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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各个藩国的使节还没走,军演自然正当其时。徒景年跟承庆帝商量了一番,如今许多藩国明面上对大晋非常恭敬,其实并没什么好心眼,私底下多有勾结,还常常闹出一些恶心人的事情来,正好兵部出了新的武器,威力很是不俗,不如给这些人见识一下,好叫他们看看本朝的军威,日后才不敢对朝廷阳奉阴违。

    承庆帝顿时来了兴趣,他不是什么太平天子,之前当政的时候,跟茜香国,跟草原胡族都有过战事,这也是承庆帝历来炫耀的本钱。何况,本朝一直没有放松武备,不过,以前在武器上的确没什么突破就是了,这会儿听徒景年说有了新的火器,当下叫徒景年拿来给他见识一些。

    工部自然专门准备了一些定制款的燧发枪,打磨得非常漂亮,外表金灿灿的,还镶嵌着珊瑚宝石什么的,徒景年叫人拿了上来,承庆帝拿在手上把玩了一番,自然发现,这比以前的火铳要精巧许多,兴冲冲地就叫人准备靶子,打算自己试试看。

    徒景年干脆就跟承庆帝一起去了兴安宫那边的演武场,又将正在上学的弟弟们还有两个儿子都叫了出来,打算让他们看看这种堪称造孽的武器到底是什么威力。

    承庆帝以前就玩过火铳,先试发了两发,便差不多摸到了门路,瞄准了靶子,一枪打出,顿时就将木制的靶子打穿了一个洞,虽说不是正中红心,却也差不了太多。徒景年笑嘻嘻地拍着巴掌,恭维道:“父皇果然不凡,才接触了这燧发枪就能上手了!”

    承庆帝又开了几枪,都没有脱靶,心中也是得意,笑道:“现在不行了,你这枪准头也好,以前那种鸟铳,朕也是十发九中的!来,阿鲤你也试试看!”

    徒景年笑着也拿了一把燧发枪出来,这枪如今已经可以做到连射,不需要装填子弹,一次就能发出六颗,徒景年干脆一口气将六颗子弹都发了出去,他之前就已经试过手,这会儿也是熟门熟路,跟承庆帝成绩差不多,都没脱靶。

    男孩子天生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当下一个个跃跃欲试,阿明头一个叫了起来:“皇祖父,父皇,我也要玩!”

    阿阳也在一边纠缠起来,他们的那些叔叔们也是满脸渴望,但是,他们在承庆帝那边没太大面子,跟徒景年感情也有限,因此,一直到后来,也没人出头,只是一个个眼珠子都盯着那两把火枪不放。

    徒景年也乐得让他们见识一下,笑道:“一个个按照长幼排队来,不过要小心一些,拿稳一点,不要走火了!”

    看着一群半大或者是才一丁点大的孩子顾不上后座力,一个个兴冲冲地对着靶子的方向胡乱开着枪,承庆帝脸上却露出了一些担忧的神色,他轻声道:“阿鲤,这火枪可比弓箭强多了,而且体积小,很容易藏在身上,若是这东西落到心怀不轨的人手上,用于行刺,那可如何是好?”

    徒景年轻声道:“父皇,这天底下哪有只对敌人有危害,对自己却毫无威胁的东西,就算没有火枪,就没有别的了?当年专诸刺吴王,荆轲刺秦的时候,何曾有火枪了,他们不照样将武器藏起来带到吴王和秦王面前了。儿子琢磨着,一来,在火枪上弄上编号,不管什么人持枪,都要记录下来,二来,皇宫的护卫,自然也要换一换训练方法了!”

    承庆帝会意地点点头,以前的侍卫,要功夫高强,身体灵活,如今嘛,贴身的护卫最好都是三国里面说的典韦许诸那样的肉盾,一定要能挡枪才行。

    徒景年继续说道:“工部如今还在研究别的火器,儿子想着,以后什么刀剑之类的东西,都要慢慢淘汰了,打仗还得靠火器,以前的训练士兵的法子,如今算是也跟不上了,还是得按照现在的形势,重新训练士兵才行!”

