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熟了(1v1,微养成)》 初遇or重逢上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下清冷的光辉。 帝都北林市的夜晚热闹非凡,璀璨的霓虹灯光一簇簇亮起,描绘出了一副以墨色打底的繁荣夜景。 此刻,在北林上层社会之间,特别是富商之流颇具盛名的醇禾苑饭店,一楼的露天停车场内,一只通体纯黑,毛发油光锃亮的小黑猫,翘着尾巴,在豪车间穿行。 她的毛色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行走奔跑间恍若隐形。 唯有一双如珍贵宝珠般的圆眼睛,即使身在黑夜里,也仍旧明亮,不会蒙尘。 她身手矫健,脚步轻盈,东奔西走间轻松甩开几只围攻她的发情公猫。 但这附近的小猫太多了,且都是些还没有被人类抓去做太监的猫,她左右环顾,时刻警惕着。 小猫,是的,这世间所有的猫樱桃都这样称呼。因为不管他们是活了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在樱桃眼里,都还很小。 别看樱桃小巧可爱,灵活敏捷,虽然至今还没有到发情期,但她已经活了几百年了。 啊,不对,应该是上千年了。 哎呀,具体多久她也记不得了,反正就是好久好久了。 别说比这世间的猫了,她甚至比这世间的人类都要活得久。 她至今没有遇见一只如她这般,活得这般久的猫,她应当是世间仅有的,极为罕见的。 这样稀罕的体质,樱桃想自己绝不是泛泛之辈,虽然上天没有给过任何指示,但她相信,自己一定是会飞升成仙的可塑之才,不然怎会这般特殊。 用人类的话来说,她的千百年寿命,就是在历劫。 所以她这些年,一心向善,救死扶伤,行侠仗义...... 例数完自己的壮举,樱桃恨不得给自己搬一面荣誉旌旗。 太棒了,不愧是她樱桃,猫仙预备役(自封版)。 “喵呜” 她正怡然自得地幻想着自己以后若是荣升天宫成了仙,该得个什么封号呢?就叫樱桃树仙吧,毕竟她除了帮助猫界,还守护了那颗有灵气的樱桃树上千年之久,而且“樱桃”这个名字是他取的,她觉得很是好听。但她可是猫啊,堂堂上古玄猫,应该封猫仙才对吧。 “喵呜~” 她正纠结着,四面又有野猫发情的叫声了。樱桃顿时耳边如响起警铃一般竖了起来,全神贯注。 该死,好像还不止一只。 她集中精力去聆听叫声,以及感知那些讨厌的气味,然后迅速确定了几个方位。 都怪那棵樱桃树,不知道今年怎么了,突然提前了几个月开花,害得她心有感应提前回去。又因为花期过长,久不见花谢结果,害得她心痒痒跑来这附近的城市溜达。此时正是初春之际,春秋都是猫的劫难,没有做小太监的都要遭此劫难,当然,除了她。 她往年守着樱桃树开花结果后才离去云游四方,正好能避免了被此劫难危及,今年却是因为一心贪玩撞上了。 真真是该死,都怪那颗樱桃树,都怪它。 樱桃轻哼一声,脚下抹油,毛茸茸的后腿倒腾了两圈蓄力,然后下一秒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从一辆豪车底下滑过,再左一脚右一脚在四周的车身上接力,迅速窜出了几只猫的包围圈,他们甚至只看到了几道残影。 哼,想抓我?做梦。 她扭头瞧着身后,走了几步,仍不见后面有猫跟来,甚至连气味都没有一丝。她为自己那一番帅气的动作鼓掌,正仰着尾巴昂着脖子洋洋自意地准备转头,却不想迎面是个铁柱子,她来不及收住脚,撞了上去。 “嘭”地一声,撞倒在地。 该死,谁家好人把柱子修这里啊。 不对,好像不是柱子,没柱子硬,谁家柱子还要穿裤子啊。 糟糕,是人,还不是一个人,她反应极快,都来不及爬起来,侧头就灰溜溜地缩到了旁边的车底下去。 “怎么了裴总?” 送裴晏礼出来的钟柏年见面前人刚还聊天聊得好好的,突然噤了声低下头去不知道在看什么,他也赶紧殷勤地询问。 裴晏礼只是感觉小腿肚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的,并不痛,但他低下头来看时又什么都没有。 他摆摆手,脸上是一贯的含笑,但笑意不达眼底,“没什么”。 站在一旁拉开车门等着裴晏礼上车的徐助理,也低头看下去。 但这边的光线正好被车身挡住了,上半身还有光照,清晰无比,下半身隐在黑暗里,不剩清晰。 找回刚刚的话题,两人又说了几句,但裴晏礼耐心告罄。 “那我就先走了,钟老板不用送了”,他已有些疲倦,今晚喝了很多的酒,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已没了寒暄的心思。 “好的好的,裴总慢走”,钟柏年笑脸相送。 裴晏礼坐入后座,徐助理替他关好车门,坐入副驾驶。 “裴总”,徐助理出声唤他,是询问,也带着点关心的意思。 两人共事多年,裴知律只需一个音就能听出他语气的意思,他靠在座椅上,放松了不少。 “我没事,回君庭”。 “是” 司机得了位置,开始转动钥匙启动引擎。 裴晏礼在北林市的固定住所有两个,一个是公司附近的君庭公寓,一个是离公司远一点的明檀府。 爷爷和弟弟住在明檀府,那里自然是他的家,但他只有稍微清闲一些的时候才回那里,比如周末,一般情况他都回君庭。 明天虽是周六,但是明天他的工作安排排得很满,所以还是回了君庭。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单手扯了扯领带,他解开衬衣最上面的纽扣,闭着眼睛休息。 而此时的樱桃...... 她钻进车底蹲了一会儿,听着几道陌生的声音又说了点什么后,她大着胆子爬进了车里。 反正车门也是开着的,也不是她撬门进来的,门开着不就是恭迎她入内吗? 况且以她的毛色,恍若融入了黑夜,动作又轻,根本没人发现。 这垫子踩起来可真软,她舒服地多踩了几脚,听到他们说要走了,她赶紧钻进了旁边的一个大大的纸袋子里藏好。 她蜷缩在里面,车开起来平缓,车内又格外安静,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气味打扰,真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她将尾巴习惯性地盖住脑袋,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初遇or重逢下 “咚”,身体一震,樱桃顿时醒了过来。 美梦被打扰,她心情差到极致。 该死,是谁,敢打扰本猫的好觉。 她还躺在那个四四方方的硬纸袋子里,但纸袋子已经从横着变成竖着了,她也从躺着,变成坐着。 身下的盒子硬硬的,因为刚刚那一震,她的屁股隔得生疼。 刚想跳出去,离开这个“牢笼”,却听纸袋子外传来人类男性说话的声音。 “裴总,醒酒汤煮好了” “嗯,放这儿吧” “这是钟老板给裴董还有小少爷的礼物” “嗯,好,我这没什么事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是” “对了徐州,明早十点的会议改成下午两点” “是” 紧接着,一阵关门的声音后,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樱桃蹲久了脚下打滑,“啪”地声,连带着礼袋都翻个面,又变成了横着了。 樱桃猜测自己这大概是摔了一跤,不过似乎不是摔在地面上,身下虽有硬硬的纸袋子,但是又有一层软软的垫着,所以并不太疼。 “喵~”,她抱怨了一声,嫌弃地从袋子里钻了出来。 她以为外面没有人,才这样安安静静的。她出来后,报复似的回身抓挠起那个她藏身的纸袋子来。 说是袋子,但是硬邦邦的,像是纸盒子的质感。 嗯,用来磨爪子还挺不错。 挠了几下,消了气,觉得还挺舒服,她又多挠了几下。 抓畅快了,她静下来,像是有感应一般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正盯着她。 啊,怎么还有人啊,也不出个声,跟鬼一样。 她瞪大了眼睛,吓得后退一步,但是脚下的触感柔软,她刚想离开,又有些许迷恋。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舒服,和她的毛毛一样舒服。 她探下身去嗅了嗅,刚想舔一舔,但和自己的毛发气味不同,她作罢,直接躺了下去,高兴地滚了两圈。 坐在沙发上的裴晏礼看着眼前这奇怪的猫,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反应有些慢,愣了愣。 刚刚茶几上的礼品袋突然掉到地毯上,他以为是徐州没有放好。但掉在地上的礼物袋突然有了响动,他就一直盯着,直到里面钻出一直猫来。 那黑猫背对着他,把硬纸板的礼物袋当猫抓板挠了挠,又突然转过头来惊悚地看向他,像是马上要炸毛了。可也不过须臾,她又忽然躺倒在地,像是谁在逗她似的,在地毯上滚了几圈。 裴晏礼:??? 所以这是钟柏年给爷爷和他弟弟送的......礼物? 一只蠢猫? 他喝了醒酒汤,脱下西装外套,解开的领口衬得他没有白日里那么严肃古板。 他一把捞起礼品袋,里面还放了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这应该才是钟柏年给爷爷和弟弟的礼物。 那这只蠢猫是什么?送给他的? 他突然想起在醇禾苑停车场要离开时,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腿,那里有流浪猫出没,估计是那时候钻到车里来的吧。 只是这猫,毛发油亮,虽没有胖成球,但一看也知道养得很好,不像流浪猫。 他不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可爱活体,准备把徐州叫回来,让他把这只看起来傻乎乎的黑猫领走。 但想到裴家老宅的那颗樱桃树每年开花结果的时节,也有这么一只黑猫在上面睡觉,他想了想,又作罢了。 算了,让她在这里歇一晚,明早再让徐州来把她领走。 裴晏礼将礼物放回茶几上,准备去洗澡。 樱桃在地毯上兴奋地滚了好几圈后,想到自己的处境,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和这屋里唯一的男人对视了一会儿,他走了,根本不打算打理她。 啊?居然还有人类对她免疫?她撞见的许多人类一见到她就会高兴得“咪咪咪咪”地直叫唤。 这个人类很特别,很好,成功勾起了她的兴趣。 等等,等等等等,不对,他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樱桃树,那颗该死的樱桃树。 如今守护那棵樱桃树的人类家族里,就有一个人和他长得极为相似,都不能说相似,应该是一模一样,连给她的感觉都一样。 只是从前她趴在树上低头看他,他要仰头才能有幸瞧见自己。 而现在是她仰头看他,他要低头才能看到自己。 她看着他长大,当然,因为那个宅子是他爷爷小时候修建的,所以她也是看着他爷爷长大的。 在樱桃眼里,这些她看着长大的人类,都是孙子。 哦,是晚辈意思的那个孙子,不是骂人意思的那个孙子。 她看着他的背影,真高啊,他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类了。 啊,也不对,还有一个人类也很好看,就是从前给她取名字那个白袍书生,不过已经过去太久了额,她已不记得他的模样了。只是说起样貌,她突然觉得这人和那书生还挺像的。 感觉很像。 呼,一想到这人是孙子,樱桃放松了不少,大咧咧地跳到沙发上坐下,她想了想他的名字,对着他的背影喊出了那三个字。 裴晏礼。 裴晏礼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看向她。 那只猫已经从地毯移动到了沙发上,她像个悠哉的小神仙似的坐着。 他不解,一般猫叫不都是一声两声或者连着好几声吗,她怎么,精准地只叫了三声呢? “喵喵喵”,她又叫了三声,和刚刚一样,只是那姿态,看起来怪怪的,不像一只猫。 裴晏礼没再搭理。 没得到预料之中的反馈,樱桃不解地舔了舔小手,这一舔,有些停不下来,她又舔了舔小脚。 她舔够了,又打起了精神来,跑进了裴晏礼刚刚进的房间。 嗯?屋子很大,但是没人。 不过有水声。 她遵循水声而去,一道玻璃门,里面亮着灯,裴晏礼定是在里面。 开门对于樱桃来说小菜一碟,她只是不会开锁罢了。 她蹲下蓄力,弹跳起来死死抓住门把手上,因为下坠的重量,门把手下压,“咔嚓”,门被打开。 她满意地落回地面,然后用手抛开门走进去。 嗯?还有一扇门,不过那是一扇移门,这个太简单了,她刨两下就能打开。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水声就在里面,裴晏礼也一定在里面。 她胸有成竹,两下就推开了门。 果然,他躲在这里面玩水。 “喵......”,她还没看清他的模样,刚想再叫一声他的名字,水雾缭绕间,恍如大雨倾盆的水滴朝她砸来。 啊,该死该死,她美丽的毛发都被打湿了,可恶可恶~ “喵呜!” 樱桃惨叫着跑了出去。 睡在腹肌上 浴室的门莫名其妙被打开了一条缝,然后从外面钻出一团黑影来,裴晏礼惊了一跳,下意识用毛巾挡住下身,然后将花洒对准她,射出的水打湿了她半个身子。 她惨叫着跑开了,裴晏礼松了口气,但眉心拧起,没有展平。 那猫怎么回事?居然跑到了他的浴室来。 裴晏礼本就要洗好了,他又草草冲了一遍身体,换上新的浴巾裹着出去。 他的房间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串深色的猫脚印,虽有水痕,但是半干的状态,客厅铺了地毯,没有痕迹。他在客厅和卧室寻了几遍,都没看见那只猫的踪迹。 算了,明天让徐州来直接抓走就行了。 虽然喝了醒酒汤,但他仍是疲惫,今年公司扩展了新的业务,他前天飞国外,昨晚通宵,今天早上才回北林,晚上又应酬。他自己按了会儿太阳穴,又去书房打开电脑办了会儿工才上床睡觉。 他沾床就睡,困得厉害。 只是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翻了个身,手上摸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接着,手心被什么湿漉漉的带小刺的东西舔舐,不痛,痒酥酥的。 他半梦半醒间掀开被子,没有开灯,什么也没有。 他摸了摸,摸到一手软毛,顿时就醒了大半。 “啪”,他打开床头壁灯,暖黄的柔光洒下,美滋滋躺在床上却被裴晏礼摸醒的樱桃也没生气,她继续舔着自己的小手,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你怎么能上我的床?下去”,他神情严肃,语气冰冷,若不是还带着几分睡意,看起来都有些凶了。 樱桃不以为然,并不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因为她根本不把他放眼里。她翻了个身继续舔毛,把他刚刚摸过的地方都重新添了一遍。 裴晏礼这才想起她应该是听不懂自己说的话的,然后一把拧起她的后颈,将她丢下了床,他还嫌弃地将她刚刚躺过的地方拍了几下,像是嫌弃上面被弄脏了似的。 樱桃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这位人类男性纵使样貌好看,纵使长得像她的救命恩人,如今这个行为也令她格外生气,太冒犯了。 “喵~”,她不满地站起来直嚷嚷。 “出去”,他一记冷眼甩过来,声音比刚才还要冰冷。 樱桃这下像是踩了地雷,瞬间暴走。 她飞跳上床,在上面一阵乱抓乱刨,床单被褥都不放过,就连他的枕头她都用屁股在上面坐了两圈。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稍有解气,然后坐到他的被褥上,瞪着眼睛看向他。 哼,叫你嫌弃,叫你嫌弃,现在床上全是她的味道。 裴晏礼很少生气,他冷着张脸,困意又上来了。他闭了闭眼睛,似有妥协的意思,只命令道,“不准钻被窝”,然后躺下去关了灯继续睡。 想到自己居然和一只猫生气就感到不可思议。 算了,再过几个小时,天一亮他就让徐州来把她领走。 可惜樱桃天生反骨,并不听话,别说那不痛不痒的命令了,就是军令她都不放在眼里。 他的床又大又软,睡在被子上多冷啊。 她偏要钻被窝,他一关灯她就迫不及待钻了进去。 里面暖呼呼的,他身上也香香的,樱桃挨着他的侧腰就躺了下去。 再忍忍,再忍几个小时。 裴晏礼在心里劝说自己。 这一忍,再醒来,已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外面天光大亮,已然不早了。他这几年接手裴氏以后,少有能睡得如此好的时候。像是一夜无梦,身心都很舒服。 只是,肚子上沉甸甸的,像是压了快石头。 他掀开被子看下去,黑糊糊的一团睡在他的腹部。 这蠢猫,胆子是真的大。 樱桃被吵醒,懒洋洋地“喵”了一声,然后用脑袋蹭了蹭身下的腹肌,她甚至还迷迷糊糊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身下的“睡垫”实在舒服,软硬适中,只是有几块凸起的大疙瘩,但也能忍受,不膈她。 他身上真好闻,香香的,像是开了什么花似的。 裴晏礼愣住,她那姿态不想一只猫,倒像人,像个小姑娘,没睡醒的,慵懒的,迷糊的小姑娘,她居然还伸出粉色的小舌贴上他的腹肌。 香艳带着湿意的触感。 他看一时竟呆了,仿佛肚子上趴了个女人在勾引他。他虽今年二十有六,马上又要再长一岁了,且身居高位,但他洁身自好,即使在名利场游走,也没迷失过身心。他本是性情冷淡,不近女色的,但......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起了反应。 不,这只是正常的晨勃现象,正常的......正常的...... 他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樱桃则掉入床里,继续睡觉。 他这一觉居然睡到了半上午,冲了个冷水澡,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徐州在一个小时后到达君庭,裴晏礼用他那个爱不释手的黑色保温杯去酒室装了一杯樱桃酿,然后就出门去公司了。只是在出门前留下了徐州,让他把他房间床上那只猫抓走,让他自己看着处理,处理好了才准去公司。 得到徐州一如既往的肯定回答,裴晏礼放心不少。 只是他坐在裴氏集团总裁办公室一个小时后,徐州打来电话,说是家里根本没有找到猫,床上到是有几根猫毛,他已经替他处理干净了。 裴晏礼皱眉,没找到? 徐州办事他向来放心,既然没找到,那估计是家里真没有。他也只能让他先回公司做正事了。 家里没找到,难道走了? 他总觉得她没走。 