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生物的不完全研究记录(人外/NPH)》 絮絮叨叨的阅前预警 关于剧情: 本文兽x人,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兽交。 喜爱开车但自认一般,俗称菜鸡爱写。在一些地方三观不正,毫无下限。 里面的魔幻生物与其特性的科普全是我瞎编捏造的,莫要较真。 本文初期以肉为主剧情为辅,整体剧情和肉六四开,前期肉很多,后期绝迹,作为故事推进的正经剧情还是比较多的。本文为伪科普文学,恋爱冒险故事。 拥有伴侣后云芽也会跟各种各样的魔幻生物交尾,不知道是算NTR还是算路人肉,介意的务必慎重考虑观看本文。 关于角色: 云芽很强,不是小白花。面对调查对象(各类魔幻生物)颇为积极主动,走肾不走心,纯科研目的。喜爱每一个伴侣,是会积极索取的类型。 云芽不喜欢人类,除了对家人和最好的死党会和颜悦色一些,其他人通通只会保持一定的礼貌接触。是哭包属性,但不软弱,有事是真的上,对盗猎者绝不容忍,杀他们没有心理负担。 偶尔会有点云芽与死党玛纳亚的亲亲贴贴的内容,两边都是直的,直的,直的! 云芽第一次用小玩具纳入很不舒服,觉得这种事一点都不开心,是玛纳亚手把手教会她如何愉悦自己的,之后熟练了就开始买各种小玩具愉悦自己。因性癖奇怪且不喜欢人类,所以在玩具上的性经验丰富,什么都试过了。有一个小玩具使用手册,详细介绍了各类小玩具的优缺点,私心极重,不能作为参考。 伴侣们身心唯一,干干净净。其中有从绿帽癖变醋王的老大哥,有轻微的白切黑且只咬外人的神经病(?),有老妈子,有摇尾狂魔,总之最后会收四个。 补充注意事项: 全文免费,会在每个篇章完结后设立打赏章,里面可能会塞一些没头没尾的短小段子,也可能放一些约来的线稿,也有可能就是空白章。 本文会将所有魔幻生物的物它改为人他或她,不是错字,是根据主角视角做的调整,其他视角和对话里会转变回来。 本文由不同篇章组成,基本模式为各式兽类/云芽,在这个过程中与多个开了智拥有自我意识的兽类成为伴侣,和(各)和(种)美(吃)美(醋)的住在一起,只有与云芽的相处模式还是挺甜的。 坦白讲就是在谈恋爱,先婚再谈。 伴侣之间能无障碍交流,云芽想要交流需要利用魔法。无特殊说明,云芽皆听不懂,全靠动作猜测进行无障碍沟通。 『』代表非人语的对话。 最后的絮絮叨叨: 不太会写后宫,不能照顾到方方面面,会有个人喜好的偏颇。 文笔不好还请多担待,脑子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很多希望大家喜欢。 本人是亲亲狂魔,但这篇比较特殊所以一切没有单独注明的亲吻基本上都是亲鼻子。 学院篇其一·毕业论文的苦恼 云同学要毕不了业了。 曼布堤魔法学院的毕业季是全学年最热闹的时期,这个崇尚自由放养的学院允许准毕业生们在毕业论文上任意发挥,托此的福,每年都能出现几篇大放异彩的论文。今年也是如此,准毕业生们大展拳脚,新奇的点子层出不穷,这也就导致每天都有不同的新状况在学院各处发生,早就见怪不怪的教授们在各个事故现场奔波,解救那些差点把自己作没了的学生们。简直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不过这些都跟云芽没有关系,她作为魔幻生物系的学生不需要像别的系那样闹出特别大的动静;或者神神叨叨满学院乱走,看到任何一个象形符号都像得到天启那样以示自己对毕业论文的重视。她只要写出一篇教授满意的研究论文就行了,比较犯难的是教授不让出校考察,一切研究只能在校内进行。 “可我更想出校。”云芽靠在椅子上向后仰去,发出长长一声叹息,“好想公费去沙漠啊。” 就在云芽靠在椅子上发愁的时候,她的好死党玛纳亚人未到声先行:“芽芽你听说了吗?那个总跟你抢图书馆单间的家伙昨天送进医务室,差点没抢救回来,据我听来的消息说是脑子被什么生物寄生了。” 她蹦跳的一屁股坐到云芽旁边的桌子上悠哉地晃着腿,要不是图书馆要保持安静,她的笑声能让所有人听见。 “是荸济窟蜡蔓。”云芽对她的消息不为所动,平静地介绍起罪魁祸首,“这是一种适应性极强的水生魔幻生物,形状似水草,喜食各类生物的脑子。最近泳池刚闹了一次,看样子他没躲过。”她耸了耸肩对那人的无知感到无语,学院明明张贴了告示让学生最近不要去泳池,偏有不信邪的,那只能后果自负。 “瞧你这么淡定,主谋?”玛纳亚猛地凑近想从自己的小死党眼中看到点幸灾乐祸,但紫罗兰色的眼眸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云芽白了她一眼重新看向面前的大部头文献:“我忙着呢,哪有功夫弄这种事。教授让我快点定题,全系五个人里只有我还没定下来了。” “也是,我的芽芽才不屑用这种手段。所以是谁?” 面对玛纳亚八卦的眼神云芽头痛不已,她又不能直白的告诉她,只能反问道:“我们系原来多少人?” “十。” “然后呢?” 玛纳亚开始掰着手指头数:“刚分系的时候有一个被咬掉了手指转去了古生物系,两个因搬家转院了,一个申请转系去了符文系。”数到这里她啊了一声,“对啊,你刚才说全系五个人,怎么突然少了一个!” “脑子被吃了的罪魁祸首。” 答案揭晓,玛纳亚惊得差点合不上嘴,难怪没有上处罚名单,这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 “我觉得你们系是全院最危险的。”玛纳亚揶揄一句,其他系可没有把自己作没了的。 “得了吧,你们草药系可有乱吃草把自己弄透明再也回不来的,现在还没找到人呢吧?” “呃……可能被温室里的哪个食人植物吃了吧,魔幻植物系那里的闹鬼传说里不有一个半夜自言自语的大型猪笼草吗?” 两边互给了一个谁也别说谁的眼神,话题又转回了毕业论文上。 “想好写什么了吗?”玛纳亚很担心她的这个小死党太钻牛角尖,最后一篇论文都写不出来不得不留级重修。魔法天才留级的笑话真出现在身边可一点都不好笑。 云芽听后露出痛苦的表情,把脸闷进文献里恨不得钻进去:“没有。” “所以我当初就说这个学科没前途,瞧你现在犯愁的样子,去古代魔法系不好吗?凭你的本事肯定如鱼得水。”玛纳亚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都说我喜欢魔幻生物了……”云芽还想再挣扎一下。 “分明是性癖不是人。”玛纳亚可忘不了寝室里满墙的狮身有翼兽的照片和散落在各处的小摆件,“你买的小玩具哪个是正常形状的?不谈推广度较高的触手系,好像还有一个店家宣传是以狮身有翼兽的性器为原型做的样子吧?” 云芽被她说得红了脸,更不好意思从文献里抬起身,只有红得滴血的耳尖露在发丝外。狮身有翼兽是她的初恋情兽,从小第一眼就认定了的魔幻生物。她爱他们,可只能在照片和影像里认识他们,再在空虚的时候用以他们性器形状为样本做的小玩具聊以慰藉。 玛纳亚看她这样坏笑几声,不管什么时候都爱看她羞涩的样子。她捏捏云芽的耳尖:“这么喜欢就快点定题,早些毕业,这样才能尽早去沙漠找你心爱的生物呀。” 云芽轻轻地点点头,为了这个她要加油了。 学院篇其二·花尾狼 大胆假设,小心推理?不,实操见真知。 说是要尽快定题,可云芽冥思苦想几天还是没个头绪。绝大多数的魔幻生物并不像普通生物那样容易接触,他们的文献全部由隶属魔幻生物研究院的魔法师编撰。可大千世界人类能去的地方少之又少,即便是无所不能的魔法师也不例外,这就导致研究方向越来越窄,捅破天了就那么几种几大类,很多路早就被前人走过不知多少回了,几乎研无可研。 “毒物的应用或许可以,我看看……有人连续十年在进行相关文献更新?!拼不过拼不过。”云芽放下一本文献,抓起了另一本,“皮毛护理?哦,宠物用。”她粗略翻了几页,眼中立刻出现了希望,“光是皮毛护理液就有这么多种?感觉可以在这方面研究一下!”她刚开始思考如何定题,就看到教授新发的通知——宠物方向的研究不算在内。 “什么?肯定是另外四个里有人提交相关命题被驳回了,可恶又被堵了一条路!”云芽急得白抓挠腮,这个论文怎么写啊! -亲爱的!我该怎么办啊,再拿不出议题我要毕不了业了! 可怜的云同学给玛纳亚疯狂发信息。 -早说这个学科没前途了你不听! 玛纳亚在回复里无情回击。 -抛开性癖不谈,你也知道我喜欢毛茸茸! -魔幻生物又不是只有毛茸茸,水生生物黏糊糊的不恶心吗!就像你前几天说的那个什么荸济窟蜡蔓。 -不要歧视水生生物,即使是荸济窟蜡蔓也非常漂亮! -陆生岩石类呢? -呃…… -还说不是颜控。 -呸,说得你选草药学不是为了泡教授一样! -能一样吗?一边是人,一边是非人类! -歧视,赤裸裸的歧视!再低等的魔幻生物也拥有自己的文明与习俗,到现在也是各个学者研究的课题,探索他们的成因,破解他们的谜题,你不觉得很迷人吗? -好的、好的,不跟你扯了,我要跟我亲爱的林教授共度良宵去了。 云芽看到这条信息手上一顿,口念“明神在上”,迅速打下一段话。 -明神在上!我的玛纳亚你追到林教授了?恭喜!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不用看都能想象玛纳亚在手机那头的得意样子。 -为了以示诚意我禁欲两年了,好不容易跟他确定关系,肯定要睡他一次!也不知道咱们的处男教授能不能满足我。 打完这段话,玛纳亚发来一张色眯眯的表情过来。 -收敛点我的玛纳亚,也不怕教授看到你饥渴的样子打击到他幼小的心灵。 -呸!说点好吧,谁饥渴了! -是是是,您快去吧,希望之后能看到你的七百字反馈。 这条信息之后聊天界面没有了回复。 “看样子已经碰面了。”可怜的云·单身狗·芽扔开手机继续对羊皮纸发愁,“真羡慕她啊,喜欢的是人类,哪像我,只喜欢跟魔幻生物打交道,他们又不可能跟我成为伴侣。唉,命苦。” 云芽甩开那些有的没的,继续在大部头的文献里寻找灵感,不知过了多久“叮”的一声手机的提示音响了,她拿起手机看到玛纳亚给她发了条语音。 “不是吧,这就结束了?坏了坏了,不会分了吧?”云芽赶紧点开语音生怕安慰不及时,然而死党无所顾忌的淫叫扑面而来,“诶哟!”她眼疾手快地摁了暂停,她今天没有去单人间,大庭广众之下播放这个可不妙。 云芽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才松了口气,她插上耳机再继续听,看看玛纳亚到底有何指示。然而先入耳的是一长串淫叫和肉体的击打声,终于有了成形的话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唔——阿椿,亲爱的再重一点,对、对,就是——哈啊——” “干什么让我听你叫春啊……”云芽在心中抓挠,近在咫尺的呻吟声和肉体间黏腻的碰撞声打在鼓膜上听得她面红耳赤。 这条语音很快播放完毕,紧接着自动播放下一条。 “哎呀刚才是误触,芽芽别生气。”这句话断了片刻继续说,“听我说,开荤后的第一次做爱好爽啊。” “你好烦啊,能不能不要跟我汇报这个!”云芽听得咬牙切齿,也不知道玛纳亚今天怎么了,偏要让她听现场。 又是一阵激烈的浪叫后玛纳亚才进入主题,离云芽切断语音把她扔进黑名单就差一步:“芽芽啊,你要不要试试往‘性’这个方向走?”这是她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全是她高亢的浪叫。 没多久云芽就听到语音里传来林教授的声音——“不要分心,玛纳亚同学。”随后语音中断。这句的声音不似平时的温文尔雅,低沉中带着点霸道的低沉。 “林教授还有这一面啊。”云芽感叹一句。她可知道玛纳亚的喜好,表里不一最戳她了,本来就喜欢林教授,现在肯定更要被吃得死死的了。 “‘性’吗……”云芽看向窗外悬挂的两轮圆月,思考了一番,“好像的确是个方向,可以找几个常年都在发情期的观察一下他们交配时展露的特性,这方面的记录很少或许是个突破口。不,不对!等等,等一下!”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在她脑内成型,她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我为什么不亲自体验呢?大型雄性魔幻生物的性器进入体内的状态完全没有记录,我完全可以靠交尾获得这份资料啊!” 云芽兴奋起来,就像之前玛纳亚所说那样她收藏了一堆魔幻生物的性器玩具,这不仅是慰藉的器物也是因为她真的对他们有着深厚的性趣。这一切的起因都来自于她的梦中情兽——狮身有翼兽,这个传奇的生物留给她的印象中不仅有最具特色的洁白翅膀,还有附图介绍的性器特征,这份难以磨灭的记忆日后成为了她性幻想的一部分,也彻底把她的性癖带歪。 现在,她可以借着定题的机会亲自上阵获得有用的资料说不心动是假。 “就这么办吧!” 云芽立刻离开图书馆冲去调配室,既然要踏上一处未知的领域那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今晚是满月简直是天赐的良机。在她确定研究方向的一刻就定好了这次的目标,那便是生活在离学院最近的碑郁幽林里的一种魔幻生物——花尾狼,他们的发情期为两个满月循环,今天正好是这个日子。 花尾狼是一群拥有过人智慧的类狼属的魔幻生物,类狼属顾名思义并不是狼,只是外形酷似,习性也不尽相同。魔幻生物研究院曾成功活着捕获一头带去研究,其在这项研究中表现出了优异的学习能力,甚至不需驯化便可独立思考,这是拥有自我意识的特征。但花尾狼体型庞大,生性凶残,并不与人类交好,一直在扑杀的预备名单上。 云芽在来学院前并不知道这种生物,也是在教科书上才首次见到他们的插图,只一眼便对他们念念不忘。没有办法,外形实在令人心动,即使名声不好,但在各方评价里都属于威风凛凛的那一类。那段时间云芽经常泡在图书馆里,把他们所有的影像资料都翻看了一遍,甚至包括交尾的。这样的上心程度让云芽一度以为自己移情别恋了,立刻通宵看了一遍狮身有翼兽的纪录片才放下心来,确定自己对他们还是一心一意的。 云芽从手机壳里拿出她珍藏的狮身有翼兽照片亲了亲:“抱歉了狮身有翼兽,我要跟花尾狼交尾去了,你放心,我永远爱你。”说完就开始着手调配雌性花尾狼的荷尔蒙试剂。 云芽是个行动力强的,她以最快的速度调配好试剂,又为躲避校内的夜间巡逻直接跳窗绕了个远路从侧面进入的碑郁幽林,很快在查来的花尾狼的领地范围找了一处合适且平坦的位置。她把衣服全部脱下迭好与录音设备一起放进背包里,再把调配好的荷尔蒙喷雾狠狠往身上喷。一套做完又确认了几遍录音设备没问题,便摁下录音键把包藏好,站在原地等待雄性花尾狼的到来。 云芽默默的数着时间,在心中祈祷希望在她头脑冷静下来前快来一个,不管怎么说这种事还是太胡来了。等待没有白费,一双反着莹莹绿光的眼出现在层层交迭的树林深处,不过眨眼间便闪现至她面前。 眼前的花尾狼确实如书中所写的那样有着威风凛凛的优秀外形,其鼻下无口,高高翘起的纤长尾巴的顶端是合拢的花苞形状的样子,在“花苞”的周围缠绕着藤状皮毛。这个怪异形状的尾巴才是他们的嘴,长长的内腔构造复杂甚至中包含了一部分消化器官。每当进食的时候花形的尾巴便会张开成为一朵绽放的“花”,但这可不是什么柔软无力的东西,其咬合力惊人,杀伤力极强,咬碎骨头不过是瞬间的事。 学院篇其三·实践(h) 开始的艰难差点扑灭心中的火苗。 只在书里见过的生物站在面前让云芽心里不住打鼓,她不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些准备能不能骗过这头花尾狼。一般拥有自我意识的魔幻生物没那么好骗,能轻易的对眼前的生物作出区分,伪造身份的事如果惹怒了眼前的巨兽,自己大概也会小命不保。 这头花尾狼看了云芽一会才凑过去嗅了嗅她,花形的尾巴垂在一旁,好像并不在意眼前的人不是他们的雌性。这头花尾狼用鼻子在她的肩上轻蹭,湿凉的触感伴着夜间的冷风令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这些都无所谓了,没有攻击的意图就说明第一关过了。 云芽重重松了口气,她迅速看了眼录音设备在的方向,嘴上快速做着记录:“在我眼前的这头花尾狼好像对雌性生物没有杀心,也可能是我身上有雌性花尾狼的荷尔蒙混淆了他的嗅觉。”她伸手摸上这头花尾狼的吻部,粗糙的硬毛扎在手心上好像在摸一张质量不好的毯子。 似是很喜欢被这样抚摸,花尾狼的尾巴竟开始上下摇摆,喉间也发出轻轻的呼噜声。云芽见此壮着胆子把手伸向他的下巴抓挠起来,呼噜的声音更大了。 “暂时比较温顺,不知道摸性器会如何。”她呢喃一声。 云芽轻柔地推开花尾狼的脑袋,在他探究的目光中走到侧方抬手摸向胯间的巨物。炙热的触感转瞬即逝,只见毛茸茸的腹部往上颤动,花尾狼挪动后腿,近乎用逃跑的姿势远离了她的触碰。云芽顺势扭头看向他,从漆黑如墨的眼中看到了惊讶的神情。 四目相对的一瞬,云芽也连连后退。虽然在纪录片里见过各类生物的性器,自己也买了不少相关的小玩具,但第一次亲眼见到还上手去摸,过了那个冲劲儿就只剩害羞。 “我真是在做一件很了不得的事啊……”她有点心生退意,对被自己骚扰的花尾狼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打扰了。”说完她蹲下身,迎着他的视线向后退去。 但刚被骚扰的花尾狼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直视着云芽匍匐向前,犹如黑潭的眼映着她的身形。 糟糕!不会是要吃了我吧?云芽快速瞥向他身后的尾巴,那里低垂着不像有攻击的意图。 她咽咽口水,一种怪诞的想法从脑中蹦出,她慢慢靠前伸手摸上花尾狼的鼻头,湿凉又粗糙。“我要写一份关于交尾的相关论文,需要切身体验,你愿意跟我交尾吗?也就是交配,繁衍行为,反正这一类。”虽然跟非人生物对话在外人看来有些脑子不正常,但作为生活在人类范围圈内,拥有高智商的花尾狼,她愿意相信对方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这句话说完没多久,硕大的脑袋向前拱来将云芽推翻在地,滚烫的呼气喷在两腿间带来异样的感觉,好像在这个月圆夜,连她也一并发情了。 “我、我就当你答应了。”云芽抓挠着眼前乱动的耳朵,对他的选择欣喜不已,“咱们谁都不许反悔。”最后这句她说得异常坚定,比起花尾狼,她更觉得拥有复杂想法的人类才是最爱反悔的那一个。 但是在那之前,云芽还得先把正经事忙完。 她重新走向花尾狼的胯间摸着微微勃起的性器,这次他没有再躲让她仔细观察这个器官的样子。 “与书上描述的一样,花尾狼的性器成柱状螺旋,与已知的犬科,不论是普通生物还是魔幻生物的性器完全不同,即便是在类狼属里也算独树一帜。文献资料里没有讲明为何是这种情况,算是现今未破的未解之谜,没准可以靠着今次的交尾一探究竟。不过……”云芽看着眼前的巨物有些呼吸不畅,这个大小明显超出了正常范围,自己真的能行吗? 她看向一直观望自己的花尾狼,现在这种情况是真的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请温柔的对待我。”她说完这句便趴到他的身下努力抬起身子缩小他们的距离差距。 预想中的靠近并未到来,撑在地上的双腿逐渐酸软。就在云芽几乎坚持不住的时候,这头花尾狼终于压低了身子,毛茸茸的下腹包裹住她的整个后背,野兽过高的体温瞬间驱散了寒意。许是这个动作带着丝温情,云芽不再紧张,配合着寻上对方性器的前端,让自己的穴抵在上面。 微微湿润的穴收缩着,轻轻吮吸着性器的顶端,这样的触感令花尾狼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随即毫不客气地向前挺进。巨物想要强行撑开穴口所带来的痛楚压得云芽几乎呼吸不上来,每一次的挺入都让她发出痛苦的闷哼。 闷哼很快变成啜泣。太痛了,她感觉自己要从下撕裂开来,她彻底清醒,迫切的想要停下这个怪诞的事。 持续的挺进也在这时向后退去给了她缓和的时间,在她找回呼吸的一瞬又重新顶上来。这次没有之前的急不可耐,轻轻缓缓,一点点让云芽适应这根巨大的器物。 他在考虑我?云芽晕晕乎乎地想着,这样的事让谁听了都不会相信,可确确实实地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分泌的爱液作为润滑很快让螺旋状的前端挺进第一节,猛然的撑开又回收令云芽不由发出一声呜咽,再温柔也没用,太大了。第一节的成功促使花尾狼继续向内挺入,湿软的穴肉裹住逐渐侵入进来的器物给予难以言喻的快感。云芽明显听到花尾狼发出一声难耐的粗喘,她没想到原来魔幻生物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突然觉得他有些可爱了。 花尾狼似是忍着本能,在不断加重的粗喘中浅浅抽插,进一点退一些,磨着肿胀的穴口,撑开穴内的软肉让性器向更深的地方挺进,体型的差距也在这时显现出来。不仅要承受花尾狼的体重,云芽的脚趾也脱离地面,只能靠着手臂撑着自己,她有些害怕,这样彻底毫无反抗之力,想逃都逃不掉。 不对,我为什么要逃呢,难得的资料就要到手了,云同学你要加油啊。她想。 等性器无法继续深入,花尾狼才正式开始这次的交尾,而云芽也终于明白什么是彻底把身体交由对方。抽插的频率和力度根本不以自身意愿改变,她只能被动接受。 “有点……不太舒服……”她呜咽着,那根性器还是太大了,操得她难受。 然而她的痛苦传达不到对方那里,这头花尾狼似是不知累一般,重复着枯燥的活塞运动。这可苦了云芽,她没有用衣服做铺垫,胳膊和胸部上全是砂石硌出的痕迹,疼得她就快失去知觉。最让她心烦的还有这次的交尾,整体感觉跟她用小玩具没什么区别,甚至更差。只有身下搅出的水声叫人听了脸红心跳外,她根本感觉不到这根性器与其他的不同,简直是迎面泼来的凉水,她后悔了。 可很快,等她彻底适应了花尾狼的大小,不再觉得痛苦时,其性器的特殊结构开始发挥出真正的作用。起伏的螺旋表面简直就是为这样的事而生,轻易地调动起体内的快感促使爱液不断分泌,让性器能更好的进出,并顶进更深处,触碰敏感的内里。痛苦很快消散变成不可磨灭的舒爽快感,云芽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淫叫,从最初的嫌弃到现在不可自拔的沉迷进这场交尾中,但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她完成。 “花、花尾狼的性器大小形状与文献里描述的相差无几,只要进入的一方温柔一些会比想象中更容易进入。人类身体无福消受,但对相同体型的同类来讲是非常合适的大小。 “可能是拜形状所赐,呃——螺旋状的性器会摩擦穴壁带来一定的刺激……不行了,明神在上这也太爽了,唔嗯——在进入雌性的生殖器抽插一段时间后顶端会像花一样打开分成几瓣。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前端也会跟茎身一样都是旋转的样子。 “哈啊——这些分开的前端会随着进出开合,可、可以很好的刺激穴壁分泌爱液让雌性获得快感,同时也能保证交配的时候不会从体内退出,或许他们就是靠这样的特殊结构让精液能更好的保留在体内。”云芽被花尾狼的抽插操弄得有些神智不清,无法再继续录音,只能发出一连串细密的呻吟声,“这个比小玩具爽多了,被同时刺激着不同的地方。呀啊——” 云芽很快进入了一次高潮,但身后的抽插还在继续,高潮后的小穴敏感极了,在性器的刺激下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浪潮冲刷着她的躯体,使她完全成了快感的奴隶,不断浪叫着,迎合着花尾狼的猛攻。 如果此时有谁恰巧经过便能看到现在这荒诞的一幕。娇小的少女被巨大的黑色猛兽遮住,在其身下承受他的操弄,只能听见她持续不断的淫叫声以及性器抽插时带来的淫靡声响。再换个角度便能看到他们交合的下体,粗大的性器成了连接的支点,两条纤细的腿悬在半空,在每一次撞击中轻颤、摇摆。而窄小的穴被撑得极大,容纳进超出正常几倍的性器,随着剧烈的抽插泛滥的爱液倾洒在沙土地上,变成一个个深色的点。 花尾狼的持续性很好,云芽自己都不知高潮了多少次才盼来他的第一次射精,高于体温的精液烫得她一激灵,穴跟着收紧,都处在高潮余韵的两方纷纷闷哼一声。射精的性器顶得更加深入,源源不断的精液注进体内将顶起的腹部撑得更加圆鼓。 这根性器不满足地在她体内逗留了好一阵才退出离开,没了支撑,云芽彻底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还未来得及恢复的穴随着她的呼吸,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着精液。 “花尾狼的精液量比想象中的要多,持续时间等回去听录音算一下。明神在上,我收回之前的抱怨,这比用手指和小玩具还来得爽。”云芽发出了最后一声感慨后直接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持续的高潮实在累人。 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云芽是被热醒的,她胡乱地抓了一把,从手上传来的柔软触感瞬间将瞌睡虫驱散干净。她猛地睁开眼只见满目漆黑的毛发,而枕在身下的躯体正均匀的起伏着。意识到自己在这头花尾狼的保护下睡了一晚,不免震惊,但另一边,在背包里震动的手机更令人害怕——玛纳亚大概急疯了。 云芽小心翼翼地从还未苏醒的花尾狼身上爬起来捡起背包朝林子外跑去。前一晚未清理的精液顺着腿根流下,凉凉的湿意令她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她用魔法裹住残存在体内的液体,心中有了想法。 学院篇其四·潭沼湖章鱼盘足水怪(h) 你这个混蛋往里面产什么呢! “芽芽你刚才说什么?”玛纳亚的高分贝尖叫在宿舍小小的空间里回荡,“你跟花尾狼交尾了?” 她原本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进门的椅子上准备数落一番云芽这个夜不归宿的坏孩子,可还没张嘴就被这个消息砸得几乎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汇,只剩震惊。她只是做爱的时候脑子不知飘散去了哪里想到的这个馊主意,哪承想她亲爱的小死党这就去了。 云芽红着脸点点头:“昨天正好是花尾狼的两个满月循环的发情期,我想着这个时候他们的思想活动肯定会有一定延迟,比较容易蒙混过关,错过了这个日子不一定会选我作为交尾对象。” 当然,她也是脑子一热不管不顾的就去了,只是没想到跟那头花尾狼的交尾体验会那么好。 “你的行动力真是叹为观止。”玛纳亚听她了这么多总觉得是在强词夺理,“你现在这算什么?对狮身有翼兽的肉体出轨?” “才不是!”云芽急了,连忙争辩,“我这是为了研究做贡献,不是什么肉体出轨!” 玛纳亚冷笑一声:“呵,你敢说不爽吗?” 云芽彻底红了脸,昨晚的录音她一路上不知道听了多少回,光靠这个就能带她重回当时的情景,好似再次被那头花尾狼狠狠顶入。 “确实很爽,如果成人用品开发部能以他们性器的形状做出一系列小玩具的话绝对畅销。”她必须得承认这一点。 “明神在上,你说得我也想去试试了。”玛纳亚听她这么说立刻露出向往的神情。 “打住,你是希望我的草药学成绩为负吗?”云芽追着玛纳亚打,她可知道玛纳亚什么德行,绝不能让她跑去实践。 云芽的这个死党对性爱非常痴迷,之前曾有百人斩的称号,要不是为了追求真爱以表诚心,也不可能禁欲两年。云芽真心祈祷林教授这个真爱能彻底管住这只小吞精兽。 玛纳亚被打跑前还不忘怀笑着回头问她:“我的小学者,既然开局如此顺利,咱们的论文数据不能就只有这一个吧?虽然肉体出轨不好,但你下一个打算找什么?” “都说不是肉体出轨了!”云芽向她丢出一个靠垫。 至于下一个是什么,她已经想好了。 有了花尾狼的成功案例,云芽的信心成倍增长,这个路子或许真的很适合她,不仅能满足近距离接触的心愿又能解决生理需求,她的那些小玩具已经可以收到床底了。她收拾着背包准备去往下一地点,眼睛扫过昨晚的纪念物——花尾狼射进体内的精液被她用固化魔法做成了大小适中的纳入玩具,她还别有情趣的在基座上雕了花。当时过载的快感重新涌了上来,都不用确认云芽都知道自己湿了,她也没想到只是一次就留下如此难以磨灭的印象。 “要不……在写完论文前偶尔去一次舒舒压?”云芽真的在考虑这件事了,“等等,这样好像的确算对狮身有翼兽的肉体出轨。”她纠结万分可又不想放弃花尾狼的性器,最后用“这只是一种对自己努力的犒赏行为”成功把自己洗脑,抛下了对狮身有翼兽的愧疚。 这次要去的地方名为潭沼湖,位于碑郁幽林的东南方,要说这里最出名的魔幻生物便是章鱼盘足水怪。这个名称是学生给牠起的,具体名号连学校的教授都摸不大清,只能解释为一种海怪的突变体。 没人见过章鱼盘足水怪的真面目,传说是建校初期,一个学生的宠物掉进了这个魔潭,然后长成了这个庞然大物,唯一已知的就是牠是雌雄同体和偶尔露出湖面的长满吸盘的腕足。 “那个触手和吸盘感觉嘬在身上会很痛。”云芽还记得在文献上看来的结构图,有的吸盘普普通通没什么特点,但有的里面长有利齿,她只希望等下缠绕自己的别是这种,“希望不会留下什么印记。”她在心中默默祈祷,毕竟在学院想要疗伤只能去找校医,她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身上留下的各种痕迹。 为了方便今天的资料收集,云芽特地从衣柜里翻出了唯一的一条裙子,她把内裤和鞋子脱下来放进背包,然后蹚水走进湖中。 “好冰!”云芽嘶了一声,现在这个季节根本不适合下水,湖水的温度实在令人感到不适,她搓着胳膊继续往前走,“据校史记载这个水怪喜爱恶作剧,袭击过很多男女学生还包括教授,不过这边紧挨着学院到没出什么事,我这种自投罗网的大概是建校以来独一份了。”她叹了口气,“唉,为研究献身了。” 云芽越走越深,直到水没过腰部,才终于感到什么触碰到了脚踝,小小的吸盘黏在皮肤上又哔哔剥剥的抽离走。她停止前行,站在原地等待触手缠绕上来。 没让她等太久,长满吸盘的黏腻触手从下缠绕上来,将云芽托出水面。粗大的触手不断盘旋,钻进衣服里圈住胸前的两小团,力度适中地揉捏玩弄。两粒小小的乳首被吸盘包裹又吸又嘬,陌生的快感让她想要挣脱触手的缠绕,反而让触手越收越紧,为了不被勒死,她很快放弃了挣扎任由触手玩弄自己开始发胀的乳首。 “呜……别揉了,唔——” 胸部在触手不轻不重的力度揉捏中食髓知味,欲火轻易的从体内钩出,爱液逐渐聚集在穴口已经做好进入的准备。 “这可不行,还……还什么都没记呢。”云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把注意力放在录音上,“章鱼盘足水怪——以下简称水怪,抓住人类时不会对其发起进攻,会用触手缠绕身体的敏感部位挑起人体的性欲,会很仔细地在人体表面寻找敏感点,这些行为早已记录在案,被袭者猜测水怪或许是想靠让猎物难堪来他们丧失攻击性,但究竟为何众说纷纭。嗯?等一下,那里——” 不知何时有一根触手伸向了云芽的下体,上面的吸盘将微微胀大的阴蒂完全包裹住,吸盘里细密的凸起随着触手的蠕动对这个极其敏感的器官进行全方位的吮吸和按摩。猛烈的快感直窜大脑,只是几下便将她推向高潮,身体在快感中彻底软下来任由触手随意游走。 云芽缓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意识,刚才的高潮太快太猛了,她从未体会过,同时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多。 “水怪可能是根据心跳或者体温来判断有没有触摸到对的位置,再对脆弱的敏感地带进行集中攻陷,但这也太准了,不是没有袭击成功过吗?不过水怪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吧?”云芽留下这个问题继续等水怪接下来的行动。 或许是觉得前戏足够了,几根细软,只有顶端完全被吸盘覆盖的触手从水下伸出。 “明神在上。”云芽哀叹一声,“这个东西谁都没提过,我真应该把能留下影像的浮空记影石买下来!这玩意我该怎么描述啊!”她吸取这个惨痛的教训决定下次更新装备。 新冒出的触手先是用其中一根在穴口处来回进出,顶端的吸盘摩擦着穴肉弄得云芽心痒难耐,奈何自己被触手牢牢的固定住,不然她肯定会动腰配合。随着触手越进越深,越动越快,她能清晰地听到下体传来的水声,感到爱液从小穴流出沿着她的臀部向下滑落。这让她有些羞耻,不由得红了脸。 “唔——即使疑似性器官的腕足或者触手出现也还是不急不缓地在调动人体的情绪,呃——太舒服了,明神在上,原谅我的淫荡吧,这个真的太舒服了,嗯啊——”云芽颤抖了几下,她又高潮了,爱液汹涌的从小穴中涌出,她粗喘着气,好不容易调整好呼吸继续说下去,“根……呃嗯——根据魔幻生物常识,一般这种讨好人类的行为背后会有极其不对等的交换,水怪是为了让人放松警惕所以用性交来麻痹大意吗?” 接下来剩下的触手很温柔的一根根挤进云芽的小穴将那里撑得极大,她头一次感到那里胀胀的,说不上有多痛苦,但绝不舒服。好在触手很会寻找敏感点,随着几根触手的来回抽插,她又高潮了一次。 “呜——爽是很爽,但说实话……唔嗯——还是花尾狼的更对我胃口。” 对云芽来讲触手的力度和速度简直温柔得不可思议,完全没有设想中狂风暴雨般的操弄;触手上面的吸盘甚至没有任何威力,像是只为增加摩擦和情趣的摆设。云芽对此感到奇怪,吸盘不可能没有作用。她提了几嘴决定暂时沉浸在快感中,触手的抽插和花尾狼的性器感觉完全不同,对她来讲是另一番天地。 “虽然早就知道种类不同的魔幻生物交尾的感觉肯定不一样,但真实体验下来还挺让人上瘾。稍微能理解玛纳亚之前为什么总换对象了,实在有点爽。”她发出这样淫乱的感慨。 在云芽不知道进入了第几次高潮后,水怪停止了抽插,与此同时体内的触手的顶端张开了,有什么要从里面蠕动出来。她紧张极了,这将是她面对的未知。或者说,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将由她第一次体验。 很快穴内的软肉替她回答了疑问,是一颗颗黏糊糊的软卵从张开的顶端排出,随着穴肉的挤压变换着形状。 “等等,等等,等一下!我知道水怪是雌雄同体,但没说卵会排进这种地方啊!”云芽的魔幻生物学知识被迫增加了一分,只是这种方式太突破常识,冲击得她头晕脑胀,但还是忍受着不适,强撑自己赶紧总结记录下来,“水怪会将卵排进潮湿的甬道内,之前没有发现任何迹象可能是没有适合的地方,人体的确是个很好的温床。”她说完便开始用力想把卵排出来,但体内的触手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这根触手的前段盘成一团顶在里面,任凭她怎么使力都没用。 “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被这个东西寄生上!”她手忙脚乱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药剂灌下,这是防止寄生的药水,希望对这个管用。 水怪见云芽不挣扎了再次开始抽插,触手在她的小穴里兴奋地翻转蠕动,可能是在为自己给宝宝找了个合适的寄主庆祝着。 “炖了你啊混蛋!”云芽气死了,身下的快感让她根本无力挣扎,她给自己临时点了几个封闭术,防止触手钻进口鼻和身后的另一个入口。有一个遭罪就够了,体内再有她可不好跟校医解释。 水怪好似来了兴致,牠操控触手将云芽的双腿架至肩头,让她能更好的看到触手如何在她的体内搅动。本来她的身体正处在一个兴奋的高峰,现在加上视觉的刺激令她轻易的进入高潮。这次触手上的吸盘开始发挥了作用,密密麻麻的吸盘覆盖在穴壁的软肉上随着搅动吸住又剥离开,在小穴里一揪一揪的,伴随着快感搅乱云芽的大脑。她放弃了,追随着快感随波逐流让情欲支配自己,放松下的身体不知高潮了多少回,直到水怪心满意足了才放她回岸边。 云芽恢复意识的第一件事就是摁揉自己的小腹,下体跟着用力想要排出体内的卵,她大张着腿扒开穴口希望卵快点出来。 索性药带对了,刚才还软软的卵现在已经变硬,没有寄生的可能,不规则的硬卵蹭着穴壁的软肉挤压着敏感的地方从深处一点点向外排。本就敏感的穴随着卵的排出又小小的高潮了一回,堵在里面的爱液一股脑地跟着流出,在草地上摊了一大片。 云芽躺在岸边大喘着气,在录音里留下这次的最后一条语音。 “珍爱生命远离潭沼湖。” 学院篇其五·双头响尾蛇 舌下尖刺。 “这些卵是怎么回事?”玛纳亚看到云芽放在桌子上,保存在密封罐里的卵吓了一跳,她的死党只是去找水怪而已,不至于——“你下的?”还是问问吧。 “去你的吧!我有这个功能吗?”云芽从铺开的羊皮纸间抬头,朝玛纳亚丢了个废纸团。 “别跟我说是水怪的!”玛纳亚发出一声惊呼,没想到云芽在这上面的运气好得离谱,两次的实地考察都能有新发现。 “是啊,就是那玩意的。虽然我自己都承认研究方向是很奇怪,但豁出去就能给我带来这么多新发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句话说得太对了!” 云芽并没说错,她属实没想到仅凭两次就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素材,论文论证有了极大的保障,就是负责她的教授对她的议题宛若遭受雷击,一时半会不太想见她。想想也是,大概半个世纪以来都没有像她这么乱来的学生了。 同时,云芽也觉得自己幸运极了,不论是花尾狼还是水怪,她都能安全退出,这简直是祖上积德。 就是记录用的装备必须进行更新换代,她在水怪那里吃的亏可不想遇到第二次。云芽为此不情不愿的找家里提前申请了零用钱,再加上自己存下的小金库买了一个二手的浮空记影石。 浮空记影石顾名思义是能漂浮在身边的一种录像设备,从外观来看与普通石子没什么差别,达成了隐于环境的功效。而清晰的摄像功能和庞大的数据储存能力,则成了各个魔法师争相购买的科技产物。 云芽手中这颗小小的二手货充一次能就可以维持一周,虽然没有新的可以持续一个月那么长久但对她来讲已经足够了。 记影石拿到手的当天她就跟学院申请去后身的溶洞里走一圈想看看拍摄的效果,如果成像不错的话她打算去拍一次她跟花尾狼交尾的画面,这个影像不留下来她都觉得亏。 “这样毕业以后也能经常拿来回味呢。”云芽想得挺美。 申请很快就批了下来,然而原本的计划被一遍遍打回的论文阻挠,她只能先沉下心把正事干完。云芽用了一周的时间重新写了论文基调,捋清草稿大纲,这才放下羽毛笔和羊皮纸去她早前定下的溶洞看看。 “你可要给力啊!”她戳了戳浮在身边的二手记影石。她一步步按照说明书进行了一些调整,主要设置的是人体追踪功能,她需要拍摄一些交合的具体画面以便更好观察魔幻生物的性器入体后的样子,然后又做了一些近远景的设置便大功告成了。 “唉,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贪便宜只买录音设备,水怪的珍惜影像就没有。”云芽一想到这里就觉可惜,现在手里只有她自己画的细节图,如果当时有记影石的话会更可靠一些,“算了,没有后悔药可吃,我不可能再去一次了。”她可不认为自己还有命体验第二次,假如水怪为了卵的孵化朝奇怪的方向进化,她哭都来不及,“不想这些了,去溶洞探险吧。” 学院后身的溶洞算是这里最别致的一景,这个地方冬暖夏凉,随处可见的钟乳石和石笋不知经过几百几千年形成现在的庞大规模,其壮观程度堪称一绝。但并不是说谁想进就能进,这个地方居住着很多危险的生物,不适合低年级的学生前来来探险,因此只开放给教授和高年级的学生。即便这样也不提倡高年级的学生独自前来,只有教授才有保证全身而退。为此云芽今天特地戴上新做的护身符,想要试验一番这个的功效是否如文献里提到的那样强悍。 可谓意料之中,云芽对这次的溶洞之行非常满意,护身符的效果意外的好,买的二手记影石也发挥出色。这一路上她没有遇到任何生物,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溶洞里摄像留念,拍到了不少漂亮的照片。 她看了眼记影石投射出的时钟盘算了下:“现在时间还早,足够我去找一趟花尾狼再回去吃个饭。”在她看来这个计划相当完美。 但人总有乐极生悲的时候,好巧不巧,只是从弯腰走捷径的功夫,再一抬头便与盘踞在溶洞的双头响尾蛇正面相遇了。 云芽在心中骂了声该死。 双头响尾蛇顾名思义有两个头,三角形状的头显得非常凶残,两个长长的脖颈连着粗壮的蛇身,尾巴上留有随着蜕皮留下的一节节的空壳,晃动时能听到清脆的沙沙声。这种魔幻生物可以悄无声息的来到猎物背后绞死对方,也能对猎物进行瞬杀。但这些并不是最主要的,最该留意的是他们的毒牙,虽然不像有些毒蛇的毒性滴到地上就会腐蚀出一个洞,但五秒内毒死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云芽庆幸自己为了以防万一特地喝了瓶万用解毒剂,效果还有五个小时才会失效,这点时间以她的实力足够安全逃离。她摆开架势做好防御,掌中的魔法阵泛起微光,随时准备迎击。然而双头响尾蛇的速度比她想的还快,其中一个头张开血盆大口向她直冲而来,舌尖的分叉向后翻涌露出藏在里面的毒针。 “坏了!”云芽躲闪不及,胸口被重重地蛰了一下,那里瞬间就肿了,“这个位置里竟然还藏了针刺?这可是书里没写的,幸好带了记影石!” 她被全新的发现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处在一种不正常的兴奋状态,她仗着喝下了解毒剂无所畏惧,却不知自己正陷入危机。直到勉强躲避了几次攻击云芽才察觉到不对劲,此刻她双腿发软,体温不受控地向上飙升,呼吸也在逐渐加快。 “不对啊,我明明喝了解毒剂不应该……”她还没思考过来,身体一软跪坐到了地上,冰冷潮湿的岩石贴在皮肤上才缓解了体内的燥热,“我这是怎么了?” 很快,云芽注意到一股一股的暖流从下体涌出,不用猜她都知道是什么,穴内分泌的爱液正不受控的往外流,没多会的功夫便让贴合的布料湿了一大片。不过片刻,她的呼吸带上了娇媚的喘息,眼神逐渐迷离,衣服摩擦肌肤带来一阵阵快感的电流令她躲都躲不开,难以言喻的情欲从四面八方朝她涌来。 “那个毒针是催情毒素吗?明神在上,要被动获取资料了……”云芽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想要保持清明,但都是徒劳。她只觉得眼前一片粉红,燥热的想要扒光所有的衣服,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向下身,那里湿湿黏黏,隔着单薄的布料都能摸清穴外的轮廓。 好想要,这里好想被什么插进来。她想,她真的要被性欲搅疯。 双头响尾蛇见云芽已无反抗之力,吐着信子滑行过来,俯视着自己今次的猎物。 “可恶,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啊。”云芽难受死了,她现在非常想要,甚至眼前这条巨蛇的—— “糟了,这玩意的性器头部是针刺……明神在上,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玩意!”她想起了最要命的一点,用仅存的理智给自己上了一个保护魔法不至于被那个东西伤害,“痛就痛吧,总比烂掉强。” 待做完这些,双头响尾蛇已经把云芽从地上卷起,长长的蛇尾盘住她,冰凉黏腻的触感让她好受了一些,仅仅是一些。她现在全身敏感得不行,根本碰不得,更别提这样的缠绕;紧密的肌肉在身上蠕动,鳞片蹭在皮肤上的触感被无限放大,每一次的收和缩都给云芽带来令人崩溃的快感。 学院篇其六·被迫承受(h) 二对一简直犯规。 “这……这个催情毒素这么霸道吗,呜——随时都在高潮,下面都湿透了。现有的解毒剂对这个毒素不管用,必须记录——” 云芽的话还没说完,双头响尾蛇已经用尾巴扯碎她下身的衣裤,凉风吹过使她不自觉的夹紧双腿。显然她的动作让双头响尾蛇感到不满,蛇尾强硬地卷住她的一条腿将其抬起让小穴暴露出来,无法忽视的两根刺球似的东西顶在她的下身——一个顶在穴口,一个抵着大腿的软肉一点一点的留下黏腻的液体。 “明神在上,保佑我能平安离开吧。”云芽闭上眼认命了。 第一根性器不给任何准备,毫不客气地捅了进去。有赖于魔法的保护,娇嫩的穴没有被刺球似的顶端划伤,但那些凸起刮蹭、摁压着穴壁上的软肉,本就敏感的内里被催情毒素提高了一个台阶,只是进入就让她瞬间进入高潮,不由自主地发出甜腻的浪叫声。或许是她的声音愉悦了双头响尾蛇,他紧贴住云芽,缠绕上她的身体,蠕动着腹部的肌肉群让他的性器在她体内抽送。 不论是紧勒住身体的疼痛和窒息感,还是在小穴毫无怜惜的抽插,在催情毒素的作用下让云芽获得了一波赛过一波的快感浪潮。穴肉颤抖着接受这些过载的快感,违背自身意愿地裹紧侵入进来的性器,仿佛只是这样还不够,叫嚣着更多。 然而大脑早就超出负荷,云芽不住摇头,努力挣扎着想要脱离这个快感的地狱。“不……不行了,不要再继续了,又要——呀啊——”她在高潮中哭喊着,她第一次体验这样高频率的高潮,即便跟花尾狼都没有如此过。 但双头响尾蛇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抽插毫无怜惜地操弄着无比敏感的穴,爱液一股股的从紧密贴合的地方流出,不时有几股急流喷出体外,她这才知道潮吹是什么感觉。仅存的理智在心中尖叫,她不想以这种方式体验潮吹。 在一次次的高潮中云芽已不知道自己被操弄了多久,她已经无力喊叫,快感搅得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嘴中只会发出无意识的嗯嗯啊啊,她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在她体内抽插的性器突然停止了动作,猛然顶进最深处,冰凉的精液喷薄而出射进她的子宫,这份冲击让她又高潮了一回。 “唔——这才是一根,等会还有一根……”云芽瞥了一眼记影石,还好有好好的工作,一想到之后她还要看自己被蹂躏的样子,小穴竟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一下,本来要退出的性器被她以这种方式挽留住了。 “遭……” 如云芽所想,这根性器挺入回来又狠狠操弄了一番才正式退出来,撑开的穴还没休息一下立即又被另一根填满。这一次温柔了很多,其中一个脑袋还低下来对她吐着信子。 “每根性器对……唔嗯——对应的是不同的大脑吗?这是个发现。”云芽在恍惚中还不忘提一嘴,“每个头的性格也不……噫——”即使温柔也抵消不了催情毒素的作用,几番抽插下来她又高潮了,这次伴随着潮吹大量的液体从下喷出。她喘息了很久用极快的语速说道:“每个头的性格也不同,总结完毕!” 接下来的时间她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彻底被快感牵引走。身体最先支撑不住,在某次高潮中昏迷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等悠悠转醒时只感到下体凉飕飕的,她不由瑟缩了一下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射进穴内的精液随着她的动作喷涌而出,拜还没消退的催情毒素所赐她又高潮了一次。 “呜——该死。”云芽掏出手机向玛纳亚求救。 “舌尖下面竟然还埋着毒针!谁能想到,书里都没有吧!大发现诶!” “明神在上,这两根性器也太大了吧!” “哇,真能进去,小穴能吃进这么大的性器啊。” “芽芽,你的叫声还挺动听嘛。” “三分五秒,这么短时间内你潮吹五次了,好多水哦。” “玛纳亚你给我闭嘴!”云芽被玛纳亚在一旁的解说弄得脸红心跳,搞得她一直分心。 她本来是想自己观看影像书写记录的,谁承想被玛纳亚发现了她的小动作,迅速抱着心爱的毛绒玩偶凑过来跟她一起看她跟双头响尾蛇交尾的画面。看就算了,还偏要点评几句,就差抱着小零食吃了。 “很爽吗?”玛纳亚真的很好奇。 “并不!”云芽露出青紫的勒痕,上面还有水怪腕足上的吸盘留下的痕迹,“我快被勒死了!” “那为什么?”一脸享受的样子。 “那个毒素有催情的效果,不管是疼痛还是普通的抚摸、摩擦都会变成快感,高潮根本停不下来,幸好买了记影石,不然什么都记录不下来。” “是啊,你看最后,要不是双头响尾蛇放过你了,你不得高潮到升天?” “开玩笑,第二根操到半截的时候就升天了。”云芽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虽说这次交尾的经历并不愉快,但高潮是实打实的,大脑被快感扰乱的感觉令她印象深刻。现在又看了一遍交尾的记录唤醒了埋藏在深处的欲望,她从刚才开始就在夹紧双腿悄悄挤压阴蒂获得快感,已经随着影像高潮过一回了。 “什么?”玛纳亚光顾着看了,没有听到云芽的话。 “没……” 玛纳亚也没再多问,而是指着影像里的双头响尾蛇发出不解的疑问:“不过我也很好奇双头响尾蛇为什么没杀了你?你看看你连牙印都没有,这可是双头响尾蛇诶!”即使她再不了解魔幻生物也知道这个生物不好惹,她对此很不解。 “我觉得可能是这个。”云芽掏出挂在胸前的乳白色晶体。 “这是什么?”玛纳亚凑过去戳了戳。 “……呃,是花尾狼的精液。你别笑!其实这是很好的护身符材料,只要带着这个,中小型的魔幻生物都不会主动攻击你,大型的一般会网开一面,我之前不是……得到不少吗,就把其中一小部分用固化魔法凝结成晶体挂脖子上了。” “剩下的呢?” “摆床头的那个小玩具你也见到了不是?” “……芽芽,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闭嘴吧……” “那你接下来要去找哪一个?”玛纳亚戳戳自己的小死党,这孩子在奇奇怪怪的地方真是越来越奔放了,“这附近能跟人交尾的魔幻生物也没几个吧?难道你要找独角兔?我觉得他们的亲戚巨型多毛兔或许能满足人类,可惜栖息地在极东。” 云芽拍走戳在脸上的手指:“小型和温顺的魔幻生物抓住扒开就能查看了,我这几天又仔细的看了遍文献,上面已经有了详细描写和图片,所以我主要探究的是那些不太好查的,就像花尾狼。”她晃着手中的羽毛笔开始给玛纳亚科普,“你知道吗,花尾狼虽然对魔力波动很迟钝,但嗅觉和听觉异常灵敏,只要有丁点动作就能惊扰到他们,捕捉难度相当之大,之前也只有一次成功的捕捉案例。 “如果你带着攻击型魔法道具试图接近,他们会立刻把你扑倒撕碎,但带上防御类和驱赶类的你就见不到他们了,可赤手空拳又没几个人敢。所以之前的那些前辈们也就在远处观察过他们种族之间的交尾活动,没有哪个像我这样趁着满月跑过去跟他们交尾。”云芽一边说着一边在羊皮纸上飞速记录刚才的数据,这次双头响尾蛇的那根毒刺绝对能让她的毕业论文大放异彩。 “这么说的话那头花尾狼对你可真温柔,你还去吗?” 面对玛纳亚的问题云芽的脸红极了,她都觉得自己的脸在燃烧,小穴如实地反映了她的欲望,开始渴求被那根性器狠狠操弄。她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在性事上如此渴盼。 “哈,你果然想去找花尾狼。”玛纳亚见戳到了云芽的真实想法很兴奋,“还说自己不是肉体出轨?” 云芽这次心虚的没有反驳她的话:“都说不是了,毕、毕竟上次只是录音,这次我想进行画面录制。” “你直接说上瘾就行了。”玛纳亚拍了拍云芽,在她打过来之前迅速逃离房间,找自己的一对一教授写毕业论文去了。 玛纳亚说得没错,云芽有点上瘾,不过现在更想要的是安抚,她连续经历了两次糟糕的交尾,急需一场欢愉的性事冲刷掉这些不愉快的记忆。 学院篇其七·寻求安抚 又是一头主动的花尾狼。吗? 说是急需得到安抚,但还要以毕业论文为重,云芽又用了几天重新编排好上面的内容,才扔下羽毛笔,带着记影石来到了碑郁幽林。这一次她想试试不喷雌性花尾狼的荷尔蒙,去引诱一头与她交尾。 “以前可不敢这么异想天开。”她抓抓头发,对自己的这份自信有点无语。 然而事情比云芽想得顺利一些,她刚从飞天扫帚上下来,一头花尾狼便从树林中款步走出,仿佛是在专门等她一般。这头花尾狼比常规的体型再大一些,身后的尾巴高高翘起凸显他在这里不凡的地位,如夜般漆黑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云芽,落下的每一步仿佛都踏在她的心坎上。 “明神在上,这头有点太帅了。”颜控如云芽这般立刻被他吸引,不停在心中感叹,“可惜那天太紧张了都没有仔细观察,也不知道那晚来的是不是他。”是就好了,毕竟一回生二回熟。 云芽等花尾狼离得近了才试探地抬手示意想摸他的头,他好像并不反感被她触碰,顺从地低下头。云芽轻轻抚上他的吻部,扎扎的短毛搔得手心痒痒的,让她忍不住笑出声。 “嘿嘿,好痒啊,我大概是第一个抚摸你的人类吧。”云芽微微侧头笑着看向他的眼,漆黑的瞳仁映上她的身影。 如果此时有人经过,就会看到这个难得一见的场景,一个瘦弱的人类少女面前蹲坐着一头以凶悍闻名的花尾狼。他没有扑食,而是俯下身让她抚摸自己,任谁看了都会发出一声惊叹。 接下来的事破坏了这份美感,这头花尾狼迫不及待地用鼻尖扒开云芽的衣领,钻进胸口磨蹭着那片柔软,炙热的呼吸喷在上面带起一阵酥麻。 云芽发出一声低低地呻吟,不明白他怎么会对这种事这么熟练,拍着他的鼻梁嘲弄道:“你怎么回事,是不是总偷看跑来幽会的学生?净不学好。” 说归说,她踮起脚让他能更好的碰触自己,双手抱着他的大脑袋不老实地摸来摸去。最让她感到意外的是,抓挠到下巴时她清晰地听到从花形的尾巴处发出了满足的哼声。 简直就像是一只大狗狗。她想。 云芽摸了半晌继续说:“看你这么积极是为了与我交尾才来的吗?正好,我来也是。” 花尾狼听懂了云芽话中的意思,一下把她扑倒在地,用鼻子拱开她的上衣,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块布太碍事了。 “你等等,等一下。”云芽没想到他这么着急,推搡几下发现根本推不动只得放弃挣扎。 花尾狼冰凉的鼻子落在皮肤上蹭得她不住呻吟,炙热的呼吸与之相交将她带入另一番天地。她拱起腰身迎向他寻求更多的爱抚,所有的触感汇在一起流向身下,小穴诚实地反映了她内心的欲望正在不断叫嚣着,想要被粗大的性器填满。 她的欲望之源——花尾狼的那根性器偶尔会碰到曲起的腿,一想到等会就能跟他交尾,云芽的全身上下都酥软得不行,花尾狼在她身上落下的触感全部变成直抵神经的快感。尤其是胸部,湿凉的鼻子蹭上那对小小的乳首时,云芽的呻吟都变了调,原本只是舒服的哼哼,现在全是带着爱欲的低吟,或许他很喜欢这个声音,鼻头更加卖力的磨蹭这个地方。 云芽几乎要被他磨得不行,爱液止不住地从穴内流出,浸湿了贴身的衣裤。最后只是碰触胸部就让她高潮了一次,这让她羞得不行。 “你等等,别碰那里了。”她强硬地推开花尾狼的头,正好看到他眼中映出的自己——此时她面若桃花,喘出的每一声都带着情欲,说不出的好看。 云芽不好意思地拽了拽凌乱的衣服往后蹭出一段距离,想要远离这个技法高超的花尾狼,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能不能不要再用鼻子蹭了。”云芽说着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些委屈,上次她是直接跟花尾狼交尾的哪有这些前戏,现在被他的鼻子蹭到高潮只觉丢脸。 花尾狼只是歪歪脑袋,露出了一丝不解,他不明白这个人类刚才明明很享受,可现在又不希望他这么对她。 云芽被他看得脸更红了:“我不习惯这种前戏,不是你的错。” 花尾狼大概理解了她的意思,只觉得人类真麻烦,见她又起抬手,他会意地低下头享受她的抓挠,身后的尾巴更是直接送到了她的面前。 云芽没想到花形的尾巴会凑过来,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一直合拢的嘴如开花一般旋开了一个口,鲜红的舌头卷上她的手指轻轻吮吸,上面那些剌人的倒刺不时划过她的皮肤。 “哈哈好痒。”云芽笑着又抓挠了几下花尾狼的下巴,“说起来跟你商量件事,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录下你跟我的交尾画面,等会我会放出记影石,只要你不会因为这个对我发起进攻,那么等会我就随你怎么样都行,好吗?”她用另一只手的食指点了点他的鼻子,触感湿湿凉凉的让她想起那晚的那头,不知道今天的能不能给予她同样的非凡体验。 花尾狼听后对这个提议有些兴奋,尤其是那句随他怎么都行。他在云芽身上又拱又蹭,像是要将自己的气味蹭到她身上一般,硬硬的毛发刮在娇嫩的皮肤上留下几道红痕,但跟双头响尾蛇留下的痕迹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云芽躺在地上,举着还被舌头含住的手任凭花尾狼在她身上磨蹭,她不时呻吟几声测试他对这些音调的反应,他好像最喜欢她带着情欲的呻吟。 意外的有些可爱。她想。 花尾狼过了许久才心满意足地从云芽身上站起,释放了被他一直含住的手指,合拢的尾巴离开前还不忘蹭蹭她的脸侧。云芽记得文献上说用尾巴蹭脸代表的是友好,这让她松了口气,他肯定不会攻击她了。 云芽放出记影石,又从背包里拿出垫子铺在地上,她可还记得上次被地上的碎石磨破了好几处皮,消炎不及时后来有点感染,让校医好一顿念叨。云芽对此百口莫辩,她总不能解释自己被花尾狼摁在地上交尾了好几个小时吧。 做完这些云芽注意到花尾狼注视她的眼睛流露出一丝迫不及待,她第一次感受到他外露的情绪,虽然很新鲜但还是立刻动手把已经褪得差不多的衣服全部脱下,趴在垫子上等待花尾狼的进入。他没让云芽久等,毛绒绒的肚子贴住她的后背,性器前端抵在穴口,只一用力便被小穴吞进。 云芽长叹一声,她心心念念的性器终于顶进体内撑开湿软的穴进入最深的地方。爱液在花尾狼的抽插下不断涌出,淅淅沥沥的落入铺开的垫子上慢慢晕染开来。当性器的前端在小穴内张开,顶着柔软的穴壁抽送时,碑郁幽林的上空环绕着云芽的浪叫声久久没有停歇。 这一次云芽得到了很好的安慰和满足,她带着足足三个小时的交尾记录和灌满小穴的精液从碑郁幽林回学院。她趴在飞天扫帚上慢慢悠悠地在天空飘,两腿无力地耷拉在两边。身下的扫帚柄完美的贴合在穴口处,丁点的精液都遗漏不出去。她正靠穴内反馈的感觉将这些精液用固化魔法固定出自己想要的形状,成为她新的小玩具,不得不说玛纳亚总结得不错,在这种奇奇怪怪的小癖好上云芽很独树一帜。 学院篇其八·奇怪的动作(h) 第一次试着两根同时进入。 “哇哦,原来是这样交尾的啊。”玛纳亚这次真的抱着零食啃了。 “你什么时候……”点开来看的啊! 云芽有些崩溃,她不过就是洗了个澡的功夫,玛纳亚就翻出了她的记影石观看起来了。 刚才她毫无准备地打开浴室门,自己的浪叫和性器抽插小穴时发出的淫乱水声迎面砸来,都不用摸,她的脸又红又烫,头顶就差冒出热气了。云芽是不介意跟死党分享性经验,但总以这样的方式被她围观实在难为情。 “开玩笑,免费的小黄片不看白不看。”玛纳亚说得理直气壮,还快进只看自己喜欢的片段。 云芽气得伸手就要关闭记影石,被她拦住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也是抱着探索研究的心来参观一下。” “顺便解锁新姿势?” “你怎么知道的?” “竟然猜对了……” 云芽看玛纳亚现在这样应该是性生活和谐,但缺乏刺激,她敲敲自己这个不正经的死党让她收敛点。 “咱们没多久就要毕业了,你很快就会以正牌女友的身份跟林教授同居,时间一长你的狐狸尾巴肯定遮不住,有些事情你得尽快摊牌,就比如这个‘性’。”她提醒道。 玛纳亚对云芽笑笑:“这你放心,刚上床就告诉他了,结果你也知道。”她挑了挑眉,那次性爱双方都很满足,让他们的感情直线升温,“但另一些……我还没想好……” “唔,好爽……花尾狼的性器真的好棒,被操得好舒服……嗯啊——” 影像还没停,正好到了云芽高潮的时候,一下打断了玛纳亚接下来的话。 此时画面切到了云芽的身下,可以清楚地看到花尾狼的性器在她体内不停抽插,原本小小的穴口被粗大的性器撑开,螺旋形状的性器每一次抽离时都将大量的精液带出体外,乳白的液体挂在上面又随着进入重新推进体内。小穴与性器交合的地方简直泛滥成灾,潮吹的液体如同小溪顺着阴蒂流到垫子上。 这个时候花尾狼已经不知射了多少次,云芽被压在身下交尾了快两个小时。 “这画面太刺激了,我相信你以后不研究魔幻生物去拍小黄片也能火。”玛纳亚由衷赞叹,她看了这两次的交尾记录每次都能湿,想要与她亲爱的恋人滚到床上做到天明。 “去你的,我觉得现在的研究方向挺好的,没准毕业以后我就走这个路子了。”云芽刮了她一眼,什么拍小黄片,去跟那些缺少具体数值的魔幻生物交尾不好吗?既能得到数据又能承欢,美好的未来正等着她呢。 至于肉体出轨这种事已经被她抛到了脑后,反正她这辈子也不可能与狮身有翼兽交尾,出轨就出轨吧。 “那倒是,你叫得这么好听以后听不到了多可惜。”玛纳亚感叹一声。 “需要我外放你上次的语音吗?”云芽迅速翻出聊天记录,手指已经要点在上面了。 “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拜拜!”玛纳亚迅速跑了,跑向哪里不言而喻。 两人的宿舍只剩下云芽一人,影像里的她还在随着花尾狼的抽插淫叫着,现实里的她看着自己求欢的样子又湿了,她的手伸进衣服里揉捻起小小的胸部想要回味当时的感觉。 “自己摸还是不太对。”云芽有些失望。 有时候她也很可惜花尾狼的嘴不在前面,这样就可以让他用舌头愉悦自己,毕竟面对花形的巨嘴,她可没有勇气把胸部对着那个让他舔舐自己的胸。 听着影像里交尾的声音云芽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段时间有点食髓知味,恨不得泡在碑郁幽林里一直与花尾狼交尾。 “云芽你这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你才回来,不能再去了。”她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要把这个欲望从脑子里拍出去。 可怎么拍都没有用,她揉着被自己拍疼的脸只能认命,以自己和花尾狼的交尾影像做辅助,用那两根以他们的精液做的小玩具进行自慰。 这次她想玩点刺激的,水怪的经验让她想要两根一起操进小穴,可这两个硬邦邦的东西上面还有很多凸起,根本不适合一起进入。多番尝试下来没有多爽,反而很痛。 “一根一根进?”她喃喃自语着换了种方式。 第一根很轻易的插进饥渴难耐的穴,穴肉迅速包裹上来寻求慰藉。云芽掰开穴口浅浅抽插唤出更多的欲,咕啾咕啾的水声不绝于耳,直到紧绷的穴肉彻底软了下来才大胆地将第二根顶上。 “唔——有点……”痛! 在肉体忍耐的极限,云芽终于插进了第二根。没想到真的可以,看着立在穴外的尾端,她立刻红了脸,这样的玩法还是第一次,不由紧张起来。 起先是一只手握住柄端同时抽送,本就粗大的器物变成两个撑得她实在难受,不过一会的功夫她便换了对策,变成两只手让这两个玩具在穴内交替抽送。本就是贴合内部制造出来的器物轮番搅动,几乎不用怎么刺激便能得到其他玩具身上得不到的舒爽体验。没多久,搅出的水声愈发明显,爱液更是汹涌的往外流,器物的表面很快变得水淋淋也更加方便抽插,不过几下便将她送上一次快感的巅峰。 云芽彻底放了心,躺上床用一个自创的小魔法让这两个小玩具自己动起来,在体内翻转搅动,互相挤压,而她只需跟着影像里的自己一起浪叫。 可她还觉得不够,在床上换了好几个姿势都觉得不太对,最后她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抬高屁股,想象着在体内抽插的是花尾狼的性器。 “唔呃——”不知怎的,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她就进入了一次小高潮,“明神在上,原谅这么淫荡的我吧,我知道这样很糟糕,但实在欲罢不能,要上瘾了……呜——”说着,她又高潮了一次。 “唔——哈——要不要给他起个名字?”云芽说的是影像里跟自己交尾的那头花尾狼,她记住了他的特征,下一次肯定很好找。 云芽动了动腰,让抽插的小玩具准确的顶在敏感的地方。这多亏了花尾狼,如果不是那个特殊的性器构造,她都不知道用什么力度和角度顶上敏感点能带给自己最棒的快感,只那一次就替她全找到了。 “哈啊——叫奕湳吧,希望他喜……嗯?等——” 两个小玩具因为角度的变换正好顶在云芽最敏感的两个地方,浪叫瞬间变了调,整个身体绷得笔直,身下的床单也被抓得乱作一团。魔法不停,抽插不止,它们轮番顶上这两点让云芽进入了没顶的高潮。只在这一瞬,大脑一片空白,除了呼吸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床单瞬间湿了一大片。 高潮退去,云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发出一阵悠长的呻吟,粗喘着瘫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看着记影石里播放的影像。 正好那边也进入了尾声,影像里的奕湳用他的鼻子蹭了蹭云芽满是精液的穴口,又点上后背来回轻蹭。她记得那个冰凉的触感,凉凉的,不由颤抖了一下。但那个时候她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昏昏沉沉也就没太在意,现在看到了也知道了,轮到她脸红了。 “好色哦,这是在给我做标记吗?是在说以后我是他的?”她不清楚这种行为的意思,教科书和文献里都没提,“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学院篇其九·纠结 饿瘦了的某只乖巧地在外围蹲等。 云芽的毕业论文顺利进入了尾声,这段时间她再没去过碑郁幽林。除了论文的原因外,其实也是因为花尾狼的那个动作。她心里有些没底,假如奕湳真脑子一热的认定了自己该怎么办?他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伴侣肯定不可能,以花尾狼的高傲个性不会选择人类作为相伴一生的对象。可炮友?花尾狼作为忠实伴侣的生物更不可能有这种概念。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云芽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想破脑袋都不明白,“要命……”最后她长叹一声,瘫在椅子上愣神。 玛纳亚推开门就见云芽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走上前打了个响指:“芽芽你怎么了?论文不是都快写完了吗?学院也很重视你的这篇论文,你应该高兴才对。”她见云芽没有理她,又像想通了什么似的一拍手,“诶呀,你别难过,虽然你的论文不能走正常流程在学院公布,无法以全学院第一的成绩毕业,但不是承诺会给你很丰厚的奖学金吗?而且会给你安排进魔幻生物研究院,你知不知道现在——” “不是。”云芽听烦了,她早就不纠结自己的论文能不能超过古文字研究成为学院第一,她现在烦的是别的事。 “你是担心被魔幻生物研究院那种尽是老古董的地方束缚?也是,那些活了快一个世纪的老家伙们怎么能理解你的献身精神呢。”玛纳亚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替自己的死党不值。 云芽翻了个白眼告诉玛纳亚真正的原因:“也不是,那天的影像最后花尾狼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我感觉像是把我标记了。可哪里都没有对此的相关资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正烦着呢。” 玛纳亚听了这么一长串,感觉每个字单拎出来都懂,可串在一起的意思让她的大脑有些过载。在此之前,她为了确保云芽没有什么后患特地问过亲爱的林教授那几头魔幻生物的特性,水怪和双头响尾蛇不会离开领地不用担心被粘上,花尾狼只对伴侣衷心,更不怕被追到天涯海角,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她的芽芽可能被盯上了? 玛纳亚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得足足一分钟都没有眨眼,甚至连呼吸都快忘了。 “呼吸!玛纳亚你快呼吸!”云芽吓死了,她可不想憋死自己的死党。 玛纳亚拍着胸大喘着气,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显得有些诡异:“你有多大把握?” “不知道,误会就是零,没误会就是百分百。” “嗯……至少那个性器的大小可以保证你以后的性生活不会太枯燥。” “你滚吧!” “我错了,我错了。咱们说正经的,假如不是零,你这么久没有出现对那头花尾狼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我听说他们可是死心眼。” 云芽捂住脸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叹:“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敢再去找他的……” “一直没再去?这有一个月了吧?”玛纳亚抓抓脸,最终还是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说句你可能觉得我多管闲事的话,假如那头花尾狼真对你有意思,你这么久没有出现,他会不会不吃不喝的等你呢?这种有自我意识的生物很容易抑郁吧。” 云芽抬起头看向放在一边的乳白色的护身符,玛纳亚的话一击命中核心,花尾狼的确会这样,所以她更心虚。 看她这样玛纳亚还有什么不懂的:“芽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的小可怜很可能正饿着肚子趴在碑郁幽林的某处等着你呢。”她托起云芽的脸,轻声细语的劝诫着,“我觉得你应该去一趟看看他,如果只是没有意义的动作最好;如果不是,就摸摸你的心,问问自己能不能狠下心来抛弃他。” 云芽觉得这是玛纳亚少数的几次正经时刻,她的确应该去见见那头花尾狼,不能再这么逃避了。而且她也想告诉他,她给他起了名字——奕湳。 被玛纳亚劝服的云芽终于再次踏上碑郁幽林的范围内,但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奕湳,而是在外围转来转去的自言自语,纠结得不行。她还是没想清楚今天来见奕湳是否正确,假如他真的粘上自己了该怎么办? “真要把奕湳带在身边吗?”云芽纠结之余也有些不忍,可毕业后她肯定会满世界跑,身边带着头花尾狼只会碍事,“他可是花尾狼啊,凶残指数中上的花尾狼啊,我都不能保证他不会伤害我,怎么去保证他不会伤害别人啊。”写论文时都没这么犯愁,反而要在这件事上秃头了。 就在云芽纠结的时候,被她起名为奕湳的花尾狼正蹲在不远处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来来回回,她一抬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云芽手忙脚乱地站好,捋着过肩的长发掩盖心中的紧张:“嗨,奕湳……呃,这是我给你取的名字,你喜欢吗?”她有些尴尬地对对他咧嘴。 原本静静看着云芽的花尾狼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亮了一瞬,他兴奋地蹿到她身前,趴在地上用头顶着她的肚子来回磨蹭。云芽根据这个动作猜测他应该是喜欢这个名字。 “你喜欢就好。”云芽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奕湳显然更喜欢云芽抓挠的力度,从喉间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呼噜声,甚至自觉地变换姿势让她能更轻松的摸到自己。不得不说这样的花尾狼很让云芽心动,跟大狗狗没什么区别,如果忽略掉那个尾巴的话。 那个尾巴说来就来,凑到云芽的面前晃动着,这下子触碰到了她的知识盲区,谁都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花尾狼,完全不知道这个动作代表的意思。 “奕湳,你是希望我用头碰你的尾巴,还是用手摸你的尾巴?”云芽给出个选择让他自己选。 奕湳用鼻子蹭了蹭云芽的手,如此直白的意思不用再猜,她抬手摸了上去。 尾巴的触感很奇妙,很温暖,又软软的,摸上去还很顺滑。其实花尾狼的尾巴很好看,近看圆圆鼓鼓的拧在一起稍显滑稽,但远看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任谁初见的时候都无法想象里面包裹的是巨大的,长满利齿的口腔。不仅如此这个器官的外表还会根据个体不同有不同的颜色和大小,完全张开来也是种类各异。云芽在烦恼的这段时间,翻遍了所有花尾狼的文献,这才知道他们的尾巴完全张开时可算是世上最美的奇观。一朵朵在书页上绽开的花让她看痴了,其中最令她心仪的花型是山茶花。 “不知道奕湳的嘴张开来会是什么形状,感觉可以期待一下。”云芽轻柔地抚摸着尾巴,文献里也提到花尾狼的尾巴在合拢时只能用颜色和大小作为个体差异区分每只,根本无法窥视张开时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这么摸感觉有点色色的。”毕竟这里的说是皮肉但更像厚一些的膜,说得再直白点与抚摸干燥的内腔没什么两样。 奕湳在云芽的抚摸下终于蹭够了,他后退几步稍稍拉开距离,她也在这时注意到眼前高大的花尾狼跟影像里的比起来瘦了些,即使有皮毛的衬托也很明显,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太坏了,怎么能犹犹豫豫拖这么久让他饿肚子。云芽招招手,奕湳很顺从的低下头,她抵上他的额头轻蹭。 “对不起我来晚了。”她向他道歉。 奕湳好像对这个无所谓,他用吻部蹭了蹭云芽的脸想告诉她这没什么。 “你看我现在来了,我没有抛下你,你要不要去狩猎吃点什么?”云芽越过奕湳的大脑袋,搂住他的脖子抚摸上面的毛发,她真的心疼了,玛纳亚说得对,她摸着良心发觉自己舍不得抛下奕湳,“去吃点东西吧。” 奕湳只是把头搭在云芽的肩膀上来回磨蹭,漆黑的眼睛眯起来,少见的从尾巴处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她明白这是示好的表现,也把头贴过去跟他厮磨起来。她的这个举动让奕湳发出了更多舒缓的声音,这一次是从胸腔里发出的。 “明神在上,文献里提过花尾狼特别开心的时候会从胸腔里发出舒缓的呼噜声,原来是真的。”云芽被奕湳的这个行为打动了,这一瞬她觉得他不是什么猛兽,其实是可以带走的狗狗,如果刚才还有点犹豫,那现在带他走的想法彻底占据了上风。 一人一兽又厮磨了好一会,就见奕湳突然伏下身,摇晃着尾巴像是在邀请云芽坐上来。这可是难得的体验,她立刻给自己加了一个强化身体的魔法,毫不犹豫地坐了上去。 学院篇其十·主动(h) 坐上去自己动。 奕湳奔跑的速度相当之快,他灵活地在林间穿梭,越过一个又一个的障碍。云芽坐在他的背上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风托起飞上云端,这种失速的感觉让她心跳加速,发出兴奋的呼喊。奕湳就这样带着她在幽林里跑了几圈,直到跑到一处平坦的地方才停下来再次伏低身体。 云芽跳下来的时候差点没站稳,坐在上面时没什么感觉,下来后才发现腿软得厉害。但她现在更关心另一件事。 “奕湳你真的不去吃点什么吗?”云芽觉得他这么运动后应该更饿了,她可知道花尾狼的食量有多大。 但奕湳只是躺倒在地,露出肚皮扭动几下像是在对着她撒娇。云芽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地就把肚子亮出来,这是最能代表信任的动作。 现在奕湳的两条前腿收起,两只爪子耷拉在胸前,这个样子让他没了往日的威风,看着更加可爱。云芽忍不住伸手去抓揉他的爪子,兴奋得满面红光。见她很喜欢,奕湳贴心的伸直一只前腿露出肉垫让她摸。 奕湳的肉垫比她想的硬多了,粗糙得有些剌手,但爪间的软毛摸着却很舒服。她顺着肉垫间的缝隙慢慢抚摸,毫不意外地从他的鼻腔中发出几声舒服的哼声。 这跟忠于自己的狗有什么区别?她想。这样乖巧的花尾狼她太想带走了。 云芽从爪子一路摸到柔软的肚皮,她将自己整个人埋进侧腹硬硬扎扎的长毛中去够中间最柔软的部位,这里的手感令她爱不释手。之前只有交尾时才会感受到这里的柔软,但那个时候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现在躺平任摸,终于体验到了真正的手感,搞得她好想躺在上面舒舒服服的睡个午觉。 随着云芽的手越摸越下,她摸到了那根还未勃起的器物。奕湳看向云芽,云芽也看向奕湳,他们皆听到了对方深深的呼吸声。 云芽动了,她的手指顺着螺旋的纹路轻轻抚摸,她能听到近在咫尺的尾巴哼出低低的呜鸣,胸腔里也发出沉闷的哼声。 “舒服吗?”云芽再次看向奕湳,她想试着从他漆黑的眼中看出一丝情绪。 很快她就认输了,她现在除非奕湳露出剧烈的情绪起伏,不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过以现在的情形来看,有种奕湳在放任她随意去做的感觉,既然这样,云芽也不想再踮脚伸手去够了。她脱了鞋飘到他的肚子上,脚底的皮肤触上柔软肚皮的一瞬,她无比庆幸自己脱了鞋。 “这个触感也太棒了吧。”云芽用脚尖在上面轻踩,奕湳立刻发出了几声舒缓的哼哼,“嗯?你喜欢这个力度?”她又踩了几下,就见奕湳的整个身子都伸展开了,“明神在上,太可爱了!” “我当时为什么要纠结带不带他走啊!”云芽同时也在心里大喊。 她又踩了一会,才转向奕湳的性器,那里还硬挺着,不知是舒服过头的生理反应,还就是一种勾引。她咽咽口水,慢慢解下裤子甩到地上,随后跨坐在这跟硬挺的性器上。奕湳感受到来自这里的重量,抬起身颇为玩味地看着她。 “不用你来,我自己会动。”云芽解释了一句又往前蹭了蹭。 茎身上的凸起抵进小穴,异物的进入勾起本源的欲,穴口频频收缩想要尝试吞下更多,爱液随着动作沾湿了交合的地方。 云芽呻吟着摆动胯部让那处凸起不断在穴口搅动,一阵阵难耐的酥麻快感从那里传来,源源不断的爱液从穴内流淌而出,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淫靡的水声。她恨不得现在就跟奕湳交尾让身下坐着的性器操入体内。可她还没有新鲜够,只能艰难的忍下这个冲动,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巨物上。手指顺着螺旋的纹路上下游走,云芽自己都吃惊这个两只手都几乎握不住的庞然巨物竟然能进入自己的体内,她不由得回想起这根性器撑开穴口,挤开层层软肉时的感觉。 第一次的时候虽然很胀很难受,但习惯后身心全部轻易地沉沦进去,在那之后更是无法自拔。就像现在只是稍微回味了一下在体内抽插的感觉,就让她分泌出了更多爱液,很快打湿了身下的茎身。 “可恶,只有我每次都在失态。”云芽恼怒地双手握住性器前端使劲捏了两把。在她看来这种力度对奕湳来讲根本不痛不痒,不曾想这两下却愉悦了他,只见胸腔剧烈的上下起伏,股股透明的液体从融为一色的顶端的小孔冒出。 “原来是在这里。”她发出一声惊叹,伸手在此处轻轻划圈。 只见手中的巨物颤抖了一下,奕湳也从享受的状态抬起头看向她。云芽终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压抑不下去的震惊。 “你不知道这里很敏感吗?”云芽像发现了新大陆,坏心地戳戳点点。 奕湳的鼻腔里发出一阵呜鸣,整个身体都明显绷直了一些,她也是第一次听到他加快的呼吸。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纳入式交尾的魔幻生物的敏感点都是这个呢?以后有机会试验一下。”云芽默默记在心里,现在主要的还是逗弄奕湳。 她将食指放入嘴中沾湿,再用这根湿润的指在小孔浅浅进出,一遍一遍地画着圈。修剪整洁的指甲刮擦着敏感的内壁,刺激着奕湳发出宛如人类呻吟的低鸣。 更多的液体冒了出来,沾得满手都是,云芽好奇地舔进嘴里尝了尝味道,不是一般的奇怪。 就不该好奇。她想。 云芽甩掉手上的东西,看向头次被快感弄昏头的花尾狼。 奕湳的胸膛还在剧烈的起伏,鼻腔中断断续续发出难耐的哼声,他第一次体验交尾之外的快感,颠覆了他的认知。 云芽嬉笑几声,难得看见花尾狼的失态,觉得这个样子的奕湳可爱极了。她轻笑着俯身亲了亲性器前端,甚至调皮地伸舌舔了一下,这个动作令他的身子明显紧绷起来,发出更多的哼声像是在求饶。 云芽乐得不行,拍着他的肚子哈哈大笑:“没想到啊,让我发现你的弱点了吧。” 奕湳发出一声闷哼,像是在为他的行为狡辩,云芽敷衍的“是是是”了几句,手中不停,把从那里分泌出的液体涂抹开增加茎身的润滑,然后调整姿势坐在上面开始前后摩擦。 螺旋形状的性器磨过穴口和阴蒂带来阵阵快感,她揉着自己的胸部发出低吟的淫叫。随着速度加快,她靠着刺激阴蒂进入了一次高潮,从穴内流出的爱液涂满了相接的部位。 云芽轻喘着悠悠起身,稍稍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便伸手托住性器前段将其推进小穴。 粗大的前端轻易挤开穴口享受穴肉的包裹,她慢慢动腰一点一点将性器吃了进去。被动承受和主动吞吃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感觉,现下只进了一点就让她有些受不住,腿软得厉害。她缓了一阵才继续下压,让性器再往里挺进一些,就这短短的距离已是她的极限,螺旋的茎身摩擦着穴壁的软肉所带来的快感让她腿软得实在厉害。不得已,她只得趴下来将脸埋进腹部的软毛中,贴在滚烫的肚皮上,开始晃动身体让性器在体内进出。 花尾狼的性器的特殊构造能更好搅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随着云芽加快频率,爱液在小穴里不断搅动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云芽也只是在影像里听到过这个声音,以往都是花尾狼占主导,她早就沉浸在快感中无暇顾及其他,第一次亲自听到自己的身体真的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唔——好色哦。” 云芽的脸更红了,可她又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进出的频率想要听到更多这样的声响。快感上涌,驱使着她发出更加悦耳动听的呻吟,爱液随着抽插带出体外滴在奕湳的肚子上,与之前滴落的液体融合在一起。 或许是性器只进去了一点令奕湳不太满意,云芽又只顾着自己爽了,他趁其不备猛地翻过身来,让趴在肚子上享受的人差点掉下去。只听云芽惊呼一声死死抓住他肚子上的毛,小穴也不自觉地紧紧夹住体内的性器。 学院篇完结·惩罚与和解(h) 某人对某只的表现非常不解,真不像头忠贞的花尾狼。 这会的奕湳没了之前表现出的耐心和乖巧,不管云芽的感受就这样让她这么挂着,自己则一路小跑不知要去哪里。这对云芽来讲简直是酷刑,奕湳每迈出的一步都让操入体内的性器进进出出的抽插着,翻涌的快感几乎泄了所有的力气。就在云芽即将松手的前一刻,她终于贴上了一处略微平坦的岩石上,也是从这一刻,掌控权重新回到了奕湳这里,他毫无怜惜地抽插着,一次比一次的加重抽插的速度与力度。 “唔呃,奕湳你等一下,速度太快了……” 云芽第一次被奕湳用这么快的速度操弄,一下有些受不了,他的腹部压在身上更令她动弹不得,简直逃无可逃。况且现在的姿势不像趴着那样,反而让性器顶进更深的地方,隐隐顶在脆弱又敏感的子宫口。 在云芽多番哀切的请求都不奏效反而得到更加猛烈的抽插后她老实了,默默忍受着身下的猛攻。交尾经验并不丰富的人从未体验过如此高频率的性交,她死死揪着身前的软毛,轻轻抽噎,在心中大骂奕湳是混蛋! 许是自暴自弃的关系,身体反而渐渐放松下来,饱胀的不适感过去后袭来的竟是难以言喻的快感,云芽终于能享受片刻。与此同时,奕湳张开了他的性器前端分别顶上穴内不同的地方。 早就敏感得不行的穴肉尝到了最期盼的甜头,身下的人轻叫一声迅速进入没顶的快感中。随着几次重重地顶入,云芽感到他张开的性器彻底顶在了子宫口,异样的快感从下身涌起,令她的整个身子向前拱起,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奕湳并不嫌够,他的速度更快了,每一下都操入这个最深的地方。预想之外的钝痛在体内翻腾,云芽难受得开始乱蹬。 “呜呃……奕湳你慢一点,你一直顶着我的子宫,呜——不要再进来了。”云芽的求饶声最后带了几丝哭调,但奕湳完全不为所动继续快速的抽送。 面对奕湳突然凶猛的操弄,云芽只想到了一种可能:“是因为我太久没来看你吗?你生气了?”竟然还是在卖乖了这么久以后? 云芽开始怀疑之前的讨好全是伪装,就是在等这一刻的报复。她难受极了,原来这头花尾狼对她没有什么感情,全是她的自我脑补,自作多情,她对他来讲只是一个乖巧的泄欲工具罢了! 奕湳听到云芽的质问终于肯停顿一下,胸腔发出一声闷响,随即继续在她体内进出。云芽确信他确实生气了。 “你生什么气!我都不懂你的意思,就不能允许我纠结吗!我还以为你喜欢我,还给你起了名字!我真傻!你起开,混蛋你起开!”她呜咽着捶打紧贴自己的胸腔,她能接受异种的爱恋,但绝不接受这种情况,她是人类,是魔法师,不是人偶娃娃! 奕湳被她捶打烦了又狠狠顶了几次,换来她无助的咒骂。 云芽差点忘了花尾狼本来就不是那种脾气温和的魔幻生物,她还以为自己得到了一丝偏爱,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我本想带你走的,混蛋!”一句话吼完,云芽被迫推向了一次痛苦的高潮,绝望的尖叫里夹着哭腔,没过多久真的开始哭了起来。 奕湳听到了云芽的哭声停下动作从她体内退出,没有了身体的重压,她把自己蜷缩起来哭得伤心。之前的心动变成羞辱怎么可能不难过,她太傻了,不过是投放了一个模棱两可的饵她就傻傻地跳了进来,今天的事给她上了深深的一课。 “文献说得对,讨好背后会有极其不对等的交换,我是傻子才会觉得自己是特殊的。”云芽哭得更伤心了,她只感谢奕湳在她哭的时候放过她让她能哭个痛快。 冰凉的鼻子凑了过来点上不断轻颤的肩膀,云芽现在不想理他,缩了缩避开了。即使这个动作惹恼了对方被他暴起攻击也无所谓了,她只想哭。 在这件事上奕湳确实是抱着惩罚的心,但看人哭成这样立刻怂了。在碑郁幽林的日子里他见过人类各种各样的哭泣,知道与自己交好的人类不仅伤心,对自己也失望透顶。 轻轻的呜咽声从头顶传来,一开始只是低低的不易察觉,后来逐渐变大,可怜得让云芽根本不能忽视,这才转过头看向他。 “有事吗?”云芽的语气说不上有多好,她现在只想静一静,才不管会不会激怒眼前的花尾狼,张开身后的尾巴一口撕碎她。 奕湳低下头蹭进云芽的肩窝,胸腔里发出舒缓的呼噜声,几乎要成装饰的耳朵少见的动了,可怜兮兮地向后倒去。这个动作不知为何安抚住了云芽受伤的心,她能看出来奕湳是在讨好安慰她,看样子他明白哭泣是人类代表伤心的一个途径。 “你是真的在讨好,还是想骗过我再把刚才的事做一次?”云芽没有理会这个家伙的讨好,手动都没动。 奕湳哼哼了几声,把花形的尾巴靠了过来贴住她的脸磨蹭。云芽心情好一些了,其他行动可以是欺骗但尾巴不是,这是最能反映出花尾狼情绪的地方,这么贴在脸上代表的是友好。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很过分!”她掐住蹭在脸边的花形的嘴,泄愤地晃来晃去。 这次换奕湳不敢与她直视了,她头一次看到了花尾狼的眼白部分。 “你知道啊!”她更气了,眼泪又不自主地往下流。她带着真心来接触他,可他做的都是什么?再生自己不来找他的气也不能这样吧! 云芽狠狠擦了擦眼中的泪,翻身就要走:“咱们结束吧,我不带你走了,再见。” 只是一个起身的动作就迎来尾巴的拦截,云芽被花形的嘴死死压回岩面上,满是倒刺的舌出来舔上她的脸,刺刺剌剌一点都不舒服。云芽被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弄得有些混乱,花尾狼会干这种事吗?他在挽留自己? 她戳着压在身上的嘴巴看向奕湳:“不想我走?” 他哼了一声似是在回应。云芽软了心,愤怒过后又被几番讨好,除了生气的别扭并不会产生过多的厌恶之情,说到底也是因为她对魔幻生物几乎没什么底线。 “我知道你肯定在埋怨我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找你,我有很多事情要忙。”也在忙着躲避可能要面对的未知标记,不过现在她无所谓了,她愿意带上他,“我是人类,你是魔幻生物,咱们要考虑的事并不相通,我不指着你能理解我,但刚才那样的举动真的很过分!” 奕湳又哼了一声,把鼻子伸过来蹭上她凌乱的发顶,似是知错。 “知道错了?”云芽揪住他下巴上的短毛泄愤,说了这么多她才意识到奕湳竟然能跟自己无障碍交流。 花尾狼确实聪明。她想。她自认自己说的那些对于一般魔幻生物来讲不能快速认知,并给予反馈,可他却能正常的与自己交流,还能让自己明白所要表达的意思。这不仅仅是聪明了,还有丝可怕。 不给她更多琢磨的机会,奕湳用吻部在她身上蹭来蹭去以作回应。 云芽叹了声:“好好,原谅你了。”她拍了拍他的吻部,“我愿意继续刚才的交尾,这次温柔点好吗?人类很脆弱的。”她的尾音带着点委屈,奕湳的鼻子在她脸上蹭了蹭,表示知道了。 性器再一次进入体内,缓缓地顶入,慢慢的退出,云芽很快发出充满爱欲的呻吟声。 “哈啊——这样的交尾好舒服。”云芽这次彻底被愉悦了,觉得自己应该也表示一下,“奕湳你要不逐渐加快速度呢?就……我、我想努力试试接纳你的全部。” 奕湳在这方面理解得很快,她才说完,他的速度和力度就开始慢慢加重,性器不断捣进穴里,爱液在这样的抽插下四散飞溅。云芽在这个带着些温柔的挺进中获得了更多的快感,她觉得自己的小穴正在适应奕湳粗长的性器,逐渐包裹住更多的部分。 直到云芽的下体被毛绒绒的肚毛完全覆盖,奕湳的性器彻底进入了她的体内,性器的顶端顶着子宫随着他们的呼吸起伏颤动。 “呜——”她低哼一声,“好胀……等、等一下,你别动这么快!” 奕湳抽插的速度随着他的全部进入达到了顶峰,云芽彻底承受了花尾狼真正的交尾频率,她在他身下哭叫,双手无助地胡乱抓挠,双腿在他两侧踢蹬。奕湳这次没有停下,他听得出云芽哭喊的声音里带着丝甜腻,并没有像刚才那样那么难受反而逐渐开始享受起来。 云芽觉得自己要被贯穿了,她哪想过自己的小穴真能吞下这么长的性器,同时还要承受这样快速抽插,她发出痛苦的呜咽,她想要奕湳停下,但这一次他没有随她的愿。 随着子宫不断被挤压逐渐产生了另一种快感,痛苦的呜咽逐渐变成了充满情欲的浪叫,云芽第一次体会到被粗长性器完全填满占据的快感,喷涌的爱液打湿了与下体相接的毛发,随着每一次撞击发出啪啪的水声。 这次的交尾比之前要短了一些,可能是因为奕湳将全部的性器顶进小穴让他获得了更充足的快感,积压许久的精液源源不断地射进入子宫,直到再也装不下才从他们交合的地方溢出。 交尾结束后,云芽被奕湳轻柔地放到地上,她躺在地上调整呼吸,直到奕湳射精前她都不知道高潮了多少回,刚从性事解放出来的穴还有种被填满的错觉,整个人都有点发虚。她轻轻摁了摁微鼓的小腹,射入里面的精液从撑开的穴口缓缓流出。许是高潮提高了敏感度,她清晰地感受到精液从体内流出的感觉,甚至能想象出这些白色的液体是如何一点一点流过湿软不堪的穴肉,被排出体外的。 奕湳这时用鼻子点上云芽的腹部,本来就敏感的身体被冰凉的鼻子一激泛起一阵涟漪,她轻哼一声抬眼看向他。奕湳看到云芽看向自己,原地一卧盘起身子,长长的花形尾巴点了点侧腹留出的空隙。 “你是让我靠在你身上休息?”云芽没想到奕湳这么体贴。 奕湳轻哼一声算是回应了她。 云芽窝在奕湳毛绒绒的肚子上也没闲着,又开始用他的精液捏小玩具,他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什么,但还是津津有味的看她把自己的精液捏成奇怪的样子。等捏好了,云芽才意识到在本尊面前做这种事实在太奇怪,她心虚地亲了亲奕湳湿凉的鼻子,换来他整个头靠过来与她厮磨。 “奕湳,我想毕业后就带你走,可以吗?”云芽抓挠着他的耳朵,低声商量。 奕湳哼了声算是同意。 “太好了,现在离毕业还有段日子,我每周找你一次怎么样?” 这次奕湳发出不太满意的声音。 “我不可能天天来,我还有毕业论文要写。” 回答云芽的还是不满意的声音,甚至隐隐有把她摁到地上再交尾一次直到满足的架势。 “五天一次?” 爪子已经摁过来了。 “三天一次是底线了……”云芽的声音带着可怜,她真天天来的话没法毕业了。 奕湳把爪子收了回去,重新把头窝回云芽肩头与她厮磨,算是满意这个频率。 “真不知道咱们这样到底算什么?炮友?”云芽对他们现在的关系感到奇怪,不过她也还算无所谓,毕竟跟他交尾实在是爽得不能再爽。 她抓挠起奕湳的下巴开始思考给花尾狼的文献进行一次大更新——那里面可没说花尾狼还能有今天表现出来的那几面,狡诈和脱离伴侣关系的性可从没跟他们沾过边。 “还是只有你这样呢?”云芽在心里疑惑。 平静的日常篇其一·带回家 此类篇章是穿插在各个篇章的中场休息,之后不再单独解释。 一 云芽把奕湳从碑郁幽林带出来没费什么劲,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她猜到这里面肯定有教授们在后面运作。她可还记得第一次跟教授说要带走一头花尾狼的时候,对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的情景。 “明神在上,云芽同学,你再说一遍你要带什么走?”平时温和文雅的小老太太——丝芳教授有些失态,她扶正架在鼻子上的小圆眼镜,盯着眼前这个从开题初期就给她带来各种问题的小姑娘。 丝芳教授还记得当初只翻了一页就令她头疼不已的开题报告,她教了云芽六年,从没想过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小丫头竟然做了这么出格的事。一开始她还以为这孩子是在开玩笑,上面与花尾狼的交尾记录也是从各种文献里东拼西凑出来的,可之后提交的相关资料证实云芽真的跑去切身体会而不是照本宣科的时候,她整整喝下一瓶杜密克酒借酒消愁。但再愁也没用,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看完了所有资料,要不是真有新的发现她真的想给云芽办理停学去看看心理医生! 而现在,这个学生又说要带一头花尾狼走,丝芳教授头一次理解了窒息是什么感觉。 “是一头花尾狼,教授。”云芽绞着手指紧张极了,本来饲养魔幻生物的手续就非常复杂,更别提还是花尾狼,但她答应了把他带走,他也愿意,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你知不知道它们的危险性!”丝芳教授头一回用严肃的口吻告诫对面的学生,她觉得这个小丫头在用生命胡闹! “知道。”云芽的头垂得更低了,她的手背已经被自己抓出了好几道红印。 “为什么,我需要知道原因,我不可能把一个危险的魔幻生物放在我的学生身边,即使给尾巴上戴止咬器它们也是危险的!” 云芽涨红着脸,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他们是肉体合拍的炮友,暂时谁也离不开谁吧…… “因为我被标记了。”云芽扯扯嘴角,声音如同蚊子。 “什么?” “我被那头花尾狼标记了!”云芽猛地抬高音量,此时她的脸红透了,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实在不好意思。 见丝芳教授久久没有回应,云芽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她敬爱的教授已经昏迷不醒。 “丝芳教授!”云芽尖叫一声赶紧用清泉魔法把教授唤醒。 “你是我带过的最不省心的学生。”这是丝芳教授把云芽赶出办公室说的最后一句话。 然而十天后,云芽从脸黑得不能再黑的丝芳教授手里拿到了许可证。 “这速度没谁了吧?”玛纳亚手拿许可证啧啧称奇。 “真的很快,一般没有三四个月下不来,更何况是花尾狼的,各种审查怎么都得一年。不过想来也是因为我撒的那个慌,魔幻生物学方面的教授都懂标记代表了什么,我不带他走,学院这里那就等着乱吧。”云芽把许可证从玛纳亚手中抽走,背上装好替换衣服的背包准备偷溜出去。 “你又要去啊?”玛纳亚对云芽跟奕湳的交尾频率有些震惊。 “我答应三天去见他一次的,而且也不是总会跟他交尾,一般只要陪他转转,然后再摸摸他就可以了。”云芽得承认这个时候的奕湳就像是等人遛的大狗,“而且我今天去是为了把他带回来。”背包里的衣服也只是以防万一。 “啥?芽芽你说啥?”玛纳亚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就在这里等着吧。”云芽留下一脸震惊的玛纳亚,骑上飞天扫帚直奔碑郁幽林。 远远的,从上空就能看到那头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巨兽早早蹲守在约定的地方,云芽一落地他就飞扑过来将其压倒,熟练的用鼻子拱开她的衣服如往常那样在胸前的柔软嫩肉上流连。 云芽被他熟练的技巧蹭得不断喘息呻吟,这不是头一次回了,她发现奕湳真的很喜欢听她的呻吟声,每一次都是听够了才行。这一次也是如此,湿凉的鼻子在乳尖上轻点摁揉把所有的娇媚呻吟听足了本,才放过那两团软肉与云芽脸蹭脸的厮磨着。就在她准备脱衣服进行接下来的事时,他伏低下身子邀请她上来。 云芽欣然接受,一般这样的顺序不会交尾,正好有更多的时间偷偷把他带回去。 奕湳今天不知怎的有这份闲情雅致好好带云芽兜了一圈,他们穿过森林越过溪流,踏至碑郁幽林的最高点领略整片风光。就在云芽懊恼没有带上记影石记录下这样珍贵的画面时,奕湳直直地从高高的悬崖上一跃而下,山涧中回响着她的惊呼。 之后云芽蹲在奕湳的肚皮上毫不客气地狠狠拍打算是泄愤,刚才的失重感吓得她真的以为要去见他们的明神,可这家伙倒好,只用尾巴和亮肚皮来讨好她,过于敷衍!可惜她的力度对奕湳来讲只能算是挠痒,他伸展得更惬意了。 “皮厚了不起哦!”云芽气死了,从肚子上跳下去指着身前的地方,“好了,奕湳你过来坐好,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奕湳仰起头看她正经的样子连忙起身坐了过去,两耳一立显得格外乖巧。 “奕湳你听好,从今天开始我就能带你回宿舍了。你看这个,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我可以带你去各个地方。”云芽拿出许可证给奕湳看,这是她可以明目张胆带他四处走动的证明。 奕湳看不懂人类的文字,但他听懂了云芽的意思,他将她扑倒整个身体紧紧贴着她,不断发出呼呼噜噜的愉悦的声音。云芽几乎被奕湳的重量压得喘不上气,涨红着脸好不容易才把他推开。 她喘了好久才将将把气捋顺,躲到几米开外远离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你现在这个样子容易把人吓到,介意我把你缩小吗?大概到这里。”云芽在自己腰部比了一下,四脚落地的话这么高足够了,站立起来应该也有人高。 奕湳理解错了,他以为云芽要让他缩成小狗,站起来只有这么高。对此他很不满意,用鼻子点上云芽的头顶,表示自己要这么高。 “对啊,站起来你肯定有这么高。”云芽也理解错了,不过经她这么一说奕湳懂了,老老实实趴在地上等她把自己变小。 云芽展开双手,掌心的魔法阵发出微光,阵中画出了全新的纹路,随即她的手掌对向奕湳,光芒笼罩住他,他的身形逐渐缩小直到合适的大小。 “嘿嘿,不错不错。”云芽揉了揉奕湳的头顶,她可算能摸到了,“走吧,我带你回宿舍。” 二 奕湳受到了玛纳亚的热烈欢迎,但他对她爱搭不理只粘着云芽,玛纳亚倒也无所谓反正她的性癖是人类。 “芽芽,我事先声明,我不想在我睡觉的时候听到你们交尾的动静。”玛纳亚上床之前特地叮嘱。 “你以为我之前听的还少吗!”云芽简直想抽她,“好你个双标!” “我错了!晚安!”玛纳亚迅速钻床闭眼。 “奕湳你也听到了。”云芽揉揉他的耳朵,“晚上她在的时候不可以交尾,同样,白天我写论文的时候也不可以。”趁奕湳还没发出不满的声音,她伏低身子在他耳边悄悄说,“我会找机会的,不许闹脾气。”这才安抚好。 看着奕湳不情不愿的样子,云芽欲哭无泪。自从确认了炮友关系——她单方面的,毕竟不知道奕湳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可算知道这个大爷有多难伺候,之前的表现全是假象,只有他觉得有必要的时候才会变得乖巧。 不知是故意还是野兽天生自带的调皮,他的大长尾巴圈住过她好几回,有一次勒住了脖子差点窒息背过气去。自那以后他不用尾巴勒了,反倒在交尾上开始闹事,每到兴头上经常收不住力度,疼得她直哭,结束之后也只是用尾巴蹭蹭她的脸表示歉意,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毫无诚意。 云芽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还想揉揉奕湳的头却被他躲开了,她尴尬的咧咧嘴,果然不需要她的时候理都不想理。 奕湳随意找了个地方一卧,只几个呼吸便进入了梦乡。而躺在床上的玛纳亚睁猛地睁眼,爬起来钻进云芽的被窝跟她说悄悄话。以防奕湳听到,两人各下了个隔音魔法进行双重屏蔽。 “芽芽,你这跟他算什么关系?”玛纳亚扭头看了眼奕湳,“男朋友?那你的狮身有翼兽怎么办?”她可看见云芽为了迎接奕湳把她贴的狮身有翼兽照片墙都给清了。 “当然是炮友。”云芽给了玛纳亚一头槌,“狮身有翼兽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 玛纳亚没想到云芽会这么说:“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 “我除了对狮身有翼兽外的魔幻生物都是一视同仁的喜欢,对奕湳只是沉迷跟他交尾。”现在的大爷样更让她对他有些不耐烦,要不是长得帅,她真的很想把他踹走。 “你这是拔屌无情啊,比我之前还过分。” 云芽把脸埋进玛纳亚饱满的胸部里,声音闷在里面有些失真:“拔屌无情的是花尾狼。”她在里面闷了很久,就到玛纳亚都要以为她要把自己闷死过去时,她抬起头继续说,“就这么说吧,我的性癖是魔幻生物,奕湳的性癖因为我的出现被带歪了,然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愿意跟我交尾。你要知道花尾狼是坚定的一夫一妻制,虽然不知道他为何愿意跟着我,但我跟他最多算得上是身体合拍的炮友,如果哪天他遇到了合适的另一半肯定会离开我。”但像他这种失身的雄性花尾狼还真不一定有谁愿意要,只会被雌性狠狠打压,她还真想看看这副画面以解被他欺负的恨。 想到这里云芽顺心多了,她就不信没有哪头雌性花尾狼能治得了奕湳。 “那就是玩儿玩儿啊……” “我不也是,我跟他谁也别说谁。” “我还以为花尾狼是忠贞的代表呢。”玛纳亚想起亲爱的跟她科普的知识在心中翻白眼,说好的贞洁呢? “就是应该这样,也是我当时考虑不周光想着收集资料忘记了他们的特性。我已经确信奕湳就是第一次跟我交尾的那头花尾狼,我怀疑就是这次交尾让他不依不饶的粘上我,毕竟因为我的出现妨碍他找伴侣所以现在处处为难我……”说到这里,云芽的脸皱成一团,她真是自作孽啊。 “我是不是该说句活该?”玛纳亚语气揶揄。 “你这个给我灵感的家伙闭嘴!” 玛纳亚嘿嘿几声赶紧岔开了话题:“说起来你之后为了获取研究资料肯定还要跟很多魔幻生物交尾,他能允许你做这种事吗?” “为什么不允许?我们只是炮友,。” “懂了,那你觉得他以后会对你完全效忠吗?或者说会喜欢你吗?”玛纳亚问的这个问题有点刁钻,云芽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直朝夕相处的话或许吧。”云芽想了想,根据相近生物的习性给了个不确定的答案。 但肯定会在喜欢之前就玩腻了吧。云芽这么想。 “你又把他当什么呢?除了炮友。” “保镖啊,你也知道我毕业之后要满世界乱跑,急需一个合格的保镖,花尾狼的作战能力相当可观,他们可是最好的单兵。” “等等,你需要保护吗?” “你也知道我不会攻击魔幻生物的。” “那的确只能辛苦他了。”玛纳亚替奕湳默哀三秒。 平静的日常篇其二·某只奇怪的癖好(h) 不乖的狗狗就该打。 房间里传来床铺晃动的吱呀声和少女的娇吟喘息,一头大体型的漆黑生物正压着身下的人不断耸动下肢,硬挺的性器一下下地捣入湿软的穴搅出淫靡的水声。搅成白沫的爱液顺着他们交合的部位缓缓流淌,流过肿胀的阴蒂,滴进床单染出淫秽的印记。 “奕湳你等等,太快了……唔——不行了,好涨……”脑子还没完全清醒的人可怜兮兮的承受着一大早的荒淫事,可早已习惯这种事的身体从性器挺入的一刻便迎合上去寻求肉体的欢愉。 奕湳就像没听到一般,鼻尖点在她的后颈流连,他知道只要这么做云芽的下面能裹得更紧。只听一声闷哼,云芽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着,下面的穴瞬间绞紧进入一次微弱的高潮中。奕湳满意极了,张开性器的前端去满足穴肉的索求。他知道她喜欢这样。 云芽趴在床上呻吟着回想毕业以来的这几个月,几乎每天早上都是在与奕湳的交尾中苏醒的。当初为了让奕湳更方便的生活在狭小的空间里所维持的小体型,反而让他更容易与她交尾,这让事情稍微不可控起来。 “奕湳!说过多少次了,早上不可以这么激烈!”云芽终于清醒了不少,拍打着床铺表示抗议。现在她气得要死,奕湳自从跟她离开学院后在交尾这件事上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显露出一些独特的性癖。比如像现在这样,平时不一定需要交尾,但清晨的一发是一定要有的,在这上面他有自己的坚持。 云芽想起自己刚回家那天,奕湳就是这样。当时她正在梦中跟自己的狮身有翼兽幽会,她主动坐上那根硬挺的器物与之交合,她上上下下地动着身子让渴求的性器操弄自己。可很快她觉得不太对劲,穴里的东西好像改变了形状。是螺旋的样子。 她猛然睁开眼就见奕湳正撑在身前,他们的下面紧紧贴合在一起,她算是明白梦中操着自己的原来是他!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脱下自己所有的衣服,甚至还在她的身下垫了好几个垫子,那个高度恰到好处,非常方便他的进入。最让她崩溃的是,自己的身体竟然早早的自主迎合上去,腿还盘在奕湳的身上方便他的抽插。 云芽吓坏了,挺起身少见地打了奕湳的头:“奕湳你在做什么!”这个家伙真是不怕闹出来动静被她家人发现! 奕湳不懂云芽为什么生气,明明她现在也很享受,怎么还要打他,他不满地看向云芽寻求一个解释。 “现在不是在学院,我回家了没有那么自由,早知道跟你约法三章了,你先退出来。”云芽推了推奕湳,那玩意插在穴里根本没办法集中。 奕湳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坐在床上等她解释。 云芽看他那样又拍了几下他的头。“奕湳你听好了,我住在这里的时候,不行;只要附近有其他人的时候,不行;我来生理期的时候,不行。这个‘不行’范围随时增加。”云芽掰着手指一条一条跟奕湳说,“懂吗?” 奕湳难得眯起眼睛,尾巴伸过去从里面传出不满的呼噜声,这些条件太苛刻了。 “附加,遇到这些‘不行’的时候我可以用别的方式帮你解决,私下里。” 这回奕湳稍微退让了一点,尾巴不再发出呼噜的声音,而是伸过去蹭蹭云芽的脸侧表示同意。她顺势抬手抚摸上面的缝隙,他哼哼了几声表示喜欢被这么抚摸。 “不过嘛,”云芽又开口了,“今天是第一天,我同意你继续,就这一次。” 奕湳听后一下将她扑倒,头埋进肩窝与她厮磨,从胸腔中发出愉悦的呼噜声。云芽无奈的笑了声,他真是只有在这上面积极。 在一遍遍的催促声中,云芽翻过身趴在床上,奕湳轻车熟路地将自己的性器顶进她的小穴。 奕湳变小后的性器与之前的巨物有了明显差别,但更舒服了,云芽从性器进入的那一刻起淫叫就没停下过,即便捂着嘴都不能阻拦,那些情欲的声音通通从指缝中溜走。 云芽庆幸她哥哥上班早,不然刚才的动静早就引起他的注意了,现在只要防着父母就行。她可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正跟花尾狼交尾,她是没有心理负担可不代表她的父母也没有,本来让他们接纳奕湳就费了好大的劲,如果让他们看到他们俩做这种事的话一场家庭大战不可避免。云芽赶紧施了几个隔音魔法才敢放肆的浪叫。 自那个白天以后奕湳的确如云芽说的那样克制住了自己,甚至都不让她碰,但云芽从他眼中偶尔流露出的一丝难耐的情欲中察觉到他的忍耐快到极限了。 云芽以最快的速度在郊区寻了一栋地上两层地下一层的小独栋,这里人烟稀少,四面都是树林,交通非常不便利,很适合他们居住,最主要的是价格合适。议价的时候,中介几乎是半卖半送的以极低的价格把这个一直卖不出去的烫手山芋卖给了云芽,甚至在心里嘲笑她是冤大头,殊不知这是她的理想地点。 虽说这栋小独栋没多少钱也花光了学院给云芽发的丰厚的奖学金,她在心中祈求学院不要知道她把发给她用来进行研究的奖学金花在了买房子上。 等云芽从家搬走住进这个小独栋的第一天,恢复正常体型的奕湳足足跟她交尾了一天,将他积压多时的欲望灌进她的体内,导致第二天她都无法下床。不过云芽把那一天的交尾用记影石录了下来,不时会翻出来看看,偶尔奕湳也会凑过来一起看,之后发生的事可想而知。 时间回到现在,奕湳进入了最后的冲刺,他的抽送逐渐加快,床发出猛烈的嘎吱声让人感觉随时要承受不住塌掉,云芽在他身下尽情的浪叫,随着他的射精她也进入了高潮。 事后,云芽带着奕湳一起在浴室里冲洗了一番,她太累了,精神无法集中,一丁点的魔法都使不出来,只能手动清洗。 “奕湳你等我擦干再给你擦,不许乱甩。”云芽点点他的鼻子告诫他,他上次就甩了她一身水害她白擦。 然而奕湳没有把云芽的话听进去,看着她把身子擦干准备穿衣服了,他浑身一抖水花四溅,储在毛发里的水全甩在了她的身上。不用说,原本准备出来要换的衣服也全湿了。 云芽气得张牙舞爪地追了他半个屋子,好好捶了他几下才作罢,她重新找了身衣服换上去书房继续写花尾狼的观察报告。 挂在书桌前的信箱突然发出咔嚓的一声,来信了。她屏息凝神地伸出手打开信箱拿出里面盖着魔幻生物研究院的红漆蜡章的信封。看到这封信的一刻她几乎忘了呼吸,她用颤抖的手拆开信封阅读上面的内容。 信上的内容让云芽发出一声激动的尖叫,她冲出房间抱住奕湳又叫又跳:“奕湳,我的魔幻生物研究员的资格证和驯养员的资格证都下来了!我可以带着你云游这个世界,去探寻更多的魔幻生物了!” —————— 会在下午两点、四点、六点和八点各发布两份人设图、一些设定资料和打赏章。 世界设定与魔幻生物资料·其一 ·本世界观中魔法师用的不是魔杖,他们双手掌心纹有与自身适配的法阵基础,以这个为基础利用魔力绘制出所要释放的魔法。 ·本世界中西混并,所以人名什么样的都有。 ·魔法师算是精英中的精英,脑子不正常的也有很多,留校当老师的都是脑子正常的。云芽和玛纳亚都属于脑子不正常的,但在学校里都是乖乖女,临近毕业的时候稍微露出了本性。 ·魔法学院放假时间表:新年放假七天,春假为四月和五月,暑假为九、十、十一月,没有寒假。因为是住宿制,学院冬暖夏凉,所以在气候最好的月份放假,在最炎热和寒冷的月份上课。 ·放假时学生可自行决定是否留校,如留校可帮放假的教授们打工赚取留校积分,以换取住宿和吃饭的权利。这类打工在假期很抢手,先到先得,一般用来刷教授好感度。 ·魔法学院的伙食和住宿条件都很不错,但绝不养闲人。 ·碑郁幽林的中心区域立着一块布满藤条与苔藓的石碑。 ·任何一个魔法学院都不允许学生夜间偷溜出宿舍;不允许学生在没有申请的情况下离校;在学校允许的范围外禁止使用中等以上的魔法,一切问题靠药剂解决。云芽上学期间除了最后一条遵守了以外其余的犯了无数回。玛纳亚更别提了。 ·魔幻生物中温和类的经过人工繁殖很多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宠物,比较有攻击性的无法驯服的,有些人支持灭杀,有些人觉得应该在控制它们数量的前提下和平相处。和平派里衍生出了研究院,云芽就是里面的一个超级大另类,但她获得的资料都很珍贵,研究院里的老古董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除了魔幻生物外,世上还有极其稀少的梦幻生物,其中包括天使、恶魔、龙等,这些梦幻生物可与人类交流且破坏力极强。没什么同理心,只会臣服于比他们强的人。世上存在不多的契约使便是这么一群人,用自身魔力供养他们。其中可进行精神附身的契约使最稀有,烙印在灵魂上的精神契约确保了梦幻生物基本的尊严和自由,得到了更多的忠诚。精神契约是继承制,新生儿出生时便会继承祖上流传下来的一个或多个梦幻生物。顺便一提,玛纳亚来自老牌的附身契约使艾库里纳家,她少见的继承了大概十个左右,为了不给她的身体造成负担,那几个梦幻生物决定进行轮班制,因为想要体验极致的做爱感受只有魅魔是长期驻留,与老公是真爱。 ·很多魔法道具都是魔法和科技混合的产物。 ·魔法道具靠魔力驱动,一般商店没有售卖,普通人想要购买需向魔法师协会申请,并连同魔力储能石一起购买。魔力储能石可花钱反复充能。 ·明神指的是天上的那两个月亮,魔法师都相信是月亮赐予万物的魔力。 ·明神在上是感叹词,类似梅林的胡子,没什么具体意义,偶尔当作告解用。普通人不信明神所以他们不会说。 ·天使也不过是有着人型外观长有翅膀的梦幻生物。他们很聪明,利用自己占优的形象模仿人类与他们交流,一般没什么恶意,但在发情期的时候不能保证。他们与人类交尾是不能诞下新生命的,传说中那些混血的孩子全是假的。 学院篇魔幻生物资料: 本科普纯粹胡编,会从文内进行各种复制粘贴。 荸济窟蜡蔓 无脊椎软体动物,是一种形状似水草的淡水魔幻生物,在月光下泛蓝色荧光,非常漂亮。其喜食各类生物的脑子,柔软的触须从七窍钻进脑子里破坏里面的结构再吸食干净。其生性凶残,可孤雌繁殖,如发生交配会吃掉雄性。 群居,适应性极强,是害虫。 花尾狼 哺乳纲魔幻生物,肉食目,犬亚科,类狼属。 花尾狼为狼型外观的中型魔幻生物,花尾狼鼻下无口,曲线优美,皮毛油亮,毛发坚硬,在众多魔幻生物中也是形体最潇洒的那一类。高高翘起的纤长尾巴的顶端是合拢的花苞形状的样子,上面缠绕着藤状皮毛,这才是他们的口,内腔还包含了一部分消化器官,当花形尾巴张开时里面便是长满牙齿的口腔,杀伤力极强。其通体漆黑,身高均超两米,体长(不记尾长)约四米。尾部不算嘴约有等身长,嘴的长度在一米到一米半之间,尾部整体柔软且灵活。 栖息地很随意,偶现各类遗迹中,多住于森林深处,开阔地区不常见。是一种凶猛的魔幻生物,魔幻生物研究院不提倡没有经受过训练的魔法师轻易靠近。 花尾狼原名裂尾细犬,经研究人员深入发现,其尾张开的形状似花,多番研究探讨后,近代才更名为花尾狼并移入类狼属。其尾部花型种类不同,有不知名品种、玫瑰、牡丹、月季、山茶,等。形状越复杂的花型越稀有,也更凶悍,在不知尾型前不推荐接触。 如在野外遇上花尾狼请不要轻举妄动,高举双手,原地站好,待其离去方可。如擅自跑动,花尾狼会追到至死方休。 经研究发现花尾狼拥有过人的智慧,学习能力出色,样本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意识无法继续正常研究。 花尾狼的发情期一般在两个满月循环,除此之外的时间也可与伴侣交尾,是极少部分懂得性快感的魔幻生物。是一夫一妻制,雄性拥有伴侣后会改变生活习惯,一切以雌性为中心。 伴侣标记可单向,这种行为基本上可理解为成为一方的舔狗,几乎是雄性所为。 花尾狼首领一般会在地位巩固后选择伴侣。 附注1:经研究发现可能拥有自我意识,但样本不配合无法正常交流。 附注2:样本死亡后快速腐烂化水,确认为人造物,怀疑诞生于某一次魔法战争,现已野化为普通魔幻生物。 - 云芽知道他们很凶,初生牛犊不怕虎,最后招惹了一头回来。 即使奕湳不承认,他还是狗。 云芽的床是特制的能承受奕湳的重量。奕湳正常体型下绝不敢把重量压在云芽身上,有收劲儿。体型变小后会稍微肆意一些。 ———————— 章鱼盘足水怪 主体不明,因触手形状成章鱼盘足的样子得名,具体名称连学校的教师都摸不大清,只能解释为突变体。 没人见过章鱼盘足水怪的真面目,曾有猜测是深海巨物的幼年体被误捞上岸成了学生的宠物,因越长越大被丢弃进潭沼湖。也有传说是建校初期的一个学生的宠物掉进了这个魔潭,然后长成了这个庞然大物,唯一已知的就是牠是雌雄同体和偶尔露出湖面的长满吸盘的腕足。 魔幻生物研究院派人前来调查过,铩羽而归,他们之后将其归类进深海水怪的淡水变异体。 云调查员在写论文的时候亲身体验了此水怪的繁殖方式,便将此写入文献中——潭沼湖章鱼盘足水怪会将受精卵排进潮湿的甬道内,之所以没有大量繁殖是因为没有遇到合适的寄生体,比如人类。 苏密拉岛篇其一·论如何带一头花尾狼上飞空 什么都准备好了,就是没想过某只晕机。 云芽托着腮,看着眼前的地图已经有一个小时,简直要把地图盯出一个洞来。她用红笔在上面做了几处标记,其中一处沙漠被重重圈出,打上星星记号。 这处沙漠不算最大,但是最有名的,同时也是云芽心心念念的狮身有翼兽的栖息地。可现在时期不对,再加上穷,光机票就能掏空她的全部家当只能放弃;视线瞟向其他预选地,各有特色实在难以抉择。最终没办法,她把奕湳招了过来。 “奕湳你来,这几个地方你觉得哪里好?”云芽指着地图上画圈的几处。这些都是她现在能去的地方,涵盖了不同类型的地貌和环境,都是不错的勘察地,作为一个选择困难症患者简直要纠结死了。 奕湳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尾巴晃了晃,随便点在了位于这个大陆西边的一座岛上。 “苏密拉岛吗,也不错,这里有密林和平原,算是个好地方。等等,我记得飞这边航班不多,我看看最近的一班飞空艇是什么时候。”云芽翻出手机开始查看航班,“下周……也行,正好可以想想带些什么,这可是我第一次外出考察,得做足准备。” 奕湳看云芽对不能立即出发有些惋惜的样子,伸过尾巴点点她的肩膀引来视线,他则对放在架子上吃灰的飞天扫帚扬扬头。 “我没有飞行许可,毕业前的统一考试考砸了,终身禁考。”想到当时惨不忍睹的现场,云芽在心里不住道歉,“现在出行只能坐飞空艇,到时候你可要乖一点。”说完,她摸了摸奕湳的头。 自从把奕湳缩小以后云芽特别喜欢摸他的头,一开始他还有些不习惯总有种被当狗摸的感觉,能躲就躲了,而等次数一多也就放弃挣扎任她随意摸了。就像现在,哼哼着,换着方位的让她多摸。 云芽最后使劲胡撸了一把就当结束,她坐回自己钟爱的单人沙发,手指翻动手机屏幕从密密麻麻的小字里寻找飞空艇公司的客服电话。毕竟要带一头花尾狼上机,怎么着得提前问清如何办理他的相关手续。很快,她从网页末尾找到了联系方式,拨通那串号码点了人工客服服务。 奕湳有些不满,刚才帮了这么大的忙竟然不表示一下,摸头可不够。他走过去人立而起,两只前爪搭在扶手上一瞬不瞬地盯着云芽。 “怎么?”她拿开手机捂住听筒,小声询问。 奕湳哼哼一声,将头埋进云芽的胸间来回磨蹭,借以此举回答她。 “拿你没办法。”云芽还以为他是在撒娇求摸,揉着他的耳朵继续跟客服谈判。这个客服回答得支支吾吾,答非所问,她要找更高层的领导。 奕湳见奖励没要成,又被当狗摸了半天,不忿地猛扑上去差点将沙发推倒。这一下把云芽吓得不轻,发出一声惊呼。 “云小姐,您那边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刚接起电话的小领导发出关切的声音。 “没事,我家狗狗跟我闹呢。”云芽哈哈两声敷衍了过去。 奕湳不高兴了,怎么真把他当狗?他不喜欢云芽的这个态度,哼了一声,把鼻子伸进她的衣领。湿凉的鼻头从锁骨一路滑到胸前的敏感,在那里停留、逗弄,云芽打了个哆嗦,压抑住呻吟发出长长的吸气声。奕湳听到这个声音很满意,尾巴蹭上她的小腿轻轻撩拨,踩在她大腿上的爪子前移了几分摁在了大腿根处。 奕湳觉得邀请得这么明显她该理解了吧。 “哦,这样。”电话那头的小经理干笑了几声,这个小姑娘说的狗八成指的就是她刚才提到的花尾狼,他真想不明白现在的孩子胆子怎么这么大,也不怕哪天被吃了,“您这种情况太特殊了,我需要向更上层的领导汇报。” “好,那我等你消息。”云芽压着呻吟迅速挂了电话,紧接着狠狠拍了一下奕湳的头,“我打电话呢!” 奕湳不管这些,从他的喉间发出不满的声音。 “今天早上交尾过了。”云芽特地提醒他,这个家伙一天到底想来多少回? 奕湳没有理会,他将整个身子压了过去,性器顶在她的肚子上乱蹭,用行动表示出自己强烈的交尾意愿。 “奕湳你不觉得频率有点过头了吗?”云芽无奈极了,她哪能想到奕湳的性欲这么强烈,哪个文献里都没提到这种情况,即使是在花尾狼的交配期也没有任何一个研究员观察到类似的事情。 他会不会哪天因为纵欲阳痿?云芽的小脑袋瓜突然蹦出这个念头,无他,奕湳的交尾次数真的太频繁了。 最后云芽被磨得不行,自己又被奕湳的各种小动作勾起了性欲,任由他的爪子和尾巴并用扯下自己的裤子。她顺势向下挪动,半躺在小沙发上张开腿迎合他的挺入,性器填满小穴的那一刻不由发出满足的喟叹。 这根器物实在令人沉迷,原本的大小确实刺激,但现在舒服得根本不愿停下。螺旋的表面摩擦着敏感的穴肉与平常的器具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同,作为活体按摩棒确实是最棒的选择。 原本半躺的姿势逐渐下滑几乎完全躺平,柔顺的长发搅在一起乱作一团,云芽仰起头微眯着眼享受着奕湳的抽插,半张的口止不住的发出爱欲的呻吟。性器准确地顶上最最敏感的地方,云芽在朦胧中好像看到奕湳低头看向自己,仿佛是在问这样弄得她舒不舒服。 “舒服。”她摸上对方的吻部,“太舒服了,好喜欢。”简直舒服得想哭。 在这样的操弄下喘息愈发重了,揪着短毛的手指跟着微微用力,猛然地狠撞似是提醒她松手但这个时候谁还管得了这些,反倒这样的顶弄更深得她心。 “好爽,奕湳再重一点,好好操我。”她带着哭腔祈求道,刚才那一下真的好爽。 奕湳重重地喷了声鼻息,直接张开性器前端,让肉瓣顶上敏感得不行的穴肉将她带入云霄。 意识飘忽中,抽插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打湿的腹部撞击臀部发出啪啪的黏腻水声。搅出的爱液从他们的交合处流出顺着沙发的凹陷汇聚在云芽的身下,渗进布料里,湿湿凉凉的粘在背上与汗液融合在一起。 云芽在内心感叹虽然跟奕湳交尾的频率的确是频繁了点,但也必须得承认跟他交尾过一次以后只会有无数次,真的比自己动手爽太多。即使他没有像现在那么频繁地找她求欢,她肯定也会找各种理由去解决生理需求。 如果性格再好一点就更好了。她想。虽然早就对花尾狼凶悍的脾性有所准备,但还是经常被奕湳气到没脾气,有时候简直就是故意作对!虽然如此,这位毕竟是自己不慎请回来的大爷,只好供着了。 撞击的速度又快了几分,云芽从奕湳的喘息中听到了一丝急迫,想也知道他要射了。 “奕湳你等等。”她双腿一盘,让他更贴近自己,插入的也更多,“这里,对、对,好好操我,唔——” 奕湳只有一点好,交尾时的任何请求他都能办到,不过几下便将云芽操入高潮,而他也在小穴紧紧的包裹下射了出来。 做的时候爽得飘飘欲仙,可一等结束,云芽就笑不出来了。承载着他们的小沙发被奕湳的爪子抓出一道又一道的抓痕,她看着上面的痕迹心疼地直哭。这是她最喜欢的沙发,是好不容易从市场上淘换来的,没有使用时下流行的魔幻生物的皮革和骨头做的沙发,本来维护就特别费劲,现在直接被划报废了。虽然她也有一定责任,但不知轻重,不分场合发情的奕湳更让她生气。 云芽不死心的用魔法修了几次可都差点意思,她撇撇嘴,只能给小沙发套上防尘罩收到了地下室,又从网上的二手交易市场挑了把摇椅。待她从地下室出来,看着蹲坐在门口的奕湳气得不打一处来,早先就提醒过他要注意爪子别划坏沙发,他倒好! “这几天别来烦我!交尾想都别想!”说完,云芽摔门离开,赶最近的一趟班车进城去采购。 奕湳自知理亏,耳朵向后倒去,他从窗户看着云芽离去的背影琢磨起怎么能把她哄开心。虽然让高傲的花尾狼低头很难,但面对现在的衣食父母,奕湳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更何况,这次确实是他的错。 