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llaby (BDSM文)》 foronenight(一) 从View出来,已经一点。 我穿着银色流苏吊带裙,拎着高跟鞋,唇色是平时绝不会涂的勃艮第红,赤脚站在路边醒酒。 翻了翻手机通讯录,没有找到可以来接我的人。 心头积了一洼情绪,一个人,想醉又不敢完全醉,女性喝醉酒被捡尸的社会新闻太多了,这个世界对女人总是不太友好,受害者有罪论这套他们玩的很6。 可我还是低估了那几杯调制酒的后劲,在酒吧里头我还能勉力保持清醒,拒绝了几个搭讪的男人,现在脑袋开始愈发昏沉,我打开打车软件,想趁着理智尚在,赶紧安全回去。 凭什么他在和别人翻云覆雨,我却让自己深陷危险,这太不公平。 在酒精的催化下,自怜自厌的情绪被空前的放大。精心打扮的七夕情人节,我怎么也想不到,最后会以我的孤身买醉收场。 “周律?” 我疑惑去找声音的主人,是个穿着衬衫西装裤、身形高瘦的男人,酒吧街的路灯昏暗,他又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 “AT广告,谢渊”他离我近了一些,补充道“年初周律代理过我们公司的案件。” AT广告……哦,那个出手很阔绰的甲方。 原来是金主爸爸。 我恍然,对他报以一个职业性微笑,伸出没拎鞋子的那只手“抱歉,光线不好,没认出谢总。” 谢渊笑了,轻轻回握住我的手,问“周律一个人?” “她们刚离开,我醒会酒就走”我撒了谎。意识到自己的这副模样不免窘迫,我连忙弯下腰去穿鞋,该死的,那么贵,还磨脚。 慌乱中手包掉落,里面的物件撒了一地,我想阻止,但谢渊已经俯身去捡。 口红、手机、钥匙,以及……一盒未拆封的杜蕾斯。 我羞窘不已,不敢去想,他会怎样看我。 谢渊没有在避孕套上多浪费半分注意力,他迅速将东西归位,但没有把手包递还给我的意思。 “这条街治安不好。”他按下手里的车钥匙,路边的商务车滴了一声“住哪里,我送周律一程” 我是怎么上了他的车的,后来记不大清了,大概也是客套了几句的。 车里放的是一首外文歌,不是英语,像是法语、德语,反正是我听不懂的语言,调子轻缓、温柔,他选歌的品味不错。 我摇下窗,吹着风,清醒了些。 一路上我们并无其他交流,车很快到了小区门口,我开口“谢总,您给我放这里就行,今天麻烦您了” 谢渊显然忽略了我的提议,他摇下车窗,取了临时停车卡。问我“几号楼?” 我乖乖开口“三号楼,直走就是” 鬼使神差的,我告诉了他。 不可以随便让陌生男人知道自己住在哪里的,这样不好。 或许……他不算陌生人,之前去他们公司沟通案件,我们有过几面之缘。我自我安慰道。 “为什么一个人喝酒?”车停到楼下,他问我。 难道……他在酒吧里就看到我了,我们的偶遇并不发生在酒吧外头的那条街里。 继续装傻已经没有意义,我往后仰了仰脖子,后背贴在座椅上,整个人松弛了些。 “失恋了”我对上谢渊的眼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男朋友跟他的实习生stand for one night(一夜情)” 七夕夜深夜买醉的理由无非就这么几个,这个答案显然在谢渊的意料之中,他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默了几秒,他启唇: “你很好,是他的问题。” “呵”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我微微一哂,没好气的说“小孩子才在乎好不好,你们男人不是只在乎骚不骚吗?” 这就是我,尖酸、刻薄,负面情绪一旦占领高地,连别人安慰的话语都下意识去反唇相讥。 谢渊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但他没有生气,侧过身,离我稍近了些,继而眼里有了笑意“周律这是打算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有失分寸,我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如果不小心冒犯到你,我道歉” “你没有说错什么,不用道歉,我是那种人,我不否认。”他离我更近了些,眼神和窗外的月色一样,朦胧、暧昧。 近到我以为他要吻我。我的呼吸乱了。 可是他没有,他伸出手,用指腹在我嘴唇上不经意擦过,拨去我嘴角黏着的一缕发丝。 温热的鼻息碰撞在一起,我的理智所剩无几。 他太会了,堪比驭笛引蛇出瓮的高僧,轻而易举地,勾起我深蛰的欲念。 我忽而有了一种冲动,想去含住他修长的手指,用口腔去吮吸、舌尖去舔舐,模仿口交的动作。 这么想着,我的身下挤出一汪水,光是想想就能湿,原来我也可以这么骚。 我迷蒙着双眼,呆呆看他。 现在的模样一定很好笑吧。 谢渊脸上的笑意加深,玩味似的又盯着我看了看,接着敛回视线,摇下车窗,卷起衬衣袖子,点燃了一支烟,单手夹着垂出窗外,侧脸融在昏晦的夜色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在纠结要不要跟我睡吗?也是,大半夜的,一个男人送女人回家,还能是为了什么?只是单纯载一程,呵,鬼才信。 大家都那么忙,装什么善男信女。 或许从我答应上他车的那一刻,在他的认知里,便等同于我已经同意了某种成人世界的交往潜规则。像他这样的男人,出来应酬时候点上两个女人、和女下属、乙方约炮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人类终究还是动物,道德、婚姻、法律……在某些时候,是不足以对抗男人到处撒种子的本能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陶杰也不是那么可恨,起码他和实习生搞在一起也算是日久生情,总比一发情就随意交配的公狗好得多。 都是烂人,偏偏比烂也能比出个高下来。 怔忡间,谢渊手里的烟已燃尽,他下车绕到副驾驶座位边,拉开车门,欠身进来替我解开安全带,明明从他的驾驶座,按下我的安全带接口,会比这个姿势轻易得多。 这明显,早已突破周到的范畴。 夏季的衬衣很薄,谢渊身体的温度熨帖着我,我心跳的飞快,恍惚间开始幻想他压在我身上的重量。 凭什么鄙视别人,明明自己也好不哪里去。脑子里的腌臜玩意儿一点也不少。 “上楼坐坐吗?” 不擅长做坏事的我,话甫一出口又后悔,我揉了揉太阳穴,干笑着缓解尴尬“抱歉,当没听见吧。喝多了,我平时不这样。” 谢渊身子从车内退出,屈膝与我平视,谆谆善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民法有个规则叫‘禁反言’——说出口的话,不能随意不作数的,法治社会,契约精神很重要” 我一时语塞,疑惑去看他。法律规则是让你这么用的么……狗男人诡辩起来真有一手。 “可是,周小姐” 他变了称呼,不再叫我‘周律’,而是‘周小姐’。带着调情的意味。 “今晚就到这里吧。你醉了,我不能让你做醒来后会后悔的事情。” 下一秒,谢渊的身体重新探进了车厢,托着我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碎碎念: 是之前的存稿,写了大概一万字。 想在五万字左右结束。 foronenight(二) 那是一个酒香混着烟草味的、大人的吻。 我们的舌尖迅速勾缠在一起,仿佛雨后两片沾了水的叶子,严丝合缝、密不可分。 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我的行为早已出卖了我。 终于被他放开,我剧烈的喘息,身体忍不住向他贴紧,额头抵着他的胸膛上,去捕捉他的心跳声,确认是否和我的同频。 还是只有我的,密集且失序。 他又亲了亲我的耳朵“乖,抱住我的脖子” 我不明就里,听话照做。 谢渊打横将我从车里抱了出来。短暂的惊呼之后,我咯咯傻笑,把赧红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满足极了。 原来这就是网络甜剧必备的公主抱啊,平素嗤之以鼻的工业糖精,没想到用在自己身上,还挺受用的。 如果现在有人经过,一定会以为我们是一对在大庭广众下屠狗的热恋情侣。 任谁又能想到,其实我们是一对约炮未遂的孤男寡女呢。 “回去好好休息,周律有我的微信,保持联系”谢渊将我放下,看来他真的打算让这个美好的夜晚戛然止于刚刚那个吻。 “好,你回去也早点休息”我答应得言不由衷。 其实是失落的。究竟是我魅力不够,还是说他当真是坐怀不乱的21世纪柳下惠?玩什么欲睡又止、欲擒故纵? 谢渊从车里取出外套,披在我身上。 走到门洞处,我往回望了他一眼。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他又点了一支烟,倚着车身,袖子卷到一半,一双长腿散漫虚迭着,英俊雅痞,直戳我的性癖。 在包里摸找门禁卡的间隙,体内有两个声音叫嚣着、互相对抗着,最终小天使还是输给了魔鬼,理智输给了本能。 怎么办呢,真的好想要,亲都亲了,不把全套做完太可惜了。何况是这么一个好看的男人,入股完全不亏,鼻子又高又挺,下面自然也小不了吧,除非他外强中干,秒射或者硬不起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厮看着活儿就差不了。 与此同时,胸腔里又陡生出一股逆反的情绪——凭什么主动权在他手里,凭什么他道貌岸然地说不做就不做了?女人也是有欲望的,我天生反骨,我偏要做。 现在、立刻、马上。 什么矜持、体面,去他的吧,我不再踌躇,快步折返,高跟鞋在地面叩击着,快而轻促的节奏,一如我的心跳。 整个人毫不犹豫地撞进他的怀里,我摘了他的眼镜、攀住他的肩膀,踮脚去碰他的唇,向他索吻。 似乎被我急不可耐的样子逗乐,谢渊微微勾起嘴角,慢条斯理地回应我莽撞的亲吻。 他是好整以暇的猎人,我是自投罗网的猎物,虔诚地请求他的侵入。 后来谢渊索性扔了香烟,一只手掐着我的腰,空出的另一只手回扣住我的脑袋,不断加深这个吻,用他的舌头卷着我的,往自己的口腔里带。 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在我的唇瓣上吮吸、轻咬,再时不时的,用舌尖在我的上颚轻搔细刮,惹得我全身酥麻,火烧了似的,在他怀里软成一滩烂泥。 太犯规了,谢先生。 陶杰从追我到睡我,花了大半年的时间,而谢渊从偶遇我到把我剥得赤条条的扔到床上,前前后后不到两个小时。 我们跌跌撞撞从电梯吻到了家里,甫一进门,我就被他按到墙上,他的手从连衣裙下摆伸进去,文胸没有肩带,被他一把扯下扔到地上。 他发狠揉着我胸前的软团子,搓捏着我的乳尖,往上揪拉。 “嗯……” 我被他吸得舌根发麻、神魂俱失,难耐地嘤咛着,涎液从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落。 欺辱我胸部的那双手兀的下移,探入我的内裤,毫无预告地侵进了我的阴穴里。 “啊——” 我惊喘出声,阴道下意识收缩,死死绞住他的手指。 “我想先……先洗澡……” 氤氲的水汽凝在玻璃门上,结成一粒粒细小的水珠,顺着纹理滑落。 “会舔吗?” 我跪在花洒下,他的性器在我的嘴里,随着我头部的动作一进一出。 顶灯的光线刺得我半眯起眼睛,我的脸被迫仰起,热水由上拍打在我的脸上,膝盖被冰凉的瓷砖硌得生疼。 我没怎么给陶杰口过,只有在他硬不起来,给他唤醒助兴的时候试过。我的技术不好,只会干巴巴地把嘴窝成一个圈,来回吃进吐出,但陶杰每次都很快慰。 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吧。我想。 陶杰是个很温柔的人,在性事上也是一样,哪怕是口交,也不会顶得很深或是射在我的嘴里,但凡我露出一点不适的表情,他就不再勉强,让我改用下面满足他。 但他,还不是和别人睡了。 呵。 “舔舔睾丸”谢渊吩咐我,用极其书面又赤裸的词汇。 我愣了一下,然后试探般地、乖巧地,伸出舌尖,从下往上滑过他的睾丸,再无师自通的,用口腔包裹住他的卵蛋,嘬弄着,时不时用舌尖绕着在上面画圈,讨好地吃了起来。 他冷嘶了一声,那根东西仿佛有了生命,随之跳了跳。 我觑起眼看他的反应,似乎是很享受的样子。 原来我的聪明好学也可以用在这件事上。 我心下竟生出一丝暗喜,不用他进一步的教导,自发的用舌尖沿着卵蛋与阴茎的中线舔过,我闭上眼,含住性器的顶端,在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吸吮舔弄,然后整根吃进嘴里,吞吐着,热水混着他的体液,还有我的津液,从我的嘴角往下流去…… 他用指腹婆娑我的面颊,以上位者的姿态,睨着眼,居高看我在他胯下艰难地吞吐。 “乖” “唔……” 不知过了多久……我下颌关节酸的厉害,黏膜都被磨得有了血腥味,吞吐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料到我是真的累了,谢渊没有继续为难我,他扪着我的后脑,主动快速挺动起来,每一下都狠狠顶到最里头,囊袋在我的下巴上拍击着。我像散了架的偶人,乖顺地服从他的支配,用喉头的软肉承受他的撞击。 “嗯……” 我细细拧起眉头,用眼神向他告饶,可他没有放过我的意思。身下律动的速度反而愈来愈快,我难耐地想要干呕,双眼翻白,本能地用手去推他,却被他死死扣住后脑,按在他的胯下,挣扎不得。 一声快慰地闷哼后,他的阴茎在我的嘴里疯狂弹跳着,悉数把精液射进我的喉咙深处。 “吞下去” 他掐着我的下颌,命令我。 foronenight(三) “下次不要买这个号了,今天我忍忍”他从我的手包里摸出套,挑眉看了一眼,撕开包装,一边戴一边没好气的在我屁股上打了两下,以示不满。 嘴也吃过,眼也看过,是很大,比陶杰的大不少。 又粗又长,蔚为可观。 等等,他说“下次”?什么下次?他是一时口快还是打算跟我发展为长期炮友? “你没有女朋友吧?” 昨晚在电梯里,我的两条腿夹着他的腰,他有力的小臂托住我的臀部,我们吻得难舍难分,喘息的间隙,靠着仅存的一丝理智,我问他。 他低笑着摇了摇头。 觉察到我的走神,谢渊掰过我的脸,俯身与我接吻,嘴唇分开后,他问“SP知道吗?想不想试试?” 脑内搜索引擎高速运转,我迟疑给出一个与当下气氛不符的答案“sp……special?日剧特别篇……?” 他笑“周律师的知识面有些过窄了,不过不要紧,我很有信心可以教好你。” “所以SP是什么?” 我很好学,非要搞个明白。 他哼笑,玩味似的看了我一眼,启唇轻轻吐出一个单词“spank” 想起中文意思,我睨他一眼,说“是我知识面窄还是你变态?打屁股有什么好试的,你们有钱人的嗜好都这么奇怪吗?” “是么?”他故作不解,啪啪两个巴掌又落在在我的臀上,这次力道不小,打得我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床上。 他在我身下摸了一把,滑滑腻腻,放到嘴边,伸出舌尖舔了一口,再挑眉揶揄道“那这是什么?” 我语塞,回瞪他一眼,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然后就受到了惩罚。 谢渊取来领带,攫住我的双手,绑了个死结,高举过头顶,单手按住,两条腿压制在我的身体两侧,形成一个禁锢的姿势。 “你……你变态吗……你放开我” “还是这样比较乖” 这么说着,他拨开我的头发,堵住我骂骂咧咧的嘴,另一只手在我身上游离,捻我的奶尖儿、揉我的奶团子,再伸进我下面,屈指找寻我的敏感点,看我难耐的拧成一股麻绳,泄的满床单都是。 可他到底也没再勉强。直到盒子里的套套用尽,也没再在我臀上落下第三掌。 “求求你” 天色将明,最后一场性事的收尾之际,我意乱情迷地看着他在我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仰首含住他的唇,含糊的呢喃。 “求我什么?” 我拉过他的手,放在颈子上,破罐子破摔般,献祭出我的秘密——“掐我的脖子,求你” “好” 他呼吸一滞,眸光沉了沉,手骤然收紧,拇指发狠抵按在我的气管上。 我的呼吸一瞬间被攫住,宛若一尾缺氧濒死的鱼,五感渐失,交合处的快感被空前的放大,脑子里有烟花在噼里啪啦盛放。 汗水从谢渊额上滴落,我自顾弗暇,哪里还顾得了他,下面那张嘴越绞越紧,他的性器亦愈发肿大。 从头到尾只有我在呻吟低吭,而今他同样不能再忍,闷哼着喟叹。 原来从这个行为里获得更多快感的人不仅仅是我。 我被浪卷到最高处,曲蜷的脚趾乍然绷直,身上的男人也射了出来,烫得我全身一阵痉挛,久久才能平复。 foronenight(四) 醒来时,他保持着从后抱我的姿势,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胸口与我的背脊相贴,贴的那么紧,仿佛我们是涸辙中两尾相依的鱼,只能靠沾染彼此身上的水汽而勉强残喘。 我提醒自己,这不过是一夜荒唐的ending pose,是人类睡眠中抓附温软物体的本能,不作数的,这些都不作数的。 昨夜之前,我对谢渊的印象不过寥寥,大底是斯文、话少和衣品好,现在我暗自给他加了一个tag‘活好’——可能是我见识短浅,反正在我心里,百分制考核的前提下,他值得被给到120分。 “醒了?”身后的人转醒,他亲吻我的发顶,拨开发丝,往下吮啄我的后颈,一下一下,途径的地方,像被羽毛撩过,像被微雨熨过,酥痒难耐,那种想要被填满的感觉卷土重来,我抑制不住的低吟,双腿夹紧,尝试自我纾解,却无济于事。 谢渊的手指从我的唇上划过,和昨晚在车里不一样的是,这次他插进了我的嘴里。不用他吩咐怎么做,我便像一个久旱逢雨的苦旅之人,吮吸、舔弄,虔诚地用舌尖去描绘他指腹的纹路,发出啧啧的水声。 如果昨夜还可以怪罪酒精,那现在……现在我又可以怪罪给谁? “想要……”我用臀部扭蹭他硬挺的性器,哼哼唧唧地乞求他填满我。 于是我们又做了一次,面对着面,抱着的姿势。没有套子了,我们被迫无间而深入地贴合,没有任何罅隙的、嵌入了彼此,有一瞬间,我通过内壁感受他性器上凸起的经络,读取到他脉搏跳动的频率。 我把手指插进谢渊的头发里,听他粗沉的喘息,垂眼看他吻我胸口绯红纹身下的瘢痕,看他半眯着眼吃我的乳尖,那么专注那么痴迷。记忆倒溯至年初,我去他们公司沟通案件,他坐在我的对面,神色淡淡的、很少置词,与现在是两副模样。 这种反差感让我更加情动,心尖儿发颤,我幻想自己是诱僧的青蛇,是渎神的美杜莎,呻吟着在他的身体上起起伏伏,绞吸着、吞吐着,沉沦着。 我被他操得头皮发麻,身子像散了架的娃娃,由着巨浪将自己推高、抛起、再迅速坠落,意识在这种颠簸里也化作无数的泡沫,我不再是我自己,是谢渊手里的一个物件,任他为之。 兀的他停下动作,从我的身体里退出,把我翻了个面,手指顺着我的背脊,来到腰间往下压了压,示意我塌下腰身,换成后入的姿势。 明明差一点点就要到了,只差一点点。 “屁股撅高”他命令我“报数,从一到一百” 我回头,不解地看他,仿佛一只未经规训的小狗,什么指令都听不懂,只会歪着头辨析主人的表情,猜测他话语里的用意。 “听不懂中文?”谢渊耐心告罄,一巴掌甩在我臀上,这家伙手黑得很,疼得我眼泪差点掉了出来。 我本可以骂他的,也可以结束这场欢爱的。 可是我的下面随着那一声脆响的巴掌,不知羞耻地收缩着吐出了一股液体,人类真是奇怪的动物,挨打都能分泌多巴胺。 我不是没有选择了,但我仍听话的抬高了屁股,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应该正好能看到我的下面吧,潮漉漉的,还有悬而未滴的一缕液体。 太羞耻了,我死死咬住了下唇,把床单抓成一朵皱巴的玫瑰,嘴里漫起淡淡的血腥味,到底是吐不出一个数字来。 谢渊没有继续为难我,他把手指伸进了我的穴内,找到我敏感的那块软肉按了按、抠了抠,接着俯身虚压在我的身上,一面用手捻逗我的乳尖儿,一面亲吻我因为快感而微颤的肩头,安抚我、哄诱我,用最温柔的语气。 “听话,报数。宝贝儿,你会的” 原来我不是青蛇也不是美杜莎,他才是。 我鼻头酸涩,没出息地开始落泪, 什么是自尊心,什么又是正确的。 “一……”牙齿离开了渗血的下唇,我抽噎着、崩溃着,万分屈辱地开口。 他挺身再度进入了我。 狗狗读懂了主人的规则——每报出一个数,主人便会给一个奖励,或是一个巴掌或是一次顶弄,不管是哪个,都是狗狗想要的,都是可以把狗狗送上快乐的巅峰的。 报到五十的时候,谢渊在我体内快速的冲刺,手掌抽打在我的臀肉上,一下一下,密集的疼痛。不用去想,那里肯定早已肿胀不堪、红痕遍布。 我是自甘被贯穿的羚羊,静待着狩猎者的最后一击。 “八十七”这一下顶得太深了,我扬起脖子,甚至尾音都难以发全,尖叫着,下面剧烈收缩起来,濒死与狂喜交织,那种感觉卷土重来、咫尺可触,我知道,我又要高潮了。 可是谢渊不让。他要彻底掌控我,从生到死,从肉体到灵魂。 “让你高潮了么?嗯?”谢渊再次停下,虎口托住我的脖子,忽而收紧,化作扼住我命运的项圈,逼迫我朝他靠近,聆听他的旨意。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高潮,明白吗?从头报数,一到一百” 这算什么?服从性测试吗? 我不懂他的玩法,但是我知道,事先没有释明的条款,对我没有任何效力。 “我不做了”我瞪他一眼,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是要我再把你绑起来吗?”谢渊钳在我脖颈上的力道蓦然加重,性器再一次硬生生捅到了最深处,挺腰奋力抽插起来。 拿捏我,他很有一手。 那里像突然合闸的电路,快意过电般直冲脑髓,酥麻感从交合处迅速窜至四肢百骸。 “啊——”我惊喘出声,带出一丝暧昧的呻吟,被他悉数吞下,含混回荡在我们唇齿之间。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的泪水开始止不住的奔涌“谢渊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他并不施我予同情,兀自问道“到多少了?” 闻言我哭的更凶,可怜兮兮地回应“三十四了……” 5调教室(一) 泊山是没有秋天的。不过两日,聒噪的蝉鸣就被低啸的风声替代。 着急出门拜访当事人,没有看天气预报,我穿得很少,全身上下只有一件真丝衬衫和一条半身裙。 我站在天桥上,风呼呼往衣领里灌着,我看着那对男女在路边亲吻告别。男人把两个带有奢侈品logo的纸袋交给女孩,送她上了一辆的士,待车辆走远后,再转身离开。 我咬着唇。指甲掐在手心里,切实的疼。 骗子。我在心里暗骂。 ********** 一夜欢好后,我答应做谢渊的M,不是出于对陶杰的报复,我心里非常清楚。 “周五晚上来我家,我拟好契约,捺印签字前,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我光着身子趴在沙发上,小腹贴着他的大腿,红肿的臀部暴露在他的手掌下,他告诉我,这是sp之后的aftercare(事后安慰)。 “很疼么?”他问。 “不疼”我摇摇头,却在谢渊抚触到某一处时,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倒吸了口凉气,眼角沁出一滴生理性泪水。 我没有说谎。在他碰触之前,那里只是有些发烫,并不切实的疼痛着。 一定是他的抚摸降低了我忍痛的阈值,一定是。 ******* 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 从客户那里出来已是下午。 我回到家,把头闷在枕头里,厘清情绪后,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419的对象而已,还真把男人精虫上脑时的话当真了?你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吗,周樾。 我拿起手机准备告诉他今晚算了,打开微信,我们最后一条聊天记录还是他给我发来的小区定位。 手指在删除好友的界面悬停着,迟迟未能决定。 真没出息呵。 我打开花洒,企图用温热的水流涤净思绪,但事与愿违,花洒冲洗下面的时候,水柱拍击阴蒂的感觉太过舒爽,我闭上眼,双腿打颤,拨开两片阴唇,手指伸进去,毫无章法的搅弄抠挖,一边幻想谢渊在我的身体里,一边笨拙地试着满足自己。 可是不够,远远不够。 在浴室浪费了太多时间,待收拾妥帖,已经到了该出门的时候。 是不是打扮得太过了?经过玄关的穿衣镜,我扫了自己一眼,又折返衣帽间,把裹身裙换成T恤和牛仔裤,把玫瑰红唇釉换成无色润唇膏。 如此几番,一个极端跳到了另一个极端。 这不是一场约会,我告诫自己。 终于看起来随意了些,可心情像落了场雨的路面,潮乎乎的。 我刻意地随意着,狼狈的随意着。 到了车库,我把头埋在方向盘里,开始后悔,后悔在荷尔蒙上头的时候答应他的邀请。 手机震动,屏幕在昏暗的环境里亮起,有些刺眼。 “迟到的话,会有相应的惩罚” ********** 路上接到谢渊的电话,告诉我,他在小区门口等我。 每次去新的住宅区,找车位、找楼栋单元、开门禁,都让我如临大考、晕头转向。 距离小区约百米处,我看到了他。 彤云向晚,谢渊穿着普鲁士蓝衬衫,身形修长,仿佛立在暮色中的一株雪杉,挺拔、肃郁。 他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指示我找到车位,刷门禁,领我上楼。 行云流水、驾轻就熟,仿佛只是去小区的外卖架子上取了个餐食。 我全程无言,下意识去咬嘴唇上的死皮,到他验证指纹开锁的时候,唇膏已经被我糟蹋得所剩无几。 玄关处摆了两双拖鞋,灰色的男款和米色的小码女款。 看不出是新是旧。 我换上拖鞋,从踏面的回弹性和鞋底的角度推断,拖鞋的上一任使用者有轻度的O型腿,走路姿势不太标准。 谢渊接过我的包,挂在衣帽架上,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问“怎么了?” 我不解看他。 “有心事?” “没有。” “全写在脸上了” 我没好气地回他“恪守本分,不该问的别问” 情绪是我的,与他无涉,但不代表他不会被无辜迁怒。 男女关系里,我向来是脾气不好的那一个,朝令夕改、敏感矫情,与前任分手的原因也大多在我,我很清楚。 谢渊给我倒了杯水,坐在沙发的另一隅,给我让出一段安全距离。 我抿了口水,扫了眼屋内的装修。 缟羽色的雕纹墙面,量感很重的黑檀家具……几乎全是沉寂的冷色调,鲜少有亮色系的元素,好看是好看,就是和屋主一样,压抑冷淡,少了点人味。 “过来”他先开口。 我没动,颔首盯着手里的水杯,心里憋着一股气。 谢渊起身,两条长腿迈了过来,居高由上地看我。 这种压迫感让我心头发怵,同他对视一眼,很快敛回视线。 “自己走还是我牵你走?”他问。 牵?他嘴里那个字绝不是“牵手”里的那个。 我呼吸一滞、头皮发麻,目光飞速从他两只手掠过,接着微不可察的轻舒了口气——那里什么也没有。 但他很快便向我证明,刚才的话并非虚张声势。 见我还是没有动,男人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反剪着我的手,钳制着、拖着我进去一个晦暗的房间,我被他甩到地上,接着他砰的关上门,我们一起堕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失去了视觉,其他感官一下子变得敏锐无比,脖子上传来金属和皮革冰凉光滑的触感,伴随着咔哒一声,脖子上的力道收紧,我被迫仰起头,难受地干呕。 “恪守本分是吧?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本分” 接着啪的一声,光柱从高处直射下来,我被这刺眼的光芒扎得睁不开眼,本能地想要低头,可是牵引绳的另一端在谢渊的手里,没有上位者的允许,我连低头都不可以。 他居然……真的把我当条狗栓了起来,人渣、败类、死变态,我暗暗骂他。 嵌在吊顶上的两排低功率筒灯并不足以让整个房间亮成白昼,但足以让我看清里面的布置,适应了光线以后,我依旧保持着那个羞耻的姿势,仰着头、眼皮半阖,打量起所在之处。 这是一间调教室,我在小电影里看到的那种。 屋子中心放置着一块乳白色的长绒软垫,靠着它的是一个铅灰色铁笼,角落里有一个状似刑架的情趣椅。 墙边立着两个黑色无门柜,挂着各式的调教用品,方便取用。皮拍、鞭子、乳夹、带着肛塞的狐狸尾巴……实物远比菲林震撼。 给我足够的时间观摩后,谢渊放开了绳子,命令我趴好,屁股撅起来。 终于能够正常呼吸了。 我急剧地喘息,余光里,谢渊走到柜子边,取下了一个长柄的物体,我不清楚它的名字,像教鞭,但不是。 想起他的命令,我赶紧趴好,腰肢尽量往下,塌成一个大写字母C的形状,臀部高高撅起,膝盖被木制地板硌的生疼。 谢渊握住长柄物体的一端,把另一端送到我的嘴边,是皮拍的形状,但只有皮拍四分之一的面积,面积越小、压强越大,不难想象用它打人会有多疼。 我自觉地伸出舌头,去舔,真皮的表面,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舔了一会儿,那个物体已经湿乎乎的,我的舌尖也干的发涩。 “乖”谢渊揉了揉我的头顶,是鼓励也是奖励。 皮质的那端沾着我的口水,从嘴划到了颈部,慢慢往下,进入了我的T恤,停在了乳尖那里。 他使坏地在那里来来回回的蹭,皮革的纹理摩擦着我敏感的乳尖,又潮又凉,酥痒的感觉从那里蔓延到了下体,小腹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我难耐的想要夹腿,嘴里溢出一串呻吟。 “骚货” 他倏地收回了长柄物体,绕到我身后,踹在我的屁股上,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接着“啪”的一声,鞭子落在我的屁股上,很响,比他们扇我的巴掌还要响。丹宁布料隔绝了大部分痛意,并不怎么疼。 “就穿这个来见我?”他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挑眉问我“上次在酒吧你不是打扮得很骚吗?怎么,跑我这儿装纯情大学生?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6调教室(二) 他帮我脱?他会怎么帮我脱? 虽然款式简单没有logo,但这件Loro Piana 的T恤也花了我不少钱,是我为数不多的奢侈品衣物。 我舍不得拿它去跟这个变态赌。 “我自己来”咬了咬牙,我说。 T恤、牛仔裤……文胸……内裤……与衣物一齐落地的,还有我的羞耻心。 内裤已经湿透了,空气里隐隐弥漫着一股腥骚的气味,谢渊捡起来,囫囵团成一团,塞到我的嘴里,牵着我在房间里爬了一圈。 关节是硬的,地板也是硬的,磕碰在一起,疼痛,让我兴奋的疼痛;淤青,让他们兴奋的淤青。 谢渊指示我躺到毛绒软垫上,两条腿摆成M型,把阴部露出来,对着他。 我顺从的躺下,可是接下来的动作怎么都做不到、亦根本没可能做得到。 嘴里塞着东西,拒绝的话说不出口,我蹙紧了眉头,呜咽着用眼神向他求饶、说着不要。 谢渊冷冰冰地看我,“啪”利落的一声,手中的物体不带任何怜惜的、近乎残忍地抽在我的胸上,左乳的曼陀罗纹身一下子烧起来,红得像下一秒就会滴血。 原来这玩意直接打在皮肤上是这么疼,第二下、第三下……挨打的地方像被火舌撩过,钻心的疼。 