饿了 樱桃当然没走,她被裴晏礼埋进被子里,打了个盹后挣扎着爬出来,又听到他和另一个男人说要把她抓走。 那怎么行,她离开了这里,去哪里睡这么软的毛毯,去哪里睡这么舒服的大床,去哪里睡他那么香的身子。 她、才、不、走!哼!!! 她溜进他的衣帽间,钻进了离入口最近的一格衣柜里,他的衣服大多都是深色,黑色居多,和她的毛发匹配得很,她把自己藏在里面不被发现简直小菜一碟。 只听他走后,那位听他吩咐的奴才,就往卧室来了。 是的,以前这样跟着主人家听从差遣的都统称奴才,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个按照裴晏礼的吩咐来抓她的人就是裴晏礼的奴才。 那位奴才忙碌了许久,连衣帽间的门都没拉开过,樱桃心安理得地躺在里面,听着外面走动的脚步声,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樱桃推开衣帽间的门,跳了出去。 她先是警惕地一步步往外走,没人;再走走,还是没人;她开始大摇大摆四处瞅瞅,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太好了。 灵敏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希望能闻出一些食物的位置来。 可家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空气中有香香的味道,却不是肉味。 她只能自己迈开步子把屋子四处都溜达一遍。 这里可真大,但比起他在樱桃树那边的家,还是小很多的。 能轻松进入的地方樱桃都了找个遍,愣是没找到一点能吃的。 她只能蹲到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喝点水,以此来填满空空如也的肚子。 下午连着三场会议,最后一场开了快三个小时,但今晚没有应酬,裴晏礼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到了君庭。 明天没什么重要的事,他原计划早上去一趟公司下午回明檀府看爷爷和弟弟。 家里很安静,他下意识把四周扫视了一番,果然不见那只猫的踪影,难道真的走了? 可她是从哪儿离开的呢?这里是可是二十五楼,难道有飞檐走壁的本事不曾? 他拧开保温杯,像喝茶一样喝了一口杯中的樱桃酿,这是他自己酿的酒,他也就这点爱好了。 杯子放在沙发旁的吧台上,他还是不死心地去卧室找了一圈。 确实没有看见她。 但是...... 当他去连接卧室的衣帽间换衣服的时候,却发现衣帽间的门,和最靠外一间的衣柜门都是开着的。他换完衣服都会随手关门,就算徐州替他换了床单被套,可床单被套放置的位置并不在衣帽间,他不会随意进来。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推开那一格的衣柜门,里面只有他挂得整整齐齐的西装。但是左边有两个衣架的间隔比其他的都远,他看过去,西装下摆沾了几根非常不容易被发现的黑色猫毛。 那猫毛颜色几乎和西装的颜色融为一体。 他更加确信了,她没有离开。只是徐州不会在他家地毯式地搜索,才让她躲过了一劫。 换好家居服,裴晏礼重新回到客厅。 他在君庭这套住所只有两个卧室,一间是他的主卧,一间是客房。另外倒是还有两个房间,不过是酒室和书房,但都上的密码锁,她打不开。 客房门一如既往地紧闭着,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左思右想,她应该也只有敞着门的厨房可以去了。 裴晏礼走进厨房,她果然在这,趴在梳理台的洗手池边。 她丝毫不怕他,用爪子沾了水一点一点地舔着。 细小的流水冲入洗手池,她听到他进厨房的动静,只转头朝他喵呜了一声。 裴晏礼走过去关了水,一把将她拧了下去。 “不可以上来”,他正色对她道。 樱桃砸吧砸吧嘴,蹲坐在他脚边,用爪子勾了勾他的裤脚。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表达她饿了,喝水也没喝饱。她说的话他似乎又听不懂,毕竟她昨晚叫他的名字他都没有反应。 裴晏礼自顾自从冰箱里挑了几样食材出来,准备简单做一顿晚饭。 只是当他一关上冰箱门,脚边的小黑猫就“喵喵”叫个不停。 樱桃才看到这个巨大的白色柜子里居然放了这么多能吃的东西,她闻到味道了,只是都还不等她仔细分辨,又被关上了。她饿极了,围着他的脚急得团团转。 “喵~喵喵~” 没反应。 樱桃叼住他的裤脚,见他低头下来看她,她又跑到那个白色柜子前去,用爪子挠了挠,发出刺耳的声音。 裴晏礼若有所思,好似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蹲下身来,问道:“饿了?” 家里没有猫粮,她这是一天没吃东西了? “喵呜~” 他揉了一把她的脑袋,觉得自己真是难得有耐心,他挤出两个字给她,“等着”。 “喵~” 樱桃守在她脚边,“滋啦啦”响的锅里冒出了肉香,她想跳到灶台上去看,但被他单手拧下来,反复多次,她饿着没力气,就没闹了。 煎牛排很快做好,裴晏礼在没有放任何佐料之前切下一块,想了想,几刀下去切成小肉丁,然后赶进碗里,放到地上。 樱桃闻着味都快流口水了,但见裴知律端着自己的盘子坐到了餐桌上,她不高兴,也跳到桌上去,在他放餐盘的对面空位置转了一圈坐下。 裴晏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像是能明白她的意思,他坚定地拒绝,“不能上桌”。 “喵~”,樱桃叫了一声,凭什么,她才不要在地上吃,像狗一样。 裴晏礼不理会,樱桃伸手要去抢他的牛排,他手疾眼快将她的猫爪子拍开。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干瞪了一会儿,还是裴晏礼先妥协了。 他走回厨房把碗给她端到桌上,樱桃这才满意。 裴晏礼掏出手机给徐州发了条语音,“现在,立刻,马上,到君庭来把猫抓走”。 他是当着她的面发的语音,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怎么看怎么像是想扳回一局般的挑衅。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和一只猫生了脾气,如果不是她不能说话,他甚至觉得他可能会和她呛两句嘴。 徐州的消息很快回复过来,可惜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徐州:裴总,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在北林,赶回去也是半夜了 徐州:真是很急吗? 裴晏礼:明天一早,我必须看到你来把她给我抓走 徐州:好的裴总。 我是你祖宗 有了昨晚的教训,裴晏礼今晚一进卧室就将房门反锁了。 那猫在门外抓了一会儿,门把手动了几下,渐渐就再没了动静。 裴晏礼心里舒坦了不少,进不来,他莫名能想象出那只猫气得炸毛咬牙切齿的模样。 他洗完澡就躺下了,每天除了工作,自己的私人时间本就少,一周之中稍有清闲,他也只想补觉。 进了被窝,想起昨晚挨着自己睡的那团毛茸茸,她的毛发柔软细腻,其实摸起来还挺舒服的,只是今早醒来发现她居然睡在自己肚子上,又...... 反正吓了他一跳。 他可没时间养宠物,还是让徐州尽早抓走得好。 睡到半夜,门外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闷响。裴晏礼被吵醒,听说有些猫比狗还会拆家,那只黑猫脾气那么差,不会也...... 他赶紧开了灯下床,打开了卧室门。 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从窗外照进屋内的昏昏光线模模糊糊能看见蹲坐在吧台上的那只黑色小猫在舔着桌上的水渍。 裴晏礼想起自己的保温杯应该是放在上面的,但是如今不见了,他浓眉微蹙,只见吧台的底下,躺着他那只黑色保温杯。 杯中未喝完的樱桃酿洒了出来,杯盖悬在吧台的边缘。 “你在干什么?”,他冷冷出声,想走过去训斥她。 才刚走了两步,那猫扭过头来看向他,看起来有些古怪。她甩了两下脑袋,然后二话不说从吧台跃起,冲向他。她速度极快,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她便扑到了他身上。 她没有伸爪子,所以胸前没有抓挠刺痛感,但是扑面而来还是带了不小的冲击力。 胸前的冲击他还算能稳住,只是没想到那重量突然变大变沉了,裴晏礼直接被扑倒在了地上。 “嗯”,他猝不及防被砸在地板上。 原本压在他胸前的一团黑色变了模样,他脑袋磕在地板上短暂地昏了一下,抚上胸前的黑色,触感不再是柔软的绒毛,而是柔顺浓密的......长发? 裴晏礼心下一惊,撑起身子看下去,他一时愣住,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压在他身上的根本不是那只小黑猫,而是一个浑身赤裸的长黑发女生。 裴晏礼视线迅速扫过吧台,那里没有猫的身影,保温杯还躺在地上,一切如旧。 “你......” 樱桃也有点懵,她撑着他的胸膛抬起头来,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棱角分明的俊颜。 她眼底一片天真懵懂,凑到他脸上用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什么喜欢的味道,想探究,她又伸出舌尖在他唇边舔了一口。 “咳咳”,裴晏礼撇过脸,被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要躲开。 他浅浅扶住趴在身上的女生,往旁边推了一把,然后迅速站起身来。 “你是谁?”,他凝眉问道。 见她浑身赤裸,只有黑色长发堪堪挡住一些白皙的肌肤,裴晏礼脱下上衣扔在她身上,撇开了视线。 二三月的天气,风还是寒冷的,但屋内供暖充足,樱桃即使身上不着一物,也并不觉得寒冷。 裴知律丢下来的衣服落到她身上,樱桃拿起来看了看,深灰色,宽松,难看,也就摸起来还挺舒服。 “穿上”,他不耐地吐出两个字。 “哦”,樱桃有些嫌弃地将衣服套上,她站起身,宽大的上衣像一条裙子似的,下摆遮到了她的大腿位置。 “你是谁?”,裴知律又问了一遍刚刚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我?”,樱桃认真想了想,回答:“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他转过身来看着她,不动声色地将她打量了一遍。 面前的女生比他矮了一个头,长到腰间的秀发乌黑发亮,她的眼睛又大又圆,像两颗点缀在小圆脸上的宝石。 她黑色的耳朵立在头顶,尾巴也从身后探了出来,在空气中摆了两下。 “哦,我是你祖宗”,她听话地简短说道。 裴知律:...... 观她神色不像是在骂人,像是在称述事实。 “我是问”,裴知律换了简单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樱桃,樱桃的那个樱桃”,说起自己的名字,樱桃面上带着笑意,她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水果?”,裴知律忽略掉她后半句胡言乱语。 “嗯”,樱桃重重地点头。 “你是......人?”,他其实是不大信鬼神之说的,但刚刚活生生一直黑猫就这样凭空消失了,眨眼间她这么大一个人出现在了他面前,他有些动摇。 “不是啊,我是猫仙,虽然我还没有成仙,但我以后一定会成的”,她对此坚信不移。 裴知律皱眉,觉得她像某种宗教的脑残信徒。 视线无意间扫到她衣服下光洁匀称的双腿,他突然意识到她除了一件自己给的衣服外里面什么也没穿。 饱满的胸部将他的衣服顶起,裴知律移开视线,恨自己为什么没学两句清心咒。她脸上神态清澈懵懂,整个人透露着不谙世事,他绝对不可以对她有任何邪念。 他不是禽兽,他不是禽兽,他不是禽兽!!! “好了,知道了,我家里没有女装,我的衣帽间你知道在哪儿吧,自己去找几件衣服穿,然后去沙发上睡觉,客房也行,没有密码锁那间就是。你......”,他一边往自己的卧室走,一边对她说道。 可话还没说完,樱桃根本没认真听,她见他往里走,赶紧跟上,且先他一步进了屋,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跑跳上他的床。 “好舒服,我今晚还要睡这儿”,说着她就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了起来。 “啊” 他的“不行”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裹着被子在床上打滚的人突然惊叫了一声,随后像是在拼命挣扎着,动静越来越小,直到一声“喵呜~”从被子里发出,声音闷闷的。 裴知律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快步走过去,展开被子,里面没有人,他脱下来穿在樱桃身上的衣服包裹住了什么东西,下面正在奋力反抗着。裴晏礼找到衣服的洞口,将她从里面挖了出来。 他这次看见的,不再是化作人形的樱桃,而是那个刚刚凭空消失的,像一团大大的黑绒球般的小猫。 “喵~”,她又叫了一声。 裴晏礼仿佛能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不满来。 就在眼前,她从猫变成人,再从人变成猫,虽然没有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变化的过程,但他是真真切切与两个形态的她都接触过的。 “樱,桃”,他试着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喵~”,樱桃朝着他叫了一声,像是回应。 不用抓了 这种事稀奇又古怪,但偏偏就发生了。 眼见她如今是猫的形态,仿佛刚刚见到的人是他的一场梦一般不真实。 裴晏礼躺回了床上,想等明天白日里天大亮的时候再看看,他莫不是最近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如今开了门,让这猫又上了床,再想赶她下床就难了。 已睡过一晚了,且明早徐州就会来将她带走,他再忍忍吧。 那团毛绒绒的小家伙果真又熟手熟脚地趴在了他的侧腰旁睡着。 他原本是想推开她的,但手搭上她的腿以后又有些心软,只摸了摸她温暖顺滑的毛发,便闭上了眼睛。 算了,随她吧,只这一晚了。 宽慰自己后,他很快便睡去了。 再转醒时是被卧室门外的敲门声吵醒的。 “咚咚”,两下敲门声,紧接着是徐州的声音,“裴总,你说的猫客厅和厨房还有客房我都找了,还是没有看见”。 他严重怀疑裴总是在恶搞他。 首先裴总家好好的怎么会有猫呢?而且这是二十五楼,就算小区有流浪猫也不可能爬这么高钻进他家来吧。 其次,他因为抓猫来了两次了,每次连个影都没看到,只看到过几根像猫毛一样的毛。 最后,裴总昨晚语气那么严重,好像很着急的样子,结果现在居然还在睡觉。 不吵醒他徐州心里过意不去。 “嗯”,裴知律闭着眼睛,将门外徐助理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小腹上是和昨日一样的沉重感,他已有些习以为常了,探手摸下去,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他的手背。 他闭着眼睛开口,“在床上”,说着他撑起身子准备把猫抓出来。 等等,不对,手感不对。 毛呢?猫毛呢?怎么会是嫩滑的像丝绸一样的皮肤呢? “唔”,捂在被子里的樱桃嘟囔了一声,还没醒。 裴知律撩起被子看下去,躺在他肚子上的哪是什么小黑猫啊,分明是一双细白的腿,而他的手还在她大腿上放着。 玉腿的主人横着躺在床上,把大腿搭在他肚子上,小腿则悬在床边。 “咔嚓”,房门被打开。 “出去”,裴知律迅速放下被子,睡意全无,他冷声对刚打开了一条门缝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卧室情况的徐州道。 徐州:...... 徐州:是,裴总 凶什么?当牛马可真不容易。 关门的声响传来,裴知律才敢再次掀开被子,看着被吵醒揉着眼睛的樱桃。 是她昨晚变成人的模样,一模一样,只是...... 他又迅速把把被子放下。 只是没穿衣服。 被子里鼓起的小山丘蛄蛹起来,裴知律肚子上的重量变轻,她从横着,变成竖着。然后在被子里蠕动着,从他身侧探出一个脑袋。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裴晏礼,我饿了”,她扬起脑袋,开口。 裴晏礼怕她钻出被子,掌心压在她头顶,本来是想把她按下去,但落到她发上的手不敢使劲,成了抚摸。 喉结滚动,他咽了咽,嗓音低沉暗哑,“嗯,等会儿”。 等等,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裴总?”,门外的徐州见室内传来说话的声音,但听不清,带着询问的语气喊了一声。 裴晏礼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回道:“猫,不用抓了,今天周日,你替我去趟公司,没什么事的话你下午也放半天假吧。” 徐州:“但......” 裴晏礼:“带薪,三倍” 徐州:“好的裴总” 给裴总当牛马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事! 徐州离开后,裴晏礼下了床去衣帽间随便取了件衬衣丢给樱桃。 “穿上”。 “哦”,被盖住脑袋的樱桃将衣服取下来,穿好。 白衬衣很长,她站在床上,衬衣下摆垂到了她的大腿中段。 “裤子”,紧接着,一大一小两样黑色扑面而来,被樱桃精准抓住,这才避免了盖在脸上。 她拧起那条短的,歪着头,皱着眉,不加掩饰的嫌弃摆在脸上,她左瞧瞧右看看。 “我家里没有女装,新的,你将就穿”,见她一直在打量那条平角内裤,裴知律悄悄红了耳廓。 虽然是他的贴身衣物,但是是百分百全新的,他总不能让她在他家挂空挡。 “好丑”,樱桃脱口而出,然后不情不愿地套上。 裴知律转过身去,背对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樱桃一边穿裤子一边回答,“我就是知道啊,你小时被你爷爷奶奶追着打的时候他们不就是这样叫你的吗?” 她还知道他爷爷奶奶、他小时候?那得是在裴家老宅的时候了。