采买回来的云芽一进门就得到了奕湳的热烈欢迎,手里的东西全被他叼走,蹲坐在一旁等待下一步吩咐。 “你今天怎么转了性了?”云芽对他的行为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讨好也没用!”她抢过袋子回了屋,把他晾在客厅。 奕湳甩甩尾巴,责怪自己之前干过太多这样的事,让云芽这么快就识破了他的企图,现在看来只能另想他法。 人类真不好哄。他在心里想着,但还是得干。 奕湳发挥小体型的优势努力在云芽面前讨好卖乖,在他不懈的努力下,终于在冷战的第五天顺利进了屋。奕湳为自己想出来的策略起了效果而洋洋得意,尾巴都翘得老高。然而云芽只是觉得跟一个炮友生气有点不值当,而且禁欲了几天有点馋他的身子了。 等到了出发的这天,云芽看着身旁已经恢复原本体型的大型猛兽,直接放弃班车这个选项,她利用魔法飘到他的背上像一名意气风发的骑士大手一挥。 “出发!” 奕湳听从号令,迈开四肢朝着城市的方向飞奔,不多时便离开郊区的范围逐渐有了人烟。他蹿过小径,掠过低矮的房屋,穿行在乡间。普通的动物们早就闻到天敌的味道,吓得钻进角落瑟瑟发抖;而早起劳作的人们直到奕湳出现在视野才看到这头庞然大物,他们呆立在原地看着如幽灵般的黑影由远至近,又迅速掠过奔向远方。 等跑去很远,他们才听到断断续续的道歉声:“对不起我赶时间,他不伤人!” 一人一兽比预计的时间稍早地到达了城市外围,云芽揉搓着打软的双腿感叹不愧是生活在林间的花尾狼,在速度这方面,陆生生物大概谁都比不过奕湳。奕湳听着云芽的夸奖自豪地昂起头,原本是等着听更多的赞美,可等来的却是更小的身体,他左瞧右看,像是一只普通大型犬。最后不解地看向云芽。 “别这么看我。”云芽拍拍他的头,“毕竟要进城了,城里人多不能吓到他们。” 奕湳对这个解释很不满,再怎样也不能缩这么小吧,他又不是狗!他不悦地刨刨地,呼噜一声。 难得见奕湳露出这样埋怨的表情,云芽憋着笑,哄了很久才把毛顺好。 去往飞空艇机场的路上他们成了最瞩目的焦点,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有点阅历的一下就认出,那只看着与大型犬相似的生物是名录上有名的凶兽花尾狼,更可怕的是这头的尾巴上没有戴金属止咬器。 口耳相传,人们意识到了危险惊恐地纷纷避让,聚在一起小声嘀咕花尾狼身边的年轻姑娘太过胡闹。 奕湳听见了这些不友善的言论,他的发出警告的呼声让他们说话注意点,云芽摸摸他的头表示这不算什么。 “奕湳,他们都是普通人当然会怕你,你只要知道我不怕你就行了。”云芽抓抓奕湳的耳朵又挠挠他的下巴才把他安抚住。 人们见这个姑娘像逗狗那样对待花尾狼,又开始猜测她或许是是少见的驯兽师。最后说什么的都有,云芽对这些言论在心中摇头不甚在意,带着奕湳往飞空艇机场的方向走,任凭这些人瞎猜,反正哪个都不对。 就跟当初商议的那样,飞空艇公司专门给云芽开辟了一个私人通道避开普通人,以防花尾狼的存在给他们带来恐慌。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对接人看到奕湳的时候还是有点腿肚子转筋。 “魔法师的脑回路真的不一样,竟然敢养花尾狼。”对接人心想。 云芽不知道对面的人是怎么想的,即使知道也无所谓,也只会跟刚才一样在心里笑笑。她登上只有她一个人的飞空艇,坐在舒服的软椅上伸了个懒腰:“这可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VIP服务呀,奕湳你立大功了。”她开心的给奕湳竖了个大拇指。只用全票的双倍票价就能包机,太划算了。 但现在的奕湳没有精力理她,他一踏上这个叫做飞空艇的东西就头晕脑胀,难受得厉害,只能无精打采地窝在云芽身边。 云芽戳戳他的鼻子见他连眼皮都不愿抬一下,看样子是真的很难受。虽然很可怜,但她还是公事公办的把奕湳会晕机这件事记录了下来,然后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鼻子以示安慰,这个动作让他觉得好受些了。 ———————————— 从本篇章开始会对奕湳的想法和心情加以描述。 苏密拉岛篇其二·拟态球藤 山茶花虽美,但怎么比得上近在眼前的大丽花。 下了飞空艇,又经过长途跋涉,他们才进入苏密拉岛的密林外围,云芽终于要迎接她的第一次野外考察。 苏密拉寓意女神之眼,冠以这个名称的岛屿幅员辽阔,大半的面积被密林覆盖,只在部分地区能看到点高山溪流;而在岛的另一端又是另一番面貌,开阔的平原一望无际,与密林相辅相成,从上空望去如同一只绿色的眼,因此得名。 云芽看着不透阳光的密林深呼一口气才从奕湳身上下来,打开背包翻找起新买的记影石。 奕湳看她紧张的样子觉得自己也得干点正事,他甩甩尾巴将花苞般的嘴张开,显露出完整的内腔;锋利的獠牙布满层层迭迭的肉芽,细长的舌头灵活地摆动着辨别空气中的味道,任谁看了都得发出一声惊呼,胆小的没准还得晕死过去。待花形的嘴完全张开,奕湳朝着密林发出一声威吓的咆哮,通知里面的生物都给他把罩子放亮点别惹着他。 云芽被这声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就见那个花苞似的尾巴张开了。自从认识奕湳以来只见过他用鼻腔发出各种声音,吃饭也是只旋开一个小口不让她看里面的结构。但今天!就在现在!他张嘴了! 云芽兴奋的指挥刚翻出来的记影石跟上,急匆匆地跑到前方细看,生怕奕湳把嘴合上。似是知道她的想法,奕湳发出咆哮后并未合上尾巴上的嘴,保持着张开的样子等她凑近。 云芽仰头看着眼前庞大的野兽,几乎被完整形态的嘴巴撼在原地,她知道这个形状,在文献中列于特殊花型中的最前排,是难得一遇的花型——大丽花。 “太美了。”她低喃自语,伸手摸上没有危害的外部轮廓。山茶花确实很好看,但这是大丽花,是可遇不可求的大丽花! 她用了很久才缓过神,看着已经合拢的尾巴激动得不能自已:“明神在上,我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中大奖了!”她说着的时候,脑子里已经开始规划如何靠这几个月的观察写篇《论稀有尾形的花尾狼的生态研究》的小论文了。 “所以说,花型特殊的花尾狼性欲就会比一般的强吗?”她掏出笔记本把这点记录下来在旁边打了几个问号,打算再观察观察。 奕湳原本看云芽呆立的样子还以为自己把人吓傻了,正要抬爪把她拍醒,她开口了,说的第一句就是夸他好看,为此他开心极了。但之后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全不在正题上,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尾巴这么没有吸引力吗?为什么就夸一句好看,怎么不多夸几句? 见人还要为他的交尾频率做记录,他有些生气的走过去用尾巴叼走笔记本往地上一甩,表示这事跟尾巴没关系。 “那你的性欲为什么这么强啊!”云芽对此表示不解,虽然她很喜欢奕湳,也喜欢跟他交尾,但频率真的太高了! 奕湳低头用鼻子在云芽的胸上点了点。 “我?因为是我?”云芽对他的回答不由加快了心跳。 奕湳又把尾巴伸过来轻轻触碰她的下体。 “呃,所以你是因为相性太好了所以把持不住?”从高兴到失落只需一瞬间,云芽无奈地揉着太阳穴,“难怪交尾两次就死乞白赖的跟上我。” 奕湳觉得云芽年纪轻轻的脑子就开始不好使了,明明是她喷了一堆雌性的味道先招惹的他,又对他上下其手乱摸,还发出交尾邀请,不然他也……奕湳没有再继续腹诽,想了这么多不也是自己自愿的吗?不然区区人类,撕碎就好了。 幸好云芽转过弯了:“不对,是我先招惹的你……我先耍的流氓。”她总算体会到了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心情。 云芽靠过去把自己埋进奕湳前胸的毛发里,声音闷在里面有些失真:“奕湳,交尾别这么频繁了好不好?我很担心自己会失去性欲,你也不希望看到一个面无表情的交尾对象吧。” 奕湳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他看她每次交尾时叫得都挺欢。 云芽听着回荡在胸腔里的哼声欲哭无泪,装可怜也没用了。 “气人!”云芽不理他了,给自己上了几个驱蚊防湿防毒的魔法,又特地用了一个精神方面的混淆魔法。这样就可以让里面的魔幻生物认为她是他们种群的雌性,方便接近与之交尾。 奕湳在她用了这个魔法后歪着脑袋看了半天,最后抬起爪子摁上她的头。突然被巨大的爪子压住,云芽纳闷地抬起头:“又什么事?” 云芽第一次见到奕湳如此奇怪的表情,一种说不上来的别扭感,惊慌中带着一丝紧张,甚至把尾巴凑过来描撰轮,确认眼前的云芽还是那个云芽吗。 “抱歉,我忘了这个魔法也会影响到你。”云芽挥了挥手给奕湳用了个清醒魔法,“看到你们本族的雌性很奇怪吗?你不会是对本族的雌性没兴趣吧?”她揶揄道。 奕湳用下巴敲了下云芽的头,他只是对她突然变成雌性花尾狼有些吃惊。 “好吧,看在你很关心我的份上我原谅你的交尾频率了。”云芽凑近奕湳,抬手用指尖点上他还未勃起的性器,“那你要不要——” 云芽还没说完,奕湳突然戒备起来,他朝着林间发出告诫的低吼,不知什么时候一团由暗绿色枝条组成的生物正在朝这边蠕动。云芽抬手阻止了奕湳,让那个魔幻生物蠕动到她面前。 “是团藤属的拟态球藤,他们是雌雄同体的生物,可靠自身分裂,也可与本族互相交配进行繁衍。他们看着像是一大团藤蔓植物组合的共生体,但其实是拟态成藤条样子的精神类魔幻生物。”云芽向奕湳科普,“精神类魔法对他们无效,所以在他们眼里我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这只无视了你刚才的警告过来查看情况,胆子还挺大。” 云芽可不会放过送上门的机会,她试着用意念传输魔法表示自己想要交尾的意愿,看看能不能获得与这个物种珍贵的交尾体验,完善他们的数据。 拟态球藤接收到了这个信号明显顿住了,蠕动的身体趋于停滞,云芽猜测大概是自己的提议过于震撼,让拟态球藤无法理解。好在没多会这个拟态球藤重新开始蠕动,一个女孩的形象逐渐形成。 “变成玛纳亚了吗,有意思。这点跟文献说的一样,拟态球藤也是少数能读取记忆的魔幻生物,前人根据几次袭击事件推断,他们会读取记忆,挑选一个合适的形态进行交尾。我觉得可能是根据实际交尾经验来进行转化的,不然为什么会挑玛纳亚而不是其他人。”云芽看到奕湳的视线在她和拟态球藤之间来回瞧看,眼中还露出不解的神情,“嗯?啊,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以前对这些事不太懂,还有些抗拒,玛纳亚说不能看我就这样失去一大乐趣就手把手的教了一下,我们没做过。” 苏密拉岛篇其三·意料之外的冲击(h) 某只发觉到自己好像有个奇怪的性癖。 听她这么说奕湳松了口气,他早就瞧出云芽和玛纳亚的关系不一般,假如他们真做过,比起他这个野兽,人类或许更容易吸引人类吧,他就彻底失去优势了。幸好是没有,也幸好玛纳亚有了一个未婚夫不会跟他抢。 就在奕湳胡思乱想的时候,玛纳亚样子的拟态球藤抬手揉上云芽的胸,虽然力度适中也很舒服,但她感觉还差点意思。拟态球藤敏锐地察觉到云芽的想法,他打乱形象重新蠕动起来,身型逐渐拔高,隐隐要分出两个头。 “等等,可千万别是双头响尾蛇!这个绝对不可以!那一次我是因为催情毒素才会爽到潮吹的!这不能算!”云芽赶紧出声阻止,只要拟态球藤敢变,她就直接下令让奕湳把他驱赶走,大不了再去找下一个。 拟态球藤接收到了云芽抗拒的信号,稍作停顿,重新蠕动起来组成了花尾狼的样子。 “嗯,这还差不多。唉,可惜我现在只跟那么几个魔幻生物交尾过,不然应该能有更多选项,我要再加把劲获得更多的珍贵资料。” 奕湳不置可否的哼哼了几声,找了个地方一卧,准备看戏。反正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脑子里想的最多的还是自己,他才不信之后遇到的魔幻生物能比他更知道如何愉悦云芽。普通的交尾活动而已,跟他是不同的。 云芽并没有急着跟拟态球藤交尾,她指挥记影石凑近过来,开始仔细观察。 “原来如此,性器保留的还是拟态球藤自己的样子,跟文献里画的图片一样。”她伸手在拟态球藤变化成的花尾狼的躯体上摁了摁,“里面好像是空的,抱歉了。”她稍稍用力扒开一条缝,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她正想用荧光魔法观察一番,一只眼睛突兀地出现在缝隙处。 云芽吓了一跳,甚至爆了句粗口,她向后连退几步,被扒开的身体没了外力重新合拢遮住了那只眼睛。看云芽吓得不轻,奕湳摆出攻击的姿态决心好好教训这个家伙一顿,云芽见状不妙连忙抬手稳住即将暴起的凶兽。 云芽拍拍胸口顺顺气,刚才的突发状况确实是意料之外,拟态球藤竟然还拥有眼睛这个器官在任何文献里都没提及过,上面只反复强调他们靠精神感应分辨事物导致眼睛早就退化了,现在看来分明是眼睛被保护在藤蔓般的身体里面。云芽赶紧招招手,记影石感应到手势命令飘到她手中,她翻看了下记录确定那个眼睛录进去了,她兴奋地点开录音。 “现在时间是……”她调出时间看了眼,“六月二十三日下午四点五十七分,记录员云芽所处地点位于苏密拉岛外围密林,记录生物为中等温和魔幻生物拟态球藤。经过近距离观察发现,本应退化的眼睛被拟态球藤保护在身体内部。又及,当变换成比较大的体型时,内部是中空的。” 云芽做好纪录又把记影石从新放回半空,准备开始接下来的关键环节。她脱下衣服趴在地上摆出与奕湳交尾时的姿势,拟态球藤感知到她的邀请,如藤条般粗砺的表皮贴上她。 许是从未有过经验,拟态球藤的性器在外磨蹭半天都没找准位置,疙疙瘩瘩的器物在外阴不断滑动。有几次确实抵上了穴口,可半硬不软的东西还未进去就滑去了别的地方。云芽知道这种时候不能着急,一面调整位置一面用魔法传递安抚的情绪。 这时一声不屑的哼声传了过来,云芽感到后面的东西又软了,压着火气呵斥奕湳:“不是谁都像你第一次就能做那么好!”敢让她无法收集资料她一定揍他! 奕湳听了,耳朵往后一倒,装聋作哑。 在经过云芽的一番努力后,拟态球藤终于找准位置挺入进去。凹凸不平的表面撑开的一瞬云芽终于放下心来,用魔法把自己垫得再高些,能更好的承受身后的操弄。 拟态球藤的体温低于人类,进入的一瞬冰得穴肉不住收缩,这个举动反倒起了积极的作用,让其更加大胆的抽插起来。性器上犹如根结的凸起在穴内起到了很好的按摩作用,爽得让人忘乎所以。这出乎云芽的意料,原本以为会遭点罪,可那些凸起只是看着吓人,实则软软的,顶进来立刻受到穴肉的欢迎,收缩挤压着想要得到更多的按揉。整体下来,云芽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迎合享受就好。 一开始她确实很享受,随着抽插呻吟浪叫,她基本上把拟态球藤当成奕湳的替代品,除了性器的大小不同外,抽插的力度和频率简直就是完美复刻,这样让她更有感觉。然而没多久那个性器发生了变化,几根丝状物从顶端口冒出从顶至微张的子宫口钻入,起先只是轻轻的滑过,盖在快感之下不易察觉,慢慢的那些丝状物动得越来越快,在里面毫无规律地肆意搅动,云芽这才发觉不对劲。 “嗯?什么?”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阵难以言语的颤栗感从下腹传来令她止不住的颤抖,“呃……等——明神在上,什么东西!”她被这个突发状况搅得大脑一阵混乱,这是寄生虫还是拟态球藤的一部分? 很快有了答案,拟态球藤抽离出性器的一瞬那些奇怪的丝状物也跟着退出,云芽松了口气,这又是文献里没有提过的事情,又能丰富文献资料了。就是这玩意太恶心了! “竟然会从顶端冒出丝状物,这是为什么?”正想着,性器再次挺入,那些灵活的丝状物再次钻入子宫,轻柔的刺激着敏感的脏器,“等等,别动了,那里不是用来干这种事的!” 然而她的抗议不起任何作用,那些细细的丝状物随着抽插不断在子宫壁上滑动,带来一阵又一阵无法言喻的颤栗快感。 “呜——竟然是这种,不行了……我要……”云芽在呜咽中进入了一次高潮,从没想过自己不仅要承受抽插带来的快感,还要经历这种常人一辈子都经历不到的事。 高潮未过,拟态球藤的抽插还在继续,穴内的敏感被性器一下下地捣着,可怜的小小子宫也被玩弄着,将云芽推上一个又一个的高潮。 频繁的高潮令原先的求饶与哭喊变成无意识的嗯嗯啊啊,她的全身和小穴都在高潮中不断颤抖抽搐,双腿乱蹬,脚趾在地上抠出一道道痕迹。她几乎就靠着小穴与拟态球藤的性器的连接处为支点勉强趴在地上,潮吹与爱液混搅在一起打湿了土地,使那里泥泞不堪。 而趴在一旁的奕湳从最开始的看戏到后来的疑惑,再到震惊,因为他硬了。看着云芽与别的生物交尾的样子他并没有第一时间代入自己,反而看她被压在其他生物身下意乱情迷的样子勾得心脏狂跳不止。他开始怀疑自己脑子有问题,或者被云芽带歪了。对,肯定是被她带歪了,他才不会承认是自己太奇怪。 待拟态球藤终于将精液全部射进子宫后他才满足的离开,云芽无力地瘫软在地沾了一身泥,她都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实在累得不行。 “真该庆幸拟态球藤不是蛋生的,不然我就得去医院了。可恶,竟然是这种类型的,记影石更本拍不到结构啊。”云芽催动魔法把精液全部排出体外,又用了一个清洁魔法才走向奕湳往他身上一歪,“奕湳,咱们商量个事,下次再遇到拟态球藤的时候我不阻拦你了,你帮我控制住他别弄死了,我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生物的性器结构。” 奕湳用鼻子蹭了蹭她表示知道了,随即把她压倒发出交尾的邀约,他现在硬得不行,急于发泄。或者说,不想让云芽猜到自己竟会因为看她跟别的生物交尾也会硬这件事,高傲的花尾狼觉得太过丢脸。 “真拿你没辙。”云芽笑着拍拍他的吻部,翻过身等待花尾狼本尊的进入。 苏密拉岛篇其四·刺嵴树蟒 危险的家伙。 当天下午,云芽在奕湳的护卫下平安地从外围走进密林深处。经过这一路的仔细观察,她注意到自他们踏进密林后奕湳不似在外的散漫,做事很有分寸,表现出一头花尾狼应有的样子,尽职尽责地扮演保镖的角色。这让云芽很开心,能得到奕湳这样的保镖属实是运气不错。虽然过程很乌龙。 抛开这些不谈,整个探查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基本上不需要云芽费力去找,光是凭她施加于自身的混淆魔法就吸引来一只又一只的魔幻生物。但让她惋惜的是,引来的生物都是在文献里拥有详细记录的小型物种,虽然为了不像拟态球藤那样错过细节,每一只都仔仔细细地反复查看,但也没有更新的发现了。 几次打击下,她只得先捡一些有用的样本,准备带回研究院兑换奖金。 就这样忙了一下午,临近黄昏她还是一无所获,云芽不死心地点开研究院派发的电子文档仔细研究。关于苏密拉岛,这里没有详细记录的魔幻生物占了整体数量的三分之一不止,这个庞大的数字让谁看了都想大展拳脚一番干出点事来。云芽便属于此列,但是冷静下来仔细一看,剩下的那些哪个都不是什么好接近的魔幻生物。现实给了她一记重锤,肩膀一下耷拉下来。 “完蛋,我只看资料未完成的数量,忘记看具体物种了,这下可坏了,全是最凶悍的猛兽,光我一个可弄不来。”云芽抬头看向奕湳露出担心的神情,“奕湳,如果咱们要有所成就要跟这些生物接触,我不希望你受伤,打不过的话一定要逃,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奕湳低下头用吻部蹭了蹭她的脸表示自己知道了,同时也对她把他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很是开心。云芽趁机亲了一下他的鼻子,奕湳露出不解的神色,他发觉她最近很喜欢做这件事。 “你不喜欢?”云芽露出紧张的样子。 奕湳不清楚,这个动作虽然亲密可由云芽来做判断不出她的意图,但总的来说是喜欢的。他重新用吻部贴住云芽的脸侧蹭了下让她安心继续做,他倒不至于为这种肢体动作生气。 云芽舒了口气,收拾好心情继续上路。 一想到之后可能会面对的危险,她又给奕湳施加了一些防护魔法以防万一,虽然他的皮毛就是最好的防御屏障,但她还是很担心他的安全,不做这些就不踏实。 忙碌了一天却徒劳无功,云芽烦躁地趴在奕湳肚子上准备睡觉,可一旁的篝火发出噼啪的声响吵得她辗转难眠,本来就心烦,现在连觉也睡不好。云芽自暴自弃的在柔软的肚子上翻来覆去胡乱折腾,为此奕湳将性器缩进腹腔,担心她不小心撞到这个脆弱的东西。 云芽第一次见到这种操作尖叫一声,觉也不睡了,招来记影石兴奋地研究了半天。等烦心事烟消云散,她心满意足地准备重新酝酿睡意的时候,换来奕湳的扑倒。他特地收起来一个是防止她乱踢乱踹伤到这个东西;一个就是防止自己在她的抚摸下升起性欲。她倒好还可劲的摸,想忍都忍不住。 云芽笑着说了一些科研人员的好奇心嘛,不是故意的话,还亲了他的鼻子,身体配合地迎合上去享受他的顶弄。必须得承认,她越来越喜欢与奕湳交尾,不仅仅是因为性器给她带来的那些快感。 窸窸窣窣的草叶摇摆声直到半夜才停止。 第二天一早,云芽打着哈欠,飘忽地穿行在气根间。她现在困得根本睁不开眼,迈不开腿,被凸起的粗壮树根绊倒了好几次,要不是奕湳每次都能及时把她叼住,她绝对能摔个倒栽葱磕到脑袋。 “都怪你昨天做到那么晚!”云芽气得不打一处来。 本来就已经很晚了,况且白天也交尾过,意思意思得了。哪能想奕湳完全不知道累,把她压在地上反复操弄,最后她实在坚持不住昏睡过去,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奕湳别过头去不敢直视云芽的问题,对此他没有任何办法,毕竟这事实在上头,相性过于合拍根本停不下来。 云芽确信这个家伙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更加恼怒,走到后面一颗接着一颗地朝他背上丢小石子泄愤。 小插曲很快揭过,这一上午没再有任何发现,勘察进展缓慢。但这一次的情况又与前一天的不同,云芽从刚才开始就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他们好像走进了真空带,四周安静得出奇,一点活物的踪迹都没有,她悄悄释放出魔力感知小心谨慎地探索四周。不过片刻,她猛地一勾手指,利用魔法拽住奕湳的尾巴让他不要再动。这一下疼得他发出苦闷的呼噜声,转过头对她发出无声的质问,像是在说不给出个合适的理由他就要闹了。 云芽在唇边竖起食指示意他不要出声,随即悄悄后退,招手让他跟过来。奕湳见她这样也蹦起神经谨慎起来,紧贴地面缓步跟上。 等来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云芽抚摸奕湳前胸的硬毛,为她弄痛他道歉。“别生气,刚才不是故意的。”她一下一下地摸着,听到奕湳发出舒缓的呼噜声确信他消气了才继续道,“你应该也察觉到这里不正常吧?就在咱们前方不远处有个了不得的魔幻生物,要不是我释放出魔力感知,等你注意到的时候就晚了。” 奕湳发出不忿的哼声,他当然察觉到不对劲了,只是还没发现目标物,才不是他没用! 云芽误会了他想表达的意思,赶紧顺毛:“诶呀,你别伤心,奕湳最厉害了,就是那个家伙离你的感知范围还有段距离,要不是我用魔法扫了一下还不真一定能发现。幸好发现的早,我担心再往前走就进入这个魔幻生物的攻击范围了,跑都没法跑。咱们多等等,我把记影石放出去先探探路。” 奕湳点点头,同意了这个决定。 说干就干,云芽靠在奕湳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开始操控记影石,从留下记影石的子石上查看传输过来的画面。很快,她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魔幻生物,低声说了句明神在上,然后把画面放大给奕湳看。 画面上显示着一条不知有多长的树蟒,其腰身如水桶般粗细,通体翠绿色几乎融进繁茂的枝叶中。长长的躯体盘挂在树梢间,几乎看不到尾,再调整方向一看,其背部有一排钻出表皮的骨刺从头蔓延至尾更显可怖。这条树蟒不断吐着信子,摆出一副惬意的样子,但暗黄的眼睛流露出的贪婪,等待猎物的靠近。 “这是文献里没有详细资料的魔幻生物之一刺嵴树蟒,上面介绍说这类树蟒是这片密林的霸主,数量不可考,资料显示上次更新是在五十年前。你能想吗,竟然五十年了!研究院的人能再懒点吗!”云芽气愤地抱怨起来,原本还对魔幻生物研究院带了些滤镜,统统在这几个月碎个稀烂。 “算了,不说这些。”她摆摆手赶走恼人的事,“咱们继续说刺嵴树蟒。这个魔幻生物的领地范围极广,领地意识又很强,面对侵入者绝不手软,凶残指数不下于你们花尾狼。当然,”云芽摸摸奕湳的毛发安抚他不满的情绪,“他们没什么智慧只有最原始的凶残本能,不像花尾狼拥有了自我意识,还这么人性化。奕湳你在我这里最乖了,对不对?”奕难哼了一声表示这不当然,云芽见安抚住了才继续说,“刺嵴树蟒最麻烦的地方莫过于他们的鳞片特别坚硬,能免疫很多物理和魔法攻击。头部据说是最大的弱点,但没人能成功击中过就命丧蛇嘴了,所以即便全身都是宝但轻易没有人敢招惹。” 说到此处,云芽抬头看向奕湳:“我觉得你昨天的吼声对这条刺嵴树蟒可能起了反作用,资料显示他们的领地在更深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条八成昨天就出来蹲在这里等咱们自投罗网了,幸好以防万一我又补了个隐蔽魔法,不然早就发现咱们了。”她小心翼翼地让记影石再靠近些想确定性别,“是雄性,嗯,我要不要试着弄晕他。” 云芽低头开始思考该如何接近,奕湳则惊讶于她胆子太大,刚说这条蛇不好对付现在又想把他弄晕,她知不知道稍一不慎就会死。 云芽察觉到了他的担心,拍拍他的侧腹:“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毕竟即使是雌性刺嵴树蟒都有被雄性吃掉的风险,更别提我这个人类了。但他的很多资料都是空白,只要能补全这些资源三个月的伙食费就有了!”云芽没说如果计划成功了的话,她的确是想试着交尾一下的。 伙食费的确很重要,这是云芽最头疼的事。奕湳有干劲了。 苏密拉岛篇其五·遇袭 正式工的某人言:魔幻生物研究院迟早解散。 盘在树梢间的刺嵴树蟒警戒着周围的动静,不断吐着信子感知魔力的波动,他在等着,等待昨天发出警告的莽夫,他要让那个家伙知道谁才是这里的王。耐心的等待有了结果,目标的身影终于出现,映在暗黄色的眼中。他行动了,悄无声息地游走在树与树之间,吐着蛇信徘徊在云芽和奕湳的头顶,准备一击致命。 “这几天辛苦你了,咱们晚上吃顿好的犒劳犒劳你。”云芽摸着奕湳的侧腹商量着晚上吃什么。 奕湳晃晃尾巴表示都听她的,对于他来讲只要有肉其余的吃什么都行,毕竟云芽的手艺不错每顿都能吃得很满足。 他们两个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头顶的危机,悠然自得地走在野兽踩出来的小径上,刺嵴树蟒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直起身子,张开硕大的嘴巴从树上俯冲下来。 没有什么措手不及的惊呼,刺嵴树蟒撞上虚空,坚硬的头骨直接被撞变了形。只听咯嚓一声,发出几乎能让骨头迸裂的脆响,声音之巨,环绕在上空惊起一片鸟雀。 “真没想到计划竟然能成功。”云芽从不远处与奕湳一起走出来查看情况。 刚才的声响吓了她一跳,不难想象假如他们两个任何一个直面这个冲击会是什么结果,肯定非死即伤,而这条刺嵴树蟒只是晕了过去最多再有一个骨头错位。 “文献里对他们的描述基本上都是不太聪明,属于肌肉发达的类型,能存活至今全依赖自身坚硬的骨骼。真是感谢前辈们用命填出来的信息,不然计划也不会这么顺利。”云芽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挥挥手,驱散了刚才做出的幻象——一比一复刻出的她与奕湳的假人,也就是刺嵴树蟒刚才攻击的对象。 做完这些,她擦去额头的细汗轻呼一声,刚才她接连用了五种消耗魔力的魔法,其中包括:幻视魔法、错位魔法、折射魔法、自带迷幻效果的迷雾魔法,还有经她改良成透明版的铜墙铁壁魔法。她的魔力再是无底洞,这么多魔法迭加在一起身体也有点吃不消了。 奕湳在一旁看着,对她这种不费一兵一卒的做法表示倾佩,如果是他的话大概只能硬着头皮蛮上,靠速度智取。平常无往不利的尖利牙齿应该去不了什么作用,连咬透鳞片都费劲,最后肯定要厮杀个你死我活,赢的还不一定是他。奕湳越想越对云芽今天的表现刮目相看,对能跟这样强劲的人类建立关系欣喜不已,摇摆着尾巴跟在她的身后,一起去查看树蟒的情况。 云芽最是直接,确认刺嵴树蟒无恙只是单纯的昏迷后便施了一个催情魔法,很快两个顶端尖细,茎身成球状的布满尖刺的性器从泄殖腔顶了出来。 云芽面对这个性器愣住了,虽然她是有私心,想着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试试看,但…… “至少上次的双头响尾蛇还能入体,这个……”她无语的在性器前比比划划,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心情了,因为身体无法契合的原因错过了一次获取资料的珍贵经验,实在令人惋惜。 最后云芽只能给这对性器录下多角度的影像,以便之后的探讨研究。 奕湳面对这个性器倒是有些兴趣,同样都是魔幻生物这个家伙竟然有两个,如果自己也有两个的话…… 云芽看他思考的样子便知这个家伙脑子里准又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他只在那方面积极。“只要你脑子里没有冒出什么希望我哪天给你再变出一个性器跟我交尾这种事,随便看。你继续吧,别打扰我观察他的牙齿和鳞片。”说完,她转身就走,不再给眼神。 被戳中想法的奕湳从那两根性器上转移视线,乖乖跟过去继续看她记录资料。 “抱歉了,我是为了研究。”云芽对刺嵴树蟒道了声歉,接着双手合十催动掌心的魔法阵,再轻轻一抬,一片刺嵴树蟒的鳞片被剥离下来,事先准备好的小玻璃瓶赶紧接过,完好无损地将其保存好。 “研究院的老古董们看到这个新鲜的鳞片能激动一阵呢吧,好久没有新鲜材料给他们研究了,勘探队也就带点影像资料什么的回来,哪会带这些给他们。唉,又老又爱面子,不好开口求人最后作茧自缚停滞不前,要不是我去了他们迟早关门。”云芽又开始了她的抱怨。最初听到自己能去魔幻生物研究院确实很兴奋,可现在失望透顶,这个研究员的平均年龄在百岁的老研究院除了岁数大,资历老,其余什么都不行,说句老顽固都是在夸他们。 “迟早解散。”她总结。 抱怨归抱怨,手上的事一刻没停。云芽又用魔法快准狠地拔了颗獠牙,面对露出痛苦表情的奕湳解释道:“你不用可怜他,刺嵴树蟒的牙还会再长,你的牙倒是得注意点,文献里特别注明你们的牙跟人类一样一生只换一次,坏了就是坏了没有修复的可能。等回去我就从网上搜搜有没有什么清洁的产品,今晚就先吃鱼吧,好嚼。” 对此,奕湳没有异议,虽然生鱼也不错,但云芽做的烤鱼更好吃。烤得焦香里嫩的鱼肉外面再撒上混合调味料,奕湳还没离开碑郁幽林的时候尝过一次,到现在也念念不忘。 身后传来的磨牙声把云芽从刺嵴树蟒身上吸引走,原来是馋狗被烤鱼诱得开始流口水,她差点乐出声。 还是挺可爱的。她想。 云芽笑着转过头,注意力重新落回刺嵴树蟒身上,她仔仔细细地将背部的骨刺摸了一遍:“这个竟然不是单纯的骨刺,原来上面也覆有鳞片啊,得记录下来。” 这场观察记录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刺嵴树蟒的全身上下几乎被摸了个遍,云芽才依依不舍地挥泪告别。 “现在手里关于刺嵴树蟒的资料可以兑换不少奖金呢,回去可以吃顿大餐了!”这大概是仅剩的能让云芽开心的事,她还是为不能与刺嵴树蟒交尾耿耿于怀,“我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体改造一下?” 云芽的异想天开立刻获得了奕湳的头锤。 离开刺嵴树蟒的领地,云芽坐在奕湳的背上对照记影石录下的影像在羊皮纸上奋笔疾书。这次的各类发现令她兴奋不已,文献上又能有新的资料更新,她越来越觉得奕湳选择来这里是对的。 危险悄然接近,只听一声惊呼,云芽被不知何时出现的藤蔓枝条栓住脚腕倒吊而起。她不断挣扎可都没什么用,在摇摇晃晃的升高中反而有更多的藤条缠绕上来。它们伸进衣服里紧紧勒住单薄的身躯不让逮到的猎物挣脱,但在云芽看来它要做的不止是这些。 奕湳看着吊在半空的人最为惊慌,在自己的保护下还能让她出事,是他轻敌了,对这片林子不能掉以轻心。 云芽也看向下面的奕湳,看到他眼中难得露出紧张的神情,赶紧出声安抚:“我没事,只是普通的藤蔓而已,等下就能把我放下来了。”她在上面大力挥舞手臂让对方知道自己还好。 奕湳怎么会信这些,他分明看出她的脸部开始发胀,倒流的血液冲上垂下的头部使得面色通红。 云芽确实不好受,刚才用了太多魔力正是体力不支的时候,或许这也是藤蔓纠缠上来的原因。好在藤蔓袭击人的事例数不胜数,但一般没什么攻击性只是单纯保卫领地的一种自卫行为,按照往常没多会就能把她放下来。 可不知怎的,云芽有一种预感,这根藤蔓好像不想轻易将人放走。刚才的设想可能要成真了。 希望不会太受罪。她想。 苏密拉岛篇其六·藤蔓(h) 轻柔过后是难以忍受的痛。 强制预警,疼痛预警,触手play 云芽渐渐被藤蔓带到了更高的地方,放眼望去四周全是枝衩和数不清的藤条,她觉得自己来到了这种植物的老窝,也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它们在找种子的载体。她动动手指把记影石召了上来,等下的事她得记录下来,或许会有用得上的地方。 “苦命。”她轻轻叹了声。她是魔幻生物研究员,对植物类的特性一概不知,就这么被强行拐上来成为排种的载体也不知道要遭受什么待遇。 如果只是模拟交尾倒还好说。她想,这种情况在野外比比皆是,她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羞耻心不然也不会做这样的研究。 记影石刚飞上来录下的第一帧便是衣服被粗暴地撕扯开的画面,相近的藤蔓上零零散散的挂着破烂不堪的衣服碎片,而在画面的最中央,云芽赤裸的躯体暴露在燥热的空气中。拉近镜头,丝丝汗液顺着肌肤的纹路缓缓下滑,流过起伏的胸脯,流过平坦的腹部,隐于两腿之间。 接下来的那些画面并不美好,那些藤条分工协作,几根缠绕住双手强迫她高举过头顶,又有几根分开双腿露出下面的穴,只有后背没有任何承载,云芽可怜兮兮的半吊在空中等待接下来的命运。 奕湳看不下去了,他晃动尾巴狠抽旁边的树木想将云芽解救下来,可却一点用都不管,粗壮的树干纹丝不动,更别说上面的树梢。 “奕湳。”云芽听到下面的动静开口叫他,“我不会有事的,一次交尾而已。”虽然这么说但她也心里没底,植物没有情感,下手没轻没重,在魔力恢复之前她可能会被搞得很惨。 希望之前做的保护措施没有消失。她想。 如她所想那般,藤蔓没有任何怜惜之心,几根藤条拧在一起同时顶进穴中抽插起来。藤条上粗粝的根结在一进一出中摩擦着娇嫩的穴肉,小穴几乎是半迫着给予反馈流出爱液增加润滑。 “呃……”云芽闷哼一声,突然的进入本就弄得她很不舒服,又粗又硬的藤条插在穴里又重又狠地撞击深处,简直痛得一点性欲都没有。仔细想想自从离开学院奕湳从来没有弄痛过她,在这方面他确实是一个合格的炮友。 许是回想了一些与奕湳的交尾画面,小穴不自觉地收缩起来,裹住侵入进来的藤条填满缝隙。无节制的撞击也在这时缓了下来,拧在一起的藤蔓在她体内转动刺激着刚被狠狠对待的穴肉。 “唔——”云芽发出一声舒缓的呻吟,这样的转动比之前舒服不少,“如果等会都是这样的,倒也不是不行。” 插在穴中的藤蔓重新动起来,深深浅浅,无规律的撞击着敏感的地方。但这一次它变得温顺了,抛开无法改变的坚硬外表不谈,抽插的力度和深度反而更适合柔软的内里,让害怕疼痛的人缓了神经,软了身,云芽不可抑制地扬起头发出一声又一声娇媚的呻吟。 在下面观看全程的奕湳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光是看着云芽的身体随着身下的抽插不断晃动,听着她的呻吟就令他发硬。这下他确信自己不仅喜欢与云芽交尾,也喜欢看她与其他生物的交尾。 人类好像有一个专门形容这种心态的词汇。他想,反正不是什么好词。 奕湳在下面继续纠结自己奇怪的性癖,云芽则在上面享受着。藤蔓借由刚才的转动将拧成的整体变成一根根独立的藤条,分别在她体内进出,戳着穴内不同的位置。爱液在这样多番的刺激下不断分泌,滴滴答答地向下流淌,又在持续的搅动中发出黏腻的淫靡声响。 “对,就是……呀啊——”话还没说完,云芽再次进入高潮,她稍稍感谢奕湳的无节制,不然以普通人的身体可受不了这样高频率的高潮体验,“等等,这样好像也不对……”她有点担心再这样无节制的交尾下去,一般的刺激无法再给予快感,“看样子得跟奕湳商量一下了。” 就在她想着未来的性福生活,缠绕在周围一直没动静的其它藤蔓动了。 “嘶……疼!”云芽被胸前的拉扯弄疼了,她向下看去,不知何时数根藤条缠绕在胸部上用力揉捏,胸前的两团软肉都被勒变了形。 或许是注意到她的视线,像挑衅一般,那些藤条勒得更使劲了。细嫩的肌肤轻易被勒出道道红痕,又有两根细细的枝条伸过来卷上乳首揉捻拉扯,每一次都拉到极限才松开,疼得她痛呼不止。 “不要……好痛……” 云芽疼得直掉眼泪,她本来就怕疼,也从没被这样对待过,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可她的挣扎起了反效果,藤蔓越勒越疼,身下的抽插也重回原先的速度和力度,撞得小腹抽搐不止。双重的疼痛令她不敢再做多余的动作,老老实实的任由操弄。 “呜……怎么会这样,先讨好再索取代价不应该是魔幻生物特有的性质吗?为什么连一般藤蔓也会——”话还没说完,缠绕在乳首的藤蔓狠狠拉动又松开,疼得她话都说不出来只剩抽咽。 而在记影石中又是另一幅画面,小小的拟态记录仪遵循设置好的摄像模式停留在云芽的下体记录着一切。只要调出画面便能能清楚地看到原本窄小的穴被撑得极大,大大小小数不清的藤茎缠绕在一起不断蠕动着,交替的在云芽体内抽插。小穴承受着藤蔓的冲击,一下又一下顶上在脆弱又敏感的深处,原本平坦的小腹被一次次地挺入顶出一个个凸起。 还不止这些,肿胀的阴蒂被一根枝条勒住不断搓揉,令人颤栗的快感激得她高潮不断,身体本能地绞紧操进穴内的藤条,反倒让它们更好的顶上那些敏感的地方。节节拔高的快感搅得云芽几乎无法思考,只知追寻肉体的欢愉,爱液从小穴中冒了一股又一股,连带着那些粗糙的藤茎都泛着水光。 但这又如何,画面看来的哪有真正的体验方知道其中的苦痛。云芽不仅要面对身下的快感,还有在胸前肆意蹂躏的藤条,小小的乳首被捏得又胀又痛,胸上更是没处好地,流下的汗液滚在上面留下难以言喻的痛楚。快感和疼痛搅在一起混沌了大脑,她哭喊着,只求快点结束。 这场单方面的发泄直到藤蔓射出汁液才结束,它们仿佛一瞬间泄了力,云芽的身子一点点往下沉去,插在穴中的枝条在脱离的过程中擦过敏惹得她又小小的高潮了一回。 真是丢脸。她想。 苏密拉岛篇其七·温柔(h) 无法交流太麻烦了。 持续的下落中她看到奕湳不断踱步改变方位,尾巴更是做好了准备随时接住落下的人。云芽努力调动刚恢复一点的魔力让自己落得再慢些,在两方默契的协作下,柔软的尾巴准确的接住了她。一接上人,奕湳小心翼翼地将其缓缓放在背上。云芽这个时候才敢哭出来,刚才的事连交尾都不能算,只能是藤蔓植物为了繁殖而展开的侵略,根本不会考虑母体感受只会瞎搅。 奕湳转头看向哭得可怜兮兮的人,把尾巴伸过去让她能抱着给予点安慰。他听到了一声谢谢,紧接着眼泪鼻涕全蹭在了尾巴上,湿乎乎的。他让吻部贴靠上她赤裸的背,一下下轻柔的蹭着给予安慰。 等云芽哭够了,她吸着鼻子抬起身,还没动手擦拭泪水,湿凉的鼻尖已经凑了过来轻轻点上,她从善如流的合上眼任其乱蹭。 “谢谢。”她说。她抱着奕湳的吻部亲着,泪眼婆娑的看着她的好炮友,发出邀约:“奕湳求你安抚我,刚才我好难受。我只有一个要求,温柔一点,可以吗?” 云芽没有听到来自鼻腔的回应,一直围绕着她的尾巴卷过来将她放在地上,她知道他要来了。奕湳转过身没有立刻进入,他俯低下身子用鼻尖点上沾满藤蔓汁液的下体。湿凉又粗糙的鼻尖碰触上这个地方令云芽轻轻吸了口冷气,被藤蔓狠狠操弄的地方又疼又胀,再这么一碰更难受了。 “奕湳。”她轻轻道,“不要弄痛我。” 奕湳抬眼看向脸上还带有泪痕的人,发出低低的哼声以作回应。他克制着力度,一触即离,对红肿的穴口点点戳戳;有时在外面磨着轮廓,有时探进些微,他轻柔极了,很快不适的呼声变成呻吟。那里的温度更高了,分泌的爱液挤走恶心的黏液沾上鼻子,他重重喷了声粗气,炙热的呼吸吹上表面皮肤,酥麻的,难以言喻的感觉托起所有感官。云芽终于泄了劲,踩着奕湳的鼻梁躺倒在地,享受他的慰藉。 大脑昏昏沉沉的,眼睛没个聚焦,最终落在高耸的树梢,她看着那些藤蔓慢慢抽回挂在枝桠上的藤条,不知去了哪里。“可惜我不是研究植物的,实在没办法对这次记录进行总结。”她瞄向还在记录的记影石叹了一声,动动手指把它召来记录下这次安抚性的交尾。 奕湳太有耐心了,这超出了云芽对他的认知。这段日子的相处她早就摸透了他的本性,很容易不耐烦,交尾时有那么几次像是带着怨气,听取命令只听一半或者根本不听,还有各种零七八碎的小事经常把她气哭。可现在,只是提了一句不要弄痛她,竟只是用鼻子在穴口顶弄。 得到如此温柔的呵护,云芽很快从刚才痛苦的性事中脱离出来,下面的穴开始想要被什么填满。 “奕湳,我想要。”云芽终于发出求欢的邀请,她可以接受他的进入了。 奕湳对这样的求欢欣然接受,硬挺的性器轻易挺进湿软的穴开始抽送。但不知怎的这次他太知分寸,浅浅的,一入即离,勾足了胃口让欲求不满的人小声埋怨着,她现在更想要的是持续的,深入的操弄,填满空虚的内里。终于,在云芽一次次的恳求中彻底挺入进去狠狠顶上敏感的内里,接下来的事由不得她抗议,奕湳一下又一下的撞上这个地方,不断分泌的爱液随着他的抽插四溅。 听着云芽欲求不满的求欢,奕湳确信之前的发现没有错;只要等穴肉软下来,里面湿得不能再湿的时候狠狠撞击子宫口能让她迅速失神任由摆布。这次他少有的没有张开前端的肉瓣,只为能更好地顶上这个地方,聆听更多的声音。 “等等……唔嗯——太过了……呃!对,就是这样,好好操我。”云芽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胡言乱语,超量的快感几乎要击碎她的理智。一边想要堕落,放纵自己成为性欲的奴隶;一边拉扯着仅剩的一点意识,让她应该尽快脱离,可最终她的大脑在这样一遍遍的冲击中变得一片空白彻底沦陷。 淫叫变成浪叫,身体更加配合性器的挺入,她现在什么都不需要想,也不需要去求什么,只要乖乖承受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奕湳的表现从不让她失望,粗长的性器一下下地捣入小穴,凹凸不平的螺旋形状的茎身摩擦着敏感的穴肉激出更多的爱液,顺着阴蒂落在草地中。很快,积在体内的快感超出阈值,云芽发出一声尖叫陷入没顶的高潮,全身连同小穴止不住的颤抖,穴肉更是紧紧绞住操入进来的性器榨出了全部的精液。随后,她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芽睁开眼便发现自己正窝在奕湳身侧,她已经渐渐习惯醒来时就能看到他的日子,要真有哪天见不到了可能还会不适应。她蹭了蹭硬硬的背毛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身上继续休息,掌心上的魔法阵绘出治愈的魔法纹路,一点点修复之前被藤蔓狠狠蹂躏的胸部。 身后热烘烘的体温让云芽想起跟奕湳的第一次就是这样,昏迷的她在他的呵护下睡了一晚,而她像个渣女睡完就跑。 他是不是记恨着我呢?她想,毕竟有时候这个家伙是真气人。 她轻轻叹了声:“也是真搞不懂你,一会对我好,一会又装聋作哑。不过也好,不要对我太好了,我怕舍不得你。”她明白他们的关系迟早会结束,奕湳终是要回到族群中去的。 奕湳并不这么认为,他巴不得云芽离不开他,用尽手段也要留下他。 无法交流太麻烦了。他想,他听得懂云芽的话,可她经常误判自己的意思,他的想法很难传递过去,导致两边的信息完全不对等。看着云芽没心没肺的养着自己,他再愿意维持现状也会有不满的时候,表达不出来的想法化作烦躁的情绪把人弄哭的次数数不胜数。在这样下去或许哪天真把人惹急了,把他给踹了。 无法交流太麻烦了。他喷出一声重重的鼻息。 接连两次的激烈交尾显然让身体有些吃不消,云芽昏昏欲睡的翻看记影石的影像记录,尝试着在睡过去之前能不能再找出点新鲜玩意。 “嗯?这是什么东西?!”云芽愣住了,睡意瞬间全无,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她放大画面反复观看了好几遍才确认自己眼没有花,她确信自己看到藤蔓的一个枝条底端缓缓张开,里面有个眼球在动。 “明神在上!藤蔓睁眼了!奕湳!藤蔓睁眼了!一个世纪的归属问题解决了!” 云芽激动极了,魔幻生物研究院和魔幻植物研究院都在对这类袭击人类模仿交尾活动的藤蔓的归属问题据理力争;一边认为就是纯粹靠本能活动的植物,一边认为本能不可能做出交尾这样的行为,只有生物才会有这样的需求,但总体还是划分给了魔幻植物。现在好了,藤蔓睁眼了。 云芽对着影像搓手,除了刺嵴树蟒的那一份又要有小钱钱入账了。 苏密拉岛篇其八·条件(h) 某人言:奕湳你这是什么奇怪性癖! 深入密林的第四天清晨,云芽接到了一通意想不到的电话,她先是惊呼,再是恭喜,可等挂断后不由犯起了难。她看向一旁酣睡的黑色猛兽,也不知道这位大爷愿不愿意听自己一句。 云芽叹了口气,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先试试再说。“奕湳,醒醒,快醒醒。”她使劲摇晃着奕湳的大脑袋,简直要吼破天,然而这点动静除了惊飞一群鸟雀,这位大爷就是不肯睁眼,不得已她只能飞到这个家伙的背上揪他毛。 奕湳其实早醒了,那时他正做着美梦,被云芽一嗓子吼得耳膜差点穿孔,她对他做什么都行,唯独不能扰他清梦。奕湳连耳朵都没动,继续装睡,直到云芽飞到背上开始揪毛他才彻底受不了,喉间发出威胁的呼噜声。 “好啦,别生气。”她落下来轻拍奕湳的鼻梁,安抚这头有起床气的家伙,“出大事了,咱们得提前回去。”听着对方不肯停歇的呼噜声,云芽勾勾手指把直立的耳朵拉下来握在手里摇晃,“过几天玛纳亚要结婚了,这可是最大的事。” 奕湳不置可否,这不关他的事,顺便把耳朵从云芽手里拽出来。这个时候想摸他耳朵,门都没有。 “你也知道她是我死党,我们早就约好了她结婚的时候我去当伴娘。别睡了,下趟航班在一天后,现在出发以你的脚程肯定来得及。”云芽推了推奕湳发现他根本不愿动一下,不得已只能使出杀手锏,“要不这样,你只要能起来跟我走,我现在跟你交尾如何?”她在心里祈祷这个办法能管用。 奕湳对这个条件不为所动,闭眼继续睡他的,反正他们什么时候都能交尾,这个条件可不够。 “呃……竟然一点诱惑力都没有了,果然平时不能做太多。”云芽捂着脑袋唉声叹气,这可伤脑筋了,现在时间紧迫如果许诺了更过分的条件她怕赶不回去。 云芽冥思苦想了许久也没个办法,只能掏出手机先跟玛纳亚报备情况。 “芽芽怎么了?”玛纳亚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身后是已经布置出雏形的婚礼现场,“是我结婚太突然让你措手不及了?” “没有没有,这太符合你的性格了,早在我意料之中,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奕湳不愿意动。”云芽挪出屏幕露出身后黑黢黢的毛绒身子向她解释。 “开的条件不满意?”玛纳亚立刻猜到核心问题。 “嗯,他对不感兴趣的事情一般提不起劲,这下麻烦了。”云芽头疼极了,全然没有注意到已经醒了的某只已悄然来到身后。 “哦嗨,奕湳,你醒了?”玛纳亚一看到奕湳出现在画面里顺手打了个招呼。 “嗯?奕湳你醒——等,你要做什么?”话还没说完,云芽直接被大爪子摁倒在地,身下的衣物一并被爪子扯烂,还未来得及出声阻止,下体触上对方湿凉的鼻子,一个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你等等,别在这个时候——”她的抗议无效,奕湳轻易用鼻子抬高她的下肢,小穴在他面前展露无遗,可任由他玩弄。 “奕湳你快放我下来!别太过分了!我跟玛纳亚视频呢,那边还有很多人!”云芽挣扎着,可以她的小身板哪能挣得过花尾狼的利爪。 “哇哦,现场吗?”够刺激,“需要我回避吗?” “当、当然……唔嗯——”云芽的话还没说完奕湳已经贴了上来,轻易将性器挺入进去,未经前戏的穴被彻底撑开,胀得她不舒服,“奕湳你太过分了!”她咒骂着,可没多久便收了声。 奕湳对她的喜好最是清楚,知道用什么样的抽插速度和力度能让人欲罢不能,不过几下便有了感觉,交合的地方湿漉漉的全是流出的爱液。未免丢脸,云芽赶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呻吟声泄漏到电话那边。 “你家奕湳好懂啊。”玛纳亚揶揄道,“手机别挂断,我大概知道他愿意来的条件了。” “你,唔——你说是什么条、条件……哈啊——” 半张的嘴随着身后的律动发出一声声压抑的呻吟,红扑扑的脸蛋配上带有水雾的紫罗兰色的眼眸,云芽的媚态在通话界面上一览无余,玛纳亚在心中直叹她家芽芽怎么这么好看。 “也不知道像奕湳这样拥有自我意识的魔幻生物懂不懂得欣赏。”她喃喃道。 “嗯?什么?”云芽感觉手机那边好像传来了什么声响,心里祈祷着千万别是什么不认识的工作人员,只有玛纳亚一个就够了。她大概不知道这样紧张的心理同样反馈到自身,穴肉不断绞紧,裹得奕湳忍不住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没事。”玛纳亚笑着展开掌心露出魔法阵,微光乍现,除了自己再没人能看到并听到手机里的画面和声音。她特地调大音量,甚至能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性器捣进穴里搅出的水声,与画面形成绝妙的搭配。 云芽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玛纳亚解答疑问,反倒是奕湳愈发兴奋,难不成…… “奕湳想要什么你也该猜到了吧?”玛纳亚的声音适时传来,那边好像比刚才更热闹了。 “你在哪?”云芽立刻警觉起来,顾不上猜测奕湳的心思,赶紧伸手拿来手机查看另一端的情况,玛纳亚好像在跟施工方确认细节,来来回回的人影在镜头前出现,“玛纳亚你!呀啊!”奕湳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狠狠一撞,顶得她丧失了语言的能力。 没了约束的手机重新飘回设定好的高度,继续完成传输画面的任务。 商定期间,玛纳亚不时瞟上几眼,小小的屏幕里黑与白的身躯缠在一起,巨大的黑盖住小小的白,只能从偶尔露出来的缝隙里窥到细瘦的手指死死抓着压在身侧的爪子成为溺水者的浮木;淫靡的声响从未间断,呻吟、呼哧,两者不同的喘息在听筒里交织,世间最过淫乱的画面也不过如此了吧。 玛纳亚几乎看入了迷差点忘记自己的正事,在对面多番提醒下才缓过神,她笑着说了一些抱歉的话,举起手机让那边还在交战的人帮忙挑选纹样款式。 “芽芽你说哪个好看?”玛纳亚所用的语气简直能气得人牙痒,所有人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漆黑的屏幕一脸茫然,很快想到眼前的姑娘是名魔法师,大概是用了魔法不让他们看见那边的情况。 云芽确实是想揍她,光看还不行,还要让她做选择,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在玛纳亚举起手机让更多人看向自己时她吓坏了,死死夹着侵入进来的性器想要停下这样的性事,却反倒成为助兴的动作。奕湳用他这根构造特殊的性器磨着正是敏感的穴,让她对着十来人的面浪叫出声。 “不,不要,奕湳不要再动了……”云芽从没这样羞耻过,一个玛纳亚就够了,为什么奕湳都要这么为难她。 不知何时伸过来的尾巴托起她的胸部,强迫她挺起身直面那些视线。他们在看着,看着她裸露的身躯,看着她被花尾狼压在身下肆意操弄。 其实云芽已经猜出除了玛纳亚谁都看不到自己,可那又怎样呢,那种赤身裸体被人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的感觉不会随着这个认知消散。电话那头好像又说了些什么,此时她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她的世界一片嗡鸣,羞耻的心放大了所有的触感,即使是性器上最微小的纹路摩擦在软肉上带来的快感都能一一感受,每一次的进入和退出都刺激得让她想哭。更别说现在,奕湳又改了策略,那根粗硬的器物顶在深处,随着他们的呼吸颤动研磨着这个脆弱又敏感的地方,仅仅这样便将她的大脑搅混,字不成句。 玛纳亚看那边已入佳境,只能先草草推掉待确认的其他事宜,惬意的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好好欣赏。“芽芽你真棒,我都有感觉了。”她不忘调侃。 坏人!云芽用眼神痛斥。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玛纳亚俏皮地对她眨眨眼。 小小的电话屏幕里最后只露出了云芽凌乱的发顶,乌黑的长发铺开在地上被身后的抽插撞得像水波一样晃动着。摒弃掉所有羞耻心后,云芽彻底放开自己,奕湳每一次的进入让她发出甜腻的浪叫,每一次的退出让她发出哀求的呻吟,不时能听到乞求他再快一点的零星话语,这些交织在一起汇成了极其淫荡的春叫。 “芽芽你叫得真好听。” “闭——闭嘴!”云芽决定回去就揍她。 “给你个建议,试着收紧,每次这样我亲爱的澜椿很快就能射。” “已、已经撑得……很大了,你让我怎么收紧!” “努力一下试试呢?” “我一定要揍你!” 之后云芽对玛纳亚的骚话无力回击,奕湳完全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身下的撞击组成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她能发出的声音只有动情的浪叫。 不知过了多久,奕湳终于满足地射出精液依依不舍地从体内退出,没了支撑的人昏昏沉沉的趴在地上口中不时发出意味不明的的呻吟,身下的穴一张一合还未从刚才的性事中恢复。奕湳得到了他想要的事,在玛纳亚说出什么奇怪的话之前凑到手机前用鼻子摁灭了通话。 看着被擅自挂断的视频通话,玛纳亚一点都不恼,站起身朝着新晋未婚夫的方向走去。“不得不说拥有自我意识的魔幻生物就是不一样,实在会玩。”她笑着把人拦下,在林澜椿的疑惑中把人拉去了玻璃暖房,这样刺激的事她也要做一次。 这场交尾一结束,云芽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很快便睡着了,等她苏醒时,发现自己被奕湳圈在身侧保暖,硕大的脑袋枕在她的腿上睡着回笼觉,肚子随着绵长的呼吸缓慢起伏。 看他惬意的样子云芽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刚才她的脸全被他丢尽了! “你为什么要跟我当着玛纳亚的面交尾啊!”她狠狠拍了一下奕湳的肚子把他打醒了。 奕湳睁开一条缝,漆黑的眼珠瞄了一眼云芽又重新睡下。他不明白她有什么可气的,她不也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生物交尾吗?也没见她不好意思。 云芽见奕湳这样大致猜到了他的想法,揪住他的耳朵开始讲道理:“魔幻生物可以,人不可以!之前的约法三章你是忘了吗!” 奕湳动动耳朵挣开了云芽的手,不在意的哼了一声。 “即使那个人是玛纳亚也不行!”云芽被气得简直没了脾气,这个家伙怎么这样! 苏密拉岛篇其九·三天 谈来的条件好像有点过头。 云芽几乎是踩着点到达的婚礼现场,她的出现让在场的教授们瞬间变了脸色。人前乖巧了六年后她是最出人意料,且最不正常的那一个;研究方向不正常,做的事更不正常,但跟花尾狼混在一起没被撕碎,所有人又不得不感叹她的确很有本事。 “当年我就应该把她争取到我们系。”古代魔法系的教授痛心疾首。云芽是这么多年来难得的天才,她的能力应该用在更合适的地方,当知道本来能成为明日新星的孩子跑去研究魔幻生物的时候,简直令他大跌眼镜。现在做的研究更令他大跌眼镜。 其余的教授也纷纷附和,以云芽的实力其实不管写出什么样的论文,他们都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好好毕业。但谁能想到她交的是这么一个题材的论文,不仅真刀实枪的去亲自体验,还被花尾狼标记。虽然对年年都有脑子不正常的学生早有准备,但这一次太不正常了,哪有跟野兽交合的。 奕湳动动耳朵有些不耐,这些人的窃窃私语全被他听了去,虽然有夸奖可剩下的几乎全是恶语,他习惯了被人惧怕和重伤,说几句都无妨,但说云芽话坏可不行。他刚要上前教训那几个老东西,却被身边的人拦住了。 “奕湳,今天是玛纳亚的婚礼,不许胡闹。”云芽柔声告诫,奕湳什么时候闹都可以,唯独今天不行。 奕湳哼哼着蹭了蹭她,他只是想替她打抱不平,并没打算做什么坏事。 云芽用额头抵着他,伸手抓挠他的下巴:“我知道他们怎么看我,我从来不在意这些,自从决定走这条路以后就做好不被人理解的准备了。我不在乎这些,人类想什么与我无关,你只要一心一意地看着我就好,懂吗?” 奕湳当然听懂了,云芽的小心脏比他想的强大,不需要替她出头。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一瞬的失落,她不需要他做这些的话,他还能做什么?一个合格的炮友?一个外出考察时的保镖?当初自我麻痹的规劝已经不再起作用,他想得到更多。 一直在会场乱转的玛纳亚终于看到了想见的人,开心地飞奔过来与她亲亲贴贴,无视掉奕湳几乎要杀人的目光,拽着云芽私下嘀咕。 “你希望奕湳当护花使者?”云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是不知道奕湳愿不愿意配合。 “你同意吗?这么帅的护花使者难得一见不用太可惜了。”她晃着云芽的胳膊央求着,“要干的事也简单,只要叼着放有戒指的花束走一下红毯,再把花束放在我手上就行。”她一想到这个画面就很兴奋,在心底一万次感谢她的好死党收服了这么一个帅气的炮友。 云芽想了想奕湳威风凛凛地走在红毯上的样子确实不错,而且这事也不难,可难的是如何说动他。她看向一瞬不瞬盯着这边的奕湳咂咂嘴,有点难办。 “奕湳,咱们商量件事。”她走过去把奕湳拉到一旁指着布置得漂漂亮亮的仪式会场,“看到那个在很多椅子中间的长毯了吗,等会我们会给你一个花束叼着——可不许咬烂,时机一到我会给你打手势,你就叼着花束走过那个毯子把花束放在玛纳亚手里。到这一步你的任务就结束了,是不是很简单?”她给这个聪明的大家伙解释流程,并开出条件,“不会让你白干,我想着既然回来了,咱们可以暂时先留在这里,只要你愿意,这周除了早上惯例的交尾以外每天再多加三次。” 奕湳觉得这个条件还不错,他要干的事也一点都不难,刚想答应,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过来已经是看在云芽的面子上,那个玛纳亚竟然还要他做别的事,他可不干。他把头一仰,拒绝了。 “多加三次诶!”云芽揪着奕湳的背毛跳脚,这个条件都不能满足他了吗。 虽然这周只剩下两天,但奕湳的交尾时间都很长,每天多加三次基本上就代表着她一天什么都不做全耗在交尾了,已经可以算作是连续交尾两天,这样的条件都不行吗! “难道你想连续三天吗!” 奕湳一听竟然还能多一天,瞬间心动,将尾巴放在云芽头顶,成交。 “你……”云芽的整张脸都红透了,连续三天,她都担心自己的小穴到时候会变成他性器的形状,但她又意外的觉得很带感,“行、行吧,那改一下,参加完婚礼咱们先回苏密拉岛,等结束考察,回家后的头三天全是你的。” 云芽把尾巴抱进怀里将脸埋进这个极富弹性的部位,滚烫的皮肤贴在微凉的表面驱散了热度,她真的开始期待这场连续三天的交尾了。 奕湳感觉到尾巴上的温度觉得这样的云芽可爱极了,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好好厮磨一番才放她去找玛纳亚,面色微红的人临走时还不忘亲亲他的鼻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奕湳发出愉悦的呼噜声,他越来越喜欢她亲自己了。 云芽红着脸跑回玛纳亚身边传达奕湳同意了的消息,但没敢细说他的条件。还好时间紧迫玛纳亚也来不及细究,拽着云芽去换衣服。 玛纳亚其人不是属于漂亮的那一类,她的眼睛过大显得整体比例不太协调,鼻头肉乎乎的并不挺翘,只有丰润的嘴唇是唯一的亮点。这个组合让她的外貌稍显普通,但这些对她来讲都是可靠化妆解决的小问题,她有更强的自身优势。 她有着一头少见的淡金色的波浪卷发肆意的披散在肩上,烘托了整体的气质,今天这样的场合只需在头纱上再简单的戴一个点星花编织成的花冠;而洁白的婚纱是优雅的鱼尾裙,衬托出她诱人的身条曲线,经过特殊设计的前胸花纹更加突显出她饱满的胸部,这样一身组合起来让她今天简直惊为天人。 “好美。”云芽愣愣地站在一旁,她的好死党今天太美了。 玛纳亚嬉笑着用胯部把她一拱:“你今天也不错。” 云芽扯扯嘴角,像她这样扁平的身材也就玛纳亚会夸好看了。云芽自知自己长相柔和没什么攻击性,给人一种好欺负的乖乖女形象,全身上下唯二的亮点大概就是及腰的乌黑长发和紫罗兰色的眼睛给她平添了一份美感。其余的…… 她低头看去,漂亮的伴娘纱裙也救不回自己的小身板。 丢掉这些想法,她用魔法给自己盘了个可爱的丸子头,拿走最关键的花束去找奕湳。 原本趴在地上无所事事的花尾狼在看到云芽的一瞬眼睛都亮了,他猛地坐起身直直地看着她。他第一次看到云芽穿这样的裙子,平时也就是在家穿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裙,而且发型也变了,被她盘了起来,显得俏皮又可爱。 云芽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前迈的脚步改了方向连退好几步。“你要干什么?”她警惕的看着他,别不是她换了个样子他就不认识自己了吧。 奕湳摇摆着尾巴蹭过来发出开心的呼噜声,围在云芽身边转了几圈全方位地欣赏起她的穿着打扮。 她真好看。他想。 苏密拉岛篇其十·玛纳亚的婚礼 你敢再惹她伤心,我一定杀了你。——玛纳亚语。 云芽大致猜出了原因,她提起纱裙的一角对奕湳行了个礼,就见他的尾巴摆得更欢了。 “你喜欢吗?”她笑得开怀,现在的奕湳越来越可爱,已经不像过去那样不爱表露内心,所行所举皆是为了让她看懂。 奕湳连连点头,生怕自己的想法传不过去。云芽笑得更欢了,抱着伸过来的花苞样子的尾巴亲了好几下。 他们的互动落在一直观望的玛纳亚眼中,大大的眼半眯起,不善的看着奕湳。 那边的交流还在继续,云芽趁着奕湳叼住花束的功夫说着悄悄话:“以后有机会我穿情趣内衣跟你交尾如何?如果你爪子灵活点,让你亲自脱也不是不行。” 还没等他理解话里的意思,她嘻嘻哈哈地跑回新娘的准备区连个人影也不见,留下痛苦忍耐的奕湳叼着花蹲在原地发出不满的呼噜声,以至于在他周围形成了无人的真空区。 玛纳亚见云芽笑得狡黠,好奇的戳戳她的这个伴娘:“你又做什么坏事了?” “奕湳喜欢我穿纱裙的样子,我就调戏他说可以穿情趣内衣跟他交尾,说完就跑。” “太坏了,我喜欢。不过你可得小心今天回去以后几天下不了床。” “你提醒我了,为今天这事我答应跟他连续三天……”云芽想起这个超常规的交尾时长一阵头疼。 “原来开的是这个条件,那你还敢调戏,活该。”玛纳亚无情地嘲笑道。 奕湳凭借自己敏锐的听力捕捉到云芽和玛纳亚的对话,虽然不是每一句都听得懂,但他能从语调里感觉到云芽后悔调戏他了。他轻哼一声,晃着叼着花的尾巴蹲在一旁准备入场。 婚礼在良辰吉时开始,伴随着欢快的婚礼进行曲,一袭白纱的玛纳亚缓缓步入会场;微翘的嘴角透过朦胧的白纱落入所有人眼中,此刻她是最幸福的女子,即将与恩爱的恋人白头偕老。林澜椿掀起头纱时差点弯下腰去亲一亲自己的可爱新娘,现在还没到交换戒指的时候,他还能再等一等。还是玛纳亚看出他的迫切主动踮起脚,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嘴角。他们相视一笑,手牵手等着接下来最重要的环节。 婚礼随着奕湳的走来进入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威风凛凛的花尾狼只是出现便撑足了场面,他少见的迈着端正优雅的步伐朝玛纳亚走去。 玛纳亚盯着奕湳上上下下地瞄着,他确实不错,虽配云芽还有些不足但她喜欢倒也不是不能睁只眼闭只眼,但…… 奕湳走到玛纳亚身前算是履行完自己的义务懒得继续给面子,把放有戒指的花放下便回到云芽身边,用尾蹭着她的脚腕。这种骚扰实在不是时候,云芽不得不抬脚踩上这条不老实的尾巴,告诫地瞪他一眼。 欢呼骤起,整场婚礼在新郎新娘的拥吻下圆满结束。错过了这个关键画面,云芽踩得更使劲了。 因为这次来的全是男方的嘉宾,女方嘉宾只有云芽一个人,放眼望去基本上都是学院的老熟人也就没什么拘束,他们和新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不断庆祝他们喜结连理。其实来的这些教授们也都很好奇玛琪纳·亚历克斯——玛纳亚是她的昵称——的家人为什么没有来,但林澜椿不介意这些,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宴会热热闹闹的一直持续到了深夜,两轮新月相对着挂上夜空,她们一如既往的美丽,连璀璨的星星都无法与之相争。 庭院里陆续摆出了格式的烟花,这给了云芽灵感,她搓了搓手,展开掌心,从纹在上面的魔法阵中心蔓延开繁复的花纹,一圈圈弯弯绕绕,层层迭迭。两手轻轻一挥,一个又一个绚丽的烟火在夜空绽放,其繁复程度连市面上最全的魔法戏法集锦里都没有收录过,这些都是云芽临时自创的小魔法。 奕湳就蹲坐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云芽蹦蹦跳跳地施展一个又一个烟花魔法,看着她的脸上闪过各式烟花绽放出的绚丽光彩。 玛纳亚从人堆里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这一天她喝了不少有些醉了,肢体动作更加大大咧咧。她抬手拍着奕湳的前肢,醉醺醺地说道:“你们交尾还和谐吗?” 奕湳看都没看她一眼,眼中全是云芽。 玛纳亚无所谓,她知道奕湳只愿意理云芽,坐在一旁开始自说自话:“芽芽她啊,是百年,不,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她在魔法造诣上可谓无人能及,魔法阵对于她来讲起的就是辅助作用不至于让魔力泄漏暴走。任何魔法都是信手拈来,这在魔法师内都是少见的,就像这个烟花肯定是她自创的。漂亮吧,嘿嘿。”她傻笑几声,欣赏了一阵继续说,“芽芽她单靠这些也能有很好的前途,但她是真的很喜欢你们才选了魔幻生物学,所以她从不炫耀自己的实力有多强劲,她不想靠这个被人另眼相看。 “她曾经说过,‘我只想在魔幻生物的研究领域里获得成功,被人认可,其余的事我都无所谓。’”玛纳亚抬头看向奕湳,笑意在她脸上荡然无存,她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金红色,细细的竖瞳立在其中,而她接下来的话中带着磅礴的杀意,“所以,奕湳,虽然你们俩只是肉体的炮友关系,但芽芽一直真心待你,如果你还是继续让她伤心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 面对这样的玛纳亚,奕湳全身的毛发悉数立起,身后的尾巴也旋开一个小口时刻准备迎击。他从没想过能在一个人类身上感受到种族的压制,面对汹涌的杀意他本能的想要张开嘴咬掉玛纳亚的头,他拼命压抑住这个本能,不止是为了保命,更是不想被云芽讨厌。只要他今天张了嘴,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这就吓到你了?芽芽可比我还强,别不信。”玛纳亚的眼睛恢复原本的样子,与刚才判若两人的笑得一脸灿烂,说完这句她像兔子一样跑回了她老公的身边。 玛纳亚刚走,云芽就跑了回来,要放那些准备好的烟花了,她可不能抢了风头。但看过了她的烟花大秀,这些市面上流通贩售的普通烟花哪还够看,惊天的巨响和浓重的火药味呛得令人头疼,在场的几个魔法师不得不用上了声音缓和魔法和微风魔法才有所缓解。 “没我放的烟花好看,奕湳你说是吧。”云芽对奕湳露出微笑,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完全看不出玛纳亚所说的危险性。 他低头看着她,紫罗兰的眼中映着头上的双月,是他曾经仰头追寻的月。 苏密拉岛篇其十一·芽苞犬(h) 小小的很可爱。 本次有尿道play 参加完玛纳亚的婚礼,小姐俩挥泪告别,云芽乘上飞往苏密拉岛的航班连夜赶回继续她的实地考察。为了不重复遇到已经调查过的魔幻生物,这次选择从另一端的平原进入。 她悠然自得的骑在奕湳的背上欣赏夜间的平原,夜风吹拂,草浪层层迭迭的翻滚着绘成不可多得的美景。面对此情此景,云芽不由发出感叹:“网上的照片哪有亲眼所见的好,人就该多出来走动。” 一人一兽继续走着,两轮新月悬挂在夜空,柔和的月光照亮夜晚的平原。繁星闪烁,最亮的那颗指南星被群星围绕指引正确的方位,特定的星星组合出不同的星座,对应着传说中属于他们的故事。 每踏下一脚,落在草叶上的烁萤虫奔逃着四散飞舞,组成地面的星群;悦耳的虫鸣不时从草间冒出,交相呼应组合出自然的乐章。云芽来了兴致唱了一首小时候妈妈给她唱过的歌谣,婉转动听的嗓音拂过草原,飞上云端。 奕湳动了动耳朵,这样优美的声音他从未听过,几乎让万物失色,他用尾巴推了推她的背,发出几声呜鸣,示意他还想听。 “好呀,让我想想。” 这一晚云芽唱了一首又一首,在鸣虫的伴奏下草原成了她的舞台,奕湳则是她最忠实的听众,直到天明他们才靠在一起悠悠睡下。 不知睡了多久,伴随着哼哼唧唧的叫声,云芽感到怀里有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不断拱动,她迷迷糊糊的睁眼,便看到一只毛茸茸的,样似小狗的魔幻生物在她怀里撒欢。 “好可爱哦。”云芽忍不住抱得更紧了,小狗也乖巧地让她抱着自己,六条小短腿扒在腰的两侧,柔软的肚皮与她紧紧相贴。 在毛茸茸软乎乎的催眠下云芽又睡了过去,但没几分钟她的大脑转过弯来,猛地坐起将小狗从怀中托举起来,小家伙的六条小短腿在空中无助地划动。 “是类狼属的芽苞犬!”云芽用胳膊肘碰碰身边早就睁眼的花尾狼,“奕湳这算你的远房表亲戚。” 奕湳看着那团毛茸茸的小狗表示拒绝,这玩意是什么都行绝对不可以是他亲戚。 “别那么厌恶,你看他的尾巴不觉得跟你的很像吗?”云芽指了指遥得正欢的尾巴,那里也像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苞。 奕湳要会说话他只想说像个鬼! “不过这个不是嘴了,你看前面这小舌头哈哈的吐得多欢。”云芽翻过来倒过去的摆弄一番,确认了性别,“这是只刚成年的雄性,应该还没交尾过,等下行不行啊。”她扒拉着芽苞犬的尾巴对奕湳讲解着,“这个小花苞里包裹的就是他们的性器,交尾时会打开来相互并拢,再由雄性的生殖器插入到雌性的生殖口完成交配。文献上描述他们的幼崽也是从这个地方诞下,所以雌性的尾巴比雄性的粗很多,据说这个尾巴砍断以后还能再长呢。” 奕湳顿觉胯下一凉,这可不兴说啊。等等,这是雄性,那岂不是…… 果然如奕湳所想,云芽毫不犹豫给自己施加了精神类的混淆魔法,让眼前的芽苞犬认为她是他们种族的雌性。然而这次没起任何作用,芽苞犬只有看到同类的兴奋没有任何其他反应。 “不在发情期果然不行。”更何况还是个刚成年的,大概脑子里想的只有玩乐。 她点了点芽苞犬的鼻头用了一个小小的催情魔法,小家伙陷入一瞬的迷茫,很快又开始摇起尾巴,这次顶端的花苞绽放开来,代表着他想交尾的意愿。云芽笑得狡黠,一副大计得逞的样子,而旁边的奕湳也凑过来,不得不说,面对这个“亲戚”他确实很好奇他们是怎样的一种交尾方式。 被放下的芽苞犬自顾自的转着圈,等待眼前的雌性做好准备。云芽利索地褪下裤子,又抱着芽苞犬重新趴回肚子上,她揉着对方毛茸茸的小脑袋指引尾巴抵向自己的穴口。一旁早有准备的记影石飘到下面记录情况,只见花状的外观完全打开覆盖住整个阴户,只能看到张开的外表窥探不到里面的情况。如果云芽看到这个画面肯定又要抱怨,又一次错失看到内部结构的机会。 小小的性器从尾巴里伸出试探地往里顶了顶,那里又湿又软非常好进入,便大着胆子全部顶入进去。他并没有立即抽离,而是晃着尾巴让性器在里面搅动,本就湿润的甬道更湿了,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包裹的软肉也绞得更紧。 “奕湳,这个好厉害像小舌头在舔,唔——好棒,好舒服。”云芽靠在奕湳身上对这根约有两指大小的器物发表看法。这个小家伙不仅仅是单纯的抽插,竟然还能依靠尾巴的灵活性玩出这样的花样,着实令人心动。 要不是知道云芽在这个时候不能随便打扰,奕湳真想把这只小狗轰走,瞧瞧她说的什么话,没有哪个生物能比他更舒服!鼻间喷出重重的鼻息,他往地上一趴懒得再听。 云芽没有注意到奕湳的异常继续靠在他身上享受着,可能是还没掌握好尾巴发力的方法芽苞犬晃着尾巴抽插得乱七八糟,但这对她来讲正好,晃来晃去的抽插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会顶在哪里,这种猜谜一般的交尾方式立刻捕获了她的心。但只是这样还稍嫌不够,她分出一只手摁揉着阴蒂以获得更多的快感,那里渐渐勃起更易玩弄,所获得的快感与抽插交织令她不由自主地发出舒缓的呻吟声。 “唔——好棒,再重一点。”她口中喃喃,思绪又飘向了许久未见的狮身有翼兽,她真的好想跟他们交尾。 奕湳警惕地竖起耳朵,云芽有几次跟他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有一次他还听到了不是自己的名字,她心里到底还是装着谁。他决定了,他要用那三天让云芽彻底记住自己忘掉其他乱七八糟的生物。 那边的云芽还在忘情地叫着,摁揉的力度一并加重,伴随着穴内的抽插,很快到达了一次顶点。她靠在奕湳身上仰头喘息着,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当初用魔法让小玩具自动在小穴里抽插。 “意外的还不错。”她叹了一句。 身下的抽插还未停止,与此同时从张开的花形外瓣处又伸出了一些触须,细细小小灵活又柔软;一部分揉捏起云芽刚刚玩弄至勃起的阴蒂,另一部分一部分竟钻进尿道,纤细的触须轻柔地划过尿道壁,见没什么阻碍便扭在一起组合成螺旋的形状开始随着尾巴的摆动在里面抽送。 “嗯?等——”本来准备继续好好享受的云芽一下被刺激出了一声浪叫。 这种时刻她只庆幸每次交尾都一定会放出记影石,她用手势命令调整了一下角度继续记录。 “呜呃——花苞犬在交尾时还会做这种事吗?虽然知道他们的泌尿系统跟生殖器在一起,可尿道……唔——”尿道的刺激瞬间将云芽推向一次高潮,她的身体向前拱起,背部挺出一个弧度,爱液顺着花瓣的缝隙淅淅沥沥地往下滴。 “明神在上,魔幻生物的交尾方式也太多了……”她喘着粗气无神地看着天。 身下的刺激让她无暇多想,快感一波接一波的从下面袭来,身体追寻着这份快感不自觉地抬起腰身,迎合来自两个地方的抽送。到最后还嫌不够,她抬起手揪住奕湳身侧的毛发让自己抬起来,以此让芽苞犬的性器顶进更深处。 奕湳被揪得生疼,见云芽只顾自己享受全然忘了他的陶醉样,决定再多刺激刺激她。他探过头用鼻子掀起云芽的衣服露出没有胸衣包裹的柔软胸部,小小的乳首挺立在那里像是在欢迎他的到来。 湿凉的鼻子点上敏感的乳首,得到了云芽更甜腻的浪叫。 “奕湳你讨厌!”云芽已经爽哭了,声音都开始发颤,奕湳蹭去那些泪水继续用鼻子在她的小胸脯上四处滑动,尤其是那两粒乳首是他特地关照的对象。 云芽在上下两边的刺激中尖叫着高潮了,只觉眼前一片空白,血液上涌冲进大脑,连带着耳朵只能听到一阵阵嗡鸣。她的身体在高潮中紧绷颤抖,身下的穴死死绞住操入进来的性器,芽苞犬在这份紧密的包裹中射了精,精液毫无保留地冲进子宫,将高潮又多延长了一分。待精液全部射出,芽苞犬小小的性器和触须这才从她体内抽离,没有了阻碍,精液从云芽的下体缓缓流出,摊了一地。 狂躁的呼噜声轰走了还想继续依偎在云芽怀里的芽苞犬,奕湳看着那个小玩意狼狈逃跑的样子不屑地哼了声。也就这样了。 云芽无力的靠在奕湳身上喘着粗气,与地面接触的地方湿湿的,总会让她想起刚才根本无法控制的,身下的两处一起喷水的体验。 “这跟尿了有什么区别。” 云芽羞耻极了,而且对奕湳刚才的行为越想越气,如果不是他的加入她还不至于这么快失守,她气恼地挥舞着拳头捶打他泄愤。奕湳趴在一边任由她捶打,反正也不疼。 苏密拉岛篇其十二·石巨人 不该存在的人造物。 云芽靠在奕湳身上休息了许久也没缓过来,本来就睡眠不足又经历了一场过激的性事,大脑就差把罢工这个词映在眼睛里循环播放了。 “好困……”她又往奕湳身上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下午再叫我。” 这一觉直接睡到夜半时分,云芽一睁眼便看到满天星群在对自己眨眼,而特地嘱咐想着叫她的家伙把大脑袋放在自己腿上也睡得正香。看着平时凶悍又帅气的花尾狼难得显露出乖巧的样子,云芽伸指在他的鼻梁上轻轻滑动。 “喜欢。”真的很喜欢你。就比狮身有翼兽差了一点点。 倒在脑后的耳朵猛然立起,奕湳睁开漆黑的眼一瞬不瞬的看向她。此举太过突然吓了云芽一跳,抬手捂住正对着自己的一只眼。 他没有听见吧!她在心中尖叫。 她刚才说了什么吗?他在心中疑惑。 在奕湳还未冒出更多想法,云芽一巴掌拍向他的鼻梁:“不是说下午叫我吗!”这都几点了! 立起的耳朵又倒了回去,这不能怪他,身侧躺了个人动也动不了,太阳也暖和,风又吹得舒服,睡着是难免的事。 云芽好似猜到他的心理活动,又拍了拍:“不许找借口。” 奕湳哼了一声,爬起来用尾巴把云芽叼到背上,反正也不困了,现在去勘探也没什么。云芽在心里唉声叹气,平原的夜行动物少之又少,今晚大概又要一事无成了。 这一路上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没遇到任何魔幻生物,等他们走进一片巨石环绕的区域时她已经放弃希望,从奕湳的背上一跃而下随便靠上一块石头。 “唉,还是这里的密林生物种类繁多,平原的话还得是去斯格莫尔,神秘的仫萨弭玺,各式寻常平原见不到的丰富物种。”云芽说到这里两眼直放光,这个地方也在当初的备选方案中,以她现在的小金库存额勉强能支撑去往那里的往返机票,之后可以跟游牧民族蹭吃蹭喝节省开支。 “奕湳你说我下次是去沙漠地带还是去斯格莫尔啊?”虽然心里早有决断,她还是顺嘴询问奕湳的建议。 奕湳晃了一下尾巴,那个平原应该跟这里没什么区别,不如去沙漠。不过云芽没看懂他的意思,又举起手让他选,这次她看懂了。 “沙漠啊……”云芽还以为奕湳会顺着她选斯格莫尔,没想到他选了耗资最多的沙漠,“沙漠啊。”她念叨着,拿出手机细算了一下手里的小金库和下个月的工资,看着计算器上面的总额一项项扣除机票、伙食、药品和零七八碎的各类物资,最终变成零。 “这可真是倾家荡产啊。”她咧着嘴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决定拼搏一把的疯狂,但接下来的话证实她决定疯狂一把,“明神在上,求求让我遇到狮身有翼兽吧!”她跪到地上对着天空的月亮做出祈祷,这个激进的举动吓到了奕湳,他从没见她这么激动过。 “吓到你了?”云芽注意到奕湳的情绪,站起来拍拍他的鼻头,“抱歉,不是故意吓你的,毕竟狮身有翼兽是我最喜欢的魔幻生物,也是我的初恋情兽和性癖启蒙,一想到能见到他们……”她捂住胸口闭上眼,仿佛已经与他们会见,脸上一副幸福的模样。她在心底由衷地期盼能见到这些独特的生灵,如果,只是说如果,能亲密接触就更好了。 奕湳见她这样没由来的有些失落,他有一种自己不过是第二选择的感觉,那个名为狮身有翼兽的生物才是云芽的真爱。他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虽然云芽把他当炮友,但从没赶过他,只要他死皮赖脸的留在她身边那个什么初恋情兽根本比不过他,毕竟陪在云芽身边的是他,知道她一切喜好的也是他。什么初恋情兽,根本不如他。 想是这么想,但他的尾巴还是不受控制地在云芽的下巴处搔来搔去。云芽对这个行为一头雾水,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做出这种动作。 她刚要开口询问,大地猛然震动起来,晃得他们几乎站不住,奕湳护住云芽戒备着四周,直觉告诉他前所未有的危机正在靠近。 接下来的发展出乎他们的意料,分散在四周的巨石腾空而起组合出一个歪歪扭扭的人形。 “不是吧……为什么这里会有石巨人!”云芽发出一声尖叫。石巨人是几百年前魔法战争遗留下的产物,早就在战争中毁得差不多了,这座岛明明不在战争波及的范围内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云芽最是知道石巨人的可怕,她在课本上学过有关这些人造生命体的知识;它们过去作为魔法战争的杀手锏摧毁了不知多少城镇,杀死了多少人,它们攻击力极强,只要核心不灭便是半个不死身,而核心是最难摧毁的。 “奕湳你快跑。”她立刻对身后的奕湳下达指令,掌中开始绘制攻击的魔法准备应战。 奕湳没有听从她的指令,甩动尾巴准备应战。开玩笑,他的自尊绝不允许留下云芽一个人面对这种东西。 “我叫你跑就跑,你打得过吗?当初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抛下那些有的没的不要逞能!现在,我命令你,跑!”云芽甩手向石巨人射出一个锥刺魔法试探它的强度,然而它的表面一点伤痕都没留下,反倒惹恼了这个石头脑袋,没有眼睛的头部转过来,顿时如芒在背。 奕湳摆出攻击的姿势,只要这个东西一有行动他就扑过去,让他丢下云芽绝不可能。 “固执!”云芽一挥手将奕湳传送到了更远的地方,她则转身面对偷袭而至的,近在咫尺的巨手。 “古代魔法·明神附体。” 洁白的荧光迅速从掌心的魔法阵蔓延至云芽全身,攻击落下的一瞬她已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不远处的一处高地上,此时她的全身被泛着白色荧光的铠甲包裹,只能从头盔的缝隙间看到一双白茫一片的眼睛。 明神附体这个魔法并不是说明神真的会附身在魔法师身上,而是将月亮对魔法师的影响放大无数倍,化出纯白的铠甲增强身体的极限,没了肉体的限制,魔法师就能释放出威力庞大的魔法。 “可要撑住啊。”云芽低声自语,这个魔法是有时间限制的,她现在撑死了也就能维持两分钟。只要仔细瞧看,便能看到身上的铠甲已经开始迸裂出丝丝细纹。 石巨人见一击未中,下一轮进攻已向云芽袭来,她一挥手,巨大的屏障迎上它的攻击,只一瞬便在岩石巨拳的攻击下分崩离析,但对她来讲足够了。云芽瞬移到石巨人的头上,掌中绘制出新的魔法,如山般的石锥出现在正上方。 “死吧!” 巨石落下,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云芽悬浮在半空观望,尘土飞扬看不清下面的情况也不知刚才的攻击对石巨人造成了什么影响。突然尘雾翻涌,巨大的石手向她抓来,她狼狈地滚去一旁堪堪躲避开。随着这一击,尘土散去,刚才的攻击只在石巨人的表面砸出几个白点。 “这么硬的吗,该死!”云芽又甩出更强力的魔法迎上石巨人的攻击。 苏密拉岛篇其十三·崩溃 你不可以害怕我! 奕湳冲回来时云芽还在半空与石巨人酣战,看着她战斗的身姿与石巨人恐怖的破坏力,他头一次发觉自己竟如此渺小,根本帮不上忙只能焦急的在下面来回踱步,以盼能接应几分。奕湳看着天空中代表云芽的光点飞速闪现,不断释放出各式带着相应属性光辉的魔法轮换攻击着石巨人,他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一直陪伴着的,看起来柔柔弱弱毫无攻击力的云芽。奕湳终于直观的见识到了玛纳亚所说的话,云芽的强大不是任何人可比拟的。她无人能敌。 云芽在攻击的间歇注意到一闪而过的黑,意识到是奕湳那个犟种回来了:“真不听话!” 为了不让石巨人注意到他,云芽迅速在掌中构架裂空刃的魔法阵,又往里面强硬的迭加了一个内部穿刺魔法,轰然的巨响将石巨人的注意力全拉到了自己身上。紧接着她又接连放了好几个威力强大的魔法,里面有她自己独创的还有从古流传至今的;驳杂的威能四散开来,天色昏暗,大地震动,甚至连天气都被其影响。 饶是如此,这些攻击也只是击碎了石巨人一边的胳膊,这反倒彻底激怒了它,挥动另一只手臂向云芽袭来。 明神附体也在此时达到施展的极限,莹白色的铠甲碎裂开来向下散落,如同下了一阵荧光的细雨。云芽只觉所有的体力随着魔法的失效骤然抽离,无力支撑她再使用任何魔法更别提维持在半空。她脚下一空直直坠落,这反而让她幸运的躲避开石巨人的攻击。 一道黑影极速奔驰,赶在云芽触地前稳稳地将其接住,奕湳的坚持没有白费,他总算有机会保护她了。 “谢谢你。”云芽拍了拍他的背,“快跑,石巨人要发狂了……” 不用她多说,奕湳迈开四肢朝着密林的方向极速狂奔。 石巨人紧追在后,每踏下一步大地都随之剧烈的震动,它的速度极快,双方的距离很快被拉近,石巨人巨大的石手几乎近在咫尺,眼看就要抓住他们。 云芽咬牙翻过身,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合拢双手,掌心的魔法阵因交迭汇聚出更庞大的能量,两手分开时魔力凝结的丝线牵连在一起,随着她的动作落在地上与泥土融合。 “保护我!魔象人偶!” 话音刚落,龟裂的大地上拱起一个个土丘,不消半刻丑陋的由泥土塑成的魔偶扒开土层从中钻出,咆哮着冲向石巨人给他们争取时间。 云芽无暇观看,转过身重新搂住奕湳的脖子,趁机偷偷擦去嘴角的血迹。刚才的魔法彻底超出了身体的负荷,她现在头晕脑胀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可能。 石巨人的咆哮被甩在了身后,魔象人偶由一碎二,不断分裂着自己替他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奕湳迈开四肢以极快的速度逃出了石巨人的攻击范围,还未来得及庆幸,云芽终于撑不下去昏迷了过去,抓着毛发的手渐渐松开,在一次颠簸中从他的背上掉落。奕湳顿觉背上一轻,回头恰好看到云芽跌落的一瞬。 那一刻仿佛按下了暂停键,云芽悬停在半空,手指上还缠绕着奕湳的毛发;那一刻奕湳几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仿佛全身的血液也一同凝固。 奕湳几乎拼尽全力在云芽落地的前一刻堪堪用尾巴接住,他又持续跑出很远才停下。感受着尾巴上软绵无力的人,他终于有自己接住了的实质;再回头看去,她毫无生气,仿若没有任何生命体征,只有微弱的呼吸提醒着奕湳,她还活着。 奕湳把云芽轻轻放到地上用鼻子拱了拱,发出轻轻的哼声求她快点醒过来,然而她的状态比预料的还糟,呼吸轻柔得几近消失,这把他吓坏了,急得绕着她转圈。 面对现在这种状况,奕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他来讲受了伤只要养个几天就好,甚至连管都不用管。但人类太脆弱了,一点小伤都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他很担心云芽就这么没了,他无法想象没有了她,他该何去何从。 还好没一会云芽便恢复了意识,她浑身酸痛仿佛从里到外碎成了几节,眼皮宛如灌铅睁都睁不开。她动了动手指,湿凉的鼻子靠过来蹭了上去,她摸上奕湳的鼻子又缓了好一会才能说话。 “抱歉让你担心了,我背包里有个扁瓶子,拿出来。”一句话让云芽分成了好几段才说完。 奕湳把挂在尾巴上的背包甩到地上翻找起来,里面的空间用魔法扩展到了行李箱的容量,换洗的衣物,各类标本,还有难以下咽的干粮混在一起几乎无从下爪。终于,在他把里面翻成一锅乱粥的时候,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云芽说的小扁瓶,赶紧叼出来塞进她的手中。 “谢谢。”云芽用近似于无的气音道谢,微光闪过扁瓶应声而碎,她抬起手露出里面唯一的一颗药丸,“喂给我。” 面对这个要求奕湳犯了难,他的爪子没有抓握的能力,更别说是那么小的药丸。爪子扒了,鼻子拱了,最后还是张开花形的巨嘴小心翼翼的让最外圈的牙齿戳住药丸才成功喂给云芽。 吃过药后,云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微弱的呼吸也逐渐恢复正常,她终于能睁开眼看向守在一旁的奕湳,她动动嘴无声地说了句谢谢。奕湳哪需要她谢,她拼了命的让他们脱离危险,可在她最虚弱无助的时候什么都帮不上,连喂药都差点办不到。但现在,想这么多懊恼的事也无济于事,云芽不需要他假模假式的忏悔,她更需要休息,他用尾巴将她捞至侧腹身体环绕着她给予温暖。 明神附体解除后的副作用就要了云芽半条命,之后又强行使用了魔像人偶这样高等级的魔法,令本就不堪重负的肉体雪上加霜,幸好她一直备着缓解副作用的药,不然今天真的要折在这里了。她感受着奕湳的温度心中倍感踏实,幸好有他,不然独自一人面对石巨人只会有去无回。 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休息,但思绪不停,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在思考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有石巨人,这种偏僻的小孤岛从始至终都不在战争的波及范围内,这座岛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东西在暗中涌动。 云芽靠在奕湳身上休息到天微微亮,看着升起的朝阳不由松了口气,这惊险又漫长的一夜终于挨过去了。云芽又躺了一会,感觉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立即翻身而起准备把这座岛好好走一遍,她就不信不会发现点什么。她刚要叫起奕湳发现他已经坐起身,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你这眼神,是想问我有这个实力为什么不自己动手还要你保护?” 奕湳点了下头,他确实很感激也很担忧,但这个疑惑更排在前面,云芽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护,那为什么? “我天生就拥有庞大的魔力,导致我下手没什么轻重,任何魔幻生物对上我的下场只有死。”云芽抬手抚摸奕湳胸前的硬毛,还是那么扎手但她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我不想伤害魔幻生物,我喜欢你们,我愿意把我的一切献给你们,所以能认识你跟你发展成现在的关系让我很开心。” 奕湳听了倍感欣喜,他也很高兴能遇到云芽,但他这一次没有像往常那样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展示这种亲昵的举动。 玛纳亚说的没错,云芽很强,如果不是她真心喜爱他们的话,就凭他为发泄被抛弃在碑郁幽林的怨气而进行的卑劣的交尾,和之后毫无节制的求欢这两点,就够拧断他脖子不知道多少次。奕湳的本能让他瑟缩了。 云芽从奕湳的眼中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情绪,对此她太熟悉了,从小到大不知看到过多少次,没想到连他也是如此。 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她捶打着奕湳咆哮道:“不许怕我!不许退缩!不许逃跑!不许丢下我!”说到最后她痛苦万分地抱住头大声尖叫。 童年的噩梦与孤独向她袭来,陷入无尽的黑暗中,那里永远只有她一个人没人会回应她的呼唤。 过去的遭遇击碎重新构建起的心,云芽陷入崩溃的情绪蹲在地上大哭。 那些个夸赞她的教授只知道她是天才,可又没有谁再去多探究一下在她踏进学院之前就经过的事什么日子,除了玛纳亚谁都不知道这份力量带给她多大的麻烦;不知道她的父母是如何惧怕她,将她推去人生最黑暗的深渊;又不知道她有多孤立无援,这一切直到来到学院认识玛纳亚之后才结束。而让她坚持下来的就是那些神奇又纯粹的魔幻生物,只有他们不会害怕她,愿意接触她,所以她爱他们。对于奕湳更是如此,她不想连他都怕她。 奕湳慌了,他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云芽,之前她只是会因为伤心去哭,因为委屈或者疼痛掉眼泪,但这一次巨大的心灵创伤使她变得歇斯底里。奕湳用鼻子轻蹭,把头靠在她的肩头,甚至发出讨好的声音都不起任何作用,云芽不停的哭,不停地捶打他,她说她讨厌他。奕湳不在意,是他先伤的人,他已经做好了就这样失去云芽的心理准备。 直到云芽哭累了趴在奕湳的肚子上睡着他才松口气,他只见过她嬉笑的样子从没想过会碰触到她内心的伤痛。他看着满是泪痕的脸不断反省,明明是在意她的,以为已经摸透了她的全部,却还是伤害了她,奕湳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苏密拉岛篇其十四·盗猎者 该杀,该死! 接下来的几天云芽没再理会过奕湳,宁可踏着虚浮的步子走在林间也不愿坐在他的背上。奕湳不敢强求,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不时用尾巴抵在她后背作为支撑让她能省点力气,想靠这样的小动作来表示他的关心。 这段子日里奕湳简直乖巧的像是一只小狗,发现危机第一时间冲出去;看到合适的魔幻生物不用命令就会冲过去叼回来放在云芽跟前。能做的,该做的全做了,只希望她能理理他。现在云芽一丁点表情的变化都能让奕湳紧张万分,他不知道自己的诚意够不够。 其实云芽已经原谅奕湳了,当他摆出一副全是他的错,请肆意使唤到满意为止的样子时就已经原谅了,更别提之后的悉心呵护。 她承认自己在人类和魔幻生物的事上极其双标,她可以一辈子讨厌人类但绝不会一辈子讨厌魔幻生物,更何况奕湳犯的又不是原则性的错误。任何生物,不管是普通的也好,被冠以魔幻的或者梦幻的也罢,他们本来就是遵从本心的行动派,像奕湳这样智商超群,拥有自我意识的魔幻生物更会对强者敬而远之,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云芽觉得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奕湳可能只就退缩那一瞬,说开讲明了这事就翻篇了,是她因为童年的阴影导致精神崩溃才让他现在这么小心谨慎。但她就是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没事了,她已经原谅他了。没有什么朋友的年轻小姑娘陷入纠结,一是不知道该怎么给奕湳个台阶下,现在说原谅太过生硬容易遭误会;二是自己说了一堆重话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她记得自己说了滚,说了讨厌,现在想想实在太过了。云芽这个不爱跟人接触,更不喜欢争执的人都没跟玛纳亚吵过架,她根本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开口才更合适,这就导致她纠结到了现在。 奕湳突然停下脚步转动耳朵朝一个方位辨听,云芽见他全神贯注的样子不由紧张起来。 “出什么事了?”对奕湳说出了这几天的第一句话。 奕湳没有回应她,而是用尾巴将其卷到背上悄无声息地往那个方向冲去。一开始云芽还感觉莫名其妙,直到前方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人类?这样的地方应该没有游客,难道是同行?”云芽让奕湳把她放下,她打头阵的话不至于吓到谁。 然而等近了,听清那些人谈话的内容,云芽只觉全身的血液正冲向头顶,双拳不由攥紧。她不再隐瞒自己的存在大步走过去,猛地拨开碍事的气根露出声音的源头。 眼前的景象如同巨手扼住云芽的喉咙令她几欲窒息。几名邋遢的男人随意地坐在新砍出的木桩上抽烟吹水,而他们的脚下迭罗着十来只即将绝迹的,艳彩双翼鸟绚丽的尸体。 艳彩双翼鸟顾名思义有着艳丽非凡的羽毛,会根据阳光的强弱与角度的不同映出精妙绝伦的光彩;他们长有两对翅膀,其中最赏心悦目的便是他们长长的尾羽,在空中展翅翱翔时的姿态被誉为魔幻生物中的凤凰鸟。凤凰鸟不可得,他们就成了人类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又因性格温一度被当成宠物豢养。 但这种娇气的魔幻生物存活率不高,养成概率极小,也就让人类发现了另一个秘密——艳彩双翼鸟死后,羽毛的颜色会变得更加炫彩夺目。这个发现成了悲剧的开始,他们被大面积捕杀只为在新衣上增添别样的色彩,导致他们的数量一降再降。这个情况一直到近几年由魔幻生物研究院出面禁止了对他们的捕杀才有所缓和,现存的几个族群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密林里繁衍生息。但艳彩双翼鸟的孕育极其困难,多重保护下他们的数量还是一直在灭绝线上徘徊,基本上属于杀一只少一只的状态。 然而,就在现在,她的眼前却有那么多只倒在那些人脚下。 云芽在心中咬牙切齿,难怪她进入密林以来一只艳彩双翼鸟都没有发现过,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现在看来怕不是几乎都被他们杀光了! “你们这群该死的盗猎者!”云芽的眼中满是怒火,声音阴冷可怖。 那几个人毫不在意云芽和奕湳的出现,他们嬉皮笑脸在树桩上摁灭香烟,吊儿郎当地走过去。 “哟,这个组合新奇,难不成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丫头片子?听说你会跟魔幻生物交尾,哈,正好今天可以让我们开开眼。”其中一个男人说着下流的话,根本无视云芽眼中的杀意,他们从不觉得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能做出什么。 在他们看来眼前的小丫头不过是靠着出卖年轻的肉体驯服了这头猛兽的无能小辈,他们联合起来轻易就能杀死这头花尾狼,没了它的保护她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奕湳最不能容忍这样的挑衅,微微旋开尾巴上花形的巨嘴准备给这些人类点颜色瞧瞧,或者杀了。他觉出了云芽的杀意,她肯定不会阻拦自己。然而云芽抬手拦住了他,她嘴里说着让我来的话,嘴角一点点向上翘起露出瘆人的笑,紫罗兰色的眼中却毫无笑意,只映着那几个男人的身影。她已经在心中给他们判了死刑,不过是几个魔法的事。 一瞬即逝的闪光在密林深处闪烁了几下又重新恢复原来的昏暗,云芽呼了口气,刚刚释放魔法的双手还有点颤抖,她揉了揉脸缓解僵硬的表情,才转过身微笑着看向奕湳。 “我对这类垃圾没那么友好,与其把他们送到审判所不如直接死在这里成为养料。”云芽对奕湳柔声解释,踩踏盗猎者还带有体温的尸体朝他走去。这些人的脸上还挂着生前胜券在握的表情,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强力的瞬杀。 云芽走到奕湳面前抬头看向他:“实话告诉你,这件事在我脑中预演了无数次,我今天终于动手了,没有杀害同胞的罪恶感,只有痛快,它们该杀,它们该死!”她咬牙切齿地瞥向倒地的尸体,死都是便宜他们了,她深吸几口气缓了情绪重新看向奕湳,“你会讨厌这样的我吗?” 奕湳一如往常那样俯低下身将下巴搭在云芽的肩膀上,他再一次憎恨他们之间语言不通,不然他一定会告诉云芽这样的她危险又迷人,他的心已经是她的了。 与此同时,他张开花形的嘴叼起那些盗猎者把他们吞吃下肚帮她毁灭证据,利齿咬碎骨头的声音听了叫人牙酸。 云芽闭眼倾听,脸上浮现兴奋的潮红,她摸着奕湳的脖子对他说真乖。 最后杂乱的地上只留下几摊血迹。 苏密拉岛篇其十五·寻找盗猎者营地(微h) 不同频的心跳。 为了不让艳彩双翼鸟的羽毛流通出去,云芽一把火焚烧了他们的尸体。熊熊燃起的火焰照在她的脸上,皱起的眉头更显得阴晴不定。与盗猎者的碰面让她意识到一点,石巨人和盗猎者这对邪恶的组合不可能正巧凑在一起。 这座岛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她想。 但这个事要暂时先放一放,云芽看向旁边的奕湳,她今天还有点其他事要做。 “我怀疑石巨人就是那些盗猎者放出来的,奕湳你再进来点,唔嗯——对,再多进来些。”云芽说着也往下蹭了蹭让小穴能吞下更多的性器,“我说到哪了?啊,想起来了,像石巨人这种遗留下来的战时人造物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座小岛上,只能是人为放出来的。” 奕湳静静听着她的分析,继续当一个合格的按摩棒,控制着下肢和腰部的力度让性器在穴内缓缓进出。他正顶在一点,换着角度的戳弄,湿软的穴肉猛然裹紧,泻出一小汪春水。 云芽发出一声长长的淫叫,整个人向后仰去,夹着腰腹的双腿跟着蜷缩向内收紧,邀请交尾的另一方继续深入。可奕湳就是不为所动,继续以柔得不能再柔的力度在她穴内抽插,搅出的淫靡水声伴着一旁篝火的噼啪声托起心中的欲,获得另一重极致的交尾体验。 但这些并不是云芽想要的,她摸着他扎人的硬毛,在心中无奈轻叹。 她原本想借着今天发生的事假装伤心寻求安慰——也不能这么说,艳彩双翼鸟的死对她的打击真的很大,现在想来心口处也有种憋闷的感觉。反正,她需要安慰,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安慰这个词被她说得暧昧极了,那时她勾着他的下巴,头歪靠在吻部,口唇轻启:“奕湳,我很难受,你能安慰我吗?”说完还不忘亲了亲吻部,这个时候一点都不嫌弃这些又扎又硬的短毛。 奕湳确实如她请求的那样进行了安慰,从让她踩肚子的普通安慰再到操弄小穴的深层安慰,但仅仅只是安慰。他觉得云芽不过是单纯的想交尾罢了,悲伤、愤怒的情绪需要找一个发泄口,而他作为炮友就该有安抚的自觉。他猜的不是没道理,但云芽更多的是想通过这样亲密的事告诉他,她没事了,原谅了。 为此云芽还特地找了一处能垫高自己的地方让他能从正面进入体内,想着跟他好好交尾一次让下面的穴吞吃掉他的全部。可奕湳从进入开始,抽插的力度和速度一直保持着轻缓的频率,连性器都只进来了一部分,摆明就是当一个任凭使唤的按摩棒。 云芽见几次三番的要求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颇为无奈,也不知道这只大狗今天犯什么轴。最后没办法,只好先享受现在这样舒缓的交尾,一边跟他分析这个岛的问题。 “这帮盗猎者应该有个聚集地,不然……哈啊——就是那里再多……嗯——”云芽持续被性器顶在敏感上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她努力压下发颤的声音找回平时的语调才继续说,“不然没有放出石巨人的意义,唔——再快一点。”她轻打几下催促着,现在顶上的地方特别舒服,过了这劲儿再想有感觉可不好找,“他们应该有不少人,今天杀死的那几个如果没有及时归队的话可能会引起他们的警惕,从而逃离这里,咱们明天得抓点紧,尽快找到他们。” 奕湳发出一声粗重的鼻息,表示知道了。 云芽仰起头还想再说什么,穴内的性器前段在这时微微张开,更好的摁揉上湿软又敏感的穴肉,迫得她不由轻叫一声。撑开的穴颤抖着向内收缩,紧紧的裹住操入进来的硕大性器,不用记影石记录她都能想象得到交合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在无数次交尾中已被操熟的穴吞吐着超出体型的性器,平坦的腹部随着每一次的进入顶出一个凸起,而搅出白沫的爱液挂在螺旋的性器表面缓缓的向下滴落……这样的画面只是想想就让人脸颊绯红,心跳飙升,更别说她就是这个承受方。可这样的心跳仿佛一丝一毫都传递不过去,两方各自跳各自的就跟他们的想法一样完全不同频。 云芽侧过脸贴靠着奕湳起伏的胸腔,体型差在这时候的不好就体现出来了,眼神的对视最能表达心中的情绪,这是跟魔幻生物最好的交流办法。可现在,他们谁都看不到对方的眼睛。 “傻子。”她低喃自语。 第二天他们早早起来开始寻找盗猎者的踪迹,按照设想这群狡猾的混蛋除了石巨人这个保险,应该还用了各种消除痕迹的办法,不然不会这么久都没被发现。 “奕湳你今天的任务比较艰巨,你的嗅觉和听力不会受到魔法的干扰,是今天的主力,坚持坚持,找到他们就结束了。”云芽坐在奕湳背上拍着这个大家伙。 灵活的尾巴代替回答碰了碰她的后背,云芽转过身抱住花形的嘴给予亲吻:“出发吧,找到他们,毁了他们。” 这一找便找到了半夜,他们环着石巨人的栖息地进行地毯式搜找,几乎走遍了半个岛都没有任何收获。垂头丧气之际,奕湳昂起头朝一方闻嗅,一股奇怪的味道隐隐从那个方向传来,他用尾巴推了推云芽让她抓牢,直直的往气味散发的方向冲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云芽也闻到了那个味道,是一股混合着多种违禁品的恶臭,幸运女神终于眷顾,他们找到了盗猎者的大本营。 这里地处密林与平原交界的一处低洼地带,四周全是悬崖峭壁成了最天然的屏障。营地四处点着篝火成为唯一的照明,视野所及的,简陋的低矮房屋里传来各种粗鲁的叫骂声;一名喝多的人冲出来呕吐,从敞开的门内传来魔幻生物虚弱的呜鸣还有皮鞭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而遍布在各处的一个个小水洼中不知混杂了多少种魔幻生物的鲜血,他们的尸体随意扔在地上任由其腐烂发臭,食腐类的生物趴在上面啃咬又把尸体撕扯得面目全非。这一切与空气中弥漫的臭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呕。 “一群畜生不如的东西!”云芽头一次升起浓厚的杀心。血从紧握的双拳中滴落,奕湳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手,她展开掌心露出被指甲抠出的伤痕,血不断冒出,一个微光过去那里恢复如初。 “这种轻易就能恢复的小伤跟眼前的这些怎么能比,我要让他们下地狱,把他们千刀万剐,让他们后悔活在这个世上!”云芽几乎要化身成恶鬼,她说到做到,一定要让这些连呼吸都在污染空气的垃圾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暂且撤退回密林,云芽掏出手机搬救兵,她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盗猎者还是有点吃力。 “芽芽出什么事了?苏密拉岛上的考察遇到难题了?”玛纳亚知道云芽这么晚找她肯定是最紧急的情况,她的声音中带着关切。 “我需要帮助。”云芽一开口彻底绷不住心底的情绪,眼泪止不住的流,她最后放任自己哭泣,哽咽地跟玛纳亚说自己看到的地狱。 “芽芽,我的小宝贝你别哭了,我这就来。奕湳,对就是你,给我好好安慰芽芽,你也知道她有多喜欢魔幻生物,不要让她那么自责。”玛纳亚少有的严肃起来,在电话里命令起奕湳。这一次他不介意,她说得没错。 云芽挂上电话后抱着奕湳哭了好一会,她的心好痛,这么多的魔幻生物在这里被无情绞杀,要不是偶然被他们撞见,还不清楚这样的地狱会存在多久。 奕湳轻蹭着云芽给予安慰,甚至连尾巴都用上了。他越来越痛很他们之间的体型差异和语言不通,他现在想捧起她的脸拭去上面的泪水,想像玛纳亚那样说出安慰的话语,可他却只有这种笨办法。最后奕湳的胸腔里发出一阵有节奏的声响,这是他们种族间安抚受伤同伴的声音。 “谢谢你。”云芽抱紧奕湳,她知道这个声音代表的意思,如果不是最亲近的成员他们是不会用这种安慰方式,她对他将自己归类为可亲近相处的对象很是开心。 苏密拉岛篇其十六·盗猎者营地覆灭 利用强硬手段换来的安逸。 在焦急的等待中玛纳亚迎着朝霞飞到了苏密拉岛,她连汗都来不急擦直接飞扑下来紧紧抱住了云芽。 奕湳见到玛纳亚现在的样子警铃大作,简直完美符合云芽的所有喜好。 现在的玛纳亚几乎与人类毫无关系,她的身后张着一对翼膜覆盖的肉翅,尖锐细长的黑色尾巴在身后晃动摇曳;羊类独特的横瞳横在明黄色的眼中,黑色的眼白更显其独特的魅力;几缕淡金色的卷发挂在头两侧的羊角上,懒散的垂着;而大腿以下化成羊的双腿,覆着棕褐色的柔软短毛——这些都代表着她与魅魔定下了精神附身的契约。 所谓魅魔就是一群体力欠佳,全靠旁门左道的魔法弥补自身欠缺的梦幻生物,他们有着无人能敌的飞行速度和嗅觉——一个用来逃跑,一个用来找发情对象。 “谢谢你能来,打扰你蜜月了。”云芽也抱住玛纳亚,能有她这样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这算什么啊,你可是我死党。”玛纳亚背后的肉翅托起云芽的小脸看她的眼睛,“嗯,眼睛不是很红,看起来奕湳有好好安慰你。” 奕湳在旁边哼哼两声表示他有好好哄。 云芽向奕湳笑了笑感谢他的安慰,又拉着玛纳亚的手问:“婚后生活如何?” “性福极了。”她回答。 “看你们俩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云芽衷心祝福他们。 “好了,先不说这个,你打算怎么处理?杀?”玛纳亚看向悬崖下盗猎者营地时从眼睛中流露出一丝兴奋。 “当然,你知道我对这个的态度,要不是我前几天刚用了明神附体虚弱得厉害,不然真不想打扰你。”对此云芽深表歉意。 “明神附体?!出了什么事!”玛纳亚吓坏了,能让云芽用出这个魔法只能说明这里有一个连她都搞不定的劲敌。 云芽大致讲了一下石巨人的事,玛纳亚听了又抱紧自己的好死党直呼庆幸:“要是其他人遇上了根本活不下来,可能之前就是这样,不然怎么让这些家伙存在到现在。” 在这件事上云芽与她所见略同,但她现在也关心另一个问题。“你那边今天值班的有谁?”她问。 “的确有几个不错的。”玛纳亚看着下面的尸体预备役们思考了一番,“龙怎么样?” “龙?”这可说到云芽的性癖上了,“有交尾资源吗?” “到时候替你问问。”玛纳亚咧出牙花,就知道她的小死党要问这个。 “我亲爱的玛纳亚,我好爱你,如果你是魔幻生物我一定把你圈养起来。”云芽开心得捧着对方的脸亲来亲去。 “敬谢不敏。”玛纳亚推开她擦掉脸上的口水,“那我打头阵去了。” 说完羊角变成了扭曲的龙角,双手化作龙爪,明黄色的眼睛变成了金红色,细细的竖瞳立在眼中;收起的翅膀猛地伸展开几乎能遮天蔽日,甚至在肉翅的顶端长出了利爪。 玛纳亚扇动背后的翅膀往营地冲去,她仰起头,纤细的脖子膨胀出数倍,撑开的皮肤下泛着火焰的红光。当火焰再也压不住,她张开嘴喷出炙热的龙息,漫天的大火随即点燃整个营地,凄惨的哀嚎环绕在上空。那些在黑暗中已对生存毫无期望的眼缓缓合拢,平静地让大火吞噬掉他们的躯体,迎来期盼的死亡。 奕湳看着玛纳亚在空中飞舞躲避攻击的身影恍然大悟,难怪那天感受到了种族压制,如果是龙的话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他又低头看向云芽,他确信自己听到了“圈养”这个词,在她眼中他们也是这样的关系吗? “玛纳亚的本家是少见的可以精神附体的契约使,签订的契约兽都是梦幻种,没人知道到底有多少。真好啊,好想去她家见识一番。”云芽羡慕地感叹几声,正准备参战,一转身就见奕湳神色凝重地盯着她看,她连忙解释,“我没有圈养你,是你愿意让我带你走的,咱们是自由的炮友。” 奕湳想想觉得也对,是自己心甘情愿粘上去的,而且以后会继续粘下去。他贴过去蹭了蹭云芽也冲下去加入战局。 “好了,速战速决吧。”云芽展开手掌,繁复漆黑的线在魔法阵中绘制。 藏匿于苏密拉岛上的盗猎者营地被一夜摧毁的事不胫而走,私底下的谣传什么都有,各方言语越滚越大终于在某天上了各地报纸的头版。最上层迫于压力下了命令让调查始作俑者,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虽然死的是一帮盗猎者,但对于杀人凶手也绝不应姑息。 然而等调查员来到这个地方时,留给他们的只有令人焦头烂额的石巨人,还有焦黑的残垣断壁和分布在各处的血迹。他们搜遍整个营地废墟连个尸体都没找到,更别说本应残留在空气中的魔力元这种能直指凶手的线索了。 “大概是被附近的魔幻生物分食了,你看这些痕迹。”其中一个调查员指着杂乱的地面,“光这一处就有不下五种,大概是他们抓了太多魔幻生物,作了太多的孽,他们一出事就迫不及待的来踩几脚了。” “那怎么?把这次的事算在魔幻生物头上?这些建筑可是魔法毁的,上面不会接受这个结果的。”另一个调查员对伙伴的结论表示不满。 “他们是盗猎者,光魔幻生物研究院的施压就能摁住很多舆论了,况且这些人哪一个手里没有一两个人命,死就死了,这可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最初说话的调查员掸去裤子上的泥土站起身,“年轻人,咱们只是一般调查员,不要跟位居高层的魔法师做对。” 岛上的调查从不是云芽要操心的事,自苏密拉岛回来后她的家暂时成了幼儿园,各种珍惜的魔幻生物幼崽在她家撒欢乱跑,追都追不过来,不知毁了她多少家具。 “要命……玛纳亚你快点回来解救我啊……”云芽靠在奕湳身上哼哼唧唧,她好累,自从那天抄了盗猎者的老家,就没睡过一个整觉。 她一点一点的给怀里的艳彩双翼鸟的雏鸟梳理翅膀上的羽毛,晚霞的余晖从窗外照射进来,打在雏鸟展开翅膀上,刚长成的翼羽随着光线变换出不同的美丽色彩。 云芽的心情又变好了些,一切辛苦在这份美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她戳了戳雏鸟的喙把她放回临时做的窝里,走向窗边看着逐渐下落的太阳回忆起那一天—— 漫天的大火盖住了朝霞的光辉,云芽站在悬崖上催动掌中的魔法阵,无数根黑色的细线从中冒出向着营地涌去,这是她自己独创的魔法——丝线人偶,只用动动手指就能轻松操控那些盗猎者去互相残杀,她已经不屑亲自动手了。 “这还不够。”说着,她又施了一个经过改良的清醒魔法和双倍触感魔法,让他们更加痛不欲生。 云芽面无表情地从悬崖上飘落着看盗猎者们一个一个倒下,眼中没有一丝悲怜。 奕湳展露出他作为花尾狼真正凶残的一面,他灵活地躲避直面而来的魔法,用长满利齿的嘴啃碎一个又一个的头颅,撕碎顽抗的盗猎者的身躯。不管那些盗猎者藏在哪里他都能用敏锐的嗅觉找到再一击毙命,他成了这些盗猎者心中最惧怕的黑色死神。 麻烦的是玛纳亚,她还不太会压制龙对她的侵袭,用出第二轮龙息后身体完全化成龙的姿态,要不是云芽及时出手压制,她差点把整个营地夷为平地。 恢复人形的玛纳亚拉着云芽的衣角,一路拽着她哭着道歉。 “对不起……” “没事的,正好省了我一道手,要把尸体烧得渣都不剩挺麻烦的。”云芽牵住她的手走在烧成焦炭的废墟上,一边用微风魔法把那些难闻的味道吹散。 “可是……”里面还有很多受伤的魔幻生物。 “他们已经不行了,这样也算解脱。” 云芽说的是实话,她之前观察过,虽然不想承认,但她根本救不下那些露出森森白骨,虐待得奄奄一息的魔幻生物们。他们的生命之火已经消耗殆尽,更需要的是死的解脱而不是那些虚假的仁慈。 “奕湳,你鼻子灵,帮忙找一下有没有魔幻生物的幼崽。”云芽看到远处巡视的奕湳挥挥手把他招过来,“那些被虐待的应该都是成年的魔幻生物,幼崽对盗猎者来说才是最值钱的,那些孩子肯定被藏在某个角落里。” ———————— 玛纳亚因为家族的特殊性对人命毫不在意,所以也是说杀就杀的狠人。近期唯一苦恼的事是,不知该如何跟好老公摊牌自己是那个古老的艾库里纳家的人。 苏密拉岛篇完结·事后的处理与安置 奕湳对玛纳亚的评价:时有用,时碍事。 在这个满是焦糊味的地方寻常的嗅觉已经不起任何作用,奕湳张开花形的巨嘴接收空气中驳杂的气味。两人跟在他身后期盼设想中可能存在的幼崽没有惨遭毒手,也希望奕湳能再快点,早一分找到,存活的概率也多一分。 奕湳追寻着气味终于找到一处掩藏得很好的地下室,他扒拉几下做好标记,等着云芽使用魔法破开。 随着一声巨响,掩藏的大门掀开一角,里面的情况几乎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汇;排泄物的恶臭混合着腐烂的味道呛得人睁不开眼,等味道散去就见各族的幼崽们混关在窄小的笼子里。他们一个个饿成了皮包骨,还有几个因为伤口感染几乎快死了,要不是顽强的生命力支撑着,不然根本坚持不到现在。他们看到云芽发出虚弱的哼哼声,似是恐惧陌生人的到来,又带着一丝期盼向她求救。 云芽心疼坏了,忍着泪水把这些幼崽放出来用魔法一个一个给他们检查和治疗,小家伙们从未得到这样温柔的对待,立刻把她当救世主一般黏得厉害。 玛纳亚趁着云芽在里面救治的时候开始清理外面所有的线索;不论是尸体、脚印还是能辨认出身份的魔力分子,甚至利用自己的契约变换了几次形态伪造出这里被魔幻生物袭击的假象。等云芽用悬浮术带着一群像卫星环绕在身边的小不点从地下室走出来时,玛纳亚这边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云芽又加了几处伪装才让玛纳亚重新化成龙把他们暂时送回家。 安顿好那些小不点后玛纳亚马不停蹄地回自己家搬救兵,他们家作为老牌的精神附身契约使家族在魔幻生物研究的领域也有一席之地,能更好的安置这些幼崽。 然而几天过去了,玛纳亚一点消息都没有,手机也不接,云芽被这群小不点折腾得累到崩溃,眼底已经有了黑眼圈,但被毛茸茸围绕也算是痛并快乐着。 只有奕湳全程都是痛苦的,他觉得自己是最惨的那一个。 当天他们一回来,云芽为了给这些小家伙有更多的活动空间,就把他强行变小了,这他能忍,毕竟之前也是如此。到家的这几天云芽推掉了一切亲近的行为,虽然不甘但也能忍,毕竟她忙得实在脚不着地,奕湳也成了工具狗跟着忙前忙后。 最不能忍的是回来的第二天,云芽难得有一丝喘息的时间,做足了勾引准备跟奕湳好好交尾一次舒缓压力。然而性器都进去了,好听的呻吟声也起来了,他一如既往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准备开始动的时候听到一阵窸窸窣窣。 睁开眼就看到奕湳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一片大大小小的荧光在黑暗的房间一闪一闪——那群小不点正眨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围观。这让奕湳性致全无,他还不至于在幼崽面前交尾,之前还硬挺的性器一下变得软软的从云芽体内退出,这遭到她的好一顿嘲笑。不过得到了她的亲吻,奕湳越来越喜欢云芽对他做的这些亲昵举动,至少这代表着自己在她心中占着一点分量,足够她做出这些事。 而等那些小不点熟悉了家里的环境不再小心翼翼的只缩在一个地方后,奕湳的噩梦开始了。 这些小不点把恢复了原本体型的花尾狼当成了游乐场,在他身上钻进钻出爬来爬去,还没轻没重的对他又挠又抓,有的还上嘴去咬。面对这些没轻没重的攻势,奕湳为了以防万一把性器收回去了,开玩笑,受伤了的话以后影响他在云芽心中的地位怎么办! 这段日子奕湳简直快被折磨疯了还不能发火,这些幼崽可是云芽的宝贝,天知道她会从哪里突然出现告诫他的牙齿和爪子别伤到他们。暴脾气的花尾狼哪受过这种憋闷气,他快要憋出病来了。 也因如此,奕湳头一次对玛纳亚出现在云芽家极其激动。 玛纳亚这次就是为了带走幼崽而来,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带了很多人进了家,有条不紊地把那些珍惜的魔幻生物幼崽运送去更好的地方妥善照顾。这些人穿着统一黑色服装,脸上纹着各式的花纹——这是艾库里纳家外围成员的标志,玛纳亚作为本家最受宠的孩子可以随意调动他们。 这是除了家里人外只有云芽才知道的事,玛琪纳·亚历克斯,也就是玛纳亚是她的假名,而她的本名为玛斯莉·艾库里纳。艾库里纳这个姓太有名了,在魔法师之间几乎是传说中的存在,她不想在外面被这个姓氏束缚才用上了假名,之后玛纳亚这个昵称反客为主彻底成了她的名字。 “没被谁发现吧?”云芽说的是一直在她家周围盯梢的调查员,她这段时间作为嫌疑人正在排查中。 “这你放心,我为此特地带了几个能隐蔽行踪的过来,你最好问问我有没有事。”玛纳亚可怜巴巴地晃着云芽的胳膊。 “你怎么了?” “我太惨了!我一到家还没开口呢就被揭发了,好一顿臭骂……”玛纳亚往云芽肩膀上一靠开始跟她腻歪,“都怪沃柯!就是那头龙,她还把你释放的那些你自创和改良的魔法到处宣扬,当家也有龙的契约很快就知道了……” “可怜的玛纳亚,你受苦了。”云芽抱抱她,好好安慰了一番才继续问,“沃珂做的这些对我有什么影响吗?”她不太想被这样的家族盯上。 “呃……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终于同意你当我朋友了。”玛纳亚翻了个白眼,“那帮老古董让人火大。” “呵,确实。”云芽真想会会他们,给他们一发她新创的龙吼炮。 小家伙们在那些黑衣人有条不紊的撤离下一个不漏的离开了云芽的家,虽然这段时间她快忙疯了,但被一群毛茸茸围绕还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她觉得她会想他们的。奕湳可不会想念,那些小不点终于滚了,云芽又是只属于他一个的了,他要上床跟她睡觉,不交尾也没关系,他想贴在她身边。 然而玛纳亚可没打算让他好过:“我今天要住在这里跟芽芽贴贴!”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奕湳气得发出威胁的警告声。 “芽芽你听,奕湳吼我,你这个炮友是什么情况?憋急了吗?”玛纳亚的嘴还是那么欠。 “玛纳亚你少说几句,奕湳你也是不要张嘴!”云芽立刻夹在中间防止开战。 云芽猜测奕湳急于想跟自己独处原因,不外乎就是当初做下的连续交尾三天的保证,憋屈这么多天他肯定想连本带利讨回来。 猴急。她想。 云芽连哄带劝的,好不容易让他同意玛纳亚今天与她同睡。玛纳亚在一旁看云芽一个人的自言自语,要不是奕湳真的会对她的每句话给予回应,她真的要以为云芽是在唱独角戏。 “我搞不懂。”玛纳亚躺在床上抱着一只圆圆的球状毛茸魔幻生物揉捏——这是她带过来解闷的宠物,“以你的能力弄出一个能翻译所有魔幻生物语言的万用魔法很简单吧,这样成天猜来猜去的不累吗?” “不要剥夺我的乐趣。”云芽把自己砸进柔软的靠垫里伸了个懒腰,“就是因为语言不通全靠眼睛和肢体的交流才是最有情调的。” “奇怪的癖好。” “闭嘴吧。” “正好问问你,这个小家伙从刚才开始就不老实,是想表达什么?”玛纳亚举起手中不断哼哼唧唧的毛绒小球。 “请用力摁压。”云芽秒回。 玛纳亚将信将疑地加大力气,很快得到了一只摊在怀里的毛绒小饼。“嚯,不愧是你。”她由衷赞叹,“说起来你还去那座岛吗?” “不去了,我现在就是一个显眼的靶子。我不是去苏密拉岛的时候申报过吗,事情发酵后接受了一次调查。” 云芽想起这件事都觉得惊险万分,调查员找上门来的时候她正在跟那些小不点嬉戏,听明外面的人的来意,她迅速用消声魔法、屏障魔法和一个隐蔽魔法把那些幼崽藏起来,这才开门坦然的面对那几个调查员。云芽自己才不怕被查,毕竟证据早就没了,况且不过是一群盗猎者,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就是比较担心幼崽闹出来的动静被他们发现。 这段时间经过几轮调查和询问,云芽的嫌疑还没解除,她暂时不能轻易行动了。她叹了口气:“现在好多双眼睛盯着我呢,我打算休息一阵在家写一份苏密拉岛的相关记录更新一下魔幻生物的文献记载,这次我收集到不少很不错的东西正好可以靠这些挣点小钱钱,我跟奕湳的饭费最近吃紧。” “哈哈哈,那的确得加油了。” —————————— 明天两车连更(??????)?? 