    承庆帝也算是老奸巨猾,徒景年这么一说,自然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既然以前的训练法子过时了,那以前朝廷需要依赖的一些将领,也就过时了。跟需要短兵相接的刀剑相比,火枪火炮的时代,培养的完全就是一帮火枪手和炮手了,这样可以有效降低朝廷对将领的依赖,随便找个差不多的人,带上一批火枪手和炮手,只要不是什么蠢材,对上那些还只知道挥刀砍人的货色,哪有不打胜仗的道理。以后,皇家自然没必要顾忌什么名将了,皇室完全可以将军权彻底攥在自个的手心里头。当然了,前提是,大晋一直能够保持火器技术的优势。徒景年对此并不担心,他手头的火器技术比这会儿的欧洲超出几百年呢,何况,工部那边的工匠,对好多东西并不是很清楚,流水线制造,让那些工匠只知道制造一两样零件,对于整体的结构,却是搞不清楚的,而且,子弹什么的,也是另一处工坊制造出来的。而且,这些工匠的家人都被控制,他们也得到了很好的待遇,除非他们疯了,才会出卖这些技术,不怕一家子都被牵连吗?

    徒景年跟承庆帝交换了意见,差不多达成了一致,然后,朝廷打算举行军事演习的消息直接放了出去,一干文官为此忧虑不已,觉得徒景年似乎有穷兵黩武的打算,徒景年却是直接道:“这次军演若是能够震慑四邻,那么,他们自然不敢轻起战端,日后也就没必要打仗了,一次演习,奠定几十年的和平,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些文官对此哑口无言,私底下只能哀叹几声皇帝不修文德,专修武备,实在不是国家之福之类的话,回头这些抱怨的话就被锦衣卫送上了徒景年的案头。

    徒景年看了一眼名单,琢磨着过两年,也该把这些只会逞口头威风的家伙给踢走,换上知趣的人了。

    军演自然是照常进行,那些原本打算回去的使节也没了回去的意思,自然一个个都要留下来看看大晋如今的军事力量。私底下,各种流言纷飞,乱七八糟什么说法都有,甚至有人传说,大晋这边召唤了天兵天将,战无不胜的说法。让一干自觉清明的人嗤之以鼻。

    军演那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已经到了深秋时节,军演自然不能放在城里,而是选择了京郊大营外面新建的演武场上,徒景年、承庆帝带着文武百官还有一众各国的使节,站在了高台上,看着下面的神机营进行表演。

    徒景年没打算搞什么阅军,那没什么必要,因此,经过了简单的一些阵型演练之后,就直接开始了演习。

    神机营那边为了这次军演,已经经过了一段时间几乎是不计成本的训练,普通的军士都打出了上千颗子弹,总算保证了准头。这会儿一个个穿着簇新的军装,军装也是经过改制的,本朝尚红,因此,就是一声红色的制服,看着很是精神。

    这回展示的主要是燧发枪,虽说是连发的,但是,还是采取了三段射的手段,直接将那些木头的靶子上打得到处都是窟窿。

    这个其实并不震撼,用弓箭也能达成同样的效果,比较震撼的是那种霹雳弹,也就是手榴弹,靶子也不是木头了,而是圈在一起的一群羊,霹雳弹不仅仅是单纯的火药了,里面包着一些铁钉,铁片之类的东西,一旦爆开,里面的铁钉铁片便会四射开来,这样,辐射范围自然远远大于爆炸范围。那群羊算是倒了大霉,先是被巨大的爆炸声弄得惊慌失措,然后,又被四溅的铁钉铁片打伤,结果,除了少数的羊只受了轻伤,仓惶逃到了外围,爆炸比较集中的地方,那叫一个血肉横飞,许多羊只是受了伤,难以行动,只得留在原地哀叫不止,叫人听得心里发寒。

