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娇夫之后(穿越1v1)》 重新投胎了? 陈周睁眼醒来,她发现自己穿越了。最重要的是,她的宿主的身体还是个婴儿状态。她没有办法说话,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她睁着那双清亮的圆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周围的场景。头顶净是是淡黑色的砖瓦房,不是熟悉的宿舍里的黑色蚊帐顶。她又仰了仰头,挣扎着移动身体。墙壁是白色的墙面上,点缀着黑色的门窗和红色的装饰线条,使得整个建筑显得既简洁又不失活泼。 居然不是现代装修风格! 她昨天睡前还在宿舍熬夜复习期末考,难道老天奶看她可怜,让她今天就投胎重生啦? 门发出吱呀的声音,接着有人用浑厚嘹亮的嗓音喊着什么。像是那种方言,但陈周根本听不懂。 一个身材健壮,肤色有些黝黑的女人摸了摸陈周的小脑袋,把她抱了起来。嘴里一直说着什么,把她抱着往外走,后面又有一个女人出现,把陈周抱了过去,她看上去比一开始那个女人年纪小很多。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一直拿额头蹭陈周圆润的额头。 这个期间,陈周把周围环境大致都看了一遍。这里的典型建筑多采用木结构,以两层楼的土木结构房屋为主,通常由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的格局构成。房屋的屋顶铺着青瓦,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光泽,显得古朴而典雅。门窗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细腻生动,雕刻技艺精湛。这些图案大多是自然景物、动物和人物。 生长在现代社会的她,大概猜出这是什么地方。这不就是少数民族的建筑吗?!她开始期待着等妈妈的身影,原来妈妈的身份不是普通的汉族,而是少数民族!脑子里疯狂联想:大概率是妈妈在族里生了她,有着一大群相亲有爱的族人,一起照顾母女俩。 所以她这是……真的重新投胎了? 陈周不知道温柔姐姐,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安静了。最初一直面带微笑和她说着什么,但陈周一直在走神,最后姐姐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暗淡悲伤。她还只是个婴儿,很快就感受到饥饿,开始哭。 看见她哭,姐姐忽然笑了。 陈周:“……” 给陈周喂奶的还是刚刚那个女人,她吮吸母乳的时候有些笨拙,看来她是自己的奶妈?她身上有着淡淡的汗味和檀香味。她身上戴着很多大手镯,腰间系着一条类似围裙的棉质围腰,绣花图案是山水。 就那样过了一段时间,陈周的身体可以在大床上爬了,但她没见到妈妈。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已经可以大概地说出一些她不理解的词汇了,还是没见到妈妈。 她就在那个新世界里,就那样过了十九年。 陈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偏远村镇,大福镇建立在山背的平缓宽阔的地带。这里仍保留了浓厚的母系制传统习俗。当地以女为贵,认为有女不算断根,但是只生儿子则是断根,必须过继女继承人。女子的男配偶或男子的女配偶﹐因为生活在另外一个家庭﹐不算本家庭成员。建立婚姻关系的男女双方﹐各居母家﹐分属两个家庭﹐处于不同的经济单位。通常是男子夜间到女子家里住宿﹐次日清晨回到母家劳动﹑生活。路途远的﹐男子则在女子家里偶居几天﹐然后返回母家。偶居期间﹐除互赠礼物外﹐经济上无必然联系。偶居中所生子女属于女方﹐男子没有抚养教育的责任。 婤舟。 她在这个世界里不叫陈周,而是叫婤舟。她的母亲是婤山,没有父亲,母亲只有一个弟弟。她还有个姐姐,是婤水。她原本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母姓。每个孩子出生时都是随母姓,等她到了一定年纪,母亲告诉婤舟,她需要给自己取一个字。族人的名字大部分是和自然和野兽有关。 但是在这个世界,她是被婤山和婤水呵护着长大的,她在妈妈身上没有体会过的,体会过的,她们都给了她。在她心中,婤山和婤水对她来说就是在这个世界里,最最最重要的人。 像大山般巍峨不动的婤山,似水流般绵软温润的婤水。她宛若一叶扁舟,既能在水面上轻盈漂浮,又能环山而绕,于这广袤天地,她自由穿梭,无拘无束。 因为保留着前身的记忆,导致婤舟在成长初期显得有点过于安静。因为不用接受教育,女孩们只需要在家里学习不同地区的语言,为以后外出经商做准备。 无聊的时候女孩们都是往山里跑,找一些野果野菜,即使婤舟在现代社会食用惯了各种加工食品,在大福镇生活这么久了,也都习惯了。 但女孩们进山林最重要的目的是锻炼身体,因为婤舟常年在里面跟着女孩们从山脚跑上山顶,她的体能变得异常强悍。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们一起结伴回家。 女人主宰的世界可真好! 每天吃纯天然的健康食物,这里也无法使用任何电子设备,晚上八点自然睡,早上八点自然起。她之前可从来没有这么有精力! 水面照映着圆圆的脸庞,面色红润,嘴唇鲜红,皮肤因为经常往外跑,被晒成了蜜黄色。四肢也有着线条流畅又结实的肉。 要知道她可是会因为被人夸皮肤白嫩而高兴的,还会因为自己的胳膊有些粗壮,没有办法穿那些好看的辣妹吊带而苦恼。但这里的女人根本就不在意这些,每个女人都有着强力的体魄。 锻炼的方式也很多种,婤舟选择的是练习射箭技术。 她时常感叹:女人主宰的世界,可真好!!! 她十五岁那年,在一个阴雨天里,两姐妹一起坐在摇椅上看从书坊里买来的小书。就在她们房子的前边,原本有一小块杂草丛生的荒地,上面有些富于色彩的矮树丛、一堆砖头和几块散放着的木板,路边还有那片泡沫似的寒伧的紫红和铬黄的秋花。 婤舟忽然开口:“姐姐,以后你想做什么呀?”。 婤水把书合上,翻身对着她。“傻姑娘,怎么问这种问题?再过几个月,我都要成亲了。” 是了,这里的女人不仅仅承担着赚钱的责任,也承担着生育的责任,女子二十岁成家,生育完之后就要继承自己家里的技艺,出去经商。让她成家倒是没问题,但生小孩不行。她以后要去游历世界!大学的时候就想去外面旅游,但妈妈总是不让她去。理由是耗费金钱又不安全。 “姐姐,你一定要成亲生女吗?生小孩真的好疼。”她完全不敢想象姐姐生小孩的时候得有多疼。 有那么一阵,婤水停住了呼吸,目光呆滞,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然后又黯淡了下去:“不生小孩怎么行呢?我们的族群得繁衍下去呀。” 一阵沉闷的雷鸣声越来越响,席卷一切。 “可是……那么多人愿意生,你不生会怎么样啊?”婤舟有些激动。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谈论这些,原本婤舟以为这个世界比自己想象的要完美的多。 “你胡说什么呀?要是我不生,你也不生,我们家的幻药,谁来传承?” “可以领养女孩啊……“ 领养女孩?”婤水皱起眉头,困惑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规定啊?一定要结婚才能继承这门技术?这不是母系社会吗?婤舟又不耐烦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她总喜欢像个现代人那样,穿着件单衣在屋子里,一开始婤山不同意她这样做,怎么能不穿好自己的衣服?后面也随她去了。她意识到她们之间还是有着一层壁垒。 这个重女轻男的地方,她们生女孩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丢弃女儿?那大福镇以外的地方呢? 原来这里也脱离不开所谓的使命吗?女孩二十岁就成亲,然后开始学习制幻药,再是生育,再是外出经商。 那晚婤水和婤山说了这件事,婤山很严肃地把婤舟叫过去了,母女俩聊了很久,但一直在各说各的,婤舟意识到这种延续了如此长时间的观念,要她们一下子就转变成现代人的不婚不育思想,太难了。 但婤山透露了一个信息,大福村以外的地区并不像婤山想的那样太平。大福镇应该是整个奻奻国里最富裕的村镇,组织架构为国——镇——族。 这里的纪年方式是图腾,通过图腾的轮换来标记时间的流逝。年历则是用统治所有氏族所代表的图腾名命名,黑奻氏族的图腾是乌鸦。 竞选方式并不是武力,只要某个氏族开拓了一定的疆域和资源,这个氏族就能入驻王城,并且要定时号召其他的氏族聚集在王廷,各族的首领要汇报本族的发展状况。 月历名参加历法制定的十二个最强大氏族图腾名命名排列,而日历也以当时二十八个氏族的图腾名排列确定。目前的桩子上有十五个图腾,她刚好是十五岁。 她问婤山:“妈,今年是不是蛇年?”婤山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不知道,这几年,外边儿新起了几个势力不容小觑的父系氏族,之前他们在王廷里嚷嚷着要更改竞选方式,但当时他们迫于其他族的压力,还不敢太张狂。” 她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她们族的图腾是以腐殖质和树木汁液为食的独角仙。 大福镇擅长用一些稀有植物制作幻药,只要吸食一点,人就会立马产生幻觉,可以自由地操控对方。但大福镇的大多数女人都善于进行风险投资,她们相信只有敢于冒险,才能获得更高的回报。 同时,她们也懂得如何让钱生钱,通过投资、借贷等方式实现财富增值。正是这样,大福镇掌握着大量的财富,能够在背后给王廷提供财力支持。善于训狮的金如镇和善于训鸦和巫术的黑鸦镇常年在王廷上轮流执政。 位于中下游的几个父系氏族开始不满,试图拉拢黑鸦镇的巫女。失败后他们开始找其他方法,有组织的训练武力军队,他们没有办法抵御巫术,但有办法抵御金如镇。但不知怎的,它们一起离开了。 这世界上不止只有奻奻国,还有其他的国家存在着,每年都有出去游历的人,但回来的人不多。 要么是没有见到有着和她们一样的氏族,要么是精神有些失常,嘴里一直喊着不要折磨我了。 母系氏族们很快就聚集在一起,都觉得那几个父系氏族没那么容易会轻易离开这里,决定好了危险发生时的应对策略。 “我们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好奇,私下里自己去尝试幻药。”婤山说完之后,轻轻拍了拍婤舟的肩膀。她知道妈妈是为自己好,但还是有点失落,自己的心智明明已经三十五岁了。在另外一个世界,这样的自己也不被信任。 他只是摔断了腿 但姐姐还是成亲了,姐夫看上去还算行,长得很秀气,但是他没能让姐姐怀上孩子。期间她换了两个丈夫,也还是一直没有孩子。婤舟反而在心里松了口气,她不愿看着姐姐的身体因为生育而痛苦,也不愿意看着她的身体变形。婤舟知道那处有多柔软,她想念自己靠在姐姐腿部,抱着她的腰睡觉的日子。要是她真的生了小孩,没过多久她就得离开了。 婤水苦笑着,她好像真的和小孩没有缘分。婤舟就想着法子逗她笑,她就那样看着妹妹卖力地讨自己开心, 怎么会没有缘分?老天奶她明明就给了她一个这么好的舟舟啊。 她们三个人就这样在一起,快乐地过了四年。 果不其然,父系氏族之一的什尢族带着一大批军队回来了,发动了战争。每一家的女人都要去王城里为战争出力,婤舟不愿意待在家里,但婤山不让她跟着出去。于是她便待在家里,给婤水打下手。 她没办法学习怎么制作幻药,婤水每次都是和族里的其她姐妹一起出去,让婤舟在家编织好多少个药篓子,准备好之后便给婤水送进后院的药房。 婤舟只见过那些长得很相似的叶子,没见过幻药是怎么做出来的。 “姐姐,怎么了?” “你的姐夫……他…….” “姐夫?” 婤舟心里有了个猜测,她知道每日里不仅仅是姐姐们要进山采摘那些植物,她们的丈夫也要一起出去帮忙。“他怎么了啊?” “他摔断腿了。” 他摔断腿意味着少一个人出力。虽然婤舟闷在家里干活的时候会时不时吐牢骚,为什么要打仗?不打仗她本可以去外边游历的。战争发生前婤山就已经开始问她,有没有物色好结婚的人选。她想着要是非结婚生女不可,她一定逃跑。 要是能快速停止战争就好了…….这样妈妈就能早点回家了。 想到这,她的手忽然一滞。 这个世界里大概是没有枪炮的。 但她知道啊! 要她回忆大炮是什么样运作的,有点困难。但她知道枪的构造,她曾经短暂地痴迷过谍战剧里的帅气女反派,还特地去研究了下姐姐手里的枪。 这个世界大概率是没有办法炼钢,但木头可以。枪比箭要小巧的多。她快速跑进房间,拿出一张白布,在上面画出木枪的外观。 她借鉴了传统弓箭或弩的设计,但更偏向于简洁和便携。它可以是单手持握,以便使用者在移动中也能快速使用。 木枪内部可以设计一个简单的弹簧或弹性机构来储存能量,类似于弩的原理。当拉动弓弦时,这个机构会被压缩并储存能量,释放时即可将箭射出。 为了增加射击精度,木枪上还可以安装简易的瞄准装置,如用细线或兽骨制成的准星和瞄准槽。 虽然有点丑,但是她可以口头描述给婤水。她太兴奋了,没有忍住,把枪支的威力给姐姐生动形象的描述了一遍。 婤水认真听她讲完后,脸色越来越苍白。她的妹妹,从来没有出过大福镇,有时候还会有点小脾气,爱顶嘴,但她怎么会想出这么利落的杀人方法? 婤山已经快两个月没回来了,这两个月她们全镇的人都早起贪黑地制作幻药,采集幻药的原料并不容易,它们都长在悬崖峭壁上,还有毒蛇野兽最喜欢寄居的地方。她的丈夫只是摔断腿,有的人已经丧命了。再加上这些植物生长,本就需要时间,这段时间大批量的密集采集,已经所剩无几。 婤舟兴奋地说:“如果幻药不够了,可以用在针上淬毒,也可以用将木箭用火烤炙呀!我觉得更厉害的就是大福镇和黑奻族联合起来!先把这些男人利用起来内斗,最后再毒发生亡!”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听妹妹的。带她去王城见婤山。 王城比她想象的要简朴得多。依山而建,白色建筑群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绿林里。山下有着高耸的城墙,她们镇自然也被包裹在蔓延的城墙里。王城不是被各个氏族包围在最中心,而是在最前方。婤舟听见了凶猛的禽兽齐齐冲出城门时发出的嘶吼声和地面震动的声音。许多母族都擅长于野兽打交道,在危险的时候,几乎是与兽同生同死。 婤水让她带上脸巾,带她去见婤山。她们沿着曲折的街道缓缓走去,转过一个街角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草药香味,混合着幻药的独特气息。 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婤山和巨兽的身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晕。她蹲在地上,给一头大金狮和一头大白虎的牙齿上涂抹幻药。 墙边站着一排穿着黑袍的女人。她们的脸上都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双深邃的眼睛。这些女人的肩膀上,各自栖息着一只黑亮的乌鸦,它们偶尔发出“嘎嘎”的叫声,为这静谧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要把他买下吗? 幻药对动物没有效用,它们撕咬敌人的时候会将幻药的气味渗入空气中。黑奻镇圈养着两种鸦,一种是较为温驯的,负责侦查的乌鸦,这些乌鸦的敏锐感知力和出色的飞行能力使它们成为理想的侦查工具。另一种则是异常富有攻击力,它们被精心训练,专门负责在关键时刻啄咬敌人的双眼。 不仅仅是这些,族人们也在给其他动物涂药:各种颜色和大小的蛇,甚至还有猎豹,公牛…… 这也太酷了吧!她也想摸摸这些超级凶悍的大兽们!但苦于害怕被吃掉的心理,她还是不太敢靠近。 婤山看见婤舟那扭扭捏捏不敢上前的样子,爆发出欢乐的笑声。母亲牵着她过去,把她的手放在大白虎毛茸茸的头上。 大白虎用头顶了顶她的胸,接着大金狮也过来顶了顶她的背。 婤舟不小心被它们弄倒在地上:“……” “它们能辨认出我们的气味,所以你不用怕,它们不会伤害你的。”婤山左手背上站着一只乌鸦,右手背上站着一只雌鹰,她在婤舟面前蹲了下来,示意她和它们俩打个招呼。 婤舟的鼻子有些酸。母亲瘦了很多,原本丰满红润的脸颊凹陷进去,双眼也布满着血丝。她不久前见到了从城门上运送回的女人们和动物尸体,心里酸涩。 她怎么能用长期被父权社会教育的思维来思考生育。这里的女性形象拥有将妇女与自然、物质和肉身联系在一起的建构的能力,她们身上并没有由男性对女性肉身的控制所束缚的东西。 婤舟立刻甩开悲观情绪,重新整理好自己。壮着胆子,开始去和其他大伙伴们打招呼,她简直就要兴奋死了,这里的人居然能和这些动物相处的这么好。婤水把白布递给婤山,又耐心地和她说了婤舟的想法。 “太棒了!”婤山高兴地喊道。这何尝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呢?可以击退敌人,也可以保护动物和人不受伤害。迫于时间,她没来得及叫上婤舟。 等婤舟收好心回来找母亲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她们按照图纸不断地修改和实验,终于制作出了一种名为“女枪”的新型武器。这种武器结合了动物的凶猛与人类的智慧,使得她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更加游刃有余。第一次使用的时候,族人们用着木枪和传统的作战方法,伤亡减少了将近一半,后期便是直接在城墙上用木枪射击敌军。 很快,战争的硝烟渐渐散去,胜利的钟声回荡在每个人的心头。武力是无法战胜智慧和团结的。战争结束后,所有动物都被回到自己生活的地方了。 母系氏族没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她提意见也不需要经过层层审批,直接告诉母亲或者族长就好了,看似地位很高,难以触碰的长辈,并不会因为她年纪小就轻视她。在这里,输赢并非衡量一切的标准,团结和互助才是她们最看重的。 婤舟在王城待了快一个月,这还是第一次离开家里,在外面待这么久。在王城的心脏地带,一条繁忙的商道贯穿而过,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商铺和摊位。“舟舟你看,这些摊位上的商品,有来自远方的丝绸、珠宝,也有我们本地的特色手工艺品。”婤山指着一家家店铺,给她介绍着。 然而,婤水话锋一转,脸上闪过一丝忧虑,“不过,最近因为战争的阴影,很多外族人都不敢前来交易了。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 “我们家的福行在这里吗?” “福行不在这边。”婤山说。 它在王城的另一个区域。那里更加繁华,是商人们聚集的地方。 福行由大福镇的当家主母选出来的代理人来经营决策,每家都是这里的股东。她们拥有自己的独立储存间,存款的多少决定了她们在福行中的地位和影响力。这意味着每一家都代表着一种理财产品,收取的利息和放贷门槛也不同。 王城也会给那些正在迁徙或者是受到驱逐的族群提供住宿,但条件是在福行借贷。既然借了贷,那就得偿还,至于偿还的方式,大多数人是要在当地工作,争取卖出更多的产品,获得更高的薪酬。 “舟舟,你是时候给自己挑选个丈夫了。” 婤山心里总是有些担忧婤舟,她学习新事物的速度很快,天赋极高。那说一不二的性格,杀伐果断。 她以后一定能在外面闯荡出一片天地。 这么好的基因,不生孩子有点可惜。 婤舟被突如其来的催婚话题打断了对新奇小玩意的好奇,她的心情瞬间从兴奋转为无奈。她靠着架子,头斜向铺子里,视线不经意间与一位陌生青年男子的目光交汇。他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烟紫色的迷离,其中又掺杂着警觉和一种似笑非笑的看戏神态。她忍不住再次打量起这位青年。他的面容平凡无奇,头发蓬乱,衣衫褴褛,显然不是本地人。 她们奻奻国哪有这么破败的男人?!简直丢人!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受伤的腿。伤口大而显眼,仿佛是被利器所伤,边缘不规则,周围的皮肤红肿,显然没有经过妥善的处理。他的一只腿蜷缩在角落里,仿佛是在逃避着疼痛。 但为什么这个世界也催婚啊啊啊啊!!! 她顿时就反骨了起来,直接抬起手,指向这个男人。 “我看上他了。” “这……”婤水犹豫着说,但没继续说下去。 “姐儿,要把他买下吗?”一个妇女笑盈盈地走到婤舟身边。“这可是我们这最好的货色,今天刚到的货呀,您要是错过了,就很难再遇到了。” 婤舟听得一头雾水。 “奚子……你确定你要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奚子吗?”姐姐有些犹豫。 “奚子是什么?”她转过身去问姐姐。 “哟,姐儿,奚子就是雏儿,专门伺候您的。”老鸨看婤舟是个不太懂事的,面不改色地继续说:“保管让您夜夜舒服。” 婤舟宅在宿舍的时候,不是在看小黄文就是在看各种小黄片,她当然知道雏儿是什么意思,就是小处男呗。她都这么说了,婤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一看就是老鸨。 反正他受了伤,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嫁给她。也正好给她训练一下。 “怎么他这么邋遢?看着不像是个极品啊。你们这没别的了?”婤舟扬高声调,生怕周围人听不见似的,男人突然抬起头看向她,目光带着冷意,以及些许隐隐的杀意。 他的眸子很特别,很漂亮倒是真的。 你就让我摸摸嘛 “我可只卖好货!都怪我这太急了,忘记让他洗洗。我这就让他去收拾干净……”老鸨说完就把他拉扯起来,进屋子里了。 她没想到那人的身高还挺高,比例看上去也还不错。 婤山全程都没说话,婤水只是有些忧愁地看着她。她心里有点发慌,轻咳几声缓解尴尬。她不确定自己的钱够不够买下这个男人,要是钱不够,只能找妈妈和姐姐要的话……但她们好像不太支持…… 三个人就那样等了有一会。婤舟都和隔壁的摊主攀谈起来了,正要给自己的手腕戴上丝带的时候,老鸨带着男人出来了。 她和婤水几乎是同时瞪大了双眼。 罕见的白发。 白皙俊美的脸庞,仿佛柔软得就像胶状果冻,或者是一块清甜的冰糕。 眼型优雅而独特,呈现出微微上扬的弧线。 薄唇线条分明,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的玉石,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他就像纸片人长得那样好看! “多少钱?我们买了。”婤山忽然开口,婤舟开心地抱住她。少女眯着眼,看着他那脖子附近的衣领敞开着,舔了舔嘴唇。很精致的锁骨嘛……可以随意亵玩绝色美人的感觉可真好啊! 她给他挑了一条粉色丝巾,笑嘻嘻地走上前,不顾男子用力的挣扎。 她有点困惑,怎么感觉他有气无力的?但她还是绑起了他的双手。动作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她拉住他手腕就往外走,眼底闪过狡黠。“你受了伤,是跑不远的哦!乖乖养好伤,我才能娶你呀!” 青年男子眼里一闪即逝地露出一丝惊恐,随即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叫什么呀?”婤舟仰起脸,满带笑意地望着他。 他咬着牙不愿意开口说话。 ……脾气还怪臭的。 因为他的腿受了伤,没有办法走太远,她也没法使唤他。她们只能在别的族那买了两匹马。婤舟每日都要帮他按时换药。他就是个笨蛋美人,换药的时候笨手笨脚的,差点没把婤舟给急死。这么漂亮的身体,怎么能留疤?他以后还得为她献身呢。 婤舟给他换药时也没轻没重,把握不好力道,惹得对方嘶了好几声,瞪着她:“你就不能轻点?” 怪娇的。 因为婤舟没学过马术,婤山只能让驯马师临时教了她几天。 有时,从有些阴冷的屋子里,在他坐着的地方,他可以听到婤舟从马场回来后,光着脚在居室里跑来跑去的声音,但男人外在的知觉相当迟钝,并没觉察那些赤脚的节奏——一、二,一、二,重量移到挺直的右腿,抬起腿来,侧伸出去,一、二;只有在她开始跳跃,跳到空中叉开双腿,两条腿同时伸展出去,而后双脚重重落地。 婤舟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调戏他,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被绑在了长椅的踏脚杆上,防止他逃跑。 她拉过一张高脚椅,坐在他面前,翘着二郎腿。 男人抬着头,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最好是现在就放我走。” “你可是我买回来的男人,我怎么能放你走呀。小相公,今天想我了吗?” “……” “大美人,你就让我摸摸嘛。” 她的嘴上礼貌问候,手上开始在他腰上乱摸。成熟男人的完美身材、情意绵绵的眼睛———要是他情动的话,眼神应该是这样的。 那人被她的虎狼之词气的脸色涨红,身子一僵,深沉的、几乎气势汹汹的低音发出一声长长的“走开”。 婤舟也不恼,满脸堆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他那光滑的银白色头发具有丝绸似的光泽,而那娇嫩的乳白色脸上的眉眼,包括粉红的嘴唇和银鱼似的睫毛,都比她的同类——种族内部那一大群黑头发的男人——的眉眼性感迷人。 她把椅子挪得离他的椅子那么近,椅子的高度比他高出半个腰。他透过香料和乳膏闻出了肌肤的气息。 她从马场回来总是要去浴房里洗上一个小时,用上从市集上买的特制香料,等身上彻底充满好闻香味她才出浴。 她的双脚上穿着米白色的袜子,这还是她自己改良过的。本地人穿的袜子很难固定住。于是她让婤山给她在脚腕那处的开口弄个绑绳,系在脚腕上,防止它掉了。 少女一只脚踏在椅脚的横杆上,另一只在踩在他膝盖上。 给我口一次H 他那眼神简直就恨不得立刻把她给杀了,很快又眯起暗淡无神的眼睛,死盯着房梁。 仿佛他正慢吞吞地走上绞刑架的梯级,准备赴死。 他身上穿着一件对襟竖领长袖,颜色为枣红色,把他原本就艳丽的脸庞衬得更加多情。那双眼如果认真看着人,会有多情意绵绵。腰带上两端带有长流苏,并镶有黑白手绣花辫。 脚跟抵在他精瘦的小腹上,用了按了按。她又用脚趾挑开他的腰带。 衣裳大敞,她又十分好奇往前地瞅了瞅,他腹部两侧的人鱼线如同两道深邃的沟壑,在他挣扎着的瞬间,人鱼线更加明显,如同两条锋利的刀痕。 “无耻!!!” 一副出奇嘶哑的嗓音,呼吸粗重,难耐地抑制住那种奇异的感觉。他紧绷着脸,侧过去,不愿意被她赤裸裸的眼神奸视。 随着他深呼吸,人鱼线也随之起伏,仿佛活了起来。她又探出食指,戳了戳肚脐下方的一颗红痣。他好像小说里的那种绝美鲛人。 婤水和她说过,男人肚脐处都有一颗红痣,这是他们的贞洁标志。 二十岁,即是女子的成人礼,也是结朱陈之礼。 那日,族人会聚在一起,每个女性都会带上针线和围布,共同为新娘织一顶帽冠。帽冠织成后,新娘要给新郎亲手戴上。这才算缔结良缘。而新郎,要给新娘的就是自己的忠诚和贞洁。 婤舟十九岁生日过完后,月历上总共更换了三个图腾,这说明只过了三个月。她还有九个月的时间争取说服婤山,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不愿意生孩子的。 但生物和心理的欲望并没有在她身上相互交融,还没有进入一个圆满的仪式。 她要是现在就夺了他的雏子身,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朱砂痣没了,也没有女人会要他。 想着这些,她忽然把脚抵在他黑色的裤裆——有些凸起的部分上。 “给我……拿开你的脚……” 那里有些软,是团块状。她又满不在乎地往下压,足尖转了个方向。 “别弄……” 男人浑身颤抖,直打哆嗦。但性器很快就翘得老高。 “尺寸很可观啊。” 她吊着脚,点了点它。 腰带滑落在地上,他的裤子很快就被她弄的皱皱巴巴的。 她下脚没轻没重的,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有点酸。于是她停了下来,抬起臀,把宽大的裤子褪了。 两条充满活力的腿就那样裸露在他面前。 最私密的地方穿着三角形的白裈,胯侧的绳子还绑着两个可爱的蝴蝶结。 少女那双常年没有晒过的腿,显得异常的亮白,在火烛照亮的橙黄色轮廓间闪着微光。修长匀称,肉感十足。 双腿移动的时候,大腿肌肉有力地收缩和伸展,小腿则修长而富有弹性。 紧接着,她又解开白裈,露出幽黑阴郁的毛发,它们就那样旋卷着,像激流般从雪白的身体上漫过,遮挡住丰满富有弹性的阴阜。 婤舟抬起始终神色沉静的双眼迎着他的目光。 一张袅袅的蓝色网,升自他冒火的嘴上。 “你脱裤子干什么?” 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发出了惊呼,随即咬紧了牙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忽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转身去拿了放在门边的剪刀,把他腿上的束缚给松开了。 趁他腿还是麻木的状态,迅速跨坐在他身上,身子保持平衡,用一个手掌紧紧搂着他的肩膀。 他那里仍旧硬得像根棍子,时不时地蹭过婤舟的阴唇。 婤舟也轻呼,自己碰那里和别人碰那里,完全就是两种体验。 男人气急败坏,低头看着婤舟,她也不说话。女体的温热气息几乎是包裹住了他,心里毛毛躁躁的,被她弄得不耐烦起来,咬着牙:“你到底要干吗?!” 那块地方怎么这么软…… “当然是干,你。” 即使婤舟坐他身上,他也还是比她高一些。环住他的脖子,低头在他锁骨上吧唧了一口。 男人仰起瓷器一般的雪白脖子,躲闪着,她又快速追了上去,轻轻咬了下他的喉结,那块渐渐地透着淡淡的粉色。再往上,是耳垂和脸颊。 婤舟捧住他的脸,迫使他和她对视。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闭上双眼,表示出极度的厌恶,并发誓说他还从没见过如此…….叫人讨厌的女人。 婤舟:“…….” 她怎么感觉,他像是没骂过人的样子? “我讨厌?我可是养你的人,小心我把你扔去喂狮子。” 随便他说什么,她一点都不在乎,反正他是她的。 婤舟吻了吻他张开的唇角和滚烫的耳垂。 “不许亲!” 他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拼命咬着嘴唇,好像她就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好啊,你给我口一次,我今天就放过你。” 她直接把他推倒在地板上,张开腿,跪坐在他脸上,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男人紧闭着唇,感受着绵软的大腿根挤着他的双脸,少女最私密的地方就那样贴在了他嘴巴上。 密闭的空间压得他无法呼吸,脸涨得通红,脖子和手臂都暴起了青筋。 高挺的鼻梁刚好分开两片厚的阴唇,他试图挣脱的动作变成了毫无章法的乱蹭。 对她来说却是激起了酥酥麻麻的痒意,太久没有自慰,她比之前要敏感得多。 他的这种不情愿简直就是恰到好处的抚慰。 婤舟的身体很快就燥热了起来。 要是他能吸一吸下面的穴口就好了...... “动动嘴呀!”她嘴里不耐烦地催促他,抬了抬腰,与他分开了些,双手撑在地上,更好地方便自己动作。 “你这女人……” “简直……” “孟浪……” “……至极!” “毫……” “毫无人性……” 他的话说到一半,却忽地停住了。 身上的人一扭动身子,换了个方向,手撑着他光裸着的胸膛,几乎是半倒在他那。 少女的手像蛇一样灵巧地钻进了他的裤裆里,一根根指节就像分开的蛇尾,缓缓地缠住布满皱壁的阴茎。毫无章法地给他上下撸动。那有肉感的手指间掌握着欲望,恩赐他恍惚的梦幻。 “这也太粗了。” 他听见少女那低沉单调,相当温柔的声音。不同于她往日里肆意张扬,明亮甚至是有些尖锐的声音。 他几乎是要射了。 少女的下半身掌控着他呼吸的机会,还没等他说完就坐了回去,迫使他吃自己。 “你伸舌头舔一舔呀。” 阴茎被她握住的那种感觉独特而微妙,正如蛇信子在空气中轻盈地摆动着,每一次摆动都似乎带着一种节奏感。随着舌头的移动,它的末端微微颤动着,仿佛一股细微的冷风轻轻掠过肌肤。 他鬼使神差地照做了。 又软又湿的舌尖轻轻地挠着翕张的小口,一阵温热的雨点开始啪嗒啪嗒地打在他的唇畔上,他脸上闪现出一种半是痴愣、半是困惑的神情。 那对紫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甜甜的。 “做得好…….就是这样。” 先是双腿上肌肉开始酥软,如同棉花糖般轻柔地覆盖在每一寸肌肤上,她的身体正在从云端跌落。 感觉逐渐深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这股力量中得到了唤醒。那种酥麻感让她的双臂变得绵软无力。 他的眼角掠过墙上倒映着伏趴着的黑影,像一座拱桥,慢慢变直了,模糊不清的细丝垂散空中。 她时不时发出闷哼声和满足的喂叹。 接着那团细长的黑影又变成了弯曲的样子。热辣辣的手指重新缚住他的坚挺。 那里变得又湿又滑。 他在这种欲望的影响下,大脑逐渐放弃了抵抗,任由这股柔软的力量侵蚀着自己的意识。 两具缀满了水珠的身体。 男人腰腹上那颗红痣如发红的眼,游动又忽闪,给白昼缀上一个红色的斑点,少女的灵魂坐着倔强而沉重的躯体,像微风拂拭泪水模糊的脸,空气中充满飞逝之物的震颤。 断断续续的呜咽被翻涌的血噎住,远处鸡鸣划破了朦胧的空气,淹没了嘴唇与水液混合的轻微滋滋声。 当她还是陈周时,每次上公共大课,坐她周围的男生都有一种怪味。但他没有,好像味道也是…….香的。 “原来这就是香汗淋漓啊。” 她很认真地说。 “……” 真是太他爹酷炫了! 那日过后,他自始至终用那两只令人难以忘怀的眼睛紧盯着她,心里憋着的怒火和怨恨在眼睛里挣扎。少女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劲儿,那日硬是逼他给她用嘴伺候了一晚上。等到她赶着要去练习马术,再不收拾就来不及吃早餐,这才喘着气从他身上离开,一蹦一跳地跑出去了。 可能是喝了太多她的水,他那一天都没吃东西。 她也不再绑着他了,很明确的告诉他,只要他乖乖听话,和她结婚,他绝对能过上想要的生活。 毕竟不是谁都像她这样好说话的。 男人嘴角微微抽搐,闭着眼深呼吸:好说话…… 每次她给他抹完药之后,打算在他身上充充电,他气得眉毛倒竖,同时精准掐住她那作乱的手。直到她感到疼痛,开始大声着叫喊妈妈和姐姐,他才放开。 “哦,原来你害怕妈妈呀。” 她挑着手指,拨弄着他粉嫩的耳垂。 “谁怕了?!” 自命不凡、闷闷不乐的男人别过脸去,不再说话。仿佛把这种无用的沉默误当作棋盘上他那威风凛凛的王后厉害的一击。 婤舟去马场时,见到了今年是闽姄族执政的大长姥,这位大长姥格外的年轻,也比她高出许多。她们认为女人梦见蛇,说明自己与蛇有亲缘关系,也会遇难呈祥,男人梦见蛇则会顺利嫁入闽姄族,能给女家带来一个女儿。 蛇的蜕皮过程象征着变革和再生。这一过程代表着摆脱旧的自我,迎接新的生命和机会。闽姄族的男人没有主动选择结婚对象的权力,只有努力锻炼和养好身形,达到一定要求之后,女子才会让自己家的蛇神上去检验一番,每一家都会供奉一条活体的蛇。 如果蛇神不咬这位男子,那他就是女子的相公了。 那些无法得到蛇神认可的男人,也代表着没有其她闽姄族的女人会要,他们将会被族人驱逐流放。 见面时,也不需要任何繁文缛节。 婤舟还是有点难过,如果她不记得“前世”,她现在会不会更轻松。 大长姥看她发了会呆,叫了她好几遍也不生气。 “我听说你擅长射箭?” 长姥看到她腰间的箭袋,背上背着长弓。黑木柄上绑着深绿色的麻绳。 婤舟正好要去马场练习骑射。 “我超擅长!” 婤舟挺起胸膛,用力拍了拍。她听着大长姥的声音,总感觉她的月经很规律的样子。虽然她没有真的捕猎过,只要她想射,绝对能射中。每次她都故意射在距离动物一厘米的地方。射完还双手合十,念着对不起。 “这次多亏了你,攻击效率提升了一半。你做得好。” 这时出现了一条黑蛇,盘踞在大长姥肩上,蛇身雌壮而流畅,鳞片在微光下流转着幽暗的光泽。而那双蛇眼,冷冽威严。 “我每次见到婤山,她都会经常和我提你。听说你最近在学骑马?” “我也想养蛇。” 婤舟惊呼一声,心中飞速掠过一阵震感,如螺旋钻钻进了地面。 这么大的蟒蛇盘在身上,大长姥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真是太他爹酷炫了! “养?我们可不像什尢族的那些庸人。试图驯化自然间的生灵,利用它们来给自己牟利。我们每个女人,都是生于天地,共感于万物。” 大长姥又继续说,“要和她比一比吗?看你的箭和她,谁先抵达得那树桩。” 不准备任何场地,这里是靠近着集市出口的地方,人并不少。大长姥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它微微昂起头,吐着鲜红的信子。它盘踞在石台的一角,身体紧绷,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她怕误伤别人,迅速地从后背上取下长弓,一边跑上石台,一边将长弓斜挎在背上。 等脚踏上平面,她立刻拉开弓弦,将箭矢搭在弦上。然而,就在她松开手指的那一刻,黑蛇已经如闪电般射出,像空气一样从人群中穿过。它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迅速向树桩逼近。 箭矢紧随其后,划破空气,直奔目标而去。然而,在速度上,她的箭矢还是稍逊一筹。 她惊讶于黑蛇的速度,当箭矢稳稳地插入树桩时,黑蛇已经先一步到达了目的地。它缠绕在树桩上,吐着信子,仿佛在向众人展示它的胜利。 “她好快!”婤舟输得心服口服。她居然没有那种失败者的悔恨感,甚至夹带着一些嫉妒。她只想知道她的箭为什么会赶不上大黑蛇。 “你也可以比她更快,有时候,光有力量,可远远不够。” 大长姥拍了拍她的背,走了。 你说谁是小娇娇? 没几日,婤家就准备回大福镇。 婤舟第一次进王城,她就学会了一项没学过的技能。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了!骑马奔驰的感觉就像是登上人生巅峰! 还没穿过来之前,小时候婤舟想要去坐过山车,妈妈都不让。 婤山和婤水共骑一匹马,在路边等着婤舟。 少女骑在马背上,穿着蓝色的圆领衫,领口是一圈黄色的粗绳,脖子上挂着环形的红色项链。小腿上裸露出一大截,双脚荡在空中来回晃悠,脚上的系着彩色流苏。 一只手摸着马的鬓毛,一只手拉着缰绳。 双脚轻轻一夹,让马在男人四周转悠,婤舟傲气地扬了扬下巴,拖长着慵懒的语调:“快上来呀,老公。难道,你想走回我们家吗?” 男人一听,又不乐意了。 秀丽柔和的眉拧得老紧了。 老公?他才不老!这又是她给他取的什么鬼名字? 呀,她忘记这个世界没有“老公”这种称呼了。没关系,那就换一个,不就是个称呼嘛。他身体上的肌肤差不多被她摸遍了,白软滑腻。 每次她偷吃他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夸赞下手感和气味,真的很不错。她就喜欢有事没事逗逗小娇娇,每次逗他,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有趣的很。 “小娇……” 婤舟见他不上来,也不着急,开始喊这个令人羞耻的名字。 她的小娇娇一听到她这样喊,耳朵都要烧起来了,双脸看上去鲜艳欲滴,吹弹可破。他没等她喊完,脚忍着痛意,踩上马鞍,坐在她身后。他对这一切火冒三丈,她简直就是卑鄙下流的无赖!但那张嘴巴硬得像钢铁,老说着什么他就算是死,都不会从了她的之类的话。 啊喂!哪有人红着脸,嘴上还明确要拒绝这种事的?好一个贞洁烈男,这更加激发了她的征服欲好不好! 他的身躯比她要高大许多,像是她被环在他的身体里。婤山递过一条黑巾,示意他遮住双眼。等他戴好后,婤舟一把抓住男人的双手,往自己腰上环,他的身形猛地倒靠在她背上,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过来。 婤舟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黑马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王城外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背上的颠簸几乎要将他甩下,婤舟瞥见腰间那双紧握成拳的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仿佛正在极力抑制着什么。 穿过黑奻镇时,四周的景致逐渐变得荒凉起来。黑色的树枝如同利箭一般直刺苍穹,大量的黑鸦在天空中盘旋,发出刺耳的叫声,随后又矗立在枝干上,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道路两旁,零散的黑色帐篷散落其间。 婤舟和妈妈都放缓了速度,一家人几乎是同时间抬手和雾鸦打招呼,雾鸦叫了三声,给出自己的回应。这里是黑奻镇的入口,雾鸦,也就是专门给黑奻氏族看家的守护神,是被家家户户都供奉的神物。 如果有异族人进入,感知到危险后便会释放毒雾。尸体之后会被其他鸦们食用。 “啊呀,再嫌弃都不能放手哦。” 婤舟用着诙谐、听天由命的神气叹息着说上一声:“我们现在进入鬼村了,不然你摔下去,断胳膊断腿的,我可不会要你了,你就等着被这里的野鬼分尸吧。” 话音刚落,她的腰间突然传来一阵紧箍的感觉。她微微一笑,随即加快了速度,迫使男人更加紧密地贴在她身上。背后传来男人压抑的闷哼声,这反而让她感到更加兴奋。母亲和姐姐都要被她甩在后面了。 几个人到大福镇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原本只要半天的路程,变成了一天。上次离开大福镇是因为战争的缘故,没有时间和各个母族打招呼。 这次她一路上没少和各种动物“说话”。路过闽姄镇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一家的蛇神,出来巡山了。一条白花蟒蛇爬到了婤山身上,婤山用额头碰了碰它,它闭了会眼;接着又爬到婤水身上,她的动作和婤山一致;婤舟好奇地看着白花蟒,它也朝她过来了。 男人被剥夺了视觉,听觉就显得尤为敏感。 四周很安静,只有沙沙声。 “怎么停下来了?”他小声地在少女耳边说,满鼻都是她独有的木香。 “别吵。” 她有点紧张,没心情和他说话。用额头贴上了冰凉光滑的蛇皮。这么大一条粗壮的蟒蛇缠在她身上,怎么可能不紧张! 大白花蟒好像不太满意,吐了吐蛇信子,一双澈绿的双眼一眨不眨的。 她只能硬着头皮又做了一次。 它还是这样。 “你放松些,不用害怕它。”婤水出声提醒妹妹,一只好奇的蝴蝶飞过来,在她和婤山之间落下。 “……” 就是啊,妈妈和姐姐都在这,她怕什么呢?小蝴蝶都不怕啊! 她和大花白蟒打过招呼后,它又继续往她身后爬去。 男人意识到缠绕在身体上的是蛇之后,脸色刷地白了下来,浑身都紧绷。臂间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的腰都要被他箍断了。 “你要把我勒死吗?”婤舟抬起头,冲他大喊。 他还真的放松了力道。 “真乖。”她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 “……” “当然是看看你,适不适合嫁给舟舟。” 婤山斜了他一眼,婤水捂着嘴笑他胆子小。白花蟒早就离开了,他还是吓得不行。 神蛇不仅仅能检测本族以内的男子,也能检测全世界的男子。但这么好的待遇,可不是每个男子都能遇上的。 看来她女儿还是挺有眼光的。婤山想。 看来她小妹还是挺有眼光的。婤水想。 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只有三间卧室。这也就是说,小娇娇只能和她睡。他是她买来结婚的,不是用来做仆人的。反正他也不是本地人,也没有母族,不用回家干活,就当是她养着的小白脸好了。这也方便她使唤他伺候自己。 他实在是漂亮,她这几日调教起来也非常上手,他就适合做她的炮友。 还是独一无二的那种,这辈子只能和她做。 婤舟体贴地将他拉下马背,原本打算牵着他一同进入房间,然而美人却似乎不太愿意与她牵手同行。她也不强求,独自步入房间,细心地为他铺设了一张木床。 接着,她把从王城里带回的衣物都拿了出来,一件件地迭好,整齐地放入她的衣柜里。 “小娇娇,你看好,姐姐我是怎么迭衣服的。” 她从来不迭衣服,全部都扔进衣柜里,但他必须学会,不然以后谁给她迭? “你这也叫迭衣服?” 男人突然冷着脸,睥睨着婤舟,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和挑衅。紧接着,他像是忽然反应过来,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生气和不满:“你说谁是小娇娇?” 睫毛浓密而纤长,像一排排柔软的扇子轻轻搭在眼睑上,每当眨眼时,睫毛轻轻颤动。他这样就像炸毛的小猫。 “不许这样叫我,我有名字。” “可是你不告诉我啊。” “萧陆。” “相公,原来你有名字呀?”她特意咬重前两个字,不出意外,他的脸突然就红了。 快要吃晚饭的时候,婤舟刚好给萧陆的腿伤细心换完药。婤山忽然叫了她一声。 “我出去下,你先坐着。”她挠了挠他的下巴。 萧陆:“……” 不由分说,他把头微微一用力扭开,便让她失策了。 他从房间的窗户里看到她们在门廊旁边交谈。 晚风带着秋日的凉意和远处森林的清新气息,轻轻拂过。她的额前有着刘海,两边是盘绕拳曲的秀发,后面是被风吹散的长发,看上去毛茸茸的。耳旁垂落着长长的红色缎带,随着晚风轻轻摇曳,宛如两朵跳跃的火焰。 不远处,一只家犬或许被夜晚的虫鸣和鸟鸣所吸引,轻轻地吠了几声,然后又恢复了安静。 她在讲话或听对方说话的时候都像往常一样把两只手绞在一起,两只脚始终动个不停。她把右脚踏在左脚背上,向后移去,双脚交叉,微微一晃,像勾勒草图似的在地上挪动几步,随后又把整个这套动作再做一遍。 婤山把一块黑色的布,还有各种颜色的细线一起交给婤舟。每一个女性都会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腰围,上面的图案会根据取的名字来绘制。这条腰围也只能自己亲手绘。 腰围织好之后,就代表着自己是成人了。 婤舟回房间的时候,萧陆已经睡着了。也是,奔波了一天,她还是骑马的那个,身体疲惫程度也不比他低。而母亲和姐姐,由于习惯了这种长途旅行,虽然也有些疲倦,但相对来说要好很多。 她躺在床上,转过头去看着他安静的睡颜。 睡美人还是安静的时候更好看些。 婤舟想着他那细皮嫩肉的双手,奻奻国里大概是没有这种男人,男人都是要常年给家里干活的。就连她,因为常年握箭,双手上也布着淡淡的茧。这几日和他相处,也不是没有感觉,生活上的自理能力,怎么比她还差? 主人要怎么罚呢?H(内含捆绑和强制窒息) 两张床中间的小方桌上放着婤舟新染好的红色麻绳,原本是要拿来装饰弓箭的。还有一条崭新的漂亮马鞭。 她看了看它们,又看了看对面的萧陆,开心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后颈那块用力砸了一下。 今天都还没让她开心一次呢,就想着偷懒呢。 萧陆太大个了,活脱脱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九头身,肩宽腰窄大长腿。婤舟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绑到椅子上。 完毕。终于捆束住他洁白晶莹的身体。 她站在床边,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侧身拿起崭新的马鞭,坐在他面前,他仍旧低着头。她垂着眼,手里紧握着鞭杆,鞭绳从她手心里滑过,周围是光滑的麻皮,卷着亮黄的丝线,绑完他之后居然真的有着隐秘的快感。 一绳绕体,窈窕如衣。他身上,像是长出了娇艳欲滴的玫瑰,尽是她精心用血浇灌出来的花朵。从脖子开始,交叉缠绕,进过腰腹,再往下,避开软趴的大块性器,像穿丝袜那样绑住两条腿,给他一定的自由度。并拢在一起多没意思,她要让他主动地张开腿,淫荡地求她。 这是她的人。 他必须完完整整属于她。 由身到心。 无一例外。 她才是掌控他生死的那个神明。 还不醒吗?那只好她来唤醒了。 她抬起右腿,把脚放在他的软物上,轻轻踢了几脚。 没硬。 看来这种程度太轻了。婤舟站到他身后,将马鞭的绳稍绕了一圈,从他的头部套了进去,到了喉结那,缩小范围,恰好是像项圈的样子。左手握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仰了起来,银白的额发往后滑,露出整个精致得不能再精致的脸庞。果然帅哥,背头也是帅的。脸部线条流畅,有时会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细窄的鼻子,紧闭着的滟潋桃花眼同样漂亮,眼角微微往上扬。雌雄莫辨。明明是这么有攻击性的五官,怎么组合在一起,就那么娇呢?让人随时都有着想亲他一口的欲望。 忽然不想凶他了。 相比较让他单纯在欲望上臣服于她,因为爱上她,但她又不爱他,对她又无可奈何,又没有办法发疯,只能自己默默独自承受精神和欲望的双重折磨,那种感觉才爽啊! 她低头吻他的喉结,那处没动静。这里肉少,突出的部分看上去很硬,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软舌凹陷。他的皮肤像是薄软的饺子皮。她用牙齿咬了一下,喉结忽然滑动,往里凹,陷入软骨里。她感觉这里没刚才那么硬了,好像变软了一些。 喉结忽然滑走,她继续跟上,不厌其烦地轻柔吸咬。就在她感受到身下人的挣扎,掀起眼睫时,看见那翘得老高的大硬物。 因为疼痛所以萧陆会自发的挣扎,自发的扭动,表情也会皱眉,会扭曲,一些她平时看不到的状态就会显现出来。少女直起有些酸的腰,垂下眼,被这副场景弄得有些心悸。 冷冰冰的目光,怨恨地射向她,就像刚出生的小野狼崽子。不再是温柔的烟霭紫,里面充满了狠劲,侵略性和攻击力。她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自由了,他会立刻杀死她。 空气顿时变得危险又致命。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不会缓解疼痛,所以他只能向她求饶。 “干嘛一副想杀了我的表情?”婤舟勒紧了手上的鞭绳,男人额头上的青筋又爆出了几根。她想要驯服他的欲望忽然就这样被激发了,在现代社会里,她只是迫于所谓的礼法,无法实践心底里想要对美人施虐的“阴暗面”罢了。 “原来你买我,是折磨我,想让我死。”萧陆那冷酷地不能再冷酷的语气。 “不乖呀。”主导的人可是她,他有什么资格提问。“你说,仆人不恪守本分,在主人下令之前就开口,主人要怎么罚呢?” 少女那尺寸不大却有力的手,小臂施力时会显现出微微凹陷的肌肉线条冷酷地拖曳着灰黑的鞭杆和鞭梢。婤舟神色淡漠地俯视着萧陆,翘起唇角,轻轻一拉,就让那无效愤怒的脑袋抵在了蓝色的衣衫上。 求饶不得,也无法求饶,所以发怒。他的脸和脖子变成了绛红色。 “放开我!”漂亮的双眼也不见狰狞。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她把马鞭扔在床上,她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紧紧地锁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从他身后走到身前,手里的力度逐渐加大,柔软的颈部在她的手里变得软弱,笨拙。 他的眼神先是非常地惊骇,凉丝丝的视线逐渐淡了下去,因为恐惧而拼命地蹬着双脚,在空气中抓挠着。 婤舟被他的用力挣扎弄得身体有些不稳,手更用力了些,他的脸颊苍白而紧绷,仿佛被冰冷的北风抽打过,毫无血色。眼睛因为缺氧而逐渐失去了焦距。 萧陆挣扎着,但每一次的挣扎都只会让婤舟的手指更加用力。迫使这具人体在缺氧、窒息的瞬间,局部器官的高度收缩。 “咳嗝……” 他的嘴唇不停地闭合,又张开,露出鲜红的舌头,发着短促的呜咽声,嘴角流出一条清亮的细丝。 就和眼角那滴泪花一样漂亮。 她只是舔了舔嘴角,强压住快速跳动的心脏,只要她想,甚至再疯狂一些,他马上就会死。皮肤里是鲜嫩的肉,血管里流动着温热的血。 真的好刺激。 原来这就是杀人犯的感觉吗? 她又垂下眼,看着红绳下禁锢的身体血管喷张,胸膛上的肌肉时鼓时收,皮肤经过剧烈的摩擦,变成了绯红色——他的脸庞几乎同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桃红色,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 原来帅哥被掐脖子的表情也这么色气。 眉毛紧紧地绞在一起,眼眶里暴着血丝,直到他的紫色的瞳孔恹恹地,开始往上翻,身体挣扎的力度小了些。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现在都只是可供我随意把玩的物品,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别的呢?” 她及时松了手,不然他真的会被掐死。 他的下巴不住地颤抖,咳嗽声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一声接着一声,几乎要撕裂整个空间。脸色变得苍白,嘴唇也因为呼吸困难而微微发紫。每一次咳嗽,他的身体都会剧烈地颤动。 一阵痛苦的喘息声,像是极其痛苦的精神错乱所处的永恒状态。 他的眼睛仿佛是两汪春水,怨恨地看着她,沁出了好几排透明的液体,变成了一颗颗紫宝石。 斑驳耀眼。 脖子上是触目惊心的红色指印。 萧陆的双手无法挣脱,紧紧地咬住嘴巴,痛恨地盯着她,好像这样做就能试图减轻刚刚她给他带来的痛苦。 “别怕,只要你听话,我会好好对你的。” 她学着变态男主囚禁女主的话术,捧住他的脸,亲了亲,又抬起手指轻抚喉咙上被她掐出的鲜明红印。 “我很喜欢你呀。” 露出一个很后悔的表情,她刚刚松手的时候确实是有点愧疚。 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将条件刺激与无条件刺激多次结合呈现,可以获得条件反应和加强条件反应。如将粗暴的动作与语言安抚结合呈现给萧陆,他便会获得对她的调教分泌反应。 萧陆神色难辨,像是在纠结,又像是在享受这种摩抚。 “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他对上少女那忽然变温柔了的黑色眸子。 但她又觉得,自己并不是真的愧疚,而更像是发现了人性最阴暗那一面的惊慌、甚至是罪恶感。 在她心头,以往勾起的那种难以描述的心醉神迷的渴望,与这种在性上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所带来的刺激相比,都算不了什么,压根儿算不了什么,她没办法忘掉那副让人有着强烈的摧毁欲的表情——那是一种撩拨人的、兴奋的晃晃悠悠的感觉,简直近乎超自然的范畴,具有近乎超自然的光彩。 “当然了。” 她的视线漫不经心地离开了他,缓着有些发软的步子,去重新拿回马鞭。 新奇古怪的感觉,一种邪恶刺骨,大逆不道的感觉。人惧怕法律,不就是害怕自己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件事实:人生道路将走向低谷,他将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但她已经不在原来的初始世界了,她现在生活在女人主宰的世界里。反正她也没把他弄死,大不了以后对他好一点就是嘛。 少女一字一顿,嘴里吐出一颗颗冰珠砸落在他脚边。 “有的人会把你称做一幅漫画。” 一只手抚摸在颈上,随后慢慢往下游移,在他精瘦的锁骨那打了个圈。 “他们不懂。” 另外一只握着鞭杆的手,小指卷着绳稍,弯曲凸起的麻绳擦过粉嫩的乳头,身体强行挤进他腿间,迫使他分开修长的腿。她又继续往下拂过他的肌肉,抬起膝盖,单膝跪在椅子上。 “只有迷恋肉体的人,人类的骨架具有无名的优雅。” 膝盖骨和灼热的硬物相贴。 “就这么舒服吗?你这里都快爆炸了耶。” 她又恢复了调笑的语调,抬高膝盖来回蹭过粉色的皱襞,越磨越快。 萧陆发怒无果,故而沮丧,沮丧至极,心生绝望。他把头扭过一侧,咬着下唇,压抑着凌乱的气息,眉头紧皱,又松开。这就是他的对抗方式。 真是死鸭子嘴硬,嘴还比下半身硬。 那眼角泛起一抹红,瞳孔有些涣散,四肢的肌肉时不时地收缩,婤舟猜测他应该是要射了,想捉弄他的心思又有了,立刻把腿收了回来。 快感停止,箫陆的表情有些滞愣,眼神有些迷茫,想转过去看爬上床的婤舟,但很快又转了回去。 婤舟没心思观赏他,她还在回味着刚刚的那种强烈的刺激感,身体从他身上下来时都快要瘫软了。遵纪守法了二十年,说自己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还是有一些后悔,要是真的把他掐死了怎么办,可是他刚刚的样子真的好漂亮。 想疼爱他的心和想要摧毁他的心,好像一点都不冲突。 她没过多久就睡着了,他就那样被她放置了一晚上。 谁让他死活不开口求她松开呢。 活该。 没出息 大福镇的女人并不局限于与本族的男子成亲,也会从人贩子手里买奚子。婤山并不担心女儿和萧陆睡在一个房间,她还没见过镇上哪个被买回来的奚子逃跑过。 主人家里给吃给穿,他只需要给主人受精,平日里和其他男人参与劳作,也没人会虐待他。但放心不代表她们不会提防着奚子们逃离和背叛大福镇,奚子们几乎都是外来族,与奻奻国的各族男子的容貌有着显着区别,服饰上也与本国的男子服饰有着微妙差别。 即使出逃,也无法从城门出去。经商的外族都有着福行专授的契条。 晚饭原本是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吃,结果变成大部分时间只有婤山和婤水两个人吃,她们也很贴心地没打扰婤舟。 从王城回来后已经是深秋,天气转凉。这还没进入冬季,萧陆就病倒了。 婤山去请了族里的婤蘙来给他诊断,大家都用特婆婆来称呼她,族人生病都是找族里的姥人医治。 婤舟刚从外边回来,也不知道这是谁,这位特婆婆看上去很老了,满头白发。按理来说,她应该见过族里的人呀,怎么就对这位特婆婆,她就没一点儿印象呢? 她看着婤山,对方也不说话,但她还是礼貌性地叫了一声:“特婆婆好。”她又瞅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前几日对他做了那种事之后,他就没和她说过话了。可能是自己也有点儿愧疚,没有再主动找过他。 