平静的日常篇其三·三天之约(h) 奕湳完全不知累。 半梦半醒中,云芽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海上,湿咸的海浪托着她上下起伏,暖融融的阳光洒在身上更显惬意。她放松下来,伸展开四肢,任由身体顺着海浪随波逐流,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她闭着眼,任由海浪拍打在身上,摇摇晃晃,带着催眠的功效。渐渐的小腹有些发胀,从深处传来丝丝快感,她夹紧腿,拧动腰身呻吟起来。 想要,她想要,谁能来帮她缓解。奕湳,奕湳在哪? 快感逐渐增强,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海浪的拍击更频繁了,击打在敏感的部位托着她进入了一次高潮。 云芽在高潮中苏醒,意识还没回拢,但身体已经遵循本能迎合上性器的挺入,让这个器物搅进自己的小穴,身下的快感使她发出几声悠长的呻吟。 奕湳紧贴着她还在一刻不停的抽插,从小穴溢流出的精液在不断的抽离与插入中涂满云芽的下体,随着他的每一次撞击发出黏腻的声响,更多的滴在床单上浸出一大片水痕。 几滴汗顺着撞击飞甩出去,融进床单,落上床头。云芽现在浑身汗津津的,如同泡过水一般,更别提奕湳的茂密的肚毛粘在后背让她很不舒服。她想停止了,这场交尾持续了太久,久到让她失去了时间的观念。 云芽实在没想到奕湳的体力和耐力都这么好,她一开始还以为怎样都能有点喘息的时间,而现在只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后悔当初答应的三天之约了。 “唔——奕湳你休息会好不好?” 云芽真的好累,她试探性的询问奕湳愿不愿意停一会,回答她的是更重的几下顶入,性器直直顶在最深处的敏感区域让她进入高潮无暇再去想这样的事情。 也不能怪云芽这么累,这场交尾已经持续了两天多,玛纳亚前脚刚一离开小独栋,奕湳就用眼神示意让她履行连续交尾三天的承诺,他很担心忙了这么多天她早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还想着三天的事呢?”她笑得不行,还以为发过脾气后色狗转性了,自己不勾引他就不来。 奕湳看向一旁,他要在这三天做很多事,才不是…… 轻柔的吻落在鼻尖,指肚一并在下巴上抓挠着,紫罗兰色的眸子目不斜视的与他对视,笑着问是不是想交尾。刚还在心中嘴硬的奕湳败下阵来,他想跟她交尾,想得不行,碍事的小崽子让他们错过太多紧密贴合的时间。 见奕湳点头,云芽主动脱下衣服,让那根能给予无尽快感的性器操入进来。 他们从地上到摇椅又转到床上,从正面到后入,贯彻了什么叫一刻不停。进行到一半时,奕湳觉得现在的体型什么都发挥不出来,拱着云芽的手让她把他恢复原样。 云芽怪自己那个时候已经被操得神智不清,竟然让性器还留在体内就把奕湳恢复到了正常的大小,小穴里的性器不用说直接将那里撑开顶进最深处。她已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挨过的那一下,她的脑子已经混乱得什么都记不清,好像尖叫了,奕湳也好像退出了,然后呢?好像是求着他狠狠操自己来着。 在仅剩的一点记忆里云芽记得自己说了一句:“奕湳,求你,让我忘不了你。” 这样的邀请对奕湳来讲是最好的催情药,粗长的性器狠狠顶了顶脆弱又敏感的内里换来一阵颤栗的抽搐,云芽连一声呜咽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迎上了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她的浪叫伴随着单人小床的嘎吱声在小屋环绕。 奕湳不知疲惫地操弄着,这个过程中不知道射了多少次,小穴与子宫里满是他的精液,性器搅在里面发出比往常更加响的水声。这个声音挑起了奕湳全部的欲望,他一刻不停地撞着,让性器在穴里深深浅浅地抽插,根据云芽的呻吟换着位置的顶弄。 他将自己所有的想法与欲念化作行动,让云芽忘不掉他。 事已至此云芽只能自食其果,她错估了奕湳的持续性以为只会是一场普通的交尾,至少在一天里给她点休息的时间,这样算下来持续三天或许还能坚持得住。哪知道奕湳不仅一刻不停,还学会了让性器前段收放自如;一会合拢顶弄深入,又一会张开挤压敏感的穴肉,令她在高潮和潮吹间一次次失神昏迷,又会像现在这样在快感中苏醒。 “这么连续三天根本坚持不了,要被操坏了,唔嗯——”不过一会的功夫云芽再次陷入高潮。明明这么频繁的抽插只会让小穴疼痛到麻木,可她却越来越敏感,奕湳的每一个动作都能挑起快感,好像他们已经身心合一,以至于她唯一能做的事只有浪叫和高潮。 被丢在一旁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云芽本来不想理会,谁这个时候接电话谁就是傻子,但铃声持续不断的响起,大有不接便誓不罢休的劲头。奕湳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吼,这太影响性致了。云芽无奈地挥挥手招来一看是玛纳亚的来电,现在接她的电话那更是傻子,刚要挂断的时候奕湳用爪子把手机扒拉到自己面前用鼻子点在了接听键上,并加快了速度。 玛纳亚好不容易等来云芽的接听,她刚要开口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就听到从另一头传来的一阵连续的咿呀浪叫,伴随着的还有床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和不时传来的两个肉体间的撞击声。 “又是奕湳吧,他的性癖真独特,竟然喜欢让人旁听。”玛纳亚笑得贱兮兮,回答她的是噎在浪叫里的“闭嘴”,“恕难从命,你们继续,我在这边听。” “哈啊——给——嗯——给我挂电话!” “我·不·要,开玩笑,这种现场我可不想错过。”玛纳亚迅速打开骚话模式,她太喜欢这么逗云芽了,“芽芽你叫得真好听,像奕湳这样听觉敏锐的生物肯定喜欢。 “明神在上,我听到你们两个撞在一起的声音了,奕湳的性器有多可观我还记着呢,行啊你,竟然全吃进去了,就冲这个我也不能挂啊,我要听仔细了。”对此她由衷佩服,“啧啧啧,这撞击声,他到底能有多快啊?当初我看的影像也没这样啊,他当时收着呢吧?真贴心。 “哎呀呀,这搅出来的水声,他到底射了多少啊?精液都满到溢出来了吧?这么快的速度都搅出沫了吧?” 平静的日常篇其四·犯坏(h) 奕湳折腾起人来也别有一手。 面对电话那头的骚话,云芽根本无暇骂她,奕湳顶得更快,更重了。 自从毕业后她再也没承受过花尾狼真正的交尾速度,令人崩溃的快感浪潮随着每一次顶入在体内炸开,疯狂地涌向大脑,她只觉眼前闪着雪花,身后的穴成了困住她的欲望牢笼。她的脸埋进床垫里看不出表情只能听到沉闷的尖叫,吞吃着巨物的穴在高潮中不断收缩夹紧,脱离自身的意愿只顾追寻最原始的快乐;她几乎就要被操进床垫里,抬高的身子成了方便行凶的姿势,一下又一下地把她往垫子里撞。 精液与爱液飞溅,顺着身子下流又或是落进床单,几乎洇了满床。湿凉的触感刺激着紧紧贴合的乳首,那里跟着撞击不断前后磨蹭,小小的两粒被磨得又红又肿,伴随着身后猛烈高速的抽插,疼痛与快感轮环窜过神经,云芽觉得自己要变得不正常了。 随着奕湳的前端顶上子宫口射入滚烫的精液,云芽尖叫着进入了高潮。 玛纳亚听到最后一声高亢的浪叫后通话被强行掐断。 “以后要不要经常给芽芽打电话帮他们增加一些炮友间的情趣呢。”玛纳亚小小的坏心了一下。 不给喘息的机会,云芽这边的交尾还在继续,只是跟刚才相比更缓更柔,不管是进还是出,螺旋的结构富有节奏性的细细碾过小穴的每一处软肉。云芽哪受过这个,难耐的欲望只想得到更强力的顶入,甚至觉得真把她操坏都没关系,她抓挠着床单哭求奕湳不要这么玩弄她。 “奕湳求你,操我,狠狠操我好不好。”她哭叫着,甚至摇摆起腰身迎合身后的巨物,让完全撑开的穴吞吐着,只为获取更多的快感,而不是这样温吞的折磨。 奕湳听着云芽的讨饶意犹未尽,继续在穴内缓慢的进出,他甚至想毁掉三天的约定再多交尾几天。 “奕湳你不要太过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云芽真的快撑不住了,这么长时间的交尾已经到达身体的极限,现在又被奕湳的性器在体内如此逗弄,疲惫与欲望搅乱了她的大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休息,还是想要继续承受更多,“你到底是要狠狠操我还是要怎样你选一个来折腾我好不好,我真的快不行了。”说到最后她真的掉了几滴泪。 奕湳见好就收,狠狠撞击了几下射进最后的精液便从云芽体内退出,堆积在穴内的精液如泉涌般从穴口处流淌,敏感的穴在这个过程中不知又高潮了几次才停歇。 漫长的交尾结束后云芽直接昏睡过去,她趴在潮湿的床单上,一呼一吸都还带着情欲的颤音。奕湳用尾巴把她卷起放到一旁的摇椅上,小穴内的精液随着摇椅的晃动一点一点向外流淌,他想起之前在这把椅子上云芽随着椅子的晃动被顶得哀求连连。奕湳不自觉地俯下身用鼻子碰了碰被自己操弄得一塌糊涂的穴口得到云芽轻轻的哼哼声,这个声音叫得他又有点硬了,赶紧转身做正事。 云芽睡醒时摸着干燥的床垫和床单不由感叹,奕湳竟然还有这样的眼力见,甚至还给她盖了小被子防寒。她微微起身看了眼,除了床单拧得乱七八糟和小穴内的精液没有被清理出来简直完美。 “这哪是炮友,分明是男朋友。”云芽刚说了这么一句就狠狠把这点想法拍走了,他们不可能的,奕湳表现得再好他也不可能选一个人类,“对炮友产生感情是禁忌。”她把脸埋进床单喃喃低语。 不过那点残留的精液可不能浪费,云芽利用魔法把那些固化成一个个小小的蛋打算以后做情趣用。 给我留点念想吧。她想。 之后云芽爬起来好好洗了个澡,奕湳只是换了床单而已,但汗还粘在身上太难受了。 奕湳见她醒了赶紧凑过来查看情况,她睡了太久真的怕自己这次做得太过头。 “奕湳正好你来了。”云芽泡在浴缸里抬手摸向湿凉的鼻子,“下次再遇到我直接昏睡过去的情况麻烦把我放浴缸里泡一泡,至少我醒过来的时候能好受点。” 奕湳在她掌心里蹭了蹭表明知道了,这次是他的疏忽忘记了这件事。 “要一起洗吗?”云芽邀请着,她还挺想给巴掌大的小狗洗一次,想想这个画面不由乐出牙花。 奕湳看她这样连忙摇头,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面对这种表情还是能跑多远跑多远的好。云芽看他拒绝也不勉强,只在心中直念可惜。 等她洗完澡穿好衣服后才想起玛纳亚给她打过电话,赶紧在散乱的屋子里寻出电话打了回去。玛纳亚不可能无缘无故打电话,还是及早联系的好。 “如果你们是从我走那一刻开始的话大概交尾了三天半,这超时了吧?”玛纳亚接听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说得云芽耳红脸烫。 玛纳亚才不管另一头的抗议,在电话那头笑得前仰后合,连续两次撞到交尾现场简直跟中了头彩一样幸运,又在内心感叹奕湳的持久性,人类可办不到。 “不到,我之后睡了小一天,奕湳他后来放过我了。”云芽真想堵住玛纳亚的嘴让她少说几句。 “哇,那也很持久了,说实在的我真羡慕你,有没有什么床事技巧分享?”玛纳亚嘴欠的揶揄了一下。 “啰、啰嗦!少问我的情事!”云芽红着脸呵斥道,玛纳亚在这上面口无遮拦,也不知道稍微顾及一点她单薄的脸皮。 “瞧你说的,时间久总比秒射男强,奕湳你说是吧。”玛纳亚并没打算放过她,甚至还把奕湳拉进来了。 玛纳亚的话得到了奕湳的支持,他把下巴放到云芽头顶发出咕噜噜声音,尾巴也在她的腿间滑动,跟他比起来那些研究对象不值一提。 云芽在这双重夹击下不敢再多说一句,只觉头顶也冒着热气——虽然有一部分是奕湳毛茸茸的下巴抵在那里。 “如果真的苦恼的话要不要再找一个炮友牵制他?”玛纳亚的这条建议立刻得到了奕湳的抗议,凑到电话这边发出威胁的声音,“呀,你的炮友想要霸占你耶。” “奕湳你别捣乱了,玛纳亚你也是,乱说什么,你确定我再找一个不会把我炸干吗?”云芽直接飘到半空躲开奕湳的插嘴,看着他蹲在下面不满地晃着尾巴。从上面看来他更像只乖巧的狗,让人不由想逗弄一番。 真可爱。她想。 玛纳亚继续在电话里说着:“这不也挺好,我可不认为你只会有这么一个。” 云芽听了暗骂一声:“玛纳亚你皮痒了吧!” “哈哈哈,你别生气嘛。说正事,我这几天让沃柯问了,她说有一个体型大小跟咱们差不多的小家伙刚成年,他比较怪对这些都不懂也没什么兴趣,所以想问你要不要当他的第一个?” “要!玛纳亚我爱你!”云芽发出一声尖叫,她可以获取龙的数据了! 平静的日常篇其五·龙 终于看到心心念念的龙。 自从玛纳亚夸下海口,云芽日日想、夜夜念,满脑子全是龙。不仅如此,她还在册子上对要问的问题,要观察的事不断修修改改,热切的模样令奕湳有些吃味,缩在角落里对云芽的呼唤不管不问。 “至于吗?”云芽用他的饭盆敲敲花形的嘴,“龙只是观察对象,观察完了不会再有联系。再者说,咱们只是炮友,纯粹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才凑到了一起。” 奕湳抽开饭盆对云芽的话绝食抗议,左一声炮友,右一声炮友,他不爱听! 云芽对他的行为也很生气,在她家摆什么谱:“饿死你算了!” 之后他们两个谁也没再理过谁,一个倔着出外打猎,一个赌气写苏密拉岛的观察报告,僵硬的气氛直到玛纳亚的出现才有所缓解。 玛纳亚那天欢快地敲开了云芽家的门,二人还没寒暄,她敏锐的发觉不对,惯常在云芽身后寸步不离的某只今天竟然不在。 “奕湳呢?” 云芽向左翻了个白眼,她扭头看去,果然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双不善的眼。 “他怎么了?”玛纳亚只从她老公眼中看到过这种不被要了的幽怨眼神,从没想过会从一头魔幻生物身上瞧见。 “犯病。”云芽言简意赅,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玛纳亚身后的那头龙身上。 他确实如玛纳亚所说的那样身条细顺,个头不高,但也仅是相对于其他龙而言,对人类来讲还是一头超过两米的庞然大物,这还不算上他的尾巴,总体粗估能超过四米。 “你好啊,寻宝龙。”她笑着对门外的小龙打起招呼,眼眉弯成漂亮的月牙。自打听玛纳亚说是一头体型跟人类差不多的龙的时候她就猜到会是哪一种,果然如她所料。 寻宝龙,顾名思义是一群喜爱四处探险寻找未知矿藏与遗落财宝的龙,他们不像其他龙族那样喜爱掠夺金银财宝,发掘,是他们最大的爱好。其中亮晶晶的宝石更加吸引他们,为了寻找心仪的矿藏他们会钻很多地方,这个时候细小的体型就发挥了极大的优势,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也因此寻宝龙是龙族里最矮最小的品种。 文献记载,寻宝龙的鳞片颜色各不相同,眼前的这一头通体漆黑,鳞片如玉一般光润亮泽。其体型极为修长,背后的肉翅不像其他龙那样顶端还有利爪——就像玛纳亚化作的那头名为沃珂的龙,头上也不像其他龙那样长有弯弯曲曲的龙角,而是从鼻翼到头顶的两侧各长出了一排逐渐递进的凸起,不像其他龙那样只给人单纯的威压。他的眼睛是明黄色的,靠近瞳孔的地方夹带着几分绿,眼睛上方的眉骨斜着生长了几节凸起的鳞片,与纯黑的外表相呼应更显帅气。 寻宝龙跟在玛纳亚身后进了云芽家,他冷淡的哼了一声,表达对这个小家的不满,并且睨向角落的奕湳。奕湳站起身,极不友好地看着这头龙,身后的尾巴一并蓄势待发。 这边眼神上的短兵相接没有引起另两位的注意,玛纳亚还在跟云芽讲解今日的注意事项。 “这次的交尾我必须在一旁看着。”面对云芽要杀人般的眼神,玛纳亚连忙解释,“别误会,我可不是那种窥视狂魔,寻宝龙再怎么说都是龙,我得靠沃柯看着点,不能让他乱来。” 看在玛纳亚的解释确实有那么点道理的份上,云芽只好接受:“行吧,那他有名字吗?一直叫他寻宝龙感觉不太合适。”毕竟龙比其他种族更喜欢给自己冠个名号。 “这孩子还没有名字,他的父母比较心大,再加上他有点怪,起名的事一直耽搁到现在。” “只有他家是这样?”云芽在册子上飞快地写着,这可是扩展文献的大好时机,她得问详细点。 “具体的不清楚,你在后面写个有待商榷比较合适。”玛纳亚也凑过去给云芽提出建议。 在他们两个嘀嘀咕咕的时候,头顶传来一阵威吓的呼噜声,云芽看向身后,玛纳亚看向寻宝龙。 “闭嘴。” “友好相处。” 他们异口同声道。 看着奕湳愤恨的样子,玛纳亚终于忍不住了,附在云芽耳边悄声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他犯病我也搞不懂,一开始还好好的,后来就这样了。”云芽想想就来气。 “你那段日子是不是忽略他了?”玛纳亚可知道云芽对什么一上心就会忽视身边所有事的毛病。 “给吃给喝,没变啊。” 鬼才信。玛纳亚心想,奕湳这个样子明显是在吃醋,虽然她不明白炮友之间有什么醋可吃,但云芽前几天绝对把狗冷落了。 云芽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理奕湳,继续专注地观察着寻宝龙。看着他流畅的身条曲线,漂亮的眼睛,可爱的小角,还有如玉般的鳞片,她完全沉溺在对方的美中。 “太美了。”她由衷的发出赞叹,“我也只是在文献的手绘插图里见过寻宝龙,没想到本尊这么漂亮,可以摸摸吗?” “请,这里有我在你随便摸。”玛纳亚拉着云芽的手放在了寻宝龙的鳞片上。 “明神在上,鳞片的触感跟我想的一样,一点都不硌手,还很温润,真的跟玉一样。”云芽的眼睛都亮了,立刻掏出小本本把这些记录下来,还让记影石好好拍了几张特写,要不是知道龙鳞对龙的重要性,她都想要一个鳞片做研究。 玛纳亚趁着云芽记录的时候再次提醒寻宝龙:“寻宝龙,你听好了,芽芽是我的死党,也就是最最最最最亲密的朋友,你最好客气点。” 寻宝龙从嗓子里哼了几声龙鸣跟她说知道了,你说了好几遍了。 “这么快就不耐烦了?”玛纳亚用她金红色的眼狠狠瞪了他一下,寻宝龙立刻怂得垂下脑袋。 “玛纳亚你听得懂他的话?”云芽看他们能无障碍交流羡慕极了。 “因为沃柯,你看我眼睛。”玛纳亚凑过去让云芽看她金红色的眼睛,“这个时候我才能听得懂,本来龙就懂人语,是这小子疏于学习到现在还不会说,交流起来比较困难。” “学人语很难吗?” “不,是他比较怪更喜欢出门寻宝,一直独来独往,你认为他能学会什么?” “也是。” 云芽又问了几个问题记录了一些信息,便开始着手准备进入最激动人心的交尾环节了。 “我好兴奋啊。”云芽在回卧室的途中对玛纳亚说道。 “兴奋之余不考虑下奕湳的感受?”玛纳亚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为什么?我怎么收集资料他也不是不知道,而且我们只是炮友。” “可你是第一次在家里跟别的生物交尾不是吗?他作为你身边的常驻,不会把这里当自己的地盘吗?” “这里是我家,而且我们只是炮友。”云芽再次强调,在她看来,奕湳根本不在意她跟什么生物交尾。 他们的对话奕湳当然都听见了,往常他没什么意见,但今天……他死死地盯着走在前面的那头龙,他讨厌他,不想让这个家伙碰云芽。寻宝龙似有所感,回头看了眼,不屑地喷了个鼻息。 这个挑衅的态度惹得奕湳牙痒,可他又做不了什么,对面的是龙,而他……只是一只被缩成大型犬样子的没用花尾狼。 奕湳闷闷不乐地走在后面也想跟进去,但却被无情的关在了门外。 “你跟来凑什么热闹,外面呆着去。”云芽今天一点都不欢迎这个家伙,天知道他会不会抽风跑来打搅,他什么时候闹都行,唯独今天绝对不行。 面对紧闭的房门,奕湳不甘地扒拉着门缝,还不间断地发出可怜的哼哼声,里面的龙爱怎么嘲笑都无所谓,他必须盯着。 平静的日常篇其六·终于(h) 确实容易上瘾。 云芽正在记录寻宝龙的体态体征,门外跟遭了灾似的什么动静都有,划门声,哼哼声,还有紧贴门缝的喷气声,烦不胜烦。她大吼一声:“楼下待着去!”门外立刻安静了。 玛纳亚憋着笑不敢出声,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太有意思了。 不过至少警告起作用了。她想,敢再惹哭她的芽芽,她绝对下死手。 云芽把该记录的全部顺了一遍查漏补缺,确信没有遗漏便衣服一脱,晃着腿坐在床上,一脸期盼的等待接下来的事。 寻宝龙从一开始就看出这个人类的迫切,但没想到这么心急。虽然他不讨厌云芽,甚至第一印象非常好,可头一次遇到这么积极的人类让这头刚成年的小龙觉得自己遇到了变态,开始思考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这么一个人类是否合适。 云芽见寻宝龙一点动静都没有,稍有些紧张地看向玛纳亚:“第一次是跟人类是不是太勉强他了?”肯定不是害羞,龙在这方面没这个东西。 “他敢!”玛纳亚一巴掌拍向寻宝龙,“你是在嫌弃我的芽芽吗?” 寻宝龙哼哼了几声,他只是在重新思考要不要跟眼前的人类交尾,其实他对这种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有这个时间他早找到新的矿藏了。 玛纳亚听到原因发出一阵爆笑,云芽听了后松了口气也跟着一起笑,对宝石痴迷成这样难怪到现在都没学会人语。 “你还挺可爱。”云芽笑着拍拍寻宝龙的腹部。 寻宝龙俯低身子看向云芽,发出几声咕咕噜噜的声音。 “少见,他说你也很有趣。” 玛纳亚的话音刚落,寻宝龙的性器从下腹部顶出,云芽只在文献里见过类似的性器,她太好奇了,比起进入,她更想实质性的摸一摸这根性器的触感,文字记录什么的就等交尾完吧,先让记影石顶着。 “我能摸摸看吗?”她问。 面对云芽探究的眼神,寻宝龙觉得她真的很奇特,很有趣,谁会去研究这个?龙族里更没有对这个地方紧盯不放,仔细研究的。 他发出几声咕咕的轻响,算是同意了云芽的请求,她轻言细语的说了声谢谢便小心翼翼地摸了上去。 寻宝龙的性器不长,但很粗,茎身上交迭的覆盖着一层鳞片一直过渡到顶端边缘才消失,但摸上去并不硌手,甚至软软的,磨在手心上痒痒的一点都不疼。茎身下面还有一节节的凸起一直延伸到顶端,手指从下捋过像阶梯一样起起伏伏,让人玩心大起想要多摸几遍。 不知道进入小穴抽插会怎样。她想。云芽对此好奇极了,想到很快就要被这样的性器进入,她有些心痒难耐,爱液已经润湿了穴口。 云芽在寻宝龙的性器上摸了有半刻钟,可任凭自己怎么摸这根性器都没什么反应,她想起奕湳,只要她的手从下至上轻轻撸动,顶端一早就开始冒水了。 我想他做什么。她在心中把那只狗拍走,视线重新集中在手中的器物上。 “没有过多反应可能是手的触感和力度无法给予更多的刺激,不知道等一下会不会只有我在爽。听说跟龙交尾过的生物最后都会沉迷于此,不再满足其他的进入,可千万别这样,我就指着交尾记录数据呢。” 云芽带着这个思考躺在床上让寻宝龙从正面进入,她的腿正好能揽住他的身子,比跟奕湳正面交尾方便许多。她再一次感叹寻宝龙真的是龙族里最小的龙。 云芽微微收紧盘在寻宝龙身上的腿等待他的进入,可寻宝龙是第一次有些不得要领,怎么都找不好位置,倒是把她弄疼了。 “你等等,别动。”云芽调整了一下,穴口准确的抵在性器的前端,又稍微往下挪了一点便轻松地吃进了一小段。 仅仅只是这一小段就让她失神了一瞬,她没想到龙的性器只是稍稍进入体内就会这么爽,也终于理解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传闻,的确是会令人上瘾。性器上的软鳞单单只是在穴口处停留便让人心痒难耐,小穴不断收缩想要被这根巨物填满,爱液分泌得更多了,顺着鳞片的纹路流遍整根性器。 云芽觉得今天要折在这根性器上,这还只是刚进了这么一小段就让她爽成这样了,如果整根操进去那还了得。 有了指引,寻宝龙更加顺利地向里挺去,湿软的穴肉包裹上来,比刚才用手的触碰更让他欲罢不能。他拼命克制才让自己不会用力过猛,慢慢地匀速抽送,毕竟人类的肉体太过脆弱,他可是被三令五申绝不能伤到这个人类,而且他也不想伤害她,毕竟有趣的人类很难得。 云芽的腿在寻宝龙缓慢的抽送下盘得更紧了,最初的呻吟很快变了调,她实在没想到会这么舒服,甚至可以说是爽过头了。性器上的鳞片随着抽插摩擦着穴内的每一个角落,鳞片上细小的凸节不断刺激湿软的穴肉;茎身下面一节节的凸起更不得了,一下一下摁压、刮蹭着最最敏感的地方,简直要把她送上云霄。 “呜——不行,太刺激了,慢点,再慢点。”云芽呻吟着祈求对方动得再慢点给她一定的缓冲。其实她更想说自己被操得好爽,想要寻宝龙直接全部操入进来给她最极致的交尾体验,但在玛纳亚这个看客面前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她压抑着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身体却是诚实,下面的穴不断收缩去追寻更多的快乐;勾着、引着,让寻宝龙狠狠操她。 寻宝龙没有接收到对面的邀请,还是按照自己的频率,一点一点的试探着慢慢向里推入。直到整根挺入进去,性器的前端顶上深处最敏感的点。 短短一瞬的刺激云芽潮吹了,喷出的液体湿了他们交合的地方,穴肉在高潮中紧紧绞住寻宝龙的性器,收缩、挤压,倾尽全力去榨干所有的精液。这样的力度对第一次经历情事的小龙来讲绝无仅有,他立刻就射了,滚烫的精液冲进子宫,促使着云芽再次冲入巅峰。 寻宝龙射精以后发出几声龙吟,玛纳亚在一旁帮忙翻译—— “芽芽,寻宝龙说跟你交尾的感觉很棒,他很喜欢。” “芽芽,寻宝龙还说第一次给你真不错,他要对人类改观了呢。” “芽芽,寻宝龙问能不能今天跟你多做几次啊?他好喜欢跟你交尾哦。” “我求你闭嘴!”云芽实在受不了玛纳亚在一旁的叽叽喳喳,她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当个旁观者吗! “可这是寻宝龙的话嘛,你凶我做什么?”玛纳亚假装委屈,抹去不存在的眼泪,“啊,他说他要继续了。” 云芽的抗议在寻宝龙新一轮的抽插中咽了回去,初尝滋味的小龙发现云芽的承受力比他想象得要好,这一次比刚才的速度更快了些。 穴内的精液随着寻宝龙的抽插被茎身上的鳞片带出,顺着肌肤的纹路向下流淌逐渐打湿了床单,柔软的下腹不断撞上云芽的臀部,发出带着水声的黏腻碰撞。他的每一次进入都顶在深处的敏感,这可苦了云芽,这个地方在与奕湳不断交尾中变得相当敏感,轻轻顶一下就能让她瘫软,狠狠地撞击就能让她直接高潮到失神,更别说现在操着她的是一根容易上瘾的性器。敏感的穴随着每一次顶进不断收缩、抽搐,各种层面上迭加的快感将云芽一次又一次的推向高潮。 撞击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用力,寻宝龙又射了,但这一次他没有停下,维持着刚才的频率继续抽插。爱液和精液搅在一起随着性器的抽离从穴口流出,又随着性器的挺入顶进小穴,一来一回的快速抽插把这里搅得一塌糊涂。 奕湳在下面听着也在比较着,他发现云芽高潮的次数比跟他交尾的时候多,这是不是代表着她更喜欢那条龙?她是开始讨厌自己了吗?就因为自己胡乱发脾气?可是…… 他抬头看向楼上紧锁的大门,明明是她先冷淡自己的,他凭什么不能生气? 过分。他趴回去,在心中郁郁寡欢。 平静的日常篇其七·原来,原来(3p+共感) 奕湳加入。 自认3p,可能有挂羊头卖狗肉之嫌,如若不算可评论提醒。 玛纳亚看那边正在兴头上顾不到她这边,赶紧偷偷溜出去从二楼的栏杆向下看,果然就看到黑色的狗趴在门厅闷闷不乐。 “奕湳,嘿,奕湳抬头。”她挥舞双臂招呼着,听到奕湳粗重的喷气声算是对她的回应,她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很多人会对龙的性器食髓知味,你现在不掌控住小心以后芽芽真把你忘了。”说完这句,对方猛然抬起的头差点没乐翻她,就见奕湳飞奔上楼朝着卧室冲,玛纳亚赶紧用魔法把他瞬移回楼下,“现在去哪有用,也不怕芽芽彻底不再理你。”她笑得狡黠,“平时我不这么干,但看在你最近表现良好的份上帮你一次。” 奕湳在胸腔中发出几声闷响表达感谢,他确实很担心云芽的喜好被这头龙牵走。 玛纳亚眨了眨眼,原本金红色的眼瞳变成黑底金眸,看着在床上交战的云芽笑嘻嘻的开始在空气中抓捏。“给你看看魅魔的魔法。”说着,一个与云芽别无二致的人形出现在奕湳眼前,“这也是芽芽,这具肉身与她相连,触感会连接至本体。”玛纳亚对奕湳眨眨眼,“也就是说,她能感到两种交尾的感觉,我以前经常这么玩,可刺激了。” 这个“云芽”睁开眼,紫罗兰色的眸子里映出的是奕湳的模样,她笑着对他张开双臂。“奕湳。”她唤着他。 奕湳情不自禁地低下头,鼻尖触上她的掌心,熟悉的温度和气味让他愿意相信这也是云芽,与那个沉浸在与龙交尾中的云芽是同一个。 “放心吧,她也是云芽,类似于精神世界中的她,最反应——” “喜欢你。” 云芽一句话打断了玛纳亚接下来的话,她捂着嘴不再说,目光在三个地点乱窜——与寻宝龙交尾的云芽,精神世界的另一个云芽,以及奕湳。 幸好没有说完。她想。决不能让奕湳翘尾巴,这个家伙他啊—— 那边的奕湳被一句喜欢迷得找不着北,尾巴乱甩着,在另一边爱欲的淫叫中,他俯低下身用鼻尖轻点这个云芽的唇。 这一幕打断了玛纳亚的思绪,她觉得自己还是别说也别想了,同时庆幸自己没有恶劣到极致让奕湳真与一个玩具娃娃交尾——虽然她想来着。 原来,原来。她退去一边贼笑着,今天真是看了场好戏。 另一个云芽抱着奕湳的大脑袋回应着刚才的亲吻,细密的吻落在他的吻部,一双手在他的下巴上抓挠着,他更加确信这是云芽,只有她知道他喜欢这个动作。手从下巴挪至鼻梁轻轻下压,奕湳顺从的跟着走,鼻尖滑过小小的胸脯,滑过平坦的腹部,来到快乐之源。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云芽”的话仿佛带着催眠的作用,在奕湳耳边四散而开。 他知道,他太知道了。 粗糙的表面触上小小的阴蒂轻揉,酥麻的快感瞬间扩散,连带着那一边的呻吟也变了调。 “唔——怎么?”云芽感到一丝异常,刚才寻宝龙抽离的时候敏感的阴蒂好像被什么碰到了,不是没有龙鳞的柔软下腹,是更粗糙的—— 奕湳?这个名字在闹钟浮现在脑中,她想起这个最近跟她怄气的傻子,寻宝龙的操入又带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穴肉绞着这根性器寻求更多的欢愉快感。 “呀啊——”她发出一声甜腻的浪叫,正好盖过那边的声音。 楼下的“云芽”用言语和行动让奕湳抚慰着自己,做到最后,她气息不匀的躺在地上一手扒开阴户,邀请眼前的兽操弄自己。 “奕湳,来操我。” 一句邀约,毛茸茸的身躯压了上来,她轻易地承受了奕湳的全部在他身下忘情的浪叫着。熟悉的包裹感经由交合的性器传遍奕湳全身,这是他的云芽,玛纳亚没有骗他。 另一边的云芽被完全搅乱,她明明是在跟寻宝龙交尾为什么还能感受到奕湳,他那根性器太具特色想忽略也难。 “再给你一点魅魔的小馈赠。”玛纳亚看时机成熟,甩动魅魔的尾巴,让其尖锐的顶端扎了一下云芽给她注入了一点催情素。只听云芽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就知道成了,对她抛出一记飞吻:“祝你交尾愉快。” 魅魔的催情素非常霸道,会放大人体的所有感官,云芽能清晰地感受到两根粗大的性器如何在她体内抽插;能感到性器是如何交迭在一起碾过敏感娇嫩的穴肉;能感到前段顶在最深处的带来的阵阵颤栗;能感到性器如何撑开寸寸软肉,将每一丝细微的纹路烙印在体内触发她身体的记忆去更好的迎合。 无尽的快感如波涛汹涌的海浪冲击她的每一根神经直达大脑,她几乎化成了快感的奴隶,脑子里装的只有体内的两根性器是如何操弄她,又是如何把她送上一次又一次的巅峰。在这一波波的浪潮中,云芽不知高潮了多少次,不知喷了多少水,她完全被自己的汗液浸透,乌黑的发丝粘在身上随着撞击改变位置,她喘息,她浪叫,唾液顺着伸出的舌头滴落。 在催情素的作用下云芽的意识一直是清醒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糟糕有多淫荡,可体内的欲火越烧越旺。云芽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烫的,更别提身下不断顶弄的性器烫得她发颤,她浑身颤抖的一次次接纳射进体内的滚烫精液,即便这样她也觉得不够,她还想要。 云芽的表情变了,一副沉溺于快感的模样,甚至开始胡言乱语,小腹上隐隐出现了只有被魅魔标记才会有的淫纹。 “唉呀,糟糕!”玛纳亚注意到云芽的状态有点不妙赶紧让那两位停止,“停!快停下!奕湳你停下!寻宝龙你也停下!芽芽现在不太对,都给我停下!糟了,糟了,糟了,不会玩坏了吧,这个对她来讲可能还是太早了……” 云芽被解救出来的时候全身瘫软,眼神涣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情欲的喘息,从微张的嘴中能看到舌头在一呼一吸间轻颤。没有了性器的抽插,云芽不满的哼哼着,扭动身体想要获得更多的快感,射进体内的精液在扭动间从身下的穴中一股一股地向外冒。 玛纳亚这才注意到她小腹上若隐若现的淫纹,这可把她吓得不轻,幸好淫纹没有彻底形成,云芽还没成为性的奴隶,不然事态就不可控了。玛纳亚赶紧给云芽扎了针解毒挤,祈求淫纹快点消退。 还好淫纹还没有在体内扎根,不出几分钟便消失无踪,滚烫的皮肤也开始降温。待体内的燥热慢慢缓解,云芽早因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奕湳,芽芽就交给你了,我先逃了,如果她醒过来想要杀了我的话一定要替我打掩护!”玛纳亚最后的尾音被她关在门外,带着寻宝龙快速地遁了,留下奕湳收拾残局。 虽然不满玛纳亚让他顶上所有事,但奕湳不觉得云芽会杀了她,最多打一顿,或许还会看在这次交尾很爽的面子上原谅她,在这上面他早摸透云芽的思维了。只要爽了,可以对一些过分的事稍稍网开一面。 他喷了声重重的鼻息把已经睡熟的云芽用尾巴卷起朝浴室走去,他记得她说过不喜欢醒过来汗液黏在皮肤上的感觉。 温热的水灌满浴缸,奕湳轻柔地把人放入进去,云芽泡在里面舒服得在睡梦中哼哼。奕湳不知道怎么清理射进去的精液只能做到这一步,他低下头蹭了蹭云芽还没退去潮红的脸,她条件反射的回蹭了过去,这个小小的动作立刻抚平前几日的心酸。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能遇到云芽并跟着她真是太好了,他喜欢她。 ——————————— 这是云芽,质疑谁也不能质疑魅魔的能力,我怎么会让奕湳跟别的什么交尾,这是更贴近本心的分身,所以喜欢张嘴就来,不像本体会有顾虑,之后魔法解除就消失了。 魅魔手上关于性爱的魔法多种多样,所以玛纳亚在遇到真爱之前就有吞精小山羊的称号,当然她现在也是,只专吞一人(?>?<)☆ 这次的淫纹只是临时加的小情趣,设定胡写的,没有副作用,不会再出现。 学院篇的一则延伸番外·狼到狗的转变 被骗身骗情的大狗。 奕湳视角,为方便从头到尾都用奕湳来称呼。 花尾狼这个种群最显着的特点便是凶残不好惹,但他们同样有着超乎人类认知的聪明才智。其中住在人类聚集地附近——比如魔法学院的花尾狼在经过岁月的积累也逐渐能听懂人类的语言,而奕湳便是他们的佼佼者。 就是这样聪明的一个家伙,在没离开碑郁幽林前,刚成为他们族群的头领没几年正是稳固地位的时候,根本不急着找伴侣。他觉得这种事急不来,与其跟不合适的伴侣结合,不如单着,然而单着单着,威风的花尾狼头领在人类那里崴了脚,栽了跟头。 一切的起因都源自于那个欲望高涨的月圆之夜,人类与雌性花尾狼的气味融合在一起顺着风送进了花尾狼的领地。 巡视领地的奕湳最先闻到了这个怪异的组合,他警惕地看向味道传来的方位反复确认,确实不是他的嗅觉失灵,他搞不懂为什么这两个味道会混在一起决定一探究竟。他迈开四肢朝那处奔去,距离近了味道也愈发浓郁,这让他烦躁,但好在到现在为止都还没闻到血腥味,至少说明那头雌性没有袭击那个擅自闯入领地的人类。 我的警告起作用了。他想。这让奕湳很满意,他受够过去与人为敌被赶尽杀绝的日子,不想因为这个人类的愚蠢前功尽弃。 然而到了地方,他没有看到与人类对峙的花尾狼,只看到了一个赤身裸体的人类,混合着雌性味道的人类。 这个人类是怎么回事?他想不通。这个时间人类该上床睡觉了,况且…… 烦躁,为什么偏偏挑这个日子,她身上的雌性花尾狼的味道让他烦躁,这又是什么魔法师的把戏吗? 奕湳越想越烦躁,他走过去,想靠自身凶狠的样子驱赶她,这身味道只会把寻找伴侣的毛头小子引来,天知道那几个看到一个人类站在这里会不会把她扯成碎块。然而他失败了,这个瘦瘦小小的人类并不怕他,一双漂亮的紫罗兰色的眸子一瞬不顺地注视着自己,因着雌性花尾狼的味道也让他下不去手。 雌性花尾狼的味道逐渐散去,另一个味道开始占据上风。 他垂头闻嗅,真好闻,是春季的花香。人类很少会有这样的味道,汗液的味道,衣物的味道,灰尘的味道,等等混合在一起总归不是什么好闻的。但她不同。 他看着这个赤裸的人类,她也在看着他,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什么没有杀心的话。他当然不会有,为了长久续存不与人为敌是最好的办法,只要不太过分,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能放她一马。 还在思考如何把她赶走,轻柔的触感落在吻部抓挠,犬类的天性让奕湳立刻沉迷无暇顾及其他,太舒服了,被抚摸是这样的感觉吗? 紧接着,事态急转直下,人类摸上了他的性器。 奕湳连忙躲开,他终于猜到了她的意图,她想交尾。满月、雌性的味道、裸体,这不就是在引诱他,或者任何一只愿意上钩的花尾狼? 她疯了吧?他想。人类怎么可能承受得了花尾狼的器物,而且他们种族不同。 眼前的人类好像也很窘迫,她向他道歉,决定离开。看着这个人类把自己缩得小小的可怜样,奕湳不知为何动了恻隐之心,俯下身与之直视。月光落下,照进她的眼中,映上自己身影。 奕湳忘记放弃底线的原因,只知道那时的他完全被这个人类吸引,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他与她交尾了,进入了她的体内。初时的困难再到之后的酣畅淋漓,他沉迷了,在鬼迷心窍的一刻冒出留下这个人类的想法。 他快乐地拢住与自己交尾的人类决定明天带她看看自己的世界,她会理解自己、理解这个族群,然后留下来……他想着这些沉沉睡去,还做了美梦,梦到他们一同生活的画面。可等再一醒来,身边空空如也,没有与自己一夜交欢的那个人类。奕湳有些失落,也有些生气,人类真是可恶,他都做好被小崽子挑衅的准备,她倒好骗了他的身子,还有感情!他想起人类有这么一个形容的句子——拍拍屁股走人,他现在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 在每日忿忿不平的咒骂中那个人类又来了,奕湳老远就闻到了她的味道,他不清楚在这个时节人类身上怎么还能沾染上如此繁复的花香,他贪婪地闻嗅着,之前的怨恨全部抛到了脑后,对她的到来不管是心还是身都兴奋异常。虽然她身上又沾了很多奇怪的味道,但没关系,她回来了,这不就是在说明自己在她心中的重要性吗? 我是在选择她吗?他想。 这次交尾让他想清楚了,他选择这个人类……当伴侣对一个人类来讲有些快,就从人类定义的男女朋友开始吧。只要她继续来找自己,他再表现得好些,在不久的将来她肯定会同意成为他的伴侣。 奕湳用射出的精液涂抹在昏迷的人类身上作为一种标记,对外宣示她的主权,让那些遇到她的同类放亮罩子别惹错人。只要他还活着,她就可以在这座森林肆意奔跑。 然而,所有的美好设想因着她的消失湮灭。说是消失也不太严谨,反正她再也没来过。奕湳想不明白这个人类不是喜欢跟他交尾才来的吗?虽然第二次没有认出他来有些过分。 不对。奕湳终于反应过来,她没有认出自己简直太过分了,他的第一次,他的择偶权统统给了她,她却没认出自己?那就是说在她眼里是跟两个花尾狼交的尾?那就是说他自己绿了自己? 聪明如奕湳,早就从来碑郁幽林约会的人类中学会绿这个词的含义。 他越想越气,决定下次见面给她点教训,就一点点,花尾狼不能伤害自己的……等等,他们现在连伴侣都不算,更像人类定义的一种关系——炮友。 巨大的尾巴耷拉下来,奕湳原地一卧把头埋进身子里,无脸出来。 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伴侣,原来是人类找到了炮友! 奕湳在人类没有出现的这段日子想了很多有的没的,他现在迫切的想得到一个答案,想要知道那个人类到底是怎么看他的,喜不喜欢他,愿不愿意成为他的伴侣。随着时间拉长他反倒被自己的各种想法搞得抑郁难过,他开始不吃不喝的趴在那个人类惯常会出现的地方等着,等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直到抑郁变成愤怒。 奕湳决定要惩罚这个不知深浅好歹的人类,包括她没有认出他这件事一起惩罚她。人类那么小的身躯如果被他全部顶进去肯定会很疼吧,他知道人类的内里比表皮柔软多了,更经不住疼痛,他要让不见血的疼痛折磨这个人类,然后撕碎她吃了她。 一套计划在奕湳脑海里成型的时候人类来了,她不断转圈嘟囔着什么,他看出了她的纠结。他不屑地喷了一口气,他懂了,她肯定看了那个飞来飞去的小石头录下的影像,看到自己给她沾上精液的画面,猜测里面没准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简而言之,她不愿意。 奕湳更生气了,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倒要看看这个该死的人类什么时候能注意到他。 人类终于注意到了他,一脸尴尬地看着;然后她开口了,但这次她没有称呼他为花尾狼,而是叫他奕湳。他立刻明白这是她给他起的名字,他知道起名字的含义,代表着一种专属。 奕湳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乖顺的靠过去用行动告诉她自己喜欢这个名字,而且他好想她。如果奕湳会说话肯定是用一种带着撒娇意味的音调质问她怎么舍得把他撇在这里,她知不知道他快想疯了。 之后的恶劣交尾也是基于这层疯之上,他恨她把自己留在这里不闻不问,他选择了她,她呢? 人类的哭泣唤回了他的理智,他道歉、卖乖,只为得到原谅,是他错了。他听到她说要带他走,多么美妙的词汇,他愿意跟她走,丢下这里的一切,跟她走。 也是在那日,奕湳知道了人类的名字——云芽。 虽然之后如奕湳所愿的那样离开了碑郁幽林,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反而开始停滞不前。云芽总在抱怨奕湳是个使唤不动的木头,却从不知道他纯粹是在闹别扭,他从没看出她的喜欢,说是要带他走,可某次从她电话里说的意思好像只把他当炮友。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这是在他们交尾时奕湳最爱问的问题,但云芽作为人类连一个音都听不懂,回答他的只有爱欲的呻吟和没有保证的喜欢。奕湳头次厌恶自己是头不会人语的野兽。 每每想到这些奕湳都会恶劣的把人弄哭,冷静下来又低声下气的哄,毕竟是他的错。 之后他最爱自问自答的问题便是『我能得到她的心吗?』,『肯定的,她会喜欢上我的。』以此洗脑自己,继续对认定的人类死心塌地。 —————————— 写这章算是提前揭秘奕湳对云芽的态度为什么忽冷忽热,就是一只被自身认定的女朋友各种绿的可怜大狗,笔力不够写得像个舔狗,虽然我很喜欢写男方莫名其妙去当舔狗|?ω?`) 基本上奕湳对云芽是一见钟情,云芽对奕湳来讲就是天上的月,月亮落到面前,他不会再看任何一物,满心满眼都是她。但是怪癖众多的醋王。 —————— 会在明天上午十点与下午四点发布与这个篇章相关的设定资料和云同学的小玩具简易测评的打赏章。这部分的h章太多了,这次的打赏章弄简单点吧,下个部分的已经想好写什么了,希望喜欢?(ˊ?ˋ*)? 世界设定与魔幻生物资料·其二 ·魔法师禁止用魔法伤害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在面对穷凶极恶之徒时酌情使用。云芽面对盗猎者从不酌情。 ·调查员像是探员Detective,管的事更杂一点,因为魔法师地位比他们高很多的原因,有时很像他们的碎催,但还是会尽职尽责的完成每一项事务,一般群众都很信任他们。云芽的哥哥云珑就是一名调查员。 ·培养魔法师和调查员都很费钱。 ·一般家庭会选择一些免费的机构学习基础魔法,再跟着正式魔法师从学徒开始慢慢往上升。 ·调查员同理,经过免费机构的培训与体能训练后去供需单位应聘,从底层干起。有些甚至是从清洁和接电话开始。 苏密拉岛篇魔幻生物资料: 这部分我瞎编,你们瞎看,别太过于较真。 拟态球藤 软体动物门,团藤属。 是一种雌雄同体的生物,可靠自身分裂繁殖,也可与本族互相交配进行繁衍。整体像是一大团藤蔓植物组合的共生体,但其实是拟态成藤条样子的精神类魔幻生物,精神类魔法对此类生物无效。 能读取生物记忆变化相配的样子与非同种生物交尾,原因未知。只是单纯变化出外形,内部中空。 性器分为好几根,本身又细又软,从顶端小孔钻出的触须才是真正的性器,其余部分只是保护的外壳。 靠把猎物包裹进体内勒死完成捕猎,并直接开始消化,贴附的表皮负责将营养吸收。 老版本的文献中描述这类魔幻生物的眼睛已完全退化,全靠精神感知观察世界,近期更新为眼睛并未退化,而是被保护在其内部。 刺嵴树蟒 爬行纲蟒科蟒属大型爬行动物,卵胎生。 成年体全长约十米,最粗的位置约有三四十厘米粗。以鳞片与骨头坚硬出名,背部有一排钻出表皮,附有鳞片的骨刺从头蔓延至尾,因而得名刺嵴。 热带雨林地区最为常见,苏密拉岛上的品种因缺少天敌而成一霸。领地范围极广,领地意识又很强,面对侵入者绝不手软,天性贪婪极其凶残,只要吞得下什么都会成为他们的食物。 蜕下的皮无法入药,是过去制作皮甲最好的材料之一,也有魔法师利用他们掉下的鳞片做成武器。 性器有两根,整体为刺球状。 藤蔓 刚确定魔幻生物身份,暂时还未进行分类。 群居生物,状似一般藤蔓,不同地区都有袭击人的情况,会将卵排进母体内。 杂食动物,什么都吃,腐烂的东西也吃。 芽苞犬 哺乳纲,肉食目,犬亚科,类狼属。 他们不是花尾狼的亲戚,是毫无关系的两种生物。 生有三对足,状似毛绒的小狗,非常可爱。群居动物,单只毫无危害,三五只聚集在一起可以捕食比自身大十倍的生物。 尾巴与花尾狼类似,这部分为生殖器的外部,花苞里包裹的就是他们的性器,交尾时会打开来相互并拢,再由雄性的生殖器插入到雌性的生殖口完成交配。文献上描述他们的幼崽也是从这个地方诞下,所以雌性的尾巴比雄性的粗很多,据说这个尾巴砍断以后还能再长。交尾时会从张开的花瓣位置钻出细小的触须刺激雌性。 石巨人 不是魔幻生物,为战时人造物,组成的关键便是嵌在中心的核心,被人戏称为石之心。 顾名思义,由大小不一的石头组成的人形物体。以坚硬的外部结构闻名,拥有魔法感知,所以没有眼睛也能知道敌人的位置。 艳彩双翼鸟 顾名思义,他们拥有艳丽非凡的羽毛,会根据阳光的强弱与角度的不同映出精妙绝伦的光彩;他们长有两对翅膀,其中最赏心悦目的便是他们长长的尾羽,在空中展翅翱翔时的姿态被誉为魔幻生物中的凤凰鸟。因性格温一度被当成宠物豢养。 死后的羽毛更加炫彩夺目,被誉为落入人间的彩虹,惨遭大面积捕杀,导致几近灭绝。 近些年刚有所好转。 魅魔和龙属梦幻生物,不做介绍。 枯竭圣泉沙漠篇其一·悬在头顶的小牌子 玛纳亚!我迟早拧下你的头! 有女口男描写,介意慎看。 奕湳错估了云芽对这次出现的异常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当她从长达一周的不良状态恢复后,给玛纳亚打了足足三个小时的电话。主要是训斥。 “魅魔的催情素?您真想得出来啊!” “芽芽别生气,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增加情趣嘛。” “大可不必!你知不知道我现在都还下不了床!” 电话那头沉默了至少十秒,才传来一句幸灾乐祸的问候:“对寻宝龙食髓知味啦?把奕湳晾一边了?” “玛纳亚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去拧下你的头,还有现在别跟我提奕湳!”云芽在床上捶出闷闷的响声以示自己的不满。 其实那天醒来后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之后的反应太不正常了,她仔仔细细翻了一遍记影石里的影像,才注意到玛纳亚的那条魅魔尾巴出镜了一瞬。就知道这种事准有她的参与,云芽简直要气炸了!还有奕湳,看他现在耳朵一倒,心虚得不敢与自己对视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也参与进来了,那天的感觉果然没错! “别以为没证据你就能躲得了!”她捂住手机听筒对一旁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她的奕湳咬牙切齿。 奕湳缩低身子示弱的轻哼一声,他现在的地位简直重回过去的工具狗。 “吵架了?求欢了?肯定是求欢了,对不对?”玛纳亚还在那边煽风点火。 云芽被这句调侃说得面红耳赤,正如玛纳亚所说,催情素的后遗症让她不知对奕湳说了多少荤话,摸着他的性器求欢想要满足当下的性欲。而等清醒了,她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永远不出来,那些淫荡下流的话怎么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你闭嘴!”云芽又锤了下床,但这次的呵斥没有之前底气那样足。 玛纳亚没有理会电话那头的抗议,继续嬉皮笑脸的与之逗贫,其实只有她清楚如果云芽知道她差点变成只想一刻不停被性器进入的小淫娃的话,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友好地跟她说话。 不能再像这次这样玩那么过了。她略微反省着。 她庆幸云芽曾说自己不会用翻译魔法与魔幻生物交流,也庆幸奕湳不会说话,这样在未来会把这事秃噜出去的只剩下寻宝龙。为此她借着沃珂的威势,狠狠告诫对方关于这件事一个字都不许提,虽然得到了一个白眼但好在他还是同意了。 “我说话你听着呢吗!”云芽的怒吼还在继续。 “是的芽芽长官,您亲爱的玛纳亚下士一直在恭候您的指令。” “少贫!绝没有下次!” “好的长官,没问题长官!” 不想再听臭贫话的云芽掐断了电话,开始数落起奕湳。 “芽芽大概还要再气一阵,最近可得小心不能招惹她。”玛纳亚嘴上是这么说的,却拿出平板欣赏起那天偷偷录的交尾画面,嘴角翘起贱兮兮的弧度,“还真是百看不厌。” 待催情素彻底退去,云芽在奕湳头顶悬浮了一个禁止交尾的牌子,提醒这个最近占了不少好处的家伙这段日子别来烦她,随后钻进书房开始了没日没夜的报告撰写工作。反正嫌疑还没解除哪都去不了,不如在家写报告完善文献的内容。 就这样云芽奋笔疾书了一个月,才把在苏密拉岛上采集的数据详细填写完整。 写文字概述不难,三天就写完了,难的是分析数据,还要把各类数据材料分门别类贴好标与要上交的报告里的引申一一对应,有时候理着理着发现好几处自相矛盾又要打回重来。 这一通下来云芽在某次梳头的时候注意到自己发量明显见少,隐隐要秃,那天家里响彻她的尖叫。之后网购的生发水空了几瓶,才勉强稳固住剩下的头发。 就在云芽感觉自己快升天去见明神聆听祂的教诲时,终于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她迅速画了个结束标点,滚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奕湳在那几天最常做的就是去房间查看云芽是否还活着,她几乎没怎么变过姿势,除了睡就是睡,连梦话都没有,没见过这种情况的花尾狼真怕她哪天死在睡梦里。还好,直到第三天她终于醒了,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现在门厅。 “奕湳呢?”她抓了抓缠在一起的头发正要转身去浴室,就见门缓缓打开,奕湳耷拉着尾巴走进来。 他们两个你看我,我看你的盯了半天,云芽才注意到对方的尾巴鼓鼓囊囊的。 “你在吃什么……”她最清楚自家附近有什么生物,能让他的嘴鼓成这样,只能是周边住户养的鸡。 奕湳见云芽误会,旋开嘴巴把捕到的猎物展示给她看。消化了一半的憨鼠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云芽两眼一闭挥挥手让他赶紧吃了。她差点忘了最近是这种鼠类的繁殖期,出来觅食啃食木头也算是一小害,就当奕湳狗抓耗子为民除害了。 奕湳得了令,合拢嘴巴飞速咀嚼,没几下毁尸灭迹。同时他也没忘关心一下对方的身体,鼻尖在她身上点点戳戳想要知道好坏。 “我没事,就是累着了。”云芽拍了拍奕湳感谢他的关心,就在他想讨要更多奖励的时候她指了指悬挂在他头顶的牌子,“不行,这是给你把持不住的惩罚。”云·记仇·芽把他推走转身去了浴室。 之后的一天时间里她又把报告从头到尾梳理了几遍确认无误后,才在文件的最后附上了一些没有她出现的相关影像——最基本的羞耻心她还是有的,除了玛纳亚以外没人看过她与魔幻生物的交尾,即使大家都知道她会这么做。 里面最关键的报告便是未命名藤蔓的生物确定以及刺嵴树蟒的牙齿还有鳞片,云芽相信凭借这些,魔幻生物研究院的那些人肯定会有所动作。 如她所想,这一大厚摞文件上交的第二天云芽的嫌疑就解除了,这让她不得不感叹在权势方面还是老古董更厉害点。于此同时云芽也得到了拐弯抹角传达过来让她收敛点的建议,温和得连警告都算不上,她觉得或许整个上层都猜到是她干的了。 “算了,至少他们知道我对这种事的态度了,替他们铲除盗猎者这种事他们应该高兴还来不及呢,也不会把我怎样。”不过是清除垃圾而已,云芽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云芽开始为下个地方做准备,她惬意地靠在奕湳身侧,一手翻看着此行目的地的相关资料,一手拿着手机联系飞空艇公司,脑子里还盘算着自己的那点钱买什么物资才最划算,可谓一心多用。 与此同时,玛纳亚那边也陆续带来了好消息。那天带走的幼崽们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有些丧子的魔幻生物愿意接纳与他们同种的幼崽,而没有找到合适寄养家庭的幼崽们则留下来让专人饲养到能放生野外独立生存。云芽由衷感谢玛纳亚的帮忙,她则很欠打的说自己看了那么多场交尾这是应该的。 “我迟早拧下你的头!”在云芽的咆哮中玛纳亚大笑着挂了电话。 “逗她太有意思了。”玛纳亚拭去笑出的眼泪不由感叹。 随着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奕湳也愈发不安,他每天都能看到云芽干着干着事突然傻乐几声;不时拿出藏在抽屉里的照片亲上几下;半夜偷偷摸摸对着空气练习自我介绍,等等等等,这些事累加在一起,让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为什么要选那个地方,可现在阻拦也来不及了。现在一想到云芽去沙漠就是为了见一见她的初恋情兽——狮身有翼兽,难以控制的妒火在奕湳心中蔓延。 “奕湳你还好吗?”云芽在出发的前一天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我发现你最近吃得少了,是生病了吗?” 奕湳摇摇头,他只是在嫉妒一个假想敌弄得没食欲,毕竟云芽对他都没这么上心过,可在她心中他们只是炮友,再强求一些别的事就有些过分了。 云芽看着他头顶上漂浮了一个半月的板子,敲敲脑袋责怪自己这段时间只想着狮身有翼兽了,竟然把这事忘了。 她不好意思地咧咧嘴:“是我最近忽视你了,你不开心?” 奕湳本不想回答,可尾巴不听话的动了,往云芽手里一放寻求抚摸,她赶紧又亲又抱,安抚这个因为关心太少而有些失落的大狗。 “这段时间有点特殊,以后我绝不会再冷落你了,原谅我好吗?”云芽抱着奕湳花形的嘴跟他道歉,说完又亲了几下。 奕湳发出满意的呼噜声,她都这么说了,再计较就小气了。他暂且放下心中的不快,还想着反正她只是去看看,又不能真带回来一只,冷落点就冷落点吧,毕竟陪在她身边的只有他。 “……尾吗?” 只剩半节的句子钻进耳中,奕湳一脸茫然地看向云芽。 见奕湳没有听清自己的话,她又说了一遍:“出发前想交尾吗?” 奕湳给了个“这事还需要问吗?”的眼神,云芽轻笑着解除了他头顶的小牌子。 “憋坏了?”她摩挲着还未勃起的性器,笑得狡黠。 奕湳跺跺后腿,发出不满的哼声,当初确实有他的不对,但也不能禁欲这么久啊。 “闭嘴,给我老实呆着。”云芽点点奕湳的鼻子,未等他反应过来便俯下身含住了他的性器。 奕湳真的闭嘴了,身子和尾巴一同绷直。 云芽吞吐了几下,最终停留在顶端用舌头在上面打转,她慢慢划过每一处纹路,直到摸索到顶端小孔的位置,舌尖触碰在上面轻轻研磨,这一举动令奕湳的呼吸开始加重。 没多久,她放开含住的性器,舌尖舔在表面一路向下直至底部,又顺着螺旋的纹路舔回顶端。她一遍遍的重复着,直到舌下的性器硬得不能再硬,才再次含住整根性器吞吐起来。 性器在云芽的口中胀大,她挑逗般地用舌头勾勒性器的形状,划过暴起的青筋。她想起这根性器操进小穴时的快感,忍不住伸手隔着布料摸上穴口,那里早就湿了,已做好被性器填满占据的准备。 亏了。她想,就不该放弃最快乐的事伺候起他来。 另一边,奕湳的大脑彻底罢工,他从未被云芽舔过,温热湿润的口腔和灵活的舌头包裹着性器竟是这么舒服的事,他觉得爽过头了,整个身子都有些发软。就在他晕头转向,有些找不着北的时候,云芽停了动作,她吐出嘴里的器物含住变出的水好好漱了口,而后躺倒在软垫上发出邀请。 “我大发慈悲伺候你一次,你懂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吗?” 奕湳当然懂,他走过去用额蹭上云芽的下巴与之厮磨,享受着她的抚摸。灵活的尾巴摸到裤腰,松紧绳的裤子毫无束缚的被勾至脚踝只露遮住最后的内裤,尾尖隔着布料点戳碰上湿润的穴口勾出更深层的湿意,听着爱欲的呻吟,尾尖旋开一点点小口呼出炙热的呼气。 云芽轻叫一声,握住奕湳的吻部摇晃:“变坏了。”她笑着,“但我喜欢。反正是明天下午才出发,你是跟我交尾一晚呢,还是只插着跟我睡一晚呢?”说着的时候细密的亲吻落在对方吻部。 奕湳完全不用选,两边他都要,甚至连床都不想上。他甩动尾巴扒走没有褪完的裤子,云芽顺势盘上他的身,双手托住他的下巴继续亲吻。 “来操我呀,奕湳。”她的唇贴着湿凉的鼻子,每说一个字柔软的唇瓣都轻划过表面。 在双方都禁欲了一个多月的这晚,云芽快乐的享受对方的操弄,与奕湳度过了欢愉的一整晚。 枯竭圣泉沙漠篇其二·进入 不能松懈一毫。 又经历了一番舟车劳顿——主要是奕湳比较惨,因为晕机差点吐在飞空艇里——云芽终于来到了这次的目的地,也是是她心念已久的圣地——枯竭圣泉沙漠。 枯竭圣泉沙漠最初叫圣泉沙漠,这个名字在当年被无数人指摘过,魔法协会的那些老东西死守着圣泉的名号坚决不改,指望后人不要忘记这里曾经的辉煌。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在私底下多加进去以示讽刺的前缀“枯竭”,慢慢成了现在的正式名称。 这个地方原先叫圣泉绿洲,从地底涌出的泉水有着治疗百病净化心灵的功效,从而被这个地方的土着冠以圣泉的名号。对魔法师来讲,圣泉也有着突破极限,摒除杂念的功效,魔法师们曾为圣泉的归属大打出手,最后签署和平条约联合治理,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将这个地方发展得更加繁荣。 可惜一切美好都毁在几百年前的魔法战争中,那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各种威力惊人的人造物层出不穷,甚至龙也参与进来,最终将这个地方毁了个彻底。自那之后圣泉再也没有泉水涌出,绿洲极速荒漠化,百兽逃逸,另一些生命顽强,更加凶猛的巨型魔幻生物趁机占据于此成为旅行者的噩梦。 唯一留下来的古代种便是狮身有翼兽,他们曾是圣泉的守护者,几千年来一直坚守在这里,即使现在变成一片荒漠也不曾离去。他们便是云芽此行的目的,能亲眼看看狮身有翼兽一直是她的梦,不远万里的来到这片荒芜的沙漠。 燥热的空气随着舱门的打开扑面而来,云芽连忙举起手臂遮住面部,阻挡毒辣的光线。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也太热了。 “奕湳你还好吗?”云芽从行囊里翻找遮阳的薄纱一边关心身边的奕湳,他刚才还难受得不行,现在又来到这么热的地方,对多毛的物种来讲最易中暑。 奕湳摇摇头,现在的气温还在可忍受的范围内,云芽没在暑天的时候在学院的保护范围外待过,夏天的碑郁幽林闷热潮湿一点都不凉爽。 云芽看他没有骗自己的样子勉强信了他的话。“如果你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她再三强调。 得到奕湳的保证后,云芽裹好纱巾坐到他的背上,指引他朝着沙漠的方向走去。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荒凉,暴起的扬土裹在风里无孔不入,怎么掸都掸不干净,原本一个简单的魔法就能解决的事,可云芽担心以自己薄弱的体能过早的使用魔法会撑不到最后。 “抱歉了奕湳,我需要节省体力,你忍一忍吧。”云芽趴在奕湳的头顶对他道歉,她只有魔力最富裕,可施展魔法所需的体力实在欠佳。 奕湳哼哼了几声,用尾巴推推她表示自己没关系不用道歉。 云芽咬了咬他的耳朵以示谢意,拍着他的头开始讲解这个地方的成因,说着说着她在心中感叹,当年圣泉滋润了无尽的土地形成了史上规模最大的绿洲密林,现在又全部同化成了沙漠再无当年的模样。 思想化为叹息,留在凄凉的戈壁中。 他们在戈壁走了许久,气温随着太阳的走势越升越高,地面也逐渐烫脚。也就坚硬的砾石层还比较好走省了不少力,再往里走便是连绵不绝的沙丘,松散的沙子最不易行走。戈壁也不像沙漠那样荒芜,这里还有一些植物顽强地生长着,在短暂的雨季来临时会冒出几分绿意。 不过枯荆蔷薇并不在此列,它们的根系深入地底汲取深处的水源,不论何时,这个由荆棘组成的植物总会开出一团团红黑相间的花,点缀在满是荆棘刺的茎干上,给单调的戈壁带来些色彩。 云芽从奕湳背上一跃而下,摘下一朵吹了吹上面的土,一瓣一瓣扯下来放进嘴里咀嚼。表面的蜡层融化在舌尖,紧接着甜甜的汁水充盈口腔。 “好吃,跟文献里说的一样是甜的。”她眯起眼细细品味,直到再也咋摸不出味来。 她又摘了一朵吹了吹递给奕湳,他从善如流地伸过尾巴叼起小小的花甩到半空,张开的巨嘴稳稳接住再合拢,脆弱的花瓣迅速在利齿间分解,汁液带出丝丝甜味。虽然好吃但奕湳不太喜欢带甜味的任何东西,还不如让云芽独享。他用尾巴揪下一大捧有样学样地递了过去,云芽雀跃地接过把这些花当成了早饭,吃到最后舌头都是黑的,还有些麻。 “这个好像有点毒素不能吃太多。”云芽吐了吐舌,她现在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舌头,只觉得木木的。 呼哧呼哧的声音从奕湳喉间发出仿佛在嘲笑她的贪吃,云芽气不过地飞上头顶攥住竖在眼前的耳朵当导向杆,指挥他前进、左拐右拐。 他们就这样从清晨一直走到临近晌午才将将走出戈壁的范围,已能看到不远处的沙丘。 “奕湳打起精神来,咱们就要进入最危险恐怖的地带了。”云芽用魔法在身后的尾巴处悬起一个个水球以做他的水分供给,之前只算炎热的话,接下来的路程该称之为火焰地狱,必须更加认真对待。 然而看着不远的距离,一直走到下午最热的时候才正式进入沙漠的范围。 烈日当空,蒸腾的热气使大地都扭曲了几分,这里没有丝毫生命的踪迹,放眼望去只有连绵的沙丘组成了另一番壮观的景象。 “太美了,真是不虚此行!”云芽看着这样的景色不断赞叹,一并握起拳头做出豪言壮语,“决定了,我一定要努力走遍全世界!” 奕湳对这些没什么感触,只觉得很大,沙子很多,不知道他们这一趟要走多久,此外他还在烦心别的事;他这样重量的生物踩在松软的沙子上只会不断下陷,沙子裹在爪子上的感觉非常难受,而且还很烫。他轮番抬起爪子也阻拦不了沙子和温度的入侵,最终他厌烦地甩甩爪子,放弃挣扎向云芽寻求帮助。 看着他抬起爪子,一脸幽怨的表情,云芽没忍住乐出了声。“别动、别动,我来帮你。”她伸手摸上奕湳的爪子用了一个清洁魔法,还在上面加了一个平地魔法和防烫伤的魔法,这让他可以在沙漠上如履平地。 云芽做完这些没有放下奕湳的爪子,她笑嘻嘻的又捏了会他的肉垫才一脸满足的放手。 奕湳伸展了几下爪子,刚才小手抓挠在上面的触感还残留了一些,感觉还不错。其实他不是很喜欢被摸肉垫,会让他有一种被当成宠物的感觉,不过摸的人是云芽,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云芽转过头继续欣赏沙漠的美景,殊不知沙子反射的光线对眼睛会造成一定损伤,等注意到时眼睛已经刺痛无比,干干涩涩的非常难受,即使闭上也还是流泪不止。反射的白光追着她不予喘息,透过眼皮持续刺激着眼睛,这让云芽很不舒服,直到奕湳挡在她的身前遮住了阳光才让好一些。 “谢谢。”云芽与低下头担心她的奕湳贴了贴,她现在睁眼都有点困难,眼皮磨在眼睛上像是有小沙粒在摩擦,生理泪水止不住的流。 暂时沦为盲人的云芽动弹不得,只能先给他们俩用一个可以过滤阳光伤害的魔法。过了许久她才勉强能睁开眼睛,奕湳用鼻子戳上她的眼皮希望她再多闭一会。 “我没事了。”云芽轻啄他湿凉的鼻子,“路途漫长,尽快出发吧。” 奕湳听从云芽的意见用尾巴把她卷到背上等待下一个指令。 云芽拿出纸质地图和定位罗盘研究一番辨认了方位,朝着西北的方向一指:“咱们往那个方向走,这是到达圣泉遗迹最快的路线。” 枯竭圣泉沙漠篇其三·超出预期的艰难 为了狮身有翼兽再多的辛苦也不……算了,还是怕一点的好。 云芽手握最原始的靠魔石驱动的罗盘走在茫茫沙漠中,放眼望去由细沙堆积而成的沙丘被残留的魔力波动干扰不断改变着形状,就连脚下踩过的沙地都有随时移走的可能。 “不怪人们说这个沙漠是除海洋外最不可小瞧的地方。”她喝下一口水润润嗓子。她现在全身上下全被汗液湿透了,头上的太阳,胯下的热源,都烘烤得她难受,或许奕湳还没中暑,她最先支撑不住。 作为交通工具的奕湳没见过海洋,觉得这里或许更可怕些,虽然有着魔法的保护,但这样的环境根本不适合徒步行走。干晒,高温,哪样都能要了他们的命,他后悔之前的选择了,还不如去平原,那里肯定凉快。什么狮身有翼兽,见鬼去吧。 虽然心中诸多担忧和抱怨,但他们还是继续朝着圣泉遗迹的方向走。 在可查的文献里记载此处在建成初期便是狮身有翼兽一族的栖息地,运气好的话他们可能还栖息在这个地方没有离去。云芽想好了,只要能跟他们打好关系,上手摸一摸就是最大的胜利,最次最次,远远的看一看,记录下他们的生态也不虚此行。交尾是肯定没戏了,他们高傲的自尊不会允许自己跟人类做这种事。 奕湳见背上的人兴奋得乱扭的样子,用尾巴戳了戳她提醒小心乐极生悲。 “烦死了!”云芽拍了一下奕湳的头让他少多嘴,手中的罗盘突然转向,赶紧抬手拽住他的耳朵刹车,“等等等等,停停停,方位变了。” 奕湳根据耳朵受力的方向转弯,在心中庆幸人类发明了这种罗盘,不然以他的直觉行走都得死在这里。 云芽则在心中哀叹,其实她作为一名合格的魔幻生物研究员,打心底的想要好好探寻这片一般人不敢踏足的领域,可这个地方并不像表面那样看着平静;在视线不及的地方生存着许多未确认或者资料不完全的物种,甚至有些危险到完全放弃调查直接列入了清剿名单,即便是她也不敢轻易尝试在这种地方乱走。而且这里磁场紊乱,手机等通讯设备基本报废,只能用最原始的工具辨认方位,稍有不慎就会在这个广阔的地方迷失方向,最终再给这里增添两具尸体。 各方因素迭加,这里变成了未知的空白区,要不是为了见狮身有翼兽,云芽并不想来这个地方。 “很难想象这里曾经的繁荣。”云芽叹了声,把这些扔到脑后,动动手指又给奕湳的尾巴处甩了几个水球补上之前的空缺。 在沙漠上行走比想象中还要困难,即便已经使用了魔法减轻了奕湳的负担,但在走了几十公里,爬过四五个沙丘以后,他再也不想动了。他喘着粗气往沙子上一趴表示自己需要休息。 云芽赶紧转身看向身后,见她刚给的水球全被喝得净干净,赶紧又用魔法凝出十多个放在尾巴处,花形的嘴巴立马张开,一连吞下好几个才缓解了少许的燥热。奕湳自认耐力不错,可魔法挡不住阳光的灼晒和过高的气温对身体的影响,他的体力以极快的速度见了底。 在奕湳休息的时候云芽滑下背来,走去沙丘的制高点向远处眺望,根据文字的描述想象这里曾经的绿意盎然,也想像在这里发生的魔法战争。 “或许这里有我先祖战斗的痕迹也说不定。”她叉着腰站在沙丘上说出自己的猜想,“你想呀,一个普通家庭突然生出了一个我这种实力的魔法师怎么想都很不正常吧,再加上我家有一个很不正常的断代,我总觉着没准我的祖上有一个或者几个很高强的魔法师,因为这个旷日持久的战争死在了不知名的角落。我现在的状况或许就是什么所谓的隔代遗传啊,或者返祖现象。” 奕湳想起云芽战斗的身姿,又跟她胆小的普通人父母做了个对比,觉得她的猜想或许是真的,他们的种群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情况。 等奕湳休息够了他们才继续进发,这次云芽开始好好注意他的消耗情况,在沙漠中暑是一件非常要命的事,弄个不好会有生命危险。 到了晚上,沙漠又是另一番样子,不似白日的酷暑,气温骤降,刮过的风阴冷无比。悬挂在空中的双月也没有往日的柔和,散发着冰冷的寒光,从口鼻呼出的气全部变成白雾,连火都不易点着。 “温差真是好大。”云芽算是领教了书本里的描述,她盖着用魔法加热的毛毯靠在奕湳身上度过了第一晚。 为了这趟沙漠之旅,云芽可谓倾家荡产,除开避免不了的开支很多准备都是维持着最低限度。就好比方夜晚的保暖问题她只想着用魔法抵御寒凉就行,便没有带更多的防寒服,然而她独独漏算了体力的消耗。 完全没有一丝喘息的使用各种魔法防暑防寒,就在第五天的傍晚,云芽的体能彻底耗尽一丝一毫的魔法都无成型,体会了一把空有庞大魔力的无力感。她翻出了所有衣服将自己裹成了个球,哆哆嗦嗦地依偎在如同小火炉般的奕湳身边勉强入睡。 不出意外,云芽是被冻醒的,即使有奕湳全方位地给她保暖还是很冷,裸露在外的皮肤和衣物上甚至结了浅浅的霜。她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霜,遥看远方,天空才刚刚亮起鱼肚白,寒冷的夜实在太漫长了。 经此一夜,云芽深刻的认识到没有魔法的保护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对极端恶劣的环境一点防护能力都没有。为了他们的命,也为了能顺利见到狮身有翼兽,她决定先暂时休息一下恢复体力,毕竟后面的路还很长。 趁着太阳还没彻底升起,云芽忍着透支带来的恶心,用魔法挖了一个深坑以抵御白日的酷暑,再用巩固魔法加固,这才与奕湳一起躲在里面休整。 “失策。”云芽苦闷地趴在奕湳身上,她现在太虚弱了,一动都不愿动,甚至连一点胃口都没有。 奕湳把头靠过去轻蹭着安慰她,云芽搂住他毛茸茸的脑袋轻声道了句晚安,随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渐渐睡去。奕湳圈住她,跟着一起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到临近傍晚,云芽打着哈欠活动了下四肢,觉得自己的体力恢复不少,也有些胃口了。 “终于舒服些了。”她懒洋洋地说了句,又窝在奕湳温暖又毛茸茸的身侧迷瞪了会,才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上起来翻锅做饭。 飘香的肉味把一天未食的奕湳勾醒,蹭过来想要知道今天的第一顿饭是什么。面对一锅看不出原样的,褐色的糊糊,他更担心云芽吃不吃得饱。 面对身边这个大胃王担忧的眼神,云芽误会了,还以为他在担心晚饭够不够吃。“放心吧,你的肉肯定是最多的。”她一边抓挠他的下巴一边又往锅里放了点佐料。 奕湳听了更加担心,决定等会得拦着点她擓肉的勺。他是野兽,野外生存是他最基本的能力,在这样恶劣的环境就更该发挥优势,而不是让人担心温饱把本就不多的食物分给自己。 在喝了一碗热乎乎的肉汤后,云芽终于有种又活回来了的感觉,她满足的打了一个长长的嗝,惬意地靠上身后的杀墙。 “以后出门一定要多带装备以防万一,反正有魔法能扩展背包干什么那么小气呢……”她懊恼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没带,“忘了,我的奖金什么的都还没发下来,买不起。”果然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她刚要起身再盛一碗填补胃里的缝隙,沙质的坑壁裂开一条小缝,一人一兽戒备起来。云芽立刻熄灭篝火盖上锅盖,用魔法散走多余的气味,他们放缓呼吸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处缝隙上。 缝隙越来越大,散落的沙土落在地上形成小小的土堆,一只有着棱形竖瞳的眼睛在缝隙处眨了眨又很快消失不见,紧接着缝隙被顶裂,一只头上长了对犄角,背上涌动着红色液体的蜥蜴从里面钻出来,这只蜥蜴个头不大算上尾巴也没到云芽的身长。 枯竭圣泉沙漠篇其四·双角焰岩蜥(h) 痛苦的时候只想要奕湳来安抚。 云芽眼疾手快地摁住随时准备迎击的奕湳,用了最低阶的气息隐匿魔法降低存在感,一同缩在角落里观察这个生物。 “幸运,是双角焰岩蜥,他们主要吃小型昆虫,性格还算温顺。”云芽看到这只蜥蜴后便开始两眼放光,“奕湳,你可别看他们体型不大就小瞧了这种魔幻生物,你看看头上的那对角,能轻松拱开地面钻进更深更硬的岩层。 “你再看背上流动的液体,那是岩浆,他们会收缩背部肌肉将岩浆喷射出去攻击敌人,喷完了再去吃沙子和岩石补充,他们的胃液能将这些吸收转化成新的岩浆,是不是很神奇。”她说着戳了戳奕湳,等待他的回应。 奕湳看出自己不做出点表示她绝不罢休的架势,赶紧点头,甚至连尾巴都用上了。 云芽笑嘻嘻地说着真乖的话,继续观察那只双角焰岩蜥。“看背上的鼓包应该是雄性,还好还好,双角焰岩蜥的雌性在交配期会异常暴躁,习惯霸占洞穴据为己有。”她再次戳向一旁的奕湳,“遇到这个时期的雌性必须逃跑,雄性弄个不好都会被吃掉。” 奕湳听了恍然大悟,难怪感觉这只蜥蜴刚才的举动鬼鬼祟祟,原来是在观察这里有没有雌性。等等,这只是雄性。 果然如他所料,就见云芽从口袋里放出记影石,用上精神混淆魔法便小心翼翼地朝双角焰岩蜥走去。 奕湳没想到云芽在这种时候还想收集着资料,赶紧用尾巴叼住她的衣领把人拉了回来,并不断用尾巴拍打她的脑袋表达不满。明明她自己都说背上的液体是岩浆,怎么还敢凑过去。 面对奕湳担忧的样子,云芽拍拍他的吻部:“放心,这个时期雄性的性格最温和,对本族雌性更甚,所以我不会有事的,你别动就行,我现在用的是低阶的气息隐蔽魔法没那么保险,在这里打起来你最吃亏。”她踮起脚抱住他,“记住,不论出了什么事你都不要动,万一让双角焰岩蜥以为你要攻击他,弄得这里成了岩浆地狱就得不偿失了,记住了吗?” 奕湳对云芽的坚持很无奈,但她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再阻拦,只得点点头接受了。他还不放心地抬起两只爪子在云芽的后背上碰了碰,让她注意安全。 这是在回应我的拥抱吗?云芽对他的举动在心中表示讶异。有时她真的想用魔法跟他好好交流一次,但又害怕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放我走”,这样讨好的举动不过是未来谈判的资本。 云芽把脑子里那些糟糕的想法甩走,现在更应专注于双角焰岩蜥。 她看着那只双角焰岩蜥在心中盘算,再过段时间就会进入雨季,是否可以假设他四处钻洞是为了寻找配偶交配?云芽祈祷自己的假设是对的,不然让他们发情就得用催情魔法了,她现在没那么多体力,魔法能少用就少用。 所幸云芽赌对了,这只雄性双角焰岩蜥一看到她就开始转圈打滚,这是他们想要交配的前奏,性器已经从下腹顶了出来,不是很大,上面包裹着一层像碎裂岩石的凸起。 “是不是蜥蜴类的都有这层保护呢?”云芽想起寻宝龙的性器,也同意想起那根器物抽插的快感,小穴不由频频收缩期待再次经历那日的交尾。 不能轻视传言呢。她想。 与龙的交尾确实很爽,虽然还没到念念不忘的地步,但这样的体验她是不介意多来几次。想到这里她瞄了眼奕湳,他对她歪歪头,眼中满是关切。 算了,我有他了。她又想。 云芽摇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放到一旁,麻利地脱净衣服垫在身下。她趴在上面稍稍抬起下身,等待双角焰岩蜥的进入。 这只双角焰岩蜥从没想过会遇到这样温和的雌性,他满心疑惑的来回转圈观察那边的动静,确信不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的陷阱才爬过去。柔软的腹部贴在后背比想象中舒服,在云芽觉得今次也会轻松获取资料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击碎了她的美梦——双角焰岩蜥的那个碎裂岩石的凸起并不是虚有其表。 在那根性器磨上两腿间带来坚硬的触感时,云芽就有种不妙的预感,等顶上穴口后预感成真,可她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又硬又硌的器物猛地顶入,那些如岩石般的凸起刮在娇嫩的穴肉上带来不适的疼痛。 她呜咽了一声:“疼……” 双角焰岩蜥不理会云芽的感受,只是不断吐着长长的舌头划过她的后脖颈——这是他们在交尾时抚慰雌性的标志性动作,同时蠕动着下腹让性器在穴里抽插,坚硬的表面来回摩擦着穴口,那里很快被磨得又红又肿。只有里面的部分借由爱液的润滑勉强能忍,只是勉强。 云芽哭叫着喊疼,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衣服上洇湿了一大片,奕湳在一旁听得心疼坏了,几次想挪到近处去安慰,又担心这只四脚蛇暴起攻击把人伤了。 似有所感,云芽努力扭头看向奕湳,伸出手来虚弱地向他求助:“奕湳,我需要你……” 奕湳更心疼了,这是遇到藤蔓那次定下的暗语,只要她提出类似这样的要求就说明这个交尾让她难受,迫切需要安慰。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那只四脚爬虫撕成碎片,可他不敢妄动,他还记得云芽的告诫,只能在这里干等着那边结束。 双角焰岩蜥的交尾持续时间不是很久,大概一两分钟便射了精,与此同时背部的突起隆成一个小丘,内部的岩浆喷溅出了一些,滚烫的岩浆一落地将那里溶出一个个的坑。 这个突发状况把云芽吓坏了,奕湳也吓了一跳,但那只四脚蛇还没离开,他不敢乱动,急得他不断踱步。好在云芽及时用魔法保护了自己,喷溅的熔岩一滴也没有伤到她。本来这次交尾就够痛苦的了,最后还差点被熔岩烫伤,她简直气得不行,在心里咒骂那些勘探队敷衍了事的调查。 所谓勘探队,是一群分门别类的受雇于各个研究院的野外生存专家,云芽所属的魔幻生物研究院便也养了这么一批大爷,这些人自由散漫,挑东拣西,只会在一年当中最安全的雨季,也就是繁殖期来枯竭圣泉沙漠进行科考调查——这也是她选择在这个时候来的原因之一,她不想跟那些老油条打交道。魔幻生物研究院花了大量的资金负责全队的伙食和设备维护就为得到最新的数据资料,他们到好,带回来的资料一年不如一年!云芽现在怀疑里面极可能有假消息混在里面,等这次回去,她要狠狠参他们一本! “那些混蛋给我走着瞧!”云芽咬牙切齿地念叨着。 还好双角焰岩蜥射精时间短暂,很快从她体内退出,生存本能让这只播种完毕的小蜥蜴转身钻地,躲避本族雌性暴躁的脾气预防自己可能被开膛破肚的未来。 云芽立刻施展降温魔法防止余温烫伤,见沙地不再冒着滚烫的热气,奕湳迅速走过来安抚她。 云芽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下的疼痛令她直掉眼泪:“看着差不多的两个性器,进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呜……好痛。” 奕湳用鼻子轻轻碰了碰那里想要帮云芽缓解一点,这一下不要紧疼得她嘶了一声,更别说精液流过那里时也杀得疼,双重迭加的疼痛让她痛苦万分,本来将将止住的泪又要落下。奕湳不敢再动,他心疼坏了,云芽哪经历过这样的交尾,他轻蹭她的脸侧,胸腔内发出几拍有节奏的声响。 “谢谢,这点我还是有能力修复的。”云芽低下头用额贴住奕湳,掌心的魔法阵微微发光修复了伤口也清理掉了里面的精液。 “刚才说好的,我要跟你交尾,和小小的你交尾。”云芽含着泪对奕湳又贴又亲想要得到他的安慰。 奕湳没有拒绝,乖顺的让云芽把他变小,她抱着缩小后的他不断亲吻,连带着尾巴上花型的巨嘴也一同落下柔软的触感。奕湳的气味让她心安,更给她极大的安抚。 等云芽亲够了,便轮到了奕湳,他的鼻子从她的下腹一路蹭上胸间的空隙,习惯性的在那里流连。奕湳平时最喜欢把下巴放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云芽轻易的亲到自己;他最喜欢就这么听她讲述奇奇怪怪的趣事,笑着的时候抚摸自己,亲吻自己,享受闲适的午后时光。 鼻尖又在肩窝处停留了一会,奕湳才抬起爪子——特地用肉垫触碰她的肩膀,再微微施力,云芽顺势慢慢躺在地上,双腿盘在他的两侧,随着性器缓缓顶进小穴发出舒缓的呻吟声。 “我果然不能没有你。”云芽配合着奕湳的抽插频率一下一下地亲吻他的鼻子。 奕湳被亲得几乎要溺进去了,他把自己的身体伏低,头搭在云芽的肩膀上,四肢垫在她的身下不必贴着粗粝冰冷的地面,腹部紧紧贴着她缓慢动身顶弄。 这样的姿势让云芽能更好地搂住奕湳的脖子,她将自己滚烫的脸紧贴在他的吻部轻轻厮磨,手摸上他的耳朵力度适中地抓揉,对他不断说着轻声细语的欢喜之情。 爱液逐渐沾湿了性器,顺着交合的地方向下滑落,性器搅进小穴时发出的淫靡水声在轻轻的呻吟声中比每一次都更加清晰,勾起他们两个最深层的渴望,齐齐发出难以压抑的喘息。小穴裹得更紧了,索求着更多的爱抚,奕湳稍稍加重了点力度让性器顶上深处的敏感。云芽颤抖了一下,腿不由得夹得紧了些。 “我今天不想那么快,奕湳,好好疼爱我。”云芽的手抚摸在奕湳眼部轻声说出她的诉求。 奕湳又恢复了刚才的轻缓频率,深深浅浅的在小穴内进出,云芽沉醉地向后仰去发出低低的淫叫,这样的交尾使她欢愉。 这次交尾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小小的空间里一直环绕着他们难抑的喘息与轻声的呻吟。直到奕湳射精才将云芽托入高潮,她搂着他不让其退出,夹着性器沉沉地睡了过去。 枯竭圣泉沙漠篇其五·重大发现 圣泉在复苏! 云芽又休整了大约一天半才继续行进,她原以为接下的几日会稍微舒心些,却不想又遇到了新的问题。 起先她还没查出什么异样,精神头十足地指挥奕湳朝着罗盘指引的方向走。然而越往深处走她越觉得力不从心,全身上下像糊着什么东西阻碍魔法的使用;头顶的太阳也愈发灼晒,体力消耗成倍增长。到最后她几乎走半天就要休息一天,路程所花的时间比预想的要久,他们的食物迅速见底。 “我不想就这么回去。”云芽开反省会的时候忍不住掉下眼泪,奕湳凑过去让她搂着自己,她低谢一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轻声抽泣。她好不甘心,来一趟损耗那么多却没有达成目标。 等她哭够抬起头时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奕湳用鼻尖轻轻点去这些泪,吻部靠上她的脸无声的安慰着。 好好哭过一场又被奕湳这样安慰,云芽的心情稍稍好了些,她有些为难地看向奕湳。 “奕湳咱们商量商量,回去之前我想去最后一个地方,是圣泉的发源地。圣泉原本是从那里涌出的,之后被人为挪到了中心区域,也就是咱们原本的目的地,听说有时能在发源地看到狮身有翼兽,我想去碰碰运气,离这里不远,走两天就能到。”云芽说到这里亲了亲他,“你还能坚持吗?” 奕湳不用她再说,尾巴一勾,把她卷到背上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的回答。 看他毫无怨言的举动,云芽又偷偷抹了几把泪。 为什么即便这样,他也不愿标记我呢?她悲伤的在心中想着,是不是自己太糟糕,是不是因为自己是人类,所以他一点都不喜欢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云芽一直趴在奕湳的背上努力减少消耗,只有辨认方位的时候才会起身,然而走了三天他们还没有找到发源地。 “不对啊,按照地图标注的距离早就该到了啊。”云芽陷入焦虑中,再这么下去他们连回去都很危险了。 就在她惊慌失措不知要不要继续坚持的时候,脚下的沙子突然下沉,她惊呼一声紧紧抓住奕湳的背毛。 “流沙虫?”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喝凉水也塞牙,这也太倒霉了吧,遇到这么一个煞星! 预想中布满利齿的口器没有出现,云芽稍稍冷静下来,决定按兵不动让奕湳顺着沙子的流向向下沉。等他们落到底部,只见原本平坦的沙坑鼓出两个凸起。 四只眼睛在沙子中睁开,两个巨大的三角形状的蛇头分别吐着蛇信从沙子中缓缓拱出,土褐色的眼贪婪地盯着自己的晚饭。面对这两颗巨头,云芽都觉得自己跟奕湳都不够塞牙缝的。 “明神在上……”云芽倒吸了口凉气,调动起不多的体力用魔法逃离,几个闪现便把她和奕湳带到了这条巨型岩蛇的视野范围外。 这种巨型岩蛇借由庞大的体型优势大脑也异常发达,虽不像奕湳这类的魔幻生物聪明但已开了智,非常不好对付。再者说,除非特殊情况云芽绝不会对魔幻生物出手,逃是最好的选择。 眼见送到嘴边的晚饭突然消失,这条巨型岩蛇狂躁地扭动身体甩着两条尾巴攻击周围的一切,血盆大口发出的嘶嘶声在远处也听得一清二楚,只见天崩地裂尘土飞扬,场面非常可怕。 “这条有两个尾巴,是双头双尾巨型岩蛇,是文献特地标注的这一带最凶悍的魔幻生物,还上了清剿名单。可恶,如果能补全这个的资料,伙食费足够撑一年的。”云芽愤恨地捶腿,这种超出范围的巨型魔幻生物必须团队合作才能制服,现在就她跟奕湳两个根本不够看的。 奕湳看向云芽,想知道她接下来的打算。 “让我想想。”云芽口中念念有词,基本上把她能设想到的魔法都念了一遍,甚至还临时捏合了几种魔法,发现都不太适用,最后拍拍奕湳让他绕路。 奕湳见她想跑,用尾巴叼住她的衣领,冲还在发狂的岩蛇努了努,在他看来石巨人都打了,制服这个肯定不在话下。 “你是不是觉得我能跟石巨人打也就能跟这条蛇打?” 见奕湳点头,云芽叹了声,耐心跟他解释:“不是我不想,这两个完全不一样。我跟你这么分析一下吧,石巨人是对感知到的所有人形物体追杀到不死不休,除非你能一次性逃离出他广泛的攻击范围才能躲过一劫。 “而双头双尾巨型岩蛇就不同了,他们的目视范围非常窄,虽然有蛇信捕捉空气中的气味来辅助,但在这个地方也没什么用武之地,所以是蛰伏出击型。 “文献里说他们全靠猎物踩在沙子上的震动来感知,只要绕过他们的捕食范围就没有生命危险。这种生物也就对送到嘴边的猎物重拳出击;对逃脱的猎物,”她指了指还在发狂的岩蛇,“无能狂怒。你也看到这家伙的攻击方式有多狂野了,我根本近不了身。面对石巨人我无法逃过它的感知范围只能选择硬碰硬,而这个只要及时躲开就能全身而退。” 奕湳还是不理解,云芽是一个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的人,这么逃根本不是她的性格。 云芽看出他的不解,继续解释:“双头双尾巨型岩蛇除了天性残暴,特性也跟你见过的刺嵴树蟒差不多,你的牙同样对岩蛇无效,而且他们没有头骨脆弱这一项,基本上算是毫无弱点,至少需要十人以上小团队才能制服。我虽然很强但找不到合适的魔法制服这种坚硬的大家伙,弱了跟搔痒没区别,强了……这条岩蛇基本上就烂了。” 奕湳总算懂了,以云芽的实力收割这条巨蛇轻而易举,难的是留下一命。这确实很难拿捏。 说是要走,云芽还是不死心地挣扎了一下。她放出一个没用过的记影石想要试着靠近拍摄点什么,然而还没近身就被其中一条尾巴抽碎了。奕湳赶紧把下巴放在云芽头顶安慰她不要哭,一个月饭钱碎了虽然可惜但命更重要,再挣就是了。 “我没哭。”云芽吸了下鼻子感觉不是那么令人信服。 奕湳又蹭了蹭,用尾巴把她往背上一卷,绕开这个危险区域。 绕路反而有了意外收获,明神终于聆听了云芽的祈祷给予了一点小小的奇迹,一处绿洲映入他们的眼中。 云芽惊诧地看着这个充满绿意,焕发着生机的绿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植被环绕的一小洼潭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粼粼波光,成了这处最耀眼的存在。她伸出手让魔力波动散开,通过反馈确认前方的绿洲确实存在,而不是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 “明神在上。”她不由发出感叹。 随着越来越近,云芽感到了一丝微弱的魔力波动。这个发现令她癫狂,不管不顾地从奕湳背上翻身而下,冲过去虔诚地双手捧起一口缓缓喝下,只这一口,消耗的体力一下恢复不少。 “这是……这是圣泉!”云芽激动得整个人都在颤抖,谁能想到几百年后圣泉竟然还能重新涌出,来之前她翻过近几年呈上去的各类汇报,哪一篇都没有提及这件事。 “圣泉正在复苏!奕湳,圣泉正在复苏!这可是个大发现!”云芽欢喜地飞起来抱着奕湳的脖子欢呼。在不远的将来这里又会变成圣泉绿洲,恢复当年的辉煌,在她有生之年或许能看到成群的狮身有翼兽翱翔于天际的画面。 “真是太好了。”云芽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这也说明发源地就在这附近,所以这才会出现新的圣泉,咱们的方向没有错,就是不知道那些建筑遗迹跑哪去了。”她看向一望无际的沙漠很是疑惑,“难不成全埋在沙子里了?可一点痕迹都没有也太不正常了。” 枯竭圣泉沙漠篇其六·狮身有翼兽 该死的盗猎者! 绿洲成了安营扎寨的不二之选,圣泉旁架起炖煮的大锅,云芽念叨着“明神请原谅我”的话,往装有各类蔬菜和少许肉罐头的锅里倒了不少圣泉水。 “咱们是为了活命。”她挥动锅铲对一旁的奕湳强调着,像她这种浪费圣泉水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可为了活命,条文规定只能抛到脑后。 叮嘱完奕湳盯着锅里的炖菜别煮糊,云芽争分夺秒地跑去做更要紧的事。原本用来装取生物样本的罐子赋予了新的使命,圣泉水需要采样,每株植物也都选取了几块样本分门别类的装进罐中;这可不是跟死对头魔幻植物研究院抢活干,对植物的分析也是了解动物生长环境最重要的一环。 等云芽满载而归,就见奕湳小心翼翼地叼着锅铲在那里搅动炖菜生怕糊锅。她被他滑稽的样子逗笑,笑着接过手,一边好好感谢了一番这个帮她分忧解难的大狗。 一顿饭吃饱喝足,云芽终于有种从鬼门关迈回来不用去聆听明神教诲的感觉,她靠在奕湳身边昏昏欲睡,树木的遮阴连燥热的风都凉爽了一些。 “圣泉就要恢复了。”摸着吃饱的肚子,她终于肯相信这一点,几百年的等待没有白费,她发自心底的感到高兴。 奕湳扭头用鼻尖蹭去云芽脸上的泪珠,一路上他听她讲了不少有关圣泉的事;这里对魔法师来讲意义非凡,对她更是。 “只要圣泉恢复,我肯定能看到狮身有翼兽重新翱翔天际的画面。”云芽拍着奕湳的鼻梁说下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话,她的眼中闪着泪花,流下喜极而泣的泪水。 奕湳心情复杂,他觉得自己要失去她了。 又休息了一会,云芽一骨碌爬起来开始收拾行囊。“走吧奕湳,今天再找不到发源地咱们就回去。”云芽这次说得没有一点不甘心的情绪,即使这次见不到狮身有翼兽也无所谓了,关于圣泉的重大发现足够振奋人心。 云芽指挥着奕湳离开绿洲继续进发,在她身后几百里外沙尘被风带起,翻涌着吹上天空。 起风了,天色逐渐发昏,云芽压下风带起来的兜帽催促奕湳加快脚步。 “沙尘暴要来了,该死,竟然在这个时候!”他们离开绿洲已经有一阵路程根本来不及折返回去,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明神在上,让我顺利找到遗迹躲避风沙吧。” 话音刚落,狂风卷着沙粒向他们袭来。 云芽暗骂一声,赶紧使用减缓风速的魔法给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就在这时那个被阻力包裹住的难受之感再次重现,与风沙一同扰乱魔力的波动,掌心的魔法阵迸出几个火星便归于平静。她这才明白原来那是沙尘暴来临之前的预警。 没了魔法的保护沙子打在外露的皮肤上割得生疼,云芽无助的躲在奕湳的皮毛里集中注意力寻找可能存在的遗迹。就在沙尘加大了干扰,感知失效前她扫到了一片建筑的残骸。 “明神在上!奕湳朝那边走,我扫到建筑残骸了,肯定是那个发源地!”云芽激动得猛拍奕湳,“竟然偏了这么多,不知道是地图的失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让整体偏移到了那里。” 不用她再继续多说,奕湳迅速朝着那个方向冲去。 沙尘暴从四面八方全面涌了过来,几乎分不清方向,奕湳拼尽毕生之力,终于带着云芽跌跌撞撞地冲进刚才发现的遗迹残骸。 甫一进去,他们摇头晃脑地抖落着身上的沙土,地上很快堆积出一小撮黄沙。 “呸呸,嘴里好像还有沙子。”云芽怎么漱口都冲不掉那股黄土味只能放弃,转过头就看奕湳在那里不停扒拉眼睛,赶紧让他低下头查看有没有被沙子割伤。 “看样子没事,别再扒拉了,一会就好。”云芽说着,又顺手给他浇了些水洗去多余的沙子,“唉,沙漠的天气真是变化无常,还有这个奇怪的干扰,记录里都没有提及,那些勘探队肯定没有深入到这里过!明明有着最精良的装备却不干活!等我回去一定要狠狠参他们一笔!”她越想越气,或许那个绿洲也是如此,没准早就出现了,全让这群不作为的勘探队错过了!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云芽抚摸着奕湳的吻部,庆幸道,“总算让我找到了发源地,等沙尘暴结束了咱们在这里探索一下就回去吧。” 他们找了个避风的角落,互相依偎着等待沙尘暴结束。 天地昏暗,耳畔只有猛烈的呼啸声,沙粒撞在老化的石墙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恐怖声响。这时奕湳机警地朝一处看去,他的耳朵动了动,紧接着把云芽卷到背上朝着那处匍匐前进。他听见了,生物濒死的低鸣。 “那边有情况?”云芽轻声问道,奕湳这个样子肯定不是一般事。 奕湳没回应,身形矫健地钻进一处没有顶的建筑往上一跃,顶着沙尘在屋顶上几个跳落又迅速隐在建筑中。他们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留有喷泉基座的小空场,远远看去勉强能看到有两个人抽打着什么。 待奕湳继续靠近,云芽这才看清那两人竟然挥舞着专门对付魔幻生物的训诫鞭,抽打地上的一头纯白色的魔幻生物,嘴里还在不停地用污言秽语叫骂着。而那头魔幻生物只有在鞭子抽下来时才会抖动一下,几乎死去。 都不用费力去猜,只有盗猎者才会干出这种事,她从奕湳的背上一跃而下,朝他们冲去。 “奕湳,开饭了!”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催动魔力与干扰对抗,在对面还没反应过来前,几个杀伤力强劲的魔法同时激发。瞬息间两名盗猎者直直倒在地上没了生命的迹象,云芽越过他们凑近一看,才发现倒地的是一头罕见的白化狮身有翼兽。 “天啊,怎么会……”这个情况让她想到一些更加糟糕的事情,狮身有翼兽的境况可能比她象的还要严峻。 狮身有翼兽感到人类的接近发出一阵呜鸣,可再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只是动了动翅膀便没了声息。 云芽见此吓坏了,抛下脑中的想法赶紧蹲下来检查这头狮身有翼兽的情况,万幸的是他还有呼吸,就是比较微弱。 “太好了。”她松了口气,用了一个简易的防风魔法勉强阻挡住风沙,“奕湳,背包!” 奕湳这边刚扯下一条腿,听到呼唤赶紧吞进嘴里,匆匆走过去把尾巴一垂让背包滑至手边。云芽来不及道谢,伸手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个当初以防万一带的医疗用品——她万分庆幸自己当初不嫌累赘,差一点就把这些精简掉——还毫不犹豫的拿出装有圣泉水的罐子,圣泉有着极佳的恢复能力这种情况下哪能藏私。 见云芽在那里和伤口作斗争,奕湳把爪子放在止血带上扒拉了一下,他不理解,云芽用魔法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用普通的治疗手段。 云芽没有抬头,沾满鲜血的手拿过他脚下的止血带,语速惊人的解释道:“狮身有翼兽对魔法有抗性,沙尘暴又紊乱了我的魔力,现在用不了更高规格的治愈魔法,只能先用这些撑着。”她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狮身有翼兽鼻子一酸,没有了魔法的辅助她实在太渺小了,“等沙尘暴停了以后咱们回之前的绿洲。” 幸好圣泉的功效一如既往,狮身有翼兽的伤口很快便止住了血,隐隐有愈合的趋势。云芽一刻不敢停地给狮身有翼兽包扎好,又和奕湳协作,半拖半拽地把他带到了一处比较防风的建筑内,这才有功夫细细观察起这头狮身有翼兽。 “这竟然是头成年体。”她按照文献记载的辨认方式摸了骨骼得出这个令人震惊的结论,“体型比文献上记载的小多了。”都不用她拿出软尺丈量,肉眼就能看出这头小得过分。 不算上尾巴,这头狮身有翼兽的身长连两米都不到,四肢着地的高度也将将到云芽的肩膀,实在小得出奇。正常的狮身有翼兽能长到四到五米多长,记载中曾经有一任首领几乎长到了八米多长,五米多高,是记录里体型最大的狮身有翼兽。 “难道说是因为白子的关系?”她分析道。 云芽也是第一次见到白化的魔幻生物,因为生育的特殊性他们极其稀少,再加上身体素质普遍不好很少有能活到成年的野外个体,更别说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下存活下来。然而这头狮身有翼兽活到了成年,她不得不感叹生命的顽强。 “撑住啊,在这样的地方你都努力活下来了,没道理死在那些垃圾手里。”云芽低头贴住这头狮身有翼兽宽厚的鼻梁,在心中向明神祈祷他能平安苏醒。 枯竭圣泉沙漠篇其七·凶兽之间的撕扯 狮身有翼兽:我死不死无所谓,但你不能伤我恩人。 奕湳:你有病吧。 沙尘暴呼啸了整整一天,半盈略缺的双月高高挂在头顶时才堪堪结束。 云芽不敢多做停留,用浮空魔法把狮身有翼兽悬浮起来,坐在奕湳背上朝着绿洲奔去。 沙漠的夜晚气温低得几乎透骨,冻得云芽直发抖,可她仅存的体力只够催发用在奕湳和狮身有翼兽身上的魔法,无力再给自己保暖。奕湳注意到背部颤颤巍巍的抖动,连忙伸过尾巴给她取暖。 “谢谢。”云芽感激地道了声谢。 冰冷的手摸上尾巴的一瞬,奕湳都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这也太凉了,他毫不犹豫地用尾巴将云芽死死摁在自己的背毛里加速狂奔。虽然还是冷得够呛,但奕湳的体温正逐渐驱散寒意,她抱着这个大家伙蹭了蹭,再次道谢。 狮身有翼兽从昏迷中渐渐苏醒,伤口的疼痛一刻不停地提醒他之前的遭遇。不过是为了躲避沙尘暴冲进留存了几百年的破败建筑群,哪能想到正好遇上那两个凶残的人类,他们兴奋得大喊大叫掏出网子想要把他抓走,他顽强抵抗伤了其中一个,换来的是几乎致命的反击,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他动了动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微微睁眼发现自己竟飘在半空不知要被带去哪里,他咆哮着想要挣脱这份束缚,死也不要被人类带走。 “等一下,你别动,伤口要裂开了!” 狮身有翼兽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话语中满是关切,紧接着一双手紧紧地搂住他,轻声细语地说着安抚的话。 从没闻过的清香钻入鼻中,他稍微冷静了些,深吸了几口气眼睛才找回焦点。他注意到抱住他的不是那两个雄性人类,是一个雌性人类,她没有任何敌意反而担忧得不行,一脸紧张地看着他。趋利避害的本能让狮身有翼兽放下了敌意,发出一阵呼噜声靠向这个人类任由她抱着。 “太好了,你恢复意识了。”云芽搂着不再躁动的狮身有翼兽直掉眼泪,再不醒过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奕湳咱们加快点速度,绿洲的圣泉对伤口有益,到了那里他就有救了。” 奕湳听令又加快了速度。 在极速的颠簸中,云芽见狮身有翼兽在她怀里扒得老实,抱着又实在暖和,便一点点将自己埋进松软的鬃毛中,与爱了十多年的生物紧紧靠在一起。奕湳很快发现自己的尾巴被晾在了一边,发出几声委屈的哼声,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得到云芽的关注,他愤恨地将尾巴抽离,过去的妒火重新点燃。 他讨厌狮身有翼兽! 绿洲的沙地上漂浮着几撮旺盛的火苗,这里没有合适的木材可供燃烧,云芽只好用自燃火苗用来取暖照明。这个魔法原本是人们为了能在户外用明火做饭才创出来的,注入一次魔力能维持半个小时,现在被临时换了个用途,效果却意外的不错。也幸好这个魔法相对低阶没什么负担,足够他们挨过今晚。 云芽小心翼翼地解开包扎的纱布,大片的血块与毛发凝结在一起都不敢太过使劲,她只得反复用水洼里的水给狮身有翼兽清洗伤口。随着纱布一点点去除,下面的状况揭露出来。之前那些细小的伤口早已愈合,大一些的也在慢慢结痂,这让云芽不由松了口气。 等一切都处理好,她看狮身有翼兽安安静静的躺在脚边,便大起胆子抚摸起蓬蓬的鬃毛,也有闲暇再多仔细打量。她注意到他不止毛发是白的,连虹膜的颜色也是白的,在一片白得发蓝的色彩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真美啊。”她轻叹一声。 狮身有翼兽听懂了这个词,救命恩人在夸赞自己。他发出一声低鸣,勉强抬起身靠过去舔了舔她的手,他现在还很虚弱只能用这种方式示好。云芽俯下身贴了贴他的脸侧表示她很开心。 “快休息吧,这样伤口能好得更快一点。”她轻柔地摸着狮身有翼兽的头顶,再配合着魔法令他很快睡了过去。 “奕湳从刚才开始你就很不对劲。” “你饿了?” “累了?” “给点眼神啊奕湳,不然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你冷了想让我靠着你取暖?别逗了,不就是想交尾?” “你敢说不是?闹什么别扭,那点小心思我看不出来?” “真不是?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就直接表达出来,跟我就别绕弯了,好吗?” “哈哈,好痒。鼻子伸进来干什么?检查身体?” 感受着手指拂过吻部的触感,奕湳的鼻子在云芽身上滑动,他清晰的碰触到了凸出的肋骨,还有无法忽视的向下凹陷的腹部,这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情况,这趟路途给她带来太多的负荷了。可他不知该如何劝阻,为了狮身有翼兽她好像连命都可以不要。 何必呢。他不理解。 狮身有翼兽被旁边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他动动耳朵仔细辨认,是恩人的笑声,好像还夹杂着一些野兽的粗喘,大概是那个黑家伙。 这很奇怪,这么晚他们在做什么?狮身有翼兽努力睁开眼,却不想眼前的一幕惊得他愣了半晌。只见自己的救命恩人被那个黑家伙压倒在地,巨大的脑袋在她身上拱动,他仿佛听见了血肉撕扯的声音。 血液涌上颅顶,纯白的眼顷刻布满血丝。 云芽还在与奕湳闲聊,任由他的鼻子在自己身上乱蹭,炙热的喷气好似带着催眠的功效,眼皮逐渐发沉,即将睡过去。响彻云霄的狮吼把瞌睡虫吓得飞速出逃,还未等云芽反应过来,一道白色的身影已扑倒奕湳与之撕咬起来。 奕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看着没什么力气的小干巴竟在身上划出抓痕。疼痛激怒了黑色的猛兽,他本就讨厌这头带翅膀的大猫,既然这家伙自己送上门来他才不客气,旋开花形的巨嘴咬在对方身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 狮身有翼兽也不甘示弱,根本不怕这个比他大了至少两倍的家伙,他张开翅膀重重地抽向奕湳的头,把他打得连连退后。平时收起的利爪也完全伸出,落在奕湳身上划出道道伤痕,有几次他几乎就要扑咬上奕湳的喉咙。 云芽被眼前的场面吓坏了,她第一次直面猛兽间的正面厮杀,劝阻的话喊了一遍又一遍都被嘶吼遮盖,最后嗓子都喊哑了都无法制止。 “你们两个都给我冷静点!” 她最后大喊着,用魔法强行将他们分开,狠狠地甩向不远的棕榈树上,粗壮的树干应声而断。好像这还不解气,她又把他们摁在水里强制冷静。 奕湳和狮身有翼兽纷纷从杀红眼的状态清醒过来,他们在水里相互望着,都能看到对方想要杀了自己的决心,但那又怎样,云芽生气了,他们必须暂停。 短短几十秒,云芽从愤怒的情绪里走出来,惊慌失措地解除施加在他们身上的魔法威压。 奕湳一得了自由,小心翼翼地匍匐到她身边发出祈求原谅的轻哼,生怕云芽就此恨上他。狮身有翼兽则躲在水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圆圆的耳朵倒在脑后根本不见踪影,他没看见恩人身上的伤,难道是他误会了什么?这下可遭了! 看他们一个个怂得大气不敢出的糗样,即便气得胸口直疼,云芽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这个时候知道认怂了?刚才干什么去了!都给我到跟前来!”她指着身前的空地呵斥道。 两只落汤鸡赶紧立正站好,蹲在她面前挨训。 云芽粗略检查了一下两只的伤口心疼得直掉泪,也为自己粗暴的行为后悔,可又一想到这两个家伙撕咬成那样完全不听她的劝阻,无名火在心中升腾。 “你们两个想要干什么?上天吗!什么事值得你们这样大动肝火撕扯成这样?尤其是你,狮身有翼兽别以为我舍不得骂你!你有病吧袭击奕湳! “还有你!奕湳!他还是伤患!你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死了怎么办!” 云芽几乎是一边掉眼泪一边在吼,等吼完了,吸着鼻子擦干眼泪,开始给狮身有翼兽治疗。 新伤迭着旧伤,鲜红的血水在洁白的皮毛间晕开来,衬得身上狰狞的伤口更加惨不忍睹。但好在他刚才多在泉水里泡了半天,大半的伤口都在缓慢愈合,只有被水泡得发白的伤口翻翻着很是狰狞。 重新给伤患缠好绷带,云芽又转向奕湳,她刚一抬手,他立刻自觉的把头凑过去让她打。 她狠狠拍了几下:“你这爪子和嘴太没轻没重了。” 奕湳乖乖的听她训话,这次是他错了,嫉妒心冲昏了头脑差点酿成大错。他把头放在云芽腿上哼哼着,想靠卖可怜寻求原谅和治疗。 狮身有翼兽被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搞懵了,他不理解他们的关系。 枯竭圣泉沙漠篇其八·飞羽 明目张胆的伴侣标记。 那边的训斥还在继续,云芽揪住奕湳的耳朵使劲拉扯:“你明明知道我对狮身有翼兽的感情!”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对狮身有翼兽下死手,太过分了! 奕湳的耳朵往后一倒,尾巴也落了下来,刚才确实是冲动了,忘了如果真的杀了这头狮身有翼兽,云芽只会恨他,把他赶走,再也不见。奕湳瞥了狮身有翼兽一眼,等治疗好这个家伙他一定要施展浑身解数把对方挤走,陪在云芽身边的只能有他。 现在,奕湳要专注道歉,让云芽尽快原谅自己。 在他的各种讨好,卖乖下,云芽才给他用了一个治愈魔法:“没有下次。” 奕湳哼哼了几声表示知道了。 夜晚的沙漠没有足够的防寒措施足够把人冻僵,云芽搓着胳膊又往自燃火苗挪了挪。实在太冷了,往常这个时候她早窝在奕湳温暖的侧腹睡得正香,现在却要解决两头不同物种间的,莫名其妙的敌对问题。 她拒绝了奕湳递过来的尾巴指着前面的空地让两只继续坐好,见他们两个充满敌意的,不情不愿地挨靠在一起简直伤透了脑筋。她无法保证他们两个再打起来还能不能像今天这样劝阻成功,刚才不咬死对方誓不罢休的凶相给她留下不小的阴影,必须尽快把结解开不留隐患。 云芽在脑中一点点复盘当时的情况。狮身有翼兽扑过来的时候奕湳不知道又搭错哪根筋对自己闻得起劲,鼻子贴在肚子上的样子再被衣服遮挡,或许以狮身有翼兽的角度来看自己就像是被奕湳袭击倒地正要被吞吃入腹,为了拯救救命恩人所以才发起的进攻。 文献中说他们虽然高傲,但很重情义是真的呢。她想。 原由找到了,接下的事就好办了。 “呃,狮身有翼兽你注意听我说。”她挥挥手让狮身有翼兽的注意力集中过来,她边说边比划不知道他能听懂几分,“你刚才是不是想替我出头教训奕湳?你误会了,他没有袭击我,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他绝无恶意。我们啊——”她还想继续说,奕湳突然转过身用尾巴把她推走,开始了他的告诫。 云芽的话狮身有翼兽只听懂了极小的一部分,他们这些年轻狮子早就不像先祖能听得懂复杂的人语。他一头雾水地看着云芽在那里比划,嘴里蹦的都是他不能理解的词,但看恩人手忙脚乱的样子他还是努力表现出听懂的表情。原本以为能稀里糊涂的蒙混过去,旁边的黑家伙却遮住恩人开始了他罗里吧嗦的警告威胁。 无外乎就是,让他滚。 这不可能,狮身有翼兽已经决定好要跟随恩人,与她共存亡。 另一件则是,黑家伙的嘴巴在尾巴上,他听到的什么撕扯血肉的声音纯粹是他的臆想。 狮身有翼兽在这上面缩起脖子听对方呵斥,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刚才的架白打。还…… 狮身有翼兽挪挪身子想看看恩人现在还好不好,刚才她哭得令他心颤,都怪他误会惹她伤心。 奕湳才不给对方机会,也挪过去继续自己的恐吓,他必须让这个小子知难而退! 狮身有翼兽对他的挪动呲了呲牙表达不满,低吼着质问对方有什么资格和权利这样妨碍他与恩人亲近。 云芽对奕湳接手自己的讲解任务略有吃惊,又从狮身有翼兽那边的反应来看他像是在倾听和理解。这一发现令她激动不已,没人知道两个不同的拥有自我意识的物种间如何交流,这个未解之谜现今得到了解答,她赶紧从背包里翻出记影石录制下来,这都是难得的资料。 她一边录着,一边从子石传来的影像查看两只的状况;虽然还是有点小摩擦,但不管怎么看整体事态已迈入正轨。云芽松下心拿出水壶喝水润润喊哑的嗓子,又让身边的火苗烧得更旺了些。 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她悠悠打了个哈欠,不知道等会能不能让奕湳跟狮身有翼兽打个商量,让她躺在他身上睡一觉。 经过奕湳越来越不客气,说到最后就差死亡威胁的警告里,狮身有翼兽摘出很多关键信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人类也可以被标记。狮身有翼兽回忆着对自己悉心治疗和照顾的恩人——那个被黑家伙称呼为云芽的人类——心跳不由加速,他本来就对她有好感,现在更加悸动。 他作为白子从小到大一直被族群排挤,受尽了冷眼,成日在死亡边缘挣扎。过去他不理解自己的生命为什么这么顽强,一次次地从绝境脱险继续忍受这样日复一日的残酷生活,此刻他明白了,云芽是他生命中注定出现的必然,他所经历的一切就是在等待她的救赎。 他本就打定主意要跟随恩人离开,成为伴随她左右的护卫,现在却告诉他,他们的关系还可以更进一步,他怎能不疯狂,不欣喜?即使她已经拥有一只也无所谓,他喜欢她的碰触,她的抚摸,他不管这是对他的怜悯还是别的什么,现在,他只想与恩人,与云芽确定关系。 “你们解释完了?”云芽见那边趋于安静,她站起身掸掸裤子上的沙子准备过去再安抚他们几句,做个总结。当然,奕湳如果能帮忙传话,让她拥有几天狮身有翼兽等身大抱枕就更完美了。 狮身有翼兽见云芽走过来,毅然决然地无视了奕湳刚才的威胁,他人立而起张开翅膀拢住靠近的人轻拍其背——这是狮身有翼兽确认伴侣时独有的标记方式。 云芽对狮身有翼兽这个种群的各个习性倒背如流,她最清楚不过这个动作所代表的含义。她惊得双手捂面简直不敢置信,声音都在发颤:“奕湳你跟他到底解释了些什么?他把我标记成伴侣了!” 奕湳本来还在疑惑这小子的行为,听了云芽的话他傻眼了,这个小子竟然无视自己的警告整这么一出,他现在就要把这个家伙撕成碎片! 云芽不给他实施的机会,她尖叫着扑过去诉说她的意愿。她抱着狮身有翼兽亲了又亲,又摸羽毛又摸后背的,用自己的方式回应了他,正式完成了双方的标记。 奕湳见此心凉了半截,他心中想着,完了,云芽之所以会来这里就是为了亲近狮身有翼兽,现在被标记成伴侣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考虑他的感受。 原来她是愿意的。他想。不过应该只愿意与狮身有翼兽成为伴侣吧。 这个想法令奕湳更加失落,但他还在自我安慰着不过就是又增加了一个,他跟在云芽身边这么久早就摸清了她的喜好,在狮身有翼兽彻底把她迷得晕头转向之前多争取一些她的偏爱,让她不至于忘记自己。 云芽那边没有注意到奕湳的失落,还在兴奋地跟狮身有翼兽又贴又亲。 “你是真的选择了我对吗?”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可是狮身有翼兽啊,救命恩人的分量在他们心中这么重吗? 只可惜她听不懂对方所表达的意思,但总归刚才的标记应该不是失误,她真的拥有他了。 “我以后叫你飞羽好不好?”她捏着他的爪子轻声询问,这句话在她心中徘徊了十多年,她终于得偿所愿。 奕湳听到这个名字觉得自己赢了,他的名字更复杂,听着一点都不随意。然而,云芽亲自给他泼了盆冷水。 “我第一次见到狮身有翼兽的影像时就梦想着,如果有一天能有一只狮身有翼兽陪伴在身边一定要起名为飞羽。这不再是梦,我太开心了。”云芽眼中流转的异彩奕湳从没见过,他看到了要掉未掉的泪被那头白狮子舔去,这不再是他的特权。 奕湳彻底输了,输在了时间和感情上。 他郁闷极了,自从得到奕湳这个名字,他还以为自己在云芽心中是特殊的存在,即便冠着炮友的名号,但他认为以云芽对自己的感情,他们可以长长久久的相处下去。现在好了,这头狮身有翼兽挤占走了她的爱,不知道最后能给他剩下什么。 ——————— 通知:从下话开始那些拥有自我意识的魔幻生物将会开始交流对话,不会因为种族不同而语言不通。 当然云芽跟他们的交流基本还是全靠猜,之后会逐渐放开。 其实我早就想让奕湳说话了一直找不到机会,趁着飞羽加入就该开始让他们俩背着云芽掐架了。 枯竭圣泉沙漠篇其九·猫狗争宠 盗猎者的物资不用白不用。 『』符号代表非人类交流对话,之后也是如此,不再多做提醒。 好在云芽的理智还在,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头脑,安顿好飞羽又转过身搂着奕湳厮磨了会,说了些安抚的话。虽然是一些简单的“我也喜欢你”、“不会冷淡你”的话,但也平抚了他的心,即使是假的也没事,至少她说过喜欢。 云芽不知道奕湳的具体想法,只是难得看见平时翘得老高的尾巴蔫蔫地耷拉在地上晃动,精气神也有些萎靡,单纯觉得不能忽视了这个陪伴了几个月的大狗。她确实没想到奕湳竟然会因为自己有了正式的伴侣关系而心情低落,明明只是个保持肉体关系的炮友。 或许也不能这么说,可能就是因为有了正式伴侣才会难受也说不定?毕竟会分走与他交尾的精力。她想。反正奕湳只在这上面最积极。 她又想,也幸好只在这上面积极,真到了分别的那天不至于伤心难过。 经过这么一折腾离太阳升起也没剩几个小时,云芽是困得不行,想着能补一会是一会。经得同意——或者说飞羽非常欢迎——枕上心心念念的肚皮,那里像棉花一样蓬松又柔软,催着人很快陷入梦乡。 看着云芽幸福的睡颜,奕湳酸得要死,失宠的事已是板上钉钉,刚才的厮磨都压不住心底的酸水;他不过是一个保镖和炮友,哪能跟真正爱的伴侣比拼。奕湳耐心听着身旁的呼吸,确认云芽已经睡死,立刻用尾巴把人卷到自己身侧,甚至特地把头搭在小腿上防止她乱动离开。 还没睡熟的飞羽睁开一条缝,在心里嘲笑奕湳的这些小动作实在幼稚。 无聊的占有欲。他想。 一夜好梦,云芽从睡梦中乐醒,她梦见自己被一群狮身有翼兽围绕,相互亲昵,毛茸茸的触感虽有些扎人,但还是一个幸福的梦。然而一睁眼满目黑色的硬毛,她才明白为什么摸起来会扎手了,都是奕湳的错!举起的巴掌还没拍下,她反应过来自己明明是睡在飞羽的肚皮上怎么挪了位置?难道是睡相不好? 她抓抓头发,不明所以地嘟囔几句,推开奕湳的大脑袋起身去检查飞羽的伤口。令人欣慰的是昨晚的新伤恢复得不错,一些细微的小伤口已经修复平整只剩浅浅的痕迹。她感叹圣泉的功效的确不得了,也感叹狮身有翼兽的自愈能力如文献中所提到的那般强大。 难怪他们能适应这样恶劣的环境。她在内心感叹。 奕湳见云芽对飞羽这么上心一阵烦躁,硬挤过去与她进行晨间的厮磨,胸腔中发出舒缓的声音以表达对她的喜爱。飞羽看了眼馋也贴过去跟着做,大脑袋没轻没重地搁至肩上,云芽没个防备惊呼一声往后仰去,一屁股坐在沙地上。 奕湳见状挥起尾巴抽向这个新来的家伙,作为伴侣竟然害得云芽摔倒简直罪不可赦! 飞羽老实挨了这一下,毕竟是他的错。他发出一声讨饶的闷哼,俯下身用宽厚的鼻梁碰了碰云芽的脸侧,希望得到原谅。 “我没事。”云芽拍拍飞羽的鼻梁,又招手让奕湳重新靠过来,她把两个大脑袋揽至两肩抓挠着,就听一阵愉悦的呼噜声。 两个毛绒绒的脑袋就这么乖巧地搭在肩上任由抚摸,云芽觉得自己现在正迈向猫狗双全的人生巅峰。 “打个商量吧二位,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许打架,轻微的吵架可以。”为了更美满的人生,她需要一些规矩来维护,“还有,我来劝架的时候你们谁都不可以吼我。”她又补充了一条,昨晚他们两个打成那样真把她吓得不轻。 奕湳和飞羽对视了一眼,沉默了许久才纷纷发出同意的轻呼答应她不打架——也许仅限不当着她的面,吼是不可能吼她的,谁都舍不得。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云芽一边赏了一个亲吻。 但接下来的两天云芽一直愁眉苦脸没了笑模样,飞羽的身体情况着实令她头疼。泉水用了不少可伤口没有继续愈合的迹象,身上的伤疤明晃晃的暴露在外,生怕又感染了去。 她摸着飞羽凸出的肋骨,觉得可能跟他营养不良的小身板有关,这就急不来了,只能暂时继续留在绿洲休整。为此她还缩减了一部分自己的口粮再狼嘴夺食,把奕湳的粮食也分给了飞羽一些给他补身体。 奕湳眼瞅着云芽本就不多的口粮变得只够维持最基本的生命体征,心疼得不行,他把自己的口粮推过去与她的混在一起,再配合担忧的表情,清晰地表达了自己对此的看法——把我的拿走吃。 “别操心我的事,你自己的还不够呢。唉,这个地方也没什么能吃的,你都没办法狩猎……”她拍着奕湳的吻部心中的担忧不比他少。作为肉食动物的花尾狼更需要大量的肉,每天要补充的营养物质也不少,可这些都是当下最紧缺的物资,她已经无法想象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熬。 奕湳在心中叹气,对云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倍感恼火,他用下巴敲打了几下转身就走,毫不理会身后的呼喊。直到临近傍晚,出走的大狗才回来,不仅把云芽紧急甩给他的水球喝了个净干净,还带来了特产。 “你去了发源地?”云芽看到奕湳尾巴上挂的那几个包很惊讶,没想到他在烈日下跑了这么远的距离。 奕湳点点头,把那两个已经风干了的盗猎者的行囊交给云芽,一副功臣之姿就等奖赏。 “明神在上,希望有吃的。”云芽朝月亮升起的方向做出祈祷,然后打开了他们其中一个的随身行囊,紧接着就听一声尖叫,她扑过去搂着奕湳又蹦又跳,“奕湳你干得漂亮!”她对他亲了又亲,对之前怀疑他耍小性子的事道歉,随后靠在他身上开始清点里面的物资,“瞧瞧,瞧瞧!这些家伙吃得比我还好!胡兹家的肉罐头、卡鲁比家的脱水蔬菜干——我更喜欢他家的调味蔬菜条。 “等等,这是草花A家的薄荷糖!这家的糖果以口味独特着称,我更喜欢草莓口味的,可惜太贵,毕业以后我很少买了。明神在上,还有褚家的腊肉!该死的盗猎者赚黑心钱吃得比我都好!”云芽咬牙切齿一番,翻到最后还翻到了一整套防寒的寝具,她闻了闻,里面一股子恶心的味道。 “他们到底洗不洗澡……这连清洁魔法都没用过……”她的脸都快皱没了,直接用魔法把这两坨脏东西销毁,她有奕湳和飞羽不稀罕用。 云芽把几个行囊里所有的吃食分门别类地摆了出来,可谓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其中很多是她搬出来单过以后一直舍不得买的,甚至有不少明显是特定的。 “终于发达了。”云芽看着眼前的食物激动得直掉眼泪,她好久没有见过种类如此丰富的吃食了,这段日子都没有吃过一顿整饭,现在看到这么多好吃的实在控制不住本就发达的泪腺。 这种一夜暴富的感觉着实不错,云芽很奢侈的给接下来的每一顿都做了内容丰富的营养搭配,还开了罐肉罐头给奕湳当奖励。 “必须感谢我们的大功臣!”她说的时候乐得能看到最里面的后槽牙。 她又顺手开了一瓶薄荷糖,给他们各塞了几颗糖豆,清清凉凉的小糖粒划过咽喉进到胃里,暑气都消下去不少。 “极乐。”云芽乱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开始准备做饭,她揉着飞羽的脑袋解释可怜的病患为什么只能吃素,“你现在的状况还不能吃太多肉,这有不少脱水蔬菜我等会给你炖个蔬菜糊糊,这样你好吸收,当然我会放点腊肉提个味。”然后又转向奕湳,“咱们晚上吃干笋炒腊肉!”说完,她兴致勃勃地翻出锅铲开始做饭。 『为什么你们能吃肉。』飞羽觉得不公平,明明受伤的时候就该好好吃一顿肉,这才好得快。 『云芽不说了吗,你现在营养不良又受了重伤不宜吃荤。』奕湳见这小子不开心他就开心了,『她倒是得吃点好的,你都不知道她现在有多瘦。』自认识云芽以来她可没这么瘦过,他对此很心疼,想着得好好养一阵。 『她现在很瘦吗?』飞羽对人类的胖瘦完全没概念,云芽是他自出生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人类。 『太瘦了,她还总想让我多吃点,我倒是希望她能多考虑一下自己。』奕湳叼起云芽给他开的肉罐头全倒在她的锅里当作加餐,却不想得到她的一声尖叫。 “奕湳!你要把这锅干笋炒腊肉毁了!” 这会的鸡飞狗跳要不是顾及伤口,飞羽真想在地上打滚嘲笑乱帮倒忙的奕湳。 这一顿云芽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她好久没有沾过荤腥了,差点把盘子都一并舔干净。吃饱喝足后,她枕着奕湳的肚子打了个饱嗝。粗算起来她好久没有吃这么饱过了,自进入沙漠深处以后为了节省粮食每顿都吃得很少,连带着奕湳都跟着一起被迫“减肥”。 “我觉得吧,”云芽对背包里大量的物资发表自己的见解,“这两个垃圾之所以会准备这么多物资,是因为这里不像苏密拉岛那样有盗猎者营地,他们只是来碰运气的,毕竟这么严苛的环境正常人不会愿意来。”她说完紧接着又补了一句,“当然,我不是正常人。” 飞羽看了一眼云芽,又转向奕湳:『云芽是在夸赞自己吗?』他能听懂的词汇之一“不是正常人”不像什么好词,可云芽又是一脸骄傲的样子弄得他有些犯懵。 『……你就当是吧。』奕湳无奈地叹了口气,云芽的脑回路确实稍微异于常人。 就这样好吃好喝了几天飞羽的伤势终于有所好转,可以经历长途跋涉才离开绿洲。云芽望着前路信心满满,有了飞羽的带路一定能顺利前往圣泉遗迹。 枯竭圣泉沙漠篇其十·沙漠褐蚁(h) 飞羽对眼前事大为震惊。 随着愈发深入,日头也跟着毒辣起来,各类防护的魔法时刻运转着一刻不歇。云芽在心里感谢奕湳的胆大心细,没有他拿回来的那些吃食,她都不可能继续走这么远的路,大概率连走出去都困难。 她抬头看向散发刺眼光芒的太阳,现在离雨季还有段日子,在此之前温度只会持续居高不下,接下来的路程遥遥无期不知还要耗时几天,自己单薄的体力能否撑到最后。