奶奶在知道弟弟裴知律的遭遇后一病不起,裴知律接回裴家没多久,奶娘就病逝了。 难道她真是他的长辈?可他家族谱上可没有这个名字的长辈。 “你还知道我小时候?” “对啊,我都说了我是你祖宗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不仅你呢,你爷爷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裴晏礼:...... 一个看起来刚成年的女生,用天真又甜美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违和。 樱桃还在喋喋不休地继续说着,丝毫没发现面对墙站着的裴晏礼已经无语到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你那个弟弟不是,他不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没怎么见过他。你们和我都是樱桃树的守护神,不过我比你们先出现好久好久庇佑它,按理说应该只有我属于守护神,你们人类总是几十年几十年一批一批地换,根本不长久,顶多只能算个守护使者......” 樱桃树。 裴晏礼终于在她的一大箩筐话里找到了重点。 “你是老宅那棵樱桃树上的黑猫?” 裴家老宅那处房子原是买的一块地皮修建的房屋,是在爷爷小时候修建的,那颗樱桃树据说有上千年的历史。风水大师说,古老的树扎根深,万物有灵,周遭的万物都要敬树三分,所以当初修建之时那棵樱桃树便没有被破坏。 老一辈的人更是相信神灵只说,老宅建在郊外的山脚,周遭人烟稀少,动植物倒是多,算是和自然万物生活,所以家里的长辈都敬畏生灵。 爷爷和他都在老宅长大,那棵树上似乎确实一直有一只黑猫,不过并不是每天都在,樱桃树开花结果时常能看见她的身影。 那棵树一直被保护得很好,院外有很多野猫,近几年因为都被抓去绝育了少了一些。但确实,他从没见过那棵树上同时出现两只黑猫。 他和爷爷从前都以为是先前的黑猫死去了,后面的是新出生的,毕竟谁能想到一只猫的寿命会那么长呢? 从爷爷小时候,到他小时候,再到他长大。 但今天听她这么说,好像并非如此。 “对啊”,被打断了正在说的话,樱桃想起了正事,“我饿了,裴晏礼”。 樱桃已穿戴整齐,就是衣服和裤子套在她身上看起来有点大,明显不合身。 她的裤子不能完全提上去,尾巴留在外面,便只能卡住,穿到胯骨处。 裴晏礼一边往厨房走去做饭,一边点开另一位女助理尤蕊的联系方式,让她买一些女装送来,全身的,从内到外的,他大概描述了一下樱桃的体型和大致年龄发过去。 尤蕊平时主要负责项目开展的对外协商方面,能力很是出众,裴晏礼预计下个月便会给她升职,负责国外几家分公司的新业务跟进。 徐州是他的总助,除了工作,私事也负责。只是买女性用品方面,他更相信同样作为女性且年龄和樱桃相仿的尤蕊的审美。 尤蕊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一个小时,她就拧着数个购物袋站到了裴晏礼的家门口。 “裴总,上午好,这里一共是七套女装,分别有M家、A家还有X家的当季新款和爆款,均是适合十几二十岁的小女生穿的款式和颜色,一周不重样完全没问题。这个袋子里是贴身衣物......” 尤蕊一张笑脸噼里啪啦地跟倒豆子似的对着裴晏礼介绍着几个购物袋里的东西。 “好了,给我就行”,裴晏礼不耐烦地打断她。 尤蕊各方面都很优秀,就是话多语速快,带她跟带个机关枪在身边似的。 “啊?”,尤蕊懵了一下,平时买东西都是他们助理提进屋的。今天还买了这么多,怎么能让裴总自己提呢? “给我”,裴晏礼又说了一遍,并朝她伸出了手。 “哦”,尤蕊将购物袋一股脑全给了他。 买女装,不让进屋,不对,裴总有情况。 尤蕊非常敏感地察觉出了裴晏礼的异常。 她站在门外,透过缝隙往屋内扫射,可惜夹角空间太小,根本看不见什么。 “裴晏礼”,一道在裴总身边从未听到过的女声响起,可惜紧接着大门就被无情地关上了,她什么也没看不见。 八卦的气味传出,尤蕊二话不说点开了徐州的聊天框:徐助,你知道裴总为什么让我买了一堆女装吗?连贴身衣物都买。 裴总家肯定有女人,她本意是想从徐州这里打探一些那位女士的消息,顺便从他这里扣一点裴总的八卦。 毕竟裴总平时是个不近女色的人设,大家还曾私下提着脑袋讨论过裴总二十六七了是不是还是个雏的问题。 结果。 徐州语音:为什么? 尤蕊撇了撇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知道徐州脑回路怎么乱接的,居然很是真诚地反过来问她。 她没好气地回他:可能因为我是女的吧 徐州:赞同 当然是这个原因,但是她想问的是这个吗?还有,她是女生这件事需要他赞同吗?他不赞同她也是货真价实的女、孩、子、 尤蕊:...... 徐总助一如既往的无聊。 偷酒喝 樱桃有了新衣服,她高兴得将几套衣服全都试了一遍。 都是好看的,裙装裤装......粉色黑色绿色......样式颜色都很齐全。 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她的尾巴,因为要露出来,所以裤子总是穿不上,裙子穿起来后面也是掀上去的。 只能在所有下装后面比着尾巴的位置剪个洞,包括内裤。 她自己找不准位置,无奈只能裴知律帮她比着位置剪。 裴晏礼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他手里拿着剪刀,站在她身后,像个裁缝;可他蹲下身替她剪洞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更像个变态。 他煎熬着帮她把所以衣服剪好了洞,樱桃在他的衣帽间又一件件穿上转着圈圈照镜子。 一次只能穿一套,她把剩下的几套强行挂进他的衣柜里。 裴晏礼本是想制止的,但是想到她如今这个样子又出去不了,他没法儿找人来把她领走,他一时不知道她的去留,有些迷茫。 不对,就算暂时让她住在自己家里,那她也应该睡客房,把衣服挂去客房的衣柜才对。 但是等想好了再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兴冲冲地把所有衣服都挂好了。 算了,先将就这样吧。关于她,他还要再认真想想。 下午要回明檀府,他去酒室重新装了一杯樱桃酿。然后叮嘱樱桃好好在家待着,饿了就去冰箱里找吃的,他给他留了晚饭,也教过她用微波炉,他晚上就回来,离开不了几个小时。 因为今年老宅的樱桃树早开花,他才提前想起自己酿的樱桃酒,所以最近都在喝,往年都是暑夏才喝的。 老宅的樱桃树每年的樱桃产量很可观,色泽形状味道都极佳,是市面上绝对买不到的好品种。但每年又吃不完,正好他有酿酒调酒这么个喜好,便每年都酿了些樱桃酒。 樱桃听着他的嘱咐将他送到门口,裴晏礼瞧着她点头应承的乖巧模样有些不适应。 不对,她不应该这么听话才对。 但司机李叔已经到了,他更不适应自己突然变得婆婆妈妈的,便撵弃那些不对劲的感觉。关上门,怕她出去,又迭了两层反锁密码才下楼去。 回了明檀府,裴晏礼少有不在家过夜的时候。 但是如今君庭那边住了个人,还是个不怎么省心的人,裴晏礼心里不踏实。 吃过晚饭后,他陪着爷爷下了会儿棋,说了些公司的近况。 想起今晚张姨做的几样糕点样式和口感都不错,樱桃如今已不是小猫的形态了,食量应该要大很多,他给她留的食物怕是不够吃。便让张姨装了些糕点,又填了几样小菜带走,谎称当宵夜吃。 樱桃的事离奇又玄幻,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又突然变会猫的形态,更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她。 若是放她出去,根本无从解释,她的猫耳和尾巴还在,又没有身份。 只能先悄悄将她养在家里静观其变。 裴晏礼回到君庭时外面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家里也是漆黑一片没有开灯,他将食盒放到餐桌上。 “樱桃?”,他试着喊了一声。 只有从窗户外吹进屋的风,没有回应。 为什么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睡了?不应该吧。 他将客厅厨房卧室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踪迹。 就算是变回了小猫的样子,他叫她,她总该应一声吧。 可是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他,像是没有第二个活物了一般。 这样的死气沉沉明明和从前一样,他却有些不适应了。 “叮~”,敲击玻璃杯的细碎声响从走廊尽头发出。 裴晏礼站在卧室门口,转头看向通往其他三个房间的走廊。 书房与他的卧室紧挨着,客房在书房的斜对面,两间屋子的房门都紧闭着,还有一间在转角的酒室,这里看不到。 他快步走过去,酒室的房门裂开一条缝,里面亮着灯。 裴晏礼推开门,只见在外面怎么都没找到的樱桃此时正捧着他的玻璃杯坐在地毯上,她的面前摆着一个陶瓷酒缸。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樱桃转过头来,“裴晏礼,你回来啦”,她双颊染上两朵红云,笑眯眯的,看不太出来是醉了还是没醉。 今天装酒的时候她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输入酒室的密码了。怪不得他离开的时候那样安静乖顺,原来是那时候就打上了他酒的主意。 裴晏礼又生气又无奈地走到她跟前,她喝的樱桃酿。他看了眼酒缸,竟然喝去了大半。 “别喝了”,他重新封好酒缸,将她打横抱起离开酒室。 “我饿”,她在他怀里挣扎,裴晏礼将她平稳放下。 “我在冰箱里不是给你留吃的了吗?”,他说。 “嗯......”,她一双清澈皓眸转了转,心虚地回答:“我忘了”。 不是忘了,是他一走她就偷开了酒室,喝高兴了。 “我给你带了晚饭,在桌上”,虽喝了他不少的酒,但她毕竟一下午没吃东西,裴晏礼不太忍心在这个时候责骂她。 想着等她吃饱了再好好和她说说,既然住在了自己家,家里哪些地方能进哪些地方不能进还是要给她说清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还是要立立规矩。 “晚饭”,她眼睛亮晶晶的,一溜烟就跑了。 哼,像个饿死鬼。 不过她喝了那么多酒居然没醉吗?她跑出去的脚步一点也不虚浮,稳稳当当的,口齿也清晰,除了脸上两抹可爱的红晕,还有身上的樱桃酒香,其余再看不出一点儿喝了酒的样子。 生病了吗? 樱桃在客厅吃饭,裴晏礼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异样,他便回卧室洗澡了。 等他洗完出来,樱桃也吃完晚饭了。两个饭盒都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没剩。 她盘腿坐在裴晏礼的床上,裴晏礼皱着眉头将她拉下来。 “以后没有洗澡不许上床,知道了吗?”他严声道。 “哦,那我要洗澡”,说着她就要往浴室去。 “你去外面的浴室洗” 他拉住她,正要带她去外面的浴室。 樱桃甩开他的手,“为什么?我喜欢里面这个”,她指了指他卧室内的浴室方向。 “这个是我的”,他解释。 “那现在开始是我的了,我要在里面洗”,她语气霸道,说得理所当然。 这话把裴晏礼都说愣了一下,他还从没遇到过有人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霸占他的东西。 “不行”,他一字一句厉声说。 “为什么?”樱桃不解。 裴晏礼想了想,准备就趁现在和她说道说道人类的一些常识,“你是女性,我是男性,男女有别。这是我的卧室,所以这个浴室是给我用的。我们不能住在一起,你也就不能睡在我的卧室里,所以不能用我的浴室。外面有浴室你可以用,虽然是公用的,但是你用那个浴室以后我不会进去的,更不会用,就当做你的私人浴室。” 除了工作的必要时候,他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那你的意思是我也不能在这里睡觉了?”,她指着他的床,满脸的不情愿。 “当然不能” “可是我之前都睡的这里” “那是因为你那时候还不是人” “我如今变成人了又怎么样,我还是猫啊,我是要当猫仙的,我不可能变成人。而且你是公的我是母的,在我们猫界,只要不是在发情期,睡在一起也不会怎么样啊。”她话虽槽,但是逻辑还挺通顺。 裴知律:......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 见他垮着脸不说话,樱桃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难道你,你现在在发情期?” 裴知律顿时黑脸,开口解释:“人没有发情期这种说法”。 因为人类可能每天都会发情。 樱桃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你看,我天生没有情欲不会发情,你也没有,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睡在一起?” “不行”,他还是坚持。 “那好,我们不睡在一起,但是我要睡这张床”,樱桃直接趴到了床上,死死抱住那柔软舒服的被褥。 裴晏礼见她用脸蹭着被子,猜她兴许只是喜欢他的这套床单被套,他态度温和了些,问:“你是喜欢我的被子?” 樱桃点头,“嗯,很舒服”。 “那我把被子送给你睡,这样可以吗?” 樱桃绽放出笑容,她指了指床单,“这个也要”。 “好” 她又指着枕头,“还有这个” “好” 她像个只管挑东西的大小姐,身后总有人跟着买单。 为了让她搬去客房睡,裴晏礼全都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好,你现在就带我去客房看看,还有我的浴室”,她答应了,使唤起裴晏礼来。 樱桃看了浴室,比他卧室那间大,她满意,点了点头。 又看客房,客房自然和他的主卧没得比的,衣柜也很小,没有他那么大的衣帽间,床也小。但是裴晏礼说客房和浴室是配套的,他还答应之后在浴室给她安装一个可以泡澡的浴缸,樱桃这才勉强答应。 她翻出睡衣去浴室洗澡,裴知律则帮她铺床。 替她铺完床他还要给自己再铺一次,趁着樱桃还没洗完,他回了卧室把房门反锁。 做完这些,裴晏礼莫名松了口气。以为这样两人就可以相安无事地度过夜晚了。 没想到意外无处不在。 他躺下没多久,甚至还没来得及睡着,门外就响起了指甲挠门的声音。 兴许是觉得动静不够大,里面的人没反应,樱桃又换成了并不熟练的敲门。她一边敲着门,一边喊着裴晏礼的名字。 她的声音没有了之前霸道傲娇的气焰,听起来甚至有些虚弱。 裴晏礼快速起床,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打开了门。 “怎么了?” 樱桃皱巴着小脸,双颊绯红,眼睛更是红润含满泪水。她倚着门框上,神情很是痛苦。 “裴晏礼”,她喊着他的名字,可怜又无助,“我好难受”,她伸手拉住他,看起来格外脆弱。 裴晏礼见她这样吓了一跳,一个小时前她还好好的,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去洗澡,精神抖擞。现在竟变成了这样一副病西施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了。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热,但不算烫。他又摸了摸她红彤彤的脸,软乎乎的小脸蛋比额头的温度高多了。他注意到她的耳朵也是红的,仿佛要滴血了一般,且还很烫。 樱桃揪住裴晏礼的衣服,嘴里一直说着难受。 她再没了其他支撑的力气,仿佛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她软在裴晏礼怀里,抿着嫩粉的肉唇,难受得要哭出来了。 生病了吗? 看她这样子八成是了,醉酒的话也不该是隔了这么久才上头,她之前分明一点儿事都没有。 裴晏礼将她抱到自己床上,然后给顾青修去了个电话,只急切地说了一句让他马上来一趟君庭看病就直接挂了。 顾青修算是他的发小,比他大两岁,因为两人至今都是单身所以近几年比其他几位朋友联系更紧密一些。参加发小局的时候,俩天也是抱团被嘲笑的两只老单身狗。 他毕业后进入了一家私立医院,按正常情况,现在这个点他早下班了。他的私人号码能打通,说明他今晚不值班。 挂断电话的几秒钟后,顾青修给裴晏礼发了一长串的“问候”。 他现在根本没心思看。 樱桃难受得抱住他的胳膊蜷缩起身子。 “樱桃”,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此刻大概是用了自出生以来最温柔的声音,“具体哪里不舒服?肚子吗?还是哪里?我帮你揉揉?” 樱桃摇头,水汪汪的眸子望向他,“不是,肚子不难受”。 她红着脸,就这样撩起眼眸看来,一时竟不像是生病了,脸上的红像是潮红,勾得他心神一荡。 “那”,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那是哪里?” “这里,还有这里”,她拉着他的手放到顶起的胸上,又来到身下,两腿之间,“难受”。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蓄谋的勾引,反而十分坦荡,像是真的只是在描述事实。她说完话以后微微张着唇呼吸,她甚至还想用双腿去夹他的手。 她的身子发烫,烫得裴晏礼心下竟升起了一丝慌乱,不过他隐藏得很好。 他抽出自己的胳膊,冷声道:“我叫了医生,很快就到,你先忍忍”。 发情了 “嗯......”,她嘤咛一声,那声音似痛苦的哭泣,又似不满的闷哼,更夹杂着勾人的媚色。 裴晏礼起身想走,但被李今姝跪起来从后面抱住了腰腹。 “别走,裴晏礼,我真的好难受,感觉要死掉了”,她将滚烫的脸贴在他的背上。 睡衣也隔绝不了她的温度。 她的小手不安分地在腹前抚摸起来,甚至迅速钻进了衣服里,摸上他的腹肌。 他被她这一摸身体也发生了变化,“樱桃,医生很快就来了”,他抓住她作乱的双手,毫不留情地掰开。 “医生,医生是干嘛的?”,她歪着脑袋问他。 “帮你治病,让你不难受的” “治病”,她喃喃重复了一遍,对这个两个字似懂非懂,“那他还有多久来?我现在好难受,裴晏礼,你先帮我治一治吧”。 他转过身去,扼制住她急促狂躁的双手,认真说道:“我不会治病,医生才会治病”。 “你为什么不会治病?你也被抓去绝育了吗?