痛意唤醒了我的泪腺,我不争气的开始流泪,疼得整个人瑟缩起来,形成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准备抵御新的疼痛。 可是……可是下一鞭久久未落,我从指缝里偷看他,他默默站了会,紧接着走到无门柜那里,挑选一个称心的用具。 他折返蹲下,打开蜷作一团的我,给我带上眼罩,黑色缎面,庶可遮住所有的光。 接着是渐远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 不用再挨打了,我舒了口气。 他没有交待他要去哪里,去多久,我又应该如何在这里等他,维持怎样的姿势。 一个人,在偌大的房间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安感像涨潮的海水,渐渐将我淹没。 “你爸爸不要我们了,妍妍” 放学回来,满地的酒瓶,妈妈醉倒在沙发上,她平静地叙述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说的是别人家的事情。 这种平静没有持续多久,妈妈越说越激动,她冲过来,一下打在我收拾酒瓶的手上,捏住我的肩,摇晃我、质问我,任我在她的力度下,像高脚杯里残留的红酒,无望地摆荡。 “如果不是你,如果我生的是个男孩……” 她陈白着我的罪恶,逼我向她告解、求得她的原谅,她告诉我,我就是错误本身,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并非无罪而刑。 “滚进去,今天别吃饭!” 砰的一声,我被她推进了一片黑暗里。 咔哒,是门被反锁的声音。 是我的错吧?我确定是我的错,如果我刚才听话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被丢下了? 我的手是自由的,我不是不可以摘下眼罩,门也没有从外面反锁,我不是不可以走出去……可是、可是…… 我摆成他吩咐的姿势,泪水流得比刚才更凶,眼罩很快被洇得透透的,原本湿滑的阴道因为太过紧张已经干涸,如果他现在插进来,疼痛一定会生生把我劈成两半。 不要……不要丢下我……打我也好、让我摆出什么样的姿势都好……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丢下我…… 人类的孤独,真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残疾。 门把手里机关开合,低沉的脚步声由远到近,一阵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后,我的后背被一个温暖的手掌托起。 委屈,我只觉得委屈,但是又不敢改变姿势,呜咽着、整个人在谢渊的怀里抖如筛糠,他扯出我嘴里的内裤,解开眼罩,低头与我接吻。 是我的错觉吗?他看我的眼神,竟有一丝的怜惜…… 嘴里是浓烈的酒精味道,原来他出去是为了取威士忌,他掰正我的脸,一口一口,往我的嘴里渡着酒,混着眼泪,辛辣、苦涩、微咸。 酒精……当初就是这个东西吧,让我色令智昏,主动攀上了他的肩,吻他,留下他和我做爱。 都怪我,落入这副田地,都怪我。同样的错误,犯了两次。 不,第二次根本不是什么错误,是我的选择。 威士忌下肚,我的意识模糊了些,神经也逐渐松弛,谢渊放平我,恢复了那副上位者的辞色,起身,用那根物体的一端戳了戳我的嘴唇“马鞭指到哪里,母狗就摸哪里,知道吗?” 我大概是有些醉了,下意识的反应居然是,哦,原来这个物体叫做马鞭。然后才品呷出他话语的意思,用迷离且潮漉的眼神看向他,乖顺地点了点头,讨好的意味。 马鞭没有动,还在我的嘴唇上,我疑惑地看他,谢渊蹙了蹙眉,用眼神催促。 我继而了然,伸出手,半躺着,婆娑着两瓣细软的唇,他让我摸,可是没说怎么摸,我试着加重力道,又搓又揉,嘴巴也微微肿了起来。 我一瞬不瞬地看他,观察他的反应,似乎是不满意的样子。 或许是酒精打破了某种禁制,或许是我终于开窍,我屈起两根手指,往湿软的口腔里送,嘴唇卖力地吸附着、舌头舔弄着,像在痴迷地吃着他的性器,进进出出,啧啧作响。 我半眯着眼,看到他的喉结动了动,裤裆那里鼓得有些过分了,如果我现在爬过去,拉下拉链,它一定会弹跳出来,狠狠打在我的脸上吧……那是进入过我身体里的东西,那么粗,那么长,偏偏能够被我吃下、被我容纳。 臼杵之交、管鲍之交……这两个成语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记不清了,我没什么文学素养,只会解读出另一层意思。 马鞭在我的身上逡巡,寻找下一次落笔的地方,它和它的主人一样极具耐心,在折磨我这个方面很有一手。它是死神手里的执鞭,在我的胸乳和小腹之间来回晃荡,我随时准备着服从它的指令,随时准备为它引颈就戮。 身下的软垫被我的体液濡湿,我感到周身的血液都在蒸腾,皮肤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意识不复清明,脑海混混沌沌,仿佛一条烈日下搁浅的石斑。 “这里” 马鞭来到了我的阴部,谢渊用它在我的阴唇上拍了拍,击拍起的水声不知廉耻地在屋里回荡。 他让我自渎,在他的面前。 我的下面并不漂亮,不是男人喜欢的浅粉色,两片阴唇也一大一小,丝毫没有对称的美感。那里没有东西插入的时候,它们会像两片曲蜷的枯叶,紧密的贴附着彼此。 沾满口水的手指晶晶亮亮的,我用它们拨开那两片,缓缓探了进去,其实是不太会的,我一直觉得下面很脏,手也很脏,比起手淫,我更喜欢夹腿来获取快感。 不需要触碰,只要我把两只腿交迭在一起,使劲压挤敏感的阴蒂,我很快就能高潮。 没有人教过,我自小便会。 不为人知的夜晚里,我时常一遍一遍的夹腿、高潮,直至力竭,这是我寻求慰藉的方式,不堪、堕落。 是大家都这样,还是只有我? 手指被湿热的软肉包裹住,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传说中的G点,不管怎么抠怎么弄,我都找不到。 明明在床上,谢渊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它们,用手或是性器,把我送上青云。 最了解我的,真的是自己么? 我变得急切起来,后背弓起,整个人被汗浸透,固执地想要找到那个地方,乃至演变成了与自己的一场较量。 失去了情欲的刺激,下面变得干涩,指节的每一下抽插都是钝刀剌肉的折磨,再多一下,我怀疑是不是会带出血来。 谢渊脸上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冷眼看着我。 那么残忍,那么性感。 “帮帮我……主人……求求你……帮帮我” 7调教室(三) 与我的裸体相对,谢渊依然穿戴整齐,平静、冷漠,面色无波。 他用皮质的拍面在我的阴户上往复碾磨,那里很快有了潺潺的水声,他蹲下身,觑起眼睛,像观察载玻片上的组织切片,打量着我的下面。 “小母狗这么骚,只是被主人看着,都能流这么多水?” 他轻蔑地笑了,伸出手捻了捻我的阴蒂,手指在阴唇上来回拨弄,兀的一下捅了进来,顶得我整个人一阵震颤。 他把手抽出,等我放松下来,又倏地一下捅到最里面,爽意直达脑髓,我惊喘出声,双腿不由地夹紧他的手臂。 我的身体喜欢侵入它的所有东西,除了我自己。 谢渊把浸满体液的手指送到我的嘴边,不需要他的吩咐,我自觉伸出舌头去舔,舔到上面没有了腥咸的味道,只余下我的口水,他哼笑,也伸出了自己的舌尖,浅尝上面的液体,接着把混合着我们信息素的指尖再度推进了我的身体里。 像是某种折磨人的刑罚,缓缓送进去,使劲按一按,看我拧着眉头大口大口地喘息,再慢速抽出,如此往复、乐此不疲。 不上不下的感觉……空虚……遏待被填满的空虚。 我一边呻吟着,一边无助的央求“主人…你进来好不好?” “什么进来?” “那个……那个进来” 谢渊拍了拍我的脸颊,嘲弄的意味。 “哪个?我不会读心术,小母狗不说清楚,主人怎么会知道呢?” 我死死咬住下唇,饶是多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明明知道、他明明知道的,这个人坏的要死,偏偏不肯满足我。 “不说就算了”他索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勾唇玩味地看我。 那里突然变得空落落的,我心一横,用最粗俗的字眼去回应“鸡巴,主人的鸡巴快进来” “进去哪里?” “进到小母狗的骚穴里” “呵,进去做什么?” “操我……进来操我” 谢渊没有说话,起身去到无门柜那里,开始挑选,调教室里回荡起叮叮当当的声音,我期待又害怕。 他回来,捏着手里的东西对我展示,两个乳夹,和AV里面的不一样,非常精致。乳夹之间有一条包金细链相连,下端挂着两片鸦黑色的羽毛,和两粒雕纹的铃铛,比我挺立的乳头大了些,但有限。 谢渊拽了拽我颈部的项圈,示意我半撑起上半身,接着他半蹲下来,取下项圈上的牵引皮绳,又搓揉了两下我的奶尖,它们很快站立起来,谢渊把乳夹戴到了上面。 虽然夹嘴处有胶套包裹,但是乳头耐痛的阈值很低,只是这样便足以叫我疼得蹙紧了眉头。 “爬到镜子那里去”他吩咐我。 我乖乖照做,没有他牵着我,我依旧听话。 “the other”,一个哲学定义,没有了自我的人,把自己视为客体的人,作为他人之物而存在的人。 现在的我是本我,还是他者意识的一个外化? 我是谁?…… 我一边爬着,一边思考着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浑浑噩噩,神魂不清。 我抬头,看着镜子映射出来的女人,她带着项圈跪在地上,眼神涣散地望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 红痕布满了她的腰侧和臀部,关节青紫,几缕发丝黏在她的嘴边,两片黑色的羽毛在她的胸前垂悬着,中间还有一丝金线,在射灯下闪着细碎的光。 谢渊在我的身后,居高看着镜子里的我,一个满意的作品。 “帮主人把衣服脱了” 终于他和我一样了。 失去了文饰的外衣,我们跪着,谢渊从后面把我禁锢在他的怀里,赤裸裸的交迭在一起。 他吻我的耳朵,含吮我的耳垂,命令我叫他主人,我哼哼唧唧叫了几声,字不成字、句不成句。他的下体抵着我,我太想要了,主动用两片潮漉的阴唇去蹭他的阴茎,求他进入我。 “主人……进来……” 谢渊掰过我的脸,啄吮我的嘴唇,吞下我的呼唤,舌头伸进我的口腔里,找到我的舌头,搅和在一起。 “看看你自己发骚的样子,像不像个欠操的婊子?” 我们唇舌分开,他掐着我的下巴逼我直视镜子里的自己,另一只手在我的身上游走,所经之处酥酥麻麻,像有电流经过,阴道里面仿佛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咬,痒得要命。 镜子里的我,被他揉着奶子,脸色潮红,屁股在他的性器上扭来蹭去,真的,很欠操的样子。 羞耻感让我的下面更加湿了,我主动用手去抓他的阳具,捻细了嗓子,叫他主人,求他操我。 “骚货” 谢渊哼笑,不紧不慢地施我以爱抚,他用手托住我乳房的下缘,掂了两下,再来到我的小腹处,勾住两个乳夹之间的链子,使坏地往下拽了拽,铃铛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痛感剧增,我难受地蹙起眉头呻吟。 “主人……疼……” “哪里疼?” “奶子……小母狗的奶子疼” 他松手,我以为得到赦免,可下一秒他欺负我的力度更甚,那里那么娇嫩脆弱,怎么能经得起他这么过分地牵拉。 “不要!不要!”我尖叫。 他一把将我推到了地上,不给我任何准备,硬挺的那根陡然闯入了我。 “啊——” 我惊叫出声,他抓住项圈,迫使我扬起脖子,我像一只向猎豹献祭颈项的驯鹿,嘶鸣着求生。 快要高潮的时候,我被他翻了个面,他似乎很喜欢面对面的干我,肩上架着我的两条小腿,随着他的一下下深入,我汗湿的后背在地板蹭出一片水痕。 “这就是小母狗想要的么?” “是,主人……是小母狗想要的,小母狗想被主人操……主人操死我吧” 我的声音在调教室回荡着,求他施舍我高潮,求他满足我的欲望。 闻言他加快了操干的速度,每一下都捅到最里面,操得我神魂俱散,甬道里的褶皱拼命绞吸着他的阴茎,所有的血液都奔涌到了下面,快感从交合处往上窜,大脑开始缺氧。 我全身痉挛着达到了高潮,整个人像一尾打挺的鱼,抽搐着喷了好多,多到腿根和他的阴毛上都是粘滑的体液。 我大口喘着气,半眯着眼睛,似乎什么都看不清了……他的脸……灯光、天花板……一切都在晃荡…… 没有戴套,不能射在里面,肚子会变大的,会怀孕的。 孩子应该是爱的结晶,虽然我们彼此需要,但是我们之间没有爱。 谢渊从我的身体里抽离出来,阴茎打在我的嘴唇上,捏着我的脸颊,逼迫我张开嘴,吞下他的分身。 咸咸的,是我的味道。 那根坏东西一下子顶到最里面,撞得我的眼角溢出几滴泪水,压抑住干呕的欲望,我闭上眼,假装在吞咽着食物,用喉头的软肉挤压那根的顶端,迎合他、讨好他。 他扯着我的头发,在我嘴里抽送着,不知过了多久,我的下颌关节已经开始发酸,口水混着他的体液,洇得我嘴巴到下巴这里亮晶晶的,被夹住的乳尖因为痛得时间太长,也快没有了知觉。 谢渊闷哼了两声,终于射了出来,我瘫软在地上,喉咙本能地吞咽着他的精液,嘴巴因为张得太久,愣愣打着颤,有一部分从嘴角流了出来。 “好乖” 我没有力气了,缓缓眨了两下眼睛,回应他。 有话说: 1、这篇文的叙事方法有点像自我意识过剩的碎碎念,读起来难免觉得絮叨。 2、原文里用了很多英文对话(实际发生的时候的确用了英文),后来觉得有点装逼的意思,都修改了,但有一些单词还是保留了。希望不要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 3、本来写文只是为了自愉,但发po以后难免会在意阅读量和收藏量。虽然寥寥,仍要谢谢大家的收藏和珍珠。 主奴契约(一) 叮咚—— “你怎么来了?” 我打开门,扫了他一眼,倚在门框上,挑眉冷眼看他。 他看起来很憔悴,眼底泛青,下巴带着须茬。 “樾樾,我错了,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你原谅我,我那晚喝多了……你原谅我” “呵”我轻哼,嫌恶地瞥他一眼,像看一个脏东西“我嫌你脏,有多远滚多远” “樾樾,求求你……求求你”他泪流满面,抓住我的手“别离开我” 我拼命甩开他,真丝睡袍滑落,半敞着,露出我小半个身体。 “这是什么?”他震惊看我,一下扯开我的衣服,看到我赤裸的身体上,红的紫的,浅的深的,全是另一个人留下的痕迹。 “你干什么去了?!”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到墙上“周樾!你就是个贱人!是个婊子!” …… 我兀的睁开眼,仿佛沉底的溺水者,被一股力量拽回水面,惊惧地喘息着。 贱人……婊子……我…… 脏的是我…… “做噩梦了?” 身后的人转醒,他把我搂紧,轻抚我的肩头,温声问我。 我没有说话,勉力稳住呼吸,身体还在微微颤着。 是梦……嗯,肯定是梦,对,只能是梦……陶杰怎么可能这样对我……他是那么温柔,温柔到,就算分手,就算被背叛,我也说不出他半点不好。 不好的是我,只能是我。 我摸了摸脸,那里已经潮漉一片。 “你不是说要签主奴契约吗?”待梦魇平息,我问他,声音闷闷的“还签吗?” ********** 我们舔舐彼此的身体,屋里仅有一盏台灯的光亮。 墙壁被灯光晕出一抹模糊的光圈,我们的影子投映在那里,仿佛两波缓动的海浪,交迭、起伏,融合、分离。 我跪趴在谢渊的身上,舌尖划过他的小腹,留下一道带着我信息素的水痕。 69的姿势,还是第一次。 某次前戏的时候,陶杰问我,想不想试试被服务的感觉。我拒绝了,理由是那里太脏。 经血、尿液、爱液,都会经过那里流出,那里是用来承受的,不是用来享受的。 他会给她口吗?会温柔地亲吻那里,如同无数次亲吻我的双唇一样吗? 我埋首含吮谢渊性器的顶端,舌尖伸入马眼,画圈、顶弄,刺激他分泌更多的前精。泪水和他的体液混合着,被我吃进嘴里,微涩、腥咸。 我闭上眼,站在天桥上,桥下有两对男女,他们在马路的两侧,拥抱和接吻。 风往我的身体里呼呼灌着,把我吹得七零八落。 从来都只有我。 从来都没有我。 “嗯……” 我被身下的触感搅碎了神思,温热、湿软,谢渊托着我的两条腿,舌尖拨开阴唇,往内钻去,刮弄我肉缝内的褶皱,那里仿佛成了某种汁水充沛的祭品,我的阴道收缩着挤压着,体液是抽刀更流的涧水,汩汩而出。 这是属于他的温柔吗?我无法思考,双腿犯软,勉力支撑着下半身,力不从心地吞吐着他的性器。 “啊——”我惊喘出声。 没有任何预告的,他遽然含住我的阴蒂,使劲吮吸,舌尖快速地弹弄起来,那里充血、肿胀,快感如短接的电路,一波一波,冲击着我。 我本能想逃,可两条腿被谢渊死死禁锢住,他强迫我,强迫我面对这种快意,强迫我必须在他的节奏下高潮。 我哪里可能经得住,激荡的电流从身下迅速窜至脑髓,化为一道白光在脑内轰然炸开,我尖叫着、惊喘着,抽搐着、痉挛着。爱液如潮洪泄闸,从身体里一股一股喷涌进他的口腔,被他毫不犹豫地咽下。 主奴契约(二) 凌晨三点。窗外在落雨。 我低低打了个哈欠。 书架上陈列的书籍种类很丰富,小说、散文、哲学,中文外文都有,他似乎很喜欢加缪和巴塔耶,他们的全集都在里头。 谢渊穿戴整齐,伏案在无酸纸上书写,书写我们的条款。 我赤裸着身体,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用静电胶布绑住,跪在桌下,跪在他的胯间。 “合同,亦称契约,英文是contract,本质上是一个agreement(合意),要约人发出要约,受要约人作出承诺,双方达成合意,即成立一个合同,双方当事人均同意受其条款约束,若有一方悖约,则需要承担相应的违约责任……” 我在脑海里回忆老师讲解合同法时的场景。 谢渊的眉头微微拧着,十分专注地在纸面一笔一笔划写,笔尖与纸面摩擦的声音,在屋内清晰可闻。 他神色整肃,仿佛在认真拟定一份标的额上亿的合同。 我本以为他会从sm论坛下载一份格式文档,打印好,直接让我签署。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姿态,大半夜陪着他坐在书房,倚着一盏台灯的光,看他一笔一划亲手书写。 明明是一场荒谬而变态的游戏,偏偏被他折腾得仪式感十足。 ……唔……这个人,还真是无聊…… 我无事可做,又张嘴浅浅打了个哈欠。 “困了?”谢渊垂眸打量我,然后拍了拍腿,示意我可以趴到上头。 “嗯”我点点头,乖顺地把脑袋伏在他的腿上。 谢渊一下一下抚摸我的脑袋,手指由上划过我的面颊,来到我的嘴边,我偏了偏角度,将它含住,漫不经心地舔弄,好打发打发时间。 “口球可以接受吗?”他突然问。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话语里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期间没有停下吮舔他指尖的动作。 他在纸上添了几笔。 …… “golden shower?” 字面意思是金色淋雨,但是肯定不是这种意思,我不解地看向他。 “赏赐母狗主人的尿液”他解释。 尿液……我难以想象…… 见我沉默,他说“那就待定吧,后期试一次,不讨厌的话再继续” …… “喜欢窒息?” 我歪头看向他,他也垂眸看着我。 “可能吧……我也不太清楚” 我的声线渐低,想起那晚我临近高潮,请求他掐我脖子的事情,哪里还有底气。 “嗯,那就加上” 他没有说‘待定’,而是直接加上。 “怎么发现的?”谢渊用手指在我口腔里搅了搅,抽了出来,然后把带出的口水抹在我的唇上。 “什么?”我故作懵懂。 他盯着我,没有说话,好整以暇地看我装傻。 “高中时候读了些杂书”我被他看得心虚,深吸了口气,犹疑陈白“渡边淳一的小说《爱的流放地》,知道吗?” 他摇头,问“讲的什么?” 我避开他的目光“一个女人出轨,因为追求快感被情人掐死的故事” “哦”他搓捻我的耳垂,问“自己试过?” “没有,只和前任试过,他怕弄伤我,所以下手很轻,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还是高潮了……” 人生第一次阴道高潮就是在那种情况下。 “嗯”他补充“明白了” …… 空调的温度刚好。我趴在他腿上,眼皮半阖,已经快睡着了。 “安全词,有什么想法吗?” 谢渊掐住我的腋下,把我托抱起来,放在他的腿上。 他解开静电胶布,揉了揉我被勒红的手腕。 身体因为维持同一个姿势过久而有些僵痛,我索性勾住他的脖子,懒在他怀里,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视线落在纸面上,他写得一手漂亮的行楷,规正匀整,笔锋如刻。 我问“是必须要有安全词吗?” 似乎对我的问题很意外,谢渊愣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说“可以没有,但你是新手,它可以让你有安全感”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他的眼睛“安全感是人给的,而不是靠一个词……我是新手没错,可你是老手,你能把握住限度的,对吧?” 我发出了要约,想要他一个承诺。 他静静地看了我几秒,继而笑了,轻轻颔首,摸了摸我的头。 “谢谢小狗的信任” 他把契约给我,问“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成契以后,除非主奴双方一致同意,否则条款是不能修改的” “嗯” ‘主:谢渊;奴:周樾 引言: 色情中的女性伴侣表现为祭品,男性表现为祭司,在实现色情的过程中,两者自身均消失在最初毁灭行动所建立的连贯性中。’ 唔……怎么文绉绉的,还有引言…… ‘主人系主奴关系中的主体,奴隶系客体、系主人完全独占之物。主人有权随时享用、控制、调教奴隶身体的权利(包括但不限于:口腔、阴道、肛门)。’ 呃……第二段就变得如此赤裸直接了…… ‘没有主人的允许,奴隶不可以让任何人(包括奴隶自身)使用或者伤害自己。’ …… ‘经主奴双方协商一致认定,奴隶可以接受下列调教行为: 口塞 绳缚 乳夹 …… ’ ‘双方均有义务保证身体健康,契约生效期间,主奴不可有其他性伴侣,否则本契约自动失效。’ 不可有其他性伴侣?我狐疑瞟他一眼,那昨天在天桥下和他接吻的女人又是什么? 他准确捕捉到我的情绪,问“哪条不明白?” “没有” “我不喜欢猜”谢渊掰过我的脸,定定看着我“有什么说清楚” “没什么”我偏开目光,又强调了一遍,没好气地回他“我都说了没什么” 他掐住我下颌的手力道加重,觑起眼,问“你从昨天开始,就在别扭什么?” 我瞪他,死死抿住唇。 “周樾,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 怎么说?说我明明看到了、明明知道被他欺骗,还自欺欺人、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跑来做他的M? 说我在意这件事?我又凭什么在意? 可是…… 可是为什么人在生气的时候会落泪…… “你放开我!” 我无法面对自己,反骨的劲儿上来,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奋力去推他。 契约……可笑,合法的契约有法律法规作背书,我们之间的呢?靠人与人之间稀薄的信任吗? “呵”谢渊成功被我激怒,他冷眼攫住我推搡他的双手“跟我玩brat*那套是么?” “跪下!” 注释: ①brat:直译为捣蛋鬼。在SM属性中,brat为故意不听话从而激起S驯服欲的M。 ②女主是律师,所以会有一些涉及法律的内容……希望不要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抱歉) ③引言出自乔治巴塔耶的着作《色情》 主奴契约(三) 爸爸这次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听他们说,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家,有一个年轻漂亮的高知小三和一个儿子。 “妈……”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小声问“为什么你和爸不离婚呢?” 桌上的菜都是爸爸爱吃的,哪怕他几乎不回来了,妈妈还是会坚持每天做一桌子菜,望眼欲穿、自欺欺人。 “为什么要离婚?” 这口饭妈妈嚼了很久,久到泪水洇湿了她的面庞。 “妍妍,你还小”她用手背拭去泪水,往我碗里搛了块排骨“不要听外面的人瞎说,这个家不会散的……妈妈不会让它散的……” 所谓的排他关系,真的容不下第三个人吗……?不是的,是可以的,是可以的……我从来都知道,是可以的。 我咬着唇默默流泪,我在生谁的气,他的吗?不,我有什么理由去生他的气…… 我在生自己的气,错的是我……只能是我……是我妄图在一段不确定的关系里寻求确定性,这不是错是什么? “母狗不会好好说话是吧?”谢渊捏住我的脸颊,逼迫我张开嘴,手指伸进去,攫着我的舌头往外拽,舌根受了刺激,疯狂地分泌口水,不受控的从嘴角往外流。 太使劲了……舌头快要被拽断了…… 我说不出话,皱着眉呜咽着用眼神向他告饶。 他把手抽了出来,将口水囫囵抹在我下半张脸上。 “啪”清脆的一响,一记耳光落在我右脸颊上,力道不小,上半身都被扇得偏了过去,脑子里嗡嗡的,挨打的地方迅速肿烫起来,火烧针扎一样。 “耳光可以吗?” 半小时前,也是在这间屋子,他曾温柔地问。 “嗯” 口头承诺是有效的,否则怎么会化成此刻落在我身上疼痛的刑罚。 “啪”又是一掌。落在同一个地方。 这次我被彻底打懵了。 “叫人” “……主、主人” “好好叫” “主人” “呵”他轻哼“原来小母狗会说话啊” 谢渊抽下皮带,在我面前晃了晃。昏暗的环境里,仿佛一条被他擒在手里的黑色长蛇。 “会叼吗?”他问。 我点点头,泪水渍着挨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我屈辱地张开嘴,用牙齿咬住皮质的部分,把它衔在嘴里。皮带是有重量的,叼了不一会儿我就觉得后槽骨发酸,口水不受控的从咬合的地方渗出、滴落。 他蹲下,蔑然地拍拍我的脸“小母狗认识回笼子的路吗?主人牵着你去,好不好?” 话落,谢渊握住皮带金属扣的那端,起身居高看我,手上拽了拽,提醒我跟上。 昨天留下的淤痛未散,膝盖磕在硬质木地板上,每爬行一步都堪比受刑。咬肌因为长时间发力已酸胀不堪,牙关哆嗦着打颤,皮带表面也因为浸了口水而变得湿滑,差点从嘴里脱落。 想起他问的那句“会叼吗”,我才发现,原来光是用嘴叼住一个物件,也可以这么难。 谢渊的家是一个大平层,调教室在走廊的尽头,与书房完全相对的地方。 书房外面没有开空调,皮肤接触冷空气的瞬间,泛起了一层密麻的鸡皮疙瘩,我的注意力都在嘴里叼着的皮带上,因为冷和疼,身子微微打着摆,跟在他后头,爬得并不稳。 谢渊的步伐很慢,这也是调教的一部分,是另一种折磨我的方式。 这条路有这么长么……我一边爬一边回忆着,浑噩混沌、东西难辨,仿佛黑暗中不安的游魂。 现在几点了?四点半……五点?……如果没有下雨的话,太阳也快出来了吧……唔……太阳……温暖的发光体…… “好好爬” 察觉到我的失神,他收紧手里的皮带,不悦地冷眼朝下瞥我一眼,用眼神警告我。 好性感。 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 我知道自己的性癖不正常,但没想到会变态到这种程度,只是被他冷冷看了一眼,阴道便不知羞耻地快速收缩,从内挤出了一汪水。 大脑像密码被激活的机器,再次亢奋起来。 进了调教室他会怎么对我?反正最后一定会操我吧?用那根又粗又长的大肉棒捅进来,操得我欲仙欲死、高潮迭起吧…… 主奴契约(四) 终于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取下了我口中的皮带,因为叼得太久,我的下巴还在微微打着颤,那里被口水洇得亮晶晶的。 “抖得这么厉害,是不是有点冷?” 谢渊蹲下,揉了揉我的发顶,接着用手掌托着我的面颊,拇指指腹在我眼下轻轻婆娑着,他是在替我擦拭那里的泪痕吗?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像只迷途的小狗,讨好地用脸蹭他的掌心,渴望他施我以温暖。我以为他会抱我,或者给我披件衣服,可是他没有。 “多爬两圈吧,自然就暖和起来了”他对我笑。 变态。我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在心里暗骂。 虽是这么说,他还是走去墙边按下开关,打开了调教室里的空调。 我犹豫着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母狗爬得这么慢?快点”谢渊不满地催促,接着“啪”地一声,皮带狠狠甩在我的臀上。 眼泪几乎是瞬间涌了上来,我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加快了速度,狼狈地绕着屋子爬,他迈着大步跟在后头,一下接着一下,不给我放松喘息的机会,用皮带抽着我,逼我越爬越快。 “爬到笼子里去”他命令我。 屁股像被烧红的铁烙过,钻心地疼,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逃命似的钻进了笼子。 进去的瞬间,我居然觉得松了口气。 笼子本是侮辱性极强的存在,此刻却成了我的避风港、避难所。 不知是环境温度上升了,还是如他所言,运动让身体变热,我的皮肤上已经蒙了一层细汗。 身上到处都是红痕和淤青,铁笼硌着我,痛意加倍。我在笼子里抽噎着蜷成一团,把最脆弱的地方藏起,露出相对耐痛的背脊,呈现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 是我让渡给他的权力,是我让他伤害我的,真正厌恶我的人是我,真正伤害我的人,也是我。 “母狗,知道为什么把你关起来吗?” “不……不知道”我哽咽着。 “不知道?把手伸出来!” 我颤巍巍从笼子里伸出了双手,自觉把手心朝上打开。 他从高处睨着我,一皮带抽了下来,手心像热水里烹煮的虾仁,迅速由白变红,钻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攥起手指。 明明柜子里有那么多用具,他今天却偏爱皮带,这玩意打人真的太疼了……太疼了。 “啪”又是一下,这次抽在我的手指上,不知道是不是他加重了力道,居然比打在手心更痛。我吃痛地想将手抽回,被他眼疾手快攫住,用皮带捆扎起来,禁锢在笼子外面,任我动弹不得。 “叫人” “主人” “主人问你,你是什么?” “……母……母狗” “是谁的母狗?” “主人的……我是主人的母狗” “呵,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谢渊蹲下,手伸进来,掐住我的脖子“现在想起来了吗?主人为什么把你关起来?” “因为……因为母狗不乖” “怎么个不乖法呢?”他一边轻飘飘地问,一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唔……”很快我就喘不上气,太阳穴突突直跳,阴道蠕动着往外吐水,大腿根都被洇湿了,支支吾吾地回应“主人问话……母狗不说” “那母狗现在还不说吗?” 