特婆婆听见了女孩的声音之后,她馋着乌木拐仗,慢慢转过身来,眯起发亮的黑眼,死盯着婤舟,脸上的皱纹变深了不少。她自然是看见了少女的眼神变化,不屑地哼哧了一声,眼睛变成了只有眼白的样子。 婤舟被特婆婆盯得有点儿慎得慌,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但这位婆婆,好像更生气了,走到她面前,拿起拐仗就要敲她!她眼疾手快,跑婤山身后去了。 “妈!这婆婆怎么忽然打人啊?”她惊恐地探出头,手抱着妈妈的腰。 婤山就是雌媙大山,可以阻挡一切危险。 特婆婆一听,脸色更差劲了,阴沉沉地盯着她。婤山噗呲一笑,拉开腰上的手,说:“这是给你接生过的姆姆。” 姆姆类似于干外婆。难道是她的记忆出了错误?她刚转过来这边的时候,明明就是个就是小婴儿啊。 “姆姆刚从外边游历完回来,你没见过她很正常。” 婤舟内心的惊讶程度不亚于,一个高度近视的人考了飞行员资格证。但少女的好奇心旺盛,问姆姆从哪里回来,外边的世界也和奻奻国一样吗?姆姆大概是嫌她聒噪,又要扬起棍子敲她。 “妈——” 转眼间,特婆婆已经站在了萧陆旁边,有些粗暴地翻了一下他的眼皮和嘴巴。没一会儿,嘴里干巴巴地说了两字:“脆死。” 婤舟:“?” 特婆婆又没好气地解释了一次,原因是洗冷水澡的时候被冻着了,感染了风寒。她们这里没有便捷的家用电器,可以轻松洗热水澡,婤舟也只有刚出生那会,婤山会用温水给她清洗身体。长大之后,都是洗冷水澡。 母女俩站在他床边,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 萧陆比她们想象得还要脆皮。 是个嘴硬哥,也是个脆皮哥。 “你去找下婤糅,让他来照顾。”婤山拍了拍婤舟的背。“对了,你这段时间和我睡,不准粘着他。别把风寒传染给你了。” 这位婤糅,就是她的新姐夫。 婤舟点了点头,本来想说一句,我身体素质比他强多了。但还是不要忤逆妈妈的话了,毕竟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万一她因为感染风寒,病死了怎么办。她也很久没有和妈妈一起睡过觉了。 最近是有点沉迷男色无法自拔,得克制一点,不能这么没有出息。 破碎的他,快乐的她 等婤舟离开之后,婤蘙的脸色缓和了些。“他到底是哪来的?镇上的奚子我都知道是哪里过来的,但这个……”婤蘙年过八十,她接生完婤舟之后,就离开了奻奻国,向西行进,穿过了长满了毒花的婲国,再北上进入布满沼泽的幽?国,回来时也经过了一些零散的父系部落。 婤山扶着她出去正厅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您这次从外边回来,收获很大。和婲国的合作应该是能达成了。” 婤蘙摇了摇头,虽然她把人安全带回来了,但婲国会不会让族人安全回来,她也不确定。“未必,只能看她们愿不愿意信任我们了,但我们还是没找到幽泽国的入口。” 婲国的族人身上都有着独有的香气,这股气体类似于独角仙族的幻药,吸入人体后会发生作用。每家每户都种满着各式各样的毒花。女孩出生后,母亲身上的气味会减弱,这时候母亲会把女儿抱进花房里,让她每日都吸入家族培育的毒花释放的气体,以便她适应生长环境。女孩吸食母乳,也能中和体内的剧烈毒素。最重要的是,她们可以自如控制毒气散发的距离。 和她们打好关系,能让未来的奻奻国更加安全。但婲国的大部分土壤只适合种植毒株,只有少部分能种植粮食作物。奻奻国地大物博,正好可以把土地租赁给她们,不收取利息,但由奻奻国的人来耕种,收成之后,婲国派人来拿就行。 奻奻国只需要她们在危难时出手相助。扩疆拓土,并不意味着要用暴力手段征服另外一个民族。况且女人本就是天下一家的。 两国就这样各自交换了“人质”,如果人质确定没有生命安全问题,回到了各自的母国,各自的王就会互相拜访。 “原本想继续坐船去另一边,但我们几个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只能先回来了。”婤蘙提及死亡,语气淡淡的,并不在乎自己的寿命快要结束了。 “所以您担心舟舟?怕她记不得自己了,才这么着急地赶过来想要见她一面。那刚刚干嘛要打她?”婤山的语气好像也对死亡满不在乎,婤蘙年轻的时候特立独行,不愿意接受安排,成家生子,传承幻药,而是跑去研究怎么治病。 婤舟刚出生那会,她的外婆已经不在人世了,没有人给婤山接生,婤蘙正好入过她家。她看婤舟的第一眼,就觉得她们两个人很相似。注定不会拘泥于这天地的某一方,便认她做了干孙女。 “这丫头居然不认识我了……我当然生气。”但婤蘙好像也觉得理亏,怎么能强求一个小婴儿记住她十九年。“既然姄民族的神蛇验过了,那应该是没事。”她又喝了几口水,垂下双眼。“不过他……这丫头未来几年的生活,应该会怪有意思的。” 能在神蛇那里通过,说明他是个合格的侍夫,会对妻主忠心一辈子。换句话就是,他是个恋爱脑。但她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份绝对没那么简单。 “我和阿水也是这么想,但她好像还挺喜欢这个奚子的,您都不知道,每天晚上哟,饭都不吃,就要和他黏一起。”婤山扶额叹了口气。“本来呢,我是想着,先让她买个男人玩玩。因为吧,她好像看不上族里的男人。” 她没想到好久没见的干孙女,居然快成年了才开荤!她想起不久前见的一个面孔,“婤?她不是有个哥哥吗?现在应该有二十了吧?我看他挺不错,你让他多来这里走动走动。”婤蘙的眉毛一挑:“要是她不喜欢,就换,反正男人多的是,别老盯着那个魅惑相的小白脸。 婤蘙年轻的时候没少娶男人,差不多开了一个后宫。只有玩得多了,婤舟自然会知道,玩弄不同男人的滋味。 婤?是婤舟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平常都是一起出去外边逛,婤舟也不知道她的哥哥是生性腼腆,还是勤奋实干,每次都见不到人影。 “您说的对,小姑娘的新鲜劲过去了,又体会到了房事的乐趣,自然就会找下一个了。” 她们俩又聊了会家常,婤蘙离开之前也没忘记写个药方子。 婤糅把萧陆扶起来的时候,刚晨练回来的婤舟靠在门边,手里拿着刚脱下的红色毛衫,厚实的羊毛黑裙被她用另一只手掀了起来,固定在大腿上。 好热。她有点无聊,正在等待着体温降下来。今天早晨,她和婤?约定赛跑,谁先到达山头,谁就为对方织一条围脖。毕竟她们两个都最讨厌织这个织那个,宁可干粗活。要是萧陆学会男工的话,就能包揽她的织线活了。 不过婤?的体能实在是过于优秀了……她输了。 她看着姐夫又出去端了一碗药,她的这位新姐夫,真的有在认真听婤山的吩咐,每天都细心照料萧陆,也不忘自己还要打理家务。虽然他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实际上嘛,身材很棒的。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姐姐告诉她的。 要是太瘦,怎么给让姐姐怀孕生孩子啊?但是和萧陆比的话,脸蛋还是输了一大半。 婤舟又鼓起两腮,发出噗噗噗的声音,歪着脑袋看面前的美人图。 萧陆大美人在生病时,显得比平日里更加楚楚动人。 美人愁闷。不管罗衣褪。?清泪斑斑,挥断柔肠寸。 他的皮肤透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像是被月光轻轻洒过。每当他捂着嘴,轻轻咳嗽时,眼角总会留下一抹淡淡的嫣红,如同初绽的桃花,又似含泪的珍珠。因为极力压抑着身体的酸痛,他的眼中充满了水意,湿润而明亮,如同山涧中清澈的溪流。他的鼻尖也微微泛着粉红,增添了几分娇弱与柔美。 看似脆弱得仿佛不堪一击,又如同一件精美的白色瓷器,需要细心呵护,才能避免任何轻微的触碰和伤害。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真是,破碎的他,快乐的她。 萧陆的身体就那样轻易地被男人扶起,她能感受到他吐着暖热的气息,拂过颈侧。婤舟每次见到他,都无法控制脑子里的各种涩涩,光看着他就已经够美味了。等她看见萧陆的睫毛轻颤了颤,她推测他应该是要醒了。 人生病的时候最脆弱了,也是最容易攻破心防的时候。 她可不能错过这个时机。 “姐夫,我来吧!”婤舟迈着大步,毛衫被她丢在地上,走了过去,拍了拍婤糅的肩,示意他离开,萧陆本就应该待在她的怀抱里。 他倒在别的人怀里,这像什么样子! 温顺的大猫猫靠在她身上的感觉还真不错,她一只手环抱着他,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手指轻轻穿过他的发丝,又摸了摸那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的脸蛋。 婤糅给她端好一碗热腾腾的药汁,她伸出手,接过药勺,细心地舀起一勺药液,然后嘟起嘴,温柔地吹去热气。 “小娇娇,来,张嘴。啊~”婤舟用着哄小孩的语气。 她也不知道他张没张嘴,应该是啜了一小口,药汁的苦味似乎立刻让他那张俊俏的脸庞扭曲在一起,露出了一丝苦涩的表情。 他还这么怕苦呢? “姐夫,你去厨房拿一点……”她抬眼就看见姐夫那羡慕的神情,“糖……” 那像是狗狗讨食的表情。 他应了一声就转身走了,看见少女仍在地上的衣服,帮她捡了起来,婤舟又叫住他。 “算了,你还是帮我拿点蜜柑过来吧。” “你一定要快点好呀。”给他喂蜜柑的时候,指尖轻轻擦过了萧陆的绵软薄唇,她装作给他擦拭嘴角的样子,内心回味着那短暂的触感,趁机又摸了好几次。 这张嘴吃她下面的时候,也是很好用的。 婤糅看着这有些色气的场面,不自在地别过头去。这就是命吗?他不是奚子,结果待遇都没有这个来路不明的奚子好。婤水只有晚上才需要他,其他时候都是冷冷淡淡的。如果自己不能让她怀上女儿的话,那他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他眼里的少女既温柔又细心,一口药一口蜜柑地喂萧陆,哪里像是平日里萧陆平日里说的那样,她只会不顾他的意愿,总是强迫他做些不好的事。就帮他擦拭身体这种令人厌烦的事情,她都要亲自上阵。结束之后,少女走到门口的时候,都要跑回去亲一下他的那张臭脸! 她明明就超爱他! 婤舟自然不知道,她这位姐夫心里在想什么,又在心里叹了多少口气,希望萧陆能尽早意识到她的真心。至于刚刚她呈现出来的样子,他应该也想不到都是她故意做出来给萧陆看的。 她给他喂药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耳垂熟透了。 趴在他身上自慰H 等萧陆的症状好转一些了,婤舟又想着回自己房间睡。她和婤山抱怨晚上睡觉太冷了,她的床更暖和。 “你又想和他黏一块?” “不是……我怕我抢你被子。” “这个时候知道担心我了?” 婤舟拗不过婤山,只能老老实实躺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婤舟还是没睡着,感觉今天格外地不舒服,乌亮的眼一直睁着。一回想起白天的场景,心里就开始发痒,双腿夹在一起磨蹭。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努力地不吵醒睡熟的婤山,踮着脚尖打开门出去了。 四下静得出奇,她突然有一种在做贼的感觉,明明她只是要回自己房间睡觉而已。 她赤着脚,转过一个弯,加快脚步,向屋子里奔去,擦过浮动的树影,双脚轻盈落地。直到她终于打开了那扇门,走进了漆黑的屋子。 少女一面大张着嘴,眼睛瞪地滚圆。蜡烛被熄灭了,窗户也全关着,一点光线都透不进来,但她影影绰绰地看到房间中央裹在被褥里的身体轮廓。萧陆还在闭着眼睡觉,她舔了舔嘴角。 “嘿嘿嘿,小娇娇我来了!” 她慢慢走了过去,掀开他的被子,钻进思念已久的温柔乡。暖和,太暖和了。他比电热毯还管用。 但这时,大部分的春光都被棉被给清除了。 婤舟把他的手臂摊开,把头枕在他肩上,又侧过身去把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她搂着他的腰,头稍微抬高,埋进了他的胸里。她辨别出这是一种她熟悉的香味,这是一种飘忽不定、难以名状的清淡的幽香。 他的胸又软又香,虽然尺寸没有男妈妈们的惊人,但他的水蜜桃翘臀可以申请一战! 她只要轻轻一拍,臀肉就往外弹,白皙的屁屁上还有她的巴掌印。要是她多拍几次……肯定会变成粉嫩多汁的桃桃。 大概是感冒期间,人的睡眠质量也会受到影响,萧陆睡得很熟。但她抱上去的那一刻,感受到他的身体轻轻颤动了一下。她又把腿放在他腿间,特地绕开小腿上的伤。 “你一定要快点痊愈。” 婤舟说完,手又开始不老实了起来,顺着滑腻、狭窄的腹沟,两边长着几块白得几乎可以反射光的肌肉,挑逗时会泛着粉,还会往里缩。她借着嘴唇,在他肩上标明一颗颗红粒,在这个胸肌块的地方或那个弯曲的锁骨。 明天起来第一件事,扒开他的衣服看看这一片好春光。 她的小腿自觉地夹住他的大腿,萧陆比她高太多,即使她的上半身趴在他身上,她的脚才到他的膝盖下面一点点的位置。这也方便了她的动作。穴口正好对住了他那凸起的髋部,她又把自己的裤子三下两除二地脱掉。髋部出路的一边是一条黑洞洞的阴道口,另一边是一粒柔软的阴蒂。她慢慢摆动腰部,挂在他大腿上的那条腿,小腿和大腿迭在一起,开始往上移动,柔软的腿部内侧,不断地在他腰腹上摩擦生热。 阴蒂附近的酥麻感越来越强,黑夜很安静,她看不见萧陆的表情,只能听见有些错乱的呼吸声,衣服的摩擦声,还有着断断续续的低吟。 腰细就是好,她的手根本舍不得离身。她的手在腰上捏了会,一点赘肉都没有。一边慢慢晃动着屁股,顶着穴口来回摩擦,努力缓解穴口附近那零零星星的空虚感,忍不住朝他的颈窝里呼了一口热气。 少女的情欲悬在黑夜、沉寂的房间里,身体像快要熟透的桃子。 骨骼代替了他的手和嘴,拨开了软嫩的肥厚阴唇,缓慢有序地顶弄刺激肉核。逐渐因为快感的刺激分泌了出来淅沥沥的水,渗入她的裈上,印了一团水渍。 膝盖可以隐约感受到软趴趴的硬物,开始慢慢变热,最后弹了起来,时不时硌着她的大腿。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她只想让自己爽完,然后睡觉。找人做爱的好处就是为自己的大脑省去了幻想的时间,她只需要从萧陆身上尽情索取自己想要的,别的,她才不管。他这具人形春药的身体,她只消在他身上咬一口,都能获得某种难以言说的快感。 她挺臀的动作加快了些,大脑被细细麻麻的快感淹没,就差一点了……嘴里咬着他的大胸肌,手里摸着他的精瘦细腰,脚底开始微微发麻,又变成了要命的酥软。快感和欲望越堆越多,腰腹突然猛的一缩,腿间酥软到了极点,身体直直打颤。双手紧搂着他的脖子,头埋进了他的肩窝里。 “小娇娇……呀……”她在他的耳畔里呻吟,心脏怦怦巨跳,快要蹦出来了。 余韵过去之后,她趴在他身上,平息了一会,虽然没有他用嘴巴伺候的快感强烈,但还是舒服的。她累得直接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性器的龟头溢出了水,从黑暗中涌出,四处飘洒,溅湿了他的胯部。 太阳粗暴,像往常一样,但平静,杂色,照着婤舟紧闭着的双眼。她醒的时候萧陆刚好关上门,面色不善地看着她。 就像她欠了他钱一样。 苍白的脸上还泛着病态的红晕。 不过他生气的样子真的超可爱。 掀开被褥的时候,光裸的下体就那样沐浴在日光中。 萧陆立刻转过身去。婤舟嘟囔着又不是没见过,站起来把裤子穿好,准备去清洗一下身体。经过他的时候,她还不忘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水蜜桃翘臀。 她没发现他换了裤子。 丈夫的美貌,妻子的荣耀 随着相处时日变长,萧陆同婤舟的话也多了起来,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抗拒。除了她调戏他的时候,他不愿意配合。 果然温柔刀,刀刀致命。毕竟他感染风寒大半个月,她天天都去照顾他,事无巨细。虽然没多少情意,但也是有苦劳在的。他的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正常行走已经没有任何问题。 姐夫性格活络,经常拉着萧陆,让他帮忙做家务。下午,他们两个一起去林子里摘了些新鲜果子,萧陆在厨房里清洗好之后,婤糅把它们端了出来,又拿纸巾一个个擦净,挑了一个给婤水。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直接递给了婤舟,妹妹拿起青果,大咬一口,咔嚓一声。另一只手挽住姐姐,下巴搁她肩上。 “妈,姆姆住哪里啊?”婤舟看着正要出门的婤山,下巴一上一下的。最近族里好像要换选族长。她又瞅了一会厨房的门帘,不知道哪个青果是萧陆摘下来的,等会得好好让她疼爱一下那双纤纤素手。 “让婤?她哥带你去。”婤山一直找着机会让婤舟接触别的男子。 “为啥要他带我去?我也没说要去呀。”婤舟一根筋地说。 “特婆婆住的地方,比较难找。”婤水立刻就猜到了婤山的意思,决定给她当助攻,才不要让那个狐狸精把她家小妹给迷惑了。 婤山离开了。 “好吧,那我下次再去找他吧。”她踢了下脚边的凳腿,也没多想,清了清嗓子,起身去厨房把萧陆拉了出来,不过他居然没拒绝她。她有点诧异,又笑着和姐姐歪头:“那姐姐,我带他出去逛逛。么么哒。” “么么哒。”婤水也说了句,目送着蹦蹦跳跳的婤舟和被拖出去的萧陆一起出门。每次她和姐姐告别都会说么么哒,小姑娘脑子里经常蹦出一些没听过的词,但婤水感觉这些词一点都不奇怪,心里反而涌上一股热流。 婤舟真的要被姐姐可爱死了,内心里偷偷地在地上打了一万个滚。 少女啪嗒啪嗒地抬着脚,一边吹着哨子,牵着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男子,走在沙砾铺成的小路上。太阳又不见了,只有厚厚的云层。小鸟们在湿漉漉的冒着水气的树上嘁嘁喳喳地尖声鸣叫。 几分钟前—— “你走前面。”婤舟停了下来,不往前走。 “你又想干吗?”他也停了下来,看着她,不肯将背部转向她。 “我嘛,我想偷偷牵你的手。”婤舟一点都不扭捏,直接说了出来。她探出手去,握住他的小拇指,他倏忽地抽开。 “它是你想牵就能牵的?” “要不然呢?你都是我的哎……”她跳至他跟前,一把环抱住他的腰,那宛如雕塑一般的腰线即使在有些厚的布料下仍旧得以清晰勾勒,呈现出一种精致的线条美。 她用下巴戳了戳他的胸部,又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窝,像啄木鸟一样一点一点,啄得他浑身都发麻。然后接着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她已经能在脑海迅速勾勒出他身体的部位,长度,厚度,甚至柔软度,她都知道。 现下正是靠近傍晚的时候,镇上的族人都陆陆续续开始回家,萧陆外观上太显眼,婤舟黏在他身上,手到处乱摸,一边还别人打着招呼,大家都侧过头去,尽量忍住好奇心,不去看他们。 她有时候在小道上散步,傍晚回家,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有朋友做伴。在所有的或大多数情况下,人们绝对有必要遵从传统,绝对有必要避免在大多数人面前做如此亲密的事。 他低下头去,几缕发丝自由地垂落在他眼尾,睫毛长而浓密,轻轻地覆盖在眼眶上。他不敢再看道路的左右。 她停在他背部摩挲的手,转向他的胸部,他没动。但是眼前人的呼吸很明显地变急促了些。身体是个自大狂,吵吵嚷嚷地表达自己的需要。“你别……”他发出轻喘,微仰起修长的脖子,一阵战栗穿过他的背脊。他只能气急败坏地小声嘶喊:“不许乱碰我!” “你害羞呀?我们谈恋爱呢,小情侣秀恩爱很正常的,别管他们,他们酸的很。 ”婤舟假装没听懂他的话,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她又想起大学的时候,有小情侣站在马路上秀恩爱,她内心非常唾弃这种行为,“让我牵牵嘛……小娇……” 但是现在嘛,此一时非彼一时。 “我给你牵就是了!”他认命地把左手伸了出来。“别再念那个名字了……”他的声音又逐渐弱了下去,好看的右手捂住整张俊脸。婤舟松开了他,握住他的手腕,五指慢慢下滑,钻进他的手心,十指交握。 他的手明明就这么灵活,怎么现在就像变成石头了一样?婤舟心里吐槽了一句。 “谈恋爱?”他回想起刚刚她说的话,问她。 “谈恋爱就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呀。”婤舟一本正经地装傻,又耍俏地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她最近有一个惊人的发现,萧陆自从生病之后,就经常盯着她发呆和走神,茫然又不知所措。她一对上视线,他就主动移开。她最初以为是他的脑子烧坏了,直到她回过神来,那眼神好像又包含着某种渴望,看见她,就像岸边的鱼渴望回到水里那般。 她第一反应就是萧陆喜欢上她了,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哦,最先移开视线的往往用情最深。 做爱嘛,不就是越做越爱嘛。 可以理解。 “谁喜欢你了!” “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巴不得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老话说得好,丈夫的美貌,妻子的荣耀!”她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语气中带着一丝顽皮。 根据往常的经验,猛夸他好看就是了。 “吵死了。”他不自在地瞥了她一眼,但嘴角微扬,带着几分羞涩。忽然又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别过脸去,脸上红扑扑的。 心跳声 两个人嘻嘻闹闹,直到那幢设计精巧但有些老旧的房屋似乎茫然不知所措地待在他们俩面前。 婤舟单手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伴随着吱呀的声响,一股家的温暖扑面而来。 她大声地喊着奶奶,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喜悦。 不一会儿,一个发鬓霜白的老人缓缓走了出来,脸上布满了皱纹,但那双眼睛却很温暖。 他看到婤舟,笑着迎了上去:“舟舟来了啊。” “爷爷晚上好!”婤舟恭敬地打了个招呼,然后问道:“奶奶在里面吗?” “我们正吃晚饭呢,来,你也一起吃吧。”老人热情地邀请她进去。 “可以吗?我真的好想吃爷爷做的菜。” 婤柳家只有她和丈夫一起生活,女儿前几年就带着儿子和丈夫出去了,一直都没回来。 老人们年纪虽然大了,但身子骨很硬朗,有时候像婤舟一般年纪的姑娘们会过来看看他们,和他们说说话。 每次闹腾着就忘记时间回家吃饭了,婤柳就会让丈夫去厨房给女孩们做些好吃的。 “哎哟,你还客气起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他又看向她身后的年轻男子。 “这位是?” “他叫萧陆,是我……” 婤舟学着宫斗剧里的妃子的娇羞之态,脸上快速浮现出一抹红晕,手指半掩住嘴角,头微微侧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出那个称呼。她顿了顿,然后挽住萧陆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是我未来的丈夫。” “小娇娇,快叫爷爷呀。” 婤舟挽着他的胳膊,没意识到自己的胸贴在了他的手臂上,恢复本性,不耐烦地催促他。 萧陆看着少女居然在老人家面前也要调戏他,身体一僵,半天才嚅吱了一句:“爷爷。” 在老人的招呼下,两人走进了屋内,柳奶奶最近腿总是疼,平日里婤舟来的时候她都会出来接她。 晚餐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婤舟拉着萧陆坐在了餐桌旁,让他坐在了柳奶奶旁边,他被她们俩夹在中间。 婤舟一边俯下身体,手臂伸直,抵在桌子上,毛茸茸的头略过他的下巴,一边和柳奶奶说着话:“奶奶!他是我那未过门的相公,怎么样?他是不是很好看?” 她仔细地打量了萧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我们舟舟的眼光确实好。” 她笑着说,身体往前倾,拍了拍婤舟的手背。 萧陆的紫眸子游移在餐桌上,有些晃神,眉头轻颤,听不见周边的人在说什么。 最近他总是恍恍惚惚的,只要婤舟一靠近,这种印象就会立刻加剧。 罪魁祸首终于端正地坐好,她的气味变淡了。 等他回过神来,它仍在继续以它的流动不定,以它的淡入或淡出,掩盖那些不时冒出、难以区别、转瞬即逝,在他身上产生的特殊的快感。 这种感觉难以辨认。 婤舟转过头来,注意到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红烧肉上,心中一动,嘴角挂着笑意,夹起一块色泽红亮的红烧肉,细心地吹去热气,然后递到他的嘴边。 “爷爷特制的红烧肉。”婤舟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他还没吃完,她又给他夹清蒸鱼。“还有这个,爷爷拿手的清蒸鱼。”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少女,他在她迷人澄澈的眼波里浮游,而他永远等得不够久,永远来不及弄清楚那里究竟是否欢迎他。什么都没有。只有眩晕。 是因为他快要习惯了她,总是拉着自己做那些很私密的事吗?还是那些让人抓狂的梦境? 少女在梦里总是变本加厉地让他承受欲望的折磨。 他很快掩去那抹情绪不明的神色,垂下眼,微微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咬下那块红烧肉。 正如那日他生病时,她细心喂药。随即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忽然伴着剧烈的心跳声。 肉质的鲜美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让他不由地闭上眼,躲避少女过于灼热的视线。 婤舟看着他害羞得恨不得钻进地洞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 哈哈哈哈这里埋个雷吧,舟舟还有个青梅竹马来着 想我了? 婤舟在山腰上发现了一条黄色纹理的幼蟒,那鲜艳的颜色吸引了婤舟,她在远处悄悄跟着它,但她刻意保持着距离。等她稍微走进点儿时,幼蟒的身体紧绷,蛇头高高昂起,那双冷漠的蛇眼紧紧盯着婤舟。它像是在告诉她,虽然它小,但一点都不好欺负。 她发现它身上有多个银色横环,在心里估测了它的身体长度大概有她的一条手臂那么长,宽度对于体长来说较为纤细。 婤舟深吸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她保持着腿弯曲的姿势,身体微微前倾,右手缓缓向后移动,稳稳地握住了箭柄。她闭上一只眼,另一只眼则紧盯着幼蟒,准备随时应对它的攻击。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幼蟒与婤舟之间的对峙持续了许久,谁也没有率先发动攻击。幼蟒依旧发出威胁的嘶嘶声,婤舟则努力保持着冷静和坚定。直到它缓缓地放下了高昂的头部,吐出的蛇信子也收回了口中。然后,它转身游向了草丛深处,消失在婤舟的视线中。幼蟒相较于成年蟒蛇,体型更小,力量更弱,大概是它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敌不过面前的少女。 日光从天而降,轻柔地弥漫开来,像透明露水般落在一切物事上。婤舟从缓坡上的小径走出来,穿过破旧的墙,上面爬满了紫色藤蔓和小虫子。秋日的风轻柔地吹起她两侧的头发。 她的手指轻轻弯曲,形成一个半圆形的空洞,放在唇边。随着一阵轻微的呼吸,她轻轻地吹起口哨。小莉便踏着马蹄从另外一边了跑过来。上马后,婤舟用一只手拢着缰绳,双足微微轻夹马腹,催着小莉跑,它跑起来像阵利飕的小风,飞快而平稳。 回想起刚刚的场景,她忽然感到疲乏,那是一种不痛快的,并不值得骄傲的一种疲乏。忧愁被吹成一条条连续隐藏在发丝里的黑线,不再包含着一些星星点点的幸福。 她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从幼蟒那里脱身。 她忘记了自己并不是一个果敢狠辣的人。 是只有自己这样吗?不知感恩,婤山给她的已经够多,够好了,但她还是厌倦了。她并不相信别人的话,禁止她做任何事都是没有用的。她好像比所有的女生都软弱,尽管她外表看起来很强大,但是任何禁令在她面前都会发挥效力。 那个时刻就像关于生活的寓言。她进入一段新生活,满怀年轻无瑕的信念,相信生活中只有纯净和健康,但很快发现自己还是原来那个病人,被脏东西污染,生存就是腐烂。 在另外一个家里,父亲与母亲正好相反,他总是在指责陈舟,有时候近乎辱骂,母亲只是关上门,等外边安静之后再出来。接着又开始了夫妻之间的争吵,他们让陈舟渴望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渴望消失,让他们再也找不到她。 初中放学回家时,她经常听见母亲在卧室里啜泣的声音。 第二天早晨,她会看见母亲脸上和手臂上的淤青。 母亲不愿意离开父亲,也不愿意保护女儿。 血,一般是经过激烈的争吵和肮脏的辱骂,身体被暴力地对待后,才从伤口里流出来。 心里的血越流越多,催促着她用别的方式离开这个家。 常年感受到的恐惧会变成神经元的一部分。恐惧和不安,总是能把她带回那个黑暗的人角落,渴望逃离某一处的欲望,变成了近乎本能的反应。 她觉得自己忽然被一阵可怕的悲伤击溃了,再一次被自己可怕又可笑的、无所事事的状态以及自己迷失在过去的那种悲伤、无望状态击溃了。 她仰起满是泪痕的脸,任由风替她拭去泪水。 她把她的弓箭和披风挂在墙上,转身进了后院,婤糅在教萧陆如何修剪花草,婤水和婤山去族里了。她没打扰他们,自己去了厨房小水缸里,从木质的橱柜中取出一个陶碗,随后走到案板前,从篮子里拿出一块新鲜的肉,又将肉块切成细丝。 虽然她做的菜很难吃,但是刀工练出来了。她又挽起衣袖,开始用手将肉丝细细揉捏,直至变成泥状。 在秋季时,喂肉泥可以加强高营养,帮助乌龟增长脂肪以顺利越冬。 搅拌好肉泥后,她端着陶碗来到后院的小水缸旁。她养的小乌龟正在水里悠闲地游来游去。她轻轻地将肉泥撒入水中,小乌龟立刻游过来,把食物吞进肚子里。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傲娇鬼开口说话了。 萧陆觉得有点奇怪,平常少女回家都是风风火火的,今天居然没骚扰他。她就安静地蹲在水缸旁边,喂乌龟。 过了一秒钟,婤舟就从那种神经紧张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好像为了补偿她刚才那种不必要的感情耗损,她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她感到冷漠、有趣,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回头一笑,调皮地说:“夫君想我了?” 夫君两字在萧陆脑袋里嗡嗡响个没停,他红着耳朵快速进屋子里了。 婤舟做了个鬼脸:才怪。 喂完鱼后,她又跑进去找他,他正坐在桌边折菜,她从他身边经过,去厨房洗干净手。回来后,她随便拉了一张凳子,坐在他身后,忽然开口:“你想家吗?” “家?”他的动作慢了下来,转了过来。 “我好像对你一无所知。”她随意地用手撑住脑袋。 “知道又怎样?难道你就会让我离开这里?”他的眸子就像一把锐利、冷酷,像亮晃晃的刀刃,在被害人瞥见时旋即收回,并给她一个平淡的微笑,仿佛说:现在没必要隐藏。 他看上去真的很讨厌她哎。 “万一我心情好,就放你走了呢?” 她想不到他会因为什么离开自己,如果说一个人在关系中过度控制对方,可能会让对方感到压抑和束缚,从而产生负面情绪。那她也没做什么啊,一没虐待,二没打骂,三没限制他自由。怎么看都是他占了便宜好吧? 他没有再说话。 从那天之后,她时不时地开始带上萧陆去晨练。她一个人上山,让他和小莉在山下等她。至于这段时间,他要做什么,她都不管。 她对他的好,他也未必会领情。让他知道自己有在给予他足够的空间和选择权。她并非真心绑住他,远比让他恨自己好。她还想去别的地方生活,万一以后还真遇上了呢?也不至于撕破脸。 回家之后就让他帮她捶捶背,揉揉肩。 力道正好,在婤舟的有序调教下,他逐渐掌握了按摩的技巧,总能准确地找到她身体需要的放松点。天气逐渐转冷,步入初冬。因为少女身上穿得严实,也会戴带有头帽的披风,脸很少接触强烈的紫外线,肤色由蜜黄又变回了暖白。按摩一通下来,她的脖子上都是红印。 每次他给她按完之后,婤舟都浑身畅快,肌肉的每一次变化转折,都有力量让她去把那容光焕发的瞬间固定下来。 “手酸了,不弄了。”他故意板起脸。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这场按摩结束了。 她知道萧陆是故意装的,于是她故意逗他:“今晚就送你一份礼物,怎么样?” “礼物?这是什么”他的眉毛挑起,他现在已经不和她计较称呼的问题了。 说了又怎么样,不服气又怎么样,她根本就不改。 “嗯……就是,我给你一件东西,是惊喜。这就是礼物啦!”婤舟说完,接着她就发出那种新的短促尖锐的笑声,站在椅子上,摸了摸他的头。 要被弄哭了(指交H) 晚上她等母女俩回了各自的房间后,萧陆也进去浴房洗漱了。她就迅速把衣服都脱光,哆嗦着身子,拿了一块白布遮住身体,穿过南向的小天井去找他。 夜让外面的世界寂静无声,蟾蜍时不时地呱呱叫着。每个灌木丛都是静伫收缩的一团。 天空罩着一层似云又似雾的气体,暗淡稀疏,少女在浴房门口脱了鞋,赤着脚走进去,避开有水的石砖,避免发出声音。 视线渐渐能分辨出深浅,看见了物体的形状。 浴桶里没有人,直到她看见地上的影子。 萧陆从暗处走到她身后,细长的手轻巧地捏住她后颈,拉过她的手腕,把她转了过来。 那块遮挡身体的布就那样落在了地上。 “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他的话语生硬,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仿佛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在期待些什么。 “什么都不穿,偷看男人洗澡?” “我没偷看啊。” 她特地挺起胸,那算不上丰满的乳房的清楚柔和的形状,在荡着泛冷的月色遮蔽下并不显得模糊,反而给衬托得越加明显,乳珠因为空气的刺激,早已挺立。 “我是光明正大地看。”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萧陆想举起手来遮住脸庞,但是手刚举到一半,又停了下来,目光急躁羞愧。他想要彻底闪避、彻底地甩开她。 那对耳朵红得要命。 但她那不加掩饰的身体叫他十分恼火。 他那被遮挡掩饰的身体也叫她十分恼火。 她紧盯着他穿着有排扣的白衬衣,随后又盯着他穿着裤子的下半身,接着又望着他那有罪恶的排扣。 “那你就安好心了?谁洗澡还特地穿上衣服呀?” 她的手开始胡乱扒他衣服上的臭排扣,愤愤地说:“还有你刚刚,就敢说没盯着我的胸看?” 身体被她逼得往后退,他立刻扣住她那双恶劣的手制止她。 “我才没有!明明就是你经常乱摸我!” 凉风吹拂着她颈背,浑身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潮湿的石板让她没站稳,往木桶里倒去——他下意识伸出手去揽住她的腰,但她不领情,直接把他拉了进去。 哗啦的水声—— 萧陆的背撞在坚硬的木板上,沾了水的湿发闪闪发光。他的脸轮廓精致锋利,水珠顺着他高窄的鼻梁流淌下来。 她倒在他胸前,少女那柔软的胸脯就那样贴在他胸上,两人的手还是十指交握的。 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很快又变成羞恼的样子,大掌狠狠地钳制住她的肩膀,很快松开了,两手交叉挡在胸前。 那双警惕的眼神,像是小猫在护食。 婤舟不知道的是,姐姐和妈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睡觉。镇里的夜晚本就很寂静,墙体也不隔音,两人在后院的浴房里打闹的声音很快就把她们俩吵醒了。 婤山脸色凝重,侧过头倾听后院里传来的呻吟,一声比一声弱。 在她们的观念中,女人从性中得趣,发出的声音应该是越来越大的。至于男人,她们不喜欢他们发出声。 专心伺候女人,哪有时间顾自己爽的? 男人呻吟那简直就是大不敬。 此时萧陆也并不知道自己再次被打上了狐狸精的标签。 冰冷的波纹抚摸着她的颈背,由于两个人在木桶里近乎扭打的动作,木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你的鸡鸡真的又大又粗耶。” 一股想要说荤话的欲望忽然涌过她的胸口,那一刻之前她的心还是冰凉麻木的。 不能白看这么多小黄文。 萧陆那劲瘦的腰部肌肤被少女的膝盖磨成了粉红色,和肉茎一个色系。 婤舟很满意。 她时常觉得,男人的鸡巴本来就长得丑,那些长着深色鸡巴的男人,又是怎么好意思不去私处整形的?还敢让女人给他口交? 反正在她这,只有男人给她口交的份。 “不好看的鸡鸡,就应该被割掉。” 她心中的男人,就应该长得好看,自尊自爱,守身如玉,肩宽腰窄翘臀长腿,尺寸大,性能力超群,身子软易推倒。最重要的是,要结扎。 “你的大鸡鸡,有没有被别的女人见过摸过呀?” 他神情抑郁地倒在浴桶里,在欲望的勃发下浑身发僵。 鸡不是动物吗?她为什么忽然说大鸡鸡?长得很大的鸡? 但这些词听着怪怪的,让人耳根灼烧。 每说一次,她就要顶弄一次,他就脸红一次。 他想花时间研究那些词语的意思,但是快感侵入了他。 少女总是能利用空间和时间的任何一个天赐良机,衣服又被她扯开,激发那阵可耻又酥麻的感觉。 她的手指梦游般地越移越近,又忽然绕道离开。飘渺的爱抚让他陷入迷雾里。 “想要?求我。” 她湿漉漉的掌心,贴在他的锁骨上。 “什么想要什么?” 萧陆的脸上神思恍惚地洋溢着红光。 “让……” 她咳了咳,又装作镇定,就像做爱做了有八百次的经验丰富的老司机那样,嘴里继续说着荤话:“让你的鸡巴射出来啊,装什么装呢。” “鸡巴?” 他这语气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纯情小处男呀。他怎么还跟着她重复一遍的?少女终于忍不住,趴在他身上咯咯发笑,用力捏了捏他那和嘴巴差不多硬的“鸡巴”。 萧陆的脸色顿时煞白,猝然惊醒,长时期毫无意义地留在他脑海中的话语,现在有了具体的含义。然而顿了顿,很快又定下神来,猛戾地喝了一声,“不许笑!” “想……报仇吗?”少女笑得气喘吁吁,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死了这条心,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他撇了撇嘴,眉稍抬了一下,刚要抬手推开她,她就用力一抓,迫使他放弃这个计划。 他愣了一下,疼地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抖着声:“嘶……好疼……” 身上的少女如法炮制,声音冷酷:“别给脸不要脸,快点照我说的做。不然我就掰断它,看你以后怎么过完没有大鸡鸡的下半生。” 这可是二十多厘米的阴茎哎,多少男人梦寐以求都想要这个长度啊。 “你以后会付出代价的……” 萧陆被她的荤话激怒,激动的音调越升越高,爆发似地大喊起来。 “用手摸我这里。” 她稍微把腿分开了些,空出来的一只手戳了戳他握紧的拳,另一只手握住的性器被她弯向另一侧。 “也就只有我对你有耐心,要是别的女人呀……” 他痛得要叫,却只能强行忍住,生理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紫眸却冷得如同在浸泡在寒冰里的冰块。 他沉吟了一会,拧着脖子,把脸转了过去。不情愿地慢慢松开手,任由她拉过去,她感觉他就要哭了,她的感官突然就给注满了,小腹一热。 原来她的性癖是看男人在床上被弄哭。 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 他的虎口抵在浓密的阴毛上,手指贴着手指,婤舟估摸着穴口的位置,手指推动他的,用力往里压。 萧陆的手指比她的手指长得多,骨节分明,瓷白如玉。 可以去做手模了。 她引导着他戳进去。指尖被温热的嫩肉裹住,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把他往里吸。 萧陆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那晚——那些朦朦胧胧的星星,那阵激动,那股热情,那种蜜露。 细长的手指缓缓地往里深入,使得他不断地从像葡萄一样的肉块中构想出少女阴道的形状。 只要他一按,接着,她那裸露的圆圆的膝盖总碰到并夹住他的手臂,随后再放松。 等他抽出指时,指尖淅淅沥沥。 但他也异常清晰地看到,在未来的许多个早晨,他会感觉胸部细微的疼痛,眯着眼睛,不去看也知道手里空空荡荡。 她不愿意他停下来,又用力扭他的阴茎,迫使他感受到受难的痛楚,在身上震颤。 萧陆咬紧后牙槽,跟她较劲似的,手指忽然起劲地往里滑行,想知道里面有没有尽头。又泄愤一般在布满软肉的内壁上乱按。另一根手指漫不经心地、轻柔柔地抚弄她阴会的轮廓。 一阵热流浇过他的皮肤,从穴口流了出来。 她的手猛地张开,伸长抽搐的颈,抬起渴望的头,嘴里溢出有些压抑的呻吟。 每当她的身体离开他时,他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他又低头咬在她颈侧,这里光滑如缎。 浓白的精液几乎是在她呻吟时射出。眼里尽是紫宝石色的氤氲,倒映着她的整具身体。 双唇弥留之际,她陷入了长久的吃愣,眼在紫色的幻想上流连。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残留着的乳白石的碎片虹光闪亮。 她会突然现身,并非作为普通记忆出现在脑海里,而是在他身体中央,模模糊糊而又清晰无比,像突然敲响的钟声一样打断他的生命。 顶级掠食者 通常都是婤舟醒的更早一些,但今天她一睁眼就看见萧陆坐在她床边,就那样牢牢地盯着她,不是奇怪也不是愤怒,像是恍惚,眼底下还泛着淡淡的青黑。 昨天晚上她闹着让他帮她清洗身体,以掰断小萧陆相威胁。大萧陆很不情愿地给她洗,擦拭她的身体时格外用力,皮都快被他擦破了。 结束后婤舟又给他上了一堂男德课,和她做完爱之后要帮她温柔地清洗身体,还要把她抱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让她安心入睡。 虽然他娇,但他的力气还是有很多的。 “早晨能看到小娇娇的美颜暴击,比世界上的任何蜜糖都要甜。”少女刚醒的声音总是听上去黏糊糊,又软软的。 他不说话,快速起身出去了。 婤舟:“……” 要不是萧陆的耳朵给她传递了害羞的信号,她还真的会以为他是不带感情、冷漠地离开呢。她嘟囔了一句,就照常起床吃早饭了。 原本是三个人每天都轮着做饭,婤水娶了新丈夫之后就变成他做了。萧陆还没有和她成亲,还算不上是她家的人。因为她早上要去练习骑射,不吃多一点很容易饿。一碗面条,一碗白粥和两个馒头,她们家的早餐标配。 婤山和婤水脸色也不太好,两个男人默默吃饭。严格恪守食不言,寝不语的男德。但她也没多想,可能是因为婤水没怀上孩子的事,她俩又开始操心了。 婤舟在心里感慨,生不出就算了嘛,干嘛为难自己呢。反正她是不打算生小孩。最开始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还时不时就掉眼泪,因为太想妈妈了。现在已经不怎么想起以前的事了,偶尔做饭的时候会想起妈妈。她是怎么做到一年四季,家人的一日三餐都不落下的?但婤舟的舒适是建立在妈妈用自己的精力来给她服务之上的,如果是因为这个才想妈妈,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不知道妈妈过得怎么样。 算了,一直待在这里也挺好的。 婤舟正拿好筷子,夹起一坨面就要放进嘴里的时候。姐姐轻轻地叹了口气,用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她。 热腾腾的面条就那样悬在婤舟嘴边:“?” “今天,我们打算让你姐夫,开春就带萧陆去药田里帮忙。”婤山率先开了口,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萧陆,他沉默地吃着馒头。春耕是农田耕作的重要时段,时间通常从2月下旬开始,一直持续到5月上中旬。 “哦……”婤舟面无表情地说,她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可现在,不是还没入春吗?”她记得去年上一任姐夫是开春才去田里干活的。 “快了,也没多久了。” “可是他早上得陪我出去呀,农活多糙啊……” 婤水在她身边坐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你看看你,都瘦了。” “有吗?可是我最近加大了训练量,吃得也更多了啊……” “好了,别说话了,你俩快吃吧。”婤山打断姐妹俩。 过得幸福或者不幸都毫无意义。爱过,也毫无意义。没有一种爱或不爱会强烈到改变她的物质组成,给她指出了一条唯一的道路,仿佛必须成为真正的道路。 经过一段时间的仔细观察,婤舟对那条黄色纹理的幼蟒已经有了深入的了解。 一般从日出开始,它会从洞穴出来,捕食一些体型较小的动物,更多的是禁止不动或者移动缓慢的食物。直至傍晚,窜流不息,不停地游戏,非常自如。活动一阵以后,即慢慢地栖息下来,停留在水沟边或在树底下乘凉、觅食,或窜入水沟洗澡、蜕皮、排粪等活动。 和人类的作息还挺相似的。 婤舟回去后,把蛇的外观和生活习性告诉了婤蘙。这是一条变异的森蚺,丛林的顶级掠食者。森蚺大多数的皮肤都是带有黑色斑点的绿色,鳞片紧密排列,光滑且富有弹性,有助于水中游行。婤舟还提到,成年后的森蚺体型庞大,身宽可以超到半米长。 她从特婆婆那里要了一些解毒的药草,心中已有了计划。 她想直面恐惧。 与以往不同,她没有立即下马进入丛林,而是坐在马上,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凝视着前方郁郁葱葱的丛林。她想象着自己与幼蟒的对决场景,思考着每一个可能发生的情况和应对策略。她又想象着自己的箭矢如闪电般射出,准确地击中幼蟒的要害;也想象着幼蟒的灵活反击,以及自己如何巧妙地躲避。 “你怎么不上去?”萧陆坐在她身后,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今天她格外安静。 “没事。”她把手伸进口袋里,仔细地摸了摸,确认解毒药草都还在。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和专注,幼蟒再怎么可怕,也没有她那位亲爹可怕。 他才是最冷血的动物。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双脚轻轻地搭在马镫上,然后用力一蹬,轻盈地跃下了马背。接过萧陆手里的长弓,目光依然凝视着入口,决绝地走了进去。 下马后的婤舟,身形矫健,仿佛一只准备捕猎的豹子。 随着她的深入,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幽暗。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突然,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她知道,森蚺已经出现了。 婤舟没有丝毫的犹豫,她迅速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箭矢,拉满弓弦,瞄准了幼蟒的七寸之处。 “嗖——”的一声,箭矢如闪电般射出,直奔幼蟒而去。然而,幼蟒的反应却异常迅速,它身体一扭,灵活地避开了箭矢。同时,它张开大嘴,向婤舟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婤舟见状,迅速向一旁躲避。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被幼蟒牵制住,必须找到反击的机会。她迅速调整呼吸,稳定情绪,准备再次射出箭矢。 就在这时,幼蟒再次发起了攻击。婤舟眼疾手快,她迅速向一旁翻滚,同时伸出右手,试图抓住幼蟒的身体。然而,幼蟒的速度实在太快,她只来得及触碰到它冰冷的鳞片。 幼蟒趁机一口咬住了婤舟的手臂,尖厉的毒牙刺穿了衣物,直抵软嫩的肌肤。她感到一股剧痛从伤口传来,衣袖上洇着猩红的血。但她没有放弃,吃痛之下,身体一滞,趁机抓住了它的七寸之处,用力将它甩了出去。 幼蟒被甩出数米之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赶紧拿出口袋里的药丸,放进口腔里,吞了进去。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然后,她再次拉满弓弦,瞄准幼蟒的眼睛,准备射出最后一箭时,它已经不在了。她并不想伤害它,只是在和心里始终没解开的症结怄气。 她脱下外衣,掀起衣袖,伤口皮肤开始呈现荔枝皮样。她的脸色开始发白,身体明显变得虚弱无力。蛇毒的作用过强,即使服用了解毒丹,也还是需要时间恢复。她的身体开始颤抖,手指也变得不听使唤。她捂着被幼蟒咬伤的手臂,只能艰难地挪动着身体,试图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 然而她没走多久,双腿突然一软,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她惊呼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虽然她努力用手臂支撑身体,但地面上的碎石和树枝还是划破了她的手掌和膝盖。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感到一阵眩晕,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四肢传来,她痛苦地皱起了眉头。她不是没有本事击退危险,她有,她远比她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妈妈不离开爸爸,是因为力量悬殊而无法抵抗他吗?是因为,怕他会伤害女儿吗? 如果她那个时候可以再勇敢一些,站出来保护妈妈…… 妈妈…… 少女瘫倒在地上,她想要喊一句好疼,但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眼眶溢出大滴大滴的泪珠。她的心匆匆跳动,万物之后,凶猛,威胁,沉默悸动着,厚实而不可捉摸。一种微微阴郁的色彩栖息在落日下温热的草地上,微风轻轻拂过。 她不能忘记,她想,她现在很幸福,她现在比任何可能的幸福都更幸福。但她忘记了,她总是忘记。 她昏了过去。 夫管严 因为毒性太烈,即使婤舟服用了解药,体内的毒素都被清除干净,还是让她晕了好几天。 婤糅在后院洗完衣服,也不知道婤舟什么时候醒的,她坐在摇椅上,倦怠神疲,凝神盯着外边。 原本鲜活灵动的少女,现在就像一朵蔫掉的花。只剩下一张心神丧失的面孔。 他想起婤水嘱咐过他的话,等她醒了就给她做点补充气血的食物。他进去厨房给她做了碗红枣枸杞粥,但婤舟四肢使不上力,也没什么胃口,推开了碗,恹恹地趴在桌子上。 身体疲软,又开始犯困。 “趴着做什么?”萧陆在后院帮她喂完小莉,走出来就看见她闭眼趴在桌子上。 “我好累,没力气。”她懒得张嘴说话,气音从鼻孔和喉咙里传来,听上去像是嘤咛声。 “那你刚刚怎么出来的?” 婤舟没理他,他绷紧了下巴。 那感觉像是给小狗一根多汁的骨头,它却不再吠叫。 那日萧陆把她背回来之后,婤水在妹妹的口袋里翻出了药,看她的伤口也不是黑色。她轻轻叹了口气,安慰一脸愧疚的萧陆,这傻姑娘是自己送上门去给蛇咬的。 母女俩让两个男人在家里等着她醒来,照常去族里忙了。 感情会生变,而心魔随之出现,迷茫而又渴盼。 他不喜欢这样的她。 后面他只能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她身旁,把他那漂亮的手指深深地插进她的头发,温柔而坚决地用手抓住她的肩膀,把那不太愿意吃饭的女孩提了起来,让她枕在自己臂弯里。 那饱满的双颊瘪了下去。 内疚的虫豸又从他的心脏里爬了出来。 婤舟微低着脑袋,半眯着眼,看着他用食指贴在碗边,又拿起勺子,弄了满满一勺的粥。他揽住她腰身的那只手臂,不让她往后倒。 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微微往上提。 “张嘴。” 她看了眼,这勺比她的嘴巴还要大。 “太多了,我吃不下呀。” “你要不要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你就不能弄少一点,多喂几次怎么了?” “麻烦。” 他低着头,虎口往下滑,贴在她的喉咙中部,圆润肉感的下巴被他拢进掌心。 他在期待什么? 灵巧修长的指刻意与淡粉的嘴唇保持了一些距离。 婤舟张开嘴,掀开眼帘,荡进了他那变幻无常的闪光的紫眸里,指尖的触抚变得有些暧昧。屋子里洋溢着完整、颤抖、纯净的气味,如同一场灾变。没有实体,几乎没有预兆,几乎只有震颤。闻着令人欣慰。 心动的感觉可以是一阵气味,也可以是转瞬即逝的触摸。它是在头脑中逐渐变细,不断颤动的尖梢。 “嘴巴张大点。”他的两指用力按住嘴角,往两边拉。 那点暧昧顿时泯无踪迹,她回想起那些被遗忘的瞬间,又再次被抛在脑后。 “……疼。”她皱起眉,只能老老实实将嘴唇的弧度拉圆,露出口腔里的半个舌头。 她现在不是他的对手。 他顺势喂了一整勺。 婤舟鼓着两腮,这一侧凹进去,另一侧又鼓起,费力地咀嚼着食物,舌齿搅动着粘稠的粥浆,声音充斥着整个屋子。 很甜,比她刚刚吃的还要甜。 “你放了糖……” 他还没等她说完,又往她嘴里喂了一勺。 “没有。” 他说没有,那就是有。 等她终于把粥喝完,他拿纸巾给她擦干净嘴唇,打算等她恢复了点力气,就让她离开自己的身体。 凉风卷起落在墙体上杏黄的树叶,垂落在婤舟的脚腕边。 她的身体颤了颤,拢紧身上宽大的斗篷,一条腿抬高,搭在他的膝头上,另一条腿也放了上去。 “小娇娇,带我去找??。”她的双臂攀上他宽阔的肩膀,头转过去,埋在他的胸前。 “你自己不是能走?” 她就是仗着自己心里有愧,对他颐指气使! “不要。” 总算可以试试霸总文里她最爱的场景了,女主生病,男主都不让她下地的。 “你把我当什么了?” 婤舟原本想调戏他几句,但身体虚亏,一着急,好不容易有点润红的脸就变得惨白。 “好了,别说话,我带你去就是了。” 他避开眼神,垂眼给她戴帽子时,正好看见她勾起嘴角,又假装不悦地哼了一声,抱着她往外走。 阳光照射在木框窗上,四周围绕着爬满地衣的石墙。 一张张长凳被合在一起,留着蘑菇头的少女,她就那样仰躺在上面,四肢下垂。 婤舟这位朋友,萝莉脸,但是猛女身材。 金刚芭比。 婤?就像是从小到大都稳居尖子班榜首的学霸,是镇子里无人不晓、武力值首屈一指的强者,更是一位天生的拳击高手。 婤舟拍了拍他的肩,示意萧陆放她下来。少女转身时,他不动声色地抬手拂去她肩头的小叶子,忽然涌上一阵空虚感。他又蹲下将它捡起,放在手掌里翻来覆去玩弄。 婤舟弯下腰,捏了捏婤?的手,又捏了捏她的鼻子。 “舟舟?你怎么来了?你没事了?”婤?睁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把揽住她的脖子,往自己身上抱。婤舟力气比她小的多,直接就被拽进她怀里。 她差点被婤?掐死,站在不远处的萧陆差点就要过来拉开她俩了。 “早就没事了。”婤舟用力挠婤?的腰部,少女哎哟哎哟地捂住那一块敏感点,把她推开了。她挺直腰,整理了下弄乱的衣裳。 “他就是你的准相公?”婤?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萧陆,好奇地问道。 “对啊。” 萧陆神态变得很沉静,他不说话时看上去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他怎么一副臭脸啊。”婤?给她空出位置,拉着她坐下。 “他啊,死要面子呗。”婤舟想起不久前婤糅和她说过的话。 那天她进去之后,萧陆觉得不对劲,主动上山去找她,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不省人事了。因为太着急把她背下山,对山路也不熟悉,一直迷路,到了傍晚才出山。 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伤到哪。 刚刚忘记问了。 两个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没过多久,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穿着汗衫背心,光裸的臂膀,布着强健的肌肉,双眼皮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 她以前最喜欢的就是青春帅气的男大。 四个人的视线轮流对换。 萧陆顺着婤舟的视线,也看向婤闰,随后又移开眼神,踢开脚边的碎石,忆起了不同样的暮晚,和她并肩漫步在一个无风的长街。 溪水漫过砾石,磨坊的捶捣声盖住了流水声,要命的躁意充盈了天空与大地,更近处与更远处,是日夜绵延的模糊的匮乏感。 人为性失误。 婤?看着这幅画面,心里啧了一声。 醋液都要溢出他的身体了。 “你怎么出来了?”她转过去看了哥哥一眼,又转过去和婤舟说话。 “这就是我哥。” 婤舟嗯了一声,眼神淡淡的,像平静的湖水。因为和朋友打闹了一会,蓄好的精气神又被抽干。周围的变化她什么都没感知到,但出来晒了会太阳,让她心情好了点。 “妈让我去买点东西。”他又和这位妹妹的好友对视了一眼。 坐在凳子上的少女里面只穿了件单衣,外边披着厚厚的斗篷,婤水在连帽上绣了红艳的花烛花叶,佛焰苞直立红色,衬得她的脸颊更加苍白。 她看上去很柔弱,是哪家的姑娘?受到雄性的那点卑劣的保护欲的影响,他想靠近她一些。 当婤闰抬眼迎接上那股陌生甚至带着一点警告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气氛变得如此难受,如坐针毡。他的神态变得仓促张皇,暗自收回想和少女说话的欲望,迈着大步离开了。 “舟舟,你觉得我哥好看吗?”婤?突然将话题引到了她哥哥的身上,内心又啧了一声,真够害羞的。她特地提高音量,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萧陆的眉毛微不可查地皱了皱,走进了些,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想听婤舟的回答。 “挺好啊。好看的。” 婤舟慢慢仰着脑袋,头帽往后滑落,发丝翘起,在日光下散发着一圈圈柔光。眼神迟钝略显忧郁,有些敷衍,回答的有些随性。 她打了个呵欠,眼角沁出泪水。 这次轮到萧陆的衣角遭殃,被横向的力,又被垂直的力拉扯又绷紧。 婤?眼底慢悠悠地瞥了一眼对面,搂着少女的脖颈,浑然不顾那双瞪着敌意的眼睛,在她耳边又说了句:唉,你可千万别变成夫管严呀。 她只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没说什么。她盯着脚上的铃铛绳,一眼看着萧陆,一眼又看着绳线,两只眼睛都显得心不在焉或者冷漠,好像她早就离开了,只是魂还留在这里,在焦躁不安地游动着。 她才不会轻易被男人拿捏。 交颈缱绻 即使是平日里充满活力的婤舟,也变得很爱睡觉,她刚踏进门,身体就像被温暖的空气包裹住一样,软绵绵地陷入了困意。萧陆几乎是一天到晚都在厨房里,跟着婤山学做菜。婤水坐在她心爱的那张垫得厚厚的摇椅上,给她织着御寒的围脖。 婤舟拖着脚,一步一步走到婤水身边,又拖着长长的尾音,声音软糯地叫了好几声姐姐。 婤水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宠溺。她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微笑着说:“舟舟回来啦?” 她一屁股坐在姐姐旁边,懒散地靠在她肩那儿,咬着手指上的一根倒刺,撒娇地说:“姐姐,我好累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但是姐姐,现在没空陪你玩呀。”每次她的舟舟无聊都会这样和她撒娇,她也喜欢抱着妹妹,每次舟舟从外边回来,身体都热乎乎的。 冬天嘛,谁不喜欢抱着小火球。 “也不知道他天天在厨房弄些什么。”她的打着呵欠,神情恍惚地盯着婤水灵活的手指,姐姐怎么这么厉害,做什么都很顺手。 她的围脖,还是自己花钱在王城的集市上买的。 反正也不贵,婤山也不会说她。 她自己织的,要么就松松垮垮,要么就不是成品。 就在这时,萧陆端着刚做好的菜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婤舟已经靠在婤水身旁睡着了,手里还握着一朵雏菊。 婤水朝他招手:“你把她抱进去睡吧,这样睡不舒服。” 他垂下眼,睫毛的阴影洒在眼睑上,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把花从她手中抽出来,放在桌上。他又折返回来,蹲在婤舟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让她环住自己的脖子。他五指轻轻抵住她的后脑勺,缓慢地把她的头放到自己肩上。 婤舟被萧陆的动作弄醒了,用无精打采、蒙蒙的眼睛望着他。 “醒了?”他抿着嘴,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眼神在桌子和她身上飘忽不定。 “小娇娇……我困……”她又把眼睛闭了回去,蹭了蹭他的颈窝。 萧陆长臂揽住她的腰和双腿,把她横抱了起来。他把她放到床上之后,还没等他给她盖好被子,婤舟已经自己钻进被窝,发出绵长的呼吸声,慢慢地睡着了。 等她睡饱醒来时,胃口变得格外好。因为起得晚,家里人都已经吃完晚餐了,她也不想再下厨。她的脑瓜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可以让萧陆去给她做夜宵呀。 月亮苍白地悬挂在天井上方,像是一块油腻的亮黄污渍,流进深蓝黏稠的天空。 婤山在桌上忙着写账簿,算着下一批放贷的金额。婤水正在教萧陆怎么织围脖,就是不知道姐夫去哪里了。 婤舟看见这么大个的美人,像个大金毛一样坐在小方凳上,看着姐姐先是将毛线的一端绕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上,右手则握紧了织针。她轻轻地用右手的织针挑起左手线圈中的一根线,然后灵巧地将其穿过右手织针上的线圈。这个动作重复着,每一次都如此流畅。 他眼神专注柔和,认真地模仿婤水的动作,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婤舟俯下身,把手穿过萧陆的肩膀,下巴轻轻地支在他的锁骨上,呼吸在他的耳边飘散。 婤水瞋视了妹妹一眼,又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把手里的线圈放在椅子上,起身去找妈妈了。 “你……靠这么近干什么?”萧陆手里的动作一顿,不自在地别过脸去,耳根已经悄悄染上了一层红晕。 婤舟柔软的胸脯紧贴在他的肩胛处,他的脸颊又开始泛红,像是被火烤了一样。 “小娇娇,我饿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慵懒的鼻音,带着一点点黏黏的甜。 “知道了,我去给你做便是。” 她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就那样保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好似交颈缱绻。 “下来。”他轻声催促。 “我不,你背我进去。”她开始撒娇耍赖。 “你这样…….我怎么给你做?”他无奈地说。 肉体是个有声的诱惑,会反噬其主人,他会在少女这潭活水中溺毙。 “你做你的呀,我背我的。”她理直气壮。 “……” “难道你背不起我呀?你怎么这么娇…….” 弱字还没说完,他就把她的腿捞起来,挂在腰上,快步往厨房里走。 气闷极了 春天用黄色、绿色、淡粉色装点小镇,屋瓦退去了素净的白色。转眼间她和萧陆在一起生活大半年了,很快就要成婚了。 她的那位新姐夫,一开春就带着萧陆去田里了,两个人每日都是快傍晚的时候才回来。 婤水这次成功怀孕了,确定后就动身去王城里打理福行的事了,婤舟也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回家。这次婤山当选了族长,变得特别忙,一整天都在祠堂里忙活,有时候晚上都见不到她的人影。 家里空荡荡的,她有点无聊。 经过了沙砾沙沙作响的急转弯处,她很快就到了那片农田。 少女脚上的铃铛声和马停下来时发出的喷气声,过于明显,惹得原本弯着腰在田里劳作的男人们频频侧头,发出艳羡的表情,好奇是哪个有福气的人,能让妻子来这里找自己。 但是少女披头散发的,这有些不伦不类的穿着,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族长家备受宠爱的小女儿了。 当然,也不是只有结了婚的男人才能来这里,年纪小的也会被家里的哥哥们带过来帮忙。 农田里充满着八卦和各种攻略宝典,他们都知道少女去年从王城里买回了一个奚子,马上就要结婚了。 那些年长的单身青年,心中不禁泛起淡淡的遗憾,若是能早些与她相遇,或许此刻的幸运就会落在自己头上。而那些年纪尚小的少年们,则带着些许愤懑,不明白那外来的奚子究竟用了什么魅术,将少女的心完全俘获。 在他们看来,外来的奚子怎能与他们独角仙族的男子相提并论,他们才是这片土地上最纯净、最坚韧的存在! 婤舟眯着眼睛,一眼就锁定了目标,让小莉走到正中间的在台地上。利落地翻身下马,拍了拍小莉,示意它自己去找点乐子玩。她又弯腰折了一根细草,刁在嘴里,坐在台地的边缘上,来回荡着双腿。双手撑在地面上,腰往后仰,看着远处那个银白色头发的男人。 不愧是她挑的结婚对象,真是哪哪看都舒服啊。学东西吧,虽然慢了点儿,但他总能学会的。心思也细腻,一点都不像个粗糙的男人。 帅哥割个草都这么身形优美,不影响颜值。 几个自认为,身材外形俱佳的少年,离开了原先的劳作位置,特地走到了她的正前方。他们弯下腰,手中的镰刀挥舞得更为有力,割起草来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竞赛。 他们试图通过这般的努力与表现,在少女面前尽显自己年轻力壮,腿脚伶俐的优秀特质。 婤舟:“…….” 在少女眼里,这不是在割草,这是一群“割割们”在表演耍大刀。 这几个人莫名其妙挡她视线干什么?真想把他们痛打一顿。 他们听见少女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心里发怵,红着脸,也不敢看她,以为少女觉得自己还不够有力量,更加卖力地割草,也不管是不是农作物,一股劲全割掉。 婤糅很快就注意到了婤舟的到来,但萧陆头也不抬,利索地挥舞着镰刀,好像没注意到外界发生了什么。 “舟舟来了,是来找你的吧。”婤糅笑着说。 萧陆很不悦地拧起了眉,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对他喊“舟舟”这两个词很不满呢,还是对后面那句话不满。 姐夫对于他这种冷淡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小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虽然萧陆个子极高,一眼就能看见坐在远处的婤舟,还有一群少年站在离她不到五米的地方,她的小腿光裸着,交叉迭在一块,时不时地晃动,荡起断断续续的铃铛声。 听习惯了悦耳,充满少女独有活力和气味的铃铛声,此刻却是干燥暗哑的。 他脑子里有个简单、刻板的念头,特别清晰:她在和他们调情。意识到这种想法,内心像是被燃烧干净了,手里缓慢吃力地抬起刀把,最后一点杂草显得格外的多,割去它又最为艰辛。 婤舟的视线却被那群少年遮住了,有几个人上前和她攀谈,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而且她本来就看不到萧陆的脸色。 正好无聊,就和他们说说话呗。 笑声、谈话声交织在一起。 忽停忽响。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将被抛弃在野草腐烂的地方,余下的只是铁锈和星尘。 好痛苦,类似某种灼烧的情绪在他体内快要漫溢出来。 结束之后,萧陆听见少女嬉笑的声音,面色难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装作没看见婤舟一样。 她笑得越开心,他的脸色就越阴沉。 婤舟叫了他几声,他又梗着脸停了下来。 她从地上起来,拔腿往上追。 有个胆子大点的少年,见她要走了,生怕下次见不到她了。 他直接把镰刀扔在地上,径直朝她跑了过去:“诶……你,等等……我,我叫婤顺。” 小莉站在台地上,看见婤舟跑了,它也慢慢跑了过去。 刚整理好东西的婤糅,看见这一幕:“……” 这位未来妹夫,实在是愚笨。 萧陆身材挺拔,腰细腿长,对于身后婤舟的呼唤充耳不闻。她试图加快步伐跟上他,但萧陆的步伐却越走越快,总是追不上。 她不知道他又在抽什么风,怎么叫都不肯理她。 “好疼啊!”婤舟灵机一动,突然装作脚崴,身子一歪,哎哟一声,便顺势倒在了地上。她紧皱着眉头,双手捂住脚踝,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舟舟!”婤糅看着婤舟就那样跌坐在了地上,心想着不妙,万一岳母和妻子怪自己没照顾好妹妹可怎么办,一道洪亮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开:“你没事吧!” 萧陆听见身后人的痛呼,心潮涌动,猛地停了下来。但一转身就看见那位叫婤顺的少年,站在婤舟面前,不知所措。 那张原本稍稍缓和几分的俏脸又瞬间垮了下来,虽然看上去极不情愿,还是走了过去。 婤顺的肩膀忽然被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人用力撞开,差点摔在地上。 “笨手笨脚的。”萧陆语气生硬,手里紧握住的镰刀被他哐的一声,扔在地上。蹲了下来,埋怨地看了她一眼。“伤到哪里了?” 她不说话,清亮澄澈的双眼笑眯眯的,他困惑地瞥了她一眼,她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你别不理我嘛。”她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用着热情、欢快的声音说。 他的脉搏前一分钟还是每分钟四十下,下一分钟就变成了每分钟一百下。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忽然苍白,忽然又泛起红,忽然又变成铁青。最后又变成粉红。 他又被她骗了,气闷极了,紫色的眸子像是要冒出火,又迅速熄了下去。 少女的柔软的唇又覆在了他的嘴唇上。 “你简直……”萧陆面红耳赤,狠狠地推开她,又用手背用力地擦着嘴唇,目光闪避,呼吸急促。 总是能成功让他一拳打在棉花上。 其他围观的人呼吸一滞——这奚子居然敢和妻子顶嘴! “我亲自己的丈夫,不行呀?”婤舟被他的表情有点弄恼了,哄也哄了,还要她怎么样啊? 早知道就不来了。她满怀失望地站起身,又气不过,用力一跺脚,用手指着正要暗自伤神,偷偷离开的婤顺。 “我又没亲他!” “你……你还想亲他?”萧陆一字一顿地质问她。漂亮的紫眸惊讶地不可置信,只听见后面那一句话,艳红的薄唇珉成一线,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 婤舟不理解他的脑回路,一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刚跑过来的婤糅,看见两个人这样光明正大地不顾别人的死活,尴尬地咳了咳。他为了转移这种莫名的尴尬,他决定转过身去看看小莉,轻轻走到它面前,温柔地牵住缰绳。 他们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俩人争吵的样子在外人眼里就被自动解读成了小娇夫在撒娇,妻子在耐心地哄。 婤糅用手轻轻抚摸着小莉的鬓毛,细心地检查了它的马鞍和缰绳,确保一切都安全牢固。忽然被婤舟一把推开,她用一只手握住马镫,然后抬起另一只脚,用力踩在马镫上,同时用力一蹬,将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她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将双腿跨过马背,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上。她紧紧地握住缰绳,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并防止小莉突然移动。 婤舟对着萧陆,鼓了口气,假装气得破口大骂:“你真是没心没肺,没心没肺!我好心好意来接你,你就给我脸色看?” 心里好像真的是越想越苦闷,声音都委屈了几个调,“你以为你是谁啊?” 她又气冲冲地喊:“有的是人伺候本小姐!” 她猛地转过身去,不再去看他,她今天非得给他立个下马威不可。 周围的少年一听,机会来了,脸上充满着雀跃。她抬起手,指了一个姿色还不错的。 “你!上来。” 其他人脸上瞬间布满着失落。 “愣着干嘛啊,你到底想不想嫁给我?”她看着滞愣的清秀少年,又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少年终于不再犹豫,立刻从田里跑了上来。 他正要上马的时候,萧陆大步走上去,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撕了下来,扔在一旁。他快速翻身上马,不顾少女的推搡打骂,单手禁锢住少女的腰,空闲的手又施力扯过少女手里的缰绳,一声厉喝,小莉立刻踏出了步伐,四蹄翻飞,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宽阔的道路。 初吻吗? 他们飞驰过狭长的山径,道路两侧到处都是树木和攀爬的植物。 少女双脚乱踢乱蹬,无序地晃动,响起一阵吵闹的铃铛声。 马蹄越过在湍急的河流,迈入桥上时,萧陆松开了缰绳,把婤舟翻转了过来,虎口掐着她的下颌,低头吻了上去。 婤舟大脑一片空白,脑子嗡嗡响,忘记把他推开了。 这算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吻吗? 越吻越忐忑,越吻越闷闷。柔软的唇畔相抵,不知是谁先张口,或是试探性地亲吻,变成了互相含着彼此的唇。 两人越含越渴。 不够,还不够。 婤舟有点喘不过气,挥舞着双臂,舌尖不小心蹭过了干热的唇,又不小心对上萧陆垂下烟紫色的眸,那眼尾洇出了艳红。 呼吸一滞,心跳加速。他真的很像个狐狸精哎。 他的吻技生涩,只会重重碾磨她的唇瓣,胡乱地吮吸。 她只好吸着他的下薄唇,又探出舌尖,轻轻地舔舐了一遍。 他轻喘着提前结束了这个吻。 “吃醋了?”婤舟好笑地问他。 “吃醋?我吃什么醋了?不是你想亲吗?” 这位狐狸精不服气地陈述着。 醋得要死,还拉不下面子。 “是我想亲呀?那刚刚是谁把帅气的小哥哥扯开……” 她特地用矫揉造作的声音念那几个字。 帅气的小哥哥。 “吵死了。” 他眼里的欲色越来越深,这张小嘴怎么总是说出让人觉得害臊的话?真想狠狠地堵住这张小嘴。 绿色的树叶堵塞了小溪,鲜嫩的野草丛上盖着淡淡的紫罗兰清香。 他又学着她刚刚的动作,不断加深这个吻。很快俩人的舌头相互绞缠在一起,呼吸交融,唇齿相依。 他才想起来她刚刚说的那位小哥哥,不是自己,又泄愤般地咬了下她的下唇。 “小哥哥?你叫他小哥哥?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我只对你急不可耐。” 婤舟笑眼盈盈,又附唇追了上去。 两个人吻得气喘吁吁,嘴唇都要吸肿了才分开。 “呃……小哥哥?叫的这么顺口,呵……这是背着我和他见了几次了?你也像对我那样,对……” 他还在自顾自地说,眸子里忽然软化了不少,耳根烧得通红。 “嬉皮笑脸,油嘴滑舌,满嘴谎话,一派胡言!” 不是……大哥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所以现在到底是谁在吵? 小腹上总有什么又热又硬的东西戳她。她刚想低头看,身子又被他掰过去了。 “我不许。” 他把头抵在她肩上,灼热的气息喷在她颈侧。 “不许不许,你以为你是霸道总裁吗?” 婤舟有点累,翻了个白眼。刚刚和他打闹了太久,现在只想回家吃饭睡觉。 “我困了,回去吧。” 她垂下双臂,也不阻止他搂着自己,扬起脸,任由疾风将她的长发吹散,包围着她,最终为她吹去边界,长发飞舞在空中,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 那种幸运,那种美妙,那种愉悦在一天里最好的时刻。 春天的月亮在靛蓝的天空上变得暖白,被乳白色的云朵环绕着。 粉红而带点乳白的蓝色变得成更深的紫红,随后又是绛紫色。 大福镇是一座非常漂亮的小镇,它不像设计模型似的铺展开来,绿绒般的树木和黑顶的瓦房分布在山地前的冲积扇上。 每家每户都坐着门口吃着晚饭,一边赏春夜,一边聊着家常。 没一会便听见了熟悉的马蹄声,不用看也知道这是谁,只有婤舟喜欢在镇上这样骑马,穿的衣服也都是五颜六色的。 但没有了那熟悉的嘹亮的招呼声。 有些奇怪,等她们转过头去时,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看见头发银白,眼角泛着妖冶的红的俊美男人,一条修长有力的胳膊不断挥舞着缰绳。 他怀里还抱着个少女,在熟睡着。脸色红润,皮肤在暖月的沐浴下呈光灿灿的象牙白。 但是她们还没来得及思考婤舟怎么回事,他们俩的身影很快就不见了,变成了笔刷挥洒在画布上的痕迹。 婤舟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去田里接萧陆下班。 婤糅比他们晚些到家,两条腿怎么可能赶得上四条腿的骏马。 他到家时看见萧陆站在那小片荒地前,手里拿着铲子,一边挖土,一边和她聊天。 少女嘴里振振有词地说着按照独角仙族的习俗,新婚夫妇结婚前都要亲手栽种一棵树。 这棵树,就是爱情树,会保佑这对妻夫长长久久的。 这位突然出现的姐夫:……这是哪门子习俗?他这个本地人怎么不知道? 萧陆笑了一下,略有些得意地微微扬起下巴,偏头看向她。 “谁要和你长长久久了。” “嘶,我好像没说要和你种吧。” 婤舟蹲在地上,随意拨了拨杂草。 “那你是要和你那个帅气的小哥哥一起种?” 他忽然没好气的说。 “可是那个帅气的小哥哥,现在手里拿着我给他的铲子哎?是你嘛?小哥哥——” “我来挖坑,你去把土铲走。” 他不接她的话,快速咕噜地把话说完。 “为什么要铲土?你只管挖不管埋?” “你说对了,我一向是只管杀不管埋。我劝你还是别惹你夫……”结尾那个字又被他改成了“我”。 他又犹豫了一会。 “你……成亲毕竟是人生大事,你真的想好了?不会后悔?”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有什么好后悔的,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已,要是我不喜欢你了,我们就一拍两散啊。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更差了,冷淡地哼了一声就开始挖土。 雷雨天H 窗外传来霹雳作响的骤雨声,沉闷的雷声,她睁开眼,正看见萧陆翻身下床,似乎要出门去。 “你干什么?” “下雨了,我去看看树。” “这么紧张啊……” “你都不关心一下树怎么样了?” “有你在,怕什么。” 她随口敷衍他。 婤舟听见他又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要出去了。 就知道哼哼哼。 “你不怕被雷劈吗?” 她坐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在地上,睡眼惺忪地望着他。有些担心地问。春夜里还是有些寒冷的,她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胳膊,打了个冷颤。 “担心我?” 他眉头一松,走过去把地上的毯子捡了起来,甩了甩,把她的身体裹住。 “你往里一点。” “干嘛?” 婤舟皱了皱眉,闭着眼说话。 “你不是怕雷声吗?” “我不怕啊。” 她睁开困倦的双眼,很诚实地说。 他掀了掀嘴角,翻身上了床。 “想让我陪你睡可以直说,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 两个人安静地躺着,默不作声,只有不断响过的闷雷声。 婤舟忽然睡不着了,撑起身,去点起了蜡烛,橘黄色昏暗的光线里,只看到他的双手紧握着拳,眉头快要挤在一起了。 怕雷声的到底是谁啊?反正她也好久没解决生理需求了,那就解决一下吧。 婤舟轻轻地爬上床,伏在他耳边,手钻进衣服里,摸了一把劲瘦结实的腹肌,总共八块,一块不少,每一块都真材实料。 “小娇娇。” “相公。” “醒醒呀,别睡了。” 她咬了咬他的耳根,又不知死活地舔了舔。 “夫君……” “闭嘴!”萧陆忽然睁开眼睛,咬着牙,几乎从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字。 哦,原来敏感点是夫君呀。 他欺身把少女压在身下,而她早就抢先解开了衣扣。白软的胸乳就那样暴露在他眼前。最要命的是,她就那样,慢慢地揉着自己的两团乳。 一时忘记禁锢住她的四肢,她又像条灵活的水蛇一样,攀在他身上,咬他的脖子,问他要不要吃一下。 晦暗的风暴,星星点点,漏下明晃晃的白光。 映着她眼中漂浮的潮湿,筋肉饱满的酮体的曲线里,慵倦又讥诮。 他被她的芳香引向迷人的地方,炽热的双唇落在乳晕上,用力吮吸着硬挺的乳头,兴奋不已的乳头在他嘴里晃动,不停地被戏弄着。 她轻轻往后靠着墙,腰上被大掌抵住,只是等待着那一刻。他的指节已经在她的身体里,来回抵弄,不愿让它结束。 噗呲声溢满整个屋子,肌肤的摩挲,痉挛的双腿一次又一次想要合拢,却被他一次又一次地按住。 少女的穴道里面软的一塌糊涂。 她的欲望马队般向他走近,他的眼是她无聊的饮水池。 直到她受不住密密麻麻的强烈快感的淹没,双手在他的背上用力乱抓,哆哆嗦嗦地喊萧陆,弄得他满手都是透明的水液。 他直起身,从她胸前离开,把她绵软的身体往自己身上捞,他的臂弯里勾着原本两条充满活力的腿。 “还敢不敢这样了?” 萧陆单手捧住她的脸,用手指拭去了眼角那滴眼泪。 不爽,不爽,她现在很不爽!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狼狈! 婤舟霸道地吻住他的嘴唇,伸入他的口腔,揪着他的舌不放。猛地抬起腰,往他腹肌上坐。 湿热发红的穴口磨着肌肉块,慢慢往下移,直到下面的孽根贴着她的臀沟。 萧陆那张俏脸蛋被折磨得有些扭曲。 可真大啊……感觉那玩意插进腿间,都还多出了一部分。 她又抬了抬臀,往硬邦邦的性器上坐,隔还是着布料更安全些。即使隔着一层布,两人的性器相贴,也让他头皮发麻,慌张地想要躲开。 他一动,紧贴着阴蒂的粉色龟头就往下滑,陷进了一点在穴肉里,他就感受到了销魂的吸附力。 一阵乱晃,一阵阵的隐秘爽意让他抬不起手推开她。 不过那种感觉很快就没了,龟头从湿滑的小口里滑了出来,重重地碾磨过阴蒂,柱身嵌进饱满的阴唇里。 不停攀升的酥痒麻意,让他身上的少女舒服地哼了一声,腰一软,没了力,堕在快要爆炸的阴茎上。 差点就要被她压断了。 他吻了吻那无痛无忧的眼,好想驯服地滑进甬道里,那紧致的内壁由饱满的肉团镶嵌,应由他来让它尽情地延展。 一切,甚至黑的色调,都被擦亮,明净如虹,而液体将它的荣耀嵌入结晶的光线中。 经过叫她变得软弱无力、身上不时现出一道道青色纹路的惊人的、疯狂的运动以后,她总是升起无端的疲惫。 直到看到他的皮肤在烛光下亮闪闪的,银白的睫毛缠结在一起,那晶莹的烟紫眼睛比任何时候都更显得茫然。 婤舟朝箫陆小腹踹一脚,他神色一黯,一把拉住她的脚腕,它在他的大手里显得很细。他按了按上面的软肉,用力一拉,按住她的后颈,热烈地吻了上去。 只有他品尝过这里的汁水有多甘美,像是刚成熟不久的果子,还带着些青涩。 也只能他吻。 是他的。 她是他的。 双唇旋即分开,他的手指压在她肿起的嘴唇上,哑着声诱她:“叫夫君。” 等觉得自己就要达到高潮时,她伸手捂住的嘴,不让自己出声,但盖不住来自他难抑的呼吸,又一声低语, 吹过她的耳边。 婤舟自然是不肯,他又堵住那细细的嘤咛声。 不知道吻了多久,雨已经停了,才放过她,起身给她去外边烧了水,抱她去清洗身体。 他大概也没有预料到,之后的很多个夜晚。他在床上听见打雷,不远不近,竖起耳朵,等待雨声,可是雨没有下。 他带着失望入睡。后来,雷声再起,像愤怒、冰冷的击掌声,他醒来,重燃起对下雨的期待。 成亲 婤舟织腰围的时候有些犯难,是在太难织了。眼看着没几天就要成亲了,总不能到了要拿出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吧。 一夜回到复习周。 婤水在福行把事情都打理好后,便回家了。看她这没日没夜地织,才织出半条河流,又怕妹妹把眼睛弄坏,她恨不得自己帮她织好。 好在妹妹虽然手工活不灵巧,行动力还是很强的,赶在婚前织完了。 小山脚下的夏日黄昏要凉快许多,芬芳馥郁的落日余晖。门廊的角落里长满了青苔,那颗小树也长得不错,蝉鸣声四处起伏。 婤舟盘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和在厨房里准备凉粥的妈妈隔空交谈。大声问她,姐姐去哪里了。 对方也扯着嗓子回她,去散步了。 萧陆在成亲前的前两天,被婤山叫了过去。当然,婤糅也要过去。这类似于古代女子出嫁前,母家会给女子看避火图。 而他那位姐夫过去的作用就是,给他嘱咐床笫之间具体的操作事项,还和他说了成亲的步骤。 第一步是女方要带着象征和谐、甜蜜、旺盛的白糖、茶叶、胶等物品,用一块红手巾包着前去递给男方,若是接下了,则婚事可以进行。 第二步是女方和男方要在祠堂等待族人织好帽冠,新娘要给新郎亲手戴上。礼成。 第三步是女方和男方要一起拜族、拜天、拜双亲,才能结束整个婚礼。 洞房仪式有不见墙之俗,因此在野外的平地上搭大帐篷,下铺松毛,扎迎亲牌坊。 女方要牵着男方走过牌坊。如果绿色相思鸟站在了牌坊上,那就说明这桩得到了姻缘神灵的祝福。 对于不见墙之俗,婤舟的理解是,这是为了给予女人自由,不受任何禁锢的祝愿,以及出轨的合法化。 婤糅和萧陆:…… 婤舟趴在桌上,等着萧陆出来,又问姐姐,要是野外洞房的话,做之前得先洗澡吧?又不能回家洗。 再加上一晚上都在做双人运动,那肯定是会出很多很多汗的,到时候要怎么清洗身体呢?直接去水池里洗?可是她想睡觉哎。 帐篷周围有水池吗?有的话,水池也不干净呀,她没办法安心开展水中运动。 婤水心里一惊,她家小妹居然这么生猛的吗?要做一整晚……不过她的考虑确实很合理。 等他们从婤山的房间里出来之后,婤糅看着舟舟兴奋地拉着萧陆回房了,又期待着妻子也这样把自己带回房,但她只是和他笑了一下,就进母亲的屋子去了。 母女俩又认真商讨了一下帐篷的位置应该放在哪里。 由于独角仙族婚礼通常比较隆重和盛大,是全族人都会参与的活动。所以新人和家人们都会提前起床进行装扮。 叫醒婤舟的不是妈妈和姐姐,而是萧陆。他望过来的那双眸子,夹杂着一道深紫的光,但也有种欢乐的魅力,蕴含着强烈的惊喜,某种无法描述,诗意的东西,她感觉自己在向上飞,又落了下来。 真漂亮。 漂亮得让她眩晕,心跳漏了一拍。 “还不起?” “怎么起呀?我都被小娇娇迷晕了。” “……” 他叫醒她的时间也刚刚好,朋友们刚到,她就正好洗漱完了。几个女孩拉着她进了婤山的房间,给她进行梳妆打扮。至于萧陆,因为没有本家,只能让婤家来帮他做装扮准备。 婤舟原本并不期待这次成亲,或许是喜事的氛围太过浓烈,让她也开始有些期待了。她要娶的可是一个大美人啊! 她看见妆台上的包裹着的小物品的小方盒,婤鸟给红手巾打了个结,大美人会接她给的求娶之礼吗? 萧陆那还没准备好,婤舟没忍住,闯了进来,兴高采烈地走到了萧陆身后,他身上穿着浅蓝色,几乎是天蓝色的里衣。 春梦 婤山让开了位置,女儿手里拿着一把梳子,开始梳他那银白的头发。 女大当家,男大当嫁。 萧陆听见她的声音,刚想转过去看她,又被她扶正了脑袋。 一梳梳到底。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子孙满堂——被婤舟硬改成了肉麻的来世再爱。 站在一旁的母女俩都没忍住,被她逗得笑出了声。 萧陆的脸,耳朵,脖子瞬间烧成绯红。就算是这样,他看上去也美极了,不说话的他看上去就是个有点凶狠的猫猫,一开口就变成傲娇的猫猫。 “我找你找了好久!好了,别看了,你等会再看他也不迟。” 婤鸟立马就要把她扯走了。她刚转身去给婤舟拿衣服,准备让她换上,她就没人影了。直到听见这边的嬉笑声,她才知道知道婤舟是跑去看丈夫了。 “啀……等会等会。” 婤舟手疾眼快,手扒在了萧陆肩上。 “那个,你愿意和我成亲吗?虽然你是我买回来的,但我会好好对你的。”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有拒绝你。” 她噗了一声,把手里的木梳啪的一声,放在了他怀里。 “爱你,么么哒。” 上面刻着一行字。 萧陆永远都是婤舟的心尖尖。 婤舟刻这行字的时候,把几年来从小说里看到的所有情话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思来想去,还是心尖尖最肉麻。有几分真意,又有几分情意,她也不知道。 她从来没为言情小说里的甜宠尖叫过,倒是为黄文里的主角因为情浓时激烈做爱尖叫过。 她的单身的年岁加起来可是有四十年哎。 在夏季成亲,还是太热了些,等祠堂里的族人织帽冠就等了几个小时,她感觉自己在军训。好在后面的流程不消耗时间,大家看他俩拜完堂之后就陆续离开了。 婤水拿出了婤舟织的腰围,递给了婤山。婤山看着眼前的女儿,脸颊上晕染着淡淡的红,一袭红色长裙,梳着盘发高髡,用扁簪横插在发根,并用玛瑙和珠玉穿缀成串,发上还有数不清的银链、银铃、整花贴片相缀,与成排成串的红珊瑚镶嵌。 她给小女儿系好之后,摸了摸她的脸。 “舟舟现在长大了。” 煽情的时间都没有,婤水直接把这对新人带到祠堂,也没经过他们的同意,在他们能意识到那里真正在发生的事之前,两人就已经在里面了。 里面的意思是在一座房子里跟那条街上任何其他房子一样,但当房门在他们身后关闭,婤水带他们走过一条很多门的走廊直到内部的隐蔽所或密室,实际上是一个空荡的花园,好像是现代社会那种广场里的公园。 只不过这里休息的地方没有椅子,而是一张圆形的帐篷,帐面是特制的驱蚊布料。 里面好像有着一张大床。 这里位置极好,往廊里走,也是花团锦簇,里头连着浴房。 夕阳在净空留下火红的余辉,绿色的草坪顿时变成一片深黑,因为漫长的白日刚过,傍晚仍然湿热黏腻。婤舟等婤水离开后,把长裙一脱,只剩下薄薄的衬衣,刚好遮住了胯部。 萧陆微微皱起眉头,眼神有一种微妙的变化,无法确切描写的东西在里面游移了片刻。 “我怎么了?你不热吗?我要热死了。” 她觉得是因为她忽然脱衣服的举动,让他有些错愕,没注意到他的眼神。他不笑,只是用日落时分的湖水般的眼睛望着她,那种藏在山间、无人光临的湖水,那种忧伤平静的湖水,静谧得仿佛超凡脱俗。 她把裙子铺在草坪上,坐在上面,开始拆卸头上的装饰,没拆多少,又空出手去解脖子上的衣扣。 因为扯头饰扯得太用力,哎哟了好几声。 萧陆大概看出了她为难的处境,于是欠身握住她的手腕,示意她别动,又蹲在她身前,全神贯注地给她拆解繁杂的发饰。 她独自体味着这静谧的傍晚和头脑里的奇思妙想,闭着眼休息,让自己恢复些体力。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但是成亲真是太累了,她都没有心思欣赏面前的美男了。她能感受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饰品落在草地上的声音。 “算你有眼光。” 他没头没脑的来了句,脸上挂着隐约的笑容,揉了揉她的蓬头散发。 婤舟睁开眼,困惑地望着他,没领会他的意思。 “选了我做你夫君啊。”他看了眼她背后牌坊上的角说,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张嘴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自恋死了。她没吭声,说什么对他都白搭。 起风了,她弯身拾起一片落地的花瓣,用手指把它捻碎,顿时,手掌心里散发出奇香,沁人心脾。她闻着这股气味,躺了下去,用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让对面的萧陆和她一起躺下。 她把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把深紫色的天空和远处飘起淡淡的青烟袅袅映进她的眼里,温度开始降低,傍晚的静谧使人昏昏欲睡。 她感觉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踏过断技残叶,不时还踩上刚刚露头的羊齿嫩绿的梗茎和行将开花的野风信子的新枝。 她好像站在了屋前的平台上,甚至听到了山谷里溪水流动的声音。现在,她又置身于某种温柔软垫里。这正是水仙怒放的季节,纤细的花茎托着金色的穗头,在晚风中微微摇曳。 “以后你要和我作伴咯。” 她抬手牵住他的手指,站了起来,搂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胸上。 “把衣服脱了吧,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在她身旁,瘦瘦的花枝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她身上的涔涔汗水渗透着薄薄的衬衣。 手撑在她上方的青年突然捞起她的大腿,连肩上的衣服也滑落下来。用力挺腰,猛地沉入她体内,她慌得顾不上放松。 好不容易挣开身体,正想转身就爬走,对方又立刻揽住她的腰,往后一拉,粗壮的阴茎又捅进去了。 她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双腿软了下去,一只手温柔地抹去她眼角溢出的泪水,但挺胯的动作一点又狠又快,她本想回头看背后不停动作的人,但只闻了一阵淡淡的花香。 你到底行不行?H “婤舟……快醒醒……” 萧陆焦急地喊她,把她拉了起来,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脸颊。 烛焰用比她的心跳慢一倍的速度一闪一闪,募然显现出那张俊美的脸庞。 “做噩梦了?你刚刚一直在叫。”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敢出声。 “没事了……” 萧陆低着头看着她发懵的表情,眼神失焦,两鬓的碎发呆呆地翘了起来。他抬手按住她的后脑,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婤舟回想起刚刚那激烈的做爱场景,她居然做春梦了……还好那是春梦……实在是太激烈了,她怎么求饶男人都不肯放过她。 心惊肉跳的……奇怪,身体已经没有黏腻的感觉了,反而很清爽。不过小腹的热意一阵一阵地涌来,下体有点空虚。 婤舟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什么都没穿,只裹着一件白色长巾。 “小娇娇,你是不是帮我洗澡了?” “我没有,是你自己梦游,我拦不住。” 婤舟抱住他的肩膀,直起身,在他脸上叭叭叭亲了好几口。 这次轮到萧陆被她亲懵了。 “倒也不用这么感动……” “我们还没办正事呢。” 婤舟抬手抓了一下他的裤裆,虽然在她眼里,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尊重习俗,给他破处还是很有必要的。 “再说,我都还没试过你这,我们试试小萧陆呗。” “不行……” 他下意识抓住她的手。 “什么行不行的,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你到底行不行?” 她吻了上去,他没躲,目光蒙着一层雾气。 她又推开他:“嘴上说着不行,那你主动回吻……” ……算什么。 还没说完的部分被他覆唇堵住了。白布从她的身体上滑了下来,露出光洁的脊背。白布被搂在腰部的手臂阻挡,直接遮住了白皙嫩亮的肌肤。 萧陆怎么这么会接吻了?婤舟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脸涨得通红。 身体也烫得要命。 婤舟揉搓了一会那细嫩的手,她之前让姐姐在王城里买了一对手套,让他干活的时候都戴着,起茧了可就不好摸了。 她牵着它,放在小腹上,往下滑。 他的手指刚摸到已经有些湿了的小穴,脸就红了。 先是一阵非常舒服的抚摸,而后是酥痒。开始往周边扩散,阴蒂又被更加用力地按捏,又变成一阵酥麻。 确实很舒服,她浑身上下都在放松,又紧绷。但她还是感觉好空虚,还是不够。 她忍不住拱起腰,想要缓解这种过于舒服,只能把他推倒在床上,抬着臀,将硬挺的性器对准穴口,慢慢坐下去。 但龟头刚进入一点她就不行了,喊着好胀。 实在是太大了,强行塞进去会撕裂受伤的。 他立刻退了出来,把她翻倒躺在床上,扛起两条腿,放在肩膀上,跪着给她做口部运动。 “这么着急做什么。” 他轻笑了一声。 萧陆之前就做过结扎了,他问婤糅,有没有什么能让女方不会怀孕的方法,她什么都不需要做。 婤糅带着他去找婤蘙。 婤蘙为他准备了一种神秘的药浴,这种药浴是用几十种罕见的草药和矿物制成的,散发着浓郁的草药气息和微微的药香。 “这个药浴需要连续泡七天,每天两小时。期间,你会感觉到极大的疼痛,因为这些药水会加速你体内锁住精子的能力。” 她一边仔细地调制药浴,一边解释道。 药浴的水呈现出深褐色,随着草药的溶解,水面上浮现出一层薄薄的药渣。他双脚刚迈进浴池里,整个身体仿佛被无数根针刺一样,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般的疼痛。 他闭上眼睛,咬紧牙关。 婤舟说过,她不想生小孩。 每一分钟都像是一个世纪,全身都在颤抖,冷汗不断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 他回过神,软滑的舌头进入甬道,嘴唇就开始吮吸。 她感觉他要把阴道里的空气都给抽走,神经开始受不住了。 萧陆的舌头又继续往里伸,舔过壁上的软肉块,它们光滑又可爱。他的嘴就那样吃掉要流出的水液,让阴道不断地发胀。 婤舟的双腿夹住他的脑袋,让他吃得更深一些。他那高挺的鼻子真的很适合滑滑梯。 她的阴道像是变成了一只粉色的气球,没一会又感觉到微微地收缩,变成干瘪的气球。 甬道漫漫,老是碰不到尽头。 他用食指探了进去,在里面缓慢搅动,拇指摁住阴蒂,用力揉捏。他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皮肤上的血管扩张让她的面部红润,眼神迷离,嘴巴里胡乱哼着什么。 他放低身体,小臂撑在她的脑袋旁边,凝神看着她,手里的动作放缓了些,他终于听见了她嘴里叫着的,是他的名字。 婤舟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尽管他很快就避开了视线,她还是看见了那双紫眸翻滚着她无法感知的情绪,每次情动的时候叫他,他都这副神色抑郁的表情。 但他实在是漂亮,她没办法专注于别的思绪。 萧陆的身体往下移动,把头埋在婤舟胸前,含住了挺立的乳粒。她听见手指搅动时发出的粘稠水声,还有吸乳的咂咂声。 他放慢了速度,声音反而更响了,甚至盖住了紊乱的呼吸声。 有点像下雨天,双脚踩在泥浆里用力走路的声音。 萧陆看着少女的双臂自由摊开,感知到了她的变化,又尝试着加入一指,来回按压。 婤舟的呼吸随着萧陆的动作变轻变重,他灵动的手做出流畅、循环的动作,诚如游乐场巫师的手法。 身体的上下部分都在被他温柔地刺激着,她喜欢这种十分放松,舒舒服服、懒洋洋地享受他伺候自己的时刻,但不代表她喜欢被随意摆布,就像在梦里那样。 梦境里的快感里总是夹杂着令人绝望的幻境。 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再来一遍了。 直到他的手掌握在她的腰侧,揉了揉。刺激的痒意强迫她回过神来,“啊”了一声,紧张地内壁都用力缩了一下。 水液在他的手掌里奔流。 等我回来H 萧陆把她抱了起来,趁着她的阴道稍微因为缩动之后,又扩张了些,让她坐在他的双腿上,用手握住又大又烫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附近用力滑蹭。另一只手从她腰后重新伸进穴道里。 这次是三根手指。婤舟倒吸一口气,死抓着他头发,脚趾往下蜷缩,头猛地往后仰分散他进入时带来的强烈饱胀感。他抽出握住性器的手,托住她的后脑,低头吻她的嘴唇,又慢慢地挺腰,抵弄肿立的阴蒂。 他吞咽掉了她发出的全部呢咛声。 等她终于好点之后,快感像是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扑面而来,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恍惚,眼眶里泛着雾霭。 萧陆的下巴偎在她的肩上,把唇贴在柔软的肉上,不轻不重地在她的皮肤上种着小草莓。 收缩时也不把手拿出去,就那样等待着穴道四周往外扩散,先向下,接着又往上,重新抻开狭窄的阴道最后来到敏感点,他又开始捏弄着这些软块。 怀里的少女变得格外炽热,眼神里不再含有平日里的狡黠,全是他的倒影,眼中总是漂浮着潮湿。 浪潮阵阵,横冲直撞,高潮一拍接一拍,她开始扭动身子,双腿乱踢。但又被他禁锢在怀里,脑袋一阵眩晕,状态变得越来越焦灼,她受不了快感的猛烈冲击,它来得实在突然,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只能咿咿呀呀地乱叫着,声音忽然变得尖声激烈,富有生气。 眼前是白皙光滑的肌胸,便呜咽着在那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了血痕——他募地一颤,浓稠的白色液体射在了小腹上。他盯着她的脸,看到了刚才一番伺候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作用。早已擦拭干净的手指轻轻抚摩着她的脸,吻去她因为高潮而产生的生理性泪水,她还在大喘着气。 “手……活……” “真好……” 她又轻呼一声,身体被他腾空抱起。 “去哪?” “当然是继续刚刚的事情。” 她沉吟了半晌,她不确定那个大物件能不能顺利进来。 但婤舟想多了,她也不知道婤山从拿弄来的这么大号的浴缸,足够容纳下好几个人。 婤舟被萧陆固定在浴缸的角落,胸部以下的部位都浸泡在清水里。 他就那样跪在她面前,分开她的双腿,挂在臂弯,露出那红肿的小肉核。 不久前它才被他疼爱过。 膝盖骨又顶住她的臀部,不让她的身体往下滑。他往后撤退了一些,双手固定住她的腿根,指尖爱怜地摩着她的软肉,弯下腰用嘴吸咬。 因为在水里需要憋气,他的动作受阻,变成了放慢倍速的慢动作。 冰冷的水流和温暖的软舌同时进入穴口,她感觉下面更胀了。她张开双臂,抓住浴缸的边缘,仰着头享受新一轮的快感。 一片火迅速在她五脏六腑里蔓延开来。 水波一前一后的摇晃。 她觉得男人最真实的品性都隐藏在性里,萧陆是个优质的床上伴侣,起码不像梦里的男人那样子…… 萧陆的手轮廓鲜明,漂亮,覆盖着柔软的、淡粉的、白皙的皮肤,就像婤舟在某处看到的一朵花,充满了方向感,掌控着一切。 她整个人都在游动,飘浮,她用神经穿过存在的事物,她只不过是一种欲望,愤怒,模糊,像能量一样无形。 穴口变成了炽热的火山口。 他从水里起身,面无表情地把额前湿透的银发撩至脑后。 “张嘴。” 萧陆的指腹摁住婤舟的下唇,露出下排整齐的齿。他低声蛊惑着婤舟,她左肩附近的肌肤已经大面积的裸露出来。 她试图看清他,感到有点眩晕,她看到他幻化成无数个个体,占满了颤抖而不定的道路。 他单手捧着她的脸,含住她的上唇,用舌头舔拭了一遍。宽大的掌放在她肩头,轻轻摩挲。 她的唇泛着晶莹的水光。 直到萧陆的拇指慢慢往下游移,慢慢探索她的皮肤,感受到水波下隐隐约约的起伏,水条勾勒出饱满的乳肉。 一浪一浪的波动,黑暗与性欲结成一气,渺茫,起落,恍惚。忽然一动,她又听见一些声响。 “等我回来。” 她愣了一会,在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走了吗?” 他没说话。 婤舟忽然又恢复了孑然独处不受干扰的那种状态。她推开他,从水中走了出去,对坐在水里的男人瞧了一眼,回头一望,看到窗外有一个农场、一棵树、一排茅舍,觉得就好像是一幅插图。 她的目光向篱笆中间,向虬蟠错杂的枝桠中间望去。 一只乌鸫栖息在门檐上,唱出几个音符,旋即被喋喋不休的蝉鸣淹没。 婤舟当下的反应,就像面对其他事情一样,不知道如何暗示,不知道如何表达。 她不在乎什么事的时候,就是这样。 “要我送你出去吗?” 当男凝消失时 婤舟也没想道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自己买回来的人,结果她还亲自把他送出了镇。 婤山像是料到他会走,没什么反应。 萧陆就像没有出现过,所有人都只觉得他不知好歹。 在她与他相处的期间和所有事情结束之后,她的生活唯一的变化就是,婤水怀孕的事情转移了婤山想要催她重新成亲的注意力。 姐姐大概会在明年的新年里生宝宝。 婤舟特地绕过幽深的林木,险恶的大山覆盖着一片整齐、交迭、黑森森的绿杉,有些地方中间还夹杂着一些苍白、蓬松的柳树。 随后她骑驰上了长长的斜坡,又朝坡下奔去,注意着周围的兔子动静。平原仍是夏天,山麓小丘上已经是春天,杏花正在盛开。 和大多数现代的欧洲人一样,奻奻国夏季都很悠闲,各族基本上不进行农事活动或商业活动,人们喜欢在家门前的院子下乘凉午憩,喝凉叶泡的冷茶。 婤舟平日里和姑娘们都喜欢黄昏时到处乱蹦跶,娱乐项目就是摔跤,翻跟斗和赛马,婤舟还教她们玩沙包,踢球,还有用两根细木棍弄成T字,夹在手心里,用力一搓,它就会飞出去。几个人玩累了,才回家洗澡睡觉。 这些快乐都印刻在她生活过的每一个夏夜里,在她所有的记忆里,在暑热天里的朋友们偶尔散发的气味,是从荷花池里带回来的清香味。 在一座房子的栅栏外,有片雾蒙蒙的蓝色景致。受到焚烧的树木枯干,一片片锥形的蓝花。 她把它摘了下来,扯下头马尾上的绑带,捆住根茎,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插在了腰带上。 她看见穿着汗衫的婤?,提着两个木桶,快步走进家门。 一入夏,婤?就让她哥给她剃了个短寸,婤舟也剃了个寸头。 她早就想剪掉了,但是因为萧陆在,每次都有他伺候,也就搁置了。 以往,萧陆每次就站在婤舟身后,沉默着帮她绞干湿发。 给她绞发的起因是夏季高温湿热,少女经常因为头发太长了而抓狂,都还没晨练完,头发就湿了,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洗头,擦头发的工程量已经够麻烦了。 最可恶的是头发还打结。 好动的女孩忽然变得懒散起来,晚上也不主动找他求欢了。 萧陆时不时就能听见她发狂的叫喊声,加之她总不愿意和他欢好,于是他承包了照料婤舟头发的工作。努力伺候这位祖宗。 小莉踏在乡间小径上,缓缓前行,到了婤?家门口时,婤舟从马上跃了下来,正好跳在树荫下。她拍了拍小莉的脊背,越过低矮的栅栏,蜜黄色的肩膀在阳光下闪着光。 自从婤舟让婤水给她做了件小吊带,这种款式就迅速在镇上流传开来。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还节省布料。 婤?正坐在树底下,光裸着上半身,拿汗巾擦着汗。她抬手和朋友背过身,打开井盖,井里的水被装进了竹筒里,递给婤舟。 婤舟半仰着头,一股脑全喝了,干渴的喉咙终于得到了缓解。她碎发上的水珠滴在蓝花上,浸开了一抹蓝。她一手抓住背心领口,往外扯,另一只手抓起放在石块上的湿毛巾,擦拭胸部。 当男凝消失时,这个世界是这么的美好。需要回避裸体的,从来都不是创世之母。 “你脚上的铃铛去哪了?” 婤?把两条汗巾扔进木桶里,等着她哥出来,反正他会洗干净的。她慢悠悠地伸直腿,用脚尖碰了碰好友的脚踝。 “是哎?怎么不见了?” 婤舟抬起脚腕,身体往另一侧歪,细肩带滑了下去。 “算了,没了就没了。” 她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掉的。 “我这不是有你吗?” “花言巧语。” “哦,人家好伤心,明明说的就是实话。” 她们的手脚像海星似的摊开,沐浴在斑驳的树荫下,享受着午后的蝉鸣。 婤?闭着眼睛,感受着风:“等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特婆婆玩会?我妈让我给她送点茶叶。” “可以啊。” “她那个冰糕真好吃啊……” 两人不约而同地舔了舔嘴角,倒在摇椅里,一只脚放在横木上,另一只脚尖轻轻点地,摇椅缓缓晃动。 往后的蝉鸣声,仿佛又将她们带回到夏日的池边,她们俯下身子,拧紧手中的长巾,用双手捧着清凉的水,喝水时发出的咕噜噜声,回荡在她们的记忆中。 ——— 今天应该还会更个几章,我简直就是码字劳模 贞洁牌坊 特婆婆住的地方确实有点儿绕,从一条条弯曲的巷子里拐到了另外一边的圆形房子里,里面种满了各种花草。最诡异的是,里间有一间小祭台,上面排列着好多黑色的牌子。 上面都是男人的名字。 “这是特婆婆的丈夫们的灵堂。” 婤舟:“?” “特婆婆以前娶了好多男人的,但是他们死得实在是有点早。” 婤?做出一个有点无语的表情。 “原本特婆婆不想让他们立牌坊,但不知道为什么,又给他们立了。” 婤舟认真想了想,大概只有一个原因:“因为贞洁?” 她知道有的母系氏族的女人会同时和很多男人发生关系,但奻奻国的男人更像是生育工具,生完了就没什么作用了,女人对于性,也不保守,谈论性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其他方面嘛,她们好像真的没太多想法。 大多数人只娶一个,更像是为了省事一点。对她们来说,完成族人的延续才是头等重要的事。 婤蘙独自坐在长廊的一张椅子上,轻轻地拨弄着一株鲜艳的橙色植物。这个场景显得有些冷清,这么大个地方,仿佛只有她一个人生活。 婤舟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她会觉得冷清?一个人生活明明就很惬意啊? “婆婆!我和舟舟来看你啦。”婤?扯着嗓子喊,把站在周围的小鸟都给驱散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高冷的姆姆头也不回。 “不是,我们就是来看您姥人家的。” 婤舟急忙讨好。 两个女孩坐在她两侧,在她背上轻轻捶打着。 婤蘙嘟囔着起身,去屋里拿了两小盒白色的透明软糕。 “吃吧。” 一盒被塞在婤?的怀里。 “你也吃。”另一盒又被塞在婤舟的怀里。 “您做什么呢?” 婤?问她,软糕总共也没几块,婤舟刚吃完一块,她就吃完了。 婤舟寻思着,她的嘴巴也不大啊。大家同样长了健康的牙齿,怎么??的牙齿就这么锋利呢?她们的食量也差不多,怎么就力气比她大呢? “准备熬药,柳妹的手总是犯老毛病。” 婤蘙把叶子一片片地摘了下来,放在木制的方盒里。鲜嫩的叶子,苍老的双手。婤舟看着有点儿郁闷,这种心情有点像看见路上年纪大的环卫奶奶。 “我都好久没见着柳奶奶了,想她做的清蒸鱼了。” 婤舟经常拉着婤?去柳奶奶家蹭饭吃,但是柳奶奶的女儿婤橓在几年前,带着儿子和丈夫,跟着其他族人外出了。出去之后就一直没回来。 婤橓的丈夫是全村男人都渴望成为的对象。 妻主宠爱,没生出女儿也不责怪他。 “你柳奶奶的厨艺,那可是大福镇数一数二的。” 婤蘙扬起手就在婤?后脑勺拍了一下:“小没良心的,想吃清蒸鱼才想你柳奶奶是吧?” 等她听见有些魔性的笑声之后,又转过去给婤舟重重地拍了好几下。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到好,现在才来看你姆姆。” 就像打地鼠那样,打得婤舟唉声求饶。 婤蘙不和她们两个打闹了,开始说正事。 她问两个女孩是要留在奻奻国继承家业,还是要出去为奻奻国闯荡一番。两个人毫不犹豫地回答要后者。 婤?不太需要别人的指点。婤舟说自己的射箭速度赶不上大黑蟒,回家练习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头绪,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问题了。 婤蘙眼角一抽,那是要上阵杀敌的神蛇,活了快五十多年了,她和它的实力怎么可能会在一个水平线上。她暗自腹诽了几句闽姄族的大长姥。虽然只有闽姄族会上供神蛇,但不代表其他族不会和蛇打交道。 至于方法,她也没有……她直接带婤舟去找闽姄镇找大长姥了。 玫瑰花环 天气潮湿,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清新气息。石板路上闪烁着黑亮的水痕。每一滴雨水都在石板的裂缝中汇聚,形成细小的水洼,映出周围的景象,微微跳动着。 月楼门口的小摊上,几束带着泥土气息的玫瑰花环凌乱地堆放着。摊主是一个年迈的老妇人,正蜷缩在一旁的角落,瑟瑟发抖。 婤?飞快地奔跑在古老的石板路上,她的右腿在地面上轻盈地固定住,左腿高高踢起,轻巧地越过了路边掉落的一个玫瑰花环。她的双脚轻盈得仿佛踩在空气中,脚下的水痕轻轻颤动。 在她的身后,婤舟跑去把老妇人拉进小巷安置好,又给了她一袋金币。 回去后,婤舟弯腰伸手捡起了那个被婤?踩过的玫瑰花环。 花环的猩红色花瓣已经被雨水打得皱皱巴巴,许多花瓣正在脱落。 她把花环举到脸前,微微一笑,吹开了那些即将掉落的花瓣。 花瓣在空气中四散开来,像一场微小的风暴,随风飘荡。 一个糙汉挥舞着棍棒朝婤?砸来,她迅速躲闪,棍棒擦过她的肩膀,击中了身后的墙壁。她趁机一拳打在对方的肋骨上,壮汉痛苦地弯下腰,随即被她一个回旋踢击倒在地。 婤舟的手指微微用力,将最后一片花瓣吹出时,顺势从怀中抽出了一支淬了毒的箭,搭在她那张精致的长弓上。 被染红的红色箭头闪烁着微光。 另一个敌人试图从侧面攻击,婤舟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手指微微松开,箭矢瞬间脱弦而出,发出一声低沉的弦响,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壮汉的肩膀。壮汉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痛苦的表情,手中的武器脱落,他无力地倒在地上。 婤?敏捷地侧身避开,然后用肘击狠狠地击中了试图靠近婤舟的丑脸,伴随着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对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该走了,不然护督局的人要赶上来了。” 婤舟吹了个口哨,马蹄声响起。她先上了马,又把婤?拉了上来婤舟,等婤?上马坐稳之后,用力一夹,示意小莉快走。 剩下的人就留给大黑当营养餐吧。 婤舟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她们从奻奻国出来后,没有听婤蘙的嘱咐,选择尾随一群小部落北上,路过了几个不成形的父系小村落,零散的父系部落对她们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没有辽阔的版图,也没有成群的商业群和完善的官僚体系,更没有城墙和堡垒,就更不要说完整的防御体系了。 地球分为两个半球。 北半球是陆地所在,为人类所居。 南半球除了极南的岛屿炼狱山外,全是大海。 在北半球,母神是大地中央。 地壳之下是地狱。 不过对于婤舟来说,摸清现存的世界才是最重要的。 少女们择溪前进,夜晚就那样睡在草坪上,早晨醒了就吃在路上摘的果子。继续穿过一座凶山,终于进入了曙都的地界。 曙都的货币体系和奻奻国的也不一样,所以婤舟想了个点子,那就是专门溜进权贵人家里偷钱。 婤舟负责打掩护,先把守在门口的人射晕过去;婤?负责溜进去,换上守卫的衣服;小莉负责载人逃跑。 成功之后,两个人拿着钱袋,就在繁华的街道上晃悠,找了家旅店住。 没过多久,街上就多了士兵巡游。 为了谨慎起见,婤舟决定先不做小偷了。但这次她们闯的“祸”,要比单纯偷钱要严重的多。 曙都的政权结构极其严密且具有高度的军事化色彩。虽然名义上有一位君主或行政领导,但真正的实权却掌握在军方高层的手中。 军方不仅负责国家的安全与防御,还直接控制着许多经济资源和行政决策。 曙都虽然内部并不太平,各个军阀派系都在暗中互斗,但唯独这个护督局是有在认真上班的。 婤舟觉得好笑,这不就是民国时期吗? 她到底穿越进了个什么世界啊? 不能让人看见她们身上有血,去抢劫妓院时她们就做好了伪装。 两人把溅了血的衣服褪下之后,站在旅店外,目光锐利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耐心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夜色渐浓,旅店的灯光在她们面前微微闪烁。 