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NPH)》 汇德高中 九月,明明已经过了夏天的尾巴,明莱市的天气却仿佛还没有适应季节的偏差,太阳挂在空中,将热量不遗余力的投下。 “我操了,这他妈什么鬼天气。”少年穿着整洁的白衬衫,系了一条银灰边折纹领带,银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手里的制服外套松松搭在臂弯,是挺阔的西服材质,袖边已有不明显的折痕。 “你小声点。” 站在旁边的男生规规矩矩穿着全套制服,脸上冒着汗,龇牙咧嘴地用手给自己扇扇风,获取一丝丝凉意。 “等会被谢主任抓到,又要扣团队分。我今年还想得个优秀年级生,扣分可就拼不过A班那些高岭之花了。” “啊哈,”少年嗤笑一声,“优秀年级生有什么好,没意思。季远琛在这叁年,就得了叁年,你看这荣誉称号在他以后能起到什么作用?” “季远骋,你不能因为你没有你哥厉害,就这样看不起优秀年级生吧。” “你什么意思乌昌昌,是不是兄弟了。”季远骋胳膊一弯,往乌昌昌腰间顶去。 乌昌昌吃痛,也来了火气。 毕竟是个年轻男孩,纵然有点担心不允许校内打闹的规定,但在这个年纪,就是一腔热血的。 “怎么了季远骋,我想要个优秀生回去给我家老爹高兴高兴怎么了,你就非得拖后腿才来劲。”乌昌昌一脚踹在季远骋的小腿,银灰色西裤上瞬间出现一个灰灰的脚印。“你以为大家都是你,有个那么优秀的哥哥,自己完全不用努力的吗?” “我操你个乌昌昌,知道我最烦什么你还说。” 季远骋将外套往地上一扔,张着双手就与乌昌昌扭打到一团。 你来我往之间,男孩子们的火气纠缠,不知轻重,谁也没注意到一个身影渐渐靠近。 “季远骋,乌昌昌。” 声音平直而冷漠,像个机器人,一板一眼。 “你们可以解释一下,现在在做什么吗?” 两人扭打地动作顿住,乌昌昌率先松手,低着头,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季远骋还有些气不过,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尴尬,憋着气也低下头。 眼前是双最基础的圆头黑色皮质高跟鞋,没有一点花色。西裤的裤边垂在脚面,熨烫得很平滑。 和来人一样,整洁、冷漠、一丝不苟。 谢知雪是董事会钦点的人选,从国外毕业回来就进入汇德,至今已工作四年。 在校内,她刚正不阿,每做出的处罚都有相应的校规依据;她处事公平,对任何学生都不偏袒。 能进入汇德的学生,哪个不是非富即贵,天之骄子。 照样被管的服服帖帖。 “请回答我,你们在做什么?” 谢知雪冷冷地问。 今天开学第一天,她本应该是在做完手头工作后,马上到董事会办公室汇报工作的。 没想到刚出来就看到这两个小崽子,明目张胆的在操场打架。 “谢主任……我们……”乌昌昌嗫嚅道,“对不起谢主任,我们知错了,不会再犯了。” 谢知雪的目光定在两人身上。 男孩子们年轻气盛,打架打得不留余力,一个衬衫角从裤腰中掉出来,松松垮垮地垂着。另一个制服外套掉了个扣子,扣子上印的汇德校徽,被踩得模糊不清。 “五千字检讨,下周一面对全校师生念。班级团队分扣1分,让你们胡指导员下午下班前来找我领单签字。” 谢知雪扶了扶金丝边眼镜,皱着眉再次上下打量两个男孩,“在校园内衣冠不整,再扣1分,其他不变。你们可以回去了。” 乌昌昌一直没敢抬头,想到开学第一天就与优秀年级生无缘,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好的,谢主任。” 他拽拽季远骋的衣服,准备鞠躬离开。 但没拽动。 “谢主任!” 季远骋眼听着乌昌昌的声音,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眼一闭心一横,梗着脖子说道:“谢主任!是我们不对,这次就放过我们吧!下次再也不会了!今天开学第一天,让我们有个好的开头吧!” 他说完,眼皮睁开一条缝,偷看谢知雪的神情。 这个汇德让学生闻风丧胆的女主任,古板是她的代言词。一丝不苟的西装,万年不变的金丝眼镜,一头黑发梳得整整齐齐,风吹来仿佛都不会动。 但是只有他……知道。 这身黑西装下,皮肤是那样白,腰肢是那样细,胸口那两团雪白软肉上,是如何映着两点红梅。 谢知雪皱眉看着他。 这个公子哥,从入校就冠上了桀骜不驯四个字。 B班扣的十分里起码有九分有他的贡献。 “谢主任,谢主任?求求你啦。”季远骋双手合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不认同校规条例,再扣一分。记得让指导员来找我领单签字。” 谢知雪没有耐心跟他讨论免除惩罚的事情,距离和董事汇报工作的时间还剩十五分钟,她再不过去就要来不及了。 “谢主任?” 季远骋不敢相信地望着谢知雪的背影,还想再挣扎,“谢……哎!” “大哥!你放过我们吧!”乌昌昌痛苦地把季远骋拉回来,“回去指导员骂死我们不可。” “再说再扣一分,就完蛋了。” 季远骋不甘心地望着谢知雪的背影。 她步伐很快,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 即使是这样炎热的天气,她依然规整地穿着长袖长裤款西装,纤细苗条的身体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但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她走路时,摇晃的臀部是那么性感。 真烦。 季远骋想。 还没来得及跟她多说两句话呢。 谢知雪一路疾走,终于赶在约定时间的前一分钟到达董事会办公室。 这样的运动下,即使她是不爱出汗的体质,额边也有了些细细的晶莹。 “季董。”她敲门,“我是谢知雪,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没有回应。 谢知雪耐心地又敲了一次,话语不变,“季董,我是谢知雪,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你迟到了。” 低沉的声音带着些不悦。 “不好意思季董,因为刚碰上两个学生违反校规。我……” 门突然自动打开。 谢知雪走进去,走到办公桌前。 老板椅上坐着的男人戴着与她相同的金丝边眼镜,眼镜下那双眼黑得深邃,又有些蓝,此时正冷淡地看着她。 他的嘴唇很薄,轻启之间,他说道: “我不想听解释,跪下。” 请主人惩罚H 他生气了。 谢知雪想着。 室内温度很低,谢知雪因行走出的薄汗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只留下空调风轻呼着吹过留下的凉意。 她仍想为自己做一些辩解,将刚才来不及的解释说完。 “季董……我——” 话音未落,面前男人起身靠近她。下一秒,她的领口被粗鲁拉扯。 他的力道不带一丝一毫的怜惜,抓着领口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一瞬间拉进。空间的缩小,让她后颈的皮肤都有些刺痛,呼吸仿佛暂停了一秒。 极速的靠近里,谢知雪在他身上嗅到了熟悉的的烟草味,很淡。 略有些冰凉的指尖用力捏住她的下颌,谢知雪不得不抬起头。 季闻怀望着她,突然低头凑近亲了她一下。 他似乎天生就是冷淡的,指尖是冷的,唇也是冷的。落在她的嘴角,仿佛施舍一般。 谢知雪攥住他的衣角,抬起脚尖,想寻找刚转瞬即逝的一片冰雪。 季闻怀任由她像小狗一样索吻,温热的吻不断落在他的脸上,唇边。他能感觉到她温软的舌头在不断的试探,试图更进一步的亲密。 他不急不慢地拽出她不再规整的衬衫,掌心紧贴着滑腻的皮肤,在内里游走。 谢知雪几乎软了身子。 季闻怀不是传统的彬彬有礼公子哥,他热衷于各种极限的爱好。似乎要将掩盖在这副冰雪皮囊下过剩的欲望通通宣泄。他的手掌是粗粝的,探进她的内衣,一轻一重的揉捏着乳肉,一上一下地勾弄着乳尖。 敏感的身体禁不起一丝诱惑,谢知雪缓缓跪下,咬住季闻怀的皮带,抬眼看他。 她能感受到面前的西装裤下,暗藏着汹涌的情欲。 谢知雪用脸颊蹭着他,像只讨食的小狗。昂贵的皮带染上剔透的唾液,皮革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季闻怀看着她,伸手取下谢知雪的金丝边眼镜。 一双潋滟的、仿佛含着水光的眼睛,正渴望地望着他,满目的欲态与她水润的目光融合在一起,有种痴痴的天真。 “你应该叫我什么?” 季闻怀手指插入她的发间,轻抚着。 “主人……” 谢知雪抱住男人的双膝,“主人,抱抱我。” 古板的教务处主任头发散乱,衬衣露出大半酥胸,与平日判若两人,细声细气地求着一个拥抱。 “你不听话。” 季闻怀按住谢知雪的头,将她的脸往身下一下一下的按。 “为什么不跪?” 季闻怀动作越来越快,谢知雪几乎没有呼吸的时间,便被那勃发的欲望顶住。 她呜呜地想要为自己辩解,却在一次比一次的快和重之间难以张口。 “怎么不说话?” 季闻怀停下来,手指探进她的口腔。指尖擦过牙齿,在湿热的环境中搅动。 “你可以不跪。”季闻怀慢慢说着。 “但我有本事让你心甘情愿的跪下。” 长时间的张嘴,唾液控制不住的从嘴角溢出,谢知雪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望着季闻怀,眼神湿润得仿佛能落下泪来。身体的渴求另她无法克制,却在被控制下别无他法,只能用神态来求饶。 自大学与季闻怀相识。在这六年的日日夜夜里,在欲望翻滚的海潮中,她对季闻怀的控制欲非常明晰。 他没有驯服不了的狗,也没有得不到的身心对他服从的人。 而她或许是意外。 她偶尔的反抗始终是季闻怀完美人生中的绊脚石,他要驯服她,即使要用尽耐心。 他要让她成为他最得意的驯化作品。 谢知雪闭上眼,含住季闻怀的手指,柔软的舌头像在舔舐着什么,绕着手指讨好。她颤着手解开自己的衬衣,露出被蕾丝内衣包裹的两团雪白,小心翼翼地凑近。 “主人……我错啦。”她说着,“求求主人不要这样对我,满足我吧。” “小雪太渴望主人了。” 头上的手掌突然收紧,而后她被推倒在冰凉的地砖上。 赤裸的后背接触地面,她冷得颤了颤。 