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黑化了,我害怕(1v1)》 序章·任务失败 “正在分析任务结果……男主黑化值为:99%,任务失败。” 当那熟悉的电子机械音想起时,秦渺惊讶至极:“不可能吧,男主的黑化值怎么可能会是99%?我离开那个世界之后那里发生了什么?” “系统的数据不会有误。”系统语气冰冷,“抱歉,在离开任务世界以后,任务者没有权限查看该世界的后续发展。” 秦渺呆愣在了原地,喃喃地道:“可是这……不可能的,这个任务应该不会失败的啊……” 这是她从任务世界里脱离后的第三天,她在自己原本的世界里死于一场意外的车祸,还好巧不巧地就是在她升职加薪的这天,还好这个系统找上了她告诉她,她获得了一个重生的机会,条件就是她要进入这个任务世界消除男主的黑化值,阻止世界崩塌。 回想起这个任务,秦渺对自己在这个任务中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这是一个古代世界,男主是当朝的五皇子,但他的母妃生前不受宠,又早早撒手人寰,因此他备受冷落。 在宫里,没有人看得起他,也没有人关心他,男主从小在缺爱的环境下长大,这也是导致男主心理扭曲的主要原因之一。 女主是男主生命里的阳光,是第一个给予男主爱和关心的人,也是一个不可能和男主在一起的人——她是当今皇上的妃子,也是收养了男主的人,是男主名义上的母妃。 皇上驾崩后没过多久,男主对外制造了女主死去的假象,实际上将女主强行禁锢在了他的身边,女主作为一个性格保守的女人,认为自己受到了侮辱,最终偷偷托男主的王妃给她带了毒药,离开了这个世界。 男主得知女主的死讯后疯了,彻底黑化,加快夺权的脚步,登上皇位后又暴虐无比,四处征战,导致天下民不聊生,满目疮痍,最后由于男主黑化的太过严重,世界崩塌。 而秦渺,就是那个在故事里寥寥数笔带过,对男主痴心不移的炮灰王妃,女主给男主选定的联姻对象——炮灰王妃在文中的作用就是体现出女主对男主的不在意,加剧男主的黑化,最后促成女主的下线,达成虐恋的BE结局。 王妃实际上是一个善良又柔弱的女子,是女主怂恿她买毒药,她本不想同意,可是女主说只有自己死了男主才能爱上她,王妃为了得到男主的爱还是同意了。 王妃原本以为她能问心无愧,可是她发现她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她终究是一个刽子手,所以在女主死了以后,她也喝下了那杯放了毒药的酒。 在看过故事剧情后,秦渺分析出男主黑化的原因主要是他不懂该如何爱一个人,用错了方式,他的爱太极端,逼死了女主。 她来到这个任务世界时,皇上还没驾崩,女主还不知道男主对自己的心思,男主的黑化值很低,故事还没真正开始。 在男主身边时,她对男主温柔关怀,竭力扮演好了一个王妃的角色,值得一提的是,她还和男主履行了夫妻义务……虽然身体不是她的,可那感受却是真切的。 她在现实世界没有谈过恋爱,所以男主还算得上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想到这,秦渺的心情有些微妙。 虽然男主表现得正常,也不能改变他不会爱人霸道偏执的本性,如果她完全按故事原剧情走,男女主依旧会是悲剧。 皇上驾崩之后,她知道自己是时候该做出改变了,在男主将女主掳回来之前,她在暗地里不动声色地做了不少小动作,先是让男主英雄救美,让女主对男主心怀感激;又给男女主制造相处的机会,让男女主培养感情。 事实证明她的小动作是有用的,虽然后来男主还是将女主强行带回来禁锢在了他的府中,但女主也没有寻死觅活。 她认为自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就给男主准备了和离书,可在她准备把和离书送给男主这天却出了意外,原剧情里是王妃给女主递了毒酒,可这一次却是女主递给了她。 女主说那是男主的意思,如果她不愿意喝,女主会想办法救她出去——她没有什么犹豫,直接喝下了毒酒。 其实在她的想象中,她应该是和男主和离,而男主虽然不爱她,但也会给她一笔足够过好下半生的钱财,到时候她就能去云游四海,好好享受一把逍遥的日子。 不过她也可以理解的,男主现在得到他的真爱了,自己这个炮灰原配自然该下线了,虽然这个下线方法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但她总归是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这个任务别提多简单了啊,在她离开时她还问了系统,当时系统告诉她男主的黑化值只有30%,而她那时候也已经把能给男主带来爱与温柔的女主送到了他的身边,男主为什么还是黑化了呢? 系统拒不告诉她男主黑化的原因,那就只能她自己分析。 首先,肯定不是因为她,她只是一个炮灰,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也许是和男主滚了几次床单吧;是因为男主自己?估计也不是,其实男主挺正常的,只是性格有些霸道不讲理,而且她离开时男主黑化值才30%;那就是因为女主了。 可能是她离开任务世界后,男女主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他们最后没有在一起。 也许是天灾人祸,导致女主意外去世;又或者是男女主性格不合,女主最后还是受不了男主霸道的本性,又被男主逼死了? 分析过后,秦渺只得出了这两个任务失败的可能性,只是这任何一个原因,都让她觉得委屈和不服。 天灾人祸,那不是她可以控制的;男女主性格不合,那也是男主的原因,难道她还能逼着男主改变他的性格吗? 秦渺心里不仅委屈,还有些害怕,在做任务之前系统告诉过她,这个任务完不成不仅得不到重生的机会,还会有惩罚,任务失败以后她会被送到惩罚世界遭受各种折磨摧残一百年…… 想起这件事,秦渺心头一紧,连忙趁着系统没有说些什么抢先开口:“系统,有没有不去惩罚世界的方法?” 系统:“有,重新做一次这个任务,且任务完成度必须达到满级,并且如果这次任务再失败,惩罚的时间将会翻五倍。” 翻五倍,那不就是五百年? 秦渺咬了咬唇,当初她就不该和这个坑爹的系统绑定,可惜现在她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只能接受系统提出的方案,因为她同样的也不想接受一百年的惩罚。 “好,我同意重新做一次这个任务。” 秦渺答应了下来,心里却忧心忡忡,因为她对于自己该怎么改变故事的走向毫无头绪,而且任务完成度满级意味着男主的黑化值要降到5%以内……这次她真的可以完成这个任务吗? 系统:“好的,任务将在一分钟后开启,请任务者做好准备,友情提示,本次任务期间将会强制开启共情系统。” “什么?”秦渺心里一惊,“等等,系统,共情系统可以不开启吗?” 这个任务的那个原主…… 系统的声音依旧冷冰冰地没有起伏:“任务者无该权限,拒绝无效。任务开始,由于任务者已经执行过该任务,此次不再重复提供资料,男主初始黑化值为:90%,祝任务者任务圆满成功。” 秦渺不可置信地问:“等一下,你是不是搞错了?” 她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男主黑化值明明只有40%,怎么这次这么高? 难道她根本就不是重新来过,而是要面对那个已经黑到不能再黑的神经病? 她怀疑她被坑了。 1、好喜欢他 新娘子坐在花轿上,穿着鲜艳的嫁衣,被人稳稳地抬着往王爷府走去。 红盖头下的脸颊泛着红,她的眼里满是害羞和幸福,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扯着身上的嫁衣,昭示着主人心里的紧张—— 她真的要嫁给他了吗?她是不是在做梦? 想到未来的夫君那仪表堂堂的模样,她眼中的羞意更甚,当初在宫里初见到他的时候,她就对他一见倾心了。 他是那么的俊朗,风光霁月,性格又温柔有礼,她当时只敢远远地看着,矜持羞怯如她,是绝对不敢上前搭讪的。 她和王爷明明一句话都没说过,怎么她就成了那个被选中的人了呢?她想,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最幸福的女人了。 女人是一定要出嫁的,但嫁给谁却不能由自己决定,而只能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却能嫁给自己心仪的人,这让她怎么不喜悦? 纪南城。 只是在默念着她未来夫君的名字,她心里都喜悦地能开出一朵花来。 她真的真的好喜欢他啊。 秦渺睁开眼睛时,只觉得脑袋沉沉的,像是被什么重物压住了一样,压的她的脖子都有些发酸。 秦渺的心也沉了沉,她确定了,她这次进入任务世界的时间和上次不一样。 上次,她醒来时正被男人压在床上准备做那夫妻云雨之事,而这次,她是坐着的。 她的眼前被一片夺目的红色掩盖,身旁锣鼓喧天,秦渺内心浮现出了一个猜测,她往下望去,看到了身上的一抹鲜红。 绚丽到极致的红嫁衣。 她果然没猜错,她这次提前进入了这个任务世界,现在,她正坐在花轿上,即将被送到王爷府上和男主拜堂成亲。 提前一天,照理来说对任务的影响不会很大,怎么男主黑化值差别这么大?系统提供的数据是不会有误的……难道男主和她睡了一觉之后,黑化值就直线下降了? 真有这种好事? 不过,这次真的给她开启了共情系统吗?怎么她没什么感觉?要是没开启,那真是太好了。 秦渺刚想到这事,就感觉冥冥中像是解开了什么禁制,随之而来的是原主的记忆和情感,像是汹涌的潮水一般朝她袭来,打得她猝不及防。 秦渺决定收回之前的想法。 她感受到原主的情感了。 强烈,炽热,真诚,又纯洁。 像是能付出一切似的,好像只要有心上人的一句话,她就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原主到底是有多喜欢男主……秦渺觉得自己的头隐隐犯疼,她虽然没有完全失去自己的理智,但这个共情系统实在是太霸道了,原主的情感完全压制住了她自己的思维,她现在根本不能想男主,一想到男主,她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要被控制住了一样。 她怎么又想到他了…… 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只要想到他,就会心跳加速,嘴角都开始不自觉地上扬…… 只是想到他,她就已经这么失控了,等真的见到男主,她又会怎样? 秦渺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再去想男主,才勉强找回了几分属于自己的理智。 可是,纵然她再不情愿,她还是被顺利地送到了王爷府上,有人牵起了她的手带着她往里走,秦渺越往里走,心里的不安越发加重,这种不安在她的手被放到男主的手心里时达到了顶峰,下一秒就转换成了滔天的喜悦。 她和他牵手了!她感觉自己的脸火烧般地发烫,她感受到了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这种目光让她羞怯又欣喜。 她的心上人正在看着她。 夫君的手原来是这样的,宽厚,有力,又温暖。 她有些害羞,她从小循规蹈矩,除了父亲,这还是她第一次牵男人的手呢。 只不过夫君的力气似乎重了些,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样。 她很想说她不会跑的,他们马上就要拜堂成亲了,但是这于理不合,而且她也愿意被他牵着,所以她最后一句话也没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听到这话,她心里有些喜悦,也有些失落。从今以后,她真的是他的王妃了,可是这么快她就要和他分开了吗?她有些舍不得,她只想一直和他待在一起。 夫君仍旧牵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原来他也是舍不得的,她又甜甜地笑了。 有人在一旁笑着说:“刚娶进门就这么依依不舍,看来王妃以后有福了。” “王爷,这时候您应该去敬酒,然后让人领着新娘子去新房——” “对对对,这是约定俗成的礼数,就算您是王爷也不能打破的。” “是本王失礼了。”男人终于松开了她,声音里透露出了淡淡的歉意,她刚松了一口气,这时她的手又被人抓住,男人竟忽地俯下了身来对她说话,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带起一阵微风,连带着她头上的红盖头都微微飘动起来。 这一刻,他的呼吸仿佛近在咫尺。 他的声音很轻,却教她听的一清二楚,明明周围人那么多,那么吵闹,她却觉得世界上好像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样。 “乖乖等我,我很快就来。” 男人说完后便又一次松开了她,周围响起了哄笑声,她心若擂鼓,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就那么傻愣愣地任人牵着,在婚床上坐下好一阵子后,她的脸颊还是发烫的。 “乖乖等我,我很快就来。”这句话在她耳边不断地徘徊着,那么温柔,又那么动听。 她的夫君好温柔啊。 她好像更喜欢他了。 秦渺深呼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急剧的心跳,离开了男主,她才觉得自己的理智回来了不少。 可能是由于初次体验共情系统,她一时没能缓过来,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现在她就觉得好多了,至少不会完全让原主的感情占据了自己的思维,想到男主,她还是会心跳加速,却不会有那种完全失控的感觉了。 此刻再冷静下来思考,她倒是有些理解为什么会强制开启共情系统了,因为纪南城,这个世界里的男主,这个让她任务失败的男人,她对他满是抵触,根本不想见到他,更别提完成任务。 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情想任务了,身体有些僵硬。 很紧张,这其中有原主的情绪,也有她自己的。 有点口干舌燥,想喝水,但不能掀盖头。 红盖头是要夫君来掀的。 头上的凤冠好重,想摘下来。但她也不能动。 纪南城——他要什么时候才来?他刚才还说他很快就过来呢。 秦渺正这么想着,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她听到了门被推动的声音。 “王爷。”陪嫁丫头的声音说明了来人的身份。 其实不用陪嫁丫鬟说秦渺也知道,光凭她陡然加速的心跳她就能判断出来,能这么影响她的情绪的,除了男主纪南城,别无他人。 “你们都下去吧,本王一个人来就好。”男人淡淡的声音在婚房中响起。 “是。”身旁的丫鬟低头行礼后退了下去,出门时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秦渺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 怦怦,怦怦—— 2、只是被他看着,她就湿了 婚床两旁的红烛静静地燃烧着,紧闭的房门将客人的喧闹声隔绝在外,稳重的脚步声无比清晰地落在她耳中,也似是落到了她的心上。 大红色的盖头遮挡住了她的视线,秦渺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视线。 刚才拜堂时他也一直看着她,这次却完全不同,他的目光好像更直接了……是她的错觉吗? 秦渺盯着自己膝盖前男人露出的鲜红色长袍一角,心慌得有种站起身来逃走的冲动,身体却好像被定住了一下一动都不能动。 秦渺很想问他怎么还不来掀她的红盖头,可是按照礼数,在夫君说话之前,她是不能主动开口的。 时间在这样无声的相对中流逝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才终于听到了一旁的喜秤被拿起的声音。 男人喊了她一声:“渺渺。” 他的声音温柔又低沉,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听的秦渺身子都软了。 秦渺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正准备细想时,头上的红盖头已经被揭了下去,眼前突如其来的亮堂让她一下子就忘了自己想做什么,她的视线则全然被眼前绣着金丝流纹的新郎装占据。 在她出神地望着他的时候,纪南城也正目光深深地凝望着她,他眼前的新娘子凤冠霞帔,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乖巧地坐在床上,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红,好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弱又惹人怜惜。 秦渺的目光径直落在男人的胸前,没有看到男人深邃的眼眸中翻滚着的复杂的情绪,他的眼中像是有火焰在燃烧,又像是有无边的阴云在凝聚。 