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兑(np)》 不是要绝交吗,怎么湿了? 窗帘猛地被撩开时,床上的两个人都被刺得眯了眼。 趴在床上的男子半个身子垂在外面,还没清醒过来,就被人小鸡仔似得提了起来,脸上火辣辣地挨了两拳,哀叫一声瘫倒在地。 东兑兑被白光激得蒙上了被子,拧眉嘟囔着,脑子嗡嗡嗡地仿佛被隔在一个玻璃罩子里,听不到一点外界的动静,扯下被子起床气刚要发作时就被吓了一跳,张蹇坐在床脚,目色黑沉,鬼魅一样盯着她。 被揍成一滩烂泥的人连招呼都没和她打,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她只来得及看清楚一个落荒而逃的身影。 张蹇的眼神在她身上环视了一圈,见她衣服完好,没有被换过的痕迹,紧握的拳头略微放松。 东兑兑没理他,下了地发现地上都干干净净的。她酒品不好,醉了之后大吐特吐还是小事,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能做出来,人家送她回来,估计还战战兢兢地清理了大半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给他加一个新剧里的配角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儿,她朝他撇撇嘴,“你打人干嘛,去把他叫回来。” “叫什么,人都跑了,叫个屁!”张蹇回头恶声恶气地说。 她嘀咕两声,瞪了他一眼,“什么嘛,真小气。” 张蹇心浮气躁,气得脸红脖子粗,要不是她四处沾花惹草,他至于跟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男人斗智斗勇吗?可想到来的目的,他还是把怒气强压下。 “上礼拜的事,我喝了酒,不知道为什么就到了那里,我....我就是不太清醒.......” 她啧啧两声,抱臂冷笑道:“喝点酒就能闯到别人家里搞强奸?这么说,你还真是当神偷的好材料,我不是跟你说绝交了吗,绝交懂吧?” 东兑兑的眼睛天生湿润,水雾雾的,像注了一汪泉,就是趾高气昂地骂人嘲讽,也是叫人心痒痒的。 话音未落,她便被按压在躺椅之上,她心底一沉,依旧梗着脖子,颤声对他说:“你……你要干嘛!” 上衣被掀开,她急得想伸手去扯,可是两只手被利落地按住,只感觉到胸前一凉,乳罩还没解开就直接被粗鲁地扯断了。 少女的体香在胸口处最是体现得淋漓尽致,他有些急躁地埋头在她颈窝里往下啃,有力的手掌不由分说拿开她挡在身前的手臂,罩住绵软白嫩的乳肉,激动得呼吸不畅,用力抓揉起来,暴露在空气中的乳肉还来不及瑟缩,就被滚烫的滑舌轻佻地拨弄挺直。 “流氓,王八蛋!你放不放!我打死你!”她的手打在他头上啪啪地响,抓着他的头发一通乱拽,可她身子极度敏感,被男人一压,几乎化成一滩水,这喊声怎么听怎么娇滴滴的。 张蹇一把将她抱起来,抵在躺椅上,把她的裤子脱到脚踝,就看到那两瓣被淫水浸得湿亮亮的阴唇。 “不是要绝交吗,怎么湿了?” 他蛮横地把她本就虚软的腿拨开,解了自己的裤子,胯下狰狞怒发的鸡巴弹跳出来,挤进双腿之间,在那湿软的肉缝里来回挺动。 东兑兑气得脸都红了,恼羞成怒,可左右挣他不开,急得蹬脚,“你!你不要脸!” 那根大东西粗热狰狞,青筋盘虬的柱身磨在两片娇嫩的阴唇上,又麻又爽,东兑兑几乎要被烫坏了。小阴蒂被快感激得探出头来,又不断被那根恶劣的肉棍顶得按进去,紧并的肉缝被顶开,坚硬的龟头滑过阴道口,刺激又快活。 张蹇手扣在她臀上,不断掐着她屁股肉往两边掰,胯下又猛又狠,顶得她小穴断断续续地流水,全淌在她肉缝里顶戳的肉棍上,越来越烫,快烧起来。 硬挺的阴蒂被反复摩擦,像发出一波电流,游走全身,东兑兑推拒着他,手握成拳无力地打在他肩上,却小腹上挺,穴水喷涌而出。 张蹇嘬着她下唇狠重地吮,下身疯狂插弄,直把她两片渗水的肉唇都磨出了火,才把精液一股脑泄在她屁股上。 她全身是汗,软得几乎要顺着椅子滑下来,张蹇那东西还抵在她腿间,嘴唇顺着她汗湿的脖子摩挲。末了,他抬起她一条腿,拿纸擦她腿间流滑的精液,东兑兑细嫩的腿根被蹭得通红,粉白粉白的,肉户胀鼓鼓,被撑得裂开一条小缝,绞着穴肉还在不知足地淌水,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抬头看了一眼她意乱情迷的脸,凑过去在她肥肿的阴阜嗅了嗅,闭着眼睛,一时有些情迷躁动,伸长了舌头,在翕合的肉户上舔起来。 东兑兑被烫得一缩,手握住了椅把手才没有滑下去,滑腻滚烫的舌头在她穴里来回钻吮着,探进她阴道口,裹着两片胖乎乎的蝴蝶肉砸动,又舔又吸,把她阴蒂都嘬麻了,她浑身发抖,面色酡红,咬着指头哭得无声无息,既想骂人,又觉得自己从来这么快活过,这比第一次痛不欲生的经历好多了,入目皆是白光,好像一伸手就能抓住天堂。 张蹇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脸,灵活的舌头从她窄狭的甬道里钻出来,喝了满口的汁水,碾过骚红的穴肉,含着硬肥的阴蒂狠狠咂起来。 她爽得神魂颠倒,几乎小腿抽筋,下腹抽搐,忍无可忍地哭吟着泄出来,喷了张蹇一下巴。他还是越吸越深,他知道那里面深埋着一个宫腔,稚嫩紧窄,吸人魂魄,几乎能要他的命。 下头的水都快被吸光了,那根舌头还仍不知足地四处搅缠,东兑兑手肘互相抵着后退,像在躲避一头吃人的野兽,“别来了,要死掉了,别......” 当他屡教不改再次舔上来的时候,她用尽全力抬起腿一脚把他踹得偏了身体,“别这样,都叫你别舔了!” ———— 别弄混了,张蹇不是张骞,后者才是出塞的那位大人。 一步到位,先破了性 张蹇被踹得猝不及防,可毕竟个子高大,也只是晃了晃,没跌下去。 东兑兑趁机支起手拉下被弄乱的里衫,细白的指紧攥着,语气里有一点羞臊,叫他不许看。两个人不是没有坦诚相对过,可这是他第一次看得这么清楚。她骨架小,连骨头都是软的,连着皮肉,叫她长成了一副美人相,白得他都不敢太直眼看。 张蹇比她还小两岁,有着北方男孩特有的俊朗面孔和浓眉大眼,看起来比实际成熟得多,他家里是制衣大户,两家都住在中心富人区越成港,相距不远。 周围同龄人少,他们两人都是为所欲为的脾气,臭味相投,吵吵闹闹地一块长大,就算要形容他们的关系也不会用青梅竹马,太过细腻了。 东兑兑就算真的爽到也不会说出来,穿上衣服又是一个优雅骄矜的小姐,毫无攻击性地冷冷睇他。 “你脑子长不了教训是不是,叫你别私闯别人屋子。”后半句话她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的。 “我会对你负责的。”他有些不自在,低低地咳了一声。 她摆摆手,声音扬起来,“不需要。” “操,你爱要不要。”张骞爬起身准备离开,握住门把,在她身后叫她,威胁道,“你要是在外面乱搞,我就告诉你爸。” 东兑兑没把这傻玩意的话放在心上,她心里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东兑兑芳龄二十,她哥东佑尔正是被高频催婚的年龄,看她哥烦不胜烦又要保持礼貌的样子她就尤其想搅混水,但身边的女孩子要么已经是名花有主,要么怎么看怎么觉得歪瓜裂枣,她可千万不能把哥哥交给她们。 这么想着,她生出了一点懵懂好奇的心思。如果她自己都没有体验过男女之事,又怎么懂那种感情呢,如果不懂那种感觉,又怎么帮哥哥呢? 性爱,性爱。比起爱,她一步到位,先破了性。 上周末是张蹇的成人礼,他不好好待在自己家里过,偏偏带了些人来找她组局,东兑兑那天玩得疲倦不堪,离开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跟了她一路,直接跟到了她在校外的住处。 她只要喊一声就有人来的,可她没有。她允许男人扑到她身上为非作歹,没有反抗,任由那丑陋的东西塞到她身体里。 那次没尝到一点甜头,简直是受刑,闭上眼回忆就是青涩的痛楚、闷热和脏乱,她对天发誓再也不做第二次。 第二天张蹇一醒来就面对她的大发雷霆,东兑兑把所有的痛楚都报复在他身上,叫他快滚快滚,一口一个要和他绝交,他手足无措,被她赶出来,加上家里传唤,就先回去了。 张蹇自己都记不清楚那天晚上的事,虽然主动权是他在掌控,但他意识不清醒,浑浑噩噩,只知道身下的人是她,不知道自己完全是被变相白嫖了。 事后,她想,双方都不舒服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做呢?即使其中一个不喜欢,也不能做啊。 如果把这句话给她哥哥,按他现在的处境,应该很能理解她。然后他或许就会问,这就是你想当歌剧演员的原因? 歌剧演员的事源于她假期期间在饭桌上的大放厥词,当时没有一个人理她。 她妈让她不要一惊一乍的,她爸见怪不怪又有些担忧,她哥忍俊不禁,直接笑出了声。 东兑兑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曲乐和舞蹈,对一切她认为浪漫华丽的东西都抱有极大的兴趣。这些东西让这顽主很是安分了一段时间,可她天生五音不全,在涉及音谱的才能天赋上没有半点细胞,至今还是教导她的那位老师的黑色反面教材。 后来她就转而去学编导了。 饭后,她爸苦口婆心,翻来覆去地问她,怎么突然想学歌剧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也不知道是谁折腾谁,东兑兑忽地没劲了。 她觉得梦想都被他糟蹋了,于是把她爸推出去,小手一指,让他以后不要随便进lady的房间。 小姑娘房门大刺刺地敞着,不就是欲盖弥彰地等人来问吗。问了也不高兴,不问也不高兴,就是这么难伺候。 刚赶走她爸,就看到她哥倚在门边,她一本正经地问:“哥,你说我以后走什么风格好,正歌剧,还是轻歌剧?好像都要从ensemble开始做起吧。” “你都学了叁年了,不做编导了?” 她还是挺起胸脯,拧眉故作烦恼,“嗯,这个嘛,再看看......” 她哥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睥睨着她,拍拍她的脑袋,“叁分钟热度,我看你不是认真的。” 看她哥多了解她,一眼就看出她就是说着玩的,这或许就是他桃花长到烂的原因吧。 叁分钟热度这话说得没错,即使她不想承认,她也知道自己习乐的硬件条件不好,再这么折腾也早晚都要放弃,不过是一次突发奇想。 但对她而言,这次回校意义就不一样了。她还特地写了封信,比谁都要操心,一去不复返似的,嘱咐东总要好好赚钱养家,妈妈教授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继续为国家做贡献,一一交代完后,她才满意地出了门。 这人一看就很无趣 东兑兑住在校外的一间公寓,独占一层。 公寓的所属权为她熟识的一对副教授夫妇所有,这是一栋西班牙式的四层公寓,融合了当地海景特色,用青黑色的砖石砌墙,就地取材,敦实牢固。公寓有百年历史,老旧却坚实,副教授是中西混血,公寓是从他祖辈传下来的。 每一层都非常宽敞,由中央楼梯串联,独立隔开,有单独的卧室、厨房和招待室,每年都有两叁个优秀的学生受到他们邀请,以低价的住宿费寄住在这里,因此有的房间还被改造成了小型书房。 他们夫妇是丁克,俩人爱天南地北地旅游,无拘无束,不到开学是绝见不到他们的身影的。 东兑兑回来的第二天,在邮箱里收到了他们发来的明信片以及一张学院给她准备的演讲稿,明信片上印着祝福语和风景。 她看着手上的演讲稿,起了点坏心思。 除此以外,他们还告诉她,她楼下很快会搬来新邻居,希望他们相处愉快。 新邻居?她记起来,本来楼下住着的学长已经毕业了。 下午时间,她正在阳台上无所事事,从出租车里出来一个黑发黑衣的少年,行李清简,身条萧瘦。她的眼神在他发顶短暂停留,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这人一看就很无趣。 往后几天,因为东兑兑的早出晚归,再加上屋子的结构,她没再见到过这个新邻居。 开学前一天,沉寂多日的阴霾天终于变了色,下过一场雨后,暂时落脚避雨的人纷纷出了咖啡厅,午后的太阳出现得突兀,绿景仍是恹恹懒懒的,隐约还有土壤的气息和闷热的暑气弥漫在潮湿的城市里。 谢霁安坐在卡座上,这里是光线最好的地方,他在窗前晕黄的暖光里低头专注地削炭笔,削痕圆润规则。 咖啡店里没几个人,偏偏这个女孩子直直朝他走来,停在他面前。 “不好意思,我很喜欢这个位置。” 这意思是要他让位了,谢霁安抬头,眼前女孩子的脸上并没有类似于请求之类的表情,她身穿着白色荷叶边连衣裙,中间带有一个棕色腰封,脚踩着白色细带的高跟凉鞋,神情清傲。 意识到她对这个座位的势在必得,他没有多说什么,拎起包,把座位让给她,独自走到角落坐下来。 她就在他原本的位置坐下来。 东兑兑刚拿出稿纸,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就响起来,屏幕上跳动着“申闵”两个字。她心脏不受控制地提起,她噘着嘴拿笔在“赞助”两个字上神经质般地画圈,觉得那个名字简直是催命符。 手机似乎很能察觉主人的心情,只响了一遍就安分地停下了。 没过几分钟,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正是挨了张蹇一顿胖揍的那一位,他因为感冒喉咙肿痛,无法参演新剧。 他在剧里占据的位子无足轻重,但她渐渐有些焦躁,有些人的角色可以重新找人替代,但主要角色的演员她始终还不够满意。 谢霁安隔着桌上的玻璃花瓶偷偷观察她,她的头发是黑而直的,不像其他女生一样烫着一头劣质的蓬松卷发,窗户的风灌进来,把她的刘海吹乱了,但她浑然不觉,只要不挡住她的视线就好。 东兑兑像察觉到他的视线似的,偏了一偏头,却没完全转过来,发呆似的迟缓地停住,侧脸连着颈子的线条很漂亮,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灼眼的光照得一片瓷白。那眼睛里带着一种深蕴的朝气和活力,谁对上了她的眼睛就离不开了。 他猛然一惊,克制地低下头。 许久之后,她收好东西,径直与他侧身而过,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东兑兑又接到张蹇的电话,这人的脸皮厚比天高,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就算她再怎么恶语相对,再见面时他还是能再黏上来,她对他已经完全没脾气了,“你不用读书吗?” 张蹇比别人晚一年上学,正是高叁的年纪。 张蹇问她在干什么。 她发:洗澡。 众所周知,这词的潜台词就是别烦我。 他接着问早上洗什么澡呢,她没再回复,等她再看消息的时候,他已经自己咕叽咕叽地说了一大堆,活脱脱一个我行我素的话唠少年。 “你是怎么能把一个故事说得又臭又长的?” “你懂什么,这叫口才了得,能言善语。”他哼了一声。 东兑兑直接揭他老底,“别说这些虚的,你这成绩要是再不提上去,神仙也帮不了你。” 他爸妈年年烧香拜佛就是为了他能多考几分,在成绩上上点心,几乎把佛堂门前的石子路踏平了。 “你不是不看重成绩这种东西的吗?” 东兑兑觉得自己找到了出恶气的机会,狠狠地说,“谁说的,成绩不重要的话,什么东西重要?” “你耍赖。”他小声说。 她没听清楚,问他说什么。 张蹇罕见地沉默了几秒,“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如果,如果我下次检测进了前200....不,前150.....” “你很有信心嘛,不过我又没欠你什么,干嘛答应你。”她顿了顿,心头的不快加剧,“倒是你,我还没原谅你这个色胚。” 张蹇的口气透着挑衅,“怎么,不敢吗?” 她被他的郑重其事弄得闷笑不已,漫不经心地说,“激将法......好,姐姐答应了,现在能说了吧?” 他闷闷道:“之后再告诉你。” ———— 千辛万苦登上来了。 过渡过渡.....我进展真的蛮快,目测这本应该比较短。 潜?规?则? po18w.vip 打脸来得很快,但不是因为张蹇。 第二天早上,东兑兑抱着书从在二楼楼梯下来,正好看见谢霁安从卧室走出来,“嗨,夜莺先生。” “什么?”他愣了。 她往他那儿倾近,高深莫测地盯着他,很认真地说:“你唱歌的时候,就像一只夜莺。” 谢霁安脸刷地红了,连耳垂都红到透明,他赶紧低声道歉,“对不起,吵到你了。” “没事的,没事的呀。”她心情好的时候头上都像能开出一朵小红花,极顺口地说,“一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很喜欢。” 谢霁安眼皮往上撩,黑沉的眸子清透迷茫,薄唇抿了抿,移开目光,掩饰地偏过了脸去,无端显出点可爱和局促来,像被调戏了又努力显出镇定的样子。 没想到她下一句更加惊世骇俗,“你晚上来我房间一趟。” 