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档案》 第1章雨夜惊魂 “警官，是她逼我，我才杀了那贱.货婊.子！我全交代。”花衬衫男青年满脸横肉，懊悔的掩面而泣。 “何彪，告诉我，你是如何杀人的？”冯薇青涩稚嫩的脸上表情复杂，今天是她来海港市警察局上班的第一天，作为一名取得国际认证资格的催眠师，冯薇正试着用催眠术，催眠犯罪嫌疑人，她手中拽着牵引椭圆形水晶球的灰丝线，在何彪面前轻轻摇摆。 刚从警官学院毕业的冯薇双目神采飞扬，她认为已经成功催眠了嫌疑犯，这宗碎尸抛尸案，破案在即。 “我把她衣服扒光，用铁链抽她，再把她像垃圾一样，狠狠塞进一个大拉杆箱里，随后慢慢地把金属拉链拉紧。”何彪睡眼惺忪神志不清，眼神迷离飘忽，“嘿嘿，我听到她绝望的哭泣，她的嘴被我用麻线缝死，嘻嘻，她叫不出声。” “之后你做了什么？”冯薇言语温柔，继续引导催眠。 “之后。”何彪忽然噗嗤一声大笑，“之后，我们做.爱！” 哈哈…… 何彪仰起头，笑的前仰后合。 冯薇长着一张无可挑剔的鹅蛋脸，五官精致，身高一米六九，父母都是外企高管，长期定居国外，她刚过完二十二岁生日，男朋友都没有交往过，何彪如此露骨的言语刺激，冯薇很是不适。 “何彪，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 “给我什么机会啊，警察小妞，你是新来的吧？你还催眠我？”何彪眉头一皱，打断冯薇的话，“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马上放老子走。老子就是睡了那些贱.货，我们都是单身，我们之间是有情感的恋爱肉体关系。” “老子又不是嫖.娼，你们没有人赃俱获，也没有查到我的嫖资，给老子戴一个嫖.娼罪的帽子也罢，现在还非法拘禁，说老子杀人。” 冯薇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一时语噻，过了二十四小时，没有更为有力的证据，只能放人，想要延长拘留时间，需要走局里内部审批程序，比较复杂。 在审讯监控室外，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队长梁毅，双眼布满血丝，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何彪的言辞举动，梁毅通过监视器看的一清二楚。 梁毅本来就对刚毕业的冯薇没报什么希望，要是杀人凶手被催眠师催眠后，把作案过程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那也用不着他们这些刑警了。 何彪是海港市一家大酒吧的合伙股东，有打架斗殴的案底，初步认定被杀的失足女孩，失去联系前曾经跟何彪有过通话，但何彪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据，与女孩被害的死亡时间毫无重合。 死亡女孩用的是假名，没有身份证，手机号用他人身份信息冒名办理，警方通过被害女孩手机微信、短信的聊天记录，初步认定了女孩的工作性质。 “打开手铐。”梁毅推开审讯室铁门，看了眼冯薇。 “梁队长，他绝对有嫌疑，大概率就是杀人犯，我们就这么把他放了？”冯薇大为不解，何彪的面相气场，一看就是那种，长期栖身于阴沟下水道中的社会败类蛀虫，嫌疑非常大。 何彪瞪着眼睛，尽量举高双手，“小美女，快点。你们头，都让你打开手铐，别磨磨唧唧，抓紧啊，要不晚上，小爷我请你吃饭，给你也戴副手铐，咱们玩点人体行为艺术花样？嘿嘿……” “想玩花样？”梁毅顺手把何彪脱下来的外套，蒙在他头上。 何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梁毅是海港市警察局出了名的活“阎王”，下手非常狠毒，何彪手下几名惹事的马仔，没少遭受梁毅的罪。 何彪内心惶恐，双手挣扎了几下，“梁警官，你，你想干什么，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你不能殴打平民啊。” “跟冯警官道歉，把你知道的全部交待，立马就能滚蛋，否则，信不信我废了你。”梁毅满脸戾气，阴森凶狠的面容，跟刚才的和颜悦色判若两人，把冯薇也吓得够呛。 “我说，我全说。”何彪很清楚，来到警察局，那就是梁毅的地盘，他要是硬来，只能遭罪。 海港市是一座繁华的南方边境园林小城，经济发展迅速，人口流动性极大，这座不夜城最为火爆的服务业，鱼龙混杂三教九流，虽治安案件频发，却很少有命案，像这种年轻女孩碎尸抛尸案件更是不多。 梁毅三十二岁，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一道显眼的伤疤，硬朗的卡尺短发，两鬓斑白，原本有幸福的家庭，他怀孕七个月的妻子，两年前因一场交通意外事故失血过多，一死两命，肇事司机如同人间蒸发，至今没有破案，从此梁毅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回到二楼办公室，梁毅背靠座椅，整理关于碎尸抛尸案的思绪，总感觉有遗漏的地方，过度劳累的梁毅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梦中，他又梦见了妻子车祸现场血腥的场面，梁毅身体震颤，满头冷汗，发白龟裂的嘴唇颤抖。 “不。” “不要！” 梁毅眼神惶恐，像弹簧一样，猛地从座椅上跳起来。 冯薇拿着审讯笔录，被梁毅疯狂的举动吓了一跳，“梁队长，你，你还好吧？” “这是何彪交待的问题，您看看。”冯薇眼神瞟过梁毅办公桌右上角，放着一张孕妇幸福微笑的照片，觉得照片上的女人有点眼熟。 梁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放桌上吧，走！” “去哪啊？”冯薇放下审讯笔录，完全不明白梁毅的意图，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黑压压的云层极低，空气潮湿闷热，预示着一场大雨将要来临。 “吃饭！”梁毅干净利落的穿好便衣外套，“我请你吃面。” “好吧。”冯薇还真的有点害怕，眼前大队长冷冰冰，特别是他偶尔流露出来的刺骨深邃眼神。 “换便衣，我在门口等你。”处于职业习惯，梁毅下意识的摸了摸腰上警用手枪枪套。 冯薇一眼就认出梁毅腰上的枪械型号，“fr99自动手枪，有效射程50米，射击平稳，故障率低，弹匣容弹量17发。” “在警官学校，我曾是射击大赛的冠军呢。” “重要吗？”梁毅只是淡默的说了句，转身离开。 冯薇被憋得哑口无言。 换好了便装，马尾辫子高高扎起，冯薇朝着镜子长吁一口气，走出警察局，远远地看见梁毅略显佝偻的背影，他在吸烟区吞云吐雾，刚吸完了一支，又马上迫不及待的点燃另外一支烟，像是个老烟枪。 “梁队长。”冯薇有点怯怯地说，声音不是很大。 “别叫我队长。”梁毅抽出一根香烟递给冯薇，“来一根？” “我，我不会。”冯薇一个头两个大，上班第一天，跟她的美好期望完全背道而驰，被一个老痞子言语挑衅，直系领导梁毅，又是这种怪怪的表现，冯薇只想着尽快破案立功，把全部的坏蛋绳之以法。 让正气充满人间，是冯薇的人生格言。 捏灭了香烟，梁毅低头钻进驾驶室，发动了警车，“愣着干嘛，上车啊。” “哦！”冯薇拉开后门坐了进去。 “坐前边！”梁毅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瞥了一眼冯薇。 冯薇只能乖乖下车，不情愿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为什么当警察？”梁毅打死方向盘，一脚油门踩到底，直接二挡起步，警车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窜了出去。 “为了正义。”冯薇喊出了这四个字，顿时感觉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充满了斗志。 梁毅双目古井无波，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何彪的审讯，你怎么看？” “他不是凶手。”冯薇努了努嘴，从何彪的供述来分析，他一不具备作案动机，二不具备作案时间。 “你不是在几个小时前，还说他是凶手吗？”梁毅又点燃了一根烟。 身为一名刑警，冯薇对自己的武断，脸上有些挂不住火，“何彪不具备凶杀案件的必备条件，他的口供几乎没有相互矛盾的地方，而且都有第三方作证，案发前几天，他都在医院陪床，他妈妈做了胆结石手术，何彪没有离开过医院。” “万一是他，指使他人作案呢？”梁毅深深吸了一口烟，靠右行驶，把警车停到路边的停车位。 冯薇眼神微动，好像得到了什么启示，“对啊，有这种可能。” “人不是何彪杀的。”梁毅撂下一句话，拔下车钥匙，“到了，吃完饭，还要回局里，连夜开案情分析会，你也参加。” 冯薇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的难以名状，警官学院读书的时候，总是枯燥的从教材上学习，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真刀真枪的实战分析。 梁毅冯薇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刀削面馆，在警车后边的空停车位，缓缓驶进一辆黑色进口宝马越野车，驾驶室门推开后，走出一个瘦高的男人，他戴着鸭舌帽，鼻梁上的大圆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一次性口罩把口鼻下颚，捂得严严实实。 梁毅来到靠窗的餐桌，咳嗽两声，“老板，来两碗面，加鸡蛋，肉丸子，豆腐块。再来一叠糖醋花生米。” “梁队来了。”面馆胖乎乎的吴老板，满脸笑呵呵，手中干净洁白的抹布，卖力地擦着桌子。 “老吴，速度快点，有点赶时间。”梁毅觉得有点奇怪，这个面馆是十年老店，平时这个时间，应该座无虚席，今天整个店里，只有他和冯薇两人。 “新女朋友？”老吴对梁毅家庭不幸的遭遇略有耳闻，自从那件事之后，梁毅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交了新女朋友，证明他的心结已经解开。 “新来的同事冯薇。”梁毅担心的看着窗外的警车，车窗忘记关，要是下雨就麻烦了。 “您好。”冯薇站起身，笑脸相迎。 老吴轻轻弯腰，眉开眼笑，“快坐，快坐，别这么客气，梁队长是我这里的常客。你们稍等啊，很快就好，我店里新来了一个小师傅，手脚比我麻利多了。” 轰隆。 一声闷雷。 伴随着滚滚雷声。 进口宝马越野车走下来的消瘦男人，恰好推门而入。 “老板，一碗刀削面，加鸡蛋，肉丸子，豆腐块，一叠糖醋花生米。” “全部带走！” 吴老板有些愣神，这个男人的穿着打扮太奇怪，仲夏时节他不嫌热吗？把自己捂得严实可缝，好像唯恐别人能够认出他来。 处于职业习惯，梁毅扫了一眼进屋的人，穿着打扮是人的个性自由，只要不是在公共场合行为不检，也无伤大雅。 冯薇声音压得极低，很警觉地说，“梁头，那个死了的……” 梁毅皱了皱眉头，“不能随意讨论案情。” 冯薇抿嘴，抖了抖眉毛，“好吧。” “都带好了。”吴老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提着装满餐盒的大食品袋，从后厨掀开门帘走出。 “不用找了。”消瘦男人戴着手套，掏出一张崭新的百元人民币，声音沙哑。 “谢谢，欢迎下次光临。”老吴美滋滋的攥紧百元大钞，刚要装进钱匣抽屉，却惊奇的发现，钞票上有一连串用黑色碳素笔写的数字，像是固定电话号码。 “这个人好奇怪啊，这么闷热的天，把自己裹得太严实了吧？”冯薇餐巾纸擦着嘴，这家面馆的面，味道还真是不错。 “不少有钱人的想法，也许跟普通人不太一样吧。”梁毅探头向着屋外瞧了瞧，淅淅沥沥的已经下起了小雨，那个行为有些怪异的人，刚好开着进口宝马越野车离开。 “我开车吧。”冯薇坐进了驾驶室的位置。 吃饭之前，梁毅担心下雨，把车钥匙交给冯薇，让她去关好车窗玻璃。 “去案发现场，滨河天桥南路，桥下抛尸地点，我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遗漏点。”梁毅最烦的就是下雨，雨天曾经给他的童年，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灵创伤阴影。 “哦，明白。”冯薇小心翼翼的驾驶，车速很慢，路面湿.滑，前挡风玻璃雾气蒙蒙，视线受阻。 梁毅这几天太过疲劳，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很快睡去。 冯薇瞧了眼梁毅脸上的胡子茬，略显沧桑憔悴的脸，把车载收音机的声音调到适合的音量，车窗紧闭，要是关闭了声音，冯薇感觉有点尴尬，梁毅睡得很沉稳，喘着均匀的粗气，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右脸上的那道疤痕，像是被钝器所伤，这个处于深度睡眠的男人，仿佛极度痛苦挣扎。 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神秘的小盒子。 冯薇是一名催眠师，还在国外权威机构，取得催眠师协会认证的资格证书，但她从来没有以催眠师身份，真正实践过，今天试着催眠嫌疑人何彪，还被人戏弄嘲笑。 滨河天桥年久失修，几乎已经成为废弃的荒地，不远处就是垃圾集中焚烧站点，周围只有几盏灯光昏黄，时明时暗的路灯，摇曳的树木倒影，在杂草地上张牙舞爪。 “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欢迎收听心灵访谈密码节目，海港市梅雨季节来临，请大家稳驾慢行。” 车载收音机传来一位女播音员悦耳的声音，“我们的三部热线，已经全部开通，欢迎大家踊跃拨打，我们将随即抽取一名幸运观众，发放精美礼品。” 冯薇目视前方，此刻车子完全行驶在泥洼的土路中，有些颠簸。 “有请一号线的廖先生。请跟我说一说您的烦心事。”女播音员热情洋溢地说。 “我想杀人！” “哦，这位廖先生，您是在开玩笑吧，杀人是违法行为。我劝您还是不要这么做，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通过沟通解决。” “不！我被冤枉陷害坐牢，我失去了一切，血债血偿，我要让那些肮脏的人，比我还要惨。鲜花港明天会有一具女尸，桀桀……” “这位先生，您方便留下联系方式吗？我们线下，会有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帮您。” 啊！ 冯薇刚向右转弯，一辆越野车，直直地冲了过来，冯薇猛打方向盘躲避，还是躲闪不及，被剐蹭到后侧车身尾部，巨大的惯性力，加上路面湿.滑摩擦力降低，警车原地打转，转了一圈半，车身倾斜着停下。 “我……”嘟嘟嘟，收音机传来通话中断的忙音。 梁毅惊魂般醒过来，习惯性摸了摸枪套，“冯薇，怎么了？” “是……是那辆，那辆停在面馆的进口宝马越野车，撞在了咱们的警车上。”冯薇语速有些快，试着用力推开车门，潮湿新鲜的空气瞬间飘进车内。 “没事，别紧张。”梁毅觉得冯薇应该是第一次来抛尸案发地，加上下雨视线不清晰，光线昏暗，神经紧绷，有些过度疲劳。 这里距离案发地点不足五百米，只要是脑子没有毛病的人，谁会来这？ 梁毅跳下车，警车车身似乎没有被撞，泥泞的地面上刹车和车辆打滑的痕迹很明显，至于那辆进口宝马越野车，影子都没看见。 “梁队。”冯薇打开雨伞，“对不起。” “你确定看到了那辆车？”梁毅四下环顾，黑漆漆的一片，除了远处几盏昏暗光影闪烁的路灯，唯一的光亮，就是警车恰好照向抛尸地点的车灯。 “戴上手套，手电，跟我走。”梁毅见冯薇有点默认两可，也不继续追问。 “不用给我撑伞。别淋湿了你自己。”梁毅迈过警戒线，手中的强光手电照着抛尸桥下涵洞，这里地面标记着数字证物编号，歪歪曲曲的画着很多线条。 “这里就是抛尸地点。”梁毅指着地面上描摹白色线的位置，“没有发现死者头颅，法医通过尸斑、尸油，以及肌肉组织的腐.败程度，初步推测尸体很有可能被切开后，又放入冷冻室二次冷藏过。” 冯薇淋了雨，一阵凉风吹过，冷得有些发抖，“是不是可以考虑是仇杀，不像是情绪杀人，这种做法，再加上没有头颅，感觉像是有些恩怨。” 梁毅轻轻点头，冯薇的推断，倒是跟他有些吻合。 咔嚓。 电闪雷鸣，雨越下越大。 借着闪电亮光的一刹那，冯薇看见远处灌木丛旁的老槐树下，站着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红衣人。 冯薇擦去眼皮上的雨水，使劲眨了眨眼睛，一束手电的亮光照到老槐树旁，空无一人，刚才看到的白色面具红衣人不知所踪。 “冯薇。”梁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冯薇吓得身体一颤。 梁毅没有在意冯薇的表现，深夜雨夜，荒无人烟，昏暗的抛尸地点，冯薇作为一名女刑警，初来乍到，有任何表现都很正常，“遗漏点就是它。” 涵洞墙壁上血粼粼的一组方程式，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非常醒目，“或许要破获这个案子，这组方程是关键。” 那组怪异的方程组，映入冯薇眼帘。 x+4y+7z=9 x+y=4 π=3.1415 第2章无鼻女头颅 “遗漏的就是这组方程式。”梁毅直勾勾的盯着涵洞石壁上，由血粼粼的数字，字母组成的诡异方程式，解开谜团的关键，很可能就在这组方程式上。 案发现场有三个谜团尚未解开。 第一是碎尸尸块中，缺少女受害者的头颅，加上这名死者没有任何有效的个人证件，死者的真实身份扑朔迷离，这给案件的突破带来极大的阻碍，绝大多数谋杀案，包括仇杀、情杀，熟人作案的平均概率超过百分之九十，从被害人的人际圈子着手破案，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受害人跟谁有过过节，特别是近期跟什么人来往密切，都可以作为案件的切入点。 第二是这组似乎与抛尸案毫不相关的方程组，到底意味着什么？梁毅试着求解方程，两天的时间根本解不出来，三个未知量，只有两个未知量有对应关系，还有一个毫不相关的圆周率，这些奇怪的数字字母是嚣张的凶手故意留下的线索，在挑战警方的权威？ 第三是杀人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从切割尸体的手法上看，这个凶手很专业，心理素质应该不错，被害女性身体私.密处的毛发被刮得一干二净，还特别把被害人的手脚指甲修剪整齐，做了五彩的美甲，指甲内也做了特殊处理。 “梁头，这组方程式根本没有结果，完全不可能求出x，y，z的数值，这也是用受害人的血液写上去的？”冯薇被这诡异的气息弄得有点紧张，如果是让她独自前来，她还真有点打怵。 梁毅几乎是把脸贴到涵洞石壁上，颇为仔细的查看，“不是，法医已经鉴定过，墙上的血液并不是死者的血型，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血，法医初步推断，是人血的概率不大，很可能是动物血。” 梁毅手中的强光手电筒摇曳闪烁，照在他的下颚，昏暗光线下的脸，颇为狰狞。 冯薇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有些阴森的画面。 “嗨，找到了。”梁毅面容冷峻，“冯薇，过来帮忙，这组写着方程式的小块石壁后面是空的，应该有东西。” 梁毅咧嘴笑了，他这个人平时冷漠，板着脸，除了跟案情有关的话题，很少说话，不过，只要是案情有了新进展新证据，梁毅就又变回了以前那个，阳光自信睿智的大男孩。 冯薇慌乱的擦干脸上融杂雨水的汗水，拿着强光手电，光亮聚焦在写着方程组的石壁上。 梁毅戴着手套，不断地试探，寻找小石板块链接的虚点。 咔。 一声清脆的响声。 梁毅把四十厘米左右大小的方形小石板块，轻轻取下来。 里面赫然放着一颗浓妆艳抹的人头。 这是一个五官秀丽的女孩，扎着双马尾辫子，双目惊恐圆瞪，鼻子被齐齐削平，嘴上密密麻麻的麻线缝合的非常整齐，猛地一看，就像是有一只蜈蚣趴在嘴唇上。 冯薇手心冒汗，尽管见过很多尸体，也见过福尔马林溶液中浸泡的头颅，可一个妆扮像妖姬的头颅，孤苦伶仃的摆在哪里，太摄人心魂。 “里面还有东西。”冯薇指了指女孩头颅下面。 梁毅凑过去一看，女头颅的颈下，压着一张用朱砂画着奇怪纹路的黄纸，直观上像是一张封建迷信的道家灵符。 “周海洋，带上兄弟们，马上过来，抛尸现场有重大发现。” 梁毅握着手机，原地转了半圈，这桩碎尸抛尸案，绝对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还有，让法医韩琪必须来。” “梁头，我正要给你打电话，案情分析会马上要开始了，你去哪了？有什么啊，要是没有特别发现，抓紧回来，贺局长大发雷霆，要给咱们抽板子！”周海洋正在案情分析会现场，轻轻地从座椅上离开，压低了声音。 “抛尸现场石壁后发现一颗人头，别墨迹！”梁毅挂断了电话。 海港市警察局，案情分析会议室。 分管治安反恐刑侦的贺局长两肩正气，目光如炬，眉头紧锁，“咱们是人民警察，你们是刑警，要配得上自己穿的这身衣服。三天了，死者的身份都没确定，我们怎么跟厅里交代？” “新闻媒体记者，微博报刊自媒体，都快炸了窝。” “我们怎么让海港市的广大市民安心？海港市作为全国治安标兵备选城市之一，刚刚通过初审，就出了这事？这不是打脸吗？” 除了贺局长声如洪钟的声音，案情分析现场安静的可怕。 周海洋猛地推开门，兴奋的冲进会议室，“贺局，梁队长在案发抛尸现场涵洞石壁后，发现了一颗女性头颅。” 贺局长眼神闪烁，当机立断，“鉴证科，技术队，法医队立刻前往案发现场，搜索范围再扩大到以案发地点为中心，方圆七公里！” 警灯闪烁。 六辆警车鸣笛，雨夜中前行。 周海洋钻进了法医队的工作车，一抬头，看到一双迷人的大花眼睛，戴着外科口罩的法医韩琪，周海洋微微咧嘴一笑，主动靠近韩琪。 “韩医生。” “工作时间不谈私事。”韩琪修长白皙的双手，仔细认真的整理着勘察工具箱里的脏器刀、镊子、骨锤、开颅锯、止血钳、解剖刀…… “我再说一遍，我是法医，不是医生。”韩琪朝着周海洋冷声道。 周海洋搓了搓手，他跟韩琪是初中同学，漂亮的韩琪不论走到哪里，几乎都是焦点，韩琪医学研究生毕业后，在一家三甲医院有着很稳定的工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韩琪主动放弃三甲医院的工作，通过考试选拨，到海港市警察局做了一名法医。 “咱们俩的事，你爸妈和我爸妈，你？”周海洋脸上挂着笑容，韩琪亲自出动，一个人就能搞定，其他法医队的人都未及时赶来，法医队的mpv工作车上，除了司机以为，只有周海洋和韩琪两人。 周海洋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皮肤有些黝黑，身高不到一米七，韩琪身高将近一米八，面容姣好，下班之后，穿上一身时尚的风衣，跟维密的模特相差无几，足以以假乱真。 “逼良为娼？” 韩琪重重的盖好勘察箱的箱子盖，“周海洋，我觉得你应该把全部心思都用在工作上，你如果亲手抓到这个案子的罪犯，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真的啊？”周海洋裂开大嘴，整口牙都要露出来了。 “这是个连环杀人案，一定还会有人死，越早抓到这个变态的家伙，受害者就少死一个。”警察局还未开案情分析会之时，韩琪已经连续工作超过二十五个小时，这期间除了吃饭上厕所以外，她没有合眼，通过各种血源、血型、气味等等方式检测，韩琪已经确定了在抛尸案发现场，涵洞石壁上写方程组的血液是狗血。 “连环杀人案？”周海洋对韩琪的话，完全不认同，“碎尸抛尸案件，从全球多个国家的综合数据分析来看，杀手的冷却期一般都超过一周时间，厅里要我们一周破案，肯定能侦破，现在全市部署，给犯罪分子极大的威慑，还想如法炮制抛尸碎尸，没那么容易吧。” “狗血在一些封建迷信的观念中，有邪避灭灾的效用，梁队长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名女性的头颅，头颅下压着一张朱砂写字的黄符。” 韩琪停顿了下，“狗血、黄符、被削平了的鼻骨，无法破解的方程式，难道你还觉得这仅仅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 周海洋摸了摸脑袋，“高智商寻求社会认同感的犯罪？确实有点邪门啊，难道，这是一种祭祀仪式？现在还有人，相信这种扯淡的鬼东西？” 大雨让原本湿.滑的路面，变得更加泥泞不堪。 红蓝交织的警灯闪烁，缓缓朝着抛尸现场行驶过来。 看到警察局这么多人前来，冯薇紧张不安的心稍稍平复。 冯薇眼睁睁的看到，停在面馆附近的越野车撞到了警车，借着微弱一闪的灯光，开越野车的人，就是那个瘦高的男人，可下了车后，却不见其踪影。 灌木丛大槐树下，出现戴着白色面具的红衣人忽然间就消失了。 还有电台那个廖先生，口出狂言要杀人，阴森怪笑的说，明天鲜花港会有尸体。 冯薇头晕脑胀，胃里翻江倒海，女性头颅抛散出来的尸臭与潮湿的空气混合在一起，想到一只蛆虫，从头颅平整的鼻腔中钻出来，蠕动弯曲的场景。 呜。 冯薇捂着嘴，快速跑到一旁，弯腰哇哇哇的开始狂吐。 梁毅紧跟着出来，轻轻拍打着冯薇的后背，“早就看出来你恶心想吐，吐吧，一开始都是这样，慢慢地你就习惯了。” “干我们这行，很少有女孩能坚持住，前段时间有个姑娘，晕倒了好几次，被迫转岗到基层派出所，做了一名户籍民警。” “对不起，梁头，我给咱们刑侦三支队丢人了。”冯薇擦了擦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我亲自去把死者女头颅从石壁中拿出来。” “你能行吗？那是非常重要的证物，不能破碎和污染，上面很有可能留下一些指纹之类的关键证据。”梁毅略显担忧的看着冯薇，这种程度的做法，一个初来乍到的刑警，还是一名女孩子，心里和身体的压力都太大。 “我能行！”冯薇目光执着。 “那这样。”梁毅从冯薇的身上，隐约间看到死去妻子那股坚韧不拔的劲头，“你来取出这颗人头，我做你的副手，法医韩琪马上也会过来，她经验很丰富。” “案发现场如果出现尸体和其他附着物，必须有法医亲临现场，韩琪会指导你，按道理说，这种事情，要韩琪亲自动手，我也会跟韩琪要求，让你亲手把头颅拿出来。” “谢谢梁头。”冯薇拍了拍胸口，反噬的胃酸灼烧下，感觉食道一阵痛痒。 六辆警车依次有序停下。 韩琪提着白色的勘察箱，第一个从车上跳下来，周海洋快步跟着韩琪，殷勤的打着雨伞。 “梁队。”见到梁毅，韩琪冰冷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咱们警察局，就剩下你这个招牌了，果然还是你厉害。” 梁毅把韩琪拉倒一旁，轻声说，“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要是招牌，我的妻子和肚子里的儿子被人撞死，我早就找到肇事者了！这个案子太棘手，绝对不能公之于众，可能会涉及一些很隐晦的东西，舆.论影响非常不好。” 韩琪随意的一句话，勾起了梁毅的痛心过往，有些难堪，“过去的事，就不要去想了。” “韩琪，警官学院新毕业的同事冯薇，想把发现的头颅亲手拿出来，练练胆气，需要你的协助。”梁毅征求着韩琪的意见。 韩琪干净利落，“完全没问题。” “梁毅，还有什么发现吗？”雨水顺着副局长贺伟的头发滴答下来。 梁毅建议道，“目前就这些，那组方程组有x，y，z三个未知量，还有一个无关紧要的圆周率π，对应关系不能求解，咱们是不是应该求助海港大学数学系的教授？虽然说，这组方程组跟案件很可能没有关系，但这也是我们突破点之一。” 贺伟重重点了点头，“梁队长的脑子还真是很灵活，这件事，我会亲自出面协调，这组用狗血写着的方程后边石壁藏着人头颅，凶手可能在暗示，这组方程组就是跟案件有关。” “狗血？！”梁毅有些惊讶，特意用狗血肯定有特殊的用意。 周海洋风尘仆仆的跑过来，气喘吁吁，“贺局长，我们顶不住了，新闻记者，还有一些搞自媒体，视频直播的博主，都过来了，围在警戒线旁。不知道这群家伙，是哪里得到的消息。” “这些媒体真是让人反感，乱七八糟的报道，蛊惑人心，贩卖恐慌和焦虑，特别是那些搞视频直播的，全靠夸张和危言耸听，博得关注和点击量。” 贺伟局长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周海洋，跟我过去。” “韩琪，梁毅，现场交给你们俩，你们是老搭档了，我很放心。” 梁毅最不擅长的就是跟新闻媒体记者打交道，“贺局长放心吧，我们会尽力做好。” “韩法医，走吧。”冯薇撑着伞说。 技术队的三个人在案发现场周围继续搜索，距离案发已经三天时间，现场取证完毕之后，昨天下午就已经解除了封锁，突如其来的大雨破坏了地面，脚印、痕迹、血迹、毛发等等东西都被冲刷的不复存在。 韩琪认真的观察了一会，无鼻女头颅很整齐的放在石壁中，发出腐.败的恶臭，偶尔有几只蛆虫从死者的鼻腔钻出来，死者嘴唇的整齐麻线的缝合手法上来看，是一种八字缝合与连续锁边缝合结合的针法，用的麻线是不可吸收线，从麻线的粗细和针孔平均的撕扯大小分析，缝合针应该是4号针或者7号针。 韩琪皱了皱眉头，“如果这个头颅就是被抛尸碎尸者的，我可以非常肯定的说，这个凶手具备一定的解刨常识，而且应该有普外科两年以上从业经验，一般的外科医生，伤口的缝合手法，不会如此均匀精细。” 对于这女尸头颅，除了她被削平的鼻子，压在头颅颈下的黄符之外，梁毅还有疑问。 指着女头颅被缝合的嘴唇，梁毅问道：“这些线，是死者死之后缝上去的？” 韩琪摇摇头，“肯定不是死之后，人死之后神经活动停止，肌肉张力丧失，皮肤肌肉组织松弛，一般两个小时左右消失，进而出现尸僵。麻线的缝合很有张力，我想，应该是在被麻醉之后，进行缝合，被害者苏醒之后，极度痛苦，张嘴喊叫，导致一些麻线深深的勒入嘴唇。” 冯薇咽下一口唾沫，戴着口罩都能闻到一股股的尸臭，梁毅，韩琪两人却面不改色的探讨案情。 梁毅预感这次是遇到了难缠凶残的家伙，“该你了，冯薇。把头颅取出来。” 冯薇向上撸了撸橡胶手套口，深吸一口气。 这颗头颅是安放在一块木板上，经过梁毅的观察，只要双手拖住木板，慢慢的拿出木板，就能把整个头颅顺势取出。 “慢一些。”梁毅手电筒照亮了涵洞石壁上的小石洞。 冯薇双手托平，缓速取出木板，眼看着木板上的头颅就要被取出来。 嘎达。 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一颗钢柱敲打着玉盘。 滴滴滴…… 一阵急促倒计时的声音发出。 头颅后隐藏着的一颗定时炸弹，绑着十多根小雷管，十五分钟倒计时开始，红色的数字显示着剩余时间只有十四分钟三十五秒，三十三秒，三十二秒…… 冯薇手臂颤抖，双腿一软，单膝跪在地上。 “别动。”梁毅手疾眼快，迅速双手抱住冯薇的小臂。 梁毅接受过爆破培训，目测这种炸弹除了定时之外，还有一个额外的水平仪控制球，一旦出现倾斜，失去平衡，滚动的钢球滚落到凹槽中，一样会触发爆炸。 梁毅紧张的控制平稳滑动的钢球，“韩琪，告诉兄弟们撤离，通知拆弹专家、防暴队！” 第3章催眠师 “是我的错，是我疏忽大意，没有发现定时炸弹。” 韩琪瞬间陷入自责，她的确没有预料到，腐烂的人头颅后,还隐藏着无数根雷管，这些雷管炸药，在矿山开采定向爆破中很常用，威力不小，如果要是爆炸，梁毅冯薇两人肯定会被炸的支离破碎。 “马上通知贺局长，全员撤离到一百五十米开外，让拆弹专家防暴队，快点过来。”梁毅发现，韩琪眼神有些惊恐，很显然是面对眼前这种意外情况，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梁毅只能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韩琪这才从惊恐自责的情绪中反应过来，“不，我要跟你在一起。” 梁毅嘴角上扬，咧嘴一笑，“韩大美女，韩大法医，现在炸弹还有不到十三分钟就爆炸了，你以为这是在反恐演练？是真的有炸弹，咱们要把伤害降到最低。” “勘察箱里的歪头剪刀留下，我可能要剪断炸弹连线，十几分钟的时间，又是雨天，防暴队根本来不及。” 海港市防暴队，出警频率非常低，拆弹专家更是很少，尽管海港市治安案件频发，但大都都是一些醉酒打架斗殴、嫖.娼、盗窃、抢劫等等这些因为流动人口数量基数太大，造成的案件。 海港市对刀具管制的非常严格，这些炸药雷管的出现更是难以预料。 冯薇脸色煞白，死死地盯着定时炸弹上红色跳跃的倒计时数字，话也说不出来。 杀人碎尸抛尸也就算了，还绑了个定时炸弹，这个杀人凶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梁毅的额头也渗出冷汗来，这种情况，即便是身经百战，因公受过重伤的他，不紧张都不可能，“剪刀留下，快走，这边涵洞有点暗，把探照灯照射过来，除了咱们警局的人，遣散所有其他外来人员。” “好！”韩琪打开勘察箱，放下歪头剪刀，边跑边喊，“贺局长，周海洋，这边有情况。” “快来，这边有情况。” 周海洋磨破了嘴皮子，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才把这些搞视频直播，还有其他一些自媒体的记者劝解走。 周海洋对韩琪的声音特别敏感，“韩琪，怎么了？” “出事了！”韩琪胸口起伏，看向周海洋身边的贺伟，“贺局，现场发现的人头颅很顺利拿出来，但绑定着定时炸弹，目前只剩下不到十二分钟的时间，就要爆炸了！” “什么？”周海洋眼珠子瞪得像牛一样大，定时炸弹，他看过海港市警察局的刑侦大案要案档案，纵观海港市近二十年来，根本没有记录定时炸弹的案件。 “这混蛋。” 贺伟眉头紧蹙，临危不乱，“让所有人撤离，周海洋立刻联系拆弹专家，防暴队，我过去看看。” 周海洋叫过来另外两名刑侦一支队的刑警，在保密的前提下，三人分别捂着手机，开始打电话。 防暴队借到市局电话，毫不犹豫迅速整装待发，按照现在的天气情况和路面交通，等他们到达案发现场，最少需要半个小时以后，可即便是明知道来不及，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也必须要去。 资深拆弹老专家，是一名民间拆弹救援队负责人，曾去国外执行过特殊的反恐任务，得到过奖章，拆弹无数，已经将近夜晚十点，这名老拆弹专家接到电话后，原本已经入睡的他，穿好衣服，开着私人的拆单车赶往现场。 探照灯恰到好处的照射到梁毅身边，借助探照灯光晕，冯薇能够清晰地看到定时炸弹上繁冗的走线，黑色线和红色线交织，蓝色线与白色线相互缠绕，炸弹相互之间的连线很复杂。 两种引爆装置的定时炸弹，不至于有这么复杂的走线，这很可能是犯罪分子故意把导线弄乱，给拆弹造成难度。 “还真是麻烦。”贺伟蹲下来，瞥了一眼倒计时上显示的时间，只剩下不到十一分钟的时间，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关键。 “贺局，您就别来添乱了，这里交给我。”梁毅极力让自己冷静，他和冯薇两个人端着木板，平衡控制的不错，中间滚动的钢球一直处于平衡的位置。 “我怎么能叫添乱，这个案子我贺伟发誓，七天内一定破案。”贺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炸弹之间的连线走线毫无规律，乱的像一团乱麻，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捋清楚，要是贸然剪断任何一根导线，都有可能导致倒计时器归零爆炸。 “再等一等，拆弹专家、防暴队的精干警力，正在赶来的路上，他们用了特警队的直升飞机，一定来得及。”贺伟鼓励的眼神看着梁毅，他能做的只能是在心理上给予安慰。 “没事，干我们这行的，惩恶扬善，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梁毅的眼神跟随者转动的钢球，“贺局，冯薇是警官学院刚毕业的刑警，她才二十二岁，今天第一天来咱们局上班，我让她放手离开，她不肯。如果真要牺牲，没有必要扩大化。你是局长，给冯薇下军令状，让她放手。” “好啊。”贺伟目光威严，声音粗狂，蹲着向木板下伸手，“梁毅队长，冯薇，我命令你们放手，你们两人离开，这里交给我。” 说话间。 贺伟就要强行接手散发着腐臭的头颅，绑着十几根拇指粗细雷管炸药的木板。 “不行，不能乱动，否则随时会爆炸。”梁毅用身体挡住贺伟，“我们不知道，这炸弹是否还有第三种引爆方式，不要冒险。” “贺局长，让冯薇走。” 贺伟眼睛一翻，“梁毅，你敢违抗命令，信不信我开除你。” “开除我？”梁毅忽然间性情大变，暴怒道，“三年前，你让我去卧底，我如果不去卧底，我妻子和肚子里七个月大的儿子就不会死！” “你？”贺伟咬了咬牙，如鲠在喉。 三年前，那一次秘密的卧底任务，虽然结局很不错，大部分的罪犯都落网，但还有一名重犯再逃，逍遥法外，警方一直全力抓捕，至今未果。 卧底的事情是绝密，一旁的周海洋，韩琪两人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所云。 “卧底的事情，是你自己选择主动请缨要去的，你妻子的事情我很遗憾，肇事司机……” “我不想听。”梁毅打断了贺伟的话，“请你离开。” 冯薇颤抖着嘴唇，使劲的抬起舌头，“我，我也要跟梁队长在一起。” “贺局长，我相信梁头能搞定。” 韩琪也凑了过来，周海洋见状，紧跟着过去。 “大家一起想办法。”韩琪注意到定时炸弹倒计时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九分钟。 “都走，都走！”梁毅发了疯一样大声吼叫，“你们要是再不走，我就让定时炸弹爆炸。” “我说到做到。” 梁毅轻轻的一歪胳膊，钢球很快朝着凹槽滚落。 “走！”贺伟招呼着周海洋，他知道梁毅不会那么做，不过炸弹随时都有意外爆炸的可能。 “大家迅速撤离一百五十米外。”贺伟一放话，没人敢不听。 撤离是目前将人员伤亡减少到最低，最有效的措施，尽管贺伟心中有些许无奈，但没办法，作为分管反恐刑侦的副局长，他必须当机立断的下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冯薇双臂有点发麻，酸痛让她的胳膊逐渐失去了直觉，“梁头，拆弹专家不是乘坐直升机来吗？怎么还没动静。” “你认为他们能来吗？就算是现在有两个经验丰富，穿着防爆服的拆弹专家神奇一般出现在你我面前，这么复杂的连线。” 梁毅低眼看到倒计时器上面的时间不足七分钟，“串联、并联和混联，我数过，非独立的连线有七根，就算排查一根连线需要一分钟，到时候我们也没命了。” “后悔吗？第一天当刑警就要殉职。”梁毅反而开起了玩笑。 冯薇掷地有声，慷慨激昂，“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 到了这个份上，冯薇反倒不紧张，变得也洒脱了不少。 梁毅朝着冯薇轻轻点头，“行啊，你还真是干警察的料，心理素质不错，意志坚定，我觉得你挺适合做卧底的。” 冯薇释然一笑，俊俏的脸蛋上，出现两个浅浅的酒窝，“那行啊，梁头，我觉得你这个人很有深度，如果这次你我能活命，你答应我，让我催眠你。” “催眠术，在治疗一个人内心深层伤痛方面有奇效，国外有深度催眠术治疗缓解精神分.裂症的临床病历。”冯薇通过跟梁毅一天的近距离接触，能明显地感觉到，梁毅是一个心里有故事的人，他的内心包袱太重，一定极度痛苦。 “好，没问题，不过眼下，你要尽量把双手端平，你控制右边，我控制左边，我要腾出右手拿剪刀，倒计时一分钟之内，我要剪断连接线。在爆炸之前，我们总要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吧。” “你同意我的做法吗？”梁毅不想在临死之前，还留下心里累赘。 “同意。”冯薇瞪着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雨水珠。 “我数到三，会抽出手，一定要稳住。”梁毅的负罪感油然而生，他把冯薇带到案发现场，才有了之后发生的一些列，冯薇如果因公殉职，他也有间接的责任，正如蝴蝶效应一般，蝴蝶翅膀微微一动，会引起一场可怕的飓风，万事万物之间都有不确定性，甚至是间接的因果关系。 “一，二，三。”梁毅慢慢地腾出右手，平衡钢球发出嘎吱嘎吱的滑动声。 “很好！”梁毅握住锋利的歪头剪刀，“红色线，白色线，黑色线，蓝色线，还有一根花色线，我们要先剪断那一根。” 倒计时器显示的时间，还剩下一分钟二十八秒。 “我不懂。”冯薇双臂有些颤抖。 梁毅凭借着直觉和最初的判断，通向计时器的是那根花色线和红色线，而连接雷管炸药部分的引线有花色线、红色线和黑色线。 花色线应该是提供电源的干线，剪断干线，就能让炸弹失去定时引爆功能，不过这只是拆炸弹的第一步，之后如果想安全拆除炸弹，还需要谨小慎微，不能有半点马虎。 拆弹人的每个操作都至关生命，普通人犯错可以改正重来，拆弹人却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花色线？”梁毅的手也有些颤抖，歪头剪刀掐在了花色线上，只要梁毅轻轻用力，就能剪断。 “你，你肯定吗？梁头。”冯薇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这一小堆雷管炸药，能把矿石崩开巨大的缝隙，两个血肉之躯的人，要是爆炸了，后果可想而知。 “我，我不确定。”梁毅额头的雨水，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留下来。 冯薇歪了歪脖子，感觉脖子奇痒无比，像是有软体虫子在蠕动爬行。 头颅腐.败滋生的白色蠕虫，顺着冯薇的胳膊爬到了她白皙的脖颈，很快出现在冯薇的脸颊。 冯薇颔首，挤眉弄眼，脸上的肌肉扯动，想把这恶心的虫子弄下去。 时间还剩下二十二秒。 定时炸弹的小钢球，哗啦啦的开始乱滚动，有两次几乎已经滚落到凹槽的边沿，是梁毅眼疾手快，控制住了。 “再忍忍。”梁毅的后背湿透，已经分不清楚是雨水还是汗水。 冯薇猛地一甩头，口腔忽然鼓气，蠕虫从她脸上被弹下去。 十二秒，倒计时。 九秒钟…… “梁头，把所有连接导线一起剪断，生死有命。”冯薇觉得与其选择靠运气赌生存几率，还不如一次性抹杀所有，她隐约记得在一篇新闻上，看到过类似的报道，危急时刻，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嘟嘟嘟…… 倒计时三秒钟，急促的警报声频频发出。 梁毅把七根导线笼在歪头剪刀刀口，拇指食指用力一剪。 呲。 计时器屏幕一阵闪烁，时间定格在零点零九秒，屏幕闪了两下，直接黑屏。 “没事了？”冯薇与梁毅四目相对。 “因该是导线短路，烧毁了控制电路板。”梁毅闻到了一股导线烧焦的味道。 剪刀本来就是金属，同时切割了七根导线，相当于七根导线直接短路，短路造成的瞬时电流，是平时导线经过额定电流的十倍以上，强电流，烧坏了电路板的元器件。 如获重生的冯薇扑到梁毅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梁毅。 梁毅冰冷的心，暖了起来。 防暴队，拆弹专家在半个小时后，才匆忙赶到。 现场的后续，完全交给了他们。 防暴队的人全副武装，有拆弹专家在，他们的实质性工作不多。 拆弹专家穿着重达四十三公斤的拆弹服，拆弹头盔中的头灯闪烁，手中的拆弹钳，轻巧的剪断每一根连接导线。 “你们俩立功了！我跟局里请示，给你们嘉奖。”贺伟悬在心头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 梁毅躲到一旁抽烟，默默不语。 冯薇的眼神有些游离。 “我叫周海洋，你就是警官学院新来的冯薇。我也是刑侦三队，梁头手下。”周海洋向冯薇竖起了大拇指。 “你好。”冯薇有些后怕，真实体验了一次生死在一瞬间，这种心灵和身体的感觉，比她在国外接受催眠师训练时候，被装进棺材中，体验死亡要真实太多。 法医韩琪对眼前这个二十二岁，警官学院毕业的女孩好感倍增，她太勇敢了，“冯薇，你真行。” 冯薇勉强一笑，分析起案情来，“我觉得，这个凶手不可能是一个人，如果他懂得医术，能拿手术刀，还会组装定时炸弹，我觉得这很可能是一个犯罪团伙。只是，我想不通，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何在？是针对我们警方？” 韩琪看了一眼远处抽烟的梁毅，“案子比较离奇，朱砂黄符、定时炸弹、碎尸抛尸、鼻骨被削，还有狗血，这是我法医从业以来，接触到的最特殊的案子。” “我已经给你和梁队长，三个小时后，安排了心理医生辅导。”韩琪已经约了海港市一家三甲医院精神科的知名专家教授，准备给冯薇和梁毅做心里疏导。 “完全没这个必要，我本身是心理咨询师，还是一名拥有国际催眠师协会，五星催眠术证书的年轻催眠师，我不需要心里疏导。” 冯薇停顿了下，“我想，梁队长也不需要，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给他做心理疏通。” “真是人不可貌相，你真厉害，国际五星催眠师证书，可不是一般人能拿下来的。”韩琪看到贺局长带着周海涛朝着天桥涵洞下走去，看样子应该是拆弹彻底结束，“走，咱们也过去看看，也许有新的线索。” “贺局长。”拆弹专家摘下拆弹头盔，浑身早已经湿透。 “炸弹全部拆除，雷管和炸药也做了了封闭隔离处理，不会有问题，梁队长真是福大命大，这炸弹组装的水平很高，如果让我来拆除，我绝对会失败。” “这炸弹？”贺局长欲言又止。 “七根导线，机械式和电子计时，两种引爆方式，无论剪断那一根导线，都会触发三秒倒计时，要是爆炸，将近两公斤的tnt炸药能把二层小楼夷为平地。这定时炸弹也是我目前见到布线最为精密的。只能说，咱们运气好，导线短路，无意间摧毁了控制电路板的放电电容，这种概率是千分之一。驱动电池采用内置的大容量并联纽扣电池，一般的定时炸弹，只要取掉炸弹的供电电源就能解决问题，但这个不行，从外表根本找不到电池组。” “还有这个。”拆弹专家拿出一个装在透明袋中的小型内存卡，交给贺伟，“这是我在拆除过程中发现的。” “梁队长，这个内存卡交给你，找技术队打开它。” 这2个g容量的内存卡，来之不易，可以说是用生命换来的。 “我这就回局里，找技术队it打开。”梁毅小心地收好内存卡，“冯薇，韩琪跟我回去，周海洋带着其他弟兄，继续勘察现场。” 海港市警察局，网络技术科。 戴眼镜的技术人员，将装着内存卡的读卡器，插入到电脑接口。 台式电脑桌旁围着梁毅、韩琪，冯薇，还有刑侦一支队的副队长。 “不会有病毒吧？”冯薇担心地说。 “就算有，也没问题，这台电脑不连接互联网，局域网也不连接，完全独立，电脑定期更新补丁和病毒数据库。” 技术人员扶了扶眼镜，刷新电脑桌面，“出来了，是一个将近一个g大小的视频文件。” 梁毅扫了眼视频文件的名字：笨蛋，来抓我啊。 第4章凶手自首 “是经过视频转码之后的rmvb格式高清视频。” 网络技术科，技术人员小心地把视频扫描后，做好镜像备份，“没有检查出病毒，梁队长，现在播放，还是？” “给我拷贝一份，我拿到刑侦三支队。”梁毅看了眼身旁刑侦一支队的副队长，“这个案子，一直是我们刑侦三支队负责，案发现场很诡异，再加上出现的定时炸弹，贺局长特意嘱咐，要做好小范围的保密工作，所以第一手资料，我们必须拿走。” “没问题，有需要随时叫我。”刑侦三支队副队长，朝着韩琪微微一笑，“我先回去补一觉，这些天也没睡好。” 梁毅拿着拷贝好的视频u盘，回到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三楼办公局域。 技术队的人，还没有回来，周海洋他们，应该还在案发现场进一步搜查，发现了定时炸弹，腐.败的人头颅，这两个重大的发现，让一桩很普通的碎尸抛尸案件，变得扑朔迷离。 这起案件，梁毅担心，会跟反恐牵扯到一起，如此一来，省厅的反恐侦查人员，再介入此案，那案件，很可能移交给给省厅的重案专家组，这是梁毅不想看到的。 梁毅现在，根本不能停下来，只能把自己无限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中，他每天工作超过十五个小时，自从他妻子，因为车祸离世之后更是如此，只要梁毅一停下来，总会进入自闭自责的漩涡，梁毅每年的年假也从未休过，他一直让自己的心紧绷着。 梁毅脚步轻灵，走的飞快，一点也看不出来疲惫，倒是冯薇时不时的捂住口鼻打哈欠。 韩琪，冯薇紧跟在后边。 空旷的楼阁，长长的走廊，发出有节奏，鞋子敲击地面的声音，为了节能环保，走廊顶灯，采用灵敏的声控感应灯。 声控灯光随着梁毅的脚步缓缓亮起来。 “跟着梁队长，思维要跟得上，他这个人思维很敏捷，也很跳跃，侦破案件很有一套。” 韩琪有些崇拜的眼神看着梁毅，当年她来的海港市警察局做一名法医，就是为了梁毅。 “梁队长很聪明，但我觉得，他，他好像心事很重，有的时候还有些可怕。”想起梁毅有些略显冒失的举动，冯薇感觉作为一名警察，有些话语和行为，应该是禁止的才对。 韩琪脱下出现场的白大褂，凌空对称折叠，搭在臂弯，“他这个人要是可怕，那这世界上，可就没有好人了，也苦了梁毅，你刚来，有很多事情还不清楚。假如让你做个选择，在一个很特殊的时刻，你是一名正义执法者，你却发现你的恩人亲人，比如说，你的亲生父母他们触犯刑法，而且特别严重，铁证如山，你会怎么做？” “我？”冯薇还真的没想过这个严肃的问题，“我，我或许会选择遵照法律，毕竟法不容情。”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撒谎，不过这个问题，确实也难为你了，我看了你的履历和家庭背景，你能去名牌重点海港大学，偏偏选择去警官学院，而且报了刑事侦查专业，为什么？你的父母都是挣年薪超过七位数美元的世界百强企业高管，你又这么漂亮，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傻白甜，你爸妈能同意。” 冯薇脱口而出，“为了正义。我爸妈不管我。” 韩琪弯眼一笑，“好吧，为了正义。” 梁毅刚打开技术队的电脑，韩琪冯薇也恰好走进屋。 “咱们三个人，是最先看到这份视频文件的人。”梁毅把盛满温水的一次性纸杯递给冯薇，“这个视频可能比较恶心，甚至是恐怖，凶手的狠辣手法你也看到了，你确定要看？” “看，我不能回避证据。”冯薇揉了揉红涨的眼睛，已经将近凌晨三点，这是她第一次熬夜这么晚。 梁毅把另外一个装着温水的纸杯，递给韩琪，“辛苦了，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看着梁毅略显沧桑的脸，韩琪一刹那间感动的都要哭了，“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你和我妻子生日，只差三天。” 梁毅把音量调到最大，轻轻按下键盘的空格键，视频文件开始播放。 画面中是通体洁白如玉的墙体和地面瓷砖，没有任何其他的标志物物件，吱呀呀的车轮滚动刺耳的声音，传了出来。 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万向轮手术床，进入视频画面。 手术床上平躺着一名没穿衣服，小.腹微微隆起的年轻女性。 “是她，就是被害者。”对尸体非常熟悉的韩琪非常肯定，手术床上躺着的女性，身体几处特殊部位有黑痣，很是显眼。 “啊！”冯薇吓了一跳，手中的一次性纸杯因为紧张，捏扁紧紧地攥紧手心，视频中出现了那个，身穿红袍戴着白色面具的人。 “你没事吧？”韩琪很担心冯薇的心理承受能力。 “没事。”冯薇更加确定，视频中的红袍白面具人，就是出现在案发现场老槐树旁的那个人。 接下来长达二十分钟的时间，这个红袍白面具人，颇为认真的开始为被害者修改指甲，涂抹指甲油，处理私.处和腋下的毛发，描眉化眼，涂口红。 准备就绪之后，他拿起针线，一针一针穿针引线，开始缝合被害者的嘴唇，隔着屏幕，冯薇都感觉到疼。 “这个女人被麻醉状态？”冯薇有些心里不适。 “因该是。”韩琪喝了一口水，“这个家伙，的确有缝合线的经验，从手法上看，不逊于我。” 嗯。 嗯…… 视频中传出痛苦的呢喃声音。 被害者四肢和头颅，完全都处于被捆绑的状态，虽然挣扎也无济于事。 撕心裂肺的痛，让她发出呜呜的哭泣，嘴唇因为麻线撕扯，流了更多的血。 梁毅目不转睛的看着画面中的女人，无尽的记忆洪流，从脑海中涌过，这个女人他认识。 “他想干什么？”冯薇看到红袍白面具人，走到被害者劈开的两腿之间。 痛苦的喊叫声，频频传出。 鲜红的血液，顺着女孩的大腿流下，洁白的床单很快红成一片。 “天啊。被害的这个女孩怀孕了，孩子应该有四个月左右。在尸检过程中，我没发现。”韩琪也颇为震惊。 再紧接着，是更为血腥的分尸过程，冯薇看到一半，跑出去吐了三次，黄色的胆汁都吐出来了。 梁毅关了电脑，使劲反复的搓了搓脸，“有新线索了，被害人名叫张雅馨，她跟我还算比较熟悉，我们两人都受到了一个很有爱心的大学教授资助，才能读书学习，我认识张雅馨的时候，她好像还在读初中。张雅馨是海港大学数学系主任秦鹏，资助包括我在内的很多学生的其中之一。” 韩琪修长的眉毛拧成了麻花，这真的是巧合吗？ 六年前，接到群众匿名电话报案，有人涉嫌强制猥.亵少女，去案发现场出警的人正是梁毅，当时梁毅正在宾馆附近，排查嫖.娼抢劫案嫌疑人，遂率先出动。 按照报案人提供的地点，梁毅率先到达了事发宾馆。 梁毅强行破门而入，房间地面全是撕扯散落的衣服，被下了迷.药昏迷不醒的幼.女张雅馨身上，趴着一个气喘吁吁的老男人，正在行苟且之事。 “禽.兽，双手抱头。”梁毅怒吼一声，一脚踹过去。 睡眼朦胧昏昏沉沉的海刚大学数学系主任秦鹏，惊魂未定，被梁毅一脚踹翻，从床上，滚落到床边脏兮兮的地毯上。 梁毅顺手扯开床单，盖住被侵犯的张雅馨。 “警官，我是被人陷害……”秦鹏光着屁股，抬眼一看，眼前一身正气的警察不是别人，正是他曾经资助过读书的学生，如今成了一名警察的梁毅。 “梁毅。”秦鹏慌乱的穿好裤子，“梁毅，我是被人下了套，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你。” 秦鹏抱住梁毅的胳膊，“你还不相信我吗？我这些年，资助了多少学生，还成了助学基金会，我，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我，我女儿比她大不了几岁，我……” 梁毅从昔日里的同学间听闻，秦鹏个人生活作风有些不检点，特别是他会私下去学校，见一些他资助过的中学女生，甚至有一名上了大学被秦鹏资助过的女生，还曾经给海港大学写举报信，实名举报秦鹏言语露骨低俗，恶意暗示x交易。 “人面兽心，十四岁的初中生，你都不放过。” 梁毅使劲推开秦鹏，“蹲下，双手抱头。” 用手铐反手铐住秦鹏手腕，“法律会制裁你，在法律面前，功不能抵过。” 秦鹏蹲在地上，苦苦哀求，“梁毅，求你了，看在我资助你初中三年，高中三年的份上，你放过我，这要是传出去，我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一生都毁了！” “你毁了？这个花季少女的一生都让你糟蹋了。”梁毅举起手，真想一巴掌狠狠地抽到秦鹏脸上。 “梁毅，你放了我，现在除了我，只有你一个人，这事没人知道，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百口莫辩。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要是撒谎，天打五雷轰。”秦鹏知道，很快会有其他警察来案发地点，有了其他人，更说不清楚，眼下，秦鹏放他走，几乎可以一了百了。 这里是城乡结合部的小宾馆，没有监控视频，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外省务工人员的租住户，警方调查的难度非常之大。 “我不会放你走，你的话，留到法院跟审判长说去吧。”梁毅眼神极其坚定。 “妈妈。”张雅馨轻轻的摇晃着脑袋，清澈的眼眸好奇的观察着屋里的一切，几秒钟的时间，她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开始哇哇哇的大哭。 “别哭，没事。”梁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好。 秦鹏瞅准了时机，挺起身，用肩膀猛地撞倒了梁毅，朝着二楼的窗户跑过去，准备跳窗逃离。 梁毅没有防备，右脸磕在了床头锋利的床角，鲜血流了半脸，吓得张雅馨大喊大叫。 “别跑！”梁毅弯腰一个扫堂腿，秦鹏一头栽倒。 梁毅控制住秦鹏，单膝压住秦鹏的后颈部，秦鹏被压的不能动弹，憋得满脸通红。 秦鹏被带上警车，案件进一步审理，最终秦鹏被叛猥.亵幼.女罪，判刑五年，张雅馨终日闭口不言，退学后，在海港市做了一名钢管.舞女。 韩琪叹了口气，关切的眼神看着梁毅，“是秦鹏的报复？处于回避原则，是不是应该让刑侦一支队接手比较好，秦鹏一年前刚刚出狱，听说在研究风水周易命理，给别人开公司起个名字，看个良辰吉时，还收了几个学徒，过得还很不错。” “在监狱服刑期间表现良好，一直研究破解数学界，极为重要的难题黎曼猜想，貌似有了一些进展。” “你怎么知道这些？”梁毅只知道秦鹏因表现良好，获得了减刑，提前三个月释放。 韩琪捋了捋额头的长发，“一周前，在整理法医档案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了，关于秦鹏涉嫌猥琐幼.女张雅馨的物证记录，秦鹏出狱后，一直有居住地管辖派出所定期盘查。” 重大刑事案件的罪犯和一些特殊的犯人刑满释放后，属地的警力机构都会派人，定期对这些重刑犯进行追踪调查，确保他们不在危害社会违法乱纪，这种追踪往往长达一年左右。 “这不在回避的范围之内，这个案子我会一查到底。” 梁毅舒展眉头，“韩琪，你去休息一会，看来我要亲自去见一见我昔日的恩人。” “我要修正验尸报告，被害人张雅馨应该怀孕4个月左右。有的忙了。”韩琪是个工作狂人，有问题不解决，根本睡不着觉。 梁毅回到办公室，冯薇趴在桌上睡着了。 把大衣搭在冯薇肩膀，梁毅蹑手蹑脚的走出办公室。 天已经蒙蒙亮，东方出现了鱼肚白，梁毅站在吸烟区，一口接着一口猛地吸烟，他有一种很神奇的直觉，真的有可能，秦鹏教授是被人设了套，但人证、物证、口供，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秦鹏。 按道理说，秦鹏一个非常优秀，在数学方面有着极高造诣的数学家，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即便是秦鹏真的生活作风有问题，也肯定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和让人诟病的把柄，逻辑思维严禁，行事风格缜密的大学数学教授要是真的犯罪，也应该是高智商接近于完美无解的，秦鹏还作为省厅重案组的特聘专家，通过逻辑缜密的推理，为省厅提供了特别新奇的破案思路，破解过很多悬案。 秦鹏因为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被判入狱，留下不可抹去的耻辱案底，妻离子散，被大学开除，所有的荣誉和光环全无，遭人唾弃。 “秦老师，难道真的是你吗？”梁毅相信，如果真的是秦鹏报复，他肯定不会亲自出手，甚至还会把自己隔离的一干二净，这种最基本的反侦察能力，秦鹏一定会有。 梁毅打开警车，放倒座椅，躺在上面，睡得很香甜。 翌日。 阳光明媚。 海港市警察局副局长贺伟主持案情分析会议。 “这起碎尸抛尸案，影响太恶劣，海港晨报通篇报道，自媒体的头版头条铺天盖地，纸包不住火，定时炸弹，朱砂黄纸符箓，传的沸沸扬扬，我们必须在接下来的三天破案，如果无法破案，案件会移交省厅重案组，到时候，咱们是里外丢人。” 贺伟拍着桌子说道：“死者名为张雅馨，是六年前，被海港大学数学系教授秦鹏，猥.亵的当事人，秦鹏一年前提前释放，没有再犯案，调查秦鹏，张雅馨关系网的事情，交给刑侦一支队全权负责。” “诸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嘛？” 周海洋从座椅上站起来，“贺局，这案子一直是我们刑侦三支队在负责，交给一支队？” “你们有更重要的任务留在后边，这段时间，你们三支队太辛苦了，没日没夜连续奋战了四天，让你们暂时休息一下。” “可是……”周海洋还想争辩，又底气不足。 贺伟放下水杯，铿锵有力地说：“按照刚才成立专案组的部署分工，大家抓紧时间行动。” 梁毅在警车睡得口水直流，手机嗡嗡震动，根本听不见。 咚咚咚。 冯薇敲着车窗。 梁毅眨了眨眼睛，发现天已经大亮。 “梁队，快醒醒，都交给刑侦一支队了。” 梁毅一听就明白，肯定是贺伟觉得这很有可能是一个案中案，涉及他六年前的案子秦鹏，所以把这个案子交给了刑侦一支队。 梁毅推开车门，直奔贺伟办公室。 使劲敲了两下门。 “进来。”贺伟背对着门，看向窗外路边的翠绿的灌木树丛。 “贺局，这不公平，为什么把案子交给了一支队？”梁毅开门见山地说。 “有什么不公平的，咱们是人民警察，都是为人民服务，再说，都是海港市警察局的名号，咱们是一个统一的组织。” “这个案子，必须交给我们三支队。”梁毅瞪着眼，耍起来“无赖”。 “嗯，梁毅，你的思想很危险啊，你的组织立场有些动摇，你要知道，我不让你去追踪这个案子，是为了你好。” “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让我们去查这个案子。”梁毅的身后，出现了冯薇，周海洋，还有刑侦三支队的老刑警，副队长赵明辉。 赵明辉有严重的胃病，一直带病上岗，“贺局，如果嫌疑人不包含秦鹏，我觉得这案子交给谁都无所谓，在没有破案之前，最基础的理论是，所有人际关系网上的人都有嫌疑，特别是有过恩怨仇恨的人。” “可以一分为二，刑侦一支队调查被害人张雅馨，秦鹏这边，交给我们。” 贺伟单手托腮，这样做也很不错，两队人马的精干警力，分别侦查，“行！老赵啊，还是你会说话，又有理有据。” “梁毅，你学着点，你也是老刑警了，一上头，跟个愣头青似的。” “我先去拜访下秦鹏，试探虚实。”梁毅走了两步，回头看了冯薇一眼，“愣着干什么，走啊。” “我？”冯薇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以相信。 “哎，我失宠了。”周海洋故意夸张的撇撇嘴。 赵明辉揉了揉刺痛的胃，“周海洋，你还能跑了？跟我去调查秦鹏出狱后的人际关系网络，特别是他的三个徒弟，够咱们俩忙的。” “老赵，不行去做个胃镜。”赵明辉的病痛，贺伟看在眼里。 “嗨，老.毛病了，一着凉就不行。”赵明辉快步离开，挥了挥手，“等案子破了再说吧。” 冯薇开着警车，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秦鹏的住址，怎么感觉距离案发现场不远。” 梁毅在地图上，用铅笔以涵洞抛尸地点为圆点，画了一个圆，“确实不远啊，半径在一点五公里范围内。” “冯薇，你去枪械库领枪了吗？” “没，还没来得及，我都不知道，咱们警察局的枪械库在几楼。”冯薇一听要领枪，很是兴奋，困意全无。 “回去记得领枪，这起案子的凶手很凶残，再说，如果你想成为一名出色的刑警，临场应变的枪法，是必须达标的。” “哦！”冯薇抬头看见天府雅元小区的居民楼，“到了！” “车停在外面，我们步行前往。”梁毅下车四下看了看，小区绿化和地面硬化的还不错。 铃铃…… 梁毅拿起手机，是周海洋打来的电话。 “梁头，凶手来警察局自首了！” 第5章 笑里藏刀 梁毅脸上的神情，明显怔了一下。 杀人凶手，自首？ “梁头，你快回来吧，这个嫌疑人有些特殊，好像还有点神经质，总之很奇怪，而且点名道姓要见你。还特别说，要见你身边的冯薇。” 周海洋越说声音越小，“梁头，你们那边，贺局长已经派了另外的一队人，接你们的侦查走访工作，正在过去的路上。” “不要任何人来，秦鹏这里还是交给我比较好。我和冯薇这就回去。” 梁毅干净利落的放下手机。 眉头皱了起来。 凶手会自首？ 还特意要求见自己？ 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跟两年前妻子的死有关，冥冥中，梁毅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 “梁队，是不是出事了？”冯薇察觉，梁毅面部表情非常复杂，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梁毅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到紧张不安，再到困惑不解，转瞬即逝。 冯薇是催眠师，对于人面部的微表情非常敏感。 “凶手自首了。”梁毅喃喃自语道。 “不会吧？”冯薇几乎是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冯薇对心理学也有很深的涉猎造诣，这么一个凶残至极的凶手，会去警局自首，这完全说不通。 冯薇眼角的余光，感觉天府雅元小区，靠近街道的单元楼三楼，有个鬼鬼祟祟的长发男人打开窗户，在偷看她和梁毅。 长发男人发现了冯薇抬头之后，果断的关窗，脑袋也缩了回去。 临近街道的多层楼房墙壁上，镶嵌着一个金色的数字3，这应该三号楼。 但看着这小区的十几栋楼的排序，无论是楼单元从奇数排列，还是偶数排列，或者是顺时针，逆时针排列，这栋楼都不应该是三号楼才对。 “周海洋说，这自首的嫌疑人，基本上能说出一些被害人的特征，还有谋杀的过程，时间和作案动机都有。” 梁毅单手摸了摸下巴，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冯薇，抓紧时间，咱们用十分钟，去拜访一下秦鹏。” “按照第二套方案计划执行。” 第二套方案计划？ 冯薇脑袋一阵嗡嗡响。 韩琪说的真是没错，梁毅办案的思维太跳跃了，哪里有第二套方案计划，她都没听梁毅说过。 “别愣着，这事怪我。” 梁毅掏出一根烟，放在手心敲了敲，盯着斜对面的一栋楼房的五楼，“去警车的后备箱，把我事先准备好的水果，还有喜糖拿出来，你要扮演我的女朋友，准确来说是未婚妻，咱们去秦鹏家里，请他吃喜糖。” 啊！ 冯薇的大花眼睛瞪得浑.圆，“梁头，我……我还。” “这是为了工作，不让秦教授有戒备心理。快去。”梁毅狠狠地吸了几口烟，平复了一下心情。 冯薇提着水果袋子，里面装的是苹果，葡萄和香蕉，红色的丝绸小袋子上绣着喜字，里面装着满满的花生米，瓜子和红色的糖果。 “记住了。” 梁毅把烟头在吸烟区的铁烟灰缸上捻灭，“表现自然点，咱们就是来看一看秦鹏，你少说话，多笑，我跟秦鹏聊天的时候，你可以借口洗水果，去厨房或者其他地方四处看看。明白吗？” “我懂，这是隐秘侦查手段。”冯薇第一次走访犯罪嫌疑人，就能委以重任，她激动地都有些喘粗气，心脏也是扑通扑通乱跳。 “对了，你今年是不是二十二岁？”梁毅简单的看过冯薇的资料，印象中应该是二十二岁。 “是，我是双子座，我……”冯薇还想说点别的，赶紧闭上了嘴，好像不是时候。 五楼东户。 梁毅记得很清楚。 秦鹏提前释放后，就住在这个地方，这是他租的房子，从出狱之后一只就没换过。 咚咚咚。 梁毅轻轻有节奏的敲了三下门。 冯薇不敢张嘴，真的怕一张嘴，心脏从嘴里吐出来，冯薇的脑子里幻想，会不会秦鹏的家里，有一些特殊的东西，甚至还有毁尸灭迹的迹象。 冯薇紧张的手心冒汗。 “谁啊？” 屋内传来苍老，略带沙哑的声音。 房门也随之打开。 “你找谁？”秦鹏满头白发，双目倒是很有神采，穿着居家睡衣，看到了梁毅之后，秦鹏眼角抽搐，嘴唇微微颤抖，“是你。” “秦老师，我能进屋吗？”梁毅的眼神很温柔，没有了一名老刑警的的锐利和敏感，此刻的他，完全像是一个普通人。 “进来吧。”秦鹏特意瞥了眼，跟在梁毅身边的冯薇。 梁毅猛地抓住冯薇的手，既然是要结婚的情侣，就要有个差不多的样子。 “秦老师好，我是梁毅的女朋友。我叫冯薇。”冯薇俏脸羞红，说话还有点磕磕巴巴，梁毅突然的动作，冯薇大吃一惊。 梁毅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秦鹏可是数学教授，逻辑学应用数学方面，非常有造诣，不能让他看出，梁毅这次来的真实意图。 “哦，你好年轻呀。” 秦鹏脸上的褶皱舒展开，“年轻真好，你跟我女儿的年龄应该是差不多大。可惜，可惜啊，进来吧，小薇。” 走进屋便是宽敞的客厅，这屋里干净的不像话，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秦鹏有洁癖，随着年龄的增长，洁癖越来越重，在大学教书的时候，就有个外号，叫秦三水。什么东西都要至少用水洗三遍，即便是新买的香蕉也是如此。 “随便坐吧。我去沏壶茶。”秦鹏转身就要走。 “秦老师，不麻烦您了，我今天来就是看看您老。”梁毅坐在l形沙发的拐角位置。 梁毅双眼湿润，秦鹏现在应该是一无所有，他的多年积蓄，还有房产都判给了他的妻子，女儿也跟他断绝了关系，梁毅能有今天，多亏了秦鹏的资助，看到秦鹏满头白发，梁毅在内心情节这一关，还是有些过不去。 “梁毅啊，你变了？咱们五年没见。你也变老了，我要是没记错，你才三十二岁吧？”秦鹏坐在梁毅斜对面。 “薇薇，去洗点水果，秦老师最爱吃玫瑰香葡萄。” “秦老师，我去洗水果。”冯薇知道这是梁毅的暗示，拿着水果袋子去了厨房。 走进厨房，冯薇鼻子一抖，她的嗅觉极其灵敏，冯薇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冯薇的家境殷实，小的时候，就因为冯薇嗅觉灵，家里养的几条狗，还有其他宠物，都被迫卖了。 厨房放着一个特大号的冰柜，这个冰柜尺寸非常大，市面上根本见不到，目测尺寸有一米八到两米之间，像是在厂家特意定做的款式，血腥气味就是从冰柜的缝隙中传出来的。 压缩机还在嗡嗡的响，冯薇试着推开冰柜盖子，根本打不开，是电子的密码锁。 冯薇赶紧把冰柜回归原位，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葡萄。 站在厨房，透过厨房的北面玻璃，一览无遗，正好能看到案发现场，滨河天桥南路抛尸现场。 冯薇水果洗的差不多了，厨房隔壁的书房门是打开的，冯薇又走进书房看了看，没发现有异常，枣红色的大书架上放满了书。 “水果洗好了。”冯薇端着果盘，笑眯眯的走出来。 “冯薇啊，你真有福气，梁毅从小就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成了警察之后，更是初心不改。”嗯。 秦鹏吃了几颗葡萄，“当年，梁毅亲手把我送进去的监狱，我在里面服刑期间，最恨他了，我曾经是高高在上，有名有地位的大学教授，被这小子都给废掉了，我还成为了猥.亵犯。” 冯薇也不知道秦鹏话的深浅，不敢说什么，只是装作很认真的听，偶尔会笑一笑。 “不过现在啊，我早原谅他了，我出狱这么长时间，他还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秦鹏抓起茶几上的糖果喜糖袋子，“祝福你们小两口白头偕老，恩恩爱爱。” “多谢秦老师。”冯薇很紧张，近距离接触秦鹏，她发现这个老男人看似柔情的眼神中，蕴含着摄人心魂的煞气。 “老师，我和薇薇改日再来。”梁毅抿嘴一笑。 秦鹏笑脸相迎，也没有挽留，把梁毅和冯薇送出门外，几番道别之后，秦鹏轻轻的关上了门。 何彪从客厅窗帘后，蹑手蹑脚地探出脑袋，“妈了个巴子的，他们怎么来了？” “鲜花港的事情，处理的一定要干净。”秦鹏面沉似水，紧咬着牙，“麻烦已经找上门了。” 第6章 白色面具 “我做事，你放心，秦教授我都听你的安排。” 何彪面色紧张，他非常惧怕梁毅，“秦教授，我事事都听你的，那我的事情，你看是不是？” “只要你听我的，我不会亏待你的，你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你不要忘了，我曾经是一名数学家，还是省厅重案组的特邀专家，我会帮你处理干净。” “那，多谢秦老师了。”何彪还是显得很拘束。 秦鹏站在客厅角落，借助窗帘的遮掩，看着梁毅和冯薇离开了小区大门。 “何彪，你喜不喜欢那个警察小妞？”秦鹏刚才脸上和颜悦色的表情消失不见，换来的是像蟒蛇一样冰冷无情的嗜血眼神。 “冯薇啊。”何彪目露贪婪之色，舔了舔干别的嘴唇，“当然了，一想到她穿着警服被我用绳子捆绑，我就兴奋。嘿嘿。” “很好，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你就能得到冯薇。” 秦鹏轻轻的拉了拉遮阳窗帘，照进客厅内的阳光被遮住。 窗帘正好挡住了秦鹏的一半脸，他处于黑暗中的半张脸，满是戾气，“何彪，你放心，我保证你能享受到冯薇，而且我还要陷害是梁毅强.暴了她。” 秦鹏猥.亵的狞笑，“梁毅，你把我害得这幅德行，我要十倍奉还，让你也感受下，被人诬陷坐牢的滋味。” 何彪想起来能凌。辱，那个小警花冯薇，更是干劲十足。 他输入密码，打开冷冻冰柜，看着里面的血肉模糊的东西，“秦教授，这些……” “我不再是教授了，以后你们都叫我秦叔。” 秦鹏打断了何彪的话，轻轻一咧嘴，“我老了，只能让你们去办事。” 回去警局的路上。 冯薇开车，梁毅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坐在副驾驶吗？”梁毅单手住着下巴，摇开车窗，向外看，自从当上刑警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没有逛过街，也没有陪着死去怀孕的妻子过任何一个生日。 “不知道。”冯薇大眼睛忽闪忽闪。 梁毅歪头看了眼冯薇，“你，怎么看都像是白雪公主，不像是逞凶的猎人。坐在副驾驶，视野好，能第一时间发现问题。” 冯薇见梁毅话说的很随意，她也开起了玩笑，“我是拿着猎枪的白雪公主。” “梁头，秦鹏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家里干净的不像话，厨房有一个长度在一米八以上，差不多两米的冷冻冰柜，里面还有尸臭气和血腥味。卧室，书房，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冯薇其实在秦鹏的书房，枣红色的木质大书架上，还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冯薇想起来在昨天电闪雷鸣的雨夜，一棵老槐树下，她借助闪电一瞬间的光亮，看到了一个戴着，身披红袍的男人身影。 视线朦胧，大雨磅礴，冯薇觉得很可能是自己因为光线，情绪紧张等情况下，看错了。索性也就没有跟梁毅说。 “我试着推开冰柜的盖子，打不开，是密码锁。” “你确定是尸臭？你怀疑一个长两米左右的冷冻冰柜里，冷冻着一个人的完整尸体？”梁毅才不相信冯薇说的话，冷冻冰柜怎么会有尸臭，尸臭发生的前提是骨肉溃烂变质，而溃烂腐.败的前提是温度足够高，低温能抑制绝大多数的厌氧菌活动。 梁毅觉得冯薇是有些太紧张，这根他刚当刑警的时候差不多，看什么也感觉古怪，看谁都像凶手，而且会有轻微的臆想症，总是自己脑补一些东西。 “有可能！秦鹏要是在家里分尸，在抛尸到第二个抛尸地点桥下涵洞，而且，他家的厨房后窗户，能一眼看到案发桥下，我还在他书房发现了一个高倍数的望远镜架子。” “没准，他还拿着望远镜，在暗处暗中看着我们在案发现场忙碌，他享受这种逍遥法外的感觉，他是……” “冯薇。” 梁毅很诚恳的说道：“他是秦鹏，大学教授，数学逻辑学专家，省厅重案组特邀疑案逻辑分析师，他刚提前释放不到一年，他要是真的杀人，绝对不会直接参与，而且，他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你认为他会犯傻吗？有几个分尸凶手，会选择在闹市区自己的家中？” “说的也是。”冯薇眼睛干涩，又累又困。 “跟我去见那个自首的凶手。”梁毅看了眼手表，时间足够，“中午应该就能完事，你下午不用来了，我给你放半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 冯薇轻轻点头，她确实有点紧张过度，她自己也知道，但就是克服不了。 “别多想，谁一开始都是这么过来的。”梁毅鼓励的眼神，看着冯薇一双会说话的娃娃眼睛。 “梁头，你好像觉得这个自首的凶手。”冯薇没有说下去。 “多半是个神经病。”梁毅拍了拍肩膀，“我干了这么多年，就没遇到一个凶杀案的人来警察局自首。” 海港市警察局，一号审讯室。 一个身材消瘦高个子的男人眼神恍惚，嘴里还念念有词，不停的叨咕着一些很难听懂的话，他人身自由没有受到控制，手铐也没戴。 刑侦三支队副队长赵明辉，捂着隐隐阵痛的胃部，胃部的痉挛，疼得他一阵心悸，“姓名？” “我是015。”身材瘦高的男人眼睛斜着看着天花板，机械式的回答。 周海洋盯着，这个很怪异的人，他一直看天花板上的吸顶灯。 赵明辉之前的审讯还算正常，这个瘦高的男人说他杀了女人，用麻线把受害者嘴唇缝死，之后又抛尸分尸，扔到滨河天桥南路下。作案工具是一辆快递三轮车。 当时，赵明辉觉得这个来自首的人，说的话非常可信，时间地点，被害人的身体部分特征，都无比吻合，特别是用伪装的送快递，无牌照三轮车运送尸体，真是能掩人耳目，让人不易察觉。 可现在看来，这个人明显像是间间歇性精神病。 问他叫什么，他回答的都是同样的数字15，更像是一个数字号码。 “我问你姓名？你家住哪里？家里还有其他人吗？”赵明辉近距离看着这个长脸，嘴斜眼歪的男人。 “我是15号，啊……你们别用电击，别电击，啊……”瘦高长脸男人忽然间口吐白沫，歇斯底里的吼叫，浑身抽搐，双手也是不停的拍打审讯桌，发出呯呯呯的声音。 “出事了，是抽羊角风了，叫韩琪。”赵明辉家里就有这样的病人，这是大脑神经异常放电，导致的一种偶发性疾病，情绪激动、劳累、过度悲伤等一些极端情况下容易发生，很难治愈，发病随机性很强。 只要不让发病的人窒息而死，平躺侧卧体.位，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发病的人就会慢慢恢复意识。 赵明辉快速把审讯记录本折成三段，塞进这抽羊角风男人的嘴里，以免咬断了舌头。 咔嚓！ 赵明辉听到了牙齿撕咬纸张的声音，赶紧喊住周海洋，“海洋，先帮我把他抬到床上。” 赵明辉和周海洋把这瘦高男人抬到简易床上，赵明辉让他侧卧躺着。 “老赵？”梁毅一进屋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抽羊角风了。”赵明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胃疼的厉害，“说了些风言风语，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我问了半天。” 赵明辉看着审讯笔录本在这瘦高男人的嘴中，已经被白沫弄湿，“他说自己叫15号。” 梁毅走过去，伸手就解开，这男人的裤腰带。 冯薇，周海洋，赵明辉，三人面面相觑，都傻了。 第7章鲜花港抛尸 梁毅的举动，三个人都没办法理解。 这个自称是杀人凶手，有些神经质的家伙，突发了羊角风，多亏了赵明辉，把审讯笔录本塞到了他的嘴里，要不然很有可能舌头都咬断了。 梁毅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这个瘦高的男人很眼熟，想起来今天在老吴面馆穿戴有些怪异，戴着口罩和大墨镜的人。 “梁头，你……”周海洋壮着胆子问。 梁毅已经把这个自称是凶手的人裤腰带解开，紧接着还脱下了裤子。 冯薇眉头紧锁，怎么会是他？ 这么巧合，在面馆冯薇对他的印象极深，在昨天晚上的雨夜，还发生了警车和宝马越野车的剐蹭事故，冯薇无比确信，开宝马越野车的人就是，现在口吐白沫，躺在床上还在抽着羊角风的男人。 梁毅扒下这瘦高男人的裤子，在他外穿的下.身内.衣里，是一个竖条蓝白相间格子大裤衩，上面写着海港市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的字样，下面还有一个编号015。 梁毅摇了摇头，他一进屋，看到了腰带附近蓝白很像病号服的布料，结合这人的长相和空洞的眼神，梁毅推断是个精神病患者，至少是间歇性精神有问题的人。 梁毅曾经有一个朋友，因为抑郁症，导致严重精神错乱，去了精神病院治疗，穿的正是这种颜色款式的病号服。 这些精神病患者，有时候会忘记自己的姓名，长期居住的精神病患者，都会有一个统一的编号。 “周海洋，给海港市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打电话，把15号患者送过去。” “果然是个精神病！”周海洋赶紧出去打电话，精神病人怎么能跑出来，也许这个精神病人还去过其他地方，甚至有可能亲眼目睹了一些杀人抛尸的经过。 “梁头，会不是他是目击者？”周海洋分析道。 梁毅斩钉截铁地说，“就算他是，现在也要把他送回精神病收容所，接受专业救治，在我们警局，出了问题就麻烦了。” 冯薇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瘦高的男人苏醒，她特别想问一问，昨天晚上的雨夜，他是不是去了滨河天桥附近。 两名男刑警，把这个精神病人从床上扶起来。 “你没事吧？我们送你回去。”其中一名男刑警，看着眼神发直的精神病人，伸手在他眼前摇晃。 这名精神病人，是在直勾勾的盯着冯薇隆起的胸脯，他冷峻的脸上，表情慢慢变得阴晴不定，眼神也变得贪婪起来，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下。 “嘿嘿，杀人了。像剁排骨一样，把她的四肢剁下来，哈哈……” “杀女人，就杀漂亮的小孕妇，嘻嘻，桀桀！” 冯薇不敢直视精神病人的眼神，他的眼神像是在凝视着欲.望的深渊。 “发什么神经，你……”周海洋刚要发飙，猛然间想起来，这家伙就是精神病，看样子还病的不轻。 赵明辉捡起地上沾满了这精神病人口水和唾液的审讯笔录，朝着周海洋招了招手，“赶紧送走。” “赵队，我能问他一个问题吗？”冯薇就是想确定一下，昨天雨夜他有没有开车去案发现场。 按道理说，一个精神病患者，是不可能开车那么远的距离，还安然无恙，开车去面馆买面，也是很不可能。 “冯薇，你要问他？”赵明辉皱了皱眉头，一个精神病患者所说的话，都不能作为证据，问他也没什么用。 梁毅知道冯薇想问什么，无非是昨天雨夜砰车的事情，“冯薇，你是不是要用催眠术？” 冯薇的小心思被梁毅看穿，不好意思的点头承认。 “催眠术催眠一个精神病患者，你觉得这件事情很有挑战，还是能博人眼球？”梁毅打了一个哈欠，“我再说最后一次，别用你的什么催眠术，那东西不靠谱。” 梁毅说完就转身离开，去了吸烟区抽烟。 周海洋带着两名刑警，押送这名精神病人离开。 “冯薇，别在意，梁头就是这个脾气，有点直，他也不相信什么测谎仪，他说，那个东西对付经过几百上千次特殊训练的人，根本无效，但是他相信指纹、dna鉴定，还有痕迹学。” 周海洋看到冯薇眼泪，都在眼圈打转，鼓励的眼神看了看冯薇。 梁毅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见了秦鹏。 梁毅的心很沉重，秦鹏的那种表现很不正常，秦鹏看似正常合理的表现中，有端倪。 凶杀案，熟人作案的概率很大。 张雅馨被杀，最有嫌疑的人就是秦鹏。 “想什么呢？” 赵明辉也叼着一根烟，面沉如水，“是不是秦鹏有嫌疑？” 梁毅和赵明辉是将近八年的搭档，两个人在分析案件时，很多时候都能想到一起。 “对！” 梁毅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深吸一口烟。 “看看这个。”赵明辉把初步调查走访张雅馨的人际关系情况，电信电话短信通话记录，银行卡消费存取款记录，各种手机app的聊天转账信息，这些整理成的三页文档递给梁毅。 梁毅大致一看，目光落到最后一页的初步分析结论上，近期两个月的时间，张雅馨跟秦鹏的联系非常密接，还有金额很大的转账交易。 梁毅把烟头捻灭，“难道，让我把秦鹏送进去两次？” “也不一定吧，秦鹏是个高智商的人，这种高智商的犯罪，可以做到几乎完美，他不会把这么重要的痕迹留下给我们警方，最起码也要做到现金交易，不遗漏银行信息吧。” 赵明辉又点燃一根烟，紧接着说，“如果真的是秦鹏报复张雅馨，这次我把他送进去，不用你来。” 梁毅苦笑，抿了抿嘴，“老赵，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要找到幕后的黑手，我相信即便是秦鹏，他绝对不会亲自出手。张雅馨怀孕了，你知道吗？” “听韩琪说了。”赵明辉弹掉一大截烟灰，“这个凶手竟然录制高清分尸视频，还交给我们警方。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梁毅默默说道，“如果我们能找到那团没有成形的婴儿，鉴定出来这个孩子跟秦鹏有没有关系，或许是一个捷径的突破口。” 赵明辉也很惆怅，这个案子影响极坏，手段惨无人道，“这太难，抛尸没有发现这东西。凶手可能藏匿起来了。” “老赵，你继续走访秦鹏身边的人际关系网，还有死者张雅馨的人际关系，秦鹏，我来对付。” “去休息室小睡一会吧。”赵明辉拍了拍梁毅的肩膀，“我们已经打电话联系张雅馨的男朋友，他在外地，大概两天以后回来，他说他跟张雅馨已经分手三个多月。” “好。去忙吧，老赵，我现在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案件的问号。”梁毅回想起那个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患者，他开着宝马车出现在了老吴的面馆，这可能是个巧合。 冯薇在案发现场跟宝马越野车发生剐蹭，很确定的说也看到了他，为什么一个精神病患者，会出现两次？ 早晨又来警察局报案自首。 准确的说是出现了三次。 这个精神病患者跟随他们三次，是被他吸引，还是冯薇。 根据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犯罪人只要实施过犯罪行为，就一定会在犯罪现场，自觉或无意识的留下痕迹。这种定律举一反三，完全可以推演很多事情。 冯薇是第一天来海港市警察局上班，难道这个精神病患者是因为冯薇？ 梁毅想的头痛欲裂。 “梁头。” 冯薇急匆匆的小跑过来，“鲜花港出事了。” 海港市第五届鲜花展览节，每年的这个时间，都在鲜花港举办，已经连续举行了五年，今天正是举办的日子。 “人太多，出现了踩踏事件？”梁毅不紧不慢的说。 冯薇脸色阴霾，“梁头，鲜花港发现一名裸体女性，被肢解的尸块。” 第8章水中浮尸 梁毅沉着的捻灭烟，皱了皱眉毛，“该来的还会来。这个变态杀人狂一定还会作案。” 海港市警察局派梁毅，冯薇，还有刑侦一支队的五名刑警出警，火速出警，现场已经暂时由临近武装部的人员有序疏散群众，维持秩序。 冯薇驾驶着警车，车速很快。 “冯薇，别急，稳住。” 梁毅目视前方，双臂环胸，“要做到内心惊涛骇浪，头脑依旧保持冷静。” “梁头，我……我想。”冯薇是想说，昨天晚上再去滨河天桥案发抛尸现场，冯薇开车，那个时间段，恰好梁毅睡着了。 冯薇打开了车载收音机，正好播出的是心灵访谈密码节目，有一个声音低沉，自称是廖先生的人一开口便说想要杀人，他觉得不公平，有人害得他平不无辜坐牢，他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冯薇记得特别清楚，这个廖先生说明天鲜花港会出现尸体，电台女主持人还试图联系劝解他要冷静，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电台发出一声恐怖的叫喊，之后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 冯薇架势的警车，便与那个瘦高精神病男人，驾驶的进口宝马越野车相撞。 “冯薇，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梁毅脸上的表情像是冰冻的土地，冰寒中透着蜡黄。 “梁头，我觉得整个事情都很怪异。”冯薇把收音机电台的事情，前前后后都跟梁毅说了。 梁毅很是惊讶，他长大了嘴巴，如果冯薇没有撒谎，这个案子非比寻常，是他从警这么多年来，见到最棘手，最特殊，最凶残的案子。 “你还有什么没有跟我说？”梁毅觉得冯薇还有话，没有完全讲明白。 在案发现场，梁毅不止一次发现冯薇走神，神情恍惚游离，第一次去案发现场，紧张甚至害怕都是情有可原的，但冯薇的表现发反反复复，这就很奇怪了，毕竟冯薇是海港市警官学院侦查学毕业的优秀新生，心理素质和专业素养绝对没问题。 “梁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眼了。” 冯薇回忆起站在天桥旁边，老槐树下.身披红袍戴着白色面具的人，“咱们俩一去案发现场，我就觉得周围在黑暗中，有一双鹰隼毒辣的眼睛在看着我。” “就是那种欲.望很强烈，让人很不舒服，像是一个贪婪暴力的男人，看到了心意的漂亮女猎物的感觉，让我后背发凉。” 梁毅看着冯薇有些紧张，导致呼吸变得不平稳的脸，“我知道，你说的这种情况，就像是男人对女孩子的猥.亵。” “差不多吧。”冯薇把车开进鲜花港的停车场，“我看到在案发现场旁边的老槐树下，站着一个红袍白面具的人。” “后来这个红袍白面具的人，出现在凶手留给我们的内存卡的视频中。” 梁毅这下子都明白了，当时冯薇，韩琪他们三人，观看在张雅馨头颅定时炸弹中找到内存卡的视频，画面中刚一出现那个红袍白面具的人，冯薇就吓得惊叫一声。 “冯薇，你不要有心里压力。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的两条真理，第一条能量守恒定律，第二条没有任何事情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我们的时间，智力和科学发展的不够所导致。” 梁毅紧绷的脸上忽然间漏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这笑容，看的冯薇心里一阵发寒，脚心发麻。 “冯薇，这个凶手看来喜欢犯罪重现，很享受再次回到案发现场的感觉，如果鲜花港的命案跟他有关联，手法如出一辙，你要特别注意混迹在周围的人，这些人中，很有可能就有凶手本人。” “好的，梁头。”冯薇刚停下警车，刹车还没松脚，梁毅早就推开车门，像猎豹一样冲了出去。 鲜花港花卉展览现场超过了五千人，其中和各年龄段的孩子将近有一半，有很多学校还组织了集体参观游览。 已经是将近上午十一点。 鲜花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老人领着孩子在鲜花港欣赏鲜花盆景，各种绿色植物，年轻人，很多爱花人士也非常多。 鲜花港这次，一共展览了超过一千种各色花卉，有很多还是从国外进口空运回来的。 海港市打算把鲜花港的花卉展览，举办成全国性的大型活动，今年在资金投入和设备支持上做的更好，打算下一届鲜花港展览邀请周围其他省市前来参加，打造海港市花海城市的亮丽名片。 出现了裸体被直接的女尸，事态的严重情况，超出了想象。 梁毅掏出证件，像临时接管这里的武装部警察出示，抬起警戒线，钻了进去。 整个鲜花港已经戒严，韩琪已经带好了单层橡胶手套。 一般的法医都会选择戴两层手套，毕竟他们接触的都是些特殊的东西，同时也是为了避免污秽证物。 韩琪确只戴了一层薄手套，她为的是能够通过敏锐的手指触感，发现更多不易察觉的线索。 “什么情况？有关联？”梁毅看到韩琪很疲惫，连续奋战了几天，韩琪的黑眼圈很浓，都快成了熊猫眼。 韩琪跟梁毅合作的时间很长，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跳跃式的说法。 “我初步推断，跟杀害张雅馨的人是同一凶手。这名死者的嘴唇也是被不可吸收麻线缝合，从缝合手法上来看就是一人所为。” 韩琪指着花团锦簇的中央大喷泉，“被肢解的尸块，被装在一个透明的真空硬质塑料袋里，五官缺失了双耳，目测尸体被处理的很干净，跟第一位死者张雅馨一样，做了颜色和纹理的美甲。” 梁毅慢慢走过去。 哗啦哗啦的喷泉水声悦耳动听，喷泉水很深足有一米，里面还有一些观赏水草鹅卵石，水池中有不少红色的小锦鲤鱼，喷泉是椭圆形，最长的长轴直径超过了十二米，最窄的短轴直径也超过了六米。 一上午的时间，有无数的人，来到和这个喷泉拍照打卡，照片中都是灿烂的笑容，可谁能想到，在这喷泉水下藏匿着一具浮尸。 梁毅绕着喷泉周围看来看去。 冯薇也走了过来。 技术队和法医队的人在勘察周围的环境，拍照取证。 韩琪知道他们这些做法都无济于事，这里刚才有无数人前来游玩，脚印、指纹、毛发还有任何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早都被毁了。现场取证也是法定程序，必须要按照规矩来。 “梁头，怎么没把水关了？”冯薇听着哗啦啦的水声，脑袋有点晕。 “这是还原案发.情况，案发现场的一切东西，最好都保持当时的状态。”韩琪说的很专业，也很自信。 冯薇点点头，表示同意，每一个细节都决定案件的走向。 “谁发现的？”梁毅抬头看到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高清摄像头，运行的红灯还在亮着。 “一个用渔网捞鱼的小男孩。发现以后，他告诉了身边的奶奶。” “真空硬质塑料袋应该是提前被人放进去的，怎么能先借助水草和鹅卵石的掩饰藏在水下，后来又浮上来呢？”梁毅踌躇。 “大概率是盐块。”韩琪早就对水样进行了采样，“真空硬质透明塑料袋下面拴着一根麻绳，麻绳下有一个透水的盒子，靠盒子的重量把透明塑料袋拉到水下半米深左右，我怀疑里面装了一些可以溶解于水的物质，在水里一定时间后，盒子里的物质溶解于水，重量和浮力的关系被打破，装着尸块的真空塑料袋就浮出水面了。” “韩法医，周围环境都差不多了，我们开始把尸体取出来吧。”法医队的小刘戴着口罩，满头大汗。 “可以。”韩琪向上撸了撸手套，“关掉喷泉水泵电源。” 真空硬质塑料袋中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子，目测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冯薇看着眼前漂浮的尸体，对她内心的冲击很大。 梁毅把案发现场也看了个遍，现在的希望都寄托在监控摄像头上，但愿监控录像能有收获。 嗡嗡…… 梁毅手机震动，是秦鹏打来的电话。 “梁毅，带来的惊喜，你喜欢吗？” 第9章辟邪狗血 秦鹏在电话中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冷漠。 梁毅能够想象得到，秦鹏的眼神，像是在暗处观察猎物的猎人。 对于秦鹏，梁毅最熟悉不过。 在秦鹏服刑期间。 梁毅不止一次的提出，要去监狱探视。 无一例外。 秦鹏都拒绝了。 梁毅更多的是惊诧，秦鹏会给他电话，还说的那么直接。 “你杀了这女孩？”梁毅更直截了当，没有任何掩饰，他轻轻扶着手机，走到远离喷泉五米开外的地方，确保他的通话，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得见。 “我杀人？梁毅，你难道还想把我亲手送进监狱。” “你是一名出色的刑警，很有正义感的警察，判断案件的直觉也很不错，这些年，你破获了不少离奇案件吧？” 秦鹏在电话中发出爽朗的笑声，“但是，你却没办法把我怎么样？还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不过我跟你说实话，你不要怀疑我，我很珍惜现在自由无忧无虑的生活，我要真的报复社会，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 “收手吧。”梁毅的眉宇间透着一股阴寒，他不想跟秦鹏成为对手，这样所付出的代价，是更所的人无辜死去。 “你认为我会吗？愿意为我去死的人有很多，有钱不但能使鬼推磨，还能使磨推鬼，在大学任教期间，我资助了无数孩子，他们有的像你一样成材，为社会做出贡献，也有的忘恩负义，还企图敲诈勒索我。” “偏见就像是一座大山，永远没办法移除，张雅馨死了，我并没有猥.亵强迫她，反而被害入狱，而现实中，有很多女孩子暗示我睡了她们，我没有那么做，我坚持底线和作人原则，反而身败名裂。” 秦鹏发出阴森渗人的惨笑，“哈啊，梁毅，你说为什么啊？” “秦鹏，你收手吧，我……我会，我会为你翻案。”梁毅踌躇着说，这些年以来，梁毅反复查看当年，关于秦鹏猥.亵张雅馨的案件卷宗，发现了一些疑点，甚至有证据不能自圆其说，相互矛盾的地方。 梁毅还惊奇的发现，当年的卷宗中，有几页关键的口供和证明材料被人撕毁，不知所踪。 “翻案？！” “哎呦。” 秦鹏的声音尖酸刺耳，“梁毅，你能耐很大啊，把我送进去，让我成为人人喊打的垃圾，现在又说帮我翻案，我失去的家庭，我失去的名誉，我失去的自由，你能给我吗？” “秦老师。”梁毅擦了擦眼睛，眼角的余光看着韩琪，冯薇。 韩琪，冯薇都再用很异样的眼神看他。 “如果真的是你。我相信秦老师良心未泯。”梁毅小声地说，生怕被别人听见。 “梁毅，你变了，你再求我？”秦鹏坐在客厅打电话，眼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的监控录像，正在播放梁毅和冯薇来到他家时候的景象。 秦鹏在家里配备了直流蓄电瓶，采用双电源对监控设备持续供电，即便是民用电交流电断电，也不会受到影响，他家中，包括窗台和入户门周围，都有极其隐蔽的高清微型摄像头，没有任何死角，监控盲区。 梁毅冯薇从来秦鹏家，一直到离开，秦鹏都知道的非常清楚，冯薇借着洗水果的间隙都干了些什么，秦鹏通过监控录像，也看的很清楚。 “秦鹏，你不要执迷不悟。”梁毅的语气强硬，秦鹏毕竟是犯罪嫌疑人，在案件没有侦破之前，所有相互关联的人，都有嫌疑。 “执迷不悟的是你，我要让你们，都遭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秦鹏暂停电脑屏幕的画面，冯薇的俊美脸庞，定格在屏幕上。 秦鹏伸出舌头，贪婪的舔.舐着电脑屏幕冯薇的脸。 吸了吸舌头，秦鹏阴森森的一笑，“梁毅，你去做卧底，没有想过你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死的？” “秦鹏！你……”妻子的死是梁毅的逆鳞，每次梁毅的脑海中回忆起这段回忆，大脑就会阵阵刺痛。 “梁毅，闭嘴！”秦鹏打断了梁毅的话，“冯薇是你的未婚妻？好啊，我就杀了她，我让你生不如死，我让你精神崩溃，成为行尸走肉。” “秦鹏！”梁毅情绪失控大吼。 嘟嘟嘟…… 秦鹏早就挂断了电话。 梁毅脸色铁青，嘴唇发白，眼神游离。 “梁头，你，你没事吧？”冯薇走了过来，梁毅是因为接了一个电话，才变成现在的样子。 “头晕，不碍事。是秦鹏，他打来电话，说这里是他一手策划的。”梁毅并没有隐瞒，把秦鹏的话大致跟冯薇，韩琪说了。 韩琪扶了扶白色玻璃护目镜，“梁毅，我觉得不可能是秦鹏。” “理由呢？”梁毅反问。 喷泉水池的水，被潜水泵吸的差不多了。 梁琪挽起裤脚，跳入水池中，“没有理由，只是我的直觉而已。秦鹏是一个高智商的大学教授，我不相信他会亲自动手，而且这样的案件，至少要两个人才能完成，秦鹏要是真的犯罪，会在暗处，难道秦鹏在出狱短短一年的时间，能培养出忠心耿耿的杀人犯罪团伙？” “我觉得也是。”冯薇见到秦鹏，虽然他的家里洁癖的干净，可秦鹏就是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家，杀人似乎跟他挨不上边。 “等等。”梁毅见韩琪要挪动尸体，想起了定时炸弹。 “金属探测器，检测一下，以防万一。”梁毅朝着技术队的人员说。 技术队的人员用金属探测器，小心的在硬质塑料尸体周围检测，金属探测器发出滴滴滴的声音，闪着幽光。 “安全。”技术队的警察说。 “动手。”梁毅也跳入水池中。 技术队，法医队工作人员频频拍照取证。 韩琪轻轻的用歪头剪刀，剪破了硬质透明塑料中充满的气体，将气体收集到气囊中，需要回到法医室做成分鉴定。 “是什么气体？”梁毅习惯性的问。 韩琪眉头一皱，“凭借经验推断，无色无味，像是保鲜的氮气。” “尸体石块保存完好，四肢，头颅，加上胸腔腹腔，一共六块尸块，死者女性，嘴唇被麻线封死，双耳缺失，脖颈被钝器暴力切开，尸斑明显，私.处毛发被处理过，手脚指甲做了美甲，脏器齐全。” 韩琪戴着橡胶手套，轻轻的按压尸体的不同部位，“尸体肌肉组织弹性相似，皮下组织和软组织非物理性黏合分离，应该是被统一二次冷冻处理过。” “跟冰河天桥下死的张雅馨很相似。”冯薇观察这这些尸块，在滨河天桥，尸体摆放的形状很像是一个“土”字，缺失的死者头颅也在桥下涵洞中，相当于是土中找到，除了定时炸弹外，还有狗血写的奇怪方程式，以及道家的迷信黄纸符箓。 那这个死者如果是同一凶手所为，应该也会有这些东西，冯薇刚来到案发现场就在悉心观察，没有发现任何迹象。 “小刘。”韩琪招呼她的助手，刚成为法医的年轻男孩小刘。 “哎。”小刘和另外两名实习法医，快步走来。 韩琪僵硬冷冰冰的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纸质塑料袋，还有尸块，毛发，抓几条大小不一的小锦鲤鱼，所有你们能找到的东西，都取样带回局里。今天晚上要加班。” “好勒！”小刘带着另外两名实习法医跳进水池。 硬质塑料带被剪开，尸臭散发出来。 小刘鼻子抽搐，眉头紧锁。 另外的一名实习女法医捂着嘴。 刚跳出水池，就哇啦啦的狂吐。 “去一边吐去。”韩琪呵斥道。 冯薇绕着尸块转了一圈，“梁头，是不是还缺东西，要是一伙人作案，那应该有狗血写的方程式，还有黄纸符箓。你们不觉得，这尸块像是故意摆放成这个形状的？” 梁毅倒着看了看，“对，死者的头颅，摆在了两腿之间靠下的位置。” “我看像是一个水字。”冯薇感觉头皮痒痒的，像是有什么液体滴到了她的头发上，又渗到了她的头皮。 冯薇手指摸了摸头发，是红色的血液，抬头一看，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梁头，你，你抬头。” 第10章恐怖监控视频录像 梁毅顺着冯薇的视线，向上一看。 花卉展厅，是临时搭建的钢筋铸铁架子，顶棚上用的是隔热的特殊玻璃，在这喷泉的上方，也就是死者女性，仰面朝天头颅，眼睛直视的正上方，目测长一米左右的黄纸符箓，煞气孤苦的悬挂着。 隔热彩色玻璃上，则是血红的一组方程式。 x+4y+7z=9 x+y=4 π=3.1415 这一组熟悉的方程，再一次出现在梁毅的视线中。 冯薇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眼球中倒影着恐怖符箓，“太摄人心魂了。这么高，是怎么堂而皇之的挂上去的？” 滴滴答答的血迹，滴在冯薇身边的空地。 韩琪走过去，蹲下用手指点了一点血迹，拇指食指搓揉，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朝着自己的鼻孔扇风。 血气的气味，隔着外科口罩，钻入韩琪鼻腔。 “不出意外，还是狗血。” “韩琪，你留在这，上面的狗血方程式，还有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还需要你，我跟冯薇去找这里的管理人员，顺便找一辆工程救援车，你可能需要登上安全操作室，把那些东西拿下来。” 梁毅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如果不是还有一色活人的血色，简直就是妥妥的僵尸。 “那个，我……我恐高。”韩琪说话的声音很小。 这倒是让梁毅感到很意外，天不怕，地不怕，还是跆拳道一级红黑带高手的冷血法医韩琪，竟然恐高，这可能算得上是韩琪唯一的缺点了。 “梁头，我来。”冯薇自告奋勇，“处理完这些，我正好换身衣服，洗洗头发。” “也行。” 梁毅说了句，现场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现在梁毅急需要找到现场监控录像视频取证，凶手这次花样玩的很离谱，把方程式写的那么高，还把黄纸朱砂符箓挂在高处，肯定会留下破绽。 梁毅已经有了初步的排查对象。 因为工期很紧。 海港市鲜花港的建设，招了很多民工。 这凶手，有极大的可能就混在起其中。 这里的工人，最容易精心布置案发现场。 梁毅绕过警戒线，朝着鲜花港花海管理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警戒线拉的很宽，但依旧有很多围观的群众，现场正在有警察劝解市民，不要拍照录像。 梁毅出于职业习惯，还是很用心的观察这些围观人群。 有一种凶手，特别喜欢作案后，重回现场，寻找那种刺激的认同感，梁毅以前就处理过，很多这种跨省的杀人案件。 距离鲜花港二百米开外，一栋娱乐商场的三楼平台，梁毅发现有了正在用望远镜向这边看。 这用望远镜的人，花衬衣的扣子没系扣，风一吹看的很清楚，他似乎发现了梁毅，一转身又消失了。 梁毅也没太在意，毕竟社会之大，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人也算正常。 “你是这的负责人？”梁毅出示了证件，“我是海港市警察局刑警，有些情况需要了解。我姓梁。” 鲜花港管理办公室的人，是一名眼窝塌陷的中年男人，他面色紧张，笑容像纸片人一样，非常不自然，“你好，梁，梁警官。叫我宋哲就行。” 宋哲坐立不安，这是他第一次管理这么大的项目，那能预料到，会出现这种匪夷所思恐怖的事情。宋哲还指望着这个工程能成为亮点，顺便争点钱，哪成想都完蛋了。 梁毅完全没有在意，作为总负责人，出现这事，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紧张，要是安然自得，那才是有问题。 “宋经理，不用紧张，人不是你杀的吧？”梁毅只是随口开了个玩笑，让宋哲放松下。 “不……不是，不是我杀的，我杀一只鸡都害怕。”宋哲面如土色，更加紧张。 梁毅只能笑一笑，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宋经理，你这里有所有参加鲜花港前期建设设计，施工，还有搬运工，管理人员，总之所有涉及人员的名单和详细信息吗？” “有！” 宋哲蹲下，在身后的保险柜中输入电子密码，又拧了几下机械锁，咯嘣，保险柜门打开。 宋哲取出一份花名单，“这是前天，会计刚给这些人发的工资，所有的人都在上面，一个不缺。” 梁毅大致扫了眼，信息还算是完整，大概有九十多人，看身份证号码，大多数都是海港市本地人，“这个我要带走核查。” “梁警官尽管拿走。”宋哲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些天，鲜花港有什么可以的人，或者奇怪的事情发生吗？”梁毅主动递给宋哲一根烟。 宋哲摇了摇头，伸出手来拒绝，“梁警官，我，我不会吸烟。” 梁毅看到宋哲的右手食指，有明显的烟熏气烟焦油留下的暗黄痕迹，宋哲应该是吸烟的老烟枪才对，怎么还撒谎？ 梁毅只是一种试探，他也没有吸烟，“中控监控室就在里屋吧，我想把这些天的监控视频都拷贝走，我的同事很快就会来拿。” “没，没问题。”宋哲在前面领着梁毅，来到监控室。 监控室有三天电脑，每台电脑的屏幕，都被切割成很多部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胖小伙子，在盯着屏幕。 “宋经理。”小伙子一见到宋哲，急忙站起来。 梁毅指着一台电脑屏幕上的位置，通过这个视频，梁毅能看到冯薇坐上了施工救援车的操作室，正在取下黄纸朱砂符纸，“把昨天晚上七点天黑以后，到晚上一点之间的监控视频，调出来我看看。就是能监控鲜花港中间喷泉，这个位置的七号，三百六十度摄像头。” 梁毅根据，真空硬质透明塑料袋中尸体的重量，还有下面绳索拴着放着食盐盐块的盒子，遇到水以后融化的时间，结合韩琪的推断。 梁毅觉得，尸体最有可能在天黑以后，到夜晚子时之前放进去，梁毅也是顺着这凶手的思路走，狗血，黄纸朱砂符箓，还有尸体被摆放出来呈现“水”字形状的样子，子时属于十二地支，属相是老鼠，五行属水，应该会早于子时放进尸块，这只是梁毅臆测的推断而已，只是为了能缩小时间范围。 后期这些监控视频录像，作为重要的案件侦破依据，肯定会被反复观看，一秒钟都不会落下。 小伙子斜着眼，看着宋哲，欲言又止。 这引起了梁毅的注意。 “看我干什么？给啊。”宋哲几乎是在吼喊叫骂。 “嗷。”这看监控视频的小伙子，赶紧在电脑上找。 “警官，昨天晚上十一点二十三分到十一点五十八分。这三十五分钟的时间，没有监控视频录像，因为，因为……电路出现接地事故，漏电跳闸停电。” 小伙子把剩下的视频监控录像找出来。 梁毅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三十五分钟的时间，足够干很多事了。 “快进！三倍速度。”梁毅并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表现在脸上，“五倍速度。” 小伙子推了推鸭舌帽，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五倍速度。 晚上七点到第二天的十一点，六个小时的视频五倍的播放速度很快就看完，中间少的那三十五分钟，似乎也没感觉到有缺失。 晚上九点之后，这里几乎没有人来。 内部喷泉的三百六十度摄像头，也能透过玻璃，把鲜花港玻璃幕墙外的景象录上。 宋哲看到的都是一些快速闪过的人头和景象，完全不知道，这梁警官能看出什么来？ “停！”梁毅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这里向后倒十秒钟。” “停！”梁毅在晚上八点半左右的时间，从监控录像中看到了秦鹏的身影，在他的身边一个漂亮的女孩跟他有说有笑，梁毅觉得女孩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是她！ 那个被分尸，装在透明硬质塑料袋中的女孩。 第11章困在地窖中的女人 梁毅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表情，这个跟在秦鹏身边，甚至跟秦鹏勾肩搭背聊得火.热的美貌女子，正是被分尸，装在硬质塑料袋中的女人。 她自己绝对不会想到。 几个小时后，她就像猪狗一样，被人屠杀分尸。 宋哲脸上一直有冷汗流下来，他越是手忙脚乱的擦汗，汗水就越多。 “梁警官，是，是她吗？”宋哲看着监控电脑屏幕上静止的画面，他认出了这个女孩，就是被害者。 “你们认识？”梁毅觉得作为这里的管理者，发现喷泉中的尸体，他第一时间去现场，应该很清晰的能看清楚死者的长相，宋哲有这样的反应，也不奇怪。 “不，不认识。” 宋哲的脑袋拼命的摇晃，“就是再看到她，有点瘆得慌。” “你们把监控视频录像备份好，我们会有人来拿。” 梁毅紧皱着眉头，“宋经理，你跟我出来一下。” 宋经理一听，情不自禁的身体一抖，做贼心虚，“啊，好，好！” 梁毅在鲜花港周围转圈，宋哲就跟在梁毅的侧身后位置，不主动说话。 梁毅也没有说话，他在思考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凶手为什么这么做？ 第二个是冯薇说的心灵访谈密码节目，那个有反社会人格，说受到了不公平遭遇，要报复杀人，鲜花港会有尸体出现，叫廖先生的人到底是谁？ 这个廖先生是误打误撞，还是跟案件有关系。 本来案件在一潭清水中。 怎么忽然间，像是有人故意把水搅混。 梁毅绕着案发现场周围饶了整整三圈，只有两个入口，两个出口能够进出，监控录像应该没有盲区，在断电的那三十多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 梁毅通过眼角的余光观察宋哲。 宋哲很紧张，一直在擦汗。 “宋哲。” 梁毅突如其来的一喊。 把宋哲吓得手机都脱手而落。 宋哲慌乱的捡起手机，“梁，梁警官。” “宋哲，我看你也是个老实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现在就你和我两个人，你是这的第一管理负责人，我们警方在调查的初步阶段，完全可以把你，列位重点嫌疑对象。” 梁毅故意把问题说的很严重，“我看你这里管理的很规范，有章有制，井井有条，施工期间，发生过停电事故吗？” “没有。”宋哲鼻子尖上都是冷汗汗珠在滴答，“人不是我杀的，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很吓人，太恐怖了。”宋哲还有些精神恍惚。 “宋哲，如果你隐瞒了一些关键性的证据，明知道却故意不说，不配合我们警方，你知道后果吧。” “我，我知道。”宋哲说话一直半低着头，他鼓起勇气抬头看着梁毅。 “梁警官，说来也巧，昨天晚上正好是我值夜班。” 宋哲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回忆气深夜他看到的惊魂一幕，心都在颤抖，“大概是晚上十二点二十分钟左右，我从施工现场外的简易厕所，方便完出来，我……” “等等。”梁毅追问道，“你怎么能确定是夜间十二点二十？” 宋哲拿起手机，“我在简易厕所方便，一直在玩手机，出来前，我还特意看了眼手机的时间。” “之后呢？！” 宋哲咕咚一声，咽下去一口唾沫，“我感觉鲜花港里好像是有火光，我还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瘦高的人，那个人穿着红色的长袍，戴着白色面具，感觉像是教徒，或者是唱戏的，总之很奇怪。” “我慢慢的靠近他，看到这人手里拿着一个骷髅头，用匕首在骷髅头上好像是在刻字。” “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一睁眼，那人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吓得大声喊叫，差点晕死过去。” “后来呢？”梁毅感觉莫名其妙不可思议。 宋哲的额头一直在冒冷汗，后背也被汗水打湿，“监控室的小伙子正好从监控室出来，他大喊大叫，把那个诡异的人吓跑了。” “你真的见到了那样的人？”梁毅想到了冯薇跟他说的，在案发现场滨河南路天桥，也同样看到了相似的人。 “千真万确，还有监控室的小伙子，他也看到了。没想到，第二天就出了这事。”宋哲脸色煞白，嘴唇发青，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梁毅还是觉得不可能，“断电是怎么回事？你不要想着串通他人来做伪证，企图转移我们的侦查方向，作伪证也是共犯。” “还有。”梁毅凭借多年的办案经验推断，这个宋哲绝对还知道一些事情，“你如果通过断电的方式，协同凶手，或者是故意给凶手制造作案条件，你一样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断电的事情跟你有关吗？”