怎么可能说……我倔强地看向他,眉头死死拧着,眼泪很快浸透了双眼,视线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难辨。 “咳……” 渐渐大脑也因为缺氧开始意识不清,嘴合不上,舌头抻到口腔外头,胸口剧烈地起伏,我挣扎着想要吸入一点氧气。 他的眸光暗了下去,觑起眼,皱眉观察我的反应。 即将溺毙的瞬间,他松开了我……我如蒙大赦,大口大口喘着气,整个人脱力半瘫在笼子里。 或许死了就好了……死了就都结束了…… 我以为他放过我了。 然而下一秒,他的两手都伸了进来,一只手在我的阴部轻轻剐蹭,另一只手掐着我的脖子,看我挣扎,把我放开,如此往复。 几番下来,我的身下已经湿透了,阴道里痒得要命,我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呻吟着主动用阴部去蹭他的手,可是他偏偏不肯把手指伸进来,只肯用手掌在我的阴唇上轻轻地抚摸。我不需要他温柔,我渴望被他填满,渴望被暴虐地对待,这样不够,远远不够。 碎碎念: 下一章暂时锁一下,改了再发(感觉昨天写的太多,导致行文有些仓促) 主奴契约(五) 我终于读懂了这次调教的逻辑,不管是耳光、窒息还是抽打,都只是表象,他想用让我动情的方式折磨我,摧残我的意志,逼我吐露心声,逼我向他忏悔,逼我求他进入我。 “小母狗下面这张嘴流了这么多水呵,那上面这张嘴呢?有没有什么要对主人说的?嗯?”谢渊干脆抽回了在我身下的手,把腥咸的体液抹在我的嘴上,换种方式羞辱我。 “求主人……和我做爱……” 他轻轻摇了摇头,故作失望的样子“主人要听的不是这个” 边说边在我奶尖上狠狠掐了两下。 “啊”我惊叫一声,又爽又疼,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求主人……操我……” “再不说,调教就要结束了,结束了可就没有主人操了”他假模假样地看了眼腕表,开始倒数计时“十、九、八、七……” “我说!”我的眼泪都要流干了,哭不动了“我说……” 他抬眸盯着我。 “你骗我……”我咬着牙根,忿恨地看着他,艰难开口。 这个世上有什么比暴露自己的心声更让人屈辱的?这次我是真的赤裸裸的了,从内到外,一丝不挂。 他蹙起眉头,似乎在品咂我话语里的意思,神情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全然没了方才的哂谑。 “说清楚” “我看到你和别人接吻”我开始破罐子破摔,哭喘着全盘托出“你说你没有女朋友,你骗我,你在契约里写不能有其他性伴侣……可是你明明有!” 谢渊愣了一下“我没有骗你,我也不会骗你” “她之前是我的M,我们在半年前分开了”他喉结动了动,补充“昨天她来找我,问我还有没有希望复合,我说没有。但是……临别时她问我能不能吻她,这次我答应了” “抱歉,以后不会了” 抱歉?他是在跟我道歉吗?他又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偏过脸,语气渐渐松动“我在意的不是……” “知道”他打断我“你在意的是对方是否真诚” 话都被他说了。 “你有过很多M吗?” 都这样了,不如索性问到底。 “你是第三个” “你是过一段时间就会跟她们分开吗?” “嗯”他并不否认“不论是SM关系、恋爱关系,人与人之间任何一种关系,在相处后觉得不合适,分开是必然的” 我沉默了。 “周樾”他忽而叫我的名字,语气温柔“我们很合拍,我对我们很有信心,不要因为害怕结束而拒绝开始,好吗” “我才不怕结束……”我扁起嘴,底气不足地反驳。 他笑了,松开束缚我的皮带,从笼子里抱出我,放在笼子旁的软垫上。 “嘴硬,嗯?我倒要看看是母狗的嘴硬还是主人的鸡巴硬”他单手掐着我的颈子,性器在我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荤话连篇“操死你好不好?操死你看你还犟不犟” “啊” 我的腿夹在他的腰上,呻吟惊喘着,体液从我们交合处往下滴落,身下已经潮乎一片。 他发狠往里顶去,每一下都像要击穿我一样,撞得我宫颈大开,快感一波一波沿着脊髓直冲脑海,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要沸腾起来。 ‘本契约自双方捺印或签字后成立并生效,有效期一年,若到期后双方均无异议,则本契约自动顺延三年。’ 屋外雷声轰隆,疾风呼啸,雨滴急促而猛烈地叩敲在玻璃上,飘摇动荡。 我们在一室安宁里做爱,在彼此的身体里许下承诺、捺印成契。 “要被操坏了……小母狗要被操坏了……” 我早就没了羞耻心,捻细了嗓子说着骚话回应他,指甲深深嵌进他后背的皮肤里,屁股配合地主动往上挺,小穴随着他的动作往外噗叽噗叽喷着水。 和陶杰做的时候有这么多水吗?没有吧……那个时候好像还经常要用到润滑液……以后可怎么办呢?身体好像先了脑子一步认了主…… 我在这晃荡里失了神,整个人像一摊软肉,挂在他身上,任他侵入、任他占有……内壁死死绞着他的性器,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着,随着他的抽插,意识被抛高、再倏忽坠落。 汗水由他的额角滴落,透过皮肤,烫在我的心尖儿上。我被他折腾得没什么力气了,颤巍巍地伸出双臂,勾下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嗯……宝贝儿……” 他呼唤我,用舌尖舔舐我的唇瓣,卷着我的舌头往口腔里带,吃的啧啧作响。 “啊” 舌尖兀的被他狠狠咬住,他吞下我的惊呼,下体猛的捅进最深处,快感过电般倏地直冲四肢百骸,我拧着眉尖叫着、被他死死扣住,全身痉挛着达到了高潮,体液喷得到处都是…… “在想什么?” 我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大脑思绪混沌,思考着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我们的身体俱是汗津津的,他由后抱着我,含住我的耳垂,鼻息喷洒在我的皮肤上,温温的、痒痒的。 “嗯……在想一些很无聊的东西……没什么意思” “说给我听听”他开始用齿尖磨我脖子上的细肉。 这是警告,不说的话就一口咬下来。 “唔……”我伸出手,插进他的头发里,随着他头部的动作,一下一下抚揉他的发顶“你知道吗……最初的人类是一个球体,两个脑袋、四只手、四条腿、两个生殖器,神为了惩罚人类,把他们劈成两半” “柏拉图的会饮篇?” “嗯”我点点头“所以现在的人类是残缺的,因为我们都只是‘半人’,所以要不停地找啊找……直到找到那个人,与他结合,使自己变得完整” 可是他们来了又走,我爱过,也曾认为会被爱,我短暂的完整过,长久的残缺着。 他没有说话,而是抱紧了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上,屈起膝盖,把我严实地裹在他的怀里,温暖、充盈、安全。 ——仿佛一个完整的圆。 碎碎念: ①最近工作好累啊,趁周末一下子更了两章。下一章预计写个play玩玩。 ②两个人好甜哦,嘻嘻~女主的性格就是比较别扭啦~可能有人会觉得她很作~哈哈 ③可能明天不更新了,想趁休息天看两天书(最近在读陀翁的地下室手记,真的是神作,推荐给大家) 不,我是在追你(一) “周樾,新上映的那个《五湖》你看了吗?” “没有,好看吗?”我抿了一口咖啡,这个周末基本上都在做爱,身体和精神都疲累到了极点,急需咖啡因作外援。 “剧情不咋滴,也就靠女主的颜值撑着”同事开始八卦“但是呵,她人品不行,啧啧,可惜了这张脸” “怎么了?劈腿还是吸毒?”我打了个哈欠,不走心地应付着。 娱乐圈嘛,来来回回不就这些破事,最近塌房的例子还少吗? “你都不看热搜的吗?她爸承包的工程项目出事,工人受伤成了高位截瘫,居然拒不支付医药费,最后伤者熬了好几年,还是通过强制执行才获得赔偿,多缺德啊!”同事愤愤不平。 我皱了皱眉,不明白其中逻辑 “那不是她爸的事情么?为什么要说她人品不行?” “嚯,她爸不赔人家救命钱,倒是有钱送她去国外学芭蕾舞,她这不相当于踩在别人的脊椎上跳舞吗?伤者一辈子都毁了,她倒成了大明星,日赚二百万,而且最最最恶劣的就是她享受了父母带来的福利,却拒不道歉,还删微博控评” “那是够过分的”我不太想继续谈论这个,于是另挑了个话锋“对了,听说咱们所新来的那个实习生是市长的亲戚?” “是吗?”她来了兴趣“我说看她天天背的包都不重样呢,今天LV明天Prada的” …… 所里压着结案费,要整理完材料归档才发剩余提成。实习生弄丢了发票复印件,正好是谢渊他们公司的案子,我联系当时和AT广告对接的经理,问能不能扫描以后发个电子档过来。 不一会儿,谢渊的电话进来。 “我中午给你送过去” 路途不近,他倒是来得很快。 “Thanks”我坐进车里,接过他给的文件袋,心里美滋滋的,但还是客套说“谢总其实不用特地跑一趟” 他挑眉打量我,问“怎么穿这么严实?我还以为可以看到周律师穿包臀裙” 话外之意,要不然我才不来送这张破纸呢。 “呵,你还问我?”我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低声说“膝盖都是淤青,让同事看到了以为我干什么去了” 他降下车窗,点了根烟,笑着反问“我喜欢痕迹,不觉得很美吗?” “变态吧你” 我可以在心里认同他的看法,但嘴上不能。 想起什么,我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摊在手心里“喏,跑腿费” “戒糖了”虽是这么说,他还是接过放在了茶杯座里。 “不吃就还给我”我不高兴了,伸手去拿。 这可是上个月去国外出差,在机场免税店买的巧克力刺客,小小一块一百多人民币,我都还没舍得吃。 他一下捞住我的手,反握在掌心,轻哼道“不给” 接着又说“小母狗还挺护食” 我的脸腾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像只炸毛的小狗,抽回手,忿忿瞪他一眼,正色警告道“在外头别瞎叫” 他满不在乎地瞟我一眼,揿灭烟头,摇上车窗,换了种眼神,看向我。 赤裸裸的、猎人看向猎物的。 车里一下安静得落针可闻。 “过来” “嗯?”我装傻。 “亲一口” “不行,地库可能有同事……唔……” 话语悉数被吞没在唇齿之间,他倾身把我按在座椅上,唇碾了上来。 谢渊的唇温温的、软软的,动作却充满了侵略性,不给我反应的时间,恶狠狠地在我的唇瓣上啃咬,仿佛一匹饿了许久的野狼。 “嗯……” 我禁不住嘤哼一声,却给了他机会,他趁机撬开牙关,舌尖倏地钻了进来,狡猾地在我的上颚上来来回回搔刮,再捞着我的舌头往嘴里带,又吸又咬。 酥麻的痒意像一尾细蛇,从口腔向下游蹿至我的小腹,我夹起腿,试图纾解这种难耐的感觉,穴口没羞没躁地湿了一片。 我的下颌被他扣着,动弹不得,他的另一只手从我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推高我的文胸,五指覆在我的乳肉上,毫不温柔地抓握揉捏。不像爱抚,更像是凶兽对猎物的占有或发泄。 后来他索性把两只手都伸了进去,拇指和食指在我的乳头上轻捻细搓,听我哼哼唧唧地呻吟,再狠狠揪着它往上拽,觑眼看我吃痛地蹙起眉头…… 被折磨的过程又痒又痛,又痛又爽,身下的水也越流越多,腿根很快就被洇得透透的。密闭的车厢里,我甚至可以敏锐地嗅到体液的腥骚味,羞耻极了。 我手不应心地去推他的肩,可整个人软趴趴地,哪里使得出什么力气,在这暧昧昏晦的氛围里,反倒有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 在我彻底化成一汪水前,两片唇终于分开,我胸口起伏,剧烈地喘息着,吸入的每一丝空气都有他口腔里烟草的味道。 待神思慢慢归位,我把衣服下摆塞回西装裤,拨下补妆镜,只是一眼,便欲哭无泪——唇上的口红所剩无几,在肿高的唇周晕出我们擦枪走火的痕迹。 “都怪你!” “嗯”他并不否认,自顾淡定接下“都怪我” 一拳打在棉花上,我又羞又恼,抽了两张纸巾在唇上泄愤似的搓擦,可那抹红仿佛是画布上干结的油彩,在嘴周扒得极牢,皮肤都快被我擦破了,也未下去分毫,反倒因为我粗暴的动作,往四周晕得更散了些。 谢渊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我折腾,我越气急败坏他越乐呵,等我的情绪到了顶峰的时候,他瞟了眼手套箱,慢悠悠递来一句“里面有湿巾” “不早说!” 我忙不迭打开手套箱,翻找到湿巾,抽出一张,对镜消灭嘴上的罪证。 “我的呢?”他指指自己的唇。 “自己擦”我凶巴巴地拒绝。 “周樾”他笑“你肝火太旺,像个河豚一样,总是气鼓鼓的” 接着他又说“中午吃什么?给你点一盅苦瓜汤败败火?” “……手里还有一堆工作没做呢” 他伸手捏捏我的脸颊“随便吃一口,很快送你回来” “真的不能吃了”我看了眼中控面板上的时间“等下有客户来” “嗯,那好,忙也要记得吃点饭”说完,他又坏心眼的强调“这是主人的任务” 我的脸瞬间赧红一片,嘟哝“什么呀……” “明天晚上有事吗?” “没有”我摇摇头,下意识回“是不是太密集了?” 他笑了笑“吃饭,看个电影,不做别的” “哦” “怎么”他揶揄道“你很失望?” “嘁——”我拉长尾音“谢总想多了” “真的?” 我像只胀满气的河豚,瞪他一眼,拉开车门,却被他一把拽住。 “正事忘了”他用眼神指了指文件袋。 我拿起文件袋,挣开他,快步往回走。 进了电梯,我的脸像熟透的大虾,又红又烫,手机震了震,打开,是他发来的餐厅定位。 “明晚七点半,穿漂亮点” 碎碎念: ①发个小情侣日常(希望不要觉得无聊),下章女主又有点作了~预警~ ②名字改一下,谢医生play另起一章吧 ②哇,65个收藏了,感谢大家 不,我是在追你(二) 临下班的时候,我去洗手间换了条掐腰过膝裙,v领的紧身款式,身材曲线毕露无疑,配着一头闷青色长卷发和并不清淡的妆容,小性感的味道。 这番打扮在办公室引起不小的骚动。同事们纷纷问询,我是不是有了什么新情况。 我浅笑着摇摇头,又拉扯两句,披上风衣和他们道了再见,转身离开。 我不是那种对恋情藏着掖着的性格,但到底和谢渊只是炮友关系,上不了台面,没有供人讨论的身份和必要。 且我确实因为他的邀请而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期待,并被此折磨了一天——吃饭、看电影,似乎更像情侣间的约会,而非炮友之间的正常往来。 二十多个小时里,我反复用理智敲打自己、告诫自己——谢渊是个危险的、在感情方面游刃有余的男人,不要对这段关系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更不要陷进去,一定要做好随时抽身而退的准备。 仿佛陷入了某种死循环,患得患失,自我折磨,好一阵坏一阵、玩不起又放不下。 等红灯的间隙,我按下车窗,放进来寒冽的冷风,试图靠此吹散脑子里纷乱的思绪。 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到了约定的餐厅,门口有穿着日式和服的男子安排泊车,待我停好车报上谢渊的名字,他引我入内。 进入包房,我脱了鞋踩上榻榻米,服务生自觉退下,合上拉门,给我们留下一片私密的空间。 “今天很美”他夸奖我,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谢谢”我客套点头,在他对面屈膝坐下。 经过一路的思想斗争,我的情绪又糟糕了下去,神色拘束,语气也不免透着疏淡。 “怎么?”他敏锐察觉,向我确认“又有小情绪了?” “没有,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下意识去否认。 大概他已经习惯了我朝令夕改的性子,倒也不恼,起身走近,贴着我坐下,自顾捞过我的手,放在自己手里,细细把玩。 “老板说今天有新到的海胆,我让他留了两份,刺身还是炙烤?” “刺身吧” “好” 他捏了捏我的手心,指腹捻着我的指关节细细地搓揉,温声与我交谈。他用亲密但不逾矩的动作消融我的被动,使得我的身体和神经都渐渐松弛了些。 响起两下叩门声,我下意识抽回被他把玩的那只手,却被他一下攥住,合拢五指,扣在手心里。 我不明就里看他一眼,包间的门被拉开,服务生端着餐食进来,身后跟了一个男人。 男人上下扫视我几眼,目光在我们交握的手部多了半秒的停顿——很明显,他和谢渊认识,他在好奇我和谢渊的关系。 “我朋友,陈遇,这家店的老板”谢渊贴心地在我耳边作出提示。 陈遇从我身上挪开视线,转而投向谢渊,笑问“不介绍介绍?” “周樾”谢渊介绍我的名字,没有给出进一步的解释。 但我们亲密的肢体语言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的心跳得飞快,瞟了眼谢渊,他倒是神色自若,与平时无异。 “初次见面,周小姐”陈遇说。 “您好,陈先生”我有些紧张,干涩回应他。 打完招呼,陈遇吩咐服务生布菜,踩上榻榻米,坐到我们的对面。 他们寒暄了两句,陈遇不怀好意地问他要不要加几只牡蛎。 谢渊听出弦外之音,勾唇拒绝“我不需要”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带女生过来” 临走前,陈遇对我说。 拉门再度合上,谢渊把我的手放到唇边碰了碰,问“周律,下一次可以介绍你是我的女朋友么?” 我先是有些诧异和甜蜜,但稍一深想,又心生犹疑,身子本能往后撤了几分,演变为一种拒人千里的警惕。 我无法信任面前这个男人。 但我还是故作云淡风轻,反问“你是在撩我吗?” “不” 他低笑着摇了摇头,换了副认真的神色,看向我的眼睛。 “我是在追你” 碎碎念: 小谢哥哥告白了呀(激动) 女主的犹豫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可能真的有点太敏感了(ˊ?ˋ*)? 不,我是在追你(三) 他……在追我? 原来喜悦与害怕这两种情绪可以一同出现。 我努力压抑情绪,尽量表现得如他一般自如,但眼神骗不了人,我像被他叼住后颈的猎物,直愣愣地盯住他,震惊且无措。 被告白的反应应该是什么样的?肯定不是我这样吧,下意识去质疑,去逃避,去找寻我不会被爱的证明。 谢渊准确窥破我的心事,倾身贴近,缩短我们之间由于我后撤而拉长的距离。 “我说这些,不是想给你压力,只是觉得有必要向你表明我的态度。周樾,我的确喜欢你,而且比你想象中要早” 比我想象中要早……?难道是工作中的几面之缘……? 我蹙眉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和语气里辨明,方才的话语里有几分真意。 “我是认真的,别把我想得太坏” 他拉过我的手,覆在左边的胸口,让我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读取他心跳的频率。 扑通扑通,是血液向外泵压时,与胸腔共振的回响。 “我现在很紧张” 他夸张地、深深吁了一口气。 我勉力抿直的唇线此刻终于失守,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他顺势拉过我的手,把我带进他的怀里。 接下来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意味明朗、名正言顺。 用完餐,谢渊揽着我的肩,像普通的情侣一样,和陈遇告别。 一整晚我的脸都是赧红滚烫的状态,仿佛今晚吃的是刺激的重庆火锅,而非清淡的日本料理。 “去九蟠广场的电影院”他今晚没有开车,喝了点酒,坐在副驾驶上报出定位。 我皱了皱眉,探问“九点多了,还有什么电影?不会是午夜场的鬼片吧?” 他挑眉看我“怕鬼?” “嗯”我坦诚地点点头。 “还怕黑”他低笑着补充。 我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上次在调教室,我带着眼罩被吓哭的事情,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情书” “嗯?” “今晚的电影是情书” “岩井俊二的那部?” “嗯,最近重映了” “谢总不像爱看这种纯爱电影的人” “怎么?”他不悦地瞥我一眼,轻哼“我像爱看什么的?五十度灰?” 我没说话,偷偷地笑了。 还挺有自知之明。 到了影院,谢渊发来二维码,我去取票,他去买饮料和爆米花。 机器吐票好慢啊……总是识别错误…… 我把手机亮度调高,俯身对着验票口。 余光里,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在一众安保的护卫下,匆匆而过。 “抵制《五湖》!抵制柳娜!抵制致残咖!” 身后忽而传来海浪般的人声,刹那将我淹没了。 发生了什么? 我起身循声望去。 顿时大厅内如沸水般嘈切起来,一群学生模样的人向我这边大步跑来,激愤地把墨水泼在我身侧的电影海报上,边叫喊着,边拿着鸡蛋往前方扔去。 “抵制柳娜!” “抵制老赖之女!” 他们在骂谁?……柳娜……? 还好……还好不是我……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的身上也有了墨水…… 我怔忡地盯着衣服上的墨渍,忽而被挤入了人流,裹挟着、身不由己地往前涌去。 “嘘——”妈妈让我爬进衣柜里,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砰、砰、砰…… 屋外传来拳头重重砸叩在门板上的声音,像是一声声天空投下的闷雷,听得我和妈妈心惊肉跳。 咚! 最后一声闷雷轰然炸开,他们破门而入,喊骂声如潮水,淹没了整间屋子。 妈妈哭着乞求他们收手,围着她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或威逼或恐吓或哭缠,想从妈妈的嘴里打听出爸爸或者他财产的下落。 “我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房子也被法院收走了!你们是想逼死我吗?” 爸爸卷钱跑了,他带走了弟弟和小三,而我和妈妈被留下了,被抛弃了,和他的债务一起。 我瑟缩在柜子里,背脊紧紧贴着柜壁,怀里抱着衣服,透过缝隙,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他们翻箱倒柜,力图找出半分值钱的东西,然而什么也没有。 他们朝衣柜走来。 我睁大了眼睛,身体抖如筛糠,满脸是泪,死死咬住下唇,勉力不发出一点声响。 可他们还是发现了我。 “里头有人!” “是向国强的女儿!把她绑起来带走!看向国强还出不出来!” “妍妍——”妈妈厉声尖叫,扑上来“你们别动我女儿!——” “我跟你们拼了!——” 妈妈……妈妈……救救我,妈妈…… 后背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托住。我失神地看向他。 是谢渊。 是他进入一片混乱中,将我带离…… 他来救我了……是吗…… 他护着我,穿过人群,走到影院外面。 我仿佛溺水的人终于得以喘息,整个人被他的怀抱温暖着,眼前的世界也开始渐渐有了实感。 谢渊脱下我沾污的风衣,把自己身上干净的那件披在我身上,一下一下抚着我的背脊,温声安抚我。 “没事了……没事了……” “我不想看电影了”我失态地打断他,语气和身体都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声音里也隐隐有了泣意“可以送我回去吗?” “嗯,好”他看向我泛湿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谢渊搂着我,无言地走到地库,他从我的包里拿出车钥匙,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我坐上去。 “抱歉”想起什么,我说“忘记你喝酒了,还是我来开吧” 他拒绝“低度的清酒,不要紧” 我职业病上身,强调“那也不行,酒驾是刑事犯罪……” “周樾,你现在这样开不了车”他俯身吻了吻我的眉心,温声哄慰“不要紧的,相信我” 或许是被这个吻安抚,又或许是我的精神与肉体都已经到了极限,我点点头,不再坚持。 等我坐好,他替我扣上安全带,绕车一圈,再回到驾驶座,调整好座椅的距离与后视镜的角度,系好自己的安全带,拉下手刹。 他用一系列行动告诉我,他会如常审慎驾驶,让我安心。 车辆平稳地在路上行驶,我把脑袋靠在车窗上,望着后退的霓虹街景,思绪如绞成一团的线结,越理越乱,找不到答案。 我急切需要做点什么来麻痹内耗过度的自己。 迟疑片刻,我问“可以去你家吗?” 碎碎念: ①酒驾不好啊不要学小谢哥哥~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 ②文中提到的老赖之女不要对号入座。不想引战。二百八十八线小写手の求生欲。 lullaby(一) 他会怎么想我?会不会觉得我反应过度?细想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半杯龙舌兰下肚,我的状态慢慢松弛下来,不再似车内那样紧绷,可脑子里依旧乱糟糟的,像一团浆糊。 谢渊没有喝酒,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冰乌龙,坐在旁边陪我。 “可以了吗?” 给了酒精足够发挥作用的时间,他摸了摸我的发顶,问。 “嗯” “脱光了,去浴缸等我”他补充“不用放水” 我乖顺地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往浴室走,高度基酒开始起效,步伐有些发虚。 可才迈了两步,一阵剧痛骤然从头皮传来,头发被他一把拽住,我吓得一声惊呼跌入他怀里,谢渊将我控在手里,捏住我的下颌,逼迫我仰起脸看他。 眼前的人不复温柔,迅速换了一副辞色,冷声质问“怎么?母狗不会走了是吗?” 走……我不是在走了吗…… 我蹙紧了眉头,无辜又不解地看向他。 “呵,看来是忘了,那主人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不给我反应的时间,他一把将我推到地上。 “跪好”不容置喙的语气。 我脑袋发懵,忙不迭按他的吩咐摆好姿势,才刚跪好,“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落在我左侧的脸颊上,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主人……”我的眼眶瞬间变得湿润,委屈地唤他。 “想起来了吗?” 谢渊来到我的身后,手指顺着我的后颈向尾椎而下,酥麻的痒意瞬间蔓延至全身,我经不住扭了下身子。他蔑然地冷哼一声,忽而在后腰处加重了力道,按了按,提示我。 读懂了他动作里的深意,我顺从地塌下腰肢,撅起臀部,手肘撑在地面上,乖乖回应“小母狗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就好好爬” 客厅到浴室的这段路,地砖是大理石的材质。 因为穿的是裙子,下体除了内裤,什么也没有。 膝盖与地面直接相触,上次调教留下的淤青未散,疼得真切。胃粘膜被酒精煨烫着,暖意自上腹沿着神经缓缓游走至全身,我的身子愈发热了起来,下体也逐渐变得湿润,体液不受控地顺着腿根往下淌。 到了浴室,我根据他的指令把衣服脱掉,赤身裸体的跪在浴缸里。 他说不要放水……是要在浴缸里做什么吗?我混乱地思考着,怎么也猜不出答案。 周末我们刚在这里做过爱,两个人大半个身子浸泡在热水里,我攀着他的肩膀,趴在他身上,浴霸暖暖地烘烤我的后背。他半眯着眼,懒懒地躺着,任我小猫舔爪一般,一下一下,用舌尖舔舐他漂亮的喉结。 “这里是大动脉……” 我用齿尖在他的颈侧细细来回划掠,他的皮肤那么白,在强光的照射下,青雘色的血管依稀可见。我坏心眼地想,只要我稍稍使点劲,就可以剖开这层薄薄的表皮组织,刺破血管壁,嘴唇贴上去,如同贪婪的根系植物,疯狂汲取他的血液,再咕咚咕咚大口咽下……他的血液顺着我的食管汩汩而下,来到胃里与胃酸融合,被它消化分解,进入我体内的循环系统,成为我的一部分…… 怔忡失神间,男人的步伐声由远到近。 谢渊还是那副打扮,只是手里多了一只直径可观的口球,他径自朝我走来,命令我把嘴巴张开。 我的嘴巴不算小,但含住它还是有些吃力,嘴巴张到极限时,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关节摩擦发出的声响。 谢渊把系带在我的脑后扣好,摆好我的方向,让我的口腔正好对着他的胯下,是口交最完美的角度。 可是我嘴里有东西,没办法用嘴去服务他…… 见我面露疑惑,他循循善诱“知道主人要做什么吗?” 我蹙着眉摇了摇头,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零星溢出几个韵母的音节。 “母狗怎么这么笨啊,这都猜不出来。让我想想,母狗是律师是吧?这么笨,怎么考下来资格证的啊?” 怎么考下来的……? 备考的日子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候每天压力都很大,最夸张的一次,两天没有合眼,心脏在胸腔里跳得飞快,我害怕自己猝死,下床吃了三颗褪黑素,可依旧焦虑得无法入眠。只能趁舍友都睡着了,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夹腿,高潮了一轮又一轮,直至力竭、直至天蒙蒙亮,才有了睡意…… 谢渊拉下裤子的拉链,握着他的阴茎对着我。 我想讨好他,自觉用脸去蹭,却被他一巴掌打开,言语羞辱“骚成这样,真是个贱货” 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告的从他的马眼里流了出来,细而急促的水流浇在我的脸上,从口球与口腔的缝隙钻进了我的嘴里。 微咸、带着苦味,像加了盐的隔夜茶水。和想象中不一样,其实是可以忍受的。 皮肤暴露在冷空气里,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带着谢渊体内温度的尿液浇在身上,倒让我觉得温暖舒适了很多,鼻腔里嗅到的腥骚气味也并不像想象中那样让我讨厌。 “把腿打开,把逼露出来” 他的用词极尽粗俗,与他这个人有种强烈的割裂感。 我不明就里,乖乖照做。 龟头换了方向,开始对准我的阴部释放液体。水流的压强并不大,不似花洒里的水柱击拍在阴蒂上会带来快感,只觉得温暖又屈辱。 肉便器……是有这么个词吧……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吗,用阴道盛接他的尿液,仿佛公厕里一个布满脏垢的便池。 我迷蒙地看向他,他也垂眸看着我,观察我的反应。 我主动把臀部抬高了些,以便接住更多的尿液。 他蔑然地笑了。 终于结束了。golden shower。 