生活告诉她,初次遇见的那个人跟日后熟悉的往往不尽相同,她是后来才真正明白这个道理的。 新生开学典礼当天,戏院的开幕式独立开设在嵇华大堂里。院长冗长的讲话后,东兑兑作为迎新学长代表发言。在台上,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撕掉了校方为她准备好的演讲稿,白色的纸张四处飞扬。 距离她近的老师拦她不住,眼睁睁看着她进行煽动。 她举着话筒对所有学生说:“人生的未来掌控在我们自己手上,我们不需要桎梏,更不需要束缚,同学们,艺术恒久,生命短暂,接受现成的美就是思想的贫乏!站起来,解放你们的天性!我们不需要任何人为我们提供人生的使用说明!” 那是新一届新生的第一次全体狂欢,这或许也奠定了他们这一届特殊的基础,底下的学生们一片沸腾,欢呼空前地雀跃,还有好事者吹起口哨尖叫和往台上投掷鲜花,喧腾的场面很久之后才被控制下来。 对她来说,只是身上的轶事又多了一桩。 隔得太远,谢霁安看不清她,只觉得她全身都带着一种张扬的自信,他在台下紧紧攥住拳头,心“砰砰”直跳,好像下一秒就要脱离身体。 即使作为反本本主义的存在,她再状况频发也没有受到任何非难,不仅是因为她是几个高资历教授的得意门生,也因为她的身家背景。 晚上,东兑兑从练习室回来已经过了七点,远远看见一个黑点守在公寓外,像在犯案蹲点。 “怎么不开灯?” 谢霁安从地上站起来,“走廊灯坏了,房间里的还能用。” 东兑兑眉头一皱,周围黑漆漆的挺怕人,她又有些夜盲症,很抗拒这种黑暗,又气他为什么不在她回来前就准备一个手电筒,早上对他的好脾气也没了,她拍了几下墙上的按钮,声控手控全没有反应,她嫌手机的灯光不够亮,“手电筒呢,你去拿手电筒。” 她不想待在原地,这会儿她看什么都是吓人的,两人一起上楼梯,她走在前面,谢霁安拿着手机在后面照明,一抬头就看见她小腰和小屁股交替扭动,透着叫人筋骨全酥的妩媚,他只觉得胯下发紧,口干舌燥,险些迈不动脚。 光线渐渐暗了,她声音也有点发抖,“走快点!” 才一段路,她又挨着扶手发话,“你去前面,我怕黑。” 谢霁安不想到前面去,沉默地在她身后照明、窥视和臆想,胸口的火焰暴涨发烫,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幻想。 东兑兑干脆就停了步子,回头看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热的,脸颊连着脖子一片红,眼神飘忽,她不耐烦道:“你没听到吗?过去,还要我说第二次吗?” 谢霁安没法对她说不,喉咙发紧,只能僵着身子不甘愿地走到前头。 二楼还住着几个人,可今天却很安静,她问:“其他人呢?” “他们出去一起吃饭了,“他继而补上一句,“还没回来。” 终于到了叁楼,她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放下小包,把鞋甩开,“我这里有个剧本,我觉得你挺合适,你想来试试吗?” 谢霁安盯着她看,她怎么就这么全无防备,直接让他进来了呢。 灯甫一打开,又被摁断,东兑兑猛地被抱住,右手顺着她的膝窝往上,身侧的声音涩哑,“你把我叫来,就是想潜规则我吗?”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w.vip 一个两个的,对色欲的抵抗完全不到家 “不是喜欢我的声音吗?”谢霁安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喉结线条上,掌心贴着外凸的喉结转动,鼻息拂在皮肤上,潮湿而燥热。 她有一瞬间被他的声音蛊惑,想锤打他的气力卸了下来,直到他舔舐她柔嫩的手心,东兑兑像触电一样把手缩了回去,“你在做什么!给我出去!” 她的呼吸骤然重起来,敏感地察觉到臀后贴着根粗硕的硬物,正弹动着戳她,她嘴上还能逞能,感官却被无限放大,清晰地感受到手指触摸之处喉结那细微的移动和粘腻的水声。 “滚开,谁让你碰我的!你不想活了吗?” 短裙在磨动的时候已经被撩起,双腿之间绵绵密密的啮合感逐渐升腾,她的眼神仿佛无处安放,执拗地往一边移,却不推开他。 谢霁安这种时候没有心情装成温润纯情的好青年,他脱下面具,被那张紧张又娇气的嫩穴夹得紧绷又爽快,那活穴里全是东兑兑的穴水,还没进去就吸着入侵者想要深深地吞,那张小嫩逼隔着内裤贴在他阴茎上摩擦,穴里像无数张细嫩的小嘴嘬他,泡得菇滋菇滋地冒响。 性欲由她引起,不容她拒绝。 虽然这么想,谢霁安退开两步,在黑暗里无声看着她,犹豫半刻才开口,“......我误会了吗?” 没了抚摸,东兑兑满眼水润,越是气越是痒,几乎怀疑他是故意且恶意的,她攥着他手腕放到自己身下,垫着脚贴住他,几乎是坐在他手上,“摸我。” 一个两个的,对色欲的抵抗完全不到家。 狰狞勃发的鸡巴在后腰和屁股上一下下顶着,温热的手掌在她耳边摩挲,他很是体贴地说,“是不是很想叫,现在没有人。” 东兑兑两颊坨粉,愤愤道:“你才想叫!” 话才落下,她被一下填满,还在温水煮青蛙的阶段被被人插了个通透,身体欲望和灵魂满涨得要溢开,小腹的满涨感变成了尖刺的疼痛,尚一开始他便像一头不知疲倦的兽驰骋掠夺,根本不等她适应过来,身体不停使唤一样狂插猛干,像要把她吞食榨干。 东兑兑短促地叫了一声,大眼睛湿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是真的像个孩子般的嚎啕大哭,“不要....啊烫.....着火了呜呜呜呜......” 她的话似乎极其让他兴奋,他像一只发狂的野兽,按着她操得她尖叫不断,巨大的性器钉进她身体里,上头下头一起淌水,身上的汗一层又一层,他喜欢她身上咸湿的薄汗,舌面不断在她身上划过,嘬着她的软肉吮。 细窄的肉壁还只能适应两根手指的粗长,一下被这样的巨物贯穿,像是被一根大木桩直接捅进去了,东兑兑眼里含着一包泪,绷紧了脖子,在男人怀里喉咙紧得哭不出声,第一次破身的记忆疯狂涌上头,“我.....我叫你...叫你摸没让你进来!” 谢霁安年纪不大,动情的时候最是艳糜迷人,一身的肌肉和骨架都还显得稚嫩,但胜在结实而匀称漂亮。 可光凭他年轻冲动的那股劲头就已经把她干得死去活来了,他的目光扫视到她被暴力侵犯得一塌糊涂的股间,站着操了一会,又把东兑兑抱着站起来。她被他从后边顶得东倒西歪,像乘着一艘颠簸的船被干得噗呲噗呲响,肚子都被撑平了。 谢霁安扣住她的小脸,湿热的舌头温柔地舔舐泪痕,他的眼睛和唇角都是弯的,辗转含着她不断颤动的眼皮吮吸,像要吸光她所有的泪。 她不断被顶撞着,两条腿被男人抬高抵到身旁,听着男人的阴囊拍打在自己肉唇上的撞击声,他哼哧火热的粗喘声,粗硬的柱体烫坏了她又骚又娇的穴肉,下头被抽插搅动的水响声充斥在他们耳里。 谢霁安告诉她自己快射了,龟头一弹一弹的,从内击打着东兑兑的腹部。 “啊嗯....啊....”一波波滚烫的浊液溅进她身体里,烫坏了她的五脏六腑。 他托起她的手掌去抚摸自己因为情动而潮热的脸,脸颊在他掌心温顺蹭动,慢慢滑到细白的颈,像一只邀宠的黑猫,色气而痴迷,“你对我....这样子,要我当什么角色都可以。” 不要脸! 谢霁安右手揽着她的腰,把她搂进怀里,鼻尖抵着她后颈游移,边嗅边操她,在她耳廓重重舔了一道,外层小小的软骨被吸进嘴里,灵活的舌头绕着唆吸。 接着又埋下头,用牙齿细密地咬她的胸口,奶头变得充血红涨,他叼着奶尖拖,又松了弹回去。东兑兑抱着他的头,痛了就抓他的头,一松一紧的,整张脸都染了绯色。 这回干了很久都没射。谢霁安把她放到床上,两条腿都被捉起来扛在肩上,啪啪啪地撞她,东兑兑腰肢极柔软,哼哼了两声便舒服地适应了这个动作接着挨操。 她被男人胯下的巨物撞得不断颠簸,她的腿长,显得细,但很有肉感,屁股上白花花的肉乱颤,快活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 好久没求猪猪了,练习一下是不是这样:求求你们了!爸爸们,给我猪猪吧!求求你们了啊呜呜呜! 为大家介绍一下我喜欢的肉肉的腿腿~ 年少不知精珍贵 夜晚渐深,房间的门半开着,能朦朦胧胧听到楼道里细碎的脚步声,还有在讨论电工什么时候到的说话声。 “你叫得真好听,他们好像回来了,叫吧,叫得越大声越好,还是要我抱着你出去,让他们看看你被操成这样。” 他的语气越温柔下身的冲撞就越重,东兑兑被不断顶得耸动,又因为他的话不敢叫出声,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逼到极致了才放开嗓子娇气地叫两声,又马上闭住,一边被抱在怀里交合,被入得死去活来,汗得像过了遍水,一边楚楚可怜,泪眼迷离地摇头。 好在她的房间单独在最高层,没有人会上来,谈话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她逃不出这个暧昧淫靡的情网,交迭的重量让她深深地堕进去。 女人会叫床,男人也会。 明明是谢霁安发出的闷哼和喘息声,却让东兑兑很入情,他眉头稍皱,嗓音里的情欲粘稠得化不开,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如果要形容,就是近乎圣洁的性感,完全符合她心目里完美歌喉的嗓音。 她真的进入那种角色了,潜规则从来说不清是谁引诱谁,又或是单方向的谁想从谁身上获得利益,身娇体软的编导把凑她身上的年轻演员榨了又榨,从他身上谋利也谋精,要他只剩下一副空壳皮囊,成为被她关在笼子里的小夜莺,只为她一个人歌唱。 “轻,轻点......插破了,别弄,啊嗯!” 她的话似乎极其叫他兴奋,他像一只发狂的野兽,神经在疼痛和快感之间摇摆不定,按着她操得她起伏不断,上面下面一起出水,身上的汗一层又一层,满身细肉都汗津津的,他喜欢她身上咸湿的薄汗,舌面不断在她身上划过,嘬着她的软肉吮。 东兑兑好像变成一个被强制灌精的容器。她不知道那天做了几次,她是晕过去的,哆哆嗦嗦地蜷成一团,快感在看不到头的顶撞中变成了痛苦,她的阴阜肿得高高的,动一下腿都疼,胀鼓鼓的肿得像个肉馒头,她在那种快速地撞击中说不出话来,疼得冒了一身细密的冷汗,最后在男人内射完以后昏过去。 年少不知精珍贵,一次性做得太过,后来谢霁安足足几天都硬不起来。 第二天,她动作艰难地走到门口,丢衣服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即使被这么对待,他也是脸色不变,谢霁安捡起衣服,最后接过她亲手递来的剧本,神采流转的眼瞳里像镶着两颗色泽温润的琥珀,“那我回去了。” 东兑兑哼了一声,“砰”地关上门,刚返身走了几步,又重新打开,见他还定定站在门外,忙合上门只露出一双警惕的大眼睛,“后天下午叁点,练习室地址我晚点发你,不许迟到。” 她补了个觉,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暗了,走廊外的灯光从门缝渗进来,公寓电路常年老旧,断个电不是什么大事,别有一股情怀感。 张蹇给她发了段视频。 室内篮球场人很多,场面喧闹,视频刚开始就是一个红色球衣的高个子球员跳起灌篮,动作流畅。 张蹇拦到他身前,跃起后用力一拍,生生挡下了那记势在必得的灌篮,将球钉在了篮板上。接着他速度极快地小跑几步,长臂轻轻一抛,球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叁分入篮,全场气氛一下飙到最高点,热烈的呼声几乎把会场掀翻。 比赛结束后,张蹇下场前还和对方前锋击了下掌,他穿着蓝色球衣,矫健灵活,灿烂恣意得光芒万丈,旁边有好些女生推推搡搡地给他递水,他看也没看一眼,边走边把头上的黑色吸汗带摘下来,走到场外用毛巾包着脸擦了擦汗。 画面到这里就左右摇晃地转到地上,再回到张蹇脸上时,他已经拿着瓶矿泉水在喝了。 估计就是拍摄的人给他的,张蹇与其说在喝,不如说灌,咕噜咕噜的那种,都不用吞的,直接到了胃里。 视频摇晃得厉害,对焦也对得不好,可能是他哪个不上道的小弟拍的,张蹇自己估计也没有仔细看就给她发过来了。午后金色的阳光洒了他满身,他的脸笼罩在一种虚迷的光晕里,变相地经过几层滤镜,像是一个朦胧又具体的梦。 场内热度未减,一波一波的精神高潮如同海浪。早过了他们这种时期的东兑兑完全可以预言,像他这种玩世不恭又高隽挺拔的男孩子,在展现对某一件事专情的时候,任何十七八岁的小女生见了,整个青春期都会被毁掉。 张蹇后面还加了一句:我帅吧。 爱干净的大小姐坐在整洁清爽的空调房里,闻的是高级香薰,耳里是唱片小调,看着他大汗淋漓的样子,灵魂都受到了震荡,想截一张丑图给他,偏偏画面虚晃得厉害,她只能嫌弃地用文字表示心情:隔着屏幕都能闻到你的臭汗味。 放下手机后她便记起,区域友谊赛只在春末举办,早就已经过去了,而且高叁正是特殊时候,这个学校也是她的母校,很讲究升学率,不太可能搞出这些赛事。 她问:“这是什么比赛?” 他先是发了个跺脚的表情包,答得含糊:“一个小比赛,前两天的。” 东兑兑不信他,但也懒得管他,她又不是他老妈子。 ———— 这章可以取好多个标题哦。 ①男女混合叫床比赛 ②#震惊!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警惕男性阳痿杀手!# ③仗脸行凶也要掌握正确打开方式 不用和不必要的人多费口舌 叁幕歌剧《纽伦堡的名歌手》是喜剧题材,因为里面的一众的骑士、商户和匠人等,男性演员较多,但谢霁安的到来却也让剧团小小地轰动了一下。众人早就听说有帅哥要加入,还是男主角,更是兴致勃勃,把这戏演得欢脱流畅,东兑兑也没想到进展这么顺利。 她总算是知道了,只要他想,凭借着那张和善纯良的脸,又谦逊温和,他能轻易和任何人打好关系,初见时她在高处眺望的那个缄默无趣的少年已经快要消失在记忆里。 她觉得可能是他比较慢热吧,但也不想想,如果真是这样,又为什么能和剧团里的人这么快打成一片。 众所周知,东兑兑是个音痴,但她音感极好,对演员的挑选很挑剔。 她成年前就开始学习编导,慢慢有了几个固定的主要演员和剧务,搭建了一个虽然年轻但也初具规模的歌剧剧团。 在剧团里她喜欢说肯定句,控制欲很强,要是有人叫她东导,小姑娘心里暗爽却不表露出来,然后点点下巴,嗯,干嘛呀。 舞台上光鲜亮丽,实则关上帷幕各个蓬头垢面。 这次排练的剧目是为了公演,为求方便,道具暂时用简单的物件替代,东兑兑穿着宽松的常服,束起头发,清清雅雅如同一朵带水的芙蓉花。 男女主对唱时,排练的人们都注意到练习室外有人几次徘徊。 练习室,或者说整栋排练厅位于卡尔莱酒店的后花园左侧,比邻熙酉湖,跟着陈青瑶的几个人一路小心翼翼,只是墙面安装了单向玻璃,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这块区域连着大学城,是有名的艺术中心区,慕名而来的演员、舞者和乐队简直就像脚下的沙子一般多。这次陈青瑶听说有自己的竞赛者在这里使用场地,于是带着几个剧团里的人到了酒店附近,引开守卫,悄悄溜了进来,为的是看看别人演的什么剧目,给自己增一点胜机。 普通学生能借用学校的练习室,但效率低,隐蔽性差,还有的人会使用宿舍的地下室,条件好的可以在外租练习室。陈青瑶在校外租到了个不错的地方,但在寸土寸金的地界,这类东西最是烧钱,她还要买奢侈品,没法完全大手大脚地花钱,只能和舞蹈专业的学生错开时间一起租用,这让她很没面子。 他们来来回回绕着廊道走过几次,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在哪里,陈青瑶带着人停了脚,暂作休息,从顺身的手袋中掏出粉盒,照了照自己脸上的妆容,顺便也透过镜子看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门口。 她没预料到门内会突然出来人,仔细一看便认出东兑兑,讪讪笑:“你也在这儿啊,学妹。” 门开了后,他们便看到里面大片的金色镜面,琉璃灯盏下两侧墙面的游廊壁画色彩艳丽,草草扫过一眼,角落处还有一架钢琴,和他们平常要爬五楼,面积只有这里一半的练习室来说,这里早超过让他们瞠目堂舌的程度,几乎是天堂。 东兑兑摘下耳麦,侧身看了他们一眼,转向陈青瑶:“你是哪位?” 陈青瑶尴尬地扯开嘴角,“上次,我跟你一起做过即时创作的啊,我是你邻组的,你改编的真好......” 东兑兑这辈子听过的赞美已经够多了,她皱着眉制止了这些外来人,“这里不是能随便进的,你们获得许可了吗?” 其中一人磕巴地说:“我们是.....是来参观的.....” 东兑兑冷笑一声,反问道:“这块地方也算私人区域,我看你们不是来参观,是来偷鸡摸狗的吧。” 电梯口和楼梯口都设下了关卡,绝对禁止闲杂人等随意出入,服务现场的员工有专人引入,想混进其中实属不易,没人敢冒险尝试。 陈青瑶一噎,她明明比眼前的女孩子还高,却被步步紧逼,裸背撞在墙上尖锐的石头上,不知道是不是撞伤了,她疼得差点哭出来。 几个跟着她的人心有退意,一旁的黑瘦男子及时揽住她,并不心虚,拉着脸面带不善,“你这是什么口气?” 