秦渺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说些什么,可是她的喉咙又涩得发疼,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男人的手出其不意地抚上了她的下巴,肌肤相触带来的电流让秦渺的呼吸都暂停了一瞬。 “渺渺,抬头。” 说完,抚着她下巴的手指坚定又温柔地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秦渺的视线跟着他的动作上移,越过他修长笔直的身体,最后落在了他的脸上。 男人五官分明,鼻梁高挺,剑眉浓密,俊美绝伦,深邃的眼眸中酝酿着化不开的柔情。 不是第一次见他,秦渺却觉得这次和以前都不一样,心里像是有一头小鹿在横冲直撞,让她不知所措——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纪南城这么帅? 被他那么看着,她感觉自己心里好像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男人直直地望着她,像是在等她开口说话,秦渺舔了舔唇,干巴巴地喊他:“王爷。” 纪南城盯着她粉嫩的小舌头,呼吸粗重了些许,很快又恢复平静,声音也依旧温柔,“渺渺,我们已经成亲了。” 哦对,他们已经成亲了,刚拜过堂…… 心里克制不住的羞怯将她的脸颊染得一片绯红,喊出那个称呼时,就连她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颤抖:“夫……夫君。” 男人的视线突然变得灼热起来,秦渺被迫与他四目相对,在心跳加速的同时,她也总算是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上次做任务的时候,她跟他做了一年多的夫妻,她一直叫他王爷,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些小插曲后才改了口,怎么今天新婚夜的时候,他就让她改口了? 他不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更不会这么亲密地叫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次任务和上次完全对不上? 晃神的功夫,男人的脸已经压了下来,秦渺的下巴仍被他捏在手里无处可逃,这样的靠近让秦渺心跳都暂停了一瞬,她再也没有心思多想,只是害羞地闭上眼,又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出乎意料的,男人没有吻上她,他在距离她几公分的地方堪堪停住,呼吸又粗重了不少,他呼出的热气全然撒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脸染的更红:“先去喝交杯酒。” 说完,他起身松开了她,秦渺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心跳,她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眼睫毛还颤抖着,刚放松没多久,她的手就被他牵起,被他牵着手与他一起往桌边走去。 小小的酒杯很快就被斟满,秦渺任由纪南城引导着和他一起喝下了交杯酒,她的动作有些僵硬,脸上的热气也迟迟挥散不去。 喝酒就喝酒,他为什么一直用那种温柔又缠绵的眼神望着她? 可耻的是……她湿了。 前世她和他发生过很多次关系,但其实她没有在情事上体会到很多的乐趣,还对此有点害怕,他的那物太大了,又几乎不做前戏,每次都撑得她又涨又疼…… 那时候,就算是在他的挑逗下,她的身体也很少给出反应,更多时候都只是咬着唇皱着眉默默地承受,可是今天……只是被他看着,她竟然就湿了。 他真的长得好帅啊,又很温柔。 秦渺不自觉地并拢了腿,在纪南城来之前,她想象过新婚之夜的场景,也知道自己必然逃不过再一次履行夫妻义务,可那都只是必须要走的流程罢了……怎么实际上却这么暧昧又引人遐思? “渺渺,你别怕。”纪南城放下酒杯,将她的手牵起放在他的手心,“我既然已经娶了你,就一定会对你好,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男人耐心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应,秦渺自认不笨,平时脑子转得也很快,可这时候她的大脑却好像死机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只是慌乱地回应他:“夫君……” 话音刚落,男人的大掌骤然间落到她的腰上,强势地将她扯了过去,隔着厚厚的衣物,她都仿佛感受到了他掌心那灼人的热度。 他的动作来的始料未及,秦渺头上的凤冠摇曳着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好在他们离得很近,不然秦渺可能就因为没坐稳摔倒在地上了。 她的身体隔着衣物与他相贴,纤腰被人用力地控制住,又有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秦渺的头被人抬起,目光撞入了眼前的男人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眼眸中,这次,他的唇精准无误地压了下来,将她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尽数堵在了她的口中。 3、被他抱到床上 代表着大喜的艳红色点缀着婚房,紧闭的房门将这个小小的天地与外界完全相隔开来,婚房里看起来一片空旷,只有摆满了新婚糕点的桌旁坐着一对新人。 新娘子靠在新郎官胸前,雪颈被迫扬起,和男人唇齿相依。 唇齿间还残留着淡淡的酒味,她的呼吸则被眼前的男人霸道地占据,男人强势的索取让娇弱的新娘子无力承受,她的双手无助地垂在身侧,似是不知道该放到何处;脸颊红到似能滴血,像是快要呼吸不上来;一双美目中好似含着秋波,看起来楚楚动人。 他的动作好像要将她吞吃入腹一样,她的小舌早已被吸得发麻,他却没有丝毫放开她的意思。 秦渺被他吻得身子愈加发软,下身的湿意更甚,蜜液从私处缓缓流出,这样的认知让秦渺感到羞愧。 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在秦渺快被吻到断气之前,男人松开了她,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声音因为情动而变得沙哑:“渺渺,搂住我的脖子。” 秦渺还处于缺氧的状态,大脑也一片空白,听到男人温柔又带着诱哄的声音,才回过了神。 她别开眼不敢面对他灼热的视线,缓缓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秦渺迟疑了一下,还是顺势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听见了男人喉间发出的带着愉悦和满足的一声轻笑。 笑起来的声音也这么好听,至于他脸上的表情——根本不能想,一想就觉得甜蜜又害羞。 秦渺觉得她今晚可能会溺死在他的温柔乡里。 他真的好会……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吗? 秦渺被撩拨得心绪起伏,这时候她的身体突然被托起,纪南城托住了她的臀部,带着她又往床边走去,他步伐稳重,没有让她感受到丝毫不适,将她放下后,他又耐心地为她取下了头上华的凤冠,最后一根发簪被取下后,秦渺的一头青丝也散落了开来。 一直沉重的脑袋总算轻松了不少,连带着秦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一想到过了今晚,他的黑化值就能脱离危险范围,秦渺的心情就更好了,对那事也不那么排斥了。 其实本来她也不排斥,只是有点害怕……她怕疼。 “渺渺,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纪南城垂着眸,眼中神色莫辨,晦暗又复杂。 已经是很努力地压抑着自己了,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能太急切,不然会把她吓跑的……可一碰上她,他就算做了再多心里建设也没有用。 再抬眼时,他的眼中依然满满的都是温情:“是我太孟浪了。”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纪南城?心跳加速的感觉不会有错,可是怎么他的性格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呢…… “没有吓到……夫君想怎样,都可以的……” 说完,秦渺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刚才那话一定不是她说的。 一定不是。 修长的手指落在繁琐的婚服上,男人耐心地解着婚服上的扣子,身下的女人僵硬着身子一动都不动,咬着唇不发一言,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却不知她这柔弱的样子只能更加激发男人心里的欲望。 得亏他有极强的自制力,才能忍住没有直接撕扯开那层层的衣物,再一举侵占她。 纪南城黯着眸,想极力地克制住自己,动作里却还是不免带上了几分急切,没过多久,那层层的婚服就被剥去,露出了里面那绣着鸳鸯的红肚兜。 圆润的乳球将那红肚兜撑得高高挺起,几乎可以让人想象到那下面藏着怎样的美景,看见这诱人的一幕,纪南城身体的反应更加明显,内心压抑着的欲兽叫嚣着要冲破牢笼,身下的巨物坚硬如铁,几乎就要将那束缚着它的长裤戳破。 想占有她,更是想确定身下的女人是不是真实的,他真怕这只是一场梦,醒来以后,身旁依旧空落落的,只有他一个人。 纪南城解开了那系在脖子后面的结,紧紧包裹着女人身体的红肚兜一下子就松散了开来,变成一片薄薄的布料,欲掉不掉地挂在她身上,他毫不犹豫地扯下这最后一块遮羞布,至此,她的上半身终是全然赤裸地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圆润挺翘的乳房白皙光滑,只有中央点缀着两抹朱红,在男人毫不避讳地注视下还悄然挺立了起来。 秦渺内心羞怯极了,想伸手遮挡,可侍奉夫君又是她分内之事,最后她还是没有那么做,双手陷进身下柔软的被褥里,紧张地握紧成拳。 他要做就快点,怎么这么磨磨蹭蹭的,搞得她更紧张了…… 男人迟迟没有任何动作,秦渺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从她的锁骨一路滑下,就好像在巡视他的专属领地一样,一寸地方都不肯放过。 明明他还什么都没做,秦渺却觉得他好像已经把她浑身上下都玩了个遍了。 秦渺慌乱无措,偏又不敢主动开口,怕压着她的男人觉得她骚浪。 她不知道她这害羞又无措的样子引起了男人心底的一声叹息。 她真的好可爱。 精致的锁骨,饱满的双乳,白皙的娇躯,纤细的腰肢,不管哪一处都生得极美。 都是他的。 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将会是属于他的。 也只会属于他。 他不急,今天她注定是属于他的,这一盘美味的糕点,现在已经被端到了他的桌上,他可以慢慢地品尝占有。 她逃不了了。 “渺渺,别紧张,放轻松。” 男人说着温柔诱哄的话,火热的大掌终于抚上了那挺立的圆乳,秦渺的双乳被冷落在空中良久,皮肤的温度都因此低了不少,猛然接触到他掌心炽热的温度,激得她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只是一个开始,还没等秦渺缓过神来,那摸着她的乳房的大掌已经开始动作起来,像是在揉捏面团一样玩弄起了她的乳房。 秦渺一开始还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她未经人事的身体根本就经受不住这样的玩弄,防线轻而易举地就被攻破,唇齿间溢出了猫儿呜咽一般的轻吟,断断续续的,却又惹人怜爱得紧。 4、吃乳舔穴 秦渺有心抵抗这汹涌澎湃的情潮,可是她青涩的身体早已丢盔弃甲,给出了诚实的反应,另一边被冷落的雪乳急切地也想被爱抚,她不受控制地向上挺了挺胸脯,这样的小动作尽数落在了男人的眼中,他不动声色地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纪南城的双手依旧在那白皙的乳房上忙活着,同时低下头吻上了被冷落的另一边,满意地看到自己火热的唇舌引得身下的女人阵阵战栗。 无法一手掌控的雪乳被男人的双手揉捏着,即使没怎么用力,也在那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道手指流连过后的痕迹;与此同时他又不疾不徐地疼爱着另一边,时而吻过那优美流畅的圆弧,时而又含住那发硬发颤的红樱,暧昧地含进吐出,直到那上面湿漉漉得满是他留下的水渍。 秦渺的双峰被身上的男人轮流照顾着,双手和唇舌交换着轮流来了一遍,只觉得下身泛滥的春潮更加明显,她贴身的亵裤早已被身体流出来的蜜液黏在了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秦渺觉得好像连空气都变了味。 甜腻又暧昧。 秦渺之前极少被这样耐心细致地爱抚,今天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几乎都可以称得上是新奇的体验,她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情事上还能有这么多花样。 秦渺以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却不知道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招他还一样都没用上。 很快她就知道她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在男人把手从她的身上移开,转而像她身下移去时。 秦渺有些心慌,不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又一处即将被玩弄,而是因为不想让男人发现她早已湿润的下体,她紧张地立刻闭拢了双腿,可是她那小小的力气根本就阻挡不住什么,反而还将男人的手夹在了她的腿间。 秦渺心里一阵懊恼,现在她展开腿也不是,夹紧腿也不是,可谓是上不去下不来,这情形尴尬到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只期待纪南城没有发现她身体的秘密,可是她的期待注定要落空了,她的双腿轻轻松松就被拉开,男人的双手还在往上游移,隔着薄薄的亵裤一路从她的腿间向上摸去,很快就来到了那早已水液泛滥的桃源密地。 “渺渺……”秦渺从男人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笑意。 纪南城明显感受到了手指触及的湿意,这无疑是对他的鼓励,他的手轻轻一拉,就扯下了那被润湿的亵裤,没耐心将它完全褪下,只是堪堪堆砌在她的膝盖间,随后他的手就毫不犹豫地朝秦渺身上最私密的地方探去。 腿心间的小花被男人的手指抚摸触碰,轻颤着吐出了更多花液,纪南城本不想说些淫词浪语,就为了在她心里留下一个谦谦君子的形象,可这次还是没忍住,他俯下身,吻了吻女人通红的脸,在她耳边含着笑意低声道:“渺渺,你好敏感。” “夫君,我……”秦渺羞得无地自容,想解释什么,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她不是一个身体淫浪的女人吗?可是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纪南城看着身下的女人一副快要急哭了的表情,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只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她都受不住么? 那就用做的吧。 纪南城伸手拉开了她的双腿,欣赏着女人下身的美景——花户白嫩光洁,粉色的两瓣紧紧闭合,透明的水液从那隐秘的洞口悄悄流出,看得他几乎红了眼。 真美。 但他还是有耐心的。 优秀的猎人都有充足的耐心,摆好精致的陷阱,诱惑着那无知又懵懂的猎物,耐心地等待猎物心甘情愿地跳进牢笼,然后再将它完全捕获。 现在,他就是那个猎人。 他要诱惑她、取悦她,他要让她和他一起沉沦,他要让她也体会到快乐。 看着眼前还在往外吐露蜜液的花户,纪南城只觉得唇齿间干渴异常,性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缓缓上前,吻上了女人娇秘的私处。 秦渺正被他看得慌乱无措,万万没想到他还有别的招式,在男人吻上来的一瞬间,秦渺脑中哄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似的,脑袋彻底变得一片空白。 