    最后便是火炮,火炮的规格有两种,一种是开花弹,一种是实心弹,一门门的火炮被经过一段时间专业培养的炮手推了出来,经过了简单却比较精确的测距之后,直接对着作为目标的一个小土坡开了火,立马就是硝烟四起,轰隆隆的声音几乎是震耳欲聋,等到两轮火炮放完了,硝烟也渐渐消散下来,众人定睛一看,那土坡直接被削掉了一半,想想看,这玩意打到城墙上是个什么状况,几个本来自家城墙就建得比较矮小的藩国顿时回去立刻禀报国主,赶紧先将城墙加厚加固再说,这火炮可比投石器厉害多了。

    其实还有东西没有展示,比如说地雷什么的,那完全是坑货,地雷的威力其实并不大,但是只要你踩到了,就等着变残疾吧!还有定向爆破什么的,那个其实早就在用了,徒景年如今在用这些火药开矿,开隧道呢!

    承庆帝看得连连点头,而一干使节看得脸色发白,两腿战战,也有的目露奇光,看着那些火枪火炮的眼神几乎要将它们给吞下去。

    很显然,这次军演取得了圆满的成功,起码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敢于挑衅大晋了。不过,鸿胪寺那边算是不得安宁了,许多使节跑过来询问那些火枪火炮是否出售,而工部那边也天天发现有人探头探脑,好在火器司虽说在兵部挂名,实际上,工坊却在终南山深处,守卫非常森严,而且,在大多数人眼里,那就是个哪个大户人家在山里的一个别业田庄,自然暂时不会有人怀疑那里。

    而一众武将,也开始吵闹着要让朝廷给各处的军队换装,尤其是几个轮到去九边之类的地方驻防的武将,更是一边在朝上跟徒景年苦求,下了朝还要天天跑去骚扰兵部和工部,弄得兵部和工部的几个主官头疼不已,天知道,徒景年搞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是绕过他们的,他们自个还不知道具体怎么个处置呢,因此,朝堂上顿时热闹起来。

    ☆、第113章

    给大军全部换装其实是有些难度的,毕竟虽说如今做到了流水化生产,甚至,徒景年还引进了水力还有蒸汽机对钢铁进行塑形,但是,自动化程度还是有些不太够,因为合格的工匠实在是太少了,何况,若是全面换装,那么势必要裁撤一部分不堪大用的士兵,总不能你拿着刀砍人也是百万大军,拿着火枪还弄百万大军吧,因此,徒景年琢磨着对普通士兵进行退役制,服役到一定的年龄,就可以退役,而朝廷将会对这些退役的士兵进行培训,将他们安置到兵工厂之类的地方。

    但是这些都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搞定的,徒景年毕竟才二十多岁的人,加上这会儿西方也没那么强大,他自然没有那种紧迫感,一切按部就班就是了。徒景年定下来的步调就是,土地不断兼并导致大量的失地农民,失地农民转化为手工场的工人,当他们发现做工比种地更赚钱之后,自然会有更多的佃户投身其中,地主在找不到足够的佃户之后,也就自然会降低租子,以挽留佃户,保证自己大量的土地有人耕种。而手工场盛行之后,生产出来的大量产品除了供应内销之外,直接销往海外,大量的利润将会促使一部分开明的地主,放弃已经不怎么赚钱的土地,转向基本的工业生产,产能过剩之后,他们自然会想办法打开外洋的市场,然后,殖民主义自然就盛行了。

