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言说之情(骨科短篇)》 迷途知返简介 林饶头一次睡小姑娘,做了一半发现那是他妹妹林夕。 除了心软哪里都硬的混混哥哥×除了嘴硬哪里都软的安分妹妹 前期哥哥是真的混账,先有了肉体关系才开始考虑感情的,妹妹一开始逆来顺受因为得靠他生活下去。 这篇是男主视角,所以有些地方非常的自我,开始只考虑“自己”如何如何,会出现大量脏话。 He 迷途知返一学生 林饶糊弄过中考后便辍学了,主要是他本来就不爱学习,不爱上学。 小学那会儿因为觉得教室不透气就砸了窗户,上初中放学还和一帮混混在校门口打架。 他刚开始作恶那几年还有法律保护着,简直无法无天,等勉强接受完义务教育就没有人管他了。 再后来他就彻底混社会了,帮着结识的精神小伙在酒吧看场子,烟大把大把的抽,酒一瓶一瓶的灌,日子过得荒唐又无趣。 这天酒保指了指说包间里有个学生妹找他,他一愣也没想到自己认识什么学生啊,初中时再怎么张扬也不去招惹那些正经学生,和他们打交道浪费时间还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林饶在学校里连个朋友都没有,更何况那些看见他就躲起来的女生。 “看那校服还是重点高中的,估计是来找刺激的闷骚女学生,知道兄弟还是个处男,今天给你找个清新的开开荤。” “老子处不处关你屁事,”林饶掐灭了手里的烟,转身就走,“老子挣钱是用来享乐的,可不是用来治病的。” 他十几岁时和几个混混一块看黄片,有个人猥琐的笑着说想要来一发,他也不是有意的,看片看的喉咙干想倒杯酒,低头瞥见那个人暴露的下身差点吐了。 那个脏屌上面全是菜花,还长了不少痂,即使这样那人也跟磕了药似的念叨着要女人,弄的满手是血。 这件事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之后那人几个月没来酒吧,别人都说他死了。 林饶从那之后也就失去了对性方面的兴趣,偶尔有了生理需求也就自己撸一发。 自己的小兄弟健健康康的,又大又干净,怎么说都得给它找个不错的女主人,还只能给他一个人操的那种,不过估计自己这辈子混成这样,也没指望了。 “你这人怎么不识相,头子给她灌了一瓶酒,从你工资里扣的,”酒保急了,干脆把实情说了出来,“你不干我这就进去白嫖了啊?” “操,不早说!”林饶回头进了包间,里面沙发上躺的确实是一个女高中生,茂密的黑发散落在脸上看不清样貌,但气质确实没的说,校服那种版型的宽大衣服都能给她穿出味道。 不过他倒不是在乎那瓶酒的钱,他知道老板是为了让他表明忠心,和那些人一样合群才更好控制,谁要是不听话就得挨一顿毒打。 林饶见识过许多刚来的服务生本想干干净净挣钱,结果最后还是被用各色手段给套路了的事,因为有把柄拿在手上才更好控制。 他是一开始就跟着老板混的,所以相对来说对他还比较信任,但周围的人一个个吃喝嫖赌的就他天天打着哈哈就过去了,他以前是混,到成年后倒是什么事儿都不犯了。 主要是林饶不想蹲号子,他惜命。 他得罪过不少有前科的人,进去一次得被“教育”的折寿半辈子。 可这点儿还是让头上觉得不放心,非得让他干点什么犯法犯罪的事,一块同流合污才行。 林饶把那女孩抱起来往外后院停车场走,这人轻飘飘的几乎没有什么分量,也没管她轻微的挣扎顺手把她扔到了车后座上,等往远处一开把她叫醒再扔下车呗,喝那么醉,他上没上她谁知道,估计她本人都不会知道。 “头儿,这就让他走了?”刚才客气的和林饶说话的混混立马打电话通报,“这也录不下证据是他强奸啊。” 电话那头的中年老男人吭哧吭哧的笑了几句,和猪叫一般:“他能带走就已经栽了。” 迷途知返二强暴 林饶的车是从二手市场买的,他觉得什么样的人开什么样的车,就他这没轻没重的暴脾气再好的车到他手上不用一星期就能变成战损级别的文物。 所以车内的味道特别不好闻,最冲鼻子的就是旧车发动从密封不严的窗户里飘进来的油气味,其次就是熏透了海绵垫子的烟酒味。 破车上路颠簸的很,晕车的两个条件便都达成了,没过一会儿林饶就听到了后座的女孩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操,”他骂脏话骂顺口了,猛地踩下刹车想把人丢下去,“想吐也别吐老子车上!” 他走的小路,深更半夜连个路灯都没有,更别提监控了,这地方撇人刚刚好。 林饶拽着女孩的校服裤子往外拖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蜷缩成了一团,即使人没几分重量摩擦力也大了起来,他竟然没拽动。 “唔……好热……” 女孩抱住了膝盖,自言自语的声音软的出奇,不像是在抱怨,反倒像是撒娇。 林饶硬了。 他低头看了看隆起的裤裆皱着眉点了支烟,吸了一大口并没有冷静下来。 比起那些长的奇形怪状的酒保他算比较俊俏的那个,所以在酒吧里也有人对他投怀送抱过,但或许是那件事对他的影响太大,他那东西很难支棱起来,尤其是有人在面前的时候,安分到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阳痿了。 这是第一个。 林饶观察起那重点高中的校徽和校服制式分析着。 高三的,估计成年了。 穿的也挺本分,应该还算干净。 他混迹社会多年,什么样的人都得长个心眼留意一下,要起事首先不惹事。 回到出租屋林饶把神志不清的女孩校服裤子一脱,直接就掏出性器顶在她下面乱戳,找到一个在流水的小缝就捅了进去。 林饶在为刚才的纠结烦躁,去他那个酒吧的有什么好人吗?他还费神费力的,送到他眼前干嘛不上? 自己本来就不是善茬。 “我操,是个处?”里面紧的爆炸,殷红的鲜血沾在了他的阴茎上,“不过老子也不负责,去酒吧不就是想找人破处的?操……睡着这逼也夹的这么紧,醒了给一定得让你这骚货给老子舔鸡巴。” 借着女孩的鲜血润滑着,林饶无情的挺着腰,那种焦虑的情绪一直没下去,他点了一支烟一边抽一边干,嘴里说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粗鄙之语。 处男也不是很持久,林饶又弄了几十下觉得她毫无反应没意思,便射了一发在她身体里把她翻过来准备叫醒。 这不翻不要紧,翻过来……身下躺的是他亲妹妹林夕。 女孩依旧恬静的睡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己的亲哥哥侵犯了。 林饶不敢置信的抖着手去撩开那被汗粘在脸上的头发,抱着侥幸想着万一只是长的像呢…… 他吓得跌下了床。 他上了他的亲妹。 林夕是个乖女孩,学习成绩好还听话,和他完全不一样,两个人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她不可能特意来这鱼龙混杂的地方,绝对是有事来找自己的。 怎么当初没注意呢,为什么就没多看几眼呢? 林饶慌的很,这事发生的太戏剧化,他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觉得自己完蛋了。 是告诉林夕她被陌生人强了,他把她带回来了,还是要坦白的说出是自己干的? 还是说……杀了她?她死了可就什么也不用解决了。 林饶握紧了拳头,对准了林夕的脸。 这一拳下去,她就再也不会醒来了,他也不必面对尴尬的处境了。 迷途知返三续命 林饶下不了手。 他看着那张脸心脏就隐隐的痛。 林夕是为了给他换血才被出生的,家里重男轻女,只不过看他没出息才给了林夕一口饭吃,后来林游出生她又变成了废弃的棋子,天天饥一顿饱一顿的,在那个家里连客人都不算。 林饶偶尔几次回家拿东西撞见她使劲勒紧腰带,蹲在老式筒子楼的走廊里干啃馒头,噎住了就喝口凉水,而里面的林游和父母其乐融融在吃着丰盛的晚餐。 林夕看见他会虚弱的挤出一个无力的笑脸。 不好看,对她一个十八岁正青春的少女来说,太不好看了。 林饶默默的下床烧水给林夕清理身体,她的内裤都洗的发白卷边了,即使在家里也不比他这混混好过到哪里去。 说起来他对林夕一点儿感情都没有是假的。 林饶六岁那年换的骨髓,生病的他奄奄一息的撑了三年都不想活了,结果父母威胁他不治的话就把林夕摔死,他在这样一个家里长大心里自然没什么善良之处。 小时候他就知道那两个人是恶魔,从不把孩子当做人看,更何况林夕。 她就像个物品,用完就丢。 林夕那时候三岁,医生怕她乱动打了全麻。住在医院的林饶头一次见到这个妹妹,不醒着也不能问问她是不是自愿的。 不过知道了也没有意义,手术已经开始了就不可能半路停下。 他昏昏沉沉的看着林夕,女孩用的头绳是手提袋上的红绳,歪歪扭扭的小辫子一看就是她自己扎的,她就那么安静的躺在他旁边的床上,把她的血液送到他的身体里。 那一刻林饶是想好好活下去的,只是活成什么样还是看他自己乐意。 手术很成功,几乎没有什么排异反应,就仿佛那些血液本就是他们共同拥有的一样。 又让她为自己流血了。 林饶用水管里流出的凉水往自己身上泼了泼清洗掉了下身的污秽,然后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皮肤沾水打人特别疼,挥掌的挨打的都是他,两份疼痛加在一块儿让他低吼了一声。 “操,这几年又白干了。” 是的,他这不是因为伤害了自己的妹妹而感到自责,而是懊恼自己招惹了麻烦。 林饶生活顺利的时候和谁都可以称兄道弟,可真遇事了他总有种恨不得打死兄弟的冲动,死人不会开口令他难堪。 他平时忍下来了,今天也是一样。 只不过他希望林夕的情商能和她的智商一样高,别醒后给他找不愉快。 林饶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烟才想起来他把裤子扔卧室了,他今天的烟瘾格外大,平时能让他镇静下来的东西突然就失效了让他更加烦躁,点了烟注意力全在那一口上了,没看到缓缓醒来的林夕眼中一瞬的震惊。 “哥,我来投奔你了。” 房间内烟雾缭绕,把林夕呛的厉害,下车前那婉转的女声如今像是被焦油烫了一遭,变成了和他一样低哑的烟嗓,配着那张清纯的脸看起来很荒诞。 “你确定?”林饶俯身,鼻孔里喷洒出的气体洒在林夕脸上,看她咳嗽不止的样子嘲讽的笑了,“你知道我们刚才做了什么吗?” 迷途知返四泄欲 “停下……林饶你混蛋啊……” 林饶把林夕的校服推到了她的脸上,盖住了那泫然欲泣的面容,也模糊了她沙哑凄惨的叫喊。 “条件不是跟你说了吗?”他压住林夕纤细的手腕摁在头顶,随意的扫了一眼她的身材,几乎瘦到一把骨头架子,内衣下的一团倒是有点微不可查的弧度,“想留下就得给我操。” “我……我是你妹妹啊……”林夕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哭声都微弱了起来,“哥……放开我……我走行不行……” “行,记住以后别再去那里了。” 林饶真松了手,背身看着墙上的影子喘粗气,可能是头一次碰女人的原因?他刚才就差一点就又不管不顾的想压上林夕了,定力几乎成了狗屁。 “他们不要我了……哥也不要我了……”林夕穿好衣服后站在卧室门口回头看着林饶,“我该去哪里啊……” “怎么突然就把你赶出来了,”他也正巧抬头,视线便对上了,林夕蓬头垢面的模样别人一眼就能看出她被欺负过,“你没惹事?” 即使最后一个欺辱她的是他,林饶也巴不得把所有恶劣的行为都套在林夕身上一遍,实际上她什么都不做也会受欺负,但这样做他的罪恶感会少许多。 只要她堕落一点……他也就不会滋生出从来没有过的那种情感——因别人愧疚,让自己烦恼。 “昨天我生日,”林夕拧开了门把手,使劲咬着唇才没哭出来,可声音已经变形了,“他们说成年人就不归家里管了,也挺好的,幸亏书包留在学校里。” 她两手空空来找的林饶,那个家里没什么是值得带走的,也没有东西是属于她的。 “我可以留下你,”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那瘦削矮小的背影,“但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 “哥……” 林夕声音带了几分欣喜。 “闭嘴,一句话也别说。” 林饶见林夕回头了就知道她已经答应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他现在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她身上发泄那下半身的涨痛欲望。 没有爱抚也不可能有前戏,对着自己的亲妹妹做这种情人间才有的戏码不是好笑吗? 比起家里那三位来说他可比他们善良多了,他愿意收留她,所以相应的她就该安分的付出一点儿报酬…… 林夕抱起来特别硌手,唯一软乎的地方就是她的肚子,于是他的手就搭在了那里,另一只手握住性器寻找她下身的入口。 喝醉时人体是兴奋的,不过也不知道那酒里有没有违禁的东西能让她动情,反正现在那里几乎是干涸一片,顶不进去两人都摩擦的生疼。 “你自慰过吗?”林饶自己撸了几下喘着问林夕,“把下面弄出点水来。” “我不会……” 林夕涨红了脸,唯唯诺诺的说道。 她早在一个痛苦压抑的环境里磨灭了一切欲望,更何况是这个年纪避之不及的性。 林饶也不知道女性具体的生理构造,可现在半上不下实在难受,也只能自己解决了。 “把腿分开,”他顺手用被子蒙住她的头,“别掀开,不然我再强暴你一次。” 林夕的下体说是血肉模糊也不为过,他擦洗的手法粗糙,本就脆弱的地方像是又接受了一次摧残,那撕裂的伤口又缓缓的流出红色的液体。 “疼成这样也不说一声?”林饶眯着眼睛故意无视掉了那鲜血快速套弄着肉茎,她下面是深红色的啊,和自己的性器官的颜色一样,像是本就该给他用的一样,“给点反应。” 迷途知返五报复 “是你让我一句也别说的……” 林饶闷哼一声后躺在了床上,看着身边那张倔强的小脸儿有了些许动容,没再对林夕恶言恶语,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的月亮。 “没想到你也会抬杠,”他有点犯困了,语气也柔和了许多,不过也只是听起来是这样,“钥匙在鞋柜上,不想回来的话就不要拿。” 既然她都愿意出卖身体来找一个庇护所了,林饶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涉世未深的妹妹对着别人也这样做,不如让她住这里算了。 不过现在两人的关系是说不出的奇怪,这到底算什么。 “谢谢……” 因为工作的性质,林饶通常是昼伏夜出,没人打扰一觉睡到下午两三点也是常事,等他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身旁空空如也,只有半条薄被搭在小腿上。 林饶起身时把被子踢在了地上也没有捡,主要闻着那股不一样的气味他脑子里就全是林夕赤裸的躯体还有昨晚并不尽兴的性交,这种带着无名火的情绪已经干扰他超过十二个小时了。 “林夕你怎么这么骚,嗯?”林饶站在卫生间里抵着墙壁仰着头自渎,他指腹都是做事时磨出的茧子,有时候摸胳膊都有种割人的疼,但他也不在乎那点痛觉,“就喜欢被你亲哥操呗?操死你这装可怜的骚货!” 瓷砖挂上了粘液,不再那么光洁。 林饶盯着那东西缓缓下滑狠狠地咬了一口舌头。 林夕拿走了钥匙,也就是她今晚还会回来,他不是好人,但是林饶也不想在她面前发癫,他管不住下半身这事儿还是头一遭。 现在自己冲动的和个发情的公狗没什么两样,连意淫的人都变成了林夕的模样,想到她就能硬起来,这状态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 就这一下午他自己撸了十几次腿都跟着那东西软了才停下收拾自己。 等到了酒吧里林饶又恢复了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昨天的酒保凑过来挤眉弄眼的问他昨日战况如何,他也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那女人差点吐他车上,被他掀下去了。 “长的那么俊,可惜咯……” “是吗?吐了一脸脏东西,没看着。” 林饶不想被老板的走狗看出端倪,就转身喝了一口凉透了的冰绿茶,胃抽痛了起来,也能不带颜色的去想林夕的事了。 还好,他俩应该都没沾毒,人精一眼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价值是多少,不是他损林夕,而是她这样的卖身一千次都不可能是酒吧要发展的“客户”。 所以……老板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他的妹妹,故意设了个圈套等他跳? 我跟着你干可以,但这么做你这路可就走窄了啊。 林饶骨子里依旧叛逆的很。 他最不爱听人管教了。 林夕下了晚自习放学时间也是比他早的,所以林饶把唯一的那把钥匙给她后自己回家只能敲门。 “哥,回来了?” 她夏季校服扎在裤腰里,显得腰线高腿长极了,林饶喉结一动,不过胃还疼着呢,更多的想法也没有。 “嗯。” 林夕脸上没有表情,他的声音也听不出什么。 “你吃饭了吗?” 林饶不是爱端着的人,他扒了好几口香喷喷的蛋炒饭,比他做的好吃太多了,人吃到美食心情会变好,他忍不住问了在桌子对面看着书的林夕一句。 “家里平时你做饭?” “没有,妈做的,”林夕没抬头,一页纸来回翻了好几次圈圈画画着些什么,回话都很敷衍,“做了吃不着不是浪费时间吗?” 还行,他妹妹不是个傻姑娘。 林饶没察觉自己笑了。 迷途知返六性欲 打雷刮风都叫不醒的林饶傍明天就睁开眼了,林夕正站床边把衣服掖进裤子里。 睡前他故意避着林夕,自己在客厅玩了会儿手机觉得靠着沙发还是不习惯才回的卧室,那时她已经睡着了,缩着身子靠在床边,双人床再睡一个他绰绰有余。 “换打扮了?”