东兑兑不认得上一个人,倒是认得他,学校里挺出名的男高音。 练习室内的人也察觉到外面的情况,都走了出来,人数比外面要多得多。 两方正僵持着,穿着警服的一群人拿着警棍突然出现,一边向他们道歉监管不利,一边驱赶外人,他们可不像巡视时刚好发现外来者的样子,明显是有人通知了他们。 谢霁安刚出来时看得分明,她和那男的凑得极近,虽然拔刃张弩,但黑瘦男子脸上外强中干的豪横已经逐渐变成了痴迷和惊艳,眼神失了焦距而变得呆滞,如果不是他事先打电话给警卫部,他几乎要怀疑那男人下一秒就要吻上她的脸。 他走近她,声音很淡,“一群流氓,不用和不必要的人多费口舌。” 东兑兑不喜他这副说教的口吻,不屑道:“哼,这还用你说。” 正巧有电话打过来,她心气不平地走进室内,把谢霁安甩到后面,看也没看屏幕,直接接通。 “兑兑?” 东兑兑一口咬到了嘴唇,瞬间清醒,飞快地确认了那个名字后,忍着痛讶然道:“申叔......” “上次怎么没接电话?” “哦,那个,剧团有事。”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事,是叔叔考虑不周。”他的声音磁性而又有力道,触感和嗓音都是她熟悉的,“你饿了吧,叔叔在你学校附近,待会来接你。” 挂断电话,东兑兑暗暗打着腹稿,正好也准备把一些话跟他说清楚,索性一边想一边走上台指点角度和位置。 叁小时过后,太阳渐渐落幕,她喊了解散。天气预告说今日有雨,谢霁安见外头空气干燥,思量了一下还是将收在柜台的雨伞拿给她:“把伞带上吧。” 东兑兑小手捻着一块蜜瓜,咬了一口,嫌不够甜吐了出来,嘴里还咬着小勺,“我不要,好丑,今天不都是大晴天吗?” “再过一会会有雨。” “我坐车。” 他还是坚持,哄道:“带上吧,晚上我去找你拿。” 说着,硬把伞塞到她手里。 眼底有隐秘的焦灼在燃烧 接她的车早早等在门口,她一眼就能看到。 申闵眉额开阔,五官深邃明朗,英气勃发,清俊湛然,看到她走来,他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愉悦的笑,会心的笑意晕在脸上。 说实话,东兑兑极讨厌跟他并肩而行,那会有种被男人的影子彻底笼罩,透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上了车,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丝毫不减。 “一个月不见,怎么就跟叔叔这么生疏了?” 东兑兑心里讨厌他这装模作样的派头,头上也是乌云压顶,又不好硬顶,烦躁道:“没有,就是最近事情多,有些累。” 顺着这个话题,申闵便与她聊起了学习和演出,俨然一副好长辈的姿态,没有半分逾矩,时而思忖片刻,恰到好处地给她补充意见,时而微笑倾听不语。 东兑兑原本挺直的背稍弯了下,挪挪屁股,坐的靠里了些,渐渐放松,寻了个舒服的坐姿。 从小到大她就一直对他有一股莫名的惧意,东兑兑天不怕地不怕,目中无人,对他却有几分难以为外人道的恐惧,既不安又信任,既亲近又总想远离。 这种恐惧不是来源于她曾经见识过的锐利狠辣,也不是因为她厌恶装腔作势的人。 他一定懂,他们相处时,就算有其他人在场,在东兑兑移开眼睛跟他视线相撞的那一霎那,他眼底有隐秘的焦灼在燃烧。 她只觉得危险,非常危险。 老天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瓢泼汹涌而至,短短几分钟,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低洼处已积了一汪汪雨水,往低处涌流。行人的奔波和车流的穿行都在雨幕下被快放推搡,交通灯几乎变成一团杂糅的颜色,单音节律动的水声淹没一切杂音。 快到目的地时,申闵凑近她,帮她打开安全带,她正欲起身,又被男人的手拦住,“咔”一声被重新锁住。 东兑兑下意识往后仰,惊疑地看着他,“怎么了?” “雨太大了。” 车外剧降的寒气与车内的温暖相撞,窗户凝了一层层雾气,外头霎时变得模糊不清,湿气已将路面熏成了深灰色,细条的雨打在地上,淅淅的轻响。她伏在车窗前,露出奶白奶白的一截手臂,车里仿佛都有了一股奶味——她身上传来的,还混着淡淡的果香。 待雨小些,她从包里拿出伞,“我有伞,走吧,申叔。” 申闵“唔”了一声,目光从那把深黑色的普通伞移到她脸上,让她不急,接了伞自己先走出了车,给她开了车门。 这处饭庄做的是东城口味,申闵特意选定的,她却颇有些魂不守舍,正食一半,东兑兑开了口。 “这次的赞助商,我想要换一下......” 对于演出上的一些事,她不喜动用家里的产业,虽有助益,但引自家的海水灌自家的小渠,没什么意思,也可能会错失了不少另外的机遇。 虽然说大小姐勾勾手指就有人争先恐后地做这事,可自从第一次懵懵懂懂被申闵哄骗了后,后来一直都是他一力在做赞助,而且单这一户,绝无二家。 他思索片刻,“不喜欢酒店吗,那食品行业怎么样,喜欢糖果还是别的什么?” 行政单位者不可从商,可他祖业丰厚,同辈都是商业各行的佼佼,他算是个异类,但要得到赞助不过是口头的一句话。 她娇俏一笑,“太麻烦叔叔了,其实我这次打算跟我爸......” “这些都是小事,和叔叔分什么,我可以给你当一辈子的赞助商。”他顿了顿,“还是说赞助做得不好,你可以和叔叔说,你爸爸当初不也同意了吗。” 他这么一说,她就全明白了,敢情就在这里等着她呢。东兑兑心中揪紧,只能对着虾仁下手,一刀从中划作两半,咬牙说:“我也会努力给叔叔打广告的。” 申闵忍俊不禁,他高大又精壮,浑身结实的腱子肉,衬得在他面前的东兑兑小得可怜,像是一把就能握进掌心里,他心口竟有一种离奇的扭曲的满足感。她察觉到似的抬头看一眼,把摸了冷水的手抹了一把他手脖子,耀武扬威似的笑出一口糯米小牙。 再张牙舞爪,也一点都不凶。 正说话,旁边走来一穿着通勤西服的女人。 她是旁边某单位的政工,曾接待过申闵,于是过来寒暄几句,她也不好怠慢他边上的人,问旁边白瓷一般的小姑娘是谁,申闵只介绍是朋友的女儿,顺道接小朋友吃饭。 东兑兑在外人面前一概高冷,只说了句你好便不再言语。 女人一听是朋友,还以为也是机关处的人,态度更是到位,忙夸她漂亮,一个人在外求学辛苦吧,真是懂事的好孩子。 申闵听了,不免眉花眼笑,喜形于色的样子让人看了也啧啧称奇,不能不让人多想。 申闵送她回去后,天色此刻早已暗下,甚至不见月亮冒头,唯有路灯补光,轻浅溢送了些昏黄进了公寓里。 戏院和公寓是直通的,东兑兑平常走的都是那条小道。正好碰上了另一头的谢霁安,他轻声道:“我去你房间拿伞,你不在。” 东兑兑含糊应了一声,正好找到离开的理由,“那我回去了。” “同学来接你了,”申闵揽着她的肩膀往前走,怎么都显出一股威逼来,“要好好和别人道谢啊。” 谢霁安若有所思,上前一步淡声道:“不用了,我和她很熟的。” 申闵笑了笑,眼角都牵起笑纹,眼神里夹杂着戏谑的探究,“是吗,很熟。” 张贱和都怼怼的日常 申闵走后,两个人一路到了门口,谢霁安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他喜欢你。” 东兑兑开门的手顿了一秒,随即拧开了钥匙,率先进了门。谢霁安杵在外边半天没跟进来,她开了灯,回头看他,“你到底进不进来?” 他一怔,慢慢笑出来,连忙换了鞋进去,“饿了吧,我煮点夜宵。” 他是剧团里新来的,又担着重要角色,还有很多事不清楚,东兑兑不可能屈尊纡贵亲自到他屋子里,所以他总是叁天两头地被叫唤过来。 两个荷尔蒙旺盛的年轻人,就是待在一室敲木鱼也会心生旖念,她在他那儿尝到了快活的甜头,也乐意时不时给他弄弄。 相处久了才发现他浑身是宝,做饭家务样样在行,她很是受用,于是给了他保姆的待遇,允许他在这儿放了双拖鞋。 周末,应老父亲要求,东兑兑回了一趟家。 第二天,正好遇到张蹇他妈,她向来喜欢这个温柔的阿姨,甜话张口就来,从头到脚把林问韶夸得红光满面。 “张蹇不是不住校吗,之前练球都是来回跑吧?” “没有啊,兑兑最近没和他联络过吧,那小子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丢了球开始捧书了,不是我夸张,他那宝贝球是一点没碰,都落灰了,他老子都被吓到了,还以为他被什么东西附了魂,”说罢她又自顾自摇头,“看我这嘴,要被附魂也是被文曲星附了。” 她还有些没说的,张蹇放弃了所有兴趣爱好,把注意力全转移了都不带喘一下的,一心专心念书,连家里人都心疼他,求他给自己放个假缓缓,本来脑子就单线条,别一个用力过猛把人读成傻二缺了。 林问韶接着说,“你可得去看看,他这周一个大考刚过,今天回来,现在就搁楼上大爷躺着呢。” 东兑兑起先还听不明白,后来就琢磨过来了,他没打球,那视频怎么来的? 她很久没去看过他的比赛,就算他发了一份以前的视频她也不知道。 敢情是他自己偷着悄悄读书,却变相告诉她在打球,偏偏要告诉她自己还吊儿郎当的,他这什么鬼心思? 要说林问韶,绝对是张家的一个例外。都说张家人都是大老爷们,各个人糙体壮,员工年终奖都用金条发的,就她一个人还能算得上细腻体贴,经常给东家送些制衣的好料子。 东兑兑从小就和她亲,而且认定了是她的东西就绝不退让,小时候趾高气扬地对张蹇宣布林问韶的膝头已经成了她的领地,就算“敌人”是对方的亲儿子。 两人闹过几次,最后结局以他被她多跺了几次脚背收尾,每次东兑兑一来,平常都是小霸王的儿子就自己坐在角落低头摆弄玩具,一声不吭的。 林问韶笑问他怎么不来争妈妈,当时的张蹇个子比东兑兑还矮,不懂得伪装,更没有之后在她面前的虚张声势和欲盖弥彰的横强,他低着头小小声地说,“我有点怕她。” 张蹇光着上身,手横在颈后枕着,嘴里嘀嘀咕咕的,还真像被什么东西附了魂。一睁眼看到东兑兑打开了门,被吓到似的一耸,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你进来也不敲门!” 他措手不及,脑子里正在思考怎么跟她开口,没想到人就直接出现在他面前。 她自己还没控诉呢,小脸绷着,“你自己耳聋了吧,不然往门口安一个铃,一按就是一道雷劈你头上,保准你听得清。” 他坐直了身子,没和她呛,捏紧拳头。反正人都在面前了,要上就现在上! “那啥......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检测进了前150,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吗?” 亏得他这么把这事放心上,还搞了个双面人,她也有了点兴致,连成绩到底有没有达到都没问,“嗯,说吧,球鞋?游戏装备?A家新上的平板?还是全部?” 张蹇摇摇头,吸了两口气,有那么一点点羞怯,“你做我女朋友吧。” 东兑兑顿住了,眯起眼,上下看了看他,“开什么玩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不要命呢?” “之前咱不是.....那个了吗,我老想着那事,其实我....嗯,不做点什么我心里不安稳的,还是说.....还是说你不喜欢我?” “我数到叁,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她还没来得及张嘴,张蹇就“123”飞快念完,“行了,就知道你喜欢我!” 东兑兑没好气地打断他,“你也没跟我说是这个,你是不是一早打定主意挖坑了?” “谁挖坑了?当我女朋友就是坑了?我不管!”卧室内窗的窗帘没拉实,漏了个挨着窗棱的小长方形,他径直走到窗前,二楼的窗户忽然被拉开,张蹇一把扯下上衣,探出身,感觉自己在不断膨胀沸腾,他前倾着身子大声喊,明朗又恶劣,“我谈恋爱了,我他妈谈恋爱了!有女朋友了!都听到了吗!” 听见声响跑出来的仆姆,连着几个拿着剪子收拾院子的花匠在楼底下一齐回头,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张蹇站在窗前,上身赤裸着,年轻恣意的俊脸浸在一种外露的得意里。她立马冲上去想捂着他的嘴,让他再别说一个字,张蹇一看她靠近,刚才的威风一下没了,最后其实是他落荒而逃,慌不择路。 东兑兑逮到什么东西就朝他扔什么,乒乒乓乓的,没个准头扔得满地都是。 “别瞪我啊,”他一边跑一边乱喊,贱得不得了,“不知道我怕女朋友吗?” 门口窜进来一只黄皮老狗,看他们跑也跟着乐呵地瞎跑,它脑门被火烧秃了一块皮,长不出毛来,是张家从老家带来的狗,一直和张蹇唱反调,和她小时候家里养的白猫蓝眼的漂亮小猫很亲,连带着对她也很亲近,后来小猫死了,对她的亲热劲也不减。 张蹇被狗叼住裤腿,甩不开,连连叫骂,可惜狗不懂人话,他只能拐了方向。 东兑兑坐在椅子上连声叫好,“狗咬狗,咬死那个张贱!” 黄狗更是撒欢,张蹇都快发出哀嚎了,却看到她下了楼,他忙跑到阳台上,心里忐忑不安,本来以为她不会再回头了,没想到东兑兑停在楼下仰脸朝着他喊,“别想了,我不承认。” 张蹇有点惊喜,挑眉笑了笑,手指在栏杆上愉快地敲着,脑袋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去看窗外的风景,看她走得远了,拨通手机里“都怼怼”的电话,故意压低了用气音说,“我承认就好。” ———— 好了好了,有无治疗中二病叁甲医院推荐? 虽然开兑兑不是为了单纯黄暴,但我也太剧情流了吧嘤! 一旦发了春便像要了他半条命 出了张家后,东兑兑又遇到林问韶,张母问到刚才的动静,她用和张蹇玩游戏的理由搪塞过去。林问韶有些狐疑,到底心里信了七八成,琢磨着找他问个清楚。 隔天一早,她照常睡到自然醒,其他人都吃过了,她妈东妸还没去研究院里,给她单独布了碗筷催促她:“快下来吃饭,晚上你哥回来,让他给你检查一下东西都收好了没有,别再丢叁落四的。” 东兑兑揉着眼睛,将最后一口蛋饼和着奶填到肚子里,出门想将外面几盆多肉移进来,一推门就见张蹇大摇大摆站在外面,东兑兑如见麻烦精,撇了眼在厨房里走动的身影,趁着东妸没看到前先把人推走。他顺着她的气力往外走,像是做了极大的让步似的,“嘿,先不说其他事情,我们去开房好不好。” 她扒着门直接阖上。 接下来一天,张蹇整天脑子里就是谋划那床事,不断发消息企图说服她,“我都不提女朋友的事了,这个也不行嘛?” “就半天,就半天我们就回来好不好?不然你明天回学校,跟东叔说提早走,我们早点去......” 他说得越发兴奋,也越发离谱,东兑兑嗤之以鼻,“我用得着躲躲藏藏的?” 张蹇想到东不嵊那张冷脸,不禁一凛,缩了缩脖子,奈何精虫上脑,鸡巴为大,他讨好地说,“是我,我得躲躲藏藏的。” 末了,他又嘀咕两声,“要是你承认我是你男朋友,我还用得着这样吗。” 第二天,到了机场,司机刚走,她就被半路跳出来的张蹇堵住了。 他两眼发光,万般殷切,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到最后甚至连丧国辱权的“姐姐”都喊出来了。 她说马上就要走了,他对答如流,“一结束我就给你订其他时间的。” 东兑兑有种背着大人偷偷摸摸干坏事的禁忌感,被他缠得改变了想法。他们还真去开了房,就在机场旁边的酒店,张蹇是逃了课,她是周一没有课。 严格意义上,张蹇只能算是第一次,一旦发了春便像要了他半条命,他那天什么都准备好了,把自己洗刷得干干净净的,唯独忘了带身份证,临到头来还是用她的。 进了房,他手下猴急地将她裤子剐下来,褪到脚踝,露出被牛奶丝内裤包裹的小屁股,张蹇解了自己裤子的拉链,勃发的粗茎在她白嫩的臀尖上挥打着,没收住惯性,直沿着臀缝滑下去,路过紧致的菊穴,下意识浅浅地插了几下,东兑兑吓得一耸,夹着屁股,挣扎着不给他弄了,“别!” 滚烫的唇不断落在她的脸上,他声音粗哑,“张开腿,我想看你下面。” 他其实根本没这么多的耐心,他恨不得直接捅进去把人操死,但至少这一次,他要让东兑兑爽,爽得心服口服。 张蹇用鼻尖抵着左边瑟缩的小奶头,轻轻摩擦,粗热地鼻息喷在上面,烧得她小声地叫,几乎快燃起来。滑腻的舌面把乳肉舔得一片湿热,再连着乳晕一齐吸进嘴里,奶头被咂得啧啧响,他依依不舍地亲了好久才放开她肩膀,附身流连吻在她下凹的腹部。 他顺势把她压到墙上,架起来顶住,掰开两瓣肉臀,稠腻的前液吐在臀缝里,舌头在肉瓣里试探着舔了几口,手指艰难地挤入花瓣,慢慢扩张。 她的喘息声越来越急,张蹇的手指退了出来,笑得得意,嘴唇贴着她耳廓摩挲着,声音压得很低,“你水好多,把我整只手都弄湿了。” 她早就湿得不得了,闻言咬唇拧了他一把。张蹇架着她缓缓往里顶,一边吃她被嘬得红肿的嘴,一边翘着性器在她臀缝里蹭动,然后撑开蝴蝶肉,一点点地顶进去深入浅出,等到她面颊变得红润,才开始凶狠地挺腰抽插,疾风暴雨般激烈地插顶让她头脑一片空白,她伸着脖子,像濒死的白天鹅,牙关战栗,“嗯......等啊,等等,好深,那里!” 东兑兑慢慢失力下滑,张蹇让她骑在他腿上,胯部上拱,一颠一颠地操她。那根东西插了进去,又深又狠,粗硕的柱身将紧窄的甬道撑开,她被一次填满,仰长了脖子,满足地呜咽,“好满,嗯,慢点,张蹇......” 