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宋哲噘着嘴，一脸委屈，“忽然间断电，我们措手不及。梁警官我可是个好人，这么多年来，一只本本分分，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 “谢谢你配合。”梁毅没再多说什么，或许宋哲知道一些事情，但他不像是凶手。 梁毅离开鲜花港，独自一人去了海港市广播电台。 在门口登记，亮明身份，穿着便衣的梁毅上了电台三楼。 跟台长说明了来意。 台长很快，把昨晚上夜班的女播音员叫来。 “你好，同志。”女播音员倒是很平静，“我是心灵访谈密码节目的主持人。” 梁毅开门见山，“昨天晚上，你们的节目是不是收到了一个叫廖先生打来的电话，他大概是受到了不公正待遇，扬言要杀人。” “还说。” 梁毅顿了顿，“还说，鲜花港会出现尸体？” “确有其事。” 电台女主持给梁毅一张小的便签纸，“这上面是他打给我们电台，后台显示的号码，我们也知道了鲜花港尸体的事情。不知道这个廖先生是随口说说，还是真的杀了人。” “这个号码在当时节目录制过程中，忽然间失去了联系，我的助手试图联系这个廖先生，但是都打不通，好像是网路虚拟号码。” 梁毅看着便签纸上的号码，197开头，尾号是3141。 π的值就是3.1415926。 难道这个手机号码，跟案发犯罪现场的狗血方程式有联系？ “这个号码是第一次出现吗？”梁毅问道。 “每一个打进我们后台的号码都有记录，这个号码是第一次，而且他的声音也是我第一次听，我做播音主持将近十年，只要是我听过的声音，绝对会有印象。”女播音员非常肯定地说。 “谢谢，你对我们的帮助很大。”梁毅准备回局里，刚收到短信，要开案情应急会议，到现在，他忙得午饭都没吃。 梁毅给冯薇放了半天假，让她回家休息，明天一早再来上班。 接连两起抛尸碎尸案件，梁毅睡觉的心思都没有。 回到警察局会议室，贺局长拉长了脸，面沉似水。 会议一直开到了晚上九点，省厅的领导做了重要部署，两起案件，破案期限为十天，破不了案，贺局长摘帽子。 冯薇下午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特意把头发上的狗血洗干净，睡衣也不穿，钻进卧室就睡觉，她没有穿睡衣睡袍，睡觉的习惯。 睁开眼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看了眼手机，没有人联系她。 冯薇想起梁毅说过的一句话，案发现场是破案的本源，有很多心理扭曲的杀人恶魔，特别喜欢再次回到案发现场，享受那种猎人的快.感。 冯薇拿好手电筒，腰间跨上手铐，开着小轿车朝着滨河天桥方向驶去。 孤零零的小轿车越走越偏僻。 车灯的两束黄光，因为路面颠簸上下扫动。 冯薇在天桥旁边停好车，打开手电筒。 辨认出来秦鹏教授家里的方向，秦鹏家厨房的灯还亮着。 这一次。 独自勘察抛尸地点，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小时，冯薇没有感到一点恐惧，也没有注意到秦鹏家厨房灯悄然熄灭。 在一旁的浮土上，冯薇看到了熟悉的脚印，跟雨天在老槐树下红袍白面具的人，留下的脚印一模一样。 蹲在地上的冯薇，感到后脊背发寒。 有人。 “啊！” 冯薇刚一叫。 一只大手，攥着浸透迷.药的黑毛巾，捂住了冯薇的口鼻。 不知道过了多久，冯薇感觉身体摇晃，灯光有些刺眼。 缓缓的抬起眼皮，她双手被捆在一个门子形状栏杆上，整个身体被凌空吊起，身上早就没了衣服。眼前血染的木案板上，放着十几种长短不一，形状各异的切割刀具。 这是囚禁人的地窖！ 第12章午夜屠夫 冯薇情不自禁，就要大喊。 喊救命，或者是放了她。 这是一个女孩子，在陌生人面前，处于危险时候，最正常不过的表现，一般情况下，女孩子在惊吓、极度恐慌等意外情况发生的时候，都会有这种喊叫的表现。 冯薇经受过训练，她是海港市警官学院毕业的女刑警。 她不能那么做，如果她大喊大叫，从犯罪心理学上讲，会让恶徒有更强烈的爽感，那样之后，对待她将更加残忍恐怖。 绝大多数残忍的猎人，都喜欢看着挣扎求生的猎物，死在自己的枪口下。 在血染的长木板旁的小木凳子上，歪着屁股坐着一个人。 他正在抽烟。 冯薇没有做无谓的挣扎，她要留着力气，想办法离开。 这是一个很大的地窖，暗黄色的灯光昏暗阴沉，潮湿腐朽带着腥臭血腥味的空气，充斥着整个方形地窖。 冯薇抬头，好像整个地窖，只有一个很小的入口，再看周围的黄土土质还有砂石，不少粗细不一树根的断裂面，紧贴着黄土墙体，这个地窖，很可能在树林中，冯薇记得海港市的西郊城乡结合部，就有一大片树林，海港市第二监狱就在那附近。 抽烟的人背对着冯薇，一只手夹着烟，不停的吞咽吐雾，青色烟气笼罩下，这人活像是个恐怖幽灵，另外一只手附近闪烁着时强时暗的光，这应该是刷手机视频，因为有视频更换间隔，导致光线忽明忽暗。 冯薇发现她的衣服，包括文胸和内.衣，都放在一旁落灰的长凳子上，叠放的非常整齐。 冯薇的恐惧心里，绝大多数，都被害羞占据，她就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一丝不挂挂在审判台上。 “啊……”冯薇差点就叫出声来，喘了两口粗气，赶紧咬住下嘴唇。手被手铐铐在横梁上，双手被捆死，打成了特殊死结。被绑住的人越挣扎，绳索捆绑就会越紧。 她的脚下，是很多黄纸朱砂符箓，冯薇对这些符箓印象太深刻了，跟杀死张雅馨留下的一模一样，鲜花港喷泉正上方悬挂的也是一样的符箓。 这人听到了冯薇沉重的喘气声，把烟头用中指弹飞。 他缓缓的转过头，是一张白色无脸面具。 “你醒了？”白色面具人，声音深沉温柔。 冯薇没有说话，还是被这人吓得心跳加快。 “你叫什么名字？”白色面具人笑吟吟的问。 冯薇依旧是没有说话，只要这个人想她在靠近，冯薇有信心双腿夹住这个劫持他人的脖子，用一招剪刀脚裸绞，让这个变态气绝身亡。 人双腿的力气是最大的，远比胳膊要强劲。 白色面具人向前走了一步，嘴唇一动，很是关切的问，“姑娘，你有男朋友吗？” 冯薇依旧是一言不发，她已经断定，这个人是个极度恐怖变态的疯子，他话语温柔，言辞一点也不像坏人，但这样的人，往往内心与表面的反差极大，与双重人格相似。 “哦，女人，我讨厌女人，更讨厌漂亮女人，十分讨厌漂亮女警察，最讨厌漂亮的女刑警。” 白色面具人摇晃着手机，“不说话？冯警官。我叫屠夫，你现在只要说，求你了屠夫哥哥，别杀我，我爱你吆，我就放了你。” 冯薇都能想到，这个白色面具后，那猥.琐贪婪狰狞的脸。 冯薇还是不说话，眼睛一直，直视这戴着白色面具的人。 这种双重人格就是如此，他们内心是极度脆弱的，只要你表现的足够强，心理防线不被击溃，他们扭曲的心会感到不安，就不会对猎物下毒手。 “冯薇，你喜欢小猫咪吗？嘿嘿，我也喜欢。” 冯薇紧咬着嘴唇，还是一言不发。她的内心也慌了，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我……fuck。”戴着白色面具的屠夫高举双手，原地快速转了三圈，手足无措。 哗啦。 屠夫一脚把长桌子踢翻，刀具骨刀散落一地。 “啊！啊……”屠夫大吼了两声。 冯薇紧张起来，呼吸急促，心砰砰的乱跳。 “不说话是吧？” 屠夫像炫耀战利品一样晃着手中的手机，“冯薇，这是你的手机，亏你还是个女刑警，锁屏的密码竟然是你生日，这太没有惊喜感了。” 冯薇竭力保持冷静，这个屠夫应该是对女人不感兴趣，那方面冷淡，或许还是一个无能不举的猥.琐男，所以，他才戴着白色无脸面具。 冯薇没有觉得自己被占便宜，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如果是一个强制猥.亵的惯犯，她不会没有遭受到任何侵犯，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这个变态的屠夫，在极度兴奋的情况下，有可能做出来。 “你不说话，是吧？” “嘻嘻，嘿嘿……” 屠夫打开冯薇手机的照相功能。 咔咔。 闪光灯一闪。 对着冯薇拍照。 冯薇牙关紧咬，直视屠夫的视线低下来。 “嘿嘿，你妥协了？你还知道羞耻？” 屠夫又在不同角度拍了几张照片，“你不说话，我就把你这些照片发到你所有的群里，还有你的各种社交app软件。嘿嘿……” 冯薇心里防线瞬间崩了。 要是真的这样，她还怎么见人，如何活着？ “桀桀……再拍几张特写。”屠夫拿着冯薇的手机，兴奋的难以名状。 铃铃。 冯薇手机响了。 梁毅在局里开案情分析会，省厅还特派了发证专家，痕迹学、犯罪心理学等专家团队，梁毅觉得这个时候，冯薇应该没睡，想让她来一起参加，见识一下，顺便也能深入学习。 铃声一直在响，戴白色面具的屠夫没有接，也没有挂断电话。 羞耻感让冯薇几度崩溃。 “说啊，小姑娘，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猥.琐的屠夫心满意足的大笑，“你不说，我就把这几张照片发出去。” 冯薇处在崩溃的边缘，硬是没说，只要她说了，必定会遭受毒手。 这个屠夫的心里有严重的问题，他应该会问几个固定化的问题，得到满意的答复，就会动手。 “不说？” 屠夫在社交软件app的添加好友搜索框，搜索了梁毅的手机号码。 梁毅正在吸烟区吸烟，顺便出来透透气，今天的案情分析会，预计会开一整夜。 看到社交软件通讯录一栏，有新朋友添加，冯薇请求添加他好友。 梁毅随手点了通过。 屠夫把几张照片，直接通过社交软件，发给了刚打电话的梁毅。 滴滴滴…… 三张照片发过来。 额？这是什么意思。 梁毅傻楞成了木偶，叼在嘴上的香烟掉在地上。 以为是恶作剧，再三仔细看了看真的是冯薇，图片也不像是经过后期ps过，很真实。 “看到了吗？我已经发了。”屠夫像是炫耀战利品一样，在冯薇面前摇晃着手机。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群发。嘿嘿。” 冯薇身体哆嗦，手腕处传来钻心的剧痛。 “你叫什么名字？”屠夫机械式的盘问。 “冯，冯薇。”冯薇嘴唇颤抖，控制住掉下来的眼泪，她还是一个二十二岁，刚毕业的大学女孩而已。 “乖，真乖啊。”屠夫放下手机，弯腰打开地上的录像机，顺手拿起一把开颅锯条。 “笑一笑，别怕，一点也不疼。” “姑娘，你有男朋友吗？” 冯薇不能顺着他的意思来，那样就是被残害分尸的结局，灵机一动，冯薇想到了心灵访谈密码电台节目。 “廖先生，你放了我，我绝对不报案。” 屠夫明显一怔，愣了一下神，“你，你知道我是谁？” …… 梁毅不知所措，冯薇这是在表达男女之情吗，不过，这种方式未免也太露骨了。 嗡嗡。 一串熟悉的手机号码，出现在梁毅手机屏幕，197开头尾号3141。 “喂！”梁毅接听。 “去救冯薇，在西郊小林场，去晚了，等着收尸吧。” 第13章诡异的手机号码 这个诡异神秘的电话号码，使用了变声软件。 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忽高忽低，夹杂着尖啸戏谑的笑声。 声音经过了伪装，梁毅即便是通过电话录音的方式，记录下来，也不能把他怎样，即便如此，有着敏锐职业嗅觉的梁毅,还是在接听电话的时候，按下了录音按键。 “你是谁？廖先生？我不认识冯薇。” 梁毅只想通过这个电话，得到更多的消息，结合刚才他收到的几张冯薇露骨的照片，梁毅已经意识到冯薇出事了，但这个陌生神秘号码说的内容不一定可信。 梁毅稳住情绪，不急不躁，这也是一种对对方的心里试探。 “梁毅，冯薇是你的小情人搭档，难道不是吗？你是不是幻想过占有她的美貌和白嫩的肌肤？这不正如你所愿，冯薇才二十二岁，水水灵灵，年轻的肌肤是那么有弹性，而且，你不觉得，她跟你肚子里怀孕七个月儿子被车撞倒，车轮碾压成肉泥的妻子，长的很像吗？” “你，你到底是谁？”梁毅有些激动，他妻子的死，梁毅无比自责内疚。 神秘手机号码那端的说话声音还是很噪杂，“梁队长，你在愤怒吗？” “我不是廖先生，廖先生是屠夫，我是马戏团的小丑。西郊小林场两颗白杨树中间，有一个地窖。” 嘟嘟嘟…… 电话中断。 梁毅双手掩面，妻子惨死在车轮下的一幕幕血腥的场景，像电影胶片放映一样，在他的脑海中频频闪现。 这个自称是马戏团小丑的家伙，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梁毅一头钻进警车，他说的话可信度就非常高。 如果他的信息是真的，那就是说，冯薇被人绑架控制，最近死了的人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孩，梁毅心一凉，倒吸一口冷气。 也就是说。 绑架控制冯薇的很可能是分尸抛尸的凶手，那给他通风报信神秘陌生号码的人，是另外一伙人。 如果排除这种可能，这也许是一个陷阱，梁毅去了同样是有去无回。 这些凶手一直在挑衅警方，如果杀了冯薇，那可就彻底乱了，会惊动最高层，事态将一发不可收拾。 梁毅眼神犀利，从枪套中迅速取出fr99自动手枪，拔出弹夹，又拉了拉枪栓，把警枪放在副驾驶座椅上。 警车像饿虎扑食一般，几乎是冲出了海港市警察局西门。 警灯闪烁。 梁毅开启了警笛，上二环高架桥之前，连续闯了七个红灯。 这种事情真假难辨，不能大规模出动警力。再者如果像贺局长汇报，耽误时间，现在局里已经是焦头烂额，案情分析会还在开。 梁毅试着拨通尾号是3141的手机号码，提示音一直是是无法接通。 梁毅又给冯薇打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 海港市西郊有一片小林场，相关部门正在规划建设一个森林公园，那里受到保护，植被覆盖率很高。 警车驶出海港市西二环辅路出口，梁毅把警笛关掉，警车行驶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漆黑一片，哪里能找到两颗白杨树，地窖又在那？ 警车在树林中的羊肠小道，行驶了将近两公里。 呜呜。 警车发出低鸣，动力不是很足，仪表盘上油箱的黄色表示频繁闪烁。 梁毅一看。 “真点背。” 油箱没油了。 警车又向前走了几百米，扑通通无力的嗡鸣声消失，发动机停转，抛瞄了，警车车灯随之熄灭。 梁毅下了车，把警枪别在后腰腰带上，攥着强光手电筒，轻轻的关好车门。 这个地方太偏僻了，手机信号都不好，如果真的有地窖，用来分尸抛尸，运送尸块，那位置一定不会距离林间的路很远。 夜深人静，小林场静谧的可怕。 梁毅像大海捞针一样，在找神秘手机号码说的那个地窖。 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冯薇如果真的被绑架，很可能都已经被害。 梁毅心中一股无名的愤怒之火腾腾燃烧，那一刻的时间，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丧失了灵魂。 冯薇才二十二岁，风华正茂。 今天是她来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上班的第二天。 “啊！” 一声惨叫由远及近的传来。 梁毅手电筒对准了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小跑过去。 慢慢的。 梁毅听到了更多窸窸窣窣的声音。 两棵大白杨树中间，有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里面发出了幽幽的灯光。 梁毅赶紧关掉手电筒，慢慢的走过去。 哒哒哒。 脚底踩踏的声音传出来。 “草，小骚娘们。”戴着白色面具的屠夫踩着梯子，脑袋先露出地窖口，吐了口唾沫，“老子去拿东西，非得折磨死你。” 梁毅也看到了那个戴着白色面具的人。 冯薇说过她在滨河天桥下的抛尸地点，见到了戴着白色面具的人。 鲜花港的建筑施工管理人宋哲，也说在深夜见到了戴着白色面具的人。 梁毅觉得这种可能性极低。 现在。 他亲眼见到了这个戴着白色面具的人。 “警察！别动。” 梁毅手电筒照射到这个戴着白色面具人的脸上，手枪也对准了他，梁毅已经计算了射击范围，在这个距离能射杀。 屠夫被吓了一跳，脸上的白色面具掉下来，转身把腿就跑。 梁毅当机立断，直接扣下手枪扳机。 警察在开枪之前，除了言语上的警告以外，一般情况下都需要鸣枪。 林场树木茂盛密集，除了有点微弱的月光以外，几乎是黑暗一片，耽误几秒钟的时间，嫌疑犯都有可能逃走。 咔。 警枪卡堂，枪栓拉不动。 是继续追嫌疑犯，还是去地窖看看冯薇到底在不在？ 梁毅迟疑了一下，跑到地窖入口，大喊，“冯薇，冯薇。” 梁毅顺着地窖入口的木梯，下了地窖，眼前的一幕，梁毅无比震惊。 冯薇披头散发，双手被捆在门字形状横梁上，双脚同样被绳索捆住，地上一片狼藉，腥臊尸臭味很浓，地窖地上还有一些散落的人体毛发、骨头、甚至还有像人皮一样的东西，一个摇曳的大灯泡，靠着一个大蓄电池供电。 刀具刑刀散落一地，地窖的一角，堆放着一些发霉的骨头，有腿骨、手骨、肋骨，还有几颗完整人的头颅骨。 “冯薇？” 梁毅神情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这戴着白色面具的人渣，到底对冯薇做了什么。 梁毅颤抖着手指，放在冯薇的鼻子下面，能感觉到冯薇微弱的呼吸。 嘎嘣一声。 梁毅感觉踩到了东西，是一次性注射器，还有三个液体小安剖瓶，上面标注着英文名：alprazm。 是阿普唑仑，注射用镇静剂。 镇静剂注射过量，能直接导致死亡。 梁毅使劲推了推冯薇的腰，冯薇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冯薇，你，你醒醒。” 梁毅拿起地上的开颅锉刀，先挫断冯薇捆在脚腕上的绳子，又把冯薇手腕的绳索解开，打开手铐，顺势把冯薇抱下来。 扒开冯薇的眼皮，梁毅看到冯薇的瞳孔并没有扩散的迹象，才长舒一口气。 梁毅手忙脚乱，给冯薇穿好她的画格子衬衣，牛仔裤。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120吗？我是海港市警察局梁毅，西郊小林场有人被注射了大量的阿普唑仑。” 梁毅放下电话，又直接打给了西城区，他的警官学校同学韩楚峰。 韩楚峰是海港市西城区警察局副局长，这里距离他的家不远。 电话只响了三声，韩楚峰就接了电话，“梁毅。这么晚了，有事。” “小林场，大事，速来，我给你发定位。” 梁毅挂断了电话，发了位置共享。 韩楚峰听着梁毅无助急促的声音，预感出了大事，梁毅是个稳重沉着的人，所以才会被挑选去做人口贩卖案子的卧底。 “冯薇，我们走，我带你去医院。” 梁毅抱起冯薇，刚走到地窖入口的木梯旁。 哗啦，尘土飞扬，落了下来。 木梯被人拿走。 “梁警官，嘿嘿，跟你的小情人一起享受活埋的快乐，做一对苦命小鸳鸯吧。” 第14章活埋 低沉险恶的声音，从地窖的入口传来。 梁毅能听得出来，声音是从面具后面隐隐发出的。 地窖的木梯子被人拿走，梁毅抱着已经深度昏迷的冯薇，如果冯薇得到不及时的救治，会有极大的危险，三支镇静剂，这用药剂量足够大，即便是冯薇能够活着从医院出来，也很有可能留下深度后遗症，妄想、精神疾病，甚至是精神系统不可逆的损伤。 这是一场阴谋。 梁毅后悔把问题想的太简单，这不是一个人的谋杀，而是一个团伙，要杀了他，至于冯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诱饵而已。 “我们是警察，赶紧放我们出去。” 梁毅朝着地窖口开了一枪。 一堆一堆的土，短时间没有掉下来。 咳咳。 梁毅呛得直咳嗽。 地窖的空间很小，不断地有土从地窖入口掉下，满地窖都是灰尘，梁毅的眼前弥漫的尘土尘埃，什么也看不清楚。 轰…… 一块石头砸了下来。 梁毅赶紧向后躲开，远离巨大的石块。 “梁毅，想想，你好好想想，我为什么杀你。” 面具后见面的声音阴沉，“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他妈的还去做卧底？草！活埋了你这个臭警察。” 轰隆，又是一块石块掉下来。 紧接着，轰隆隆的响。 石块夹杂着土壤，像洪水一样倾泻而下。 咳咳。 咳咳…… 梁毅感觉呼吸苦难，都要被呛死。 他放在一旁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手机铃声也响个不停，梁毅根本听不见，想要离开这地窖，只有唯一的出口，眼看着地窖出口石块和土壤堆积在一起，地窖入口的光越来越暗淡。 只要地窖入口被堵死，最多几个小时的时间，梁毅和冯薇就会被活活憋死。 冯薇的情况更为严重。 梁毅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水之类的东西，倒是碰到了几个人头骷髅，找到水，弄湿衣物，堵住口鼻，能减少灰尘的吸入。 梁毅担心冯薇会因为氧气摄入不足，造成大脑不可逆装性的损害，要是冯薇成了一个残缺的人或者成了半个废人，那梁毅要如何面对？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以你而死。 梁毅也不敢乱开枪，万一擦枪走火，枪的子弹打在石块上，经过折射反弹，地窖的空间狭小，很有可能造成误伤。 这种地形地势和场景，根本没办法。 “梁警官，你们俩在地窖太孤独，给你们放几条响尾蛇。” “小心点啊，要是被响尾蛇咬到，这里距离医院的距离，送过去也是必死无疑。” 几条响尾蛇，顺着地窖入口滚下来。 蛇是非常胆小的冷血动物。 一旦受到惊吓，它们会变得非常狂暴，特别容易攻击其他动物。 梁毅出了一身冷汗，他最怕的就是蛇，小的时候被蛇咬过。 一种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梁毅的小腿，都在控制不住的抖。 他越是想控制，却越没办法控制。 地窖入口，已经被石块杂草和土壤树根堵死了，非常压抑。 梁毅也不知道，有多少条蛇在地窖中。 地窖视线昏暗，蓄电池供电的灯泡发着淡淡的黄光，灯光变得很暗，蓄电池的电压不足。 梁毅不敢去把石块土壤挪开，他不知道有多少条蛇。 冯薇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如果他竭尽全力去把地窖入口的杂物扒开，就不能照顾冯薇。 冯薇被响尾蛇咬伤，后果只有死。 尘土飞扬，梁毅被呛得剧烈咳嗽，冯薇的身体也是有一些抖动。 梁毅终于看清楚了手机，地窖口被堵死，手机只是若有若无的一格信号。 嘶嘶…… 响尾蛇蛇尾发出嘶嘶的声音，这是一种警告。 梁毅看不清楚蛇的具体.位置。 蛇一般情况下，会攻击移动的目标。 梁毅拿着手机也不敢动。 冯薇却发生了状况，她靠着地窖边沿侧躺，梁毅担心冯薇会发生呕吐物堵塞气管等意外情况，让她侧躺着。 冯薇上半身再不停的颤抖。 这吸引了响尾蛇的注意。 梁毅仔细一听，最少有三个嘶嘶嘶的声音发出来。 韩楚峰开着自己的越野车，一路奔袭。 干.他们刑警这一行，是极高的高风险职业。 梁毅虽然破获的刑事案件并不是很多，但是他曾经做过卧底，韩楚峰从侧面打听到，梁毅做的卧底是一宗关于人口贩卖的跨国案件，这个利益链头非常长，涉及到国家有五个之多。 关于这个案件有两种说法，第一个是主要的头目和要犯已经被抓获，还有另外一种说法，主要案犯和被背后的主谋，实际受益者还在逍遥法外，凭借敏锐的嗅觉直觉，韩楚峰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比较大。 韩楚峰给梁毅打了三个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状态。 越野车继续向前走，看到了海港市警察局的警车停在路边。 韩楚峰一加油门，顺着路继续向前走。 车灯一晃。 两个鬼鬼祟祟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 这两个人其中有一个推着推车，另外一个肩膀扛着铁锹。 距离在再近一点，韩楚峰发现这两个人，都戴着白色面具。 “警察，不要动。”韩楚峰摸了摸腰，根本没带枪。 区警察局不同于市警察局刑侦大队，对枪支枪械的管理非常严格。 “跑！” 一个瘦高戴白色面具的家伙，铁锹朝着韩楚峰越野车的挡风玻璃砸过来。 砰的一声闷响。 韩楚峰猛踩油门撞过去。 另外一个身材烧矮戴着白色面具的人，则是把手推车横在路中间，转身就跑。 韩楚峰一脚刹车踩死，停车。 推开车门冲出来。 这两个戴白色面具的人，一个向北跑，一个向南跑。 身影很快消失在森林中。 韩楚峰左右为难，追那个？ 梁毅。 韩楚峰想起来梁毅的求救，看着两个戴着白色面具人的“作案工具”，韩楚峰觉得梁毅的生命安全，一定是受到了很大的威胁。 手机打不通。 韩楚峰徒步，顺着这两个人从路边走出来的地方，向里边走，小林场要建设森林公园，树木之间有很多野花杂草。 人在这上面行走，向上生长的杂草弯曲的方向，便是人行走的方向。 韩楚峰继续朝着森林深处走。 走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韩楚峰发现远处的杂草，没有人活留下来的痕迹，他的身边有两颗高大白杨树，这周围杂草被踩踏的很凌乱，还有一些土壤被翻的痕迹。 韩楚峰继续打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 “梁毅，你在哪？” 韩楚峰向前一迈步，脚深深的陷了下去，这里的土壤松动异常。 手推车，铁锹，梁毅很急。 “会不会？” 韩楚峰抬起脚，手电筒周围一照，“被埋了？” 韩楚峰又绕着两颗白杨树周围走了走，看到了一个木质梯子，这梯子目测在四米长左右，还留下一把铁锹柄折断的铁锹。 “梁毅。”韩楚峰大喊。 地窖下的梁毅满头是汗，呼吸急促，嘴唇都是血。 三条响尾蛇被他打死了两条，另外的一条咬到了冯薇的肩膀。 梁毅用嘴吸出毒血，暗黑色的血液，直到吸成了鲜红色，梁毅也有些头晕。 恍恍惚惚的听到了韩楚峰再喊，可梁毅费力的张开嘴，说不出话来。 韩楚峰再不停的打电话，终于接通。 铃声是从地下面传出来的，韩楚峰拼了命的用半截铁锹挖土，“梁毅，梁毅！” 轰隆，轰轰…… 地窖口被韩楚峰挖出来一个大窟窿，新鲜的空气透了进来。 梯子顺着地窖口顺下，尘土尘埃充斥着地窖的每一个角落。 梁毅迷迷糊糊的拿起身边的手枪，子弹早已经上膛。 第15章模仿犯罪 “梁毅，梁毅。” 韩楚峰一跳下木梯，便开口大喊。 地窖里面石块，杂草土壤堆积得如同小山，光线像是灰蒙蒙的天空，灯泡时明时暗，一闪一闪，这场面无比的诡异。 “楚峰，小心点，这里还有一条响尾蛇。” 梁毅满头大汗，酷热的夏季，被憋在密不透风的地窖，气压太低温度骤升，梁毅感觉都快要虚脱，他这是中了响尾蛇的剧毒，毒性发作了。 打开了手电筒，韩楚峰忍不住眉头紧皱，怎么还有一个姑娘。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韩楚峰有些不理解。 “走！”韩楚峰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要抓紧时间带着梁毅，还有这个年轻的女孩子离开。 “先把她带走。”梁毅的脸上，头发上都是灰尘。 “她叫冯薇，是新来我们海……港市警察局刑侦……第三支队，她被响尾蛇咬了，还被人注射了大……量……的镇静剂。” 梁毅双眼皮发沉，有气无力，“送医院，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别说了。” 韩楚峰太了解梁毅，都没有犹豫，背起地上冯薇，顺着木梯向上爬，韩楚峰身体素质非常不错，读警官学院的时候，一直是长跑冠军，至今海港市警官学校的长跑记录，保持着还是韩楚峰。 韩楚峰把冯薇放到地窖口旁的草地，又把她衬衣领口靠上的两个扣子解开，便于呼吸。 “喂，叫救护车，按照这个定位来，在西郊小林场靠南的位置。”韩楚峰挂了电话，把定位发过去，急匆匆的下了地窖。 “梁毅。”韩楚峰同样背起梁毅。 摇摇晃晃，梁毅忽然呕吐起来。 韩楚峰感觉后背一热，梁毅吐了不少。 “坚持住。”韩楚峰也是没办法，想去开车又怕梁毅有危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楚峰一脑门子问号，即便是破案，这太离谱了，很明显差点被活埋。 救护车终于来了，韩楚峰把一切情况，都交代给了急救医生。 …… 梁毅睡得昏昏沉沉。 有人在扒开他的眼皮，好像有强光照射他的瞳孔。 梁毅很是痛苦，瞳孔跟着光束转了转。 “没问题，恢复的还不错，响尾蛇毒不能用嘴吸出，毒性太大，响尾蛇毒能麻痹人的神经系统，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如果麻痹了人的呼吸中枢神经，将导致呼吸猝停。梁警官算是幸运的。” 戴眼镜的医生扶了扶眼镜，“好好休息，明天就能出院。” “谢谢大夫。” “谢谢医生。” 周海洋和赵明辉两人分别站在病床的左右，他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市局正在开案情分析会，到了关键的时候，梁毅却不见踪迹，打电话联系不上，对讲机也不在固有加密频率毫无应答，直到后半夜，韩楚峰打来了电话。 “真是邪门啊。感觉好奇怪，咱们要对付的不是一般的杀人犯，更不是反社会人格的凶手，更像是一个有组织凶狠的犯罪团伙。” 赵明辉看了眼昏迷的梁毅，“到底是怎么回事？差点出了大事。就差那么一点。” 周海洋更多的是感到了一丝丝的死亡气息，梁毅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刑侦队长，执行过很多任务，还被其他省市抽调多次，更是做了长达几年的卧底，就是这样一个，在周海洋心中像偶像一样的人，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赵队，咱们是不是疏忽了一些事情。两起命案，死者都是年轻女性，有很多相似的共同点，这凶手是故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造势，蛊惑人心。” 周海洋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一些邪门，很封建迷信的东西，“赵队，这案件没完没了，要是再有第三起，那恐怕上面的高层就坐不住了。我们到时候怎么给个交待，现在海港市的夜市人少了很多。” “完全没有线索。没有任何头绪。”赵明辉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一个人，曾经是大学教授的秦鹏，只有他能有这种能力，犯下这种惨无人道的罪行，还能安然无恙。 “秦鹏呢？”周海洋提议，对秦鹏进行暗中监视住所和生活行动轨迹，对他进行电信监听，银行金融监控，因为拿不出有理的证据，没有得到批准。 赵明辉知道周海洋对秦鹏的提议，“海洋，你还年轻，你读高中的时候，秦鹏已经是省厅重案组的特邀逻辑推理专家，你认为对他的这些监控监管有意义吗？他会完美的规避开。我们要找到证据才行。最起码是值得怀疑的证据。” “是啊，老赵，在读大学的时候，我认为没有完美的犯罪，可是现在，特别是昨天晚上的案情分析会，开了整整一晚上，也没有什么结果。嫌疑最大的就是秦鹏。两个死亡的女孩跟秦鹏最起码都有交集。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模仿犯罪，真正的凶手把自己隐藏起来，嫁祸给另外的凶手。”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赵明辉叹了口气，“我们这次遇到的可不是一般的犯罪杀人犯。除了秦鹏以外，开酒吧的何彪，第一个受害者张雅馨的男朋友，鲜花港的施工管理人宋哲，还有其他六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都有很大的嫌疑。” 周海洋吧唧着嘴，“梁头这边没什么大事，不知道冯薇怎样了，三支镇静剂肌肉注射，冯薇的肩膀还被响尾蛇咬了。” “八成是秦鹏，秦鹏的案子好像是证据不是很充分，是……” “周海洋不要乱说，这已经是法院判下来的案子，证据确凿，量刑适当，没有问题。一切以官方为准。”赵明辉赶紧制止了周海洋接下来要说的话，最近，确实有很多舆.论在说这件事，赵明辉觉得很有可能是秦鹏在雇佣一些无知的“水军”在网络上大搞舆.论。 梁毅一阵头痛，使劲的睁开眼，看到了淡蓝色的天花板。 “梁头，醒了。”周海洋几乎是跑过来。 “老赵。海洋。”梁毅双手撑着床，艰难的坐起来，“冯薇呢？” 周海洋赵明辉四目相对，都没有说话。 梁毅下了床，身体又是一阵摇晃，“你们说话啊，冯薇怎么了？” “梁头，你，你要挺住。” 周海洋半低着头，欲言又止。 “说啊。”梁毅心中悬着的一颗石头，揪着他的心直痛。 周海洋把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梁毅，“冯薇还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情况非常糟糕，医生也不知道，她处于昏迷的原因是因为蛇毒，还是过量的镇静剂。” “带我去见她。”梁毅双眼无神，面如死灰。 “梁头。”周海洋很为难。 “我说了，带我去。”梁毅还坚持要去。 赵明辉抿着嘴，脸上的褶子深了很多，“梁毅，冷静点，交给医生吧，你去了无济于事。” 赵明辉看了看手腕上陈旧的老牌机械表，“你昏迷了将近五个小时，冯薇的情况比你复杂的多。再有两个小时，冯薇要是醒不过来，要么就是人没了，要么就是人在，可能成为植物神经坏死的植物人。” 梁毅眼角噙着晶莹的泪花，“禽.兽！畜生！猪狗不如的混蛋！” 梁毅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前因后果都跟周海洋赵明辉说了，当然关于冯薇那些露骨和隐私的事情，梁毅选择性的一句话带过。 从警二十多年的赵明辉听得一愣一愣，“梁毅，他们要杀你？他们敢？” 一向脾气很好，很温和的赵明辉瞬间暴怒。 “老赵，海洋，这件事很可能跟我几年前，做卧底有关，是打击报复。”梁毅又把关于海港市鲜花港，市广播电台的调查情况跟他们说了说，特别是廖先生。 梁毅忐忑不安的躺在病床上休息，他心里一直担心冯薇。 赵明辉到梁毅病房的阳台抽烟，一口气抽了半盒，嘴唇都抽麻了，把从发现张雅馨的尸体开始，按照时间节点，一直想到现在的情况想了一遍。 “老赵，想什么呢？”周海洋端着盒饭，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海洋，我们忽略了一个人，这个人才是关键。” “谁啊，秦鹏？”周海洋赶紧放下筷子。 赵明辉目视前方，“冯薇。咱们得到的新线索，来警局自首的精神病患者，电台的廖先生，戴白色面具的人，还有地窖的事，都跟冯薇有关。” 第16章精神病杀人犯 赵明辉又情不自禁的拿起一根烟，动作熟练老辣的叼在嘴上，“按道理说，这不太可能，梁毅怎么会误入地窖，还差点被人活埋？” “冯薇的到来，她就是第一块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为什么这些东西，都跟冯薇有关系。特别是那个自首精神病杀人犯。”赵明辉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他印象特别深刻，这个精神病杀人犯来自首的时候，点名道姓要见冯薇。 冯薇跟这个间歇性精神病患者有关系？ 还是一切都是巧合。 巧合的就是，一切都是巧合，这是不可能的，赵明辉是个极其注重逻辑推理和证据的人，只要有证据就能定罪。 周海洋看着愁眉不展的赵明辉，半开玩笑似的说。 “会不会，那个来自杀的精神病患者，在老吴的面馆，见到了梁头和冯薇，感觉冯薇长的漂亮，又或者是冯薇看起来，像是他失踪的妹妹或者妻子之类的，之后呢，这个精神病患者，就一直在暗中跟随，在雨夜滨河天桥跟冯薇差一点撞车。” “因为他是个精神病，有一些幻想症或者是被害恐惧症，再或者是臆想症，总之就是有一种精神疾病的怪癖，他喜欢穿红色，像一些很特殊国外牧师穿的红袍子，又戴上白色面具伪装自己，误打误撞又被冯薇看到。” “第二天这个精神病患者还想见到冯薇，他通过跟踪咱们警察局的警车，找到了冯薇工作的警局，谎称自己是杀人凶手，至于杀人不少的细节，他通过网络的方式获得。” “而且，还有重要的一点。”周海洋把盒饭里的米饭里吃干净，吧唧着嘴，“他还打电话，给市广播单台，谎称自己是廖先生，要杀人，说自己受到了不公平不公正的待遇，要报复杀人，随口说了句鲜花港会出现尸体，其实为什么是鲜花港这个地点，也不难解释，因为海港市的鲜花花卉展览，提前半个月就宣传开了。电视、报纸、新媒体、广播，商场led屏幕，只要不是聋子或者是瞎子，都能知道这个地方。” “其实我更觉得，这个精神病患者，在偷着着跑出来的这段时间，很可能是真的亲眼见到了一些行迹可疑的人，甚至是一些抛尸杀人的行为也说不定。” 周海洋说的滔滔不绝，他对自己的分析和纯粹毫无理由证据支撑的臆断，还算是满意。 赵明辉夹着烟，瞪着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老赵，你……” “嘿嘿。”周海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就是嘴碎，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别当真，别当真，我继续带着人去走访调查摸排。” “等等。”赵明辉喊住了周海洋，伸手把周海洋，嘴角挂着的大米粒拨弄下来。 “海洋，你分析的很好，在这种几乎完美的犯罪，悬案难案，就需要你这样突破常规的看法，你把那个精神病患者，送到了海港市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我想听听关于这个精神病患者的一切。” “老赵，这个精神病态患者，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疯子，我们把他送到了第二收容所，收容所的医生和护工一看就知道是他，工作人员都不知道这个患者的名字，他是在郊区垃圾焚烧转运站被发现的，据说，当时差一点，就被活活的焚烧。好像是他喝醉了酒，在超大号的垃圾桶里睡着了。” 周海洋觉得精神病收容所，真的是另外的一个人类世界，哪里的人精神异常，言语和肢体表现出奇的怪异。有近乎一般的人看起来就是正常人，不过只要他们一开口说话，或者是跟你有眼神交流，你很快就会发现他们不对劲，这些患者像是黑洞一样深邃的眼睛，毫无人类的色彩。 “最后还是郊区垃圾焚烧站的工人，把他拉出来，先是交给了西城区警察局，后来找了半天也查不到他的住址，不知道他的姓名，这个神经病患者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又做了精神鉴定，是人格分.裂多重妄想症。非常罕见的一种认知创伤性的精神病疾病，是不可逆转的。” “接着说。”赵明辉把没有抽完的烟，继续抽着。 “我们把他送到收容所以后，这个家伙就像是回到了家里一样，高兴的蹦蹦跳跳，像是个孩子。总之，是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他经常偷着跑出来，收容所的高墙他翻阅无数次，还有上了两道锁的铁门，都被自己用配的钥匙打开逃跑，为了不让他逃跑，收容所用了一段时间电网围栏，可后来出了点事，电伤了不少患者，还差点出了人命，就把电网栅栏取了。” “老赵，你不会觉得这个精神病是杀人犯吧？这不可能，只会有人把杀人凶手嫁祸给精神病患者，精神病怎么可能是分尸抛尸的杀人犯，还弄些乱七八糟的方程式，破案先要解了方程，又是道家的黄纸朱砂符箓，狗血，还有定时炸弹，他一个人不可能。” “海洋，你分析的很对，这些都是建立在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的前提下，如果他不是精神病，却装作精神病作案，周旋游走于我们之间，那他杀人是成立的。”赵明辉决定要去试探一下这个精神病患者，他这里是一个很大的未知因素。 或许周海洋说的有些道理，这个神神叨叨的精神病，没准是看到了什么，说不定他还特意的模仿，真正的杀人犯罪凶手也说不定。 “老赵，我觉得你是白费力气。精神鉴定报告是省级三甲精神病医院出具的，还有鉴定委员会联名签署的认证书，我也核实过了，而且他们定期都会给精神病患者，做精神疾病的病情论断，看一看他们的病症是减轻还是加重，这个家伙最近一个月前的精神鉴定论断是5a，是最为严重的情况，病情一直在恶化。” “太不合理了，很多情形都对不上。我要再去一趟精神病收容所，只要是狐狸，早晚会漏出尾巴来。我还就真的不相信了。”赵明辉觉得案件的突破口只有两个，第一个是这个精神病，第二个就是那组血腥的无解方程式。 “海洋，你叫上小李去再次调查一下何彪，何彪还是很有作案嫌疑，而且他跟秦鹏好像是在私下有点交往，我从侧面打听到，何彪让秦鹏给他选了个良辰吉日要重新装修酒吧，还花了不少钱，给新酒吧取名字。” “记住。”赵明辉特意嘱咐，“不要太刻意，要跟何彪说张雅馨怀孕的事，看他的反应如何，咱们分头行动。” “好。”周海洋想跟梁毅打个招呼再走，发现梁毅躺着床上眯着眼，周海洋轻轻地关好门，没有打扰。 “去调查那个精神病？”梁毅豁然睁开眼，把刚刚经过床头的赵明辉吓得够呛。 “是，也许有收获。”赵明辉眉头一紧，“如果这小子是装病，问题就基本解决了。” “可能性不大，精神病装不出来。不过我想，你不要自己去，你要带着冯薇一起。我去海港大学找数学系的教授，问问方程式。”梁毅嘴唇发白，眼圈有点暗黑，折腾了一晚上，又中了蛇毒，面容憔悴不堪。 “冯薇没事了？”赵明辉惊讶中带着喜悦。 “她刚给我私信发了一个笑脸。”梁毅把手机放在床头柜，“好在她没有中了响尾蛇的蛇毒。那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给冯薇注射了三支镇静剂，其中有两支镇静剂是失效无效药，要不然……” 梁毅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应该感谢你，梁毅，那很可能。算了，如果不是你，响尾蛇的蛇毒足以致命，肩膀距离心脏的位置那么近，一旦毒液顺着血液流到心脏，再从心脏扩散到全身……”赵明辉也没有顺着说，已经被分尸抛尸的两名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都是死之前被注射了镇静剂或者服用了大量的镇静药物，而且那个地窖，几乎可以认定就是分尸第一案发现场。 韩琪带着他的法医技术团队，正在案发地窖采样勘探现场。 “梁毅，你让冯薇跟我去？”赵明辉很不明白梁毅的用意。 梁毅见到了冯薇那些露骨的照片，再看到冯薇，梁毅很难堪，抹不开面子。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梁毅还想让冯薇催眠这个精神病。 “老赵，你是老刑警，办案我放心，你一定要给冯薇创造机会，让她催眠那个精神病。” 赵明辉胡子一抖，下巴都要惊掉，“梁毅，你确定让一个毫无经验的催眠师，催眠一个重度人格分.裂多重妄想症患者？” 第17章发现疑似凶手 赵明辉觉得太不可思议，冯薇只是一名刚毕业的学生，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的催眠师，让冯薇去催眠一个精神病患者，这是无比疯狂的。 这个精神病患者被催眠，出了意外，真弄出人命来，那个就小事变大事了。 “梁毅？你不是被响尾蛇，蛇毒给弄迷糊了。实不相瞒，我对催眠这种东西也是持一般的中性态度，要是催眠真的能够起作用，把一个真正凶手内心的心结打开，甚至是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杀人经过，那还要我们这些警察干什么？” 赵明辉挤了挤眼睛，不知道梁毅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梁毅从床上坐起来，弓着身子，“老赵，你是一名老刑警了，这个案子扑朔迷离，一点线索都没有，感觉奇怪，想要突破只有两个途径，从方程式着手，另外一个很可能就是这个精神病。” “其实我也对冯薇的催眠不抱什么希望，不过你要这样想，如果这个精神病患者，是装精神病是假的，我觉得通过冯薇的催眠，会让这个精神病露出些破绽。” 梁毅端起床头柜的杯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水，感觉喉咙一阵清爽，“今天很有可能是不行，医生不允许我和冯薇出院，明天一上午早晨吃完早饭，九点整，你带着冯薇去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 “刚才贺局长也给我打了电话，海港大学那边已经联系好了，我要去见一名数学的资深专家教授！这个案子如果不尽快找出犯罪嫌疑人，恐怕咱们海港市，还要人心惶惶。” 赵明辉看着梁毅，有些苍白暗淡的脸，真的担心，他没有办法继续追查执行案件。 可梁毅就是一个工作狂人。 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他从来都是迎难而上，带病上岗是家常便饭。 “梁毅，你还年轻，要不再多休息两天吧，咱们刑侦三支队还有其他人，说再说刑侦一支队的人，也帮助咱们追踪这个案子，提前出院，当心留下什么后遗症。” 赵明辉是真感觉梁毅非常辛苦，梁毅的那种苦，肉体上的还能接受，梁毅心中的苦，赵明辉也明白。 梁毅亲手把秦鹏，他的恩师恩人送进了监狱，毁了秦鹏的一生。 去做卧底，也让梁毅的性格变了很多，梁毅的妻子惨死在车轮之下。 就在昨天晚上。 冯薇跟梁毅，又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死亡，赵明辉有点担心，眼前这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能不能够扛得住。 “梁毅！我记得自从你来到海港市警察局就没休过年假，趁着这次机会，你休息上五天，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抹不开情面，我去跟贺局长沟通！” “不用了，老赵。咱们一起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莫说是我了，你看老胃病多严重，不也是一直坚持带病工作！” 梁毅挤出一个笑容，“跟我说说，晚上我不在的那段时间，案情分析会议开到什么程度？上面给咱们破案的时间限度是多久？” 赵明辉烟瘾非常大，情不自禁的将手伸进衣兜里就要抽烟，看了看这是梁毅的病房，又是医院，又把烟放了进去。 “破案，没有时间限制。” 赵明辉苦笑，“立即破案！” “省厅的那些专家也没有什么办法，这案子根本没有什么头绪！没有指纹，没留下任何其他的痕迹，我真怀疑这杀人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赵明辉把晚间案情分析会，一些关键的东西信息传递给了梁毅。 “这么说来……” 梁毅顿了顿，眼眸在眼眶中飞快的转动，大脑也在极快的速度思考，“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锁定犯罪嫌疑人，目前有作案嫌疑的有十几人，这还是仅仅是张雅馨的死亡案件。” “鲜花港分尸抛尸案，犯罪嫌疑人目前还没有锁定！老赵，这两起案件有关联性吗？是模仿作案，还是一伙人所为。” 赵明辉有些为难，他真的是没办法说出来，几天的时间，接连发生两名年轻女性被抛尸，庞大的需要调查的人群，巨大的排查信息量，几乎是一无所获。 现在只希望法意韩琪那边，在那个地窖能发现一些端倪和蛛丝马迹。 那个地窖，已经初步被认定为，是分尸案的第一现场。 “模仿作案的概率并不是很大！距离张雅馨的死，才过去几天的时间？这个杀人犯，在最繁华的海港市鲜花港展览让尸体出现。为的就是引起社会恐慌！向我们警方发出挑衅！” “就像那颗定时炸弹一样！” 赵明辉忽然间想起那个定时炸弹，当时也是冯薇，还有梁毅两个人，定时炸弹爆炸，那他们两个人就会死掉。 海港市西郊小林场的地窖下，也是冯薇和梁毅在一起，如果不是梁毅及时联系他的同学韩楚峰，或许这会两个人已经死了。 会不会还是一种巧合呢？ 这伙犯罪分子，就想同时杀了冯薇和梁毅？ 可这，一点道理都没有。 杀了梁毅倒是能说得通，毕竟梁毅去做过卧底，可是冯薇只是一个刚刚警官学院毕业的女学生，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梁毅，我忽然间想起定时炸弹里犯罪嫌疑人留下的那段视频？” 赵明辉思索了一下，“假定那个炸弹炸了，那留下的视频也就没有任何意义！凶手为什么会把视频内存卡，放在定时炸弹中的，他要是想向我们警方宣泄，根本不符合逻辑？”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一直也没想明白。”梁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鲜花港发现的尸体中，并没有发现类似的视频文件。 “老赵！以你多年的经验，你觉得会是秦鹏在幕后指使，杀了两个女孩？” “根本不可能！秦鹏不会做那样的事，如果你是秦鹏你会吗？我侧面打听到秦鹏有很多钱，在海港市花旗银行，存款达到了七位数，这些都是他在大学时期，搞科研写论文，还有做学术挣的钱！他完全可以享受生活，即便是退一万步讲，他真的杀人也会隐蔽的很好，把杀人的消息销声匿迹，绝对不会这样大肆宣扬……” “你跟我的想法差不多！”梁毅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而且不对劲的地方还不止一处，可就是没有办法找到突破点。 咚咚咚。 “梁队长，赵队长。”一名身材瘦高的便衣刑警，轻轻的敲了敲梁毅病房的门，他叫刘铭军，是海港市刑侦一支队副队长，非常出色的一名刑警，年龄跟梁毅差不多，三十岁出头。 接连发生两起危害性极大，造成恐慌的抛尸分尸案，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一支队，刑侦三支队，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两起案件上。 “是，刘铭军呀！快进来！”赵明辉非常热情地打着招呼。 “梁队长？看你气色不错，你真是命大命硬，响尾蛇的蛇毒都能扛过来！咱们海港市就没有你破不了的案子。”刘明辉手上还提着一个简易的果篮，“这是刑侦一支队的兄弟们送给你的，你别嫌寒碜！” “跟我还这么客气啊，谢谢啦。”梁毅双手接过果篮，轻轻的放在床头柜上，“刘队长，看你的脸色，你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呀！” 刘铭军微微一笑，轻轻的指着梁毅的鼻子，同时看着赵明辉，“整个海港市警察局，梁毅是最聪明的人！” “我们刑侦一支队一晚上没合眼，加班加点，把所有的关于海港市鲜花港，案发前一天的视频监控录像都看了一个遍，有了重要的发现，酒吧老板何彪，伪装成建筑工人身份，在鲜花港施工，他行迹非常可疑。” 刘铭军眼神鹰隼一样锐利，非常自信的说，“何彪的嫌疑很大，他用了假身份证，留的银行卡信息也是假的，总是在其他工人午休或者是吃午饭，吃晚饭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在鲜花港里转悠，像是在找很重要的东西……” 第18章死亡催眠 刘铭军眉头微蹙，脸上的表情有些许疑惑，这两起漂亮女孩的抛尸分尸案，终于有了一点实质性的进展。 “何彪再撒谎！用假身份证，假银行信息，进入鲜花港的施工现场，这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可疑的行为。” “反复观看视频监控录像，发现何彪在鲜花港一直鬼鬼祟祟，像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特别是距离鲜花港开业，也就是在喷泉发现女尸体那一天，前一天的下午。” 刘铭军看着脸色煞白，嘴唇有些发紫的梁毅，“我想得到，关于何彪的很多重要的信息！何彪的审讯，一直是你刑侦三支队负责。” “梁毅，过去的事情，咱们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你和我必须联手才能破案。” 老刑警赵明辉，明白刘铭军说的是什么意思，刘铭军和梁毅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且这件事情，还惊动了警察局内部的纪律检查部门的警督察，对于梁毅的调查，其实到现在还没有彻底完全结束。 起因因为梁毅在做卧底的这些年时间中，很可能发生一些背叛性的行为，而发现这个端倪的人，正是刑侦一支队的队长刘铭军。 梁毅现在依旧在接受海港市警察局内部的协查纪律审查，只不过贺局长觉得，完全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他相信梁毅，绝对没有做违背原则性的问题。 凡事都要讲证据。 梁毅做卧底的那几年，整个人的性格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是牵扯到跨国的人口贩卖案，还有一些特别阴暗的眼角膜，肝脏，肾脏等等器官贩卖。 梁毅已经接受了两轮的警督纪律审查，审查结果没有任何的违法违规行为，是一个思想作风端正的好警察。 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赵明辉微微一笑，打着圆场，“那是肯定的，关于我们之前，调查所有的信息咱们都会共享！” 赵明辉觉得梁毅，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侦破抛尸案这件事上，还跟刘铭军有隔阂，毕竟尽快的破案才是首要的任务，在这一点上，所有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 梁毅微微一怔神，“铭军，看来你比我还记仇啊！我早就把这件事忘了，做卧底的人，卧底任务结束，对他进行长达一年左右的跟踪，还有纪律审查，这都是内部的成文纪律规定，我怎么会……” 梁毅没有继续说下去，多说无益，反而是把话语转向了案件本身，“我总觉得何彪的嫌疑不是很大！我同意老赵的说法，现在咱们应该双剑合并。” “那就好！” 刘铭军思索了几秒钟，声音洪亮的说道，“除了这个何彪很有嫌疑以外，第一个死者张雅馨的男朋友，也非常有嫌疑。” “张雅馨的男朋友没有犯罪前科，感觉整个人好像内向腼腆，从他的社会关系和消费记录等等方面去排查，他基本不具备作案时间。”赵明辉回忆的说，“你一说，我差点才想起来，今天下午张雅馨的男朋友来警局，做笔录！” “这个笔录，应该是做不了了。” 刘铭军脸上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张雅馨的男朋友陈志亮，失去了联系，我们没有办法联系他，陈志亮的家人和朋友同学，但凡是我们能联系上的，都没有他的消息，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这两天前，买了一张来到海港市的高铁车票。” “铁路那边我们也去查过了，陈志亮并没有坐车！没有来到高铁站。” “不可能是畏罪潜逃吧？”赵明辉自嘲的一笑，张雅馨是陈志亮的女朋友，陈志亮故意杀了自己的女友，在大庭广众之下造势，跑到北方的一个城市，在警方联系他协助调查的时候，他忽然间失踪，这一点也不符合逻辑，如果真的是失踪，早跑了。 即便是陈志亮要杀人，也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还弄什么炸弹，朱砂黄纸，弄一个解不出来的方程组，陈志亮只有小学文化，这绝对不可能。 “我怀疑非常有可能！” 刘铭军却有着自己的看法，“陈志亮应该是接到电话之后，安排了比较缜密的出逃计划，他一定跟张雅馨的死有直接的关系！已经超过十个小时，没办法联系他，高铁早就已经延误了时间。不早不晚，为什么在这个时候？” “一个人要离开，他身边的朋友亲人，或者是工作的同事，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一些，而陈志亮身边却没有人知道。陈志亮几张银行的储蓄卡，仅存的不到一万块钱全部取了出来，他拿那么多现金干什么？肯定是为了逃走！” 梁毅下了病房，在床头附近随意走动，他想去阳台抽烟，医生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抽。 梁毅揉了揉干涩发痛的眼睛，“张雅馨的男朋友陈志亮，听说两个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张雅馨怀孕，这个孩子很有可能都是陈志亮的，如果一个男人能杀了他的女朋友，把他女朋友肚子里只有怀孕四个月的孩子，像西红柿大小一样的带血肉球拿出来，那这个人根本不是人，是地狱恶魔……” “梁毅！我承认你在推断案件上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和灵性，但你不能意气用事。”刘铭军从梁毅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倦怠。 梁毅在坚决的否定他。 “我这不是意气用事！这是人性，只要是人，都会符合人性定律。”梁毅并不想再多说什么，在分析案件上，他向来跟刘铭军意见不合，刘铭军以前也是刑侦三支队的，后来去了刑侦一支队。 “人性定律？！” 刘铭军微微一笑，“梁队长，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人性定律到底是什么？？这些变态的杀人狂魔，他们符合人性定律？他们根本都不是人！” “梁毅！你觉得你是个人吗？？你作为一个男人。我的妹妹刘淑玲，你都保护不了！当初我真的不该同意你跟我妹妹结婚！我妹妹如果不嫁给你，就不会死！” “梁毅！我告诉你，我如果不是穿着这身警服！我非得好好的教训你。” 刘铭军喘着粗气，他不能再留在屋里，索性朝着赵明辉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梁毅的房间。 “刘铭军，别生这么大的气。想要什么资料都可以跟周海洋要！”赵明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之这件事情，确实让两个人变得如同仇人一般。 警察也是普通人。 刑警也有七情六欲，家庭几乎是每个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最牵挂的温暖避风港。 刘淑玲是刘铭军的亲妹妹，梁毅是刘铭军的妹夫，刘铭军一直觉得梁毅在卧底期间，很有可能干了一些出格的事，遭到报复报仇。 所以他的妹妹刘淑玲在惨死在车轮之下，因为这件事情，刘铭军的父母一夜白头，刘铭军的母亲悲伤痛苦过渡，不到两个月郁郁而终。 刘铭军的父亲，承受不住这种巨大的打击，住进了医院好几次，出院以后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梁毅眼神彷徨迷离。 漫步走到病房的阳台，“老赵，给我一根烟吧！” “你大脑缺氧，又中了响尾蛇毒，这刚恢复，医生也说了你不能抽烟。” 梁毅想起以前的事情，他在做卧底期间也亲眼见证了一些人间惨剧，那些犯罪分子，悲惨的一幕一幕灭绝人性，惨绝人寰的做法，打破了梁毅的认知。 …… 第二天上午八点。 赵明辉带着几份早餐，送给了梁毅，还有冯薇。 按照事先约定的计划，赵明辉和冯薇两人，要去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 冯薇恢复的非常好，面容红润，响尾蛇虽然咬到了她的肩膀，但是她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在肩膀留下了两道小血口子。 “梁头没事吧？”冯薇坐在警车副驾驶的位置，开车的人是赵明辉。 “没事！好在响尾蛇的蛇毒只经过消化道，要是通过血液，流经心脏，那就问题严重了！咱们这是分头行动，梁头去海港大学，好像要破解方程式。” “让我催眠那个精神病患者？这真是梁头的主意？”冯薇打心里是真的有些不敢，成年正常人冯薇都没有把握，催眠一个重度双重人格精神病患者，这就是死亡催眠。 “那当然了！恶病要猛药医。” 到了海港市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赵明辉出具证件和协查报告。 安保工作人员，让他和冯薇两人从小侧门进入。 白衣女护工在前面领路，“前面就是那个无名氏精神病患者的房间！他自己一个人住。” “你来啦！嘿嘿……”那个去警局自首的精神病患者，双目空洞，口水直流，忽然间从铁栅栏窗口，伸出干枯的手，死死的攥住冯薇的手腕不松开。 第19章精神病患者的主治医生疯了 精神病患者露出阴险的笑容，呆滞的眼神，如同是活生生的见了鬼般，阴森恐怖。 “嘿嘿……我就猜到你会来了！” 这个去警察局自首，说他是杀人犯的精神病患者，贪婪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瘪的嘴唇，露出了半口黄牙，“昨天晚上我做梦了！梦见我和你，在一片小树林，两棵大杨树中间，地上有很多蛇在草丛里爬，这些蛇都吐着蛇信，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精神病患者斜着眼，鼻子都是歪的，一阵怪笑，“我把你捆在一棵大杨树上。嘿嘿嘿，哈哈哈……我扒了你的裤子！” “就是你就是你！这是你应得的报复，你该死……” 精神病患者死死的攥住冯薇的手腕，疼痛感从手腕传出来，一阵一阵钻心的痛。 “放手！” 赵明辉一看这种情况，冯薇很可能有危险，急忙大喊道。 这个精神病患者，根本就没有搭理赵明辉，反而变本加厉，竟然伸出带着口水和唾液的舌头，就要舔.舐冯薇的脸。 “15号。” “你是不是，又要通电了？” 一旁的护工，刚才接待赵明辉和冯薇之时还是满脸笑容，现在却凶神恶煞，变成了恶魔一般。 在精神病医院工作的这些护工，心理承受能力都极强，他们要根据患者不同的性情和病症，适时的调整自己的工作状态。 这个护工知道015号患者，最惧怕的就是她恐惧，这个患者是间歇性精神病，时好时坏，他总有一些特殊的要求。 电击疗法，在治疗精神病患者方面基本上已经被弃用了，现在更多的是心理疗法和药物治疗。 但这个015号患者，强烈要求主动去电击治疗，除了这个电击治疗以外，他还主动要求用低温水冷却法，他会把自己泡在一个冰水混合物的浴缸里。 他电击完之后，在冰水混合物的浴缸中再泡上一个小时，就能清醒一段时间。 所有治疗精神性疾病的药物，对于015号患者都没有什么意义。 反而是这两种特殊的疗法，非常有效。 015号患者没有监护人，多家医院的精神病专家，经过无数次的论证会诊之后，才最终确定了这种疗法，这个患者在精神正常的情况之下，也同意这种特殊的治疗方法。 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的相关领导，为此还向上一级部门，做了备案论证。 为的就是证明他们，充分考虑了精神病患者的人.权，以及对这些特殊患者不进行虐.待，是这个患者强烈要求这么做，且通过这两种特殊的疗法，经过专家多方研讨，确实有利于缓解他的病情和痛苦。 “通电，通电电，嘿嘿，我要去充电喽！”十五号精神病患者，一下子就松开了手，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高兴的手舞足蹈，蹦蹦跳跳。 “跟我来……” 这个女护工，忽然间又满脸笑容伸出手来。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牵着这个女护工的手，一蹦一蹦，两脚一前一后，忽上忽下，跳的特别有节奏。 嘴里边还唱着一些跑调跑到离谱，词也听不清楚的无名歌曲。 冯薇留了揉酸痛的手腕，手腕上出现了红红的印记，这个患者的手指手腕的力气还真是大，还是个左撇子。 “不要紧吧？！”赵明辉非常关切的说，这个精神病患者好像对冯薇特别感兴趣，这更加印证了赵明辉心中的想法，很多事情都跟冯薇有直接和间接的关系。 “不碍事！咱们去收容所先去找所长谈一谈，了解一下这个患者的基本情况，想要对一个人催眠，最好是对这个人有了解，找到他高兴的事情，或者是极其悲伤痛苦的事情，高兴和悲伤，都可以作为深度催眠的切入点。” 冯薇还是有点害怕。 这的确是一个精神病，要催眠这样的人，不知道还有什么，不确定性和危险。 不过冯薇觉得，困难和危险，也对应着机遇和挑战，做一名催眠师，也是冯薇的梦想之一。 如果这个癫狂的精神病患者，能够被成功催眠，那冯薇就向前迈开了一大步。 “先去看一看吧！了解一下情况也行，时间还早。”赵明辉脑海中回想起，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说过的话，忽然间他就像是灵魂被人抽走了一样，神经紧绷。 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冯薇一扭头看到了赵明辉的变化，“赵队长，你，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赵明辉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希翼微笑，这种微笑，只有他在即将侦破案件的时候，才会情不自禁的在脸上真情流露，如果是梁毅在他身边，因为两个人搭档了很多年，梁毅很容易就察觉。 冯薇反而觉得赵明辉，好像是有些身体不舒服。 “冯薇！我敢百分之一百的确定，这个精神病患者完全就是在装病，他隐藏的还真深呀，游离在我们警察身边，做一个表面上傻乎乎，内心却非常明白的旁观者！完美诠释了那句话，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赵明辉紧接着说，“梁毅的直觉，还真的是对的，让你来催眠他。” 冯薇的思路有些跟不上，怎么通过刚才短短几分钟，赵明辉就确定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是在装疯？ “赵队长，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如果是装疯，那我根本没有办法催眠的！永远没有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冯薇轻轻摸着手腕，还是有一些疼。 “他就是装疯卖傻！首先第一点，间歇性精神病，这就比较难断定，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正常，什么时候是疯子？第二点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他应该参与了那天晚上，把你和梁毅你在地窖里的活埋行动。” 冯薇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惊魂动魄，内心有些稍稍的紧张，手机里发的那些照片，还有恐怖的响尾蛇，注射了三支镇静剂，她没死，真的是老天爷开眼。 “赵队长，这根本不可能吧！” “可能你刚才的注意力并不是很集中，毕竟有个精神病疯子在侵犯你，但是他无意中说的话暴露了自己。” 赵明辉双臂环胸，脑袋高高的昂起，“他说他做梦了，跟你在小树林里，梦见两棵大白杨树，还把你捆在树上。” “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冯薇没感觉有什么不妥，单单凭这一句话就能断定这个精神病患者是在装疯，而且还是涉嫌杀害她的凶手？ “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自从去警局自首之后被送回收容所，就一直关在房间里，这里没有网络，不通电话，也没有电视！没有手机和其他任何通讯设备！他做梦能梦到小树林，还有两个大白杨树。很多蛇吐着信子在草丛里爬。” 赵明辉异常坚定斩钉截铁的说，“他怎么能知道这么多详细的信息！小树林，两个大杨树还有蛇。” 冯薇一听，也是后背一寒。 对！ 刚才她怎么没有注意。 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看似满口胡话疯言疯语，怎么很多关键的信息，都能说对，他根本没有获得信息的渠道。 “赵队长，那我们……”冯薇毕竟初来乍到，还很年轻，又是一名女孩，越是在这种紧张的关键时刻，越是没有主意。 “将计就计，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按照事先计划好的流程来，我倒要看看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要装到什么时候？” “好的，赵队长。”冯薇眼前一黑，差一点晕倒，向前走了一步，顺势扶着墙，很快眼前又恢复了明亮。 赵明辉已经敲开了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所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杨建成之前已经接到了电话，海港市警察局的人，要来调查十五号精神病患者，他一直忐忑不安的等着。 “杨所长，我是警察局的赵明辉。” 赵明辉动作敏捷快速的伸出手，握紧杨建成冰凉的手心，“这是我的同事，新来的冯薇！她就是那个催眠师。” “不要叫我杨所长，叫我老杨就行了，赵队长快请坐，冯警官也请坐！”杨建成为人谦和，非常客气地说。 “我们是例行公事，就开门见山的问了！”赵明辉单刀直入，“十五号患者，你们对他了解多少？” 杨建成摇了摇头，“一无所知！他来到这，也有两年的时间了！” 赵明辉敏锐地发现，杨建成看他的眼神一直在闪躲，感觉像是做贼心虚。 “我想见一见十五号患者的主治医生！”赵明辉眉毛轻轻一挑，紧接接着说。 “十五号患者的主治医生疯了！成了癫狂精神病患者，现在也住在这个收容所。她有严重的自残倾向，用剪刀剪掉了自己的舌头，还把自己的双手，放进了绞肉馅机里……” 赵明辉冯薇，两人面面相觑。 第20章精神病院诡异事件 冯薇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幕阴森恐怖的画面…… 十五号患者的主治医生，自己剪断了舌头，还把双手放到了绞肉机里。 作为一名精神病患者的主治医生，心理素质是极强的，冯薇是一名催眠师，也认识很多心理学方面的资深专家，精神病院的医生，他们的心理抗压能力和思维辩解能力，要强于普通人很多。 “这不可能吧？”赵明辉可谓是见多识广的老刑警，从二十岁出头，就冲锋陷阵在刑事侦查岗位第一线，这种话平时只能在幽默的搞笑段子中才能听到事，怎么会真的发生。 “十五号患者，主治医生名叫马俪，今年好像是三十一岁，马俪是我们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最好的医生，虽然年纪并不是很大，但取得了很多证书和奖项，在专业领域也得到了极大的认可，马俪还是精神病学性格认知障碍方面的权威专家，出事的时候，她的博士论文还没有完成。” “唉！真是可惜呀。” 杨建成手心冒汗，不停的搓着手。 冯薇忍不住问道，“杨所长，一个主攻精神疾病问题，性格认知障碍的博士，怎么会成为十五号患者的主治医生，再说，你们是怎么确定这个马俪医生疯了？” 按照程序和规定来说，冯薇是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的新人，这种外出的场合尽量要少说话，因为刑事侦查，不同于其他的一般调查。 可冯薇实在是忍不住想问，这种好奇心的驱使下冯薇开口道，“我觉得，这里边肯定有误解！” “赵队长，冯警官，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可马俪就是疯了，还在十五号患者房间内在监控摄像头下，跪在地上，给人的感觉就算是朝拜，随后拿起剪刀剪断了舌头，在那之后，又把自己的双手，放进绞肉馅机里。这些监控视频都录得一清二楚！” 杨建成想起这一幕，至今还心有余悸，监控摄像头画面录制的很清晰，马俪剪断舌头之后满嘴喷血，鲜血流了一地，双手几乎是到手腕的部位，手指手掌，全部被绞肉机搅成了肉末。 赵明辉不得其解，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精神病院收容所，他似乎并没有听到任何风声，“这就是去年发生的事情？按道理说出了这样的事，我们警察局应该知道才对！” “这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这件事情惊动了很多部门，学校，医院，还有海港市其他相关的行政执法部门，进行了联合调查。” 杨建成忽然间眼睛一亮，似乎像想起了什么事，“我想起来了！这案子是西城区警察局的副局长，那个叫什么，韩……楚峰，对韩楚峰解决的。海港市第三医院，也出具了关于马俪精神鉴定的病案首页，确实是出现了精神崩溃和认知障碍！” “因为马俪是我们这非常好的医生，她是一名研究精神疾病方面的博士，我们第二收容所跟马俪所在的大学，也建立了实习关系。这件事，海港大学的人也应该知道！” 赵明辉还真的认识韩楚峰。 因为韩楚峰跟梁毅两个人，除了是同学以外，私下的关系也特别好。 “那段监控视频录像，现在还有吗？” “赵队长，那些证据，都被西城区警察局收走了！我这里还真的没有。”杨建成耸了耸肩膀。 赵明辉总感觉杨建成特别紧张，“杨所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些紧张？难道有很多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我们这一次来主要针对的是十五号患者，他的主治医生马俪的事情，如果已经结案的话，我们不会过多的干涉。” 哈哈。 杨建成摆了摆手，抿嘴一笑，“赵队长，你也知道，我们精神病院收容所是非常特殊的部门！我们也极其同情这些精神病患者，如果不是特别严重，他们一般会在精神疾病的综合三甲医院救治！” “治愈的可能性比较低，或者是暴力倾向特别严重，等等其他有危害公共安全的行为，这些精神病患者，都会被送到精神病院的收容所，所以我的压力很大。特别是经历了十五号患者，主治医生马俪自残自杀，一个活灵活现的正常人，变成了精神病疯子，所以……” “所以希望你理解！马俪的案件，我还牵扯到其中，笔录做了就有几十次，所以现在我看见你们搞刑侦的便衣警察，心里有点慌。” 对于杨建成的这个解释。 赵明辉也表示理解。 精神病院收容所，收容的都是一些精神病患者中最严重的人，这些人往往通过市面上的药物，都没有办法得到很好的控制，但这些人也不能进行任何特殊处置，所以才有了精神病院收容所。 “杨所长请放心，最好还是不要紧张，你紧张，把我和冯警官别弄得紧张了，你不要觉得我们搞刑侦的人天不怕地不怕，其实啊，我们胆子也很小。” 赵明辉自嘲地哈哈一笑，化解着尴尬的气氛，“特别是来到这个地方，真的是刷新了我的认知，以前，我觉得现在生活条件这么好，人们对饮食健康等等高度的认识，应该没有那么多精神不正常的人，可来到到这，我才知道有很多人都处于痛苦之中。” “赵队长说的非常对，其实我们的压力真的特别大，尤其是发生了马俪的事。” 铃铃铃。 杨建成话还没说完，办公桌上的白色固定电话频频响起。 “喂。” “好，我知道了！” 杨建成放下电话，“赵队长，刚才护工打来电话，十五号患者正在做电击治疗，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治疗之后，还要进行冰水疗法，你们暂时还不能见他。” “不过我可说好了，我们可没有对他进行虐.待。所有的治疗方案，都得到过权威医生专家教授的认证。” “这个十五号患者，做完电击疗法，水疗疗法，是不是就会安静很长时间？”赵明辉停顿了一下，“你说那个十五号患者的主治医师马俪也在收容所，我们能去看看她吗？” 杨建成有些犹豫，从抽屉下拿出一串钥匙，“好吧，我带你们去！” 杨建成在前边走。 赵明辉和冯薇并排跟在后边。 这一次。 他们走的是特殊通道。 冯薇轻声对赵明辉说，“赵队长，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怎么感觉这么复杂？” 赵明辉戒备地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杨建成，“这就更加证明了我的推断！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应该是一个正常人，你觉得一个精神病患者，会把一个医学博士给弄疯吗？而且自己剪断舌头，废去双手。” 冯薇也没想到这个半路跑出来的精神病，竟然这么错综复杂，“一会我催眠，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就完全可以从马俪这件事情作为切入点。” “这个装病的精神病患者，很有攻击暴力倾向！我会在你身边协助你。”赵明辉才不放心让冯薇一个人面对这个精神病。 杨建成带着他们绕了两圈，走进了一扇暗门，拿出两把钥匙，先后打开了一个链锁，还有一个不锈钢大锁头。 锁链摩擦着不锈钢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杨建成紧接着又在第三扇密码门上输入了密码，打开了这扇密码门，里面还有一扇上锁的木门，一共是四扇门。 第四扇门，杨建成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才找到钥匙。 “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这个地方我已经很久没来了！一直都是护工在护理。” 杨建成打开第四扇木门，映入眼帘的景象，准确的说，不应该是精神病患者的病房，而是牢房，一个面容清秀，脸色煞白的女人，正趴在地上。 哗啦…… 马俪双脚被锁链捆住，手肘撑着地，靠小臂在地上摩擦，艰难的向前爬，没有舌头说不出来话，发出乌央乌央的声音。 忽然间。 马俪抬起右手，手腕指着杨建成。 啊啊的大叫起来。 第21章电击治疗 马俪使劲的瞪着眼睛，眼球似乎都因为眼压过大，要从眼窝里蹦出来。 她的双目赤红，布满了血丝。 冯薇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没有了手指手腕，这种身体上的残缺，让冯薇非常不适。 啊啊啊…… 马俪疯狂的嘶吼，因为没有手，双脚被锁链捆住，只能借助小臂，艰难的在地上向前爬行。 马俪油腻腻黑发，有长有短，顺便她的额头非常不自然地披下来，冯薇看了心惊胆战，这比恐怖灵异片里的场景，都要慑人心魂。 身经百战的赵明辉，也是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唾沫，眼前这个女人，真的难以想象曾经是一名主攻人类精神病学的博士。 赵明辉觉得马俪似乎一直想说话，但是她一张开嘴，只能依稀隐约的看到半截舌头，无力地上下抖动，赵明辉头皮都有些发麻。 “马俪博士。” 杨建成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来冷汗，他不敢直视马俪的眼睛，“你冷静一下，这两位是海港市警察局的同志，想来看看你。” “啊，啊……” “啊……” 马俪完全能够听见，更加疯狂的向前爬，她的两只手完全失去，秃秃的两个手腕，疯狂的敲打着铁栅栏。 蹦蹦的声音，夹杂着脚上锁链摩擦地面的哗啦哗啦声，幸亏是白天，屋里还有灯光，如果是在夜深人静的半夜，肯定能够吓死人。 “啊！”马俪对着冯薇在仰天长吼，脸色黯淡无光，翻着白眼，“啊啊啊……乌拉乌拉……” 冯薇能够感觉得到马俪是想跟她说话，同样是女人，冯薇从马俪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她的痛苦惊恐和战战兢兢。 “赵队长！这你也看见了，马俪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因为没有舌头，话也说不了，特别有攻击性！只要把她放出来！见到人之后就会扑倒上去，疯狂的撕咬！” 杨建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真是怪可怜的，其实这件事情也怪我！当初马俪所在的大学想要研究精神病课题，选中了我们收容所作为教学实验基地！马俪是一个学术狂，在研究精神疾病和认知障碍方面的关系。不止一次的来到这里，反复央求我同意她对这里的患者进行医治。” “最后，我真的被马俪这个漂亮小女孩子的坚持所感动！她也得到了大学的认可，我就同意了，马俪来到我们这研究一年多，让几名精神病患者减轻了痛苦，有不少精神病患者都转去了医院治疗！得到了很好的改善，为此马俪也得了不少奖。” 马俪忽然间猛的探出头，只差一点，就咬到了杨建成的手。 杨建成眼疾手快，急忙把手从铁牢笼中栅栏伸出来，“赵队长，冯警官，你们两个人也看到了，马俪的攻击性特别强！” “其实我真的挺后悔的，如果当初我不同意，你就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赵明辉伸出左手，轻轻的捋着鼻孔下面的八撇胡子，每每到了情况非常复杂，想不明白问题的时刻，赵明辉就会摸胡子。 “走吧！杨所长，其实我们来看马俪，也只是因为时间来得及而已，顺路来看看，没有其他的意思。” 赵明辉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还忍不住回头看着铁栅栏里的马俪，马俪流露出来的眼神，让赵明辉觉得是不想让他走。 杨建成快走两步，跟上赵明辉的步伐，跟赵明辉又说了些什么，冯薇都没听见。 冯薇高高的举起双手，作为一名催眠师，眼前的马俪是一名精神病患者，冯薇把双手举起来，让马俪也看到冯薇的双手，没有任何威胁的工具，能让马俪放松戒备。 冯薇慢慢的蹲在地上，拿出用来催眠人的黄色提线小木偶，在马俪的眼前左摇右摆。 冯薇能清晰的看到，马俪的眼球跟着这个，小木偶左右摇动，冯薇小声说道，“马俪博士！我跟你一样都是研究精神病学的医生，我看过你的论文和发表的专著学术论著！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说来也奇怪。 暴躁狂躁的马俪，忽然间变得安静下来，马俪张开嘴，半截舌头费力的动，马俪的嗓子发出沙哑的哈拉哈拉的声音，冯薇根本听不清楚说什么。 马俪眼神空洞，浑身都在哆嗦，拼命的用手腕，在她面前的木地板上慌乱的写字。 冯薇皱了皱眉头，马俪写的实在是太快。 冯薇跟马俪几乎是头对头，马俪根本不像是想要写几个字，而是一个紧接着一个快速的再写，冯薇完全不知道马俪再写什么。 “你在干什么？！”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猛的钻进冯薇的耳朵中，把正在聚精会神催眠马俪的冯薇吓得够呛。 杨建成一脸冰冷怒视着冯薇，“马俪已经疯了！你怎么还对她进行催眠？就太惨无人道了！” “哦……对不起啊，我是出于好奇，实在是忍不住！” 冯薇赶紧站起来，回头看了看马俪在地上写字的痕迹，“赵队长，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去见十五号患者吧！” 冯薇严重怀疑杨建成跟这个马俪博士，肯定有一些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 一个正常的医学博士，单单是来精神病收容所一年的时间就变成了疯子，而且还剪断自己的舌头，把双手放进绞肉馅机器里！ 就算是有心理疾病自残倾向的人，也不会想出这么恐怖离奇的做法。 这个杨建成，一定有问题！ 马俪舌头被剪掉，就没有办法说话，她的的喉咙，似乎也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双手完全失去，即便是马俪想通过写字的方式，告诉另外一个人，也让这种方式变得不可能实现。 换句话说。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能保守秘密，那就是死人。 见到了马俪，冯薇觉得这句话也不完全对，还有一种人同样能保守秘密！那就是不能说话，同样不能用文字表达的人。 杨建成感受到了冯薇冷漠表情中的怀疑，背对着冯薇，暗暗咬了咬牙。 “你们现在，还不能去见十五号患者！” 杨建成快步走上来又是笑脸相迎，他并没有对冯薇说，而是把目光看向赵明辉，“十五号患者，正在做电击治疗！” 杨建成看了看手腕上的机械手表，“这个时间电击治疗，应该快结束了，他还要进行水疗！” “我们还是要去决定看一看！杨所长有事就先忙吧，我们能够找到地方。”赵明辉也觉得这个杨建成遮遮掩掩虚虚实实，本人的职业反应也感到有问题。 杨建成无奈的说，“那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到我们这里的护工和医生都可以，我还给二位准备了点小礼品。” “礼品不用了。” 赵明辉看了冯薇一眼，两个人朝着电击治疗室的方向走去。 十五号患者平躺在床上，深邃的眼睛，空洞无神，死死的盯着天花板。 他的手腕和脚腕，正负电极都已经联通，电击疗法用的是直流电，需要把生活中的二百二十伏交流电，通过转换变频设备变成一定电压范围内的直流电。 如果直流电的电压过高，将会对人造成知致命的电击伤害，甚至死亡。 “通电！”一名戴眼镜的男医生，对站在转换设备前女护工说道。 女护工按一下通电按钮。 蹦蹦…… 十五号患者躺在床上，浑身颤抖跳动，十几秒钟的时间，就口吐白沫，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戴眼镜的男医生扶了扶眼镜，扒开十五号患者的眼皮，用射箭小手电筒，照射一下瞳孔，观察瞳孔扩散，“加大电流！” 女护工很犹豫，“再加大电流，会超过负荷的！” 第22章脑叶白质切除术 戴眼镜的男医生摘下口罩，露出棱角分明帅气的脸，“我让你加大电流！把档位调到最大，难道你没有听到吗？” 女护工手中按着旋钮始终不敢动，“医生，十五号患者是个不完整的人，所以才能忍受这种恐怖的电击疗法，我们如果把电流加到最大，他会死的，没有人能够承受这么强大的直流电流。” 戴眼镜的男医生微微一笑，笑容中透着一股杀气狠毒，“十五号患者是精神病，他的脑叶白质已经被解除掉！按照临床上的数据来看，最大电流的电击疗法，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你知道，人为什么会成为精神病吗？” 女护工在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工作的时间还不到两个月，大多数事情都按照操作规程来，一直是谨小慎微，“我……我不清楚。” “正常人和精神病患者最大的区别不在于心里！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狗屁的心理学，所有的东西都是大脑，但是如果把心理学称作脑理学，听起来又怪怪的！” “精神病之所以跟正常人有区别，是因为他们的大脑异常放电！跟我们正常人大脑中的电流不一样。” “所以才有了这种电击疗法，让他们暂时安静！按照我说的做，继续加大电流，出现任何问题都由我负责。” 女护工还是很犹豫，用白色的纱布把十五号换着嘴角吐出来的白沫擦干净，“那好吧！” 女护工也没有办法，她仅仅是一个护理人士，精神病患者的治疗方案完全取决于医生。 “难道他们要加大电流吗？！”冯薇作为一名催眠师，对心理学也有不少涉猎，电击疗法在治疗精神病患者方面，早就已经被取缔。 赵明辉点点头，这个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怎么感觉怪怪的，“看样子应该是吧，这个女护工跟那个戴眼镜的男医生，似乎还有了分歧？” 戴眼镜的男医生上前一步，直接将电极治疗器，控制电流的旋钮，拨到最大档位。 吱吱吱…… 超负荷的电流，流过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的身体，发出如同磁暴一样的声音。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又瞪起眼睛，身体上下震动，他的双手双脚被绑在床上，似乎都要挣脱开。 “按住这个精神病患者的头！把软木塞塞进嘴里！”戴眼镜的男医生脸上，竟然浮现出很享受的表情，软木塞是为了防止，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咬断舌头。 “啊……”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瞪大了眼睛疯狂的喊叫。 戴眼镜的男医生关断了电源，“把这个患者扶起来，扔进浴缸里进行水疗！” 女护工解开正负电极片，又把捆绑患者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的绳索剪断。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满脸笑意，仿佛灵魂都得到了洗礼，他弓着腰对戴眼镜的男医生抱拳，“谢谢，谢谢你陆医生！” 隔着玻璃。 冯薇看到十五号患者，眼神都变得明亮清澈，莫非这种超大电流的电击疗法，还真的有效果？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走到提前已经放满水的浴缸中，穿着病号服直接就躺了进去。 “哎呀……舒服！太爽了。”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咧嘴说道。 “进去吧！”赵明辉眉头紧锁，这个精神病收容所，与想象中的有很大差距。 赵明辉推门而入，冯薇也跟着走了进去。 女护工对赵明辉和冯薇还有印象，急忙对戴眼镜的男医生说，“陆医生，这两位同志是海港市警察局刑侦支队的！他们来看一看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杨所长也知道这件事。” “你好！警官。”陆医生象征性的看了一眼冯薇，随即把视线落在赵明辉身上。 “他的治疗快结束了吗？？我们有一点事情需要问他！”赵明辉看了看这个治疗房间，四个角落竟然都有摄像头。 “大概还需要十分钟的时间吧！” 陆医生腼腆的一笑，“这个患者非常特殊，你们问他的事情，是不是跟最近海港市发生的命案有关？他非常有攻击性！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陪在他身边。” “完全没这个必要！” 赵明辉一口否决，“你们这里不是有监控摄像头吗？？我们这里面的一举一动你们都能看得见。” “说的也是。”陆医生指着那个大大的浴缸，“那我和护工都都离开了，我们在门口等着，他从浴缸里出来治疗就算结束，水疗法之后，他应该会变得稳定了很多。” 女护工走在前面，率先离开了治疗室。 陆医生也是大步流星的向外走，走到门口忽然间扭头，他面带儒雅的微笑，看着冯薇，“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非常特殊，来到我们收容所的时候，给他做了检查，他大脑前叶的白质已经被切除！” “我在这里要事先声明一下，这个不是我们收容所做的事！电击疗法脑叶切除术这些都是与现代医疗治疗精神病背道而驰的办法，早就已经被遗弃！我们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做的这个切除术！” “好吧。” 冯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冯薇的心里隐隐的感觉有些不痛快，这么说来，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很有可能不是装疯卖傻，是真的精神病，但凡是一个正常人，谁会把自己脑前叶的白质切除！ 陆医生还比较客气，对着赵明辉招了招手之后，轻轻关上门。 “冯薇？你是不是也感觉，这个精神病院收工所有些奇怪？” 赵明辉抱着胳膊，看着躺在浴缸中一动不动的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他的主治医生，医学博士马俪。 “跟我想象中的还是有些差距，精神病收容所跟医院的性质完全不同，医院有公益性和社会效益，这个精神病收容所，完全是私人机构，他们还需要盈利，不过也有很多社会爱心人士捐款捐物，还有一些有企业功成名就的人士进行资助。” 冯薇已经开始有些紧张了，她要面对的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是做过脑白质切除手术的人，“赵队长，咱们之前，很多猜测是不是都错了，如果这个精神病患者确实是精神病，那就相当于这条线就断了。” 赵明辉总感觉精神病收容所有问题，“无论如何先调查再说！” 哗啦哗啦，一阵阵水响。 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从浴缸中坐起来，眼睛也变得有神采，“你们是谁？陆医生呢！” 赵明辉面容刚毅，眼神无比坚定，“我们是海港市警察的警察！陆医生暂时去休息，我们怀疑，你跟海港市最近的两起谋杀案有关。” “请你配合我的调查！” 冯薇没料到，赵明辉会这么直接不加掩饰，将身份告诉了这个精神病患者。 “你不要说话，按计划来。”赵明辉制止了要说话冯薇。 “什么杀人？我不知道。”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摇了摇头，忽然间眼睛盯着冯薇，“不过这位女警官，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表现的跟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眼神闪烁，像是在不停的思考，病号服上滴滴嗒嗒不停的滴水，也丝毫没有影响他。 “对呀！” 冯薇明白了赵明辉的用意，正好借这个契机跟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聊天，“我以前是你公司的下属！后来有一次咱们开车去谈业务，出了车祸，你失忆了！记不起来自己的名字，也忘了家在哪。” 冯薇继续引导着说，“公司现在运转的也非常好！就等着你回去了，咱们有一个大合同需要签字。” 冯薇将事先准备好的纸和笔，放在十五号精神病患者面前的桌上，催眠的提线木偶，在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眼前摇晃，“签个字吧？老总！”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都没有犹豫，拿起笔来，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第23章深度催眠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眼神清澈，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精神病，眉眼间闪烁光彩，感觉比一个聪明的人还要有城府。 他拿着笔，在纸上清晰的写出了自己的名字，张镭。 紧接着。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缓缓的放下笔，眼睛似睁似闭，眼皮不停的打架，迷迷糊糊像是睡着了。 赵明辉并没有多说话。 他知道，冯薇已经把这个叫张镭的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催眠了。 张镭！ 这个名字还真是挺特别。 “张镭，你的家在哪？你怎么会来这啊？”冯薇诱导性的语言缓慢轻柔，听上去就像是婴儿睡觉之前的摇篮曲。 “我的家……我的家，我想不起来了！” 张镭忽然间眉毛促成一团，呼吸也变得急促，尽管是坐在凳子上，依旧手舞足蹈，“我的家……我的家着火了！烧成了一片灰烬，我看见我妈妈和我爸爸抱在一起，他们都被烧死了……” “不……” “不要！”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的情绪波动很大，已经翻了白眼。 冯薇知道这是进入催眠的一种状态，尽管被催眠的人，表现的肢体动作特别夸张，但这也是催眠状态，由浅到深的一个过程。 赵明辉非常紧张，怕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忽然间发病，他本身就是精神病，要是在催眠的状态下，这造成二次伤害，神经.分.裂，那还真的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若是问题变得非常严重，他们海港市警察局都要负一定的责任。 冯薇表现的倒是非常沉稳，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玻璃的小瓶子，里面装的是特制的香水，这种香水里，还有一种能够让人镇静的成分，香水的味道，闻起来就像白玫瑰花，花.蕊发出来的香气。 这是教冯薇催眠的老师，自己特制的秘方香水，香水的成分，只有冯薇的老师知道。 张镭鼻子抖了一抖，闻到了小瓶子里的香水气味，因为情绪波动大，呼吸剧烈起伏的胸膛，都变得平稳。 “睡吧。” 冯薇声音轻柔像溪水潺潺，“你现在躺在树林里的帐.@篷里，微风吹过，清澈的溪水在鹅卵石上流去，发出哗哗哗的声音。” “小鸟轻轻的鸣叫，扑腾着翅膀飞得越来越远，飞向了蔚蓝的天际，飞呀飞呀……” “飞呀飞呀！” “飞呀飞呀。” 一旁的赵明辉听得都有些发困，用手捂着嘴，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哈欠。 张镭已经彻底睡着了，睡得非常沉稳，像是一个十几岁熬夜去了网吧，没有睡觉的孩子。 赵明辉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他怎么看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也不像是个精神病。 不过赵明辉，倒是也没有看过精神病，睡着了是什么状态。 赵明辉以为结束了，转身就要走，却听到了冯薇继续在盘问张镭。 冯薇继续柔声细，催眠的道具换成了滴滴嗒嗒响的老怀表，“张镭，你答应秦鹏教授的事情做到了？” “秦鹏……我……不……认识。”张镭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收音机音频信号被.干扰。 “张雅馨你认识吗？就是那个跳钢.管舞的漂亮姑娘。”冯薇的声音非常柔和，没有阴阳顿挫就像是复读机一样。 “跳钢.管舞的？嘿嘿嘿……我喜欢……跳钢管.舞的。”张镭的声音依旧是不连贯。 冯薇继续催眠张镭，“张镭，这两天有警察局的人一直找你，好像是你身边有一个人犯了事？这个人搞一些歪门邪道，爱研究风水玄学！警察要抓他。” “你是说秦鹏吗？”张镭忽然间说话变得非常连贯，只是他依旧闭着眼睛，呼吸急促，完全像是一个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的人。 “就是秦鹏，我知道你们认识。”冯薇已经把张镭带入到了深度催眠的第二层，在这个层次是催眠中的催眠，就如同是梦境中的梦境一样。 这也是冯薇第一次催眠到如此深的层次，在他平时实习训练的时候，根本达不到这个层次，也许这个张镭是精神病患者，比较容易催眠。 “秦鹏家里……” 哐当一声！ 治疗室的门，被暴力的推开。 杨建成带着陆医生，还有两名护工，气喘吁吁的冲进来，监控视频显示器上，杨建成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正在被这两名警察盘问，只是这个催眠，让杨建成觉得会让这个精神病患者变得更加狂躁。 突发的情况。 让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猛地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整个人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目瞪口呆，双手伸的像鸡爪子一样，啊啊的开始叫了起来。 张镭口吐白沫，身体不停的颤抖，一头栽倒在地上，就像是有高压电流经过他的身体，这是抽羊角风的症状。 “都是你们这帮警察干的好事！”陆医生冲上去，把软木塞塞到张镭的口中，让张镭侧躺，防止抽羊角风，吐出异物堵塞气管窒息而死。 另外两名护工，也是赶紧处理这个精神病患者，其中一个护工拿过担架。 两名护工，还有陆医生，三个人匆匆忙忙的把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抬走。 杨建成双手叉腰，面如猪肝色，“赵队长，冯警官，你们说要找十五号患者谈一谈，我答应了！你们可没说啊，用什么邪门歪道的催眠术，对付我的患者？” 杨建成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大声喊道，“精神病患者也同样有人.权，你们这样对他不觉得是很残忍吗？催眠术！” 杨建成把眼神落在冯薇的脸上，“早知道你们真的用催眠术，对待我的患者，说什么也不让你们进门？看在你们贺局长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我不会向有关部门反映，也不会向媒体披露！请你们马上离开，倘若以后再来，今天的事，我会原封不动的向记者反应。” “杨所长，你干嘛那么激动？”赵明辉看着像笑面虎一样的杨建成，忽然间变得冷冰冰，“我们有工作证，协助调查证，冯薇是取得国际认证催眠师资格的人，在我们警察队伍里属于稀缺人才！” “你作为这里的负责人，要做的是配合我们！刚才我们已经进展到了关键的阶段，你不请自来，打断了催眠，要是这个张镭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你最少也要负担百分之五十的责任，之前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杨建成神色一变，感到无比意外，“你们……你们也知道这个十五号患者叫张镭？” 杨建成的这一句话彻底暴露了自己，赵明辉特意记住了，这个也字，也就是说杨建成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叫张镭，但是杨建成撒谎，说的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一无所知。 无论是民事案件还是刑事案件，只要是事件相关人，在嫌疑人关系网上的人，在没有真凶盖棺定论的那一刻之前，所有的人都有嫌疑，而撒谎的人，无疑是嫌疑更大。 赵明辉并没有当场戳穿，见好就收，反而是讪讪一笑，主动伸出手，“我们确实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刚才对这个精神病患者催眠也确实时间太长了！” 赵明辉拿出写着歪歪扭扭两个字的纸张，“这就是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写的名字张镭！我们也是猜测。不打扰了，感谢配合。” 赵明辉和冯薇先后离开了治疗室。 杨建成依旧双手叉腰，目送他们两个人一离开，直到赵明辉和冯薇离开收容所走出大门，杨建成自言自语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该来的总会来呀！” …… 梁毅坐在林巍办公室的沙发上，还是有些头晕脑胀，他把办公室的门打开，透透气。 因为今天上午，海港大学的数学教授正在上课，梁毅只能在办公室等。 “真是不好意思，梁警官。”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清秀斯文，中等身材看起来五十岁左右模样的男人，进门一看到梁毅，就非常抱歉的说。 “林巍教授吧，没事！”梁毅曾经也有想做一名教师的想法，后来阴差阳错的就做了一名刑警。 “我就是林巍。” 梁毅快人快语，说话做事从不拖沓，直接拿出了写着方程式的纸，“林教授？这个三元一次方程组你能解开吗？” 第24章多年恩怨 林巍看着纸上写着的三元一次方程组，嘴角上扬轻轻一笑，“梁警官，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海港市警察局，你也是小有名气的神探。” “这个方程组根本无解，又不是证明题，可以用奥数的方法，这就相当于一共有三个人，有两双筷子，你让这三个人，每个人都用一双筷子吃饭，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三个未知数相互关系只有两个，别说是大学教授，这种题一个初中老师，都能知道是根本无解的。我有点不太明白这个方程组，贺局长跟我说的杀人案，有什么关系？” 梁毅并没有过多的透漏，案件的信息，刑事案件要求有保密性，相信贺局长也是跟这个大学教授林巍说的不多。 “林教授，这个方程组你看不出来一点端倪？或者是说你觉得有些眼熟的地方也可以。”梁毅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发现水都已经喝完了。 林教授赶紧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瓶矿泉水，递给梁毅，“你为什么，不直接说这个方程组，会不会是秦鹏写的？” “嗯！海港市发生了两起命案，死的人都是年轻的女性，案发现场就有这个方程组，是不是？第一个死者叫张雅馨，这个张雅馨就是害得秦鹏，当年身败名裂的人。” “林教授，知道的还挺多。” 梁毅拧开矿泉水瓶的盖子，“我们确实怀疑秦鹏，在凶手没有真正落网之前，所有的人我们都会怀疑，只不过这个案子涉及到秦鹏！还涉及到我，当年就是我出警，在宾馆把秦鹏抓住。” “这我都知道，你是秦鹏资助学生里面比较出色的一个，秦鹏那个时候风生水起，数学学术研究，做的也是有声有色，有名，有利，很有钱！关键是有非常多的研究经费。我们搞学术研究的人，都挺羡慕的，我不觉得秦鹏会做那样的事？” “是吗？！”梁毅感觉林巍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林教授，今天我来海港大学，让你帮忙破解这个方程组是主要的目的，现在方程组的事情咱们已经说完了，你没有办法解决！那咱们就聊点，其他轻松的话题。” “接下来你跟我说的，不会作为口供，就算是咱们两个人随便聊天，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得到关于秦鹏，特别是他跟张雅馨出事的那一段时间，之前的一两年的事情。” 梁毅当年，也是非常年轻的一名警察，亲手把秦鹏送进了监狱，秦鹏在梁毅的心中，形象无比伟岸，可以说是人格完美至上无缺的人。 人赃俱获，梁毅亲眼所见。 秦鹏像是畜生一样，把只有十三四岁的张雅馨压在身下…… 那一幕，至今在梁毅的脑海中，印象都非常深刻。 秦鹏在梁毅心中的形象突然间崩塌，有那么一段时间，梁毅都没有办法释怀，他理解不了秦鹏这样的人，怎么会做那样的禽.兽之事。 “梁警官，看意思，你也觉得秦鹏是被冤枉了？” 林巍抓起桌上写着方程式的纸，用力的揉.搓成一团，随手丢弃在垃圾只桶里，“我敢用我的人格担保，秦鹏绝对不会做那种事！他是一个人格高尚，在数学学术界，做出卓越贡献的人，我觉得是有人在暗算他。” “那个时候的情况，他太耀眼了，就像天空中最闪亮的那颗星星，让周围的人都变得黯淡无光，我还不是大学数学教授，对秦鹏我都十分崇敬！人往往都是如此，春风得意的时候，就一定要懂得悬崖勒马，否极泰来，否则就会乐极生悲。” “林教授，你这么肯定秦鹏的为人？一个人的善与恶，只在一念间，一念可以成佛，一念也可以成魔。”梁毅面无表情，他并不是在奉承林巍也不是在说辞，梁毅是通过这种方式让林巍放松戒备，继续说关于秦鹏的事。 “你别忘了。” 林巍非常专注的看着梁毅，“秦鹏可是研究数学应用和逻辑学的专家！他是数学专家，在那一念之间的时候，他怎么会选择成魔呢？” 梁毅心中一动，这一点他一直都疏忽了，秦鹏是一个非常理性，甚至理性的都不尽人情的人，这样的人，会实施这种低级的犯罪吗？ “梁警官，贺局长把大致的情况跟我说了，他没有说方程式的事，是让我帮他来推理！而且我也签了保密协议，不会对另外的人说。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其实我还真知道一些很隐蔽的事，或许这些事情真的跟秦鹏几年前，与他资助的学生张雅馨发生那种龌龊的事情有关，只是我又不敢妄自猜测！这种话，如果我说了，其实是不好的。” 因为有比较特殊的一件事情，除了秦鹏和当事人以外，只有林巍知道，那件事情的当事人已经早就死了，在那之后秦鹏就发生了宾馆猥.亵张雅馨的事情。 林巍不选择说，是因为根本没有证据，完全是属于揣测。 他也是一名数学家，担心这种不具备证据的东西，会对案件造成影响，甚至会让警方的侦查方向发生变化。 “林教授，有什么事情你尽可以跟我说，咱们只是私下的聊天了解情况，并不算是口供。” 梁毅是有些头晕，不知道是因为休息不好，还是响尾蛇的毒性，没有彻底从身体剥离出去。 “黎曼猜想，是我们数学界的难题，普通人不接触数学的人，对这个东西并不是非常了解，而秦鹏教授，在这方面却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因为破解了黎曼猜想的一个难题，秦鹏得到了很多钱！名声鹤唳！” “可是我觉得，秦鹏在这件事情上，却做得有污点。因为当年有另外一个人，跟秦鹏一起研究黎曼猜想证明方程，且这个人在黎曼猜想各个命题证明方程上的贡献非常之大，我觉得，猜想命题完全就是他证明出来的。” 林巍透过办公室开着的窗子，呼吸着湿漉漉草丛的气味，“这个人跟秦鹏关系非常好，只是一名海港市普通的初中，一名非常普通的初中数学教师！但是这个轰动了整个海港市数学界，乃至全国，全世界的重大证明方程第一个解题提出来的人却是秦鹏，而不是秦鹏的好友郑翰！” 郑翰？ 这个人的名字太陌生了！ 梁毅忍不住眉头紧促，“林教授，你说了这么多，我可以理解为郑翰跟秦鹏两个人关系非常不错，私交甚好，甚至两个人在一起研究黎曼猜想的证明方程，最后真正证明解题的人是郑翰！因为郑翰只是籍籍无名的初中数学老师，而秦鹏却是大学数学教授。所以所有的荣耀全部属于秦鹏。” “说的一点也没错！梁警官。” 再度想起几年之前的事情，林巍也感到这是悲剧惨案，特别是郑翰的家庭。 “梁警官……你不介意我吸烟吧？我想冷静一下！” “当然可以！”梁毅有一种直觉，林巍的话对整个案件，甚至是几年前，秦鹏猥.亵张雅馨的案件，都有至关重要的提示。 梁毅轻松的一笑，“我也是憋的难受，想抽烟。” 林巍也对着梁毅哈哈一笑，“我要现在就算是不吃饭，这个烟也戒不了！我抽了三十多年的烟了！是个老烟枪。” “差不多吧，我也是。”梁毅至今还抽着五元钱一盒的便宜廉价香烟，这个特殊牌子的香烟，对他而言一直是回忆。 林巍吐出一口青烟，“在秦鹏教授，取得黎曼猜想方面的学术成就，享誉全国得到了无上的荣耀之后！也就是大概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郑翰在家中上吊自杀。” 林巍使劲的猛吸一口烟，“郑翰的妻子精神失常，离家出走不知所踪！郑翰的儿子也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生死未卜。郑翰的女儿听说好像去了国外，一直也没回来过。” 第25章一家四口惨案 “唉！” 林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回想起当年事情的一幕一幕，林巍有些时候，都觉得这根本不是现实中发生的事情。 “郑翰家遭遇了这种恶运，仅仅是一晚上的时间！一个圆满幸福的一口四家，支离破碎，而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是很多！郑翰的女儿和儿子年龄还小，他们并不懂成人之间或者是说很多人，在利益和金钱面前的那种纠葛和不择手段！” “郑翰选择上吊自杀！听说还写了一封自杀前的书信，只不过这封书信也找不到了，好像没有人见过！郑翰的妻子精神失常，后来是重度精神分.裂抑郁。郑翰的儿子现在的年龄应该也在二十五岁左右！他的女儿可能稍微年龄小一些，也应该有二十二三岁了。” 林巍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其实我也有点后悔！当年郑翰和秦鹏两个人一同研究，共同破解黎曼猜想的重大问题，我是知道一些的！毕竟我们都是对数学感兴趣的男人，但我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不过有两点，我可以非常肯定的跟你说。” 林巍的这一截香烟只抽了几口，就匆匆忙忙的摁在烟灰缸里面，“梁警官，这事压在我心里就像一个大石头，这么多年几乎都压得我喘不过气了！跟你说一说，我觉得痛快多了。” “我能肯定的事情是第一点，秦鹏不会做那种禽.兽之事，我相信他的为人和人品，第二点，秦鹏能够得到那么高的数学成就，跟他个人的天赋和努力有绝对关系，但是如果没有郑翰，就没有秦鹏以后在数学界的辉煌。” “真是天灾人祸呀，一家四口死的死疯的疯，失踪的失踪，去国外的去国外！大概在三年前我通过很多人联系上了郑翰的女儿，好像是在国外打工，后来就失去联系了！” 林巍靠着老板椅，重重地向后倚靠，老板椅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明媚的眼神，情不自禁的看着纸篓中写的方程式的一团纸。 “梁警官！这个方程式也是有人在暗示这件事情，暗示郑翰家的惨案，当年这个案子也算是匆匆结案吧，没有什么其他的证据，郑翰所在的学校同学和教师们，都反映在郑翰自杀前的几个月，郑翰似乎患有深度的抑郁症。” “抑郁症自杀也属于正常现象。当年我还作为见证人，参与了案件。法医也鉴定过，郑翰属于正常的上吊自杀，屋内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痕迹。有一大瓶抗抑郁的药，还有安眠药在，郑翰的胃里，也采集到了药的成分！” 林巍越说越激动，梁毅注意到林巍的身体都有一些在颤抖，特别是他的右腿，一直在止不住的抖动。 “仅仅是一个方程式？怎么能提供说是当年，关于郑翰自杀身亡的案件？