林饶以前回家都不知道怎么跟林夕开口,两人就是匆匆打个照面就分开的,现在他大概摸清她性子了就管不住那嘴,当不了那好哥哥,反倒是流氓地痞的调调出来了,“是被我上了之后就不想继续当你那本分学生了?” “校服大,不塞起来坐下白衣服会被血弄脏。” 林夕后撤了一步,仿佛对和她同床共枕两夜的他避之不及,用正经的回答他不像话的询问,但看向地板的眼睛里都是迷茫。 这样穿校服就是坏学生了吗?她不理解,只觉得林饶没资格说这话。 “你那还没好啊?” “没好。” 林饶就是有病,即便知道那是自己的妹妹也能在生出欲望后不加克制,对他而言眼前的女孩就是一个方便的干净的泄欲工具罢了。 “帮我撸出来。” “哥,你有手啊,”林夕声调高了,还特意强调了他们的关系,不过性格就在那里,态度很快就又软和了下来,“我去给你做早饭好不好?” “你在家里也是这么和他们说话的?”林饶脱了内裤露出直挺挺的性器走到她眼前,“林夕,我留下你你就该感恩戴德,不要觉得我脾气稍微好点你就能和我讲条件。” 他不爱学习,根本不知道还有一两个月就要高考的林夕有多么紧张,也不理解学业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只想着她过不下去就出来打工好了,靠劳动挣钱不比对他张开双腿更体面些? “我没有……哥我错了……” 她选择这样做还装什么圣女,他那本就不多的愧疚感烟消云散,道德感也荡然无存。 “用嘴吃,”林饶按住林夕的头,让她跪在他的腿间,“你可以选择不做,不过今天就别回来了。” “不是用手吗?” 她闭着眼睛,颤颤巍巍的伸出那瘦长的手去摸索他的物什,指关节僵硬的戳到了他的大腿,吓得又缩了回去。 有些败他的兴致。 “我自己有手,”林饶抓住她骨瘦如柴的手腕把她的手压在正在跳动的肉茎上,“张开嘴,吃下去。” 他也不指望她能睁眼,林夕就像是个木头雕刻出来的人,那张扑克脸做出什么样的表情都难看。 湿润的嘴唇包裹住了他粗大的头部,林饶舒服的喟叹了一声,下一秒就被她的牙齿磕到了,疼得他又骂了一句脏话。 “对不起哥……我错了……我以为你受伤了……” “闭嘴,把你的牙收起来,”林夕忙不迭的解释只会让林饶更暴躁,揪着她的头发自己挺起腰在她的嘴里进出着,“你别在那里给我哭,委屈什么?今天是我体谅你的身体才让你用上面的……嘶哦……” 那柔软的小舌被他顶的无处安放,只能胡乱的舔舐着他的肉根,也不知道是滑过了哪里,一瞬间林饶的脊柱像是通过了微弱的电流爽到头皮发麻,是从没有过的体验,愤怒被快感所取代,于是变本加厉的把她的嘴巴当做一个容器去使用。 “呜……呜嗯……” 咸腥的液体流到了林夕的喉咙里,林饶没抽出稍显疲软的东西,示意她吞下去。 “拿着去吃早饭吧。” 林饶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递给林夕,随便她怎么理解,反正他是享受了。 谁也没有在意那地板上混着血液的水渍。 纯黑的校服裤子也看不出任何异样颜色。 迷途知返七家人 林饶大林夕三岁,林夕又大林游三岁。 林游中考前几次模考考砸了,嚷嚷着是林夕每晚回家的关门声把他吵醒了,这话听着极为无理取闹,但那惯坏了儿子的父母就真的顺着他的话把林夕赶了出来。 也就是凑巧了,老板的女伴说是要喝学校附近的一家奶茶,老板就吩咐了在一边清理台面的林饶去买,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换作以往林饶就立马点头哈腰,开着他那辆小破车去了,可现在的他心里对这个人隔应着呢,越看那油乎乎的猪头越不顺眼,干脆点了份外卖自己跑去了远点的网吧一边打游戏一边等。 那家店在当地算个有名的连锁品牌,半小时取餐半小时配送是常态,他压根就是拖延时间不想早回去。 所以林饶就听到了同在网吧的林游和同学说的这番话。 林饶幸灾乐祸的把键盘敲的更大声,心想那两个东西真是报应,下的三个赌注没一个好东西。 “那你姐现在住校啊?” “她哪里有钱交住宿费啊,我家的钱可都在我的账户上。” “林老板土豪啊,那今天你埋单?” “行,今个儿我高兴,再包个通宵,”林游被吹捧的有些得意,什么话都往外说,“不过给你讲个笑话。” “什么笑话啊老板?” “我姐估计勾搭上了她老师,你别说她也真是有一套,那老师是我们家亲戚,上次她在学校里晕倒了是那老师把她抱上楼的,啧啧,那脸近的都要亲上了。” “卧槽!刺激!那这么说你姐估计挺漂亮的吧?” “家里天天骂她一副死人相,能好看到哪去?” 正好外卖小哥的电话打了过来,林饶下机到外面夺过袋子恶狠狠的把外卖单撕了下来,力气大到连带着塑料袋都裂开了,奶茶差点掉地上,吓得外卖员伸出手去接。 “没事兄弟,”林饶笑了笑,“哥们刚才心情不好,不会给你差评的。” 如果不是他咬的牙都咯吱作响这话倒有可能很有说服力。 小哥感觉这流氓打扮的男人要打人了,也不管好评差评骑上小车就跑了。 林饶吸了半盒烟才拿着那杯冰都化了的奶茶回了酒吧,重新挂上了虚伪的笑脸和老板打着太极,最后给那个浓妆艳抹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留了个轻佻的眼神,效果很好,他干活时那人的眼睛还时不时注意着他。 林饶希望这个人能尽量讨好老板,呆的长远一些,好利用她恶心或者报复一下那个自以为是的那个“头子”。 “一杯就够了吗?用不用再让小林去买几杯?” “不用啦,人家喝多会胖的~” “洋酒都能灌几瓶,现在还装小鸟胃?” 酒吧老板的咸猪手顺着衣领往下面掏去,女人笑着说不用,两人当着众人面演起了活春宫,大家都见怪不怪,只是那女人喘的太卖力了,有的人不着痕迹的把衣服拉了拉盖住了下身。 呵,这是敲打谁呢? 老板可真是酒喝多了老糊涂了,他林饶光脚可不怕穿鞋的,惹急了自己的命也是能豁出去的。 他视若无睹的继续冲洗着酒杯,裤裆里那东西毫无反应。 林饶在心里还调侃了自己一手说这玩意儿怕不是认主了,只有看见林夕才活跃到不行。 突然他手上动作一顿,意识到了什么。 这老痞子还是挺阴狠的,林饶之前的计划一下子就被推翻了,因为出现了一项干扰因素——林夕。 不过只要抛下她不管他依旧可以活的和从前一样……一样自在? 他自在吗? 迷途知返八放纵 十点多林饶请了假提前回家,他吐了一下午,差点把胆汁都呕出来了,老板还坐那个包间故意卡他的申请,假惺惺的说今晚忙让他多待会儿给他多开点工资,一直到林饶在彩灯下还脸色苍白的可怕才放他走。 “哥……你不舒服?”林夕皱了皱眉,手搭上了他的额头又放在自己头上,“没发烧……你头疼吗?” “林夕。” “嗯?进来坐着啊……歇会儿再吃饭。” 林饶把手上的塑料袋扔在了一边,抱住她干瘪的身子又马上松开了。 “真瘦,”他拍了拍林夕稍微有点肉的屁股,“袋子里有奶茶,喝点吧。” 他开车路过奶茶店时都要关门了,店员摆摆手说一两杯不值得做让林饶下次再来,他就跟人说买十杯当水喝。 女孩子还是软软乎乎的比较好,林夕该多喝点的,多点肉更好。 想着想着他下半身又开始骚动了,又去便利店买了几盒避孕套和润滑液。 林夕今天做的番茄炒蛋,稍微有些凉了但一点儿腥气也没有,林饶连吃了两碗饭气色也红润起来了。 “哥,你不喝么?” 林夕戳开包装把杯子递给林饶,灯光下她那双黯淡的眼睛里闪过稍纵即逝的流星,林饶心一紧,看向别处。 “不爱喝,你喝完了就帮我吸吸鸡巴。” “好。” 从进门那刻营造出的温馨氛围荡然无存,林夕又恢复了那种冷冷淡淡的语气,林饶这才好受点,可一阵静默后又忍不住贬她。 “林夕,你是不是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 他想起林游说的那个什么老师,林饶从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亲戚,但林夕能这么从恶如崩的答应他那些无理要求他就气,气她随便,气她连点尊严都没有不会反抗。 林饶完全没有思考这些事都是他强迫她的,也忘了是自己先强奸了想向他求助的她。 “有可能吧,”林夕喝空了杯子,直起了腰问他,“哥你饱了么?什么时候开始?” 林饶扒光了她的衣服,拿枕巾塞在林夕嘴里。 他今晚就没想让她口,好不容易找着个她能吃进去的东西,别被那糟糕的液体串了味再不爱喝了。 林夕厌食,两天的晚饭加起来就吃了两三口,头一天她身上没带钱也不可能去学校食堂吃,他今晚吐空了胃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那副虚到要死的样子。 林饶对于性交的流程还是生疏的,戴了套之后又挤了不少润滑液在上面就认为可以了,至于什么伤口破损者禁用的说明他根本连看都没带看,扶着性器就往里插,结果进了一半润滑全挤出来了,深处又干涩又紧绷,硬来他也难受。 “你能不能放松点?”林饶无奈的看着她咬着布料呜呜的摇头,抽出来又涂了一遍润滑,“能保证不鬼哭狼嚎就摘下来。” “轻点会好些……”林夕用小臂盖住嘴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湿润了眼眶,“哥,谢谢你。” “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林饶哼笑了一声,这次他没那么着急,浅浅的抽插了几次才一点点往里面推,她的穴又热又紧,比早晨那发还要舒服,“不用想太多有的没的,多吃点我操着爽你也少遭罪。” “好……” 林夕应了下来,把枕头抱在胸前承受着他一次次的撞击,身体内的某处又出现了那种反应,只是这次被林饶填满了,她有种莫名的幸福感。 “疼哭了?”林饶差不多快要射了,看了一眼林夕眼泪汪汪的又降速问她,“说话。” “不疼……” “那就是爽的?” “嗯……” “林夕,你是真骚。” 他不懂林夕今晚的反常是因为什么,林饶只觉得她这行为好笑。 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雀儿只是取乐的玩物罢了,林饶来撒把食只是他为了自己看着顺眼,他可真不想林夕自我感动纠缠上他。 迷途知返九名声 “谢谢林老师,您……” 林饶投喂了林夕一个多月的夜宵可算有了回报,她不光身上长肉了,说话也变得有中气了,但今天他怎么就听不清她后面说的什么了呢? 他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上了楼梯后一脸惊讶的林夕。 林饶今天难得能早退一次,他把钥匙给了林夕,也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所以就只能蹲在台阶上一边抽烟一边等她回来开门,没想到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平时都是被他送回来的?” “哥……” “先开门,”林饶腿有些麻,吼了林夕一声,不想听她解释什么,“请、开、门。” “只有今天!”进了门林夕先是跑到离他几步远,然后快速的把她能想到的话都说了个遍,“林老师是我们班主任还是爸爸那边的亲戚,平时对我也很关照所以我和林老师没什么……” “你着急解释什么,”林饶带着一副毫不在乎的轻松表情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开始脱她的衣服,“今天是你男朋友送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啊?” 他看着林夕变调的声音和震惊的小脸儿越发的想要笑出声。 “林夕,别跟我说你喜欢乱伦,”林饶一句话就道破了她的心思,从靠垫下摸出避孕套,“把那些不实际的想法收起来,我们的关系说通俗点就是我包养你。” 他能看出来林夕对他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感,可以当他是自恋觉得自己是个香饽饽也好,也可以当他自作多情认为林夕的改变是因为他也好,这话说出来对他没任何影响。 林饶脸皮厚,也不怕被反驳丢人。 林夕别误会什么就行,他怕麻烦。 他说出这样的话她今晚下面干涩无比也在情理之中,林饶起身去拿润滑液,太久没用了,丢哪里了来着? 他赤裸着身子在屋里翻找着,脸颊全是动欲后产生的薄汗,晚风透过纱窗一吹带动着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林夕你先回卧……” 他刚弯腰后背就压上了女孩变得柔软的身体,她的体温慢慢的传到了他身上,然后一个他清楚的触感但不清楚口感的东西在他肩胛骨舔着,几乎是在哀求的语气传到他耳中。 “我好了哥……别找了……要我吧……” 林夕是一个不错的性伴侣,林饶喜欢她的顺从。 她跪在沙发边缘,林饶扯着她背在身后的手撞着,胯骨拍打的也不再是生硬的骨头,那通红的小屁股一抖一抖的晃迷了他的眼,他用空闲的那只手抓了抓还很有弹性。 “这样也舒服?”林饶看到侧着脸的林夕吐出了舌头哈气就多揉了几下,光滑的臀肉又多了几道被茧子划出的红痕,“骚货。” 林夕闭紧了嘴巴,嗯嗯的声音还是从唇缝里漏了出来。 也不知道这是她是肯定了他的话还是不愿发出呻吟,反正下面是吸的他头皮发麻,林饶加速在她体内射了出来,又意犹未尽的顶了几下才摘下了滴水的避孕套。 他先去洗的澡回到床上歇着,过了一会儿林夕也洗完了,像是不知道他没睡着,小小的指肚戳了戳他的手臂,几乎没有用力。 林饶没开口也没动弹,就当自己睡了。 “这几天学校门口一直有人堵我,前几天我都跑掉了,但今天林老师发现所以才把我送回来的。” “我以后会跑的再快一点儿的,绝对不让哥在门口多等。” “要不明早我就不拿钥匙了,还放在那里,我每天等哥你回家,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夕学业太忙,说完就睡了过去。 可林饶失眠了。 迷途知返十主动 林饶不想管房东要第二把钥匙是有原因的。 他一开始用图个清静的借口搬出酒吧租房子住的,房东和老板是熟人,他这么一问酒吧那边就知道了他这里还住着别人。 之前他是很爱打闹,关门后和那群伙计一边收拾卫生一边又把酒瓶摔个粉碎再哈哈大笑,美其名曰为男人们的青春。 让他算算,现在那群人里健全的活下来的有几个? 淌了这趟浑水的要不就是永远闭嘴了要不就是变成疯子,这样下去指不定哪天就到他了,所以他得早点下手才能翻身。 林饶把钥匙推给了正捧着碗喝汤的林夕,她的食欲并没有因为他最近的冷言冷语而减退,是个好事。 “我回来的时候不想饿肚子,”他的潜台词已经很明显了,“明早你拿着。” 今晚是林饶下的厨,他没练过厨艺,做出的东西只能勉强果腹。 下午起床后他看见鞋柜上的钥匙是有些窝火的,说不定她就是不想回来了找个借口,然后去那个林老师家住,和讨好他一样去讨好那个男人。 林饶站在单元门口掏出烟抽了一支又一支,骂了句没良心,说完又不知道在指谁。 “好,那明晚还是我做饭。” 林夕拢起葱白的手指把那黄铜片收了起来,对着他微微一笑。 她的笑容越来越自然了,在灯光的投射下那浓密纤长的睫毛像是她画了眼线一般,描的眼型带着娇媚。 他喉结一滚,下身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两个月他们天天滚床单,身体各处都摸了个遍,可林饶极少去细看林夕的脸,都不知道她的表情变得这么灵动……像是那季末才含苞欲放的花朵。 “那个林老师有我好看吗?” 林饶没过脑子的问林夕,心想着她和自己血缘更近,她漂亮,他也应当和她一样的。 林饶不怎么正经穿衣服,也不好打扮,留着短寸头,一身黑夹克牛仔裤能穿四季,正常人这么穿着也还行,但他穿衣服就是随便套上,加上精气神又糟糕,再好的身材也撑不起来。 “在我心里哥最好看。” 等林夕回答了他林饶才反应过来,自己问的什么蠢问题,有些恼自己口无遮拦,可依然想把火引到她身上。 “林夕唔……” 他正要说些什么,林夕却突然爬上餐桌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身子挡住了那盏小小的吊灯发出的光芒,将他笼罩在她的立场之下。 这是林饶的初吻,此刻他就和一个毛头小子一样不知所措的跟着林夕的步伐走。 她的动作也很生涩,就是唇顶着唇挤压摩擦,连伸舌头都不会,手臂揽着他的脖子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去触摸那结实的背肌,手指沿着肌肉线条勾勒着。 “哥……喜欢吗?” 林夕眼神迷离,说出的话语飘忽暧昧。 好像曾经那个因胆小内敛才显得清冷的女孩并不是她,可能……一开始她就该是这样子的。 林饶回过神来,长臂一捞把她放在腿上,不甘心的回吻过去,他破戒了。 他没想亲林夕的,就和每次上床前不会爱抚她拥抱她的理由一样。 温存是给情人的,不是给充气娃娃的。 只是亲吻的滋味太过美妙了,娇小柔软的女孩用身体填补了林饶的每一处沟壑,上下两处的湿软也被他强势的占有。 他的妹妹坏透了…… 比他还要恶劣……所以要狠狠惩罚她、训诫她才行…… 林夕乖巧温顺的假面下是和他一样叛逆张狂的内心,脸贴在一起时就像是照镜子,林饶看到了高潮时自己那欢愉的面孔。 迷途知返十一离开 今天早晨风和日丽,林饶坐在床边披着白衬衣。 夏天来的悄无声息,而林饶的旁边没有了林夕。 他手里是攥成一团的稿纸,原本质地厚实的纸张被汗浸潮软了下来,落笔果断行书流畅的黑字还未晾干就挤压在了一起,墨水晕染剐蹭着,即使再次展开也看不出原本写了什么东西。 但林饶这辈子都忘不掉那纸上的寥寥数语。 『那天的钱还你了,一分没动。 谢谢你这段时间收留我,我们两不相欠。 再见,哥。』 林夕考完最后一科出来的时候林饶特意打扮的清清爽爽的,穿了白衣黑裤还站的笔直,和那些迎孩子的家长一样捧着一束玫瑰花,抬头望着考场里那乌压压的人群逐渐接近。 林饶一眼就找到了林夕,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拎着笔袋避开人多的地方慢悠悠的往外走。 