粗长的肉鞭来去飞快,他胯下啪啪使力,囊袋打在臀尖上一直插到底。她被那根愈加可怖的粗硬鸡巴干得颠簸,白润的皮肤透着粉,小阴阜都被压狠了,深深地凹进去,深色的穴肉随着抽顶外翻。 ———— 注意第二段最后一行 咦,我就是想看你尿(二更) 墙上,桌上,门上......他们翻来倒去,最后他把她的背抵在床上,边和她狂热地亲吻边操得她喷水乱颤,两条白嫩的小腿在颠撞下,两腿大敞,张蹇腰腹挺动,大开大合,她抖得越狠他就抱得越紧,她几乎缠不住他的腰,两条腿扑腾着在空中不断地打抖。 他突然疯狂地撞击,东兑兑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难耐地叫了一声,哭出了声,像被钉死在那根东西上,“慢些,慢些,不行.....快死了,啊啊!” 张蹇趴在她身上,腰僵直着,最后百下,一股一股精液射进她子宫里,子宫壁被这股热浪不断地洗刷着,痉挛着腹腔抖动,喷涌出一阵潮湿温暖的液体。 射完精,他还压在她身上,捉住她的嘴,沿着嘴角试探,含着她狠狠啜了几口,舌头滑进她嘴里去,绕着亲了好久,然后起身光着膀子往浴室走。 本来还躺在床上的东兑兑立马爬起来,不顾泛酸的腿根还在淌精,并着腿小步小步地跟着他。 “你干嘛,”他无措地避开她,“我要去厕所。” 她狡黠地笑:“我也去啊。” “.....我要尿,你也要看?”他脸都憋红了,呼吸促急。 她早就想知道男人是怎么个尿法了,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咦,怎么办,我就是想看你尿。” 这个人,刚刚操她的时候不害羞,现在不知道在害羞什么,就是不让她看,她偏偏好奇得紧,跟在他身后,躲在门缝里看,像个孜孜以求的小变态。 拒绝她等于是无用功。张蹇被她看的背都是僵的,差点整不出来,怀疑自己射的不是尿而是精。他清理完出来后,下半身只围着条浴巾,东兑兑手伸得奇快,逮着那只鸟前后撸了两下,又嘘声放开,“哦,跟刚才不一样,软了。” 张蹇却不干了,抓着她的手去揉了揉他胯下,很快就硬得硌手,鼓起好大一团,他被摸得上火,拧着眉毛,深深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把她抱起来,讨巧地哄弄她,“抱着操,好不好。” 她恢复了些力气,撩开汗湿的头发,刻意拿乔要价,“你再叫句姐姐来听听就行。” 张蹇脑袋都暴出了几条青筋。 再重新捅进去的时候,他快被她夹死了,东兑兑里头的肉嘬着他不放,怎么摇都拔不出来,抱着她走到床边让他出了满身热汗。 他力气大得惊人,手臂从她两只膝窝穿过去,扣在后腰处,按在她下凹的腰窝上,端抱着她的屁股,下身凶悍地挺动,凿进凿出。胯部向上挺送着,那条坚挺的鸡巴一次次夯进她娇嫩的宫腔,毫不留情地,又狠又猛,像在打桩。 湿软的肉道紧得要命,他被层层软肉裹住紧缩着,那活穴水嫩嫩的套着他不放,像在往里吞,光是要守住精关就不容易。 她小臂无力软软地垂着,吊在张蹇脖子上,花心被按着狠顶了数百下,屁股都撞红了,她两条腿哆哆嗦嗦地要往下坐,又被张蹇提着上下套弄,操得更深更狠。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经被干得头重脚轻,两条腿都翘起来,小嘴紧紧抿着,发出些小兽般细弱的呜咽,脑子里又乱又空,无法思考。 她后仰着头,连喘气都变得困难,“坏了坏了,里面好烫,放我下来......” 她喷过一次了,还在性高潮的余味里,张蹇抱着她的屁股粗喘着,并不减力,挺翘的肉臀被胯骨拍得发扁。 她很快攀上第二峰的高潮,低弱的细吟被撞得断断续续,身体里像是空无一物,身体哆嗦得厉害,像浸了水,空晃晃的,只有那根要将她捣烂的大肉棍子还留有极强的存在感,但他第二次却久久都没有射出来。 她被抱在他怀里,整个人都被包着,像要熟透融化。 狭窄的空间里,回荡着她娇弱的哼叫和肉体撞击的啪啪脆响,封闭的闷热感莫名让她想起了一些破碎的片段。 ———— well,下一章中老年肉,我已经无所畏惧了,自由订阅。 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进行猥亵(老东夫妇剧场 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冬天,东城冷得惊人,他们一家计划南下避寒。路上高架十分拥堵,车子寸步难行,开十几米就要停一停。 终于驶过去后,远远看到前面紧急除雪清障的标识,几个交警在维秩查纠,道路封堵,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完全通行,东不嵊略一思忖,拐了道,把车开到高速旁的服务区。 东妸担心躺在后座的女儿不够暖和,把自己的大衣给了她,给她放低座椅,包得她严严实实的,她还在午睡,估计要直接睡到下午叁点多。东佑尔在临市办事,需要比他们早出发去机场,半路会和他们汇合。 没了大衣保暖,东不嵊便用衣服把她拢着,紧紧抱着她不停地四处亲吻,两个人坐在副驾驶位上,意乱情迷地都起了反应。 东妸被泛滥的口水呛到,液体被她呛进了气管,她把脸埋进他颈窝酸涩猛咳,眼睫低垂,眼角不知不觉沁了泪,像两片被露水压弯的蝶翼,在喧车闹市里尤其温柔。 男人裆部撑起一根粗壮火烫的棒状物,碍于腰带下面的空间包得狭小,它斜着直挺挺地往旁边怒张,粗硕的冠头几乎把右侧的里衬口袋顶出长裤。 东不嵊眼皮撩起来,随着他细微的动作,那根可怖的性器研磨着她的腿心,眼里是浓烈而直白的欲望,光是用眼神就把她奸透了。 她全身都挂在他身上,男人的左手手掌在她胸口色情地鼓动,骨节微突,他低头舔她的掌缘,把东妸每根手指都含进嘴里舔湿,绕着指缝啧啧有声,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猥亵她, 正当他要继续时,她清醒了些,推开他,“不行,在外面呢,万一兑兑醒了怎么办。” “外面看不到的,我们都小声点就好。” 她还来不及拒绝,一条腿骤然被抬起来,东不嵊挺着大鸡巴入进去,那个东西粗硬有力,冠头黑紫昂硕,像个被烧热的铁杵,一下插进她淌水的穴口里。 湿热紧窄的穴道还没有准备好,绞在一起,紧紧箍住男人炙热坚挺的肉刃,“呜....你....” 东不嵊咬住她的下巴,“嘘,她等一下起来会问妈妈为什么坐在爸爸身上。” 东妸顿时神态慌急,推他,“那你快出来啊。” “我怎么快?”他用力挺动几下,黑瞋瞋的一双眼盯着她,“这样?” “快点射出来!” 东不嵊置若罔闻,拉下座椅,只哄她动作小些便不会惊动女儿,赤红坚硬的鸡巴泡在她水淋淋的软腔里,照着穴心慢条斯理地轻顶缓磨,真是贴心,把她体贴得直掉眼泪。 东妸被磨得没了气力,腿心酸涩不已,脸颊贴住他精健的胸膛,软腰跟着贴上来。两个人下身严丝合缝地贴着,她攀着他的肩膀,腰往下塌,屁股撅着,一拱一拱地往后吃鸡巴。 男人弯下去吻她的眼泪,声音暗涩,明明他是被压在座椅上的,可他却渐渐凶狠地向上挺进,被那缠人腻滑的穴道紧紧地吸吮,“不哭了,咬这么紧,要被你夹断了。” 她红润小唇一张一合,吐着些让他沸腾叫嚣的字句,上身布满了他之前留下的青印子,刺眼的性爱痕迹在她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露骨。 裙子的后扣已经被解开了,东妸咬着裙摆去蹭男人的脖子,她皱着眉,颤着嘴打哆嗦,“没有,我没有夹,是你太大了,撑坏我了。” 越野顶盘低稳,防震性好,里面再剧烈外面也看不出来。 她被操狠了全身泛红,眼里的泪落珠似的掉,“嗯...松开啊...不要这个姿势....” “嗯。”几十记又重又快的抽动之后,他的胸腔里迸发出掺杂着情欲的混沌低音。她已经难以分辨,这到底是他难抑的沉吟,还是他给她的回答。 东妸眼里含着一汪荡漾的水,被他撞得快翻过去,不得已向施暴者求饶:“慢些,爸爸...轻、轻一点.....啊痛....” 他抬头亲了一口她水红的嘴,被她夹得喘息陡然加粗,薄唇紧抿,汗水顺着眉弓的轮廓往下流,一连夯捣了密沓的数十下,“爸爸下次一定轻轻的。” 东妸伏在他身上,被他紧环着腰,上身动弹不得,下身随着自下而上地被顶弄,只能努力护着自己的肚子,屁股不断被颠抛起来,臀部像水一样晃荡着肉波,撞得她在男人身上扭动着纤腰难耐地摇摆不停。 东不嵊把她上滑的身子拉下来,继续端着她的屁股,一鼓作气往里顶弄,她被夯得整个上身都弓起来,屁股简直落不下去,啪啪响着一直夹着不敢松,“别干了!啊不,胀死了啊啊.....” 她侧着头瘫软着,全身潮红,白嫩的屁股上布满了男人的红紫的指痕,刚喷完的阴穴颤巍巍的,像朵鲜嫩欲滴的肉花,把男人火热的鸡巴绞得死紧,像是要把男人囊袋里滚热的烫精都给榨出来。但那根肉棒依旧坚硬凶悍,似乎不打算做射精之前的准备动作。 她的两条腿抖得像筛子似的,再也撑不住了。 东不嵊扣住她不断挣动的腰,粗长的鸡巴插在她小穴里,咕叽咕叽地带出好多粘腻的穴水,她小声哭着,咬着男人的肩头承受着激烈的顶磨,子宫口几乎要被男人的蛮力撞麻了。 她下腹上挺,阴道剧烈收缩,又喷得一塌糊涂。 男人却绷着肌肉,死死锢住她,下半身仍然不断往那泥泞不堪的肉穴里猛操着,他像是不满意她喷得这么快,拍了她的屁股一巴掌,疯狂挺腰破肉,像要把东妸嵌进肉里,“这么快就忍不住了?不是刚喷吗,啊?就只想自己快活,干死你!” 他不再管她说什么,接下来都沉默而发狠地干着她。 她被顶得不停耸动,眼里满是雾气,流多少水都止不住那种噬人的灼热,一会儿催着男人快些,一会儿又让他慢点,直喊自己要被撑坏了。 他的手在她身上不断肆虐着,掐得她奶白的身体上布满指痕,有时上挺着腰插那迟迟不敢下坐的肉逼。身下粗莽进出的肉根赤棱棱的,像吃急了脸,累重的精囊拍在穴口,把淫水都压成白色的水沫,在艳红的两瓣肉洞周围晕开。 “唔,不,不.....” 她喘着气倒下来,蜷成一团,又趴在男人胸膛,男人滚热的阳精被她榨出来,强有力地热液冲刷着子宫壁,撑得她下腹满涨,阴唇外张着,她下意识紧紧夹着,有种憋尿的痛意。 下头淌的水浇得男人阴毛发亮,上抛下落时水声更响。东不嵊射完就埋在里面也不拔出来,等再硬起来了,再接着晃腰猛干。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妸听到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东兑兑显然是被他们激烈的性爱吵醒了,但她视野低,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迷迷糊糊地呓语:“妈妈.....妈妈....” 东不嵊把怀里的女人抱起来,低着头在她满是细汗的侧颈处细密地吻,她恢复了一开始的坐姿,无力地靠着他,看起来只是一对情人在耳鬓厮磨、柔情蜜意。 他提提她的屁股,直直往最深处捅,大手又开始在她细滑的身上游移抚摸,长着薄茧的掌心像硌着她了似的,让她越往他怀里缩,“兑兑叫你呢。” 他进得深,肉体间的声音不大,但像入楔似的又重又狠,直直入了底,她最受不了这个深度,整个人仿佛被劈开,腹腔被男人凶狠的性器撞得发麻。 她深深喘气,心跳和身体共振震得她身上更热了,声音闷在喉咙里呜呜咽咽,嘴巴几度张合才从嘶哑变得清晰,“妈,妈妈在......嗯唔......” 流精的肉缝早就被操得烂红,她攥着他的衣领,像是被黑暗迷了眼睛,说话时热气氲灼,几乎要堵不住出口的呻吟,“在.....在爸爸这里,你睡吧....” 说完后,她似完成任务一样倒在男人臂弯里,眼前发黑,任由他埋头不停地往里冲撞。 为了尽量不把座位弄脏,她叁次都是射在东不嵊手里的。东妸被干透了,一屁股穴水,他还尤嫌不足地把满手的精液也涂她被干得通红的屁股上。 男人让她反身躺在自己宽厚的胸膛上,他给她披上毛毯,两人边嘬吻边小声讲话,“宝贝好乖知不知道,老公真爱你。” “老不羞的。”她啐道。 “不喜欢吗?”他不轻不重地按她的后颈,似笑非笑,“就算我七老八十了,该操的还是得操!” 车窗上传来两声轻敲,一位穿着冬衣,高高瘦瘦的年轻警察一个个例行询问:“同志,除障通路还需要一段时间,您需要什么帮助,或者需要这里跨线式服务区的电话吗?” 东不嵊抽了纸擦拭他们下身,指拨开两边鼓胀的阴唇,手往肉缝里的嫩肉插去。她的内裤早被男人扯破了掉落在底下,下头被捅得泥泞得不成样子,穴口肿的高高的。 他忍耐地吞咽唾液,渐渐把射精感压下来,压低声音:“回去弄死你!” 说罢,他的手指顺着尾椎骨下小巧的凹陷下滑直至那个粉色的小肉洞,抚摸这隐没在雪白双臀之间的桃色诱惑,给她披上一张毛毯,“回去就插这里,前面插肿了,插后面好不好?” 见里面没动静,敲窗声一直没有停下,东不嵊不厌其烦,压下她的脑袋,拉低车窗,脸色煞黑,隐有戾气:“不需要。” 始终不忘完人教育 警察是个刚入行的小年轻,见男人面色不耐,讪讪地正要走,东兑兑便打开了后座的车窗,攒起拳头拼命朝他招呼:“警察叔叔!警察叔叔!” 警察见小孩喊,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快步回到车旁,隔着车门问她,看起来才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水灵得像个小秧秧,瘪着嘴委屈道,“兑兑的小猫死了.....” 后头聊得热火朝天的,前头的动作都在视野盲区,不仔细看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东妸蜷得愈发厉害,她还在被男人扣穴,被按着轻缓抽动,双手撩拨不断。东不嵊箍住她的四肢不让她反抗,她还没回喘,意识仍飘飘荡荡游在空中,忽然听到后面的异动。 头上的警帽被抢走,警察目瞪口呆,正想开口,也不好直接伸进车里拿,左右为难,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状况。 东妸正是欲死欲仙的时候,好似脚下一不留神便会踩空,见状勉强凝起精神斥道:“兑兑,这个帽子是有主人的,它是警察叔叔的,你怎么可以直接拿呢?” 东兑兑点点头,摸着帽子对它说,“快跟警察叔叔说再见。” 东妸:“......” 绵延的车辆蔓延在身后,车水马龙奔流不熄,流光溢彩的霓虹飞速掠过。 东兑兑把脸埋进大衣里怎么也不出来了,闹脾气两条腿蹬着,衣服都快滑下去,“讨厌讨厌,讨厌……” 东不嵊四十多岁了才得了这么个宝贝金疙瘩,怎么忍心她受委屈,忙哄她,“不哭不哭,爸爸给你买一顶好不好,回家就买,新的。” 话落,他凝向眉头紧蹙的东妸,又忍不住替东兑兑说了几句好话。 她哭得浑浑噩噩的,难过地吸吸鼻子,“不要,那是假的。” 东不嵊停了车,到后座给她喂水,嘘了声,低声说:“我保证,给你的一定是从警察头上摘下来的。” 东兑兑眼睛一亮,得意地嘟嘴,咯咯咯地笑开了,瞥见妈妈正要回头,又赶紧捂住嘴巴。 回了家,东不嵊径直抱着东妸往楼上走。 客厅里暖光洋溢,东佑尔半途收到消息,早已等候在家。 他给妹妹擦干净手脚,东兑兑跑上楼,从小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他,东佑尔觑着她的脸色,把卡掂了掂,“你没什么话跟我说吗?” 东兑兑爱剪裁,爱逐时尚,看到杂志上喜欢的衣服,总是买两件,什么名贵的料子也总是买两匹,自己拿着剪子分拆比对,乐此不疲,叁四次下来就是已经是常人一年的花销。 她爸纵着她,九牛一毛的钱又不是花不起,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她妈却看不过眼,责她太过奢侈,每月总有定额限制,过了就不再给。 东家正伸手向红色药业,她哥哥在自家分公司历练,从基层干部做起,每月花销不多,剩下的钱都给了她做零用,每次她把卡里的钱嚯嚯得差不多了,就会眼巴巴地给他看,像小猫合起两只粉红色的小肉垫,哥哥呀哥哥。 “哥哥又变帅啦。”她卖娇似的朝东佑尔张开了手,“哥哥抱抱。” “你就用了还不到十天.....”他叹了口气,“算了,带你去看好玩的。” 月牙游走,细柔的月光照进桌上的玻璃奶瓶里,家具的影子倒映在浅蓝色的墙上,穿过后院连廊,风过时影影绰绰,挂在树枝的几串银风铃叮叮当当地响了一阵。 “猫猫......”这里正是当初埋葬白猫的地方,蓝眼睛的猫咪不过比她大了一岁,上周刚刚去世,陪着兄妹俩一起长大。东妸带着他们把猫安放到木盒里,东兑兑还把它最喜欢的雨花石放在上面了。 “猫猫变成花了?!” “对啊,”他摸摸她的脑袋,“我们把猫埋在这里,它就会变成花,继续和我们一起生活。” 小姑娘蹲下身子,不敢置信,崇拜地看着他,“冬天怎么也会开花的呀?” “因为是有爱心的小朋友种的。”东佑尔握着她的小手,始终记得妈妈说的,不能忘记完人教育。 她软软糯糯地,双眼直直看着他,“哥哥。“ “嗯?” 她摸着鲜艳的花瓣爱不释手,“你再给我找一条死掉的猫猫吧。” ———— 老申没有在虎狼出现过,但这只白猫有,它出现了十九个字(而已)。 你爸知道你和男人开房吗 突兀的响声惊醒了她,她茫然地支起脖子,脑子有些重,没弄清现在是下午还是第二天早上,寻着声音偏头,才发现是柜上的内线电话在响。 