她在心中默默设下返航的时间底线,只要超出这个底线,不管走到了哪里都必须掉头。 就在云芽还在哀叹自己出发时的天真,弄成现在这个几乎在死亡边缘徘徊的局面时,奕湳突然停住了。 云芽往前踉跄了一下,将将稳住身形:“出什么事了?” 奕湳没有回应她的问话,立起耳朵仔细辩识,果然没有听错,确实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细微的沙沙声。飞羽同样听到了这个声音,他显得更加紧张,作为原住民,他比谁都了解这个地方的可怕,稍不留神就会命丧于此。 “是人还是魔幻生物?”云芽爬上奕湳的头,在他耳边轻声询问。 奕湳的尾巴碰了她两下,是第二个选项。 “咱们去看看。”既然是魔幻生物,云芽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奕湳听令,领着飞羽一起绕去了下风处,才又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行进。 『咱们为什么要过去?』飞羽不理解他们探寻的心理,不是更应该躲得越远越好吗? 『云芽是魔幻生物研究员,专门研究咱们这类的生物,想要去记录研究很正常。』奕湳没有说令一件事,这得让他自己亲眼见了才行。如果大受震撼接受不了直接跑路最好。 『研究?』一直生活在沙漠的飞羽听不懂这种词汇,只能闭嘴跟上。 沙沙的细响越来越大,连云芽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他们谨慎地继续前行,很快源头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只土褐色的巨型蚂蚁模样的魔幻生物。其行走时,长于身侧的六支尖锐的足爪落进沙子里分拨开沙土形成刚才密集的声响。 云芽拽住奕湳脖子上的短毛紧急刹车,再靠近可不妙。 “是沙漠褐蚁,他们的听觉和声带早就退化了,全靠额前的触须交流。单体在这个时候出现很少见,附近可能有蚁穴;咱们得注意点,沙漠褐蚁的巢穴跟迷宫一样,不小心掉进去想出来就难了。”她又观察了一会继续道,“这是只雄性繁殖蚁,应该是先头部队,雨季很快就要到了,这也是他们繁殖的季节。” 『要开始了。』奕湳在中途插话,飞羽还没理解其意,云芽已经开始了今次的科普。 “分辨沙漠褐蚁非常简单,只需要观察雌雄看身体大小和腰腹的结节就行,这只有两节,身长也不过一米来长,肯定是雄性,雌性的话大概两到三米吧,也只有一个结节。 “在昆虫类里他们的体型算大的所以归类为巨型,之前看的文献资料里说雄性没有性器,是储精囊,据说为了更好的排精会在进入后进行甩动。啧,想试试。” 飞羽云里雾里的听了个大概,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听懂云芽的话,但结合前后语境,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芽没给飞羽反应的时间,清醒魔法配合着精神混淆魔法施加在他们身上,随后她踩着一定节拍慢慢地朝沙漠褐蚁走去。她所走的是雌性沙漠褐蚁在寻找交配对象时独有的节奏,虽然云芽嘴里说得很兴奋,但沙漠褐蚁生性凶残且敏感,稍有不慎就会被袭击,她可不想被对方的一对颚顶飞。所幸临时想出的策略成功了,这只雄性沙漠褐蚁迈着同样的节拍凑了过来。 为了不让这只沙漠褐蚁起疑,她用魔法搭了个类似雌性外观的支撑,还特地伸手触碰了他垂下的触须模仿交流的触碰。触须粗糙的手感出乎她的意料,如此难得的体验赶紧拿出笔和本记录下来。 这只被迷惑的沙漠褐蚁抱着眼前的支撑,从下腹底端顶出了扁平又柔软的储精囊。 这个器官难得一见,云芽招来记影石对储精囊的外观做了详细记录,念念有词地写了小半张纸才结束。合上记事本前,她伸手摸了上去,这个富有弹性的器官表面有着一层黏膜状的保护层,大概就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保持湿润的原因。 “太神奇了。”她露出痴迷的表情,已经开始期待这个器物进入体内的表现。 文献中记载,沙漠褐蚁交配时只会维持一个姿势,这对云芽来讲再方便不过。她撩起防晒的袍子半脱下松快的长裤伸手在穴外流连,那里已有些湿润,等待着接下来的事。爱液在手指的滑动中晕染开,抚摸之处湿湿滑滑发出轻轻的淫靡水声。一根手指挤开阴户的保护深入进去,穴肉很快将其裹住,收缩着吮吸这根有可能带来快乐的手指。 这还不够。她想,以现在的身体状况得做足事前的准备才行。 第二根手指深入进去,小穴接受良好地将其吞下,而另一只手抚上阴蒂不轻不重地揉着。呼吸渐渐加重,云芽有了感觉,在缓慢的抽插中两指慢慢分开,分泌的爱液流过指节从张开的小口垂下,滴到干燥的沙地上。 直到里面足够湿润做好进入的准备,她才跪下来慢慢坐上储精囊。小穴刚吞下一节,储精囊一感受到湿润的环境立即开始轻轻摆动,酥麻的快感瞬间席卷全身,在她身下不断翻涌。 “嗯——这个感觉……好像舌头在舔,好厉害,竟然这么舒服。” 她维持着将将进入的状态好好体验了一把被舔弄小穴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她都舍不得继续接下来的事,想要直接这样被舔至高潮,肯定是个难得的体验。毕竟她只有一个舌头带刺的奕湳,可从没被这样伺候过,她想到了飞羽,舌头的细小倒刺舔过去不知道会是何种刺激的体验。 能有这样的伴侣真是太好了。她想,或许她就能放手了。 在不断的搅动中,分泌的爱液从交合的地方流出打湿了储精囊,加重了咕啾咕啾的水声。云芽听着这个声音脸红极了,即使交尾了这么多次,但这个声音还是会让她不自觉的心跳加速,勾出更深的欲望。 不够,这点还不够。她又往下坐了一些,让储精囊的顶端触碰到敏感的位置。 “嗯——这里……好神奇,感觉所有的地方都被舔到了。” 她想起芽苞犬那根在穴内乱动的小性器,但这个不同,柔软的器官就能填满整个甬道不留一丝缝隙,摆动的时候连带着那些不敏感的位置也一并触碰,从未有过的感觉逐渐涌现。 云芽隔着肚皮闭眼感受,只需轻轻摁压就能得到战栗的快感,她粗喘着,发出难耐的爱欲呻吟。 持续的舔弄很快让云芽泄了劲,彻底瘫坐下去,整个储精囊全部进入体内,碰触上更多的地方。尤其是灵活摆动的顶端顶上了子宫口,柔软的部位画着圈的,全方位的玩弄着那里,仿佛真的在被舌头舔舐着,难以言喻的快感迅速窜遍全身。 “呜——等一……唔——不要舔了,好棒,好舒服……呀啊——”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云芽进入第一次高潮,小穴收缩绞紧,将操入进去的器物包裹得更加紧实,只剩最顶端的部分在深处转着圈的摆动着。 这边忘情的淫叫毫无保留地传到不远处围观的两只耳中,他们正对视着,黑色的巨兽充当看门狗拦着忿忿不平的小白猫。 『让开!』飞羽不客气地吼道。 『你算老几敢命令我?』奕湳才不怕对方的獠牙,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飞羽气急了,眼前的混蛋竟然毫不在乎,他到底知不知道云芽在做什么!明明是互相标记的伴侣,可为什么…… 他低吼几声,愤怒地质问阻拦自己的奕湳:『你就不介意?』 奕湳沉迷半晌,重重喷了口气,回道:『我介意的话你认为自己还能活着待在她身边吗?小子,你给我老实呆着不要打扰到云芽。』说完趴在一旁懒得理这个只令人厌烦的臭小子。 飞羽发觉奕湳一点都不介意,好像纠结的就只有他一个,对这个黑家伙的厌恶又增添几分,走去另一边尽可能与之保持距离,省得传染了痴傻。 枯竭圣泉沙漠篇其十一·争吵与听不到的表白 飞羽:原来你的伴侣标记是单向的啊。 奕湳:单向又怎样,我陪她时间最长。 虽然远离了奕湳,但听着那边的声音心中的悲伤如滚雪球越滚越大。飞羽想不明白云芽为什么要跟别的魔幻生物交尾,她到底把伴侣标记当成了什么?想到这里他看了眼奕湳,突然又觉得或许在云芽看来伴侣标记并没有那么重要,她能一个又一个的接受他们不就已经说明态度了吗。但又一想是他强行做的伴侣标记,虽然云芽回应的时候表现得开心兴奋,还给他起了名字,但真的有重视他吗?她的温柔是不是还会分给别的什么?比如奕湳,比如正在跟她交尾的那只大蚂蚁。 或许同族说得对,人类不可信。 飞羽胡乱的想着,想云芽对自己的态度;想未来的发展;想奕湳会如何针对自己……等等等等,满脑子全是悲观的想法。 也许我该……飞羽微微挺起身对着云芽露出獠牙。 “飞羽。” 一声呼唤夹在满是情欲的呻吟里,不难想云芽已经收集完素材又一次沉浸在妄想中,但也是这声呼唤捶醒不断蹦着危险想法的狮身有翼兽。他慌乱地埋进沙土里恨不得憋死自己,他怎么能想吃了她,她是恩人,是伴侣,是自己决定一生守护的人类。 奕湳同样听到了这声呼唤,心里想着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旁边的小子,愤恨地转过头就见他把自己埋得严严实实。 『你在干什么!』奕湳可不能让他死了,恨归恨,但他出事最伤心的只会是云芽,他不想让她伤心难过。 被尾巴强行拽出一个头的飞羽蔫头耷脑地掉下几颗泪,把自己刚才的想法说给了情敌。 『我觉得把她吃进肚子里才能完完整整的拥有她,我太糟糕了,竟然会这么想。』 奕湳听完不是不能理解,野兽再能听得懂人语,伪装得再乖顺,但也还是野兽。食欲与独占欲混在一起就会变成另一种怪物,飞羽正在经历这个过程。 『你这么做之前会先被我杀死。』他告诫着,以云芽对他的爱可能到死都舍不得动手。 『不用你来,到时我会杀死我自己。』飞羽走出沙子抬起头看向奕湳,将心中的誓言一字一句的念出,『我绝不会伤害她,也不会让你伤害她。』 奕湳觉得他是真的有病,这种话题都能扯上他:『你哪只眼睛看我伤害她了!』 『你这个家伙能标记云芽不就是威逼利诱来的?云芽爱不爱你还两说呢,反正她说她爱我。』在这点上飞羽非常骄傲,他一次都没听到云芽对奕湳说什么我爱你的话,他是天天都听。 被戳中痛脚的奕湳毫不留情地抽了他一尾巴,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飞羽痛呼一声重新远离这头情绪不稳定的家伙,看向不远处的人。许是烈日灼阳,也许是情事激烈,绯色染红了她的全身颜色愈发加深,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肯定好看。 『我还是不明白这种行为。』他怎样都解不开这个结,更搞不懂奕湳这个家伙为什么能忍受云芽跟别的物种交尾,『伴侣不该是身心唯一的吗?』 虽然奕湳挺想说『如果云芽身心唯一就不该有你』这样的话,可仔细想想云芽对狮身有翼兽的爱才是真的一心一意,最多就是身体不专,他能跟在身边不就是她身体出轨的证明吗。也证明他才是那个多余的,云芽从没爱过他。 飞羽对奕湳闭嘴不谈的态度非常恼火,一个问题需要想这么久吗? 『你不也说她是你的伴侣吗?你跟了她这么久为什么能忍受?』 『我……不能。』奕湳当然不能忍受,他只是爱看,不代表接受。 『那为什么!』 『我没资格。』他实话实说,他对云芽做的是单向的伴侣标记,代表着这段关系只有他认,会全心全意的爱她,而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而且,云芽是在收集资料,这是她的工作,是研究方向,就跟你们的职责是守护圣泉的道理一样。』 『哪有这种……』飞羽属实没想到对面的家伙会把这种行为与他们的职责并列比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你没问题吧,你是不是脑子进沙子了?还是说你们的种群是一妻多夫无所谓这种事?』 『我们是一夫一妻相伴终生,别拿你龌龊的想法来想我。』 『我们也是啊!』 『那你还插足!』 『插足是什么?』 奕湳忘了这小子没接触过这种词汇,只能耐心解释:『就是小三,第三者。』 『那又是什么?』 奕湳没了耐心转身就走,不跟这个毫无常识的小子一般见识。 『你别走,我想多学一些,让云芽好对我刮目相看。』飞羽意识到自己的欠缺,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情敌了,赶紧追上去求教。 『滚蛋!』 『我不滚,我真的有一堆问题。』飞羽这次当了跟屁虫,他不想看云芽跟别的生物交尾,不如骚扰她的第一个伴侣多学点知识,这样等他强大起来没准有机会把这家伙挤走成为陪伴的唯一一个,『云芽有一次趁你睡着的时候悄悄对我说她跟你是炮友,希望我不要在意,炮友是什么?是伴侣关系的一种吗?』第一次接触人类的狮身有翼兽完全不理解人类创造的奇怪词汇。 奕湳惊讶地看向飞羽,原来云芽什么都说了,他努力维持的那点自尊真是一点都不剩全被她亲手击碎。 『就是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只负责解决肉体需求的关系。』奕湳忍着心酸解释道。 『嗯?没有感情?你们不是伴侣吗?伴侣能没感情?』 奕湳头次体验万箭穿心的感觉,飞羽的话成为扎心的利剑在他心上割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沟壑。他已经不想过多解释,但飞羽没有放过他。 『我懂了,你骗我!什么标记的伴侣,云芽根本不知道,是你一厢情愿!』他张开翅膀露出凶相,解除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对方见识狮身有翼兽真正的兽性。 奕湳旋开尾巴张开骇人的巨嘴,密密麻麻的牙威吓着对面敢挑衅自己的年轻小子。『骗了你又怎样,云芽是我的,我只认她一个,是你打乱了我的计划!』他咆哮道,明明只差一点,只要能平安回去他就表明一切,可偏偏出现了一个飞羽。 『云芽根本不爱你!』 『臭小子闭嘴!』 两头凶兽再次针锋相对,他们互相呲着牙谁也不让谁。 『你才是第三者!』飞羽虽然还是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他有个直觉,奕湳绝对听不得。 奕湳暗骂一句,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先来后到的道理懂不懂!』他开始强词夺理。 『我不懂,我需要懂吗?我只需要知道云芽爱我。云芽现在是我的伴侣, 退出的该是你。』飞羽继续踩他痛脚,原来他才是第一个,那完全不必怕这个大家伙了。 『爱你又怎样,你知道怎么爱她吗?』奕湳从另一方面堵他的话,他敢打赌,离群的小子缺爱且不懂爱。 他赌对了,飞羽从高傲的胜利者变回谨小慎微的模样。他不会,他什么都不会,标记的姿势也是从同族那里看来的,他不懂爱,只知道谁对他好他就对谁死心塌地,云芽便是。 体型本就不大的狮身有翼兽将自己缩得更小:『云芽真的爱我吗?』他对她应该是爱的。 看他这样,奕湳都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跟一个刚成年的小子计较,与其浪费口舌不如去争取。 『云芽爱你。』再不想承认这也是事实。 『真的?』 『真的。』 飞羽又打起精神,看向正跑过来的人:『我会爱她,爱她一辈子。』他对奕湳补充一句,『识相点就快滚,不被爱的家伙。』 要不是在云芽面前不能抽猫,奕湳绝对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他俯低下身,说得咬牙切齿:『小子别得瑟,只要云芽承认我,你就还是老二。』 飞羽还想再呛一句,见云芽已经离得很近,为了维持乖巧易亲近的形象,他只能呼呼噜噜地蹭过去求抚摸。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云芽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剑拔弩张,一结束就赶紧过来调和,“奕湳不要老凶飞羽呀,友好相处好不好?”她像往常那样抓挠着奕湳的下巴,亲吻他的鼻尖,只是这次他主动的多碰了碰她的唇。 “你这就像是回吻一样呢,真有意思。”云芽又亲了一下就把他晾在一边转身跟飞羽亲昵。 『因为我爱你。』这是云芽听不懂的,来自奕湳的表白。 —————— 要问奕湳什么时候做的单向标记,当然是三天之约那次,是一个只敢偷偷标记的白痴。 奕湳在标记完之后有没有表示过爱慕之情?当然有啊,他之前也一直都在表达,但在云芽看来炮友之间的表示都做不得数的,她哪知道奕湳真的爱她。 枯竭圣泉沙漠篇其十二·通往圣泉遗迹之路 这只不行! 那天余下的时间里云芽一如往常,与两只朝着遗迹进发。她没有察觉到奕湳和飞羽间的低气压,也没有察觉到飞羽看过来的无奈眼神,直到躺在温暖的毛茸茸堆里酝酿睡意时,脑子里的一根筋终于搭上了。 躺在中间的人猛地坐起身惊动了身旁的两只,他们也一同起身。就见云芽张着嘴胡乱的比划着,额上也不断冒着冷汗,他们都以为她病了,或是晚饭吃坏了肚子着急得不行。眼见云芽的脸越来越红,胡乱摆动的手攥于胸前,猜测着是不是要吐的时候,她发出了一声惊破天际的尖叫。 “糟了,糟了,糟了!”云芽一把抓住奕湳的爪子,“奕湳,帮我翻译一下!你能不能告诉飞羽我白天的行为只是为了收集资料!” 她崩溃极了,狮身有翼兽是出了名的一夫一妻,可她忘了跟飞羽解释自己的工作性质,白天还理所当然地当着他的面和别的魔幻生物交尾,他该怎么想啊! 从奕湳的胸腔里发出几乎可以被认为是大笑的声音,他毫无形象的滚在沙地上笑得直颤,而飞羽则给了云芽一个头锤当作她终于意识到这点的惩罚。 云芽捂着头,看着那两只的反应猜到了大概,肯定是白天的时候奕湳跟飞羽解释过了,难怪他没追究。 “对不起,因为奕湳从来没有在意过,我也就没往那边想,别生我的气好不好?”云芽揽过明显是在生气的飞羽,抱着他胡乱蹭着,占便宜的同时又在请求原谅。 这次轮到被点名的奕湳不开心了,谁说他没在意过!他翻身把脑袋搭在云芽肩上发出不忿的哼声,不给他顺好毛,今晚谁都别睡。 “我也很喜欢你。”云芽理解错了意思但还是好好亲了他几下,冲着这几个亲吻,奕湳选择暂时原谅,毕竟现在的局面不是她的错。 云芽自认这次的感情危机顺利解除,搂着两边各伸出来的,搭在身上的爪子重新安稳地睡去,全然不知那两只再次睁开眼想用眼神杀死对方。 接下来的日子稍微顺利了些,虽然日头不减,但食物消耗的速度也没再增加,再加上四周开始出现一些零星的建筑遗迹,预示着圣泉遗迹就在不远,他们能改在预计的日期之前折返。 “咱们应该已经到了外围。”在经过一处建筑密集区,云芽从奕湳后背跳下,走去一处已被风沙侵蚀得千疮百孔的石墙,两指稍稍用力便掰下一块,“我记得最中心全是花岗岩的建筑,整体保存的状况应该比这里再好一些。”她对漫无边际的黄沙叹了口气,“文献资料里说从外围到中心的直线距离都要走个两三天,人们在圣泉流过的渠道四周繁衍生息,放眼望去,植被穿插在连绵一片的由砖石盖砌的房屋间。每日都有络绎不绝的马车从四面八方赶来,狮身有翼兽翱翔于天际守护这里的和平。想当年,没有比这里更繁盛的城市了。” 说到这里,她面露哀色:“一场战争将这些美好全部摧毁,化为乌有。” 飞羽只是听懂了几个词,但他能从云芽的口气中判断出,她在描述他的先祖当年守护的这片荒漠曾经的模样。这个语气他也从族群的老一代那里听来过,感叹这曾经的辉煌,哀叹现在一无所有的现实,以及遐想未来这里还会再次降临的荣耀。 『我一直觉得他们的坚持毫无用处。』飞羽的声音带着消沉和一点不屑,他完全不理解继续坚守这里的理由。 『接着听,小子。』奕湳甩动尾巴拍拍身旁情绪低落的狮身有翼兽,云芽肯定要说最关键的事了。 “但是!”云芽接下来的语气里包含期冀,她笑着看向飞羽,“那个绿洲里的水是圣泉,你们在这里的坚持并不是一厢情愿。” 飞羽没有听懂这句话,他看向奕湳从他嘴里得到了这个震惊的消息。飞羽从没意识到那个歇息了好几天的绿洲因而圣泉形成,曾经的遥不可及竟然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眼前,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发出了低低地呜咽声,原来他们的坚持并不是白费。 云芽见飞羽哭了赶紧抱住他轻声哄慰。她能理解,几百年的时间流转,让这些新一代的狮身有翼兽并不是都能对加在他们身上的使命感同身受,飞羽会标记她为伴侣就是一种对这里的离心。现在他知道他们的坚持并不是抓着过往的荣耀不放,而是真的在一代代的守护中迎来了新的开始,怎能不被触动。 飞羽很快平复好了情绪,毛茸茸的大脑袋在云芽的怀中拱了拱,以此表示感谢她告诉了他这件事。 “你会离开我吗?重新守卫这里。”云芽摸着他的鼻梁问道,她尊重他的选择。 飞羽摇摇头,他已经下定决心跟云芽走,这里还有其他同族看护,他相信他们能继续完成祖辈留给他们的使命。 经过这个小插曲,他们再次动身朝着最深处的中心区进发。 太阳逐渐西落,双月从东边露出一角,夜晚不适合跋涉,云芽决定今天就走到这里。她四处寻觅,想在这附近找个合适的地方露营。飞羽对这一带再熟悉不过,用翅膀往前指了指,他知道有个不错的地方。 “好,就跟你走。”云芽嬉笑着揉了一把飞羽的耳朵。 飞羽慌乱地紧走几步,他从没想过自己的耳朵会这样敏感,不过是被揉了几下竟弄得他心跳加速,迅速把耳朵压到脑后让她不要再摸。 “什么呀,飞羽你好可爱。”云芽抓着他不放嘻嘻哈哈地要多摸几把,圆圆的多可爱。 奕湳在后面看他们闹作一团嫉妒得不行,蔫头耷脑地摆动尾巴慢悠悠的走着。 “奕湳,快来。”云芽注意到了这只脱离大部队的失落大狗,对他招招手,“耳朵,我也要摸。” 奕湳立刻来了精神,赶紧跑过去低下头让云芽摸自己的耳朵。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力度,开心的呼噜声止也止不住。 在飞羽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小片保存得还不错的建筑群,云芽欣喜地走过去准备查看保存情况;如果能找到一些从几百年前留存至今的文字就再好不过,这对研究那时的历史也有着一定的作用。 可还没走近,一阵猛烈的狂风突兀地向他们席卷而来,砂石如刀割般袭向他们几乎睁不开眼。云芽迅速构建魔法抵挡住这阵乱流,同时将他们瞬移出这个区域。乱流刮过,显露出袭击者的模样。 那是一头接近三米的鹰属魔幻生物,其全身覆盖着棕褐色的羽毛,只有展露出的翅膀不同;其内侧的羽毛在挥动翅膀制造出强烈气流作为攻击时会转为红色,现在又恢复成了原先的赤铁色。尾巴是最怪异的部分,不像其他飞禽的尾巴是正常的尾羽,而是三根与身子等长的蝎子尾。 “明神在上,是炽翼鹰身蝎尾风怪!”云芽看到这头魔幻生物激动极了,其数量稀少全世界也找不出千只,他们只在干旱的沙漠地带生存,鲜少有目击的报告,现在让她遇上一个简直要说一句明神保佑,“他们因为长相独特又缺乏研究数据,直到现在人都在争论到底是把他们归类到鹰属,还是单独开辟一类。 “他们是一种能使用单一魔法作为攻击手段的魔幻生物,刚才的狂风应该就是这头利用自身魔力辅助翅膀的扇动形成的。文献里说分辨他们何时攻击很简单,翅膀内侧的羽毛变得鲜红时就代表他们准备好了。 “不过不能只注意翅膀,最要当心的是他们的尾巴,那可是一针就能把人腐蚀干净的毒刺。”她滔滔不绝地介绍起炽翼鹰身蝎尾风怪的相关,“他们没什么领地意识,刚才应该只是把咱们当晚饭了。” 云芽见这头没有离去的打算,立刻放出记影石,大好的记录机会就在眼前决不能放过。现在她体力充沛,多使用几个魔法也不会超负荷,她一连用了好几个防御隐蔽相关的魔法才操控着这个仅剩的,二手记影石向炽翼鹰身蝎尾风怪飘去。她透过从子石传过来的影像,仔细将各种细节记录下来。 “真是快到雨季了,我都没想到能遇到炽翼鹰身蝎尾风怪。”云芽感叹一句,“难怪盗猎者会来碰运气,就凭炽翼鹰身蝎尾风怪的一根毒针他们能在黑市横着走。” 这件事勘探队也从没汇报过,我一定要让他们解散滚蛋换一批新人!云芽在心中咒骂。 “嗯?等等,这是什么?”云芽注意到一处奇怪的东西,调整记影石的画面让其再接近一些,“这是!我怎么记得文献里讲他们没有性器?”她又冒险让记影石靠近了一些,“明神在上!竟然是泄殖腔搭配体内固定的假性性器的组合,这也太罕见了!”她兴奋得压抑着尖叫跑跳了一会继续观察,“这种能在体内固定的假性性器可是头回在这种大型的飞禽类魔幻生物上见到,之前完全没有影像资料和文字记载!赚大了!”但是吧……她根据画面里的大小比划了一下,那个大小她真的不行,大概会被捅个对穿。 “看样子只能近距离观察了。”她左顾右盼,确信周围没有第二只,便收起笔本准备亲自去观察一番。 『不行不行,不管大小合不合适也不能让云芽过去。』飞羽原本对她放弃了危险的行为大大地松了口气,没想到她竟然还敢靠近。 『这只怎么了?』奕湳还以为对方已经放弃挣扎全盘接受了云芽的研究,竟然还会反对。 『他们的感官非常敏感,且极其狡猾,这只肯定发现飘过去的石子了,咱们躲得远他才没发现,我敢肯定,云芽一靠近就会遭受攻击!』飞羽边跑边解释着。 『确实不行!』 枯竭圣泉沙漠篇其十三·机会难得不能错过( 云芽先吃。 有一点点3p内容。 两只迅速围到云芽身边,飞羽张开翅膀负责断路,奕湳则趁机用尾巴把人卷住,防止她再动。 “你们俩怎么了?飞羽你是知道什么文献里没记载的事吗?”云芽没有挣扎,这种行为肯定是想保护她。 奕湳和飞羽简直用了浑身解数,想尽办法才将炽翼鹰身蝎尾风怪狡猾的本性交代清楚。 “真让人意外,没准他们也拥有了自我意识也说不定,确实很难办。”云芽带着两只退回安全的地方,继续思考获取资料的可行性方案,“飞羽,你知道他们交尾时的特点吗?” 又经历了一番乱七八糟的比划,和差点歪到天外的理解,云芽总算搞懂了这种魔幻生物的交尾方式,更头疼了。 “会飞起来?”她犯愁地掏出笔记本记录下这个特性,“按照寻常惯例,或许他们会在飞翔的时候用翅膀互相拍打促进交流,这个画面肯定很棒。啧,不行,我得想办法看到现场。还有那根假性性器,我必须知道交尾时的表现。”她开始在本上写写画画,空白的纸页上逐渐出现一个魔法阵的雏形。 两只对视一眼发现根本拦不住云芽,只好对她又贴又蹭,表达对她的担忧,希望她能不去就不要去了。 “哎呀,你们多想了,我也惜命。”云芽揽过两个大脑袋好好亲了亲,感谢他们对自己的关心,“我要用点小魔法,解决这两个问题,等下有什么糟糕的表情可不许笑话我。”她也无法保证炽翼鹰身蝎尾风怪的性器会以什么方式在体内乱动,如果只是撑开小穴注入精液或许还好,但如果别的什么,近距离让他们俩看着大概会很丢人。 很快在云芽的计算和推理中,几个基于原有魔法的改良版本创建出来。她先是捏出了一个与炽翼鹰身蝎尾风怪别无二致的假象,又以玛纳亚利用魅魔的魔法让她体验过的迭加快感为灵感让触感与假象相连,让她能感受到炽翼鹰身蝎尾风怪的那根性器进入体内时的表现。 云芽借助精神混淆魔法让假象顺利靠近了这头炽翼鹰身蝎尾风怪,但他完全没有想要交尾的意思,只是礼貌性的表示友好。这让她有些头疼,迫不得已只得用魔法稍微刺激了一下那个假性性器,看看能不能让他误以为自己有了交尾冲动。 幸好如她所想,这头炽翼鹰身蝎尾风怪很快进入状态,对眼前的雌性做出求偶的动作,挥舞着翅膀带起一阵阵旋风,云芽见状赶紧做出相同的旋风给予回应。 “他们的求偶动作竟然是这样的。”云芽一心几用,不忘做好记录的工作。 旋风一来一回了几次,这头炽翼鹰身蝎尾风怪终于贴到假象背后开始蠕动腹部,云芽感到穴口微微撑开有什么在往里挤,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那根假性性器。还未等她做好准备,那根又细又长的性器轻易地操入进去。 “唔——好长……”这根假性性器的长度有些太超过了。 她能感到那根性器一直深入到最深处,直到打了个弯才停止。 “有一定的硬度,又很有韧性,里面或许是肌肉群而不是海绵体。”云芽记下这点继续盯着那边的情况。 那根性器不断重复抽离、进入、打弯的动作,整个过程云芽勉强能接受,除了长没有什么更特殊的变化,可以让她更仔细的观察本体的情况。 然而随着炽翼鹰身蝎尾风怪展翅高飞,这根性器竟盘成一圈圈的弹簧状样式撑开小穴,随着腹部的蠕动在里面进出,光滑柔软的性器刮蹭着湿软又敏感的穴肉令人欲罢不能。 “竟然是这样的形式,先用假性性器撑开再将精液注入,神奇的组合。”即便在这个时候云芽也不忘分析,但很快她就维持不住冷静的样子,瘫坐在地上承受着炽翼鹰身蝎尾风怪的抽插。操出来的咕啾咕啾的水声不绝于耳,爱液顺着撑开的穴口浸湿了相贴的衣物。 “不,不要再……唔——”云芽在对方的抽插中迈向一次高潮,小穴收缩挤压着盘踞在内的性器,让其能更好的摁压住穴壁上敏感的地方。 云芽沉浸在性事的表情看得飞羽心神向往,想来她那天也是如此,水雾遮住她漂亮的眼朦胧了轮廓,娇媚的呻吟从咬着的唇宣泄。太美了,根本看不够。 “飞羽。”云芽看向他并招招手,“我能抱着你吗?”她想在接下来的高潮中抱着飞羽抵达快乐的巅峰。 奕湳不情不愿地做了翻译,飞羽不做他想直接仰倒,露出肚皮邀请云芽躺过来,她的请求他当然乐意。 云芽抱着飞羽在他身上乱蹭,凑到他耳边说着不要嫌弃的话。他怎么会嫌弃呢,她的气味近在咫尺,爱欲的呻吟就在耳边,也让他有了感觉。 微微勃起的性器蹭到裸露的脚踝,软软的倒刺划过皮肤带来一阵涟漪,仿佛穴肉也一同被剌过。 “飞羽。”她埋在对方蓬松的鬃毛中轻声询问,“等回去了,跟我交尾好吗,我想要你。”一直一直,都想要你。 飞羽还听不大懂人类的话,但是灼热的呼气透过毛发也同样吹热了他心中的欲,轻轻的呢喃在耳边说着暧昧的声音,他大概猜到云芽想要自己做什么。 『好的。』这个时候让他做什么都行。 而被冷落到一边的奕湳气不忿地趴在沙地里看着那两位紧紧相拥的爱意缠绵,他酸死了,伸过尾巴钻进云芽的衣服里停留在敏感的腰窝。只听一声短促的轻叫,云芽绷直后背达到一次高潮。 “奕湳你不要乱摸。”她回过头指责乱入的狗,这个时候乱闹什么。 『不。』尾尖点上撑开的穴口,隔着湿透的布料微微顶进,『那小子怎么会满足你,我才知道你的喜好。』尾尖上滑在阴蒂逗留,『你喜欢这样。』 穴内的抽插再配着摁揉阴蒂带来的快感,云芽不可抑制的挺身后仰,发出一声长长的淫叫。她又高潮了,甚至喷出了水液。 『死狗,你做了什么!』飞羽只觉肚子上湿了一片,云芽的表情说不上好坏,但总之……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 『获取资料时的小情趣。』奕湳胡扯了一句,尾巴迅速抽离走,这种时候太过分只会令人讨厌。 “我没事。”云芽撑起身露出意乱情迷的脸,紫罗兰色的眸子里倒映着飞羽洁白的身影。她双腿打软地坐在飞羽的茎身上,湿透的布料轻易勒出器官的痕迹,阴户的肉裹住微硬的器物表面,撑开的穴也一并贴合。 “稍稍有点忍不住了。” 她动了,一双手撑在飞羽柔软的肚子上前后动胯,整个外阴,尤其是阴蒂磨过茎身上的软刺带来无法言喻的快感;她仰头喘息,发出动情的淫叫,只是这样就能给她带来无比的快乐。 飞羽被她磨得晕头转向,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他们相接的地方传来,他不懂这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很舒服,又无法是从。他发出可怜的呜咽,请求云芽不要这样,没经历过情事的小狮子可受不了这种刺激。 “飞羽。”云芽在关键时刻停下来,弯起眼眉露出狡黠的笑,“我爱你。”她微抬起身,拨开碍事的布让性器进入了体内。 两根器物在穴内重迭,顶在最深处,穴肉紧紧绞住它们榨出了精液。 炽翼鹰身蝎尾风怪不知何时飞走的,体内的那根带刺的器物射过以后便软了下来缩回原状。云芽可惜地咧咧嘴,果然应该在准备充分的时候再做这种事。 希望别因为这次变阳痿。她想。 飞羽的第一次在不明不白中被夺走,他保持着躺仰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是个死物。 云芽清理完自己,看自己亲爱的伴侣还是那个样子,赶紧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对他又亲又吻为刚才的事道歉。“我没忍住,飞羽你会原谅我的对吗?咱们回家再好好做一次,正式地做一次,今天的不算,好不好?”她柔声说着,虽然飞羽看着脾气好,但刚才的事怎么说都有点欺负小处男的架势,假如他因此生气跑了,自己才是那个得不偿失的人。 飞羽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还没从刚才的事缓过来,奕湳则学着他的样子,四脚朝天的在一旁嘲笑。 枯竭圣泉沙漠篇其十四·圣泉的守卫者 过大的差距。 经此一事,飞羽伤心难过了很久,饭也没吃,直到入睡前还像小可怜一样缩在一边对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他以为的第一次会更正式一些,会得到无数亲吻,还有耳边的轻声细语,再由云芽引着完成这最重要的一次。而不是…… 『你要笑多久!』他终于给了点反应对奕湳吼了一声。 『你再不理云芽我能笑到回家。』奕湳已经对飞羽的存在认命了,暂时能跟他和平共处,但让他承认这只小白猫是云芽的第一个绝不可能。他想好了,等回了家,他要找个机会把自己的心意倾诉给云芽。她接受,他就还是名正言顺的老大,绝不能让飞羽排他前面;她不接受……他就努力表现让她接受,排第几都不重要了。 飞羽在奕湳强硬地推搡下看向云芽,心里的那点怨气全在她满是歉意的表情中消失殆尽。他确信自己怎样都无法讨厌她,或许这就是喜欢的开始。 “对不起。”云芽诚挚地向飞羽道歉,“我当时太忘我了,自己从小喜欢的魔幻生物就在眼前,所以没忍住……”她眨眨眼挤出一滴眼泪,挂在睫毛上可怜巴巴的欲掉不掉,“你会原谅我吗?” 这点道歉在奕湳的各种省略中转述给了飞羽,虽然知道这家伙没那个好心为自己翻译出正确的意思,但云芽说对不起了,一副要哭的样子让谁都舍不得继续生气。他贴过去,呼呼噜噜地蹭上她的手,表示自己没事了。他也开导着自己,反正他们是亲密的伴侣,以后还会有无数次,不必纠结这一次。 不过他还是有点小心思,那晚在奕湳的唾骂中,独自享有了云芽的怀抱亲亲密密的睡在一起,听她的呢喃梦话。 经过连续两日的赶路,云芽跟随飞羽的指引终于踏上了圣泉遗迹的中心区域。挨过了魔法战争,又经历了上百年的风化,由坚硬的花岗岩堆砌的建筑留存至今,只是站在跟前,古老恢宏的气势压得人大气不敢出。 “这就是圣泉当年的盛况。”云芽不禁感叹战争之前的圣泉该是何等壮丽。 他们漫步于宽阔的主路上,周围的建筑巍峨高耸,上面的雕刻在几百年风沙的洗礼下虽然只能辨认出模糊的轮廓,但也难掩其复杂精美的雕工。视线所及之处遍布形态各异的狮身有翼兽石像,它们散落在各处,有的保存完整,有的四分五裂,只能从数量上推断人们曾对他们的敬仰。 满目苍夷的景象令人唏嘘,曾经的辉煌不复存在,只余下黄沙和众多致命的魔幻生物,而作为代表的狮身有翼兽几乎在夹缝中生存。 她摸向飞羽的头顶,带着丝哽咽:“你们辛苦了。”守着这片荒芜几百年。 飞羽微微抬头,用鼻子蹭上她的手掌感谢她的关心,自从知道圣泉正在恢复,他已经看开了很多。 他们又走了半天的路程才来到圣泉涌出的基座处。其坐落于整个遗迹的最中心,雕刻精美的各式石像点缀其中,不难想象圣泉从喷泉口喷涌而出的景象有多么壮观。 云芽环顾四周,一根根圆形石柱绕着空旷的广场围成一个规整的圆,四通八达的道路以这为中心向外延伸,组建成常人无法想象的繁荣都市。 太壮观了。她已不知是第几次感叹。 她走到基座前双手撑在边沿向下看去,原本泉眼的位置完全被黄沙堵住,没什么好看的。她又抬起头向远处看去,那些原本为了引水开凿出的,通向四面八方的渠道同样也被黄沙掩埋,只能凭留下的点点关于这里的描述,去想象源源不绝的泉水通过它们流向远方的场景。 基座四周几个倒塌的石像引起了好奇心,她走过去扫去盖在上面的沙子露出真容,这些不再是狮身有翼兽的石像,而是穿着不同时代服装的人类,其共同点是手掌上的魔法阵。 “应该是历代维护这一方的魔法师,这里不仅有狮身有翼兽守护,人类的魔法师也出了不少力。”云芽用记影石把这些雕像摄下来打算作为资料提交,这一路下来她已经记录了不少,这个小小的二手记影石的内存快满了。 她刚做好这些,振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十几头狮身有翼兽从天而降,落在周围的建筑上戒备的注视着他们。云芽扫视了一圈,注意到他们身上不仅有大大小小的伤痕,或多或少都有点身体的畸形或者缺陷,这个发现令她不由紧皱眉头。 这群狮身有翼兽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看向他们三个,不断低声私语。 『白小子?还活着啊。』 『是白小子。』 『白小子回来了。』 『是那个白小子。』 『不知羞耻地把人类带来了。』 『还有个嘴长在尾巴上的怪家伙。』 这些声音听得他们后脊发凉,原本象征着圣洁的生物现在更像是一群精神不正常者,神经兮兮的对他们品头论足。 『我不喜欢他们。』奕湳对评论自己嘴巴的家伙没有任何好感,不爽地甩着尾巴。 『我的亲族们,我有事要告诉大家。』飞羽如往常那般无视掉了那些声音,走上前想要告诉他们圣泉复苏的消息。 『闭嘴!你这个恶心的家伙,竟然还敢回来!』其中体型最大的狮身有翼兽走出来对飞羽吼了一声。 『可是……』飞羽还想继续说,又被打断了。 『闭嘴吧,当初就该咬死你,竟然敢把人类带进来。』接茬的狮身有翼兽展开翅膀指向云芽,『我感受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魔力波动,你不记得是什么人把这里毁了吗?就是该死的魔法师!』 云芽感觉这头明显在说自己坏话,她看向飞羽:“他们是不欢迎我吗?” 飞羽点点头,何止不欢迎,甚至更糟。 『竟然对人类言听计从?我族败类!』另一头也站出来训斥。 『你果然就不该存在。』 『恶心的白小子。』 之后每一只都在对飞羽恶言相向,恨不得让言语化作利剑替他们杀了这个不祥之子。奕湳对他们的恶毒震惊不已,在来之前云芽曾说狮身有翼兽是神圣的象征,是神的化身,可瞧瞧现在,就是一群骨瘦嶙峋的疯子,他不敢想象飞羽竟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 『你们没完了是吧!』奕湳的暴脾气终于忍不下去了,『给你们好脸了是吗!』 云芽被这一声暴起的咆哮吓了一跳,那些狮身有翼兽也纷纷退后,聚到了另一边窃窃私语。 『粗鲁的家伙。』 『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都不是好东西。』 『应该驱逐。』 『对,驱逐他们。』 『驱逐。』 『驱逐。』 『驱逐。』 『驱逐。』 『驱逐。』 『驱逐。』 狮身有翼兽们齐刷刷地看向他们三个,整齐划一的动作任谁见了都得吓一哆嗦。 枯竭圣泉沙漠篇完结·认清现实 该回家了。 飞羽见状不妙,赶紧叼住云芽的衣角催促她快走。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已经知道她不会轻易对魔幻生物动手,面对同族的攻击她就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云芽同样感受到了危机,立刻用魔法将他们瞬移到了外围。 来到安全区域,云芽扭头看向奕湳,眼中愤怒的火苗几乎能转为实质,抬手要打:“奕湳,你刚才究竟都吼了些什么!” 原本打向奕湳的手举起又放下,真让她打反倒舍不得。她来回反复多次也没压下心中的火气,最后把所有怒火转向旁边的沙地,放了一记爆破魔法将那处炸出一个两米多宽的深坑。 奕湳和飞羽看着那个坑一阵胆寒,心中都想着绝不能随便惹她生气。 即便这样云芽也没消下怒火,绕着深坑走了好几圈才勉强压下,能心平气和的询问刚才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奕湳这次分饰多角来表现那些厌烦的狮身有翼兽的意思,飞羽作为常年被打压的对象没有参与进来,他不知道该如何转述,那些话语只是想想就让他心慌发颤,只能呆坐在一旁看着。但不论怎样他都很感激奕湳站出来为他出头,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独自承担着,从没想过原来有谁替他撑腰的感觉这么好。 奕湳一爪落地结束了这次沟通,他期盼云芽能看懂这些,无奈这次的信息有些复杂,她看得脑壳疼也还是有些云里雾里。 “他们不欢迎飞羽?”她试着说出自己猜到的一部分。 两只一起点头。 “他们很高傲。” 两只继续点头。 “他们讨厌我。” 这次点得更用力了些。 “不对,不止是这些。”云芽确信自己有些意思没摸透,她又琢磨了一遍奕湳的一些动作,感觉好像摸到了点门道。 突然一个灵光击中核心,云芽看向飞羽:“他们在对你恶言相向,奕湳替你出头了?” 飞羽没有隐瞒,轻轻地点了点头。 “明神在上。”知道真相,云芽有些绷不住,“奕湳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对你发火。”她赶紧过去抱住奕湳跟他不停道歉,又跑到飞羽那里使劲抱住他,“对不起,要不是我想来也不会让你面对这些。”说到最后她有些哽咽,刚才那些狮身有翼兽肯定说了特别过分的话,要不然一直很会审时度势的奕湳不会这样。 云芽在心里自责,刚才太不冷静了,什么事一跟狮身有翼兽有关她的天枰就会向他们倾斜,以至于对奕湳发那么大的火。 “奕湳,刚才真的对不起。”云芽再次向他道歉,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非常失望,再怎么着也不能当着他们的面用攻击魔法。 奕湳用下巴好好敲了几下她的头,然后往她肩膀上一搭算是原谅了。 “真的原谅我的话就让我亲一下?”云芽还是担心刚才的事变成他们两个之间的隔阂,她不想这样。她想着,即使以后分别也要留下些好印象。 奕湳怎会让云芽亲自来,他主动用鼻子点上她的唇模仿她的亲吻。云芽开心地对他亲了又亲才转头去安慰飞羽,原来他遭受了那么多。 『没关系的。』飞羽亲吻她的掌心,『我已经有你了。』过去的噩梦不会再来。 “现在该怎么办呢?”云芽埋进飞羽蓬松的鬃毛中连连哀叹,“以现在的情况,肯定什么信息都调查不出来,难不成就这样回去?”她不甘心。 『该怎么办?』云芽头疼奕湳也跟着头疼,这方面只能向飞羽求助。 『明天咱们可以换个方向走,平时没这么多,今天应该是闻到你们的气味才聚集起来的。』飞羽对他们族群的动向比较清楚,很快规划好路线,『等明天咱们可以给云芽一个惊喜。』 『是个好主意。』奕湳用尾巴戳戳云芽表示自己饿坏了,以此分散注意力让她别再苦恼这事,他刚哼哼了几声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圣泉的事你还说吗?』 『……不了。』他对他们仁至义尽。 分散注意力的行动百试百灵,云芽很快把那些狮身有翼兽的事忘在了脑后,在奕湳和飞羽的围绕下磨到了睡觉的时间。 “你们两个下午有点反常。”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原本还想再追问几句,却换来两只的强迫压制让她赶紧睡觉。 “好事还是坏事?总得给点提示吧?”她的问题只换来两个不断喷气的,毛茸茸的大脑袋搭在肩上,不给她任何眼神和提示。 云芽怀揣着疑惑和不解,合上眼慢慢睡去。 天还没亮,她在热烘烘、毛茸茸的背上苏醒,奕湳扎扎的被毛不算是什么好的休息场所,要不是他们在这片圣泉遗迹,她挺想抗议为什么不让她在更柔软的地方睡觉——比如飞羽背上。不过这些都只是想想,让人类跨坐在背上对狮身有翼兽来讲是一件屈辱且不可饶恕的事,即便飞羽心甘情愿,她也不想让他在同类面前难堪,至少维持着一定尊严的离开这里。 她伸了个懒腰从奕湳的背上爬起身,注意到他们正朝着圣泉广场的方向走,只是换了另一条路。 “这就是你们昨天想的主意?”云芽觉得这个办法烂透了,目光所及之处已经有不少聚过来的狮身有翼兽。 奕湳用尾巴指着飞羽表示这是他想出来的馊主意,飞羽也有些自责,本以为不会有什么事,谁想到他们彻彻底底被盯上了。 云芽也没打算追究,确实是这里的狮身有翼兽透着股疯劲儿。“好了好了,放我下来吧,走到哪算哪。”她拍拍奕湳的背。 自从知道那些狮身有翼兽不欢迎他们,还对飞羽恶言相向后,云芽抛开过去的滤镜重新审视他们。高傲,不屑,他们的眼中只有这两种神态,还掺杂了一点恨意。云芽皱了下眉,少见地瞪了回去才继续在遗迹寻找可用的信息。 她粗略地走了一圈,进了几栋建筑里发现了不少古文字篆刻的石碑,她试着翻译了一下全是文献里写过的文字记载,兴致缺缺地撇了撇嘴。 “如果能找到图书馆就好了。”云芽把这个想法对奕湳说出来让他帮忙翻译,得到的是飞羽的摇头。 『怎么回事?』奕湳替云芽问。 『图书馆就是存放很多人类书籍的地方吧?早毁了,一部分是环境,一部分是这几代的同族,他们毁了不少。』飞羽解释道。 『我想想这怎么跟云芽说。』 奕湳又费了不少劲跟云芽解释,环境因素云芽早猜到了很好理解,但另一个她怎么都看不懂。最后奕湳实在没办法,叼着她的笔记指了指围靠过来的狮身有翼兽,然后扯了一页。 “狮身有翼兽也毁了一部分?”云芽怎样都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情况,但面对周围那些不友好的视线又不是那么不能理解,“是真的恨上人类了啊……” 云芽叹了口气,打算再四处走走,看能不能找到点漏网之鱼,不再理会那些狮身有翼兽。 一开始她对那些落在身上的视线还能忍受,随着数量的增加,无处不在的视线令她如芒在背,让她想起童年那些背后的重伤和恶意的眼神。 “太烦人了。”云芽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说心里话,“咱们快点走吧,我也看得差不多了,基本上跟文献里说得大差不差,没什么好看的了。”她招招手让两只跟上。 飞羽这次没有选择跟在身后,他紧走几步上前拦住她,伏下身邀请她坐上来。 云芽愣了片刻,对飞羽的行为感到担忧:“你确定吗?你这么做就再也回不来了。” 狮身有翼兽是高傲的种族,如果她就这么坐上去了,飞羽面临的只有永远的驱逐,不管怎么说云芽不想让他跟他们的关系闹僵。 但飞羽还是一动不动地维持这个姿势,他已经想好了。 “我知道了。”云芽叹了口气,这么多天以来头一次坐到飞羽的背上。 飞羽在同族们震惊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不去听身后那些更加恶劣的谩骂,这里已经与他无关了。 “真是距离产生美,我从没想过狮身有翼兽竟是这样的!”云芽坐在飞羽的背上大呼失望,“抱歉我实在是忍不住,飞羽你别生气,你的同族简直……虽然文献里写着狮身有翼兽是一种高傲的种族,但也太自视甚高了!他们知不知道自己都快灭绝了!”白子还有各种畸形其实就是最好的证据,他们在近亲繁衍。 “我得把这件事上报,不能让你们真的灭绝。”云芽趴下来搂住飞羽,生气归生气,更多的还是心疼,希望到时候递交上去的报告能让高层更加重视这里进行保护。 —————— 下个篇章,海王云芽迎来了和谐的后宫生活ヽ(??ω?? )ゝ? 明天会有飞羽的设定图,魔幻生物资料和一个自认不太好吃的打赏章,就没有更新了。后天老时间见。 世界设定与魔幻生物资料·其三 ·魔石,又叫魔力储能石,顾名思义是一种能储存魔力的石头,只能用于魔法道具的充能,矿藏丰富让普通人也能享受魔法带来的便利。不过现在科技发达了,这种石头渐渐退出舞台。 枯竭圣泉沙漠篇生物 这部分我瞎编,你们瞎看,别太过于较真。 双角焰岩蜥 是一群以小型昆虫为主食的生物,性格温顺,一般没什么攻击性。 体形相对较小,方便钻土。头上的角能轻松拱开地面钻进更深更硬的岩层。背上的流动液体为岩浆,会收缩背部肌肉将岩浆喷射出去攻击敌人,喷完了再去吃沙子和岩石补充,胃液能将这些吸收转化成新的岩浆。 背上有鼓包的是雄性,雌性的尾巴尖有类锤型鼓包,里面是坚硬的骨头。不论雌雄都能从背部喷射岩浆。雌性的背部更漂亮像是流动的红色宝石。 交配前有求偶动作,雄性会展示脆弱的一面让雌性放松警惕,但有的雌性会借机攻击雄性。 繁殖期的雌性脾气暴躁有猎杀雄性的案例,交尾后更是会撕咬雄性,甚至吃掉。与雄性坚硬的性器无关,他们没有性快感也感受不到疼痛,就是单纯的本能。 双头双尾巨型岩蛇 顾名思义,拥有两个头和尾巴的庞然大物,一般有五六层楼高,习惯埋在沙子里等待猎物接近。 是文献特地标注的最凶悍的魔幻生物,并上了清剿名单。 目视范围非常窄,虽然有蛇信捕捉空气中的气味来辅助,但在沙漠地带没什么用武之地,所以是蛰伏出击型。攻击方式比较单一,没有一口吞掉猎物的话会甩动尾巴攻击。脾气暴躁,头脑简单。 文献记载他们全靠猎物踩在沙子上的震动来感知,只要绕过他们的捕食范围就没有生命危险。 双头双尾巨型岩蛇除了天性残暴,特性也跟刺嵴树蟒差不多,没有头骨脆弱这一弱点,至少需要十人以上小团队才能制服。 狮身有翼兽 圣泉独有物种,形成原因不明。外形似狮子,背部长有一对翼翅,偶发两对,据传第一任领袖是一头拥有三对翅膀的庞然巨物。他们拥有魔力,也能抵御魔法,战斗力极强,在古时几名魔法师都无法驯服一头狮身有翼兽,是圣泉的守护者。 他们并不耐旱,在几百年的锉磨中被迫进化,体形也越来越小,也有部分营养不良和近亲繁衍的原因。近亲繁衍涉及剧透在此不进行单独说明。 现在的狮身有翼兽都有一定的精神问题,飞羽同样也有,只是在云芽面前不发作而已。 沙漠褐蚁 简而言之就是坚硬的大蚂蚁,整体外观和习性与普通蚂蚁差不了两样,但不是只有蚁后拥有繁殖权利,工蚁同样可以繁殖成为新群体的新蚁后。 这个生物我就不多做介绍了,我对蚂蚁也不熟。 炽翼鹰身蝎尾风怪 非常聪明,几乎与拥有自我意识的魔幻生物媲美。 一般身高在三米左右,偶有四米,个体独居生物,不喜群聚。其全身覆盖着棕褐色的羽毛,只有内侧翅膀是赤铁色。尾巴是三根与身子等长的蝎子尾。 其数量稀少全世界也找不出千只,只在干旱的沙漠地带生存,鲜少有目击报告。 他们是一种能使用单一风系魔法作为攻击手段的魔幻生物,会利用自身魔力辅助翅膀的扇动形成带有风刃的卷风。文献记载分辨攻击时机也很简单,翅膀内侧的羽毛变得鲜红时就代表他们准备好了。 不过不能只注意翅膀,最要当心的是他们的尾巴,是一针就能把所有生物腐蚀干净的毒刺。 他们没什么领地意识,四海为家,居住区不允许任何生物靠近。 交配前会有一些求偶动作,对配偶比较浪漫,由雄性絮窝外出找食,共同繁育后代。 居家篇其一·回家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离开圣泉遗迹,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赶在食物吃完之前走出沙漠,他们加快脚程,终于在紧赶慢赶之下走了出来。时隔小一个月,云芽再次踏上了坚硬的土地。 “我!活着出来了!”她摆出胜利的姿势大喊,随即发出压抑多时的尖叫,“我要洗澡!”清洁魔法虽然便利但谁不喜欢热水澡呢。而且…… 她看向一旁的飞羽露出不怀好意的笑,给狮身有翼兽洗澡也是她童年的梦,尤其是一把抓的大小在手里揉捏肯定特别好玩。 奕湳大致猜到了云芽的所思所想,毕竟他也遭受过同种待遇。『自求多福吧。』他像看可怜虫那样看着飞羽。 『什么?』飞羽一头雾水,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一无所知。 不过奕湳也没高兴几秒,他就看到云芽维持着同样的笑容看向了自己,原来他也跑不掉。 不仅如此,带着点过河拆桥的嫌疑,云芽还做了另一件稍微过分的事。 他们靠着手机的导航寻来一处有旅店的镇子,可云芽在离镇子还有段距离的时候连哄带劝的,以不能引起普通人的注意和恐慌这个理由——虽然也确实应该注意——在奕湳和飞羽不情不愿的表情中,把他们缩成巴掌大小的模样塞进挎包里。揉着包里毛茸茸的两团,云芽直奔镇子里唯一的旅店。 『你快说云芽到底要对我做什么。』飞羽用前肢抱着云芽的拇指问旁边放弃挣扎的另一只。 正被手指搔弄肚子的奕湳白了他一眼:『不是你,是咱们,会被她洗遍全身,仔仔细细,不留死角。』 『听着还好啊。』 『维持这个大小。』 『这不行!』 嗷嗷狮吼只有小猫哀嚎的音量,云芽全当耳旁风,一起洗澡最重要。 “人间极乐。”云芽把自己整个泡进温度适中的热水里发出一声感叹,在热气的蒸腾下连日的疲惫一扫而光。 当然,她不会忘记另一件重要的事。 “过来洗吧。”她一把抓住在水里乱游的两只准备实施清洗计划,立刻遭受了顽强抵抗,“诶呀,不要挣扎,让我给你们好好洗洗。” 两只根本不听,本来对变小这种事就很不习惯,还要被毫无尊严的肆意揉搓,他们挣扎着滋哇乱叫表达自己的抗拒。 “拿你们没办法。”云芽一边亲了一口。 柔软的唇落在头顶暂时平顺了他们的心,但被一手掌控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原本还想继续抗议,密集的亲吻落了下来。吻部、爪子、四肢还有躯干,无一落下。他们老实了,缩起后腿,夹着尾巴一动不动,只敢用幽怨的眼神控诉不满。 “偶尔一次,别闹。”云芽点点鼻尖,揉好沐浴露,繁密的泡沫抹在他们身上开始今次的清洗。 或许是手劲适中的缘故,两只逐渐摆脱僵硬享受起来,最后整只都伸展开让她仔仔细细地好好清洗了一番。 “刚才这么乖不好吗?”云芽戳了戳在澡盆里狗刨的奕湳,又揪揪趴在头顶的飞羽,现在他们香香蓬蓬,比之前的手感好了不知几倍。 此番言语让两边尴尬得一阵沉默。 『可是被抓着洗很奇怪啊……』飞羽小声嘀咕一句,『虽然确实是很舒服。』 奕湳也承认这点,尤其是指肚揉搓下巴和尾巴的触感过于舒爽,他根本控制不住舒服的哼哼声;搓肉垫的时候四个爪子还被亲了个遍,他最喜欢柔软的唇落在上面的感觉。这一番洗涮下来,心里那点怨言烟消云散。 奕湳游得有点累了,他游到云芽跟前,两只小爪子搭在她锁骨上犹豫了一下,扬起头来。 『云芽,看看我,我想要亲吻。』 云芽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也一并理解其意:“想要亲亲?变小了怎么还开始撒娇了呀。”她笑着用手指戳了戳奕湳的鼻子,毫不吝啬地亲了上去。 飞羽见有这样的好事,连忙飞下来悬在云芽面前,对她勾动尾巴:『我也想要。』 “好的好的,也亲亲你。”云芽用指肚托起飞羽的下巴亲了亲。 这样的举动收获了两只黏人怪,在云芽身边游来游去,用各种方式发出亲吻请求。 云芽当然纵容地给予无数亲吻,可次数一多总有厌烦的时候,最后她竖起食指威胁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欲求不满?信不信我用指肚给你们撸到一滴不剩,这辈子都不想交尾。”这样才有所收敛。 原本云芽以为今天就这样了,不会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奕湳把飞羽从床上踹了下去。 『休想。』他说。野外也就算了,在房间里,他绝不会让这个小子跟云芽同床共枕。 『你别太过分,我才是正式的伴侣。』飞羽嗷嗷地飞至半空与奕湳对峙,最爱拿这点挤兑这只大狗,反正他还没被承认,趁现在能捅几刀是几刀。 虽然小猫小狗打架很有趣,但一想到回家以后就是两头凶兽互看不对眼,云芽还是从看戏转为劝架,毕竟她也不想家里天翻地覆。 好在经她的劝说,两只勉强握手言和,各趴一边,侧靠着云芽的腰腹一同进入梦乡。 喷香的烤肉味作为闹钟在第二天中午把他们三个从床上摇醒,云芽擦着口水向窗外看去,是老板正在烤全羊。 正在忙碌的老板听到窗户打开的声音,一抬眼就看到昨晚入住的小姑娘顶着乱翘的头发,眼馋的看着滋滋冒油的烤全羊,她笑着调转扇子的方向把香味推了过去。 “细丫不尝尝喃?” “吃!”云芽早忍不住了,举起手乱蹦乱跳,“我要一整只!” 老板原以为对她也就卖出一条前腿,却不想是一整只差点惊掉下巴,小声念叨着小姑娘还挺能吃。 小姑娘当然不能吃。云芽自己没吃多少,只在各个部位上撕了点肉尝尝味,又品尝了下烤得正好的羊尾油就撑得不行,其余的全给了另外两只。他们两个重新恢复原本的大小,一只占据一角各抱着半扇羊啃得正香。 “慢点吃没人跟你们抢。”云芽笑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几个羊拐在她手中抛飞推算起下月运势。什么疼痛、不和,乱七八糟,只有恋爱成真让她舒展眉头。不过占卜算卦一直是她的弱项,也只是算着玩。 吃到最后飞羽抱着骨头舔上面的细渣,不肯放过一丁点肉沫。奕湳就比较直接,大嘴一张把骨头全吞进去咀嚼,没几下只剩碎渣。 云芽见他们吃得差不多了,大手一挥清理干净现场,没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重新变回背包挂件,冲去机场回家。 对于把飞羽带回家,云芽有些忐忑。狮身有翼兽是名录里除特殊情况外绝不能私人养育的魔幻生物,虽然他们现在的情况是很特殊;可伴侣,实在太特殊了,可能都无法算在特殊的情况范围内。云芽思前想后,只能先把飞羽偷渡回家,之后的事等到家了再去考虑。 还好因为奕湳的关系她在飞空艇公司挂了名,只需要多交一点钱就能享受独自一人的使用权,她趁着四下无人悄悄把飞羽放出来让他能自由活动。 “抱歉,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把你带回去,你太特殊了都不能走正常流程,搞得现在像偷渡一样……”云芽搂着飞羽的脖子轻声道歉,她多想光明正大地带他登船。 飞羽贴过去蹭上她的脖子发出呼噜噜的声音:『我没关系,只要能离开那里和你在一起怎样都行。』 他真的好喜欢她,喜欢她的温柔,喜欢她的气味,喜欢她的眼睛,喜欢她的一切,这份喜欢随着时间的积累渐渐加深。 作为晕机的某只躺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飞羽与云芽厮磨,他酸得不行,只好装装可怜,哼哼几声吸引走她的注意力。 云芽可不敢怠慢,闻声走过去用魔法缓解他的不适感。飞羽紧随其后往她身边一卧,尾巴卷上她的脚踝邀她靠过来,她笑着顺势往后一倒,享受柔软的包围。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奕湳又发出几声难受的哼哼,这次是真难受了,心里难受,云芽赶紧对他又搂又抱安慰这只不平衡的大狗。 她刚枕上奕湳的吻部还没说几句贴己话,飞羽不甘寂寞的黏过来,把大脑袋往腰上一搁。整个重量压上来意外的还挺重,云芽闷哼一声想要把这个铁头推走,可看他眯着眼惬意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只好任由他枕着。 云芽揪着飞羽的胡须,看他的尾巴追着阳光玩闹,喉间发出一阵阵舒缓的呼噜声惬意得不行,跟另一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飞羽完全不会晕飞呢,是因为你们本身会飞的缘故吗?”云芽摸上顺滑的翅膀,洁白的羽毛没有一丝杂质,在太阳的照耀下反射着璀璨的光。 没有奕湳帮忙翻译,飞羽想了半天也没理解其意,只往前挪了挪,张开一边的翅膀帮云芽遮住了太阳,又张开另一边努力往她手里送,一看就是乱猜的结果。 “哈哈哈哈,我不是这意思,不过这样也不错。”云芽笑着继续摸飞羽的翅膀,可能是到了换羽的季节,她一连揪下好几根。 “你会疼吗?”云芽拿着一根搔搔飞羽的鼻子,他连喷了几下才摇摇头。很难得,这句他听懂了。 『一点都不。』飞羽根本不疼还很舒服,往常都是他自己费劲地打理羽毛,现在被云芽轻揉的拨拉,甚至有些享受。 云芽又寻了几处没脱落的空羽管捏碎,舒服得飞羽昏昏欲睡,身体完全靠了过来,整个脑袋埋进她的怀里磨蹭许久,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闭眼睡了过去。 “睡吧,睡吧。”云芽拍了拍飞羽的头,又抬眼问奕湳,“奕湳你还有力气动一动让我枕着肚子吗?” 『当然,等我一下……』虽然难受得一点都不想动,但云芽的请求肯定是要极力满足,奕湳努力往前走了几步让她能舒服的靠着他,还把花形的尾巴放在她的手上让她能抱着睡。 就这样,他们三个互相依偎在一起足足睡了一路。 居家篇其二·喜忧参半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趟沙漠之行着实累人,迈入熟悉的小独栋,云芽已没有多余的精力继续支撑,整个人彻底松懈下来直直地往地上倒去。还是奕湳反应迅速,尾巴一下拦在她身前以防面部着陆。 『云芽怎么了?』飞羽从背包里钻出来在云芽身边飞来飞去很是担心。 『没事,就是太累了,好了起开些,碍事!』奕湳不耐烦地用尾巴把飞羽抽走。 所幸他记得云芽的警告收了劲,只把飞羽抽进柔软的垫子里,没再做多余的事。如果可能,他更想把这小子抽出屋外。 飞羽费了半天力气从垫子堆里钻出来对奕湳的背影呲了呲牙,云芽还没来得及把他恢复原状就昏睡过去,他还是巴掌大小根本无法反抗,真把对方惹恼只会得不偿失。他放弃脑子里的那点危险想法,紧跟着飞过去。 一开始飞羽想得挺好,他这么小可以卧在枕头边陪睡,但奕湳这个小心眼的根本不可能给他独处的机会,直接用尾巴卷走,并带上门断绝这只臭猫的念想。 面对呲牙咧嘴表达不满的飞羽,奕湳不屑地哼了一声:『有力气跟我呲牙,不如想想吃饭的问题。你的捕猎技巧怎么样?』说实话,他可不认为一路上接受云芽喂养的小子能有什么本事。 『小瞧我,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飞羽张开翅膀在奕湳眼前转了一圈,他现在小着呢,饭量也跟着变小,他完全可以靠吃虫子果腹,这家伙可就不一样了。 『无所谓,饿急了我不介意把你当储备粮。』奕湳张开尾巴上花形的嘴让对方看清现状。 飞羽第一次直面奕湳的嘴巴,密密麻麻的牙齿让他有点头皮发麻,彻底放下造次的心。 云芽这次足足睡了七天,要不是奕湳有过过往经验,不然他会比谁都担心。飞羽在奕湳的平静如常中看似傻吃傻睡毫无烦恼,但他把所有对他来说新奇的事物拾来摆在云芽门口,树枝、花朵、果实还有小石子,等等等等。只在荒芜之地生活过的小狮子对这个世界有无数的话想对云芽说,可他面对的只有奕湳的臭脸还有紧闭的大门。但好在她醒了。 云芽打着哈欠踏出门就踩上了一个干裂开口的松果,瞌睡虫被轻松敲走,痛呼还没出嘴,另一只脚上传来毛茸茸的触感,再一低头是飞羽趴在脚面上轻轻的哼着。 『太好了,你醒了。』他展翅飞至肩头与云芽厮磨,『我一直在等你醒过来,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这个世界太有意思了,每天都有新鲜的事情发生,谢谢你带我出来。』 云芽听了一堆小猫的哼哼,还以为是他饿了,说了一堆安抚的话下楼去找奕湳。至于飞羽堆在门口的零碎,她动动手指,用魔法组成一个昂首挺胸的狮身有翼兽摆在床头,那是他探索这个世界带回来的战利品,最有纪念意义。 “奕湳?奕湳你在哪?”云芽连叫几声没有见到那个大家伙,约莫是出外捕食还没回来,她揉着飞羽的下巴决定给他开小灶,“冰箱里应该还有一点肉沫,等我一下给你炒点来吃。现在家里吃的不多,你再委屈一阵。”这是实话,她这次去枯竭圣泉沙漠耗干了存款和冰箱里的库存,能不能翻到一点她能吃的都是问题。 这个时候,玛纳亚的重要性立刻突显了出来。 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收到消息的玛纳亚提着大包小包闪现而至撞门就进。 “嗨,芽芽,你的玛纳亚来了!” “你今天不是上班吗?”云芽明明记得自己写的是下班的时候捎带手带点菜就好,哪承想又让她破费了。 “上班没你重要。我还想说呢,你一声不吭的跑去枯竭圣泉沙漠,知不知道里面有多危险!”玛纳亚掐住云芽没剩几两肉的脸颊,这可是她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啊,又没了!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云芽由着对方给自己塞点心,呜呜噜噜的介绍家里新添的一员,“呜呜嗯嗯飞乌(这是飞羽)。” 玛纳亚当然看见他了,能把狮身有翼兽带回家的可能性太多,她都不敢想自己的小死党要吃多少罚单。但另一个她看都不想看,敢让云芽瘦成这样,她没使用恶咒已经是一种仁慈。 玛纳亚继续自己的投喂,把云芽往浴室的方向推:“发完消息就关机,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她真是越想越气,茫茫沙漠人都没办法去找,真出点事该怎么办啊! 浴室门关上玛纳亚的絮絮叨叨,散在地上的蔬菜和肉类漂浮起来跑去厨房洗涮,锃亮的刀具已准备就绪,一个个锅碗瓢盆落在指定的位置上。 飞羽在半空看着厨房里有条不紊的洗切炒,暗叹神奇:『云芽的朋友是不是讨厌咱们?』 『你不好说,她可能更讨厌我。』奕湳可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意,早知道这几天该吃少点,不至于跟云芽有那么大的反差。 热腾腾的水蒸气充满浴室,云芽和玛纳亚泡在浴缸里聊着这段日子发生的事,等待饭菜上桌。 “飞羽是伴侣?”这件事超出了玛纳亚的预料,她还以为云芽是为了研究白化的成因威逼利诱回了一头,原来是梦想成真,“这可真是要恭喜你,开心吗?” “当然!”云芽一口吞下最后一块点心,开心得直哼歌,“还是他自愿的,太神奇了,我从没想过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不过……”她把关于狮身有翼兽繁衍的担忧简略的说了一些,“完全没人意识到他们现在遭受的境遇,都以为他们还是圣泉的荣光,想得太简单了。” “确实都是问题。”玛纳亚也跟着叹气,可她已经远离了家族核心,这事上再也帮不上忙,“说起来,你跟奕湳以后打算怎样?” “奕湳?随缘吧。”云芽不理解玛纳亚为什么会提到他,不过她也确实该解决一些他们之间的问题,比如放他走。 玛纳亚见她到现在也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是笑着摇摇头:“我就是想提醒你现在又有了一个,别厚此薄彼。” 云芽想了想,实话实说:“要跟狮身有翼兽比的话我无法保证,一边是伴侣,一边是炮友,哪能一样。” 玛纳亚真有点想撬开她的脑袋瓜,都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你真的还把他当炮友?”她挑起一边的眉毛质疑她的话。 可就是这一句,泪顺着脸颊融入水中,早就溢出的爱恋化作眼泪倾泻。 “我不想,可我不敢问,我不敢去赌。”云芽哭得停不下来,她什么都不怕,就怕原本可依存的感情变成谈判的筹码,此刻她又变回那个躲在角落,对虚空呢喃问着为什么不要她的小孩。幼年的她失去太多亲情,已经赌不起了。 玛纳亚知道云芽的过去,她还以为她已经走出泥泞深渊,却不想只是不愿碰触。 “对不起,我没想让你难过。”她抱住泪流不止的人轻声安慰,也一同落下泪来。 那顿晚饭云芽没了心情便宜了奕湳和飞羽,小姐俩早早熄灯上床,在被窝里轻声细语。 “刚才让你见笑了。”云芽把自己团成一团不好意思看对方,这么大人了还那么爱哭。 “瞧你说的,咱们的关系还在意这个?”玛纳亚把人揽至怀中,“睡吧,把烦恼通通忘掉。” 居家篇其三·交流 能交流就是好! 飞羽的加入让这个家增添了不少活力,他对什么都新鲜,每天早起外出都会像狗一样叼回不少东西,一一展示在客厅等待云芽审阅。对于云芽这个偏心的只会觉得他单纯可爱,写报告之余最期待的便是翻看飞羽叼回来的那些小玩意,一样一样耐心的给他讲解。只有奕湳受够了照看小朋友,还要防着他对什么有毒的东西产生好奇把自己吃死。 就比如现在,梅雨季是各类蘑菇生长的最佳时节,前一日刚把自己玩成泥猴遭受批评教育的狮身有翼兽对长在树上的彩色蘑菇充满好奇。它长得太怪了,菌杆和菌帽布满团状的不规则疙瘩,颜色好像也与其它的不同。 云芽肯定喜欢。他想。没准还能听到几句夸奖。 『住嘴!』奕湳眼疾脚快地飞奔过去把正要一口叼走彩色蘑菇回家炫耀的小子抽走,『这个一碰就死,别给我找事。』 毫无防备的飞羽撞上了旁边的树,他低吼一声对奕湳摆出攻击的架势不依不饶。 『抽我做什么!』 『让你长记性。』 『分明是公报私仇!』 『你要这么想也行。』 他们两个互相骂着,你挠我一下,我抽你一把地往家走。奕湳对飞羽愈发大胆的挑衅最是憋闷,云芽为了给家里腾空间把他变得跟眼前的小子一样大,原本的优势荡然无存让这小子几次三番的对他出言不逊。 『没完了!』他挥舞尾巴抽过去一并吠叫,却不想让开门迎接的云芽撞个正着。他心想完了。 “奕湳!”果然,又是不分青红皂白先来呵斥他,他已经能想象的到之后又要得到怎样的嘲笑。 当初就不该选沙漠!他想。 出乎意料的是,云芽这次把飞羽也捎带上了。“飞羽你也是,这次我看见你亮爪子了。”她挥动拳头同样也告诫对方,“不可以仗势欺……狗。”前面都挺好,没有这句就更好了。 『我不是狗!』奕湳跟在后面抗议,『我好歹是狼!』 『哈哈,云芽再多说他几句。』飞羽在一旁煽风点火,不嫌事大。 看着两只再次一来一回的低吼掐架,云芽更加确信他们之间的交流没有任何障碍。她拿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开始记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魔幻生物之间,尤其是那些拥有自我意识的魔幻生物之间的跨物种交流一直是魔幻生物研究院的一项议题,她作为魔幻生物研究员当然不会放过眼前这么宝贵的研究素材。她举着本子在他们身边绕了一圈又一圈,想靠他们的肢体表现判断他们的交流方式,以及交流的内容。 两只被她绕得不明所以,歇下继续吵架的心看她转圈。 “别在意我,你们继续吵。”这大概是她为数不多愿意看他们吵架的时候。 见云芽聚精会神,甚至两眼冒光的样子,两只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件事。虽然每个物种间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语言模式,并有一定的个体差异,但基本的对话完全不成问题。 『说起来,沙漠里没有几个像我们这样能交流的生物,全靠叫声的不同表达意思,我们不理解他们,他们也不理解我们。』飞羽说,『当初你能跟我交流的时候我还挺惊讶的。』 『我也很惊讶,这大概就是云芽说过的拥有自我意识的意思。』奕湳伸过尾巴骚扰一旁的云芽。 『但咱们跟人类还是不同。』 『当然,咱们是野兽,她是人类,思想就不一样。』 云芽坐在一旁听了一堆呼呼噜噜的声音,可一个眼神都没看懂,只能知道他们只是在平常的交流没有任何敌对意识。她想了想,开始在本上记录——魔幻生物之间的交流方式或许比想象中复杂,眼神偶有交流,但肢体交流趋近于无,喉间发出的声音与平时略有区别,且起伏不定,或许这才是重点?不过现在至少证明了文献所写的,拥有自我意识的魔幻生物之间即便种族不同也可正常交流这一点的真实性。 云芽放下笔看着这段文字意识到自己被他们照顾了,为了让她明白他们的意思用尽了办法,这让她有些感动。 “为了让我明白,他们也是辛苦了。”她轻笑几声合上本子,坐在一旁看他们两个有来有回的交流,直到又要掐起来。 “停、停、停!你们怎么又开始了?”云芽赶紧过去把他们两个拉开,见他们两看相厌的表情都不知道怎么劝,她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想稍微听听看。” 其实以云芽的实力早就研究出万能的翻译魔法,但她更喜欢靠观察他们的动作和神态来判断所思所想也没想着用;就像她早先说的那样觉得这样更有情调,现在知道这完全是照顾她的行为后,这个坚持就稍微有点没必要了。 她伸出手,掌心的魔法阵浮现出几个不规则的圆环,随后她各点了一下奕湳和飞羽的鼻子。 “你们两个对我随便说点什么看看?”云芽也不知道这个魔法在他们这种拥有自我意识的魔幻生物身上作用如何。 两只我看着你,你看着我的犹豫一阵,说出对云芽的情感。 『我喜欢你。』 『我最喜欢你了!』 一左一右两个表白同时在云芽耳边响起,奕湳的声音低沉平缓,飞羽的声音更加活泼。 突如其来的告白将她的脸染上好看的绯色,原来被喜欢的魔幻生物表白的感觉这么好。她扑过去搂住他们两个的脖子欢蹦乱跳:“我也喜欢你们!” 『云芽这是听懂了?』飞羽惊得毛发竖立,魔法太神奇了。 『感觉像。』奕湳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有些后悔,早知道能听懂,刚才说什么喜欢,说我爱你不比我喜欢你动听! 云芽发出了一声疑问:“你们之间用的语言系统是互通的?” 虽有猜测,但真跟想的一样时还是大吃一惊,这可是个大发现!可同样也代表只要将这个发现提交上去,他们极有可能会被带走进行研究,云芽把这项发现压在心底决定不把这件事上报,这将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小秘密。 面对云芽的话两边一起沉默了,一点声音都没再出。他们不比云芽吃惊,原来她刚才用的魔法不只是能听懂对她说的话,而是他们说的所有话都能听懂。幸好她不是一开始就用,不然那些幼稚的争风吃醋就全叫她听了去,实在丢人。 云芽注意到了他们的窘境:“对呢,以前我听不懂,你们可以想聊什么就聊什么,我现在听懂了让你们不知所措了吧……”她有一丝失落,有种自己被排挤了的感觉。 『我只是怕我一开口就是交尾邀请。』奕湳用鼻子点了下云芽的脸颊,用自己的方式逗她。 “那你还是闭嘴吧。”云芽确实被逗乐了,全家就属他最不正经。 『喜欢你是真的。』飞羽靠过去蹭着云芽的脸打了记直球,她大喊大叫地抱住他也不住说着喜欢。 奕湳翻了个白眼不屑这种偷跑,可也挤进去寻求爱抚。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好啦,我还有别的事要问。”云芽又使劲抓挠了几把算是最后收尾,她再一次掏出笔记本,“那么二位,咱们趁着这个机会不介意说一下食物的喜好吧?奕湳是不爱吃萝卜,飞羽是不爱吃茄子,还有什么你们不爱吃和爱吃的吗?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我以后得当心点。” 两记浪费的飞镖各扎向奕湳和飞羽,两边尴尬的沉默许久,才念叨了几个喜欢和不喜欢的食物,他们俩的喜好千差万别,甚至连肉类的喜好都不同。 “你们两个的口味还真是不一样。”云芽合上笔记本,立刻解除了翻译魔法,“既然奕湳你喜欢辣的,那我下次做个辣口萝卜给你试试吧,飞羽你喜欢甜的,我看看能不能给茄子变变味道。” 这就跟口味没关系了,这是他们两个怎样都不爱吃的食物,现在云芽又听不懂了,坏笑着无视他们的抗议跑去厨房研究新菜谱。 居家篇其四·坦白 云芽:标记就标记,怎么不说一声! 云芽怎样都没想到,白天使用魔法的后果竟是起夜时看到奕湳跟尊雕像般蹲在床头一动不动。她尖叫一声,脏话差点脱口而出,捂着心口怒视床前耷拉耳朵的大狗。 “你有病啊!”她毫不手软,一巴掌拍了过去,大半夜的吓人玩,也不怕她误用魔法攻击。 奕湳低下头哼哼几声,粗糙的鼻头点上云芽的掌心,在魔法阵的位置上摩挲。他将自己心中的意思表达出来,以求她能看懂。 云芽当然明白,愤怒的情绪荡然无存,只余恐慌。就不该让他们知道自己研究出了翻译魔法,看吧,他果然来了。 她放下手,眼中含泪地看向奕湳:“一定是现在吗?” 奕湳有些慌神,他不明白云芽伤心的理由,但还是点点头,有些事该说出来了。 云芽抓了抓奕湳的吻部,粗糙的短毛还是那样扎人,但她已经爱上了这个手感:“好,你说。” 奕湳挺起身,郑重其事地将憋在心中许久的话倾囊相告:『我说喜欢你是真的,或者说我爱上了你。』他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继续快速的说着,『其实在——』他真是不想提那个小子,『在飞羽之前我私自标记过你,是属于我们的单方标记,你应该知道这个。我知道这样做不对,至少应该跟你商量一下,可我担心你不同意……』他太害怕了,一想到云芽对他可能只是抱着研究的心态就一阵心颤,『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爱你,我把你当成伴侣,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云芽,我不求你做出什么改变,我只求你不要赶我走。』 他一口气将积压在心底的话全部说出来,可云芽只是呆愣愣的,不错眼珠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震惊还是错愕,或者还有恶心?奕湳不想猜也不想知道。 『我知道你爱飞羽,我不跟他争,也不跟他抢,把对他的爱分我一点就够了。』其实远远不够,他只想永远占有云芽成为她专属的伴侣,而不是跟另外一个平分她的爱。可现在,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心中的一块大石脱落,奕湳觉得轻松不少,不管结果如何他尽力了。他靠过去用吻部贴了贴云芽的脸转身离开,不敢面对可能的拒绝,独留云芽一人坐在床上发愣。等她从奕湳的告白中缓过神,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个彻底,眼睛逐渐湿润,几番眨动掉下几滴泪水。 “他把我标记了?我是伴侣?”她声音哽咽,每个音都在颤抖,“他爱我?” 花尾狼是最一心一意的代表,他们的伴侣标记代表着忠心,赤诚,以及最深沉的爱。云芽的心脏疯狂跳动,整个人都红透了,她总算理解了奕湳乱七八糟的行为模式,那是生气、吃醋、无奈,还有爱。 “我还以为他对我只是……”云芽捧着滚烫的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整个人的心绪完全被他的话扰乱。 关于伴侣标记这件事从没有奕湳担心的不喜欢,云芽早就意识到在满是狮身有翼兽的心中给这个大家伙开辟出了一块位置,她一次次的强调他们荒缪的关系只是害怕自己陷得太深,她愿意接纳他,那他呢?她不敢赌。 当初对飞羽的伴侣标记很快回应不仅是对他这个种族的喜爱,也是觉得无望与奕湳标记为伴侣,她想着他们作为炮友,再有不舍迟早也要放手。他们终究只能是炮友。 她从没想过那些亲昵的举止是爱意的表达,一直以为不过是为了自由积累的谈判筹码。 但现在奕湳明确的说他爱她,还把她单方面标记成了伴侣,这是最卑微的标记,把所有的一切奉献给心中所向绝无怨言。 “所以,他没有拒绝飞羽的加入。”想到这里,云芽更哭得不行,奕湳违抗了本性接纳了她爱的生物,她的另一个伴侣,就是因为他爱她,而不是把她当成可有可无的存在以至无所谓。 “原来……”原来她不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 一念至此,眼泪更加控制不住,她擦着汹涌落下的泪珠跳下床去找那个说完就跑的胆小鬼。 “可恶,说完就走算什么啊。至少听听我的回复啊,又不是不爱他。” 她吸着鼻子打开微敞的门,就见奕湳蹲在楼梯口不安地晃着尾巴,根本没有走远。 “狡猾死了。”云芽轻骂一声,光脚跑过去飞扑上他的背,不停捶打这个可恶的家伙,“你有什么不敢表白的,知不知道让我等了多久!怂蛋!”她每说一个字,拳头重重地打向这个让自己伤心难过的混蛋大狗,打到最后她趴在奕湳背上放声哭泣,“你是混蛋。”她继续骂着。 『嗯。』奕湳承认自己的错失,『对不起。』 “道歉管什么用,真觉得不对你刚才都不该走,连句回应都不想听的吗!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有多爱你……” 她搂着奕湳的脖子不停的哭,那种得到回应的喜悦填充了她的心,满满的溢了出来变成了她的泪。 这边的动静吵醒了飞羽,他迷茫地从客厅飞上二楼,就看到云芽抱着惊慌失措的奕湳哭个不停。 『你做了什么!』他决不允许任何生物伤害云芽,呲出獠牙就要干架。 云芽听到熟悉的狮吼,扭头看向凶相毕露的飞羽,抬起手,食指一转:“飞羽你先走,今天没你的事。” 『听到没有,快走。』奕湳也抬起爪子驱赶这个读不懂气氛的白痴。 飞羽对今天的反常一头雾水,但云芽都发话了只能收起翅膀落回一楼。过了半晌他才意识到不对:『黑大狗不会表白了吧!』他嗷嗷哀嚎,为自己再也没办法用云芽不爱他这句话扎刀而惋惜。 楼上的氛围因着飞羽的搅局安静了一瞬。 “我刚才说哪了?”云芽揪着奕湳的后颈肉想了会也没想起什么,重新埋回去继续哭她的,今天不让她哭够了不行。 奕湳继续扮演合格的安慰者,毕竟人是他惹哭的。但不管怎么哄都不对,得到的只有她的捶打和仿佛停不下来的呜咽。可那又怎样,云芽说爱他,为了这句话把他全身的毛都揪了也没事。 『云芽,我爱你。』他在声音渐弱的时候见缝插针的说了这么一句。 “爱我还偷偷摸摸,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云芽终于肯开口,“不行,你只是单向做的伴侣标记,我要回应你,把你标记成我的伴侣!”她在“我的”两字加重了音量,奕湳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奕湳对云芽的话欣喜若狂,他听从她的话将自己的尾巴缠绕上她的手臂,她凑上前亲吻上合拢的花形的嘴巴——花尾狼的伴侣标记便是如此,灵活的尾巴相互缠绕,花形的嘴巴轻碰在一起。 待做完这些,云芽揪住奕湳的耳朵乱拧:“要不是我今天用了翻译魔法你是不是打算憋到死?” 『不,不是,我本来就想回来告诉你的,都是飞羽……』奕湳急忙辩解。 “别什么都怪飞羽头上,咱们从沙漠回来已经过去两周了,早不说晚不说你现在才说!还有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怎么连个求偶动作都没有?”她想知道这个时间,她单相思得好苦。 『我们这个种族都很直接没什么特别的,你很清楚不是吗?』 奕湳的这句话让云芽噎了一下,确实,花尾狼是一个与浪漫不沾边的种族,奕湳的一些表现在他们族群中都算异类。 『至于喜欢你……用你们人类的话讲是一见钟情。』 这句话让云芽简直想钻进地缝,他们的相遇完全不浪漫,还带着功利。 “对不起,我当时……”只把你当研究对象…… 『我知道。』奕湳当然都知道,他不怪她,能跟她在一起怎样都心甘情愿,『但你现在爱我。』 “是的,我现在爱你。”云芽亲上他的耳朵,还模仿他们伴侣间的习性轻轻咬了咬。 他们厮磨了好一阵,奕湳才再次开口:『解除魔法吧,我还不习惯这么交流。』他又用尾巴推了推云芽,『快点睡觉去。』 云芽从他背上下来,扭捏了一阵:“你们不介意吗?”她问的是她不小心拥有了两个的伴侣这件事,这种一妻多夫的事情可有违他们的习性。 『关于你和其他魔幻生物交尾吗?我还好,飞羽那小子正努力呢。』 奕湳理解错了,他的回答反而让云芽更尴尬。 “呃……不,这也的确,但我……” 『逗你呢,知道那是你的工作,不要担心我们为这点小事难受,你保持这样就行。』 “那……”关于双重伴侣的事…… 这次奕湳领会了:『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们天天掐架。』 “……对不起。” 『不怪你,是你不知道。』奕湳用吻部贴住云芽的脸侧与她轻轻磨蹭,继续说,『不过我觉得以你对狮身有翼兽的喜欢程度来看,即使你知道咱们是伴侣也会努力把我哄住,然后跟飞羽那小子互相标记。我说得对吗,亲爱的云芽。』 云芽见自己的行为模式彻底被摸透简直心虚极了,她赶紧解除了魔法不给奕湳教育她的机会。 奕湳看出了她的心虚,用鼻子点点她的嘴角也不多留。 —————— 云芽和奕湳都是先do后爱的双向暗恋,当然现在说开了两边感情直线升温。云芽和飞羽是明恋的互相喜欢,一开始她单纯是因为种族关系,后来是真的去用心去喜欢他本身。对哪一边都舍不掉。 我偏向奕湳更多一点,因为我是狗派,感情上会有那么点偏颇,我会努力让云芽对他们两个公平些,之后再加的我就不能保证了。 居家篇番外 关于沙漠篇《双角焰岩蜥》的一点小延伸番外 云芽在半梦半醒中抻了抻腿,略略动了下身子,反倒让还在穴里的性器重新磨上穴肉传来一阵酥麻的快感。 “唔——”她呻吟了一声,睁开眼,“几点了?” 『不知道。』奕湳枕在云芽肩膀上哼哼了一声。他早醒了,性器被云芽夹了一整夜,四肢还一直被压着动弹不得,这个姿势让他睡得一点都不安生,她还偏偏是个睡不够就不醒的。 『真是个小懒虫。』他叹了口气。 “早安。”云芽亲了亲他的吻部,顺便用清洁魔法把昨天残留的一些痕迹清理干净。 算了,她亲他了,奕湳决定再忍忍。 云芽没有起身的意思,甚至还稍稍收了收腿,让性器往里面又顶入了几分,湿软的穴肉收缩蠕动,吸得奕湳有点想射了。 “你知不知道你又硬了?”云芽摸着他的脸侧笑得狡黠。 『特有的生理反应,再说了你夹得这么紧我能不硬吗?』奕湳无奈,以前怎么没瞧出来云芽有时还挺不讲理,他抬起身低头看去,无声地表达自己的抗议。 现在他们两个离得很近,近得奕湳稍稍一低头就能亲上云芽的嘴唇,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就是轻轻点了一下。 云芽彻底醒了,眼睛瞬间睁大,从中流露出吃惊,兴奋,还有一些开心的神情。她双腿死死盘住奕湳,抓着他的吻部不断亲吻他的鼻子。 奕湳哪被这么热情的亲过,感觉非常幸福,心跳都在加速,穴里的性器都粗胀了几分。 云芽最后轻舔了一下他的鼻子当作结束,搂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起身。 “要来一次晨间的交尾吗?你以前天天都会这么做,最近都没有了。” 过去的劣迹被突然提起,奕湳有些无地自容:『因为你不喜欢睡着的时候做这种事,以前是我太过分,别总拿来说了。』 云芽听不懂这些,只听到一串呼噜声,她以为他同意了,满心欢喜地等着接下来的性事,却不想奕湳抬起后腿想要退出。云芽慌了,她还以为奕湳不想再维持他们的炮友关系,刚才的声音是在安抚她让她不要闹。 云芽赶紧抓住他:“奕湳,就当是我想好不好,我想跟你交尾。” 这样恳求的语气让奕湳有些意外,他看出了她的不安,一双手更是紧紧抓着前肢不放。 『你以前不是讨厌这样吗?』奕湳不解,明明讨厌这样的事为什么现在翻过头来求他,『不要勉强自己。』 云芽没有等来奕湳接下来的动作,穴里的性器更是滑脱出来。“你是讨厌我了吗?”她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努力让声音如常,可低落的情绪还是传给了对面。 奕湳没想到云芽会说出这种话:『怎么会讨厌你,爱你还来不及。』突然他想到什么,『对呢,你一直把我当炮友,害怕我对你不感兴趣了?我还怕你对我不感兴趣了呢。好吧,好吧,既然你想。』 奕湳用吻部蹭上她的脸侧,尾巴也贴上她的腿轻轻磨蹭:『等回去,我会慢慢让你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伴侣,到时候想跑都跑不掉,甩都甩不开,我们可以做一辈子这样的事情。』 性器重新挺入小穴,奕湳按照云芽最喜欢的频率抽插撞击。不过几分钟,爱欲的喘息充斥在坑洞里,性器搅在穴里的快感让云芽欲罢不能,暂时丢掉了刚才不愉快的心情沉溺进去。她本不想用这样卑劣的讨好去挽留他,但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要她的身体对他还有一天的吸引力,她就不会放开他。 我爱你奕湳,不要离开我。她在心中悄悄表白。 两个互相暗恋,互相都觉得对方不喜欢自己的笨蛋,在这天早上各怀心事的与对方交尾。 ———————— 抱歉今天只有一篇番外,最近身体不适无法长久集中。 居家篇其五·一些问题 云芽:你说谁海王! 玛纳亚:当然是你了。 云芽盯着奕湳离去的身影直到消失在客厅的一角才回屋,她躺在床上兴奋得完全睡不着,心脏快速地在胸膛中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跃出胸膛。她从没想过从事这样奇怪的研究会拥有两个忠贞不渝的伴侣,还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 “这么说来,要感谢玛纳亚当时出的主意。” 云芽曾经觉得这就是个为了糊弄毕业的馊主意,要不是正好对上自己性癖才不会一头扎进去越走越深,但现在看来能走上这条路真是太好了,双向的爱原来是这么令人开心的事。 “不过……我这算开后宫了吧。”云芽把被子一撩,只有漂亮的眼睛在外面眨啊眨的,关于这件事上她还是很不好意思。 云芽和奕湳标记为伴侣这件事只有飞羽持反对意见,可反对也没用,他打不过奕湳,又违背不了云芽,只能忍下来。 『我恨你!』这句话他最近总挂嘴边。 奕湳懒得理他,不过是无能小子的跳脚罢了。 除此之外,云芽违反了好几条规定利用魔法将家里扩大了不知多少倍,可以让奕湳自由奔跑;原有的空间足够她和飞羽的日常活动,但对奕湳不是。这个蹲下来就有两米高的大家伙在家里只能缩到一半大小,可谓憋屈至极。云芽当初不肯扩张就是觉得不能对炮友太心软,省得他走了还要收拾这个家徒增神伤。现在不是了,奕湳成为了伴侣,这辈子都是她的,当然得稍稍对他好一些。 当然,玛纳亚也知道了这件事,她在电话那头大笑着嘲笑云芽这个榆木疙瘩终于知道奕湳对她的心思了。 “你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云芽对此非常生气,不然不至于小心谨慎这么久。 “呵,我还不知道你?”玛纳亚吃下一口林澜椿做的煎饺,鲜美的汁水充斥口腔令她幸福得眯上眼,“哪天得让你尝尝阿椿的手艺。” “快说!”云芽现在不想听这些。 玛纳亚浅浅翻了个白眼,咽下煎饺继续说:“还用我说吗,你自己什么德行不知道?假如我说他爱你,你肯定不信又不敢实证,又陷入新一轮的烦恼。我要把你爱他的事告诉奕湳,他只会觉得我在骗他,即使信了也会翘尾巴,我只能让他吃苦,绝不能看你吃亏。” 云芽听了这番长篇大论闭了嘴,玛纳亚太懂她了,她确实会这样。 “好了,不说这个,你找我肯定还有别的事,说说吧。”玛纳亚又吃了一个煎饺呜呜噜噜地说道,如果没猜错,新手海王云同学肯定是想学一些后宫的治理手段,她作为前海王是最好的讨教对象。 果然如她所料,云芽最担心的就是那两只的吵架问题:“虽然现在还没有发生,但他们两个真打起来怎么办啊?” 她可知道这两个家伙背着她吵过几次,她这个小罪魁祸首曾经偷偷听过墙角。那次为避免让她知道他们在吵架都把声量压到了最低,从没听过的压抑的低吼一声接着一声,简直吵得不可开交,而她在楼上吃着零食盘算着什么时候出去比较合适。云芽也知道让两头一夫一妻制的凶兽和平共处有些难,对这样的吵架她尽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在她面前打起来就行。 “没事,打不死就行。” “我说正经的呢!” “我亲爱的云海王,这是来自前海王的最正经的回答,雄性不吃醋,你就得想想他们到底爱不爱你。” “你说谁海王!” “两个老公,住一起,不海吗?” 云芽听了无力反驳,的确有那么点海,呃,是海极了。 “说不定以你的吸引力,未来还得有。”玛纳亚乘胜追击,嬉笑着调侃对方。 “两个就够了,再来我可受不了。” “不好说,做好思想准备吧。”玛纳亚从座位上起身去盛新一盘饺子,顺便把最后的建议告知,“当然啦,你也不必太过担心,相信我,为了不让你伤心难过他们绝不会当着你面打架,剩下的就要看你怎么端水了。好啦,我亲爱的海王女士,我要吃晚饭了,最后祝你性福。”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新晋云海王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重重叹了口气,希望玛纳亚说的是真的,不然可就有她受的了。 放下这个问题,还有另一件事让云芽苦恼。 自把飞羽带回来悉心照料的这一个多月,眼见着他从小干巴养成现在毛色亮泽,身强体壮的健康模样,关于他的饲养手续便要提上日程了。 狮身有翼兽作为圣泉的守护者没谁能带出来过,他们高傲的性格基本不会服从于谁,对人类的态度更是宁死不屈。再加上他们是名录里标注为无特殊情况禁止饲育的那一种,这让证明的办理难度上升到了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 云芽实在不想主动把自己被标记为伴侣的事暴露给魔幻生物研究院的那些人,虽然因为她的毕业论文的关系,他们肯定早就知道她会和魔幻生物交尾,甚至还有人嘴上不牢的把这件事传了出去,不然当初在苏密拉岛上的盗猎者怎么一看到她跟奕湳的组合就能猜出来她是谁。但知道归知道,这跟主动说出自己被标记成伴侣还是不一样,那些研究疯子肯定会肆无忌惮地来观察他们的伴侣生活,或许还想看交尾画面,这让她想想就恶心。 可不管怎么说,飞羽的证明必须开出来,云芽不想让他以一个不明不白的身份住在家里。她要的是光面正大,而不是偷偷摸摸。 思来想去,云芽试探地给几位对她青睐有加的老古董寄了几封信,委婉的讲述一些假设,旁敲侧击地询问如何办理狮身有翼兽的饲养手续。如她所想的那样,得到的全是让她禁止异想天开的回复。 云芽把那些回信全扔进壁炉里点了,躺在摇椅上冥思苦想了很久,最后打起了学院的主意。 丝芳教授从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云芽,她推推眼镜,看着眼前这个提着小礼物,笑得一脸无害的小丫头觉得她准没憋好屁。 “狮身有翼兽把我标记成伴侣了。”的确又是惊天动地的暴言。 丝芳教授在晕倒前快速盘算自己还有几年退休,想尽早逃离这个小魔爪。 把麻烦转移给学院后,云芽迈着欢快的小步往家走,烦心事一消失,她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另一件事上——答应飞羽的正式交尾。但是…… “奕湳你说我该怎么邀请飞羽进行这次交尾?”云芽拉拽着奕湳的吻部很是不安,她非常担心那次的经历让飞羽对交尾的事有一定阴影甚至阳痿。 『你直接问他不行吗?』奕湳再宽宏大度也不喜欢听伴侣来问这种事,他甚至没有观摩的心情。他还是对云芽与其他生物交尾的事在纠结和想看中反复横跳,相当唾弃自己怪异的癖好。 “也要给小孩子留点尊严。” 『成年了。』 “吃醋直说。” 奕湳挥动尾巴,用尾尖狠狠戳了一下云芽的额头。 『老婆要跟别的雄性交尾还来问我该如何邀请,我没闹吃点小醋怎么了?』他说着,把云芽卷起来高举至头顶,『不先安慰安慰我吗?』 突然被如此称呼,云芽的脸瞬间红成一颗红苹果,她抓挠着缠绕在腰上的尾巴结结巴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我……我没……啊,你你你……”可谓乱七八糟不知所谓。 奕湳满意地看着自己可爱的伴侣,要不是牙齿太利真想咬上一咬。他凑近去用吻部贴靠上她通红的脸颊蹭了蹭,又让鼻尖点了点她的唇:『别用人类的思维想我们,野兽没那么脆弱。』 云芽红着脸点点头,揪着尾巴上的毛对奕湳建议道:“你……如果不喜欢,我跟飞羽去其他地方……” 她还没说完就被奕湳打断:『想都别想,我再嫉妒也不会让你离开视线,天知道那个没轻没重的臭小子会出什么事。』 “飞羽还好吧?” 『那是对你。』奕湳受够了那个神经质的家伙,不敢对云芽散发的野性全变成针对他的恶意,『他需要驯化。』 “不行,只有这个绝对不行。”云芽不想因为她的原因让奕湳和飞羽失去野兽的本性,太残忍了。 奕湳重重喷了声鼻息,把云芽放回地上:『选择人类当伴侣就是要失去一些东西,而且你如果不介入,我跟他迟早厮杀个头破血流。你不会以为我真能忍受与竞争对手同住一室吧?』 云芽垂下头绞着手指,现在的局面确实因她而起,两个一夫一妻的生物同时拥有她这一个伴侣,没有杀得你死我活已是一种明神保佑。玛纳亚说得对,她必须一碗水端平,尤其是对飞羽,他还小,容不下的事很多,如果给他机会或许他会毫不犹豫地咬烂奕湳的脖子。 “我会劝劝他。你也……对他多忍忍。” 这天的对话到此为止,云芽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纽带并不是牢不可破的,她之前太天真,以为拥有自我意识可以交流的魔幻生物会更理智,真打起来不会弄个你死我活,但却不然。他们更聪明也更自我,占有欲也比其他生物来得更强,也不像那些生物好糊弄,她需要继续学习,不能盲目沉浸在奕湳和飞羽的关爱中忽视掉他们的内心所求引发无法扭转的冲突。 居家篇其六·期盼的交尾 奕湳你是变态。 接下来的几天出乎意料的平静,被奕湳重点提出需要驯化的本尊突然不再挑衅,甚至见到云芽就跑,吃饭的时候都不见狮影,她把目光投向奕湳,这件事肯定跟他有关。 『我跟他说你大发慈悲,决定跟他交尾了。』他一脸看戏的表情,对情敌绝没有任何好心。 “什么叫我大发慈悲?跟伴侣交尾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不许胡乱传话!”云芽气得不打一处来,把家里最丑的娃娃丢上奕湳的头顶,给这个最注意形象的家伙致命打击。 『等等,云芽你别走,先把这个拿下来!』奕湳扒拉着脑袋上的丑娃娃,无奈云芽用魔法把娃娃牢牢焊死,除了她谁都没办法。 “这是惩罚!”云芽头也不回的去找自己的小狮子,竟然敢阻拦她跟梦中情兽的交尾情事,简直罪加一等,“你再乱说话,我就给家规里多添几条注意事项!” 奕湳打了个激灵,家规全是对他不利的条款,再加几条他怕是要被轰出家门了。 『老婆大人我错了。』自食其果的大狗跟在云芽身后不停讨好,让他做什么都行,只求别轰他走。 飞羽确实因为“大发慈悲”这件事伤心不已,奕湳跟云芽愈发亲密,他又是跟她最久的兽,说的话不能不信,没准云芽就是说了这种话。 『她带我回来是不是也是一种怜悯?』头次被人爱的小狮子掉下几滴泪,他不想云芽对自己的爱带着可怜的成分,『我努力学着去爱了,不要欺负我……』 “什么?” 云芽的声音从下传来,飞羽睁开眼就见她蹲下来仰头看着自己。他急退几步撞上墙壁,一对翅膀乱摆,对自己的糗样被伴侣看光而丢脸。 “我都知道了,”云芽搂过自己的小狮子,“都怪奕湳瞎说,我是爱你的,交尾的事也不是大发慈悲,是真心实意想与伴侣做这些亲密的事。” 云芽的话安抚了胡思乱想的飞羽,他是真的遇到了爱自己的人,不必再担心被抛弃的问题。他开心地站起来用前肢搂住她,不断做出爱的表白;舌头上的倒刺看着瘆人,但刮在皮肤上并不很痛还有些痒,云芽由着对方进行这种充满爱意的“洗脸”行为。 “飞羽你冷静点,哈哈,你舔得我好痒。”托这几个月在外东奔西跑的福,云芽的体格已能承受飞羽的重量,双手环抱住对方,在他厚实的背上乱摸。 等飞羽撒够了欢,张开翅膀拢住云芽,宽厚的鼻梁贴上她的鼻子轻蹭。云芽顺势吻上他的鼻尖,柔软的唇一下下地在上面轻啄,倾诉只有他们才听得见的微不可闻的爱语。 『我听得见。』听力敏锐的吃醋大狗在一旁抗议,云芽都没这样跟他腻歪过,着实偏心。 翻译的魔法还未解除,奕湳的抗议原原本本地传入云芽耳中,她哼了一声:“我还能更过分。”说完,轻柔的吻落在飞羽的嘴边。 飞羽停了所有动作,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纯良的孩子对这样的亲昵动作毫无招架之力,洁白的毛发根本遮盖不住粉透的耳尖。这副模样惹得云芽开怀大笑,逗他比逗奕湳有意思多了。 “诶呀,飞羽啊飞羽,等会交尾了你该怎么办。”她一边笑着一边揉搓他毛茸茸的大脑袋。 奕湳在一旁嫉妒得不行,要不是他嘴巴太过特殊还不至于总是被亲鼻子,他跺跺脚,伸过尾巴在她面前转了一圈,示意他也想要。 “没戏,休想。”云芽趴在飞羽身上继续逗她的小狮子,对奕湳的抗议表示拒绝,“这是惩罚。” 『这个丑娃娃还不够?』他抬起爪子继续扒拉头顶的东西,一个惩罚还不行? “不够,不够,等我跟飞羽做完了再说你的事。”云芽不老实的手已经摸向柔软的原始袋,可以肆意骚扰伴侣真是太棒了。 『交尾?今天?』飞羽没想到这件事会来得这么快,心中担心自己能不能满足云芽,会不会跟上次一样秒射。当初的事确实给他带来了一定的心理负担。 云芽看出他的紧张,利用魔法进行交流:“怎么?” 飞羽将自己的担忧全盘托出,主要是为能不能满足云芽苦恼,她经验丰富,可能不会喜欢毫无经验的自己。 原来是这样。 “别担心。”她说,“每种魔幻生物的交尾方式都大相径庭,你与他们都不同,进入感觉还有力度更会不一样,不必觉得自己满足不了我。”她又补充一句,“时间久点我会更喜欢。” 关于这点,飞羽痛苦的哀嚎一声,他的第一次不就是秒射吗。 奕湳更是逮着机会嘲笑对方:『哈哈,秒射小处男。』 云芽突然觉得奕湳知道太多人类的词汇也不是什么好事,野兽就该再单纯点。他,狡猾又失礼。 “出去,这里没你的事。”她开始轰狗,“我要跟飞羽准备了,难不成你要围观?”他肯定不乐意。 可事与愿违,奕湳用爪子点点地板表示他会留在此处观看。他突破对飞羽的厌恶选择遵从内心的喜好,他还是爱看。 “你这是什么奇怪癖好?”云芽可没想到奕湳会选择留下,不过又仔细一想他好像的确很喜欢看自己跟别的魔幻生物交尾时的样子,“可别跟我说这是你的性癖。” 奕湳把耳朵往后一倒全当没听见,动动爪子让他们不要在意自己的存在:『不用在意我。』 云芽只想说他顶着丑娃娃趴在一旁更让人在意。 “飞羽你可别跟他学坏了。”她抱着飞羽远离这个变态,奕湳这癖好可不一般。 『我不学,我是好狮子,他是大坏狗。』飞羽立刻做出保证并强烈谴责。他可算明白了,原来不是他有问题对云芽与其他生物的交尾深恶痛绝,是奕湳这只臭狗问题最大,是他爱看! 『闭嘴小子,小心我搅你局。』奕湳只需这一句就让飞羽立刻老实闭嘴,他又看向云芽,『不回房间吗?』 “我等不及了,现在就要。”云芽可不管什么地板冰凉的问题,只想跟飞羽抱在一起狠狠做一场。 奕湳不忿地哼了一声,她以前总抱怨自己不挑地方,现在要跟狮身有翼兽交尾了,她也不挑了。气也没用,这是他挑的伴侣,只能对飞羽做出提醒:『云芽的胸部很敏感,你可以从那里开始。』他可不想让这个小处男带给云芽不好的交尾体验。 正在脱衣的云芽顿住手头的动作捂住胸部:“这就是你爱玩我胸部的原因?” 『我只知道你会很开心。』 飞羽对这个难得的“好心”拉不下面子跟情敌道谢,不过他还是根据提示蹭开云芽的手,小小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乳首早就硬挺翘起像是在等待他的舔舐与玩弄。他舔上柔软的胸部,舌上的倒刺划过皮肤带来搔痒的触感,云芽轻轻地哼哼了一声,略略挺胸往前送去。飞羽保持这个力度继续上舔,舌头上面的倒刺一根根划过娇嫩的乳首,激出不一样的快感。 “唔……这里再多舔舔。”云芽发出邀请,这里只被奕湳用鼻子拱蹭过,她早就想试试被舔舐的滋味,原来更能激发深层的欲望,她感觉自己湿了。 飞羽得令,舔得更加卖力,只要云芽喜欢他就一定满足。 “飞羽你等等,让我躺下来。”云芽被舔得有些受不住了,腿软得厉害。 飞羽立刻收了动作给她喘息的时间,云芽利索地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躺到地板上,冰凉的地面很快被她飙升的体温所覆盖。 飞羽轻轻下压将将贴住云芽,没敢把全部的重量施加过去,他还展开翅膀盖住地板几乎将她整个遮住,有一种不想让她露出一丝一毫的架势。云芽看过狮身有翼兽的交尾资料,这个动作可没有文字记载,她觉得这大概是飞羽不想让奕湳看而搞的小动作。这样的小心思太过可爱,云芽忍不住又多亲了飞羽几下。 飞羽与跟云芽又厮磨了一番才再次舔上她胸前的两小团,酥痒的快感令她欲罢不能,两手不由自主的攥住他的鬃毛,嘴中不断发出一声声低低的淫叫。 她的双腿在飞羽的下腹不老实的蹭来蹭去,寻找勃起的性器。很快她碰到了那根硬挺的器官,坏心的用脚趾点在最前端在上面慢慢滑动。 飞羽颤抖了一下,看向云芽。 “继续。”云芽亲上飞羽的鼻子让他别停,而她的脚趾划向他的茎身,轻轻拨动上面的软刺。 飞羽是想继续,但过量的快感让他有些无法适从,头埋进云芽肩窝中发出几声难耐的低呼,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过早地射出来。 见飞羽比自己想的敏感,云芽起了坏心,脚背在性器上来回撸动,手也不闲着,轻柔地揉着毛茸茸的耳朵,要不是翅膀距离太远,她都想连那里一起抚摸。 快感从下蔓延顺着背脊直冲头顶,飞羽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只有爪子诚实地摁在地板上一张一收,以示喜欢这样的动作。 很快,他闷吼一声射出精液,浓白的液体喷溅在云芽的腿上和地板上。 刚一射完,飞羽把头窝在她胸间不好意思抬,展开在两侧的翅膀都往回缩了一些。他又当了一次秒射男,这还没进入呢,等会岂不更糟? 『我真能满足你吗?』他太担心了。 “我刚才也是有意捉弄你,不算的。这样,你也来舔我如何,咱们就当扯平?”云芽亲了亲飞羽的头顶,觉得他好可爱。 飞羽接受这个提议,想着至少要有一个能满足她的地方。他站起身重新收拢翅膀,在云芽指引下将头埋进她的腿间舔向穴口。 —————————— 很抱歉昨天没有更新,这章有点卡怎么修都很难看,今天终于改好了(?′ω`?) 居家篇其七·非常满意(h) 就是一个非要留下来的傻狗把醋桶打翻了。 炙热的呼气喷在下体留下湿湿的潮意,满是细小倒刺的舌头在云芽的期盼中从下至上,细细舔过外阴。这还不够,不够解她心中的欲,她更加大张开腿,甚至伸出一只手扒开穴口,示意自己真正想要被舔的地方。 “再来。”她发出请求。 细小的倒刺再次触碰,湿漉漉的穴口最先体验到这份极致的快感,随着舌悠悠向上,快感在阴蒂处到达顶峰,云芽弓起腰身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被舔弄时她还是过早地败下阵来,双腿不由自主地夹住他的头阻拦他继续深入,呜咽着求他不要再舔了。 “飞羽你等一……不,那里——唔——”奈何实在太爽了,连话都说不连贯。 飞羽听得出声音里的情欲,舔舐的穴也在不断流出爱液,他让自己的舌头微微进去了一些,舌上的倒刺划过穴内的软肉带来一阵阵快感的涟漪,云芽忍不住发出一声甜美的淫叫。 奕湳很少能听到云芽发出这样动听的声音,也让他有了反应。 原来她喜欢这样的对待。他想。 他抬头看了眼自己花形的嘴,怪异的形状,为剃肉而生的舌,还有里面尖利的牙,根本不适合做这样的事。他郁闷地叹了口气,只能放弃。 另一边,舔弄的啧啧水声愈发响亮,呻吟也是一浪高过一浪,小小的胸脯在快感的侵蚀下剧烈的起伏着,最终在顶点中回归原点。 一声颤抖、高亢的叫喊过后,挺起的身躯落于地面。 云芽喘着粗气,胸膛随着一呼一吸不断剧烈的起伏,细细的汗珠沾湿了额前的碎发,乌黑的头发凌乱的铺散在地上。 待紧紧的包裹感消失,飞羽才将舌从穴内退出,现在口腔中满是她的味道,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充斥于心中。 他凑上去用宽厚的鼻梁蹭上云芽滚烫的脸侧,又用鼻尖在上面流连。『你喜欢吗?』他问。 喜欢,当然喜欢。云芽用口型与行动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他甚至可以做得再过分些。 细密的吻落在鼻尖上,飞羽发出欢快的呼噜声,他能满足她真是太好了。 云芽坐起身招来周围散落的软垫,地板还是太冰了,出了汗又湿又粘更不舒服。 “真不走?”她看向奕湳,等会可就要真刀实枪,她可不想自己正在兴头上呢,这两个家伙却打了起来。 『不走。』奕·犟种·湳坚持要留下来。 “行吧。”云芽解除了翻译魔法,她想安安静静地大干一场,野兽从喉间和胸腔发出的呼噜声才是最有情调的声音,其余的她不太想听太懂,省得下头。 对于即将进入体内的性器,云芽最是好奇,她买了不少,用了许多,可也只是让飞羽进来了一次——那次以秒射、秒软收场,并未真正仔细看过,她想知道狮身有翼兽的性器与小玩具的区别到底在哪里。 她忍着想要快点被进入的欲望对飞羽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请求:“飞羽,我能摸摸看看吗?”她招来小本本,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 飞羽大脑停顿了几秒,蹭着往后退,很明显的拒绝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不给看吗?”云芽吸吸鼻子,眼泪也是欲掉未掉的样子,可怜兮兮的让飞羽软了心。 『别做奇怪的事。』他只有这一个要求,可惜云芽听不懂,小玩意刚一露头就被握在手心。 “谢谢。”看她眉开眼笑的样子,飞羽直呼上当。 奕湳挺爱看这样的环节,他以前也没少受骗,终于有谁能跟他同甘共苦貌似也不错,至少有可以嘲笑的对象更让他开心。 云芽握着手中的这根硬挺的器物立刻把过去买的玩具从脑子里删除,这两个东西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关系,约莫是参照着同科目的魔幻生物的性器胡乱捏造的外观。云芽苦闷极了,原来她被骗了这么多年,一直把那个不知是以什么为蓝本做出来的小玩具当成对狮身有翼兽的性幻想的释放。她越想越气,在心里不断咒骂店家虚假宣传。 也就是狮身有翼兽成了伴侣,不然还不知道要被骗多久。她想。 面对这个陌生的性器,云芽更加期待入体后的感觉。 当然,抛去这些不谈,作为魔幻生物研究员,云芽仔细端详起这跟性器,手中不停迅速记录——可不能因为手速妨碍她办正事。 飞羽碍于体型的缘故,他的性器相较于同类而言不是很大,即便如此也约莫有云芽的两个手掌长短,一只手将将能握住。其下粗上窄,到了顶端又逐渐张开像个撑开的伞与茎身形成了一种微妙的过渡连接,并不会显得最细的地方脆弱得会断掉,整个顶部厚实又有弹性,顶端的小孔正微微冒着液体。茎身与其他同科目的魔幻生物那样也分布着剌人的倒刺,但摸上去又软得不可思议,直到软刺根部才能摸出硬硬的根结凸起,完全只是样子唬人。 云芽的手在性器上又戳又摸,刚射完还微微发软的性器又重新抬头粗胀了几分,现在的粗细一只手已然握不住。 飞羽忍得痛苦,他不想又被说秒射小子,可云芽的手劲太过合适,不过几下就想缴械投降,透明的液体不断的从顶端的小孔流出。云芽看得出这个经验勉强为零的小家伙快要忍耐到了极限,坏心地在顶端的小孔处蹭了蹭,头顶的呼吸声骤然加重,炙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背上,又潮又痒。她轻笑几声,果然这里最敏感。 『云芽求你,不要——』 飞羽乞求的声音没有传达到云芽耳中,但他急促中带着点可怜的呜鸣倒是听了个真切。 “好好好,不闹你了。”云芽亲了亲飞羽的鼻子便躺到垫子上张开怀抱让他过来。她万分庆幸飞羽的体型不大,可以好好抱着他感受毛茸茸的手感,这让她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飞羽的小心思再次上线,用翅膀遮住他们,是一丝一毫都不想让奕湳看。 『你遮那么严实做什么?云芽哪里我没见过?』奕湳完全不理解这个小子的行为。 『就是不想!』这算是飞羽唯一坚持的事了。 『你这什么臭毛病。』奕湳可记仇,这件事他记下了,不介意哪天让这小子体会什么叫世间险恶。 “你们两个是不是在吵架?”云芽见飞羽这么久都没下一步动作还呼噜上了,绝对有问题。 两只纷纷吓扎了毛,飞羽赶紧把鼻子点在云芽的锁骨上分散她的注意力,奕湳则不作声的往远处缩了缩,就当刚才无事发生。 云芽看出了他们的小动作,但懒得再理会,接下来的事更重要。她迎上飞羽的角度,以防他像寻宝龙那样不得章法的进入把她弄疼,用手指扒开穴口让他的性器慢慢抵上来。 飞羽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云芽皱一下眉,可当湿漉漉的穴口抵住前端时,第一次被穴肉裹住的舒爽快感再次袭来,身体叫嚣着,想遵循本能让自己的性器直直顶入进去。 云芽则是激动得不行,甚至全身都在颤抖,她终于正式的与自己的梦中情兽交尾了。她环住飞羽的脖子,整个人埋进松软的鬃毛中,请求对方开始。 “你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我想快乐,你也想对吗?” 云芽的邀请彻底摧毁飞羽坚持的底线,只一用力,整根性器撑开湿软的穴顶进最深处。他的性器不像奕湳那样过于粗长,进入得非常的轻松,伞状的顶端戳上深处的敏感激起一阵涟漪。 “嗯——”云芽发出一声呻吟,“顶到了……好棒——” 飞羽蹭着她继续笨拙的抽插,虽是毫无技巧只有力大,但对云芽来讲也是极致的性事,她终于体验到了狮身有翼兽的性器,茎身上的软刺勾着敏感的穴肉比任何一种都能带给她欢愉的快感。爱液泛滥,打湿了他们交合的地方,每一次的撞击都带着淫靡的啪啪水声。 可这还不够,云芽想要更多,她捏住飞羽的耳朵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清晰的传给他。 “飞羽,再用点力,对,嗯——”她的第一个命令就得到完美的回馈,这一下又重又狠撞得皮肉疼,但进入得更多,令她不甚欢喜,她摸上最近的羽毛搔弄羽根,“然后再浅,换个角度往上挺。” 飞羽掌握得迅速,前肢撑地,后肢前挺,硬挺的性器顶住最让她颤栗位置,只这一下便将她送上高潮。她全身紧绷,双手紧紧搂住飞羽,甚至死死揪住他的鬃毛不放。 高潮后的穴也是如此,软肉紧紧裹住飞羽的性器努力勾勒着形状,仿佛想要记住操进来的这根性器的样子,变成最适配的形态方便双方的承欢。 飞羽记住这点,等穴肉软下来,反复重复这样的动作,敏感的穴哪受得了这个,颤颤巍巍地裹住欺负人的这根器物祈求放过,但他不许,无师自通地换了另一个角度狠狠撞击。 又是一声尖叫,云芽再次高潮,潮吹的液体喷出体外打湿了彼此。她还未开口求饶,只想求慢一点,轻一些,可飞羽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斩断所有话语。 抽插,撞击;听着高亢的浪叫,鼻尖在脆弱的咽喉处流连,感受声带的颤动。 太爽了,云芽沉醉在这场交尾中成为爱欲的奴隶,她暂时忘记了奕湳,这一刻她只属于飞羽。 看着云芽沉醉的模样,奕湳头次后悔留下来观摩,从没想到经验不足的小子竟能满足她。 “奕、奕湳,飞羽的……呃——跟飞羽交尾的感觉跟你完全不一样,这边也好喜欢。” 还得再加一条,不想听时实反馈。 『我没满足过你吗!』奕湳气愤异常,明明之前还说喜欢和他交尾! 云芽听出他的不忿还想再说几句却被飞羽的顶撞打断,他不希望他们交尾的时候还跟那只狗你来我往,甚至挑衅地瞄了奕湳一眼。 奕湳看他那样恨不得现在就张嘴咬掉他的头。 飞羽无视了他充满杀气的眼神,用自己灵活的尾巴卷上云芽的小腿,尾尖轻扫着她的皮肤,激发出更多甜腻的声音。奕湳也更不爽了,他跟云芽交尾的时候都没听她发出过这种声音,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早早表明心意让她多爱自己一些! 飞羽终究还是一个经验尚浅的小狮子,在湿软的穴肉不断绞紧收缩中即将达到顶峰,他闷吼一声,用迫切的声音寻求准许。 “射……”云芽当然想,亲密的最终结局就该是高潮和射精,这才是肉体交合后最淫乱的本质,“射给我。” 得到许肯,飞羽彻底放松下来,他重重前撞,整根器物顶进深处,将精液全部射入。他一并挺起身,背上的翅膀完全伸展开来,整个房间几乎都反射着洁白的光芒。 云芽看入了迷,这就是狮身有翼兽,神圣的使者,她爱的生物。现在是她爱的伴侣。 这场交尾进入尾声,飞羽学着他见过的其他雄性狮身有翼兽后对伴侣的行为,将鼻子凑过去贴住云芽的鼻子撞了几下。云芽被这个亲昵动作搞得意乱情迷,双手双脚的挂在他身上求他再跟自己交尾一次。 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奕湳,毫不留情地用尾巴把她卷走带去了浴室,还狠狠关上门只留她一人在里面。 云芽被他的行为搞懵了,她走到门前轻声试探:“奕湳你是吃醋了吗?”果然要平衡两边有些困难。 这个问题得到了奕湳的一个后腿踢蹬,可怜的木门上留下了一个狗爪子印。 —————— 恭喜飞羽终于吃上一顿完整的肉了(鼓掌),奕湳这个老醋坛子尥蹶子了?( ? )? 居家篇其八·撒娇的大狗(微h) 有糖吃。 云芽被奕湳的态度搞得不明所以,甚至有些恼火,要不是他又回来低头认错,她都想晾他一晾。 “以后还敢吗?”云芽死死揪住奕湳吻部的短毛严声问道。 他哀求的哼哼几声,表示自己绝不再犯,这才被放过。他抬爪揉了揉被抓的地方,刚才那一把揪掉他不少毛,还有根胡须,疼得不行。 飞羽同样不会放过嘲笑的机会,嘴急脚快,说了句活该立刻脚底抹油,毕竟打不过。 等云芽从浴室出来,奕湳还在门口可怜巴巴地蹲着,一见到人就用爪子碰碰吻部。真是好懂。 “还疼?”她勾勾手,给予一吻。 奕湳摇摇头,他皮糙肉厚的早不疼了,单纯是在装可怜罢了。 他们又亲昵了一会才各去东西忙自己的事,尤其是云芽,今天与飞羽的交尾纯粹是临时起意,原本她还想再多等等,却不想被奕湳的一句玩笑话打乱了节奏。她本来计划修订之前写的文本资料,思考两兽的共处之道,现在,她只想睡觉。 “说起来,”她坐在书房的摇椅上,脚点地面轻轻摇晃,“也很久没跟奕湳交尾了,今天跟飞羽先做了,他会不会不平衡?”可今天实在是累了,她想了想,还是等明天吧。 “这跟后宫小说里写的一点都不一样。”云芽在摇椅上往下出溜,“什么乐不思蜀,夜夜笙歌,一次一只我也得轮两天,天天搞根本不现实。”而且也不是天天都有性欲,研究上的交尾行为与爱侣情投意合的交尾是两码事,她喜欢自然而然,情到深处,而不是像个机器。 她叹了口气继续看书助眠,把这些想法扔到脑后。 下午闲适安逸,阳光正好,瞌睡虫趁机找了过来,书上的字被它们一搅变成蝌蚪四处游走。她想睡了。 奕湳却在这时突袭,湿润又粗糙的鼻头在她脸上乱点,不一会就把她飘忽的意识拉了回来。 “奕湳?你吃醋没完了?”这个大鼻子只能是他,云芽闭着眼准确的找到对方的下巴抓挠。他们已经相识很久都了解彼此,奕湳的那些小情绪根本瞒不过她。 『我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吃醋到现在。』他低声给自己开解。 但奕湳还是控制不住地从胸腔发出一声苦闷的声响,鼻子探进衣领,炙热的鼻息喷在皮肤上激起心脏更剧烈地跳动。 这副可怜相着实难得,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飞羽都得到了交尾权,他自己却一点没吃到,搁往常早闹了。 “我今天累了,明天好吗?” 奕湳停了一会,把大脑的放进她的怀中发出郁闷的哼声:『不是这样,是你对他太好了,让我嫉妒。』当了那么久的炮友也想享受被爱的滋味,『想听你说爱我。』 大狗撒娇的场面前所未有,云芽立刻来了精神,这可不是求欢的前奏,他有别的所求,精神层次的索求。 花尾狼的伴侣要专注,要唯一;可她,违背了常理不止拥有了一个,她没有做到唯一,那他就想要专注,至少是独处时的专注。 如何表达专注?一心一意的爱最为直接。 “奕湳,别难过,我也同样爱你。” 就这一句,奕湳支棱起来,他不再伤心难过,也同样理解了云芽过去所说不靠语言,单靠肢体动作猜测意思的情调。他只是哼哼几声就得到了想要的回复,怎能不令他沉迷进去,被一声“爱你”捕获身心。 『我也爱你。』他激动得扑上去,摇椅哪禁得住这个,直直向后仰去。 云芽发出一声惊呼,揪住奕湳的毛保证安全。还未来得及呵斥,奕湳已蹭靠着她发出尖锐的哼声,这种情况对花尾狼来讲应该非常少见,在犬类中也是撒娇时才会发出类似的声音。 好可爱啊。她想。她对花尾狼了解得还是太少了。 云芽抱着奕湳的脑袋又亲又哄的,冥思苦想了半天才说:“奕湳,我今天也没什么能给你的,只用鼻子好吗?” 这个提议当然好,奕湳确实也在为很久未沾荤腥苦恼。为了不遭受楼下那个白毛疯子的攻击他都不敢邀请云芽交尾,现在那个小子终于如愿以偿,他也可以放下心做那些快乐的事。 他轻车熟路挤开双腿,隔着睡裤用鼻子顶上下体,鼻尖隔着衣料研磨那处,他感到张开的穴口正欢迎他的到来,不由又顶进去一些。 云芽轻哼着,身体不自觉地颤栗了一下,与性器进入完全不一样的兴奋感涌了上来,爱液开始分泌,正一点点浸透内裤。 顶弄穴口的感觉太过舒服,不轻不重的力度戳在那里,不时顶进去一下,又很快抽离,挑逗着,勾引着,小穴开始变得欲求不满,想要吸住顶上来的异物。然而薄薄的衣料阻挡了这份意愿,像是在抱怨一般,源源不断的爱液开始从小穴内流出,只想吸住顶上来的异物让其狠狠操进去。 快感轻挠着云芽的心,轻轻的呻吟声从她的鼻中哼出,这让奕湳的兴致更加高涨来,加重了鼻子对那里顶动的力度,摇椅随着他的动作摇摆得更加剧烈。 虽然这个点子是云芽自己提的,但还是被奕湳的鼻子顶得欲仙欲死,扭动着想要逃离,却被他用尾巴死死摁在摇椅上。随着奕湳的不断顶弄,云芽娇喘连连,睡裤上洇了一小片水渍,布料也越顶越多。 松垮的裤腰随着动作逐渐下移,奕湳注意到有两根绳子从里面露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扒下来点,还没看清就被云芽摁住了。 “不……不行……”她的脸红极了,可不能让奕湳知道自己刚换了条系带的丁字裤,不然绝对会丢上床整晚都下不来。 『云芽,你这样只会勾起我的好奇心。』 奕湳直接用尾巴把云芽的手束缚住,用爪子扒下了她的睡裤,几乎只有一点布片的丁字裤映入眼帘,他眨了几眨看向云芽。 云芽被他看得更红了,她夹着腿扭动着:“这……这不是穿给谁看的,我、我在不出去调研的时候也是有穿衣自由的。” 对于云芽的狡辩,奕湳表示怀疑,认识她这么久他可知道她在穿衣的品味上很保守,或者说有点土气,这种跟没穿似的小内裤不是她的风格,而且还是在家里穿。 —————————— 努力赶出来一些(?′ω`?) 居家篇其九·舔(h) 谁说尾巴不能用。 云芽才不想承认自己让玛纳亚帮她买了一套以透明的外罩纱裙为主打的情趣内衣。她当初说要买情趣内衣让奕湳脱也不是说着玩的,原本的设想是为分别前的最后一炮增添情趣,现在他们彼此互通心意又加了个飞羽,她就更想穿着这么一身跟他们交尾。预热的第一步便是试穿丁字裤,不至于到时候太过羞耻。 当然,在那之前云芽绝对一个字都不会说的,省得某只,或某两只提前商量好欺负人。 『算了。』 奕湳看云芽这么纠结也不再追问,问题的答案肯定会在未来揭晓,眼前的事更要紧。他垂下头用鼻子撩起睡衣轻蹭早已挺立的乳尖,粗糙的表面碰在上面激起一阵细小的快感电流,云芽轻叫一声把胸部又往前送了送。小小的乳首被鼻子轻摁挑逗,变得更加挺立也更加敏感,云芽随着奕湳的动作揉捻着另一边,嘴中发出低低的淫叫。 奕湳并不满足于只用鼻子玩弄,鼻尖一路下滑重新来到小穴,隔着几乎遮不住的布料轻顶穴口。冰凉的触感让云芽轻哼一声随后又被炙热的喷气推进另一重天地,情欲从深处牵扯出来,不断分泌的爱液整个浸湿了那点可怜的布料。 “唔嗯——有点想——”云芽扭动身体,她想要。 奕湳看出她的意愿,将自己的鼻子更往里顶了些,布料轻易被操进了穴内。 “呃——”云芽颤栗了一下,脚趾跟着蜷缩起来。 鼻子越来越往里,用来遮住下体的那点布料几乎都被顶了进去。 “唔——”云芽的身体向后仰去,这样的进入让本就敏感的穴轻易进入高潮。 奕湳也停止了动作,只用鼻子无法满足他了,他俯下身用吻部轻蹭云芽现在滚烫的脸,表达他的欲望。 从高潮中缓过神的人轻拍他的吻部,并告诫道:“我说了,今天不想。” 『云芽你这就过分了,现在箭在弦上你却让我只用鼻子?臭小子都跟你交尾了,我却只能用鼻子?』奕湳发出不满的呼噜声,她太过分了! 在两方的对视下,奕湳败下阵来,头次见云芽这么不容拒绝的样子只得向后退去,湿凉的鼻子重新顶上被小穴夹着的小小薄布。 随着鼻尖在穴口处进进出出,云芽逐渐对这个浮于表面的顶弄开始加欲求不满,身体像往常那样往下蹭了蹭,让奕湳的鼻尖隔着布料顶进了更多。 “唔——”云芽呻吟了一声,她有点后悔刚才的任性,只是想试着拒绝一次却立刻遭了报应。 奕湳被云芽的声音勾得无比想要跟她交尾,性器早硬得不行,顶端冒出的液体顺着茎身淌至地板,但就是她的一句不行让他一直忍耐到现在,只得将注意力放在别处。 奕湳更卖力了,他用鼻子顶开布料,不断来来回回地蹭过云芽的穴口与阴蒂,湿漉漉的穴口随着鼻子每一次的经过发出咕啾的水声,阴蒂也随着每一次的轻碰与摁压带来更多的细小快感。爱液逐渐涂满云芽的下体,伴随着鼻子的轻蹭发出淫靡的水声。 如此的挑逗让淫叫变得更大声,这愉悦了奕湳,他让鼻尖重新探了进去,这次没有布料的阻隔爱液沾湿了鼻子,同时让喷气毫无保留地吹拂同样炙热的穴肉。 冰凉与火热在云芽下身交替,她的腿不自觉的收拢,脚趾蜷缩。 “呜——奕湳你、你多进来点。”云芽扭动身体让奕湳的鼻子进得更深了些,“呀啊——” 云芽高潮了,爱液喷溅在奕湳的鼻子上,他恶作剧一般把这些液体蹭到她的脸上。 “过分。”她嗔怪一声,轻轻拍打这个坏心眼的家伙,趁他不备,伸舌在鼻尖舔了一下。 舌尖的触感激起了奕湳本想遗忘的欲望,但他记得云芽说过的话,这才忍住没有直接把她摁在床上。他刚才甚至冒出了,要把那个小内裤连绳带布一起操进去的危险想法。 鼻子的小小爱抚随着云芽的这个亲吻结束了,奕湳现在硬得不能再硬,他实在担心会违抗她的话,只得把自己的欲望换成紧紧贴靠的厮磨。 “奕湳我有一个想法。”云芽抓挠着奕湳的下巴提出一个大胆的建议,“你让尾巴操进来,哎呀继续听我说,只进来我能承受的部分,然后……”她顿了一阵才继续道,“旋开你的嘴巴让舌头在里面舔,好吗?” 