季闻怀蹲下来,看着这个不乖的、却又识相的宠物。 侵略的眼神一寸寸扫过她。 “脱。” 谢知雪心知,只有妥协才能换来极致的快感。 她拉开腰间的裤扣,身子因使不上力摩擦着地面,扭着将古板而保守的裤子脱下,露出被黑色森林包裹的肉欲之源。 是的,她没有穿内裤。 不管是面对着学生还是下属,谁也不知道她的的冷漠板正之下,是在享受着粗糙西裤带来的摩擦的快感。 “主人,小雪很听话。”她揉弄着自己,“但是小雪今天很不乖,求主人惩罚。” 细长的手指在身体里抽插,一丝晶莹绕着指尖,起起落落。 季闻怀不知怎么,从她不听命令时心里升起的火燃烧得愈发热烈了。 他抽出皮带,在她白皙的身子下刮蹭。 她的神情是柔顺的,更是服从的,却让他的心态失控了。 “啪!” 季闻怀扬起皮带,重重地抽下去! 谢知雪痛得在地上打了个颤,可随之升起的是浑身上下难抑的痒,她爱这样的痛,更爱这痛给她带来的快感。 “主人……谢谢主人。小雪不乖,主人惩罚我吧。” 她乱七八糟的称呼着自己,亲吻着季闻怀的鞋尖。 季闻怀突然低下头,狠狠地亲吻她,皮带一下又一下的挥着,身下人的呻吟痛苦却又奇异的娇媚。 她身上很香,又仿佛参杂着自甘堕落的恶。双扣皮带在空中相接,撞击声清脆。 她很用力的回吻着,又颤抖着,她的口腔湿润微热,承受着他的入侵。 皮带逐渐移到谢知雪的私密处,每一次落下都将花瓣抽开,打在脆弱敏感的花心上。谢知雪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潺潺分泌着情动的爱液。 就是这样残忍的虐待感,让她沉迷。她用尽全身的力量搂住季闻怀,嘴里咿咿呜呜地说着胡话。 季闻怀拉下西裤,勃起的欲望抵住谢知雪的红唇。眼看着她的唾液染湿了内裤,晕开一片深色。 谢知雪的舌尖擦过内裤的表面,隔着一层布料舔舐着那巨物的形状,几乎发了痴。 “求求主人操我吧,好想要主人,主人的肉棒帮帮小雪。” 季闻怀呼吸粗重,手里早已没了轻重。身下的女人白皙的皮肉上满是他施虐的痕迹,且她还在祈求自己。 健壮的手臂一把捞起谢知雪,抵在实木办公桌前。丰满的臀肉高高翘起,边缘红痕蔓延。 季闻怀抓着谢知雪的长发,将她的头抬起,堵住她正用来喘息的红唇。 身下猛然用力,贯穿了她。 没有前戏,没有爱抚。 在这一刻,他只想让她在他的身下,哭着求饶。 我会很乖H 桌面那样凉,身上却如火一般灼热。 身后的撞击粗鲁而野蛮,仿佛要将一身的精力全部宣泄在她的身体里,用浓稠的体液灌满她,将她纳入自己的控制范围。 谢知雪似被野兽叼住命脉的兔子,被动地接受猛烈撞击,结合处塞得满而涨。 谢知雪人如其名,一身皮肤如雪般白皙。一点点红痕,便如放大百倍似的,极为明显。被皮带抽过的大腿上一道道的晕红,在季闻怀的眼里就像她情动的勋章,往他烧得张狂的欲火上浇了一勺热油,平添疯狂。 她的臀肉高高翘起,迎合着身后的硬物。季闻怀双手用力的按着她的臀,掰开那条隐秘的缝隙,将性器插入的景象收入眼底。 潺潺欲水顺着饱满的花苞直往下滴,谢知雪颤着的身躯如蝶翼遇水,沉重地挣扎。她太享受这样极致又灭顶的快感,藏着她心底即将破闸的兽。 “主人、主人。” 她颤、她摇、她叫。 季闻怀发了狠似的,像是要把她穿透,全根抽出,整根插入,耻毛埋进她的幽穴,体液相交。 手指随意随意沾沾湿滑的淫水,转着插进谢知雪翕动的后穴。 “呜——”谢知雪扬起脖颈哀而缠绵的叫着。 不用回首她都能想象,季闻怀那双修长的、连指节都极为好看的手,在她的后穴里转动的样子。一个指节、两个指节;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在极具韧性的甬道中探索,或许还能感受到他正在肆意冲撞的性器。 她十指紧紧贴着桌面,整个人不自知的抬起,腿却因无力而弯曲。 “站稳。” 季闻怀单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指尖用力的在谢知雪身上留下印子。 “站不稳……主人,”谢知雪咬着唇,语句破碎。 她撒着娇,汗水从额头滑进眼中,眼前似要出现重影。 季闻怀紧紧贴着谢知雪身体,将她挤在自己和办公桌中间,摸索着拿回那条双扣皮带。 “你会不会乖?”季闻怀俯身吻着谢知雪的后颈,“以后还闹不闹?” 是了,这是近叁个月来他们第一次见面。 叁个月前,谢知雪和季闻怀提了结束关系。季闻怀当时不动声色,只淡淡抛下一句别闹,转头便回了英国,直至今日回来。 皮带抽过的痛感、性器填满身体,一张一弛的快感几乎麻痹了谢知雪的神志,她为此而痴狂,为了得到更多,她什么都可以顺从。 “我会,我会。”谢知雪喃喃地说着,“我会很乖……” “还分开吗?” 季闻怀扯开碍事的领带,将谢知雪搂紧怀里,掌心包裹住她柔软的乳肉。 栀子花的香气从她的发丝间传来,季闻怀吻了吻她的耳朵。 “你不可以不听话。” 空调风机嗡嗡响着,释放的冷气都无法降低两人之间的温度。交迭的身躯紧紧贴着,仿佛一场至死的缠绵。 * “嘿,季远骋!” 乌昌昌叁步作两步赶上一路暴走的兄弟。 虽然刚才打了一架,但兄弟怎么会结仇呢,他乌昌昌依旧把季远骋当最好的朋友。 年轻男孩勾住季远骋的肩膀,玩笑道:“你胆子怎么这么大?敢对老巫婆那样说话。” “别这么说她!” 季远骋更烦躁了,一把甩开乌昌昌的手臂,有些不耐道:“你有没有礼貌啊。” 乌昌昌:“?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你还有说别人不礼貌的一天?你自己不就是没礼貌的代言人吗。” “我怎么没礼貌了。” 季远骋满脑子都是谢主任刚才的冷脸,一犯错就被春梦对象撞了个正着,想多说两句也没成功。接连的挫败对少年人的心情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整个学校因精神风貌被扣分最多的就是你了,你还说你有礼貌。”乌昌昌看得出,季远骋确实心情不好,是兄弟就要多体贴他一些,这会也不跟他闹了。 “我说阿骋,你这怎么了。你也不是被扣几分就心情低落的人。遇到什么事了,说出来兄弟帮你想想办法。” “没什么。” 这怎么能跟你说,你刚还叫谢主任老巫婆。 季远骋撇嘴想着。 那可是我的女神。 乌昌昌:…… 乌昌昌也不想理他了。热脸贴兄弟冷屁股。没意思。 “哎,你说,谢主任为什么那么冷酷啊。” 季远骋想了半天,还是嘟嘟囔囔地说。 乌昌昌:“她一直都这样啊。谁犯错都是扣分的,我们今天都打架了,她惩罚也不奇怪。”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的什么?” “我……” 她为什么这么冷酷,一句话都不跟我多说。 “唉。”季远骋长叹一口气,“算了,你不懂。” 乌昌昌眼珠子转转,好似想到了什么,又勾肩搭背起来。 他小声说:“我跟你说个八卦,是兄弟我才告诉你的哦,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季远骋神思不定,顺口答道:“什么?” 乌昌昌神秘兮兮:“前段时间不是搞学校周年庆吗。然后C班的王瑞雪表演来不及了,到老师化妆间去换衣服。然后你猜猜,她看到什么了?” 季远骋:“什么?” “她刚好看到谢主任从董事会办公室出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季远骋越想越烦,一屁股坐在绿化带边,“她是董事会钦点的主任,去汇报工作不奇怪啊、” “NONONONO!”乌昌昌摇摇手指,“王瑞雪说谢主任那天走出来时。衣服都乱了,脖子上还有那个。” 他挤眉弄眼,做出打啵的动作,“那个,那个懂吧!” “王瑞雪怎么这样啊,造黄谣呢?”季远骋只觉得头顶冒火,“这是能随便说的吗?!” “哎呀别气嘛,当个乐子听。”乌昌昌捂住季远骋的嘴,自己持续叭叭:“我们都知道她是董事会指定的。但据说四年前,学校的董事有八九个。她来的那一年,新董事就接手了,全资。学校里一直传谢主任是新董事的情人,所以你看那么多闹事的富二代,没有哪个惹她之后还能好好上学的,都劝退了。” “不过呢。谢主任虽然吓人,但是这几年汇德的风评都好出圈了。前几天一中的朋友跟我聊天,还在说这个呢。” 季远骋挣开乌昌昌的手,皱眉说道:“谢主任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也是哈,”乌昌昌把兄弟拉起来,背着手晃悠悠往前走,“我就没见过谢主任除了一身黑以外其他的打扮,长得……嗯,长得不知道。不知道董事是不是真好这口。” “……” 季远骋忍了又忍,心里默念是兄弟就多包容他—— 包容—— 包容个屁。 季远骋:“你懂个屁。” 掌控 高温将董事办的落地窗晒得火热,谢知雪被按在玻璃边,能看到窗外空无一人的操场。 在汇德,开学第一天不安排任何课程,给学生时间适应归校的气氛。在开学典礼后,大部分学生都躲回宿舍,逃开九月初依旧热辣的太阳。 这场性事已经到了尾声。 季闻怀射在了她的身体里,却还不愿抽离,慢而深地持续着抽插。 这个办公室每个角落都有过他们疯狂的证据,这块落地窗更是季闻怀的最爱。 他极喜欢将她按在窗前,看着她乳房压得半圆、看着她无助贴着玻璃,痛苦又欲态百出的样子。 性器从身后插入她的身体时,她会因为紧张而颤抖,缩着身体,花穴含着硬挺,颤巍巍地吐着淫液,滑腻地包裹。 “怎么换了。” 季闻怀嗅着谢知雪的脖颈,呼吸清浅,微温的湿气洒在她的皮肤上。 从两人开启这段不似常态的关系开始,谢知雪的方方面面就被季闻怀包办了。上至衣着品牌,下至生活用品,皆与季闻怀的东西出自同源。 更何况,他对她有着超乎寻常的掌控欲。他将谢知雪视为所有物,要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嗯……” 谢知雪顺着男人的吻,不由得扬起脖颈,脸上情欲的潮红还未散去。 “不小心撒了。” “怎么不找肖宁。” 季闻怀抽出性器,浓稠的白精混着体液从穴口缓缓流下来,落在地上。 谢知雪轻喘一声,离开了那根东西,身体里有些空虚。 “临时急用,随手买了,不好次次打扰肖助。” 她从地上捡起被踩成一团的西裤,已经不能穿了。 男女就是这样不公平,男人不过是拉下裤子就能尽情操一回,她却被扒了个精光。 “晚上什么安排。” 季闻怀拉好裤子,双扣皮带发出“咔”地声响,又是那个冷淡且高高再上的校董事,再看不出一丝淫乱。 “晚上和学生开开学晚宴。”