他怎么可以舔她那里…… “不要……”这下秦渺的声音里真的带上了哭意,主要因为羞的,被人舔舐最隐秘的私处,这种事情放在以前,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秦渺慌了,她拼了命地想挣脱开去,男人察觉到她意欲逃离的动作,不悦地伸出大掌牢牢地握住将她的双腿,她白嫩的大腿瞬间就被掐得微微泛红。 纪南城又放轻了力度,但即使他只使了三成力,也能完全控制住身娇体软的女孩,秦渺的挣扎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倒像是在对他调情。 秦渺绝望地发现自己根本就无路可逃,而这时原本只是单纯停留在她穴口的唇舌已经动了起来,流连在她紧闭的花瓣处,男人的舌头扫过她腿间娇嫩的软肉,沿着那道细细的花缝情色又磨人地上下滑动着,他的动作温情脉脉,却逼得秦渺快要发疯。 停下来……秦渺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力气再出声求饶了,她宁愿他直接粗暴地占有她,总好过现在这难耐的折磨。 秦渺还在心里恳求男人网开一面放过她,可是对于纪南城来说,这开胃小菜只尝了第一口,怎么可能说停下就停下? 秦渺的身体本就在纪南城的安抚下情动起来,被男人摁着腿舔弄了一番,蜜液越流越多,纪南城张口将它们尽数吞入口中,她的体液没有给他一点异样的感觉,香甜得让他着迷。 “渺渺。”纪南城抬起头,只见身下的女孩眼中闪着泪光,看起来还没从刚才的情形中挣脱出来,他不甚在意,只是轻声笑了笑,“你好甜。” 他口中的“甜”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秦渺咬着唇,不想给予这个折磨她的男人回应,就在她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男人的唇舌却又一次亲吻了上来。 5、破处 “啊!”秦渺一下子叫出了声,刚刚松开的手则用力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绣工精美的床单被她抓得都皱在了一起。 这次,男人不只是单单地在花穴口舔弄,而是直接舔开了那闭合在一起的两片嫩肉,他的大舌带着邪恶又不容拒绝的力量,往她身体更深处进犯着,灵活地在她的穴口进出,舌头上凸起的舌苔用力的刮蹭着那未被人造访过的、敏感又脆弱的内壁。 似是觉得这样还不够,他还用力地挑逗着藏在其中的蜜豆,他时而将那颗圆润的小珠含在嘴里,时而又在它周围环绕打转。 秦渺的身子被舔得软成了一摊水,无力地任由男人在她腿间忙活着,莹润的脚趾难挨地蜷缩在了一起,眼中满是茫然,眼角却是挥散不去的媚意,看起来矛盾又诱人。 她的脸颊和耳垂早已一片通红,本该洁白无瑕的乳房上残留着男人玩弄留下的红印,除此之外,她整个白皙如玉的身子都也好像泛起了粉色。 秦渺的全部感官都被快意占据,她大口喘息着,胸膛随着上下起伏,挺翘的乳房在空中摇晃着,如果此时男人抬头,一定会克制不住地将它们握进手里再把玩爱抚一番。 敏感的穴肉收缩着排挤那侵犯着它的大舌,男人的动作却愈发用力,敏感的娇穴持续不断地被男人的唇舌侵犯着,她身下的快意越来越甚,好像蕴藏了一个火药库,时刻都能爆炸,在男人又一次吻上她腿心间的小珠,还轻轻用牙齿咬了一口的时候,她终于越过了临界点,身体颤抖着吐出了一大波蜜液,眼前一片迷离。 秦渺还在喘息着体会高潮的余韵,这样的快感对她来说太过了,让她都有些难以承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但是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显然很清楚他在做什么,在秦渺失神的时候,他已经将他身上剩余的衣物尽数褪去,释放出了那早已肿胀硬挺的肉棒,由于忍耐得太久,前端都流出了透明的黏液。 纪南城没有犹豫,将粗硕的巨物抵在穴口,磨蹭着顶开了那两片又闭合在一起的肉瓣。 高潮过后的穴道湿润又紧致,纪南城绷着嘴角忍受着那四面八方的收缴所带来的快意继续朝里顶去,很快他就碰到了那层薄薄的膜,他一鼓作气捅破了女人贞洁的象征,直接贯穿了女人的整个穴道。 鲜红的处子血从两人性器相连之处缓缓流出,秦渺上一秒还沉浸在情欲的世界里,下一秒就被男人毫不留情的侵占拉回了现实。 纪南城粗硕的巨物和她紧窄的小穴完全不匹配,虽然已经做了充分的扩张,她的小穴湿润着吐出了很多蜜液,她还是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疼痛。 秦渺红润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好看的细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双腿也紧张地绷直。 她的眼中控制不住地流出了泪水,不知是因为太痛还是什么别的缘故。 “渺渺,别哭。” 湿软小穴里的嫩肉争先恐后地缠上来,紧紧地箍住了男人的肉棒,性器相连处传来的快感逐渐往全身各处蔓延,占有秦渺给他带来了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满足,几乎就要不管不顾地直接在那销魂的软穴里冲刺起来,可是纪南城还是忍受住了身体的冲动。 他停顿下来没有再做别的动作,只是一下又一下地啄吻着秦渺软嫩的唇,温声安抚着她:“乖,很快就不疼了。” “呜呜,我不……”拒绝的话只说了一般就被男人的唇舌堵在口中,不同于刚才温情脉脉的轻吻,纪南城这次吻得又凶又急,霸道地卷住秦渺的香舌,吸吮着秦渺嘴里的口津。 男人的唇舌带着一种奇异的味道,有些猩甜,想到男人刚才造访过的地方,秦渺羞愤地想拒绝,可是纪南城却牢牢地制住她的肩膀不容她逃离,秦渺胸前的双乳被他的胸膛挤压得都微微变了形,男人的胸膛和她胸前凸起的红樱相互摩擦着,竟也给秦渺带来了奇异的体验。 注意力被转移后,身体的疼痛感也不那么明显,反倒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从她身体最深处传出,明明他的巨物已经将她的身体完全撑开,将她填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空隙,秦渺还是羞耻地觉得不满足。 秦渺不好意思主动求欢,只能犹犹豫豫地伸出手环住男人的脖颈,又试探着笨拙地回应男人强势激烈的索吻,纪南城感受到她的回应,欣喜地反击了回去,也没有再克制自己的欲望,在她的穴里大力地冲撞起来。 为了安抚秦渺,他苦苦忍耐了许久,本就难抵那销魂蚀骨的快意,现在秦渺放松了下来,他便没有再克制着自己,腰部持续不断地发力,巨大的肉棒凶猛地顶进女人的穴道里,凶狠又用力地进出着,没有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面对着男人野兽一般的索取侵占,秦渺根本就无力承受,她没想到自己刚刚放松下来身体,就遭受到了这样蛮不讲理的掠夺,那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的巨物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顶穿似的,次次都顶进最深处,撞击着花心敏感的软肉,秦渺的身体深深地陷进身下柔软的被褥里,被撞得一下又一下地往后顶,要不是男人摁着她的肩膀,她可能都要被撞飞出去了。 “呜……”才开始没多久,秦渺就哭着求饶,“不要了……” 刚尝到一点甜头的男人怎么可能放过她?纪南城对她娇弱委屈的求饶无动于衷,反而又一次堵住了她的红唇,秦渺刚得到自由没一会,呼吸就又被掠夺,男人的唇舌将她堵的密不透风,这次就连微弱的低吟她都发不出来了。 火热的大掌不知何时又攀上了秦渺胸前的双乳,大力地将她饱满的乳肉握在手心揉弄,身下的撞击一刻不停,肉棒搅动着她的小穴发出淫靡的水声,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在婚房里回响着,听得秦渺面红耳赤。 6、内射;骗子 纪南城腾出一只手将她的大腿捞起来缠到自己身上,让秦渺和他身体相贴得更为紧密,还捏了捏女人柔软的臀部,秦渺浑身上下都被男人占有玩弄着,却又什么都说不了,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红着脸承受着。她的娇弱无力惹人怜爱极了,纪南城紧紧地盯着她的小脸,散落下来的细发已经被她额间溢出来的香汗黏在了脸上,大抵是被欺负得狠了,她漂亮的眼睛水光莹莹,鼻尖也红红的,就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面对她这无力承欢的姿态,纪南城的回应却不是体贴地放缓速度,恰恰相反,他抽插地更为用力,几乎是发了狠地享用着秦渺娇嫩的肉穴。 他就知道,一旦碰上她,他的自制力就会功亏一篑,她这么可口诱人,他又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秦渺的双腿被用力地分开,粗硬丑陋的深红色巨物在她腿间出没,将那小小的洞口撑到极致,穴口的嫩肉早已被撞得发红,抽出的柱身湿漉漉的,闪着淫靡的水光。 秦渺喉间溢出几不可闻的呜咽声,在不知承受了男人多少狠厉的撞击后,她的穴道深处涌出大量的蜜液,身体颤抖着到达了高潮,幽穴紧缩,绞紧了不知疲倦地挺动着的巨物,纪南城被这么一绞,粗硬的肉棒停止了鞭挞,精关大开,抵在女人花心处射了精,将他的精液全都深深地灌入了秦渺的子宫里,他的精液又多又烫,激荡着洒在秦渺脆弱的内壁上。 男人松开了她的唇,低头去吻秦渺的锁骨,在她的娇躯上留下一连串痕迹,秦渺才得了空大口呼吸起来,没放松多久,她就感觉到身体里的巨物又一次硬挺了起来。 秦渺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性欲强,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她已经很累了,刚才那样激烈的性事,她真的不想再来第二次。 她怯怯地喊他:“夫君……” “嗯?”男人的尾音微微上扬,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她,简单的一个字却温柔酥骨,和他刚才猛干她的狠劲完全不同。 “我……”不想做了…… 秦渺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男人就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战,秦渺的口中又溢出细碎的呻吟,清脆又响亮的啪啪声也在房间里再一次响起。 “夫君……啊!我……我真的不要了……”秦渺的小穴被撞得酥酥麻麻的,即使艰难,她还是断断续续地说完了她想说的话,恳求着男人放过她。 “渺渺。”纪南城放缓了速度,一改刚才的狂风暴雨,只是缓慢地在她的穴里磨蹭着,“想让我放过你,也可以。” 说罢,纪南城又用力撞了一下:“说点好听的话给夫君听听?” “夫君,你想听什么?”秦渺以为看到了曙光,连忙抓住机会问他,完全没有发现男人如狼一般的目光。 “渺渺,你喜欢我吗?” 纪南城动作温柔,声音也温柔又低沉,但他没听到秦渺的回答。 他又重重地撞了几下,直到身下的女人集中注意力,才又一次逼问她:“喜不喜欢?” 秦渺被他欺负得都快哭了,连忙回答他:“喜欢……” “呵呵……”听到秦渺的回答,纪南城温柔地笑了,眼底却有几分让人难以看懂的情绪,带着几分莫名的危险,“真的?有多喜欢?” “真的,我很喜欢你……”秦渺没有体会到身上男人的情绪,在这样灵肉交融的情形下,心底的情感一下子倾泻而出,“我在皇宫里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啊!” 男人像是没有满意似的,又重重地顶撞起来,秦渺心里满满的都是委屈,她不是都照着他的意思来了吗?怎么他没有放过她? 他不遵守承诺。 面对着秦渺指责的眼神,纪南城嘴角依旧噙着笑意。明明是在做欺负她的事情,他却光明磊落得好似君子。 纪南城的声音低低的,听起来很温柔,却莫名让秦渺打了个冷颤:“那,是永远都不会离开的那种喜欢吗?” “是……唔……”秦渺没来得及思考他的话里所代表的含义就答应了,唇却又一次被堵住,也可能纪南城本就没打算听她的答案。 他的下身打桩似地在她的穴里抽插起来,秦渺细胳膊细腿的挣扎对他来说就像挠痒,没能让他慢下来哪怕一刻。 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折磨过后,纪南城又一次在她穴里灌了精,可他依旧没有放过她,而是将秦渺抱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带动着她的身体上下起伏着。 秦渺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估计就算她把话说得再好听男人也没准备放过她,她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被欺骗的感觉,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拼命地推着男人的胸膛,“呜呜呜,骗子……你明明说了不做了……” “渺渺,再来最后一次。”纪南城这么说着,感受着小穴的紧致,面不改色地大力抽送着,“你乖乖地配合我。” 秦渺不情不愿地配合着男人的动作,可是没动几下,就又没了力气,她早就被他顶得腰肢乱颤,浑身无力,又哪里来的力气主动? 看着秦渺委屈的小表情,纪南城只想更用力地欺负她,转眼间就把刚才的承诺抛到了脑后。 其实本来他也没打算履行。 到最后,秦渺在他身下晕了过去,在她昏迷之前,男人依旧在她身体里驰骋着,她也没心情再计较他有没有履行承诺了。 女孩虽然已经晕过去了,小穴却还在自发性地吸吮着他的阴茎,纪南城用力地在她穴里冲刺着,良久以后才又一次发泄了出来。 纪南城的阴茎仍埋在秦渺体内没有移出来,秦渺睡着以后,他再也没有压抑自己的情绪,他伸出手抚摸着秦渺的脸颊,假装的温柔再也不复存在,神色复杂,眼眸漆黑如墨,满是挥散不去的阴霾。 “骗子?”纪南城重复着秦渺刚才对他的称呼,歪着头盯着秦渺熟睡的小脸,她的唇都被他亲得红肿了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痕。 “到底谁才是骗子?”纪南城这么说着,像是在喃喃自语,没有人听到他的这个问题,也没有人回答他。 又过了许久,他才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用力地在秦渺的脖子上啃咬了一口。 “秦渺,你才是骗子。” 她的情话总是说得那么动听又缠绵,可实际上他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心,就算刚才他听到了秦渺那一番“情真意切”的告白,他也没有相信她口中说出来的一个字。 她费尽心思骗他的样子真是可爱。 可就算知道那是谎言,他……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死也不会。 7、梦回前世·明明一切都和她想的一模一样, 热闹的大街上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赶集的人们脸上洋溢着喜悦又满足的笑容,接二连三地从秦渺无形的身体中穿过——秦渺现在变成了魂体。 从一开始醒来的茫然无措到现在的坦然接受,秦渺已经习惯了自己四处飘荡的状态。 她心里终究还是有些郁闷,任谁醒过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变成了魂体,都会觉得奇怪吧? 而且她连系统都联系不上了,她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昏迷之前,她还和纪南城在一起…… 现在她想到纪南城,也不会有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了,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受到共情系统的影响还是鬼魂没有心跳。 现在她待的地方,她可以说熟悉,也可以说不熟悉……这个地方很像任务世界中的京都,但是在她的印象里,京都没有这么繁华。 秦渺漫无目的地到处晃荡着,突然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浑厚熊亮:“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 秦渺疑惑地转身,看到茶楼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长长的胡须上有这一双透亮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破旧长袍,慢慢悠悠地摇晃着手里的折扇。 