『不行,你知不知道我的舌头是什么构造!』奕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简直胡闹。 见狗要走,云芽连忙揪住他的毛:“前端五厘米是安全区。”她翻过所有文献资料,还看过自己录制的视频确认过,那里是最安全且无害的地方,舔起来肯定舒服。 奕湳都不知道这个知识,对此他无比惊讶又很高兴,原来伴侣将他研究的这么透彻。 『那你把我变小一些。』他抬起前爪上上下下地比划,他这个大尾巴能进去的部分不多。 “没事。”云芽立刻理解他的意思,“我现在很敏感,也不想太累,你知道顶哪里能让我迅速高潮,几次就够了,我等会想睡了。” 她慢悠悠地解开丁字裤,拉开的布料几乎湿透,与穴口贴合的地方还沾着淫丝,奕湳直勾勾地看着,直到淫丝绷断。云芽把这小团布料丢到对方鼻梁上,嘲笑他是个色情狂。 『你才是,欲求不满。』奕湳用鼻尖亲了亲她,尾巴已经准备就绪,顶入湿得一塌糊涂的穴。刚一进入,毛糙的表面便被穴肉裹住,一收一放,吸着这个从未进入的器官。 “好厉害,能清晰感受到上面的纹路。”云芽有点担心上瘾,这比性器来的好玩,“动一动,想跟这个玩一次。” 『色鬼别太过分。』奕湳动尾轻轻上顶,尾巴柔软的尖端在里面划动,穴肉几乎追着它跑,想要捉住这个不老实的东西。 “唔——”云芽粗喘着,腰身不自觉地追随尾巴的摆动调整位置,她将腿张得更开,想要吃下更多的部位,她有点后悔拒绝奕湳把他变小的请求了,可又不想承认,只能留到下次再说,“好舒服,奕湳继续,别停,来舔我。” 穴内的尾尖缓缓旋开,云芽感觉得到肉与肉之间的牵扯,毛糙的表皮蹭过穴肉带来颤栗的快感,但她知道还没完,等下就是最期待的—— 长有细小倒刺的鲜红舌头从旋开的小口伸了出来,它四处胡乱顶戳,娇嫩的软肉不知躲避全然包裹上来寻求欢愉的快感,连带涂上专属的味道。 “呀啊!”云芽尖叫一声,就差一点她又要高潮。两个舌头太不一样了,剌剌的,带着倒刺的宽舌与灵活的细长窄舌,不管哪一方都令她如痴如醉。 灵活的舌头继续舔弄,转着圈的在里面搅动,湿软的穴不断蠕动、挤压索取所需的快感,奕湳勾动舌头顶弄那些软肉,碰触记忆中敏感的那几点。 云芽轻轻动腰配合着,这样的交尾比大开大合的操弄更深得她心:“唔——好舒服,明神在上,可别让我上瘾了,哈啊——” 奕湳可不介意她就此上瘾,他小心翼翼地又让舌头往里伸了些,舔上一个小口,云芽的声音一下就变了。 “唔——那里——” 奕湳哪能不明白自己舔到了哪里,这可是云芽的弱点。就在他想再继续舔弄的时候,舌头尝到了一丝腥甜,他对这个味道太熟悉了,赶紧收好舌头把云芽卷回床上。 “奕湳你怎么了?”云芽不理解他怎么突然不做了,只见他用尾巴指了指她的肚子,眼中带着紧张的神情。 “我肚子怎么了?不……疼……糟糕……好像……”云芽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奕湳更紧张了,他怀疑自己的舌头把她弄伤了。 云芽抬手摸摸他的鼻子:“不是,我生理期来了……可能今天交尾太激烈刺激到了……” 最大的问题来了,云芽的痛经非常严重。 居家篇其十·呼叫救援 老公这个词哪里烫嘴? 这件事得从头解释。 为了不影响资料的收集,云芽在每次外出时都会用魔法有意控制,让生理期错后。这就导致了她的生理期非常不规律,量大且痛。 但这次的情况与以往不同,甚至更严重。 枯竭圣泉沙漠的极端条件再加上后期食物严重短缺,这一趟走下来云芽的体重突破了新低,导致重度营养不良;说句难听的,跟行走的骨架就差一层皮。自回来后即便解除了魔法,生理期也迟迟未到。 好在这段日子经过玛纳亚的督促,还有奕湳和飞羽的盯梢,危险的体重慢慢回升到一个安全值,生理期迟早会来,慢慢等着就是。 然而,小两个月没来过的生理期经由交尾这么一刺激,可以说是来势汹汹。过量的疼痛如同一记重拳打在小腹处,云芽疼得蜷缩起身子动都不敢动一下,连呼吸都一并减轻。 她的这副模样打了奕湳一个措手不及,这个时候她有多痛苦、脆弱他再清楚不过,而且怎么看这次都比以往严重。他把缩成一团的人挪到床上,慌乱地往外跑。 『飞羽!臭小子!你在哪!』奕湳边跑边呼唤那个不讨喜的情敌,这种特殊情况不得不向他低头。 奕湳突然厌恶起自己为何要执意维持原本的体型,现在这个庞大的样子什么都办不了,连照顾云芽都办不到。 『怎么了?』飞羽一开始还以为奕湳醋劲大发终于忍不下去要来揍他,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云芽出事了?』他刚才听到了疑似交尾的声音,难不成这个家伙不小心伤到了云芽? 一想至此,獠牙立刻显现,他绝不允许谁伤害到云芽。 『把獠牙收起来!是她生理期来了。』奕湳现在懒得跟这小子计较,恨不得用尾巴把他卷起就走。 『那是什么?』飞羽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一脸茫然。 忘了他完全没有与人类有关的常识,奕湳简明扼要地给他科普了人类的生理知识,并告知云芽现在很难受,需要他帮忙。 『每月都要难受这么一次吗?人类真是辛苦。』飞羽露出担忧的表情,『需要我做什么?』 『烧水,她在这个时候喜欢喝蜂蜜水,我现在太大了,办不到。』 就是奕湳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为这次求援感到后悔。飞羽体型确实很小,但他什么都不懂,干活手忙脚乱的也不灵活,直接把厨房变成了凶案现场。 面对惨不忍睹的厨房,飞羽垂下头低声道歉:『对不起……』他真是太没用了。 『没事,我还有别的办法。』奕湳难得安慰他,转身呼叫外援。 最疼的部分熬过去后,云芽用仅剩的精力给自己换了身衣服,还服了止疼片。她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等待药效发挥作用,她咂咂嘴,这种时候就想喝一杯温蜂蜜水,如果是加在牛奶里就更好了。 “不过以奕湳现在的体型应该办不到,他只能去找飞羽。”云芽对奕湳的行动了如指掌,同样也对飞羽的能力一清二楚,“飞羽肯定会把厨房炸了。”话刚说完,就听楼下传来几声闷响,她一副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笑着摇头,“奕湳这会大概已经转头去求助玛纳亚了,我好像是把手机落在了楼下,倒也方便联系。” 她扭头看向房间另一端的小黄鸭玩偶,几乎有一个人那么大的玩偶张开双翅的躺在地上等待主人的拥抱。这是她在生理期会抱着睡的玩偶,趴在它圆滚滚的身上压着肚子正好可以缓解疼痛。云芽努力集中想要把玩偶招过来,可惜持续的疼痛轻易打断好不容易聚集的注意力,刚漂浮起来的玩偶重新落回地上。 “等奕湳来帮我捡吧。”她叹了口气,倒回床上忍受翻涌的疼痛,和止不住的恶心。 两只很快上了楼,奕湳确实如云芽预料的那样把玩偶卷给了她,但她先陷入飞羽蓬松的鬃毛中不可自拔,无视掉了来自他的关心。她无意识地呢喃着“毛茸茸”、“好松”、“好软”这一类撒娇的话语不放狮走,飞羽也呼呼噜噜地给予回应,还张开翅膀轻柔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她不是故意的。』飞羽对一个蔫头耷脑,阴得快滴水的情敌也说不出什么狠话,勉强替人解释一句。 『我知道。』某只当然懂,但他就是不舒服。 大玩偶当然没有浪费,云芽趴在上面如同挺尸,偶尔哼哼两声表示自己还活着。 『我们真的无计可施了吗?』飞羽急得原地转圈,痛经简直比任何生物的攻击都可怕。 『没有,除了等她来,咱们现在做什么都多余,不能端茶倒水,堪称废物。』奕湳一针见血,他当初就被云芽如此说过才努力学着使用厨房的灶台去烧开水,现在他连这点优势都没了。 好在玛纳亚来得迅速,她提溜着盛满加了碎姜末的鸡丝粥的保温桶,如英雄般登场。 “嗨,芽芽,你亲爱的玛纳亚来了!” 她笑着走过两只时不忘阴恻恻的低声咬牙:“木桩别在门口碍事。”扭脸又对云芽温柔的嘘寒问暖,差别之大叫人膛目结舌。 两只“木桩”缩在墙角不敢发一言,看小姐俩在那边的温情互动。 “我不喜欢姜。”本来就难受的云芽现在不接受任何不爱吃的东西入口。 “驱寒的,给我吃。”玛纳亚难得强硬,在一旁盯着她吃,见人乖乖喝粥才继续道,“你家奕湳连电话都会打了真是聪明。”她瞥了眼蹲在角落的大狗算是承认了他的作用,“我接起电话的时候听到两个声音在耳边哼哼,就觉得你这边肯定有事。” 云芽看出了她的敌意,把姜末最多的一勺怼她嘴里:“奕湳和飞羽刚才还想给我烧水来着,别苛责他们。” 辛辣爱好者无所畏惧,吞下姜末继续数落:“我还说是谁炸的厨房,你心也真大。” “闭嘴吧,你这个厨房毁灭者。” “没你行,不考虑身体情况纵欲过度的女人。” 被直捅心窝,云芽闭了嘴老老实实喝剩下的姜末鸡丝粥。玛纳亚露出获胜的得意微笑,转身出门去给她收拾屋子,一并拽走了奕湳和飞羽打下手。 “等会我自己来。”云芽在屋里无助地伸手阻拦,天知道玛纳亚是真要打扫屋子还是要训奕湳他们。 “得了吧,病号给我在床上躺着。” 屋子好收拾,魔法瞬间就能搞定,接下来的时间两只得到了来自玛纳亚的“亲切问候”。不外乎就是,记住云芽的生理期;办力所能及的事;禁止让她生气。 “我知道由我这个外人讲这些不合适,或者说手伸得太长,但云芽对你们太心软,装个可怜就能让她放弃底线。”玛纳亚有自己的担心,她不希望云芽吃亏,不管这两个伴侣是强买强卖还是真心相爱,他们毕竟不是人,如果不能给她带来幸福,眼前的两个雄性就是无能中的无能。只有在这个时候,她万分庆幸云芽挑选的非人伴侣听得懂人话,而且一心一意。 至少眼光不错。她想。 这些事两只仔细记在心里,还有模有样地模仿人类发誓的样子举起爪子。 “我不是想为难你们。”玛纳亚软了态度,露出苦笑,“云芽过去太苦了,我希望她未来的生活幸福。”她快速抬手擦拭眼角,对他们招招手,“来吧,我还有些要嘱咐的,跟我来。” 还没上楼,抬头就看到小病号穿着宽大的睡衣站在楼梯上张望,一脸担心的模样就像玛纳亚要对两只下毒手。 “小没良心的,这就担心老公了?” 响指落下,他们重新出现在卧室,玛纳亚把病号捆回床上让她老实呆着。 “老……老公什么的……”云芽的脸肉眼可见的染上好看的绯色,她还没有做好这么叫的心理准备。 “明明什么都做过,是相亲相爱一家人了,别害羞嘛。”玛纳亚伸手就要戳云芽终于又养出来的脸蛋,可下一秒就被蒙面盖过来的被子封印。 “少说几句吧!”云芽气急败坏,看向两只让他们禁止学坏。 他们边点头边悄悄嘀咕,主要是飞羽。 『老公是什么?』他第一次听到这个人类的名词。 『雌性人类对伴侣的称呼。』奕湳解释道,又立刻补了一句,『老婆是雄性人类对伴侣的称呼。』 『我也要叫!』比起被叫老公,飞羽更喜欢老婆的发音,等下次能跟云芽交流的时候,他要叫个够。 ———————— 一点点小剧场: 虽然调戏云芽其乐无穷,但玛纳亚还有不少东西要嘱咐,她抓起飞羽的爪子放在云芽的下腹,让他自己体会什么样的力度摁揉能减缓疼痛。 “你这个爪子最合适了,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就这样放在云芽的肚子上。”玛纳亚看向奕湳补充一句,“可惜,你的爪子虽然很大但有点瘦还有点硬,不太适合干这件事。” 奕湳听了不爽地晃着尾巴,在心底恶狠狠的谢谢她告诉他这件事。 ———————— 努力恢复更新中,谢谢诸位的耐心等待?( 'ω' )? 居家篇其十一·轮番(3p) 玩了把大的。 玛纳亚当天在云芽可怜兮兮的挽留下,暂时抛弃家中人夫与她同床共枕。 “撒娇错对象了。”她捏住云芽的鼻子调笑。 云芽掰开魔爪想要反击,却被魅魔的尾巴卷住,她大叫作弊,挪去一边不跟色魔比划。 “下次再聚的机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有很多情感上的事想问你。”云芽蔫蔫地揪着小薄被上的线头,她这个感情小白还不适应有伴侣的生活,有些事在电话里也说不明白,当然是能把人留一晚是一晚。 “别怕,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有时候也会跟阿椿吵架,那个好人教授吵起架来也是引经据典烦死个人,我只能把他推床上吵。”玛纳亚拍拍低落的人给她讲自己的经验,“谁都不是天生就会,慢慢学吧。” 云芽被她说的“推床上吵”逗乐,这大概就是吵着吵着吵到了床上的实践。“谢谢。”她安心许多,不必再担心还未发生的事,见招拆招便是。 半梦半醒中,云芽听到玛纳亚在叫她。 “芽芽。” “嗯?” “我想跟我家阿椿摊牌。”她一脸坚定地看向云芽,她终于下定了这个决心。 云芽立刻来了精神,她还以为玛纳亚选择脱离艾库里纳家便不会公开身份,这个家族成分特殊,林教授不一定能接受。她紧紧抱住自己最重要的死党,拍拍她的后背:“祝你顺利,有事摇我。” “嗯!” 生理期一结束,云芽又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奋笔疾书。 其中最关键的重中之重便是圣泉正在复苏的事,她必须详细汇报;次一级的是,虽然学院愿意出面交涉,但她终究是把圣泉的守护者狮身有翼兽带回来了,她要给魔幻生物研究院写一份书面材料以证实飞羽是自愿跟她回来的,还要写一份证明材料,证明她的所作所为不会扰乱狮身有翼兽这个种群的繁衍。同时她还要交一篇论述他们的生存环境与生息繁衍的相对关系的论文,在这篇基础上又多加了一条论狮身有翼兽的长远延续,她必须把他们在近亲繁衍这件事通报上去。 这么多事情堆在一起,要写的如山一般高,云芽觉得自己脑浆都要爆了。光是写报告就写到身心疲惫,更别说那些要查的资料也堆积如山,云芽丢下羽毛笔,无精打采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满屋寻找她的小狮子。 她在阳光充沛的前厅发现翻仰的一团毛茸茸的白肚子,如同看见解渴甘露,全速扑过去埋进柔软的肚子里吸来吸去,像个变态。 “飞羽你来帮我写吧,我要疯了!!!” 哀嚎的声音传得老远,把奕湳也招了过来。 『她怎么了?』跟只毛毛虫似的在肚子上扭。 『不知道,你能不能先救救我,我肚子上的毛要秃了……』飞羽眼睁睁看着云芽在上面抓了好几把,真揪下来不少。 云芽是个死不撒手的,抱着飞羽的肚子就是不起,甚至哭给了他们看。“我要吸猫,不要拦我!”她泪眼婆娑地露出半张脸,语气更是委委屈屈好不可怜。 两只不再坚持,只能先把人哄好。 云芽很快冷静下来,她靠在飞羽身上,脚踩在奕湳侧身跟他们抱怨自己这段时间的辛苦。 “我想休假。”这是她难过的主要原因,“我从毕业到现在就没休过几天,不是去收集资料的路上就是在写材料,钱也没挣几分工作一点不少。苏密拉岛的奖金还没发,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她抹了把辛酸泪继续说,“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报告要写,谁来替我睡个觉吧,锅里为什么不能自动生成做好的饭菜呢。”说到最后堪称胡言乱语。 云芽吸着鼻子继续小声抱怨,她现在身心俱疲,急需找什么发泄。 突然灵光一闪,她想起以前考试时的保留舒压项目,现在不需手动只需享受便可。她看向自家的伴侣们,两眼直冒光。 两只被她盯得有些发毛,眼睛相互递话要不要先跑再说,可还没行动就被一手抓着一只爪子晃来晃去。 “你们两个现在跟我交尾吧,让我试试被同时填满的感觉!”云芽说出她的请求,交尾而已,他们肯定愿意。 两只听到这个惊掉下巴的心愿直接摇头拒绝。 『云芽你疯了吗?』 『两个一起?你也是真敢想……』 一个就够可以的了,竟然还想两个一起进去?胆子太大了! 云芽见他们这次一脸严肃地摇头拒绝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拒绝,你们两个一起……啊!”她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说错话了,“两根入穴我也得能,是轮番进入。打个比方,就是奕湳先进来,插一下就退出,再换飞羽,这种的一起。”那个时候她在寝室用小玩具这么玩过,效果拔群,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小玩具用不同的速度和角度轮番操穴能让她忘记一天的烦心事,安然入睡。 现在有了更好的条件,不这么试一次多亏得慌。 这个想法听着正常多了,奕湳和飞羽互看了一眼觉得或许可以一试,才勉强答应。 至于怎么实操,他们想了好几种姿势。小玩具没有身体的限制什么姿势都行,他们三个可不是,尤其是奕湳必须缩小才行。 最后他们选了个最佳方案,飞羽躺倒让云芽趴在自己的肚子上,猫科身体灵活可以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在下面最合适。奕湳则架在他们之上,把云芽夹在中间。 被毛茸茸包裹的感觉着实之好,只希望等下的交尾也能如此。云芽头次跟两只一起做这样的事,只希望他们不要打起来。 最先动的是奕湳,性器在外面找不准位置几次滑过穴口,螺旋的茎身磨过敏感的外阴倒也歪打正着的挑起了性欲。 “别磨我了,快点。”云芽催促着,一并抬高臀部。 性器也在这时顺利顶入进去,贪吃的穴欢快地迎接这个硕大的器物,快感瞬间窜入云芽的每一根神经。性器向前挺入顶在深处,连人带穴一同颤抖,紧接着他立刻退出,换飞羽进入。 飞羽的性器进入时没什么感觉,可等他一退出,伞状的前端刮过穴肉,茎身的软刺划过上面的每一处褶皱,将云芽推向了另一重天地。 这还只是开始,奕湳和飞羽很快掌握好诀窍,两根形状大小各不相同的性器一来一回地在小穴进出。一边刚退出另一边便急不可耐地挺入进去,每一次云芽都还没适应就换了一根性器插入进来,甚至都不给爱液滴落的机会就又顶回小穴深处,如此反复的轮换交替。 “唔——好棒,就是这样。”她鼓励着两边不要停,最好商量好节奏,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她想酣畅淋漓的来一场。 他们两个当然懂,飞羽后腿落地的闷响是奕湳前挺的信号,刚合拢的穴再次撑开纳入螺旋状的器物,搅着爱液在穴内发出粘腻淫靡的水声。他不多进,浅尝即止,退出时云芽发出的不满呻吟便是飞羽上挺的信号,迎上饥渴的穴操进深处,再耍个小聪明快速地顶上几顶获得穴肉包裹的紧致快感才恋恋不舍的退出。 有时候情况也反过来,奕湳用后腿踩着飞羽不让他乱动,自己则深深浅浅撞上几下,在另一方呲牙咧嘴的威胁中缓缓退场。 这些都不是小玩具能给予的真实体验,你争我抢的增加亲密的时间,而不是靠魔法精准掌控,很快就腻。云芽也不知道谁的性器会在穴内多停留几秒,也不知道等下的进入是轻是重,一切都是未知。 只有难以言喻的快感搅得她浑身都在颤抖,小穴不断收缩渴求着更多,爱液一股股的往外涌很快打湿了他们的毛发,肉体的啪打声更加响亮不间断地在室内环绕。 这样的交尾云芽第一次体验,她的大脑几乎无法运转,快感将她捕获,整个人无力地蜷缩在飞羽的肚子上任由性器在她体内抽插。偶有几次意识回拢,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飞羽的爪子摁在了原位,她呜咽着想说他欺负人,但身下的抽插把她的话撞击得稀碎,她尖叫的进入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呜——你们慢点,我的小穴要坏了……”云芽哭喊着,她几乎就要喘不过气。奕湳和飞羽的抽插频率迭加在一起让她根本没有一丝缓和的机会,小穴不断的被撑开、合拢又被顶开撞进最深处,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体验搅得她一塌糊涂,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弄得她都要变得不对劲起来。 他们两个没有听从云芽的话,这件事是她提议的,后果肯定是要她吃。他们甚至头一次一致决定在她高潮到无力的时候再轮番交尾将精液灌进她的小穴,这争的就是谁先谁后了。 居家篇十二·庆祝 另类的庆祝方式着实大胆。 这天剩下的时间里云芽自己都不知道被他们压制了多久,交尾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有多少精液射进体内。许久没有如此放纵过,她也懒得去想,沉溺在野兽的交欢中仿佛自己也带上了兽性成为了野兽的一部分。 虽然这么想,但她的体力实在欠佳,做到最后竟昏睡过去。等再醒过来她发现自己正趴在飞羽身上跟他共浴,而奕湳那个大家伙蹲在淋浴下任由热水淋着。他一看到云芽睁开眼,立刻弯身抻头倒下耳朵,可怜的样子再配上淋下来的水好像她下一秒就要把他轰出家门。 “瞧你,不就是在怨我没把浴缸也变大吗。过来。”云芽还不了解他?只要比飞羽少占一点都会不平衡的醋缸。 无事掉头顶相互威胁的呼噜声,云芽裹在毛茸茸堆里惬意地泡着澡,刚才的烦恼早跑到九霄云外。她伸了个懒腰,靠在浴缸边沿向后仰,即使世界颠倒,背上的羽毛与托在颈后的尾巴都是她可以肆意妄为的资本。 被谁护着的感觉真好。她想,她再也不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孩了。 那天她没有回屋,在宽阔的客厅用魔法挂上点点星灯,模拟夏季的夜晚与伴侣们一起沉沉睡去。 云芽又过了半个月天天与报告奋战的日子,飞羽的许可证下来了。 那天她还像往常那样伏案书写,手边常日无人问候的信箱突然发出咔哒的声音,来信了。一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沉浸在资料的海洋继续书写慢了几拍才停下,她眨眨眼抬头看向信箱。似有所感,她口念明神在上,颤抖地抬手打开信箱,所属魔幻生物研究院的信封安静的躺在里面。 楼下的两只皆听到了她的尖叫,刚要上来查看情况就看到云芽兴奋地从书房冲出来,手中高举一张纸片。 “飞羽,你的许可下来了!!!”云芽奔下楼扑向飞羽,“咱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飞羽同样开心,头靠在云芽的肩窝中发出呼呼噜噜的声音。 云芽抱着飞羽又摸又揉嬉笑许久,一件早该实施的事在脑中敲锣打鼓的出列。 “你们听我说……”话刚开了个头,她的脸已经红得不可思议,“今天咱们把所有事都放放。”她站起身将剩下的话直言不讳地说出,“我一直对能跟你们成为伴侣这件事感到开心,我想着一定要好好庆祝,寻常方式肯定不行。” 她说完这句却又没了下文,搓着手扭来扭去,脸也红得不像样。 两只看出她的紧张,贴靠过去与之亲昵。 『我们也很开心。』能与她成为伴侣是世间最美好的事。 云芽终于鼓足了勇气,推开他们朝楼上跑。“你们等我。”她留下一句很快没了踪影。 『她要做什么?』飞羽看向奕湳,他们相伴最久肯定能猜得出来。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无能。』 『最近没打你皮痒了是吧!』 楼下无声的互掐没持续多久他们又再次朝楼上看去,太安静了,不知道云芽在做什么。 『要不要去看看?』 就在飞羽张开翅膀跃跃欲试的时候,门开了。 只见云芽从门缝露出一个脑袋,她明显出过汗,细碎的发丝贴在额上,未来得及擦干的汗珠垂在下巴,显得她生动又可爱。 看着楼下紧盯着自己的两只,云芽的脸再次烧了起来,她张张嘴,最后还是放弃沟通,慢慢从屋子里挪了出来。 奕湳和飞羽猛地瞪大了双眼,虽然被手臂遮住了部分但也能猜出全貌,云芽换上的这身属实大胆,可谓超出预期。 本来就不好意思,又被两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云芽简直无所适从。一会捂住胸口,一会又挡住下身,两只手慌乱地在身上来回遮,最后她放弃挣扎大大方方地展露给他们看。 云芽现在穿的便是她拜托玛纳亚挑选的情趣内衣,整体以白色为主打,最先入眼的便是外罩的吊带小纱裙,其蓬松可爱,将将遮住屁股,薄薄的几层纱质布料迭加在一起制造出了朦胧的效果,模糊了她略微单薄的身材,让她显得丰盈了几许。透过小纱裙能看出下身的内裤就是那天穿的丁字裤,细绳松松垮垮的系在两胯边摇摇欲坠,而上身的胸衣则被几串闪亮的珠链替代围绕在胸间,作用只是把胸部勒起来,起到些微的聚拢效果。而脖子上佩戴的白色颈项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黄铜色铃铛,每每伴随着身体的摆动发出脆响。 『感谢玛纳亚。』两只异口同声,他们从不认为这是云芽的品味,只能是玛纳亚。 云芽扭捏地缓步走下楼梯,窗外的光线透过外罩的纱裙,小巧的胸部在朦胧的轻纱下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颈项上的铃铛跟着步伐的节奏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声勾得他们的心一起荡漾。 她慢慢走向他们,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红的,就像秋季飘落的枫叶,一点点飘入他们的眼。 『我第一次看到云芽的皮肤颜色这么深。』飞羽轻声低喃。 『太美了。』奕湳也不住感叹。 “好、好看吗?”云芽扭捏地搓着手,穿这么一身实在太害羞了。 两只不停地点头,太好看了。但她为什么要穿这一身? 奕湳稍微有点眉目,他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再结合当下,这就是云芽想要庆祝的方式? “奕湳大概还记得,我曾经答应你穿情趣内衣交尾。”云芽很快揭晓谜题的答案,“我一直没有机会实践,事赶事的等到了现在。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拥有了你们,我想要来一次别开生面的庆祝会。” 这样子的庆祝方式过于特别,但放在伴侣身上或许又在情理之中?两个魔幻生物不懂人类的方式,云芽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有她知道,这种淫乱的庆祝方式可不一般。 不过…… 『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商量的这个?』飞羽一脸茫然也有些不满,差点让奕湳吃独食。 『那个时候你还没来,你到哪知道去。』奕湳用尾巴拱开飞羽率先将云芽压倒。 “等……至少回屋。”云芽推搡着奕湳的大脑袋发出可怜兮兮的请求,虽然早想过他会是最激动的那一个,但也太着急了。 回屋是断不可能了,奕湳根本忍不住,他的鼻子隔着薄纱轻蹭乳首,并向下滑去。有了上次的经验直接隔着布料点在穴口轻轻摁压,云芽的欲望很快被调动起来,小穴渴望被他们的性器填满,她把软垫堆积到身下,背对向奕湳等待他的进入。 她用软软的声音对奕湳发出邀请:“我想要你。” 奕湳最爱听这样的邀请,他贴过去让性器轻轻顶在穴外,本来只是想隔着布料蹭蹭,听听云芽的娇喘再把这小块布料扯下来,谁想到她竟自己动腰迎合,贪婪地吃进去了一些。 快感的电流从他们交合的地方直窜进每一根神经,云芽仰头发出悠长的呻吟。 “唔——”她的呼吸一并变得粗重,身下的穴贪婪地吮着操入进来的性器,“好、好喜欢。”她如实说着,这样的交尾百吃不厌。 云芽不自觉地开始前后晃动起来,逐渐吃进更多的性器,不管不顾地让丁字裤跟着操进穴内。不断涌出的爱液顷刻间浸透了那点可怜的布料,服贴的裹在湿软的穴肉上,跟着一起紧紧吸着操进来的性器。 居家篇完结·一天的疯狂(3p) 彻底放开。 面对如此主动的人,奕湳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向上飙升。他不管不顾地将整根性器操入进去,没有系紧的细绳纷纷解开连带着一起被顶进深处。 身体跟着前倾,小铃铛细碎的响铃声晃动许久才逐渐停歇。 猛然的进入令云芽有些受不住,她呜咽几声想要求饶,可接下来不给人喘息的抽插把那些话全噎了回去,汹涌的快感从下而上地侵袭着她的四肢百骸。 她的心跳,她的体温,在短瞬间急速飙升,细密的汗珠被撞得四溅开来,持续不断的高潮将一切顶在喉间憋得她面目涨红,无法抑制的泪水顺着肌肤的纹路滴到身下的垫子上被布料瞬间吸收。 猛烈撞击停止的那一刻,云芽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和声音,她贪婪地呼吸着空气,缺氧的窒息带给她了别样的快感,但她绝不想再这么来一次了。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奕湳开始了第二轮猛攻。 奕湳维持着这样的频率,把云芽操得高潮连连一直维持在登顶的状态,整个人都被操软了才放过她。抽插的速度渐渐放缓,他张开性器的顶端开始深深浅浅的在小穴内流连。 先前持续的高潮已让小穴变得极为敏感,一点动作就能得到云芽满是情欲的淫叫和穴肉的紧紧包裹。小穴挽留着操入进来的器物,不想让这个快乐的源泉离开体内,张开的前端也没让其失望,顶着最敏感的那几个位置不断进出,牵引着浪叫也跟着变了好几次调。 而那团被操进去的布料随着抽插改变着形状,又不断变换位置顶在不同的地方,全方位地摁揉着敏感又脆弱的软肉。 这期间挂在脖子上的铃铛从猛烈的响动到细碎的脆响,就如同云芽的浪叫随着奕湳的抽插频率变换着,这个附加进来的小情趣让他有点上瘾,不时会加快点速度想一同听听两边的声音。 飞羽蹲在一旁看着这场交尾几乎血脉偾张,他亲眼看着奕湳那根如同凶器的粗壮性器是怎样顶进那个窄小的穴,又亲眼看着奕湳是如何以极快的速度猛操,操出淫靡的声响,操得肉体乱颤。飞羽看得真切,奕湳的每一次进入都能将云芽的腹部顶出一个凸起,然后听到她一阵愉悦的浪叫。她并没感到痛苦,反而乐在其中。 奕湳很快射了一次,精液冲进体内的快感让云芽进入持续的高潮,小穴死死绞住那根欺负许久的性器不让其过早的退出,就像在说她还没吃够,还要再来。等浪潮退去小穴才松了劲,放过了体内还硬挺的性器,奕湳却又坏心地顶了几下得到一串动听的浪叫和铃铛的脆响才满足地退出。 云芽没有第一时间把操进小穴的那小团布料揪出,或者说她根本无暇顾及到这件事。她气喘吁吁地爬起身,浑身上下都还带着情欲的潮红,射进穴内的精液在起身的动作下从穴口缓缓流出,粘稠的液体向下流淌拉出一道细细的淫丝。 这个淫靡的画面原原本本的映入飞羽的眼中,将他的欲望推向一个顶峰。 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我了?他想。 果然如他所料那般,云芽眼神迷离地看向他,都不用她招手,他便走上前用宽厚的鼻梁轻撞她的额。 云芽抱着飞羽的脑袋又亲又啃,彻底点燃的情欲让她根本不满足这些,她现在就是欲望的奴隶,本能操控着所有的行动。 她摸向飞羽硬挺的性器,她很好奇,如果这里被她又舔又咬,会不会先射一次?她还知道敏感的小狮子肯定会发出求饶的哼声,欺负起来最令人满足。 她如此想着蹲下身舔上前端,对那处的小孔特别照顾,舌尖在上面转着圈地舔弄,精液淡淡的味道由此弥漫。应该是射过一次了。 看着就射了?好可爱。她心想。 舌头向下划去,性器前端的根部是最敏感的地方,每舔一下都会让飞羽加重呼吸,连背后的翅膀都微微张开不住颤抖,这个样子更让人想要好好欺负一番。她又慢慢向下舔去,舌尖滑过茎身上的软刺舔向睾丸,原本软软的睾丸现在也鼓鼓囊囊的,里面存储的精液蓄势待发。云芽坏心地轻轻咬了一下。 飞羽低呼一声,精液控制不住的射出去了一些,落在了云芽的背上。 “这就受不了?”她调笑一声,逗弄般的又咬了几口才肯放过。她直起身亲上他的鼻子任由背上的精液向下滑落,顺着臀线滴到地板上。 “飞羽你怎么这么可爱啊。”云芽控制不住地对飞羽亲了又亲,他的反应可比奕湳这个已经身经百战的家伙新鲜多了,“我还想再多欺负欺负你。”说完她双手握住茎身上下撸动起来。 在飞羽逐渐加重的粗喘声中,撸动的速度开始变快,前端溢出的液体流到手中竟搅出与交尾时别无二致的水声,所带来的快感也不遑多让。飞羽红了耳朵,原来人类的手可以做这么多事。 『不要欺负我。』他开始担心云芽又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她真的好爱欺负他。 求饶的闷哼毫无保留地传入耳中,云芽猜出了一些,她确实要再欺负欺负。握住性器的手微微用力,飞羽的呼吸更加急促,四肢也逐渐发软有些支撑不住,他要到极限了。 『咱们再多加点情趣。』奕湳在这时参与进来,用鼻子顶上还在向外溢出精液的穴。那些没流净的精液从撑开的穴口向外流淌很快沾湿了他的鼻子,但他不在意这些,一下下地顶弄起来。 云芽向前倾去埋入蓬松柔软的鬃毛中,握着性器迎合起身下的顶弄,手上不停,只是更缓又更加用力。脖子上的铃铛再次响起,叮叮当当勾动心弦。 『臭狗你故意……嗯——』 飞羽还想再骂,但他已经控制不住,精液射出,翅膀猛然展开将云芽整个收拢住。 羽毛扇在脸上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奕湳不情愿地退出,把沾在鼻头上的精液全抹在碍事的翅膀上。 云芽当然不会只满足于这些,她把射在手上的精液抹在下腹滑向裹满精液的穴,极尽勾引之姿。 “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吧?”她吻着鼻尖,一只眼看着飞羽。 他当然知道。 刚射过的性器再次抬头,他等着云芽转过身贴住她的后背,缓缓将性器全部顶入进去。被操透的穴又湿又软欢愉的迎接新的性器,穴肉规律地收缩,吮着这根器物快点动起来。 飞羽当然想动,可他刚射过正是敏感的时候,甫一进去差点再次射精。 “飞羽。”云芽语速急促,她还想要,可不管进入者的感受,“不许射。” 飞羽哪敢不从,只能咬牙忍住,开始耸动身体。 铃声的脆响很快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声音牵引着他频频撞击,肉体的拍打加重了铃铛的响动还有云芽的呻吟。如此美妙。 飞羽慢慢将重量施加在云芽身上迫使她的上半身只能趴服在软垫上,下体高高抬起更加迎合上他的抽插。 太舒服了,舒服得几乎要控制不住表情,那根大小适中的性器操在穴里顶进深处完美的贴合上内部的弧度,他还喜欢收缩腹部让性器在里面搅动几番,深处的敏感完完全全暴露给他,迫得人只能哭着求饶让他快点退出不要玩弄。 飞羽当然会听话的退出,然后再用力地顶回去,铃铛清脆的声响拌在呜咽中也变了味儿,成为情趣的一环。 飞羽终于明白奕湳为什么会频频改变抽插的幅度,这个响铃声与云芽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更显得清脆悦耳,他想要听到更多。他也学着改变进出的频率,几下柔缓,几下猛烈,再几下深浅交替,这些动作交替组合汇成不一样的快感浪潮。 “唔呃——”云芽很快被这样的抽插送入顶峰,甚至潮吹了,“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的。”明明之前还是一个只会直进直出的小处男。 『感谢小铃铛吧。』奕湳在旁边嘲笑这个没技巧的笨蛋。 飞羽的注意力全在云芽身上根本没听到奕湳的嘲讽,穴肉包裹得更紧了,这一次他真觉得自己要射了。也的确如此,他最后几乎一边射精一边操弄,爱液与精液的混合物随着抽插的幅度带出体外,浸湿了身下的软垫,原本浅浅的颜色逐渐加深失去了原本的样子。 云芽被推上一次又一次的高峰,高亢浪叫几乎传遍了整个小独栋。 如同云芽最初说的那样,她一直跟他们交尾了一天,她的小穴被两边搅得一塌糊涂。她不断高潮,不断潮吹,每一声浪叫都只会换来两边更猛烈地顶弄。 这场交尾结束的时候,不只是小穴里满是他们的精液,连身上都是。 云芽摸着身上黏黏糊糊的精液瞪了他们一眼。 “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她真的有点生气了,身上的纱裙不知道被扯到哪里去了,串珠撒了一地,再激烈也不能这么毁吧。 两只老老实实坐在那里挨训,眼前的人用哑哑的嗓音说着一些没什么力度的狠话,声音也不大,没有任何威慑力,只觉她怎么可以如此可爱。 云芽见他们完全没有反省的样子不忿地哼了一声,慢慢起身朝浴室缓缓走去。 “别来碍事。”她还不忘对跟在身后的两个毫无反省的家伙呵斥,现在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微凉的水冲在身上消去燥热的欲望,云芽慢慢洗去身上的汗渍与精液。 “真是射了好多。”她抱怨着,尤其是小穴里面,湿湿的,稍一用力就能冒出一大股。 手指伸入进去细细抠挖,不过稍稍深入就摸到了一根细绳,她这才想起被操进去的丁字裤,脸腾的一下红了个彻底,赶紧动手拽出来。 布料被爱液和精液浸满,黏黏糊糊的皱成一团从里面被拽出,一大股精液紧跟着流了出来顺着水流冲进下水道。 “好夸张!”竟然射了这么多。 虽是这么说,但看着手中揉成团的布料小穴又有了反应,被撑开狠操的快感重新汇聚于此,她还想做。 “怎么还欲求不满了?”云芽将滚烫的脸贴在瓷砖上降温,但毫无效果,她忍不住了。 云芽带着满身的水珠跑出浴室,寻了伴侣们又求欢了一次。 平静的日常篇其八·飞羽的告白 吐露心声。 不知道晚饭吃什么?翻菜谱最简单。 云芽早先从家里带来的各种书籍里翻出了云女士——她的妈妈塞进来的一本菜谱。里面装有她七岁前的童年回忆,勉强没有扔进可回收垃圾里清扫出去。 也幸好如此,每当她拿不定主意,便从里面翻出一两道来丰富晚餐,连带着一些事情跟着咀嚼得稀碎的菜肴一起吞咽下肚。 “晚上吃肉吧。”这天她决定好大致方向再次翻阅起菜谱,从里面翻到了一道她小时候最爱吃的炖肉,她有点馋那个味道了。 她翻看食谱一样样核对家里的调料,发现自家没有其中一个提味的香料,她实在不想为这个单独出去采购,只好给她妈打电话。 “妈,你还记得放我书箱里的菜谱吗?对,就是那本,我翻到里面有一道炖肉,对对,是那道菜,我没有蓟黄芽,有什么能代替的吗?” “啊?迷醉草配峦须香?可迷醉草不是做迷药的配料吗?” “这也行?做菜也是一种魔药学呢。” “没有没有,我只是忙里偷闲,我以后会找机会回去的,拜拜!” 云芽说完最后一个字赶紧挂了电话,她轻叹一声:“我才二十二,不要抓着我相亲啊……”况且她有伴侣了,还是两个,虽然不能告诉家里人就是了。 “迷醉草啊……”云芽抓抓头,“我记得毕业的时候玛纳亚给我塞了不少她种的草药,里面貌似有一些,我放哪去了呢。” 一番折腾下来炖肉出锅,云芽不得不佩服她妈妈另辟蹊径的这个配方,加了迷醉草和峦须香的炖肉更香更入味。但是吧…… “啧,加了迷醉草以后有明显的成瘾性,这个得提醒一下。”她几下这点,打算等下次回家告知。 这个炖肉得到了一致好评,两只吃得满嘴油花,恭维的词络绎不绝。反正就是好吃。 只是飞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吃完了总感觉头重脚轻,脑子晕乎乎的,看什么都是重影。 『云芽有两个。』他的胡言乱语获得了奕湳的大白眼。 等云芽注意到他的反常时,飞羽已经蹭到她身边,四条腿乱拧着只有脑袋准确地放在膝上发出呼呼噜噜的声音对她撒娇,翅膀则瘫在两旁连收起的力气都没有。 云芽笑开了,这明显是醉了,原来这个组合对他是这样的反应。她抓挠起飞羽的耳朵,使用翻译魔法想听听他现在这个样子会说什么胡言乱语。奕湳也往前迈了一步,想要看看飞羽这小子怎么出丑。 『云芽,我爱你。』醉醺醺的声音做出的告白并不会让云芽脸红耳赤,反而觉得更加可爱。 “嗯,我知道。”她笑得可开心了,揪揪毛茸茸的圆耳朵以示亲昵。 『云芽你好好闻,我最喜欢你的味道了。』 『云芽你继续摸我的耳朵嘛,嗯嗯,就是这里,好舒服——』 『云芽,云芽,云芽。』 他说了无数的云芽,心里只有她。 “好可爱!”云芽被可爱坏了,俯下身亲了亲他的耳尖,还咬了一下。 『别闹。』飞羽抖抖耳朵,哼哼了一声,『云芽……』他停顿许久才继续说,『其实……我跟同族一样不喜欢人类。』 云芽搔痒的动作随着这句话一同停下,对奕湳“嘘”了一声让他不要出声,她想听飞羽怎么说。 『云芽,继续摸嘛,我好喜欢被你摸。』 “好的,好的。”云芽继续轻揉他的耳朵,“你不喜欢人类,然后呢。” 『然后遇上了你。』飞羽挺起身去亲云芽,一点点把她压倒,将头埋进肩窝对她撒娇,『是你让我愿意去试着相信,也是你给了我希望,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你知道吗,我被那两个人类袭击的时候觉得自己要死了,那个时候我一点留恋都没有,甚至还有一种释然,我终于要死了。』 云芽听到这里抱着飞羽默默流泪,那个时候的他该有多绝望,甚至觉得死亡是种解脱。 『我也不喜欢我的同族,他们伤害我,打压我,甚至父母也曾想弄死我。』飞羽的身体开始颤抖,声音轻得不能再轻,连呼吸的起伏都变得微弱,他想起过去的遭遇引发出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这些是飞羽清醒时绝不会说的话,他避免让云芽知道自己的过去,他只希望她看到自己现在开心的样子,看到他爱她的样子,剩下的什么都不要知道的好。 其实云芽早就从那些狮身有翼兽对飞羽的态度上猜到了一部分,他能熬过幼年时期活到现在是他命大,可谁能想到连他的父母都不想让他活呢?云芽头一次这么感谢明神让她的小狮子活到了现在,与她成为伴侣,能这样抱着他,听他说爱她。 飞羽的倾诉还在继续:『然后你出现了,你把光带进了我的生命,你无条件的对我做那么多的事,你那么温柔,那么美好。从没有谁对我这么好了,我立刻下定决心跟你走,离开那个鬼地方。当我听到奕湳那只臭狗说他跟你是伴侣,威胁我不要插足进去,不然就把我撕烂。可我想的只有:「啊,他可以,那我也想。」我那个时候只是不想失去你,这样我就可以死皮赖脸的跟着你了。』说到这里飞羽的声音才恢复了平常的语调,『我不计后果的标记了你,甚至带了私心,谢谢你没有讨厌我。』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小傻子。”云芽又哭又笑,她这辈子都不会讨厌他的。 飞羽起身又亲了云芽好几下,从每一次落下的亲吻中她能感受所带的爱意逐渐加深。等他亲够了又趴回去继续与云芽厮磨,声音也逐渐转低,似是要睡去了。 『虽然标记得那么儿戏,但我真的喜欢你。我曾经害怕过去的经历会让自己有感情障碍,现在看来我还有爱人的能力真是太好了。』飞羽又好好蹭了蹭云芽的脖颈,他的声音开始拉长,呼吸也变得更加平缓,『云芽,我很庆幸自己能遇到你。』 “嗯,我也是。”云芽已经哭成泪人,她能遇到飞羽也真的是太好了。 飞羽的呼吸变得绵长,他在说完这些话后便睡着了,云芽把他变小抱在怀里轻轻抚摸。 “奕湳,如果明天飞羽忘记了今天说的话,就什么都不要告诉他,他不喜欢让别人知道他的过去的事。”云芽擦着眼泪看向奕湳,“我想慢慢等,等他能在清醒的时候再把这些话跟我说一遍。”这才代表了飞羽真正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奕湳点点头,把尾巴搭在飞羽头顶:『放心吧,我一句都不会说的。』 飞羽醒过来以后并不记得他说的那些话,云芽还如往常那样与他相处,但她在心底期盼着他能倾囊相告的那一天。 平静的日常篇其九·玛纳亚的婚姻危机 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不必再渴求温暖。 云芽现在坐立难安,不知道要不要插嘴让两边都冷静一下。 事情的起因是玛纳亚对林澜椿摊牌了,告知对方自己其实是名艾库里纳。好脾气的林教授少见的发了火,玛纳亚的欺瞒令他伤心,也对她的爱报以疑问,毕竟那个以疯着称的艾库里纳家在择偶上是什么德行——只要能保证血脉相传从来不挑伴侣是什么样的人。玛纳亚怎么解释都没用,只好把云芽拉过来希望帮忙调解,人是拉来了,可刚说没几句这对夫妻又吵了起来。 时间往回推两个小时,那时云芽正在做午饭,手机扔在餐桌上任其默默振动,还好奕湳记得玛纳亚这几个字的写法,连忙叼起送了过去。 “嗯?”云芽一看来电人是玛纳亚还有些纳闷,“她又出什么事了?” 谁能想到刚一接通就听到对面的啜泣声,她头次听到玛纳亚哭得那么伤心。 “出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等我撕了他!”云芽的火瞬间窜到头顶,谁敢欺负她的死党就等着头身分离吧! “是林澜椿……” 听到这个名字,云芽的怒火瞬间浇了一半,这可动不得,再加上之前玛纳亚的话,云芽猜了个大概。 “摊牌了?” “是的。” 玛纳亚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经过转述了一遍,从他们的早安吻一直讲到冷战开始。简单总结就是,玛纳亚鼓起勇气跟林澜椿摊牌了,她终于告诉他自己是艾库里纳家的小女儿这件事。 “他不接受。”玛纳亚哭得伤心,“他觉得我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借种生孩子,我都告诉他我已经离开了艾库里纳家,现在的工作也是凭自己的本事找的,可他就是不信。”她在心中咒骂着家里那些不靠谱的长辈,都怪他们,给她家阿椿留下来坏印象。 也不能怪林澜椿这么敏感,艾库里纳家作为魔法界顶级的怪胎世家,对于爱情并不是很看重,婚姻也只是为了能生下继承精神契约的孩子,孩子的父亲或者母亲是谁根本无所谓。更何况这个家里实打实的出了几名疯子,任谁听了都要退避三尺,也就云芽从不在意还想着记录梦幻生物的数据,可谓怪胎一名。 “我知道你爱他,是对他一心一意的。” “你知道没用啊,他不信。”玛纳亚几乎哭到抽搐,她是真的喜欢林澜椿,不希望因此跟他老死不相往来,“芽芽,我这次真的需要你了,他不愿意听我的话,应该愿意听听你的,来帮帮我吧。” “别哭了,我这就去,你等着我马上到。”云芽又安慰了一阵才挂了电话,她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对坐在门厅的两只飞速嘱咐了一通,“奕湳,飞羽,锅里的午饭等温度合适了再吃,我去找玛纳亚了,在家老老实实的等我回来,乖啊。”说完,就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她便出现在了城市中央公园的一角,紧接着罚单如雪片状从她头顶飘落。 “烦死了!开一张罚单不行吗!至于吗!”她气急败坏还得把罚单都捡起来,紧赶慢赶地朝着玛纳亚家冲去。 玛纳亚没有在家,只套着一件单薄的毛衣可怜兮兮地坐在马路牙子上,脸上还挂着泪痕。 “我的玛纳亚。”云芽冲过去紧紧抱住她,对她轻声安慰,一并擦去脸上的泪珠,“瞧你手凉的。”云芽用了一个保暖类的魔法施加在玛纳亚身上让她不至于失温。 “你能来真是太好了。”玛纳亚几乎泣不成声,倒头埋在云芽的肩窝中号啕大哭。 “说什么呢,当初我可说了有事摇我,你不叫我才是不把我当朋友。”云芽轻轻拍着玛纳亚的背给她顺气,哄着她。 待玛纳亚停止哭泣,云芽仔细擦干了她的眼泪,拉住她的手往她家走去:“走吧,咱们跟他好好说说去。” 林澜椿看着手机里的合影在家里绕了一圈又一圈,看着屋内的装潢陷入回忆,每一处细节都是他们共同敲定的,满载了他们的甜蜜。 “为什么骗我……”林澜椿声音哽咽,对今天的事伤心透顶,“我怎么相信你是爱我的呢。” 门锁转动,他拿着外套急匆匆地跑向门口,玛纳亚刚才没穿几件就跑没了踪影,电话又不接,现在回来肯定是冷了。虽然伤心又难过,但他还是爱她,舍不得她冻着一点。 可看到跟玛纳亚一起进来的人,堪堪熄灭的怒火再次翻滚,连带着对云芽也阴了脸色。 “你早就知道。”他就差咬牙切齿压下眼中的泪,原来都在瞒他,他在玛纳亚心里到底算什么? “从见面第一天她就告诉我了。” “所以,这件事你们是合伙骗我,对吗?” “林教授。”云芽只是动动手指就把林澜椿推回屋内,她拉着玛纳亚走进他们两个的小家,冷着一张脸对向林澜椿,语气里蕴含怒意,“话不能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合伙骗你?不提我,玛纳亚这几年哪天不是真心实意待你的?她的真心我都看出来了你能看不出来?真是骗你的话她不至于哭成这个样子!你要不是她的丈夫,光冲你弄哭我死党我就能把你的头拧下来!” 林澜椿头一回见到云芽动怒,他知道这个乖学生,认识玛纳亚之前她便以杰出的天赋闻名,但她不骄不傲,待人礼貌,老师们都还算喜欢她。而今天,她在为玛纳亚生气,扔下从未说过的狠话,可见玛纳亚对她的重要性。 “我为刚才那句话道歉。”林澜椿也在反省,他尽可能压着怒火不说一些太伤人的话,可今天的事他迈不过心中的坎儿,“但我还是不能接受玛纳亚,还是应该叫你玛斯莉?我不能接受你瞒着我。” “如果我一早就告诉你我是艾库里纳,你会跟我交往吗?你肯定不会!”玛纳亚也很生气,这种事怎么解释都是死循环。 时间又回到现在,云芽从一开始的生气到现在的坐立不安,他们两个又吵了快半个小时。 “明神在上,幸好他们不是什么一言不合动手派,或是什么每句话都戳肺管派,要不然没法劝了只能离婚。”云芽在内心感谢他们两个的文明。 “你跟我结婚就一点目的都没有吗?” 又回到了这句话,云芽听了都头疼,林教授在这上面简直是个死脑筋。 “我除了爱你还能有什么目的!我要是为了孩子跟你在一起的话在学院就能受孕了!”玛纳亚懒得继续解释了,破罐破摔道,“我有魅魔的精神契约,所有避孕措施都可以对我没用!” “玛纳亚!”云芽吼住她,这个死丫头怎么能把自己有魅魔的事说出来呢。 玛纳亚也自觉说错话,捂住嘴一脸不安地看向林澜椿,他的脸眼瞅着阴了下来。 “我跟你在一起到底是我真心的还是你用了魅魔的能力。”他声调颤抖,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瞒,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心。 “阿椿你听我解释。”玛纳亚惊慌失措,一双手胡乱摆着。 “你还能解释什么?”林澜椿已经耗干了耐心,他起身准备回屋收拾东西回学院的职工宿舍。 “我是真的爱你。” “那我呢?你是动用了魅魔的能力让我爱上你的?还是我自己真心爱上你的?我怎么能分辨!” “林教授你冷静点,玛纳亚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云芽赶紧掏手机,翻找起什么。 “这事你让我怎么……”林澜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语音打断。 “芽芽我喜欢林教授!” 这是玛纳亚的声音,短短的一句话里饱含激动的喜悦之情,紧接着哔的一声跳转下一个。 “芽芽,我觉得我真的遇到真命天子了,这次肯定是真的,我好喜欢他。” “芽芽你说话啊。” “你是不是又在睡觉!快起来快起来快起来!” “姐姐,不要信息轰炸!我昨天熬到凌晨四点!”云芽的声音穿插进来,“林教授就是那个草药学的老好人教授?玛纳亚,他快三十了,你还不到二十!” “年龄不是问题,我要追他!” “追?你竟然要追?魅魔勾勾尾巴的事。” “芽芽,你这么说我要生气了!我对真爱绝不用这种手段,我要靠本事追到他!” 语音停了一阵才跳到下一个。 “芽芽,林教授不理我怎么办?” “你继续加油或者用魅魔咯。” “他是我的真爱,我说不用就绝不会用!我虽然是艾库里纳家的人,但我在爱情上是有底线的!” 又是一阵短暂的停顿,一道尖叫传来。 “芽芽!他终于肯理我了!我感觉有戏!” 云芽没有再继续点语音,她看向林澜椿:“林教授,玛纳亚用了两年时间才在毕业前追上你,你不是木头的话应该也还记得她当时是怎么缠着你,对你说喜欢的,对吗?剩下的你还要继续听吗?”她本来不想用上这些语音记录,毕竟这算个人隐私,让小两口自己慢慢和解是最好的,但现在的情况太紧急,不用就真离婚了。 玛纳亚没想到云芽不管换了几部手机都还一直留着他们的聊天记录,听着当初自己对云芽说的那些话想起当时的悸动,已然哭成了泪人。她是发自真心的喜欢林澜椿,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终于追上了他,她不希望自己心爱的人的不信任自己。 “不需要了。”林澜椿拉起玛纳亚的手,“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他万分后悔自己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她喜欢他,他又何尝不是,这个活分的姑娘曾经令人头痛不已,可怎样都无法将视线挪开,最终慢慢沦陷在她的热情之中。他后来牵上她的手就是因为她的真诚和眼中绝不掺假的爱,是他错了,他应该再多信任她一些。 “我为伤害你道歉,玛纳亚你不要离开我,我错了,原谅我好吗?”林澜椿跪下来祈求玛纳亚的原谅。他无比后悔怀疑她的真心,竟然伤了最爱他的人。 “你终于肯相信我了。”玛纳亚哭得委屈极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被两个人讨厌,一个是云芽一个就是林澜椿,她对自己本族的人都没有这么上心。 见两人又腻歪到一起去了,云芽立刻抽身出来赶紧往家走,再不回去到家得半夜了,毕竟她可不想再吃罚单,本来就穷。 回去的路上,云芽注意到每家每户都装点起漂亮的窗景,想起再过段日子就要到新年了,这将是她和奕湳还有飞羽这两个伴侣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瞧我,都忙忘了,要快点开始准备了。”她敲了敲脑袋怪自己写报告写得太废寝忘食没有注意日子。 冷风吹过,不过给双手哈气保暖的功夫,云芽这才注意到满是人的热闹街道只有她形单影只,周围的人不论是谁都有人陪伴,有人依靠。孤独感突然放大,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离她远去。 她收紧衣领给自己用了一个恒温魔法让暖流包裹住自己,这才加快了脚步。她想回家,回到那个小独栋。 夜色降临,橘色的暖光从小独栋的窗户透出,窗外不时能看到尾巴和翅膀遮住光线形成转瞬即逝的影子,一看便知是奕湳和飞羽在门厅乱转等着归家的人。 云芽落了泪,刚才有什么好孤独的呢,她的伴侣们可一直在家里等她回来。 “我回来了,晚上想吃什么?”云芽冲进家门扑向那两个大胃王,她早就不是一个人了,她现在有两个伴侣,还有小独栋这个家。 平静的日常篇其十·小小的争吵 云同学当初吃完就跑的事某只大狗记到现在。 『是这里吗?』飞羽的声音中带着些难耐的情欲,他有点快到极限了。 “不,再、再深一点,嗯哈——”不过稍稍指点,飞羽立刻找准位置将云芽顶到失神了一瞬。 『这里也是一个。』飞羽退出了些微微换了个角度再次顶入。 “这边一般,倒没什么感觉,你可以重一点使劲一些,我快到了大概能高潮。” 云芽刚说完,飞羽就将性器全部顶入进去操进了深处。 “呀啊——”如她所说,只一下就让她进入高潮,穴肉紧紧裹住飞羽的性器想要榨出精液。 『呃——云芽,太紧了……』好想射。 “不许射。”云芽可知道飞羽因为经验不足非常敏感,特别容易射精,她还没满足呢,这可不行。 『云芽你好过分,就知道欺负我。』 飞羽欲哭无泪,他本来已进入浅眠却被一脸不好意思,眼含情欲的人摇醒说想要交尾,因为顾及到奕湳不想吵醒他,也就没有在客厅而是去的卧室。可谁承想刚插入没几下云芽就变了卦,想让他慢慢记住她的敏感点,甚至还用上了翻译魔法方便指点。 云芽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她主动亲上飞羽的嘴,伸出舌头轻舔獠牙。飞羽被这样的举动弄得意乱情迷,一边享受亲吻,一边继续在她体内抽送,云芽刚高潮没多久小穴不是一般的敏感,她浪叫着求飞羽慢一点。 『抱歉,办不到。』飞羽亲上云芽的额头,『实在太舒服了,我有点控制不住,让我先射一次吧。』 “嗯,好,射、射进来。”快感几乎要把云芽淹没,敏感点什么的已经无暇顾及只能先放在一边,她现在只想要更多的高潮。 飞羽的抽插速度更快了,床铺吱呀,肉体的撞击和粗重的喘息环绕在房间内。性器在小穴不断的收缩中终于压不住快感将压抑许久的精液射入深处,云芽也在射精的冲击下进入了高潮。 “跟你交尾真的好舒服。”时间不用太久,大小正好,实在令人欢喜。云芽抱着飞羽慢慢动腰,让刚射过的性器在小穴里抽送,她还没吃饱,等会还得再来几次。 『那谁的好?』飞羽忍不住问了最难回答的二选一。 “各有千秋的好,我都爱。”云芽实在没办法踩一捧一,她亲住飞羽希望他放过。 『不够。』飞羽使劲顶了一下得到一声充满爱欲的浪叫。 “过分!我就是都喜欢,你这让我怎么选!”云芽松开双臂环抱于胸不再理他。 半软的性器还被湿软的穴裹着,处在不上不下的状态,他动了几下没有得到云芽的迎合,一下就慌了。 『我错了,我不再问这种问题了,咱们继续吧。』飞羽赶紧低头认错,把头埋进云芽肩窝向她撒娇。 “原谅也行,罚你让我舒服,让我满足,直到我高潮前都不许射。”云芽揪住他的胡须提出要求。 『这有点难……』 “刚才的敏感点白找了?” 经此提醒飞羽来了精神,这已经算是原谅了。他慢慢动了起来,让自己的性器每一下都掠过敏感的那几个位置,云芽的声音变得更动听,爱液也在不断分泌,小穴在性器不断的搅动下发出淫靡的水声。 飞羽慢慢的将云芽推向高潮,大量的爱液冲刷上性器的顶端,激得飞羽不行,柔软的穴肉紧紧包裹着他的性器将他推进一个顶峰,精液控制不住的一同射出。 高潮过后,云芽搂着飞羽,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他松软的毛发里渐渐睡去。奕湳也在这个时候悄声走进卧室与飞羽四目相对。 『偷吃是吧?』奕湳的语气可不算好。 『是云芽主动的,你不能说我偷吃。』飞羽对他呲了呲牙,用翅膀将云芽护住。 『可恶,她怎么就没这样找过我!』奕湳的醋意都快漫出来了,他就知道在狮身有翼兽面前云芽肯定会偏心。 云芽被低沉的呼噜声吵醒,她看了一眼浑身散发着醋意的奕湳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明显在怪她偏心。 “因为找你的话今晚没法睡了,你太持久了。”云芽说的是心里话,她今天就是性欲突然起来了,想舒舒服服来那么一场,然后美美睡一觉,找飞羽是最合适的。 奕湳可不接受,这个没什么经验的臭小子怎么能是云芽首选,她想时间短一点可以跟他商量着来,他又不是不会满足她。 奕湳俯低身子凑到云芽面前,将尾巴伸过来轻勾她的下巴:『云芽,这小子的技巧能满足你?』他对飞羽的能力一直很不屑。 不知怎的,没有翻译魔法的辅助她竟然也秒懂了奕湳的意思,脸瞬间烧了起来。他们两个相处这么久怎么不知道奕湳到底有多会,虽然他惯常是那种大开大合似的交尾方式,但云芽想要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有时只需几下就能轻易的勾起她所有的欲望,让她完全沉溺进去。 “飞羽技巧是没你好。”云芽往飞羽身边靠了靠,“所以我刚才在教他怎么愉悦我。” 『啊?』云芽的话给飞羽当头一棒,遭受到了狮生最大的打击。 “抱歉我亲爱的小狮子,奕湳的技巧真的比你好。”云芽亲亲他当作安抚,庆幸自己早早接触了魔法不必听伴侣念叨。 『所以说处男就是不行。』奕湳可不会放过痛击飞羽的机会。 『闭嘴吧,你这个崽子满地跑的家伙!』飞羽不客气的直接怼回去,他可不信这只技巧丰富的臭狗没有小狗崽子! 『你说谁有崽子呢!』奕湳急了,骂他什么都行,这个可不行,这不就是在说他背叛伴侣!这简直是对他的狼格侮辱! “你们在吵什么?”云芽见奕湳气得连嘴都张开了,赶紧起身使用魔法。 『飞羽这小子骂我有崽子!』 『难道不是吗!』 『我当然没有,云芽才是那个吃完就跑的渣女!』奕湳抬爪一指,这事他到现在都很不平衡。 “嘿,你说谁是渣女!”云芽抄起抱枕扔过去,不就是睡了就跑吗,她又不是没负责。 『我们的第一次算是你们人类的新婚夜,你说呢,渣女!』奕湳当然在意这件事,他出工出力忙活一宿,一觉醒来人却不见了,『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 云芽从没听奕湳提过这件事,原来自己当时伤他这么深。 “我……不是故意的。”她挪进飞羽蓬松的鬃毛中遮住半边身子,“当时是有很多乌龙,但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云芽一句“爱你”便把伤心大狗的毛顺好,他哼哼几声重新针对起飞羽:『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臭小子你听好了,你技巧不行不是污蔑我的理由,我天赋异禀你比不了,给我道歉。』 飞羽把头一扭,喷出重重的鼻息,就是不张嘴。 『死小孩给脸了是吧!』奕湳旋开嘴巴准备咬咬这只没大没小的臭猫。 “停停停,把嘴给我合上。”云芽赶紧阻拦,“飞羽,这事你得道歉。”要搁平时,云芽肯定护着飞羽,但这次飞羽是稍微过分了些。 飞羽自知理亏迅速道歉,云芽抱着他亲了亲,还夸他是乖孩子。 『我……这次不乖……』飞羽无措地不停轻踩床面,对于云芽的亲吻,他受之有愧。 “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云芽又亲了他一下,“睡觉吧,奕湳你也过来,让我把你变小些,我想靠着你睡。” 『不要。』他一扭头拒绝了,略显气不顺的补充一句,『你不亲我就不过去,被骂的是我,你只知道亲那个小子。』 这个包袱沉重的大狗少见的撒起娇来,云芽勾勾手拉过他的大脑袋吧唧一口,还悄悄伸出舌尖轻划过鼻尖。 “原谅我了?” 『当然。』奕湳把头搭在云芽的肩膀上与之厮磨,由着她把自己变小。 这次的争执算是平息了,云芽抱着自己的伴侣们进入梦乡,她在心中向明神祈祷希望自己永远都这么幸福,与伴侣们恩恩爱爱的相伴一生。 当然,少吵一点架是最好的。 平静的日常篇其十一·新年 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新年将近,云芽为了庆祝这个日子解除了两只一天的交流权限,从早上起就不停的听两边的情话,她可没想到他们两个这么能说。尤其是奕湳变着花样的表达爱意,每一次都把她说得面红耳赤,飞羽比较简单只会说喜欢和我爱你,但也让她听得心花怒放。 云芽抓着他们两个亲了又亲直到家里的拜年电话打过来才停止。 一 “妈妈新年快乐。是,今年我不回去了,研究院的事有点多。”云芽实在不想回去过年,直接扯谎,“呃……那我过段时间再回去,现在真走不开。啊?我的工资够不够花?够的够的,这不用担心。”她不想告诉家里人自己的经济状况,敷衍了一番,直到电话那边乱了一阵换了个人接,她的表情才舒缓了一些,还露出了笑容,“新年快乐。停!别替妈妈问这些有的没的,你不也没给我带回来一个嫂子吗?”她蹲下来亲了亲卧在一旁的飞羽,“嗯?家里没人,你听错了,我才没有跟谁接吻,你再啰嗦我就挂电话了!”说到最后有点气急败坏的架势。 电话那头像是说了不少好话云芽才哼了一声:“好吧,原谅你了。诶对,哥,苏密拉岛那边如何了?开始派巡逻队了啊,挺好。”盗猎者应该不会再去光顾,云芽也放下心来。 奕湳趁着谈话间隙走过来伏低身子也想要亲亲,云芽从善如流地踮起脚尖亲吻,即便已经控制了声量,听筒对面的人还是听到了一些。 “你好烦!”云芽被对面的话说得面红耳赤,赶紧把奕湳推走,“哥,你别问了,错觉!错觉!啊,爸爸,嗯,新年快乐。”电话那边及时换了一个人让她不由松了口气,“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嗯嗯,不会饿着。” 两边都开了免提,云芽又跟家里人热热闹闹地聊了一些才挂了电话,通话结束,她拍着心口往软垫里一倒。 “好险,哥哥的耳朵也太好使了吧!”她大声尖叫,可不能让家里人知道自己选的伴侣连人都不是,他们肯定受不了。 她转头对身旁的两只叮嘱道:“你们两个听好了,以后我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不要找我要亲亲。” 『可是刚才是你先亲我的……』飞羽耷拉着尾巴不开心地晃动着,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什么也会被说。 云芽赶紧对受伤的小狮子又搂又抱,亲了他好几下才安慰好。 二 云芽正笨手笨脚的包饺子为跨年做准备,如果用魔法的话只需动动手指就行,但她更想亲力亲为,毕竟这是他们三个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她想更正式一点。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飞羽围着云芽转,几乎一刻不停地在说,光是“喜欢”这个词就说了无数遍。 『你少说几句就是最大的帮忙了。』奕湳快被吵死了,这小子怎么这么能说! “你负责吃就行。”云芽用沾满面粉的手点了下飞羽的鼻子,“奕湳,你闻闻我给你们两个调的肉馅儿里面盐够不够?我担心淡了。” 『你不如加点辣椒。』奕湳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凑过去闻了闻,『感觉有点淡了。』 “还加辣?你忘记前段时间是谁上火嘴巴长泡了?”云芽指指他的尾巴数落着。 奕湳没了话,飞羽趁机嘲笑了一番,顺便从厨房拿了罐盐,平稳地放在翅膀上给云芽递过去,他现在已经不像最初那样笨手笨脚了。 “谢谢。”云芽揉了把毛茸茸的大脑袋,继续调馅儿。 三 年历马上就要翻到新的篇章,云芽带着两只出来准备倒数。 “给你们看我新构思的烟花。” 云芽搓搓手向天空一挥,大大小小的荧光成片的在地上成型,转眼间纷纷窜上夜空化作星辰争相在天空中绽放,每一个光点炸出更多的繁星与双月交相呼应。 『好美。』飞羽看入了迷,这样的美景他从未见过,他看向还在仰头欣赏自己杰作的云芽,眼中充满迷恋,『在沙漠的时候我从没奢望过现在的生活,我感谢她口中的明神将她带到我身边,我想永远陪伴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嗯,谁说不是呢。』奕湳接过话茬,同样痴迷地看着云芽,『我以前也不信世间有神,但自从她出现后,我想相信那个存在。』 新年的钟声敲响,云芽转身在绚烂的烟花下亲吻自己的伴侣们。 “新年快乐!让我们在新的一年里继续相亲相爱吧。”云芽搂住他们许下今年的愿望,她坚信他们会越过越好。 『当然!』飞羽发出愉悦的呼噜声,一边的翅膀收拢住云芽。 『会一直爱你的。』奕湳则把尾巴伸过来顶住云芽的侧腹轻蹭。 —————————— 这次只有一点世界设定没有魔幻生物资料,所以我直接把世界设定贴在这里更新了。 下个篇章是亲亲爱爱的蜜月篇,有熟人登场,猜猜是谁呢(?>?<)☆ 世界设定·其四 ·建筑总局禁止私自用魔法扩大建筑内部结构,以防有不法分子藏匿危险物品或其他各类(包括但不限于人类、魔幻生物、魔幻植物等),或防止各类工厂私自扩大内部,聘请合同以外的职工打黑工,用来逃避一些税务挣血汗钱。想要扩大建筑内部结构的普通人或魔法师本人,必须提交申请进行层层审核才可在规定的平米数内进行扩大。云芽懒得跑,而且她觉得以她的理由来讲建筑总局轻易不会批,她仗着山高皇帝远决定作死一把把家扩大了。 ·市区内禁止随便使用距离类魔法,想要使用就要去市政厅申请,瞬移魔法是严令禁止的,会根据各种条例反复罚很多款,因为出过事。曾经有一个魔法师瞬移的位置与一个人重迭了,那个画面至今都是反面教材。 世界树地下城篇其一·换毛期 毛茸茸的伴侣手感虽好,可架不住他们掉毛啊。 新年过去没多久,云芽一直在嘴里叨叨的奖金终于发下来了。 苏密拉岛上的重大发现和其他零零散散的奖励给她带来了一笔数额可观的进账,与此同时曾试着申请的饲养补贴——她有经过另外两只的同意——也下来了。两笔巨款到账,云芽直接化身跳鼠,尖叫着在家里乱跑乱跳。 “我发达了!”每个房间都留下了这句话的回音,令人忍俊不禁。 直到累得跑不动,她捂着胸口上的存折倒进软垫堆。她开始在脑中规划,一部分寄给爸妈,一部分存起来,一部分用做生活费改善伙食,毕竟伴侣们实在能吃。 “这笔钱来得太及时了,我要给自己放个假,先停停笔,再写就傻了。”云芽哀嚎着,她太需要休假了,从毕业到现在就没闲下来过天天为吃奔命,“要不要去趟地下城呢,休闲冒险两不误,还可以跟伴侣们在没人的角落里……”思绪飘散,脑子里冒出各种亲密画面,“等等!”她猛然想起另一件事,起身看了眼日历,雀跃的表情瞬间换脸变得苦恼万分,“斯格莫尔平原的繁殖季也快到了,有点难以抉择啊。”她纠结了一会,看向奕湳,“奕湳,我相信你的直觉,平原,地下城你选哪一个?” 奕湳这次晃了两下尾巴,他选没去过的地下城。 “好嘞!”云芽冲回书房去找各个地下城的相关介绍,选一处最适合放松的地方。 『云芽为什么让你选?』飞羽不太理解这个传统。 『上次我选的沙漠,感谢我吧小子。』奕湳不忿地哼了一声,这个情敌就是自己救下来的,想想就恼火。 『……多谢。』飞羽不得不承认要不是奕湳选了沙漠自己可能已经死了,更不会遇到心爱的云芽,也不会有现在的生活,『不过你在后悔吧。』 『你多说的每一句嘴都让我非常后悔。』奕湳用尾巴打了一下飞羽,这小子最近收敛了脾气,但是太爱加一些没必要的话让他烦不胜烦。 现在压力来到了飞空艇公司,云芽联系上他们并告知增员的消息让对接人员差点晕过去。 “云小姐,您刚才说同行的护卫要再增加一头狮身有翼兽?”对接人员的声音明显在抖。 “嗯,我们要去世界树地下城,麻烦安排吧。”云芽又加了一锤。 对接人员生无可恋简直想当场辞职,这次去的还是热门旅游景区,调度上的难度绝对够他喝一壶。 云芽就不管这些了,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她挂下电话继续给两只梳毛。他们两个最近到了换毛期掉毛严重,每天用魔法收集起来的毛几乎有半人高,只要稍微偷点懒就能看到满屋飘飞的毛絮。 她开始怀念刚入冬的时候,那会儿天气刚开始转凉,两只的毛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尤其是飞羽长了一堆冬毛,蓬蓬松松的,手感别提有多好了。云芽当时光顾着吸自家伴侣,完全没想过之后的换毛期该怎么办。 “不是应该春天才换的吗,冬天还没结束怎么就开始了!”云芽梳得崩溃,不过十来分钟就在她脚边堆起小山高的毛了。 『我……我不知道,以前在沙漠只有翅膀会经常换羽,我没有换过毛,这是第一次。』飞羽紧张地展开翅膀努力辩解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之前生活的地方太过炎热根本没有这种问题。 云芽没听懂飞羽的解释,见他张开翅膀在她面前挥舞还以为他要捏羽毛里的羽管。 『我觉得可能是家里太热了,这个时候我老家冷着呢,可没这么暖和。』奕湳抬起后腿搔搔身侧,抓出一片飞毛,云芽看着更崩溃了。 “二位,让我把你们缩小吧……巴掌大行不行……”云芽表示自己好累,他们两个太大了,天知道她要梳到什么时候。 一听到要被缩小,两只又想溜。 “我可以亲到你们满意为止。”云芽为了能轻轻松松把毛清理干净开始加码。 『也不是不行。』飞羽有点心动,他最近痴迷跟云芽共浴,也想把这点加紧条件里,但不知该如何表达让云芽看懂。 『这就把你贿赂了?』奕湳觉得这小子太没出息一点小恩小惠就能知足,他可没那么好糊弄。 自从开始换毛云芽就一直拒绝交尾,每天只有无限量亲吻供给,他不想亲了,他想要更多! 『你傻啊,梳完毛再一起泡个澡不好吗?不止能亲,还能共浴呢!』飞羽说的时候已经开始兴奋了,泡在浴缸里挤在一起,太美妙了。 『那还是变小啊。』奕湳可不想。 『共浴,大哥!共浴!』飞羽急死了,这个时候这只臭狗怎么突然转不过筋了,『你想,浴缸的空间有限,云芽挤不舒服了就会靠在咱们身上,你忘了她有次趴你身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了?你敢说不喜欢?』 奕湳沉默了,他在思考。 云芽站在一旁看飞羽在那里一边跺脚一边张开翅膀比划,奕湳从一开始的不屑变得若有所思。 “你们两个商量好没有?”她觉得再不打断他们,天知道他们又要冒出什么鬼点子。 话音一落,奕湳也想好了,作为最直接的行动派,他把云芽卷起带到浴室放进浴缸,再用尾巴指向她的洗护用品。 “啊。”云芽懂了,“亲亲和一起洗澡,没问题,就跟梳毛放在一块进行吧。” 两只这才心甘情愿的让云芽把他们变小,他们伸展开来方便刷毛。这下进度快了不少,没几下地上就堆了一摞毛,两只顿时瘦下一大圈。 “真奇怪,我也没饿着你们啊,为什么不长肉。”云芽戳着两边的肚子表示不解。 『你不是也不长肉。』奕湳记得云芽上次上称还感叹自己又瘦了,『我还希望你长点肉呢。』 『尤其是把自己关书房的时候,经常忘记吃饭,能不瘦吗。』飞羽也很关心云芽的身体健康,这段时间她的眼底又出现了乌黑的痕迹,一看就是没好好睡觉。 云芽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又蹦又跳,怎样都没看明白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直到奕湳跳起来撞上她的肋骨才意识到他们在说自己瘦。 “我向明神起誓,以后肯定好好吃饭。”她举起手向两只保证,然后笑嘻嘻地把他们抱起来,连带下巴还有脖子都亲了一遍,这次没有沾一嘴毛让她很开心,“来洗澡吧,我刚调配了一种能让毛发蓬松的沐浴液,正好给你们试试。” 『不对!等等!』眼见就要被丢进水里,两只不断挣扎,『把我们变回去啊!』 云芽当然知道他们想做什么,给两个庞然大物洗澡也是个麻烦事,不趁现在洗更待何时? 两只在水中大叫谋杀亲夫,在手指仔细的揉搓中再次变老实。 『过分。』飞羽趴在云芽的肩上偷偷抹泪,共浴计划失败还被指肚调戏,简直狮生之耻。 正被调戏的奕湳已经放弃沟通,充当一只死狗任其折腾。 对两只来讲生无可恋的洗浴一结束,云芽伸展魔爪打算埋进柔软又蓬松的毛绒堆里大吸特吸。不再有毛絮乱飞,她终于又能跟伴侣们亲热了。 两只在原地蹲了很久也没有回应云芽展开的手臂,她刚才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玩弄他们! “奕湳,飞羽,你们怎么不来?”云芽微微下垂嘴角摆出一副欲哭的表情,这样他们肯定得过来了。 飞羽确实软了心想要过去,尾巴却被奕湳的爪子摁在地上。 『你又犯什么病?』飞羽隐隐有发火的趋势,没看见云芽难过了吗? “奕湳?”云芽再接再厉,这个大家伙看着是很宠她但不像飞羽那么好骗,还记仇,心里不知又在冒什么小九九。 奕湳甩动尾巴,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这么轻易地放过云芽,本来共浴和亲吻就不是他的目的,又被那样玩弄了一番更想用交尾平衡。 云芽看他那副模样猜到了大概,无非就是想谈条件交尾,相处了这么久,她还是想不明白他的性欲为什么这么旺盛,她叹了口气重新张开双臂。 “奕湳,飞羽,快过来,你们的老婆可在这里等着呢。”云芽放出大招,他们肯定得来。 “老婆”这个词一箭穿心,奕湳的耳朵瞬间绷得笔直,身后的尾巴不受控制地摇摆着。飞羽也开心坏了,简直想在家里飞上几圈,他踢开摁在尾巴上的爪子,跑过去把头搭在云芽肩上任由抓挠。 奕湳慢了一步,等他走过去时云芽抬手拦住要搭上的脑袋。 “刚才还想谈条件?”她觑着他,一脸不想给坏狗狗糖吃的表情。 『你明明也有错。』奕湳哼哼几声辩驳道,他只是捍卫自己的权利,不像那只傻猫一点糖就能被骗走。 云芽看他不服的样子把肩膀一遮,大有他不讨饶就不给靠的架势,顺带给飞羽足够的亲吻和爱语让奕湳干看着眼馋。 奕湳后悔的很迅速,在表演了一个原地翻滚后才得到亲近的权利。 世界树地下城篇其二·解禁(h) 好久没吃,实在欢喜。 这次刷毛的效果显着,一直到晚上他们两个都只掉了一点不起眼的绒毛,云芽高兴坏了,抱着蓬蓬松松的伴侣又亲又摸。 “毛绒肚子我来了!”她大喊着扑倒伴侣,把脸挨个贴在他们柔软的肚皮上滚来滚去。 自从他们开始掉毛后都不敢这么做,生怕一吸气就有小绒毛吸到肺里,现在她可以好好吸了。 待云芽吸够,她清晰明确地表达了想要交尾的意愿。白天她一句不应确实是在逗他们,可不管怎么说她也禁欲了小半个月早就开始怀念交尾的滋味,偷偷用手指和小玩具自慰都难以排解源自更深处的空虚。 两只当然愿意,什么都比不上云芽主动的求欢。 只是这次云芽没有事先通知又把他们强行变小,他们转头看向旁边的镜子,里面的自己完全就是大猫大狗的样子。两只把耳朵倒向脑后,满眼幽怨地看向云芽。 “别这样。”云芽刮了下两只的鼻子,“有个姿势我想试试看,你们两个那么大我办不到,让让我嘛。”说到最后还带上了撒娇的尾音。 两只听了耳根子犯软哪还想着拒绝,他们贴过去,嘴中均念叨着『依你、依你』这样的话。 『谁先?』飞羽想争夺一下优先权。 『你说呢。』奕湳可不会谦让。 『你上午的表现可不行,就该是我。』 『昨天你小子偷偷用嘴亲她了。』 『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一诈就说也太单纯了。 『狡猾的老东西!』 『你说谁老呢!』 “禁止吵架!” 云芽一声就结束了这场争执,她抱着软垫坐在床边有些生气,衣服都脱好了他们却在吵架,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都要飘走了。 “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她怎么能不知道这两位又在为谁先来的事情争吵。 两只被云芽说得尴尬极了,尾巴在身后不安地晃动,耳朵也一并耷拉下来。 “别弄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们,在我兴致好的时候吵架,我才是最惨的。”云芽把软垫随手一扔,目光跟随它运动的轨迹一同在地上滚了几滚,眼瞅着不偏不倚地碰到了奕湳,“就是你了,奕湳快来。”说着她张开双臂。 『我刚才真应该再往那边靠靠。』飞羽倍感懊恼,就差那么一点! 奕湳当然是最开心的,他走过去正要享受云芽的怀抱,却一个天翻地转被压倒在床。 全托变小的福,云芽才能轻易地压倒对方,还没等他挣扎起身,轻柔的吻依次落下;鼻子、下巴、脸侧、前肢、爪子都烙上唇部的柔软,云芽还不忘轻舔耳廓。奕湳被亲得晕头转向,头一回整个身体都烧了起来,发出可怜的哼声希望云芽不要再亲了。 云芽才不听这些继续投入地吻着,与此同时一只手摸上微微勃起的性器缓慢地套弄着,直到彻底勃起,前段的小孔开始冒出液体,她才抬起身。两双满是情欲的眼相互望着,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爱意。 “这样也不赖吧?”云芽笑着咬咬奕湳的鼻尖,“我早就想抱着你们这样做了。”说着,她的另一只手伸到下体扒开湿漉漉的穴口,慢慢抵上性器的前端向下坐去,一点点吃进了一半的性器,随后趴在奕湳身上抱着他扭动腰身。 小穴裹着性器随着摆动深深浅浅的进出,小小软软的胸部贴着奕湳的胸腔上下晃动,乳首逐渐挺立,顶在满是绒毛的皮肤上来来回回的上下划动。 奕湳随着云芽的进出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这样好像也不错,唔——不是,也太好了点。』如此主动的云芽轻易地调动起了他深层的欲望,让他更有感觉。 一直搭在床沿上的尾巴缓缓翘起,勉强点在云芽的背上一路向下划去,所经之处激起一阵细小的快感迅速扩遍全身。背部绷直,云芽瞬间进入了一次小高潮,原本舒缓的呻吟声变成爱欲的淫叫。 可这跟她设想的完全不同,奕湳不说一声就打乱了节奏,简直可恶。她坐起身让穴吞吃下整根性器,穴肉绞紧吸得犯坏的大狗发出求饶的声音。 “是你来还是我来!”她又气不过地掐了一把。 奕湳老老实实地将尾巴落回去,还讨好地亲了亲云芽:『我错了,当然是你。』 体内的性器又粗胀了几分,云芽倒也明白奕湳最喜欢自己的主动,只要稍稍强硬一点就会攻防互换——虽然她喜欢躺平被伺候,但也喜欢戏弄任她摆弄的伴侣。她重新动了起来,小穴在臀部的起落间吞吐着性器,穴内分泌的爱液顺着茎身的纹路一点点滑落,逐渐沾湿了他们相交的部分,在每一次撞击中发出啪啪的水声。 即使体型变小,奕湳的性器大小也还是很可观,在云芽一次次的下落中将小穴撑开、填满,顶入最深的地方撞击敏感的内里,她的声音从呻吟到呜咽没用多久,只是几下便让她想要停下求饶,不愿再动。 云芽在心里埋怨自己早该想到这些,还没做到满足就已经被操得浑身发软。她不甘心,咬咬牙又加快了些速度,幼稚的比拼起来,至少在自己高潮之前让奕湳射一次。 随着速度的变快,奕湳的喘息声又加重了一些。 云芽听着他难耐的哼声觉得这种由自己掌握主动权的交尾真是不错,往往都是她被操得神智不清,根本看不到奕湳的反应,现在他的那些微小的变化都尽收眼底,让她觉得奕湳更真实了一些,而不是一个在交尾上空有性欲,只知操干的伴侣。 好可爱啊。她想。 心中的冲动化作实际行动重新抱住他,去聆听急速跳动的心跳声,感受更加滚烫的体温。 现在他们离得可近,云芽娇嫩的呻吟声原原本本的进入奕湳的耳中听了个真切,轻柔又带着情欲的声音令他魂牵梦绕。他想抱抱她。 奕湳的四肢没有飞羽灵活,他勉强将爪子搭在云芽身上做出拥抱的姿态,也不忘用吻部蹭上她滚烫的脸侧。 感受到对方的温存,云芽抬起身看向他,微微冒汗的鼻尖近在咫尺,奕湳点上去蹭去那些汗珠。 『该到我了。』奕湳早看出她已到极限不过是强撑着不想比自己早的进入高潮,可爱又幼稚的比拼该画下休止符了。他轻点上云芽的唇,随即张开自己的性器前端。 “唔!”云芽闷呼出声,哆哆嗦嗦地进入一次汹涌的高潮。 这一下不偏不倚正好顶在敏感的地方,快感的电流肆意窜腾,小穴不自觉地收紧,反而让那里更加地被狠狠顶住,一波波快感从那里涌出,爱液止不住的分泌从他们交合的地方流出。 奕湳驱动下肢向上顶了顶立刻听到云芽的求饶:“投降,我投降,别顶了……” 张开的性器在穴内乱顶搅得里面不得安生,云芽手脚并用想要逃离奕湳的掌控,可他就等着这个机会,立刻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开始肆意抽插起来。肉体相撞水液四溅,身下人的淫叫也被撞得稀碎。 “唔——好、好棒,奕湳你再快点。”云芽早就对这样的操弄习以为常甚至极为痴迷,她的双腿紧紧盘住奕湳让其能更好地顶入深处。 她快乐地叫着,果然躺平享受最棒了。 世界树地下城篇其三·接棒(h) 吃了一个又一个。 飞羽在一旁看得心痒难耐,不知自己等下是不是也能得到同样的待遇,被云芽压在身下是他最大的嗜好,只要不是故意玩弄,他很喜欢这个姿势。 『臭狗你别太上头,我也想被云芽压倒!』飞羽不管不顾地出言提醒,他最担心云芽的体力撑不下去,不想错过这样的交尾方式。 『滚蛋!』奕湳最瞧不上这个没眼力见的小子,让他别上头这种话也真敢说出口! 虽然言语凶狠但动作可不敢有所马虎,云芽在他的操弄下不断发出充满爱欲的呻吟声,甚至希望他再用力一点。奕湳如她所愿那样加重了力度和速度,呻吟变成浪叫,爱液随着抽插被带离体外,滴溅在床单上洇湿了一片。 奕湳随着重重的一次顶入将精液射进子宫,云芽同样也进入高潮,小穴绞住性器想要榨取出更多的精液。云芽死死抱着他,盘在身上的双腿不断收紧让性器更好的顶在子宫口让精液毫无保留地射进去,灌满整个子宫。 高潮的余韵逐渐消散,云芽才慢慢放开奕湳。 她仿佛刚从水里出来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的,汗液布满全身,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好看的光泽,一呼一吸间还带着些情欲的轻喘。 奕湳等了会,穴肉不再紧紧绞住顶在深处的性器才缓缓从体内退出。云芽轻哼了几声表达不舍,她还想要。 『贪吃鬼。』奕湳用吻部贴了贴云芽滚烫的面颊,『小心撑着。』 云芽喜欢这种亲昵的贴贴,也不管奕湳是不是又说了什么埋怨话,双臂一环,顺势搂住他又抱了会,两只手在他身上乱摸占足各种便宜。 飞羽在一旁酸得不行,他再次懊恼自己不是第一个,也没奕湳会伺候人,不知道云芽还会不会那样对自己。 云芽终于休息够放开了奕湳,她看向一旁没了平时的憨傻样,现在头顶阴雨密布,心中不断冒酸水的小狮子做了个鬼脸。“吃不到就知道哭,没出息。”她伸出食指刮刮脸,调侃一脸颓丧样的飞羽。 『我没哭!』飞羽抗议道,还想欲盖弥彰几句却被一把抱起。 “久等啦。”云芽抱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倒进柔软的床铺中,“可不能把我的性福憋坏了。”她双手撑在飞羽两侧附身亲吻。 飞羽的吻部比奕湳的短得多,不必抬起身就能趴在他的身上亲来亲去。云芽就爱在这个时候手摸上翅膀,在一根根羽毛处流连,不时搔一搔根部,得到他的一声轻哼。 这样的飞羽最是可爱,云芽控制不住地偷偷轻啄了他的嘴。 “嘘。”云芽在他耳边轻声告诫,顺势咬了咬,他的耳尖很快充血被染成了粉红色。 飞羽觉得今天他赚大了,刚才的阴霾烟消云散,高兴得尾巴尖都在不停摆动。 待云芽亲够了,便将整个人趴在飞羽身上。他现在的大小正好能与云芽的身体完美的贴合住,她越抱越顺手,任由蓬松的毛发将自己包裹。 “好软哦,舍不得撒手。”云芽的脸在上面不断轻蹭,不得不说飞羽的手感比奕湳的好上许多,哪哪都是软的。 奕湳知道自己在这上面没有优势,轻叹一声,他得想想在其他方面让云芽更喜欢自己。 飞羽很高兴云芽对自己产生的依恋,情不自禁地搂住她,后腿也一并顶住她的双腿来回轻蹭,喉间不断发出呼噜声。这个动作反而将性器送上去,蹭在云芽的臀缝上。 面对这种难得一见的事,云芽坏笑着稍稍抬腰摆动让那里接触到更多的面积,茎身的软刺戳在皮肤上有些痒反倒带了些情趣。 『唔——云芽别这样。』飞羽本来就是蓄势待发的状态,这样的碰触让他更想射了。 云芽挺着耳边可怜的哼声,都不用猜就知道他想射。 “飞羽,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想欺负你。”云芽觉得他也太可爱了,与奕湳完全不同的反应令她无比欣喜,也让她每次都很爱逗弄他一番。 她动得更快了,顶端不断冒出的液体滴在臀部,流入缝隙融进穴口,混入爱液又从阴蒂滑落蹭进毛绒绒的肚毛中。 『为什么不欺负奕湳啊,不行了,云芽,求求你别动了……』可怜巴巴的哼声更甚了,性器的顶端开始冒出白色的精液,飞羽真的要射了。 云芽从喘息中判断飞羽大约快到极限,只需一点刺激便会射精。她抬起身往前多蹭了一些,一只手扶住性器顶端摆正位置。 “不闹你了。”云芽亲住他的鼻尖,同时向后压去,让小穴吃进了全部。 性器进入的一瞬,穴肉收紧,湿软的内腔挤压着敏感又不禁挑逗的性器飞速榨出精液。 飞羽只觉眼前飞过一道白光便没了意识,性器不再受身体掌控,压抑许久的精液冲进子宫直到再也装不下,漫溢的部分顺着他们交合的地方慢慢流出。 云芽前后晃着腰让那根半软的器物在穴中搅动,脓白的浆液在穴中搅出淫靡的水声,这还不够,她还没高潮绝不会罢休。她向后仰去,打软的双腿托举着全部的重量让性器在体内进出,啪啪的撞击声络绎不绝,湿漉漉的肉体间牵出一道道淫丝。 飞羽渐渐从恍惚中缓过神,眼见云芽坐在身上自娱自乐,自己只需提供一个硬挺的性器就足够她玩上半晌。 『云芽,你又欺负我!』飞羽都能听到奕湳的嘲笑,早泄的标签就要撕不下来了…… 飞羽蹬腿抗议的动作改变了性器的位置,向前顶上一处敏感,本就处在临界的人被激得一哆嗦。 “飞羽,你别乱动……”云芽没了刚才的从容,再不制止怕是要早早高潮,她还没玩够。 稍有经验的小狮子大概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他抬腿上顶,坐在身上的肉体陷入柔软的肚腩,连带着性器也划过每一处敏感操入深处。 “唔——”云芽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别,飞羽你别动。” 飞羽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善用身体灵活的特性再配合着吸气鼓肚,性器没有规律地在体内乱搅。 云芽坐在他的身上被颠得眼冒金星,小小的胸脯也被颠的乱颤不已。交合的地方更是淫乱不堪,有几次差点滑脱又在下一次的颤动中顶入深处。 “不……不要再动了……”她苦苦哀求,小幅的抽插不足以进入高潮,只有无尽的快感磨着你搅乱大脑变成白痴。 好在飞羽并不习惯这个姿势,没动几分钟便累得不行,最后他学着奕湳的样子翻过身把云芽压在身下发狠地抽插起来。 “呀啊——飞羽你慢一点,我要……嗯——” 云芽终于突破临界点进入高潮,但身下的抽插还在继续,飞羽想好了,这次他要持续久一点不给臭狗再来一次的机会。 世界树地下城篇其四·蜜月旅行 飞羽的求偶舞。 虽然知道这次出行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工作而去,但奕湳和飞羽还是没太明白云芽为什么会选择所有地下城里最悠闲的世界树地下城,作为工作狂竟会想着玩不太符合她的性格。 而云芽则给出了最简单明了的答案:“是蜜月旅行,你们喜欢吗?” 这句话听了,奕湳的尾巴简直要摇上天,他没想到云芽这个跟浪漫沾不上边的迟钝思维会想到这种事。 飞羽属于惯常听不懂人类词汇的那一个,经过解释后他看着云芽陷入恍惚,眼中似有泪光。 “飞羽?”云芽在他面前挥挥手,不明白是出了什么事,竟会这样激动。 飞羽打了个激灵,看向云芽的神情变了又变,最终他缓步走至云芽面前对她微微低头,随即退后几步张开翅膀飞到半空。 展开的羽翼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皎洁的细闪,照得整个房间一同璀璨。云芽还未从这样壮观的景象回过神,飞羽已在屋内盘旋半圈又跃落地面,他曲膝、转圈、翻滚、站立,翅膀配合着肢体动作张开不同的幅度,在阳光的协作下舞出一支独特的舞。 这是狮身有翼兽求偶的时候才会做出的动作,是一种通过改变翅膀张开的幅度再与肢体动作相互配合而成的求偶行为,极其优雅,又因为飞羽是白子,让这个动作更具美感,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云芽从没想过标记为伴侣以后还能看到飞羽的求偶,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瞬不瞬的追着他的身姿。这是跳给她的,她要用心记住。 待飞羽结束一整套动作后,他张开翅膀人立而起,纯净的白色眼瞳看向云芽,静待她的反应。 云芽快速抹去眼中的泪,走过去托住飞羽的前爪捏了捏,他这才用翅膀将其完全拢住,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她则微微踮起脚尖与之互碰鼻头。 求偶结束,两情相悦的彼此便会如此回应,这才是最正式的一套伴侣标记。飞羽在云芽全心全意的爱中悔过自己当初玩闹般的标记行为,将最完整的仪式补给她。 两相一比奕湳完败,他的种族比较直接,没有这种仪式。 『花里胡哨。』他轻哼一声。 『无能狂怒。』飞羽反击道。 “禁止吵架。”云芽已经能从短暂起伏的呼噜声判断出他们又开始拌嘴。 出发当日,云芽为了不惊动普通人,她把飞羽缩小抱在怀里伪装成一只毛发蓬松的大白猫登上的飞空艇。一开始奕湳还嘲笑了他一番,但眼见飞羽埋进云芽的胸间撒娇般的拱蹭,还挑衅地看了他一眼后,他只想把这小子揪下来揍一顿。 『嘲笑早了吧。』飞羽在飞空艇里得意的炫耀,现在是奕湳行动不便的时期,他可要多加利用。 『臭小子你等着。』奕湳无力的哼出这么一声再无动静,他想吐。 云芽对奕湳的晕船问题心疼不已,把他的大脑袋揽到自己腿上,轻柔的摁揉眉间缓解他的不适。 “我觉得真得想想办法了,你老这么难受也不是个事。”从第一次乘坐飞空艇开始就不断在想办法解决他晕飞的问题,可奕湳就是不行,恨不得一踏进来就会难受。 『或许是应激反应?还是什么词?人类不是总结过吗,对某一样事物出现过于强烈的排异感。』飞羽想了半天都没想出这个词,他感觉自己的词汇量好像是有点少。 『过敏。』奕湳努力挤出这个词。 『对!你是不是对飞空艇过敏啊。』 『天知道,你不要再让我说话了。』奕湳又补充一句,『小心我吐你一身。』 『……』恶心又恶毒! 说到世界树地下城便要从头介绍起这个神奇的地方。 作为世界树是一种少量分布在世界各地,无谓于环境与气候,生长成如同巨人一般能遮天蔽日的种群。无人能界定祂们从何时存在,仿佛与这个星球一同出生,一同成长,时间的长河让祂们成为这个世上唯一不可撼动的存在。人类无法驯服祂们,同样也无法毁灭祂们,只得乖顺下来依附于祂们。 只有一颗世界树与众不同,凭借繁茂的根系形成了会移动的地下城迷宫吸引了一众冒险者,倒是给其生长的地方带来了一定的繁荣与发展。 这个地下城还有另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不像其他地下城那样每一层都具有致命的危险,只有冒险者会为了财宝,为了名誉,为了历练前去拼搏一番,此地也是一处知名的旅游胜地。每年都有数不胜数的游客前来,不仅是为了领略一番世界树的壮观,更多的是来前五层体验一把当冒险者的刺激,是当下最流行的一种旅游项目。 云芽从飞空艇机场一出来就能看到这个无法忽视的存在,茂密的树冠直冲云霄,还在延展生长的枝干完全笼罩住下方的城市。这里没有白天,只有看不见星星的黑夜,过去这里曾靠点燃火把照明,现在整个城市点亮了各种霓虹灯,将这里用五彩的光划分出不同的区域,煞是另类。 “这到底是谁规划的,也太丑了!跟导览上的照片完全不符啊!”云芽无情吐槽,实在丑得瞎眼。 奕湳对人类的审美没有概念,既然云芽觉得丑那就丑吧。只有飞羽露出不太明了的表情。 奕湳见此揶揄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你是想要发表什么见解吗?』 『见解没有,我只能看出来前面的城市有各种各样形状的光带在闪。』飞羽见奕湳露出不解的样子,便将自己的情况如实告知,『我分辨不出颜色,世界只有黑白灰,所以我分辨不出美丑只觉得这些光闪得很有趣。』 飞羽的回答出乎奕湳的意料,之前他已经知道这个没什么安全感,对情敌攻击性极强的小子在心底压了一堆事,可没想到竟还有这么大的事瞒下来没有告诉云芽。 『云芽的眼睛是紫色的。』这不是炫耀,奕湳只是想告诉他,他们每一天注视最久,也是云芽除了言语最能表达爱意的地方是何种颜色,这个如同宝石,反映了心灵的器官承载了所有的爱。 『紫色啊。』飞羽的两只前爪踩了踩地面,『我会努力去想象的。』 奕湳觉得飞羽这小子有时候是真讨厌,有时候又真心疼,明明很会吸引云芽的注意,但绝不利用自己身体的缺陷抓住她的全部。 『同情的爱可不是真的爱。』飞羽张开一边的翅膀扇了奕湳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好歹是看脸色长大的,你表露得太明显了。』 云芽早就兴奋地冲出老远,她说了一大堆计划可后面一句回应都没有才察觉到不对劲,回过身便看到他们俩还蹲在原地不知说着什么。她挥舞双手招呼道:“你们两个快跟上啊。” 两只终止了关于颜色的话题,飞羽小跑着追过去,奕湳缓步而行显得不急不慢,但速度可不比飞羽慢多少。 眼见两只都跟了上来,云芽继续挥舞着手臂向前冲:“地下城我来了!” 奕湳和飞羽一左一右,配合着云芽的速度跟在身后,尽职尽责的扮演护卫这个角色。 环绕世界树地下城建造的城市里游客众多,同样也鱼龙混杂,街边招揽顾客的小贩更是所有噪音的源头。云芽对排队等待入城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头疼,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她想起没毕业之前,由学院组织去的地下城,那里冒险者众多杀气也更重,但胜在清净,比这里强了不知多少倍。 奕湳用鼻子碰了碰云芽的肩膀,等她回过头又用尾巴指了指身后的飞空艇机场,他可看出来了,她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甚至有些退缩,既然不想去的话不如现在打道回府去那个平原。 “不,我没事。”云芽赶紧解释,她是来度蜜月的,怎么能对这点困难屈服,不过被她还是有些生气掐住奕湳的吻部拉扯,“我只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又不是不能和人接触。” 『就是。』飞羽也不满地说道,这只狗怎么回事。 『你懂什么,我只是不想云芽受苦。』奕湳呛了飞羽一句没再搭理他,刚才好心办错了事,他得赶紧把云芽哄好了。 得了一堆亲吻,云芽原谅了他,当然她本来也没有多生气,毕竟奕湳也是好心,就是稍微操心过头。 “下次不许了。”她抱着奕湳的吻部亲了一口,带领他们一同排队入城。 世界树地下城篇其五·戒指 万万没想到的发展。 因着突然到来的旅游旺季,世界树地下城采取临时管控,限制每日的入城人数,云芽他们到的晚堪堪赶在最后一批险险过关。 “又不是什么节假日,人也太多了吧!”云芽拍拍胸口,刚才真是惊险,只差不到十人就要被关在外面等明天再来入关。 穿过几条大街,世界树地下城的真正入口便映入眼帘,其外观没什么特殊之处,而里面的大厅在几代人的改造下变成现今恢宏雄伟的样子,没费一砖一瓦,由根系和各类藤蔓组成的立柱撑起偌大的空间。整个大厅可容纳几千人同时出入,每天都有不少初出茅庐的冒险者和单纯游览的普通游客聚在这里,为此催生出了不少贩卖纪念品的小商贩,其中规模最大的便是魔幻植物研究院经营的纪念品商店,络绎不绝的人们直奔此地购买只有这里才产出的特色纪念品。 云芽他们刚一进来便成了最扎眼的存在,如果说外面对一人二兽这个另类的组合指指点点的普通人只是在看热闹,厅内的内行们则是最清楚他们门道的一群人。 “我没有看错吧,那是狮身有翼兽?”一个冒险者掰过队友的脑袋让其辨认。 “你没看错,就是禁养的古代种!”队友差点也惊掉下巴,狮身有翼兽可是连盗猎者都不会明目张胆带出来显摆的魔幻生物,可那个姑娘就这么大剌剌地走在众人的眼皮底下。 不出意外,很快就有人站出来拦下了云芽。 “这位姑娘你等一下,那是狮身有翼兽吧?这是非法的。” 来者是一个肩上落着花斑鹰隼的女性,其身量比云芽高了一头,穿着简练只在致命部位配有护甲,酒红色的头发梳在脑后显得整个人更加干练。她的身后还跟着不少长耳猎犬,他们是一种嗅觉灵敏,听力极佳,又很会刨洞的魔幻生物,是探索地下城的首选帮手。 云芽见她这副义正严辞的模样,大致猜出应是一名守护生态的冒险者,不然也没谁会站出来瞎管闲事,就像刚才那些人,只是嘴里说说但谁都不会行动去招惹是非。对这类人,云芽的好感度会稍高一些,也愿意多讲几句。 “我是魔幻生物研究院的研究员,有研究院开的正规饲养证明。”云芽掏出证明简单地向对方解释,“麻烦让让,我急着下去,想试着今天突破十五层,不抓紧可不行。” 但那名女性冒险者不依不饶,挡着去路:“研究院怎么可能同意开这种证明!你休想蒙骗我!” “证明你已经看过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就是有这样的资格。让开。” 那名女性当然不肯让,在她的认知中不可能存在这种事,云芽就这样与她胶着起来。 眼见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云芽有些不耐烦了,她终究不喜欢跟人类打交道,实在执拗。 一声狮吼打破僵局,飞羽张开翅膀摆出攻击的姿态面对那个拦住云芽的女性,奕湳则冷冷地看向那些围观的人群,原先摆动的尾巴趋于静止,顶端花形的嘴巴有隐隐打开的架势。 “飞羽,奕湳,你们都冷静点。”云芽招招手让他们靠到身边,她看向面前的女性,扯了扯嘴角,“你也看到了他们不喜欢谁说我坏话,再耽搁下去我怕他们要出手了,让开好吗?” 这名女性冒险者被眼前两头凶兽盯得冷汗直流,她第一次见到如此护主的魔幻生物,也算是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自称魔幻生物研究员的小姑娘能开出证明,她有着坚不可摧的底气。女性冒险者向后退去,轻声说了句抱歉,打扰了的话,呼哨一声,率领身后那群长耳猎犬给云芽让出道路。 周围的人见这个热闹不好看也都散了,三两成群的围在一起交流着刚才的冲突。 大厅重新变得聒噪繁杂,话题也变了又变,只有那名女性冒险者捋着花斑鹰隼的羽毛若有所思。 没了碍事者搅局,云芽带领两只直朝通往地下城迷宫的入口走去。 世界树地下城的前五层有专门开放给游客游览的单独通道,像云芽这类有实力的冒险者则要走专门为他们开辟的通向第六层的快速通道。 通道比想象中宽敞,不必将两只缩小也能轻易前行,约莫是为了方便攻略更深层数的冒险者多带更多物资而设。 越往深处走光线越发昏暗,逐渐没有一丝光亮,云芽施展光球魔法抛向头顶,小小的球体悬挂在半空散发出柔和的白光照亮四周。 与上层修缮精良的入口不同,向下的通道由大大小小粗细不一的根茎组成,侧耳倾听仿佛能听到根茎在呼吸;人为打造的阶梯一路向下延伸,几乎望不到头。 云芽好奇地摸上根茎,轻微的起伏传递到掌心,这样有趣的经历也不常见,兴奋地跟身旁的两只分享:“你们摸摸看,真的跟导览介绍写的一样!上面说世界树不止靠着枝叶吸收氧气,根茎也是重要的输送部分,不少冒险者被根茎卷走吸收了。” 这个知识点对他们来讲并不有趣,趋利避害是野兽本能,他们纷纷压低身形谁也不想被植物吸收。 『有点恶心……』飞羽更是努力让自己走中间不去碰触到两边的根茎。 看他们的怂样云芽简直乐不可支:“有我在能让你们遇险吗?胆小鬼。” 两只充耳不闻,小心谨慎总归是好的。 云芽也不继续逗他们,接着讲解地下城的构造:“前五层是死根,也就是固定住不再移动的根部。这类根系不会伤到普通人,魔幻植物研究院的人就对这里进行开发变成了旅游胜地。”说到这里她简直气得不打一处来,“自从他们开始靠世界树捞钱,每年的纯盈利都是天文数字,整体工资比我高多了!” 一提到薪资云芽就来气,魔幻生物研究院的薪资是几个研究院里最低的,只有研究报告的奖金高得离谱。这份奖金不只是面向研究院内部——毕竟那些老古董根本不缺钱,是面向所有阶层,基本上就是在劝人去搞研究拿奖金,可这又是最难的一部分。就像她苦恼如何写毕业论文的道理一样,现在想要研究出成果必须豁得出去,她就是属于豁出去的那一类,好在结果比预想的好很多,不止拿到了很好的资料数据还得到了心爱的伴侣,算是双丰收。 云芽对研究院的那帮老不死进行了一系列的“亲切问候”才继续对地下城的讲解:“说回来,地下城从第六层开始已经无法人为控制,还没稳固下来的活根会不断变化,与其说是地下城,不如说是活着的迷宫,这个时候最要提高警惕,稍微不慎就会被迷宫吞吃变成世界树的养料。 “不过到了三十层以下状况就有所改善,绝大多数根茎还没有长到那里。也就是从这层开始危险不再来自根茎,而是魔幻生物,之前如果是生存挑战,那现在才是真正考验冒险者本事的时候。不过能下到三十层的新手寥寥无几,前三十层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门道真不少。』奕湳发出一声感慨,他曾生活的碑郁幽林有的只是可供奔跑的林地与高山溪流,从没有过类似地下城的产物,云芽说的这些令他倍感新奇。 他很感激云芽将他带出碑郁幽林,没有被封锁在那么一小片天地,让他有机会接触到这么多新鲜事物开阔眼界。 飞羽也有着同样的感慨,比起守着一成不变的沙漠,他更喜欢现在的生活,更何况还有心爱的伴侣陪着自己。 待他们一路下到第六层,光线才明亮起来,视野也更加开阔。 成蔟的荧光菇和月荧苔藓成为这片天地的光源,如同璀璨的星群照亮漆黑的地下城,偶有几株一人多高的荧灯菇孤零零地立在边缘的一隅,照亮昏暗的顶层。 “好美。”云芽虽然已经看过旅游导览的小册子,但还是被这样的景观震撼住了,“难怪前五层也是求婚和婚礼举办的胜地,肯定跟这里一样美。” 『求婚?』 『胜地?』 两只太理解这两个词汇的意思,都觉得自己标记早了,这个地方或许意义更好一点。 云芽注意到他们一反常态的兴奋,很快猜出个中原由。 不论是奕湳还是飞羽只要跟人类的婚姻习俗有关的事,他们两个都想尽力尝试,生怕她觉得亏了。但云芽从不希望自己的伴侣们因为她是人类,就做出这种讨好迁就的行为。 她招招手让两只都凑过来一些,一边给予一吻:“不要多想,那些都是人类的习俗,你们用你们本族最正式的方式标记我,与我成为伴侣,这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你们记住,我更爱魔幻生物,不是人类。” 两只听到她的话得到了最大的慰藉,虽然知道她喜爱他们,但也一直担心她只是图一时新鲜,毕竟他们不是人,很多东西他们给不了。 云芽好似感觉到他们的担忧,张开双手,两个水球在掌心凝结,不断蠕动变成宽厚的透明圆环。 “暂时用这个替代一下吧,之后我找银匠给你们打一副新的。”云芽把圆环分别扣在他们的左前肢的腕部,“把这个当戒指吧,跟我的是配套的。” 她把挂在脖子上的小圆环给他们看,他们总算知道她为什么开始戴项链了,原来上面挂的是戒指。他们还记得新年前几天她独自出门回来后兴奋的样子,自那天后她的脖子上就一直带着这个项链,他们还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装饰。 『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奕湳觉得自己何德何能遇上云芽这样的伴侣,决定跟她离开碑郁幽林是他这辈子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飞羽知道戒指的含义,那是人类的婚姻习俗,能得到云芽给的戒指令他无比欣喜,他忍了半天还是哭了。没有谁这么爱过他,现在的生活美好得有些不真实,可却又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他用头顶蹭着云芽的腰侧,呜呜咽咽一句话都说不出。 云芽不比他好多少,抱着飞羽一同哭泣,急得情绪稳定的奕湳围着他们转圈。 她哭得不能自已,曾经担忧的事没有发生,崇尚自由的野兽并不抗拒指环的存在,这个酷似枷锁的圆环反倒将他们栓得更加牢靠。 我爱你。 在这个意义特殊的地方,不同种族的三位互诉爱意。 世界树地下城篇其六·事与愿违 一点独处的空间都没有。 第六层趋于稳定,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也会被划分成新的旅游冒险区域,未来的事情不得而知,云芽只是凭经验做出自己的猜测。 “我要是他们的领导一定会遏制这个旅游项目的扩大,人类太深入不了解的领域迟早吃大亏。”更何况还是在世界树的内部,假如哪天上五层的根系突然活跃,里面的普通人能有几个逃脱? 云芽顺手揪起一只啃食月荧苔藓的毛茸茸的树鼠抓挠了一番,手感倒是挺好。 “奕湳你看眼不眼熟?这是树鼠,碑郁幽林就有他们的近亲,草原鼠也是这一支上的生物,都属于种杂食类。这类魔幻生物可爱又温和已经被人改良繁育成为家庭宠物,但数量多了也会成为灾害,刚才咱们不是有看到不少烧烤摊位吗,烤的就是树鼠,据说味道不错,你们想吃的话等出来我买点给你们尝尝。” 两只听了充满期盼,之前满街飘香的烧烤味早就勾出了胃里的馋虫。云芽嬉笑着说他们是馋鬼,不等有所反应早就嘻嘻哈哈地跑得老远,毕竟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有被根茎吞噬的风险,她可不敢赌。 危险还没出现,五个分叉口摆在眼前成了新的烦恼。按照导览上分享的经验这其中有活路也有死路,有的能通往下一层,有的则轻易让人直下好几层规避开很多危险。 云芽犯了难,她基本上算是来度假的,不太想有什么突发状况,她从背包里掏出一根树枝状的手杖往地上一戳。 “指引道路吧,引路杖。”甫一松手,引路杖朝一处落下,指向其中一条路,“好嘞,咱们走这——”话还没说完,一只由骨头组成的魔幻生物掠过,飞向了相反的方向。 “枯骨翼魔!等等,别跑!”云芽想都没想捡起引路杖,追着枯骨翼魔拐去了另一个方向。 奕湳和飞羽无奈地对视了一眼赶紧追了过去,这也太不省心了! 枯骨翼魔当然没追上,他们属于短距离飞行速度最快的魔幻生物,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云芽他们也因此找不到回去的路,只能继续前进。 “抱歉……”云芽有些羞愧,无所适从地摆弄手里的引路杖,一下下的戳向地面,留下一片凹凸不平的小坑。 『早摸透你了。』 两只对此习以为常,云芽一遇到魔幻生物,其余的什么都会被放到第二位。 看他们无奈又憋笑的样子,云芽跺跺脚,扭头就走,暂时懒得理他们。两只跟在她身后不再控制表情,笑得宠溺。 云芽在前面胡乱戳着,猛然想起玛纳亚的艾库里纳家的一条都市传说——他们拥有世界树化形精灵的精神附体的契约。魔幻植物开智已是震惊世界的重磅新闻,竟然还化形出了实体拥有不俗的实力,各大研究院差点为争抢其所属分类——主要是植物与生物的划分界定打得头破血流,为了背后的家族利益,谁也不想将难得的唯一种拱手相让。 也是在这个混乱的关头,有人被推到台前指出祂是精灵,是梦幻生物不能被规训才平息。但要问为何知晓,那人只是三缄其口不敢多说一言。可试问谁有能力与精灵沟通,又让人不敢多言,那只有艾库里纳——其他的家族可不敢拍胸脯保证这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玛纳亚不说也不好意思问。”这种隐私云芽没有上赶着打听,甚至连玛纳亚拥有多少精神契约也不知晓,她也只见过魅魔、龙还有天使。 说到那个天使,云芽的火气又窜了回来。 要说一名魔幻生物研究员对梦幻生物不好奇简直天方夜谭,毕竟他们很少出现于人前,关于他们的文献资料也少之又少,又没有哪个契约使家族愿意透露底牌,只有一些比较得瑟的梦幻生物接触过人类,让人类误以为自己已经摸清了他们的习性——比如天使这个虚伪的种族。 把云芽气着的那个天使是玛纳亚继承的单翼天使,在整个族群里都是最稀少的存在。但他们性格不好,嘴贱,好战,即使拥有最漂亮的外表也压不住自身性格的顽劣。 “还是魅魔好,又香又软,还是个甜妹。”少出点馊主意就更好了,玛纳亚在床事上那么乱来祂得负一半责任。 接下来的一天,悠闲的设想通通泡汤,很多景色都是匆匆略过直奔第二十层。这个速度超出了预期,可她也不想。 本来心中设想的是在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慢慢悠悠的和伴侣们相游,然而就像老天都要跟她作对一般,让她遇见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有求救的,有相邀同行的,应有尽有,想要跟奕湳和飞羽多亲昵一下都不行。 对此云芽有些不高兴,气鼓鼓地带着两只下到二十层以下,以为这里人会少很多,然而事与愿违。 不止一次了,他们刚缓下脚程欣赏地下城的独特景观,在浓郁的粉色氛围里亲上没两下就听到渐近的脚步声,为此被迫中断了无数回;或是哪里传来哀戚的求救声,本着人道主义云芽还要跑去救援。 在又救下一个被根茎卷走的冒险者后,奕湳开始抱怨:『电灯泡太多了!』 飞羽也在旁附和,难得的亲近都被打散,什么心气儿都没了。尤其是刚才,云芽趴在他的肚子上胡乱扭动,寻找最柔软的部位想要睡上一觉,奕湳不甘寂寞,用尾巴搔她痒肉,这里戳一戳,那里碰一碰。最后结果可想而知,扰人清梦的家伙被追着打,而他只需要趴在一旁看热闹。眼见云芽把奕湳变成小狗的大小压倒在地就要教训一番,一声救命把她叫走了。 “抱歉,我不组队。”云芽尽可能保持可亲的样子,努力把手从热情邀请的冒险者手里抽出来。 她的耐心要耗尽了,这都不知道是她拒绝的第几个组队邀请,她来世界树地下城是为了跟伴侣们卿卿我我享受甜蜜时光,现在倒好四处救人没个清闲。 把这个冒险者打发走,云芽垫起脚向奕湳索吻,他配合着低下身碰上她的唇。云芽得了一只的亲吻又去向飞羽讨要,直到亲到心满意足。 “我后悔来这里了,我想跟你们做好多事情,蜜月旅行可不是这样的。”云芽的声音显得郁郁寡欢,她是最期待这次旅行的人,为此做了很多准备,最后什么都没用上。 见她难过成这样,两只心疼坏了,尤其是奕湳,这是他选的地方,如果去平原也不至于碰上这些事。 『别难过。』奕湳贴过去用吻部蹭上她的脖颈,『只是一小段时间不能亲昵而已,之后肯定有机会。不行就等咱们回家,能干的事更多。』 飞羽侧目,不得不承认奕湳真的很会说:『可惜云芽现在听不懂你的话,不然她肯定会亲你好几下。』这样挺好,自己得不到,他也别想。 『亲不亲的都无所谓,我只想让她开心。』 『真的?我可还记得你的那些「性福」计划。』飞羽绝不会忘记奕湳来之前想的那些如何哄骗云芽跟他交尾的计划,连姿势都想好了。 『想什么呢,云芽现在心情不好,我怎么能为一己私欲干出那些事。』奕湳用尾巴狠戳了一下飞羽的软肋,『你小子是想害我被踹吧,收收那些小心思,别逼我咬你。』 云芽本来就难过,看他们俩又掐起来简直无心应对,简直相当蓑衣虫逃避现实。 “不许打架。”她有气无力地劝阻,谁爱听谁听,她就说一遍。 瞧出她的消极,飞羽迅速躺倒露出肚皮,还发出一阵呼噜声催促她快点上手,他知道她喜欢。在比讨人欢心上,没人能拒绝躺倒的大猫,一只不够……就努力哼哼吸引注意。 奕湳错失先机发出不满的低吼,这小子越看越不顺眼了。 “奕湳你到底在闹什么?”云芽使用翻译魔法一探究竟,她现在烦着呢,不想猜。 奕湳不敢吱声,飞羽的行径最多算挑衅,但云芽喜欢;他则属于不看氛围的吃醋,云芽不喜欢,容易被骂。 飞羽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样,翻身给奕湳说好话:『他刚才安慰你不要伤心,咱们回家以后还能做许多事,不在乎这一时。』 “真的?” 『真的真的,他很担心你因为他的选择伤心,云芽你别哭,不然他也该哭了。』 “奕湳你会哭吗?”云芽来了精神,奕湳哭泣的样子太新鲜了,有点想看,刚才那点不愉快瞬间被这件事压过。 『我不会哭,不要听这小子瞎说!』奕湳没想到臭猫学会添油加醋了,他叹口气趴下来抬眼仰望云芽,爪子放在膝盖上轻轻推她,『老婆大人别伤心了,咱们就当出来散心,只要能在你身边什么时候都是蜜月旅行。』 云芽被奕湳的情话击中,心跳更是原地起飞,整个人都红得不行,虽然早就知道他很会说,但也太会了。 “你在我之前竟然没有找到伴侣简直不可思议。” 『我又不是对谁都行,要亲吗?』 “要!”气氛都烘托到这份上了还不亲,那云芽就是傻子。 飞羽看他们两个又腻歪起来,只恨自己刚才为什么好心,悲苦的哼哼了几声,他也要亲。 云芽当然立刻满足,从鼻子一直亲到眼睛,把他的脑袋搂在怀里说尽了喜爱之情,还一并提醒:“我的乖飞羽可别学奕湳这个油腔滑调的老油子,犯错就知道说好话下次还敢呢。” 奕湳无视掉“老油子”这个形容他的词汇,只对“下次还敢”发表抗议:『同样的错误我绝不会犯第二遍。』 “然后犯点新错误。”云芽对他指指点点,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奕湳闭了嘴,用身子把她环住,岔开话题不要再念他:『不早了快睡吧,明天还要继续往下呢,你不好奇第三十层都能有什么惊喜吗?』 世界树地下城篇其七·不被打扰的亲密时间 偶遇一群最狡猾卑劣的生物。 三十层惊喜不少,不止人少了,整体环境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为了躲避根茎吸收,曾经生活在上层的各类生物都向下迁徙到了深处,虽然是同属一个地下城,但从这层开始明显更生机蓬勃一些。世界树的根茎还没来得及侵略这一层,露出古老的石砖地板,自发光的菇类与藓类也就此消失,取而代之的光源是一种群居的小型蜥蜴——瑰兰磷蜥。 瑰兰磷蜥是小型蜥蜴中最漂亮的品种,其整体呈暗蓝色,鳞片油光顺滑,眼后有一道黑线延至尾巴。瑰兰磷蜥群居的地方定会有一种特殊的含磷矿物,他们常年舔食此类矿物补充身体所需营养,体内的磷越积越多致使尾尖能发出一种淡蓝色的荧光。单只并不会觉得如何,当成群的瑰兰磷蜥聚集在一处,他们尾巴上忽闪忽灭的荧光不止成为这里独特的一景,还成为最好的光源能照亮大片的区域,只要再带一种名为长燃火把的魔法道具,就可以安然探索这个地方。 当然云芽不需要这样的魔法道具,一个简单的光球就能解决一切光照问题。 云芽一路走走停停记录下不少喜阴的魔幻生物,与之前相较而言,在这里她更自由自在一些。 『云芽还是这样最好了。』飞羽晃着尾巴看云芽给一种多足昆虫做记录,眼见她的整个面部表情都舒展开了。 『可我一直觉得她这么讨厌人类是个弊端。』奕湳说出他的不安,虽然他对人类的观感很一般,但也是因为他是魔幻生物,可云芽是人。 『你多心了,她这样多好啊,更自在。』飞羽不在意这些,只要云芽开心怎样都行。 奕湳哼了一声没再多说,盯着云芽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样子,在心中期盼这样的日子能永远过下去。 抽抽噎噎的声音从深处传来,即使是专心记录的人也停下笔,他们互看一眼转头朝那个方向看去。 『怎么有人类在哭?』飞羽觉得不正常,而且这个声音听着阴森森的,或许是个陷阱。 奕湳也觉得不太对,刚想拉着云芽去别地方,她却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云芽!』两只焦急地跟上,瞧她这么兴明显不对,别是那个声音有什么只针对人类的蛊惑作用。 他们本想利用自身的速度优势将她拦下,谁承想云芽却用魔法加速,追都追不上。 『怎么办,怎么办,云芽不会被操控了吧!』飞羽担心过了头,脑子里浮现出各种无法挽回的画面。 『先跟着,情况不妙就把她掳走。』奕湳迈开步子加紧跟上,他不像飞羽那么悲观,脑子里浮现的是另一种设想。 云芽从兜里放出记影石,隐隐猜出哭声的来源:“哭声听着不大,可能也就不到十岁,地下城的小孩……莫非是那个?”她觉得自己可能要撞大运了。 哭声渐渐近了,云芽这才放缓速度,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专注放大了感官,不知从何处落下的水珠的声音听得更加真切,原本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与衣服摩擦的声音从没像现在这样吵过,云芽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突然,形单影只的瑰兰磷蜥以极速穿过昏暗的走廊,一个瘦小的身影在荧光的一闪而过中在云芽他们三个的眼前闪现,突兀的蹲坐在走廊的深处,幽幽的哭泣声在这样的环境下反而让人头皮发麻。 云芽看着那个小身影握紧双拳不让情绪表露出来:“可能真的是……”她缓步走过去,“小朋友?需要姐姐帮忙吗?” “需……需……需要……要……” 磕磕绊绊的诡异声音从那个方向传来,小孩的头转到背后,清秀的小脸分出一道道细纹,随即整张脸分割开来露出满是獠牙的内膛,其恐怖程度与花尾狼的嘴不遑多让,就是没他们的漂亮。 这个人形的魔幻生物直冲云芽而来,她刚要感谢明神,打算试着制服一下,却不想后脚赶到的奕湳和飞羽越过她用武力把这个恐怖的魔幻生物轰走,这种危险的玩意他们可不想让云芽碰。 “你们……至少让我看看牙齿顺便收集一点唾液吧!知不知道吸血鬼有多难遇到!这可是珍贵的资料啊!” 云芽气得直跺脚,被他们轰走的是举世罕见的吸血鬼,是一种类人属鬼类吸血型魔幻生物,他们警惕又敏感,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能在这里碰上已经是她撞大运了,谁承想奕湳和飞羽他们两个为了保护她,直接下死手驱赶。现在好了,吸血鬼被他们赶走,之后肯定遇不到了,幸好提前把记影石放了出来,录上吸血鬼张嘴冲过来的画面,不然真是亏大了。 『我就说吧,肯定跟魔幻生物有关。』奕湳对自己猜对了答案颇为骄傲。 『闭嘴,没看云芽生气了吗!』 『是你先冲过去的。』 『得了吧,最后冲刺加速的不是你吗!』 “都给我闭嘴!” 云芽怒吼一声获得低头缩脖的两个怂货,乖乖坐在原地挨训,等她消火为止。 云芽跳脚了半天突然意识到她的不是,明明是自己连句解释都没有急匆匆地往里冲,落在后面的两只看到吸血鬼的嘴怎么能冷静,轰走都算轻的,没有当场咬死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她不安地看向老实蹲坐在一旁的两只,心中满是愧疚,她伸手触碰上他们使用了翻译魔法。 “抱歉,我明明是来度蜜月不是来上工的,遇到魔幻生物相关的事情我就有点控制不住。”云芽有些自责,她刚才怎么能这么暴躁。 『没事,我不在意,你开心就好。』奕湳压下尾巴挑起云芽的下巴俯身亲吻。 『老油子你这个时候亲太狡猾了!』飞羽立刻用上新学的词汇,奕湳可不在意这点不痛不痒的叫骂,亲够了才放人走。 云芽顾不上摁下飞速跳跃的心跳,赶紧去哄飞羽,微烫的皮肤贴上他的吻部出卖了她的心动。 飞羽不满地瞪向奕湳,他看得出来云芽很喜欢刚才那种形式的亲吻,这不就是欺负他矮和尾巴短吗?全然不想自己利用憨傻样卖乖得来的宠溺,也能把奕湳气得咬牙切齿。 正如云芽料想的那样,他们没再碰上第二只吸血鬼,连下了两三层只发现了一些资料完善的小型生物,云芽最多也就拿起来稍稍逗弄几下,观察一下特殊个体,剩余的时间里她彻底闲了下来。 闲下来的云芽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与伴侣们好好增进感情。纯粹是她单方面的骚扰。 『云、云芽,不行,不要再摸了。』飞羽在云芽的抚摸中哼哼着求饶,『不要摸翅膀根部,那里……好痒……』 云芽当然不从,继续趴在他背上搔挠根部,甚至对他拒绝的哼声指指点点:“飞羽呀,别抵抗了,你越抗拒我越兴奋呢。” 『过分!』飞羽张开翅膀想要把人轰下来却得到反效果,翅膀的里里外外都被罪恶的小手骚扰。 “真贴心,等会我玩腻翅膀了能不能躺下来让我玩玩蛋?”她可知道毛茸茸的蛋蛋手感有多好。 『变态!』他真该跟云芽好好谈谈别再这么对他了,再觉得他可爱也不能总这样,他好歹是个雄性。 奕湳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只要受罪的不是他怎样都好说,飞羽气不过,在心中咒他等会被变小玩弄! 云当然没有忘了奕湳,现在好不容易没什么人打扰,她当然也要把他玩弄一番,就是还没想好方式。 有点想摸摸他的口腔。她想,奕湳总怕伤到她决绝了好几次,这次是蜜月旅行,他也该同意了吧。 云芽开心地设想着奕湳的玩法,飞羽猛然挺身,差点把她掀翻在地。 就见奕湳和飞羽纷纷转头,戒备地看向一处,锐利的目光透着不可侵犯的威严,不明的危机就在前方。 “有情况?”云芽也一同严肃起来,看向那边。 『不好解释。』 『可能已经凉了。』 他们两个刚才几乎同时听到从深处传来的渐弱呼救和撕咬的声音,现在去应该是来不及了,但经过一番思量,还是决定带云芽过去看看情况,假如袭击人类的是个危险的生物,尽早解决的好。 云芽见他们改变了行进的步伐,进入攻击状态,也谨慎起来,她展开感知探查前方情况,确实有人正遭受袭击。 “咱们得抓紧点,那个人要不行了。”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浓重的血腥味早已弥漫开来,这样的出血量连神都救不回来。 云芽从奕湳身上跃下,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倒要瞧瞧究竟是什么凶残的魔幻生物扎住在地下城,好给后来者一个提醒。她收起头顶的光球,蹲下身,配合两只的步调走向袭击现场。 借助瑰兰磷蜥的荧光,云芽他们看清了袭击冒险者的生物。 一群身遮破布,有着暗绿色皮肤的哥布林正撕咬啃食着几名可怜的冒险者。它们大口咀嚼,用歪七扭八的牙齿撕烂面部最嫩的肉,眼球不知在谁的肚子里给脸上留下两个可怖的血窟窿,躯干更是被分食的只剩下一团团血淋淋的肉块和带血的白骨。 云芽慢慢攥紧拳头,额头青筋一并暴起,滔天的杀意从心底蔓延。 “嘿!你们这些脏兮兮的杂种!”她重新放出光球走到显眼的地方,对它们恶言相向。 奕湳和飞羽皆是一愣,这可不是他们认识的云芽会做出的事,他们不理解,但还是跟在她的身后,一起走出去。 哥布林对云芽的出现甚是兴奋,它们发出尖锐而亢奋的叫声,挥舞着暗褐色,还带着新鲜血迹的木棍朝他们冲来。 奕湳和飞羽刚要扑过去与它们撕扯,云芽已经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抬手扔了几个冰锥过去。 “哥布林必须死!”她咬牙切齿地说道,紧接着从地面钻出无数细长的尖刺刺向杀到面前的哥布林。 世界树地下城篇其八·哥布林 偶遇熟人。不对,是熟龙。 哥布林的出现出人意料,自从普通人发明了热武器后联合魔法师对这些害虫开展了大面积的捕杀,之后便很少再见到它们的踪迹,没想到都躲进了地下深处。云芽决定得将这件事汇报上去,天知道它们还在哪个地下城苟延残喘,不知有多少人死在它们嘴下。 其实也不难猜想,世界树地下城算是低等级的地下城,最凶险危机的也不过是其根系。来此的冒险者绝大多数都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单纯、好骗,每年都会有不少新人因各种理由折损于此,但都在正常范围。哥布林就抓住了这一点,专门袭击那些没有警惕心匮乏,独自行动的冒险者。 