不远处,一条巨大的黑蟒无声无息地从屋檐上滑了下来。它的鳞片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黑夜中的一道幽灵。黑蟒沿着天花板缓慢地向店里爬去,蜿蜒的身体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婤舟和婤?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默契,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片刻之后,旅店内传来一阵尖叫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人们慌乱地从店里冲了出来,有的甚至还带着泪水和恐惧,争先恐后地逃离这片混乱。 “救命啊!那是什么怪物?”有人惊恐地喊道。 “蛇!好大的蛇!”另一人惊叫着,脸上写满了惊骇。 婤舟和婤?在一片混乱中稳步向前,借着黑蟒引起的骚动,她们悄然无声地穿过惊慌失措的人群,轻松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这条黑蟒还是婤舟在王城里见过的那条,婤蘙带着她去闽姄镇,和大长姥要了它。大长姥没说什么,她只是看着这条跟随了她多年的同伴。 婤舟也不知道,为什么大黑蛇会同意和她出来游历。 ———— 可喜可贺,进入新篇章了!!! 接下来女主又要开始撩人了,世界上又要多一个伤心人惹哈哈哈哈哈 卖身契 婤舟和婤?分头行动。 婤舟绕到后门,敏捷地攀上了妓院的一处高台,从窗口潜入。她用敏锐的目光扫描着四周,确保自己不被发现。 与此同时,婤?走向前门,故作镇定地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一个体格壮硕的守卫上下打量着她。婤?微微一笑,递上一袋金币,守卫让开了道路,她进入了妓院的内部。 婤舟在二楼的阴影中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弓箭已经准备好随时支援。 月楼里面的环境与外面的破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厅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的混合气味。 四周挂满了奢华的丝绸帷幔,地毯厚重而柔软,踩上去仿佛陷入了泥潭。 墙壁上挂着精美的油画,画中描绘着美丽的女性,她们的眼神充满了诱惑和哀愁。 大厅中央,几张低矮的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水和点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在大厅的一角,几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懒散地倚靠在沙发上,她们的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眼神却透出一股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衣裙华丽而艳丽,但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机械而僵硬,仿佛失去了灵魂的玩偶。 婤?径直走向妓院的后方,一间装饰华丽的办公室门前。她毫不犹豫地踢开了门,进入了房间。 她劫持了站在桌前的男人,迫使他把钱和卖身契都交了出来,又逼着他亲手把这些交给站在楼下的女人们。 男人哆嗦着身子,嘴里一边喊着饶命,一边吩咐下人不要靠近,也不要靠近这些女人。 在造成这片混乱之前,婤舟就趁着空隙,偷偷潜入其他房间,拉住一个姐姐,让她们拿起各种能攻击的物品,召集大家聚在一起找个地方藏好,等婤?拿到卖身契和钱财的时候再出来。 从此以后,她们便恢复自由身,开启新的人生。 结束后,她从二楼上轻盈地跃了下来,静静地站在一楼的水阁上,眼中充满了冷静与专注。 手指轻柔而坚定地拉开弓弦,瞄准了试图从背后偷袭婤?的第三名壮汉。她毫不犹豫地松开弓弦,箭矢如同一道闪电,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男人的肩膀。 壮汉发出痛苦的呻吟,倒在地上,棍棒滑落在旁边。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的光芒变成了惊恐和痛苦,他无力地倒下,失去了战斗力。 少女的箭有毒。 婤?等着妓院里的女人们都安全离开后——在男人的肥肉上轻轻划了一下,威胁他:“让他们滚。” 他的脸色惨白,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常年不运动的肥硕身躯,本就虚弱得很。就这么轻轻一划,他的双膝就往地上落。 五六个魁梧的壮汉又悄悄从暗处涌入,他们的手中挥舞着粗大的棍棒,脸上充满了狰狞的表情。 “我真的没兴趣和你们玩过家家。” 婤舟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转过身,她的手指再次搭上弓弦,一箭直射向另一名壮汉的手腕,箭矢精准地击中了他的棍棒,将他手中的武器击飞。 接着,她又迅速装箭,瞄准了另一个人的膝盖,将他逼得后退几步,失去了平衡。 “下一个,该轮到你了。” 婤?松开了他,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他的身体往前倒,滚进了池里,留给婤舟解决。 一个壮汉怒吼了一声,他的声音粗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随即一起冲向婤?,步伐沉重,空气中充满了紧张的气息。 但婤?的反应比他们更快。她迅速侧身避开第一个壮汉的攻击,反手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 拳头与骨骼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伴随着一声闷响,壮汉的身体像是被砸碎的瓷器一般,应声倒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可恶!这娘们真狠!” 第二名壮汉咒骂道,他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朝婤?的肩膀猛然砸下。 她的动作轻盈如猫,灵巧地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身体如旋风般旋转,一个漂亮的回旋踢重重地踢在他的胸口。她又一记猛拳打在壮汉的肋骨上,伴随着骨裂的声音,打手们一个个痛苦地倒下,无法再继续战斗。 婤舟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打手手里拿过砍刀,刀锋刮着地板,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她凝神望着倒在脚边的男人。 总共五十一张卖身契,他就是靠着这些女人,把自己养成这副模样。就算把他放走,他也会继续做着谋害女人的勾当。 中年男子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四肢拼命地在水里扑腾——大声呼喊:“来人!快来帮忙!” 少女的黑眸子冰冷锋利,像是在磨着一把可怕压迫人心的刀仞,临刑前的侩子手。 他的声音尖利而惊恐,试图呼唤那些可以保护他的手下 。 她像是黑夜里的罗刹。 婤舟在他身体上砍了共五十一刀。 一记凌厉的侧踢正中壮汉的胸口。他重重地撞在墙上,痛苦地滑落在地,双眼无神,失去了继续战斗的意志。 又望见了不远处的少女,几乎是双目失神地挥着刀,不停地往男人身上重重地划过。 不知挥了多久,她轻呼着气,披落在脖颈上的短发在微风中飘动,伴着温热的液体轻拂而过,为她带来丝丝快意。脸颊上红流渐稀,背影在微暗的血池上投下延伸的光影,勾勒出流动的光轨。 他的脸上顿时写满了恐惧,寒意布满了全身,他的手不住地颤抖。 那是一脸餍足的表情。 他又看着另外一个少女将他的同伴一个个击倒,又一群群地涌上去送命,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力。 婤舟头脑里的轻微嗡鸣声渐行渐远,心中的杀意渐渐冷了下来,又迅速拉着婤?跑向门外。 逃跑 护督局的总部灯火通明。 进入护督局的主入口,是一个宽敞的大堂,地面是光滑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铺设了复杂的几何图案。 大堂的两侧是护督局的办公室和会议室。这些房间的装饰简洁而严肃,墙壁上挂着黑色的旗子,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 桌子的另一边坐着一个身穿军装的高大男人,此刻他正偏头望着手上的文件。 接到报告后,男人立即召集了一支精锐小队,亲自率领他们赶往事发地点。他们的队伍在街道上快速前进,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清晰可闻。 “顾帅,我们到了。” 副手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紧张。 男人点了点头,示意队伍停下。他从马上跃下,稳步走向月楼的大门,身后的手下们紧跟其后。 曾经热闹的风月场所此刻却空无一人,显得格外凄凉。 这是一幢外表奢华的建筑,窗户破碎,门扉大开,里面显然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斗乱。 街上,建筑里到处都是躺在地上的健壮但是残坏的身躯。 顾扶颐的目光扫过大厅。 月楼内部一片狼藉。奢华的装饰被打得七零八落,家具被掀翻,地毯上散落着破碎的酒瓶和残缺的食物。 那些曾经被困在这里的女子早已逃离,整个建筑显得异常空旷。 墙上的画作被撕裂,挂在墙边的丝绸布幔也被扯得支离破碎。 他的表情冷峻。 顾扶颐先是让人把那具尸体搬出去,又让手下在楼下守着,带着几个人上了楼。他的目光移向走廊尽头,那是一扇装饰华丽的门,通往老板的办公室。 他示意手下们继续搜查其他房间,自己则径直走向那扇门。 他毫不犹豫地踢开了办公室的门,房间内的景象更加混乱。书架上的书籍散落一地,金色的装饰品被扔得七零八落。 顾扶颐又注意到地上躺着一条铃铛脚链。绳子被踩得皱皱巴巴,却依然带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他的心脏猛地一跳,脑海中闪过一个熟悉的名字。 顾扶颐蹲下身,拾起它,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顾帅,这是凶手留下的。” 副手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手里拿着一把染着血的箭。 他站起身,将手中的脚链的收进了口袋里,拿过箭,仔细端查。 “继续搜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他说道。 旅店里。 两个少女刚收拾好,准备睡觉,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严厉的喝斥。 婤舟和婤?同时转头看去,她立刻拿起手里的弓箭,悄悄打开房门的缝隙,只见一队穿着护督局制服的官员快速接近,气势汹汹地向她们走来。 只要是两个人结对的,都被带走了。 领头的官员高大威猛,脸上挂着一副冰冷的表情,他手中紧握着一把鞭子,显然是在查晚上大闹月楼的嫌疑人。 “你们两个,跟我走。” 他大声说话,吐着唾沫星子,目光锐利地扫过婤舟和婤?。身后的其他护督局人员迅速分散开来,准备处理任何突发情况。 婤?的动作迅捷无声,她身形一矮,同时右手紧握成拳,掌心凝聚起力量。在领头的男人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际,她猛然挥拳,一道劲风带着破空之声,直逼那官员的面门。 这并不是简单的攻击,是她精心设计的虚晃一招,旨在吸引对方的注意,为婤舟争取逃脱的时间。 婤舟见状,迅速从门缝中抽身,悄无声息地退回屋内,手中紧握着那张弓箭。 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弓箭难以施展。她迅速环视四周,寻找最佳的藏身与反击之地。 领头的官员被婤?的突然袭击惊得后退一步,但很快便稳住了身形,怒吼一声,挥动鞭子向婤?抽去。婤?身形灵活,轻松避开这一击,同时借力跃起,双脚在空中连环踢出,逼得周围护督局人员不得不连连后退。 “婤舟,快!”婤?边战边喊,声音中透着急切。 婤舟心领神会,她迅速拉开弓弦,箭矢在灯光下闪耀着寒光,对准了领头官员身后的一扇未关紧的窗户。 随着一声清脆的弓弦响动,箭矢如同离弦之箭,精准地穿透了窗棂,直飞向夜色之中。 这一举动不仅吸引了所有护督局人员的注意,更让领头官员误以为她们有同伙在外接应,顿时心中一凛,分神之际,婤?趁机突破重围,与婤舟汇合。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远处传来,两个人立刻扶着窗沿,跳了下去。 大黑迅速蜿蜒而下,灵巧地圈住婤?和婤舟的身体,仿佛知道她们的意图一般,用力一甩,将她们稳稳地甩上了马背。小莉见状,毫不犹豫地一夹马腹,飞奔而出。 夜风呼啸而过,马蹄声急促如雷鸣,四周的景物迅速后退。 婤舟低声对婤?说:“我们得尽快找到一个藏身之处,稍作休整。” 婤?点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的路。就在此时,她们看到不远处有一片密林,正是适合的隐匿之所。 她们默契十足,婤舟轻声叫大黑带路,小莉则飞快地转向,冲入林间。 已经变成前夫了 林子里的确安全,但时间一久,婤舟和婤?便觉得无聊起来。婤舟提议分批行动,两人稍作伪装后,便决定再次进城。 婤舟带着大黑,婤?牵着小莉,两人分道扬镳,开始各自的任务。婤舟漫无目的地在城里的街道上闲逛,试图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突然,她听到几个路人正热烈讨论顾夫人晚上要举办寿宴的事情。 “顾夫人的寿宴可是全城的大事,整个曙都有头有脸的人物,无论是政界、商界还是军界,一定都会到场庆贺。” 其中一个人说。 婤舟心里暗喜,这下晚饭有着落了。她决定混入寿宴,不仅仅能蹭饭,说不准还能见到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看着自己简陋的装扮,皱了皱眉头。为了融入宴会,她需要一件当地时兴的衣服。然而当她走进一家服装店后,才发现那些衣服的价格实在太贵。 婤舟心生一计,决定让大黑溜进去偷一件衣服。她轻声对大黑耳语几句,大黑便迅速溜进店里,不一会儿便叼出了一件华丽的长裙。 婤舟换上新衣,满意地打量着自己,接着便向顾夫人的府邸走去。 到了晚间,少女爬上高墙,也不怕精致的衣裙被弄坏。 她看见院里几乎都是军官。 真好,军官们终于不是清一色的男人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谨慎地让大黑去制造一些小混乱,确保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大黑滑行进院,在几个关键的地方轻轻触动,一阵轻微的骚动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婤舟趁机跳下墙,混入人群中。她发现,厅里的大多数女宾也都穿着军服,显得英姿飒爽。 时不时有男宾前来攀谈,气氛热烈而欢快。 婤舟假装熟练地与人寒暄,不动声色地靠近餐桌,快速地拿起一些食物,悄悄塞进怀里,打算等会出去吃。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一位年长的军官模样的女子走了过来,笑着问道:“你的丈夫是哪个部队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婤舟心里一紧,面带微笑地回答:“我刚成亲不久,还不太熟悉这里的情况。” 这话也没错,她确实刚成亲不久。 “这样么……就你一个人?他没带着你到处逛逛吗?” 她心里叹了口气,这位“亲亲老公”早跑了,已经变成前夫了。 女人正在思考,要说些什么。 “没关系,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带你逛逛?” 婤舟:QAQ,姐姐...... 原本她只是想单纯混进来吃点东西的,没想到会遇上帅气又好心的姐姐。 婤舟赞同地点了点头:“当然要姐姐带了。” 女子微微一笑,挽住婤舟的手臂,带着她在大厅中穿梭。 婤舟边走边观察四周,发现不少人都在悄悄关注着她们。她心里暗自猜想,这位姐姐是当了多大的官啊…… “那你应该知道,是我们顾夫人的宅邸。她一向喜欢热闹,平常也都会举办类似这样的大型宴会。” 女子边走边介绍:“这边是主厅,宴会的重头戏都会在这里举行。” 婤舟点点头,表示听得很认真。她跟随着女子的脚步,逐渐深入到府邸的各个角落。她发现,不仅是主厅,整个宅邸都布置得十分豪华,显示出主人非凡的地位和财富。 “你刚刚成亲,是哪个部队的军官?” 女子忽然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 婤舟心里一紧,赶紧转移注意力:“嘶……诶……等等,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 她皱起眉头,轻轻抬起手腕,装作仔细查看的样子。 女子立刻紧张起来,迅速靠近她,眼神中满是关切:“让我看看,是哪里被咬了?” 婤舟指着自己的手腕,略微颤抖地说道:“好像是在这里,刚才觉得有点刺痛。” 女子仔细查看了片刻,发现没有明显的伤口,但还是很认真地说:“可能是蚊虫之类的。没关系,我带你去找药膏处理一下。” 婤舟顺势点头:“谢谢姐姐,我还真有点担心呢。” 女子领着婤舟穿过人群,走向旁边的一间小屋。屋内有简单的药箱,女子从中取出一小瓶药膏,递给婤舟:“这个涂抹一下就好,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婤舟接过药膏,轻轻涂在手腕上,借此机会观察周围的环境。她注意到这间小屋有一扇通往后院的小门,正是一个脱身的好机会。 “谢谢姐姐,感觉好多了。”婤舟笑着说道。 女子点头:“没事,小心点就是了。” 婤舟心生一计,装作有些疲惫地说道:“姐姐,能不能让我在这里休息一下?人太多了,我有点头晕。” 她轻轻捂住额头,显得有些虚弱。 女子关切地看着她:“当然可以,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回去里面看看情况。” 她轻拍了拍婤舟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女子转身离开后,婤舟迅速起身,轻轻推开小门,走进后院。 后院里一片静谧,月光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树影。 婤舟屏息凝神,躲在树后观察。 远处,几个中年男子簇拥着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人从大厅的二楼下来。 婤舟心中一动,难道他是什么重要人物吗?她屏住呼吸,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 “这次军队的上层人员选拔,女人占比是不是有点太多了?顾帅……”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 男人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说道:“你是对选拔机制不满意?还是因为她是女人,但比你儿子优秀这件事不满意?” 对方顿时脸色一变,连忙摆手:“不敢……” 等男人走近些,她不由自主地捂住嘴巴,忍不住惊呼,退后了一步,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枝,发出“咔嚓”一声轻响。 ————— 哈哈哈哈,婤舟的新男人来了,再过两章就有车车了 是哥哥 这声响引起了男子的注意,他突然回过头来,眼神如同黑夜中的深潭,漆黑、沉静、深不见底。 婤舟抬起眼,正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她心中不禁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 仅仅数年未见,他已然挺拔如松,昔日的青涩被磨砺得愈发沉稳,气质蜕变。 “婤舟。”男子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寂静。 婤舟感到一阵心跳加快,唤了他一声:“婤扶颐。” 这是婤柳的外孙,婤橓的儿子,婤扶颐。至于婤舟为什么叫他哥哥,因为他确实比她大三岁。 婤扶颐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在思考什么。他注视着婤舟片刻,然后慢慢走近。 “先出来,这里虫子多。”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拉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外走。 周围人投来好奇目光,但婤扶颐高大的身影将婤舟挡在身前,隔绝一切窥探。 婤扶颐轻轻示意其他人先行至室外等候,随后转身面向婤舟,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紧握她多时。 他松开了手。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婤舟笑着回他:“还不错呀!” 忽然刮起一阵风,冷得婤舟打了个寒颤。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去一个地方,气候就更冷一些。 “怎么穿得这么少?” 婤扶颐立刻脱下自己的军装外套,轻轻披在婤舟肩上。外套宽大,衣摆垂至她大腿中部,为她挡住了大部分寒意。 真暖和啊……虽然他看上去冷冰冰的,也不怎么说话。 像个闷葫芦。 “也没想到会忽然变冷……” 婤舟随意地笑了笑,又好奇地问他:“哥哥,为什么大家都称你为顾帅呢?” 听到哥哥两个字,他的表情敛去了一些冷意。 “还有,橓姨现在在哪里?难道顾夫人就是橓姨的化名吗?”她一连串的问题像是溪水般流淌而出。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相当不错啊!”婤舟调皮地补充道,丝毫不给婤扶颐喘息的机会。 他只是安静地等她问完,一个个耐心回答。 原来,婤橓带着他们父子二人来到曙都后,为了更好地融入当地,决定隐藏母姓,暂时改姓为顾。她认为军队是了解一个国家构架与实力的最佳途径,于是先让父子俩投身军旅,而自己则深入考察市场,最终发现了军火行业的巨大潜力。 尽管军火控制权分散,但她凭借敏锐的商业嗅觉和胆识,成功从放债机构借贷,并投资建立了自己的军火工厂,一步步在曙都站稳了脚跟。 “你想见见母亲么?”顾扶颐轻声问她。 “好啊好啊!”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拉住了顾扶颐的手臂,那份久违的亲密感瞬间涌上心头,让她暂时忘却了他们之间因多年未见而生出的些许生疏。 明明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但只有婤舟和婤扶颐亲密些。 顾扶颐硬朗帅气,皮肤更是白得发光,就是不爱说话,说话的声音也透着冷冽。 大概是因为只有她是个颜控吧,就爱有事没事和他玩……婤扶颐从小就是镇草,她甚至觉得婤扶颐的颜值在王廷里,都是独一份的好看。 但是大福镇的居民们好像没意识到这点。 顾扶颐垂眼看了少女握在手臂上的手,嗯了一声,带她往里间的屋子走。 酒柜上放着一些酒瓶和杯子。酒瓶中装着暗红色的液体。这些液体看起来比一般的酒液要更粘稠。 旁边的几只玻璃杯中还残留着红色的痕迹。 房间被一抹深邃而神秘的红调所笼罩,仿佛每一缕空气都浸染了最浓烈的色泽。 穿着黑色丝绒睡袍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她的身影在这红色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醒目。 顾扶颐唤了她一声,她轻轻嗯了一声,把手上的纸张放在茶几上。 婤橓转过脸来,眼角布着细细的皱纹,打量了一会面前的少女,眼里很快浮上笑意。 婤舟不禁暗自思忖,这究竟是岁月赋予的沉稳,还是权势之下难以触及的疏离?那份曾经熟悉的温暖,似乎被一层无形的膜所阻隔,让她感到既亲切又陌生。 “舟舟?怎么发呆了?” 橓姨的声音雌浑了些,往日的温柔嗓音已经听不到了。 “橓姨,我……我只是太久没见您了。” 婤舟回过神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主动走过去,拉着婤舟坐下。 “怎么找到我这的?你的朋友们也来了吗?” 婤舟摇了摇头,看见婤扶颐走了出去。她又变得有点紧张了:“我和??一起出来的,还有大黑和小莉。嗯,就是黑蟒和千里马!” “我知道了。” 婤橓点了点头,又轻轻一笑,起身去柜子里拿了两件物品——那是婤舟的箭和脚链,它们静静地躺在她的手中。 “婤扶颐昨天给我看的,是你的吗?” “啊……您怎么……” 脚链很容易被她落下,但是箭…… 这把染着红漆箭头的箭,不可能是她失误丢掉的。 是要承认吗?还是…… “是不是你们杀的妓院老板?” 婤橓见她的神情犹豫,直接挑明。 “说起来,还得感谢你们呢,我正愁怎么解决他。” 婤舟闻言,心中大石落地,却又忍不住苦笑:“我刚刚还以为自己要被抓起来了呢……” “是我对不住你,拿你做幌子了。”她又转开话题,“饿了吗?” 顾扶颐已经叫人送过吃食来了,都是她爱吃的。 曙都居然有酱辣牛肉! 婤橓带着婤舟进了隔壁间,长桌上摆着各种小吃,顾扶颐把放在远处的一盘酱辣牛肉调整了下位置,端放在婤舟面前,又从厨姨手里接过碗具,递给她:“那你们现在住哪?” “外边的林子里。” 婤舟简短地回答,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眼前的美食所吸引。她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酱牛肉送入口中。 牛肉的鲜嫩、酱料的醇厚以及微微的辣意在舌尖上交织绽放,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太好吃了....... 顾扶颐看着她咀嚼的嘴唇,看了一会,就移开了视线。 “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婤橓看她吃得快,出声提醒,怕她噎着。 婤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手中的筷子却并未因此放慢速度。她边吃边赞叹道:“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了……” “那住我们这?想吃什么都让你哥哥去吩咐。”她拿起纸巾,轻轻地为婤舟擦去嘴角不经意间沾上的油渍。 她嘟着被辣得微红的嘴唇,轻轻吹气,眼睛红红地看着婤橓,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橓姨~我可以嘛?” 婤橓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你这孩子,又撒娇了。” 偷听墙角 两个人聊了很久,婤舟都没注意到顾扶颐离开了一段时间。 婤橓才是护督局的实际掌控人,不过这个过程并不轻松,婤橓花了三年的时间都没有彻底掌握了权力之后,实施了大大小小的军队改革,逐步放宽女性从军的限制,但一直都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 婤舟忽然想起,??还挺适合在军队里待的。不过,巧合的是,婤?白日里闲逛时就看见了军队招聘训练武官的职位,也没看是否限制性别,果断去应聘了。 婤?住在了军队的舌监里,正好她也需要马,小莉也就先跟着她了。 婤扶颐带着婤舟去二楼的卧室,安排在他的隔壁。 婤舟没想那么多,只是在想,自己也应自食其力了。 这个世界没有情趣用品,淫书似乎是有的。 剥削女性的性产业没有办法根除,除非是女人执掌政权。 开一家情趣用品店,或者是直接做投资商,创立个婤舟牌情趣连锁店,也不错。况且这里有橓姨撑腰,风言风语她不需要操心。 她开始去大大小小的性场所偷听墙角,标记下男人们的喜好,曙都是个男权社会,男主外,他们的消费能力强。 婤舟自然要先打通男人这个主体市场,女人的性欲属于被压制的一方,只能走隐蔽的销售路线。 婤舟忍着大风刮在脸上,拿着圆筒对着耳朵,贴在墙壁上,听着里面床吱呀声,还有男人的骚言浪语。 内心扶额苦叹,不管是什么世界的男人,那点癖好都半斤八两。 只是,他们的生理欲望实在是太好满足了……都不需要太多成本。 婤舟忽然想到类似于飞机杯的装置,既然没有电动马达,她可以换成线呀,只需要在套弄阴茎的地方大概弄一个可以调节半径的绳子不就好了? 真是太聪明了,这样的话,成本也能省去一大半。 “是我,别出声。” 一道低沉而熟悉的男声突然在她身后响起,伴随着的是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覆上了她的唇瓣,瞬间将她的警惕化为乌有。 一件厚重的披风从天而降,将她整个身躯紧紧包裹,外界的喧嚣与寒风被隔绝得一干二净。 黑暗之中,婤舟的视线被彻底遮蔽,但她隐约听见了整齐有致的脚步声。 周遭弥漫开来的,是顾扶颐独有的清冷气息,那熟悉而又略带陌生的感觉让她的心跳不禁加速。 但他的身体贴近,带来的不仅是却是热意,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燥意,在她体内快速蔓延。 顾扶颐的生活简单,每天都是忙护督局的公务,然后休息。 婤舟和顾府里的人闲聊时,有些意外,顾扶颐没有成亲,似乎也没有什么情史。 他们没有见过自家顾帅,有过女人,或者是男人。 不过,毕竟他们认识的早,她好像也没少给他洗脑男德…… 成亲那天的春梦里的男人,婤舟怀疑过,是不是顾扶颐。要是他没走,那他们之间是有可能的。 “我来查个案子,很快就走。” 她最近晚上总是往外跑,装扮成男人的样子,在城里乱逛,月楼被干倒了,但给了其他妓院翻身的机会。 今天她来的算是曙都第二大的妓院,她确实要鬼鬼祟祟地藏在巷角,避免被发现。 那他为什么也要偷听墙角? 那只原本捂住她嘴巴的大手缓缓松开,转而牵起她的手,引领着她向一旁向外移动。 婤舟还是有点好奇,用脚蹭了下地面。 顾扶颐该不会真是来这里……虽然他一身的戎装制服,笔直修长的小腿被被包裹在黑色军靴里。他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冰凉,冷硬的,看上去没有一丝温度。 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不信我?” 顾扶颐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轻声问她,随即转身,对上方微不可见地示意。 紧接着,一阵细微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寂静,婤舟循声望去,只见几道身影正悄无声息地翻过窗棂,潜入屋内。 她点了点头,但不想继续打扰他了。再说,她还得赶去下一个地点。 “哥哥,那你先忙,我先走了……”婤舟一边说,一边把男人的披风扯了下来,递回给他。 没看见男人眼里闪过的复杂神色,转身就要走。 顾扶颐垂着眼接过披风,抬手扣住她的肩膀。长腿一迈,两人的距离顿时就被拉得极近。 “不急,还得等上一会。你最近晚上都在做这种事?” 婤舟:“?” 婤舟还以为她回顾公馆的时候他已经歇息了,没想到他都知道她晚归啊…… 她也不藏着,直接和他说了自己的打算。 “要我帮忙么?” 说着,他再次将披风披回她的肩上,双手绕过她的颈项,将绳子系成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婤舟以前就喜欢教男人系蝴蝶结,但她大概是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是她教的。 她听到顾扶颐主动提出帮忙,有些意外他会这么直接地问。她稍作犹豫,但随即觉得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诚实面对也未尝不可。 她也没转过身去,直接仰着头问他:“那,能提供金钱帮助吗?” 发顶上翘起的发丝轻轻擦过男人的下巴,那双黑眸沉了沉。 “嗯,明天我带你去取。” “谢谢哥哥!” 青梅勾竹马 po18n ow.c om 婤舟做好实际考察之后,很快就去找了几个手工灵巧的女人,照着她给的图纸和描述开始制作。她没有去租赁店铺,而是直接借用顾家的院子存货。 等她盈利之后,她再给婤橓一笔谢筹。 一个人没有家底,外出闯荡,真是太辛苦了。 婤舟晚上去妓院里找姐姐们合作,让她们先推广自己的产品。 婤舟持续了一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去不同的妓院里,一次性“点”了十几个姐姐,老鸨看着这位“男客”每次都是大手笔,嘴巴都要笑裂了。 恨不得让婤舟包了全场。 婤舟的广告费给的足,远超于她们接客的价格,以及,她们可以少受些罪。 她们都愿意接婤舟的推广费。 婤舟隔了几天没来,她们都抢着要婤舟点自己。她已经成为赤手可热的主顾了。看好文请到:p o1 8uu. c om 不过在妓院里待得太久了,她的生理欲望也被勾起来了。路过那些房间的时候,总是能听见女子难耐舒服的呻吟声。 虽然舒不舒服,她无从得知。 曙都夜晚的时候风大,但因为她换的是男装,衣服更加厚实一些。 前几日顾扶颐陪她去订做衣服,裁缝是个男性,婤舟不想要他量体。 男裁缝尴尬地伫立一旁,目睹着这位身着军装的男子目光不时地落在少女身上,门外又有威严的军官在等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可言喻的压力。他便谨慎地提出让女店员来协助量体,以图避免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先把这位祖宗送走他才好继续接客。 不过,祖宗又拒绝了。 婤舟灵动一转,轻巧地从男裁缝手中接过软尺,笑容明媚地走向顾扶颐,眼中闪烁着狡黠:“哥哥,你给我量。” 男裁缝心中哑然:原来是兄妹啊…… 顾扶颐黑眸向下压着,沉沉看着她,片刻后才“嗯”了一声。 他顺从地接过软尺,又将她抱起放在矮凳上,以确保测量的准确性。 两个人个头终于齐平了。 外衣被顾扶颐脱下,递给店员,又将软尺缠绕在婤舟的腰上,微微收紧。 婤舟则趁机伸出双手,抽出他刚脱下的手套,轻轻环绕住他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我现在和你一样高了!” “这么高兴?” 顾扶颐的手在腰间稍作停留,随后迅速而准确地报出了一个数字,旁边的裁缝立刻拿笔记录下来。 婤舟的目光继续停留在顾扶颐那挺直而精巧的鼻子上,微微嘟起嘴,吹了口气:“是呀。” 她喜欢肤白貌美且大鸡鸡的男人。 顾扶颐掀起眼帘,目光深沉,黑眸好似一汪深潭,见不到底。 婤舟只是在想,为什么会看不到他的情绪呢? 晚上顾扶颐处理完公务,就会直接骑马去接她,不忙的时候,也会在妓院门口等着她出来。 因为给人的气质过于凛栗,老鸨也不敢多和他说话。 婤舟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倒靠在树上,街上已经没人了。 马蹄声扬起。 树叶簌簌而落,模糊了她的眉眼,看见了那冷肃的身影。 顾扶颐坐在马上,微微压低身子,朝她伸出手:“上来。” 婤舟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眼睛,他的身影又变得模糊起来。没等她握住他的手,他就俯下身,微微用力就揽着她的腰,把她抱到了马上。 “坐稳扶好。” 婤舟直接转过去,搂住顾扶颐的腰。他的一只手放在背后护住她,另一只手扬起缰绳。 耳畔风声呼啸而过。 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她主动,他也没拒绝。 要么是渣,要么是真的对她有意。 但她每次提前设想好了的勾引计划,都只实施了开头。 婤舟靠在男人身上,坚实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胸前跳在她肌肤上,身体紧密相贴,婤舟觉得熨帖,难得的安心。 嘿嘿,这细腰真好抱…… 她温顺地蹭了蹭他。 其实婤舟也不太记得两人小时候相处的那些事了,只是隐约地能想起些片段。正如萧陆,也快要被她遗忘了。 无影无迹。 如果不是那天溜进了婤橓家里,有人问她丈夫是谁,婤舟才想起自己结过婚。她爱花,却不会主动去寻找,又怎么会爱上一个不在场的人? 不过顾扶颐的身体真的好暖…… 暖意袭来,婤舟很快就困了,在外边跑业务吐口水真是太磨人了。 四肢疲乏,眼皮越来越重。 不行! 正事还没干! 婤舟猛地坐直身体,趁着顾扶颐不注意,便凑过去抓住他的衣领,迫使他低头,她在他耳廓边轻轻一吻,又飞快抽离。 “别闹。”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怎么这招不管用呀。 婤舟不依不挠地问:“哥哥,我们这么久没见,你有没有想我?有没有?”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好一个~薄~情~郎~” 婤舟拿手指戳了戳他。 顾扶颐垂眼看着她,握紧缰绳,加快了速度—— 马上有肉了哈哈哈哈 不是处男,不做H 马刚在公馆门口停下了,婤舟快速地跳下马,撩不动就算了,她现在只想回去睡觉,等到了房间门口的时候,又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属于顾扶颐的熟悉气息猛地靠近。 她能清楚地听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却被他按住了后颈,皮肤上是细密的从皮质手套上传来的凉意。 顾扶颐把婤舟抵在墙上,低头吻住她。 等等,婤舟有点没反应过来,刚刚他不是没反应吗?怎么就…… 原来他的唇是冰凉的,渐渐地,冰冷的感觉逐渐被一种温暖的触感所取代。 她没来得及多想,缓缓合眼,有些笨拙地回应,这个吻反而变得攻势凶狠,唇畔不停地在她唇间拉扯碾磨。 久久不肯放开。 婤舟伸出滚烫的舌尖,讥诮地舔舐了下男人的上唇。对方也毫不客气,直接勾走她的舌尖,卷进自己的领地。 婤舟被他吻得有点气短,身体往后撤,但又能退去哪里?喘息也被他吻去,双手不自觉地掐紧了他的腰侧。 最后顾扶颐摘下手套,垂着眼拭去婤舟唇边未干的唾液。 她感到顾扶颐抬起了一只手,轻轻抚在她的后颈上。而后那只手向下落在她的脊背上,突然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他两步打开婤舟房间的门,走进去,把她放到床上。 “早点休息。” 婤舟不乐意了,刚刚不是亲得挺动情的吗?怎么就要走?本想直接抱住他,但还是假装生气,直接拿被子盖住身体。 我退敌进。 “不闷?” 顾扶颐把她从里面捞了出来,视线描摩着少女的脸庞。 指尖轻轻触碰她的眼角,随后,那手如同引领者一般,缓缓滑过她的鼻梁,沿着细腻的脸颊轮廓缓缓下移,最终停驻在柔软的双唇上。 在那片温热的唇瓣前,他的手指轻轻摩挲,少女特地换了一个不堪承欢的眼神。 心中快速想象着,顾扶颐要是穿兔子套装的模样。 直接勾引对方的感觉,好像也很不错。 和直接扑倒萧陆的那种感觉,不一样。 婤舟喜欢顾扶颐那种时常散发的上位者气息,虽然在她面前,他一直都很好说话。但那并不妨碍想要驯服他的欲望在心口迸发。 他接吻的时候就像匹恶狠狠的狼。 不知道他做爱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情景。 她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轻轻地在他的手指上咬了一口,那力道带着少女的羞涩与俏皮。 少女像是在邀请他一亲芳泽,手灵活地钻进了他的衣摆,隔着衬衣,摁在厚实甚至有些发硬的腹肌上。 停在了肚脐上方。 “我能看看这里吗?” 做之前得先验验货,不是处男,不做。 顾扶颐把婤舟拉了起来,垂下眸,冰凉的皮质手套托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自己解开看。” 说完,顾扶颐又吻了上去。 婤舟一边仰头承受着他的吻,手上动作粗暴,直接扒开男人的白色内衫,白皙精壮的腰腹顿时显露,她垂下眼,很快就看见肚脐上方有一个猩红的痣。 格外耀眼。 少女的指腹贴在上面,缓缓地抚摩着。 男人的喘息更深了些,吻转而落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吮咬。上衣被他撩起,微凉手掌毫无阻隔地贴在腰侧。顺着少女的腰线流连上移,婤舟被他抚摸得浑身发烫,有点痒,没忍住喘出声,顾扶颐又轻咬她的唇,撬开她的齿关。 婤舟索性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迫使他停止这个吻。 “给我舔下面。” 少女黏腻含糊的声音顿时消弭,那眼神又像是狐狸捕猎。 搭在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把她往下一拉,躺在松软的被褥上。 婤舟领口处的扣子开了几颗,露出红点的颈侧,握在腰间的手往上蹭动,托住柔软的胸乳,轻轻地捏了捏。 顾扶颐的手掌往回滑,跪着的身子慢慢往下移动,鼻子顶蹭开腹部的衣物,炽热的吻落在有些鼓的小肚子上,上面有着乳液的香味。又一路向下,用嘴咬住少女的裤绳,用手扯下她的裤子。 婤舟看着身上还穿着军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咬开裤绳,但是他的裤裆里却有一块明显的凸起。 好大!!! 顾扶颐的吻落在她的浓密黝黑的阴毛上,舌尖灵活的挑开两瓣阴唇,往下压,覆住肉核,又用舌尖顶磨这处。他轻轻咬了下软绵的肉瓣,像是香甜软糯的糯米糍雪糕。 婤舟身体一颤,感觉穴道分泌了些液体,想要与人交缠的燥意涌了上来。 至于在床上攻受的问题,她不想管那么多了。 先爽一次再说。 她忍不住抬起腿,挂在顾扶颐的肩上,夹住他的头,暖热的腿根贴上他的脸颊。 他侧过脸去,手握住大腿,亲了亲软肉。 婤舟的身体丰腴柔软,情动时还会发烫。全部的注意力都汇集在下体的那张嘴上。 他的舌头像是活塞,撑开细密的缝隙,往里不断地盘踞,往外抽拉时闭合的穴肉又将它往里吸。 里面温热紧致,吸咬舌肉的刺激让他手上揉捏大腿的动作更用力了些。 婤舟听着他认真吃着小穴发出的声音,脸颊不禁微微泛红,心跳也随之加速,她感受到了一种疯狂的悸动。 酥爽迅速淹没只头顶,婤舟轻喘着气,摸上她的衣服纽扣,全部解开。 乳尖涨硬地有些发疼,她仰起头,沉溺在情欲里,渴望更销魂的快感。抬起手抓着男人的黑发,往里用力摁,鼻尖剐蹭着蒂肉,激起了更舒麻的快感,朝四周扩散。 顾扶颐也不恼她,只是配合着她的动作,听着少女细细的呻吟,嘴里更用力地搅弄穴肉,渗出的水液都被他吞吃入腹。 直到婤舟尖叫一声,身体猛地一抖,最后猛烈的抽拉终于将她送至快感巅峰,手死抓着身下的被褥。 婤舟失神地望着帐顶,修白的颈脖又出现在视线里,她的脸被一双温热的手捧起,顾扶颐的吻又落了下来,燥热但轻柔。 上衣又被他推落在地上,肩带被挑下,顾扶颐亲在她圆润的肩头,呼吸有些沉重。他喜欢刚刚少女穴道里收缩痉挛时的感觉,让他的心口充盈着满足感。 这是她情动的具象证明。 但他的身影又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嘴唇在她身体上的触感。身体像是被浸没泡沫里,陷入永不消散的迷雾,做着兀自奔跑的睡梦,还会梦见被晨露打湿的草地,河滩上温暖的细沙。 婤舟累得睡了过去。 用哥哥的钱,包妓院的场 最近晚上婤舟都在外面吹了半宿的冷风。 广告只投放了一天。婤舟第二天晚上包了整个曙都妓院的场子,不让那些男人去消费。 想解决快感,得来找她。 当然,钱是找顾扶颐拿的。 用哥哥的钱,去包妓院的场。 为了不给婤橓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婤舟先是一个人在妓院门口不远的地方摆地摊,为了尽可能地把这些情趣用品推销出去,可是费了三寸不烂之舌。 把帐篷支好之后,婤舟站在帐篷口,套着宽大的厚外套,瞄准从妓院里出来的男人。 寒风凛冽,街上的人们都裹紧了厚厚的衣物,匆匆行走。 她的摊位在一顶不起眼的帐篷内,帐篷外挂着几盏小灯笼,透出微弱的光芒,似乎在与寒风抗衡。 这时,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男子从楼内走了出来,满脸怒意,显然是对今天妓院被包场感到不满,但寒风一吹,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婤舟眼神一亮,迅速迎上前去,拦住了他。 婤舟:“大哥,今天逛不了窑子,是不?没关系,咱有——” 男子皱了皱眉,看着这个瘦矮的“乞丐”,不耐烦地说:“谁逛窑子?滚开。” 婤舟心里骂了一句,臭闝客装什么正人君子啊。 男人想推开婤舟,婤舟往旁边迈了一步,又赶忙说:“保管让你销魂,都是行货!” 男子先是往前走,又停下脚步,退了回来,好奇地看了看帐篷。 显然被勾起了好奇心。 他问婤舟:“你这是卖什么的?” 婤舟压低声音,神秘地说:“这是俺们独家秘制的交合用品,能让您和您的心上人儿更加愉快。” 男子听了,顿时来了兴趣:“哦?那你带我看看。” 婤舟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大爷,里面请,帐篷里暖和些。” 男子跟随婤舟进入帐篷,帐篷内燃着炭火,温暖如春。直到他看到桌上这些从未见过但极度眼熟的物品,瞪眼翘舌说不出话来。 桌子布着大块的红丝绒,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白色阴茎状的模型,长度宽度都不同,由低到高依次排列。 还有婤舟特地从妓院里偷出来的香薰蜡烛,具有一定的催情效果。 婤舟走到摊位前,拿起一个造型奇特的“白色物件”,向男子展示上面套着的加长版的“棍棒”:“这个呢,叫’牙签棒’,尺寸短小?妻子无法高潮?无法彰显您的雄性魅力?没关系,只要在进入**之前,将它套弄在您的**上,保管您的妻子日日夜夜都缠着您!” 婤舟贴心地用手来给他示范怎么用。 其实就是里面加了一根纤细的小棍子,外面裹着厚厚的胶状物。 婤舟考虑到女方的生理健康,特地设计成,每做一次,它表面的膜层就会消失。越做越薄。 男人红着脸,不屑地哼了一声,看来是对尺寸敏感。 婤舟又拿起一个丝绸包裹的小瓶子:“这是‘玉露膏’,只需涂抹少许,能让皮肤更加光滑细腻,触感如丝。” 大概是因为香烛的原因,男人的眼神有些涣散,还扯了扯衣领。 “咳咳,还有呢?” 她又拿出售价最便宜的低配版飞机绳子,套在一根粗短的阴茎上,不同的阴茎套弄着不同款式的撸管器。 男子听得连连点头,显然被吸引了:“小哥,你这东西……看上去不错,不过价钱如何?” 婤舟眨了眨眼睛,笑得更加甜美:“大爷,您眼光独到,这些都是上品,自然是价有所值。不过,今天是开张大吉,俺给您打个折,三件套只需五十金币。” 男子犹豫了一下:“这……有点贵啊。” 婤舟眼珠一转,心里吐槽了一句,您这身衣服看着可不便宜。 她突然从摊位底下拿出一件造型奇特的物品,递到男子面前:“大爷,您再看看这个’风火轮’,这可是俺们的镇店之宝,保准让您耳目一新。” 男子接过‘风火轮’,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是干什么用的,疑惑地问:“这怎么用?” 婤舟忍住笑意,认真地解释道:“大爷,这可是需要两个人合作才能用的,保证让您大开眼界。” 男子听得满脸通红,架不住她的赤裸的词汇攻击,最终忍不住掏出了钱袋:“好好好,我全都要了。” 婤舟做出喜笑颜开的表情,麻利地收了钱,将物品一一包好递给男子:“大爷,祝您玩得开心,下次再来光顾!” * 开始发疯 男人走了之后,婤舟的脸色立刻变回厌恶的表情,坐在地上思考出来混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想赚男人的钱,就得围绕他的本欲来吗? 满足那点性欲,并不会阻碍他们欺压女人。 卖情趣用品治不了本。 唉,她不该尝试的。就当是她为妓院里的姐姐们做了一件好事吧。 难道是贩卖男人的身体么…… 让男人成为被意淫的对象。 现实世界里,没有充气猛男,但是有充气娃娃。 女人的身体就那样被复刻,甚至是虚构出来了。 那是男性理想中的性物,不是女人,女人的身体也不是那样的。 他们就是那样自大狂妄,男性想要的即是标准。 她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但这不足以平息她的怒火。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和愤怒。 气愤地踹了一脚桌子,阴茎模具全部倒在地上,她越看越愤怒,直接一个个都踢出帐篷外。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的声音因为用力而嘶哑。 阴茎模具散落在街上,有几个辛运儿被砸了,拿到东西后又立刻丢开,再次砸中其他路人。 被无辜砸中的男子甲抓住乙的衣领:“你有没有长眼?” 不远处的男子丙揉了揉光秃的脑袋:“哪个杀千刀的扔的……” …… 一名男子丁刚从帐篷那经过时,刚想抬头去看看谁在喊叫,身后好像有人在打架,又感觉脚边碰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 花容失色! 这个下垂的长条状物品,这玩意怎么这么像……他的下半身…… 不过这个唧唧要比他的鸡鸡好看上许多。 这名男子立刻鬼鬼祟祟地左顾右盼,生怕有人发现这个像他的尺寸的物件是他的。 不过几个人扭打在一起,围观的群众都没时间关注他。 刚要一脚踢开,一个女孩就撞开他,他被吓的没拿稳手里的唧唧,掉在地上。 少女居然直接踩了上去! 他仿佛和那个破裂的小兄弟有共鸣,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做出了膀胱要爆炸时的反应。 忽然意识到这样并不雅观,装作无事发生,他咳了几声,从围观的人群中离开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婤舟先是狂躁地踩碎地下的阴茎模具,内心的怒气还没发泄完,也没管周围有人以为她扔出的唧唧打起来了。 “啊啊啊啊———” 所有人的注意力顿时又被尖锐的叫声吸引过去。 她不知道刚刚是谁在说娘娘腔三个词。 “刚刚谁说的娘娘腔?” 起初,婤舟只是紧抿着唇,双手紧握成拳,试图通过深呼吸平复内心的焦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遏制。 不爽就应该发泄出来! “生你养你的母亲,不是娘吗?你就这么讨厌自己的娘吗?!” “你觉得你的高贵气质和娘沾边,很丢人?那怎么不剁了自己呢?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吗?” “你们不知道妈是天,妈是地吗?要不是妈妈,又哪里来的你啊?” “你们不仅仅是爹爹腔,还是爹宝男!” “娘娘腔?老娘就是女的!老娘不娘?老娘比谁都娘!老娘就和你们证明一下,本姑娘够不够娘!” 婤舟大喊了一通,环顾四周,仿佛想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开始拿弓弩射人。不远处正站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她快速射出银针,擦过他的肚子,又指着他开始骂:“你这肚子,容量这么大,怎么不给人类社会生个孩子呢?不生小孩真是太可惜了。这么肥,你没有一点羞耻心吗?!你是吃了多少头猪啊?才能让肚子充满几百斤的油水?” 骂完男人,也不管对方的反应,又看见一个胡子扎拉的男人,眯着眼看热闹。 婤舟冲他竖了中指,又开始炮轰:“你是不是以为你自己的胡子很有男性魅力?呵,难怪你秃头!你的头顶的头发都长下巴上了!你那张三角眼再眯都要闭合了!你再看?!” 她直接快速给他穿了耳洞。 * 哥哥,你要做我的小三吗? 婤舟的心中涌起一股遗憾,发完疯是挺舒服的,但要处理的后事也多。 趁着护督局的人还没来,她拔起腿就跑。 与其表现出任何的镇定和冷静,还不如等会和顾扶颐装可怜。 反正这个世界也没有摄像头,她死不承认就好了。 就假装自己是个脆弱的女人吧。 她这种程度的“罪案”,应该是不会引起婤橓的注意力。 婤舟气喘吁吁地停在护督局威严的大门前时,两名守卫拦住了她的去路,眼神中满是警惕。 “让我进去,我要见顾扶颐!” 婤舟的声音因急促的奔跑而略显沙哑,束好的头发散了开来。 守卫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显然对她的请求感到不解且不愿轻易放行。 少女穿着宽大又廉价的男款外套,个子也不算很高。 要是脸再脏一些,这副狼狈样,就是叫花子。 “这里是护督局,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一名守卫冷冷说道,手中的长刀微微前倾,示意她离开。 婤舟没有退缩,反而提高了音量:“顾扶颐——顾扶颐——” 一名守卫皱起眉头,显然对这样的行为不满意。 “闭嘴!” 他走近一步,鞭子在手中挥舞了一下,发出一声响亮的劈啪声,似乎在试图震慑婤舟。 “顾扶颐是我的老公,你让我闭嘴?” 婤舟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不顾一切地继续喊。 “顾帅的名字是你能随便叫的?” “不就是一个名字?有什么了不起啊?” 守卫扬起鞭子就要抽她的身体,婤舟主动握住他的鞭柄,抬手就要打自己。 “怎么?你打我啊!你打我啊!” 守卫被她这种上赶着找打的行为弄懵了,两人一拉一扯,谁都不肯放手。 顾扶颐是她的老公这句话,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响亮,引得周围巡逻的士兵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她不要命啦?”士兵们小声讨论。 就在这时,护督局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面容冷峻的男子出现在门口,正是顾扶颐。 “顾帅……这个疯女人说您是她的老公……” 守卫见顾扶颐出来了,不知道是先把婤舟推开好,还是先和他敬礼好。 他决定还是先甩锅给婤舟。 婤舟看他这幅卑贱的样子,觉得恶心,直接踩了他一脚。 守卫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他还未说完,就被顾扶颐的眼神打断了。 “怎么来这里了?” “我想你了。” 婤舟双膝微屈,往前一跳,抱住了顾扶颐,灯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交织在一起。 她的脸上忽然抹去镇定,换了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 “哥哥,他想用鞭子抽我。” 婤舟边说边把头深深埋进顾扶颐的胸膛,手指颤抖地指向那名手持鞭子的守卫。 周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顾扶颐把她抱进怀里,还用手轻抚着她的头,像是真的在安抚着婤舟。 “嗯。” 他这是什么反应啊? 婤舟打了个呵欠,又把脑袋朝着地面,头顶抵在他的胸上,假装被他吓得哭了起来,声音高亢而带着颤抖:“呜呜呜,哥哥,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他们都不信你是我老公。” 她为了演得更像个小白花,又用手捂住脑袋,但她憋不住笑意,肩膀笑得抖了几下。 她也不知道她第一次演,演得像不像。 少女被挡得严实,但怎么,他们听着不像是在哭呢? 像是笑声。 哥哥?老公?老公怎么变成哥哥了? 难道是……乱……乱伦……?! 少女不知道其他人的震惊程度,手在他腰间捶打了好几下。 “你说话呀。” “说什么?” 顾扶颐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和表情都是一贯清冷的样子。 婤舟不耐烦地催促:“说你是我老公呀!” “可我听说,你已经成亲了。” 婤舟想起前几天和橓姨一起吃饭的时候,有聊在大福镇的事情。自然也和她说了自己买男人回家,逼他和自己成亲的事。 “哪又怎么样呀?” 婤舟无辜地眨眨眼。 “你喜欢他?” 哦,原来是想问这个呀。 她当然不喜欢了。 婤舟故意叹了口气,做出一个为难的表情:“喜欢啊,但我也喜欢哥哥。” 她又慢悠悠地问他:“那哥哥,你要当我的小三吗?” 说完就冷意慢慢地爬上后颈,渐渐觉得口干舌燥,汗流浃背,尴尬地浑身难受。有点刺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们的顾帅做小三。 “慎言。” 顾扶颐当然知道小三是什么意思。根据婤舟的解释,就是勾引有夫之妇的男人,拆散原配的都是小三。 而在曙都,小三是专指女人的词,女人勾引有妇之夫。 男人为了给自己找免责借口,就把出轨的责任全部推给女人。说白了就是管不住下半身,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 对于位高权重的男人来说,女人就和物品一样,多得是,想要哪个就要哪个。可惜男权社会掌控下的性,不是纯粹的性,而是一种特权,是男人可以在床上肆意惩罚女人的特权。 男人为了女人成为小三,这就好比,男人没有唧唧。 开除男籍! 少女不甘心:“我就要说!那会怎么样啊?难道你要罚我吗?” 顾扶颐的嘴唇覆上少女额角,上面布着细细绒毛,像是一层光辉,围绕着外部的虚空。 