正看着她的方向。 他是在跟她说话?秦渺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这时候中年男人又一次开口,还对她招了招手,“小姑娘,你这是迷路了?” 他怎么能看到她?秦渺正在疑惑,突然感受到了脚下真实的触感。 原来她又变成实体了。 ……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情况。 秦渺一头雾水,却还是上了前,中年男人率爽朗地笑了笑:“坐吧,不用客气,请你喝杯茶我还是请得起的。” 秦渺看他不像个坏人,就道了谢:“谢谢您。” 喝了店小二端上来的茶以后,她没忍住问他:“请问这是哪里?” 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眼底浮现出了然的神情,面色温和:“小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这里是纪国的京都。” 男人口中的纪国在她心里激起了一圈水花,秦渺面不改色,试探着问:“为什么您会认为我不是本地人?” “现在都是熙和十年了,你还穿着建明时期流行的衣裳,看着不太像是纪国人啊。” 男人口中的衣裳,秦渺是知道的,她现在穿着的,正是前世女主给她递毒酒那天她身上穿的衣裳。 可是,熙和,建明…… 男人的话无疑在秦渺心里扔下了一连串的惊雷。 建明正是她那个任务世界当前的国号,熙和则是纪南城登基以后取的国号,这里又是纪国…… 她这到底是来了什么地方? 秦渺面不改色地随口编了一个谎言:“我十几年前跟着母亲搬去了别的地方,不明白这里发生的事情,最近才打算回来看看——这里的变化还挺大的,所以我一时没能认出来。” “十几年前啊——是当初纪国和邻国开战那会搬走的?” 秦渺体会着他话里的意思。 开战…… 在故事原本的剧情里,纪南城登基以后确实四处征战了,征战的后果却导致了百姓颠沛流离,天下民不聊生,绝不是现在这样,欣欣向荣,一片繁华。 难道……她是来到了上次她离开后的任务世界? 这个时候的纪南城……还没黑化? 秦渺点了点头,回答他:“是啊,我记得那个时候很乱。” “也还好吧。”男人望着前方,自顾自地感叹着,“现在跟以前可大不一样了,你要是现在想回来,正是时候。” 秦渺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也是听说纪国近些年来发展的很好才决定回来看看的。” “是啊。”男人听到她这话赞许地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他激动的事情,他脸上的笑意也愈发明显,“纪王他确实是一位英明的君主,励精图治,文治武功,现在可谓是太平盛世了。” 是这样吗?看来纪南城这时候过的还不错,那么他黑化果真是因为女主的原因了。 这时候女主和他还在一起么? 秦渺默了默,问:“你们百姓都很爱戴仰慕他?他就没有什么过错之类的?” “在过高的功绩面前,一些小瑕疵总是会被忽略的。” 什么瑕疵?秦渺觉得自己心里的猜测被证实了,疑惑地望着他,男人似乎猜到了她的问题:“怎么,你没听说过么?我倒是可以说与你听听。” 纪南城果然和女主在一起了。 据眼前的男人所说,纪南城为她遣散了后宫,女主还给他生了几个儿女。 一代君王能做到这个地步,人们自然地忽略了当今的皇后曾经是他名义上的母妃的事实,本该惊世骇俗、道德沦丧的事情,也成了人们口中心向往之的理想爱情,人们还给他们编了几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 “……哦。” 这个结果不在她的意料之外,秦渺知道她所碰到的纪南城虽然缺爱又不懂爱,可是一旦动情,就绝对会是那种深情不移又从一而终的男人。 所以,为什么她心里会有种闷闷的感觉? 秦渺的眼前模糊了起来,眨眼间,有晶亮的水珠从她眼眶中落下。 “姑娘,你怎么哭了?” 是啊,她怎么就哭了呢?秦渺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明明一切都和她想的一模一样,男女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幸福美满,儿女双全…… 为什么她会哭? 8、打量身体 秦渺再次醒来时,入目的是一片红色。 望着床边大红色的喜帐,她心里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原来只是梦啊。 还好不是真的莫名其妙穿越了。 梦里的事……是真的,还是她幻想出来的? 算了,总归只是一个梦罢了,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她又不可能真的重新回到前世。 就算回去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秦渺思索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一个结果,反倒觉得头疼,还是决定先把这事搁在一边,但她才刚动了身子,脸上那轻松的神色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动就感受到了浑身酸痛的感觉,就好像浑身都被车碾过了一样。 昨天晚上昏迷之前的事情又涌入秦渺的脑海里,纪南城就是个不守承诺的骗子……他到底要了她多少次?她被他折腾得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秦渺强忍着身体的难受坐了起来,只见细碎的阳光透过木窗照进房内,撒下一地的金黄,很显然现在已经不早了。 纪南城怎么走了也不叫她?这都是什么时辰了……都过了辰时了吧? 等会还要进宫呢,到时候,她又会见到女主了。 秦渺正在想着要不要现在就做出什么改变时,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 来人正是纪南城。 身体的反应由不得她控制,几乎是一见到他,秦渺的脸就红了起来,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直面他,纪南城长腿迈了几步,很快就来到了床边。 看到新婚夜过后秦渺一脸害羞的表情,纪南城的心情也愉悦起来。 真可爱。 秦渺害羞,他却容不得她逃避。男人强势地将她的小脸抬起来,捕捉到她闪烁着的眼神,他的心情愈发愉悦。 “渺渺,身体还难受吗?” 秦渺想摇头,却发现自己的下巴被人捏在手心,只好软软糯糯地道:“还好,谢谢夫君关心……” 明明昨天晚上还那么坏地欺负她,怎么样都不肯放过她,怎么今天醒了以后……就又完全变了一个人呢? 不管怎样,他的温柔……都让人拒绝不了,就连心头也暖暖的。 秦渺还在享受着男人的温情,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放下,还有手在扯自己的腰带。 秦渺微微睁大了眼,问:“夫君,你……要做什么?” “给我看看。”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干脆利落地解开了她的腰带,散开的外衫里面只着一件遮掩着重点部位的小衣,娇躯若隐若现,本该白皙的皮肤上满是青紫暧昧的痕迹,足以见得昨晚她是如何被人好好疼爱了一番。 事已至此,秦渺怎么可能不明白他口中的“看看”是指什么,估计他也不只是想看看而已…… 可是,先不说现在正是白天,一会他们还有正事要做呢…… 秦渺将自己敞开的外衫紧紧地揪在一起不让男人有进一步的动作。 “渺渺,我不做别的,只是想看看你身上好了没。”看着秦渺这拒不配合的样子,纪南城明白她定然是给他安了什么罪名了,但他还是拉开了秦渺挡在胸前的手。 “如果我真的想做什么,昨天晚上沐浴的时候便都对你做了。” 沐浴? 秦渺闻言一愣,她醒来时确实发现自己换了一身衣服,但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侍女帮她换的衣裳洗的澡,结果……居然是纪南城带着她一起沐浴的? 自古以来只有妾室伺候夫君的道理,这种待遇哪里是她能享受的?秦渺连忙说:“怎么能劳烦夫君做这些?以后这种事情让侍女来就好……” 相比于秦渺的慌乱无措,纪南城显得镇定得多:“你我夫妻之间不必拘泥于这些俗礼。” 纪南城都这么说了,秦渺也不好意思再出声拒绝,红着脸任由男人将她身上剩余的衣物除去。 纪南城看着秦渺裸露在外的身体,喉结滚动着,声音也哑了起来:“我给你上药。” 原本昨晚就想就给她上药,但他觉得这样会错过一些事情,最后他还是没有那么做。 现在看来,他的决定果然没错。 昨天晚上带她去沐浴时,睡着的女孩看起来乖极了,当时他就有压着她再来一次的冲动,但他最后没有那么做,也没有给她上药。 何必在她昏迷的时候给她上药?那样做煎熬的只有他自己,有些事当然要在她醒着的时候做才有意思。 现在,她的身体又一次展露在了他的眼前。 而这次,她是清醒的。 女孩浑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如玉的颈间还有昨晚他情绪失控地留下的齿痕,两个圆润的乳房上满是红痕,两抹嫣红被含得太久,红肿得不成样子。 再往下的风景更为淫靡,白嫩的大腿上满是他掐出来的青紫,他记得这双腿昨天是如何紧紧地缠着自己的身体;娇嫩的小穴被他占有得无法合拢,可见侵占她的人没有半分怜惜,他记得她的这处有多销魂,味道甜腻地让人着迷,容纳自己时那紧致湿软感受更是让人疯狂…… 在进婚房之前,他确实是想给她一个美好又难忘的初夜,可以说在他进入她的身体之前他都是那么想的,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她对他的吸引力,所以他不顾她的哭喊求饶,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的阴茎送进她的身体深处,不受控制地伤了她。 感受着男人在她身上巡视打量的目光,秦渺心里羞窘极了。 上药之前需要看得这么仔细么? 看看也就罢了,别一直盯着她的那处看啊。就算现在他是她的夫君,昨天他们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也不代表她没有羞耻之心。 但秦渺没有拒绝,昨晚遭受了男人几乎一夜的占有,她的身体确实被伤到了,如果不上药休养的话,接下来这几天她都不会太好过。 秦渺和纪南城想到了一块。 男人看着她玉体横陈的样子,再联想到昨晚,胯下早已一柱擎天,但他还是要顾虑她的身体,眼下的情势,再来一次只会愈发伤了她。 9、上药 他抹了些药膏在指尖,抚上她的身体时,声音早已哑得不成样子。 “这是去肿止疼的药膏,抹上以后会让你的身体好受一些。” “好,谢谢夫君……”秦渺害羞地闭上了眼,怎么上药也搞得这么暧昧…… 王爷府的婚房里还保持着大喜时的装扮,婚床上躺着一个浑身赤裸满脸通红的女孩,男人衣衫齐整,表情严肃认真,就好像在做什么神圣的事情,可事实上他的手却暧昧地在她的浑身上下游离。 一开始纪南城确实只是想单纯给秦渺上药,可是这药上着上着,就变了质,尤其在秦渺对他放肆的动作没有丝毫拒绝的时候。 “唔……” 秦渺紧咬着的唇间溢出了几声娇媚的轻吟,她当然知道纪南城定会在她身上动作一番,可她也确实没想到他会这般玩弄她的身体,上药不是抹一下便够了么?他却握了她的乳在手里揉捏,色情又缓慢地一次又一次地抚摸…… 纪南城带来的药是上好的,几乎是一抹上去,她就觉得她的身体轻松了不少,清清凉凉的舒服极了。 虽然确实很舒服,秦渺也想让他别抹了,或者问问他什么时候能好也可以,纪南城哪里是在给她上药?分明就是在折磨她,撩拨她……欺负她,玩弄她。 可是面对夫君这样耐心又温柔的照拂,她只有道谢的道理,哪能拒绝催促?秦渺最后还是把心里的话默默咽了回去。 不管怎样,当那双炽热的手又一次分开她的双腿时,秦渺还是有些心慌:“夫君,那里……我……我自己来就可以……” “渺渺,你里面也受伤了,需要好好上药。” 纪南城当然是不会遂了秦渺的愿的,脸不红心不跳地将抹了药膏的手伸向了女人的腿心间,理直气壮地道:“你自己怎么能看得清楚?还是让夫君来吧。” 由于抹了药膏的缘故,男人的手指有些冰冰凉凉的,涂抹到微微撕裂的火热的穴壁上时,秦渺浑身上下都变得奇怪起来,小穴紧张地将那入侵的手指咬紧,让男人没法进一步地动作,无奈之下,纪南城只好又去亲吻秦渺,他的温柔安抚很快就转移走了秦渺的注意力,她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男人面色不改,手指却在她的小穴里四处运转,灵活地在里面转着圈,将她的身体照顾得面面俱到。 秦渺的表情羞耻又难堪,到底是药效太好还是她太淫荡了?明明一开始她还很抗拒,可现在她居然被他摸得有反应了……她都好像听到了男人手指进出间带来的水声。 纪南城当然也发现了她身体的反应,他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手指进出的动作也默默加快了起来,还有意无意地滑过那颗小珠。 秦渺在情事上经验可以说少的可怜,早就被男人的手指弄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又怎么能发现他的动作?她还以为真的是自己的身体太浪,却没发现男人现在完全是没在给她上药了。 身体哆嗦着被他的手指弄到高潮时,秦渺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完了,夫君肯定觉得她是个淫荡的女人了。 “渺渺,怎的流了这么多水?”纪南城看她窘迫,虽说他是故意为之,此时却又起了调戏她的心思,“这药看来是白上了。” “夫君,我……对不起……”秦渺完全没发现男人戏谑的表情,心里满是懊恼的情绪。 这药效那么好,显然是很名贵的药,却被她这么浪费了…… 纪南城轻笑一声:“没关系。” 话落,他从床边木柜的抽屉里找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后,只见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根圆柱形的玉势,晶莹剔透,闪烁着莹润的光泽。 秦渺感受到男人的手指抽了出去,又听到他说了那样的话,还未等她辨别话里的意思,就感受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抵在了她的穴口。 “夫君……?”秦渺惊得想立刻坐起来,却被男人摁住了肩膀无法动弹,他的另一只手还在耐心又温和地往她穴里塞着什么东西,秦渺清晰地感受到身体被缓慢地撑开,既不像是男人的阳物一样硕大逼人,又比他的手指粗壮了不少,那物件上涂满了药膏,更是让她的身体放松了不少。 不对,她在想什么……秦渺已经猜到他往她身体里放了什么了,趁那柱状物只塞了一半还没到底,秦渺连忙拒绝:“夫君,我们等会还要进宫……” 怎么能含着这物去见人?到时候她怕是一步路都走不动。 “渺渺,你这里太娇嫩了,需要含一会才能好。”纪南城将那玉势又往里推了推,直到彻底推到底,“乖,等会从宫里回来以后我就帮你取出来。” 秦渺心里有一千个不情愿,最后还是只能认命地接受了这个结果,只是穴里被塞了异物以后,不管做什么她都觉得很奇怪,就连注意力都没法集中。 秦渺脸上的潮红迟迟退不下去,还是纪南城为她穿好了贴身的衣裳遮盖住她凌乱的下身。 起身以后,秦渺才看见纪南城腿间明显的反应,即使穿着宽松的外衫,也能隐隐看见那惹眼的轮廓,想必他已经隐忍了许久。 “夫君,你……我……要不要我……”秦渺哪知道自己一抬头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立马低下头去,面对她的心上人,她总觉得该为他做些什么,可是大家闺秀的矜持却不允许她说些放浪的话。 如果秦渺此时抬头,一定能看到纪南城复杂的眼神,就跟新婚夜他掀开她的红盖头时一模一样。 肚子这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略微尴尬的氛围,纪南城声音平静,就好像那个身体有反应的人不是他一样:“我去唤人为你准备午膳。” “夫君,午膳的事晚些再说吧?现在已经迟了……”秦渺此时不得不抬头了,自是因为惊的,纪南城却面无异色,像是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对的话。 10、男主的黑化值竟然上升了? 按照这里的规矩,王爷新婚第二天必须在午时带着新婚的王妃进宫,给母妃和皇上敬茶,到时候宫中还会安排嬷嬷教导她规矩。 她醒来时已然不早,又经过刚才一番折腾,时辰怕是早已接近午时,若是现在穿衣弄妆,匆匆赶进宫里倒还来得及,但是用过午膳以后,定然是会误了时辰。 “渺渺,一切以你为重。”纪南城俯下身,双手落在秦渺的肩膀上,望着她的眼神温柔又郑重,像是在对她作着什么承诺,“以后,不要再委屈自己做任何事情。” “你怎么就知道她是被人逼迫,而不是心甘情愿呢?”那个女人带着嘲讽和恶意的声音在这个时候突然在他脑中响起。 这次不会了。纪南城这么对自己说。 因为他要让她也学会嫉妒,让她也爱上他。 