谢知雪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备用的套装,边穿边说道:“今晚有文艺表演,您要来看看吗?” “今年是全权放给学生组织的,老师不参与,应该很有新意。” “不了。”季闻怀淡淡地回答,“你忙。”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起矛盾要分开。 上一次剧烈的争执发生在谢知雪大学毕业时,她一心要回国,也收到了汇德的offer。 季闻怀的工作重心一直在英国,不可能、也没必要长期回国工作。 谢知雪一意孤行的模样令他大怒,将谢知雪关在庄园中,锁在房间里,叁餐由佣人送到门口。没有一件衣服,日日夜夜,像奴隶一般赤裸着身体等他回来。 季闻怀并不是个闲人,回来的时间不多。他脾气也不好,往往一回来便是将她按着操,试图逼迫她改变主意。 可她一身倔强骨头,偏偏不妥协。挨操的时候什么都愿意答应,清醒时却坚定要回国。 季闻怀不知道国内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让这个无父无母无朋友的女人,一定要回到对她来说毫无牵挂的地方。 这样过了几个月,季闻怀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 不过是回国罢了,那就让她回。 天涯海角,他都能将她掌控在手心。 他买下了汇德所有股份,让这所贵族学校从此成为他为谢知雪打造的乐园。学生不需要知道董事是谁,他们只要知道,在这所校园里,没有人能比得过谢知雪就够了。 “我晚上还有事,”季闻怀捏着谢知雪细长的颈子,在她唇上吻了吻,“先走了。” 他摸狗似的拍拍谢知雪,戴上金丝边眼镜,遮住那双幽冷的眼。 谢知雪顺着他的力道点点头,礼尚往来一般,想吻他。 男人微凉的指尖抵住她,眉头微蹙,“够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颀长的背影行在阳光里,周身的冷淡却像与光明分割。 就算是狗,也是谢主任的狗 谢知雪从教职工通道进入礼堂二楼,时间尚早,只有来来往往的学生会成员。 舞台深红帷幕向两边滑开,露出后台几个学生,正拿着分工表对着各班代表安排工作。 礼堂里空调打得很低,观众席的顶灯没开,昏暗之下,谢知雪悄悄坐到后排角落里。柔软的椅子包裹住她,稍稍缓解那场过于激烈性事带来的不适。 感谢金钱的力量。 汇德自建校以来便是走的贵族学校的路线,礼堂是仿歌剧院设计,装潢以金红为主,极尽奢华。将近两千个座位半圆式的分布在前中后,一楼二楼,没开灯的情况下根本找不到人。 仗着学生看不到,谢知雪的姿态放松,有些懒散。 季闻怀刚做得太狠,她浑身都疼。 “主持人都到场了吗?试音前将全程台本给到我。” “叮嘱灯光组一定要及时跟上各节目的时间点,昨天彩排时换错的情况不可以再出现了。” 清朗男声从一楼传来,愈来愈近。 谢知雪懒懒听着。 汇德高中里没有穷人家的孩子,若是非要对比,只是小富和大富的区别。能在这里上学的,无一不是精英教育下的天之骄子。校内活动很多,晚会、舞会、春日节、国际周等,每个活动都是为了让学生练手。遵守校规的前提下,学校给予学生高度的自由,鼓励学生全面发展。 往年老师参与建议,今年什么都没有,一切由学生自行发挥。 “导播组和摄影组做好配合,晚会结束后视频将作为学院官博的宣发素材。注意C班、E班和特邀嘉宾的节目,精华部分不能漏了。这次萧贝琪能来学生会对接了很久,经费有限,能请来是占了校友出身的便宜,对接上注意不要出问题。” “好的,琛哥。都再叁核定过了。” “辛苦。” 一高一矮两个男生从观众席正中间走过,无人注意楼上的黑暗中坐着令学生胆怯的谢主任。 年轻的男孩们穿着优秀年级生的深蓝色制服,拿着一沓晚会细节跟进的材料,步伐匆匆,边走边确认。 谢知雪往后靠了靠,僵硬的脖子像针刺似的痛。 她眯着眼,在脑中规划着什么时候把年假休了。 学生暑假都放假了,天南地北的旅游。她虽然也放假了,但她天天都在带新生暑期实践,晚上还有高叁生辅导,累得觉都不够睡。她确实热爱工作,可天天工作她也很烦。 到了下半年,各项比赛进入报名期,学生忙,老师也忙。 她挂职教务处主任,实际上校内大部分决策都是她来处理。忙起来天昏地暗时她也会想,为什么自己要做一个事业性女性。 没过多久,脚步声缓缓靠近,高大的身影在谢知雪旁站定,遮住角落的微光,将谢知雪挡的严严实实。 “谢主任怎么坐在这里。” 谢知雪没动,轻叹一口气:“季远琛,你属狗吗?” “怎么我刚来就骂我。” 不久前慢条斯理和成员布置任务的男孩委委屈屈的回答,他故意挤进谢知雪的座位,让宽松的空间瞬间变得拥挤起来。下一秒,湿热的吻密密地落下。 “就算是狗,也是谢主任的狗。” 他含含糊糊地说着。 谢知雪半推半就地迎合着男孩,抬手搂住他的头,手指插进发间。 男孩身上有种青春的气息,朝气十足。 “别闹了,”谢知雪说,“这里可是礼堂。” “不要。” 季远琛吻着女人的唇,伸手探进她的西装外套,试图撩开她的衣角。 “身上的味道怎么变了。”季远琛问道,“怎么不用我给你买的,那可是我亲手调的味道,你不是最喜欢栀子花了吗。” “嗯,别闹了。” 谢知雪推开他,扶正被推歪的眼镜,“忙你的去。” “我都几十个小时没见到你了。”季远琛手臂圈住她,常年锻炼使他的手臂充满力量,锢住谢知雪的身体,使她动弹不得。“谢主任,你好冷酷的心。” “在床上的时候说什么都依我,下了床就告诉我别闹,你去忙。” 男孩英俊的脸凑近,坏坏的、恨恨地咬了谢知雪一口,拉下她的领口,说道:“让我再亲亲。” “你放心,我亲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话音刚落,男孩突然顿住了,周身的气氛冷下来。 谢知雪转头看他,只见他眼神冷淡而刺骨,又似含着愤怒。 “他回来了?” 季远琛看着脖颈上淡红的指印和吻痕,一字一句仿若从唇齿间挤出来—— “谢主任,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会跟他分开吗?” 昏暗里的秘密H 谢知雪有些头疼。 诚然她无所谓男孩的愤怒,但也不想徒增烦恼。 她只轻轻地“嗯”了一声,默认季远琛的质问。 “今天回来的?” “是。” 季远琛半坐起来,抓着谢知雪的领口将她拉进,暗扣崩开,被抽打的痕迹隐隐露出来,边缘处连绵的吻痕仿佛在宣告者占有者的胜利。 “你们做了?” “嗯。”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拥挤的空间里,季远琛的眼神仿若利刃,带着狼性的执拗。 “你答应我会跟他断掉,”年轻男孩一字一句地说着:“可你竟然带着被他操过的痕迹来见我。” “他技术那么好吗?有我好吗?谢主任?” 季远琛半跪下,膝盖撑在地面,抬头仰视着谢知雪。修长手指灵巧的拨开衣角,探进她的腰间,快速地向上滑动。 “他是不是对你的身体爱不释手?” 略有些粗糙的掌心从底部托住乳肉,指尖从半圆的薄杯边挑入,精准的找到那颗敏感脆弱的乳尖。 他故意捏住它,用力的揉弄着,感受着手中触感因情欲而变大变硬。 “他是不是也这样对你?是不是还对它爱不释口?” 少年人凑近阴影中的女人,脸埋进她的胸口,湿热的唇舌靠近裸露的皮肤,大肆舔弄着。 谢知雪抱住季远琛的头,夹紧双腿,不自觉的往后缩,却避无可避。 “别闹了,季远琛。”她轻声喘息,“这里是公众场合。” “你会跟他说别闹了吗?”季远琛回道,“你只会拒绝我。” “不过是公共场合,上周六我们在明昌的公园时,你叫得那么大声。” 两团绵软如同洁白的面团,任他造作。季远琛嗅着女人身上的气息,已明白为什么栀子花变了香气。 衬衫的扣子不知何时被拽掉,只剩孤零零的线头。谢知雪胸口大敞,白色蕾丝的内衣已被扒开,颤巍巍的乳房上满是晶莹的痕迹。少年的口腔湿润,舌头灵巧,舔舐着将乳肉吸在嘴中,牙尖恶意而咬弄。 季远琛摸索着拉开谢知雪西装裤的扣子,近乎粗鲁的将拉链拉下,大手覆住她饱满的花包,她没有穿内裤,亲吻之下淫液潺潺,季远琛不需一丝一毫的力气,手指便滑进了那条花径。插入其中,仍旧能感到那份被冲撞后的温软。 “谢主任,你们做的可真卖力。” 季远琛冷嘲。 中指深深探入其中,模拟着性器的抽插。女人娇小的身体缩在椅中,被动的听着身下传来咕咕的、带着情色意味的抽插声。 谢知雪弓着身体,妄图克制自己的声音,却无济于事。 一声声喘息,仿佛从鼻腔中发出,隐忍、哀然。 “不要在这里……” 五个小时后这里就要举办本学期第一场大型活动,届时全校师生都会聚集到这里。现在时间还早,但马上会有越来越多的演职人员到来,进行最终的过场彩排。 即使他们在最角落,可舞台灯全开时,没有一个角落能逃过工作人员的眼睛。 “不。” 季远琛跪下来,唇舌一路向下,湿热的吻划过肚脐,吻上耻骨。 少年一手搂住谢知雪的臀部,轻松将谢知雪抬起,快速拽住她的裤腰往下一拉—— 两条雪白细长的腿暴露在空气中,昏暗的环境似乎都亮了起来。季远琛抬起谢知雪的双腿,将它们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幽密的丛林、翕动的花穴,一览无遗。 “季远琛!” 谢知雪这回是真的惊住了,她猛地想抽回双腿,少年的双臂却像禁锢的锁,牢牢的将她按住。 她惊怒地看去,季远琛深蓝色制服笔挺整齐,胸口汇德的校徽反着银光,底部写着“优秀年级生”。 “放开我!” “不,”季远琛还是同样的回答,“谢主任此时体会到的惶恐也许和我不一样,可我心眼很小,我不甘心这样放过你。” “谢主任,我很疯,你知道的。” “如果今天我们被发现了。” 季远琛抬头看她,在大腿根部烙下绵密炽热的吻。距离过近,丛林上剔透的淫水都沾在了他的脸上。 “那我陪你一起声名狼藉,人生一败涂地。” 他说着,并没有给谢知雪任何开口的机会。 埋头凑上那处迷人的花径。 “呃啊——” 谢知雪整个人颤起来,像只被猎枪打落的鸟儿,身体、命运,全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想要将它毁掉,轻而易举。 你做快一点H 谢知雪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指尖因用力而青白。 “季远琛——” 谢知雪晃动着双腿,试图将腿间的人推开来。可每一次的动作,都让季远琛变本加厉。 灵巧的舌头不断逗弄着敏感的蜜豆,季远琛轻而易举地环住谢知雪大腿根部,手指将她的腿分得更开。 季远琛舔弄着,舌头自下而上扫过,舌苔的触感伴着他湿热的呼吸,刺激得谢知雪浑身颤抖。 谢知雪已经失去推拒的力气,甚至破罐破摔地想着,大不了大家一起完蛋。 她微微歪着头,咬住红润的下唇,难耐的回缩。 在她腿间给她舔穴的少年,蝉联叁年优秀年级生的桂冠,是汇德最闪亮的星。他聪明、好学,出身显赫却从不因家世而倨傲。尊敬师长,爱护同学,可以说是她进入汇德以来最满意的学生。 可此时他俊朗的面容隐藏在秘密的灰暗中,头部上上下下的起伏,抬头间高挺的鼻梁上满是水渍。 那是什么,谢知雪心知肚明。 很难说明谢知雪此时的感受。 这不仅仅是刺激和些微的惶恐,她不可否认,在心底,她是隐隐为此感到愉悦的。 在学校里,她是他最敬佩的老师。在床上,他所有的技巧都从她身上实践而来。 这个光芒耀眼的男孩,是她一手打造的作品。 她像恶毒的美杜莎,引诱了纯洁的少年,走上脱离正轨的人生。 “谢主任,你舒服吗?”季远琛问道。 他的舌尖插入湿滑而紧致的甬道,模拟着性器的抽插。一抽一送时,丰沛的淫水从密处涌出,染湿身下红绒的座椅。谢知雪呼吸凌乱,不得不微张开嘴,才能更好的获取空气。 她伸手插进季远琛的发间,似爱抚,又似是鼓励。 “谢主任的穴又湿又滑,”季远琛顶弄着,“软得不可思议。” “谢主任对我,如果能像它一样就好了。服从欲望,从来不会拒绝。” 季远琛狠狠地抵住穴口,压着力向上滑过,身下人猛地颤起来—— “哈啊——” 谢知雪蜷起身子,膝盖弯曲,她抓着季远琛短短的发,将他的脸按在身下。 一股股淫液喷射而出,浇透了季远琛的领口。剑眉星目的少年不复整洁模样,像是被欲望淋湿的小狗。 季远琛顺着她的力道,温柔的舔着缩进的穴肉,口中的汁水被他毫不犹豫的咽下。 他拉开腰间的束缚,微支起身体,半跪立于椅面上。他随意的将内裤拉下,勃发的性器弹出来。 顶端的晶莹仿佛在控诉着它等待已久。 “谢主任,它很想你。” 季远琛俯下身,在谢知雪愈发艳丽的红唇上烙下细吻,粗壮的性器早已与那为他开放的穴肉融合不知多少回,肉体的习惯让他轻易找到入口,顶端试探性的顶入。 “啊……”谢知雪不受控制般叫出声来,霎那间又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平日里古板严肃的谢主任,金丝边眼镜的镜腿松松坠在耳边,她白皙的皮肉上泛着情欲的粉,眼神迷离,又含着茫然。 剩余的一丝理智提醒着她,她还在汇德的礼堂里,楼下有来来往往的学生,细碎的交谈间断性地传上二楼。 “季远琛,你做快一点。” 季远琛握住她的手,手指探进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 舌头舔过手背的牙印,又回到她的面容上,从眼睛吻到唇角。 他声音不大,像是贴在耳边的呢喃,慢慢的说道:“恕难从命。” 臀部用力,粗长的肉棒撞入早已开放却依旧紧致的穴肉中,湿热、滑腻的软肉包裹着劈开身体的刃,又深又满的充实着她。 “啊——!” 谢知雪的声音被季远琛以吻封缄,发出低而闷的呻吟。插入身体的硬物不带丝毫的温柔,大开大合之下似要将她捅穿。谢知雪快速的喘息着,无法克制的发出呜咽,她双腿颤抖,几乎搭不住他的肩。 他们上过太多次床,被操过不知多少下。季远琛一向是个好学生,他对她的敏感点了如指掌。 季远琛抱住谢知雪,按住她的背,两人之间的距离无限靠近。 他故意向上抽插顶弄着,他知道谢知雪每一个容易高潮的位置。每当看到她被操到无法喘息的样子,才能稍微灭掉一丝他心中的妒火。 她的人,她的身体,都曾经属于另一个人。 她今天,还带着另一个人的痕迹来见他。 那个男人有没有为她口交取悦她?有没有看到她扭着臀喘不上气的模样?有没有……射在她身体里? 季远琛不敢想,也不敢问,他怕失智的兽吞噬掉他仅剩的理智。 就这样吧,就让他们在最危险的地方沉沦背德的欲望,就让他们共同承担东窗事发的恐慌与痛苦,就让他们在这一刻……短暂的抛开理智。 我比他更爱你H “当——当——” 沉重的钟声响起,向所有人告知着又一个整点到达。礼堂一楼的人群突然喧闹起来,学生们各司其职,有序的开始最终过场彩排。 “B班曲文月、D班安一鸣在哪里?请B班曲文月、D班安一鸣两位主持人到舞台集合,过场彩排即将开始。” 控场的学生用上了朴素的扩音大喇叭,带着杂音的播报响彻整个礼堂。 “灯光组请将A区、B区、C区观众席上的灯光打开,请汇德乐团提前到位候场。” 霎那间,座位席小半部分亮起来。穿着礼服的主持人款款走向台上,开始过场。 “季、季远琛,过场要……开始了。” 谢知雪攥着季远琛的外套,控制不住的痉挛,身下的冲撞急而重,他的汗水不断滴落在她的前胸,而后被他温柔的舔掉。他的眼中只有她激情颤抖的模样,其他任何因素都似与他无关。 她的双腿长时间被架在季远琛的肩上,几乎没了知觉。她像一个被折迭的人,将自己的肉体缩小,却将弱点放肆的敞开,供男孩大力驱使。 灯光开了五分之二,厄运暂时还没降临到他们媾合的位置,可这样的刺激足以让二人更加情动。 “他今天是不是打你了?” 季远琛腰部耸动着,汗水已浸透制服的衬衫。可他依旧觉得热得他躁动,热得他满腔欲望要通过一次次用力的操入来宣泄。明明已经劝自己忘记那些令他怒火中烧的醋意,却在某一时刻,他觉得不吐不快。 “我看到你身上了,打得不轻吧。” “谢主任这么喜欢被虐待吗?”季远琛整根抽出,又猛然顶入。滑腻的穴儿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在插入的瞬间紧紧的裹住他的性器,不舍得它的离开。“这么多年了,谢主任不会腻味吗?” “如果你喜欢那些,”他说着,“我觉得我做得也很好。” “我很聪明,学得很快,你知道的。” “你做得很好了。” 谢知雪轻声说着,声音被冲撞顶得断断续续,“无需比较,你们不是一类人。” 季远琛抿唇,眼中的阴翳愈发深重。他突然将双手环在谢知雪的身后,将她从座椅转移到自己的手臂上,一转身自己便坐在谢知雪的位置上。 “唔啊——” 瞬间的转动让性器在身体里进得更深,谢知雪在发出尖叫的前一秒,碰着季远琛的脸吻上去。 含糊呜咽的喘息近在耳边,季远琛热情的回温着她,恨不得将她融进身体吞掉,从此再也看不到别的人。 西裤的布料渐渐被交融的体液浸湿,留下深深浅浅的色块。男孩一手握住心上人的腰,一手摩挲着她的蜜豆,不知是为了缓解抽插的刺激,还是加速女人溃堤的时间。 “季远琛、季远琛——” 谢知雪格外难挨,她一心留意着舞台的动静,却在操弄中一次次的失败。 太快了,也太快乐了。 表演的学生陆陆续续进场,楼下的喧哗似乎与楼上割裂成两个世界,数百人为同一个目标而努力着,而他们心惊胆战地享受这片刻欢愉。 “季远琛,你已经很棒了。”谢知雪回拥着他,“我没有骗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真的吗?” 季远琛直视着她,像要透过这双迷人的眼,看到她的心,上面是否写着他的名字。 他如此喜欢她、渴望她,更迫切地想要拥有她。 “真的,”谢知雪咬了咬他的耳尖,声音轻得风一吹就会散掉,像极了美杜莎的呢喃:“我只喜欢你。” 这一刻,死也甘愿。 季远琛想着,背脊仿佛电流窜过。他将谢知雪重重的抱住,抬臀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操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性器深深埋进谢知雪的身体里,只想与她融为一体。 “季远琛……哈啊……” 谢知雪闭上眼,可绚烂的烟花依旧出现在眼前。充实的快感和一波接着一波,如浪潮高高卷起。试音的环节开始,激昂的伴奏响起,她再也无法克制的叫出声来。 “季远琛……太快了、太快了,我受不了了季远琛——” 季远琛大口呼吸着,身体的律动不停。他快速的抽插不知多久,突然死死抱住谢知雪,浑身颤抖着、紧绷着射在她的身体里。 “谢主任,”季远琛抬起脸,偏头凑在谢知雪的耳边,他声音带着喘,却依旧坚定:“对我公平一点。” “我比他更爱你。” 少年眼中带着湿意,分不清是泪还是汗水掉进了眼睛。 新品种 一番折腾,谢知雪刚换上没两小时的衣服又报废了。 过场的速度很快,过完节目的学生还没有离开,聚集在舞台前凑热闹,看其他人的流程。 谢知雪有些头疼地看着七零八落的扣子,别说去换衣服,她现在但凡离教职工通道近一些,都会被学生看到形象全无的样子。 “看你干的好事。” 谢知雪穿好裤子,将衬衫胸口的位置拉扯交迭,扣上暗扣,套着西装外套,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掩盖这场私密的疯狂。可一松手,衬衫又马上崩开,外套完全遮不住那对雪白的挺立。 季远琛整理好自己后,像只大狗一样蹲在谢知雪的身边,快乐的看着主人因为他而手忙脚乱的样子。 面上不但不紧张,还有点乐在其中的意思。 谢知雪尝试几回便放弃无谓的挣扎,看到季远琛的样子就来气。她不轻不重地踹了踹季远琛的膝盖,低声骂道:“小疯子,这下怎么办。” “我错了,”季远琛干脆利落的认错,握住她的脚踝不给她缩回去。皮质高跟鞋没穿好,松松垮垮地摇着,在他的制服上留下浅灰的鞋印。“我去给谢主任拿换的衣服。” 出于他们随时随地可能暗度陈仓的考虑,谢知雪在每个活动场所的教职工更衣室都放有备用服装。从礼堂出去,走路不到十五分钟就能到室内体育活动中心,他跑过去,更快。 谢知雪没搭理他,她有些累了。她的体能不太好,接连两场的性爱耗尽了她的体力,此时此刻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季远琛对她的状态非常了解,嫉妒倏然升起的同时,却又想起谢知雪揽住他说的那句喜欢。 少年抿着唇,强迫自己不去想。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谢知雪身上,将略歪的校徽转正。 “我去活动中心拿衣服,谢主任在这里等我。”他凑上去,还是忍不住亲亲她,“我很快回来。” “快去。” 谢知雪半眯眼睛,向上拉了下外套。 季远琛是个运动健儿,身高将近一米九,而她只有一米六五,这件外套对她来说就像一件大衣。 “去了。”季远琛说着,拢拢谢知雪散乱的头发,让她看起来整齐一些。这样即使有学生到了,也能说是身体不舒服,稍坐一会。 俊朗的少年站起往楼下走去,逐渐走进光里,进入彩排人员的世界。 此起彼伏的招呼声响起:“琛哥好,刚去哪里啦。” “主席,过场过半了,怎么才来。” “主席的外套呢,仪容仪表不合规,给谢主任看到要扣你分哦!” 季远琛带着笑容一一回复,游刃有余。 “各位辛苦,按计划流程继续过场。我定了春铃记,晚会结束后大家一起吃个饭,我请客。” “好耶!主席大气!” “哇哦!” “加油干啊兄弟姐妹们!今晚宰大户!” 欢呼四起。 谢知雪懒散地看着,季远琛站在那儿,仿佛众星捧月。 “谢、谢主任下午好!您、您不舒服吗?看您坐在这里。” 一道局促的声音磕磕巴巴的从斜前方传来。谢知雪对声音不敏感,只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她微微转头看去。 男生背光,她看不清模样。只能分辨他银灰色的制服,系歪的领带和微卷的头发。 总体看上去有些凌乱,在这个精英含量过高的礼堂里显得莫名突兀。 “哪个班的?”谢知雪强迫症犯了,缓缓蹙眉:“仪容仪表不符合规范,回去把你的领带整理一下。还有,你烫发了?” “呃……我……” “别嗯嗯啊啊的,这回我不追究,在我下次看到你之前把领带系正。一个人的精神风貌决定了自身基本素质,你连自己都整理不好,谈何追求更高层次的事物?” 即使她身上还披着学生的外套,身下残留着交媾的痕迹。可古板的教务处主任早已看不出她的另一面,张口一连串的道理几乎将对面的学生打蒙。 “对、对不起……?” 季远骋落寞地低头,结结巴巴说着。 他今晚有一个吉他自弹自唱的节目,在后半场,过场没那么快到他,所以来的晚了些。甫一进场,他就看到高处有人。仔细一看才发现有几分神似谢主任,就上来碰碰运气。 他专门整理好着装才上来的,领带调整了数次。 可还是被谢主任批评了。 “没有烫头发……是天生卷的。” 季远骋小声为自己辩解,嘟嘟囔囔:“我妈妈就是天然卷的。” “知道了,校规没有规定不准烫发,但烫了就要整理好,你的头发看起来太乱了。”谢知雪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看起来是个刺头,实际上是小狗。她慢慢说道:“今晚有节目?去准备吧,表演加油。” “啊——好的、好的!”男孩说着,“那我去了,谢谢谢主任!” 他90度向谢知雪鞠了个躬,转身朝楼下走去,露出背后的吉他。 即使看不清他的模样,谢知雪仍能感受到对方瞬间兴起的斗志和信心。 怪怪的,她想。 学校里竟然还有这个品种的小孩?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叛逆期,居然叫迭字的“妈妈”? 抢 季远琛动作很快,来回不过二十分钟便回到礼堂。 他呼吸微喘,汗水从他鬓角流下来,白衬衫的背后湿了一片,显然跑得很卖力。 “我回来了,谢主任。”少年嘴角翘起,带着一些得意,“我从职工通道进来的,没人看见我。你在这换,我盯梢。” 说着,他献宝似的提起手里的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件衬衫递给谢知雪。 谢知雪从他大衣一般的制服外套里伸出手,掌心向上摊开,“谢谢。” 手臂光洁如玉,赤裸裸的。 季远琛呼吸一紧,只觉得火气上涌:“你光着身子等我?” 他弯下腰,拎开外套的一角,果然看到谢知雪光裸的上半身。 “谢主任刚才那么紧张,现在怎么胆子这么大。”季远琛恶狠狠把衬衫塞进谢知雪的手里,“快换。” 谢知雪:“……” 她接过衣服,在外套下动来动去地换衣服,无语道:“我看到你过来了。” 她想着早点脱完,就可以直接换上了。 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里裸奔。 “那也不行。”季远琛四处看着,尽职尽责盯梢,“万一在我到你身边之前,有人抢先一步呢。”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谢知雪越听越觉得他意有所指,从人到话都有些酸溜溜的。 但想着他刚才的劲头,还是没吭声。要是他疯起来再来一次,她的人和她的身体都受不住了。 “我穿好了,你过去吧。”谢知雪将外套还给他,“我刚听见有人叫你了。” 她从袋子里拿出自己外套穿上,摸索着整理头发。 谢知雪发质很好,一头黑发顺滑且亮。季闻怀最喜欢从后面上她,拽着她的头发强迫着抬头,这样更方便他的亲吻。但在学校,她常年都是盘发造型,干净利落,不落一根头发丝。 这回条件有限,只能随便收拾一下,等会回职工更衣室再整理。 “不着急,”季远琛说着,单膝跪在椅面上,整理谢知雪没摸到的几簇头发,“前期对接已经完成,如果最后几个小时还出乱子,那我就不用干了。” 他有些笨拙的挽着发丝,试图塞进发圈里,可几次都没成功,还把谢知雪已经扎好的侧面弄乱了。但他不气馁,一次比一次认真。 又是叁五次,季远琛还在努力,谢知雪却烦了。 “好了,没事,”谢知雪抓住他的手,“你去忙,我去更衣室整理。”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距离晚会开始愈发近了。 “终彩快结束了,你不出面不太好。” “你觉得我不好。”季远琛顺从站起来,小心避开谢知雪的头发,重重地将她抱进怀里揉了揉,丝毫没有对老师的尊敬,“那我去了。” “快去。” 回去就学怎么扎头发。 季远琛边下楼边想着,掏出手机开始查扎头发的教程。 前面有个人影,他下意识绕过去,却被挡住了。 季远琛有些不耐地抬头一看:“阿骋?” 季远骋背着吉他,罚站似的站在面前。平日里桀骜的神情全然不见,眼眶微红,正满脸倔强的盯着他。 季远琛这回是真皱眉了,“怎么这副样子?” 他和季远骋同父异母,关系不算很好,只能说和平相处。 但再怎么关系淡薄,季远骋也是他弟弟,不至于见到他受委屈都无动于衷。 “你今晚不是有节目吗?”季远琛看了眼舞台,回想确认版的节目单,“不,还没到你。” “为什么站在这?” “你管我。”季远骋嘴巴张合,憋出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季远琛把手机揣进制服口袋,疑惑道:“我惹你了?” 季远骋:“你们就这么喜欢抢别人东西。” “你妈抢我妈的东西,你抢我的东西。” 季远琛莫名其妙,本是看他好似被欺负了,想问问情况。没想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声好气还换回来一顿骂。他们之间没什么感情,他的耐心也有限度,看季远骋不像有事的样子,便不想再管。 “我不知道你在说点什么东西,但我劝你珍惜别人好意。你明年就18岁,是个大人了。” “不用你来说教!” 季远骋狠狠蹬了季远琛一眼,转身往候场区跑去。 季远琛不明白这个过于幼稚的弟弟在发什么脾气,见人跑了也不追,拿出手机继续查看盘发教程。 看着看着突然顿住了,他转头朝后排的角落看去,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他想,他知道这个弟弟在发什么疯了。 这个男孩儿,讨人喜欢 七点整,汇德的开学晚会准时开始。 汇德向来舍得为学生花钱创造更好的条件,但在活动经费上会有所限制。 开展活动是为了锻炼学生,有时候钱过于到位了,那还谈何困难。 学生想怎么做都可以,缺钱就拉赞助,缺人就努力去请。在这期间,学生固然可以用家族背景走捷径,但也要思考,为了一个小活动,是否值得赔上人情? 汇德的学生与普通家庭的孩子不一样,财富使他们遇到任何情况都有底气,这也注定了学校不仅仅是培养他们成绩的地方,更是他们拓宽社交圈、学会权衡利弊的成长园。 当然,作为贵族学校,经费还是很可观的。至少对比隔壁市一中,他们的已经是天价了。 进校后改革,缩减30%经费的谢主任面无表情地坐在首排,腰背挺直,连带着旁边B班的胡指导员都缩紧啤酒肚, 坐得正正的。 “谢主任,是这样的,”胡金彪笑着说:“扣分单已经放到您办公桌上了,我去时您不在。” 谢知雪微微偏头,突然想起刚刚那个背吉他的男生是谁了。 中午才被扣了分的B班刺头季远骋, “抱歉,”她说道:“我提前过来礼堂看进度,扣分单放那儿没事。” “你们班那个季远骋——” “哎呀!谢主任,您可别提他。”胡金彪一拍大腿,“我真对他是又爱又恨呐。” 胡金彪是个大块头的北方壮汉,长得比较粗犷,此时一脸纠结:“他不爱学习,但很聪明,考试随便考都能前十。他不听管教,害,但脾气又挺好!” “虽然B班扣分他是大头,但班里没有讨厌他的。不得不说,这个男孩儿,讨人喜欢。” “看来我对学生的了解还是有些不全面,”谢知雪只听过季远骋刺头的名声,还真不知道他讨人喜欢,“以后要向指导员们多学习,我们多沟通。” “不敢当,不敢当。我也就管那么点学生,您管的全校呢。” 胡金彪说着,一放松,软软的弯下背脊,他实在吸不动肚子了。 “谢主任,我真服您。从我入校以来,您的形象一直这么完美。这大热天的,我真穿不住全套制服。” 汇德的学生制服分为春夏秋冬,一季一套,到时间学生自行更换,学校不通知。 教师有制服,但不强制穿,衣着得体即可。 全校可能只有谢知雪一年四季穿全套,即使夏季不穿外套,也是长袖衬衫加西裤的组合。 “还好,我不怎么怕热。”谢知雪答道:“开始了,好好看节目吧,正好是你们班的。” 胡金彪闻言连连点头说好,心知谢主任不想聊了,也不再讨人嫌。 这个教务处主任年纪轻轻,但确确实实不是好相处的。不仅学生怕她,教师们也习惯性离她远些。他入校两年,没见过她跟谁走得近过。 “下面有请高二年级致远班为我们带来节目——” 主持人甜美的声音播报着,谢知雪思维渐渐飘远。 她其实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 在读书时,她虽然没有打扮得花枝招展,但穿的还算正常,都是些灰咖驼色,跟英国的天气非常融洽。后来与季闻怀相识,就像抽开野兽的栅栏,松开疯马的缰。她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能见人的皮肤,性欲的红痕遍布全身,她沉浸在那种痛却让人着迷的快感里,无法自拔。 