阴险狡诈的哥布林躲在阴暗的角落,等待精疲力尽的冒险者走进它们的领地,那时正是它们出来狩猎的时刻。 这群肮脏的臭虫日复一日地住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早就扭曲变态,对人类驱逐它们的恨意刻进了骨子里,而像它们这样卑劣的种族只记得人类对它们的驱逐从不会找寻自身的原因,它们只想撕碎奸杀每一个人类。它们扎住在此成为三十层以下的噩梦。 在世界树地下城已不知有多少人类被哥布林抢掠、分食,在它们眼中人类就是最可口的食粮,不需围猎便能轻松捕获,直到云芽的出现痛击了它们。这么多年来,它们第一次遇到像她这样的人类。 各式攻击魔法在不大的空间释放,迸发的光辉在奕湳和飞羽的脸上闪现转瞬即逝的光,他们呆愣愣地看着云芽释放出一波比一波狠辣的魔法,直到每一只哥布林都被切成细碎的肉沫才停手。 “这个蜜月不过了,我要把栖息在这里的所有哥布林围剿。”云芽撸胳膊挽袖子,眼中杀意几乎能化作实质,除了面对盗猎者再没见过她露出这副模样。 云芽转过身刚要叫上身后的两只出发,却见他们俩紧靠在一起离得老远,脸上皆是震惊的表情,就像是在说自家伴侣莫不是被夺舍了,打又舍不得,这可怎么办。 云芽被他们的样子逗乐了,赶紧解释:“你们可不知道,哥布林是世上最卑劣的种族,以烧杀抢掠为乐,被他们抓到的男人会被生吞活剥,女人就是泄欲的工具,甚至能强制怀孕生下下一代哥布林。 “这种魔物,我必须特地强调,在我看来魔幻生物和魔物是不同的生物,这种魔物早就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了。”她又指着那些肉沫补充了一句,“不能吃,脏。” 云芽挥挥手将地上的暗绿色血肉扔给世界树的根茎末梢,不挑食的根茎裹住剁烂的肉沫蠕动地吸收着。她又一挥手,将一团白色的火焰覆盖住刚才被哥布林分食的肉块上。 “回归明神的怀抱吧。” 洁白的火苗静静地燃烧,慢慢吞噬净了那点血肉,甚至一丁点血污都没留下。 “走吧,我们去处理剩下的哥布林。” 云芽推测哥布林生活的区域应该就在这附近,她用浮空魔法抓取了一片破布,让奕湳和飞羽闻了闻记住气味,随后甩进正在吸收的根茎处让其一起吞掉。 “抱歉,本不想让你们闻这个恶心玩意,但为了能顺利找到它们的巢穴只好委屈你们了。”云芽补偿的好好亲了亲他们,“咱们开始找吧。” 只是哥布林还没找到,反而遇到了熟人,不,熟龙。 “嗯?那是?” 不经意的一瞥竟看到油光锃亮的黑色尾巴消失在前方拐角,云芽带着另外两只悄声跟随,做贼似的探头探脑。 优美的身体轮廓,再配上小犄角、小翅膀、漂亮的鳞片和乱晃的尾巴,这不就是寻宝龙?云芽倒也不奇怪会在这里遇上,寻宝龙作为一种四次寻找宝藏的龙,最爱在各大地下城和矿藏里钻,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关于龙的目击报告了,基本上全是他们。 但云芽无法确定是不是前几个月与她交尾的那头,寻宝龙那么多,没准这是另一头。 “奕湳,是熟龙吗?”她揪住身旁的耳朵晃来晃去,她有认错的可能,但他鼻子那么灵应该不会。 『不知道。』奕湳没好气地喷了个鼻息,要不是担心自己抗议得太大声让云芽冲去认龙,他真想现在就把人掳走。 听他不忿的喷气,云芽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瞧瞧醋得那样,可以蘸饺子了。 扒拉砖瓦的声音突然响起,云芽见势不妙赶紧追赶过去,可得赶在他走捷径之前叫住,剿灭哥布林的事能多一个帮手的话再好不过了。 “寻宝龙你等一下,我是云芽,还记得我吗?” 寻宝龙当然记得,他怎么会忘,她跟上来的时候就想掉转头对她摇尾,但这跟他想的顺序不对,他现在还不能见她。奈何云芽一声声的“寻宝龙”叫得他心痒难耐,最后寻宝龙在百般纠结中礼貌地冲她点点头,加快挖掘的速度。 见对方还记得自己,云芽乘胜追击用上魔法出现在他身边:“别走,别走,我有事求你。” 记忆中的花香和轻柔的触碰让寻宝龙真想就这么听她的话不走了,但不行,他是一个有原则的龙,该做的事还没做,还不能跟她亲近。 散乱的砖瓦恢复原状,寻宝龙转身朝更深处飞去,并不给云芽过多接触的机会,他的表现令奕湳不满。 『云芽叫你呢没听见啊!』他咆哮一声,扑过去要把龙拦住。不喜欢归不喜欢,可把云芽当空气,他第一个不答应。 『滚开。』寻宝龙对他可没好脸色,区区魔幻生物还没资格拦他的路。 就耽误的这一会功夫,云芽握住了寻宝龙的尾巴尖:“总算抓住你了。寻宝龙你听我说,我要去剿灭哥布林,他们喜欢收集亮闪闪的东西,应该也有不少宝藏,你有没有兴趣?”说到最后,她急中生智把不知是否存在的宝藏作饵抛向对方。 听到哥布林的宝藏,寻宝龙成功上钩,他正在找寻一颗宝石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更何况他绝不能让云芽只带这么两头魔幻生物去杀哥布林。开玩笑,那种卑劣的生物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虽然云芽拥有庞大的魔力,但人类心思单纯没见过什么阴险狡诈的陷阱,他可听说过不少老手都折在了那些杂种手里,如果她一个不小心着了它们的道怎么办! 寻宝龙发出一声龙吟表示同意。 在不远处,飞羽拉着奕湳窃窃私语。 『她怎么认识的龙?』飞羽的样子简直如临大敌,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仿佛做好了随时扑上去的准备。 『以前交尾过。』奕湳看他紧张的样子有些不解,『你是不是紧张过头了?』 飞羽没有回话,一双眼紧盯着寻宝龙不放。 『小子,你怎么个情况?』 『我……』飞羽的目光在云芽和寻宝龙身上飘忽,有些事他还不想说。 『怎么?』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飞羽扯了个慌,『可能要增员了。』 奕湳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已知的人类脏话。 『不至于吧,他们这只是第二次见面。』奕湳不想在意,可那边的气氛确实不对。 飞羽听了有些不悦:『第二次?哪有第一次见就交尾的?』 『你傻了?他是调查对象。』 『……这样啊。』飞羽刨了刨地面,只要不是日久生情的交尾就行,云芽已经有他们两个了,不需要再有第三个,『反正注意点没错。』 奕湳简直想让飞羽闭上他的乌鸦,那头龙对云芽的态度明显更和颜悦色,他敢肯定,只要她点头,家里绝对会多添一个。 “奕湳,飞羽,”云芽在不远处呼唤他们,“寻宝龙同意帮忙了,咱们继续找哥布林的老巢吧。” 话题截止,两只亦步亦趋地跟在云芽身后,不给寻宝龙靠近的机会。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寻宝龙就跟看不懂脸色似的凑过来,这两个家伙从刚才就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好像是在讨论自己,真不礼貌。 『跟你有什么关系。』飞羽挪开一些呛声说道。 寻宝龙对飞羽的失礼有些不满,不仅背地里谈论,还敌视自己,他压低身子怒视这只看不清身份的扁毛大猫:『狮身有翼兽,圣泉守护者的子嗣,你们已经高傲到连龙都瞧不上了?那这个阴湿的环境你肯定更受不了吧,就别瞎起哄了,快滚。』 飞羽见寻宝龙靠得这么近差点炸毛,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缓住情绪:『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云芽是我的伴侣,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他还抬起左前肢给他看上面的透明圆环,『这是她给的戒指的替代品,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戒指的意思吧?』 『你说什么?』 寻宝龙愣住了,他怎么不知道戒指的意思,人类伴侣间互戴戒指代表着婚姻关系,现在这头狮身有翼兽说他戴的是云芽给的戒指,这就说明她用自己的方式给这头狮身有翼兽画好了地盘。 『对,是我们两个的伴侣。』奕湳也把自己的圆环给他看,直接把后路封死。 『等等,你不是炮友吗?艾库里纳家的小姑娘说你们是炮友。』寻宝龙不敢置信,这才多久就变了。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我们现在是真爱。』 『没错。』 两只一致对外的排挤这头寻宝龙。 『这位尊贵的龙,请你离我们的云芽远一点。』奕湳用尾巴拍拍飞羽让他快跟上,一左一右的围在云芽边上不让寻宝龙有靠近的机会。 『哼。』寻宝龙喷出一股炙热的鼻息不屑他们的行为,他又看向云芽陷入思考,『已经有两个伴侣了吗。』 『小子,你刚才怎么回事?』奕湳头一回见到飞羽强装镇静的样子,太奇怪了。 『本能而已,难道你第一次见到那头龙不会感到害怕吗?』飞羽没有看他,继续往前走。 『只是感觉压抑。』 『也是,你们两个一样高。』 奕湳还想再说什么,飞羽直接强行终止了话题:『打住,没必要继续讨论这种本能反应。』这才没再追问。 世界树地下城篇其九·清剿 寻宝龙之心奕湳和飞羽皆知。 这队奇怪的组合顺着气味往里深入,地下城的规模逐渐显现出来。 内部广阔的面积与不时穿插的高耸大厅令人叹为观止,在已公布的地图中并未将这些标注出来可见他们已经深入到了人类从未踏足的区域。 “这个地下城可不一般,在古代也不知道是哪个贤能的居所,或者又是哪个地底国度灭亡后被世界树占领。”云芽环视四周发出这样的感慨,但也同样凄凉,拥有此等文明的国度没留下任何资料史记便消失在了历史的洪流之中。 在清理了几批疑似巡逻兵的哥布林后,云芽猜测他们应该已经进入了哥布林的据点范围,接下来的行动必须隐藏好行踪。她展开手掌,魔法阵的中心出现一个规整的圆,随即分裂出无数的圆圈交迭在一起,不断轮转。 她抬起双手,右手背抵在额头上,左手掌正对着脸,口念古老的咒语:“古代魔法·明神的障目。” 这是已知最能能规避一切探知的魔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目标进行突袭。在过去是所有人的噩梦,随着战争结束这类魔法没了用武之地,又因极耗费魔力,更没什么人学,要不是云芽的魔力如无底洞,她也不敢胡乱使用。 寻宝龙刚还在惊叹云芽释放的高等魔法有多精炼,连多年老手都不一定有她这等实力,现在更是喜出望外,欢快地摇摆着身后的尾巴。 『云芽会用古代魔法,好厉害!』在他眼里云芽变得更闪耀了。 『吵死了。』奕湳不耐地把耳朵往后一倒,他们俩离得近,那点毫不避讳地称赞听了个遍,一想到这头龙很可能在窥视着云芽,更觉得刺耳,『这种古代魔法算什么,我曾经见她用过一次明神附体。』 『古龙之母!』寻宝龙发出一声他们本族的惊叹词,『明神附体是公认最难的古代魔法,可以瞬间增强魔法师的肉体让其使用更强劲的魔法,我曾听说有不少龙死在这个魔法上。』 『再强又怎样,副作用太大了,云芽差点死了。』奕湳对这个评价不置可否,他只知道要好好保护云芽不要让她再用这个魔法。 『你说什么?』飞羽终于插上话,显露凶恶的本性,『你怎么能看着云芽犯险!』 『你以为我想吗!那次在苏密拉岛上我们遇到了石巨人,她二话不说就把我传到特别远的地方,我回去的时候她已经打上了!』奕湳对那次的遭遇心有余悸,他差一点就失去她了。 『苏密拉岛?』寻宝龙对这个地名有印象,『我听义母大人说过,她帮艾库里纳家的小姑娘毁了那里的盗猎者营地,她说跟那个小姑娘一起的朋友能使用很强的魔法,还捏合出了一些有趣的新魔法,是个难得的天才。』他刚说完便反应过来,『义母大人难道说的是云芽?』意识到这点,他的尾巴摇得更欢了,当初听义母大人描述战况时就想认识那个人类,原来就近在眼前,『艾库里纳家的那个小姑娘怎么没有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糟糕,我应该再温柔一点……』 寻宝龙可记得自己当时的态度不是太好,好像交尾时的力气也大了点,他开始担心自己没有给云芽留下一个好印象。 『你伤了云芽?』飞羽的努力换了方向,他呲出獠牙展开攻击的姿态就要扑上去,这个时候他可不管对方是不是龙了,伤害云芽的家伙统统都是敌人。 云芽早就走出老远,身后的争吵一个音都没听见,等她注意到不对的时候身后的三只连个影都找不着。 “怎么回事,一个都没跟上。” 她着急忙慌地折返回去,还没走几步一声极具威胁的狮吼传来,她心道坏了,利用魔法加快步伐。 还未接近,云芽便看到了飞羽的身影,白色的身影在昏暗的环境下更为突兀,抓走了所有视线,如若不仔细观察,另外两只的身影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还没来得及出声,飞羽再次发出一声咆哮,张开翅膀眼瞅着就要扑向寻宝龙,云芽从来没见过他有这么强的攻击性,紧张地跑过去询问情况。 “出什么事了?寻宝龙挑衅你了?” 『云、云芽。』飞羽有一瞬的惊慌,他不太想让云芽看到自己这副狰狞的样子,他蹭过去把头抵在她的侧腹,『只是不想看到那头龙伤害你。』 云芽见飞羽受气包的模样真以为他受了欺负,狠狠瞪了寻宝龙一眼,带着飞羽继续往里走:“别理他,我们走。” 『我劝你小心,狮身有翼兽是云芽从小喜欢到大的种族,有时候为了飞羽,她可不讲理。』奕湳提醒了一句也跟上去,留下被莫名其妙指责,还被莫名其妙怒视的寻宝龙。 寻宝龙愣了好半天才跳脚怒吼一声,展翅追过去:『讲清楚,我没有伤害云芽!扁毛你害我被她讨厌了!』 人类有句话说得对,好感度掉了可不好刷,云芽的态度相较之前明显冷漠了许多,寻宝龙憋闷得要死,他被冤枉得好惨,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一直独来独往的小龙犯了难。 当然,剿灭哥布林是现在的重中之重,寻宝龙只能先压下心中的委屈紧跟大部队。 随着哥布林越来越多,深处传来的声音也越来越杂,基本上已经能断定他们来到了核心区,逐个击破容易引起骚乱,决不能让哥布林提前有所准备。 云芽举起手顿在半空,掌中的魔法阵里浮现出一个拧转的花纹,中心处被一道竖线横穿而过。随着手掌的反转,视野所及的哥布林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操控,头颅向后转去,脖子在顷刻间拧断。 寻宝龙对云芽不拖泥带水的瞬杀手段感到无比痛快,他见过太多人类唯唯诺诺最后被反杀的事例,情感丰富带来的副作用就这点不好,太容易心慈手软。 『更心动了。』他就差喷出桃心火焰表达自己的爱慕。 龙本来就是极端慕强的种族,不然也不可能在人类的历史上出现那么多追随人类的龙,寻宝龙此刻就是这样的心态。其实那次交尾之后,寻宝龙越想越觉得云芽是个有意思的人类,她不像其他人那样怕他,对他更多的是一种好奇。也是从那时开始云芽一点点挖开他只想着宝藏的脑袋,悄悄住了进去。 那段时间寻宝龙一闲下来就会记起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想起如宝石般闪烁的云芽。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概也没有那头龙有这样的问题,他想到了与义母大人签订契约的小姑娘玛纳亚,便悄悄登门拜访。 “你喜欢她。”她说。 刚成年的单身小龙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经过玛纳亚的讲解,寻宝龙才明白原来梦里都是云芽不是病,是喜欢。 寻宝龙在玛纳亚的撺掇下决定试着追求一下,这段时间就是在为这件事做准备,作为龙,仪式感是天生自带的美德。 命运就是这样奇妙,不需多寻就让他们在这里相遇,又见到云芽如此强悍的一面,令这份心动更上了一个台阶。他暗下决心不追上绝不罢休,才不管云芽身边有多少个伴侣,当老三老四又能怎样,只要能在她身边当狗都行。不对,他瞥了眼旁边的奕湳,在心里补充,绝不能当这种狗。 寻宝龙不知道的是,不受控的尾巴因心中按耐不住的爱慕不断摇摆,奕湳和飞羽见他这样简直想把他的尾巴咬下来变成秃尾巴蜥蜴,看他还怎么摇。 “明神的障目”效果显着,云芽他们宛入无人之境,悄然杀了一路,直到她体力不支再也撑不起这个魔法才停下来休息整顿。 “我休息一会咱们再往前走,应该快到它们的据点了,接下来我就不用明神的障目了,咱们小心点应该可以杀它们个措手不及。”云芽吃了一大块巧克力和整整一包调味蔬菜条才缓过劲来,这一路把她难受坏了。 三只面上点头,但心里都没打算让云芽出手,她做的已经够多的了,接下来该轮到他们了。 待云芽缓过劲带着他们摸进哥布林的据点,还没等她做出指示,奕湳和飞羽率先冲了出去。 奕湳扑上最近的哥布林,尖利的爪子穿透它的身体与头颅利索地夺去了它的性命。突发的状况让在场的哥布林愣了一瞬,很快它们反应过来,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直扑而来。 面对蜂拥而至的哥布林大军,奕湳并不慌张,他游刃有余地躲避直面而来的攻击,他的每一次进攻精准得如同机器从无漏网之鱼。其锋利的爪子轻易地撕碎它们的身体,碎块堆了满地,暗绿色的血液淌得哪里都是,爪子踩在上面将绿色的血带到了各处,留下层层迭迭的脚印。尾巴上的巨嘴也一刻不停地撕咬着想要偷袭的哥布林,一只又一只不自量力的哥布林被狠狠甩出去,砸在坚硬的墙壁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飞羽也不遑多让,他没有奕湳一敌多的本事,但每一击都快准狠,厚重的前掌轻易就能拍断哥布林的脖子,伸出的利爪又能在瞬息间将它们分成无数段,一只一只的哥布林在他的攻势下被迅速消灭。他还充分利用自己的特性飞到空中躲避攻击,又在合适的时机俯冲而下收割哥布林的性命。哥布林暗绿色的血喷溅在他的身上,在白色毛发的映衬下颇显诡异。 『狮身有翼兽这么能打的吗?』来不及表现的寻宝龙愣怔地呆在原地看他们凶残杀敌的样子,花尾狼还能理解,当初被称为最娇贵的狮身有翼兽竟然这么凶悍,简直不可思议。 “不愧是能在那么危险的沙漠存活到现在的种族,飞羽好帅啊。”云芽也没想到,满心满眼全是她最心爱的小狮子。 『啊!不行!不能让他们把风头都抢走!』寻宝龙见云芽眼中只有那两个家伙愤恨不已,赶紧冲上去参战。 寻宝龙的优势就太明显了,坚硬的鳞片根本刀枪不入,天生神力的他们轻易就能撞碎哥布林的身体,他甚至还有闲暇能做另外两只的外援,原本众多的哥布林被他们三个几乎杀了个净干净。 世界树地下城篇其十·阻拦 堆积如山的尸骨令人崩溃。 云芽这个惯常冲在杀敌前线的人这次完全没有用武之地,悠闲地坐在一旁全程观战,最多负责用地刺魔法穿透想要偷袭或逃跑的哥布林这类查漏补缺的活计。 这场战斗在一方绝对的武力碾压下迅速结束,云芽兴高采烈地跑去给伴侣们奖励一个亲吻,却不想被他们躲了。 『脏。』奕湳摆动尾巴让云芽靠后些。 云芽猜到了原因,这对她来讲不是什么难事,她挥挥手一个清洁魔法下去血污立刻清理干净,但运用到寻宝龙身上仿佛陷入泥潭,一点动静都没有。 “抱歉,我忘记你们对绝大多数魔法都有抗性了。”云芽有些不好意思,把他忽悠过来帮忙搞得浑身脏兮兮的,却没办法帮他清理干净身上的血污。 『你道什么歉。』寻宝龙拍拍自己,转眼间再次亮洁如新,『我也会魔法呀。』 云芽一拍额头:“对哦,你们会魔法。” 『没错没错,所以你要不要——』 多给我点奖励还没说出口,寻宝龙眼睁睁地看着云芽转身抱住奕湳和飞羽亲来亲去,完全把他晾在一边。那两只也亲昵地轻蹭云芽,还用鼻子不停贴上她的脸颊。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寻宝龙的语气中带着些醋意,虽然知道人类有与伴侣接吻的习俗,可他们只是亲吻鼻子感觉不伦不类。 当然他就是在嫉妒。 『亲吻,接吻,你怎么想都行。』飞羽解释的语气不善,但能见到这头龙嫉妒得要死的表情,在心中涌出一种异样的快感,最后开心的哼了一声。 『是我亲爱的云芽为了照顾我的嘴在尾巴上,所以一视同仁的只亲鼻子,我们相互做这样的动作表达爱意。』奕湳只想着给寻宝龙火上浇油,没有注意到飞羽的异常表现。 寻宝龙郁闷极了,他也想跟云芽亲吻,那个感觉肯定很好。两只为了气他,又主动亲了云芽好几下,寻宝龙转过身眼不见为净,他现在去索吻跟耍流氓没区别,他可不是这种龙。 战后的清理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除却打扫干净地上堆积的残肢也一并寻找着幸存人类的踪迹。他们一连搜寻了几个洞穴并没有发现被囚禁的人类,说明所有被掳来的人类都已惨遭不测,云芽不由在心中哀叹。同样没有找到的还有云芽用来钓寻宝龙的饵。 “抱歉,我还以为以他们喜爱亮亮闪闪的特性能有不少珠宝。”云芽一脸愧疚地看向他,龙的脾气可不好,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肯定不高兴。 『没事,没事。』寻宝龙摆摆尾巴,他跟过来主要是为了保护云芽,宝石什么的他还能去其他地方找。 见寻宝龙好像无所谓的样子,云芽松了口气继续说:“在这附近应该有堆放尸骨的地方,我想去找找看,你要一起来吗?” 这种事情哪需多问,寻宝龙的回答肯定是“要”。 『你们闻到了吗?』寻宝龙仰头抽了抽鼻子,难闻的臭气蜂拥而至,差点把前一晚的饭吐出来,而且这个味道…… 『当然闻到了,好恶心。』飞羽皱起脸,『这是什么味道?』 『尸臭。』奕湳对这个味道同样熟悉,他以前在碑郁幽林里闻到过,『味道这么冲,规模肯定不小。咱们还是拦住云芽别让她再找了,我不知道她的承受能力。』他提议道。 飞羽听了不管不顾地冲过去张开翅膀拦住云芽:『别走了,别走了,咱们已经把这里的哥布林都剿灭了,所以去别的地方吧,没准还有漏网之鱼呢。』 云芽见飞羽焦急地挡在身前寸步不让的样子叹了口气,她转身看向后面那两只,他们也是一脸担忧。 “我也闻到了,但那些亡者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至少应该接受明神的指引尘归尘土归土。” 见云芽如此坚持,奕湳和飞羽只能同意,寻宝龙倒是在心中默默点头,觉得她是个意志坚定的人。 腐臭的味道越来越浓,云芽用尽手段都驱散不开这股臭味,清新魔法也只能起到暂时缓解的作用,她怎样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魔法都阻拦不了。 『可能还混进了不少排泄物,哥布林排泄物的异味连魔法都挡不住,臭死了。』寻宝龙也受不了了,张开翅膀帮忙扇风,这才把臭味驱散不少。 云芽拍了拍他的爪子感谢他的帮忙,招呼一声继续朝着源头进发。 顺着气味的指引他们七拐八拐的走了好远,终于在一个空场发现了成堆的尸骸。这里没有根茎覆盖,无从吸收,无数尸骨日积月累的堆积在这里形成了现在的规模,层层交迭,密密麻麻的让人头皮发麻。 这样的场景超过了云芽的预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捂着嘴离开了这片区域,直到再闻不到丁点臭味才停下。她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想要遗忘刚才的画面,可一闭眼,堆积如山的森森白骨从四面八方扑向她避无可避,她的胃又开始翻涌。 她吐了,怎样也压不下去的恶心掏空了她的胃,追着她回来的三只不断给她顺着后背。 吐到最后只剩苦涩的胆汁,云芽这才觉得好受了些,她擦着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最后终于哭出了声,缩成一团轻声啜泣。奕湳和飞羽凑过去让她能搂着自己有个依靠,寻宝龙则伸出爪子,用凸起的关节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云芽再生猛也受不了这样的冲击。』奕湳心疼坏了,他刚才就应该把她卷走。 『咱们下次还是强硬一点吧,这样太受罪了。』飞羽提议。 『我觉得云芽想做什么就做,没必要管束她。』寻宝龙把话插进来。 『这里没你的事!』两只一起吼他。 云芽搂了很久才恢复精神,她站起身擦干眼泪,一连给自己用了好几种防护魔法才停下。 “你们别去了。”她亲了亲两只与他们告别,“我要自己去,在这里等我。” 奕湳当然不从,立刻用尾巴裹住她的腰不让她再往前走一步。飞羽也是,他张开翅膀拦住去路,化作拦路狮一动不动。 云芽耐心地跟他们讲道理,不能因为看不得她受苦就一味的保护:“你们别这样,我要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长久以往我担心越想依靠你们就越无法面对以后的困难,有的时候也让我自己去面对吧。” 『她说的对。』寻宝龙在旁边点头,她说得太棒了,『人是需要成长的,过度的溺爱可不行。』 『你闭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奕湳越来越觉得这头龙碍眼,这是他们的事,他瞎插什么嘴。 『没错,闭上你的嘴!』飞羽也越来越烦他,希望他快滚。 『该闭嘴的应该是你们,两只半斤八两的魔幻生物!』寻宝龙收缩双瞳变得更加尖细,黄绿相间的眼睛流转着魔力的波动,龙的威压直直地冲向奕湳和飞羽,『我的族群可是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放任我们在外漂泊,这才让我有了现今的强大。云芽空有魔力没有面对一切的胆识怎么行,你们这不是爱她,是在害她!』 奕湳和飞羽被龙的威压摁在原地,高位种的压制令他们无法反抗。 “等等、等等,你们怎么吵起来了?”云芽见寻宝龙展开威压赶紧拦在他们中间,“寻宝龙,我不允许你这么对我的伴侣!你再敢做这种事,我会毫不犹豫地攻击你!” 寻宝龙有些伤心,他明明是在为她好,替她出头,那两个无能的家伙只是因为是她的伴侣就可以被护在身后吗?他收起威压,往地上一趴,不开心地摆动尾巴,拍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云芽见寻宝龙不开心的模样,心软了下来,她蹲下来对他苦口婆心:“他们是我的伴侣,我可以慢慢开导,但你用威压性质就变了。”她戳戳他头顶的小尖角,“以后好好说话,不要把你们龙的那一套用在我们身上,好吗?” 『那可不可以亲亲我啊?亲亲我就同意。』寻宝龙微微仰起头向云芽凑去,之前的底线坚持全扔在一边只想得到一个亲吻。 云芽没懂他的意思,以为是想要摸摸,手还没抬起就被气急败坏的另外两只拉走牢牢地护在身后。 『你休想!有多远滚多远!』奕湳气得两眼冒火,这头龙越来越过分了,他算什么东西竟敢索吻,当他们死的吗! 『她又不是你伴侣!不要脸!』飞羽张开翅膀把云芽完全遮住。 “嗯?怎么回事?他刚才说了什么?”云芽一头雾水,寻宝龙到底说了什么能让他们气成这样。 寻宝龙站起来,面对剑拔弩张的两只根本不带怕的,他滚动喉头“啊”了几声。 “想……亲。”寻宝龙努力蹦出人语试图交流,他开始后悔之前犯懒没有去学人类的语言了,交流太不方便。 这两声简直稀奇,云芽一把摁下飞羽的翅膀,不敢置信地看向寻宝龙:“你刚才说话了?!” 『完蛋,忘记龙可以说人语了……』奕湳觉得要凉。 『这不公平……』飞羽更是生无可恋,他最不想看到的发展可能就要成真。 “你想什么?”云芽只听到了一点,寻宝龙的发音并不标准,实在难以分辨。 『他什么都不想。』奕湳卷住云芽往刚才发现尸骨的方向推,他必须迅速让她远离这头龙。 『没错,快走,我们看着这头淫乱的龙,你快去干正事。』飞羽也用头顶住云芽让她快走。 『嘿!你这只扁毛大猫说谁淫乱呢!』寻宝龙不干了,他只想要一个亲吻又不是交尾! 『你说谁扁毛!』 世界树地下城篇其十一·万万没想到的发展 拦了半天也没拦住。 在两只连哄带劝的动作下,云芽不明所以地走去满是尸骨的空场,留下三只继续开展不友好谈话。 『你想都不要想。』奕湳最先发话,他决不允许云芽身边再多一个了。 『恋爱是自由的。』寻宝龙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伴侣跟恋爱能是一回事吗?』飞羽觉得这头龙在强词夺理。 『那换一种说法爱情是自由的。』 『闭嘴!』两只受不了这家伙了。 奕湳是最恼火的,明明只是一次性的肉体关系怎么还想转正了。 『你这个只馋身子的淫秽寻宝龙,离云芽远点。』他发出最后警告。 『谁只馋她身子了?』寻宝龙对此表示不满,他可什么都知道,『她叫云芽,性别女,年龄二十二岁,身高一米六五,体重在四十五公斤上下浮动,整体偏瘦,性癖非人类。在去年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曼布堤魔法学院,家庭关系简单,有父有母,还有一个调查员亲哥,喜欢油炸食品和甜食,爱哭,体能不好,魔力庞大。』说完他高傲地看向对面的两只,『我只馋身子?』 『变态。』飞羽往后退了一步,这怕不是把祖宗十八代都搞清楚了吧。 『这些都是艾库里纳家的那个小姑娘说的!』寻宝龙可不承认自己是变态,对他来讲伴侣要知根知底,当然他也拜托那个小姑娘帮忙写好自我介绍了。 『果然是那个玛纳亚……』奕湳两眼一闭,云芽交友不慎。 『她早就知道这个家伙起别的心思为什么不说!』飞羽还以为她是个好人,原来根本不是。 『你们不能怪她,都是我去问的,她看在义母的面子上才肯透露这些。』寻宝龙替玛纳亚辩解道,『我知道我跟云芽没有感情基础,第、第一次见面就是交尾,但不妨碍我一见钟情吧。』说到最后他明显底气不足,在这方面他的确没有优势,『我是真心的,我会让云芽看到我的诚意。』 『没戏,别想,家里面积不大,不够再多一个。』奕湳赶紧堵路,虽然家里已经足够撒欢,但他不说这个四脚蜥蜴哪里去知。 关于这点寻宝龙自认最有发言权:『我找到过很多宝石,都可以换钱,换个大房子没问题。』 『你敢说云芽会喜欢你?你不可以强买强卖。』飞羽赶紧想了另一个理由,但明显没有说服力。 奕湳直接用看傻子的表情看他,这种站不住脚的话也敢说。 『诡辩,云芽能不喜欢?』寻宝龙可知道云芽最喜欢他们这样的生物了,他相信只要好好摇尾巴她定会接受自己。 争吵还在继续,两只必须在云芽回来之前堵住这头龙的心思。 云芽忍受着气味再次来到满是尸骸的小空场,这次的冲击没有之前那么强烈,她直面那些骸骨轻念“明神在上”。 她拍拍脸,重重吐出一口气:“开始吧。” 她用了几种魔法混合将这里的污渍去除干净,又用了清新魔法调节空气中一直徘徊不去的臭味,这才走近小山般的尸骨准备作业。 “不知道排序魔法行不行。”云芽张开一个手掌,几道细线在其中穿插交错,另一个手掌在半空挥舞了一下,所有的尸骨慢慢漂浮,“至少别乱糟糟的去明神身边。” 排序魔法的效果意外的不错,细碎的骨头一点点组合拼凑,一具具残破的尸骸在空场排列整齐。 “回归明神的怀抱吧。” 一簇簇白色的火苗点燃了尸骸,所发出的光照亮了整片区域。云芽叹息了一声,没再多看转身离开。 云芽紧赶慢赶终于找回来时的路,就是三只之间诡异的气氛令她非常不解。 “你们又吵架了?” 飞羽用翅膀裹住云芽不让寻宝龙多看:『他馋你身子,我们在轰龙。』 『扁毛你没完了?』 『不许再叫我扁毛!』 “别吵别吵。”云芽赶紧出声制止,“咱们又不是总会遇上,别老跟他吵,下次再见该多尴尬啊。” 寻宝龙愣在当场,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云芽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给了他致命打击,原来对她来讲他就是个过客。 奕湳和飞羽乐了,摆明了剃头挑子一头热。 『你们别乐,我会让她喜欢我的!』寻宝龙哪能想到云芽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仅此一次的交尾对象上,刚成年的小龙哪经历过这样的情感重击。 “寻宝龙你不开心?”云芽敏锐地捕捉他悲伤的情绪,但她不理解寻宝龙为什么而伤心。 『你不喜欢我,我当然不开心,你都不愿意亲亲我。』寻宝龙失落极了,同时也坚定了找到宝石的决心,他要一招制胜追上她。 云芽只听到一串不满的咕噜声,也不知道确切的意思便没有深究,龙这种生物喜怒无常,她不太想触霉头。 “说起来,寻宝龙你有名字了吗?”云芽问他,总这么叫他寻宝龙实在别扭。 寻宝龙摇了摇头,他单身一龙有没有名字对他来讲没什么区别。 “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有起名字?”这倒让云芽没想到,名字对龙来讲同样重要,早早便会定下属于自己的独特称呼,可不会像他,一百多年了连个名字都没有。 这头寻宝龙确实独特。她想。 寻宝龙知道云芽听不懂他的话,只好比比划划地解释自己不在意这些,如果她想可以给他起一个。他想得可美,让未来的伴侣给自己起名字简直龙生美事。 然而他哼哼许久,云芽一个调都没听懂,站在原地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寻宝龙发现自己白费口舌有些生气,指指云芽又指指奕湳他们,在之间来回比划。 这次云芽猜到了意思,一脸自豪:“我们在一起生活很久了,这叫默契!而且奕湳和飞羽也很聪明,我说的话他们基本上都听得懂,也能照顾我尽可能多做表情和动作让我能理解意思。” 奕湳得意地昂起头,他总算可以鄙视这头龙了。飞羽虽然也仰了头,但他自己最清楚他跟云芽的交流偶尔还是得靠奕湳,要学的还有不少。 寻宝龙哼了一声,懒得理这两头魔幻生物,不过就是仗着早认识而已,得意什么! “况且我还研究出了比较万能的翻译魔法,有时候实在不懂就用这个。”云芽又补充一句。 这句话不如不说,寻宝龙听了如遭雷劈:『为什么不给我也用!』他难受得就要落泪,云芽就这么讨厌他吗? “我用了。”云芽这次准确猜到了意思,她展开手掌让他看正在运行的魔法阵,“你魔法抗性太高了,对你无效。” 原来不是讨厌自己,而是自身原因,寻宝龙勉强支棱起来,只要好好学习人语,他还是有机会的。 但另外两只乘胜追击,猛踩其痛脚嘲讽起寻宝龙,让他赶紧知难而退。 『活该。』 『傻了吧。』 寻宝龙瞪了他们一眼,赌气地转身继续往深处进发,他要靠这次在地下城的探险跟云芽增进感情,再有宝石做助攻肯定能成。 他行动得突然,与发脾气没什么两样,云芽耸耸肩丝毫不在意,没谁想触龙的霉头。 “这脾气在龙族里也是独树一帜了,难怪总是独自行动。”她叉腰叹了口气,看向旁边的两只,“咱们也回去吧,再往深了走就该危险了,我可不能让你们犯险。” 奕湳和飞羽凑过去蹭了蹭云芽遵从她的建议,能与那头龙分道扬镳最好不过,可刚走了没几步寻宝龙又折返回来。 “怎么了?”云芽看他一脸纠结的样子不太明白他又想干什么,龙真是难以琢磨。 寻宝龙不满的咕噜一声,他还以为云芽会跟上来,飞了半天后面一点动静没有,再一扭头却不想她这就要离开地下城了,这才刚遇到没多久怎么就走了呢?他可知道以她的实力直接杀到最底层都没问题,况且他还能保护她。寻宝龙实在不理解云芽的决定。 云芽歪头想了半天,觉得可能是不理解她为什么不继续往下走了。她壮着胆子抬手摸摸他胸前的鳞片,刚要解释,寻宝龙却俯下身将整颗脑袋凑过来,乖巧地蹭着她的手想要更多的抚摸。 面对这样的亲昵说不开心是假,至少这代表着不讨厌她。云芽顺理成章地摸着寻宝龙的小犄角开始在心里盘算,她想着继续让玛纳亚从中周旋,她还想多多观察龙的生态,眼前的寻宝龙至少比较好说话是最佳龙选,或许还能再多交尾几次成为炮友什么的。虽然对不起奕湳和飞羽,但跟龙交尾的感觉实在太妙了,叫人难以割舍。 云芽想着未来的性福日子,嘴也没停,对寻宝龙耐心解释:“地下城的深处一般都很危险,我相信你有自保能力可以毫无阻碍地进出,我虽然也有这个实力,但我不会对魔幻生物出手所以只能靠着奕湳和飞羽,我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让他们犯险,这不公平。” 寻宝龙听到这样的解释觉得云芽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类,他知道她的研究方向,以后肯定还会遇上更多的魔幻生物,以她的脾气秉性没准又会有死皮赖脸的钻空子黏上她成为伴侣。一想到这里寻宝龙更觉得不能把云芽放跑,应该尽快定下,不然再这么下去还不知道自己前面又要多出几个。 当然有部分还得感谢那两只魔幻生物的挑衅,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云芽见寻宝龙沉默许久也懒得去猜他的心思,抓紧当下多摸摸龙才是正经的。瞧瞧这顺滑的鳞片,可爱的小角,她暂时无视掉身后两只幽怨的目光,当会吃着碗里玩着锅里的渣女。 手中的小角还没摸够突然离手,就见寻宝龙退出几步俯下身绕着云芽转了一圈,这期间他的尾巴不停拍打地面,炙热的鼻息随着每一次拍击喷薄而出,喉间还发出一串咕咕噜噜的声音。 云芽被他这一系列动作搞懵了,奕湳和飞羽也是,他们看着寻宝龙从心口揭下来一个鳞片递给云芽,又用利爪割了截她的头发用吐息烧成晶体放在鳞片原来的位置上。这个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云芽呆愣在原地,她的大脑还没跟上,寻宝龙就已经做完一系列的事,现在正在对她摇尾巴,她都觉得跟奕湳比起来寻宝龙更像狗。云芽看了眼手中的鳞片有些不明所以,她只知道龙鳞对于龙来讲很重要,而这种交换行为代表了什么意思她完全不知道,但按照以往的经验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是一个不需偷腥就能吃到龙的猜测。 世界树地下城篇其十二·透明、黏滑(微h) 被不明之物卷到半空实行不轨之事。 做完这些寻宝龙满意地走了,喉间发出的咕噜声都带着愉悦的音调。 云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默默叹气,龙实在太自我了,做了这么多却什么都不解释,也真不怕她理解错了意思。她瞥向手中的鳞片,这上面还残存了些对方的意识,她分出一点魔力深入探知,谁承想一连串与喜欢有关的情感扑面而来,砸得她应接不暇,几乎受不住。 果然与她猜的没错,寻宝龙擅自作主把相互标记的事大包大揽的全做完了,这也解释了之前为什么会对她那么有耐心,还会做出亲昵的举动。云芽根本想不明白寻宝龙为什么会喜欢她,只是交尾了一次而已能有什么记忆点?现在好了,后宫莫名其妙增员,也不知道另外两位得气成什么样。她可知道他们小气着呢。 “奕湳,飞羽。”云芽指着寻宝龙远去的背影无奈介绍,“给你们介绍,我的新伴侣。” 果然不出所料,这两只气炸了,竟然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出标记的事,吵着要追过去撕了那头龙,要不是云芽拦着他们,这两个暴怒的凶兽真能把这里闹翻天。 寻宝龙没管身后的天翻地覆,他正为与云芽标记成伴侣的事满心欢喜,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真的很喜欢她,能与她成为伴侣简直像梦一样。他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尽快找到与云芽的眼睛颜色一样的宝石,要不是这一次正巧碰上,他本来是想找到宝石后再与她见面,亲自把礼物送交到她手上。现在流程提前了,礼物更不能省,他可是一头有仪式感的龙。 反观云芽这边,她可没有得到新伴侣的兴奋,寻宝龙留下一个烂摊子让她收拾不骂他就不错了,积累的好感刷刷下降。好不容易安抚住闹腾的奕湳和飞羽,他们这才往回返。 两只交流了一路该如何防治那头该死的龙,有点顾不上在云芽面前争风吃醋,现在必须一致对外。标记成伴侣又如何,二对一不怕轰不走那个擅自标记的混蛋! 云芽跟在他们后面慢慢悠悠地走着,头一次看到他们如此沆瀣一气的靠在一起嘀咕。 “家里以后要不得安宁了……”她叹息一声。 云芽真是愁坏了,虽然她是很喜欢他们,但实在没想到会这么接二连三的被标记成伴侣,一个两个她还能控制得住,现在倒好变成了三个,更别说其中还有一头龙,未知太多了…… 对未来的迷茫如同乱麻搅得云芽烦躁不已,她是不介意与魔幻生物或者梦幻生物结为伴侣,但数量有点太多了,她可没有玛纳亚把控全局的本事。 “她现在倒是只有一个亲亲爱爱,怎么我这个异性绝缘体反倒开起后宫了呢。”毕业真是奇妙,还能这么互换。 她慢慢悠悠地踢着地上的石子越过各种障碍,与前面还在密谋的两只逐渐拉开了距离。等她注意到的时候早已被前面的两只甩开了一大段,赶紧迈开步子追上去。 “真是的,走这么快做什么。”可没走几步,脚踝被什么绊住莫名其妙地跌了一跤。 “好痛,怎么回事,这么倒霉。”云芽揉着摔疼的部位就要爬起,却不想被几根看不见的,湿软黏滑的触手卷到了半空。 “幽灵类?”云芽没想到这么稀少的种类都能让她遇上,她摸了摸,表面又软又黏,“这到底是哪一科的?” 已经开始策划杀龙的两只听到了后面的动静,一回头就见云芽被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卷到半空中,从凹陷下去的痕迹判断,这个生物还在对她动手动脚。 『咱们要不要去救她?』飞羽对于这种看不到实体店不明生物有些害怕,奕湳对此没什么反应,只是把他拽到了一边。 『先看情况吧,这个看起来攻击性不强,云芽不愿意的话自己就能挣开。』奕湳太了解云芽,送上门的观察素材不吃白不吃。他还好心地替云芽放出记影石,随后便趴到一旁准备观摩。 飞羽虽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不太能接受,看对方心无芥蒂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你的喜好确实变态。』 这句话毫不意外地迎来了一记结实的尾巴抽击。 即使被卷到半空,云芽也一直在琢磨这到底是哪一科的幽灵类魔幻生物,全然没有注意到更多黏滑的触手钻进了衣服里。直到这些触手开始在她身上那些敏感的地方游走才意识到不对,想着应该反抗一下,毕竟这种类型的生物到最后都会勒得很疼,这段时间她都被温柔以待不想遭那个罪。 云芽扭动身子想要挣脱束缚,奈何触手滑溜溜的,怎么动都挣不开,上面的粘液更是有催淫的效果,很快情欲由内翻涌而出,所触之处传来一阵阵酥麻难耐的快感。甚至都不用摸,内裤肯定也湿了。 “唔……怎么会……”她还没准备好,还不想早早进入被玩弄的状态。 云芽思考着要不要向旁边的两只寻求帮助,一根触手隔着裤子摁揉上肿胀的阴蒂,配合着催淫的效果,猛烈的快感迅速蔓延令她不由轻哼一声,双腿也跟着加紧。 “不要揉那里……”云芽可怜兮兮地祈求着,怎么可以先攻最敏感的地方。 可对面只是一个听不懂人语的魔幻生物,触手的力度愈发加重,隔着衣物揉捻敏感的阴蒂。细密的呻吟声止也止不住的从嘴中泄出,小穴开始渴望被什么填满,不断分泌出的爱液彻底打湿了内裤。 但也只是这样,触手并没有做出更多逾矩的事——如果不算吸吮乳尖的触手的话——直到高潮了一次,都没有预想中紧勒不放的痛感,云芽这才放松了身体沉浸在这场看不到对象的交尾中。 更多的触手缠绕上来在云芽的身上游走,每一寸皮肤都不可避免的沾上黏滑的液体,情欲越烧越旺,让她开始不满足于只停留在表面的触碰。 在触手的多方刺激下,更多的爱液从穴口流出逐渐打湿了裤子,似是时机成熟的信号,黏滑的触手这才不再刺激云芽的阴蒂,转而拉下裤子抬高她的双腿。下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湿凉的不适感让湿漉漉的穴口收缩了一下,刚才被触手蹂躏得有些红肿的小小阴蒂也在微微轻颤。 云芽有些沉溺于刚才的前戏,恨不得将时间延长多被爱抚一会,而不是急急进入主题。 触手也有触手的好处。她想,可以同时玩弄不同的地方,绝不让快感落下是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再观另一边,不远处的伴侣们正盯着自己,反而让云芽性致盎然,想被他们的性器填满的想法如野草般疯长,可是现在将要填满她小穴的是一只不知何物的幽灵类魔幻生物。她惋惜的轻叹一声。 无需多等,云芽感觉到不同于刚才的触手,约莫是性器的东西蹭了蹭肿胀挺立的阴蒂再次激起一阵快感的电流。还没等她有进一步的反应,这根透明的性器便操进了湿软不堪的小穴开始抽插起来,难以言喻的快感直接把她推入云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 “好、好舒服,这是什么?别……别戳那里,会……嗯——对对,是这边,多来一些。” 云芽简直爽得不行,甚至开始动腰迎合起来。不能怪她大惊小怪,这根性器仿佛是由无数根小触手凝聚而成,无数个柔软又灵活的根须摁揉着穴壁上的每一寸软肉,在催淫的效果下这样的碰触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很快,她的上衣也被拉起,能更直观地看到胸部被看不见的触手勒出几道凹痕,不断改变着方位揉着这两小团软肉。挂在脖子上的项链也显露出来,随着抽插的幅度在胸前轻晃,在头顶的光球的照射下闪烁微光。 世界树地下城篇其十三·失控的发展(4p?) 有些称呼叫的不是时候。 透明的性器一刻不停地操弄着敏感的穴,牵带出的爱液很快涂满了下体,更有不少外溢出来,淅淅沥沥地顺着肢体线条落入深色的砖封中。 云芽爽极了,这才是书中所描写的与触手类生物交尾时该有的快感,而不是之前遇到的那些粗暴不讲理,只顾自我享受的家伙。 “好舒服,连最深处都舔到了。”要不是催淫粘液的效果她还不至于这样敏感,那些小触手恨不得扒开所有褶皱的肉缝来个全方位按摩。 但她不知,拜这根透明性器的特点所赐,让奕湳和飞羽能更清晰的看到里面的样子。 肉粉色的穴因着性器的抽离、挺入分分合合,湿润的软肉包裹着一根透明的触手状器物随着抽插来回开合,分泌的爱液挂在性器上在搅动中不断被带出,又一次次搅回深处,咕啾咕啾的水声络绎不绝。 都不需细看,性器操入深处时原本窄小的穴被撑得极大,令小小的子宫口一览无余,因着抽插的顶弄微微敞开一丝;抽离时穴肉合拢,仿佛追着性器不让其离开,展开一场奇异的追逐戏码。 这个画面刺激得那两只硬得不能再硬,他们头一次直观地看到云芽小小的穴口是如何被撑大,是如何被撑开,里面的软肉又是如何紧紧包裹住性器去挽留,去吮吸的。他们均想起与她交尾时的感觉,性器前端开始冒出透明的液体。 云芽睁着朦胧的眼看他们是这个反应才意识到她的内部肯定被瞧了个仔细,最私密的地方就这么大敞开来简直羞赧得不行,她努力的想要合拢双腿却被更大的力度强制张得更大,根本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老……老公们,能不要再看了吗。”这个时候通常的祈求大概是没什么作用只能撒娇,却不想这一声的杀伤力比她想的还大。 红透的面庞与挂在眼睫上的泪珠本就让云芽现在看起来楚楚可怜,再配上这句话,反而让两只性欲高涨。奕湳是最先踏前一步的,他发现云芽身前一点阻碍都没有,只有她被特殊针对,吊在半空被看不见的幽灵操弄。 『抱歉。』 奕湳低声一句,用鼻尖在她唇上点了点,借势将自己的性器顶入被操开的小穴将其撑得更大,触手状的透明性器也随之变得更加饱满再次填满了小穴。 “等——哈啊——” 云芽现在根本无力反抗,两种不一样的抽插混在一起搅在小穴里使她瞬间失神甚至潮吹了,喷出的水打湿了他们交合的地方,又顺流而下洇湿地面。 她还记得被重迭的两根性器搅弄的感觉,当时果然是奕湳,玛纳亚肯定也参与其中,或者说,她就是主犯! “奕湳你太坏了!跟玛纳亚一起欺负我!”云芽在半空蹬腿痛骂这个欺负人的大狗又很快被他顶得浪叫连连,所有的求饶都被撞得稀碎。 飞羽作为旁观者很佩服奕湳的脑回路,这种情况都会想着尝试交尾。 “奕、奕湳,不……太激烈了——呀啊!” 云芽又高潮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性器交迭在一起,连着快感也一同翻倍。一边在蠕动地搅着自己的穴,不断用看不见的小触手顶弄敏感的软肉;一边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性器,她记得上面每一个纹路,记得每一次是如何撑开她的小穴顶上深处令她失神。 “呜——不要了,不要再操我了,奕湳,老公,求你停下吧,呀啊!”云芽说到最后被奕湳重重地顶了一下,整个人都向后仰去。 『云芽,这个时候叫老公只会让我性欲高涨。』 即使没听懂云芽也猜出了不对,原来老公这个词在这个场合不能乱叫。“不是不是,奕湳别……你就当我——唔——”她真想收回那两声老公,现在好了,等下奕湳完了,飞羽肯定要接着来。 果然飞羽凑了过来展开翅膀蹭去云芽脸上的泪珠:『我也想听你这么叫我。多叫几次,总是臭狗先尝到甜头,不公平!』 “叫,我肯定叫。”不用翻译也能看出飞羽在吃醋,云芽肯定不会区别对待。 奕湳没让飞羽等太久,刚才那一声“老公”直接让他失守根本无法继续坚持,很快便射了精。等他从她体内退出,射进子宫的精液在透明性器的抽插中一点点流出,竟能勾勒出这个性器的形状。 『奇怪的形状。』飞羽觉得像一团蠕动的蛇。 『我跟云芽去密林的时候见过一些藤蔓跟这个很像。』奕湳根据自己所见的做出评判。 『等等,我为什么要观察这个?云芽真是把咱们带偏了。』飞羽叹了口气,他竟然也会好奇这种事,实在太奇怪了。 『跟着伴侣的喜好走不也挺好。』 奕湳轻哼一声,同样趴到一旁戒备周围的环境。他可瞧出来了,虽然飞羽那小子嫉妒得要命,但一直保持警惕,以防有谁走到这附近看到不该看的。 臭小子倒是进步不少。他在心中夸赞道。 待飞羽的性器顶进小穴,茎身上的软刺划过穴肉,蜂拥的快感碾压过云芽的每一根神经,身体比大脑更先做出应有的反应,小穴紧紧裹住这根性器想要获得更多的欢愉。 “太喜欢了。”云芽亲上飞羽的鼻子,抬起水光波动的眼看向他,“老公,多坚持一会,多操操我,把精液都射给我。” 这一声“老公”叫得飞羽神魂颠倒,原来被心爱的伴侣如此称呼是这么开心的事。他低吼一声狠狠顶了上去,云芽随着他的顶入发出一声浪叫。 “轻、轻点,我的小穴要受不住了。” 虽是这么说,但云芽爽得有点要失去意识了,飞羽的性器比奕湳的还折磨人,更容易将她一次次送入高潮的巅峰。她的意识在持续不断的高潮中逐渐涣散,全凭自身的本能对身下的抽插做出反应,咿咿呀呀的呻吟着。 身下的顶弄更快更用力了,茎身上的每一根软刺都让云芽不住颤抖,一波赛过一波的浪潮拍击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没顶的高潮让她失去了意识,连最后一声浪叫都被压在喉间,两腿不断抽搐,潮吹的液体喷洒在飞羽的肚毛上,淅淅沥沥地顺着他的腿往下流。 飞羽不太好受,穴肉绞得性器有些疼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射也射不出来,只能慢慢等小穴放松。 突然,身下的支撑消失无踪,飞羽赶紧张开翅膀护住云芽不让她直接落在地上,想来是那个透明的小幽灵得到满足离开了。没有了钳制,云芽在无意识中搂住了飞羽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身上摁,双腿挂在他的腰身上轻蹭,嘴中还喃喃着喜欢。 『我也喜欢你。』 飞羽亲了亲云芽又开始缓慢的抽插,小穴不再像刚才那样裹得过紧,很快便将精液射进深处。 “是幽灵类的史莱姆。”云芽翻看记录时确定了这一点,“他们本来就属于喜欢袭击雌性强迫与他们交尾的魔幻生物,一般只存在于各类遗迹中,不知道等世界树的根茎将这里全部吞并,这个生物该怎么逃走。”她把这件事记录下来决定回去写入报告中向上汇报,该开始考虑世界树地下城的生物转移问题了。 『她就只想说这些?不止吧。』飞羽觉得不对,云芽的肤色深得不正常,她心里肯定不是只有这些话想说。 『肯定不止。』奕湳这次非常赞同飞羽的话。 确实不止,云芽记录完工作上的事后,手指一刻不停地在记影石上划来划去很久才停止,以防两只发觉自己的打算,她特地用魔法把声音和画面对他们屏蔽了。现在一切都做好了,她站起身,面色通红的转向奕湳和飞羽,点开她新剪辑的音轨。 “奕湳,老公。”云芽的声音从里面蹦了出来,很快又叫了下一个,“飞羽,老公。” “纪念我第一次叫你们老公。”本尊的声音细小的如同蚊子,但他们都听到了。 两只开心得不断叫着老婆围着云芽转来转去,他们可太喜欢她了。 世界树地下城篇其十四·同道中人 两个女孩嘀嘀咕咕。 返回的路上,云芽再次遇到那个在入口大厅阻拦她的女性,此一时非彼一时,她正遭受一群死里逃生的哥布林袭击。 这个情形持续了三四天,多日的消耗已让她陷入弹尽粮绝的境地。魔力几乎见底,药水完全耗尽,一多半的长耳猎犬死在了哥布林的狂攻之下,而她也快撑不住了,全凭坚韧的意志在挥舞手中的短刀抵御哥布林的攻击。她的花斑鹰隼的状况更糟,翅膀断了一节,还被拍伤了头颅,现正艰难地飞在半空对哥布林发起进攻。 云芽就是在这样的绝境中成为了她的转机。 云芽用了两个高等的攻击魔法,两相结合展现出了非常好的效果,只一瞬便解决了战斗。 女性见危机解除,一下瘫软在地,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她的花斑鹰隼落在她的肩头敲击上下的喙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安慰着她。 女性轻轻抚摸花斑鹰隼还完好的一边羽翅看向云芽:“谢谢你不计前嫌救了我。” “没什么,你也是真心爱护魔幻生物才对我那么咄咄逼人的不是吗?”云芽少有的露出和善的微笑,她对她的印象相当不错,“我叫云芽,你呢?” “我叫希娜,这只花斑鹰隼叫迪迪。”希娜做完自我介绍,又在心中感叹迪迪果然没有看错云芽的实力,她真的很强。 两人寒暄着,云芽手脚麻利地帮希娜和迪迪治好伤,还一并帮他们清除了身上的血污,转头又去治疗仅存的几只长耳猎犬。她又嘱咐奕湳和飞羽去周围巡逻寻找哥布林的踪迹,在这个封闭的环境中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希娜看云芽这样尽心尽力地帮助自己,愧疚感油然而生:“之前……抱歉。” 云芽讶异地看向她,没想到能听到她的道歉:“你没有道歉的必要,我挺喜欢你的正义感。”她又逗趣一句,“就是太不依不饶了。” “因为那是狮身有翼兽,谁能想到那种高傲的魔幻生物会自愿跟着人走呢。” “是啊,我也没想到,可能是我一开始对他太好,所以喜欢上我了吧。”云芽在心中做了个鬼脸,捡了点能说的讲。 “同感。”希娜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很喜欢魔幻生物,但我就是个魔法学徒,没有足以进入魔幻生物研究院的实力,所以我加入了民间的组织。抱歉,说这么多就是想说我也很了解花尾狼和狮身有翼兽的习性,他们轻易不会保护谁,以谁为中心,我觉得是因为你的喜爱才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拥护你。” 云芽头一次被陌生人如此夸奖,脸有些发烫,手指卷起一缕发尾不断转圈,轻轻地嗯了声。 希娜见云芽没有早先不宜进人的架子,现在脸红的模样非常可爱,也不知道这样的姑娘得多受欢迎。 “云芽,你有男朋友了吗?”希娜非常好奇她会选什么人。 云芽顿下手中的活计看向希娜,她眼中并无算计和试探,单纯的就是想知道自己的感情生活而已。 她想了想,点点头:“有。”说完又转过头继续手上的治疗。 “果然。”希娜为自己能猜对很是得意,抚摸着迪迪的喙,笑弯了眼眉,“我就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肯定有追求者,他呢,没来吗?” 云芽“呃”了半天决定说出实情,大不了删掉希娜的记忆:“其实来了,你也见到了。” 希娜愣了一下,立刻理解了里面的深意,脸腾的一下红了个彻底:“啊,是、是……” “嗯。”云芽慢慢张开手掌,准备随时删除希娜的记忆,“你想笑就笑,觉得恶心也可以吐出来。” “不,不会。”希娜连连摆手,“其实,其实迪迪是我的伴侣。”她也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云芽。 希娜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只名为迪迪的花斑鹰隼贴靠在她的颈侧倍显亲昵,而她也不负所望地在他头顶落下一吻。 云芽震惊地看着他们的互动,尤其是希娜,她眼中的爱意最做不得假。云芽开心极了,原来这条道路上并不是只有她一人。她迅速治疗好最后一只长耳猎犬,掏出笔和本窜到希娜身前。 “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你们平时是怎么交流的吗?”云芽试探地向她询问。 文献中提到花斑鹰隼很聪明,但并不是那种拥有自我意识的魔幻生物,虽然向人类标记的行为屡有发生,但人类会标记回去的事情云芽是第一次遇上,这样宝贵的资料她要记录下来。 希娜面对云芽的好奇很坦然:“我们的交流跟你们刚才的交流差不多,但是会再简单一些,迪迪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单词和句子,我正在教他一些复杂的。而迪迪嘛,他发出的声音能代表不同的心情,摸清规律很容易知道他的意思。” 云芽把这些都记录下来:“还有吗?” “我有时候也会模仿他的叫声与他沟通,他很喜欢这样。”希娜说着模仿了几声,得到了迪迪的回应。 “对呢,还有这样的交流方式。”云芽意识到自己因为与自家伴侣之间毫无沟通障碍,从来没有模仿过他们的声音。她一下消沉下来,觉得自己做为伴侣有点不太合格。 希娜注意到了云芽的低落连忙安慰:“你别想太多,你们的情况跟迪迪不一样,他们本身就很聪明,甚至拥有自我意识,我觉得你如果做出这种事情来他们可能会生气,认为你还是把他们当成了野兽。我觉得,他们想要的是你一视同仁的态度。” 云芽被希娜的话点醒,确实如她所说,从相遇至今他们的交流方式从未变过形式,相互理解,这或许就是与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 “你说得对,我刚才犯傻了,如果我真这么做了就是对他们的不尊重,谢谢你。”云芽说得诚恳,没有希娜,她可能会陷入一个死胡同 “不用谢。”希娜对她笑着,能跟同道中人聊这些,心中的压力减轻不少。 “那——”云芽不好意思地看向希娜,“能冒昧问一下你们如何交尾吗?” 面对这么直白的问题,希娜的脸红透了,但她看得出来云芽是真心求知,便磕磕巴巴地解释道:“花斑鹰隼没有性器你是知道的,他们靠的是体外受精,所以迪迪想要交尾的话就会黏着我让我亲吻他,尤其是翅膀,那里很敏感,如果咬一咬就会射精了。” 迪迪呼扇了一下翅膀,发出几声鸣叫,对希娜把这么羞耻的事轻易说出表示抗议。 “花斑鹰隼的确很聪明呢,这样都能听懂。”云芽把这条记录了下来,“还有其他什么会让他兴奋的事吗?” “有,看……”希娜的脸更红了,“看我自慰。”最后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 云芽同样也红了脸,这种事她都没有对他们做过,的确是挺不好意思:“我能记录进去吗?不会发表的。” 希娜不想多说一句,只是红着脸点头,她捧着滚烫的脸用魔法降温,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最好奇的事:“花尾狼的性器在中型魔幻生物里算大的,你交尾的时候不会难受吗?” “呃,其实还好,他们性器的构造很奇特,比想象中好入体。”云芽直言不讳的告诉她,“就是第一次是有那么点难受,之后一次比一次顺利,而且……”她的脸一下变得通红,“而且前端能张开来,就……非常的爽。” “这么神奇。”希娜哇了一声,不断眨眼。 两人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着与伴侣之间的两性秘闻,不时调笑一把。 等奕湳和飞羽巡逻完回来,就见云芽和希娜盘坐在一旁小声嘀咕,周围睡了一地治疗好的长耳猎犬。他们不时能听到几句“精液量意外的都很多”、“射过几次就会变少了”、“是,他们也会根据反应改变技巧,这我都没想到”,等等等等,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题。 飞羽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冲过去用头顶上云芽腰侧,呼扇翅膀谴责她怎么能说这些。 “你家飞羽不好意思时的反应跟迪迪很像呢。”希娜看飞羽的行为很不可思议,狮身有翼兽原来也是可以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奕湳听明白了,也跑过来抗议,他觉得刚才谈论的射精问题是在说他,虽然云芽说的是两边的情况。 希娜看着这两头在文献中标注为凶猛不易亲近的魔幻生物围着云芽转来转去,对她抱怨,跟她亲昵,而她在两兽间笑着与他们厮磨。如此的画面大概是今后也难见了。 “迪迪,咱们也要加油像他们一样和和睦睦的。”希娜亲了亲迪迪的喙,迪迪有样学样的蹭了蹭她的脸侧。 云芽从背包的角落里翻出自己当初用奕湳的精液做的水晶样式的护身符,这个用来驱赶低阶魔幻生物效果最好。她解开封住效力的魔法递给打算撤离的希娜,在她千恩万谢中,二人互相祝福着挥手道别。 “能遇到这么一个志同道合的真开心。”云芽笑着对奕湳和飞羽说道。 再次启程前,云芽好好亲了亲他们,自从开始往回走周围的人又多了起来,她都没怎么跟他们亲昵,这次能遇到希娜实在太幸运了,将她从紧绷的状态解救出来。 世界树地下城篇完结·起名 阿宝是什么鬼啊! 与希娜分别后,为了确保不会再有逃逸出来的哥布林,云芽带着奕湳和飞羽在地下城多待了些时日,仔仔细细地巡查了一遍。这倒让她再次遇到了从深处返回来另寻通路的寻宝龙,面对这个擅自标记的伴侣,云芽尴尬地打了招呼。 身旁的两只要不是有云芽拦着真的很想撕了这个家伙,谁能想到他就这样在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标记上了呢。云芽安抚他们的同时,还顺便向寻宝龙解释了为什么还会在这里的原因。 『竟然还有幸存的吗,那我也帮忙找找看吧,这些家伙可不能留。』寻宝龙决定揽下这个活帮云芽分担一些。 寻宝龙还想跟云芽多亲近亲近,毕竟他们感情基础薄弱,他不想被亲爱的伴侣讨厌。可天不遂龙愿,从远处传来好几个人错落的脚步声,像是一个团队。迫不得已,寻宝龙只能迅速蹭了蹭云芽,还用上喙贴贴她的嘴唇与她道别,随即从另一条小道飞走——他还是有点常识,知道龙不能轻易出现在人类面前,把有些无所适从的云芽留在原地脸红心跳。 『这家伙开始得寸进尺了。』奕湳不爽极了,这头龙之前只敢讨要亲吻,现在倒好直接亲上了。 『我讨厌他。』飞羽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厌恶之情,令奕湳侧目。 『你理解我当初有多讨厌你了吧。』其实现在也不喜欢。 『……理解了。』飞羽本来想说这不是一码事,但还是把这句话咽了下去,他朝云芽靠过去用翅膀轻扫她的手臂。 送走寻宝龙他们重新启程,这一路上云芽不断向遇到的冒险者提醒注意哥布林的存在,他们义不容辞地揽下清除的活计,这让她放心不少,地下城这么大,她一个人可搞不定。 确定哥布林不会再掀起什么浪花,他们才从地下城出来。 一开始承诺的大吃特吃被云芽暂搁第二,原本的蜜月旅行因着哥布林的出现被彻底搅乱,甜言蜜语与荒淫的乱搞哪个都没实现,她心有不甘地带领两只悄悄住进了当地的一家旅社。她施了几道隔绝类的魔法以防打扰,褪净衣物便敞开怀抱与他们好好交尾了几天弥补这段时间的不足。 抱着毛茸茸的躯体被肆意顶弄的快感令人如痴如醉,甚至少有的使用翻译魔法去聆听伴侣们的爱语,她一边听着各式呢喃,一边与他们一起进入高潮。 云芽总算明白玛纳亚为什么总会控诉林教授不在身边的寂寞,有了相爱的伴侣以后真的只想跟他们天天腻在一起,互相诉说爱意与不间断的亲吻,还有伴随着的肉体间的交融。 直到三方都心满意足,云芽才带着他们回到了小独栋。 “这么多天没回来也不知道要打扫多久。”云芽唉声叹气地拧动钥匙,每次回来家里都能落一层土,以往面积不大还好说,现在面积大了几倍,即使用魔法大概也要收拾很久,“真麻烦。” 跟在后面的两只不敢吭声,在这上面他们就是废物。 『我的爪子有人手灵活就好了。』飞羽最是自卑,奕湳好歹还有灵活的尾巴,他什么都没有。 门开了,锃光瓦亮的地板差点闪瞎他们的眼,再仔细一瞧,所见之处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并在各个犄角旮旯里挂上了各式各样的碎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璀璨的光。他们如中了石化咒般只转个眼珠满屋乱瞟,最后把目光落在正处门厅,扇着翅膀飞在半空往吊灯上挂乳莹石的寻宝龙身上。 “你在做什么?”云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打扫卫生她很欢迎,但不要乱做装饰啊! 『云芽!』寻宝龙看到她开心地扭动尾巴,直直地飞过去。 云芽苦笑一声,张开双臂迎接一头龙的飞扑,幸好他收了劲,离她不到半米时刹了车。 『我好想你,你看我找到跟你眼睛颜色一样的宝石了,你喜欢吗?』寻宝龙献宝一样把一颗紫罗兰色的蓝宝石放在云芽手上。 “你是在地下城找这个?送给我?” 云芽感动坏了,她大致猜到寻宝龙最初为什么躲着她了,对于很有仪式感的龙来讲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哪敢去追伴侣。 “我喜欢,谢谢。” 她勾勾手,空气中的水汽顺从她的命令凝成晶莹的细链缠绕住这颗紫罗兰色的宝石,满心欢喜地戴在手腕上。 “你还挺浪漫。”她抱抱寻宝龙,对他说了一些贴心的话。 她刚打算绕过寻宝龙看看他把家里弄成了什么样,就被抱了起来。 『我还把家里装饰了一下,你喜欢吗?』寻宝龙一边邀功一边用凸起的上喙亲她,他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亲她了。 云芽可没想到寻宝龙竟然这么热情,她可记得他当初还有点瞧不上她,哪能想到现在转变这么大。 听说龙是痴情种,没想到是真的。她想。 寻宝龙几乎亲上了瘾,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仿佛是想把欠缺的一次性补齐。云芽头一次被亲到不好意思,她觉得该停止了,尤其是她身后的两只,愤怒的杀气连她都能感觉得到。 “寻宝龙你别亲了,我嘴疼。”云芽伸手捂住嘴阻拦对方继续亲下去,“咱们还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可我还没亲够。』寻宝龙有些失落,发出一声可怜兮兮的龙吟。 『你再亲下去我就该揍你了!』要不是云芽正好挡在门口,奕湳肯定第一个扑上去。 飞羽阴着脸不想说话,但咬牙切齿的模样说明一切。 寻宝龙不希望云芽为难,他需要跟他们两个搞好关系才不至于把这里搞得天翻地覆,他活的时间比他们久多了,知道怎么处事。 『太开心了没忍住。』他放开云芽露出乖巧的样子。 一得到解放,云芽转头抱住气不顺的另外两个伴侣,又亲又吻以抚平他们冒酸气的心:“别生气,事已至此咱们和平共处吧,我最爱你们了。” 『以后也会爱他是吧。』奕湳不耐地接了一句。 他早看出来了,云芽本就喜欢他们这些生物,作为颜性恋的她更是对一些特殊物种的求爱狠不下心,不论是他、飞羽,还是现在这头龙。 飞羽什么都没说,只是紧靠住云芽,一双眼死死盯着寻宝龙,恨不得他现在就消失。 玛纳亚一如既往收拾好床铺准备睡个美容觉和林澜椿在梦中相会,可眼还没合,右眼先疼了起来。她随手拿起一面镜子瞧看,发痛的那只眼变成了金红色。 “沃柯?出什么事了?这么火急火燎的。”玛纳亚很少见到她主动出来交谈,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嗯?什么?芽芽把你亲爱的义子骗走了?”这句话的语气里充满震惊,她的芽芽不可能干这种事。 “哦,伴侣啊,瞧你刚才说的,我还以为芽芽把他骗走片成龙片了呢。”她舒了口气,就说云芽干不出这种凶残的事。 “干什么嘛,寻宝龙选择标记她成为伴侣肯定也深思熟虑过了,没必要说得那么难听。” “你再说我就要生气了!” 玛纳亚生气地捶了下床,右眼的金红色这才消退。 她立刻换了副样子,大笑着甩开手里的镜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嘿,寻宝龙终于追上芽芽了,所以就说了,你魅力大着呢。”她在心里恭喜自己的小死党后宫增添新员。 云芽这边则愁死了,她坐在软垫上冥思苦想,觉得不管怎样都不能再叫寻宝龙为寻宝龙了,可起名犯了难。 “阿宝?”她试探地说了个名字。 奕湳和飞羽听到这个名字开始无情嘲笑,这个名字真不是一般的敷衍。 寻宝龙不会说人语,但他会发脾气,又跺脚又甩尾巴的发出气愤的龙鸣:『上点心啊云芽,你怎么可以给伴侣起这个名字!』 “你等等,你等等。”云芽赶紧给玛纳亚打电话求助。 “寻宝龙的名字?他还没起名字吗?这样吧,他都是你的伴侣了,怎么叫着顺口就叫哪个吧。”玛纳亚的声音透着点激动,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怎么知道他成我伴侣了?”云芽立刻听出了问题,轻轻皱眉。 “沃柯告诉我的,龙与龙之间能千里传音,况且寻宝龙还是她义子。”玛纳亚急忙解释。 “我还以为你又在背后捣什么鬼。” “我怎么会呢。”玛纳亚才不说是她狠狠推了一把。 “那你说叫他阿宝怎么样?” “龙的自尊不会同意的。” “你不是说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吗!” “这也太简陋了!换一个好听点的。” 云芽挂了电话看向寻宝龙。 “叫黑曜石吧。”跟他的整体很搭配。 得到黑曜石这个名字的寻宝龙非常开心,蹭着云芽发出一阵咕噜声。 —————————— 奕湳后悔死了,他每次选的地方都能遇到伴侣。当然是作者本人缺德(?′?`?) 平静的日常篇其十二·伴侣多的苦恼 喜欢在夜里搞小动作的黑曜石。 经过几日的相处,云芽已经通过奕湳的传达知道黑曜石喜欢自己初衷。就是那档子事,交尾后的念念不忘,夜里的辗转反侧,察觉真心的豁然开朗。最可气的是,察觉真心这里是玛纳亚给他扇风点的火。 云芽听了在心中叹气,这事果然跟这个好死党脱不了干系。 但之后的发展颇为出乎意料。因着沃珂和黑曜石的关系他知道玛纳亚认识一个强悍的人类,龙对强者的崇拜几乎刻在了骨子里,总想着哪天空闲了把人找来比划比划——刚成年的小龙除了喜欢四处刨坑找宝石也爱磨练魔法技艺,当然就是不爱练人语——这次在地下城的相遇让他知道那个强者就是她,一下从厚脸皮追追看变成死活都要标记。 云芽有些无语,先不说黑曜石的死皮赖脸,就玛纳亚一个字都不透露这点着实令人头疼。 “我这不是想让你们循循渐进嘛。”玛纳亚在电话那头狡辩,不对,解释。 “什么循循渐进?我跟黑曜石第一面就是交尾,我哪里他没见过,他哪里我没见过?我们的关系怎么循循渐进?”云芽气不忿地回怼过去,毫不避讳当事龙和另两位伴侣。 『……真是不想听。』奕湳不想再次想起当时的情况,那时候他刚单方面标记完没几天就要目睹伴侣跟其他生物交尾,他难过! 飞羽比较直接,趴在地上捂住耳朵,就差闭上眼躲避糟心的事实。那个时候他还没来错过太多事,一想到旁边这个可恨的龙比自己还要更早的认识云芽,甚至跟她交尾就心生嫉妒。 黑曜石脸皮厚,乖巧地蹲在一旁仿佛说的不是他一样。 “哎呀,”玛纳亚的声音带着点谄媚,不想真的惹怒自己最好的朋友,“当然是循循渐进的追你了,就该先拒绝拒绝再拒绝,多看看真心才能下定决心嘛,对吧,我亲爱的芽芽。” “确实。”关于这点云芽颇为赞成。 『嗯?艾库里纳家的小姑娘你怎么可以说这些,你不是支持我的吗!』黑曜石终于有所反应,原来她不安好心。 面对气急败坏的龙吟,玛纳亚贱兮兮地略略两声:“听不懂,听不懂。我先挂了,部门领导找我呢,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唉,等——”云芽还想数落她给自己乱牵红线的事,可那边早早挂断电话不给机会。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云芽也无奈地挂断电话不去搭理一旁佯装乖巧的龙。 黑曜石这个家伙为了能名正言顺地住进这个家,这段日子摆出一副又乖又听话的样子,竭尽全力的努力去讨好云芽让她尽快接受自己。但乖管什么用,龙性本淫是一点都没说错,对于这上面的欲望他表现得淋漓尽致,面对日夜的求欢云芽真觉得自己要萎了。 最最主要的是,龙可以变小,谁也不能抗拒依偎在怀里的小不点龙的示弱攻势,尤其是那双水润的金绿色眼睛一眨一眨的样子,简直可爱得心都化了。当然,心化的代价就是被龙尾骚扰。 黑曜石最喜欢在云芽的睡得正香的时候搞事,四条小腿扒在腰间两侧,挥舞灵活的尾巴伸进什么都没穿的睡裙里。尾尖熟稔地寻到准确的位置在穴外轻轻滑动,趁着呻吟夹腿的功夫狡猾地钻进湿润的穴内,他一路深入直到顶在最深处才会恋恋不舍地退出,分泌的爱液被鳞片刮走不稍片刻就让外面泛滥成灾。 云芽早醒了,她悄悄抬起腰迎合黑曜石的抽插,嘴中溢出甜腻的呻吟与身下咕啾咕啾的水声融合在一起更显淫靡。 “喜……欢?”这是黑曜石仅会不多的人语。 “嗯……”云芽羞赧的承认这点,龙全身都是宝,在交尾中更是如此,在鳞片的加持下很难不让人沉迷,即使心里说着不要,再做下去就萎了,但身体还是会实诚地迎合上去。 除开夜间的骚扰,黑曜石在白天也喜欢变成小龙的模样让云芽抱着,或者变得更小,叼在哪里当个随身挂件。对于这点,在飞羽大声抗议黑曜石作弊的时候,奕湳直接一嘴把龙叼走甩去一边,用言语威胁让龙滚蛋。 『有完没完!晚上还不够吗!』奕湳毫不客气地指出这点,黑曜石最过分的一点就是他会让尾巴在穴里插一夜,靠这点小手段占尽便宜,云芽不说真当他们不知道吗! 以这为导火索三只差点又打起来,要不是云芽及时出面,这个家大概离夷为平地不远了。 “唉,怎么会变成这样。”云芽靠在软垫上唉声叹气,之前总在抱怨自己要单身一辈子,现在可倒好,伴侣一个接着一个的蹦到她面前,拦都拦不住。 原本好好的三角关系被突然的增员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三角变四角,还都互看不顺眼,家里的氛围紧张得不行。原本只有奕湳和飞羽的时候怎么吵都还在能掌控的范围内,可现在又多了一个黑曜石,简直把家里闹了个天翻地覆。 飞羽还好说,他真的是一个乖孩子,甚至可以说太乖了,他会不满,会闹脾气,可几个亲吻,或者私底下开个小灶就能安抚。 奕湳就不是,本来独占欲就强,他看出飞羽争不过他才慢慢接受了这个小子。但黑曜石不是飞羽,高位种的压迫让他很有危机感,致使他极端厌恶黑曜石,甚至黑曜石向云芽讨要亲亲都会阻拦的那种讨厌,更别提交尾了。 “奕湳,咱们和睦相处行不行?”云芽把奕湳招过来,利用翻译魔法打算好好聊一次。 『云芽喜欢他吗?』奕湳自然地把头枕在云芽的腿上,语气里带着点伤心,一个也就算了,又来一个,还好她还没给那头龙佩戴代表戒指的圆环,但感觉是迟早的事。 云芽不敢开口回答他,黑曜石不交尾的时候乖巧又听话,还会对她摇尾巴,说不心动是假。 『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类的话怎么说?负心汉。』奕湳喷了个鼻息表达不满。 “我才不是负心汉!” 『海王。』 “呃……” 『哼。』 云芽抓挠着奕湳的耳朵,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奕湳闹起别扭来要很久才能顺好毛。 “要亲亲吗?”她点了点奕湳的鼻子。 『……要。』这个诱惑力还是挺大的。 云芽低头亲了上去,长发散落下来扫在奕湳的皮毛里,两边的黑色几乎要融在一起。 飞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凑了过去想要亲亲,云芽当然立即满足。 “说起来从刚才开始我就没有听到黑曜石的动静。”自从他来以后致力于把云芽的家装点成宝石展览馆,成天四处鼓捣,今天突然安静了让她有点不适。 『……飞羽说他走了,说是要给你的房间放一块太阳晶石。』奕湳替飞羽传话。 “太阳晶石?那可是博物馆才能见到的稀有宝石啊!”云芽一阵晕眩,这也是个不省心的。 奕湳和飞羽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打算。 『云芽,我想——』奕湳趁着魔法还在最先开口,云芽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立刻终止了魔法。 “不,你不想,我要为下一次出行买必需品去了,你们两个乖乖看家。”云芽决定迅速溜走,她哪能看不出他们的那点小心思,黑曜石一走就想交尾可不行,再不跑今天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可惜她的速度根本拼不过他们,两只把她团团围住,转着圈地蹭着要亲要摸,云芽瞬间投降,她的确无法对他们的撒娇狠下心。 “真拿你们没辙。”虽是语气带着些埋怨,但嘴角噙笑也没那么不满,不过抬手两边一点,坏心的把他们都变小了。 『等等!怎么又是这种体型!』 他们两个又蹦又跳的抗议着。 面对他们不服的表现,云芽点住两边的鼻子让他们安静:“要么同意,要么我去采购,二选一。” 两只看出来云芽的小心机,做了这么多还让他们二选一不就是想逃避交尾这件事?他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压倒在地,飞羽对小巧挺翘的胸部出手,奕湳则对准她的耳朵,一边用舌头轻舔,一边用鼻子吹气拱蹭,他们可知道这两个地方最敏感了。 “讨厌,你们两个故意的吧!”云芽只几下便被勾起内心深处的欲望,她想要了。 两只蹭上云芽的肩窝发出讨好的呼噜声,她对这样的讨好最没辙,带着他们两个回床上继续。 平静的日常篇其十三·意料不到的进展(3p) 两根不是这么用的! 预警:双龙入穴。 奕湳仗着体型变小稍微放开了些,快速地撞击着环抱自己的人击打出啪啪的声响,连同浪叫也撞出一串颤音。 飞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怀疑云芽还能不能受得住的时候奕湳停了动作,紧紧顶住他们相交的部位不断轻颤。他射精了。射精的冲击突破高潮的临界,只听悠长的一声淫叫,眼见着盘在身上的腿收得更紧,云芽在无与伦比的高潮中,颤抖着接受他射进子宫的精液。 “你故意的。”云芽抓着狗爪一连啃咬,变小了也不能操这么快,舒服是舒服,但绝不能惯他这毛病,不然迟早被捅穿。 『抱歉,实在没忍住。』奕湳讨饶地用鼻子点了点她的脸侧,转身想溜,毕竟家规里明令禁止他做这种事。 看狗夹着尾巴要跑,云芽可不会就这么放过。 “你给我站住!”只一声就叫奕湳折返回来老实等待训话。 云芽起身下床,朝奕湳走过去,精液从穴内流出顺着腿部线条缓缓向下流淌,看得两边眼中直冒火,恨不得现在就替她舔了去。 奕湳看着腿缝间的泥泞——他的杰作觉得被训一顿也没什么,可真被揪住耳朵他后悔了。经过几个月外出考察的历练,云芽的力气比最开始大了不知几倍,她一手一只耳朵就这样把奕湳提溜起来听她训话。 “听明白了吗?我喜欢的事你怎么做都行,我不喜欢的事不经过同意休想做一点!”她说的时候也看向飞羽,这个已经学会收敛脾气和平共处的乖宝宝可不能再被带坏。 在旁边对奕湳出言讽刺的飞羽看到云芽转过头立刻端正坐姿,挺起胸脯鼓出引以为傲的蓬松鬃毛,对云芽做出保证:『我绝不做。』说完又挑衅地看向奕湳,『活该。』 要不是看在云芽的面子上,奕湳现在就能冲过去揍他。 训完话,云芽两手一松任由奕湳倒地,随着飞羽软软地叫着他的名字:“飞羽,亲爱的,等会你温柔点,奕湳刚才把我撞疼了,屁股都是红的。”她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那里的确红了一片。 飞羽更加不客气地瞪向奕湳,好脾气是对云芽来讲,他可不是真的乖宝宝,只要谁敢伤害云芽,他的獠牙就是为这些混蛋准备的。 奕湳当然认错,他呼了飞羽一声让他少管闲事,匍匐着向云芽祈求原谅,他用头不断轻蹭,只得到了一记弹额。 “现在不想理你。”云芽气呼呼地趴回床上,这次她选择不需要什么体力的后入,刚才为了迎合奕湳把她累得够呛。 飞羽贴上云芽的后背顶入进去,就着精液的润滑开始缓缓抽送。变小后的性器搅在穴里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之前的能将人迅速带进快感的海洋,现在的更像一个贴合肉体的按摩棒,每一次的进入和抽出都给肉体带来舒爽得不行的快感,令人欲罢不能。 “好舒服,这个大小太舒服了,飞羽你可以再快点,等等,肚子不可以抬起来。”软乎乎的原始袋撞在身上也是另一个欲罢不能的点。 随着性器在穴内的进出,云芽发出一声又一声低低的淫叫,甚至动腰迎合起飞羽每一次的进入想要得到更深的抚慰。他见云芽这么主动迎合也加重了点力度,换来了她更愉悦的浪叫。 奕湳在旁边看得又来了兴致,他还想再来一次但感觉云芽不会同意了,他看了眼交合的地方,觉得有一件事凭他们两个现在的大小或许可以一试。他走过去小声在飞羽耳边嘀咕了几句,飞羽先是震惊他的馊主意,又仔细想了一下可行性,但很快想起刚才的告诫。 『云芽刚说她不喜欢的事不许做。』 『这件事没做过,不在家规里。』 奕湳的无耻令飞羽钦佩不已。『云芽要是生气我一定撕了你。』他说着便从云芽的体内退出,奕湳紧跟着将她卷起来朝放着一堆垫子的客厅走去。 云芽被他们的行动搞懵了,她正享受着飞羽的抽插,突然就这么停了让她有些不满:“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然而没谁理她,只把她放在垫子上夹在中间。 “我觉得你们不是要干什么好事……”云芽对他们的表现越来越不解,“你们是要前后两个一起?太热了我不想。”两个燥热的火炉烘烤得她有些难受。 『我还是感觉云芽会生气。』飞羽有点打退堂鼓。 『最多就生气一下,相信我,只要让她爽了最多埋怨几句,我做过更过分的事她也没写进家规。』奕湳让飞羽放宽心,他曾有两次交尾的时候让玛纳亚在电话那头做了观众,应该没有比这还过分的事了。 『你做了什么?』飞羽面露不善。 『你要不要继续吧?』 奕湳呼噜了一声警告飞羽别废话,飞羽这才用尾巴卷起云芽的小腿让下体大张开来。 云芽愈发觉得不对劲起来,直到两根性器同时顶在湿得一塌糊涂的穴口时,谜底才彻底揭晓。 “等……” 她连话都没有说完,两根性器同时顶入开始抽插。 “呜——”云芽被这样的进入失神了一下,等反应过来连忙推着他们想要脱离,她不是没用小玩具尝试过这种事,最是知道有多爽根本不介意,但她不想让他们吃了甜头三天两头来这么一次,穴就这么小可受不了这么玩。 “不行,这样不……你们,等……呀啊!” 然而铺天盖地的快感迅速席卷全身,原本就敏感的穴无法再抗拒两根性器的抽插,成为此等性事的俘虏。柔软又敏感的穴肉欢愉地迎接两根完全不同的性器的抽插与顶弄,包裹着两边,挽留着两边,只想被狠狠撑开,被大力操弄,被精液灌满。被欺负狠了的穴非但没有任何不适,竟然还有些兴奋。 一前一后的两根性器不断顶上穴内敏感的那几个点,把她一遍又一遍地送上高潮的顶峰,一股一股的爱液顺着交合的地方流到腿上,又随着两边的撞击贴合在下体,黏腻的水声混杂在云芽的浪叫里一起充斥在这个客厅。 飞羽最先射精,不同于以往的触感让他很快缴械投降,炙热的精液冲进子宫激起千层浪潮,让云芽也进入了高潮,穴肉本能地收紧想要榨取出每一滴精液,奕湳在这样不断收缩、挤压中也射了出来。 他们三个喘着粗气互相抱成一团,两只贴着云芽不愿退出,不时还会再顶一顶听听她动人的喘息。 云芽的腿搭在飞羽的背上轻蹭,享受这片刻的温存,还贴心的用魔法将这里的温度稍稍降了降。 “等会要一起洗吗?”云芽亲了亲飞羽的头顶,又侧过脸亲了下奕湳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 两只都以为这是云芽想要在浴室里再来一次的邀请,谁承想却是变得更小,用小毛刷的搓澡。现在他们两个全身都裹满泡沫,被云芽定在墙角看她动手清理小穴里的精液。 就见云芽坐在浴缸边沿,两指掰开穴口,稍一用力一大股精液从穴内涌了出来。 “好看吗?” 云芽对他们两个挑衅似的笑了笑,中指伸进小穴轻轻搅动,更多浓稠的精液随着手指轻柔的抠挖一点点从里面流出,她还嫌不够,含住沾满精液的手指将精液全舔去,抬眼挑逗他们。这个画面对他们来讲有点太刺激了,但不想看都不行,原本软下的性器再次勃起。 『我就不该听你的馊主意。』 『闭嘴吧小子。』 即使被定住,两只还在打嘴仗。 “这是给你们两个合伙欺负我的惩罚。”云芽给他们一只一个弹脑壳,又把他们抓起来解除了施加在身上的魔法开始冲洗。 “又硬了呀,不会再让你们跟我交尾了,这几天你们就维持这个样子吧。” 一听到要连续几天都维持这个大小,奕湳和飞羽用尽办法讨好云芽,甚至仗着现在身体变小了适合卖乖还对她不停撒娇。 “没用。”云芽一边点了一下他们的鼻子,“再这样我就把现在的你们舔到射。” 两只对看了一眼,感觉这样好像也行,又眼带期盼地看向云芽。 “不是吧,你们这样都想试?奕湳你把飞羽带坏了,他以前可不这样。”云芽气笑了,在奕湳头顶乱揉了一把。 『分明是这小子露出了本性,你怎么能怪我呢?』奕湳哼哼着替自己辩驳。 『可是很多奇奇怪怪的事就是你教的。』飞羽完全不留情面的戳穿他。 『你不爽吗?』 『咱们现在讨论的是你把我带坏了的这个问题。』 『你就说你爽不爽吧。』 『……嗯。』 『所以说你的本性没在追求这些的话,你也不会被我带坏。』 『死狗!你这是歪理!』 云芽可听不懂他们又在吵什么,只觉小猫小狗的吵架着实有趣,决定不把刚才的交尾写进家规变成禁止事项,毕竟两根确实很爽,偶尔改改口味也挺不错。 平静的日常篇其十四·散步 大雪引发的病痛。 起初云芽刚拥有奕湳和飞羽这两个伴侣的时候曾想着每天早起一点,对要去晨间散步的两只亲吻、厮磨一番,等他们走了再回去睡个回笼觉,但小懒虫终究还是小懒虫,这件事持续了两个星期就被搁置了。 两只在她第一次起晚的时候就猜到了原因,悄悄上楼一看,果然抱着小薄被睡得正香。 『果然还在睡。』奕湳抬爪轻轻戳了戳云芽的脸颊,她也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别吵她了,咱们走吧。』飞羽用翅膀扇掉奕湳的爪子,利用空隙抢先亲了她。 『后来的给我边上去!』奕湳见自己慢了一步,气急败坏地用尾巴戳住飞羽的软肋把他轰到一边。 刚来的小狮子还压不住脾气,翻身呲牙:『不要以为我怕你,有本事出来打一架!』说完这些在奕湳瞪过来之前他飞速逃离现场,在这里干架把云芽吵醒可不好。 叫嚣得痛快,失败得也挺快,以飞羽的体格根本打不过大他一倍的奕湳,只在对方身上留下不大不小的伤。两只挂伤带彩的模样落在云芽眼中只剩头疼,差点当场晕倒。虽然看得出两边都留了手,但奕湳断了脚掌,飞羽被抓秃了小半边的翅膀,屋外的树都倒了两三棵,堪称惨烈。 当然,打成这样都没醒,云芽也是服了自己了。 “你们也好意思回来!”她一边痛骂一边治疗,还不断反省以后一定早起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奕湳用下巴敲敲云芽的头顶:『你还是踏踏实实地睡吧,知道你想对我们好,咱们可以换别的方式。』说着,尾巴伸进睡衣里在肚子上轻轻划动。 他那点小心思云芽怎能不懂,她毫不留情地掐住伸进衣服里的尾巴厉声呵斥:“今天你们谁都不许碰我!敢打架就要承担后果!”她真的很生气,再三告诫要和平还打成这样。 『是臭狗……』飞羽不想错过与云芽亲昵的机会还想争辩一下。 “我不听解释,打架了就是打架了!”云芽解除了魔法不再理会他们两个,换身外出服准备出门采买,冰箱里已经弹尽粮绝必须补货,她今天忙着呢。 两只见云芽气恼得连飞羽都不愿意再多理一下,这下慌了神,乖乖地坐在门口等她回来,到时候消气了是最好的,如果没消气就让她再骂一顿吧。 云芽采买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消了气,她也明白两头一夫一妻制的凶兽凑在一起怎么可能忍得下对方,要不是他们真的爱她根本不会老老实实遵守越来越繁杂的家规,这么长时间才打了这么一次已经算是奇迹。 “算了,不能太苛责他们。”云芽又给购物车里放上几大块牛腱子,“要不要再买点里脊肉?”这两样奕湳和飞羽都挺爱吃的,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去称了小十斤。 买到最后扩容过的背包塞满了吃食,小半个月都不必出来采买。云芽哼着歌往家回,路过褚家的肉铺时还多买了一大份五花肉打算用来烤脆皮五花,这家的猪肉品质最好,当然也是最贵的,放在平时都舍不得。 她一早就想好了,等会回家先佯装生气,再说他们几句就当这事过去了,晚饭做丰盛一点给他们补补,魔法虽然能治愈伤口,可流失的还是要靠养。 “希望他们老老实实地在哪趴着别再给我找事。”她轻声嘟囔着旋开门把手,预想中空荡荡的门厅端坐着一黑一白,他们耷拉着耳朵,脸上带着愧疚的表情。不难猜想,从她关门离开他们就没挪过地方只为了向她道歉。 心中憋着的最后一股气烟消云散,情绪上涌,眼泪根本控制不住。她想起过去,在寄宿学校无人在意她的情绪,任何误解都不会得到应有的道歉,对她的欺负打压更是如此。现在不是了,她的情绪有伴侣们惦记,任何问题都会在第一时间承认错误。 “我,我消气了,真的,真的,我没事了。”她哭得一步都迈不出去,站在原地擦着泪,“对不起,我早上骂太凶了。” 两只哪敢让云芽这么哭,明明是他们的错,怎么变成她的反省会?他们赶紧走过去又亲又贴,使出浑身解数才把她安抚住。 『我们以后绝不打架了。』翻译魔法刚一用出,奕湳和飞羽同时对云芽作出保证。 这件事就这么轻松翻篇,云芽继续当早上爬不起来的小懒虫,两只每天来卧室亲亲她再出去散步。这个习惯在黑曜石加入以后被迫中断了一个星期,他们不想让这个不要脸的龙知道他们之间的约定俗成,最好是做多错多,赶紧惹恼云芽让他滚蛋。 好在也就一个星期,黑曜石离家去找太阳晶石,奕湳和飞羽再次恢复晨间的散步。 时间回到现在,寒冬的二月暴雪来得措不及防,大雪纷飞,落了两只浑身鹅毛般的雪片。寒风几乎将他们吹透,可谁都不敢回家,即使家门口就在眼前,他们都怕沾满泥雪的爪子把家弄脏。 冰冷刺骨的寒风对刚掉干净冬毛的两只来讲如同酷刑,幸好他们身强体壮还能挨一挨。 奕湳少见的护住飞羽,还用尾巴把他往自己身边拉:『你多往我这边靠靠吧,如果你冻坏了的话云芽该心疼了。』他可知道她的泪腺有多发达,情绪一激动就哭,他可舍不得看她掉眼泪。 『好。』飞羽没有推辞,常年生活在炎热沙漠的他对这样的天气完全没有抗性,浑身上下简直快冻僵了。 雪下个不停,昏暗的光线根本叫不醒昏睡的人,云芽一直睡到了中午才睁眼。她拉开窗帘被屋外的大雪下个正着,地上不知积了多厚的雪,树木的枝桠已被压得抬不起头。 “这么大的雪!”这几年的暖冬几乎很少再见到这样的雪,属实罕见,再一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可家里安静得不正常,她心道坏了。 “奕湳?飞羽?你们在家吗?”然而回答云芽的只有她的回音,“坏了,坏了,坏了!”她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裹了一条厚毯子就要出去找他们,“不会是雪遮盖住气味迷路了吧……” 小独栋地处偏僻,周围又是肆意生长的树林,稍一不慎很容易迷路,两只平时并不在意这些,凭借着发达的嗅觉敢往深处闲逛,现在雪盖住了一切气味,太容易迷失方向。 而当她着急忙慌地打开门,就看到离家门口不远的地方浑身被雪覆盖的两只,他们紧紧贴在一起相互取暖,只有眼睛露在了外面。 “为什么不进家啊!”云芽冲进雪里给他们用了保暖的魔法,又将他们缩小揽进怀里用体温取暖,她抱着几乎冻透了的两只心疼坏了,“瞧把你们冻的,怎么回事啊,又没锁门。” 飞羽现在还冷得直打哆嗦,解释的工作就交给了奕湳,他用爪子推推云芽的手,她立刻会意,点上他现在凉得让人心疼的鼻子。 奕湳撑起身子用头顶住云芽的下巴轻轻磨蹭:『你前天刚把门口的地毯换了,还特地嘱咐我们说这个地毯是用特殊工艺制成的,无法被魔法修复,如果坏了就只能送回去维护,你让我们踩上去的时候注点意。今天我们踩了一脚的雪,如果进家肯定会把地毯弄糟,我们怕你心疼。』说到一半的时候大滴的泪珠落在身上,烫得他心颤,他赶紧轻哼几声安慰道,『别哭了,你那么喜欢那张地毯,我们肯定要好好保护。』 “这些用钱就能买来的死物怎么能跟你们比呢?比起心疼地毯我更心疼你们。”云芽抱着他们不停流泪,都怪她多的那一句嘴,害得伴侣们不知道在外面冻了多久。 云芽挥挥手,门口的地毯瞬间卷好丢进地下室,她不需要这个地毯了,都怪她图新鲜让自己心爱的伴侣们受这份罪,以后绝不再买这类物品。 『那亲亲我们吧,飞羽这小子吵着要亲。』奕湳又开口了,还做了点添油加醋。 飞羽在一旁点头附和表示自己的意愿,他实在懒得反驳奕湳的添油加醋,他太冷了,话都说不利索。 云芽抱着他们亲了又亲,还抱着他们好好泡了一次热水澡。不仅如此,她又做了各种驱寒的食物投喂,就担心他们生病,魔法只是能驱寒,可治不了病。 然而飞羽第二天还是病了,或者说他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头疼,感觉头要被分割成好几份,好像还有点低热。他想着绝不能让云芽发现这件事,不能让她担心,蔫蔫地缩在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要注意到他现在的状态。他连早饭都是勉强吃下去的,恶心到了现在,反而加重了病情。 早知道不吃了。他想。 但一转念,如果不吃就会被云芽发现端倪,那还不如吃了。飞羽叹息一声,痛恨自己身体太差。 最先发现问题的是奕湳,飞羽没有黏在云芽身后已经极为反常,还缩在一边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就知道这小子绝对病了。他在内心痛骂这小子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要忍的性格,现在不就是瞧准了云芽为了去斯格莫尔平原正忙得不可开交,什么都顾不上的时候隐瞒病情。没准等云芽忙完了这小子也好了,在她面前继续当一头没病没灾,活蹦乱跳的狮身有翼兽。 『我得告诉云芽你病了,虽然魔法不能治好你但能缓解你的病情,你这么熬着让病情加重的话只会让她自责。』奕湳可不想让云芽着急,他必须告诉她这件事。 『就是头疼而已,我在沙漠生过无数回病,不会有事的,睡一觉就好了,不要告诉她。』飞羽嘴硬的拒绝了奕湳的提议,他绝不能让云芽知道。 飞羽最清楚自己的情况,这是从小生活环境太恶劣落下的老毛病,托这段时间身体养得不错的福一直没犯,但是前段时间那头龙在家让他太紧张了,现在一松下劲,又挨了次冻,病痛全找来了。 奕湳继续在心中痛骂这个小子太能憋事,总想着自己忍下来,他可不会听飞羽的话,转头就把忙着收拾行李的云芽卷了过来。云芽见飞羽卧在角落难受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懂的,直接从奕湳的尾巴间瞬移到他身边。 “飞羽,你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云芽将飞羽的脑袋放在膝上,揉着他的眉间舒缓他的痛苦,掌中的魔法阵绘出缓解病痛的魔法。 她知道白子的身体健康状况一般都不会太好,一直都在给飞羽调理想着能养一点是一点,直到现在才因为受冻生一次病已经是明神庇佑。 飞羽哼哼了几声,痛苦缓解后让他开始犯困,但他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睡过去,他想跟云芽说对不起,没打算惊扰到她,都是那只臭狗告状。 “飞羽,我是你的伴侣,你要信任我。你看,我难受的时候还抱着你哭呢,你也多依赖依赖我,好不好?以后哪里难受都要告诉我,好吗?”云芽点点飞羽的鼻子用了翻译魔法,“我现在听得懂。” 『对不起……』飞羽有气无力地跟云芽道歉。 “跟我不需要道歉。” 『我以后不会再瞒你了。』 “这才对。”云芽亲上飞羽的额头,“好好睡一觉,我给你唱个摇篮曲吧。” 『你小子有福了,云芽唱歌非常好听,我也只听过一次。』奕湳走过去,将云芽圈在自己身侧让她靠住自己。 『想听。』飞羽又开始惯常的撒娇了。 “好呀,让我想想——” 飞羽在轻柔的歌声中慢慢睡去,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带着云芽在恢复绿意的故乡上空翱翔,身边掠过一头又一头的同族,他们向他问候,对他祝福。下面是车水马龙的街道,不时能听到熙攘的人群中商贩的叫卖声,偶尔能看到一两头狮身有翼兽穿梭其中,大家和睦的生活在一起。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 明天更新黑曜石的人设图,还有与本篇章相关的世界设定和魔幻生物资料。 世界设定与魔幻生物资料·其五 ·冒险者分为好几派,有家里是武术世家出来闯荡的,有想见见世面的,也有从免费的培训机构毕业的见习学徒想靠自己努力打开一片天地的,等等,比较鱼龙混杂。早期,绝大多数的地下城资料都是冒险者用命换来的,因此极其珍贵,后来魔法师协会与冒险者工会达成协议,会轮流委派魔法师协助调查,自那之后冒险者的死亡率大大降低,获得的资料也越来越多。 ·古龙之母是龙族常用的感叹词,类似于明神在上。 世界树地下城篇生物 这部分我瞎编,你们瞎看,别太过于较真。 花斑鹰隼 草原生物,捕猎能手,可捕获比自身大两三倍的猎物。 需要经历熬鹰等环节才能被人类所用,学习能力强,任何指令教几次就能学会,对认可的主人忠心耿耿。少数会对主人做出求偶动作,好好引导就能规避此类问题。 现今部分人觉得熬鹰这类驯化方式太过残忍,正在向上抗议杜绝这类形式,还以自由。 长耳猎犬 凶猛的矮脚猎犬,体形不大,群居生物,以敏锐的嗅觉被冒险者喜爱,喜好拆家,需要庞大的活动量,被人戏称永动机。 树鼠 分布最广的魔幻生物,体形约成年人手掌大小,外形可爱,性格温顺,肉质鲜美,杂食类动物,因强悍的适应力和繁殖能力着称。 其亲戚遍布全世界,在过去是植物的天敌被大面积扑杀,又因其可爱温顺的外表与脾气陆续改良繁育成家养宠物。 智商颇高,能学会很多指令,也是马戏团喜爱训练的物种之一。 枯骨翼魔 鸟型骷髅骨架外观的魔幻生物,成因不明,多出现于阴暗潮湿的洞窟与迷宫中。 身体轻盈飞行速度极快,暂时没有有效的观察记录,只有极个别目击者表示见过枯骨翼魔啃食腐尸。 瑰兰磷蜥 是小型蜥蜴中最漂亮的品种,主食昆虫,常出现于洞窟与迷宫中。其整体呈暗蓝色,鳞片油光顺滑,眼后有一道黑线延至尾巴。 瑰兰磷蜥群居的地方定会有一种特殊的含磷矿物,他们常年舔食此类矿物补充身体所需营养,体内的磷越积越多致使尾尖能发出一种淡蓝色的荧光,也被称为溶洞的群星。 吸血鬼 极其罕见的类人属鬼类吸血型魔幻生物,有别于文学着作中的吸血鬼的美型外观,此类魔幻生物只是擅长拟态出柔弱的人类外观与声音迷惑人类或肉食类生物进行捕食。 上半身为其口器,张开的内腔内布满獠牙与花尾狼近似,但毫无美感。唾液含有神经毒素,一点计量就能麻痹猎物。 但其生性多疑敏感,善于逃跑,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一·争风吃醋 飞羽的自卑。 云芽这一周都很忙,黑曜石的出现拖后了原先预定的计划,原本上周就该启程前往斯格莫尔平原却因为这个粘人的小龙不得不延迟出发。 “想,去。”他当时又缩成小龙的模样毫无形象的窝在云芽怀里用仅会的词语撒娇乞求,不想与刚认定的伴侣分别。 这个请求放在别的物种上云芽可能就应了,可龙,这个天生自带威压的生物只会是获取资料的道路上最无用的绊脚石。 “不行。”云芽把还想装可怜卖乖的小龙放在垫子上转头去写研究院下派的规划,“我不是去玩的,带上你怕是什么都遇不上。”这件事有目共睹,自从黑曜石住进来,屋外的鸟都不再落下,在能控制住自身威压之前她肯定不会带上他。 黑曜石对此没进行任何反驳,他知道自己的问题也只是试探性地问问,同意最好,不同意也没损失。如果没有另外两个嘲讽的话语,他肯定就把这事翻篇了。 『乱叫什么,等她知道我的好就把你们通通踹了!』小龙气急败坏的原地跳脚,更是打定主意去寻找太阳晶石让自己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的威胁对另两只毫无意义,他们太懂云芽了,她不会为了一点感动抛下应享的福,生活上还是床上都不会。 这件事以黑曜石出门寻找太阳晶石为结束,云芽立刻行动起来收拾行囊准备出发去往斯格莫尔平原。现在正值那里的繁殖季,作为一名合格魔幻生物研究员绝不能错过这样的大好时机。 在她的预想中会在那里待很长的一段时间,或许会贯穿整个季节。有了枯竭圣泉沙漠的教训,现今又有充沛的资金,她将背包的空间又扩大了一倍,分门别类地塞满了各种吃食和必备物资。 『是不是带得有点多?』飞羽哪见过这种阵仗,前段日子去世界树地下城也不过就是多塞了点零食,这次小小的背包简直成了移动的小仓储。 『还好吧,上次去你老家经验不足准备不充分,要不是靠着那两个盗猎者的物资,咱们三个可能都得死在里面,你认为她还敢少带?』奕湳说着走过来抬爪摁住在一旁上蹿下跳胡乱蹦跶的白毛狮子让他老实待会,收拾行囊而已,碎嘴的问东问西简直烦不胜烦,『行了,别蹦了。』 『就蹦,云芽都没说什么呢。』飞羽甩掉奕湳的爪子蹿到云芽身边亲昵地拱蹭。提到当时的情况他同样心疼,与现在养起来的肉乎乎的皮肉相比皮包骨的样子更能体现那时的艰辛,可也就是这份坚持他们才能相遇。 『谢谢你。』他说得诚恳,没有她也就没有现在的生活。 “怎么了?要亲亲?”云芽误会了飞羽的举动,还以为又是来撒娇想要亲吻,她点点毛茸茸的耳尖嬉笑着看他耍赖的模样。 一听有亲吻回馈,飞羽当然不会客气立马主动仰头等待落下的吻。 『他不是那个意思,不要乱亲。』奕湳最看不得这个,用尾巴圈住飞羽的后肢把他拽走。 要说这条尾巴,自从云芽多了这个跟屁虫,可是得到了充分的锻炼,他们两个以尾巴为绳展开了一场拔河。一个使劲往后拖,一个抓着地板努力想要凑近的画面滑稽得不行,云芽站在一旁不厚道的笑了。 “一边一次,我又不是吝啬的人,快来。”她张开双臂等待两只过来跟她亲吻,顺便享受毛茸茸的怀抱。 『看看,还是云芽大方。』飞羽趁着另一个松劲的机会赶紧挣脱,扑过去亲亲。 『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打回老家。』奕湳发觉这小子放下敌意以后反而越来越不怕自己,简直欠揍,或许就应该打一顿让他重新回忆起这个家里谁是老大。 “奕湳。”云芽出声提醒一直没动作的另一只。她早早抬起头就等他过来,他倒好在一旁使劲瞪飞羽,瞧这醋吃的真不是时候。 『这就来。』奕湳挥动尾巴,善用尾尖挑起云芽的下巴亲上去。 自从在世界树地下城以这样的方式吻过这么一次,云芽就不可自拔地迷恋上这个的亲吻动作,如此简单的事奕湳当然会满足她。最开始云芽总被亲得脸红心跳,手足无措,现在已经稍微习惯了一点,还能抱着奕湳花苞样的嘴抚摸上面的缝隙。奕湳同样喜欢云芽的这点小动作,指肚轻柔的力度和剪得长度恰好的指甲划在上面着实令他欲罢不能,勾起最深层的欲望,今天要不是怕耽误行程他现在就想跟云芽交尾。 『今天就算了。』话是这么说,但尾尖可不老实,抽离时轻轻抚过云芽的下巴做出勾引的暗示,如果是她先忍不住的话就不会骂他了。 云芽只是愣了些微片刻并没上钩,不过多亲了几下又转头去寻飞羽。似是惩罚奕湳刚才的举动,她抱着飞羽亲了许久,不止亲了嘴,几乎把整个脸都亲遍了,还咬了耳朵、翅膀和尾巴。飞羽简直被亲得晕头转向,就差亮出肚皮,浑身上下白里透着粉更显好看。 『够了够了,亲得够多了!云芽你也亲亲我!』奕湳发出不满的呼噜声,尾巴烦躁地在身后摆动想把飞羽抽走换他上。 听着耳边括噪的呼呼噜噜,云芽躺进飞羽侧腹昂头哼了一声:“真以为我看不出你的那点小心思?明天就出发了你还有闲心想这个?没时没晌的,没点眼力。” 『云芽说得对。』飞羽虽是既得利益者但也跟着落井下石,在他看来能给奕湳添堵何乐不为。 更何况他打心底里希望奕湳这家伙继续维持现状,时不时的做出一些过分的事让云芽失望,这样才能对比出他们两个谁更好,他就可以借此机会多吃多占。 『臭小子你闭嘴,小心我现在把你抽出去。』奕湳对飞羽可没好脸,低吼一声算作威胁,紧接着双耳往后一倒,俯低身子对云芽卖乖,『我再也不敢了,能不能多亲亲我。』 云芽对这样的奕湳最是没辙,低沉的呼噜声中带着丁点撒娇似的尖锐哼声,配上他漆黑的如同深潭般的眼中露出的,苦闷又带着些讨饶的神情,再这么从下往上地看着她,简直犯规。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绯红从脸颊一直蔓延至耳尖,她不好意思的埋进飞羽的鬃毛里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原谅了。 奕湳笑了,这招果然百试百灵,他挺起身对一旁还有些状况外的小子嘚瑟:『小子学着点,当乖宝宝不可能让你永远吃香。』 『闭嘴吧,你个老油子。』飞羽还记得云芽当初对他的评价立刻脱口而出,想一举狠戳对方心窝。 这个词攻击力度并不大就是听着不喜,今日被接连挑衅,奕湳的忍耐已到极限愈发想抽飞对方,嘴里的牙齿磨得咯吱直响:『你就记住这个了是吧!』 “奕湳。” 就在两只用眼神打得不可开交时云芽轻唤了一声,她从飞羽的鬃毛里探出头看向奕湳,白皙的脸蛋还泛着好看的红晕,与湿润的眼尾相呼应,增添了别样的风情。 她动动嘴说出目的:“想亲。” 奕湳微眯起眼不管另一只杀过来的愤恨眼神愉悦地哼了几声,目的达成当然开心,还看到了云芽求着亲吻的可爱样子更是令心脏狂跳不止,催着他快点行动。他勾起尾尖,毫不犹豫地把人卷起来举到眼前亲了又亲。 飞羽在一旁咬牙切齿,奕湳太懂云芽的人类思维喜欢什么,每次都能精准抓到她脸红心跳的点让其欲罢不能,自己却只能在一旁干看着。他有时真的恨自己学不会这些,只能靠着云芽对自己的喜爱去讨要亲昵与温存,他很担心如果有一天她对他失去兴趣,不爱了该怎么办。 他垂眼不再看,不再想,不再给自己徒增烦恼。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二·牧杖 奕湳的愧疚。 又与两只厮磨了一会,云芽依依不舍地离开心爱的毛茸堆继续专心做完手头的事。她从背包里抽出在世界树地下城里的,隶属于魔幻植物研究院的小商品店里买的纪念品,那是一根从世界树上掉落的叶子的叶柄部分,她打算用这个做一根牧杖。 叶柄将近两米长,虽不像枝桠那样坚硬,但也极难打磨不易定型。云芽利用魔法耐心地去除叶柄上干瘪刺人的毛刺,逐渐将其打磨光滑,再削去顶端不规整的地方,一点一点把顶端软化、修整将其卷曲成适当的样子。 光是做到这一步就花费了小半天的功夫,弄得人头晕眼花,可这还没完,还差一点收尾。 云芽吃下一块巧克力继续做工,细致地在上面刻出简单的图腾花纹,在最主要的部分上刻出奕湳和飞羽的大致形状。原本想就此收工,在最后一刻还是把黑曜石也刻了上去。 云芽看着成品尴尬的笑了笑,叶柄的面积太小可容发挥的空间不多,成品完全就是一只狗,一只猫和一只蜥蜴。绘画和雕刻完全不一样,第一次能刻成这样不错了,她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怎么样,好看吗?”她举起来给一直陪在身边的两只看,可那个样子大有不点头就用牧杖敲他们头的架势。 两只看着悬在头上的棍子同步点头,心中根本不承认上面的一狗一猫是自己,但私下狠狠嘲笑了一番代表黑曜石的蜥蜴。 得到满意的答复,云芽哼着小曲开始装饰弯曲的前端,一串串零零碎碎的小物件很快挂满不大的地方,令人眼花缭乱的各色贝壳和羽毛虽夺人眼球,但主要以水晶居多。水晶来自黑曜石装点室内的那些小装饰,小小的碎石看着不起眼但都蕴含着微量的魔力元,非常适合用在这根牧杖上。 云芽摆弄了一会觉得牧杖做成这样就很完美了,她规律地晃动牧杖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不多时窗外聚集了一小群鸟雀。 『太神奇了。』窗外各类的鸟雀从不同的地方飞来,老老实实落在树枝上的画面另飞羽新奇不止,『我感受到了魔力的波动,可能跟这个有关——依靠晶石撞击出的不同声色来召集不同的生物。』 『是这样吗?』奕湳感觉不到这些,听了飞羽的解释也是一知半解。 “飞羽对魔力感知比较敏锐,应该已经察觉到原理了。”云芽又晃动了一下牧杖,窗外的鸟四散飞去,“这是一种根据敲击频率不同,召集来的生物也不同的魔法道具。主要用来召唤一些温顺的小型魔幻生物,是斯格莫尔平原的游牧民族最早使用的原始牧杖,现在他们已经不用了,我稍微改良了一下,打算带着去。” 云芽漏下半句没有如实告知,她主要是想玩,而且在平原挥舞牧杖很有气氛。 她虽没说,但两只从她兴奋的小表情上看出了这点心思,心里只觉得她太过见外,大方直接说出来也没什么。 『云芽是不是觉得这么做太幼稚不好意思说。』飞羽说出自己的猜测。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云芽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爱玩又想在咱们面前装成熟。我是觉得没必要,她才多大啊,对于人类来讲还是疯玩疯闹的年纪呢。』奕湳看着云芽继续收拾行李的身影叹口气,他早发现她不止如此还有一个更致命的毛病,『你注意到没有,云芽不太喜欢依赖咱们,什么事都想自己扛。虽然在人类的世界她没办法靠咱们,一直都是咱们在给她出难题,但出门在外我希望她能把担子放下来一些,总想着自己解决可不行。』 被奕湳这么一说,飞羽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在地下城的时候如果不是他们抢先冲过去痛宰哥布林,她可能都没打算让他们动手。 奕湳和飞羽忧心忡忡地看向哼着小曲收拾背包的人,心中都觉得云芽再不注意到这个小毛病,之后可能会跟他们起非常严重的冲突。 行囊收拾到一半,云芽想起一个被她忽视的问题,而且是天大的问题!她心虚地瞟了几次卧在身边的黑家伙,觉得不说实话他肯定要闹上几天。 “奕湳,你知道我这次要去哪里对吧?就是被你跳过两回的斯格莫尔平原。”云芽趁休息的时候懒懒地趴在奕湳头上逆着毛的走势轻抚,“这次没有二选一了我必须得去,那里现在是最棒的时节,草肥水美,还能看到不少魔幻生物。”她撑起身看向这个晕机的大家伙,“就是那里太远,地处另一半球,飞空艇就要飞三天,我可能要把你变小。” 剩下的话不需再说奕湳已经理解,他肯定会被变成小狗,但那又怎样,三天的路程,他宁可窝在她怀里难受,也不想卧在地上难受。 『请,务必。』他说得虔诚,难得把眼睛也多睁开几分看起来懂事又听话,生怕云芽没理解自己的意思。 接下来的几日一切顺利,登机前还是由奕湳充当交通工具一路飞驰电掣,唯一不同的,奕湳还没踏上飞空艇就被云芽变小抱在怀里挤占了飞羽原本的位置,小狮子受不了四脚着地的冰冷,在旁边不满地嗷叫。 『凭什么!』他差点炸毛,要不是云芽在旁边,他肯定会张开翅膀摆出进攻之姿。 “冷静,不许胡乱吃醋。”云芽点点他的鼻尖率先迈入飞空艇,要是站在外面想把起小性子的狮子哄进来不知得花多少功夫,但在里面就不同了,他一定会乖乖进来。 正如云芽所想,飞羽急迈几步走入飞空艇内部继续为怀里不大的空间争执。『臭狗下来!那是我专属的地方!』他挺直身子凑过去威吓,小怂猫没胆量恐吓大狗,吓唬小狗还是有胆的。 这种程度的威吓对奕湳来讲都刮不掉一层浮毛,他尾部翘起张开花形的尾巴叼了对面一口:『有本事你继续嚎,看我三天后教你做猫。』 吃痛的哀嚎后眼见争吵即将升级,云芽才结束观战:“飞羽,奕湳真的很难受,心疼他一下好不好?” 『绝不。』飞羽瞪着挤占自己位置的奕湳微微呲牙。 而且他看出来了,许是托了变小的福,奕湳这个家伙不像之前那样打蔫,精神头足着呢根本没事,没病装病的狗凭什么享受晕机按摩服务,他不乐意! 看出飞羽没有让步的打算,云芽嬉笑着丢出一个重磅炸弹:“听话,你也知道奕湳晕机,半路吐了怎么办?你大概不知道他的呕吐物又酸又臭可难闻了,让让他吧。” 『不是!云芽!』奕湳气得伸直尾巴,一对小爪子在她下巴上乱蹬,『我没吐过!』 谁管他吐没吐过,反正飞羽笑得倒仰过去,四个爪子乐得乱晃也忘了继续争位,云芽也跟着倒进柔软的肚腩处一起大笑,只有被造谣的本主乐不出来直骂过分。 笑过闹过,云芽连同飞羽也变小揽进怀中。 “好啦,一视同仁,不许打架。”她一手一只捧起来将脸埋进毛绒绒的腹部,柔软的肚子与脸紧密贴合,根本舍不得放手。 奕湳没有忘记刚才教狮做猫的话,挥着尾巴抽了飞羽好几下,抽得他呲牙咧嘴;飞羽同样不甘示弱地用翅膀回击,也把他打得苦不堪言。 两边的互殴悄无声息,或许有那么点动静也被云芽无视,没看见的事就当没有发生,从肚皮上抬起脸又是一片歌舞升平。 又小又乖的伴侣让云芽有些手痒,手指在两只的身上游走,这里戳一下,那里薅一把,又不时逗上几下与他们一同嬉笑。 『这样真不赖。』飞羽最喜欢这样的抚摸,全身都伸展开来几乎要摊到地上,小翅膀也完全张开不停在背后呼扇。 奕湳在一旁哼了几声算是认同,继续仰起头享受指肚轻柔的搔弄,搭在一旁的尾巴欢快地摇摆着。睡意朦胧间,他想起之前在学院的时候云芽几乎把他全身都摸了个遍,虽然喜欢她可架不住天天跟逗狗似的逗他,有时候逗烦了他也会闹点脾气把人压在身下狠狠告诉她把他当狗的后果。此类事迹数不胜数,又因不知道云芽对自己的感情而把人惹哭的次数也是数不过来,直到后来任命,不管喜不喜欢都死心塌地才没再出过这类事。 『等等,要这么说,我究竟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奕湳突然醒悟过去的所作所为让云芽恨上自己也不为过,可她却说早就喜欢上了自己,他到底是何德何能才拥有她的爱? 『嗯?你说什么?』飞羽没听清旁边的自言自语,如果听清了肯定要跳起来讽刺。 奕湳没空搭理他,翻起身扒住云芽的衣领用头顶轻蹭她的下巴:『对不起,我之前太混蛋了。』他想起过去的黑历史就后悔,明明是喜欢的,可就是别扭的闹脾气,听不到对方的喜欢就把人弄哭。 “怎么了?”云芽伸手托住他的两只前爪让他能更好的站立,对他的忧愁有些惊讶,“怎么突然伤心了?”随即,她理解了什么一般猛地一愣,“我、我没有把你们当宠物,明神在上,我现在做的事伤害到你们了?” 云芽惊慌失措地把两只放回地上,从背包里翻出蓬松的软垫和毛绒绒的毯子。“我把你们恢复原状吧,不不,奕湳晕飞,现在的体型正好。那我把你们再变大一点,咱们躺在这里聊聊天如何?或者睡个午觉,到了晚上再一起数星星好不好?”她的表情和声音都带着愧疚,是她太得寸进尺了,怎么可以像撸猫撸狗那样对待自己的伴侣呢。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三·误会 对年龄的好奇。 奕湳懵了,云芽彻底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反而害得她这么无措,眼尾微微泛红隐隐有要哭的架势。 『臭狗!你又把她怎么了!』飞羽狠狠咬了一口对方,他怎么都想不通奕湳刚才犯的什么病!他赶紧飞起来落到云芽的肩膀蹭住她的脸颊安慰,他怎么会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宠物,全是那只狗脑子有问题。 “我没事。”云芽吸了吸鼻子,“是我没有考虑你们的心情。” 奕湳可不想贴上罪人的标签,鼻尖抵住云芽的手掌求她放开交流,他爱她,她怎么对他都行。 “你只是要跟我谈话不是要骂我,对吗?”云芽点了下他的鼻子解除交流的限制。 『我只是想跟你说对不起,在学院的时候待你太糟糕了。』奕湳见能说话了赶紧解释,『我爱你,我喜欢你的抚摸,喜欢你的亲吻。云芽别难过了,这次是我没表达好。』 听了奕湳的话,云芽有些没绷住,眼中打转的泪水落到他的鼻头:“所以我可以继续那么摸你们是吗?不会觉得我把你们当宠物,侮辱了你们?”她顺势点了下飞羽的鼻子,让他也能交流。 『是的,是的,我最喜欢被你抚摸了,再多摸一摸吧,尤其是翅膀,那里痒痒的,可能又要换羽了,正好拔下来几根做书签肯定好看。咱们把臭狗晾一边,让他长长记性。』飞羽悬停在云芽面前抓着机会给奕湳扎针,这只臭狗竟然惹她伤心,太烂了。 奕湳无法辩驳,这次是他的错。 云芽破涕为笑,屈指轻弹飞羽的鼻头:“上周刚给你梳理过,根本没有要掉的羽毛,别乱揪小心感染。” 『我说有就有。』飞羽转过身亮出自豪的翅膀在云芽眼前扑腾,『要摸吗?』 “要!”云芽当然不会错过抚摸翅膀的机会,那里敏感又脆弱,不到换羽的时候飞羽轻易不让摸。 她又看向奕湳,他蔫头耷脑地蹲在一旁,一双黑色的眸子里透着歉意和懊恼,不知该如何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解。 她伸出手:“让我摸你肉垫就原谅你。” 奕湳举起一只爪子:『你让我交替握手都行。』他可记得云芽那会总对他说一些训狗指令。 云芽同样记得这些,现在听来尴尬极了,当时她图新鲜想知道奕湳的听话程度,就是后果不太好吃,现在她可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 “我不会再这么做了。”云芽亲了亲奕湳的肉垫。 飞羽不甘寂寞的也抬起一只爪子:『我也想。』 云芽从善如流地接过飞羽的爪子也给了亲亲,手里各抓着一只爪子摁揉着肉垫。 “开心。”她笑得灿烂,眼泪也收回去了,“我爱你们。” 『我也是。』两只异口同声地回答她。 三天的飞行转瞬即逝,这大概是奕湳最舒心的一次航行,但对飞羽来讲就不是了,毕竟他不晕飞,云芽又喜欢抱着正常大小的他睡,根本抢不到几次怀里的特等席,只能眼睁睁看着奕湳在她怀里与之亲昵。这几天他眼馋死了,根本哄不好,整个航行期间跟奕湳在背地里掐了无数回。这件事云芽也无解,只能举手投降,别打扰她睡觉,别把飞空艇拆了就行。 离下飞空艇前奕湳和飞羽变换了身份,眼馋的特等席终于轮换。 『等等,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飞羽并没感到兴奋,总觉得云芽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想给你点小惊喜。”云芽揉了把飞羽的头顶,“这里也拥有一望无际的视野,但跟你的故乡完全不同,猜猜看会是什么样。” 『很壮观吗?』 “当然。” 有了她的保证,飞羽老老实实地窝在怀里等待给他的惊喜。 待一下飞空艇,清爽的凉风扑面而来,只需深呼一口气,沁人心脾的青草味便能充斥鼻间。 “真好闻。”云芽昂起头慢慢呼吸,让新鲜的空气充满肺部,将内部的浊气清扫干净,两只也同样跟着一起慢慢呼吸。 『这里真不错!』即使看不见飞羽也立刻喜欢上这个地方,世界树地下城也很好,但他更喜欢这里的清新空气。 『是不错。』奕湳表现淡淡,只是感官良好,对他来讲这里的空气跟故乡差不多,只是平添一分思乡之愁。 耳边的窃窃私语伴随一路,飞羽的好奇心随着停下的脚步到达峰值,捂在眼上的手突兀的撤离,刺眼的阳光透过眼皮让他有几分睁不开眼,直到适应才试探地半睁开。就是这一瞬,他再也挪不开眼。 一望无际的草原呈现在眼前,草叶随风飘摆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低垂的细草被风卷出浪一般的波动,由远至近不断翻滚。不时有几只魔幻生物从草丛间冒出头,观望一番远处的到访者,觉得没什么危机又继续低头啃着面前的嫩草。 飞羽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观,未等云芽将他恢复原本的大小便冲进草地中奔跑打滚,魔法紧随而至,白色的狮子腾空而起张开翅膀低空飞翔,所到之处草叶纷纷向两边倒去,留下属于他的痕迹。云芽盯着飞羽白色的身影,操控记影石追着拍。 “他果然喜欢!”云芽见他玩得这么开心都舍不得叫他停一停,她用肩膀碰碰旁边的奕湳,“瞧瞧他多泼,跟你一比就是个小年轻,刚成年就是不一样。” 奕湳不屑的哼了声:『刚成年的崽子哪有我好。』 不需使用魔法都听得出奕湳想表达的意思,云芽揶揄地看向他:“瞧瞧你,瞧不起他的话你又多大呢?” 这个问题问得奕湳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年纪在花尾狼中不算大,更可谓年轻,但换算成人类的年龄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很担心她会嫌弃。 云芽不依不饶地点住他的前肢悄悄释放出翻译魔法:“换算成人类年龄的话大概多大啊?我知道你肯定悄悄算过。” 奕湳看向一边,他不想说。 云芽见他这样决定放大招:“老公真不说?”说完她的脸明显热了起来,这么叫还是会不好意思。 防线顷刻瓦解,奕湳就差讨扰:『云芽你怎么……』怎么突然叫老公! 云芽轻笑一声,点点自己的唇:“不好意思说的话就亲亲我,多少岁亲多少下如何?” 这个提议的诱惑力太大了,奕湳抛下坚持低头亲吻上去:『怎么突然这么主动了?』 因为什么呢?云芽自己也想不清,她可以选择不知道安安稳稳地度过这几年,可前路短暂,又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因为,想,更多,的,了解,你们。” 临时想的借口被打断了六次,亲吻还在继续,直到亲完剩下的二十次才停止,最后一下她抓着奕湳的下巴足足亲了好久才放手。 “今天想要……”云芽被亲得有了感觉,细嫩的脸蛋上扑了层好看的绯色,抱着奕湳提出了动听的邀请。 『好。』奕湳将吻部贴在她的肩窝处轻轻厮磨,『最好背着飞羽那小子。』 “你在给我出难题。”云芽贴住他的脸侧言语埋怨,“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奕湳无奈的在心中重重叹息一声,气自己当初没看紧。可关于这点他又很无奈,只要能让云芽开心他可以毫无原则的不断退让,甚至哪天真让他当狗也只会稍稍抗议后摇尾讨人欢心。 但一码归一码,他当然也希望永远独占她。 虽然清楚云芽一直在努力去平等的爱他们,但奕湳觉得这样根本不够,明明可以独享的爱却被分成几份简直荒谬。他承认自己在这上面就是小心眼,只要心里正常任谁都不会愿分享,无奈伴侣太受欢迎还不懂拒绝。 奕湳屈膝下压几分让自己向云芽更加贴感受传递过来的体温,沙沙的草浪声吹在耳边屏蔽外界一切干扰仿佛他们只拥有彼此。他想让时间暂停,让这一刻永久保存下来。 奕湳作为行动派毫不犹豫地抬起爪子轻柔地将云芽压在草地上,鼻子伸进衣服里在胸前的软肉间流连,很快便得到她动听的呻吟声,他爱极了这个声音。 正打算继续往下,一声狮吼打断了恰到好处的气氛,云芽一把拽下衣服迅速爬起来查看情况。 百米外,飞羽正对一群尖牙利齿的草原鼠模样的魔幻生物奋起反抗,那群小老鼠有着极好的弹跳力,逮着机会就蹦到他的背上撕咬,留下一个个血淋淋的伤口。 “飞羽!”云芽惊叫一声,瞬移过去用空气震荡魔法将这群魔幻生物震晕。 飞羽总算能喘口气,对云芽可怜兮兮地哼哼几声,蹲坐下来舔舐身上的伤口。他全身上下就没个好地儿,几乎哪里都有细小的伤口,鲜血不断的往外冒染红了纯白的毛发和翅膀。 说不心疼是假,云芽赶紧用魔法治疗,顺带清理干净了全身的血迹。“怎么回事?你怎么惹到这么一群生物?”她有些不解使用魔法想要知道答案,飞羽并不是冒失的性子,轻易不给自己引来祸端。 『我也不知道,就看到一只老鼠突然窜出来围着我转,然后就冒出了一群……』飞羽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这些小不点攻击力太强了。 云芽听后更是不解,疑惑地蹲下来仔细观察这些昏迷的魔幻生物,才发现根本不是老鼠。 “难怪。”她提溜起一只的尾巴,“这是灰毛豺鼠,可不是什么性格温顺的平原鼠,是平原上的捕食者,看。”她扒拉开手上的这只的嘴巴露出里面的一排利齿,“哪有啮齿类长这种牙的。这里的肉食类魔幻生物可不像其他地方的,有些为了能更好的捕食反而进化成了草食类的模样,所以别看一只羊一头鹿好欺负,他们可能跟你们一样都是捕食者。”云芽特地给两只上了一课,这个平原当年害惨了一批魔幻生物研究员,这都是血的教训。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四·夜晚的情事(h) 温柔与激烈她都爱。 阅前注意事项:所有与游牧民族相关的语言叫法全是我胡编的,莫要在意。 说话间,一只闪耀着赤红色磷光的凤尾蝶落在飞羽鼻尖,他感到一瞬的刺痛,刚要抬爪拨走就见云芽压了压手让他先稍安勿躁,她小心翼翼地掏出记影石给这只凤蝶录了一段影像才将其轰走。 “这是赤蝶,游牧人称其为昆扎纳古尔,意思是嗜血的红色恶鬼,是斯格莫尔平原独有的吸血生物之一,外形漂亮但同样危险,成群结队的赤蝶要不了一分钟就能把任何生物变成干尸。”