纪南城的目光看似温柔,却又难懂,秦渺怔愣地看着眼前男人的脸,怎么也不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她只是按照这里的规矩来而已,怎么就是委屈自己了? 男人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味道,他没有很快离开,而是和她额头相抵,就那么近距离地凝望着她的眼睛。 “渺渺,答应我,好吗?” “好。”他的目光火热又灼人,几乎让秦渺不敢面对,她依旧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但到底还是作出了肯定的回答。 纪南城出去以后为她传唤了侍女,秦渺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在侍女为她穿衣打扮时,她一边漫不经心地任人伺候着,一边在心里呼唤着系统。 从纪南城现在的表现看来,他的心理状态显然是不能再正常了,但不代表秦渺不觉得奇怪。 这个纪南城,和她上一次任务遇到的那个人,可以说完完全全不是同一个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估量,纪南城现在的黑化值绝对不高,但她还是想吃颗定心丸。 “系统,查看男主黑化值。” 系统很快就给了回复:“男主黑化值为:95%,请任务者继续努力。” “什么?” 秦渺对这个结果无比诧异,她想如果系统能评估疑惑指数,那她的指数一定是100%。 不,可能是120%。 她甚至惊讶地直接问出了口。 “奴婢下手不知轻重,请王妃责罚。”身后为秦渺绾发的侍女没听清秦渺口中说了什么,只当自己下手太重,弄疼了王妃,慌忙跪下道歉。 “无妨,继续。”秦渺藏在裙襦下的手微微收紧,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继续在脑海中和系统交流,冷静下来以后,又联想到昨天晚上的梦境,秦渺心里除了疑惑,更多的是不服。 “请问你对男主的黑化值究竟是如何评定的?你确定任务的数据没有错误吗?” 之前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后续情况,系统给她判定任务失败,她稀里糊涂就接受了这个结果,可是昨天晚上那个梦那么真实,她越想越觉得她就是梦到了前世她离开后任务世界—— 天下安定,男女主恩恩爱爱,他的黑化值怎么就是99%?真是因为什么天灾人祸导致女主和男主分离? 这次更是离谱,来到任务世界第一天男主黑化值那么高不说,过了昨晚,为什么他的黑化值不降反升? 系统的回答官方又公式化:“系统的数据不会有误,请任务者保持对系统的信任。” “你说你的数据不会有误,好。”其实秦渺对系统还是很信任的,但她倒是想到了别的可能性,“我现在只想问你,你确定这就是我前世经历的那个任务世界吗?” 系统一向答复的很快,这次却沉默了几秒才回答她:“此次任务已经为任务者开启共情系统,请任务者用心体会。” 答非所问。 秦渺觉得自己快要气疯了,如果说之前她还只是怀疑,那现在她就已经可以确定这根本就不是上一次的任务世界! “回答个是或者不是有这么难?” 系统没有回答。 系统的沉默在秦渺眼中就是心虚的表现,她又逼问系统:“不回答也没关系,你把这个世界真正的剧情传送给我。” 系统这次回答的很快:“正在为任务者传输剧情,请任务者做好准备。” 秦渺看了系统传过来的剧情,心里的疑惑愈发加重,因为系统给她传的剧情到纪南城和她大婚那天就戛然而止。 这能帮到她什么?这些内容她早就知道了! 她感觉自己根本就是在被人戏耍,真当她是没脾气的吗? “这次好了,连剧情都只给我传一半?这又是什么意思?我不管,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答复。” 系统又是久久地没有回答,久到秦渺的耐心都要被消磨殆尽,她才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由于时空逆转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此次任务世界的后续剧情只能由任务者自行探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时空逆转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你是不是在玩我?” “任务者离开任务世界以后,任务世界就会关闭,非意外情况不会开启,此次任务者重新做任务,就是逆转了时空的结果。” 秦渺就知道自己是被坑了。 被这个不靠谱的系统坑得彻彻底底。 “考虑到系统未对任务者作出合理的说明,任务者可以提出一个要求,作为对任务者的补偿。” 提一个要求?不得不说系统的补充来的很及时,否则秦渺可能已经忍受不住心里的怒气夺门而出了。 不管怎么样,任务还是要继续做,秦渺勉强接受了这个补偿措施,思索了片刻后,她说:“我的要求是关闭共情系统。” 喜欢男主的人是原主,凭什么要她也喜欢?她真的受够了思维被左右的感受,尤其是她还梦到了前世在她离开以后男主和女主幸福快乐的事情—— 据她推测,那很有可能是真的,否则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做那么一个梦? 11、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哪里都不准去。 系统的回答击碎了她的想法:“除了这个要求。” 秦渺的手握得更紧了些,许久,才说:“那这个要求先保留吧,等我之后有需要的时候再说——这样应该是可以的吧?” 系统:“可以。请问任务者还有别的疑问吗?” “没有。” 秦渺和系统前世很少交流,最多也只是问问男主的黑化值罢了,不会说这么多。 只是今天她实在是气到了。 还好她问了,不然她不是一直都要被蒙在鼓里吗? 好在结果不差。 等到秦渺和系统切断联系时,房中的侍女已经都走了出去,她也已穿戴整齐。 想到纪南城,秦渺心里的情绪可谓是复杂到了极点。 她上次新婚夜当晚过来,纪南城的黑化值明明只有40%。 为什么这一世她和他睡了一觉后他的黑化值非但没有降低,还反过来了?难道是昨晚她没把他伺候舒服? 不应该啊,他明明是神清气爽吃饱了的样子,昨晚的他们的初夜的感受分明也比前世更好。 对于纪南城,她是真的有些头疼。 还有些害怕。 为什么……他在内心极度扭曲不正常的时候,还能装出这么一副温柔又耐心的样子? 他对她温柔的时候……心里到底都在想什么? 纪南城再次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秦渺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双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的场景。 她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连他推门进来都不知道。 思虑到贸然出声可能会吓到她,纪南城放柔了声音:“可是等得无趣了?午膳已经布置好了,我们一同过去。” 说罢他便想去牵她的手,得到的反应却是女人下意识的闪躲。 纪南城看着空落落的手心,眼底的柔情消散了些许,声音也愈发轻了:“渺渺,怎么了?” 秦渺收回了手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躲避他的触碰是她下意识的反应,但是见到纪南城以后,她心里的戒备又忽然松了些许。 “夫君,我……我身体还是不舒服,站不起来……” 这话也不是在找借口,硬物塞在自己的密处,那种感觉无比清晰,她怎么都适应不了,只是坐着都觉得难受奇怪,更遑论起身了。 纪南城听到这番解释,轻笑了一声,眼底的阴霾也逐渐散去:“渺渺,你现在尚且如此娇弱无力,等会进宫以后又该如何是好?还是要快些习惯起来才是。” 这让她怎么习惯? 秦渺被他说得脸红了又红,但见他一副拒不商量的样子,只好慢吞吞地起身跟上了他。 颠簸的马车里,脸色绯红的女人靠在男人的肩上,下唇紧咬,黛眉微蹙,看起来像是病了似的,看着让人怜惜不已。 秦渺一直都在死死地克制住自己喊出声来的冲动,自从刚才起身开始,她一直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再怎么样也忽略不了下身的感受,用膳时也食不知味。 她原本以为走路已经够折磨人了,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坐马车时更加难受,夫君已经特意叮嘱了车夫慢些赶路,可就算车夫再怎么慢,马车还是颠簸着有些不稳,她的身子也跟着一颠一颠的,身体里的玉棍也跟着小幅度地动作着。 玉棍上涂抹着的药膏极好地安抚着她的身体,被撑开的难受感似乎消散了不少,她反倒还生出了几分隐秘的、羞耻的快感。 纪南城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却没有再作文章,要是这时候再调戏她,只怕她真的恼了。 秦渺隐忍了一路,总算到了皇宫。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随处可见进进出出的宫女太监,见到王爷和他新娶的王妃,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秦渺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跟在纪南城身边紧紧地牵着他的手。 出嫁之前,家里就已安排过人教导过秦渺进宫的礼仪,因此秦渺没有表现得手足无措,她跟着纪南城依次去见了他的母妃,父王,还有太后,一一地给他们敬茶行了礼。 按照礼数,秦渺本该跟着教养嬷嬷去学习一些伺候夫君的礼仪,但秦渺面色绯红,纪南城以王妃身子不适为由,三言两语把嬷嬷打发了,安排秦渺去了他在皇宫里的住处休息。 “渺渺,你在这休息一会别乱跑,我还要处理些事情,等结束后就过来接你一起回去。”纪南城这么叮嘱她。 秦渺乖巧地点了点头。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后,她才觉得自在了些。 刚才她见了很多人,其中最重要的人莫过于女主。 当然,她什么也没做。 不是她不想做,而是她实在是有心无力,身体难受得紧,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连别人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能保持礼仪敬完茶已是勉强。 总算能休息一会了。 秦渺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下来,靠在床头闭上了眼,刚才的一番敬茶过后,她觉得身心俱疲,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会,什么都不打算再去想。 纪南城合上门,与宫里的人虚情假意地客套了一番,面上依旧保持着他风度翩翩的温柔王爷的形象,内心却满是不耐的情绪。 真正能让他在意的、牵肠挂肚的,只有那个正在休息的女孩,对于其他人,他根本就懒得多看一眼。 这次他无意再参与到皇宫波诡云谲的争斗中,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陪在渺渺身边,和她安安稳稳地度过下半辈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只要渺渺在,别的他都可以不在乎。 而她……只能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哪里都不准去。 纪南城匆匆应付完别人后就回到了房里,看着秦渺安静的睡颜,他心里的慌乱无措感才消散了些许。 她回到他身边的每一刻,他都是慌乱的,他怕她趁他不留意就跑了,消失了,去了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虽然这时候她还什么都不明白。 不明白才好。 这时候的她很乖,很听话。 “只有这个时候你才这么乖。”纪南城望着她的睡颜自言自语。 “渺渺,一直都这么乖乖的好不好?”纪南城轻声在秦渺耳边说着,睡梦中的女孩没有任何反应,纪南城眸色晦暗不明,终是没有忍心吵醒她,只是轻手轻脚地将她捞起搂在怀里往外走去。 “不然……” 12、看穴 眯着眼休息时,秦渺本就没有睡很熟,尽管纪南城的动作很轻,还是让她醒了过来。 秦渺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抬头,就看到了男人线条流畅的下巴,她周身满满的都是男人身上那阳刚的气息,让人觉得充满了安全感。 这……是夫君正抱着她走路么? 纪南城并不知道怀里的女孩已经醒来,刚醒过来的秦渺安静地不发一言,目视前方的他自然是感受不到的。 秦渺窝在纪南城怀中,呆呆地由人抱着,她听到有人说着话,大抵是在说王爷很疼新娶的王妃云云。 秦渺露出的一双眼望着四周变换不停的景物,越看越觉得熟悉,这分明就是她进宫时走的那条路……秦渺总算清醒了过来,细微地挣扎了一下想让纪南城放她下来,男人这才发现怀里的女孩已经醒了。 纪南城的脚步慢了下来,低下头凝望着她:“醒了?” “夫君……”新婚第二天就让夫君抱着走路,这成何体统?皇宫里到处都是走动的人,被他们看到了,往后别人还不知道要怎么传她呢。 秦渺感受到了周围有人望着她的方向,小声地道:“你放我下来让我自己走吧……” “你确定要我现在就放你下来?” “现在”这两个字被纪南城咬的很重,被他这么一提醒,秦渺立马想到了仍留在自己身体里未被取出来的某物,还有自己先前走动时饱胀不适的感受。 秦渺心里天人交战了一会,看眼前这条长长的路已经走了大半,宫门若隐若现,想来很快就能出宫,最终还是偃旗息鼓,将自己的脸又埋回男人的怀中,像个鸵鸟似的把自己的脸藏了起来。 怀中女人害羞时的娇态惹人怜爱,对他下意识的依赖又让他受用,纪南城嘴角勾了勾,抱着她往外走去,连步伐都带上了几分轻松。 马车相比男人的怀抱显得颠簸了不少,再次坐到马车里,秦渺想着中午过来时的那一路难以言喻的奇怪感受,心里叫苦不迭。 还要再来一次么? 不论如何,等到回府以后,她一定要尽快把那折磨她的棒子取出来。 这边秦渺还在苦苦忍耐着,纪南城却不打算再忍,从早上到现在,他早已隐忍了大半天。 早上他留她一人在房里后,自然是去解决了他的欲望,但自己动手的感觉怎能比得上她给他的快感? 他心里的欲望本就没得到满足,再看着她那红润的小脸,含着水光的双眸,若有若无的轻微低吟,这对他来说,都是诱惑和折磨。 将那玉势塞在她身体里,一方面是为了让药效发挥的更彻底,一方面也是为了引走她的注意力,看她在宫里那无措的只知道依赖着他的表现,他就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虽说这是他故意为之,现在他心里却又有些悔意,他嫉妒了,她的娇穴只有他能享用,却让那玉势占据了大半天。 即使玉势没有思维,还是他亲手放进去的。 以后还是不做这样的事了。 秦渺的注意力全都在自己身上,当然不知道身旁的男人正在跟一根没有生命力的玉势争风吃醋,但她感受到了有一双手掀起了她的裙襦,摸上了她的身体。 那只手还有继续往上的趋势。 这下秦渺不得不看向自己的夫君了,那只手越往上,她越心慌。 她连忙按住了男人游移的大手,紧张地说:“夫君,你……” 裙襦底下,她的小手被人反握在手心捏了捏,这个动作虽然简单,却好似挑逗,让秦渺更加不知所措,也忘了自己想说什么,纪南城见她没有说话,继续握着她的手往上移去。 再往上就是私密地带,秦渺哪里好意思自己伸手去摸?她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奈何手被人紧紧地牵着,让她挣脱不得。 “渺渺,感受到了吗?”秦渺的手被男人按到了自己腿心处的娇花上,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和湿意,秦渺真的觉得自己想自尽的心都有了。 纪南城眸色深沉,故意问她:“你的亵裤都湿透了,怎么你这样的大姑娘也会尿裤子吗?” 男人话语中的调笑之意那么明显,她就算再不经人事也能听得懂,但让她承认自己是被玉势弄得来了感觉,这种话她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秦渺咬唇说:“夫君,我没有……” “是么?让夫君来给你检查检查。” 语毕,纪南城松开了她的手,秦渺连忙将手收了回来,却看到男人的手将她的襦裙高高掀起置于腰间。 秦渺的亵裤没有选的太贴身,她的腰被人抬了抬,随后套在身上的亵裤轻易就被扯了下去。 露在外面的一小截玉棒将那小小的穴口撑开,似乎还有晶亮的液体顺着它流淌出来,纪南城自然知道那是何物,他看得眼热,恨不得立刻以身代之。 纪南城低声问:“渺渺,难受么?” 夫君怎么总喜欢盯着她那里看…… 这次的情况还那么尴尬又难堪…… 秦渺的嘴唇动了动,声音轻微得几乎听不见:“难受……” “那夫君帮你取出来可好?” 纪南城用着问句,却用两根手指捏住了玉势,玉势上还有秦渺身体里流出来的蜜液,黏黏的滑滑的,竟让他的手险些滑落了下去。 “不用了,夫君,还是等回府以后……唔!” 秦渺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身下的扯动激得差点大叫出声,秦渺慌忙咬住唇,不让自己再溢出一声娇吟。 她还天真地以为纪南城是真的在跟她商量,现在才知道他根本就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身旁的男人一手掰着她的腿,另一只手将那根玉势捏着往外扯,秦渺的小穴本将那玉势紧紧地咬着,如今这般摩擦,自然是给她带来了奇异的感受,玉势摩擦过她身体里的一点时,她的双腿都跟着颤抖了一下,咬着下唇的牙齿愈发用力,几乎就要将娇嫩的嘴唇咬破,手上更是使了劲紧紧地揪住裙摆,若非身上的衣裙是用上好的布料制做的,可能都会被她扯破了。 13、马车交欢 纪南城凝望着玉势上晶亮的水光,眸色又暗沉了些许,他随意地将它置于马车暗格里的一个小盒子里不再去管,才又把目光投在一旁的女孩身上。 她显然是还没回过神来,咬着唇,双腿还颤抖着张开着,腿间的美景分毫不差地落入了他的眼里,由于上午抹了药,她腿根处他掐出来的痕迹已经消退了不少,一双美腿此时看起来又白白的嫩生生的。 更漂亮的是那朵娇花,它显然比上午看起来好不了多少,由于玉势在她穴里塞了大半天,它现在彻底合不上了,留着一个圆圆的洞口,羞答答地往外吐着蜜液,两片肉瓣又在男人的注视下颤抖着,一张一翕地,像是在等着人去疼爱。 秦渺回过神来以后就发现了自己双腿大张的状态,一向温柔的她当然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即使这一切都是身旁的男人造成的。 她只想立刻把自己的双腿合起来,可是身旁的男人早就隐忍到了极限,娇妻的美穴就那么赤裸裸地展现在他眼前,他又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忍得住? 况且,本来他也没打算忍。 秦渺腿上刚使劲,就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因为男人的那只手仍压在她的腿上。 秦渺泄了气,知道自己的力气敌不过他,只好作罢,听到身旁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秦渺疑惑地偏头想看看她的夫君在做什么,但是只这一眼就让她哑然失声,心几乎都要蹦到嗓子眼,秦渺慌忙地转过头闭上眼,刚才匆匆一瞥看到的那一幕却还是在她脑海里挥散不去。 男人身上的腰带被解开扔在一旁,外衫大敞,里衣紧贴着他精壮的腰身,只凭一个轮廓都能推测出那是多么的有力,更别提昨晚她还亲自体会过…… 这倒也没什么,羞人的是…… 他的长裤看似好好地穿在身上,实际上却已经被他扯了下去,半退不退,她一眼就看到了他大腿上结实紧绷的肌肉,小麦色的皮肤,还有腿间高高挺立的巨物…… 昨天已和他有夫妻之实没错,可是昨晚她只是被人压在身下索取占有,哪里这样直接地看过那侵犯折磨她的大家伙?那硕大的阳具青筋环绕,看起来丑陋又吓人,只一眼就让足以她惊慌失措。 难怪昨晚明明做好了准备,她还是被入得死去活来,还微微伤到了密处。 秦渺害怕地想逃离,可是这马车就这么大点地方,她能跑到哪里去?而且,她的身体还被人控制着,根本动弹不得。 秦渺犹如惊弓之鸟的表现看起来真实又可爱,纪南城的嘴角满意地勾了勾,一把捞起试图逃跑的女孩,轻轻松松就将她整个人都拖了起来让她正面跨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秦渺的身材可以用绝妙来形容,丰臀翘乳,纤腰细腿,该有肉的地方都是有肉的,手感还一流的棒。 男人的双手落在秦渺不盈一握的腰间,两人身下的性器便紧贴在了一起,他眯着眼腰部往上使劲,肉棒陷入了秦渺腿间的细缝里,这样的感受只是饮鸩止渴,对他来说远远不够,他又眯起眼,带动着身上的女孩前后蹭动起来。 坚硬如铁的肉棒在秦渺腿间发了狠地摩擦着,秦渺白嫩的阴户都被磨红了,同时那颗小珠被一次又一次重重地碾过,这让她浑身战栗着,也给她带来了无上的酥麻感、愉悦感。 秦渺如同被摸着头的小猫儿一般眯起了眼,娇弱无力的身子与男人贴得愈发近,阴蒂被前后蹂躏着,她身体的快感一阵高过一阵,没过多久,她就被磨到了高潮,花心深处涌出的蜜液径直浇灌在置于她腿间的肉棒上,竟使它又涨大了不少。 秦渺的腰又一次被抬起,这一次,男人的性器直接抵上了她腿间的入口,她的小穴先前被玉势撑得留下了一个小洞,这无疑方便了男人的动作,巨大的顶端轻而易举就进入了那销魂窟里面。 “渺渺,你放松一点,让我进去。” 纪南城这么诱哄着,秦渺却怎么也不肯依,拼命摇着头。 嫁了人,自然是要侍奉夫君的,可是像她这样内敛害羞的大家闺秀,怎么能接受在这样的地方乱来? 他们都坐在马车里,被人抬着走,虽然车帘是放下的,车门也紧紧地关着,可是她都能隐隐听见周围传来的人声,若在这里行云雨之事,和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何区别? 刚才那样已是放浪不堪之举,绝不可再进一步。 “夫君,我怕……”在这样的状态下,秦渺还傻傻地以为自己有被放过的可能性,望着男人的眼里都带上了几分哀求,“我们等到回去以后再做……可以吗?” “渺渺,这有什么好怕的?”纪南城轻笑着吻着秦渺湿润的眼角,“我轻轻地弄,你别喊出声来就是。” 说罢,他直接堵住了秦渺的唇,同时健腰用力往上一顶,又将她的腰往他身上按,一下子就直接顶进了秦渺身体里的最深处。 男人嘴里说的和实际做的永远都截然相反,他口中说着“轻轻的”,实际上却入得又重又快,这样凶猛的挺近使得秦渺不由自主地睁大了双眼,小手也下意识地扯住男人的外衫,像是恨不得把它撕破似的。 要不是她的唇被提前死死地堵住,她肯定已经叫出声来了。 分身又一次被她紧紧地包裹后,男人没有再急着律动,而是仅保持着那个姿势让秦渺坐在他的腿上,巨大的肉棒将紧窄的穴道撑得满满当当,两人下身的性器没有一丝细缝地紧贴在一起。 身下的肿胀感让秦渺觉得无所适从,体内跳动滚烫的粗长硬物清晰地提醒着秦渺自己又一次被占有的事实,秦渺蹙着眉,被动地承受着男人火热的亲吻,轻微的呜呜声从喉间溢出,淹没在唇舌搅动发出的水声里。 纪南城忘我地吻着秦渺,吮着她的香舌,咽下她口中的香津,直到感到秦渺的身子放松下来,才开始挺动下身。 14、马车交欢2 “嗯……夫君……” 秦渺满目春情,声音又娇又媚,听得她自己都红了脸,不敢相信那样的声音真的是自己发出来的,她忍着羞意,竭力压低着自己的声音:“慢……慢点……我里面还伤着……” 秦渺委委屈屈却又不敢反抗、只能软着声音讨好求饶的样子看着可爱极了,纪南城的心软了下来,声音也放柔了许多:“渺渺,你只管相信我便是。” 这次,纪南城果真履行了他的承诺,他一改狂猛冲刺的作风,只是缓慢地、细致地在她的穴里进出磨蹭,肉柱上凸起的青筋细细地碾磨过穴壁上里的每一点。 虽非大开大合的抽插,也引得秦渺浑身战栗不已,甚至让她感受到了不满足,深处痒痒的,想被粗粗热热的东西贯穿占有。 可是,在屋内她尚且做不到主动开口求欢,更何况在这样的情形下?这时候马车已经拉着他们走到了热闹的集市上,马车外人声滔天,人们的闲聊声不绝于耳,秦渺都有种别人就是贴在她耳边说话的错觉。 秦渺紧绷着神经,走过一处听到小贩高声的吆喝后,小穴怕得将正侵占着它的巨物用力绞紧,被这么猛得一夹,纪南城差点就那么交代了,他吸了一口气忍住那愉悦到极致的感受,愤愤地在秦渺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夹这么紧做什么?” 秦渺望着马车两旁随着车身晃动的车帘,心里又羞又怕,她委屈地看了一眼纪南城,趴到男人肩头,小声道:“夫君,你别弄了……” 纪南城好像完全没听见她的话一样,甚至还用力地撞了撞:“你放松点。” “真的不要……”秦渺的身子都被撞得猛的往上颠了颠,本就晃动着的车身随着纪南城的动作猛烈地晃动了一下,这也让秦渺更觉得无地自容,但因怕他再来一次,秦渺还是放松了身子,“会被人看见的……” “不会的,渺渺。”纪南城总算听明白了她的担忧,闷笑了一声,只觉得她单纯可爱地要命。 他恨不得把她关起来让她日日夜夜只能看得到他一个人,又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到她的身体?那帘子只是装饰之物,真正起遮挡作用的是那面车窗,上来之前他已嘱托人将车窗关好,别人自然没有窥见这车里春光的可能性。 再者,他们虽然做着亲密之事,衣物却都好好地穿在身上,秦渺长长的裙襦遮住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下半身,就算真有人看见,也只当是新婚夫妻感情好抱着说悄悄话罢了。 纪南城抱着秦渺哄了她一会,秦渺皱着的黛眉舒展了开来,心里却在暗诽:原来他早就想好要怎么把她拆吃入腹了。 不算风波的小风波就那么平息后,被打断的情事自然也就又一次继续,但是在纪南城缓慢的进出下,两个人都得不到满足,马车晃晃悠悠拉着两人走了一路,回到府上时,两个人都面色隐忍,欲念勃发,空气中满是淫靡的气味,挑动着他们的神经。 “王爷,到了。”拉车的马夫和一旁等着伺候传唤的下人小心翼翼地开口,虽说纪南城已经尽全力克制住了自己,可是凭那明显比平时晃动得更激烈的车身和若有若无的闷哼轻吟声,他们也能推测出这车里的人在做什么好事。 没想到王爷疼这新娶的王妃,竟已到了这个地步。 “你们都先下去。” 男人压抑隐忍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未等下人答复,他又沉声补充:“让院里的侍女仆从也下去休息。” 这话里的意思昭然若揭,下人连连称是,急匆匆地低下头走开,根本不敢看那马车一眼。 秦渺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光了,以后她在这些下人面前还如何做人?然而,纪南城没有给她指责的机会,脚步声彻底消失以后,纪南城再也忍受不住地直接大力冲撞起来,秦渺穴里瘙痒了一路,猛然间被满足,也眯着眼喟叹了一声,不再多想,环住男人的脖子,和他一起享受着绝顶的快意。 这样狂风暴雨的插干只消片刻就教秦渺承受不住,她又娇娇地恳求男人怜惜她:“夫君,轻些……” “哦?” 听到这话,纪南城的动作果然轻了下来,缓慢地磨蹭了几下以后,他甚至直接停在了那里,看着女人写满欲求不满和疑惑的小脸,他慢慢悠悠地问:“像这样?” 秦渺一次高潮都没到,正是需要被填满占有的时候,她只是想他轻些,不要用那样恨不得活吞了她的架势入她,又不是真的要他停下来…… 秦渺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的:“也不是……” “那到底是要重些还是轻些?”秦渺心里的想法全都写在脸上,纪南城看的一清二楚,却故意装作不懂,“你不说清楚,夫君怎么知晓?” 秦渺心里还有着自小养成的矜持,不肯轻易舍下面子,抿着唇没有回答。 纪南城打定主意要她认输,又用力顶撞了起来,两个囊袋打在她身上啪啪作响,就连车身都跟着剧烈晃动,但他又坏心眼地每次都在秦渺面临高潮的时候停下,怎么也不给她一个完完全全的满足。 “夫君,夫君……”秦渺快被这不上不下的感觉逼疯了,主动求欢的话却怎么也说出不口,只能这么唤着他,“你别欺负我了……” “我看你现在是恨不得被我狠狠地欺负吧。”纪南城一口咬在秦渺的鼻尖上,又宠溺地和她碰了碰唇,“说点好听的,夫君马上就满足你。” “我……夫君,我喜欢你……” 纪南城闻言一愣,她这番告白听起来倒是动人,看来是想到昨晚的事了,不过…… “渺渺,我现在想听的不是这个。” 秦渺看他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只好顺了他的意:“我……我想要……” 嫁人之前,她还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熟读女戒矜持内敛,能说出这样的话对她来说已是不易,纪南城却不满意:“想要什么?说得再清楚些。” “我……我……”他怎么可以这样逼她?秦渺委屈地哭了,他为什么非要逼她说些淫词浪语? “要夫君用力……” 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哭什么呢?”纪南城知道万事只可循序渐进,也不再逼她,这次他抽送的动作再也没有停歇,秦渺本就只差临门一脚,没多久就被他干得淫液直涌,香汗淋漓,恍若到达了天堂。 “你想要的话,夫君一定是会满足你的……”纪南城低沉的声音里含着几分危险,但沉浸在高潮余韵里的女孩却没有听出来。 “只要你乖乖的……” 15、归宁 纪南城怜她娇弱,只与她颠鸾倒凤了一回就放过了她,只是这一回的时间也确实够久,从马车到后院,再回到主卧的那间大床上,秦渺被他抱着干了一路,最后精疲力尽又一次昏睡了过去,等到醒来时,天色已暗,日落西山。 身上没有黏腻不适的感受,密处也清清凉凉的,想是纪南城又带她去沐浴还给她上了药。 虽是如此,睡了一下午的秦渺仍觉得浑身酸痛不已,下地时一阵腿软险些栽倒,好在她眼疾手快扶住了床沿。 推门进来的男人状况明显比她好的多,他衣衫齐整,面含笑意,步伐稳重,走路带风,一看就是心情愉悦,喜不自胜。 所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这句话,果真是对的么?怎么才过了两天,她就觉得自己受不住了。 秦渺沉默着任由男人牵着她往下走,她这一觉睡到了月上柳梢头,现在她觉得腹中空空,自然是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桌上满满摆了一桌的菜,荤素皆宜,琳琅满目,看得秦渺晃了神,倒不是因为太过奢靡,而是因为……一眼望去,桌上的菜竟然全都是最合她胃口的。 入口时,更是咸淡适中,让人胃口大开,就好像是有人专门了解了她的喜好,做了这一桌的菜给她似的。 现在想来,好像午膳也是如此,每一样都精准猜中她的喜好,只是那时她被身体里的玉势折磨,没有对其他的事情投以过多的关注。 “我随意叮嘱膳房做了些,你看可还合你的口味?”纪南城状似无意地问了句。 秦渺心里仍存有疑惑,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点了点头。 用过晚膳以后,纪南城带着她去庭院里散了一会步,两人交流的不多,手却一直紧紧地牵在一起,秦渺心里满是和心上人相依相伴的喜悦,赏月时大着胆子将自己的头靠在了男人的肩上,而他没有拒绝。 纪南城对她温柔体贴到了极点,他在床上床下似乎完全就是两个人,看着他风度翩翩的样子,听着他那温柔缠绵的声音,谁能想象到在情事上,他会用尽手段折磨她、逼着她求饶呢? 接下来这两天的晚上,纪南城似乎是觉得自己一开始做的太过分了,一直规规矩矩的,没有做旁的动作,他们只是和衣而眠,就好像他和她已经是相濡以沫了多年的夫妻一样。 ……其实他们才认识三天不是么。 这样一个人,真看不出他随时都有可能彻底黑化发疯。 秦渺又开始怀疑系统的数据出了问题,但她还是没有再去询问系统,那天得知他黑化值不降反升的恐惧感在这两天的相处中早已烟消云散,那个答案对她来说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王府里到处都是进进出出的下人,搬动着一个又一个箱子,秦渺知道那是纪南城打算明天归宁时他送给自己父母的礼物,但这架势也太夸张了些,这一箱又一箱的,到时候要几辆马车才能拉的完? “夫君,这……这太多了……”秦渺见纪南城没有停下来的意愿,拉了拉他的衣袖。 “不多。你不用担心,只是一些讨丈人丈母欢心的小玩意罢了,用不了几个钱。”纪南城直接回握住了她的小手,没有多做解释。 “……”他对“小玩意”的定义是什么? 秦渺默了默,料想他做出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最后还是没有再劝阻。 归宁的那天,一早秦渺就被唤起来梳洗打扮,用过早膳后她和纪南城一起坐上了回娘家的马车,到了娘家,秦夫人一把拉过了自己才出嫁两天的女儿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女儿一番就开始叙旧,纪南城则被秦父拉去了一旁的书房谈话。 秦夫人望着女婿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意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纪南城在一众皇子里是最不受宠的那个,也是最没有实权的那个,但他毕竟是当今的五王爷,贵为皇亲国戚,这一桩婚事,若是实实在在算起来,还是他们秦府高攀了。 正常情况下他们自然是没有机会联姻的,还是因为皇上下了圣旨,他们才扯上了关联。 再看他本人,只是几句简单的交谈,她就发现这个女婿谈吐不凡,恪守礼数,待人恭敬礼貌,相貌也仪表堂堂。 自家的女儿虽不是什么皇室公主,但也是被他们从小到大娇养着长大的嫡女,在他们眼里,自己的女儿就是最好的。 原本她还担心女儿嫁过去会受委屈受冷落,但现在看来她的担忧完全就是多余的,不说女婿送来了那些数量可观的礼物,刚才进门时他也一直牵着女儿的手不放,眉目间净是流转的情意,就算是外人也能看出他们的恩爱甜蜜。 “知道你过的好,娘也就安心了。”秦夫人和秦渺说了些体己话,如是感叹着。 “夫君他确实对我很好……”除了在房事上惯爱折磨她以外,秦渺在心里默默补充。 “你过来,当初出嫁时娘有东西忘了给你。”秦渺跟上了秦夫人,对她口中提到的神神秘秘的东西产生了好奇心,但是等到了内室,那种好奇心就转变成了滔天的热浪,一阵一阵地往她脸上涌去。 “娘……”秦渺看着秦夫人递给她的小册子,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那是何物,红着脸不敢接过。 “都嫁了人了,还这么害羞做什么?” 秦夫人拉起秦渺的手,不由分说地将小册子递到她手里,正色道:“你且好好收着。渺渺,你要知道,贤良淑德固然是美好的品性,但闺房之乐一样不可忽视。” 自己这女儿,她知道,从小到大都是个害羞内敛的,她们也一直把她当做千金大小姐培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出身可能不及别人,但才华上绝对不比别人逊色,只是现在既然已经嫁了人,当然还是以夫家为重,那些大家闺秀的矜持,也不用苦苦维持着。 秦夫人看着满脸通红活像熟透的虾一样的女儿,顿了顿,迟疑地问:“你和王爷那方面……应该和谐吧?” “还……还好。”秦渺磕磕巴巴地回答,秦夫人看她这个样子,越发不相信起来,正打算问个清楚,就听到了下人传唤他们去用午膳的声音。 秦渺心一慌,随意将小册子塞到了衣服里就走了出去。 16、我心悦你。 用膳时,纪南城依旧保持着和秦渺浓情蜜意的姿态,时不时地给秦渺夹菜,在父母面前这样的亲昵惹得秦渺脸红害臊,可秦父秦母却对他的表现满意不已。 下午一家人一起品过茶后,自然也到了分别的时间,纪南城率先上了马车,留秦渺在车外与父母告别。 秦父握住女儿的手,嘱托她:“渺渺,我先前还和你娘一样担心你不受重视,现在知道你已与王爷两情相悦,我也就可以把你放心地交付给他了。” 两情相悦? 秦渺着实被这四个字惊到了,父亲从不骗人,这话定然是纪南城说的,可是……他怎么会与她两情相悦呢?就算做戏,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秦渺呆愣了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脑袋被这四个字搅得一团乱,再开口时,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夫君他果真是这么说的么?” 秦父点头道:“自然。” 他虽是纪南城的丈人,但纪南城身份毕竟高他一头,因此他对这个女婿还是尊敬为主,刚才只聊了几句,还是纪南城率先做了承诺。 秦父想,他可能永远都忘不了纪南城一脸郑重地对他承诺的样子。 “这桩婚事虽是皇上赐婚,但我也是心甘情愿,因为我对渺渺早已倾慕已久,情深意重,生死不移。”纪南城说这番话时,连自称都没有用,可见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了秦渺的丈夫,而不是一个王爷,他神色认真,全然不似作假,“至于后院争斗这些事情,在我这里也不会发生,因为我此生不会再纳别的女人,我会好好保护渺渺,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秦渺听完父亲的复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车里。 纪南城居然对她父亲说,他对她早已倾慕已久。 作为他的王妃,还是爱慕着他的人,听到这番话定然是欣喜的,在秦渺心里,也是喜悦的感受占了上风,共情系统对她的影响太深,有时候她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做任务,还是真的就是这个世界里的人,是那个单纯的、刚嫁人的王妃。 可刚才她是实实在在地惊讶到了,这是这些天来第一次,她自己的情绪完全压制住了共情系统对她的影响。 纪南城怎么会喜欢她呢?他不喜欢她的…… 前世,他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他态度一直都冷淡疏离,只有缠绵欢爱之时他才会对她表现出热情,更别提这样坦诚直言他的心意。 原本的剧情里,纪南城对这个联姻的王妃态度也是一样的冷淡,如果说这样的表现是喜欢,谁会相信? 所以……是这一世的纪南城喜欢她? 怎么会呢…… 难道……这个纪南城,和她前世碰到的纪南城,还有原着的纪南城,都不是一个人?所谓的“时空逆转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指的也就是这个? 难道她根本就是穿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平行世界里?而且她进入这个世界的时间也不一样……那这个任务完成后还作数么? 秦渺感觉心里一片迷茫,这一出过后,她都不知道自己继续下去还有没有意义了。 “渺渺,我怎么感觉你魂不守舍的?要不要回去和他们再聊一会?” 纪南城看出了秦渺的异样,正欲唤车夫回头,却被秦渺制止了:“不用了……” 秦渺心里疑团重重,看着纪南城温柔中带着担忧的眼神,她总觉得眼前这个人让她怎么都看不懂,她思前想后,最后问的很委婉:“夫君,你与父亲说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么?” 问完,秦渺的心也悬了起来,屏着气等男人的回答。 “倒是不知道你问的是哪句。”她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纪南城自然心有疑惑,秦父显然是把他们的对话都和秦渺说了,不知道是哪一句引起了她这样的反应。 秦渺沉默着不知道该从何开口,总不能直言问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吧? 见秦渺迟迟不开口,纪南城决定主动出击,若是再这样纠结,只怕等回到了府上,他也不能知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如果是指不会纳新人那句话,是认真的。” 大约就是这个了,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当然只想与她长相厮守。 没有别人,也不会有别人。 一夫一妻的先例先前不是没有过,但史册上记载的实在是少的可怜,更别提像他这样出身皇家的人……想必她是为这件事而存疑吧。 秦渺不可置信地问:“可是为什么呢……” “自然是因为我心悦你。”纪南城直接地袒露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这次,他不打算再遮掩。 好不容易得到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当然要好好把握。 当初他瞻前顾后,苦苦地压抑着自己,可是最后又得到了一个什么结果?痛苦的回忆不必再去追念,他在乎的只是现在。 “可是,在我嫁与你之前,我们从未说过话,都没见过几次面,你又怎会……” “渺渺,你不相信我么?”纪南城当然不可能把事实说给她听,事实上,直到今天,他仍有种在做梦的不真实感,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是珍惜的,只怕转眼间这一切又会变成过眼云烟,“我确实对你心仪已久,我以为这些话不直言,你也能体会到。” 纪南城没有得到秦渺的回答,又追问她:“渺渺,你呢?” “我自然也是爱慕夫君的……”秦渺觉得自己今天是怎么也问不出一个结果了,但她最后还是决定不再多想,因为她本身也不是喜欢纠结的人。 “那些羞人的话,我不都对夫君说过了么……” 还是被他逼着说的。 提及这个话题,再联想到前两天的缠绵,两个人都有些心猿意马起来,纪南城捧住秦渺的脸,见她面色绯红情真意切,心一动,低头覆上她柔软又甜蜜的双唇。 “这些话听来甚是动听,就是天天听也不会觉得厌烦。” 纪南城在心里叹气,那便就这样吧,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只要是她,他都心甘情愿。 如果是真情,那自然再好不过,如果她还是像从前那样只是演戏,他又该如何是好呢? 只希望这次她的演技能天衣无缝些,别再教他看出破绽了。 晚上就寝时,纪南城总觉得枕头下面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伸手去摸了摸,居然摸出了一本小册子。 秦渺看到他从枕头底下抽出那本春宫册,懊恼地咬住了唇,这本册子上面的图画放浪不堪,她当然不可能直接丢弃,她本想等沐浴完回来再找个机会销毁,没想到却把这事忘了…… 纪南城挑眉,随意翻了几页就将那本春宫册置于一边,他转过身又压上了秦渺,笑着问她:“渺渺,原来你喜欢看这些?莫不是觉得夫君这两天没有好好满足你?” “我没有……”秦渺当然不可能说这是自己母亲塞给她的,只觉有苦难言。 佳人就在身下,此时不做点什么是不可能的,纪南城又按着秦渺亲吻了一番,吻到她娇喘连连嘴唇红肿才放开她。 若不是明天要去庙里祈福,他非要压着她来一次不可。 休息了两天,她也该好全了。 但是明天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睡吧。”纪南城没有再做什么,秦渺恋慕他的温柔,乖顺地趴在了他的胸口,男人的胸膛极具安全感,很快她就沉入了梦中。 纪南城望着她的睡颜,只觉得怎么看她都看不够,过了一会,女孩的嘴角动了动,他听力不错,将秦渺梦中的呓语听得一清二楚:“纪南城……” 被人直呼名字,他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在喊他的名字。 她的心里果真是有他的吧。 纪南城勾起的嘴角还没放下,就听到了下一句话,听清楚话里的内容后,他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纪南城,你放开我……” 放开她?开什么玩笑。 不管她梦到了什么,又是为何说出这句话,这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纪南城眸色渐冷,咬牙切齿地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做梦。” 17、梦回前世·他为什么要看她的画像? 富丽堂皇的大殿内,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批阅着奏折,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下笔盖章如行云流水,只一眼就处理好了下朝后大臣呈上来的一份份奏折,可见他做这些事早已得心应手。 秦渺就坐在他批阅奏折的那张桌子上望着他——实际上由于她是魂体,她不能真切地触到实物,只是虚虚地漂浮着。 第一次她还对自己变成魂体这种事还有些手足无措,第二次她倒是淡然了许多。 她又做梦了。 上一次的梦境很短暂,她也没有见到梦境中的纪南城,只是从旁人口中听说了他的事迹,这次她却是实实在在地见到了纪南城。 她梦境里的纪南城,也可能就是前世的纪南城。 她的这两次梦境,来到的应该是同一个世界,这次她过来的时候来到了朝堂之上,直接和纪南城来了个正面相对,吓了她一大跳。 睡觉前他还是那个温柔地哄着她的夫君,再次醒来时他却变成了一个冷静睿智眼神锐利的君王,整个人散发的气场不容忽视,举手投足间天子的气场展露无遗,就算她是魂体,也着实被那样的气场完全震慑住了。 上一次做梦时那个陌生人说的没错,这个纪南城确实是一个英明果决的君王,处理朝堂上的事情毫不犹豫,分析天下的形势头头是道,注重时势,关心百姓…… 她偷听了一会朝堂上的谈话——实际上是明目张胆地听的,因为没人能看见她——她知道现在已是熙和十年,也就是说,这是十几年后的纪南城。 相比她的夫君,眼前的男人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君王之气,眉目间透露着成熟稳重,这个已过而立之年的男人显然是极其注重自己的形象的,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留下胡须,就好像他仍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样,岁月似乎也格外关照他,他看起来依旧英俊,甚至由于岁月的沉淀,还散发着不可忽视的成熟男人的魅力。 就是不知道她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也不知道醒来需要什么契机。 上次她最后变成了实体,这次就别再变了吧?街上的百姓不认识她,纪南城可认识她,她这么一个已经死去十几年的人要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这种事,未免太离谱了些。 大殿里一片寂静,一人一魂就这么静默着相处着,秦渺醒不过来,又做不了什么事情,只能在这待着,眼看着纪南城处理完政务,放下了手中的笔和印章,走向了一旁的书架。 他抬起头,像是在书架中找着什么东西。 秦渺一直都觉得古代人活得很无聊,都没什么能打发时间的东西,纪南城作为一代君王,想必看的也是那些无趣的国策兵法吧…… 纪南城很快又转身回来,秦渺看到他手里的东西,颇为惊讶,他拿的不是她想象中的什么写着国策兵法的书册,而是一卷画轴。 原来纪南城在处理完政务后,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也是,批阅奏折那么累,过后想要放松放松也在所难免。 画轴已被展开,秦渺凑过去,想看看这上面画的是何许人物。刚才纪南城的动作她看到了,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把这幅画弄坏了一样,想必画上的人,于他而言也很重要吧。 看到画上的人,秦渺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这画上的人……分明就是她。 画上的女子坐在王爷府的庭院里,双手托着下巴望着远方,笑意妍妍,美丽动人,这幅画看起来栩栩如生,就好像画上的人随时都能走出来一样。 这是什么时候画的,她怎么不知道? 不对,问题是,纪南城为什么要看她的画像? 秦渺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有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型,她想离开这个地方,或者想想从梦里醒过来的方法,总之她不想再留在纪南城面前——可是她发现她好像被什么力量钉住了一样,完全没法动弹。 男人伸出手摩挲着画卷,抚摸着画卷上女子的脸庞,沉默着不发一言,秦渺没有读心术,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在她惊魂未定、疑惑不安时,大殿外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声:“皇上,出宫的马车已经备好。” 秦渺下意识地看向了纪南城,只见他依旧看着画卷上的女子,任由殿外通报的人跪着,许久,他动作温柔地将画卷收起,小心翼翼地重新将它放回书架上,才起身朝殿外走去。 如果可以的话,秦渺真不想跟着他——可是她这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那么跟在纪南城身后和他一起出了大殿。 纪南城此番出宫要去何处,很快就有了一个答案。 马车一路向北方行去出了城,最后在山脚下停下。 与热闹的市集相比,这里安静得多,配上周围的树林,山脚下潺潺的溪水,铺着软石的小道,倒有几分超尘脱俗的味道。 秦渺认识这里,往山上走去,就能看见一座规模宏阔、气象庄严的寺庙,纪国的人信佛,平日通常都来这里祈福,因这座寺庙远离热闹繁华的京城,又深受百姓的信赖,故名为安宁寺。 往常就算不是逢年过节的日子,也总有来来往往的人去安宁寺求佛祈福,今天眼前的路上却不见人影,想必是纪南城提前下了令,他出来时没换便装,若是就那么出现在百姓面前,怕是会引起骚乱。 纪南城下了马车后就往上走去,庙里的住持显然也知道纪南城会出现,上前行礼客套了一番,脸上却有些许为难。 “皇上,您请回吧,空净大师说了,不见。” 秦渺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空净大师。 空净大师这人极为神秘,常年在四处游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踪迹,不过他每年都会来纪国的安宁寺待上几天。 没想到今天他在。 “放肆!”一旁随行的侍卫冷声道,“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住持光滑的额头上冒着汗,布满皱纹的手捻了捻手中的那串佛珠,脸上的为难之意更甚:“老衲也只是代为传递大师的意思,还望皇上谅解。” “可朕今日非见他不可。”