所以你是太监?”,她想不明白,脑子有点混乱了,她天真地问他。 治病、绝育和太监这三个词是怎么搅合到一起的?他不明白樱桃的脑回路。 虽然知道她此刻大脑也许已不太清明,但是他还是非常认真且严肃地和她解释:“樱桃,我是一个正常男性,我没有绝育,更不可能是太监”。 “那你怎么不能帮我治病呢?非要等医生,你先帮我治嘛”,她挣开他的手扑进他怀里,“我真的好难受,我感觉我要死掉了裴晏礼”,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述自己身上的不舒服,只能凭本能再次重复那些简单的话语。 她难受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光听声音就令人止不住生出怜悯之情。 “医生看过之后才知道你生了什么病?该怎么治?我不是医生,所以不能随便帮你治病”,他觉得自己大抵从未这么有耐心过。 “我知道,裴晏礼我知道我生的什么病,我是发情了”,她说完继续低头用脸蹭着他的身子,手也再次钻进了衣服里,抚摸着他的脊椎。 她的手像是带了电,一路将他电得酥麻。 她说,她是发情了。 发情。 良久,裴晏礼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但他全身已经僵在了原地。 “你......”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心里乱七八糟的,心跳更是从没这么乱过。 她是猫,她有发情期,是,这是正常的,可是她现在还是猫吗?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还会突然发情呢?如果是的话,她现在,除了那双耳朵和身后摇晃的尾巴,其他,分明就是人的模样。 对了,她不是说她天生没有情欲不会发情吗? 这是她不久前才说过的话。 裴晏礼拿此话问她,她却只是瘪瘪嘴,一脸的委屈可怜,说,她从前确实没有发过情,她以为自己是不会发情的,所以才那样说,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她浑身发热,身体好几处地方都空虚瘙痒。她干脆脱了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散出一些燥热,身体只稍微好受了一点点,随后热潮在体内乱窜,她紧紧抱住裴晏礼不肯撒手。 “帮帮我,帮我治病好不好,裴晏礼?”,她又难受又急,饱含的泪水滚落而下,砸在他身上。 他已被她那一阵磨蹭弄得心神飘荡,如今更因她的话,她的声音,还有她贴上来的身体起了反应。 他自诩是个自制力极好的人,他从前对性的欲望可以说得上是冷淡。之前也遇到过想爬床的女人,即便脱得浑身光溜溜地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也只感到嫌恶,更别说挑起欲望。 今天这是怎么了,他甚至有种按住她、冲破她、看她在身下哭泣的野兽般的冲动。 他拼命按下心中那份邪念,樱桃已经从环住他的腰渐渐攀上来,变成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她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也被脱下了,扔在地上,她浑身赤裸,就像她第一次化作人形出现在他面前时一样。 玉白的两条大腿肉蹭着他的腿,他隔着睡裤都感觉到了冰冷和湿意。 大腿被打湿了。 樱桃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她的呼吸并不平稳,气息全部吹在他的侧颈。 酥酥麻麻的,皮肤上感受到痒,心里也同样是。 他低了些头,视线有意识略过高耸的雪乳,想拼命做个柳下惠。可她双腿间留下的液体将自己的睡裤打湿,粘稠的液体勾起杂乱的牵连。 几乎是在她贴上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硬了。 双手也像是被僵住了,心里明明有个声音在告诫他要拒绝,推开,不要沉溺,可是搭在她腰上的那双手就是动弹不了,根本无法推开她。 “嗯嗯......难受......裴晏礼”,她在他耳边难受地吟哼。 难受,他如今也没好到哪里去。 全身不知从哪儿窜出无名的火来,身前贴着他的人浑身发热,连他也被传染了,脸颊和耳尖泛起粉红。 她挺翘的双乳压在他身上磨擦,身下的阴户更是泥泞,一路蹭到大腿根。胯间支起的帐篷又怕又期待地抖动了一下。 深吸一口气,他闭了闭眼,对她受托已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就像是他的克星。 “好,我帮你”,他艰难地咬出那两个字,“治病”,这样说,似乎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他努力说服自己只是帮她,只是帮她,他绝不是趁人之危的伪君子。 樱桃安静了下来,高兴地看着他,“那你快帮帮我,裴知律你真好”。 舔微h 如果心里没有那些邪恶的念头,她这样夸他,他兴许还能受得起。 可她明显对性爱一知半解,只是身体本能想要,她变成了人,不再是一只猫了,他应该跟她说清楚的。 可她难受,等不起,他也不好受,像是放在火上烤着一般煎熬。 “你躺下”,他开口。 樱桃不明白,但还是乖乖照做。 她一躺下,裴晏礼就迫不及待欺身压下。 “接吻会吗?”,他问。 樱桃老老实实摇头,“什么是接吻?” “我教你”,裴晏礼亲身示范。 他贴上她的嫩唇,触碰到她的柔软,然后改为含住她的唇瓣。 他虽没有经验,但也看过一些性科普和启蒙电影,况且男人在这方面大多天赋异禀。 唇上的含弄只让樱桃缓解了片刻的不舒服,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受。 她的大脑在这时根本无法思考,只能本能地伸手在他身上探索。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在他身上摸到什么,反正温热的掌心触碰着他的皮肤就是停不下来。 裴晏礼无法专心伸出舌头撬开她的唇齿,因为她作乱的双手在他身上点火。怕她摸到什么重要部位,也怕自己真的失控,他只能赶紧捉住她的一双小手。 “别急”,他轻声哄着,心里做足了建设,然后颤抖着手,抚上她胸前的雪峰。 “嗯哈”,樱桃叹了一声。 掌心下的柔软他一只手堪堪掌握,最巅峰的小乳粒霎时硬挺了起来,戳在他的手心。 裴晏礼下意识揉了两下,乳尖被掌心压着碾过,樱桃嘤咛出了声,“啊......嗯......好舒服”。 裴晏礼住了手,为什么他现在比刚刚还感到煎熬难受呢? 胯间鼓起的大包恨不得冲破束缚。 “嗯?不要停,裴晏礼”,她那似求欢又似命令的语气敲在他心上。 “樱桃,等你明天清醒以后,我会好好跟你解释清楚的”,心里挣扎着说完这番话以后,动作大胆了许多。 他也上了床,跪在樱桃双腿之间。他看到那双玉腿之间流出的晶莹液体,把他刚铺上的新床单都打湿了。 他盯着那处神秘地带出了神,无声地咽了咽口水,性感的喉结滚动。 樱桃拉住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示意他继续。她潮红的脸颊,迷离的双眼,还有那小猫似的叫着他名字的声音,都令他全身燥热。 回了神,他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唇,然后一路沿着脖颈向下,樱桃也配合地仰起头,他的双唇在她胸前停留。 他用唇瓣抿住她白嫩的乳肉,那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的皮肤上很快留下了红色的痕迹。 “嗯......轻点” 雪峰之巅耸立的两枚红果实引诱着裴晏礼采摘,他一路吮吸到了乳晕,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口将乳尖含进嘴里。左边几下,右边几下,两颗都被吃得亮滋滋的。 随后他将战场往下引,来到那内心深处期待已久的幽香地域。 他有些紧张,先是探出舌尖在充血殷红的阴蒂上舔了舔,没有一点奇怪的不适的味道,反而令他上瘾想继续深入。 含住阴核,他越是用力吮吸,下巴杵到的阴唇缝间留下更多的水来。 “嗯嗯......好舒服”,她已沉溺其中,双手无意识落到了他的发间。 被情欲折磨了许久的樱桃很快就在裴晏礼的刺激下迎来了小小的一次阴蒂高潮,她仰着脖颈呻吟,声音很是动听。 裴晏礼显示受到了鼓舞,他的薄唇继续深入,来到又吐出了大沽蜜水的阴唇。 他趴在她两腿中间,虔诚地低着头俯下身子,含住了两瓣饱满肥美的唇肉,模仿着接吻,模仿着把舌头伸进去搅弄。 “啊......啊哈......”,樱桃毫不吝啬自己恍如天籁的娇吟,她舒服地喘着,张着嘴呼吸,还不忘给予裴晏礼最直接的反馈,“就是那里,好痒,好舒服裴知律,你好厉害”。 你好厉害。 好厉害! 裴晏礼得到了夸赞,更是卖力,湿热的舌头撬开狭小的穴口,灵活地钻进去,模仿性交的动作抽插着。 可惜舌头终究不够长,不能伸到里面去,但在通道口这样浅浅地抽送,对于第一次经历性爱的樱桃也说也完全够了。 更何况湿湿软软的舌非常灵活,勾一勾就能顶到璧肉。 裴晏礼高挺的鼻尖也抵上了她的阴核,随着舌头的抽送,顶弄得阴核酥酥麻麻的。 “啊啊......呜......”,她又要哭了,不过这次不是因为难受,而是因为太舒服了。 樱桃的十指插入了他的发丛,她在一阵又一阵的刺激后突然抓紧了他的头发。 因为是十指一起用力,裴晏礼倒是不疼,只是看着她因为自己的舔弄而尖叫着泄出大沽水来,裴晏礼感到十分的满足。 他甚至没有在她高潮时避开,而是下意识张嘴含住阴穴口。像是奔赴旅途饥渴的旅人,找到了源源不断的泉眼,不假思索就将洞口流出的水接入口中喝了下去。 咽下后,他才回想起自己变态的行为,脖子耳朵红了一片。 不知道是不是他出现了幻觉,他甚至觉得她的淫液,有股樱桃酿的醇香。 帮樱桃泄过一回,可她没过多久又开始说身上难受,嚷着还要,要像刚刚那样。 裴晏礼现在也是肉身肿胀,大得吓人。他起身擦了擦嘴边的水痕,侧躺下看着她,答应道:“好”。 不过不是像刚刚那样了。 他的手来到她的阴户,那里水腻腻的黏糊糊的,刚经历过一场潮湿,如今又开始流水了。 他修长的手指摸上一手的水渍,然后探索着找到出水的洞口,缓慢插入一根手指。 裴晏礼一边推着手指进入,一边观察着樱桃的神情,她一直发出若有若无的哼声,挠得人心痒痒。她揪住裴晏礼的衣服,扬起的小脸,微眯起眼睛,挨着他的喉颈,她呼出的热气全都洒在上面。 “嗯......嗯好长”,手指自然是比舌头长许多的,探索到了阴道更深的地方,樱桃惊呼出声。 裴晏礼笑而不语。 他只进入了两个指关节,就开始轻轻地抽动,让樱桃适应。 可他也憋得难受,抓住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裤子里面,教她如何握住自己的硕大,如何套弄。 膨胀的肉茎樱桃一只手是没办法完全握住的,手下的东西像烧红的铁一样烫,她感叹道:“好大”。 随着这一声,那铁棍子还跳动了一下,樱桃呆住了。 裴晏礼正想带着她的手,和自己抽插她小穴的频率一样动起来,没想到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他顿时感到一阵烦躁。 铃声坚持不懈地响着,裴晏礼压下想骂人的火气,只能暂时听了动作,垮着脸伸手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界面显示着顾青修的名字,他这才想起自己找了他来给樱桃看病。 但是眼下...... 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声音仿佛零下两百度一样冰冷。 “裴晏礼,你生病了?你没事吧?我到门口了,快开门”,顾青修语气里的着急不加掩饰。 指交h “我没事,你回去吧,下次请你吃饭,再见”,冷漠无情甚至有点不耐烦的几句话说出后,裴晏礼一秒也没耽搁就把电话挂断了,顺便给手机调了个静音模式。 而此时匆匆从酒桌上赶来,拧着医疗箱站在门外的顾青修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有满肚子的脏话堵在喉咙里,不说出来今晚是势必睡不着的。 但是他再给裴晏礼打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生气。 非常生气。 气得咬牙切齿。 他只能翻出裴晏礼的聊天框,一口发了九十九加的消息过去,每一条骂人的话都不带重样的。然后点开那条置顶但被免打扰的发小群,一口气造了十条裴晏礼的谣,心里这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甚至走的时候他狠狠踢了一脚那扇紧闭的大门,默默诅咒裴晏礼单身一辈子。 被造了谣还被恶毒诅咒了的裴晏礼丢下手机,迫不及待继续拉过樱桃的手完成刚刚被打断的动作。 她的小手握住自己的欲望根源,只是被她触碰就已经感到身心舒爽了。 他完全不是那种只顾自己舒服的人,即使樱桃此刻不甚清醒,很好拿捏,完全是他在掌握主动权,但他杵进她洞穴里的手指也没有一动不动。 只是没想到,刚刚比手指还要粗大的舌头她都能很好的容纳,如今的一根手指不过才进入两个指关节,樱桃就开始喊胀了,还说太深了。 兴许是手指捅进去得比舌头深,之前没有涉足的通道如今也撬开了。 他分心注意着她的表情和身体状态,似痛苦又似愉悦,说明她能承受。 真没想到,她的小穴竟然如此窄小,只是一根手指而已,吃起来都这么费力。 拇指和食指开始捏撮着她的花核,指腹碾着,揉搓着,甚至还要掐一掐,企图掐出水来。 果真是出水了,但春水是从花核下方的花穴流出来的。 通道水润,裴晏礼的手指进入则更加顺利,樱桃也舒服不少。 他慢慢地抽送,带出蜜液。樱桃哼哼唧唧地说着“好舒服,就是那里难受,裴晏礼你好厉害”这样的话。 她舒服了起来,自己若再坐以待毙恐怕就要爆炸了。 裴晏礼也抓住樱桃握着自己肉身的手,一边动手教她帮自己套弄,一边在她耳边口述教学。 “就是这个力度,这样上下撸动,嗯......很好”,他两只手的频率相同。 樱桃沉浸在小穴传来的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中,双手在做什么完全不在她的思考范围内。 穴口一张一翕,像小嘴在呼吸一般,越来越多的水液冒出,樱桃的娇喘也变了调。 预感到樱桃要到了,她的小手不由地握紧,“嗯”,裴晏礼闷哼一声,咬牙想再坚持一会儿,他自认为极好的自制力在此刻溃不成军。 欲望和快感从未如此强烈过,他如今才体会到,这种事,为何被称为鱼水之欢。 “哗啦啦”,洪水从山顶冲来,彻底将他的手指淹没,知道她到了,这种快乐,是心里上的愉悦。 裴晏礼再不强撑了,和她共赴云雨。 他甚至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将她的所有叫声都堵成了一长串的“唔唔”声。 在性事上从没有过的满足感蔓延全身,填满了他整颗心脏。 从前他连自渎都极少,只觉得那是生理作用不得不为时的必要操作,如今才体会到精液从体内冲出的乐趣。 他两只手都被液体打湿,粘稠的液体各有各的味道。 樱桃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精力和神志。她清澈的一双涟水眸光疑惑地看向自己同样被浇透的手,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裴晏礼看到她的动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激动不已,眼底隐藏阴翳的期待。 而他刚射出过一轮浓精的肉棒也因为樱桃这一举动兴奋地站了起来。 “不好闻”,樱桃皱眉,将手拿远了点,甚至带着些嫌弃。 裴晏礼:...... 樱桃用他的衣服帮自己把手擦干净。 刚刚那一阵运动过后,睡意袭来,可腿间湿漉漉的一片凉意,很不舒服。 她看向裴晏礼,埋怨道:“不舒服,你治病技术不好”。 裴晏礼:...... “对了,你不是说你叫了医生来帮我治病吗?怎么医生还没到”,她这病都好了,医生别是踩死了蚂蚁才能来吧。 提到医生,裴晏礼顿时黑了脸,“你还想要别人帮你......治病?” “不是你自己说叫医生来帮我的嘛,凶什么?” 天地良心,他真没凶她,只是听她提起医生,有点不高兴而已。 “我没有凶你”,他解释,“只是你现在不是病都好了吗?也不需要所谓的医生了”。 “我现在是好了,但是发情根本不是一晚上就能好的,之后肯定还会再发生的,你应该把医生找来时时刻刻待在我身边。”樱桃也同样认真地和他理论着。 她什么都不懂,不能和她生气,不能和她生气。 裴晏礼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继续说道:“你......我能替你治病,以后也不需要什么医生了”。 或许是做了最亲密的事,即使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裴晏礼绝对不可能找人来给她“治病”,光是想想他就恨不得杀人。 “可是你的技术......”,她欲言又止,脸上已是一言难尽的表情了。 裴晏礼闭了闭眼睛,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和她好好说话,“我会努力的”。 明明过程大家都很开心,怎么结束后就开始质疑他的技术了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她身下流出的蜜液他没有来得及帮她清理? 裴晏礼也是第一次,并不清楚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怕真的是因为自己的技术问题。他忍下,算了,退一步吧。 “那好吧,你加油”,樱桃一脸的勉为其难。 谈话结束后,裴晏礼抱着她去浴室清理,身上没有黏糊糊的湿感了,樱桃心里才彻底舒服了。 转了一圈回来,她不仅用上了裴晏礼的浴室,又重新滚进了他的被子里。 怕被他叫回客房睡,她一沾床就开始装睡。 但也是真的困,装了没两秒,樱桃就真的睡着了。 还是那个密码 翌日是工作日周一,往往也是裴晏礼最忙碌的一天。 从早到晚的会议,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而家里的樱桃,没有任何事做,自然是要睡到自然醒的,她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中午。 在床上滚了两圈,伸了几个懒腰,再打着哈欠下床。 