平时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林饶在人海中对上林夕那讶异眼神的瞬间竟慌的不知所措,脚下发软,心里没底。 他没告诉林夕自己会来接她,买花也是看到有人在卖他便顺手买的,只是因为自己睡不着才来看看的,他不是一向不怕林夕误会吗? 林饶这么宽慰自己。 “哥今年才二十一,还非常年轻,和我一般大的年纪,”有天睡前林夕把校服脱了下来套在他身上,然后端详板着脸不说话的林饶,“这样比平时更好看了。” 她就这么两套衣服反复穿,订的时候码数也大了几号,所以穿在他身上刚刚好。 林饶没穿过校服,在那个叛逆的阶段就是愿意和家长老师反着来,觉得校服束缚了他的天性。 现在这带着林夕体香和温度的衣物在他身上,林饶有些飘飘然,黄色的想法也冒了出来。 假如自己上了高中就可以用她喜欢的样子在教室里操她,平时硬来的时候她下面都接纳的很快,这么一穿估计她更骚的没边了,得每天下课晃着屁股求他插进去。 林饶那晚没有要林夕,自己去卫生间解决的,想着那副画面撸的特别爽,回来时她睡熟了,要高考了,林饶不想折腾她。 这晚林夕格外热情,开始就主动的光着身子趴在他腿间乖乖的给他口,后来他舒服的摁着她的脑袋往喉咙里塞都没有反抗,小嘴卖力的吸着,腰还不停的扭着,他看的眼都红了,抽出来趴在她腿间给她舔穴。 林饶头一遭伺候她,他知道林夕浑身都干净所以没什么排斥心理,舌头卷着她粘滑的液体吞吃下去听她哼哼着想要他。 “操,真爽,”林饶挺身一下子就进到了最里面,避孕套上的润滑都可有可无了,“怎么这么会吸,一个月不操就紧成这样了,上大学别住宿舍,继续跟哥同居哥天天干你。” 他这段时间憋坏了,动作特别重荤话也特别多,可让林夕心动的只有这句,像是他跟她在约定以后。 可惜她一整晚什么都没有回应,林饶只能从她那里收获性交所产生的拍打声和呻吟声。 他也没把这话当真的,他就是图她身子,林夕要是说了句好那也是助性,让林饶操弄的更起劲儿罢了。 林饶把纸团丢进了垃圾桶,衬衣抛到了床下用被子蒙起了头。 鼻腔里全是她的味道,就仿佛她没有离开一样,用那柔软的小身子抚平他的暴怒情绪。 林饶就是觉得林夕比较好操罢了,就是这样,仅此而已,不过如此。 大不了自己再换个玩具换个飞机杯,不比那没良心的人好? 林夕没男人活不下去的,到时候她哭着求自己再收留她他也不会再收留她的。 给他磕头下跪让他干她一百遍说一万遍假惺惺的哥真好他也不会再收留她的。 林饶要睡觉。 迷途知返十二戒烟 林饶坐在夜场的角落,喧嚣的音乐声吵得他心烦,他搓了搓头发捂住耳朵,即便这样也挡不住那无孔不入的吵闹欢呼。 他已经一周没回出租屋了,透明的玻璃桌下是许久没洗的牛仔裤,各种混合的污渍把蓝染成灰。 “操,烟没了,”林饶掏出烟盒里的锡纸咀嚼着,不知道这玩意儿为什么会让人牙发酸还口水直流,但诡异的口感倒是暂时的止住了他的烟瘾,“明天再去买吧……” 他自言自语道,把空盒装回了夹克。 林饶最后一次买烟是林夕咳血那天。 她来月经肚子疼,蜷在被窝里不能动弹,他把刚烧热的暖水袋送进卧室的时候忘掐烟了,隆起的被子翻滚了几下,林夕在里面咳嗽的厉害。 “哥……”她探出头一副做错事的表情,苍白的嘴唇翕动着,“脏了……” 不光床单上有血迹,枕头上也有。 林饶没怪林夕,问她要不要去医院,她说高考体检时身体没什么事,还比中考那会儿好了。 “难受就和我讲,不要讳疾忌医。” 这个词是他住院时学来的,隔壁床一对刚结婚的小夫妻天天抹眼泪,男的也是血液类疾病,但开始死犟着说没问题,后来拖着拖着就严重了。 听医生惋惜的提到过那两人好像是从大学就在一块的,买了新房装修完就住了进去得了病,造化弄人。 林饶并不是故意在屋里吸烟的,从身边睡了个她开始几乎每天都有生理需求,反倒是把抽烟这事忘了,但现在林夕生理期难受不能碰她,为了转移注意力就在客厅开着窗吸的。 他之前也考虑过戒烟的事,是在经常和她接吻之后的一个晚上。 “哥,烟味好怪,”林夕避开了他做到兴头时贴近的唇,不断的摇头,“不要好不好?” 那时候林饶已经很久没有在她眼前抽烟了,烟和性结合在一起总会让他联想到头一次的荒唐,只是没想到在外面带回来的味道还是会被她捕捉到。 他以前吸烟是因为觉得这样又酷又社会,开始也不习惯那种冲鼻子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便对这种味道麻木了,遇事不决就掏出来嘬几口,当成了一种精神寄托,但心情好的时候也能做到一支不碰的。 可林饶莫名讨厌林夕说出的这句话,她有什么资格嫌弃他拒绝他? 她明明清楚自己最烦别人对他指手画脚的。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他掐住她的大腿,性器进到最深短而急促的撞着她娇嫩的内壁,粗暴的动作顶的林夕痛起来了。 “哥……我怕……” “啧,怕什么?” 林饶以为她是认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害怕,语气依旧不善,想让她长长记性。 “怕你抽烟抽多了病了……留下我一个。” 林夕小声的哭了,不盈一掌的小奶包随着肩膀的抽动一抖一抖的,他心里一颤,大手似是被吸引过去的盖住小团子揉了起来,实际上是在排解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纷杂心绪。 这是离心最近的部位,林饶感受到她心脏的律动竟和他的脉搏的跳动出奇的一致——扑通、扑通…… “病了就病了,死了就死了,离了我你活不下去吗……” 话是狠话,就是说话这人好像没什么底气,到最后自己都听不清了,根本不像是在问人。 “哥,”林夕把手搭在他的手上,表情悲凉声音真切,“我心会痛的。” 林饶捂住嘴巴哈了口气,这味是挺难闻的。 可是他就是在包装纸里吃到了散落的零星几根烟丝而已,也没有点燃,怎么就和他刚学着抽烟时那样要呛出眼泪了呢? “嘿,你是小林对吧,”老板的那个女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看到他的打火机摆在干净的烟灰缸旁边笑了几声,“没烟不去吧台要?” “最近喉咙不舒服,”林饶看她往嘴里倒东西失望了,清清嗓子起身,“算了,去喝杯酒去。” 他门儿清那吧台后面的“烟”到底是什么。 一开始还想利用这个女人把老淫棍那玩意儿折断看笑话来着,可惜啊,这人也沾上了,那就不可信了。 对林饶而言毒品是性质恶劣的,因为碰了就人不人鬼不鬼的,变成精神麻痹的傀儡。 他喝了一口高度酒,辣的直冲面门。 终于有借口能让眼圈泛红了,林饶苦笑。 所以林夕看他抽烟也觉得他是这样的。 戒了烟……你就会回来吗? 我可能戒不掉你了。 迷途知返十三寻觅 林饶翘了三天的班。 第一天用来找林夕。 第二天躺床上失神。 第三天打包好行李。 “你问我我问谁?我怎么可能知道林夕在哪里?” 林饶粗略地打量了几眼这位传闻中的林老师,穿的挺体面的,长的也挺斯文,可惜刚才突然拔高声调的反问把伪善的假面撕了一半,一点儿也没有表象的友好。 知道从这个人嘴里问不出什么,他转身就走,林老师的妻子又叫住了他。 “要不你去建设路的那家服装工厂看看?”那人语气倒是很礼貌,“寒假时林夕在那里打过工。” “好,谢谢,”林饶没有回头,掏出车钥匙上了车,“出轨的男人还是不要原谅比较好。” 他找上门说出林夕这个名字时那个林老师下意识垂眼睛斜视旁边的女人,还紧张的摩挲了一下手上的婚戒。 林饶阅人无数,这种小动作代表的意思他一清二楚,无非是心虚罢了。 他这些日子一直回味着和林夕相处的那段时光,他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欢那个林老师,不过这个衣冠禽兽对她的想法那可就不一定了。 作为提供消息的回报,就忠告一下那个可能在蒙受欺骗的女人吧。 “哦,你要说说她的模样我倒记得,”门卫接过林饶递过去的烟,看他没点拿出打火机给他,“没火用我这个。” “不用了,我抽不来这味,”林饶干脆把整盒刚买的精品香烟塞了过去,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问道,“那她最近也是吗?你们这里几点下班?” 林夕的那本稿纸留在家里,只撕下留了字条的那一页趁他还没醒走的。 林饶买了支铅笔削尖了细细的涂抹着,拓印出她留给他的最后几句话。 林夕,你总是在做亏本交易啊,哥怎么放心这样的你一个人在外漂泊。 她十六岁就利用假期在那家工厂打工了,同事看她总是节衣缩食瘦的要脱形了会分她吃的,而她总勉强的笑着摇头。 “被家里发现有收入的话,学费就保不住了。” “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林饶的眼泪夺眶而出,“我做错了……我想对你好的……” 她曾经坐在这张桌子的对面问过他的。 “哥为什么不换个地方工作呢,你看起来好疲惫。” “工作哪有不累的,真羡慕你这种没接触过社会的学生。” 她光滑细腻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用拇指轻轻的按摩着他紧锁的眉头舒缓他的心情。 “但哥还年轻,路有很多的,我相信哥在哪里都有出头之日。” 他的手掌过于粗糙,摸什么东西都是平滑的,身体也能承受砂纸打磨般的触碰,以至于忽视了林夕那双同样不符合年纪的手,只觉得她又在奉承讨好他,气她靠男人生活着,暗自庆幸那个男人是他,两个人的不伦关系中,被偏爱的是他。 自己察言观色的好本事变成了伤害她的利刃,他一味地逃避反而装作坦荡的样子真是可笑。 他对不起林夕。 他已经习惯了一室两人,敲门前的期待也好,进门后的共进晚餐也好,睡觉时抱着彼此也好…… 那是林饶理想中家该有的样子,是他从小就渴望又不敢去触碰的美好。 他在混沌中寻找到了答案,不囿于身体上的契合的喜欢,不是哥哥对妹妹的亲情,而是他想和她共度一生的爱慕。 迷途知返十四洗手 “是的,我是来检举的。” 林饶凭着这几年的记忆画了一张酒吧的平面图,大致的向警方描述了交易的场所,他不掺和这部分业务,所以不太确定具体的细节。 他昨晚去过酒吧,陪着老板喝了很多杯,嘴里带了不少脏话的痛斥着家里的奇葩亲戚和他借钱,暂时的麻痹了那些人的警觉性,因为他凭空消失三天,绝对有人调查过他做了什么,他今晚就得卖力表演,直到喝到坐不住了,老板才大手一挥让人把他送回去。 林饶摸了半天钥匙没打开门,那同行的人也看急了,帮他拧开门就走了。 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生活气息,更别说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孩能站在他眼前,笑着对他说回来啦。 她不在这里也好,夏天没有空调可热了,他现在那么爱缠着她,弄出一身汗讲卫生的林夕得多么难受,她又肯定不敢和他说,怕他发火骂他,心里一定委屈死了。 “林夕……林夕……”醉酒不能勃起,而林饶躺在床上闻着林夕留下的那件校服套弄着性器,完全不像喝醉的样子,“好喜欢你……哥是变态……想亲亲夕宝的小嘴……想操夕宝的小逼……” 自行释放后是无尽的空虚,但林饶强打精神赤裸着身子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一套干净的新衣服坐在餐桌前,虔诚地吃了一口林夕留在冰箱的蛋炒饭。 吃完饭就该上路了,林饶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背包去了火车站。 他把二手车留在了酒吧后院,把脏掉的衣服扔在了出租屋,把过去那个自负又懦弱的林饶抛在了这年夏天。 『不想对臭着脸的哥说这些话的,就写下来给你看,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到。』 『怕你不会做饭,冰箱里冻着很多现成的东西,不过哥还是要学着自己做,热乎新鲜的才最好吃,这是你告诉我的。』 『不要害怕迈出第一步,拿出你的自信和骄傲,相信法治社会,相信自己的能力,哥本来就不是坏人,不做这工作了,咱看不上它。』 她在稿纸的每一页都给他留了话,用铅笔一涂全显了形。 那本稿纸他装在包里,连同那日的白衣黑裤一起。 “好的,谢谢您为社会安定做出的贡献,”警察记录下林饶说的话后神情严肃的问他,“由于这件案情涉及毒品枪支,又是跨省执法,您是否愿意接受一段时间的保护?家人那边的安全我们也会负责的。” “好的,”林饶递出手机卡,“如果我妹妹找我的话可以通知我吗?” 林饶换了新的手机卡后坐着警车去往了下一个城市,车窗外阳光明媚。 老板,这可真是最佳的报仇方式啊,惩治了你解脱了我,新的人生就要开始了。 不过说起家人,林游会被牵连吗? 林饶借过林游十万块,当时他当着不少人的面在酒吧跪下来求他的。 “哥,爸真的要死了,你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爸爸死在病床上吧?” 林游的手指在乱颤,让不知情的人看去还以为是孝子伤心过头求大哥尽孝呢。 可林饶知道他这是犯了毒瘾的表现。 “十万,我给五万你姐给五万,”他蹲下看着林游那涣散的瞳孔,“记住,别给老子乱花,别找老子要钱了,我们断亲了。” 当年给林饶治病家里确实花了不少钱,可是林饶欠他们的也只有钱,如今还上了便算是两清。 他的命他的情,是欠了林夕的。 一辈子都还不上。 迷途知返林夕的独白 我好像出生在一个很不幸的家庭里。 迂腐的父母,不成器的哥哥,被溺爱过度的弟弟,他们四个组成了并不和谐的一家人,而我只能在夹缝里生存。 我也曾经羡慕过弟弟可以享受父母所有的爱,但稍微再大点的时候就理解了这是注定的,是争取不来的。 所以我只能学习,不停下学习,像那些努力走出大山的女孩子一样靠知识改变命运。 尤其是在一场家庭聚会时透明的我被突然问到中考成绩时。 “谁知道考了几分?还不如早早去打工养家。” 这是我的父母。 “能上重点高中的,我想上学。” 那一刻我心有不甘,小声的反驳着。 坚持了那么多年,马上就到最后几步了,不能屈服……要让大家都知道,这样就一定会有人出来劝说他们的。 那时候林老师拉着他们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后两人像是想通了一般对着亲戚们说确实不能浪费这个好苗子。 之后我开心的享用起比在家里吃到的好无数倍的饭菜,有些飘飘然。 可乐极哀来,回家后我又听到父母说不会给我交学费,没等委屈的情绪到来,胃里的食物倒是抢先一步反了出来,吐了一地。 第一次求助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开门的是一个温婉的女人,林老师的妻子。 我从没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过,可那日宴席中的事我却念念不忘,相信了别人。 林老师不在家,她递给我一张名片,说这里是她家的工厂,可以去这里打打暑假工,足以缴纳学费。 “谢谢您!” “不用谢,我很欣赏你积极向上。” 我满怀感激的下楼,看到提着袋子上楼的林老师也打了个招呼。 “刚才我下楼去给她买水果了,不再坐坐?” 我摇了摇头,对着他也说了声谢谢。 打工时我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比待在家里受冷眼好太多了,工友也对我很照顾,虽然那种关怀有些令我不知所措。 我认为一切都在变好,直到高二的班主任是林老师。 我对他没有什么警惕心,才让他在晚自习后抓住了机会,把我关在了漆黑的办公室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他好像在哭,但那时我已经极度害怕,无法判断别人的情绪,只能仔细的分辨着脚步声寻找机会跑掉,“你长的好像我的初恋,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 这是个禽兽,那么好的女人陪在他身边他居然还朝三暮四。 我有怀疑我是否变成了冷血动物,别人帮助过我却还要去和他的对象讲述他的恶行。 “想什么呢小林,你是个好孩子。” 是哦,向我伸出援手的是她,而那个林老师只是喜欢用嘴承诺。 “那……” “还不到离婚的时候。” 我第二次的求助是和林饶,我的哥哥。 高三没时间思考琐事,所以在被赶出来之后我的第一想法就是找个地方住下,并且不能被林老师发现。 林饶是个混混,大概没人会招惹他。 带着试试看的想法我去了酒吧——但社会经验确实不足,被人强行灌下烈酒晕了过去。 我本来以为我会死或者被折磨,可醒后第一眼看到的是林饶。 清白不重要的,给了他也无所谓,我只要有个栖身之所,只要保持和之前一样的顺从就好了。 果然林饶很喜欢这样的我,收留了我。 “林夕……”常年的神经衰弱让我极其容易被吵醒,睁眼时腰上揽着一条手臂,背后是紧贴的坚实身躯,“对不起……” 他在梦呓,语气轻的有些可爱。 如果不是他强势而又粗暴的占有让人疼痛,也许我真的会堕落下去,与他一起沉沦度过荒唐人生。 虽然身体已经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你真的吃过了?” 林饶吃光了我随便做的饭,疑惑的问我。 “不饿的。” 我对那件事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不敢吃饱饭,怕再一次上演乐极生悲的戏码。 “这么瘦,把你弄坏了老子就没得用了。” 那晚事后他下床放热水,叫我进去先洗,不然一会儿就没了。 还挺体贴的,大概是交易中的一部分。 但之后他变着花样的买吃的回来,见过的没见过的,如果我有特别喜欢吃的他还会再买回来。 还挺细心的,大概是为了满足他自己。 