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关联！”这是梁毅想要迫切知道的东西。 “当然有关了，都是精通数学的人，通过数字告诉一些事情。” 林巍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双手揉.搓的脸部，又挤了挤太阳穴，“郑翰的死对我的冲击也非常大！在医院也查到了郑翰的就医记录和医保购买药品的记录，证明郑翰确实是有重度抑郁症。也就间接证明郑翰自杀成立的！但我觉得郑翰的死绝对是他杀。” “尽管郑翰死在他家里的卧室！从死亡时间上来判断，从当时卧室窗户，门都在反锁状态，这几乎是形成了一个密室，外人不可能进入其中，也就注定郑翰是自杀而死！” 一向思路清晰，头脑冷静的梁毅，被林巍这种跨越性的思维幅度非常大的说法，都有些思路跟不上。 “林巍教授！我有点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刚才你说的话，我可以理解为这个方程式是在告诉我们警方，郑翰当年并不是自杀而是案件另有隐情？” 梁毅继续说道，“你本人也觉得，郑翰自杀非常不可能，就算是这件事情成立，那这个杀人凶手也没有必要绕这么大的弯子，为郑翰含冤。他完全可以翻案！” “梁警官真是聪明人，说的也很对！但是如果这个人不方便露面？或者是他本身就是一个罪人，罪大恶极！” 林巍抖动的腿变得安静下来，“咱们来说说那组方程式！” x+4y+7z=9 x+y=4 π=3.1415 “这组方程式是无解的！有xyz三个未知量！第一个死者名叫张雅馨，她的名字每一个的首字母是不是对应着zyx。”林巍早就把这方程式熟记于心了。 梁毅刚才还有些头晕，林巍这么一说，梁毅犹如打了鸡血，因为不愧是数学教授，分析的非常对，xyz三个位置量在张雅馨这个名字中，首字母都有体现，这对应的是方程组的第一个方程。那数字是数字4，数字7,数字9相互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找到这三个数之间的联系，是不是又能破掉张雅馨的死亡案件整个过程？ 梁毅非常兴奋，这可是重大的突破。这不应该仅仅是巧合而已，这种巧合几率太小了，简直比双色球中奖的几率还要小，一定是有人特意而为之，在不断的引导。 “林巍教授说的非常对，给了我太大的启发了！那是三个阿拉伯数字479代表着什么呢？” 林巍摇了摇头，“这个我暂时还想不到，但是一定是有特殊的意义的，等我以后想到了第一时间会给你打电话。” “那这第二个死者？”梁毅顺着这个思路看了这组方程组的第二个方程，x+y=4。 也就是说第二个受害者的名字，首字母应该还有xy？ 不知道鲜花坊喷泉中发现的尸块，那个死亡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如果确定身份之后，确实跟对应方程的xy有关系，那就证明林巍教授的推断一点也没有错。 “如果第二个死者鲜花港发现的那个受害女性，姓名中还有xy两个字母，那证明我的推断思路就是对的。” 因为却忽然间微微一笑，“梁警官，其实这两个根本都不是问题的所在，这个方程组第三个方程是一个数字π。π代表了一个人！而我知道这个人是谁。” 第26章犯罪嫌疑人π 林巍发现自己话说的有些太多。 他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入梁毅语言陷阱之中，忘记了梁毅是一名刑警，还是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的队队长。 这些都是陈年旧案，早就已经结案，无人问津，林巍绝大多数都是揣测和猜疑，并没有直接证据，说了这么多关于秦鹏的事，对这个方程组也没有太多的解释。 林巍有些羞涩的一笑撇了撇嘴，“梁毅队长，可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嘴碎！话比较多。说起秦鹏的事了，就滔滔不绝没完没了。” “我呢，只是把我自己的想法，还有一些知道的事情告诉你而已，你就一听一乐，千万别跟案件联想到一起。” 梁毅从林巍这里，得到的消息量太多，足够他好好消化吸收好几天。 如果秦鹏是被冤枉的，那这就牵扯到了更多的案件，最直接的是跟秦鹏关系非常好的初中数学老师郑翰的死亡。 这种事情，梁毅凭借多年来的刑侦经验，都能推测出，定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还有案中案。 林巍关于方程组的推测，特别是张雅馨的名字，每个首字母都有相对应的字母xyz，这一点是个非常重大的突破。 林巍似乎是说到了关键，他知道这个叫π的人是谁，林巍不说，梁毅也不打算去问，这是心理学上的一种明知故问的较量，梁毅想让林巍自己说。 “林教授！今天我真是不虚此行，不过你放心，除了方程式的问题和解析，关于秦鹏的事，还有郑翰的死！这么敏感的话题，我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无论是秦鹏的案子还是郑翰自杀死亡的案子，早就已经立案调查结案宣判盖棺定论！成了卷宗。” “你就放心吧，咱们这都是聊天唠嗑。”梁毅觉得也没有必要再逗留太长的时间，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林教授了。对您的解答非常感谢。”梁毅主动伸出了手。 林巍也是礼尚往来，紧紧握住梁毅的手，“希望你们能尽快破案！现在整个海港市人心惶惶的，听统计局我的一个老同学说，就这几天的时间，特别是海港市的夜间经济都不那么活跃了，损失了不少钱。” 梁毅微笑着说，“作为人民警察，我们一定会尽力的！正义永远会战胜邪恶，自古邪不胜正！正义，一定会来的，他绝对不会缺席，不过很有可能会迟到。” 看着梁毅挺拔的背影，高高昂起的头，迈着四方步走出办公室大门，林巍心里憋的那叫一个难受。 梁毅为什么没有问他那个π是谁？ 直到梁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教学大楼门口。 林巍在急匆匆的从办公室冲出去。 梁毅习惯性的拿出手机，想给冯薇打电话，可想起了晚上发生的种种事情，还是觉得有别扭。 两年赶紧打开手机，这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一直脑袋昏昏沉沉的，都想不起来冯薇的那些露骨的照片有没有删除。 翻了翻手机。 那些照片已经删除了！ “梁队长，等一等梁队长。” 因为急匆匆的跑下来，也许是因为年龄有点大，身体不是很好，或许是因为跑得太急了，林巍气喘吁吁。 梁毅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弧度，看来这个林巍教授还是有些憋不住呀。 转过身。 梁毅语气平和的说，“林教授？还有什么事吗？” “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刚刚说了一半，还有点强迫症，老了毛病也多，话说不完，憋在心里就难受。” 林巍调整了一下呼吸，把衬衣领口从上往下数，第二和第三个扣子解开。 梁毅却一眼从衬衣解开控制的缝隙，看到了一张折叠的黄纸朱砂道家符箓，这张符箓被装的一个透明的小玻璃葫芦瓶里，符箓极其眼熟，梁毅的视力非常好，记忆力也要强于很多人。 特别是案发现场，发现了任何直接和间接的证据，梁毅都能把这些东西记忆渗透到骨子里。 梁毅确认。 林巍教授脖子上，带着红绳的小玻璃透明葫芦里面装着的符箓，跟死者张雅馨案发现场，以及鲜花港喷泉发现的符箓一模一样，无论是从颜色质地，还是笔画结构就是完完整整的缩小版。 “跟林教授聊天我也挺放松，还挺高兴！”梁毅几乎是不动声色，很自然的把视线向上提高，看着林巍教授的两眼之间，“林教授要是还想跟我聊天，我倒是没什么事！” “你是人民警察，破案要紧，我哪能耽误你们的时间呢？” 林巍的气息已经平和，“是这样，梁毅警官，因为这个方程组里有一个已知量，数学中的π，我觉得有些情况，我还是要必须反映。郑翰在家中，几乎是密室的环境之下上吊自杀，他的儿子接受不了这种刺激，听说是患上人格幻想精神病！最后也不知死活。” “郑翰是对数学非常有感情的人，他的世界除了教书育人，吃喝拉撒偶尔跟家人在一起团聚以外，所有的时间全部用来研究数字。他的那个儿子，大名我不方便说，这是对死者和逝者的一种不尊敬，梁警官可以查阅卷宗，郑翰的儿子小名就叫π。” “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郑翰看了一眼手机，“我下午还有一行学术课！要给几个研究生，毕业论文把关，我就先忙去了。” 梁毅紧绷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好的！谢谢林教授。这个方程组的破解，对于我们警方帮助非常大！林教授先去忙吧，好不容易来大学一回，我也想感受一下青春荷尔蒙的气息，我想在大学校园转一转。” “那你随便转转，哈……”林巍胳膊下夹着一本书，朝着海港大学研究生楼走去。 梁毅只是找了一个借口而已，他在海港大学校园转悠，为的就是看一下林巍接下来的反应，是什么样的人会把那种封建迷信的东西，如获至宝的一样戴在脖子上？ 梁毅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林巍一直没有离开两地的视线范围。 因为并没有去研究生楼，而是绕着海港大学中间的荷花湖，走到了北边松柏林中。 “林教授，你怎么才来呀。”一个穿着短裙花衬衫的女学生怀里抱着几本书，有几分生气的朝着林巍喊道。 第27章堕胎的短裙女孩 “杨艳，你注意点形象。跟我保持适当的距离，别拉拉扯扯的！”林巍教授显得有些紧张呼吸急促，荷花湖的旁边有很多情侣，也有一些坐在湖边，安安静静看书的人，杨艳的动作跟林巍有些亲密。 可是这一幕一幕，都被躲在远处地梁毅看在眼里。 梁毅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林巍教授跟这个杨艳好像是有些特殊的关系？ 作为一个曾经做了几年卧底，三十多岁的男人，梁毅对这种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真的是没有什么太多的好感。 这样的女孩子是最可怕，她们本身会对男人有非常大的吸引力，年轻漂亮，青春靓丽有朝气，加上年龄又小，思想不够成熟，看问题特别容易钻牛角尖。 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人，绝对不能“招惹”否则一无所有，身败名裂。 杨毅距离林巍和这个叫杨艳的女孩，也就五米多远的距离，林巍和杨艳的对话，梁毅几乎都能听见。 “把孩子堕胎了？”尽管林巍压低的声音，可梁毅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没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呀！”杨艳看样子还在跟林巍生气，“这孩子也是一条生命，去医院就把他给杀了！我觉得应该把他生下来，让他看一看这个大千世界。” “而且我还有感觉，应该是个男孩！”杨艳说话间，还伸手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小肚子。 “不行！这件事情必须立刻去做，也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还在读大四？这个担保人我可不给你做了！”林巍就像是做贼心虚，急忙用手中的书本演示。 “林教授！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嘛！我就觉得对我非常有吸引力。”杨艳轻轻地依靠的一棵树旁，“毕了业就结婚，这不是挺好吗？” “你这是痴人说梦！以后咱们两个人还是不要见面了！”林巍转身就走，又猛的转过头来，朝杨艳说道，“还有关于秦鹏的事情！最近你和我不要联系，警察已经盯上了！你的事情让警察知道，你是懂法律的人，情况有多严重，不用我说吧？” “林教授？你在威胁我！我怎么知道制作那个定时炸弹，会在一个被抛尸分尸，叫张雅馨女孩的身体周围？早知道有人花高价钱让我制作一个定时炸弹是用来杀人，恐吓警方，我才不会去做了！”想起了一件事，杨艳现在也有点后怕，她受人委托做了精密的定时炸弹！ 后来通过风言风语，和其他一些小道消息，杨艳知道他做的定时炸弹，出现在了案发现场，还差点引发爆炸，给警方制造了很大的麻烦。 杨艳漂亮的脸蛋面沉如水，“不过话又说回来，林教授！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不用多说，如果有一天警察找到我，你要替我作证，要不然的话，你的结局不会比秦鹏好多少。” “杨艳？你敢威胁我！”林巍胸口拍的啪啪直响，“我堂堂正正铁骨铮铮是数学教授！没有做过乱七八糟苟且之事，你少来诬陷我。” “提了裤子就走人，很多男人都是这个德性。反正制定是炸弹的事情，我不会泄密！你要是跟警方说，那咱们两个人就是一条船上的贼，谁也跑不了。” 林巍鼻子和眼睛，都快要拧在一起了，他又折返了几步，翻身走过来，“你已经涉嫌犯罪！不要把我拖下水。” 杨艳温怒反驳道，“我把你拖下水，你也好意思说！让我做定时炸弹的那个人，是不是郑翰的儿子，我记得你好像跟我说过他的小名叫π。是你把我拉上了这条贼船！” “这些事情牵扯到案中案，时间太久了！你知道越少越好。” 林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伸手指着杨艳的额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记住了！” 林巍一回头眼角的余光，发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你面前，把他吓了一跳，不是别人正是梁毅。 梁毅正在伸着舌头，有滋有味的吃着雪糕，“哎哟，林教授！怎么还在这儿？又碰到你了，我也是读过警官学校的人，但凡是从学校毕业的学生，没有人不对学校的湖泊感兴趣。” “天真热！”梁毅咬了一口雪糕，表现的极其洒脱自然，完全就像是偶遇，“读大学的时候，只要是有树林和有水的地方，都是情侣们钟爱之地，特别是天一黑。” 梁毅的眼神根本没有看杨艳，他制造出来一种完全偶遇林巍，却不曾发现林巍跟杨艳认识的那种感觉。 梁毅的表现堪称完美，这点临场发挥对于他而言太小儿科了，在惨无人道的跨国人贩子眼皮底下做卧底，要是没这点能耐，早就暴露了。 林巍表现的就是有些紧张和手足无措，不过梁毅这么大咧咧的一说，也让林巍放松了很多，“梁警官还真是会说笑！” 梁毅眼神一瞥看到林巍给杨艳使眼色，杨艳抱着书本，慢慢悠悠的绕着荷花湖越走越远。 梁毅看着杨艳的背影，如果逝者张雅馨被抛尸的天桥涵洞下，那个定时炸弹就是杨艳做的，那对于抓到真正的犯罪凶手又进了一步。 不可能杨艳会是凶手吧？ 他不还是仅仅是大四的学生吗！ “林巍教授，你看那个女孩子！背影真漂亮，跟我曾经的女朋友很像。” 梁毅傻呵呵的笑。 林巍也没有接茬，“梁警官，看来不是很忙啊，我还有课要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没有什么了！林教授已经帮助我们警方很多。教书育人是头等大事。你就说我过去忙吧，我也是难得的清闲，再在这转上十几分钟！” 林巍跟梁毅告别，这一次梁毅亲眼目睹，林巍进入了研究生楼。 杨艳这个海港大学读大四的女孩，已经怀孕，且张雅馨抛尸现场那个定时炸弹是她做的，这条线索价值千金。 那林巍教授在中间又做了什么呢？担保人！林巍为什么让这个穿短裙的女孩杨艳去堕胎？ 梁毅一时半会想不明白，还是先回局里。 梁毅刚走出海港大学，坐到警车里肚子有点饿，在海港大学门口，买了一份简易的盒饭，吃盒饭就着矿泉水，五分钟的时间不到饭就吃完了。 上了警车，刚拧了半圈警车发动机钥匙。 手机响了。 “周海洋，有了新的发现？”梁毅手机放成免提，开着警车缓慢前行。 “梁头！酒吧老板何彪，很可能是鲜花港抛尸分尸的凶手。” 第28章下一个受害者 对周海洋的话，梁毅不怎么感兴趣，周海洋这个小子异常亢奋，他判断这个人是不是凶手，总会判断出错。 梁毅握着手机有些疲惫，“周海洋你有证据吗？这么早就下定论？” “梁头。我现在就在何彪家里，发现了非常重要的物证！我不知道应不应该通知局里，心里没有底，就先给你打个电话。” 按照梁毅之前的部署安排，周海洋和其他几个刑警，去走访调查相嫌疑人关系网，周海洋最先选择的自然就是何彪。 给何彪打电话是关机状态，去何彪经营的酒吧，一个浓妆艳抹酒吧看场子的女人说，他们也有一天多时间，没有见到何彪了。 周海洋感觉就有些不对劲！ 一个人来到何彪家里。 敲了敲门屋里也没人回应。 周海洋就自作主张，用暴力的方式破门而入。 周海洋进入客厅发现一片狼藉，客厅的地面上还有很多血迹。 周海洋赶紧戴上手套，在何彪的卧室，发现了一些女人的长头发，还有文胸内.衣，卧室的床上也有不少血迹。 周海洋由此推断，何彪有非常重大的嫌疑，但又没有更加直接的证据，而且他还有点违法了纪律，强行破门而入，现在就他一个人有些说不清楚，给梁毅打电话更多的是让他的救场。 梁毅比较了解周海洋，“你小子，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让我去给你摆平！” 周海洋不好意思，噗嗤一声笑了，“梁头，说什么呢，我也是为了破案，何彪的家里满地都是血迹，难道你不该来亲自看一看！” 杨毅放下了电话，何彪的家在哪里，他非常清楚，开着警车朝着何彪家的方向行驶过去。 周海洋在何彪的家门口，等着梁毅来。 “什么情况？”梁毅一听说何彪的家里有血迹，有种不好的预感。 “先进屋看看吧！” 周海洋轻声说道，“屋里有很多血迹，我感觉不像是一个人的。” “是不是你自作主张，破门而入？”梁毅并没有走进屋去，这里非常像案发现场，擅自进屋会破坏现场痕迹，现在何彪的家里已经留下了周海洋的脚印。 周海洋挠了挠头，“梁头，我这也不是破案心切嘛，我……” “你给我闭嘴吧！”梁毅已经不止一次跟周海洋反复强调，一个人行动的时候要特别注意，毕竟没有另外一个人在你身边，不能相互作证。 周海洋特别容易冲动，做事并不按规矩来，梁毅有时候都怀疑，这个有些愣头愣脑的楞头青，是怎么考上警官学院的？ 周海洋知道做错了话也不说。 “打电话呀！”梁毅看着有些局促的周海洋大声喊道。 “打电话？给谁……”周海洋不知所措。 “韩琪呀！出现了这种情况，难道不应该让她来勘察现场吗？”梁毅也真的是无奈，周海洋要是有赵明辉五分之一，也不会干这种强行破门而入的事。 “哦！我也是这么想的，在你来的十分钟以前，我已经给韩琪打电话了。” “你小子行啊！”梁毅朝周海洋一笑，他是没有想到周海洋会主动给韩琪打电话。 “那当然了！我是跟着梁队长混得的？总不能丢我们刑侦三支队人的脸！”周海洋有点飘飘然了。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要是再这种不按照规矩和套路来，我只能一五一十的向上面反应情况。” “梁头，别那么不近人情！我这是没办法！冯薇和老赵去了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现在也没回来！我跟其他人也没办法搭档在一起，都派出去走访调查了。” “这两次发生的案件性质非常恶劣，这不是平时那些小打小闹的打架斗殴绑架勒索，这都是人命关天的案子！” “我知道了，梁头！” “老赵和冯薇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还没联系他们俩人，不过我觉得应该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吧，毕竟是去精神病医院收容所。难道这两起杀人案还跟这个精神病有关系，我觉得不可能？” 梁毅并没有把两起案件完全连在一起思考，他想的更多的是张雅馨的死亡案件。 海港大学的林巍教授有些古怪！ 他脖子上透明的小玻璃瓶里带着的纸条，明明就是，出现在案发现场的黄纸诛杀符箓，他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还有那个犯罪嫌疑人π，牵扯到了秦鹏的好朋友郑翰已经失踪的儿子，这个案件有些太复杂了。 还有那个跟林巍说话小心翼翼的大四学生杨艳，滨河天桥下面的抛尸现场，那个定时炸弹会真的是杨艳做的吗？ 如果如此，那杨艳跟杀害张雅馨的凶手应该会更加接近。 梁毅觉得这个案子实在是太过复杂，之前是根本没有线索和突破口，去了一趟海港大学破解方程式，又有了最少三条线索。 不过话说回来。 林巍教授对于方程组中三个未知量xyz，与张雅馨这个名字首字母相同，这个特殊的分析思路还是给梁毅很大的冲击。 如果他这个分析成立。 按照那组出现的两个抛尸现场，血淋淋的方程组。 x+4y+7z=9 x+y=4 π=3.1415 方程组中，第一个方程已经对应了死亡的张雅馨。 那第二个方程中的未知数，xy又是谁呢？ 鲜花港喷泉抛尸现场，那个死亡的女性身份也没有得到确认。 如果林巍教授分析的很对，那这个无解的三元一次方程组，应该就会只有两名受害者。 梁毅又猛然回想起来，再冯薇去案发现场，出事的那天晚上，有一个尾号1415的特殊手机号码，曾经提醒过他。 这个人就是冯薇说的心灵访谈密码音频节目中，那个扬言要杀人的廖先生，拨打电台热线电话留下的手机号。 这个廖先生还疯言疯语的说，鲜花晚会有尸体，结果还真的应验了，那这个通过声音伪装的廖先生又是谁呢？ 梁毅想问题有些入神，眼神有点呆滞。 周海洋伸出手，在梁毅的眼前比划了一下，“梁头？你没事吧！” 梁毅回过神来，听见了上楼的脚步声，“没事！” 何彪居住的楼房是多层，没有电梯只有扶梯的三层。 韩琪穿着白大褂，脸色苍白的吓人，两只手提着勘察箱，累的气喘吁吁。 周海洋可抓到了机会跑下去，双手从韩琪手中把箱子拿过来，“我来吧！” “知道你没休息好！到这里又发现了情况，只能让你来。”梁毅知道韩琪一直在忙，困住他和冯薇的地窖，有大量的样本需要化验分析。 “没事，我早就习惯了。” 韩琪穿上特殊的鞋套，很快进入工作状态，她清秀的脸上冷若冰霜，一点笑容都没有。 梁毅也习惯了！ 这次只有韩琪一个人，韩琪身边的两名助手，还有海港市警察局另外一名法医，都在紧张的忙碌中，也只能是韩琪抽空过来。 三个人穿着特制的鞋套，戴着手套走进屋来。 韩琪出于职业习惯看了一眼门锁，猜都猜都是周海洋这个有点冲动，没有脑子的家伙干的，“周海洋，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如果何彪的家里这个门锁，有可以勘察和其他的痕迹信息都给你毁了，你难道不知道门锁上会留下很多指纹吗？” 周海洋撇了撇嘴，“我就是一着急，我……” “算了吧！去另外一些房间看看，看得仔细点。” 韩琪总感觉有另外一双眼睛，再看着他们三个人，轻轻的抬头斜着四十五度角，像窗帘走路的方向看去。 “梁毅！那个位置有摄像头，电源的灯还是红色亮着的。看来有人在看我们。” 第29章偷窥的人 梁毅顺着韩琪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窗帘的一角。 一个非常隐蔽的高清摄像头，红色的电源灯还在不间断的闪烁，另一个绿色的小信号灯持续的亮着。 对于这种特殊结构的摄像头，梁毅做过深入的调查，这种摄像头是能通过网络信号，把摄像画面，实时传送到另外的一个云空间存储。 换句话说，只要是家里有网络，坐在另一个城市的人，也能够发现这屋里的一举一动。 这种摄像头往往需要特殊定做，价格非常昂贵，且摄像头的颜色是银灰色，跟屋里贴着的壁纸以及窗帘的颜色，还有窗帘杆的颜色非常相似，容易混淆，它像变色龙一样在伪装。 “这是一个高手啊！”梁毅忍不住发出这种感慨，歪着头看着周海洋。 周海洋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找到何彪家里的电源总开关，咔嚓一声，关了空气开关。 可这个视频摄像头，上面的电源红色小灯，以及视频通过网络传输信号的绿色小灯依旧亮着。 “找备用电源，或者是直流蓄电池。” 这种情况，梁毅倒是也觉得没什么，像一些相对有钱的人，家里边养比较金贵的鱼，有的鱼一尾，就价值几万甚至几十万。 为了预防家里突然停电，造成鱼缸水温温度不适宜，或者是氧气泵不能供给氧气的情况，都会配备交流转换直流存储电源的直流电瓶组。 “咱们是不是已经暴露了？”韩琪非常不喜欢这种有人暗中观察自己的感觉，她最恨的也是偷.窥人，因为韩琪就深受其害，现在心里还有阴影伤疤。 周海洋一不做二不休，抬着凳子，两个小凳子摞在一起，把视频摄像头角度做了调整，用力的拉了一下固定摄像头的支架，露出了三根线。 除了交流的电源线以外，还有备用的电线，以及一个用来传输视信号和网络视频的粗线。 周海洋从凳子上跳下，轻轻的拍了拍手，“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屋里不可能就这一个摄像头！” 沿着壁纸后面的蛇形走线，周海洋一路找到了主卧室的衣帽间，果然不出所料，这里放着三组直流电瓶，直流电瓶向外的引线足足有七根，也就是说这屋里，最少有七个摄像头。 周海洋关闭了直流电瓶组的电源，屋里变得很安全。 梁毅也没闲着，绕着何彪的房间，仔细的看了看。 还在卫生间的纸篓里，看到了男孩子跟女孩子亲热用的计生用品，卫生间的衣架上还有几款，女士红色和粉色内.衣。 何彪应该是，跟女性在同.居。 在这一点上，梁毅感觉有一些调查疏忽，他们调查何彪一直是单身一人，可这个卫生间所呈现出来的却不是那样。 韩琪一直在收集血液样本，还在屋里一些经常碰触的部位，收集了很多指纹。 韩琪习惯性的推开卫生间的门。 正好发现梁毅，在再盯着纸篓里，几个特殊湿漉漉用过的计生用品发呆。 韩琪戴着橡胶手套，贴着梁毅的身边，弯下腰来毫不犹豫，把那污秽的东西捡起来，“感官上，看应该是昨天晚上用过的，拿回去鉴定一下dna！” 韩琪又把纸篓里，另外的几个计生用品小心翼翼的捡起来，“这个里面有血液，是血精，何彪很可能，肾脏有非常严重的问题！” 梁毅看着韩琪的举动，都有点不好意思，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气质端庄典雅的漂亮女孩，戴着口罩，穿着白衣橡胶手套上正拿着…… 这也就算了，韩琪还在跟梁毅介绍着，虽然梁毅也明白，韩琪完全是在工作非常专业，可是男女有别，总是感觉不舒服。 “那个……” 梁毅停顿了一下，转身看着放在洗漱台上的牙膏牙刷，“两个牙刷上，是不是也应该采集？” 周海洋把屋内的七个摄像头全部找到，暂时也没有发现，其他有可疑的东西。 抬头一看，梁毅和韩琪都在卫生间。 周海洋也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出了那是几个污秽的东西。 “我靠，何彪的小子不会是开酒吧的，真能玩儿啊！一晚上五回！” 周海洋眉飞色舞抱着胳膊，“我看鲜花港喷泉死了的那个女孩，很可能就是何彪干的！” “韩琪，你不是说在鲜花港死去那个女孩尸块的下.体，发现了男人的液体吗？回去做一下dna对照，要是何彪的话，那几乎咱们就能发通缉令抓人了。” 韩琪微微蹙眉，他比较不喜欢周海洋的是他这种口无遮拦，有的时候还会说一些露骨的话，分析案件妄下定论。 “这些事情好像用不着你教我吧？鲜花港死去的那个女孩，发现了男性液体，不是何彪的。” 韩琪轻巧地在牙刷上踩着样本，“这里虽然是何彪的家，但是并不一定，生活在里面的人就是何彪。” 韩琪甚至都懒得解释。 要是这些凶犯真的这么容易抓住，还费这么大力气干嘛！？ “韩琪分析的非常对，我也怀疑这里住的并不一定是何彪。何彪是一个粗犷的人！他家里安装摄像头的概率并不是很大，即便如此，会选择用备用电源更不像是何彪所为？” 梁毅觉得这个案件太扑朔迷离，所有的人都有嫌疑，一个非常离奇的想法，突然间出现在梁毅的脑海中，会不会是群体作案呢？ 一个非常默契的作案团伙，他们相互之间相互做伪证，互相有不在场证明，蓄谋已久，让警方根本查不到任何牵连和蛛丝马迹。 秦鹏，何彪，林巍，杨艳，还有那个打电话给心灵访谈密码节目的廖先生，以及海港市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那个疯疯癫癫的十五号患者，鲜花港施工总负责人，那个总是在撒谎满头大汗的宋哲，他们这些人会不会有相互的关系？ 一张关系网，在梁毅的大脑中形成，关系网相互之间产生了交集，再结合上死者张雅馨，以及鲜花港这个还没有确定死者身份的女性。 在这张像蜘蛛网一样的关系网上，如果他们能够出现交点，那就是案件的转机。 现在还不知道赵明辉和冯薇，在第二收容所那边会有什么其他的收获。 “周海洋，死者张雅馨的男朋友，是不是应该今天就到我们海港市警察局，配合我们调查？他人还没有来吗？” 梁毅想起来张雅馨的男朋友，如果是张雅馨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很可能就会是情杀，这种概率还是非常大的。 “完全联系不上！”周海洋无奈的说，“说来也真是奇怪了！我干刑警，也有些年头了，感觉这个案子就像是让你有力发不出来，我无从下手的感觉。” “但愿冯薇和老赵能给我们带来一些好消息！何彪的家拉上警戒线，作为重点的嫌疑场所。” 梁毅看了看韩琪，“鲜花港喷泉死了的那个女孩身份确定了吗？按道理说一天的时间如果有女孩失踪的话，应该会有人向警察局报案。” 韩琪摇了摇头，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海港市四个区，目前都没有接到报案，死了的这个年轻女孩很有可能不是本地人，又或者是外地人，没有特别稳定的工作。” “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韩琪摘下口罩，鼻梁高挺，朱唇皓齿，“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死了的女孩也怀孕了！他跟之前的死者张雅馨，应该遭受了同样的遭遇，尸体被切割之后，又进行了二次冷冻冷藏！” “我推测，进行二次冷冻能够止血，而且便于运输进行二次抛尸。这个女孩儿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下。” “张雅馨准确的来说，是被埋在土里的，而这个女孩可以理解为是被埋在水里，现场有狗血朱砂黄纸，我觉得咱们应该转变案件的侦破思路。” “继续说下去！”梁毅听得非常认真。 韩琪声音冰冷，“那张朱砂黄纸符箓，我在网上查到了相关的信息。” 梁毅听到这个消息神色一轻，“那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韩琪的眼神忽然间都变了，“那两张出现在抛尸现场的朱砂黄纸符箓，意思是说，我还会回来的！” 第30章祭祀 “这张朱砂黄纸符箓，在网上能找到很多图片，有的还有一些解释！大概的意思是死者还会回来的，每当她们回来就会有人死。” 韩琪的眼神就算是变了一个人，冰冷的让梁毅感觉到都很陌生。 “这两个女孩都很年轻，死亡的方式几乎一样，而且还都怀了孕，我初步估计鲜花港喷泉抛尸的这个女孩，怀孕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五个月。”韩琪脸色苍白，双眼布满血丝，梁毅都能感受，到从韩琪的脸上冒出来的那一丝丝的寒气。 “我想到了，这不应该是简简单单的谋杀，更像是一种祭祀。” “你不要紧吧，韩琪？” 梁毅紧接的说道，“你应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你每天睡眠的时间都不足三个小时，这样下去你会累倒的，适当的休息也是为了更好的工作。” “我没事，都已经习惯了。” 韩琪看着远处的周海洋，“梁毅我觉得有很多事情，关键的信息不要跟周海洋说，他那个嘴没个把门的，有可能不知不觉就泄露了。” “我知道！周海洋虽然分析案情有些武断，不过还是非常值得信任的，作风优良！” 梁毅鼓励的眼神看着韩琪，“下午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再来上班，我去跟贺局长说替你请假。” “也行。” 韩琪终于露出了冰冷的笑容，“其实我是真的有点撑不住了，梁毅，你自己也要小心点，这个杀人狂魔非常变态。我觉得他有一部分也是针对你！或许跟你做卧底那几年有关。” “还有那个冯薇……”韩琪还想说些什么，却难以启齿，硬生生的把话咽了下去。 “算了，冯薇也很不错，不过我觉得你可以让她试着催眠你。” 梁毅礼貌的微微一笑，“我不相信催眠术，我只相信证据。” 海港市警察局，其他刑警，也来到现场对现场进行了封锁，技术队随后赶到，进行样本采样，采集的样本进行分析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梁毅坐在警车的副驾驶，非常沉闷，使劲的抽着烟。 车窗玻璃开着，风倒灌进来，青烟吹到了正在开车的周海洋脸上，把周海洋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 “梁头。你能不能把烟戒了？你本来是不抽烟的！做了个卧底还成了老烟枪？” 周海洋轻轻的扶着警车的方向盘，“梁头，这两起抛尸分尸杀人案，我怎么感觉这么怪怪的？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让省厅的专家介入是不是比较好？” “省厅专家现在介入也没有任何意义，最基础的证据我们还没有找到！等个案件的脉络，一团糟就像浆糊。” 梁毅紧接着又点燃了一根烟，“他们来了又能怎么样？” “你大舅哥，刘铭军没难为你吧？”周海洋说的刘铭军，是梁毅死去的妻子刘淑玲的亲哥哥，也是海港市刑侦一支队的副队长。 “他有什么可难为我的！” 梁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周海洋索性转移了话题，“梁头，你说这两起杀人案这么邪乎！是不是跟秦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但你要说跟秦鹏一点关系都没有，第一个死者张雅馨跟秦鹏的关系咱们就不说了，第二个死者，在死亡前还跟秦鹏去鲜花港周围转悠。咱们要不要去问一下秦鹏？” “看一看秦鹏的反应！没准有什么收获，有重大作案嫌疑的，何彪联系不上失踪了。张雅馨的男朋友也如同人间蒸发，但是秦鹏去稳坐泰山呀，我们去试试以刑事侦查的方式去做笔录。” “你觉得怎么样啊？梁头！”周海洋只是随便一说，因为确实没有其他的途径和路径，再进行调查，何彪这条线已经断了，张雅馨男朋友这条线也断了。 “我觉得行！立马调转车头！”梁毅也只能破釜沉舟，死去的两个女孩都跟秦鹏有关系，目前能调查的只有秦鹏了。 “好嘞，坐稳了！梁头。”自己的意见被采纳，周海洋干劲十足，一脚油门都踩到了底，平时周海洋提的意见几乎都会被否定。 梁毅拿起手机，拨通了秦鹏的手机号码。 电话忙音只响了三声，就传来了秦鹏沉稳的声音，“梁警官？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呀！不过我推测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是不是需要我配合调查？还需要我有不在场的证明？” “秦鹏！真的是你吗？”梁毅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一句，因为这种杀人谋杀的作案布局，如果不是一个经验丰富思维缜密的人，根本没办法操控。 “梁毅？如果你你真觉得是我，就要拿出证据来。如果你没有证据，请不要诬陷我？我现在就在家里！” 嘟嘟嘟…… 秦鹏挂断了电话。 周海洋把车直接看见了秦鹏所在的小区，停好了车，周海洋像打了鸡血一样急匆匆的下了车，准备跟梁毅一起去沈问一下秦鹏。 “你在车里等着我！如果二十分钟还没有下来，你就冲上去？带枪了吗！”梁毅的双眸有些浑浊。 周海洋一时间有点晚缓不过神来，梁毅一直都是说话跳跃性非常大，“梁头？你一个人如果很危险的话，我陪你一起去，我没有去枪械库领枪。” “还是我自己一个人上去吧！” 梁毅撸撸袖子，“你在这等着我！就光明正大的站在警车前，注意观察有没有其他可疑的人，这是你留在楼下的任务！” 看着梁毅略显孤单，有些单薄的身影拉开楼房的单元楼门，身影消失，周海洋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任务在身周海洋也不敢擅自离开，应该不会有什么可疑的人，梁毅都提前打电话了，即便是有人肯定早就走了。 不过周海洋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看着他，昂头环视半圈，发现斜对面五楼阳台上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似乎在看他。 还没等周海洋看清楚那个人的样貌，那个人就消失不见。 梁毅再一次来到秦鹏的家门，发现家门口的摄像头与何彪家中的摄像头，型号和款式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而已。 秦鹏的家门虚掩着并没有关紧。 梁毅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在书房，背对着他，好像是在写毛笔字的秦鹏。 梁毅还是很警觉，反手把门反锁。 “我如果跟你说，有人想要陷害我，你信吗？”秦鹏停下了手中的毛笔，桌面上放着黄色的宣纸，毛笔占的是朱砂，秦鹏正在画符。 梁毅也眉头紧锁，“这朱砂黄纸真眼熟！” 第31章人是我杀的 秦鹏自信儒雅的写着毛笔字。 桌面上放着已经画好的黄纸朱砂符箓。 秦鹏并没有做任何的掩饰。 写出来的毛笔字刚劲有力，苍劲如松，秦鹏正在写一个忍字。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是普通人都知道的一句话，可是有谁又能知道忍字头上同样有一把刀，而且这一刀更为恐怖，直接插在胸口。” 秦鹏面不改色，手腕无比轻灵的抖动，写毛笔字最关键的就是手腕的力量，手腕手指力量的大小掌控毛笔的程度直接决定了一个人在毛笔字上的造诣。 钢笔字与毛笔字如出一辙。 绝大多数人用毛笔写出来的字跟钢笔大同小异。 但秦鹏却是个例外，或许他是一名数学与应用数学的专家，逻辑学方面的杰出人才他写出来的字差异非常之大。 梁毅并没有过多的打扰秦鹏，眼前已经非常清晰了，秦鹏就是在间接承认人是他杀的。 桌上放着的黄纸符箓说明了一切。 写完了这个忍字。 秦鹏满意的点点头，轻轻的拿起宣纸放在一边。 又开始用毛笔在白色的宣纸上画着梅花，这一点，梁毅非常清楚，记得梁毅还是在读初三的时候，他跟秦鹏有过一次比较深入的交流。 当时也是在秦鹏家里的书房。 此情此景，让梁毅的思绪仿佛都回到了很多年前。 当时秦鹏也是在白色宣纸上画梅花。 梁毅还记得他问秦鹏一个问题，一张宣纸足足有半米多长，将近一米宽，为什么花没花的时候不能完全画满，却只用了宣纸四分之一不到的部分。 秦鹏对梁毅说，做人就像是画梅花一样。 你的思想就是毛笔，你的审美就是黒墨，你的人生就是这张白色的宣纸，要适当的留白，人生才会更加圆满。 如果将宣纸画得满满当当，看上去毫无漏洞，不留白的画作，永远不能成为大师之作，普通的画师与大师画师最大的区别并不是作画本身，而是对于留白的掌握和控制。 至今这段话对梁毅的影响还非常深。 秦鹏的脸上后背微微出了一些汗，并不是因为紧张害怕，而是因为他长时间写字，再加上这一幅冬雪傲梅图，秦鹏用的都是内劲，发了很大的力，以至于热气从内而出，出了很多虚汗。 “梁毅呀，我记得还非常清楚。” 秦鹏手中的毛笔一直没有停下，一朵一朵的梅花千姿百态，怪石嶙峋，梅花枝干古色典雅。 “当时你应该是在读初三，我问你你将来的愿望是什么？” 秦鹏停顿了一下，“我记得你跟我说，你想作为一名画家！” “我还给你建议，从事艺术是一个有修养典雅的行为，他需要人有积累，是一个非常慢厚积薄发的过程，后来你跟我说，那就不想做画家，你想去当警察。” “我记得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去当警察！” 秦鹏的脸上忽然露出诡异的微笑，“你跟我说，如果你当了警察，你的妈妈就不用死了！你会保护你的妈妈，谁也不会伤害她。” 梁毅眉头皱了皱，那一个悲惨的雨夜又从他的脑海中会浮现出来，就是在那个雨夜狂风大作，伸手不见五指，梁毅的母亲丢了性命。 “秦鹏！你是重要的犯罪嫌疑人。”梁毅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无论到什么时候我也要承认，在我最迷茫无助的时候，我犹如在漆黑的夜晚，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航行，你就是指引我方向的那盏灯塔。” “但我是一名人民警察！就算是我的父母触犯了法律，我一样会亲手绳之以法。” “很好，好。” 秦鹏还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满意的一笑，“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梁毅！你非常适合做一名警察。但是是人都会犯错，没有人是完美的。” “你是在为自己犯过的罪行忏悔？”梁毅把手铐扔在了桌子上。 哗啦一声。 手铐的金属碰撞在一起。 “你还是不相信我？！”秦鹏的眼神变得像鹰隼一样。 “我相信，即便是你跟张雅馨的问题会有一些其他的论断，但监狱这几年让你一无所有！你变成一个反.社.会人格，所以你就在报复，用这种方式证明冤枉你的后果或者是让你身败名裂的后果。” 梁毅沉声说道，“手铐就在你面前，警车就在楼下，我的同事也在楼下，嗯，戴上手铐，自己走下楼，我，算你自首……” “嗯，自首？” 秦鹏哈哈大笑，“梁毅呀，其实这是我出狱以后，见你的第二面，你当刑警这么多年，中间还参与了卧底，又失去了儿子和妻子，你在当卧底的时候干过一些什么事，你不要以为海港市警察局不知道，就没有其他的人知道。” “或许是失去亲人，也许是因为做卧底，更或者是你心中有了一些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秘密，你已经变了！我觉得你有必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秦鹏！你不要胡说。” 梁毅做卧底那几年确实亲眼看到了一些很恐怖的东西，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梁毅已经控制到了极致。 “我胡没胡说。到时候就知道了！我在监狱待的这些年，也认识了很多狱友！恰好有些人还真的就认识你。这个世界上除了三.俗以外，最心狠手辣的是不是就要数人贩子了！” 秦鹏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铐，轻轻的收起来，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梁毅，脸上皮肤的褶子因为愤怒也开始抽搐起来，“梁毅！人是我杀的！看你没有证据。” 秦鹏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就算是我承认了，我杀了张雅馨！我杀了杜燕，你们没有证据啊。” “而我却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秦鹏轻轻的向前迈出两步，把手铐挂在梁毅的裤腰带上，“人证，物证，口供，你们都没有！怎么抓我？” “我现在是重度抑郁症！” 秦鹏拉开抽屉，里面有很多花花绿绿各种颜色的药，“我能提前释放保外就医，就是因为我有重度抑郁症。” 第32章第二名死者身份 “我是一名患者，我是一名病人。” 秦鹏几乎用一种接近病态的眼神看着梁毅，“难道你们不应该可怜我，这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吗？我是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 秦鹏撸起衬衣的袖子，手腕上有很多刀伤留下的刀疤，“我已经试图死无数回。这么一次我又从死亡的边缘回来，我需要的就是别人能够理解我帮助我。” 梁毅被秦鹏弄得都有些晕头转向。 这个老家伙一会说自己杀了人，非常嚣张的说其他人，没有证据能把他绳之以法，一会又说自己是一个可怜兮兮的老者？ “秦鹏！你老实交代吧，你是怎么杀了杜燕还有张雅馨的？”杨毅其实是有些失望的，按照海港大学林巍教授的推断，留在现场的那种血淋淋的方程式，其中有xyz，三个字母对应着张雅馨。 如果因为推断的正确，那像一个死了的人对应的字母里应该有xy，秦鹏说他杀的那个人叫杜燕，完全对应不上这两个都xy字母。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秦鹏怒目圆瞪，“梁毅，你要是有能耐，你就自己去调查。我可以告诉你，我跟杜燕认识，她曾经给我当过一段时间的保姆。” “杜燕这个女孩长得非常漂亮，五官俊俏，皮肤光滑，摸起来滑溜溜的，你也知道，人一旦上了年纪就特别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女孩，我当然也不例外了，嘿嘿嘿……” “秦鹏！你就是个懦夫，我不相信你能杀人。” 梁毅尽量语气平和地说，“因为你是个懦弱的人，所以你不敢？我去海港大学调查你，林巍教授你应该不陌生吧？” 梁毅仔细的观察着秦鹏的反应，“林巍教授说他绝对不会相信你会杀人！更不会相信你会对女人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现在明白是什么原因了，因为你不举。你不是个男人！” 秦鹏原本波澜不惊的脸，瞬间变得血红，面目狰狞，“梁毅，你，你就是个混蛋。” 秦鹏颤抖的手指直指梁毅，“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梁毅其实并不知道，秦鹏到底是不是真的不举，这种私.密的事情当事人不说，其他人很难知道。 梁毅只是猜测，为什么林巍如此坚定不移的说，秦鹏肯定不会对张雅馨怎么样，那其中有一定的原因，就是男人难以启齿的难言之隐啊，只有这个真的成立，那肯定就不会发生那种凌.辱事件。 梁毅只是一种试探。 却无意中真的猜了个正着。 “秦鹏，你是我的恩人，还是一名小有成就的数学研究者，为什么不能坦白从宽呢？只要你，交代罪行……” “交代个屁呀！” 秦鹏手中攥着的毛笔，直接断成了两截，“我杀了人两条人命性质这么恶劣，我主动交代罪行，难道能免除我的死刑，在监狱里管我个七年八年的把我放出来？” “闭嘴吧，别把我当三岁小孩子耍！你们这些人才是道貌岸然，你们的内心比我还要肮脏无数倍。” “是不是因为郑翰？” 梁毅一字一句，“郑翰的死，跟你一定有关系吧，还有郑翰的儿子和女儿，郑翰的儿子外号是不是叫π？” “林巍跟你说了什么？”秦鹏的手悄悄的放在桌子下的抽屉旁边，抽屉里面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林巍跟我说了非常多的事情，原来你是一个窃取他人研究成果的二道贩子。” 梁毅的眼神充满了神采，“你身上的罪行太重了！” “从我屋里滚出去！” 秦鹏骂了一句。 梁毅看了看时间，也快要到二十分钟了，“我们现在联系不上何彪，不过我知道何彪跟你通过这种特殊的实时沟通聊天软件发信息，你们这么做一定是在规避被别人发现。” “我走了！” “秦老师。” 梁毅的语气缓和了很多，“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希望三天以后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杨毅径直走出秦鹏的家门。 刚刚下了楼，迎面碰上了满头大汗正在楼梯上向上跑的周海洋。 “梁头。你要是再不出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 “你怕什么呀！？秦鹏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他哪里是我的对手？怎么样观察到有什么可疑的人了吗？” 周海洋似懂非懂的摇了摇头，他不明白，站在警车旁边，能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梁毅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没有！就算是有贼，看到了警察和警车也会躲着不出来。” “那就好！咱们回警察局吧。” 梁毅看着手机上，赵明辉给他发来的信息，赵明辉和冯薇已经回到了警察局，在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有非常重大的发现。 周海洋缓慢的开着车，“梁头？秦鹏这个家伙有没有交代？案件简直太扯淡了！你说咱们是不是侦破方向出现了偏差，感觉无从下手，像无头苍蝇，案件相关联的人都有比较大的嫌疑，我感觉他们都好像是在撒谎，真是邪了门……” “杀人凶手肯定就藏在这些人生中！从张雅馨死亡，到鲜花港喷泉发现杜燕的尸体，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我相信我们排查的这些人之中，肯定已经接近凶手。” 杜燕？ “梁头，鲜花港那个死了的人叫杜燕？” “是秦鹏亲口跟我说的，杜燕还当过亲朋家里的保姆！”梁毅把目光看向车窗外。 “梁头，看杜燕的长相，可是一个漂亮姑娘，而且二十三四岁，给秦鹏去当保姆，总感觉这里边有事啊！”周海洋很含蓄，并没有直接说。 梁毅并没有说秦鹏不举的事情，“我让你查的这个电话号码有什么线索？” “我去电信部门查了，什么信息都没有！那是虚拟卡，虚拟网络号，使用的次数只有那么几次，根本无从查起。” “鲜花港的经理宋哲呢？你审讯他，做笔录了吗！” “没有！我这不一直在忙着找何彪吗？还没来得及！梁头，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第33章坦白 “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别磨磨唧唧藏着掖着！只要是对案情进展有利的，但说无妨！” 梁毅还在深刻思考这按键看起来有很多线索，所有的人都有嫌疑，鲜花港的经理宋哲更是遮遮掩掩，故意在隐瞒着一些什么事情，梁毅已经有些顾及不暇，大脑思维停滞。 “梁头？你说咱们的侦查方向是不是有问题？秦鹏如果真的是杀人凶手？，你说他杀了张雅馨，通过这种残忍报复的方式，咱们也能理解清楚，毕竟张雅馨让秦鹏身败名裂！” “可是那个叫杜燕的女孩呢？！” 周海洋说道：“杜燕而如果是秦鹏身边的保姆，秦鹏跟杜燕无冤无仇，有什么深仇大恨能把杜燕杀了还抛尸，仍在鲜花港？” “这完全就不符合逻辑常理呀，秦鹏是一个高智商的人，虽然说在监狱待了很多年，也不至于大脑退化。就算是秦鹏杀了人也不会大摇大摆挑战我们警方的权威？只是我真的找不到动机呀！这是杀人，人命关天，作案动机才是最关键的。” 周海洋继续分析着，“还有一个，这种命案一般都是苦大仇，深杀了人或许是因为愤怒或许是因为误杀，他有一定的目的性啊，他为了什么呀？秦鹏真的杀了人，我就不相信他不会留下证据！来到他想考验我们？又或者说他就想考验你！” “完全说不通。”周海洋轻轻的拍打着方向盘，“而且这两起命案，还乱七八糟的出现了很多其他的事情，我觉得以秦鹏的行事风格，他肯定不会在现场留下任何东西，甚至如果秦鹏真的是幕后的杀人凶手，他一定会把尸体处理得非常干净。” “你说对不对呀？梁头！” 梁毅并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否定，只是沉默双眼呆滞的看向远方，这两起杀人案，一定有必然的关联，秦鹏不一定参与其中。 但是现在何彪是去了联系！ 还有第一个死者张雅馨的男朋友，也不知所踪。 “找到何彪，还有张雅馨的男朋友，这是你最近要做的事。” 梁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不要跟其他人说，刚才我去楼上找秦鹏，秦鹏已经跟我坦白了！” 坦白？ 周海洋咧嘴一笑，“梁头！秦鹏跟你坦白了什么？他应该没有什么跟你坦白的才对！” “秦鹏跟我，公开坦白，他杀了张雅馨！还有那个死者杜燕，秦鹏还叫嚣的跟我说，有种就找出证据来！再把它抓进监狱。” 梁毅单手揉着眉心，“我都不知道秦鹏现在是什么样？他还给我看了他的医学证明！准确的说，秦鹏不能说是今晚提前释放，而是因为有保外就医的元素，秦鹏说他自己重度抑郁症，还在吃药。” 周海洋马上左转，进入海港市警察局的大门，顺手打了左转向灯，警车发出嘀嗒嘀嗒有节奏的声音。 “梁头！我怎么觉得好像是被响尾蛇咬了之后，大脑有些反应迟钝了，实力也不像原来那么跳跃敏捷，你不是要彻底废了吧？” 周海洋嘻嘻嘻地怪笑，“秦鹏是一个数学家，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得抑郁症了？？我还听说秦鹏在监狱服刑期间一直在研究数学，当然表现还是特别良好。” “他会抑郁？如果秦鹏抑郁了，这个世界上有一半的人都快被抓进精神病院了！” 杨毅轻轻一拍脑门确实如此呀，一个数学家逻辑思维严谨？怎么就会凭空的抑郁。 “那你怎么看，秦鹏？”下了警车，梁毅重重地关上副驾驶室的车门。 周海洋提了提裤腰带，仰着头，“我觉得秦鹏肯定不是凶手！他也不是有什么重度抑郁症，我是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杀了人的人还大张旗鼓的说，是人是他杀的弄得满城风雨！” “这样的人也有。” 周海洋停顿了一下，“不过这样的人，似乎只能在影视剧里面看到！” 梁毅刚刚走进海港市警察局的西门楼。 另外一辆警车徐徐的行驶过来。 车窗摇下。 “梁毅！” 赵明辉也是面色阴沉，从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得到的信息量也太大了，那个所长杨建成，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还有张黎曾经的主治医生，医学博士已经疯了，舌头被剪掉双手食指废掉的医生马俪。 梁毅一回头，正好看见了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冯薇。 冯薇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晚上，在地窖断断续续一幕一幕的画面。 梁毅心里也不好受，手机里毕竟有一些冯薇不堪的画面。 两个人出奇的心有灵犀一点通，杨毅向左边歪头，冯薇右边看，冯薇距离梁毅，还有两米多的距离，贴着墙走进了海港市警察局。 这一幕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副队长赵明辉，周海洋都没有观察到。 梁毅倒是忽然间脸有点红，觉得不好意思，冯薇还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姑娘。 “怎么了老赵脸色这么难看？” 梁毅也是没话找话，缓解自己内心的尴尬。 赵明辉拍了拍肚子，轻轻的揉着胃部， 胃部的痉挛一阵一阵的痛，让他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很麻烦！我感觉，就像吃了一头绿头苍蝇一样难受。” 周海洋也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去审讯鲜花港的管理者宋哲，顺便去安排部署联系张雅馨的男朋友，还有那个无缘无故失踪得何彪。 赵明辉把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的情况，特别详细的跟梁毅说了一下。 梁毅和赵明辉两个人，在海港市警察局的吸烟区，差不多抽了一盒烟。 赵明辉吐出来一口浓重的烟，“梁毅呀！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不知道是不是叫张镭？但我总觉得那个，收容所很奇怪！” 梁毅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疙瘩，这很可能牵扯案中案，“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并不是公益性机构，是私人管理运营他们，也要追求效益！总不能赔钱，你是不是这方面有偏见？” “不是！” 赵明辉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下来，“我觉得那个舌头被剪断，失去十根手指的马俪，有话想要跟我说。” 第34章案中案 梁毅听赵明辉这么一说。 觉得这个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 那个医学博士马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的主治医生，多多少少是有些问题的。 一个正常的人。 怎么会忽然间就疯掉了，马俪是医学博士主攻的就是精神病学研究，怎么会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用剪刀把舌头给剪断？ 把自己的双手放在绞肉机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变成骨头粉血肉模糊？ “老赵你不用说我都明白，你是不是想说这个马俪没办法说话，双手没有手指头，想写出字也写不完？” 经验丰富的梁毅，一下子就能猜到，赵明辉的意思，两个人在一起配合时间也非常长，算是比较有默契。 “我就是这么想的，第二收容所所长杨建成，那个家伙见着我就比较紧张！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一点信息都没有，说实在的垃圾焚烧站睡觉，差点被当垃圾烧了死！后来被人发现送到了警察局，再到后来也联系不上他的家人，没办法只能送到收容所，紧接着又阴差阳错去了医院，鉴定之后发现他是一个精神病。” 赵明辉又情不自禁的点了一根香烟，使劲的抽了几口，大脑一阵眩晕，“真是觉得奇怪了，无缘无故出了这个精神病？回来的路上，冯薇跟我说，你跟冯薇在老吴的面馆还见到了张镭？” “确实如此！” 梁毅肯定的说，“这还不是关键！冯薇跟我说，在那天雨夜我们去滨河天桥下再次盘查案发现场，尽管雨夜视线比较模糊，但冯薇还是比较肯定的说，还是张镭开着宝马越野车，碰到了警车。” 梁毅轻轻的摸着鼻子下的胡子茬，“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也挺意外，对了老赵，你是怎么知道他叫张镭的？” “冯薇对她进行了催眠，当时我也在场挺紧张的，还差点出现意外。” 赵明辉对催眠这种东西并不是十分相信，可看了冯薇对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的催眠，赵明辉对催眠术，又有了更深的了解。 赵明辉内心深处最不相信的两样东西，就是催眠术和犯罪侧写。 人在被催眠的情况下怎么会说话？ 至于犯罪侧写，赵明辉觉得也并不是很靠，一个犯罪侧写师，这几天的时间内就能把嫌疑人的身高体重，长相，样貌特征，甚至是行为习惯，以及内心有没有心理疾病等等方式都能够想象出来，这太不可能。 “冯薇非常聪明，先把自己伪装成了精神病，称呼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为张总。紧接着用了一个什么特殊的水晶球，还是催眠怀表，我也没注意看，反正那个十五号就成了病，患者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中间还犯了羊角风，差点死了。” 赵明辉继续说道，“十五号精神病患者主动提出用电击治疗，还有水疗，现在这些疗法早就已经被取缔了，严格来说已经算得上是虐.待特殊病人。” 梁毅扑是一声就笑了。 甚至梁毅还低头笑的声音越来越大。。 这一幕。 赵明辉感觉到很意外，“梁毅？你怎么了？怎么笑得这么开心！有新的线索？” 赵明辉还是比较了解梁毅的，如果梁毅对案件有了新的进展，早中雷厉风行的开始，按照他的思路部署，绝对不会跟他在这探讨第二收容所的事情。 “没有线索！老赵啊。” “你可是老刑警！我让你陪着冯薇去，其实只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让你检测一下冯薇的催眠术到底靠不靠谱，听你这么跟我说，你好像比较认同，这根本不像你呀。” “再者。我让你去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了解这个十五号患者，就是让你去甄别这个家伙是真的精神病还是假的！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在装精神病。” 梁毅抿嘴笑了，“结果你给我呈现出来的东西是防卫的催眠术，很有效果，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叫张镭的家伙，真的是个精神病。这跟我的预期截然相反。” “梁毅，莫说是你！我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我自己，我觉得你应该亲自去看一下。” 赵明辉吐出一口烟圈，摇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眼睛干涩，头部有些发晕，“我先说第一点，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叫张镭的，我确定他是精神病，除了有多家三甲医院的精神病院家综合会诊论证书以外！” “那个叫张镭的精神病，还进行了，大脑前额叶切除术！我大概，让冯薇查了一下资料，就是那种非常暴力的方式，通过一个人的上眼眼皮眼帘，将经过消毒的锐利坠子用锤子一直向上，到人的大脑前前额，破坏人脑灰质和白质，总之是比较残忍的一种手术，这个手术还，获得过大奖，这个医生也因此名声大噪！” 梁毅眼角轻轻抽搐，这问题就复杂了，如果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是在装精神病，那也是一个安全的突破口，现在这条线也彻底断掉了！ “冯薇的催眠术呢？”梁毅反问道。 “我觉得非常好，冯薇或许成为侦破案件的关键！” 赵明辉把烟掐灭，跟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一支队要进行对接综合的案件分析，也许那边会有一些让人振奋的消息。 “走吧！刘铭军那里因为工作，你必须需要应酬，别闹矛盾和倔脾气啊。再不去可就迟到了，贺局长的脾气你也懂！你们的关系确实也很特殊微妙？梁毅，其实我觉得你也有事情并没有向组织坦白！有时候把话说的清楚，对你而言并不是坏事。相反还能得到主动权，难道不是这样吗！” 梁毅也把烟掐灭，“也许他能有关于两起案件的突破性进展吧！冯薇那边，我接下来还要去问他，但我总觉得那个精神病十五号患者还是在伪装！还有廖先生以及那个神秘的陌生号码，对了老赵第二个受害的女孩名叫杜燕！海港大学林巍教授那边我也没有得到什么准确的消息。” 第35章冒充身份的假教授 如果能尽快的破案，梁毅才不在乎跟刘铭军怎么样。 “老赵，你看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只不过刘铭军一直对我有偏见。” 梁毅也准备回到会议室，开一次刑侦第一支队与第三支队的案情互通会，这应该是为数不多的一次大范围的侦查信息共享。 赵明辉轻轻地拍了拍梁毅的肩膀，“我们都能理解你，你肯定也不希望你妻子发什么样的事情！但是你也要理解刘铭军，他就那么一个妹妹。其实我也觉得如果你不去做卧底，不接触那些人贩子！也许你的妻子会没事。” “但现在，我是看着结果说过程！人贩子太可恨了，我非常支持你的选择。” 梁毅无奈的一笑，摇了摇头，“我一定会把这个案子查清楚。我妻子不能白死！那个开着套牌车逃逸的混蛋，我一定要抓住他。” “别难过了。” 赵明辉扭头走进警察局，迎面正好碰上了刘铭军，还相互点头，也算是打个招呼。 “查的不错呀？还跟踪林巍到荷花湖，你们两个人在林巍的办公室时间也挺长，方程式破解的怎样了？” 刘铭军手里拿了一卷卷宗，像是很重要的东西，把有字的一面卷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细！”梁毅觉得刘铭军一定是在暗中跟踪他，这样梁毅非常不爽。 “没什么呀，我也在调查林巍，我也有调查他的权利，只不过咱们两个人调查的方式和方向不一样罢了。” 刘铭军把卷宗递给梁毅，“你先看看这个。” 面对刘铭军突如其来的示好，梁毅很不适应，拿过卷宗快速的一浏览，梁毅几乎震惊了。 刘铭军给他的资料证实，海港大学的教授林巍非常有可能是冒名顶替，而且这个林巍的身份证应该是有些问题，信息与海港市人口信息库中的数据有非常大的出入。 “这？！这不可能啊！” 梁毅看着卷宗中的证明佐证材料，一个教书几十年的大学教授，怎么身份会有问题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梁毅，其实不单单是我，还有其他所有的人，都觉得你自从做卧底回来之后变化非常之大。善与恶，只在一念之间，坚持不懈和一意孤行，往往也是在一念之间！” 刘铭军语重心长地说，“张雅馨以及那个杜燕，这两个人的死以外，难道你不觉得，当年伤害刘淑玲的那个肇事司机是不是又回来了！？他还想杀了你。” “当然啦，你们刑侦三支队新来的小女孩冯薇完全就是个陪衬！要想了解一个人就要先了解跟他比较亲近的人，这是最好最有效的方式。我可以肯定的是林巍的身份一定有问题，非常的概率是冒名顶替。” “有什么就直接说！”梁毅的脸冷了起来，他不想跟刘铭军谈关于他的妻子刘淑玲的事。 “这个林巍一定有问题，当一个人的身份有问题的时候就是大问题。这就像是我们在排查犯罪嫌疑人，当有人说谎，前言不搭后语，没办法自圆其说！他就有很大的嫌疑。” “我会去查的！”梁毅皱起了眉头，自从刘淑玲出事，这还是他跟刘铭军唯一单独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次。 “我们兄弟一支队把该交代的东西都交代了！何彪找不到人。死者张雅馨的男朋友陈志亮也联系不到，杜燕的家人在农村，很快就会来辨认尸体！两个支队的案情分析你去主持！” 刘铭军双手叉腰，扭了扭脖子，向海港市警察局的大门走去。 “你去哪？”梁毅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我想去调查一下你的，新搭档冯薇。”刘铭军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苦笑，“冯薇跟刘淑玲长得可真像！两个人呢，无论是从气质，言谈举止和神态上无比相似，这还不算，面相和身材体态也差不多。” “梁毅！你不会分不清现实了吧？把冯薇当成了刘淑玲？！”刘铭军说话的声音很大，就像是生怕梁毅听不到。 “是非善恶真假我还是分得很清楚的！就不劳你多操心了。”梁毅扭身就走。 刘铭军拉开警车的门坐了进去，刑侦一支队一个戴着眼镜的刑警，侧过头来问道，“刘队长？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道德，而且没什么必要？” “黑猫白猫抓着耗子就是好猫！再说这都是符合规矩的，开车按我说的去做。” 戴眼镜的刑警还是有些犹豫，“刘队长，这是他人的隐私，我们……” “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让你开车，你就开车，出了什么问题我来顶着。”刘铭军打算去监听一个非常特殊，嫌疑很大的人。 …… 海港市警察局三楼会议室。 长方形会议桌。 刑侦一支队的三名刑警坐在了一排，其他的人都去排查走访了，刑侦三支队的刑警，只有周海洋，赵明辉，冯薇。 桌子上放着很多，关于两起抛尸案的文件。 梁毅拉下投影仪的幕布，按下手中幻灯片开始播放的按钮，“下面我们来梳理一下案情！张雅馨的死亡案我们要先分析，至于跟杜燕的死，到底是不是一人所为，我们暂且证明并不是一个人！” “韩琪那边结果出来，还需要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们需要等待！但时间不等人，海港市的老百姓生活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这也是为时不多，梁毅亲自主持分析的案件，梁毅打开幻灯片，幻灯片照片清晰血肉模糊，“这是第一个死的张雅馨！被发现的时候就在滨河天桥下面！她的鼻子被人削平，嘴巴用毛线缝住，当时并没有发现头颅。身体摆放的姿势也很怪异，像是一个土字，后来在桥下的涵洞中发现头颅，竟然还有定时炸弹。” “张雅馨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在酒吧跳钢管.舞，白天几乎都在睡觉不出门！晚上要忙到凌晨五点下班。张雅馨跟她的男朋友，大概在三个月前分手，原因未知！” 第36章金钱交易 梁毅按着投影仪的快进键，一张一张因此让人头皮发麻的画面，呈现在众人眼前，这是他们日常的工作，如果是普通人看到这种画面根本没办法接受。 “张雅馨的死，我们暂时还不能定性。鼻骨被削平，扭曲的身体摆放的形状，特别像一个土字！张雅馨的人际关系也比较简单，往远一点说前些年，张雅馨是秦鹏猥.琐案的受害者，近一点说跟张雅馨有交集的人，除了秦鹏以外，还有酒吧老板何彪以及张雅馨的男朋友陈志亮，再者就是跟张雅馨住在一起，同样在酒吧跳钢管.舞的女孩梁娜娜。” “老赵，梁娜娜是你走访调查的，有什么结果？” 梁毅按下了投影仪的暂停按钮，脸上有些疲惫，梁娜娜跟张雅馨住在一个不到五十平米的出租屋里，两个女孩是夜猫子，有的时候三两天都见不上一面，也算不上是关系密切，只能说是室友。 赵明辉快速的站起来，眼神锐利，“以我多年的经验，梁娜娜不可能参与张雅馨的死亡案件之中。通过走访调查查看监控录像，张雅馨死了之后，梁娜娜的生活轨迹并没有发生变化，依旧是上班睡觉！在张雅馨死亡之前的两天时间两难的跟她也没有交集，听别人说两个女孩的关系还算可以。” “不过……” 赵明辉看了一眼梁毅，停顿了一下，“不过大概的张雅馨死亡前的两天之前早晨！张雅馨的邻居听到两个女孩大声吵架，好像还动手砸了东西，互相骂了一些比较难听的话。” “天气比较热，窗子都没有关！加上本来就是出租屋，隔音效果也不是特别好，听得很清楚，听一个邻居说，她们两个人吵架好像是跟一个男人有关，总之是为了一个男人吵了一早晨，后来一气之下，张雅馨就离开了出租屋。等我们这一次发现的时候，就是在滨河天桥下张雅馨的尸体。” “我们调查了张雅馨，和梁娜娜的社交软件支付软件记录！发现梁娜娜从张雅馨那里，通过手机银行进行了两次大额的转账，总金额超过五万！” “就这些了！” 赵明辉声如洪钟说的非常清晰。 刑侦一支队的刑警们，也纷纷发表了对张雅馨死亡案件的一些看法，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定性，不过绝大多数刑警都有一个共识，这些案件不简单，而且很可能跟一些信仰方面的东西有关。 周海洋快人快语，他认定何彪就是伤害张雅馨的人，“梁头，我觉得，何彪的嫌疑非常之大！要不然怎么忽然间就失去联系了？而且张雅馨似乎根何彪有金钱上的交集，通过暗查酒吧的一些小地痞流.氓，何彪好像是给张雅馨很多现金。” “找到何彪是关键！还有那个，张雅馨的男朋友陈志亮，一个大活人如同人间蒸发，我通过电信部门基站，试图定位陈志亮的手机信号位置，没办法联系！陈志亮这一段时间根本没用手机打电话发短信或者是用移动网络。” 周海洋很肯定的说，“我怀疑陈志亮很有可能出了意外。或者是陈志亮故意躲了起来！” 梁毅甩了甩头发，“张雅馨的人际关系无非就那几个人，曾经资助过张雅馨读书的秦鹏，张雅馨工作酒吧的老板何彪，跟她同屋的室友梁娜娜，以前现在已经分手的男朋友陈志亮。无论是谁，这三男一女四个人之中，我们从中突破，一定能够，得到案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梁毅又把秦鹏的情况非常详细的说了一下，针对张雅馨的案件，刑侦一支队和三支队的刑警们意见还是非常不统一。 刑侦一支队的瘦高刑警，一脸疑惑的说，“那个突然间跑出来的精神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给电视台打热线电话的廖先生！梁队长刚才也说，还有那个尾号为3141的电话号码。” 他原本还要说在西郊，树林中的地窖，梁毅和冯薇遭遇的危险，话到嘴边也没有说，这笔案件似乎没有太大的帮助。 “这个安全确实如此！疑点太多，线索也不少。”刑侦一支队另外一名女刑警说道，“而且海港大学的林巍教授，他的身份有可能是假的！据说林巍教授也参与了很多年前，关于秦鹏和郑翰在哥德巴赫猜想数学方面的研究论证。” “这期间得到了很多奖金，发生了不少不愉快的事情！我们刑侦一支队认为，当然了，这也是我们队长刘铭军的意思。” 这名女刑警看了看梁毅。 “继续说！”梁毅明白，这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女刑警说道，“秦鹏不是伤害张雅馨的凶手！我们刘铭军队长，意思是说，是有人陷害秦鹏！现场留下的那方程式就是很好的解释！” “至于酒吧老板何彪，他虽然有案底，十恶不赦但不至于杀人，剩下的只有张雅馨的男朋友了，这一方面一定是突破口。杨娜娜我们也在跟踪了几天，生活作息非常规律。” “我明白了。”梁毅的大脑也在快速思考，张雅馨跟他的室友梁娜娜，五万元的交易应该就发生在张雅馨遇害前的几个小时。 案情分析会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刑侦一支队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走了。 梁毅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大家分析的也差不多了，你们几个人怎么看！” 冯薇一直也没敢直视梁毅，一言不发。 周海洋是个藏不住话的人，“等韩琪鉴定结果出来，或许能给我们带来启发。那个林巍教授很可能也有问题方程组，他怎么就知道的这么清楚？如果再有人死掉，而且还是女性，特别是怀孕的女性，我觉得就可以断定这个案件的性质了。” 周海洋轻轻地摁着桌子，“张雅馨鼻子被削掉，身体被摆放成扭曲的土字，头颅藏在涵洞中，杜燕被泡在水里！她的耳朵没了。” 周海洋我怀里拿出一本周易，“这两天晚上回家，我研究了这本易经，人的五官对应五行，张雅馨的鼻子对应的正好土，杜燕被泡在水里，没有的耳朵都的正好是水。我想到了五行杀人，一种恐怖的祭祀！” 第37章恐怖杀人 整个案情分析会议室。 只剩下海港市刑侦三支队的人。 周海洋，赵明辉以及一言不发，不敢直视梁毅的冯薇，还有两名比较年轻的刑警。 这五个人再加上大队长梁毅，组成了刑侦三支队。 噗嗤一声。 赵明辉笑了。 “周海洋，你这个人有些毛毛躁躁，但精力体力旺盛，身法也不错，在我们刑侦三支队一直冲锋陷阵你的擒拿术，在我们海港市的军警比武大赛还得到冠军！虽然说在刑侦案件逻辑分析方面有所欠缺，但这几年也进步了不少。” 赵明辉从周海洋手中拿出这本泛黄的易经书籍，“不可否认！易经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灿烂辉煌文化，这里蕴含着天地奥秘，但我觉得他总是在告诉人们做人做事的道理！” 赵明辉随意的翻阅着这本易经，“你能把犯罪分子杀人，联想到五行杀人！” 周海洋很少听到赵明辉当着梁毅的面夸赞他，毕竟周海洋进入刑侦三支队入门师傅可是赵明辉。 周海洋洋洋得意，撇着嘴，“那是当然了，这个恐怖的杀人犯绝对不是普通人，你从他作案的手段，现场留下的狗血，还有朱砂黄纸……” 周海洋还要继续说下去。 赵明辉一伸手打断了周海洋的话，“我说周海洋啊，整个海港市警察局的人都知道你在追求法医美女韩琪。不过就你现在的表现来看，你差得太远了。” “周海洋我们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刑警，我们是人民警察，我们是有逻辑思维和判断推理能力的人，这是刑事案件，我们的重点要放在破案上，而不是研究什么所谓的五行杀人歪理邪说。” 赵明辉更多的是失望，周海洋在整个案件过程中，一直毛毛躁躁，根本没有提出有价值的线索，“如果你再说这些不当言论，我觉得对你会非常不利。” 冯薇倒是也觉得，周海洋说的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或许这个杀人狂真的是用这种五行杀人祭祀的方式，想着再得到一些什么东西吧。 “老赵，我们现在集思广益，让周海洋说下去！”梁毅走到会议室门的旁边反手将门彻底锁死，“现在整个屋子，只有我们刑侦三支队的人，接下来说出去的所有话，大家都要保密，一定要各抒己见，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出来。” 梁毅拿起桌子上的一次性纸杯，大口的喝了一口水，把纸杯捏扁，放在纸篓中，“难道你们还没有发现吗！？这起案件一定会是，刑事重案，到现在已经死。死了两个人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而且还都是孕妇！” “我需要的是破案，破案立刻破案，只要手段在法律的合理范围之内出了任何问题。” 梁毅胸脯拍得啪啪响，“出了任何问题，我担着！” “周海洋继续说下去！我和老赵思维有些时候会固化在案件本身，我觉得你的想法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周海洋看了一眼赵明辉，看了看冯薇，反正，梁毅让他说，尽管这些话不是个很适合在这种场合说出来。 咳咳咳。 周海洋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第一个死者张雅馨是孕妇，跟秦鹏有关系！第二个死者杜燕曾经是秦鹏家里的保姆，这两个人都跟秦鹏有着非常直接的关系！” “我们现在没办法知道张雅馨怀孕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至于杜燕我们更是没办法查！由此我可以推断的出来，按照我自己的言论，秦鹏一定不是凶手！” “我觉得失去联系的张雅馨前男朋友陈志亮，以及酒吧老板何彪这两个人，其中有一个一定跟死亡案件有关。” 周海洋停顿了一下，翻了个白眼，“再说回案件本身！这个凶手我觉得已经出现了。就在我们已经排查的人之中。或者是说这个凶手与我们在座的六个人一定见过面。” “凶手弄了一个恐怖的直播录像，定时炸弹，特别是杜燕的死在鲜花港，万人空巷，人最多的时候，喷泉里边的尸体浮现出来为的是什么呀？？就是制造恐慌，挑战我们警方的权威！” “我还觉得，这两起凶杀案是一伙人所为，最少需要两个人，甚至更多！” 梁毅单手脱腮，眉头紧锁，还没有想到周海洋分析的头头是道，有很多点跟他脑海中的想法不谋而合，“周海洋！那你倒是说一下，你们排查的人之中，以及咱们所见到的所有，有嫌疑的人之中，谁最有可能是杀人凶手？” 周海洋挺了挺胸脯，从兜里拿出一张a四纸，a四纸用黑色笔和红色笔密密麻麻的画满了很多人的名字，相互之间交错着红色和黑色的连线。 “梁头！” 周海洋看着眼前的a四纸高声念道，“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十五号患者张镭，提前释放保外就医的秦鹏，酒吧老板何彪，张雅馨的室友梁娜娜，张雅馨的前男友陈志亮，鲜花港的管理负责人宋哲，目前我们知道的比较有嫌疑的人就是这些人！” “第一步推断，秦鹏是被人诬陷的，那就要找到跟秦鹏有过节的人，秦鹏这么多年以来没有跟其他人有太多的过节，唯一有过节的就是跟他的刎颈之交郑翰一起研究数学，这其中还牵扯一个叫林巍的人！” “那组方程式有一个已知量是π，而当年据传言，因为秦鹏，林巍和郑翰三个人一起研究哥德巴赫猜想，最终解除了谜底，但论文上的第一署名确是秦鹏一个人！郑翰和林巍只是在第二和第三署名，郑翰在家里上吊自杀这个案子最终定义为是自杀，为此郑翰的妻子成了精神病每天疯疯癫癫的疯人疯，而郑翰的女儿和儿子也都相继失踪！” “因为郑翰特别喜爱数学，对他的儿子也是非常寄予厚望，希望他儿子从事数学方面的研究，所以郑翰儿子的小名就叫π。” 赵明辉倒是怼周海洋刮目相看了，这小子除了那些歪理邪说以外，分析案件还真的很有逻辑，“然后呢？” “杀人案除了情杀仇杀以外！我们要有一个逻辑，就是这个人死了之后对谁最有利。”周海洋这是第一次成为案件分析专家，享受到了赵明辉，梁毅，还有其他人都把他视为焦点的感觉。 特别是长相甜美一双大眼睛的冯薇，同样对周海洋也是另眼相看。 这种感觉让周海洋有些飘飘的。 周海洋咽下一口唾沫，眼神放着异样的光彩，“我暗自做了调查，现在哥德巴赫猜想那篇论文的经济效益还在，郑翰已经死了，秦鹏身败名裂如果秦鹏也死了，那这篇价值千万的数学论文，最终的经济收入，可都要归林巍啦。” “说重点！”梁毅顺着周海洋的分析思路，觉得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逻辑漏洞。 “重点就是！我怀疑犯罪分子至少有三个人，有人在明，有人在暗！他们因为某些共同的目标聚集在了一起实施谋杀。” “秦鹏死了！林巍可以得到几千万，而且会名利双收！秦鹏死了！郑翰的儿子也算是为他的父亲报仇，但是这种情况之下，不足以会有怀孕少女被抛尸分尸，一定还有一会特别邪恶的人！” 刑侦三支队一名年轻的刑警挠了挠头，“你的意思是说，林巍和郑翰的儿子一起联手诬陷秦鹏，而真正杀人的另有其人？” “确实如此啊！” 周海洋继续说道，“这是我们警察正常的逻辑判断以及对案件的解读，但是要想抓到真正丧心病狂的抛尸分尸杀人犯，我们就要换一种思维。这两个女孩失踪的地点，失踪的时间，非常接近，失都是在海港市东郊的老城区，大概在晚上九点左右！” “我们可以派人去那个区充当猎物，看看猎人会不会上钩？” 梁毅抿嘴一笑，“我同意！” 第38章线索 梁毅现在一筹莫展，两起死亡案件对海港市的影响非常恶劣，但线索却根本摸不到。 这种充当猎物，引诱猎人上钩的破案方法是违反工作纪律的。 “梁毅！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再说我们不能用平民，身边也没有其他人？”赵明辉嘴上不同意，心里也想这么试一试。 从发现张雅馨的死亡尸体，到最后发现杜燕的死，时间间隔越来越短，按照凶手的冷静冷静期来算，或许在今天明天就会有凶案发生。 周海洋的资料整理和排查工作，做得也非常好，对案件的分析也是丝丝入扣。 “我去！”冯薇瞪着眼睛，微微一笑，在经历了地窖险些被活埋，被响尾蛇咬了之后，冯薇觉得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再难住她了。 “不行！你还没有转正。你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赵明辉第一个否认，如果真的用这种方法，刑侦一支队倒是有个女刑警能够满足条件。 “我是刑侦三支队的一员，这种事情我不去谁能去？我非常符合这个凶特征。我不怕凶手知道，上一次在地窖……”冯薇没有继续说下去。 梁毅打断了冯薇的话，去海港市的东郊，梁毅一定会亲自跟去，周海洋和赵明辉他们四个人足够了，会去枪械库领枪，配备枪支，对付一般的犯罪分子足够了。 梁毅还是没有直视冯薇，“周海洋继续说！接着你刚才说的五行杀人祭祀！” 周海洋把纸装在兜里，“刚才我忘说了一点，就是那个像海港市广播电台打电话的廖先生，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在幕后操纵一切的人。” “如果五行杀人祭祀法真的成立，那接下来肯定还会有人死！我觉得突破口就目前来看只剩下两个，一个是海港大学，现在那个可能有假身份的教授林巍。另外一个就是第二收容所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 “老赵。” 梁毅眨了眨眼睛说道，“下午你再去海港大学跟林巍好好谈一谈！重点是什么？我想你应该清楚，最主要的还是郑翰家里的事以及郑翰的那个儿子，我觉得林巍一直跟郑翰的家人有联系。还有从侧面打听一下林巍的身份问题！” “我明白！我一会就去。”赵明辉踌躇了一下，“梁毅，林巍大学教授的身份，我们完全可以通过官方机构来核实。” “暂时先不要那么做！还没到时候。” 梁毅看了看周海洋，“周海洋，你的任务很简单，继续联系何彪，陈志亮！张雅馨的室友梁娜娜暂时放在一边。” 两亿又对另外两名年轻的刑警，布置了一些走访整理资料卷宗的任务。 其他人都有了任务，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只剩下冯薇。 梁毅觉得无比尴尬，转身拉开会议室的人就要走。 “梁队，你们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冯薇闪烁的一双会说话水汪汪的大眼睛。 “我……” 梁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说的是今天晚上你可能要非常辛苦！咱们要去海港市的东郊，不过你放心吧，周海洋还有我，赵明辉，我们都会在我们身上都会配备枪支。”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冯薇想起了那天她去案发现场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被人弄晕装在车上，拉到了海港市西郊小树林。 被吊在地窖下的门梁架子上…… “我想跟你说一说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地窖的事情，主要是在你没来之前。” “我……我有点不太想听！你可以跟警督督查去说。”梁毅实在是不想回忆，在地窖发生的事情。 “我被人绑架到地窖下！一开始我特别慌，后来我就静静下来，在你来之前，我还试着用催眠术对那个绑匪进行了催眠。这句话，我没有跟任何人说，因为我觉得即便是我说了，你们也不可能相信！所以……” 催眠绑匪？ 只要是跟侦破案件有关，梁毅当然要听，从冯薇的眼神中也能看得出来，冯薇并没有，因为男女有别而记恨或者是不好意思。 “你能催眠凶神恶煞的绑匪！真是了不起。”冯薇受了非常大的打击，身心俱疲，梁毅鼓励的眼神看着她。 “我想说的是！在地窖里把我衣服扒光那个绑匪，不是男人而是女的！地窖里的那两条响尾蛇，也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那是一种祭祀仪式。” 冯薇回忆起当天晚上的场景，“地窖的灯光虽然昏暗，不过我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他们在执行一种仪式，一种死亡祭祀仪式，那两条响尾蛇就是祭祀的见证。” 绑匪都是女的？！ 这倒是打破了梁毅的认知。 “你确定吗？冯薇！”梁毅感觉冯薇可能是情急之下被吓坏了，绑匪怎么会是女的呢？冯薇似乎是眼睛有幻觉，看到了很多幻象，穿着红衣服戴着白色面具的人，雨夜案发现场开着宝马车的那个诡异古怪的人。 “我非常确定！我通过语言对这个绑匪进行了催眠。绑匪戴着面具，声音从面具之后发出来，辨别男女有些困难。我对他进行了浅度催眠！这个绑匪说，他们在完成一种神秘的仪式，只要一是能够成功，他们的灵魂就能得到安抚！” “我听到了北摩赛族人，还听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咒语！这个绑匪被我催眠之后，在我面前展现了祭祀。” 北摩赛族人！ “这是什么人？”梁毅反问道。 冯薇解释说，“我查了很多资料，根本没有什么北摩赛族人，也问了人口专家，绝对是子虚乌有！不过我在网上倒是找到了北摩赛族人的图腾符箓。” 梁毅眼神闪烁的光芒，“张雅馨和杜燕死亡现场的朱砂符纸，就是北摩赛族人的图腾？” 冯薇轻轻的点头，“其实我知道北摩赛族人更为离谱，比周海洋说的五行杀人祭祀还要夸张！去海港市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那个所长杨建成我在他桌子上放着的观音吊坠上也好像看到了这个图腾。” “还有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他的那个主治医生马俪，是医学博士主攻精神疾病研究，马俪的舌头被齐根剪断，双手十指被绞肉机搅碎。也变成了一个重度的精神分.裂抑郁症患者，而且还有非常恐怖的妄想症！我和赵明辉也去她的房间看了。” 冯薇的眼神发生变化，目光涣散，嘴唇有些轻微的颤抖，“马俪睡觉的简易木板床上，铺了一个床单，这个床单的印花就是北摩赛族人的图腾，跟张雅馨和杜燕死亡现场朱砂黄纸符箓一模一样。” “梁头，我觉得你非常有必要跟我去一下，第二收容所！赵明辉在怀疑，张镭是在装精神病，而且我觉得那个所长杨建成看似平和，骨子里却有一身戾气。如果在第二收容所，我没有发现北摩赛族人的图腾！我觉得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这条线，我们完全可以排除掉。” 梁毅陷入了深度思考之中，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案件越来越复杂，甚至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范畴。 海港大学教授林巍，脖子上戴着的透明小玻璃瓶吊坠里面就有这种，北摩赛族人的图腾符号。 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也出现了这个东西。 张雅馨和杜燕的案发现场同样也出现了。 海港大学教授林巍，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所长杨建成，被害的两名年轻的孕妇。 三方之间必然有一定的因果联系。 “走！去一趟第二收容所。”梁毅眼神坚定，他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张镭就是在装精神病。 第39章漂亮的瑜伽女教练 案件的真相，似乎慢慢的就要浮出水面！ 每当这个时候，梁毅都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这是他多年以来办案的经验。 在梁毅的脑海中，甚至有一个比较疯狂的想法。 如果海港大学的教授林巍，还有那个支支吾吾似乎有着秘密，跟林巍在荷花湖里旁边谈事情的女大学生杨艳，再加上海港市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的所长杨建成，还有那个现在一点下落都没有，已经失去郑翰的儿子外号叫π的家伙，这些人如果是一个犯罪团伙，那整个案件就成立了。 精神病院收容所，是一个被边缘化的个人私人机构，林巍在海港大学是光鲜亮丽的教授，这两个人如果联手，梁毅不敢想象…… 但这一切都是推测！ 案件的最大进展，是现场发现的朱砂黄纸符，在现实生活中也发现。 这一次梁毅在开车，冯薇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至今。 张镭的主治医生马俪，那绝望惊恐的眼神，还回荡在冯薇的眼前。 “你真的催眠了，那个叫张镭的人？”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梁毅觉得很尴尬，主动找话说。 “我把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催眠之后，他自己叫自己张镭，收容所的人，也不知道这个张镭来自哪里。梁头。” 冯薇看着车窗外，“我还是对在案发现场我被掳走，以及地窖发生的事情有疑惑，我觉得他们要找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换句话说，他们也想，像张雅馨和杜燕一样那样对我！” 冯薇继续说道，“梁头！还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因为我觉得即便是我说了，很多人也不会相信，但我还是相信你会相信我，我担心我说的太多，会丢了我这份女刑警的工作。让你觉得我不适合。” 梁毅觉得问题有些严重，忍不住歪头看了一眼这个面容红润，眉清目秀的漂亮女孩冯薇，冯薇的长相身材，看起来像是那种富家千金之女。 打开双闪，梁毅把车停在路边，再过一个十字路口，就是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了。 “冯薇，有什么话你就对我说，不过我要嘱咐你，但咱们刑警的压力特别大，尤其是女同志！你年龄还小，刚毕业，有什么感觉恐怖的事情，想不开的都可以跟我说。” 梁毅打心眼里，更多的是同情怜悯冯薇，毕竟在地窖里发生那样的遭遇，能像冯薇一样笑对人生，谈笑自如还全心全力把精力投入到工作的人，这种心理素质已经非常少见了。 冯薇是一名催眠师，涉猎过心理学，内心足够强大。 相由心生。 一个人外表是否强大，都是由内心决定的，内心强大之后，外表的气质气场会表现出来。 一个人的气场，是体现他的自然规律掌握的多少。 梁毅见冯薇没说话，砸了咂嘴继续说，“心里有疑虑，就跟我聊一聊，有什么想不开的也可以给我说！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你可以找你的几个朋友闺蜜，但是聊工作，由于咱们的工作性质，一定要记住保密，千万别憋在心里。” “梁头，我没事！你别忘了，我可是一名催眠师。” 冯薇把手机翻出来，打开了相册，“你看看这个？” 梁毅心里咯噔一下。 冯薇是不是在说地窖里，那些比较露骨照片的事情，这个就太尴尬无奈了。 只是。 当梁毅看到冯薇手机上照片的时候，头皮都情不自禁的一阵发麻，根本无法控制，一股寒意，从梁毅的脚底涌上头来。 梁毅后背发凉，冯薇说的没错。 冯薇手机里的照片，拍的是她的家门口，在家门口最上面楼板的位置，悬挂着一个朱砂黄纸符。 这个朱砂黄纸符与张雅馨和杜燕，抛尸现场的一模一样。 “什么时候的事情？”梁毅尽量调整呼吸，把手机递给冯薇。 冯薇倒是很无所谓将手机锁屏，“就在我去案发现场的那一天！张雅馨的抛尸现场发现定时炸弹，咱们忙活了一黑夜，第二天上午也很忙！后来吃完了午饭，我就回家休息了一下午，进家门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冯薇眼神闪烁，面容挂着一丝丝的紧张，“这种东西，一开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晚上在树林的地窖，我催眠那个女绑匪，那个女绑匪说他是北摩赛族人！几乎给我演示了一下祭祀的过程，徒手在地面，就画了这张黄纸朱砂符。” “所以，梁头……我觉得这案子肯定要破了！因为我就是他们下一个目标，所以今天晚上在东郊，咱们一定能够大获全胜。” 冯薇说得漫不经心一点也无所谓，这让梁毅都觉得不可能，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怎么会不害怕？ 冯薇现在非常危险，梁毅暗自觉得，绝对不能让冯薇单独行动，她的身边也应该有人保护，冯薇是一名女刑警，这种事情，即便是让海港市警察局贺局长知道，也不可能单独对冯薇提供二十四小时的保护，关键是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变.态的杀人狂会盯上一个女刑警。 “近段时间，你就跟我在一起吧！晚上我去你家里睡客厅。有意见吗？”气氛有些冰冷，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梁毅似笑非笑，开个玩笑的口吻跟冯薇说。 “当然好了！”冯薇也有一些胆战心惊，这个杀人狂徒就是在嚣张，也不可能通过小区的安全门，再把他的屋门打开，强行把她绑架走。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梁毅再次发动警车，向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门口开去，“我第一眼见到你，还以为看错人了！你跟我已经死去的妻子，长得挺像的，关键是你们两个人的眼神一模一样。” “看你办公桌上的照片，我也觉得你其实挺眼熟的。”冯薇想着今天晚上的行动，“周海洋说的也许真的有道理！这个没听说过的，北摩赛族人，很可能有着五行祭祀杀人仪式。晚上我穿红色的裙子去。” “为什么？！”梁毅情不自禁的问。 “第一个死了的张雅馨，属于五行的土，第二个死了的杜燕，属于五行中的水。” 冯薇回忆起把绑架她的那个女绑匪，轻度催眠的场景，“他们这种杀人祭祀，似乎要给人沐浴更衣！红色是五行中的火。但愿我们能碰对。” 梁毅没有说什么，只是他心中有疑惑，冯薇有一项非常不符合这个变态杀人狂的心理诉求，冯薇并没有怀孕呀！ 张雅馨和杜燕，都是已经怀孕三四个月左右的孕妇，难道说冯薇？ 不可能啊！ 冯薇刚刚从大学毕业，男朋友都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私人情感生活，只要不违反伦理道德，本人也没有必要跟其他人说，也许冯薇在做警官学校的时候就有男朋友，这也说不定，这种话梁毅又不好意思问。 梁毅还是觉得不可能！ 冯薇的话即便是逻辑思维缜密的，他也不相信。 雨夜碰到了张镭开宝马车，还跟警车发生了刮蹭，还看到了老槐树下.身穿红袍的白色面具的怪人，家里的门上出现了案发现场的朱砂黄纸符。梁毅觉得冯薇好像都是在说疯言疯语。 如果冯薇说的是谎话！ 梁毅的脑子非常乱。 梁毅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冯薇，这个什么所谓的催眠师，会把自己催眠弄得神经错乱出现了幻象？ 冯薇的手机响了。 “喂！可馨。”冯薇的脸上，又露出了少女般天真灿烂的笑容，跟刚才的紧张，彷徨，惊恐，判若两人。 变脸变得还真快。 赵可馨是冯薇的高中同学，这两个人高中时期，几乎有一半的时间，赵可馨都住在冯薇的家里，赵可馨现在开了一家瑜伽会馆，做瑜伽教练收入颇丰。 “冯薇，冯警官，我家里有一只大老鼠，是不是应该给你打电话，把它抓走。” “你就别开玩笑了，我这忙着呢！”冯薇在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旁边的小门，看见了所长杨建成在跟一个男人说话。 而梁毅认出了，根杨建成说话的那个男人，就是海港大学的教授林巍。 第40章北摩赛族人 梁毅开车车缓缓的向前行驶。 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的小门，距离大门还有将近两百米的距离。 梁毅认出了那个侧脸对着他的人，就是海港大学的教授林巍，他不认识站在林巍对面的人，就是收容所所长杨建成。 “可馨！我先挂电话了，这边很忙。”冯薇也不管赵可馨，挂了电话，直接关了手机。 “梁头，那个人就是收容所所长杨建成！”冯薇示意梁毅，这两个说话的中年男人，其中有一个就是。 梁毅没有停车，而是缓缓的向前绕行，“冯薇，看来咱们，马上就能结案了。那个穿灰色上衣的人就是海港大学的教授林巍，我在他的身上，发现了北摩赛族人的朱砂黄纸符。” 冯薇思维敏捷，大脑转的也很快，“梁头，你的意思是说，若是这两个人相互勾结，咱们警方几乎是调查到了他们，他们现在？是在暗中商量对策！” “我想是的！他们看起来都像是高智商的人，才不会用打电话和发短信这种留下痕迹的方式，更不会用实时的聊天app软件！” 梁毅直接把车停在距离杨建成，林巍两个人不到三米的地方。 “下车！” 拔下车钥匙，梁毅率先下车，来个出其不意，他倒要看看杨建成和林巍，看到他以后会有什么反应。 “梁头……”冯薇倒是觉得，还是不应该这么“鲁莽”的好。 “林教授！这么巧咱们又见面了。”出于工作纪律要求，梁毅还是向杨建成出示了警官证，“我是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的梁毅，你就是，收容所的所长杨建成吧？” 林巍眉头紧皱，脸上无法掩饰的惶恐全部被梁毅察觉到，“梁警……官！你怎么会在这呀？” “哦，是这么回事！我的同事冯薇。刚刚来过这里！杨所长把这些精神病患者收在一起，也是对社会有贡献！我也想顺路过来看一看。”梁毅瞥了一眼杨建成，从杨建成浑浊的双眸中，能感觉到这个中年男人，一定经历了一些事情。 因为梁毅，他自己的眼神就是如此。 对于这一点，梁毅心知肚明。 “梁警官好啊！我呀，跟海港大学的林巍教授，是在做公益活动的时候认识的！海港大学，每年都会向我们收容所捐物捐资。” “冯警官你也来了呀！”杨建成表现得倒是非常随和，没有过分的紧张。 “杨所长好，咱们又见面。”冯薇言语得体，大大方方的说。 “你们有事先忙，我还有课。”林巍有些紧张的看了看梁毅，双手很局促。 “林教授你是高级知识分子，跟我们一起去收容所吧，有一个精神病患者。帮我们看看这个精神病患者是真的疯子还是假的？”梁毅不想让林巍离开。 一个人的行为举止，甚至性格可以短时间控制，但时间一长必然会暴露本性。 梁毅是想让林巍和杨建成，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足够长，从中能看出一些端倪。 “这个我又不是医生，梁警官有点难为我呀！”林巍反复地推脱道。 杨建成热情的看着冯薇，抿嘴一笑，“老林呀，再怎么说你也是大学教授，认知力肯定比我要强呀！咱们要配合警方办案，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觉得那个十五号是，精神病患者，是真疯子，纯粹的精神病，还做了大脑前前额切除术。” “有你这个大学教授帮忙，你能帮助这两位警官鉴定一下，这个家伙是真精神病还是假的！？我跟你说啊，老林。” 杨建成表现得倒是非常自然洒脱，“要是这个家伙是装精神病，在我这里混吃混喝，正好两位警官也在，直接带走，让他去牢房做劳改犯。我这里床位非常紧张，现在人们工作生活压力大，精神病患者明显增多，他还在这里给我占了名。” “那好吧！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巍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这个精神病院收容所，自从上次离开以后，他再也没打算再来过，看来今天迫于警方的压力，他还要再进去一次，但愿不会再见到那个人。 杨建成大大方方的在前面带路，这一次他们没有从小门，而是直接从第二收容所的正门大门走进去。 梁毅是第一次来。 精神病院收容所围墙很高，围墙上面是铁丝栅栏电网，里面地面非常干净，有花有草，还有梧桐树，花团锦簇，布置的倒是很温馨。 “杨所长！” 梁毅指着高墙上的铁丝网，“通电了吗？” 杨建成微微一笑，“一开始的时候，全天二十四小时通电！后来总有一些患者觉得他不是精神病，想方设法的逃走。自从有一个精神病患者被电的晕厥截肢之后，我们围墙上的铁丝，就再也没有，通过电。” 杨建成解释着说，“我们在唯一的出口又加装了一道，安全密码锁门，不知道密码的人，是一定没办法离开的！后来也就没有什么人能够逃走。” “是吗？”梁毅紧追不舍的问，“杨所长似乎对这里的安全很自信，那前几天跑出来的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是怎么回事？” 梁毅这么一问，杨建成还一时半会答不上来。 “你说那个疯子？他就是疯子！做水疗和电极疗法。” 杨建成三角眼一眨一眨的解释说，“他跑出去的那天晚上！原本需要给他做水疗一个小时，之后再做电击治疗。谁知道这小子抽了什么风，做水疗才十几分钟的时间，穿上衣服就跑了！但那天晚上有很多社会爱心人士捐赠物资！也通过密码大门，向里面搬东西。人特别多，非常杂乱，他就会混出去了！” “梁队长！我可没有撒谎，那天晚上的监控视频还有录像，收容所白天有很多护工和医生，到了晚上绝大多数人都下班了，就留下几个值班的！有很多捐赠的物资，还有志愿者来来回回的很多人。” “管理出现漏洞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杨所长做的也很好了。”梁毅也不能过于认真，这并不是关键，杨建成和大学教授林巍认识，这大大超出了梁毅的预想之外。 梁毅这是第一次，走进精神病人的世界。 “要我说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完全都是错的，狭义相对论有漏洞，广义相对论更是扯淡，我觉得我的相对论才是最完美的！”一个眼神空洞的秃头，张着嘴再向十几个听众，演示他的相对论，一块小黑板上频繁出现了万有引力定律，牛顿第二定律以及其他等等的计算公式。 “我觉得，未来最快在十年内，火星人就会来到我们地球！月球就是他们的基地。但是我掌握了，火星人的秘密。你们现在每人交一百美元，就会成为我忠实的粉丝会员！” “木星和土星要撞在一起了！人类生命一号宇航飞船，门票只需要八百八十八元！现在购买门票的人还送代金券……” “我又重生了！老子重生到了十八岁之前，我还要高考！！” 第二收容所形形色色的精神病患者，他们说的话真的不是人类所能够想象得到的。 “杨所长，带我们去见张镭。”梁毅特别想看看张镭在收容所里的表现。 “梁队长，准确的说是十五号精神病患者！他名字叫不叫张镭我们也不知道，当初还是西城警察局副局长韩楚峰，把他送过来了，这一点我之前跟赵队长和冯警官也说了。” “就在前面的那个独立的房间。”杨建成指着一个铁栅栏门窗，紧闭的窗户说道。 梁毅视线透过窗户玻璃，看到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正在用画笔在画板上画符。画板的角落，竟然还有冯薇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 “死……你们都要死。” 张镭发出桀桀怪笑。 第41章生辰八字 梁毅站在窗外，正好能看见张镭的侧脸。 那一张侧脸阴森狰狞不堪，屋内灯光非常暗，白炽灯的灯管因为接触不良，一闪一闪，光线恐怖诡异。 张镭像一个发疯的小丑，蹲在画板前，手中的彩笔，不停的在画板上勾勒朱砂黄纸符，画板的角落中，清晰地写了冯薇的名字，还有她的生辰八字。 癸酉，己未，己丑，戊辰。 这生辰八字，用红色的画笔写在一旁，周围还有两条蛇形图案的东西盘旋着。 冯薇对自己的生辰八字，并不是非常清楚，普通人，只是关注生日，对于生辰八字这种东西，根本不知晓。 冯薇的母亲生活在国外，对传统文化风水比较认同，就在三天以前，给冯薇打过电话，亲口告诉了冯薇的生辰八字，还说冯薇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要按照生辰八字给冯薇找一个合适的对象。 冯薇对画板上这八个天干地支，组成的组合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冯薇面色紧张，左手情不自禁的有点发抖。 自己的生辰八字别写在画板上，换做是任何人，也会有局促不安的感觉。 收容所的所长杨建成，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似乎是这种场景早就习以为常，“梁警官！我们收容所这里的精神病患者都是重度患者，他们干出什么离奇的事情来，我们都觉得很正常。” 梁毅压低的声音轻轻说道，“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一直这样吗？在画板上画来画去！” 杨建成稍稍思考了一下，隐秘的眼神看了眼林巍，“也不是！就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大概一周左右吧！”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就开始变得更加癫狂，老是默默叨叨的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像是一种梵语，或者是一些其他奇怪的语言，我们都听习惯了！他开始要求在画板上画画，就是最近一个星期的事情。” “开门！”梁毅眉头拧成了麻花，一个精神病患者怎么会知道冯薇的生辰八字？ 这个家伙一定是在装。 梁毅对冯薇的基本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在冯薇的基本信息采集表上，梁毅记得冯薇的出生年月和生日，这些都是阳历，差不多换算成阴历，对应的天干地支跟张镭面前画板上的几乎相通。 一个傻子疯子，精神病患者！ 怎么能知道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哗啦一声。 重重的木门被推开，一股腥骚，恶臭扑鼻而来。 冯薇情不自禁地捂住了鼻子。 阿嚏！ 大学教授林巍，这是更夸张，打了个喷嚏，“太臭了！这是人的尿骚和屎臭味！” 林巍不停的在鼻子附近扇风，想把这股腥骚恶臭之气散走。 杨建成悉以为常，面容冷漠。 梁毅吸了吸鼻子，这他倒是真的没想到。 张镭穿着白灰间隔格子形状的病号服，蹲在画板上画画，地上湿漉漉的一片，应该是张镭刚尿下的尿液。 病号服裤裆的部位，渗出了一些大便的清晰印记，张镭真的是拉裤兜子了。 嘣的一声！ 张镭又放了一个臭屁。 门的响声，屋里面来了这么多人，都没能影响到张镭。 张镭半眯着眼，露出白色的眼底，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忽高忽低，语气忽轻忽重，好像是在跳大神抽风。 “十五号。”杨建成大声喊道。 梁毅拉了拉杨建成的胳膊，“让他把这画画完！” 林巍，杨建成，梁毅，冯薇四个人就在恶臭的病房里，又等了十几分钟的时间。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终于画完了，他猛的把手中的彩色画笔扔掉，提了提裤子，鼻翼抖动，“好臭啊！”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缓缓的转过身，一眼看到了冯薇，“祭祀猎物！好好好……，哈哈哈，就是你，你就是猎物，我们北摩赛族人需要你，你伟大的灵魂，需要救赎和洗礼！”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像疯狗一样扑向冯薇，口中依旧是风言风语。 “别装了，张镭！” 梁毅挡在冯薇面前，手中的手铐在张磊面前摇晃，“你以为你装大小.便失.禁？就能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患者！幕后指使到底是谁？” “你一个疯子！是怎么知道这生辰八字的？还在这里做法捉妖？”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吓了一跳，眼前的人非常陌生，除了所长杨建成以外，他对刚刚见过的冯薇都没什么印象，大脑处于明与暗的连接处。 “姑娘！”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忽然间像打开了神智一样，眼神端正五官也跟正常人无异，“你快走吧！离开海港市走得越远越好，你身上的罪孽太重！你要为你父母还债！” “他们会杀了你的！” “北摩赛族人，是正义的使者，不会放过你。” 梁毅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还在我眼前装是不是？你开着宝马车去老吴的面馆！完全就是为了追踪冯薇。只不过到后来你才发现冯薇是一名警察，我也是警察。” “后来雨夜，你一路尾随！还差点跟冯薇发生剐蹭！要不说，你做的还真隐蔽。” 梁毅拿出一个很小瓶的东西，里面像是香水，“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东西就是你偷偷放在车上的吧？这小瓶子里面装着的东西能够快速挥发，会让人产生晕厥，视觉模糊，甚至是幻相！当然也便于你能控制他人。” “我们在面馆里边吃饭，你趁不注意！车玻璃没有锁，悄悄把这个东西放在了驾驶室刹车脚下的位置。” “我知道你不单单是一个人！”梁毅竖起了三根手指，眼神无比坚定锐利，“你们最少有一个三人的犯罪团伙！通过各种方式，分散我们警方的注意力，你们很聪明，想制造完美的犯罪。”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完美的犯罪，如果有完美的犯罪，那只有一个，就是用各种证据指控一个无辜的人，最后通过法律的手段，这个无辜的人送上断头台，真正的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冯薇也不知道，梁毅什么时候发现了这个小瓶子，她根本没注意到。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叫张镭！”梁毅拿出了手机，手机屏幕朝着杨建成和林巍。 “这是我的同学，海港市西城区警察局副局长韩楚峰，给我发来的照片！当初你在垃圾焚烧厂被人发现。已经严重脱水，电解质不平衡，处于死亡的边缘！送进了医院进行抢救，后来又在icu住了半个月。一个人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装傻充愣，但是在死亡边缘意识模糊的时候是个例外。” 冯薇凑过去一看，梁毅的手机屏幕有一份当时的出警记录，上面赫然两个大字写着这个被找到马上快要死掉的人，名字就叫张镭，后面还特别备注，经过询问之后，是这个在垃圾焚烧厂，流离失所的人自己说的。 杨建成就是像木偶一样，看着梁毅手机屏幕拍摄的卷宗照片，满脸的不可思议。 