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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你没事太好了!”他感动的一笑,坐起身,伸臂将我揽到近前在我额头上吻了一记,轻声道:“我有上天庇护着呢,还没好好爱你,怎么会轻易死去。”

    他宠爱的笑了。

    旁边响起纳兰揆方不满的哼道:“喂,你们两个,别在那儿亲亲我我的,故意刺激我们是吧?”

    我扑哧的笑了,扶廷璐站起来。廷璐抬手在纳兰揆方肩头拍了一下,“行了,知道你仗义,这份人情我们会还你的。”

    纳兰揆方揉了揉胸口,倒吸着冷气,斜眼看了我一眼,“廷璐的我不稀罕,记着,是你欠我一个人情!回头一定要找机会填补回来!”正说着,突然他呲牙裂嘴的叫起来:“哗,好痛!大阿哥你干嘛!”

    木兰受伤

    胤禔正笑呵呵的看着他,手正按在纳兰揆方受伤最重的左肩,方才一定是故意捏了他一下。“你也差不多就行了,人家木兰也救过你不是吗?”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为了找你们,我们可没少收集你们的消息啊。听说你们刚到漠北的时候被噶尔丹关进俘虏营,没少吃苦啊。”常安笑着走上前,很快注意力便被胤禔怀里的婴儿吸引过去,“咦?这两个小不点……”廷璐见我面色苍白的紧,顾不得跟朋友寒喧,赶紧帮我在木墩上坐下。“你还好吧?我看看伤口。”

    经历完惊人动魄的一幕乍一放松下头开始阵阵眩晕,脚也在不住的发抖。我靠在他身上,无力的说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滋……”伤口处被布条粘住了一块,他扯动的时候揪心般的痛了一下,我忍不住倒吸冷气。现在才觉得伤口好疼,手下意识的朝脖子摸去。

    “别动……”廷璐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我手摸到的地方全是滑腻腻的血水,摊开手掌一看,满手都是血,怔怔的看着大脑嗡的一片空白。我要死了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

    廷璐握住我的手不让我看,他的呼吸变得很粗重,用力抱了我一下,突然提高声音冲常安叫道:“你们有军医吗?谁是军医?”

    常安扭头看来,脸色顿变,扭头叫喊了一声,一名清兵迅速从队伍里奔过来,跪到我们身边。

    胤禔无意中朝这边看了一眼,眼神惊骇的定在这边不动了。他连忙把孩子递给纳兰揆方,也要过来,纳兰揆方不依的叠声叫:“喂喂,不是吧,我是伤员!为什么都给我啊!”

    孩子被惊醒哇哇的啼哭起来,纳兰揆方慌忙哄着他们,一边哄一边朝这边张望。当看见我倒在廷璐怀里,顿时表情骤变说不出话来,“木兰的伤……很、很重吗?”

    军医正协助廷璐帮我上药,看他们紧张万分的围着,我有些好笑。只要不是伤到大动脉,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流了这么多血,我不敢确定是不是伤到了动脉。

    连夜下山

    “廷璐,我的伤严重吗?”我的气力明显不济,气也有些不够用似的。廷璐帮我缠好伤口,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随口道:“没事,皮外伤,养几天就会好了。”我略略放下心来。

    胤禔看了廷璐一看,眸底满是说不出的担心。廷璐似乎有意避开胤禔的视线,一门心思的看着我。在他柔柔的目光包围下,我仿佛忘记了伤痛心也安心塌实下来。常安沉声道:“下山吧,带的伤不多,要赶紧下山换药才行。”

    胤禔唰的站起身,不由分说:“还等什么,收拾一下我们赶快下山。最近的驻军离这儿也有三天行程,我们要抓紧时间赶路了。”

    胤禔马上叫过几个清兵,进屋收拾行李。大家齐动员起来忙着把行李搬上马车,看他们进进出出忙碌着,廷璐则在旁边静静的搂着我,厚实的手掌一直握着我的手。

    纳兰揆方正要哄孩子睡觉,身体象摇篮似的左右轻晃,看着尽心照看孩子的样子我微微的笑了,别看纳兰揆方坏毛病不少,有时也蛮可爱的,而且关键的时候总能挺身而出保护女人。现在我总算理解了为什么廷璐平时总爱跟纳兰揆方打嘴仗,但从不真的跟他翻脸。我依偎着廷璐,渐渐的头有些发沉,合眼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我微微动了一下,睁开眼睛,脖子处的伤口正火烧般的痛着,好象半扇肩膀都痛的不能动了。此刻已是深夜,队伍正在快速行进中,我躺在车上咬牙忍受着马车的摇晃isuu書网,因为马车一路颠簸,震得肩膀一直有痛一刻都不曾停歇,手抚向额头,上面已满是冷汗了。

    孩子可能饿了,廷璐正抱着一个轻声的哄着。我咬牙坐起来,靠向后面的软垫喘息了一会儿,虚弱地说道:“廷璐,给我吧。”