这里烟味挺冲的,每次回来我都会通风,那天林饶回来晚,学着学着就忘了关窗,端着书本去开门,他身上的味道呛得我直咳嗽。他神色不悦,我也不说,只是后来闻到的气味淡了不少。 还挺有心的,大概是自己也觉得难闻。 在我眼前的林饶正经的样子居多,回家也会换上干净的衣服洗去混混习气,让我差点就对他们这个群体产生了误解。 那天实在跑不掉了,林老师出现了。 “那件事我还挺对不起你的。” “老师,你该对不起的是你的妻子。” “你真要住这里?早就听说你哥进了好几次拘留所还杀过人,你就不怕也被他杀掉?” “我听说过您从八百万丈的高空中跳下来只坏了两只耳朵。” 那天我下意识想跟林饶解释清楚,不想被他曲解我的行为。 其实之前我做什么都是没必要让别人理解的,但那一刻的我表达欲实在过于强烈,也没分清是想说我讨厌林老师这个人还是想说哥你不要把我和别人凑在一起,然后就从他口中听到了一个词。 喜欢乱伦。 校门口找麻烦的小混混没了,我问过林饶,他说那些人早晚会被抓进去,只是赶巧了。 “爽不爽……哥操的你爽不爽……”他特别爱在床上问这种问题,不回答的话他就会卯足了劲冲刺,“就爱嘴硬,水都把哥的鸡巴泡大了……” “爽的……” “就知道你这个骚货喜欢哥操你……和亲哥上床都能爽……” 林饶的荤话比正经的话多太多,还总是强调他是哥哥,也不知道嘴硬说我喜欢乱伦的是谁。 他接过一个电话,那边问他为什么要出卖兄弟,他说兄弟不会看上他的女人,那是活该。 林饶会被报复吗? 我心中升腾起恐惧,就和他说的一样,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想把他拉回来,他明明可以走阳关道的。 他喜欢顺从那我就表达依赖,试图用软话来劝说他。 可惜林饶和我一个脾气,越上头越坳不过,他偏执的认为自己就该和过去的垃圾们过一辈子。 “那我呢?” 他愣了一会儿还是不肯回答,于是我策划了高考后的出走。 小时候没有玩具,不爱学习的林饶拿着一支没有笔油的圆珠笔找我。 “你有本子吗?” “嗯,有的。” 我把作业本递给他,看他在纸上写写画画没留下任何痕迹,就把铅笔递给了他让他用这个写。 “我妹妹真聪明。” 林饶笑着把铅笔放平,然后在写过字的地方涂抹着。 “林……夕……是……笨……蛋……” 我一个一个字的念出来,觉得被骂了有点想哭,就看到了男孩慌乱的手盖了上来。 “别哭啊傻妹妹,哥逗你的。” 如果林饶有心,他会发现我留下的秘密消息的。 过了几天我打通了扫黑除恶办的电话,举报了那个酒吧涉嫌危险物品交易。 “林饶……就是这个名字,他一定没有参与吸毒贩毒的,他就是在那里普普通通打工的,还帮助了我,请你们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大一在勤工俭学,大三那年寒假抽了空回到了老家。 酒吧那里已经改换了门头,变成了一家连锁商场,竟在那里碰到了父母和林游。 林游嘴边流着涎水,走路的姿势极为诡异。 这时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人从我旁边低着头匆匆走过,父母先一步认出那个人。 “就是你,林老师,要不是你说让林夕上学,她现在至于跑了?要是嫁人了我们现在连个彩礼都要不到,赔本死了这买卖……” 两个人扯住那人的裤脚当街撒泼,林游就站在旁边乐呵呵的看着。 “关我什么事?两个疯子三个疯子一家疯子!你们要找的林夕就在那边!” 林老师指了指我站的方向,然后趁父母不注意连滚带爬的往马路对面去了。 “林夕!你这死人终于知道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弟弟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 “我?” 我确实不知道林游怎么了,从离家后就没见过他,看到这模样也是令人唏嘘。 “你弟弟叫人毁了啊,我这好儿子……唉……都叫你毁了啊……” “我什么都没做。” “还说没做!你当时傍上大款跑了,给了你弟五万封口!要不是你给钱!他能吸那东西吗?!” 马上就要被赖上了,我打了报警电话,警察来了才知道是林饶当初以我的名义给了林游五万,他也给了五万,加起来十万。 至于是为了做什么,现在林游疯了就不得而知了。 “那您也不相信您的大儿子吗?” 不想纠缠,趁警察把那三人拦住,我又坐车回了学校,我这辈子不想再去那个地方了。 哥,是时候该给你下一步的提示了。 不过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可不想时常伪装成以前那副模样了。 你应该学着坦率一点儿,变成我喜欢的样子。 毕竟我的人生没有你也可以的过下去,所以你得好好的去占据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啊。 迷途知返十五重逢 林饶二十五那年去了林夕所在的城市。 现在网络发达,想找到一个人轻而易举,恰巧在那条黑产链条彻底摧毁之后林饶也通过“林夕 大学”两个关键词搜索到了有关她的文章。 活动照片上的林夕长发飘飘,清冷疏离。 “请你松手,”林夕平静的对林饶说,“你这大概都算是性骚扰了。” “我不!就不!夕宝报警把我抓起来我都不松手!” 如果人耳能听到自己真实的声音的话林饶估计就不会把她抱在怀里,弯着腰去蹭她的脸蛋用腻死人的语气边撒娇边亲的。 还是在人来人往的校园林荫道上。 他清晰的感受到林夕叹了一口气,转头对同学说没关系的,她一会儿再回去。 “哥,我喝不下了,”两人在餐厅落座后林饶就紧张的不断给她添水,林夕喝一口他倒一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想你。” “嗯。” “过去……对不起,”林饶挺直了腰板,眼神郑重,“林夕,我喜欢你。” 以前那些什么痞气悍气荡然无存,现在让林夕看去的只有一副憨憨模样,她那板了半天的脸终于有所松动,染上了些许红晕。 “我也想你。” 林夕读的是八年制医学,学医的过程漫长又辛苦的,林饶问过她的未来意向后就决定在这个城市定居了,用她的名字购置了一套房产。 他目前是租了个房子住,但也不是像以前一样糊弄日子的心态,外卖快递什么的都干,等林夕方便的时候两人再搬新家。 “哥的钱都是赚来给你花的,别总不舍得吃喝玩乐亏待自己,”林饶和林夕约会完在路灯下拉着手,谁也不舍得先走,“这张银行卡……开始就是给你留的。” 不得不说他过去干的那是暴利工作,身边的人来钱快花的也快,他不一样,除了抽烟喝酒之外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消费欲望也低,就把钱全存着了。 后来投喂林夕变成了林饶的一大乐趣,想着法给她弄点奇巧好吃的东西,就当是补身体,她走了以后又没地可花了。 “所以那条回复的生日就是密码?” 林夕有些惊讶,翻出手机查看着那几条收藏的短信,全部都是关于他的。 “夕宝的出生日就是我的救赎日,身体上的救赎也许可以等价代换,但情是还不上的,”林饶有些羞涩的说,“如果不是夕宝每年五二零都会给我发红包,我也是不敢来追求你的。” 林夕知道他的手机号和银行卡号,给他转过好几次五百二,但总会在最后加一条消息。 『如果您不是林饶的话,请您就不要回复了,安心收下就好。』 她赌对了,他没有被抓起来,他脱离了那个圈子。 “你这土味情话是跟哪个小孩子学的。” 林夕晃了晃紧紧拉着的手,林饶没松,看她耳廓迅速的红了起来自己也觉得脸上发烫,怎么长大了几岁两人还都纯情起来了。 林饶最近开了个托管班,他为人热情开朗又长的人高马大,去接小学生们放学家长们很放心。 “没有,这是真心的……夕宝,这套词我可是想了好久的……” 他委屈巴巴的看着林夕,拐弯抹角的求表扬。 “嗯,低头,奖励一下。” 又柔软又香甜的东西贴了上来,两人吻的忘我,分开时发出了水润的一声啵。 “夕宝……哥不能选择你的出生,但是从现在就想让你过上好日子弥补那些过去。” 林饶被林夕主动的亲吻迷了心智,知道她喜欢听这样的话就说个不停,想让她再亲一口。 “那就只能再亲一下了,”林夕摸了摸林饶的头发,声音带着些玩味,“亲多了我怕哥哥会一晚睡不着。” 林饶接到了林夕到宿舍的短信后才安心的往回走,就是姿势有些奇怪。 “你这东西能不能不要那么冲动?”到家后他咬牙切齿的对着下身指指点点,继而又跟念咒一样说服自己,“要纯洁……我现在喜欢她的人……不是她的身体……不……我都喜欢……但一定要等夕宝愿意了才可以……” 迷途知返番外医生怎么说 林夕最近在病房值班中午不怎么回家,林饶就做了便当送了过去。 “我知道哥哥在想什么,”林夕穿着白大褂,用刚刚消过毒的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凉凉的还有点舒服,“隔离衣很脏的。” 一见面林饶眼睛都直了,喉结还滚动了好几次,熟知他习性的林夕只能淡淡的提醒他注意场合。 “咳……”他清了清嗓子,“那今晚我可以挂林医生的号吗?” “要给加班费的哦。” 林夕不反对他的提议,回家后看见躺在沙发上的林饶笑了笑,准备先去洗手,结果“病人”林饶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迫不及待的解开扣子露出上半身。 “医生你听听,我的心跳好快,”他本想按着她的头往自己胸口上贴,结果林夕一蹲一侧身就躲了过去,“夕宝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哥哥,在此之前我要先问问你,”林夕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推了推她走到哪里他就走到哪里的林饶,“你……不害怕医生吗?” 毕竟他小时候住过那么久的院,小孩子都是怕打针吃药的,对医生的恐惧心理类似于看到警察会担心被抓走一样会影响很久。 “不怕林医生,脱了白大褂更不怕,脱了衣服完全不怕,”林饶抓住林夕的手往他身上摸,“怎么办,见到夕宝浑身就硬邦邦的,夕宝给哥哥治治。” 这不就是想做爱吗,他还是那副厚脸皮这种话都说的出的,林夕面上装出来的冷淡差点破功,带着他进了卧室,站在床边让他坐下。 “嗯,哥哥脸色很红,让我试试有没有发烧,”比林饶高一头的感觉就是好,她弯腰抵住他的额头,“体温正常,给你开个检查验验血看看心电图?” 林夕就是故意的,她知道林饶肯定不会乱来破坏氛围,可看他这副隐忍的样子就忍不住逗逗他。 “不要嘛医生姐姐,扎针好痛的,”林饶话音未落林夕就吓得趔趄了一下,顺势把他推倒在床上。“夕宝……唔……” 林夕用虎口卡住林饶的手指按在他的头顶,这样他力气再大也不敢轻易的挣扎,她听他用幼儿园小朋友的语气讲话差点起了鸡皮疙瘩,干脆就用最简单的方法让林饶闭了嘴。 “哥,我还是喜欢你正常一点,我即便是医生也想问一句,你这个情况医生怎么说?” 网络上有个段子,看到一个人的言论极其离谱或者降智时就会有人在底下评论说:你这情况医生怎么说? 刚才林饶没法活动,就把欲望发泄在了这个吻里,张着嘴巴吮的厉害,几乎要把林夕吞下去,察觉到她呼吸的频率越来越高才慢了下来,这才是他本身的性子,强势但又总对她心软。 “夕宝知道的,哥哥发烧了,”他把人压在身下,急吼吼的脱光了两人的衣服下身顶着她大腿磨,“给哥哥治病好不好?” 正式在一起后每次性爱林饶都会询问林夕的意见,毕竟当初的他实在是野蛮过头,对林夕又上瘾不加节制,大多数时候快乐的只有他一人。 “如果哥哥觉得我这味药能治的话,当然是可以。” 荷尔蒙通常是闻不到的,但林饶靠近她时那种展开的掠夺立场里充盈着令她神魂颠倒的来自他身上的气息,大脑会记忆起他们的身体到底有多么契合,和对方的交欢的感觉是多么的销魂蚀骨。 林饶舔着她的肩头,用下巴去蹭她的手臂内侧,林夕这里很敏感,每次情到深处她就会抱着他的臂膀反复摩擦去缓解那皮肤的酥麻,林饶手还是那样粗糙触感有些偏差,但他知道林夕哪里都是软的,所以更要好好疼惜。 “这药真好,还自带甜水儿的,”他两根手指塞进来就已经满满当当,看着她扭着腰往上跑就顺势追上去进的更深,“别躲……喜欢哥哥这样插你吗?” “不要……” 他故意的去戳最敏感的地方,肚子都酸酸的,林夕害怕再和上次一样失禁就想拒绝。 “不要手指那要哥哥的鸡巴?”林饶侧头在她小奶包上吸出一个个吻痕,用舌头去感受她的皮肤,果然是嫩的,“还是说夕宝又不诚实了非要哥哥主动才行。” “呃呜……太胀了……” 林饶撞的是毫不留情,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这么做的,身体已经有了肌肉记忆了,看着平时矜持的林夕流着眼泪娇喘喊他哥哥是越来越兴奋,一个恶魔林饶说着dirty talk捉弄她,一个天使林饶还会观察林夕的承受力,混乱之中就会失控。 “胀吗?要不哥哥当医生每天喂夕宝的小逼吃鸡巴,习惯了就好了,夕宝说哥哥这个治疗方案对不对啊?” “反了反了,”林夕的脚砸他的大腿,就是失去力度软绵绵的像是调情,“庸医……哥哥你这个庸医……” “这都是和夕宝这个好医生学的啊,以前哥哥不开心了夕宝不是还会主动骑上来套哥哥的鸡……” 林夕又塞住了他的嘴巴,不过这次用的是手,林饶也不说了舔着她的手指,现在她不干体力活了,手恢复的差不多,只有中指有些写字磨的薄茧,他一边亲一边看林夕泛着秋波的眼睛,她真是可爱死了。 “说下去的话上班想到这些会分心的……” “那哥哥不说了,光做成不?” 林饶拉起林夕,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在她背后画些什么,不知道是要高潮了还是她没什么想象力,失神的在他怀里颠簸着没有回应。 “唔……不行了哥哥……”明天她还要上班,林饶也不会折腾她太久,腰上那只手从尾骨往下揉捏着她的屁股,动作也快了起来,又深又重让林夕有些晕眩,“给我……哥哥给我……” “好啊……哥哥会射满夕宝的,”林饶又画了一次那个图案,绵长粗重的哼声后他温柔的去亲林夕,“我刚才画的什么?” “不知道。” “是夕宝的屁股,又软又弹。” “是爱心啊!哥哥你又开下流玩笑!” “这不是知道吗?怎么刚才不说?” “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林夕,我爱你。” 林医生怎么说? 林医生的处方是家中常备林夕,自然药到病除。 迷途知返十六开始 林饶接到林夕的电话,她说查房时遇到了一些事,可能要晚点下班。 “那我再过半个小时我再出发,处理事情的时候注意安全,亲亲夕宝,”他挂了电话,一回头差点撞到听墙角的小朋友们,想着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应该不会懂得太多也没尴尬,“大家怎么不去前台等爸爸妈妈?” 林饶忘了很重要的一点,他这个年纪就学会叛逆了,更何况现在的小学生上网玩手机什么都会,平时他严肃的像个教导主任他们也不敢和他聊太多,可今天见到林饶这样一面自然觉得像是发现了大秘密,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林叔叔在和常来教我们学习的那个漂亮姐姐打电话对吧?” “那个姐姐是林叔叔的女朋友吗?” “不不不,我赌一包辣条他们已经结婚了。” “我也赌一包辣条,他们已经亲亲了。” 林饶如果不是脾气好很多加上岁月给他沉淀了些沉稳,估计能当场和这群小豆丁翻脸。 他嘴角抽动着问小朋友,为什么叫他叔叔他的对象就是姐姐呢? 对象这个词用的模糊,可以是女朋友也可以是老婆,虽然他们不能领证,但是他戒指也准备好了,就差个机会帮她戴上了,那时候感情才真正进入下一阶段。 “因为姐姐看起来很年轻啊!” “不过林叔叔也不太老的。” 还好他和林夕没有孩子,不然他指定是不会教育的那个。 “夕宝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林饶阴沉着脸去接林夕,结果上车的她也有些精神不佳,他紧张她,把自己那点儿小脾气扔到了九霄云外,“和哥哥说,哥哥现在虽然不能打架,但是有些事能一起解决也说不定。” 林夕让他转过头开车,出了医院正好晚高峰,车堵半天归宿挪动。 “没事呀哥哥,”她稍稍站起来亲了一口林饶的侧脸,语气和表情都放松了下来,“就是一些事干扰了心情,对不起。” 前几天送进来一个试图割腕自杀的女孩,推进抢救室后签字的是她的哥哥,林夕查房的时候女孩非说床头的信息填错了。 “我叫许莹啊,为什么这里是许映,”她哭的歇斯底里,同事说这个女孩有些精神疾病控制不了情绪,叫她小心点,“怎么我连个名字都不可以有了,老公你说啊!我叫许莹对不对?” “抱歉啊……因为身份证上的信息就是这样的。” 林夕想继续解释下去,却被一旁冷眼相待的男人叫了出去,她心中更是疑惑,抢救时这个男人几乎要崩溃的流泪,现在怎么看到妹妹这样却无动于衷。 “不要多管闲事,那是她的小名,有时候她分不清的。” “林饶,你说他们的感情是不幸的吗?” 林饶听她这么讲马上就理解了那段特殊的关系,也许他们都是一类人,都是违背世俗道德的那群人。 “我们拯救不了别人的感情。” “是啊……”林夕听他这么讲后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林饶心里在乎的就几样,其他的事都与他无关,“我只能把她的命救回来。” “夕宝已经很厉害了,做好了本职工作,”林饶开过了红绿灯继续排下一个路口的长队,“还救赎了我。” 本来塞车是一件惹人心烦的事,但他们在车上听着广播聊聊天反而是段惬意时光。 “哈哈哈哈哈哈,叫你林叔叔叫我姐姐,”林夕笑的前仰后合,捂着肚子问林饶,“这些小朋友怎么这么可爱啊……” 他气急败坏的想拍方向盘,不过看她高兴气又消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有什么好笑的,带着车抖成这样别人还以为我们在车震呢。” “那是因为哥哥好笨,这是先入为主啊,”她认真的解释,“就比如我一开始叫你哥叫习惯了,就很难对这个称呼改口了,所以小朋友一开始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叫姐姐也叫顺口了。” “可是我想让夕宝叫我别的。” 林饶又开过了了一个路口,快到家了,他和林夕的家。 “不是已经从单字的哥改成了哥哥嘛?” “好想和夕宝结婚,好想听夕宝叫我……” “老公。” 林夕声很小,但林饶听到了。 “夕宝又做吃亏的事,我戒指还没送呢。” “在床头柜里啊,林饶还是笨的,以为我看不到。” 林饶红了脸,他这还真不是故意的,还想等合适的机会拿出来的。 “其实我想到了这一层,才放在那里的。” 他害羞还是会口是心非,只是没有以前那么拽了,林夕也理解。 到了小区旁的辅路时终于畅通无阻了,林饶保持限速的最高时速开回了家,上楼也跑的飞快,林夕进门时他正单膝跪地举着戒指。 “明天林叔叔就可以和小朋友们说我是你老婆了吧?” 她靠在林饶肩头,拉过他的手也帮他带上了婚戒。 从林夕拉住想一条路走到黑的林饶时他们的人生路线就已经规划完毕了。 虽然这一路次序有些颠倒,也有过走走停停的时候,不过越过这些坎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迎着朝阳的霞光披着落日的余晖,世间平凡的事也会因为有你在身边有所不同。 黑色恶犬简介 为了把想要逃离自己的妹妹私藏起来,许飞天天给许莹洗脑她是义妹是情人是妻子,没想到妹妹却喜欢上了一条恶犬,那他也不必伪装了。 是真骨科 哥哥的两个人格都在pua女主。 妹妹能不能清醒过来是决定结局的关键因素。 后天精神分裂的病弱妹妹×先天双重人格的偏执哥哥 be和he都有 黑色恶犬1是情人 清晨的远郊别墅并不平静。 卧室里的男人唤醒了本就睡的不深的女孩——用一个令人窒息的深吻。 暗色漆的木制大床放在一个窗明几净的大卧室里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其他的家具基调都是纯白色时。 一双柔软细腻到勾起手指都会关节泛红的手搭在了床头,女孩上身直立,跪在床上分开双腿等待着那像是处刑一般的刺入。 她并没有动情,背后的男人也看的出来,但他急需解决生理欲望,用了最便捷的方法迅速的解决了这个困扰。 许莹是娇生惯养大的,稍微一点儿疼就受不了,所以粗大的阴茎即便沾满了润滑进入身体的那一瞬也塞得她胀痛,不过她皱着眉没有吭声。 还好是背对着许飞,他看不见不会失望,许莹庆幸又卑微的想。 对于性冷淡的她来说许飞的东西换成木棍、黄瓜或者是筷子都没什么区别,性交对她而言只是单纯的活塞运动,只是剑那么锋利都不会伤害剑鞘,而他的肉刃却会让她受伤。 “莹莹……叫我……” 可许飞的喘息色情的很,因为他确实很享受女孩身体带给他的快感,腰部发力一次他就啊一声吹进许莹耳窝里,抽离时再用鼻子嗯一声唇瓣包住她耳垂舔,要是什么时候咬了一口那便是…… “老公好厉害,”许莹掐着嗓子学着他的腔调叫他,下一秒他牙齿咬合的力度像是要给她扎个耳洞,“好多好热……莹莹被老公灌满了……” 白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根流了下来,落在了她垫膝盖的枕头上,把布料染成了暗灰色。 反正弄脏了,许莹也没管今晚能不能用就瘫坐了下来,下身火辣辣的,刚才还带着体温的精液已经冷却了下来。 “记得吃药,”许飞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精神十足的下床穿衣服,然后让她把枕头递给他扔掉,“吃了药就休息,等老公回来。” 许飞知道她会乖乖的吃避孕药,他自己又是个享乐主义,所以总是不戴套内射她,不用担心她的肚子会有什么动静然后妄图嫁给他。 他走后许莹一人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被子也不想盖。 最近她是越发的不爱动脑子了,只知道许飞让她做什么她做就好,毕竟他救了自己,就该一切都听他的。 许莹有些犯懒,她只是看了一下床头的透明药盒,里面是清一色的白色小药片,她没起身,继续闭着眼养神。 室内恒温做的很好,哪怕外面天寒地冻也不会影响她一丝半点儿。 像是……养花的温室。 她拍着胸口试图缓解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的感觉,鼻子也像是感冒那样呼吸困难,她扯住床单艰难的趴起身才好了一些。 “要吃这么多避孕药吗?” 第一次事后许飞递给她几片药,看她有些抗拒声音里满是失望。 “莹莹,你还小不能怀孕,”他强硬的把手掌覆盖在她嘴上,苦涩的药片被吻后湿润的嘴唇逐渐分解成药渣流进口中,“你为什么不懂这是为你好呢?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把你带回来是一个错误。” 许莹听出许飞要生气了,慌乱的摇了摇头,伸出舌头清理了他手上残余的粉末,可许飞不说话,递过一杯温水给她喝。 “对不起……哥哥……” 她听到一声叹息,他温柔依旧却又带了些痛心,这让许莹更是愧疚。 是许飞不嫌弃当初流落街头被打伤的她,给了她优渥的生活环境,给了她和他一样的姓还把她养大,现在的自己妄图拥有更多的时候他还是连脾气都不舍得对她发,她又做错了。 “你能听话就好,”他俯身看着许莹的眼睛,像是为了调剂她低落的情绪,拇指轻柔的擦掉她的泪水,“不是说了,以后都叫老公吗……嗯?你在担心什么呢?” 在担心他结婚离开她,这样自己就一无所有了。 许莹不敢说她在电视上看到许飞好事将近的消息,那是她在这个房子里唯一能接受到外界信息的东西。 比起看到他挽着佳人幸福微笑着的画面,对接下来发展的事一无所知更让人害怕,还会让人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她不能讲。 “避孕药……不是会伤害身体吗?” 许莹转移了矛盾点,不想让许飞看出自己的心思。 “只有紧急避孕药才会伤身,”他耐心的解释,哄着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的许莹,“这个避孕药吃了没有害处,还会调理身体的,老公怎么舍得让莹莹受苦呢?” 她低头嗯了一声,想了想自己身体确实很差,吃些药也是对的。 许飞说的也没什么错,从那之后她不会在一个人在家时看到跳舞的树和飞奔的桌子,下楼梯时也不会有失重感了。 就是有一点儿,她好像再也没有初次缠绵时那种痛中带着快乐的体验了,身体不会分泌情液,也不再渴望许飞的爱抚和占有。 明明自己很爱他的。 许莹愣了好久,清醒时已经又到了楼下打开了电视,今天里面没有许飞。 她吃着许飞做的三明治,蜷缩在沙发里期待天黑他的归来,日复一日。 如果不是许莹今天忘了吃药的话,也许她会一辈子被许飞蒙在鼓里,变成一个被圈在这里的小木偶,他提线拉扯摆弄着她的动作,直到崩坏。 黑色恶犬2是妹妹 许莹没有十五岁之前的记忆。 她第一眼见到的东西是白色的吸顶灯,见到的人是许飞。 他似乎坐在床边很久了,眼下有些乌青,但并不影响他面上流露出的高贵气质。 “醒了吗?”他倏忽的贴近吓到了许莹,随后那张充满担忧的脸上流露出了歉意,“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 “请问,你是谁?我……又是谁?” 听到她这么问,男人立刻坐正了身体拉远了距离,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警惕心似乎比她还要高,不过语气依然很友好。 “你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她坚定的摇头,结果一转脖子后背扯的生疼,眼泪刷的就掉了出来,“好痛。” 他向她描述着之前发生的事,她卷进了一场混战,看到她被推到了地上他就把她救了出来,或许她是摔伤了。 “让检查下你的伤势,”许飞想掀起许莹身上的单衣,还没等拉住衣角她就缩成了一团不让他触碰,他捂住眼睛轻笑,“啊……再次抱歉,是我唐突了。” 许莹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 他擅作主张的给她起了叫做许莹的名字,还把她认做了妹妹,现在又不顾男女有别撩开她的衣服强迫她趴在床上。 身体的不适让她放弃了反抗,只是嘴上还在重复着无力的话语。 “我没有答应的,我只想知道我是谁,请您帮我报警好不好?” 塑料瓶盖与玻璃瓶口摩擦着。 “咚。” 药油味弥漫在了房间里,她的背上滴落几滴清凉。 一只干燥温暖的手覆了上来,烘着皮肤,许莹打了个哆嗦,她并不习惯与人亲密接触,对于目前的她来说什么样的行为都是头一遭。 “莹莹,你的皮肤好嫩,”本是轻佻下流的话在许飞清澈的嗓音里变得像是夸奖,待药油开始发烫后他的手就慢慢的顺着后背推动,“当我的妹妹不好吗?哥哥会拿你当亲妹妹一样疼爱的。” “我想知道我是谁……请您放开我……不要对我做这种事……” 她在别人家的床上被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男人抚摸着身体,不是亲人又叫着哥哥妹妹,多少有些调戏的意味在里头。 偏偏对方说的认真,做的还算本分,肌肉的酸痛感逐渐淡去,许飞也停了手,帮她盖上了被子。 “我在保护你,”他将手机递给她,一则新闻标题让许莹瞳孔放大,“最近关于富家女的劫杀案不在少数,虽然不清楚你是谁家孩子,但是依我推断你也是大户人家孩子。” “为什么……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你捏一下你的手背,对,稍微一碰会就通红,说明不常干活,”许飞关掉了手机屏幕站了起来,离开许莹三步远,“在找到你本来的家庭前,这座郊区别墅很安全的,除了我没有人会来,至于信任,我想我们可能需要建立。” 许飞陪了许莹三天,言行举止十分得体,除了上药时会有肢体接触外他都会保持着社交的基本距离,和她间隔一米。 “你有可能认识我的父母吗?” 许莹餐间听他提及认识不少的本市名流,有几家的女儿正下落不明,她燃起了希望,追问起了许飞。 “有这个可能,”许飞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回答她,食不言寑不语,许莹感觉自己做这一套也是顺其自然的,“所以哥哥明天就要去上班了,莹莹愿不愿意乖乖在家等哥哥回来?” “愿意!” 她也只能相信许飞了,因为那样的新闻越来越多了,连电视里都在滚动着提醒女孩子出门要注意安全的字幕,部分学校还因此停课 了。 许飞好像没有骗她。 许莹第一次一个人待在这个房子里,她有些无聊的观察每一个房间,发现了奇怪之处。 别墅里的一切都有着强烈的违和感——虽然她丢失了过往的经历,但是常识性的问题不至于忘记,不然实在没法独立生活。 这里的厨房没有瓷盘子,没有钢制刀叉,但不能说这些轻飘飘的餐具都是廉价品,因为有些打着环保标签的物品卖的更贵。 房屋整体装修设计的风格是奢靡豪华的,家具摆件地毯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的上等品,但在这样的装饰下,每个房间的塑料吸顶灯就格外违和,她当时就这么觉得。 这种情况下不是水晶灯或者补充大量射灯才会比较搭吗? 而家里每个拐弯处的圆弧形就像是在做适老化,怕人磕碰到一样,但墙面又没有扶手,这就更像是为了开放式房间的美观而打磨——是的,每个房间都没有房门,包括卧室。 一个追求细节到她嗓子有些痒,轻咳一声后就紧张的拿出准备齐全的医药箱的男人会不在意这种事情吗? 许莹想不通,自己的记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但是一举一动又带着强烈个人的习惯,比如那个花样繁琐的防盗大门响起门铃时,她用双手撑住膝盖缓缓站起,不慌不忙的整理好仪表才把左手搭在把手上,右手推开了滑动的猫眼——就好像她本就知道这里是小暗门一样。 看到手提着酒店打包盒的许飞她才放心的开了门。 “莹莹有没有想我?”他亲昵的伸手摸了摸许莹的头发,力度不轻可没有揉乱,“兄妹间这样的互动很平常的,更何况莹莹这么可爱。” 低着头的许莹心抖了一下,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许飞这流畅的动作就和她做每件事一样,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学到的。 “许飞,你有妹妹吗?” 黑色恶犬3不会走 “没有,”许飞没有半刻犹豫,用极为轻松的语气回答了许莹,“我的户口本上只有我一个人。” 晚饭后许飞拿出暗色的本子递给许莹想证明给她看,许莹惊讶的摆手推开说相信他,他却坚定的打开了户口簿。 “户主许飞……” “嗯,好想把莹莹的名字也加上来啊,”他指尖在描绘空白的那一栏,眼里有着无限期待,“这样我就不是孤身一人了。” 许飞看着纸,许莹观察他。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感和信任。 她可以相信这本证件是真的,但她并不能相信许飞这个人。 他多次劝阻了想要报警的许莹,说警察找不到她的父母,语气还十分笃定。 “为什么?” 许莹不能理解,表示自己的口音和许飞相似,可以确定常年生活的地区,加上他之前分析的家庭环境,找回自己本来的身份不至于非常困难。 “最近女性失踪案件频发,如果你的父母在乎你可能全世界都是寻人启事了,”许飞一边听着她的分析一边细心的把热牛奶的泡泡都挑了去,等许莹讲完才递到她手中,“所以他们很有可能是不想让你回家的。” 许飞是个讲话很没有逻辑的人,这和不愿意报警没什么关系,更何况这个结论和他之前的分析大相径庭。 她不怎么干活,她被宠着长大,所以父母不会担心她不回家? 想想就很难自洽。 他连一杯饮品里的气泡都容不下,更何况收留素不相识且充满敌意的陌生人。 许莹回到卧室后掐住喉咙吐出了今晚进食的所有东西,红肿的眼睛里全是迷茫,涕泗混合在一起流到下巴,人也瘫坐在地上。 她是傻子,她想。 怎么没有早点发现自己是被囚禁了。 可……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呢? 许飞会不会是那个杀人犯? 那她是不是不该激怒她? 就和难以入眠的人越想越睡不着一样,许莹为了判断许飞似真似假的话消耗了大量脑力,根本停不下来。 天亮时她的神情已经极度恍惚,靠在那暗色的床头伸手捕捉着光线。 下车时许莹双脚虚浮,许飞站在身侧担忧的问她是不是生病了,想伸出手搀扶她。 他碰到了衣服,许莹激灵一下瞬间清醒,斜斜的走了几步拉开了距离,抬头看到玻璃门两侧的铜牌。 “派出所?” “嗯,”她的排斥并没有引起许飞的负面情绪,风度翩翩的伸出右手请她先进,“想了想还是直接带你来报警比较好,不会产生什么误会。” 误会? 许莹没休息好的大脑有些迟钝,身体往里走着魂丢在后面没跟上,警察问一句她答一句做了笔录,最后告诉她指纹信息并没有同步到库里,她是外地人,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调查。 “我……我想吐……” 上车前许莹突然蹲在了地上,或许是催吐伤了胃,酸水又涌了上来,张一次嘴巴头就肿胀一次。 “莹莹,喝点水,”许飞也蹲下了,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想着她后背还有淤青就换成了顺气一样的捋,“待会我们去吃点早饭再回家,好不好?” 甘甜的温水流进嘴里,许莹好受了不少,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点了点头。 她没地方可去了,而且自己昨晚误会了他,需要好好睡一觉然后和他道歉才行。 也许……许飞是个好心人? 所以人永远不要在不清醒的时候做出判断。 这一住,就住在那里一辈子了。 “你是说是听我讲话像是老家人才搭救我的吗?” 许莹额头上搭着厚厚的湿毛巾,喝着那早她觉得味道不错的粥,可惜人还在烧着,尝不出滋味,可心里的愧疚不断的在蔓延。 “很久没听到家乡话了,”许飞在批阅文件,侧脸严肃认真,和看她的时候完全不同,“那时候我就在想要保护好你,遇见,是缘分。” 他工作很忙,这几天为了照顾许莹就在家里办公,但是还需要时不时的开车出去一趟处理必要事务,然后在回来时上一些饭菜。 许飞不会做饭,许莹也不会。 所以没有菜刀的厨房并不奇怪。 在长久的相处中,她逐渐接受了那些初见觉得不合理的地方,也接受了许飞贴心到要把她养废的照顾——他说这是因为他没有体会过家庭的温暖,这样会让他感觉到自己在这个家里存在的价值,而许莹不会做的事也不需要为了他而勉强。 许飞又带她去过几次警局,每次警察都回复说还在调查中,没有进展。 没有身份证,她上不了学无法工作,等同于黑户。 许莹支付了自己的自由,换得了暂时的安逸。 只是寄人篱下看人眼色,有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飞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不该出现在“兄妹”身上,出现在儒雅的许飞脸上也很奇怪。 许莹想,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就和他往她水杯里加了白色粉末,被她发现后自己也吃了一口说那是维生素一样。 