林巍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瞪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梁毅，照着梁毅里三圈外三车的转来转去。 “好臭啊！”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唉声叹气。 “嘿嘿嘿……又臭又香！真是酸甜可口！” “啦啦啦……啦啦啦！”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搔首弄姿，左摇右摆摇头晃脑的跳起了舞。 这一幕把冯薇恶心的够呛。 林巍差点吐了。 “你还不承认是吧？！” 梁毅又拿出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人民币，上面是用黑色碳素笔写了的一连串号码，“就是在老屋面馆，你打包带走东西之后给他的钱！这个号码我们已经查了，我如果猜的没错，你应该是在给老吴面馆新来的那个打工小伙子通风报信儿吧？” 正在跳舞的十五号精神病患者脸色一变，“好吧！我承认是我杀了人！” 第42章月黑风高夜 “那是在一个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嘿嘿嘿……，一个小女孩被我绑在了木柱子上，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我不停的凌.辱她，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在我们北摩赛族人的眼中，每个人的灵魂都有轮回五次！用我们五行祭祀是对一个人灵魂的洗礼！人的灵魂，实在是太肮脏了，太肮脏了！”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斜着眼盯着梁毅身后的冯薇，“我用板斧，还有骨锯，一点一点的把她的身体切割开！那女孩的嘴被我用线给缝住了，疼得再厉害也喊不出声来。” “我听着骨锯卡斯卡斯的声音，心里一阵舒畅。” “嘿嘿嘿……你们可以叫我小顺子，拉巴拉巴拉！”张镭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不正常，黑眼球越来越少，白色的眼底上翻看上去活像是个瞪眼瞎，嘴角又开始泛起白沫。 杨建成感觉大事不妙，脸色紧张，精神病院收容所，其他的事情都不怕，就怕发生精神病死亡，出现这种事要写报告，还要跟上级主管部门说明情况，一套流程走起来非常麻烦。 “梁队长，我感觉张镭好像要发病！要不我们……” “没这个必要！”梁毅打断了杨建成的话。 林巍在一旁捂着鼻子，在这个收容所里，有他认识却不想见到的一个人。 冯薇对梁毅更加佩服，警车里的小瓶子东西，西城区警察局韩楚峰那里得到的证据，还有在老吴的面馆这个精神病患者，结账用的崭新一百元的人民币，梁毅是什么时候把这三件事做的？ 冯薇也认为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就是在装精神病，一个好端端的人装精神病，主动把自己送进收容所绝对是有问题的。 梁毅却不为所动，这个张镭还真的是能装，“别在我面前装了！你杀的这个人是张雅馨还是杜燕？” 张镭眼神飘忽，看下天花板，身体像过了电流一样疯狂抽搐一口，接着一口的白沫吐了出来。 “让开，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的患者？”杨建成一把推开梁毅，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软木塞，精准无误的猜到了张镭的口中。 咣当一声。 张镭像是一面倒下的砖墙，脑袋先着地重重的磕在地面上，瞬间头破血流，不到十几秒钟的时间，鲜血已经流了一地。 梁毅眉头紧锁，眼看着就要成了这个叫张磊的家伙，难道这是真的，精神病犯了？ “十五号病人羊角风犯了，快抢救……”杨建成对着手腕上的手表大声狂喊，他手腕上的智能手表，连接着紧急呼叫系统，这套紧急呼叫系统，与保安室，监控室，以及医生和护士站，都联通。 “我过去先看看！” 冯薇看着躺在地上，佝偻着腰，像煮熟的虾一样形状的张镭，还在不停的抽搐，几乎是原地摩擦打转，张镭不单单是有羊角风，他大脑肯定还有特别异常的放电。 “先别过去，小心伤着你！”杨建成阻止了冯薇，“你不要觉得他做了大脑前叶切除术，就不会犯羊角风了！人的大脑分为灰质和白质，做的那个切除术只是会让患者变得安静而已。” “这个我明白。”冯薇，咽下一口唾沫，现在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个张镭，很可能真的是杀人犯，但他是间歇性精神病患者时好时坏，杨建成也跟冯薇解释说，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就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间歇性精神病患者。 “杨所长！又犯病了？” 穿着白衣，戴着口罩，头发高高盘起，面容姣好，皮肤白的不像话身材高挑的女医生，踩着一双运动板鞋，急匆匆的冲过来，刚一到门口就对杨建成喊。 “郝芳，郝医生！快救救这个十五号之前给患者，还好今天是你值班。”杨建成特别欣慰，郝芳是隔壁夏西省医学院毕业，也是他这个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最好的医生，郝芳在这里已经工作了三年多的时间，只要有郝芳在，杨建成心里就特别踏实。 郝芳径直小跑，单手摁住正在犯病的张镭头部，观察了一下，几秒钟之后对身旁的助手说，“心脏除颤仪！三粒丹参滴丸舌下含服！应该是羊角风反复发作，导致患者心脏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冯薇总觉得，这个叫郝芳的女医生，眼神闪烁的在看她，就好像两个人认识。 冯薇也看这个医生，面相体态有点眼熟。 郝芳身旁的一男一女，两名助手，其中那个男助手，冯薇之前见过，就是戴眼镜的男医生。 两个助手倒是动作娴熟，那个女助手用纱布。把张镭面部的白沫和血迹擦干净，又把他身上的病号服撕开，让呼吸道顺畅便于呼吸。 戴眼镜的男助手手脚非常干净，三粒丹参滴丸含在了张镭的舌头下面。 张镭因为缺氧导致面色铁青，嘴唇发白，再加上身体不停的抽搐，脸上和头上也都是血，这场景非常吓人，如果是一个三五岁的小孩子，肯定会被吓哭。 心脏除颤仪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啊一声。 张镭大叫喘出一口粗气，渐渐的脸色红润，算是抢救回来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郝芳的声音甜美，“叫担架工，把十五号患者抬到病房！心电监护仪二十四小时监护，一天之后，再把他放回他的住所。” 一男一女两名助手，开始忙活起来。郝芳也跟着在屋里，对十五号精神病患者进行，紧急救治。 杨建成和林巍，率先走出了张镭的屋子，两个人支支吾吾的在一旁小声的说着什么。 离得太远。 梁毅也听得不是很清楚。 现在再审讯张镭，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梁毅和冯薇也走了出来。 冯薇感觉事情乱糟糟的，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到底叫不叫张镭？他是不是真的精神病！在滨河天桥下那个雨夜，冯薇坚信自己真的看到了开车的那个十五号患者。 “梁头，我看这个线索。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是不是可以断了！？他应该真的是精神病，而且疯话连篇。”有那个迷幻剂小玻璃瓶，冯薇倒是可以解释，或许自己真的是出现了幻觉。 “你还是觉得，他是真的精神病而不是在装？” 梁毅冰冷的脸上罕见挤出一丝笑容来，“冯薇！咱们警车上出现的那个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有的，你也知道警车是公用的，整个海港市警察局出警都要用这辆车！” “还有我的那个同学西城区警察局副局长韩楚峰，我手机里的东西都是假的，我让技术部的it小刘给我ps了一个！你有没有注意到，当这个东西拿出来的时候，杨建成神色那个慌张。” “至于老吴面馆，他去打包带走结账时候给的一百元崭新人民币，这个是真的，当时吃完了饭你去开警车，我结账的时候，老吴拉开抽屉，因为是新的一百元人民币，我就留意的看了一眼，老吴说是刚才那个怪人给的，我就换了这一百元人民币一直放在钱夹里！” 冯薇对梁毅又有了新的认识，难以想象他也会撒谎，“梁头，你这……你这太那个什么了，我感觉都是真的。估计在场的杨建成和林巍也没想到你会……” “是不是觉得我有时候也不靠谱呀？为了侦破案件只能这么做，但这些都无伤大雅。”梁毅看向了远处的杨建成和林巍，紧接着说道，“我觉得咱们有必要看一看，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的主治医生马俪。” “你是……你是冯薇吧？！”一道悦耳柔美的声音传出来。 郝芳医生亭亭玉立摘了口罩。 梁毅看到的是一张无比精致的面孔，丹凤眼细细修长的眉毛，鼻梁高挺，无可挑剔的瓜子脸，这女医生太漂亮，让人真的难以想象，这是人生出来的孩子，美得不像话。 “郝芳！真的是你呀，几年不见你变得更漂亮了。”冯薇高兴的像是一个孩子，她跟郝芳认识，小学和初中，冯薇和郝芳都在一起玩，冯薇的父母都是生意人，跟郝芳的父母关系一直不错。 后来冯薇的父母去了国外做生意发展，郝芳的父母也离开海港市去了夏西省。 “哇！你真的当了警察了？”郝芳见到冯薇也是特别高兴，郝芳看着身材高大一身正气的梁毅，“冯薇？这位是……” 第43章平安符 “这是我的领导！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队长梁毅！” “梁头。”冯薇的脸上洋溢的幸福的笑容，跟郝芳可有些年头没见了，“这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小学初中同学！非常好的朋友郝芳。” “幸会。”梁毅礼貌性的点点头。 “是梁队长呀！？冯薇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做一名警察，她胆子很小的，你可要多照顾着点。” 郝芳如沐春风面对微笑的看着梁毅。 “冯薇的胆子比我也大！”梁毅直接进入了工作状态，眼前的医生是熟人，那就更好办多了，“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是不是叫张镭？” “你们是来？”郝芳是很警觉。 冯薇急忙解释的说，“郝芳，你也听说了吧，最近咱们海港市出了人命案件。我们是来这里调查！” “原来是这样？” 郝芳肯定的说道，“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叫什么名字，我们也不知道！我来这边也有几年的时间了，我去进修学习了半年多，回来的时候，忽然间有一天，就多了这么一个精神病患者！” “你能确定，他就是精神病患者？”梁毅问道。 “我给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做过检查，他的大脑前额受到了严重的破坏！在很多年以前，十八世纪，比较流行精神病患者的大脑前额叶切除术，其实这种手术，并不需要开颅，也没有多复杂，更不像你们普通人想象的那样，手术非常简单，用锤子还有锋利的铁棍就能做到！一般是通过人的眼皮，把特殊的金属棍子，顺着人的额头插.进去，破坏大脑前叶的灰质和白质结构！主要还是灰质！这样一来，精神病患者往往会变得安静很多，不那么疯狂暴躁。”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我已经检查过了，他确实是大脑前额叶受到了损伤，不知道是谁给他实施的这种手术……我无比坚定的确定，他就是一个重度精神病患者，有幻想症，还有被迫害妄想症！严重的人格分.裂。” 郝芳补充说道，“现在在收容所，只有他经过特殊的治疗，包括电击疗法和水疗。他是一个间歇精神病患者，情况好的时候与常人无异，但只是灵光一现。” 梁毅眉头紧皱，郝芳的话，他并不是十分满意，“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是不是经常从第二收容所跑出来？” “这种情况还挺多！其实我们这里跑出去的人也不少。”郝芳特别警觉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杨建成，“就在一个月以前，还有一个女精神病病患者跑了，现在也没找到。” “现在这种情况，精神病患者跑出去已经发生的很少了，因为这也是私人机构，很多防盗门或者是安全设施能将就的也将就，一直没有钱更换。” “那你觉得杨建成这个人怎么样？”梁毅没有加任何的掩饰。 “杨所长算是个好人了！如果没有他这些精神病早就死了。这两年我们这里也有很多精神病患者出院的病历。” “但是你也知道。” 郝芳话风一转，“毕竟这个场所是特殊机构，每天看到的都是一些不正常的人，而且是精神层面，所以杨建成也有点神经质，这都是可以理解的，别说是他了，有时候我就觉得我自己有些不正常。” 梁毅继续追问，“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的主治医生马俪又是怎么回事？应该跟你是同事吧？” “我外出进修学习那段时间！听说是来了一名，医学博士主攻的是精神疾病领域！好像博士论文研究的课题就在我们收容所，这个女博士的导师跟我们杨所长还认识最后双方，就成立了一个友好合作关系，马俪博士到这里来，论文项目研究的一些经费也会拨给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作为日常运营经费！” 梁毅稍稍思考，“这个，你学博士马俪是不是所有的患者都管？还是只有几个特例的患者！” “我如果记得没错，大概只有十几名精神病患者，他们患病的层次和程度都不同，有认知障碍，有人格缺陷，有精神分.裂，还有多重人格，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比较特殊，病得非常重。而且还是间歇性的，在有的时候你明显的人发现他的眼神非常有神采，跟正常人无异，但有些时候却感到非常可怕。” 郝芳回忆着说，“这里有传言！说十五号精神病患者身上有脏东西，当然这都是一些封建迷信，说的脏东西到了马俪的身上！这个马俪好像发现了，所以作为惩罚，她就失去了舌头，还有双手。” “郝芳。”冯薇觉得梁毅现在根本不像是在跟郝芳交流，更像是在审讯，“你，别太在意啊！我们梁头最近破案的压力有些大。” “这个我太理解了！但凡我知道的，我一定会都说。不过我可要跟你说，十五号精神病患者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如果不然会有生命危险！刚才我如果来的不及时，他很可能发生心肌梗塞！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的血糖非常高！如果他长时间几天不进食，我们就要给他进行静脉点滴输液，不然的话低血糖也会要了他的命！” “梁队长，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会都说。” 梁毅打开手机拿出相册，相片是那张拍摄非常清晰的黄纸朱砂符，“郝医生，这个东西你眼熟吗？” 郝芳大眼睛转了转，“梁队长，我好像还真的在哪儿见过，好像在杨建成的办公室什么位置就有这个东西，我不敢确定是不是？但是很像。” “我想起来了……” 郝芳忽然间恍然大悟一般，“大概是在一年前吧！有一个沿街乞讨要饭的老道士，穿着灰色长靴，黑色的道服，感觉就像是五台山的道观出来的老道士，杨建成感觉老道士也挺可怜的，就留他在这里住了两天！” “后来这个老道士走了，临走的时候好像是给杨建成画了很多平安符！说这个东西能保人平安，驱灾辟邪，还能让人安眠入睡，记得有一段时间，这个图案好像还印在了床单被罩上！” 传统文化，对于庙宇道观都是比较尊重的，梁毅对这点倒是也没什么可以质疑的地方。 人民去寺庙曝光烧香拜佛，祈求平安，这也是无伤大雅之事。 “那这东西有效果吗？”冯薇对这个黄纸朱砂符无比的感兴趣，这就是侦破两起案件的关键。 郝芳温柔的一笑，像一朵花一样，“冯薇呀，再怎么说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种东西在心理上确实有安慰的作用，在心理学上叫做心理暗示，但本质上他并不起什么作用，无非就是一张纸，上面还有点朱砂而已。” 梁毅的内心是有些失落的。 如果郝芳说的属实。 那也就是说，即便是杨建成那里出现了这种，黄纸朱砂符，也是道外的平安符而已。杨建成跟林巍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顺便送一张给林巍，也是极有可能的。 这几乎瞬间就把林巍教授的嫌疑给排除了！ 最起码没有间接的证据。 “梁警官！还去看一看马俪吗？上级部门要督导检查，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杨建成快步走过来。 “走吧！”既然已经来了，梁毅也想一看究竟。 郝芳和冯薇互相留下的电话号码。 郝芳踌躇的说，“冯薇，我就不过去了，还有两名精神病患者，身体不舒服，我要给他们做心电图检查！” “那你快忙吧……”冯薇从郝芳的眼神中，感觉到郝芳看梁毅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敏感的。 杨建成林巍在前面带路。 冯薇再一次来到马俪所在的房间，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却有些紧张。 “梁队长！就是这。”杨建成指着一个几乎全封闭的小屋子。窗户是向外开，窗子上漆黑的铁栅栏将走廊和屋子隔开。 林巍眼神有些闪躲，他瞥了一眼，这个披头散发面色苍白的马俪。 “啊！” 马俪见到了林巍，像疯狗一样扑上来。 咚咚咚！ 拼了命的用头，使劲的砸铁栅栏。 …… 第44章头皮发麻 哐当哐当…… 马俪的头鲜血直流。 满脸腥血的马俪还在用脑袋，拼命的撞窗户上的铁栅栏。 海港大学教授林巍，看见这一面吓得直往后躲，“这个……这个疯女人是谁呀？” “杨建成，你们这说分手的精神病真的是疯子中的疯子，太吓人了。” 林巍看到马俪张着大嘴，嘴中却是乌黑空洞一片，因为她的舌头已经被齐根剪下，这一幕看的林巍头皮发麻，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马俪斜着眼，死死地盯着梁毅，就好像有话说一样。 这一幕在梁毅身边的冯薇，也看得一清二楚。 “快开门！”杨建成赶紧是一根在身旁的女护工，这个女护工也是第一次来到马俪的病房，看到这种疯狂的局面也吓得不轻。 哗啦一声…… 女护工手中的钥匙掉在地上。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杨建成很生气，骂了一句。 女护工赶紧捡起地上的钥匙串，瞅准了钥匙直接打开了门。 杨建成第一个冲了过去，朝着马俪大喊，“马俪你如果再不老实一点！就准备被关禁闭吧。” 马俪虽然不能说话，但她的听力很灵敏，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关禁闭就是小黑屋，那你痛不欲生，安静的，都能听到自己耳鸣的声音，非常可怕。 莫说是一个有精神疾病的患者，就算是一个正常人被关在那里几个小时的时间，也会无法承受。 被关禁闭的小黑屋结构非常特殊，除了昏暗，伸手不见五指，一点声音没有之外，小黑屋只能能让一个人蹲着或者是坐着，如果被关进去就必须保持这个姿势。 马俪因为不听话，不打第二输送所的其他精神病患者，还把一个人的眼睛给打瞎了，为了惩罚，马俪蹲了足足五个小时的小黑屋。 一听说要被关禁闭马俪，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 “杨所长，你这样可是不人性化的管理？而且不注重人.权呀！” 梁毅有几分愤怒，关禁闭想都能想到这是一种什么情况，“我觉得你应该离开！这里交给我林教授冯薇还有这个护工，我想问一些关于十五号患者的问题。” 杨建成脸色一变，踌躇了一下，“梁队长，这好像是不合适，这个马俪非常有暴力倾向，刚才你也看到了，用什么办法几乎都不好用，只能用关小黑屋，才能让她暂时安静下来。” “我们是警方办案！” 梁毅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想让马俪听得清清楚楚，“你难道想干扰我们警察办案？妨碍公.务，罪名可不小！” 杨建成一脸堆笑，不好意思的说，“我可不敢！我是为了你们安全。” 转瞬间杨建成，脸色变了，几乎是命令身旁的女护工，“好好看着！有什么情况，及时阻止，工具带来了吗？” 女护工从白衣大褂的兜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充电电棍，“带来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有很多精神病患者往往会攻击他人造成意外伤害，甚至还有放火，像插座里边灌水，以及拿着水果刀故意伤人，海港市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除了安保人员以外，这里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会配备这种电棍。 按下按钮，对准人的身体，瞬间放电电流能达到几千甚至上万伏，被电的人十有八.九都会晕厥。 这种简易电棍，只要不对准人的心脏，就不会对人身体产生致命上的伤害，不过有的时候，偶尔也会对人身体的皮肤上留下一些电伤的痕迹。 看着与护工手中的黑色电棍，马俪眼神惊恐，浑身瑟瑟发抖。 马俪感觉到了希望，除了刚才来过的那个女警察以外，又换了另外一个男警察。 可惜没办法说话，双手十指也被切掉，字也没有办法写！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笔也没有纸，甚至马俪想要上厕所大小.便，也只能去角落自行解决，唯一与外界联通的就是一个红色的按钮，按下来铃声就会响起。 杨建成作为这里的管理者也属于回避，他只能乖乖的走到马俪的精神病房外，错过窗户，观察里面的一切。 啪的一声！ 梁毅轻轻地拍了一下林巍教授的肩膀。 正在走神，心神不宁的林巍被，吓得身体一急了，“梁……毅，梁队长，你可吓死我了。” 梁毅看着林巍额头和脖子上竟然还有汗珠，调侃着说，“林教授，你似乎看起来很紧张啊？我让你来，没别的目的，就是辨别一下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是真疯还是装疯！？毕竟你可是数学方面的专家。” “还有这个马俪，年纪轻轻，已经是医学博士了，而且还是研究的精神病领域方面，你也帮我看一看，她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 “我非常愿意！”林巍打起精神来强颜欢笑，现在马俪也变得安静了很多。 “梁头？我们要怎么跟马俪说！”冯薇只觉得马俪太可怜了，披头散发，一脸蜡黄，偷着下来，嘴唇发紫，明显的营养不良，眼圈还那么发黑。 不过。 即便如此也能依稀感觉到，马俪以前应该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姣好的女子。 “冯薇！做笔录。”梁毅对赵明辉和冯薇两个人来到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的调查，其他方面都很满意，只是对马俪这边没有做任何的笔录，完全是口述，很是不满意。 “做笔录？”冯薇有些不太明白，还是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拿出纸笔，写上时间日期记录人以及被做笔录人的姓名。 梁毅试着向前走。 马俪见到梁毅朝自己走过来，眼神惶恐，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趴在地上弓着身子向后爬，还时不时的抬头，斜着眼看梁毅。 “别害怕！” 杨毅从怀中掏出警官证，“我是人民警察！我是正义的使者！我保证没有人能够伤害你！下面的话我来问你，如果我说的对，你就点头，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就摇头。” 梁毅眼神闪烁着善良的光芒，“马俪博士，你能听明白吗？” 自从被关在这里。 马俪都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有人叫马俪博士了。 马俪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个点头的动作，被在病房外的杨建成看到，杨建成张大了嘴巴，马俪竟然能够回应梁毅。 林巍脸色像猪肝一样难看。 冯薇则是非常佩服梁毅，他跟赵明辉两个人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点头和摇头呢。 马俪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她能看得见能听得清。 梁毅还在往前走。 林巍非常着急，“梁警官，我觉得跟一个精神病没有什么可聊的！你不要去离太近，保持两米左右的距离最好。” “不劳林教授操心了！”梁毅轻轻的蹲在地上，双眼直视马俪，从马俪的眼神中确实看到了很多精神病患者那种游离和涣散。 “这个人你记得吗？”梁毅从随身携带的证据包中，拿出了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的照片。 马俪盯着照片，看了足足有十秒钟的时间，屋内的空气似乎都静止，不再流通。 除了马俪以外，所有的人都背对着窗户玻璃。 马俪斜着眼，看到玻璃外站着的杨建成面色阴森，眉毛高挑，犹如地府凶神恶煞的十殿阎罗。 马俪使劲的摇了摇头。 不认识？！ 梁毅收下照片，苦涩的一笑，“那这组方程式你有什么印象吗？” 案发现场留下的方程组，也被梁毅整理成证据，拍张照片打印出来。 马俪同样是摇了摇头。 “北摩赛族人的图腾信仰？和精神祭祀文化！你知道吗？”梁毅继续问。 马俪却使劲的点了点头。 …… 第45章西城区警察局 梁毅颇感意外。 马俪怎么会知道北摩赛族人？ 如果不是冯薇，催眠那个在地窖想绑架杀害她的所谓的女绑匪，说了一些关于北摩赛族人的事，梁毅都不知情。 精神病医院患者的马俪怎么会知道？ 马俪真的对北摩赛族人知道得清楚，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通过的途径是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那这个案件又有新的线索了。 梁毅提起十二分精神，再三确定，“马俪博士，我再次问你一遍，你真的只道北摩赛族人的一些习俗？” “我做过调查！整个地球也没有，这种人类！” 马俪却异常坚定的点头，看样子是想说话，还发出乌拉乌拉的声音。 梁毅再次拿出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的照片，“那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他好像说自己就是什么，北摩赛族人的使者。” 马俪依旧是摇头。 梁毅指着身后的林巍，继续问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马俪稍作迟疑，反应了有几秒钟的时间依旧是摇头。 “你是第一次见到他？” 马俪使劲的点头。 “你的舌头是怎么回事？”梁毅伸出舌头，食指和中指做成了剪刀形状，朝着自己的舌头剪下去，“是这样吗？” 马俪的呼吸忽然间变得局促不安，可还是用力的点头。 “你这样做难道不疼吗？”梁毅眼神复杂起来。 马俪忽然咧嘴，放声大笑，没有了舌头，她的笑声犹如午夜，乱坟岗的阴风吹散地面上的落叶，仿佛能把人带到地府酆都。 马俪依旧是摇头，意思是不疼。 冯薇一点一点的，把笔录的主要内容全部记录下来。 伸出手掌，梁毅在马俪的面前晃了晃，五指伸开又紧紧的攥起，化拳为掌，“那你的手，你一点也不疼吗？” 马俪忽然间变得安静下来，眼神也开始温柔，依旧是是摇头。 梁毅紧紧的追问，根本没有让马俪，有反应和喘息的时间，手中又拿出那张朱砂黄纸符的纸，“这个东西？你见过吗？” 马俪几乎是翻了白眼！ 一见到这个朱砂黄纸符，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疯狂的向后躲。 梁毅冯薇，两人四目相对，这一次看来是来对了马俪这边真的有情况。 “你不要怕！跟我说你见过这东西？在哪里见过！？是在外面还是在这里？” 梁毅紧接着说，“你住的屋里有没有？” 马俪蜷缩着身体，双臂抱着膝盖，点头如捣蒜。 “那这个朱砂黄纸符，你在哪里看到的？在你屋子的哪里？” 马俪缓缓的转过头，慢慢的抬起左臂，只有一个手腕，手腕下的手掌和手指都已经被绞肉机绞成肉泥，现在是空荡荡的…… 马俪的左臂指向了，她睡着的那张小弹簧床。 冯薇看了一眼梁毅，梁毅轻轻的点头。 冯薇走过去，床单上污秽不堪，很长时间已经没有洗了，还有一些尿.液尿渍，冯薇猛的将床单扯下来。 着实是吓了一跳！ 整个小床上密密麻麻的贴满了，这种黄纸朱砂符，目测足足有五十张以上。 林巍也是颇为惊骇，赶紧把自己脖子上透明小瓶里的东西拿出来，他感觉到不吉利，甚至有些恶心。 这是杨建成送给他的平安符！ 说是能保人平安，还有安眠入睡的作用，是一个，仙风道骨的得道老道画下来的，林巍一直如获至宝，可看到这东西在这个精神病马俪的床铺底下，竟然特别不值钱的，铺了这么多…… “真晦气！” 林巍连同黄纸朱砂符，还有透明的小瓶子以及红绳，全部扔在了一旁，“梁警官！我脖子上戴的这个是杨建成送我的。” 梁毅根本没有搭理林巍，反而是当做没看见一样，继续问马俪，“你自己是怎么被关进这里的？？你可是医学博士，我不相信你是真疯了。” “你是自己进来的是吗？” 马俪摇了摇头。 “那是谁送你来的？”梁毅想起了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把他送过来的人是自己的同学，海港市西城区警察局的副局长韩楚峰，那这个曾经张镭的主治医生，是不是也跟韩楚峰有过交情呢。 如果马俪是张镭的主治医生，这是既定的事实，马俪想要研究张镭，肯定会对第一个发现张镭的韩楚峰进行一份细致的盘问。 “你不是自己来的，那一定有人把你送来呀？谁把你送到这个小屋子里来的？” 梁毅一边问，一边从手机相册中发一张照片，好不容易找到一张他在韩楚峰合影。 “是这个男人吗？” 梁毅把手机屏幕调亮，又把照片的尺度进行了扩大，整个手机屏幕只有韩楚峰的样貌和身材，尽量向前让马俪看得很清楚。 马俪使劲的点头。 梁毅眉头一皱，韩楚峰把马俪送到了这个精神病房间，就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议！ 马俪难道真的是精神病？根本听不清楚自己在问什么，也是答非所问！！ “梁警官，时间差不多了，上级部门要来检查，患者也需要休息呀！长时间的刺激，我们好不容易取得的治疗成效就都没了。”杨建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行！差不多了。” “都记下来了吧？”梁毅看着冯薇。 “都记下来了，梁头！”因为没有开空调，屋里确实比较热，冯薇也出了一头汗。 “麻烦你，把马俪抬到床上吧！”梁毅觉得非常有必要见一见韩楚峰了。 女护工一个人搀扶的马俪，“上床休息！该吃药了。” 梁毅观察的非常仔细，这个女护工一手搂着马俪的腰，病号服折皱起来，梁毅看到马俪的腰上全是一些皮肤灼伤留下来的痕迹，这种皮肤伤疤，就是电棍灼伤所致，马俪肯定遭到了很多电击。 “把这几片药吃下去。”这个女护工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 马俪却一点都没有反应，眼神都没有变化，拿起药来直接放到嘴里，根本不用水，喉咙一滑，用唾沫就咽了下去。 马俪还特意张大了嘴。 女护工看了一眼，“天黑了，躺着睡觉吧！” 马俪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乖乖的躺在小床上，蜷缩着身子，脑袋枕着小臂。 梁毅顺路走过去，用脚轻轻的碰了一下，报警按钮，却没有听到任何铃声响起，也就是说马俪所在的病房完全是与外界孤立的。 有相关部门的人来检查，梁毅也不方便在这里逗留。 离开病房，走出病房楼。 林巍，杨建成，把冯薇和梁毅一直送到了收容所的门口。 “林教授？你觉得张镭还有马俪，他们是真的精神病还是假的？”梁毅转身，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巍。 林巍表现的都很平常，“要我说那个张镭！他更像是间歇性精神病，正常的时候感觉还是个聪明的人智商很高的样子。” “但是这个马俪！妥妥的就是一个精神病，而且攻击倾向非常明显。” “哦！是吗？”梁毅对林巍的回答不是很满意，梁毅觉得这两个人都不是精神病。 “对了，杨所长。” 梁毅忽然间想起来，女护工在给马俪吃药，马俪吃完了药还要张大嘴巴。 “马俪为什么要张嘴？” 杨建成咬了咬嘴唇，“是这样的，梁警官！这些精神病患者。往往对药物非常排斥，但是如果不通过药物控制他们的病情会恶化！有一些患者他们得了精神病，但是他们不认为自己是精神病，所以不吃药。” “我们收容所就有这个规定，吃完了药要张大嘴巴，让女护工检查到底有没有吃药，还要把舌头抬起来！有些精神病会把药物藏在舌头底下。” “原来是这样！”梁毅感觉这个精神病院收容所真是太奇怪。 梁毅和冯薇纷纷上了警车。 “好热呀！”冯薇脱了牛仔褂，顺手搭在副驾驶的座椅上，“梁头！我想去买雪糕。” 梁毅拿出一根烟，“去吧！” 冯薇轻轻的关好车门离开。 梁毅刚要点烟，眼角的余光看见冯薇牛仔褂外套的衣兜里，露出来一瓶药，药物的名字舍曲林。 这是治疗重度抑郁症的药！ 冯薇…… 第46章抑郁症 梁毅看着冯薇牛仔褂衣兜中露出来的抗抑郁药物，陷入了沉思。 冯薇难道在服用药物吗？ 不过转念一想，梁毅又觉得不可能。 冯薇来海港市警察局上班，肯定要经过政审和体检，冯薇的身体和心理肯定是健康没有问题的，再说通过这两天跟冯薇的接触，杨毅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其他意外的情况。 梁毅侧过头仔细一看。 确实如此。 这一小瓶药物是半透明状态的褐色玻璃瓶，里面的红色药片看样子只有一半左右的样子，也就是证明这并不是一瓶完整的药物，已经有人服用了一段时间。 会不会是冯薇呢？ 如果冯薇有重度抑郁症，在服用药物的情况下，确实会产生一些幻觉，甚至是严重的幻听幻视。 服用这种药物是禁止驾驶车辆的，梁毅觉得以后还是自己开车比较好。 咣当一声…… 警车副驾驶的门被冯薇拉开，冯薇的脸上还是有一些汗珠，这让原本就皮肤白皙细腻的冯薇，看上去肤色特别好，水嫩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 “好热呀，梁头！我给你买了火炬。” 冯薇从食品袋中拿出一个火炬递给梁毅，“咱们这也不算在工作时间吃零食，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吃完了咱们再继续调查案件。” 梁毅也有些热，拿过火炬雪糕，“谢谢。” 梁毅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冯薇的牛仔外套，二是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 冯薇并没有立刻吃雪糕，而是拿起褂子看了看，发现露出来的小药瓶，眼神快速的从梁毅的脸上闪过。 梁毅基本上可以认定，这是冯薇有些心虚的表现，难道这种治疗抑郁症的药物就是冯薇在服用？ 咬了一口雪糕，尽管雪糕非常冰，但在梁毅的口中化成水之后，并没有带走更多的热量，梁毅有一种晕晕乎乎的感觉，两名少女孕妇被残忍的抛尸，看起来很多人都有嫌疑！ 梁毅就像是一个掌握了屠龙术的人，手中还有屠龙刀，但根本找不到龙，有力气也使不上。 冯薇赶紧把小药瓶向里塞了塞，转移话题说，“梁头，你现在还是觉得马俪，还有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他们不是疯子吗？即便是疯子精神病偶尔也会跟正常人一样能交流吧！” “这个精神病院真是可以排除了，明天我去西城警察局找韩楚峰，看看从他那里能不能得到一些关于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的重要信息。晚上还要去东郊，你害怕吗？” 冯薇隐秘的一笑，如果换做以前很可能害怕，但是现在，经历了在树林地窖恐怖的一幕一幕，冯薇觉得也没有什么可怕，“我不怕！再说还有你们在旁边保护我。” “也许咱们还真的能抓到他！” 梁毅对这种行动并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这个杀人凶手团伙非常聪明，反侦察能力也无比之强，肯定不会主动上套。 “冯薇，你身边有什么跟你关系比较亲近的人吗？比如说朋友同学或者是闺蜜，或者是你的亲属？”梁毅想通过这种间接的方式，更多的了解冯薇。 “我身边没什么亲人，我爸妈很早就移民国外，在国外做生意！我们家的条件还算不错，我爸妈非常反对我做警察，尤其是做，刑警。” 冯薇舔着雪糕，有滋有味的吃了一口，“你要说身边的好朋友可能就是瑜伽教练赵可馨，还有今天在第二收容所，无意遇到了郝芳，我们三个在上初中那会可是疯狂的铁三角。” “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人了？”梁毅觉得冯薇是一个比较偏外向的人不像他偏内向，像冯薇这样的姑娘，长相甜美，人看起来又很正气善良，身边的熟人朋友应该非常多才对。 相由心生。 一个人的面相，如果凶神恶煞，他的内心是好的概率就会降低。 同样一个人面相随和和蔼长得漂亮，他的内心往往也会向善，这是一个大概率事件。 梁毅干刑事侦查这么多年，又在人贩子非法机构卧底了好几年，不得不说有些人在脑门上真的是贴着坏蛋的标签，他们一看面向气质，言谈举止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梁头，你的意思是说第二收容所这边暂时就放放弃？可我觉得这个地方肯定有其他的事！甚至有虐.待，或者是其他一些比较隐晦的东西，张镭的主治医生马俪，怎么会知道北摩赛族人？” 冯薇分析着说，“现在线索确实很多，但这边也没有更多有价值可利用的！张镭就是个精神病纯疯子！他只是误打误撞，进入了咱们警方的视野而已。” “我觉得也是！这个收容所是私人机构，社会公益性也很强，好多精神病患者他们都没有家庭收入困难，生活在濒临死亡的边缘还好有这么个机构能让他们活着。面对这样的人群，这些护工和医生们进行的各种药物治疗以及强制手段，甚至是捆绑和电棍电击，你很难将它定义为虐.待！” “我现在，还有一个疑惑？”梁毅不明白，为什么秦鹏会主动承认他杀了人。 “让我猜一猜！梁头，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是不是觉得秦鹏跟这些案件好像没有什么关系？秦鹏在你面前承认他杀了人，让你去找证据，你很匪夷所思？”冯薇的大眼睛一闪一闪，活脱脱的古灵精怪。 梁毅直视冯薇，她怎么能想到自己的心里去，“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那就非常好解释了！”冯薇吃完了一根雪糕，又撕开了冒着寒气的冰棍袋子，“有人要陷害秦鹏！秦鹏主动承认他杀了人，让你去找证据。揪出幕后真凶，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你这个想法，我觉得也挺对。但，秦鹏的嫌疑依旧非常大！”梁毅快速的在大脑中书里的这些人物关系，酒吧老板何彪，死者张雅馨男朋友陈志亮，两个人目前联系不上，这两个人一定能把案件，牵扯出一些东西来。 “杀了两个女人，还能稳住钓鱼台。秦鹏没有必要那么做！我调查了秦鹏的银行信息，秦鹏的名下，在海港市有两套房产！名下还有二百多万现金，他作为一名数学家研究逻辑推理，这么好的生活，他没有必要，咎由自取。” 冯薇看着警车车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说道，“但是我觉得，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去老吴的面馆！恰好碰见了咱们两个，那才是真正的意外。有没有可能面馆的老板老吴认识那个张镭？” 梁毅一口否决，“这绝对不可能，我问过老吴，老吴这个人我们还是信得过的，海港市警察局，距离那个面馆也比较近，包括贺局长都去他那里吃面！” 冯薇眼神闪烁，活脱脱的就像是一个女侦探，“那张镭怎么拿到崭新的一百元人民币，上面还写着号码？而且还不用找钱！我总觉得有些事情说不通！反正有来必有出，真的精神病也好，假的精神病也好！张镭就那么恰好去老吴的面馆了？” “咱们去那个面馆是吃饭，张镭也是去吃饭了？”冯薇吮.吸着冰棍，“我想起来了！” 冯薇一激动，手上的冰棍都掉了，“如果张镭去老吴的面馆，通过人民币钱上的数字在传递一种东西，被传递的人不是饭馆的老板老吴，那是不是就是老吴口中说的后出生来的小伙计。” “梁头，那天晚上饭馆，咱们去吃饭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而且听老吴的意思，那伙计就在后厨，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啊，而且还是新来的。” 冯薇说的这个细节让梁毅恍然大悟。 梁毅赶紧拿起电话，拨通了饭馆老吴的手机号码，平时有的时候需要老吴面馆的面送外卖，梁毅有他的手机号。 电话响了三声，面馆老板老吴接起来电话，“梁队长？有什么事吗？” “我忽然想起来，你饭店里是不是新来了一个小伙子？我记得你跟我说，手脚特别利索！” 老吴惨笑一声，“梁队长可不要说了！这个小伙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天没来上班，我也联系不上他，电话也打不通。” “你有这个小伙子的信息吗？” 老吴沉声说道，“当然有了！这还是梁队长经常跟我说的餐饮业人员流动快，鱼龙混杂，要核实对方的身份，我还看了他的身份证。” “这个伙计叫什么名字？”梁毅压着嗓子问。 “陈志亮！”饭店老板老吴干净利落的说。 第47章隐藏在身边的杀手 听到陈志亮这三个字，冯薇的大眼睛一亮。 梁毅却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震惊他语气平和，不想让饭店的老吴察觉到异样，“老吴啊！陈志亮就是你饭店新来的那个手脚很利索的小伙子，这个小伙子？怎么样人还踏实吧？” 梁毅为了让老吴放下心中的戒备，特意说道，“我说上次吃的面怎么感觉味道有点怪怪的，但是很香！看样子不是出自你的手？” 梁毅这么一说，老吴也就没有多想。 “梁毅警官，你怎么忽然间还问起这事来了？这个小陈，来我这儿也有一段时间了，话不多！总感觉还算踏实，我问他家是哪的，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两天的时间了，也联系不上了，你说他要是出什么事，我是不是还得担责任呢？？毕竟人家是在我的饭馆打工的。” “那么大个人了，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能有什么问题？”梁毅语气平和地说，“要是小陈回来了，你及时通知我，我非常想吃他做的面！小陈的手艺不错，我看你老吴的招牌是要保不住了。” “梁毅，你还别说，这小子，是一个成熟面案师傅，刀工不错！能把豆腐切成千叶丝！等他回来我一定提前通知你。” “行了，老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我们先忙着了。”梁毅放下电话，这太出乎意料了，难道凶手就在身边吗？老吴面馆新来的那个伙计竟然是死者张雅馨的前男朋友？ “梁头，现在我没有怎么办呀？老吴会不会有危险？咱们现在过去还是让周海洋暗中盯着？” 梁毅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紧绷着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没有必要去盯着！陈志亮肯定不会轻而易举的出现。给周海洋打电话，让他安排几个人跟着老吴。” 冯薇有些不理解，那个面馆老吴有跟踪的必要，“梁头？那个老吴。” “我担心的是老吴会有危险！”梁毅发动了警车。 “我来开车吧。”冯薇车开的不错，梁毅年龄比她大，还是她的领导，让领导给下属开车，怎么着说也不符合规矩。 梁毅也非常乐意冯薇开车，可想起冯薇牛仔褂子里面的抗抑郁药物，“还是我来吧，你也挺累的！” “时间也不早了，先回趟局里。”梁毅感觉无比困倦，自从发现张雅馨的尸体到现在，梁毅已经记不清楚多少个日夜没有好好休息了。 除了梁毅以外，还有法医韩琪。 “梁头！晚上的行动我非常期待，没准咱们就把犯罪嫌疑人抓获了，这也说不定。这是我做出了很大的牺牲，无论如何你总要表示表示？！” 梁毅侧过来脑袋看了冯薇一眼，不明白所谓的表示表示是什么意思，“让我帮忙？还是，那你休息一天？” “大家都没日没夜的忙活，我怎么好意思休息！这次任务我肯定去执行，任务完成之后你必须答应我，让我催眠你，而且就咱们两个人在场，没有其他人行不行？” 梁毅扑哧一声笑了，他对那个催眠术不怎么信任，还有那个犯罪侧写，仅仅是通过一些直接和间接的证据就能推断出凶手的身高体重，样貌，性格，还有其他一些明显的特征，梁毅总觉得，这些东西有些运气成分。 “行，不过我话要说好，如果你没有办法催眠我，你可不能怪我。” “那是当然了，作为一名催眠师没有办法睡眠的那是我的失误和失败跟你没关系。”冯薇从牛仔褂子兜里拿出了催眠用的怀表，“我就用这个东西！通过催眠能治疗你的心理创伤。” 梁毅无奈的摇摇头，他还能说什么，警车行驶到了海港市侦察局西门。 冯薇向车发生梁毅并没有下车的意思，“梁头？你不会局里边？” “我要去西城区警察局赵韩楚峰！问问这个马俪还有张镭的事。” 梁毅嘱咐道，“剩下的事情没什么特殊情况就都听老赵的！赵明辉年龄比我大，办案经验更丰富。” 梁毅单手握着方向盘，朝着冯薇摆了摆手。 …… 海港市西城区警察局，副局长韩楚峰办公室。 梁毅办公室的门紧闭，在屋里吞烟吐雾，烟灰缸上已经放了不少的烟头。 韩楚峰正在开会。 梁毅只能在韩楚峰的办公室里等。 发现张镭，还有马俪的事情，韩楚峰都是经手人，整个过程也完全是西城区警察局在督办监督，梁毅心想，但有自己这个老同学韩楚峰能有什么新的发现帮助自己。 梁毅靠在沙发上晕晕乎乎的就睡着了。 慢慢的闭上眼睛。 梁毅睡的并不踏实，眼皮一直在抖动。 “终于开完了！” 吱呀一声响，韩楚峰推开门。 靠在沙发上的梁毅猛的一哆嗦，“怎么才开完会？” 韩楚峰摸了一把胡子，“这你还不知道呀，海港市最近发生两起命案，一个比一个玄乎！影响太恶劣了，还好并不是发生在我们西城区！但是防患于未然呀，现在加强治安管理，加强巡逻！对夜店，ktv酒吧洗.浴中心，这些特殊地方都要关照到！几乎每天都要开会，部署检查，做台账……” 韩楚峰啰啰嗦嗦的还要说。 梁毅一听说这些东西就头疼，伸手打断了韩楚峰，“你不是最喜欢干这种事情，文山会海，开会布置任务，这是你的强项，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坐不住，喜欢动，喜欢跑现场。” “人的性格不同，经历不同，想法不一样，也就决定了不停的工作！工作没有高低贵贱，只是性格和岗位不同而已。”韩楚峰掏出一盒，海港烟花牌香烟。 烟花牌香烟韩楚峰已经出了将近十五年，十几岁的时候韩楚峰就学会了吸烟，后来考中了大学无望，才跟梁毅成了警官学院的同学。 韩楚峰眉毛修长，长得还算白净，五官端正还有些慈眉善目，确实怎么看都不像搞刑侦的警察，更像是警察局里的办公室主任。 “这么多年了，一直抽这个牌子的烟？”梁毅从韩楚峰手中接过一根香烟，叼在嘴上。 梁毅抽个烟比较杂，经常抽的也有三种，韩楚峰则是不同，一直抽烟花牌香烟，这种香烟只在海港市有卖的。 韩楚峰给梁毅点燃香烟，之后把自己嘴上叼了个香烟也点着了，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韩楚峰长出一口气，“开会几乎开了一天，但愿西城区千万别出事。” “韩楚峰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这东西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这个变态杀人狂团伙！我们现在一点还揪不出来，我觉得，还有可能有人会死。” “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牲不配做人！”韩楚峰骂了句，抬眼看了眼眼圈发黑，面容憔悴的梁毅，“兄弟！即便是机器也有热的时候也需要休息，钢筋铁骨也会生锈，更何况是，血肉之躯的人！我听说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一支队和三支队都在重点侦破这个案件，你要多注意休息呀。” “你觉得兄弟我能睡得着吗？” 梁毅开门见山，“你觉得跟秦鹏有关系吗？” 韩楚峰坚定地摇头，“秦鹏那可是一个高智商的人！还是一个著名的数学家，他的另外一个头衔省厅的，重案专家组首席顾问，这我就不用多说了吧！秦鹏虽然蹲了监狱，但是他有房产还有钱！他会杀人吗？” “即便是秦鹏，感觉不公平，也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方式报复自己吧？其实最关键的并不是张雅馨！而是你，梁毅！” “关键的会是我？什么意思？” 韩楚峰开会期间一直没有吸烟，也是烟瘾犯了两只鼻孔，直冒青烟，“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我都能猜到你的想法，你现在严重怀疑，当年在那个比较偏僻的小宾馆，有人匿名打电话报警，你正好就在那周围巡逻，就冲进宾馆，紧接着看见了那一幕，你是不是怀疑秦鹏当年是被人给陷害了？” 韩楚峰跟梁毅的关系，犹如兄弟，平时也是无话不谈，韩楚峰说的非常直接。 梁毅使劲的搓搓脸，“没有发生命案之前，我看了看当年的卷宗！确实有很多问题。” 卷宗还有一些资料神秘的丢失，这涉及到案件机密，梁毅没有跟韩楚峰说。 “要是说秦鹏报复！我觉得秦鹏还不如直接诬陷你，报复你来的实在，为什么要对付张雅馨？所以我觉得秦鹏没有嫌疑！” 梁毅不想谈过去的事，“好了，秦鹏嫌疑也不能完全排除说说收容所，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还有那个马俪博士！” “他就是个精神病，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马俪这个人……” 第48章暗中报信 咳咳。 由于吸烟力气过猛，韩楚峰被呛得咳嗽，“马俪是个医学博士，我对他之间还有印象！反正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还有马俪，说来也巧，还都是我经手的。马俪这个女人很特别，年龄不大，眼神里总闪烁着一些，非常深奥的东西。” 梁毅说道，“咱们先一步一步来，马俪暂且先不说，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名字应该叫张镭。” 张镭！ 韩楚峰摇了摇头，当年关于他的那个案件卷宗姓名一栏现在还空着，“你怎么知道他叫张镭，那个家伙神志不清，别说住哪，他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手下新来了一个同事，是一个漂亮的女催眠师，他通过催眠，让这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通过这件事我对催眠术也有了更新的认识，以前啊，我觉得这东西根本不怎么靠得住。” 梁毅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两条剑眉拧在一起，“医院对他的诊断是间歇性神经病，所以我还是觉得，那个张镭是在装病！” 梁毅又把他和冯薇，在老屋面馆第一次见到张伟以及后续所有发生的事情。 包括在案发现场，冯薇看到了张镭开着宝马越野车，以及张镭到警局自首，后续所有的事情，几乎跟韩楚峰说了一个遍。 还有电台神秘的廖先生，以及尾号为3141的神秘号码。 但凡是跟案件相关的一些事情，梁毅都告诉了韩楚峰。 不过鲜花港喷泉发现的第二名死者杜燕，梁毅并没有透露过多的细节。 刑事侦查案件要有严格的保密规则，不能过多的告知案件的信息，即便对方也是刑事侦查警察也不行。 韩楚峰越听越入神，“梁毅，这次你们可真是遇上对手了，我这边最近也比较忙，如果不忙了，我真想申请跟你一起去破案。” 韩楚峰确实是把张镭，从垃圾焚烧站经过重重关卡，流浪人员收容所，医院等等部门之后，最后送到了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至今韩楚峰还是坚定的相信，他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韩楚峰绕着办公桌走了半圈，“梁毅，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懵圈，好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到处乱撞，这不像你的办案风格呀。” “咱们先假定一下，这起案件的案发地点！都是在你们海港市警察局所在的区域，我们西城区，还有东城区目前还没有发现。这也就说明，凶手一定对你们所在的区域比较熟悉。能进一步缩小凶手的范围！” 韩楚峰说道，“我觉得这个案子跟秦鹏根本没什么关系！假如说再发生第三起命案，如果死亡的人跟秦鹏不认识，没有任何交集，那是不是就能排除，秦鹏的嫌疑？” “应该差不多！” 梁毅点了点头，他也想听听韩楚峰对这个案件的见解，“继续说下去！” 韩楚峰嘴角上扬隐秘的的一笑，“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这个张镭是所谓的北摩赛族人，他是装疯，在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伪装身份，还特别喜欢跟警察较劲，也是他扮演廖先生用尾号是三一四一的号码，给电台打电话，再之后呢，他又用这个网络虚拟号码给你发送了短信！你看到这个短信就去了西郊小树林，紧接着就有后来你和冯薇差点被埋在地窖里的事。” “而这个真正杀人的人！不一定是张镭一人，肯定还另有其人，他发短信让你去救冯薇，其实是想把你杀死！也就是说命案是命案，有人想要置你于死地，这完全是两码事！你是不是就这么想的。” “如果按照你的推断。”韩楚峰继续说道，“那很可能，马上就会有第三起杀人案，杀人应该是根北摩赛族人的祭祀有关。从凶手留下来的录像内存卡来看。这是一个杀人团伙！作案手法和习惯上来分析，我估计最少也有三个人，两个人甚至都有些不够！可是这些又有疑问了，张镭从中是个什么角色呢？” 韩楚峰的话，说到了梁毅的心坎上，梁毅现在你不知道张镭在这个起案件中到底有什么作用？ 还是他真的就是个精神病，穿插在案件中。 梁毅没有直接回答韩楚峰的问题，“酒吧老板何彪？还有第一个死者张雅馨的男朋友，准确的说，是前男朋友陈志亮两个人，都忽然间像人间蒸发一样联系不上了！巧合的是那个忽然间消失的陈志亮，竟然是我们警察局旁边老吴面馆新来的那个后厨伙计。” “这我就想不通了！周海洋之前去调查陈志亮，说陈志亮在距离海港市南边的一个城市活动，通过移动网络基站信号确定了他的位置，而且还在那个城市通过二维码扫码支付的方式消费了很多次，后来好像消失在了火车站附近。” 梁毅目光深邃，“可听老吴说，陈志亮失踪的时间，跟周海洋调查成这样的时间，还有一定的时间差！真是怪。” 韩楚峰听明白梁毅话中的意思了，陈志亮不可能会分身术，几乎在同一时间既出现在了海港市，又出现在与海港市相连南方的那个小城镇。 “梁毅，不知道我的见解对不对，很有可能这个陈志亮就是凶手啊，通过你描述张雅馨的信息，我觉得这个女孩在酒吧跳钢.管.舞，生活作风也有些随意不检点！很有可能跟其他人发生了关系意外怀孕，这个陈志亮应该是个比较老实的人。发现张雅馨怀孕，孩子却不是他的！因此变成了情杀和仇杀。” 韩楚峰的分析，让梁毅有了对张雅馨死亡案件的另外一种可能性，梁毅踌躇着说，“但是通过走访调查，那个陈志亮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不可能杀人呀！就算陈志亮杀人，也没有必要把张雅馨抛尸分尸！嘴巴用麻线缝死了，还把头颅藏在滨河天桥下的涵洞里又弄了一个定时炸弹！这不对吧。” “我相信我的直觉！梁毅，我觉得你侦破方向有些不对！不排除有人真的想杀你，针对你，毕竟你去做人贩子案件的卧底！那个案件破获之后，抓获的主要犯罪分子就有五十多人，那个是跨国大案！现在还有几名重刑犯在逃，但你的身份我觉得……” 韩楚峰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你自己要小心一点，他们打击报复！” 梁毅也嘴一笑，从穿上警服那一天，梁毅就没有怕过这些犯罪分子，“那群王八蛋现在要见着我，肯定像老鼠见了猫！那我见到他们一定把他们，生擒归案！那群丧尽天良的人贩子天理难容！” “陈志亮绝对跟张雅馨案件的死亡有关！还有一个比较邪门的可能性，我最近再看国外的一些刑事侦查案件卷宗！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 韩楚峰分析道，“陈志亮遭遇了他女朋友张雅馨言语的侮辱，甚至是那个让张雅馨肚子鼓起来男人的殴打，总之就是陈志亮不但被戴了绿帽子还遭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他想报复。而那个所谓的北摩赛族人，正好想要祭祀仪式，他们需要怀孕的女孩！各种机缘巧合之下，陈志亮就认识了他们其中的人，结果在陈志亮成为帮凶角色的情况下，张雅馨死了！我觉得那个精神病张镭很有可能是北摩赛族人的傀儡。他在为北摩赛族人服务！” “而那天他正好去了老吴的面馆，这也就能合理的解释张镭，并不知道自己通过那张崭新的百元人民币，以及上面像固定号码的数字，可能是一种暗语！是在给陈志亮通风报信！结果陈志亮就跑了！” “楚峰，你分析的很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那那组留在现场的方程组呢？”梁毅反问道。 第49章犯罪侧写师 “那组方程组！或许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就是哗众取宠而已，完全干扰你侦破案件的，思维方向，仅此而已吧！” 韩楚峰才不相信真的有什么所谓的数字解密，如果是北摩赛族人，所谓的灵魂信仰祭祀现场出现黄纸朱砂符，这勉强还能理解，特别突兀的出现一组方程组，而且还是无解的方程，明显就是不合实际。 杀人凶手，如果真的想通过杀人的方式让警方引起注意，退一万步讲，让警方再一次认定秦鹏，完全可以留下文字性的东西，这更加简单直观，还能一组数学方程组放这里，这简直就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韩楚峰看了一眼梁毅，“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陈志亮！酒吧老板何彪看他的意思，几乎也承认跟张雅馨有不正当的关系，也许那个何彪就是让张雅馨怀孕的男人！这么一来把复杂的案件简单化！何彪，张雅馨以及陈志亮三个人构成了情杀仇杀，这其中在暗处会有一个邪恶的北摩赛族人团伙，当然这个团伙不一定存在。” “梁毅，我觉得你还是先把案件定性，这个凶杀案定义为强杀仇杀！找到陈志亮或者何彪案子就破了，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梁毅听韩楚峰说的，风轻云淡确实也让他轻松了不少，“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是我想的太复杂了！单单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张镭就耗费了我很多心思。” “你呀，总喜欢凡事都问个为什么！干这行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没发现？只要，有关键性的证据能证明犯罪嫌疑人犯罪成立这就足够了！并不是所有的细节都能够丝丝入扣，完美合理的解释清楚。”韩楚峰对于梁毅还是比较了解的。 梁毅在读警官学院。 上刑事侦查分析课的时候，有好多次会把老师都问的答不上来，梁毅总是滴水不漏，注重细节，把一起案件所有的可能性因素全部想到进行合理合规的推断，完整还原证据链。 这是一种理想化人格的表现！ 理想跟现实还是有差距的。 “我知道你说的很对，可是现在我还是觉得秦鹏当年的案件……我觉得当年秦鹏的案件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梁毅自从秦鹏出去以后，前几天跟冯薇一起去秦鹏的家里，见了一面秦鹏，看这秦鹏浑浊的眼眸，苍老的面容，梁毅就开始担心当年是不是真的自己错了。 韩楚峰慢慢的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梁毅的肩膀，安慰着说道，“梁毅！你的性格为人我太了解了，你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但铁证如山。” “当年张雅馨还是一个幼.女，而且在张雅馨的下.体内，法医还检测到了秦鹏晶液的dna！这是最有力的证据啊！张雅馨身体的很多敏感部位，也检测到了秦鹏的指纹。从张雅馨的血液中还检测到了安眠药，微量的成分！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韩楚峰轻轻的捏了捏梁毅的肩膀，“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再说这个案子法院已经判决，现在都执行完了。不要老揪着过去放不开。” 韩楚峰原本还想说一说，梁毅死去的妻子，刘淑玲的事情，可看着梁毅现在的状态，韩楚峰也不敢说。 “我知道……” 梁毅抿了抿嘴唇，“该吃晚饭了！我请你吃饭。” 韩楚峰微微一笑，“我看一点儿也别去了，我这手头有事也走不开，咱们俩就到我们，警察说在食堂吃一口！今天晚上听说伙食不错，还有红烧肉。” “这不又成了你请我吃饭呀？”梁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咱们哥俩还分谁跟谁吗！？关键时候哥们都能替你挡枪。”韩楚峰也是嘿嘿一笑。 梁毅急忙说道，“可不要乱说啊，干咱们这行其实风险还真的挺高。” 韩楚峰带着梁毅离开了办公室，“听我那么一跟你梳理案件，是不是觉得清晰多了！侦破案件最好是集中一个点击破了一个点，以点带面，整个案件就都好解决了！” 梁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确实如此！不知道周海洋他们。调查的怎么样？要是海港市再发生第三起命案！省重大案件专家组很可能就会来。” “哦，那她应该也会来吧！孟欣然！”韩楚峰说的这个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现在也没有结婚，而是开了一个心理咨询室，在海港市远近闻名，这个女孩是省厅，重案组的特邀成员，一名犯罪侧写师！ 韩楚峰见梁毅没有说话，壮着胆子继续说，“孟欣然现在开，心理咨询工作室收入很高！人家现在也不找男朋友，也不结婚，还不是等着你呢。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不考虑考虑？孟欣然三天两头就给我打电话问你最近工作忙吗？怎么样了！？你……” “我不想提她。” 梁毅直接把话说死，“如果你，再要谈起来孟欣然，那晚饭你自己吃吧。” 韩楚峰赶紧一把拉住梁毅的胳膊，“不说了，不说了，一提起孟欣然来，你就这副德性！人家姑娘招你了，惹你了。看把你给美的！我告诉你，最近我可发现有个男的不停地跟孟欣然是好！长得比你高，比你帅，也比你有钱，你可别以后后悔。” 梁毅撅起嘴，还真生气了，扭头就要走。 “哎哎哎……”韩楚峰知道又碰触到了梁毅的逆鳞，梁毅的心里刘淑玲就是她的全部，韩楚峰又何尝不知道，只是韩楚峰想通过撮合梁毅和孟欣然，让梁毅尽快从痛苦的深渊中回到现实，也是煞费苦心。 “别走！” 韩楚峰生拉硬拽，几乎是把梁毅，拖进了西城区警察局的餐厅食堂。 韩楚峰人高马大，力气比梁毅也足。 梁毅朝着韩楚峰的胸口猛砸一拳，“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再提孟欣然！” 韩楚峰装腔作势的揉着胸口，“行行行！看你那小肚鸡肠的样，别的事情都行，一提起孟欣然来看你那德性，抓紧时间破案吧，要不然你不想见孟欣然都不行。” …… 海港大学篮球场旁。 杨艳穿着超短裙黑丝袜，脚上是一双洁白如雪的滑板鞋，上衣的花格的小衬衫第二个扣子没有扣，露出脖子嫩.白的肌肤。 “我现在就在篮球场旁边？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杨艳面色紧张，她接到了尾号为3141语音网络手机号码给她发的威胁短信。 杨艳通过制作定时炸弹，得到了一万元的现金，这么隐秘的事情，尾号为3141的手机号码，那个人却知道。 “你很聪明呀，懂得傍大款，不好好读书。还把自己搞得怀孕流产！你还让大学老师林巍冒充你姑父，陪你去海港医院做人工流产！因为可能都不知道你做定时炸弹的事吧？毕竟你是学电气自动化技术的，做一个定时炸弹很容易！”虚拟网络手机号码那边的声音，经过变声软件特殊处理，听起来还有些滑稽。 “你……你到底是谁呀？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杨艳十分紧张的左顾右盼，因为这个尾号为3141的手机号码，跟她说来篮球场，准备见面。 “你不要东张西望的，你穿着白鞋黑丝袜，花格子小衬衫。我能看到你，你放心吧，你绝对看不到我。” 杨艳更加慌张，原地转圈，单手握着手机，从自己身边来来往往和周围这些人中间，寻找可疑的人以及打电话的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杨艳出了一身虚汗，因为杨艳知道，她制造的那个定时炸弹，出现在了凶杀命案的现场。 “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保证你没事，桀桀……” 杨艳听到声音由远及近，就出现在她身后的耳旁，杨艳确定他身后站着一个男人。 第50章诱饵 “是你？”杨艳认出了眼前这个瘦高的男人，听声音杨艳回想起跟她有交易，让杨艳制造定时炸弹的就是这个人。 只是眼前这个瘦高的男人戴着大墨镜，嘴上还带着一次性，黑色口罩，杨艳没办法，看清楚这个人的脸，但声音是没有办法掩饰的。 “放心，不要害怕！”戴墨镜的男人轻声说道，“我让你来篮球场，咱们两个在这见面，我相信你一定会来的！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不好对你有什么措施。” “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艳只是听声音非常熟悉，对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却一无所知。 杨艳最担心的是，制造的炸弹，出现在了第一个死者张雅馨的案发现场，唇亡齿寒，城门失火，殃及鱼池。 特别是杨艳知道，大学教授林巍好像是被便衣刑警调查了，整个人更是变得忧心忡忡，生怕有一天警察会找上门。 “我来救赎你，我是来帮你的，准确的说，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你的结局只有死或者是去监狱。你制造的定时炸弹，给警方和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戴着墨镜的男人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杨艳，铂金以下露出来的嫩.白肌肤，“不错呀！真是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 “可惜你已经是残花败柳！怀了孩子竟然去堕胎，亏你做得出来，你不配成为女人，一般老天爷赋予你生养孩子的权利完全漠视掉，所以像你这样的人非常该死，而我却能救赎你，让你不死。” 杨艳只感觉到一股股阴森森的寒气环绕，仿佛周围空气的温度，降低到零度以下，“你到底想干什么？？小娘没有时间跟你不玩这些！” “脾气还很倔。其实……嗯，我就是想请你吃饭，我猜你知道π的下落，如果你肯告诉我，你就不会有劫难！” 杨艳一头雾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认识什么π来π去的人，我能有什么，劫难？你倒是告诉我呀！我就不相信了，我一直在大学校园里不出去！你能有什么劫难？”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没办法了。”戴墨镜的男人向前走出一步，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绳索，另外一只手还拿着一点喷雾剂。 杨艳差一点就喊出来，急忙向后闪躲，可那个瘦高瘦高，戴着墨镜的男人，速度极其猛捷，像是奔跑中的猎豹一样扑过来。 杨艳不知道怎么了，经过这种恐怖的气氛，吓得喊都喊不出来，呼吸都要停止。 “干什么的？！” 就在这时，一声严厉的吼叫喊出来。 林巍风尘仆仆的跑过来，他刚从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说晚上回来，梁毅已经开始怀疑他了，林巍要把杨艳留下的隐患解决掉，通过杨艳的舍友，林巍知道杨艳来到了大学篮球场。 身材高瘦对着墨镜的男人转身就走，走了几步还回头看了看杨艳。 “装神弄鬼的！社会的败类蛀虫！” 林巍眉头紧锁，看着这个戴墨镜瘦高的男人身影，消失在篮球场的边缘。 杨艳尽管在读大学，不过跟很多社会闲杂人等的关系还是很亲密，杨艳偶尔也会去酒吧，ktv消费唱歌。 “林教授？你怎么还来了。”杨艳现在下的还心惊胆战，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早就跟你说过别跟这些人来往，他们都是社会的人渣！刚才那个人是不是何彪？打扮成那个模样！你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是他的……” 林巍继续看着瘦高戴墨镜男人消失的方向，“早就跟你说过，那个酒吧老板何彪根本就不是什么好的人，你看他的眼神就是玩弄女性！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你根本不是何彪的对手，他是社会人，思想成熟，经验丰富，会把你耍的一愣一愣的！你说说你，你是一个大学生，有知识的人，高材生竟然，还被何彪把肚子搞大？” 林巍恨铁不成钢，“要不是看这样我跟你父亲认识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还扮演你的亲属，去医院帮你堕胎，真是丢人！要我说你从小娇生惯养惯了。” “你……” 林巍磨磨唧唧的还想继续骂。 “行了，林老师！我现在不都知道错了吗？我早就跟他们失去联系了，我觉得那个人不像是何彪，我也好几天没有联系上何彪了！” 杨艳特别想说，尾号是3141的那个虚拟网络号码的事，可看林巍的状态一点都不耐烦，“林巍老师，你千万别把这些事告诉我爸爸！我爸爸有高血压心脏病要是一着急犯了病。” “你还知道你有这么个爸爸呀？” 林巍越看杨艳是越生气，好端端的一个漂亮姑娘，原本品非兼优，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染上了抽烟的恶习，经常去酒吧还夜不归宿，要不是林巍帮她周旋，杨艳早就被海港大学开除了。 “现在有麻烦事了！海港市警察局有名的神探梁毅已经盯上我了，要是再让梁毅知道是你制作了定时炸弹，还通过特殊的途径把定时炸弹，交给买受人！张雅馨的死，你想脱离的干干净净都不可能。” 林巍谨小慎微，向周围看了看，“我思来想去！觉得你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去向警察主动说明情况，反正你就是定做了一个定时炸弹而已。至于这个炸弹有什么用途，你完全不知道，当时就是因为好玩。” 杨艳心脏都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林老师！你觉得这样可行吗？我觉得你应该懂刑法吧？刀具实行管制！枪支炸药那都是严禁禁止的，定时炸弹这种东西，如果我判刑三到七年！且还跟这惨无人道的抛尸分尸案牵扯上关系！我……” “要我说你真是没有深浅！就为了一个爱马仕的包，就为了一万多块钱，你还知道有法律？” 林巍喘着粗气，鼻孔都变粗了，“最佳的解决办法就是你主动去警局自首，如果不行，你可以去找一个人。他是逻辑学方面的专家，应该能帮助你。” 杨艳脸上一喜，激动的喊道，“谁呀？林叔叔！” “别叫我，林叔叔，叫我林老师。”林巍悄悄说道，“以前海港大学数学系最知名，最牛的教授秦鹏！” 秦鹏的名字杨艳如雷贯耳。 除了秦鹏在数学方面的造诣确实远近闻名以外，更重要的是秦鹏猥.亵.幼.女为此还判刑服役。 “林老师？秦鹏就是个老变态，老禽.兽！你让我去。”杨艳是真的不敢去。 “你不去能怎么办？秦鹏帮不了你，就没有人能够帮你了。” 杨艳很为难，“林老师那你跟我一起去！我一个人还真的有点怕，听说那个死了的张雅馨就是曾经当年秦鹏猥.亵的女孩。” “我不能陪你去。我是不想牵扯进去！秦鹏不会是杀人犯。你去了他一定能够帮你解决。我现在不能跟秦鹏有联系。”林巍不想惹是生非，更不想引火上身。 “除了这个是不是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杨艳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去，这种事情如果黎明不陪着她去，杨艳没办法叫她的室友或者同学。 一旦让其他人知道，万一传出去。 杨艳肯定会被海港大学开除，甚至还会连累林巍。 林巍给了点现金报酬，让一个工地的工人，把一个写满了数字的纸张，按照秦鹏教授的地址送我过去，“你去吧！我已经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找人传的话，晚上八点以后再去。” 杨艳紧咬着嘴唇，事到如今，也只能去试一试。 海港市警察局二楼梁毅办公室。 梁毅的手机在充电，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太阳就落山了。 冯薇，周海洋，赵明辉三个人在准备晚上去海港市东郊充当诱饵的事情。 梁毅很疲倦，趴在桌子上睡觉。 韩琪戴着口罩，手上的橡胶手套还没来得及脱下，在法医化验工作室，韩琪采集到了一枚有案底的指纹。 第51章有案底的指纹 这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线索的发现。 在囚禁冯薇的地窖。 发现了一名，曾经因为盗窃，在警察局指纹系统里留下案底的指纹。 韩琪让刑侦一支队的副队长刘铭军，做了指纹比对，仅用了十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比对出了结果。 这枚形状完好清晰的指纹指向了另外一个人，死者张雅馨的男朋友陈志亮！！ 靠着这枚指纹。 几乎就可以判定陈志亮有非常重大作案嫌疑，加上现在人已经消失，凭借着直觉，韩琪感觉到张雅馨的案件会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韩琪轻轻推开虚掩着的门。 发现梁毅在睡觉，因为晚上他们要去海港市的东郊，冯薇充当诱饵。 这件事韩琪知道，尽管意义效果并不是很大，但不妨一试。 因为在这个时候，案件的侦破早就已经停滞不前，韩琪明白，梁毅批准了这次行动，也是想，再一次历练冯薇。 尽管梁毅非常困，梁毅的感知能力异于常人，屋里进来人，梁毅睁开惺忪的双眼，揉了揉额头。 “韩琪呀。你进来怎么没说一声！？你是不是想看着我睡觉流口水？” 梁毅顺手就把桌子右上角放着的香烟盒拿到手中，香烟已经掉在嘴唇上，又觉得屋里有韩琪不合适，快速的把香烟又放下。 “看你的脸色一定是有重大的发现呀，在囚禁冯薇的地窖？还是鲜花港的喷泉，第二个是了杜燕身上找到了重大的发现？” “是在地窖里！” 韩琪顺手把凳子扯过来，歪着腿坐上去，“在地窖除了你，冯薇，韩楚峰，你们三个人的指纹之外！陆陆续续还有很多不完整的指纹，我初步的忽略一下，最少还有十几个。” “这些指纹分布在那些头颅骨！电灯泡和蓄电池电线以及屋里的其他东西，那两条死了的蛇身上也有一些不完整的指纹，不过韩琪就是这么幸运！一把断了的铁锹上，我采集到了一枚，非常完整的拇指指纹。” “是谁？”梁毅已经跟韩琪非常的默契，韩琪这么说肯定是知道了指纹属于谁。 “张雅馨前男朋友陈志亮，证明指纹非常清晰，陈志亮在一年前因为偷盗，他的指纹信息被海港市北城区警察局录入到了系统中！刘铭军亲自进行了比对，比对重合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七，确认无误。” 梁毅表现都是很平静，陈志亮，何彪原本就是案件的重要嫌疑人。 梁毅现在想的是，再想把他或者是冯薇杀死的那个晚上，陈志亮也参与了行动？ “还有什么其他的好消息吗？特别是关于张雅馨的！” 韩琪摇了摇头，“张雅馨身上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其实我们或许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 梁毅思维缜密，做事情侦破案件讲究证据，所有的东西必须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条，他自认为没有忽略任何人。 “还有谁没在我们的调查范围之内？”梁毅也非常好奇。 韩琪却忽然间微微一笑，看着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梁毅，“走吧！我请你去喝杯咖啡！让你精神精神，再过两个小时你们就要行动了。” 梁毅也想清醒一下，“好吧，一直是你请我喝咖啡，到时候我请你。” 这个时间海港市警察局早就已经下班了，但梁毅加班加点，没日没夜的侦破案件，早就已经成个习惯，梁毅吸烟区吸烟，在楼下等着韩琪。 女人就是如此，别说是女警察或者是女法医，出入公众场合总是会打扮一番。 梁毅还在梳理整个案件，已经能够确定的是一定会有案中案，对于林巍教授跟他说的很多年前秦鹏的好友，也是数学方面非常有天赋的郑翰一家所遭受到的遭遇。 或许就是因为这件事，秦鹏被陷害罪名是猥.亵幼.女。 不过梁毅，拿不出证据来。 吧嗒吧嗒。 梁毅听到了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 侧过来脑袋一看。 韩琪脚上踩着黑色的高跟鞋，穿着米黄色的风衣，双手插在兜里，一头时尚的大.波浪长发自然的披在肩后，五官小巧玲珑，面容白皙，走起路来非常有气质，韩琪本来就很高，再加上高跟鞋的加持，梁毅感觉韩琪总都有一米八了。 远远的看上去，还真有点维多利亚秘密模特的范，又有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十指修长风姿绰约，容貌俊秀的女子会是一个冷冰冰的法医。 “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梁毅这也是第一次见韩琪，穿成现在的样子。 韩琪冰冷的脸上也罕见的露出笑容，“无论怎样我还是我！我这个人比较注重内涵和本质，衣服和装饰品都没有办法真正掩盖一个人。” “行了行了，别给我在这普及哲学了！”梁毅打了一个哈欠，“跟我说说第二个死者杜燕，要有什么重大的发现吗？” “都怀过孕！都很年轻，杀人犯的手法手段也，能出一辙！赵明辉调查了，杜燕和张雅馨没有任何的交集，两个人应该是不认识。” “目前杜燕这边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尸体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半点指纹都没有，凶手一定是一个洁癖狂。” 咖啡厅距离海港市警察局不行，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 梁毅跟韩琪并排走在街上，更像是一对情侣，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刑警，一个是有些冰冷的法医，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也变得那么普通。 “这种是我们最不愿意见到的。” 梁毅看了一眼，身旁韩琪侧脸，美轮美奂的轮廓，“这种随机性的杀人会更加棘手。” “你刚才说我的调查可能会忽略人，我非常不赞同你说我忽略谁？” 韩琪双手依旧插在风衣的兜里，昂着头，看着眼前人头窜动的天桥人行横道，“你说凶手会不会因为在这里？也许凶手白天还有一份正经的工作。” “别卖关子了，快说！”梁毅知道韩琪是故意没说。 “那个定时炸弹，我觉得很匪夷所思呀！第二个死者杜燕身边，没有发现任何有危险的爆炸性装置，为什么会放一个定时炸弹呢？” 韩琪也想不明白，“还有一个，那我觉得更离谱奇怪的就是那个录像内存卡！这个内存卡是那个拆弹专家从定时炸弹里拿出来的。换一种猜测，如果定时炸弹炸了，内存卡也不不存在。” “那个定时炸弹定时时间非常之短，根本就没有办法在规定的时间内拆除！那把内存卡放在定时炸弹其中的一个部位有什么意义？” 梁毅如梦初醒，他真的把那个拆散专家给忘了。 拆弹专家就是藏在民间的高手，他并没有真正的警察身份，更多的像是紧急救援队一样的民间炸弹救援组织成员。 “韩琪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拆弹专家，跟录像内存卡之间……” “梁毅，我觉得那个拆弹专家也挺可疑，如果整个案件特别是张雅馨的死，能跟那个拆弹专家联系上……” “也并不是一点可能性也没有！”梁毅拿起手机，想把这件事情安排给周海洋，可是一会他们还要去枪械库领枪，紧接着驱车去往海港市的东郊。 梁毅给刘铭军发了短信，拆弹专家详细调查。 等了一分钟，刘铭军也没有回复。 现在无限的可能性都有，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调查的机会。 梁毅跟韩琪去了咖啡厅一楼，卡座靠近窗子的位置。 梁毅几乎是没怎么说话。 韩琪的话也不是很多。 韩琪用咖啡勺轻轻的搅拌着咖啡，“梁毅，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来海港市警察局做一名法医吗？” 韩琪这种问法让梁毅想起了，曾经问冯薇，为什么当女刑警一样。 “为了正义！”梁毅也是脱口而出。 韩琪向前拱了拱身子，认真的看着梁毅，“我来海港市警察局完全是为了你！梁毅？五年前的事情难道你真的忘了！” 第52章陈年旧事 海港警察局老法医退休，为此，在全市开展公开招聘，就是在那个契机。 韩琪报考了法医岗位，笔试面试都是第一名，加上韩琪高挑的身材，良好的容貌，非常强的语言表达能力，最重要的是特别过硬的专业，医学技术，没有任何悬念，韩琪成为海港市警察局首席法医。 梁毅天生就想当警察！ 小的时候梁毅和母亲经常遭受到一些人的欺负，在睡梦中，梁毅经常幻想自己是一名警察。 只要穿上警察的衣服，梁毅就能保护母亲。 想起母亲在那个雨夜，因为自己顽皮，离家出走，母亲连夜寻找最后一失足掉下了悬崖，三天以后村里的人，在梁毅所在村子的山涧中找到了他母亲的尸体。 至今。 梁毅都无法释怀，成为压在他心里的痛。 好不容易从母亲的痛苦中脱离出来，梁毅也在工作中实现了自我超越，人贩子走私案成为全国大案，还有跨国性的犯罪，梁毅没有父母的牵挂，加上综合素质比较高，成为了卧底的最好人选。 这人放在身旁卧底的那几年，梁毅一直保持着自己的本心本性，从没有做过任何出.轨越格，违反工作纪律的事情。 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梁毅娶了一个善良的妻子，妻子怀孕，可噩耗还是传来，梁毅的妻子刘淑玲意外遭受车祸，失血过多而死，司机逃逸，至今下落不明。 这让梁毅异常痛苦！ 原本阳光开朗，话比较多的梁毅，也变得沉默寡言。 “不要给我打哑谜，你知道的……”梁毅看着眼前盘子里的披萨，一点胃口也没有，案件没实质性的进展。 虽然老屋面馆后厨的小师傅，就是死者张雅馨的前男朋友陈志亮，那个困着冯薇的地窖中，也发现了陈志亮的指纹，这只能说明陈志亮的嫌疑比较大而已。 陈志亮现在人也找不到。 “梁毅！现在可以说是咱们两个人的下班时间除了工作以外，咱们可以谈谈其他的工作，确实应该努力，要对得起咱们的工资，但是工作并不是生活的全部。” 韩琪冰冷的脸上却洋溢着笑容，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能跟梁毅单独相处，“除了工作以外，我们还有亲情友情，甚至是爱情！ 我觉得你应该培养一个爱好，不能把工作当成全部！” 梁毅拿着叉子，把切好的披萨，选了几块中间没有烤糊的部分，轻轻的放到，韩琪的盘子里边，“披萨趁热吃吧，嗯！” “你好像是跑题了，先让我回答你为什么来海港市警察就当法医，这我哪能知道。” 嚼着披萨，梁毅觉得披萨还不错，但就是价格有些贵。 “这根本没有跑题呀，我来海港市警察局做一名法医就是为了你，梁毅。五年前发生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梁毅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他那个时候还是一名小警察，每天工作特别忙，印象中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值得回忆，“五年前的事情我怎么能记得住？” 梁毅开玩笑似地说，“韩琪你不是跟我说你来咱们局里做法医，是为了报我的恩吧？” “被你猜对了，就是如此！说报案也完全不对，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韩琪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梁毅囫囵吞枣大口的把嘴里的披萨咽下去，以前他也发现韩琪看他的眼神很是不一样，梁毅结婚以后有一段时间，韩琪都不搭理他。 自从他的妻子意外死亡。 韩琪好像跟他互动也多了起来。 “跟我在一起？” 梁毅轻轻的放下刀叉，大口的喝着水，“韩琪，我觉得你和我之间除了同事关系以外还是非常默契的搭档，其他的关系，我们之间就是没关系。” 韩琪早就会料到会有这种回答，“陈年旧事我也不想提，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新来的那个冯薇长的很漂亮，人又脊激灵，特别讨人喜欢，你别忘了你可是大队长，她才二十二岁！你比她大十岁。” “你这是在给我打预防针呀！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梁毅看了看手表，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天也逐渐暗淡黑下来。 按照预先的计划。 冯薇要穿上红色的超短裙，红色的皮鞋，脸上还要化妆，要现在海港市东郊比较偏僻的城乡结合部附近行走转悠。 周海洋梁毅两个人开一辆车。 赵明辉还有从刑侦一支队，借调过来的一名女刑警，两个人开另外一辆车。 这两辆车一前一后。 把主要干道乡间街道堵住。 他们大概计划了三条潜在凶手的逃跑转移路线，运气好那个变态杀人狂已经过了杀人的冷却期，或许今天就会寻被害猎物。 梁毅其实根本没抱什么希望。 如果这也能抓到犯罪嫌疑人，那简直比催眠和犯罪侧写，都要离谱的多。 但是冯薇却坚信，一定会有所收获。 “梁毅，我觉得你变了，你也会撒谎呀？尾号3141的人给你发短信！你竟然没有把情况向上汇报，自己一个人独自前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出了事，会怎样呢？” “还有！” 韩琪极了挤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冯薇的姑娘不但长得漂亮又聪明又伶俐，还很会说话！身材也不错呀。” 梁毅一下子就脸红了，他根本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在地窖冯薇被绑架脱了衣服，确实拍了几张照片。 “三十多岁的男人还会脸红，梁队长你也真有点意思。贺局长！还有上级部门的警督，最近都在讨论你，特别是地窖发生的事情，把上级部门给吓坏了，他们也担心是走私人贩子团伙，那几个在逃重犯想要杀你灭口！” “我是为你好，梁毅。你有什么，得到的关于案件的情况和消息一定要跟我们说！上头已经对你不满意了。你做卧底那段时间，也出了一些事，上级部门警督现在对你还在调查！” “让他们去查！” 梁毅瞪着眼睛，在人贩子团伙做卧底的那几年，也是梁毅内心的黑暗时刻，那里根本没有人性而言，梁毅感觉人在那里就像牲口一样，被倒卖贩卖，即便是一个要死的人，也会把价值利用到最大，比如说他身体的眼角膜，肝脏，肾脏等等器官…… 出淤泥而不染！ 梁毅能做到已经难能可贵了，在人贩子团伙的卧底行动属于机密，市局除了贺局长以外，还有省厅一位高层领导知道。 “梁毅，你不要意气用事。”韩琪本来想跟梁毅说一说更多的事情，可是梁毅似乎一点都不买账。 “杜燕的家人来了吗？”梁毅更多的还是关注案件本身。 “他的家人来认领了尸体！准确的说已经是不完整的，后来我推荐他们找了一个入殓师。人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是幼小的婴儿！走了的时候已经忘却了原来的模样。”韩琪有些伤感，“梁毅，你为什么不把案件移交给刑侦一支队？或者干脆交给省厅的专案组！你这么一直给自己强压，我真担心哪一天弹簧断了。” “不可能！这个案子牵扯秦鹏，冯薇为了查案，险些送命，我必须把这个连环杀人案破获！”梁毅手机响了，周海洋给他打电话，肯定是催促他准备实施，钓鱼诱饵行动。 “这顿饭我请客。”梁毅准备去结账。 韩琪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简直是自讨没趣。胳膊腕上搭着风衣，踩着高跟鞋，韩琪话也没有跟梁毅说，独自一个人先行离开。 梁毅笑了笑，拿出手机扫码结账，女人都有些小脾气。 “先生！你女朋友真漂亮啊，像是电视上的模特。”女收银员一脸的羡慕，“你好像还把人家给惹生气了。” “哦，不是我女朋友！” 梁毅结完了账。 手机叮的一声。 本来梁毅以为是银行的短信，点开短信一看，是那个尾号是3141的网络虚拟号码发来的短信。 短信的内容让梁毅乍舌：你还有心情在咖啡厅喝咖啡泡妹子？海港大学林巍教授的那个女学生叫杨艳的有危险。 第53章完美犯罪 梁毅看着这个陌生的短信。 真是没办法！ 他查过这个尾号的网络虚拟电话号码动态id显示竟然在国外，而且还是不停的ip闪烁根本不从查起。 莫非是有一双眼睛在暗处一直盯着？ 梁毅试着按着这个号码拨打过去，听筒里传来的是无法接通。 等梁毅从咖啡厅走出去的时候，韩琪已经不见了影子。 海港大学林巍教授的学生叫杨艳？ 就是那个跟林巍，在荷花湖旁边鬼鬼祟祟穿着打扮比较时尚前卫的女学生？ 梁毅走向海港市警察局的方向，顺便拨通林巍的手机号码。 “林教授！真不好意思啊，非工作日时间下班还打扰你。你身边是不是有个叫杨艳的学生？” 林巍一听心里非常紧张，故作震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已经注意到杨艳了，要是梁毅顺藤摸瓜知道杨艳提供了定时炸弹，那问题就太严重。 “是啊，梁警官，你还真是消息灵通，神通广大呀！杨艳他们这大学弄论文，跟班级的人在一起，马上要毕业了，毕业论文答辩是非常关键的事情。” 林巍沉声说道，“梁警官有什么事？要不明天！找个时间你也可以见见？” 梁毅凭借直觉，林巍跟这个女大学生杨艳可能是有点其他的事，跟案件并没有太大的关联，时间紧迫要调查的人太多，梁毅暂时也不想去调查杨艳。 “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了，忽然问问，对了！” 梁毅顿了顿，“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的杨建成，跟你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关系就是非常不错！我脖子上戴着的那东西，说是平安符，听说还是一个得道高僧画的，说是能趋吉避凶，安心养神，哎呀，我听杨建成一说才把我吓了一跳，听说海港市发生了两起命案，希望现场也有这些黄纸朱砂符真是晦气。” “那林教授就快忙吧，我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梁毅干净利落的挂断了电话，一个女大学生住校能有什么危险，再说林巍非常肯定的说杨艳就在大学自习室学习。 梁毅不打算再相信，这个是网络号码。 正如韩琪所说的那样！ 如果选择相信，那必须要向市局反映问题不能自己一个人去解决。 “梁头！你干什么呢？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都准备好了。” 周海洋远远的朝着梁毅喊。 “你小子怎么这么兴奋？”梁毅坐他副驾驶的位置，看周海洋两眼睛都直放光。 “梁头！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钓鱼诱饵行动！说不兴奋，那才怪呢，关键是冯薇，你看冯薇那穿着打扮。”周海洋把脑袋伸出车窗外。 恰好这个时候。 冯薇穿着红色高跟鞋，一身红色的连衣裙。汐汐袅袅的走了过来，梁毅还闻到了一股非常好闻的香水味。 冯薇的皮肤太白了。 穿着红色的连衣裙，夜幕降临之下显得皮肤更白，都泛着白瓷光。 “你怎么穿成这样？”梁毅差点气吐血了，作为一名警察，这穿着实在是太离谱。杨毅还发现冯薇的小.腹鼓起来了！ 冯薇都是显得非常自然，她是一名催眠师，早就把自己带入到了角色中，“这个变态杀人狂就喜欢我这样类型的女孩，所以我只能这样！为了演的更像一点，我还带了一瓶洋酒！到现场，我会喝上几口。” “周海洋扮演我的男朋友！我们两个人大吵一架，结果分手，周海洋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荒郊野外郊区，我又喝了酒，这样的情况之下，凶手才会上钩。” 冯薇眉毛高挑有滋有味的说，“要是能把这个变.态杀人狂抓住，我就是穿成这样也没什么问题呀！大街上不少小姑娘都是像我这么穿的。” “行吧行吧，赶紧走！这次行动是保密的。”梁毅思索了一下，“就按照冯薇说的办，冯薇，你跟周海洋开一辆车。我和老赵还有一支队的女刑警，在一辆车上。” 梁毅下了车。 冯薇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周海洋嬉皮笑脸，一脸的没有正经相，“冯薇，我还是真觉得你做女警察太可惜了！你这么漂亮又年轻，干点什么不好。” 冯薇瞥了瞥嘴，看周海洋那满脸鄙视的样，“做女警察是我的梦想，做女刑警是我一生的追求！你管得着吗？” 两辆车！ 穿梭在车水马龙的海港市大街，朝着东郊区的方向驶去。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霓虹灯璀璨。 海港市接连发生两起命案！ 这两天比较安静，没有再发生传播影响力恐怖的死亡案件，不夜城娱乐之都海港市似乎又有了一些生气。 夜店ktv酒吧酒店宾馆，各种娱乐场所如火如荼，灯光耀眼。 “老赵啊，你觉得咱们这次靠谱吗？”梁毅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不过他们对于案件确实没有更多的实质性进展，采用这种方式能抓到犯罪嫌疑人的概率，梁毅觉得不足千分之一。 “这要是靠谱那才怪呢。” 赵明辉熟练的打着方向盘，“已经死了两个女孩了？要说冯薇好像是有的放矢，特别准备！穿了一身红裙子，喷了很多香水，还要把自己弄得醉醺醺的，像一个醉酒女，这还不算。” 赵明辉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看了一眼，坐车后排的，刑侦一支队女刑警，“冯薇还在自己的小肚子上，绑了一大圈海绵！肚子鼓鼓的，看起来就像是怀孕五六个月。这不跟之前死去的那两个女孩性质差不多吗！？这个凶手团伙就杀孕妇。” “反正能抓到凶手最好！过了午夜时分抓不到凶手咱们就回家睡觉！”赵明辉倒是很轻松，他的腰间挎着手枪。 因为没有非常特别的行动！他们这次的真实行动，梁毅没有跟贺局长说。 去枪械库领枪，只有赵明辉和周海洋两个人，一人领了一把手枪，配备了六发子弹。 “嗯，老赵，要说有的时候我也是真佩服你！你是怎么样把枪领出来的？？你不是真的说咱们去抓捕嫌疑人吧！”梁毅看了看赵明辉腰间别着的手枪。 “我能说吗？？像咱们这种行动要是让贺局长知道，非得骂死不可，简直是乱弹琴，无理取闹，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能把咱们自己的人置于危险之地，尽管出现危险的概率非常低。” 赵明辉一脸的得意，“我就说这个案子很可能牵扯抢劫犯！我们得到了现任的消息，他可能在海港市东郊出现属，必须配枪，保证安全！” “你真行，老赵！”梁毅沉稳的一笑，“我觉得这次咱们就当是去放松心情了！陈志亮是不是还没消息？何彪呢？” “这两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真是奇怪了！之前在海港市相邻的南方一个小城镇还通过移动数据基站搜索到了陈志亮，用手机的位置，现在也没有了。梁队长，这个案子真的是不简单呀，我们可能需要省厅重案专家组的帮助才行！”赵明辉也是非常难受，他已经干了几十年刑侦，凶杀情杀仇杀各种离奇的案子，甚至灭门惨案，他都经历过不少。 因为一桩灭门惨案，赵明辉凭借一己之力，抓获了犯罪嫌疑人，不过赵明辉也犯了一个错误，他把警用手枪给丢了！赵明辉至今也记得那把手枪的样子编号，那把警枪现在也没有找到，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年的时间。 “难道是所谓的完美犯罪？”一直坐在警车后排，沉默不言的刑侦，一直对女刑警开玩笑似的说。 梁毅随口说道，“哪有什么完美犯罪！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两辆车向着海港市东郊的方向行驶，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海港市东郊广场附近，有很多跳广场舞和遛弯的居民。 两辆警车又向东行驶到了，路灯稀疏城乡结合部的地方，才停下来。 …… 秦鹏轻轻的摁下花屏上的一个按钮。 卧室贴着方砖形状的壁纸，慢慢的撕扯开，里面是一间暗门密室，只有三平方米左右大小。 密室里却放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头骨，还有各种各样长短不一形状各异的屠刀匕首，断骨刀…… 秦鹏通过密室中，放着一台电脑通过屏幕，看见门口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敲门，秦鹏邪恶的一笑，“林巍让过来找我的杨艳？” 第54章猎物 秦鹏的脸上露出狰狞恐怖的笑容。 已经这么晚了，秦鹏以为这个杨艳不会来了，没想到猎物主动送上门。 秦鹏赶紧从密室中离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现在脸上的表情跟刚才的那种截然不同。 秦鹏打开了门。 杨艳看到的这一张人畜无害,慈祥的脸。 “请问……请问您是秦鹏教授吧？我是林巍老师的学生，他让我来找您帮忙。” 深更半夜的杨艳还是感到有些恐怖，上完了自习，准备论文答辩杨艳想让他宿舍的一个小女孩陪着一起来，但如此制度定时炸弹的事情就会暴露出去。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一个秘密的事情，除了自己之外有第二个人知道，那也就几乎等于会有第三个人，第四个人知道。 杨艳撞着胆子还拿上了防狼喷剂，悄悄的装在裤兜里。 女孩子家一个人深更半夜，不能穿得过于暴.露，杨艳一点妆都没化，清纯的像一个小初中生女孩。 秦鹏看着杨艳满意的一笑，一时间都有点愣神，这女孩长得可真够清纯，真是一个合格的猎物。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秦鹏这么盯着杨艳，直勾勾的看。 杨艳浑身不舒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秦教授，您不让我进屋吗？” “请进！哦……当然了。” 秦鹏还特别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杨艳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秦鹏向楼道外又仔细看了看，楼梯与楼梯之间的缝隙顺着向下看，没有发现其他人，这次回屋把门关好。 秦鹏又到客厅的阳台向外看了看，拉好了窗帘，“做点什么？？我要是没记错，你好像叫杨艳！” “这么漂亮的女孩真是可惜了。” 杨艳而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秦教授我也是一时股迷心窍！我学的就是电气自动化设计，做一个定时炸弹很容易，我还卖了几万块钱！买了普拉达的手镯，早知道我就不这么干了。” 杨艳攥着手面色紧张，焦虑不安，“秦教授！林老师说，我来找你，你一定能帮我解决问题。” “别着急！先吃点水果。”秦鹏面带儒雅的微笑，把水果盘向杨艳的面前推了推，“我女儿年龄跟你差不多！不过根本不搭理我，觉得我这个父亲是耻辱，还是因为多年前的事，这事不说也罢。” “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杨艳认真的看了秦鹏几眼，还真觉得秦鹏的眼底有一丝丝的邪恶，那是穿着善良外衣被包裹着的恶魔。 “不是！” 杨艳已经害怕了，但真的不想走，还指望着秦鹏能给解决问题。 “我去给你倒杯水！”秦鹏为了让杨艳没有顾虑，故意把每一个动作都做的比较清楚，饮水机上取水放到养生壶里烧开，水稍微凉一点，在当着杨艳的面倒进杯子里。 杨艳经常混迹酒吧夜店，防范心理非常强，特别是喝的东西会像一些迷.药。 秦鹏故意这么做。 让杨艳放下了戒备之心。 “吃点葡萄吧。”秦鹏非常热心，耐心的劝导，“不要担心，只要有我在定时炸弹的事儿，肯定能说清楚，你最多是不知情的情况下，你并没有构成他人的直接间接死亡，这根本谈不到触及刑法。” “一个司机撞了人，人数超过五个，把它定义为是一种交通意外事故，还是危害公共安全罪，这是一门学问，除了现场的事实和证据以外，律师也非常关键。” 秦鹏声音儒雅如谦谦君子一般，“如果定义为危害公共安全罪，那罪名可就大了，轻则坐牢，判个无期徒刑，重则甚至死刑！” “要是定义为普通的交通意外事故，最多的就是民事赔偿责任，如果再得到受害人以及家属的谅解认可。就可以不用去坐牢。” 杨艳这么一听，瞬间心里的那块石头就落了地，秦鹏教授果然是数学逻辑方面的高手，而且对法律非常懂，“秦老师，秦教授，只要你能帮我，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我当然能帮你了！看到了你，我就像是看到了我的女儿。” “我再去给你洗点葡萄，这是从农村地里面现摘的葡萄，我下午，刚刚去采摘回来的。” 秦鹏拿起水果果篮，在转身的一瞬间，把戴在手指上的戒指轻轻的捏开，无色无味的白色粉末，精准无误的散落到杨艳的水杯中，瞬间溶于水。 整个过程还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秦鹏又用身体做掩饰，杨艳根本没发现。 秦鹏在厨房洗水果，眼角的余光看到杨艳拿起水杯，似乎还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小口的喝了两口。 秦鹏邪恶隐秘的一笑。 “快吃吧。” 秦鹏端着水果果盘走出来。 “秦老师，那这么说，我收了对方几万块钱这一个定时炸弹，根本就没什么罪名？”杨艳一双无知的眼睛看着秦鹏。 “那是当然了！明天你就去警局，把实际情况说明，跟你联系的那个人，所有的方式都告诉警察，并积极配合警察。争取主动。” “好的，秦老师！”洋洋一激动，拿起面前的水杯，咕咚咕咚又喝了两口，“这养生水果茶真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就怕你以后喝不到了。”秦鹏的面容开始变得阴森，一点血色都没有，借助客厅昏暗的灯光，整个脸都是青色。 “秦老师……你怎么？”杨艳儿觉得有些头晕，双腿发软，似乎随时都能栽倒在一旁。 秦鹏丝毫不加掩饰，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蛇皮尼龙绳，“你说你这么漂亮真是可惜，可惜你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了！” “秦鹏老师……你……你，你想干什么？”杨艳发现自己，抬舌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你不是怀孕流过产吗？所以你就是个残花败柳！”秦鹏动作熟练，直接将尼龙绳打成一个蝴蝶结，直接把杨艳的双手捆住。 杨艳才发现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张嘴刚要喊，眼前一个湿漉漉的布疙瘩，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塞进了她的嘴里。 这个布疙瘩是用迷.药水浸泡过的，杨艳越是紧张，呼吸急促，吸进身体里的就越多。 杨艳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发沉。 他依旧能够模糊的看到，秦鹏用尼龙绳把他的双脚也捆住，最后…… 秦鹏拿出手机，又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七八张手机的sim卡，秦鹏挑出几个，最后换上一个做了标记的卡，打开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有新猎物！” 第55章罪恶 秦鹏瞥了一眼，被捆得像木乃伊一样躺在沙发上的杨艳，脸上洋溢出邪恶的笑容，“这个猎物姿色不错，你肯定喜欢！说的也巧吧，这个漂亮的女大学生怀孕了，但是却堕胎！正好符合你的要求。” 秦鹏沉声说道，“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做你和我之间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有个公平合理的了断？你总是这样，弄得我这么多便宜，太没面子了。” “你确保通话是安全的？”电话那端一直在沉默，终于的传来一个男人，阴阳怪调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没长胡子的太.监。 “绝对安全，我这里有十几张手机sim卡，全部没有开通数据流量，他们没办法监听我的位置！就算是想通过基站确定我手机信号也不容易。” 说话间秦鹏挂断了电话。 等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又重新换了另外一张手机sim卡，继续拨打电话。 “我又换了一张卡。”秦鹏满脸堆笑，“没有人能够抓到我，你答应我的事情也应该办到吧？尊敬的屠夫使徒。就是这个女孩，可是一个怀孕堕胎的，正符合您的心意。” 被称作屠夫使徒的，自称是北摩赛族人，秦鹏也没有见过这个人的真实样貌，对于身份更是不得而知，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一种电话往来的默契关系。 秦鹏并没有直接杀人，他只是负责提供“猎物”，秦鹏做得足够好，警察即便是发现蛛丝马迹也没有办法把他怎么样。 至于酬金。 这是通过网上购物的，非常合法的方式交易，这种交易方式非常隐蔽，想要查出来难上加难。 首先这个叫屠夫使者的人，会在网络公共有名气的交易平台，出出一幅画，这幅画，美其名曰是古代画师的真迹，其实就是复制品，不过他画的价格卖的非常离谱，十几万甚至是几十万，还有更高的。 秦鹏通过假身份拍下这幅画，再通过网络国外的信息把钱绕一圈，回到他的账户上。 这种方式屡试不爽。 秦鹏认识这个人还是在监狱，在他服刑的监狱里也是听说有这么一个人，秦鹏没有见过这个人的真实长相。 “不要叫我什么屠夫使徒，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这两天手特别痒痒，没有合适的猎物，你做的还不错，你秦鹏办事，我非常放心。”被称作是屠夫使者的人轻声说道。 “人怎么送过去？”秦鹏小心翼翼的问。 “把它装在大拉杆箱里，你从安全通道躲开监控摄像头，小区的侧门离开，把皮箱放在咱们之前约定好的垃圾箱旁边！我会派人亲自去拿过来。”屠夫使者说起话来非常稳，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他是一个罪恶的人。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到底什么时候咱们才能结束？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吧。”秦鹏言语带着一些哀求，“再这么闹下去，绝对会被人发现，特别是那个梁毅，他已经盯上我了。” “梁毅早晚都要死的，上次那个定时炸弹没有把他炸死，真的是意外。有人托我杀的梁毅，给我的酬金，如果我远走高飞去岛屿生活！不过没办法，谁让梁毅做卧底而且还会了大事。” 秦鹏感觉到了危机，“我觉得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这事用不着你操心，这个女孩我比较满意。还是一个怀孕堕胎的女孩，真是天助我也。” 屠夫使徒发出阵阵怪笑，秦鹏还听到了几声猎犬狂吠的声音。 …… 海港市东郊偏僻的城乡结合部街道。 这里的路坑坑洼洼不平，卫生情况也堪忧，远处间隔两百多米左右，才会有一盏稀疏的路灯，路灯还在闪烁，似乎随时都能够熄灭有超过一半的路灯，因为各种原因损坏或者是被人破坏都没有亮起来。 “你就是有病！你不爱我了。”风衣穿着红色的连衣裙，小脸红扑扑的，喝了很多酒，站在冯薇对面的是一脸懵逼的周海洋。 周海洋对冯薇真是佩服。 现在他们两个人扮演的是情侣，正在吵架，原因是周海洋劈腿，又喜欢上另外一个小漂亮姑娘。 冯薇声情并茂言语和肢体动作，表现的极其自然，活脱脱的就像是周海洋的女朋友。 周海洋则是更多的敷衍，骂都没骂出来。 “周海洋你就是个禽.兽人渣！我怎么就瞎了眼，找上你这种败类？” 冯薇气喘吁吁的把酒瓶子摔碎，转身就要跑，这都是在之前排练好的剧情。 周海洋还真有点被，冯薇骂的傻了，冯薇已经走出去七八步远，周海洋才追上去。 “我怎……么了？你今……天要是敢走，以后咱们就再……也不见面……分手。”周海洋费了老鼻子劲，才把这句台词勉强完整的说出来。 “分手就分手！”冯薇感觉就像是真的一样。 周海洋脑子一片空白忘词儿了。 冯薇倒是比较机灵，“我一个人回家不用你送！” 冯薇朝着城乡结合部，一座水塔的方向走去，这个水塔附近之前是水泥厂水塔的作用是用来冷却的冷却水塔。 后来水泥厂产生空气污染问题比较严重，搬到到了工业园区跑了，这附近也就有些荒凉废弃。 “臭娘们，黑灯下火的，你自己抓瞎吧。”周海洋终于想起了一句台词，上了车朝着冯薇行走的反方向行驶。 周海洋也没有什么担心的，分为朝着隧道的方向走，梁毅，赵明辉以及刑侦一支队的女刑警，他们三个人早就在周围布控好了。 按照原计划，周海洋要向外走很长一段距离，车辆融合在海港市东郊五环高架桥附近再绕一个圈，回到他跟冯薇吵架的地方。 周海洋车开的速度很快，车上不停的嘀咕着说，“冯薇是不是有点疯了？？骂得我一愣一愣的！” “梁头我觉得也有点不正常了，东郊水塔附近别说是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到这里来，根本不能抓到犯罪嫌疑人。” …… 梁毅所在的车早就已经熄了灯。 