无邪的笑容,放纵的话语。 “嗯,该罚。” 在清凉溪涧旁嬉戏的白日,在火炉边谈话的那些夜晚,在他离开大福镇之后就再也没有拥有过了。 她像是指尖的细软沙粒,是无法留住的存在。 * 顾扶颐:如果做小三能让你留下来,我愿意。 当兵的就是体力好H *谢谢老婆们的珠珠,么么哒 顾扶颐把婤舟带进办公室,里面坐着几个男人。他们看见顾扶颐牵着一个女孩,举止亲密,很识相地先离开了。 “我很快就回来。” 顾扶颐把她揽进屋内,戴着手套的那只手握在把金属把手上,婤舟仰着头,看着他。 “去干嘛?” “处理点事。” 婤舟哼了一声,什么事这么神秘,不能和她说。 男人抬手轻抚上婤舟的唇,低头吻了吻,旋即转身离开。 婤舟踩着软毯,在屋内转了一圈,坐在他的办公桌上,随手拿了本书,上面写着曙都的文字。 顾扶颐大概也可以利用手里的特权,把她抓起来,永远捆在自己身边,不让她见任何男人。 为什么不这么做呢?因为喜欢她吗?如果他不喜欢她呢? 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所以她不觉得这种被“眷顾”的喜欢有什么好的。 她有点恨,但是不知道具体的恨意是从哪里来的。 婤舟盯着像蛇形的字体,愣神间,没注意到顾扶颐已经回来了。 “在看什么?” 她的余光看见了男人的长腿,双手撑在她身侧,她假装没注意,随口说了句:“你桌子上的书啊。” “嗯。” 她又故意调侃他:“哥哥,你知道小三要怎么上位吗?” “做爱技术高超。” 少女眉眼弯弯,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还要会勾引人。” 顾扶颐什么也没说。 她渐渐地收了笑,尴尬地咳了几声,怎么这人老是一本正经的…… 顾扶颐把婤舟手里的书随手一抛,扫开桌面上的障碍物,将她压在了冰冷的硬面,狠狠地吻住。 被堵住嘴唇的刹那,婤舟睁着眼睛,冷淡的黑眸近在咫尺,唇畔摩挲碾磨着她的。 他好像个亲亲狂魔,动不动就要亲。 啧,他真的很闷骚。 婤舟翘起嘴角,向上伸出手臂,主动地揽上顾扶颐的肩膀。 男人只是顿了顿,又吻得更深了。 那滩黑墨将她的身影渍成了一朵黑玫瑰。 他先把婤舟压在桌上用手扩张了几次,等她恢复了力气就剥光她的衣服,把她抱到沙发上,掐着她的腰,让她背着身慢慢坐进去。 婤舟甚至忘记了自己好奇他肚脐那颗红痣消失的过程。 坐好之后顾扶颐也不动,就只是抱着婤舟,亲她的后颈,手探进胸前揉她的胸。 温声问她感觉怎么样。 婤舟仰望着天花板的图案,它们像三维投影般奇妙地出现在天空,连他们正在紧密结合都显得那么优美。 顾扶颐在她穴道里的行进出奇地慢,好像既前进着又后退着,推迟着必然抵达高潮的那一刻到来。 她只是在想,他的那根性器怎么这么大啊? 饱胀感过于强烈,她还在努力调整呼吸。 顾扶颐的军装也没脱,原本笔直的军裤被她磨的有些发皱。 婤舟想要抬起弯曲的左膝的姿势,结果他为了不让她夹腿乱动,双腿交迭架在茶几前。 双腿被迫分开,私处暴露在空气里。 戴着黑皮手套的手腕搂在她小腹上,按压在右侧的大腿根。右手的中指蜷曲,在肉粒上来回压蹭。 酥麻的痒意从身下蔓延,婤舟的腿一软,力量都集中在腰部,懒得用力,直接往后倾倒在他怀里轻喘着气。 顾扶颐开始吸舔她的脖子,凝望着她的乳尖在清冷的夜里透出的彤色。 婤舟一丝不挂,裸露着白皙的身体,就被他搂在怀里承欢。 刹那间,觉得没什么比跟她待在这样一间屋里更幸福的了。 她看向周边的棕榈树出神,投出的视线沿着叶柄的形状,在心里描绘它的轮廓。 体内那根活肉柄长二十多厘米或甚至更长,两侧具微突的褶皱,顶端有明显的柔软戟突。 婤舟嗅了嗅,又闻到了顾扶颐身上的淡淡的玫瑰香,他穿着的是一套深黑色的军装,裁剪得体,将他高挑而健壮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军装上没有任何奖章修饰,但粗糙硬挺的军装还是硌着她的背了,很不舒服。 她轻哼了一声难受。 顾扶颐揉了揉她的阴部,让她放松些。 “不是……呃呃……嗯……” 她一说话,体内的东西就要往里跳动顶弄一下。 “……是你的……衣服……” “是我不好。” 顾扶颐被她夹得快要断了,强咬着牙,忍着喘息声,分出一丝清明,快速把外套脱去。 她抬腰动了动,随后又小声地在他耳边催促。 顾扶颐的心跳有点快,似乎有一种不明不白的东西在蔓延。 他戳弄了几次她的敏感点后,低头吻住她,手上动作不停,指尖在穴口轻划,按上那颗微凸的肉粒。 酥麻的痒意从身下蔓延,婤舟绷紧腿,埋在顾扶颐肩上轻喘了会。她抖着声说要自己来。 顾扶颐牵过她的手,十指相缠,让她撑着自己的手抬腰。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双肩向后舒展,用力撑起身体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穴肉里的紧绷与拉伸,吸咬着阴茎,不肯让它出去。 顾扶颐的手甚至还没有移动。 婤舟的手肘一软,又坐了回去。 唉,当兵的就是体力好啊……在床上都能帮助她锻炼身体…… *** 晚点还有哈哈哈 换个姿势 i se x.w ork 全部的茎根都被吞进体内,婤舟感受到小腹猛地一缩,忍不住呻吟出声,顾扶颐亲了亲她的发顶,掐住她的腰,浅浅进出,随后速度加快,入得更深,带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顾扶颐的动作变得更加激烈,将身侧的军装外套铺好,换了一个姿势,把她压倒在沙发上顶弄。 婤舟懒散地躺在他宽大的军装上面,靠沙发里的大腿被男人挂在手臂上,另一条腿垂落在沙发下,散落在军装上的黑发上下滑动,荡成了一片虚构的迷雾。 顾扶颐的衬衣衣摆都被收进了裤腰里,宽阔的肩膀,再往下逐渐变细。 她咬着手指,如今她脸上那天真无邪的光彩被一种红晕所取代。 “哥哥……你是我的人了耶。” 因为两人缠闹到深夜,婤舟的眼睛有点充血。 “嗯,你的。” “哥哥,哥哥……你猜猜,小娇娇……有多会做爱……” 小娇娇三个字一出口,婤舟就闻到了某种不舒服、不安稳的味道。她也想叫萧陆的名字,但她偏偏就忘记了啊! 顾扶颐的气息瞬间就扑面而来,强硬地把她扣进怀里。 “你不想……呃……唔……” 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感觉不断地侵袭着自己,她咬着唇忍住嘤哭声。看好文请到:fuw enwu.m e “哈……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他抵着她的额头,又离开,嘴唇磨蹭着她的鼻尖。 “你和他谁更厉害呀?” 婤舟抱住顾扶颐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哥哥,你知道我在成亲那晚,梦见谁了吗?” 婤舟在顾扶颐白皙的脸颊上快速亲了一下。 他又不是萧陆那种大笨蛋,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顾扶颐那双沉静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像是多了点怜惜和情难自持的情绪,挺腰抵弄了很久。 婤舟泄了好几次,但顾扶颐还是没尽兴。 于是俯身求得她的同意。 婤舟说试试别的姿势。 顾扶颐捞起她的双腿,挂在腰间,把她抱起,一边咬着她唇,一边朝着对面的红色墙面走去。 让她撑在桌沿,翘起有些发红的臀部,扶着发胀的性器,对准还未闭合的穴口,从后面入了进去。 婤舟其实有些困了,低着头,但身后强烈的存在感过于明显,不轻不重的抵弄像是在给她挠痒痒。 顾扶颐将她的双手反剪至身后,轻轻一拉,她的背紧贴在他的胸膛处。 他扶着她的脑袋,靠在他身上。 性器加快了挺弄的速度,一只手抚摸着柔软的阴唇。 月光洒在墙上,波光粼粼。交缠的人影打断了连续流动的波浪。 实际的摆动的速度要比它快些。 顾扶颐的手握住婤舟的下巴,转过她的脸,吻了吻她迷离的眼睛。 他让她看着墙,身下的粗长嵌在她身体里,他是有多想和她融为一体。 交合的水声持续不断。 婤舟的双手撑在墙上,头靠在手臂上,缓缓睁开眼,墙上的影子还在不停地律动…… 顾扶颐揉着她的腰,不让她软趴在墙上,又揉搓着她的臀部,施力撞向自己。 “哥哥……好……” 她转过头去,试图看清楚身后挺腰摆臀的男人,嗓子已经彻底哑了。 顾扶颐心里那点卑劣又嫉妒的火开始燃烧,看着阴茎在她的穴里进进出出。 他在军队也没少听过男人们闲余时说的黄色荤话。 在做爱这件事上,想要惩罚心上人的恶趣味不断涌现,就连他也不能免俗。 婤舟的声音每次都会让他更想用力顶弄她,每次都是在他的身下接纳他,抱着他,高潮的时候喊着他的名字。 男人呼吸涌动间,他的双手顺着腰边,往上托住弹跳的胸乳,拢进手心里轻揉压捏,下体粉物越发粗硬翘起。 “哥……” 再等不及她说完,按住少女的肩,一把拉过少女的腿挂在腰上,扶着那处沉入了穴里。 顾扶颐进入得猝然,逐渐闭合的穴肉突然被异物重重一刺,不停地张阖收缩,快速扩张开来。 又吞又吸。 顾扶颐的阴茎是淡淡的粉色,皮有点粗糙。婤舟盯了有一会,觉得顾扶颐和萧陆的性器和现实世界里的男人不太一样。 没有囊袋。 结扎后的男人就会没有囊袋。 婤舟觉得,其实这样好看多了,突出的条状物已经很丑了,下面还挂着两团圆皱的球,不会很累吗? 婤舟断断续续地喘着气,词语被撞得破碎。早知道就刚刚就不拿前夫哥来刺激他了。 窒息般的快感忽然唤醒了她的神志。 她又重新投入和沉溺在男人带给自己的肉欲之中,难以自拔。 “继续……啊……” 顾扶颐钳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在她的脖颈上种了几颗小草莓。 性器进出的速度渐快,婤舟身体胡乱地扭动,想要挣脱他的控制。 顾扶颐低喘着揉抓住她的两瓣臀,又是狠狠地用力顶弄。 快感爆发的一瞬间,她的嘤咛都被他吻进了嘴里,小腹止不住的收缩,连带着内穴也一同缩紧。 顾扶颐抽出性器射在她的背上,指尖温柔地按压充血挺立的阴蒂,延缓快感。 刚刚的动作太过激烈,入口溢满了泡沫。 顾扶颐抱婤舟去拿纸巾给她擦拭干净,她的身体颤抖地厉害,身体发软无力。 * 今天加更! 冷脸洗内裤 一条在半夜发情的公狗H 情趣兔装H 人骨山 祭娘 她们跟随妇人走进了那间破旧的房屋,屋内光线昏暗,简陋的家具显得陈旧破败。 尽管四周的环境依旧简陋,但相比外面稍显整洁一些。 妇人指了指一个角落,那里坐着一个年轻瘦弱的女孩,神色憔悴,显然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妇人声音颤抖:“这是我的女儿,昨天刚被李家选为了祭娘。” 她的眼中忽然溢满了绝望和哀求,双腿弯曲,就要跪在地上,婤?眼疾手快立刻拦住她。 “两位姑娘,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她……我实在不知道找谁了……” 妇人不肯起来,紧紧地抓住婤?的手臂,凄厉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既然你们可以进来这里,那肯定也有出去的办法……” 妇人忽然这样伤心地请求她们,让少女们有些失措甚至是尴尬。但她们心中明白,不能因为她是女人,就放松警戒心。 山上的尸骨实在是有些诡异。 婤?还是轻声安慰妇人:“别担心,您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地和我们说一说。” 赵芸点了点头,抬起破旧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起身给两位少女倒了一壶茶,但两人都没喝。 几十年前,几个穿着黑色袍子的年轻男子进入了栏村,他们宣称能专门窥测出人的命势。 他们自称姓李。 栏村的村民们常年居住在山里,淳朴善良,接纳了这几个外乡人想要在当地生活的要求。 渐渐地,村里开始出现怪事。 夜间会有红色的火光在窗前跳跃,又或者是半夜会听见哭喊声。 村民们知道李家人擅长一些“术法”,便请了他们来帮忙解决这些怪事。 李家人热情地答应了,他们出手后,村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祥和安宁。 村民们更加信任他们,甚至有村民开始找他们治病。 村里的男丁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离奇失踪。这个宁静的村落,本以农耕为生,村民们各自拥有着一片辛勤耕耘的田地,每两季便播撒下希望的种子,期盼着小谷粒的丰收。 即便是勤劳的双手与汗水的浇灌,收成却始终未能丰盈,仅能勉强维持生计。 往日里,女男并肩在田间辛勤劳作,共同承担家庭与农活的重担。但随着男丁们的相继失踪,这份平衡忽然被打破。 繁重的农活全部压在了女人们的肩上。她们不仅要继续完成田间的耕作,确保作物的生长,还要肩负起照顾家庭、抚养孩子的重任,生活更加艰辛而沉重。 而大多数人家都是五口人以上。 赵芸家那时要幸运一些,爷爷躲过了一劫。 唯独李家人种植的谷物是红色的艳花,果实圆而光滑。 李家人这次提出的应对方法是,每家都要定期和山神上供一定数量的粮食,以示尊敬。 婤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不就是利用无知者的纯真,行那招摇撞骗之实吗? 妇人摇了摇头。 村民们按照李家人说的去做,没过两天,男人们还真的就回来了。 但男人们的表情却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双眼乌青,嘴唇泛白,身体发冷,平日里要盖着毯子。 双手也不停地发抖。 李家人这次只是笑着说了一句不得多问,扔下了一包黑色的药丸,让他们定时服用,能缓解这种症状。 药丸很快就吃完了,村民去找李家人寻求帮助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提条件。 他们想要药丸,就得用值钱的东西来换。 栏村的村民们向来是自给自足,手头上唯一值钱的就是粮食。 这是村民们活命的口粮。 男人们没有药丸的时候就会开始发狂,甚至殴打妻女。 让原本就吃不饱饭的家庭,境况更加糟糕。 尤其是还在发育期的少女,身体很快就变得干瘪起来。 她们根本就没有力气还手和逃跑。 婤舟把玩着手腕上的弓弩,大概知道那药丸是什么了,是罂粟制成的鸦片。 赵芸继续哽咽着说:“你们不知道,李家人很快就控制了整个村子,因为他们有邪术,谁也无法反抗。他们说这是为了村子的安宁,但其实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婤舟问她:“什么样的邪术?” 赵芸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眼神有些飘忽,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说。 婤舟没勉强她,又回到最初的话题:“您刚刚说,祭娘?” 据赵芸的解释,李家人掌控栏村之后,就开始研究长生之法,村中不时可见他们举行神秘仪式的身影。 某一天,李家的家主李妄,让全村的女孩都聚集在李家的祭堂门前。 他挑了一个年纪很小的女孩,强行让人把她抱进了祭堂。 母亲日日夜夜都在祭堂门口等女儿,但什么也没等来。 她的女儿就那样凭空消失了。 小女孩只有母亲,父亲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死之前还在煮食药丸。 村里没有人敢为她们出头得罪李家。 直到母亲听见墙内凄厉的哭喊声,闻到了焦浓的烟味。 她流着泪,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阴历的八月十五,即是上祭之日。 “已经持续几十年了……村里人都不敢生女儿,生了也是直接……生怕自己的女儿就这样……活生生地被……” 婤舟离开座椅,四处看了看。赵芸说家里穷,但她家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墙上好像还雕刻着什么精细的花纹,有些斑驳了。 婤舟蹲在赵静面前,尽量摆出无害的样子,但她只是瞪着婤舟身后,女孩蜷缩在角落里不停地发颤。 婤舟感觉她颤抖得好像要比刚才更厉害了。 她顺着赵静的视线,往后看了看,地上什么也没有,只有自己的身影。 赵芸的声音哽咽,眼眶泛红:“我的小静,出生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不哭也不闹,就那样眼巴巴地看着我……” “是我对不住她,我应该带着她逃跑的……” 婤?握住赵芸的手,叹了口气:“但是你们俩能逃哪去呢……” 她又看了看在角落尝试和女孩说话的婤舟,咬着牙说:“我一定要拔了他们的皮不可!” 婤舟正尝试着用温柔的话语和手势接近那个女孩,但女孩只是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与周围压抑的气氛融为一体。 婤?觉得可能是她太伤心的缘故,没多想。 赵芸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的泪光:“你们今晚就住在我这里吧。” 婤舟和婤?接受了她的邀请。 李家人要在满月的前几日才会过来带走赵静。 晚饭后,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妇人带着她们回到了房间:“你们先休息吧,明天再说。还有……如果夜里有人敲门的话,千万不要开门……” 说完,她就回房歇息了。 * 别和他废话 婤舟诧异了一会,为什么不要开门?又有谁会敲门?但她没说什么,独自点开油灯,赵芸曾说她家很穷,但这房子的规模似乎与她描述的有些出入。 婤舟把她拉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母女俩的关系看上去并不亲密,为什么还要这样求我们?” 婤?点点头,她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还有,你看这房子。” “的确……这房子看起来……” 婤?捂住嘴唇,睁大双眼:“比村里的其他房子大得多。” 两个人走到墙边,仔细观察着墙上的花纹。 这些花纹虽然已经斑驳,但仍然可以看出它们曾经的精美和复杂。她用手轻轻抚摸着这些花纹,感受着它们的质感。 “这些花纹看起来是很久以前雕刻的。”婤舟说,“一个贫困家庭会有这样精致的装饰?” 婤?也走近看了看,低声说:“赵芸肯定隐瞒了些什么。” “看来我们得主动去了解下李家。” 夜晚降临,村子显得更加阴森。 夜风夹杂着不知名的低语声,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婤舟和婤?没有睡觉,而是直接等赵芸她们差不多睡了之后,悄悄地开门离开了。 远处传来断续的哭声,声音凄凉而又幽远。 婤舟和婤?对视一眼,沿着小径走向村外。 婤舟低声说道,指向一个方向:“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她们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发现哭声越来越大,周围的雾气也变得越来越浓。 浓雾笼罩了整座山,能见度急剧下降,她们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迷雾中。 婤?牵着婤?的手,小声说:“雾越来越大了……” 她们继续前行,突然发现哭声戛然而止,周围一片死寂。 雾气愈发浓重,几乎让人看不清前方的路。 “我们好像迷路了。” 婤舟皱起眉头,决定原路返回,但浓雾却让她们失去了方向感。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 婤舟的身影投射在雾中,头部的发丝幻化成针状可动的棘刺,若隐若现,仿佛鬼魅一般。 “先返回吧,这样下去太危险了。” 婤舟侧过头去和婤?说话,没看见自己的影子有什么异样。婤?吹了一声哨子,大黑带着她们安全回到了赵芸家。 晚上无事发生,两人安稳地睡了个觉。 第二日,两个人彻底放松下来,不知道白日里的村落有什么好怕的。这里又不是曙都那种地方。 区区一个李家,还能绊倒她们? 少女们一路上都在嬉笑追逐。 她们按照赵芸给的指示,终于来到了李家人的家门口。 这里的建筑显得格外奢侈,和栏村的朴素风格格格不入。 高大的红木大门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院墙高耸,少女们趴在门缝上,院内隐约可见假山流水,翠竹丛生。 “真是奢华啊。” 婤?感叹一句,坐在门旁的石墩上,翘着二郎腿,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大黑的尾巴忽然从石墩上扫过,柔软的腹部贴着僵硬的石膏,蛇身先是从婤?身上绕过,婤?笑着摸它的尾巴。 尾部有她的上手臂这么宽。 她也不知道大黑最近都吃了些什么,怎么感觉它最近比以前更胖了。 头部又延至婤舟的颈侧,婤舟转过去,下巴贴在它冰凉的额头上。 她抬手敲了敲大门。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仆人服饰的男子打开了门,看见陌生少女身上的黑色粗蟒,吐着猩红的蛇信子,警惕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惊恐万分。 “让你们的家主来见我。” 面前的少女笑吟吟,露出两颗小虎牙。亮眸几乎和蛇皮是一个颜色,冬日寒冰般的冷冽,让人在不经意间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直透心底。 大黑那威严而冷峻的气息让仆人几乎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后便跌坐在地上,双腿不住地打着颤,连滚带爬地想要重新关上那扇即将失控的大门。 婤舟仰着头,慢悠悠地叹了口气。 大黑的速度更快,猛然抬高蛇身,庞大的身躯瞬间向门内延伸而去,缠住了男人的身体,只露出他的头部。 “别和他废话,我们直接进去。” 婤?牵过婤舟的手,带着她往里走。 婤舟路过仆人时还和他摇了摇手,嘴巴做了个拜拜的口型。 院内的景致逐渐展现在眼前。 假山错落有致,流水潺潺,清澈见底,偶尔有几尾金鱼悠闲地游弋其间。 斑驳的光影在湖面跳跃。翠竹挺拔,绿叶轻摇,发出沙沙的声响。 庞大的身躯在婤?肩头缓缓游动,每一次鳞片的摩擦都似乎在空气中激起一阵涟漪,让周围的空气更加凝重。 那冷峻的眼神扫过路过的仆人,尖叫声此起彼伏,夹杂着惊恐与绝望,四处逃窜。 有的仆人摔倒在地,婤?不耐烦地啐了口,裤腿擦过地上的手。 仆人立刻手脚并用地爬向远处;有的则颤抖着身躯,紧紧抱住身边的同伴。 空气中弥漫的香气愈发浓郁,婤舟只是皱起鼻子,用力地嗅了嗅,似乎还夹杂着淡淡的花香与果香。 “怎么这么香……” 婤舟眼神忽然一变,顺着香气,从婤?身边离开,缓缓走向廊亭的另一侧。 随着脚步的接近,那扇被轻纱遮掩的木门渐渐显露出来,透出一丝柔和而神秘的光线。 她抬手猛地推开门扉,一股更加浓郁且独特的香气扑面而来,瞬间将她包裹其中。 园中坐着一个面容旖丽的少年,身着素净的衣裳,长发如瀑,轻轻垂落在肩上。 他的个子偏小,坐在石桌上,双脚悬荡在半空——白皙柔软,脚趾被淡粉色布裹住,有点像鱼尾,尾端呈三角状,点缀着一个圆球。 那双小脚像初绽的桃花瓣。 少年抬起眉眼,看见了地上的影子。 是她......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吗...... * 前夫和小三应该是快要会面了。。。 子阉割父 婤?刚要去廊亭里找婤舟,她忽然走了出来,看都没看她一眼。 婤舟手里拽着一个瘦弱少年的衣领,托着他往石青小路上走去。 婤?叫她,她不回应,只是快速地往前走。 婤?拉住她的手腕,她慢悠悠地歪过头。 “你……” 少女冷淡的眸子,她觉得面前的婤舟好陌生…… “你要一起来吗?” 婤舟说完就转过头去了。 大黑用尾巴拍了拍婤?,她立刻跟上婤舟,来到了一间厢房,每个檐角都挂着一串铜铃,微风吹过,铜铃轻响。 中央摆放着一张红木八仙桌,桌面光滑如镜。 四周则摆放着几把雕花椅,婤?有些吃惊,椅背上雕刻着两个男人乘坐车马,一男子将自己吃剩下的桃子让给另外一个男子吃的画面。 还有大量的男人玩弄男童的画面。 一个中年男子听见门外的动静,提着裤子从里屋出来。先是看见地上的影子,李敛同哆嗦着身体,又看见婤?身上有一条黑蟒。 他直接吓得腿软,跪在了地上。 仆人们好奇地围在门口,有些惊讶,平日里威严的家主居然变成了这副怂样。 婤舟把人甩在地上,男孩常年被圈养成的佼软身体哪能承受这种对待,他痛得呻吟了一声,双腿交迭磨蹭,衣摆往外滑落,露出漂亮修长的大腿。 上面布着血红的伤口,是刚刚婤舟把他拖过来时弄出的伤。 男孩浑身都是惹人怜惜的模样。 李敛同颤着声说:“主……主人……你……换好身体了……” 少女厌恶地看了一眼八仙桌,环视了一周,没有哪里能坐的。她张开双腿,坐在了男孩的腰上。 因为重力的压制,他的脸色顿时潮红。 婤舟粗暴地一扯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来。纤细的颈脖,被她的手禁锢住。 “爬过来。” 婤舟低着头,翘着嘴角欣赏男孩的表情,她说的话指意明显。 她是在对李敛同下命令。 明明少女的手也算不上大,可他佼弱得让人激起一阵催残欲。男孩的皮肤皎白柔滑,婤舟没掐多久,上面就布满了透红的印记。 跪在地上的李敛同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眉清目秀,温软乖觉的男孩,有些出神,佼美的身体就在眼前,又让他忍不住吞咽了口水。 “好……主……主人……” 但迫于眼前少女的威压,双手颤着撑在地上,身形不稳地往前爬。 他的头磕在地上,发出闷响:“您已经找到身体了?那是不是……能不能饶了我……” 婤舟把玩着漂亮男孩的下巴,没有回应他。 李敛同又更用力地磕着头:“主人,我求求你,别杀我……我什么都没做,都是我的父亲们犯下的罪孽……” 男孩被她抚摸地眼睫发颤,她在他酥柔的脸颊上掐了几下,皮肤水润,像是常年用冰泉里浸泡出来的。 “起来吧,看看我送你的礼物。” 婤?听着他们的对话,有点摸不着头脑。 婤舟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她每要走上去问婤舟,大黑就不让她去。 她猛地想起之前婤舟手里拿了一个荷包,那时候她也不对劲。 于是婤?走了出去,随手拽了一个仆人,打算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敛同看见面前柔弱不堪的少年,迅速别开眼。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果香。 只是,有些奇怪,少年的眉眼有一些像他。 “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 少女的每一个笑容弧度,在他心中都化作了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他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 “谢谢……谢谢主人……” “要不要尝尝看?” 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害怕婤舟背后的那个“主人”。 婤舟在李敛同面前不停地玩弄着男孩的身体。 朱唇皓齿,眼波盈盈,罗袜一弯,金莲三寸。 对于爱童脔的男人来说,他是上等的琼浆玉液,带给他们的快感不是普通的倡伎能给的。 但漂亮的皮囊内是装不尽的臭淤粪土。 当李敛同就要掏出下面的物件,让少年给他口交时,少女冷冷开口:“把那玩意剁了。” 他顿时后脊一凉,丑短的赃物迅速软趴下去。 “让这个倡伎伺候你吧?” 他又萌生了一丝希望。 婤舟从男孩身上离开,指着一把裹着红绣的刀,示意他去拿。 李敛同潮红的脸色瞬间惨白,原来她是要男孩割去自己的命根子! “我精心养着你这么多年,不就是为这一天吗?” 婤舟又蹲着身体,摸了摸趴在地上的男孩的头,握着他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 温柔的动作让他有些羞涩,垂着眼嗯了一声。 他从小就能看见一个头发四处飘散的影子,虽然来看他的人的样貌总是会发生变化。 不变的是那双冰冷的眸子,还有那瘆人的笑颜。 他记事起就生活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仆人们不让他下地,地上总是铺满着又软又厚的毯子,每天都有人专门护养他的双足。 仆人们不让他出去见阳光,给出的理由是对他的肌肤不益。 他吃的食物大多数是清甜的水果,喝的水也是采集的露水。 他从来没有吃过油腥的食物。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母父是谁,他有个名字,就是倡伎。 仆人们每日都要教他练习各种奇怪的姿势,还有嘱咐他要百般爱惜自己的嗓音和身体。 不然主人会生气的。 他存在的价值就是将自己献给主人。 有时候主人会带着红艳的绣花过来,坐在院子里的凉棚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月空。 主人从不让他穿艳色的服饰,只允许他穿素净的。 他问为什么,主人给出的回答是他不配。 等他再长大了些,他的裤子湿了。 主人骂他不愧是淫鬼的儿子,还说男人的淫器是世间最丑恶的东西。 他第一次这么想去除这个突起的物件。 主人已经绑好了眼前的男人,男人的身体被倒放在八仙桌上,双腿被绑在桌腿上。 主人也已经让人抓牢他的头,抓紧他的肩膊,压着他的腰部。 主人眉眼弯弯,像是真的在期待他的行动:“去吧,让我好好开心一下。” 这是个好机会,他应该努力表现,赢得主人的欢心。 她挑了一个位置,可以避免看见丑陋的生殖器,也能看到猩红的血不停地滴落在地面上。 微弯如镰刀状的小刀,连同阴囊及阴茎一起切断,一根根脉通着心,仆人们看见家主痛苦的表情,简直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李敛同昏死了过去。 男孩拿着手里的东西,正要去递给主人。 没想到主人直接往屋外走,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你亲手阉割了你的父亲哎?” 她发出咯咯的笑声,飘荡在屋子里。 *呼,终于把一直想写的内容给写了…… 死去的少女 婤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她变成了个小姑娘,心里总是装着好多烦心事。 天还没亮,她就得爬起来,给家里人做早饭。 看着弟弟和爸爸碗里堆得高高的食物,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还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 白天,她得照顾弟弟,给他喂饭、擦脸,还得洗衣服、打扫卫生。有时候弟弟调皮捣蛋,她心里急得不行,但又不能真生气,只能皱着眉头,假装凶巴巴地跟他说几句。 肚子饿的时候,她就偷偷跑到山里去找野果子吃。那些果子酸酸甜甜的,虽然不怎么好吃,但能填饱肚子就行。 弟弟看到了也想吃,但她自己都不够吃呢,哪能分给他。 晚上,妈妈知道了她偷吃果子的事,很生气,不让她吃晚饭。 她心里委屈极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又不敢哭出来。 她想着:“我明明也做了那么多事,为什么就不能吃口饱饭呢?” 她没忍住,生气地吼了一声,母亲放下手里的碗筷,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你怎么可以这样和辛苦养你的父母说话?” “可是他每天都这样啊——” 又是啪的一声。 “他才三岁,你怎么能和小耀计较?” “可是我也才十岁……” 她紧攥着拳头,脸上顿时有了火辣辣的灼烧感,眼泪像断了线一样珠子,不停地砸在地上。 弟弟坐在那看着她哭。 父亲沉默着埋头吃饭。 为什么她要让着他?为什么家里的所有人都要惯着他?她现在只想想剜掉弟弟那双无辜的双眼。 明明她也是母亲亲生的小孩。 越激烈的反抗只会带来越激烈的殴打,她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 妈妈偶尔会给她一点好吃的,比如腌肉,但她其实不怎么喜欢那个味道。 她心里清楚,是因为弟弟不爱吃了,每次他的碗里都有剩菜。 但没有人责怪他。 因为母亲很少给她夹肉吃,这让她愣神了很久。 心口先是充盈的温暖,鼓胀胀的,没一会又变成了酸涩,整颗心脏被愧疚淹没。 自己不应该和母亲置气的。 可是另一个声音一直在出现:凭什么。 有一天,母亲说要带她去一个很重要的地方,一路上都紧紧牵着她的手。 她有点羡慕那些路上的亲密母女们,但又觉得妈妈这样牵着她有点不自在。 她甚至没和母亲说过自己喜欢绣花的事。 她第一次看到那么漂亮的绣花,是在河边,看到李家小男孩身上的衣服,上面绣着好多好看的花花草草,她当时就看呆了。 她心里想着,要是能跟那个绣娘学绣花该多好啊,因为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李家人的衣服都是那个绣娘做的,特别好看。 偶尔会有人家送小孩去秀娘那学绣花,学会绣花就可以帮李家人织衣物,也能过上像绣娘那样的生活。 可是,学绣花要交粮,她家里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有多余的粮? 原来母亲带她去的是李家新建好的祭堂。 她看到很多人围在门口那棵树底下,还有两个戴面具的人在跳舞。 突然,那两个人朝她冲过来,她吓得晕了过去。 妈妈坐在她旁边等她醒来,给了她一个红色的荷包。 上面有着浓烈的香味。 她不知道这个荷包是什么意思。 妈妈说,这是她十七岁的生辰礼。 她觉得有点奇怪,她的生辰不是八月十五吗?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床枕下。 没过多久荷包就被弟弟拿过去玩了。 他不肯把荷包还给她,硬要把它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看,都是藿香、苍术、白芷、山萘、艾叶、薄荷…… 这些草药都是用来驱邪的。 她有些困惑,为什么母亲要给她一个驱邪的荷包? 但弟弟凭什么这样对待她的东西…… 她还没来得及拿回荷包,就被几个男人强行拉走了。 母亲搂着弟弟,把他抱进怀里,背对着她。 她回头望向妈妈,希望妈妈能伸出援手。但妈妈只是紧紧抱着弟弟,背对着她,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她的哭喊、她的挣扎,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无力,那么可笑。 她的心被撕裂成无数碎片,痛苦如同潮水般涌来,淹没了她的所有感官。 她被关进了一间漆黑的屋子里,好冷,好饿,好渴…… 她虚弱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力气让她逃出这里。 有时候被饿醒,她可以看见窗户外面的月亮,光秃的树枝嵌在蓝黑色的画布上。 就在她快要撑不过去的时候,一个男人给她盖了一块毯子,她以为他是来救她的。 他把她拖出了屋子,她隐隐约约看见几个男人围着她,把她的四肢割了下来…… 那日的月亮很圆,原来是她的生日啊...... 哥哥,我好疼...... 婤舟尖叫着醒来,感觉身体在下坠,忽然又被一阵熟悉的气息包裹。 “我在,没事了。” 顾扶颐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紧握着她的手。她和婤?离开曙都没多久,他回到家之后发现她们已经离开了,处理完军中的紧急事务就立刻跟了上去。 婤橓不怪儿子,反而鼓励他去追上婤舟。 “怎么可以这样……” 婤舟颤抖着发出声,心中如同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那种痛苦难以忍受,无法呼吸,生命正一步步隐退向体内最幽深的地方。 原本熟悉的感觉和快乐都渐渐淡漠。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做这么难过的梦,又为什么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那种疼痛的触感,恨意和不甘快要溢炸整个身体的感觉,都是这么的真实。 顾扶颐的存在又让她意识到自己还活着,那只是个梦…… 凉风从窗户的缝隙中钻了进来,像一只手轻抚她的额头,额前的头发被吹散。 这种感觉令她感到舒服,却无法摆脱心神不宁带来的失落感。 “哥哥,我好疼……” 婤舟想起在梦里无人回应自己的情感需求,心口又止不住地发酸。 顾扶颐拉开她的被子,正要检查她身上是不是有伤,她猛地扑进他的怀里。 “我做了个好可怕的梦……” “现在没事......” 他还没说完就被婤?打断了。 “舟舟!你醒了?!” 她刚从外面回来,李家人都被她和村民们关进了祭堂。 听到婤?的呼唤,婤舟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她推开顾扶颐,急切地想要投向婤?的怀抱。 顾扶颐:“……” “吓死我了呜呜呜……” 婤?红着眼,把她抱进怀里,又一边揉着她的脸确定她确实是真实的婤舟。 婤舟呜咽着说梦境里发生的事,两个人又哭得伤心了。 李家人被关起来后,寂静的村镇忽然变得热闹起来,大家都围在赵家门口看戏。 没一会就听见少女们的叹息、恸哭、嚎咷在没有星星的夜晚回荡旋涌。 顾扶颐赶到拦村时,就看见村子里的村民往李家的方向跑,他跟了上去。 婤舟笑着旁观少年用刀切割男人阴茎的画面。 婤?拉住想要向前的顾扶颐,让他先不要打扰她。 父子俩的淫秽的场景被全村围观,男孩受不了这种羞辱,李敛同的儿子想要自尽,婤?立刻上前拦住他。 婤舟站在烈阳下,任凭它照射着她的皮肤,一种刺痛感不断地蔓延开,甚至有一种疲惫感。她倒在地上之前顾扶颐及时接住了她。 婤舟昏迷的这段时间,婤?把栏村的怪事都弄清楚了。 李家当年共有七个男人,他们想要长生不老,想通过召唤出恶鬼的方式来让自己永生。 用少女祭献的仪式没有持续很久,赵家的女儿赵香伊被杀死之后,李家便没有再抓其他的少女。 香伊的恨意太过浓烈,她成功地被养成了恶鬼。 恶鬼又名为欲望,可以满足一切愿望。 恶鬼是不死不灭之身,如果活人碰到怨气很重的物品,便会被她附身。 李妄没有告诉其他人要如何利用香伊的办法,他私自把香伊的物品藏了起来。 香伊想要活着,她想要人的身体,是一具可以依附并且操控的身体。 她和李妄达成了协议,让他永生。他当然无法永生,她只要一离开他就会死。 但她不太满意,她更想要好看一些的身体。 她又和其他人达成了协议。 赵家的人相继死去。 她借用着新的身体,在夜晚杀死了父亲,让他在那张餐桌上的房梁那上吊而死。李妄把弟弟抓进李家,李家的大多数的男人都好男色。尤其是年幼的男童。 她笑着看弟弟被轮歼致死,又亲手剜去了他那双眼睛,泡了药酒,送给了母亲。 和恶鬼做交易是有代价的,他们的后代也会成为她的复仇对象。 但他们不在乎,只要自己得到了想要的,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钱财,名誉,权力,性…… 这个恶鬼不听使唤,反而把他们当成仆役使唤。 恶鬼的力量也让他们开始畏惧。 他们为了对付和牵制住香伊,又开始挑选村里的少女作为祭品,照着当年杀死香伊的步骤,祭品被关进黑暗的屋子里,需要三天三夜都不喝不吃,并且在月圆之夜里砍去四肢。 不管有没有变成恶鬼,她们的尸体都会被遗弃在山野。 香伊很生气,把每个人的性器都剁了下来,让他们吃下去。 他们没承受住净身的痛苦,都死掉了。 她把李家翻修成奢华的样子,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食物和喝不完的水。 李妄有一个感情很深的妻子,被他养在了小院里。 她发现李妄变得很奇怪,他几乎是每日都沉迷于绣花,每一顿饭都要吃很多。 李妄重欲,几乎是夜夜都要做爱。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不碰她。 她忍得有点难受,想要的时候就会撩拨他,但他只是沉默地盯着她。 儿子问她,为什么父亲的影子那么奇怪? 她忽然明白这是什么了,李妄杀了很多女孩,她一直都知道。 但她舍不得离开他,这是和她生活了十几年的爱人。 他对自己总是好的。 忽然有一日,李妄一只眼睛变成了漆黑的洞,不停地流着血,他求她带着赶紧儿子离开这里。 在她的世界里,李妄始终是她温暖的港湾,对她呵护备至,爱意满满。但命运似乎对他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当李妄的一只眼睛骤然化为漆黑的深渊,鲜血汩汩而出,他痛苦地恳求她带着儿子逃离这片被诅咒之地。 七个男人之中,现在只有自己的丈夫还没死。 她不忍心留丈夫一个人在这里忍受恶鬼的折磨。 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她想了一些办法,尝试着要杀掉这个附身在丈夫身上的恶鬼。 丈夫的衣橱里隐藏着一条他反复告诫她勿动的脏旧毯子。 这毯子,仿佛是连接现实与黑暗的纽带。她毅然决然地取出了毯子,决定以火焚烧,企图以此打破恶灵的桎梏。 香伊那天笑得很开心,她就用着这具新身体,在李妄儿子的惊愕目光中,将他的亲生父亲悬挂在房梁之上。 李敛同是被香伊养大的,香伊在李家的仆人们的儿子养成了倡伎,让他们成为李敛同的性脔。 她又强迫李敛同娶妻生子,大概是自己多了个爹的身份,让他有了点为人父的责任感,他没来得及看见刚出生的儿子,就被香伊抱走了。 但他不敢忤逆香伊,为了麻痹自己儿时的噩梦,妻子被他赶走,日日沉醉于肉欲之中。 * 下章前夫哥就要出场惹 被鬼表白了 当晨曦初破黎明的寂静,少女们与村民们携手,以无尽的温柔与敬畏,开始收集那些逝去少女的遗骸。 每一块碎骨都被小心翼翼地拾起,用洁白的布袋一一轻裹。 年长的姥人为这些无辜的灵魂寻觅到了一片被鲜花簇拥的净土——那里,青草如茵,几朵野花随风摇曳,几抔新土静候,虽简朴却满含庄重。 这里是为那些无辜逝去的少女们准备着最后的归宿。 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繁复的仪式,只有一颗颗诚挚的心和一双双湿润的眼。 在姥人的带领下,大家缓缓走向墓穴。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村民们手持野花,那是他们在清晨露水未干时亲手采摘的,每一朵都承载着对逝者的无尽哀思与不舍。 婤舟没有销毁那个荷包,香依的物品都被她整理好,放在了一个包裹里。 所有人都离开了,婤舟站在那发了会呆。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她的身上,带来一丝丝暖意,却无法驱散她内心的寒意。 她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却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背后袭来,紧接着,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搂住了她的腰部。 “啊!” 婤舟惊呼一声,猛地转身,却只看到了空荡荡的草坪,什么都没有。 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寒意和拥抱的触感,那是赵香伊,那位无法被肉眼看见的鬼。 当灵异事件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又是另外一种感受了。 “你……你来了。一直以来,你都辛苦了......” 婤舟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环顾四周,试图找到那个看不见的存在。但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偶尔传来的鸟鸣,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我喜欢你。” 赵香伊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温柔而低沉。 婤舟好震撼,忘记了恐惧这回事。她活这么久,居然被鬼表白了…… “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总是想利用我得到某样东西。” “只有你不是。” “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婤舟哽咽了一会,艰难地问她:“你……是想要我的身体吗?” 如果香伊真的要她这具身体,她又要怎么拒绝呢…… “我不想,即使我没有具体的形态,我的力量也要远比人强得多。” 婤舟垂下眼帘,有些失神。 人创造出鬼,却又如此惧怕鬼。 亡者因为怨恨而转生成鬼的几乎都是孩童和女人。 权力的成功倒置,并不能让高位的压榨者安心。 所以女鬼的故事不停地被创造出来。 倒是更像要传达出一种信息,也是不停地安慰自己,哪怕她变成了再强大的鬼魂,她也注定要被消灭。 这次来栏村,婤舟意识到女人本身的力量就是极为强大的,哪怕成为鬼,她也是拥有独立自我意识的个体。她不相信她们只会沉浸在过去的仇恨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拥有强大的力量。 这是让人恐惧的超自然力量。 “既然你愿意,我们当然可以一起生活了。” 是不是人,一点都不重要。 在栏村这个被群山环抱的小村落里,两人一鬼,一蛇一马开始各自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为村民们的生活带来了丰富的色彩与实际的帮助。 婤?作为村里的体能训练师,她深知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攀爬对于村民们来说是一项必备的技能。 她每日都会在村中的空地上,或是利用周围的山地环境,教导女孩们如何进行身体锻炼,提高她们的体能和耐力。 从简单的跑步、跳跃到复杂的攀爬、绳索技巧,婤?都耐心细致地一一传授,让女孩们在锻炼中不断成长。 婤舟则专注于教授射箭这项在山区生存中至关重要的技能。 在山林间防御敌人或是野兽侵袭时,精准的箭术是不可或缺的。 因此,她会在村边的林地上设立靶场,亲自示范射箭的要领,从站姿、握弓、搭箭到瞄准、放箭,每一个步骤都力求精准无误。 在她的指导下,女孩们逐渐掌握了射箭的技巧,能够在山林间自如地应对各种情况。 至于骑马的部分,由于山里没有足够的宽敞平坦的地带,少女们将其改为教授女孩们如何在崎岖的山路上驾驭驮兽,如驴子或骡子。 这些驮兽在山区运输物资时发挥着重要作用,而驾驭它们的能力也成为了村民们不可或缺的一项技能。 婤舟会挑选温顺的驮兽,教导女孩们如何与它们建立信任、如何驾驭它们穿越险峻的山路。 至于顾扶颐,他不愿意离开。他主动负责与外界保持联系,确保栏村能够得到必要的物资供应。 无论是粮食、衣物还是药材,顾扶颐都会精心安排,确保它们能够穿越重重山峦,安全送达村中。 这段时间,她们就生活在赵芸家,赵静因为少女们和同龄女孩们的开导,开始变得爱说话,和赵芸也没有那么陌生了。 赵芸看婤舟和顾扶颐举止亲密,也让他留下来住。 因为顾扶颐长得帅,做事也认真仔细,村里的大爷们都爱找他帮忙。 受伤的前夫 村民们像往常一样,聚在村口的大树下,边喝茶边聊天,气氛悠闲。 突然,一群人走进来,领头的是个头发全白但长得特别俊美的男人,大家都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刘大婶悄悄跟旁边的人说:“你们看那个老头,头发都白了,脸还那么俊,真是奇怪。” 老赵头一听就不乐意了,他觉得自己才是村里第二帅的老头,虽然比不上顾扶颐,但肯定比这个老头强。 “你胡说什么,他哪比我帅了?” 老张头反驳她。 男人自然听到了村民们对他的议论,他的眉头微微皱得更厉害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站在他旁边的男人有些生气,想要走上前去和他们理论。 他微微侧过精致的脸庞,冷着声:“你们待在这里等我。” 说完,男人往前走了几步,为了更好地听清楚他们聊天的内容。 大家误以为这是一个外来老头,不甚在意,又开始聊别的。 一位大婶拿扇子拍了一下隔壁的大叔:“你别想天天撮合你孙子和??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孙子相貌哪里差了?” “你没点儿眼力见???就是给我面子才不戳破你的心思。” 另外一个大爷品了口茶,摸着胡子慢慢悠悠地开口:“祯老头,你孙子那还是差得远了,小顾那才是一顶一的俊呐!” “男人可不得长俊俏些,要不然怎么讨人欢喜?谁愿意对着一张丑脸过日子?” “舟舟就是有眼光啊,把小顾收拾得服服贴贴。”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吵吵嚷嚷的。之前挑选墓地的那位姥人也要加入她们,得意地说:“那可不,咱干闺女,本事大得很,眼光当然不……” 男人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眼底闪过了一抹复杂的神情,握紧了拳头,立刻上前打断她:“老人家,您刚刚说的是婤舟?” 大家都被突然走进的男人给惊呆了——这个“老头”异常年轻貌美,皮肤白皙细腻,毫无瑕疵。 身体也很健美。 “对……啊,咋的,你认识她?” “我一直在找她……不过,你们刚刚说的小顾是谁?” “咱们闺女的预备老公啊。” 男人的心仿佛就给永远刺穿了一样,带着绝望的神情继续追问:“她什么时候找的男人?” 坐在椅子上的大婶眼神立刻警惕起来,站起身来打量他:“你管那么多呢?她爱找几个找几个,你这是啥语气?你们啥关系呢?咋认识的?” 男人的喉咙有些发涩:“我是她的……老公。” 这样的绝色佳人,婤舟喜欢他也不是不可能。 但姥人还是语气不善:“你说是就是?” 男人像是没听见话里的刺,自顾问着:“她在哪?” “你先等等,我们让大黑过来看看。” 赵韭清让孙子去训练场找婤?,今天是婤?负责训练,大黑和香伊就在一旁给她们施加难度。 婤?了解情况后,不屑地呸了一声,让大黑把他赶了出去。 婤舟也是路过老赵头家的时候,才知道有个白头发的男人在找她,又听老赵头说他被赶了出去。 少女耸了耸肩,没说什么,回赵芸家了。 第二日。 婤舟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之后,正踏着夕阳的余晖,沿着熟悉的山路缓缓前行。 她在想着晚上顾扶颐会给她做什么好吃的,完全没有预料到即将发生的意外。 那声音沉闷而急促,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摔落。 婤舟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想要找出声音的来源。 当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男人弓着身子,狼狈地躺在草丛里,半张脸被淡黄的雏菊遮挡住,烟霾紫眸的桃花眼正盯着别处。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银白发亮的头发,一缕发丝微飘在空中。 咿?这不是她那位前夫吗?不过她早就忘记前夫哥的名字了。 那双眼睛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望向婤舟。 她其实没想过,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会再次遇见她的前夫,但如今和她已毫无瓜葛的男人。 截止到刚刚,婤舟也没想过这点。 她不相信他是来找她的,既然他已经被赶出栏村,那应该是离开了。 萧陆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少女眼里的不解、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戒备,刺痛了他。 婤舟缓缓走近,在距离一米的位置那停了下来。她仔细打量着萧陆,发现他脸色苍白,腿部有明显的擦伤,血迹斑斑。 光顾着看他的脸蛋了,没注意到他受伤了。 萧陆这张脸长得确实诱人。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他的腿也受伤了。 她这位前夫就应该被养在温室里。 尽管心中对他没有任何情愫,但出于人道主义,她还是开口问道:“那个,你没事吧?” 萧陆的眼眸波动了一瞬,但很快又皱着眉,冷着嗓音:“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讨厌我吗?” 是一群小孩和一条蟒蛇把他赶出栏村的,带头的小女孩气冲冲地对他说姐姐讨厌你。 婤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轻轻叹了口气,看来是没有继续聊天的必要了。 这张小嘴还是这么欠啊,第一句话居然不是感谢她的养育之恩。 反正她与萧陆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他的死活与自己无关。 婤舟转身就要走。 萧陆就是个白眼男。 她身后的男人立刻开口:“别走。” 婤舟继续往前走,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萧陆又着急地喊了一句“求你。” 婤舟足尖一转,下巴微微抬起:“你这不像是求人该有的态度啊?” “求求你。” 婤舟:“……” 真是能屈能伸…… 还一点诚意都没有。 “你受伤了,需要先处理一下伤口。” 婤舟懒得和他计较,走进了些,打算四处寻找可以用来包扎的东西。 他还真是粗心,这么漂亮的身体都不保护好。 婤舟正打算蹲下身子,还没来得及辨别气味,想摸索着他身旁的植物,顺着记忆的痕迹去识别草药。 不属于她的手忽然覆上她的腰,用力一拉。身子不受控地往前施力处靠,肩上又忽然一沉—— 大手握上她的腿窝,用力一提,她的臀部落坐在了地上。 * 区区腿伤而已,前夫哥马上就要增添心伤了 想狠狠地蹂躏他! 婤舟愣住,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坐在他身上,准确来说,他们俩现在的姿势就是观音坐莲。 在她腰部上的手又使了点力气,紧紧地箍着她。 婤舟有点没搞清楚状况,不是他自己要离开她的吗?所以现在他是在做什么?她忽然觉得他有病,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我让你碰我了?” 婤舟自从被香依附过身之后,再加上顾扶颐每天都给她做蛋白质高的食物,补充身体的能量,增粗肌纤维。她的力量感直接进阶了好几层。 萧陆的脸被她打得歪了过去,眼睛冒着金星,指痕印在佼好易碎的容貌上,他的嘴角很快就沁出了一抹鲜红色的血,化成了纯洁雪肌中的一枝红梅。 婤舟从他身上离开,俯视和观赏他这副柔若无骨的样子,身体简直兴奋地要命,快速蹲下身体,用手掰过他的下巴。 那潋滟的桃花眼里像是被尖刀插了一把,晶莹透亮的紫珠变成了冰冻的湖。 刀尖持续地扎进这冰面,伴随着细微的咔嚓声,那是冰层在承受重量时发出的低语。 透亮的冰层立刻布满了错综复杂的裂纹,裂纹细如发丝,曲折蜿蜒。 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好想狠狠地蹂躏他! 婤舟的指腹摩挲着软糯的皮肉,原本想直接张嘴在上面啃咬了一口,又停了下来,直接扒开他的衣服看肚脐上的那颗痣还在不在。 萧陆回过神来,就要伸手去拦住她,被她抢先一步,抽出他的腰带,直接把那双漂亮的双手捆住。 “你放开我!” 人鱼线的沟壑性感又流畅。 前夫哥确实是有在好好地保养自己呀。其实他们分开的时间也不算很久,也就小半年吧。 那颗朱砂痣还是那么地鲜艳,很好,他的清白还在。 萧陆被气得颤着身子,胸膛起起伏伏,身体又被她压制得动弹不得。 男人在床上被她欺负的样子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大学时期她的性癖还是受虐狂,她现在直接进化成施虐方了! 权力在手,男人你就乖乖地从了我吧!美色在前,快要馋死婤舟了,她直接开始上手摸。 酥胸细腰,翘屁长腿,这些通通都是她的! 婤舟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粉色系带,这原本是她准备用来给赵静的小弓箭做装饰的。 她快速把它系在他脖子上,抓住绑结处的丝带,用力一扯,把他拉了起来,迫使男人平视自己。 萧陆快被她掐死了,脖子疼得厉害,眉眼都皱成一团,额前的青筋迅速暴起。 “你又这样对我!” “那你能把我怎么样呀?” 婤舟立刻脱掉他的衣服,让他赤裸着身体,很贴心地拿他的衣服垫在他的身下,完事之后又把他推倒在地上。 萧陆惊恐地喊:“你怎么能……这里是野外!” 婤舟懒得理他,又直起腰,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 萧陆看着她的身体,脸熟得像是冒着热气的开水壶,又刻意别过脸去不看她。 萧陆的身体温软,而且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少女趴在他身上,肉贴肉的触感真好呀。 婤舟的手肘撑在他那软软的奶子上,还绕着粉色的乳晕转了个小圈。 萧陆被她弄得浑身一激,眸色一深,微喘着气。 她又看见他脸上的红印,脸部已经有些发肿了。 婤舟低头亲了亲那处,又温柔地舔舐掉嘴角那处快要干涸的血。 萧陆的身体又不自然地紧绷起来。 她又张开嘴啮咬他的下巴,揉捏胸乳的动作也不停下。 身下的男人气愤地喊:“……呃……刚刚打我,现在又咬我?婤舟,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婤舟认真地眨了眨眼,揉了揉他的胸:“我打你,是因为你是我的男人。” 他快要气晕过去,无力地躺在地上,怎么用力挣扎也挣不脱她的枷锁。 “那我还得谢谢你?” “要不然呢?回去我得给你冷敷一下,不然夫人的漂亮小脸就要变丑了。” 婤舟撅起嘴唇,又在他唇上快速地啾了几口。 紫宝石般的眸子很快软了下去,还着泛点湿意。 婤舟心里嘿嘿一笑,夫人可真好哄。 少女笑眼盈盈地趴在萧陆身上,时不时就用嘴亲亲他漂亮的小脸蛋。 不停地发出啾啾啾啾啾啾的声音。 阳光缓缓地沉入地平线,整个林子里都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辉。 