云芽点了点飞羽的鼻子,渗血的伤口立刻止了血,吻也一同落下,“抱歉让你被吸血了。” 『这不算什么。』飞羽发出愉悦的呼噜声凑过去又讨要了几个吻。 奕湳看不下去了,本来就嫌这小子烦还要使劲占着人不放,他一挥尾巴把云芽卷到面前,眼中带着也想要的神色。云芽轻笑一声,这摆明就是刚才没亲够,她当然会满足还悄悄用舌尖点了一下。 “别告诉飞羽。”她调皮地对绷直耳朵的傻大狗眨了眨眼。 落地后云芽顺手取消了魔法,两只这才再多聊几句。 『不能告诉我什么?』飞羽的耳朵可尖,他听到了。 『云芽多亲了我一下。』奕湳的确不会告诉那个臭小子,这可是云芽单独给他的。 『亲亲而已,我只要躺倒撒个娇就能得到一堆。』小傻子得意地炫耀起来。 整个白天云芽跟着飞羽一起在草原上奔跑欢闹,奕湳成了背包架子负责盯梢,他等的是晚上的欢闹。夜幕降临,心心念念的事情马上开始,就是…… “唔嗯——”云芽发出一声呻吟,架在飞羽身侧的双腿微微收紧,这是她想要更多的暗示。 飞羽如她所愿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力度也重了不少,性器一下下捣进湿软的穴刺激更深的内里,爽得人小腹抽搐,脚趾也不自觉地蜷缩。流淌的爱液在抽插中飞溅,部分滴滴答答的落在身下的毛毯,部分浸透了飞羽的肚毛,随着每一次撞击发出黏腻的啪啪声。 “慢、慢一点……太激烈了,我、我不行了……呀啊!”云芽刚告饶几声就被汹涌的快感吞噬,大脑一片空白只余浪叫的本能。 不得不说飞羽现在的技术跟之前比进步不小也更持久了些,更别提摸清了云芽的喜好和敏感的位置直接让情事变成享受。她自己都不知道今晚究竟高潮了多少次,只觉置身云端,躺在最软绵的云朵上。 抽插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湿软的穴肉频频收缩裹着带来欢愉的器官索取更多快乐,飞羽恨不能就这样跟云芽交尾一晚,听她发出的动情淫叫。 『云芽,再多说一些,多叫一叫,我好爱听。』炙热的呼吸喷在云芽的耳侧使她一阵颤栗,小穴跟着一起不断收缩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快感,也让飞羽即将到达顶峰。 云芽听出他的极限,决定再推一把尽快结束,毕竟奕湳那个醋坛子大概等得不耐烦了。本来说好是他先却被飞羽横插一杠,没闹脾气都得算他大度。 “飞羽。”云芽亲上飞羽的鼻尖,“我好爱你。” 体内的性器果然又硬挺几分,本就敏感的穴肉更能清晰感的受到茎身上的那些柔软倒刺。 “唔……”云芽发出一声轻吟,颤抖的声音任谁听了都耳尖发烫,她揪住蓬松饱满的鬃毛发出动听的请求,“换个角度,你知道的。” 飞羽当然知道,云芽玩到兴头上时一定会让他这么做。他收拢后肢,向上挺翘的性器猛攻一点,操得又凶又狠,恨不得能从肚皮上看到操出的凸起。 啪啪的拍击声更加响亮,爱液几乎搅成白沫涂抹在他们相交的部位。穴收得更紧了,操软的穴肉放弃挣扎不再抗拒快感的侵袭,享受性器的爱抚。她浪叫着哭绕,又尖叫着索取,完全化身欲望的奴隶承接高潮的顶峰。 精液射了又射仿佛永无止境,明明可以就此停歇可偏偏今天某只就像吃不饱般,褪下乖宝宝的表皮惹人疯狂。 “够了,够了!”云芽在他身下蹬腿抗议,穴里的性器又变了角度朝着深处顶去顶得人无暇呼喊。 在几次重重的顶入后飞羽终于放过了她。 云芽喘着粗气撑起身,要不是刚才撞太狠弄得大腿根疼,她绝对站起来踹猫。她都能想象得出小穴被他操成什么不堪的模样——微微扩开的穴口处含着过量的精液欲滴不滴,白色与艳红相交又能激起某些家伙的兽欲。 “变坏了!”她咬了下凑过来的鼻子,他以前可不这么折腾人。 『没忍住。』飞羽的鼻子在云芽的锁骨上轻轻滑动,湿凉的触感激起一阵涟漪使她轻哼一声。 要不是杀气太重,他原本还想再多温存一会,无奈奕湳盯着呢。 『老大哥杀气也太重了,别吓着人。』吃饱的小子嘚瑟地揶揄一句。 『只针对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要不是因为你,今晚她本应全是我的!』交个尾还要考虑到这小子本就让奕湳不爽,眼瞅着他故意卖乖横插一杠,更是点燃了全部的怒火。 看奕湳就差动手撕了自己,飞羽迅速跑远了一些。他早就猜到白天的时候云芽肯定跟奕湳卿卿我我来着,甚至差点干柴烈火,为了给情敌添堵他可什么都做得出,多吃多占这种事当然不介意多做几次,不论是亲昵,还是交尾。或者永远独占。 云芽哪猜得到外表乖巧的飞羽有这种坏心眼,自以为奕湳嫉妒心爆棚,眼里夹不得沙。 “奕湳,咱们说好要和平的。”云芽勾勾手指拽低某只高昂起的脖颈动手抚摸,刚才发出不满的呼声肯定是嫌飞羽碍事了,“你那么持久,我今晚肯定还是你的。” 飞羽在远处听到这句话动了动耳朵,他的持续性确实没有那只狗强。 『个体差距吗?』飞羽摆动着耳朵回味刚才的感觉,最后慢慢跑偏变成与她的日常回顾,抚摸亲吻的感觉太美妙了。 他的两只前爪摁在地上来回踩踏,喉间不断发出呼呼噜噜的声音:『好喜欢她。』 另一边,奕湳在多番勾引下抛弃怒火品尝伴侣的滋味,经过情事的穴不再需要扩张便能轻易顶入。他这一次不像往常那样大开大合上来就把人操得尖叫连连直忘了呼吸,而是一点点的缓慢抽送。刚经历过激烈性事的穴哪受得了这个,敏感的穴肉比往常更加清楚地感受到性器上的纹路,在每一次进入与退出中磨在最敏感的那几点上,一阵阵酥麻的快感窜遍每一根神经,带动着软肉不断收缩绞紧。 奕湳又慢了几次速度趁机偷偷深吸几口气,实在是太爽了,恨不得想现在就缴械投降。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等了半天几分钟就结束,云芽不笑自己早泄他也瞧不起自己。 奕湳改变策略,直接将性器全部顶进小穴,云芽尖叫一声进入一次小高潮后便迎来持续不断的撞击操得水液四溅,穴内残留的精液更是随着抽插被带离体外,洒在身下浸湿了毛毯。 “奕、奕湳,太、太快了,顶这么深的话……唔呃——我要——” 云芽还没说完伴随着潮吹高潮了,快感的电流从脊椎末尾四散蔓延牵带着全身一同颤抖,两条小腿不自觉地蜷缩翘起,脚跟将将碰触到奕湳性器的根部。这些只在一瞬,云芽很快瘫软下来,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嗯?』奕湳被刚才的碰触吸引,『我喜欢。』 他又几次三番的顶撞进去,刚才的反应没有了,只剩下云芽的浪叫和求饶,即便如此她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迎合着身后的抽插又高潮了几回。 “奕湳,太快太重了,我有点难受。”云芽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好久没有经历这样猛烈的交尾,她还是更喜欢温柔一点的。 虽有些可惜,奕湳还是听话的收起劲,重新变回最初深深浅浅的缓慢抽插,云芽的声音变得舒缓,全身都放松下来,撞击的不适逐渐变成快感,小穴不断分泌出的爱液随着性器的搅动发出淫靡的水声。 “好喜欢。”云芽迎合地摆动腰部,更好的吃进全部性器,爱液不住的从他们交合的地方流出,打湿了更多的地方,“以后别那么快了好不好?我更喜欢现在这样。” 奕湳轻轻顶了一下表示他不能保证,得到一声爱欲的浪叫。 “讨厌!飞羽肯定是跟你学坏的!呀啊!” 刚抱怨一句,云芽又迎来了一阵快速的顶弄,快感一波赛过一波的涌遍她的全身,完全浸在快感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不、不行了,我要受不了了……” 云芽再次进入高潮的一瞬小穴猛一收紧将奕湳的精液榨了出来,炙热的精液冲进小穴,钻入子宫,刺激着她敏感的穴进入持续不断的高潮。浪叫一波高过一波,最终力竭瘫软在毛毯上不愿再动。 奕湳慢慢从她体内退出,浓稠的精液一股股的流到体外,激得还在高潮余韵中的云芽不时抽动一下。 『你刚才故意的。』奕湳用鼻尖顶了顶还未合拢的穴口当作惩罚,又换来云芽一阵情欲的呻吟。 “奕湳,不要再弄了,我、我也没有办法,我真的到极限了。”云芽扭过身哭着求饶。 如果说跟飞羽的交尾还算正常的话,那跟奕湳的就太超过了,每次都能把她操得欲仙欲死。这次性器顶端还没有张开就让她高潮那么多次,操到最后真张开了那还得了?不得已只能用这种办法让奕湳快点射精。 『这样也能猜到我的想法啊,你果然是故意的,刚才还说今晚全是我的,现在倒好,持续时间还没飞羽那小子长。』奕湳无奈极了,这点时间对他来讲太短了,但没办法云芽的身体禁不住他的全力以赴。 他求补偿般的贴住云芽的唇好好亲了亲,她为表歉意含住他的鼻尖慢慢舔舐,这才让他满意。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五·世界树幼苗与仫萨弭玺 相冲的两者怎能融洽。 飞羽见机跑回来与云芽亲昵,这个时候她最粘人,能得到更多亲吻和爱语。他展开翅膀将人拢住,顺势用宽厚的鼻梁顶在她的额头轻撞几下,属于狮身有翼兽的爱侣亲昵正戳云芽的心。她贴靠在吻部磨来蹭去,短短的毛发扎得人心痒忍不住连连亲吻,一并连鼻头也落下几吻,给予与奕湳同样的待遇。 圆圆的毛茸耳朵飞速直立,连带着尾巴和翅膀都在不停摆动。 『刚、刚才云芽舔了我的鼻子!』飞羽兴奋地挥动翅膀,『好棒!心跳,心跳在加速!』他扑倒云芽蹭着她的脸示意还想被多亲几下。 奕湳简直没眼看,他还没有跟云芽温存多一会又被这小子截胡,这次没有情面只有情敌的眼红与烦躁,灵活的尾巴不客气地抽过去把飞羽抽走。 『少见多怪。』奕湳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不忘走过去遮住云芽让对方想看都看不到。 『分明是你吃得多!云芽第一次这么亲我啊,别太过分!』飞羽气得跳脚,这只臭狗总仗着比自己大欺负他! “禁止吵架!”云芽一嗓子把他们吼住,见不再闹腾才继续清理自己,“真是的,你们两个最近是不是吵得次数有点多?”她无奈地瞟了两只一眼对他们指指点点,“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她很快把自己收拾利索,还把寝具做了更换,她躺倒在上面对两只张开怀抱:“一起睡吧。” 两只积极响应,云芽如愿以偿的一手摸着一只在毛茸茸的包裹中进入梦乡。 平原的调研还在继续,云芽不像前几次成日只想着工作,也学会适当的休息欣赏难得的美景。身旁的两只也缓下步子陪伴左右,腻着她蹭上满身毛,获得一堆埋怨。 虽然已经过了换毛期,但他们俩的掉毛量还是颇为可观,连身为伴侣的云芽都有些受不了。 尤其是飞羽,他之前生活在高温的沙漠,那时长出来的毛只是起到防晒作用,虽不厚实但长且密,很少有掉毛的现象。现在离开了那里变得又短又厚,手感说是上升了一个台阶,可掉毛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奕湳的掉毛量还好,但他体型庞大,毛发粗硬又扎实,平时掉的不多但小半米长的毛堆积在一起怎么看都颇为可观。他只有肚子上的绒毛摸起来舒服一些,云芽偶尔会趴在上面小憩。 现在他们两个正接受日常的毛发打理,云芽根据毛发的不同特性定制了专门梳毛的工具,梳起来不仅顺滑还很舒服,习习的微风伴着沙沙作响的草浪成为最好的催眠曲,他们的眼皮开始打架,瞌睡虫就要取得全面胜利。 云芽看着昏昏欲睡的两只突然来了兴致,趴到飞羽的背上给鬃毛编辫子,一边编一边琢磨给奕湳做什么造型合适。编着编着,她想起一件事。 云芽勾勾手指招来背包从里翻出大号的修磨小锉,还有肉垫的护理油:“说起来,你们修爪子吗?” 其实肉垫护理才是她的主要目的,她早就想明目张胆地揉捏伴侣们的厚实肉垫,每次都是她提了要求他们才会把爪子伸过来一点意思都没有,她想让他们形成习惯以后主动一点。 然而两只困得什么都没听到,摇头晃脑地醒了下盹儿,在又停了一遍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爪子是他们最重要的武器,这可不能乱动。 “至少给我一个可劲儿摸肉垫的机会嘛!”云芽见他们这么不配合,情急之下说了心里话。 待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羞得整个人都红透了,捂着脸瞬移了老远,躺倒在地直接装死。 两只从红虾米到瞬移眼观了全程,皆被云芽的举动可爱坏了,赶紧过去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奕湳转着圈地用尾巴帮忙扫掉身上粘的碎草,飞羽则把爪子伸过去让她揉肉垫。 云芽红着脸接过宽厚的爪子捏来捏去,根本不敢抬头与他们对视,只能看到红得滴血的耳尖。 两只拜优秀的听力所赐,都能听到她的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真是的,摸肉垫作战又失败了,怎样才能让他们主动让我摸呢?想摸、想摸、想摸、想摸……”后面跟着一串的想摸。 『云芽就这么喜欢摸肉垫吗?』这让飞羽没有想到,他还以为她只是喜欢又软又蓬的皮毛。 『她可喜欢了,再早之前经常摸我的,后来见我不太乐意就收敛了,只有偶尔不开心了才会提出请求。』奕湳实话实说,毕竟他确实不喜欢。 『原来是因为你!』 『怎样,想打架?』 “不要吵架。”云芽及时出声劝阻,同时对奕湳伸出另一只手。 面对云芽期盼的小眼神,奕湳只得放上一只爪子让她摸。 “果然还是应该用护理油,肉垫好糙。”云芽捏着肉垫一点点抚摸上面粗糙的纹路,她也说不清这是茧子还是原本就这样。 『放过我吧……』奕湳少见的求饶,只要不折腾他的肉垫怎样都行。 云芽无视了奕湳低沉抗议的呼噜声,把专门的护理油招过来打算给他好好护理一次。 飞羽见有奕湳的乐子瞧,完全不介意云芽放开了自己的爪子,嬉笑着蹲坐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奕湳确信云芽这次要来真的了,抽出爪子就跑,身体力行地表示自己的抗拒,把自己藏进高高的草丛中瞧不见身影怎么喊都不回来。云芽眼见着奕湳逃跑流窜,压低身姿隐入草丛,硕大的块头就这么轻易地藏起来了,她在心中感叹不愧是天生的捕猎者,可惜没用在正经地方。 “就是逃跑的样子有些滑稽,你说是不是?”云芽看向一旁同样震惊的飞羽。 也不知道是飞羽先没忍住,还是云芽先没绷住的,他们一同大笑,直在草地上打滚,谁都没见过奕湳这么狼狈的样子,虽然这样笑话他不好,但真的憋不住。 云芽笑着笑着头顶的阳光被什么遮挡,睁开眼就看到躲藏起来的奕湳不知何时回来正一脸不忿地盯着自己。 她擦去笑出的泪水,勾勾手指把奕湳拉近亲吻:“我错了,原谅我吧。” 『知错不改说的就是你了。』奕湳瞧出云芽一点反省的样子都没有,满心的无奈。 要不是还有另一个要紧的事,不然他更想去抽飞羽那个臭小子一顿,敢这么笑他真是长胆了。 小怂猫只敢背地里嘲笑,他闻着味早早跑远躲避可能落在身上的尾巴,却见奕湳只是瞪了他一眼就把云芽卷到背上转头离开没有算账的打算。这让他松了口气,虽然不怕打架但尾巴抽在皮肉上该痛还是会痛。 飞羽确信自己躲过一劫腆着脸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刚一靠近就被奕湳胡乱甩动的尾巴狠狠抽了一下,他低呼一声迅速拉开距离,懊恼自己就不该觉得这只爱记仇的臭狗会放过他! 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云芽的眼,戳着奕湳的后脖子让他注意点:“小心眼。” 『不用强调,我本来就是。』他承认得痛快换来的是掐在脖子上的力度越来越重,不得已才把尾巴上交放在云芽手上当自己绝不妄动的保证。 “所以你发现了什么?”云芽不再跟后脖子较劲,揉捏着花形的嘴询问奕湳回来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 奕湳确实不知道,他从没见过像那样的植物幼苗,坚韧不倒,几乎与他平齐,如此反常的植物足够让他放弃继续躲避的想法折返回来。 带着满心的好奇,云芽见到了那株植物,她口念明神在上瞬移至跟前,左瞧右瞧的稀罕得紧。 “奕湳你真是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东西,这是世界树的幼苗!我第一次见到刚生长出来的幼苗!不对,应该说近两百年来我是第一个见到幼苗的人!” 她激动得不行,不仅用记影石进行了全方位的拍摄,还掏出笔和本记录了经纬度,并在周围用魔法做了标记。她倒是不担心这株幼苗遭到破坏,处在幼苗时期的世界树有极强的防护能力,需要保护的是生长期的世界树,这个时期汲取的所有营养全都用来成长,仅在一年内就能长至三十米左右的高度,接下来生长变缓,让根系深深扎进地底,成为庇佑一方的巨人。 “可是世界树长在这里会不会跟湖海相冲?”云芽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湖海?』两只异口同声,这可是个新词。 看他们疑惑的样子,云芽推推鼻梁不存在的眼镜充当起老师的角色进行讲解:“敲黑板,仔细听。斯格莫尔平原上的游牧民族信仰的唯一真神是位处平原边界的一片如海般广阔的湖泊,我们称之为湖海,他们称她为仫萨弭玺。”她在本上写了一遍这个名字给两只看,“这是音译的写法,游牧文字怎么写我就不知道了,在游牧民族的语言里是万物之母的意思。传说中万物诞生于湖海仫萨弭玺,每逢灾难降临之时,仫萨弭玺便会派使者前来解救她的子民于水火,因此仫萨弭玺不仅是万物之母也是他们信仰的至高神。” 『人类的神话真是多种多样。』奕湳还以为全人类只信明神这一个神,原来不是。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六·神话传说 来自飞羽的意外惊喜。 飞羽不像奕湳这么吃惊,当初为了活命四处奔波的时候从行动不便的老狮子那里听来不少传说,在这方面算是知识渊博。但他也只把这些当故事听,就像现在,他摇着尾巴等云芽继续讲解。 “我们的传说又与他们不同,供我们生存成长的大地才是万物之母。万物从地底诞生,最初只是蠕动的一小团泥巴,在涌向地表的过程中被塑造、捏成了万物现在的样子。”云芽又讲了另一种起源传说给他们听,“当然,全世界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信仰传说,在普通人之间流传的和魔法师之间流传的都不一样,有机会我找点图多的画册给你们讲,这样你们也好理解一些。” 『不怎么样,蠕动的泥巴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奕湳还想着云芽讲的第二个起源传说,他对这类敬谢不敏。 『我们流传下来的传说跟这个差不多,神用岩石、海啸、飓风、岩浆塑造了高位种——天使、精灵、龙、恶魔,又为高位种用泥土捏造了奴仆——人类,又用剩下的泥土为人类捏出了更低位,更易驱使的下位种——各类普通生物与魔幻生物。』飞羽讲述出他听来的传说,或许经过年月的洗刷有所失真,但也半差不差。 『我们是下位种?』这个传说更让奕湳不爽,他作为威风凛凛的物种怎么能算下位! 『传说还有一部分,就是部分下位种奋起反抗成了人类畏惧的存在。』飞羽看奕湳起急的样子都有些没话说,『你至少让我把话说完吧。』 『谁让你先说下位种。』奕湳开始狡辩。 『那我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我好歹是圣泉守卫者的子嗣,也算是高贵的种族。』 『你就是一头长着翅膀的白狮子,别往脸上贴金。』 『闭嘴,你这只黑狗。』 云芽讲完传说继续对着世界树幼苗伤脑筋,她想了各类途径感觉都不在点上,正焦头烂额呢身后又开始嘶来吼去,不用猜就知道他们又在吵架。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转过身一边给了一下:“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说着,她施展开翻译魔法,这两个家伙最近吵架次数太多了,她得知道根本原因。然而这次让她听到了很不一样的谈论对话。 “明神在上!我的飞羽!”云芽发出一声尖叫,“你们还有这样的传说吗!古代种果然不一样!呀!!!”她兴奋极了,抱着飞羽又蹦又跳,这可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 对于魔幻生物研究员来讲,不论何种类的魔幻生物都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语言和生活习性,这一点是最最基础的常识,而在平日的研究中他们也在猜测拥有自我意识的魔幻生物可能会有所不同,或许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传承与文化。云芽自然也秉持着同样的想法,可她的参考对象也仅限奕湳和飞羽。 奕湳自始至终都没有怎么表现过他们种族的大部分生活习性,云芽猜测可能是跟他们种族对伴侣百依百顺,并会按照伴侣的习性做出改变的特性有关。奕湳的伴侣是她,一个人类,所以他的一些行为也在向人类靠拢,只保留有野兽的本能,这个再怎么改都是改不掉的。但是像奕湳那样懂这么多的人类知识已是罕见——虽然他解释为碑郁幽林离学院很近,总有学生来这边幽会,他年年听也就学会了不少。不过云芽觉得可能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嘴巴的形状是稀有的大丽花,她认为越稀有或许就代表着越聪明越自我。 而飞羽远离族群基本上什么都没学来,现在很多事情全靠模仿奕湳和云芽的举动,关于他本族的事大概知之甚少。现下飞羽却说自己听来不少口耳相传的传说令云芽怎能不激动,原来没有文字的狮身有翼兽是靠这样的方式将传说留存下来,已经可以算作是学术界最重大的发现。 她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双手交叉于胸前,缓缓倒地,感觉已经死而无憾了。 『云芽?』 『云芽你没事吧?』 『云芽你别吓我们!』 两只见云芽一脸安详倒地的样子吓坏了,不论怎么推,怎么叫,就是不睁眼。 “我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突然得快死了,让我先死一会,谢谢。”云芽没有睁眼,只是蹦出这么一句话让他们不要再动,她要好好消化这件事。 『什么啊,还以为是晕倒了。云芽一遇到这样的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飞羽卧在云芽头顶,恶作剧似的用尾巴轻扫她的脸侧。 『因为她的喜欢很纯粹,我记得曾经听一个人类说爱好成为工作是件不错的事。』奕湳趴在另一侧,把尾巴放在云芽肚子上轻轻拍打。 “我听见了。”云芽又冒出来这么一句,她从地上坐起身,脸色微红,“你们是不是忘记现在我还听得懂。” 两只的确忘了,三双眼睛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都不好意思极了。云芽直接取消了魔法,她算是知道他们两个平时会说什么了,充满爱意的吐槽她的行为。 “难为情死了!”她捂着脸发出尖叫。 她暂时不太想理那两只了,一看到他们就想起刚才宠溺又无奈的语气让她脸烧得不行,语言不通果然还是有一定的好处。 云芽重新走回世界树的幼苗前,她已经没有刚发现幼苗时的兴奋,在刚才的思考中甚至冒出把这株幼苗就地摧毁的想法。虽然有悖不插手自然的原则,但世界树的存在如果影响到斯格莫尔平原的生态可不太妙,对她来讲魔幻生物的重要性永远排在魔幻植物之前。 “伤脑筋啊,等回去问问玛纳亚好了,不知道她跟那个继承了世界树的化形精灵的继承者关系如何,能不能商量商量给点建议。”云芽可不想问魔幻植物研究院的人,他们肯定会采取保护措施,然后把平原搅得不得安宁。 魔幻生物研究院大概也会持冷眼旁观的态度,最多对珍稀物种进行保护,其他生态问题不会考虑太多。 “先不管这些了,咱们走吧。”云芽招招手催促另外两只再次启程,最近几天势头正好可得把握住。 『又要躲起来偷窥了。』奕湳总把云芽的观察方式称作偷窥,明明有记影石还非得隐蔽起来。 “你懂什么!”即使没有魔法翻译云芽也猜得出奕湳呼噜的那几声没憋好话,“影像记录哪比得上亲眼所见,研究院的老东西们根本不懂实地考察的浪漫!” 她昂首挺胸得意地大步向前,这几日的所见所闻足够吹嘘一阵,那些画面无法捕捉到的精彩瞬间更是宝贵的经历,才不是什么偷窥狂。 话是这么说,偷偷摸摸蹲在草丛里,利用拟态魔法完美融进周围的环境的姿势确实不太美观,路过的鸟雀们更以为他们是可以歇息的岩石,落在他们身上叽叽喳喳的蹦蹦跳跳。 “这一带鸟的种类还真不少。”云芽戳了戳落在自己头顶的诩呤鹦鹉,这只爪子有点尖抓得头皮疼,她想赶紧轰走。 这只诩呤鹦鹉只是挪了挪屁股没有飞走,反倒发出了一串惟妙惟肖的人言,全是游牧民族的语言一句都听不懂,语气到听着挺嘲讽。两只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这只不起眼的小鸟竟会说人语,纷纷抬爪想要戳一戳这只鸟,不知道还能叫出点什么声音。 “别闹。”云芽拍开伸过来的爪子,“这是诩呤鹦鹉,他们喜欢往人堆里扎,是最有名的恶作剧鹦鹉,专门靠模仿各类声音吓人。”云芽又使劲戳了几下,诩呤鹦鹉没有飞走反而开始发出阴森的笑声,“据说他们的学舌能力很强,几只就能模仿几百人的谈话,乱中有序的一声迭着一声。战时有魔法师曾想靠这个窃取情报,后来发现这些鹦鹉会乱改词,这个计划就取消了。” 驱赶计划失败,云芽只得抓住诩呤鹦鹉甩出老远,可这个家伙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很快又飞回来,像是认定了云芽的头。 奕湳简单粗暴的替她解决了这个麻烦——张开嘴直接吞了下去。 “明神在上!奕湳你给我吐出来!”云芽可没想到奕湳这么直接,薅住他的硬毛催促他快点吐出来。 奕湳正在咀嚼顾不上说话,哼哼着摆了摆爪子,意思大概是——我都吃了,这小玩意当我零食挺合适。 飞羽附和地点点头:『反正也烦这只鸟,解决了不正好吗?』 『就是,我吃了这只鸟正好解决你的烦恼。』奕湳终于把骨头全嚼碎,『没什么肉,全是骨头和毛。』 云芽见已经无力回天只得作罢,在野外弱肉强食天经地义,无法指摘什么,她叹了口气,捶打了奕湳和飞羽几下就当惩罚,继续看子石传回的影像。 “咔滋乐普交尾前会互舔生殖器啊,我看看相关文字记录里有没有提到。”云芽暂停子石播放的影像,定格的画面上有两只额头上长有怪异犄角的啮齿类动物正伸舌舔弄对方性器。 『咔什么?』飞羽对这个名字一懵。 奕湳也是一脸不解的表情,这竟然也算一种名称。 “咔滋乐普就是独角旅鼠,是游牧民族的叫法,意思跟正式名称差不多,但你们不觉得咔滋乐普比正式名称可爱吗?我才不要叫独角旅鼠这个硬邦邦的名字呢!”云芽划着手机跟他们解释,只有在这些小事上才让他们有种她的确还是个童心未泯的小姑娘。 “啊,有人记录过这种行为,但没有影像资料,呃……我说怎么没有呢,记录日期是一百八十年前……”云芽扶额,头疼得太阳穴都在一抽一抽的,她在心里痛骂那些坑人的老不死们,更新一下资料很难吗! “算了,反正是给我送钱。”云芽继续埋头做记录。 等这对露水姻缘结束后,她站起来掸掉粘在衣服上的碎草,嬉笑着看向伴侣们:“奕湳。飞羽。”她拍拍肚子,“我饿了,想吃点野味。” 『收到。』奕湳用吻部贴贴云芽。 『等我们回来。』飞羽微微站起把脑袋窝在云芽的肩窝处与她厮磨几番,最后是被奕湳用尾巴拽走的。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七·虎斑羚(微h) 小小的很可爱?得了吧,小一点都不好! 光是等待稍显无聊,云芽从背包里翻出牧杖准备招来点什么逗弄把玩一番,这里的普通生物跟她去的其他地方比品种更加多样,虽然一般不会特地观察,但毕竟难得来一趟。她挥动牧杖等待结果,还好运气不错招来的是一小群不知名的普通羊群,看着眼前毛茸茸的一团不伸手就不礼貌了。 “手感真不错。”云芽抱着其中一只小羊羔有些爱不释手,说到羊,从枯竭圣泉沙漠离开前吃的那顿烤全羊味道着实不错,想想就要流口水。 小羊羔似是感知到了什么,挣扎着从她怀里逃脱,紧跟着聚在周围吃草的羊群也飞快散去。 “哎!我只是想想又不会真的吃了你们……跑什么!”云芽拍打着地面有些生气,她还没摸够呢。 她很快知道了逃跑的原因,浓重的血腥味从身后传来,扭头看去原来是奕湳和飞羽捕猎回来,猎物淌下的血水滴了满途沿,身上也沾上不少,尤其是飞羽,剧烈的反差令他看着更凶残了些。 “难怪要逃,这个画面谁看了不想跑?”也就是自家伴侣,云芽一点都不害怕,她跑过去接住晚餐,给两只都清理了一番,又犒赏的各亲了一下,“今天咱们吃烧烤吧!”她可带了不少调味料,早馋这一口了。 云芽的手艺不错,喷香的味道馋得还没烤熟就想撕咬下来品尝滋味。两只细细啃着骨头不想浪费半点酱料和肉渣,早早吃饱的人坐在篝火边烤暖有些昏昏欲睡,全然没注意到远处突然冒出的一双反着荧光的眼。似是被烤肉的香味所吸引,这头生物朝着他们慢慢靠近,正与骨头较劲的两只猛地起身围在云芽身边戒备,连同瞌睡虫也一起驱走。待来犯者走进篝火的范围他们才看清全貌。 这是一只羚羊样貌的魔幻生物,有着狰狞、卷曲的羊角,通身黑色的条纹与深棕色的皮毛交相呼应带着些许的威慑力,一双眼睛不似这类生物应有的横瞳,而是细细的竖瞳随着火光变换,其吻部相较而言也略短。 “只有一头?好像是只有一头。”云芽看到这只羚羊有些兴奋,捡起一条烤好的前腿甩过去以示友好。 羚羊被突然甩过来的前腿吓退,蹦跳着保持安全的距离,见云芽这边再没有动作又被香味吸引回来,只是闻了几下便不管不顾地啃食起烤得外焦里嫩的前腿。许是吃美了,短小的毛绒尾巴快速地在身后摆动。 “是虎斑羚,平原上的捕食者,身形小巧速度极快绝不输真正的羚羊,但耐力稍差。区分也简单,因为跟草食类的进食方式不同,他们的吻部更短更宽一些,口腔里有两排獠牙方便撕扯猎物。”云芽指了指屏幕上扭曲的羊角,“你们看那对角,这是专门用来刺穿猎物的。”她继续操控着记影石小心翼翼地靠近,“所以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这里的肉食类魔幻生物会伪装成草食类的模样迷惑猎物,那些草食类的生物误以为他们是同类,等一靠近就会成为肚里的美食。这类魔幻生物一般不靠速度捕食,体能都不是太好,但更敏捷,更凶狠,对任何风吹草动都非常警惕,毕竟选择进化为这个样子,也同样有被其他肉食类捕食的风险。他们的反扑非常凶残,你们可都要当心点。” 『单看外表的话根本分辨不出是猎物还是同类啊。』飞羽饶有兴趣地看着虎斑羚进食,的确是满嘴獠牙,可能舌头的构造也跟自己的差不多,他可看到了,只是几下就将骨头上的碎肉舔净了。 『闻味道,刚才咱们捕回来的猎物身上一股草香味,这个……一股难以下咽的铁臭味。』奕湳给他指出比较方便的分辨方法。 飞羽抽动鼻子闻嗅了一下:『确实。』 “哦,是雄性。”云芽的话让两只不再关注那只虎斑羚,转过来看她。 『又要开始了。』飞羽叹口气,他还是不习惯。 『我觉得你可以赌一下云芽之后会不会因为不满足邀请咱们,这也太小了。』奕湳用尾巴指了指子石传来的影像。 飞羽凑过去一看的确很小。 “他们的性器是这样的啊,肉乎乎还挺可爱。”云芽瞧着这根藏在皮毛里的粉嫩肉茎想起了什么突然大笑,“奕湳,你还记得那只芽苞犬吗?虎斑羚的性器还没有你那个远房亲戚的大呢。” 『都说那个不是我的亲戚了!』奕湳拒绝承认那个小玩意跟自己有血缘关系。 『什么亲戚?』飞羽第一次听说对此很是好奇。 『不要问!』奕湳简直气急败坏,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云芽可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她从那个古旧的二手记影石里调出珍藏的纪念照:“飞羽你看这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可不可爱,是类狼属的芽苞犬,奕湳的远房亲戚。” 『云芽你太过分了!』奕湳在一旁进行无效抗议,只能用尾巴抽打飞羽让他不要笑得那么得意忘形。 『你亲戚确实挺可爱的。』这次即使被抽,飞羽也没放过嘲笑的机会,『哈哈哈哈哈,你们竟然是亲戚。』他趴在地上乐得不行,不断发出闷哼,连带着翅膀都在打颤。 “奕湳你看反噬了吧,你老这么欺负飞羽让他总盼着你出嗅。”云芽站在奕湳身侧用胯撞了一下。 『他只是欠揍而已。』奕湳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着飞羽,在心中给他狠狠记了一笔。 “好啦,我去了。不许背着我打架。”云芽嘱咐一声头也不回地朝虎斑羚走去,没走几步转身看向两只,“等会结束了你们要不要来?” 本来正用眼神打架的两只一听到云芽的邀请纷纷转向她,刚才还在想会不会被邀请,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眼中立刻流露出想要的神情。云芽被他们的表情逗乐了,抛去飞吻继续朝虎斑羚走去。 这只虎斑羚看起来没什么胃口的样子,前腿只是啃了几口便不再动,现正扭着脖子给自己梳理毛发。云芽照常用上精神混淆魔法慢慢接近,这只虎斑羚对突然出现的同族有些惧怕接连后退,甚至摆出逃跑的姿势准备随时逃开。没想到是个胆小鬼,见势不妙云芽只好压低姿态,模仿着雌性虎斑羚发情的声音轻叫几声,不远处的两只立起耳朵,对她发出的这个声音起了极强的反应。 『好奇怪,有些心痒。』飞羽没想到虎斑羚的叫声这么柔软,云芽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如此迭加在一起更具诱惑力。 『小子,云芽是不是用了魔法?我突然有种她是只毫无抵抗力的小动物的错觉,想要扑过去把她吃了。』奕湳喘着粗气努力压制自己内心的这个冲动,他的尾巴不安的摆动着,最前端花形的嘴反常的不断开合。 飞羽感知了一下,点点头:『你这么一说的确有点。』 『该死,你对魔法有抗性,我没有,我先离开一下,不然我会忍不住。』奕湳向后退去,很快隐入草丛中不见踪影。 飞羽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他反应过来奕湳说想要吃了云芽的意思是真的吃,不是什么语言上的情趣,是要见血的那种。这令他毛骨悚然,要不是奕湳很快发现问题,不然等下可要乱了。 云芽不知道自己差点酿成大祸,还在专心致志地吸引虎斑羚的注意。刚才的叫声效果显着,虎斑羚放下最开始的戒备做出求偶的动作在她身边不停地蹦跳、转圈,一系列的动作皆被记录在跟随的记影石中,对任何研究员来讲这些同样是宝贵的资料。 待准备充分,她慢慢褪去衣物,趴在用魔法做的支撑上等待对方的进入。 蒙在鼓里的虎斑羚还以为求偶成功,迫不及待地抬起身将两支前蹄撑在云芽身侧,柔软的腹部贴在背上来回摩擦,短短的吻部靠在她的后颈上轻轻点啄。毛茸茸的触感令人欣喜,这次至少不会遭什么罪,如果性器再长点就更好了,但也只能想想。 膨出体外的性器在臀肉上胡乱蹭动,早早分泌出的液体滑出湿凉的痕迹,云芽稍稍踮起脚迎上乱戳的小肉茎不出几下便找准正确的位置。等待多时的穴轻易吃下这根性器,湿软的穴肉包裹上来感受其轮廓,然而小就是小,还没获得应有的满足竟已抽离,又是一通乱顶才再次顶入。 完蛋。云芽无助地趴在透明的支撑上懊恼自己就不该好奇! 实在太小了,只在穴口的操弄根本抚慰不到深处的饥渴,甚至还不如用手指。但那又怎么办,自己选的咬牙也得做下去。 云芽往前倾了倾身让腰再塌下些努力迎合身后的抽插,许是姿势的变化那根肉茎没了之前的乱蹭,在体内逗留的时间变长,戳在穴口快速地搅动,两具肉体相互碰撞发出啪啪的闷响。此番举动激出些微爱液,闷响很快带上水声才让这场滑稽的交尾有了丝淫糜的味道。唯一的慰藉大概是被绒毛不断欺负的阴蒂,随着撞击带出难耐的痒,勾动体内不满的欲化作快感。但还是不够,停留在穴口的抽插就像隔靴搔痒根本满足不了真正的欲,反而让云芽越来越难受。同样饥渴的穴肉紧紧包裹住操在里面的性器想让更多的软肉被碰触,可终究是太短了。 云芽开始怀念被伴侣们粗长的性器撑开小穴,顶进最深处的感觉了,虽然每次都会被操得哭着求饶,但真的又爽又满足。 奕湳长到犯规还能自由开合前端的性器总会把人操得欲仙欲死,有时能温柔得让她舍不得结束,但更多的时候是又重又狠的顶弄,恨不得操开宫口。 黑曜石更不用说,其性器的特殊构造能托着云芽进入另一番截然不同的交尾体验中,她经常刚开始没多久便进入高潮,甚至还爽哭过好几次,被操到潮吹更是常有的事。 虽然飞羽的性器也不小,可他是最温柔最能让云芽感到舒服的那一个,而且还能让身体埋进柔软舒适的毛发中,这让交尾体验更上了一层楼。虽然他经常做到最后会控制不住力度,但云芽还是会经常偷偷找他倾诉交尾的意愿,毕竟比起爽,她还是更倾向这样的交尾。 如此一对比,云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阈值在经过这么多次的交尾后被抬高了许多,如果是还在学院时的她肯定早就开始浪叫了,现在她只是发出一声声舒缓的呻吟,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老公们的性器太大也有不好的地方啊。”云芽轻声感叹,平常交尾的时候太爽导致在这里打了折扣,她现在好想被狠狠顶在深处进入高潮,“反正记影石也录得差不多了,快点结束吧。” 正好身后抽插的速度开始变快,按照往常的经验应该是要射了,云芽微微使劲,穴肉紧紧裹住那根短小的性器,让本就处在顶点边缘的虎斑羚射了出来。精液冲进小穴深处,让空虚的内里得到小小的满足,她靠着这点冲击稍稍缓解勾起的性欲。 “真是不怎么样。”云芽趴在支撑上郁闷地晃着腿,射进去的精液随着她的动作从穴口缓缓流出,一路向下顺着阴蒂滴在地上。 虎斑羚似是得到了满足,他抖动全身,舒展了一番,叼着没吃完的前腿慢慢悠悠地离开了。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八·阴沟里翻船(h) 太恶心了! 寄生虫预警,在这里进行一个花式下跪道歉! 云芽望着虎斑羚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没正形地趴倒在魔法构架出的支撑上,刚才为了迎合那根短小的性器她没少花心思,整个人累得不行。虽说收集资料最好亲身上阵,可这种情况还不如找个替代,感受与观摩同时进行,就像跟炽翼鹰身蝎尾风怪那会一样。 “但……让我放下亲密接触的机会就……”云芽郁闷地晃着小腿,这种事实在难以抉择,还好她有两个固定选项可以弥补刚才的遗憾。 她看向身后打算先挑一个解解馋,脑子里冒出两个一起的疯狂想法被暂时搁置,不管怎么说在做爱上她还是趋于一对一的保守派。然而云芽只看到飞羽蹲在原地,奕湳则不知去向,她有些不解,但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好空虚,想要得到满足。 “飞羽快来。”云芽微微用力,刚才射入的精液从小穴涌出,刺激着对方的神经,“我还没吃饱,你能满足我吗?” 飞羽喷出重重的鼻息欣然应下,他早就心痒难耐,那只臭狗不知跑去哪里正好让他多多占有。独占云芽的想法甫一冒出,让他更加兴致盎然。 几番催促下他走过去舔上穴口清除表面的精液,粗粝的舌头细细舔过穴外娇嫩的软肉,挤开阴唇舔舐整个表面。舌面上细小的倒刺划过表面带来丝丝养意,酥麻的快感顷刻从下涌上惹得云芽发出一声声爱欲的呻吟,一并发出邀请。 进入的器物不止局限与身下的性器,飞羽更想多舔舔,尝尝云芽的味道。舌头又伸进去了一些,模仿抽插的动作逗弄饥渴的穴肉享受包裹的欢愉。舌面上的倒刺在几进几出中划过敏感的穴肉,快感迅速蔓延至云芽的全身,她迎合着舌头的抽插发出爱欲的浪叫。 “唔嗯——再、再深一点,能不能……就……舔一舔那里……”云芽不好意思地发出请求,小穴里面可不只有浅层的那点,深处还有更快乐的地方也在叫嚣着得到应有的爱抚。 话音刚落,粗舌卷入内里碰触到最脆弱的地方打着圈地轻蹭,几乎覆盖住整个表面,又迅速抽离带走深处的爱液吞入咽喉。。 “呃!”舌头的一触即离令云芽发出一声惊叫,太不同了,倒刺扎扎的触感没给她带来任何不适甚至有些上瘾。但她也知道不能贪恋,猛兽的舌头可是能剔肉削骨的存在。 飞羽自然明白这些道理,只碰了一下继续贪恋浅层的逗弄。 不多时云芽的身体向后仰去,喉间发出急促的尖叫,穴肉猛然裹住欺负许久的舌头不断收缩,大量的爱液从深处分泌出来顺着他的舌头流进嘴中。 飞羽没想到云芽只是这样就高潮了,可见刚才一点都没得到满足,他勾起舌头寻上软肉上的敏感,得到她一阵充满情欲的呻吟。 “飞羽别舔了,你的老婆好空虚快来填满我。”云芽扭动腰身,可怜兮兮地看向飞羽,舌头的逗弄只会让她更难受,她现在想要被狠狠的操弄。 都说到这份上了,飞羽还有什么不懂的,云芽少见的发情了,现在正是欲求不满的时候。舌头卷走溢出的爱液不再逗留,他微站起身,前肢撑在她的两侧,身体下压紧紧贴住她挺直的背脊,后腿前送,熟练地找准位置让性器前端顶在湿漉漉的穴口处。他没有急着进入,坏心地顶入又退出,搅出脸红心跳的淫靡水声。 云芽刚轻骂一声过分,性器便毫无预警地操入饥渴难耐的穴中,空虚的小穴终于被填满,堵住差点脱口的恶劣语气变成满足的呻吟。没有缓冲,接连快速地顶弄几乎打碎声声呻吟,小穴贪婪地吞吐着侵入进来的性器根本没有吃饱的样子,从中流淌的爱液撞得四散飞溅。 “好棒,小穴满满的,好舒服。”云芽用力绞紧操入进来的性器,不知足地收缩吮吸,恨不得连撞在臀肉上的卵蛋也一起吃进去。 这一连番榨取令飞羽很快缴械投降,射了出来。 飞羽哪想到云芽欲求不满的时候这么会吸,他憋闷无比,连翅膀都耷拉在身侧没有收回的欲望,跟他垂头丧气的样子相辅相成。他还想再来一次,但自从那头龙来了以后,他们为了不在交尾的事上打架早已经商量好,只要射精就必须停止让云芽挑选下一个。 飞羽恋恋不舍地退出,然而湿软的穴还紧紧裹住欲要抽离的性器表达自己的不舍。 云芽更是缓慢动腰让性器在小穴内抽送,一边对飞羽发出动情的邀请:“继续嘛,飞羽多操操我吧,芽芽想跟你多做一些。” 半软的性器在小穴的套弄下再次勃起,飞羽暂时抛下商议好的事重新开始抽插,湿软温热的小穴令他欲罢不能,如果能不射,他根本不想停下自己的动作。飞羽凑近云芽纤细白皙的脖颈,湿凉的鼻子碰触在上面,滑动流连。 凉凉的鼻子碰在滚烫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酥麻的快感,云芽轻叫了一声,又很快被炙热的鼻息推向高潮的临界点。实在太舒服了。 “好棒,好舒服,哈啊——飞羽,我的好飞羽,你再快一点,狠狠操我。” 云芽不由自主地抬起腰去更好地迎合身后的抽插,细密的汗珠覆盖她的全身随着撞击不断四散,后颈的汗液流到飞羽的鼻尖,他伸出粗粝的舌头从下至上舔过云芽的后背与颈项。 舌上细小的倒刺划过汗津津的肌肤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从尾脊一路向上瞬间蔓延至全身冲破了临界点,云芽发出一声长长的,充满情欲的呻吟声进入了高潮。飞羽也在小穴不断的收缩绞紧中再次到达顶点,他粗喘着,鼻尖抵在云芽的脖颈处流连,炙热的鼻息呼在皮肤上令身下的人不断轻颤,小穴也在一收一收的吮着他的性器,这让其又有微微抬头的趋势。 『唔——不行,我已经两次了。嗯——好想再继续。』飞羽又顶了顶,搅得小穴发出几声黏腻淫靡的水声,云芽轻哼几声也有点舍不得让他退出,『不行,真的不行了,不想被抽。』不管怎样他还是怕疼。 奕湳听出那边已经结束了一阵,心中腹诽白小子长胆了竟敢多吃多占。他探出头,确定自己已经不再受影响才走出来。 刚才太危险了,他差点扑过去张嘴吞吃掉云芽,之后得好好跟她说说,这么做太危险了,他再怎么说都还是野兽,稍有不慎受到的可不仅仅只是表皮破损这样的小伤。 『臭小子,没够了?』奕湳走近揶揄了一下飞羽,全然不想他没完没了索求的样子,反正在这件事上他们俩半斤对八两。 飞羽无奈退出,只能跑回篝火边添加柴火。 另一边,奕湳没有急着进入,刚才云芽说的话他可都听到了,竟然敢这么诱惑飞羽那个臭小子,他打算晾她一晾。 “奕湳?” 云芽等了好久都没等来奕湳的进入,刚才跟飞羽的交尾填补了一部分的空虚,可她还想跟奕湳好好交尾一番,解了所有的渴。谁想到他竟然能忍住不上,简直像是在惩罚她让飞羽射了两次,不,应该说就是在惩罚她,在小心眼上没谁能出其右。 云芽难受死了,难过得哼哼几声,捏着嗓子说出平常绝不会说的话:“奕湳你为什么不来?奕湳快来,芽芽想你了,你老婆想你了,快来嘛。” 奕湳听到这样软软的请求再也忍受不住,用鼻子顶上还在慢慢流淌精液的穴口,得到她一阵充满爱欲的轻哼。 “呜……讨厌!”她轻骂一声,哑哑的声音反倒勾起奕湳更多的欲望,他本来就因为她刚才模仿的叫声搞得有点破防,现在更加不能自已,想狠狠操弄她。 『我讨厌?刚才是谁说想跟飞羽那个臭小子多做一些的?』奕湳狠狠顶进湿软得一塌糊涂的小穴,开始迅猛的抽插起来,飞羽射进去的精液很快被他挤得一干二净。 “呀啊——奕、奕湳,太快了——嗯哈——”云芽刚高潮没多久根本禁不住如此快速的操弄,柔软的穴肉都在不停抽搐,小腹跟着发胀,仿佛有什么要喷出体外。 “呀啊!”还没几下,云芽眼前闪过一瞬白光,身体跟着不受控制地潮吹了。 抽插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恍惚中感到顶得更狠了,隐隐有撑开子宫操进去的架势。平常倒还好,但不知怎的今天异常痛苦,像是有什么钩着里面的肉,疼得云芽直冒冷汗,呻吟逐渐变成细小的啜泣。 飞羽察觉不对立刻起身确认,确信没有听错赶紧冲去制止,不能因为云芽跟他说了那些话就这么折腾她吧! “奕湳你别太过分……”云芽疼得快晕过去,他怎么能操那么凶。 『不是……我没有用多大力。』奕湳见云芽痛苦的表情及时停止,并感到惊讶,他真的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这可是他心爱的云芽,他怎么敢弄疼她,然而担心很快变成惊恐,『飞羽你跟云芽交尾的时候没觉得里面有东西吗?』说到最后奕湳变得慌乱起来,甚至猛然退出,他感到里面的东西划了一下他的前端。 “呃!什么玩意?”云芽也发现了不对,小穴里进了奇怪的东西,而且还在使劲往里钻! “我……你……”她骂了一串脏话,伸手在半空一抓,一团蠕动的东西出现在手中,都没细看转瞬被扔出老远,并用魔法直接撕成碎泥,“难怪这只虎斑羚是独自行动,他被钩牙蠕虫寄生被赶出来了!”她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明神在上啊!那玩意肯定是趁着射精钻进来的!”她赶紧用魔法对身体进行一次检查,确定体内只有那一条。 “你们快过来,我要给你们检查!”云芽急坏了,如果因为刚才的交尾寄生进他们体内怎么办! 还好两只体内什么都没有,云芽松心后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掉。 “太恶心了!我知道跟野生的魔幻生物交尾会有被奇怪的东西寄生的风险,但这也太恶心了!” 为了方便交流两只刚被用了翻译魔法正是能对话的时候,他们赶紧跑去安慰,轻轻点去挂在眼睫上的泪珠。 『云芽别哭了,你看咱们都没事。』飞羽说着还从背包里翻出毛毯叼给云芽,平原气温冷,一直这么裸着容易感冒。 “谢谢。”云芽感激地亲了亲他,她的确是有些冷了。 『做防护了吗?』奕湳问她,天知道那个虫子还带着什么奇怪的病。 “做了,以前差点被寄生,不敢不做。”云芽吸了下鼻子,“我要安慰的亲亲。” 两只贴着云芽不停亲吻,好不容易才让她的心情转好止住眼泪。 “抱歉奕湳,今天不能继续了,咱们以后再补吧。”云芽亲上奕湳的鼻尖又含住,舌尖在上面轻轻舔弄。 她能感受到湿凉的鼻子在舌下的抽动,炙热的呼吸喷向她的脖颈,舒爽的感觉蔓延至全身,她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云芽抓挠着奕湳的下巴又多舔了几下才松口。 『你知道这样最能勾起我的欲望还这么舔?』奕湳将尾巴伸进毛毯从小腹划到锁骨,这才勾起她的下巴亲上脸颊,『你是我老婆,一切都依你。』 被心爱的伴侣如此称呼让云芽红了脸,她轻轻嗯了一声,靠住飞羽也让他这么叫。 两只来了趣,一声接着一声的叫着,直到她羞得不成,解除了魔法才停止。 ——————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放心云芽一直都在用魔法保护自己。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九·巨角豹纹花鹿 奕湳的拒绝。 云芽蔫了好几天,在虎斑羚身上翻的船太狠给她带来不小的阴影,心里总有个疙瘩怎么也解不开。她仿佛患上了强迫症,一路走走停停不断给他们三个检查身体,即便这样还是总感觉有什么在体内翻滚。这个糟糕的念头搞得她更加神经质,整宿整宿的做噩梦,觉都睡不好,眼底很快起了乌青。 两只看在眼中疼在心里,他们跟着云芽在外考察了这么久哪遇到过这种事,可想要摆脱又只能靠她自己走不得捷径,他们只能不断想着法的逗她开心。 云芽虽然爱哭,但本身是一个很坚强的人,搁在平常很快就会让他们停止这样的安抚行为,可这次实在是恶心坏了,毫不客气地享受伴侣的亲吻与毛茸茸的包裹,黏他们黏得厉害。 还好云芽的自我调节能力不错,她很快恢复往日的精气神,在某日清晨研究起牧杖的功效。叮铃脆响招来一群又一群不同的生物,新奇的体验令她咧出牙花,摆弄着牧杖反复确认怎样的组合能固定的招来同一个物种。 奕湳和飞羽见她玩得不亦乐乎纷纷松了口气,总算过去了。 在斯格莫尔平原的考察终于再次开始,可一连几天都没再遇到更新的物种,明神不再眷顾他们。 “往深处走走?”云芽看向远方的草原,微风拂过带起层层草浪简直美不胜收。这份美同样危险,平原深处是连游牧民族最好的猎手都不敢踏进的无人区,但探知与危险同存,一味在外围寻找只会原地踏步。 『她在看什么?』飞羽也跟着看向远处,平静祥和的大地令心为之向往。 『在判断咱们会不会死在里面。』奕湳懒得理丧失判断力的白痴,这点事都看不明白亏他能活到现在。 『我没有放松警惕!』飞羽看懂了他的眼神为自己辩解,他只是不愿把这个美丽的地方往坏处想。 『半斤八两。』 小小的拌嘴过后他们重新启程朝着深处进发,明神终于眷顾。 “快看!是长獠剑齿狮!”云芽兴奋地指着远处的狮群。 这是平原独有的一种凶猛的魔幻生物,外形似狮,因嘴侧凸出两根长长的獠牙而得此名。他们的体型中规中矩,没有狮身有翼兽大,只跟发育不良的飞羽大小相当。 云芽刚要拉着两只躲起来观察,长獠剑齿狮们却主动走了过来,纷纷对飞羽伏低身子,向他示好。 “古代种的优势原来在这里。”云芽站在一旁看着长獠剑齿狮一个接着一个的向飞羽表示臣服和友好,不断用头顶靠上他的下巴轻蹭。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奕湳不理解,他们没有这一套。 『好像是在表示友好。』飞羽解释道。 他被这群长獠剑齿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热切的欢迎,胸间仿佛有股热气团在那里逐渐向外涨开,让他得到了无比的满足与感动,原来被同类接纳是这样的感觉。 “飞羽你别紧张。”云芽掏出记影石开始摄像,“他们不会伤害你,对他们来讲你是高位种,聚集过来可能是想加入你的麾下,以你为中心建立种群。” 现在机会难得,云芽慢慢靠过去想近距离观察一番,还好长獠剑齿狮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飞羽身上,对她的存在视而不见,这让她记录下来不少珍贵的影像和资料。 “太棒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晚上我给你加餐!”云芽给飞羽比了个爱心,得到了他张开翅膀的回应。 许是飞羽张开翅膀的动作过于突然,狮群纷纷看向云芽,一直被忽略的人类得到肉食生物的注视稍稍让人汗毛直立。 飞羽借机走出狮群靠住云芽,张开翅膀把她揽住:『她是我的伴侣。』飞羽开心地发出几声低沉的吼叫告知狮群,他有主了。 狮群沉默了一阵,他们相互看了看,发出几声低吼,然后原地解散,全然没有刚才的热情,把他尴尬地留在了原地。 “飞羽别难过,他们应该只是不理解你为什么会选择人类。”云芽对飞羽又亲又抱,刚才狮群解散的时候她看到他露出失落的表情,她哪忍得了自己的小狮子受委屈。 『我还以为大家都爱我。』飞羽把头窝进云芽的肩膀上发出难过的哼声,他又被抛弃了。 “飞羽,别伤心,你还有我。”云芽摸上他的左前肢的银环——在来斯格莫尔平原前她将那个透明圆环替换了下来,“我绝对不会扔下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小狮子。”说着,她托起他的下巴,“快点打起精神来吧。” 奕湳难得的加入进安慰的行列:『你还有云芽,她的爱抵得上所有了。』 飞羽哼哼几声抱住云芽扑在草地上,用四肢把她整个人都圈进怀中:『谢谢你爱我。』 云芽不知道飞羽说了什么,总归都是撒娇一类的话,她一如既往地紧紧抱住他,对他说着最贴心的喜爱之情,直到他打起精神。 飞羽趁这个机会接连索取好多亲吻,云芽早看出他振作起来了,现在就是抓紧一切机会多吃多占,玩闹的心不由升起,在他又亲下来的时候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嘴。这下可了不得,飞羽惊得展翅跃向天空,滑翔了一阵才落到不远处的草丛中,隐隐能看到他露出的一对红得都透出毛发的耳朵。 『云芽你做了什么!』奕湳的醋劲儿立刻涌了上来,飞羽这小子哪这么激动过! 云芽见奕湳俯下身等她一个解释,反倒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刚才就是顺势而为,现在想起来是有点太大胆了。 “就……舔了一下……”她扭捏地向后退去。 『嘴,是吧。』奕湳把尾巴伸过去,他也要。 云芽迅速亲过去咬了一口,然后跑去飞羽那边一起蹲着不好意思。 『真是两个小孩子。』奕湳晃动着尾巴表示无奈,走过去把云芽卷到背上,顺便用尾巴把飞羽抽起来,『走吧,咱们去下一个地方。』 他们继续朝着更深的腹地进发,与云芽预想的一样,发现与危险并存,这一回他们遇上了极其少见的魔幻生物,但另一个问题随之而来——她无法靠近。 云芽快急死了,好不容易遇上平原特有的柯希特狼,可不管变换什么角度无法靠近。这是一种少有用游牧民族的语言命名的魔幻生物,直译为大地的清道夫,顾名思义他们什么都吃,新鲜的,腐烂的,消化能力极好。 这头柯希特狼健壮得像头牛,即便如此,面对阶层在其之上的花尾狼根本不敢逾矩,一直夹着尾巴绕着他们走。 云芽知道这头柯希特狼为什么绕着走,毕竟自家伴侣都算是顶级的捕食者,不会害怕才该警惕。然而平时她特地告诫过他们要收敛住气息别把生物都吓跑了,所以从没出现过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这可让她犯了难。 “咱们商量一下。”云芽转身对一直跟在身后的两只说,“我自己一个人去,你们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奕湳叹了口气,他这次违抗之前的告诫,毫无遮拦地将压抑住的气息释放出去就是想让那头低位种快滚,奈何云芽是个不知放弃的。 面对这类的低位种,奕湳可不会像面对其他魔幻生物那样网开一面,愿意让云芽过去进行交尾观察,他对同种类的近似生物极其小心眼。这次面对的是一个不敢靠近的低位种,如果以后对上高位种更会拼个你死我活,奕湳绝不会让那些东西碰他的伴侣。 他用鼻子拱上云芽的手掌,想让她使用魔法讲明情况,之前他不介意那只芽苞犬是因为那个时候他们还是炮友,现在他们成为伴侣了,那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再发生。 云芽点住他的鼻子问道:“你要说什么?” 『你想跟那只交尾吗?』奕湳的语气一如往常,但内心一直在打鼓,云芽肯定想去,他不知道他的阻拦能不能奏效。 “当然啊,文献中说他们的性器底端会膨胀,我想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云芽还在盯着柯希特狼不放,这么好的机会她不想错过。 『我不让你去你会不去吗?』 云芽听到奕湳少见的用请求的语气跟她商量,不由得看向他,竟少见的从那双漆黑的眼中看出哀求的神情。她瞬间明了,柯希特狼的地位在花尾狼之下,奕湳绝不会允许自己的伴侣跟低位的同类生物交尾,或许整个体系的同类都在他的排斥范围内。她一直以为奕湳对此无所谓,毕竟有那样特殊的癖好在前,或许还能让他更兴奋,现在看来他还是有些底线不能碰。 云芽还没想好怎么逗一逗这头占有欲爆棚的大狗,新的情况紧随而来。 “烫!”她惊叫一声从衣领中拽出用黑曜石给的鳞片做的坠子,原本油亮的鳞片现正微微发红,很快又恢复原状。 “怎么回事?”她没见过这种情况,一头雾水。 『可能是想你了制造存在感呢。』奕湳对此作出自己的解释。 『多事的龙。』飞羽惯常对黑曜石没有好话。 说话间,一声悠长的鹿鸣从远处传来,云芽猛地朝那个方向看去,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更是张得几乎能塞进一个拳头。 『云芽?』两只没见过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无法辨别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危险的还是太过珍惜。 “明神在上!奕湳!飞羽!咱们快走!” 云芽兴奋地将牧杖当作飞天扫帚坐在上面,极速朝那个方向冲去,飞羽前冲几步张开翅膀紧随其后,奕湳不甘落后地迈开四肢跟着她向前跑。 很快一头长有巨大鹿角的鹿型魔幻生物出现在他们眼前,整个角几乎有这个生物半个身子的大小,外形更是粗狂如同从未修剪过的树枝般肆意生长,上面的纹路也似古老的树木枝干那般粗糙。这个生物悠闲地迈着步子,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周围的一切。 云芽迅速下落藏进草丛里,两只跟着一起躲在她身后。 “果然是巨角豹纹花鹿!”云芽非常兴奋,搓着手不断感叹自己的幸运。但也只是这样没有进一步动作。 两只不解地看向云芽,按往常她早就冲过去了。 云芽没管他们的视线,开始科普这头鹿:“巨角豹纹花鹿是肉食类魔幻生物,听名字就能知道他们有一对巨大的鹿角,这是他们最显着的标志,而且坚硬无比,这里的游牧民族有一种特殊的工艺能将其做成最好的箭镞,只有部落首领才能使用。”她又另行做了解释,“当然只能用死去的巨角豹纹花鹿的角做箭镞,因为他们的特殊性,游牧民族绝不会捕杀他们。” 云芽见这头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赶紧带着两只绕去下风处,确定没有惊动这头意义非凡的魔幻生物才继续她的讲解。 “巨角豹纹花鹿的眼睛最为犀利,据说能看透灵魂本质,这点无从考证,平原祭司对此也不愿多说。巨角豹纹花鹿虽是肉食类魔幻生物但他们的体型不大,文献记载最高的成年体不算鹿角能长到三米,普遍不会超过一米五到一米八这个范围,而他们的鹿角单独就能占总体的一半大小。 “他们全身覆盖着深棕色的皮毛,只有在光线的折射下才能看到不规则的黑色圆斑,名字里的豹纹便取自于此,脖子相较于真正的鹿略短,尾巴更长像狮子尾。最漂亮的是他们的腿,你们可以仔细看,又细又长,瞧着易折但极其坚硬,他们的蹄子平时不用但也是一个大杀器。 “捕猎的方式也很有意思,没有激烈的围追堵截,只会在盯上猎物以后不紧不慢地靠近,待时机成熟,猎物放下警惕时便会被他们扑食。 “他们同飞羽一样也有魔法抗性,而且也非常聪慧,魔幻生物研究院的几个研究平原生物的老——”云芽差点又说老不死,但她能拿到超额的丰厚奖金这些个老不死也功不可没,就暂且放过他们了,“那几个老前辈们猜测巨角豹纹花鹿也拥有自我意识。”她说到一半开始翻包,刚才太激动忘记拿出记影石了,“在传说中巨角豹纹花鹿是指引灵魂回到湖海仫萨弭玺的引路者,得到游牧民族的尊重与爱戴。他们又是为数不多可以被驯服的肉食类魔幻生物,所以每个平原祭司身边都有一头与他们的灵魂相适配的巨角豹纹花鹿作为搭档和坐骑,同吃同住,同进同出,共生死。” 最后云芽做了个小总结:“我跑去跟平原游牧民族信仰的万物之母的代表之一交尾,我怕遭天谴。” 她在这上面还是稍微有点忌讳的,只能让记影石靠过去观察,待整体全部仔仔细细照了一遍,在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记录记录了一堆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十·梦话得来的连锁反应( 退一步进两步的两个家伙着实欠收拾。 接连遇到稀有的魔幻生物,还近距离观察到了斯格莫尔平原最具代表的巨角豹纹花鹿,云芽翘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下来。拜这所赐,当晚做梦都乐了出声,呢喃梦话里一并许愿想要见到的魔幻生物。 两只最初被她的笑声惊醒,听到梦话的内容倒是见怪不怪甚至觉得可爱至极,一起背地里嘲笑黑曜石跑去找什么太阳晶石,活该看不到。 『可以亲吗?』飞羽有些按耐不住,这样的云芽实在稀罕 不亲不合适。 『亲吧。』奕湳举爪赞同这个提议,他也想亲。 这个提议当然不错就是实际行动没把控住,亲得太投入压住了进气的通路把人给憋醒了,得到好一顿锤打。 “不许偷亲!”云芽红着脸嗔怪道,“想亲就大大方方的亲,咱们是伴侣,偷偷摸摸像什么话!” 『可就是见你说梦话太可爱才想亲。』飞羽抖抖耳朵,晃着尾巴小声辩解,微张的翅膀因为加快的心跳轻轻摆动。 『是啊,也不能把你晃醒吧,谁不知道你起床气很恐怖。』奕湳在一旁点头,他有一次可被狠狠打了头。 没有用翻译魔法都看得出他们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心,云芽只得退让一步:“好吧,好吧。”她双手抚着红透的脸定下今晚的规矩,“不许压到鼻子,我需要呼吸。” 两只看云芽没有追究甚至有所退让,借此想要得寸进尺,得来狠狠敲头的结果,还严厉警告他们胆敢在她睡觉的时候图谋不轨,绝不客气。这句话是对奕湳说的,这个惯犯虽然最近老实了,但迟早带着乖宝宝飞羽走沟里去。 这不提到还好,奕湳当晚就向好奇宝宝飞羽演示了一下图谋不轨的具体内容,对此云芽说到做到,暴起敲打这只不听话的大狗。奕湳可不想只有自己被打,直接拉飞羽下水表示是这小子想看。 这次云芽可没有舍不得,追着两只一起打,还把他们一起变小挂在牧杖上反省。挂在牧杖上的奕湳和飞羽看着对方被打出来的一头包互相嘲笑,互相推诿,说着说着又急了眼打了一夜。 云芽白天还在生气,她都退一步了这两个家伙竟然敢得寸进尺。 “你们就欠收拾!”她挥舞着牧杖发出急促的脆响,“黑曜石比你们懂事多了。”云芽为了气他们一条一条的念黑曜石的好,甚至下了这样的结论。虽然她也知道这头一百多岁的小龙也好不到哪去,折腾人的时候同样过分。 云芽气恼地在心中抱怨伴侣们太不听话,手上的动作更加剧烈,烦躁的魔力波动配合着晶石哗哗的撞击声招来了平原上危险的魔幻生物之一——双耳廓狐。 “糟糕!”云芽见到远处棕红色的小点慢慢扩散便知不妙,赶紧挥舞牧杖敲击出驱赶的音节,即便这样还是有不少掩藏起来伺机以待。 “抱歉,我闯祸了。”她退到两只身边,继续挥舞牧杖敲击出威吓的节拍,“你们可要当心,这是双耳廓狐,是一种相互配合捕杀猎物的魔幻生物,别看他们体型小,单体不强,但完美的配合能力能轻松打赢比他们大数十倍的生物。” 飞羽听到这样的描述莫名熟悉,老家也有类似的生物:『沙漠里也有,是一种很小的鸟,曾经听同族提到过,叫什么尖嘴利雀?』 正好云芽也提到了这个生物:“不知道飞羽你遇没遇上过,枯竭圣泉沙漠里有一种叫锋羽尖嘴雀的魔幻生物也是靠配合捕猎的。” 『还不如不说,错了好几个音节。』奕湳挥动尾巴抽飞了一只想要偷袭的双耳廓狐,这只小狐狸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飞出老远。 『我只是很久以前偶然听到的,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飞羽猛地张开翅膀扇飞了一只,又把冲到面门的一只用厚重的前掌摁在地上,对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致其昏厥。 『小小年纪记性就这么差。』奕湳嘲讽了一句,尥起后腿踢走一只,又张开尾巴顶端的嘴咬住跳到半空的一只吐给飞羽。 飞羽骂骂咧咧地用翅膀挡住被吐过来的双耳廓狐:『你恶不恶心!』他一爪把这只扒远,顺便抽走靠近云芽身后的一只,『那是我幼年时期听来的事,不要说得好像你什么都能记得住一样。』 “你们两个在吵什么?”从刚才开始他们两个就在边打边吵,这个时候都能吵起来,云芽也是服了。 她现在无暇多顾,点了一句就没再管,继续挥舞着牧杖顺利驱赶走几只双耳廓狐。牧杖的效果出乎她的意料,觉得以后出门随身携带也挺好,至少省去面对魔幻生物不敢使用强力攻击魔法的烦恼。 奕湳看了眼奋身作战的云芽,摁住一只匍匐隐藏准备偷袭的双耳廓狐,压低声音快速对飞羽说道:『我从小闭眼就能在老家奔跑,那里的一草一木我记得可熟,每一天,每一年发生的事我都有条理的归类在脑子里。』他接连抽飞好几只双耳廓狐,慢慢靠近飞羽,『你以为当花尾狼头领只需要身强体壮就行吗?』 飞羽没了言语,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奕湳平时太不靠谱,明显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或者说满脑子只想着跟云芽交尾,可谓没个正经。但又仔细想想在关键时刻他从不掉链子,冲在最前面的总是他,最早能注意到危机的也是他,对人类的知识和云芽的一切掌握得最彻底的还是他。现在,飞羽不得不承认他们有差距。 云芽见他们停止争吵也就没有继续过问,转头继续驱赶这群凶猛的小兽,尽快脱离危机。 在他们不屑的努力下,终于把这一小群双耳廓狐打怕打散不再恋战。云芽见他们四散逃开还有点可惜,这些小家伙也不容易遇上,不知何时才能近距离观察一番。 这个念头刚起,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吠叫,三双眼纷纷看向声源。原来是那只被飞羽的吼叫震晕的双耳廓狐醒了,一看形势,同族早就跑得没了踪影,只留自己在这里孤立无援,现正神经兮兮的对云芽他们发出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的嚎叫。 云芽带着两只走到远处才让这只双耳廓狐放松下来,小狐狸原地一坐,挥动着比身子还长的蓬松尾巴,慢条斯理地梳理在打斗时弄乱的毛发。瞧着暂时没有归群的打算,云芽兴奋地操控记影石慢慢靠过去观察起来,尤其是那条来回摆动的毛绒蓬松的尾巴,很快勾走她的心。 “好可爱啊,好想摸。”她有些按耐不住,早就听说双耳廓狐的尾巴相当柔顺,仅次于火云狐,现在就在眼前着实想摸上一两把。 『不止是想摸尾巴吧。』奕湳接了一句,飞羽在旁不断点头,他们瞧出来了,这是只雄性。 云芽自知他们又在说自己接下来的举动,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抱歉,我走了。”说完便脱兔一般朝着双耳廓狐奔去。 『唉。』奕湳仰天长叹,『现在这么积极,凭什么昨晚要被她打……』 『本来就是咱们不对。』飞羽在旁小声嘟囔,睡迷瞪的云芽是很可爱,但她不愿意。 『昨天是你想看我才示范的,错在你!』 飞羽心虚地耷拉下耳朵,他何止是想看,跟着吃一口才是本意,看着乖的小子心里也有些坏水。 奕湳摇摇头,心中感叹飞羽就是个孩子,小心思一猜一个准。他懒得纠正也懒得管,扒拉开背包替云芽放出另一个记影石把接下来的画面录下,她肯定爱看。 云芽靠着精神混淆魔法顺利接近双耳廓狐,这只小狐狸瞥了眼靠近的同类发出几声友好的低吠继续梳理皮毛,但明显从耳朵挪到最具炫耀性的尾巴上,一看就知是种暗戳戳的自荐行为。 真可爱!云芽在心中憨笑,小狐狸原来还有这种心思。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尾巴心动得不行,伴侣们的尾巴跟这个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即使是全身毛茸茸的飞羽也只是尾巴尖有一撮毛。 云芽蹲下来伸手摸上蓬松的尾巴,柔软又不失弹性的手感实在太好了,不自觉地加重了点力气,这让敏感的双耳廓狐察觉到不对,尾巴一甩从她手中抽出并往后退了几步,朝着她本身的位置发出驱敌的叫声。 “真是敏锐,用了精神混淆魔法也能感知到不同,不小心一点的话可就要让他跑了。”云芽只好暂时停手,打算看看交尾的时候能不能摸上几把,那个时候大脑被兽欲掌控,精神都集中在其他地方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的那点小动作。 “那么,小狐狸先生,你要交尾吗?”云芽用魔法搓出双耳廓狐的求偶声,引诱对面放下警惕。 此举立刻成功,双耳廓狐很快放下戒备,伏低身子蹦跳地在云芽面前展示自己骄傲的尾巴。油光水滑的尾巴在阳光下显露出漂亮的光泽,再配合尾巴的摆动,任谁看了都得被勾了魂去。 云芽褪去衣服在草地上躺好等待双耳廓狐的进入,对方明显一愣,警惕地俯下身用小鼻子在湿漉漉的穴口处顶了顶,湿凉的异物进入带来的细微快感换来一声轻哼,爱液止不住的分泌出来很快沾湿了还在那里不断顶弄的鼻头。双耳廓狐抬起头伸出舌头舔去鼻尖上的液体思考着要不要进行繁衍,在他看来这只雌狐的姿势有些奇怪,出现得也突然,虽然发出了求偶的叫声可怎么都不像是只落单的同类。他没再行动,生怕有诈。 警惕性真高。云芽无奈地继续模仿叫声吸引眼前的雄性,他不来今天的准备就白费了。 几番拉扯后双耳廓狐没有禁住诱惑,趴上云芽柔软的腹部,毛茸茸的下巴正好放在胸前的两团软肉中间。感受着手指落在鼻梁上的轻柔触感,他晃着尾巴找准位置毫无预警地使劲顶了进去开始快速的抽送,拍打出连连水声。 云芽错估了双耳廓狐的性器大小,明明在影像里短短小小的裹在皮毛里现在却又粗又长,不给人准备的机会,让未扩张的穴承受了全部。更别提还有另一个突发问题。 “唔——疼……”她发出一声不适的呼声,撑开的不适感还没过去,在体内搅动的那根器物竟然还给她准备了一个“惊喜”。 在任何文献中都没提过双耳廓狐的性器顶端上竟会有细小的软刺,没有提前用魔法保护娇嫩的内里被那根软刺在一次次地抽插中划过,疼得人双腿不住打颤。 直到在某次的深入中顶上子宫口,软刺的好才体现出来。 细小的软刺在宫口轻蹭,与抽插顶弄时产生的快感搅在一起带来不一样的体验;最初的疼痛被慢慢替代,小穴获得了难以言喻的愉悦,贪婪地裹住操进来的性器收缩吮吸,勾勒着上面凸起的青筋,她的身体在渴求更多。云芽咬着下唇,从鼻间发出娇嫩的呻吟声,她的腿盘上双耳廓狐的背,让他能更好地顶住最深处。 卖力抽插的双耳廓狐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他挺起身像是为了确认什么似的反复深顶,顶上最深的地方寻找正确的位置。一声接一声的情欲呻吟作为辅料,泛滥的爱液成了最好的反馈,确信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令身下的雌狐很满意,双耳廓狐加重了抽送的力度让双方都得到了想要的满足。 云芽发出短促的惊呼,刚才那几下着实太重身体还不适应,紧接着快感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急速涌来,令她无暇顾及其他,逐渐沉浸在这场交尾中。 双耳廓狐的交尾方式不算温柔,粗长的性器几乎完全退出才再次顶入,每一下都顶得云芽止不住的浪叫,这个声音激得他动得更快了,每一下都准确地顶上子宫口,确保跟自己交尾的雌狐得到充分的欢愉。 “原来与双耳廓狐交尾是这样的感觉,还挺不错。”云芽很快习惯这样的交尾方式,这不比之前的那只虎斑羚强,很快她又晃了晃脑袋把这只带来阴影的家伙甩出记忆。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十一·飞羽的卑劣心思(微 禁止想些不该想的事。 现下双耳廓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交尾上,云芽的魔爪终于可以伸向眼前不断晃动的蓬松尾巴。 狐属的尾巴手感都特别好,一度是皮毛商人的挚爱,直到人工繁育大规模推广,确保了皮毛的供给,这才停止对野生的猎杀。云芽对此不置可否,皮草制品在她看来就是血腥的代名词,为了保暖和美观而剥皮的事她想都不敢想。 “摸摸就得了,非得要那么残忍吗?你说对吧?”她用脚后跟碰碰双耳廓狐的背,换来几下重重地顶弄,撞得不受保护的内里频频抽搐,将欺负人的性器裹得更紧。小狐狸尖锐地哼哼几声,似是要射了。 云芽不再刺激对方,享受交尾的快乐一并肆意抓揉着正宗的狐狸尾,两只手几乎抓不住的大尾巴其毛绒顺滑的质感实在令人欣喜。一双手作怪地在上面胡乱抓摸,越往下越是刺激得双耳廓狐发出撒娇般的尖锐叫声,这里大概是他的敏感部位。 真是可爱啊。云芽一面想着一面暗暗用力,听取更多的声音。 但她忘了一点,这样刺激一个蓄势待发的雄性,只会让其早泄。 双耳廓狐在不断抚摸下早早射了精,全身放松地趴在云芽身上,只有后腿用力让操入进去的性器死死顶在体内。就在云芽以为今次的交尾就此结束,对手中的尾巴恋恋不舍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呃……什……等、等等!”云芽惊叫一声,“这是……成结了?!” 双耳廓狐虽然是犬科的,但可没有哪一份报告中说他们会成结,这可苦了云芽,勃起的性器本来就大,底端鼓起的部分更是将靠近穴口的地方撑得胀痛,刚射完的精液全部堵在里面流都流不出去,小腹肉眼可见的微微隆起,可她却做不了什么,成结的时候想要强制退出只会更痛。云芽只能认命,继续抓揉着手中的尾巴等着缩小。 可偏偏鼓起的结正好顶在一处敏感上,原本要落下的快感在挤压中再次攀升,膨胀的肉球按摩着比它更要柔软的肉,推得人飘飘欲仙。 “如果不是这么胀……唔——倒是有些舒服。”她三心二意的思考起弄两个按摩球不知是否能带来同样的效果。 双耳廓狐似是感受到云芽的想法,趁着结还未消退继续顶弄,为了确保精液不会流出体外,抽插幅度变得微乎其微,速度随之提高,过多的精液微微撑开了子宫口让带着细小软刺的顶端顶进去了一些。 那里最是敏感根本禁不得碰,软刺屡屡触碰到里面的软肉,激得爱液泛滥与精液一起搅出咕啾咕啾的淫糜水声。穴肉更是懂得反馈,紧紧裹住性器不断收缩绞紧,让刚射完精的,微微发软的性器再次勃起。 这个流程云芽比较熟悉,奕湳也是如此,射过以后他总会想方设法调动起她的情绪,迫使刚放松下来的软肉重新包裹住性器将其吸到重新硬挺起来。 “他们这一类的都是这样的吗?”云芽也只能想到这一个问题,就被猛烈的抽插速度撞得直颤,浪叫都被撞得稀碎,子宫口在如此激烈的顶撞中被操得更开,性器顶端操进了更多的部分。 “呀啊!不、不要再进来了……呃——要、要撑坏了……”云芽哭喊的求饶,纤细的双腿无助地踢蹬着,她有点想向不远处的两只求救了。 云芽不知高潮几次,双耳廓狐射了射,鼓起的结才跟着变小,至少不再撑着敏感点,这让她松了口气至少不会高潮到失态了。待双耳廓狐又射了一次才将性器从云芽体内退出,射进的精液没了阻碍源源不断地从小穴内喷涌出来。高潮过后的小穴本就敏感,精液流出体外的过程让云芽进入了一次持续的小高潮中,身体不断颤抖,带动着双腿蜷缩起来,脚趾抠住地面,呻吟声都变了调。 两只见这边终于完事,急匆匆地走过来把那只把云芽折腾得够呛的双耳廓狐赶走。飞羽张开翅膀给她扇风,奕湳往她身旁一卧,让她能靠着自己休息。 “奕、奕湳。”云芽喘着粗气,话都说不利索,“为什么双耳廓狐跟你一样那么折腾人……”说着就想哭,刚才的交尾简直把她折腾死了,奕湳虽然有时候也很过分,但至少他还算温柔,双耳廓狐是真的折磨人。 奕湳见云芽这么难受也很心疼,但还是无视掉她在拐弯说他折腾这件事,在这方面他绝不反省。 『先别说这个,你看她的脸色还那么深,不会有事吧。』飞羽有些焦急,扇着翅膀给云芽降温。 云芽摆摆手:“飞羽你别扇了,我没事,就是充血,你快过来让我抱抱。”她现在需要毛茸茸补充,双耳廓狐的毛绒尾巴已经不能满足了,她需要伴侣的安慰。 飞羽立刻满足云芽的请求,为了不压到她,他还将头抵在奕湳的侧腹上把大部分的力都泄给了对方。虽然被这么顶着肚子实在难受,但奕湳忍了,他趴在地上等她抱到满意为止。 但这一次,奕湳左等右等,云芽也没有松手的架势,他不满地抽了一下飞羽的后背:『怎么回事?』他敢肯定有这小子从中作梗。 『云芽睡了。』飞羽抱着熟睡的云芽心里美滋滋的,要不是奕湳没了耐心,飞羽完全没打算告诉他,想着能多霸占一会是一会。 『你小子是又欠抽了吧!快起来!』奕湳毫不留情地张嘴咬住飞羽,大有他不起来绝不松口的样子。 飞羽闷吼一声,抱着云芽侧身躺倒在地,完全没有撒手的打算。 两只悄无声息地掐了半天,最后决定各占一边把云芽裹在中间等她睡醒。 天暗了下来,乌云卷着轰隆的雷鸣被风从远处推来。惊天的响雷将云芽震醒,她睁开眼,一黑一白的毛绒躯体把自己圈在中间遮得密密实实,飞羽还展开翅膀盖在上面以防即将到来的大雨。 醒了就得干事,云芽点点身体用魔法清理一番,挣扎着想要从毛茸堆里钻出来。 『醒了?』飞羽抬起一点翅膀,两只从缝隙里看去,云芽正抓着他们的毛发往上爬。 云芽看着一黑一白的两双眼睛从缝隙往里瞧的滑稽样不由得笑了,她轻推着两边:“还不快放我出去,可不能让你们淋了雨。” 刚套好最后一件,豆大的雨滴从高空砸下,打得人生疼。云芽迅速施展魔法将雨遮挡在外,只有带着雨腥气的风吹进魔法的范围。习习凉风吹过,惬意无比。 倾盆的大雨落在魔法做成的防护罩上击出密集的噼啪声,一道又一道的闪电划过天空,炸雷不时他们头顶响起,仿佛咆哮的巨龙。但这一切都跟他们无关,云芽升起篝火,靠在飞羽身上轻哼着歌,两只听着她悦耳的歌声摇摆着尾巴,发出舒缓的呼噜声,享受这份安逸的时光。 先是一只普通的小鼠发现了这里,对这个没有雨水的空间愣了几秒,很快又冲回雨中叫来了同伴,紧接着一群又一群不同种类的小动物跑来躲雨,普通生物和魔幻生物混杂在一起好不热闹。云芽见状赶紧将魔法范围扩大,再一挥手,原本湿漉漉的毛发瞬间烘干恢复平日的蓬松。似是知道眼前的人类就是恩人,一只又一只的小动物往她怀里蹦,与她亲密厮磨。云芽抱着一群毛绒绒简直乐开了花。 在魔法范围外有几头大型的肉食类魔幻生物逐渐靠拢过来,里面的美味佳肴着实诱人,但被驻守在云芽身边两只凶狠的眼神吓退,只得淋着大雨在外徘徊寻找机会,他们泛着绿光的眼睛犹如鬼火在漆黑的雨夜飘忽,甚是吓人。 两只一边警惕着外面的猛兽,一边卧在一旁看云芽和一众小动物亲昵,他们的身上也睡了一群小不点,把他们厚实的毛当被褥,扒拉着找寻舒服的地方睡觉。 『我曾经做了一个梦……』飞羽见云芽逗弄那些小不点开心的样子,脑子里突然蹦出梦里所见,『云芽与咱们没有种族隔离,她有了我……我们的幼崽,你说如果梦成真了的话,会是更像人类还是更像咱们?』 奕湳没有回话,面不做声地压下尾巴在云芽看不到的死角张开嘴狠狠咬住飞羽。他尽可能控制力度没有让这小子见血,要不是看在云芽的面子上,他绝对扯下一大块血肉,让飞羽涨涨教训。飞羽没敢吭声,他知道这是一个警告。 『你以为我没听出来你真正的那点小心思?飞羽你给我听好了,这种想法给我尽早断了,你想生崽子就去找你的同类,选择云芽的时候你没想好这些问题吗?』奕湳气得背毛炸起,栖在他身上的小型生物感知到了杀气,全逃到了飞羽背上瑟瑟发抖。 飞羽没想到奕湳会发这么大的火,不安地看了一眼云芽,见她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暗松一口气,他赶紧解释:『不,不是,我就是想想,况且云芽不也很喜欢……』 『她喜欢的是魔幻生物,可不是什么崽子,少混淆概念!即便她喜欢又怎样,她提都没提过你就敢动这种心思是想干什么?』奕湳又使劲咬了几下才松口,心里念叨着之前怎么没瞧出来这个小子这么不长眼。 飞羽不说话了,身子蜷缩成一团,他不敢告诉奕湳,他想的比他说的还卑鄙。飞羽曾想如果他们有幼崽,云芽会不会更爱他,更不会离开他。直白的讲,飞羽想用幼崽把云芽永远拴在身边。 奕湳终究年长飞羽许多,作为曾经的花尾狼头领什么没见过,飞羽的那点小心思根本无所遁形,虽然知道他是是没安全感,但这种不顾云芽自身意愿,想靠幼崽将人拴住的想法太卑劣了。 『对自己那么没自信吗?觉得云芽对你只是一时新鲜?』奕湳毫不客气地戳穿飞羽最自卑的心事。 『我不清楚到底哪里能让她这么爱我,又还有大大小小的一堆问题,我真的怕她哪天照顾烦了,遇到更好的以后把我抛弃掉。』飞羽很快承认自己的担忧,他不像奕湳是跟云芽经历了许多才在一起,他就是突然横插进来,莫名其妙便得到了爱,他很怕这些是禁不住戳的肥皂泡,到头来只是一场空,他不想再被抛弃了,『我最近越来越不安,总在想自己配不配,今天看到云芽抱着那些小东西的表情和样子,让我又起了这些念头……』 奕湳叹了口气,飞羽的生长环境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性格虽有瑕疵但都在可控范围内,其他的问题更是算得上无伤大雅。他在心中反省自己刚才火气委实冲了点,碰上云芽的事就会失去冷静,苛责一个没安全感的小子确实不对。 『想这些就是给自己徒增烦恼,永远记住,云芽爱你,绝不会做出抛弃你的事。』说完,奕湳起身把云芽卷到飞羽身侧。 『飞羽想你了,多陪陪他吧。』他卧到另一边让他们独处。 “怎么怎么?看我和这些小家伙太亲密,吃醋到奕湳都看不下去了?”云芽扑过去揉着飞羽毛茸茸的大脑袋与他嬉闹。 飞羽在心里感谢奕湳对自己的安慰,他将云芽圈住,用尾巴赶走那些黏着她的小东西,剩下的时间他想全部霸占:『是的,吃了好大的醋,快闻闻,肯定能闻到醋味。』 “真是的。”云芽笑着抚摸飞羽的头顶,没有翻译的对话全靠呼噜声的判断同频,“你是我老公,还吃他们的醋啊?” 飞羽听到这个称呼,尾尖欢快地在地上拍打,心里的阴霾消散了一些。他张开一边的翅膀将云芽拢住,抬身亲吻。 『我爱你。』他顿了一下,学着奕湳叫法称呼云芽,『亲爱的老婆大人。』语毕,他紧紧环住心爱的伴侣只让她躺在自己身侧。 云芽抹着柔软的皮毛看向奕湳,对他比比划划示意要不要过来,他摇摇头,今天她是飞羽的,他就不凑热闹了。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十二·波萨立仁 小孩子不要总想着装大人。 暴雨下到夜半时分才逐渐停止,头顶的雨云彻底消散露出璀璨的星群与夺目的双月。瓢泼的大雨已不能再做停留的借口,借宿的小型生物们纷纷遁地四散开,各凭本事躲避掠食者的捕杀。 这是奕湳和飞羽没有想到的,他们还以为这些小家伙会再多躲一会,等外面那些捕食者丧失耐心。不过这样也好,外面的不安因素也会跟着一起离开,他们终于有休息的时间。两只将早就睡死的云芽圈在中间,立着耳朵慢慢睡去。 远处弓箭破空的声音惊醒了两只,他们抬起头动了动耳朵,刚才的声音被嘶哑的呼喊取而代之,仔细辨听,紧随而至的还有不知是什么的撞击钝响一声接着一声。 『有人类遇袭了。』飞羽已经学会区分人类与非人类的哀鸣。 『这个可能还有救,走吧。』奕湳卷起云芽把她放到背上轻拍,『醒醒,别睡了。』 睡死的云芽根本叫不醒,她只是哼哼了几声翻身继续睡。 奕湳叹口气:『这个小懒虫,只要睡死了天打雷劈都醒不了。』他对飞羽低吠一声让其跟上,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全速奔去。 飞羽展开翅膀飞到半空,紧紧吊在奕湳身后:『那咱们怎么办?』 『先过去,路上想办法把她摇醒。』奕湳顿了一下,『实在醒不了就咱们两个上,只要面对的不是魔法师,没有哪只魔幻生物是咱们的对手。』在武力值这方面奕湳对他们两个相当自信。 年轻的波萨立仁没想到自己会遇上这么大的麻烦,他只是想向阿大——自己的父亲证明自己已经是个大孩子,可以委以重任了。他瞒着所有人,备好充足的干粮,带上自己的花斑鹰隼若欧和獒犬寍吉,骑上最心爱的骏马沛咖出来狩猎,但现实给他甩了重重的一巴掌。 先是跟丢了一只高脚兔,为了弥补损失又在陷阱上浪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到头来只有一只咔滋乐普(独角旅鼠)上钩。到了晚上又遭到吸血恶鬼昆扎纳吉尔(赤蝶)的袭击,心爱的花斑鹰隼若欧陨于这些令人憎恶的吸血恶魔的口器之下。 波萨立仁不顾危险,挥舞火把想要驱赶它们救下自己前一年刚驯服的鹰隼,但这种魔幻生物对火有抗性,甚至成群结队地扑向火把,闪烁的赤色蝶翼很快扑灭了他的希望。波萨立仁不得已骑上他的爱驹,叫上寍吉,狼狈的逃跑了。 或是为了印证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的这句老话,当乌云滚滚而来,轰隆的雷鸣催促着波萨立仁快寻躲避之处,但他连一处躲雨的地方都没寻到,瓢泼的大雨便迎头扑来,将他里里外外浇了个透。 “这是母神给我的试炼还是警告?”波萨立仁完全失去了当初离家的壮志雄心,他只希望能熬过这场暴雨立刻回家,他想念阿母做的热乎乎的油茶汤了。 在波萨立仁抱着寍吉与之一起缩在沛咖肚子下忍受风吹雨打时,云芽正躲在魔法屏障里和一群小型魔幻生物玩得正欢,二人的直线距离不过几公里,便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雨中苦等的那些猛兽中有几个没了耐心,原路折返,其中一个就与波萨立仁狭路相逢。 饥肠辘辘的厚骨蜇尾豹看到弱小无助的波萨立仁没有急于求成,她隐于草丛间,匍匐地靠近猎物打算一击结束他的小命,拖回去享用这顿美餐。但这头厚骨蜇尾豹低估了游牧民族对危险的先天感知,波萨立仁松开抱着寍吉的手,毫不犹豫地摸上箭囊,拉满弓,精准无误地指向厚骨蜇尾豹所在的位置。 尖利的破空声响起,箭镞穿透砸落地面的雨滴,射中厚骨蜇尾豹的眼睛,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这一箭彻底惹怒了这头饥肠辘辘的猛兽,她要撕碎这个不知好歹的猎物。 厚骨蜇尾豹拥有平原最坚硬的额骨,他们的额骨长出体外,厚厚的包裹住额头,这不仅是他们打招呼,争夺地盘的利器,也是除了尖牙利齿外第二个致命的武器。厚骨蜇尾豹的危险还不止这些,正如他们名字里的蜇尾一词,他们蓬松漂亮的尾巴尖部突出一根带有神经毒素的利刺,虽不致命,但反复蜇上几次,等毒素蔓延至全身便会陷入麻痹的状态动弹不得,只能任其宰割。此时猎物还拥有意识,他们毫无办法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生吞活剥。 波萨立仁深知厚骨蜇尾豹的恐怖之处,他立刻将沛咖放走,对寍吉呼哨一声,与之配合对抗这头凶残的魔幻生物。 奈何年纪尚小的孩子缺乏面对这种魔幻生物的经验,波萨立仁的腿被厚骨蜇尾豹坚硬的额骨撞断,胳膊被她的尾巴蜇中,麻了半边身子。在这样的绝境中,波萨立仁有种万事休矣的悲凉。 “寍吉,跑!跑回去!告诉阿大、阿母,我在这里!”波萨立仁竭尽全力向自己忠实的护卫大喊,不管怎样至少得回去一个,“跑啊!” 寍吉敏捷地躲避厚骨蜇尾豹的攻击,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主人,最终听从他的命令回去叫救援。 波萨立仁趁寍吉离去前帮他争取的那点时间,连滚带爬地挪到不远的巨石身后躲藏。他喘着粗气,心脏狂跳,过去的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出现,他害怕得眼泪的夺眶而出。 “不行!不许哭!”波萨立仁用还有知觉的那只手不停拍打自己的脸,“我不能死,我要回家!”他掏出匕首做好搏命的准备。 “母神慈悲,求求您救救您的子民吧。”他紧握手中的匕首,不断向仫萨弭玺祷告。 雨停了,乌云渐渐散去露出皎洁的月光,波萨立仁抬头看向双月,柔和的月光撒进眼中,不知怎的焦躁的心有了一瞬安宁。 身后的野兽愈发近了,鼻子靠近草地闻嗅的粗重喘息仿佛近在咫尺。就在波萨立仁感觉万事休矣之时,一黑一白的两个点出现在地平线的交界处朝他直冲而来,待近了才看清是两头不知名的猛兽。此刻,波萨立仁的心都凉了,仫萨弭玺这一次没有显灵,他的命数已尽,今日便要命丧野兽之口,回归母神的怀抱了。 波萨立仁不甘心,他不想死在这里,他将匕首对向直冲而来的两头凶兽颤抖地说:“我是白马部落的首领之子,我向仫萨弭玺起誓,今日定要将你们诛——” 话还没说完,白与黑的猛兽已近眼前,波萨立仁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胡乱挥动匕首让他们不要过来。 奕湳和飞羽懒得理这个不知道一直在鬼喊什么,还对他们刀刃相向的小鬼,越过他冲向那头袭击人的,已经杀红眼的魔幻生物。 波萨立仁在两头凶兽扑过来的一瞬,恐惧战胜了刚才的雄心壮志,他缩成一团,嘴里不停念着“母神保佑我”。预想中撕咬的疼痛没有到来,只能听到身后三头凶兽厮打在一起的声音,波萨立仁从躲藏的巨石后悄悄露出一个头,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张大了嘴。 一黑一白的凶兽配合完美,一直在压着那头厚骨蜇尾豹打,他怎样都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峰回路转,忍不住给他们轻声助威。 奕湳在扑出去的前一刻把还在睡梦中的云芽卷到了波萨立仁身边,沉睡的人很快被激烈的撕扯声吵醒,她迷迷糊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 “奕湳?飞羽?是有什么来袭了吗?”云芽揉着眼睛还没醒,又有睡下去的趋势。 “母神慈悲,您是母神仫萨弭玺派来救我的使者吗?他们是您的护卫吗?”波萨立仁激动得连话都说得磕磕巴巴的。 他用的是草原语,这个语言最大的特点就是语速略快,清脆,还有一些弹舌音穿插在里面。 云芽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一个人,瞌睡虫瞬间被丢出脑外,她看向陌生的男孩愣了愣。这个游牧人小孩浑身都是泥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其中一条腿还拧到了奇怪的方向明显是骨折了,整体看下来说不出的可怜。她又转头看向奕湳和飞羽打斗的方向,确定是他们在虐敌就没再多管。 “你会说通用语吗?”她问道,实在不行只能用魔法翻译了。 “会,会一点。”波萨立仁操着浓重的口音说道。 云芽展开手掌露出掌心的法阵,语速极慢的跟波萨立仁解释:“我是魔法师,你别害怕,我要给你治疗。” 波萨立仁点点头,他知道魔法师,阿大接待过一些偶尔来这里考察的魔法师,他们拥有与祭司大人相似的能力,也是一群神奇的人。他听话地闭上眼等待治疗,很快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舒爽的颤抖了一下,再一睁开眼,浑身上下一点伤口都没有了,断掉的腿恢复如初,麻痹的半边身子也好了,连破损的衣服也被清理一新。 “好厉害!魔法师大人跟祭司大人一样厉害!”波萨立仁对云芽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深褐色的眼中满是崇拜,“母神仫萨弭玺显灵了,您肯定是她派来解救我的使者。” 云芽摆摆手觉得他言过其实了。 “不,您出现在这里便是母神仫萨弭玺的安排,不然为什么就这么正好救我于危难。” 面对这个男孩闪耀着崇拜目光的眼睛,云芽也懒得再解释什么,毕竟这是信仰问题,就让他继续认为这一切都是仫萨弭玺的安排吧。 云芽指了指自己又指向卧在不远处刚打跑了那头发狂的厚骨蜇尾豹,现在正梳理毛发的奕湳和飞羽:“我叫云芽,黑色的那头像狼一样的魔幻生物是花尾狼,他叫奕湳,那头带翅膀的白色狮子是……伪翼狮。”云芽撒了个谎,“他叫飞羽,都是我的护卫。”她知道自己与他们的真实关系普通人是无法理解的,只能介绍为护卫,这是他们一早就商量好的。 波萨立仁端坐在云芽面前也开始做自我介绍:“我是图腾为白色骏马的白马部落的首领之子波萨立仁,如果使者大人遇到别的部落的人可以报我的名字,我们关系都熟,这样他们对您的敌意不会太重。”他拍拍胸脯作出保证,“他们肯定会拿出平原最棒的馕饼、烤肉和奶酒热情款待使者大人的!” 云芽从波萨立仁的话里提取到了一个信息:“最近这里出了什么事吗?”热情好客的游牧民族会对外人有敌意肯定是出了大事。 波萨立仁抓了抓头,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只能把他看来的表象告诉云芽:“最近各个部落一直在防范外来者,大人们都非常紧张,阿大也不告诉我为什么,分明就是还把我当小孩子看!我想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就出来打猎,没想到遇到了意外。”说到最后波萨立仁垂头耷脑,唉声叹气。 云芽盯着波萨立仁肉嘟嘟的小脸左瞧右瞧,实在没忍住,问:“波萨立仁你多大啊?” “我今年十四了,是个大人了!”波萨立仁昂头挺胸,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样。 云芽苦笑一声,这也太小了,她点了点耳垂的地方提醒道:“你的耳朵上还没有挂环呢。” 波萨立仁立刻蔫了,眼前的使者果然什么都知道。他们只有成年后才会在耳垂上挂上代表成年的挂环,从那时起才真正成为可以扛起重任的大人。 “波萨立仁你家在哪?”不管怎么说云芽得把这孩子送回去,一想到要面对一群陌生的游牧人她就头疼。 波萨立仁指着东南方向:“离这里大概一百多公里吧,骑马走个两三天就能到。” 他不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想要猎取一些不错的猎物,耽误了很多功夫才来到这里。 云芽听了只感到头疼,竟然跑了这么远,她瞅着眼前稚嫩的小孩子觉得他胆子也太大了。 “我送你回家吧。”云芽站起身准备把奕湳和飞羽招来,出于人道主义她得送这个孩子回家。 波萨立仁倒是无所谓,他摇摇头:“使者大人您放心,我还有沛咖,能自己回去。” 云芽见劝不动,无奈地叹口气:“别再乱跑了直接回家,晚上赶路的时候注意安全,你的父母肯定很担心。” 波萨立仁乖巧地点点头,他已经吃够教训了:“使者大人您说得是,我看到了自己的不足,我要回家道歉,跟阿大、阿母报平安。” 说归说,云芽还是不放心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上路,给他上了一些防御的魔法以防万一,又给了他一些水和吃的才放心。 波萨立仁骑上招回的沛伽,在对云芽的千恩万谢中挥手与她道别。 云芽看着波萨立仁远去的身影决定走另一个方向,她还不想那么早遇到游牧民族,能避就避了。 ——————— 伪翼狮之所以叫伪翼狮是因为他们的翅膀就是摆设,完全不会飞,翅膀比狮身有翼兽的小很多,当年有人把他们伪装成狮身有翼兽进行贩卖。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十三·小不点 地上的蘑菇不要乱踩。 “诶呀,好险。”迈出的脚落了一半又赶紧收回,云芽蹲下来扒开细草露出一小簇排列成圆环的白色伞菇,“瞧瞧它们躲得多隐蔽,这是变换菇,平原的特有物种,是变身药水的原料之一。采摘的话需要特殊的工具,不然一碰就会喷洒孢子,它们的孢子能让接触到的生物回归幼年时期,但具体多大就没有规律了,非常随意。”她站起身拍拍手上的浮土,“它们是群生真菌,这附近可能有不少,咱们都注意一点吧。” 然而叫他们当心的人还没走几步,连一声“糟糕”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眼瞅着一股浓浓的白雾从她脚底弥漫将其完全包裹住。只是转瞬间的功夫,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不点眨着她大大的眼睛,一脸迷茫的左顾右盼,最后将视线定在眼前一黑一白的两头猛兽身上。 两只可没想到这种菌菇竟然这么霸道,只是瞬间竟叫一个成年人变成小孩子。他们盯着这个小不点有些不知所措,而小云芽则仰着她肉肉的小脸蛋,眼睛不停的眨啊眨。 三双眼睛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阵,谁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飞羽决定打破沉默,主要是他想蹭蹭这个可爱的小圆脸。或许迈出的是左脚,一直没有动静的小云芽张嘴发出了一声尖叫。 “呀!!!!”从她嘴里发出的高分贝尖叫,宛如魔音钻进两只的耳朵。 『小孩子的声音好尖啊。』飞羽晃着脑袋想把脑子里的声音甩出去,里面仿佛有无数蜜蜂作祟吵得嗡嗡直响。 『你更应该担心她是因为什么尖叫,恐惧,还是欣喜?她这样明显是连记忆都倒退了,咱们谁都不知道她是从几岁开始喜欢魔幻生物的!』奕湳最担心这点,如果云芽被他们吓跑可就糟了! 『坏了……』经过提醒,飞羽的心也提了上来。 “是狮身有翼兽!”小云芽尖叫着扑向飞羽,“天啊!我见到狮身有翼兽了!” 答案揭晓,刚才的尖叫摆明了与恐惧无关,小云芽现在正因见到了梦中情兽激动万分,不管不顾地直扑过去,根本没考虑过眼前的凶兽们一张嘴就能咬掉她的头。 飞羽最是开心,原来云芽从这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自己的种族了,他兴奋得不停晃着尾巴。 小云芽在松软的毛发间蹭来蹭去怎样都不愿撒手,这真实的触感,滚烫的体温不可能作假,她真的亲眼见到了狮身有翼兽,还是这么漂亮的白子,简直太幸运了。 “我可以亲亲你吗?”小云芽为了另一个心愿总算肯抬起头,她真的好想亲,一脸期盼的样子已经有点未来亲亲狂魔的雏形。 『不行!』奕湳把小云芽卷起来,她还没跟他打招呼就想亲那小子,他不允许! “呀!忘记跟你打招呼了!”小云芽抱住奕湳的吻部贴了贴,小手好好摸了一把上面的短毛,“你好呀大黑狗,我叫云芽。” 被称呼为大黑狗的奕湳遭受狗生致命打击,这个年纪的云芽连他的物种都不知道,更别谈会不会喜欢了。他难过得不自觉地发出一声低吼,吓得还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孩子畏惧地缩了缩脖子。 飞羽还没注意到上面的风云变幻,还在为刚才小云芽的称呼憋笑。他只在云芽生气的时候听她骂过奕湳为狗,小云芽到好理直气壮地叫他为“大黑狗”,可想而知他现在有多憋屈,要不是怕疼,飞羽真想大笑出来。 一声吸鼻子的轻响突兀地钻进耳中,飞羽抬头看去不悦地皱起眉。 刚被吼的小云芽又吸了几下鼻子,哆哆嗦嗦地看着奕湳:“你是因为我叫你大黑狗生气了吗?可我还没有学到你的物种,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说到最后嘴角向下一撇,眼中也蒙上了一层水雾,小哭包眼见着要哭。 奕湳赶紧把小云芽放下来让飞羽去哄,她这么喜欢他肯定好哄。 『你怎么总是把她惹哭。』飞羽的语气充满责怪,要不是不能再把孩子吓着他绝对呲牙,现下只能张开翅膀吸引注意力,让小云芽赶紧忘掉刚才的不愉快。 『我不是故意的……』奕湳的狡辩非常没有底气,在云芽身边待久了一些小毛病愈发收敛不住,闹脾气的低吼就这样条件反射地用在了小云芽身上,着实不该。 飞羽瞥了奕湳一眼懒得搭理,翅膀一收将小云芽圈在自己身侧,一边用尾巴轻拍,一边伸出爪子让她抓揉肉垫,连番亲昵的攻势让她止住哭意,专心致志地捏起眼前的肉垫。 小孩子的伤感来得快去得也快,更何况她的梦中情兽对她这么好,还让摸肉垫,她现在只剩下开心。 “说起来,你们叫什么名字呀?”小云芽揉着飞羽的肉垫开始跟他们说话,“哦对,你们不会说话。”然后她笑嘻嘻的自说自话起来,“叫你们什么好呢?”她看向奕湳,“你叫阿湳怎么样?其实我更想管你叫大黑,但你肯定又该凶我了……”她委屈地撇了下嘴,“或许湳更合适吧?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有多——漂亮,像湖泊。” 奕湳听小云芽原本想叫他“大黑”稍微有点伤心,但她说自己的眼睛漂亮,还叫对了一个字,这让他无比欣慰,然而她接下来对飞羽说的话令他颇为恼火。 “你就叫飞羽!飞羽我好喜欢你!我长大以后要嫁给你!” 『哈哈,她说以后想嫁给我呢。』飞羽简直乐不可支,『她先对我表的白,我赢了。』他开心得张开整个翅膀,换来小云芽的一阵尖叫,站起身蹦跳着要去摸。 奕湳撤回一个想要与梦中情兽亲昵的小不点直接叼起放到头上,并对嘲笑他的飞羽发出警告:『闭嘴吧臭小子!小孩子的表白算什么,她长大以后可是我先跟着的!』 『是啊,以炮友的身份。』飞羽不客气的噎了一句。 『你!』 “好高!”小云芽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争吵,她从没看过这么高的视野,兴奋地晃着腿左顾右盼,“哇!那个是平原生物高脚兔!湳湳咱们冲!” 『湳湳。』飞羽乐死了,『这称呼真可爱。』他本来还想再嘲笑几句,却发现奕湳好像还挺喜欢这个称呼,尾巴摇得可欢,『不是吧,你竟然能忍?』 『你这么叫我当然不能忍,但这是云芽,她这么叫让我觉得更亲昵,我喜欢。』 『双标啊。』 『闭嘴!』 奕湳的尾巴飞速抽了过去,飞羽早就摸透了他的路数轻松躲过,他们互瞪一眼纷纷呲牙,结束了这次的争吵。 敏锐的高脚兔还没等他们靠近便跑得没了踪影,小云芽见没兔子看了也不闲着,奕湳的耳朵成了她的新玩具。她不断压住耳朵,松手,看弯折的耳朵立回去,再压住耳朵,松手,看弯折的耳朵立回去,反反复复玩得不亦乐乎,奕湳见她这么喜欢便惯着任她玩。 “湳湳你性格真好,我记得书上讲一般像你这样大型的犬科魔幻生物脾气都不太好,你这么温顺肯定是世间独一份!”小云芽抓挠着手中的耳朵对奕湳作出评价。 『都说不是狗了……』奕湳叹了口气,大云芽给他科普过,“类狼”单独是一个分支,『而且我只对你好,其他人敢这么做等着被我撕碎吧。』 他怕小云芽不懂他的意思,发出一阵舒缓的呼噜声示意让她放心大胆的玩,还把尾巴伸过来戳她后背逗乐。 飞羽见不得那边其乐融融的样子简直酸得不行,他绝不允许自己被晾在一边,甩起卷在尾巴上的牧杖规律地挥舞起来。他还记得云芽排列组合出的声响,选择了能招来温顺小动物的频率,伴随晃动出的零碎声响慢慢召集过来一片云羊群。 云羊有着如云朵般蓬松的羊毛,手感极佳,也是现在炙手可热的纺织材料。 小云芽到成群的云羊聚集在身边欢呼地拍着小手,她推推奕湳的耳朵让他放自己下来。甫一落地,飞羽就把牧杖往她身前递,小云芽开心地接过牧杖有样学样地甩动起来。 越来越多的云羊从四面八方围到身边,小云芽小小的身体几乎要混进云羊组成的毛茸茸的白浪中找不见人影,两只用了番力气才把她解救出来。小云芽沾着一身羊毛笑得灿烂根本没有差点被带走的恐慌样,悬着的心也算落地,也算知道她有多喜欢魔幻生物,什么情况都打不倒她。 “湳湳,飞羽,你们知道吗,这种生物叫云羊,我叫云芽,是不是很像呀,咩咩咩。”小云芽学着羊叫重新追着云羊跑,跑得满头大汗小脸红扑扑的,完全不知道累。 『云芽小时候也太可爱了吧。』飞羽的眼睛简直不想从小云芽身上移开,生怕错过什么。 『可不是,大了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奕湳说到这里声音低沉了一瞬,他还记得云芽过去的伤痛,这个年纪的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人类小孩,那她是在什么年纪被她的同类伤害的呢? ——————— 其实湳是古河名,但我喜欢这个字就瞎改意思了,老祖宗请原谅我……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十四·质问 想要把美好的一刻记录下来。 奕湳的目光追着小云芽奔跑的身影盯了一会,虽然可爱归可爱,但他开始怀念成年的云芽。『想看现在的云芽跑跑闹闹。』他感叹一声,大云芽虽然还有些孩子心性,可跟小时候一比又欠了活泼,『她都不爱怎么跟咱们闹。』临了恶趣味的补充一句,『大概只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会说上几句。』 『这位大哥,不要破坏气氛。』飞羽用翅膀扇了一下奕湳。 “你们是在吵架吗?不要吵架啊,和平相处好不好?”云芽即使变小了也不忘劝架,远远看到他们的小动作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出声调解。 小云芽双手叉腰一本正经劝架的样子把看不对付的两位可爱得够呛,要不是她现在又矮又小无法承受两个大脑袋的重量,不然一定搭上肩膀像往常那样跟她亲昵,享受小手抓挠下巴的力度。最后这份心情化成不断甩动的尾巴。 『你说能不能亲她?』飞羽想亲亲这个小云芽,这么可爱不能亲太亏了。 『不要犯罪。』奕湳冷声提醒。 虽说云羊可爱又好摸,但小丫头的心根本不在这群生物的身上,不远处还有个毛茸茸的白狮子等她摸呢。小云芽抖抖牧杖无师自通的将羊群解散,又抬手敲敲杖身,很快一丁点声响都不再发出,这才把牧杖还给飞羽。 “谢谢,我玩得很开心。”小云芽一解放双手便紧紧抱住飞羽,享受他毛茸茸的手感,“我暂时让这根杖子不再发出声响,这样就不会不小心招来危险的生物,我不想让你们受伤。” 在这点上云芽贯穿至今,长大后的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的伴侣受到伤害。 『为什么不来抱我?』奕湳在这点上有些不平衡,他明明努力表现出友好的样子,可就是得不到青睐。 『因为你的毛很硬,我记得人类小孩的皮肤很娇嫩,你是想扎伤她吗?』飞羽指出这一点,让这只醋意快漫出来的臭狗收一收,长大后的云芽已经很爱他了,干什么还要跟他抢一个孩子的拥抱。 奕湳不爽地摆动尾巴,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毛硬,最开始掌握不好厮磨的力度经常在云芽的皮肤上留下淡粉色的划痕,但不妨碍他嫉妒飞羽能得到小云芽的拥抱。 “我要把今天的事讲给爸爸妈妈听!”小云芽吸够了毛茸茸的飞羽,开心得又蹦又跳,“不仅骑了大黑狗,还摸到了狮身有翼兽!他们绝对想不到!你们的栖息地都不在一个地方,到底是怎么遇上的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呀?” 小云芽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向外蹦,她一点都不介意没人能回答她,丰富的想象力足够弥补甚至已经开始在幻想的故事里遨游,她拍着手开心的笑着,但没多久翘起的嘴角渐渐下压,笑也笑不出。 “不对,我都不知道这里是哪,爸爸妈妈在哪?为什么我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是不是爸爸妈妈不要我了?他们肯定讨厌我了,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抛弃在了这里,因为我伤到了哥哥。”小云芽说到最后小嘴一歪,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小小的身体发出惊天的哭嚎。 两只见她哭成这样简直手足无措,两个尾巴轮番擦拭脸上的泪珠,不断发出哼声安慰她。 『你跟着云芽的时间最久,有没有什么头绪?』飞羽急坏了,他知道被抛弃的滋味,根本受不了她也经历一样的事。 『云芽曾说过,她因为魔力太庞大,小时候管控不好被家人惧怕,我……』奕湳又想起苏密拉岛上的事,他第一次见到云芽崩溃成那个样子,即使她原谅他了,他也没原谅过自己。 『行了,别说了。』飞羽听出奕湳的自责,哪能想到这只臭狗竟在这方面伤过云芽,这一趟下来他可算知道奕湳以前有多混蛋,他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我不明白云芽爱你什么,你值得吗?』他展开翅膀把小云芽拢进侧腹,对奕湳投去充满敌意的目光,『我就恨不是我第一个遇到的她,我绝不会让她伤心难过!一个是你,一个是那头该死的龙,你们凭什么?』 奕湳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飞羽,当初他完全无法想象这个又乖又怂,看着完全无害还很可怜的狮身有翼兽会露出与他那些个在沙漠里慢慢发疯的同族相似的表情,原来他也不太正常。飞羽把暴躁易怒的自己藏在温和的表面下,云芽是他的底线,对她不利的一切都是他的攻击对象。 奕湳决定按兵不动,他不怕打架见血,他怕不要命的疯子。 飞羽很快恢复成原来温顺的样子,他扭头看向翅膀合拢的那一侧,眼中露出的柔情根本无法与刚才可怖的样子画上等号。不是说他忍下对奕湳的愤怒,是他察觉到小云芽轻揪羽毛的动作,还抽抽噎噎的说着“不要吵架”这样的话,是她把他的理智拽了回来。 奕湳也听到了,他看着眼前这头暂且恢复正常的狮身有翼兽确定了一件事,能拴住飞羽的只有云芽了。 他叹了口气:『就像你不知道云芽为什么爱你的道理一样,认识她越久越无法理解她的爱究竟源自与哪里,我想不明白她爱我的原因。这一趟我反省了很多,早先我是一个不合格的伴侣,但之后不会了。』他用尾巴扒开飞羽的翅膀露出还在抹眼泪的小云芽,『你讨厌我,我也不喜欢你,既然改变不了多重伴侣的事实,就一起对她好吧。』他看向还在瞪视自己的飞羽,『如何?』 奕湳的意思很明确,示好以及停战,吵架只会内耗,在保护云芽上没有任何益处。 『嗯。』飞羽点点头,又说,『你不会告诉云芽刚才的事吧?』这是他最担心的,他不希望云芽知道自己其实不正常。 『放心,除非你自己犯傻。』奕湳没说云芽早有察觉,朝夕相处的爱侣怎会看不出另一半的异常?但她不问不说,态度从未改变,不给性格别扭的小子带来任何压力。 还是太溺爱了。情敌的想法根本不留情面,他恨不得次次句句见血。 『刚才……对不起,一遇到云芽的事我没法冷静。』飞羽学会了低头认错,少见的对奕湳道歉。 『没事,我也一样。』奕湳平静接受,然后又看向还在哭的小云芽,『咱们现在得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把她哄高兴了。』这是个麻烦事。 事与愿违,小云芽根本哄不好,是她自己哭累了才慢慢大雨转中雨又逐渐变成了小雨,现在正缩在飞羽的翅膀里小声抽噎,不时摸一把顺滑的羽毛。还好小脑袋瓜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小云芽一想到自己正躺在梦寐以求的狮身有翼兽的翅膀里,心情不由得好了几分。 奕湳和飞羽无奈地互看一眼,小孩子实在难哄,谁都不知道哭点在哪里,笑点又在哪里。不过也借此机会知道了云芽小时候确实控制不好魔力,刚才嚎哭的时候不可控的魔力波动从体内溢出,不知电了他们多少次。现在他们已经做好被不小心伤到的心理准备,反正皮糙肉厚的倒还能抗。 飞羽见小云芽终于不哭了,他从背包里扒拉出草花A这个牌子的草莓糖粒去,她的目光瞬间被草莓糖吸引走,就差流口水。 “这是草花A的商标!他家的糖特别好吃,爸爸妈妈……”小云芽顿了一下继续说,“他们总限制我吃怕我长蛀牙,不过这个包装没见过,什么时候换的?” 奕湳和飞羽可解释不了这是未来的包装,只能装傻,小云芽倒也没深究,打开盖子往手上倒了几颗糖粒,但也就吃了这点不敢再多倒一些。 “这不是我的,我不能再吃了。”小云芽抿着嘴里的糖,闭上眼,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将糖盒塞回背包里。 瞧这不敢多占便宜的样跟现在没什么差,两只乐不可支地从背包里把她爱吃的都掏出来摆在面前,供其选择。 小云芽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零食眼睛都亮了,东瞅西看,哪个都想尝尝:“你们主人的口味喜好跟我好像啊。” 『因为本来就是你。』飞羽把一包调味蔬菜条推给她。 “飞羽你好厉害,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小云芽的眼中就差冒出星光,对飞羽的喜爱程度跨上一个台阶,“你们这么乖,这么温顺,一定是你们的主人教得好,你们走丢了那个人肯定着急死了,没准正在四处找呢。下次可不许乱跑了。” 『是你变小了,我们着急死了。』奕湳颇为无奈,这个小家伙一口一个主人的在那里说来说去,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么小的孩子哪知道未来发生了这么多。 刚大哭一场的小云芽开始犯困,揉着眼睛,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更何况之前又疯玩了那么半天,早累得不行。两只像往常那样围住她,让她靠着他们睡,小云芽毫无悬念地选择了更柔软舒适的飞羽,往他身上一歪瞬间进入梦乡,不时哼哼几声像是在说梦话。 『你说要不要把记影石放出来录一段?』飞羽实在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你信不信,等她恢复原状一定会把所有画面都删掉。』奕湳直接泼了盆冷水,以他对她的了解,云芽干得出这种事。 他们对看了一会,实在想不出如何保存影像资料的办法只得作罢,瞪大眼睛努力记下这珍贵的画面。 ———————— 两只还是怂,先斩后奏嘛?( ? )? 在这里说一下,以飞羽的生活环境他不可能正常,不过他不是疯批,因为我不会写,就是一个比奕湳占有欲还强的,没安全感的小屁崽子,底线是云芽,谁踩他咬谁。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十五·对调 小孩子是真闹腾。 奕湳和飞羽作为平原的外来物种不像云芽那样熟知变换菇的特性,都以为变成小孩这件事只会维持短暂的一段时间,也就放宽心的陪在小云芽身边。可事与愿违,等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云芽都没有恢复的迹象,还是小小的幼童模样,他们这才傻了眼,开始着急。说是喜欢云芽现在小小的可爱样子,但还是更想念原来的云芽,他们皆在心底咒骂那个变换菇霸道得变态。 小云芽不知道那两只的焦虑,悠哉地嚼着奕湳给她的磨牙零食看着空寂的草丛,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少了点什么。她托腮思索半天怎样都想不起究竟是少什么,轻哼一声向后倒去,还是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点醒了她。 “是烁萤虫!”小家伙呼喝一声翻身而起。 这个时节的平原早过了还能看到烁萤虫的初夏,不甘寂寞的孩子才不管这些她有的是办法。她嬉笑着搓了搓手,随后小手一挥,从草丛中浮出漫天的荧光。 『即使没有魔法阵也能使出这样的魔法吗。』奕湳惊讶得不行,这时候的云芽才多大。 『云芽即使不走研究魔幻生物的这条路,也会成为一个非常厉害的魔法师吧。』飞羽的话让奕湳想起玛纳亚曾经对他的警告。 『玛纳亚也说过这话,她还说如果我让云芽伤心就杀了我。』 『咱们不会让她伤心的。』 『这肯定。』 然而等新鲜劲过了,两只不得不面对另一个问题,精神几乎面临崩溃。 小云芽刚睡了整整一下午,现在正是精神充沛的时候,在这里没人约束,还有奕湳和飞羽的保驾护航,年幼的孩子又处在讨嫌的年纪简直玩疯了。她招猫逗狗,掏鼠窝,冲牛群,把平原的夜行生物祸害了一溜够,也把两只累惨了。 『这就是人类幼崽吗……』飞羽快撑不住了,趁小云芽休息的时候也往地上一趴,伸展开翅膀动都不想动,明明白天还那么乖,怎么这个时候这么闹腾。 『人类有句话叫仗势欺人,她这明显是跟咱们混熟了开始天不怕地不怕。』奕湳也累了,他见过那么多幼崽,没几个比小云芽能折腾。 “湳湳,飞羽。”一旁给自己编排探险故事的小云芽指向远处不停抖动的草丛,“那边的草好可怕……”说着就往他们身上靠。 奕湳没察觉出杀意,约莫是什么恰巧途经。他悄然走过去查看情况,原来是两只不知名的猫型外观的生物缠斗在一起交尾闹出的动静,他默默退回把小云芽卷到头上朝相反的方向走。 『那边是什么?』飞羽紧随其后,不明白奕湳的举动。 『小孩子不能看的东西。』奕湳的解释简单明了。 两只陷入沉默,一言不发地带着小云芽去别的地方玩。 两条腿的永动机疯闹了一晚上,两只几乎没有合眼的陪着,到了早上小云芽终于耗干电池能量,在飞羽身上找了处最柔软的地方小憩。可刚合上眼连一个小时都没有,就把两只揪起来继续折腾。 直到当天下午,几乎是云芽前一天踩中变换菇的那个时刻,才终于变回原本的模样。 恢复原样的云芽晃来晃去的在原地转了几圈,眼中几乎找不到焦距:“我头好晕……”她蹲下来撑着额头,“我刚才好像踩到了变换菇,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云芽迷茫地看向奕湳和飞羽,想寻求个答案。只是这两位实在顾不上这些,属于这个时代的云芽终于回来了,总算可以松口气。 奕湳低头蹭上云芽的手,尾巴贴住她的脸颊轻轻厮磨。飞羽则靠住云芽张开翅膀,将她往自己身边拢,还伸出舌头不断舔她的脸。他们好想她。 享受完充分的贴贴靠靠,整宿未睡的两只靠着云芽原地一卧。他们太困了,再熬下去怕是要傻。连飞羽都不顾形象张开大嘴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哈欠,嘴中的獠牙头次看得这样一清二楚;奕湳用爪子不停扒拉眼睛,尾巴蔫蔫的耷拉在背上,顶端的嘴面向地面一开一合,好似是在打哈欠。 云芽看他们萎靡的样子抱歉地笑了笑,大概是小时候的自己把他们两个摧残得够呛,就是不知道是几岁的自己。 希望是七岁以后的我。她想。 七岁之后她就被送去了寄宿学校,逐渐变得阴沉又胆小,还是玛纳亚把她从深渊里拉了出来,成为现在的她,如果是7岁之后的自己能看到狮身有翼兽也算是一种慰藉。 云芽枕在飞羽柔软的肚子上感受他呼吸的起伏,她仰头看向蔚蓝的天,想着过去的自己遇到飞羽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是开心得尖叫?还是失声痛哭?她轻笑一声,不管是几岁的自己都会对着他大喊“飞羽”吧,这是她从小就认定的名字。 她趁着两只睡着的时候将记影石翻出,里面并没有录下任何相关的影像,她轻叹一声可惜。 “怕我把影像删掉就没录啊,该说他们贴心还是傻呢。”云芽顺手把记影石投向半空给他们照了张合影以做纪念。 听着奕湳和飞羽平缓的呼吸声,云芽也有些困了,变换菇嗜睡的副作用开始上涌,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们身上一起睡了个午觉。 或许为了以示平衡,还没过几天,不知是故意的还是误踩,两只前后脚踩上了变换菇,升腾的白雾散去原地只留小奶狗和小奶猫。一只哼哼,一只嗷嗷,走路都还走不稳,但已经互相看不顺眼开始掐架。 虽不合时宜,但云芽真想薅走这两只小可爱,一手托一只进行亲吻洗礼。 “是幼崽!”她捂着嘴尽可能降低音量,“太可爱了吧!明神在上,奕湳小时候这么可爱的吗?嘴里的牙都还没长齐呢吧。”她大着胆子把手伸进去让花形的嘴巴咬,零星的乳牙戳在皮肤上一点都不疼还痒痒的,她又看向飞羽端详起来,“飞羽这个时候的小翅膀原来比身子还大,走路歪歪斜斜的样子好可爱!” 云芽可没有那两只的负担,招来记影石录制下此生最难得的画面。她蹲在一旁傻兮兮地乐了半天,直到两小只嗷嗷的,一点危害力都没有的互相抓挠变成抱在一团的啃咬,这才开始拦架。 “别打了,别打了。”她乐不可支地把他们分开,一手一只。 云芽最终还是没有管住自己,抱着两小只又亲又吸,闻嗅身上的奶香味。对现在还粉粉嫩嫩的肉垫更是不客气,一连嘬了好几下,就差张嘴啃一啃。 两小只被亲得不明所以,但毫不介意这样的碰触,特别乖的让云芽亲来亲去。虽然都是凶猛的魔幻生物,但他们的潜意识告诉自己可以相信这个人类,而且怀抱又软又香,纷纷当最乖的宝宝。 “不行,不能再亲了,感觉自己像个变态。”云芽费了半天力才把嘴唇从他们俩身上分离,这么好的观察素材可不能浪费。 她念着抱歉用翻译魔法试着倾听幼崽的他们会说什么,最后还是哼哼唧唧,根本不会说话。 “这个时候语言系统还没成型啊。”她将这件事记录在了伴侣研究手册中——为了能更好的了解伴侣们,她特地建了这么一个私人记录册,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地记录了很多事情。 云芽合上本与仰头看向自己的小幼崽互相对视:“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呢?”这个问题肯定由不得他们回答云芽自会决定,“咱们原地露营吧。” 这段时光大概会成为云芽最快乐的回忆之一,她与两小只玩耍打闹,一同在草地翻滚,用记影石记录了不少珍贵的画面。她躺在草地上感谢明神给予的这些美好。 幼崽闹腾归闹腾,饿得也快,发条一松直接趴在地上等开饭。 “好的好的,不会饿着你们的。”云芽翻身而起,掸掉身上的碎草架锅熬糊糊。 还没怎么长牙的幼崽还吃不了生肉,只需要一点干粮和肉糜再兑上牛奶足矣。 奕湳吃饭的姿势一如既往,但还没立起的耳朵会随着每一次咀嚼上下摆动;飞羽吃美了也不老实,哼哼来哼哼去,小翅膀不停扇动微微漂浮起来,四条小短腿努力划动踢蹬。如果不是怕吓到他们,云芽好想尖叫,幼崽实在太可爱了! 幼崽的睡眠同样不分昼夜,两小只刚吃完饭就拱在云芽怀里连连打哈欠,不多时身子一歪沉沉睡去。飞羽睡得四仰八叉,不时扇扇小翅膀;奕湳还不太能完全控制住他的小尾巴,花形的嘴完全张开耷拉在一旁浅浅打着呼噜。两边的睡相滑稽得不行,招惹一堆嘲笑。 就是全拜幼崽睡觉不老实的通病,云芽被踹了好几次,没办法享受与幼崽共眠的乐趣。不过看这么可爱的份上,她忍了。 快乐的时光永远是短暂的,云芽掐算好时间早早远离即将恢复的两小只与他们挥手道别,很快迎来了她的伴侣们。两只晕晕乎乎地在原地转了几圈,意识还没连接上也想明白他们肯定是踩上那种蘑菇了。 『你说我们变成什么阶段的了?』飞羽有些不安,可千万别是幼崽。 『别问,我不想细想。』奕湳最不想面对,威风凛凛的花尾狼变成幼崽的画面肯定不美好。 云芽见两只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己,她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要亲亲吗?”她直接跳过最关键的问题用亲亲堵他们的嘴。 『云芽肯定录下来了,她在贿赂咱们……』飞羽立刻看出她的目的,简直生无可恋。 奕湳两眼一黑,一世英名全毁在蘑菇上了。 “所以要不要?” 『要。』两只异口同声,不亲就太亏了。 云芽握着手里的记影石与大号伴侣们亲了又亲,而满是鬼点子的脑袋里早早开始盘算着回去以后怎么偷偷做个小照片墙,把他们幼崽的样子贴上面,以此纪念这一天。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十六·巨狼部落(微h) 对陌生人的怀疑。 虽然与幼崽时期的奕湳和飞羽相处时间短暂,但对云芽来讲是段弥足珍贵的回忆,总是忍不住拿出记影石翻看。每当看着两小只在屏幕里歪歪斜斜走不稳,不时跌跤的可爱样子,心中洋溢的喜爱与满足的幸福感是什么都无法代替的。 一开始她还知道偷偷摸摸,不忍用这些画面打击他们两个的自尊心,直到一次情难自禁地笑出声被他们发现,她便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当着本尊的面一同欣赏,不时还点评几句。 “看啊,这个小尾巴多可爱。” “小翅膀的毛都在乱飞!” “瞧这睡没睡相的样子多有意思。” 等等等等,不胜枚举。 云芽是开心了,就差长出笑纹,但另外两只可不这么认为。让情敌看到自己幼崽时的糗样成了新的扎心利器,云芽说的每一个可爱的地方变成揶揄的新角度,开怀大笑的地方也成了嘲笑的点。反正对情敌他们从不留情。 云芽对他们两个的现状猜出了个大概,毕竟不友善的呼噜声一次比一次响就差打起来,她只能祭出翻译魔法让他们直接当面说,这个时候又都变成了哑巴。 “挺好,先保持几天吧。”她咧开一口大白牙,无视掉两只苦丧的幽怨表情。 但这也给云芽自己挖了坑,两只正好想跟她谈谈,再喜欢看幼崽时期的他们也该稍微考虑一下本尊的心情。 『不要再看了行不行?』奕湳说着的同时加重了力度,狠狠顶上云芽敏感的内里。 云芽发出一声呻吟,负气地掐住撑在两侧的前肢,她哪能想到奕湳这个好大狗竟然会在交尾的时候跟她商量这种事! “我不!” 