一接,是人工叫醒服务。 东兑兑把脸埋到枕头里,往旁边一摸,没摸到人。 张蹇不可能自己先走了,他们定的是套房,东兑兑走出卧室,看到他正窝在沙发上,音量调至无声,一个人默默地在看06年的德国世界杯赛录像,法国队队员齐内丁·齐达内在加时赛中用头撞击意大利队队员马尔科·马特拉齐,被红牌罚下,头也不回地走下大力神杯。 一个大块头缩在那儿轻手轻脚的,顶着呆毛岔开双腿手臂环胸,全神贯注地瞪着眼睛,还有点滑稽。 “你醒了啊?”张蹇看到屏幕上的晃影,转身站起来,活动酸麻的手脚。 “我怕自己忘了时间,就叫了内线.....诶你干嘛呢你?” 东兑兑惯性地一摸脖子,空荡荡的,挂在沙发上的外套的口袋里没有,桌面上也没有。 “你什么东西掉了?”他们俩颇有默契,相处的时间久了,光靠动作和语气词就能知道对方的意思。 她摸遍全身也没找到东西,“我项链呢?” “什么项.....”他一拍脑门,“哦,你平常戴的那个?” 她光着脚跑回卧室里,扑到床上,撩开被子扔开枕头,四处翻找,“那是我哥给我的成年礼!” 不知道掉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张蹇见她急了,也跟她一起找,他移开床头柜的死角,她站在床上往下看,踢了他屁股两下,“我看到里面有亮的东西,就在里面!再伸进去一点!” 张蹇灰头土脸地爬出来,揉揉屁股,“不就条项链吗,搞这么大动静。” 她吹掉上面细细的灰渍,细细地摸过,然后戴上,“什么东西久了都有感情的好不好,你懂什么。” 张蹇给她重新定了票,下午四点多的。 谢霁安发了消息来,他会带一本乐谱给她,她回得晚没看到,之后又收到了他的几条消息。 到了公寓,乐谱已经搁在门边,谱旁有炭笔标注,除了本人谁也看不懂,东兑兑看得快撕了那沓纸,真怀疑他是故意的,又把人叫了上来。 他来得晚,她已经在靠椅上睡着了,谢霁安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叫醒她,她睡得很沉,呼吸也重,他觉得有些不妙,给她测了体温,39度多,烧得有点厉害。 她的饮食他已经摸得清清楚楚,吃不了苦,不能重口,不能太烂也不能太生。他便没有买退烧药,而是两副退烧贴,额头上一贴,左右颈动脉处各一贴。 厨房里,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浮动。谢霁安放下木勺,戴上隔热手套将砂锅从火上端下来。 用勺子舀起一勺粘糯的米粥,吹了几下,送入口中,煸炒过的肉丁香气都融进了汤里,咸淡刚刚好。 余光发现门口的身影,他笑着回头:“你要不要尝一下?” “你发热了,这几天我还是还给你做,吃清淡点,在外面也别吃海鲜了。” 说着便将汤水倒入了瓷碗里,用汤匙试了试温度是不是适合后,递给了她。 东兑兑便走了进来,一看,小馄饨和青菜米粥。 “我妈拿手的就是小馄饨。”她从小口味被养刁了,还记得第一次吃学校两毛钱一两的米饭,她一下被口腔和食道中那股灼烧感呛到,直接吐了出来。 谢霁安淡淡一笑,估计在她心里,他就是老妈子的存在。 ____ 标题没错的,这章没写完,明天剩下的补上 周岁照片未解之谜 等了一会都不见他的动作,她也憋不住了,泪眼花花地侧身,只见他正盯着她屁股出神,她小声说:“申叔,兑兑痛,好痛。”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了,她又不耐操,被人插哪有被舔舒服。 东兑兑把脸往男人的大掌里凑,白嫩的脸蛋还不及男人的手掌大,睫毛随着呼吸不安地颤动,“叔叔不打了,兑兑知道错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好不好,舔我吧,下面想跟叔叔亲嘴。” 她知道如何有效地示弱,轻而易举地瓦解了他的粗暴。他完全被她这种天真的狡猾所俘虏,摸到她手心的一点凉汗,闷笑出声,“你呀,真会挑好话说。” 她抖了一下,现在的老男人都这么荡漾吗? 她坐起来,一边抬抱着腿露出缝口,一边掰开诱人的阴唇,她的声音像个无知的孩子,又暗藏着得意笃定的试探,“有好多水,要叔叔喝。” 男人只要一低头,便能看见她白皙滑嫩的腿根在一张一合地摩挲,小缝若隐若现。 她说出的每个字都在擦枪走火的边缘,他听见耳边属于东兑兑的细喘,隐在他的幻想中甜蜜地爆炸,余波里燃起颤动的火焰,属于她的火焰。 他想吞了东兑兑,但火早就先吞了他。 以前她还在东城上学时,尽管在升正科的最忙碌阶段,他也还是会为了在车辆交错时短短地见上她一面而早早起来,只为了偶遇上学的她。 申闵当时已经觉得自己出现了问题,这一点在他每次看到她时,在自己都觉得异样的视线里得到了印证。 在很早以前,在她还不能完全靠当下的外貌来判断未来美丑的年纪,就已经可以预想长大以后的东兑兑会拥有如何不俗的美丽。她到了一定年龄就没再长高,连带着容貌的生长都仿佛戛然而止,但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少女曲线。 每次她在他车上,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车速,他想多和她待一会儿,但她和他对话时总是带着一些烦倦的虚与委蛇,心思都跑出了窗外,对他爱答不理的,如果在她父母前玩笑似地说她坏话,她又总是睚眦必报。 他也在叁更夜半的时候冒出些想法,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到底喜欢什么呢? 她带的包这么小,装个手机都勉强吧。 既要听他说话,又戴着耳机,真能听到吗? 只是擦擦手,那小手掌还没自己的大,本来就干干净净的,怎么要一遍一遍的要用这么多纸呢? 他想不透。 东兑兑脾气大性子横,惯爱使性子,娇气又任性,又是蹬鼻子上脸的一把好手。 但只要心里存了爱意,眼里就没有残缺。她变得完美,她的任性是淘气,骄纵是率真。申闵觉得她是用蜜糖做的,甜得能拉出丝来,咬不断,扯不完。 他的中指沿着肥厚的肉阜摩挲,暧昧又温情地揉得她两腿发软,让她的小穴愈加凶地淌水,东兑兑夹着腿呜咽起来,小腿乱蹬,申闵不再折磨她,掐着阴蒂开始奸舔她的肉洞,直到她高潮。 再看她,白屁股被蹂躏得全是斑驳的青紫掐痕,小小的一团,看上去可怜极了。 整整一层公寓的空间,居然吝啬到只有一张大床,其他几个房间都是空的。申闵抱着她走到卧室里,拉上窗帘,暗淡的光线让人更易入睡。 “不闹了,睡了睡了。” 申闵不知良心发现还是有所顾忌,真的只是抱着她安安分分地睡了一晚。东兑兑眼望天花板,本想熬到他睡着再想办法出去,却也熬不过自己打架的眼皮。 东城某一政府大厅里,夏季的上班时间是上午八点,直到九点才逐渐有些人声。 秘书处作为单位机构,处理公文、会务、档案、电子政务、信息公开等各项要事。周围有老同志、转业军人、地方遴选干部,也有毕业出来刚入职的年轻面孔,人员构成混杂,不像业务司相对单纯。 临近午休时间,一个要进办公室的人被叫住:“副部去s市衔接了,如果是办件,放在他桌上就好。” 还没打下班卡的还有几个人,他们小声闲聊起来。 “我认识一个搞业务口的,她跟我说,看到副部带着一个女孩子在怡襭吃饭。” “啊,女孩子!多大啊?” “不知道,就在艺术展会附近......” 议论的声音大了一些:“你们有没有看到他桌上的照片,就是左手边那个,那照片是谁啊?他孩子吗?” 旁边的人都没进过他办公室,更别说看过,“不会吧,资料上不是还没有结婚吗,这几年一直单着。” “那样子好像是周岁。”看过照片的人继续说,她前几年刚生了二胎。 “周岁?那....不是,要不有谁会把别人孩子的周岁照放在工作的地方啊?你可别告诉我是那种广告海报打印的大头娃娃!” 一个比较老资历的科级干部呵呵笑了两声,抖抖报纸打岔:“申副部吗,我五年前还搁通讯处的时候,那照片就在他桌上了,他那会子还不坐在那里面呢。” ———— 那些年我们仍未知道的...... 我能拔了他的牙,他能断了我的手 晨起时第一眼见到她的感觉原来是这般奇妙,申闵忍不住笑出来,轻声念着“兑兑”,只是动作轻柔了许多,唯恐惊醒了她。吻过她的唇,又轻抬着她的脑袋啄上她的眼角,心里默念着“别醒”,又企盼她此刻就睁开眼睛。 脖子也细,耳洞也小......还没真的将她怎样,就已经叫他欲罢不能。 自作多情地扮演独角戏许久,她还是没发现他的不轨,申闵叹了口气,起身穿衣。 东兑兑睡得晚,起得更晚,脑内尚无一丝清明时,只感觉身旁陷了一块,他说:“待会儿别急着走,陪我去个地方。” 昨晚的记忆实在是十足十的清醒剂,过了一夜,她的情绪没再那么激亢,只是还琢磨着怎么搞他。她拽过自己放在一旁的皮包,想要翻找手机,却发现手机不翼而飞。 “别找了,你手机没电,我拿去充电了。” 东兑兑吸了吸鼻子,直觉不愿相信他的话,攥住拳头,在心内又给他记了一笔。 迎着她的怒视,他凝着她的眼再接再厉,给她捋开几丝贴面的长发,“你陪我去了,我就把手机还你。” 十月多的秋季,大健康医疗展会在s市巡展。 那头陈邝倍等到了申闵,上前对他说其他几个部委单位的人也快来了,话音刚落,就见那四五人已经交头接耳步入了大堂。 走在前面的与他握了握手,“哎,好像来早了啊,还没开始吧!” 其实已经开始了,十数个闻声而来的老人早早登记好,坐在敬老座上,有的已经在排队,就等着义诊医生就位。 一个梳个大背头的男人快步向他们走来,略少的头发根根贴顺油亮,没了头发的头顶也是铮明瓦亮的,“几位领导来了,到这边看看,展会结束后,我带大家试试咱们这儿新开的水疗,前一阵刚开设的,还没正式对外营业呢!” 申闵回头叮嘱了陈邝倍几句,这才跨步跟了上去。 工作人员拿了一迭图纸过来分发,向他们讲解当天的布置。这次是展会的第叁站,一共开设了九大服务平台,有四个产业集团和800多家会员单位参与。 东兑兑被申闵带过来,在门口就分开了,她在场里暂时做了观众,随便走走看看。 论坛讲话小高峰时,台下闪光灯噼里啪啦地连成一片,闪烁不停。一干人嘴里谈论着B2C和B2B模式的优劣,申闵也坐在椅位上,余光一直在注意那个小巧娇俏的身影。 东兑兑还算有兴致,一路走走停停,寻到了东家的展区,她不像她哥入了这一行,一知半解地看了会儿,回头瞧那群人,他们已经下了台,正驻足在挂了部分药品目录和新规牌子的墙前。 叁小时后,先前的大背头领着他们出了大堂,申闵这才把她带上。 展会是省际联合的,这些人来自不同地方,大部分还是第一次见面打交道。陈邝倍跟在申闵身边许久,自是知道东兑兑身份,有几个外地来的大商户看她总觉得眼熟,频频扫来探究的眼色,剩下的一部分人自己带了伴,一个赛一个地年轻,都没有太注意她。 这块区域重点发展养老康复产业,水绿大湖边总不乏游人,背靠丘峦,氤氲雾气如迷丛深山,辨不清远处近遭,木船荡在湖岸,小丘里的雀鸟吟唱声尤为明显。 十几人分开乘了叁条船,船夫扫码收了钱,摆动船桨向湖心划去,船里的细篓子装着油纸伞,转悠着一晃一晃。 他们这条船上人最少,申闵和她静坐在角落,瞅着她似笑非笑,虎口钳在她腰上,“看了一圈有什么感想?” 东兑兑脑里纷杂的神思收拢,她气还没噎下去呢,闻言推拍开他的胸膛,申闵看她又在憋着什么坏主意,开口说:“我跟你爸交情也十几年了,知根知底的事多了,多少项目合作着,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也懂,我能拔了他的牙,他能断了我的手,要真闹开了,损害的不只是我的利益。” 他又重复一次:“知道什么叫知根知底吗?” 知道,怎么不知道,一个官一个商,如果久了,那扳在一块的手腕就是相对的。 一肚子王八坏水,说话一套套的,亏得爸爸还拿他当忘年兄弟,她看是爸爸瞎了眼! 但如果她真把事情跟爸爸说了,申闵也会全盘托出她和其他人的事情。 不对,申闵知道的事情,她爸未尝不能查到,她爸知道了,她妈会不知道?一想到这儿她就有些反射性地抓心挠肺,也不是怕,只是自己恐怕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这么一想,她还不能轻举妄动,这叫她怎么咽下这口气! 水疗似乎还排在后头,中饭在一处包厢里。来到桌前时,几样精致的海鲜小菜已经在桌子上摆好,男人先她一步夹了一块蟹放到了她的碗里。 十月金蟹,雄蟹有鳌,雌蟹有黄,这时节上这儿的哪一个不是为了来这一口。 她扯着蟹腿找口子,如此咬了叁四次,也没咬对口子,只是唇肉还被蟹壳裂缝夹了一下,她立刻弃了蟹腿不吃。 海鲜她爱吃,但她总懒于去壳,吃起来也费尽心思,双手淋漓,毫无文雅可言。 “怎么只吃蟹糊,吃点肉。” 申闵顺手剥了两个蟹壳,又将蟹肉两侧的蟹黄挑进壳里,淋上酱后递给她,说道:“来,都堆着呢,吃吧!” 不多时,她面前不知不觉的多了一只碟子,满满一盘蟹壳,上头尽是蟹黄和肥厚的大白蟹肉。 东兑兑小口啜着甜奶汤,鼻翼随着动作微微耸动,奶白的鲜汤将唇润泽的剔透,里头的大西米和银耳慢慢露了出来。 桌上的男人们谈笑不断,他们的话头她大都听不来,特别是出了那展会后更有诡谲的趋势。 比起这些人,她更喜欢看包厢侧面的大鱼缸,最下面铺了层漂亮的白沙,珊瑚和水草点缀招摇,里头游着一堆墨色,蓝粉色,银白色的,模样奇怪的金鱼,有些个头尤其地大,虎头虎脑,一看就知道被很好地控制在被撑死的边缘。 她没塞多少东西就饱了,申闵打了声招呼,带着她往外走,周围闹哄哄的声音消压下来,他给她拢实外套,叮嘱道:“饭局要很晚才结束,司机就在前面等着,回去路上小心点儿。” 绿字当头,忍无可忍 东不嵊安排了钟点工在女儿公寓里打扫做饭,就连晚上要穿的睡衣都已经过水熨烫得服服帖帖,有时候谢霁安来了,东兑兑便会提前吩咐钟点工不用过来做饭。 正逢十一长假,公寓里的人要么回了家,要么外出小游,公寓里空荡荡的。她一上楼,谢霁安就听到动静,从二楼书房里出来。 她回来路上越发感觉疲惫,只想赶紧洗漱睡觉,门铃却在这时响起,她烦躁的挠了挠头,转身去开了门。 谢霁安谨慎地要她再测测温度,她本来是低烧,并不明显,现在却有了燎原之势,他皱眉说了几声奇怪,明明前天都要好了。 她猜是几小时前吃的那几只螃蟹的缘故,但她的错,她又怎么会张口说呢。 东兑兑拿到了手机,但还没开机,“公演就要到了,剧务有过来找我吗?” “剧务知道学姐有事情忙,住得最近的是我,所以跟都我说了,只剩下宣传在收尾。” 退热贴开了封,还剩下几对,他给她贴上,她不似上次在昏睡状态,照了镜子,嘟囔着真丑,浑身不自在,想撕下来,被谢霁安温声细语地制住了动作。 时间走得悄无声息,静谧温馨让人沉溺。 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东兑兑已经窝在被子里,谢霁安恐惊醒了她,静音后拿了起来,走到外面。虽然只短短相处了两个月,但他经常看到这个名字出现在她手机屏幕上,甚至要比她父母还要多。 那头已经上了酒,几个自来熟的吃了几口便开始灌起了旁人,酒正酣时,成了家的男人们聊到家里的婆娘和孩子,苦叹被查岗查哨的烦恼。 申闵心头不由一动,起身站在窗前赏景不语,思索着小姑娘到了住处没有。 谢霁安心思百转千回,摁下接听,一道男音已传来,“兑兑,睡了吗?” 他低声说:“她已经睡了,你哪位?” 申闵拨了号码,却瞬间感觉波涛突袭,又怕她遇到危险,反问道:“你是谁?” “她已经睡了,有事的话,我可以转告。” 灰蒙半空偶有鸟类展翅划过,不过是布景中的一粒黑点,看不清模样。申闵已经猜出这人是谁,握着钥匙圈的手松了松,沉声道:“她既然睡了,那我明天再打给她。” 好不容易放了假,张蹇一大早进了学生公寓,到了顶层用钥匙开了主房门,一路溜进卧室,想吓一吓东兑兑,没想到反倒叫他气得七窍生烟。 东兑兑蜷着手脚,被手长脚长的谢霁安牢牢锁在怀里,走近看,一只大掌正扣住那颗小脑袋,另一只隐隐伸进了后背的衣摆里。 张蹇颤着手,屏息着掀开被子,东兑兑的下半身也被两腿勾住半压着,圆领的背心衫开得有些大,一侧肌肤裸露,黑色细胸歪向一侧。两人的睡衣虽还算完整地穿在身上,但在张蹇眼中,与赤裸又有什么分别。 他一直只是盯梢护食,从未预料到这事真的会成真,他娘的他还真有捉奸在床这么一天! 脑中那根弦几近崩溃,他猛力踹了一把床,压制着喉头的怒火低吼:“你们给我起来,马上起来!” 这一声如平地惊雷,他们骤然惊醒。 东兑兑几天以来好不容易好眠一次,醒来时见自己被人抱在怀里,也吃了一惊,抬头一看,见是谢霁安,疑惑他昨晚为何没走,动作也温吞下来,没再大力挣脱。 张蹇看见她的动作,她身旁躺着的人都快被他双眼凿了几个窟窿。 “这个又是谁?”他转向东兑兑,气喘吁吁怒道,“你说,他是谁?” 东兑兑让谢霁安先起来,迷迷糊糊地阖眼顿了片刻,“张蹇,别没事就这么大反应,什么时候改掉老窜别人家的习惯....我跟他是......” 说到这里,她磕绊起来,怎么也没法直接说“他只是在照顾我”。 不对,凭什么之前受申闵的气,今天又要受他的气?要不是因为他,她现在可能还没有把柄在申闵手上! 东兑兑消了声,没了平时的理直气壮,他更是气愤,上前几步似要对谢霁安动手,“你跟我女朋友睡一块,你有没有羞耻心!” 