看着坐在后排的女刑警，梁毅嘱咐着说，“你就待在车上不要动，注意观察！我跟老赵我把车会锁死了，窗户会留下适当的通风缝隙。” “明白！”这女刑警回答的干脆利落。 梁毅和赵明辉赵明辉先后下了车。 赵明辉虽然年龄比较大，但眼神特别好，是远视眼近距离的东西，看的不是很清楚，远距离的尽收眼底。 梁毅都是不同，他有点近视眼，加上光线暗淡，看的不是很清楚。 “不对呀，梁头。冯薇怎么越走越远越走越偏？朝着废弃的水泥厂冷却塔的方向走了！她偏离了既定的轨迹？” 赵明辉感觉怪怪的，“要不要通过对讲跟，冯薇说一声，不要走的那么偏，这电话我都感到有些害怕。” “跟紧了吧。”梁毅也觉得，冯薇走的七扭八斜，看样子似乎是迷路了。 “梁头，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主意，咱们赶紧撤吧，这眼瞅着都快要十一点了，哪还有什么人呢，流浪狗都回狗窝睡觉了。” “那也得先找到冯薇再说呀！”梁毅，赵明辉小心的跟在冯薇身后，距离越拉越大，已经超过三百米了，“跟紧点，别弄丢了，一般女人的方向感都比较差，容易迷路。” 赵明辉心中暗想，那倒也是。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冯薇，偏要选择今天在这个时间点，而且还要来东郊废弃的水泥厂附近。 这种诱饵方法，要是能抓到犯罪嫌疑人，估计都是全世界新闻的头版头条。 “梁毅，冯薇会不会知道一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所以再想出这个办法来。” 梁毅现在也不敢肯定，“应该不会吧？” 啊！ 啊。 两声急促惊恐的喊叫，这空荡荡的水泥厂附近的建筑物，周围传了出来。 “老赵！是冯薇，咱们快点去，不是出事了吧！” 砰的一声枪响！ 声音产生了巨大的回声，在建筑物中久久的传播回荡。 “有枪！”赵明辉对于枪声无比敏感。 第56章午夜枪声 突如其来惊愕的一声枪响，着实把梁毅也吓了够呛。 听枪声的声音，在这个废弃的水泥厂冷却水塔附近穿出来的。 在梁毅的视线中。 穿红裙子的冯薇哪有踪影，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冯薇的身上没有带枪，海港市管制刀具管理的极其严格，至于枪械更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那这就非常奇怪了，到底是谁开枪？ 砰的一声！ 又是一声枪响。 “老赵，子弹上膛！快点跟过去吧。”梁毅快速地作出判断，情况非常危急。 “真邪了门了？这地方怎么会有枪声。”赵明辉十二分警觉，水泥厂因为污染问题已经彻底搬迁，这里荒废，水泥厂的东边是一座小山，生态环境保护的还算不错，绿树成荫，还有穿过海港市东河的溪水，听说这里野兔非常多，还有其他的一些野生鸟类，有不少人到这里来抓野兔子。 莫非是猎枪？ 即便是猎枪也非常危险。 若是误伤了冯薇，那岂不是更加说不清楚。 这次行动，梁毅可是瞒着贺局长，自己一个人，擅自组织的，出了什么差错，梁毅身上这是警服也不用穿了。 梁毅一个箭步冲出去。 赵明辉在梁毅身后两米左右的位置，与梁毅身体错开一定的角度，这样能保证两个人的视线所覆盖的范围更大。 长期在一起工作，赵明辉和梁毅配合的无比默契。 “梁毅。冯薇不见了！”赵明辉也惊奇地发现，视线可及的围内，根本不见冯薇的影子，难道是冯薇中枪了？ 再往前走只有一系的几盏路灯，路灯忽闪忽闪，灯光摇曳，只有一盏是常亮的。 眼看着就要到了废弃的水泥厂，枪声也停止了！梁毅竖起了耳朵，仔细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能冒险使用对讲系统呼叫冯薇。 梁毅微微斜着地下头，朝着衣领压低了声音说道，“燕子，你还在吗？” 这次行动代号就是燕子，冯薇扮演这个叫燕子的女孩。 过去了五秒钟左右的时间，梁毅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冯薇一点反应都没有。 “燕子？报告方位收到回答。”梁毅现在有点后悔，这个黑灯瞎火，所谓的抓捕犯罪嫌疑人的计划，应该会以失败告终，弄不好冯薇还会有麻烦。 正在来的路上，开车快速奔驰的周海洋也听到了梁毅的呼喊，周海洋猛踩油门，梁毅他们应该是遇到了麻烦。 刑侦一支队的女刑警，老老实实的待在车上，忽然间听到周围有动静，像是凌乱糟蹋的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最少有两个人。 声音越来越近。 这名女刑警也没有佩戴枪支。 车并没有停在路上。 停在路边茂密的草丛中，周围还有很多的矮松树作掩护，加上这辆车又是黑颜色，趁着夜色的掩盖，不仔细辨认，还真的很难发现。 赵明辉是老刑警，做事缜密，他故意选择了这个地点停放车辆。 这名刑侦一支队的女刑警，同样戴着对讲系统的隐形耳麦，她也能够清晰的听到，梁毅说的话。 车窗虽然摇下来，只是留了一些新鲜空气流通的缝隙。 女刑警稍稍抬起头，在视线可及范围内，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群。 说话的声音依旧是模模糊糊，听上去像是两个人在商议事情。 脚步声，则是没有了。 女刑警快速做出了一个论断，即便是有人，或许真的就跟案件有关，现在这个时间，但凡是稍微有些常识和正常一点的人早就回家了，谁会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 这是破获案件的绝佳机会！ 女刑警要推开后门的车门，准备冲出去暴喝一声，可是在她抬头的一刹那，一道强光手电筒的光亮恰好照了过来。 女刑警赶紧低下头。 手电筒亮光从车身上扫过后，快速的又消失。 女刑警推断，应该是没有发现车的存在。 几分钟后…… 女刑警觉得应该是有惊无险。 远处又有两道全光照射过来。 “梁头，我回来了。”周海洋又返回到了废弃的水泥厂附近。 “冯薇呢？” “按照原来的计划！你带着刑侦一支队的同志从后面包抄。”梁毅赵明辉两个人，已经摸进废弃的的水泥厂。 周海洋关了车灯，把车停在预先定好的的位置。 刑侦一支队的女刑警推开车门，“周海洋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刚才这里有枪声，我还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他们似乎还带着手电。” “没有啊！这一路上我什么都没碰见！”周海洋确实没有见到除了他以外，任何另外的车辆和人。 刑侦一支队的女刑警也没有在问什么。 开着大车灯，明目张胆的往过开，就算是有什么可疑的人，早就藏起来了。 “梁队长他们去了，废弃的水泥厂！我们抓紧时间也过去吧。” 周海洋不习惯带着女人一起工作，“要不你还是在车里？” 刑侦一支队的女刑警摇了摇头，“在车里呆着还不如去外面。” “梁毅。这次计划的不周全呀！根本没有进入废弃水泥厂这个计划，冯薇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丢了？这不可能！” 赵明辉借着微弱的月光，远处路灯的光线，走在废弃水泥厂内，“冯薇？你在哪？” 无线电通讯设备中，还是没有冯薇回答的声音。 “冯薇应该就在废弃的水泥塔附近！”梁毅想起冯薇坚定的眼神，以及确定今天要执行的计划，“咱们都被冯薇给骗了，冯薇一定有事情瞒着咱们，或许他知道一些关于案件的关键信息，但没有跟我们说！” “你是说？”赵明辉几乎惊出一身冷汗来，“冯薇要以身试法？难道她被囚禁在西郊的小树林子的地窖下，她催眠了，那个绑架要伤害他的人，那个人告诉冯薇这个废弃的水泥厂，已经冷却塔了？” “冯薇因为不确定消息是否属实，也没有跟我们任何人说？” 梁毅摸了摸鼻子，“我觉得应该是如此，要不然冯薇还特意穿上一身红裙子，伪装成孕妇，喷上香水，还把自己弄得醉醺醺的。” “这些特征？符和被害人的身份？被害的孕妇地点应该跟这个废弃水泥厂冷却水塔有关！”赵明辉长大了嘴巴，冯薇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赵明辉的话。 梁毅听得更透彻，冯薇一定是有瞒着他们的地方。 “去冷却水塔！”梁毅担心冯薇出事，也不做什么伪装，大步流星就向外跑，“周海洋快去冷却水塔附近，找冯薇！” 周海洋和刑侦一支队的女刑警。 梁毅，赵明辉，这两队人马，四个人从两个方向都朝着冷却水塔，几乎是跑过去。 第57章人骨拼 “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啊。”梁毅的心里百感交集，突如其来的两声枪响，冯薇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在他们视线可及的范围之内。 冯薇一定是知道一些特殊的情况，并没有对大家说。 梁毅觉得冯薇更像是一个孤胆英雄，一个人在探索海港市东郊的废弃的水泥厂。 赵明辉拿出手枪，拉了拉枪栓，伤口朝下，避免擦枪走火造成误伤。 “梁毅，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赵明辉心里边也是一点谱都没有。 他和梁毅已经走出了废弃的水泥厂，前面就是冷却水塔。 冷却水塔附近也特别安静，光线昏暗，借着朦胧的月光，根本没办法辨认，赵明辉攥着手电筒也不敢打开，“梁毅！怎么办呀？要不要打开手电筒？” “周海洋也朝着这个方向来了，他手中也有枪！我们如果不准确的暴露位置和身份很有可能误伤啊。” 杨毅当机立断，赵明辉说的情况很对，梁毅微微低头朝的对讲系统，微型耳麦，轻声喊道，“周海洋！不要用枪。可以用手电筒！收到请回答！” “收到，梁头！” 周海洋也没打算用枪，他只是暂时知道听到了枪声而已，周海洋还不知道，冯薇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梁毅，前面是不是，有一个大深坑？”周海洋用手电筒轻轻的晃了晃，果然在他们前面三米左右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深坑的凹陷。 “是冯薇吧？” 赵明辉手电筒一晃，看见了红色长裙，冯薇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高高的举起双手，就像是在朝圣祈祷。 “就是冯薇，多注意观察。你从这个方向沿着直线过去，我从侧翼绕过去！” 梁毅微微的弯下腰去，从侧面包抄。 “梁头，看见有一个大的冷却水塔，前面有手电筒闪烁灯光，是不是你们？”周海洋看到了唯一的灯光，也听到了草丛中的脚步声。 赵明辉把手电筒，朝着空中快速的比划了三下，这是他们的暗号。 周海洋这次确定，他们眼前不远处的手电筒灯光就是梁毅和赵明辉。 “抓紧过去！跟在我身后。”周海洋最基本的战术修养还是有的，梁毅和赵明辉，一个从后面一个是侧面，周海洋就选择与他们两个人相反的方向绕了过去。 范围越来越小。 梁毅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就接近冯薇。 剩下的这几个人距离方位的也并不是特别远。 赵明辉一双明亮的老眼睛使劲的看，耳朵也是竖起来仔细听，除了他们几个人周围应该是没有其他人在。 不知道为什么，赵明辉感觉的地方阴深深的，挺恐怖，微风吹过除了鲜花杂草和树叶子的味道以外，偶尔还能闻到一些腐朽的皮肉味道。 梁毅的鼻子抖了抖，也闻到了一股酸臭的腐烂气味。 “冯薇？你没事吧！” 梁毅确定冯薇在原地站着，手电筒的亮光在冯薇的脸上一晃而过，冯薇的眼神空洞翻着白眼，面色苍白，高举的双手平行的展开，似乎对梁毅的话充耳不闻。 “冯薇？” 梁毅一步一步的靠近距离，冯薇还剩下三米左右的距离，杨毅要确定氛围是安全的，周边没有人挟持。 毕竟刚才出现了两声枪响。 冯薇喘着出气，忽然间脑袋高高的扬起仰望着星空，“北摩赛族人还是会回来的？” 冯薇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把梁毅都吓了一跳，冯薇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巫师，巫婆，哪里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漂亮女警察说的。 “冯薇？！” 梁毅站在冯薇面前，两个人直线距离不过一米。 周海洋和另外一名女刑警，赵明辉也凑了过来。 “老赵？？冯薇这是怎么了？”梁毅也不敢动冯薇。 “是不是被自我催眠了？”赵明辉看冯薇的状态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在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赵明辉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冯薇把那个十五号患者给催眠的。 现在冯薇的状态就算是被催眠了，但是自我催眠？梁毅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未免有些太离谱！ 刑侦一支队的女刑警看了眼梁毅，“梁队长！防卫这个状态咱们也不能放任不管，我去。” 这么女生怎么走过去轻轻的攥住冯薇的手腕，忽然间女刑警，就把手缩了回来。 冯薇的手冰寒无比就像是一块冰块。 呼…… 冯薇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眼神慢慢的也恢复了原来的神采奕奕，只不过面色看上去无比疲惫，就算是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一样。 “你们来了？” 冯薇身体踉踉跄跄，险些摔倒，幸好梁毅手机眼快一把扶住了冯薇，“冯薇？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两声枪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来这？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梁毅是一脑子问号。 现在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这地方阴风兮兮，太恐怖了！ 冯薇一脸平静，跟刚才那种恐怖的状态判若两人，“这个深坑里有东西！就在咱们几个人的脚下，里边有很多骨头，这是北摩赛族人祭祀的阴谋！他们想要通过灵魂净化，得到永恒的生命。” 周海洋和刑侦一支队的女刑警。 赵明辉和梁毅这些人都是面面相觑，感觉冯薇就像是一个高烧把脑子烧坏的人，完完全全的在说胡话。 梁毅也不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从长计议，明天再说，“冯薇，你可以慢慢的跟我说，现在任务也完成了，咱们下班回家！” 回去的路上，冯薇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挨着刑侦一支队的女刑警坐在后排，梁毅开着车。 周海洋和赵明辉开着另外一辆车，两个人居住的小区比较近，顺路先回去了。 刑侦一支队的女刑警初步的检查，冯薇的身上没有什么伤皮外伤也没有。 “梁队长，我到了。”刑侦一支队的女刑警下了车。 梁毅急忙从驾驶室出来，“今天晚上的事，我希望你保密！特别是关于冯薇的。她受到了不少的惊吓！还好没有出什么乱子。” 刑侦一支队的女刑警咧嘴一笑，“梁队长，你放心吧，我会保密的，但是咱们海港市警察局有工作要求，我不跟其他人说今天晚上发生的大概情况，甚至是重要的环节细节，我要跟一支队的副队长刘铭军汇报！” “我还希望你能理解！” 梁毅不想节外生枝，其实这些事情都没有什么让你最担心的会影响冯薇的仕途，要是经过评估，冯薇不具备当刑警的能力，那就当不成警察了。 “冯薇才二十二岁，家庭条件也不错，有一个当女刑警的梦想，我希望你说的时候能避讳的一些东西！冯薇是一名有国际资格认证的催眠师，刚才他很有可能是在自我催眠，模拟犯罪分子嫌疑人当时的场景。” 刑侦一支队的女刑警，咬了咬嘴唇，“我明白了！” 梁毅该说的也就说了，早知道这样还真的不应该叫这个女刑警来，梁毅就一开始的初衷是一名女同志的话，会对冯薇较友好。 梁毅再次开车，他还不知道冯薇住在什么小区，“你在哪住着呢？我送你回去吧！” “梁头我有点怕！我想回局里的宿舍！”冯薇眼神中有些恐惧。 梁毅心想这样也好，把车开向海港市警察局。 “你是警察有什么怕的？”梁毅开玩笑缓解尴尬冰冷的气氛，“我也有点困了，把你送回家！你刚才是不是在自我催眠呀？你那也太吓人了，活脱脱的像个行尸走肉的僵尸。” 梁毅打了一个哈欠，“别跟我说这些，我不相信催眠术是我催眠啊，怎么就更不相信了。” 冯薇的身体瑟瑟发抖，脑海中频繁的出现案发现场，恐怖的黄纸朱砂符，“我这算是自我催眠吧！我是在模拟北摩赛族人的祭祀。” 梁毅对冯薇的话不敢苟同，“你刚才说冷却水塔旁边，那个深坑里边有东西？” “那个坑里有很多骨头！都是人骨头，是北摩赛族人的人骨拼图！”冯薇神经紧绷。 梁毅只是听了一笑而已。 车停进海港市警察局停车场。 技术楼三楼的灯亮着，那是法医韩琪工作的地方。 梁毅把冯薇在宿舍安顿好，冯薇很快就睡着。 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这一次行动毫无意义。 “护花使者呀？” 韩琪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梁毅的身后，把梁毅还吓了一跳。 没等梁毅开口，韩琪冷冰冰地说，“何彪家里出现的血迹化验比对，结果已经有了，没有检测出特别的血液成分，那些血，都是第一个死者张雅馨前男朋友陈志亮的。” 第58章雕骨师 “张雅馨的前男友陈志亮，跟何彪难道认识吗？”梁毅心中疑惑满满，太离谱了，再何彪的家中发现了几滩血迹都是陈志亮的，陈志亮又出现在了老吴师面馆，成为了一名后厨的小师傅，这个陈志亮嫌疑太大。 “你确定吗？？韩琪。” 梁毅觉得这些血迹，最不应该出现的人就是陈志亮。 “我当然确定了，你在怀疑我的专业吗？”韩琪面若冷霜，“在工作方面我从来不打诳语，事实就是事实，一切用证据说话！” “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是关于何彪和秦鹏的。” 韩琪说道，“在何彪的家中，我们才见了一些指纹，当然只是随机采集上门把手，水杯还有何彪家中的书房。” “特别是，何彪家里的书房就比较奇怪，何彪一个社会痞子，家里怎么会有书房呢？且书房里的书，绝大多数都是关于历史的。还有一些风水玄学方面的书，很显然，这根本不符合何彪的身份。” “继续说。”梁毅虽然疲惫，有些困倦，韩琪的话勾起了梁毅的探索欲。 “何彪就是一个混混，家里边有书房本身就比较奇怪，书房里的书跟秦鹏家里的书房非常一致，这也就从侧面说明，何彪跟秦鹏不但认识两个人的关系，还算不错吧。何彪书房中很多书上都留下了秦鹏的指纹，是不是觉得很离谱？” 梁毅当然是感觉非常离谱。 秦鹏是大学教授，对数学方面有个非常高的造诣，尽管因为张雅馨被判入狱。 何彪没有文化，据说小学都没有念完，就是一个骄横跋扈的地头蛇，就要那两个人在一起，怎么会有交集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也就更好的解释了，陈志亮和何彪都没办法联系上的原因，我有种直觉应该是出事了。” 韩琪打断了正在思考的梁毅，“你听说过雕骨师吗？他们会在骨头上，又刻出一些花纹，花鸟虫鱼，猛兽，树木还有一些其他比较怪异的图案！有点类似于在人的皮肤上纹身刺青。” 雕骨师？！ 梁毅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是一个新兴的合法职业？还是其他的……” “这你都不知道呀，梁大队长？”韩琪继续解释着说，“算是艺术收藏方面新兴起的一个职业吧，雕骨师一般使用的材料都是，死去野兽的骨头，比如说在羊头上或者是牛头，再或者牛蒡骨或者是其他的动物腿骨，在这上面雕刻一些花纹！这几年比较流行。” “你的意思是说何彪是雕骨师？” 韩琪摇了摇头，“何彪如果是雕骨师，那我觉得张飞真的可以，玩刺绣了！我推测真正的雕骨师应该是秦鹏。” “我翻阅了秦鹏张雅馨案件中的一些卷宗，表面上看秦鹏确实罪大恶极，但这起案件有一个至关的盲区，那就是并没有人证。唯一的人证就是你，不过你去的时候已经出局结束阶段你并没有目睹整个过程，或者是过程的关键部分！” “你是说秦鹏，一定是被冤枉的了？”梁毅很意外，韩琪怎么也会看那份卷宗，关于那起案件有一些证据和资料，都已经不全了，像是有人故意为之，韩琪避重就轻，没有说。 “其实我去查阅那个卷宗也真的是有原因的！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组方程组，其实……在很多年以前，那个偏僻的小旅店，小宾馆里边也出现过，张雅馨正在读初中，那个方程组正是张雅馨的作业。” “而更巧的是，你知道当时的张雅馨数学老师是谁吗？” 梁毅没头微微皱起，肯定不是秦鹏，在那段时间秦鹏已经在海港大学教书了，那会是谁呢。 韩琪的眼神忽然间变得闪烁，神神秘秘的说，“张雅馨读初中，她的数学老师，亲朋的好朋友，这个名字你应该也并不是特别陌生，叫郑翰。” 郑翰！ 梁毅一开始对郑翰并不是非常了解，从海港大学教授林巍那里，得到了一些关键性的信息，郑翰，林巍，秦鹏这三个人在研究数学方面的哥德巴赫猜想疑难问题，按照林巍的说法，秦鹏窃取了郑翰的研究成果，郑翰郁郁而终，在家中上吊死掉，郑翰的老婆成了精神病，不知道流浪到什么地方，成了失踪人口。 郑翰还有一个儿子，儿子的小名叫π，郑翰还有一个女儿似乎是受不了打击，出国了至今音信全无。 梁毅有点被韩琪给弄糊涂了，“你的意思是说这组方程组，是郑翰当年出给死者张雅馨的？可即便如此，这跟案件的关联也并不是很大呀？” “我们做合理的假设，如果秦鹏当年跟张雅馨的事情是被人陷害，而诬陷的人就是郑翰，秦鹏有苦说不出，郑翰要窃取秦鹏的研究成果，所以用这种方式威胁秦鹏！秦鹏迫于无奈，通过买凶杀人这种方式，毁掉了郑翰一家，多年以后秦鹏出狱，还跟当年的凶手有密切的联系，并制造出一起又一起的杀人案件。” 梁毅反驳着说，“这不合理。就像秦鹏跟这些杀人凶手同流合污！那必须也有一个共同的理由吧，他们为的是什么？” “信念和灵魂呀！就像是根本不存在的北摩赛族人！还有那些黄纸朱砂符，离奇的死亡方式！秦鹏不可能直接杀人，但他一定是间接的帮凶，相同的两个帮凶，一个是陈志亮，一个是何彪。这就是我的推断。” “这根本不可能。” 梁毅摇头表示不赞同，“就算是你说的全部都是对的，那对我们破获张雅馨和杜燕的死去，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义。” 韩琪反驳一句，“意义当然有，只是现在我们还没有证据！秦鹏一定是想得到一些东西，或许是钻研那些风水玄学方面的东西，让他有些着魔，张雅馨是个怀孕的女孩，杜燕也是个怀孕，现在我们不知道究竟是谁让这两个女孩怀孕，如果找到这个人，距离真正的凶手也就不远了。” 梁毅说道，“你没有办法检测孩子的dna吗？” “这两个怀孕几个月不等的死亡孕妇！子.宫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比咱们海港市人民医院，妇产科做的人.流手术都要专业。而且子.宫都被强酸破坏过，我根本接触不到任何可以检测的样本。” 失去了张雅馨和杜燕，子.宫内未成行的孩子都被取出，又通过其他的方式对子.宫部位进行了处理，查到孩子的dna难比登天。 “我有点被你搞糊涂了！”梁毅耸耸肩膀。 “这没什么，你跟冯薇被囚禁的地窖，那里边也有很多骨头，被雕刻上了各种花纹和符箓咒语。其实最大的发现我们可以认定，这些邪恶的杀人犯的杀人目的，他们这个三人团伙有着邪恶的想法。想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一种灵魂和信仰的升华！” 韩琪迈开步子，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 “梁毅，咖啡店的事情就当我没说。”韩琪看样子像是很生气。 “韩琪，你知道我对我以前的妻子刘淑玲感情很好……”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最好仔细想想，前些年，你在我身上到底干了什么？我不觉得你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男人！我放弃了三甲医院外科医生的位置，来海港市警察局做法医，为的就是你！” “韩琪，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你就不能告诉我吗？”梁毅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没有办法回想起来，他执行一次特殊任务的时候遭遇到了意外，那几年梁毅的记忆力时好时坏。 “想不起来就慢慢想，谁让你那三年基本上都属于失忆状态。”韩琪冷冷地留给梁毅一个背影转身离去。 梁毅一阵头痛，实在是想不起来。 那特殊的任务，梁毅去营救人质，一人对付对方五个持刀的凶狠歹徒，被营救的人质正是韩琪。 梁毅头部被钝器重创…… 梁毅脚步踉跄，一阵头晕目眩，想回到办公室的行军床上睡觉，可是从门缝里却看到躺在床上的冯薇，鬼使神差般双眼如同被勾了魂一样，从床上慢慢的起来，进而又是高高的扬起头。 冯薇桀桀怪笑，“火！着火了！嘿嘿嘿……有人死在火里！” 梁毅吓得脚心都冒汗，“冯薇，你怎么了？” 第59章自我催眠 冯薇的身体直勾勾的，就像是一个木头人，看起来都无比僵硬。 慢慢的冯薇机械性的转过头，看着梁毅微微一笑，“我知道了！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梁毅急忙推开门，几乎是冲进了屋。 冯薇眼神空洞，在海港市东郊废弃水泥厂旁边的冷却水塔，冯薇脸上就是这个表情和态度。 “你没事吧？”梁毅也有些慌乱，冯薇就是怎么了看起来还有些魔怔，精神错乱一般。 冯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足足有十几秒钟的时间，冯薇才缓缓的闭上嘴。 难道这也是催眠术吗？ 梁毅想到最合理的解释，也就莫过于说此。 “梁头，我刚才是不是有点吓着你！？没事的，我是把自己带入到案发现场进行自我催眠，其实我有一些话没有跟你说，因为我觉得我说了你也不一定能相信。” 冯薇恢复了往常的正常模样，“那天在海港市西郊小树林地窖下面，你没来的时候，我跟那个穷凶极恶的劫匪共处，我试着用睡眠术把她催眠！我确定那就是一个女人。” “除了知道一些关于北摩赛族人的事情，我还从她口中得知，第三场谋杀就要开始了。地点就是在咱们去的海港市东郊废弃的水泥厂附近！那里有一个深坑，坑里边埋着的全是人骨头，那是他们祭祀的地点，在哪里要进行火焰祭。所以我才跟你说，咱们有必要！去那里排查。” 梁毅忽然间咧嘴一笑，冯薇是个催眠师，但是今天整个过程表现出来看，完全可以说是一个臆想症患者。 “冯薇！我敢保证，你要是再弄什么乱七八糟的催眠术，很有可能你就当不成警察了。当警察特别是刑警，一切都要以证据说话，你刚才是在自我催眠？” “是的。”冯薇从床上跳下来，“这种催眠术完全能够实施，我也是冒险，其实它就是一种场景演绎，这就像是犯罪侧写师。他们能够根据案发现场的种种痕迹，推测出，嫌疑人的身高体态长相容貌，特殊的癖好，甚至是性格缺点，以及等等其他方式！” “我警告你冯薇，别再搞这些什么催眠术的把戏！我这是最后一次告诫，今天的事情给别人说。”梁毅非常生气。 本来侦破案件，心力憔悴，睡眠不好，连续奋战，再加上已经死了两个怀孕的孕妇完全可以定义为连环凶杀案，目前海港市发生的命案可以说通过自媒体和其他网络途径的传播，已经形成重大的舆.论压力。 在这个时候。 冯薇还搞一些自我催眠。 梁毅认为冯薇完全是在演戏，纯属扯淡。 “冯薇，明天你要审讯在滨河天桥下那个排爆队的队长拆弹专家！定时炸弹的木板上放着腐烂的，张雅馨的头颅，在那里我们得到了视频内存卡。我怀疑那个内存卡就是那个拆弹专家故意放上去的。” “还有！” 不等冯薇反驳提出异议，梁毅紧接的说道，“海港市鲜花港的管理人宋哲，你要对他进行第三次审讯！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们警方知道。或许根杜燕的十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梁头……我？”冯薇从梁毅的眼神和语气中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对这个所谓的催眠术更是不屑一顾。 “按照我说的办！要不然你就别当警察了。”梁毅一晚上接连被冯薇吓唬了两次心里非常不爽。 冯薇也变得执拗起来，“梁头，如果我能猜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命案！你相不相信我的催眠术？” 梁毅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冯薇，“所有的案件都要讲证据，你如果能猜到即将发生的命案，那我真的就相信催眠术，我也答应过你，让你催眠我！这我都可以同意。” “好啊！接下来的一起命案会跟火焰有关，死者应该是一男一女！而且按照北摩赛族人火焰祭祀的要求，他们基本上已经完成了祭祀。” “好吧，早点睡吧，我暂且相信，别忘了明天，审讯拆弹专家，还有鲜花港的管理人宋哲，希望你能给我再来点好消息。”杨毅看着冯薇一双人畜无害的大眼睛，真是不知道这个小女孩，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夜无眠。 梁毅辗转反侧也睡不着。 早晨简单的吃过早饭，梁毅来到法医室是找到韩琪，没有其他线索，从法医领域往往是，最为有利的突破口。 韩琪带着橡胶手套，另外一只干净的手拿着汉堡，一口咬下去，韩琪吃得有滋有味。 面前的尸体解剖台上，摆放着各式张雅馨的冷冻的身体。 韩琪一双伶俐的眼睛，上下左右不停的看，另外一只干净手上的汉堡，梁毅看得出来，这应该是香辣鸡腿堡。 韩琪这也是这种口味的。 梁毅干刑警这么多年，胃也比较深，一般恶心自己的场面，也没办法让你有任何的不良反应，比如说恶心呕吐，是不是眩晕。 但跟韩琪比起来，梁毅还是自叹不如。 韩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另外一直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摇动尸体解剖台上面，电子摇晃手杆，张雅馨的身体侧着过来。 韩琪拿起镊子，目光锁定在张雅馨臀.部的缸.门部位，尸体经过几次的冷冻化冻处理，张雅馨这个特殊的部位出现了异样，红肿淤血还有异物突.起。 人身体百分之七十的结构都是水。 死亡之后。 器官衰竭。 往往会通过一些孔洞部位，排泄出一些带着血液的液体。 梁毅感觉内部一阵不适。 韩琪单手拿着镊子，轻轻在在处理张雅馨，身体那个特殊的部位。 梁毅为了不打扰韩琪，悄悄的推门走进去，抱着胳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韩琪特别认真，根本没有发现，梁毅的到来。 她微微的弯下腰，低头一只手拿着汉堡，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拿着镊子，轻轻地在张雅馨身体那个特殊的部位反复撕扯。 每一次撕扯都会有一些鲜红的血水流出来。 韩琪根本没放在眼里，一扭头又吃了一口汉堡。 这一幕。 看得梁毅直反胃。 噗嗤一声！ 张雅馨身体特殊的部位，喷溅出一股酸臭腐朽的血水，一部分血水不偏不移，喷在了韩琪手上的汉堡上。 韩琪眉头一皱，“真倒霉！” 咳咳。 梁毅轻轻的咳嗽两声，“你能不能不要再吃东西的时候，处理尸体？工作在忙，吃饭的时间也要独立出来！” “你管得着吗？”韩琪的脸依旧是冷冷冰冰，看上去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韩琪在洗手池洗手，用特殊的消毒洗手液，反反复复，清洗了三遍。 “你来的正好！帮我把剩下没有完成的工作完成，我还有一个炸鸡腿没吃呢。” 韩琪也不管梁毅是不是同意，从一旁纸质的食品袋中真的拿出了一只原味炸鸡腿。 韩琪咬了一口，红口白牙撕扯着鸡腿的肌肉纹理，“嗯……，炸鸡腿的味道真是不错呀！” 梁毅闻到了一股特殊的腥臊腐朽气味，韩琪能吃得下去？ “这是你的工作，我来不了！”梁毅委婉的拒绝。 “时间宝贵！我觉得在张雅馨的缸.门，里面有异物。没准是关键性的证据！你最好快点把它拿出来！”韩琪就像是在跟梁毅赌气。 梁毅一听有证据，带上橡胶手套就要上手，拿起镊子试了半天，终究是没办法下手。 张雅馨这个特殊的部位确实有异物突.起，里面应该是被塞了东西。 梁毅弄了半天，一分钟的时间过去了，丝毫没有进展。 “我来吧！”韩琪已经吃完了鸡腿，从两亿手中拿过镊子，又从工具箱中拿出一把锋利的切割刀。 只见韩琪轻轻的沿着，张雅馨身体特殊的部位用刀一划割开，肌肉组织被竖着的划开，“梁队长，其实人体和肌肉组织结构，跟鸡肉鸡腿差不多！要不然下一次你在吃炸鸡腿的时候，可以仔细分辨一下。” “食品袋里还有炸鸡腿，你要是饿了可以去吃。” 梁毅这一次还真的被韩琪给恶心到了，感觉喉咙一热，胃酸上涌就要吐。 “出来了！” 韩琪用镊子，轻轻的从张雅馨的缸.门中取出了一枚硬币…… 第60章硬币的秘密 韩琪小心翼翼地用镊子，从被害者张雅馨特殊的部位，取出那个血淋淋的硬币。 这一次。 梁毅真的是有些恶心。 硬币还粘连着一些淡红色的粘液，应该是在张雅馨体内放置的时间比较长，产生了一些腐朽，硬币与张雅馨对肌肉和皮肤组织还有一些粘连，层层叠叠…… 韩琪每一次稍稍的用镊子一拽，都能撕扯出一块皮来。 很快硬币取出来了，只是硬币之上粘连着一些皮肤和暗红的肌肉组织，看上去摄人心魂让人头皮发麻。 “还有。” 韩琪没有停手，随手拿起护目镜，口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 韩琪又从张雅馨的缸门，先后取出四枚硬币，每一枚硬币上面都粘连了一些血肉，这些硬币，都变成了不规则的形状，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圆形，有凹凸不平。 酸臭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梁毅感觉的恶心，除了眼前的所见所闻以外，最主要的是韩琪若无其事的吃着汉堡，这给梁毅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阴影，梁毅发誓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吃汉堡了…… 张雅馨死的一定非常惨。 梁毅并没有说话。 静静的看着韩琪。 韩琪用镊子，在张雅馨身体特殊的部位用聂子继续掏了掏，没有发现其他特殊的东西，应该里面没有什么异物。 “一共是五枚硬币！看上去像是最普通的五角钱！” 韩琪戴着橡胶手套，轻轻的拿起一枚硬币，“五角钱是铜质硬币应该能更好的保证温度！” 梁毅咕咚一声也是一口唾沫，他忽然间感觉韩琪有那么一点点的可怕，这个漂亮的女法医冷静的让人心悸。 “铜质硬币更好的保存温度？这是什么意思？” “我怀疑这些硬币是在被加热高温之后，强行塞到被害人身体的特殊部位缸.门，被害人在临死之前一定是经历了非常多的痛苦，这并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 韩琪分析着说，“五枚硬币上面都有不同的粘连，张雅馨的身体皮肤肌肉组织，这就能说明问题，如果张雅馨是在死亡之后。” “人心脏停止跳动死亡之后，血液会停止流动，肌肉的弹性下降，毛细血管变得没有张力。用高温的硬币，你也不会让这些肌肉组织发生大规模的粘连。” “你看这五枚硬币上面的血液比较多，应该是患者活着的时候，硬生生的被塞进这种高温的硬币，造成缸周脓肿，以及内部的水肿，肌肉组织和血管都遭到破坏。” “还是我说的那句话！这五枚硬币是不是代表了金木水火土？？这种祭祀杀人法难道要杀五个人才会停止吗？” 梁毅对韩琪关于金木水火土的说法并不赞同，“这就是这个变态杀人狂而已，什么北摩赛族人，祭祀杀人，完全都是在转移我们的视线！已经几天了，凶手并没有再杀人。” 梁毅觉得韩琪也有点怪。 至于冯薇就更诡异的离谱了，什么自我催眠，人骨拼图乱七八糟的。 “我会把这些硬币取走，到法医室化验采集，第二名死者杜燕，体内也应该有硬币才对。”韩琪认为这是自己的工作疏忽，“梁队长，当然了，你可以认定是我工作失职，甚至可以向上面打报告，处罚我的工资。” “为什么呀？？谁还没有失误！”梁毅悄悄的对韩琪说，“你觉得冯薇是不是有点问题？我感觉她应该是被这种案件有点吓到！所以神神叨叨，有点胡言乱语。” “小姑娘见到这种案件，被吓到了也不足为虑啊，当年我解剖第一具尸体时候，把三天前吃的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韩琪摘下护目镜，熟练的把口罩翻过来用口罩的绳索捆好，准确无误扔在一旁的垃圾箱里，“你应该多开导。” “看看在这些硬币上能不能得到指纹！”梁毅不想说冯薇，梁毅觉得冯薇最需要的就是去休息，“这个变.态杀人凶手，如果是在张雅馨活着的时候，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很可能会留下一些指纹。” “我觉得这凶手，肯定是徒手把这些硬币强行塞进去的，从目前得到的证据来推断，这比较符合凶手的作案手段，但如果硬币经过高温……”梁毅进行了自我否定，他这种假设应该是不成立。 硬币经过高温，徒手根本拿不住，甚至很容易把手烧伤。 “有指纹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这些硬币一定是经过高温加热，就算是有指纹也不一定能保持完整。” 韩琪简单的洗了一下手，从纸质的食品袋中拿出另外一条鸡腿，轻轻的咬了一小口，“排查完硬币，我回家休息一天。我家里人给我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 “那恭喜你了！”梁毅露出一个微笑，时间也差不多了，要审讯鲜花港的管理者宋哲。 啃着鸡腿，韩琪看着梁毅离开法医工作室。 第二审讯室。 周海洋，冯薇并排而坐。 他们面前是蓬头垢面，眼神惶恐的宋哲。 “宋哲！你老实交代？你以为你能逃？”周海洋一开口就来了个下马威，“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你是被人威胁或者是有其他的难言之隐都可以跟我们说，但是如果你故意规避隐藏事实！” “你知道包庇杀人犯是什么罪吗？等同于杀人案件的共犯！杀人犯肯定会判处死刑，你这个共犯，最起码也是十五年的无期徒刑起步。” “但是如果你说了！也许是三到七年，也许是三年以下，如果有立功表现，甚至你可以不用去坐牢。” 宋哲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冯薇身上，“两位警官，我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虽然说鲜花港死了人，但人也不是我杀的呀？” “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周海洋瞬间红了眼，“何彪出现在鲜花港？而且是伪装成建筑工人！你作为管理者，没有发现这本身就是失职。” “何彪目前失踪！他可是这两起被害女孩案件的重要嫌疑人。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是给何彪杀害杜燕，提供了便利，你一样难逃法律的制裁！” 周海洋瞪着眼睛，像认定了宋哲就是杀人凶手一样，“我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宋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双手伸进蓬乱的头发里，几分钟的时间，宋哲像是一具木雕一动不动。 冯薇放下手中的记录笔，歪着头看了一眼周海洋。 审讯室外。 梁毅坐在电脑旁。 电脑的弹窗弹出一条关于火灾的新闻，梁毅平时很少看电脑，只是这个火灾的地点，位于海港市东郊废弃水泥厂附近的冷却水塔，这让梁毅非常警觉。 新闻的火灾图片有十几张。 从图片上来看火灾非常严重，图片上还真的出现了那个巨大的深坑，冯薇跟梁毅说那个深坑下面全是骨头，而且是人骨拼图。 梁毅又点开网页附带的新闻视频，火灾直到现在还没有被彻底扑灭，大火还在蔓延。 视频中一名穿戴整齐的消防员，正在接受记者采访。 “这火灾是山火，还是人为？又或者是说是因为不明原因火种，比如说烟头引起的？”火灾现场的报道记者，说的的用流利的普通话。 这名消防员说话的语速有些快，“我们初步推断完全是人为造成的大面积火灾，这已经触犯了法律！” 消防员指着冷却水塔旁边的深坑，“在那里我们发现了很多木头！这些木头都被浇了汽油，现场还发现了两个超过三十升的汽油油桶，是有人故意放火。初步推断火灾应该是发生在凌晨五点以后！” 梁毅眉头紧皱，昨天晚上一点他们那些人就在冷却水塔旁边，怎么他们走了之后过了几个小时，会有人故意纵火？ “大队长！”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名消防员急忙匆匆的跑过来，在消防队长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消防队长直接朝记者摆了摆手，想着火灾的案发现场跑去。 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梁毅轻轻的关闭了网页。 嗡嗡…… 梁毅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出震动，是海港市警察局贺局长打来的电话。 “贺局长。”梁毅接起电话。 “立刻马上，去海港市东郊废弃的水泥厂附近，消防就在那灭火，发现了一男一女两具几乎已经被烧焦了的尸体。” …… 第61章毁尸灭迹 贺局长声音急促严厉的说，“梁毅呀，你可是咱们海港市警察局的招牌！妥妥的神探，要抓紧时间破案才行！上面给的压力太大了。” “社会舆.论压力也大，省厅要派专家组介入，我一直给你顶着。要是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恐怕我也顶不住了。已经死了两个年轻的女孩，而且都是怀孕的姑娘被抛尸，尸体肢解，这已经非常严重了。” “现在又发生火灾，有一男一女，听消防队员说，几乎已经被烧成了黑炭，案件有多严重，我想我不用再多赘述了。” 贺局长颇为无奈。 他分管治安反.恐刑侦，海港市这些年虽然频发一些小案件，大多数都是一些打架斗殴冲突流血事件很少有人命。 接二连三发生如此性质恶劣的惨案。 贺局长一阵头疼。 再这么下去，惊动的可不止只是上级省厅部门，甚至从最高层面都有可能组织专案组下来查案。 到那个时候贺局长的位置，估计也保不住了，职位倒是无所谓，关键贺局长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要是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警察生涯，脸上无光，这才是真的。 “梁毅呀，几天的时间，你给我案件侦破的结果？你可以跟刘铭军合作，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们两个人以前可是我们海港市警察局最优秀的警探。” 贺局长是通过这种方式算是给梁毅施压，海港市警察局除了一些必要的案件，其他的都转移给各分局警察局去执行了。 全力侦查617案件。 之所以叫617案件，在滨河天桥下发现张雅馨尸体，那一天就是6月17日，紧接着几天后又发现了张雅馨的头颅，还有定时炸弹，又发现了一次凶手留下的视频录像储存卡，最后鲜花港举行花卉展览，在喷泉里发现了杜燕的尸体，这才过去10天多的时间，在海港市东郊废弃的水泥厂冷却水塔旁，一个大深坑里又发现了一男一女，几乎已经被烧焦了的尸体。 梁毅压力也是颇大，“三天的时间我必须破案！如果我做不到，我就脱下我这身警服。” “梁毅，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三天的时间我觉得根本不可能。省厅的重案组也一直在关注，案件几乎所有的证据和信息都同步到那边去了，专案组十几名专家跟你一样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突破。” 贺局长停顿了一下，“梁毅，我也不给你，在压担子了。就10天的时间吧！10天的时间如果你不能破案，我同样也要脱下这身警服了。” “如果火灾现场发生的案件，跟617案件关联，那现在我们可以知道的就是一死六命。张雅馨，杜燕，还有不知道身份的，一男一女，再加上张雅馨和杜燕，两个女孩肚子里的孩子。” “这案子不好查，大火掩盖一切，相当于是毁尸灭迹了！” “我这就去查。”梁毅放下电话并没有着急离开，要是换做平时，梁毅一定会是闪电的速度冲出去。 海港市东城区警察局的刑侦人员，早就已经过去保护现场。 梁毅端起桌上的咖啡杯。 里面是浓浓的黑咖啡，一点糖也没有加非常苦。 梁毅皱的眉头喝了一大口咖啡，苦涩中透着的香气，传到梁毅舌头的味蕾。 梁毅半坐在办公桌上，另外一只手有节奏的敲打着办公桌，“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宋哲或许有些隐瞒，但他绝对不是真心。 秦鹏嫌疑非常大，不过没有有力的证据。 陈志亮，何彪也有非常大的嫌疑，这两个人去忽然间如同人间蒸发。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几乎已经被排除了，那就是个神经质。 至于收容所的杨建成所长，海港大学的林巍教授，他们或许心中有一些陈年旧事的积压，如果说他们杀人，这根本不可能。 冯薇已经审讯过那个拆弹专家，当时跟拆散人家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人，他们两个人都能作证，录制视频的内存卡就是从定时炸弹里边拿出来的。 这个拆弹专家佩戴拆弹服装，里面还有摄像头，把实时的拆炸弹画面都录下来，将来这是第一手的教学素材。 从视频中，能清晰的看到这个疑似凶手留下的犯罪视频内存卡，就是从定时炸弹里面取出来的，毫无争议。 到底是谁杀了张雅馨？ 又杀了杜燕？ 莫非，还真是什么隐藏在暗处的北摩赛族人？ 那组方程组又是什么意思？ 梁毅快速的梳理了一下。 与张雅馨和杜燕有交集的所有人中，唯一有遗漏的，就是跟林薇秦鹏一起做数学研究，在家中上吊自杀的郑翰。 毕竟郑翰有一儿一女。 他的那个儿子外号就叫π。 可现在郑翰的妻子早就成了失踪人口，不知道去哪儿了，郑翰的儿子更是不知死活，郑翰的女儿，去了国外暂时也联系不上。 梁毅也从办公室走出去。 看到审讯室。 周海洋和冯薇还再对宋哲进行审讯。 梁毅推开审讯室的门，刚一进去正好听见宋哲自述。 “警官，我确实管理不力，让一些人混迹进来，可是我没做违法乱纪的事！深更半夜的我是真看见一个穿着红色长袍，戴着白色面具，鬼鬼祟祟的人，当时我都要吓坏了。” 周海洋命令的口吻说，“让你说的不是这些！关于杜燕你知道多少？” “我不认识她。”宋哲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眼神闪躲。 “你不认识她？” 周海洋从文件夹中拿出一张纸，上面有宋哲银行卡的转账记录，记录显示宋哲给杜燕的银行卡分三次先后转过去九千元钱。 宋哲一看冷汗直往下流。 周海洋继续问道，“你这明显还是在撒谎，半个月的时间通过转账的方式九千元钱干什么了？” “我……” “你现在把你所有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这是你应该做的，就算你做的再隐蔽也会留下痕迹。” 周海洋又比划着的文件夹，“我们警察的效率是非常高的！这文件夹里边满满的可都是你的证据，准确的说是你的罪证，你是坦白从宽了，还是让我一一的给你，揭开伤疤！” 梁毅自然明白，周海洋试着用这种方式迫使宋哲妥协。 哪里有那么多的证据而言呀！ 一个转账记录，还不足以定宋哲的罪。 “我说。” 宋哲面色苍白，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审讯室门旁的梁毅，他知道这个人是他们这些人的头。 “梁队长，梁警官。我把我知道的全说，你们千万别把我抓起来，还有我家里有妻子有女儿，这事千万别让他们知道。”宋哲还不争气，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几滴眼泪。 “我女儿刚上初中，学习成绩非常好！我老婆勤俭持家对老人也是特别照顾。” 梁毅顺手从纸盒里拿出几张面巾纸，递给正在哭眼抹泪的宋哲，从一开始梁毅就觉得宋哲有所隐瞒，现在看来宋哲确实隐瞒了一些关于杜燕的事。 梁毅推断宋哲，跟杜燕绝对认识。 如果一个跟你认识有交集，甚至是交往比较深的人，死在了你面前。 只要是一个五感正常，精神没有问题的人，都会有宋哲一样的表现。 梁毅在最初简单对宋哲进行盘问之时，宋哲就一口咬定他不认识杜燕，这就是有矛盾的地方。 宋哲用纸巾擦干了眼泪，眼圈都有些微红。 “我认识杜燕！” 冯薇做着笔录，签字笔快速的写着，“多长时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是什么关系？” “我们认识有将近一年了！是……是情人关系！我在海港市给她买了一套房子！” 冯薇瞪了一眼，眼前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宋哲，“你们长期，保持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冯薇只是换了一个说法，言外之意宋哲包.养杜燕。 “一开始我觉得杜燕很清纯可爱，甚至有动过离婚的念头。可是后来，我发现他跟另外一个男人苟且在一起，还怀了那个男人的野种，我就动了杀人的心思！” 第62章买凶杀人 宋哲的眼神凌厉如刀，眸子冰寒，“杜燕这个女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我一开始觉得是一个清纯的女孩！我有老婆孩子，在工地上挣钱生活也并不知道有多宽裕，省吃俭用给买房子，给她买化妆品，这个女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恨透了！” 宋哲用力的叹了一口气，双眼无辜的看着梁毅，“梁队长！都要把我害得非常惨，我真的动过心思要杀了她，我还想杀了那个跟她一些，鬼混在一起的男人。” “那个男人，就住在我给杜燕买的房子里！两个没羞没臊的一对狗男女！” 冯薇转头看了看周海洋，悄悄的在周海洋耳边说，“之前你不是审讯过宋哲吗！没有，审讯出来？” “我哪能想到他跟杜燕认识。” 周海洋悄悄的看了一眼梁毅，审讯宋哲的整个笔录，梁毅都看过，看梁毅的表情，应该是没有怪罪他周海洋的意思。 周海洋紧接着就问宋哲，“你有老婆孩子我们知道在案件没有定性之前，他们不会知道，简单点说，你是因爱生恨，觉得杜燕背叛了你，所以你就杀她？” “我没有杀人！” “我没有杀人，梁警官。” 宋哲激动的否认，头发都在抖，“我只是有了这个想法而已，我找杜谈过这个问题，杜燕还不止一次的威胁我，杜燕知道我有家庭。我给杜燕买的房子车子，必须转到她名下，而且还要每个月给他们五千元钱的生活费！” “让我养着杜燕，还有那个根杜燕一起滚床单鬼混的小白脸！” “我老婆有心脏病，承受不了刺激和打击，杜燕就说，如果我不按照她说的做，他就把这件事告诉我老婆，我思来想去，这根本不是办法，解决问题只能杀了杜燕。” 梁毅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并没有过多的说话。 完全把审讯宋哲，交给了冯薇和周海洋。 周海洋觉得这案子十之八.九已经破了。 是宋哲杀了杜燕！？ 有一个最大的矛盾点，宋哲杀了杜燕，怎么会把她的尸体放在鲜花港的喷泉里，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吗？ 应该是尸体处理的，越干净越好，越远越好才对。 唯一的解释，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不自己亲自动手买凶杀人。 现在这样的亡命徒虽然不多，不过只要钱给的足够，还是有些人会铤而走险，依旧有些人靠杀别人生活。 周海洋继续问道，“宋哲，你就老实交代吧，我知道肯定不是你直接杀人，你想杀了杜燕，是不是买凶杀人？” “各位警官！我没有那么做呀？我又不是傻子，这样跟直接杀人有什么区别！？我有家有业，我还年轻，为了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我犯不上。” 宋哲很激动，“各位警官，我可是真的没杀人，你们没有证据的。” 冯薇慢慢地抬起头，眼神直视宋哲的眼睛，“接着你刚才的说！你有了杀害杜燕的心思，我想在这之前你肯定，跟杜燕进行过不止一次的和解吧，又或者说是谈判！” “是的。” 冯薇的这一句话，似乎说到了宋哲的心坎中。 “我找过杜燕很多次！” “你最后一次见到杜燕是什么时候？”冯薇反倒是问得比周海洋还要专业，直接问到了关键节点。 梁毅在一旁看着，这也是梁毅想问的问题，周海洋问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像就是在为着重点打转，不得要领。 “应该是在杜燕死之前的一周左右。” 宋哲回忆道，“我去了杜燕家里，那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在海港市在三环是我花钱买的二手，刚刚装修完的新房婚房。” “我并没有能进去屋，家门钥匙给换了！” 宋哲说着说着便攥起了拳头，“我敲开门，杜燕恬不知耻，穿着睡衣开门！跟她一起出来的，还有她的那个小男朋友小白脸。” “我……”宋哲还要继续说下去。 冯薇打断了宋哲的话，“宋哲，你说杜燕跟另外一个男人同.居？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宋哲陷入了一种执拗癫狂的状态，“我不知道！杜燕喊这个男人，特别亲密叫什么亮亮。” “是叫陈志亮吗？！”梁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志亮。 如果杜燕身边的人，真的是陈志亮，那整个案件几乎就水落石出了。 杜燕还做过秦鹏家里的小保姆，这也是梁毅怀疑秦鹏杀了杜燕的原因之一，但这种怀疑毫无证据而言。 如果陈志亮是杜燕的男朋友，那这问题就简单多了！ 或许那个陈志亮，就是什么中了北摩赛族人的邪恶，杀了张雅馨和杜燕，这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这个小白脸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是一个没羞没臊的，讨吃鬼！” “给他看犯罪嫌疑人照片！”梁毅看了眼周海洋。 周海洋离开审讯室一分钟的时间不到，手里拿着一沓子照片。 “是这个人吗？”周海洋第一个拿出来的照片，这酒吧老板何彪。 宋哲摇摇头，“这个人长得挺凶，不是！” 周海洋又把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的照片拿出来，“那一定是他？” 宋哲看着照片，这个男人比较瘦弱，个子挺高，眼神怪怪的，“不是他！” 周海洋又把秦鹏的照片拿出来，“那一定是他吧？” “不是这个人！没有那么老，挺年轻长得也挺帅气。” “那是这个人？”周海洋把张雅馨前男友，陈志亮的照片拿得出来，因为一直想调查陈志亮，陈志亮也答应来海港市侦查局，后来就联系不上，这张照片是陈志亮身份证上的照片。 “就是他！就是这个小白脸！就是这个无耻混蛋。”宋哲指的陈志亮的照片，“梁警官我确定就是他。” “你出来一下！”梁毅朝着冯薇使了一个眼色。 “怎么样，梁头？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这种审讯进入了关键时刻，冯薇确实也有点拿不住主意。 “陈志亮的嫌疑非常大！但这个宋哲并不是一点嫌疑都没有，我怀疑，宋哲也会参与这件案子。不然他不会紧张成那样。” “明白了！”冯薇梁毅再次走进审讯室。 “你最后一次见杜燕，跟他们两个人谈判，后来怎么样了？”冯薇继续审讯宋哲。 “这对狗男女，威胁我恐吓我！我诅咒杜燕不得好死。” “后来叫亮亮的人，他还打了我！我打不过他。” “这还没完吧？你是不是真的找人想杀了杜燕？你应该想。与其我花这么多钱，给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不如花钱买凶？”冯薇直击宋哲的内心。 “是！我当时就这么想的！我发现杜燕怀孕了，肚子都鼓起来了！” 宋哲忽然间目露凶光，凶残的一笑，“可杜燕却给我戴绿帽子！他亲口跟我说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这个叫亮亮的人的野种。” “我被这个亮亮打得轻微脑震荡，连滚带爬的离开。后来我就匿名，在一家黑客网站上发布了一个买凶杀人的信息！” 黑客网站？ 梁毅眉头微微一皱，“什么网站？有网址吗？” “我也忘了！当时就是胡乱在网上搜了搜，好像笔记本电脑中毒被人控制了！当时我笔记本电脑和摄像头都被人打开，出现了一个人跟我视频，这个人穿着红色的长袍，戴着白面具！说话的声音沙哑，他说他叫π。” 梁毅没想到宋哲知道的竟然这么多，这个黑客网站，出现叫π的人，是整个案件的关键。 这也就不难解释，梁毅在跟宋哲第一次谈话的过程中，宋哲说他半夜去上厕所，结果还看到了一个红袍白面具的男人，吓得够呛，原来在这之前宋哲就见过这个男人。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梁毅问道。 “我就跟他说，我想杀了杜燕，还把杜燕的地址告诉了她。那个叫π的人，说一定会让杜燕死得很惨！而且不跟我要一分钱！” “我哪里知道，没过多少天，杜燕就真的死在了鲜花港！梁警官，我把我知道的全说了，我真的没杀人，我就是一时气愤，我知道杀人是犯法的，都要出事的那几天，我除了在工地就待在家里，施工的工人，我家里的老婆孩子还有邻居，都能给我作证。” 梁毅转身离去，“你可以走了！不能离开海港市，随时准备接受我们的调查。” “梁头？这宋哲嫌疑挺大的，就让他这么走了？”周海洋一脸疑惑的看着梁毅。 “宋哲的事先放一放！海港市东郊废弃的水泥厂附近发生了火灾，一男一女两具尸体都要被烧焦了。” 梁毅，周海洋，冯薇，三人开着警车到现场的时候，消防队员刚把火扑灭。 第63章烧焦的尸体 东郊废弃的水泥厂附近。 冷却水塔旁的深坑，周围1公里的范围内全部拉上了警戒线。 刚一下了警车梁毅就闻到了一股人臭味。 冯薇鼻子动了动，“味道好奇怪呀。” 周海洋也下了车，双手叉腰，“这个地方怎么会忽然间发生火灾？太奇怪了吧，昨天深夜一点咱们还在这！” “发生火灾也就算了，还有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可真是邪了门了！” “梁头。” “你说是不是这凶手故意向咱们警方挑衅呀！甚至昨天晚上他们有可能就知道咱们来过这！”周海洋感觉有劲没处发力，好不容易从宋哲那里知道他有可能情杀杜燕。 证据表明宋哲只是有这个想法，杀了杜燕的另有其人，绕来绕去跟案发现场留下的方程组还有了密切的联系。 那个神秘人π，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呀！”梁毅想起了昨天晚上听到两声枪响，在两具尸体几乎已经被烧焦了的尸体上，如果发现子弹的痕迹，就证明了梁毅的想法。 整个晚上。 甚至冯薇的一举一动，完全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 只是他们在明，这些凶残的凶手在暗，但这一切，都是梁毅的推论而已。 梁毅并没有着急去现场，而是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草和树木都已经被烧焦，还冒着青烟，现场的温度很高，人体的肉被烧熟的气味传了出来，有一些酸臭恶心。 消防队员基本上已经要撤离现场。 梁毅看到了海港市东城区，警察局的警员们，还是把警戒线继续扩大范围，武装部的一些干警也在现场维持秩序。 新闻，媒体记者，还有一些自媒体拍摄者，又是一拥而至。 不过这些人，早就被武装部的干警们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 现在舆.论的压力，对于海港市而言是更重要的，就像是有一层阴云笼罩在海港市。 “冯薇？昨天你真的进行了自我催眠，那你看到了一些什么或者是听到了什么？”梁毅觉得整个案件越来越扑朔迷离，但每个案件都牵扯到了冯薇。 自从冯薇，见到了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的十五号病患者张镭，冯薇似乎也变得有些精神失常，梁毅又想起，冯薇在兜里那半瓶治疗抗抑郁的药。 “什么也没有听见！只是好像听到了两声类似于枪响，感觉声音像是从废弃的水泥厂传过来的，其他的没有什么特别。” 冯薇眼神闪烁，“梁头，我确实有隐瞒你的事！在地窖我催眠了那个绑架我的凶手，提到了他们要杀人！要把一男一女通过火焰祭祀的方式，祭祀北摩赛族人的图腾。” “他跟我说地点就在这附近！有火的地方就需要水，废弃的水泥厂冷却水塔。” 梁毅噗嗤一声笑了，“冯薇！如果你想继续作为一名警察，而且是一名出色的刑警，我觉得你要做两件事，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枪械库领枪锻炼自己，在危机情况下开枪的稳定性和准确性。” “第二件事，就是说话你那些关于催眠的东西跟我说，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信！你以后也不可以催眠其他人，更不能自我催眠？你明白吗？” 冯薇有些惊愕。 梁毅看起来是说的很认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了！” “梁警官，好久不见面呀！没想到这次见了你，我们东城区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一个面容白皙，留着小八字胡，身材瘦高的警察走过来。 他叫李牧，是海港市东城区警察局刑侦大队长。 “李牧，辛苦了！”梁毅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他知道李牧已经出警，李牧对痕迹学非常有研究，听说下一步可能跨越市局直接去省厅重案组。 让李牧先来调查一番也未尝不是什么坏事。 再说这案子发生的治安区域，在海港市东城区警察局的管辖范围内，梁毅虽然没有多高的情商，对迎来送往也并不是很精通，但最起码的礼仪，还是知道的，不能喧宾夺主。 “不辛苦！梁毅警官还是这么客气，彬彬有礼。”李牧精神抖擞，他认识周海洋，周海洋身边的冯薇，看着有点眼生。 “刑侦三支队，有新成员？我早就想申请加入，你不同意！”李牧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梁毅呀，原来你小子是想要一个女队员。” “冯薇！警官学院刚毕业的新生，是一名有国际资格认证的催眠师。” 梁毅介绍的说，“李牧！是我上一届的同学，东城区警察局的招牌。” “什么招牌呀？说的那么难听！”李牧儒雅的伸出手，“冯薇，我记住你的名字了，有国际认证的催眠师，你是稀缺人才呀。” “等案子破了有时间，你催眠催眠我！”李牧指着他的太阳穴，“有的时候我一过度劳累，太阳穴就会痛！医生检查说是什么神经性头痛，在国外我看过有这种案例，通过催眠进行心理暗示，有可能治疗这种疾病是不是？” 冯薇对李牧的印象还算不错，一说到催眠师自己的专业领域，李牧表现的很敬佩，“有时间的话，我会催眠你的，但你可千万别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 李牧轻轻的一笑，把警戒线拉高，“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啊冯薇，梁毅作证！咱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吧！现场肯定比你们想象的要惨烈。” 李牧高高的把警戒线提起来，梁毅，周海洋，冯薇，三个人先后依次钻了过去。 深坑中的草已经被彻底烧焦了，离的距离比较近，梁毅才闻到了汽油味，这很明显是有人恶意纵火。 “有人恶意放火？” 李牧点头表示赞同，“是汽油！” 李牧指着深坑的这一片以及周围区域，“大概有六十升左右的汽油吧，距离案发现场的两公里范围内，现场还发现了很多车轮痕迹，还有一些脚印，我推测放火的人应该是开车来的。” “深坑下面都是一堆一堆的白骨，绝对是动物骨头，现在还没办法区分是不是人骨？温度太高！法医和技术队的人还下不去。” 李牧又指着深坑中间，一男一女传教士姿势的怪异姿势。 这个姿势是男孩和女孩发生关系的姿势。 他们只能站在深坑边缘，看着七八米开外。 “李牧，你怎么确定是一男一女？”梁毅看着两个人确实摆出了羞羞的姿势，不过身体烧的比较严重，皮肉肌肤看上去无比恶心，两具尸体还都不同程度的冒着黑烟。 李牧指着被压在下面尸体，又伸手在自己的胸前比了一下，“下面的那个尸体，从胸部的发育情况来看，应该是个女孩。” “现场除了两公里以外的车轮痕迹和杂乱无章的脚印，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信息没线索都没有留下！” 李牧抱着胳膊，无奈的说，“下暴雨的夜里发生的命案，就比较难搞，因为大雨会掩盖所有的痕迹！” 李牧看了看梁毅，“梁毅，这个案件可比下大暴雨难处理多了！这么大的火，都不是掩盖作案痕迹，而是彻底的把痕迹消除。指纹，毛发，血迹，脚印，作案工具，物证！什么东西都没了！” 梁毅单手托腮，他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奇怪的方程组，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北摩赛族人信仰图腾的黄纸朱砂符。 之前海港市发生的两起命案，梁毅相信李牧绝非常清楚，李牧是个破案狂人。 “李牧，案发现场没有出现黄纸朱砂符？”梁毅也看得非常清晰，这一次不是抛尸抛尸，但是也不能完全肯定，有可能他们的身体也是被肢解的，这需要再等一会，温度降下来，他们才能下去观察。 出现在火焰中的尸体！？ 第一个受害者张雅馨死在了土中。 第二个受害者杜燕死在了水中。 现在有不知名的两名受害者死在了火中。 难道？ 真的是所谓的金木水火土，五行杀人？ “没有！”李牧说道，“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我更觉得这火中焚尸案件！跟之前的两起应该没什么关联。” “具体说一说。”梁毅远远的看到，韩琪的法医工作车也来了现场。 李牧指着两具尸体的方向，“这一男一女被烈火焚烧的尸体，你仔细一看，难道你不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头颅是互换的吗？” 第64章头颅互换 “你怎么看得出来？我感觉不像这种可能性太低了吧！”梁毅认真的看着水泥厂飞机冷却塔旁边的这个，两米左右深的深坑中央，那一对摆着奇怪传教士姿势的被烧焦的尸体。 尸体被损坏非常严重。 李牧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梁毅分析，躺在下面面朝上的那个应该是一名女性，而压在她上面，双手撑着地面的，应该是因为男性，从身体的强壮程度和骨骼来看，应该就是如此。 按照李牧的说法。 大体上与梁毅的一致。 只不过压在上面那个男人的头颅是女性的，而下面的那个女性的头颅，这是换成了男性。 完完全全的男女头颅互换。 “你仔细一看，尤其是上面那个男的，他的肩膀宽阔，骨头强壮脖子也很粗，脑袋跟脖子接触的地方非常的不自然，他的脑子跟肩膀脖子基本上都已经开了，应该是那个女孩的脑袋被切割下来之后，通过一些针线的缝合。” 李牧来的时间比较早，从一开始他就把焦点放在了，尸体之上。 梁毅顺着李牧眼神看过去，还真的觉得上面那个男的的脑袋有些不自然。 “李队长，温度下降的差不多了，应该可以下去了。”一名海港市东城区警察局的刑警朝着李牧说道。 “走吧。”李牧看着款款走来的韩琪，“韩法医来了，你们其他人就不用去了！交给市局的法医队伍就行。” “这不行吧？” 梁毅朝着李牧微微一笑，“案子发生在你们东城区！再说这正是一个好机会呀？你不能把案子现在就移交给我们。” 李牧重重地拍了一下梁毅的肩膀，同样是微微一笑，“梁毅呀！认识你也有些时间了，看来张雅馨和杜燕的案件，还是给你很大的压力啊。” “我呀，一直之前还想去省厅，现在想明白了，我在东城区警察局呆着就挺好，我也不想什么立功破格录用，出命案就要抓紧时间破案！” 现场的火势早已经得到控制，通过水枪水源进行降温，深坑中的温度已经非常低。 梁毅他们这些人戴上手套，又穿上了特制的鞋套，小心翼翼的下了深坑。 在他们这些人之前，韩琪已经率先做了表率，早就已经下到了深坑韩琪的目标，自然也是一男一女搂抱在一起烧得面目全非，还有一些特殊肉皮的酸臭味。 冯薇站在深坑边缘并没有下去。 这股味道就像是火烧猪皮的味道，再怎么说猪这种动物跟人身体的结构也是最相像的。 冯薇喉咙一热，险些吐出来。 “你别下来了。”周海洋朝着冯薇一笑，“慢慢的你就习惯也好了！不过这次确实有些……” 周海洋深深的咽下一口唾沫，重重的深呼吸，他也觉得有些反胃。 一男一女两具尸体，被烧得非常惨，身上的衣服是纤维材质里面还有一些丝棉，再浇上了汽油之后燃烧起来，连同皮肤粘连在一起。 不少烧焦的衣服。 嵌入到皮肤骨肉之中，再加上有一些血液渗出来看的人真的是恶心。 有一些年龄比较小，刚来不久的消防员趴在一旁扶着小树哇啦哇啦的吐。 冯薇不下去，周海洋不跟梁毅下深坑侦查，这也说不过去。 韩琪观察了一会，“初步判断是汽油引发的燃烧！从骨骼的形状结构和和体型来推测，应该是一男一女，感觉两个人正在交.合行.房事。” “虽然已经被烧的差不多，面目没有办法辨认，不过依旧能够感觉得出来，两个人都很兴奋吧！” 李牧知道韩琪法医技术精湛，可就这么一看能看出两个人做那种事情，这倒是也比较容易分辨。 可怎么能够看出来。 两个人还很兴奋高兴？ “尸体都成这副德性了！你怎么觉得他们两个人很高兴！” “这是常识。”韩琪也认识李牧，“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搞这种事情，应该没有不高兴了吧！再看这两个人的脑袋，下颌骨都在向外张，很显然是特别兴奋或者是大声喊叫，张口喘着粗气。 “你不觉得这两个人的脑袋？” “头颅是互换的！我早就看出来了。”韩琪看了一眼身旁的梁毅，“我还是觉得死了的这两个人跟之前张雅馨的死和杜燕的死亡，有直接关系。” “没有出现方程组，也没有黄纸朱砂符？你这么一说未免也太武断，而且还有些牵强！”梁毅不认为死在火焰中的这一对男女，跟之前的案件有任何关联。 如果真的是同一伙犯罪凶手所为。 那昨天晚上周海洋，冯薇，赵明辉，他们这些人在这里，岂不不是这个犯罪凶手又在向他们警方挑衅！ “死亡时间能看得出来吗？”李牧知道自己问的也是废话，尸体已经被火焰损坏，尸体推断死亡时间准确率几乎为零。 “暂时还不能。”韩琪戴的橡胶手套小心翼翼。 法医队的人，不停的拍照，深坑被分成了三个犯罪现场。 梁毅看着站在深坑边上的冯薇，想起了昨天晚上冯薇跟他说的话，人骨拼图。 在深坑底下有什么北摩赛族人的拼图。 梁毅的脚下也感觉到了有硬质的东西，像是石头块，“尽快把尸体挪开！坑下可能还有其他东西。” 李牧却非常不以为然，“深坑下就算是有其他东西也无济于事了，这么大的火！我先调查一下，海港市东城区报失踪的人口，没准就能有好消息。” 梁毅想看到的是深坑，下面如果真的是有人骨拼图，那就证明冯薇的做过自我催眠是有效的。 韩琪这一次无比认真，话也不是很多。 足足进展了有半个多小时。 韩琪修长的眉毛微微上挑，朝着身旁的助手小刘说，“把这尸体弄走吧！先弄上边那个男的。尽量要把这两具尸体分开，不要混在一起……” “知道了。”小刘放下手中的案发现场物证记录本。 “我来帮你吧。”周海洋老在旁边这么站着也不是个办法。 远处一旁李牧和梁毅两个人，议论分析案情。 韩琪的助手小刘手脚非常麻利，这也是他第一次见了这么血腥残忍的场面，看着这一男一女恶心的身体，小刘也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韩法医，怎么办呀？” 韩琪看了一眼周海洋，“周海洋，你蹲在地上，拉住地上这个女孩的肩胛骨轻轻的向后拉，小刘尽量扣死上面那个男孩的肩膀，写了四十五度，向后轻轻一点一点的挪开。” 韩琪说完了的话，继续整理证据和法医工作箱，弄得周海洋都不知所以。 虽然说韩琪也冷冰冰的，不苟言笑。 但偶尔也会有笑容，特别是韩琪见到梁毅的时候。 不过今天。 周海洋怎么感觉韩琪跟梁毅之间怪怪的。 韩琪特别的冰很冷，说话呼出来的空气，恨不得马上都结成冰块。 “来吧。”反正这活也得有人干，周海洋蹲下.身去，跟法医小刘开起了玩笑，“小刘啊，我记得你也刚毕业半年多！晚上回家别做噩梦啊。” “海洋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小刘试着握住上面那个男孩的肩膀，前后左右的又摸了一摸，轻一点应该不至于，尸体粉碎。 “我，数到三！咱们两个人一起配合开始。”周海洋深吸一口气，“一，二，三！” 周海洋倒是进展的很顺利，地面上那个死了个女孩，尸体被焚烧的并不是特别充分。 法医小刘就不那么顺利了。 上面那个男性尸体上半身很容易控制，但是他的腿，跟仰面躺在地上那个女孩的腿粘连在一起。 “等一等。”韩琪发现…… 第65章七号证据 法医小刘刚要发力，韩琪却发现了端倪。 这两具尸体。 下面压的东西。 想起了在滨河天桥下，张雅馨出炉里面的定时炸弹，韩琪多了一个心眼。 法医小刘本来就有些紧张，这也是第一次处理烈火中被焚烧的尸体，韩琪这么一说，小刘的心里咯噔一下。 “韩法医？有什么情况吗？” “暂时先不要动了！一会我想办法，把这一男一女烧焦了的尸体，整体运送到法医室。” 韩琪瞥了一眼远处的梁毅。 杨毅眼角的余光恰好也看到了韩琪，梁毅正在跟李牧，交流案发现场一些至关重要的信息。 “拍好了照片你们都撤吧！” 韩琪的声音，冰冷如霜眼皮都不眨，“把法医工作车清理干净，想办法整体把尸体抬走。” “这好像难度有些大？”李牧和梁毅两个人一起走过来，李牧率先开口，“这两句几乎已经被烧焦了的事情，研究的意义并不是很大！唯一的意义或许就是能辨认死者的身份？但这样的证据也不复存在，全都化为灰烬了！” “你什么意思？”韩琪的声音非常冰冷，“要不然再放一把火，把它烧的彻底一点，就当尸体没有发现，岂不是一了百了。” “杀人凶手放火是有尺度的。用的汽油也有量！目的是能够杀人，但是还必须保证尸体相对完整，主要还是向我们警方示威吧。” “从我的经验来看，这两个人应该是死于昨天晚上！”韩琪从尸体旁边拿出一个手机，说来也奇怪，这个手机，并没有破坏的特别彻底，因为火焰的高温，屏幕虽然出现蜘蛛网一样的炸裂，不过依旧可以看清楚，上面有一个未接电话！未接电话的时间显示是晚上的十一点三十二分。 韩琪把这个手机证据，装在透明证物袋中，又在证据袋上贴上了数字七，代表着七号证据。 “查明死者的身份，再查一查这个未接电话是谁打的？这样算不算是对侦破案件有利呢？”韩琪说话的声音很大，更像是再告诫。 “行啊，韩法医。” 李牧坡为敬佩的眼光看着韩琪，他知道韩琪技术精湛，还是一个漂亮的冰美人，而且至今未婚，听说男朋友都没有。 韩琪戴着口罩，一双特别漂亮的大眼睛，无比迷人。 李牧面带微笑，“现在我们就是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再按照这个身份去追查电话应该就会有所斩获，韩琪啊，你做法医我觉得有些可惜，你应该做女刑警。” “还是男人们去吧。我们女人精力体力有限，将来还要生孩子！” 韩琪小心翼翼的在尸体周围不停的搜索，“梁毅，你是不是没睡醒？我怎么感觉你心不在焉的，这跟平时的你一点也不像！” “滨河天桥张雅馨的头颅有定时炸弹。这一男一女两具尸体，我觉得咱们还是小心为妙。这个凶手非常聪明，太狡猾了！他的思维是我们一定认为，以为是用火焚烧过的现场就不会有危险。” “你说是不是梁毅？” 梁毅轻轻的点头，算是赞同了韩琪的说法，“你说的很对？我只是有些累，睡眠不足，头还很痛，仅此而已。” “是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你干了什么，昨天晚上你还来了这个地方，你还以为我不知道？” 李牧颇为惊讶的张嘴看着梁毅，“韩法医说的是真的？你来这里干什么？晚上过来难道是到这里来露营野餐，搞午夜派对，烧烤啤酒？”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来肯定是为了查案！”梁毅知道这事肯定是纸包不住火。 “这也太嚣张了吧？” 李牧推断说，“案发的过程，我大体猜测应该就是在午夜之后，这一对男女通过各种直接或者间接的原因被控制，也许是被伤害，也许是被绑架！紧接着通过一些方式来到这个废弃的水泥厂！” “消防大队的人也说了，火焰燃烧起来，他们最先接到报警，时间是在早上，浇上汽油的火焰从燃烧到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是非常快的。” “离这最近的消防大队赶到用了九分钟的时间，在十分钟以内还算及时，来到的时候。然后就已经烧的很严重，后来又进行了灭火！也就是说纵火的时间应该在消防队员接到报警，来到现场之前的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之间。” “那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犯罪嫌疑人不可能在天亮之时，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犯罪？” 梁毅眉头紧锁，现场被火烧的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这个案子更难办。 “先处理现场吧。”梁毅并不是一个悲观的人，相反一旦有这些疑难案件，梁毅都会特别兴奋。 但眼下这个案件却真的没办法下手。 梁毅，李牧，法医小刘，这三个大男人穿上防护服，带上橡胶手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这一男一女的尸体运送到了法医车上。 还真的如韩琪所说。 在这两具尸体下面，压着一张大大的黄纸朱砂符，这黄纸朱砂符特别的眼熟，跟张雅馨的案发现场以及杜燕的案发现场出现的是一模一样。 这无疑印证了一件事，大家都心照不宣。 死亡三个女孩，一名男性，目前这四个人，都应该是同一伙人杀的， 案发现场进行了封锁。 海港市警察局法医队，又进行了二次勘探。 韩琪又进入到了废寝忘食忘我的境界，一直连续工作，中午都没有吃饭。 梁毅期间过来看韩琪两次。 韩琪都在专心致志的研究被火烧的尸体。 “吃饭吧！吃完了饭再继续研究。”梁毅也觉得自己对韩琪也有些冷，看的韩琪孤零零的一个人，这么辛苦的工作，“我在食堂把饭给你打过来吧，我去微波炉里帮你热一热？” “太惨了！” 韩琪现在并不想吃饭，“事都已经确定了，是一名男性和一名女性，男性的年龄应该在二十五岁左右！女性的年龄就比较小了，从骨龄来推断，应该在二十三岁以下，甚至更小。” “你以为很可能都是同一伙人所为！这个女孩我也特意查看了一下。” 梁毅知道韩琪说的是什么意思。 之前发生的两起案件被抛尸分尸的都是女孩，而且已经怀了孕。 这个在烈火中被焚尸的女孩，很有可能也是一名孕妇。 如果真的是那样，实在是太惨了！ 表面上看三起案件死了三个女孩，一名男性，可实际上呢，是死了三个女孩三名还在女孩肚子里的孩子，再加上一名男性，足足七个人。 这个杀人凶手，实在是太凶残了！ 禽.兽不如！ “她也怀孕了吗？！”梁毅情不自禁的问道。 韩琪摇了摇头，”我特意检查了她的子.宫，我确定这个女孩怀过孕？” “什么叫怀过孕？”这梁毅有一些不理解。 “这个女孩应该是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最多两个月吧！做过人工流产！从刮宫的程度来看，孩子的月份也不小。子.宫里还有一些淤血！我化验了血液的成分是一些脱落的细胞，细胞壁。这是女性来例假血液的主要成分！” “也就是说。” 韩琪颇为惋惜，“这是一个二十三岁以下的女孩，应该怀孕几个月，后来做了人工流产，子.宫壁被刮得很薄，在那之后身体恢复他像正常女性一样来了一个月.经例假。” 梁毅心想，韩琪检查的真是细致入微。 这推断的都有理有据。 梁毅沉声说道，“那现在我们最需要做的事，是不是，就要查明这个女孩的身份？” 韩琪有独到的见解，“我觉得如果去查这个女孩的身份，就是中了凶手的圈套！现场的那个手机明明就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咚咚咚。 网络侦查科的技术人员赵威，轻轻的敲了敲门，“梁队长，找你半天了，手机已经破译，电池也进行了修复。” 第66章凶手的圈套 海港市警察局网络侦查科技术人员王威，不但是一名电脑高手，对网络侦查方面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网络侦查与其他刑事侦查有着本质的区别，对它是建立在网络的基础之上。 王威是网络侦查科的技术负责人，这张雅馨头颅发现的存储视频的内存卡，处理的人正是王威。 王威扶了扶黑边眼镜，脸上带着儒雅的笑容，他个子并不是很高，皮肤有些白，看起来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懦弱善良，一点也不像是一名网络刑侦人员。 “被害者的手机解锁了？” 梁毅终于听到了最好的消息，手机里有太多的个人信息了，被害者的手机还原几乎就可以认定身份。 各种银行手机app和其他实时社交通讯软件，都有实名认证，这对于确定被害者的身份非常有利。 第一步确定死者的身份是整个侦查案件至关重要的一步，也是开始，如果这名死者身份不能确定，在这种前提下还能破案，犹如大海捞针，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还有一些特别的发现，梁队长跟我到网络技术科吧。”手机里的内容非常多，王威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梁毅眼神温柔的看着韩琪，指着放在隔壁办公室桌上的食品袋，“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竹笋小炒肉，先去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把你累坏了，我就更没有信心破案了。” “谢谢啦！”韩琪也知道梁毅是一个不擅长表达的人，给买了饭还，买了她最爱吃的竹笋小炒肉，很明显就是一种认错态度还算好。 “记得吃饭！你还是医生，人在三餐的时间，饭点会分泌一些消化液，那个时候不吃饭，对脏器会非常有影响。”梁毅平静地说，“我先去王威那里，晚一点我过来，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韩琪从梁毅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丝的情感闪烁，梁毅说的有话说，看样子并不像是公事，那是个人情感上的私事。 韩琪继续低头研究这恐怖的尸体。 王威，梁毅两个人先后走出法医工作室，朝着四楼王威的网络技术科公室走去。 王威的这个工作办公室，简直就像黑客的办公室一样，王威比较年轻，有的时候就睡在海港市警察局他的办公室里。 让梁毅感觉到奇怪的是，很多it技术档案，往往头发都不是很多，但王威的头发却异常的茂盛。 “那个手机是被男生还是女生？”梁毅心中猜测，肯定是那个女孩的，与此同时，梁毅又在想韩琪说的那句话，浇上了汽油大火烧的那么严重，手机是电子产品，在烈火中根本不可能幸存。 故意留下手机这个关键的证据，就是在一步步诱导和引导警方破案。 甚至会有一些无法反驳，有因果关系的关键伪证，这种伪证在至关重要的情况下，很有可能变成一种真正的证据，就像当年秦鹏猥.亵张雅馨的案件。 最有力的证据除了梁毅亲眼所见，秦鹏趴在张雅馨身上的禽.兽行为，最为关键的证据是张雅馨下.体，女孩私.处部位的液.体，那个液体经过技术部门鉴定分析，dna确实属于秦鹏，这几乎就是死证。 梁毅已经找到了一个比较关键性的证据，当年秦鹏患了非常严重的糖尿病，对他的肾脏伤害非常大，秦鹏又服用一些大量的药物，那个时候的秦鹏基本上不.举。 一个硬不起来的男人，做这种禽.兽行为事件的概率就非常之低，再说秦鹏的为人，也确实很难想象，秦鹏能做出这样的事。 但秦鹏的案子已经判了！ 韩琪的话算是给梁毅提了醒。 张雅馨的死亡案，海港市鲜花港杜燕死，再加上这个在烈火中，死去的一男一女，幸存的手机将会是最关键的证据，引导警方一步一步去探索。 梁毅有一种直觉。 真正的凶手一定，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面露狰狞的微笑，兴高采烈的看着警方，向热锅上的蚂蚁乱成一团，再到最后警方被他牵着鼻子走。 “梁队长肯定已经猜到了吧，就是女生的！而且我还知道这个女孩的身份，家庭信息非常详细的个人资料。” 王威非常自信，眼神闪烁着正义的光芒，“这一次可能是凶手大意，没想到把手机留在了案发现场，死的这个女孩名叫杨艳，是海港大学大四的学生，从手机存储的照片来看，跟林巍的关系非常不错，应该是在几个月前，具体我记不太清楚了，去医院还做了人工流产，手机照片里有他医院的费用清单。” 梁毅的脑袋轰隆一声。 这个结果太出乎梁毅的意料之外，如此情况之下，海港大学的林巍教授是重点的嫌疑人。 “还有其他的吗？” 王威推开办公室的门又把门关好，压低了声音说，“这个阳阳的手机受损严重，我换了一个触摸电容屏，又找到了与手机型号相匹配的电池，通过杨艳手机的浏览器浏览的记录，我得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秘密。” “接着说……”梁毅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去海港大学官方网站学生处网站进行了检索，杨艳学的是电子信息工程技术相关的专业，虽然是个女孩，不过在这一方面似乎特别有天赋，杨艳的父亲也是一名教师。” “不用铺垫了，直接说重点吧！杨艳是不是跟之前的两起死亡案件有关系？”梁毅猜也猜个八.九不离十，韩琪的话很有前瞻性，留下的这个关键证据手机，就在一步一步引导警方去破案。 即便是警方知道。 这个手机很有可能是犯罪凶手故意留下的，不过手机中的证据线索已经引发出来的其他一些，与案件直接相关或者间接密切相联系的其他证据，警方也必须要一一调查才行，不能放过任何一个。 “杨艳通过手机浏览器的离线通讯聊天，跟一个人完成了一笔交易，通过网购虚拟货币这样可以规避我们的侦查，这都不是重点。” 王威双眼放光，“海洋大学这个大四的女学生杨艳，提供了张雅馨放在木板上头颅附近的定时炸弹。” 炸弹？ 梁毅有点没听清楚，“你的意思是说，张雅馨头颅放着的定时炸弹，是杨艳制作的？” “这一点几乎可以肯定，他们的聊天记录都在浏览器的缓存里，杨艳学的是电子信息技术，制作这个定时炸弹并不是什么难事！在大学的实验室，几乎就能把材料全部凑齐。” “如果我们能够联系到给杨艳，定时炸弹的交易方！那基本上也就找到了杀害张雅馨的凶手。” 杨艳会牵扯到张雅馨的死亡案件中！ 这是之前梁毅，以及海港市刑侦队调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能得到的消息。 如此一来。 杨艳跟大学教授林巍，在大学校园荷花湖窃窃私语，就有一些问题了。 摆在梁毅面前的需要调查的两个真相。 第一个真相，杨艳儿几个月前人工流产，怀的是谁的孩子？ 第二个真相，跟杨艳通过虚拟货币交易的那个购买定时炸弹的人到底是谁？ 梁毅认为件事情，作为一名女孩能够完全做到肯定还有帮手，很有可能就是林巍。 “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线索吗？”杨毅没想到从现场发现了，这部手机能够有这么多有价值的信息，即便这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伪证”，梁毅也必须追查下去。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我调查了杨艳最近两天的通话记录，发现跟林巍打电话比较多，还有一个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另外的一个人，这个人你认识。” 梁毅微微蹙眉，“是谁？” “秦鹏！” 第67章尾号3141的手机号码 梁毅几乎已经猜到，王威说的跟另外一个人认识，应该就是秦鹏或者是大学教授林巍。 但介于林巍你这个死者杨艳之间的关系，梁毅觉得这种可能性并不是很大，推测也能推测出是秦鹏。 王威原本觉得梁毅一定会非常震惊，或者是脸上露出微笑，这才符合梁毅的反应。 “梁毅？难道你猜到了是秦鹏？又或者是说，你觉得即便是跟秦鹏有联系，也依旧会一无所获？” “你觉得呢！即便是，杨艳跟秦鹏有联系就算是杨艳的事，跟秦鹏有关系，秦鹏可是省厅中央专家组的首席专家，咱们根本没有办法查人家。张雅馨的死跟秦鹏的关系更加密切，那又能有什么用呢？” 梁毅的情绪有些低落，王威见的为数不多，王威从抽屉中拿出一沓子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打印出来的字。 “这是你让我查的尾号是3141的虚拟网络号码相关的信息，很奇怪的是这个虚拟号码，大概在杨艳死的前两天也给，杨艳打了个电话，从调查的情况来看，杨艳并没有接。” “这个尾号3141的虚拟手机号码，我也调查了一段时间，结果就是查无所获，这个家伙太聪明了，应该是在规避我们的调查。” “经常会冒充一些送外卖的卖楼房，还有一些放小额贷款以及一些其他等等的情况，这个号码平均每天，至少要给200个人打电话！目的非常明确呀，就是在规避一些调查。” 王威把这些资料向着梁毅面前推了推，基本上是没有调查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这样一来就像我们警方查到的他，要查跟他通话的人，这样的难度就太大了！且现在还有一些手机号码，依旧不是实名制，上一次刑侦一支队一个诈骗案！金额非常巨大，最后我查电话号码才知道，这个这个手机号码的拥有者是一个老人，大概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但这个手机号一直在用，而且是冒用他的家人都不知道。” “所以我觉得。” 王威看着梁毅，“从手机号码入手难度太大！” 梁毅并没有在听王威的话。 他是在思考。 这个尾号是3141的手机号码，会不会已经发现杨艳有危险，提前给杨艳打电话呢？ 就像是给自己打电话说，冯薇在海港市西郊的小树林子下地窖的被困。 第二起命案，杜燕的死。 现在的调查更是到了瓶颈阶段，没办法继续。 施工管理人宋哲跟杜燕的情人关系，宋哲杀了杜燕，在证据上根本立不住。 “谢谢啦！刘铭军这两天有什么新的发现？”梁毅还在期盼，从刘铭军那里或许能得到一些新的消息。 “你还不知道吗？” 王威压低的声音，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对于你在卧底期间到底有没有，触犯工作纪律的调查还没有真正的结束！刘铭军被上级部门督查配合调查。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还没结束！”梁毅有些愤怒，他非常热爱警察这工作，做卧底期间发生的事情，上级督查部门没完没了的调查，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是想要结束可早着呢，毕竟是跨国的人口贩卖，还有器官贩卖！重要案犯，还有几个人没抓住，上头觉得这几个人已经成功掩饰了身份。” 王威继续说道，“其实我也觉得这个杨艳的手机，像是凶手故意留下的，指引着我们去破案，发生那么大的火灾，手机又是电子产品，绝对不应该会被保留的这么完整。” “杨艳的死，很有可能跟秦鹏和林巍有关，但这两个人不可能杀了杨艳吧。” “噢……，就是这么个道理！你继续帮我查尾号是3141的手机号码。”在梁毅的心里，这个陌生的虚拟网络号码，很可能是侦破案件的关键。 如果这个手机号码的人与，发生的死亡案件无关，又或者是说他一直想帮助梁毅，那为什么不显露真身？ 梁毅同样关心上级部门对他的督查，“刘铭军去了有很长时间了吧？” “现在还在调查阶段！听说这一次问题挺严重，上级督查部门又找到了关键性的证据，我也是听人家说好像有人匿名举报提供了关键信息。说你在做卧底期间……” 王威欲言又止。 毕竟是道听途说，没有真凭实据，王微也不想梁毅施加压力。 “有什么你就尽管说吧。”梁毅跟王威的关系非常不错，平时两个人工作不忙，偶尔还在一起喝啤酒吃炸鸡，只是后来梁毅去做卧底，梁毅的妻子又发生了不幸，梁毅性格大变，王威跟梁毅之间的关系也似乎变得淡了。 “兄弟！” 王威轻轻地拍了拍梁毅的肩膀，“我哥就是省厅督察组的，老警督！我跟你说的话权当是咱们聊天，你可不要跟别人说。” 梁毅挤出一个笑容，“王威，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能把你给卖了！” “有人匿名举报，把证据提供给了省厅！这次可能有些严重了，具体的证据我也不知道，只是说你在卧底期间杀了人！至今有几名重要嫌疑犯没有抓住，其中应该就有被你杀了的人。” 王威所幸把话说到底，“梁毅，其实我知道你做卧底几年确实挺难熬！又要保全自己还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做一些太过于出格的事，确实很难。但我相信你，你绝对不会杀人。” “或许吧！” 梁毅眼神变得冷漠起来，“如果说杀一个人是为了阻止他杀更多的人？或者是说完全出于被动的正当防卫！这种情况之下杀人到底犯法吗？” 王威内心一凉，梁毅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还是王威第一次听，梁毅说这种话！ “梁毅兄弟，咱们私下也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呀，警督部门现在是间接调查你，你不要乱说。” “我觉得现在我说的很多话，他们都不信，因为没有第三方的证人证言！我也不能把我每一次的行动和在紧要关头发生的事情都录音或者是录像，行与不行，是与不是，全凭我一张嘴。反正我是无所谓了！” 梁毅的态度倒是豁达了不少，“继续帮我查那个手机号码！” 看着梁毅略显疲惫的背影，王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梁毅也没有心情吃饭，他知道韩琪一定在法医工作室继续勘察尸体。 “有什么其他新的发现吗？”梁毅很突然的出现在韩琪身后，把韩琪还吓了一跳。 “在说话前能不能给个动静。”韩琪双眼布满血丝，累得够呛，缓缓的摘下口罩，露出清秀俊秀的面容。 韩琪面对杨艳和另外一名男性，经常去被烧焦，肌肉和皮肤组织粘连在一起，发出一些尸臭气味的尸体，整整一上午的时间直到现在。 “你分析的很对。死者就是堕过胎，她叫杨艳，是海港大学一名大四的学生，王威通过医院的支付系统，在妇女儿童医院查到了杨艳的堕胎记录。” 韩琪长舒一口气，“这就好办多了呀！张雅馨的死，杜燕的死！加上杨艳的死，还有这个无名男尸，这肯定是北摩赛族人五行祭祀的方法。” “烈火重生！” 韩琪的说法跟冯薇非常相似，梁毅觉得有点奇怪。 “韩琪，你一直是一个无神论者！你从哪里知道北摩赛族人五行祭祀的这些东西？” “这网上有个贴吧论坛！你上网搜索，出现案发现场的黄纸朱砂符就能查到。” “网上的东西都是胡编乱造，可信度为零！”梁毅才不相信那些闲散人士和网友们胡乱评论的东西。 “我建议你去网站贴吧看一看！杀人的方法和形式，在那个论坛上都有公布！都在两天以前，那个论坛的楼主，就成功地预言了这次海港市东郊水泥厂，冷却水塔附近的火灾。”韩琪把网址发给了梁毅。 梁毅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输入网址。 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网页。 凭借着经验，梁毅感觉网页的ip地址应该是在国外。 打开论坛，梁毅以游客的身份登录。 这个论坛的楼主头像，是一个穿着红色长袍带白色面具的人。 “你来了呀？梁毅！”论坛的楼主主动给梁毅发了信息，信息后面还加了一个红色的骷髅头。 第68章凶手的条件 梁毅满脑子问号。 事情有这么巧吗？ 韩琪刚把这个网站论坛的地址给他，几乎是在梁毅登录这个网站论坛的三秒钟之后，论坛的楼主就主动向梁毅发消息。 “我不是梁毅。” 梁毅才不会傻到对方一句试探性的问话，就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个网页论坛有一种，实时的在线聊天编辑功能，只要一下线聊天的内容就会自动删除。并不像是有些实时的聊天软件，如果在线就会显示亮头像，不在线图像就是灰暗的。 这个贴吧论坛的聊天功能，只是简单的信息对话框。 梁毅查了查这个网站的，这个网络监管部门的备案信息，提示网站的ip地址就在海港市，梁毅不相信。 红色长袍白色面具头像的论坛楼主，给梁毅发了一个微笑的头像，“你就是梁毅为什么不承认？你的ip地址范围是海港市警察局。” “你是不是想破案？张雅馨，杜燕！还有这个漂亮的女大学生杨艳？” “你想说什么！？如果你是凶手，你最好自首，我昨晚会抓到你的，如果你本案无关，只是一个热心的参与者，我劝你自动退出，别玩火自.焚。”梁毅快速的打着字。 与此同时，梁毅又给王威打电话。 梁毅的想法是，王威是网络方面的高手，趁着对方在线，是不是能精准定位对方所在的位置。 王威还在办公室犹豫不决，同时又有一些自责，上级部门在督查，梁毅的事情，王威是本不打算告诉梁毅的。 王威知道梁毅的心理压力很大，是一个内心很苦的人，可是王威还是没有忍住。 王威的手机是震动，他根本没有发现梁毅给他打电话。 梁毅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韩琪的法医工作室。 王威敲了敲门，韩琪似乎是不在屋里，王威也没有见到梁毅的身影。 只是经常摸电脑键盘的王威，听到了一丝丝的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 声音来自韩琪法医工作室的休息室。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 “韩琪！梁毅？”王威轻轻的喊了两声，没有任何人回应。 海港市警察局也一直盛传，梁毅跟韩琪好像是两个人在搞对象，特别是韩琪，对梁毅非常有好感。 莫非两个人在屋里？ 想到这王威坏坏的一笑。 轻轻的推开休息室虚掩的门。 王威第一眼看见了电脑屏幕，是一个网站的论坛贴吧界面，韩琪似乎是在用临时软件对话框在跟什么人聊天，打字的速度还很快。 韩琪听到了门声，迅速的将浏览器的贴吧论坛界面关闭。 “韩，韩法医。”王威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属于不敲门就进屋。 “你进屋之前难道就不能说一声吗？”韩琪眼神冰冷，那眼神如刺骨寒风能杀人。 “我……我说了！我是来找梁毅的？”王威一直也知道韩琪冷冰冰的，自己确实是闯入人家女孩子的休息室，有错在先，王威说的话并没有得到韩琪的回应。 “梁毅不在！”韩琪扔下一句话，算是对王威下了逐客令。 “不好意思啊。”王威像韩琪象征性地招手，灰溜溜的赶紧从屋里撤出来。 梁毅应该是在办公室吧。 王威上楼，发现梁毅办公室的门开着。 梁毅全神贯注盯着电脑屏幕，似乎都没有发现王威的到来。 “干什么呢？”王威还担心，自己跟梁毅说上级督察部门，还在调查梁毅曾经做卧底那段时间的事情会影响梁毅的心情，看来自己的想法是多余的，梁毅应该是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工作状态。 王威作为一名it从业者，对网页有一种天生的熟悉感，梁毅眼前的这个贴吧论坛网页，王威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 这不就是刚才韩琪电脑登录的那个页面吗？ 王威进屋的一瞬间，韩琪关闭电脑页面，可还是让王威看的一清二楚。 “韩琪告诉了我一个网站，说可能跟北摩赛族人的祭司有关，这个网站提前预言了海港市东郊，废弃的水泥厂附近发生的火灾！以及在火焰中会有一男一女死去。” 梁毅敲打着键盘，刚才的一瞬间，那个发帖子的楼主似乎是下线了，长达几分钟的时间没有回应。 “还有这种事？” 王威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梁毅身边，“这是韩琪告诉你的网站？她怎么知道的！？” “张雅馨和杜燕的死，都出现了黄纸朱砂符，韩琪去网上搜索，就找到了这个网站，准确的说是一个个人的贴吧论坛类，似在讲关于北摩赛族人的历史，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你来的正好。” 梁毅让出电脑过程的位置，“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帮我看看这个网站？有没有什么问题。ip地址显示就是在海港市，但我总觉得像是在国外。” 梁毅也没有什么保留，“我刚刚登录这个网站论坛那个发帖子的楼主，跟我主动打招呼还知道我的名字。我跟他还没看几句，不知道什么情况，忽然间他就不说话了。” 应该就发生在几分钟前。 王威的大脑高速旋转，是韩琪告诉梁毅的这个网站，梁毅刚一登录，就有人认出他的真实身份，问话不回答的那几分钟，是不是他在韩琪法医工作休息室的那段时间。 不会这么巧吧？ 韩琪…… 王威只是向这方面稍微想了一想，这根本不可能，韩琪怎么会跟凶啥有关系呢。 快速整理思绪。 王威对这种电脑方面的东西最为感兴趣，当仁不让，快速的查看着这个贴吧论坛网址的相关信息和网关备案信息。 “梁毅，这个ip地址不停的跳动！肯定是做了特殊的技术处理，不过还真的有可能他真实的ip地址就在海州市。” “这是一个非法网络！” 王威将整个论坛页面全部关闭，这个举动让梁毅非常不理解。 “你关了，打不开怎么办？”梁毅也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另外一个侦破方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 “去我办公室！我电脑里的软件非常全，那台电脑即便是顶级黑客，想要攻破也非常困难！而且配备了一些网络追踪软件，总之是比较牛。你这台电脑配置太低！去我那咱们跟他好好聊一聊。” 梁毅抓起桌上的手机，就担心这个发帖子的楼主不在线上，“我还等什么快走呀。” 梁毅王威两人移步到王威的办公室。 王威打开浏览器界面，快速的输入网址的信息后缀名，从打开界面开始，网络追踪器就开始定位，同时王威也试着破解这个网站，贴吧论坛的管理员权限。 梁毅很佩服王威，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十几位的网站字母全和数字全部记得一清二楚，一个数字都不差。 “你的记忆力真好！” “干这行习惯了，我英语不错，所以记忆的这些东西比较简单。” 王威非常顺利的打开了网站，贴吧论坛，“现在咱们就开始追踪这个网站了！一共有三套软件，试着破解这个网站的管理员权限密码，如果破解成功，我们就能进入网站后台。” “那是不是就相当于把他的伪装给卸下来了？”梁毅对电脑并不是非常精通。 “可以这么说吧！以管理员的身份进去，我们能看到很多东西，这就像是一个抽屉，网站，做了一些权限设置，普通人只能看到抽屉的外表，至于抽屉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需要管理员才能控制。”王威又快速的，用了很多dos命令提示符，以及cmd命令，还有一些凉意根本看不懂，也是计算机最古老最基础的编程代码。 键盘噼里啪啦的响，一顿操作猛如虎。 贴吧论坛楼主，忽然间通过临时对话矿上梁毅发送的信息，“梁警官，冤有头债有主！，这些死去的人都是因为你。你别忘了你做卧底期间害死过多少人，你还害死了很多孩子。” “我知道你全部的底细！你妻子可真漂亮，肤白貌美，皮肤嫩滑，听说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个男孩。当年我开着一辆二手喷漆改装过颜色，挂着套牌的小轿车，把你的妻子刘淑玲撞飞！我还特意停一下，用前车轮碾压了你妻子的腹部。” 这个贴吧论坛的楼主发过了一个黑色的骷髅头图像，“我这么做的目的是确保你妻子一定死！还有你妻子肚子里的孩子肯定被我碾成了肉泥。” 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王威情不自禁的瞪起了眼睛，看着面如铁清身旁的梁毅。 梁毅把键盘夺过来，“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屠夫！如果想要不继续死人，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第69章屠夫杀人 “我是警察，绝对不会向你屈服，你也休想跟我提任何条件！” 梁毅愤怒地敲出这些字，“就算是你躲到天涯海角，就算是三年，五年十年八年，我一样能够抓到你。” “梁警官现在一定非常愤怒，不过这一点我倒是可以理解，海港市这么多年没发生命案，这连环杀人案确实让人够头疼的。上次我给你发短信，让你去西郊小树林找冯薇，我是想借助他人之手杀了你，可没想想你福大命大呀。” “你不说要跟我谈条件吗？？不妨说来听听，如果你自首，我可以考虑。” “我当然要自首了，其实我也知道，案子早晚有一天会破，这就像是人的寿命活得再长，总有手中挣钱的那一天，每个人的生命长度和宽度都是不一样的！如果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能帮我杀一个人！我立马去警局自首，这样做死了一个人，从最少换接下来十几个人的生命。你们警方，最讲究把损失伤亡降低到最低吗！是一个人还是死十个人！轻重缓急，我想梁警官肯定知道！” 真是荒谬…… 潜在的犯罪凶手杀人犯去威胁警察去杀人？ 梁毅看了看王威，“查到一些什么东西没有？能定位ip地址吧？” 王威疯狂的摇了摇头，“这是个高手啊，这不是一般的电脑高手，他的电脑防护已经达到了五a级别！已经超越了商业银行官方网站的防护等级。” 王威挠了挠头，面露忧虑之色，但眼神却异常闪亮，这种挑战对于任何一个it技术男都非常有吸引力，“ip地址不停的跳动，而且这个网站贴吧还时不时的断网，通过这种断网来清理缓存，对那些追踪的软件也非常有影响，造成了数据不稳定，特别容易造成抓取数据失败！我的蜘蛛爬虫软件基本上已经失效了。” 梁毅问道，“我跟他保持，长时间的连续通话，会不会增加你识破他的概率！” “意义并不是很大，不过确实有所提升。”王威用鼠标控制着，另外几个追踪软件，“梁毅实在不行你先答应他，看看他让你杀谁。” 屠夫又发来了临时通讯，“梁毅，看来你是在认真考虑我说的问题呀！你选择答应吗？？只要你帮我杀一个人，我立马，去警察局自首！但是你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要把它弄成人彘，我要把她的尸体切成无数块做成风干腊肉。就用我割肉的屠夫刀！” “我答应你！”梁毅打出来四个字，内心感觉一阵的不舒服，这代表着他已经向犯罪嫌疑人妥协，不过这是为了套取更多有用有价值的侦破安全信息，情不得已才这么做。 梁毅怎么会为了破案，为了所谓的犯罪，凶手要杀更多的人，而主动去杀死一个人？ 以暴制暴的方式方法本来就是错的。 屠夫发来了一个笑脸，“我知道你肯定会答应的！因为你根本抓不到我，如果你继续追查下去，海港大学的林巍教授就是你要抓的人！至于你的那个恩人秦鹏，他也有份。” 梁毅后背生出一股寒意，这个人对他实在是太了解了，透彻无比，就好像是坐在梁毅的面前跟他一对一的谈话，两个人之间并没有间隔着电脑屏幕和网线。 “你想让我杀谁？”梁毅打出这几个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脑忽然间变得清醒了很多。 “杀人对你来讲很容易的！你做过几天那段时间，还亲手杀死了两个孩子。”屠夫发过来一个扮鬼脸的笑脸图标，“嗯嗯……我要让你杀的人是个女人！就是你身边的女人一个如花似玉非常漂亮的女人。” 身边的女人？ 梁毅现在身边比较熟的女人应该就属于韩琪。 “你让我杀了韩琪？”梁毅这么问这个叫屠夫的人，是有意而为之，故意拖延时间。 “韩琪是一个好姑娘，我跟你说，如果他也是我们北摩赛族人图腾信仰人之一，你相信吗？？其实我们北摩赛族人的信仰是教人与人为善，讲究奉献，遵循自然法则，从天理灭人欲！” “那你让我杀谁？？我其实死之后身边就没有其他比较熟悉的女人了！”梁毅打这些字手指头都有点抖。 一旁的王威听的头都大了。 这个叫屠夫的家伙，怎么知道的信息量如此之大。 特别是对于梁毅在儿童贩卖案，做卧底的那两年发生的事情，上级部门对梁毅的继续督查，也是针对梁毅在做卧底期间是不是杀了人。 这个调查至今还没有确切的结果！ 上级部门更怀疑的是，那几个忽然间从人间蒸发的重要的案犯，一点消息都没有，很有可能被梁毅给杀了，再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毁尸灭迹。 梁毅做卧底结束后精神状态一度萎靡，而且神志不清，还出现了失忆，那一段痛苦的经历，确实摧残人，再加上梁毅的妻子因为车祸，离奇死亡，梁毅感觉整个人都彻底崩了。 梁毅在医院住院疗养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再次恢复上班。 而这个叫屠夫的家伙，对于梁毅的了解比王威还要深入，王威看着ip地址追踪器不断缩小的范围，“梁毅！继续想办法拖住他，这台上网的电脑，很有可能就在海港市呀！” 梁毅看着另外一台电脑屏幕，蓝色的雷达标志一点一点的缩小，这一台真实的上网电脑，实际的ip地址，从海港市东城区，西城区南城区，北城区以及新城区的地图分布来看，感觉像是在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附近。 “我让你杀了冯薇！再把她的身体切割成一百块，我要她完整的子.宫，处理干净之后。你要把他的尸体石尸块交给我，整个过程必须清晰的录像！”屠夫的头像一闪一闪，又给梁毅发过来信息。 梁毅看到了冯薇的名字！ 这个屠夫怎么会想杀冯薇呢？ 冯薇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父母都在国外做生意，一年也回不来几次，她在警官学校刚毕业，社会关系更简单，得罪了什么样的人，会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告诉我为什么杀她？如果你理由充分，我可以替你这么做，大不了我去坐牢，一命偿一命，但你必须，去警察局自首。” 屠夫的头像在临时对话框就再也没有闪动。 “你说话呀！” “你是懦夫吗？” 梁毅又接连发了很多话，对方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要做无用功了！这个家伙反侦查能力太强了，在我们把他这台电脑锁定在海港市这个范围之内，他就直接下线了！”王威无奈的摸了摸地中海中间的头发，作为一名it技术男，王威的头发也早早的掉了不少。 “他真实的上网地址就在海港市！证明了这个犯罪嫌疑人就在海港市。” 王威说道，“网站的注册地址在国外！管理员权限没有被破解。” “现在我们还真的有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梁毅情不自禁的说。 “这个网站现在已经打不开了。也就是说，我们想通过后台攻击的方式，窃取网站的内部信息也不会成立。” 王威笑了笑，“梁队长你别太在意，凶手在暗，我们在明，冯薇一个警官学校刚毕业的学生，这个家伙为什么要杀冯薇呢？” 梁毅非常认真地看着王威，“这件事不要让冯薇知道，还有就是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保密。” 周海洋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手里拿着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的是dna对比报告。 先去韩琪的法医工作室梁毅不在，只要梁毅没有离开警察局，那梁毅一定就是在办公室。 “梁头！对烧焦的男性尸体身份已经确定！”周海洋把这份dna报告递给梁毅。 第70章调查中断 从周海洋的种种状态，梁毅可以明显看得出来，这个被害男人死亡人身份的确定。 周海洋非常的沮丧，这也就间接说明，案件侦破跌入到了，深深的泥潭之中。 如果是有重要线索或者是重大发现，有突破性的实质性的进展，周海洋这种大咧咧的性格，早就扯着嗓子跟梁毅喊了。 “死了的这个人是何彪啊？看你那状态！”梁毅打开透明文件袋，里面的dna对比报告还没来得及看，“给我精神一点！” “哪能精神的起来呢？之前所有的调查几乎有百分之八十都白费了！”周海洋情绪低落，看了一眼，站在梁毅身旁的王威。 王威是网络技术方面的侦查员，梁毅跟他在一起探讨什么？ “没有那么夸张吧，周海洋！”王威也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男性尸体的确认，就把之前调查的绝大部分线索都取消掉，这有些太过于夸张了。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 梁毅的内心早就已经澎湃，看到眼前证明男性身份确认的第一报告之后，梁毅的眉毛简直都要耷拉下来了。 “死者是张雅馨的前男友陈志亮？确定！”梁毅又将这份dna对比报告，从前到后看了个遍，签发人正是韩琪，报告的数据对比没有任何问题。 “百分之一百确定！”周海洋揉着酸痛的太阳穴，熬到了这么多个日夜，基本上又回到了原点。 “韩琪是从哪里得到陈志亮的dna信息？”梁毅有这个疑问，陈志亮根本没有来警局，哪里来的dna对比了。 “这就是老赵的功劳！” 周海洋说道，“赵明辉按照陈志亮的手机号码出现的最后一个位置。就在咱们海港市南边的小城是古城，老赵误打误撞的跟当地的警方联系，还真有了陈志亮的指纹dna信息。” “陈志亮两个多月以前被古城的警方抓获，罪名是言语威胁女性，在古城警方那里录了dna，还有指纹。” “后来老赵又去了老吴的面馆，陈志亮在老屋的面馆当后厨伙计，从他用过的牙刷上面也提取了dna。再说在何彪家里发现了那些血迹，初步怀疑几乎也是陈志亮的！” “韩法医把案发现场烧焦的男性尸体，还有牙刷上的dna，以及古城警方留下的dna进行了三方对比，相似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六，这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他奶奶个熊的！陈志亮就是凶手，可是现在其中的一个凶手也死了，也就证明还有其他另外的凶手，照这样下去，咱们永远也没办法破案。”周海洋兴奋的那些劲头，全部烟消云散，以前的调查几乎都功亏一篑。 “梁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呀？”周海洋完全没主意。 陈志亮这条线索已经彻底断了，重要的嫌疑人死于火海。 在陈志亮的问题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接下来的调查要偏离陈志亮。 “周海洋，你去调查杨艳的社会关系！看看她跟那个陈志亮，到底认不认识？能不能通过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对案件有进一步的侦查。” 大学生杨艳，是不是跟之前两起死亡案件有关联？ 她是一个无辜的被害者，还是案件的参与人。 那个在张雅馨案发现场发现头颅的定时炸弹，已经确定是杨艳所为，那这个炸弹到底是给了谁？ “嗯，梁头。会不会是无用功。现在这两个人都死了。”周海洋对整个案件已经失去了信念，以前周海洋一直想着，这海港市发生重大的命案悬案，这样一来通过侦破案件，找到一种归宿荣誉感。 接连发生的这三起案件，都好像根本无从下手。 做过卧底工作，海港市警察局的招牌人物梁毅都束手无策。 “暂时也只能先这么样了！我跟冯薇去调查林巍。”梁毅眼神干净，呼吸也平稳了很多，现在整个案件，最关键的人物就是林巍了。 梁毅在想，如果林巍就是那个神秘人物π，很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让老赵休息上半天吧！”海港市东郊废弃水泥厂发生的焚烧尸体案件，梁毅在案发现场见到冯薇最后一眼之后，到现在梁毅还没有看到冯薇，不知道这个丫头去哪儿了。 梁毅下楼，顺路去了韩琪的法医工作室。 韩琪正在洗脸。 “对陈志亮和杨艳你怎么看？这两个人认识吗？”梁毅非常重视法医韩琪的意见，尸体是犯罪案件，最直观也是最重要的证据，韩琪作为接触最多的人，对尸体有着更直观的感官认识。 “我觉得这两个人应该不认识！”韩琪用清水洗了脸，脸上一点颜值都没有，俊俏的五官，白皙的面容。 “这么肯定吗？”梁毅倒是觉得这两个人应该是有关联才对，不过通过杨艳生前的照片来看，是一个漂亮的姑娘还是大学生，这个陈志亮就是一个落魄的打工仔，居无定所，这样的两个人似乎有交集，也不太可能。 “尸体被焚烧！但是陈志亮身体，男性下.体特殊的标志部位却没有损伤，尽管他们的头颅进行了互换，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正在做男人和女人那种事情。” 韩琪的眼神慢慢的变得诡异起来，诡异中透着一丝冰，令人可怕的冷静，“你不要忘了，杨艳是曾经堕过胎的女大学生，他们在火焰中被活活的烧死，又在做男人和女人延续人类子嗣的事情，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吧！” “代表着什么？”梁毅顺着韩琪的思维顺口问道。 “这代表着一种重生啊！这也是北摩赛族人最崇高的祭祀礼仪！这个杨艳不能说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甚至是万里挑一的人选呀！长得漂亮学历又高，还正好堕了胎。” 韩琪说得理直气壮，眼神还有一些飘忽，“正好赶上一个堕胎的女孩！北摩赛族人最终的祭祀完成了。” 梁毅无意间瞥了一眼韩琪休息室的电脑屏幕，电脑屏幕上是那个熟悉的论坛网页界面，对话框还没有彻底关掉。 梁毅挤了挤眼睛，仔细的辨认对话框的图案，难道韩琪也在登录这个网站聊天吗？怎么那个头像如此的熟悉，红色的长袍，白色的面具？ 忽然电脑屏幕黑屏。 整个法医工作室冷冻尸体的冷柜，压缩机的声音也停止了。 忽然间停电！ “真是见了鬼了，怎么还停电了？这两天就一直如此。非得把那些尸体和物证全部融化了，他们才高兴！”韩琪拿起手机给海港市警察局的总务后勤部门打电话，维修电路。 韩琪登陆这个网站，梁毅倒是觉得没什么。 毕竟这个网站的网址，还是韩琪给梁毅的！ 只是那个对话框的头像，怎么那么看着像刚才跟梁毅临时对话的屠夫，是不是太过于操劳劳累，视力模糊？ “对于陈志亮和杨艳，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看法？”梁毅看到韩琪有些慌张。 “暂时没有了！从手机继续去追踪吧，除了手机以外，根本没有其他可以追踪的线索，我还是保持我对案件原来的看法，那个手机应该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韩琪转过头去整理了法医档案，根本不搭理梁毅。 梁毅在韩琪这里，也得不到什么关键的东西。 走下楼梯，来到一楼的吸烟区，梁毅已经憋得不行了，接连吸了两根烟，拿起手机打电话联系冯薇。 冯薇并不在海港市警察局，这倒是让梁毅有些意外。 “梁头。”冯薇接起了电话。 “你不在局里？” “哦……”冯薇有些吞吞吐吐，毕竟这是在上班时间，“我的好朋友赵可馨，就是做瑜伽教练的那个，她把脚扭伤了，爸妈又不在身边，我陪她去医院！” “还有……废弃水泥厂附近发生的事，真的把我吓着了！梁头？你就让我休息一天吧！” “那你在家好好休息两天！”梁毅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瑜伽教练赵可馨揉着红肿的脚踝，“冯薇，你说你的理想是当一名女刑警，小的时候就跟我说，我还以为你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你还真的成了个女汉子！” “你才是女汉子。”冯薇撅着嘴，跟赵可馨在一起非常温馨。 “刚才给你打电话的人，是不是你刑警队长叫梁毅？给我介绍认识一下吧。我想找一个警察老公！” 第71章闺蜜之间的小秘密 “我从你手机里看过这个，梁毅的照片！我感觉特别眼熟。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他，后来我终于想起来了，我跟你说，你绝对不相信。” 赵可馨轻轻的揉着红肿的脚踝，医生刚对赵可馨受伤的脚踝，进行了冷敷和其他一些处理。 冯薇马上红了脸，一直红到了脖子。 在海港市西郊小树林地窖下面，那个曾绑架要杀了冯薇的奇怪人，拍了冯薇没穿衣服的照片发给了梁毅，冯薇就担心这种照片被赵可馨看到。 “谁让你，偷偷的看我手机了？”冯薇赶紧查看手机的微信以及图片，有没有这种相关的照片，还好早就已经删除了。 “这你也不能怪我呀！你手机的锁屏密码是你的生日，就你这样的还当女刑警，最起码的防范意识都没有，生日用作密码的人，我觉得都是笨蛋。” 赵可馨自然不是挖苦冯薇，而是在跟冯薇开玩笑，“我觉得你的手机里，梁毅的那张照片照的可真清楚！你是不是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偷拍的？” 赵可馨的话还说到了冯薇的心坎里。 说的一点也没错，冯薇就是趁着梁毅，在办公室睡着打盹的时候悄悄的拍的。 “以后不许乱看我的东西啊！这么大人了，不经过别人允许就瞎看。” “这有什么呀？”赵可馨动弹腿，突然间疼的厉害眉毛紧蹙，“我的手机就在旁边，你可以随便看呀！为了表示公平，我把我的手机给你看，看你那小心眼的样，就这还当警察呢。” 说话间赵可馨把手机递到冯薇面前，“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们的梁毅大队长呀？你说说我要是能找一个刑警做老公，最好的朋友，闺蜜又是女刑警，那是不是没人敢招惹我？” “你想多了！警察也是人。我不看你的手机有什么看的。” “看吧看吧！看你那小心眼呀，要是不让你看了我的手机，你肯定心里记恨我，我还不了解你。”赵可馨几乎是把，手机塞到了冯薇的怀里。 冯薇实在搪塞不过，拿着手机随便看了看，点开相册，还真的看到了一些劲爆的东西。 好赵可馨长得漂亮又是瑜伽教练，小.腹一点赘肉都没有，身材好的不像话，完美的就像是人造女机器人。 照片里，大多都是赵可馨自恋的自拍照。 有在卧室床上的，还有在浴室，瑜伽馆，绝大多数场所都有。 只不过有几张在浴室和卧室床上的照片，拍的实在是有些朦朦胧胧，让人浮想联翩。 “赵可馨，看你文文静静的，没想到你内心是个这么火辣的人呀？看你的照片拍的！你这衣服穿的跟没穿有什么区别？”冯薇也不得不承认赵可馨身材长相无可挑剔。 “那你就说错了！我觉得吧，我就是那种衣服架子。很多，漂亮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并不是因为衣服让我变得漂亮了，而是因为有我的存在，才让衣服变得漂亮。” 冯薇无奈地摇了摇头，“赵可馨，你可真是个自恋狂呀！跟小时候一样，外表看不出来，内心就是闷.骚。” “冯薇你这话怎么说的？注意你的言辞啊，你现在可是一名女刑警！” 赵可馨趴在冯薇尔的神神秘秘地说，“你们大队长梁毅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是高高瘦瘦的还是像我这样啊，虽然看起来瘦瘦的，但是身上肉肉的？” “我真受不了你！” 冯薇把手机塞在赵可馨怀里，“海港市发生了命案，你也知道最近晚上少出门！还是小心为好，我们都忙成一锅粥了，等破烂子不忙了，我找个机会请梁毅吃饭，顺便把你也叫上。” “发生命案怕什么？死的不都是什么孕妇吗！”赵可馨对这种事情无所畏惧，在她的认知里。 但凡是发生命案，十之八.九是有因果关系的，比如杀仇杀财产分割，无缘无故的死亡，大多数是因为劫色，或者是抢劫而引发的意外造成的。 “你们警察局这么忙，你怎么有时间来医院看我？” 冯薇拿起地上的一把拐杖，“你爸妈都出差了，工作太忙，我不看你谁看你！你可是我最好的闺蜜。” “你这话说的让我好感动哦。”赵可馨撅嘴在冯薇肉嘟嘟的脸蛋上，留下了非常模糊的口红印记。 “你干嘛亲我呀？”冯薇非常不适应。 “这有什么呀？咱们是好姐妹。”赵可馨比冯薇大一岁，故意在逗冯薇。 咚咚咚…… 戴着口罩的男医生走了进来。 冯薇注意到，从他一进屋，这个男医生的眼神就盯着赵可馨，看个没完没了，那种发自肺腑的内心欣赏根本没办法掩饰。 女人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的直觉和感官第六感是最准的。 “赵可馨是吧？”这个男医生非常殷勤，带着一次性的橡胶手套，两只手无比温柔的轻轻才起来，赵可馨受伤的那条小腿。 又观察了一下她受伤的脚踝，医生从袋子中拿出x线照片，“没伤到筋骨，是肌肉损伤造成了毛细血管组织破裂，有淤血！这几天不能着重，走路需要拐杖。” “我没有给你开活血化瘀的药，这些药吃了对人的胃和肾脏肝脏，代谢功能都有影响！中药穴位贴你必须按时贴。” “谢谢医生！”赵可馨媚笑得天真浪漫。 冯薇在一旁看了都喜欢，赵可馨就是那种天生的桃花型女人，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招蜂引蝶，总能成为男人的焦点。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男医生将所有的东西收好，“看你身材这么好，你是一名瑜伽就练，我能练瑜伽吗？我去你那报名学瑜伽，会不会给我打个折呀？” “当然可以了！” 招收一名学员赵可馨就要收学费，而且针对他报的班次还可以挣很多钱，何乐而不为呢，“在我们学习家的人很多，有上班族，各行各业的人都有，还有大学生呢，有一个海港大学大四的女学生，好像是跟男朋友发生了点意外怀孕了，好几个月没去学瑜伽了。” 杨艳也是赵可馨瑜伽馆的学员。 杨艳和赵可馨年龄差不了太多，两人的关系也算是不错。 冯薇对赵可馨的话，感觉到有些不适，怎么还说意外怀孕这种话。 “那我能把你的电话留下来吗？”男医生感觉有戏。 “当然可以了，非工作时间最好不要骚扰我。” 赵可馨跟这个男医生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受伤的脚踝问题不大，没有必要住院。 赵可馨拄着拐棍，冯薇扶着她，两个人走出了医院。 “赵可馨？一段时间不跟你联系，怎么感觉你变成情场高手了！”冯薇看着赵可馨一瘸一拐的样子，很好笑。 “什么情场高手呀？我在谈生意！我可不像你父母都在国外是外籍高管，挣的是年薪还是美元，我早就跟父母脱离了，我靠的是自己。” 赵可馨慢慢的走下台阶，“老天爷给我这么漂亮的容颜，我可要充分的利用好。” 赵可馨冯薇来到停车场。 在停车场一个隐秘的角落，一个戴着鸭舌帽大黑墨镜的瘦高男人像猎人一样，紧紧的盯着赵可馨，还时不时的贪婪的伸出舌头舔着嘴唇。 发出一声声呢喃细语，“真是人间极品！下一个目标已经确定，想办法把她搞怀孕，嘻嘻嘻……” 冯薇敏锐地察觉到，背后似乎有人在偷.窥，但转过头去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上车吧？”冯薇拉开车门，“今天我请你吃饭。” 赵可馨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都这个时间了，还吃什么午饭呀？叫上郝芳，咱们三姐妹在一块好好聚聚，去喝咖啡，吃披萨！” “你脚都这样了？还能行吗？”冯薇小心的驾驶着车。 “当然能行啊！看看郝芳有时间吗？？咱们三姐妹喝点酒也没问题，就是个扭伤，不碍事！” 冯薇也挺想跟郝芳坐在一起好好聊聊，好不容易跟梁毅请假，有一天的时间，“你还说我是女汉子，我看你才是！” 冯薇给郝芳打电话。 郝芳正在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 在郝芳办公室里面隔间的实验办公室，郝芳正在从蓖麻子中提取蓖麻毒素。 蓖麻毒素只要非常小的剂量0.2毫克，就可以让人死亡，无药可医。 第72章提取蓖麻毒素 嗡嗡嗡…… 郝芳的手机，在沙发上不停的震动。 冯薇给郝芳打电话，想邀请郝芳，赵可馨他们三个姑娘一起去喝咖啡，聊聊天。 冯薇之前，一直在读警官学校，非常自律，很少出来玩。 赵可馨步入社会比较早，自食其力，瑜伽馆的工作也非常繁忙，加上本身她又是老板大事，小情都要管，时间也比较紧迫。 很多工薪阶层的人下了班，晚上七点到九点是这些人练习瑜伽的时候，赵可馨没有时间出来玩。 郝芳总是一直比较神秘，跟赵可馨，冯薇都没有什么联系。 去海港市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冯薇也是误打误撞，碰到了郝芳。 赵可馨也知道冯薇遇见了郝芳，特别期待三个女孩，能坐下来聊聊天。 郝芳从蓖麻豆中，通过提取净化蒸馏水等等一系列复杂的操作，马上就要提取出来蓖麻毒素。 在这关键的时候。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冯薇。 郝芳并没有选择接电话。 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有郝芳的医生办公室，郝芳除了是一名医生以外，还选修了生物学。 在郝芳的办公室，有一个很大的套间，里面是生化办公室，主要是做学化学方面的实验，以及一些郝芳自行研制的生化毒素。 在研究精神病领域，郝芳与生物医药公司也有合作，这个公司总部在国外，是一个非常大的权威机构。 郝芳研究一种药物，能缓解精神病人的痛苦。 这种药物通过口服或者肌肉注射的方式，能让精神病人安静下来，不再遭受身体和精神方面的双重折磨。 目前这种药物，已经进入到了初步的临床试验阶段。 “怎么不接电话呀？”冯薇有些失落，这个时间点，郝芳应该也是下班状态，还没到下午是正常上班的时间。 “再打一个试试！我跟你说，如果不是我脚踝崴了，咱们三个姐妹都没有时间在一起相聚，要珍惜这样的机会！” 赵可馨催促着冯薇继续打电话。 冯薇也只能继续打。 蓖麻毒素是剧毒物质，提取的过程也要小心翼翼特别谨慎，如果一不小心吸入了蓖麻毒素将会造成肺水肿，呼吸衰竭而死。 病麻毒素，最可怕的是通过注射的方式溶解到人的血液中，一般情况下三到八个小时就会发病。 注入极少量的病麻毒素，就好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样的感觉，被害者几乎是察觉不到。 蓖麻毒素融入被害人的体内与血液肌肉融合之后，会破坏人体细胞蛋白质的合成，这是一种不可逆的异常恐怖的割裂方式。 所有的细胞都会被隔离而亡！ 最后患者将会呼吸衰竭，高烧寒战，死因往往都是肾衰竭或者是高浓度的血液中毒，根本无药可医。 被害人发病去医院检查，首先医生根本不知道发病的原因机理。 即便是医生知道是蓖麻毒素中毒，也是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害人死去。 经过提取蒸馏，净化提纯的蓖麻毒素，有将近一毫升，这足以杀死五个成年人！且往往中毒的人一般活不过三天。 蓖麻毒素的毒性比氰化物要强几百倍，有过之而无不及！ 提取的蓖麻毒素马上要经过吸管，倒入事先准备好的烧杯中。 嗡的一声响！ 郝芳的手机又响了。 全神贯注的郝芳吓得一哆嗦，手情不自禁的一抖，装着已经提纯的剧毒物质蓖麻毒素的量杯，咔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很碎。 郝芳吓得花容失色。 赶紧戴上防毒面罩，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杯子的碎片。 手机还在嗡嗡的响。 处理了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 郝芳才把杯子的碎片，以及提取的蓖麻毒素，处理干净。 幸好她事先有预案，做了紧急的处理，已经想到如果提取失败要怎么做，如果提前没有准备，那后果不堪设想。 郝芳还是在从杯子碎片中，提取了极少量的蓖麻毒素。 因为有人想要杀死第二收容所里的一个精神病患者，郝芳只负责提取蓖麻毒素。 提取病麻毒素，郝芳就能得到五十万。 郝芳从实验室出来。 拿起手机。 冯薇已经给郝芳打了三个电话，还有一个未知号码，是赵可馨打来的。 郝芳率先给冯薇打过去电话。 “郝芳。干什么呢？你终于接电话了，还以为你被帅哥给弄走了。” 赵可馨直接从冯薇手中抢过手机来，说个没完，“你猜不到我是谁吧！？” 郝芳讪讪一笑，“你是赵可馨吧？哎呀，真是有意思！你也在海港市呀，看来咱们三个姐妹花真的能见面了。” “咱们两个真是心意相通啊，今天我请客，咱们喝红酒，吃披萨，顺便喝个下午茶，一直聊到晚上怎么样？” 赵可馨比冯薇还要激动，“就到名典咖啡厅来吧，咱们在那集合！说好了我请客啊，我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挂断了电话。 郝芳并没有着急去，衣兜里装着一个透明的小塑料瓶，里面就是微量的蓖麻毒素。 想要蓖麻毒素的人，是第二收容所的所长杨建成，郝芳猜到，她要杀的人也应该是一名精神病患者，很有可能是十五号患者。 杨建成不会傻到，要这种危险的东西会在收容所，他跟郝芳约了一个人非常多的地方。 郝芳接到了杨建成的电话，杨建成并没有用他实名制的手机号码。 而是在黑市弄了一个好几手的手机号码，这手机号码被过户很多次，即便是查也查不到，查到根本也不会查到，是杨建成买去了。 “你在哪？？郝芳。” 杨建成的声音低沉，他必须要杀人，如果不然多年前他犯下的罪行，很有可能真像大白，那他就功亏一篑，声名狼藉，名誉扫地了。 现在的杨建成除了是第二收容所的所长，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身份，是海港市公益协会的理事。 有名有利还有钱。 有更多的社会捐款和爱心人士的捐赠，杨建成才不想，一无所有。 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杨建成还真的不知道他叫不叫张镭，但是也无所谓了，因为他的原因，海港市警察局先后两次来到事务所调查。 第一次是一个老警官叫赵明辉。 第二次直接是刑侦大队的队长梁毅。 这样杨建成非常恐慌！ 怕以前的事东窗事发。 这事情的萌芽阶段就让他彻底解除，永远不会有后患。 有死人能不说话，能保守秘密。 “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钱呢？”郝芳关心的是钱。 “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五十万现金全是不连号的，但是都是美元！五十万人民币，五六十斤重你一个人根本拿不动。” “美元也可以！你不会把我卖了吧？”郝芳虽然不担心杨建成会反噬。 只要钱的问题上没有留下证据，警察追查起来，郝芳只要一口咬定，不知道提取的是蓖麻毒素，你没有其他的金钱交易，问题也不大。 “郝芳！我能卖了你吗？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到约定的地点来！我穿着一身白衣服，戴着假发。” 郝芳也无所谓了，为了钱这算什么，杀人的人是杨建成，郝芳没有参与。 郝芳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时间跟杨建成约见的地点。 杨建成穿了一身白衣服，带着杀马特假发，看起来有些滑稽。 “东西给你！”郝芳把这一小瓶蓖麻毒素递给了杨建成。 “这是美元。”杨建成面带微笑。 郝芳并不知道杨建成要杀谁，郝芳还认为杨建成根本不敢杀人，所以这五十万是不赚白不赚。 “蓖麻毒素通过呼吸系统也能杀人！最好的方式是通过注射，被害人甚至都不会察觉，就感觉是像被蚊子和蚊虫叮咬了！只疼那么一下下！最多七十二小时肯定会死，即便是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再好的药物也没用，根本无药可救！被害人血液中毒，毒液流遍全身，细胞结构完全被破坏掉，细胞坏死，神仙也难救。” “感觉只有两滴水那么多？有那么强？”杨建成只是听说这很多年以，前国外的一起谋杀案用的就是蓖麻毒素。 看着杨建成手中把玩的这个小塑料瓶子，根本没当回事，郝芳说道，“你最好小心谨慎一点！别把自己毒死了。” 郝芳拿着钱，把美元塞到包里，兜兜转转打车离开，向着名典咖啡屋的方向去了。 杨建成已经不能再等了。 他要杀了马俪。 如果马俪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告诉警察，那杨建成就废了。 杨建成铁青的脸，准备实施杀人计划。 第73章女博士的悲哀 杨建成回到家。 杨建成的女儿在国外读大学，杨建成的妻子特别重视教育，后来跟女儿一起出国陪读。 将近两百平米的房子，只有杨建成一个人住，显得有些落寞。 “红颜祸水呀！我真不应该做那样的事情，我他妈，为什么就没把持住呢？” 杨建成无比懊悔。 杀人。 对于杨建成而言，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杨建成已经把张镭的主治医生马俪几乎杀了。 当年！ 马俪来到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做精神病领域方面的研究！ 跟杨建成一来二去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近，到后来慢慢的发展成了恋人，其实发展中的情人。 杨建成欺骗马俪说，自己离婚了！ 可是当马俪提出来，跟杨建成要结婚的时候，杨建成一直不敢。 后来马俪通过调查，知道杨建什么有妻子和女儿都在国外。 马俪觉得杨建成就是个大骗子，想要告发他，还要通过微博公开斥责。 杨建成也是迫于无奈。 在监控视频下，逼迫马俪把双手放进绞肉机里，其实在这以前马俪的舌头，早就被杨建成就剪下来了，杨建成放过了威胁马俪，如果的事情泄露出去，杨建成就杀了马俪全家！ 马俪不能说话，双手食指也没了，杨建成觉得当年发生的事情不会有另外的人知道，因为马俪已经丧失了言语表达能力和写字的能力。 马俪的耳膜都被杨建成用竹签刺伤，杨建成觉得马俪，应该是个聋子才对。 至于马俪是张镭的主治医生，后来疯疯癫癫的什么北摩赛族人，还有马俪也成了精神分.裂病患者等等，这些东西全都是杨建成编造的！ 杨建成是一个狠人。 但并不是一个杀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的妻子和女儿都在国外，很需要钱，杨建成如果被马俪通过这种丢人现眼的方式，搞得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杨建成没法接受。 在马俪的威逼利诱下，杨建成终于发飙了。 与其说马俪有精神病，被关在海港市第二十五所，还不如说是杨建成，以马俪为精神病患者当幌子，囚禁了马俪。 杨建成看着一小瓶蓖麻毒素，他忽然间特别想跟自己的好朋友林巍商量一下，旁敲侧击的问。 海港大学的教授林巍，当时只觉得杨建成跟马俪的关系有些暧昧，他根本想不到两个人已经深入到那种程度。 林巍并没有去大学。 而是在家里的书房，坐立不安。 他已经知道了，杨艳的死，远在其他城市的杨艳的父母坐坐飞机下午，就到海港市警察局变辨认尸体。 林巍傻愣愣的坐在摇椅上，眼前放着壁纸刀。 林巍不知道，怎样面对杨艳的父母。 杨艳学的是电气工程和信息化技术相关方面的专业，动手能力也特别强，如果不制造定时炸弹，或许就不会被牵连。 “老杨，我对不起你呀！杨艳死的那么惨。” 林巍惶恐不安，为什么海港市警察局的人还没有来调查他，越是不来调查他，林巍心里就越没有谱。 忽然间嗡的一声！ 林巍的手机响了。 林巍右手握着壁纸刀，正在手腕处比划，想要割腕自尽。 手机突然一响，林被吓了一跳，锋利的壁纸刀直接划开了他的手腕动动脉。 鲜血如柱，向外喷溅！ 林巍一下子就傻了眼，朝着门外高声惊呼，“救命啊！快救我呀，媳妇。” 林巍死死的用手掐住手腕，可依旧不能阻止鲜血向外喷溅。 林巍的爱人正坐在沙发上，有滋有味地看老年电视连续剧，听到林巍的书房，噼里噗隆的一阵乱响，还有喊叫声。 “老林？弄什么呢！”林巍的爱人抬头看向林巍书房的方向。 林巍一脚把门踹开面色惊慌惶恐，“快快带我去医院，我，割到手腕了！”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这么能折腾？”林巍的老婆以前是一名护士，赶紧从抽屉里拿出鞋带，在林巍的肩膀手肘部位死死的捆住。 “你不想活了呀？想自杀！”林巍的爱人扶着林巍，开车急速奔往市医院，需要止血带和纱布，如果时间太长容易造成手臂麻木甚至有截肢的风险。 血流了不少林巍脸色刹白，在汽车的后座轻轻的向后仰头，“老婆！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因果循环报应吗？” “手腕还流血呢，少说这些吧。做人不能太过分，要善良一些，我是相信因果循环的，但报应这个东西，因人而异吧！怎么……” 林巍长叹一口气，“老杨的女儿在海港大学读书！你说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跟老杨交代呀？” 林巍的爱人瞪了一眼林巍，“杨艳那姑娘我见过，人挺机灵又聪明，看着也不像一个老实本分的姑娘，酒吧夜店哪也去，社会的三教九流，二流的痞子也接触！” “老林，杨艳不是咱们的女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再说这种杀人案，也没办法控制，你不是因为这个内疚，就想自杀吧？” “不是啊！又一个幸福的家庭，变成了不幸的家庭！我想起了多年前，郑翰一家，那可真正的是妻离子散！郑翰上吊死了，长长的舌头伸出来，面色铁青，眼睛像蛤蟆一样向外鼓，至今那个场面还在我脑海里清晰的浮现！” “老林呀，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怪！怎么扯起郑翰的死了？你神神叨叨的，快要成神经病了！” “其实还是怪我，如果我不让杨艳去找秦鹏，或许，杨艳就不会死了，都是我的错呀。事到如今，我也想把我知道的跟你说，杨艳在社会上混得很开，这女孩子脑子聪明，学习成绩也挺好的，杨艳跟一个开酒吧的老板叫何彪的，好像是在处男女朋友！” 林巍的嘴唇微微有些颤抖，“这个何彪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反正杨要是怀孕了，也不知道是怀的谁的孩子。” “杨艳怀孕了？”林巍的爱人还是有些惊诧。 “几个月前的事了！去医院还是我帮杨艳堕胎。” “老林呀！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还有一件事情更为可怕！海港市死了好几个女孩，死了的第一个女孩叫张雅馨！说来也巧，这个张雅馨就是当年让秦鹏身败名裂，丢了一切的那个女孩。” 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大，林巍的爱人也不知道因为说了这么多想表达什么，“老林，我最近这段时间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有的时候还自言自语，神神叨叨的，你那个书房里贴着那黄纸朱砂符，看着就像是道士做法，真是吓人！你是一个无神论主义者，你是大学教授！还是教数学的。杨艳跟秦鹏，还有第一个死者张雅馨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听我说。” 林巍把这些话说出去，感觉心也宽了不少，“这张雅馨的抛尸，案发现场有一个定时炸弹！这个定时炸弹就是杨艳做的。” 嘎吱…… 刺耳的刹车声！ 林巍的爱人一脚刹车踩死了。 行驶在马路上的轿车立马停在原地，后面的车车辆及时反应，疯狂的按喇叭，差一点追尾。 “怎么开车的？这是城市快速路！”司机探出脑袋来，说了几句狠话，扬长而去。 “杨艳参与杀人了？”林巍的爱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点。 “不是！为了赚点零花钱，特意制了定时炸弹，杨艳不知道这个定时炸弹是用来威胁警方的。我怀疑杨艳已经知道了，杀害张雅馨的凶手是谁？所以被灭口了！” “是谁呀？”林巍的爱人感觉后背嗖嗖冒凉风，因为林巍的眼神看起来如同僵尸恶魔。 “这个人，一定就在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我怀疑是杨建成。” 第74章杀人灭口 林巍带人把车停到路边，打开双闪，失魂落魄的看着这个大学教授，她觉得林巍已经疯了，变得神神叨叨，阴魂不定。 “老林呀，我知道最近你教学压力挺大的！实在不行，咱们就请假休息休息，没有必要硬撑，杨艳的死不能说咎由自取，也不是罪有应得，杨艳自己也有问题啊。” “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去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让你远离那个所长杨建成？精神病院是什么地方？？那里正常人太少了，待的时间长，人的思想都容易被影响到，气场也会受到影响。” 林巍的爱人看到林巍的手腕不再滴血，觉得也没有必要去医院，反而觉得应该领着林巍去看看心理医生。 “不是的！杨艳的死，完全就是因为我。还有那个定时炸弹，总之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跟我有关。我要负责任！” 林巍瞪着眼睛，呼吸急促，“老婆！如果有一天警察把我抓起来，你千万要把我保释出来！我不想像秦鹏一样身败名裂。” “其实我知道郑翰的儿子一直还活着，很可能就在海港市，他一定会找秦鹏报复。” 林巍的嘴唇发紫，不停的在抖，似乎是刚从冰窖里出来一样。 对于秦鹏，郑翰，林巍三个人当年一起研究数学哥德巴赫猜想，后来发表论文成为全国著名的数学家这些事情，林巍的爱人知道的并不是特别多。 “老林呀，我带你去看医生吧。”林巍的爱人，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死了一个杨艳，为什么林巍反应会这么大，这根本不合常理。 …… 杨建成坐在家里，自始至终也没有给林巍打电话。 通过种种手段把马俪废掉，但是麻烦还不能惹上身，如果用蓖麻毒素毒死马俪，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谋杀。 杨建成要承担法律责任，牢狱之灾都不可能，杀人偿命，一命抵一命。 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杨建成狰狞的面容笼罩在青色的烟气里。 杨建成想到了借刀杀人。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对！就是他那个疯疯癫癫的人。 杨建成看着透明瓶子中的蓖麻毒素，要用什么方法把这毒素注射到马俪的体内呢？用注射器显然目标过于大！非常容易被发现。 杨建成要想到一个比较好的办法。 让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自，成为张镭的人替他去杀人，制造一个完美的杀人计划，将来有一天警方调查，杨建成可以彻底与杀害马俪完全的剥离开。 杀人的责任全部推脱给，十五号精神病患者。 杨建成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非常满意。 杨建成想到了微型的针头和小注射器，拿在手掌中。 根本不会被人发现，只要一点点的剂量，但这种微型注射器并不容易买到。 杨建成想到了大帽图钉，把图钉里边做成空心的，蓖麻毒素用带着针头的注射器吸到里面。 告诉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给他买一些爱吃的糖果和面包，让这个家伙找到马俪，把大帽图钉，刺在马俪的腿上或者胳膊上，只要微小的剂量就可以杀了马俪。 杨建成开始精心准备。 …… 郝芳看着这些美元，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通过自己的双手挣钱，打擦边球这也没什么，与这个世界上卑鄙无耻的人比起来，郝芳觉得自己已经非常高尚了。 这就像是一把西瓜刀，可以用来切西瓜，也可以用来杀人。 郝芳自始至终都认为，她只是制造出来西瓜刀，至于其他的问题跟郝芳无关。 名典咖啡屋的一个角落。 冯薇，赵可馨早就已经等得迫不及待了。 郝芳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翩翩起舞的走过来，超凡脱俗。 在咖啡屋昏暗的灯光下，冯薇感觉郝芳的鼻子有些别扭，像是垫过，做过整容。 “芳芳！”虽然赵可馨跟郝芳在高中的时候，关系还比较好，不过赵可馨跟郝芳一直非常谈的来。要不是赵可馨崴了脚他肯定扑过去给郝芳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好意思呀，有点其他的事耽搁，我来晚了！”郝芳又轻轻抓了抓冯薇的胳膊，“你也知道我是名医生，我的那个工作环境，你没跟赵可馨说吧，全是一些精神病。我觉得现在我有些时候，都变得不正常。” “来了就好！快坐下，咱们三姐妹是不是有好些年没在一起了？”冯薇把菜单递给了郝芳，近距离观察郝芳的鼻子好像没什么问题。 三个女孩吃吃喝喝的聊天，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郝芳。”赵可馨看着郝芳精致小巧的脸，“我怎么感觉你这脸不是特别自然！其实也不是挺好，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要我说呀，应该是阴阳失调，没有男朋友吧！” “你说说，冯薇也是，咱们三个都没有男朋友冯薇家庭条件是最好的，三个漂亮的姑娘就这么单身，真是浪费资源呀。” 赵可馨白了白眼睛，“郝芳，在我瑜伽馆有一个练瑜伽的男孩！我觉得还挺不错的，要不给你介绍介绍？这个男孩就想找一名医生或者是教师！男孩的家庭条件也挺不错的，这种好家庭的人都比较重视教育或者医疗！” 郝芳一点余地都没留，几乎是一口回绝，“还是留给冯薇吧，我不需要男朋友。” 赵可馨喝了一口咖啡，“真的呀！什么时候领出来看看？可千万别被男人骗了，这年头男人坏的很！” “怕什么呀！”郝芳挽着冯薇的胳膊，“咱们不是有冯薇，冯警官在吗！谁要是敢欺负咱们，就让冯薇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 “警察也不能乱抓人啊！”三个人之中，冯薇的性格是略微内向稍微腼腆一些。 赵可馨是话匣子外向乐观话比较多。 郝芳就是比冯薇还要内向，不过这次见面，倒是打破了冯薇的认知。 郝芳似乎比以前要开朗很多，以前的郝芳眼神游离还带着怨气，现在这种怨气几乎已经消失不见了。 “郝芳，你的精神病院收容所，给我讲讲那里的精神病吧！我觉得那里的人特别有意思，一个一个每天都觉得自己能飞天遁地！是不是有人觉得他是孙悟空，手里拿个扫帚就是金箍棒，能一棍子把月球打飞。”赵可馨说完，捂着嘴哈哈笑。 “那不算什么吧，其实我觉得跟真正的精神病人比起来，更为恐怖的是人心！每一个精神病院总会关着几个正常人，他们是没有精神病的，但不论他们怎么解释，包括他们的家人和医生都不会相信！这种案例，我已经见了不少。” 冯薇想起了十五号精神病患者，那个叫张镭的家伙。 “郝芳，上次去你们，精神病院收容所！我总觉得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他根本不是疯子！” 郝芳讪讪一笑，“对呀！十五号精神病患者不是疯子，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人。你就无药可救了，我现在对他基本上已经是放弃治疗。”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催眠他！”冯薇说道。 “一个精神病患者，有什么可催眠的？” “要不这样吧。” 郝芳也想看看，冯薇所谓的催眠术到底有多神奇，“赵可馨也在这！我也是蒙医生，对心理学和催眠术也有所涉猎，今天你就催眠我，看看我心里有什么秘密能让你知道。” “真的呀！”还没等冯薇表态，赵可馨都是迫不及待了，“冯薇那还等什么呢？快点啊，你让小娘我开开眼！我也想被你催眠。” “被催眠其实是有一定的风险的？你确定！”冯薇没想到郝芳会提出来主动被催眠。 “没问题！能有什么风险？开始吧！” 冯薇拿着催眠怀表，拧开怀表上的按钮发出滴答滴答有节奏的声音，催眠怀表有节奏的大幅度小幅度变化，咖啡厅本来灯光就昏暗，三个女孩又坐在角落。 郝芳眼眸跟着催眠怀表左右晃动。 慢慢的…… 郝芳身体瘫软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郝芳，你的鼻子是不是做过整容手术？”冯薇引导性的问，同时冯薇又有些奇怪，郝芳几乎是在一分钟的时间，就进入到了被深度催眠的状态。 “做过！” “郝芳，你杀过人吗？”赵可馨抢着问了一句。 郝芳双目紧闭，忽然间眼皮开始快速抖动，声音如同被控制一般，“杀过人！” 第75章催眠 冯薇从郝芳鼻子做过整容手术的小问题，开始问起，郝芳回答的非常干脆，做过整容手术。 印象中。 郝芳没有出国，寒假和暑假假期，冯薇基本上都见到过郝芳，郝芳根本没有时间去做整容手术啊！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在读大学期间或者是工作期间，郝芳去做了整容手术。 更让冯薇没办法理解的是，郝芳进入深度睡眠的状态非常之快。 这样往往有两种原因会导致。 第一种郝芳经常被催眠，习惯了睡眠之后特别容易进入状态。 第二种情况事，郝芳的内心压抑着很多痛苦和不为人知的秘密，按照催眠学的解释，这样的人也进入状态特别快，而且不容易被唤醒，如果强行唤醒，会对被催眠的人造成大脑损伤。 赵可馨觉得倒是挺好玩的，郝芳就算是一个服用了安眠药的人，睡得一直醒不过来，“郝芳，告诉我你杀过几个人？” 冯薇悄悄地对赵可馨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不要乱说！” 被催眠的人。 进入到了深度状态非常可怕，他们甚至会发生梦游的情况！ 郝芳双手酸软向下搭了下来，依靠在椅子上，两条腿却用力的紧绷，蹬着地，似乎都能把地面蹬出一个坑来，身体如同僵尸一般僵硬。 冯薇说话的声音非常小，进入催眠状态的郝芳自然是听不见。 “准确的说我杀过两个人吧！我还要杀更多的人，只是现在我想杀的人，我没办法杀了他。”郝芳还愤怒的攥起了拳头。 “告诉我，你杀的那两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赵可馨倒是觉得非常好玩。 “女人，男人都有！我觉得他们这些人，都不是人，他们都该死。” “你是怎么杀他们的？”赵可馨感觉郝芳身边周围的空气温度都在下降，冰冷无比。 “我用斧子，还有断骨锯！我把他们的尸体分成一块一块！特别是他们的脑袋，我会一点一点的与他们的躯体分割开！我还要继续杀人，嘿嘿嘿……” 郝芳忽然间从椅子上直接跳了下来，直直的站立着，瞪着眼睛，走起路来，活脱脱的像个僵尸。 “郝芳……你？”这可把赵可馨吓了够呛，赵可馨完全是在开玩笑，只是因为在前几天恰好看了一个，国外关于催眠师的电影里面就有这样的情节。 电影的大致情节是，催眠师被另外一个催眠师催眠了，被催眠的催眠师，说出了他杀了另外一个催眠师的整个过程。 “你不要过来呀……”赵可馨是真的有些害怕了，郝芳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彻底变了一个人像是厉鬼冤魂在索命。 嘎哒嘎哒。 催眠怀表的声音又响起来。 在郝芳面前。 冯薇摇晃着催眠怀表中的线。 说了也奇怪！ 郝芳的双眼，直接被催眠怀表吸引过去。 “你很困！你累了？你工作了一天，现在回家！” 冯薇也挺紧张被郝芳的举动吓了一跳，郝芳的反应实在是太剧烈了，“你工作了一天非常辛苦！现在可以去卧室，柔软的床上睡觉了！” 郝芳迟疑了一下。 睁开的眼睛就慢慢闭上，向后退了两步，就像是有人指引一般，还真的又坐在了原来的凳子上。 呼了一声！ 郝芳几乎是突出了一口冷气。 这冷气，全部吹在了赵可馨的脸上。 赵可馨感觉浑身上下有阴风在吹，从脚底板一直量到脑门。 “睡吧！快睡吧！明天早上自然醒，继续准备去上班。”冯薇把催眠怀表直接挂在了郝芳的脖子上。 “天哪！”赵可馨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到，都忘了脚踝的疼痛，“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相信催眠术有这么神奇！” “冯薇？你太任性了，也教我催眠术，我想学这个。” “你不要说话了！也不要惊动郝芳，要让她自己醒过来。”多余的话冯薇也没有说，能不能成为一名催眠师，最主要的是看天分，而冯薇无疑是有非常高天分的人。 郝芳的话触目惊心！ 进入深度催眠状态下的人，所说的话几乎全是真的。 郝芳难道真的杀人了吗？ 冯薇看着熟睡的郝芳，郝芳睡得特别沉，身体偶尔还会抽搐一下。 这种抽搐，是大脑神经对人身体的一种测试反应，人的肌肉松弛，身体没有变化，大脑会误认为人的身体处于死亡状态，所以向身体发出了信号，看看今天有没有反应。 如果身体有反应，证明人还活着。 这同时也是一种进入深度睡眠的状态。 冯薇几乎认定，郝芳可能真的杀过人。 在催眠状态下说出了自己心底的话，是一种压力释放大脑会释放多巴胺，同时在这种情况下，人的睡眠会异常的好。 这根出了委屈的人，通过与其他人交流倾诉的道理是一样的。 “芳芳，刚才好可怕呀？变得那么陌生，我都不认识了！是不是在说假话？”赵可馨从心里有一点抵触郝芳，一个你非常熟悉的人，忽然间完全变了一副嘴脸。 “你觉得郝芳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赵可馨看了一眼冯薇，“我觉得说的应该是假话吧！郝芳手无缚鸡之力，又是一名女孩，还杀了两个人，有男有女，听起来根本不可能。” “如果郝芳你有被催眠，那有可能说的是假话！一个人被深度催眠之后，往往说的都是真话而辨认，是不是说真话的方式也非常简单！等郝芳醒过来变得清醒以后，我在问他同样的话，看他是认同还是反对。” 冯薇按照催眠学的理论继续说道，“如果郝芳对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是否定反对的态度，那几乎就认定，她的催眠状态下说的话是真的。” 一个人在清醒状态下绝对不会承认，犯过错误！ 更何况是杀人这种事情！ “有道理！”赵可馨面色难堪，后悔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冯薇，我是……我刚才是不是太多嘴了，乱说一气？” 本来冯薇是打算借助这个机会，问一问关于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的情况！ 谁料想，冯薇还没打算问，全部被赵可馨给抢戏了。 “你确实问了一些不该说的。按照催眠学上的理论来说，等郝芳醒了之后，如果他不承认所说的，也不一定就完全百分百认定，郝芳真的杀了人！世界上没有百分之一百的纯净物质！就像是纯净水，也会有杂质的！况且催眠术对于有些一部分人来说是没有特定意义的。” 比如说冯薇。 他自我催眠，根本无法催眠自己，只能催眠自己脑海中想象中的人和事物，这种情况下的自我催眠是非常危险的。 “刚才郝芳，眼神可怕说的那么清晰！甚至说话的时候手上还做着,用刀具砍肉的动作，太形象了！你说这么多年没见郝芳，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难事？”赵可馨发现郝芳睡得特别熟。 看到郝芳放在桌子上的包，拉链只拉了一半，赵可馨手比较欠，直接把拉链拉开，发现了里面的，一沓一沓的美元。 “冯薇？郝芳怎么会有这么多美元呀？” 看到这么多美元，冯薇也是一愣，“赶紧放回去把拉链拉好，怎么能随便动别人东西呢？” “不是！我就一直是手欠，这郝芳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也不出国，哪里能给这么多美元？”赵可馨是感觉后背发凉，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 “放下我的东西！”郝芳的声音冰冷没有感情，眼眸像蟒蛇一样嗜血。 冯薇也吓了一跳，“你醒了呀？刚才咱们玩催眠游戏！你睡着了！” 冯薇看了看外面霓虹灯璀璨，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你睡了好长时间。” “郝芳，其实我是逗你玩……” “可馨，咱们回家吧！别说了。”冯薇对赵可馨挤眉弄眼。 赵可馨是个聪明女孩心领神会，“好！咱们回家吧。” “郝芳，你去我家……” “少碰我的东西！”郝芳直接打断了赵可馨的话，从赵可馨的手中，抢过包来扭头就走。 等郝芳的身影已经离开了咖啡店，冯薇和赵可馨才反应过来。 “郝芳这是怎么了？”赵可馨呢喃道。 “别管她了，我送你回家吧！” 冯薇把赵可馨送到楼下，冯薇坚持要把赵可馨送到家，赵可馨心情非常差一口拒绝。 冯薇也就没打扰赵可馨，两个女孩相互告别，冯薇就回家了。 赵可馨住的是多层三楼。 上了二楼。 赵可馨发现楼道的声音感应灯似乎坏了。 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呼一声！ 一个身影，从楼道中窜了出来…… 第76章疯子 赵可馨所住的小区物业管理人员说，这段时间小区里边，有一个非常可疑的人，好像是精神有些问题，三番五次的被赶走，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又会重新，再回到小区。 小区的物业提醒业主，特别是单身女性要有点防范意识。 赵可馨吓了一跳。 楼道的声控感应灯坏了，楼道漆黑一片。 “好漂亮哟……” 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伸开一双大手，直接掐住了赵可馨的脖子，就像是一个猎人一样，蓄谋已久。 赵可馨慌乱间拿着拐杖拼命的砸。 赵可馨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因为缺氧眼压非常高，眼珠子向外。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赵可馨手中的拐杖变成一杆利器。 咔嚓咔嚓！ 最后拐杖都被打断了。 这个男人终于松手。 赵可馨疯狂的咳嗽，高呼，“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在小区巡逻的保安，刚好听到了赵可馨的呼喊声，拿着驱逐棍就冲了上来。 由小区业主频繁反映楼道的声控灯，应该是被人恶意破坏，再加上小区出现了不明身份人员，物业这几天加强了安保巡逻力量，巡逻的保安，还都配备了对讲机和强光手电筒。 砰砰砰…… 仓促的下楼声音。 哎呀，一声惨叫。 藏在黑暗中的男人一失足，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小区巡逻的保安，掏出对讲机就开始喊，“三号楼三单元二楼！有情况抓紧过来，打电话报警。” 这个保安四十多岁，身材也比较强壮，藏在黑暗中的男人从二楼的楼梯几乎是摔下来，疼的发出一阵阵呢喃声。 十几秒钟的时间内，他被摔懵了，缓缓的睁开眼，扶着墙爬起来。 砰的一声！ 赵可馨瘸着腿，捡起半截拐杖，一拐杖又打在了这个男人的后脑勺。 这个男人瞬间感觉脑袋一疼，慌慌张张的又摔倒了。 保安冲上来，手电筒一恍，刚好，照在这个黑暗男人的脸上，只见这个男人胡子拉碴，满脸脏兮兮，脑袋上流下来的血，在脸上就像是地图一般。只是这个男人目录凶光，眼神极其空洞，像是被人抽去了灵魂一般。 四十多岁的保安大叔，忽然想起了海港市连环凶杀命案，杀的人都是年轻漂亮的孕妇。 “发什么愣啊？抓住他呀！”赵可馨现在一点也不怕了，她本来小的时候就经常跟男孩子打架，虽然说长得花容月貌，又是瑜伽教练，骨子里还是一个好斗的女孩。赵可馨除了教瑜伽以外，她还是跆拳道黑带三段高手，弱一点的男人根本打不过她。 这保安大叔也吓了够呛。 赵可馨这么一喊。 还真的把保安大叔喊醒了。 小区的保安也经过最基本的培训，关键是这个藏在黑暗中的男人，已经被赵可馨打得够呛，根本爬不起来了。 四十多岁的保安冲上去，膝盖压在这个男人的肩膀。 对讲机一喊。 很快又来了三个保安。 几个人几乎是把这个头还在流血的男人，从楼道里抬出来。 几个保安一商量报警吧！ 这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凶杀犯。 虽然他们也完全控制了这个人。 不过。 普通人面对杀过人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畏惧心理。 …… 海港市警察局。 梁毅一筹莫展。 杨艳的尸体恐怖不堪。 杨艳的母亲已经哭成了泪人。 一下午的时间，杨艳的母亲都没有去，海港市警察局，她没办法，面对也根本不敢去，她的女儿还在读大学，正是如花似锦的年纪，根本不相信杨艳会死，还会以这种方式结束离开。 还好杨艳的父亲也是一名教师。 林巍找了一个借口，拒绝了杨艳父亲，甚至都没有出面。 梁毅回想起杨艳的父亲伤痛欲绝，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直接哭晕了过去，梁毅感觉特别内疚，甚至觉得自己没用，已经发生的案件，没有办法侦破，还不断有人死去。 省厅已经特别部署，三天以后将会来海港市警察局。 梁毅的前女朋友犯罪侧写师孟欣然，也会来到海港市警察局，而且还是作为这次特别行动小组的组长身份前来。 咚咚咚…… 贺局长敲了敲梁毅办公室的门。 杨毅赶紧站起身来，“这么晚了还没走呀？贺局长？” “梁毅呀！你觉得我能走吗？？案子破不了凶杀案一桩接着一桩，我这个副局长都快要坐不住了！距离破案的期限越来越近，我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倒不是因为上级领导给我的压力大，而是我觉得，咱们作为人民警察放任犯罪凶手在眼皮底下三番五次的杀人，还有没有下一个呀？” 贺局长脸色难看之极，动了动眼睛，“现在海港市都已经传开了，自媒体影响力是非常快的！说这个凶手最少要杀五次人，正好凑齐了金木水火土？也就意味着还会有人死，海港市的儿童妇产医院，现在都有一种特殊的衍生职业，孕妇护送师。” “这个杀人犯。貌似只杀怀了孕的孕妇，这些孕妇总要去医院做产检，你说这不是可笑吗？” “梁毅！明天你去海港大学一趟吧，除了林巍，顺便调查一下杨艳的同学关系。海港大学现在已经乱了套了！学生全部不允许出校门！每天晚上都要清点人数！” 贺局长揉了揉太阳穴，“这段时间太忙了，压力大，都没来得及问，新来的那个冯薇怎么样？这小姑娘看上去非常聪明，警官学校的成绩也不错，不知道办案行不行？” “办案都是非常上心！新人吗？总是有一些对自己过于信任。”梁毅给贺局长到了一杯水，“冯薇立志要做一名女刑警，这让我感到挺意外的！” 贺局长踌躇了一下，“你对催眠师是怎么理解的？觉得对侦破案件有没有帮助？有些时候是不是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过关你们的侦破案件思维思路？” “我还是不相信这些！” 梁毅斩钉截铁的说道，“与其说是催眠，我更相信，痕迹学，犯罪心理学，法医学！” “冯薇是个新人，又是女同志，你可要照顾她点，咱们撇开工作不谈，冯薇的父亲跟我私人关系一直也不错。我当了警察！我为了付钱在国外当高管，听说好像去年开了自己的公司，已经做大做强了！” 梁毅有些意外。 贺局长一直是公私分明，工作场所很少说私下的事情。 当然了！ 贺局长这么说也无可厚非，抛开贺局长跟冯薇父亲的这层关系，冯薇才二十二岁，梁毅已经三十二岁了，作为一个老刑警对新人照顾，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去年在海港市西城区警察局，就有一个年轻的男刑警，这一次抓捕行动中，被犯罪嫌疑人用匕首刺伤，失血过多送到医院咽了气，韩楚峰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了纪律处分，至今这个犯罪嫌疑人依旧在逃，也没有抓住。 “贺局长！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保护冯薇。这也是咱们海港市警察局，这么多年以来的规矩，以老带新！我还记得我刚到的时候，老赵还有你特别照顾我！” 贺局长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梁毅呀！干刑警的说好听一点叫并肩作战，共同对抗犯罪分子，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特别是抓捕行动大家要拧成一股绳，相互配合。不然每个人都会存在风险！” 贺局长刻意嘱咐道，“冯薇这一边，你稍微留点心！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上次在海港市西郊小树林，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如果冯薇出什么意外……” 贺局长没有再说下去。 冯薇在地窖里的事情梁毅也是特别自责。 “梁队长！有个小区抓获了一个，藏在楼道里，袭击女性嫌疑人！”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一支队的一名刑警说道。 第77章梁毅的初恋 “还有这种事？” 贺局长有些不相信，他们绞尽脑汁动用了各种力量，千方百计的破案，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这个犯罪凶手会平白无故的被小区几名物业人员给控制住？ “贺局长！小区的安保人员，近期发现他们小区有很多声控灯被，莫名的破坏！加上海港市确实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特别是凶杀案，所以他们小区就比较重视这件事。” 这名刑侦一支队的刑警继续说道，“加强了保安巡逻的数量和频次，结果在一个二楼。发现一个躲在暗处的人，好像是猥.琐女性，被巡逻的保安撞见，就直接制服了。” “在哪个小区？”梁毅问道。 “青山红城小区。距离死者张雅馨抛尸现场，鲜花港都不是很远！因为近期有凶杀案，所以接到派出所觉得，咱们应该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梁毅稍稍思考一下，“贺局长，我跟老赵去看一看！没准有什么收获这也说不定，关于冯薇的事情，我也很自责，以后我会注意的。” “还有就是省厅的专家专案组，能不能不要让他们来？” “专家组是肯定要来的，这我没办法阻止。梁毅有些事情总要面对，再说都是过去的事了，大家都是为了工作！” 梁毅明白贺局长说的是犯罪侧写师孟欣然。 孟欣然曾经说过那句话。 作为梁毅的第一个女朋友，她一定要跟梁毅结婚，否则就一辈子不会嫁出去。 现在孟欣然也没有结婚。 梁毅实在是不想见她。 孟欣然是梁毅的警官学院初恋，对梁毅的付出非常多，梁毅内心是比较痛苦的，孟欣然特别欣赏梁毅，两个人是因为梁毅所在的警官学校与孟欣然所在的大学，举行了一场学术联谊会，名义上是研究犯罪心理学，其实也是给年轻人一个相互认识交流的机会。 孟欣然对梁毅非常有兴趣！ 她一直觉得梁毅是一个复杂的多面体。 不过梁毅确实很好的控制自己。 “跟老赵先去看看吧！解决完这件事，晚上回家好好的睡一觉。” “好！” 梁毅离开办公室，赵明辉因为胃疼提前回家休息了，没有连夜加班工作，梁毅给周海洋打电话，周海洋家里有急事，冯薇又休息，明天才能上班两夜，不好意思打扰。 梁毅只能自己开车去了！ 反正海港市这些是城区，街道派出所他基本上都熟。 青山红城街道派出所。 一个身材消瘦，个子挺高的年轻人单手铐着手铐，手铐的另一端则是靠在了派出所非常坚固的排水管道，换句话说，这个家伙如果想逃走，除了打开手手铐以外，只能把自己的手弄断。 青山红城小区物业的负责人，还有当事保安，也来到了现场。 当然。 赵可馨虽然崴了脚。 拐杖也打断了，作为重要的证人，他也来到了青红城街道派出所。 “所长！这个家伙是不是有精神病啊？？眼神游离见人就躲，话也不说！笔录都没办法做？”一个留着板寸，长得挺精神的警察无奈的摊了摊手。 “这个家伙看着也不像杀人犯？？你看看他那怂样，好像别人放个屁声音，要是大点都能把他吓一跳？” “继续问！我觉得他就是在装，往往穷凶极恶的杀手表面上看着都特别温和。”青山红城街道派出所所长其实也是无计可施了，抓到这个嫌疑非常大的家伙，派出所所长亲自审讯，想拿到第一手消息。 毕竟他们都是警察，破案对他们来说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倒也不是为了邀功行赏，这是他们神圣职能所在，职责所向。 “所长？我该用的手段全用了，真的是一句话也没有，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钱手机都没有，也不知道他家在哪联系不上其他人？我怎么感觉像是个流浪汉！会不会搞错了？” “不可能是流浪汉！”青山红城街道派出所所长坚定的说，“流浪汉会恶作剧，把小区楼道里的声控灯都被打碎了？一定是有些目的。” “有可能不是同一个人吧！再说我又调查了一下，其实是有些居民谎报！咱们海口市发生了连环命案，死的还都是怀孕的孕妇，弄得人心惶惶，其实声控灯一共也就，坏掉了五个！” “再说了。”留着板寸头的警察小声说道，“他要真的是凶恶的杀人犯？像这种人身上都带着一股杀气，就那个叫赵可馨的女孩，虽然说练过跆拳道，还是什么瑜伽教练，哪里能打得过他呀？” 派出所所长点点头，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也许他们是有些小题大做，但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呀，万一他们把这个人放了，事后证明这个人，跟海港市接连发生的凶杀案有关系，那不但是有一些问题，而且还会有被问责的。 “海港市刑侦支队的人还没有来吗？” 留着寸头的警察摇了摇头，“可能还得等一会！他们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听说还要从机场派出所抽人过去扩大排查范围，拉网排查。” “省厅的中外专家组一共五个人，也去海港市警察局刑侦支队！必须破案，不能再有人死了。” 派出所所长也长舒一口气，“确实问题比较严重啊！咱们海港市这几年经济发展势头正好，还没有发生过命案！都是打架斗殴不少，那种程度，最多也就是去医院躺上十天半个月，没有发生这么邪门的凶杀案！” “所长，不知道你听人说过没！好多人都说这凶伤害跟梁毅有关系！还跟那个曾经资助过梁毅上学的大学教授秦鹏有关系！很有可能是陈年旧案中的案中案！省厅督.察局一直在调查梁毅，不知道是为什么？” 留着板寸的警察挠了挠头，“你说那个秦鹏据说还是省厅专案组的特邀专家！毕竟人家是海港大学数学方面的头牌嘛？为什么不把秦鹏抓起来，审讯二十四小时？” “乱说话！你还干多少年？？梁毅在咱们海港市刑侦领域，不能说是绝对的权威，那是小有名气，侦破案件可有一套！再说还有赵明辉那个老刑警。贺局长也是个聪明人，他们能想不到吗？” “还有我警告你。”派出所所长叮嘱说道，“不要随随便便一个同事！梁毅那个人心里挺苦的！要换做是你，你的妻子肚子里的孩子都快要出生了，被车撞死，一死两命，现在凶手还没有找到，你痛苦吧？” “所长，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没有针对梁毅，我只是想案件……” 派出所所长招了招手，“先不要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继续审讯。” 留着板寸头的警察，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审讯。 派出所所长也来到了审讯室。 “抽烟吗？”拿出一根香烟，递给被锁在排水管道上的那个猥.琐犯嫌.疑人。 这一次这个家伙，竟然有反应摇了摇头。 “看来你是能听懂话呀？坦白从宽，你为什么躲在楼道里？你把这个女孩抓走想干什么？？杀了他？” 嫌疑人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唾沫，“我想喝水！” 留着寸头的警察和另外一名派出所当班的民警，两人都是心头一喜，这是一个很好的信号，只要人一开口说话，剩下的都好办了。 这名民警，拿出一个一次性纸杯，从自动饮水机里接了大半杯水。 他们想要喝水，一般情况下都是不允许的，更不会允许用玻璃杯子或者是铁杯子，因为容易造成一些伤害或者是意外发生。 所长轻声说道，“给他解开一只手铐，让他自己喝水！” 民警掏出钥匙，解开手铐，这个嫌疑人另外一只手还被铐在铁管上。 嫌疑人咕咚咕咚的把水喝完，把纸杯轻轻的放在一旁的窗台上，“谢谢！警察局的水真好喝啊。” “说吧！你躲在楼道里干什么？”留的寸头的警察紧接着问。 “看看有没有女人，好把她弄走，我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 留着寸头的警察做着笔录，“楼道漆黑一片，你又看不见，你怎么知道女人漂亮还是年轻？” “我搞过很多，年轻的女人他们身上有一股青春荷尔蒙的味道，而且香水这味道也非常好闻，上了年纪的女人，她们的肉是酸的！又酸又臭，身上还有股脱皮的老臭女人味。” 第78章邪恶 派出所留着板寸的男人隐约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冒了上来，远程的这个，犯罪嫌疑人，非常具有邪恶变态杀人狂的潜质呀，说的话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派出所所长和另外一名民警也是面面相觑，难道真的误打误撞让他们抓到了犯罪嫌疑人？ 赵可馨还有物业公司的一名负责人，这两个人在单独的另外一间屋子，暂时还不需要他们做什么事情。 派出所所长经验非常老道，他走过去盯着这个犯罪嫌疑人，蓬乱的头发消瘦的面容，“看来你经验很丰富呀？还有其他想说的吗！” 与此同时。 派出所所长还把烟花牌香烟掏出来，“要不要抽一根？” 犯罪嫌疑人，轻轻的摇了摇头，浑浊的眼神，涣散的目光，变得忽然间神采奕奕，“这牌子的香烟我不抽，这是条.子才抽的香烟。” “你们这些人级别不够，我只是把我想说的一部分告诉了你们，这仅仅是一点点而已，我想要见海港市，警察局的人。” 级别不够？ 派出所所长感觉脸上挂不住火，受到了极大的蔑视，“你的意思是说你就是杀人犯，你杀了那些漂亮的姑娘？你想去海港市警察局自首？” “这是我们所长，你最好放聪明点！”留着板寸头的刑警非常不爽的看这个人，“你还是没种！有种你就不会杀女人，你要是个男人就承认你做过的事？” 噗嗤一声。 这个犯罪嫌疑人笑了，笑的声音极其猥.琐，让人听了不舒服，“你们听说过完美的犯罪吗？？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我知道所有的一切！但你们在我身上不会找到任何证据。” “最完美的犯罪，是真正的凶手通过所有的切实可行的有力证据，转移给另外一个无辜的人，而警方会顺着这个线索抓到那个无辜的人，甚至判刑杀了他，这就是最完美的犯罪。” 派出所所长微微一笑！ 是个嫌疑人，确实是一个难缠的角色，看来他们，把情况反映给海港市警察局是对的，眼前的这个家伙嫌疑太大了。 派出所所长轻轻的走过去，速度极其敏捷，又把手铐扣了起来，“你不说也行，再有几分钟的时间，海港市警察局的人就来了，你跟他们去说吧。” “不行！另外一场谋杀正在预谋，现在说不定已经实施了！！我要见特殊的一个人，如果你们不答应我的要求，那很可能海港市还会有人死！你们不要相信什么所谓的五行杀人？” 这个犯罪嫌疑人，嗤声一笑，“如果这个凶手得不到想要的，还会有接二连三的人死去，根本不会有什么金木水火土五行杀人的说法！” 留着板寸头的刑警一脸正气的说，“你这种疯言疯语没有人会信的？？我们有办法把你拘禁起来，你对这个女孩做了什么？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法律会审判你！” “审判个狗屁？我就是个工具人罢了，那个女孩叫赵可馨，是瑜伽教练，我就是在楼道中。我没有对她进行任何特殊的侵犯行为！我只是试图跟她说话，误打误撞掐到了她的脖子，后来我还被她重伤，受害人应该是我才对吧？” 这个犯罪嫌疑人被手铐铐着的那只手，忽然间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他的手本来就修长，不知道怎么弄的，忽然间就变细了，似乎是骨头都缩回去。 “你看！”这个犯罪嫌疑人直接把手从手铐中拿了出来，“我有这样的本事，你认为一个女人她能伤得了我？” 派出所所长留着，板寸头的刑警和另外一名值班民警，三个人都有点紧张，这小子怎么那么轻松，手就从手铐中缩了出来。 “你们不用慌张，我不会逃走，我要是从你们派出所跑走，那罪名可就大了，法律我还是懂的！我觉得你们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应该把我放了。” 派出所所长倒是没有过于惊慌，他知道，可是真的是遇上了难缠的角色，“你想见谁？” “我想见海港市警察局新上班的，女刑警冯薇！而且要一对一单独见面，不能有录音，也不能有监控，给我十分钟的时间就够了。” 荒谬！ 街区派出所所长也不知道海港市警察局到底有没有这个人，但无论如何根本不可能答应的。 “你是不是精神病啊？！” 这个犯罪嫌疑人摇了摇头，“准确的说我不是精神病，不过我也严格意义上来讲，也算是精神病！我是无意识行为的人，你们必须放了我。” 咚咚咚…… 就在这时。 另外一名民警敲门。 派出所所长走了出去，“什么情况？” “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的队长梁毅来了，就他一个人过来了！” 派出所所长四处看了看，“来了，人呢？” “在证人监控室，跟赵可馨和小区物业的管理人员了解情况。”派出所的这位民警说道。 梁毅很是疲惫。 估计今天晚上，基本上又睡不着了，梁毅的睡眠状态非常不好，晚上一旦过了一点，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 “你好，我叫梁毅！是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的队长，这位女士你不要怕。” 梁毅看着漂亮的赵可馨，从他的形体和面向气色上来看，应该是没有受到过多的惊吓和身体伤害，“你叫赵可馨是吧？” 梁毅总觉得赵可馨这个名字，好像是在哪儿听过，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赵可馨眼神发光，梁毅虽然穿着便衣，精神状态并不是特别好，可赵可馨的眼里，梁毅就是妥妥的男神。 赵可馨上下大量梁毅，盯着他的五官看了足足有五秒钟，心中暗想，真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今天还跟冯薇说，有机会见一见冯薇的直系上司梁毅。 没想到回家里楼道出了这么一回事，误打误撞的，怎么还就出现了梁毅？ 在这种场合下见面，赵可馨觉得跟梁毅真的是太有缘分了！ 缘分这种东西，就是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赵可馨相由心生，舌头一动，“梁警官，你现在是单身吧？” 话把梁毅问的都一愣，梁毅也鬼使神差地说，“目前是单身！” 这话并不好回答，梁毅也并不是一个说谎的人，所以这种回答的方法还是比较稳妥的。 “哇塞……太好了！”赵可馨一双漂亮修长的手举到胸口前，就差拍手了。 小区物业管理的经理都傻了，赵可馨这是什么情况？险些被遭到侵害，会有这种表现，像个花痴一样，难道这是拍电影？ 街道派出所的一名看守民警也看不明白，赵可馨到底想表达什么？ 梁毅就更蒙圈了！ 梁毅干刑警这么多年也见识了很多人，赵可馨这样的还真是为数不多，“能简单说一下情况吗？！” 赵可馨把他回家进入楼道开始，后来发生的一切情况以及物业的保安，非常详细的跟梁毅说了。 赵可馨就这么直勾勾，盯着梁毅看，弄的梁毅都很不好意思，关键赵可馨真的是不眨眼睛。 “基本上明白了！” 梁毅又向小区的物业安保经理，问了一些情况，了解完之后，梁毅打算去见见这个所谓的疯子，犯罪嫌疑人。 赵可馨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梁警官？我有点害怕！我能留你一个手机号码吗？” “好吧！”梁毅办案过程中也遇到很多这种情况，把电话号码给了赵可馨。 “谢谢梁警官！”赵可馨像小女孩一样还撒起娇来。 梁毅其实是有点反感的，这个赵可馨怎么自来熟的这么厉害？这哪像是被害人感觉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派出所的民警把赵可馨和物业安保经理，用警车生活的小区。 “梁警官！”派出所所长远远的朝着梁毅招手，“遇到了一个难缠的！这家伙，就像精神病一样，时好时坏，他说想单独见你们三个队的冯薇？有这个人吗？” “进去看看！”梁毅也没抱什么希望，穷凶极恶的连环凶杀杀人犯，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逮到。 梁毅推开门，那个犯罪嫌疑人缓缓的抬起头，主动开口，“梁警官！咱们又见面了？” 第79章善意的威胁 “会是你？！” 梁毅轻轻皱了皱眉头，尽管这个人蓬头垢面脸很脏，就像几天没洗一样，衣衫不整，可梁毅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个老熟人，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 看张镭的眼神非常灵动，一点也不像是精神病发作。 张镭是一名确定的间歇性精神病患者，这是毋庸置疑的，还做过脑手术，从第二首王所所长杨建成以及医生护士，还有冯薇的同学郝芳口中，已经验证了这个说法。 省内和省外精神病医院，多名专家联合签署的报告也说明，张镭是一个间歇性精神病患者，而且有认知障碍，行为障碍特别严重。 这份报告梁毅海派周海洋去调查过真实性。 确认无疑就是真的。 张镭袭击了那个叫赵可馨的女孩？ “没有抓错人吧？”基层派出所办事往往效率非常高，梁毅还是要问一句。 派出所所长重重的点点头，“绝对不会抓错人，就是这小子！躲在楼道里搞事情。” “好，嗯。”梁毅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这个张镭怎么又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了，看着根本不像是精神病。 “其实我想见的人是冯薇！”张镭呲牙笑了笑，“不过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见过无数次，梁毅！见了你也行。” 街道派出所所长很是意外，这个家伙怎么能认识梁毅？难道是个惯犯！ 从梁毅刚才询问他，有没有抓错人，这几乎间接证明了眼前这个人没什么重大嫌疑。 “想说什么直接说。”梁毅觉得又是白忙活，唯一有疑问的是，这个张镭怎么又跑出来了，赵可馨所居住的小区距离第二说分手啊，并不是特别远，在五公里的范围内。 “有人想杀我！”张镭的眼神震惊中还带着一些惶恐，“所以我需要得到冯薇，或者更进一步说，我需要得到你们的保护。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说？可以吗？梁大队长？” 有人想要杀张镭？ 派出所所长一脸懵，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看得出来梁毅跟这个家伙非常熟，这个犯罪嫌疑人说有人要杀他？ 梁毅轻轻碰了一下派出所所长的胳膊，“跟我先，出来处理一下！” 二人一直走出了派出所，到了楼下的吸烟区，梁毅主动拿出一根烟来递给派出所所长，“来一个？” 派出所所长接过烟，顺手拿出打火机给梁毅点燃香烟，“梁队长？这都是哪跟哪？？我怎么觉得这么乱！” 梁毅沉声说道，“一点也不乱！一会走手续我签字，我把他带走！他在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是一个间歇性精神病患者！他的话你听听就行了。” “精神病？就算是间歇性精神病，也不至于思维这么敏捷吧！这个小子，我觉得非常聪明，反侦察能力也很强，而且还懂法律！” 梁毅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这你就不用管了！关于他，我调查的已经很清楚。一会儿呢，给我派一个人，把他押送我们局里。” 派出所所长当然明白，梁毅一个人来又要开车，又要看着这个家伙，根本行不通，再说这种事情最好是有两名警员在场。 “这个没问题！我们问了半天，这小子也不开口，他叫什么名字？” 梁毅抬头仰望的星空，几乎看不见星星的反光，“他说自己叫张镭，雷去金字旁加一个雷字，谁知道！？一个精神病说的话能信吗？” “张镭！”派出所所长夹着烟的手微抖了一下，“这个名字可真够陌生的。” 梁毅说道，“一会我用一下审讯室，你把所有的设备都关了！我看看从张镭的口中，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吧。” “梁队长，你小心点！这个张镭可不是一般人。就好像会缩骨功，手都能从手铐很容易的就挣脱出来，而且都不受伤。我觉得除了用手铐，还应该用扎带，这样会安全很多。” “谢谢提醒！”梁毅重重地抽了一口烟，把烟掐灭。 回到审讯室。 审讯室的录音视频设备全部关闭。 派出所所长，还有值班的民警，只能隔着透明的钢化玻璃看里面的情况。 “所长？我怎么感觉这事这么怪呢？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反正就会觉得感觉怪……”留着寸头的刑警反反复复的摸着下巴。 “我也觉得挺奇怪，咱们的工作跟刑侦打交道并不是特别多，基层工作接触这些东西跟海港市警察局刑侦支队不一样！” 派出所所长抱着胳膊摇了摇头，“这个叫张镭的小子可真是怪，有人要杀他？他躲在楼道里是为了避免有人杀了他？” “反正我看着人可不像是精神病，他比一个聪明人都要聪明。” 留寸头的刑警，要悄悄的把音频设备开通，把这个按钮一按开，他们通过耳机，就能听到梁毅和张镭的说话。 “你干什么呢？” 派出所所长制止留着寸头的刑警，荒谬的行为，“那个叫张镭的家伙聪明着呢，你最好还是别乱动，梁毅能够应付得来！他们只要在外面看着，有时候有什么危险行为冲进去就行了！” 梁毅跟张镭对面而坐。 梁毅直接把张镭的手铐也给解下来了，赤手空拳之下，梁毅非常有信心，张镭肯定没办法伤了他，也不可能逃走。 两个人。 就那么隔着一张桌子，一米左右的距离，相视而坐，足足有十分钟的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这是一种思想战略上的博弈！ “梁警官？” 张镭扑哧一声笑了，“你怎么话也不说？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海港市的凶杀命案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张镭摇晃着左手的食指，“不过我能给你提供一些非常重要的线索！我可以拿性命担保，凶手就在你身边，而且你见过。” “但是前提你必须让我活着，如果我死了，你永远不可能破案。要杀我的这个人，也是个狠人！” 梁毅反问道，“你一个精神病，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死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首先！”张镭笑道，“不管我是不是精神病，是不是疯子？我是海港市的公民！你作为人民警察有义务保护我，现在有人要杀我！你难道要袖手旁观吗？” “我还告诉你！现在这个杀人凶手，已经的猎取举下一个目标了，说不定明天就会爆出来，有人又死了！你必须保证我活着。” “杀人凶手就是你，你还在这跟我装糊涂，我知道你不是精神病，但我手里没有任何证据。你为什么想见冯薇？海港市西郊小树林的地窖，那件事情是不是你策划的？你就是一直躲在暗处的人！你想见冯薇，你是不是想杀了她？那天晚上在地窖想对冯薇做肮脏事情的人，是不是你？” 张镭眼角抽搐似笑非笑的看着梁毅，“你的这些话我回答你没有什么意义，我确实是躲在暗处的人，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可是精神病，我是真的精神病，你又没有证据？” “你知道冯薇是个多罪恶的人吗？她还是什么狗屁的催眠师！难道催眠师就没有精神分.裂人格障碍？” “梁毅，我尊敬的梁警官，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就在怀疑我！如果我死了，将会有更多人的死去！你不会破案的。你如果能不在不在别人的帮助下破坏？你早就破案了！还有那个法医韩琪……，嘿嘿嘿，我不想说！” “韩琪怎么了？”梁毅有些紧张。 “冯薇是个罪恶的人，韩琪的双手沾满鲜血，这两个女人都是要死的，你如果不帮我下面死的人很可能就是，他们俩其中的一个，冯薇差点死了，不知道韩琪有没有那么好的运。” 梁毅被张镭的这些话刺激到，重重的说，“张镭！我不管你是不是精神病，冯薇和韩琪绝对不能受到任何伤害，否则……” 张镭猥琐的怪笑，“否则个毛线呀？你们警察，也会威胁人？我可是良民，你们没有证据！真正物证口供？我可是精神病，说的话不算口供！” “陈志亮不听话！那我就安排他去死。” 梁毅重重地一拍桌子，对面的张镭却面不改色，“张镭，我有办法让你招供！” “你没办法，你有办法？我就没有现在这么潇洒了！我的事你必须保密，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 张镭呲牙一笑，“如果我死了！或者我被抓了，你永远不会知道，当年告诉你老婆的人现在在哪。” ps:老月兼职写作，白天要上班，下了班还要辅导孩子，更新一般会在晚上十点以后，大家就不要熬夜了，第二天再看。 第80章杀妻之人 “梁毅呀……，你确实救了很多人！但你不知道你老婆的肚子，是被另外一个男人搞大的吧？” 嘿嘿嘿。 张镭露出狰狞的微笑，笑容中透着一股一股的阴寒之气，“你做卧底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你真觉得你有能力，能让你老婆刘淑玲怀孕呀？” “你必须听我的，按照我说的做，如果不然你老婆的死，你永远不会找到凶手，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老婆在婚内出.轨，现在那个男人还风风光光的活着，这个世上！死的是你老婆，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种！” “是个不折不扣彻头彻尾的小野种，小野种啊，哈哈。” 哈哈哈。 哈哈！ “梁毅！你说你还是一名光明磊落的警察，你是一个好警察呀，去做卧底救了很多孩子，也救了很多成年人！那两三年你很风光，我听说你做卧底也做成了老大？” 张镭龇着牙，伸手向后捋了捋头发，眼神如鹰，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梁毅压抑着内心中的痛苦和挣扎。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他有对不起的人，那只有两个女人。 第一个女人是他的亲生母亲在那个雨夜，母亲为了寻找离家出走的梁毅，一失足跌落的山崖之下…… 第二个女人就是梁毅的妻子。 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一支队副队长刘铭军的妹妹刘淑玲，刘淑玲已经怀孕，而且温文尔雅，善良淳朴，这样一个女人，梁毅没能给她安稳的生活，最终惨死在车轮之下，一死两命，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还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已经有了灵性。 刘淑玲就是梁毅的逆鳞。 张镭恬不知耻的再说。 梁毅在忍耐，只要他继续忍下去，张镭一定会有其他的事情要说。 这个张镭绝对不像表面上看上去是个精神病，梁毅也更加坚定自己的看法，张镭是个正常人，是个无比凶悍睿智的正常人，这样的人非常难对付。 梁毅精通犯罪心理学，张镭这是在激怒他。 “你以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吗？” 梁毅双手撑着桌子，微微的向前探头，“知道猫鼠游戏吗？？知道警匪游戏吗！？一只老鼠就算是再狡猾再强大，永远会死在猫的爪下！” “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 “你很冷静呀……” 张镭撅了撅嘴，满脸的褶子凝聚起来，脸上的神态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你做卧底那几年我可都知道呀，第一年还算正常，小心翼翼，但是第二年你可成了最强二当家呀！到后来的第三年，你掌握了很多东西，而且你还杀了人？你真的觉得你能骗过那些臭.警察？你能骗得了我张镭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梁毅的情绪有些激动，张镭绝对跟张雅馨的死，杜燕的事，甚至是在火焰中被分尸的女大学生杨艳以及陈志亮都有关。 “我是一个信徒！”当你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笑容，竟然还伸手做了一个拜佛的姿势，“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但愿人世间无痛苦，所有的人都能精神永生。”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吧？” 梁毅沉声说道，“你是北摩赛族人的信徒？” “北摩赛族人是个什么东西？没听说过呀。”张镭摊了摊手，“好像你老婆刘淑玲就是什么北摩赛族人的信徒呀！你最好回家看一看有没有什么信物之类的。” 梁毅对他和刘淑玲的家并不是特别熟悉，现在梁毅在外面租房子住，刘淑玲发生车祸，意外死亡之后，梁毅和刘淑玲结婚的婚房一直到现在，梁毅都不曾进去过，只要一进去那个屋，就会回忆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来。 梁毅宁可在外面租了一套公寓！ 梁毅的工作本来就很忙，为了逃避现实，逃避妻子和肚子里儿子死亡的痛苦，梁毅把精力几乎全用在了工作上。 “其实你做卧底那段时间，你老婆也被另外一个男人照顾的很好，你去做卧底抓人贩子，难道你就没有想到人贩子以为你家里做卧底，做你老婆的卧底，嘿嘿嘿……” 张镭笑得猥琐难看，憋着嘴，幸灾乐祸的看着梁毅，“你去做卧底，别的男人也去你老婆的床上做卧底，嘿嘿嘿……，好好好，哈哈哈……” “你放屁！”梁毅已经忍无可忍了，伸出一双大手，抓住张镭的衬衣的领口，硬生生的把张镭从地上提起来，“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畜生！告诉我是谁？” 嘿嘿嘿…… 张镭又笑了起来，“你看看，你明明自己心里都知道，你明明也怀疑你的老婆，刘淑玲的婚姻不忠诚，可是你就是不敢面对现实呀！你是一个多悲惨的男人，自己的老婆死了，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你给我住嘴！”梁毅双手掐住张镭的脖子，死死的掐住。 “你弄死我？你永远不会破案！你更不会找到杀你老婆的人！” 咳咳咳…… 张镭一阵剧烈猛烈的咳嗽。 梁毅已经有点失去了理智，死死地掐住张镭的脖子，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审讯室外的派出所所长看着这一幕，赶紧冲进去，之前他们也发现梁毅和这个张镭两个人似乎都很激动，不过一切都在掌控中。 这种审讯有一些合理范围内的肢体动作，也是可以接受，没办法避免的。 “放手吧！”派出所所长大声喊道，但梁毅似乎根本听不见，两眼发直。 “梁队长，放手！”留着板寸头的刑警，伸手去掰梁毅的手腕，发现梁毅的手腕像钢铁一般坚硬，根本掰不动。 张镭被梁毅掐的满脸通红，眼珠子向外突出如同一只蛤蟆，马上就要气绝而亡了。 张镭求饶，不过是说不出话来。 “快帮忙呀？”留着板寸头的派出所刑警，彻底慌乱了，身旁的派出所所长，还有另外一名值班民警三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张镭从梁毅的手中救下来。 派出所所长，留着寸头的刑警，这两个人架着梁毅的胳膊，梁毅就如同一头愤怒的老虎，眼眸通红充满了血丝，脸色铁青，就如同一尊杀神。 咳咳咳…… 张镭在一旁大口的喘着粗气，疯狂的咳嗽，咳着咳着就开始呕吐。 哗啦一声！ 一阵酸腐气味儿的胃酸气味。 张镭昨天吃的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梁队长？你冷静点！这小子就是，精神病，我看弄不好这家伙还有什么妄想症。” 派出所所长见梁毅的情绪稳定了很多，急忙劝解，他也不知道梁毅和张镭，在这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都说了些什么话。 张镭还在咳嗽。 忽然间吐出一口血来。 派出所值班的民警当时就有些慌，“所长，这家伙怎么还吐血呀！” 噗…… 张镭又喷出一口血来，直接喷在了这，民警的裤子上，紧接着张镭开始浑身抽搐，嘴角不断泛着白沫，这白沫夹杂着鲜血，流淌下来特别吓人。 “所长，这家伙怎么了？？是犯羊角风了还是精神病！是不是……是不是？”值班的民警是一个新来的小伙子，还第一次见这样的情况。 “抓紧打急救电话！”派出所所长眉头紧皱，他当了这么多年所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派出所所长转头看一下梁毅，“梁警官，这事情闹得有些大呀！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咱们……” “有什么事情我担着，我不会连累你！”梁毅长舒一口气，“一会我陪着他去医院抢救！” 梁毅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的张镭，真的看不出来这小子是一个假精神病！ 梁毅跟着救护车，来到了与海港市警察局有对口合作的医院，海港市第二人民医院！ 梁毅坐在了负压救护车的后面，跟着车的还有一名急救医生和两名护士，张镭戴上了氧气。 医生和护士率先下车。 梁毅也要下车。 张镭拽住梁毅的裤脚，摘下口鼻的氧气罩，“梁毅，你只要让我得到冯薇，我保证让你破案！也能让你找到伤害你妻子的凶手。” 第81章不速之客 “你想怎么样得到冯薇？”梁毅这么说并不像是在张镭妥协，想进一步知道刚来的真实想法。 “你我都是男人？得到一个女人，这不是很明显的问题吗？？冯薇罪孽深重，我不会便宜她的，我要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活活的让她死了，如果有机会，我想把他身上的血喝的一干二净。” “你觉得你这样，我会答应你吗？” 张镭若无其事的戴上氧气面罩，从他嘴里发出来的声音非常含糊不清，“总有一天你会亲手把冯薇抓进监狱的！记住我说的话。” 就在这时。 两名男医生来到救护车，抬起担架，张镭很顺利的被送到了医院抢救。 海港市第二人民医院跟海港市警察局，是对口合作帮扶医院，有一些犯罪分子受伤或者是警察局的警察有工伤，第一时间都会来，第二医院开通绿色通道。 梁毅跟这里的很多医生都比较熟。 张镭被推进了抢救室，进行身体全方位的检查。 “他是精神病吗？”梁毅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一名影像科的医生，看着张镭的脑电波图形，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这个叫张镭的似乎是脑子真的有问题，偶尔大脑会异常放电！他的这个大脑波形图，我从医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 “他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梁毅有点被张镭给搞懵了，刚才在派出所那一幕，张磊是真的吐血，真的浑身抽搐，而且还翻白眼，梁毅当时还伸手摸了张镭的心脏，十秒钟心脏跳动了将近有三十次，如果换算成一分钟，心率已经达到了一百八，这确实是一个精神病人，抽羊角风的表现。 就算是再能作假，再能装模作样，心跳心率也不能作假呀。 “这个患者的脑ct也显示不正常！存在异常放电和其他一些干扰，大脑的灰质和白质跟普通人也有很大的区别，是不是以前受过重创或者是做过什么特殊的手术吧？” 影像科的男医生经验丰富，看着头部ct，“这个患者的大脑血管畸形！很容易破裂造成脑出血。” “梁警官，这个患者是小偷？还是一个猥.琐犯，或者是一个胡言乱语，有点臆想症的人？” “算是吧！反正是个不正常的人，他以前一直在海港市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经常跑出来，这一次也是跑出来的，还扬言有人要杀他。” 影像科的男医生轻轻的点头推断道，“这么说来，应该是有什么被迫害妄想症吧！医生已经下了医嘱，先在这里住两天院再说！明天我联系第二收容所的医生，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把他接过去的好。我们这里住的都是正常的患者，处理这种精神病患者，没什么经验。” “好吧！”梁毅还能说什么。 梁毅又跟医生交代了几句，开着自己的越野车，不知不觉的越野车行驶的方向是他跟妻子刘淑玲的住宅。 梁毅越野车停在了小区门口，看着临街这栋楼，有一层楼那间熟悉的房间客厅，阳台拉着窗帘，那间屋子曾经是梁毅和刘淑玲的家。 梁毅点燃一根香烟，摇开车窗，轻轻的弹着烟灰，他还是没有勇气走进那间屋子。 梁毅做卧底那几年确实不经常回家，特别是最后一年，梁毅也察觉到妻子刘淑玲跟他的关系有些疏远，不过远远还没到那种分手离婚的地步。 梁毅的妻子刘淑玲，在一家图书馆工作，工作非常规律，梁毅从来都没有想过他的妻子会做那种事情。 只是确实有两次。 梁毅无意间看到他的妻子刘淑玲，跟常去图书馆的一个男人有说有笑，似乎关系不错，但这种关系还不足以论证。 梁毅始终相信，刘淑玲绝对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只是那个张镭，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为什么想杀了冯薇！ 冯薇刚刚大学毕业，跟张镭有仇？能解释的只有一点，至少在梁毅看来是如此，冯薇自从，带老吴的面馆，见到这个张镭之后，就变得有些紧张，神色慌张，还出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莫非冯薇也在隐瞒一些事情，她跟张镭是认识？ 梁毅已经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了！ 秦鹏这些天非常安静，也没有主动联系他，海港市刑侦一支队的刑警，一直在暗中观察秦鹏的生活轨迹，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梁毅把香烟，用力地捻在车里的烟灰缸中捻灭，他还是没有勇气回到那个家。 只是梁毅，打转方向盘，调转车头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发现自己家里客厅的灯亮了！ 有人去了他的家里！ 梁毅神色紧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家里进贼了！ 他家里的钥匙只有他一个人有！！！ 梁毅几乎是开着车冲进了小区，这距离自己家另外一栋楼的拐角位置把车停好。 梁毅向上抬头一看，家里客厅的灯真的亮了，紧接着好像是卧室的灯也亮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谁会去他的家里呢？ 长时间不回家，门口的灰尘不清楚，插在门上的小广告不及时清理，会让小偷觉得这户人家长时间没有人回来，自然也就成为小偷重点关注的对象。 梁毅虽然不敢回家，没有勇气面对刘淑玲，但是家里也不能让小偷进去？ 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就在几天以前。 梁毅所在的小区管家还给他们群发的信息，最近似乎是有小偷，让大家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在屋里反锁门，白天的时候出门尽量把门锁两道。 梁毅拿出门禁卡刷开楼道门。 他住的房子是电梯房。 进了电梯，梁毅的心情就有点紧张。 谁会三更半夜的去他的家里？ 入室盗窃！ 这是梁毅唯一能够想到的。 抓住这个人！ 叮的一声响！ 电梯停了下来。 梁毅所住的房子，是一梯两户的东户。 果然如梁毅所想，入户门的脚垫上已经有了尘土，门缝里插着很多小卡片，小广告，总共有十几个之多。 梁毅掏出钥匙，慢慢的塞进钥匙孔，轻轻的一转动，门只是关上，并没有从屋里反锁，梁毅尽量不发出声音，过了门口玄关的位置，客厅灯亮着，梁毅一个位置一个位置搜索，并没有看到人影！ 客厅再三确认没有人。 北边小卧室灯没有开着，应该是没有人。 小卧室相邻的儿童房，同样是一片黑暗！ 只剩下阳面的主卧婚房，以及主卫生间和客卫生间的灯亮着！ 进来的人应该就在这三个位置。 梁毅身上也没带着枪，如果是入室抢劫入室盗窃的小偷，对方只要在三个人以下，梁毅有信心能够把他们全部打趴下。 梁毅停住脚步，暂时也没有动，竖起耳朵来听，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 真是奇怪了！ 梁毅心想。 他明明眼睁睁的看着，家里由黑暗变亮，一定有人。 如果是有人入室盗窃抢劫，这些人都是为了钱财，发现家里没人，应该会翻箱倒柜撬开保险柜有翻动的声音。可现实情况是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梁毅刚迈开脚步，朝着主卧室婚房的方向走，过去就感觉不对劲。 家里确实有人进来，这是毋庸置疑的！ 现在就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是不是证明，擅自闯进屋子这个人，也发现了梁毅进屋了！这个人也在静静的等待，不发出声音，就像是准备一口把猎物脖子咬断狩猎的野狼一样，等着梁毅上钩？ 梁毅见过可见过不少大场面，特别是做卧底的那段时间。 梁毅非常警觉的弯下腰，从沙发下面拿出棒球棍，又蹑手蹑脚的走到，家里总电源开关的位置，轻轻的向下搬下了电气开关。 咔嚓。 屋里一片黑暗，瞬间伸手不见五指。 哗啦一声…… 声音由阳面的主卧传出来。 第82章人吓人吓死人 从仰面卧室发出来的声响，印证了梁毅的判断。 家里边就是进来了不速之客！ 还是一个非常狡猾的人！ 这个家毕竟梁毅非常熟悉，即使是没有灯光，梁毅也能抹黑前行。 梁毅的呼吸也有些局促。 毕竟不知道。 躲在阳面卧室里的是什么人？ 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去，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非常不可取。 梁毅悄无声息的走过去，猛地脚将门踹开！ 紧随其后。 梁毅一个大步跳跃，跨进了卧室！ 卧室里比较黑，梁毅第一时间没有发现这个藏在卧室里的人在哪。 紧紧的攥着棒球棍，梁毅发现了一丝光亮。 那是手机的手电筒。 手电筒的光直接照在了一个人的下巴上，光束在人脸上凹凸不平，有明有暗，显得人脸异常狰狞。 梁毅猛地一转身，看见了这首光和人脸，吓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与此同时手中的棒球棍情不自禁的就挥舞过去。 这一棍子，是朝着屋里这个人的腿打过去，要是命中了，估计能把腿打骨折！ “啊！” 忽然间传出了一名女孩，悲惨的惨叫。 梁毅下意识地收了劲。 “梁头……” 梁毅激灵一下子，这声音太熟悉了，不是别人，应该是冯薇。 深更半夜的跑自己的家里，来干什么抓鬼呀？ 梁毅赶紧收手，棒球棍打在了地板上。 “冯薇？”梁毅是又气又怕，人吓人可真是吓死人，这个世界上更没有什么鬼怪牛鬼蛇神，如果有的话，只是人们心中有鬼。 “是我！”冯薇也非常害怕，她更没有想到凌晨三点多，梁毅会回家，冯薇从韩琪那里了解到，自从梁毅的妻子刘淑玲发生了意外，梁毅从来就不会回这个家。 冯薇是好奇害死猫，他觉得梁毅是一个非常有深度层次故事的人，一直想多方面地了解梁毅，就趁着梁毅不在意，把他的家门钥匙配了一把，平时冯薇也没有时间，刚好今天休息，在家里反正，冯薇也睡不着觉，心里悬着一颗石头，一直想去梁毅的家里看看，索性就来了，没成想还被梁毅误打误撞。 “你神经病呀！” 梁毅把棒球棍仍在旁边，真的是气的不行，“你怎么会有我家门钥匙？，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还跟我请假说要休息，你知道你这犯法吗？你这属于擅闯民宅？一个入室盗窃判你个三年，两年的都没问题！” “我……”冯薇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就是对梁毅有种莫名其妙的好感，对于梁毅这个男人，冯薇想了解的更多。 咔嚓！ 梁毅把电源开关合上，屋里的灯亮了起来。 冯薇也蹑手蹑脚，慢慢吞吞的从卧室走出来，看到梁毅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看样子是在生闷气。 “梁头？你别生气了，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曾经生活的环境，我……” “什么都别说了！这是我家这里不欢迎，这里是我跟我妻子，曾经生活的地方？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立刻离开才好？” “梁头，我知道错了。” “那个……” 冯薇非常的不好意思，满脸羞红，“要不这样吧，我错了，你惩罚我，就让我帮你收拾收拾家吧！看你这家里都是尘土？好多地方也都乱糟糟的，这总行吧？” “不行！你少碰我们家的东西。” “刚才要不是我及时收手，你的小腿估计被我打折了！你怎么有这种癖好？把家门钥匙还给我！” 梁毅性情大变，忽然间就像变了一个人，有那么一瞬间，冯薇都觉得自己跟梁毅，共处一室一世非常的危险。 冯薇只能乖乖的把钥匙交出来，“梁头，你就别火冒三丈了！你知道你为什么脾气这么暴躁吗？？因为你长时间睡眠不好，睡眠不好的人大脑得不到充足的休息，特别容易暴躁。” “我可以帮你催眠！那你好好的睡觉，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把你催眠了，问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梁毅哭笑不得。 冯薇这个小姑娘真是有意思，竟然还要催眠他。 “你还要催眠我？你折磨我还不够呀！？赶紧回家吧！” 梁毅扭过头去，不再看冯薇，冯薇的这种行为，深深刺痛了梁毅的心。 “梁头？这么晚了，你还让我回家！你不怕我出事啊！” 冯薇这么一说，梁毅还真有点担心。 “算了算了！” 梁毅指着北面的一个小卧室，“那个小卧室是准备的儿童房里面有一张榻榻米，你就睡那吧，我在客厅睡！” “我睡不着！梁头！我一直在想案子，有很多东西都想不明白。” 不知道为什么。 梁毅看着冯薇人畜无害的大眼睛，忽然间想起来在她的牛仔褂兜，里那半瓶抗抑郁药。 “冯薇？身体是本钱！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不是噩梦就是瞪着眼，睡不着！我劝你还是要把工作跟生活分开，你还是一个小姑娘！有大把的青春，将来还要嫁人生孩子，逐渐完美的家庭！” “工作尽职尽责没有错，但不是你的全部，你跟我不一样，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我真有工作。” 冯薇到时也会说多余的话，去了厨房找到养生壶，养生壶上面已经蒙了一层灰。 冯薇从冰箱里拿出茶叶，还有一些枸杞红枣，乱七八糟的东西，洗干净养生壶，从净水器里接满水，冯薇准备煮一壶养生茶。 看着冯薇这么乖巧，毕竟人家才是二十二岁的小女孩，没经历世事，眼神清澈，一脸稚嫩之气。 梁毅已经三十二岁，他经历的事情有很多人两辈子都没办法经历，特别是他在人.贩子那边做卧底，那边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梁毅长舒一口气也没说什么，有一种比较异样的感觉，在家里边如果有个女人就非常温暖，像个家的样子。 冯薇系着围裙，把厨房简单的打扫干净，养生壶咕咚咕咚发出开水煮沸的声音，梁毅听的这个声音，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哈欠，这种家的感觉是一种错觉，不过却让梁毅感觉到了内心的安宁和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冯薇把洗好的茶杯拿过来。 “梁头，幸好你的棒球棍没轮到我脑袋上！要不然我可就破相了。” 冯薇给梁毅倒水，“其实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可怕，你总是把自己封闭起来。” 冯薇系着围裙的样子，特别是她的长发发型和背影，像极了梁毅死去的妻子刘淑玲。 梁毅看着冯薇的背影，久久的不能眨眼。 直到冯薇转过身来，梁毅才赶紧把眼神闪躲开。 “梁头？你在家多好呀，为什么不回来！？我没看见嫂子的照片。”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梁毅还是拉着个脸，“你什么时候配的钥匙？” “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想干总是有机会的。”冯薇还特别淘气的，像梁毅吐了吐舌头，顽皮的像个小女孩。 “梁头，其实我一直没有，当面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在海港市西郊小树林地窖下面，我早就死了！尸体石块四分五裂，我很有可能也被他们这么混蛋给糟蹋了。” “所以梁头，我特别感谢你！” 梁毅冷冰冰地说，“换做是任何人也会救你的！” “你这话说的不假，但实际上救我的人就是你呀。”冯薇忽闪着大眼睛，坐在沙发上向着梁毅的身体靠了靠。 梁毅警觉的向后躲闪开，“冯薇？你想干什么呀？” “我还能干什么呀？”冯薇从牛仔裤当中，拿出催眠怀表，“你答应过让我催眠你的！” 第83章梁毅的秘密 “放心吧，说我只会睡眠让你入睡，别的问题我不会问的？你还不相信我呀？” 冯薇摇晃着催眠怀表，眼睁睁的看着梁毅的眼球跟着怀表左右转动，冯丽的这种催眠法由浅入深，通过取得被催眠者的短暂信任，普通的言语和肢体动作表现出来催眠的意象，让被催眠者不知不觉中就被催眠了。 “我相信……”梁毅的眼皮上下打架，困得不行，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手中拿着的茶杯赶紧放在茶几上，整个人向沙发背后依靠，就像是没有骨头，无比松散。 冯薇心中暗爽，没有什么比去年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刑警，更加让人兴奋的了，冯薇只想知道梁毅的过往。 这样的一个男人就像是一个谜团，冯薇对梁毅充满了好奇。 每个人都有秘密！ 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装着秘密的小盒子，冯薇觉得梁毅的命运和秘密，已经跟他的妻子刘淑玲有关。 “睡吧……，你现在躺在草坪上，闻着杂草和野花的花香，太阳特别温暖，温柔的阳光照在你身上……” 冯薇催眠怀表发出滴滴嗒嗒有节奏的声音，晃动了的怀表，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梁毅已经闭上了眼睛，不过冯薇从，梁毅的眼皮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他的眼球在微微转动，这种情况之下的催眠，根本没有成功，梁毅没有进入到深度睡眠之中。 梁毅的身体极其放松…… 这种状态持续了有五分钟的时间，梁毅依旧是没有进入到深度睡眠。 没道理啊！ 冯薇觉得挺奇怪，一般情况之下，被催眠者早就已经进入到深度睡眠状态了？ 催眠最一开始的应用，是用来改善人类的睡眠质量！毕竟催眠，不需要服用大量的药物，对人的脑神经和内脏脏器造成伤害，催眠疗法在国外已经被广泛的应用。 直到后来催眠技术发展出了很多分支才衍生出来，终于窥探人内心的秘密，甚至是侦破案件。 梁毅还是没有进入这种状态。 足足观察了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冯薇确定梁毅已经睡着了，或许梁毅是一种特殊的体质和状态表现而已。 冯薇极力按捺住自己内心的好奇心，他不想问梁毅任何问题。 可是当冯薇，站起身来想要离开离开的时候，看着梁毅疲惫不堪的脸，梁毅时不时的脸上的肌肉抽搐，呼吸忽然间加速，又在几秒钟后的时间变得平稳，这是一种内心极度痛苦，睡眠中间歇出来的表现。 冯薇做一名催眠师，总想解决梁毅的痛苦。 冯薇还是没忍住。 “梁毅？” “梁毅！” “梁头？” “梁警官！” 冯薇这么小声的喊，就是在测试梁毅是真的被催眠睡着了，还是假的？顺便也能测试梁毅是不是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梁毅的睡眠状态并不是很稳定，特别是冯薇喊出，梁警官三个名字，梁毅的身体微微向前一颤。 冯薇也没有着急慢条斯理，若无其事的又喝了半杯养生茶，只要时间足够充裕，梁毅肯定会进入到深度睡眠状态。 冯薇又拿出来催眠怀表，怀表发出滴滴嗒嗒的声音，这个声音经过调整，有着特有固定的频率，一个人睡熟之后，心跳的频率非常接近。 这个怀表在梁毅的两眼之间，距离三十厘米左右的地方，像钟摆一样左右摆动，人虽然闭着眼睛进入到睡眠状态，包括薄薄的眼皮，依旧能够感受到眼前有东西晃动，与此同时人的感官系统和大脑记忆，或对之前用的催眠怀表产生一定的依赖性和信任。 在人进入睡眠状态之后，模糊的视线，再次出现这个催眠怀表，睡眠状态中的人，大脑的一部分细胞和神经依然处于兴奋状态，这被催眠大脑里留下的记忆，就如同做了一场梦。 把这个梦境的内容就是与催眠师的对话，表现形式可以多种多样，因人而异，这就是催眠的，最基本理论。 催眠师需要天赋。 每个人的身体中都有生物微电流，这个微电流，能支持人类眨眼睛说话各种肢体动作，以及脏器器官活动。 地球是一个大磁场！ 人的身体小磁场。 磁场和磁场之间能够相互影响。 如同很多人说的话一样远离那个人，你是一个负情绪很强的人，长时间跟这样的人相处，会影响你的气场，其实人们说的是磁场。 作为一名出色的催眠师，最强大的先天基因就是催眠师本身的磁场，拥有强大的磁场，能很快的将被催眠的催眠，冯薇就是有这样磁场的人。 “梁警官？贺局长找你！”冯薇又试探性的又小声说出这一句话，梁毅一点反应都没有，证明梁毅已经进入到了深度催眠状态。 “梁毅，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有什么事情？”冯薇有节奏的晃动着手中的怀表，催眠怀表发出滴滴嗒嗒的响声。 “我很痛苦……”梁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很痛苦，梁毅，跟我说说你的痛苦，你就会变得很洒脱。” “我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我觉得我就是天煞孤星，跟我在一起的人都没办法善终，特别是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温柔善良，勤俭持家，有这样的妻子，你应该感觉到非常幸福才是呀？” “我做卧底几年的时间，慢慢的我发现我的，妻子也变了，变得也有些陌生。我有点不认识她，我的妻子好像也发现我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我们结婚的时候，她知道我是一名警察，后来我因为要去做卧底，从海港市警察局辞职了！我的几乎所有的信息都消失了，真包括我的户口，我还有一个假名字，一整套的假身份……” “梁毅，你是好样的，你做的事情是为了正义！你的假身份是什么？你去哪里做卧底？” “我的假身份是古城市一名古董商人，卖古董只是我的表面，背地里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我去古城市的卧底，是一个贩卖人口的团伙，我在那里干了将近三年。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见到幕后的大老板是谁！” “做卧底三年时间，你都干了什么？” “我眼睁睁的看着很多孩子被拐卖走，还有不少直接被卖到了国外，我看到的很多成年人失去了身体的脏器器官，他们有完整的利益链条和组织架构，很多人是这个社会上都有正规正当的职业，他们人面兽心，一脸慈眉善目，背地里却做着阴毒的虎狼之事！