待尿液里他的体温散去,液体蒸发带走皮肤表面的热量,我开始觉得冷,扒着阴唇的两只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口水混着他的尿液,从我的嘴角不受控地往下滴落。 我可怜兮兮地看向他,希望他告诉我下面该怎么做,没有他的命令,我连动都不敢动。 谢渊没有说话,对着我抖了抖阴茎,从坐便器旁的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拭干龟头上剩余的尿液。他好似遗忘了我的存在,自顾慢条斯理地去洗手台洗净双手,脱下衣服扔进洗衣机,只余一条内裤,对着镜子有条不紊地开始刷牙洗脸,一副准备洗漱完回房入睡的架势。 我没有力气了,见他也没有招呼我的意思,整个人不禁松懈下来,徐徐恢复成正常跪坐的姿势,身上的尿液也差不多挥发殆尽,我已经习惯了这股味道,甚至有些喜欢。 我像一条被公狗用带有信息素液体标记的母狗,被他以变态的方式占有着,忍不住想向他靠近。 他用余光瞥我一眼,目光相接的瞬间,我的心狠狠跳了一跳,他大步走来,又是一掌,扇得我眼冒金星,整个人往浴缸里倒去。 “让你动了吗?” 接着哗的一声,冷水由上浇下,凉意瞬间渗透到了我身体的每一寸,避无可避。 嘴里塞着东西,我连告饶的机会都没有,我颤巍巍打着摆支起身子,想偏身避开冷水淋落的范围,然而短暂的凉意过后,水流温度陡然上升,化为包裹我的温柔暖意。 我感激地看向他。 “自己把口球取下来”他不为所动,冷声命令。 我听话照做,系带的金属扣在脑后,与我的长发纠缠在一起,我看不见,摘得很费力,生生扯下几根发丝。 “谢谢主人……”我把口球放在摊开的手心里,呈递给他。 “母狗学乖了呵”他接过口球,放到水池边上,手伸到我的阴部,轻拍了两下,准确找到娇弱的阴蒂,狠心掐住,我疼得尖叫,双腿像受惊应激的贝类,一下夹紧他的胳膊。 他倏地抽回手,一掌甩在我的臀上,接着用五指一下一下重重掐捏我的臀肉,觑眼问我“母狗这么听话,主人等下多赏你几鞭好不好?把母狗的屁股打烂,一个月都下不了床,天天只能靠喝主人的尿活着,好不好?” 碎碎念: ①收藏数量超过我预期了,谢谢大家。希望大家多多留言,提提写作方面的意见,有没有珍珠无所谓(真的) ②本章是不是有点重口味了,大家能接受吗? lullaby(二) 这个点,电影应该已经散场了吧…… 如果没有那件事,我们可能看完了《情书》,拖着手,沿着马路边走啊走,一直走到不得不分开的时间,缠绵拥吻,最后依依不舍地告别。 反正绝不会是现在这样,两人身处在一间昏晦的调教室里,女人一丝不挂地跪趴在情趣椅上,男人穿着睡袍,蹲在她身边一阵捣腾。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神经质……说真的……我有时候都受不了我自己……” “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 麻绳自胸乳穿过腋下,在背脊的正中间打了个结,他一边专注的绑我,一边回答我的问题,不悦地皱了皱眉。 “周樾”他忽而抬眸看我“我发现你对自己的自我评价很低” 有吗?我惊诧地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我本以为他会顺势吐槽或者揶揄我几句,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你只是没有安全感,这不是你的问题”谢渊敛回目光,用麻绳绕着我的手腕处打了个结,把它与情趣椅固定在一起,然后再度看向我“小时候,你是不是没有被人照顾好?” 我下意识想要否认,但还是犹豫着冲他点了点头。 “做自己就好了”这次他开始固定我的膝关节和脚踝,语速很慢,也很温柔“在我这里,你是安全的” 做自己就好了…… 在我这里,你是安全的…… 我在心里重复他的话语,像迷路的人,不小心跌进了一场梦里。鼻头开始微微发酸,起初我还能勉强咬唇忍住,但大概是因为喝了酒,泪腺一下变得无比脆弱。 第一滴泪落下,剩下的开了个口子,便如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地奔涌而出……我逐渐不能自已,越哭越厉害,肩膀剧烈的抽动,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谢渊微叹一息,起身用指腹拭去我的泪水,又低头碰了碰我的唇。 “乖,等一下再哭”他轻声说。 *** 藤条毫不怜惜抽在高撅的臀部上,每一下都似锐利的刀片在皮肤上划割。我疼得满身是汗,眼泪倏倏直落。本能想逃,但手脚都被绑住,动弹不得,只有臀部在徒劳地挣扎扭动。 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东西,带来的痛意居然远胜过之前两场调教所用的任何道具。 “多少下了?”他突然停下,问。 “你没说要……”我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话甫一出口,一记藤条便狠狠落在腿心,那里最不耐痛,我疼得表情扭曲,厉声惨叫。 “母狗刚刚叫我什么?” “主人……”我不敢复述方才的话语,胆战心惊地唤他的尊称。 “忘记数数了是吧?那就从头再来吧,加上对主人不敬的那十下”他顿了顿,俯身拍了拍我的面颊,宣读判词“一共是六十下” 六十下……? 我拼命摇头,向他告饶“不要……母狗会皮开肉绽的……” “嘘”他冲着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善意提醒“再多说一个字,主人就多赏一下” 知道他所言非虚,我吓得全身一抖,唇线紧抿,生怕多吐出半个音节来,臀部肌肉本能的绷紧,准备抵御新一轮的折磨。 “作为一条母狗,计数报数要刻在心里”藤条细细划过我的背脊,在已经湿透的阴部上轻描淡写地搔过,痒意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忍不住闷声呻吟起来,用私处主动去蹭藤条,试图去缓解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 “骚货” “啪”的一声,藤条毫不怜惜地抽在臀肉上,我痛得惊呼一声。 但没有忘记报数。 “一……” 痛意仍在顶峰,我死死咬着唇忍耐,嘴里迅速弥漫起一股铁锈腥味。 兀的阴道里闯入两根手指,在里面一通搅和,剧烈的痛意后,快感被无限放大,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内壁死命绞着他的指节,水声和我的呻吟声在调教室里清晰可闻,羞耻极了。 快感愈来愈强,在我差一点点要高潮的时候,他倏忽抽出手指,藤条落下。 如此交错,循环往复。 “叁十……”藤条抽落的瞬间,数字从我的牙缝里挤了出来。我疼得浑身抽搐,额角青筋隐隐可见,泪水鼻涕渍了一脸。 “舔” 他把泛着水光的指尖递到我的嘴边,吩咐我。 我伸出舌头,将将要触碰到他的手指,他却往后微微一撤,我狐疑看他一眼,吃力地往前抻直脖子,去够那两根,但他似乎根本没有让我吃到的意思,永远距离我的舌尖有一小段的距离。 “主人……” “小母狗连舔都不会啊?”他垂眸看我被戏耍的狼狈模样,语气哂谑。 ……分明是他故意不让我舔到的…… 我委屈地望他一眼。 指尖再度被递到我面前。 他个子很高,又背着光,我由下看去,并不能确切辨认他的神情,但这次似乎没有逗弄我的意思。 舌尖颤颤从口腔里伸出,触碰到冰凉的指尖,咸咸的、腥腥的,我细细舔着,确信他不会抽回后,开始用唇齿包裹他修长的指节。 闭上眼,幻想在含吮他的那根,我吃得更卖力了些,下身也不由情动,体液顺着腿根而下,在皮质的椅面洇出一片水痕。 他忽然开口,嗓音喑哑“知道吗?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像这样把你捆起来,看你发骚、看你发浪……” 他边说边用手指在我嘴里又抠又搅,猛的重重一下顶入我喉头的深处,我翻起白眼,不禁想要干呕。 “你跟他做的时候也这么骚吗?嗯?” 说完他即刻抽回手指,捏住我的下颌,觑眼继续逼问。 “没……没有”我喘息着,蹙紧了眉头,没羞没臊地吐露真心“母狗只有和主人才这么骚” “呵”他一副不相信的神情,五指微松,冷哼“最好是这样” 我歪过脸,主动用面颊去蹭他的掌心,乖巧讨好“真的,狗狗不说谎” 气氛一下子被我这句话弄得奇怪起来,他再难克制,唇线弯出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这人…… “撅好”他正了正神色,绕到我的身后,一掌落在我下榻的臀部上。 “啊”我惊叫出声。 这一掌力度不大,却因为不偏不倚甩在藤条抽打的地方,痛意数倍迭加,一如在撕裂的伤口上撒盐,钻心蚀骨的疼。 “还有多少下?” “叁……叁十下……” lullaby(三) 第一次看见我,就想把我捆起来……? 这话可真好听。比什么我喜欢你可好听多了。 谢渊解开麻绳,将我从情趣椅上放了下来。 我跪在地板上,维持一个姿势太久,身子已经半僵,刚才捆着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才发现胸乳、手腕、小腿都被勒出了道道带血的红痕,汗水洇到上面,针扎般的疼。 这可怎么办……明天还要上班……万一被同事看见了…… “啊!——” 愣神的光景,兀的一记藤条抽落在我的左胸,乳房颤了颤,瞬间就多了一道印记,和曼陀罗文身一起,灼出一片妖冶病态的红。 “叁十一……” 我疼得一下子蜷起,但又怕他打得更凶,忙不迭恢复跪好的姿势,他居高愉悦地观赏我的狼狈,用藤条勾起我的下巴,引我仰起脸看他。 “主人……”我带着哭腔地唤他。 “喜欢吗?”他垂眸问。 我愣了一下,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捻着嗓子讨好他“喜欢的……母狗喜欢被主人抽” 他循循善诱“小母狗这么喜欢,那主人等下抽抽你的逼好不好?” 那里……那里那么娇弱…… “不要”我是真的被吓到了,拧死了眉怕得直摇头“母狗的逼会被抽坏的……抽坏了就不能给主人操了” “不要紧”他笑“母狗身上能操的地方很多,抽坏了主人操你的后面好不好?” 后面? 我还未来得及多加思考,他又命令“把逼露出来” 他真的要抽那里? 我惊得浑身一颤,但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上半身躺下,颤巍巍地把两条腿摆成m型,下身全部露出来对着他。 我的那里不好看,羞耻感更多来自于这一点,如果它是粉粉的、饱满的,av女优蜜桃般的名器,可能我会大方一些。 大概真的怕打给我打坏了,在我摆姿势的间隙,谢渊走到柜子边,将道具换成了叁层响鞭。 那是个虚张声势的东西,由于接触面大,所以带来的痛感并不高,与手掌近似,远低于藤条这种细长的物体。 我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气,他蹲下,伸手拍了拍我的阴户,捻揉我的阴蒂。 “嗯……”我舒爽地打颤,他挑眉看我一眼,趁我不备,响鞭倏得落下,抽在阴唇上,我配合地皱眉哦吟起来,不是疼的,是舒服的。 “叁十二……” 他喜欢抽一下私处再抽两下腿根,剩余的几十下很快告罄,下面湿的要命,空虚得要死,我难耐地用腿根挤压阴蒂,哼哼唧唧地向他求欢。 “主人……进来……” “闻闻什么味” 他忽略我的请求,把沾满体液的响鞭递到我的鼻尖处。 “腥的” “还有呢?母狗的词汇量这么匮乏?” 我略有迟疑,艰难说“大海的味道……?” 他的唇角微微抽动,几乎要笑场。 我也觉得有点煞风景,思忖片刻,再度开口的时候已经没脸没皮“是骚味……母狗发情时候的骚味” 这次他总算是满意了,用响鞭拍拍我的脸,说“报数,一百” 什么嘛,又报数…… 我对皮肉之苦已经有些厌倦,恹恹地撇了撇嘴角,谢渊未有察觉,起身自顾绕到我身后。 虽然心里不情不愿,我还是主动从跪坐换成塌腰撅臀的姿势,屁股高高对着天,方便他进行下一轮的sp。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响,我狐疑回头望他一眼,还未对上他的视线,阴道被那根巨物狠狠一顶,整个人踉跄往前扑倒,狼狈极了。 “啊——” “报数”他拽住我的头发往身后扯,让我像一只献祭的天鹅般扬起颈项,徒劳哀鸣。 “一……” 我含糊地吐出数字,勉力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恢复成跪趴的姿势,谢渊虚压在我的身上,性器一下一下重重撞击我最敏感的地方,左手在我的乳房上施虐,又捏又抓,毫不怜惜,他的手劲是那么大,我甚至幻想假如胸部是两颗盛满液体的水球,此刻恐怕已经在他的掌心里爆裂,迸溅出细白香甜的乳汁,混着血液,从他的指缝溢出来,流得满地板都是…… 前五十下速度很快,力度也重,我大声地呻吟起来,用声音鼓励他再快点、再快点…… 可他却偏偏不愿遂了我的愿,似乎是为了折磨我,后面他换成了九浅一深的操弄方法,我不满的自己动了起来,用臀部去撞击他的性器,不得要领地追求高潮的快意。 “九十叁……” 终于快到了。 我动的越来越快,电流从交合处往脑髓里滋滋地蹿,内壁像八爪鱼的吸盘,死死绞吸着他的性器,他在最关键的时候抽了出来,吩咐我重新报数。 “让你高潮了吗?”他把我托抱起来,换了个姿势,站着做。 “……一百” 每次我报数到一百的时候,他都会换个姿势,我就像坐过山车怎么都不能攀顶的可怜人,不上不下,要死不活,被折磨得快要发疯,九十到一百这十个数字,成了无法破除的咒缚,把我生生隔绝在极乐之外。 “四十九……”我的腿环在他的腰上,后背贴在地板上,随着他的挺动,拖出一片水渍,我对高潮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干涩而机械地往外蹦着数字。 他低头与我接吻,咬住我的舌头,觑眼看我疼得蹙紧眉,用唇舌吞下我报出的每一个字符。 “可以高潮了”他突然下了赦令,仿佛要贯穿我一般,性器猛地撞入阴道最深处,我惊喘一声,手指掐进他背脊的皮肤里。 嘶—— 他皱起眉头,下身越动越快、越捅越深,快感来得又急又凶,我死死按住他的后背,求他给我更多。 “射给我……射给我主人……”我央求“母狗今天是安全期……求主人都射给我……” 闻言他的眸光暗了下去,俯身恶狠狠地咬住我的肩头,宛若一匹撕咬猎物的凶兽。 “啊啊啊啊” 一声快慰地闷哼后,他在我的尖叫呻吟中尽数将精液射进了我的阴道里,烫得我浑身抽搐,高潮的瞬间,我也喷了出来,我们的体液混合着,从交合处滴落,空气里弥漫着属于我们的味道。 高潮后很久他都没有离开我的身体,而是拨开我的发丝,一下一下啄吻我汗津的颈部,仿佛在疼爱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我脱力地缓缓抬起手,掩住射灯投下的刺眼的光,阖上眼沉沉睡去。 lullaby(四) 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阳光从窗帘的罅隙里透进来,在墙面晕出几撇虚浮的光影,记忆如停帧的电影,停在昨夜最后的相拥与爱抚里。 昨夜好像在调教室就睡着了……他是怎么把我弄到床上的?甚至身下也被好好的清理过了…… 我虚虚睁开眼,视线沿着他的下颌线条攀爬至他的眼帘,一笔一笔勾画临摹,仿佛置身于一场不真切的梦里。 是陷阱吧。 是诱人下水捞月的陷阱吧。 他说他喜欢我,可是……这样的话,他又对多少人说过呢? 她们难道不比我通透不比我聪慧吗…… 轻易地把心给一个人,是很危险的。 我微叹一息。 男人睡眠清浅,被我的动静打扰,缓缓睁开眼对上我的视线。 我下意识敛下眼眸,却被他一个翻身压制,晨勃的性器如恶龙苏醒,存在感极强地拍在我的穴口上。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动作,我就湿个彻底,没有任何前戏,男人挺身往前狠狠一顶,阴茎便如撞钟的木杵,硬生生撞入了甬道的最深处。 “啊——” 我全身惊颤着,穴肉紧绞住他的那根,小腹到头皮瞬间麻成一片。 这也太过分了…… 不给我适应的时间,他死死扣住我的肩,每一下都捅到宫口,好似要将我的灵魂与肉体一并贯穿。 我爽的要命,哪里还有余力去思考其他,伸出双手去勾他的脖子,捞他下来,与我接吻。 性爱真是胡思乱想的解毒剂。 “怎么操了那么多次还这么紧,嗯?” 可问完他就开始啃咬我的嘴唇,根本不予我应答的机会。 他操得那么快又那么深,不过几下,我便哼哼唧唧地告饶,泄得身下一片潮漉,他又将我托抱起来,由两条白晃晃的腿夹在他腰上,观音坐莲的姿势。 浅红的唇沿着我的颈子向下吻,舌尖绕着乳晕舔舐画圈,他张嘴含住我的乳头,偶尔咬上一咬,酥酥麻麻,好不要命。 我难耐地用阴道去套弄他的性器,试图缓解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他却偏了偏角度,一如信徒在亲吻神的手背,不带任何欲念地,怜惜地啄吻起隐在纹身下的瘢痕。 “……嗯……” “怎么弄的?”他停下,对上我的视线,问我。 “纤维瘤手术留下的” 我有心绕过这个话题,去吻他的唇,双手扶着他的肩,主动用穴口套弄起他的阳具,上上下下、起起伏伏,每一次都跌坐到根部,乳房在颠簸中有意荡出一道道淫糜的乳波。 “啊……爽死了……要疯了……要疯了” 我伪装成多巴胺的奴隶,失魂地哦吟浪叫,他眉峰轻挑,欣赏我沉浸其中的表演,看破不说破。 一开始确实有点半真半假的成分在,随着龟头在最敏感的地方来回刮过,快感一浪接着一浪袭来,我叫得越来越真,体液无休无止地往外涌。 可动了没一会儿我就累得挂在他身上,气喘吁吁地求他继续。 原来做爱这么累啊……每次都是他在动…… 唔,真不容易。 “换个姿势吧,站着操你”他如是说。 我成了挂树的树懒,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臀部被大掌托住,下半身无着无落的,我不得不夹紧他的腰,内外无缝地与他接合。 刚才也是这般的深吗?怎么感觉更深了…… 恍神间,他奋力挺动起来,半阖着眼皮打量我通红的脸,看我沉浸在情欲里,迷蒙又痴醉的神情。 耳边是他粗沉的喘息,和噗叽噗叽的水声,失重的感觉让交合处的快感成倍的放大,几番操弄下,我再也忍耐不能,死绞着他的那根,尖叫着,任灭顶的快感将我吞没殆尽。 “啊……” 阴道涌出的水浇透了棒身,我整个人失了气力,搂他不住,摇摇欲坠。 “真不经操” 他笑笑,捞住我按回床上,翻了个面,将我囚在胯下,由后干我。 这人……是永动机吗…… 不知又做了多久,他才舍得放过我,一通猛烈的冲撞后,快慰地将白浆射在我的身体里。 纵欲过度。 大脑里兀的蹦出这四个字。 “笑什么?嗯?”他咬我的耳朵,问我。 “感觉你都不会累的……” “谢谢,我当这是夸奖” 我笑他不要脸,他扣住我,使坏地咬我的唇,权当惩戒。 “几点了?” 缠闹一番,我恍觉时间不早,连忙去摸床头的手机,跟他在一起总是这样,光顾着做爱,忘却今夕何夕。 “今天有事吗?” “没什么事情,就下午去所里一趟,当事人过来签委托合同……” 目光落在手腕的红痕上,我如梦初醒,昨晚他下手太狠,留下的痕迹早已超出衣服可以遮蔽的范围。 可是……真的很美。 雪白的皮肤成了他落笔的宣纸,由内泛出几块青紫,吻痕与伤痕俱是暗色的红,点缀其中,病态妖娆。 我与自体解离,打量和欣赏作为他者的那个“我”,这是“我”被践踏的证明,也是“我”屈辱的印记。 “都这么久了,你爸连个音儿都没有?!真他妈不是个东西,连自己姑娘也不要了!” “看来传言是真的”那人蹲下,捏着我的下颌,冷笑“你那个爹还真是心狠啊,带着他们娘俩去了国外逍遥,把原配和姑娘扔下了……” “啧,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漂亮的” 解开捆绑我的绳索,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拖着我扔到墙角。 …… “你别过来!——” 我奋力挣脱。 …… 血顺着刀尖,从皮肤往外涌…… 沾污的白色衣料……洇出一朵朵暗红的玫瑰…… …… 为什么会不觉得疼…… 死了就好了…… 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爸爸…… 爸爸…… 你真的不要我了是吗……爸爸…… lullaby(五) 我扭头检查,才发现臀部皮肉破损,尽是血痕。 “会留疤吗?”我忧心地问。 “不会”他用目光品赏我的身体,变态又矜贵“等一下抹点药” “想吃什么?” 我光着身子趴在他的腿上,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味,谢渊打开外卖软件,把手机给我。 我有些惊讶地接过,手机是现代人最大的隐私,他居然就这么随意地给我,完全不在意。 “这附近好吃的很多,或者你也可以参考我之前的订单,我常点的几家味道也很不错” 这是真不拿我当外人啊……之前的订单也可以看? 会不会有哪单是送到xx情趣酒店,或者前任m家啊…… 我的脑洞无限发散,不小心错按了锁屏,把手机递到他面前“按错了……” 他没有接过,自顾说“密码是0828” 这人……居然把密码也告诉我了…… 我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一颗春心微微荡漾。 0828……这是一个日期吗?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记得上次翻案宗的时候,AT广告递交的法定代表人身份证明里,他的生日在四月,不是这天…… 胡思乱想之际,臀部传来温热的触感,暖意自掌心缓缓渗入我的肌肤,是他的体温。 “大概会有两到叁周的色素沉积,但不会留下疤痕,你放心” 他的声音此刻异常的温柔,让人不由地想沉溺在这份缱绻里,永远不要醒来。 “嗯……” 好舒服……伴随着他的抚触,阴道吐出一泓水,沁得穴口湿漉漉的。 糟糕,为什么只是aftercare,我也能湿…… 他察觉,用手指拨开我的阴唇,沾满体液,恶意的沿着我的背脊线划过,来到到我的嘴边。 “golden shower,从待定划入可接受?” 他询问我的意见。 反应过来话语的意思,我略有犹豫,嘴里含着他的手指,只能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太犯规了……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不答应…… “这次调教,你觉得怎么样?可以接受吗?”他俯身亲吻昨夜留在我肩头的咬痕“没有安全词,我们还在磨合的阶段,如果有任何想法,一定要说出来” “挺……挺好的……我很喜欢”我羞答答地吐词。 ——喜欢被你粗暴的对待,喜欢看你失控地在我身上发泄所有。 不能再往下想了……阿弥陀佛…… 我勉力把心思集中在手机屏幕。一番对比,拿不定主意,嘟哝“吃牛丼还是粤菜呢?” 他给出最优解“可以都点” 我皱眉“吃不完浪费” “多吃点”他使坏地捏了把我的乳房“需要营养” “你有美国的签证吗?”他接着又问。 我的思绪还在挑选菜品上,漫不经心地应道“有,去年办了十年签” “下周我去洛杉矶出差,你如果没事,要不要一起?工作上的事情一天差不多就能解决,剩下的时间我们可以在当地转转” 哪里有出差还带着m的……这么粘人呢…… 我在心里失笑。 “不去了,下周有一个重要的非诉项目”我起身,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去碰他的唇“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我去机场接你” 他被取悦,对上我的视线,温声道“好,那我办完事就早点回来” “不急”话语未过大脑,径直从嘴里蹦出“下周我生理期” 他愣了一下,捏捏我的面颊,无奈笑叹“在你心里我跟你在一起就为了这个?还是说,你就为了这个?” 我的小心思被戳穿,嘴硬嘟哝“咱俩一开始不就为了这个嘛……” “那是你”他推翻我武断的结论“我本来想一步一步来的” 我一脸不信。 他自顾又说“或许那样,可以让你少一些胡思乱想” 我底气不足地反驳“谁胡思乱想了……” 他闻言笑了,捞过我的手放到唇边贴了贴。 外卖到的很快,我也确是饿了,可是屁股甫一沾到椅面,便疼得冷嘶一声,他把我抱到腿上,给我喂食。 “会不会太肉麻了?” 他略做思考状“好像是有点,不喜欢?” “没有,喜欢的” 脸是什么?我也不要了。 他不意外地笑了。 这顿饭吃得腻腻乎乎,我低低打了个哈欠,他问我想不想来一杯咖啡,他的手艺不错。 “等下路上经过Tims我买一杯就行” “我做得更好喝”他吸了口烟,自信地拒绝,又说“你喝酒了,待会儿我开车送你过去” 这人,双标得很,昨晚是谁酒后驾驶来着? “都一晚上了,早代谢掉了吧,而且我要先回趟家换身衣服” “你的车是不是很久没保养了?” 我不好意思地承认“嗯,一直懒得去” “昨天开着手感不太对,今天我没什么事,开去4s店做个保养检修,等下送你回去后,车钥匙给你,这两天你先开我的车” “不用,你的车那么贵,给你蹭了撞了的……” 他叼着烟,拍拍我的脑袋“听话” 我心头泛暖,仍不忘揶揄“你这样好爹味哦” 他挑眉“听着不像个好词” 我努力转化为他可以听懂的词汇“类似ddlg(daddy dom little girl)” “呵,我可我不喜欢小女孩”说罢,他又捏了把我的胸,烟圈轻吐在我的脸上“我喜欢the bigger the better” “坏死了你” 谢渊去厨房里烹调咖啡,我百无聊赖,趴在沙发上,刷会微博打发时间。 热搜榜里新晋小花柳娜的名字赫然冲到第一,点进词条,意料之中,是她昨晚来泊山某影院路演被黑粉泼墨的新闻。 热评里清一色全是叫好和让她道歉退圈的,附带恶搞她形象的表情包,各品牌方也陆续发布与其解约的官方声明,从宠儿到弃子,速度快得让人心惊。 我按熄屏幕,叹了一口气,感觉每一条恶言都像昨夜沾在风衣上的墨,无辜波及又罪有应得。 我和她一样,对吗? 不,我哪里有她幸福,她的父母用给受害人治病的钱,给她铺了进娱乐圈的路,他们再不是人,对她也是爱的。 哪怕这份爱是鲜血淋漓的,是恶臭的,是不堪的。 拥抱刺猬(一) 从泊山到洛杉矶,没有直飞的航班。 临睡前,接到谢渊打来的电话,我看了眼时间,他应该刚刚落地首尔。 “几点起飞?” “叁点,国内时间两点” 他说仁川机场有很多免税店,问我有没有想要的韩国护肤品,又跟我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随口抱怨股权架构上的困惑,不曾想他居然用了几句话就将我点透。 我彩虹屁满天飞“谢总考虑转行吗?你一定会是客户喜欢的那种‘守正出奇’的商事律师” “周律夸张了,我第二学位修的法学,会的只是皮毛” 怪不得法言法语用得那么溜,我来了好奇心,问“第一学位呢?” “本科是数学,研究生读的经济学” “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有些惊讶,还以为他干这行会是学设计出身。 他轻哼“哦?我像学什么的?人体艺术?” “你在我心里的形象瞬间无比高大”我暗挑大拇指“我从小最怕数学,所以才选了这个不用学数学的专业,不瞒你说,数学好的人在我心里都是神” 我顺势逗他“不过也侧面佐证了——” “什么?” “数学好的都是变态” 说完我咯咯直笑。 待我抱着电话笑完,他压低了嗓音警告“回去再收拾你” 又说了会没营养的话,他提醒“不早了,早点睡吧” 我突然福至心灵,闷声向他撒娇“你哄我睡好不好” 默了半秒,对面的男人温声答应“嗯,稍等,我去吸烟室” 他边走边解释“这里人有点多” 伴随着锁芯合上的咔哒声,电话那头的环境音一瞬安静下去。 “周樾,知道你为什么个子不高吗?” 进入可以讲体己话的私域,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莫名其妙又直戳痛处。 “人体在夜间分泌生长激素,你因为怕黑留着夜灯,身体无法进入深度睡眠,不分泌生长激素,所以影响身高,不仅如此,开灯睡觉还会影响情绪、血压……” “谬论”我反驳,急着自证“一米六四也不矮啊,再说又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基因突变长那么高……” “一米六四?”他抓住重点,精准戳穿。 我有些恼了,没好气地回“不说了,睡了” 这年头谁还没个官方身高啊。 这人,哪里是哄人睡觉,明明是拿人取乐。 却听他又说“你在我怀里睡的时候,不用开灯也很踏实”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一下羞红了脸,含混嘟哝“还不是因为每次都太累了……” 他失笑,忽略我的抱怨,问“你今天有没有想我?” 我愣了一下,心跳得飞快,无意跟他玩推拉那套,浅浅“嗯”了一声,直述心意。 “我也很想你”他的声音此刻是那么好听“乖,盖好被子,闭上眼,想象我在你的身边” 我破坏气氛地笑着反问“为什么不是吴彦祖在我的身边” “周樾,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敏?”他佯作不悦,冷声强调“只能是我” “哦”我乖乖噤声,心里呷了蜜,甜滋滋的。 “不行,你的嗓音太色气了,我睡不着”我抱着枕头辗转反侧,苦恼地想了想,嘟哝“可是你也不许挂电话……” 他好脾气地哄“嗯,不挂,你把手机放在枕边,我陪着你” “可是国际长途会不会很贵啊” “会” “……” “嘘——”他及时打住我发散的思维“再聊下去,就更睡不着了,快睡吧” “笑什么呢?”闺蜜把提拉米苏分切好,放了一块在我的盘子里。 “啊,我笑了吗?”我倏地放平微扬的嘴角。 她揶揄“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了啊,吃顿饭尽顾着盯着手机笑” “嗯”这次我没再否认,对她秀了一下屏幕“他出差给我发的当地的夜景” “好啊周樾,有对象了也不告诉我,害我还以为你在为陶杰神伤”闺蜜一把抢过手机“哇塞,这是我免费可以看的吗?” “快还我” 意识到她看见图片缩小后他发的那句“好想把你按在落地窗上,从后面干你”,我的脸瞬间红透,去她的手里捞手机。 可她完全没有还我的意思,甚至更进一步,点进谢渊的朋友圈,放大他和客户的合影,感慨“啧啧,人间极品,我草,他手上戴的鹦鹉螺吧,你这是什么古早小言剧情,霸道总裁爱上我?” “你小声点”我不顾旁人眼光,抱住她的腰,顺利夺回手机的所有权。 闺蜜一脸坏笑“看你春光满面的,怎么样,活儿好吗?” 我脸颊滚烫“嗯” “快快快,从实招来,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是我之前的一个客户……” 想了想,还是没把我和谢渊之间另一层关系告诉她。 如果她知道,会怎么想我? 或许她会不以为意,或许她会觉得我不应该把一段肉体关系上升到情感的层面,劝我保护好自己。 ——玩玩就行,别恋爱脑,别把情感轻易交付另一个人。 可是我没可能做得到。 我羡慕那些自爱的女孩,她们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以在爱欲中保持自我,及时潇洒抽离,而我没有坚定的心智,也没有健康的感情观,我不理智也不矜持,我渴望被爱被占有,被折辱被践踏。在我以为不可能被修好的时候,偏偏从一段病态的关系里得到了安全与救赎。 是他告诉我,做自己就好。 