她的回答得到了一顿猛烈的抽插,爱液在每一次的抽离中带出体外,又在每一次的撞击中溅在他们紧紧贴合的肉体上,两个肉体相撞,击打出清脆又黏腻的啪啪声响。 被操干得湿软又敏感的穴肉哪还禁受得住这样的操弄,想要逃离又被紧追不放的性器撞得无力反抗,哆哆嗦嗦地包裹住粗大的性器进入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云芽不记得自己到底高潮了多少回,奕湳的持久性让她逃无可逃,只能求饶。 “奕湳,我真的受不住了,放过我吧……”说到最后带了点可怜巴巴的呜咽,她知道不论是哪个伴侣都舍不得她哭。 奕湳确实心软了,他放缓抽插的速度尽快让自己射出来,但他退出后并没离开,而是将云芽翻了个身把头放在她的胸间。最近她长了点肉,肚子饱满了,胸部也丰满了些,他愈加喜爱这样趴在她身上。 『咱们回去再看行不行?』这是他仅能做的让步。 “好。”云芽亲住他也决定收敛些,最近是看得有点太光明正大,在回去之前她一定忍住不当着他们的面看。 得到想要的答案,奕湳痛快起身,可还没亲几下,迫不及待的人已经奔去另一个伴侣身边享受柔软的怀抱。飞羽抱着云芽又亲又舔,不停地说着喜欢,兴奋的情感带动渐渐勃起的性器顶在她的大腿根处微微轻蹭。 “除了喜欢呢?”云芽抱住自己的小狮子笑得狡黠。 她合拢双腿稍稍抬身,让性器正好夹在腿间,沾满爱液的湿漉漉的下体压住茎身来回磨蹭,茎身上的软刺随着她的动作在穴口处划动。 『唔——』飞羽呻吟出声,『我爱你。』他说着爱语,舔上云芽的耳朵。 这里最是敏感,云芽轻叫一声,更多的欲望涌到身下,还没等飞羽动,她便急不可耐地让小穴吃进那根乱蹭的性器,湿软的穴肉包裹住粗硬的器物等待接下来的性事。 欢愉的上午时光很快过去,接连的体力消耗让云芽饿得不行,但她现在实在懒得动,少见的对奕湳和飞羽撒起娇,寻求投喂。软软的请求话语让两只心动不已,云芽真的太少依靠他们,好不容易听来一次定然是竭尽全力满足。 云芽晃着两条小腿,懒散地趴在毛毯上享用递来的食物,边吃边跟他们商量接下来的行程。 “我想稍微休息几天,之后咱们尽量绕着游牧民族的居住点走,往里深入去看看湖海仫萨弭玺。”她吃完最后一口巧克力小蛋糕,起身伸了个懒腰,随意地坐在毛毯上看向奕湳和飞羽,“然后咱们去找找看可能存在的盗猎者。” 之前从波萨立仁的话中云芽猜测到这里可能遭受到了侵扰,她打算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什么让这里的游牧人感到不安,如果是盗猎者,她就替他们一劳永逸地解决掉。两只对这个决定表示赞同。 『云芽,我饿了。』飞羽等云芽说完这些用吻部蹭上她的脖颈撒着娇,刚才看她吃得那么香把他胃里的馋虫也一同勾出,嚷嚷着想要吃肉。 『我也饿了。』奕湳做出附和。 “好的好的,你们把我喂饱了,该轮到我喂饱你们了。”云芽给两只抛了个飞吻,迅速起身穿衣,“老公们想吃什么?”她俏皮一问。 『吃你。』这种话奕湳接得最快。 云芽的脸瞬间红成番茄:“刚吃过,不行!”说完,赶紧逃避他们的视线起锅做饭。 吃饱喝足,云芽躺在奕湳的肚皮上再次感叹自己的考察之旅快乐又悠闲,还有得力的伴侣陪伴在身边一同参与进来让她事半功倍,她大概真的是研究院里独一份的存在。 她悠哉地哼起小曲,屈指抓挠柔软的肚皮,不时戳上几下。奕湳发出阵阵舒缓的呼噜声,可他还不嫌够,鼓起肚子又猛然落下,惹得云芽惊呼一声站起身,皱眉盯着他进行无声的质问。 『不踩踩?』奕湳的尾巴扫上云芽的小腿邀她踩自己的肚子,摆足了勾引的姿态。 云芽由怒转笑欣然接受,在家的时候她就经常踩奕湳的肚子,他总说这个力度比普通的抓挠更让他上瘾。 她光脚踩在奕湳柔软的肚皮上跳来跳去,爽得他整个身子都伸展开来。云芽也很享受脚下的柔软,开心得哼唱起异族的歌谣。 这是她来平原前现学的,歌词已经忘得差不多,倒还记得曲调,哼到最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突然灵光一闪,对飞羽招招手让他把牧杖丢上来。飞羽可不敢真的甩到上面去,他才不担心戳到奕湳的要害,云芽作为人类受不了当头一棒的冲击。 『甩上来就算了。』他叼着牧杖浮在半空,勾动尾巴示意过来拿。 “贴心。”云芽接过牧杖不忘送上亲吻。 思考片刻,云芽换了首还记得词的歌谣,晃动牧杖带来的脆响成为最好的伴奏。原以为此举最多招来一些无害的生物,却不想招来的是游牧人的羊群。 云芽听到身后成群的羊叫时吓了一跳,转头看去连绵的羊群出现在地平线朝自己走来。 “坏了坏了!闯大祸了!”她赶紧收起牧杖从奕湳肚子上跳下,又以防万一的解除了翻译魔法,做完这些心底开始盘算着怎么跟放羊的游牧人道歉。 风尘仆仆的放羊人没有看到,来的反而是一众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寻到了这里,遥遥望去最瞩目的当属领头的人骑的那匹灰白色的柯希特狼。 云芽见到这样的阵仗颇为讶异,领头的明显是个部落首领,放个羊而已怎么会惊动这样的人物。很快她又想起波萨立仁说的话,看样子最近发生的事让各个部落很紧张,羊群的异动让部落的首领直接带着战士来查探情况。 游牧人同样也看到了云芽,坐在柯希特狼背上的喀伊拉玛吉对她身后的两头凶兽眉头紧皱,他单手下压让众人在此停留,他要亲自去问清情况。然而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任凭喀伊拉玛吉如何驱使,他的坐骑一步都不敢向前迈进,甚至将身子压低,尾巴也垂了下来,做出臣服的姿态。 喀伊拉玛吉吃惊地望向远处那头漆黑的狼型魔幻生物,他怎样没想到这个庞然大物竟然是比柯希特狼还要高等的存在。 “下马,昆伽你留下来,其余人跟我来。”喀伊拉玛吉立刻做出决断,能驯服这种猛兽的姆娜肯定不好招惹,而且她身边的另一头猛兽怎么看都像是传说中的古代种狮身有翼兽,他更要小心谨慎。 众人见首领如此紧张,相视一瞬,纷纷下马,跟着他一起向云芽走去。 云芽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还特地嘱咐奕湳和飞羽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做出攻击的姿态,她不想给这些人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最好能和平解决问题。 “欢迎来到斯格莫尔平原,来自远方的朋友!”喀伊拉玛吉走到近处对云芽点头示好,“我是巨狼部落的首领喀伊拉玛吉,敢问您是?” 听着算是友善的开场白,云芽一脸懵然地看向眼前有着灰色瞳仁的络腮胡大汉,她一个音都没听懂。 “不好意思,我不会平原语,请问您会通用语吗?”她客气地询问。 “当然会。”喀伊拉玛吉哈哈大笑一声,重新做了自我介绍。 “原来是部落首领,失敬,我是魔幻生物研究院的研究员云芽。” 云芽掏出自己的工作证给他看,同时介绍了奕湳和飞羽。当然,她在飞羽的身份上撒了谎,毕竟狮身有翼兽作为古代种过于出名,跟这些面露不善的游牧人解释起来有些麻烦,弄不好可能还会造成误会。幸好外形相似的伪翼狮也不常见,暂且被糊弄过去。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十七·去见祭司 对不怀好意的人不需要客气。 有些人明显见不得他们客客气气的交流,站在喀伊拉玛吉身后的其中一名矮个子不耐烦地用蹩脚的通用语嘟囔道:“谁知道是真的假的,又不是没有盗猎者冒充过!”他没有刻意控制音量,就是说给云芽听的。 “哈斯吉!”喀伊拉玛吉呵斥一声。 被称呼为哈斯吉的矮个子男人不满地瞥了一眼云芽,嘟嘟囔囔地往后退一步。让他道歉,不可能。 云芽懒得计较,她更上心的是另一件事:“你们这里出现盗猎者了?”说话间她皱起眉头,心绪不停。 “看样子前段时间猜测的不错。”她想,“波萨立仁所在的部落正为盗猎者头疼,这段时间应该是打算联合各部落进行驱逐。” 喀伊拉玛吉见瞒不住,只得点头,直白地对云芽告知:“是的,我们怀疑你是盗猎者。” 喀伊拉玛吉的视线越过云芽看向她身后的奕湳和飞羽,虽说每年都会有魔幻生物、植物研究院的研究员来此地考察,可从没谁会带着这样的凶兽,实在不免怀疑。 云芽顺着喀伊拉玛吉的视线看向摆着臭脸的两只,很快了然,她是来自平原外的陌生人,又带着少见的魔幻生物确实值得怀疑。 “我理解,我愿意配合你们的调查。”云芽没打算提及波萨立仁,这事比那孩子想的严重,随便报他的名字可能会给他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云芽注意到喀伊拉玛吉身后的人一脸有话想说,但又不好组织语言的困难样,她抬起手准备用翻译魔法解决问题。然而不过是一个抬手的动作就令这些人皆备起来,迅速将手伸向背后的弯刀和箭囊,显然只要云芽再有进一步动作这些武器就会对准她的手。 “冷静,我只是想用翻译魔法,这样大家好交流。”云芽没想到他们这么紧张,即刻想起这里除了祭司以外谁都不会魔法,魔法师要想收割普通人的性命易如反掌,这确实不能怪他们。 『这些人类真不知好歹!』飞羽有点看不下去,云芽竭尽全力地表示友好他们还这么防范简直莫名其妙。 『别给她找事,你也听到这里有盗猎者,这么小心谨慎是对的。』奕湳悄然摁住飞羽的尾巴生怕他冲动行事。 飞羽哼了一声,往地上一卧,不再出声。 虽然他们两个没闹出什么动静,光是呼噜两声,飞羽又突然卧在地上冷冷扫视众人的模样足够让他们提心吊胆,生怕这两头看着就不好惹的凶兽暴起攻击。 云芽动作迅速,刚征得喀伊拉玛吉的同意迅速施翻译魔法,大家终于可以畅所欲言。 “这位姆娜,你除了那个工作证还有什么可以证明的吗?”其中一个高壮的中年人问道。 云芽听到这个中年人称呼自己为“姆娜”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而后才想起这是游牧人称呼年轻姑娘的叫法,可以直接用,也可以在前面加上姓氏。 “没有,我的手机在这里没有信号,根本联系不上人。”她实话实说,毕竟她出来不需要通知谁或联系谁,也不需要谁保护,没必要多花一份钱给手机进行更新换代。 瞧着云芽的样子不像在说谎,态度也好,一直积极配合,喀伊拉玛吉有些想松口。但现在盗猎者越来越猖獗,不好说这种配合是不是一种伪装,他再次看向奕湳和飞羽。 “恕我冒昧,你如何证明他们不是被魔法洗脑的魔幻生物?祭司大人已经发现不少被洗脑至无法救回的魔幻生物,只得让他们回归母神仫萨弭玺的怀抱。”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云芽的这两头魔幻生物是被洗脑的,他们会直接就地处决。 “母神慈悲。”被称作哈斯吉的矮个男人转去仫萨弭玺的方向捶捶心口,才看向喀伊拉玛吉,“首领,别跟这个姆娜废话了,就该直接杀了这两头畜生以绝后患,这个年纪的姆娜再是魔法师又怎样,没了护卫成不了威胁!”毫无怜悯心的人没心思在这里听人解释,直接提出最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案。 没有任何预警,一道闪电直直劈在哈斯吉的身前,沙土被高温熔化凝结成团,地面瞬间焦糊一片,突发的状况吓退众人,齐齐望向没有任何动作的云芽。 此刻,肉眼可见的魔力波动在云芽周身流窜,她的表情宛如最凶残的恶鬼,毫不避讳的说着死亡威胁:“你!敢!再!说!一!次!我就杀了你!” 哈斯吉作为部落的战士还不至于被这一击吓破胆,但云芽没有任何举动就能使用魔法着实吓了他一跳,他看向其他人,用眼神示意宁杀错不放过。但谁都没动,在场的众人都见识过祭司的实力,能判别出云芽的实力不可小觑,直接无视了哈斯吉。 喀伊拉玛吉赶紧站出来出来解围:“云姆娜你别生气,哈斯吉就是说话直不过脑子,他没有什么坏心肠,只是担心你会指挥他们暴起攻击。” “说话直不过脑子?没有坏心肠?”云芽冷哼一声,看样子有些事她得跟喀伊拉玛吉说清楚,“我劝你们不要小看我,杀你们只是一瞬的事,都不用过他们的手!” 云芽气得胸部剧烈的起伏,眼泪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那个游牧人不尊重人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想杀奕湳和飞羽,她绝不原谅! 两只靠过去发出安抚的呼噜声,他们不在意那个人的话,只希望云芽别气坏了。而面对这些游牧人,他们收敛起所有的温柔,冷眼看向那些人类,一黑一白的眼瞳显露出野兽的冷酷无情,只要谁胆敢再冒犯云芽,他们可不客气。 喀伊拉玛吉有些出乎意料,护主的护卫常见,不常见的是眼前的姆娜比任何人想的都在乎她的护卫,甚至没有用“它”这个称呼,让他想起他们年轻的祭司,他也是一视同仁的用这样的称呼。喀伊拉玛吉思量再三,觉得云芽应该真的是她口中所说的魔幻生物研究院的人员。 “云姆娜请原谅我们的无礼。”喀伊拉玛吉表示歉意的同时,又强硬地摁着哈斯吉一同道歉。 面对哈斯吉不情不愿的道歉,云芽根本不想应下,她黑着脸看去一旁勉强“嗯”了一声。她在心里念叨,要不是不能与游牧民族交恶,刚才那一击足矣杀了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 喀伊拉玛吉担心再有什么突发的状况,拿出只有三个孔的鹰骨笛,对着吹孔吹出急促有力的声调招来属于他的猎鹰,让其先回到部落通知大家他们要回去的事。 “云姆娜,能否跟我们回去一趟?我个人是信任您的,但想服众只能让祭司大人辨别您话中的真假。”喀伊拉玛吉说着对云芽比了个请的手势。 云芽明白这些道理,正好她也想见见他们的祭司便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她还未作出指示,奕湳甩动尾巴便把人卷到飞羽背上,这次他负责垫后,以防这些恼人的游牧人又头脑一热做出什么攻击的举动。 回去的路上,喀伊拉玛吉走在最前面,与大部队拉开远远的距离,哈斯吉被勒令负责驱赶羊群走在最后,其余人四散在周围将云芽他们半包围住。 “警惕性还挺强。”云芽小声嘀咕一句,手中轻揉着飞羽的耳朵。 毛绒绒的耳朵被整个手掌拢住,不停在掌心轻颤,想逃都逃不掉。 『云芽别揉了。』飞羽闷哼几声,他的耳朵实在敏感,手指轻柔的力度摸在耳上痒痒的,他情不自禁地伸展开翅膀抖了抖,尾巴在身后甩动的频率都在慢慢加快。 “再让我摸会。”云芽迅速亲了一下飞羽的头顶,腾出一只手伸进蓬蓬的鬃毛中轻轻揪他的后颈肉。 飞羽最喜欢被云芽揪这里,浮躁的心立刻被安抚住,喉间止不住地发出舒缓的呼噜声。 奕湳哼了一声,看向周围的那几个人类,他们的眼中尽是防备,生怕这边有什么突发状况。 『小子,收起你的呼噜声,翅膀也是别乱动,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出声提醒飞羽,这种时候更应该提高警惕,而不是沉溺于云芽的抚摸,他还走过去用尾巴拍了拍云芽的头顶让她也注意点。 飞羽被说得无地自容,这段时间他是有些松懈了,在那个如同地狱般的沙漠时他可比现在小心谨慎。云芽也是,被奕湳这么一提醒,缩了缩脖子,乖乖挺直坐好。 一路无话,周围只有羊群的咩咩声。 就在云芽无聊到开始打哈欠的时候,隐隐看到在大地与天空的交界处冒出了几个白色的尖顶,她立刻收起懒散的样子,提醒奕湳和飞羽他们要到了。 —————— 姆娜的娜是婀娜多姿的那个娜。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十八·笠巫斯拉 那个祭司。 不多时,数十座新旧不一的毡帐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层层迭迭与碧草蓝天互相映衬,颇为壮观。 无数代的游牧人围绕这些毡帐,随着季节的不同游走在各个草场间安营扎寨。他们生于此,长于此,祖祖辈辈都在这片广阔的平原繁衍生息,他们拥有最不羁的天性,最嘹亮的歌喉,以及最贴近自然的生态。他们信奉的自然神——母神仫萨弭玺的旨意与自然和睦相处,也因如此对那些破坏平衡的盗猎者报以最强的杀意。 还没到近处,已能听到人们喊话的声音与嘈杂的牛羊声,等走得近了,生活气息更加浓郁,大人们各司其职忙活着手中的活计,而孩子们则穿梭于各个毡帐中嬉笑打闹。 『这里跟云芽的生活环境完全不同。』纵使是见多识广的奕湳看到眼前的景象也颇为新鲜,见识过那几个游牧人后,他还以为只是单纯的服饰和气味有所不同。 这些人身上有汗味,有牛羊的膻味,有醇香的奶味,还有淡淡的麦粉味和酒味,这些驳杂的气味混在一起组成了奕湳和飞羽对游牧人的印象。 『世界真广阔。』飞羽轻声感叹。 离开沙漠前他总以为自己见到的就是世界的全部,遇到云芽后他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每一天都在庆幸自己离开了那个地方。 一个正在空场拉牛筋的精悍青年听到羊群嘈杂的声音由远至近惊喜地抬头观望,果然是他们的首领喀伊拉玛吉率领大部队回来了。 青年放下手头上的活走上前恭敬地对喀伊拉玛吉说道:“喀伊拉玛吉大人,祭司大人来了,就在您的毡帐里。” “阿砮呢?”这是飞回来报信的那只猎鹰的名字。 “被祭司大人放走猎食去了。” 喀伊拉玛吉对那名青年点点头,让他回去继续干他的事。 “云姆娜你运气不错。”喀伊拉玛吉看向云芽,“跟我来吧,让你见见祭司大人。” 云芽为能立刻见到祭司感到庆幸,她并不想困在这里好几天就为等一个人,虽说她对这个祭司有那么些兴趣。在平原上只有得到前任祭司赏识,又得到仫萨弭玺祝福的人才有资格成为祭司的继承人学习魔法。前一项很容易获得,难的是获得仫萨弭玺的祝福,因此平原祭司的数量非常稀少,一般只有两到三人,可谓是精英中的精英。据这几年呈交上来的报告说原有的两个老祭司相继去世后,只有一个新上任的祭司。 记得好像年纪不大。她想。 在喀伊拉玛吉的带领下,云芽一行朝着位于中心区域最大的毡帐走去。 没多久,一对令人无法忽视的巨大鹿角从低矮的毡帐间露出,还没来得及吃惊,不过转弯的功夫便与巨角的主人相对视。 云芽完全被站在毡帐入口的巨角豹纹花鹿憾住了,其身量超乎以往,加上角的高度几乎接近七米,只是站着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更别说眼中透露出的,蔑视众生的高傲。如此一对比,他们之前遇到的那头根本没法看。 奕湳有些不快,他头一次在龙以外的生物身上感受到压力。 飞羽更是一愣,他不像奕湳一点魔力都感知不到,本身就有一定的亲和性,因此他看得出这头巨角豹纹花鹿散发的魔力波动比他们之前遇到的那头多出许多,甚至有一瞬他好像听到了比草浪声还要壮阔的波涛。 『这头鹿不一般。』他轻声嘀咕。 『不用你说我也看得出来。』奕湳目不斜视地看着那头高傲的鹿,总有一种想把对方撕碎的冲动,合拢的嘴缓慢地蠕动,每颗尖利的牙齿相互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个动静惊到了一旁的云芽,她只听他对黑曜石磨过牙,没想到对刚碰面的巨角豹纹花鹿也会做出这个举动,更从侧面说明这头巨角豹纹花鹿带给奕湳不小的压力。 “奕湳,你冷静一点。” 云芽的声音把奕湳从敌对状态拉了回来,他对她露出歉意的神态,然后随地一卧,闭上眼不再看。 这一切尽收喀伊拉玛吉的眼底,他见过那些被洗脑的魔幻生物,根本做不出这样生动的表情,看样子这两头魔幻生物的确是出于自愿跟随这位云姆娜的,他对她又放心了几分。 云芽站在巨角豹纹花鹿面前左看右看,这么大的个体她也是第一次见,兴奋得不断念叨着明神在上,完全忽略了这头巨角豹纹花鹿对她投来的不屑目光。 “云姆娜。”喀伊拉玛吉轻咳一声提醒道。 云芽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看向对方:“抱歉,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巨角豹纹花鹿,实在太激动了。” 喀伊拉玛吉从云芽的眼中看出她确实是发自真心的对魔幻生物带有最纯粹的喜爱与探究,更确信这个魔法师是来自魔幻生物研究院的研究员。不过还是让祭司再确认一下更稳妥。 喀伊拉玛吉对云芽比了一个请的动作,她应邀走进昏暗的毡帐,眨了几下眼才适应这里的环境,这才看到眼前背对着她站着一个身量修长的人。 “喀伊拉玛吉?”那人微微转身,抬手遮住照射进来的刺眼阳光。 “是的祭司大人,我有事所求。这个姆娜说自己是外来的魔法师不是盗猎者,这件事还请由您来定夺。”喀伊拉玛吉恭敬地对高瘦的人说道。 这名祭司放下抬起的手臂,先入为主的便是他那如同清泉般清澈的蓝色眼眸,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等从这汪清泉中缓过神才会注意到他年纪并不大,体格也不像其他游牧青年那般健硕,反而高挑消瘦,一看就是个不常参加体力劳作的人。 外貌倒是中规中矩,或者说清秀。他的肤色比喀伊拉玛吉浅上不少,在整个民族中都算淡的,更显得不像一个经常在外走动的人。其半长不短的黑发梳在脑后,右耳挂着独属于他们民族传统的挂环,唯独不同之处便是挂环中间镶嵌着一颗碧蓝色的晶石。 “你是魔法师?”祭司面对这个比他年岁还小的姆娜感到新奇,每年来平原的魔法师不在少数,但从不会来这么年轻的人。 “是的,我叫云芽,是魔幻生物研究院的研究员。”云芽坦荡地直视这名祭司,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 祭司端详了一阵,面对仫萨弭玺的方向伸出右手点住额头轻念一声“母神慈悲”,这才看向喀伊拉玛吉:“巨狼的领袖,她没说谎,快向她道歉。” 喀伊拉玛吉听到祭司的说辞再次为之前的冒犯对云芽接连道歉,态度更是好上不少。 “不、不,没事,这是你们的职责所在。”云芽摆摆手表示没关系,“你们说的盗猎者的事我也会关注他们的动向向上汇报,将他们一网打尽。”她可不会说等一离开这里,自己会直接杀过去一个不留。 “魔幻生物研究院的人这么说我就更放心了。”祭司对云芽笑了笑露出一边的虎牙,“我叫笠巫斯拉·仫萨弭玺·斐司,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在抵御盗猎者方面我也会出一臂之力。” “谢谢,很高兴能与平原的祭司合作。”云芽尽可能友好地向笠巫斯拉伸出手。 “能与你们合作也是我们的荣幸,你就叫我笠巫斯拉吧,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笠巫斯拉礼貌地回握了一下。 旁边的喀伊拉玛吉走过去搂住笠巫斯拉:“可不是,这小子几乎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可把他当半个弟弟看。”说着还上手揉乱了他的头发,根本没有一开始的恭恭敬敬。 眼前的一幕超乎了云芽的认知,她还以为祭司都是远离人群,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看来这个叫笠巫斯拉的祭司不仅脾气好,也的确是把这里的人当家人看。 算是个好人。她想。 笠巫斯拉好不容易挣脱喀伊拉玛吉的束缚,拽拽衣服咳嗽两声,面向云芽时满是歉意道:“我还要替喀伊拉玛吉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 被突然点名的喀伊拉玛吉一头雾水地看向笠巫斯拉,他刚才也道歉了,这又是哪一出。 “我到的时候没有看到哈斯吉,他肯定是跟你一起出去的,以他的脾气必定对云姆娜说了不少冒犯的话,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带他去任何需要谈判交流的场所,他坏的事还不够多吗?”笠巫斯拉说到最后有些生气,他不喜欢几次三番提醒的事被当耳旁风。 喀伊拉玛吉听后一惊,努力争辩道:“你也知道哈斯吉是巨狼部落最勇猛的战士,假如我们这次遇到的是盗猎者,他将是战斗的主力之一。”他又凑过去对笠巫斯拉小声说,“他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叔叔,在外人面前给他留点面子。” “喀伊拉玛吉大哥,错了就是错了。”笠巫斯拉在这上面绝不退步。 “等会出去我就让他去领罚。”喀伊拉玛吉知道笠巫斯拉在这上面很固执,也不再多说什么,赶紧低头认错。 此番举措让云芽舒心不少,看笠巫斯拉都顺眼了几分。这名祭司没有向着自己人说话,一副赏罚分明的样子,让她在哈斯吉身上受的气顺了不少。 “说起来。”云芽斟酌了一番决定还是用敬语,“我没想到祭司大人的中间名会是仫萨弭玺。” 笠巫斯拉赶紧摆手:“真的不用这么叫我,还是叫我的名字吧,祭司大人什么听着的太严肃了。”他腼腆地抓抓头发,其实他更想说被这么叫实在不好意思,继承祭司头衔这么多年他都没有适应身份带来的转变,还是喜欢人们叫他的名字。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十九·误会 谣言就是这么传出去的。 笠巫斯拉显然没怎么和女孩子打过交道,肢体动作格外拘谨,思路打结连话都说不全,还是喀伊拉玛吉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才想起来正经事没解释。“我出生的时候湖海仫萨弭玺出现异象,人们就说我是湖海之子便给我起名叫笠巫斯拉,已经回归母神怀抱的老师觉得我光叫这个名字还不够,又给我加上了仫萨弭玺这个中间名。”他连忙补充上这么一句。 云芽眨了眨眼,在心中不由惊叹,老祭司这么做绝对是因为眼前的这名年轻祭司拥有寻常祭司难以企及的过强实力,这从侧面证明笠巫斯拉是名难得一见的天才。 平原有他在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她想。 有笠巫斯拉做背书,云芽一下从防范对象摇身一变成了贵客,喀伊拉玛吉对她的态度都和蔼了许多,甚至开始拉起了家常,要不是笠巫斯拉及时打断,天知道他要聊多久。 “今天也不早了,云姆娜不如在这里住一宿,我们这里有客用的毡帐,等会我让人收拾出来。”喀伊拉玛吉尽显游牧人热情好客的一面,难得有客人怎么说都得热闹热闹。 为了体会当地风土人情,云芽压下想要迅速离开的想法,接受了这个邀请。 “你们的毡帐大不大?我想让我的护卫们也住进来。”她可不会让他们俩露宿野外。 “可能住不下,那头伪翼狮勉强能进去,另外一头花尾狼就不行了。”喀伊拉玛吉有些为难,毡帐是人住的地方,内部空间都不会太大。 “伪翼狮?花尾狼?这些都是云姆娜的护卫?”一提到魔幻生物,笠巫斯拉瞬间来了精神,眼睛也睁大几分。 笠巫斯拉作为亲近自然的祭司最是喜欢这些生物,所以刚才一听云芽是魔幻生物研究员便对她颇有好感,现在知道她身边还带了自己从未见过的物种,更是急切的想要见识一番。 云芽指了指外面:“是的,他们就在毡帐外。” 笠巫斯拉一听原来近在咫尺,兴冲冲地越过云芽走出毡帐,一黑一白的两头魔幻生物映入眼帘。 最先吸引他的就是奕湳的外形,这样构造的魔幻生物实属罕见,然后才是飞羽,笠巫斯拉在书本上见过伪翼狮的图片,这一头的翅膀大小与书中描述的并不相符,他思考着莫非是什么变异品种。 人果然得多见识。他在心中感叹。 笠巫斯拉转头看向一同走出毡帐的云芽:“真是太神奇了,云姆娜你能介绍一下吗?” “当然。这是花尾狼奕湳。”云芽指向奕湳,又指向飞羽,“这是狮身有翼兽飞羽。”获得祭司信任后不必再遮遮掩掩,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飞羽的种族。 “狮身有翼兽?那个守卫圣泉的狮身有翼兽?!”笠巫斯拉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这个传说中的魔幻生物颇为吃惊,如果云芽不说,他都不会往那边去想。 “云姆娜,刚才你说的可不是这个!”刚迈出来的喀伊拉玛吉吓了一跳,原来真的是狮身有翼兽。虽然被骗,但心中对云芽的钦佩更进一层。 云芽苦笑着对喀伊拉玛吉解释以刚才的状况如果实话实说麻烦更多,他细细琢磨的确如此,又对她道歉了一番。 笠巫斯拉在旁仔细观察,这对凶兽的眼从未从云芽身上离去,眼中的神情明显脱离了物性,这是拥有自我意识的表现。“太不可思议了。”他直念神奇,“据传说狮身有翼兽高傲、不亲人,看样子你获得了他的喜爱。”他眼带钦佩的目光,觉得这个姆娜更顺眼了,她可比之前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魔幻生物研究员强百倍。 云芽面对笠巫斯拉的夸奖瞥向飞羽左前肢的银环,笑着点头称是。 “正好,我也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挚友兼护卫吧。”笠巫斯拉有些兴奋,他总觉得能跟云芽有共同话题,拉着她介绍那头根本无法忽视的巨角豹纹花鹿,“这是我的好兄弟乌泯,取自引路使之意。”说着抬手拍了拍乌泯的侧腹,“他是我的老师特地给我挑的,从小养在身边,虽然脾气不好但我们很合拍。” 云芽虽然知道平原祭司的身边会跟随一头伴生的巨角豹纹花鹿,但这头名为乌泯的巨角豹纹花鹿绝对举世罕见,这更能说明笠巫斯拉的强悍,也能说明这对搭档是仫萨弭玺为了更好的庇护这片土地而挑选出来的守卫者。云芽在心底默默思考着要不要与这个祭司搞好关系的事宜,笠巫斯拉明显喜欢魔幻生物,热爱他的故乡,如果打好关系没准能跟他探讨不少关于平原的事。 “说起来,云姆娜你有什么安排吗?我正好也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可以带你四处逛逛。” 笠巫斯拉没什么其他心思,对他来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心喜欢魔幻生物的魔法师实属不易,想要跟云芽好好聊聊,更主要的是想近距离观察狮身有翼兽,他不想错过如此难得的机会。 云芽眨眨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现在就跟祭司打好关系,更何况又实在不习惯跟陌生人有什么过多的接触,只得暂且婉拒:“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笠巫斯拉你是这里的祭司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忙,我自己带着奕湳和飞羽四处走走就可以了。” 喀伊拉玛吉在心中挑眉,没想到云芽会拒绝他们祭司的邀请,之前来的外地人可都没有这种待遇,心里稍稍对她有些不满,表情也淡了很多。好脾气的笠巫斯拉倒没觉得什么,对云芽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主要是注意生活习惯的不同,以防放生冲突。 道别后,云芽带着两只四处走动,记录下不少风土人情。一路上云芽时常被孩童拦下邀她一同玩耍,热情的妇人们更是不停地往她怀里塞小零食,邀她进家来做客。面对他们的热情云芽逐渐面露难色,简直想躲着人走。 还好居住区不大,很快就走得差不多了,她赶紧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寻求两只的安慰,补充一些毛茸茸能量,与人打交道实在太耗神了。 “早就听说游牧民族热情好客,可这也太超过了。”云芽靠上奕湳不住的唉声叹气。 飞羽把爪子递给云芽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见她揉着肉垫,整个人的表情慢慢舒展,内心开心得不行,但摆在面前的问题根本无法忽视,令他担忧。 『云芽对同族这么抵触吗?可是她跟玛纳亚关系很好啊。』飞羽不理解。 『你也说是玛纳亚了,他们的关系怎么能跟这些人相提并论。』说着,奕湳也把自己的爪子递了过去,云芽这么难受,他不介意用这种方式让她开心。 “你们真好。”云芽亲了亲他们的爪子,她根本无法想象没有他们跟在身边该有多孤单,她很高兴能拥有他们这样的伴侣。 两只贴住云芽让她能好好跟他们撒娇,平时坚强的伴侣现在这么难受他们也不好过。 『我理解你在地下城的担忧了。』飞羽继续说道,『我不想见她这么愁眉苦脸。』 『不止如此,与同族间再这么关系淡薄,到最后她就只有我们了,可咱们在人类社会根本帮不到她,那头龙就更别指望了,成天只知道宝石的崽子能给云芽分担什么。』奕湳想得长远,他知道自己的定位,是云芽的伴侣又如何,他不是人,很多事情都办不到。 奕湳的话让飞羽沉默,这是个现实问题。 “云姆娜?”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出现,笠巫斯拉带着乌泯不知怎的转到这个地方,他看到云芽抱着她的护卫一脸愁苦相,以为她受到了谁的欺负,这对他这个东道主而言是件大事。 “你脸色不太好,是有人恶语相向了吗?”他有点担心是哈斯吉的那几个酒肉朋友,这些人聚在一起总没好事。 “不、不是的。”云芽赶紧挤出笑容向笠巫斯拉解释,“我只是有点想家了。”再待下去,她确实想回家。 “原来是这样。”笠巫斯拉点点头,“你是我们尊贵的客人,在这里不必拘谨,有事就告诉我。” 云芽点头称好,他们又随便聊了两句便挥手再见,一把笠巫斯拉送走,她又恢复成无骨的瘫软状态向后靠去,奕湳立刻伸过尾巴稳稳地将其托住。 “跟人打交道好累啊……”云芽仰天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就在不远处,两人刚刚谈话的样子被几个想要跟笠巫斯拉打招呼,寻求祭司祝福的游牧人瞧见,他们相视一眼把刚才要做的事放到一边掉头往回走,纷纷想着抓紧把祭司这棵铁树要开花的事告诉大家。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二十·篝火晚会 一事接着一事都不叫人省心。 接下来的时间不管笠巫斯拉走到哪都有人来询问是否好事将近的情况,他一开始不明就里,不懂自己还能有什么好事?很快他理解其意,逢人便解释“她只是客人。”、“你们不要瞎说。”、“不许去她面前胡说,吓到这个姆娜怎么办?”,简直头疼得要死。 “斐司大人,您作为我们的祭司真不试着追求一下那个魔法师姆娜?我看她还挺可爱的。”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婶婶笑着对笠巫斯拉这个单身汉提议。 刚才她借着给小零食的机会仔细观察过,小姑娘虽然有点怕生,整个人拘谨得不行,但乖巧又可爱,她都想把这个姆娜留在家里多住几天。 笠巫斯拉继续同样的说辞出言拒绝,同样在心中无奈的笑笑,他也知道他们一直在催他的婚事,但也不能看见个适龄的就想给他牵线搭桥。 “我们才第一次见,这不合适。”他摆摆手。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您可是我们伟大的祭司,况且感情到了有什么不可能?”另一个年轻的妇人也加入进来,对笠巫斯拉进行开导。 笠巫斯拉还是连连摆手,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们连忙逃跑。 “头疼啊。”他敲敲脑袋。 云芽这个不太喜欢人多热闹的性格躲起来比笠巫斯拉干脆,意识到在身前晃的人越来越多,她立刻逃到角落里用魔法隐蔽起来,打算躲到晚上再说,也就无从得知那些闲言闲语,不然她一定亮出戒指告诉他们自己已婚,不要乱造谣,也就不会有晚上的那些烂事。当然这些都是事后找补的说辞。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云芽挥挥手解除魔法现出身形打算去找喀伊拉玛吉问问今晚她住哪。然而,她刚一出现就被一群半大的孩子团团围住,拉着她的手往居住区的中心拉,有会通用语的大孩子兴奋地嚷嚷着“快来!”、“宴会!”、“好吃的!”。 云芽被“好吃的”这几个字牵动脚步跟随他们前去,她早就对平原美食垂涎三尺,要不是不想跟人打交道她早串去各个部落吃遍特色美食。云芽在孩子们的拥簇下来到点燃的篝火处,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围在篝火边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她刚一出现,众人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喀伊拉玛吉作为首领说了欢迎的祝词,亲手给她献上奶酒,云芽客气地接过,同样说了几句客套话,一口气喝净了乳白色的酒水。 “明神在上,这是什么酒?”云芽像喝到了奶香味十足的甜水,嗜甜的她还想喝。 喀伊拉玛吉哈哈大笑,将一整壶奶酒递给了云芽:“这是我们这里的姆娜最喜欢的奶酒,果然云姆娜也喜欢!” 云芽谢过后抱着酒壶再不愿撒手,不论是单喝还是跟当地特色的各类美食搭配皆是一绝,这让她胃口大开。 虽然最近云芽食量见长,但配着奶酒她接连吃下两个拳头大的裹满肉的烤酥饼,五个串满肉的肉串和一小盘羊肉烩饭。这完全超出了她的正常食量,吃得是满嘴流油,正打着饱嗝靠在奕湳身侧昏昏欲睡。 『我第一次看云芽吃这么多。』飞羽在一旁感叹。虽是这么说,其实他也刚啃完一整只羊,正努力清洁自己,想尽快靠到云芽身边,现在这副脏兮兮的样子肯定会遭人嫌弃。 『这是好事,你没觉得云芽最近胖了吗。』奕湳是最欣慰的,他终于见云芽长肉了,尤其现在手感极佳,他忍不住伸出一只爪子摁了摁圆鼓的肚子。 “别摁,会吐。”云芽把不老实的爪子扒拉走,开始思考要不要再吃一个烤奶角。 刚才她看到不远处一个小孩抓着刚烤好的奶角边吹边吃,隔得老远都能闻到一股浓浓的奶香味,拉丝的奶酪从烤得酥酥脆脆的面皮中拽得老长,云芽胃里的馋虫也跟着一起伸长,嚷嚷着想吃。她揉了揉撑得老高的肚子思量一番,确定是真吃不下了才作罢。 不知是谁先唱的第一嗓,紧接着第二个人也加入进来,第三个人随声起舞,很快善歌善舞的游牧人纷纷站起来配着清脆嘹亮的歌声开始跳起他们的传统舞蹈。云芽来了兴趣跟着一起哼唱,手上轻打着节拍,虽然她不喜欢跟人打交道,但不讨厌这样欢快的氛围,从始至终她喜欢的都是这种纯粹的美好。 云芽又给自己倒了杯奶酒,慢慢品着甘甜过后的浓香醇厚。酒劲慢慢上涌,清醒的意识开始混沌,她眨了眨酸涩的眼,滚烫的眼皮盖上眼睛带来些许不适,鼻中呼出的气也带着股热劲儿,她张嘴缓缓打了几个哈欠,有神的眼逐渐迷离。 过了许久,云芽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醉了。 她向下出溜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散地靠在奕湳侧腹,眼前热闹的场景开始飘忽,人们跳跃的身影也有了重影,她揉了揉眼,开始思考要不要就这么回去睡觉。 篝火炸燃的声音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意识,她撇撇嘴重新坐好,正巧有个游牧人找她敬酒,顺便询问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她赶紧强打起精神客气了几句。云芽刚把来人礼貌送走,从余光中瞥见喀伊拉玛吉被什么人叫走了,看他匆忙离去的身影有些不解。 她重新靠上奕湳,用手挡在嘴前悄悄地打了个哈欠,慢半拍的脑子才转过筋——约莫是其他部落来了人,把他叫去商量对抗盗猎者的事宜。 看样子现在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了。她想。 云芽招了招手让两只稍稍靠过来,轻声道:“明天咱们就走,一定要赶在游牧人出面解决这件事之前清理掉那些垃圾,盗猎者不是魔法师就是熟练应用魔法道具的普通人,游牧人的武器都还停留在冷兵器和笨拙的火器,死伤会非常惨烈。” 两只听后默默点头遵从云芽的选择。 喀伊拉玛吉一直没有回来,本来载歌载舞的人们打算就此散了,云芽在心底刚欢呼一声,笠巫斯拉的翩翩来迟将气氛重新烘托起来,人们围住他有说有笑,好不热闹。这让云芽也有了喘息,从开始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跑过来跟她说话,脸都快笑僵了。 什么时候离开比较合适呢?从来都掌握不好离场时机的人在心中默默嘀咕,她想躺床睡觉。 迷蒙中,一个一直在跳舞的游牧人姑娘跑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想让她也加入跳舞的行列。 云芽带着歉意地连连摆手:“谢谢这位姆娜,我四肢协调能力不好,还是放过我吧。”这是实话,她真的不太行。 云芽特地用上翻译魔法以防这个热情的姑娘没有理解她的意思,游牧人的力气都不小,一把把她拽起来的可能不是没有。游牧人姑娘听了笑着说没事,礼貌地跟云芽挥手再见,重新跑回去接上舞蹈的动作。 奕湳悄悄将尾巴尖伸进裤腿轻划过云芽的皮肤:『云芽哪里都好,就是身体不协调总平地摔。』 飞羽在一旁点头附和,尤其是这次来平原,可没少瞧。 “你们两个又说我什么坏话呢?” 云芽从两只的呼噜声判断出他们肯定没说好话,屈指就要弹两只的鼻头,不想挨打的两只躲过弹指攻击跑出老远,不敢轻易回去。这是奕湳总结的经验教训,绝不能跟喝醉的云芽呆在一起,这个时候的她可不讲理。 『当初云芽做了什么让你忌惮成这样?』飞羽想不通,现在迷迷糊糊的云芽多可爱,不更应该留在她身边吗? 『云芽当初把玛纳亚送来庆祝乔迁的三瓶橘子酒当甜水全喝了,喝到最后晕晕乎乎的把我变小,摁在地上强制交尾,还对我又啃又掐,她到好第二天起来什么都不记得,还问我耳朵上的伤谁弄的。』奕湳把云芽称呼他为乖狗狗的事忽略掉,这可绝不能让飞羽知道。 奕湳是喜欢云芽主动,可不喜欢她来硬的。 『云芽会做这种事?』飞羽有点心动,在心底盘算着什么时候能跟她这么来一次。 瞧他兴奋的样子,奕湳没想到这小子竟喜欢这种交尾方式,刚想嘲笑几句,又一想到自己的奇怪癖好也不好意思教育对方。 跟随笠巫斯拉一起来的乌泯不知何时走到身边,硕大的体型竟没惊动同为猛兽的两只简直如同鬼魅。『你们不像是那个人类的护卫,你们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发出低沉的鸣叫,语气稍有不屑。 『伴侣。』他们两个懒得计较对方的挑衅行为,白了一眼同时回答。 『……你们跟弱小的人类结成伴侣不会羞愧吗?』乌泯对他们竟是这样的关系表示奇怪和不可思议,甚至有些鄙夷。 『弱小?你是没见过云芽的实力。』奕湳头次听到这么可笑的话,连黑曜石都不敢这么评判,这头鹿又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混话。 『鼠目寸光。』飞羽也对乌泯的话直摇头。 『她再强能比笠巫斯拉强?他可是几百年来出现的最出色的祭司,我臣服于他也是一种证明。』乌泯扬起头展现出高傲的姿态,显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我是碑郁幽林的花尾狼头领,这个臭小子是圣泉守护者狮身有翼兽的后代,哪一个不比你强?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奕湳最见不得谁说云芽的不好,对这头无礼的鹿呛声道。 『那也无法证明她的强大。』 『强大不需要被证明。』飞羽被乌泯的话彻底激怒,他伏低身子做出攻击的姿态,『只有弱小的家伙才急于寻求证明。』 “飞羽,你要做什么?奕湳你也坐下。”云芽及时发现身后的争吵赶紧阻拦,“你们忘了?巨角豹纹花鹿也是肉食类的魔幻生物,可不是你们的捕食对象,不要给我添乱。” 『他刚才说你坏话。』飞羽蹭过去告状,可惜没有使用翻译魔法,云芽一个音都听不懂,她看向奕湳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奕湳直接用尾巴和眼神告诉云芽这头该死的鹿瞧不起她。 “瞧不起就瞧不起了,不许打架,你也过来让我靠着吧。”云芽对此无所谓,招招手让奕湳也过来。 “乌泯惹麻烦了?”笠巫斯拉见这边气氛好像不太融洽赶紧走过来,“你听得懂他们的语言?” “听不懂,看得懂,都是小事你不必苛责乌泯。”云芽笑了笑,晕晕乎乎地靠在飞羽身上,酒精开始发挥作用,吞噬她所剩无几的意识。 笠巫斯拉又道了几声歉赶紧把乌泯拉走,别再招惹事端。 “乌泯,他们是客人,你怎么能去吵架?”笠巫斯拉有些生气,乌泯爱挑衅的的臭毛病真该改改,怎么能对客人这样。 乌泯不屑地喷了个鼻息转身就走,没有理会笠巫斯拉的责备,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尴尬的不行。 “乌泯你学学那两个护卫,懂点事吧。”笠巫斯拉发出无效的抗议,羡慕地看向云芽身边的奕湳和飞羽。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二十一·篝火边的冲突 离开这个多事之地。 小小的争吵很快翻篇,再没谁注意到这边。载歌载舞的人群逐渐散去只余部分围在即将燃尽的篝火边有说有笑,只有云芽错过离开的最佳时机靠在飞羽身上进入梦乡,火光烤在脸上映衬着红扑扑的脸颊更显生动。 有几个游牧人见此互相推搡着,摩拳擦掌地开始给他们的祭司牵线搭桥。 “嘿!祭司大人,我可瞧见您跟这位魔法师姆娜聊得不错,机会难得,就这样把她留下来成为祭司夫人吧!”这名健壮的青年刚一说完,周围的人一起向笠巫斯拉起哄。 笠巫斯拉对这人说的话无法苟同,没想到竟然还获得了这么多人的认可,他恼怒地捡起身边的木棍敲敲篝火边缘的地面,篝火突然炸燃,众人惊呼一声,嘻嘻哈哈地往后退。 “都别胡闹!怎么可以违背女性的意愿做这种事!”笠巫斯拉丢掉手中的木棍,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即使按照平原规矩也没这么做的!” 一个稍微强壮点的大汉不以为意地站起身:“笠巫斯拉,瞧你这样像什么话,难怪你这个岁数娶不到老婆,现在谁看不出来你喜欢她,那还不抓紧占为己有。”说着便走过去拽起笠巫斯拉硬拉着他朝云芽走去。 火气从心中点燃,怎么能把正常的友好交流当成喜欢之情!笠巫斯拉正要出声呵斥,一直护在云芽身边的两只率先发出威吓的嘶吼,做出攻击的姿态站在众人身前。 刚才的话题早早引起他们的注意,竖起耳朵防范这些人类做一些过分的事,预想很快成为现实,果然就像云芽说的那样,她不怕魔幻生物,人比魔幻生物更可怕。 游牧人被他们的样子吓退,原以为是两头性格温顺,更接近宠物性质的护卫,现在原形毕露,使他们确信这也是云芽敢独身来到平原的本钱。 笠巫斯拉趁机挣脱束缚,不停跟两只解释他没有那个意思,还不断替自己的族人道歉。 “请不要生气,我对母神仫萨弭玺起誓绝不会再让他们对云姆娜有歪心思。”他诚挚真切,希望用举动和语气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 笠巫斯拉当然不知道奕湳和飞羽听得懂人语,他们知道这个被称为祭司的人类没有恶意,但那些出言不逊的游牧人实在令他们恼火,哪有这么不尊重人的,这是把云芽当什么了! 站在笠巫斯拉身后的游牧人不以为意,只觉得祭司大人竟然向魔幻生物道歉有些太丢面子,投向奕湳和飞羽的目光带着不悦。 奕湳更不会给他们好脸色,他发出几声威胁的低吼,把云芽卷到背上走出居住点的范围,与飞羽一起紧紧把她护在中心,他们死死盯着出入口以防歹人来犯。今天是他们大意了,之前遇到的绝大多数人类都还算和善,从没想过他们竟会是最大的敌人。 天还未大亮,云芽在头痛欲裂中爬起身,她一下下敲着疼痛的地方嘟囔着喝酒伤身的话,努力在背包里翻找随意丢进去的解酒药。她刚吞下药还未缓解,等在一旁的两只迫不及待地发出交流的请求。 “哎呀,什么事那么急?你们等等,我头疼着呢,无法集中注意力。”云芽抬手让他们先坐下,待药效上来才伸手轻点上两只,“昨天晚上出什么事了?”他们两个这么着急肯定是她睡着后出大事了,不然也不会连分给她住的毡帐都没回,直接露宿野外。 他们俩把憋了一宿的火气喷射出去,一件一件地诉说昨晚的腌臜事,中心思想都在赞同云芽说得对,人类不是什么好东西,思想太肮脏龌龊了。在他们眼里云芽是最好的,像她这样心思纯粹的人在这个世上能有几个,他们庆幸自己认定的人是她。 云芽听完也是两眼一黑,气得血压飙升,刚压制下的头疼再次找上门,她真得庆幸笠巫斯拉这个祭司保有底线,不然昨天晚上肯定得打起来。 “云姆娜。”人说来就来,笠巫斯拉站在不远处不敢再往前一步,一脸不安地看向云芽。 昨天闹得动静太大了,他都没脸再见这个客人,但不管怎样他还是硬着头皮过来说出实情,希望能得到她原谅,不然他的良心过不去。 云芽挥挥手取消了翻译魔法面向笠巫斯拉:“请问祭司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笠巫斯拉听云芽又叫回了最早的称呼,语气也不似昨天的平和,确信自己刚才没有听错,她利用魔法从那两个护卫口中知道了昨晚的事,或许有添油加醋的地方,可能说错几分?笠巫斯拉有些落寞,以为交到了同样喜爱魔幻生物的朋友,却因为自己威信不够没有呵斥住明面上的恶意。同样他也有些惊讶,异种间的翻译魔法最为复杂,更何况还是三个不同的种族之间的交流,云芽的魔法造诣不可小觑。 一点架子都没有的精英。他在心中感叹。 “我为昨晚的事向你道歉。”笠巫斯拉左手扶上心口,右手伸出两指点住额头,对云芽俯身道歉,这个动作是仅属于祭司的,表达歉意的最高规格的姿势。 云芽看着伏低身姿的人叹了口气,这个祭司太礼貌,太知分寸了,她都不好意思发火。如果面对的是个趾高气昂的祭司,她还能找理由大打出手,心中这口恶气倒还有地方发泄,现在只能暂且咽下,之后再跟伴侣们倾诉心中的不快。 “算了,笠巫斯拉,你道什么歉?昨天的事不是你的本意,你不想伤害我,需要道歉的是他们。”云芽看向不远处的一个个毡帐,难掩心中的厌恶。 “人类真让我恶心。” 云芽最后的低声细语轻飘飘地钻进笠巫斯拉的耳中,他抬眼看向这个一直温温和和的魔法师,头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怒容,他羞愧的低下头简直无地自容。 云芽没再理会笠巫斯拉,她拍拍身边的两只准备启程出发不打算继续逗留。她庆幸自己前一天向喀伊拉玛吉问清了盗猎者的活动范围,不用再进去面对那些游牧人。 “时间不等人,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她尽可能礼貌地道别,唯独连句再见都不愿说。 “云姆娜接下来要去哪?” “去看看你们的胡海仫萨弭玺。”实则想的是去盗猎者活动的范围看看情况。 笠巫斯拉一听云芽要的地方立刻来了精神,赶紧向她自荐:“如果云姆娜是想去看我们的母神仫萨弭玺,我能带你去,这样半路上遇到盗猎者什么的还能有个照应。”他这么做带了些私心,希望能弥补昨晚族人们的过错,消除偏见不敢说,但至少消消气。 云芽跟他的想法不同,她可不想身边多一个人,更何况还是游牧民族的祭司,更麻烦。 她对笠巫斯拉露出公式化的和善微笑,礼貌地拒绝了他:“不必,谢谢祭司大人的好意,真遇到那些人我肯定会想办法逃跑,他们人多势众,即使有奕湳和飞羽保护我也一人难敌四手。” 她自然不会说自己根本就没想去一睹仫萨弭玺,打算直捣黄龙铲了那帮盗猎者,笠巫斯拉真要跟上来的话,她的计划就乱套了。 笠巫斯拉动了动耳朵,作为平原祭司他拥有分辨是非曲直和谎言的能力,他察觉到云芽话中的虚假,但她说了好几件事,无法辨别是关于哪方面的。他稍作思考,觉得应该还是因为族人的所作所为,云芽还在气头上才说了拒绝照应的反话,这让他更加愧疚。 笠巫斯拉刚要再说几句独自上路的危险,云芽率先开口堵死了后路:“我打算现在启程,就麻烦祭司大人替我向喀伊拉玛吉首领那边告个歉吧,这样不辞而别不太合适,但我不想再进去了。” 笠巫斯拉连忙点头答应下来,又问道:“云姆娜你这边还需要帮忙准备什么物资吗?你出来很长时间了吧,东西都还够吗?” 还没来得及回绝,云芽就被等得不耐烦的奕湳卷到背上离开这个闹心的地方,飞羽同样如此,只是离开前瞪了笠巫斯拉一眼,还对他呲了呲牙,自始至终他都觉得这个人类假惺惺的异常碍事。 『无礼!』一直忍耐的乌泯抬起前蹄重重跺在地上,这些家伙简直给脸不要脸! “乌泯!是我们有错在先,他们两个是云姆娜的护卫肯定对咱们不会有好脸色。”笠巫斯拉赶紧勒令住乌泯省得他又去打架。 虽然云芽说自己不需要保护,她也确实有这个实力,但笠巫斯拉还是不放心,他找完喀伊拉玛吉也提前离开,悄悄缀在她的身后。作为平原祭司,笠巫斯拉比谁都清楚这里的危险,尤其是在湖海仫萨弥玺周边徘徊着许多闻所未闻的凶猛野兽,云芽只带了两头魔幻生物作为护卫,太单薄了。 笠巫斯拉就这样跟在后面看他们走走停停,不紧不慢记录遇到的各种魔幻生物,见识到云芽认真专注的一面,与他心中研究员的形象重合。 “乌泯你看,云姆娜才是真正的魔幻生物研究员,以前来的那些人跟她一比都不合格。”他连连赞叹,也连连为失去这样的朋友唉声叹气。 他同样注意到云芽和那两名护卫的亲昵举止,再看身旁不耐烦刨土的乌泯有些不是滋味。 “乌泯你看看他们关系多好,你小时候挺可爱的,为什么成年后性格变得这么执拗……动不动就打架,不管是平原上的人还是魔幻生物几乎都被你得罪了个遍,你要不是母神仫萨弭玺的引路使谁忍你这脾气。”笠巫斯拉不断叹气,虽然他们情同手足,但乌泯的性格太糟糕了。 『你知道什么。』乌泯喷出不屑的鼻息,『那个魔法师是他们两个的伴侣,关系当然好了,像我们这种猛兽哪有性格好的,他们只不过是为了她把獠牙收起来了而已。』 “你看,你肯定又在说我坏话。”笠巫斯拉更苦闷了,“有机会我得向云姆娜请教一下她的那个翻译魔法是怎么用的,原理是什么,我一定要好好跟你谈谈。” 『算了吧,我不想跟你吵。』乌泯也知道自己性格不好,他可以跟任何生物为敌,但绝不会跟一起长大的兄弟吵架。 悄然的跟踪一直持续到了晚上都没出什么事,笠巫斯拉不由松了口气,唯一让他担心的是云芽改变了方向朝着盗猎者出没的范围行,他打算睡一觉起来再观察观察,如果她真打算直接去找盗猎者,他就得出面了。 希望只是暂时的偏离。合上眼前他在心中摸摸祈祷。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二十二·吃错东西 破胃遭罪。 莫名的呻吟惊扰醒浅眠的一人一兽。 笠巫斯拉猛地睁开眼坐起身仔细辨听,湛蓝的眼在黑夜中发着幽幽荧光,声音断断续续几经确认是从云芽那边传来的。乌泯的听觉比他好,率先警觉地朝那边看去。 确认方向无误,笠巫斯拉翻身而起,嘴上念叨着希望来得及的话,可跑着跑着他听出其中的不对劲。那不是遇袭的声音,是难耐的,充满情欲的呻吟,其中夹杂着野兽的粗喘与喃喃爱语。 起先,笠巫斯拉脑子里有根筋在状况外的催促着他快去救人,可没跑几步他回过神,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多迈一步。他涨红了脸,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他早就过了不知事的年纪,清楚的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啊……啊?母神慈悲,怎么会有这种……这种……”他说不出接下的话,他听得出云芽乐在其中的情感,那并不是被强迫的,或是什么城里人贪图新鲜的情趣,他们互以紧密结合的方式对爱侣倾诉爱意。笠巫斯拉终于明白云芽身边的两只凶兽性格温顺的原因,因为他们是伴侣。 乌泯同样遭受了不小的冲击,他想当然的认为那两个无礼的家伙口中所说的伴侣不过是人类的小把戏,他们两个如此头脑简单肯定会轻易受骗,可谁想到那个人类竟然会做到这一步。 “这……这什么乱七八糟!”笠巫斯拉终于接上上一句的话,他无法理解,喜爱归喜爱,但人类怎么能做这种事! 很快他又想起云芽的话——“人类真让我恶心。” “这大概就是魔幻生物研究员的献身吧。”笠巫斯拉这么开导自己,没有再继续停留,带着乌泯连夜返回。 云芽这边折腾到半夜,将前一天缺失的毛茸茸能量充满,才满足地进入梦乡。 看着环在中心的人,奕湳和飞羽抬头对视皆是露出担忧的神情。其实他们早就注意到那个人类祭司和那头生厌的鹿就跟在身后,因此一整天都无视了云芽若有若无的勾引和挑逗,直到深夜时分才接受她的交尾邀请,谁能想到那两个家伙隔了那么远的距离都能听到动静过来查看,刚才的事肯定都被他们听了去。 『怎么办?』飞羽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云芽。 『算了,如果她知道了又要多想,反正那两个家伙也滚了,就当无事发生吧。』奕湳思考了一下才说。 两只嘀咕一阵认可了这个思路才睡下。 第二天继续行进,如果按照喀伊拉玛吉的说法,大概再走个五六天就能到达盗猎者出没的范围,云芽觉得必须好好盘算一下怎样才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不过当务之急要先填饱肚子,云芽吃腻了背包里的食物一眼都不想看,更别说拿出来食用,闹得她又饿又烦。 “唉,没有吃到酥皮乳酪饼好可惜。”她弓着背,晃晃悠悠地在草地上踢踢踏踏。虽然游牧民族的本性待考,但他们的奶制品绝对是哪里都比不上的上成品,那天光顾着吃肉反倒不少都没吃着,现在恰好赶上肚子饿,胃里的馋虫出来作妖,把没吃到美食的怨气放大数倍。 “好想吃——”她拉长音地唉声叹气,就差转过身对身后的两只闹脾气,动手揪毛。 奕湳和飞羽见识过云芽这个时候有多不讲理,频频四望寻找分散注意力的事物。 『嗯?那是什么?』奕湳仗着身高优势最先发现一片枯树林,枝桠上挂着零星小果。 开始思考大嚼零食对付一顿的人被尾巴卷起放到高处的脑袋顶,云芽迷茫地四处踅摸,直到尾巴指了明路。 “是没见过的树呢,上面的果实能吃吗?”纵使云芽这样的植物白痴也知道没有生物靠近的果树绝不正常。 『没感觉到危险。』飞羽也看到了那片树林,甚至闻到清甜的芬芳,『好香啊,竟然能飘这么远。』 『嗯,我也没察觉到什么危险,没有被吃可能是这附近没什么生物。』 奕湳说得有理有据,从出发到现在安静得诡异,也可能是正式进入地广人稀的深处,连带着野兽们的聚集地跟着分散。 “二位商量好了吗?尝尝果子去?”云芽拍拍身下的大家伙询问情况。 『走。』奕湳应声而动。 随着越走越近,枯树林的面貌才得以看清。树木的整体轮廓靠近垂柳,可枝干与枝条弯弯曲曲全拧巴在一起,表面上深深浅浅的布满沟壑,着实怪异。 “真是神奇。”云芽摸上凹凸不平的表面,意外光滑的表皮让人印象深刻,但没有近在咫尺的果实吸引人。 枯树的果子也是皱皱巴巴的模样,紫色的表皮一碰就碎,说是个果皮更像种皮。云芽戳戳开裂的表皮没测出有毒物质,放心的连皮带肉咬下一口,酸涩的汁水喷溅进口腔叫人整张脸都皱变了形,果肉更是咽都咽不下去,呸呸几声吐了个干净。 “酸死了!”云芽尖叫一声发出干呕,“我就不信了!”她不死心,剥开另一棵的外皮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果肉,充盈的汁水溢到手上,催促着人一口吃下。 清甜又意外没有种子的饱满果肉瞬间获得云芽的芳心,她满足地眯起眼品味甜水的滋味,嚼得没味的果肉囫囵吞下。 尝过甜头便舍不得放下,她像嗑糖豆那样把果实一个一个往嘴里丢,计划着接下来的行动:“这个地方的盗猎者的规模可能比之前遇到的大很多,我不能总麻烦玛纳亚,正好趁这几天捏几个攻击范围比较广的魔法把他们都轰了,我的龙吼炮还没用过呢,正好也试试威力。” 奕湳和飞羽对此没有任何意见,不论她要做什么他们肯定全力奉陪。 人总说乐极生悲,也有像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的警句,可以拿来形容接下来的惨事。 广袤的斯格莫尔平原上物种千奇百怪自成一方,有像食草动物的肉食动物,也有像枯树一样的食肉植物——扭轮垂寄柳。作为平原的珍惜魔幻植物,它们成群而生,零散的分布在斯格莫尔平原的各个角落。这些拧成奇怪形状,像枯柳树般的植物是一种比较危险的魔幻植物,以血肉为食,吸引生物吞吃下种子,再吸取寄主的养分从而生根发芽。 不知危险将近的云芽还在往口袋里打包下午的小零食,在打了几个嗝后注意到事情的不妙。 “呃——”她揉着胃弯下腰干呕几声,“好撑。” 奕湳伸过尾巴轻拍其背:『怎么了?』 云芽想要说话可堵在嗓子眼的东西阻碍了发音,她脸色煞白地指着嗓子发出呜呜呃呃的声音。要不是她反应迅速用魔法抑制住胃里的东西,不然只差分毫就要被根系钻透喉咙。 明神在上,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她在心中大叫。 掌心的魔法阵绘制出条条纹路,云芽向前一抓,预想中的种子没有出现在手中,她又抓了几次,种子还是牢牢地贴在食道和胃部黏膜上纹丝不动。 云芽吓坏了,急出一身冷汗,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冒。但她知道哭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错过最佳的自救时间,她深呼吸调整状态,先用魔法把体内的种子彻底封住不让它们发芽,转用古老的呕吐法。 两只也看出事态的严重,奕湳扒拉开枯树的根部露出几乎与土地同色的尸骸。上面根茎丛生,缠缠绕绕地包裹着裸露在外的骨头,原来附近的生物早早成为它们的养料。 幸好没给他们吃。云芽也看到了这些,在心中不住庆幸。 “云姆娜。”笠巫斯拉的声音从身后由远及近,云芽吃惊地回头望去正好看到他跑到身边。 “母神慈悲,你到底吃了多少!”看着云芽涨红的脸,笠巫斯拉慌了神,他不管不顾地将手放到她的背上,“这个是引诱生物吞咽种子的食人植物,忍耐一下,我用魔法帮你催吐。” 一股暖流推动胃里的种子,云芽终于吐出一些,失去寄主的黑色种子落地的一瞬被四周扭曲的根系吸收,如果仔细分辨,头上的枝杈缓缓结出新的果实。 没了阻碍喉咙的种子,云芽哑着嗓对笠巫斯拉道谢:“多谢。”虽不想,但还是欠了他的人情。 “先别说话,继续吐。”笠巫斯拉在云芽背上再次落下一掌,蓝色的火苗钻入皮肤燃烧缠绕在胃里的根系。 种子随着肠胃的蠕动呕吐出来,云芽呕到干咳,就差把胃也呕出来,最后吐得只剩胆汁才停止。她起身漱口,接受毛茸茸的安慰。 “你一直跟在后面?”云芽抱着飞羽默默远离刚解救了自己的恩人,她还是讨厌跟人类接触。 “不是一直。”笠巫斯拉感受到对方的距离感也适时地向旁挪动几分“一开始我看你好像没问题就回去了。”他不敢说是听到了交尾的声响才走的,“等快到居住区的时候,我想起你走的方向是扭轮垂寄柳的地盘,我担心你……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出门在外不要什么都吃。”温和的祭司难得对云芽说教。 云芽点点头,含混地说道:“但味道确实不错。” 笠巫斯拉在心里摇头叹气,觉得云芽简直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先不说这个,一个果实里大约有二十颗种子,我刚才数了下地上有一百颗左右,你算算吐没吐干净。”他出声提醒,“我的魔法应该还有效力,趁根部没再长出来赶紧吐完。” 脸上刚恢复些血色的人听完脸色再次白了回去,按照对方的说法自己至少还有三四十颗没吐出来,她转身趴在飞羽背上继续吐。 笠巫斯拉叹了声,真是没遇到这样贪嘴的,他自然而然地走过去想帮忙顺背,手刚一落下,不自然的轻颤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就这么不想被我碰到吗?他有些落寞。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二十·笠巫斯拉入队 猛兽吵架简直要不得。 总算吐干净胃里的种子,云芽抹了把脸爬起身,面相笠巫斯拉时没有刚刚呕吐时的窘迫。 “我怎么没见到乌泯?”她岔开自己的事转问对方,平原祭司不可能一人出行。 “我让他在不远的地方等着,他再过来我担心他们三个掐起来。”笠巫斯拉还记得乌泯和另外两只的关系有多糟,他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打架的。 “这样啊,那这些种子你需要吗?”云芽摇了摇不知何时抓在手里的玻璃瓶,油亮的种子击打在玻璃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最初太过紧急只顾着呕吐,第二次呕吐时她倒还有闲心观察种子落地的状态,在被根系吸收完全前收集了一部分。 笠巫斯拉领教了她的心大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摇摇头:“这个种子在外面可能很珍惜,在平原还没有那么不常见,你带回去吧。” 看笠巫斯拉不似作假的神情云芽心情渐好,她点点头把瓶子贴上重要品的标签收到背包存放样品的角落。刚才她查询物种资料的时候特地看了,这个叫做扭轮垂寄柳的魔幻植物是平原独有的品种,种子非常难得,不枉她冒着差点胃部胀裂而亡成为新树苗养分的危险搞了这些。虽然是她自己忽视了危险差点撑死,但在之后跟魔幻植物研究院的要价上她占足了有利形式。 云芽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响,那些植物痴满脑子只有植物肯定能卖个好价,一想到自己的存款后面又能再添几个零,她的心情好上不少。 笠巫斯拉见云芽对刚才经历的事不太在意,甚至还掏出纸笔念念有词地记录什么的样子愈发纠结,他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害怕吗?”稍有差池她就死了,为什么现在能跟没事人一样? “害怕,当然害怕。”云芽停笔看向笠巫斯拉露出苦笑,“但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吗?我现在是平安的就没必要再想刚才的危险。” 笠巫斯拉对她的态度大为不解,说心大又不像,可寥寥几句就把危险遮过对于一个研究员来讲实属不该。 “我经历过不少。”云芽想了想自己的研究方向也算是一种勇猛 ,“我是实战派,需要做的就是感受,体验,记录。”然后阴沟里翻船——想想那个寄生虫。 “听着很辛苦。” “还——好吧。” 云芽心虚地看向一边,笠巫斯拉肯定想去了别的地方,反正他不会理解就这样误会下去吧。 『我倒觉得云芽有点乐在其中。』奕湳哼了一声。 『还不是被你惯的。』飞羽瞥了他一眼,『你个嗜好奇怪的变态。』 『闭嘴!』 笠巫斯拉确实想去了别的方面,比如对魔幻生物的深入探索,比如对盗猎者的围追堵截,他没再继续发散,问了另一件更关心的问题:“云姆娜你走这个方向是要去查探盗猎者的情况吗?” 这也是他重新跟上来的原因,不管怎样他还是不放心。而等追上来一看云芽早就偏离了方位,根本不是如她说的那样先去看湖海仫萨弭玺,而是拐了一个大弯,朝着盗猎者的活动范围笔直进发。那些终日与血腥常伴的盗猎者杀人不眨眼,笠巫斯拉加快脚步使劲追赶就是害怕她遭遇不测。 “如果我说我是去赶尽杀绝的话,尊敬的祭司大人,您打算怎么办?”云芽看向笠巫斯拉的紫色眼瞳愈发深邃,等待他的答案。 笠巫斯拉没有急着回复,他面向仫萨弭玺的方向默念一句“母神慈悲”,才对云芽说道:“我也正有此意。” 笠巫斯拉语出惊人,云芽倒成了那个没反应过来的人。 “嗯?你可是平原祭司。” “就因为是平原祭司我才更要以平原为先!”笠巫斯拉说到这里整个人的神态都变了,不再是那个谦和有礼的祭司,变成斯格莫尔平原真正的守护者,“之前来过一些跟你差不多的魔法师,我们将盗猎者的事告诉了这些人希望能通力合作。可他们,说一套做一套,完全没有作为,盗猎者不减反增越来越猖獗!”他的声调越说越高,越说越亢奋,说到最后他意识到自己的激动,赶紧抚平情绪继续说,“其实一开始我对你也不抱希望,你说的那些说辞之前来的魔法师都说过,所以我本来是想把你劝离,自己亲自去处理掉这颗毒瘤,不过现在咱们目的一致就一起去吧。” 笠巫斯拉的话让云芽颇为敬佩,之前对他的隔阂也烟消云散,她坚信有这么一位以平原为重的祭司肯定会越发繁荣。 她对笠巫斯拉的提议稍加思考,路上有祭司的加入肯定事半功倍,而且还能近距离观察巨角豹纹花鹿何乐不为,这么好的机会她绝不放过。云芽看向身旁的两只用眼神告知她的决定,他们虽不太情愿,但也确实不想让云芽涉险,能多一个助力也是好的,思前想后决定顺着她的想法。 云芽得到他们的肯定答复才对笠巫斯拉点头:“行,咱们一起去吧。” 笠巫斯拉见云芽答应得这么痛快暗松一口气,生怕她反悔一般,赶紧把乌泯招来。 三头凶兽再次碰面,之前结下的梁子没那么好解,他们互相看不上对方,纷纷呲牙算是打过招呼。 “抱歉,他们记仇……”自家伴侣什么秉性云芽一清二楚,之前乌泯说过她坏话,那他们两个绝不会再给他好脸。 笠巫斯拉表示理解,毕竟之前乌泯确实失礼。 就这样,临时组建的讨伐小队踏上寻找盗猎者营地的路途。 一路上三只拌嘴的呼噜声此起彼伏,两个人类从最开始互相解释的道歉到后来随他们去的无奈,现在想着只要不开战就行,其余的管不了什么,都是成年兽了还这么幼稚简直丢人。 两个人类的交流仅限于此连个眼神都不会对视,云芽本身就不爱跟人打交道从没想找个话头与笠巫斯拉交好,笠巫斯拉更是如此,不是说他不想聊天,可这个不会找话题的闷葫芦一般都是别人主动找他搭话,他再做出回应,以至于他现在搜肠刮肚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 反倒是云芽这个十万个为什么终于想到想问的问题率先开口:“笠巫斯拉,你们口中的‘母神慈悲’一般是什么时候用?” “祈祷、赎罪、祈求宽恕,用途很广泛,类似你们的明神在上。”笠巫斯拉赶紧回答她。 “……我们的明神在上只是感叹词,有时候骂人也会用上。”云芽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之前是哪个白痴敢给祭司瞎科普。 笠巫斯拉微微一愣,这么庄重的词汇怎么还能用在骂人上?他没有看出那些人在骗他,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可是之前来的魔法师不是这么说的。” “你肯定是被他们诓了。” “我能判断出谎言,他们没有撒谎。” 云芽“嗯?”了一声,难怪当初喀伊拉玛吉要带她去见笠巫斯拉,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叹了口气,觉得这个祭司太单纯了:“话术,笠巫斯拉,这些都是话术,他们是不是说‘嗯,差不多’或者‘没什么太大区别’这类话?明神在上应用范围很广,什么语境下都能用,所以他们这么说不算撒谎。” 笠巫斯拉恍然大悟,难怪当初那些人说完后有一种一言难尽的尴尬感,现在想来应该是心虚。 一问一答再次进行,这趟路途终于不是只有野兽吵架的低吠,直到晚上不能再继续行进,云芽从笠巫斯拉嘴里问出不少只有平原土着才知道的事,而作为祭司他所知道的秘辛更是数不胜数,专门为斯格莫尔平原准备的记事本上密密麻麻地记满了文献中没有提过的各类事项,拓展了许多关于这个地方可供研究的新视野。 “真是太感谢了,这些能让我们少走很多弯路。”云芽拍拍记满笔记的记事本难掩心中的喜悦,虽然跟人接触让她很不适应,但笠巫斯拉作为祭司确实帮了她不少忙。 “能帮上忙我也很开心。”自从笠巫斯拉意识到云芽的很多理念跟他相似以后,简直想让她留下当这里的第二个祭司,他打算等解决完这些盗猎者就把这个想法告诉她。 『我不喜欢这个人类。』飞羽直白的表现出他的厌烦,这个人类挨太近了。 『正好我也不喜欢你们的人类。』乌泯对此更没好气,这个魔法师竟然向笠巫斯拉这个伟大的祭司问了一堆幼稚的问题,简直是对祭司的侮辱,可他倒好一点都不在意。 一整个下午耳边环绕的都是笠巫斯拉和云芽的聊天声,奕湳这个最大的醋坛子本来就快压不住火了,乌泯对云芽的轻蔑更让他火大,直接甩动尾巴狠狠抽向这头看不顺眼的鹿。这一击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抽得乌泯两眼冒星,他哪吃过这亏,扭头就要用鹿角将奕湳捅个对穿,飞羽趁机也加入进来扑向乌泯想要咬两口。 眼见三只又要开打,云芽和笠巫斯拉赶紧喊停,甚至用上魔法将他们强制分离,要不然他们谁也拉不动,凶兽间的打架实在太可怕了。 等三只终于安静下来,云芽赶紧翻出锅铲准备做饭,吃饭总能堵住他们的嘴吧。也确实如此,这顿饭他们吃得异常安静,全都在埋头苦吃,虽然乌泯不想承认,但这个魔法师的手艺实在太好了,比笠巫斯拉强百倍,他可不敢吃他递过来的任何东西。 『我对她改观了。』乌泯决定退一步。 『离我的伴侣远一点。』 『你算什么东西。』 奕湳和飞羽继续对他没好脸,云芽可不需要这头无礼的鹿的肯定。 这种话对乌泯来讲简直给脸不要,一蹄跺碎给他吃饭用的盆远离这两个不可理喻的家伙,他始终觉得就是他们太白痴了,在族群里找不到合适的配偶才会选择人类当伴侣。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二十一·关于魔法的探讨 如实告知他们之间的关系。 乌泯留下的烂摊子还是得笠巫斯拉收拾,他迅速修复毁坏的盆并不断道歉,心里实在想不通刚才还好好的,乌泯怎么又闹起脾气。 小插曲转瞬即逝,吃饱喝足的两人围在篝火边有句没句的闲聊着。 “云姆娜……” 笠巫斯拉还想继续说却被云芽举手叫停。 “还是别叫我姆娜了,听着怪别扭的,还是叫我云芽吧。” 笠巫斯拉点头应允立刻改口:“好,以后我叫你云芽。” 见他改口速度之快,奕湳和飞羽默不作声地往云芽身边靠了靠,这个人类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篝火的噼啪声作为沉默的间奏,两个人类又不知该说什么好,笠巫斯拉搓着手朝云芽频频看去招来疑问。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是……不,我……”笠巫斯拉心中有个盘旋已久的问题——她与奕湳和飞羽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回去后想了很多,如果她是被迫的呢?他不更应伸出援手吗? “你是听到了什么吧?”云芽看他窘迫的样子猜到了什么,一直跟在身后的祭司不可能没注意到。 “是。”笠巫斯拉垂下头,他竟然要让事情的主角亲自来问。 “不管你听到了什么,笠巫斯拉,请不要怀疑,我们是伴侣。”云芽大大方方地进行了告知,还特地给他看了他们佩戴的戒指,“你或许无法理解,但我是真心爱着他们,而他们也爱我。” 笠巫斯拉听出云芽话语中的诚恳,明白她虽说是真,虽心有不解,但还是选择默默祝福。 两边沉默许久,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再次成为彼此间唯一的声源,云芽觉得这样实在太过尴尬,决定打破沉默。 “其实我一直对你们祭司的魔法体系很好奇,我只在书本上看过文字描述,与我们的完全不同。”云芽觉得自己开了个好头。 她确实很好奇这件事,虽然他们都会魔法,但是使用的方式完全不同,不如趁此机会抓紧请教这个平原祭司多学一些新知识,没准以后用得到。 “是这样,我们是通过感知自身的魔力源,利用不同的手势和声音去勾动无处不在的魔法元从而使用出不同的魔法。”笠巫斯拉示范了一下,他合拢五指握拳,又屈指成爪,喉间发出咯咯的声音,篝火边的土地慢慢抬高将其围住,“我们这里曾经出现过一种牧杖,上面挂满穗子——” 还没说完,云芽从包里翻出她做的牧杖:“你说的是这个?” “对对,就是这个。”笠巫斯拉勾动手指就让牧杖乖顺地飞到手中,他仔细翻看,看到上面粗糙的雕刻努力没笑出声,这一看就是云芽自己做的,他将牧杖递回继续解释,“这种牧杖的原理也是如此,原本是当年一个祭司为了方便族人牧羊做的,后来因为滥用就被禁止了。” 云芽点点头,心中的疑问得到了解答,这类牧杖登场的年头不长,很快又回归原始,但没有说明具体原因,果然是因为有人起了歹心。 “那你们这些祭司有没有创造过什么新魔法?还是一直沿用那一套?”云芽继续问道。 “创造?”笠巫斯拉思考了一下,“我不知道这种算不算,我们每名祭司使用魔法的手势和音节都不同。” “这跟我们纹在手掌上的魔法阵不一样的道理可能差不多。”云芽伸手露出掌心的魔法阵,“基础魔法阵因个体不同而形状各异,我是两边形状不一样的多边形,当初为了完全掌握费了不少功夫,熟练以后两只手可以使用不同的魔法,一般魔法师只能靠双手互补使用一种单一魔法。”她右手掌中的魔法阵画出一个圆圈和几道简单排列的线,圆圈外围的空隙处写满了驱动的符文,一簇火苗跃然掌上,“这是我使用火焰魔法的基础阵型,如果想要增强威力或者改变形态就要在这个基础上继续画阵,教授们教导的就是如何靠冥想感受自己的魔法流动去画阵。” “这点跟我们的有些相似,老师也是教导我如何去感受万物的波动,抓住规律操控它们。”笠巫斯拉把自己如何使用魔法的方式如实告知。 他现在有些兴奋,心中哼着他们的歌谣,手指随着音节不自觉地敲击大腿。他从来没跟除了老师以外的第二个会魔法的人深入交流过,之前虽然来过不少魔法师,但都碍于他祭司的身份不敢逾矩,他也只是通过他们使用魔法时产生的魔力波动去猜测使用方式,而现在,他可以毫无忌讳的谈论这些,心中的雀跃几乎要跃出胸膛。 笠巫斯拉有些忘形,或者说对云芽掌心的魔法阵有些痴迷,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抓着她的手研究起这个神奇的法阵。此举吓坏了云芽,带着些微茧子的手指在掌心描摹的感觉令她恶心,她几次想要抽手,可面前的人看着弱不禁风,力气却比想的要大上不少,根本脱离不开。 笠巫斯拉没有注意到云芽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聚精会神的研究着魔法阵。“你们那里还有什么使用方式?你刚才说的创造又是怎么做的?”笠巫斯拉还想继续问下去,一个黑影朝他的手猛然下落,还没反应过来,手背传来剧烈的疼痛,他痛呼一声松开了手。 是奕湳,他甩动尾巴教训了这个不知分寸的小子并把云芽卷到飞羽的背上,他用庞大的身躯遮住他们,恶狠狠地瞪向这个私自逾越的人类。 笠巫斯拉看着眼前凶兽表露出这般憎恶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懂的,自己与他的伴侣挨太近,他不乐意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赶紧道歉。 『笠巫斯拉你道什么歉!』乌泯不乐意了,『你跟这个魔法师又没什么,是他们小心眼!』 『你有本事再说一次,当心我把你的鹿角扯下来!』奕湳本就是个暴脾气,这头鹿既然想护主,他不介意一起揍。 飞羽也呲牙发出一声咆哮威吓道:『看好你的主人,他再有这些多余的动作我们绝不客气!』 眼见又要打起来,云芽赶紧调停,她虽然不喜欢被人碰,但也不希望他们为此发生冲突。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在别人的地盘上,笠巫斯拉再平和也是平原祭司,真打起来谁都讨不到好。 笠巫斯拉也是这类想法,他从未想过与云芽交恶,再者说一切的起因是他的逾矩,乌泯怎可因为一击就将角对向自己人。 “奕湳!飞羽!你们冷静一点。”云芽用魔法将他们的脑袋强行揽到肩上轻声说,“就是握了下手,我是觉得难受不舒服,你们到时候多亲亲我就没事了,别搞得那么僵。” “乌泯你不要再闹了,他们是平原的客人,哪有老跟客人吵架的?你想想你今天跟他们吵了多少次。”笠巫斯拉敲敲乌泯的巨角,加重了角的重量,迫使他不得不压下头颅,“这是惩罚,明天就能解除,不许再给我找事。” 两人稳住自家兽又各自道歉一番,便陷入尴尬的气氛,那三只可没有因为丁点告诫便停止争吵,各自发出凶狠的呼噜声和低吼,吵得震天。 “我觉得他们可能还得再吵一阵。”云芽有些头疼,她更喜欢安静的环境。 她叹口气觉得有些话必须得说清楚了:“笠巫斯拉,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我不喜欢被人碰触,他们知道这些,所以刚才只是想让我远离你。” 笠巫斯拉一愣,他还以为是魔幻生物的独占欲在作祟,原来是因为这个,也理解了云芽之前为何会有种种不自然的表现。 他赶紧向旁挪动保持一定的距离:“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这里没有人能跟我聊魔法相关的事,老师去世以后都是我自己在摸索。” 云芽摆摆手表示没事,然后向奕湳和飞羽那边靠,她想着已经跟笠巫斯拉说开了,觉得没必要再瞒他什么。 “笠巫斯拉,咱们商量件事。” “请说。” “我还没有跟他们亲晚安吻……”云芽第一次跟陌生人说起相处的细节,说到最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比她还不好意思的是笠巫斯拉,深色的皮肤上也能看出烧起的红晕:“请,不用在意我,需要我回避吗?” “不,不用,你别紧张,你这样我更不好意……”她还没说完就被奕湳抓走,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但拥着毛茸茸亲吻的感觉让她愿意忘记旁边还有一人一兽。 原来只是亲鼻子。笠巫斯拉悄悄松口气,差点以为要看到什么更亲密的事,虽然他无法理解云芽的喜好,但他尊重每人的选择。 “晚上的值夜你们都是怎么安排的?”笠巫斯拉等云芽跟那两只亲昵完才询问起晚上值夜的事宜。 他想着加上他和乌泯总共两人三兽轮流值夜,时间安排合理的话,大家都能好好睡一觉。 此番话让准备睡觉的云芽一愣,双手比划半天才磕磕巴巴说出“我没有值夜安排”这句话。 这有些出乎意料,笠巫斯拉觉得她心也太大了,这可是危机四伏的平原,怎么能不值夜呢。 “奕湳和飞羽为了让我踏踏实实地睡觉,值夜的事一直都是他们两个商量着来。”云芽给出了解释。 笠巫斯拉听了扭头看向乌泯,这个家伙到好抬头看天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再次叹气,以前赶路的时候都是他照顾这位大爷,哪睡过一个整觉。 “笠巫斯拉你就放心睡吧,有突发状况肯定第一时间把你叫起来。”云芽也看出乌泯高傲得令人生厌的性格根本没有照顾人这根弦,根本比不上自家的两位。 『谁说我不值夜,他好几次最后都睡死过去了,还不是我在照顾!』乌泯不爽地摆动尾巴,笠巫斯拉怎么可以这么污蔑他。 『他知道吗?』奕湳看出来了,这头鹿性格不是一般的别扭。 乌泯沉默了,这种小事没必要让笠巫斯拉知道。 『那不是活该。』飞羽出言嘲讽。 『你这只白猫有胆子再说一遍!看我不把你的毛全拔了!』乌泯哪被这么说过,直接急眼,奕湳趁机加入进来又说了几句戳肺管的话。 眼见吵架声再起,云芽和笠巫斯拉赶紧把他们隔开,这三位是真的没办法和平共处了。 云芽象征性的训了几句,悄声问道:“吵赢了吗?” 乌泯再是巨角豹纹花鹿又怎样,她肯定站伴侣这边,憋了一天终于可以问了。 『二打一肯定赢。』奕湳用吻部贴了贴云芽的脸侧,把她卷到侧腹用尾尖轻拍,『睡吧。』 『我可出了不少力。』飞羽趴到云芽的腿上呼噜着向她邀功,很快得到一个奖励的吻。 笠巫斯拉那边可没这边和平,乌泯受了一肚子气根本安抚不住,他愤恨地瞪向奕湳和飞羽,暗下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咬下他们的一块肉出气。笠巫斯拉从他眼中看出燃烧的怒火头疼得不行,他得多瞧着点别真伤了谁。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二十五·借花献佛 来自笠巫斯拉的莫名妒意。 经过几日的深入,小型又温和的魔幻生物逐渐绝迹,深处的平原完全变成大型肉食类魔幻生物的巢穴。可即便是这样,在这片危机四伏的地方还是有部分没什么攻击性的魔幻生物为了繁衍生息,选择暂时滞留在这个地方。 “云芽快跟上,带你去看奇观。”笠巫斯拉走到一处没头没尾的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呼哨一声,指挥乌泯掉转头朝一个方向奔去。 云芽想都没想,迅速招招手让两只快点跟上。她有些兴奋,能让平原祭司称为奇观的事物肯定了不得,只有这个时候她无比庆幸同意让笠巫斯拉同行。 没跑多久笠巫斯拉拉住乌泯,抬手指向前方:“看。” 其实不用他说,云芽早早便看到了不远处成群的炫蔚长喙蓝鹤。这是一种淡蓝色的涉水鸟,他们成群结队,不远万里迁徙至这片盐碱地繁衍后代,展开的翅膀组成一片蓝色的海洋,与蔚蓝的天空交相呼应,形成只属于这里的壮丽景观。 云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久久说不出话,笠巫斯拉虽然已经见过无数回,也还是被深深折服:“这也是我想保护这里的原因,我不想几十、几百年后再也见不到这样壮丽的景象。” “嗯,我明白。”云芽出声附和,他们的想法在这点上不谋而合。 笠巫斯拉还知道沿途几处可以观察生态的地方,他做为本地土着趁此带云芽领略了一番。云芽带来的记影石录下不少珍贵的影像,她不住出声感谢,没有他的引路作为一个外人想要找到这样美妙的地方简直难于登天。 在保护平原生态方面的话题上两人保持高度一致,一路上相谈甚欢。云芽最是高兴,有平原祭司做背书这里会变得越来越好,人类和魔幻生物能更融洽的生活在这片天地。她设想了不少计划,打算回去就向魔幻生物研究院专门负责研究平原生态的前辈撰写报告。 笠巫斯拉也同样开心,这里的人们虽然对他都很不错犹如亲人,但终究碍于祭司的身份只停于表面,只有喀伊拉玛吉对他更坦诚一些,但也从不像这样可以畅所欲言的机会。而且在魔法相关的事上云芽还有很多独到的见解,要不是赶着去解决盗猎者的问题,他都想就在这里进行探讨研究,解析魔法的奥秘。 奕湳和飞羽很少见到云芽对除玛纳亚以外的人能聊这么多,语气也相对平和,明显是找到了知音。两只转念一想也确实如此,与云芽工作相关的人里只有她时常抱怨的那些思想古板的老不死,没有遇到过什么理念相近又聊得来的年轻人类,不怪她会这么兴奋。他们喜欢看云芽谈到心爱事业时眼中闪耀着璀璨光芒的样子,也就对这个人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这家伙不做出逾矩的事他们可以容忍他稍稍靠近一点。 乌泯也是第一次看到笠巫斯拉这么开心,很少能看到他侃侃而谈的样子,声音的语调都高了几度,乌泯看向云芽,在心底感谢这个魔法师的到来。他最清楚笠巫斯拉作为平原现今唯一的祭司太孤独了,不是谁都可以理解他的想法,愿意听他诉说,有些话他只跟自己说过。 打开话匣的笠巫斯拉简直有讲不完的话,他太想将憋闷在心中的那些设想和规划倾诉出去。 “云芽你知道……”他扭头继续说着心中的话,便看到云芽身后的两只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他从没有见过如此柔情的目光,更何况是从两头凶兽的眼中。笠巫斯拉也看向正在做记录的云芽,她带着淡淡的微笑,双颊上染上一层绯红,现在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生动。 笠巫斯拉看得有些愣神,直到云芽停下笔等着听他诉说接下来的设想才意识到不对,他赶紧转过头看向远处不再看那双闪烁星光的眼。再说这么盯着女性有失教养,老师可教育过他绝不许做这种失礼的事。 经过几日的相处,他们一行的关系终于稍微融洽了一点,只有那么一点。 奕湳和飞羽看笠巫斯拉顺眼了些,但跟乌泯还是有吵不完的架,对此云芽和笠巫斯拉已经懒得管了,反正只是打嘴仗没有什么实质的攻击行为已经算是明神保佑、母神慈悲的事,也就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此之外都还算和睦,唯独在晨起这方面整个团队里出了个异类——云芽,她是唯一一个爬不起来的那位。众人皆知野兽醒得都早,而笠巫斯拉有每日比做早课一直醒得早,每每睁眼都能看到云芽抱着飞羽的一只爪子或者窝在奕湳的侧腹睡得香甜,导致他和乌泯每天都跟对面的两只大眼瞪小眼直到云芽睡醒。不过今天奕湳和飞羽显得更心神不宁一些。 最先动的是飞羽,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枕在肚子上的人别惊扰到她,奕湳及时把早早准备好的毛毯塞进她怀里,同时瞪向笠巫斯拉。 “怎么?”笠巫斯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奕湳用尾巴指向自己,『希望你。』又指向笠巫斯拉,『留下来盯着云芽。』指了指地面又指向云芽,『给我注意距离!』最后他又加了这么一句,还用尾巴在地上划了条线。 如此浅显易懂的交流方式笠巫斯拉立刻明白对方的意思:“你放心,你跟飞羽离开的时候我不会靠近她,也会稍作盯梢不让她离开这里。” 『聪明,一看就会!』飞羽展开翅膀拍了下笠巫斯拉,可惜友好的互动没有把控好力度把人拍了个踉跄往前窜了几步,『抱歉,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的!你们这两个家伙在做什么!不止命令高贵的祭司还打他!』乌泯这个暴脾气当即就要干架。 『我都道歉了!』飞羽哪能想到道了歉还要挨骂。 『你这头鹿想死直说!』奕湳肯定是站在己方这边一致对外,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头鹿太计较了。 眼见这三只剑拔弩张很快就要打起来,笠巫斯拉赶紧插入调和:“冷静,冷静,乌泯你友好些,飞羽肯定不是故意的,咱们没必要总这么大动干戈。”他看向另外两只,“你们要干什么就快点去吧,我们会看着云芽的。” 有了他的这个保证,奕湳和飞羽迅速离开,朝着前一天来的方向全速奔去。 “你说他们这是要去干什么?”笠巫斯拉看向乌泯,觉得同是魔幻生物的他应该能给予答案。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乌泯哪知道那两个三句不离伴侣的白痴到底在想什么,而且他跟笠巫斯拉又交流不通,即使知道也无法告知。 笠巫斯拉从乌泯的眼中看出他的无奈与不耐,恍然地点点头:“也对,咱们不像云芽和他们那样能很好的交流。有时候我真羡慕他们,认识时间不长却能无障碍沟通,咱们认识二十多年了吧,我有时还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你的职责是守护这个地方不是跟我沟通,怎么总分不出主次,前任祭司说的对,你就是个怪胎。』乌泯不理解笠巫斯拉在这上面的坚持,能跟他交流有什么用?是能精进魔法,还是能抵御外侮? 而且乌泯都不想说,笠巫斯拉早就向云芽讨教过翻译魔法的构建思路,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进展都没有,让他生出一种平原祭司不如外来魔法师的错觉。 要是笠巫斯拉知道乌泯脑子里的想法绝对要发表抗议,这种魔法哪有他想的简单。再者说平原魔法与常规魔法之间虽然相似但又有很多不同,云芽能帮的只是进行构建讲解,其他的疑难问题只能靠笠巫斯拉自己解决。 乌泯摇摇头不再理笠巫斯拉,他跺跺蹄子提醒对方该做早晨的冥想功课了。这才是正事,其他都得靠边。 云芽迷迷糊糊地往身边摸了摸,掌心没有感受到熟悉的毛茸茸,她睁开眼盯着怀里的毛绒毯子一头雾水。 “我怎么抱着这个?”她顺手扔到一边,四处环视。笠巫斯拉照常面向朝阳盘腿坐在地上进行晨间冥想,乌泯在旁放哨,一切如常就是没看到自家的两位。她想着还是不要打扰重要的冥想时间,最后看向了乌泯。 乌泯连连后退,他不想跟这个魔法师有什么交集,也懒得跟这个女人解释她的那两头无礼的伴侣去了哪里。 云芽撇了撇嘴,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了:“到底去哪了?”按照往常,在她睡醒之前他们绝不会离开。 云芽托腮对着还不刺眼的太阳凝视,看得久了有些无聊,奕湳和飞羽不在身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她重新抱住扔一边的毛毯聊以慰藉。 笠巫斯拉一结束冥想就看到云芽抱着毛毯用魔法捏泥巴,身边已经围绕着一圈歪七扭八的泥团,他勉强认出新捏的好像是飞羽,看样子是想他们了。笠巫斯拉笑了笑,觉得她还挺可爱。 “他们刚离开没多久。”笠巫斯拉如实告知,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干什么去了,但让伴侣苦苦等待可不怎么样。 “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云芽的声调有点高,语气中带着迫切,一觉醒来没有看到他们,心底总有些空落落。 笠巫斯拉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抱歉地看着她。 “对,你还没抓住要领……”云芽叹了口气,到头来还是只能靠自己。 “你要去找他们吗?”笠巫斯拉可没忘记奕湳交给他的任务,他要想办法把人拦住,“他们应该只是去周围散散步,没准一会就回来了,你胡乱去找的话跟他们错开了怎么办?” 云芽想了想也是在理,她重新坐下,心不在焉地跟笠巫斯拉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时看看四周寻找两只的身影。 她最先看到的是奕湳,只要他想,谁都无法忽视这个大家伙的体型。就见他缓步而来,一如当初,身姿潇洒,每一步都踏在云芽的心坎上,令她看得有些痴了。欺诈的前奏没有真正迷惑到她,奕湳平时高高翘起的尾巴竟垂在身后不见踪影绝对有猫腻。 她暂且放下这个疑惑,刚要开口询问飞羽的下落,缤纷的花朵从上空飘落;花瓣如雨滴,落在头上,落在身上,洋洋洒洒。云芽抬起头,原来飞羽就在上空,刚才的花肯定是他的手笔。 “嗯?你们要做什……”云芽的话还没说完,奕湳也揭晓他的答案。 尾巴迅速挥甩,更多的花瓣从大张的嘴中甩落,画出花瓣的彩虹。 『诞生日快乐!』 飞羽落下来与奕湳一起蹭上云芽的脖颈,一同送上祝福的话语。 感动是感动,可云芽看着一黑一白的两个毛绒脑袋在身边拱来拱去还是一头雾水,她愣了几秒才想起掏出手机看看今天是不是什么纪念日,一看日期发现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 云芽从迷惑转为惊喜,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满满的幸福充斥了她的心,她抱着两只亲了又亲,谢谢他们在这样简陋的环境里也想尽办法让她快乐。 最令云芽意外的是奕湳,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还没毕业,他们也不过是不熟的陌生炮友,但他却记住了,在第二年的今天亲自给她惊喜。 云芽还记得那天奕湳勉强配合地看着她和玛纳亚疯了半宿,还是她自己特地告诉对方今天是什么日子,她为什么那么开心。奕湳当时的样子明显毫不在意,云芽也从没期盼过什么,谁能想到他不仅记住了日期还算好了日子,这怎能不让她感动。 看着云芽幸福的模样飞羽有些吃味,他有幸能看到这些全得归功于奕湳,他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当初所言非虚,他记得每一个日起日落,仔细算好这个重要的日子,就为了祝云芽一句诞生日快乐。可他呢,大言不惭的放话说能给她幸福,却连日子都算不明白,怎么能给她这些意外的惊喜。 飞羽觉得自己输了,他在很多地方都比不过。 笠巫斯拉站在一旁有些发愣,原来云芽能露出这么幸福自然的笑容,与对自己的一比才发现有多公式化。 有些难受。 “乌泯,我……我好像有点嫉妒他们,我是不是有问题?”笠巫斯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绪,这种情况从未有过。 乌泯看向又哭又笑的云芽不安地刨了刨地面。他的直觉告诉他,迟钝的笠巫斯拉喜欢上了这个拥有共同语言,相聊甚欢,但永远不会爱上他的魔法师。 他在心中暗骂,就不该让他们接近。 身体比脑子更先表达,笠巫斯拉动了动手,嘴中发出一声脆响又呼哨了一声,微风吹起散落在地的花,逐渐编织成了一个漂亮的花冠。 “抱歉,擅自用了他们给你摘的花,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希望你能收下这个花冠当做我送的礼物。你不用担心枯萎,我附了保鲜的祝福,能保存很久。” 花冠落在云芽手中,她并没有多想,毕竟这也算是正常的交际往来,而且他还很贴心的让这些花能长久保存,她还得感谢他。 “谢谢你,有心了。”云芽的嘴角翘起一个标准的公式化弧度,对笠巫斯拉礼貌地点点头。 为什么还是这样?笠巫斯拉感觉心中空落落的,有些患得患失。 我肯定有问题。他想。 『不是吧。』飞羽用翅膀拍了下奕湳,『那个人类不妙啊。』 『不用你说我也看出来了,也就云芽不会对人类心动,不然太不妙了。』奕湳看向那边表情复杂的乌泯,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他还是要防着点这头鹿。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二十六·发现目标 你知不知道明神附体的副作用! 盗猎者行迹广泛,游牧人也只是知道一个大致的范围,等真行到附近,云芽和笠巫斯拉却有些抓瞎,魔法师想要寻人必须有目标曾经使用过的物品,而他们什么都没有。 『偶尔也得学会依靠我们。』奕湳把云芽卷到背上,顺带的把笠巫斯拉扫到乌泯身上,『云芽你不能总是忘记我们的特性。』 不用猜云芽都知道奕湳又在控诉她总想独自解决问题的毛病,可没办法,她一个人独惯了,在这上面的思维转变得没有那么快。 笠巫斯拉很快反应过来,用惯魔法的两人舍近求远了,他苦笑着拍拍乌泯:“麻烦了。” 『知道就好。』乌泯迈开四肢带着笠巫斯拉去了一个方向,『咱们比比看谁更快吧。』 『谁要跟你比!』两只同时答复,但都暗暗较劲一定要争先。 “分头行动的确是最优解,巨角豹纹花鹿的思维比我想得活络。”云芽迅速写下相关记录,“咱们也快找吧,不然太阳该下山了。” 两拨人马就地分散,另一头苦苦寻觅的时候乌泯率先靠着敏锐的嗅觉发现人类的踪迹,甚至不用仔细瞧看,草间大摊的血迹几乎指明了方向。 笠巫斯拉敏捷地从背上跃下,撵开一小片干涸的血迹沾在舌上抿了抿:“是独角蜥的血,还混了些别的魔幻生物的血。” 他的右手抵住额头轻念一声“母神慈悲”,站起身遥看远方,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些盗猎者揪出来斩草除根,然而空旷的草原只有他和乌泯,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对外宣称灭绝了都没用!这样还能被那帮卑鄙的混账找到!”他恨得咬牙切齿。 独角蜥的角、鳞片、骨头甚至指甲,都能制成最好的雕刻品,是众多藏家最喜爱的收藏,换来的就是他们被大批捕杀的命运。笠巫斯拉为了有效保护另辟蹊径,向上申请将他们标记为灭绝生物以避祸患,但还是逃脱不了悲惨的命运。 “走吧乌泯,那些盗猎者肯定就在这附近,杀了他们向母神告祭。”笠巫斯拉表情狰狞,目含杀意,即使是常年相伴的乌泯也没见过他这样的面目。 『惹怒谁不好,偏偏惹怒祭司。』乌泯暗自摇头,他最清楚笠巫斯拉的实力,不滥杀只是原则,但对面先不讲草原的规矩,那接下来的事谁求都没用。 笠巫斯拉和乌泯循着血落的方向仔细追寻,几乎同时,他们闻到了难以形容的恶臭。 “这是什么味道……”笠巫斯拉被熏得几乎无法呼吸,乌泯更不好受,他作为兽的嗅觉比人类灵敏百倍,从未闻过的恶臭熏得他鼻子疼。 『在那边。』乌泯屏住呼吸,把笠巫斯拉叼到背上极速超源头冲去。 不过片刻,臭味的源头屹立眼前,他们不敢置信,宁可希望所见之物为假,他们短暂地互看一眼立刻掉头返程。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出现在平原!”笠巫斯拉的手都在抖,他从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灰山,这根本就是不该存在的生物,其生性残暴嗜血,只有最邪恶的人才会驱使这种东西。 盗猎者果然就是一群疯子。他在心中暗自咬牙。 “怎么了笠巫斯拉,出什么事了?” 云芽的声音拉回笠巫斯拉飘散的思绪,这才注意到乌泯已经将他带到了云芽他们面前,他放下心中的慌乱,将刚才的发现如实告知。 “我看到了不下十头的灰山。” 奕湳和飞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还不理解事情的严重性,但云芽不是,灰山是平原的叫法,而他们将那些生物称之为巨魔。 “明神在上,是什么不好偏偏是巨魔。” 成群的巨喙兀鹫在巨魔上空盘旋不时发出几声难听的鸣叫,有这些宛如清道夫般存在的庞然大物他们根本不缺吃食,反而互惠互利形成畸形的寄生关系,变成周遭一霸令所有生物为之胆寒。 待亲眼目睹如灰色小山般的庞然大物从眼前缓慢走过,云芽才愿面对现实。她怎样都没想到盗猎者会放出巨魔这种等级的人造物,制作成本不提,光维护它们的驱动能量就是一比不菲的支出。只能说明这里的盗猎者已成气候,像害虫一样深深根植在这片土地上吸食血液。 “盗猎者的大本营肯定就在这附近,按我对他们的了解,巨魔身上很可能设置了隐秘的传送点。”云芽笃定道。 笠巫斯拉沉思片刻,想足利弊才试探着开口:“离这里最近的部落有近三天的路程,快的话一天两夜倒也能赶到,来得及吗?” “那往返就是三到六天。”云芽有些焦急,等他们回来的时候这些巨魔可能就不在了。 笠巫斯拉见云芽如此急躁心里了然,八成是怕它们跑了:“巨魔对魔法的感知如何?” “非常敏锐,教科书里称它们为魔法师的克星。别看这么笨拙,但它们反应灵敏,速度极快,又力大无穷,皮糙肉厚,是名副其实的肉盾,肉体羸弱的魔法师碰上它们只有死路一条。” “那就是说根本没办法给它们标上追踪。”笠巫斯拉跟着唉声叹气,不怪云芽,他也着急。 “是的,丢了就是丢了。” “那观察一下,如果它们只是小范围活动的话,咱们就回去叫增援。” “好。” 他们缀在巨魔身后观察了小半天,它们漫无目的的行进模式给了当头一棒,不规律的轨迹连高等魔法都无可奈何,根本无法预测行踪。 “要不咱们等那些人出来抓一个逼问?”云芽不太想跟巨魔硬碰硬,最好能迂回解决问题。 “刚才我和乌泯发现了不少新鲜的血迹,应该是刚猎杀完一批,他们暂时不会再有所行动。”笠巫斯拉给云芽慢慢分析,“你别忘了还有半个月繁殖季就结束了,魔幻生物们的幼崽差不多都能跑能跳了,他们只会选择在那个时候出来。”可谁能耗半个月。 云芽咒骂一声:“不管了,咱们上吧。”如果真如笠巫斯拉说的这样,被动的干等着根本不是办法,“一般传送阵无非就是那么几种类型排列组合,破解起来不会太难,咱们只要找到传送装置就行,具体在哪头巨魔身上我已经有几个怀疑目标,咱们制定个方案挨个击破。” “不用,就是那个腰带。”笠巫斯拉指向其中一个巨魔金灿灿的腰带,“把它打下来就行。” 他的话音刚落,一直守在后方的三只动了,他们越过云芽和笠巫斯拉朝那头巨魔扑去,毫无防备的巨魔瞬间被撕成碎片,带血的腰带不稍片刻便甩到云芽脚下。他们的行动惊动了其余的巨魔,只几步就冲到面前要将这些侵入者踩成肉泥。 面对这样的攻势三头凶兽怎会惧怕。 乌泯的巨角发出淡淡荧光,他向前猛冲直直地扎向眼前的巨魔,巨大的鹿角穿透它的腹腔,将其拦腰截断;奕湳炸起浑身的毛让体型倍增,庞大的身躯短暂的震慑住眼前的敌人,他挑准一头反应不快的巨魔,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抓烂它的喉咙;飞羽稍显倒霉,本来计划着从空中偷袭反而被盘旋在上面的巨喙兀鹫围住狠啄,只得随机挑了一个巨魔的后颈死死咬住,颈骨断裂的声音令人胆寒。 “我去增援,分析就交给你了!” 笠巫斯拉给自己用上几个加速的魔法也冲上前加入战局,他唤出乌云,招引雷电,转瞬间击倒两头巨魔分担压力,同时不忘给酣战的三只施加上防护作用的魔法辅助杀敌。 见此激烈的战况,云芽不敢耽搁,赶紧捡起地上沾满血的腰带解析传送阵。 “明神在上。”她刚破解完表层的魔法阵不想遇到新的难题,从没想过盗猎者的防范意识竟会这么强,“笠巫斯拉!”她向远处高喊,“你先带他们回来!” 笠巫斯拉听到云芽的呼喊不带犹豫,伸手朝她的方向空手一握,瞬间带着奋战的三只脱离战场。 “出什么事了?”笠巫斯拉有些担心,云芽刚才明明胸有成竹,现在恼怒的样子肯定是出了意外。 “这是需要对应的魔法道具才能开启的传送阵!”云芽气急败坏,想要打造这么一个传送阵可不简单,不仅耗资巨大还费时费力,但也间接说明盗猎者的生意做得足够放大,肯在这方面下血本。 “要不换我来?我们的魔法特性很适合破解这种类型。”笠巫斯拉毛遂自荐,破阵是他的拿手绝活。 云芽摇摇头,笠巫斯拉作为平原祭司对魔法道具没什么研究无从知道这个小东西有多难破解,寻常方法根本解决不了。 “这种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样,而且现在没时间让咱们慢慢破解了,我担心这边耗的时间越久越对咱们不利。”云芽见巨魔向这边靠拢,召出魔象人偶暂时拖延,“咱们需要速战速决,把你们叫回来也是想通知一声,我要用明神附体强行突破,运气好的话剩下的时间足够解决那些盗猎者。” “你会明神附体?”笠巫斯拉呆愣在原地,他从没想过会从云芽口中听到这个魔法,“你才多大?你会明神附体?” 明神附体可谓是世间最难最复杂的魔法之首,所需魔力之巨更是无法估量,笠巫斯拉看得出云芽很强,可从没想过她竟然已经掌握了这个魔法。 “我会,我十七岁的时候就会了,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让开别挡着我。”云芽才不管别人如何高看,她必须尽快的有效解决问题。 “你疯了吗?”笠巫斯拉半步不肯退让,眼前的姆娜简直在说天方夜谭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谁不知道明神附体的反噬有多致命,那个时候你一点魔法都用不出来,就是活靶子!”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二十七·激战 四散东西。 奕湳和飞羽更不赞成,他们怎会让云芽陷入那等境地,无奈语言不通只能绕在身边不停跺脚表达出不希望她如此犯险的意图。 乌泯则无法理解云芽的行为,竟然为了魔幻生物做到这一步太得不偿失,为此也抛下过去的成见加入阻拦的行列。 时间不等人,巨魔就要突破魔像人偶的防线,声声咆哮仅在咫尺,危险就要推向背脊。云芽适时抬手止住他们:“我做了一些防止反噬的药,奕湳你知道不要装听不懂,效果如何你心里比他们都清楚。现在讲究不了太多,只能硬拼。”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扁瓶,里面有好几粒药丸,“笠巫斯拉,请相信我。” 笠巫斯拉张了张嘴,怎样都组织不出阻止的话,最后他紧握双拳,艰难的下定了决心:“你专心突破,我们是你的后盾。”他看向其他三只,“诸位,一起拦住这些灰山!” 话音刚落,其他三只迅速响应冲向巨魔阻拦它们的脚步。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后方,云芽重新面对那个复杂繁复的传送阵,抬起双手置于脸前。 “古代魔法·明神附体。” 光洁如月的铠甲瞬顷刻间覆于全身,不似早前的模样,这次换了新的样式,整体更服帖,更适合她的体型,散发的光芒也较之前更盛,如同落入地表的明月。 这些她无从得知,只一门心思扑在破阵上,有了明神附体的加持,她可以肆意使用强劲的魔法前路再无阻碍。 笠巫斯拉回头看向云芽,他第一次遇到能使用明神附体的魔法师,洁白无瑕的铠甲散发着如月般夺目的光芒,他想起了他们的母神仫萨弭玺,想起了多年前的初见。 幼时的笠巫斯拉站在波澜壮阔的湖海前说不出一句话,碧蓝的眼中只盛得下她的一部分,余下的变成他的泪重新回归湖海。 “老师,这就是我们的母神吗?”小小的幼童问了个傻问题,眼前的冲击让他只想确认自己是否没有看错。 “是啊,这就是我们的母神仫萨弭玺。”苍老的手拍上笠巫斯拉的头,“是守护我们的神。” 轰然的爆炸声唤回笠巫斯拉的思绪,他及时挡住巨魔的攻击,收回视线不再看身后的月光,他愈发确信云芽是仫萨弭玺派来解救这一方水土的使者。那他的使命就是守护她。 有了明神附体的加持云芽有如神助,很快便摸到了传送阵的核心区域,只要把足量的魔力注入进去就能启动。 “明神在上。”她轻声自语。请助我们顺利。 魔力灌入,旋即,以云芽为圆心,刺目的光笼罩住他们五个,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们吸入传送阵中。 吵杂的营地上空传来刺耳的警报声,作威作福的盗猎者们顿住手上的活计纷纷抬头,漫长的岁月更替这个隐秘的据点从未来过“客人”,今日便是头一遭,他们陷入短暂的慌乱又很快调整好状态,分工明确地去寻找那几个不知死活的老鼠。 好巧不巧,被拆成两队的一行人马随机传送进人员最密集的地方。云芽相较幸运,身边是乌泯和奕湳两个帮手,笠巫斯拉身边只有飞羽。 云芽来不及站稳身形,趁明神附体还没解除驱动魔法飞向半空,按当初设想给地面的盗猎者送上一份大礼——自研究出来后就没用过的龙吼炮。 庞大的能量柱经过明神附体的效果加持威力大增,其穿透空气发出如同龙吟般的咆哮,一众盗猎者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醇厚的能量烧得一干二净。转瞬间大地分崩离析,只留下一个如陨石撞击的坑洞告知人们刚才的一击威力有多么恐怖。 眼前的场面超乎云芽意料,她没想到龙吼炮的破坏力竟如此强劲,只得把这个魔法封印在记忆的角落,跟其他不合时宜的魔法作伴。 因着魔法的震慑,接下来的战斗变得轻松不少,云芽他们屡屡获胜未尝败绩,耳畔传来的只有盗猎者的惨叫。 乌泯在间歇四处张望寻找笠巫斯拉的身影,他有些不安想要脱离将人寻来,却被察觉到意图的奕湳拦住。 『让开!』乌泯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只狗捅个对穿。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形势,乱跑就是死,不如快点解决这些人再去找笠巫斯拉。』奕湳对乌泯分不清主次感到恼火。 乌泯思量一番,觉得对方说的也不无道理,他压下心底的不安,头上的巨角再次发出月色荧光,重新加入战局。 笠巫斯拉和飞羽传送的位置不太好,正处盗猎者营地的最中心,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人。笠巫斯拉赶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间隙迅速蹲下,双手规律地拍击地面,平整的大地如同海浪般上下起伏,无人从中幸免能站于原地毅力不倒。 飞羽见机把人拱到背上飞出包围圈,他对笠巫斯拉低吼几声:『你要打吗?』 笠巫斯拉也同时问他:“战吗?” 他们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战意。笠巫斯拉挽起袖子,屈指发出咔咔的声响;飞羽甩动全身,再次展开翅膀。 “那就战吧。” 『清剿他们!』 音落,笠巫斯拉迅速施展范围魔法袭向盗猎者,东倒西歪的人群还没来得及防备就被猛然拔高的草束缚住。在众人的咒骂声中,笠巫斯拉屈指敲击胸口,挥舞右臂指向天空,口中发出一阵阵闷响,不稍片刻又一个范围魔法被使出。这次更是无人能防,艳蓝的火焰钻出虚空攀上全身,有些人甚至来不及呼救便从内部吞噬殆尽,大多数的身上都留下不同程度的灼伤。 “那个魔法师什么来头!”盗猎者的其中一人喝下治愈药水在那边骂骂咧咧,这么强的可不多见,只是两下就杀了他们那么多人。 “管他是谁!杀了他和身边的那头狮子!”另一个人被烧断了一只手臂,疼得直冒冷汗,他目露凶光,誓要扒掉这个魔法师一层皮。 “那好像是头狮身有翼兽!”远处的一人认出了飞羽的种族,开始算计一头罕见的白子能卖出怎样的好价。 “哪有狮身有翼兽在这里出现的,杀了他们!”似是盗猎者头领的壮汉一声令下,“割下他们的头,我要挂在墙上!” 从刚才开始就有闯入者的消息从四面八方传来,他们这群人在这个地方顺风顺水惯了,哪受过这种重创,无名火在这名头领的胸中翻滚,不管是什么,闯进来的后果只有死。 魔法的光束频频袭来,飞羽仗着自己对魔法的抗性硬着头皮护在笠巫斯拉身前,创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让对方进行点对点精准攻击。二者配合的效果不错,对面简直应对不暇。 飞羽抗魔的特性很快被一些心细的盗猎者发现,他们愈发确信面对的是一头纯正的狮身有翼兽,对策转变,释放的魔法立即抬高了一个等级,狠狠向他砸去。纯白的皮毛渐渐出现裂痕,屹立的身姿向后踉跄退去,飞羽几欲倒下,但为了保护笠巫斯拉,他必须坚持。 笠巫斯拉看出飞羽的极限也换上更犀利的攻击魔法,尽可能给予一击致命,分担他的压力。 倒下的盗猎者越来越多,仅存的数人几乎杀红了眼,更加狠辣的魔法对向飞羽。谁都明白,只要将他击倒就能把那名魔法师处理掉。 不知是从谁手上释放出的高等精神系魔法正正砸中了飞羽的头,难以言喻的刺痛在他的脑中翻搅,他高吼一声想要继续坚持,几个地刺魔法又迎面而来,他躲闪不及刺破了额头,更有几个穿透前肢和翅膀造成血淋淋的窟窿。 英勇的白狮终于不支轰然倒地。 “飞羽!”笠巫斯拉越过他竖起屏障抵挡对面一刻不停砸向他们的魔法,“飞羽你还好吗?” 耷拉在一旁的翅膀微微颤动,泊泊鲜血霎时染红所经之处,翅膀的痛感几乎穿心,这里遍布神经,难以对抗疼痛的袭击,强烈的剧痛瞬间击垮了飞羽的意识,他看不见听不到,只有黑暗笼罩。 笠巫斯拉顿觉不妙,勉强分出一丝精力草草止住鲜血,可面对敌方的攻势无暇再分出精力去深入治疗飞羽的伤势,他必须尽快想办法快点解决这些人,或者将希望放在不知何时会赶来的人。但飞羽呢?保得下吗? 对面的攻击更加疯狂,已经不为输赢,仿佛是在泄愤,杀人鞭尸许是最终的目的。笠巫斯拉努力强撑着,只要等来云芽的支援便是胜利。 他咬咬牙,手指摆动,嘴中蹦出晦涩的音节,眼见要溃散的防御增强了几分。又有几个急促的音节从嘴中发出,修长有力的双手交迭摆出复杂的手势,空气中的魔力元瞬间聚拢化成猛兽之姿随着手指的方向攻向敌阵,盗猎者们这才意识到他们面对的不是什么奇装异服的魔法学徒。 “这是平原魔法!他是祭司!快!快杀了他!绝不能让祭司活下来!” 盗猎者们都知道惹怒祭司的下场,必须趁着他自顾不暇的时候杀了他。 好痛,好痛。 疼痛超出了大脑能处理的范围,飞羽只记得该如何呼吸,剩下的感官全部被疼痛剥夺,让他想起了那个地狱,名为故乡的地狱。自从离开那个地方,他再未感受到疼痛,每一分每一秒,甚至空气都是甜的,原本遗忘的记忆因着疼痛重新翻涌让他想起过去的种种。疼痛让他不安,疼痛让他愤怒,疼痛如同病毒侵染他的情绪。 一声咆哮响彻云霄,笠巫斯拉向后看去,飞羽浑身浴血地再次站起,收束的翅膀完全张开展露出应有的英姿,其振翅跃出防护罩保护的范围蔑视眼前的敌人,不屑迎面的魔法。 遮住天空的厚重云彩挪去了一角,阳光霎时穿透缝隙直照大地,耀眼的光束落在飞羽身上,洁白无瑕的身躯反射着圣洁的光。 战场陷入一瞬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被撼得说不出话来。 斯格莫尔平原篇其二十八·战亡 难以置信的选择。 时间仿佛停滞,盗猎者们瞠目结舌地维持着前一刻的姿态忘记原本的目的。这群刀尖舔血,无恶不作的鬣狗对各类启示最是迷信,眼前只有在宗教画作里才能看到的光景让不少人心生退意。 伴随着双翅振动的声音,这份诡异的寂静被打破,飞羽冲入敌阵与盗猎者们展开厮杀,这一次他有如神助无人可挡。 在人类世界生活的这段时间飞羽领教了魔法师呼风唤雨的本领,更对魔法师的致命弱点了如指掌,他精准地向盗猎者们的双手展开攻势,撕扯、啃咬,竭尽全力破坏上面的魔法阵。魔法师没了这些就是失去武器的普通人,对于猛兽而言就是待宰的羔羊。 笠巫斯拉落在飞羽身上的目光不曾离去,他太耀眼了,即使脱离阳光的照耀也在发出璀璨的光芒;庞大的体型更是与记忆中的样貌相悖,仿佛那已经不是飞羽,而是过去的英灵重降人间。 很快他意识到其中缘由,想起对这一种族口耳相传的描述,原来他见证了这个古老种族最凶悍的战姿,不由看入了神。狮身有翼兽对于曾经的他来讲不过是神话传说,这段时间的接触让他更加错误的以为在失去圣泉庇护的几百年后,作为子嗣的飞羽不过是头温顺的大猫不是什么威严的狮身有翼兽。然而他忘了,狮身有翼兽作为圣泉的守护者并不是徒有其表,史书上更曾记载过他们驱逐巨龙的战史。 现在,笠巫斯拉得承认自己看走了眼,狮身有翼兽永远都是狮身有翼兽,飞羽的温顺只留给云芽。 几击魔法打在脚边,笠巫斯拉回过神没有再继续观看飞羽英勇的战姿,他重新调整好状态,摆出几个复杂的手势,口中发出晦涩难懂的音节。转瞬间,四散在空气中的魔力元凝结出一只只洁白的光鸟冲向盗猎者穿透他们的身躯,撕裂他们的灵魂,让这些来犯者承受他们所犯下的罪千倍万倍的苦痛。 盗猎者凄惨的哀嚎与尖锐的鸟鸣混杂在一起,这些昔日猖狂的人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们的鲜血染红大地,肉与灵永远禁锢在这个地方,成为这片土地的养分。 杀破胆的盗猎者们慌不择路的四散逃窜,其中一人为了拖延时间对飞羽扔出可以召唤巨魔的魔法道具,如小山般的巨魔猛然出现在眼前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扔出老远。飞羽在半空翻滚数圈才勉强稳住身形,甫一落地,连调整的时间都没有,巨魔已挥舞着拳头冲到眼前。 拳风呼啸而来,一瞬间飞羽几乎预见到自己的死期,脑中甚至闪现云芽抱着自己的尸体哭泣的画面。但他没有胆怯,张开血盆大口向迎面而来的巨拳扑去,无论如何都要撕下几块肉。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笠巫斯拉及时使用魔法防御住巨魔的攻击,飞羽没有错过这个机会,飞扑出去咬住巨魔的喉咙誓要将其击溃。 笠巫斯拉翻手将要施展第二个魔法,另一个巨魔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烈风刮过,他如断线的风筝飞出老远。人类脆弱的身体根本禁受不住巨魔的攻击,他像块破布落在地上滚了滚,四肢不自然的伸展开,鲜血在身下的土地蔓延。 同一时刻,与飞羽酣战的巨魔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与速度击中脆弱的胸侧,飞羽吐出大口的鲜血,终于不支倒地。 『笠巫斯拉!』 正好赶过来的乌泯看到躺在地上的笠巫斯拉不管不顾地冲过去,顶飞迎面而来的一个又一个的敌人,他害怕心中的担忧已经成为现实。乌泯自认脾气不好,总是让笠巫斯拉难堪,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犯错,一起嬉戏打闹,主从变为挚友,从未想过分别来得如此之快。 高大的阴影如小山般笼罩下来,在乌泯的死角新的巨魔拔地而起给予痛击,他遭受了与笠巫斯拉同样的命运。 奕湳紧追而至,他用尽全力把巨魔撞倒在地,面对它奋力的挣扎天然的肉体优势在此发挥应有的作用,身后的尾巴旋开巨型的花,长满利齿的口腔死死咬住巨魔的头颅穿透坚硬的皮肤。只听几声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伴随血肉分离的撕扯,巨魔的头颅被碾压成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团,不停挣扎的四肢慢慢停止不动,再无声息。 另一边,那些幸存下来,疲于逃命的盗猎者们四肢僵硬地汇聚到一处,他们在黑线的操控下互相厮杀直至死亡。云芽转身没有再看,她更担心另外几个的安危。 迅速赶来的云芽看到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伙伴几乎吓没了魂。她在心中向明神祈祷,即使知道此举已经无济于事。 飞羽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软组织有些磕碰,之前的穿透伤在刚才的状态下恢复如初。他站起身走向笠巫斯拉,这个人类舍身保护了他,他得确认他的安危。 笠巫斯拉没有飞羽的好运,他没了呼吸,心脏也不再跳动,残破的躯体发出淡淡荧光逐渐分解,力量与灵魂共同回归于他们的母神仫萨弭玺。这是每一位平原祭司最后的归途,沉睡于万物之母寂静的水底,静待下一任祭司的诞生成为他们所用的力量。 云芽无力地瘫坐在地,第一次为一个人类的死亡难过,她不喜欢人类,但不会讨厌那些真正的好人与对世界有益的人。笠巫斯拉就是这一类的人,他还年轻,还有很多的发展空间,还可以为平原做出许多事,这里没准会因为他的存在变得更好。现在什么都没了。 奕湳拽走手足无措的飞羽不要打扰云芽,现在什么安慰都于事无补,不如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盗猎者。 笠巫斯拉站在一旁以第叁视角看着自己的躯体渐冷,他并无什么遗憾,对于祭司来讲死亡不过是回归生命的初始,他看向奔跑而来的云芽笑了笑。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他挥挥手对她说再见,准备就此消失回归母神仫萨弭玺的怀抱。 『笠巫斯拉。』 陌生的声音打断笠巫斯拉的思绪,他转过身看到乌泯站在身后,半透明的状态与他不尽相同,但他能感受到对方的生命名并没有走到尽头。 “原来你们真的是灵魂的引路使,传说是真的。”笠巫斯拉对他笑笑,能在消散前确认这件事也算是一件幸事。 乌泯没有笠巫斯拉对死亡的淡然,他前迈几步眼中满是不舍: 『我长话短说,有一个建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一听。』 原本遭受重伤倒地不起的乌泯奇迹般的站了起来,他晃动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向云芽,她顾不得擦干眼泪连忙站起跑过去施以治疗。 “乌泯你别动,我来给你——”云芽的话还没说完,乌泯越过她继续前行。 他走去笠巫斯拉消失的地方用蹄子刨了刨地,跪下前肢,努力让长有巨角的头顶住那片土地。 见此云芽的心中泛起酸涩的苦意,对乌泯来讲笠巫斯拉是他的主人,也是他共同长大的挚友,他的死对乌泯来讲肯定打击巨大。伤感中,乌泯已来到云芽的身前,抬头看去猝不及防地撞进熟悉的冰蓝色中。 “你是……笠巫斯拉?”云芽发出一声惊叫,她怎样都没想到笠巫斯拉在消逝前会选择进入乌泯的体内以这样的方式存活下来。 乌泯,或者现在该称为笠巫斯拉,他点点头承认了这件荒谬的事,他放弃回归母神,听从乌泯的建议选择与他融合。 “乌泯呢?你不会是在跟乌泯融合吧?”云芽觉得笠巫斯拉疯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传说中死亡的祭司还有转世的可能,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彻底放弃了这些。 笠巫斯拉僵硬地动了动,在云芽的震惊中俯身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乌泯让他正视了自己感情,不管未来有多艰辛,他想继续陪在她的身边。 狡猾的,又或是大逆不道、有悖天命的乌泯利用这份情愫与笠巫斯拉对这个世界的爱将其留下。乌泯清楚自己的做法过于残忍,但他宁愿放弃自己的灵魂只求笠巫斯拉继续存活于世,像他这样伟大的祭司不应该死在这里,他还可以在其他地方大有作为。 即使如乌泯这般高傲也不得不承认云芽对魔幻生物的喜爱与保护甚过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类,她的身边如果有笠巫斯拉相助肯定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更多的魔幻生物能得到保护免受盗猎者的侵害,所以他选择用这种方式将笠巫斯拉托付给云芽,他第二信任的人类。 云芽不知道乌泯的决意与笠巫斯拉的选择,即便知道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她露出无所适从的表情,痛苦、自责,还有别的什么汇杂在脸上:“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她从没想过笠巫斯拉竟会产生这样的情感,不然她一定会跟他说明讲清,掐断尚未破土的秧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