而我却无能为力！直到收网的时候，依旧没能抓到犯罪团伙最大的头目。” “是因为这样的经历让你变得痛苦吗？？你要知道梁毅，即使阳光再伟大，也依旧有阳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人性的深处有很多黑暗，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总有一小部分人是罪恶的。” “这件事让我变得非常痛苦！我见识到了人性最残忍的局面，在这个贩卖儿童的团伙，他们还干着很多非法的事情，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人在这里就像动物一样，被他们贩卖，像餐桌上的食物一样，被他们随意切割……” “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救了很多孩子，然后穷凶极恶的人贩子，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我其实还能做得更好，我原本还能救更多人，但是我无能为力，我不能暴露我自己！” “那对你的妻子吗？？那也不是你的错呀！” 冯薇提到梁毅的妻子刘淑玲。 梁毅的脸忽然间冷峻起来，“我对不起她，可是我怀疑，她对婚姻不忠。” 第84章没用的催眠术 冯薇也不敢再问下去了。 梁毅的反应让他颇感意外，梁毅的为人防备再清楚不过了，这样的男人找的老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梁毅的妻子在图书馆工作，对婚姻不忠，被听起来总感觉不靠谱。 本来冯薇没有想催眠梁毅。 只是想让他睡个安稳觉而已，真正的催眠梁毅，冯薇要好好的准备才行。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只是你个人的想法而已……”冯薇想要快点结束，他觉得梁毅身体有些异样，呼吸变得不均匀，这种催眠状态下，如果再问一些问题会变得非常危险。 梁毅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心理压力极其大！催眠他风险也非常高。 “你睡吧……” 冯薇看着在沙发上几乎已经快要熟睡的梁毅，打算去北边的小卧室儿童房将就一晚上，明天跟梁毅一起去，海港市警察局上班。 “冯薇，我有心事，是关于你的。” 冯薇刚一走，梁毅闭着眼睛竟然说出话来。 梁毅的状态跟催眠一样，双臂自然下垂放在沙发上，整个人向后依靠着，当着嘴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冯薇知道梁毅处于被催眠的状态。 “关于我的什么事啊？”冯薇好奇心又上来了，从冯薇第一眼见到梁毅开始，对梁毅这个比她大十岁的男人就充满了好奇，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小崇拜。 “我……我有点喜欢你！你跟我死去的妻子实在是太像了，长相气质很像，身材体型也很像……” “只是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病？！” 冯薇一愣神，梁毅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太让冯薇意外了。 梁毅说有点喜欢她。 冯薇高兴的都合不拢嘴。 “我没有病呀？我非常健康，来咱们警察局之前还做了全面的体检？你怎么知道我有病的？” “你没有病啊？我怎么有一天在，牛仔褂子的兜里发现了安眠药？那是干什么用的？” 冯薇一时间语塞，梁毅可能是看错了，这牛仔褂子里装着的，根本不是安眠药，而是抗疫药，不过幸好梁毅看错了！ “安眠药？” 冯薇磕磕巴巴的说，“哦……当年……安眠，就是的？我去案发现场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新人，有时候睡觉做个梦还能梦到案发现场的场面，所以我要吃安眠药！” “哦！那就好了。”梁毅说话的声音非常小，额头上都布满了汗珠，脸色也有一些煞白，看样子非常疲惫。 冯薇知道这是被催眠进入深入状态，时间太长导致的身体机能下降。 必须让梁毅马上睡觉休息，不能再进行询问了！ “晚安！”冯薇甜蜜的说了一声，顺手把客厅的灯关了，自己一个人去了的儿童房，轻轻的关好门，天已经快要亮了，最多还能睡一个多小时。 黑暗中。 梁毅的脸看上去有些狰狞。 客厅的窗帘，没有完全拉紧，从窗帘透过一束月光，正好照在梁毅的脸上。 梁毅侧着脸，靠在沙发上，梁毅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双目精.芒四射。 梁毅这么聪明的男人怎么会被催眠呢？ 果然什么所谓的催眠术完全就是骗人的把戏！ 照这么说来，冯薇催眠精神病院十五和患者张镭，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张镭应该是一名正常人，绝对不是精神病。 但是张镭一旦犯起病，来抽起羊角风，浑身抽搐翻白眼，满嘴白沫，血压升高，心跳加速，这种东西是装不出来的，梁毅又解释不了。 梁毅故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压抑，至于他的妻子刘淑玲，梁毅绝对相信是一个良家妇女，绝对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梁毅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一种刑警反侦察的思维。 这样一来。 冯薇会彻底放弃戒备之心，认为梁毅一定是被催眠了，可事实上却不是如此。 梁毅更加确定成为所谓的什么催眠术，完全就是假的？ 他根本没有被催眠！ 梁毅只是把自己调成正常人的状态，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或者是在地窖下面冯薇被绑架的状态下，还说催眠了那个绑匪，这根本就太不可相信了。 被冯薇催眠的人，肯定是有意识有反抗心理，更不容易被催眠。 那，冯薇怎么能催眠其他人？ 这也就间接证明。 冯薇说的那些话根本没什么依据！ 难道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说的是真的，冯薇有问题？ 梁毅还特别说了，冯薇牛仔褂子里的药物的问题，梁毅故意说成了安眠药，而没有说成抗抑郁药物。 事实证明，冯薇表现有些紧张不知所措，确实在服用抗抑郁药物。 真是邪了门了！！ 梁毅保持这个姿势像木雕一样，也没有随意乱动，他怕冯薇在暗处观察。 一直到天明！ 梁毅都瞪着眼睛，根本没睡着。 冯薇从儿童房里走出来，穿着拖鞋，看着梁毅，满脸笑意，“怎么样啊？梁队长是不是睡得非常好？？我都跟你说了，催眠术最主要的目的是让人增加睡眠质量，至于其他的都是额外附加。” “昨天晚上睡得好吧？你也不用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如果非得感谢我的话，就开车带我去上班吧。” 梁毅假装揉了揉眼睛，打个哈欠，伸了伸胳膊，“好啊！咱们不去局里，你跟我去海港大学找一找林巍！” “林巍，周海洋没去过吗？？老赵也没去！”冯薇虽然干刑警的时间不长，但是被害的女性杨艳是海港大学大四的学生，杨艳跟林巍的关系非常密切，林巍应该很早就被调查才对？在案发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我没有让他们去！我想故意掉一掉林巍的胃口，看一看这个老教授能不能坐得住。” “走吧！” 梁毅意味深长的看了冯薇一眼，难道冯薇真的有抑郁症？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也许冯薇这种抗疫药物是给他的朋友或者是亲属家人买的，也说不定！ 冯薇觉得梁毅看自己的眼神有那么一丝丝的火辣，瞬间脸就红了，“梁头，算了……” “有什么话你说呀？”杨毅拉开家门回头对冯薇说。 “没什么！最近这几天难道你不觉得韩琪法医有点怪吗？以前偶尔还有个笑脸，但是最近每天脸上都，冷冰冰的都快结冰了！” “她一直就那样！以前在医院，是外科医生，后来考到了海港市警察局做法医。” 梁毅推开门，率先走出去，冯薇跟在后面。 梁毅开着车，直接去了海港大学林巍办公室。 去了扑了一个空。 林巍教授请了病假，所以回家疗养了！ 梁毅向学校的教务处出示了证件，找到了林巍的家庭住址。 教务处主任一脸戒备，把梁毅轻轻拉到一边，小声说道，“梁警官！最近我们海港大学压力特别大，社会舆.论给我造成不小的压力，老师和学生们也有点心慌？你说！不会还有学生……” 教务处主任没有说下去。 “应该不会！就是偶然事件！”梁毅回答的干净利落，也并不想过多的透露案件细节，因为教授请了病假回家，看来多多少少他还是知道一些细节。 林巍应该有没有交代的东西。 “林巍老师，师德很正，你们找他干什么，案发的时候，我跟林巍老师还有学校的几个老师都在外面开会。” “我们只是找林巍了解一下情况！”梁毅转身就要走。 教务处主任挤了挤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或许是一个魔咒，诅咒吧！当年的事情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是关于秦鹏，林巍，还有郑翰他们三个人的！” 第85章北摩赛族人可怕的诅咒 教务处主任有些秃头地中海发型看起来有有点滑稽，脸色蜡黄，看样子不是营养不良就应该是肝脏出了问题。 梁毅并没有特别认真。 像这种完全的局外人作为一名刑警，如果你非常认真的对待他，往往这些人不会把一些真正的情况透露出来，他们怕引火烧身。 梁毅扑哧一声笑了，“我非常敬佩老师这个职业，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咱们这是大学，你是教务处主任？哪里有什么魔咒诅咒根本不可能的事。” “真的有啊！其实有些东西确实很邪乎，不信也不行呀。” “还真的有啊！我倒是没见过。”梁毅脸上的表情非常轻松，肌肉舒展开来，朝着教务处主任微微一笑，“走？咱们到外边说去！” “隔墙有耳啊！你是教务处主任，我穿着这身人民警察的衣服，咱们两个人的身份不适合谈这些什么魔咒诅咒的事。我想说话就爱听这种故事！所以我会当刑警啊。” 梁毅话说得非常轻松，语言神态更是无比到位，让这个教务处主任瞬间就非常信任他。 人都需要倾诉。 有些东西压在心里边确实非常难受。 如果有一个类似于魔咒诅咒或者预言的东西，经过几年十几年在你面前一件一件的发生，而你作为旁观者，只知道为数不多的人，那你一定也会很慌，生怕哪一天这种东西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孙主任！” 梁毅笑了，“咱们两个人到研究生楼楼下，我也想吸根烟！好好的聊一聊，我就愿意听这种事，小的时候还愿意听那种超自然的故事，其实现在想想根本就是扯，哪有什么鬼呀！如果有鬼那就是心中有鬼。都是人在作祟。” “是是是……，梁警官说的真对！”孙坤摸了摸有些油腻的地中海头发，“咱们到外面去吧？我还真有些话想跟你说！我这个教务处主任也不想干了，你也知道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名女学生……” “嗨……，不说了！我作为教务处主任肯定会受处分的，我就引咎辞职吧。” 梁毅跟这个孙坤，一起来到楼下的吸烟处。 梁毅掏出一根海港市烟花牌香烟，递给了孙坤。 孙坤接下烟来，看了看，“你们警察都爱抽这个牌子的烟？是不是抽这个烟思维就变得灵活，把杀人凶手很快的就能抓到。” 孙坤个子不高，有些微胖，听着圆圆的肚子，阳光下蜡黄脸色显得更明显，梁毅非常确定就是一种病态愁容，孙坤一定是生病了。 “就是习惯吧！你刚才说关于什么魔咒诅咒还有秦鹏，因为以及死了很多年的郑翰？说来听听吧！” “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们这三个人在数学方面的造诣都非常深！但不知道为什么郑翰没有来大学？我听说是林巍通过各种手段顶替了郑翰，本来来大学的应该是郑翰，这件事也是在郑翰死的时候，好像临死之前把这话告诉了他的老婆，不过后来郑翰的老婆也疯疯癫癫，成了失踪人口，不知道是死是活！这事你就不了了之了。” 孙坤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由于吸的过猛，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 “不过好像还真有这事？就在今年！学校组织了一次档案调查，林巍教授，档案里边的的很多信息跟他的真实经历根本对不上，确实有造假的嫌疑！” 梁毅有些意外，没想到林巍跟郑翰还有这层关系？林巍顶替郑翰的名额来到大学当一名大学老师！干了这么多年郑翰并没有举报，或者是通过其他的渠道反映，那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达成了协议或者是一定的条件？ 又或者是说郑翰遭受到了威胁？ 孙坤斜着眼看了一眼梁毅，“这事是真是假，学校官方会有一个明确的调查，这个忽然间杨艳出了这事，所有的调查也都停下来了！” “这跟诅咒有什么关系？”梁毅引导着问。 “说起诅咒就不得不提秦鹏！秦鹏这个人在数学方面的造诣确实不错，但是论才华他比不上郑翰，甚至都达不到林巍的水平，不过秦鹏在数学方面的成就是最高的海港市首屈一指的数学专家，在全国也能排进前十。” 孙坤显得有些紧张又猛的吸了一口烟，“他们三个人是拜把子兄弟！你也知道我们那个年代的人都是吃苦过来的，不像你们。” 梁毅忍不住皱起眉头了，孙坤似乎是说了半天也没说到什么重点啊，这跟什么诅咒有什么关系？ “要说诅咒！这东西还要说秦鹏？秦鹏是数学家逻辑推理专家！他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知道的人太少了！可能除了郑翰和林巍之外就是我了。” 孙坤夹着眼皮的手都有些发抖，吐出一口浓重的香烟气。 “孙主任！你别着急，你慢慢说我是警察，你怕什么？”直觉告诉梁毅这个孙坤，似乎知道一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秦鹏一直有业余爱好，研究周易风水！你也知道，周易是我们国学文化，很多大学还有专门的研究周易的学院，老总给我们留下来的文化博大精深！秦鹏是这方面的专家！他还是一名雕骨师。” 雕骨师？！ 杨毅听到这三个字就有些毛骨悚然！ 雕骨师听起来，就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秦鹏早就辞职了！他跟我们海港大学是一种聘用的劳务合同关系，准确来说他并不属于一名教师，海港大学的数学专业在全国也屈指可数，名列前茅，学校也不想放弃！毕竟一个学校的专业和学科有这样的人，很多填志愿的，莘莘学子就会考虑！学校选择跟秦鹏是一种最简单的劳务派遣关系，这种关系比正规的劳务合同关系还不如。” “孙主任，你的意思是说秦鹏跟，海港大学早就没什么关系了，他已经不是一名老师？跟海港大学只是一种短期的劳务派遣合同关系？”梁毅有些不相信。 “那当然啦！这件事这个合同都是经我的手，知道的人不多，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是让高考填报志愿的人知道，就没人愿意来我们海港大学读数学了。” 孙坤一边说一边擦汗，额头和脸颊渗出一层发白的汗珠，“我说的诅咒咒怨就来自于雕骨师！秦鹏在数学方面哥德巴赫猜想以及，黎曼猜想等等方面有了成就之后！其实他的成就大多数来自于郑翰，少部分来自于林巍！这前些年秦鹏真正在海港大学任教当教授的那些年，他还是非常有数学天赋实力的！后来成了劳务派遣合同就不一样了。” 梁毅从孙芬的口中得到这个消息，真的是太意外了，“秦鹏好好的数学教授，主动放弃？放弃了教师身份，成为一名普通人为的是什么？” “秦鹏研究风水，还研究北摩赛族人！想必你可能都没听说过北摩赛族人？雕骨师就是北摩赛族人巫师职业！秦鹏已经完全走火入魔了，哪有什么北摩赛族人？不过北摩赛族人诅咒却降临了！” “完全降临到郑翰的家里！郑翰上掉自杀，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死了，毫无征兆！郑翰的家也是支离破碎，女儿失踪，儿子不知所踪！他的老婆精神分.裂住了一年精神病院，后来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梁毅摇了摇头，“我不是听说，郑翰的死，是因为研究数学成果分享不公平吗？” “这就是一个说词罢了，为了掩人耳目，总不能说是因为，北摩赛族人雕骨师的诅咒吧？” “其实……咱们海港市已经发生三起命案，死者都有女性，要不然就是怀孕的或者是流产的！我觉得是秦鹏干的！他在用这种方式化解北摩赛族人雕骨师，对他的的诅咒，要不然，他死的一定比郑翰还要惨！” 第86章阴暗角落里的人 海港大学教务处主任孙坤，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表情难以掩饰一种挣扎绝望，他双眼直视梁毅仿佛能从梁毅的身上得到准确的结果一般。 “北摩赛族人雕骨师的诅咒太可怕了，秦鹏用自己的灵魂进行了交易。第一个遭殃的就是郑翰，但是不足以完全抵挡住雕骨师的诅咒，唯有通过一个又一个的人死去，让他们的灵魂得到净化，北摩赛族人，雕骨师的诅咒才会彻底消失。” 孙坤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梁毅，左顾右盼，生怕有人听到他说的话，“现在这个雕骨师的诅咒又开始了！杨悦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这个教务处主任也干不长了。这个恐怖的诅咒，已经来到我身边了，下一个会不会是我呀？” “会不会是我呀！” “会不会是我……”孙坤的眼神异常的惶恐，他是为数不多知道这件事的人。 出于保密原则，作为教务处主任的孙坤，对秦鹏的事情非常清楚，秦鹏也为了自己的名誉，当然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已经不是海港大学真正意义上的数学教授，但海港大学只是最简单的雇佣劳务派遣关系，秦鹏根本不是教师身份。 为此秦鹏特意请孙坤吃了一顿饭。 秦鹏那天喝了很多酒，还对孙坤阐述了一些信念信仰问题，说人活着可以没钱，甚至可以没饭吃，但是绝对不能没有信仰。 借着这个话题，秦鹏就说了他的信仰，北摩赛族人。 关于北摩赛族人的一切，秦鹏说，是他在研究古书的时候，无意间找到的一本书，书中就说了，北摩赛族人很神奇的古老文化，秦鹏被这种文化折服，深信不疑，甚至还研究北摩赛族人的图腾文字符号！ 这些东西对于孙坤而言，完全就是天文数字，没有任何的意义。 秦鹏又说了北摩赛族人诅咒的事情。 他将北摩赛族人的诅咒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嫁接给了郑翰和林巍，好像是什么特殊的符箓符号，秦鹏已经完全喝醉了，什么都说，孙坤只能听着。 秦鹏说的非常恐怖，北摩赛族人信念信仰，一直生活在这个世上，秦鹏就是要将北摩赛族人全部的信念，占为己有。 梁毅心情非常放松。 眼前这个教务处主任孙坤似乎是有些精神过于紧张，梁毅第一次找林巍解决方程式问题的时候，也简单的跟孙坤聊过，那个时候孙坤看起来没有特别。 现在看起来孙坤眼神游离就像没睡醒一样。 “孙主任，你想多了吧！秦鹏跟北摩赛族人能有什么关系？？完全就是胡扯！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超自然的力量，你作为大学老师正高级别的职称，怎么也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梁警官。这事情是真的！秦鹏很多年前跟他资助的那个女学生张雅馨，发生的事情，你以为这其中没有阴谋吗？” 孙坤神神秘秘的说，“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有一个人正在注视着这一切，把一切都玩弄于手掌之中，我觉得是郑翰死去的冤魂！” 梁毅，不至于实在是忍不住，笑了一声，“孙主任？你最近是不是鬼故事看多了，人死如灯灭，蜡炬成灰泪始干，有什么冤魂？” “我说的是真的，就在秦鹏出狱后不久，有一天在街上，我好像真的见到了郑翰！郑翰死而复活了，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有死！太恐怖了。” 孙坤说话的语速变快，“秦鹏曾经跟我说过，有人在跟他争，北摩赛族人灵魂信仰雕骨师的继承者位置，要杀了秦鹏。秦鹏是被冤枉了！他根本跟那个张雅馨没，发生什么关系。” “而且！而且……我还知道这个人是谁！” 梁毅觉得孙坤已经走火入魔了，需要冷静，杨艳的死，让他丢掉了教务处主任这个位置，孙坤有些患得患失。 “孙主任，你今天状态很不好，脸色也一般，是不是没休息好，建议你回家休息两天，你跟我说的事情我全部记下来了！没有什么北摩赛族人的诅咒，这个世界上如果有凶杀案的话，都是来自于因果关系。” “不是的，梁队长！我知道当年诬陷的人是谁，就是这个人一直在下套挖坑。我听说你还找林巍解了一组方程组！那一种无解的方程，有一个关键已知数叫π。我知道π是谁。” 梁毅干咳一声，“我从林巍教授那里也确实得到了一些消息。这个π应该是郑翰的小儿子。也许他们之间有一些仇怨吧，毕竟郑翰的死跟他的数学成果被秦鹏盗用有直接关系，所以秦鹏的儿子就千方百计的让秦鹏不好过！这个也是在逻辑上成立的。” “梁警官，你的意思郑翰的那个现在不知道还在哪里的儿子，很有可能就是这些杀人案的凶手？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为了诬陷秦鹏？” “你错了，梁警官！如果说张雅馨的死和杜燕还跟秦鹏有一些关系？那死了的大学生杨艳跟秦鹏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未来还可能还会有人继续死！” “π不是别人！就是林巍。”孙坤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林巍才是凶手！你们要抓住他呀，也许是事情败露了，这家伙都没有来大学！一定要抓住他。” 林巍是杀人凶手，这在逻辑上根本说不通。 梁毅也不想跟孙坤，继续的纠缠下去，“孙主任，你还是回家多休息休息吧，学校发生了这样的事，确实压力很大！我们警方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抓住犯罪嫌疑人！” “梁头。”冯薇兴高采烈的漫步走过来，昨天晚上一幕一幕在脑海中浮现，跟梁毅这种距离感似乎已经消失了。 “其他人我简单询问了一下，没有得到有价值的消息！” “那咱们就去林巍的家里！” 梁毅回头看了一眼孙坤，发现孙坤眼神极其猥琐的看着冯薇，孙坤完完全全的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冯薇也被孙坤的眼神所感染到，这个人的眼神所释放出来的信息，跟冯薇在海港市西郊小树林地窖，见到的那个绑匪，眼神太像了！ 那种恐惧得意夹杂着肮脏，还有高高在上的感觉，孙坤眼神流露出来的东西，一瞬间就把冯薇带入到了地窖的场景。 “冯警官。”孙坤愣了愣神，赶紧把思绪拉回来。 “那我们就先走了，孙主任！”冯薇内心有些急促不安，作为一名催眠师，他对一个人的眼神记忆力特别强，相由心生，不同的人眼神完全不一样，甚至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期，眼神所放出来的神采也不尽相同。 回到了警车。 冯薇主动当了司机。 这一次梁毅选择坐在了后排。 冯薇发动了车子，“梁头，我怎么感觉这个孙悟空阴晴不定，魔怔了一样！这哪里像是一个大学老师呀！” 梁毅把孙坤跟他说的事情，简要的告诉了冯薇。 “梁头。”这一次冯薇倒是显得比较冷静，“我觉得现在三起案件又回到了同一个起点！咱们必须要，审讯秦鹏！” “秦鹏一定要审讯，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觉得林巍会是凶手吗？” 冯薇摇了摇头，“因为根本不具备作案时间动机？这三起杀人案仅仅依靠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完成，最少需要两人甚至更多！应该是有一个犯罪团伙。” 冯薇的想法跟梁毅不谋而合，林巍最多的也就是知道一些消息，根本不会去杀人，如果他是幕后主使和凶手，梁毅都没有信心，能够搜索到证据。 冯薇车开得很快。 按照地址来到林巍所在的家！ 咚咚咚…… 冯薇轻轻地敲门。 林巍的老婆透过猫眼，看见梁毅冯薇有些面生，拉开防盗门。 “请问是林巍家吗？” 冯薇出示警官证，“我们有些事情需要咨询林教授。” …… 第87章恐怖妻子 林巍的妻子名叫李秀兰。 看到漂亮的冯薇，拿出警官证，李秀兰很是意外，没想到这么漂亮清纯的女孩竟然是警察…… 李秀兰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海港大学发生了命案，死的人是杨艳，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杨艳的父母刚从家里离开，警察来到林巍，肯定是询问一些关于杨艳的事情。 杨艳的死让林巍特别自责，为此林巍一直自言自语，还携手割腕，险些流血过多而亡，要不是家里有她在，没准还真发生了意外。 “你们是警察？”李秀兰并没有直接开门，隔着门一脸戒备之色的问。 梁毅沉声说道，“我们是海港市警察局刑侦支队的！想找林巍教授再问一些问题，我叫梁毅！林教授认识我的，还是你配合工作马上开门。” “哦！”李秀兰有点被梁毅口气吓到，从小李秀兰就胆子非常小。 李秀兰赶紧打开门，“梁毅警官请进来，老林刚出去买菜去了，还没回来，你们先进来等一等。” 说话间！ 李秀兰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就要打电话。 梁毅制止了李秀兰的行为，担心通风报信，“电话就不用打了！我们就在这等。” 李秀兰只能放下手机，双手拘束有些紧张，杨艳的事，林巍反应这么大，李秀兰心里本来就不踏实，现在警察找上门来，那问题是不是真的就挺大？ “梁警官？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我们家老林可是个好人！这不杨艳的父母刚从我们家离开，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大家谁也不愿意看到！但是也没办法呀！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说死者安息吧。” 李秀兰双手扣在一起，一脸焦虑的问，“听说这个凶手还没有抓到？什么时候能抓到呀？已经死了四个人！” 现在的自媒体非常发达，消息不好封锁，除了案件的一些细节和关键性的信息，不少人对案件知道的都比较透彻！ 这种情况下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对于警方而言，就是有足够的威慑力！ 坏事对于真正的凶手而言，会归为警方的一些调查。 梁毅还有一张最后的杀手锏没有用！ 在调查林巍和秦鹏之后，整个案件如果再没有实质性突破性的进展，梁毅就打算用这个杀手锏。 这个杀手锏就是故意释放出假消息，说已经抓到了真正的凶手即将绳之以法，，往往这种情况下消息一旦传播，真正的凶手很有可能就会露出蛛丝马迹！ 这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这种办法几乎没有警察局用，因为它的风险太高，还存在着欺骗和造假，不过一旦真的有效果，将真凶抓到绳之以法倒也无所谓。 “凶手，我们马上就要抓到了，只是现在没有证据啊？没有证据抓了人，那不就是打草惊蛇了吗！” 梁毅并没有特别严肃，看了看林巍加客厅的摆设很朴素，特别节俭。在看客厅仅有的照片，梁毅推断出来，林巍和他的妻子李秀兰两个人的社交关系面应该比较窄，照片没有过多的人物，也没有出去旅行拍摄的留下来纪念。 “我回来了。” 伴随着钥匙转动的声音，因为拎着蔬菜和一条现买现杀的大鲤鱼，走进了屋。 林巍一眼就看到了梁毅。 “怎么……” “梁警官你来了！” 梁毅缓缓的站起身，颇为礼貌客气，审讯的流程来说，梁毅可以去林巍所在的大学，找林巍了解情况，到林巍的家里直接询问就比较麻烦。 毕竟一个人的家是私人空间，受到法律保护，这没有确定林巍有作案嫌疑，或者是直接，间接证据指正的情况下，到一个人的家中确实是不合时宜的。 但时间紧迫，梁毅也没有办法。 “林教授？真是不好意思！还要到你家里来！请你跟我们去警察局走一趟吧。在您家里，有些话不方便说，特别是当着你爱人的面！” 哗啦一声。 林巍买的蔬菜，装着鲤鱼的食品袋全部脱手而出摔在地上。 “好啊，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的。” 林巍扶了扶老花镜，“晚上回屋取点东西嘛？” “好啊。”梁毅跟在林巍身边，担心他去屋里取东西，逃走又或者是通风报信，总之梁毅肯定不会让林巍一个人单独。 “老林，你怎么啦？？你可别吓唬我！你……”李秀兰眼圈湿润，杨艳的父母来到他们家，对林巍劈头盖脸的骂，李秀兰通过杨艳父母的言辞中，觉得林巍好像是做了一些出格的事。 杨艳的父亲骂林巍是禽.兽不如，还要去海港大学告发，说林巍当年依靠档案造假才到了海港大学。 李秀兰至今这些话还没有彻底消化，好想找个机会，这个细细的问林巍，看林巍心情不好，李秀兰也就没晓得在刺激他。 等杨艳的父母走了，林巍主动说想吃红烧鲤鱼。 “没事的，老婆子，咱们都是一把骨头的人了，人在做天在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林巍晃晃荡荡地走进了卧室！ 梁毅给冯薇使了个眼色，也跟着林巍进了卧室。 梁毅冯薇，再来林巍家里之前，对林巍的家庭情况，已经调查得比较清楚。 冯薇也知道林巍的妻子叫李秀兰，李秀兰没什么正确的职业，平时跳跳广场舞，偶尔还去儿童福利院和敬老院做做义务劳动。 “李阿姨！放心吧，没什么特殊的情况？只是找林教授更深入的了解一下，如果林教授真的有问题，我们就进行抓捕了！最起码也是拿着搜查令，搜索住所。” “我们什么都没有，就是林教授配合调查。” 李阿姨哭了，眼泪萧萧直落，“姑娘，无论什么情况！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因为真的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我还希望……” 李秀兰没有办法再说出来。 林巍走进了卧室，他的卧室很特殊，书房连着卧室，从这一点可以看得出来！林巍是一个工作狂人。 误伤手腕，地上的血迹还在，醒目的一滩血迹，梁毅看得非常清楚。 林巍笑了笑，指着手腕包着的纱布，“出了点意外，割到手腕！” 梁毅跟林巍也比较熟了，随口开了个玩笑，“林教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您不会是真的想自杀吧？” 哈哈…… 林巍爽朗的笑了两声，“怎么会呢？好死都不如赖活着，在这个世界上，我相信没有人对死亡没有恐惧吧！我没什么隐瞒的。” 林巍拉开衣柜，把圆领半袖t恤脱下来，换了一件淡蓝色的半袖衬衣。 又用眼镜布把眼镜擦的锃亮。 “走吧。”即便是要去警察局，林巍觉得他的穿着打扮应该像个大学教授。 林巍的妻子李秀兰还在哭哭啼啼，伤心的感觉，随时都能哭晕过去，冯薇毕竟是初来乍到，有一句没一句的安慰。 李秀兰反反复复的问冯薇，林巍的问题到底严不严重？ 冯薇心里也没有底，只是说例行公事配合调查。 冯薇越是这样说，李秀兰哭的就越惨。 “老婆子！别哭了，没事的。” 林巍倒是很洒脱。 林巍非常配合，坐进了警车。 梁毅让林巍坐副驾驶的后边，这个位置，距离司机比较远，想要对驾驶的司机做出一些伤害性的行为难度会很大，这样来说非常安全。同时警车车门都有特殊的装置，两个后车门，从里面是没有办法打开的。 当然极其暴力的方式除外。 冯薇开车。 梁毅坐在后排中间。 李秀兰从窗户探出脑袋，看着警车渐渐远去，从高架桥辅路上了快速路。 李秀兰的手机响了，是尾号3141的虚拟号码打来的电话。 “喂。”李秀兰按下了接听按钮。 电话的那一端。 简短的说了三句话就，挂断了。 李秀兰的脸上露出诡异邪恶的微笑！！ ps:出现的所有人物中，已经包含了真正的凶手，有谁猜到了，欢迎在评论中留言。 第88章夜未眠酒吧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马上就要成功了。 李秀兰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李秀兰悄悄的走进另外一间小卧室，拿出钥匙打开小卧室的门。 “是我。” 李秀兰说话间推开门。 “李阿姨，警察怎么还找到，你们家来了？听声音非常熟悉啊，是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队长梁毅？那家伙可是个活阎王。” 何彪已经吓得满头是汗，白色的半袖t恤，上面印着黑色的骷髅头，因为紧张害怕出了虚汗，后背都快要被打湿。 “放心吧，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没人知道你在我家里。这间屋子的钥匙只有我一个人有！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会进来的，包括林巍。” 李秀兰完全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从此没羡慕，平易近人，变成了冷血无情，不食人间烟火。 李秀兰年轻的时候曾经怀了一对双胞胎，而且是龙凤胎，快要出生之时发生了意外，一对双胞胎孩子全部惨死腹中，危机时刻医院也是全力抢救，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林鹏还是做出了选择，他选择要李秀兰，没要那一对双胞胎孩子。 当时…… 林巍的想法也很简单，只要大人在，以后孩子还能生，，如果要孩子大人没了，那对他而言也是最大的痛苦，对孩子也不公平！ 面对这种抉择只能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所以这是一个小小的婴儿房，也就成了李秀兰的回忆，这间房子只有一把钥匙，有时你就来随身携带，睡觉的时候都要放在睡衣的兜里，她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阿姨！要不咱们把夜未眠酒吧关了算了？现在风声太紧！咱们现在属于是骑马走钢丝绳，太危险了！稍微有些不注意，就掉进深渊了！” “现在警察也在找我，我都不敢露面！” “没什么可担心的，屠夫刚才已经给我打了电话！一切都非常顺利，你只要在恰当的时机出现，警察也没有办法把你怎么样，他们没有证据。” 何彪撇了撇嘴，“李阿姨？当初是你把我带上这条道的！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屠夫老大？我也想隐居幕后！夜未眠酒吧，还是找其他人管理吧！” 李秀兰忽然间像变了一张脸，刺骨的眼神盯着何彪。 何彪虽然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莽撞小伙子，李秀兰已经年过五十，可何彪却丝毫也不敢顶撞李秀兰，李秀兰身后的背.景太强大了，强大到足以轻松地把何彪干掉！ “何彪，你有点变心呀！这几年你跟着我没少赚钱吧？！我告诉你最好聪明点，我们是有组织有架构，有分工，有层级的！如果你背叛你知道后果的，陈志亮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的老婆张雅馨死的够惨吧！” 李秀兰走过来，伸手摸这何彪一团肥肉的胸肌，“张雅馨死得确实挺惨，不过陈志亮就更惨了，脑袋被人割下来！还浇上汽油，一把火烧了，尸体烧的噼里啪啦直响！我看了他的尸体是冒着黑烟！那真是一个惨。” 何彪被李秀兰摸的有点痒痒，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反而是出了一头冷汗，“李阿姨？那我！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呀？？我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那你可以随时出来，又没人拦着你。”李秀兰把手挪开，屠夫刚才跟她吩咐下了命令，计划，继续执行。 “我不敢呀，李阿姨。”何彪一个凶神恶煞的地头蛇，可在李秀兰面前，就像是一个三五岁撒娇的孩子，说话都不敢大声。 “那你就完全听我的安排，时机成熟你就可以出面现身了！如果警察问你，你就说你欠了赌债，对方声称要砍掉你一条胳膊，所以你就去古城躲了一阵子！你就放心吧，在你身上警察没有证据。” “对了！” 李秀兰忽然间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秦鹏那边，你给我盯着点！他要是敢反抗，随时就把他……” 李秀兰眼神凶恶。 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李阿姨，我觉得秦教授应该不会，他也是有家室的人，只不过北摩赛族人雕骨师，这是秦鹏想要成为的，我没办法阻止。” “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干，不能坏了我们的事，更不能坏了规矩！” 陈志亮的死给何彪敲了一个警钟。 何彪飞常担心，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他。 “李阿姨！我发誓绝对不会背叛组织，千万不要杀我。”何彪几乎是，苦苦哀求。 “你知道怎么做就好？要多帮助秦鹏！给我盯紧他，但海港市下一起凶杀案出现的时候，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来了！到那个时候在你身上就更没有证据，你还是夜未眠酒吧的老板。” 何彪表情没什么变化，可心里却暗自叫苦，什么夜未眠酒吧的老板，完全就是被控制的傀儡。 酒吧的收入何必要拿到的也不多，利润分成也非常少，但承担的风险却一直也不低，名义上何彪是酒吧的第一负责人，最终受益者，可李秀兰才是夜未眠酒吧最大的暗股东。 “李阿姨，陈志亮的那种行为确实挺危险的，容易把咱们暴露！他的死也算是死有余辜吧，可是杨艳吗？为什么要杀了她。” “不该问的你就不要问！”李秀兰的眼神冰冷如蛇蟹，我们计划了这么多年，终于快要成功了，事成之后我们就去国外，逍遥快活。 “因为今天回来都不会很早，他应该会在警察局差不多待晚二十四小时，晚上天黑，你乔装打扮离开。” 李秀兰说完就走了，拉开冰箱，从里边拿出一袋子全麦面包，像扔垃圾一样扔给何彪，“吃点东西！” “谢谢李大姐！谢谢！”何彪如蒙大赦，咬了以后，全麦面包狼吞虎咽的咽下去，“李阿姨，你的事情，林巍教授知道吗？” “他当然不知道了！” 哐当一声！ 李秀兰重重的关进了门。 来到客厅，李秀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愿能够帮助屠夫完成。 铃铃铃…… 她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号码。 李秀兰接起电话来，“是赵教练呀。” 给李秀兰打电话的人是冯薇的好闺蜜之一瑜伽教练赵可馨。 李秀兰是赵可馨瑜伽教练馆的常客，也是vip客户。 “李阿姨别这么客气，你叫我赵可馨就行，或者是叫我可馨也行啊。真是不好意思呀，我脚崴了！” 赵可馨是李秀兰的特殊瑜伽教练。 李秀兰每年学瑜伽的钱超过十万，赵可馨一对一教学，李秀兰一般每周最少都会去一次。 赵可馨的脚崴了担心，李秀兰这大客户流失到其他的瑜伽教练管去，所以在今天晚上即将举行的瑜伽课之前，特意给李秀兰打电话。 “没关系的，可馨。脚崴了就好好养伤，我这段时间正好有点忙，等下周，你脚好的差不多了我再去。” “谢谢你阿姨，你可真好！”赵可馨油嘴滑舌撒娇似的说。 这是一个大客户金主，赵可馨才不想流失到别的瑜伽馆去！ 李秀兰的大脑就像是按了开关一样，跟刚才，与何彪说话判若两人，“你的嘴还是这么甜呀，人又长得漂亮，身材又棒，我们赵可馨这么优秀，难道没有男孩子看得上吗？” “没有啊，李阿姨！你要是有合适的可以给我介绍一个呀，我想起来了阿姨。” 赵可馨甜甜地说，“两周以前您不是跟我说过，要不我介绍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吧，是不是你把这事给忘了？” “哎呀。”李秀兰一拍大腿，“人老了不中用了！还真是忘了，等下次我去你那学瑜伽的时候，把这小伙子也领上，你们认识认识，没准就看对眼了！” …… 海港市警察局梁毅办公室。 林巍坐在沙发上，冯薇在一旁欠着身子做笔录。 梁毅坐在林巍对面，“林教授！海港大学教务处主任孙坤跟我说你的身份造假？有没有这件事？你跟杨艳到底是师生关系，亲属关系？还是有其他的关系？” 第89章陈年往事 梁毅让林巍教授来他的办公室谈话，而并不是去所谓的审讯室。 梁毅本身也觉得，林巍的身上一定有一些秘密，这些秘密跟秦鹏教授还有郑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最直接的应该就是跟杨艳的死。 林巍并不像是一个杀人凶手尽管抓人要靠证据，一切都要以证据说话，只要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就可以确定凶手，不过梁毅神奇的第六感告诉他，林巍不可能是凶手。 不知不觉间三起杀人案侦破的关键，竟然来到了林巍身上。 林巍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脸色煞白，下一张纸，呼吸均匀，眼皮都没有眨，猛的一看上去妥妥妥的，就算是一个活死人。 冯薇看了一眼林巍，真的像九十年代拍的恐怖片里惨死的老爷爷。 “什么关系？” 林巍双手掩面，头微微的垂下，“梁警官，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不过我现在想喝一杯清茶，茉莉花茶。” “完全没有问题！” 梁毅拉开抽屉。 里面有很多茶叶盒，梁毅之前并没有喝茶的习惯，近两年来总觉得嘴里发苦，法医韩琪说梁毅嘴里发苦，特别是早晨起来的时候，苦涩感强烈、往往可能是肝脏的代谢出了问题，建议梁毅去医院看一看。 梁毅一直也没有时间去。 对于生死两亿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时间概念了，活在世上，梁毅想做的就是破案！ 破案再破案！ 在有生之年。 一定要抓到把妻子和肚子里的儿子撞死的肇事逃逸司机！ 如若不然在酒泉之下，梁毅没有脸面见妻子。 后来有一次梁毅去古城办案。 古城距离海港市并不是特别远，古城最有名的就是茶叶，红茶，绿茶品类非常之多，古城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气候，造就那里的茉莉花茶非常之好，口感极其独特，茉莉花还曾经是古城的城市市花。 梁毅读警官学院的时候，有一个好兄弟去古城做了警察，给他邮了一些茉莉花茶。 梁毅刚刚打开茉莉花茶的茶罐子，茉莉花茶的茶香，香气便飘散了满屋。 林巍教授深深的吸了吸鼻子，“就是茉莉花茶吧？感觉像是古城最嫩芽的，香气十足啊。” “林教授真是见多识广，光闻就能闻出来？”梁毅取出一次性纸杯，梁毅对于茶道，不能说是精通，但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同样的茶，喝茶的水不同，用的容器不通，品茶的感觉自然也就差异很大。 “林教授，只能委屈你用纸杯了！”梁毅取出茉莉花茶放在纸杯中。 林巍看到，的茉莉花茶品质非常高，应该是特级，茉莉花茶并没有经过发酵，所以味道没有那么重，但口感清新独特，能消暑去火。 梁毅的茉莉花茶有很多花朵，这已经不单单是特级茶，应该是茶农特意采摘赠送上等顾客茶叶。 “你的茶叶真的不错呀？” 林巍颇为赞赏。 “林教授原来也懂茶道？只可惜在办公室没有茶具。” 梁毅洗了两遍茶，算是把茉莉花茶洗好了。 “略懂略懂……”林巍决定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坦白，其实他自己最想说的就是关于杨艳的死，因为是他让杨艳去找的秦鹏教授，在那之后林巍就没有联系上杨艳，这结果就非常明显了，杨艳的死跟秦鹏一定有直接关系。 冯薇在一旁做笔录，看了看梁毅又看了看林巍，不知道这两个人谈论茶道是什么意思？ 林巍心情很激动，口干舌燥！ 一口气喝了两杯茉莉花茶，放下一次性纸杯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梁警官？我觉得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好，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我觉得对于杨艳的事，我要负责任！” 梁毅看了眼冯薇。 事先，梁毅就跟冯薇说好了，在他的办公室跟林巍谈话，这里没有录音设备，特意让冯薇拿了一支录音笔。 冯薇心领神会，按下录音笔录音按钮。 “林教授！我相信你不会直接参与杀人，这其中也许有一些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希望你把关于杨艳郑翰和秦鹏这三个人，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梁毅目光如炬，竖起左手的食指，轻轻摇晃着说，“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肯定，你要保证你说的是真话。” 林巍这段时间，一直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秦鹏是北摩赛族人信徒的事，也一直压在林巍的心口，像一块巨石，压得林巍都喘不过气来。 “那我就先说说郑翰吧！郑翰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在数学方面特别有天赋！郑翰的妻子其实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数学教师，郑翰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郑翰在家上吊自杀，当时处理这件事的人是西城区警察局，那个老刑警现在应该是退休了！” 林巍抖了抖眉毛继续说道，“虽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但是我还要说！郑翰的死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秦鹏却起了他的数学研究成果！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郑翰被下了诅咒！” “什么诅咒啊？” 冯薇淡淡的一笑，“林教授再怎么说你也是大学教授，你还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当时我也不相信呀，我们都是学数学的，郑翰更不相信。” 林巍继续说道：“我还有郑翰秦鹏，我们三个人很早就认识，后来结拜成异姓兄弟！我跟郑翰一心一意的在专研数学，但秦鹏有一段时间心思根本不在数学上，他在研究所谓的风水，还有什么北摩赛族人成为牧师，还是什么灵魂的雕骨师！反正感觉就是很扯。” “有一次秦鹏把我和郑翰叫到了他的家里，秦鹏本来家里就比较有钱，在海港市有好几套房子，秦鹏说他想成为雕骨师，但成为雕骨师的条件，就是要承受北摩赛族人的诅咒！如果没办法承受，很可能就要死了。” 梁毅单手扶着下巴轻声说道，“北摩赛族人你调查研究过吗？这个世上有这个民族吗？” 林巍将一次性纸杯捏扁，“我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最终还真的找到了一些端倪。有一些网站或者是论坛图片，但很多都是来自于国外的网络服务器，我猜测根本没有什么北摩赛族人，只不过这个叫法就是在蛊惑人心而已！无非也就是为了骗人或者是骗钱。” 冯薇本身是一名催眠师，她不相信什么所谓的诅咒，不过林巍的话，还是让冯薇非常感兴趣，冯薇出国学习了几个月的时间，主要是针对催眠术，那段时间对冯薇印象最深刻的又是国外的预言家。 国外的预言家相当于算卦先生！ 与算卦先生不同，国外的预言家挂在嘴边的往往就有诅咒这个词语。 “你没算族人成为灵魂雕骨师的诅咒是什么？”冯薇原本不想打断梁毅和林巍，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这个诅咒就是想成为灵魂雕骨师，就要先死！一个人只有死了之后才会有灵魂。” 林巍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天晚上的一幕，“那天我喝的比较多，秦鹏的酒量最好，郑翰的酒量也不差，我就属于喝三两白酒就一千多的不行的人。” “郑翰哈哈大笑，当时笑得无比夸张，他根本不信什么鬼神，至于什么零封雕骨师的诅咒，那就更是扯淡了。” “后来……” “后来。” 梁毅见林巍脸色很难看吞吞吐吐，说不出来话，“后来怎么了？林教授？” “后来秦鹏就对郑翰说，如果你不信的话就按照这个仪式来，将北摩赛族人的灵魂雕骨师诅咒，转移到你的身上。” “紧接着！他们俩就在我面前，真的举行了灵魂互换仪式，太……太可怕了！” 第90章红蜡烛白蜡烛和黑蜡烛 回想起往事的一幕。 林巍整个人似乎都灵魂出窍了。 林巍脸色面沉似水，“那个灵魂互换仪式其实也比较简单，感觉也没什么。” “林教授？你能简单的说一说吗！？这便于我们更好的了解秦鹏。你也知道说了个张雅馨，还有杜燕跟，秦鹏都有关系！” 冯薇倒是想知道北摩赛族人，所谓的灵魂互换仪式是个什么形式，“我不信，什么牛鬼蛇神封建迷信！但如果您觉得这个灵魂互换仪式跟事后郑翰的死有直接关系，我们就必须要听一听详细的内容。” 冯薇说完之后，还认真的看了一眼梁毅。 梁毅觉得冯薇说的也很有道理，这种灵魂互换仪式，每个步骤和做法应该都是固定的，在查案的过程中，如果能遇到对于侦破案件也是非常有益处的。 “林教授！你就说一说吧，尽量说的仔细一点！这对我们抓到真正的幕后凶手非常有帮助。”梁毅大口的喝着茉莉花茶水，火辣辣的嗓子一丝冰凉。 “那好吧！” 林巍勉为其难的说，“这种东西如果不是当事人亲眼所见，就算是别人跟我说我也不会信的？但是我真的看到了。” “北摩赛族人灵魂雕骨师互换仪式，秦鹏在随身携带的帆布包，拿出了朱砂黄纸，画了两道符箓。在那之后，秦鹏又将自己左手中指手指头隔开，把鲜血滴在红色的猪油漆碗中。” 林巍回忆的说，“郑翰按照秦鹏的做法，割开了左手中指手指，向着猪油漆碗中滴了三滴。” “紧接着，秦鹏把画好的符箓，用火柴点燃，秦鹏说这火柴，都是经过寺庙得到高僧开过光的，非常有灵性！两张符箓纸上，分别写着秦鹏和郑翰的生辰八字！” 当时秦鹏一脸严肃。 “郑翰总是嘻嘻哈哈的笑，我在一旁作为旁观者也是效果不行，这种东西只有在电影的影片中才能看到，我觉得秦鹏有点走火入魔，应该是被别人给骗了。” “猪油漆碗中有两个人的鲜血，还有黄纸朱砂符，秦鹏又进行了最后的步骤，像碗中倒了半碗天池的泉水，据说这取之于长白山的泉水！” 梁毅觉得林巍像是在说笑话，单单凭借这些东西能实现所谓的灵魂互换，简直是不可能的。 不过仪式感都是很强！ “林教授？说完了吗？”冯薇问道。 “还没有完呢！接下来才发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郑翰根本不相信，什么所谓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秦鹏就跟郑翰说，如果你不相信，你就在心中默念，跟我进行灵魂互换互换，替我承受北摩赛族人灵魂雕骨师的诅咒！” “郑翰当时就答应了，跪在地上，双手高举，活脱脱的像是朝圣的信徒。不过我总觉得非常滑稽可笑，感觉像是在拍电影搞笑。” “郑翰一脸虔诚，还真的就按照秦鹏说的那样做了。只不过郑翰喝完，猪油漆碗中的东西，整个人眼神都变了，就算是本人控制的木偶一样！仿佛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有一根绳简简的拴着郑翰的心。” “当时郑翰的眼神吓死人了！他只是死死的看了一眼陈鹏，话都没说，扭身就走了！” “这……”梁毅摇了摇头，“这好像没什么吧？” “梁警官接下来才是，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到的事情？” 林巍双眼的眼皮都在跳动，“郑翰了还没走出去三步远，猛的一回头像是个幽灵一样问秦鹏，想要怎么死？” 秦鹏皮笑肉不笑，喝了半杯白酒，“最虔诚的方式，祭祀北摩赛族人，雕骨师的灵魂就是上吊自杀。” “郑翰邪恶的一笑，肢体非常僵硬，头也不回的就离开，其实当时我并没有多想，还以为郑翰是喝酒喝多了，跟我们在开玩笑，我们三个人之中，郑翰最爱开玩笑，还喜欢讲段子。” 梁毅说道，“后来就出现了郑翰的家中上吊自杀的事情？” “就是这么回事，梁警官！前前后后也就不到三天的时间，当时郑翰的家中上吊死了，他的家人都不在，警察也是破门而入！因为他老婆回家，没办法打开门，给郑翰打手机，郑翰也不接！” “其实郑翰的老婆，在郑翰出事前的两天，就觉得郑翰非常不对劲，整个人六神无主，神神叨叨的！口中念念有词，无非说的就是一些自杀，还有其他一些听不懂的话。晚上睡不着觉，神经错乱！” “警察进屋的时候，发现郑翰已经上就自杀了！家里没有其他人的指纹毛发和足迹，门锁也没有被人撬过，门窗紧闭！更可怕的是家里的窗帘都拉着漆黑一片！郑翰睡眠一直不好，卧室和客厅的窗帘都配备遮阳窗帘！” “郑翰因为上吊的时间太长，死相非常难看。据我所知，在他上吊尸体的周围，有红蜡烛，白蜡烛和黑蜡烛！三色蜡烛地上摆着奇怪的符号，而且蜡烛全部点燃着！屋里异常阴森恐怖！郑翰的老婆曾经说过，一进到屋子里感觉全是冷气，就像是进入了冰窖里，后来郑翰的老婆也疯了！神经错乱，精神分.裂。再后来的事情，我想你们也知道了不少郑翰的儿子和女儿也都找不见了，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么被破灭。” 梁毅想起了关于郑翰死亡的案件，据说这个案件一开始是海港市刑侦支队处理，后来莫名其妙的又成了海港市西城区警察局去处理，看来有必要去一趟西城区警察局，找副局长韩楚峰。 海港市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受害人马俪，就是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的主治医师，当年发生那样的惨案，处理案件的正是韩楚峰本人。 郑翰的死处理案件的人，是一名老刑警，已经退休了，不过梁毅觉得有他的面子，韩楚峰一定会把卷宗拿给他看，很多东西都能得到一手资料。 “那是北摩赛族人的祭祀仪式，事后秦鹏曾经若无其事的跟我说过。郑翰的灵魂去了天堂，完成了救赎。我觉得秦鹏就是个疯子，是条疯狗。” 林巍双手抓头显得非常难受狰狞，“我觉得是秦鹏杀了郑翰！但当年郑翰的案件被定义为自杀。” “梁警官？你们一定要为郑翰主持通道，秦鹏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冯薇听得非常入神，确实有些悬，特别是红色白色黑色的三色蜡烛，在一个上吊人尸体的下.面，上吊的人思想都特别难看，脸色铁青，舌头被勒出来，眼珠子向外鼓。屋里漆黑一片，特别冰冷，蜡烛全部点燃着，摆放着诡异的姿势，这画面却是够阴森。 冯薇撅了撅嘴，林巍说的不一定是真实的，“林教授？仅凭你的口供，就给秦鹏定罪，这显然是不成立的？所有的一切都要讲证据，虽然听起来，郑翰的死，跟秦鹏确实有关系。” “秦鹏绝对杀了很多人！或许他没有直接参与，不过很多人都因为他而死。梁警官，你们一定要抓住秦鹏。” 梁毅心想北摩赛族人灵魂雕骨师的祭祀，这种东西暂且搁置一边，“林教授，想要抓获秦鹏，刚才那些都不能成为呈堂证供，我需要更具体的！” “杨艳的死亡！就是秦鹏干的，我做了伪证，其实杨艳根本没有跟我一起在大学，晚上我让她去找秦鹏了！秦鹏是杨艳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而且……” 林巍眼巴巴的说道，“张雅馨的抛尸现场那个定时炸弹！就是杨艳做的，定时炸弹真正的买家，就是秦鹏。” 第91章真正的凶手 “梁警官！该说的话我都说了！秦鹏现在还逍遥法外，你们一定要把他抓住呀。” “杨艳的死，跟我有直接关系，是我让她去找秦鹏的，我不应该这么做！杨艳制造了定时炸弹，交给了秦鹏，秦鹏把定时炸弹又放到什么地方，完全不得而知。” 林巍非常懊悔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一点也不好，“秦鹏这个人非常聪明，本身他又是省厅重案组专家！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太难了。” “接着说。”梁毅胸有成竹，他知道林巍还有隐瞒的实情。 “我觉得秦鹏是跟其他人合作！秦鹏想要得到北摩赛族人，灵魂雕骨师的传承！而另外的人也想杀人祭祀，所以就一拍即合，甚至他们有可能是在监狱认识的之前海港市很少发生命案，现在有这么多性质恶劣的命，也许跟秦鹏出狱有直接的关系。” 既然话已经说了，林巍所幸就滔滔不绝的说出来，“其实留在案发现场的那组方程式，最直观的因素就是π。郑翰的儿子小名确实叫π。” “不过已经失踪了多年，完全成了失踪人口！其实真正叫π的人，就是秦鹏！当年我秦鹏还有郑翰三个人关系不错！相互之间给对方三天的时间，背诵圆周率后面的位数！结果秦鹏被到了一千多位！非常厉害。” 林巍抬头看了一眼梁毅继续说道，“从那个时候开始，秦鹏教授的外号就叫π。在案发现场留下方程组，秦鹏就是告诉你们，他就是凶手，但你们根本不能为力，秦鹏已经彻底的疯了！他觉得他是无所不能，是北摩赛族人灵魂雕骨师的传承者。” “梁头！” 冯薇想起了在海港市西郊小树林地窖中，被囚禁之时，昏暗的灯光下也有一些骨头，还有很多就像人的头骨，这些头骨上面也密密麻麻的雕刻了一些文字字符。 这跟林巍说的雕骨师不谋而合呀！ “在地窖中，也确实遇到了一些被雕刻文字花纹的骨头！这些骨头有些看起来像人的？也有一些动物的头骨，牛马羊！” 冯薇回忆起那一幕一幕，“我们是不是应该对秦鹏实施抓捕？” 梁毅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林巍在他办公室已经呆了半个多钟头了，“林巍，你为什么要让杨艳去找秦鹏？如果说杨艳儿的死跟秦鹏之间有关系，那证明你也是帮凶之一。” “深更半夜，一个大四女学生就是思想再开放，也不可能去一个不信任陌生，男人的家里，莫说是一个女孩子了，即便是一个成年男性，也不会做这种事情，更何况秦鹏之前还有猥.琐少女的案底。我相信这个杨艳肯定知道吧。” “还有他两个疑点。” 梁毅问道，“除了你为什么要让杨艳去找秦鹏以外？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定时炸弹是杨艳做的，而且杨艳给了秦鹏？” “还有更关键的一点！你说秦鹏一定参与了谋杀案件？你的证据在哪！当然了，给我们警方提供必要的线索，以及表示自己的怀疑态度，这也无可厚非！你没有告诉我你海港大学教师假身份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梁毅思维缜密，他觉得林巍说的这些漏洞太多了，首先如果没有足够的信任和理由，杨艳绝对不会去找秦鹏，杨艳能去这么做，完全就是因为林巍，定时炸弹的事情，梁毅感觉应该不会没有这么简单。 还有林巍一直在规避，他跟杨艳之间的关系问题，以及他涉嫌身份造假。 梁毅见，林巍足足有五分钟时间沉默一言不发，知道接下来林巍很有可能才说的是真话。 “冯薇你先出去一下，这里交给我。” “把录音笔也拿走。”梁毅是故意把这句话说的声音非常大，说给林巍听的。 冯薇当然明白了，“我去准备一下中午的盒饭！林教授中午就别回家了，咱们一起吃，警察局的盒饭。” 冯薇的这句话一语双关，林巍又怎么能听不明白呢，看来二十四小时之内，他是不可能离开海港市警察局了。 冯薇临走之时，又回头看了看梁毅轻轻的把门带好，刚走出梁毅的办公室，手机就响了，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氛围的好闺蜜之一，瑜伽教练赵可馨。 “冯薇？中午上班了吗？” 冯薇苦笑一声，“下什么班呀？？抓到一个重要嫌疑人！反正跟杀人案件有直接关系，要二十四小时攻破他的心理防线才行，这个嫌疑人比较难缠。” 赵可馨笑嘻嘻地说，“我还以为下班了呢，我的脚好了不少，放开拐杖也能走路了！我正想请你吃饭呢。” “你个铁公鸡一毛不拔的人想请我吃饭？一定是有所企图吧？”冯薇太了解赵可馨了，赵可馨家庭条件也算不错，但是赵可馨勤俭节约是出了名的抠门。 冯薇的性格稍稍有些大咧咧，家庭条件优越，父母都在国外是高管，近两年冯薇的父亲在国外开了贸易公司，挣了不少钱。 冯薇的身边没有几个像样的朋友，除了郝芳和赵可馨以外，异性朋友少的可怜，冯薇出手又大方很多。 “还是你了解我呀？冯薇！昨天晚上发生一件事，我都没敢跟你说，就怕你担心呢。” “出了什么事了？看你大惊小怪的样！” “昨天你不把我送到楼道吗？我自己上楼楼道里声控感应灯坏了，说了也巧了，还真有一个疯疯癫癫的疯子跑到楼道里，像个幽灵一样吓唬我，还想对我图谋不轨！让我几下子给打跑了，后来小区巡逻的保安也来了，就把这个家伙给制服。” 冯薇知道，赵可馨比较能打架，念书的时候还跟班里个子最高的男生动过手，“你是不是要跟我说拐杖都打断了？” “你怎么知道？”赵可馨哈哈大笑，“这其实都不是重点，最近咱们海港市不是不太平吗？所以当地的派出所就联系了你们警察局，有可能这个人就是连环凶杀案的凶手！结果我就遇到了梁毅。” “你说巧不巧呀？这可真是缘分啊！冯薇，我觉得梁毅就是我的菜，我太喜欢他那种面容刚毅自信的眼神中带着一点小忧郁，简直我的少女心都融化了。你说他要是穿着一身警服再带上枪，哇塞！该多帅气呀。” “是这样啊……，那证明还真挺有缘分？”冯薇是一个不擅长表达的人，赵可馨怎么对梁毅这么感兴趣？ 莫非不是赵可馨真的想跟梁毅找男女朋友吧？ “冯薇？你在听吗！？你有没有觉得郝芳怪怪的？我的是总感觉郝芳变得好像特别倔！都在里边儿，怎么会有那么多美元呀？？觉得这事中有事好像是不正常吧。” “你就别瞎想了，赵可馨！哪天我领你去看一看郝芳的工作环境，你就知道了，每天面对的都是一群精神病，我跟你说，下次我催眠的时候，你千万别乱弄啊，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我知道……下午我想去你们警察局。” 冯薇一阵头大，猜都能猜到，赵可馨肯定是来看梁毅了，“千金大小姐，这里是警察局，不是大车店再说，接二连三发生三起连环凶杀案，我们都在破案！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说什么呢你？人家还是姑娘呢！有机会不让我跟梁毅见见面！我请你们俩人吃饭啊。” “我才不当电灯泡！”冯薇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些话，心里还有一种苦滋滋的感觉。 “冯薇，先不跟你说了啊，李秀兰，李阿姨来跳瑜伽了，她可是我们的大客户一年我从他身上赚十几万，我先挂了电话啊。” 赵可馨挂断了电话，快步走过去笑脸相迎，热情的攥住李秀兰的手，“李阿姨？您来了。” 第92章狠毒的老妇人 “李阿姨，您可来了！” 赵可馨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要是没记错，差不多有半个月没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您可能工作忙，顾不上练瑜伽，想练瑜伽了，我还把脚踝给崴了。” “没事的，可馨！我呀，都快把你当成我的亲生闺女了！这长时间不来看看你，我心里还真的挺想。” 林巍的妻子李秀兰，非常嫉妒赵可馨的美貌容颜，李秀兰真实的身份和，经常在黑暗的角落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即便是林巍也不清楚。 李秀兰的身份也不少！ 最主要的身份是夜未眠酒吧的最大股东，你就来手下有一群马仔打手，谁要是在夜里面酒吧惹事，后果是非常惨的。 “李阿姨，您说什么呢！？我就是您的亲生闺女，您看看您在我这里练瑜伽练了几年了，身材变得越来越好！阳光焕发，气色也好多了，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 赵可馨夸起人来不要钱，反正嘴唇一上一下话就能说出来，不说白不说，“你呀，要是穿上瑜伽服，跟我一起跳瑜伽！远远的看上去咱们就像是姐妹。” “您说是不是呀？李阿姨。走我陪你到更衣室帮您换上瑜伽服！”赵可馨笑得甜甜可人，五官小巧精致，皮肤白皙，李秀兰是越看越喜欢呀。 赵可馨对李秀兰，从来都是服务至上一步到位提供完整的一条龙服务。 李秀兰练完瑜伽，赵可馨都要殷勤地给她擦汗，其实这也是无可厚非，顾客就是上帝嘛！ 赵可馨的瑜伽馆只要有李秀兰一个顾客，她就能开下去！ “对了，可馨！”李秀兰脱掉上衣，皮肤松弛，小肚腩一堆像是套了三个游泳圈，“你看我的肚子半个月的时间没运动，是不是有些反弹呀？” “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问题不大！”赵可馨还能说什么，“李阿姨，我帮您套上瑜伽服！拿好瑜伽垫子，还有音乐和摄像机，我知道你喜欢把自己练瑜伽的过程录下来。” “我自己练吧！上一次你教我的动作，我还记着呢。”李秀兰的脸上，终于露出来点笑容。 “没事的，李阿姨！我崴了的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平时经常运动，偶尔崴脚，恢复的也要快很多。” 赵可馨打开工衣柜也准备换瑜伽服了。 李秀兰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赵可馨脱衣服，真是羡慕不已，年轻真好。 赵可馨的脚踝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转过身去背对着李秀兰，有时候疼的厉害还会呲牙咧嘴。 但这也没办法！ 李秀兰可是大客户，不能让其他的瑜伽馆挖走。 两人换好了衣服来，来到了瑜伽馆vip房间。 这是一间私.密的房间，隔音非常好，地面是木地板，墙上贴着古风的壁纸。 优美的音乐播放起来。 大学的悦耳动听的音乐，李秀兰跟赵可馨像蝴蝶一样翩翩起舞。 李秀兰的动作很标准，但不够舒坦，毕竟年龄大了骨质疏松，呼吸肺活量和身体平衡能力都差很多。 赵可馨就好很多。 十分钟的音乐播放完毕，赵可馨满头大汗倒不是因为累的，而是因为受伤的脚踝疼的。 李秀兰也有点累，“可馨啊，你今年多大呀？？我要是没记错，你就二十二三岁吧？” “差不多！”赵可馨殷勤地给李秀兰倒着温开水，“李阿姨，喝点水补充补充水分吧！半个多月没练瑜伽，整套动作你还跳的挺连贯。” “是吗？”李秀兰长得慈眉善目，笑起来却有些阴险，就是那种三角眼颧骨高面无三两肉的面相，但加上李秀兰的气质，还有其他五官给人的感觉，这是一个很祥和的年过半百的妇人。 可又有谁知道！ 李秀兰是跨国人贩子，至今这没有抓到的，重要案犯之一，把自己的身份隐藏的极其神秘，就算是跟李秀兰长期生活在一起的大学教授林巍都不知情。 李秀兰还做着一份天人共愤，丧尽天良的买卖，那就是红色市场。 所谓的红色市场，就是人.体器官贩.卖。 其实每个人只要是活着的健康人，都是千万富翁！ 因为他身体里的脏器，眼角膜以及血液骨髓等等东西，出售的价格都能达到千万级别。 李秀兰特别喜欢赵可馨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还有还年轻富有活力的肝脏…… “可馨呀？你这么年轻，应该不相信神学吧？你有精神信仰吗？”李秀兰小口小口喝着温开水，温文尔雅的说。 其实赵可馨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精神信仰，她比较讨厌读书，大学都没有考上高中，高三下半年都没有读完。 但赵可馨。 为了迎合李秀兰，也不能和自己没有精神心信仰，那不是把天聊死了吗，“我有啊，其实我是一个唯心主义者！我觉得精神比物质要重要。” “你这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还真的是挺有思想啊？”李秀兰很满意，经过这几年跟赵可馨打交道，李秀兰几乎已经取得了赵可馨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人活着必须要有信仰才行，没有信仰那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呀？” 李秀兰紧接着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种特殊的人族？我跟你说，这个民族并不在我们国家，而在其他的一个神秘国度。你可要替李阿姨保密呀！不能跟任何人讲，要不然人家还觉得，我这个五十岁的老太太神神叨叨的是精神病。” “那是当然了，李阿姨，我这个嘴最严了！就算是睡觉说梦话我都不会说出去的。”赵可馨自认为对付老太太们就有一套，只要迎合他们说好话，多给她们笑脸儿就足够了。 赵可馨的瑜伽馆，四十五岁以上年龄的女人最多，这也是赵可馨，招收学员的宗旨，到了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往往都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但是岁月沧桑，容颜衰老，身体也变形了，她们变得很狂躁，甚至是不自信。 赵可馨让她们来瑜伽馆找回自信，顺便还能挣钱，可谓是一举两得。 “那就好啊！可馨，我今天都跟你说的是一个，拥有神秘魔咒的古老人族，北摩赛族人他们拥有灵魂雕骨师！灵魂雕骨师百年才有一个。是真正的神人呀！” 李秀兰注意观察着赵可馨的反应，看得赵可馨并没有特别的反抗，紧接着说，“其实有没有这个族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北摩赛族人教我们一心向善，他们觉得人死了之后会有灵魂，他的灵魂需要超脱，灵魂也需要朝圣。” 赵可馨打心眼里，抵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北摩赛族人？ 什么灵魂雕骨师！ 死了之后需要朝圣？ 赵可馨真的是不想听。 不过没办法呀！ 谁让得李秀兰是瑜伽馆的金主大老板，得罪不起。 “李阿姨！我觉得只要是教人一心向善，这就是好的！您跟我说北摩赛族人是什么意思呀？”赵可馨只能顺着李秀兰的话。 “咱们一边跳，一边说！”李秀兰站起来，赵可馨赶紧搀扶着李秀兰的胳膊，等李秀兰站稳了，又把音乐的声音调小，刚才关闭的摄像机又打开。 摄像机的红灯开始一闪一闪，已经录像了。 赵可馨穿着一身紧身的瑜伽服，身材好的没话说。 李秀兰下.身穿着紧身瑜伽服，腿很细也很长，但由于腹部松松垮垮，紧身瑜伽服实在是没办法穿，只穿了一件宽松的圆领，速干荷花t恤。 李秀兰抬起胳膊，又向后伸展，动作做的倒是也非常到位。 “可馨！你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北摩赛族人的阵列？如果你想加入的话！我领你去一个特殊的地方，咱们只要举行一个简单的祭拜仪式就可以了！” 第93章你帮我杀一个人 北摩赛族人到底有没有，存在与否，跟信仰有什么关系，赵可馨才不关心呢！ 只是李秀兰是赵可馨瑜伽馆的大客户，要是不顺着客户的意愿来损失可就大了，反正也无所谓。 一个简单的祭拜仪式又能怎样呢？无非是走走形式。 “李阿姨！其实我一直也想有个信仰，我觉得，北摩赛族人也很好，教人一心向善！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跟着你一起去。” “只不过我的脚踝还没有好的特别彻底。等了一段时间行不行？” 李秀兰慈眉善目的一笑，“当然行了，有什么不可以的！想要得到北摩赛族人灵魂信仰的继承，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精挑细选呀！” “正好我还能给你介绍一个帅气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特别优秀，一米八几的身高长得又帅气，工作还好，学历也非常高！” 这是李秀兰第一次给赵可馨介绍对象。 赵可馨微微一笑也不好意思完全拒绝，“李阿姨你是不是开玩笑呀？要是这个男孩子这么优秀，是不是早就应该有女朋友了，哪里还能轮得上我呀。” 李秀兰不急不躁，“也不是呀！其实这个男孩子非常挑剔，他本身也是个洁身自好的人，有洁癖，而只是精神洁癖！我呀，是过来人了，什么都懂，你的年轻人还没结婚，有些事情没经历过。” “这个男孩子。就直白一点说吧。不喜欢交往过男朋友的女孩，只喜欢完整的女人，没有跟其他男人发生过身体关系的，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迟迟才找不到对象啊。” “原来是这样？”赵可馨只能顺着李秀兰说，“那改天有时间咱们一起去见见面！” “见一见肯定行，但你想加入我们可是有要求的，能保持完整女人的身体加入北摩赛族人，你会得到优待。” “李阿姨，您说什么话？我这都守身如玉有多少年了。”赵可馨笑嘻嘻地说。 “行！”李秀兰尽量的向前伸开双手，与此同时左脚站立，右脚尽量想身体的后上方抬起来，这是瑜伽最基本的一个姿势。 录像机显示着清晰的画面，不能把声音录下来。 李秀兰险些摔倒。 赵可馨抓紧扶住李秀兰的双肩纠正错误的姿势。 李秀兰看这赵可馨一双漂亮的眼睛眼角膜，最近她接到了一笔国外订单生意，一个很有钱的女孩子，因为意外的火灾，眼睛被烟熏了，双目失眠，需要更换眼角膜！ 赵可馨这一双眼角膜完美的无可挑剔。 对方是一个有钱的富豪，除了对眼角膜有要求以外，对这个捐赠者的形体样貌都有要求。 李秀兰暗自发狠，如果能把赵可馨的眼角膜弄走，那可以得到一大笔钱。 赵可馨浑身是宝，数不尽的脏器器官，都能卖一笔好价钱。 李秀兰盯着赵可馨看，看的赵可馨有点不好意思。 “李阿姨？！” 赵可馨忽然间想起来，李秀兰的教练费又该交了，“您今天带银行卡了吗？？咱们又该交教练费了！” “是吗？” 李秀兰揣着明白装糊涂摸了摸脑门，“你看我的记性，人老了，糊涂了，带着银行卡，我听你说这瑜伽馆的房租涨了？” 赵可馨瑜伽馆的房东，这个人不是很讲究，看赵可馨赚了点钱，坐地起价涨了房租，赵可馨跟房东说了两次，房东也没同意降一分钱。 “是啊，李阿姨。你说一个小姑娘家挣钱也挺不容易的！” “没事没事……”李秀兰轻轻的摸着赵可馨的肩膀，“这不还有我呢？？今年的教练费我就多交五万。” 赵可馨也算是个财迷，一听李秀兰开口这么大方，“真的，李阿姨您可真好，真是我赵可馨的福星呀。” 李秀兰微微一笑，打开存放临时性衣物的柜子，拿出一张银行卡，“去刷卡吧！密码是咱们瑜伽馆固定电话的后六位！” 李秀兰前前后后的举动，真的让赵可馨很感动，萍水相逢李秀兰真的帮了赵可馨很大忙。 “李阿姨！您真好呀。”赵可馨还真的担心李秀兰反悔，拿着银行卡下了楼去收款台，pos机要刷卡。 李秀兰露出得意的笑容，赵可馨已经完全信任她，下一步要想办法让，赵可馨通过特殊的途径出国，只要到了国外，再把赵可馨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赵可馨在pos机上输入了密码，扣除了瑜伽教练费。 好奇害死猫。 赵可馨查询了一下余额。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李秀兰银行卡余额竟然有将近一千万。 赵可馨知道李秀兰没什么正经工作，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不过人家都五十多岁了，老公又是大学教授！还是海港市本地户，楼房四五套，有钱也说得过去。 赵可馨觉得自己遇到了贵人！可以说是傍上了大款吧，只要靠着李秀兰有瑜伽馆赵可馨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 海港市警察局，梁毅办公室。 林巍饭的很坦然。 之前一直有些心里话压着，林巍精神紧张，现在这些话都说完了，反而胃口大开盒饭吃的一干二净。 “林教授？跟我说说你大学教授身份造假的事情！你为什么让杨艳去找秦鹏？还有你跟杨艳到底是什么关系？” 梁毅几乎没怎么吃饭，水倒是没少喝，“只要你把这三个问题交代清楚，你随时可以回家！如果你教的不清楚，二十四小时是最短时间，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还会延长。”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梁毅问的这三点是，林巍最不想说的，特别是他跟杨艳的关系，至于海港大学假教师身份也无所谓了，反正林巍也不想在海港大学干了。 “你是说过，但……说的不具体。有句话说的好，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你作为知情人之一，有权利义务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否则在法律上我们可以判你包庇凶杀案犯！” “你问我没有用？你应该立刻把秦鹏抓来严刑逼供！秦鹏知道很多事情，甚至你老婆刘淑玲被车撞的事情，没准秦鹏……” 一说到刘淑玲的死，梁毅就不淡定了，情绪很是激动，“秦鹏真的知道？” “你去问问不就得了！我海港大学教师的身份是顶替郑翰的！我说的很清楚了吧！？但你们不要觉得一个人的死对谁最有利，那他的死就跟对他有利的这个人有直接的关系！我虽然很想到海港大学来教书，那也不至于为了一个老师的名额去杀人。” “还有你说的第二个问题，我为什么让杨艳晚上去找秦鹏，定时炸弹的买家就是秦鹏，做定时炸弹的是杨艳，我让杨艳去找秦鹏，目的就是化解这件事！秦鹏绝对不可能直接杀人作案。” “至于第三点？我跟杨艳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觉得我们无论是师生关系，还是亲属关系，甚至是其他很微妙的关系，这些都无所谓了！这跟案子无关，我拒绝回答。” 林巍双手按在桌子上，“梁警官，我是不是能离开了？” 坐了几个小时，梁毅从一层站起来活动活动腿，“林教授！非常感谢您的配合，你可以回家了！保持手机畅通，不要离开海港市。” 冯薇又不明白了。 梁毅怎么这么容易把林巍又放走了？ 警察局这种地方没有人愿意待。 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包括陈年旧事，林巍反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 自由的感觉不错！ 林巍走出海港市警察局，装在兜里的手机开始振动起来。 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所长杨建成声音惶恐，“老林呀！完蛋了，要东窗事发，我他妈全废了！你……你帮我杀一个人！” 第94章你疯了！ 林巍刚从海港市警察局出来，听到杨建成慌里慌张的说要杀人，“你是不是疯了？前些年你做出的恶果！你心里没数吗？还要一错再错？” “老林呀！这一个巴掌拍不响也不能都怪我呀，我也是迫于无奈，当时马俪威胁我！你说我还能怎么办？我留了她一条命，我在马俪的房间，找到了东西。” 杨建成想杀了马俪，杀人是需要勇气和决心的，在马俪所在的精神病房，杨建成从马俪的床底下找到了血书。 马俪没有了舌头不能说话，没有手指头，没办法写字，杨建成觉得这样就绝对安全了。 马俪先是用牙齿，把自己腮帮子的血肉咬破，再融合成唾液变成血水，紧接着再用大拇指沾着血水，找了一个白色的床单，开始写字。 写的字并不多：有人害了我冤枉！ 仅仅是这七个字。 把杨建成吓了一跳。 马俪不能再留着，必须杀掉，杨建成原计划利用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来一个借刀杀人，那成想张镭张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跑了。 “杨建成做人不能太过分？哦，马俪都被你害成那个德性了，你还想怎样？能找到什么东西检举你的证据？” “老林呀！我找到了马俪写的血书，说自己是被人陷害冤枉，必须把马俪解决了，老林，别忘了当年的事你也有份，你不能全身而退。” 林巍正憋着一肚子火，杨建成当年是强行把林巍拉下马，杨建成对马俪所做的事，林巍是误打误撞看见。 杨建成就威胁林巍，不能给任何人说。 “杨建成，你敢威胁我？” “老林呀！不是我威胁你，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还是尽快来收容所，咱们好好商量商量合计一下，这个马俪如果不除掉，后患无穷啊。当年的事情你也有份！” “你不要拿当年的事情说事！”林巍挂断了电话。 杨建成又把电话打过来，林巍还是没有接。 杨建成用锲而不舍继续打电话，因为索性把手机直接关机。 当年。 马俪的事情林巍被卷进去，现在杨建成要杀人，林巍才不干。 …… 梁毅坐在办公室，靠在座椅背上，整理着三宗案件，这三个案件都跟北摩赛族人有关，梁毅刚刚又登录了那个网址贴吧论坛，奇怪的是根本打不开。 梁毅还特意找到了网络技术科的王威，王威也没有办法，这种情况应该是网站主动关闭了服务器，其他人根本没办法访问。 梁毅刚刚得到消息，省厅重案组很快就会来，梁毅要把案件的重要信息按照时间线和证据链线，两条线全部整理出来，最近两天的时间，梁毅根本不可能外出查案，只能在办公室里，弄这些东西。 写东西并不是两意所擅长，赵明辉倒是游刃有余。 周海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伸着胳膊，他是个坐不住的人，做了才二十分钟，感觉浑身难受，屁股下面像是一个钉子一样。 “梁头？”周海洋打了一个哈欠，“照这么查下去这根本不行啊？” 周海洋拍了拍后后桌有两尺的卷宗，这些都是张雅馨死亡，杜燕死亡，以及陈志亮和杨艳火中被焚烧，三宗死亡案件，相关联的调查证据人证口供，物证，法医证据以及等等其他资料文案，这些仅仅是一部分而已。 调查走访的笔录，调取监控录像等等这些东西分析出来，有价值的档案资料更多，案件没有彻底侦破以前这些材料都是有价值的。 “不行也得行，省厅专家组的人来，我们总要给人家一个好的印象！最起码态度要好。”梁毅手中拿着的是陈志亮和杨艳两个人被烈火焚烧整个案件的卷宗。 “梁头！看你的意思真把案子交给省厅重案组？”周海洋觉得这根本不是梁毅的性格，不算是梁毅能做出来的事。 但是眼前梁毅的一举一动，充分表明了他的态度，梁毅想把这个案子交给省厅重案组。 “不是把案子交给省厅重案组？是省厅派人来协助我们一起调查，共同调查！明白了吗？” 周海洋敲了敲桌子，疯狂的摇头，“这有什么呀？这帮家伙一个个高高在上，把咱们的侦破成果全都给窃取了，要是真的能破案，八成也算他们的功劳，我觉得这很不公平。” “不公平吗？？不公平，你都是破案呀！” 梁毅瞪了周海洋一眼，“每天就往韩法医那跑，没看你有什么实质性的成果和进展！” “梁头？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啊！我去韩琪法医那里都是为了调查案件，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 “我对你提出严重的批评啊！” 梁毅翻阅案件卷宗，“昨天韩琪是不是吃了饺子？” “是啊。”周海洋回答的，一点也不磕磕绊绊，反而是干净利落。 “饺子是你送的？” “是啊！”周海洋不知道梁毅想要表达什么。 “你送个饺子送了半个小时？下次你要是再这样，贺局长批评你，你可别找，我给你担着！距离省厅给咱们下的任务，破案时间，截止期限，后天就到了！在后天之前咱们能破案吗？” “这个……我也不好说呀。”周海洋低下了头。 梁毅轻声说道，“追女孩子该低调的时候就要低调，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在明面上！等你跟韩琪真的要是结婚了，怎么着都无所谓呀，你现在这样不合适。” 周海洋眼睛瞪的像牛一样大。 今天的梁毅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再死板的的谈工作。 也不是那么一脸的严肃，还说起了生活家常话。 “周海洋，别在我面前晃了，我看着就心烦！你去调查监控录像吧，速度越快越好，把主要地段，主要时间点，剩下没有看完的监控视频都看完！今天下午加一晚上，还有明天一白天的时间必须看完。” “行吧！反正我是不愿意翻着无聊的卷宗。”周海洋撸了撸袖子，快步离开一号案情分析会议室。 “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梁毅问冯薇。 冯薇一直在看张雅馨的死亡抛尸案。 “进展基本上没有。” “梁头！你为什么不审讯秦鹏？现在所有的点咱们基本上都已经排查过了，秦鹏那边……” 梁毅摇了摇头，“审讯秦鹏，也没什么意义！他不会留下把柄的，如果有把柄，那就从他身边的人开始！” 冯薇说道，“还有那个何彪？忽然间就失踪了。” “何彪五大三粗的样，根本没脑子！是用粗暴的方式暴力解决问题的人，他不是案件的核心人物。” 梁毅说道，“老赵，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听说跟刑侦一支队的副队长刘铭军，两个人去省厅警督督察组，好像是调查关于你做卧底期间的事！”冯薇也是听贺局长说的。 “梁头，现在咱们根本破不了案了，我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去查。” “等省厅重案组的人来了再说吧。”梁毅也是一筹莫展。 “梁头，我听说老赵，前些年好像还丢了一把警枪？事情闹得挺大，老赵的工作差点丢了！” “你听谁说的？不要乱说。”梁毅知道老赵确实丢过警枪，而且到现在那把枪也没有找到。 “谁说我？刚一进海港市警察局的门，我就感觉耳朵发烧，原来是你在说我？”赵明辉笑眯眯的推开案情分析室的门。 赵明辉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省厅警督督察组的人。 “冯薇，先出去一下，别忙了。”赵明辉朝着，冯薇使了一个眼色，“我想跟梁毅单独谈谈！” 冯薇离开案情分析室。 赵明辉把门关好，压低了声音说，“梁毅，跟我一起来的是，咱们省厅督察组的同志，我跟你说件事，你千万要顶住！” “说吧，老赵！这世上没有我梁毅，顶不住的事！”梁毅点燃一根，烟花牌香烟。 “梁毅，你被停职了！” 第95章卧底期间审查报告 赵明辉面露难堪之色，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进行任何的铺垫，直接把结果告诉了梁毅。 赵明辉一直是个简单直接的人，本来有机会调到省厅重案组，赵明辉在痕迹学方面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是海港市警察局不可多得的专业复合型行政人才。 警察局贺副局长一直没有让赵明辉离开，梁毅是后起之秀，目前是刑侦三支队大队长。 贺局长跟赵明辉也达成了私下的协议，等梁毅足够成长成熟，能够彻底的独当一面，贺局长就答应赵明辉档案调到省厅的要求。 现在看来。 赵明辉觉得他去省厅遥遥无期了！ 梁毅做卧底期间的综合评估报告显示，梁毅的心里存在不稳定性的问题，而且有很多事情并没有公开透明。 最关键的是，拐卖人贩子这个团伙有几名重要的嫌疑犯至今都没有被抓获，销声匿迹如同人间蒸发。 省厅督察组怀疑，也许是梁毅把这些人…… 梁毅被停职，只是一个开始。 紧接着的，还有后续更为严酷的调查。 “老赵？” 梁毅故意用小拇指抠了抠耳朵，动作的言外之意意思是听错了，“我被停职了？因为什么！还是我卧底期间那些事？” 赵明辉知道梁毅非常热爱刑警这份工作，被停职确实是不小的打击。 见梁毅非常激动，赵明辉急忙安慰道，“这是上级省厅部门的意思！你现在只是暂时，停职而已，说不定很快就会恢复，停职期间你正好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主动配合协查调查，其实我觉得这只是履行调查走一个程序罢了。” “我非常相信你的人品为人，更相信你的职业素养，我坚信你做卧底期间，绝对没有做违反工作纪律违反法律的事。” “是贺局长的意思吧？”梁毅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案情分析室门外一男一女省厅督察组的成员。亲自来到海港市警察局，梁毅一开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梁毅，你先别激动，贺局长决定不了这些事儿，发生三起命案，死了那么多人，性质如此恶劣，案子一直是你在调查，你觉得贺局长会愿意让你暂时停职吗？”赵明辉并没有告诉梁毅真相。 就是对梁毅的停职根本不是暂时的，最起码要持续半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也许还有可能再确定一些事实和证据之后，梁毅甚至都要面对审讯。 加上上级省厅部门督察组的调查，还有匿名人的举报材料，证明梁毅在做卧底期间杀了人，尽管梁毅杀的这个人是跨国人贩子团伙重要成员之一，穷凶极恶有着无数的案底！ 可即便是一名警察，也没有权利剥夺任何一个人的生命。 “暂时停职？”梁毅苦笑。 省厅对他的督查调查一直进行，刘铭军也参与了这次调查工作，刘铭军妹妹刘淑玲的死，刘铭军对梁毅一直非常不满。 梁毅怀疑，他这个大舅哥刘铭军从中作梗也说不定。 “暂时。” 赵明辉向前走两步，“梁毅，把心放宽点，你还年轻，未来的路特别长，配合组织调查就行了。” 梁毅疯狂的摇头，鹰隼一般的眼神也变得没有什么神采。 梁毅先后从兜中掏出警官证，一副手铐和钥匙，从腰间枪套中拿出手枪，紧接着梁毅将手枪弹夹卸下来，取出里面子弹，整整齐齐，子弹头朝着一个方向摆放在面前的桌上，“子弹一颗也不少！” 赵明辉脸色也很难看，梁毅暂时停职，侦破案件的重任就压在了他的肩上，“梁毅，你一直沉浸在你妻子死亡的痛苦之中，做卧底那几年，我们都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或者是说见到了什么样的人间罪恶。” “其实我觉得！上级监管部门也是想让你暂时休个假。” “不用解释了！” 梁毅开玩笑的说道，“我这是警服，要不要也脱了？” “你别这样，梁毅！完全没有必要！”赵明辉说道：“其实对你的综合精神评估，起关键性作用的人是孟欣然！我觉得你找她谈一谈，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工作的。” “那我再工作一下午加一晚上吧，明天早上我就走！我把案件的线索和侦破思路交代给冯薇。”梁毅预感到早晚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也行！”赵明辉转身，身姿挺拔拉开门，“李组长你们可以进了。” “你好，梁毅！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今日第一次跟你见面，没想到有这种方式。”李东阳是省厅督察组的组长，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名女警察。 “我叫李东阳！也是搞刑事侦查的，还是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李东阳看了一眼身边的女警。 女警察从文件袋中拿出一份文件，将文件打开，轻柔的放在桌上，“梁毅警官，这是你卧底期间的审查报告，经过综合审查和专家评估，我们……” 梁毅强行打断了对美女警察的话，“没有必要拐弯抹角，有什么就直接说！” “我来吧。”李东阳小声的对身边的女警察说。 “梁毅警官，对这份审查报告上签字！你就可以暂时休假，休假期间，工资薪酬福利待遇都不变！你也可以跟家人在一起！” 梁毅没有抬头抓几笔来，大笔一挥，写上自己的名字，“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李东阳面露苦涩的笑容，“那……那你可以去旅游，国外暂时去不了，远处不想去你也可以去咱们海港市相邻的古城，放松放松心情。” 梁毅签完了字又简单，看了一眼卧底期间审查报告，报告的下面有很多审查组专家人员的签字，其中有心理学家孟欣然，还有督察组的警督，以及其他一些相关部门的签字，有五个。 报告的意思很明显，梁毅的身心存在一些病变问题，大脑曾经有过短暂性的失忆，特别是在卧底期间，有三个重大事项没办法解释清楚。 赵明辉刚才悄悄跟梁毅话说的很明显，孟欣然对于梁毅，是否停职决定性非常大，也在暗示梁毅可以去找孟欣然。 孟欣然是梁毅的前女朋友，两个人还差点结婚，其中的种种误会，梁毅不想面对孟欣然。 “我去哪里应该是我的自由吧，要不然你们就干脆，把我就地正法算了！”梁毅嗤笑一声，大摇大摆的向外走，迎面正好撞见了冯薇。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冯薇也知道梁毅被停职了！ 冯薇梁毅，两人四目相对，冯薇一时嘴笨，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没办法安慰梁毅。 “好好干吧！你挺适合干刑警的，不过你那个催眠术我觉得就算了吧！” “梁头，只是例行调查而已！应该没什么事。” “无所谓了！从穿上这身警服那一天我一直精神紧绷，对于我身边的亲人也是照顾不周，我自己都没有好好的停下来享受生活！” 梁毅自嘲道，“就相当于是给我放了个假，我觉得挺好。” 冯薇看着梁毅有些落寞的背影，不知道该怎么办，梁毅暂时停职，那案子要怎么继续下去呢？ 梁毅回到办公室，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办公室的抽屉和柜子上锁，他已经停职被调查，也许这些东西督察组的人会翻阅。 把钥匙扔在桌上，那一瞬间，梁毅竟然有种释怀的感觉。 梁毅走出海港市警察局大门，竟然有些失魂落魄，没有人送…… “梁毅！” 一个熟悉沉重的声音。 梁毅听得出来是贺局长。 “有事吗？？贺局长！” “关于你对暂时停职的事！是组织安排的，上级督察组织认为，你不利于侦破案件，并不是因为怀疑你的能力，还是觉得海港市最近发生的命案，很有可能都是针对你。” “针对我？为了我杀人？”梁毅完全不能理解。 “线人的可靠消息！这三宗杀人案背后的凶手，其中有一个人，应该跟当年撞死你妻子那辆套牌逃逸车有关。” 第96章梁毅被停职 “你来我办公室！”贺局长意味深长的看了梁毅一眼。 梁毅心领神会。 贺局长的意思难道是，当年把他妻子撞死驾驶套牌车逃逸的司机，嫌疑人有了消息？ 梁毅一直想亲手抓住，这个肇事逃逸司机，为妻子刘淑玲和肚子里的孩子，讨个公道。 当年的事情如今历历在目。 梁毅都有些愣神！ 车祸现场血淋淋的画面，又浮现在梁毅的眼前，当时梁毅的妻子刘淑玲已经怀孕数月，地上一大滩的血迹，刘淑玲就倒在血泊中，隆起来的小.腹，预示在那里有崭新的生命，可确是一死两命。 “走吧，梁毅！”贺局长喊了一声。 梁毅这才回过神来，跟这贺局长进了他的办公室。 贺局长率先进了屋，对梁毅说，“把门关好！” 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沓子材料，“这些是当年案发的所有材料！现场的物证照片，还有车辆信息！监控视频拍摄开车司机的画面不是很清楚。” 贺局长又拿出厚厚的材料，足足有将近三厘米厚，“这些材料，是当年调查走访过所有的肇事司机嫌疑人！足足有将近六百人！每个人的材料都比较全！” 贺局长点了一根香烟，猛吸一口，“我觉得这六百人，一定有肇事司机！” 梁毅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些材料，心里一颤一颤的，当时案发并没有这么多的材料？ 这些材料，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梁毅哗啦哗啦地翻阅了这些宝贵的材料，有了这些东西，找到那个肇事司机应该不是难事，仅仅是时间问题而已。 “你做卧底期间！经历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你心里确实受到了很大的创伤？你妻子的事情，我包括咱们局里都表示非常伤心！当时的你太亢奋了，所有这些东西一直也没有给你！” “也加上这几年，刘铭军一直在调查！毕竟，刘淑玲是他的亲妹妹，亲妹妹惨遭毒手，凶手逍遥法外，刘铭军也过意不去。” 贺局长看梁毅的神情安稳了很多，继续说道：“你卧底期间督察组的审查报告，确实没能通过，你被暂时停职，你的身份和工资都保持不变。” “我觉得这段时间！你更适合全心全意去追查杀害你妻子那个肇事逃逸司机！情况已经很明了，那个人就是故意而为之，根本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这个狂妄的杀人犯应该是抹茶走访了很多时间，抓住了你妻子的生活规律！甚至连周围临近五个红绿灯路口的红灯绿灯时间都算计好了！跑得非常快！” “车辆车牌子，一定是套牌，当然不排除车辆经过染色改车漆。与此同时呢……” 贺局长稍稍停顿了一下，“刘铭军的刑侦一支队，经过这段时间的走访调查！发生的三起凶杀案，最后在海港市东郊废弃水泥厂附近，发现了几道轮胎印记。” “通过对比初步怀疑！其中的轮胎印记，跟几年前考一司机开着的那辆车轮胎胎纹，几乎完全一致！” 梁毅听到这句话。 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能确定是一辆车？一个厂家生产的车轮，数量那么多，会不会是巧合呀？” 贺局长从当年案发现场，拍摄的肇事车辆十几张照片中，拿出一张左侧前方轮胎的清晰照片。 指着照片说，“你看这个轮胎！轮胎上有三个缺口，再注意观察这个破损的形状。” “你再看！这是在海港市东郊废弃水泥厂冷却塔发生火灾，案发现场附近留下来的车胎印记，当时这个车应该是负重！咱们的技术队拍下的照片。” “你比对一下！” 梁毅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这就像是一个杀人犯，失踪了十几年，他的身份证一直没有用，没有用于办银行卡，也没有用于办电话卡，忽然有一天，他的身份证就用于购买火车票，神奇的出现了。 梁毅把两张照片在一起对比，相似度非常之高，当年伤害他妻子刘淑玲的肇事逃逸车辆，轮胎上的损坏痕迹非常有标志性。 这个轮胎如果印在湿泥土地上，轮胎痕迹也会特别清晰明显。 “做了实地模型吗？”梁毅非常关心的问，如果把这个轮胎仿造出来，在模拟也在地上留下来的痕迹，二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那就证明当年那个肇事司机又出现了。 “做过了！是刘铭军亲自做的！”贺局长非常坚定的说。 “多长时间了？” “时间不长！刘铭军这段时间一直在忙这件事。你现在的身份，我可以聘请你成为海港市警察局的特别顾问！你没有执法权，但是你有案件的参与权和建议权！你也不能配枪，公共场合和特殊场合不能公开你的警察身份！” 贺局长说道，“梁毅！如果当年伤害刘淑玲的人，跟海港市近期发生的恶劣案件是同一个人，那也许就说明，或许这个人就是在报复针对你。有些事情，你不说明，实际情况也是不对的！” “就比如说在海港市西郊小树林，冯薇被困地窖，当时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说话为什么，因为你知道了！因为有人给你通风报信，我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一个网络虚拟号码。尾号是3141。” “很多事情，并不是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 “冯薇跟你说的？”这个网络虚拟号码的事情，梁毅从侧面跟冯薇简单的说过，冯薇问过梁毅，他是怎么知道海港市西郊小树林。 “别管谁给我说的，我说的一定是事实。梁毅，我知道你侦破案件知觉一直不错，悟性也很高！是不法犯罪分子的克星。案件的所有情况，关键的心情你应该都公开！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群策群力破案的效率也会更高！” “你还是咱们海港市警察局的特殊顾问！侦破案件还需要你。眼下你就全力侦查你妻子的刘淑玲的案件！或许这就是一个新方向突破口。” “这个手机号码最近没有联系我，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我只是觉得这个人或许知道一些案件的内幕，也或许是凶手，他如果是绑架冯薇的人，主动把消息告诉我，那肯定就是为了引我过去杀了我。” 梁毅说道，“总之这个人应该是很重要？我们一点也追查不到他的信息。” “这个网络虚拟号码，ip位置定位就在海港市！你说有可能是秦鹏吗？” 网络虚拟号码拨打电话通过了变声软件，从声音根本没办法辨认。 “凭借直觉，我觉得不太可能。”梁毅把这些资料全部收好，放在一个大大的透明塑料袋海港市经常下雨，这样会比较安全。 “那这个人你猜会是谁？？还有张雅馨死亡案件电视台打电话的那个廖先生！他可是成功预测了海港市鲜花港发生的命案。如果这个廖先生真正的身份到底是谁？那个精神病？” “一个精神病，怎么会有能力，把杀人抛尸分尸做的那么细？那个在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的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真实的姓名我们都不知道！冯薇通过催眠，那个家伙说，他自己叫张镭，谁知道呢？” 贺局长看梁毅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咱们的谈话就到此结束！我聘请你做咱们海港市正查局的特殊顾问，不会以正式的文件下发，不过你来这里不会有人阻止。” 梁毅开车刚离开海港市警察局。 手机一响。 收到了一条短信。 第97章黑色百褶裙 梁毅拿起手机惊人的一幕出现。 失联了很长时间，那个神秘的网络陌生号码3141发来了短信。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今晚子时，海港市云中东路天骄花园十字路口，公园西侧第三个垃圾桶，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梁毅赶紧拨打过去。 手机听筒里就传来，无法接通的声音。 梁毅又打了两遍电话！ 依旧是无法接通。 垃圾桶里有想要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呢？ 梁毅在思考要不要去，如果去的话，敌人在暗他在明，况且也不知道垃圾桶里到底是什么东西，甚至有可能都是爆炸物也说不定。 但是不去梁毅又觉得，少了什么东西。 梁毅把车停在路边，非常犹豫，现在他身份是暂时停职状态，没有执法权，要不要把这消息告诉局里？ 但是…… 梁毅想到这个特殊号码，每次告诉他的东西，都是非常特别，甚至是不能见光的，包括上一次关于冯薇的事。 咚咚咚…… 韩琪轻轻地敲了敲车窗玻璃。 梁毅处于深深的思考状态。被韩琪这么一弄，吓了一跳。 “听说你被停职了？”韩琪的脸上竟然还挂着笑容。 “你在幸灾乐祸？”梁毅其实也觉得自己被停职，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觉，尽管海港市发生命案，一点都没有进展，已经被停职的他，暂时跟案件没有了联系。 “我怎么会幸灾乐祸呢？其实啊，我看着你又苦又累，暂时停职休息一段时间也挺好。” 韩琪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歪着屁股坐进去，梁毅才注意到，韩琪穿的是黑色的百折裙，光着腿没有穿丝袜。 “你……你这什么意思呀？”杨毅有些不知所措，梁毅觉得韩琪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似乎还带着放电的状态，尽管韩琪已经表现出对梁毅非常有浓厚的兴趣。 梁毅一直对此默而不识。 “去我家里吧！晚上在家里我给你做饭？你不要多想，我家里的下水道堵了！马桶的臭味也反味出来了，洗手池的水水不往下漏，我新买了遮阳窗帘！你帮我换上。” “作为酬劳吗。” 韩琪微微一笑，面沉似水，冰冷如霜的脸上笑得像朵花一样，这是很不多见的，“我给你做红烧鲤鱼！还有糖醋排骨，这就是你比较爱吃的！再给你来一碗乌冬面。” “我能不去吗？”梁毅不想跟韩琪过分的接触，男人和女人的情感往往如此，日久生情。 “你觉得你能吗？” “开车吧！大男人家磨磨唧唧的。”韩琪催促的说道：“关于这几起案件，我有特殊的想法想跟你说！你相信有的人杀人是为了救人吗？？你相信有的人是通过杀人伸张正义？” 梁毅发动轿车，并入主线马路，侧着头看了一眼韩琪，“韩琪！注意你的身份，我总觉得最近你挺不对劲，你也是太累了！可以适当的休息休息。” “你是特殊人员身上穿的衣服，跟普通老百姓不一样，你可不要乱说？杀人即便是为了救人也是错的！任何一个人的生命和人.权都不能遭到其他人的践踏。” 韩琪看着车窗外吹出一小口香气，“你说的没错！你在做卧底的时候是不是杀过人？其实我知道你杀人是为了救人，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有这件事，上级督察组为什么还在调查？” “有一对被拐走的双胞胎女孩儿！应该都有七八岁的样子，她们遭到了非人类的对待，成年男性的侮辱……难道不是，杀了那群混蛋？” 吱呀！ 刺耳的刹车声传出来。 梁毅一脚刹车，轿车稳稳停在了路中间。 “韩琪？谁跟你说的？”韩琪提到了一对双胞胎女孩，这让梁毅的记忆深处浮现出画面，两地在卧底期间受过重伤，头部遭受过重创，胳膊上和后背也有刀伤，有一段记忆，梁毅根本记不起来。 韩琪说的这简短的几句话，梁毅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事。 “你别管谁跟我说的，我可以肯定的是没有其他人知道！继续开车！”韩琪侧着脑袋，“梁毅？难道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善与恶的边界非常模糊吗！？这温暖的阳光没有照不见的黑暗阴冷角落。” “韩琪，我怎么感觉你像变了一个人？”梁毅缓缓的开动车子，眼前的韩琪真的是非常陌生。 “其实我根本没有变，变的人是你。” 韩琪透过挡风玻璃抬头看了一眼，江城的财富大厦高层建筑，“这栋大厦里或许就隐藏着罪恶，我们也许是不知道，人心就是罪恶之源。” “对于金钱！权利！欲.望！男人对女人的践踏，为了私欲，不顾道德，触犯法律，这个世界太黑暗了。” 梁毅有着非常敏锐的直觉，韩琪虽然不能说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姑娘，但也不至于说这么阴暗的话，一个人突然之间的变化，跟他接触的环境有直接的关系，或者是环境变化，更或者是人的变化。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韩琪的生活，工作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能解释清楚的就是，韩琪接触到了什么特殊的人。 “韩琪？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梁毅试着宽慰的说，“我建议你也休息几天！” “我的生活全部是工作，除了工作，我不知道干什么，在这一点上我跟你差不多，我没有父母，你没有男朋友没有孩子，如果你不让我工作，我有时候都觉得我生存没有意义价值。” 韩琪指着前面的十字路口，“前面路口左转就是我住的小区。” 梁毅没再说什么话。 韩琪的言语太过于悲观。 这可能跟韩琪的工作环境有关吧，每天看到的都是尸体，血液皮肤以及残缺不完整的人身体的各个部分。 车停在了韩琪家门下。 “梁毅，你真的想不起来，你以前跟我的事情？”韩琪的眼神有一些娇媚。 这是梁毅第一次见到韩琪这么妩媚，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冰冷冷血的女法医。 “我跟你以前的事情？”梁毅在心里打鼓，他妻子刘淑玲出事之后的一段时间，梁毅几乎是每天喝酒。 海港市警察局给梁毅放了一段时间的假！ 梁毅也没心情去其他地方旅游放松，几乎是整天喝酒，也是在那段时间，韩琪没少照顾梁毅，也知道梁毅爱吃什么菜。 医生建议梁毅不能饮酒过量，这样会造成他大脑负担更重，对曾经受过创伤大脑神经细胞的恢复非常不利。 很多时候，梁毅喝得太多，都记不清楚是怎么样回的家。 梁毅心里一阵胆寒。 莫不是自己喝多了，做了什么男女之事？ 那可完蛋了！ 可是完全想不起来。 梁毅越想越是不清楚。 上次在咖啡馆，韩琪就暗示，梁毅想想以前的事，梁毅哪能想得起来呀。 “我想不起来了！”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呀。” 韩琪回忆起来，恍恍惚惚的说道，“几年前，我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是两三年年以前吧！我产生了轻生的念头，跳湖自杀。” “其实当我跳到湖里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不过已经晚了！因为是在公园的湖里，又是在后半夜一两点，我记得是秋天，湖水特别冷！我的脚还抽筋了。呛了几口水，我就晕了过去！” 梁毅觉得韩琪说的话完，全没有印象，甚至是不知所云。 “是你救了我！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岸边了，当时你好像喝了很多酒，醉醺醺的！你身边还跟着个凶神恶煞的纹身男！那个纹身男孩在讨论去风月场所，跟那些姑娘在房间里玩都很高兴。” “我慢慢有了感觉，呼吸也恢复正常！谁知道那个纹身男动手动脚，在我身上乱摸……” 第98章梁毅失忆的经过 韩琪脸色煞白，说话的声音也不停的颤抖她，死死的盯着梁毅，“那个纹身男特别猥.琐，尽管当时公园里的灯都已经灭了！？我一定能够看清楚他那张罪恶的脸！他那张脸，让我想起了，我的养父！” 梁毅似乎有点回忆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也许是大脑受到重创，没办法完全回忆这段，也许是他喝醉了酒出现了断片，记不清楚了。 “后来呢？”梁毅感觉这应该是韩琪的心结，韩琪一直在提示自己以前的事情还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彻底让韩琪放飞自我。 “后来你出手了！跟这个人打起来，你们两个人下手都非常狠！我听到了你们再说，好像是关于工作的事！当时我还小不太懂，大学还没有毕业。” 韩琪回忆的说道。 梁毅一瞬间终于想起来了！ 在那个午夜公园的湖水旁边，他确实救了一个女孩，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梁毅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跟着身边的那个人？ 梁毅使劲的想。 脑袋越来越疼。 梁毅想起来了，跟在他身边的那个纹身男臭名昭著，是跨国人贩子团伙的主要组织者之一，这个纹身男本身还有传染性疾病，被他以旅游招工，高薪水等等方式骗过来的这些女孩基本上都被他欺负过。 这个纹身男甚至连小女孩都不放过，禽，兽不如就是个牲口。 他的名字外号叫铁男。 “我是不是跟铁男打起来了，发生激烈的争吵，到最后铁男好像是拿出了一把弹.簧刀。”梁毅觉得自己的记忆慢慢的回复。 韩琪轻轻地点头表示同意，“当时你们两个人吵得特别凶！我听见你喊那个身材魁梧的纹身男叫铁男，好像是因为很多孩子的问题。你们两个人有争执的意见，那个铁男说你是条，子！晚上一起喝酒喝醉了找到一个夜深人静没人的地方，就是要为了把你干掉。” “那个铁男说的话，现在我还记得！他说他可以不杀你，作为一名杀手，不杀人的话必须有同等的兑换条件！兑换条件就是我。” “只要你把我交给铁男，他就不杀你！” “你根本不同意，还说铁男恃强凌弱，根本就不配做人，铁男骂你是条.子警察，后来你们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你从铁男的手里，夺出了弹簧刀。把铁男压在身.下，眼看着就要制服他了！” “铁男摸起湖边的石头，瞅着你的脑子就砸过去，结果你一下子就栽倒在一旁……” “我还能跑出去多远，铁男就追着上来！可能又把我扑倒了，我被他压在身.下，后来……后来。” 梁毅也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已经过去的事了，后来怎么着吧？