上次她进自己房间的浴室时发现他赤裸的坐在浴缸里,他自然拿起手上的头发说是楼下水管堵塞了一样。 …… 刚才许飞落寞的说害怕失去她。 许莹第一次主动抱他。 “我不会走的。” 他都付出那么多了,她走掉也太不像话了。 “莹莹,你喜欢哥哥吗?” 作为哥哥,作为家人,许莹想她一定是喜欢他的。 “嗯。” 许飞笑出来的时候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耳朵上,整个身体变得滚烫滚烫。 不要多想了,许莹喝了一口清凉的纯净水。 黑色恶犬4两个他 夜晚比起白昼总是安静些的,之前合适的电视音量已经有些吵闹,而许莹却一点不受干扰,比之前睡的沉太多了。 就连许飞回家都没有听见。 “莹莹?莹莹?” 他弯腰想唤醒睡梦中的女孩儿,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身形一僵,目光慌乱的扫视着。 还好,只是来生理期了,她的经期不是很规律,动辄三四个月才来一次,谁也把握不好。 许飞长舒一口气,把她抱回卧室替她换上干净的衣物。 没有受伤就好。 “对不起,我睡着了。” 许莹扶着墙壁下了楼梯,灰色的烟雾是焦糊味的,呛的她有点难受,但人本身就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咳嗽都显得无力。 “没事的莹莹,先别下来,”许飞正开窗通风,见她摇摇欲坠的模样又关上了,走过来拉着她的手送她回房间,“我想为你煮粥的,是我太笨了,没一会儿就糊了。” 许莹想她该做出感动的表情,许飞头一次为她洗手作羹汤。 可她没有心情说太多话,浅浅的嗯了一声,摸了摸抽痛的肚子,觉得这样有些不礼貌,又补充了一句。 “我饿了,只要能吃就好。” “我舀了表层的那些,还没有粘锅,”许飞没一会儿就端着碗上来了,语气是为她愿意吃而欣喜,人却站在旁边迟迟不肯把粥递过来,“要不还是算了,我再去热一热别的菜……” 又来了,又是这种小心翼翼…… 许莹莫名烦躁。 既然把她看的这么重要,为什么就看不出她每日每夜强行与他交合时的痛苦? 就像是……他做的这一切,是出于他的自我感动,满足他自己构建起的家家酒幻想。 她愤懑的抬头,却看到了两个许飞举着碗冷笑,许莹惊恐的尖叫起来,咬住了自己的拳头。 也许是因为唾液淀粉酶,那苦苦的粥回味还是甜的,她喝完后倒是冷静了下来,说又困了。 “可能是饿的眼花。” 许飞陪她睡着后打开了监控回放,皱着眉从卧室看到客厅,没什么异样——除了她没吃药。 许莹很久没有剧烈的情绪波动了。 关闭屏幕的许飞嘴角下垂至一个骇人的弧度,像是黑夜里的恶魔在隐忍着屠戮的杀意。 他碾碎了口袋里的药片舔着手指上的粉末,像是一个失去味觉的人滴水不沾。 这药加在粥里半片也挺苦的,害他费尽心思把那锅充满爱意的粥做出失败的样子。 下次得看着她把药吃下去才行。 莹莹,让我信任你一点吧。 他揽住女孩的腰往自己怀里收,呼吸也逐渐绵长。 许飞扭曲的面孔转移到了许莹的梦里。 她梦到了自己熟稔的翻看着令许飞苦恼的项目,并且一针见血的指出对方条件里的漏洞。 那些方案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白痴问题,她甚至能清楚的看到每个字,处理问题时的得心应手让许飞的眼底盛满惊讶。 许莹害羞的摸摸耳垂,谦虚的说就是直觉。 因为她根本想不起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许飞找到她时口袋里倒是有张初三的期末考试的卷子,名字班级沿着装订线被整齐的撕掉,于是判断她是个最多十五岁的初中生。 对了,许飞还把遇到许莹的那天定为了她的生日。 在第二次吹灭蛋糕上的蜡烛后,她说入睡前见到了鬼。 “在哪里?”许莹的房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许飞要开灯却被她制止了,只得劝她,“莹莹别怕,我在这里。” 他以为是许莹做噩梦了,摸着她的头温声安慰这世界上没有鬼,家里很安全,连装神弄鬼的人都进不来。 许莹却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那个鬼开灯就不见了。 “在那里哦,他好像一直在盯着我,哥哥看不见吗?” 她指着正对床头的位置。 “可是哥哥看不到那里有人,你再看看?” 手汗潮潮的感觉让许莹不太舒服,她想要把手从他的禁锢中抽出来,许飞却越攥越紧。 “哥哥?”她放弃了挣扎,心想可能是无所不能的许飞也有弱点吧,于是她反过来安抚许飞的情绪,“没事,也许是我看错了。” 那个人还站在那里啊,用泛着红光的眼睛盯着他们,眼皮都不眨一下的。 这么明显,许飞真的看不见吗? 还是说像恐怖片一样看见了会装作没看见,害怕被鬼发现? “今晚哥哥陪着莹莹睡,”他坐在了床边,拍打着许莹的后背哄她,“哥哥看一晚就知道有没有鬼了,天亮之前我不会离开的。” 鬼一直没有走,许飞也不走了。 同床共枕成了兄妹二人约定俗成的事,没人再留意到那个鬼究竟存不存在。 “哥哥,树怎么趴在窗户上看我?” “哥哥,餐厅的椅子飞起来了啊!” 许莹开始幻视,每天和许飞描述着她看到的世界,他非常相信许莹的话,贴着玻璃和树打招呼说不要再来看我的妹妹了,坐在椅子上说哥哥把她压下去了。 许飞就像在哄孩子一样,许莹在这个别墅里模糊了年龄,模糊了思维,到最后……模糊了与许飞的界限。 “老公怎么站在这里啊?”许莹梦做了一半,她粥喝多了有点难受,去厕所吐完后发现许飞站在床尾,用通红的眼睛瞪着她,“在等我吗?” 真是奇怪。 那床上的那个许飞又是谁呢? 黑色恶犬5不吃药 许莹的身体在强烈的抵制着每天清晨被迫吃下的药物。 她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空腹吃药会胃痛,可吃了饭会马上吐出来。 “不做也要吃避孕药吗?” 许莹紧紧的抓住门把手,不然她觉得自己会腿软到要跪在许飞面前。 “要吃的,”许飞坐在凳子上穿着居家服,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靠近关心她,他低头看着手上练习切菜时的创口,然后发出不耐烦的劝告,“你看你的身体多差,一天不吃副作用就这么大了。” “避……避孕药,是这样的作用吗?” 许莹提出了自己的质疑,胃酸冲刷过的牙齿咯吱作响,声音也颤抖起来。 许飞向她走来,在许莹以为要得到答案的时候与她擦肩而过,他直接下了楼。 为了照顾许莹,许飞半步没离开过这个房子,吃外送会加重身体的不适,他就买了食材学着做饭。 许飞拿着长柄的水果刀切胡萝卜,许莹不需要下厨的经验就知道那不是适合的工具,于是去拿刚买来的菜刀想递给他。 “不要动!放下!” 许飞凶了她一句,看她被吓得哆嗦随后又解释道是要快点给许莹做一顿饭,看见这把就拿来用了,没注意过还有一把更合适的刀子。 结果他用鲜血淋漓的手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时吓到了许莹。 “怎么受伤了……” 她头脑昏昏沉沉的,只说了一句话,没有像平常一样对他嘘寒问暖。 因为强烈的不适感涌又到了喉咙。 “难吃就别勉强,”许飞似乎失去了耐心,失望的情绪不加掩饰的表露出来,“怪我把你带回家,怪我没和你以前的家庭一样宠着你,怪我喜欢上了你,想保护没有任何生存能力的你。” 屋外阳光明媚,可惜她在屋内踏不出一步。 昨晚分开睡的,今早许飞没有逼她吃药就去上班了。 “我做错了吗?” 她看向那堵墙,还好哥哥留在这里陪她。 许莹贴着冷冰冰的墙壁诉说着自己的苦楚,不过哥哥太高冷了,一句话也不回答,显得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宝宝没错的,”忽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把她推回柔软的大床上压了下来,“是许飞不好,他说那些话就是想贬低你,降低自己的罪恶感罢了,错的都是他哦。” “哥哥?” 是哥哥从墙上走了下来吗? 许莹觉得这个想法很合理,她对哥哥不需要像对许飞那样察言观色,哥哥是总会倾听她的烦恼,接受她不完美的一面,现在他肯回应她来找她了,许莹只想着太好了。 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他的薄唇正在她的颈窝密密麻麻的吻着,耳畔是带着情欲的粗喘,听得她小腹酥酥麻麻的,很久没有反应的私密地带竟湿润了起来。 “嗯,是哥哥,”男人的手亲吻时也不算老实,把女孩从上到下摸了个遍然后把她翻了过来,“哥哥想和你做爱,可以吗?” “我能和哥哥做吗?” 她轻声的回问,哥哥和许飞长的好像,但是哥哥是发自内心的温柔……这样的自己……居然不会被他嫌弃。 “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有什么错?”男人这次直接吻上了女孩的唇,辗转反侧间身下的人儿嘴巴张大了,舌也自然而然的送到了他的口腔里,他视若珍宝的仔细舔弄着,“是不是对哥哥更有感觉?” 女孩看着他两指分开拉出的细丝,不置可否的羞红了脸,分开腿准备接纳他。 “哥哥……你会陪着我吗?” “会的,哥哥一直都在你身边……” 周遭的空气随着爱意一同升温,本该蒸发干涸的爱液却比身上的汗水还要多,炙热的肉茎缓缓的滑进她最深处,女孩感受到了那东西散发的生命力。 哥哥的性器……在自己的身体里,因为自己而兴奋而跳动。 有了这个认知,她的心尖儿都痒了起来,没有做作的夹住声音,因为开口就软的不像话。 “哥哥动一动,我想要……” 十指紧扣很浪漫,可这也代表一只手失去了自由行动的能力,男人撑在女孩娇娇嫩嫩的身体上方,怕自己的坚硬撞坏了她,不过对她的生理欲望依旧诚实的通过他急促又用力的挺腰印证了出来。 “宝宝,舒服吗?不要骗哥哥哦……” 女孩脸颊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眼尾还延伸出两条泪痕,像是受了委屈哭过的样子。 “很舒服……啊嗯……好喜欢……” 她伸出手去摸索着男人另一只手的位置,指尖微微碰到了他手腕上的青筋,指缝马上就插进了他稍粗一些的手指,这样双手都是相扣的状态了。 “嘶……” 男人抽了一口冷气,看了一眼手指上的伤痕又忍下了。 “怎么了……啊嗯哥哥?” 女孩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眼里的情欲随即就要消散,结果他用力一顶,碰到了她从没被开发的敏感点,四肢百骸再次窜起了电流。 “宝宝,别说话了,好好感受,”男人笑的特别好看,让女孩移不开视线,“让哥哥送你高潮,送你……和第一次一样的高潮……”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大概是他说着永远爱你,然后紧紧的抱住你,在一瞬间亲吻了全身,然后人的存在开始变得不真实,只有颤抖的身体才能证明她还活着,证明那一刻究竟有多么快乐。 许莹醒来后看到了站在床边的许飞。 他的笑好假,他又要把药拿过来了。 “我不吃药。” “为什么?”许飞一愣,不过又换成了平常那副哄劝的态度,“会怀孕的,生孩子可是很痛的。” 许飞不要孩子她能理解,可肚子里都是哥哥留给她的东西,她想要和哥哥的孩子,她要那个醒后就消失了的哥哥…… 她不爱许飞了。 黑色恶犬6都一样 许莹一个周没和许飞睡在一起了,而他也恢复了往常的耐心,没有提起那盒药。 也许那真的是避孕药? 她无暇深思,因为有人正在啃她的大腿。 “痛痛痛……哥哥咬这里做什么……” “宝宝总说哥哥是假的,”男人用力的吸了一口细嫩的皮肉,在女孩大腿根留下了红色的印子,“那只能先做个记号,怀疑的时候看看哥哥到底存不存在。” 她每次醒来后哥哥就会消失,把家里翻个底朝天也只有那个和哥哥长的一模一样的许飞。 许飞拿着锅铲,笑的一脸无害,就像当初见面时那样。 许飞是虚伪的,稍不注意他就会板起脸,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夹枪带棒的控诉她。 “因为宝宝想脱离他的掌控,所以他在无能狂怒呢。” 女孩听哥哥这么一解释,有些许的理解许飞的脑回路——我对你好,我不嫌弃你,那你必须也对我好,你要时时刻刻做我想要你成为的样子。 “如果我不吃那种药,会怀上哥哥的孩子吗?” 她试图从如神祗降临到身边的哥哥嘴里寻求答案,可男人没有正面回答,又拉着女孩上床了。 “宝宝不愿意生吗?”他趴在女孩雪白的腹部轻轻的啄吻,手却伸上去以一个极大的力度抓握着她的乳房,“这些地方也许都会留下疤痕的,不生也好。” “不是……嗯嗯……” 腿被推到腰侧,她就像是翻过身的爬行动物失去了反抗能力,男人细细的观察着女孩身体的每一处,像是要印在脑海里。 真好啊,他终于能在明处看她了。 羞耻至极的女孩眼里蒙上了水汽,根本无法看到她所倾慕的哥哥在用何种目光审视她。 那不是看爱人的眼神,在男人眼里她更像是一种动物,或者是一种玩物。 她喜欢擦边又暧昧的前戏,用手背擦过她的美好曲线敏感的肌肤,女孩的娇躯就会微微战栗,这时吻住她的唇,在她耳边说些情话,双臂便会主动的抱住男人的身体,腿也会环上他的腰,迎合着他的进入。 以往他动作很慢,像是怕伤到她一样试探着埋进她的身体,女孩是喜欢这样的,有种被人疼惜的感觉。 可是今天不一样,现在男人只想满足自己的兽性。 不顾女孩的呼痛,他用凌虐的力道掐住她的手腕禁锢在她的头顶,下身也是一样的野蛮啪啪的撞击着已经通红肿胀的小穴。 “宝宝,你不会只能接受许飞对你这样吧?”男人有些委屈的说,“喜欢哥哥还要区别对待啊……宝宝真的喜欢哥哥吗?” 她真的不舒服,这样做爱和许飞用她发泄没什么两样,可和她做这种事的不是哥哥吗?怎么也会这样? “喜欢哥哥……继续……继续这样好了……”女孩不想让哥哥心理不平衡,有些勉强的回答了他,可心慢慢冷却了,快感也就消失了,“噫!!!” “好想让宝宝为哥哥变得淫乱啊,”他按压女孩的小豆,听她叫了出来后满意的笑了,“多揉揉这里,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可以高潮哦,揉的湿湿的每天等哥哥来插……” 她哭了,嚎啕大哭是很败性欲的。 “我对于哥哥来说,是性爱娃娃吗?”女孩努力睁开眼睛看着一脸震惊的哥哥,涌出的泪水又让她闭上了双眼,“我以为哥哥是不一样的……我以为哥哥是喜欢我的……” “我当然喜欢你啊……” “那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女孩抱住脑袋,疯狂的摇着头,“在这个房子里我要窒息了……看到许飞我就害怕……你不要学许飞……不要学许飞……” 许飞投喂了许莹椰丝糕,她无意识的咀嚼着,到最后甜味消失了,只留下残渣才咽了下去。 “好吃吗莹莹?”他戳了戳她柔软的脸颊,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叹了一口气,“我要坦白一件事。” 许莹机械的转头看着他,可过去她的对许飞种种好奇已经不需要他解释了,许飞已经消磨掉了她因在乎他而产生的疑问。 “哦。” “我骗了莹莹,那些不是避孕药,但我还是不会让你怀孕,”许飞苦笑,“至少……不能怀我的孩子。” 他的话耐人寻味。 许莹曾以为是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所以不能生育一个孩子,他会走向别的女人和别人步入婚姻。 可那副表情为什么会那么失落? 她摸了摸心脏,仿佛和许飞共情了一般闷闷的。 他拿走了药盒去了次卧,看了一会儿下定决心吃了下去。 手机屏幕弹出第五百条消息,问他怎么消失快半个月了还不来上班,公司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许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监控里的自己每天穿着整齐出发后总会莫名折返,回到卧室和许莹做个天翻地覆后哄她入睡再径直回到这张床上睡着。 他就像是醉酒断片一般什么都不记得,但他沉迷于这种状态不愿破坏。 屏幕里的莹莹看着好幸福,她好久没笑的这么开心了。 可是她今天哭了,一定又是因为他吧。 天生就有病的他,离她近便会失控的他。 许飞酸了眼眶。 他真的是爱她的。 许飞很久以前就答应过许映,要对她好一辈子的。 黑色恶犬7不清醒 男人消失了四五天,许莹看着腿上那个变成淡棕色的淤痕,确信着他的存在并不是幻觉。 许莹在尽力维持着神志的清醒,因为她知道有些东西即便看见了、听到了,也不一定存在。 她去触摸飞在空中的毛毯扑了空,她拔掉了电视插座可影片仍在播放着。 “我是嫉妒了,宝宝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行为却处处拒绝我,”他再次出现时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满脸疲态声音委屈的不像样,“宝宝,哥哥是喜欢你才想那样对你的,难道我在你的眼里不如许飞吗?” 女孩愣住了,看到了哥哥逐渐变成了许飞。 这次应该还是幻觉吧? 不过他话说一次性太多,令她有些许的理解迟缓。 自己的想法是始终不变的,她想只要和哥哥表达清楚了,他那样善解人意,应该会明白的。 “喜欢我……不应该尊重我的意见吗……” 用感情做为胁迫条件,他和许飞确实没什么区别的。 “许飞对你置之不理的时候你这样说过吗?” “没有说过。” “宝宝,哥哥觉得不公平,”男人走掉了,看她失魂落魄坐在床上没追问他,又折返了回来,“可能是我们真正相处的时间不久,哥哥再给宝宝几天想想,不要烦恼了。” 