谢霁安看了东兑兑一眼,面色苍白,双眼瞬时变得火热,隐隐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撞出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张蹇见他这幅手足无措的模样,愈发恼怒,好似他是插足人家感情的恶毒小叁,这男的才是遭人夺爱的糟糠之妻。 可明明是他!绿字当头,忍无可忍! 他心里的邪火蹬蹬往上蹭,朝她剐去一眼,看得她都有些心虚,他摔门离去:“东兑兑,我告诉你,你惹到我了!” 谢霁安踟蹰原地,惴惴道:“学姐,那是你男朋友?我不知道你有......” 东兑兑侧头时才察觉到脖子上还贴着东西,抬手将脖子上的退热贴撕下,冷哼一声:“他算哪门子的男朋友!” 谢霁安默了默,面上担忧:“昨晚晚上你不舒服,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我只是....我不是故意的,不然我去跟他道歉吧。” 张蹇那脚程,谁能追得上他,她摇摇头:“别管他,你待会把东西拿了直接到练习室去。” 谢霁安不多问,应了下来。 她精神好,神清气爽,几天没去练习室了,比他先走一步,他还需要下楼准备,正当他出了公寓时,刚才甩门而去的人又幽幽出现,朝他大喊,“喂,那谁,妈的,你站着!” 东兑兑摘了朵月季,在百米前绕过拐角,谢霁安凝望她淹没在前方,方才转过身来。他低眉顺眼,片刻才抬头笑道:“学姐叫我呢,我要是去得晚了,她要怪我的。” ———— 绿你怎么了,其他人都没说什么,就你事儿多! 不再做自由的金夜莺 公演在大剧院举办,分为叁天完成。 《纽伦堡的名歌手》在瓦格纳的作品中是特别的,但又不失他的一贯风格。作为庆典歌剧,辉煌宏大的管弦乐依旧有一个稳稳的核心,绝不旁逸横出,从音乐到对白,没有一丝一毫的偏离。 东兑兑在听他练声时就能感觉出来,谢霁安的歌声就像一所美丽的殿堂,弥漫着宗教式的虔诚与庄严,没有刻意炫技,走近了,又能看到局部上令人叹为观止的美感。 技巧可能造成偏差,破坏整体,歌剧中颇有一些咏叹调很美,但是究其实,与故事整体却没有太大关系,听过后会觉得虚缈而杂乱。 这部戏剧并没有运用大量的乐句重复和装饰音,舒缓而悠长的木管与弦乐伴奏支撑着优美高亢的男高音,尾幕的胜利之歌如旖旎绚丽的梦境之诗,洋溢着幸福与爱意,似向爱人倾诉爱意,少年的音色优美圆润,如水银泻地。 他的歌喉是上帝赐予的礼物,东兑兑无比确信这一点,她能作为伯乐一直占有他吗? 最后一天,大伙出了剧院已经是夜幕。班子里的人鏖战了几个月,脱下戏服后个个兴奋地嚷嚷要去庆祝,东兑兑小手一挥,定了个轰趴馆。 叁叁两两的人聚在泳池边烧烤,有人在坐在电玩旁,剩下的人大部分占了桌游和麦克风。 赵缙累得要死,没力气再跟着他们混了,只想去内间的榻榻米休息,他勾着背包,跟几个喊他的人摆手,路过吧台拐角时,讶异道:“谢霁安,你在抽烟?” 谢霁安半偏着头瞥了他一眼,两指夹着烟取下来。暗淡的光线里,他安静寡淡,白色的烟圈从薄红的唇里吐出来,攀着面颊缭缭而上,有些孤芳自赏的美感,“抽着玩玩。” 赵缙看他娴熟地吐着烟圈,“还吐圈呢,只是抽着玩玩?” “别让东导看见了,这是她的规矩,”他小声提醒,“她们女生都玩疯了,漱口水外面有卖。” “我知道。”谢霁安静静听着。 赵缙正要走,突然惊呼:“你头,欸!你头怎么了?” 亮色灯光极快地扫过角落,蹲坐在地上的人额头上有几块暗色淤肿,底下斑斑点点的淤青已经散开了些,上面的用头发挡住,看不出来。 “前几天到器材室拿东西,不小心刮到了,”他稍一偏头,不叫伤口露出来,说得很自然,“没伤到喉咙就好。” 那天能走掉是需要代价的,尽管事发突然,他也很快做好准备,张蹇受不了他阴阳怪气的挑衅,他料定了那双拳头会挥过来。之后,他也说服了化妆助理保密。 赵缙睁大眼睛看着他,咂咂嘴:“你这.....思想觉悟够高啊!” 谢霁安仰着头抽烟,两指间猩红的光火忽明忽灭,烟燃到尾蒂,抽完这支他得回去了。末了,他掐了烟,眼睛微眯起来。 东兑兑今晚格外开心,她的心情是直白外露的,让见到她的人要情不自禁跟她一起快乐,试了点自己调试的酒后,她哼着曲子到洗手间里。 关门之际,有人推开了门,这里的洗手间有一个小包厢大,锁上门就没有人能进来。 除了他,没有谁会这么做。 情欲是无声无息的,也是劈头盖脸的。 谢霁安虚虚抱着她,从背后吻着她,手在龙头下接了点水,去摸她穴眼。 东兑兑被凉水激了一下,吸着气夹起两瓣臀,“嘶,冷!” “学姐,上次那个人,真的不是你男朋友吗?”浅浅抽插了一会,他低语。 她义正言辞地否认,“不是。” 体内异物的侵入感格外鲜明,穴壁涨得火辣辣的,她适应了半天也不敢贸然动一下,听到他问,“他对你不好吗?” 她黑眼珠瞅着他,皱起眉:“你别问了。” 谢霁安也觉得自己不能再多话下去,他断断续续啄吻她红嫩的脸蛋,呼出来的灼气扑到她脸上,“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喜欢你。” 东兑兑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尖,差点要笑。她用手握住那个耀武扬威的东西,柱体的重量与热度立即灼热地占满她的手心,亢奋的肉筋直跳。 她双手撑在洗手池上,丰盈白嫩的屁股撅着,皮肤上炸开哗哗电流,没流净的水池里洇开一朵朵圆溅的水花,谢霁安从后边插进来,钳着她的腰深深地顶。 进去的过程总是有点痛苦,她伸长了脖子,细眉轻蹙起来,好像随时要栽下去。 他的吻落到她侧颈,两个人紧拥着热起来。他转而把她翻过来,靠在她胸口,一哺一哺地咂她奶尖,小肉粒被吃得红嫩挺立,乳晕都鼓起来,呻吟与情动被挤出体外。 东兑兑摸到他的头时,他突然发出轻微的咝咝声。 “怎么了?”她撩开他的头发,还算新鲜的伤口暴露出来,只是边缘的有些浅了,她顿了几秒,下意识反应,“什么时候弄的?张蹇干的?....就是刚刚说的那个!” 他瞳色骤深,避开她的眼神,“不是....不是的。” 她气鼓鼓的眼睛里像藏着软钩,连连追问,“为什么不跟我说?真是他打的?” 他英佻的眉敛着显得阴郁,嘴微微抿着,“你们关系....好像很好。” 她自己真没看出他们关系好,可身边的人都这么说,她一出门,她妈会问,是不是去找张蹇玩,连申闵有时也会漫不经心地问她,最近跟张家小子有没有联系。 现在连他俩吵个架,谢霁安都能说他们关系好,他们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谢霁安碰到她柔软湿润的嘴唇,她上下含着抿一抿,又迅速分开,任他长驱直入。她今天心情好,又对他生出了点怜惜,一高兴就喜欢做点莫名其妙的事,在她平日里绝对不会做的。 她扯扯他的脸,慢慢磨动体内的性器,“好啦,不要伤心了,我们来交换喜欢吧。” ———— 8号是我生日哒,happy!7号和8号都住在外面玩了,拜拜儿 不知节制地想把所有的精都给她 她说的交换喜欢很简单,下巴磕在他胸口,脑袋微微点动地亲吻他的喉结,猫儿吃水似的,小巧绵热地噙舔。 塞在她肚子里的鸡巴立马充气般变成全勃状态,好似一柄烧热的铁枪,被蝴蝶肉紧紧叼着前面一部分,坚硬地埋在深处。谢霁安还没发力就已经让她感觉发酸发涨。东兑兑胆虚地往后看了看,试探性地绷着腰往下坐了几下,小幅度摆动臀胯,嗔怪地瞟了他一眼:“怎么不动,动呀!” 那穴像活的似的,谨慎又开开合合地吞他。 谢霁安像被火炙烤着,筋骨都热化了,脑子里仿佛成了个蜂蛹,密密麻麻的情绪纷纷涌涌,他一把提着她的屁股,退出半根,一鼓作气压下去,这一下正中穴心。 “啊!”她哀叫了一声,自己捂住嘴,睫上就湿了。 谢霁安被她绞得发疼,但又爱死了这种感觉。 他早已读透了她的身体,两手拢住她的腰,压住她,胯下使力,干得没那么快,却又深又重,发出吱吱咕咕的咂响,红润的冠头狰狞十足,一下插到底,又连根拔出来,只剩个头再狠狠捣进去。 那两片脆弱的软肉快被磨出火来了,嫩红的穴缝被撑得极开,阴蒂被撞得不断嵌进肉缝里,东兑兑膝盖发软,两条腿战栗难稳,侧着身想挣脱他。 她的面前就是一面方镜,她抬头就能看到他紧皱着眉毛,被夹得非常舒快,掌心在她光裸单薄的后背游走着,前额都是细密的汗珠,但不似她连气都喘不匀的样子。 她的姿势本来就要迎着他激烈的撞击,甚至还要承担他部分重量,全靠她自己撑着,她怎么肯干呢? 谢霁安把她用外套包起来,半拖半抱放在洗手池上,她两条哆嗦的细腿被架在肩头,颤颤摇晃,被从上往下深捣着,可怜的肉洞被插得水润红艳。 他把她两条抽搐的细腿举高,看着自己那个浑粗发红的性器一下下侵犯这个窄红的小缝眼,东兑兑缩着肩膀,随着他的动作恍惚着摇摆,毫无反手之力,咬着下唇难以承受似的唔嗯几声。 他在东兑兑后颈深深嗅了一口,“学姐这里香香的,好好闻,有点甜,好想咬一口。” 她听见穴里扑哧扑哧的抽插声,浅红色的穴肉被操得拖出体外,像被他胯下那条肉蟒凿出一个洞。 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不知节制地想把所有的精都给她。 她后背都被磨痛了,活塞运动终于到了最后一段,几股炙烫的精液灌进来,少年结实而火热的胸膛包裹着她,高潮时也不忘盯着她的小脸,看她被自己射精时的媚态。 谢霁安吸着气把鸡巴抽出来时,柱身蘸满了她晶亮透明的穴水,沿着柱身一线一线地坠着,愈显得鸡巴粗长可怖。 几丝溢出来的白浊流出她腿根,他蹲下去,把她两条腿分开一些细细察看,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小心地在被磨红的嫩逼上擦着,“擦完以后我可以舔吗?” 她咬着手指,坚决地摇头。下面已经使用过度了,一胀一胀地痛,磨得脆弱滑嫩的阴道火辣辣的,反正舔完后她还要被插,她更想这么满满当当的一直到完事。 他的手指在她巍巍颤颤的肉穴里随便扩张了几下,就又握着自己粗热的阴茎抵在她湿漉漉的穴口。 谢霁安插得又深又狠,肉体的撞击声沉而闷,囊袋打在穴口上一直插到底,肉体撞在一起,发出啪啪的淫靡响声,响声越来越快,她的背弓起来,不停被抛起落下,蹙着眉小声哼吟起来,像埋怨。 这还不算完,囊袋贴着穴口,他挺着鸡巴用冠头重重磨她穴心,交合处撞开一圈发白的淫沫。 他忽地停下动作,呼出来的灼气扑到她脸上,被欲望洗礼过的声线显得嘶哑温柔,他轻轻蹭着喃喃念叨,“学姐,你真好,再说点好听的吧。” 东兑兑眼神迷茫,嘴唇翕合地说:“别停要……要操我……” 谢霁安重重顶进去,像一只善于窥人心绪的狐,执着地又问了一次:“要不要舔?” 趁她还未回神,他低下头,那根舌头钻进她阴道里,灵活地模拟着性器来回戳捅着,东兑兑被摸得两腿哆嗦,两腿打开坐在石台上,娇嫩的穴肉被烫得后缩,他连吻带嘬地啃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肉,阴蒂被嘬进嘴里,狠狠地吮吸着,胖乎乎的肉蚌像一张蠕动的小嘴,她蓦地夹住他的头,几乎坐在他脸上,再没反抗的动作。 那张嘴像一个活动的软塞,死死嘬住花瓣,两片软肉快被烫熟了。 她抱着他的头哀哀地喘,连拒绝也变得心口不一起来,“别吸,不要这样,啊嗯,好奇怪……” 他有意在她面前经营一个谦恭有礼的表象,不管是做饭还是处事,他需要一个足够正面且温柔可靠的形象来得到她的认可。 他饰演的施托尔青格在舞台上赢得了一个女人的欢心,但东兑兑不是一个区区金匠的女儿。 既然这样,就利用她对歌喉和表演的赤忱,即使是错觉,也要让她觉得喜欢他。 东兑兑想去透透气,他们从洗手间出来时,性爱带来的热潮已经逐渐从皮肤上消散,她的脚虚浮得很,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干了什么坏事。 谢霁安虚虚扶着她,室外花架梯子上没有人,但狭窄而拥挤,寥寥几个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人看到他们,谁也不敢长着一双多事的眼睛,张着嘴默默倒退了回去。 有几个人给她发了短信先回去了,剩下的估计是要通宵。 她正盯着手机看,冷不丁跑出一只大金毛,来来回回在她脚步绕圈,爪子上都是泥,低着脑袋吭哧吭哧地凑在她裤腿边上,吐着舌头满脸谄媚看起来傻得要命。 它脑门上被烧焦的皮毛是一处最显眼的标志,她一眼就看出是张蹇家的狗腿子。 热┊门┇阅┊读: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这里距离东城六百多公里,这狗不可能是自己跑来的。 这块地方像是一块小型不夜娱乐城,除了轰趴馆以外,隐约能听到其他娱乐所震天的声音。亲昵得也够了,金毛撒开步子往前跑了几步,然后回头朝她叫了几声。 “你养的?”谢霁安问。 东兑兑嫌弃地掸了掸被蹭脏的衣裤,“不是,是张蹇的不过也差不多。” 谢霁安跟在她身侧,金毛见状,猛地斜冲到他们中间,朝他磨牙低吼,逼他后退。 她熟练地捏住这只大型犬的后颈肉,不太温柔地拍拍它的脑门,金毛耷着耳朵,乖顺地平静下来,俯趴时能将石子灰尘激起四分。 在谢霁安复杂的目光里,东兑兑说:“你先回去吧,我跟去看看。” 金毛带着她往南街直走,到了一家ktv,服务员似乎认识这条狗,他们一路畅通无阻。 打开一扇门后,一群大男孩们在对嘴吹瓶子,一看见她,面面相觑,忙把手上的猫尿放下。 其中有几个面孔她还算熟悉,他们的教室明明在楼下,张蹇却能一天叁番五次跟他们勾肩搭背地从她教室窗边走过。 和他们几个画风不同,张蹇躺在投影沙发上,一个人醉醺醺地把着麦,但还能走,被拉走时还在声嘶力竭,大吼着:“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其他几个人不等她说话,利落地把张蹇打包给她,一溜烟跑了。 东兑兑使劲捏了捏他的脸,又在他衣服里东翻西找,也没找到什么房卡之类的,索性直接把他带到公寓里。 张蹇在车里悠悠转醒时还不知道身在何处,她正靠着车窗打瞌睡,金毛蜷成一团,暖和地伏在她腿边,只剩一个屁股对着他。 他凝视半响,见她的嘴唇也不似平日的粉嫩,而像重度食辣之后的模样,黑色立领后肌肤上点点红色印斑,他仿佛置身黑暗,不堪和怨愤饱含其中,脑内乱麻,心脏揪紧抽提,双拳紧捏。 这几年他来来回回奔走,小心地盯着她,都没捞到多少油水,倒叫一个新来的占了上风! 出租车到了公寓门口,东兑兑要扶他时才发现他直勾勾地看着她。 “醒了怎么不叫我?”她嗔怪,“怪吓人的。” “叫你又能怎么样,现在才知道找我,我跑了你怎么不知道追我?” 东兑兑皱眉,顿了几秒才知道他是说五天前的事情,反问:“你打谢霁安了是不是?” “是他自己找打!”他愤懑道。 东兑兑白了他一眼,不想再理他,张蹇跟在她后面喂了好几声。 “干嘛!” “你鞋带松了。” 她低头一看,还是完好的,再任他如何呼喊也不再回应他幼稚的把戏,拨快了腿走得更急。 他仗着人高腿长,就算晃晃悠悠地落在她后面,也很快赶上,甚至比她更早到了叁楼,还顺便开了门。 她撇着嘴:“你把钥匙给我。” 他把钥匙塞回裤袋,退后两步死死压住:“不给。” 房间里开了灯,光线明亮,张蹇更能清楚地看她。她神清气爽,一点儿黑眼圈都没有,虽然因为公演的原因,下巴尖了一点,但神情却轻快了很多,张蹇心里愈发不爽,好像她一点都没有将他放心上。 静默片刻,他再也忍耐不住:“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拿剧本奖,给你献花的人吗?” “什么献花的人?” “就四年前,有一个人给你献花,玫瑰。” 四年前,她才出初露头角,却势头极猛,中短篇处女作刷了一波最年轻记录。 第一次站在重量级颁奖台是人生非常有纪念意义的时刻。 好死不死,张蹇那段时间激素失调,满脸冒泡,帅气的面容全毁了,医生说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但他不想放弃这次机会,抢了原本要上台献花的名额。 上台前,他严严实实戴着大号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只要她接过了花,他就亮出身份表白,底下的托他都找好了,起哄那是一等一的强。 他这么一说,她就记起来了,“哦,怎么了,你也在下面?” 那次上颁奖台前,她早接到消息,她的一个对手暗箱操作,买通了组委会,给她安排一个死挫男给她献花和一起拍照,让她出丑。 所以当那个带着口罩的人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甚至不想看那惨绝人寰的脸一眼,移开头冷哼一声:“丑八怪,你也配?” 他一瞬间被击打得七零八落,好像所有勇气都消失殆尽。 张蹇“嗯”了一声,忍住把事情说出口的欲望,他该庆幸她不知道那是他,那一段人生低谷的丑八怪时光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更┆多┆精┊彩┇书┊籍:woo18.vip (W o o 1 8 . v i p) 总是一脸臭屁的弟弟长大了 东兑兑不知道他提起这件事是为了什么,再问下去张蹇就干脆别看眼闭紧了嘴。 