    至于国内那些不怎么赚钱的土地,完全可以由国家收购,转化为大农场,采用机械化进行科学化的精耕细作,而以徒景年的预算,这个过程最多二三十年间差不多就可以了,利益才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原动力,以往那么多的改朝换代无非是利益分配有问题,少部分人占据了绝大部分的利益,底层的百姓什么都没有,自然会引起反抗。以往的利益再分配,无非是干掉一批既得利益者,让更少的人分配同一块蛋糕,而资本主义和殖民主义的到来,无疑是将国内的矛盾转移到国外去,通过对国外财富的掠夺,形成一块更大的蛋糕,加入到分配行列,来保证国内各个阶层的利益,即便是最底层的百姓,也能够通过投身工业化生产或者是参与殖民,获得这种近乎倾销式的贸易带来的红利,这样一来,国家自然也就可以平稳向前了。

    而在徒景年的计划里面,即便国内掀起什么君主立宪运动,搞什么虚君制度,皇室通过对军队的直接掌控,将会变得更加超然,到时候,因为不直接参与政治,只需要搞一些政治作秀,自然可以赢得好名声,而政治上有了什么问题,自然是内阁背黑锅,大晋也就可以千秋万代传下去了。

    大体的方针已经确立下来,接下来自然是行动。徒景年借着那些武将吵着要将火枪推行到所有军队的理由,表示武器行业是不断进步的,工部新设立一个部门,直接对皇帝负责,也就是军工司,专门研究开发各种军工产品,而相应的作坊,也就由这个部门负责。对于这一点,朝堂上的那些官员,并没有什么意见,多一个部门,得多出多少官位啊,这年头读书人多,科举三年一次,录取个三百人左右,偏偏这会儿跟后世不一样,官吏是分开的,读书为的是做官,可不是做小吏,而什么样才叫做官呢,你就算不做一个县长,你好歹也该做个主簿什么的吧!因此,这年头的官,起码是局长的级别,这么一想,全国才多少官位呢!开国这么多年了,又有多少读书人,在翘首以盼,等着做官呢?谁要是反对新部门的成立,那就是反对一大堆候补官员的上进,没准这里头就有自家的亲戚子侄学生故人呢!

    但是徒景年接下来来了句,这个部门是要搞研发工作的,很显然,现在工部那些官员呢,写文章吟诗作赋是可以的,搞开发新工具新武器这方面就差了些,因此,想要进入这个部门,你总得懂一些吧,因此,需要培训和考试。考的自然不是什么八股,而是格物!

    上头只要有需要,下面人自然得进步啊!因此,不需要徒景年搞什么技术培训,自然就有这方面的人才脱颖而出了。这年头的人,也不是只会读死书的,大家都有些兴趣爱好什么的,工匠自然是贱业,但是格物听起来就高雅不少了,要不然,古代那些农书工具书什么的怎么出来的,工部许多比较低级的官员,他们死活升不上去,是他们不怎么会做官,但是不代表他们不会做事啊!

    徒景年也是个挺恶劣的人,他回头就说了,以后吏部考核选拔官员,还得考点专业知识,比如说,户部的算学不能差,刑部的,大晋律你不说滚瓜烂熟,你总得知道个八九成吧,礼部的,周礼什么的,你都得搞清楚吧,兵部的,不说什么兵法,一旦有什么变故,你总得知道应该怎么办吧,至于工部的,算学也就不说了,你天工开物总该知道一些吧,至于吏部自己,你们也得知道考核选拔官员具体有些什么标准,奖惩措施也该清楚吧。

    徒景年这话才说了不久,立马就有拍马屁的人在朝堂上开口了,圣上实在是圣明,为了不让官员尸位素餐,无能者占据高位,有才的人却黯然退场,或者是,明明算学很好,却没有安排到户部,反而进了大理寺之类的地方的。因此,干脆来一场摸底考试吧!

    徒景年很是从善如流地答应了下来,立马就命令下面根据各个部门的不同情况出考卷,然后找个休沐日,不管是在职的还是候补的,集中考试。考得好的人,自然会在考评上加一笔,考得差的人,说明你的能力某种程度上不能匹配你的官职,如果下面候补的人比较优秀,你就等着被候补的人顶替吧!当然了,如果你觉得现在的位置不符合你的擅长,你也可以直接申请,参加你擅长的考试,然后根据你的成绩,酌情调整。要是你什么都不成,那你也候补去吧!当然了,这个考试暂时针对的是比较基层的官员,也就是四品以下的,不包括四品。也就是说,除了有资格上朝的,其他的人,你们想要坐稳自己的位置,那就好好考试吧!