萧陆躺在柔软的落叶堆上,周围弥漫着泥土与树叶混合的清新气息。两人就这样赤裸着身体,在大自然里做着亲密的不能再亲密的事。 他眼里的余光扫过了天边,被染了橘红、紫罗红和淡蓝色,在少女的身体上或聚或散。 如果她把耳朵贴近他的心脏,她就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男人想起婤舟刚刚扇了自己一巴掌,柔和神色又猛地一变,紧抿着粉唇,下巴微微颤抖,强行把自己从这点柔情蜜意里拉了出来:“快点放开我!” 婤舟轻轻动了动身体,调整着自己的位置。她抬起屁股,以一个既俏皮又略带挑逗的姿态,稳稳地坐在了萧陆紧绷而线条分明的人鱼线上,感受到他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接触而微微一颤。 她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得逞的笑意,随即用一只手指轻轻按在萧陆的唇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眼神中闪烁着狡黠。 萧陆呼吸一滞,这是又要想着法子折磨他了。 她伏在萧陆耳边,呼吸轻柔,如同一缕暖风,轻轻拂过他的心口。 “在栏村里,有一个被遗忘的古宅,每当月圆之夜,宅子里就会传出幽幽的哭泣声……” 婤舟的呼吸与话语交织在一起,让萧陆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尽管心中已是小鹿乱撞,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紧张与害怕,想要听清每一个字。 虽然他害怕,但更多的是被婤舟的靠近所吸引,听到后面,他忽然紧紧闭着眼睛,不睁开了,好像生怕一睁眼就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婤舟能感觉到,萧陆怕鬼。 这点极大地愉悦了她的身心,有一种她在开发萧陆的感觉唉! * 捂脸,写着写着又变成打情骂俏了。。。 坐脸H “谁怕鬼了?我才不怕……” 婤舟直接坐在他脸上,用下面的穴口堵住他那张小嘴。 张开的口正好对准阴蒂,隐约的酥麻感立刻传来。 碰到少女最神圣柔软的地方,萧陆的呼吸喷洒在密林中,在这种时期,他的悲伤虽然逐渐减弱,但仍然存在。 一种悲伤来自对她的日日夜夜的思念,另一种来自不久前对某一句恶意的话、对话语中某个词的回忆。 婤舟的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薅了薅他这一头软毛。 动作轻柔,像是在安抚小狗。 “小皎皎……快点张嘴吃,别愣着呀!” 婤舟身上的火急需要他点燃,转过身,抬起手—— 啪的一声。 萧陆的性器原本就有挺立的迹象,被她一巴掌扇过去,直接弹跳了起来。 少女总是有能力击打,湮没他的每个神经末梢和每种情绪,全部化成粉末。 他咬了咬那两瓣阴唇,舌尖直接顶弄进穴口,报复性地在里面搅弄。 少女在他的卖力逗弄下,眉目渐渐软化,身体渐渐发烫,呼吸声越来越重。密集的酥麻感不断袭来,脚底因为快感的侵袭软得发抖。 每个女人都不应该只有一个男人伺候。 顾扶颐虽然强势,但是口交的时候总是温柔的要命,小火慢慢炖成大火,他喜欢用最温柔又磨人的手段让她获取快感。 相比之下,萧陆显得急躁得多。她喜欢这种毫无章法甚至有些粗鲁,但又咬顾及她的感受的口交方式。 萧陆那雪白的俏脸红成一片,眼里满是怨念,还有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 男人仰起脸时鼻梁总是剐蹭阴蒂,嗦吸粘液的声音时高时低。 婤舟很舒服,开心地在他的性器上扇了几下。 萧陆涨得发疼,赌气似的,忽然不给她吃了,只用舌头仔细体验着勃起的阴蒂头,阴蒂体在性兴奋时会迅速充血和膨胀。 他知道婤舟不喜欢他咬阴蒂头,这里十分敏感,所以直接对它进行刺激并不总是使她感到愉悦。 婤舟的敏感范围在阴蒂头周边的区域。 他放缓了速度,舌尖微微用力顶开阴蒂包皮,裹住阴蒂头,又轻柔地拂过小阴唇两侧部分延伸的系带。 阴蒂体形似叉骨,这块区域是少女神经最为密集的非勃起组织。 就神经末梢的角度而言,阴蒂至少拥有8000条神经末梢的估计已比于人类阴茎中所发现的多出几倍。 婤舟很喜欢这种抚慰,腰部慢慢地挺直,肩膀自然下垂放松。这像是羽毛掠过手臂那种痒意。 空气变成了深邃的蓝色,她坐在萧陆身上,耳畔捕捉到晚风吹过松树树径时的声音。 小动物快速从厚厚的落叶中自由穿梭的声音。 透明无色的风吹走,逐渐消失的声音。 接着只剩她和一个深陷在思绪里的人,发出细腻而暧昧的喘息声。 婤舟呻吟时的声音要比平时说话的声音细得多,夹着浅哼声。 她的鼻腔溢出又些发腻的声音:“好舒服……” 与众不同的称呼,有些粗暴的动作,毫不掩饰情动的呻吟,都可能包含着的零星幸福和爱意,它们交替着抚摩着萧陆的心脏,它们给他带来的温情,甚至远超于嘴唇紧贴着的温暖的女阴。 婤舟等内壁收缩了几次之后,自己用手扩张好之后,跪坐在他腹部,手背在腰后,抓住他的性器。 近乎暴躁的动作让萧陆疼得闷哼一声,立马夹着腿不肯让她继续碰,压着嗓子尝试制止她:“够了?够了就快点松开我!” 你的鸡巴是不是变肥了?H 少女又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腰,亮晶晶的眸子对上他:“怎么这么佼气呀!” 萧陆:“……” 萧陆乱动一下婤舟就猛地扇一下阴茎,等他终于不动了,她稍微抬起臀部,对准穴口,扶着它就要往下坐。 龟头抵在缝隙上,但只进去了一个小口。 婤舟停了下来,怎么少了点感觉呢? 和顾扶颐做的时候都能进去,顾扶颐的尺寸也不小唉…… 她在想是不是萧陆的硬件有问题。 “你怎么……” ——又停了。 最后一句萧陆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自在地扭过头去,闭着眼等着她憋坏招。 婤舟忽然开口,有点失落:“你的鸡巴是不是变肥了?” 男人嘴角一抽,胸口忽然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肥? 什么叫肥? 他的性器明明一直都是那个尺寸! 婤舟没了动静。 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萧陆忍不住掀起眼帘,嗓音冷淡又疏远,偏偏音调越扬越高:“又想做什么?你不是要夺人清白吗?这么快就嫌弃了?怎么不继……续……嘶……” 他的伤口位于小腿处,周围皮肤红肿未消,透露出明显的炎症。每当他移动腿部,伤口便会因为肌肉的牵拉而剧烈疼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尖在刺扎着每一处神经。 可惜,少女完全不在意他的反应。 一根看似普通的棍子竖立在少女的手中,它静静地等待着即将上演的“表演”。 婤舟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她仔细观察,双手轻轻环绕着这根“棍子”,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随着她的一声轻笑,拍打游戏正式开始。 她的双手仿佛拥有了魔力,变化出多种手法来与这根性器互动。 起初,她采用了轻柔的拍击,指尖轻轻触碰性器的边缘,发出细微而有节奏的“啪嗒”声,像是在为这场游戏奏响前奏。 随后,她加大了力度,改为用手掌侧面快速而有力地拍打性器,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轻微的弹跳,仿佛是在与她的力量进行回应。 紧接着,少女又展示了她的“旋转拍打”技巧。 她一只手握住性器的一端,另一只手则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地落在性器的不同部位,使它在不同的角度挺翘。 不仅如此,她还尝试了“连环拍打”。 在连环拍打中,她的双手如同鼓点般密集地落在这根棍子上,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棍子在她的掌控下仿佛变成了一条灵活的蛇,若不是长在萧陆身上,就要在空中翻腾跳跃了。 随着游戏的深入,少女的脸上洋溢着越来越灿烂的笑容,她的拍打手法也越来越多样化和娴熟。 最终,当少女以一种近乎完美的“回旋拍打”结束了这场游戏时,那根棍子已经被她玩弄得出神入化,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不停地发颤,喷射出透明的液体。 婤舟玩得很开心,她终于有了点兴奋的感觉。她对训诫这具漂亮的身体的成果很满意。 脸部线条,小翘鼻,失去焦距的紫眼睛,用来勾勒出萧陆的脸部轮廓,异常细腻的肌肤,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清癯。 少女的掌捆不断地刺激他的痛感神经通路,产生的灼热感不断地冲击着大脑,而那点轻柔的抚摸又产生一种酥痒的错觉,她的巴掌掌控着一切。 他整个人都在游动,飘浮,用神经穿过存在的事物,痛苦幻化成了一种欲望。 他无法阻止快感开始在体内里悸动,就像苦涩浓稠的胆汁,但他又渴望着里面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甜。 少女的腹部忽然涌过一股小而缓的暖流。 * 不用娇字了,以后都用皎字。 被操哭了H 她抬起腰,将阴阜直接贴在硬物上,开始用力地扭腰滑蹭。双手放在胸上,轻轻地揉捏。 男人的脸色又迅速烧红。 “你但凡丑一点,我都……都不会这么好色。你实在……是……呼……” 萧陆听完这句话,眼光一暗,晦涩不明。 “你要和我做这种事情,只是因为我的脸?” 婤舟点了点头,又故意加了一句:“还有你的身材呀!” 萧陆不高兴了:“我不要和你做,你快点走开!” 他又吼了一声:“你没有心的吗?!” 婤舟拧了一把他的腰,笑嘻嘻地和他说:“我有一颗想要操你的心。” 她分明就看见萧陆的小脸抽搐了一下。 因为无法抬手覆盖住眼睛,又被她的话羞得不知道要怎么回嘴,只能怨恨地咬唇,强忍着紊乱的喘息。 她松开手,一边摸自己的胸部,一边歪着脑袋问他:“要不要让你摸摸?” 她喜欢一边和他斗嘴一边把玩弄着他的阴茎,这个时候他的表情会非常好玩。 斗嘴斗不过,打也打不过。 婤舟很快来了感觉,摸着他的小腹上的处男专用的朱砂痣,缓慢地将性器全部纳入进阴道。 前一秒萧陆还在恶狠狠地瞪着她,后一秒就软绵绵地发出哼哼的呻吟:“你……” 他被夹得头皮发麻,穴肉碾过光滑挺翘的龟头,不停地往里将它吸附。其实饱胀的感觉远超于性器贴合所带来的快感,不过女上的姿势方便婤舟找角度戳弄敏感点。 “不要……” “进都进去了,不要也得要。” 婤舟等小腹没那么紧张之后,她开始抬臀做活塞运动。屁股撞在萧陆的耻骨上,不停地发出肉体拍打的声响。 未经人事的处男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但是又不能提前射,不然要背负上早泄的罪名,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他只能紧绷着身体,胡乱哼叫,但是心里又气不过。于是等婤舟抬臀抽出穴道时,他就迅速抬腰往上追,咬着牙,浑身解数,死盯着少女晃荡的身体,非得把她顶抛了几下他才罢休。 少女体内流出的爱液与男人的淫液被剧烈地搅弄在一起,捣成汁液,四处迸发溅射。 他的手腕在绳索的紧箍下,迅速泛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绯红,像是初绽的玫瑰边缘,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色泽。 这抹红色映入了他的眼帘,更渗透进了肌肤之下,化作一股细密而尖锐的痛感,沿着血管脉络缓缓蔓延开来。 漂亮的眼波里带着几分无助与委屈,嘴唇微微颤抖,最终化作了一声细小而略带哽咽的嘟囔:“疼死了……” 但婤舟的注意力都在那颗逐渐消失的小痣上,一种切实的占有过程让她很愉快,他现在是她的私有物了! 掌控的满足感推动穴口有节奏地吞吸着“按摩棒”,粗糙的表面推挤着壁内的平滑肌,少女的腿间像是患上了肌无力,延绵不绝的酥麻感迅速充斥着筋骨。 “啊啊,爹的……太爽了……” 婤舟仰着头,忍不住大声地呻吟,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腰部猛地一弯,双手又撑在他的胸上,给她省了不少力气,嘴里什么荤话都开始说,小腹摇摆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现在只想快点到达快感巅峰。 萧陆见她只顾着自己,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那句话不停地在他的身旁蠢动,像摸不着的空气在周围荡漾。他把它吞下,胸膛里阵阵灼痛,那不切实际的渴望让人快要抓狂。 男人因忍耐而紧咬牙关,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嘴唇也因极力克制而微微颤抖,铁了心不发出任何声响。 但心中的酸涩却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法阻挡地泛滥开来。 少女也不等他从汹涌的浪潮里适应好她的容纳,阴道急剧痉挛,把他的阴茎快要绞断了! 婤舟餍足地拂开贴在脸上的发丝,瘫软的身体倒在萧陆身上,心想着是该回去了,不然婤?会担心的。 她吹了个响哨,让小莉过来接他们两个。 不过萧陆怎么没声音呢? 她的技术有这么差劲吗?明明都是她在干活唉? “小皎皎?我们该穿衣服回去了。” 男人的脸侧对着她。 在将他的脸转过来的那个瞬间,婤舟的话语仿佛被月光冻结在了喉咙里。 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月光洒在他那皎白的脸庞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但眼角发红,晶莹的珠子细密地从发红的眼角渗出,汇聚成珠,缓缓滑落。 最终在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细腻的痕迹。 婤舟的大脑瞬间炸开:他被她操哭了! 婤舟本已准备好一腔温柔的话语来安慰萧陆,但就在这时,小莉那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她立刻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又看见他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生闷气,捧起他的脸亲了几口,用手指擦掉他的眼泪。 “我回去就给你疗伤?好嘛……小皎皎,别生我的气了。” “你不也很舒服......吗......” 直到婤舟看见他身下仍旧挺立的性器,才意识到他还没射…… 没射也没办法了,总不能在小莉面前又操他一遍吧。 “咳咳……今晚你和我睡,赵姨就不用额外给你收拾床铺了,还是说你想自己睡?那我睡地下,你睡床?” 她心里也没底,要是赵芸不愿意的话,他就在外面自生自灭吧。 萧陆的回应却依旧冷淡,甚至声音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悦:“谁要和你睡了?!” 她居然在这种地方,随意地夺掉他的第一次。 明明他都说不要了……身上的伤也疼得要命…… 但婤舟在想,萧陆能够开口反驳,说明他心中的怒气已经消散了大半。 这句略带顶撞意味的话语,那么......他的意思应该就是我要和你睡。 不要她花精力哄,可真好! 婤舟更加肆无忌惮地捏了捏萧陆的脸颊,特意避开了他略显肿胀的部分,然后又在上面迅速地亲了一口,脸上洋溢着得逞的笑容。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和他撒娇:“是我!是我要和你睡呀!” *哭了,上了榜也稀碎,太菜了。。。我还是单机码字吧。。。虽然我真的想认真写完但我真的快没热情了。。。 看着她带着小三离开 婤舟带着萧陆回到了赵芸的家。一进门,家中的温馨氛围便扑面而来。但很快又冷了下去。 赵芸母女困惑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婤?则站在一旁,目光在萧陆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顾扶颐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中虽然有波动,但表面依旧保持着平静。 婤舟蹲在赵芸面前,问她:“赵姨,他今天晚上能不能跟我挤一晚?他的腿受伤了。” 赵芸没拒绝:“你自己决定。” 赵静目光不经意间,看见顾扶颐与刚踏入门槛的萧陆的视线交汇,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火药味。 她走过去拉了拉婤舟的袖子,少女笑着回握住她的手,问她今天有没有想好要什么样的弓箭。 赵静点了点头,牵着她往婤?那边走:“姐姐,我想吃鱼,明天我们去钓鱼好不好?” 萧陆一直跟在婤舟的身后,生怕她丢下自己不管了。 婤?瞥了一眼快要贴在好友身后的男人:“但是明天我要训练。” 婤舟去木箱里翻找药品,随意地开口:“那只能我和赵静一起去啰。” 婤?走过去,蹲在她旁边。 “好啊!那……明天你们做清蒸鱼吃吗?” 室内,叁个少女正兴奋地讨论着明天的钓鱼计划,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笑声,为略显沉闷的气氛增添了几分生机。 萧陆被婤舟晾在一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院子里就剩下赵芸和顾扶颐。 赵芸的目光在顾扶颐身上停留了片刻,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是婤舟的前夫?” 顾扶颐礼貌地应允。 赵芸轻叹一声,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心中默念:也不知道,最终谁会变成伤心人…… 婤舟随便吃了点晚饭,将萧陆带到房间,细心地为他处理腿部的伤口,上药包扎。 弄好了之后她带她去洗漱,因为没有衣服,只能先穿顾扶颐的。 他不肯穿。 婤舟想早点睡觉,懒得哄他,直接用暴力手段替他穿上。 替他穿好之后又很满意地拍拍了他的胸,拉他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顾扶颐和婤舟一同前往湖边钓鱼。 赵静被她的朋友们拉走了,要和香伊去建木屋。 女孩们一起和婤舟撒娇,她招架不住,原本是要自己去钓鱼,顾扶颐主动提出要陪她。 萧陆沉着脸,不说话,眼睁睁地看着她带着这个小叁离开。 不过他不知道香伊在他身边晃悠了一会。 栏村的冬天气温也不低。 婤舟今天穿着一件老赵头给她绣的厚实的冬日小袄,颜色为柔和的浅蓝色,衣领和袖口绣有精美的白色花纹,配上一条深蓝色的裙裤,脚上是一双温暖的毛靴。 这一切的起因源于老赵头和婤?的一场打赌。 老赵头曾戏言,村里的女娃娃们都瘦弱不堪,婤舟和婤?安排的训练,她们肯定坚持不了多久。 婤?听到这个打赌,嗤笑了一声,坚定地回应:“她们要是能坚持叁天,你就给我们缝制过冬的衣物,要暖和好看的啊。” 湖水清澈见底,微风轻拂,湖面上波光粼粼。 两人在湖畔找了个位置,各自拿出钓具,准备享受一个宁静的钓鱼时光。 婤舟熟练地甩出鱼线,目光专注地盯着湖面。 顾扶颐也照着她的方法甩出鱼线,静静等待着鱼儿上钩。 到午间的时候,天空忽然变得阴沉,乌云密布,雷声隐隐传来。 雨点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下,打在两人的肩头。顾扶颐迅速帮她收起钓具,婤舟也站起身来。 雨越下越大,转眼间已经变成了瓢泼大雨。 顾扶颐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它撑开来遮挡两人的身体。 他的外套很宽大,但顾扶颐还是它全部覆盖在婤舟的头顶和肩膀上,他的身子紧紧贴近婤舟,尽量让她免受雨水的侵袭。 “我们快回拦村吧……” 婤舟喊道,她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有些微弱。 “好,抓紧我。” 顾扶颐带着她往栏村的方向跑。 萧陆站在屋檐下,目光凝视着远处,雨水顺着瓦片滴落,溅起一片水雾。他回到屋内,从赵芸那里借来一件雨具,披在肩上,心中思索着婤舟可能会在哪里。 随着雨势逐渐加大,他心中的不安也在迅速蔓延。 拦村的雨越下越大,萧陆加快了脚步,沿着湖边的路急切地寻找着。雨水打在他的身上,浸透了衣衫,但他毫不在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 ** 婤舟钓的不是鱼,是心 殿下,她根本就不爱你! 萧陆走遍了湖边的每一个角落,却依然没有发现婤舟的身影。正当他准备继续寻找时,一队手下匆匆赶来,为他撑起伞,挡住了倾盆而下的雨水。 “殿下!您怎么能在这儿淋雨?!” 一位手下焦急地说道,眼中满是担忧。 在这种凝重的氛围下,其他的随从们默默无言,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了男人沉思的片刻。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不安。 直到男人又看见他的腿有伤,犹豫着,最后还是主动开口,急切地劝他:“殿下,您的腿……那位姑娘看上去并不是对您有意的样子……我们刚刚看见她和一个男人一起回村了。” 萧陆听到这话,面色一沉,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碎裂。他微微低下头,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滴落,打湿了他的肩膀和衣衫,冷意透过皮肤渗入骨髓。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殿下流露出这副受伤又破碎的神情,内心里偷偷抹了一把冷汗。 还好他没有和萧陆说:殿下,她根本就不爱你! 萧陆——也就是凌箫,他回到白水洲后,重新恢复了亲王的身份。 他为了伪装自己,骗了婤舟。 离开之后,凌箫心中却始终有种莫名的不安,他命令雪鹰定期监视婤舟的动向。 少女的生活平静无波。 直到有一天,雪鹰向凌箫汇报后,婤舟突然消失了。 凌箫立刻派人四处寻找,却始终未能找到她的踪迹。 后来,雪鹰在听闻曙都使节闲聊时,偶然得知城中的妓院被两名少女“烧杀劫掠”的消息。 他很确定,那就是婤舟。 凌箫处理完王廷内的政务,便动身前往曙都。 这位上莫名其妙就带着伤,现在他还甘愿淋雨受苦! “殿下,您还是不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刚才从西肃国来的使节已经催了好几次,他们那边已经不耐烦了。” 另一个手下劝说道,眼中带着担忧。 这位曾经被精心养护的亲王殿下,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却为了一个人,来这种破旧的地方,身上莫名其妙就带着伤,现在他还甘愿淋雨受苦! 男人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向远处的村庄,声音低沉决绝:“不急,再等等。” 手下们面面相觑,不再多言,只能无奈地为他撑伞。 凌箫却轻轻推开他们的伞,独自迈入雨中。雨水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他孤独的身影。 顾扶颐的外套虽然已经湿透,但婤舟的头部几乎是没有淋湿。 赵芸看见他们都陆续回来了,立刻进到屋内帮他们烧热水。 婤舟没看见站在门口的萧陆,顾扶颐的身体恰好挡住了她的视线。 婤舟松了一口气,顾扶颐也稍稍放松下来。 他们身上的衣物都已经湿透,婤舟的裙裤已经湿透了,紧贴在身上,显得有些冷。 “你冷吗?” 顾扶颐一边关切地问,一边用毛巾擦拭她湿润的脸庞。 婤舟站着没动,让他检查衣服的湿度,轻轻点了点头:“有点冷。” 他身上的白色衬衫彻底被雨水浸透,紧紧贴附在他的皮肤上,勾勒出他健硕而流畅的线条。 衬衫的布料因水而变得更加透明,隐约透出他肌肤的色泽,更添几分难以言喻的性感魅力。 他的眼神中满是对婤舟的关切与温柔,冰冷的眸子里软化了不少。 雨水沿着他湿漉漉的发丝滑落,滴落在衬衫上,又顺着衣襟流淌,形成一道道晶莹的水痕。 比美人出浴图还要好看。 婤舟感觉口干舌燥的,咬着嘴角,脑子里又开始脑补各种色情的画面。 *凌箫:嗯,我知道老婆不爱我。 竹马口青梅 p o18 m b .co m 她想着想着就嘿嘿嘿地笑。 “你在傻笑什么?你的下半身都湿透了。” “啊……哦……” 美色误人…… 正当婤舟准备打算就低脱掉衣服时,顾扶颐却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带进了自己那间里屋,又刻意为门外留了一丝缝隙。 “我先帮你把衣服换了。” 顾扶颐把她抱在桌台上,去橱柜里拿了条毛巾。 婤舟怎么觉得怪怪的,她又不是小孩子,淋湿了还要人给她换衣服。 “那个……你不用先去泡个热水澡吗?” 他淋成这样也不去收拾,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 “不用。” 不容置疑的语气。 “身体靠过来些,我给你擦干净。” 顾扶颐按住婤舟的腰,往上抬,让她更靠近自己,双手利索地把她的裤子褪下来,微微分开她的双腿,温柔地给她抹掉皮肤上的水汽。看好文请到:n anb eis hu. c o m ……好像不用我靠过来…… 她忽然听见赵芸和谁在说话。 “呀!别站这!快进来……” 又听见她和谁叹了口气:“还真是个固执的傻小子……” 婤舟觉得那个赵芸的说话对象可能是萧陆,真奇怪,他又在干什么…… 顾扶颐把毛巾揉成一团,握在手心里,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婤舟的视线从门外收回,猛地看见放大好几倍的俊脸。 心脏砰砰跳! 顾扶颐的冰凉的发丝贴在她的皮肤上,好凉,让她忍不住要移开脸庞。 “专心点。” 他按着后颈吻了上去。 好凉,顾扶颐的身体也好凉……冷湿的衣物紧贴着她。 “你好冷啊……” 婤舟想直接推开他,又被他握住了手腕。 “等会就暖了……” 顾扶颐讨好地吮吸她的上唇,冰冷的指腹轻摩着她的腕间的血管。 另一只手抬着下巴让她最大限度地接受这个吻。 婤舟被亲得有点头昏脑胀,这个吻一点都不带侵占性和色情味。 但她还是被吻出生理反应了,她抬起腿,圈在男人的细腰上。 婤舟咬了咬他的嘴唇,又伸出舌尖,滑蹭男人的唇尖。 “给我口。” 她立刻抬手拉开内裤上的蝴蝶绳,小裤立刻散开,顾扶颐的大掌按在她的腿根上,白玉般的指陷进软肉里,溢满整只手。 顾扶颐眸色一深,也不再忍耐,直接跪下给她口交。 薄唇贴在有些鬈硬的阴毛上,鼻尖抵住柔软的小腹,温柔的亲吻不断地往下落,从阴蒂上,再到闭合的穴口。 有点痒,婤舟的身体很快就热了起来,她伸出手,抚摸顾扶颐的眉眼。 眉尾带着一些柔和的弧度。 婤舟轻呼出声,呼吸重了一些,顾扶颐伸出舌尖用力舔磨阴蒂,很快就硬了起来,舔舐带来的酥痒开始由点到面地扩散,吮吸的充盈感快要溢满她的整个小腹。 “哥哥……” “嗯,我在。” 他的脸移开了些,薄唇红润,唇角沾着一些水渍,被他很平静地伸舌舔舐掉了。 婤舟挂在顾扶颐背上的脚,很不耐烦地踢了踢他的背,催促他继续。 “别停呀,我还没到呢……” 他的软舌钻进细缝,顶开穴肉,慢慢入了进去,在软烂的肉馅里有节奏的搅弄。 牙尖轻咬着厚软的阴唇,舌尖往外抽时内壁又紧紧地吸咬着他,迫使他不停地吸食她的体液。 穴口开始不断地吐出一股温暖清甜的粘液,被男人贪婪地卷进舌腔,吞吃入腹。 啾啾声充满整个房间。 顾扶颐吃的很认真,男人认真给她口交的样子才最有魅力。 “嗯哈……呼……好吃吗?顾扶颐?” 她笑着问他。 屋内的动静被凌箫听得一清二楚。 那不是雨水的声音,是吮吸粘液的声音。 竹马口青梅。 那呻吟和笑声起起伏伏,阴道快溢出的时候流空,接着又重新被注满,然后再流空,一遍又一遍,一直不停。 凌箫走到房间门口,看着门帘柔和的淡灰色轮廓,他知道,她已经抵达高潮。 他强忍着心中的酸涩,准备转身回婤舟的房间。但腿上的伤痛在这时突然加剧,再加上长时间淋雨,身体的疲倦让他有些无力。 * 我喜欢碎了的前夫哥 发烧,舔汗和吻腰 婤舟半夜被一阵闷热感惊醒,她感觉到身后的男人不停地往她身上挤,体温异常高,呼吸滚烫,喷洒在她的后颈,让她不禁颤抖了一下。 凌箫的手臂穿过她的胳膊,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牢牢地折迭在她的胸前。 她几乎快要窒息了,于是缓缓睁开眼睛,意识模糊,脸上带着困倦和一丝愠怒。婤舟本想移开他那禁锢住她的手臂,但他的手掌热得惊人。 谁让他白天乱跑淋雨,也不及时把舟生气地踹了他一脚,让他松开自己。 她嘟囔着坐起身来,转身摸了摸他的额头。 额头上的冷汗让凌箫的发丝黏在皮肤上,脸色苍白中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这是发烧了。 谁让他白天乱跑淋雨,也不及时把衣服换洗,还和她闹别扭,不肯吃饭。 活该。但他生病还得让她伺候,婤舟生气地踹了他一脚,让他松开自己。 婤舟骂了一句麻烦死了。 凌箫的身体又微微发抖,显得脆弱而无助。 婤舟:“……” 她掀开被子,下床出去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和端了一盆清水。她回到床边时,凌箫依旧闭着眼睛,脸色通红,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和颈部。 婤舟翻着白眼,把毛巾浸湿,然后用力拧干,抖开后“啪”地敷在他的额头上。 婤舟的动作故意放得很重,恨不得把他弄醒。 目光从他的额头移到他的脸颊,凌箫的五官如同雕刻般俊美,眉骨分明,鼻梁挺直,嘴唇微微抿着。 她还是气不过,长得好看又怎么了?两指掐住他的鼻翼,另外一只手指着他:“你下次再这样打扰我睡觉试试看呢?” 她用毛巾擦过凌箫的脸颊,然后滑向他的脖颈,清凉的毛巾触及他的肌肤,让他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的目光又落在他敞开的衣领上,里面露出的结实胸膛和匀称的肌肉线条。 婤舟直接扒开他的衣服,快速给凌箫擦拭身体。 等她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逐渐变得平稳,发烧的温度似乎也稍微有所缓解时,又继续帮他调整毛巾的位置,确保他的额头和脖颈保持凉爽。 尽管屋内的空气不冷,但她的身体却逐渐被不停地动作给烘热,渐渐出了一身细汗。她感受到自己背部的衣物被汗水浸湿后黏在皮肤上,让她有些不适。 婤舟觉得应该差不多了,物理降温应该是管用的。她又骂了几句,用手在他胸肉上狠狠地、用力地拧了几下。 嗯,看他难受,她舒服多了。 婤舟调整姿势,坐在凌箫枕边,转了个身背着他,撩起腰部的衣服,让些微的凉风透进来,稍微缓解一下身上的闷热感。 就在她刚刚将衣摆掀开时,身后的男人似乎在这一刻有所察觉。 凌箫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目光迷离中带着一丝不明所以的恍惚。 随着他的视线逐渐清晰,他注意到婤舟露出的白皙饱满的腰部,那里沾满了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光线下晶莹剔透。 凌箫的呼吸略微急促起来,深邃如烟紫的眼眸,刹那间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纱,他细细地、近乎虔诚地勾勒着少女腰部的轮廓。 他又仿佛被某种无法解释的冲动驱使,他微微撑起身子,抬起头,鬼使神差地将唇贴近她的腰部。 发烧带来的伤痛幻化成一种感觉,像常年常年浸泡在酒缸里的冰糖葡萄,等待发酵完成之后,剩下的残渣物就可以过滤掉。 她的汗液咸涩,但温暖。 婤舟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感到一阵温热的触感袭来,温热的唇轻轻掠过她的肌肤,将那细小的汗珠舔去。 他鼻尖呼出的气流在她腰窝游来游去,正如两片嘴唇一起小心翼翼地在湿黏的皮肉上点吻。 轻轻挨蹭,小心讨好。 婤舟的身体微微一颤,那轻轻一触,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忽视的痒意,仿佛电流一般迅速蔓延全身。 手臂又搂住她的小腹,像是怕她会离开。 婤舟心跳骤然加速,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这是在干嘛…… 没一会,凌箫好像也被自己的行为惊到了,他的动作顿了顿,随后他似乎又陷入了迷茫和无意识中,呼吸沉重,手掌却依旧环绕在她的腰间,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意思。 男人终于没动静了,婤舟正要拉开他的手臂,凌箫忽然一用力,将她翻倒在床上。 散乱的发丝遮住了她半边脸颊,只露出另外半边的脸颊。 凌箫温柔地抬手帮她拨开面前乱发,想要彻底看清楚少女的脸。 她轻轻挣扎了一下,低声说:“你……” 他注视着她的脸,仿佛想要加以研究,依恋不舍地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掠过她的下唇,从左至右,再从右至左,反复摩挲。 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她是真的吗……她为什么这么安静…… 凌箫的头部慢慢地靠近她,脸颊渐渐染上一抹红晕,她几乎能感觉到他心跳的节奏在她耳边低低地回响,呼吸间带着他特有的气息。 凌箫为了再次确认这份真实,手轻轻环绕过她的腰际,缓缓上移,最终贴合在她的脊背上,将她轻轻摁进怀里。 他又回想起不久前少女略带慵懒的抱怨声,他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意。 你下次再这样打扰我睡觉试试看呢? 凌箫不知道这一切将往何处发展,但他一寸一寸,逐渐臣服于她。 男人在婤舟耳边低声呢喃:“对不起。” 那炙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发际,连带着发根都泛起了一阵难以名状的酥麻感。 婤舟心里想着:完了,我好像也发烧了。 他的唇形细长,红润亮泽,婤舟想起最初亲凌箫的时候,他可从来都不回应的啊......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他主动的…… * 谁懂,我的xp就是吻腰。。。 只是炮友而已 没过几天,少女们说走就走,和伙伴们动身去西肃国了。 婤舟嫌麻烦,没有和那两个男人告别。 在她心中,凌箫他只是她的炮友而已,交情还没那么深。 至于顾扶颐,那就更没必要告别了。两人都这么熟了,肯定可以理解她的。 香伊没有和她们一起,她还是想先留在拦村一段时间。 少女们到西肃国之后没多久,就去了当地的决斗场。 这个以严格的父权制度和铁血的军事实力闻名的国度,女性在公共场合的地位被严重限制,更不用说参与决斗或竞技。 婤舟和婤?根本不在乎这些限制,这只会让她们更想挑战这个国家的破规则,打破女性只能做观众的传统。 她们这次要挑战整个西肃国最厉害的打手和弓箭手,成为让整个西肃国为之震撼的女人! 婤舟和婤?站在决斗场中央,她们的出现让整个场地都陷入了一片哗然。 嘲笑和质疑声此起彼伏,他们从没有见过女性挑战者,更不相信女性能够在这种残酷的竞技中生存下来。 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观众席上,大声嘲笑:“这是什么?两个女的敢来决斗场?” 另一个人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揶揄道:“她们在开玩笑吧?” 一名观众边笑边摇头,眼中充满了轻蔑:“回家找老公去吧!” 主裁判——一个高大威严的男子,皱起了眉头,不悦地看着她们。 “这里不是你们这种人该来的地方。” 他冷冷地说道。 “离开这里,回到你们该待的地方去。” 婤舟没理他,手里把玩着箭,说:“我们要挑战你们这里最强的打手和弓箭手。” 主裁判和观众们愣住了,随即爆发出一阵嘲笑和愤怒的声音。 婤舟和婤?没有理会,已经见怪不怪了。 “既然你们不肯乖乖离开,那就只能把你们扔出去了。”主裁判冷笑道,眯起眼睛,示意几名负责维持秩序的壮汉上前驱逐婤舟和婤?。 这些人个个肌肉虬结,手握粗大的棍棒。 婤舟还以为是之前那个妓院里雇佣的打手呢。 男人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大肌肉加上大棍棒。 就没有别的方式了? 这些壮汉迅速向婤舟和婤?靠近,试图将她们赶出决斗场。 婤?双手交叉,往前伸直,转了转脖子。 一个迅捷的闪身,用强壮的手臂挡住了第一名壮汉的攻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摔倒在地。 婤舟迅速退后一步,迅速取下背上的弓,拉开弓弦,一箭直射向另一名壮汉的手腕,箭矢精准地击中了他的棍棒,将他手中的武器击飞。 接着,她又迅速装箭,瞄准了第叁名壮汉的膝盖,将他逼得后退几步,失去了平衡。 主裁判显然对婤舟和婤?的实力感到震惊,但他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如果不迅速解决这个局面,会失去自己的威严和控制力。 “好吧,如果你们这么想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他说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露出结实的肌肉。 他手里挥舞着一把巨大的战锤,走向婤舟和婤?。 战锤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显然是一个致命的武器。 婤舟和婤?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主裁判猛然挥舞战锤,向婤?砸去。婤?迅速侧身躲避,紧接着一记重拳击中了主裁判的肋骨。主裁判痛苦地哼了一声,但他并未退缩,再次挥动战锤,试图击中婤舟。 婤舟冷静地后退两步,拉弓上箭,快速射出一箭,精准地击中了主裁判的肩膀,使他的手臂顿时无力。接着,她又迅速装箭,瞄准他的膝盖,迫使他跪倒在地。 婤?则趁势前冲,一拳击中了主裁判的下颚,将他击倒在地。主裁判重重地摔在地上,战锤脱手而出,半天爬不起来。 虽然有些人被震慑住了,但仍有不少人心中燃起了嫉妒和不服气的火焰。他们不愿相信两个少女竟然能够在这种严酷的竞技场上取得胜利。 “这不可能,一定是……一定是因为那个女的在后面偷袭!”一个高大的男子愤怒地喊道,脸上充满了不甘,食指指着婤舟。 “对,她们只是运气好而已!”另一个人不屑地说道,紧握着拳头,仿佛在等待机会亲自上场挑战。 婤舟拔起他膝盖上的箭,朝着观众席上射了出去。 同时,婤?将战锤举过头顶,尽管战锤看起来有半个身子那么大,但婤?的力量足以轻松操控它,然后将它甩向一侧的石墙。 轰—— 战锤撞击在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厚重的石墙表面瞬间被击碎,裂痕蔓延开来,灰尘和碎石四处飞溅。整个场地一片寂静,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凝固了。 婤?冷冷地扫视着观众,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整个决斗场。 “还有人要来试试吗?”她问道。 男人们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这……她怎么可能做到?”一个观众不敢相信地低声说道,额头上渗出冷汗。 “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另一个人瞪大了眼睛,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 尽管少女们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有资格参赛,但观众们的脸上依然写满了不服气和嫉妒。 他们难以接受一个女性,能够击败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男人,这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最难以接受的还是,女人拥有了如此惊人的力量。 * 前夫:我就是个笑话! 小叁:你才知道? 贱男人就该死 少女们的收入来源就是踢馆子,一次性能挣不少钱。她们以自己的实力在各个决斗场上挑战对手,赢得丰厚的奖励,但是这样的成功也让她们迅速成为场子老板们的眼中钉。 很快,那些地方就不愿意让她们再进门了。 但婤?从来不是个会轻易认输的人。 她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二话不说,冲进那些拒绝她们的场子,毫不留情地把那些人揍了一顿,震慑了所有敢于阻挡她们的人。 少女们又捞了一笔。 婤舟和婤?回到旅店休息时,婤舟利用一贯的温和态度,与店里坐着的大妈的闲聊,顺便打探西肃国的情况。 大妈简直就是个社交恐怖分子,根本不需要通过几杯酒的疏通,直接就打开话匣子。 她向她们透露了不少西肃国的信息。 西肃国的国君虽然名义上是最高统治者,但实际的权力常常被手下的贵族和高官所瓜分,早就变成一座空壳。这些贵族和高官之间形成了错综复杂的联盟和对立,他们的背后隐藏着各自的利益和野心。 婤?等着小二过来,在桌上放了点银币。 小二给她盛了点酒,没忍住,参与了她们的谈话,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最近,上面的那些元老们在向白水洲那边寻求军事援助。” “听说他们要在那栋楼里接待那位殿下。” 婤舟立刻问:“等等,那是什么楼?” 小二摇了摇头,不肯说了。 婤?挑眉,神神秘秘的,肯定有猫腻。 大妈小酌一杯酒:“现在西肃国的局势是越来越不稳,国君也渐渐失去了控制。但白水洲那边,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婤?对接下来的话题不感兴趣,问婤舟:“咱们吃点什么?” “这儿的物价有点贵……”婤舟嘟囔了一句。 她们决定换一家店吃。她们和大妈告别后,离开了旅店,沿着热闹的街道漫步,寻找可以填饱肚子的地方。 街角有一个老奶奶的小摊,香味四溢,老奶奶正在熟练地揉面、拉面,显然是做面条的。 两人坐了下来,点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面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她们低头品尝着这份简单的午餐。 不远处,有一家小巧的女娘铺子,看起来是卖糕点的。 这个姐姐有些像婤水。 婤舟微笑着看她在忙碌,心想待会儿也许可以去她那买点点心尝尝。 就在少女们享受这宁静的时刻时,一阵吵闹声打破了午后的平静。两人抬起头,看到一个男人在不远处的女娘铺子前门,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明显是在和她争吵。 “给我钱!你别装了,快点拿出来!”他恶狠狠地吼道,声音中透着威胁。 接着,是木棍破碎的声音,婤舟看到那名男人砸了店里的精致糕点,怒气冲冲地对女娘大吼。 “我真的没有钱了,请你别再逼我了……” 女娘的声音带着恐惧和绝望。 婤舟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每次喝醉酒回家,也是这样吵吵闹闹地闹事。 那种无力和压迫感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上,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握紧了拳头,心中的愤怒渐渐升起。 婤舟迅速吃完了面,婤?已经给老奶奶付了钱。她转身问道:“婆婆,对面那边是怎么回事?” “唉,那是赵家的店铺,七娘是被卖给赵家的。原本赵家在曙都就是数一数二的大商贾,但她的丈夫整天花天酒地,把家产都挥霍光了。” 老奶奶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忧伤。 “每次回来就逼她要钱。她一个人经营小店,怎么够养家,还要还他的债呢?他要不到钱就打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 两个人听完后,胸中的怒火愈发难以抑制。她们决定不能坐视不管,这种贱男就该死。 婤舟拦住要上去揍人的婤?,缓步走到女娘铺子的对面,手指挑出系着绿绳的箭,瞄准那个正在要殴打赵娘的男人。她深吸一口气,凝神屏息,手指轻轻拉开弓弦。 “你再不给我钱,我就——” 话音未落,婤舟的箭已经飞出,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闪电般的轨迹,精准地击中了那个男人的心脏。 男人惊叫一声,痛苦地跌倒在地上,胸膛上的箭深深嵌入了心脏里,血开始染红他的衣服。 周围的居民吓得四散逃开,不敢再靠近赵娘的铺子。 婤舟冷静地走进去,望着倒在地上的尸体,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怒火。让他这么死掉,也太便宜他了…… 没一会,少女撩起头发,自嘲着:“还真是……哈,又杀了一个。” 尽管她闭上眼睛就可以感受到那种无名的怒火,看见那些被锁在地窖中哀号的女人们,但要让她回忆起全部的杀人细节却是很费劲的。 她张开嘴往里灌变得冰冷酸涩的空气。 杀人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弱小。从来不会超过晚上十点出门去吃烧烤;食堂里有很多男生的话,她会忍着空腹,等晚一点再去;有时候走在路上,都会担心自己会被骚扰。 男人们告诉她,世界是可怖的,是充满暴力的。 “我们生活的世界,大人和小孩都很容易受伤,伤口会流血,会化脓感染,有时候就死了。我们的世界就是这样。充满了致命的词汇:哮喘、破伤风、毒气……” 但最近的事情告诉她,不是的。 是因为这个世界充满了肮脏的男人。 在武力掌控的世界里,有了足够的实力,哪怕没有权力,也就意味着她也拥有了杀生的资本。 但她做的这些,真的能让她们过得更好吗?就算杀了父亲,母亲和她会变得更好吗? 不是杀人,而是弑掉那个虚幻的自我。 就刚才,在疑问中面对通道的尽头好像一星亮光,望着长长的走道不如说是隧道,她知道自己置身于世界上最明亮最温暖最安全的母体中。 赵娘满眼泪水,惊恐和疑惑交织在一起。她从未见过有人敢这么公开地反抗她的丈夫,也从未想过会有人为她挺身而出。她一时间不知所措,呆坐在原地,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攥着裙摆。 婤?弯下腰,温柔但坚定地对赵娘伸出了手:“起来吧,没事了。” 赵娘愣愣地看着她的手,一时无法理解为什么陌生的少女会为了她挺身而出。 她的声音颤抖着:“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不知道,我看他不爽,就帮了。” 婤舟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悲伤,原来一直都没人帮她啊。 赵娘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无助:“可是,我以后要怎么办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其实你远比你想象的厉害!”婤舟又振作起来,拍了拍赵娘的肩。她见过太多太多女人,总是不自信,但唯独为了男人,再困难的事都愿意做。 婤?赞同地点了点头:“这男的都这样对你了,你都能一个人好好经营着铺子,你怎么就没办法自保呢?” 自保的方式有很多种嘛,不一定非得和她们一样。 * 我不想用家暴男这个词,,,,改成贱男了,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家暴这个词。。。 就晚了一步 黑沉沉的苍穹下, 一座黑色尖顶的宫殿矗立在城中央。它曾是这座城的象征,但此刻顶部已倾斜,浓烟滚滚,火焰还在熊熊燃烧。 在它的后方,一支严整的军队正在迅速指挥人群撤离,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混乱和惊恐之中。 一艘豪华的巨型马车正向着远处的方向驶去。 银色的车轮沉稳地碾过地面,车厢外的金属装饰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整个车身雕刻精美,宛如一座移动的银色宫殿。 窗子被侍卫打开,车内坐着一名白发飘扬的青年,面容冷峻。手持一条脚链,上面镶嵌着闪耀的宝石,他神情专注地注视着远方。 一位身穿副官服饰的中年男子犹豫着上前一步。最近殿下的心情很不好,已经好几个人被他拖出去罚了。 跟着凌箫去的侍卫,在私下里说凌箫这次提前从曙都回来,是因为被一位少女抛弃了。 不知道凌箫从哪里得知的,他很生气,把“造谣”的人打了几顿板子。 他的声音低沉而谨慎:“殿下,刚刚闯进阳楼的……是一位女子。应该就是您要找的那位……可是暗卫的动作是在是太快……” 凌箫的脸色铁青,缓缓握住手中的饰品。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遗憾与失望。 “该死……就晚了一步……” 他冷着眼,关上车窗。 “去一趟元老院。” “是。” 不久前—— 阳乌楼里有很多老头进进出出,走廊上也没有巡逻的侍卫。要不是差点被抓,她还真以为这里很好离开呢。 圆形的白色柱子贯穿整个建筑,四周的楼道呈圆形分布,这里应该是分布着各种监视的小孔,每间房会采用单独的单人房,每个房间都非常奢华且密闭,以确保被禁锢的伎子无法与外界接触或交流,也保持了老头们活动的私密性。 至于她怎么知道的,因为她打晕了一个穿女装的老头,四处乱逛。这老头还戴着黑色的面纱,她犹豫了一会,扯了下来。 因为裙摆过长,每走一步婤舟都需要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以免绊倒。 腹部的收紧设计为了强调女性的腰部曲线,非常紧绷,迫使她不得不收腹,缓解这种不适感。腰部没办法轻易弯,只能挺直背部。 到底哪个神经病设计的这种裙子? 男的还真是变态,该不会是……想要变性吧…… 圆柱内设有高塔和守卫站,使管理人员能够在高处监视和控制整个区域。 从婤舟进入这里开始,她就感觉有一道微妙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她。 她走了长廊上,看见老头们忽然从房间里出来,全部都走向二楼。她也悄悄跟了上去。 红色的大阁间里氛围庄严肃穆,宾客们端庄而冷漠地相互寒暄,同时互相打量,心中评估彼此的身份。 整个房间里分为两层,由一道白色楼梯相连,普通宾客不得上楼。 那道目光,似乎来自楼上。 她抬头朝上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长桌上摆设着丰盛的食物和酒水,但没人食用,她数了一遍,不过几十人左右,大多数人都是男男结伴,有的男性穿着更加精致的长袍和斗篷,上面缀有很多金银装饰和宝石,也有很多男性穿着大部分都是高腰线和紧身腰带的拖地长裙。 这里为什么要叫红阁?里面明明都是白色啊? 婤舟了解到,阳乌楼,是只有西肃国的元老们这种级别的人物才能进来的。 婤舟听着老头们在交流,最近和鸭子尝试了什么新姿势,又持续了多久的时间,他的幼鸭有多么地骚。 婤舟:“……” 这地方原来是鸭馆啊,还不是普通的鸭馆,里面养着的都是供老男人们狎玩的“高级货”——小处男。 婤舟听着胃部犯恶心,没继续听下去,转身就出了红阁。 走廊上什么人也没有,她摘掉面纱,又探出身,往圆柱后面的走廊看,也没有人。 像是一栋会闹鬼的楼。 她试探着上了两层楼,但是裙子过于累赘,她气愤地停在宽阔的平台上,从袖子里拿出刀,挑开交叉紧系着的腰绳,感觉肚子都解放了。 她又弯下腰,掀起宽大的裙子,露出穿着白色衬裤的小腿,僵硬又窄小的鞋子被她脱了下来,提在手上,仿佛卸下了重重枷锁,轻盈了许多。她开心地直接迈着大步往上跑。 在逃公主一点都不浪漫。 但这破楼,居然足足有十六层……她一边轻喘着气,才发现自己今天吃太饱了,胃部有些胀痛。 明天一定得少吃些!她又一边吐槽着,开这种鸭店,得多赚钱啊。一层楼就有十个房间,除了十六层只有一个门。十五层,总共一百五十个鸭。 可能还不止这个数。 她在心里计算着,要是以后她也开这种鸭店,专门供货给男的。 她开心地拍了拍手,那也不是不可以哎? 她光顾着想发财的生活,就已经忘记了这种诡异的氛围。她前脚刚踏上光滑的地面,后脚就有人跳了几个黑色的身影,手里提着刀砍来。 跳崖 但人太多,她实在打不过,胜在身体灵活,拿了走廊上的蜡烛,跑进淫窟里,拿了香油,在楼里纵了一把火。 这群臭老头犯得着要杀她灭口? 姐不就是过来看一看吗?! 犯得着用这种下叁滥的手段吗? 火焰迅速蔓延,婤舟在浓烟中踉跄前行。她的衣裤被火光映得通红,汗水和灰尘混杂在她的脸上。 终于,她冲出了燃烧的宫殿,迎面扑来的冷空气让她一阵清醒。 她翻身跃上了小莉,拿起弓箭,上马前还大喊了一句:臭老头们,都给我去死吧!她勒紧缰绳,马蹄飞速地敲击着地面,飞驰在夜色之中。 她紧张地回头一瞥,看到一队黑衣人骑马疾驰而来,个个手持利刃,眼中闪烁着寒光。 “这些疯子。” 婤舟迅速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箭,反手搭在弦上,弓弦一弹,箭矢如闪电般飞向追兵。箭矢划破夜空,射中了一名骑手,他痛苦地跌落马下。 暗卫们并未因此停下,他们穷追不舍,誓要将婤舟捉拿归案。她继续策马前行,风在她耳边呼啸,心脏狂跳不已。 自己必须尽快找到一条逃生的路。 不过,这些老头为什么就非得抓住她啊?! 还好没戴上婤?,不然也得连累她。她只能催着小莉拼命往前,心疼地摸了摸它的脑袋,一边往后射箭,这么多年的骑射不是白练的,一射一个准,但人还是太多了。 周边的商铺都被这些人给搅乱了,经营小摊的人大多都是姥人家和小姑娘。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她今天带出来的箭并不多。 前方的道路越来越窄,四周的地形变得险峻。 婤舟紧紧抓住缰绳,目光搜寻着可能的出路。 突然,路在一片险峻的悬崖前戛然而止。她让小莉停在悬崖边,前蹄高高扬起,嘶鸣声在夜空中回荡。 她紧张地环顾四周,悬崖下是一条湍急的河流,河水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她深知,跳下去是极其危险的选择,但身后黑压压的追兵已经逼近,她无路可退。 在这危急时刻,婤舟感觉到身旁有一丝熟悉的气息。她转头一看,发现大黑,正默默地跟随在她身后。 它显然准备好与她并肩作战。 “大黑,别过来,保护好自己!” 婤舟焦急地示意它不要靠近,她不想让它陷入危险。 她怕它被刀锋伤害,哪怕是一点小伤都不行。 婤舟迅速做出决定,就算跳进河里,她们叁个都有机会活下来。她拉住缰绳,让小莉停下,跳下马背。她拍了拍马的脖子,低声说道:“去吧,快离开这里!” 小莉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图,嘶鸣一声,转身跑向远方。婤舟目送着它跑开,心中一阵不舍,眼里泛起泪花。 当小莉掉头跑回时,暗卫们正好追了上来,投掷出几把寒光闪闪的刀刃,目标直指它。 “你们别想伤害它!” 婤舟的心一紧,怒吼一声,迅速拉开弓弦,瞄准那些投掷刀刃的暗卫。 箭矢如闪电般飞出,精准地射向一名暗卫的手臂。那人痛苦地尖叫着,刀刃脱手而出,落在地上。 婤舟的动作迅速而精准,每一支箭都阻止了暗卫们对小莉的攻击。 “跑!跑!小莉,快跑!” 小莉终于在婤舟的保护下,成功避开了投掷的刀刃,朝着安全的方向奔去。 婤舟看着小莉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心中松了一口气。 尽管大黑已经将小部分的暗卫扫下了山崖,但暗卫们一波接一波,不停地朝着婤舟的方向逼近,但她的手指里已经没有箭了。 婤舟知道自己不能再浪费时间,没有再犹豫。她转身面对深渊,和大黑点了点头,猛然跃下悬崖。 冰冷的河水瞬间吞没了婤舟的身体,她被急流卷入水下,失去了方向。 冰冷的刺痛感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拼命地挣扎,试图浮出水面,但水流太强,她的力气正在迅速耗尽。 就在她几乎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看见了大黑的身影。 大黑没事就好…… 它滑入水中,巨大的身躯如游鱼般灵活地在水中游动。它迅速靠近婤舟,用强有力的身体托住了她,将她从水底推向水面。 婤舟的头终于破出水面,她贪婪地吸了一口空气,但紧接着就陷入了昏迷。大黑用它强劲的身体缠绕住她,顺着水流,迅速将她带向安全的岸边。 谁能过情关 凌箫在得知婤舟掉崖失踪的消息后,心急如焚。他立刻带着一队人马赶往山崖边,希望能够找到她。 山崖的环境险峻,藤蔓和树木杂乱地生长着,遮挡了大部分视线。 凌箫沿着陡峭的崖边,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寻找可能的踪迹。 就在他心中焦急万分之时,一阵异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晨雾笼罩的山林显得格外幽静,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一个少女躺在河边奄奄一息,一条黑色的巨蟒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挤出红色的果汁。它正用利齿将果子压碎,然后将汁液滴在少女的伤口上。 周身的人立刻围住凌箫。 黑蟒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到来,慢慢地抬起头,幽深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 蛇的身体微微收紧,仿佛在警戒。 