许是打开了新世界的门,亦或者是被季闻怀开发的后遗症,她身边突然多了许多狂蜂浪蝶。 她烦不胜烦,可她发现越是这样,季闻怀便越是暴怒,她得到的反馈就会愈发极致。 在某一次闹得过火后,季闻怀仿佛看穿了她的目的。 他什么都没说,但学会了收敛。 达不到目的,就没有必要再做多余的事。谢知雪开始习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遮住所有的优点,变成普普通通,别人口中的“古板”、“老巫婆”、“无趣”的人。 这又有什么所谓呢,方法好用就行。 谢知雪淡淡地想。 你会来看我吗? “她曾是汇德的风云人物,学弟学妹瞻仰的偶像;毕业后她仍是偶像,粉丝却已遍布大江南北。让我们有请曾经的汇德之星,萧贝琪——!” 台下的呼声起伏,学生们叫着萧贝琪的名字,甚至还有人高举灯牌,疯狂摇摆。 谢知雪来的那年,萧贝琪正值高叁,已是热度极高的唱跳偶像,在校内少有见到。 萧贝琪入学时在开学晚会上,用一曲《梦中歌》惊艳了全校师生。晚会宣传发到公众平台后,被各大自媒体转载,视频网站上关于她的cut更是满天飞。 她本就是娱乐公司的皇太女,出圈后顺势从自家中荣娱乐出道,成为一名唱跳偶像。历时叁年,她转型的路很顺,谢知雪闲来无事刷社交平台时,也能在主页的营销号里看到她参加的综艺和出演的电视剧。 “感谢大家,谢谢各位学弟学妹。” 漂亮的女孩身材娇小,妆容精致,闪亮的眼妆和拉长的眼线放大了她的眼睛,眨眼之间,像个会动的bjd娃娃。 “上一次站在汇德礼堂还是叁年前,一转眼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偶像了!高一时受到的鲜花掌声令我惶恐,进入娱乐圈后也曾想过放弃。可当时我的爸爸妈妈非常鼓励我,学长学姐们第一时间站出来支持我,所以今天想给大家带来一首《never give up》,希望学弟学妹们都能在自己的梦想上一往无前,永不放弃!” 极具鼓点的前奏伴随着台下掌声如雷,少女开始有韵律的舞动。 昂贵的设备带来超值的音效,谢知雪不太能欣赏这样的嘈杂,便站起身来准备出去透透气。 “怎么了,谢主任?” 胡金彪转头望着谢知雪。 “接个电话。” 谢知雪礼貌朝他点点头,步伐略快地穿过一排椅背,往安全通道走。 没几步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悄悄抓住了手腕,谢知雪不用低头都知道是季远琛。她没心情跟他闹,只轻轻拽开他,快步的离开。 没人发现这一瞬的插曲。 沉重的消防门将充斥室内的音乐隔绝,谢知雪缓步踏下楼梯,揉着太阳穴。 她有些烦。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格外的想念季闻怀,想念被控制时那冲上头顶,耗尽思维能力的麻木和茫然。想念痛带来的抽搐,挛缩,仿佛烟花炸开一般的灭顶快感。 他们纠缠数年,习惯融入骨血。即使她答应了季远琛要和季闻怀分开,可身体的欲望高于理智,季闻怀轻松一勾,她就会像狗一样屈服于他的身下。 这样对季远琛是不公平,且透支信誉度的行为,可她在这一瞬间,竟觉得无所谓。 许是因为她是欲望的奴隶,所以其他的一切就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谢知雪从手包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却没有吸。 感应灯已灭,猩红的烟头在黑暗里像警示灯般明灭,细白手指反着夹着它,指尖一下有一下没有的触碰着火星。 烫,微痛,很快乐。 消防门发出开合的声音,轻而慢的步伐从楼上逐渐向下传来。 声音的主人好似知道这里有人,但又不知道在哪,小心翼翼的摸索,做贼一般,生怕惊扰了感应灯。 谢知雪按灭了烟头,指尖火辣辣的。她靠在墙边,看着一道黑影蜗牛似的往下。 “奇怪,”黑影小声唠唠叨叨,“明明看到进来了。” 身影踩实了地面,“难道谢主任走了?” 这里实在太黑了,他伸手摸着墙壁,小步小步的挪动。 手心探索,突然感到什么东西软软的,温热的。 “啊——”什么东西! 季远骋被吓到了,尖叫出声时被温热的掌心盖住嘴唇,只发出闷闷的声音。 谢知雪捂住他,把摸到她脖子上的手拽下去,顺势拉着他的身体靠近,在黑暗中吻上去。 男孩身上有种清新的气息,仿佛是春天新生的嫩草,被春风保护着生长,自己又有着旺盛的生命力。 她的舌尖撬开他的唇齿,探进他的口腔,逗弄他笨拙的舌。 男孩似乎已经意识到吻他的人是谁,从最初的紧绷缓缓放软了身体,无措的双手试探地搂住她的腰,小心攥紧了衣服布料。 “来找我?” 唇舌纠缠,唾液交换,谢知雪微微松开,便被男孩追着亲吻。 季远骋紧张死了,脚底明明是地面,却感觉踩着云朵,软绵绵的虚无。 他在做梦吗,怎么谢主任会亲他呢。 “找我做什么?” 谢知雪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强迫他停止黏人的行径。湿热的、漫不经心的吻落在季远骋的唇边,“喜欢我?” 她不是不知事的少女,季远骋一而再再而叁的接近,她不可能看不透。 “我、我……” 季远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还有些隐秘的暗喜。 谢主任也不是那么喜欢讨人厌的哥哥,那他可以争取上位吗? “你跟你哥……” 谢知雪听着他不自知的吐露心声,懒散地笑了笑,“还真是兄弟。” 谢知雪推开他,击掌惊动楼道的感应灯,男孩满脸羞红,领带倒是难得板正。 指尖轻拨领带,在他心口微点,“听话。” “好了,回去吧。你不能离场太久。” “那您呢?” 季远骋眼巴巴望着她。 “我不看了。” 谢知雪笑笑,“我对晚会兴趣不大。” “可是晚点我也有节目的。”季远骋说着:“我唱歌很好听的。” “您会来看我吗?” 季远骋有着和季远琛相似的眼睛,瞳仁很黑很亮。只是他的眼神更为单纯天真,显然被保护得很好。 “会的,回去吧。” 季远骋点点头,一步叁回头的走,可还是到了消防门,再也看不到谢知雪的身影。 感应灯又熄灭了,通道里恢复黑暗。谢知雪听着离去的脚步轻声叹气,为自己一时冲动感到有些懊悔。 她欲望上头的状态,真是容易惹下麻烦。 她轻飘飘的哄着他,不需要付出成本。 谢知雪不耐烦回去看表演,干脆回办公室加班。 下半年的比赛众多,哪些值得参加,哪些不值得参加,她要做好规划。 都参加,学生会被累死。 汇德的老师基本都有留学背景,学生以后大多数也是要出国的。今年寒假她计划让老师带队外出游学,但还没想好送到哪里。 忙忙碌碌时间很快过去,谢知雪揉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一看时间,已将近十二点。 手机上有十二通未接电话,全都来自副号。 这个号码非常私人,只有季闻怀和季远琛知道。季闻怀远在英国,除了回国后会联系她,其他时候几乎不打。而季远琛那边她为了避嫌,平时只允许他打工作电话。 最先开始季远琛还会故意装成打错,发现她从来不接以后,他就再没试探过。 手机自带的铃声响起,第十叁通电话来了。 谢知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 她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便传来喧闹的起哄声。 “接了接了,快说两句。” “终于接了。” “嫂子好!” “嫂子来不来春铃记一起吃饭呀,琛哥喝醉啦!一直拨你电话,哪也不去。” 谢知雪听不出这些都是谁的声音。 她认脸很厉害,认声真的不行。她得听过千百遍,才堪堪能分辨。 “嫂子?嫂子能听到吗?我们在春铃记吃饭,琛哥喝醉啦!” “喂?喂?” 谢知雪听了一会,安静地挂了电话。 “怎么样?她怎么说?” “来不来?” 年轻男孩女孩们围过来,一双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八卦的好奇。 “她挂了。”副主席陈辉摊摊手,“一句话都没说。” “怎么这样啊。” “就是。” “还以为能看到主席的心尖尖呢。” “这也藏的太严实了,真是心肝宝贝。” 季远琛的女朋友在学生会乃至全校都是一个秘密,谁都知道他有个喜欢得不得了的女朋友,但谁都没见过。季远琛就像恶龙守着宝藏,一丝一毫藏得严严实实,一点线索都不透露。 “干嘛呢?” 季远琛上完洗手间回来,看着几个成员围在一圈,顺口问了一句。 “主、主席,你回来啦。” 陈辉紧张的把手机往后一藏,整个人充满心虚的向后躲。 “怎么这副表情?” 季远琛眯眼,大步往陈辉边上走去,他手长,伸到陈辉身后,轻而易举的把陈辉藏着的东西拿回来。 “你拿我手机?” “我们、我们就是好奇。”陈辉结结巴巴,“看你刚才的样子好像有点醉,我们就想让嫂子来接你,给你个惊喜。” “你们给她打电话了?” 季远琛的脸色沉下来,“拿我的手机给她打电话?谁让你们动的?” 他翻着通话记录,神情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包厢内似乎在一瞬间安静下来,成员们大气不敢出。 季远琛平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作为主席他能力出众,善于倾听成员意见,大家都很服他,为他马首是瞻。可大家有时候也很怕他,一旦他沉下脸,他们就有些不敢说话了。 “对不起琛哥……” 推推搡搡之下,陈辉被派出来当出头鸟。 “我们就是看你刚才一直在翻嫂子的电话,也不打,以为你们吵架了,想帮帮你。你出去的时候没锁屏,我们就……” 季远琛没问他为什么知道这是谁的电话,他给谢知雪的备注是肉麻的“宝贝”两个字,是个人就知道他们关系匪浅。 他从来不敢在谢知雪面前这么称呼她,只能在手机通讯录里过过瘾。 “她怎么说?” 季远琛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她来吗?” “嫂子、嫂子没说。” 仿佛觉得不对,陈辉补充了一句:“她没说话,挂掉了。” 虽然早已知道结果,但在这一瞬间,季远琛还是觉得心里有些凉,空落落的。 似乎他做得再多,都不可能走进她的心。 谢知雪处理着汇德大多数事务,但她从不参与需要公众讲话的活动。