也是他把碎掉的我一片一片捡起来,用自己的方式拼好,哪怕我一直在犹疑在拒绝。 “樾樾,凭心而论我妈这个要求不过分”陶杰拉着我的手“不就是洗个纹身吗?为什么你要发这么大脾气?” “为什么我要洗?有纹身就不是好女孩了?她当着一桌子人训我话,凭什么?” “那你不也摔筷子走人了吗?”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他发这么大脾气,他后槽骨动了动,脸色难看“说实话我也不喜欢你那个纹身,跟那什么一样” “跟什么一样?你说啊!”我不顾形象地大声质问他,胸线起伏“你是想说我跟鸡一样是吧?” 听到我粗俗的用词,嫌恶的表情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为什么要过度解读?”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歇斯底里,情绪失控“陶杰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该想不敢认啊!你们家都是教授都是高知,我配不上你,行了吧?!” “你现在不冷静,等你……” “是我不冷静吗?陶杰,你心里很清楚,你妈根本看不上我,她嫌弃我家庭条件不好,嫌弃我是外地人,她这几天怎么对我的,你敢说你不知道吗?” “是你太敏感了,总把人往坏处想,我妈这么好的人你都没办法相处,你有没有想过是你的问题?” 碎碎念: 写两章没营养的两人日常 预计下下章有play 拥抱刺猬(二) “妈妈……我好饿……” 我蜷成一团,胃好似要被绞碎般,眉头随着胃部的每一下痉挛而蹙紧。 可是屋外没有人理我。 妈妈把我锁在里面,她把我忘了。 她一定又喝醉了,睡过去了。 这间屋子的灯时好时坏,今晚它又不亮了,只有月光在一室的黑暗中隐隐浮荡。 几片乌云飘过,突然连月光也消失了。 妈妈,放我出去!求求你! 我惨叫着睁开眼,幸好……幸好周遭是明亮的…… 心悸未平,喉口兀的涌起一股酸意,我捂住嘴小跑进洗手间,趴在马桶边剧烈的呕吐,胃液灼着食管,烧心的痛。 “你这是神经性胃痉挛” 两年前,在市医院。 大夫放下我的胃镜检查单,扶了扶镜框“看报告没什么问题,你是不是以前饮食不太规律?” “嗯” “你们年轻小姑娘就是这样的,为了减肥饿上一阵子,再暴饮暴食,恶性循环,胃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 我笑笑,肚子疼得厉害,没有与她争论。 明明什么都不懂,凭着拼凑出来的信息就能站在道德高地振振有词地说教,人类真有意思。 睡衣未换,我带着满脸的泪迹来到地库,拉开车门,坐到他坐过无数次的驾驶位上,摸出他的烟盒,抽出一支点上。 我好想他。 怎么会这样,不过才两周的关系。 没有开窗,一支烟燃尽,车里雾袅袅的,在阅读灯的投射下,甚至可以看清每一个烟雾的颗粒。 如果有一个独立密闭的车库,启动引擎,把自己关在里面,需要多久,才有足量致死的一氧化碳? 我混乱地思考着,借着光,打量起他的车。 这种行为很没教养很惹人讨厌吧,从小父母就教育我们不要乱翻别人的东西,我一直乖乖听话遵守,却在成人十年后的今天,变成了一个坏孩子。 茶杯座旁边的储物盒里,有一支薄荷味的口喷。我刚刚吐过,虽然刷过牙,嘴里隐隐还有股难闻的酸味。我拿起口喷往嘴里喷了两下,熟悉的薄荷味混着残余的烟味,好像是他在吻我,温柔地用唇舌清洁我的口腔,不会嫌我脏。 里面还有刻着他姓名的名片盒,和一支签字笔。 我摸出一张名片放在衣服口袋里,爬到副驾驶座上,悉悉窣窣翻腾他的手套箱。 窥私真的使人上瘾。 可是里面只有一些乏善可陈的物件,没什么能让我遐想的东西,我有点失望。 等等,怎么有一本书。 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在车里放书? 会是什么呢?散文还是哲学?我取出借着光看清——killer su doku…… su doku?这个发音是日语吧……我掏出手机搜索它的含义。 数独。他的这本杀手数独,好像比普通数独难度高出不少。 唔……这人,打发时间的方式都这么与众不同…… 我简单翻了翻,其中杀手数独的难度又分了四级,他已经做完最高难度的deadly模式。 平平无奇的阿拉伯数字,填在方框里,每一步都是我看不懂的艰难高深。 真可怕。 我用指腹临摹他的笔迹,想象他坐在车里,微微皱眉,骨节分明的左手捏着笔,在纸本上落笔,专注又性感。 原来我也是个智性恋…… 嗡嗡…… 手机忽然震动,将我的神思拉回。 是他。 半夜两点,他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这个点我应该已经睡了,车里空间的回音也会叫他听出异常。 算了不接了…… 我选择当个鸵鸟。 片刻后,电话自然挂断,手机屏幕亮起消息提示。 “接” 言简意赅、不容置喙。 车里兀的响起落锁的声音,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什么情况?他把我锁起来了?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思考不及,身子一凛,可是本能告诉我必须听他的话。 “喂”我的声音微颤。 “周樾,你大半夜不睡觉,准备去哪里?”他的声音不复温柔,冷冷的,让人胆寒。如果此刻他在我的面前,恐怕我早已不自觉地腿软跪下。 “我没有……” 差点再次陷入自证的陷阱,意识到被他控制,我气血上涌,心虚的拔高声线“你监视我?” 他并不隐瞒“车有远程提醒” 听出我话语里的泣意与鼻音,他默了半秒,语气放软,询问“怎么哭了?” “没什么” “做噩梦了?” “没有” “真的?” “真的!” 怎么可能是真的。 可是又该怎么说?说我做了噩梦,梦到妈妈不给我吃饭,说我因为很想你,所以半夜像个游魂像个变态一样跑到你的车里抽你的烟、到处翻来翻去? 眼泪就这么,不值钱地又掉了下来。 他静静的听着我在这头抽噎啜泣。 “周樾” “嗯” “到底怎么了?” “刚刚胃疼……想开车去买点药,现在已经不疼了” 我的话半真半假,谎言的部分十分拙劣,我不是那种会因为胃痛失控哭泣的人,他很清楚。 “我不信”默了片刻,他果然说。 “手套箱里有马克笔,找出来” “做什么?” “快点”他不悦地催促,用命令的口气。 我手忙脚乱的翻找。 “找到了吗?” “嗯” 咔哒,是车子解锁的声音。 “回家,从出电梯门开始,叼着笔爬回去” “啊?”我有些懵,但身体是诚实的,随着他口中的字句掷地,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不由亢奋雀跃。 “如果我数到五十还没有到家的话,会有相应的惩罚,明白吗?” “一……” 地面隐隐有股下水道返潮的异味。 我在冰凉的地砖上快速爬行,一如落荒逃窜的蟑螂鼠蚁,生怕多一秒,会被人发现攻击。 想到什么,我抬眸扫视一周,松了口气。 万幸,门廊里没有监控。不然此刻保安室里一定一片哄笑哗然,甚至有好事者拿出手机拍下发到网上——这个女人是不是嗑药了?还是失恋以后精神错乱了?说不定会有知识面宽一些、喜欢猎奇的,说“她这是在玩sm接受调教呢”“这女的我认识啊,别看她每天装得一本正经的,好像还是个律师,原来私下里就是一条自轻自贱、欲求不满的骚母狗啊” 通话仍在持续,他在另一头听着一切动静。 甫一回到安全领域,我如蒙大赦,随着门锁合上,马克笔从我嘴里脱落,口角已然洇出了两片晶亮的水渍。 “到家了”我向他报备。 “给你一分钟脱光,一分钟找到合适的角度,确保前置摄像头照到全身” “两分钟后,准时视频” 碎碎念: 女主的行为可能会引起大家的反感,可能会觉得她意识过剩,内心戏太多太悲观。不过不要紧,写出来也不是为了让人喜欢的,毕竟讨人喜欢的女主太多了。 闺蜜看过lullaby,表示觉得不好看,她喜欢看甜宠。性格使然,那个我真的写不来。 比起当做小说,大家更可以看成一个成年人如何走向自己的心路历程。 希望每一个敏感易碎的妍妍,都能遇到自己的小谢哥哥。 拥抱刺猬(三) “那女孩疯了吧,男朋友让裸聊就同意啊?” 同事从接待室出来,低声向我表达她对受害人的同情“网站的服务器在域外,视频根本删不掉,最多要点侵权赔偿金,唉,小姑娘一辈子就这样被毁了” 跟着一起谈案的实习生也兴起附和“是啊,她也太蠢了,渣男就爱找她这种缺爱的女孩 ,听说视频都在各个微信群传疯了,啧,我估计啊,咱们所的男同胞们都看过了” “是吗?” “你可不知道,我在茶水间听张律说他们男的都有一个群,专门分享这些” 我不想参与她们的谈话,借口去洗手间快步走开。 名为同情,实为八卦看戏罢了。 谁又能真正理解另一个人的痛苦呢?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周樾,你所有的一切我都能感同身受” 某次调教后,他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谢渊坐在酒店的沙发上,穿戴整齐,一身黑灰色调,长腿虚迭,用眼神静静品赏这头赤身裸体的我。 目光落在我羞掩在胸前的双手上,他蹙了蹙眉,冷言敕令“放下!” 那边是白天,这边是黑夜。 我们在地球的两端,如果我不愿意,他并不能强迫我。 ——但是我愿意。 双手乖顺地垂落,两颗乳球羞怯地呈现在屏幕前,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的喉结隐隐动了动。 “趴好,撅起屁股对着屏幕” 再开口时,他的嗓音已经有些喑哑。 硬了吧,我猜。 我按他的要求摆好姿势,扭头确认是否完全被屏幕容纳。 “往左偏一点”他提示我。 “屁股再稍微高一点,嗯,对”他似乎是满意了。 “那是什么?”这次是戏谑的口吻。 意识到穴口还有一根看起来像跳蛋外露接绳的棉质细线,我解释“这是卫生棉条的棉线” “卫生棉条?” “嗯,母狗来月经了,阴道里需要放置卫生棉条吸收经血” “母狗为什么会来月经啊?”他的问题有点莫名其妙。 可是既然他敢问,我又有什么不敢答——“母狗排卵以后没有及时交配,卵子没有受精,不能形成受精卵,子宫内膜脱落,所以就会来月经,然后下个月再排一颗新的卵子” “哦,没有及时交配啊”他故作恍然,问“那母狗下次排卵的时候,主人领一条公狗来操你好不好?就我们小区一楼那条吧,膘肥体壮,听说还是赛犬级别,用来作种狗不错” 一楼那条? 他说的是那只在院子里见人狂吠、凶神恶煞,一口就能将人喉咙咬断的比特犬吗? “不要,母狗只想被主人操……” 虽然知道他在开玩笑,但我还是配合地回首,拧着眉摇头告饶。 “是么?那主人可要看看母狗的表现了”他勾起唇角,眉峰微挑,慢条斯理地向我释明规则“撅好屁股,跟着节奏扭,懂吗” 节奏?他要给我放音乐吗? 会是什么类型?他品味那么好,肯定不会是什么抖音神曲或者劲爆的士高吧? 我边想边期待着。 可是什么也没等到,除了两掌相击发出的“啪”的声音。 我狐疑回望他一眼。 “扭”接着又是“啪”的一声,他靠坐在沙发上,神色散漫,由高睨着屏幕命令。 我不敢懈怠,臀部一如年久失修的节拍器指针,随着他每次拍掌的音律,笨拙地左摇右晃。 我的身体不够柔软,四肢也不协调,可饶是我动作奇怪,谢渊也乐在其中。他没有叫停也没有纠正我,反而加快了拍掌的速度,节奏愈发利落急促,到后面我根本无法跟上,索性狼狈地乱扭一通。 “休息会”在节拍最密集的时候他突然停下,嘱咐我“去洗手间,把阴毛剃干净,保持视频” “是,主人”我已然累得气喘吁吁。 调整了几次摄像头的方向,几乎都是背光,很难有一个位置让他能够看清我的动作。 且我根本不想剃。毛发是我的遮羞布,失去它们,不完美的阴部就彻底一览无遗了。 他会很失望吧,剃完以后不是一个饱满的水蜜桃,而是一颗失水干瘪的柿饼,甚至还有一片过长的阴唇耷拉在外面,仿佛死去贝类的信舌。 我讪讪地想着,故意磨蹭拖延。 “快点”他失了耐心。 “可以不剃吗?主人”我痴心妄想,小声请求。 “可以”他居然说,可是后面紧跟了一条但书“一丝不挂地去门口爬一圈,还是剃毛,你自己选” 自己选?明明是根本没得选。 拆屋顶和开窗这两件事我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于是我把手机放在地上,坐在浴缸边,打湿毛发,按照平时用来清理腋毛的方式,逆着毛发生长方向,将叁角区的阴毛刮落。 “先这样吧”他说“剩下的等我回去再剃,你看不到,容易划破” 他指的是大阴唇到会阴处的毛发。 “给你五分钟收拾干净,喝点水回去卧室,叼着马克笔,还是刚才的姿势,明白吗?” 拥抱刺猬(四) 这次是音乐。 他打开电脑播放器,点了根烟,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命令我跟着扭。 一首英文说唱,前奏是跑车追逐漂移的引擎声和排气管的轰鸣声,伴随着钢管相互撞击的背景音,鼓点密集,唱词很脏,大多是俚语,像是飞车党飙车时爱听的风格,和他本人的气质有种强烈的割裂感。 西装暴徒,我突然想起这几个字。 音乐是有规律的,相对他拍掌的随机节奏,跟着歌曲踩点摇晃难度低了很多。 今天是经期的第四天,小腹隐隐有些坠胀,扭完一首,后腰处仿佛呷了柠檬,酸的要命。 “休息一会儿”他说。 我有些困了,想打哈欠,又怕马克笔从嘴里掉出来,勉力维持住咬合,面容因此而有些扭曲。幸好摄像头没有对着面部,不会被他看到。 “坐好,把腿打开对着我” 我按他的要求去做。 “马克笔从嘴里取出来” 我可真笨,到现在才懂他的意图。笔怎么会是调教小狗的工具,笔是用来书写的,用来做标记的。 只要是物品,都可以被标记,不是吗? “写字” 言简意赅的命令。他让我写,可是没有说在哪儿写,写什么…… 我不明就里地看向他,他也看着我。 对面的男人唇线平直,神色疏淡,似乎没有打算做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看来是想让我自由发挥。 我又低低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叁点了。 随便写写吧,嗯……他让我剃毛,这里肯定是重点。 我自作聪明地决定在耻骨叁角区落下第一笔。 写什么好呢?骚货?bitch?还是肉便器? 我努力回忆前些天在Pornhub上看的调教视频,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几个得用的词汇。 算了。就这样吧。 我有意讨好他,按照方便他阅读的、与我相反的方向,倒着写字。 字体也因此有些歪扭。我故意在写完前低着头,由着长发虚挡在前面,不让他看清。 谜底揭晓的那刻,他不意外的笑了。 “Yuan's dog” 他跟着读了一遍。 英文不是母语,可以减少一些羞耻感。可是一旦开了口子,剩下的也便不难完成,甚至变得有趣起来。 我在腿根写下“母狗”和“肉便器” 又在右边乳房写下“骚货” 我抬起头,屏幕成了一面镜子,我从里面看着镜像的自己。 下辈子再好好做人吧,我对自己说。 “去睡吧”他没有品评我写在身体上的词汇,而是抬腕看了眼表,说“我到时间出发去机场了,后天下午接我,带上换洗的衣物,晚上住我那边” “字不要擦掉,我要当面检查” 拨下补妆镜,我拿出第一晚在酒吧相遇时擦的Chanel154,细细描绘,勾勒出饱满的唇形。 可惜今天有点忙,来不及回家洗个头换件衣服。 刚刚那个客户真没素质,一直在抽烟,弄得我满身烟味,讨厌死了。 遭了,烟…… 想起什么,我在接他之前去便利店买了包烟,抽出一只放进他的烟盒里,剩下的扔进垃圾桶,接着将车载烟灰缸清理干净,数独书也按照之前的顺序,压在手套箱物件的最下面。 周五傍晚的机场人头攒动、摩肩擦踵。 男人身姿挺拔,在出闸的人群中很是惹眼,他推着金属行李箱,似是为了照顾身旁随行的同事,大步放缓,与他们步调保持一致。 我挤在一群接机的人之中,他们或比我高,或举着接机牌,我穿着一身黑色,又羞于举手高喊,实在不容易被注意到。但谢渊还是很快用目光搜寻到我,朝我挥了挥手。 随行的同事也顺着他的视线锁定我,脸上浮起意味很重的笑意,嘴里说着什么,应该是向他询问我们的关系。 谢渊低头与他们说了几句,他们纷纷一副了然的神情,朝我也坏心眼地挥了挥手,谢渊挑眉给我递了个眼风,我不由心头一甜,大大方方对着他们微笑点头。 他上前揽住我的肩,任几位同事起哄打趣。 “明天我司估计一片哀鸿遍野,老板你得好好安抚女下属的情绪,小心集体跳槽去竞品公司” “不止我司吧,感觉整个泊山广告圈都得震上一震了” “行了行了,咱们快走吧,别打扰人家小情侣了” …… “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出差呢” “怎么”他看了眼我,轻哼“知道有别人就不来接我了?” “不是”我笑他敏感“知道你有同事,我就打扮好看点了” 他被我的话语取悦,捞过我的手,放在手心里,用身体的暖意包裹我。 回去的路上,我们闲聊,关于这些天的工作和生活。 “嗯,好,明天我十点去取,谢谢” 他挂了电话,下了地库,向我解释“你的车修好了,明天上午我去取回来” “谢谢”我舒了口气,这几天开他这辆二百多万的豪车总怕磕碰,又怕同事看见问询,每次都要停在写字楼停车场最边角、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还不如打车方便。 而且一想到他从手机端可以看到我的行程和使用时间,就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为什么前天夜里想一个人出去?”将车停稳,他突然问。 我沉默地看向倒车镜,可是车库昏暗,我看不清自己。 “做噩梦了,觉得家里待不下去,想坐在车里静静”我缓缓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说,只是……我真的不想对你释放负面情绪” 没有人活该做另一个人的情绪垃圾桶。 “周樾”他叫我的名字,掰过我的脸,看向我的眼睛,和灵魂。 “一个人承受太多会坏掉的”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周樾,你所有的一切我都能感同身受。 或许我对他早已卸尽了所有……心也是可以不穿衣服的,对么? 我开始流泪。伤口是从内长出来的,它们是我的一部分,不是我否定,就不存在的一部分。 “十二岁的时候,爸爸离开了我和我妈妈,妈妈受不了打击,开始酗酒,她喝多了会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吃饭,最长的一次,她关了我整整两天” 幸好,那两天泠州一直在下雨。 比起饿,渴才是最可怕的折磨。不是有个实验吗?人可以不吃东西存活叁十多天,而不喝水只能几天。 雨势很大,水流沿着屋檐急促滴落,我把文具盒伸到窗外,接了半盒浑浊的雨水。 很脏,但是比起渴死,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为什么不撞开门跑出去?万一被饿死在里面呢?”他问我。 撞过的,门之前被我用椅子撞坏过一次了。 妈妈听见响声,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抓着我的脑袋往墙上撞。 她一边撞一边骂我,问我是不是也不听她的话,问我是不是也要丢下她。 就像爸爸一样。 我死死咬着唇,倔强地、一声不吭。 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迁怒于我?为什么要打我?我已经很乖了,为什么还要打我? 她太害怕被丢下了,于是冲去厨房拿菜刀,告诉我,如果我敢离开她,她就先杀了我,再杀了自己。 可是第一刀她落在了自己的手腕,她好像真的一心赴死,所以割的很深很深。 鲜红色的血,从她腕部的动脉喷涌而出。 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妈妈,我错了…… 我抱着她的腰哭喊着。 妈妈,对不起,妈妈…… 我的声线渐渐失了平稳,泪水渍满了面庞“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生病了,精神上生病了” 她是爱我的,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只会继续伤害我……所以半年后,在清醒的情况下,她决绝地、一个人走了,用最惨烈的方式。 “别问了行吗!”女警员把惊惧的我抱在怀里,厉声打断问询的同事“孩子都吓成这样了,做笔录有那么重要吗?!” 男警员被她震怒的模样震慑,纷纷噤声,叹息。 “没事了,没事了,孩子”她抚摸我的后背,看向我,眼里充满了怜惜“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碎碎念: 和母亲的那段,是真实经历。 他居然真的和你在一起了(一) 我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些,包括陶杰。 如何去说呢?说了以后怎么解释我现在的“妈妈”的身份? 何况他的家庭本来就看不上我,如果让他们知道,只会更厌弃我吧,说不定他们还会说精神病是会遗传的,我迟早有一天也会那样—— ——会想要带着孩子去死,会一个人从顶楼跳下,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用身体里最后的血液浸透地面的每一丝缝隙。 可是又为什么会告诉他? 是因为我真的信任他,还是因为我很清楚我们只是暂时的关系,不会走到最后,不需要去考虑婚姻和未来,所以觉得被他知道也无关痛痒? 我好卑劣。他在关心我,而我在意的,只有自己。 男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皮肤上,发梢自我的面颊掠过,他沿着我的泪水向下吻,含住我颤抖的唇,轻轻吮吸。 他安抚我,用他的方式。 “在我的身体上写字”我低头望进他褐色的瞳仁,喃喃请求。 “嗯,好”他抱起我,放到床上。 “在我回来之前脱光”他摸摸我的头,语气温柔“我去拿笔” 回来的时候,谢渊手里多了一个橘色的盒子,带着马车logo,很贵的那个品牌。 这是……要送我什么礼物吗? 他递到我面前,吩咐“自己打开” 拒绝的话在已经到了嘴边,我犹豫看他一眼,没有动。 “啪”一记耳光落在脸颊上,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歪着栽在床上。 “主人……”我低低地唤他,只觉得委屈。 他皱眉,不悦地冷声催促“打开” 哪有人这样送东西的……我狼狈地爬坐起来,吸了吸鼻子,抽开包装盒外面充满仪式感的丝带,颤巍巍地打开盒盖。 里面静静躺着一只大象灰色的狗狗项圈,下面坠着一个铭牌,我有低度的近视,看不清上面的字母。 我松了口气。 “不是说自己是我的狗吗?”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是不悦,他捏住我的下巴,问“喜欢吗?主人给你置备的新项圈” “喜欢”我由衷地说。 还好不是首饰或者其他什么昂贵的礼物——否则还要考虑回赠等价的物品,我的薪水虽然不低,但跟他的消费能力比起来还是很有差距。 “叫人” “主人”我乖乖叫他,主动靠近,把脸放在他的手心,轻轻地来回蹭动。 “谢谢主人”我自觉补充。 “乖”他夸奖我,像哄小狗那样用食指刮揉我的下巴,我讨好地伸出舌头,配合着发出“哈哈”的喘气声。 “母狗月经走了吗?”他的目光落在我的阴部。 “没有,母狗的月经周期是七天,今天是第六天”不知为何,生理期我的欲望反而比平时更强“经期最后两天出血量很少,母狗是可以被操的” “算了”他笑笑,拍拍我的发顶,善心大发“母狗如果被操病了主人还要带你去看医生,太麻烦了” 我有些失望,又隐隐有些开心。 他略一沉吟,说“这样吧,主人今天先勉为其难,用用母狗的肛门吧” 果然。 他哪里会那么善良。 马克笔的笔尖在臀肉上划过,如蚊蚁细咬,滋生难耐的痒意,我经不住扭动几下臀部,他咬我腰侧的软肉,告诫“再动一下,等会儿不扩张直接操你” 扩张?什么意思? 我不是太懂,但还是识时务地立马恢复好姿势。 因为太痒,我无暇也无从猜测他在我身上写了什么,但我能感受他每一次着笔都非常认真细致,像是风雅之士在给瓷器题字,不免衬得我的字迹如鬼画桃符。 “周樾”他写完最后一笔,合上笔帽,用笔点了点我的腿根,说“你应该好好练练字了,还有,这些是你新写的吧?” 糟糕,被发现了。 “嗯”我老实承认。 两天不洗澡谁受得了啊……何况这个马克笔还是水性的,一碰水就掉,留点汗就糊了。 他轻哼“幸好你不干刑事,不然你可能先当事人一步进去,伪造证据都不用心” 什么奇怪的逻辑……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我要伪造证据,我是律师,又不是犯罪嫌疑人。 “话说我最近真的接了一个刑事案件,标的额接近九位数。对方好像在当地很有势力,当事人一个月前就报过警了,警方一直在拖着不给立案,我让他们出具不予立案通知书,他们又不敢,怕当事人拿着去京市上访” “还有别人跟你一起办这个案子吗?” 默了半晌,他问我,有点严肃,不是好奇的语气。 “我们所刑事部主任和我一起,我只是个副手” “嗯”谢渊的脸色沉了下去,眉心渐渐拧紧,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神色上的变化让我没由来地有点心慌,难道他知道什么?于是我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拍拍我的脸,从盒子里取出项圈,换了副辞色,询问我的意见“坐好,主人给你戴还是自己戴?” “要主人给戴” 虽然思绪还在刚才的事情上,我也没有放过这个可以撒娇的机会。 “嗯,好” 像是在进行迟来的认主仪式,他婆娑我的脸颊,命令我跪到他的脚下。 “周樾”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异常温柔。 “谢谢你,让我做你的主人。” “我向你许诺,所有你交给我的权力,我都不会滥用,更不会伤害你,我会尽我所能去保护你、爱护你,让你成长”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觉得鼻头泛酸,又想哭了。 “乖,不哭”他安抚似的亲吻我的额角,用手束拢我的发丝,拨到一侧肩头,取出项圈,在我的后颈扣好。 “爬到浴室”他走到我的身后,脚趾在背脊中心处略施力道,我自觉摆成塌腰撅臀的姿势。 一个手掌心大小的物体被放置在我的腰窝上,他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温声好言相劝“中途不要掉下来,否则生理期我也照样抽你抽到下不了床,知道吗?” 他居然真的和你在一起了(二) 为什么要去浴室? 我一边爬一边猜测他下面会做什么。 他说背上的东西不能掉下来,可是他不知道去了哪里,并没有跟在我的后面,发生什么他也不会知道。 这个人,有时候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会后悔吗?”契约签订的那日,谢渊抱我在怀里,问我。 “不知道”我摇摇头,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将问题抛回“你呢?你会后悔吗?” 男人都是骗子,真的后悔也不可能当面说出来啊,问了也是白问。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他说“现在已经有一点了” 他的话语让我的身体一瞬僵住,我抬起头看向他,比起生气,更多的是委屈——是我有什么让他不满意的吗?如果他不想继续,我不可能靠那几张破纸来牵制他,他不可能不清楚。 于是我忿忿地想要推开他,挣脱他的怀抱“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你随时后悔随时来得及” 他没料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把我按回胸口,轻拍我的后背,安抚我的情绪“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前的M她们本身就是圈内人,你是我第一个圈外的M” “这个圈子太乱了,很多人借着调教之名pua和骗炮,我在想,是不是不应该出于私欲把你带进来……” “你如果不想继续,不用找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打断他,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往外蹦,但被按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并没有什么气势“我是成年人了,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分辨好人坏人也不需要你来教” “那在你的眼里,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很想站起来对着镜子看看他在我的身后写了什么,可是又不敢乱动,只能维持好姿势,用背部托着那件物什,百无聊赖地端摩地砖的纹路,在浴室乖乖等他。 脚步声由远到近。谢渊拎了一个纸袋进来,放到洗手池台面上,从我的背部拿下东西,问“打开看了吗?” 我盯着他手里的深蓝色盒子,疑惑地慢慢摇了摇头。 又是什么调教的工具吧,看大小,里面应该是乳夹或者肛塞吧……是等会他要用的吗? “这么乖?”他表扬我,把盒子放进刚刚带进来的纸袋里,接着在洗手池台面上铺了条厚绒的浴巾,从腋下托抱起我,把我也放在上面。 他取来剃须泡沫,吩咐我把腿打开,他要清理阴部剩余的毛发。 今天的出血量已经非常少了,所以我没有放置卫生棉条,只是垫了一片护垫,刚才没有穿内裤,好像隐隐渗出了几滴,我低头看,阴唇上果然有几丝新鲜的血迹。 他也看到了,但没有表现出嫌弃,沾湿纸巾,替我清洁干净。 “是不是很难看?”我没忍住,问他。 “不会”他愣了一下,淡红的唇弯起一个弧度“很喜欢,所以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说完,他甚至还不怀好意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我的脸瞬间红透。 这人,怎么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些…… 仿佛在打磨一件精密的器具,他在我的身下垫了一片纸巾用于收集毛发,埋首于我的腿间,细致地用除毛刀在我最娇嫩的地方来回刮过。 他是好看的,鼻梁高挺,棱角干净,我垂眸打量他,居然觉得有点像小时候住在我家楼下的小哥哥,我短暂的初恋。 这个好笑的想法在我心头一掠而过,小哥哥清风霁月、温润斯文,长大了也会是一个作风正派的谦谦君子,不会如他这般表里不如一,用最正经的模样做最下流的事。 “抱歉,不应该把你锁在车里”他突然说。 他没有看我,继续手里的动作,专注地清理我叁角区新长出的毛发,指腹时不时配合着掸除已经刮落的碎茬。 “那晚我以为你心情不好,又要出去喝酒,害怕你遇到坏人,或者出什么事情,情急之下做了不理智不尊重你的事情” 终于他看向了我“答应我,以后我不在身边,不要喝酒,好吗?” 我蹙起眉头,有点不是滋味——是因为我和他有一夜情的“前科”吗?所以才会……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所以现在我应该是什么反应?像一个新时代的独立女性一样驳斥他,说他管的太宽,说他大男子主义? 可是我明明是开心的,我喜欢被管束,喜欢被占有,要不然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任他为之了…… “嗯”犹豫之下,我还是选择了尊重自己的本心,朝他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谢谢”他起身,抬起我的下巴,吻我的唇。 “谢渊”我叫他。 “我在”他望进我的眼睛,没有纠正我的称呼。 “我不是那种女孩,喝酒以后也不是任何人我都……” ……都会跟他上床。 “知道”他轻叹一息,安抚似的又亲了亲我“那天在酒吧,我看到你拒绝他们了。周樾,我没有任何轻视你的意思,只是男女力量悬殊,如果遇到了危险,你会很难脱身,懂吗?” 他话语里的信息让我有点惊讶“所以你不是在酒吧外面遇到我的?” “不是”他摸摸我的头“那天我从公司出来,开车经过酒吧街看到你,你的情绪好像很不好,一副打算借酒消愁的样子,我不放心,就一直跟着” 他继而又无奈笑了“但是怕你觉得我是变态跟踪狂,所以没告诉你” 我鼻头一酸,又有了泣意,吸了吸鼻子,反问“难道不是吗?” “跟踪自己的未来女朋友,不算” “你在趁机占我便宜” “所以这个便宜我占到了没有?” 他用额头抵住我的,看着我的眼睛,温柔又深情。 老骗子。 “不告诉你” 我敛目避开他的视线,耳廓红透,口是心非。 “嗯,看来是占到了” 话落,他又倾身吻了上来,将我开口反驳的机会彻底剥夺。 碎碎念: 1、撒糖屠狗(?˙▽˙?) 2、后悔带你入圈那段话,是我的s对我说的 3、不太懂po的机制,好像最近阅读量和收藏极速下降。但是还是很感谢大家的支持~ 他居然真的和你在一起了(三) ENEMA……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我好奇的看着他手中这个带压嘴的、沐浴露大小的瓶子,里面装满了无色透明的液体,瓶体有很多行小字体的英文,我看不清,只能看到刚刚那几个大写字母,还不知其意。 谢渊取来一根叁十公分左右长度的导管,将一端接在压嘴上,命令我撅臀跪好。 我对这方面的知识几乎是零,但大概也猜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所以那个单词,是甘油的意思吧。 “第一次?” “嗯” “现在要给你灌肠,可能会有点不习惯,忍忍”他吻了吻我的额角,证实了我的推理。 像是肉贩子在给猪肉注水,澄明的液体随着他每次泵压的动作,沿着导管一点一点挤入我的身体里。 嘶……好涨……随着瓶子里水位线缓缓匀速下降,我不适地蹙起了眉头——如果把这一瓶都注入体内的话,我的身价会上涨多少呢? “周律师,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对面的男人西装革履,一副上流人士的模样,他浅浅抿了口茶,问我。 对我们这行的收入好奇的他不是第一个,我忙着翻看手里的纸质证据,懒得跟他卖关子,如实说出一个大概的区间“两万到五万吧,主要还是看接到的案子的数量和标的额……” “这么少?”他看向我,眼神意味深长。 少么?这个收入在二十多岁的打工人里面算天花板了吧……何况我还年轻,这行越老越值钱。 真是何不食肉糜。 但我没有面露不悦,笑了笑,客套应付道“是啊,每天还要忙得晕头转向,不像李总您,生意已经做到了大洋彼岸,实现了财富自由” 他笑着摇了摇头,从会客桌的另一头起身,走到我的身后。我以为他准备跟我讨论证据上的事情,拉开身旁的椅子,给他让出一块合适的空间,可他的两只手,就这么按在了我的肩头——“我一个月给你十万,其他所有的开销我来负责,你不再需要这么辛苦,陪着我就好,如何?” 我的身体一瞬僵住,继而胸口起伏,只觉得全身的气血都在剧烈的奔涌,我想也没想,抄起手边的杯子,把剩余的茶水一股脑泼到了他的脸上。 “去死吧你!” 怔忡间,甘油下去了大半。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悖论,他让我叫他主人,可是他此时却在清理我最肮脏的地方。到底是我在伺候他,还是他在伺候我? 平心而论,做s真的比m累多了。 我垂首打量自己。 肠道被甘油充满,又是跪着的姿势,重力引着我的肚子往下坠,看上去像怀孕五六个月左右的样子。 随着一瓶甘油用尽,肛门处涨得要命,仿佛随时可以泄洪的闸口,我勉力收缩着,防止液体外溢。可是接下来每一秒的感觉都比上一秒来得更加强烈,我忍耐不能,额角爆出根根青筋,死死咬着唇,从齿缝里硬生生挤出几句哀求的话语。 “主人……你出去好不好?” “主人……你出去……母狗……母狗想要上厕所” “主人……求求你……” 我抱着他的裤脚,几乎要哭出来——我在他面前连饱嗝都没好意思打过,让我当着他的面排泄,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到。 他怜爱地抚摸我的发顶“嗯,那主人帮帮你” ——他没说要出去,也没说让我排泄,而是说“帮帮我”。 冷漠地拨开我抓紧裤脚的手,谢渊绕到我身后蹲下,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叮当声,凉意自肛间传来,有什么金属物品在向内推进,肠壁受了刺激,蠕动得更加厉害。 这就是他帮我的方式吗?我欲哭无泪。 肛塞成了有力的外援,与体内的那股力量互相抵冲、掣肘,只有肛门成了可怜的受刑之地,孱弱地承受双方的夹击。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我害怕到了极点,与皮肉之苦不同,这种折磨无关乎生死痛痒,却极尽屈辱。 更让我崩溃的是,我知道自己迟早会排泄出来,所以抓紧剩余的时间向他告饶,可是越紧张便意就愈发强烈,我的眼泪簌簌直落,渍得满脸都是,而他只是居高看我,一脸漠然,仿佛我的窘状全然与他无涉,丝毫不为所动。 “求求你……求求你!——”我无助地哀求。 “扶着马桶趴好,屁股能撅多高撅多高”他冷声吩咐。 一定要听他的话。心里有个声音告诫我。 我吸了吸鼻子,夹着臀瓣压制便意,按照他的要求摆好这令人屈辱的姿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他因为我的乖巧顺从,可怜我,同意我的请求。 然而没有那么容易,一阵动静后,身后兀的传来几下咔嚓咔嚓的快门声。 他在做什么?!他在拍下我现在的模样吗?! 我惊惧地全身颤抖,想要回头去抢夺他手里的手机。 “趴好!” 后颈被他一把掐住,男人单手把我按回,冷声呵斥。 随后又是几下快门声,我被他钳制着,脸死死贴在马桶盖上,挣扎不能,伴随着股间密集的铃铛声,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要……不要……”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我都听你的,甚至当你的面排泄也可以,求求你,不要拍照,我不能让除你以外的任何人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 “怎么?主人拍个照都不行?”他贴到我的耳边,身子压着我,咬牙威胁“我告诉你,你是我的,我想拍你就拍你,想操你就操你,你如果再敢反抗一下,我就把照片贴在你们律所门口,让所有人看看他们冰清玉洁的周律师私下里到底是什么骚样” 与此同时,不知是血液还是体液,随着他的言语羞辱,一股热流从我的阴道流满了腿根。 我摇着头哭喊哀求“不敢了……母狗不敢了” “最好是这样”他松开我,起身用脚尖点点我的腰窝,好言相劝“趴好了,跟着节奏扭,主人满意了就赏你排便,明白吗?” 他居然真的和你在一起了(四) 给我戴上蓝牙耳机,谢渊点了根烟,倚在门框上,看我吃力地跟着歌曲扭动。 能听见音乐声的,只有我。 耳机里的节奏随着我的动作,化为股间细碎的铃铛声,叮叮当当传入他的耳道。 好难受。 肚子里仿佛盛满了溶解二氧化碳的果汁,随着每一下晃荡向外释放气体,连带着挤压膀胱里的尿液,越来越涨,越来越难以忍受。 恍惚间,他俯身,看着我的眼睛说了句什么,样子很温柔。 可是我带着耳机,听不清他的话语,眼前糊着泪,也看不清他的口型。 “什么?”我问。 他没有再复述那句话语,而是笑了笑,在我的眉心落下一吻。 大概又是什么羞辱的内容吧…… 我自顾弗暇,没有余力再去思考再去猜测,本能地随着乐拍摆动臀部,讨他的欢心,让他尽兴、让他满意。 不知过了多久,耳内轰鸣的乐声终于停止,我力竭,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仿佛一尾搁浅的鱼类,张大了嘴拼命苟延喘息,试图汲取更多的氧气。 “好乖”他蹲下,把我抱在怀里,舔舐我的耳朵,温柔地、湿滑的。 “主人……”我委屈巴巴地唤他。 明明是他欺负的我,可我还是忍不住往他的怀抱里钻,向他讨要温暖讨要爱意。 “肚子怎么这么大?”他用两指细细搓揉我的乳头,空出的那只手拍拍我的肚皮,在我的小腹处微微使劲“怀孕了?” 我冷嘶一声,拧着眉压抑便意,讨好地回应“嗯……怀了主人的小狗……” “是吗?”他咬我的耳朵,用气音问询,话语里满是哂谑“确定是主人的种吗?” “是……是主人的……”我快要憋不住了,只求赶紧结束这段话,带着哭腔顺着他的话起誓“母狗不会怀别人的孩子……母狗只会怀主人的种……” “为什么?”他不紧不慢,他不依不饶。 “因为……因为母狗不会……不会和除了主人以外的任何人……交……交配”我从齿缝里挤出话语,字不成字、句不成句“主人……主人……求求你……母狗想上厕所……” “嗯,好” 他点了点头,低头亲吻我的嘴唇,可是我现在不想被吻,只想他允许我排泄。 “求求你……求求你……”我蹙紧了眉头,苦苦哀求。 “嘘,宝贝,不要急”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拨开我汗湿的发丝,抚摸我的面颊,褐色的瞳孔就这么看着我,变态又悲悯。 “主人……”我死死拽着他的衣襟,可怜地呼唤他。 他终于起了善心,将我放开,起身掀起了马桶的盖子。 我感激地看向他。 可下一秒,他就又抱起我,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端着我的两条腿,把我悬架在上面。 “不要……不要……” 意识到他的意图,我拼命摇头,尖叫求饶。 然而他只是死死控着我,冷眼看我。 “不是说要上厕所吗?怎么?不上了我就放你下去,主人牵着你,去楼下的草地排便,好不好?” 话落,我的一条腿被他放下。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我真的……真的憋不住了…… “不要……”我哭喊着向他妥协“不要放我下去……” 他拔下肛塞,重新抱起了我。 “可以了” 赦令落地的瞬间,我身体里所有的秽物,和泪水一起,喷薄而出。 我终于崩溃,捂住脸,抽搐颤抖着,放声大哭。 “——准确来说,排便并不属于排泄,排便属于排除外来物(食物)经由消化系统处理后产生的废物,属于排遗。 ——那流泪属于排泄吗? ——不属于。 ——为什么? ——因为排泄是排除人体自身新陈代谢产生的废物,比如汗水、尿液。 ——那如果通过眼泪排出的是自体产生的精神废物呢? ——也不属于。 ——为什么?精神上的废物就不属于废物了吗?无形的废物就不属于废物了吗?……流泪怎么就不是排泄呢……” 我跪在浴缸里,浑噩地看着他清理我的身体,脑海里有个声音不停地与我对话,说着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其实没有那么糟糕。 按下冲水按钮,随着涡流虹吸而下,马桶里很快就变得干净,如果不是空气里残留的味道,这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仿佛都是我的想象。 男人按下了压嘴,这次出来的是蓝色的液体。 “还好吗?” 沐浴露在浴球上搓出泡沫,像是给蛋糕抹面的奶油,均匀地涂抹在我的身体上。 随着他的动作,腿根处的字迹与白色的泡沫混在一起,灰不拉几的一团,仿佛被无数人踩踏过的烂雪,太阳出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好可惜。 他写的字我还没有看过,就这样,要没有了…… 我看向他,目光失焦,轻轻点点头。 “后悔没有安全词了么?”他接着又问。 我没有说话,心里没有答案,伸出两条湿漉漉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往他的怀里靠去。 他居然真的和你在一起了(五) 今天是上弦月。 谢渊在洗澡,我孤零零地坐在床上,朝外头望。窗外依稀传来几声虚张声势的犬吠,那条他曾经用来言语羞辱我的公狗,此时倒好像成了某种遥遥相惜的陪伴与安慰。 对了,照片…… 调教结束以后,一定要让他把照片删干净,和“最近删除”里的一起。 但他是学理科的,是不是只要他想,他还是可以恢复的? 各种可怕的念头蜂拥而来,我越想脑袋越疼,感觉下一秒就要从内裂开,为了平复心绪,我开始四处打量,试图找点事情做,分散一下注意力。 走到衣柜前,我拉开柜门,看着穿衣镜的自己,一个被他按偏好打扮的sex doll。 渔网连体衣,胸部和阴部的位置被他徒手撕开叁个大洞,雪白的乳房暴露在外面,身后垂着一条灰色的狐狸尾巴。 低俗的美感。 这副打扮,如果摆放在红灯区的橱窗里,标价多少呢?应该是最低的那档吧。 等了许久,他还没洗完。我有点无聊还有点冷,回到床上,拉上被子,从他的床头柜的书立里随手抽了本书,消磨时间。 翻了几页,我有些困了,低低打了个哈欠。 谢渊进来的时候,手里拿了根金属狗链,他将一端与我脖子上的项圈相扣,问我饿不饿。 他没有着急进入我的身体,而是问我饿不饿。 我疑惑地看向他,然后幅度很小的、缓缓点了点头。 可是我没有被带到餐桌,而是去了调教室。 笼子里铺上了软垫,狗食碗放在一隅,我按照他的吩咐爬进去,像一条好奇的小狗,细细端详碗里的食物。 都是我喜欢但平时不敢多吃的,容易发胖的那些。 “吃吧”他说。 没有餐具。我狐疑看他一眼,犹豫着,伸出手捏起一块裹满芝士的薯角往嘴里放,他的手伸进来,攫住我的,冷声言语“母狗是这么吃东西的?” 他说的没错,小狗还没有进化到那一步。 “好好吃”他松开我,不耐烦地催促。 把薯角放回碗里,我俯身用嘴试着去叼起食物,但是很难。 他放了不少芝士和沙拉酱,几番尝试,直到下半张脸被糊满了粘稠的酱汁,我才勉强叼起一块炸鸡,嚼了几下,囫囵吞进肚子里。 屈辱是真的,味道很好也是真的,我确实是饿了,何况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矜持,很快一碗卡路里炸弹就被我消灭个干净。 他牵我出来,蹲下,用纸巾擦拭我嘴边的酱汁,有些地方已经干结,牢牢扒在皮肤上,他索性捏住我的下巴,用唇舌舔舐,用自己的方式替我清理。 “主人为你准备的饭好吃吗?”他摸我的脑袋,问我。 “嗯” “吃饱了吗?” “嗯” 其实没有,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再来一碗带汤的泡面,麻辣口味的。 “没吃饱就再吃点” 我明明说吃饱了啊…… 我不解,但还未来得及反应,下一秒就被他死死按在裆部。 我的脸,就这样隔着布料,感受他的体温和味道,那里撑得鼓鼓的,像要炸开一样。 “吃进去”他吩咐。 射灯的光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我跪在他的胯下,用牙齿咬着内裤的边缘,释放出他的那根,沿着他的卵蛋往上舔,舌尖钻进顶端的小眼,舔弄吮吸,再整根含进嘴里,先是慢速的抽送,再审时度势地调快节奏,用喉头的软肉模仿阴道去挤压去承受。 随着他的性器胀大,我越动越快,每一下都捅进最深处,可直到黏膜都被磨得发痛,嘴里隐隐有了铁锈味,他仍然没有要射出来的意思,只是手心覆在我的发顶,由高睨着我。 “好吃吗?” 问题落地的同时,他一下狠狠顶进,龟头死死堵住了我出声的地方,深喉,我又如何可以回答? 于是我只能死死拧着眉头,呜咽着,微微点了点头。 男人被我的反应取悦,深吸了口气,后槽骨动了动,揪住我的头发像后使劲一拽,抽出性器,绕到我的身后,手指沿着我的背脊顺下,命令我撅起臀部趴好。 “第一次是吧,嗯?”在我的臀上落下两掌,他的呼吸也一下变得粗沉,大掌掰开我的臀瓣,大力地揉捏。 “嗯”我乖顺地点点头,低声讨好“主人,母狗是第一次……求求你……温柔一点……” “乖,主人会的”他被满足,我听见铝箔纸撕开的声音,害怕的情绪霎时盖过了一切。 所以他终于要进入我了吗?他的那里比肛塞粗那么多,肯定很痛很痛,会撕裂会流血吧…… 怔忡间,肛塞被取下,我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连带着那里。 “放松点,主人给你扩张” 一个有温度的物体取代肛塞,插入了我的肛门,等他屈起关节动了动,我才反应过来,进入我的,是他的手指。 接着是第二根。 指套浸满了润滑液,进来的时候没有摩擦的疼痛,只觉得很胀很胀,我不禁蹙起了眉头,屏息咬着唇苦苦忍耐着。 到第叁根的时候,我忍不住小声啜涕起来,他停下,从后亲吻我的肩头,给我适应的时间。 委屈,他越哄我,我越觉得委屈,转过头,可怜兮兮地去找他的唇。 我们吻在一起,他继续开始手里的动作,缓慢地,往内推进再出去,仿佛是性器在温柔地抽插。 两片唇分开,谢渊挤了些润滑油在阳具上,一只手死死按着我的后颈,控着我,一只手扶着那根,慢慢撑开褶皱,试探着,往里送去。 和手指不一样,龟头是最粗的地方,虽然做了扩张,我还是疼得眼泪直掉。 而且那里那么紧,他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冷嘶一声,亲吻我的背脊,用最温柔的声音哄诱“乖,放松一点,让主人进去” 痛,被生生从内撕开的痛。 过程很漫长,我的脸一直被迫压在地板上,哭泣着,无能为力地任他侵犯。 不知过了多久,他完全进入了我,已经不太痛了,取而代之的是胀,和从未有过的,心理上的震撼与满足。 “宝贝儿,你的里面好热” 他试着抽插起来,逐渐加快了速度,我也开始有了快感,肠壁吞吐挤弄着他的阴茎,咬着唇哼哼唧唧的,可怜地快乐着。 今天他似乎分外的兴奋,每次捅到底的时候,都会从喉咙溢出几声难抑的闷哼与喟叹。 “说,说你是我的”他把我翻过来,掐着我的颈子,身下加大了力度挺动,冷声命令我。 “我是……咳……我是你的……”喉管被他死死按着,我难耐地咳嗽起来,蹙着眉看向他的眼睛,断断续续地含糊起誓。 “记住你说的话”他牙根紧咬,恶狠狠地向我宣告自己的权利“周樾,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阴蒂被他一把掐住,快感与痛意骤然袭来,他含住我的唇,吞下我的尖叫呻吟,在我的身体里快速的冲撞,直到不能再忍,全部射给了我。 他居然真的和你在一起了(六) 神思被浴霸烤得迷迷糊糊的,我懒懒地靠在他的怀里,水流温柔地填满我们之间的每一丝缝隙。 我喜欢这样,露出哺乳动物最脆弱的脖颈,皮肤挨着皮肤,肉贴着肉,他从后吻我的耳朵、我的脖子,和被项圈勒出的、淡红的痕迹。 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谢渊” “嗯?” “那个,手机里的照片……可不可以删掉?” 他会答应我的,除了调教的时候,他对我总是很温柔的,什么都可以的。 他掰过我的脸,眉峰微挑“所以,你一直在担心这个?” 我认真且坦诚地“嗯”了一声。 他会觉得我不信任他吗?会觉得我玩不起吗? 我只是不想,在兴头上作出日后会后悔的事情。保护自己是不应该被苛责的,对吧? 我扑闪两下眼睛,主动去碰他的唇“好不好嘛”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摸摸我的头,问“洗完了吗?” 我迟疑着,点了点头。 从热水里出来,皮肤甫一接触冷空气,起了一层密麻的鸡皮疙瘩。 谢渊站在我的身后,嘴里叼着烟,神色淡淡地,看着镜子里的我擦头发。 眼前兀的一暗,脑袋顶多了条毛巾,我以为他要和我嬉闹,正暗笑他幼稚,一阵冰凉的触感从脖子上传来,我摘掉毛巾,下意识低头去看。 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一个大写的Y,没有繁复的点缀,不带钻和宝石,简单干净。 大概是纯银或k金的材质,不会很贵。 “小礼物”在我的颈后扣好搭扣,他说。 洗手台放着一个打开的蓝色盒子,是不久前放在我后背的那个。 我瞟了一眼,没有任何贵价品牌的logo。 我在心里彻底松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 ——今天是我的生日? 鼻子酸酸的,我又有点想哭了。 “知道什么?” 我疑惑地看向他“你真的不知道?” “什么?你在跟我打哑谜吗,周樾” 他揉我的发顶,挑着眉,用眼神探询,并不像在骗我。 可能他真的不知道吧,只是出国回来,随手给我带了一个礼物。 “没什么”我摇摇头,摸着吊坠,弯起眼睛,由衷地说“很好看,我很喜欢,谢谢” “我的女儿,周樾” 周姨把一本相簿摊开放到我的手边“特别巧,你们的生日是同一天,长得也像” 照片上的女孩与我确有几分相似,可从周姨神色和语气里,我读出不太好的信息。 她应该是一朵,还未来得及绽放,就凋亡的花朵。 周姨眼眶湿红,她勉力压抑着泣意,嘴角颤抖着,向我诉说与女儿过往的点点滴滴。 她那么难过,好像下一秒就要掩面恸哭,我不擅长安慰人,于是紧紧攥着手,颔首盯着相册,回避她悲伤的眼神。 抱歉。我在心里说。 “我一直没有舍得给樾樾办理销户”她的手覆住我的,哽咽着“书妍,你和她那么像,一定是老天冥冥中把你送给了我,你愿意做我的女儿吗?” 手机被递到我的面前。 “自己删吧”他说。 我一脸纳罕地看向他,因为这支手机,是我的。 回过神来,我问“你用的是我的手机……?” “嗯,这是原则问题” 虽然他不知道我的密码,但手机是可以在锁屏状态下拍照的。 那些噩梦般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可是很快,它们又被另一种情绪取代。 我是不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过,有爱拍别人屁股的君子吗? “谢谢”我接过手机,轻声说。 想起当时惨烈的场面,我还是没有勇气当着他的面点开相册,于是把手机放到一边,环住他的腰,脸颊紧贴在他的胸膛,闷声喃喃“你怎么这么好?” 他抚摸我后脑的发丝,无奈笑叹“这就好了?又不是把你欺负哭的时候了?” 我抽了抽鼻子,声音有点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信任你的……你不要生我的气,我知道不被人信任是很难过的……” “你有点过于敏感了”他低低地笑了,手掌顺了顺我的背脊,温声哄慰“永远不要有这种想法,你做得很对” 坐了二十个小时的飞机,回来又一直同我做爱,谢渊真的是累了,沾床就睡了。 我也很累,但是神思还很亢奋,根本睡不着。 而且肛门也很痛。 比破处还要痛。 我从床头柜拿过手机,刷了会微博,回头确认他暂时不会醒以后,我忍不住打开了相册。 画面映入眼帘,太让人羞耻。 那个角度,是拍不到我的脸的。 臀上被写满了荤话脏字,股间夹了一个铃铛肛塞,上头配着酒红色的蝴蝶结,很像……一个待人拆封的圣诞礼物。 我放大了图片,看上面的字。 有几个字掺在密麻的文字里,细细看才会发现。 这人。 老骗子。 我不禁莞尔。 ——“生日快乐” ——“你的存在很重要” 身后的人翻了个身,大手伸过,按灭手机,把我捞进怀里圈牢。 “乖,睡觉” 他居然真的和你在一起了(七) 吃早餐的时候,他要我跪着给他口,他吃他的,我吃我的,遑论公平。 好累。关节酸得要命。 每次都这样,口多久都不射,分不清是情趣还是折磨。 谢渊用纸巾擦完嘴,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懒靠回椅背,云雾缭绕间,颔首对上我的视线。 明明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可为什么,一瞬间我好像看见了爸爸的模样。 一样的表情,抽着烟由高睨着我,温柔的、淡漠的。 生下我,抛下我。肯定我,否定我。 “妍妍乖”爸爸揿灭了烟,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红色纸币“出去跟小朋友玩一会儿,五点之前不要回来” 噢耶——妈妈出差了,爸爸也不管我,可以去书店把喜欢的漫画都买了。 我拿着钱开心的往楼下跑,不小心,和一个穿浅粉色裙子的阿姨撞了满怀,她没有认出我,关切地扶起我,柔声问我有没有事。 可我认得,她是爸爸新来的同事。 我抱着腿坐在外头。他们在里头。 楼道里好冷啊,爸爸。 过往种种飞速地在我的脑海里拉片,我开始有些心不在焉,吞吐的速度也随之降了下来。 似乎对我的懈怠不满,男人决定自己来。 由上按住我的发顶,强制我按照他的节奏,前前后后,深深浅浅,进进出出。随着他手部速度的加快,那物什在我嘴里越来越硬,胀大弹跳,我难耐地翻起白眼,本能想要推开他,但两只手都被反剪在身后,用静电胶带捆着,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是徒劳。 突然,他莫名问“会写日记吗?” “唔唔”我皱着眉勉强吐出几个含糊的音节。 “把每次调教写下来”他把我的脑袋猛的按到底“今天开始” 变态吧?我在心里暗骂。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记录的啊…… 又是几下重重的深喉,但最后他并没有射在我嘴里,而是托起我,解开我的双手,把盘子推到一边,让我躺在餐桌上。 餐桌很长,足够容纳我大半个身子。 背脊贴在木质的平面上,多少有些不舒服,我伸出手,由后环住他的脖子,勾下他,向他索吻。 烟草味涩涩的,盖掉了嘴里前精的味道。 他一边亲吻我的嘴唇和颈子,一边在我的胸乳在重重的揉捏,时不时地欺负一下敏感的乳尖,待它完全挺立,再整个吃进嘴里,齿尖细细碾磨,吐出来的时候,乳晕和乳头俱是潮乎乎晶亮亮的。 “嗯……”我难耐地夹起腿低吟起来。 身上的人不疾不徐地,沿着乳房往下吻,他的那里很硬,所以当他的手轻揉我光洁无毛的阴户时,我以为他下一秒就要一下子操进来,却不想,他屈膝蹲下,极尽温柔地,用唇舌舔吮我的下面,在月经的最后一天。 “脏……” 给他口的时候,我就湿了。一想到体液里可能混了血液,我羞得不行,本能想逃,双手颤巍巍地支起身子往后撤,却被他眼疾手快掐着腰肢拖回,死死控住,拒绝我的拒绝。 “乖,别躲” 说完,他的舌头再次钻了进来,湿滑温暖,沿着所能触及的褶皱打着圈细细描绘,我的脚趾难耐地蜷曲起来,甬道往外潺潺挤着水,羞耻地舒服着。 算了。 好像是有种说法吧,“一精十血”,如果血液很脏的话,那精液岂不是要脏上十倍? 之前我吃过他的那么多次,或许他偶尔吃一点我的也无伤大雅…… 说白了都是蛋白质,谁又比谁高贵。 想通了以后,我索性放松下来,安安心心接受他的服务。 男人从衣柜取了一件深灰夹克穿上,我咬了口叁明治,端详他的侧脸,觉得陌生又熟悉。 不愧是做老板的,这么守时,十点取车,刚伺候完我,洗把脸,现在就出门。 “你长得像一个人”我喜欢这样,借着闲聊,暗搓搓地吐露半假的真心“不,两个人” “谁?” 我无疾而终的初恋和抛妻弃子的爸爸。 但我没可能这么说,会被当成有daddy issue的变态吧。 我的取向还没放浪形骸到那个份上。 于是我随口报了两个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男星的名字。 他略微皱了下眉,半晌淡淡吐出两个字“不像” 沉默那么久,原来一直在心里暗暗对比呢。 我失笑。 “笑什么?”他瞥了眼我,不解的表情。 “觉得你可爱” “我不喜欢这个形容词” “咦,直男” 他低低地笑了,指腹抹去我嘴角的沙拉酱,抽出纸巾擦掉,反问“难不成你喜欢弯的?” 我有点意识过剩,脑海里假想他翘起兰花指的画面,再次笑出了声。 “周樾”他察觉,冷脸横我一眼“你又在乱脑补什么?” “我在想,你是女孩子也会很漂亮” “我看你是皮痒了”说完,他在我腰侧狠狠掐了一把,告诫的意味。 我吃痛地冷嘶一声,委屈地嗫嚅“实话都不让人说了……” 他不理,自顾交代“书房有纸笔,别忘了写日记,先写昨天的,之前的有时间的话再补吧。我大概两个小时以后回来,一千五百个字,少一个字藤条抽一下手心,懂吗” 说完他在我屁股上拍了两下,力道不小,白白的臀肉上立马浮起五指红印,我吃痛地咬住下唇,骂他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毕竟现下撒娇讨饶才是良策,于是我扑闪两下眼睛,摇他的胳膊“一千五百个字写不完呢” “高考作文八百个字,半个小时,我给你的时间够宽裕了,何况你还省去了构思的过程,只需要如实记录就好”他不为所动,神色语气像极了老师教训不听话的学生“不喜欢写日记就给我解叁道微积分大题,自己选吧” 又来了,开窗还是拆屋顶的选择。 “知道了知道了”我怏怏叹了口气,想起什么,补充道“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哈,早回来不算” 他失笑,在我唇上重重碾了一把“小母狗还挺会讨价还价的” 我羞得握拳捶他,把他往外推“讨厌死了你,快走快走” 碎碎念: 更两章两人腻乎的日常,大家会不会嫌无聊哈? 女主在小谢哥哥面前越来越开朗了,真好呀ヾ(??▽?)ノ 他居然真的和你在一起了(八) 我不讨厌写作,只是文贵有物,这东西没营没养的,除了满足他的恶趣味,我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效用。 于社会无益,为道德不齿。 提笔几次,都半途做罢,我咬着笔杆,百无聊赖地打量身后的书柜。 窥私真的会上瘾。 目光从一排书脊上掠过,落在《局外人》上,我踮脚将它抽出。 这是我大学时期反复读过的一本小说,讲的是一个男人用自己的方式对抗世界的荒诞,而最终被社会秩序审判剥夺生命的故事。 一个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在这个世界里,坚定的做自己? 我翻开的第一页,是一行熟悉的楷体字,他的落笔。 ——我的灵魂与我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而我的存在却如此依赖于这个世界。 好巧,我最喜欢的也是这句。 我不禁莞尔。 外头开始落雨,还是早上那个桌子,我们面对面坐着,涮火锅吃。 是为了拖延时间满足俩小时吗?取完车回来的路上,他到底逛了多久的超市,居然买了这么多东西。 