是那条把他赶出栏村的黑蟒。 凌箫让他们离开:“你们去附近寻找能够帮助的药师。” 他说完就立刻上前,先将婤舟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慢慢地将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最后用双手托住婤舟的腰部和腿部,确保她不感到太多痛楚。 幸运的是,他们找到了隐居在山林中的甘罗。 甘罗是位医术高明的隐士,在这片宁静的山林中隐居了多年。 她和女儿甘蕴每日过着简单的生活。 面对凌箫的恳求,她答应暂时收留婤舟,并为她治疗。 婤舟刚被救回,她的状况非常糟糕,整个人昏迷不醒,连喝水都困难。 母女俩很为难,清水不停地从她嘴边流下,浸湿了她的衣领。 她们根本没有办法让婤舟张口喝水。 甘蕴挠了挠头:“妈,要怎么让这个姐姐喝水呀……” …… “我来吧。” 凌箫听见屋内的声响,主动走进屋子,从甘罗手里接住婤舟,肩侧放低,让她更好地靠近在他的肩膀上。 他端过桌上的水,把温水含在嘴里,另一只手轻轻掰开她紧闭的嘴唇,俯身将水渡入她的口中。 每次渡完水,他都会看着她的脸,确认她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甘蕴瞪大双眼:还能这样…… 甘罗摇了摇头,示意女儿不要多说什么,看他摸了摸少女的衣领,这是要给她重新换衣服了。 带着女儿出去了。 凌箫把婤舟抱回去之后,等甘罗为她处理好伤口,请求甘罗指导他,要如何为少女清理伤口、换药,以及调理她的饮食,确保她能够尽快恢复。 甘罗几乎什么也没做,甚至于调制药物,他都想亲自来。 甘蕴很生气,指责他这是对她母亲医术的极度不信任。 凌箫低声说了一声抱歉,但执意要亲自动手。 夜晚,房门被缓缓推开,副官正准备给他呈递文书,白日里都在忙着为少女清洗伤口,没有时间处理公文。 他开门时偶然瞥见了亲王殿下坐在少女的床边。 殿下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月光透过窗子洒在他的身上,他的神色忧愁。 凌箫撑在少女身上,指间纠缠,鼻尖相抵,目光有些失神,嘴里呢喃着:“你喜欢他……” 没一会,他又轻笑一声:“但他现在去哪里了?” 但他不敢打扰凌箫,将文书放置在靠近门边的小桌前,眼神中透露着对主人的敬畏,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他还在元老院里周旋时,听说自家殿下没日没夜地照顾一个少女,他内心思忖:殿下似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直到亲眼看见他的手指被锋利的枝叶划伤,手背在煲药时被溅出的滚烫药汁烫伤全然不在意。 为少女换药时,她的眉头只要微微皱起,凌箫就立刻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安慰。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仿佛想通过这温柔的触碰,减轻她的痛苦似的。 情关难过,原来这是真的。 凌箫已经下定决心,他告诉自己,等婤舟完全康复后,他就会离开,继续守护在暗中,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婤舟醒了之后,甘罗按照凌箫的要求,没有透露她昏迷时期发生的事情。 婤舟以为是甘罗救了自己。 甘罗留她在家里静静地养伤,几天后,虽然婤舟的伤势有所好转,但手臂依旧疼痛,暂时无法抬手射箭。她时常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树林,想着在大福镇生活的日子。 也不知道婤?怎么样了,现在是不是很着急。 小莉又在哪里? 大黑则总是在她身旁,不愿意离开,仿佛是她的影子。 甘罗对婤舟的照顾无微不至,她的女儿甘蕴也渐渐和婤舟变得亲近。母女俩的善良和温暖让婤舟心中多了几分安心和感激。 这一天,甘罗决定带上家里自制的药膏和一些简单的手工艺品,去附近的村镇卖一些,补贴家用。 母女俩本想独自前往,但婤舟坚持要和她们一起去,尽管她的手臂还未完全恢复,但能帮一点是一点。 也到了差不多该和她们告别的时候了。 甘罗沉思了片刻,最终同意了,她们一起收拾好物品,准备出发。 大黑则悄悄跟在她们后边,换了个方向离开,婤舟让它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有婤?的下落。 在村镇的集市上,甘罗和甘蕴忙着摆摊,婤舟则在一旁帮忙招呼顾客。 快至傍晚的时候,大黑带着一人一马过来了,婤舟和母女俩告别之后,和婤?去朝着北边去了。 不用努力的人生也挺好的 两人坐在马上,她们在一座水晶宫殿外,宫殿的外墙在夕阳下泛着瑰丽的光芒,仿佛一座从梦中走出的神秘建筑。 这是婤?找婤舟的时候发现的好地方。 没有人居住。 少女们对眼前这座如梦似幻的水晶宫殿充满了好奇。她们两人轻轻推开那扇冰玉大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大门缓缓敞开,一股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婤舟站在她身后,目光打量着周围。 水晶厅的穹顶高耸入云,冰棱倒悬。 大厅宽广而空旷,四周的水晶墙壁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将她们的影子映在四周的镜面上,仿佛进入了一个由无数镜像构成的迷宫。 婤舟忍不住低呼,手指轻轻抚过墙壁上的冰雕:“这也……太美了!” 婤舟又觉得奇怪。 “不过,这地方居然没有人?” 两人顺着走廊慢慢向前,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水晶地面上刻有复杂的花纹,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冰冷的镜面上。 婤?低声问道,目光中透着兴奋:“谁知道呢,先四处看看吧。” 少女们目光流连于四周,每一面墙上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她们小心翼翼地顺着光滑的水晶楼梯向上走去,越走越深,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当她们走进那座巨大的水晶厅时,婤?忍不住轻声惊叹:“这简直像是一座冰雪城堡!” 上楼后,她们路过一间间房间,每个房间都以水晶为墙,透出淡淡的晶体。她们随意打开一扇门,发现里面是一个简约的卧室,床铺上覆盖着厚厚的毯子,四周挂着薄纱帘子,微风轻轻拂过,帘子轻轻飘动,给房间增添了一丝梦幻的色彩。 房间内陈设井然有序,仿佛随时都有人居住,但却丝毫看不出有人活动的痕迹。 这简直就是她的梦中情房…… 她们尽情地探索着水晶宫殿的每一个角落,生怕错过了任何一处奇观。 婤舟轻轻推开那扇闪烁着淡蓝色光芒的水晶门,门后的景象让她们再次屏住了呼吸——那是一片静谧的冰雪花园。 花园中种满了晶莹剔透的冰花,每一朵花都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如同一片冰雪的海洋。 花瓣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梦幻般的光泽,微风拂过,冰花轻轻摇曳。 婤?和婤舟慢慢走进这片奇幻的花园,脚下的冰雪在她们的脚步声中发出轻微的脆响。 花园的中央有一片冰雕而成的长椅,两人不约而同地坐了下来,仰望着头顶那片繁星点点的夜空。 四周静谧无声,只有风的低吟与花园中淡淡的光辉相映成趣。 大黑在花园外围轻巧地巡视了一圈,确保没有危险后,静静地蹲伏在花园的角落。 婤舟的手轻轻抚摸着身旁一朵冰花,花瓣的冰凉透过指尖传递到心底,她躺在冰雪覆盖的长椅上,不愿意离开这片令人心驰神往的美丽花园。 “我想住在这里。” 婤?也轻轻地躺在她的旁边,感受着冰花散发出的微光,她微微点头:“我也是。” 两人就这样住了下来,每天的日常变得意外地宁静而舒适。 两人甚至爱上了赖床,不用努力的人生也挺好的。 水晶宫殿的卧室设定得别具一格。 卧室的四周由晶莹剔透的玻璃墙体构成,阳光透过厚厚的玻璃洒进房间,照亮了房间内的一切。 为了调节光线,玻璃墙体上悬挂着一层层轻薄的帘子。 帘子随着微风轻轻拂动,仿佛细纱般柔和,早晨的光线透过它们照射进来,整个房间都被一种柔和而温暖的氛围包围。 少女们起床后就去摘林子里的果子。 锻炼完身体后就回冰宫,宫殿的每一个角落都显得神秘而令人着迷,少女们不时会被宫殿内奇异的布局和装饰吸引,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天都充满了新的发现。 白日里,婤舟在研究制作冰体弓箭的可行性。婤?则拿着纸张,临摹着这座建筑。 傍晚时的温度要低一些,婤舟坐在火堆旁,伸出手掌,小心翼翼地烤着手指,感受着火焰的温度。 婤?也将手放在火堆上方,微微眯着眼,感受着温度从掌心传递到全身。 火光映照在她们的脸庞上,格外柔和。 两个人在温暖的火堆旁轻声交谈,聊起村里的趣事、她们的计划,以及未来的路程。 * 快完结了,怎么没人评论,怎么没人评论,都理理我!!!珠子,你尽管给别人,但是!老婆们你们都去哪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又不回我了!为什么你又不回我了!老婆你好狠的心呐!你真的这么忙吗!你真的只是因为忙吗!还是因为不想理我!理理我有这么难吗!你快理我!一分钟一秒钟收不到你的消息我真的心急如焚!你快理理我!你为甚么不理我!到底为什么啊!! 窃心贼和恋爱脑 宫殿外静立着一排守卫和马匹,寒风穿梭于他们挺拔的身影之间,站在队首的凌箫凝视着宫殿内透出的柔和光芒,冰体反射在紫眸上的光,给他添上了一抹清冷。 “殿下,她身旁那位姑娘已经走了,您现在可以进去了。” 一个守卫对凌箫说。 等凌箫的人进了宫殿,守卫们就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一个守卫皱着眉头说:“这宫殿明明是西肃老头们送给殿下的,他自己不住,怎么还让两个女贼住进来,还要这样偷偷摸摸地盯着她俩。” 另一个守卫猜测道:“这可不是女贼,这是窃心贼!” “哎?该不会殿下有两个喜欢的人吧?不会吧!” “当然不是了,别乱说。” 第叁个守卫赶紧制止他俩,还提醒他们小声点,别让雪鹰听到什么。他可不想挨板子。 “你们没听说吗?那个传言是真的。” 第一个守卫恍然大悟:“哦,这样啊!难怪殿下总是远远地看着他的心上人。” 另一个守卫感叹说,好像对殿下的感情世界很好奇:“真没想到,殿下平日里这么凶狠的人,也会有喜欢的人…….” 第一个守卫接着说,看起来有点同情殿下:“是啊,殿下在感情上却这么……嗯,怎么说呢,就是挺不一样的。” 恋爱脑。 不过,他们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嘴上可没敢说殿下的坏话,毕竟还是要给自家主子留点面子的。 婤舟原本正坐在池边,专注地捣弄着冰层,婤?出去打猎了,她们有些时段没吃肉了,需要补充蛋白质。 手指在冰面上留下细微的痕迹。 婤舟的敏锐感知突然警觉了起来。 她感觉到身后有一种不对劲的气息。 她猛地转过身,眼神迅速锁定在地上那隐隐约约的影子上。那影子在柔和的光线中显得模糊,却清晰地映照出了一丝不安。 婤舟的心跳瞬间加速,这里可能潜藏着某种威胁。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大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谁在那里!”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警觉和急切,她扔下手中的冰块,迅速起身,朝影子的方向追去。 影子的脚步轻快,踩在冰面上的声音清脆而回响。 她的目光紧盯着前方的动静,试图捕捉那隐匿的身影。 虽然四周的光线微弱,但她的直觉让她能够感受到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婤舟的身影跟随着那道黑影,在宫殿的走廊中飞快移动。 她穿过长长的走廊,经过空旷的大厅,心中涌动着一种焦急和紧张。 婤舟看到楼梯的方向,影子的身影消失在那里的上方。 她没有犹豫,快速地向楼梯奔去。她的手在楼梯扶手上滑动,身体急速攀升。 在她的追赶过程中,她忽然意识到楼梯上只通向一个房间。 哼,看她怎么抓住这个人。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这层唯一的门前。 手指轻轻触碰冰冷的门扉,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底。 婤舟有些粗暴地推开门,踏入里面后,房间的实际空间并未如她所想象的那般宽敞,四壁都被轻盈的纱幔轻柔地包裹着,营造出一种朦胧的氛围。 室内光线黯淡,仿佛所有的物品都被覆上了一层冷白的滤镜,使得一切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左侧墙面紧贴着一排壮观的陈列架,其上错落有致地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稀世珍宝,每一件都散发着独特的光泽。 她紧咬着嘴角,下巴轻轻抵在手背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心中暗道:“躲在哪不好,非得躲在这。” 从这里跳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 正对着她的,是一座高耸的柜子,其高度几乎触及天花板,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缓缓拉开柜门旁的一个抽屉,只见里面满满当当地堆放着璀璨夺目的金玉珠宝,闪烁着光芒。 里面放着一把匕首。 结发为妻夫,恩爱两不疑 尽管房间内空旷无声,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注视,如同锐利的目光穿透空气,紧紧锁定在她身上。 婤舟的目光转向右手边的纱幔。 那纱幔上投下的颀长黑影,清晰而分明,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她回想起进入房间时的种种细节,原来那些看似无害的纱幔,巧妙地分隔了空间,让她误以为右边也是墙壁。 凌箫就站在纱幔的另一侧,在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发现。 她面向那道影子,站直了身体,紧握住刀柄。 半晌后,纱幔后穿出一道慵懒却冷酷的声音。 “你好大的胆子,敢擅自闯进王的冰殿。” 她一惊,下意识抬起头看向他所在的方向,凝神听门外的动静,往后退了些。 不过,这声音为什么有点耳熟?但她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的。 “怎么不说话?” 凌箫又顿了顿:“心虚了?” 为什么这语气,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婤舟撇嘴,没好气地回他:“好吧,我确实是贼……不过,你不也是?你刚刚跑什么跑?” 她又看了看四周,太昏暗了,只能往门边走了。 凌箫看见她的动作,心底尽是掩不住的失落:“你很喜欢这里?” “怎么?” “你未免太自以为是。” 凌箫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每一次的靠近都是对自己决心的背叛,每一次的触碰都可能让之前的努力化为乌有。 婤舟云里雾里:???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房间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纱幔后那人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敲击声,显得格外刺耳。 “算了,你走过来。” 这种说话的语气,那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却如同迷雾中的幻影,难以捕捉。 “怎么?还不走过来?” “去你爹的。” 婤舟骂了一句,正打算掀开他面前的遮挡物,看看这到底是谁。 但男人的动作更快,他猛然掀开纱幔,大步向她走来的瞬间,她已不及多想,抽刀便刺。 门被他砰的一声关上了。 他攥住了她的手腕,拉高抵扣在门上。 力量之大,让她动弹不得。 婤舟被他抵在门上,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只看见一种让人不由得驻足凝视的完美身形。 随着视线向上移动,下颚线条流畅而匀称,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但他的大掌轻轻盖住了她的双眼。 刀早就被他轻松抽走,扔进了柜子里。 婤舟拼命挣扎,想用脚踢他,他的腰身强行分开她的双腿,膝盖骨抵在门边。让她几乎是以一种尴尬的姿势坐在了他坚实的膝盖之上,双腿悬空,无处着力。 “别乱动。” 他那沙哑的声线就像那薰衣草色的薄雾,渐渐弥漫在她耳边。 离奇梦幻,这种熟悉感让她莫名放松下来,都忘记要挣扎了。 她小声地开口:“我们是不是认识啊?” …… 男人的额头抵住她的,气息有些不稳。她的气息、她的温度、她的一切都在他脑海中不断回荡,让他无法静下心来。 “我们何止认识……”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婤舟再次挣扎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你到底是谁?快放开我!” 他避开这个话题,突然问起:“你的伤好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愣住了,他怎会知道她的伤势? 这男的……该不会……偷看她洗澡换衣服吧?! “你这个臭流氓!色狼!变态……” 凌箫又用手掌捂住她的嘴巴。 她的双唇微微颤抖,每一次启合都显得那么艰难而无力。那双唇间有千言万语在急切地寻找着出口,却都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紧紧束缚着,只能化为一串细碎而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一点都不像在抗议。 正当她准备以某种方式回应时,对方显然失去了耐心,松开了她的嘴巴,不耐烦地用手指敲了敲她的额角。 但很快又盖住了她的双眼。 男人又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把她的脸和鼻子揉捏了个遍。他又沉默了一会,忽然带着冷酷的声音:“你知道这座宫殿是怎么来的吗?” “我怎么知道它怎么来的啊?” “这是西肃王送给发妻的聘礼。只不过,他没有收到妻子的木梳......结发为妻夫,恩爱两不疑......” 男人的声音有一点颤悠晃摇,掌骨忽然缓缓滑落,覆在了她的嘴唇上。手指轻抚过她的眉眼。 凌箫感到自己回到了她坠崖的那日,重新站在了悬崖边上,一步之遥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但他却无力阻止自己向前迈出那一步。 婤舟觉得他有病,她长得也不好看啊,这双咸猪手怎么总是摸她的脸。 她疑惑地反问:“所以呢?” 屋内骤然陷入黑暗,伴随着翅膀拍打的声音,更添了几分神秘。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 他说着,忽然停住了。 喜欢我就直说 婤舟:“?” 他凝视着她的晶亮的眸子,试图从她的眼神中寻找一丝丝不同的情绪,哪怕是一丝的波动也好,但她的眼神清澈而冷静,没有丝毫的波澜。 “你到底给几个人送过木梳?如果只送过一个人,那我可以放你离开这里,既往不咎。” “我确实只送过一把……” 它们原本只是词语,只是松散的音节,毫无意义,温吞吞的,流动着,融合着,彼此受孕,重生为一个生命,然后立即分割,呼吸…… 凌箫突然倾身过来,双手紧握她的手腕,力度不自觉地加重,同时,另一只手轻巧地绕过她的腰际,轻轻一拉,她不由自主地跌入了他的怀抱。 这亲密的接触仅仅维持了刹那,随即,他果断地将她推向门内。 动作迅速而决绝。 咔哒一声—— 婤舟怔怔地站在原地,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终于回过神来。 靠!她被锁起来了! 婤舟气呼呼地拍打着门,试图解开锁,但门外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婤?正好回来了。她听见楼上传来的敲门声,快步走上楼,发现婤舟被锁在房间里。 看到门外留下的一把钥匙,婤?顺手打开了房门。 婤舟愤愤地冲出房间,看到婤?后立刻说道:“刚刚有个男人把我锁在里面!” 婤?疑惑地问:“什么样的男人?” 婤舟回想着刚刚的情景,忽然意识到那个男人的举动、姿态,甚至那熟悉的气息,顿时恍然大悟。 她瞪大眼睛,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小皎皎!那个人是小皎皎!” “原来这座宫殿是他的啊。”婤?听后无奈地扶额,又轻叹一声:“你怎么才意识到那是你前夫……” 她抬头看了看四周精致的装饰,摇了摇头,对婤舟说道:“不过,你这位前夫还真会挑礼物的。” 婤舟笑得更开怀了,没在意这座冰宫,她回想着刚刚他说的话:“真是的,喜欢我就直接说嘛,还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她一边说,一边准备去追凌箫。 婤舟察觉到凌箫离开的方向后,立刻骑上马,顺着他留下的马蹄印记追了上去。 夜色渐深,天空挂着半轮弯月,周围的空气中带着些许寒意,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婤舟不疾不徐地跟随这条线索,心中盘算着他会去哪里,见到他要说些什么。 她忽然发现自己一直都不知道凌箫的身份。 那就问这个好了。 她一路尾随,穿过林间小道,绕过几个村落,直到眼前出现了一栋高耸的塔楼。 婤舟认出那是阳乌楼,她下了马,将大黑藏在暗处,瞥见大门口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没一会,就在侍卫的紧密护卫下悄然隐没。 门口的气氛骤然凝固,无人敢轻易开口说话,都小心翼翼地垂首,目光聚焦于各地板上,生怕一丝声响打破了这压抑的宁静。 婤舟趁着守卫们都低着头,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迅速抱住塔楼的外墙,借助力道敏捷地攀上了楼上的窗户。 夜色为她提供了掩护,她轻巧地推开窗,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婤舟紧跟着那行侍卫,悄悄地往楼顶的方向走去。 她看到凌箫站在楼顶的门口,低声和几个随从交谈着。没一会儿,他们便整齐地跟着凌箫离开了,走下楼梯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远处。 婤舟迅速走进了那间房。 房间内的布置奢华而精致。 靠近门口的地方放置了一张雕花木桌,上面摆放着几本精装的书籍和一盏古朴的青铜灯,灯光透过纸质灯罩散发出温暖的光晕。 房间的中央是一张宽大柔软的床,床头的四角分别悬挂着轻盈的蕾丝幔帐。 蕾丝从她手里轻柔地滑过,覆盖着皮肤。 婤舟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长达十多厘米的冰针,通体透亮,在灯光下反射出微微的光芒。 她握着那根冰针,撕了一块蕾丝,包裹住它,动作轻巧而熟练,将其藏在手心里。 又想把我当成泄欲玩具? p o1 8dg.c om 红阁的房门被缓缓推开,一位身着侍从服饰的中年人步入,步伐稳健,眼神中透露着对主人的敬畏。 他停在楼梯口前,距离恰到好处,在红阁的二楼,凌箫正坐在一张宽大的檀木椅上,背靠椅背,神态自若地俯视着楼下的几名内廷官员。这些官员神情紧张,低头不敢与他对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凌箫手中握着一杯清茶,茶香弥漫在四周。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眉眼间透着几分冷峻。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副官身上,声音不急不缓,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询问:“她有没有离开?” 副官微微躬身,语气恭敬中透着一丝小心:“还在您的房内。” 听到这话,凌箫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他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响。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短暂的静谧。 “算了。” 凌箫轻声说,眉头微蹙,边系着袖扣边向外走去,步伐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都拖下去埋了。” 他微微抬手,示意副官可以继续处理眼前的事务,语气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仿佛对眼前的情况并不十分在意。 侍从紧随其后,不敢有丝毫怠慢。 一行人跟着他穿过走廊,上楼,他们来到了凌箫的房间门口。 门锁紧闭,男子目光一瞥,侍从立刻会意,取出钥匙,轻巧地打开了房门。看好文请到:po18bw.com 男子轻手轻脚地靠近门边,低语吩咐:“你们在此守候,别靠太近了。” 他略作沉吟,最终还是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门在他的身后无声合上。婤舟不知道红阁里发生了什么事。 门锁开了—— 婤舟连忙向床上的方向藏去,不小心扯到蕾幔。 一瞬间,层层迭迭的蕾幔纷纷落下,伴随着珠帘碰撞之声,将她的身体笼罩住。 凌箫影影绰绰地可以看到床上女孩的身影。 他的脸色冷峻,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嘲讽。 “你还敢追来?” 婤舟躺在他床上,忍着笑意,没吭声。 他走进床边,隔着纱幔看着她。 “哑巴?给你三秒,不出来就叫人把你抬出去。” “小皎皎。” 凌箫冷笑了一声:“你在叫谁?” 她觉得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萧陆逐步向她走进,单膝跪压在床上,倾身向她靠近。 “又想把我当成泄欲玩具?还是说,你后悔丢下我自己跑了?” 他说得咬牙切齿,忽然伸手握住纱幔,却在掀开前停住了——她主动揽住他的脖子,同样抬头看向他。 “不后悔啊。” 他攥紧着拳,好像这样就能把他那一丝失落给掐灭。 婤舟又问凌箫:“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 他突然伸出手,扣住了她的肩膀,低头逼视着她。即使隔着那层蕾丝,她也几乎被他的目光所攫。 “跟踪?我会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情……” “那你的身份是什么?” “这对你很重要?你知道了又能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 “因为是你啊,当然重要。”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 凌箫的注意力又被婤舟手上的动作吸引过去,她用中指轻轻勾住他的手指,随后拇指轻轻按压在他的指间关节上,缓缓地将他的手攥入自己温暖的手心。指腹在他的皮肤上轻轻摩挲。 只有少女不知道,每一个细微举动都仿佛在他心湖上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却像是突然醒悟,或是被某种思绪打断,猛地抽回了手,身体也随之挺直,仿佛是在刻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冷笑一声:“你走吧。” “我不!” 她看见他真的要走,掀开身体上的障碍物,扑进了凌箫的胸膛,他下意识搂住她的腰。 是妳自己送上门的H “放开我!” 在两具身体交汇的时候,似乎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摆。 她感到有点陌生,过往的零星碎屑却是她与他之间的唯一有效的通道,也是唯一的浮标,支撑着他们俩在时间的大海中浮沉。 他的气质要比之前凌厉许多。 婤舟试图后倒,给自己和他都留下一点空间,但凌箫却迅速上前,再次将她紧紧揽入怀中,恢复了之前的亲密姿势。 婤舟笑着问他:“你怎么就不承认你喜欢我?”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哦,但我确实喜欢你啊。比如,你的身体,这怎么就不算是喜欢?” 凌箫:“……” 婤舟想着他以往拿手指勾自己的画面,用差不多的力道从他胯部一直往上划至腰部——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秒,空出手去制止他腰上的手。 但她很快就把他压倒在了床上,扯了裙摆的一块蕾丝系在他修长的脖子上。 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幔帐和珠帘遮住了凌箫的上半张脸。 真美。 凌箫的左手被她牵引着穿进她的小腹,一直往下面探去。 好久没做了,现成的人形按摩棒,不做白不做。 正如往日里,凌箫的舌头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那般——— 但凌箫撇过头去不看她。 他那微微凸起筋络的手背,再往下是骨节分明如瓷一般的手,强行缠入她的脑海。 婤舟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变热。 凌箫的胸腔像被塞了大石头紧紧地堵住,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撑起身体,伸手捞过她的腰,她哎呀一声,故意倒在他身上。 他虎口掐着她下巴,去咬她的嘴角。 “你真是.....” 手掌握抚住小粒的阴蒂,指腹按在肉缝,缓缓往里顶开,没入整根手指,不停地动作。 “你就这么想要?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情?” “也不全是……” 婤舟刚说完,就咬着唇浑身发颤,感觉下体有一股暖流从下体通向全身。凌箫的手指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吸附力。下体被阴道收缩产生的压力往外推,稍微撤出去了些。 他抱住她,把头埋进她的肩窝,炙热的嘴唇隔着衣物传递给她:“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你这次别想丢下我!” 婤舟的腿有点发软,快感在整条腿的神经内无限绵延。 “我不走。” 她咬了咬他快熟透的耳朵。 凌箫抬低着头,眼里映着光,看着她那不停张合的小嘴,大脑有些发晕,浸入口鼻的都是她嘴唇里散发的清香。 尝试过性带来的极度愉悦,也必然要承受毫无缘由又无法得到满足的情欲之苦。 他的头不自觉地低了下来,食指挑起婤舟的下巴,像吸附磁铁一样,几乎是要贴了上去。 少女忽然侧过脑袋,故意避开他的吻,双手抵住他的胸,往后拉开些距离。 凌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嘴唇,有些痴愣,身体跟着她的动作移动。 婤舟直接那手捂住他的嘴巴。 凌箫被迫停止,略带迷茫地看着她。 真可爱,凌箫总是软乎乎的,像那种毛茸茸的大型动物。 她握住他的脸庞,手指拂过唇角:“冰宫是不是你送给我的?” “不是。” “哦?那是谁呀?难道是哥……” 婤舟转过脸去憋笑。 “是我。” 他推开婤舟的手,又把她的脸扳正,她对上他不明情绪的眸子。 婤舟主动亲了上去,辗转地吻着他的唇。 凌箫缓缓合眼,有些笨拙地回应,很快又变成狂风暴雨般地攻势,久久不肯放开。 他抱起她往下坐的同时,又加入了一指。她被他的动作牵着鼻子走,习惯时慢时快,习惯时轻时重,习惯时深时浅。 * 今天是入职的第一天,哈哈哈第一天就加班……超忙的,但是我晚上下班的时候也还是精力充沛!我真蒂! 蕾丝和马眼棒H 他一边吻,手边隔着衣服抚上她的胸前,圆领下是交叉的丝质绑带,手指圈住尾端,轻轻一抽,胸乳暴露在空气中。 她忍不住轻颤,伸手搭上他的胳膊。 过了一会阴道好像开始收缩,她仰起头,她又试着撑起身子想离开。 交错的呼吸声和水声,他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他的手指开始在她的体内进进出出,其细微而又猛烈的声音,一会儿有,一会儿无。 少女的呜咽声像乘着风断断续续地从齿间飘出:“我想要,快……” 她微微仰着头喘息,又看见凌箫凌箫红着脸抽出手指,并拢在一起,放在嘴里尝了尝。 他闭着眼感受少女情动的体液。 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但她还没来的及细看凌箫的表情,他空出手捏住她的下颌,抬起来亲吻。 她的不应期忽然就消失了,脑子里炸开了烟花,立刻颤着手解开他的皮带,性器猛地弹在她的小腹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唇齿分离。 凌箫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婤舟那有些发肿的唇粒,克制着紊乱的呼吸:“我不是萧陆,我是凌箫。” 但婤舟只是挑眉看着他,不说话。 她不会否认凌箫的身体对她来说是多么地有吸引力。这些地方一定隐藏着只是想想就能令她震颤的气味。 但其他的,就连他叫什么,她其实不在乎。 他的喉咙酸涩,试图继续挽回:“对不起,我骗了你。” 婤舟才不要放过提要求的机会:“你让我惩罚一次,我就原谅你。” “你想怎么罚?” 她觉得扩张的应该很充分了,她握住性器,没有立刻挺起臀部,而是在男根上面裹了块蕾丝。 不知道她从哪拿来一根冰针,顶端是一颗小圆球,对准马眼口,从蕾丝花纹里的缝隙中穿过,急切地插进泄精管道。 针棍挤开狭窄的缝隙,被强制扩张的撕裂感变成细密的刺痛感,出现一种漫射状疼痛。 他咬着牙忍耐疼痛,猛地抓住她的手。 她垂下眼,叹了口气:“不是你答应好了的吗?” 因此,这个与众不同的失落的眼神,这些极其普通的言语,可能拥有的幸福和靠不住的脸面,交替地撞击着凌箫的心,好面子这件事远非少女的靠近所能比拟。 他主动放开了手。 婤舟的手又慢慢地按着圆头,继续往阴茎里深入。 马眼棒,这还是她上网冲浪时看到的情趣玩具呢。 呀,居然用上了。 这根冰针也算是一个很好的替代品了。 隐隐约约传来搅动的水声。以几乎无从辨认的蛛丝马迹,坚强不屈地支撑起整座欲望大厦。 针刺扎进去,往外抽,又快速往里挤开。疼痛渗透到疼痛部位以外的地方,但一个她压住痛点时,其他地方就会失去疼痛的感觉。 变成隐秘的快感。 他没忍住,眼下却硬生生地被她插出了眼泪,用力咬了一下她的下唇,没控制好力道,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可是在这之前,由于疼痛到处渗透,他说不清楚是怎样的疼痛,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疼。 他哑着嗓子,艰难地挤出一句话,用舌尖舔去她唇皮上的血:“好了吗……” 凌箫还以为这是命中注定,肯定治不好了。 针不长,只有婤舟的一根手指那么长,推进去的过程,对她来说还挺轻松。 她把网纱和冰针当成避孕套用,跪了起来,整个胸部都呈现在他眼前。 凌箫顺势搂住婤舟的腰,手钻进裙摆,指尖沿着她的腰线往上移,接着又一拐——沿着背沟上下和缓地滑过。 低头含住双乳,温柔地吮吸舔舐,质地柔软的头发扫在她胸前,泛起痒来。 他的鼻尖又抵在沟壑上,来回刮蹭。 婤舟握住性器,慢慢撑开阴道口,坐进去。 里面一直都很湿润,有着充足的黏液,她没怎么用力往下沉,凌箫掐着她的腰,匀速推进。 甬道逐渐被填满,充盈着饱胀感和粗糙的摩擦感。 凌箫摁住她的脑袋,沿着唇线细细密密地吻。 她仰头和他亲吻,下身充满了酸胀,她不知道要怎么缓解这种感觉。 她往后退,趴在他的肩上,在上面啃咬,留下两弯月牙似的牙印。 他结实的肌肉紧绷着,阴茎被吮吸口触碰吸附时,他在肉粒上摁了摁。 大掌又抚上她的脑后,凌箫将她往肩上压了压,纵容着她咬他的行为。 她呼吸开始混乱了,感到体内被温柔地伸展开,舒服又沉静的痒意开始慢慢在某处绵延,她只渴望它能维持久一些。 她开始挺腰顶弄,按住他的腹肌,想要更舒服些,变化着角度戳弄软肉。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但是身体已经没有办法控制。 白色的蕾丝摆尾,犹如在风中如波浪般鼓胀着飘动起来。 账还没算完H 快要射的欲望和无法射出的强控绞缠在一起,迫使他顶弄地更用力了些,两人像是搏斗起来,凌箫忽然弓着身子,把婤舟放倒在床上,从她体内半撤了出去,迅速扯掉那块黏湿的蕾丝。 它被抽走时,迅猛的电流穿过她的身体。双腿在空气中乱蹬,他握住她的脚腕,往后一拉,又挺腰整根顶入。 现在,他对婤舟的思念已不限于临风叹息了,甚至连欲望的数字刻度也呈现出实体化,富有诗情画意。 婤舟的手被他用那条绑在他脖子上的“丝巾”,绑了起来。他单手伸高,十指交扣固定在头顶。 手掌箍着她的腰窝,把她拉近他。 凌箫俯下身,在她脖颈上落下凶狠的吻,又掐着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用力咬她的唇:“你别想再忘了我。” 铁腥味在口腔里迅速蔓延开,婤舟皱了皱眉,直接发狠咬他的舌尖。 男人的大掌又按住她的大腿,将双腿分得更开,凌箫腰腹再次发力,每次想射了,精液就往外推马眼棒,他只能挺得又重又深,转移那阵细密的痛意。 婤舟的头部忍不住往后倒,眼神里的欲望一点一点的聚集,慢慢的两边的脸颊开始变得绯红,红晕周围透着淡淡的粉。 她又昂起头呻吟,她故意不顺着他的愿,喊了顾扶颐的名字。 凌箫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接下来又顶得更狠,耻骨相撞,啪啪作响。 床体发出嘎吱的声响,婤舟感觉自己好像要被他折腾得散架了。 凌箫不知疲惫地顶弄着婤舟,一直让她唤他的名字,伸手在她肉核上狠狠碾过,她浑身一激灵,下身猛地收紧,双眼开始模糊,尖叫着泄了出来。 他紧扣着她的手,强行放缓了速度,延迟她的快感,吻去她眼角的泪,慢慢抽出涨的不行的性器。 婤舟摊开四肢,失神地望着帐顶,又看着凌箫跪在她上面,用手指拿出插在他性器里的那根阴针,精液喷射在他手心里,止不住地往她腹部上流。 男人慢慢开口:“惩罚完了?那现在该换我了。” 房间里的情欲闻起来庞然无际,随心所欲地流淌,不受任何阻挡,很容易泛滥成洪,完全无法预料。 “我们的账还没算完。” 靠近,靠近,几乎触碰得到,但感觉到她身下的嘴唇在坚定柔软的潮汐中吸吮她,啜饮她,她不知不觉抬起身体,他轻轻移动手臂,掐在她的腰间,忽然把她翻了个身。 把唇贴在她的后颈上,吸入她的气味。 按住她的臀瓣,硬物直直挺入滑腻柔软的甬道。 现在,每一秒都像是一个轮廓模糊的山峰,变幻无常。粗大的硬物抽出时她感到可以忘掉一切,用力顶入快到宫苞时她又再次颤栗。 汹涌的快感时而下坡,时而上山,在上下坡之间摇摆不定。 “你别想走了,也别想再忘了我。” 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用力揉着她的腰,往下拉进自己,他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婤舟含糊地叫出声,手用力抓着床单:“就……哈……别……别……” 别停。 “别什么?不是你先开始的?” 少女气息不稳,嘴边溢出的呻吟在他耳边摇晃,挺动着腰部不断蹭过红肿的阴蒂,又次次都快要撞达子宫口,快要抵达时他又迅速撤离。 “怎么这么吵?” 等他再吻回来时,她有一种上下两张嘴同时被榨干的感觉。 “别停……啊……” 她撑起上半身,转过去勾他的脖子,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只会引得他欲火焚身。 他身下又快又狠地往里顶,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还要叫别人的名字吗?不准叫!” 婤舟倒吸一口气,身体又倒进被褥里,脚趾往下蜷缩,头猛地往后仰分散他进入时带来的强烈饱胀感。 凌箫吮吸着那圆润的肩膀,她比之前瘦了很多,上臂还有一块尚未痊愈的疤痕。他抬手摸了摸那处,皱着眉,满眼都是怜惜。 他低声不停地念着她的名字,温柔,滋养,流动,带着油彩,一种胶质的声音流过她整个身体。 突然间婤舟浑身一颤。 濒死的感觉从天而降,轻柔地在她身体里弥漫开来,像他的吻细细麻麻般落在她的身体各处。 “我……有点累。” 她闭上眼睛喘气,高潮后的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软得像一滩水。 但身后的男人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在这场搏斗之中,他的气喘主要来自肌肉运动和游戏热情,如同因体力消耗而洒出汗珠一样,他洒出了他的乐趣,甚至来不及歇息片刻以品尝它的滋味——又哄着她做了一次。 习惯无论如何是要得逞的,要让她努力尽快熟悉自己的身体。 * 咬痕 yao g u oshu.c o m 凌亲王臭名在外,阴晴不定,性格暴戾,无论是微小的失误还是稍微的忤逆,都可能招来致命的惩罚。 侍从们战战兢兢地跟在凌箫后面,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这位殿下已经整整一天没出门了,叫了人进去房间里收拾了好几次。 虽然昨晚过后,凌箫的愉悦似乎从未掩饰过。 那一贯的冷酷表情,变得柔和了许多,他的怒气也不像以前那样容易被点燃。 侍从们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应该是可以过点太平日子了。 但他们还是害怕那张好看但笼罩着寒霜的脸,不敢抬头看房内的人。 亲王殿下出门时,下巴、脸颊上都有着红色的咬痕。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他只是抬手摸了摸,哼了一声。 所有人都在心里感叹:原来殿下在床上是被动的一方啊…… 这次出行,凌箫又突然决定回白水洲,没有提前的通知,也没有多余的解释。侍从们只能在心中默默哀叹,赶紧回船上做准备。 每个人都尽量降低存在感,生怕成为殿下发泄情绪的对象。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他们眼神交汇,默契地加快了步伐。 船只的甲板上,忙碌的身影如同无声的木偶,人人神色紧张,深怕成为这位阴晴不定的殿下怒火的牺牲品。 禁楼的大门缓缓打开,凌箫怀中抱着一个少女走了出来。她被一件厚重的白色大麾裹得严严实实,几乎看不见身形。 凌箫的双臂紧紧地环绕着她,仿佛要将她与外界隔绝开来。随从们的目光偷偷瞥向少女。 虽然他们不敢露出任何表情,但心中对这位少女的身份充满了好奇。 只见她的额前露出一缕黑发。 白水洲的贵族们一贯是白发异瞳,象征着他们独特的血脉与身份。相比之下,这少女的黑发显得格外突兀。而平民则多是浅棕色的头发。 当船即将离岸时,岸上的人们惊呼一声,只见一条闪着黑色鳞片的大蛇,悄无声息地爬进了船舱。 凌箫处理完所有事务后,轻轻推开房门,回到了他的房间。房间内,微弱的光线映照在少女的脸庞上,她仍然沉睡在梦境中,呼吸平稳而宁静。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 o18b s.co m 凌箫走近床边,动作轻柔而无声,仿佛怕惊扰到她的安眠。 他慢慢地俯下身,手肘轻轻压在床面上,身体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角度——鼻尖几乎贴在婤舟的侧脸上,感受到她温暖的呼吸。 他低垂着眼,目光游移不定。另一只手轻抚上她的大腿侧,拂开了她身上的毯子。 两个人在禁楼里互相交缠着做了很久,都不肯罢休,凌箫在婤舟身下发狠地撞着,一定要她答应和他一起走,她就在他身上到处留下抓痕和咬痕——直到她直接昏了过去,他忍着坚挺的欲望,抱她去清洗干净。 他怕婤舟的下面充血发红,她睡过去之后他让人拿了药进来,给她涂抹了点,颜色已经变淡了一些。 凌箫翻身下床拿了药,分开婤舟的双腿,他把头埋进腿间,往软肉那处亲了亲,用手指蘸了些膏体,热化了涂在上面。 婤舟在梦中发出一阵呓语,声音微弱而模糊。药盒被他扔在地上,挺起身子,侧躺在她身旁,将脸靠近她,试图听清她嘴里在呢喃些什么。 婤舟微微动了一下,梦见凌箫变成了一头又软又大的白熊玩偶,似乎是因为感应到他的体温,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手臂不自觉地环绕在他的脖子上。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凌箫的心跳加快了一拍,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 前夫哥:老婆轻轻碰下我,我都要幸福死了…… 要是能多调戏几个男人就好了 身体的酸痛渐渐将婤舟从睡梦中拉了出来。她缓缓睁开眼,迷惑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里?” 她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去白水洲的船上。” 凌箫轻声回答,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什么?!可是??和大黑……”婤舟眯了眯眼,回过神,瞪他一眼:“你怎么乘人之危?!忽然带我走?” 凌箫眉头紧皱,音调不断地拔高:“乘人之危?我怎么会乘人之危?是你自己答应的!” 她仔细回想了下两个人做爱的全过程,好像是这样的…… 凌箫的眼帘微微阖上,本要起身要往门外走,又只是看着她说:“她就在隔壁。” 婤舟哎哟的一声,按住腰:“小皎皎,想不到你这么靠谱……但在床上又是凶猛如虎的样子呀……” 凌箫看她还有力气,气不过她总是对自己这样没心没肺,又把她摁在床上弄了一通,让她咿咿呀呀地叫了很久。 等凌箫离开之后,婤?见她总是窝在房间里不出来,闯进去之后,才发现她下不了床。 原本她是单纯好奇这艘停在岸边的船,才和大黑闯了进来,没想到遇到了凌箫。 少女一边气愤地骂着凌箫,一边把婤舟背回了自己的房间,说什么也不让他见她家舟舟了。 两人约好下船之后,婤舟去找凌箫要钱,婤?在外边等她,叁个人逛完再坐船离开白水洲。 只是,不知道大黑又去哪里玩了。 大船缓缓停靠在岸边,岸上的人们纷纷驻足,好奇地望向这艘气派的船只。 接着,从船上走出一位唇红齿白、容貌冷峻的男子——凌箫的面容紧绷,浅紫色的双眼冷峻而沉郁,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愤怒。 他的整个人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随时可能爆发。 穿着白色大麾的少女紧随其后,拉着凌箫的衣角:“小皎皎,能不能给我点钱呀?” 周围的侍卫听到这句称呼,她居然叫他们的亲王殿下…… 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感受了男人的周身的低气压,都自觉离得远远的。 但婤舟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反而更大胆地靠近凌箫。 哎,妻人又闹别扭了,每次不理他就闹别扭。她的声音里混合着调皮和无辜:“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只是……你的床技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受不了呀。” 这位妻人傲侨,但脸皮薄。调戏漂亮男人的感觉可真好啊,要是能多调戏几个就好了。 凌箫的脸色微微一红,尴尬地咳了咳,心情很明显好了些,挑起眉问她:“你要钱做什么?我可是要收利息的。” 切,他这么说,那就是不会收利息。 少女拉住他的袖口,他顿了顿,垂眼看着她。 婤舟的眼睛来回眨动,望着一团鲜奶油般漂移的碎云,大脑飞速运转,开始一笔笔地给他算开销。 凌箫嘴角一抽,没想到她忽然提在大福镇的事。 “不过我之前收养你的花费,你总得还给我吧?” …… “小皎皎,你知道你的一条内……” 凌箫神色慌张,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副官,简短地说:“给她一点钱。” 副官感到一阵压力,心中暗自琢磨“给她一点钱”究竟意味着多少。但是,他知道殿下的要求不能轻视,于是便大方地递给婤舟一袋子的钱币。 婤舟看到那袋鼓鼓的钱,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欣喜若狂。她激动地接过钱,甚至没有注意到是谁给的,随手拍了拍副官的肩膀。 “真不错!” 她热情地说道,手上的力道让副官一瞬间有些站不稳。 凌箫的目光变得更加阴沉,紧紧盯着婤舟拍过的那个位置。副官的脸色瞬间苍白,他不禁担心起自己是否会因为这一拍而失去一条胳膊。 就在婤舟准备溜走之前,凌箫伸手捏住了她的后颈,把她转了个身,直视着她的眼睛。 “你刚刚拍的是谁?” 婤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目光在凌箫和副官之间来回扫视,忽然露出一个笑容,毫不在意地说道:“哎呀,不小心拍错了,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 凌箫的眉头轻皱,有些不满她的回答,但看到她那副无辜的样子,最终只是冷哼一声,松开了她的后颈。 前夫:妻主,我还不够漂亮吗?(°_°)(哭唧唧)(泪汪汪) 凭啥要称呼夫君啊,不行,要改。 夫人,夫的人。 干脆叫妻人吧(*^3^)妻的人。 醉酒 婤舟拿到钱后,拉着婤?兴奋地跑去白水洲最繁华的区玩了一整天。她们走遍了大街小巷,尝遍了各式美食,还买了一些漂亮的小饰品。 白水洲是一个独特的地方,居民楼和街道都呈现出亮白色。 这边的天空似乎总是挂着淡淡的铅灰色,云层厚重,仿佛随时都会倾泻下无尽的雪花。 婤舟和婤?行走在这样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只有她们两个穿得最厚实,其他人都只穿件单衣。 她们每到一处都兴致盎然,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 白色的建筑在夜晚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璀璨。 两个人来到一间热闹的酒馆,婤舟提议进去喝点酒。 酒馆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气氛热烈。 婤舟兴致勃勃地给自己和婤?点了几杯酒,开始和她一起喝了起来。 靠窗的那边,婤?被一群围观的孩子吸引住了。她挤进去一看,发现一个年轻的少年正在卖艺表演。少年身形瘦削,但动作敏捷,他正在做着一连串惊险的杂技表演,引得周围的人拍手叫好。 婤?看得入迷,不由自主地拍起手来。 但她没发现婤舟喝了半桶甜酒。 与此同时,凌箫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眉头紧锁,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凌箫的心情愈发焦躁。他放下手里的公文,从软椅上站起身,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不好的念头。 心中隐隐作痛。 他担心婤舟又会忽然消失,等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又带着别的男人,又或者像上次跳崖受伤。 最终,侍官忽然上前,说两个少女在酒馆从傍晚待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他再也按捺不住,带着随从,快速前往那家酒馆。 当凌箫走近时,远远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喧闹声和笑声。 酒馆内,婤舟正喝得酩酊大醉,和婤?在里面大喊大叫。 则在一旁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一切,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婤?喝得微醺,正站在一张桌子上跳舞,强壮的身躯在灯光下显得尤为矫健。她挥舞着双臂,带动整个酒馆的人跟着她一起欢呼。 婤舟则在一旁捧着一坛酒,摇摇晃晃地跟着节奏跳动。 酒馆里的顾客被她们搞得不知所措,有人试图劝阻,却被婤?无意识地推开。她的力量惊人,那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她。 没有办法拉走婤?,那总可以把她的同伴推出去吧? 凌箫推开酒馆的门,冷冷地扫视了一圈。 就在这时,他看到婤舟被一个男子用力一拍,摇摇晃晃地站不稳,正要倒在旁边少年的身上——凌箫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婤舟的手腕,将她从少年身边拉开,抬起泛着冷意的眸子,让对面的男子打了个冷颤。 “归诠?” “殿下。” “把他带下去。” 凌箫又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少年一眼。 少年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但还是壮着胆子:“你……你是什么人?” “我?”凌箫挑了挑眉,有些得意地说:“我是她妻人。” 婤舟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见凌箫,脸上露出了一个醉意朦胧的笑容:“小皎皎,你来啦!一起喝酒嘛!” 凌箫紧绷的面容微微放松了一些,但语气依旧冷冽:“你这是喝了多少?” 说完又用手捏了捏少女丰满脸颊,又不死心地多捏了几下。 好想咬一口。 婤舟笑嘻嘻地打趣他:“怎么不喝啊……那你闻闻味道?很甜的。” 凌箫看她看得有些出神,差点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上去了。 下一秒,她又眯着眼睛看他,忽然嘟囔:“你凶我……刚刚有个男的推我!” 说着,她眼圈一红,像是委屈得要哭出来。 “你怎么不凶他!” 凌箫的心忽然软成一滩水,叹了口气,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地扳开她拿着酒壶的手指,轻声说:“我已经让人把他带下去领罚了,你先和我回去。” 他示意随从照顾好婤?。 婤?从桌子上跳下来,晃晃悠悠地走到婤舟面前,咧嘴一笑:“舟舟,我们继续!” 婤舟正要一把推开凌箫,又被他拉了回去。 婤?眼花,以为婤舟跑出去了,不屑地推开随从,示意自己不需要扶,直接往外走。 少年则显得有些局促,但还是跟着她离开了酒馆。 凌箫的专属宝宝歌 凌箫小心翼翼地扶起婤舟,朝外走去。 婤舟靠在他身上,步履蹒跚,身体往下滑,嘴里还在嘟囔着:“我好累……你都不背我……” 他不再犹豫,干脆利落地将她横抱起,轻轻置于车中。 醉了的婤舟就像是个顽皮的孩子,双腿胡乱踢腾,瞬间从另一侧车门滑下,索性坐在了地上,坚持要他背。 她的发丝随风飘动,脸颊在夜风的吹拂下透出一丝红晕。 凌箫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满足感。 侍卫在远处跟随着,眼睁睁看着自家殿下,单膝蹲下背起了少女,就那样慢悠悠地在路上走着,甘愿当她的人形马。 不过亲王殿下的嘴角挂着笑意,就没下来过。 道路上只有零零星星的人路过,树叶沙沙作响,杂着少女留下的一连串的嬉笑声。 婤舟坚持要在城里“散步”。 凌箫背着她绕着广场走了好几圈,微微侧过脸,蹭过她的脸颊:“这下可以和我回家了?” 她高喊了一声“驾”示意他快走:“不要……我还想逛几圈……” 夜风,是自由又舒服的感觉,轻柔地拂过,带着一丝丝凉意与不易察觉的清新。 “我们再绕一圈吧。” 婤舟的下巴抵在他发顶,踢了踢腿。 凌箫无奈地说:“你把我当什么了?” “冲——” 婤舟忽然挺直腰,抬起手往天空上指,像是在指挥战马冲锋,又趴在他肩窝,嗅着他的香气,闷着声说:“好甜啊……” 凌箫以为她在说甜酒,感觉到她的气息在他耳边拂动,声音也不由得柔了许多:“喜欢喝甜的?回家后我给你做不就是了。” 婤舟听到这话,眼睛亮了起来,醉意朦胧中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人终于回到了车上,婤舟又开始嫌热,手开始脱衣服,凌箫立刻把帘子拉了下来。 她脱到一半,又不脱了。 “小皎皎……” “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你好漂亮啊,给我亲一口好不好呀?” 婤舟跪了起来,头差点磕到车顶,凌箫握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扯,她就倒在了他怀里,睁着迷蒙的眼眸望着他——都要看痴了。 “你是我的吗?” 凌箫觉得好笑,将她的手拢进掌心,捏了捏她的软肉,俯身在她耳边呢喃:“身子都给你了,我还能是谁的?” 