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她的额角,温柔的动作让她分不清这是谁的唇。 许飞恨自己一时大意,出门后忘了把菜刀收起来。 在看到许莹倒在血泊里的时候他甚至先想到的是自杀,他们要死在一起。 “冷静……要打电话……” 他腿软了,抵着墙壁慢慢坐下,可手指还在大幅的抖动,根本无法拨通急救电话,于是狠狠的咬了一口手背,整齐的牙齿陷入皮肉,留下了一排流血的豁口。 急救人员赶到的时候两个人都晕倒在地,现场惨烈到像是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近亲是不能输血的,”办理住院的护士接过许飞递过去的身份证,“放心,病人情况比较乐观,后续只要养好身体就可以了,至于精神类药品可能要酌量减轻,有些成分不利于术后恢复。” “好的,”听到许莹没事,许飞放心了不少,可这医嘱又让他有些迷惑,“她是自己说过有吃药的事吗?” 许飞醒过来时正坐在病房走廊的长椅上,护士叫他先去缴费,所以他还没来得及去看许莹的情况。 护士又看了一遍病历。 “奇怪了,这不是你之前跟医生说的吗?” 许飞掏出了口袋里的小药盒,一边看着许莹一边吃了下去,惊魂未定的手还在颤抖着。 他得找个时间看心理医生了。 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会下定决心割腕是得有多绝望。 他真的没舍得让她受伤的,更不会想看到她自残流血的样子。 “哥哥……”许莹麻醉没过,躺在病床上呢喃着什么,“你……许……” “哥哥在,在的,”许飞捧着许莹的手,心慌意乱也逐渐消失了,在她的手背落下轻柔一吻,“等你醒了,哥哥什么都告诉你。” 然后就离开你,这样才能保护你。 可惜他根本没撑到许莹醒过来,也没有保护到许莹。 “我叫许莹啊,为什么这里是许映,”许莹哭的歇斯底里,反复询问着许飞,“怎么我连个名字都不可以有了,老公你说啊!我叫许莹对不对?” “抱歉啊……因为身份证上的信息就是这样的。” 查房的医生看起来很随和,许莹没再哭闹,只是把目光转向了旁边默不作声的男人,她没有得到回复。 哈,又得不到答案。 那她就自己找好了,现在她至少离开了那个囚笼。 黑色恶犬be分支共沉沦 对待玩物只需要抱有戏耍心理。 那个叫做许飞的男人拿起针筒,把冰凉的药液注入到许莹体内。 “宝宝啊,享受肉体的快乐不好吗,”他劝告着还倔强的咬着唇的女孩儿,用拇指掰开了她的嘴巴,“思考爱不爱的多累啊,你看你心疼他,搭上了自己。” 不在乎一个人,那这个人说的任何事都不会放在心上,他引以为傲的欲擒故纵,在许莹身上不起任何作用。 他也不在乎许莹的,他只贪图她的肉体。 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就是该给他把玩的。 还好当初没掐死她,不然现在他的人生得多么无趣。 “你……是谁?” 许莹闭着眼不去看那张张狂的脸,凭着直觉知道自己和他的纠葛远不止失忆后发生的种种。 “重要吗?宝宝,你说着有爱才能做,可是我不爱你,一样会对你勃起,”男人掂起完全唤起性器给她看,手慢慢的撸动着发出低喘,“因为什么呢?因为我一想到这是乱伦的事,就兴奋的不得了……” 药效已经发作,她的皮肤前所未有的红,空虚感涌入四肢百骸,许莹无力的在床上蹭着,许飞的声音像是装了扩音器一般在脑海里回响。 “变态……” 许莹咬牙切齿的骂了他一句,可惜她本身就是有修养的,脏话都没学会。 “宝宝也是变态哦,”有了外力的帮助,掌控一个人的情欲易如反掌,一次进到最深处她也只是挣扎了下,“和许飞上床的时候,是不是很想叫他哥哥?” 不是的…… “把我当做他的时候,你浪的就和现在一样,腰恨不得扭断的吃男人的东西。” 没有…… “诚实一点儿,我装成你幻想中的许飞出现在你眼前的时候,你不但没拒绝还主动献身给我。” 不…… “乖,等我爽了,再扮演那个蠢货给你看。” 哥哥……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在丢掉最后一丝理智之前,许莹无比期待自己再出现一次幻觉,再看一眼那个笨笨的,不善言辞的,学不好如何照顾她但很用心的哥哥。 难道他的存在也是自己的脑补? 许莹绝望的坠入谷底,哪怕身体被人摆弄成羞耻的跪趴姿势也没有反抗。 “叫我。” “许飞……” “不对。” “许飞……” “我是你哥哥,”巴掌落在她的嫩臀上,力度大到毛细血管都破裂了,“叫我!” “呜呜……舒服……再用力啊……” 这不是他想要的吗?按下了白天鹅高昂的脖颈为他呻吟,他为什么还感到不知足? “叫我哥哥,听到了没有?” 他拍到手都麻了,直到她的屁股肿到坑坑洼洼,得到的也只有几个重复的句子。 “哈嗯……用力一点……还要……” “记住,我才是许飞!我才是你哥哥!那是个冒牌货!” 许飞情绪失控的大力顶撞着,重复强调着自己的身份,与另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争风吃醋。 面对喜欢的人是无法保持理智的,那次许莹拒绝了他的求欢,而他故意冷落她她都不会伤心,他就知道了许莹根本对他没有感情,只是在借着自己的伪装,利用自己慰藉她在别人那里受伤的心灵。 所以许莹根本就不喜欢他,他很失望。 “喜……喜欢……” 女孩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许飞瞳孔骤缩,俯身认真的听着她的话语,生怕再漏过一字。 “宝宝喜欢什么?” “喜欢……做爱……” “那你喜欢我吗?” 许飞下意识的问她,怕被否定,又想知道。 “到了……哼啊……” 她不是因为他高潮的,是药物。 从一开始他就在用药物控制着她,用迷魂药把她留了下来,用治疗精神分裂的药物把健康的她喂成了精神病,出院前夕再次给她服下安眠药把她带了回来。 他不喜欢她的,喜欢她的话就应该和那个冒牌货一样伪装起恶劣的一面,像小丑表演一样给她看。 “想要了?” 收起思绪,许飞调笑着勾起了许莹的下巴要亲上去。 “想吃椰丝糕,”许莹乖巧的回吻着他,“哥哥,做给我吃好不好?” 他不会做,可许莹想吃,还叫了他哥哥。 “我会学的,”剥落她衣服时,许飞也在思考做这个需要什么材料,“宝宝今天怎么开始就这么湿啊……” “莹莹打了针,”她曾经光滑的手臂上扎满了针孔,还有一个正在缓缓往外渗血,“因为太想吃了……就这样来求哥哥了……” 在催情药的作用下,许莹幸福的看着他,可惜那个人不是他。 但这样做起来许飞的身体是舒服的,因为她是主动的,会在他怀里一遍遍的叫他哥哥,满足他一切的变态要求。 许莹彻底的沦为了他的玩物,一个物品。 他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自己一点也不在意她心里想的那个人是谁,因为只有对喜欢的人才会介意,他才不喜欢许莹。 对待玩物只需要抱有戏耍心理。 对待玩物只需要抱有戏耍心理。 对待玩物只需要抱有戏耍心理。 …… 做一次许飞就写一张提醒自己。 便条纸贴满了次卧,空针筒扔了一地。 两人在荒唐的淫靡性事中崩坏,真相被永远的遗忘埋藏。 两个人格总有一方落败(=`ェ′=)介个人啊,实在是太坏了,永远得不到妹妹的真心。 黑色恶犬8回家路 许飞给许映递药时被她坚决的拒绝了,并且迅速按下了呼叫铃。 “你不是嘲讽过许飞逼我吃药的事吗,结果你也是一样的,”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医生推门走进来,她紧握的手也慢慢松开,“林夕姐姐,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 林夕无视了一旁被当场拆穿把戏,脸色很不好看的男人,直接揽住了许映的肩膀护住了她。 “具体看不出来,但不是医院开的,还是不要吃了。” 这些天她把这个人对许映若即若离的态度看在眼里,所以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林夕都会把当下的情况如实的对“有精神疾病”的许映说明。 “林夕姐姐,我想回家,现在就想回家了。” 在不与人接触的时候,许映对自身精神状态的评估是没有对比对象的,只有一个许飞,可他比她更不正常,她就意识不到自己病了。 前几天林夕曾找过许映,问她和许飞的关系。 “小许映有没有想过被人引导着带进了一个误区,”林夕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在哭的许映,“不管他是许飞还是你哥哥,他都会让你痛苦,也许离开这里会好许多,人要对自己好一点。” 许映的身份证在许飞那里,但是家庭住址林夕是留意过的,在写病历的时候记了下来,她叫了林饶一起帮忙把许映送回家。 许映上车后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许飞的。 月光凄寒,他眼里写着绝不善罢甘休,像个厉鬼一般趴在玻璃上望着她。 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林夕姐姐……我这件事不会牵连到你们吧?” “别怕,”林夕坐在副驾驶上笑着对后座拘束的许映说,“你姐夫强壮得很,一个能打十个,我们倒是很担心你,回家后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有事就打我的电话。” “行,沾小许映的光,我还收获了老婆的表扬。” 林饶趁红灯捏了捏林夕的脸颊,林夕傲娇的扭头拍开,整个人的气场又不一样了。 许映捂着嘴巴笑了一下,放松了下来。 他们兄妹,或者说是夫妻,关系真好呀…… “小映映,你家还挺富的。” 几个小时后三个人迎着晨曦站在了庄园的门口,林夕想上前按呼叫却被许莹拉住了。 “林夕姐姐,”她躲闪着四处张望,声音轻的像是微风都能带走,“万一真的是爸爸妈妈不要我了……” 许映被许飞洗脑太久,加上精神状况确实堪忧,再次面对社会上的人际关系时有些唯唯诺诺,稍不注意就失去了底气。 林夕越发觉得那个许飞恶毒,把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摧残成这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许父看见许映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劈头盖脸的指责。 “现在才知道回来?” 许映吓得一哆嗦,许父不屑的哼了一声。 礼貌问候后,林饶和许父解释着许映失忆的事,林夕就拉着许映询问她对于这里的第一印象。 “好大,好黑,一到晚上就会没有人,”许映描述着,这是她潜意识里的说辞,“可不会不快乐。” 许父并不是讨厌许映,而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头的,他以为当初许映顶不住压力跑掉了。 在了解大概情况后,为了感谢帮助找到许映的两人就设宴请了他们,并开出了一张巨额支票。 “阿映以前没几个朋友,”许父像是回忆起什么,看向自然落座在以前位置的许映,“你们是好孩子,还请拜托有时间的话多陪陪她。” “我们会的,但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才不需要回报。” 林夕也看着端正着坐在椅子上慢慢进食的许映。 没被许飞折磨前,她也一定是个骄傲的小公主吧。 许映与林夕送别后被管家叫到了书房,许父要找她谈话。 “阿映,有什么想知道的事就问问爸爸。” 正值中年的许父也端坐在太师椅上,一家人一脉相承的礼节果然是耳濡目染,但对于失踪多年的女儿话里少了几分严厉。 “爸爸,我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许映对上了许父的视线,许飞似乎随了父亲的某些特征,有种奇怪的气质被阅历十足的许父掩盖了下去,但她的直觉依旧灵敏的捕捉到了。 “你十五岁的生日会,”许父不假思索的回复了她,眼里流露出一丝难过,“那天早晨你和许飞消失无影无踪,我们报警也发过悬赏,可惜没用,你妈妈那几年都睡不安稳。” 许父这个说法自然是和当初许飞告诉他的有所出入,但也更可靠,她点了点头。 “那……现在妈妈怎么样了?” 从回来后就没见过妈妈的身影,家里也不像是有很多人生活过的气息。 “你妈妈很好,”提到许母,许父的腿变动了一下,就顺便起身了,“明天家庭医生就来了,等你恢复了记忆再去看她,不要影响到她。” “好的。” 许映也站起来,点了点头跟随父亲走出了书房。 “在我和妈妈眼里,你和许飞关系挺好的。” 许映被管家引至房门前时听到了许父说的这句话,心猛地一颤。 或许是出于自己心里的忌讳,她没有问有关许飞的事,没想到父亲会主动提及。 可惜单单只凭这句话还是抓不到那缕复杂的感情。 现在的局面,不是许飞造成的吗? 她捏了捏鼻子,忍住了泪水。 黑色恶犬9捡碎片 “这是应该是种安眠药。” 陈医生推了推眼镜,他实际年龄也不过四十出头,但这么一个动作颇有老专家的气质,令人信服他的资历。 “这个药是不是管控的,”许映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盯着那晚许飞要她吃的东西,“比如只有医生确诊了这人失眠,才能开安眠药。” “是的,不过开具处方后,家属也可以代取,”陈医生把所有的可能性告诉了许映,以便于活跃她的思维,观察她的反应确定她的精神状态,“但每次拿药的数量是不能超额的,也许你提过的嗜睡是另外的药物造成的。” “是有一种白色药片,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吃了后就乏力……” 许映想起了床头那盒药,可没讲完意识又不算清晰了,一会儿想的是拉长的许飞在走廊奔跑,一会儿又是卧室的玻璃窗户被打碎了。 等绕回来时许映已经不知道开始要叙述什么了,再抬头一看,坐在石凳上的陈医生也不见了。 难不成刚才是她自言自语? 许映再次醒来时就在卧室了,陈医生拿着一片药问她是不是这种。 “嗯……虽然不知道你认不认同,但综合检查后得出的结论是,”男人把各种报告单递给许映,“你可能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幻听幻视,思维混乱,嗜睡健忘。 而那种药则是治疗精神分裂症的,突然断药就很有可能导致病情恶化。 所以她不吃药时许飞的态度才那么强硬。 “我记得那种药……得有上百片。” “那只能是你说的那个人把自己的药屯起来了,这类药每月能购买的数量是有限的。” 许映吃下了重新分配的药,十分配合治疗,虽然过程有些波折,有时也会产生迷茫,陈医生就告诉她大可放心,畅所欲言,医生会保护病人的隐私权。 “陈医生,我觉得许飞有时候就像两个人,”许映低头复习着课上的笔记,对待学业严肃认真的样子和许飞处理工作是如出一辙,“说的话不过半天就忘了,再次提起的时候又可以完整的复述,他也是一样的病吗?” 许父从小把许映当做继承人培养,这次失踪直接影响到了她的学习进程,在问询了许映的意愿和陈医生的肯定下就又启动了学习计划,等身体好了之后送她去国外继续完成学业。 许映没做什么心理建设就拿起了笔,许飞当初那些“没能力”、“靠人养活”刺痛了她,骨子里的骄傲不准许她安逸下去,算是回应父母的期待,也要回到自己的人生正轨。 “要去许飞的房间看看吗?”陈医生推过一把钥匙,“这半年来你第一次提他的名字,打开心结是个恢复记忆的好契机。” 不得不说,这个家里有太多让许映感觉到熟悉的东西了。 比如路过某些转角时她总会呼吸一窒,莫名联想到许飞,但她即便觉得压抑也不肯与陈医生说。 现在的不肯记起更像是一种逃避。 “我可以自己去吗?” 许映收下了钥匙,放在手心感受着钥匙的温度。 那里,一定有关于她和许飞的秘密。 “当然可以。” 窗帘紧紧拉着,卧室内一片漆黑。 开灯后的灰尘在空中飞舞,人不在它们自成生命。 暗色格调的房间唯独少了一张大床。 “映映,”那时眉眼间还带着青涩的许飞把许映拉到了卧室,东张西望的没说出什么,最后低头叹了口气,“生日快乐。” “谢谢哥哥,”许映扑在许飞怀里,感觉到他身体有些僵硬,反手给他捏了捏垂下但紧绷的大臂肌肉,“是有什么东西要送给我,对吧?” 许飞怕弄乱她做好造型的头发,于是只是轻轻摸了下发尾,嗯了一声。 “我做了椰丝糕,”他从书柜里拿出一盘点心,那段时间许映特别沉迷椰子制品,买现成的又体现不出心意,许飞就去了蛋糕店学着做了一盒,挑挑拣拣能看的成品也就几块,“哥哥也给映映准备了项链的,等晚宴时再帮你戴上。” 许映夹起一块点心,但为了避免弄脏妆容张大嘴往嘴里送,笑得开心。 “好喜欢……” 不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做事为人要端庄得体,不要做夸张的表情。 家里的规矩很多。 但许映可以在许飞面前短暂的摘下那个完美无瑕的面具,享受兄长无微不至的宠爱,在他的怀抱里休息片刻。 许飞听到这句话后拉上了窗帘。 许映记得那口椰丝糕还没咽下,身体就失去平衡摔到床上,而后许飞掐住她的肩膀往床头重重撞去。 “停在这一刻吧,”他的唇离她很近,是兄妹不该有的暧昧距离,“许映,我希望你保持永远这样。” 果然就和椰丝糕一样,许映扶着墙壁凄惨的苦笑,再怎么香甜,最后还是满嘴散落开来的,食之无味的残渣。 黑色恶犬10遗传病 “陈医生,烦请您先回避一下。” 许映站在楼梯口,抬头望向走下来的许父和陈医生。 她想起了很多事——包括这栋房子的秘事。 妈妈被爸爸关在了阁楼上,而陈医生则是许家长期聘用的私人医生,一个月有十几天是住在一楼的客房的。 现在她知道了陈医生是心理医生,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在许映和许飞的童年里,“母亲”这个角色鲜少出现,只有逢年过节时他们才会被准许登上神秘的三楼,看望那个在阳光房侍弄花草的美妇人。 