各种肉类海鲜在桌面铺陈着,叫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筷尖夹住肉片,浸入翻滚的热汤里,待肉色由粉变深,裹上香油,送进口腔,顺着食管而下,好不满足。 早餐就吃了半个叁明治,又费脑写了半天的黄色废料,我确是饿了,吃得有点急,被一口牛肉烫得大口呼气,顾不得形象,直跑冰箱找冰饮料喝。 谢渊被我的模样逗笑,弯了弯唇,嘱咐“慢一点,太烫的东西对食道不好” 闻言我有些不好意思,从咕咚直灌改为小口嘬饮,他看在眼里,脸上笑意加深。 半听可乐下肚,我又往锅里下了几根蟹柳和鱼丸,他似乎是吃饱了,放下筷子走到我身边坐下,点了根烟,视线始终在我身上。 我捏住鼻子,佯做不悦,闷声推他“臭死了,出去抽,别用二手烟祸害我” 他摸摸我的头,好脾气地取来烟灰缸,把烟头揿灭。 “呀,这么听话”我有点意外。 他轻笑一声,问“我这边,你觉得还行吗?” “什么?”他的问题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怎么样?” 我以为听错,张了张嘴,惊讶地看向他。 “周樾”他伸手拢了拢我耳边的碎发,细细捻我的耳垂,又重复了一遍“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这次他直接用了陈述句。 好好的一颗心,因为一句话,扑通扑通失常狂跳。我咬着筷尖,齿尖下意识使劲,锅底的汤汁从木质缝隙里渗出,微苦的辣。 “为什么?”半晌,我开口。 明明我只需要回答好或是不好,却下意识反问,想要个理由。 “想照顾你,想每天和你在一起”他给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答案。 但不足以说服我。 “对不起”我缓缓摇了摇头“我不能答应你” 怕他多想,我又补充“有点太快了,而且我生活习惯不太好,你跟我住几天就会受不了我了……” “这些理由不成立”他打断我。 我沉默了,低头用筷尖拨弄碗里的食物,偌大的空间里,锅底微沸的咕嘟声清晰可闻。 “抱歉,我只是,不习惯和任何人住” ——和陶杰在一起叁年,最多也只是周末让他留宿,并没有同居过。 “这不是一个好习惯”虽是这么说,他却没有在这件事上再为难我,换了个话题,问我下午想看什么电影。 我打开豆瓣,看了一圈院线在档电影,都是些无聊的口水片。 “那就手机选一部,在家用投影仪看” “你有什么想看的吗?”我问。 “没有,我不太看电影” “那你平时看什么?”我有点好奇。 “我比较无趣,喜欢看纪录片”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怎么上次还想带我看《情书》呀” 是我的错觉吗,他的脸好像突然有点红。 绕过我的问题,他说“我去洗碗,你慢慢选” 洗完碗,他切了一盘水果,拉上窗帘,坐到沙发上,揽我进他的怀里。 “选的什么电影?” “《宇宙有道理》” “名字很特别” 看了一会儿,他问“你选的是纪录片?” “嗯”我点点头。 “谢谢”他漂亮的唇弯出一个弧度,在我额上轻轻碰了碰。 ——The earth has to be in the right place, the plants had to be in the right place, all that has to be right, in order to get life on earth, we were lucky. ——地球的位置必须恰到好处,行星的位置必须恰到好处,巨行星的位置必须恰到好处,地球上才会有生命,我们很幸运。 原来纪录片也可以这么浪漫啊。 我抬头看看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 “谢渊” “嗯?” “你跟我想象中好不一样哦,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每天声色犬马的人” “声色犬马?”他复述一遍,被我的形容词逗笑,淡淡道“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我是一个很简单的人,简单到有点无聊” “不会”我用脸蹭蹭他的胸口“我觉得你一点也不无聊” 而且你的每一点我都很喜欢。 他弯唇笑了笑,勾起我的下巴,含住我的嘴唇,细细地吻。 然后不断加深。 “不想看了”他一个动作把我掀到身下控牢,抵着我的额头,褐色的眸子深深地看进我的眼睛。 “想操你” 碎碎念: 本来想写剧情来着,发现还有个调教没有写,放在剧情前吧,搞黄色什么的,最开心了(bushi) 他居然真的和你在一起了(九) 他说自己很无趣,一定是对无趣有所误解。 我低头看他,这人正一本正经地勾着我的内裤边缘往下脱,哪里像是无趣的样子。 明明是老流氓一枚。 “没有血了”谢渊看着护垫,小小的惊喜。 “嗯,其实经期也是可以做的……”我没脸没皮地开口。 真的好久没做了,真的好想要。 他抬腕看了眼表“还有八个小时” 反应过来话中深意,我笑他“你当大姨妈是灰姑娘的水晶鞋啊,午夜十二点准时失效” “这里”他在我的穴口揉了一把“是美人鱼的尾巴” “什么?”我听不明白。 “中看不中用”他坏心眼的笑。 “呀,你讨厌死了”我脸的脸瞬间红透,握拳轻轻捶他。 把我扒得光溜溜的,谢渊给我一支肛塞,一头是仿真玫瑰花,一头是尺寸中等的不锈钢纺锤状塞头,示意我自己放进去。 “给你五分钟,没放好的话换大一号的,以此类推” 变态吧。 虽然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我还是乖乖按照他的指示,撅起臀掰开臀瓣,拿着肛塞艰难往里面推。那里昨天被他使用的太过分了,现在仍是充血肿胀的状态,试了几次,肛塞只能勉强进去最窄的前端部分。娇嫩的褶皱也因为摩擦而生疼,收缩着想要把侵入自己的物体往外推。 我疼得受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拧着眉可怜巴巴地问他“主人……有润滑液么?” “没有”他瞟了眼手机,提醒我“还有叁分钟,用口水试试” 明明有,昨天你还用了。老骗子。 我欲哭无泪,想起他近乎威胁的警告,又不敢懈怠,忙按照他的提示,往指腹上吐了些口水,往肛门抹,接着再往手心里吐上一些,把肛塞放上去沾湿,缓缓往后穴里送。 几番尝试,我的额头和后背都因为疼痛起了一层薄汗,我咬着牙苦苦坚持,终于推进去二分之一。 把直径最大的地方熬过去,后面就会容易很多。 就这样弄湿一点进去一点,赶在计时器鸣响前,后穴终于吃下了整根肛塞。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我长吁一口气,九死一生。 可那人一点也不知道怜惜,将计时器归位,紧接着放了一首轻缓的英文民谣,要我撅起屁股对着他扭。 “这什么歌啊?怪好听的” 谢渊报出歌名,哼笑“小母狗品味不错” “什么呀……”我不满地小声嘟哝。 一首歌结束,他朝我身上扔了两团黑色的物体,吩咐我换上。 “下次能不能买点可爱款式的”我一边套高筒网袜一边抱怨“我看人家主人都给M打扮成什么女仆呀猫咪呀……” 他愣了一下,轻笑“喜欢什么自己买,穿给我看” “你是不是不喜欢可爱的”想起他说过对ddlg不感兴趣,我爬到他腿边,歪着头冲他眨了眨眼睛。 文胸是几根带子,什么也遮不住,乳房反而被勒得形状更加诱人,浑圆的乳球,像两只奶呼呼的白色兔子,随着我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眼里的笑意加深,摩挲我下巴的软肉“你买回来不就知道我喜不喜欢了?” 嗯,看起来是可以喜欢的。 “带化妆品了吗” “啊?”我点点头“带了” “化个妆,越浓越好”他吩咐。 “做什么呀”我好奇。 “嘘”他把食指指节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保留一点神秘感” 越浓越好?我在心里直犯嘀咕,从b站找了一个复古烟熏妆的教程,跟着倒腾了半天,大地色的眼影,怎么画还是不够显色。我转念一想,反正直男对浓妆的研判标准是唇色,于是迭涂两层红色唇膏,扭头问他ok吗。 “很漂亮”他夸奖我。 可接着他又皱了皱眉,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把我束在头顶的丸子头解开,拨弄成蓬松的大卷,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样好像那啥哦”我小声地嘟哝。 “哪啥?” 我勉强吐出两个字“小姐” 还是最廉价的站街的那种。 给我戴上一个很像项圈的黑色缎面choker,谢渊递给我一件黑色外套,说“穿上出去溜溜” “就这样?”我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嗯,就这样”他很快进入主人的状态,给我一个不耐烦的眼神,催促我“快一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去哪儿啊”我一边看着 车窗外后退的街景,一边揣测他会带我去哪里。 是去情趣酒店吗?还是找个荒郊野外车震? 我这一身羞耻度爆表的打扮实在是太像出来卖的了,他如果带我去人多的地方,遇见同事或者熟人可怎么是好…… 谢渊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给我一个手提袋,吩咐道“把这个换上” 里面装着一个丁字裤,裆部没有任何布料,只有一串珍珠链子。 这种东西,穿上肯定很不舒服吧……而且他要我在车里换?满大街的实时监控啊。 我小声嘟哝“主人,路上都是摄像头,小母狗会被拍到的” 他瞥我一眼,不以为意“母狗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可接着他又说“叫两声好听的,主人就允许你到后头去穿” 好听的?那还不简单。 我故意捻细了嗓子,声音又嗲又娇,小幅度地摇他的胳膊,撒娇讨好“主人,让小母狗去后面穿吧,好不好嘛,小母狗不想被别人看,只想给主人看” 他乐了,但并不满意,问“狗是这么叫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狗男人。 犹豫几秒,我艰难张口“汪汪……” “声音太小了,听不到”他皱了皱眉。 “汪汪汪!” 我咬了咬牙,音量提高两度,又叫了一遍,只是语气非常不好,像一只炸毛乱叫的小狗。 “不行,不好听”他还是不满意。 有完没完了?最后一遍了,不行的话,说什么我也不叫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温温柔柔地冲着他又叫了两声。 “汪汪” “嗯,还行吧”他点点头,瞟了眼后座,说“去吧” 得到允许,我往后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车子突然猛的一个急刹,我差点摔倒,急忙抓住椅背恢复平衡。我惊魂甫定,余光里男人的嘴角勾了勾,恶作剧得逞的样子。 呵,果然是故意的……幼不幼稚啊。 狼狈爬到后座,我躲在椅背后,找到视觉死角,迅速换上珍珠丁字裤。 车内响起倒车雷达的滴滴声,我向外看,目的地是一个废弃的绿道公园,公园外围拦了一圈铁板,旁边是拆除了一半的老旧住宅楼。 他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要野战吗? 男人点了根烟,转头看向我“走吧,主人奖励你下去溜一圈” 十 天色近晚,我们一前一后,走在公园的开放区。 这里已经废弃多年,却并不像我想象中荒凉,相反的,失去了人工的干预,树木不再需要受市容约束,不再需要被修剪得整齐划一、乏味无趣,而是自在地长成了本来的模样。 一场雨刚停,气温骤降,他穿得很少,长袖衬衫和收口休闲裤,脚踝露在外头,那截皮肤是偏冷的白,隐隐发青。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上半身穿着他的黑色夹克,下摆正好遮到大腿的二分之一处,下半身除了丁字裤,就只有一双高筒渔网袜配高跟鞋,冷嗖嗖的,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下体就会一览无余。 毕竟是第一次户外,我不免有点心慌,一步不离地紧紧跟着他。今天他莫名走得很快,我步子小,只能像一只怕被主人丢下的小狗,气喘吁吁地小跑跟在后面。 丁字裤上的珍珠随着我的动作,在阴蒂和穴口上来回的刮擦,酥酥麻麻的像有人在舔我,一段路走下来,体液已经把腿根浸得潮乎乎的。 “主人”我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想讨颗定心丸吃“我们不会被人看到吧?” “有可能”他回首睨我一眼,点了点头,淡淡道“这里过两天要拆了,可能会有施工队的人陆续进场。” “那你还选这儿?”我开始急了,语气不好。 他不以为意,把烟蒂扔在地上捻灭,轻笑一声“因为有被人看到的可能,所以才刺激,要不然还不如在调教室里跟你玩,怎么,小母狗还挺怕别人看见?” 我欲哭无泪“当然怕啊,难不成你不怕?” “不怕,为什么要怕?”他反问,坦荡的模样让我怀疑自己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公园本身并不大,走了两分钟,我们进入两侧都是密林的、只能容许单人过去的窄长小道。谢渊停下,拉下我身上夹克的拉链,衣襟扯到最大,挂在小臂上,上半身裸露在外头,巨大的温差让我的乳头和毛孔都立了起来。 “不要——”我本能地抱起双臂,护住裸露的部分。 “乖,别挡” 拨开我的手臂,他低头含住我冻得发红的奶尖,先是啵唧嘬了一口,再用舌尖绕着乳晕舔弄,最后把整个乳头吃在嘴里,时不时轻咬两下。 我呻吟着推他“嗯……不要……嗯……” “就在这儿把你扒光了操你好不好?” 他抬头问我,手上也不安分,拨开内裤,手指在我的身体里来回地抽插,九浅一深。 我被他折腾得双腿发虚,整个人软绵绵的,攀着他的肩,用最后一丝理智恳求“不要、不要在这里……” “那你想去哪里?嗯?” 兀的他屈起指节,在我最敏感的地方重重按了按。 “啊——” 他扣住我的后脑,吞没我的惊叫。 “叫这么响,是想把人都叫过来吗?”他在我的耳边问。 我委屈地否认“不、不是……” 他抽出手指,放进我的嘴里,另一只手按在我的头顶“乖,跪下” 语气和动作都很温柔。 我看了眼潮漉的地面,听话地折起膝盖,跪到了他的脚下,口腔裹着手指,用舌尖细细地舔。 “渴了吗?”他抽出手指,拍拍我的脸。 “嗯” 大概猜到他要干什么,我点了点头,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他拉开拉链,把性器送到我的嘴边,不用他多说一个字,我自觉张开嘴含住了它。 那里在硬的时候很难尿出来,等了好一会儿,在我的下颌已经酸胀不堪的时候,没有任何准备的,尿液就这么从马眼流进了我的嘴里。 一半被我吞咽,一半顺着嘴角,流到我的胸乳,以及更深的地方。 微苦微咸,和上次一样的味道,带着人体内部的温度,他的温度。 “好喝吗?”他问。 “唔唔”我含糊回应。 他笑了下,从我的嘴里撤出,睨着我,把剩余的尿液浇在我的脸上。 鼻腔和口腔里都是他排泄物的味道,屈辱又温暖。 “主人赏你的圣水好喝吗?”他又问了一遍,同时拉上了拉链。 “好、好喝……”睫毛被打湿,我觑着眼,挑他爱听的话说“谢谢主人” “乖”他夸奖我,拿出纸巾,俯身擦掉我脸上的尿液,拉我起身“走吧,找个地方做爱” “可以不在外头吗?太冷了”我环视一圈,小声地哀求。 “真的是因为太冷了?”他垂眸与我对视。 我犹豫着点了点头“嗯,还怕被人看见” 他笑了两下,但没有再为难我,给我穿好外套,牵着我的手,原路往回走。 上车前他从后备箱拿出一瓶水,问我要不要漱个口。 “不用了”但我还是接过水咕咚喝了两口,刚准备盖上盖子,他自顾拿过,往嘴边送。 “脏”我皱了皱眉,脱口而出。 “怎么?”他对嘴喝了一口,挑眉上下扫我一眼“小母狗是嫌主人脏?” 什么嘛……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说不过他,偏过脸抿了抿唇,不想理他。 谢渊知道我是真的不高兴了,哼笑着拍拍我的脑袋“上车吧,不逗你了” 这次不知道他会带我去哪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我摇下车窗,看向倒车镜里的自己。 霓虹光影下,我的妆容斑驳,头发也乱蓬蓬的,这副模样,好像去哪里都不太合适。 车子在中心公园附近的一楼公寓楼前停下。 “看到这栋楼了吗?这是泊山有名的炮楼,这个点正是外围们上钟的时候,门口站的那几个男人,都是下来接自己叫的人的”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我打断他。 “这栋楼是陈遇的,他跟我说过。怎么?吃醋了?” “没有”我没好气地横他一眼。 他笑了笑,捞过我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继续说“他们家有点背景,所以他才能在市中心的位置开这么大一个酒店式公寓,扫黄大队经过都绕着走” “我也是第一次来”他莫名补充。 “哦” “下去问问他们是谁点的你”他取出蓝牙耳机给我戴上“从现在开始,你叫Candy” 碎碎念: 最近写作状态不好。这章是改了重新发的。 还是不太满意,暂时先这样吧。 十一 Candy? 好像狗的名字。 夜色如墨,正是夜行动物出没的时候。 路灯下立了几个男人,他们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时不时抬头四下张望搜寻。 一位打扮清纯的女子自我身旁匆匆而过,走到其中一个矮胖男子身边,二人对暗号似的小声说了句什么,男子胖脸笑开,肥腻的手揽住女子的腰,带她进了公寓。 她也是干这行的?我有点震惊,而后又暗笑自己落伍,是啊,现在都流行什么纯欲风,外围早就与时俱进了好吗,谁还会是我这种打扮。 已经有男人注意到了我,一瞬不瞬用眼神打量我。我深深吸了口气,把夹克拉链拉到顶,左右踌躇着,不敢上前。 “你在磨蹭什么?”谢渊在耳机那头冷声催促“快一点” 我不敢怠慢,小步走近一位穿格子衬衫的年轻人,艰难开口“您好先生,请问……” 那人冷眼上下扫我一圈,问“有什么事吗?” “请问您能给我一支烟吗?” 话语到了嘴边又被我生生咽了回去。莫名的,我想到一部电视剧,女主是妓女,遇到男主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于是就这么问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不抽烟” 他的眼神不似语气这般和善,皱了皱眉,往后让了两步,与我拉开一段安全距离,用肢体语言表明了对我的嫌恶。 我羞窘不已,站着只会更加尴尬,于是硬着头皮走向旁边一位秃顶男子,他对我似乎很感兴趣,目光一直在我身上,刚才的事情他也都看到了,听到了。 “您好,先生” “你好”他客气的回应。不用我还开口讨要,他主动打开烟盒抽出一支递给我,一起的,还有脸上促狭玩味的笑意。 我接过烟,他按燃火机,用手拢着火苗,招呼我点上,我迟疑一下,弯腰用烟头去碰火苗。 “咳咳……”红盒的玉溪,味道很呛人,我忍不住咳嗽两声,接着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问询“那个……请问,是您点的我吗?” 他思考了下,问“露娜?” “不是,我叫Candy” “哦,坎滴啊”他用怪异的发音重读了一遍,借着光端摩我的脸和打扮,掏出手机,将二维码递到我面前“不巧我今天有约了,方便加个微信吗?下次我叫你的‘外卖’” “告诉他你不接私活”谢渊在耳机那头说。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接私活,都是老板统一派的单” “行吧”男人明白其中门道,啧了一声,有些失望“可惜了,费用这个方面我可是不小气的,其实你……” “Candy是吧?”谢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他打断秃头男子的话语,用足以让周围人听清的音量对我说“是我叫的你,跟我来” 格子衬衫和秃头男人俱是一愣,他们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谢渊无视他们异样的目光,自如取下我指间夹着的香烟,放进自己嘴里,揽着我往公寓走去。 “坎滴”他低低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前台很有职业素养,或者她早已见怪不怪,没有像别人那样多看我一眼,麻利地给我们办完了入住手续,把证件和卡片推到我们面前。 “716号房,房卡和取电卡都在里面,电梯直走右拐,祝先生女士有个愉快的夜晚” ——祝先生女士有个愉快的夜晚?正经酒店好像没有服务生会这么说吧。我努力回忆。 “今天教授又把我论文打回来了,气死我了”我们在电梯口又碰上了格子衬衫,不同的是他身上挂了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女孩嗲嗲地冲他撒娇,分享学校的日常。 原来他刚刚在等女友,怪不得对我的态度是那样。 谢渊领着我先一步上了电梯,女孩下意识抬脚跟上,格子衬衫拽了拽女友,使了个眼色,女孩快速扫了眼谢渊,又注意到我的打扮,仿佛看见了什么脏东西,面色一变,将迈进梯厢的一只脚猛的收了回去,说“我们等下一趟” “刚刚那女孩肯定想,像你这样的男人也用出来找小姐啊,还找个我这样的”梯门合上,我对他说。 虽然是打趣,但倒也是实话,谢渊看起来着实不像那种犯得上去狎妓招嫖的人,这么好看一张脸,谁嫖谁还不一定。 “呵,管她怎么想”他冷不丁在我唇上亲了一口,轻哼“你比她漂亮多了” 刷开门锁,他插上电卡,昏黄暧昧的灯光瞬间漾满了整间屋子,他要的是一间情侣主题圆床房,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新鲜地四下张望。 “Candy”他悠悠开口。 什么嘛,入戏还挺深。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啪”一记耳光甩在我的脸上,他下手很重,我痛得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好笑吗?”他掐着我的后颈,把我按到墙上,拽下湿透的丁字裤塞进我的嘴里,附在我的耳边,恶狠狠地威胁“信不信你再笑一下,我现在就把刚才那个秃子叫上来操你” “唔唔”我说不出话,拼命地摇头告饶。 他松开了我,接着一把将我推到地上,走到落地窗前,刷一下拉开了窗帘,转身看向我。 “Candy”他叫我,用招呼小狗的方式“乖,爬过来” 碎碎念: “问问是谁点的你”真的是真的(?gt;?lt;?)(羞涩) 十二 他让我一边爬一边脱衣服,到他腿边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丝不挂了。 “乖”他拍拍我的脑袋,看了眼落地窗,吩咐道“趴到窗户上去” 疯了吗?我睁大了眼睛看向他,嘴里叼着内裤,蹙紧了眉头拼命摇头拒绝。 七楼的高度,对面写字楼的格子间大部分还亮着,里面工作的人只要抬头就能看到我,我们暴露在彼此的视野里,毫无秘密。 何况,如果在这里都可以,那我为什么下午不在公园里? “怎么?嫌钱不够?”他走到床头柜上拿过钱包,抽出一把由高甩下。 红色的纸钞,轻飘飘砸了下来,边缘划过皮肤,细微的痛感。 它们是可以砸穿一个人的灵魂的,我从来都知道,只是不是我,更不是现在。 “快一点,我是来找开心的,不是来看你装纯情的,别逼我对你动粗”他绕到我身后,一脚踹在我的后腰上,力道不大,但我还是一个重心不稳,栽趴在地毯上。 “会被人看到的……”我把内裤从嘴里吐了出来,去扯他的裤脚,带着哭腔向他求饶“求求你了主人,什么都可以,这个真的、真的不行” 他没有说话,蹲下拍拍我的面颊,轻蔑地笑了笑,接着一记耳光猛的将我扇倒在地上,脚踩了上来,踩在我的脸上,施刑般将我与地面钉牢。 我的颌骨被死死压合在他的脚掌与地面之间,我甚至可以闻到地毯缝隙里,其他客人留下的味道。 精液、体液、烟酒的味道……所有下流的味道。 哗啦,又是一把纸钞,从高而落,抛洒在我的肉体上。 “你有说不的权力吗?嗯?”他由上睨着我,加重了脚上的力道,在我的脸上使劲碾了碾“Candy?” “没有……主人,我错了……您原谅我” “呵”他冷哼,像拎一只小鸡一样把我整个拎了起来,由后钳着我的两只手,把我紧紧按在冰凉的窗户上,浑身赤裸。 “不要——不要!”我绝望地惨叫,口腔里湿热的水汽在玻璃上凝起小范围的薄雾,我感到对面的人都在看我,甚至拿起了手机在拍我。 “你看”他指着与我们同高的楼层,以及里面几撇人影,轻笑“那些人都在看你呢,他们一定和刚才那个秃子一样,都想操你” “可惜他们都操不到你,只有我可以”话落,他硬生生插了进来,直直捅进了最深处,我尖叫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在这里” 他松开钳制我的手,从后与我十指相扣,将我压实在他与玻璃之间,大力地抽插。 玻璃上映出我哭喊哀求的脸,下体的水越来越多,和我的眼泪一起,流满了我的身体。 “被人看着挨操就这么舒服吗?”他摸了一把我的下面,把挤出的体液涂在我的身上,湿滑黏腻的一片,像在提醒我,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不要……不要……” 我的泪水是他的春药,他冲撞得越发猛烈,囊袋在穴口重重的拍打,我被他折磨的渐渐失去了力气,喊不动了也哭不动了,像被抽离了灵魂的玩物,无望地承受着,不再挣扎。 我睁着湿红的双眼,透过这道透明的屏障,看着脚下的霓虹灯火,看着不远漾着星屑的江水,看着玻璃上映出的自己,还有他。 如果从这里掉下去,如果从这里掉下去…… 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跟我说话。 不要紧的,下地狱也会有他陪着我的,我们是一体的,起码现在是。 他把我翻了过来,托抱着,面对面地操我。 下半身悬空,背脊抵在玻璃上,身后是无尽的夜色,布满明亮的霉斑。 我们的下半身紧紧相连,他倾身含吮我的唇,舔舐厮磨间,我猛地咬住他的舌头,瞪着他,如同一只濒狂的母兽,齿尖恶狠狠地嵌进他的软肉里,宣泄我的恨意。 仿佛成了某种斗争,我们在彼此的身体里侵略割据,我咬得越凶他顶得越深,我们谁也不让谁,妄图用疼痛与快意让另一方缴械屈服。 直到口腔里都是铁锈的味道,直到交合处有体液在滴落。 “我恨你……我恨你”我终于崩溃,松开牙齿,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任他在我的体内进进出出,无能地啜泣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不好吗”他重重地喘息着“让所有人都看到我是怎么操你的,不好吗?” 我激烈地摇头“不好、不好、不好!” “为什么不好?嗯?”他空出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加快了身下顶弄的速度,龟头刮过最敏感的地方,重重撞开宫口,快感沿着尾椎极速地往上窜,在浑噩的脑海里擦燃一道道焊火白光。 恐惧让高潮来得比平时更快更猛烈,灭顶的快感一瞬将我吞没,我仰首咬住他的肩,下半身也像要咬断他一样,绞得死死的,体液喷的到处都是。 我哭得越来越厉害,本能地战栗着、痉挛着。他抱着我,压在地上,掰着我的下巴,让我哭泣的脸朝着外面。 他要我在这黑夜里,看清自己,和这个世界。 “报数” 他用手抽打我的臀部,随着他的动作,痛意源源不断地从皮肤往我的躯体里钻。地毯渍满了我的泪水,数字干巴巴地落地,一字一字,到一百的时候,伴随着一声闷哼,他终于舍得射在了我的身体里。 快感之后是巨大的空虚和害怕,我蜷起身子,咬着唇默默地流泪,无声地控诉他刚刚所有暴虐的罪行。 “别怕”他由后抱着我,用指腹抹去我的泪水,用最温柔的语气哄慰我“他们看不到我们,窗户贴了防窥膜,是单向的,我在楼下已经看过了,刚才又确认了一遍” “都是我不好,乖,不哭了,好吗?” 十三 我窝在他的怀里,一直在哭。 安慰我的,是刚刚在我身上施虐的那个人。 谢渊抱我去了浴室,我坐在浴缸里,他在外面,用花洒冲掉我身上脏兮兮的液体,手指伸进我的阴道里又抠又挖,好像是在替我清理,又好像不是。 “怎么越洗越脏”他皱眉审视我的私处,抬起眼睛,视线与我的交汇,“嗯?”了一声,明知故问。 我呆呆眨了眨眼,这种问题,叫人怎么答? 于是我抿了抿唇,小声乖乖说“因为母狗被主人摸就会流水” 他接着又问“那母狗还要怎么样会流水?” “被、被主人操的时候” “还有呢?” “没有了……” “母狗自慰的时候不流水吗?” 自慰?如果他指的是用手的话,那真的没有过。 “我……不会自慰”为了增加可信度,我犹豫补充“觉得脏,而且不舒服”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而后笑着拍拍我的头,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新鲜的事情。 “来,主人教你”他拉过我的一只手,在穴口轻轻剐蹭,接着按在阴蒂上,带着我揉弄这块敏感的小肉豆。 “舒服吗?”他附在我的耳边,轻声问。 “嗯”我咬着下唇,赧然地点了点头。 “什么感觉?形容一下,我想听”他循循善诱,气息喷在我的皮肤上,湿湿热热的。 “痒痒的,里面像有蚂蚁在爬” “里面是哪里?是这里?”他坏心眼地掐了掐我敏感的小肉豆,又痛又爽,我忍不住尖叫一声,扭了扭身子,脚趾抻直又蜷起。 “不是……是、是阴道……”我的脸被热水蒸成熟透的红,大口喘息着,理智所剩无几,索性主动引着他的手,跟着我的,拨开穴口的两片娇弱的唇肉,进入层层迭迭的甬道里“是这里,主人,这里就是母狗的阴道” 他笑笑,手指搅出潺潺的水声,屈起指节,在阴道上部的某处重重按了按,一阵激爽窜过我的身体,每个毛孔都止不住地战栗。 “宝贝”他化身生理学的教授,在我的耳边喃喃“这里就是g点,你自己感受一下” 他撤出我的身体,将我的手指送进去一段,告诉我该往哪里按,我像一个笨拙的学生,在他耐心的教导下,一步一步开发和熟悉自己的身体。 他低头与我接吻,两只手揉捏着我的乳房,垂眼看我红着脸,用手指在体内抽插抠挖,生疏地取悦自己。一轮又一轮的刺激下,阴道好像有了自我意识,随着我手部动作的加快,死死吸住我的手指,水源源不断往外涌,将腿根打个湿透。 “啊——”我尖叫着到了巅峰,双腿不住地震颤,闭上眼,虚软地瘫在他的怀里。 “好乖,学得好快” 他抚摸我的身体。可我还是觉得不够,我想要他进来,填满我。 “主人……”我捻细了嗓子唤他“你进来好不好?” “嗯?进去做什么?”他含着我的耳垂,明知故问。 “操我……”我拉着他的手,放到下面,恳求“求主人操我……” “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打断我的求欢。 “外卖到了”他说“擦干了出来吃点东西” 两个外卖袋,他只拆了一个,还有一个在沙发上放着。 