汇德学子大部分只闻其名未闻其声,更何况她的手机已经有些年岁了,通话时失真很厉害。 即使是这样,她都不愿意开口,直接就挂掉。 “琛哥,对不起。”陈辉低着头,“要不我们给嫂子道个歉。” “不用了。”季远琛没心情在这待了,“开学晚会已经结束,各位辛苦了,好好吃好好玩,所有消费会挂在我账上。我有点醉,先走了。” 季远琛转头离开春铃记,坐进车里给谢知雪打电话。 他不知道自己今晚在较什么劲,他一遍遍拨着她的私人号码,但没有一通被接听。 “王叔,回学校吧。” 许是酒意上头,亦或许是他今天从看到吻痕起,就已经失去理智。 谢知雪说再多的喜欢,他都感受不到实际,似是漂浮的云,无序的风,她轻飘飘的哄着他,不需要付出成本。 只有他在自我麻痹,保持幻想。 你不可以为我破例一次吗? 闪电掠过,照亮了半边天。雷声轰鸣阵阵,暴雨倾盆而至。黑暗中树影剧烈地摇晃,分不清是风吹还是雨打。 谢知雪望着外面的电闪雷鸣,跟电话里的同学说了声抱歉,结束了通讯。 经过季远琛的小插曲,她已经没心情工作,偏偏接到以前同学的越洋电话。同学听闻她回国后从事教育行业,便表示自己留在母校工作,负责每年的境外研学对接。如果有意向,他们可以多沟通。 明明没说几句,却正好错过了时间,恰恰好地碰上这场大雨。 谢知雪关上灯,锁上门,撑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办公室的伞,踏进狂风暴雨里。 季闻怀在汇德附近的别墅区买了一套房,方便她住。但她对这些没什么要求,季闻怀不来,她就天天住教师宿舍。 办公室离教师宿舍不过二十来分钟的路,可暴雨严重拉长了时间。谢知雪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把自己弄湿。奈何雨太大,等她到宿舍楼下时,皮鞋里灌得全是水,裤脚也湿答答的。 谢知雪有些烦躁的收伞,进了宿舍楼。这会儿已经凌晨一点,四周静悄悄,电梯到达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汇德的宿舍一直被外界称为“梦中情宿”,学生两人一间,教师一人一间,都是五星级酒店的配置。谢知雪住六楼,这层暂时只有她一个人住。 她边走边从包里摸索着钥匙,翻来覆去没找到。她喜欢使用钥匙这种原始的开门方式,更有安全感。宿舍门配有电子锁,指纹、密码,她压根没设置。 走着突然踹到了什么,谢知雪猛地顿住。她有一点点夜盲症,分辨几秒看出门口坐了一团黑影。 好像是个人。 “谢主任终于回来了。”黑影说着,“不接电话,是因为另外有约吗?” 谢知雪瞬间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她正好找到了钥匙,开着门骂道:“季远琛,你有病?叁更半夜坐在这,吓死我了!” 她进宿舍摸索着灯的开关,却猛地被身后的人抱住,同一秒,潮湿的吻如同外面的雨,铺天盖地砸了下来。 白天再热,秋天的雨都是带着浸的。谢知雪推着他,才发现季远琛身上湿透了。凉意顺着拥抱和吻,一丝丝的窜进谢知雪的身体。 宿舍门砰地关闭,惊亮走道的感应灯。 “放开我!”谢知雪用力的推拒着,回避着他的吻。她本来只是裤子和谢湿了,现在全身半湿不湿,贴在皮肤上难受得很。 雨水又不干净,想到里面有多少细菌,谢知雪的洁癖就蠢蠢欲动。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男孩不退反进,更为用力的搂住她。与浸冷的衣服相比,他的呼吸和唇齿烫的得吓人。他毫无章法、宣泄一般的亲吻着,死死地将谢知雪按在墙上,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拥抱得不到的心上人。 “哪怕你只说一个字……他们听不出来的、听不出来的。” 他将她的双腿夹在腿间,近乎粗鲁的拉开谢知雪的外套,掀开她的衬衫,把惹人心烦的双手高举过头顶,让她毫无反抗的空间。 “你别、你别闹了,你喝醉了,季远琛!” 谢知雪用力的扭动着,男孩的臂膀仿佛铁一般硬,牢牢地将她禁锢,动弹不得。 她被动的接受着他有些疯狂的吻,一路从唇到颈,到胸,带着酒气和烙印一般火热的温度。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季远琛嗓音沙哑,声音却极大。怒气、质问、伤心……谢知雪听出了不同的情绪。 她愣住了。 自相识以来,季远琛在她面前,向来是撒娇卖乖的。即使在某些时刻,季远琛的愤怒也如同纸老虎。 从未像现在一样。 “我们商量过的。” 谢知雪软下来,她模模糊糊地看着他的身影,“那个电话,我们是商量过,达成过共识的。” “你不可以为我破例一次吗?” 季远琛也慢慢放开了手,环住谢知雪瘦削的背,紧紧地贴着她,似乎这样才能从她身上汲取一丝卑微的回馈。 “哪怕只有一秒钟、一个字,不可以吗?” 谢知雪掌心抚着男孩还在滴着水的发,平日里粗硬的短发被浇得湿湿的,倒是有了几分柔软。 像刺猬收回了防备,连刺都变得没有攻击力。 “男子汉,要遵守约定。” 谢知雪难得温柔地说着,“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我做不到。”季远琛头靠在她的肩上,脸凑在她的颈窝,声音沉闷,“我不想做到。” “他为什么还要回来?” 少年愈发抱紧了他的人生导师,“这叁个月我们不快乐吗?他为什么要回来?” “他一回来,”季远琛喃喃道,“就毁掉了我所有努力。” “我好害怕。”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颈边温热,有什么滑落进她的衣领里。 黑暗里,谢知雪伸手回拥着迷茫的少年,轻声说着:“没关系,只是下雨了。” “季远琛,不要怕。” 承诺一人,身体却奔向另一人 开学晚会后,校园的一切都走上正轨。谢知雪坐在校长办公室,共同商讨下半年的参赛计划。 校长姓罗,是季闻怀得力助手肖助特地从隔壁青才学院挖过来的。 青才也是贵族学校,但风评远远比不上汇德。 “谢主任,你来决定就可以了。” 罗校长不爱管校内事,在校内神龙见首不见尾。日常的工作就是才参加酒会、和权贵打打高尔夫,与商政两界建立良好关系。 “这几年下来,谢主任一直做得很好,我只想喝喝酒,摸摸鱼,哈哈。” “您是校长,比我更有经验,还是要跟您商量的。” 谢知雪微微笑着,将计划案推过去,“您看看,还请您多指教。” 罗恒宇年纪四十有余,两鬓却已有白发。他漫不经心地接过来,放在左边的桌案上。 “空时看,空时看。”他笑,“谢主任今晚有空吗?环宇科技的温总想请我们吃个饭,去年温宇闹事被开除,送到青才。青才的学风你知道的,温宇到那儿只差不好。温总想求个请,转回来。” “汇德从不二次招生。” 谢知雪记得温宇这个学生。 他父母白手起家,吃了不少苦,到中年才有稳定的事业。温宇是老来子,家里宠得不行,校内的同桌正好是一个和他家里有合作的女生,私底下频繁言语暴力她,威胁她敢告状就停了她家的单子。 女生忍了小半个月,被同学发现了端倪,匿名告到教务处。 谢知雪亲手取出的匿名信。 取证后马上开除,汇德不允许出现这样的学生。 她之后有隔叁差五关注女生家的生意,发现没什么异常,近期便关注的少了。 “唉,你也知道。季总这两年来露面太少了,大家都觉得他是不是已经无所谓汇德,全权放手。这回温总敢提,也是个试探。” 罗恒宇是校内唯一知道谢知雪跟董事关系的人,这会也不遮遮掩掩。 “我知道季总常来,可别人不知道呀!汇德能这么大胆,管这么严,都是沾了季总的光。” “怎么样,今晚一起吃个饭?”罗恒宇说道,“肖助办事那是极妥帖极小心的,他们不知道你和季总的关系。正好你也可以听听,他们打的什么算盘。” 谢知雪垂眸,思忖一会,答道:“行,几点,在哪儿?” “今晚七点,春铃记。” · 谢知雪一直忙到将近六点,才突然想起今天要吃饭。 她拿起手机,发现季闻怀二十分钟前给她打了电话。 谢知雪回拨,那边很快就接了,季闻怀冷淡地声音出现在另一端,“终于有空了?” “对不起季董,”谢知雪收着东西,“下午开会调静音,忘记调回来了。” 电话那段静了静,季闻怀说道:“……还没下班?” 只有没下班时,谢知雪才会老老实实的叫他季董。 “刚结束。” “来春铃记吃饭,我今晚回程。” 春铃记曾是季闻怀的产业,去年生日时送给了她。基本上二人见面,都在那。 “今晚有个饭局……”谢知雪看了眼时间,“七点开始。” “饭局?”季闻怀声音不悦,“你为什么有饭局?肖宁干什么吃的,给你找的校长不会应酬?” “不是的。” 谢知雪有点说不清,便转移话题:“您已经在春铃记了吗?” “我在惠山别墅。” 他冷漠地回答。 谢知雪一听,就知道他平直的话语中,其实暗藏着汹涌的怒气。 季闻怀回国往往待不了几天,那天他说自己有事,她以为他走了,所以压根没回别墅。 现在想起来,季闻怀根本没说自己去哪,是她大意了。 “我马上回来。” 谢知雪用手机给罗恒宇发了条信息,快速往惠山别墅赶。 赶回去的路上正好是下班高峰期,每遇红灯,车辆便堵成一条长龙。谢知雪有些烦躁的打开音乐,平息内心的郁气。 暴雨的夜晚,季远琛眼泪的温度仿佛还烙在她的肩上。可雨后天晴,她依然反悔了承诺,奔赴至另一人的身边。 她喜欢季远琛吗?喜欢的,他是最完美的作品。 她以为她能为完美买单,可事实上,她只能对快感做到忠诚。 手机响起,蓝牙电话的标志出现在显示屏上,季远琛的名字赫然在上。 谢知雪接起来,季远琛淋了场雨,感冒后沙哑的声音还没完全恢复。 “——谢主任!”季远琛开心地叫着她,“今天星期五啦,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春铃记上了几个时令菜,好吃的,你上次没来,今天我带你去吃。” 怎么一个个都去春铃记,赶着给她送钱吗? 谢知雪顿了顿,说道:“今天不行,晚上有个饭局。” “你好忙呀。”季远琛半撒娇半抱怨,“我们好几天没有一起吃饭啦。” “下次吧,”谢知雪按掉音乐,车里回归安静,“我在开车,不说了。” “那你明天一定要陪我吃饭哦。”少年妥协,“不然我就去宿舍找你。” “知道了。” 谢知雪挂掉电话,之后再无打扰。到惠山别墅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她开进地下车库,从电梯上楼。