她注意到自己的视线离地面的距离,嗯?这么高? 她兴奋地跑去衣帽间的大镜子前照,果然还是人类的模样,她没有变回去。 本来她是不太喜欢人类的形状的,但是变成人以后她可以穿这么多漂亮的衣服,她又喜欢了。 她赶紧拉开衣柜门,翻出自己的衣服来,挑挑选选换了一套黑白的蓬蓬裙。 “裴晏礼、裴晏礼”,换好后她光着脚就往外走,想让裴晏礼看看,最好是对她流露出羡慕赞许欣赏喜爱的目光来。 可惜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人,又去哪儿了? 咦!裴晏礼不再! 她沮丧了一秒,立马又开心了起来。 左瞧瞧右看看,确保屋内真的只有她一人,她背着手,摇着尾巴,大摇大摆地往走廊最尽头走去。 她在心里欢呼着:嗯~美酒美酒我来了。 “滴滴滴滴滴”,昨天跟在裴晏礼身后瞧见了他输入密码,偷喝了一下午的酒,那滋味,和他那个黑色杯子里的一模一样,真是美味极了。 “密码错误” 嗯? 昨天就是这样输入的呀,怎么会密码错误能? 樱桃不死心,又重新输入了一次。 机械音还是嚷嚷着密码错误。 难道她记错了?嗯,也对,昨晚发情脑子晕乎乎的,也有可能是记错了。 她用那几个数字重新排列组合了一遍,可不管怎么输入都不对。 嗯??? 她开始变得暴躁,甚至想一巴掌拍死这个一直说“密码错误”的声音。可惜没能等来她的愤怒之掌,机械音这次吐出了不同的几个字:“输入异常,自动上锁数字,请用身份证解锁”。 樱桃扬起的唇角弯了下去,她垮着一张脸扭头走了,烦躁地回到裴晏礼的床上又滚了几圈。 被子掀起的风把床头柜上一张写满了字的便利贴吹落,樱桃发了一通脾气也感觉到饿了,然后去了厨房。 那个白色的大柜子叫冰箱,昨天裴晏礼出门的时候说过他在冰箱里留了食物,今天他也出门了不在家,应该也是如此。 他说冰箱里的食物必须用微波炉热过才能吃,她很聪明的,裴晏礼教过一遍她就知道怎么用微波炉了。 只是裴晏礼也太小气了,他留在盘子里的食物好少啊。 樱桃不能进酒室喝酒了,吃过饭把肚子填了个半饱后,她又不知道该干嘛了,继续缩回被子里睡大觉好了。 她不知道裴晏礼出去干嘛了,想想他昨天给自己带了食物,那应该就是出去觅食打猎了,只是每次都要出去好久,真希望她快些带着美食回来。 只是等她一觉从天亮睡到天黑,裴晏礼还是没有回来。 樱桃不免开始有些担心了,担心自己还饿着的肚子。 唉,她真是太可怜了,居然还要饿肚子。 她又在床上滚了两圈,伸了几个懒腰才下床,然后开始在家里东翻翻西瞧瞧。 家里还有一个地方她没有进去过,那就是同样需要输入密码才会开门的,裴晏礼卧室旁边的那个房间。 她来到书房门口。 她没见过裴晏礼开这个房间,所以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密码,那就是酒室的密码,她试着输入昨天进入酒室的那个密码。 “滴”,只有一声,“咔嚓”,门打开了。 她欣喜,居然还是那个密码。 她打开房间的灯,原以为这里有什么储备的食物,结果是满墙的书柜,书柜的每一层都放了纸质书籍,整整齐齐,干干净净。靠两边的书柜中间的位置放了个大书桌,桌子上是几个文件夹和一台电脑。 书? 樱桃不喜欢。 那是他喜欢的东西,那个曾经救过她的人类。不过他没有裴晏礼这么多的书,只有一箱笼,他每天都要看,樱桃觉得无趣。 她把两面墙的书柜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她可不是不识字,但是确实都没有兴趣。 最下面的柜子她都一一拉开了,其中有一个小木盒子放得很是隐蔽,但是樱桃眼尖,她翻了出来打开,里面都是些圆形的碟片。还不等她一张张拿出来仔细瞧瞧,外面有了动静。 她像做贼似的,将东西全部归位,然后跑了出去,想到了什么,又回头把门关上。 “樱桃,我回来了”,是裴晏礼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 她赶紧跑过去,裴晏礼手里提着东西。看来今天也是满载而归,她很高兴。 她连忙拉开凳子到餐桌前坐好,“裴晏礼,你终于回来了,我饿死了,快快,打开打开”。 “我给你留的饭你没吃吗?”,他一边帮她解开打包盒的袋子,一边问。 “吃了啊,可是你好小气,就留那么一点,怎么可能够吃”,她瞪他。 一点儿? 她这胃口是有多大? 裴晏礼去厨房洗手帮她拿碗筷,顺便揭开锅里看看自己今早给她现炒的菜,还有早上砂锅煲好里的汤,以及电饭煲里的饭。 很好,一点没动,这叫吃了? 他将碗筷在她跟前摆好,拉着她又回到厨房洗手,然后指着没被动过的饭菜问:“你不是说你吃了吗?怎么一点没动?” 樱桃看到锅里的食物,眼睛都亮了,埋怨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饿了一天”。 “我给你留了便利贴,在床头柜上,你不识字?”,他问。 “我没看见什么便利贴”,她伸出的手想在锅里抓,又被裴晏礼逮住,带回了餐桌前。 “吃吧,这些都是新鲜热乎的”,他将一个个盒子都打开摆到她面前。 因为昨晚溜顾青修的事,下午开完会被顾青修抓去请客了,两个人,一顿饭他硬是花了他十几万才消气。 后来要走的时候他想着自己在外面吃过了,就重新点了些招牌菜打包带回来给樱桃吃。 结果顾青修硬说他是打包的没吃完的,还在群里又造谣说裴氏在他的带领下要倒闭了,连裴晏礼都开始节约到吃饭要打包了。 OK,一忍再忍,无需多忍。 邦邦两拳下去,顾青修终于安静了。 像昨晚那样交配 樱桃吃完饭,撑着圆鼓鼓的肚子找裴晏礼去收拾桌子,却发现卧室旁边那扇她不久前打开过的房间门此刻正开着。 难道她刚刚出来的时候没关门?可她记得她关了呀。 怎么灯也是亮着的? 可她明明记得她也是关了灯的呀。 推开门,她要找的人,裴晏礼此刻正坐在桌子前,敲击着键盘。 她探出脑袋往里看。 裴晏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头都没抬一下,却能准确回答出她想说的话。 “吃完了?等会儿我去收拾就行”。 “哦”,她点头,然后迅速离开。 看样子他是没发现自己进去过那个房间。 回到裴晏礼卧室的樱桃这次成功在床下看到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写了很多的字,难道这就是裴晏礼说的,留给她的便利贴? 她仔细看着上面用黑色墨水写下的文字,纸上清碗楚楚写了裴晏礼给她留的饭菜具体在哪个位置,是什么食材,几个锅怎么打开,碗筷都在什么地方,不会洗完吃了丢水池等他回来洗就行。 事无巨细,看来是错怪他了。 但是谁叫他把便利贴放在地上的,这谁看得见啊? 她躺在他的床上,听到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爬起来,一溜烟跑进了浴室。 裴晏礼肯定是去洗碗了,她记得他在睡前都要洗澡的,她也要快快洗好,在他来睡觉之前洗好躺进他的被窝里,这样他就没办法把自己赶去客房睡了,自己还能用到他的浴室。 樱桃一边脱着衣服,一边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骄傲。 处理了一些公务,裴晏礼开始收拾她留下的残局。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明明自己是个从小被伺候着长大的,但是如今照顾起别人来却得心应手,没有丝毫不适不说,甚至内心深处其实是乐在其中的。 等他收拾好餐桌和厨房回到卧室,浴室内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用猜也知道是樱桃在里面洗澡。 昨晚说好了她去外面的浴室洗,以后也都睡客房,但是经历了昨晚,似乎他再提起这件事就有些不对了。 两人都这样了,还在意用不用同一个卧室,睡不睡同一张床,显得他无情不说,还像个渣男。 他都没想好樱桃这样该怎么出现在人前,如今他们又 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之后该怎么办呢? 他一路愁着这事,进到衣帽间拿睡衣。 发现地上躺了好几件衣服,是她昨天穿的那套,还有几套拿出来摆在衣柜里,应该是她今天试过没有穿的。他笑了笑,替她重新挂好。 她身上保留了一些猫的习性,应该抽空好好教教她。 “裴晏礼”,声音是从浴室传来的。 “怎么了?”,裴晏礼走过去,站在浴室门口。 “我不舒服,好像又发情了”,她坦然说道。 这样直白,裴晏礼都愣了一下。 但她今晚声音洪亮,听着并没有丝毫昨晚的虚弱。 “你哪里不舒服?”,他仍是站在浴室门口,即使知道浴室门打开还有一层玻璃隔断,他还是守在门外问她。 “我的脸好红,和昨晚一样,身上也烫烫的”,她如实说着。 “那是因为你在洗澡,这是正常的”,听了她说的话,他解释道。 “哦”,她没再说什么了。 但裴晏礼刚要离开,她又立马开口:“裴晏礼,你能不能在外面等我,我感觉马上要发情了,我们可能还需要像昨晚那样交配”。 这话说得真是够粗糙的,把听话的裴晏礼都说耳红了。 让他在外面等着她,她随时有需要了就要他帮她,这怎么跟找鸭子似的。 裴晏礼皱起眉头,还是答应了,“好”。 毕竟发情是激素影响,如果不进行交欢,她就会很难受,跟要她的半条命似的。 他这也是为了救人,为了帮她。对,为了救人,为了帮她。 没一会儿,里面果然又传来了她的声音,这次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但听起来也远不如昨晚敲他房门时那样脆弱难受。 “裴晏礼,我身上难受,你进来帮帮我”。 又是一个“好”字,裴晏礼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浴室门。 这下更像随叫随到的鸭子了。 玻璃隔断上满是热腾腾的雾气,但也隐隐约约可以窥见她姣好的身材。 笔直的双腿,纤细的腰肢。 水声还在继续,她的身影似是倚在了墙上,显得有些可怜无助。 裴晏礼拉开玻璃隔断,她果然已经难受地弯着腰依靠在了墙上,花洒还在继续出水,她全身都被打湿了,眼睛更是红润,望向他时更是令他心中动容,升起万分的怜惜。 见他进来,樱桃扑了上去,“裴晏礼”。 他的西装也被打湿,他一手扶住她,触到她滚烫的肌肤,一手去脱自己的衣服。 早上兴致颇好穿上的西装三件套此刻却令他烦躁,懊恼着,早知道就不穿马甲了,还能节省点时间。而且他以前怎么没发觉衬衣的扣子居然这么多,有必要这么多吗?简直碍事,真想直接扯掉。 说来他都有些不好意思,站在浴室门外和樱桃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起反应了。 天地良心,他以前真不是个这么容易就往那方面想的人,更不会光听个洗澡的声音就兴奋起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晚上回来时买的避孕套,然后利索地,当着她的面,红着耳朵脱下西装裤。 “这是什么?”,樱桃看着他手里的小方盒子问。 “咳咳”,他假装咳了两声,将避孕套随手丢进一旁的架子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该怎么跟她说呢? 他回来的时候路过成人用品店,买这个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真像她说的发情不是一晚上就能解决的,长期如此下去,他怕自己哪天忍不住真的和她做了。 太有可能了,他昨晚就差点没忍住。 原来他的自制力也并不好。 还是因为她实在太小,自己又实在太大,尺寸不匹配,要扩张足够多次才可以尝试。 而她昨晚又很快就好了,算起来不过舒心地发泄了一次就恢复了,他这才止住了。 如果跟她说了那是什么,她势必要追问他为什么买。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自己购买的真实原因,那是他隐隐在期待发生的事,是他的劣根想法。 既如此,那不如就先别说了,专注当下,等真的用上了,再说吧,她转移了注意力很快就会忘记。 确实是如此,樱桃被亲得晕乎乎的,很快就忘了那个东西,转移力全在自己和裴晏礼身上。 她勾住他的脖子才能站稳,他把她按在墙上,花洒冲出的水砸在他背上。 他还有一条短裤挂在身上没有脱下来。 他的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了,樱桃很兴奋,也很期待。昨晚就是这样,他的手摸遍了她身上所有难受的皮肤,然后停在最难受的地方,替她按压揉搓,让她快乐。 只是,她记得其他猫发情的时候似乎不是这样的。 但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这样做她确实舒服就行了。而且她如今变成了人类,兴许舒服的方法和猫是不一样的。 可容纳两指微h 擦过沐浴露,被水冲洗后的皮肤光滑细嫩,拥有了和裴晏礼身上同样的香味。 他闻着她的脖颈,时不时伸出舌尖舔一下,像在品尝美食。 温软的唇瓣来到胸前,他伸手握住一只,递到自己嘴边。低头掩盖吞咽的动作,他抬头看向她,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声,“可以吗?” “可以,快含进嘴里”,樱桃点头,说着还挺了挺胸,直接怼到了他脸上。 裴晏礼勾唇,心满意足地张嘴含住。 原来他的内心也是这么地阴暗,原来他也是贪淫急色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白嫩乳肉,他恨不得含住撕咬听她的娇吟。 口腔里唾液分泌跟饿极了似的,却还要面上装得优雅文质彬彬去问她可不可以,他知道她如今难受,定然不会拒绝。可就算她拒绝,他又怎么会停下呢? 他将两只乳头交换着吃进嘴里,发出砸吧砸吧的声音,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偶尔,他还要嘬一口乳晕,把两个奶子都吸得红彤彤的,让上面布满痕迹。 樱桃昨晚是第一次发情,有些害怕,因为未知所以才会更加难受。又因为当时是躺在床上,并没怎么看到他具体是怎么做的。 如今站着,她又没有昨晚那样难受了,所以将他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胸前被吸了揉搓了倒是舒服了,但是腿心还是骚痒的。 她夹紧双腿,靠着墙面站稳。 发情是每一只猫都会发生的,即使作为猫仙预备役的她居然都无法避免,那便只能坦然接受了。 发情便要通过交配治疗,这是很正常的事,可是看到裴晏礼这样,她竟有了一丝害羞的感觉。 裴晏礼有一米八几,勾着腰在她胸前吃了好一会儿的奶,这个姿势并不舒服。 他如今全身也被水浇透了,贴在身上的内裤将勃起的肉茎形状显现了出来。 但他没让樱桃看见,而是跪下身去,那张如雕刻般立体俊美的脸怼在她的小腹处,浴室内明明是热雾缭绕,可他呼出的气息打在身下却带着凉意,和他平日里周身散发的冷峻气质相应。 他先用指尖抚摸私处,点点滴滴流出的液体很快变成了涓涓细流。他又用指腹捏住她的花核,像是掐住了嫩芽揉搓。 “啊......”,樱桃双手撑住身后的墙面,弯下腰来。 裴晏礼每进行下一步时,都要仰头看她一眼,他什么也不说,但又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樱桃巴不得他快一些,重一些,可是他居然不说也不问,她这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只能两眼巴巴地望着他。 “放松,樱桃”,他的嗓音暗哑低沉,听起来与以往有些不同。 “嗯”,樱桃在这种时候都很听话,不会反驳他,对他很信任。 说完,裴晏礼就低头吻上了她的阴唇。 如今他也不像昨天那样是完全的小白了,至少有了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就更熟练了。 他的双手扶住她的腿,往两边掰,他的唇和舌头在阴户肆意搅弄风云。 “啊嗯......”,樱桃弯下腰扶住他的肩,快感从被他触碰的地方传来,把身体变得酥软无力。 暖丝丝的春水从洞穴深处涌出,带着少女般的香甜气味。 甬道足够湿润了,沾了半张脸黏腻水液的裴晏礼短暂地松开了她,然后将一根手指当着她的面缓缓推进。 樱桃既好奇又有些害怕,她的小脸潮红,看着那根修长的手指被自己的身体吃进去。 “唔......”,身体的感受无比清晰,手指开始抽动。 裴晏礼双腿分开跪在地上,他一只手落在臀部,一只手在她身下运动。 他抬起头,挺直了身子,去看樱桃此刻的神情。 樱桃微张着唇,发出哼哼唧唧的娇喘。 撞上他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樱桃像是被勾引着,屈下膝盖,“啊”,手指又吃进去一截,她主动低头吻住他的唇。 裴晏礼心里一惊,但更多的是欣喜。 他积极地回应着,唇舌勾缠着。 一指畅通,他又试着再添了一指。 食指和中指并拢,一同挤进狭小的甬道。 “嗯”,他趁着淫水的润滑攻进,但小小的洞穴,第一次承受两指,她一时吃痛,被刺激到不下心咬了他一口。 “嘶”,口腔内的血腥味很快散开,两人的唇瓣也分开了,水银色的丝线在灯光下泛起光泽,但距离一拉开,又断掉了。 裴晏礼摸了摸下唇,手指沾了点红色,带着刺痛感,他笑道:“下嘴可真狠”。 身下的小穴如今勉强可容纳两指,但再看看自己胯间那一团,扩张的这点大小还远远不够。 她每次发情,他似乎只是用嘴用手帮她,她就能缓解。但是他是人,他每次都只看着的话,感觉自己撑不了几次就会爆炸而亡。 “啊......啊哈......谁叫你......你......嗯嗯......突然......”,她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裴晏礼加快了速度。 她这样真是可爱,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洗澡水在往下滴,面上又痛苦又似愉悦的表情。 “嗯......我要......到了啊......”,她捏紧了他的肩膀,身下大雨倾盆。 樱桃抖着身子,夹紧了他的手指高潮,她死死咬住身体里的两指,裴知律试着在她高潮时抽出,但没有拔出来,她吸太紧了。 高潮后的身体柔软恍若没有了骨头,樱桃不由自主地往下滑,裴晏礼趁她没了力气抽出手指,稳稳接住她。 “嗯,好舒服裴晏礼,但是又好累”,她向来身体和嘴一样诚实,有什么说什么。 裴晏礼扶着她站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问道:“现在身上还难受吗?” 她摇头,但摇了一下又顿住,“好像不难受了,但是这里有点痛”,她指了指自己的奶头。 