谢渊把鸡腿肉去了骨拆好放进我的碗里,我就着米饭吃进肚子,撇了眼沙发,问“还有一袋是什么呀” “玩具”他又往我碗里搛了一块苦瓜“等下跟你玩的,不要急” “谁急了啊……”我的脸又一下红透,小声嘟哝两句,视线落回碗里,用筷子拨弄几下苦瓜,皱了皱眉,同他商量“可不可以不吃这个呀?” “怕苦?”他挑眉“多大了,还挑食” 虽是这么说,他还是夹了自己吃下,我识时务地冲他甜甜一笑,乖乖讨好“谢谢主人” 他勾了勾嘴角,拍拍我的脑袋,很受用的样子。 吃完饭,他叼着烟,用酒精湿巾给椅子消完毒,吩咐我坐到上头。 他取来麻绳,将我的两只手反剪着固定在椅背后面,腿掰开露出阴部,捆在在椅子的两边,接着从袋子里取出下一个在我身上使用的物品。 “不要用这个好不好?”看清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我摇头拼命告饶“主人,母狗怕黑,求求您不要用这个” “嘘”他轻轻吐息,不顾我的哀求,把眼罩戴到了我的脸上。眼罩的遮光性不强,灯光从各个缝隙里渗进来,成了抚慰我心绪的救赎。 我安静下来,视野里只有几团模模糊糊的影子,听觉和触觉都变得分外敏感。 他给我戴上了口球和乳夹,乳头很痛,我难耐地皱起眉头,下半身接着被一个物体抵住。 不知道是什么,没有温度,硬硬的,但不是他的那根,在穴口来来回回地蹭弄,等那里有了水声,拨开娇弱的阴唇,往里面钻去。 我的身体不喜欢这根假东西,本能的拒绝它的侵入,体液越来越少,橡胶阳具进去了一段便再难挤入,干涩地摩擦着黏膜,我疼得摇头,眼角渗出几滴泪水。 “不是想挨操吗?哭什么?”他给了我一巴掌。 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震荡在空气里,不知道是按摩棒还是跳蛋在响,下一秒它就被放在了我的阴蒂上。 “唔唔唔——” 刺激来得太过猛烈,快感沿着神经冲向四肢百骸,我想躲但身子完全动不了,椅子在我的挣扎下无力的小范围挪移,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我哪里忍得住,全身抽搐着,水一下喷了出来,浇在橡胶阳具上,他顺势拿着橡胶阳具往里狠狠一捅,捣进了最深处。 我在一瞬间达到了高潮,可是带着口球,我连叫都不可以。 “有这么爽吗?”他摸了一把皮质的椅面,将上面黏腻的体液抹在我的脸上,只是这样的羞辱完还不够,扬手又重重给了我一巴掌“骚货,假屌都能给你操高潮了” 我被扇得眼冒金星,头偏向一边。 他掐着我的脖子,同时加快了手上操弄的速度,他一定很硬了,在他粗重的喘息声中,我能够清晰地听到口水吞咽的声音。 我从喉咙里勉强挤出一声呻吟,又一轮灭顶的快感袭来后,他终于舍得放开了我,解开麻绳,将高潮后失魂的我抱起来抛到床上,身体整个压了上来。 “从现在开始,没有主人的同意,你不可以高潮,明白吗?” 十四 他控着我的后颈,把我死死钉在床上,命令我把屁股撅高,从阴道里拔出湿透的橡胶阳具,把它慢慢推进了我的后穴里。 很痛。虽然下午一直带着肛塞,但进来的那一刻我还是感到了从内生生被劈开的痛。 “唔唔……” 我疼得额上暴起青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泪水沿着口球的缝隙流进了我的口腔里,苦涩的咸。 “趴好!”一掌甩在我挣扎扭动的臀上,他不顾我的痛苦,挺身进入了我。 身体的叁个洞,一下都被塞满,我的全身都在颤抖,他的那根和橡胶阳具就隔了一层肉膜,不给我适应的时间,他毫不怜惜地抽插操弄起来,每一下都很深,都好像要将我贯穿一般。 “自己摸摸,出了多少水”他捞过我的一只手,放到我们交合的地方,让我摸着外头湿乎乎的那截,感受他在我体内进出的节奏。 这样的刺激下,我的下体本能地收缩挤压,想要把他往更深处吸去,我知道自己快到了……又快到了…… 那里绞得越来越厉害,我爽的翻起了白眼,脚趾全部曲蜷起来,即将登顶的瞬间,“啪”的一声,后背上如被火烧过,一皮带狠狠抽在我的皮肉上,他接着又抽了几下,看我痛得胡乱挣扎,而后用皮带从我的颈部穿过,代替项圈,把我牢牢控在手里。 “母狗的逼还挺会夹的么”他倏地收紧手里的皮带,逼迫我仰起头向他靠近“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没有我的同意,不许高潮?再夹我就抽到你下不了床,知道吗?” “唔唔……”我说不出话,只能呜咽着点点头,苦苦承受。 “母狗的逼怎么这么紧?是不是你那个前男友不行啊?操你操少了?对了,主人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你带的避孕套是他的尺寸吧?那么小,能满足你这个骚货吗?嗯?” 原来他还一直记得……原来他还一直在意…… 虽然他在羞辱我,我还是觉得心尖儿都软了下去,化成了一汪水。 “告诉我”他咬我的耳垂,在我耳边喘息着质问“你还想着他么?嗯?” 怎么说,我戴着口球,任何话语到了嘴边只剩模糊的音节。 眼罩已经被我的泪水浸透,我拼命摇头回应。 “是我操得你比较爽还是他?”他把我翻了过来,摘下我的眼罩和口球,捏着我的下颌,要我回答他的问题。 光线一瞬涌进了我的瞳孔里,天花板是一面巨大的镜子,正对着我们赤裸交迭在一起的肉体,把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男人在施暴,女人在流泪。 “说!”他给了我一耳光,空出的一只手揪住乳夹往上扯,我痛得在他身下不住地惨叫挣扎。 “你,是你”口球带了太久,我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 “我是谁?” “是我的主人”我的全身都在颤抖,哭喊着回应“是母狗的主人” 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湿红的眼睛望进我的,咬着牙向内重重撞去,任我两条白花花的腿挂在他的腰上,随着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不住地震颤。 “行了,你可以高潮了”他突然说。 “啊——” 他在我的尖叫与痉挛中射在了我的身体里,将脸深深埋在我的肩窝里,粗重地喘息。 这些天做了多少次爱我已经数不清了,只觉得身体和精神都很累,也很满足。 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女人的性快感是通过与自己所喜爱的男人交合,而被慢慢唤醒、开发的。和陶杰在一起的时候,高潮对我而言一直是一种奢望,如今在他的身下,一晚上却可以很多次。 这个觉悟让我隐隐有些不安。 我伸出手,抚摸他的头发,一颗心缓缓沉了下去。 碎碎念: 小谢哥哥:我只敢问她谁干她比较爽,都不敢问她爱不爱我,心里好苦…… 女主:嗯,据说m都会爱上s,s只会把m当个消遣,太危险了我不要,最起码嘴上不要 谢渊(一) 一年前。 入冬后,天黑得越来越早了。 谢渊坐进车里,发现漏了两个未接来电,他看了下名字,微皱了下眉,回拨过去。 “有他的下落了?”他直接问。 “有也没有”堂弟在对面卖起了关子。 “怎么”谢渊停下手里把玩火机的动作,咂摸他话语里的意思,问“难不成他死了?” “啧,你猜对了”堂弟说“晚点我把文件给你,你自己看吧,对了——” “什么?” “我还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先留个悬念,见面再说”电话那头有人叫堂弟的名字,他应了声,对谢渊说“我手头还有个会,先去忙了,九点半陈遇店里见吧” “行” 挂了电话,谢渊瞟了眼中控面板,刚七点,还有两个多小时。 那人,居然真的就这样死了? 他顿觉气血上涌,后槽骨动了动,一拳重重砸在方向盘上。 真他妈便宜他了,操。 他深吸了几口气,待情绪稍稍平复,摇下车窗,习惯性去摸烟盒,准备抽出一支点上。 “樾樾,凭心而论我妈这个要求不过分”一对男女闯进他的视线里,男人去拉女人的手,不解地问“不就是洗个纹身吗?为什么你要发这么大脾气? “为什么我要洗?有纹身就不是好女孩了?”女人生气地甩开他的手,她情绪激动,开始与男人争吵。 男人一脸无奈,喋喋不休地为自己和母亲辩解着。 ——有够无聊的,多大了还“我妈”、“我妈”的。 谢渊皱了皱眉,他无心听别人八卦,但还是在心里冷嗤一声,觉得他根本配不上她。 “跟什么一样?你说啊!” 女人音量陡然拔高,对着男人大声嚷起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震荡在夜色里。 “你是想说我跟鸡一样是吧? 这句话她几乎是吼了出来。 有点意思。 谢渊来了兴趣,他觑起眼,借着光看清女人的样貌——瓜子脸小个子,妆容哭花了一半,两颗眼睛黑黑亮亮的,还在不断地往外掉着泪。 啧。看起来凶巴巴的,挨了欺负还是只会哭。 鼻子都哭红了,身子一抽一抽的。 不知道为什么,谢渊觉得心像被什么挠了下,隐隐地痒。 突然好想…… 脑海里浮现几帧香艳的画面,各种状态下的她…… 他定了定神,忙将视线从女人身上收回。 疯了吗?竟然对一个陌生女人产生这种想法。 又不是闻着味就发情的公狗。 大概是被那个人的死刺激到了,他想。 谢渊解嘲般勾了下嘴角,轻轻摇了摇头。 一息轻叹后,他摇上车窗,隔绝外界纷扰,倚回车背上缓了会神思,发动车子离开。 补充: 本章很短,但不是为了水章节。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这样,没想到吧(来自作者的嘚瑟) 十五 “晚上吃什么?” “嗯?” 我刚打开一包饼干,准备祭一下五脏庙,谢渊的电话就拨了进来。 好像没说晚上有约啊。我努力回想。 不过也好。 今天我的车限号,这个点也不好打车。 “我快到你们律所了,地库等你?”他补充“不急,你忙完再下来” “手头还有个证据目录没写完,再过十五分钟应该差不多”我看了眼时间,说。 电梯来得很快,我进去后,对着反光的镜面部分整理了下发尾,电梯到了下一层停住,上来一位与我同龄的男子,个子很高,有点面熟,好像是破产团队的同事。 男子从镜面上下打量我,用让人不舒服的眼神。 他忽然说“我刚刚看到谢渊的车了” 语气好像跟我很熟一样,明明之前连话都没说过。 简直莫名其妙。 我疑惑看他一眼。 “啧,他真的跟你在一起了?”不给我开口的机会,他自顾又说“陈遇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只是想跟你玩玩,没想到居然是认真的” “你什么意思?我认识你吗?”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有话就说清楚,少在这里跟我阴阳怪气的” “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他不以为然,摇了摇头,笑叹“我这个哥哥,我也弄不懂他在想什么,如果周律弄明白了,麻烦告诉我一声” 哥哥? 梯厢显示到了一楼,他大步迈出,我不是那种吃闷亏的性子,蹬着高跟鞋紧跟着追上,大声叫住他“你会好好说话吗?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你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一点就着”他停下,扫了眼四周,俯身靠到我的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已经有人在看我们了,看来周律上次在会议室泼李总水引来围观还不够,还想在这儿让人再看一次笑话?” 他语气变了变“听着,有些话不说清楚,是为了你好” “你……”我顿觉羞窘,咬了咬牙,狠狠瞪他一眼。 “快去地库吧,你男朋友的车停在b24车位,不要让他等急了”他又恢复那副欠揍的样子,撂下话转身离开。 什么人啊,这兄弟俩有一个正常的吗? 我打开网约车软件,准备叫辆车自己回去。 在冷风里等了会车,我越想越气,取消了订单,快步折回,坐着电梯下行到了地库,准备找谢渊问个明白。 谢渊的车果然停在刚刚那个怪人说的,正对着电梯出口的b24车位上,见我来了,他打了下双闪,提醒我。 我走近,拉开车门,没好气地问他“你弟弟刚才跟我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想干嘛?” “弟弟?哦,你遇到谢琛了?”他略一沉吟,借着光看向我,似乎在通过我的表情研判什么“他是我堂弟,也在你们律所,怎么,他说什么了,让你气成这样?” “我们律所几百个律师,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努力压下火“总之阴阳怪气的” 像叁百年没有过性生活,心理扭曲的变态。 “他从小就是这样,你如果生气,就正中他下怀了”谢渊说“相信我,他只是嘴欠了点,没什么恶意,先上车再说” “我不上” “与其一个人生闷气,不如把他说的话告诉我,我给你捋一捋。说不定还能给你支支招,保证下次见面你能怼赢他,怎么样?” “保证下次见面能够怼赢他”这个条件实在太过诱惑,我被他说动,犹豫之下,坐上了车。 我双手抱胸,气呼呼地把和谢琛的对话跟他复述了一遍,除了那一句——“有些话不说清楚,是为了你好”。 “原来是这样”谢渊听我说完,轻笑了下“其实没什么,之前他一直想把他女朋友的妹妹介绍给我,每次我都找借口推脱,说暂时不考虑这些。大概他知道我们在一起,发现当初被我忽悠了,又觉得对女朋友那边不好交代,所以有些不高兴” 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谢琛刚刚那番意味不明的话语像个哑谜,谜底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我将信将疑地看他一眼。 “不信?”他挑眉,自顾拿出手机“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 “不用,你不需要向我证明什么。而且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没有兴趣” 虽然我相信谢渊没有骗我,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他有意避开了一些重点,一些可能会让我们关系走向终结的重点。 我这才发觉,虽然做尽了最亲密的事情,自己还是对他一无所知。 那些他不愿意说出来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是他丰富多彩的过去,还是…… “听着,有些话不说清楚,是为了你好” 谢琛的这句话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不知怎的,我突然没有了刨根问底的兴趣。 他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和谢渊分手吗?凭什么? “等下去吃什么?粤菜还是川菜?” 我沉浸在思绪里,没有应他的话。 “还生气呢?”他伸出手,捞过我的,放在嘴边碰了碰。 “没有”我深深吸了口气,对上他的视线“刚刚你说保证下次见面能够怼赢他,是么?” 没想到我会问这个,他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笑了。 “嗯,我保证” 男朋友(一) 最后我们去吃了川菜,苍蝇馆子,暴麻爆辣那种。 他吃辣差了点意思。我是知道的,也是故意的。 ——“我还以为他只是想跟你玩玩,没想到居然是认真的” 什么意思。 他很擅长玩女人? 我忿忿往嘴里塞了一口泡椒鸡杂,又灌了一口啤酒。 鸡胗被我当成从他身上卸下的骨头,嚼得嘎吱嘎吱响。 谢渊在旁边倒是吃得自若,如果不是额上细密的汗珠出卖了他,我真当他吃辣的能力突然大步精进。 “我打赌明天你会菊花疼”我有点醉了,靠到他肩上,红着脸小声揶揄。 “嗯”他平淡应下,看了眼我“我打赌你也是” 话落,一只温热的大掌从外套衣摆探进,在我的腰侧狠狠掐了一下。 “呀”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周围食客很快投来异样的眼光,我又羞又恼,狠狠瞪他一眼。 “还挑衅吗?”他扬眉瞧我。 “服务员”我横他一眼“我们这桌加一份毛血旺,麻烦多放辣!” 吃过饭他说送我回家,却在我下车后跟着我进了电梯回了家里。 还要抱着我,在沙发上腻乎地接吻。 “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虽是这么问,我却心口不一的,往他怀里靠紧了几分。 他配合地收紧五指,把我圈牢。 “家里还有套吗?”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肉上,湿湿热热。 “没了,上次你来都用完了”我失望地嗫嚅,算了下日子,安全期刚过。 “哦”他笑“那就算了” 我以为他要走了,心里有些空落。 又抱了会儿,我低低打了个哈欠。 “去洗澡睡觉吧”他拍拍我的后背。 “路上小心”我下意识说。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谢渊起身去开门。 “等一下”我警觉地先凑到猫眼去看,门外站着一位拎着绿袋子的外卖员“我没叫外卖啊,是不是送错了” “我叫的屈臣氏”他开门接过物品,向对方道了谢,关上门对我说。 “买的什么啊”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屈臣氏不是卖化妆品的吗? “牙刷,套套”他打开袋子,大方对我展示。 我惊讶地张了张嘴“你没说要……” ……要留宿啊。 “毛血旺太辣了,胃有点疼,懒得回去了”他向前一步俯身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慢声道“周樾,知道什么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吗,嗯?” 男人呼吸如火,瞬间将我的脸熨得一片赧烫。 “不要……不要……你坏死了”我嗔叫着,身子往后撤,他眼疾手快擒住我的脚踝,将我轻易拖回。 水珠从他的发梢滑落,滴在我的腿根上,如夜冰凉。 “不要?喷了我一脸,爽完就跑?”他哼笑,两条腿嵌住我,伸手去床头柜摸来避孕套,“啪啪”打了两下我的屁股“帮我把套戴上” 他进来的时候我浑身都在抖,他低头吻住我,等我平复。 “这里”他拉过我的一只手,放在小腹上,那里隐隐的有一条凸起的形状,问“感觉到了吗” 褐色的瞳仁看进我的,很深很深。 “没有”我敛下眼帘,连耳垂都红得发烫。 手刚要抽回被他握住,再次按回原处。 他开始动,没脸没皮地又问我一遍“摸到了吗?嗯?” 这个问题,叫人怎么答?我用空出的那只手挡住脸,羞答答地不发一言。 他沿着我的纹身往下吻,舌尖在乳晕处画着圈细细地舔,在我舒服地扭着身子呻吟的时候,他忽的使坏,齿尖叼紧了乳头往上扯。 “疼”我委屈地叫了一声。 “会说话啊”他抬头瞥我一眼“还以为我在操一个小哑巴呢” “还不是你的问题太羞耻了……”我小声嘟哝。 “羞耻吗?”他笑“我还有更羞耻的” 话落他从我的身体里撤了出去,下一秒又用湿乎乎的阴茎往我的后穴里插。 “我倒要看看明天是谁菊花疼”他靠在我耳边,气息灼热“挑衅我,是吗?” “我错了”我疼得皱起眉头,带着哭腔求饶“下次不敢了” “晚了”他深吸一口气,扣着我,一下捅到底,问“知道要乖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肉里,眼角沁出两滴泪水“疼……” “不疼怎么长记性,嗯?”他狠狠吻住我,手指伸进阴道里,在我最敏感的地方又抠又按,跟着茎身在我后穴抽插的频率,速度越来越快。 痛意与快感是他手中的一剑双刃,我是一只没用只会呜咽的小狗,咬着唇把床单抓得皱巴巴的,任他蚕食、任他绞杀。 灵魂即将被点燃的刹那,他死死地扣住我,抵着我的额头,咬着牙重重喘息,尽数射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们敲碎了黑夜,融化在彼此的眼神里。 我从极致的快感中慢慢平息,伸出手,沿着骨骼和皮肤,缓缓摹画他深邃好看的眉眼。 “好喜欢你”我突然说。 意识到不慎表露了真心,我下意识偏过脸,牙齿咬着下唇,心跳如雷。 男人眉头松动,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大掌扣着我的下颌,掰正我的脸,褐色的瞳仁深深地望进我的。 我哪里受得了被他这样看着,赧红了脸垂眸避开。 “我也是”他抱紧我,轻而认真地,对我说。 是夜。睡梦中我下意识去摸身边的人,却摸了个空。我一下转醒,摸到墙边的开关,将灯打开。 还好,他的手机还在床头柜上。他没走。 我轻吁了一口气,攥紧的心一瞬松弛下来。 是在厕所吗?临睡前他说胃不舒服来着。 我趿上拖鞋走出卧室,在阳台看见了谢渊。 男人披着外套,立在窗边,指间星火明灭,若有所思地望着外面。 他在想什么?是和谢琛的那番话有关吗? 我没法不去多想。 怔忡间,他察觉到我的动静,揿灭了烟,拉开门出来。 “我烟瘾犯了,出来抽根烟”谢渊弯了弯唇,问“你怎么起来了?” “一睡醒发现身边没人了,出来看看”我把他被夜风吹得冰凉的手窝在手心里,轻轻呵气“会冻感冒的” 他看着我温暖他手部的动作,眼神温柔。 “周樾”他叫我的名字。 “嗯?” 他欲言又止,笑了下“走吧,回去睡觉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房间里很安静,我们抱着,各怀心事。 “谢渊”我把脸往他的胸口里埋深了些,问“那个女生是什么样的啊?” “哪个?” “就是……谢琛给你介绍的那个” “吃醋了?”他挑眉,勾了勾唇“一个刚毕业的小孩,阿琛不懂事,跟着瞎掺和” “刚毕业的多好啊”我想起所里实习生一丝细纹都没有的、蜜桃般饱满的脸,嘟哝“多嫩啊” 他略略思考,给出肯定答案“嗯,好像是挺嫩的” 虽然知道他在逗我,我的心还是像呷了柠檬,酸悠悠的。 “周樾”他圈牢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上“知道我第一次遇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半年前?”我努力回忆第一次去他们公司的时间。 “不是,是一年前,在竹海路”他说“你和你当时的男友在路边吵架,还记得吗?” 竹海路……? 我想起了那天的事情,陶杰带我去参加家宴,却因为纹身闹得很不愉快。 我那天的样子一定很丑吧,哭花了妆,在路边口不择言地冲陶杰发脾气。 他第一次见我……怎么会是在那种情形下…… 想到被他看尽了丑态,我自嘲地笑了下,说“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这个女人脾气怎么这么坏……” “没有”他打断我“还记得从酒吧送你回来,我对你说的话吗?” “什么?” “你很好,是他问题” 男朋友(二) 从那天以后,我也没再遇见过谢琛,或许是因为他做破产业务,基本上都在债务人的项目驻场,很少会在所里;又或许是因为,我也有心做一只鸵鸟,不再在那个时间段乘坐电梯,刻意避免与他的交集。 一晃又到了周末,我洗完脸,从镜中打量身侧刮胡子的男人,恍觉虽然我拒绝了他同居的提议,但我们还是以另一种方式住到了一起。 这是……‘山不来我来’? 我不禁莞尔。 “笑什么?”他察觉,挑眉看我。 “没什么” “还学会卖关子了”他轻笑一声,往我脸上抹了把剃须泡。 “哎呀,你幼不幼稚啊……” 外头开始落雨,说好的晨跑吃早餐计划告废,我们无事可做,索性脱光了衣服,在沙沙雨声中,抚摸亲吻彼此的身体。 “都湿成这样了,坐上来自己动”他拍拍我的穴口,把沾满体液的手指伸进我嘴里。 我自觉用舌尖裹着手指舔弄,岔开腿跨坐到他的身上,进去的瞬间,我和他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他抽回手指,捻着我的阴蒂,抬眸看我乱晃着乳房,前后扭动腰肢,带着龟头在甬道里剐来蹭去,咬着下唇难耐地哼哼唧唧。 “嗯……嗯……” “别忍着”谢渊眼里蒙了一层欲色,喑哑启唇“宝贝儿,叫出来,我想听” “嗯……好舒服……”我羞答答开口。 “告诉主人有多舒服?嗯?”他重重喘息着,边问边掐着我的阴蒂往外扯。 “呀”我忍不住叫了一声,捻细了嗓子回应“就是……就是很舒服……舒服得要命……主人也舒服吗……” 他轻笑一声,骚话张口就来“小母狗的逼这么紧,主人当然舒服” 说罢,大掌扣着我的腰,忽然挺腰大幅度操弄起来,龟头重重刮过最敏感的那个地方,带出一股股黏腻的液体,将我们的交合处打个湿透。 “啊……啊……”我被他操得浑身酥软头皮发麻,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放声大叫起来“要死了,小母狗要被主人的大鸡巴操死了……” “操,真他妈骚”他咬牙狠狠一顶,龟头直插宫口。 屋外忽然传来关门的声音,加上又一下被他捅进深处,我惊得身子过电般剧烈一颤,阴道本能绞死,“嘶——”谢渊倒吸口凉气,被我硬生生夹射了。 “谁啊”我惊魂未定,拉上被子趴到他身上。 “你们家你问我?”谢渊挑眉看我一眼,啧了一声,轻哼道“是不是你前男友来了呀?” “不可能”我白他一眼。 他的指纹我早删了好吗。 屋外传来塑料袋的窸窣声,“樾樾”周姨在屋外唤了声我。 “诶”我应了一声,暗道不好,忙对谢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附在他耳边用气音说“我妈来了,你不要出声” “还以为你不在家呢,打好多电话都没有人接”周姨说“都十点多了,是不是又没有吃早饭啊?对胃可不好啊,妈妈给你带了八宝饭、笋干烧肉和小排苦瓜汤,快起来吃点” “睡过头了,没看手机,等一下” 我手忙脚乱地去够床尾的睡衣,用手指做了个交叉小跑的手势“等下我把她拉去厨房,你看好形势就走……” 他点点头淡定应了声好。 “你别不高兴”我有点心虚,怕他多想,忙小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我刚分手,又跟你睡一块,我怕我妈知道了会……” “不会,我没那么敏感”他从我身体里撤出,摘下套子丢进垃圾桶里。 “真的?” “真的,但是——”他用唇碰碰我的脸,低笑了下,又说“算了” “什么呀?” “没什么,你等下就知道了”他拍拍我的屁股,温声道“去吧,阿姨该等急了” “什么嘛……”我皱眉嘟哝“你别给我玩什么突然袭击” 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周姨已经张罗摆好了一桌子菜。 “小陶是不是在啊”周姨甫一见我,便拉我到一旁,用眼神点了下玄关的男鞋,小声问。 遭了…… 原来那厮那句“你等下就知道了”指的是这个啊…… 我深吸口气,犹豫坦白道“妈,我和陶杰分手了……” “这是……我男朋友的鞋子,他昨晚住这儿了” 实话出口的瞬间,心里一块重石落地,但我仍是忐忑得要命,下意识去咬嘴上的死皮,一瞬不瞬地观察周姨的反应。 “哦哦”周姨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道“那叫他出来一起吃饭” “不用了,他等下就走了” “这样多不好啊”周姨皱了下眉,教育我“人家男孩子肯定要有想法的,听话,快点去叫他,我饭都盛好了” “嗯,好的妈”我硬着头皮进去屋内叫他“谢渊,我妈喊你一起吃饭” 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他走来坏心眼地在我脑袋顶揉了把,捞过我的手,按到脖子上“周樾,你的小草莓露出来了” “你……”我又羞又恼,却不能发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忿忿把手抽回,小跑去对镜拨下头发遮好。 “伯母您好”谢渊轻轻颔首,鼻骨上架着的细框眼镜,衬得他一副斯斯文文的好人模样。 周姨眼里一亮,忙招呼他坐下。 “妈,这位是谢渊”我的脸到耳朵红成一片,轻声介绍。 “你好,小谢”周姨有点拘束,但脸上仍是笑呵呵的“我看你跟我们家周樾差不多大哦,叫你小谢可以的吧?” “伯母您随意,其实我比周樾大了六岁,今年三十四” “哦哦,真的是看不出来”周姨说“你们年轻人都保养得好,再说在我们老人家眼里,你们再大也都还是小孩子一样” “那个小谢,你多高啊?”她没忍住好奇,接着问了出来。 “一米八七”谢渊说。 “哎哟,真高哦”周姨惊叹。 这顿饭我吃得紧张,谢渊如常表现,一贯的周到从容、温文得体,从他们的对话里,我听到了许多关于他,我一直想知道,又不好意思去问询的事情。 “小谢啊,你一个人住还是跟父母住啊?” “我父母过世了,家里就我一个人” “唉,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周姨叹了口气,下意识又看了眼我。 我自觉尴尬,恰好微波炉滴滴报响,我忙岔开话题,说“汤热好了,等一下哦,我去端过来” “我来吧”谢渊起身,去厨房将汤端来,接着折回去拿了三只碗和盛汤的勺子。 “樾樾,这是你最喜欢的苦瓜汤,妈妈炖了一早上,尝尝好喝吗”周姨给我盛了满满一碗的苦瓜和排骨,满眼期许。 我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周樾为什么会爱吃这么苦的玩意…… 谢渊将我的反应看在眼里,对周姨道“伯母,最近周樾胃不舒服,医生让忌寒凉的食物,苦瓜还是先不要吃了” 接着他又盛了一碗只有排骨的汤给我,把我的汤碗换到自己手里。 “那是那是,还是小谢想得周到”周姨一脸担心地看向我“樾樾,胃怎么了?是不是忙起来又没有按时吃饭啊?” “不是,前几天吃得太辣了,肠胃炎犯了”我配合地说道,盯着眼前的汤碗,心里暖滋滋的。 被偏爱的感觉可真好。 吃过饭,谢渊主动收拾碗筷去厨房清洗,周姨拉住我,低声说“这个小伙子看起来蛮不错的” “您也是这么说陶杰的,您看谁都好”我笑。 “那不是你喜欢嘛,说实话小陶那个孩子不如小谢稳当,他心思太重,说的比做的多”周姨叹了口气“不过小谢条件这么好,都三十四了还没结婚,是不是没有结婚那个打算啊?” “怎么突然说这个”我面颊赧烫“我们才谈没多久,没考虑到那一步” “你快三十了,这些不能不考虑,晓得吗?” 谢渊洗完碗出来,给周姨沏了杯茶,抬腕看了眼表,说“伯母,我公司还有些事情,先过去一趟,晚上我接您和周樾一起吃个饭” “不用麻烦了,我下午就回泠州了”周姨推辞“晚上你们两个吃饭就行” “今天是周樾阴历生日”他给出一个不容拒绝的理由。 周姨愣了下,笑开“好好好,小谢有心了” 原来今天是我的阴历生日啊,怪不得周姨一大早坐高铁过来…… 我下意识去摸脖子里的项链。 “这个孩子心真细,你有他的八字吗?”谢渊走后,周姨说“我找个人给你看看是不是正缘” “妈,不要迷信呀”我无奈笑叹。 “老祖宗的东西,怎么能是迷信呢,那个人看得可准了,你和小陶分手,是不是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人家早算出来了” 我张了张嘴,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