别墅里没看灯,她只能摸索着找到墙面的开关。 “啪。” 客厅的水晶吊灯亮起来,却没看到季闻怀。 谢知雪准备上楼找找时,背后的气息袭来,一块黑色的眼罩遮住她的眼睛。 她笑了笑,轻声问道:“主人,是要给小雪什么惊喜吗?” 小狗(1)H戒尺带来的快乐 “不,”季闻怀还是那样冷冷淡淡地回答,“今天是惩罚。” 黑色眼罩并不厚,但在未开灯的别墅中,要看清什么还是太过牵强了。 季闻怀没有过多的前戏,行为不带丝毫的暧昧,将她的衣物一件件的褪去。别墅里的空调打得很凉,内衣内裤离开身体的瞬间,谢知雪打了个颤。 她赤裸裸的站在原地,眼前只有漆黑一片。她听见季闻怀手中咔地打开了什么,铃铛发出脆响。 脖颈被环上一根皮质的条状物绕到颈后。 谢知雪明了,这是条新的颈带。 不,或许是狗链。 “小狗不爱回家。” 季闻怀扣上颈带,指尖轻挑铃铛,而后冰凉的手指勒住她的喉咙,强迫她抬头。 他的声音是冷的:“那只能锁住她,打疼她。教她识时务,认主人。” 季闻怀凑近谢知雪,近得每一次呼吸洒在她的脸上还是温热的。可他就是不碰她,没有爱抚,没有亲吻,只有无限接近却又遥远的距离。 “主人……我错了……”谢知雪拉长了音调,撒娇一般的叫他,“我错了,您亲亲我。” 黑暗中,季闻怀似发出一声轻笑。 太小声,谢知雪几乎不能确定。 叮叮当当的锁链扣在颈链上,季闻怀在手里试了试,下一秒,他一脚踹在谢知雪的腿窝。 “啊——” 谢知雪猛地跪下去。 地上是柔软的厚长绒地毯,但到底是地面上,硬度直接反馈到她的膝盖,疼得钻心。 尖头皮鞋踩在她的臀后,冷透的扁平条状物顶在她的后背,有一下没有下的顶着,像撵狗一样将她往前推。 那大概是戒尺,谢知雪想着。 “往前爬。” 季闻怀用手中的长戒尺顶着她,甚至不愿多触碰一分。 谢知雪忍住疼,听话地往前爬着,像只真正的狗,手足并用的爬行。 她对别墅的布局不熟,且室内实在太黑,她实在分不清方向,只能一味地向前。她能隐隐约约察觉到地面感应灯传来的微光,但光线微弱,于事无补。 失去视线加持,她的方向感变得极其的弱,在撞了几次墙壁后,她爬得更加谨慎。 身后的男人看戏般地看着小狗挣扎,不提供指引,也不发出声音。每当她撞上墙壁,还恶意般的收紧狗链,坚硬的戒尺毫不留情地打在她的腿间。 但可恶的是,即使这样,谢知雪的身体还是渐渐湿润起来,开始渴望欲望的插入。 “主人——小雪要带您去哪?” 谢知雪摇动着浑圆的臀,摸索着转了个圈,低首寻找季闻怀的腿。 季闻怀用鞋尖顶住她四处乱嗅的鼻,顺着唇一路下滑,掠过脖颈,踩过肩头,撵过乳尖,最后在她的腰间轻踢了一脚。 “起来,继续。” 谢知雪示弱失败,只得慢慢转了半圈。她早已找不到刚才的位置,只能漫无目的的爬。 季闻怀随着她胡乱寻找方向,他像一个闲来无事,牵着家中小狗去遛弯的庄园主人,不急不慢。 不知爬了多久,谢知雪手肘膝盖都疼得要命。再柔软的地毯,再有力的四肢,也撑不住一个成年人长时间撑着的力量。即使看不见,她也知道手和腿肯定摩擦红了。 痛是小事,更为心痒难耐的痛意带来的渴望。季闻怀太清楚如何勾起她的情欲,也清楚怎样的惩罚会让她比痛更痛苦。 没有人碰她,只有冷冰冰的戒尺击打。这一点的碰撞,已让她情动的液体沾湿腿根。 谢知雪再一次求饶。 “主人,主人。我错了。”她说着,摇尾乞怜,“主人不要惩罚小雪了,我是主人的狗,是最听话的狗。” 在季闻怀面前,她永远是欲望的奴隶,她从不遮掩。 “你不是。” 季闻怀难得说话,“你是养不熟的畜牲。” 你是固执的、倔强的、总想跑出界限,永远学不会听话的、养不熟的畜牲。 “我会改的。”谢知雪半直起身体,微弱灯光下,她一丝不挂的身体有些奇异的淫靡,“只要主人多疼疼我,我会改的。” 季闻怀是冷酷无情又狡诈的猎手,怎么会上这样粗浅谎言的当。 可他偏偏停下来,凝视着腿边的女体,像在审视,在欣赏。 “证明给我看。” 沾满淫水的戒尺顶端在她的穴口深深浅浅的捅入,适应黑暗的眼睛能清晰地看到,她是如此兴奋的收缩着夹紧。 谢知雪似是得到赦免,她揉弄着自己的胸乳,一手滑下,攥住顶弄的戒尺柄。穴肉贪婪地吞吐着这并不圆润,触感不佳的扁平硬物,她着迷的抽插着,身体如虾一般弓起,让它进得更深。 “谢谢主人……”她躺在深红的地毯上,在一个男人的视线下,尽情地迎合一个死物。“小狗最爱主人。” 她啊啊的喘息着,叫着春。头寻找着季闻怀的位置,直到碰到他的裤脚。 她吻着季闻怀的鞋面,本揉着乳尖的手依赖般的抱住男人的小腿。摇着臀,却又将腿张得跟开。 蒙着眼罩的脸抬起往上望着,即使看不到,但依然望着。 “主人——小雪的表演好看吗?” - 看看就好,请不要跟女主学习!!现实里注意sex卫生!! 小狗(2)H按摩棒带来的惩罚 “你还是学不会乖。” 季闻怀静静看着,“你总是想用讨巧卖乖来蒙混过关。” 男人冷淡地抽手,任由谢知雪寻找那根并不好用的东西。尖头皮鞋踹了踹她的腰,“起来,往前爬。” 谢知雪闻言,露出甜蜜的笑来,她为达到目的,向来是很听话的。 赤裸的女人缓慢爬起来,在男人的腿间磨蹭,“前面是主人,主人才是前方。” 季闻怀偏过身,戒尺顶在她的臀后,像训狗一样点着,“你废话太多了。” 谢知雪见示好不顶用,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顺着男人的力道一路向前爬。遇到拐弯时,戒尺便会打在该去的方向上。不知过了多久,她四肢已经疲惫不堪,才摸索到一个坚硬的东西。 她碰了碰,疑惑问道:“主人……?” 身体忽然失重,季闻怀抱着她,将她放在这不知名的东西上。双腿被极致的分开,几乎拉到谢知雪的极限。脚踝被叮叮当当的扣上锁链,固定在一处。 她隐隐约约意识到,这是一个道具椅。 谢知雪有些慌,又有点期待,她挥着手试图寻找季闻怀,却在下一秒,手腕也被扣住。 “主人……” “别说话。”季闻怀的气息靠近她,在唇角落下一个吻,“惩罚才刚刚开始。” 在与不听话的宠物漫长的博弈中,季闻怀学到更多了不伤害她,也能让她得到教训的方式。 震动棒嗡嗡地响起,落在她挺起的乳尖上,转速极高地擦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激荡。 “主人——!” 谢知雪猛地蜷起,却被拷链束缚得动弹不得。眼罩下的世界,她永远无法预知下一秒这令人难耐的惩罚会落在哪里。 季闻怀打开手边的灯,它不是很亮,只微弱的照出谢知雪的神情。 眼罩几乎遮住她半张脸,露出尖尖的下颌,显得她脆弱又可怜。白而整齐的牙齿咬住下嘴唇,将红润的血色驱赶,压出一抹白痕。 按摩头在双乳间游移,当谢知雪粗浅地找到规律时,它却又转到小腹。 距离私处只有那么一丁点的距离,甚至阴蒂已经察觉到那份震动,可它迟迟不下来,就这样生生地吊着胃口。 “主人,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谢知雪努力的仰起上身,次次都被锁链控制,“小雪错了,求您给我——” “是吗?”季闻怀淡淡笑了笑,“那如你所愿。” 按摩棒的声音突然变大,似是调到了最高档,它毫无预兆的顶入两瓣之中,按压在阴蒂之上。 “呵啊——!”谢知雪惊叫出声,她被震得弹起,锁链哗啦作响,“主人、主人,太快了主人……唔呃……” “慢一点、慢一点……”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季闻怀非但没有调慢,甚至更用力的朝她湿透的下身压去,“求我给你。” 她无法自控的抽搐着,四肢无序地颤动,细长地脖颈高高仰着,似濒死的天鹅。 被拉开的双腿让他能看得无比清晰,那张翕动的小口不断溢出透明的水来,很快流下臀瓣,沾湿身下的皮椅。 季闻怀就着她的淫液在这过于敏感的位置滑动着,不上不下地吊着她的胃口。他完全没有触碰到她,任由她渴望得流下泪,浸润那薄薄的眼罩。 “主人,呜……主人……”谢知雪快要疯了,她的身体不知疲倦地接受着收缩痉挛的高潮,空虚的甬道从未如此想要被填满,“主人给我……呜……求求主人,什么都好,主人……” 哪怕是一根手指,甚至是那根长扁的戒尺,什么都好,一切都好。 “什么都没有。” 季闻怀抚了抚她的发顶,她像小狗一样依恋地蹭着他的掌心。可他深知这一时的乖巧只是她为了达到目的的伪装,一旦满足了她,她就是随时会追随自由的鸟。 他不想要一只养不熟的小鸟。 “你什么都不会得到。” 谢知雪终于明白,屋内的爬行只是开胃小菜,季闻怀的惩罚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他是最有耐心的,耐心到可以在家这么多天不联系她,憋着一股气才做最彻底的惩罚。 似乎是为了验证她的想法,那根让她又恨又爱的按摩棒开始短暂的停留,又狠劲的放下,连震动都不规律起来。 谢知雪连续高潮时恨不得它移走,待到它真的若即若离时,她竟比刚才更饥渴难耐。 “我错了……我不该不回家。” 谢知雪呜咽着,扭着臀寻找,但怎么都比不过抽离的速度。看不见的场景放大了她情欲的感官,每一分的快感都翻了数倍,痛苦也是。 她胡乱地道歉:“我再也不这样了——” “你认错都这样敷衍。” 季闻怀按掉按摩棒,室内突然安静下来。 他施舍般地吻了吻她,“这么多年,你依旧没有真正的知错。” 谢知雪绷紧身体,心知季闻怀不会就这样轻易罢休。 “主人疼疼我,我再也不敢了。”谢知雪小狗般回蹭,季闻怀的呼吸洒在她的脸颊,热得烫人。 “不,你敢。” 季闻怀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的道歉和撒谎一样真诚。” 他说着,那根有着粗大头部的按摩棒又一次顶在谢知雪敏感的穴口,同时他按下了最高档位。 “啊啊——!” 谢知雪提前做好了千万种准备,还是算不准惩罚会在何时落下。 几乎是在高潮的同时,一股透明的液体从那小口中喷射而出,将身下的椅子浇得湿透,顺着皮面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谢知雪剧烈的颤动,膝盖内旋,却怎么也合不拢。 “主人、主人操我,求求您,主人……”她难受得哭出来,“要主人的肉棒,求您操我——” 季闻怀摘下她的眼罩,她眼眶晕红,见光后条件反射的闭眼,湿漉漉的睫毛搭在眼睑。 “不听话的狗,”他摸着她的脸颊,擦掉她眼角的泪痕,“不配得到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