孩子是能感觉到人对自己的态度的,而妈妈对他们很友善——仅仅是友善,像看着两个陌生的小朋友。 “啊?哈哈,”母亲听到许映唤的一声妈妈一时没反应过来,转身朝兄妹俩露出不太自然的笑容,“阿映,阿飞。” 后来两个孩子努力的活跃气氛母亲才能和他们说上几句。 “为什么妈妈不下楼呢?” 许映拉着母亲的手坐在她旁边,虽然皮肤光滑像是保养的很好,但不出门不运动肤色有些苍白了,她有些担心的问。 “这里不是很好吗?” 母亲气定神闲的回答,不等许映描述外面的世界,许父就上楼叫她了。 “阿映,该去学习了。” 许飞在父亲眼中算是个透明人,人前从不提及他有这么个儿子,而人后也不太关心他,许映在时就只叫她,而许映不在时就连名带姓的喊他许飞。 对了,许映还想起了那个让她产生多重愧疚的午后。 “哥哥,你去和爸爸说说你也想被注意啊,”她和许飞站在花园的树丛后,仰着脸笑着鼓励他,“我就在这里为哥哥加油,也许他只是觉得你比较沉默寡言没有需求,所以不太了解哥哥也想被爱呀。” “你又不是我儿子,我为什么要对你好?” “爸爸,许飞是我的亲生哥哥吗?” 许父点了点头,又上了楼去陪伴放起摇滚乐的母亲。 许映从脚底生凉,一天内对身边人的认知被反复打破重构,令她疲惫。 她吃掉了陈医生给的安眠药,天快亮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儿时她仗着许飞不会拒绝她,在一个亲吻也不会太过越距的年纪拿走了他的初吻。 许映行事风格是果断的。 喜欢一个男孩子的话,他的全部都该是她的,既然他在身边那就是天赐的机会。 要把握住。 “阿映,离许飞远点。” 许映从床上翻了下来,飞速的梳洗完毕后去一楼敲门,同样一身清爽的中年男人不过多时就开了门走了出来。 “这次是什么问题呢?”陈医生对许映的到来并不意外,“不过你还记得吧,我不会透露别的病人的隐私。” 许映是聪明人,他这句话已经给出了答案,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目前的状态可以去进修学业吗?” “嗯,再去做一个详细的体检,”陈医生把一个账号推给了她,“到了那边会有别的医生负责的。” 许映的情况还算不错,没有受到器质性的伤害,多做一些心理疏导加上药物辅助不会影响到生活。 上午九点,许映下了高铁。 “那就拜托陈医生了,”她同陈宙道别,“诊费和路费我会报销的。” “职责之中不必客气,你要注意安全,有情况随时联系我。” 陈宙目送着许映和林夕一见面就雀跃的抱在一起,然后亲密的手挽手上了的士,摘下了厚厚的平光镜露出遗憾的目光。 年轻真好啊。 房子外的草皮得有一个月没修理过了,可透过落地窗看屋内却是整洁如新,血迹被刷洗的一干二净。 这倒是挺意外的,陈宙挑了挑眉,叫车去往许飞的公司。 “你来做什么?” 身着正装的许飞把身上捂的严严实实,可动作却极为随意,翘着二郎腿顺便把手搭在了沙发上,暴露出了手腕上的割痕。 “许飞,你这样死不了的,”在许映面前表现稳重的陈宙也有样学样,坐在了许飞对面的沙发上,“把你那些药一口气吃掉更快一些。” “我没想死啊?”许飞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俯视着陈宙,“我死了给你创造机会吗?” 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的对峙,许映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抱歉陈医生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她小声又急促的说完这句话,两个男人都熟悉她,也都能听懂,“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然后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许飞失控的举起桌上的水杯砸下去,咬着牙瞪着陈宙,却发现他没有当年那种得意的模样。 “通讯录里的c优先次序大于x,”陈宙苦笑着解释,“如果是你,她不会解释。” 人活的太明白不算好事。 高铁上和许映闲聊时,她问过他为什么这个年纪还不结婚,他就是这么回答的。 这段时间的治疗里,许映很信任他,他完全可以去诋毁许飞暗示许映,可他没有这么做。 因为已经不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了。 他仅仅干扰了一次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已经落得两败俱伤,不……三个人都受到了重创。 而他是最没有希望的第三人。 黑色恶犬番外在一起 (注:这篇的时间线在许映失忆之前) “哥哥,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许飞一睁眼便是许映放大的脸,领口的蕾丝花边垂在他的脖子上,蹭的他有些痒。 “映映是不是又梦游了?” 他长臂一伸把人儿按在自己胸口安抚,用母亲哄孩子一般的动作去逃避许映的问题。 “我认真的,”湿润的液体渗透了睡衣,许映动作上配合着许飞演起了吃奶,“哥哥,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 她几乎是缠在了许飞身上,他想推也推不开,舌头配合着牙齿舔的越发色情,反复呢喃着喜欢。 “映映,先放开哥哥再讲,好不好?” 少年处于变声期,本就喑哑的声音又低了几分。 许映也来了初潮,意味着身体开始发育成长。 青春期的躁动,谁也逃不掉。 尤其是在他们知道没有血缘那层禁忌后,心中的爱恋更是肆无忌惮的蔓延。 就差有人先捅破这层窗户纸。 “我可以放开的,”许映抓住许飞的肩头滑了上去,双腿仍牢牢的夹住他的腰,“哥哥想让我长大之后和别人做这种事吗?” 她很早熟,即便是家庭环境造成的催熟也并不妨碍她用十几岁的头脑去理智的思考二十多岁会发生的事。 “这是映映的自由。” “不对哥哥,我要的是你没有自由。” 许映的吻甚至都不是青涩而是情色的,她灵活的撬开许飞抿着的唇,勾住他不情不愿的舌缠绕,双手移到他的脖子上扼住他的喉咙,拇指挑逗着他的喉结。 她在点火,她知道许飞会忍不住。 果然下一秒许映就被压在了床,她娇哼一声,得意的看着皱眉的许飞。 “映映从哪里学的?” “哥哥很在乎吧?” 哪怕许映失去了身体的自主控制权,也只是笑着看他,冷静的等待他不言而喻的答案。 是他骄傲的小公主没错了。 Of course. 许飞说不出那句很在乎,又怕单单一个嗯太过敷衍,规避了母语羞耻用了英语。 “初吻换初吻,多划算呀,”许映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也松了一口气,“哥哥不说喜欢我也懂了,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男女朋友了。” 许飞知道他一直是许映的陪衬,这样的认同是否能代表某天他也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她的身边? 在那之后,他们时常会在无人的角落吻个昏天黑地,来宣泄太多矫情到无法言说的爱意。 “映映,你嘴唇有些肿了。” 许飞拉住了要下车的许映,这次他的身份是她的司机,负责接送她出席一场宴会。 “涂个艳一点儿的色号就好了呀,”凉凉的金属管塞到了他的手里,许映嘟起了嘴巴等待着许飞帮她补妆,“其实我想带着被哥哥亲过的痕迹去参加的。” “不要开玩笑了映映,”许飞霎时间红了脸,抬着她的下巴细细的描着唇形,眼神里全是痴迷和爱恋,“我等你回来。” 可惜那天许飞没等到许映。 他睁开眼时眼前一片黑暗,连路灯都灭了。 如果不是手机边框的印痕在手心压的很深,松开时手都有些痛了,他可能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梦醒了许映就参加完宴会回来了。 『阿映说你把她送来就走了也不等她,我就把阿映送回家了。——陈宙』 许飞看着屏幕上的那条消息肩膀抖了下,表情有些扭曲。 开什么玩笑…… 他一直在等她啊…… 她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来过…… 许飞想问问许映发生了什么事,可已经是半夜两点,她今天还要上学,大概率是睡着了。 他停住了脚步,回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了门。 “哥哥,今早走的着急,我跟你讲讲昨天的订婚宴,”许映坐在副驾上笑的格外甜蜜,“他们两个不是商业联姻,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是和我们一样的。” 一样吗? 许飞知道那对新人,门当户对,各有建树。 相比之下,他只是许映的司机,许映的生活秘书,他是见不得光的人,他甚至不配同许映一起参加活动。 昨晚被许映挽着胳膊的人,是陈宙。 对了,许映好像一开始就说的很明白了——她要的是他没有自由。 是他自己擅作主张理解为他们会只有彼此的,原来被绑住的人只有他。 “是这样的啊。” 许飞淡淡的应道。 “哥哥,你很不开心?”许映察觉到许飞的态度有些异样,伸手提了提他的嘴角,“我觉得他们很般配的呀……” “映映觉得般配就好。” 许飞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别扭,一句话冷了场,许映也没再开口。 回到家后,许映面无表情的朝许父汇报今日的学习情况,无视了一旁的许飞。 平时也是这样的,许父不允许许映离他太近,并且教她和长辈说话要严谨认真,不准嘻嘻哈哈。 可今天的一切都让他别扭至极,无名的恼火四处流窜,为了不在许映面前发作,不到八点他就回房关灯上床了。 今晚许飞再次失眠到两点,他打开反锁的房门准备下楼倒水吃药,结果被一个黑影扑回了卧室。 柔软的嘴堵住了他将要发出的声音,闻到熟悉的味道,许飞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哥哥,我今天不该说别人的订婚宴的,”许映把许飞压在门上,踮脚一口一口的啄着他的唇,“我们还要很久才能订婚,哥哥等着急了,不想听这相关的话题对不对?” “我们?订婚?”许飞的后脑没有撞上门板,可他却觉得自己神志不清了,“映映在说什么?” “在说我们的未来。” 她话音刚落,许飞热烈的吻便汹涌而来。 他的声音很轻,但在黑暗中又很容易捕捉。 “我以为我们没有未来。” “别难过啦,告诉笨蛋哥哥一个好消息,”许映笑了,“下个月的生日,我可以和哥哥一起跳开场舞了。” 矛盾看似解决了,甚至结局还是皆大欢喜。 但那晚还埋下了一颗容易引爆的地雷没有拆掉。 “疑似双重人格,无暴力倾向的人格无法意识到另一个人格的存在,两个人格均不影响日常生活起居。 注:暂定驾驶时无危险行为,但需要继续观察。” 楼下的陈宙在敲击键盘写许飞的病历。 那份文档的起始时间可以追溯到许飞叁岁——许映刚出生的日子。 黑色恶犬番外继承者 暑假带上你的小伙伴割包皮,割一送一。 许毅把这份打印的的搞笑广告递给许飞,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忽悠着小儿子。 “包皮包茎不卫生,这周末做好准备,爸爸陪你一起去割掉。” 许飞迷惑的看了一眼突然关心他的父亲,随后出于对长辈威严的尊重,立刻应下了。 很久之后许飞才知道那天做的是比结扎还彻底的手术——绝育。 而许毅也确实同许飞一起做了手术,他不想让温雯再生了,到许映为止就足够了。 “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不能继承家业了吗?” 温雯难得好心情,打开阁楼上的窗户通风,许毅怕她受凉,就背后抱住温雯,一起坐在窗边。 “雯雯,你这话好久之前也说过……” 男人的胡须还没刮,埋在女人的颈窝里的时候扎的她有些刺痛,不过长年累月的吃药反应也有些许的迟钝,意识到许毅哭了的时候她的皮肤已经渗血了。 温雯长叹了一口气。 “阿毅,我都不在乎了,没事的。” 他们的相识源自于十多年前的一场音乐节。 那天开场是一个有名的重金属乐队,直接点燃了草场上的人群,齐声振臂呐喊着。 许毅抬手的时候打到了旁边的人,sorry只发出so就愣住了。 “你是中国人吗?” “嗯?是哦,”温雯摘掉了帽沿在后的棒球帽,一头乌黑的秀发随风飘扬,拉着他的手腕举了起来跟着主唱呐喊,“这首曲子好嗨啊,你也一起来吧?” 那一刻许毅觉得自己一见钟情了,就很俗套的那种——你很独特,吸引到我了。 他第一次的表白被温雯无情的拒绝了,理由是他太老套,带着刻板印象看女生。 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的喜好是规定好的吗? 她做了个鬼脸对着他吐舌头,二十岁的人做出来还是那么俏皮。 不过两人在同一所大学留学,校友认识校友,共同的朋友撮合加上许毅锲而不舍的追求,温雯答应了许毅,并且是以结婚为前提得交往,商量回国后就去见双方父母。 温雯的父母都是教师,看过许毅的条件后只是说了不反对,看她的想法。 “小温,豪门的儿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 “妈……” “伯母,我一定会照顾好温雯的,不让她受委屈。” 事实证明温雯和许毅还是太天真了。 太师椅上的许爷爷啜了一口新茶,余光打量了一眼未来的儿媳妇,心中有了七八分数。 “我同意你们结婚,但是,”许爷爷招了招手,几个佣人拿着许毅的乐器和谱子出来了,“别搞什么音乐了,将来你是要继承公司的,让下属看上司吹拉弹唱的跟卖艺差不多,还有威信吗?” “父亲,这是艺术,不是您说的那么不堪。” 许毅按住旁边温雯握紧的拳头,手心摩挲着她的手背,渐渐让她软化了下来。 许爷爷是典型的封建家族大家长,说话只认自己的理,谁劝也不好用。 “那你就找个知书达礼的媳妇,把你领上正道。” 老爷子哼了一声,拄着拐杖走了。 许毅和温雯相望无言,直到走出宅子外温雯才开了口。 “阿毅,也许我们确实不合适。” 她为了见家长还特意早起做了造型,穿了一身拘束步态的旗袍,是为了回应许毅见她父母时整整齐齐的一身正装。 可惜双向奔赴抵不过现实,老一辈人还是理解老一辈人。 “雯雯,我再去争取,我们是合适的,我们是天生一对不是吗?”许毅赶走了温雯叫的计程车,前所未有的失态,“你等等我,父亲老来得子,我要的他会妥协的。” “阿毅,那我呢?”温雯歪头看着他,解开了脖子上的盘扣,勒的她太紧了有点窒息,“选择了你就要放弃我所热爱的吗?” 许毅僵住了。 儿时的他总在指责父亲自私,为了培养出一个优秀的继承者剥夺了他的兴趣爱好,做的事是为了让父亲满意。 后来,他也成了这样的丈夫,这样的父亲。 许毅买通了温雯的乐队成员,在第一场演唱会结束后的庆功宴上带走了她,把她关在阁楼上,用铁链绑住了她敲鼓的手,踩镲的脚。 日复一日的精神折磨到温雯怀上许飞为止。 孕期的激素使她时而癫狂时而稳定,抚摸着肚子又扼住自己的喉咙。 男人只有吃了恶果才会回头。 许毅抛下了公司的事务,把许老爷子气进了医院,他天天在阁楼上陪着温雯听乐曲,试着拿起贝斯时手法都生疏了。 心理医生不建议孕妇吃药,也不建议要这个孩子,可是温雯却拼命抵触。 “我不想杀人……我不想杀人……” “不雯雯,那是一个病,一个肿瘤,切掉就好了……” 许毅放起了她喜爱的音乐,温雯的情绪这才安定了下来。 现在的她已经和当年南辕北辙,神采不再,尽是疲态。 许飞三岁不会说话,总是一个人蹲在角落里看着头顶的水晶灯傻笑。 医生说他可能有自闭症,许毅询问过治疗方案后放弃了他,他现在心里放的只有温雯。 大概是亏没吃够,许毅对许飞疏于管教,从不关心,所以身边的人再一次出现了精神问题。 温雯不喜欢孩子,也难以照顾旁人,出生十几天的许映住在二楼的卧室里由保姆照顾。 “我要看看妹妹。” 许飞面无表情的对着和蔼可亲的保姆阿姨说。 他鲜少说话,保姆为此吃了一惊,以为是小孩子之间的互相吸引治愈了许飞,随后把他抱在婴儿床边就迅速的通知许毅了。 “您看,少爷……” 保姆带着许毅赶到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妹妹啊妹妹,”许飞咧着嘴笑得诡异,用手捂住小女婴的口鼻,“哥哥送你去死,保证你一辈子都是开开心心的。” 原来的心理医生被医院返聘不能常来,他推荐了自己带的学生陈宙担任许家的住家医生。 他负责的第一个病人就是许飞,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参考了温雯的病史怀疑许飞这是先天性的疾病。 “那我的女儿呢?”许毅把站的倍直的许映带到陈宙面前,“阿映,叫人。” “叔叔好。” 小女孩的笑容甜美动人,陈宙的态度也十分友好,带她用做游戏的方式了解了她的心理状态,十分正常。 其实许映的出生比许飞更意外,那时许毅已经不想要孩子了,盘算着把公司的股份分给亲戚后带温雯四处旅行,结果一次激情时忘了做避孕措施就才有了许映。 既然这样就培养许映吧,当做继承人。 许毅觉得是自己基因的问题害了温雯和许飞,就决定带着许飞一起结扎。 可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 在几年后许家的宅子里,悲剧再一次循环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