    按照徒景年的意思,如果这次考试效果还不错的话,日后会在新科进士身上推行,也就是殿试之后,授官之前,先进行一次摸底考试,按照你擅长的科目,分配到不同的部门,如果你是个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那么不好意思,你先到哪个部门去学习吧,学个几年,觉得自己能行了,再考一趟,才能分配职务。地方官也是一样,先进行一段时间的入职培训,再考核一番,才能入职,要是你还不过,那你只能是个候补的命了!

    那位提议的人下了朝之后没多久,差点就被人套了麻袋,当然,也有不少自觉自己学问挺高,却一直得不到提拔的,对此跃跃欲试。没有谁敢说,这事不和常理,别说什么半部论语治天下,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尤其朝堂上这些官员,能走到这一步,就没什么只会溜须拍马的无能之辈,他们也是做主官的人,烦透了下面那些眼高手低,什么都不会还自命不凡的下属。好的还知道学,不好的,就知道怨天尤人,抱怨没人赏识自己,却不想想看,自己有那个能耐嘛!这样就好了,以后也能选到合适的人做点实事,

    徒景年下朝之后,跟承庆帝说了一下朝堂上的事情,承庆帝听了,差点没笑得肚子疼,指着徒景年笑道:“阿鲤你真是够促狭的,那个在上朝的时候进言的人,是你安排的吧!”

    徒景年抓了一把糖炒栗子,一边剥着壳,一边笑道:“父皇怎么能这么说,做皇帝的,开个口,下面就有人体察圣意,这不是挺正常的嘛!再说了,谁说会读书就会做官的啊,儿子也是为了天下着想,省得弄出一批只知道死抠书本,整日清谈,却什么事实都做不了的人,朕要的是能臣,不是弄臣,就算是弄臣,你总得有点特长吧!”

    承庆帝点了点头,毫不客气地从徒景年手里抓走了栗子肉,说道:“的确是这个理,不过,你这么一来,却是将那些不学无术,仰仗家世的人给弄走了,小心有人说你刻薄寡恩!”

    徒景年不以为然道:“他们自个废物,什么都不会,还能怨朕不给他们活路啊!他们想要做官,捐个虚职也就是了,总不能还要占着实缺,不给别人上进的机会吧!何况,父皇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仗着家世的,在同僚里面也没什么脸面,何况,儿子这次给了不少候补的官员机会,他们感激儿子还来不及呢,儿子也不指望人人都喜欢,反正,什么事情,都别指望人人叫好的,说破了天,朕也是为了天下计,朕的恩德给条狗,狗还会给朕看门守户呢,给了那些废物,他们只嫌给的不够多呢!”

    承庆帝欣慰地看着徒景年,叹道:“阿鲤,你果然是做皇帝的料子,做皇帝,要的就是这样,不需要搞什么阴谋诡计,堂堂正正,以大势压人,才是正道!”说到这里,承庆帝不由心中感慨,自己果然是老了,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其实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好在自己这把老骨头还是有点用处的,还能给儿子镇镇场,要是有人仗着祖辈的脸面,跟儿子掺杂不清,就别怪自己心狠手黑了!

    ☆、第114章

    不说一众已经习惯养尊处优,作威作福的官员不得不重新捧起相关的书本,日夜苦读,便是一些原本都已经等得快要绝望的候补官员也纷纷用心起来。比起花钱打通门路,跟一干人勾心斗角,还是读书简单多了,考得好了,就算这次候补不上,但是也在吏部那边能留下一个很好的考评,下次有什么事情,自然就轮到自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