她刚刚在馆子里只馋嘴喝了几杯五颜六色的甜酒,现在还是饿的,更不用提这些天过得日夜颠倒的张蹇。 厨房的大部分位置堆着料理台、油烟机和冰箱,很有人气又收拾得干干净净,面积甚至比楼下的公用厨房大了一号,用品一应俱全。打开冰箱门和橱柜,各种熟食和零食将空间塞得严严实实。 他跟着她,看了一眼,“怎么这么多,钟点工刚走吗?” 她拿出一些摆在桌上,嚼着食物齿不清:“谢霁安留的。” 张蹇夹筷的手顿在了一边,他突然沉了面色,将切糕甩到了桌子上,蹙眉道:“呸,一股苦味儿,你没感觉都臭了吗!” 东兑兑愣了愣,半信半疑地慢慢咀嚼,“哪里有苦味儿啊。” “反正就是不好吃,我不想吃了。”他面色不善,啪地把筷子放下。 张蹇少爷病发作,但他再苦大仇深的表情也不耽误她进食,金毛可没他这么挑剔,这里没有狗粮,她随便在瓷盘里放了什锦菜和花生米,它在一旁摇头摆尾,大快朵颐,嚼得蹦脆。 东兑兑在它圆滚滚的肚皮撸了撸,“你干嘛把狗也带来了?” “它想你呗,我就把它载过来了。” 她错愕地看着他,不敢置信:“你载的?” 他得意地往后一靠,打了个响指,“那可不,我成年了,有驾照了!” 东兑兑迟滞了片刻,虽然知道他只小她两岁,但有那么一瞬间还转不过弯来,总是一脸臭屁的弟弟长大了,多少会有奇异的感觉。 怕她不信,张蹇打了个电话,估计也是那些跟他一起来的狐朋狗友,叫人把车给他拖过来,拉着她下楼。 她可不是要玩命的,被按在副驾驶座上时一心只想下去,“放开放开!你还不熟,以后再说!” “放心吧,我从东城过来七八个小时稳稳的。” 这也不能让她信服,东兑兑的手肘狠狠拐了他一下,“阿姨跟我说,你以前偷偷提了叔叔的车,被撞了一个大窟窿。” 张蹇怎么能忍受被人说不行,他扬起下巴大声说:“我现在是有证驾驶,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缺毛头,我都不提你以前干的事,你干嘛非要说这些陈年烂事,是车破了窟窿,又不是我” 两个人多少年的交情了,要聊到对方的糗事,那都是筒倒豆般信手沾来的。 东兑兑反骨难驯,尤其是小时候,没几个人能管住她。她有一阵子好奇心尤为强烈,逮住什么就折腾什么,东妸柜台上的化妆品被她捣鼓得七七八八,她把自己一张小脸画得脸姹紫嫣红,活像蹩脚唱戏的。 东妸好气又好笑,存了心要给她教训,谁知道她下次还敢拿什么东西涂脸上放嘴里,于是没给她卸妆,还告诉她,这是特殊材料,擦不掉的。 化妆品防水,质量好,东兑兑洗了很久也不见有效,真的信以为真了,吓得哇哇大哭。 东不嵊不好明着帮她,大晚上偷偷溜出来给她卸妆,大男人哪知道这玩意怎么搞,卸妆的东西又都被东妸收起来了,他只拿着纸沾水反反复复给她擦,差点把小丫头细皮嫩肉的脸蛋蜕了层皮。 她聪明得很,第二天就跑到了张家。 张蹇路过客厅时,兑兑坐在椅子上,他妈正给她卸妆,小女孩嘴里含着他存在罐头里的变色糖,说话时小舌头伸出来都是绿色的。 张蹇真想大声控诉他妈偏心,偷拿了他的秘密罐头,可最后只鬼使神差地蹲在角落看。 脸是真成了花脸,可她还是漂亮,短胳膊短腿的,示弱的时候都不用多说什么,只要小奶狗似的呜呜咽咽叫两声,黑莹莹的葡萄眼看着你,任谁的心都软了。 再然后,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哎,那就输得更彻底了。 她张嘴就有人给她喂东西,张开手就有人把她抱上椅子,谁会忍心责怪她犯了什么错呢? 东兑兑走后,他跟着跑到窗边,心里想着,她下一次来是什么时候呢。 他经常听到她妈嘀咕着隔壁邻居家的小女儿,父母虽然都忙,但却是精细养着的,七岁以前有保育员照顾,在外有随身保镖和她的兄长,根据她意愿配置的家庭教师,音乐老师在知道她是无可救药的乐痴之前,即使气得头昏脑涨,也不舍得用重话说她半句。 东兑兑脾气要比他大多了,被人揭了短,一口气梗在胸口,连踹了他膝盖几下,确保他一定淤青后,才收回了腿。 张蹇还在长高,又强壮了很多,两人的体型差距渐渐拉大,他堵在车门,把她用力挪了进去,然后飞快坐到驾驶座上。 他带着她疯了似的兜了两圈,才心满意足地回来。 去┆看┋书: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乐于钻研旁门左道 张蹇已经在外荒废了快一礼拜,还有继续黏着她的趋势。 东兑兑下午要去剧团看看,临走前张母打了电话过来,问那混球是不是在她那儿,得到肯定回复后立刻抛了温婉面皮,冲着张蹇一顿大骂,还以为这金疙瘩跑哪儿去了,不接电话,出门也不报个信儿,连着狗子都没了影,还是学校老师觉得这次大少爷缺勤的时间太长了点,不然他们还以为他在学校呢。 张蹇吊儿郎当地勾着手机,有气没力地答着,明显是没有听进耳朵里。 张母转而向东兑兑诉苦,听到她娇娇软软的声音,气都泄了,被小姑娘的思路一拐,两个人一唱一和地唬他。 尤其是当她绷着脸,郑重其事地说他考不上大学就别来找她了,居然真的把他镇住了。 张蹇定的票在晚上,在她出门时还恶声恶气地叫她离谢霁安远点,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练习室里气氛有些古怪。 公演过去,她给剧团放了假,除了几个有额外课业任务要准备的,来的人没有多少。 赵缙一看到东兑兑就气哼哼地大步走近她,前言不搭后语地一通抱怨:“那谁谁还说要一起创业呢,说得比唱得都好听,别让我逮到他!人面兽心的渣滓.....” 他身后,尤知奕红着眼睛也跟了上来。 “对不起,东导,我来当面跟你说一声,我最近打算回老家找实习,可能以后都来不了了。” 尤知奕不是本校生,是附近一所商贸大学的应届生。毕竟学艺昂贵,她不是戏剧科班出身,但从小对武打和戏剧感兴趣,有一定基础,特别是武打,一挑叁不在话下。 她很刻苦,每周都会坚持来排练,一边做剧务工作一边学习,要不是前两天发生的事情,她或许会选择毕业后跟着男友北上闯荡。 剩下的大伙围上来,把事情拼凑了个七七八八。 尤知奕有个交往了两年的男友,还算感情稳定。可是临着毕业,什么“惊喜”都来得突然,她男友的舍友在他们聚餐时说漏了嘴,因为大领导的行程问题,他们学院打算提前拍毕业照。 她当时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表示很可惜地告诉他,那天自己还忙着调研,没法陪他,然后偷偷赶回来想给他一个惊喜,正好在校匾后看到他和一个女生在扮甜蜜,女生捧着一束花,娇羞地扑在他怀里,身旁还有一对中年夫妇笑看着他们。 她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那对中年夫妇是她男朋友的父母,叁人先是祝贺他顺利毕业,然后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工作、结婚。 原来四年间,她是她男朋友的“校园女友”,除外,他在老家还有一个一起长大的“寒暑假女友”,或许还有什么“实习女友”。 难怪他最近对她越来越冷漠,原来是在准备分手的过渡了。 “后来呢?”东兑兑挑起眉头,显然不满,“你就这么看着他们?” 这件事听起来无聊,总不能最后还这么无聊吧。 “没有.....我打了他。” 说起这个,尤知奕情绪还是有些不稳,素白的脸微红,夹杂着几分快意,“当时我就冲出去了,什么都没想,我太气了.....专打他关节,他两只手脱臼了,我再给他掰回去,肋骨被我打了好几下,肯定断了,我还把我们的事跟他爸妈说了,反正打人,后果我担着,但我不能让他这么舒服。” 尤知奕之前为了男朋友和父母大闹一通,不肯回去,现在和他撕破了脸,也不再跟父母犟,答应了回去找工作。 东兑兑来了精神,想了想,“那你想去哪家公司?” 她苦笑道:“还不知道,可能也不是做资产评估,打听了没找到合适的,我也真不求专业对口了。” 要是只找对口职业,小地方没有太多选择,恐怕连糊口都难,但如果不这样,又觉得心有不甘。 总归是从她班子里出去的,东兑兑点点头:“知道经纬同洲吧,可能会离市中心近些,距离县城还是有点距离的,但应该不是很远。” “啊,可是这个机构不是....我进不去的......” 赵缙按住她的肩头,信誓旦旦:“我们东导帮忙,还怕什么!” 旁边几个人心照不宣地哄笑他,是东导帮忙,又不是他,看他爱出风头比谁都快。 他一耸肩,做了个滑稽的表情。 赵缙性格大大咧咧的,不像是要继承茶水庄的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对尤知奕有意思,但碍于她先前对她男友一心一意,只能在一旁默默咬手绢。 经纬同洲,主要做土地评估业务,这个机构尤知奕听过,从来不敢奢想,它最近几年因为某些原因开始向潜力叁四线城市拓展,但是对高学历的要求丝毫没有放低,要凭她自己,即使证明了自己有能力,肯定连门槛也进不去。 经纬同洲是隆华成员机构之一,东兑兑没记错的话,隆华还是申家挂名的产业之一。 东兑兑现在稍微烦恼的只有一个,要么找她爸,要么找那避之不及的申闵。 但找她爸吧,难保他不深挖几句为什么不直接找她申叔。 回到公寓,第叁楼卧室居然换了崭新的锁。 东兑兑摸着锁孔,脑门突突的,想把张蹇抓来揍一顿,可他还没下飞机。 房门换上了高端防盗门锁芯,这种钥匙只能由厂家提供,无法复制,钥匙胚在市面上根本找不到,如果她想复制一把给别人,那还真是要费一番功夫。 房主副教授刚好上楼,笑眯眯地交给她一把钥匙,说是她小男友给的。 张蹇走得爽利,原来还留着后手,这钥匙估计只有两把,另一把在他手里。东兑兑都能想到他是怎么悄悄预谋,又是在她走后是怎么乐滋滋地看着工人换锁的。 要是他还在,东兑兑肯定要和他掐起来,正经东西不爱学,旁门左道倒是乐得钻研,果真是张贱一个。 风油精擦屁屁? 给她思考的时间不多,周末回东城的时候,东兑兑给申闵打了个电话,他没接,她又打给他助理,问他申闵在哪。 一条直道就在眼前,就算不想见到申闵,她也不是会为了龃龉而拐弯绕路的人。 助理早已听惯各路神仙的颐指气使,对这位东小姐更是印象深刻,好脾气地让她等等,申部回来后这几天一直在搞意见座谈会,忙得很,等下了会他马上向申部转达,如果是什么急事可以先留个口信,能直接办的话最好不过,也省了再回拨过去问。 她哪能直接告诉别人是什么事,只要助理告诉申闵她打过电话要见他,临傍晚会到城北道。 助理还想多说两句,对面已经是哔哔忙音了。 天黑得越来越早,午后时间逐渐缩短,东兑兑掐着点去了城北道上一处私人宅院,廊道里一侧的交趾黄檀桌早已备好茶点。 一株白粉长柄仙客来在冬季静静盛放,淡香萦绕四周,丰满鲜亮,比玫瑰都要娇嫩几分,申闵慢慢悠悠地拎着一把修剪枝条的长剪刀从盆景边转了回来,目光从桌上分毫未动的甜品上扫过。 “兑兑,来了多久了?怎么不喊我?”他坐到她对面,摘掉了胶皮手套后,用干毛巾擦了擦手。 东兑兑心里暗暗吐槽他的品味像老人家,常年浸浴权利的人,对谁都端着一张笑面,看起来无欲无求的,简直比她爸还她爸,化成妖怪一定是一只千年老树妖,吃人的那种。 见她的视线飘向廊道,申闵跟着抬头叹道:“仙客来不能放在固定的位置,光线和浇水都讲究,要经常改变花盆的朝向和位置,它有时候喜欢朝着这个方向,有时候喜欢那个,要是不换位置,它可就长不好了,是不是很难伺候?” 她不这么觉得,谁爱做得不偿失的事情呢,“觉得难伺候还舍得花心思在上面,一定是得到了比这更重要的东西。” 申闵忍俊不禁,倒了杯茶水推给她,“瘦了,下巴都尖了。” 她捂住自己的脸团子,羞恼地警告他,“不要你管。” 他忍不住掰起她的小脸笑看,“小姑娘哎,好好,是我多嘴了,公演不是很顺利吗,是不是忙坏了?” 她现在有求于人,又不想跟他这么亲近地接触,有些别扭地挣开他,“你不是早回来了吗,也有去看?” 他的声音淡下来:“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也知道有人把你哄高兴了,听叔叔的话,去查一查,他背景不清白,跟张蹇不一样,别被当成梯子踩了都不知道。” 东兑兑不服他绵里藏针说教的语气,“谢霁安一直都踏踏实实的,就是要我捧他,那也是两厢情愿的事情,我乐意当个消遣。” 她油米不进的霸道性子也不知道像谁,申闵心里交战几个回合,为这些小事惹她不痛快也不是自己的本意,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按捺着问:“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听她说完,申闵敛起笑意,他提早赶回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原来只是这样。 “除了这个,就没了?” “没了,我本来都不想来找你的,”她下巴微抬,底气十足的样子,“你要是不想帮,我就去找我爸爸。” 申闵凝视她片刻,起身道,“帮,当然帮,但我总得拿点报酬吧,还有时间,过来。” 来过这里几次,她都不知道里屋还有一架钢琴,申闵请她在钢琴前坐下,随便弹一曲消磨时间。 乐曲演出都交给了合作的乐队,她好久没上手碰过钢琴,试了音后,她还算满意,挑了个怎么都不会出错的《小星星》。 她坐在钢琴前面,凭着所剩无几的肌肉记忆,手指在琴键上笨拙又认真地一个个戳着,虽然没有弹错,但一段顺一段顿的。她的脸红起来,但也没有完全停下来,执着地在琴键上按着。 申闵走近她,放在她肩上的手慢慢顺着腰线滑下去,贴着她的手背,五指穿进她指缝里,紧紧扣住。 他把她两只手都握在手心里捏着,没再动作,尾音因为停得太久,显得又沉又呆重。 人对背后的感觉本能地更敏感,他的手心好烫,又有一点轻微难见的颤抖,似乎陶醉又亢奋,像一座正酝酿的,秘而不宣的火山。 不管她身边有多少人,申闵相信他们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她看着像小牛犊似的,横冲直撞,却始终游离着,置身度外,多情、滥情,又无情,单纯得可恨。 非要逼一逼,才能做出决断来。 “以前看你弹的时候,比现在都要好些。” 在她站起来的时候,一只狡猾的手从裤筒里伸到她光溜溜的腿缝,小肉阜又粉又骚,摸起来像嫩滑的牡蛎肉,滑得甚至都很难判断到底出了水没有。 东兑兑惊叫一声,刚要挣脱,双臂连带着上半身都被紧紧搂住。 申闵不是第一次摸这里,但还是下意识地放缓动作,把手指慢慢挤进去,“真软,好像在冒热气。” 在她反应越来越剧烈的时候,他毫无章法地,抱着她躺到长桌上,掐着阴蒂在里外四处抠挖,插在她阴部的手抽了出来,伸到她面前,修直的长指沾满了粘腻的透明液体,分开时牵出一条条鲜亮的水丝,“看看,满手都是。” 她被伺候爽了,躺在桌上止不住地颤栗,脚掌莹白有肉,像玉砌的,软得像没有骨头,白得几乎看不清皮下的经络,趾甲都是淡粉色的,像十片小小的花骨朵。 申闵把她的腿并着提起来,从衣袋里抽出了个东西,在她屁股上写着。 一笔一划是他的名字,笔尖所经之处被风一吹凉凉的。 他写得太快,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结束了,东兑兑下意识去摸,当然摸不出什么来,但有一点她十分确定:“画的什么,快擦掉!” 他拿起笔看了一眼,摇头道:“拿错了,这是马克笔,不好擦。” “什么?把笔拿开!放开,我要下去!”有几笔拉得很长,肯定遮不住,她总不能就这样出去,短裤都穿不了了。 见她还扒拉着短裤,他微不可见地皱眉:“天冷了,还穿得这么少。” “我就要穿。”她着急死了,这脸面的事可不是小事,“快点想办法擦掉。” 申闵默了默,似乎很为难地开口:“真要擦?那得用风油精了。” 东兑兑闻言愣了愣,嘴巴张颌几番,一瞬间说不出话来,风油精涂在那里?想想浑身就毛骨悚然,她皱着脸:“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还攥着她的屁股,顺着她小腿拍抚,“放心,会给你洗干净。” 一个老父亲决定要发现① 外面竟是纷纷扬扬地下了初雪,但寂静夜色下除了偶有寒风吹过,没有半点声响。 她的脸被拍了拍,一阵空茫后,申闵在她耳边说:“今晚就别回去了,跟你爸妈说一声。” 东兑兑还不算完全睡过去,只是脑袋愈发沉重,她接过手机,给家里拨了电话。赵缙也是东城人,这次周末他约了几个同专业的同学到本市大剧院看音乐巡演,这正好给了她绝佳的借口。东妸听后虽不舍她总不着家,但交代几句后也没多说什么。 东兑兑挂了电话又躺了回去,娇娇小小的嵌在被中,咂了两下嘴不自觉挺身赶他,嘴里还在咕哝着“妈妈”,申闵知道她醉意渐渐上头,给她喂了蜂蜜水,她不舒服地挣开,触到一具硬阔的身体后,又抱住喊了两句“爸爸”。 “乱喊什么呢。”听她这一会儿妈妈一会儿爸爸的,他生出了较劲的心思,扶正她的脸,“好好看清楚了。” 她这下确定是谁了,头磕在他肩上低低地哼出一声,扯住他耳朵往下拉,“哥哥....” 申闵疼得倒吸了口凉气,握住她的手慢慢掰开,决心她喝酒后再不轻易招惹她。 第二天雪越下越大,路上没什么人,空荡荡地,地上的积雪已经被清理过,只覆了一层不算太厚的雪绒,很蓬松,雪地靴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地响。 