婤舟的眉毛都快皱成倒八形了:“那你怎么不给我亲亲?” “真是拿你没办法……” 凌箫用手指勾住婤舟的下巴,挠了挠她的双下巴,指腹又滑到了她嘴唇边,低头和她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然而,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只手在上面摸来摸去。 凌箫身体一僵,一把抓住她的手,举到半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你的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 在屋子里这样就算了,这可是在外面! “大胸胸啊……” 婤舟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蹭,想起以前上网冲浪时关注的“奶子”博主,她还以为这辈子都和帅哥无缘了。 “奶子,我要摸大奶子~~~” 她没听见随从轻敲车窗的声音。 “宝宝,凌箫宝宝~宝宝你是个……唔……” ……可爱的小猫咪。 凌箫眼疾手快,像捕捉顽皮小猫一般捂住了婤舟那张正哼着不成调“宝宝歌”的小嘴,一把将她轻盈地提溜下车,少女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宝宝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凌亲王现在正处于极度害羞的状态,脚步像踩着风火轮。 留下一串侍卫们面面相觑,耳朵却悄悄闭起,心里默默祈祷自己刚刚没长耳朵,生怕被这位醉酒魔女的“凌箫的专属宝宝歌”洗脑。 凌箫把婤舟扛回亲王府,将她丢在了卧室床上,又去浴室打了热水。婤舟躺在床上,脑子昏昏沉沉,只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面前晃来晃去,想起了一些事情。 她突然蹦出一句:“饺饺饺,你知不知道有一句情话?” 皎被她念成了饺。 “哦?说来听听。” 凌箫虽看似兴致不高,但眼底的兴趣却藏也藏不住,手上的动作慢了半拍,终于拧干水,把温热的毛巾盖在她的脸上。 “情若夏日雷,人如骤雨散。” 婤舟一把扯下毛巾,对着他嘻嘻哈哈地憨笑,那双眼睛仿佛能说话,满是调皮与期待。 他又皱起眉,拿起毛巾继续给她做“面部清洁工程”,语气埋怨:“又傻笑什么?快点躺好。” “哎呀,你靠近点嘛,秘密要悄悄说。” 婤舟伸手胡乱一抓,等凌箫靠近时,正好抓住了他的衣领,迫使他靠近自己,一脸认真地解释:“这句话的意思是……爱的人就像……夏日的雨一样,很快就没啦。所以要赶紧抓住……你……” 她说完,得意地眨了眨眼。 凌箫愣了一瞬,随即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语气僵硬,气势骤降:“怎么总是这样……” 随即他故作严肃地轻咳一声,但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 各位老婆喜欢今天的内容嘛嘛嘛嘛嘛喜欢嘛 校园番外·午后暴雨 高中的暑假。 午后一两点的嘈杂蝉鸣。 充满橙黄阳光的阳台。 顾扶颐的房间把全世界隔绝在外。 微风追随花园里的水汽,沿着栏杆往上吹进他的房间。 吹干翻过本子上残留的墨水笔迹:那年夏天他爱上绘画,因为她爱。 爱上慢跑,因为她爱。 她容易爱上各种电影、或许他永远都无法读懂的晦涩小说和随便一本厚厚的哲学史。 她喜欢坐在小区楼下的树底下,听鸟唱歌,闻植物的气味,感觉热气在阳光普照的炎热日子里从脚下升起,而他敏锐的感官总是不由自主地全涌向她。 顾扶颐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世界和他原本身处的世界很不一样,他每天都要去一个人很多的地方,大家都穿的衣服都很不一样,风格迥异。只不过他不需要一整天都要待在座位上,也不用不停地动笔写字。 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一个大学生。 顾扶颐每天都自己开车去大学,住在一个安静舒适的小区里。 后来,他家隔壁搬来了新邻居——一对母女,女孩留着蘑菇头,她的性格有些安静。 但是她和婤舟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名字有些不同,她的名字是陈周。 她刚从其他地区的高中转过来这里。 陈周很少开口和顾扶颐说话,但是他知道她经常偷瞄他。 他觉得陈周和婤舟的性格很不一样,但又很相似。 他也说不上来那种熟悉感具体是什么。 慢慢熟悉后,陈周的话多了起来,等她下晚自习的时候,顾扶颐会假装刚从学校回来,和她在电梯里相遇。 顾扶颐从陈周身旁过时有淡淡的柠檬清香。 陈周喜欢和这个帅气哥哥吐槽学校里发生的各种事情,最喜欢和他吐槽的是作业容量。 题目总是写不完的。 但是不写题目考试分数总是上不去。 于是她主动问他,能不能给她补习。 她知道自己的长项不是应试教育,但她还是得考上一个大学,尽可能地和妈妈一起彻底脱离爸爸的骚扰。 爸爸不肯和妈妈离婚,于是陈周在他晚上回家后,悄悄地从厨房拿了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血痕,威胁他,必须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等他签完字后,又要了他的车钥匙,让妈妈先去拿好证件,再去把车开走。 她的父亲一动,她就把刀刃用力挤进他的颈肉里,又在他的下体那用力蹬了几脚,趁着这段时间逃跑。 妈妈成功带着她离开了那个家,去了另外一个城市。 但是妈妈的经济压力很大,她们的房租都是外婆自己掏腰包给她们付的。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先考上大学,这是目前最快速的独立方法。 …… 陈周看见一只黑剪嘴鸥在树林上空飞过。 她看见有一个男孩跌进了湖里,湖边站着父亲。他的双手被绳子困在身后,他看了一眼婤舟。接着他也掉了进去。 她把头转了过去,忽然站在了很拥挤的一家自助餐厅里,她心不在焉地和朋友分开,推开门,一个人在大街上找什么商店。 街道很黑,没有灯,周围都是木质的老式房屋。 零零星星的人,有时候又很拥挤,有时候一个人都没有。 她站在一条小径岔路口,雨越下越大。 她往前走。 她望着房屋的木板,渗出了光。 她想起了看僵尸电影时的那种老式大门。 她转过身,道路中间有一个女人——没有脸的女人。 她失声痛哭。 紧接着她又滚进了树林里小沟,正对着外婆家的房子,母亲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但她没办法发出声音,喉咙仿佛被扼住。他们忽然消失了。 她爬起来跑到门口,门开着,房子里只有垃圾,风卷起她的头发。她感觉天要黑了,不敢转身。 她叫喊了一声,睁开眼。 房间里很暗。 雷声在房顶隆隆作响。 她抖着手把被子盖住头,尽管是闷热的夏日,屋子里的热气也被暴雨和雷电击碎了。 但她的身体真的很冷。 她明明是来顾扶颐家写作业的,怎么就睡着了…… 妈妈在公司,去找她的念头突然蹦出来,仿佛成了她这辈子最渴望的事。 这个念头如此轻柔地拖曳着她,拉扯着她,催促着她。 门被打开。 “陈周——” 不是妈妈的声音,是那个很温柔的声音。 她几乎是像猛兽捕食猎物般猛扑在他身上。 *卡文了……先写这个,这个有灵感…… 校园番外·十七岁 顾扶颐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 陈周总感觉身体冷,一个劲地往他身上挤。 他用力回抱紧她。 她的大腿顶着他的胯部,就像一条河的两岸,河水从她流向他,回到她,再到他,永远在流动,在那里,心就像欲望的暗门、时间的隧道以及抽屉的夹层。 具有欺骗性的逻辑。 她是真的害怕?还是渴望有人和她肌肤相贴? 顾扶颐压着嗓子唤她,她几乎是把身子挂他身上了。 陈周终于感觉更温暖了些,但还不够。 顾扶颐伸手托住她的脑袋,问她梦见什么了。 她扭着身子说完,他翻了个身,把被子掀过头顶,抱着她把她压在身下。 她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些,宽阔的肩挡住了她的视线,什么都看不见,他的气味压住了她。 就像是舒爽的乳液,首先对她的四肢起作用,然后渗透到她身体的其他部分。将她从梦魇中隔离出来。 她的手臂探进被子和他腰部之间的缝隙,她的手指在他腰眼部划来划去,落下分明的影子,像无心或有意地用它们在拂弄水面。 有时候,忽然之间,他们之间会迸发出温柔时刻,那些她渴望向他诉说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顾扶颐的样貌身材都是极品,虽然疏远冷淡但是彬彬有礼。 他和高中生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她会对他有好感,很正常。 雷声又重重地敲了敲,她在他怀里颤抖了一下。 顾扶颐的手掌抵着她的背,施力把她抬起。 陈周忽然爱上推动她向前的惊雷,它唤起了她的欲望。 他低着头,漆黑的眸子深深地凝着她。 他们紧紧相拥,躺在松软的床上,雷声仿佛通过一个漏斗,集聚在他们的身体上。谁都不松开对方。 陈周感觉两人的身体交融在一起,分不出彼此,连自己的心脏也和他做了交换。 他的呼吸粗了些。 她能感受到他修长的腿部,还有他紧致的小腹。 松掉的衬衣扣子,只有那片起伏还藏在衬衫里面。 被窝里的热度越来越高,把他们卷进热浪里。 他稍微抬高了身体,远离她。只剩下寂寞的雨声连续拍打着窗户,发出珠子掉落的声音,旋即被喋喋不休的雷声淹没。 她感觉午风钻进她的心,吹开了她心里那个封堵器,她的身体一切凝然不动。 他这样做是因为不喜欢她吗? 恶的滋味就好像咀嚼下红色,吞下一团甜津津的火。 在岸边火化时,雪莱的朋友在火焰吞噬肿胀的尸身前,突然抓起雪莱的心脏。 她能不能拿走他的心脏?为什么不能偷呢?偷来的好像总是更珍贵。 雷声压在她的胃里,给她的身体注入了一种悲伤,某种东西一动不动。 算了,做爱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 等他要和别人确定关系时,她就终止他们这什么也算不上的关系。 暴风在屋外肆虐雨,噼噼啪啪落在玻璃上。她感觉自己在房间的正中央,离窗最远的地方。大风想从窗户呼呼灌进屋里。 “顾扶颐,我想和你做爱。” 他犹豫了会,声音沙哑:“你才十七岁。” 十七岁的婤舟和二十岁的婤舟很不一样,她现在要比原来清瘦很多,这具身体还处于青涩懵懂的状态。 他也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和未成年人做爱是被禁止的。 但现在他仿佛置身天堂。 顾扶颐回想起她那本落在他家的数学练习题,写在扉页上的那句希勒尔拉比着名的训令: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他贴上她的唇,只是一个吻,一个吻就够了。 如果她把耳朵再贴近一些,就能听到他的心跳。 陈周轻轻扯开顾扶颐的衬衫,手摸着他的腰,捏了捏,手指从上到下,一次又一次来回游移。 她再次抬脚蹭他的大腿。 他好像开始变得不确定了,又吻了她一遍。仍然是唇贴唇,不带着任何索取。 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有多渴望她呢?他日日夜夜都在等她回来找他。 “真的不做吗?” 陈周用脚尖挑开他的松紧带,钻了进去,勾住灼热的茎部。 另一只脚尖在他腰上乱划,逼得他用低腰顶了下她。 地板上忽然多了几件衣物。 顾扶颐单手握住她的脚腕,掀开被子,拿遥控器调低了冷气。 “做。” 陈周觉得这近乎完美的躯体有些刺眼。 下一秒,她感受到枕头垫在她腰上,双腿被他抬起,她转过脸,舔了舔唇,期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顾扶颐的嘴唇贴着她阴户,舌头摸索着阴蒂的位置,凭着记忆和本能,在周围轻舔。 她感觉下体被撑开,柔软的异物滑入她体内,在她内壁里慢慢探索,上下滑蹭,加紧摩擦。 爱,让每一个被爱的人无可豁免地也要去爱,也无可豁免地去占有。 她说:“顾扶颐是我的。” 他能回想起,在曙都时,他们缠绵的那些时刻。 他在她体内的每一刻,她的内壁和他的褶皱连接在一起,就像微小的细丝一样,几乎无法觉察,但很强韧。 他想把关于她的一切隐藏在她的阴道里,期待她会不会渴望迷失在他的嵌入里,指引他不断地深入,在欲望纠缠的捆束中,触碰她心里远远更为隐秘和沉痛的哀伤。 就像那个男孩沉入了湖里,然后将自己完全吞没。 他的手指在体内撤出了半截。 一股热流悄悄溜出她的身体,是裸色的,澄澈透明,流过她的腿根,闪着晶莹,与黑夜融为一体。 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她感觉身体被顾扶颐拉起,她从湖里浮了起来。 他捧着她的脸细细地吻。 “我想妈妈。” 陈周靠在他的肩上流泪。 顾扶颐轻轻揉着她的脑袋,轻声安慰她:“我带你去找阿姨。” “不要。” 陈琉君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陈周一周内可能见不到她几次。 除了在学校的时间,她感觉剩下的时间好像都是和顾扶颐待在一起。 她去找了妈妈又能怎么样,什么也不会改变。 陈周的脸朝下,趴在床单上,只留下一点空隙呼吸。越来越黑。他又重新贴上她的身体,嘴唇熨在她的各处皮肤。 “你别哭。” 顾扶颐的手指每动一次,阴蒂附近的平滑软肉就被刮蹭一次。 不久,身体上的红点,先是增多,而后减少。身体没有移动一寸,可是身下不断涌出情潮。 他的嘴唇沿着印记原路返回,他在她耳边呼气,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还好吗?” * 俺好喜欢这种忧郁的调调。。。。 高马尾少年 婤舟醒了之后,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床头柜放着一捆新鲜的花束。 房间的色调是淡雅的白色和柔和的米色,室内光线柔和。 房间的一侧是一扇大窗户,轻薄的纱质窗帘,遮挡住了阳光。 窗边有黑影略过,那是大黑和她告知婤?一个人出去玩了的消息。 婤舟收拾好之后,刚打开门,一股暖流迎面而来。 是客厅。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她推测他是凌箫的侍从。 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男人和她行了个礼:“您醒了,我带您去用餐。” 婤舟点了点头,但是没跟他走,问他凌箫在哪。 小莉也上了凌箫的船,但它不太适应船上的生活,只能让人不停地去安抚,下船之后凌箫的人带它去马厩里和伙伴们见面。 但是她们找不到马厩的位置。 “大人在前厅里见几位阁老。” 婤舟跟着他上楼进厨房,一边揉着有些酸疼的脑袋,昨天不应该贪杯的。副官笑着和她说西院里的温泉可以缓解头疼。 说完就带上门离开了。 婤舟吃完后,裹着毯子,去阳台上的吊椅上坐了会,看见了房檐上的雪鹰,这不是她家门口那只吗? 原来凌箫一直都有在盯视着她啊。她吹了几声哨子,大黑一出现它就飞走了。 黑蟒吐着蛇信子,滑至她身后,在她身上缠了几个圈。 婤舟侧过脸,贴着它的脑袋。 少女轻呼一声,她的伤口已经彻底恢复好了,手臂也可以正常发力。 “那我们先准备工具,做一个新的弓箭吧……” 她和大黑在房子里到处逛了逛,能集齐的材料不多,看来得出一趟门。 侍卫看着少女跟着一条黑蟒,就那样出了亲王殿下的府邸,都吓得不敢乱动,甚至忘记去和凌箫禀告。 婤舟从繁华的街道拐过,走在林间小径上,感到四周的树木高大而陌生。她对这片林子并不熟悉,不禁时不时停下脚步,四处张望,心中略带警惕。 即便是夏季,在白水洲也依然能够见到轻轻飘扬的雪花。这些雪花如同绽放的白色花朵,缓缓飘落在枝头和草地上,给整个林间增添了一种别样的清凉与静谧。 大黑在她身旁游动,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咕噜声,突然猛地停下,竖起了身体,发出一声低吼。 婤舟顺着它的目光望去,隐约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影在靠近。 “喂!” 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她寻着声音,心中一紧,握紧了手中的弓箭残片,眼神警惕。 这时,一个浅棕色头发扎着高马尾的少年从树丛中走出来。 他看起来不过十七岁,单眼皮,高马尾,皮肤白皙。脸部有着红色的纹路,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桀骜不驯。 少年身穿一套鲜艳的蓝色衣袍,衣料轻薄且飘逸,袖口和衣领处缀有简洁的银色边缘,仿佛是天空的蓝色折射而成。 他看见大黑,有些诧异,但很快将视线移至婤舟身上,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哦?你需要靠灵蛇保护啊?” 婤舟听到这话,脸色骤然阴沉。她的怒火被这少年无礼的态度点燃了,心中一阵不爽。 只是没想到面前的少年突然动了,他扬起手中的长鞭,鞭子在空气中发出一声凌厉的破空声,伴随着他桀骜的笑意,直击婤舟的面门。 婤舟反应迅速,身形一晃,轻巧地躲开了攻击。她眉头紧锁,递给大黑一个眼神,她非得把这个臭小子摁在地上打一顿不可! 大黑慢悠悠地离开了。 “不错啊,反应挺快。”少年嘲弄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显然对婤舟的反应感到意外。 婤舟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言,手中的弓箭残片已然挥出,直指少年的肩头。 少年迅速转身,马尾在空中飞舞,随着他的动作高高扬起,宛如烈火般炽热的光芒,融化了飘舞的雪片。长鞭如影随形,忽然一卷,将婤舟手中的弓箭残片紧紧缠住,用力一甩,残片直飞向婤舟的方向。 婤舟眼疾手快,侧身避开,同时借机捡起地上的一把碎石,白色大麾的下摆随意地垂落在地面上。她一手持石,猛然发力,将碎石精准地掷向少年,借以拉开距离。 “这点小手段也敢用?” 少年冷笑一声,鞭子一挥,将碎石尽数击落。 婤舟没有停顿,翘起嘴角,借着这一瞬间迅速移动身形,试图寻找有利的位置。 还不错嘛,射箭的本领没有退步。 她攀上大树,居高临下,继续利用手中的碎石进行远程攻击。她的动作干脆利落,眼神专注,似乎要凭借地形优势将对方逼入困境。 长鞭在他手中紧紧握着,忽然一甩,卷起地上的树枝飞向婤舟藏身的树干。 “以为躲在上面就安全了吗?” 他冷笑一声,长鞭如毒蛇般一圈圈缠绕树干,发力向后一扯,树枝应声断裂。 *让我们欢迎即将伺候女鹅的新男人 又要上班了,我感觉我都没有灵魂了。。。。 长得真俊 婤舟轻巧地跳下,双脚在空中借力一蹬,稳稳落在地面。她不再留手,手中的碎石快速连番掷出,每一击都直逼少年要害。 少年眉头紧皱,长鞭不停挥舞,试图击落飞来的碎石,但婤舟的攻势越来越猛,他的鞭子渐渐应接不暇,几块碎石擦着他的肩膀和手臂划过,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 少年终于开口,语气中透着些许赞赏:“你倒有几分本事。” 但婤舟并不领情:“你的废话可真多!” 他的笑意消失,脸上的红色纹路似乎更加鲜艳。他猛然发力,将长鞭狠狠甩出,鞭影如同狂风暴雨般笼罩向婤舟,试图用绝对的力量将她压制住。 婤舟面色不改,身形灵动如燕,在鞭影中游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灵活地闪避着每一次攻击。 她寻找着对方的破绽,手中的碎石已经所剩无几,但她毫不犹豫,将最后几块石头全力掷向少年的面门。 少年急忙侧身躲避,眼前一花,婤舟的身影已经飞掠而来,精准地握住了长鞭的尾端。 她眉眼俏皮地一弯,手部用力一拉,将长鞭从少年手中生生抢了过来。 他瞳孔微缩,还未来得及反应,婤舟已经近身逼近。 两人迅速展开近身打斗,拳脚交错间,林间回荡着急促的呼吸声与碰撞声。 婤舟的攻势迅猛精准,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少年虽然实力不俗,但面对婤舟的连环攻击,渐渐处于劣势。 婤舟终于找准时机,身体快速后退,手中的长鞭迅速出手,灵活地缠绕住少年的双臂,将他牢牢困住。 哼,她最近可没少和婤?学习拳击。 婤舟手肘往后推,猛地收紧鞭子,一个滑步屈腿坐在他腰腹上,将人压制在地面——长鞭紧紧缠绕住他的身躯,让他动弹不得。 少年用力挣扎,却发现婤舟的力量远超想象,无法挣脱。 婤舟俯视着少年,绳体缠绕在手背上,握住鞭杆往上一拉,身体往下压:“你输了。” * 没写完,好困………等白天有时间我再继续写! 带我去你家 y a og uos h u.c om 婤舟轻巧地跳下,双脚在空中借力一蹬,稳稳落在地面。她不再留手,手中的碎石快速连番掷出,每一击都直逼少年要害。 少年眉头紧皱,长鞭不停挥舞,试图击落飞来的碎石,但婤舟的攻势越来越猛,他的鞭子渐渐应接不暇,几块碎石擦着他的肩膀和手臂划过,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 少年终于开口,语气中透着些许赞赏:“你倒有几分本事。” 但婤舟并不领情:“你的废话可真多!” 他的笑意消失,脸上的红色纹路似乎更加鲜艳。他猛然发力,将长鞭狠狠甩出,鞭影如同狂风暴雨般笼罩向婤舟,试图用绝对的力量将她压制住。 婤舟面色不改,身形灵动如燕,在鞭影中游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灵活地闪避着每一次攻击。 她寻找着对方的破绽,手中的碎石已经所剩无几,但她毫不犹豫,将最后几块石头全力掷向少年的面门。 少年急忙侧身躲避,眼前一花,婤舟的身影已经飞掠而来,精准地握住了长鞭的尾端。 她眉眼俏皮地一弯,手部用力一拉,将长鞭从少年手中生生抢了过来。 他瞳孔微缩,还未来得及反应,婤舟已经近身逼近。 两人迅速展开近身打斗,拳脚交错间,林间回荡着急促的呼吸声与碰撞声。 婤舟的攻势迅猛精准,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少年虽然实力不俗,但面对婤舟的连环攻击,渐渐处于劣势。 婤舟终于找准时机,身体快速后退,手中的长鞭迅速出手,灵活地缠绕住少年的双臂,将他牢牢困住。 哼,她最近可没少和婤?学习拳击。 婤舟手肘往后推,猛地收紧鞭子,一个滑步屈腿坐在他腰腹上,将人压制在地面——长鞭紧紧缠绕住他的身躯,让他动弹不得。 少年用力挣扎,却发现婤舟的力量远超想象,无法挣脱。 婤舟俯视着少年,绳体缠绕在手背上,握住鞭杆往上一拉,身体往下压:“你输了。” 少年额间的青筋迅速暴起,冷笑一声:“输?我百里峻就没有输过!”想看更多好书就到:x yus huwu.o ne 婤舟:“……” 婤舟揉了揉他的脸颊,触感柔软Q弹,她将他的脸摆正,仔细欣赏他的容貌。 两指一捏,脸上的肉都往中间挤。 “你……胡蛋……防……开窝……” 单眼皮并不深邃,素净寡淡的线条,却自有一股特别的韵味。 眼神里既有青涩的纯真,又藏着几分桀骜。 他的额角至脸颊,一条红纹如同天然的装饰,艳丽似霞绮。汗水沿着他的脸颊滑落,与散乱的发丝交织在一起,显得他既青涩又动人。 在这束缚与挣扎之间,百里峻展现出了一种矛盾而又和谐的美——易碎感让人心生怜爱,美艳感则让人无法抗拒,青涩感则让人想要品尝一下。 百里峻被她盯得发麻,快要炸毛了:“看什么看?你再这样盯着我试试?!” “你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还敢随便进入这里?!” “那这里是你生活的地方?” “当然不是……” “带我去你家。” “你做梦!” 她直接在他腰上挠痒痒。 百里峻顿时笑得喘不过气来,身体在婤舟的身下扭动得更加厉害,尽管被长鞭束缚,但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让他还是想方设法地躲避着突如其来的袭击。 “哈哈哈……停、停下!我我带你……去还不行吗……” 婤舟见状,满意地收回了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早这样不就好了。” 少年喘着气,努力平复着呼吸,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因笑而弯成了月牙状,却也难掩其中的倔强。 “你先松开我!” “百里峻啊……” 婤舟忽然想起来刚刚他说的名字,重复了一遍,似乎在品味这个名字的韵味:“是个好名字,和你这个人一样,确实俊。” 百里郡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 “那当然,我可是……”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收住了口,警惕地看着婤舟,“快给我松开!” “小仙男,今年芳龄几许呀?” “我可以给你松开啊,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百里峻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语气急促:“快点!我的手都麻了!” 婤舟觉得,既然百里峻一定知道大黑是神蛇,那就代表着他很有可能是被母族抚养长大的。 当然,也不排除他是叛徒的成分。 “你怎么知道大黑是灵蛇?” 百里峻听到这个名字,皱着眉,语气不悦:“大黑?你给它取的名字也太随便了……” “又大又黑,我觉得挺好的。” 婤舟不让他转移话题,抬手在腰部给他按摩。 少年咬着唇角,身体轻颤,敏感得不行:“哈……别挠!我……我小时候经常在林子里遇到这种灵蛇。” 婤舟灵活地扭了扭身子,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身下的百里峻,忽然从把他的半个身体扳坐在地上,松开他腿部的鞭绳。 少女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的天鹅颈,思考着他刚刚交手时的身体变化,少年的身体柔韧度是极好的。 百里峻见她一直不回应,非常不满:“……你怎么不说话?” “小仙男,今年芳龄几许呀?” 少年勉强忍耐,先让她给自己解绑更重要:“……二十。” “怎么比我想象的老啊?那你有没有成亲呀?” “……” 百里峻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眉头一皱,显得有些尴尬:“没有,你就不能问点别的?” 婤舟从他身上起来,左右踱步,显得很为难:“可是你嘴上说没成亲,谁知道你有没有和别人私下里做些见不得人的……” “我没有!我不是那种轻浮的男人!” 婤舟认真思考了一会,歪着脑袋,俯视看他那优越的身材比例:“这谁知道呢……” 顾扶颐和凌箫都比她大,还没试过比他们年轻的肉体呢。 希望他是个小雏鸡,别人碰过的,她不要。 百里峻不知道她在打量自己,衡量自己成为新炮友的资格,只顾着干瞪眼解释:“我脸长的红纹就是证据!我一个人住在这林子里,和谁做那种肮脏的事?” 原来这是处男纹啊......得到想要的回答,婤舟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你是哪个族的?” 少年眼神闪烁,显然不愿多说。但他沉默片刻,最终冷哼一声:“塔惠族,你现在可以解开上面了吗?” 她手指轻轻拂过额前散落的几缕发丝,顺势梳理到耳后,嘴角微微上扬:“别想耍花招哦,不然我就把你吊起来。” “我百里峻既然说要带你去,我就不会反悔。” 百里峻住在一个山洞里,婤舟踏入山洞,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温馨的粉色世界。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粉色的挂毯,上面绣着精美的波浪图案,粉色水波在微光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轻轻摇曳。 洞内的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粉色毛毯,踩上去柔软舒适。 一旁的石台上,摆放着一排粉色瓷瓶,瓶中插满了色彩斑斓的野花,散发着清新的香气。山洞的一角,有一个用粉色丝绸制成的小床,床上铺着同色系的被褥和抱枕,显得温暖而柔和。 婤舟没忍住,直呼:“好粉好粉!” 百里峻站在婤舟身旁,双手抱胸,靠在墙上,得意地看着她:“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在我们塔惠族,粉色是男子的象征颜色,代表着温柔与力量的平衡。” 柔和的粉色光芒从洞顶的小孔洒下,将整个空间染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这个山洞的内部被细心布置过,充满了塔惠族男子特有的审美情趣。 婤舟拍了拍他的手臂:“怎么会不好看?!这才是少男心嘛......” 百里峻挑了挑眉,视线随着她移动。 山洞中央放着神龛,几只手工制作的小木雕,雕刻精美,粉色的涂漆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微微的光芒。 婤舟想看得更清楚些,弯下腰凑近了些——就在她靠近的一瞬间,百里峻忽然动作敏捷地伸手攥住她的手臂,眼神中透着严肃和警惕。 婤舟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反击果断而迅速,她抬腿猛地踢向百里峻的命根子,百里峻猝不及防,被踢得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弓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松开抓住婤舟手臂的手,同时一掌轻拍在她的肩膀上,企图借力脱身。 婤舟并未退让,咬着牙忍住疼痛,眼神一凛,敏捷地反手抓住了百里峻肩上的马尾,身体微微下沉,用力往下拉,手臂环住他的腰,将他迫近自己。 百里峻被迫低头,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到呼吸可闻的地步。 这个姿势从远处看,就是两个人在相拥。 少女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朵,耳尖瞬间染上一层浅浅的红色。 百里峻感到耳畔传来阵阵微热,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少女身上特有的淡淡清香。令他心神难定,不过,他很快就从这种异样的感觉抽离出来,按着她的肩膀,低着声音警告她:“不准乱碰神像!这是塔惠族的守护女神……” 婤舟非常生气,动作幅度加大,使得百里峻直接靠在了她的身上:“我根本就没想碰!” 百里峻的修长颈部被她的发丝挠得有些痒,他用手按住她的后颈来威胁她的要害,但一碰到她那温热的肌肤,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百里峻一时之间有些愣神,连之前的紧张感也被冲淡了几分。 好柔软……他下意识地摩挲了会。 粗糙的手心让婤舟有些不适,在他腰部捏了一把,让他放开。 两人的动作充满了默契的攻击与防御,但他们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似乎害怕破坏这里宁静而温馨的氛围。 脚步在柔软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婤舟和百里峻微微错开身形,各自寻找有利的角度。 直到婤舟的小腿撞到了什么东西,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踩到了什么,正准备回头查看时,百里峻已经紧张地喊道:“你快点离开我的床!” 婤舟的语气带着不满:“我为什么要离开?你的床怎么就不能碰了?”婤舟的语气带着不满。 两人的身体在争执中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随着一声轻响,随着一声轻响,双双摔在了山洞中央的柔软床榻上。 床榻上的被褥柔软而舒适,似乎吸收了两人动作的冲击力,反倒让他们一下子失去了彼此的威胁感。百里峻被婤舟压在床上,双手依旧紧紧攥着她的后颈,而婤舟则被迫压在他身上,身体微微前倾,用一只手撑住床面,另一只手试图控制住他的手腕。 两人的力量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交织,空气中的紧张感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尴尬与微妙的暧昧气息。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两人一时都没有动弹,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哈哈哈哈我要开车!!!!不能忘记搞黄的使命呀!! 薄荷糖 百里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异性近距离接触,虽算不上有多反感,但也没多喜欢。 这么一想,刚才那点微妙的氛围就像被风吹散了一样。 婤舟也回了神,正准备说话,突然感觉脖子后面有点怪怪的——像是有什么软软的、糙糙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下,怪痒痒的。 “这是……” 婤舟忍不住想伸手去摸,结果被百里峻一把拦住了。他急切地低声喝止:“有什么你冲我来!它只是一只受伤的小兔崽!” 她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中。 他乘机挣脱她的手,把她推到在床上。 百里峻把小兔子抱在怀里,淡薄的眼睫垂落,小心翼翼地将包扎的小兔腿放在手里仔细检查,生怕婤舟刚刚弄伤了它。 婤舟:“……” 她没想到自己在少年心中的形象居然如此残暴。 小兔子眨巴着红红的瞳孔,白色的绒毛蓬松,兔耳轻轻颤动,它瞅了瞅百里峻,小短腿在他的掌中轻轻蹬踏。 少年的笑容立刻绽开,身上的张扬桀骜顿时无影无踪。 婤舟从粉色帷幔后探出身来,趴在柔软的被褥上,双手托腮,眉眼弯弯,眼神中既有欣赏也有几分调侃。 她欣赏的是百里峻这张脸,幻想着如果他脸上的红纹消失,有点像是一枚刚刚拆封的薄荷糖,散发着淡淡的清新气息,这种稚气感混杂着纯真是最难得的。 她调侃的是他这笑得不值钱的样子。 小兔子似乎对这位新来的少女也充满了好奇,目光在两人间流转。 百里峻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小兔子的伤势,忘了要婤舟还躺在他床上。 谁不喜欢可爱的小兔兔呢?看得婤舟心痒痒,好想抱一抱。于是她主动问百里峻:“小宝贝是受了什么伤呀?” 百里峻简短地回答:“被兽夹夹的。” 婤舟看着小兔子的腿,有点心疼,伤口周围的皮肤红肿不堪,显然正遭受着剧烈的疼痛与炎症的折磨。 小兔子似乎也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它轻轻地蜷缩着身体,偶尔会因为触碰到伤口而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什么时候伤的?” “两个多月了。” 婤舟忽然坐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都养了两个多月了,它的伤还没好?你怎么照顾它的?” 百里峻的脸色暗了暗,没有说话。 婤舟看出了他的为难,于是说:“那个,我能看看它的伤口吗?我家是制药的,应该能帮上点忙。” 少年拧着眉,很明显是不信任她。 婤舟也不恼,径直下了床,蹲坐在他膝盖旁边,闻到兔子腿上淡淡的药香。 从大福镇出来前,母亲和姐姐教她如何制幻药。她虽然没有彻底学会这门技术,但是草药的类别和功效她可是记得非常清楚。 她环视了一圈洞壁内挂着的草药,都是温脉叶。 “唉,你这洞里的都是些止血的温脉叶,对于这种利器致成的内伤是没有用的呀。你要用给它敷生肌蕊。” 百里峻的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与不确定。他并非不信任婤舟,而是对于她所提及的“生肌蕊”这种草药一无所知,更别提要怎么识别它的形态了。 这种表情在婤舟看来,却似乎被误解成了对她的不信任。 “怎么?不信我?”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气愤,随即认真起来:“你去山腰上摘一朵,给它敷上就好了。记住,一定要是沾了露水的生肌蕊,这样效果最佳。” 百里峻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好,如果它真的好了,我百里峻欠你一个恩情。” 在他的瞳孔里,黑洞的中心并非一片虚无,而是隐隐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就像是宇宙中最初的光爆。 那光芒并非静止,而是仿佛在不断地旋转、扩张,就像是黑洞边缘的时空扭曲。 婤舟有点晃神,眨了眨眼,感觉要被他的眼神吸进去了。她认真思考了一会,其实百里峻不开口,她也会救小兔兔的,既然他要还她的恩情,就让他还好了。 她起身拍了拍大腿,朝洞口走去,吹了一个响哨,又脚步一旋,正对着百里峻。 “对了,你的族人不住在这边吗?” 婤舟觉得他的族人并不住在这一片具体的林子中。虽然有的族群通常隐藏在更隐秘、更难以发现的地方,有时候是深邃的洞穴,有时候则是茂密的丛林深处,有着精心布置的入口和复杂的路径,以确保她们的安全。 但婤舟觉得林子并不适合人长期居住,因为它缺乏人所需的隐蔽性和防御设施。 她看到的这片区域可能只是她们活动范围的一部分,所以即使她知道大致位置,也不一定能找到真正的入口。 百里峻慢慢把小兔子放在粉色的软窝里,换了个方向,去收拾凌乱的床铺,漫不经心地说:“不在啊,她们都在白水海。” “那我可以去拜访她们吗?” 百里峻的手顿了顿,很快又继续手里的动作。 对于铺床这件事,他展现出了近乎强迫症般的细致与执着。他先是轻轻地将手中的物品放在一旁,确保它们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工作。 然后,他缓缓蹲下身子,目光审视着床铺的每一个角落,他耐心地调整着床单的方向和位置,确保它们完全贴合床铺的轮廓,没有一丝褶皱或歪斜。 婤舟意识到百里峻可能有强迫症。 “你会游泳吗?” “不会。” 百里峻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那你去不了。” 婤舟困惑地望着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因为我们住在水上啊。”百里峻又想到什么,啐了一声:“别想着像那些鬼祟的男人一样,企图坐船进城。” “我可以学啊!”婤舟毫不犹豫地说,“游泳有什么难的?我学会了就能去找她们了吗?” 百里峻有些惊讶,看来少女是不知道白鳄海的名字由来,是因为湖中栖息着大量的白鳄。这些白鳄与普通鳄鱼截然不同,它们身披银白,在水中几乎难以察觉,且性情更为凶残,攻击力更是远胜普通鳄鱼。 百里峻摇摇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只是游泳那么简单。白水城外围是白鳄海,里面生活着大量的凶猛白鳄。” 婤舟更兴奋了:“有多凶猛?” “……你就这么想去?” “对呀!可以看见白色的鳄鱼哎,我当然要去了。” 百里峻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既然少女这么说,那他也不好继续拦着:“你不是说有方法治小兔的腿伤?它腿伤好了我带你去。” *百里峻是直球小狗 男德之妻夫称谓课 会议在一片压抑得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缓缓结束。 等到那位端坐于会议首位的身影快速离去后,与会众人才缓缓起身,鱼贯而出,会议室内逐渐恢复了空荡。 凌箫正好从阁厅里回来,雪鹰落在他肩上,告诉他白天的时候,婤舟和一个少年在林中打斗,不过很快大黑就把它赶走了。 这又让凌箫顿时感受到了危机感,他看着桌前的菜就快要凉了,声音中透着一丝隐忍的怒意:“都收下去。” 侍从们立刻开始收拾桌上的饭菜,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氛。 凌箫本想再耐心等待,但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心中的燥火渐渐升腾,他终于按捺不住,迈步准备出门去找婤舟。 少女轻快的说话声在楼下响起,他的表情瞬间凝滞,很快又恢复严肃。 回到了亲王府之后,婤舟被凌箫的府邸吸引,观察着他这幢紫藤环绕的白色大房子。 门上带有滴水兽首和黄铜门环。 窗户很大,二楼并排着叁扇镶嵌着白色花边的高高的落地窗。 门内是铺着墨绿色大理石的地板,因为年代久远已经被磨掉图案了。 正对着大门的壁炉上赫然摆着一座女神的白色大理石雕像,头戴战盔,身穿铠甲,威严地竖立在绿色大理石的底座上。 婤舟和门口的侍卫聊了会,让他介绍屋子里的物件,迟迟没有上楼。 凌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随即冷静下来,将心中的焦躁深深埋藏。 男人站在门沿,不经意间,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粉色戒指,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显眼。 副官归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戒指上,回想起他原本以为凌箫会因会议冗长而心生烦躁,不料却全程平和,这让他始料未及。 凌箫甚至还在会厅里时,主动问大臣们,为什么他们的目光总是停留在他的手指上。 一位大臣大着胆子刚开口提问,凌箫就迫不及待地说这是妻主闹着要送给他的礼物。 他架不住她撒娇,就戴上了。 大臣们一脸困惑,追问:“妻主是什么意思?” 凌箫顿时严厉起来,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他们一顿,顺带亲自给他们上了一堂“男德之妻夫称谓课”。 丈夫,夫君,都不是什么好词,只是为了衬托男性虚伪的雄性特质。男方称呼女方本就应当是女君,妻君或妻主,而不是夫人和妻子,更不应该是贱内——这些词语丝毫没有体现女人在两性关系中的主体地位,相反,她们完全就是附属品。 大臣们在他的威严下默不作声,只能尴尬地应和。 凌箫垂着眼眸,也想起这件事——昨天晚上,醉了酒的少女把衣袋里的小玩意都倒在地上,她拿起一个粉色的戒指,拉过他的手指,一直往里戳,又不小心戳歪了。 婤舟晃了晃脑袋,努力睁开困顿的双眼,嘟着嘴和他说:“在我们家……戒指,它象征着永恒和持久的爱。” “也是承诺和忠诚,表示你愿意成为我的人……只要戴上!你就这辈子都跑不掉了。” 凌箫轻哼一声,故作冷淡地回应道:“你拿我的钱,买礼物送我?” 婤舟不服气地回嘴:“怎么就是你的钱了?是我的!” 他最终无奈妥协:“都是你的,我戴不就是了……” …… 婤舟站在原地,手中捏着那块晶体残片,晶莹剔透的材质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她的指尖轻轻滑过晶体的边缘,形状呈弧形,像是可以作为躬身的材料。 凌箫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看她手里拿着那块冰晶,透露着急切:“你……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家?” 婤舟放下手里的晶体,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家?” 他松了一口气,沉默无言,眼神又空洞地注视着她的双眼,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 果然,这个女人在床上说的话就不能信! 他皱着秀丽的眉毛,冷冷地质问:“这里不是你的家?你还想回哪个男人的家?” 婤舟第一反应是房产证得有她的名字,这房子才是她的。 虽然房子对她来说没什么用,但是对别的女孩有用——例如那栋水晶宫殿最后变成了收养女孤的机构。 “小莉在哪儿?” 凌箫的脸色更加怅然:“你回来就是为了找它?” “不然呢……” 他压抑着不悦,命令身后的人:“归诠,带她去马厩。” 婤舟跟随归诠来到马厩,马厩在距离正楼较远的一处独立建筑中,这个建筑看似普通,甚至有些老旧,没有明显标识。 刚进门,小莉那熟悉的身影便映入眼帘。小莉的鬃毛在光下微微闪耀,见到婤舟进来,立刻兴奋地打了个响鼻,马蹄轻踏,迫不及待想要靠近她。 婤舟走上前轻轻抚摸小莉的脖子,抱了它一会:“小莉,你在这里闷坏了吧?想我了没有?” 小莉亲昵地用头蹭着婤舟的肩膀,似乎在回答她的话。 婤舟被她弄得咯咯笑了起来,她捧着小莉的脸,低声呢喃:“对不起啊,让你在这里憋了这么久。我们现在出去逛逛?” 小莉欢快地打了个响鼻,蹄子轻快地敲击地面。 婤舟笑着松开手,从一旁拿起缰绳熟练地给小莉戴上,顺手理了理她的鬃毛。 她轻轻拍拍小莉的背,示意归诠帮忙打开马厩的门。 归诠走上前,似乎有些迟疑地问道:“殿下刚才好像……对您迟归的事很不满,您又这样擅自出去,不会惹他生气吗?” 婤舟转过身,眼神中带着几分厌烦:“他生气关我什么事?你们把小莉关这么久我都还没找你们算帐!” 她当然知道他们其实根本就不怕她,只是因为凌箫而已。 “是……” 归诠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心里担心凌箫的怒气,但回想起殿下刚刚拿着那块晶体,也没有拦着少女,那应该是没问题的。 他打开马厩的大门,好像清新的空气都立刻涌入了进去,婤舟牵着小莉快步走了出去,接着一跃而上,稳稳地骑在它的背上。 一马一人都感觉到胸腔里的沉闷随着这片自由的天地一同消散。 “小莉,走吧!咱们好久没一起跑过了。” 婤舟轻轻一抖缰绳,小莉立刻奔跑起来,蹄声在空旷的野径上回荡,她迎着风,心情愉悦,低头轻声对小莉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在马厩里呆久了,太压抑了?” 小莉似乎回应她似的,加快了脚步,婤舟的笑容加深。 *前文也需要修改称呼,还有一些内容也要修改,以后会给大家发修改好的文档滴。 殙?里有什么 婤舟找到了一片浅水海域。 海面波光粼粼,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如同铺满了碎钻。海风带来海水的咸湿气息,夹杂着海藻的清香。 大黑在海水中轻轻摆动着巨大的身躯,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它游到岸边,尾巴轻轻地拍了拍水面,鼓励她下水。 她怎么可能从来都没想过下海游一次泳呢?但事实的确如此。她脱下长靴和袜子,放在岸边,快速地向前走,让水漫过她的脚踝,接着又毫不犹豫地脱掉衣物,赤裸着身体。 刚上大学时,妈妈带陈周去过一次海边,刚开始,因为她被灌输了太多恐惧,加上她对自己身体的排斥,她都穿着衣服待在沙滩上。 她不知道这种身体羞耻是怎么回事。 海水的涌动,如同无数只温柔的手,时而轻轻推搡,时而轻轻拉扯,让人在站稳与失衡之间摇摆。 脚下的沙粒在海浪的冲刷下,仿佛变得滑腻,难以捉摸,使得站立变得更加困难。婤舟一脚没踩稳,跌倒在水里。她满怀恐惧地挣扎了一下,喝了几口海水。大黑游过去,把蛇尾抵在她腰后。 她又回到了海面,大口呼吸着空气。 婤舟还以为自己学游泳了,身体轻轻地随着水波起伏,被清澈的水流拥抱着,所有的重量似乎都消失了,只留下一种轻盈的漂浮感。海水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既清凉又舒适。 婤舟轻轻闭上眼睛,听着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感受着海风轻轻吹拂着脸颊,仿佛与大海融为了一体。 “大黑呀,我真是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从大福镇出来的这段时期里,她的感觉从来没那么好过。她体会到在她的生命里多次出现的感觉:新事物带来的欣喜,一切都让她很欢喜。 婤舟伸出手,触摸到它光滑的鳞片,感受到了一丝稳定感。 “大黑,你让我自己试试看,看我能不能浮在水面上。” 腰部的支撑忽然离开,当她试图将身体浮起时,却因缺乏经验,紧张得全身僵硬,连连挣扎着想要站稳脚跟,但水面滑溜,她的手掌一不小心滑落,身体顿时失去平衡,猛地沉了下去。 那日坠崖沉河的感觉又浮了上来。 陈周看着妈妈,身上的红色网格衫在水中轻轻摇曳,就像是一张渔网,将她白皙的身体包裹其中——肩带滑在圆润的肩头下,腰部被宽松的黑色背心包裹住。 陈周非常镇静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母亲在以自己的方式俯卧漂浮。她好像被什么困住了。 她蹲在海边,手指挑弄着沙砾,柔和的低音随着海水隐隐约约传入母亲的耳朵:“我们以后别再来这了……” 陈周眯着眼望了会海面,躺回太阳椅上,又睁眼看着有些刺亮的天空,在厌倦和巨大的忧伤的后面,它们充塞着雾霭沉沉的生存。 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填报志愿的时候她体会到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迷惘感,她要怎么去度过剩下的日子? 一切源自于无处不在的寂寞,当寂寞蔓延到头顶无法呼吸。 她轻声喃喃,对着自己说话:“我被困住了,会慢慢好起来吗?” 但她最后风轻云淡地回应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很多时候陈周什么也不想做,她现在就想在这躺一整天,从早到晚。 婤舟意识到,在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内浪费自己的人生,是一种特权。 “你总会找到自己的路的,你总会开窍的。” 惊慌失措的她在水中剧烈挣扎,双手胡乱拍打,试图抓住什么可以稳住自己的东西。 大黑迅速游过来,用身体托住她,让她重新浮出水面。 婤舟喘着粗气,心脏狂跳不已,她咬了咬牙,想要再次尝试。她现在拥有足够的特权去“浪费”自己的人生。 学习的过程并不顺利。 婤舟时而滑倒,时而呛水,几次险些再次沉入水中。每当她陷入困境时,大黑都会及时出现,推着她浮出水面,或者用尾巴轻轻支撑着她。 大黑并没有过多干预,而是让婤舟自己去摸索和调整,只在她真正需要帮助时才伸出援手。 她的身体逐渐适应了水的浮力,学会了如何平衡和控制自己。虽然她的肌肉依旧感到有些酸痛,手脚似乎都不听使唤,每次成功前进一小段,这点痛苦算不上什么。 慢慢地,婤舟的动作逐渐变得协调,她终于能够在水中稍微稳定地浮起。 虽然动作仍显笨拙,心情却不再像最初那样沮丧。 婤舟感到一股成就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她意识到自己正在逐渐掌握游泳的技巧。 大黑安静地在一旁守护着她,偶尔游到她身边,轻轻推她一把,鼓励她继续前进。 婤舟计算着时间,差不多可以和小莉回去休息了,她慢慢游至岸边,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 等她刚站稳,柔软的毛巾忽然裹住自己的身体。 “怎么这么久?” 凌箫把她裹得严实,让毛巾吸干她身上的水分。 阳光扫过婤舟的身体,进入她半张半闭的嘴。她的皮肤开始轻轻地冒气,就像没有完全熄灭的火一样。 她略显慵懒地问他,盯着他的锁骨:“我才刚学,哪有这么快学会呀?你怎么来了?” 凌箫的回答略显生硬:“……正好路过。” 婤舟轻哼一声,显然不太相信他的借口。 干燥的毛巾忽然变得潮热,黏在她柔软的皮肤上,她的皮肤被晒得很红,那红晕从脸颊开始蔓延,逐渐覆盖了颈部、手臂和肩膀。 她眯着眼,神情有些恍惚,感受到一只手轻柔地拢起她湿漉漉的发丝。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触摸着他锁骨处那如月牙般的凹痕,随后踮起脚尖,在上面留下一个淡红的印记。 “真漂亮……” 酥麻的感觉沿着脊背直窜上脑海,他的牙关不由得收紧,胸膛微微起伏,却最终只是强行克制住内心的波动,闭了闭眼,低声说:“别闹……” “我就要!” 婤舟却没有停下的打算。她突然跳了起来,双腿灵巧地缠住他的腰。凌箫下意识地伸手托住她的大腿,稳稳地将她抱起。 那熟悉的重量和温度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凌箫深吸一口气,将她往上掂了掂,让她与自己平视。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带有一丝警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哦?” 婤舟伸出食指,轻轻抵在凌箫的精致鼻尖上,往上按压,试图将他的鼻子弄成朝天鼻的模样。他感受到鼻尖传来的细微压力,眉头微微一挑,但并没有制止她的举动。 他等她玩腻了之后,抱着她往小莉的方向去,少女的下巴趴在他肩上,双手在他蝴蝶骨的位置捶捏,双腿悬荡在空中,随着凌箫的步伐轻轻晃动。 乘坐渡轮是回家最直接的方式,她们靠在船的栏杆上,吹着海风。 陈舟用充满兴趣的目光打量着旁边的阿姨,问她结殙是什么感觉? 她抽了一口烟,缓缓开口:“殙?里有什么?有一切。就好像一颗水晶。但是供展览的,那种在玻璃柜里旁边有牌子写着请勿触摸。非卖品,没人买,没人用。就是看着漂亮。” “我能抽一口吗?” 不知道如何宣泄情绪的时候,想做出危险举动的时候,她就想抽烟。尽管她没抽过烟,仿佛抽烟可以转移她的一切烦恼。 女人把烟递过婤舟,看着女孩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烟身,然后,她犹豫了一下,最终吸了一口,喉咙里传来轻微的痒意,伴随着一种淡淡的辛辣味。 她猛地咳嗽了几声,什么也没说。 殙?,其实就是那一根烟,是男人口中的甜言蜜语,是爱情,更是里面的尼古丁——无用,有害,易上瘾,长久沉浸在尼古丁的包裹中,身体里的器官会渐渐腐蚀溃烂,精神也会随之萎靡,直至一点点消逝殆尽。 上马之前,婤舟让凌箫把手拿过来,在他手心里写了两个字:男昏男因。 想贴贴 白水洲的天气状况十分不佳,天空时常阴沉,动不动就飘起细雨,连绵不绝,这样的天气条件让婤舟无奈地放弃了出门游泳的计划。 下午的时候,她就躺在阳台上的吊椅上看她托侍卫从街上淘的小黄漫,但来来回回就那几个姿势,没看多久就犯困了。 凌箫最近一直待在书房里不出来,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婤舟走到门口,握住门把手,侍卫也不敢拦。但婤舟发现他一直都不看她,也不和她说话,就像一尊雕塑一样杵在书房门口。 倒是有问必答。 隔间有着朦胧的纱帘遮挡,这里是凌箫听大臣们汇报公务的位置。 凌箫坐在桌前,手上戴着白色的皮质手套,翻阅着卷宗。他听见了声音,微微侧头,但视线依旧没有直接落在婤舟身上。 整个亲王府,也就只有她这样不敲门就能闯进来。 婤舟的目光好奇灵动,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歪着脑袋,手背在身后,就像个巡逻视察的警察。 突然传来的悉悉索索布料摩挲声,细微而轻柔,在寂静的房间里蔓延,像是被细密的雨丝轻挠,带来一阵阵微妙的悸动。 凌箫的眉稍微动,轻抿唇角,努力控制着视线不要离开卷宗。 没一会门又被敲响了。 “殿下,秦大人要见您。” 婤舟坐在凳椅的扶手上,半个身体倒趴在凌箫的肩上,也不说话,就低头看着他,戳了戳他的脸。 “让他进来。” 婤舟感觉他是大型毛茸犬,哪里都好摸。 凌箫手里的卷宗,婤舟看了会白水洲的文字,隐约觉得他的头发好香。她凑近了点,细细地闻了闻,?清新的?香味萦绕在她的?鼻腔里。 或许是受到排卵期激素的影响,嗅觉变得极度敏感;又或许是多巴胺分泌了内咖肽的作用,受到男色诱惑的情绪更容易被放大,婤舟感觉最近凌箫格外有吸引力,总是忍不住想要贴在他身上。 她的小腿止不?住地贴在他大腿上乱踢。 凌箫吸了一口气,抬手缓缓将婤舟挂在他肩上的手臂轻轻移开,又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她双腿的位置,她很快又粘了上去。 对面的男人在说了什么她自然也没听见。 好像是什么贪污公款的…… 凌箫的神情看上去很专注,她低头能看见他清晰的下颌,喉结在细腻无瑕的皮肤上微微突起。 凌箫不再管她,一边听着,一边不时地在卷宗上做着标记,偶尔开口与帘外的人交换意见。 直到他按住婤舟那挠他下巴的手—— 她一点儿都不心虚,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想和你贴贴嘛……” “……” 凌箫松开手,继续听人汇报。 少女那双不安分的手在他的发间游走,开始薅他的头发,发丝柔顺细腻。她又拉又扯,放在手里研究,一不留神给他薅掉了好几根。 婤舟将散落的银色发丝轻轻聚拢在手心,像吹散蒲公英般,轻轻一吹,任由它们四处飘散。 反正他的发量浓密,也不差这几根。 她又捋了捋他耳畔的发丝。 凌箫闭上眼,努力地克制住自己,不去管她。 没一会儿。 凌箫再次僵住。 少女的手趁他不设防,直接滑进了他的胸部! 从头顶俯视,饱满的胸乳撑起了衬衫圆润的弧度,手感看上去极好,想让人一捏究竟。 盈满的手心感。 婤舟毫不客气地握住那两团柔软如珍珠蚌肉的宝物,感受着水蜜桃表面细腻的绒毛,她用力地聚拢着,想要将其中蕴含的甘美与温柔全部凝聚于掌心。 内心直呼好满足,嘿嘿嘿…… 婤舟附在他耳畔,嘴里噙着笑,小声说:“我们俩吃的都一样,怎么你的胸这么大?” 脑子里已经在幻想凌箫穿露腰背心,要是还露出胸上那两点粉红的话…… 一下又一下,摸得凌箫的吐息有了隐约的波动,他的心口仿佛被一股流体填满,这股流体逐渐汇聚成海,几乎快要满溢出来。 又过半晌—— 因为手感太好了,她已经不满足于摸胸了,计划要在活体的充气娃娃其他部位好好摸一摸。 婤舟假装诚恳地问他:“我能动一下吗?” 凌箫淡抿薄唇,微微喘了口气,目光涣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