    廷璐没办法让孩子安静下来,只好递过来。说来也奇怪,一到我怀里,孩子马上不哭了,一头扎在我怀里不动了,看婴儿迫不及待想吃东西的样子,我欣慰的笑了。

    苏醒

    两个孩子先后喂饱了,廷璐把孩子一一放回原位,细心的掖被角,看到这儿,我不由想起过去他为我掖被角时的情景,温馨的感觉袭上心头。恰在此时,廷璐转回头朝我看来,满目疼惜的神色。

    他移动身子坐过来,伸手抱住我,我浅笑了一下,眼前开始渐渐发黑,下一刻,身体软软的倒在他怀里不醒人事了。

    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连夜赶路的,整个队伍急行路,三四天的路程仅用了两天就赶到了最近的清兵驻地。我终于被妥善的安置下来,住在某个副将房间养伤。后来才知道我的伤不是要命的伤,却也非常严重,当时把资深的老军医吓了一跳,说了声好险,熊爪再深一点,筋脉就被割断了。

    由于这两天失血过多,我有些贫血,古代的医疗技术比不上现代,在现代可以通过输血的方式进行紧急补救,在古代只能吃中药靠自身的体质慢慢调养。还没到驻军之前我就发起了高烧,后来又在军营昏迷了几天,才渐渐好转。

    廷璐衣不解带,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他说这点辛苦不算什么,最棘手的是出生不久的一对婴儿。没有奶水,两个小家伙天天不停的啼哭,胤禔和常安,纳兰揆方用尽各种办法都没办法哄孩子安静下来,最后没辙了,只好打发士兵去附近的村落里找奶娘。

    很快,军营上下都知道这里住进来一个女人,但没人知道是什么来头,见先锋营的两位上官大阿哥胤禔和常安都在为我的伤情担忧,暗暗猜测兴许是哪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其实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京官的妻子。

    好生调养了七八天后,伤口好转许多,虽然还有些痛,和之前相比已明显好了大半。

    这天醒来时,发现廷璐躺在外侧和衣倚着床栏在闭目休息,而另一边则是还在呼呼大睡的孩子。

    这些天估计把廷璐累坏了,我轻轻坐起来,伸手摸向他面庞,忍不住上前在他唇间吻了一下。

    刚要后退,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廷璐的手搂在了我腰际。再看他,清亮的眸子象从未睡过似的正冲我微笑,“醒了?偷袭也该认真点,太马虎了。”他手臂一施力,把我重新拥回怀里。

    缠绵的夜

    我捧着他的脸,感激的说:“谢谢你,我好象总在给你添麻烦,有没有觉得为了我你付出得太多了。”

    廷璐认真的想了想,慧黠的深笑,“是啊,有时候我也觉得好累,不过,为了你值得,我得到的东西远远超过了所期望的,还有什么让我不满的?”

    他伸手帮我把额头的乱发理顺到耳旁,深深的看着我,渐渐的他的视线移到我唇瓣,眼神变得深蛰了。他扣着我后脑,忍不住吻了上来。自从生了孩子之后,我们好久没有自己的时间。一覆盖上我的唇,禁欲好久的他仿佛被点燃了热情的导火索,不断的索求下,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

    我的头嗡的涨得无限大,心跳得好快,少顷,感觉他松开了我,睁开眼,正迎上他充满情欲的眼睛期待着望着。沙哑的声音低问:“可以吗?”他的手轻轻抚摸我脖子处的伤,有些在意。

    我没有说话微微一笑,伸手探进他衣内抱住他,手指触及他的肌肤发现身子烫得吓人。从我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他又吻了我一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并且很小心的避免碰到我的伤。

    我主动拉下他的头,送上热情一吻。他不再犹豫了,低下头细细的在我额头吻着,沿着眼眉鼻梁一路下移直到再次吻上我的唇,然后深深的缠绵起来,热情的近乎狂野的索取着属于自己的甜蜜。在他恣意热情的引导下,渐渐的,体内控制不住的涌起阵阵燥热,在高涨的热情冲击下窒息般喘不过气来,呼吸变得紊乱不堪,我被一波波高涨的火热烧得理智全尽,很快,整个人陷入到一片无边无际的热情火海中——

    也许是身体虚弱的缘故,我有些承受不住他的索求与热情,响在耳畔的廷璐粗重的喘息声变得越来越远,好象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似的,渐渐的,什么也听不到了。

    “木兰?”听见廷璐的轻唤,我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昏过去了。我虚弱的一笑,伸手帮他拭去额头的汗珠,“对不起,我好象睡着了。”

    清兵军营

    他躺下来将我拥入怀中,轻轻拍抚着我后背,“不要这样说,是我太急了,嘘,睡吧。”轻吻了我一下,哄我入睡。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不知廷璐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从衣柜里翻出新衣裙穿上,准备把换下的衣服拿出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