家里以为她和同学在一块,她不想这么早回去引人怀疑,索性跟着申闵去了一处大楼的自用办公室,两人共处一室,东兑兑无事可做,无聊得很,心想还不如真去找赵缙他们呢,待了一会便想出去。 申闵也知她不能乖乖待着,边打开封皮边说:“我给你办事,你就不能好好坐一会吗?我九点在这有个会,马上就走了,待会你爱去哪里玩都行。” 这有商有量的口气是有几分以往好好叔叔的样子,她其实骨头还泛着软,闻言也不想再折腾,爽快地坐在离他有段距离的大班椅上,耐不住了就从窗户边俯瞰渐渐变得穿梭来往的道路,自从那次被他骗上楼后,没想到他们还能有这么平和相处的时候。 没过多久,赵缙给她发了几条消息,激动地说他们一伙人这次走了好运,他得了梦寐已久的偶像签名,还有一个小型书架箱,赵缙想让她试试音响效果,如果合适的话就敲定了,带到练习室去。 她估了估他们的位置,“你们现在在哪里......靠西口那儿?离我爸公司挺近的,你先找人送到前台去.....” 赵缙在那头囔囔,“你不过来啊?一起嘛!”像突然想到什么,他顿了几秒,压低了声音说,“....谢霁安也在的哦。” 申闵像是专放了只眼睛在她身上,不知何时停了手上的动作,就在旁边觑着她。她隔空对这个八婆翻了个白眼,铁定是上次轰趴的时候目标太大被发现了,“不去,你们好好玩吧,别吵我了!” 挂了电话后,她也不再起来走动了,又把手机拿了出来,握在手里神游。 点开,退出,点开,退出…… 要到点了,申闵起身拿外套,她也抖擞精神准备回去。但还没摸到把手就被拉了回去,她挣了下,“做什么,还不去?” 他说了声“马上”,然后锁住了门,东兑兑总觉得昨天的酒池一定有什么问题,刚刚就感觉身体里还是麻麻的,现在被他一碰就发软,止不住地吞口水,申闵半搂着她,碰了碰她的嘴唇,把她抱回办公的主桌上,“磨一磨好不好?不插进去。” 两人这样的角度还算能平视,但她也不说话,申闵慢慢垂下头,阖上眼,不知是在享受还是思考。她觉得热,觉得该靠得更近些,最好是立即缠抱在一块儿,却又强耐着按兵不动。 东兑兑撑着桌面绕住他的腰,抱住他的脖子,男性的脖颈筋骨比较粗壮,搂起来劲直又性感,交换的呼吸混在一起酥酥麻麻地燥起来。 申闵的动作不算蛮横,下身相触的地方只有细微的摩擦,没有用暴力。 她最开始试探性地轻吻了一下,仿佛浅尝辄止,她从来没有主动亲吻别人的经验,生出了好奇又隐秘的渴望,对象如果是这个人更是刺激。申闵张开嘴,任她啜吸嘴唇,一时好似打开了闸门,这个吻骤然激烈。 就在这时,门突然从外面被“咚咚”地敲响,两人视而不见,她才知道原来磨腿也能高潮,像被缚在礁石上,有无数激烈的浪潮在朝她掀过来。 门外的声响大了些,似乎还有更多脚步声在往这里聚集:“申闵,你在里面吗?” 他们的动作猛然顿住了。门外的声音,他们俩都认得! 东兑兑和他对视了一眼,暗道糟糕,她低叫一声就跑回大班椅边,越来越响的敲门声像是伺机而动的冷风, 吹散了身上残留的热度,她环视四周,尴尬地发现这里真的哪怕一个小隔间都没有。 她盯着门,深了口气,朝他无声发问:“有没有能躲的地方?” 申闵也被悸了一下,他拧眉,把外套放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眸稠黑,在她僵硬的目光下伸手把门锁拧开。 一个老父亲决定要发现② 东不嵊站在门口,身旁还围着几个听见动静过来帮忙的安保,他的眼神温和却凌厉,蕴藏着一丝含蓄的威严,看门开了,挥手让旁边的人离开,他奇怪道:“半天都不开门,你在里面做什么?” 他隐约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声音,本以为跟儿子一样铁树没个开花结果的申闵,倒是让他起了点兴趣。 当他看清在申闵身后不远缓缓转身的人时,嘴里接着要说的话一下顿住了。 申闵一人挡不住东不嵊的目光,要是故意挡住,更显得欲盖弥彰。 “兑兑?你怎么在这里?” 她惊魂未定,眼睛暗暗朝申闵射冷刀,怀疑这人简直是脑子发昏了,但冷静下来后庆幸他们没有真的做了,起码周遭都还干净,她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上前拉住东不嵊的胳膊,软着声音说:“爸爸,家里不是托叔叔送东西,他上次忘了给我,我过来拿。” “是吗,”东不嵊的眼神在他们之间回来巡视,神色越来越淡,声音也严肃起来,“拿的什么,怎么把门锁了?” 她怎么知道拿什么,只是想起上次申闵骗她时用的借口,她心里一横,大不了破罐子破摔,迎着他的目光坦荡道:“哦....好像是我锁的,进来的时候顺手了吧。” 东不嵊半信半疑,“有什么东西找人来拿不就好了,在家里跟你妈多说说话。” “爸爸!在家里有什么好玩,妈妈自己也忙着报告,我从剧院过来的,反正也不远。” 小姑娘又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想把他往外推,东不嵊被拽得左摇右晃,无可奈何地点头,“好好好。” 申闵似将主导权全交给了她,像平常一样朝东不嵊点头示意,如常对视,他从大班椅上拾了她的包,全程仿佛置身事外。 东不嵊越觉古怪,不大的空间里,四方白墙内一览无遗,只有淡淡的油墨味,离开前的最后一秒,他的目光从主位桌上歪了一半的赤纹镇纸上一暼而过。 东兑兑接过了包,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朝他们摆摆手:“同学等我呢,拜拜!” 会议临近,助理也来提醒他们时间快到了。申闵目视她离开,和东不嵊泰然打过招呼后,先进办公室收拾东西。 他无暇思考东不嵊相信了多少,确认门外没人后,他朝着会议室相反方向走去。 东兑兑果然在隐秘处等他。 申闵还没发现她就被她扯住了手臂,她的指骨钳在他手腕上,握得很紧,血管都被扣住,松开的时候,那一圈因为缺血发白,又慢慢红起来。她回头往他身后看了看,如释重负般又埋怨地说:“别拉着我疯,我走了!” 申闵噙着笑看她,好久才拍拍她的发,“去吧。” 她薄红的嘴唇稍稍掀开一条缝,发出个气音,不知是“切”还是“嘁”。 冬日里连太阳都在昏睡,昼光不显,会议结束后,天才迟迟发了白。众人散去后,拐角后几米,东不嵊站在一列罗马柱边,助理已经事先下楼等他。 他缓缓转过身,眼神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狐疑和微妙的打量:“小丫头打扰你了。” “不会。”申闵沉得住气,开口时白雾燎燎腾升,“上次招标的东西出来了。” 东不嵊身形不动,不远处桌椅摩擦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申闵伸手比圈,“厅长与副厅长还有些矛盾,核心处室的人才是厅长真正的心腹。但上面说不能批的项目,借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批。” 凝了片刻,东不嵊心里已经有了八成把握,想到现在是申闵的关键时期,他道:“过了这段日子,你也松泛些。” 申闵听罢后未置可否,脑中勾勒出了一精致小脸:“难的还在后面。” “兑兑什么时候来找的你?”东不嵊没心思再和他迂旋,单枪直入。不论申闵有没有他想的私隐,他不会没察觉到他在怀疑什么事情。 申闵也没有刻意回避,“我找她过来的。之前嫂子让我去S市的时候把体检单转交给她,说还是得有个长辈在她耳边说说,单寄过去的话她不会放在心上。” 东不嵊心知女儿和申闵虽然熟悉,但也不算太亲近,东妸之前也跟他说过体检单的事,申闵刚答了第一句话,他心里的疑窦就消了两叁分。 申闵心里同样有个疑影,东不嵊这次出来带的人都是新面孔,而不是惯用的那几个,这不符合他的脾性,特别是那位庄特助—— 估计在处理他的私事。 那边赵缙和东兑兑结束通话后,谢霁安主动请缨送书架箱,赵缙早看出他们之间的小九九,自然不会拒绝。谢霁安到前台留了东西和名字,又等了一会儿,估摸是真碰不上她,正打算离开。 后面有人追了上来,来人跟他确认了名字后,礼貌地笑着说,“您是小姐的同学吧,您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先到休息区等候。东总现在还在外面处理事务,回来后或许能和您交流一些小姐的事情。” 他眼神微暗,转身沉默地被来人领到休息室,坐在中间的沙发上。 休息室里有不少人,旁边一个身材不高的国字脸大叔似乎也在等人,他胖嘟嘟的,满脸疲惫之色,稍微一动啤酒肚就会碰到桌沿,只有眼睛眯起来时才露出一缕精光。 大叔注意到了他,把外套往前拢了拢,遮住里面大紫色的衬衣,然后坐下,“小伙子挺年轻啊,你是哪个公司的啊?” “他们领导挺忙的,”大叔压着声音说,“我在这儿等了半个小时了,你们公司只派你一个人来跑业务啊?这儿管事可不是好相与的,你一个人肯定得跑空了,估计连个话事的都见不到。” 见他没什么反应,大叔上下瞟了他几眼,转头又和旁边的人悄声侃大山去了。 时间慢慢过去,几个翘首盼望的人也渐渐失去了希望,收拾了公文包走了。 他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这马威下得真足,这有人在告诉他,也表明了对他的态度,这个人知道他,也在警告他。 但他不能走。 这样的冷遇,自从家里出了变故后,他不知经受了多少次,几乎麻木。 休息室的门被徐然打开, 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谢霁安抬头一看,是之前叫住他的那个人,他歉意地说东总行程有变,让他先回去。 这歉意里没多少诚意。 大厦外还是一片惨淡的乌云,他没有再多看一眼,径自下楼。 清润的雪丝落在他身上,谢霁安却呼吸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暗涌激亢,他吐息平稳,脚步却迈得越来越快,从雪地里碾过黑色的泥印,直至消失在庄腾宇的视野中。 ———— 兑兑后面不会不清楚锁着门却不开的危险性更大。 一个老父亲决定要发现③ 洗完澡七点多,张蹇正好给她发视频请求,东兑兑一边擦头发一边接起来。 他头发剃得短了些,显得整个人十分野性痞气,放大的俊脸充满屏幕。 这周末张家去外省探亲,他们没法见面,张蹇说:“你下周再回来,我们出去玩吧?” “大冷天的才不想出去。” 手机震了震,申闵传给她一张标注着“亚健康”的体检单,附言:注意身体,早点睡。 她横生一股闷气,哟,这是对口供吗?她爸可没再多问什么了,要不是怪他…… “我今天……”她刚想开口跟张蹇说今天发生的惊险,但及时止住,“不要去太远的,江阜吧,那里空气可好了,我都好几年没去了。那里有个寺庙,我想帮我爸妈求签,特别是我哥的姻缘。” “行呗,灵验不?我也帮我爸妈求几个。”他一口应下。 寺庙,好地方啊,佛祖保佑。他不禁想,在那地方求什么应该都顺顺利利的,要什么来什么。 “当然灵验,傻不傻啊,你还想求几个?”她想象他短刺的发摸起来是什么样的,或许像刺猬一样扎手,“头发剪这么短,你不冷吗?” 张蹇偏了偏头,底气十足:“原来又不是很长,不觉得我更帅了吗?” 她两眼弯弯地笑起来,在挂断前使坏道:“说完了吧,坏蛋脸,这个长度适合你。” 长度?张蹇脑子里来来回回演不可见人的小剧场,我的长度才适合她呢。 想什么来什么,夜晚梦里,东兑兑垫着脚,指腹略略擦过他的头发,戏谑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张蹇怔怔地看着她,既忍不住想抱住她,也想拔腿就跑。 她心知肚明似的,也不要他回答,笑脸盈盈的:“喜欢我什么呀?” 她的声音又嗲又娇,温情得像对待一只雏鸟,完全是被少年基于现实设定好的用来意淫的程序,“说啊,不说个十个八个不让你走。” 他心里酸酸涨涨的,溢得快满开,有点想哭,又有点生气。 她佯怒:“说啊。” “....脸。” “脸?” “嗯,”他瞟她一眼,差点结巴,“漂亮。” “还有呢?” 张蹇捋不直舌头,“其他的也漂亮.....” “什么呀?”她不依不饶地追问。 他正要把什么脱口而出,激动地把腿一蹬,醒过来了,胯下湿漉漉的。明明不是春梦,他还是梦遗了。 这些年的追逐像是一个魔咒,中间有多少次乌龙,他始终没法好好地传达心意。 张蹇打定主意,一直准备就永远也准备不好,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要说清楚! 东兑兑连着两周末都回家,但总是往外跑,不是用来和父母温存撒娇,也不是用来和哥哥约会打闹。 和父母告别后,东妸看着她往张家方向走,感慨道:“两个孩子的感情真的挺好。” “看着长大的孩子,当然好,我们也放心,不像一些乱七八糟的.....”东不嵊思及庄腾宇的汇报,有些忧虑,“心思深,太能藏事了,肯定不能让那人接近兑兑。” 他们从女儿嘴里听过很多次“谢霁安”这个名字,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不同寻常的满意和喜爱,东不嵊早早地把他调查了一番。 这段时间小魔王没闹出什么大事,这已经够让人欣慰。东妸淡笑,淑婉温柔,主动握住他的手,“她懂得是非,孩子们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武断了。” 东不嵊却是很笃定,“兑兑还小,能懂什么,肯定是有人勾引她!” 可是她现在正在兴头上,讲了她也听不进去,他打算过段时间把谢霁安从剧院里弄走。担心东妸多想,他没把兑兑和申闵独处一室的事情告诉她,那种奇怪的微妙感,他仍疑心不是一个巧合。 张家门口停了一辆小车,东兑兑打开后门,发现没有张蹇身影,望向前座,“诶,司机是你啊。” “没喊司机,过来坐前面。”他招手。 她想起上次兜风的经历,把副驾驶座的毛毯打开盖到腿上,“不把你当危险分子了,姐姐信任你,” 张蹇不服,“真是危险份子才刺激呢,你还敢坐吗。” 说完,脚踩油门用力起步,油门轰声顿启,霎时便驶离了原地。 江阜距离东城车程不到一个半小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张蹇思索着等一下要怎么开口,什么时候才是好时机,心口突突直跳,竟是比梦里的自己还无所适从。 停了车,她带他穿过一片稀疏林地,指向半山腰的一栋房屋,“我哥就是在这里出生的,早几年我们全家也爱来这里住,晚上如果在这里放烟花.....” 东兑兑说了半天,感觉他太过安静了,“喂,你怎么不说话?” 他喉中如揣了千斤顶,越发忐忑,“听你说呢,烟花怎么了?” 这块地做了旅游开发建设,寺庙在江水下游,临近年关,香火很旺。江滩上喊声和热浪一波干过一波,被风卷上来,连接两岸的廊桥已经有点年头,两侧设有宽大结实的木凳,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 他们走上廊桥,“有一年,新年倒计时,就是从这上边.....” 张蹇再次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快步走到她面前,正要开口时,不远处突然有了异样的响动。 桥面很长,他们还没走到一半。张蹇拦住她时,桥面好似都跟着隐隐动了起来,周边人声鼎沸,偶尔有孩童跑过,东兑兑怔了怔,头顶划过重物晃动的危险闷重声,她一个趔趄,赶紧扶住栏杆站稳。 有人突然尖叫,桥顶有青石簌簌下落,裂缝挪动大开。“轰轰”声开始加大,桥身都跟着不自觉地轻微挣动摇晃。张蹇循声望去,慌乱后猛然回神,判断前后去路后,飞快拉住她的手朝回跑去,“走!” 一道梁柱混着石块嚯地往下落,有人被砸到,躲避间从高处掉到了冰冷江里,桥下停靠的观光船也遭了飞来横祸。中间的桥路还没有被截断,桥上行人反应后,撒腿抱头往两头撤去,一时之间十分混乱。 眼看断面越来越大,一道木柱摇摇欲坠仿若催命符,最后几米,张蹇不再拉着她跑,而是折到她身后直接把她扑倒,手臂半拱护着她的头,力气大得移不开。 桥顶的骤然崩裂到完全停止短短不到五分钟。 岸上的人惊呼不断,从事发的那一刻到现在,光只是拿眼睛看着都不约而同地有种劫后余生的窒息感,有人拍照,有人打电话。这眼瞅着要过年了,遇上这档子祸事,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张蹇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到她身上,骨头好似都卸下来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喘气粗重,一次呼气被颤成几段,声音也好像有些痛楚,“等一下再动,我腿没劲。” “张蹇?”东兑兑牙关发颤,粗粝的石子剐得她脸疼,她有几秒钟都失去了听觉,心有余悸地转头朝周围看了看,“怎么了,你起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