他今天吃得狠了些,兴头上时甚至轻咬了几下,她如今两个白花花的奶子上也全是红色的吻痕。今晚放荡了些,没控制好力度。 他心虚的目光闪了闪,“我下次轻点”。 “嗯”,樱桃也不计较,点头应了声。 樱桃如今是舒服了,可裴晏礼的身子还难受着。他搂着她紧紧和自己贴在一起,樱桃自然很快就注意到了杵在小腹上仿佛烙铁般又烫又硬的东西。 很不舒服,她伸手往下去寻,一把握住。 “这是什么?”,她问。 不用手,用这里h 她的动作太快了,裴晏礼根本来不及阻止。 本就肿胀的肉茎被她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把握住,先是痛,随后是爽,他闷哼一声,抓住她的手腕。 “是硬的,好像又是软的”,她捏了两下,低头去看,“什么东西,你居然藏在裤子里”。 “嗯”,命根子被她撰在手里,裴晏礼不敢有任何的大动作,“你想看?”,他低头笑着问她。 樱桃点头,“嗯,拿出来我看看”。 “那你先松手” “哦”,她下一秒就松开了。 隔着裤子握了一会儿,他竟已经有些舍不得离开她的小手了。 裴晏礼将身上最后一点遮挡布料脱下,一根粗大的肉粉色弹出来,微微上翘着立在她的小腹旁。 “你的尾巴为什么长在前面”,樱桃皱起眉头盯着看,“而且又丑又短,没有我的好看”,她说着,被打湿的黑色尾巴也翘了起来,想和他的见个面,可惜从身后绕过来距离过远,只停在半途。 “我的尾巴平时都要露出来的,你的为什么不露出来,害我以为你们人类都是没有尾巴的,原来你们的都长在前面,还这么丑,哼,怪不得要藏起来”。 她发情期过去后整个人精神抖擞的,话也多了起来。 “这不是尾巴”,他打断她,伸手蒙住她的眼睛。 她的目光太炙热了,令他感到浑身躁动不安,肉茎也被盯得又胀大了一圈。 “不是尾巴?那是什么?怎么会长在这里,难道长在后面的才叫尾巴,那张在前面的叫什么巴?”,她用手拉下他的手,澄澈天真的眼睛看着他的,喋喋不休地追问。 裴晏礼没回答,耳朵脖子脸全红了,他站在花洒下,让洒下的水冲到脸上,他需要冷静一下。 没有得到回答,樱桃却不依,她开始猜,“这个是长在前面的,难道叫前巴?不对,不好听,尾对应头,难道叫头巴。好像也不对,这也没长在头上......” 裴晏礼实在听不下去了,不知道她下一秒又要说出一个什么奇怪的称呼来。加上今晚没有发泄,身体怎么也冷静不下来,胯间的家伙昂首挺胸地,心下烦躁不已。 他冷声开口,“别想了,这叫鸡巴”。 嗯? 天,他说了什么?他一定是疯了,他在跟她说什么?他居然跟她说了这么粗俗的话。 他赶紧找补,“不是,这......官方称呼这叫生殖器官......”。 尴尬因子在空气中飘动。 “鸡巴”,樱桃重复了一遍,很是单纯地只当做是一种称呼,她低下头继续看,企图找到这个称呼的依据,可惜想不明白,她自动忽略了他后面找补的话。 看来尴尬因子只在他面前飘。 可是被她这样盯着,裴晏礼也再难克制了,他本就忍得辛苦。 “别看了”,他拉住樱桃的手,像昨晚那样放在自己的肉茎上,“刚刚我帮过你了,现在你也帮我一次好不好?我也难受了”。 “你也发情了?”,触摸到那掌心下的滚烫,她没有收回手。 裴晏礼:...... “嗯”,他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那好吧,要我怎么帮你?”,她一副自己发了善心的模样,只是没要求他磕头谢恩罢了。 “像昨晚那样”,他这次让她把两只手都捧来放在肉棒上。 樱桃回忆着昨晚的场景,有些记不太清。她两只手圈住他硕大的阴茎,上下滑动了一下,抬头问:“是这样吗?” “嗯”,他点头,“非常棒”。 得到夸赞后樱桃则更加卖力。 裴晏礼瞥了眼置物架上的小方盒,他内心挣扎了一会儿,盯着樱桃头顶小小的发旋。 她的小手又软又嫩,没摩擦一会儿就发红了,她问:“好了吗?” “再坚持一会儿,樱桃,一会儿就好”。 “那你快点,我手酸了”。 这才多久啊,他不像昨天那样是第一次被她碰了,还早着呢。 他所幸拿起那一直都在视线范围内的小方盒,打开,拿出一个,再撕开。 听到声音的樱桃停下手上的活儿,再次问:“这是什么?” 裴晏礼将她的两只小手松开,低下头给自己套上,边套边回答她的话,“避孕套”。 “避孕套”,樱桃跟着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似乎能明白它的用途。 但不等她仔细想,裴晏礼已经戴好了。他的手来到她的腰间,把她往身前一拉,再次低头情不自禁亲了口她肉乎乎的脸颊,低声道:“樱桃,再帮我一次”。 “我不是正在帮你吗?”,她的手正要重新去寻他那根硬铁,但被他止住。 “这次不用手,用这里”,他把她的双腿并拢,肉棒抵在大腿最根部的腿心。 贴着阴阜,他强硬地挤进去。 她的穴道狭小,还不是进入得时候,怕伤到她,他只能拢主她的腿,让肉棒挤进腿心摩擦舒缓。 棒身会磨擦到她的肉缝,他也算是吃到一点肉渣吧。 肉茎贯穿腿心,在她的大腿根部研磨,没几下,她就又开始流水了。 樱桃扶住裴晏礼的双肩,“嗯......裴晏礼,我好像,又开始难受了”,被摩擦的地方痒酥酥的。 “那我们一起舒服”,他堵住她的唇,再次将她逼退靠在墙上。胯下生风,他一道重过一道的力度冲击着,把她的腿根磨得红了一片。 被布满筋络的棒身擦到的花蒂更是发麻,樱桃身下的两瓣厚唇不由自主地张开含住他的棒身,可惜他的力气大,速度又快,根本含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庞然大物三过家门而不入,馋得直流水。 裴晏礼含住樱桃粉红的耳垂,樱桃的娇喘声就在耳边响起,他能清晰地听到她发出的全部的声音。 真好听,她的声音总是这么动听,即使是刚刚说那些毫无厘头的奇怪话,滔滔不绝地,他也没觉得吵。 肉茎没有真实地触碰到她的逼口,超薄的保护套即使再薄也不是真正的零距离接触。他发狠地冲刺,樱桃被捣磨得太厉害了,开始嘤嘤地抽泣,那声音可怜却更是勾人。 最后直摩擦得她的阴穴抽搐着泄出许多水来浇在肉棒上,裴晏礼才抱着她射出精液,白浊的浓液射在墙上,但也有不少沾在了她的腿上。 《总裁大人和美艳秘书》 在浴室闹到了叁更天,裴晏礼才清洗干净抱着樱桃去休息。 樱桃累了,歪在他怀里没几秒就睡着了。 怕有任何的意外,所以即使今晚没想真实地插入他的身体,他也还是戴上了避孕套。 裴晏礼将剩下的两个放入床头柜下的抽屉里。 他上床后情不自禁就将熟睡的樱桃搂入怀中,明明也没在一起睡几天,但让她睡在身边,好像就成了习惯似的。 可樱桃并不老实,在他怀里没睡一会儿,就嚷嚷着挤、热,滚到了另一头去。睡到半夜更是将手拍在他的脸上,将脚搭在他的肚子上。 被打扰的裴晏礼无奈地重新替她调整好睡姿,这次没再上前挨着她了,离她稍微远了些。 樱桃对于自己熟睡中的行为一无所知,等再次睁眼时天已大亮。 她在大床上滚了几圈,再舒舒服服地伸几个懒腰,然后坐起来。 屋内没有裴晏礼的身影,她朝着门口喊了几声他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门去打猎觅食了吗?还挺勤奋。 回想起昨晚他说过给她留过便利贴,樱桃第一时间就朝床头柜上看去,那里果真有一张纸条,还是相同的字迹,却不再是相同的内容。 樱桃掀开被子光着脚就下了床往厨房跑去,梳理台上放着给他做的早餐,虽然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是早餐做都做了她当然还是要吃的。 掀开灶上的两口锅,一个菜一个汤,这是午饭,热一热就能吃。吃不完剩下的当做晚饭,吃完了也没关系,因为裴晏礼说晚上会给她做,若是他回来晚了,也会给她带。 她今天舒舒服服吃得肚子都胀得圆鼓鼓的了。 在家里这几间能活动的房间来回走了几圈消食,樱桃突然想起昨天在裴晏礼的书房看到的那一盒光盘,有些上面有字,她能看得懂,但有两盘上面没有字也没有图案,她又升起了兴趣跑去书房。 密码还是昨天那个,并没有更改。 吓死她了,还以为会和酒室一样,一个密码只能用一次呢。 这一次进入书房不再是四处摸索了,她轻车熟路地从书柜最底下的柜子里翻出那一盒光盘,并取出一个什么文字和图案都没有的,举到头顶仔细观看。 好像看不出什么来。 想起裴晏礼昨晚回来后坐在书桌前看桌子上这台电脑,她拿着光盘也坐上去。 漆黑的屏幕照出她的脸庞。 她想了想,在键盘上敲了两下,又动了动一旁的鼠标,没一会儿,原本黑着的屏幕亮了,他心中一下,却见屏幕锁着,也要输入密码才能打开。 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输入了书房的密码,居然真的进入了桌面。 原来裴晏礼所有的密码都是用的同一个,她欣喜不已。 然后左瞧瞧右看看,低头看到脚边亮着灯的主机,她到处摸着按了几下,弹出一个方形镂空的空槽,正好能将手中的光盘完美嵌入。 又捣鼓了一会儿,樱桃终于看到了无字光盘里的东西。 《总裁大人和美艳秘书》 几个大字显示完后,黑屏转场,亮起的画面是从穿着黑丝的细长腿渐渐往上推的,深灰色的超短包臀裙,明显小一个尺码、胸前纽扣差点崩开的白色衬衣。 “咚咚咚”,一头乌黑长发的女人抱着手里的文件敲门。 “请进”,门内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紧接着,女人扭着腰胯推门进入,然后站在一张办公桌前。 那张桌子就和裴晏礼书房这张差不多大小,且桌面上同样是放了一些文件和一台电脑。 “总裁,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字”,年轻貌美的秘书将手中的文件放到男人手边,她塌着腰撅着臀,胸前的风光因为她弯腰替总裁翻文件时而暴露。 “嗯”,被称为总裁的男人握住秘书递来的笔,两人手指相碰时故意停留了片刻。 樱桃皱着眉头继续看,这种情节并没有吸引到她。 她只是不明白裴晏礼为什么要藏着这种光盘,难道这个故事有什么精彩的地方吗?既然前奏不吸引人,或许好看的在后面吧,她耐着性子继续看。 只见接下来,那被称为总裁的年轻男人字还没签完,一颗纽扣蹦到了他的笔尖。他抬头,镜头随之往上抬,美艳秘书胸前的衬衣纽扣崩开了,黑色的蕾丝胸衣显露无疑。 秘书故作慌张地捂住胸口,娇柔造作地叫了一声,“哎呀,我的衣服,总裁你别看”,比起慌张,她脸上更多的是娇羞。 说着别看,她却只堪堪遮住一点点露出的胸衣,中间的深沟因她前倾的身体完全呈现了出来。 总裁不慌不忙地拿起那枚纽扣,厉声开口,“秘书这是什么意思?想勾引我?”,秘书连忙解释说,“不是的,总裁别误会”,结果她一站起身子,又连崩开了两颗纽扣,这下胸衣是完全露了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秘书慌慌张张地想躲起来,在总裁的指引下躲到了他的桌子下面。 总裁开始和下一个进入办公室的员工进行交谈,没一会儿,总裁面色微顿。这时,镜头来到桌下,却看见原本躲在桌下的秘书敞着衬衣,扒下总裁的裤子,居然......居然在吃总裁的...... 樱桃记得裴晏礼说过,那个东西不是尾巴,而是叫鸡巴。 樱桃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后面播放的内容更是让她大开眼界。 秘书看见总裁勃起了,便偷偷躲在桌子下面帮总裁吃鸡巴,以此希望总裁不要把她在办公室衣服纽扣崩开的事说出去,秘书还说没有想勾引总裁。 樱桃看不懂,根本无法明白两人的话。 后面总裁按着秘书在办公桌上,椅子上,办公室的沙发上,地毯上,还有关上的办公室的门上,用了许多的姿势,做着她和裴晏礼晚上做的事。 不,不准确。 是像,像她和裴晏礼因为发情做的事,但又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直到她看见总裁在秘书身后,两人跪在地上,总裁趴在秘书的背上,吻着秘书的脖子运动时樱桃才想起。 他们更像是在交配,猫发情的时候就会这样交配,可他们明明是人类,为什么和猫发情时一样呢? 反而是她和裴晏礼,他们那样根本不算是交配,这才是。 她看着屏幕里还在激烈运动的两人沉思片刻,恍然大悟,她明白了! 真诚且纯粹的樱桃 今晚裴晏礼回来得较早,他带了晚饭回来,两人是一起吃的。 樱桃吃完晚饭后洗了澡早早躺进了被子里,她下午在家偷偷看了小电影,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些关于交配的奥秘,所以正等待着发情。 裴晏礼洗完碗后又去书房处理了会儿公务,然后才回到卧室。这时樱桃已经钻进了被窝,他看着床上鼓起的小山丘,眉心微动。 她今晚有些不对劲,话少了不说,这么早就睡了? 他洗完澡出来时,樱桃还是一动不动睡在那个位置,背对着他。 位置都没挪一下,看来是没睡着。 他也上了床,躺下,刚想扳过樱桃的身子问问她今天怎么了,明显不对劲,和往日格外不同。结果樱桃感觉到床的另一侧凹陷,一个翻身就滚进了他怀里。 “裴晏礼”,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望向裴晏礼,脸上带着兴奋,“我又有感觉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很难受。我知道我为什么每晚都发情难受了,快”,她说着还伸手去扯裴晏礼的裤子。 裴晏礼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整懵了,“樱桃”,他抓住她的手,吓得坐了起来。 “你......”,这种被一个看起来瘦小乖巧的女生强制脱裤子的感觉着实荒诞。 “你刚刚说,你知道为什么你每晚都......”,他将被拽下去一点的裤子又重新穿回去,努力用委婉的词语找着话题,“都难受了,所以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没有真正地交配啊”,樱桃也跟着坐了起来,严肃又认真地仰头看向裴知律回答。 “咳咳”,裴晏礼不是第一次听她如此直白粗俗地说这种话了,他现在就要好好教她注意用词。 可樱桃接下来更粗糙的话比裴晏礼先一步开口。 “真正地交配应该是你把你的鸡巴插进来,插到我......唔唔唔......”。 裴晏礼听到这大脑都震了一下,他一把上前捂住她的嘴,这些话听得他头大。若是情到浓处说还好,如今从她嘴里说出来,她还是如此地一本正经,仿佛在和他谈论学术问题。 这太奇怪了。 他必须纠正她。 “谁告诉你那种事叫......叫交配的?”他远没有樱桃坦诚纯粹。 “你们人类不都这样说我们猫猫吗?” “是,动物之间,我们是这样形容。但是如今你已经不再是一只纯粹的小猫了。而且我是人,货真价实的人,在我们人类世界,做那种事就不适合用‘交配’这个词了。” “那叫什么?” 裴晏礼想了想,“应该叫房事,那是夫妻间的床笫之事”。 “房事?夫妻?”,樱桃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却摇了摇头,“不对,我们不是夫妻,不也一样可以做吗?而且这事也不一定要在床上,我们昨天不是还在浴室里了吗?也不一定要在屋里,我们还可以在外面做,怎么就叫房事了呢?” “是”,她说得都对,“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但,‘交配’说出来不好听,你可以说做爱,或者说是性事,反正以后再不准说那两个字。” 樱桃蔑他一眼,“哦”。 “还有,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我那个.......”,他面上不显,耳廓却悄悄红了,“那叫生殖器官,以后也不能说......不能说鸡巴。你是女孩子,说话尽量不要这么粗俗”。 “哦” 樱桃不明白这有什么,但见他一脸的严格又郑重,樱桃还是点了点头。 她将裴晏礼提醒她的词杂糅了一下,继续刚刚没说话的话:“我知道我为什么天天都要发情难受了,是因为我们没有真正地......做、爱。我以为人类和我们猫猫做爱是不一样的,没想到都是差不多的,你应该把”,说着她伸手下去一把抓住他还半软的阴茎,“就是这个,插到我的身体里面来”。 裴晏礼:...... 他哪里想得到樱桃的胆子这么大,她的动作又向来敏捷,伸手下去准确无误地就抓住了。 裴晏礼愣在原地,半点不敢动弹。 半软的家伙在她手中快速苏醒。 “唉,刚刚还是软的,现在怎么突然变硬了”,樱桃很是惊喜,觉得好玩。 她隔着裤子握住他的分身,从一只手握住,到一只手完全握不住,她好奇地甚至想扒开他的裤子直接掏出来看。 裴晏礼挣脱开她的魔爪,心里咚咚跳得厉害。 硬起来的肉茎不容易再软下去了,只见隐在被子下樱桃的双腿也夹着磨了磨。 他不动神色地将下半身挪得离她远了些,问:“你怎么突然这么想?猫发情正常来说不都是要持续好几天吗?” “但是你不是也说了吗?我如今不算完全是猫了呀,我也算半个人呀。我们交,我们做爱的话,我应该不会一次持续几天才对呀。所以啊,我觉得是我们做爱的方式不对,你没插进来,你得插进来”,她说得头头是道,甚至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气势。 “你以后也不准说‘插’字”,他再次要求。 “哦”,她白了裴晏礼一眼,“反正你得进来,你之前两次好像都没进来”。 “‘进来’这两个字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樱桃现在说什么字眼似乎都让他觉得带着颜色。 大概是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吧! “好了好了知道了,这两个字以后也不准说了,那我以后不说话了,我比动作可以了吧。你真是烦死啦,人家在跟你说正事你一直打岔,讨厌死了”,她瞪着裴晏礼,又嫌弃又生气。 “咳咳”,尴尬的时候嗓子忍不住就要痒一下。 “好了,对不起樱桃,我不是不让你说话,是我的问题”,他轻声哄着去拉她的胳膊。 樱桃手疾眼快,反手一把拽住他的小臂,“我向来宽宏大量善解人意美丽大方,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她仰着下巴,得意地把自己夸了一遍,然后继续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今天一定要......”,想到他的叮嘱,她还是顿了顿,“你懂的”。 裴晏礼:...... 满头黑线滑下。 身下性器翘得老高,他其实全身血液都在翻滚,但面上仍不显山露水。 倒是樱桃,格外急切,就差在脸上写两个大字“急色”了。 初次上 wuy ezhen.co m 刚刚面对急色的樱桃,裴晏礼还是震惊、慌乱中制止的心理。 现在则不同了,他漫不经心地看着扑在自己身上,双手摸索着要替他脱衣服的樱桃。 他靠着床头,拉过她的手放到睡衣的纽扣上,“先脱衣服”,他教她解开最上面那颗。 “好”,樱桃斗志昂扬,她一颗颗替他解开,然后敞开衣服,“哇”,看到块垒分明的腹肌,樱桃抿起上扬的唇,伸出手指蜻蜓点水般摸了摸。 “这里好看”,她说。 裴晏礼腹部紧绷,不动声色地弯起嘴角。 “接下来是不是就可以脱裤子了?”,她眼睛都亮了。 “咳咳”,裴晏礼以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兴奋,“嗯”,他将手握拳抵在唇上,轻声回应。 樱桃低下头去,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她的双手来到他的腰上,摸到裤腰的边缘,正准备往下脱,一口气扒下来。 “等等”,他按住她的手。 原本是想借此调戏樱桃的,可是她眼神太清澈太认真了,完全没有发现这种行为在男女之间有多暧昧,性暗示有多强。 调戏不成,这下反倒裴晏礼感到不好意思了。 “怎么了?”,樱桃皱眉。要看更多好书请到:m yuzh aiwu.c om 裴晏礼将她的双手握住,挪开。 温热柔软的手心只是触碰到他的腹部,他就感觉那一点点被碰到的地方跟火烧似的,胯间的硬物早将裤子支起了一个大帐篷,他有些受不住她的触碰。 怕那双小手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也怕自己玩火烧身越陷越深,丧失了理智伤害到她。 “裤子我自己脱吧” “为什么?”,樱桃不答应,又要扑上来。 裴晏礼将她牢牢接住,天旋地转间,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现在该我帮你脱了”,他的手隔着衣服放在她的腰间,指尖轻勾就能挑起下摆摸到她的肌肤。 胯下雄赳赳气昂昂挺翘着的家伙撮在她的大腿上,硬硬的,有些膈人。 为了避免樱桃那张什么话都敢说出来的小嘴再张口,裴晏礼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承受了一个激烈凶猛的吻,直吻得她呜呜求饶,再想不起其他事来。 几天的训练下,裴晏礼吻技进步了不少。 两人此时都是万分的动情,裴晏礼吻着她的唇,掌心也来到了高耸的胸前。没有剥开睡衣,他就急切地揉弄起她的胸来。 乳房没有内衣的束缚,薄薄的睡衣布料搁在手心,摩擦着敏感的乳头。酥酥麻麻的感觉随着他揉搓的动作一阵阵地袭来,惹得樱桃情不自禁地娇喘。 那动听的声音传入耳里,裴晏礼揉弄得更加用力。他的唇也随之来到了胸前,用牙齿咬开纽扣,嫩生生的胸脯露出。 那里还残留了一片昨晚留下的粉红印迹,虽然颜色消退了不少,但裴晏礼不敢太用力,只浅浅地含一口那红得像树上熟透了的樱桃一般的乳尖。乳尖硬硬的挺立着,含在嘴里,又像是樱桃内部的核。 裴晏礼小心翼翼地品尝。 因为胸前的优待,难受的身体流出水来,发出愉悦的信号。 裴晏礼又将樱桃的裤子褪下,手指顺着内裤的边缘往下,摸到最底部。 “这么快就已经把内裤打湿完了”,他笑道,然后将手指伸进去,沿着阴阜,向下开始抚摸着阴部凹凸的那条肉缝。 摸到底部最湿的位置,裴晏礼来回滑动,沾了满手的粘稠。 樱桃想夹紧腿,但被他制止。 “啊啊哈裴晏礼,想要你你进来”,她心跳加快,似乎在迎合他手下滑动的频率。 “别急樱桃”,他安抚着,继续想办法替她扩张。 两人虽没真枪实战过,但用其他方法舒缓也不只一次了,可她的花穴还是一如既往的狭窄。 他将滑动的中指插入,拇指还不忘搓着阴蒂,源源不断的水源涌出,他借着润滑劲儿,将修长的中指完全插入。 “嗯啊哈不要这个”,樱桃看着他又将手指推进去,有些嫌弃,但又因为小小爽了一下,声音喘着,抖着,像在撒娇。 “先吃这个,再给你吃你想吃的”,他温柔地轻啄她的脸。 裴晏礼一指抽送娴熟后,很快又加了一指,两指撑出的穴口对于他的巨物来说还是不算大。他目测了一下,至少也要四指尽根才行。 他原本还想慢慢来的,但是看样子樱桃是等不及了。当然,他亦是。 待她适应了两指,裴晏礼抽动着,看见流到掌心的水后,又加了一指。 樱桃初次体验叁指并入,小穴咬得很紧,“唔” 叁指抽插着,有时两指在前一指在后,有时叁指齐头并行,直插得樱桃娇吟不止,没一会儿就交代了。 趁着高潮水流最湍急之时,裴晏礼加入第四指。 “啊啊”,还在高潮中的樱桃叫声都变得尖锐了。 不敢玩太过,裴晏礼也只是试了试,足够的湿润与扩张后,她的小穴是可以容纳四跟指头的大小的。 趁着樱桃沉浸在高潮余韵之中,裴晏礼已经来到了她身下。 他将她的双腿拱起,自己则跪在她双腿之间,他两只手掰开她的阴部,眼前流了一滩水把床单都打湿的蜜穴粉粉嫩嫩的,穴口一张一翕,像会呼吸的小嘴似的。 他盯得眼热,口干舌燥。 她的花穴很漂亮,他不是第一次吃了,但每次看到,还是移不开眼。 舌尖试探性地舔了舔阴唇,肥美的两片唇瓣上全是香甜的蜜液。 他含住唇瓣,像含住棒棒糖。他的舌头伸出,舔弄肉穴,然后继续往里钻。高挺的鼻梁抵上阴蒂,他的舌头模仿着性交的动作一伸一缩,鼻梁便顶弄着阴核,蹭得她穴道酥麻。 整个阴部都在裴晏礼的掌控之中,甚至连后穴,他都能腾出一根湿润的手指抚摸起来。 “啊好舒服,裴晏礼啊啊” 卷起的舌尖甚至将肉壁的褶皱全部碾平。 樱桃开始变得飘飘然,欲仙欲死。 “啊哈不行了呜呜我好想要死掉了裴晏礼啊我不行了啊” 话没说完,伴随着高昂的尖叫声,花穴喷出清莹的水来,裴晏礼没有及时避开,直接喷了他满脸,甚至有不少喷进了他嘴里。 他吃下一些,呛得只咳嗽。 樱桃还在抖着身子,花穴频频抽搐还未停歇。 晶莹的水花从阴户喷出,像个小型喷泉。 裴晏礼被眼前的淫靡画面刺激得亢奋不已,“你潮吹了樱桃”,他笑着,迫不及待从抽屉里拿出昨日剩下的两个避孕套。 初次下h “潮吹是什么?”,樱桃舒服完,失焦的视线渐渐聚拢,看清了裴晏礼手上拿的东西。 真是个爱问问题的好宝宝,不过裴晏礼不准备现在为她解答。 “等你下次潮吹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哦,好”,她点了点头,又问:“你拿这个做什么?” 她其实不太喜欢裴晏礼手上拿的这个东西,叫什么,好像是避孕套来着。 避孕,她不喜欢这个名字。 她们猫猫发情就是为了交配,啊不是,做爱,做爱不就是为了怀孕生下小宝宝吗?人类既然也要做爱,那为什么还要避孕呢?她想不通。 “嘶”,方形包装袋被撕开,裴晏礼抬起头直直看向她,手上动作没停。 他直视她的眼睛,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邪恶心思,他居高临下盯着她,薄唇轻起,一字一句开口:“戴上这个,我才能操你”。 “操、我?”,樱桃琢磨起这两个字来,“嗯,比做爱好听,我怎么光听着,下面就想流水了呢裴晏礼?” 调戏又一次失败,且被反将了一军。 操,她这模样又纯又欲,勾人而不自知,裴晏礼被撩得心怦怦直跳,肉茎都又胀了一圈。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盖住她的眼睛。 裴晏礼又不禁懊恼起来,他不该对她说那样粗鲁的话。 樱桃虽然也有肉体的欲望,但那似乎只是她身体本生的需求,她的眼睛清澈明亮,没有一丝杂质。她不懂人类的规则,她的思想还只是停留在作为一只猫的时候,所以她格外纯粹。 可他裴晏礼却不是。 他有很多种方式帮她舒缓发情的难受,可他偏偏是、甚至几乎是没有怎么犹豫挣扎过,就选择了没有退路的一种。 他也不知道那时的自己究竟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态,他只知道,自己很想在那一刻抛开所有杂念沉溺进去。 那是他一直以来被藏匿起来的劣根。 比起只是想简单舒缓身体不适的樱桃,他每一次都更喜欢看她被自己送上云端时的迷茫神情,看她在自己身下发泄,当然,也喜欢在她身上冲刺发泄时的感觉。 樱桃这个离奇的、骤然出现在他身边的存在不过短短几天,他都还没想清楚她之后该何去何从,两人就发生了关系。对于裴晏礼来说,着当然算是发生了关系。 他几乎是没有考虑过两人的相处和对彼此的感情的,就已经默认了他们这算是在一起了。 他是个很传统的男人,既然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他自然是要负起责任来的。 可惜两人认识的时间太短了,樱桃做人的时间也同样不长,两人还没有深入交流过。 所以裴晏礼并不知道,樱桃心中想的,完全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避孕套戴好,他再次低头附身叼住她的乳肉。乳头也一同被含进嘴里吮吸,另一只也没有被冷落,而是被他微糙的指腹轻轻捻起。 不是她的错觉,身下又开始流水了,腿心深处像被蚂蚁爬过一样难受,但这种难受,又与发情的感觉不同。 “裴晏礼,嗯......操我......难受......”,樱桃吞吞吐吐说着。 果真是不该当着她的面说那样粗俗的话,她学得可真快,从她口中说出那两个字,对他的杀伤力也格外大。 他将她的双腿架到自己的宽阔的肩膀上,又将戴好一层薄膜的肉棒扶着抵到花穴处沾了些汁水。 蓄势待发,他期待已久。 裴晏礼英俊的面容显现出工作时最常见的认真神情,他坚硬的肉棒直愣愣地戳在穴口,趁着上一轮的高潮结束没多久,他推着龟头前进。 鹅卵石般大小的龟头趁着穴口湿润滑腻往里挤,只堪堪进入一个头,樱桃就受不了了。 “啊呜......好大......太撑了裴晏礼,疼......呜呜......” 身下的狭小洞穴第一次被撑到这么大,裴晏礼被她夹得生疼,额前青筋暴起,汗水如大雨一般落下。 “放松樱桃,没事的,我不会伤到你的,放松,放松就不疼了”,他一边柔声细语哄着她,一边去摸阴核、揉奶子刺激她身上的其他敏感点。 这样的抚弄很快起了作用,樱桃张着唇大口大口呼吸着,但没喊疼了。裴晏礼趁热打铁,强忍着一冲到底的疯狂念头,往里继续顶。 “啊啊不要......裴晏礼好了好了,别再进来了”。 此刻是痛感完全大于爽感的,因为两人尺寸相差实在太大了,又是两个新手初次尝试。 只进去了一半,裴晏礼叹了口气,已经超过他的预期了,他甚至想过第一次不会成功。 樱桃虽已疼得皱起了眉头,一张小脸苦巴巴的,泪水横流,但她没让他出去。下面的小嘴一张一缩,要不是裴晏礼自制力好强忍着,怕是现下已经被舒服温暖的蜜道夹射了。 第一次进入这恍若天堂的地方,裴晏礼也呼吸急促起来,气息完全紊乱。 他没再往里钻了,而是就着现在已插入的长度,在她的花穴中轻缓地抽动。 扛在肩上的双腿被他放下盘在腰间,裴晏礼压在樱桃身上,与她紧紧相贴,感受着她胸前的柔软和顶尖一点点的硬挺。除了身下的密切交媾,他同样亲吻着她的鼻子眼睛脸颊和唇,亲昵地爱抚着她的身体。 “嗯......嗯嗯......唔......舒服......”,樱桃终于从身下那简单重复的运动中感受到了快乐,她也向来是不吝啬表达的,“我好舒服,裴晏礼,你操我好舒服......嗯哈......”。 裴晏礼听着心里很是高兴,并没有之前的罪恶和羞耻感。当然,如果他没有因为樱桃这句话而突然射精的话,他会更高兴。 他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在她话音落地没几秒后,插在甬道内的肉棒就突突突释放了。 他脸色不大好。 太快了,樱桃都没到呢。第一次入她的小穴,他太兴奋了,又被绞得那样紧,所以没多久就缴械投降了。 她会不会嫌弃......心里不免担心。 “嗯?”,樱桃正在兴头上,不明所以地看着忽然退出的裴晏礼。 裴晏礼吻上来,挡住她扫下来的询问的眼神。 他迅速换了个套,完全没有尽兴,所以肉棒又迅速勃起了。 他重新进入那温暖的蜜道,甚至还悄悄往里推送了一小段。 通道内水液很多,不少被挤到外面去了。 “噗嗤噗嗤”的水声越来越大,樱桃的娇吟也比以往更加高昂。 失禁h 胯间的交战不知轻重,从一开始的轻入缓出,到后来的重捣慢碾,樱桃都很受用,媚叫着就又高潮了。 但裴晏礼还是没有完全插进去,樱桃高潮时他还没泄,也不肯抽出来。 他帮樱桃延长了高潮,等她回味完高潮的余韵后,他又要开始新一轮的进攻了。 “等等,我想换个姿势”,樱桃扭了扭腰,肉壁擦到他翘在体内的龟头,身体像是通了电一般,两人都不约而同颤了颤。 “好”,裴晏礼自然是样样都依她的,“你想换什么姿势?” “你先把拿出来”,他不准她说那两个字,樱桃暂时没找到更好的词语替代,就停顿了一下。 “好”,裴晏礼的肉棒退出,带出不少晶莹的分泌物。 堵住洞穴的硕大物件抽出后,被胀大的小穴一时还没有来得及恢复成最初的模样。因为洞口被操大,涌出的水也格外多。 樱桃换了个跪着的姿势,她的膝盖和手掌撑在床上,圆润饱满的臀部翘起,她回头看向裴晏礼,头顶毛绒绒的耳朵竖着,分外娇憨。 “裴晏礼,我想这样”,她笑着道。 她怎么可以这样撩人而不自知呢? 凸起的喉结不自主滑动,裴晏礼跪起身,抬手摸上她的臀。 看着她动了两下的耳尖,再看她的漂亮的后背,视线一路向下,来到脊椎尾。 “你的尾巴呢?”,他记得吃饭的时候还看见她翘起的尾巴因为心情愉悦而在身后摇摆着。 什么时候不见的,他竟现在才发现。 “尾巴?”她往后看了眼,这才想起似的,“躺着的时候压着难受,我就藏起来了”。 “你还可以把它藏起来?”,裴晏礼惊讶。 “对啊,耳朵也可以,不信你看”,说着,头顶竖立的猫耳朵眨眼间就消失了,她脸颊两侧的头发里,半藏着一双和人类一样的耳朵。 裴晏礼上前查看她头顶的头皮,完好无损没有任何裂痕,好像那里从来没有长出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她小巧的耳朵也像是原本就有的,不是新长出来的似的。 这着实神奇。 樱桃也乖乖地任他查看,脸上是一副“看我多厉害”的得意小表情。 他捏住她的耳珠,软软的。他低头含住,樱桃哆嗦了一下。 “唔好痒” 她想要后入的姿势,裴晏礼二话不说就扶着柱身从后挺进了。 只是他还是需要缓慢地推进,龟头进入还算顺利,到了更大的棒身就要艰难一些了。 “嗯你的好像比刚刚大了,好胀” 后入的姿势要进得深一些,这个姿势裴晏礼也更好使力,所以他比刚刚探得更深,肉棒被吃得更进去。 根部比头部要大,樱桃才会觉得比刚刚更酸胀。 他的肉棒粗长,龟头上翘,撬开媚肉挤入蜜穴后,将她完全填满,不留一丝空隙。 裴晏礼跪在她身后,匐在她背上。 他将被他舔得沾满水渍的耳珠吐出,一路细细吻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从侧颈到后颈。 她身上像是有什么迷魂香,令他格外上瘾。 一只厚实有力的手掌固在她腰上,另一只手则是抚摸着她漂亮的后背。指腹轻轻蹭过细腻的皮肤,他为这样的感觉着迷。 “嗯”,他攥足了劲儿,胯间开始有规律地抽送,喉咙里同时发出舒服的嗯哼。 他的呼吸粗重,上翘的龟头顶着她深处的媚肉,被她死死咬住,这感觉爽得他脊椎发麻。要不是之前才被绞射过一次,他现在怕是又忍不出射出来了。 他想不明白,这世界上怎么可以有那么舒服的地方,就在她的身体里,正在逐步蚕食他的理智,吞噬他曾自以为傲的自制力。 裴晏礼将双手都落到她的腰间,扶住她,也是在控制她的身体。在自己每一次往前顶的时候,把她往后拉,让她撞在自己身上。 这样一次又一次,他低头看着被自己撑大的洞口,看着那水淋淋的小地方艰难地张着嘴含住他。 他的节奏从缓慢变得轻快,龟头次次都想插到最深处,和她的花芯亲密接吻。 “啊啊啊哈裴晏礼”,她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 “嗯?”,他俯下身,与她交颈,脸颊相蹭,那模样,亲昵得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我嗯嗯我允许你咬住我的脖子操我”,明明是她想要,却还用“她允许”这样的话,真是傲娇,“不过啊哈嗯嗯你要轻点,我怕疼”。 “好,我轻点”,他万事都依她。 等他叼住她的后颈,用力吮吸时,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姿势像是猫交配时的姿势。 他将她的后颈唑红,抵在耳边问她,“你喜欢这样?” 樱桃被他胯下没停歇过一分一秒的肉棒操干得头脑发昏,但还是努力回答他:“嗯”,她点了点头,又摇头,“很舒服,但是,也不是说喜欢,只是我们猫猫交配好像都这样”。 “你现在是和我一样的人了樱桃,你想要什么样的姿势都可以,我都会让你很舒服的”,他亲亲她的脸颊,亲亲她的耳廓和侧颈,还有那漂亮的蝴蝶骨,他真想把她全身上下都仔仔细细亲吻一遍。 “那我想趴着,这样跪着好累,我的腿和手都没有力气了裴晏礼”,她颤着声音开口。 也不等裴晏礼说话,就跪趴了下去。 裴晏礼随着她降低的臀部调整姿势,肉棒始终插在花穴里面。 按着她又抽插了白来下,身下床单早被打湿透了。红肿的阴蒂凸起,因为他的撞击时不时磨擦到湿漉漉的床单。 “裴晏礼,下面,不舒服,床单好湿”,她趴在手臂上,肚子和脸下分别垫了一个枕头。 裴晏礼按住她的腰,囊袋撞在小穴上拍得啪啪作响。他操红了眼,甚至还想把两颗大大的丸蛋也一同塞进去。 樱桃娇媚的声音换回了一丝他所剩无几的理智,裴晏礼摸到身下湿透的床单,他将掌心垫在花穴下,阴蒂正好戳在他的手心,花穴流出的水也正好被他的手接住。 手掌是热热的温度,嫩芽似的阴核抵在上面要舒服许多。 裴晏礼单手也能完全固住她的身子,他在身后凶猛地挺动着,身体被撞得往前,阴蒂在他掌心晃动,就像是裴晏礼操着她的,她操着他的手心一样。 双重的刺激下,樱桃娇吟不断,呼吸急促。 “啊啊好舒服裴晏礼啊哈嗯嗯太舒服了,不行了,呜呜我好像要死掉了” 樱桃耳边是他喷洒的灼热呼吸,还有“啪嗒啪嗒”阴户被拍打的水声,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身体支配着她说出最真实的感受。 “不行啊裴晏礼不行我突然想尿尿了,裴晏礼你快放开我呜呜救命啊” 伴随着她的尖叫声,裴晏礼的掌心最先感受到了那水柱的冲击力。 樱桃哭喊着,声音又娇,身子又软。 花穴深处也涌出水来,冲刷着被安全套套住的龟头,裴晏礼咬牙重重顶到深处,抵着媚肉,射了出来,几乎是与她一起迎来了高潮。 《霸道总裁强制爱》 被那阵浪潮冲刷了许久,樱桃眼前白光乍现,脑内像是一片白色之中绽放出了绚丽的烟花。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找回神志,找回身体的感觉。 裴晏礼换了新的床单被套,抱着她去清洗了一番。 她这次老老实实窝在裴晏礼的怀里,正在为自己刚刚尿在他手上而感到万分的窘迫。 太丢脸了,她刚刚居然在做爱的时候尿尿了,还尿在了裴晏礼手上,呜呜...... 她堂堂猫仙预备役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来,真是太丢脸了。 还好裴晏礼一点没表现出嫌弃,他甚至看起来兴奋得有点变态。 