一直沉默的纪南城终于开了口,他的脸色淡淡的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君王的气势却在不经意间压迫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住持和一旁的小和尚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18、梦回前世·执念太深,往往不会有什么好 “现在安排人去告知他,他大可以继续推脱,如果他想今天安宁寺的人都为他丧命的话。” 此话一出,寺庙里的气氛变得诡异又紧张,饶是秦渺现在身为魂体,也跟着紧张地把心揪了起来,这可是在寺庙的主殿之内,几尊威严又慈祥的大佛还在这周围摆着,纪南城却说了这么一番话……据她所知,纪国的人都是很崇神敬佛的,怎么纪南城说话这么不知收敛? 这样的他,倒更像个有些有肉的普通人,而不像个冷静理智的君王了。 两方沉默,气氛剑拔弩张之时,脚步声自远处传来,打破了这一片寂静。 “皇上,您的事情贫道无能为力,还请回吧。”不同于寻常的所谓的大师声音里总含着些许傲气和盛世凌人,空净大师的声音清冷淡然,如山间的竹,如冬日的梅;再看他本人,只着一身素白长袍,眼神澄澈清明,看起来不像是个招摇撞骗的,倒像是真有那么些本事,就像隐居的世外高人一样。 果然世间的传闻没错。 秦渺眼中的赞赏之意还未收起,就撞见了空净大师的目光,他正望着她的方向,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般,锋利似剑。 尽管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只停留了一瞬,甚至可以说是在眨眼间的功夫,他就移开了目光,秦渺还是隐隐有种直觉——这个空净大师看得见她。 那他能不能听见她说话?也许他有能让她从梦中醒过来的方法。 秦渺正在思索着和大师搭上话的时机,身旁的纪南城突然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思路:“朕还未说所求何事,你从何知晓?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空净大师面对帝王审视的目光毫无胆怯之意,依旧冷静地站在原地,又一次说:“您请回吧。” “这么说来,这安宁寺上上下下几百人的性命你也置之不顾了?出家人不都讲究以慈悲为怀吗?” “贫道只是一个小小的修道之人,并非什么出家人。”空净大师轻叹一口气,神色未改,“况且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您若是真想那么做,贫道又何来那么大的能力阻止?” 纪南城的面色冷峻到了极点,周围的人都屏息凝神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只留这两人面对面对峙着。 还有一个飘在空中的秦渺。 秦渺的目光在这两个之中流转着,能让纪南城吃瘪的人,世间还真是少有,这空净大师也真是大胆。 空净大师平静无波的眼眸突然往秦渺的方向又望了一眼,秦渺无辜地朝他眨眨眼。 看着她干嘛,难道要她来发言?这里所有人都看不见她,也听不见她的声音,就算现在她大喊大叫,想必也没人能听见。 空净大师收回了目光,妥协似地道:“皇上,既然您非要坚持,那就随贫道来喝杯茶吧。” 这茶好香啊。 鬼魂当然是没有嗅觉的,秦渺只是眼馋了。 眼前的茶腾腾地向上冒着热气,色泽墨绿,几片嫩叶漂浮在茶杯边缘,光是看着,秦渺都能想象到这茶到了口中味道会有多么绝妙。 又听闻这种大师的茶都有醒神养颜、延年益寿的功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喝一杯。 空净大师还在细细品着茶,纪南城却依旧面色冷然,碰都没有碰置于他前面的茶杯一下。 空净大师像是没看到纪南城冷淡的眼神,自顾自地问道:“皇上既然来了,为何不喝一口呢?” 纪南城仍旧冷冷地望着空净大师:“难道你让朕来就是为了做这些浪费时间的事情?” 空净大师摇了摇头:“贫道见皇上心情不佳,故而沏了这盏茶,以便让皇上舒缓心情罢了,皇上现在觉得如何?” 这个空净大师装疯卖傻的能力还真是一流,秦渺在一旁暗暗想着。 纪南城并未顺着空净大师的话说下去,这么长的时间下来,他的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 “让我见她一面,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这个“她”是指……?秦渺转过头看向纪南城,竟从他的眼中读出了几分执拗的意味,像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样。 不待别人开口,纪南城自问自答地说:“我的妻子,秦渺。” 妻子?她没听错吧……她当初准备的和离书他没签字么?而且他还娶了女主,封她为后了啊…… “皇上是指曾经纪王府的王妃么?据贫道所知,她已经病逝十几年了,皇上莫不是认为,贫道还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吧。” “时空回溯。”纪南城口中的话惊世骇俗,听得秦渺着实惊了,“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皇上太高看贫道了。”空净大师摆摆手,“贫道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修道之人,没有这样的能力。” 纪南城冷笑着:“不如我现在下令血洗了这座破庙,到时候再看看你究竟有没有那样的本事?” 闻言,空净大师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改变,他一直舒展着的眉微微皱起,又很快松开,有意无意地又往秦渺这看了一眼,看的秦渺这一个魂魄都起了鸡皮疙瘩。 “皇上,万事万物皆有定数,不可强行改之。”空净大师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继续道,“就算硬要强求……也不一定能得到您想要的结果。” “若是我非要强求呢?” “您想见的那个人,早已经不在这世间了。就算真有神人能逆天改命,您所见到的也不是那个人了。除非……”空净大师目光直直地望着纪南城——实际上秦渺知道他看着的是她。 纪南城像是没理解空净大师话里的意思,没有答话,过了许久,才问:“除非什么?” “除非她自愿来见你。” 秦渺对着空净大师摇摇头,她不想见他啊,她现在只想赶紧醒来回到现实世界中去。 这个诡异的梦难道真没有醒来的可能性了? “你的意思是,她不愿来见我么?”男人的声音里,含着些许失落。 “这贫道便不清楚了。贫道听闻皇上这些年一直在求神问道,结果却不尽如人意。与其沉溺于不可能实现的结果,何不放下执念,放下过去?” 放过这天下苍生,也放过他自己。 执念太深,往往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空净大师指了指纪南城面前的茶,淡然一笑:“就从喝下这杯茶开始吧。” 纪南城眉目一拧,捏起茶杯将那盏茶一饮而尽,连茶叶都一并咽了下去,就像是在喝酒似的豪迈,他放下茶杯,此时此刻他的声音已恢复了平静,也重新用起了他的自称。 “你说的话,朕并不相信。既然你不愿出手相助,朕自会再找别的方法。”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去。 19、梦回前世·她没有回来,她再也不会回来 纪南城走的干脆,秦渺却还不想走,若是就这么跟着纪南城走了,她要什么时候才能从梦中醒过来? 秦渺回头看向空净大师,焦急地说:“那个……空净大师,你看得见我是吗?你能不能帮帮我?” 空净大师望着她,微笑着摇头,无声地对她说道:“无能为力。” “你都可以看得见我,你……”秦渺不知道这个梦境里的空净大师究竟有多少本事,但他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她近乎恳求地望着他,“你应该知道,我……我是被困在了这里,你真的没有能让我出去的办法吗?” “这件事,只有你自己能帮你自己。”空净大师突然出声了,秦渺这时候才发现纪南城早已走了出去,而这次她没有不受控制地跟上他,“刚才我们说的你也听见了,若要见到你,除非你自己愿意。既然女施主你是自愿来到这里,那出去也只能凭自己的意愿。” “可我并非自愿……” 面对秦渺的质疑,空净大师不恼不怒,看起来仍旧冷静淡然:“女施主,何不听听你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呢?” 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秦渺皱着眉回想着,第一次做梦那天,她刚来到这个世界,在见到纪南城之前,她一直在想前世的事情,见到纪南城以后也觉得他的表现很奇怪,那天晚上她就做了梦,从别人口中听说了纪南城的事情; 而这次,白天纪南城对她坦白了心意,她对此感到疑惑不解,也回想了很多前世的纪南城的表现,晚上她就又一次做了梦,结果她居然在梦里发现…… 前世的纪南城,也是心仪她的。 所以,是因为她自己想知道前世的事情,她才会做这些梦吗? 这样想来,好像确实如此。 可是上次做梦她到底是如何醒来的?好像毫无预兆地梦境就结束了…… “可我现在的意愿是从梦中醒来,为何我还是……” 她现在,已经不想知道前世的事情了。 更准确地说,她是害怕了…… 她害怕知道更让她心惊的答案。 “你为谁而来,就只能因谁而去。贫道的话只能说到这里,至于其他的,便只能女施主你自己去体会了。” 秦渺还是跟着纪南城回了皇宫,既然她醒来的关键在于纪南城,那她只能跟着他。 眼看着日落西山,纪南城连晚膳都用完还去沐浴了,秦渺心里也愈发焦急。 她都在这呆了快一天了。 秦渺烦躁地坐在纪南城的寝殿里的龙床上,纪南城应该一会就会回来,他刚才没有召人在外面伺候着,想来是打算歇在这里了。 等一下……坐? 秦渺伸手摸了摸,果真感受到了手心柔软的触感,她的身体不再透明,也能真切地触到实物。 这下遭了,怎么她又变成实体了?要是纪南城等会沐浴回来,看见寝殿里有这么一个人…… 秦渺慌忙想站起来,余光却看见了地面上的御鞋,还有男人寝衣的一角。 秦渺的脑海里被“完了”这两个字刷屏了,她如牵线木偶般动作僵硬地抬头,果真看到了纪南城。 脱下了龙袍只着浅色寝衣的他看起来平易近人了许多,他也正在望着她,眼里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秦渺趁他还没有任何动作,小心翼翼地把脚放到地上,准备逃跑时,纪南城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大步上前,秦渺的脚刚着地,眼前就落下了一片阴影。 纪南城的手用力地摁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禁锢在他的胸口,声音颤抖着:“渺渺,渺渺,果然是你……我是不是在做梦?” 纪南城的力度那样大,大到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秦渺挣扎着想推开他:“纪南城……” 秦渺没有发现自己心急之下喊了他的全名,纪南城好像对此也不是很在意,他依旧死死地摁着她,喃喃地道:“为什么这次的梦这么真实?渺渺,是不是你真的回来了?” 说罢,他另一只闲着的手沿着她的脊背往下滑去,竟打算去解她身上的衣服。 这是什么情况……秦渺更慌了。 “纪南城,你放开我……” 纪南城对她的推拒充耳不闻,眨眼之间,秦渺已经被放倒在床上,腰带散开,眼看着纪南城往她胸前探去,秦渺心里羞怒至极,她伸出手朝身上的男人挥去,手心落在了他的脸上,这也成功地让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纪南城从她身上翻了下去,脸上还残留着她情急之下打出的红痕,他低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 手心火辣辣的感受那么明显,她……是真的打到了纪南城,可她本意只是想让他冷静一下而已,没有真的想打到他的……他现在是九五至尊,却被她一个女人打了脸。 秦渺将自己敞开的衣衫揽到一起,也坐了起来。 秦渺心里有些内疚,她伸出手扯了扯纪南城的衣服,小声地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渺渺,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纪南城没有再动手动脚,只是偏头望着她,秦渺明明该松一口气,却被这样压抑的气氛感染着,胸口闷闷地难受,几乎就快喘不过气来,就连眼眶都开始发酸发涩。 男人修长的手指落到了她的脸上,轻轻描摹着她的五官:“渺渺,你还是这么年轻漂亮,可我却已经这么老了……你愿意来见我,是不是证明你已经原谅我了?这次,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明明没有受到共情系统的影响,为什么她还是觉得这么难过? 她如何答应他?这只是她的梦境罢了,她早晚会醒的……她不可能永远停留在这里。 秦渺心里五味杂陈,可最后她只是说:“你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没有,可你觉得我有。”纪南城用力地攥住了她的手,急切地说,“渺渺,其实你是在乎的对不对?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给你听,只要你答应留在我身边。” “你刚才打我,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我配不上你?不是的,渺渺,我是干净的,我没有碰过别人。” 他没有碰过别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心里的压抑感越发加重,秦渺的心头仿佛被千斤重的巨石压住,她感觉自己像是溺水的人一般,胸口闷得几乎就快要窒息。 “渺渺,你为什么不说话?”纪南城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肩膀,眉头紧锁,又像是恍然大悟地说,“你是不是还在怨以前的事情?我今天也都说给你听,我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我当初……” 再多的猜测都不及他亲口的承认来的有冲击力,秦渺觉得自己喉咙发痛,她似乎都感受到了喉间传上来的血腥味。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听:“你不要再说了!” “好,渺渺,我不说。”纪南城拉开她的手,捧起她的脸,秦渺看到他的眼睛里蓄起了水光,那里面只倒映着她一个人的身影,眼中浓烈的情感炽热又惊人。 这个她梦中的男人,就算是白天在寺庙里,也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可是他只和她说了三言两语,他居然……他居然落泪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哭。 男人有泪不轻弹,更何况,他…… 他是个君王啊…… 秦渺感觉自己的眼前也模糊了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在褪色,纪南城好像还在说着什么,可是她再也听不见了。 眼前的女人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起来,纪南城心一缩,朝她伸出手,指尖却从她变得虚无的身体中穿过。 “渺渺,你别走……”女人的身影越来越淡,纪南城拼命地伸手,却一次又一次落空,他的身子猛地向前一探,从床上醒来,晨间的阳光落在大殿里透亮的地板上,殿外传来侍卫恭敬的通报声:“皇上,该上早朝了。” 寝殿里空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女人? 年轻的君王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寝殿里,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里的光芒却逐渐暗淡下去,神色也越发悲凉。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他没有被人打过。 那个女人,她没有回来。 她没有回来,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早就知道的。 一切,终究都不过是镜花水月,黄粱一梦,一场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