呜呜,裴晏礼真是个大好人! “怎么了?”,怀里的人安分得有些怪异,甚至发出小声的呜咽,他扳过她的脸,急切又关心地问。 他怕是自己刚刚兽性大发弄伤她了。 “太丢脸了裴晏礼,我刚刚太丢脸了,我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呜......”,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不肯抬起头来。 裴晏礼扶着她的后背,追问:“你刚刚没有丢脸啊?你很棒,到底怎么了?”,他的声音分外温柔。 “哪里棒了,我刚刚都尿尿了,还尿你手上了”,她闷闷的声音传来。 裴晏礼想起那场面,轻笑了两声。 “你还笑,都怪你,我都说了我想尿尿了,你还要撞我,还越来越快,你越撞我就越想尿才没忍住的嘛”,她气鼓鼓地抬头,伸手锤了两拳他的胸口。 “樱桃,你那是因为太舒服太快乐了才会尿出来,一点也不丢脸”,他笑着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真的吗?”,她半信半疑。 “真的”,他答得很肯定。 “那我要是下次想拉屎呢?”,她问。 裴晏礼:...... 那应该就是单纯想拉。 “你不会的”,氛围被她一句话打破,裴晏礼将她搂在怀里,“睡觉吧”。 因为没有继续聊天的欲望。 “万一呢?”,樱桃不死心追问 那画面太离谱了,她想象不出来,但就是好奇。 “没有万一,睡吧”,他将下颚抵在她的头顶,闭上眼睛。 要是耳朵也能闭上就好了。 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怎么会想出那样恶心又奇怪的问题来,可偏偏她还一脸的探索欲,真的只是单纯好奇,没有恶趣味。 “万一就......”,她在某种时候还很固执。 “睡不着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做吧”,他的手从腰间环上来,摸到乳房下方,话语间带着威胁。 樱桃一下就老实了,她慌忙推开他的手,“睡得着,我睡得着,不要做了,我下面都有点痛了,都怪你刚刚太凶了”,她说完立马闭上眼睛。 裴晏礼帮她清洗身体的时候就发现了,阴道口因为强塞加磨擦,有些轻微的红肿,阴部也因为他撞击时太过用力,被囊袋拍打得红了一片,不过清洗后颜色淡了不少。 “我明早给你擦点药好不好,别生气,快睡吧”。 家里是没有备那种药,他决定明天一早就去买些回来囤着。 还有避孕套,他买那一盒原本是拿以备不时之需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还一下就用完了。 樱桃在家完全没有时间观念,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吃喝拉撒也不用愁。但是只能待在家里,没能出去,她其实不喜欢。 如今家里每一个角落都被她探索了一遍,不睡觉的时候她觉得一个人甚是无聊。 可明明从前做猫的时候她最喜欢独处了,不爱和其他猫待在一起。 再次醒来时身体要比以往感觉更沉重,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碾过一般。她感觉这次睡了很久,肯定比昨天还久。 赖了会儿床,大脑清醒不少后,她才下床。 昨晚还感觉有一丝轻微的火辣辣疼的身下如今只觉丝丝凉爽。 裴晏礼仍旧不在家,她早已习惯了。她像往日一样吃了饭,这次没有回卧室,而是直接走向大门。扳动门把手,有响动,可是门并没有打开。 她蹲在玄关处看了好一阵子,最终无功而返。 想起书房里还有一张没有图案和文字的光盘,她准备今天去看看那一张里面又是什么。 第叁回进入裴晏礼的书房,她熟悉得跟回自家似的,开门、关门、拉开柜门、拿东西,熟练得很,一点偷感也没有了。 这张光盘和昨天那张相似,一开始是黑屏,蹦出来一行字,《霸道总裁强制爱》,然后就开始了画面展示。 穿黑西装的男人,和穿包臀裙的女人,还是总裁和秘书的关系,但是已经不是之前那两个人了。 他们仍是在办公室里,从门口一路抱着互啃到办公室的内间休息室。 然后樱桃就看到了不同物品的多种使用方式。 比如领带,不仅可以系在脖子上,还可以蒙住眼睛或者绑在手上脚上;又比如红酒,不仅可以装进高脚杯里端着喝,还可以浇在身上被一寸寸舔舐干净...... 樱桃瞪大了眼睛,自行捂住因为过于震惊而差点发出声音的嘴巴。 这......这光盘竟比昨天那个还要刺激。 樱桃看完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愣愣地一件件将东西复原。 腿芯的骚痒在她冷静下来后感受无比明显,像是有蚂蚁在穴内啃噬,只有夹紧腿才能得到片刻的缓解。 难道又发情了? 不对啊,以往不都是晚上才开始的吗? 樱桃不明白。 她身上难受着,感觉到内裤已经湿润了,这和以往发情还有些不一样,但又都是一样的身上骚痒,想做爱。 裴晏礼如今不在家,她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好在这种感觉不像之前发情那样难受得仿佛要死掉了。 她闷在被子里,忍耐着,等待着裴晏礼回来。 昨晚都做得那么激烈那么尽兴了,按理说今天应该不会再发情了呀。今天居然还发情,且还提前了。哼,一定是因为裴晏礼,因为他昨晚戴了那个该死的避孕套子。 樱桃如此想着,在心里把裴晏礼里里外外骂了一遍,并且发誓今晚一定不能再让他戴着套做了。 小鹿乱撞 裴晏礼今天回来得比以往都早,他特意去超市买了几条新鲜的鲫鱼,准备给樱桃熬汤喝。 都说猫喜欢吃鱼,不知道樱桃是不是也喜欢。 他到家时难得天还没黑。 樱桃又光着脚出来了,没穿鞋。还好家里的地板基本都铺了地毯,她有这样的坏习惯也不至于冷到脚。 将卖的新鲜食材放到厨房,裴晏礼自然而然打横抱起她回到卧室,把床边安静躺着的粉色拖鞋给她穿上。 “真的不能现在就吃饭吗?”,裴晏礼要亲自下厨煲汤,所以刚才已经告诉她还要等会儿才能吃晚饭了。 “饿了?我还买了些应季水果,等会就洗出来给你先垫垫肚子”,一见到樱桃,他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就温柔了下来,面带笑意。 樱桃摇了摇头,她倒也不是饿了。 不过要是现在就能喝上鲫鱼汤的话,她还是能喝个叁四碗的。 她不是肚子饿了,她只是想和他做爱了,她一直从下午忍到现在。 说是“一直”也不准确,她在被窝里忍着忍着就睡着了,听到外面的动静她才醒的。知道是裴晏礼回来了,她和往常一样跑去门口迎接他的时候,其实完全没想了。 但他也穿着和光盘里的男人差不多的黑色西装,他拧着袋子去厨房,有力的胳膊青筋凸起,非常性感。他肩宽腰窄,又身得高大,身材极好,怎么看怎么好看。 裴晏礼每天都是西装革履,樱桃之前都没什么感觉,今天却觉得他这身材这脸,和这身衣服太匹配了,简直好看得不行。 樱桃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走进厨房,又看着他迎面走出来。 然后就又想和他做爱了。 那感觉来得很快,樱桃光是想想,都忍不住兴奋起来。当他一把将自己抱起来的时候,她甚至体会到了人类说过的“小鹿乱撞”的感觉。 她以前不明白,人的心脏那么小一块地方,里面怎么可能有一只小鹿在乱窜呢? 原来,真的会有一只“小鹿”突然撞入她的心房。 平时都是饭后洗漱完,两人准备睡觉前艹开始做爱的。今天还没开始吃饭,樱桃不好开口,只能催着吃饭。 裴晏礼煲汤时她在他身后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因为鱼肉的香气四溢,她馋得直咽口水,时不时就想掀开盖子看看锅里的鱼汤是不是熬好了。 这也太香了。 嗯,先喝鱼汤再运动,也很不错。 裴晏礼只觉得今日的樱桃格外粘人,围着他团团转,寸步不离,还又馋又急地想趁他不注意掀开砂锅盖子。调皮,但很可爱。 他一开始以为是因为两人昨晚有了实质性的大进展,所以她才这么粘人。 直到晚饭后,樱桃脱光光窝在被子里催他去洗澡,他这才后知后觉,原来她只是想和他做爱了。 对上那双探出被子的明亮双眸,明明那样清澈的一双眼睛,他却觉得无比勾人。 她的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个来回,裴晏礼没由来地升起一丝紧张,当她的目光停在他的胯间时,裴晏礼立马就意识到了,甚至是下一刻身下的家伙就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尴尬又无奈地及时转身往浴室走,这才避免了被她看到自己突然鼓起来的裆部。 裴晏礼独自洗澡时很快就洗好了,他擦干了头发,穿着睡衣上床。 一沾床,樱桃就迫不及待滚到了他身边,光溜溜的身子,和他紧紧挨着。 他今天起了个大早,买了消肿的药给她涂,又买了两盒套。他原本想多买几盒的,但是因为去的是之前那家店,店员又是之前那个,他对裴晏礼有印象。裴晏礼买套的时候他还介绍了许多其他种类的避孕套,一直在建议裴晏礼多买点。 裴晏礼感到不适,就随便拿了两盒超大号的快速结账走人了。 他觉得还是去网上定制一箱回来比较方便,以后应该会经常用。买这种东西的时候,他不喜欢有人在旁边跟着,甚至还附带推销讲解的。 他拿出抽屉里新买的套,樱桃皱起眉头,“别戴这个,我不喜欢”。 “不舒服吗?”,裴晏礼认真发问。 他又仔细看了遍盒子上的英文,从生产日期到组成成分,每一个字母都仔仔细细地看。 “不是不舒服,就是不想你戴上这个操我”,她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我觉得昨晚我们那样做完今天我应该不会再发情的,至少这段时间应该不会的。但是今天比前几天还提前几个小时感到难受了,一定是因为你带了这个,我才一直发情,你今晚不准戴了。直接进来效果最好,必须把能让我怀孕的精液射在我身体里面才行。” 裴晏礼:...... 因为樱桃用词的直白,他一时语塞。 樱桃说的话,常常令他震惊不已。可她那语气,仿佛觉得做爱真的是在治病似的。 “不行,那样你有可能会怀孕的”,他正色道。 “就是要怀孕啊,不怀孕我还会发情难受的,不怀孕你为什么要操我,浪费时间吗?”,她的声音比他的还要大,她仰着脖子说,仿佛自己的话就是真理。 “人类怀孕生孩子跟猫不一样,你现在不适合怀孕”。 各个方面的不适合,身体和心理......他一时半会和她解释不明白,况且就算解释了樱桃也未必听得懂。 樱桃眯起眼睛,急得坐起身来,不赞同地看着他,并质问道:“你凭什么说我不适合,我的身体既然到了发情期那就说明我是适合的,你才不适合呢。我们最近天天都做我还一直发情没有怀孕,就是因为你,因为你不行,哼”。 裴晏礼帮她把被子裹好,听着她的一通控诉。 他在思考,应该找机会让樱桃学习一些生活知识,她如今完完全全是人的模样了,但是心智却不是。他还得想想办法让她去读读书,也要接触接触其他人,这样或许会更像个正常人。 见裴晏礼似在神游,小嘴叭叭个不停的樱桃生气了,“裴晏礼,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 裴晏礼回神,“在听”,他回答得迅速。 但是樱桃已经生气了。 “哼,你既然不愿意帮助我怀孕生下猫宝宝,那之前说找医生来帮我为什么后面又反悔了?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找别人去,反正我也不可能只生一只和你有关的宝宝,不然那可就太丢脸了。” 她气呼呼地瞪着他说完,唰的一下就下了床,然后往大门的方向跑。 裴晏礼完全没有预料到她的动作,她全身赤裸一丝不挂,裴晏礼被她的话气笑了,赶紧追了出去。 樱桃一边用余光去瞟身后跟来的人,一边快速往门口去,她速度向来快,不管是当人还是当猫。 十几二十秒的时间,她就到了玄关处,比起生裴晏礼的气,她更想出去玩。她按下门把手,“咔嚓”,门开了。 居然完全不像白天那样打不开。 可惜大门还没来得及裂开一条缝,又被关了回去。 “嘭”的一声巨响。 “樱桃”,他的声音又急又气,真的被她刚刚的行为吓到了。 樱桃没出去成,察觉到了身后人的怒气,她装出面门思过的模样,不敢回头。 “以后不可以这样光着身子到处跑,真的吗?”,他将自己随手脱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以及,你刚刚说什么?找别人?哼,想都不要想”,话落,他一把将她的身子掰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扛回了卧室。 边吵边做h 裴晏礼,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不穿衣服到处跑了,她看人类就没有出门不穿衣服的,所以她知道这一点不对,赶紧承认错误。“我这样好难受,你把我放下来吧”。 她被裴晏礼扛在肩上,脑袋向下,他的手按在她的屁股和腰上,这个姿势一点也不舒服。 回到卧室,裴晏礼将房门反锁,他把樱桃扔上床,叁下五除二脱了自己的衣服。 樱桃被丢到大床上,床垫凹陷下去又将她弹起。 “啊”,大脑晃了晃,竟觉得有点好玩。 身上的西装外套掉了,樱桃滚进被子里,当她再次探出头来想看看裴晏礼时,却见他也和她一样,脱光了衣服,他此刻正在给身下肉粉色的庞然大物戴套。 “都说了不要戴了”,她分走的注意又因为避孕套回来了些,她又想生气了。 “不行”,他态度坚决。 樱桃抿住唇,怒目圆睁的小脸死死盯着他。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裴晏礼此刻已没有呼吸了。 可惜眼神不能杀死人,且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再凶狠的眼神都没有用。 “你不准戴,你听到没有,我不喜欢你戴那个,裴、晏、礼~” “听到了,但是反对无效”,他戴好套,将她压在身下。 真算起来,昨日才算真正开荤,他饿得很。 “你要是不听我的非要戴,那就不准你操我,我不喜欢,我不舒服”,她极力去推他压下来的胸膛,但力气没他大,裴晏礼纹丝不动。 “你马上就舒服了”,正经话她听不明白,也听不进去,他只能在这种时候说些荤话,也算是助兴了。 说着他已俯下身来堵住樱桃的嘴,含住她的粉嫩红唇吮吸撕咬,双手熟练地掴住她的双乳。掌心下柔软无比,他放肆地揉捏起来。 挣扎的小手停在胸前,反抗的身子在他的触碰下也渐渐停歇,他向来说话算话,果然马上就舒服了。 绵绵的乳肉被他的双手掌握,温暖的热度将乳尖搓硬挺在手心。 “唔......”,他的技术越来越娴熟。 火热的指尖轻点小腹,划过白嫩的肌肤,泛起粉红的颤栗,来到幽香迷人的花户。 手指掐住冒头的嫩芽,轻弄慢捻,像是在揉弄什么好玩的玩具。 “嗯......”,被堵住的小嘴发不出声音,但迫切的呻吟还是从喉咙涌出鼻腔。 裴晏礼松开她的唇,让她可以自由地呼吸,但他的嘴却一刻不肯停歇。 前几日在胸前嗦出的红痕消了下去,今晚又要被他添上新的了。 他痴迷地含住她的雪乳吃进嘴里,探到身下的手指挑开饱满肥嫩的两边阴唇,他捏起,压了压,听着她变了调的娇喘,又改为手指从中间穿过摩擦。 “啊......好舒服......裴晏礼......嗯嗯......” 她这张嘴,有时候虽然倔强,但也诚实,出口的声音更是好听。 知道自己的尺寸异于常人,他像往日一样先把她舔上高潮,然后换上手指插入,一指两指叁指,徐徐渐进。等她身下水流成河,舒服得直哼哼了,他便要开始上主菜了。 可今日的樱桃舒服过后心里还留着一丝清醒。 裴晏礼提抢抵住洞口,和之前一样意思意思地提醒一句,“我要进去了”,是想让她准备好,同时因为预告而带点紧张,这样插入时她会咬得更紧。 以往樱桃都是巴不得他马上帮她缓解难受,从没在这种时候拒绝过。 但是今日,她却道:“不行”。 她声音发抖,面上满是春潮润红,分明想被疼爱得很。 “不许戴那个东西,你取下来我才准你进去”,她还在坚持,还是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好像她是主子,把他当仆人了似的。 果然,有时候是真固执。 这事裴晏礼是万万不可能依她的,他沉腰挺入,“嗯......进去了,里面好热”。 这话听在樱桃耳朵里像是挑衅。 他居然不听她的,他居然真的敢带着套又插进去了,可恶可恶实在可恶,气死她了。 但是,嗯......嗯嗯...... 他操起来好舒服。 裴晏礼顶着胯,掐住她的腰耸动起来。 庞大的尺寸进入,他一开始都是缓慢地抽动。 “樱桃放松,我想再插进去点,想你再把我吞进去一些”,他也学会了在床上面不改色地说着骚话。 水淋淋的甬道很快就被他粗长的肉棒搅得“咕叽咕叽”地响,愉快的神经触电一般传到全身。 “不......不要......你出去,你讨厌,裴晏礼,你个混蛋,嗯嗯......”,她今天真是难得没有全身心沉浸在欲望里。 “嗯,我混蛋,但是我不能出去,不然你怎么舒服呢?你更不许讨厌我”,他对她的话句句有回应,可又句句都回应得樱桃爆头震怒。 “混蛋流氓讨厌鬼,你不能让我怀孕,你不行,我不要和你做爱,不要你操我”,她的双手有力无气地在他胸前推着,像在做戏似的。身下的小穴被他鞭挞得水洼洼的,他的腰上像是按了马达,不知疲倦,从慢到快从浅到深从轻到重地撞击她的媚肉。 “不行?”,她每天都爽上天了居然还敢说自己不行? “不行吗?那这样行不行?”,他二话不说又加快了速度,甚至刁钻地换了角度,冲到深处更是重重一击,只把她插得花心乱颤,尖叫连连。 “行吗?啊?”,他按着她像个打桩机似的抽插,“啪啪啪”不停抽打着花穴,阴部被拍得更是一片绯红。 身下被撞得水液飞溅,甚至捣出了白沫,泥泞不堪。 樱桃说不出假话来,她呜呜地哭着,淫叫着,第一次被他如此凶残粗鲁地对待,却舒服无比。 裴晏礼没有规律地深浅结合捣弄,樱桃次次被顶到深处之时都是有准备却又没预料到。因为紧张和刺激,搞得小穴拼命吸绞穴内的侵入物。 璧肉的每一寸褶皱都没顶开展平,胸前的波涛也被他撞得像是浪花打上海岸,一波又一波荡漾着,摇晃着。 花穴内传来噬骨的快感,裴晏礼托住晃动的乳肉,再次低下头去亲吻含弄。 他感受到了她绞紧收缩急促的蜜道,知道她这是快到了。 他唇瓣上移,吻到她的锁骨和白皙脖颈,也在这里种下印记。 被操得快感频频袭来,堆积如山只等临界点就爆发的樱桃,因为裴晏礼这次不听她的还反驳她而心中存气。她张口咬住他的肩头,锋利的牙齿刺破皮肤。 “嗯......”,裴晏礼觉得自己被咬住产生的好像不是痛觉,而是快感,是爽。 他有些鄙夷地觉得自己真变态啊,但他就着她咬下的力,更为卖力地冲刺。 几十下后,小穴被干得发麻,终于再也抵挡不住了。她松了口,有淡淡的血腥味,唇被裴晏礼吻住,“啊......唔唔......”,他们共登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