我有点想，想不起来！别着急，韩琪慢慢说。” “后来你攥着弹簧刀，一刀捅在了那个叫铁男混蛋的侧位腹部，铁男惨叫两声，捂着肚子就跑了。” 梁毅不觉得自己会那么做，毕竟他是卧底警察，先不说在没有得到上级部门明确质量的情况下，不能擅自行动，那么做无异于是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这一段？” 韩琪看了眼梁毅，“可能是你酒喝的太多了！也许是当时太亢奋吧，那个叫铁男的混蛋，攥着拳头大小的鹅卵石，重创了你的头部太阳穴！你昏倒的时间足足有两分多钟。” “所以……你以前跟我说的，我想不起来了，就是这件事？我误打误撞，救你的命，还阻止了铁男欺负你？” “那是当然了！你不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当时没留联系方式，你把我送到路上又叫着出租车把我送回大学，我也是吓得够呛，勉勉强强记住你的长相。” “后来我去了医院工作！本以为这辈子可能再也不会找到你了，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也是恩人！没有你就没有我现在。后来我在一电视节目上看到你上电视，才知道原来你在海港市警察局工作。后来我为了接近你就考了法医。” 韩琪更像是个邻家女孩，一点也不像穿上白大褂之后的法医，那么冰冷无情，反而是眼神中充满了真挚的情感。 梁毅双手捂着太阳穴，脑袋有点痛，记忆碎片一段一段的根本不连贯，似乎真的有这样的事，铁男这个人，确实是跨国儿童犯罪团伙的重要嫌疑犯，至今也没有归案！ 如果韩琪说的话是真的！ 那这个铁男肯定是死了！ 铁男不死，那梁毅的卧底身份就会暴露。 在那件事情之后，梁毅又差不多做了一年多的卧底。 “真好呀！跟你把话说清楚，我也舒坦多了。你看会电视，想看书去我的书房也行！我去做饭！做好了我叫你吃饭好吧。” 韩琪非常热情。 韩琪的家并不是很大，标准的国标户型，中间卫生间，阳面一间卧室，阴.面一间卧室。家里收拾的非常干净，阴.面的卧室没人住，就成了韩琪的书房。 韩琪把厨房的推拉门拉上，透过玻璃，梁毅能看到韩琪忙碌的身影。 梁毅一个人看电视也没意思，也不能去韩琪的卧室，韩琪书房的门打开着。书架子特别大，几乎占了一面小卧室的一半。 梁毅对看书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韩琪的家给人感觉并不是很温馨，也不像是少女一样，家里一个人感觉特别小清新，反而是有一种沉重的压抑，这种感觉梁毅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但是很真实。 韩琪的家中特别奇怪，卫生间也没有镜子，厨房没有镜子，梁毅不知道韩琪的卧室里有没有梳妆台？ 一个女孩子在家里没有镜子！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韩琪书房的笔记本电脑应该是打开状态，开关电源按钮一闪一闪。 杨毅看到了高书架上面的三国志，踩着凳子去，拿三国志这本书，一不小心碰到了鼠标，结果韩琪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了起来。 梁毅拿着书。 并没有看笔记本电脑屏幕，这是一个人的隐私，作为成年人也是一名警察，梁毅这个素养还是有的。 可是梁毅总感觉笔记本电脑屏幕这个见面非常熟悉。 这不就是北摩赛族人，论坛的那个页面吧？ 再一看未关闭的临时对话框。 那个戴着白色面具的屠夫头像？ 是韩琪？！ 梁毅背对着小卧室的门，脑子嗡的一声。 就在这时。 韩琪手里拿着菜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韩琪看到了电脑屏幕一闪一闪的发亮，拿着菜刀蹑手蹑脚无声的走了过去…… 第99章奇怪的女人 梁毅的注意力完全被电脑闪烁的屏幕所吸引。 再三确定。 韩琪电脑屏幕登录显示的页面，就是那个奇怪的论坛。 韩琪临时聊天对话的头像，正是穿着红色衣服，带着白色面具的屠夫。 这根本没有道理呀！ 梁毅知道韩琪基本上不怎么碰电脑，现实中手机用的都不是很多？ 怎么会耽误这个，关于北摩赛族人的论坛网页页面？ 梁毅放下手中那本三国志。 仔细想想关于北摩赛族人论坛网站，还是韩琪告诉他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韩琪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梁毅身后。 她眼神一扫。 顿时心惊胆战。 电脑桌面忘记关了。 韩琪能通过海港市警察局法医工作室的电脑，远程控制家里的电脑桌面，没有人会想到韩琪会用警察局的电脑登录这个网站论坛。 正所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从警察局下班，韩琪忘了关电脑，也就导致家里被远程桌面控制的电脑也处于打开状态，而且还有电脑同步登录。 韩琪高高的举起菜刀。 眉头微微紧皱。 眼前的人可是梁毅，他是一名刑侦警察，曾经救过她的命。 韩琪攥着的菜刀，稍稍用力。 朝着梁毅颈部的大动脉…… 梁毅直觉敏锐，发现屋里来了人。 那肯定就是韩琪了。 电脑桌面如果被发现。 梁毅也没有办法面对韩琪。 所幸梁毅轻轻一弯腰，故意把桌上放着的三国志这本书碰掉。 哗啦一声。 书本跌落在地上。 梁毅大幅度地低头弯腰去捡地上的书。 韩琪手中的菜刀，落空了！ 在那一瞬间，韩琪垫子是那么冰。 梁毅似乎感觉到屋子里的温度都降低了！ 这里边一定有隐情。 梁毅不觉得韩琪会是一个杀人犯，这根本不可能！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韩琪应该也在侦破案件，通过自己特殊的方式。 梁毅捡起出来，索性就猛地回头，故意给韩琪来个措手不及。 韩琪冷若冰霜的脸，已经是笑容满面了，只不过笑容非常僵硬，“菜刀钝了，我不会磨刀，切不动菜！” 梁毅毕竟做过卧底，真刀实枪也经历了几年，梁毅脸上的表情就自然的多。 “一看呀，你就是个懒姑娘！在家里是不是不怎么做饭？” 杨毅从韩琪手中接过菜刀，“我帮你做饭吧！” “好呀。”韩琪高兴的还假装蹦蹦跳跳，像一个幸福的小女孩。 只不过韩琪拙劣的演技被梁毅看透了。 梁毅也只能演戏。 “原来你在剁排骨呀！剁排骨最废菜刀了。”梁毅翻了翻橱柜，“家里不有磨刀石吗？？没有的话，我去楼下的五金店买一块儿吧！你这刀都卷刃了。” “家里没有磨刀石，还是我去吧！梁毅，我忽然间很想喝酒……，你能陪我喝酒吗？”韩琪楚楚可怜的说。 “当然能了，我也想喝酒。” “我下去买磨刀石，顺便买点酒回来，你等着我啊。”梁毅面对着尴尬的场面，也想迅速脱身。 “好啊。” 韩琪紧了紧腰上的围裙，“那我拌一个水果沙拉！” 梁毅朝着韩琪挤出一抹微笑，尽量保持冷静，卖的有些仓促的步伐，离开韩琪的家。 为什么？ 难道是真的！ 韩琪会牵扯到北摩赛族人中？ 如果不是的话，那个北魔塞族人的论坛网站又怎么说呢？ 梁毅下了楼，急急忙忙的点燃一根香烟！使劲的吸了两口，那混沌的大脑冷静一下。 韩琪在家中的客厅向楼下张望，看梁毅吸着烟，一步一步的离开小区。 才放心的把门反锁。 跑到电脑旁，韩琪打开临时对话框，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快速的输入汉字。 “狐狸，你在吗？” “有紧急情况危险存在！狐狸抓紧回复我！”韩琪猛的敲了回车键。 韩琪跟这些人联系，都是通过网络私下他们没有真实的手机号码和任何联络方式，也没有见过面。 “狐狸……有可能咱们被人发现了。”韩琪快速的打字，“你们能不伤害梁毅吗？” 滴滴滴…… 被称作狐狸的人，聊天对话框回复了信息：目的就是让梁毅发现，只有这样才能以梁毅上钩，我们必须伤害梁毅！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梁毅早死了！你不要忘记你是我们的一员，不能反抗。 被称作狐狸的人，聊天对话框还发过来一个带血的刀子。 “梁毅救过我的命。”韩琪在电脑屏幕上打出来这是一行字。 狐狸言语非常激烈，“这我不管，总之没有人敢违抗屠夫的命令。你别忘了，你以前做过的事！你的后事全是我们帮助你料理的，要不然的话你不可能去医院做一名医生，你早就进监狱甚至会被执行注射死刑了！” “我该怎么办？” “你跟梁毅解释！你在侦破案件，进了这个聊天论坛网站，你想模仿一下屠夫，就这么简单！多余的事情不要解释。” “我听你的！狐狸，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杀人了？” 韩琪发过这条临时消息，足足有几分钟的时间，对面的狐狸都没有反应。 狐狸发了一个弹窗，里面包含了一些比较血腥的图案，狐狸又打出了几行字：你怎么决定是我们再杀人？你该做的事！ 狐狸的头像变成了灰色，已经下线。 韩琪也没有关闭论坛网址页面，她想跟梁毅坦白，她也登录这个论坛，模仿那个屠夫在聊天，这个论坛的临时聊天，头像身份可以克隆，不仔细辨认是看不清楚的。 咚咚咚…… 梁毅轻轻的敲着门。 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梁毅觉得他必须回来，如果不然他跟韩琪之间会变得特别别扭。 韩琪打开门，依旧是笑脸相迎，“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吗？？我看你有点慌张！”梁毅故意说道，“屋里边藏什么人了？还是做了什么坏事？你不是，给我的水杯里，放了什么特殊的迷魂药吧。” “我看你是职业病！”韩琪笑嘻嘻的说。 梁毅把排骨剁好，韩琪让梁毅去客厅看电视，要给梁毅做排骨枸杞汤。 韩琪从冰箱中，拿出一小包白色透明无味的粉末小袋子，里边装的慢性毒药…… 第100章慢性毒药 这种慢性毒药，是通过一种野外植物经过提纯净化，十五道工序，最终提炼而成的。 代谢之后的化合物产物产量非常之低，在人的肾脏中几乎检测不到。 这种慢性毒药提取的人正是韩琪。 只要掌握合适的剂量。 间隔两周到四周左右的时间，不知情的情况下服用这种慢性毒药的人，一般会在半年左右出现一种奇怪的血液疾病，这种血液疾病还是不可逆转的。 韩琪紧紧攥着这一小包毒药，百密必有一疏，因为自己的疏忽，让梁毅见到了不该看到的，杨毅会怀疑她，甚至追根溯源，发现韩琪以前当医生时候所做的事儿吗？ 韩琪在医院是一名外科医生，那段时间是悲惨的记忆，后来韩琪为了规避一些问题，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梁毅，才考到了海港市警察局成为一名法医。 “好香呀。” 梁毅倒是大摇大摆的进来，想都没想，拿起勺子，直接从炖排骨的锅里，舀了两勺子汤放到碗里。 梁毅端起碗来又闻了闻，“真香呀，韩琪要我说你真行，你的一双手做的这么好的饭菜，还能在尸体上搞得那么精致。” 韩琪悄悄地把这一小包慢性毒药，塞进围裙袋里，不能就那么莽撞的下手。 “马上就要好了！去洗洗酒杯！今天你陪我好好喝酒，不过我话先说回来，我喝多了可爱胡言乱语，你不要当真。” “喝醉了谁都说胡话，我也是那个德性！”梁毅在洗菜池小心翼翼的刷着酒杯。 韩琪说道，“梁毅，我知道关于北磨塞族人的事，还是听冯薇说的，什么那些黄纸朱砂符，五行祭祀！后来我就在网上随便找舞蹈服装，还进去了一个论坛。” “但我觉得那个论坛服务区好像是在国外吧，有的时候就能上网，有的时候不能！好像跟咱们国家的正常作息时间有时差。” “其实那个网站论坛特别好玩，好多信息与代码都是开放的！聊天对话框，你可以复制，克隆任何人的信息，以假乱真。” “真的呀，我是没想到你还会去论坛。”既然说到这了，梁毅也就不再隐瞒什么，“如果真的是北摩赛族人，所谓的什么五行杀人，那意味着最少还有两起凶杀案？还要死更多的人？” “或许吧！绝大多数送答案最常用的套路就是贼喊捉贼，也许跟什么北摩赛族人都没有关系也说不定。要不要给冯薇打个电话？叫一起过来吃饭，也省得咱们两个人尴尬！”韩琪忽然间冒出这么一个突兀的想法。 “咱们两个人吃饭挺好！”梁毅端着一大锅排骨汤。 “那好吧。”韩琪从梁毅的言语之中明白，如果梁毅同一韩琪的做法，叫冯薇一起过来吃饭，那就间接证明梁毅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韩琪跟梁毅说明白，她也在追查案件，还登录了北摩赛族人的论坛贴吧，梁毅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也没有说认同。 言外之意。 梁毅否认这件事。 韩琪是第一次喝了这么多酒，梁毅也喝得不少，两个人就这么喝酒聊天，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 梁毅已经有几分醉意。 韩琪喝醉的有些严重，双手放在桌上都放不住了。 梁毅觉得现在的时机应该到了。 想得到韩琪的信任套出一点话来，就要让对方放松警惕戒备心理。 梁毅选择先把自己的苦水倒出来。 “韩琪，我觉得我特别悲惨啊，是一点都不幸福！我的愿望就会做一名刑警，侦破疑难杂案，把那些坏蛋全部抓住！伸张正义。” 梁毅向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点白酒，“我做的其实还不错！现在我觉得我去做卧底那几年，不但改变了我的人生观价值观，而我的家庭，我的妻子刘淑玲由于我疏忽，我对这个家照顾不够。” “本以为做卧底已经结束了！案子收网阶段几乎是，捷报连连，还是有几名重要的嫌疑犯在逃！或许他们，原本就是黑猫，现在已经改头换面成了白猫，生活在普通大众中，我们已经，没办法抓到他们了。” “可那群王八蛋，却对付了我的妻子！” “我觉得我无能为力。” 梁毅一口将半杯白酒喝下去。 “我觉得你很幸福了？其实最悲惨不幸的应该是我！你小的时候最起码还有母亲，虽然说你的母亲，也很早的就离开了你，但是你有母爱呀。” “我什么都没有！我缺乏安全感，我缺乏父爱母爱，我缺乏一切的一切。我没有任何家人！我甚至都没有任何朋友。” 韩琪的眼睛含着泪花，酒精的作用下让韩琪真的想把心里话就跟梁毅说，“如果说我有朋友的话，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梁毅噗嗤一声笑了，“韩法医？韩医生，你身材高挑，这么漂亮，又有这么稳定的工作！追求你的男孩。应该很多呀。” “咱们都念过书，像你这样的漂亮姑娘上了初中，基本上肯定会遭到男孩的骚.扰！我怎么觉得，你太悲观了！” 韩琪的眼睛不停闪烁，“我真的没有什么朋友！？你看我的家里没有照片，甚至都没有镜子！我讨厌镜子，我觉得镜子，是这世界上最邪恶的东西！” “镜子有什么邪恶的？邪恶的是人心，罪恶的也是人心！”梁毅嘎嘣嘎嘣的嚼个排骨，“做的非常好吃呀！” “我真的讨厌镜子！我更讨厌从镜子中看见自己。”韩琪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雾蒙蒙的阴沉。 哈哈。 梁毅哈哈大笑，“你这么俊美的姑娘，能照镜子，对镜子都是一种福分。” “梁毅，认识你这么长时间？原来你都戴着伪装的面具啊！没想到你嘴这么甜？也蛮会哄女孩子开心的。” 梁毅也是压力很大，又喝了不少酒，言语也有些放开。 韩琪则是醉意朦胧，感觉坐在椅子上都坐不稳了。 “对呀，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脸，就像是不同的面具一样！你是儿子就带着儿子的面具，你是父亲就带着父亲的面具！你是受害者就带着受害者的面具。一个人有多少面具，他自己根本不能决定，决定的是他的身份。” 韩琪微微一笑，她已经喝了大半瓶洋酒，“梁毅，你知道我从小到大有多苦！我的内心无比挣扎，我痛苦！我彷徨！我无助，我的心里住着魔鬼。” “梁毅。”韩琪吧嗒吧嗒的掉眼泪，“我从生下来就没有父母，我不知道关于我父母的任何东西，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了孤儿院，孤儿院的院长……” 第101章知法犯法 韩琪一双醉人，迷离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梁毅。 眼神中透着一股发自心底的痛苦。 梁毅对于这种事情已经非常明白了。 韩琪没有见到父母再有记忆开始就被送到了孤儿院。 孤儿院的院长是不是欺负韩琪了？ 难道韩琪的内心经受过波澜的痛苦吗？ “韩琪，我觉得可以？打开心扉，咱们就是聊天。我还真的不知道你是从孤儿院长大的。每个人都没有选择出生的权利，我们要做的就是努力做好自己。” 韩琪的表现让梁毅提高了警惕之心，韩琪这是怎么了？ 莫非在韩琪，冷艳的容貌之下也掩藏着一颗躁动不安的心？ “梁毅，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人！我遭遇了人生的各种不幸。作为一名女性，我受到了所有不公正的待遇，在孤儿院的那段时光实在是让我感到太痛苦了。” “孤儿院的院长打我！辱骂我，甚至还强迫让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在读小学！我没有办法反抗，孤儿院的院长威胁我，如果我反抗就没有地方吃饭，没有地方睡觉，会在大街上活活的被饿死。” “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年我十二岁，一切都从那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开始，我双手双脚被捆住，紧接着是皮鞭……” 当年的场景出现在韩琪的脑海中。 特别是皮鞭清脆的响声。 梁毅难以置信。 韩琪在孤儿院长大，经历了这种恐怖的事情？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能反抗吗？ “韩琪，你是说孤儿院的院长……”梁毅没有继续说下去。 韩琪无所谓地笑了笑，这是韩琪为数不多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笑的次数最多的时候，以前韩琪可能一周的时间都不会笑一次。 “梁毅，你是个好男人，孤儿院的院长能对一个十几岁漂亮懂事通话的小女孩干什么呢？？跟这个小女孩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这个小女孩，无依无靠，就算是被欺负了，也没有人给撑腰。” 韩琪冷峻的脸上，狰狞的笑快速出现又转瞬即逝，“那个风雨交加的雨夜！我来了月事例假，没有人告诉我，这是一个女孩正常的生理反应，我吓得够呛。” “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那个该死的孤儿院院长已经没有放过！非常粗暴，打我，把我弄得很痛很痛。” “我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痛苦折磨，差不多有两年的时间吧，后来我上了初中，我终于自由了！上初中之后我申请住校，我终于摆脱了魔爪！” 韩琪阴险的一笑，“那个孤儿院院长，我最终还是报复了。给我带来的痛苦，我已经加倍奉还。” 梁毅的酒醒了一大半。 韩琪怎么会有这么悲惨的遭遇呢？ 尽管韩信没有直接说明白，可这已经非常明显了，孤儿院的院长对一个没有关系的女孩能做什么呢？ 十几岁的女孩豆蔻年华，经历了这种恐怖的遭遇。 梁毅温柔的看的韩琪轻声说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如果这件事情让你痛苦，还不如选择性的遗忘！” “可能的话，这个院长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他应该是惯犯，如果你愿意提供一些信息材料，我可以帮你惩罚他，像这种人他不配活在世上。” “谢谢你啊，梁毅！已经无所谓了，只不过是今天喝酒，我把压在心里多年的事跟你说出来，心里痛快多了。” “人又能怎么样呢？？绝大多数人心底难道都是善良的吗！？还是绝大多数人都是罪恶的。” 韩琪又自顾住的像酒杯里倒了半杯红酒，高高的举起酒杯，“杨毅！cheers，让我们干杯！其实如果你不救我，让我淹死在湖里，做一个女水鬼也挺不错。” “明明知道活着是痛苦，但是没有死的勇气！” 梁毅也举起酒杯，“人活着就好，只要活着什么都还有希望，有了希望也就意味着还有一切。” 两个人都把酒给你的酒喝干了。 韩琪醉得非常厉害。 梁毅是越喝越清醒。 韩琪的这种遭遇，梁毅不知道如何安慰。 “现在那个孤儿院院长还活着吗？” 韩琪讪讪的一笑，“当然活着了。而且还活得非常好，听说还热心于公益事业！就像你说的，也许黑猫变成了白猫，现在想要把他怎么样都没有办法。” “韩琪。” 梁毅说道，“你之前是一个普通人，在医院外科当一名医生，也算是普通人，但是你现在在海港市警察局作为一名法医，我希望你不要知法犯法！因为那样是非常严重的。” “你现在的身份不是普通人！” 韩琪理了理额头上的碎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无论什么样的身份还不都是人，主要是人就如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每个人的内心都住着恶魔。” “如果没有恶魔。第一个死的张雅馨怎么会死的那么难看？还有第二个死者杜燕。在烈火中被烧死的女大学生杨艳……” 梁毅觉得韩琪的状态非常不对，“韩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在发生的这些案件上，你没有告诉我真相？” “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其实我觉得现在对你非常好，你已经被停职了！如果你听我的建议或者是说忠告，你不要再参与这些案子了！你没发现这些案子都是围绕着你？” 梁毅目光坚定，“不管是针对我几年前做卧底，还是因为其他事！我永远不会像这些犯罪分子妥协。” “好吧！我建议你着重调查精神病院那个叫张镭的患者，那个家伙应该不是真的精神病，还有冯薇，我觉得这个催眠师有问题。” 韩琪毫无例外，最终趴在餐桌上直接睡着了。 杨毅把碗筷收拾了洗干净，韩琪依旧没有醒过来。 梁毅准备回家。 看到小卧室韩琪电脑屏幕还亮着。 梁毅又看了看熟睡的韩琪，还是没忍住晃动了桌上的鼠标，电脑屏幕再次亮起来，还是那个关于北摩赛族人聊天论坛网站的页面。 滴滴滴…… 梁毅移动鼠标，默认是上线状态。 一个狐狸头像的人发来了临时聊天对话框： 琪琪，我要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五行祭祀马上又要开始了。 第102章报复性谋杀 原来韩琪，在这个网站论坛的名字叫琪琪。 韩琪怎么也在这个聊天论坛网站？ 梁毅又仔细看了看韩琪。 再三确定韩琪喝醉了酒，真的睡着了。 为了确保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梁毅走到，韩琪身边，轻轻地摇晃韩琪的胳膊，“韩琪？快醒醒！” “快醒醒啊，韩琪？” 梁毅稍稍用劲，韩琪一动不动，真的是喝醉了。 梁毅这才放心，去了小卧室。 “你要的东西难度非常大。这两天风声比较紧，我没有机会！”梁毅根本不知道这个叫狐狸的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这种比较中性的说法不容易，暴露他的身份。 狐狸头像的家伙发来了消息，“琪琪，咱们合作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你去海港市警察局当法医，别忘了去那里的真正目的。你也别忘了我们曾经帮助过你。” 韩琪去海港市做法医是有目的？ 一个人处心积虑的去警察局？ 到底是为了什么！ 通风报信，还是得到第一手消息？ 平时一般情况之下，都是警察去做卧底。 难道也有普通人，通过这种正规的方式去警察局，做反卧底？ 梁毅想到了一种间接的方式，“我当然不会忘了！最近我没办法得手。身边的梁毅似乎发现了我？我该怎么办。我在这里做法医。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容易。”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水磨塞族人的五行祭祀是有时间要求的，三天以后就是月圆之夜，我们不能错过！在海港市已经找到了五个目标女孩。下一步就要进行我们的谋杀祭祀计划。” 梁毅把这种不同不痒的消息传达出去，屠夫的名字，还是梁毅刚刚知道的，“省厅重案组的人。要来海港市办案！这几天能不能暂时不要动？你问过屠夫了吗？” 狐狸头像的人发了一串消息，“屠夫已经等不及了！什么情况？我们必须要做得快。最近你跟我们联系的过于多！论坛访问的人数也变得更多了，我们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梁毅打了一串字，“需要我做什么？” 梁毅足足等了有五分钟的时间，对方却根本没有回复。 梁毅也没有再发消息，以免被他人拆穿。 只是梁毅感觉韩琪…… 韩琪到底怎么了？ 登录北摩赛族人这个网站，用琪琪的身份跟这些人聊天？仅仅是这么简单吗？ 梁毅也不能让韩琪趴在桌上这么睡觉。 索性抱起韩琪，把韩琪放到主卧室她的小床上，韩琪卧室里边也没有任何一面镜子。 梁毅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才离开韩琪的家。 韩琪自始之终都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直到梁毅关上了门。 听到了一声关门的声音之后。 韩琪缓缓的睁开眼，面露微笑，你永远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 海港市西城区警察局。 韩楚峰眉头紧锁，他在翻阅当年精神病主治医生马俪案件的卷宗。 咚咚咚。 梁毅穿着便衣，一脸胡子拉碴，双眼布满血丝，昨天晚上后半夜回到家梁毅根本没睡觉。 他现在暂时停职是海港市警察局顾问专家，没有特殊的情况，也不能随便回去单位。 梁毅对这三起案件的调查并不会结束。 他第一个想到了韩楚峰这里。 精神病患者张镭，还有他的主治医生马俪，以及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这三者之间绝对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而想要揭开这些尘封几年的秘密，一切都应该从韩楚峰这里着手。 沉重的敲门声并没有让韩楚峰抬起头来。 韩楚峰习惯地认为是警察局的其他同事，随口说道，“有什么紧急的事吗？？我不都说了吗？没有特别紧急的事，不要来打扰我！” 韩楚峰看起来心情很差，还有点耍官腔。 梁毅索性又重重的使劲敲门。 “我说……” 韩楚峰刚要发火，抬头一看来的人是梁毅，瞬间脸上又浮现出笑容，“梁毅呀！你来了话也不说。” “快进来坐！” 韩楚峰有很多关于案件的问题，想不明白，正想去找梁毅呢，“我呀！研究当年的卷宗，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一个案子从立案到结束要把所有的东西，整理成文档影音资料做成档案放在一起！因为这东西里面真的是有秘密。” “卷宗不看不知道呀，发现张镭，张镭主治医生医生马俪疯疯癫癫的，这其中有很多不符合逻辑的地方。第二收容所的所长，杨建成很多回答，都是前言不搭后语！” “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想来找你，哥们现在被停职了，说不定还要被开，你也知道我想破案，我现在没有配枪，警车也不能开，我只能依靠你了。” 梁毅被停职的事，韩楚峰也知道了。 整个海港市警察局刑侦系统，前前后后就那几十个人。 “跟我想的一模一样，你停职了，肯定就来折腾我！我说你暂时休息几天。” “我不能休息！海港市发生的这三起谋杀案，这第三起案件，海港市东郊废弃水泥厂冷却塔旁边，地面出现了熟悉的轮胎痕迹！贺局长把材料都提供给我了，这个车轮胎有不规则的破损，竟然跟当年，撞死刘淑玲。肇事逃逸司机开的那辆车轮胎一模一样！” 韩楚峰嗅觉敏锐，知道问题的重要性和关键性，“不是吧，梁毅！那很有可能当年肇事司机跟这些案件都有关联？那也就间接说明！这些作案人中，很可能有当年你卧底儿童贩卖案中的人？” 梁毅的妻子刘淑玲被车撞死。 肇事司机逃逸，车辆经过改装，而且是套牌，计算了周围三个十字路口红绿灯精确的时间，警方一致的论断是一场蓄谋已久，针对梁毅的报复性谋杀！ “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大呀！”梁毅坚定地说，“我必须要尽快破案才行！” 韩楚峰熟练的拿出半盒香烟，轻轻的拍打烟盒的侧面动作，潇洒老练，递给梁毅一根烟花牌香烟，“省厅的专家重案组已经接手案子了！听说明天就要入住现场，孟欣然也去！” “梁毅呀，要我说你也别太多想！在这个时候突然把你停职，上面可能也考虑到你跟孟欣然同时在会影响工作吧，我觉得你卧底那段时间不会有什么污点。” 韩楚峰怕梁毅想不明白，继续宽慰说，“你可是咱们海港市的招牌！等省厅重案组的人介入一段时间之后，没办法破案，你还会上位的。” 梁毅使劲的抽了一口烟，“韩楚峰，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也这么虚伪了！都是以工作为先，破案为先，孟欣然怎么会能影响我们呢？做卧底的那段时间，你怎么就能确定我没有干违反纪律的事？” “我相信你的人格！” 韩楚峰比划着自己的脑袋，“你梁毅如果都违反工作纪律，做了不该做的事，那我韩楚峰就当众把脑的割起来。” 梁毅微微一笑，“韩楚峰，咱们俩是好哥们，嗯……，但人都是会变的，在一个环境里，只要时间足够长，你绝对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真的呀！” 韩楚峰瞪着眼睛，“梁毅，你可别吓唬我啊！” 梁毅抓起桌子上的厚厚卷宗，“上面是第二收容所关于马俪的案件。” 第103章不可能的自杀 “你看看海港市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的案子？这似乎都是关于马俪的！” 梁毅大致翻了翻案件的卷宗。还有当时得出来的法医结论以及侦查报告，目击者证人证词口供，这个案子涉及的人也不少。 “我总觉得这个案子有点不对劲！”韩楚峰也不能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说是冤假错案，“我在想一个女人！即便是再有信仰信念也不可能自杀吧。” “就算是自杀一个女人，也不可能拿剪刀把自己的舌头剪下来！那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干出来？” “就算是这个女人疯了，今天异常，她的心中都被北摩赛族人的灵魂所主导，退一万步讲有点迷信的说，真的是已经魔怔完全被洗.脑了！但是应该知道疼啊。他会主动把自己的双手放到绞肉馅机里？” 韩楚峰的眉头就成了一个大疙瘩，“这事不对呀！” “能有什么不对，这个案子结案还不是你经受结案？”梁毅翻阅卷宗，案子定义为马俪的个人行为确实有些不符合逻辑。 “在证据面前只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呀！当年可是有监控录像视频，那个监控录像无数人看过，证明是真实的，没有经过二次编辑剪辑！还录得比较清晰。” 韩楚峰说道，“当时的马俪披头散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不是特别好，先是用剪刀剪断了自己的舌头，吐了好几口血，最后又跪着爬过去把双手塞到绞肉机里，整个过程前后持续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比较血腥。” “你怎么还想起马俪的案子？”比起马俪的案子，梁毅更关心的是，张镭这个人。 韩楚峰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马俪的案子有隐情，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有些不正常。” 梁毅轻轻的笑了，“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根本就不正常呀，他要是正常了就不是精神病了。” “梁毅，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理解的不正常，跟我说的不正常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那个家伙我觉得是正常人。我总觉得咱们海港市发生的这三起连环凶杀案，都跟这个精神病人有关系。” “你的说辞有些牵强吧？”梁毅最一开始认为张镭有非常大的嫌疑，但仅仅是，张镭一个人根本不足以成事，不能放着，其他正常人不去调查，老盯着一个精神病患者。 “我有一种非常强烈不好的预感！海港市的东郊发生火灾，烧死了一男一女，如果真的有下一个谋杀案，会不会出现在我们西城区？” 韩楚峰吐了最后一口烟，刚刚吸完了烟，又抓紧时间点上另外一只，“海港市东城区警察局刑侦队长李牧，昨天还给我打电话！” “李牧说他们片区发生的案子，已经彻底你就给你们海港市！” “现在关键是根本没有线索！我被海港市警察局停职了，没有调查权！只有建议权。”梁毅说道，“我来找你就是为了破案，你也知道我一直想给刘淑玲一个交代。” “这个我懂！你虽然被停职了，不过在我们西城区警察局，你是老大，你说了算！这里的所有人和物，甚至包括我韩楚峰都可以给你调配。” “真的啊？这么够意思！”梁毅内心有了些许安慰，“咱们先去证据室吧，我想看看马俪教授当年，所谓的疯狂自杀未遂的视频。我怀疑那个视频被人动了手脚。” “走吧，去看看！”韩楚峰带着梁毅来到了卷宗档案室旁边一间单独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配备二十四小时监控录像，是用来监控警察局内部人员的。 这里可以将以前案子的卷宗拿出来翻阅，包括证人证言，法医鉴定，物证，录音证据和视频报告。 这些警察在查阅卷宗的时候，也是要受到监管的，主要是避免和规避一些问题，明确责任和利害关系。 韩楚峰打开电脑。 拿出了一个视频存储的光盘。 这个光盘有很多备份，因为是重要的证据备份，都在上级部门留存，u盘和移动硬盘容易造成电脑设备病毒感染，以及通过网络和其他途径流传的风险。 最安全的就是光盘。 韩楚峰打开电脑，把光盘放到电脑的光驱，“我先提醒你一下梁毅，这个过程比较恐怖，虽然咱们都是干这行的，也见了不少。” “放开吧！”梁毅一直就想从教授马俪左手开始查，无论第二收容所的人，跟最近发生的谋杀案有没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精神病院第二手收容所绝对有问题。 韩楚峰摁了一下电脑的空格键，视频监控录像全屏播放。 录像视频的左下角。 播放的当时的年月日和时间，具体到几分几秒，秒数一秒一秒的再跳动。 监控录像画面像是一个封闭的房间，梁毅感官上像是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惩罚精神病患者，关禁闭的房间。 梁毅的第一个问题就来了…… 既然是关禁闭的房间，不应该有剪刀这种危险性的东西才对！ 很显然这个房间就有一定的问题。 视频监控录像的角度，似乎是有人经过特殊的调节，画面中除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画面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分秒数在不停的跳动闪烁数字，还真的难以分辨，到底是视频录像还是一张图片。 “这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房间！”梁毅抛出了第一个疑问。 韩楚峰单手摸着下巴，“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这个视频监控录像，我已经反复看了几十遍，你说的非常对梁毅，这并不是在精神病医院收容所，我觉得更像是在马俪的家里。” 紧接着画面中一动不动的这个女人，缓缓的抬起手，双手合十，又把手举起来，做了一些奇怪的姿势，五体投地跪在地上。 她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一把剪刀， 这个女人把头扭过来。 通过监控视频录像，梁毅辨认的出来，视频中的女人就是马俪。 只见马俪伸出舌头，剪刀咔嚓咔嚓的剪下去，鲜血向外喷，两块舌头块了，掉了下来，后来则是更为夸张离谱。 马俪竟然拿着剪刀，向自己的嘴里疯狂的捅。 自始至终马俪的眼睛一直盯着一个地方。 “这不可能是自杀。是有人在威胁她。”梁毅按下了暂停键，指的视频画面角落，“仔细看这里，似乎有人的影子。” 第104章影子 梁毅指的视频监控画面左下角晃动的影子，“你们觉得这里似乎是有人影？” 就监控录像，韩楚峰已经看了无数遍，非常确认视频画面中的女人就是马俪，除了马俪以外，整个视频画面，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人。 韩楚峰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还是没有，“梁毅？你是不是眼睛花了，我都看了半天也没看见。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人影子，是一直就有的东西也没动过！” 梁毅又仔细的辨认，通过轮廓可以确定，不但是一个人影子应该还是个女的。 人影的轮廓有一个马尾辫子，侧面的影子。 不过单单从这一点，就辨认这个人影是女性太过于主观绝对。 “就在这里，你看呀。” 暂停的视频监控录像画面，梁毅用铅笔指着电脑屏幕，“这个位置，就应该是人养的头部，突出来的这部分，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女人的长头发！当然了。” “不少男性也有留长头发的，这个不能一概而论！再往下这个影子，这不就是一个人肩膀腰部和双腿的投射吗。可能你看这个视频录像的时候，更多的注意力都关注在马俪身上！” 韩楚峰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梁毅说的那地方还真有淡淡的痕迹，那难道就是影子吗？ 韩楚峰觉得更像是，视频监控摄像头长时间没有人清扫打理上面落了灰尘，经过光线的折射放大出现的影像而已。 “我还是看不到呀。”韩楚峰觉得要不然就是自己的视力出问题了，眼神有毛病，要不然就是梁毅的脑子有毛病。 “你在做卧底的时候，头部遭受过症状，莫不是你的大脑结构发生了什么变化？你能看到很多普通人看不到的光线色谱？” 韩楚峰歪着头看了一眼梁毅。 梁毅吐出一口冰凉的气，“韩楚峰，咱们现在是在讨论案子，你能不能正式一点！我要是真有这个特异功能，早就破案了。” 梁毅又按下了播放键，紧接着监控画面就来到了最为惊悚的一幕，马俪鬼使神差的从兜里拿出剪刀，伸出舌头来把舌头绞断，又把剪刀伸进嘴里，看样子是剪断舌根。 鲜血如注。 马俪的脸上，嘴里下巴全是血。 “你注意看这。” 梁毅又把监控录像向后倒了十秒钟左右的时间，“在马俪拿着剪刀捡自己舌头的时候！” “注意看这里，其他的对方不要看。” 顺着梁毅手中铅笔的方向，韩楚峰仔细一看，还真的是如此，那个梁毅说的人影还动了动。 “如果那是人影，那这问题可就太大了，根本不是马俪精神出问题，应该是受到别人的威胁。” “你真行啊，梁毅！一看就看出来问题的关键。” “接着往下看。”梁毅默默的又看了几遍视频，眼皮都不眨，一言不发。 韩楚峰知道梁毅，这个工作习惯是在思考细节。 韩楚峰也没说话，悄悄的离开，去外面吸烟区，抽了两根烟才回来。 发现梁毅还在盯着屏幕看。 梁毅指着微微晃动的影子说道，“我觉得这个影子应该不是一个人的，最少应该是两个人！” 两个人？ 从最初的海港市西城区警察局，判断马俪完全是一个人的自己行为，升级到再做这种残忍自残身体行为之时，屋里还有其他的两个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这个案子绝对有问题，要重新翻案呀。 “梁毅，话可不能乱说。你怎么发现有两个人的？” “就是后来马俪，把双手放到绞肉机里？自始至终马俪几乎都眼睛看着一个地方，没有什么特别呀？”韩楚峰是真的不知道梁毅怎么发现的。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马俪被关押控制的病房，这是一个特殊经过处理的房间！屋子里的灯应该还是用的手术无影灯。你也不想想，马俪剪断了舌头，双手都放在绞肉机里，如果没有人帮她，早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梁毅说道，“这应该是在手术室中，当然肯定不是医院，应该是私人的手术设备室。无影灯应该是有一个灯管功率不足，照射情况下产生了阴影。” “你们之前没有发现，地面上淡淡的影子是人影，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就是两个人的人影，交叉折叠反映在地面之上，根本不像一个人的影子那么直观。” 梁毅的解释让韩楚峰茅塞顿开，“说的有道理呀！当初怎么就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了？但是有一个问题就说不明白了！” “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所的所长杨建成，说发现马俪的时候就是在马俪收容所的房间里，那个时候的马俪虽然已经神情恍惚，但是还没有被关押实行强制措施，她每天也会上下班，从收容所进来出去门口的保安也不会检查她带来什么东西。” 梁毅又把监控视频录像以倒叙的方式倒着看，“逻辑上说不通！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有人撒谎，而有人撒谎又接触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有所隐瞒，撒谎隐瞒的人一定是跟案件的利益关系有直接关联的。这是最简单的分析案件的一个逻辑原理。” 韩楚峰也是开了眼界了。 绝大多数刑警办案看录像，监控视频都是按照时间发展顺序看，梁毅倒好，。用鼠标拖动一点一点的倒着看。 “可不单单是杨建成，第二收容所的医生郝芳，还有值班的保安警察，晚上上夜班的医生护士，足足有七八个人都证明了，杨建成说的是真的！发现的时候，马俪就在屋里，已经血肉模糊，后来才实施的紧急抢救。” 韩楚峰说道，“如果是他们都撒谎？这好像是不现实呀！这些人中有医生，有护工，还有安保人员，好吧，完全不现实。” “他们没有全部撒谎！他们之中，只要有两个人撒谎，能把事情圆回去，就不算是撒谎了，而且其他没撒谎的人，还在糊里糊涂中帮忙做了伪证。” 梁毅无比坚定的说，“我能肯定的是，撒谎的人绝对有杨建成！” “杨建成为什么要撒谎？人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原因和目的的！吃饭是为了不饿，喝水是为了活着！挣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韩楚峰咕咚咕咚的大口喝着水，“难道杨建成跟马俪之间有什么事情？” “男人和女人之间，暧昧床上的那点事！或者是情感纠纷仇杀？但马俪没有死呀！” “马俪确实没有死，但是她跟死尸没什么区别，马俪不能说话，双手被废掉，也没办法写字，我能感觉到她的听力都有问题！如果你不想杀人，还不想让这个人将知道的秘密以各种方式告诉其他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弄残……” 梁毅冷冰冰的看着韩楚峰，“你不觉得马俪就像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被人弄成了现在这副德性！” 韩楚峰有点糊涂了，“我有点不太明白。就算马俪跟杨建成之间有见不得光的事情！那跟海港市的谋杀案有什么关系？” 第105章精神病人说的话 “梁毅啊！咱们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马俪确实是一个悲惨的悲剧！跟海港市发生的三起谋杀案，没什么关联吧？” 韩楚峰查阅关于马俪的案件卷宗，最初的目的，也是为了了解什么北摩赛族人的黄纸朱砂符。 在马俪居住的第二收容所房间里，床铺底下也发现了这种黄纸朱砂符。 韩楚峰一直觉得马俪这个案子，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后来也实在找不到更多有力的证据，也只能按照现有真实的证据结案！ “还有那个案发现场留下来的方程组？无解方程组，更像是故意干扰咱们侦破案件思路的。马俪难道跟害死刘淑玲的肇事司机也有关系？” “马俪的问题关键，不在于杨建成也不在于马俪本身，而在于马俪手下，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 韩楚峰无比坚定的说，“那就是一个精神病而已，时好时坏，是男是女，梁毅，他说的话你不是想相信吧？” 梁毅反问道，“就算他是精神病，你不觉得精神病人不会撒谎吗！？他们所见到的几乎会原本的说出来。会撒谎的精神病患者还是精神病吗？” 这个问题，韩楚峰还真的没有研究过。 对于心理学，韩楚峰也完全是个不懂的门外汉，读警官学校的时候，犯罪心理学韩楚峰学得最差。 “梁毅，你这个说法倒是非常特别啊，精神病患者到底会不会撒谎？” 梁毅把卷宗简单的收起来，又把监控视频录像光盘从电脑光驱取出，“基本上已经搞清楚了！就算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关押所有的人都精神有问题！马俪教授也是一个正常人。” “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去第二收容所，把所有的人再仔细的调查一遍！” 韩楚峰有点被梁毅给搞蒙圈了，“梁毅，你是在为马俪教授犯案吗？” “当然不是了，我为的是破获海港市这三起连环凶杀案，如果这凶手真的有当年害死刘淑玲的那就更好了！” 梁毅嘱咐韩楚峰，“就咱们两个人，穿着便衣去，去的目的说的非常清楚，就是调查当年马俪的事，但真正的目的！我们要调查的人是杨建成。” “杨建成跟海港大学的林巍，关系一直不错，他们两个人身上也都出现了黄纸朱砂符，说是一个老道士给他们画的，你信吗？” 海港市发生三起凶杀案。 都是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一支队和三支队的调查，韩楚峰知道的内部消息并不是很多。 “那要真的是这样！这个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还要好好的调查才对。” “必须要好好调查，还有在案发现场出现的方程式，并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就比如方程组中那个已知量π。林巍说前些年死了的郑翰，失踪人口他的小儿子外号就叫π。” “还有……我偶尔会收到一个网络虚拟手机号码尾号就是3141，你难道觉得这还是巧合吗？π等于3.1415926。这些东西没这么巧吧！” “其实我都没有正式告诉你，我们刑侦三支队新来的那个催眠师冯薇，被困在小树林西郊地窖，当时冯薇一个人深夜，既然悄悄的跑去去案发现场，谁也没告诉。” “我都不知情！就是这个网络虚拟号码，告诉我冯薇有危险！剩下的事情我想你都知道。” 信息量有点大，韩楚峰大脑快速的消化吸收，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梁毅！那这个杀人犯胆子也太大了吧？难道想杀警察。” “其实我觉得不是杀人犯胆子大，就算是再穷凶极恶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他也不想跟警察打交道吧？而且冯薇才刚刚上班一天，跟这些亡命之徒能有什么个人恩怨？根本不会遭到报复？” 梁毅还想把看到冯薇兜里装着抗抑郁药物的事情，告诉韩楚峰，想了想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咽下去，没有说。 毕竟这也属于冯薇的个人隐私。 “我总觉得冯薇似乎也有点问题吧！” “我很同意你的观点，梁毅。就算是最嚣张的杀人凶手，也会对警察避而远之，他们会绑架冯薇，确实也超出了我的想象。” 韩楚峰说道，“其实，我觉得更合理的解释，冯薇就是个诱饵，他们目的就是你。” 梁毅使劲疯狂的的摇了摇头，韩楚峰的解释，看起来无比合理，整个海港市警察局的人也都是这么想。 但梁毅却有自己独特的想法。 冯薇的身上，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韩楚峰，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有人想杀我报复我！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呀，我最在乎的肯定是撞死刘淑玲逃逸的司机，拿这个东西做诱饵，对我而言，似乎是更有吸引力吧。” “说的也是。”韩楚峰摸了摸头，“那这个冯薇到底是什么来路啊？？她不是在读大学刚毕业吗！父母都在国外是外企高管，好像还创业了。” “问题可能出现在，她读大学的时候吧！冯薇对枪械特别了解，尽管有的时候，她向我在我面前掩饰，可还是没办法掩盖！我怀疑冯薇也做过卧底。” 读警官学校的大学生面色青涩，他们还不算是真正的警察，身份非常难以核实，暴露的风险几乎为零，像梁毅这种经验丰富的刑警，身份比较难不暴露。 毕竟现在是自媒体时代。 新闻，网络报纸等等东西上，充斥着很多人的照片，稍有不慎就会露馅。 但冯薇则是不同。 韩楚峰见过冯薇，印象中冯薇长得清纯可爱，挺漂亮，说是一个女刑警，真的没人相信，说冯薇是一个平面模特，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认同。 “我觉得冯薇不可能是，卧底吧？” “冯薇对枪支枪械特别了解！不过她在我面前，装的就像是一无所知的萌新。”梁毅判断冯薇可能做过卧底，主要是两点。 第一点是冯薇可能服用抗抑郁药，这也许跟她的卧底经历有关。 第二点是冯薇被关在地窖里绑架，能跟绑匪谈条件还催眠绑匪，得到关于北摩赛族人的信息，不管冯薇到底有没有催眠这个绑匪，结果是冯薇在那么长时间之中，并没有被绑匪所伤。 这是多么强大的内心心理素质，这种强硬的心理素质靠看书学习听讲座是学不来的，要通过实战磨砺。 “这种可能性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啊！毕竟卧底这个工作保密性还是非常强的！”韩楚峰说道，“我觉得你应该问一问冯薇。” 梁毅站起身，“冯薇出现了，第二收容所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也阴魂不散的出来，我需要把这些事情都搞清楚。” 韩楚峰知道该怎么做，“那我就明白了，我给冯薇打电话，让她去第二收容所，咱俩现在就过去，问一问杨建成。” “走吧！开我们局里的警车去。” 第106章嫌疑犯 韩楚峰调配西城区警察局的警车。 韩楚峰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多年以来，他几乎都开一辆固定尾号，车牌号的警车，用他自己的观点说，这是一辆，给他幸运的警车。 韩楚峰有一次实施临时抓捕任务。 情况危急。 嫌疑犯跑到了荒山野岭，恰好遇到下大暴雨，暴雨持续下了将近两个小时，韩楚峰只能在荒野山坡等待。 泥泞的山路，发现了嫌疑人的车辆，韩楚峰拼命的去追。 恰好这个时候发生了泥石流，山体滑坡，嫌疑人的车辆被泥石流吞没，但这辆警车却特别神奇，完美的躲过了泥石流，韩楚峰因此也留了一条命。 “梁毅，其实我这个人也不算是迷信吧，但对有些东西就一直非常执着，就拿我的车来说，有一次山体滑坡出，紧急任务，我眼瞅着一大块巨石，把犯罪分子的车辆，砸扁了！” 韩楚峰发动了警车，轻轻的摸着警车的方向盘，感慨道，“我一直对犯罪分子的越野车穷追不舍！到了山体滑坡发生的地方之前，眼看就要追上了！谁知道这警车忽然间熄火，抛锚了！无论我怎么打火就是打不着！” “这警车，是市局统一采购的，安全性可靠性没话说！就是打不着火，犯罪分子的车已经跑出去两百米之外，我真是急的不行！下了车提上枪，刚冲出去。” “就听哗啦一声！你不知道啊，梁毅，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山体滑坡，杂草树木，碎石头黄土，一下子就倒下来，仿佛整个山都塌了！” “这辆警车救了我一命啊！” 梁毅也发现韩楚峰这辆警车特别干净，一尘不染就像是新的一样，还以为这警车是刚配备的，韩楚峰靠自己是海港市西城区警察局副局长的身份强行“霸占”的呢。 “我说看你车这个牌号是老牌子！车怎么这么新呢？原来还有这事？韩楚峰，我记得读书那会你可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你那会甚至连巧合都不相信，只相信证据。” 梁毅回忆着说道，“我现在还记得你在读警官大学的时候，说所有的犯罪都是人心在作恶！所以你不学心理学，觉得学心理学会诟病你的逻辑思维，对案件的判断能力！” “也不能全这么说吧，现在我倒是觉得冥冥之中好像一切都自有定数吧。人活着这个世上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梁毅你戴的面具吗？” 面具！ 梁毅跟韩楚峰关系非常好，就让你们韩楚峰说的面具是人性的伪装。 “我当然有面具了，而且还是被强行，戴上面具的。我去做卧底，那个时候我就是个小流.氓混蛋，满嘴脏话，染着红的头发，是我的面具。” “你那个不算，你那个最多算工具，你是为民除害，跨国儿童贩卖团伙，那几个重要的嫌疑人还没有抓住？”韩楚峰知道作为一名警察，案件没有彻底侦破，没有把犯罪分子一网打尽，肯定心里一直感觉不是很舒服。 “或许那些人已经隐藏在人间了！就像你说的那样，他们戴着面具，而且还很多面具，我们要把他们伪装的面具摘下来，才能发现他们邪恶的脸。” 韩楚峰赞同的点点头，“说的太对了，我知道最近你也没心情，要不然咱们老哥俩应该找家骨头馆，好好的喝点酒吃点肉，要说还是读大学的时候好，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韩楚峰开车的技术非常好，转弯平顺，这辆警车载韩楚峰手里就像是小玩具车一样，指，机动性特别强。 韩楚峰拨打了冯薇的手机号，按开了免提，奇怪的是一连拨打了两个电话，冯薇的没有接电话。 “冯薇怎么不接电话？陌生号码不接吗？” 梁毅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掏出手机，同样拨打了冯薇的电话，冯薇还是没有接。 “咱们先过去吧！别管冯薇了。”梁毅让冯薇一起去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最主要的想法，有海港市刑侦三支队的人在，毕竟梁毅现在暂时停职。 “梁毅，你说那个马俪！会不会也是什么北摩赛族人的受害者呀？我听你们刑侦三支队周海洋说，好像是五行祭祀杀人，金木水火土！如果说真的这么有仪式感的话马俪被剪掉舌头，双手被绞肉机搅成粉末肉泥，也很有可能啊。” 梁毅暂时没有说话，而是在心里嘀咕。 周海洋这个家伙，嘴真的是没个把门的，什么也说，这也属于案件的关键性信息，不应该随便向外面透露，包括韩楚峰是刑警系统里的人，倒是也没什么问题。 梁毅没有顺着韩楚峰的话说，而是提到了冯薇的催眠术，“楚峰，你相信催眠术吗？人在被催眠的状态下，我说了很多心里的事情，理论上说，只要催眠师足够优秀，善于循循善诱地诱导，被催眠的人将会说出所有的事。” “催眠术的东西！是很玄学的。我还是多少相信的。” 韩楚峰相信催眠术？ 梁毅倒是多少有点意外。 不过有一点。 韩楚峰对孟欣然的，犯罪侧写颇为赞同。 “为什么？”梁毅脱口而出。 “你相信测谎仪吗？就是国外特殊的机构弄出来的那一套理论结合实际的东西！据说是能够测定人大脑的脑电波强度和频率，如果人撒谎的话，他的血压心跳，大脑放电的程度，甚至是皮肤毛孔的伸缩舒张都会发生一定规律的变化。通过这个东西就能够确定是不是真的说谎！” 韩楚峰微微一笑，“我觉得测谎仪，怎么说呢，那个东西比催眠还要扯！如果一个人听说过专业高强度的训练，肯定能骗过测谎仪，毕竟那东西是机器设备，虽然有判断能力，但是没有像人一样的逻辑思维呀。” “所以我觉得一起相信一台机器，还不如相信人类的智慧。”韩楚峰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人大脑是智慧的宝库。所以催眠这东西应该还是有些科学依据的。” 梁毅第一次觉得，韩楚峰说的这么有道理，有理有据，“催眠术真的能治疗痛苦？冯薇说用催眠术帮我治疗。” 梁毅没有跟韩楚峰说，冯薇对他的，催眠失败。 韩楚峰斜着嘴一笑，把车直接开进了第二收容所，因为是是一辆警车，韩楚峰又对门口的保安大爷打了个招呼，直接就开了进去，没有遭受到阻拦。 “梁毅，痛苦的东西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完全就看你怎么看，人痛苦的根源往往就是得不到，得不到是痛苦的！或者是得到了之后失去，更痛苦。没有东西是永恒的，包括你和我在内，我们早晚也都会离开这个人世。” “所以没什么痛苦可言！” 韩楚峰下了警车。 梁毅眼神动了动，韩楚峰怎么变得这么文青，文绉绉的一套一套？ “你怎么变得这么容易发感慨！这个不像你呀。” 韩楚峰说道，“这本书是一对华侨夫妇写的，感情真挚，真情流露，最近我在看一本书！书的名字叫治愈世界。一切的本源都在我们的内心而已。” “治愈世界，其实讲的就是如何治愈人的心灵。书在我办公室呢，你可以拿去看一看。” 第二收容所的安保人员，早就给杨建成打电话也算是通风报信吧，已经警察来了！ 杨建成把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收拾好，装在袋子里扔到办公室套间，卫生间的马桶纸篓里，慌张地从屋里跑出来。 “梁队长，韩局长，大家光临，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呀？？” “怎么样提前跟你说一声，我们要来了，让你好做好准备？”梁毅认定了杨建成就是嫌疑犯，他作为第二收容所的所长，这里发生的一切他绝对都知道。 “梁队长可不要说笑了！你们已经是第二拨人了。赵队长，还有冯警官，还有另外几个我不认识的人！他们早就来了。” 杨建成口中说的赵队长一定是赵明辉，老赵，冯薇也来了，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很有可能就是省厅重案组的人。 犯罪侧写师孟欣然，梁毅的前女友肯定也来了！ 第107章漂亮的女人 “那就麻烦杨所长了，既然有人来了，我们就不去了！”梁毅转身就走，省厅专案组接手这个案子的速度还是非常之快，孟欣然他们已经来了，开始接手。 果然如同杨毅想的那样。 对于孟欣然，梁毅是非常了解的。 海港市发生的三起命案，第一个命案的死者是张雅馨，冯薇成为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的队员，在老吴的面馆，冯薇和梁毅，遇到了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十五号患者张镭。 在案发现场，冯薇一定是跟孟欣然也说了，又见到了那个精神病患者。 孟欣然是一名犯罪侧写师，对于这种精神病患者更是有兴趣，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收容所。 事实证明梁毅的猜测完全正确。 既然孟欣然来啦。 为了避免尴尬和不必要的争吵麻烦，梁毅不打算见孟欣然。 梁毅忽然间走了的这一举动，把杨建成都弄的一愣神？ 这是什么情况！？ 韩楚峰笑盈盈地拉住梁毅的胳膊，“梁毅你都三十多岁了，怎么还跟二十多岁那会儿似的，这么容易冲动？你都很长时间没见孟欣然了吧，见一见又能怎样！” “在一起是为了破案，抓获犯罪凶手！晚抓获一天这个犯罪凶手就有可能再次作案，咱们是警察……” “说的很对！咱们是警察。”梁毅对着韩楚峰笑了，自从刘淑玲因为车祸意外离世，一年以后的时间，梁毅从失去爱妻的痛苦中，缓慢的解脱，出来之后。 韩楚峰就一直撮合他和孟欣然。 “你也是警察呀！你去吧！顺便代替我，他们肯定是在马俪的房间，也有可能，是在调查十五号精神病患，张镭。”梁毅挣脱开韩楚峰强有力的手掌，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还没走两步，兜里的香烟就掏出来了。 “梁警官他？”杨建成内心比较惧怕梁毅，梁毅鹰嘴一样的双眼，仿佛能看透世间的罪恶。 “别管他了，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杀人凶手也是从女人的子.宫里生出来的。”韩楚峰回头看了一眼梁毅，果不其然梁毅在吞咽吐雾，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他们在哪儿呢？”韩楚峰走在前面问道，他给杨建成的压迫感比梁毅要少了很多，这也让杨建成紧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杨建成眼睛一眯笑嘻嘻的说，“他们这些人在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的房间！我带你过去。” 杨建成路过走廊，经过了很多病房的房门口，这些精神病有些看起来特别安静，有些人则是大呼小叫，还有一些人滔滔不绝的在演讲。 也有不少人给人，直观上的感觉就是正常人！ 房间门口，韩楚峰见到了赵明辉。 赵明辉抬头看到韩楚峰会有一丝意外，“韩楚峰局长？你怎么来了！” 韩楚峰赶紧快步走过去，谦卑的伸出手，赵明辉可是一名行之经验丰富的老刑警，要不是因为有胃病生病住院，还抢救过两次，现在早就位高权重了。 赵明辉也是一个对仕途不怎么上心的人，对侦破案件都是颇为上瘾。 这一点韩楚峰对赵明辉特别尊重。 “哎呀，老赵啊！叫我什么局长呀，你这是折我的寿。” 赵明辉跟韩楚峰握手，“他没进来？” 韩楚峰眨了眨眼睛，有些木讷的看着赵明辉，“老赵？你说谁没过来！” “别装啦！我还不了解你，不了解梁毅，梁毅是不是也来了？现在应该在外面吧，他就是不想见孟欣然。” 赵明辉松开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年轻人嘛，有什么想不开的！要我说梁毅啊，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人活着始终还要向前看。我也开到过梁毅很多次了，你也知道梁毅认死理！” 赵明辉抱着胳膊，透过病房的窗子注视着屋里。 韩楚峰也看到了，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坐在病床上。 屋里还有一个女医生，长得非常漂亮，特别是眼睛和鼻子宛如鬼斧神工，怎么看，都有点不像是自然正常生长出来的。 冯薇也在屋里。 孟欣然侧着身，穿着一身职业的ol女性装扮，身材曲线玲珑，头发高高的盘起，知性柔美，看上去就像是二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一点也不像是三十多岁。 孟欣然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一个心理咨询师犯罪侧写师，更像是繁华都市的白领。 还有一个很年轻高个子的小伙子，应该也是警察，韩楚峰却对这个人，一点印象也没有。 赵明辉注意到，韩楚峰的视线都在这个高个子警察的身上，随口说道，“那个人叫李东阳！是上面来的警督。” 李东阳？ 韩楚峰记住了这个人的名字。 “梁毅被停职跟他有关？” “跟他有一点关系，但是不大，跟孟欣然的关系非常大，你也知道梁毅在做卧底期间到卧底结束，对他的卧底调查，一直就没有真正的结束过，梁毅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的卧底期间到底见到了什么！心理变化非常大，期间头部还受过伤。” “这一次综合评估专家组的签字，孟欣然起了主导作用。她觉得梁毅，应该暂时休养一段时间！” 韩楚峰砸了砸嘴，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根本听不清里面说了什么。 倒是那个年轻的女医生，似乎在解释了一些什么。 “这个女医生？”韩楚峰欲言又止，韩楚峰的妈妈一直在逼婚，因为韩楚峰工作非常忙，也不找对象，家里人吹了，韩楚峰结婚生孩子。 韩楚峰的父母，尢其是韩楚峰的母亲，给他下了一道死命令，她的儿媳妇儿又是一名医生最好，或者是老师！ 赵明辉是过来人。 一看就明白韩楚峰的眼睛里有东西。 “这个女医生是医学研究生！好像还是什么生物学的研究生，反正就非常优秀，名字叫郝芳，年龄应该跟冯薇相差不多，二十二岁左右吧，好像是跟冯薇认识年少的时候关系还不算不错。” 韩楚峰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说，“老赵，你真是火眼金睛，我的心念就那么动了一下都被你察觉到了。” “这东西怎么说呢……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没办法掩饰的。你要是想认识认识郝芳，通过冯薇就可以呀！” 韩楚峰嘿嘿一笑，“算了吧，老赵，人家还是小姑娘呢，我都三十了！” 赵明辉开玩笑似的说，“她未嫁，你未娶再说，我觉得差个六七岁也不是问题！” 李东阳从屋里走了出来，冷酷的脸上，不苟言笑。 赵明辉赶紧介绍，“这是咱们海港市西城区警察局的副局长韩楚峰！” “这个是李东阳同志！上级部门派下来的警督，也是这次重案组成员之一，他们来到之后，咱们整个海港市的刑警队伍都要协助人家破案呀。” “赵警官太客气了。”李东阳正直的眼神闪烁，“韩楚峰！很高兴认识你。” “幸会幸会！希望在你们的帮助之下，尽快破案吧。命案一起接着一起，已经发生了三宗，压力太大了，晚上都睡不着觉！” “正义肯定会战胜邪恶！”李东阳轻轻地拍了拍韩楚峰的肩膀，“我想问点关于梁毅的私事，如果你方便的话……” 韩楚峰看了一眼赵明辉。 赵明辉点点头。 “好吧！”韩楚峰说道。 李东阳跟韩楚峰走到走廊的尽头。 韩楚峰回头一看，这个走廊实在是太长了，要是在晚上关了灯阴森恐怖的，确实也挺吓人。 走廊尽头却有一间房间，房门紧闭。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总感觉里边很诡异。 “韩楚峰局长。”李东阳问道，“我想问你关于梁毅，个人私生活的问题。” 韩楚峰非常警觉，剑眉紧锁，“李警官，你问我的问题是私下的交流，还是公对公的针对于梁毅的个人隐私调查？” “我说的话，必须保证真实可靠，负法律责任？还是我想怎么说都可以！” 李东阳冰冷的脸上似乎一点人情味都没有，“韩楚峰局长，你别这么激动，这也是例行问话，你要一五一十的回答。你不要忘了你是一名人民警察！” 韩楚峰知道他们这些警督，都是这副德性，冷冷冰冰的，冷血无情，“我会据实说的！” “好！谈话有录音。” 李东阳开门见山，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里面出现了几张，女人非常露.骨的照片，照片非常清晰，只是这一些女性的隐私关键部位都做了马赛克处理。 韩楚峰怎么觉得这个女人这么眼熟？！ 李东阳这个家伙不会有什么不良嗜好吧？ 拿这种羞羞的图片出来是什么意思？ “这是从梁毅个人聊天软件上下载下来的照片，你认为梁毅跟这个女人，会有不正当关系吗？” 韩楚峰内心一急脚底发痒，第一个反应是梁毅的手机被他们，远程监控了！ 第108章手机远程监控 韩楚峰的第一个反应是梁毅的手机被远程监控，监控的程度应该是级别最高的s级，照片是从梁毅手机个人app中最常用的聊天软件下载下来的。 这也就意味着梁毅的一举一动，包括打电话收发短信，以及各种信息软件聊天记录全部被上级警督部门监控的一清二楚。 “李东阳同志，你这是在间接的跟我说，你们已经掌握了梁毅的一些证据？又或者是说告诉我对梁毅采取了s级别的监视？” 韩楚峰为梁毅打抱不平，觉得梁毅太冤枉了，做卧底那几年梁毅，身心俱损家庭破裂，还遭受到了这样的对待？ “我不赞同你们对梁毅的做法！”韩楚峰冷冰冰的说出这句话，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吐出来的气体都快要结冰了。 李东阳颇为不屑的嘴角上扬诡异的一笑，“韩楚峰，你的阶级立场有问题呀？你不要忘了，现在你跟我的对话都是有录音的！我是充分信任你的前提下还告诉你我有录音设备。” “请注意你的言辞！一个人的功永远是不能抵过的，如果说他救了十个人，杀了九个人，适应一个加减法，小学生都会算，他还多救活了一个人，那是不是这个人应该无罪呢？” 李东阳眼神锐利，直直的盯着韩楚峰，“我选择跟你以这种非正式的方式谈话，你以为我是在做什么吗？？无用功，我是在通过你帮助梁毅！我实话告诉你，我并不希望梁毅真的有问题。” “但在真实在证据面前，个人的态度和主观的观点总是那么苍白无力。” 李东阳又拿出手机，快速滑动的这几张很是露.骨，却彰显着漂亮女孩青春养你的照片，“关于她，跟梁毅你知道多少？韩楚峰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要有所隐瞒！你不是跟我说，你不认识照片中的这个女孩吧？” 李东阳从韩楚峰疑惑的眼神中敏锐的察觉到，韩楚峰对这个女孩似乎是眼熟。 是冯薇？ 韩楚峰真的是想不到，冯薇怎么会有这种照片呢？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莫非是后期经过软件合成的？ 李东阳在试探他？ “这是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警官学校，新毕业的冯薇，梁毅的手下！” 韩楚峰轻轻一笑，“不过我觉得这照片是假的，根本不可能啊。我更不相信这样的照片会出现在梁毅的手机里，梁毅不是那种人。冯薇家庭条件优渥，父母都是外企高管，年薪百万，冯薇也非常有教养，人家小姑娘才二十二岁。” “你觉得我，或者是我们上级警督部门，在这么严肃的个人问题上会造假吗？” 韩楚峰又拿出手机的，你个实时监控显示位置的软件信息，调了一个时间阶段，软件上直接显示出一个表格，那里面有梁毅分不同时间段在不同的地理位置以及停留的时间。 “有一个晚上！梁毅跟冯薇两个人，在一个小在一个小区共处一室，孤男寡女这种情况之下。是不是应该发生点什么？” 韩楚峰对这种通过手机信号基站，确定人员位置信息的软件非常认同，他们警察局内部有的时候还要用这些软件，定位骗子的位置以及嫌疑人的位置。 “即便这个照片是真的，即便梁毅跟冯威真的共处一室，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退一万步讲！” 韩楚峰吧唧吧唧嘴，间接的表示对李东阳的不满，“梁毅丧偶，妻子几年前死于车祸！冯薇是单身小女孩，并没有结婚，两个人就算是谈恋爱，这也能完全说得过去呀。” “又或者是说甚至两个人在床上滚床单，这也没有什么不良影响吧！？从法律上不触犯法律，道德上似乎也没什么问题，男人女人在一起谈恋爱去做这种事情难道不正常吗？” 李东阳明显能感觉到韩楚峰避他的冷漠和无视，“韩楚峰！你的态度非常有问题。” 韩楚峰无奈的耸耸肩，大笑道，“李东阳同志，请你直奔主题吧，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你跟我说，你们怀疑梁毅的人品跟冯薇搞不正当男女关系，我觉得无论是从逻辑上还是从事实上，根本都不成立。” 李东阳问道，“梁毅和冯薇两个人是不是在处男女朋友关系？” “我不知道！”韩楚峰回答的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冯薇有轻度的抑郁症？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通过对梁毅的手机监听，我们发现他给冯薇灌输了一种，犯罪凶手会再次回到案发现场，寻求那种刺激体验的一种逻辑，刑事侦查思维，所以冯薇才会半夜一个人去张雅馨抛尸的滨河天桥下再次查看，结果就被人绑架，再之后在西郊小树林地窖。冯薇跟绑匪交涉，被绑匪侮辱，还拍了这些照片，照片却只发给了梁毅一个人为什么？” 李东阳步步紧逼，紧接着问，“那个地窖里有蛇，还有一些雕花纹的骨头，没有人知道，冯薇去了那里，按照事情预定的发展逻辑，冯薇一定会死的！但是却有一个神秘的号码，通知梁毅冯薇有危险。再后来的事情，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梁毅联系了你，去地窖把冯薇救了！” 韩楚峰有点被李东阳给弄迷糊了，“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你不是跟我说，是梁毅一步一步的绑架冯薇吧！又编了一个什么随便的理由，说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后来又把我叫去，也算是我在现场充当了人证。这样梁毅就洗脱了所有的罪名嫌疑！” 李东阳坚定的说道，“你回答的非常对，我们就是这么考虑的。关于冯薇刚刚入职就被绑架，这件事情，梁毅脱不了关系！” 韩楚峰觉得这是无稽之谈，“简直是扯淡！上级警督督查部门，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笨蛋？你是说梁毅绑架了冯薇！那证据呢？目的呢？动机是什么！” “第一个证据，就是梁毅的手机，这一段时间，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网络虚拟电话号码，给他拨打过电话或者是发短信！我们已经结清了梁毅手机长达半年的时间！这是根本没有的，而且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梁毅对网络虚拟号码的事情，一直都没有跟其他人说。” “第二个证据就一些泄密的嫌疑了！你或许不知道，冯薇也曾经做过卧底，不过她是以被拐卖少女的身份，混进人贩子团伙的，冯薇亲眼见证了，梁毅在做卧底期间做的一些事情，包括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第109章卧底 冯薇做过卧底？ 而且还是梁毅所在的跨国人贩子团伙！ 梁毅的手机，根本没有接到过虚拟号码拨打过电话？ 韩楚峰快速的消化的这些信息。 冯薇长相清纯漂亮，去充当被拐卖人口倒是非常有可能，但是有一点说不通，冯薇这样的漂亮女孩很容易被伤害，如果去当被拐卖人口卧底的话？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韩楚峰说道，“冯伟要是去当卧底，岂不是会被人欺负了？那些人贩子可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这一年我们早就想好了！冯薇有传染病，那种传染病不会有任何人想跟她接触。特别是心存不轨之心的男人，我们给她伪造了三甲医院的假证明。” 李东阳继续摆弄手机，“更多的细节我不会说，总之有一点，冯薇看到了梁毅，我们不为人知的一面。梁毅当时并不认识冯薇，也许冯薇来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上班，会让梁毅有些印象吧！梁毅头部重创，曾经有过间歇性失忆，或许他想不起来了。” “我们对梁毅一直是跟踪调查！最一开始主要是担心他的心理变化，怕他有一些轻生或者是其他念头。可是后来却发现了更为恐怖的事情。” “韩楚峰，你跟梁毅的关系非常不错，同时你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上级部门也非常信任你，你要调查梁毅。因为海港市发生的三起命案，跟梁毅都有关系！” “或许梁毅已经变了，他表面上是一只温顺的兔子，但内心却是一头嗜血的饿狼。” 韩楚峰眨了眨眼睛，这是上级督查部门给他的秘密命令，让他暗中调查梁毅？ “我没办法去调查梁毅，你们还是选择其他人吧，我相信梁毅的为人！这三起凶杀案怎么会都跟梁毅有关？莫非梁毅是幕后的杀人主使者罪魁祸首！！” “你必须去调查梁毅！这是省厅对你秘密的安排，梁毅现在已经被停职！如果他想找到杀害他妻子的凶手，单单靠他自己肯定是不行的，一定要借助警方的力量，梁毅肯定会找你。你有天然的便利优势！” “再者。” 李东阳认真的看着韩楚峰，“你跟梁毅的私人关系非常好，难道你不想为梁毅证明清白吗？” “这太不可思议了，就是我听到最愚蠢的话。”韩楚峰转身就要走，李东阳这个年轻人简直就是胡言乱语，说来说去把梁毅几乎已经定性为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了。 “你必须去做！更准确的说，你必须帮助梁毅。” 李东阳大声朝着韩楚峰吼道，“如果我告诉你这三起案件的受害人，都跟梁毅有关系，你会答应吗？” 韩楚峰皱了皱眉头停在原地。 手机响了一声。 韩楚峰聊天软件上收到了一个加密文档。 “加密文档在五分钟之内阅读！只能打开一次打，打开之后自动销毁。你也没有办法录屏，复制转发！”李东阳紧紧贴着韩楚峰的身体走过去，肩膀撞了韩楚峰一下，“我等你给我回话！” 韩楚峰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通讯软件上的聊天加密文件。 自从他打开文件的一瞬间。 似乎有一种吞噬电脑病毒，肉眼可见的速度，这个文档的字体，一点一点的在消失。 第一起抛尸分尸案，死者张雅馨，曾经得到过秦鹏教授的资助，张雅馨跟梁毅时间的关系非常不错，在张雅馨比较困难的时候，梁毅以其他人的身份，给张雅馨先后一万多元的现金资助，张雅馨混迹于酒吧，梁毅不止一次的去过，张雅馨和梁毅还有酒吧附近连锁酒店一起开.房的记录。 第二期死亡案件，海港市鲜花港喷泉中的事情，死者杜燕，跟梁毅也有关系，杜燕曾经是一名失足少女，梁毅跟杜燕的联系比较多。 在杜燕出事以前的半个月左右，梁毅先后与杜燕见面两次。 第三个死者海港大学的大四学生杨艳，以及第一个死者张雅馨的前男友陈志亮，特别是陈志亮，在第一起杀人案件没有发生之前，陈志亮在海港市以南古城鬼混，梁毅先后两次见了陈志亮。 韩楚峰一字一句的刚看完。 这一篇加密文档字体完全消失，在那之后韩楚峰的手机黑屏，手机重启。 韩楚峰再想找到文档，根本也找不见。 梁毅跟三个案件的死者，在案发之前都有过比较密切的接触？ 韩楚峰一阵头大！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已经不是调查，第二收容所了，梁毅为什么要跟这些人有密切的接触，除了张雅馨以外，杜燕陈志亮完全都没有任何交集呀？ 梁毅这么做有什么原因？ 还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韩楚峰似乎也想不明白。 李东阳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韩楚峰也走了过去。 恰好迎面碰到冯薇，孟欣然从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的病房走出来。 李东阳跟赵明辉两个人，在一旁窃窃私语，声音非常小，听不到说什么。 韩楚峰所在的位置，正好看到了，张镭的侧脸。 张镭笑容无比诡异…… “你怎么也在这？”孟欣然一双大眼睛看着韩楚峰，显然是没有料到会在这儿碰到。 “孟大师！”韩楚峰微笑地说，“我也是过来调查一点事情！这个张镭你们感觉怎么样？” “精神病一个！”孟欣然跟韩楚峰也比较熟了。 只不过韩楚峰看了冯薇一眼，想起李东阳给的那些照片，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韩楚峰怎么感觉这么乱呢？ 所有的东西似乎都是在为这梁毅。 “你们调查完了吗？？我们想去看看马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的主治医生，舌头没有了双手被废关了的那个。”韩楚峰说完这句话，看到从病房走出来的郝芳。 郝芳真是漂亮，落落大方，特别知性唯美。 “我们也打算去看一看。”孟欣然向窗外看了看，“梁毅是不是在外边等着？” 孟欣然知道梁毅被暂时停职了。 韩楚峰来到这里，梁毅十之八.九也会来。 “梁毅在外边！一会咱们出去见面吧。”热情的看了看郝芳，韩楚峰还真有点一见钟情的感觉，“你好！我叫韩楚峰，是西城区警察局。” 冯薇笑眯眯的对郝芳说，“韩楚峰是西城区警察局副局长！跟梁头关系不错。” 郝芳落落大方主动伸出洁白修长的手指，“我叫郝芳，是学医的。很高兴认识你，方便的话咱们互相留下电话吧。” 韩楚峰的小心脏都快要燃烧起来了，“好……当然好了。” 郝芳在前面带路。 剩下的人跟在郝芳身后，远处走廊的尽头就是马俪的房间。 郝芳拿出钥匙，哗啦哗啦的开了，有十几秒钟的时间，却打不开门，“打不开，门应该是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马俪这两天情绪非常不稳定，我甚至都给她用上了安定，不会有什么事吧？” 韩楚峰当机立断，也想在郝芳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果敢。 韩楚峰一脚蹬在门上。 咔嚓一声。 门被强行踢开。 这个房间非常小，还不如十平米，韩楚峰一眼望去，屋里没有人…… 第110章密室杀人 还不足十平方米的屋子里。 视线所看到的的范围内，根本没有马俪的影子。 门窗紧闭，窗户外面都是铁栅栏，人根本不可能从屋里离开。门是反锁着的，证明屋里肯定有人。 可是现在屋里就空空如也。 “不对呀！早上我还给马俪注射的安定？他现在人去哪？”郝芳尽跟着韩楚峰走进来马俪的房间非常干净，被褥和衣服叠放整齐，一点也不像是发生什么意外。 赵明辉，冯薇也都走了进来。 李东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赵明辉视线落在屋里仅有的一张床上，床的下面足够藏着一个人。 “床下面！”掀开窗户的帘子，赵明辉的鼻子抖了抖，闻到了些许的腥血味，“有情况呀！” 韩楚峰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来吧！” 弯下腰，韩楚峰侧着身子猛地掀开帘子。 咕噜咕噜…… 一个血淋淋的人脑袋滚了出来。 滚倒了郝芳的脚下。 是马俪的头颅。 马俪的双眼还保持着惊恐的状态。 郝芳吓了一跳，紧张的捂着嘴，急忙向后退，“马俪，怎么可能？马俪！” 孟欣然很少见到，这种恐怖的血腥场面，胃部一阵不适，还向外反了几口酸水。 “其他人都出去吧！”赵明辉看了看韩楚峰，“给韩琪打电话！让法医队的人过来。” 冯薇带着郝芳，孟欣然，三个女孩离开了房间。 赵明辉从衣兜中掏出橡胶手套，其中的一副递给韩楚峰，“戴上手套吧！” “看上去死亡时间应该不长！”韩楚峰第一时间检查了屋内的窗户。 精神病院收容所的窗户也是特制的，在里面和外面都可以进行自锁。 在外面把窗户锁住，里面的人就根本没办法打开。 韩楚峰特意看了看，屋里仅有的一扇小窗子在外面是处于封锁状态，也就是说这个窗户屋里的人是根本没办法打开的。 但是只有马俪的头颅？ 她身体的其他部位去哪里了？ “窗子是特制的！在外面，锁定屋里的人是没办法打开的，门也是从屋里反锁！”韩楚峰自言自语道，“这是一个完整的密室。” “说的没错呀。”赵明辉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马俪，一个没有舌头，没有双手疯疯癫癫的精神病女人？谁会杀她呢！？杀了她的目的又何在？ 这完全是一个封闭的密室，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打电话给梁毅。他一定非常有兴趣。”赵明辉蹲下，轻轻的掀开床单，床铺底下也是非常干净，没有什么特殊的痕迹，整个屋里更没有打斗或者是挣扎的迹象，只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 梁毅坐在韩楚峰的警车里。 本来挺好的机会，他只能在外面等着。 “咱们能谈谈吗？”李东阳轻轻的敲了敲车窗，面带微笑的看着梁毅。 梁毅推开车门，“进来坐下吧，当然可以！你不介意我吸烟吧？” “不介意！”李东阳摆了摆手，身上的录音设备关闭。 “你看起来似乎不怎么恨我呀？毕竟我是，上级部门警督督察组的组长，你停职，我也是签字的人之一！”李东阳只想跟梁毅闲聊，通过聊天得到梁毅心中的一些真实想法。 “你又做不了主，我又没犯什么错误，我接受组织的调查。”梁毅深深的吸了一股烟，“我没想到你也会来这？” “我来这里是为了冯薇！” 李东阳说道，“你跟冯薇的私人关系，我不做评论！我想知道的是，跨国人贩子团伙之间还有几名重要的嫌疑犯在逃，他们是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会说话了还是隐姓埋名，你就干着违法的勾当？” “这我好像不知道，我觉得他们应该还活着。”梁毅抽完了一支烟，紧接着又从烟盒中拿出一根，李东阳就坐在身边，老这么抽烟，似乎是不礼貌，梁毅只好作罢。 李东阳忽然间冷冷的说，“对于你的督查调查还会继续，你真的记不起来，你杀过人？” “谁会记得自己杀过人？这不是笑话吗！”梁毅轻轻一笑，“你们如果有真的确切的证据！直接把我抓去算了。” 梁毅还主动伸出手。 意思是李东阳，能用手铐把他铐走。 梁毅的手机响了。 韩楚峰电话打过来。 “那边完事了？”梁毅的第一个反应是，对马俪和十五号精神病患者的审查询问，已经结束。 “出大事了！马俪死了！”韩楚峰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梁毅推开车门就走。 马俪是一个很不平常的人，她的身上一定发生一些特殊的事情。 马俪就死在精神病院的收容所？ 这似乎不可能。 梁毅急匆匆地向前数，这马俪病房房间的门口看见了孟欣然。 孟欣然直勾勾的看着梁毅，好长时间不见梁毅瘦了很多，似乎白头发也多了，还有点微微的驼背，满眼的及沧桑即视感。 “梁毅……”孟欣然话还没说完。 梁毅只是瞥了孟欣然一眼，直接进了马俪的病房。 韩楚峰赵明辉，把情况详细的一说，梁毅也觉得说的很对，这几乎就是一个完美的密室，现在只有马俪血淋淋的一个人脑袋，身体的其他部分都不见了。 “监控录像？”梁毅第一时间也想到了这个。 “没有监控录像！”韩楚峰摇了摇头，“我刚才给杨建成打电话了，他说上级部门下了正式文件，要求他们把摄像头关掉，精神病患者也有隐私。” “摄像头已经关了几天了，所以走廊和房间里根本看不到，院子外和院墙外公共的活动区域，棋牌室和食堂可以看到。” “这是为凶杀案创造条件呀。”梁毅看这赵明辉说。 赵明辉也非常赞同，如果马俪真的死在这，收容所的所长杨建成绝对有重大嫌疑，因为只有他有权利把监控录像停掉。 韩楚峰几乎已经把屋里转了个遍，“这应该是单独的谋杀？马俪也没有怀孕，也不是什么北摩赛族人的五行祭司！没有方程组，没有黄纸朱砂符。” “墙壁地板没有空的吧？还有顶棚是不是有换气通道？”梁毅抬头看着顶棚。 “墙壁和地板我都检查过了，顶棚不确定。”韩楚峰话音刚落，顶棚上滴下一滴血来，正好落在他的脸上。 “不是吧。”韩楚峰心想，难道真的被梁毅说对了。 梁毅看着地上惊恐面容马俪的头颅，“拿梯子！运气好的话，或许我们还能看见凶手留下其他的东西。” 杨建成满头大汗，慌慌张张的过来，他准备杀马俪，还没有动手，马俪怎么就死了？ 赵明辉直接控制了杨建成，“杨所长，我觉得有必要去海港市警察局谈一谈！” 第111章心虚 “赵警官，这有点不对劲吧？我觉得有什么话在这说就行！没有必要去警察局。”杨建成也知道，一旦去了海港市警察局性质就完全变了。 “在这里一言半语的说不清楚！到警察局我觉得你会说很多事情。” 杨建成斜着眼看了一眼身旁的郝芳，难道是郝芳跟警方说他买了杀人毒素？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有了杀人的预备。 即便是犯罪中止，杨建成还是要承担一定的法律责任。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郝芳疯狂的摇头，面露惊恐之色，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尤其是地上血淋淋的恐怖人头。 普通人单独见到一个孤零零的人脑袋，在地板上根本没有办法承受住那种冲击。 杨建成无比心虚。 他从郝芳那里，购买了杀人毒素，这种后天人工提成合成的杀人毒素，在人的肝脏和肾脏中留下的代谢物非常之少，现在医疗技术很难检测出来。 杨建成找了很多次机会都没有得手。 关闭监控录像确实是他个人所为，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杨建成甚至伪造了上级监管部门的公章，还把伪装的文件在收容所下发。 没有了监控录像。 杨建成就有机会把马俪，从第二收容所带走。 杨建成还没动手，马俪就死了？ 原本杨建成是打算今天晚上深夜，趁着夜深人静，伪造医院的救护车，把马俪从第二收容所弄走，再来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尸体。 谁杀了马俪。 杨建成也是刚刚得到马俪死这个消息。 看着自己想杀的人被别人杀了，杨建成既高兴也心慌！ “马俪是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的主治医生，她曾经跟你有过密切的接触，是不是？你长期精神空虚，我们得到的消息，你跟马俪的几年前，也就是马俪来第二收容所做科研项目的时候，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很暧昧。” 赵明辉笑眯眯的看着有些惊恐的杨建成，“怎么样？？是不是没有聊到我知道！” “杨建成，你如果老实交代！一切都还好说。” 梁毅对于赵明辉更是刮目相看了。 老赵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而且说的那么有理有据！ 梁毅也怀疑马俪跟杨建成可能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但根本没有证据。 “我……我没有。”杨建成磕磕巴巴的一口否决，“我是个有家庭的人，再说马俪长得那么漂亮，比我小那么多，我不能害人家呀。” “人老了，上了年纪都喜欢年轻漂亮的，这是人之常情，无所谓的！这种事情触犯道德，法律层面很难界定，毕竟你们是你情我愿。” 赵明辉向前迈了两步，靠近杨建成，“如果你承认，你跟马俪之间有男女的暧昧关系，你就可以不用去警察局了。” 杨建成决定抵抗到底，成立了不正当男女关系，如果他做的事情被发现，足够判他死刑的。 “赵警官！你作为人民警察随意诬陷他人，这也是犯法的。” 赵明辉随口一笑摆了摆手，“那行吧！第二收容所会暂时封闭！麻烦杨所长给我们找梯子。” “已经去了！梯子很快就会拿来。”杨建成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他看着地上马俪惊恐的眼睛，马俪的眼球似乎还动了一下，好像是在愤怒的盯着他。 杨建成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两步。 案发现场是不允许其他人进来的！ 杨建成本来就站在门口。 退了两步，直接碰到了走廊总行窗台上。 法医韩琪他们还没有来。 木质梯子搬进屋里。 韩楚峰，赵明辉把梯子固定好，梁毅打算亲自去看。 “梁警官，马俪住的这个屋子没有空调通风口，也没有换气扇！顶棚上面应该什没有什么通道口。” 杨建成很客气地对梁毅说，他也是尽量弄一个好印象。 “跟我说没用！我现在已经被停职了。”梁毅登上梯子，上了梯子才明显的发现，方块吊顶顶棚缝隙的部位，已经充满了血。 很大程度，顶棚上应该是藏匿的尸体。 尸首分离！ 马俪的头颅被藏在床底下。 可能身体的其他部位被藏在顶棚上。 “其他人都回避吧！”赵明辉轻轻的关上了门，屋里只剩下只有他，梁毅和韩楚峰。 梁毅轻轻推了推吊顶的合成板子，稍稍用劲根本推不动，证明合成板子上有东西压着。 “有东西吗？可不可能是尸块。”韩楚峰抬头向上看。 十平方米不到的小屋子，顶棚一共有十二块小方形合成吊顶板组成，这种吊顶通过龙骨沟槽固定好，只要从下面轻轻的一推，吊顶就会向上掀起来。 “应该是，看来凶手，就是在这个屋里进行分尸的！这么一个密闭的房间，凶手分尸之后是怎么离开？？看来应该是尸体，不方便带出去！”梁毅继续轻轻的推动其他几块吊顶，吊顶很有分量，上面都有东西压着。 “我觉得这个凶手可能没有算计好时间！” 赵明辉分析道，“如果他想吊顶天花板上藏尸，应该不至于会滴下血迹！或者是想最恰当的时间将时机转运出去，可无论怎么说，都不会有这种败笔，这应该不算是处心积虑的杀人！” “我觉得老赵说的也很对！”韩楚峰将屋里所有设备设施都保持原样，位置都没动过，“韩琪他们是不是也该到了？” 马俪的头颅看上去比一般人的头颅越恐怖，还有一个更明显的特点。 马俪地上的脑袋是秃头，她蓬乱的长发被人踢得很干净。 韩琪穿着隔离衣，戴着橡胶手套。 了解情况之后，轻轻的推开门，看到地上马俪的脑袋，韩琪一点反应都没有，冷静的让人感到可怕。 韩琪蹲下来，聚精会神躺着马俪被割下的人头刀法手法，“杀马俪的这个人，跟死者张雅馨杜燕，这两个人的刀法，手法完全不一样！” “这个人切割的技巧很差，参差不齐，还有很多碎肉块！” “上面有什么发现？”韩琪抬头看着梁毅。 梁毅一时间走神，手稍稍用力，哗啦一声…… 天花板顶棚和马俪的胳膊，腿，手臂，肠子，内脏脏器，血肉模糊的一大堆，噼里啪啦的全掉下来！ …… 第112章恋物癖！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快！ 包括梁毅在内，屋里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幕比电影呈现的还要惊悚。 除了马俪的头颅。 马俪，身体其他部位都被藏匿在顶棚的天花板上，包括内脏，脏器，肠子以及断了的手臂，大腿小腿…… 韩琪的身上，溅下了不少血迹，脚下就是马俪被切割成尸体块的臀部。 马俪下.体的隐私部位，毫无征兆的暴露在韩琪面前，韩琪发现里面似乎是塞了异物。 赵明辉站的比较远。距离天花板顶棚，屋子中间的位置，还有点距离，赵明辉双手还抱着马俪，依旧在滴血，整个手臂被切割成的小胳膊。 马俪的这个小胳膊手臂，从顶棚上掉下来，先打到了赵明辉的脑袋。 天花板摔下来，四分五裂，还有很多渣子，像蜘蛛网一样散落在地上。 梁毅站在梯子上几乎没怎么波及到他。 最惨的就是韩楚峰。 韩楚峰脖子上挂着马俪的大肠，里面似乎还有一些等待排泄的粪便，腥臊恶臭恶心的气味，让看了很多大场面的韩楚峰都有些不适应。 韩楚峰的脸上，还有马俪肝脏留下来的印记。 “我靠……”韩楚峰伸手拽着拽脖子上挂着的大肠，一阵恶心，差一点吐了。 “梁毅？你不是故意的吧，能不能小心点？”这些尸体的不同部位严格来说都是物证，韩楚峰只能小心翼翼的把挂在他脖子上的肠子拿下来，一个不小心里面还没有消化彻底的东西，还喷在了他的裤子上。 韩楚峰咧了咧嘴也没办法，他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 韩琪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法医。 梁毅更是临危不乱。 赵明辉是痕迹学方面的老刑警，干了几十年刑事侦查工作，屋里发生的这一幕一幕，虽然说视觉冲击非常大，不过赵明辉很快就投入到整理的工作之中。 十几分钟的时间，马俪的尸体基本上就会摆放整齐，内脏也都放在了胸腔和腹腔之中。 韩琪轻轻的搬着马俪的头颅，完璧归赵。 海港市侦查局法医队和技术队的人也来了，现场开始拍摄照片，很多地方都做了特殊的标记，摆放了物证牌。 虽然说他们都知道，梁毅被暂时停职。 不过梁毅还有顾问的身份。 来的这些人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反而都跟梁毅非常客气地打招呼。 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屋子空间实在是太小了。 李东阳，冯薇，孟欣然三个人一直都在屋外。 孟欣然的视线一直没有从梁毅的身上离开，孟欣然有自己的心理工作室，还有心理咨询公司，收入非常高，她一直想要一个孩子。 梁毅的家庭发生变故之后，孟欣然式的接触梁毅。 甚至孟欣然都跟梁毅说，他想为梁毅生个孩子，不要求梁毅负责任，也不用结婚。 但梁毅就说不！ 李东阳抱着胳膊，左顾右盼，走廊的尽头，马俪的房间发生这种事，其他房间的精神病患者有的看，从脑袋来看，也有过来凑热闹的。 不过他们这些人，大多数被安保人员还有医生护士又弄回了屋里。 “情况是不是很严重？”李东阳把头转向一边看着冯薇，并不擅长刑事侦查，他更擅长的是调查审计，纪检工作以及行政工作。 “确实很严重！这已经是第四起凶杀案了！有谁会杀一名精神病？而且这是一个完美的密室，杀了人的人是怎么离开的？” 李东阳更是想不明白，“有没有一种可能马俪自己自杀。我知道这样说非常可笑，不过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门窗紧闭，从外边锁着，门也是反锁状态，证明屋里有人！” “你不是可笑，是太可笑了。”孟欣然是一名犯罪侧写师，用她的观点直觉来说，一般这种情况下的犯罪，杀人凶手绝对不会太远。 “孟老师有什么看法？听说你们犯罪侧写师几乎能推断出凶手的性格，身高甚至是其他一些东西，是不是？”李东阳冷峻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露出两排无比洁白整齐的牙齿。 “我得去现场才能看得出来，但现在这个现场已经是二次案发现场了。” 冯薇一回头。 发现远处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正在死死的盯着她。 尽管距离并不近。 冯薇依旧能够感觉到，这个人眼神中那种仇视。 “冯薇，你们可要快点破案呀？会不会还是那个之前海港市杀人的凶手？”郝芳站在冯薇面前，挡住了冯薇的视线。 “我们警方会最快，我觉得应该不是吧！这完全不符合逻辑。”更多关于北摩赛族人杀人的细节，冯薇也不能透露太多，这不是之前推断的五行杀人，也没有什么狗血黄纸朱砂符。 …… 杨建成在办公室收拾东西，他的身边已经有两名海港市刑侦三支队的警察。 杨建成慌里慌张。 尽管他已经非常老练，从郝芳那里购买的杀人毒素就放在他办公室最下面，上着锁的的抽屉里，如果这东西被警察发现，杨建成说都说不清。 “都准备好了吗？杨所长？”一名高个子警察自始至终都盯着杨建成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他的一双手，根本没有离开过警察的视线。 “差不多了，真是，怎么还死了人了？”杨建成叹了一口气，想转移这两名警察的视线，顺便把办公室抽屉里面的杀人毒素拿走。 “你最好把知道的都交代清楚！”另外一名个子稍微矮的警察指着门口，“杨所长？别收拾了！你说出来快二十分钟，先回警察局！” “我能等等吗？”杨建成一激动说道。 “等什么？”高个子警察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杨建成跟梁毅接触的时间算是长，“我想等梁毅梁队长。我不想跟其他人说！” 高高的警察轻轻拉了拉杨建成的胳膊，也算是一种暗示警告，“跟谁说都是一样的，我们都要讲证据！一支队的副队长刘铭军会亲自审问你！” 法律队和技术队已经退场。 孟欣然，冯薇终于有机会进来了。 冯薇看到马俪被分割血淋淋的尸体，还是有些不适应，一口酸水，反上来差点又吐了。 只是这个马俪的人头，像极了第一个死者张雅馨，冯薇又联想到张雅馨的头颅，有蛆虫爬出来…… 韩琪扶了扶眼镜，看着马俪尸体双小腿腿下面空洞的部分，“马俪的双脚，应该是被凶手拿走！” “马俪的下.体隐私部位，被塞进了很多东西，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需要回到法医室进一步的鉴定处理，这没有设备。” 孟欣然双手捂着鼻子，屋里的气味实在是在是怪异。 因为双手同时捂着鼻子和嘴，孟欣然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洞，“凶手应该是恋物癖狂，推断是恋.足癖！被害女性隐私部位被塞满了东西，证明这个杀人凶手一定是男人。” 梁毅咳嗽一声，反驳道，“单单凭这一点去判断凶手一定是男人？你这也太轻浮了！” 第113章凶手一定是男人 孟欣然并没有极力反驳，而是继续说，“凶手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他把被害人的双脚拿走！很可能有非常强烈的恋物癖倾向，恋.足癖。” “至于他在被害女性下.体部位，那种卑劣的所作所为，其实是他一种无能的表现。” 冯薇听的不是很明白，马俪隐私部位被塞进很多东西，凶手难道是生活中特别懦弱的人，通过杀人得到一种精神愉悦和报复？ 但这种人，往往并不敢杀人。 冯薇还是比较佩服孟欣然的，只是进屋足足两分钟的时间，就推断出凶手有恋.足癖，而且是个很无能的人，“一个男性凶手，很无能？能表现在什么方面？” “凶手应该是一个硬.不起来不举的男人！这种东西对一个男人来讲，更多的是一种自信和信仰，正是因为凶手不具备这种男人最基本原始的能力，所以他就会将一些坚硬的东西，特别硬的东西！塞进受害女性的特殊隐私部位。” “我大概扫了一眼。” 孟欣然停顿了一下，“塞进去的东西应该是有鹅卵石块！还有很多碎石，这些东西都是很硬的。” 赵明辉频频点头，他认为孟欣然分析的第二点非常对，凶手在这方面，一定跟正常男人有一定的不同。 女性凶手，做这种事情的概率是非常小的！ 往往异性之间的伤害都是最大的。 杀害蹂.躏残杀女性的绝大多数都是男性！ 梁毅的话在一定程度上让孟欣然有点下不来台面。 对于什么所谓的犯罪侧写，以及催眠，梁毅根本都不相信。 一个女性杀人凶手。 也可能将一些异物，塞进被害女性身体特殊的隐私部位，或者是作为一种报复，又或者是一种其他的形式。 梁毅早就有了自己的结论…… 杀人凶手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 最少需要两个人。 马俪被杀之后还有分尸，尸体有一部分放在天花板上，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操作。 而孟欣然的话就是非常明显，凶手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天花板顶棚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去处理！这么多尸体怎么搬上去？”梁毅几乎是跟孟欣然针锋相对了，梁毅被停职，孟欣然的因素比较大，梁毅也是在气头上。 “这种逻辑问题我没有办法解释，从我的从业经验来看，我推断，凶手是一个有恋物癖而且比较偏瘦，男人那方面不举，遭受过极度伤害的人！” 孟欣然感觉都快要吐了，小心咽一口唾沫咽下去，“这个凶手应该是长期独居！饱受一定的精神折磨。年龄在二十二岁到二十八岁之间！职业暂时还看不出来，从被切割尸体凌乱的程度来看，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杀人分尸。” “二十二岁到二十八岁？” 梁毅笑了，“孟欣然，你怎么能推断出这个年龄段？还有凶手长期独居，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孟欣然也不能不说，因为这是她的工作，尽管说，他主要协助上级部门调查侦破，还好是之前发生的三起命案。 刚刚来的第一天。 在第二收容所调，查竟然发生了命案。 “一般超过三十岁！有严重恋.足癖以及男性那方面能力不足的人！他们往往对于女性的要求会更高。我之前听冯薇说，马俪蓬头垢面！没有舌头，没有双手，精神状态也不正常！这样的人不符合三十岁以上做人的特点。” “至于我推断这个人独居！” 孟欣然说道，“马俪是有头发的，而且头发还不短！马俪的头发连同头皮，一起被凶手切割拿走。国外近三十五年的犯罪案例统计分析，经过统计学得出的一个结论！男性犯罪凶手，拿走被害女性头发。他们往往会把头发放在自己的床边。这是一个概率性的事情。” 韩楚峰对孟欣然深信不疑。 不过孟欣然说的有些太夸张离谱了，几乎已经把犯罪凶手锁定了一定的范围之内。 “简直是乱说呀？毫无根据！” 梁毅故意说话的声音非常大，看着李东阳，“你们上级警督部门，就选这样的心理专家给我做鉴定！孟欣然能决定我是停职还是继续工作？” “是不是用不了三天的时间，我们就能抓到凶手了！其乐融融，皆大欢喜？” 李东阳绷着脸没有说话。 “发生凶杀案？破案的思路还是因果关系！马俪的死亡对谁有利？谁不想让马俪继续活在这个世上！或者是马俪知道了特别大的秘密，必须死。” 梁毅说道，“顺着这个往下查才能找到原因！当然也有很多谋杀案是没有这种原因的，被害者往往就是待宰的羔羊！” “不过我不相信，一个在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几乎两年的时间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屋子的女人！会无缘无故的被人杀害。” “你觉得我分析的对吗？？孟欣然。” 孟欣然没想到梁毅对她如此的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你是从刑侦的理论分析！这方面我不懂也不会做评论！” “我是一名心理师！我会去从人性的方面去分析犯罪凶手的特征。” “你能分析出什么来？” 梁毅忽然间瞪着眼睛，往事一幕一幕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我妻子刘淑玲被人撞死，肇事司机逃逸！你也没给我分析出来，这个司机到底是什么特征？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货车司机还是一个卖肉的？还是水果小商小贩？又或者是说是一个，小混子？” 想起刘淑玲孟欣然心里也是一阵阵痛，“梁毅，淑玲的事情我非常抱歉，我跟刘淑玲的关系非常好，情同姐妹，你不要再逼我了……” “你还有良心呀？孟欣然！要我说你就是一个报复心极强的女人！我跟刘淑玲结婚，你就跟刘淑玲反目成仇！后来刘淑玲怀孕了，你反而跟她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好。” 杨毅越说越激动，“你找刘淑玲去逛街，刘淑玲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提前计算好了路线，你也了解刘淑玲的习惯，你故意找借口拖延时间！是你让车把刘淑玲撞死！” “你才是杀人犯！孟欣然！你监守自盗，贼喊捉贼。你这个坏女人，你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了！” 韩楚峰一听急了，冲过去就把梁毅向门外推，“梁毅！你是不是疯了？？这么多人在你怎么能乱说！” 第114章女人之间的嫉妒 “梁毅！赶紧出去吧。” 韩楚峰几乎是从身后抱着梁毅的双臂，强行把梁毅从屋里推出去。 “你放开我，韩楚峰。” 梁毅愤怒的吼道，“如果不是孟欣然唉！没有这个女人的策划，一切会那么天衣无缝？她是个坏女人，卑鄙无耻的女人！” “梁毅，你冷静一下！我用人格担保，孟欣然绝对不会对刘淑玲做那种事，你太敏感了。” 韩楚峰说道，“孟欣然只是内疚自责，要是那天不约刘淑玲一起逛街买衣服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所以孟欣然很多次都没有露面？” “你难道想让孟欣然死吗？”韩楚峰紧紧的握住梁毅的肩膀，前后左右的用力晃动。 梁毅这样的话之前也对孟欣然说过，上一次说完之后，孟欣然和梁毅两个人有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说话不联系。 为此孟欣然还割腕自杀！ 在孟欣然的心中梁毅是最好的异性朋友，刘淑玲是孟欣然最好的闺蜜。 现在这两个人一个不在了，另外一个精神恍惚，甚至有些疯疯癫癫！ 孟欣然把这一切的罪过都归于自己。 一次深夜孟欣然浴缸割腕自杀！ 孟欣然把浴缸的水温调整到与人体三十六点九度最接近的温度，在这个温度割腕之后，手腕放在浴缸中，人是不会感觉到伤口的疼痛和酸麻感觉。 会在不知不觉中意识模糊，注意力丧失，逐渐慢慢的呼吸衰竭。 幸好被韩楚峰误打，误撞的碰见，及时送进了医院抢救，至今在孟欣然的左手手腕还留着一个非常深的刀疤。 “别理我！”梁毅直接冲出了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 梁毅面色铁青，情绪严重失控！ 这是埋在他心底很多年的秘密。 当年刘淑玲怀孕，突发意外车祸被撞而死，肇事司机逃之夭夭，至今如同人间蒸发，根本连个鬼影子也抓不到。 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巧合！ 梁毅已经把事发当时所能经历的各种情况，都进行了合理的推断预测！一切的时间都是那么刚刚好。 那天孟欣然给刘淑玲打电话，说约好了去逛街买裙子，孟欣然，让刘淑玲去一个特殊的地方去等，后来孟欣然又找了借口说时间来不及了，让刘淑玲通过人行横道！ 结果就有了悲剧！ 刘淑玲被车撞，当时应该是没有彻底死，反而是遭到了车辆车轮的反复碾压！ 在那之后司机逃逸。 周围几个路口，红绿灯的绿灯红灯时间刚刚好，孟欣然出现的时间也非常好，等他，等孟欣然到现场的时候，刘淑玲已经断气了。 孟欣然跟梁毅接触的时间非常早，两个人从初中的时候就算是在谈恋爱，但是后来梁毅遇到了刘淑玲。 刘淑玲在图书馆工作，博览群书，知识面非常广！ 梁毅在精神层面跟刘淑玲有着完美的交集，后来两个人的关系也进一步发展，到最后结婚都是顺理成章。 孟欣然跟刘淑玲是初中同学。 两个女孩子的关系也是非常不错。 刘淑玲跟梁毅结婚的当天，孟欣然都没有出现。 自此之后，孟欣然跟梁毅，刘淑玲几乎也是断了交。 直到某一天，孟欣然又开始联系刘淑玲…… 时间仅仅是过了几个月，刘淑玲就发生了那样的意外。 梁毅没有证据证明孟欣然是凶手，或者是凶杀案的幕后策划者，但有的时候一名老先生的直觉还是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孟欣然一直不敢直视刘淑玲的死亡，刘淑玲的葬礼，孟欣然也没有去。 这更让梁毅怀疑孟欣然心中有鬼。 韩楚峰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乱！ 孟欣然也从屋里追出来，远远的看到了梁毅的背影渐行渐远。 “梁毅没事吧？” 韩楚峰长舒一口气，“真拿你们两个人没办法，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梁毅？把话说开了，或许就没有这样的事。” “梁毅根本听不进去！我觉得应该让他休息一段时间，他本来精神就不稳定，他们还遭受过重创，还好是又发生了这么多命案，我怕梁毅承受不住压力。” 孟欣然也是无奈之举，“所以，我跟省厅上级监督部门提出申请，那梁毅暂时休息段时间。” “孟欣然，你看着我的眼睛。” 韩楚峰盯着孟欣然，“你跟我保证跟我发誓，你没有对不起梁毅。” “我当然敢保证！韩楚峰，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怀疑是我杀了刘淑玲？”孟欣然一脸迷茫。 “当年的事情我也分析过！鉴于你是一名犯罪侧写师，有鉴于你跟刘淑玲和梁毅的关系，所以警方并没有对你进行深入的调查！你当时先后三次给刘淑玲大打电话，最后一次打电话，从监控视频的录像来看，显然刘淑玲有些慌张，所以才急匆匆的过马路！” 韩楚峰回忆起当年的场景来，“这跟刘淑玲被车撞，应该是有必然的因果关系！巧合的是当年也没有查出来，刘淑玲接到你给他打的电话到底说了什么。” “韩楚峰！你怎么也不相信我？我的手机当时出问题了！好像是没有信号又或者是死机了，总之是没办法打出电话去！”孟欣然极力的解释着希望韩楚峰，能够听明白，“我觉得我的手机好像是被人控制了，我确实是给刘淑玲打电话了，但是一直打不通！手机没办法拨通号码。” “警方调查刘淑玲的通话记录！确有我给她拨打的记录，我确实给刘淑玲打电话了，而且不止三个，但是一直没有打通啊。” 韩楚峰无奈的一笑摇了摇头，“孟欣然，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梁毅？电信部门的记录显示明明是你给刘淑玲打了电话！你为什么就死不承认呢？” “我们又不承认，我确实给刘淑玲打电话了，但是打不通，所以我也没有想告诉你，当时我给刘淑玲到底说了什么话。” “算了吧！事情已经过去了，人也死了，说也说不清！”韩楚峰摸了摸兜都没有烟，快步走向警车。 梁毅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 他身上还有死得马俪的血迹。 一辆警车直接停在了梁毅的面前。 “梁头，上车吧，去哪我送你。”冯薇从车窗中探出脑袋来，“赵明辉和韩琪他们还在处理现场！韩楚峰也回西城区警察局了。” 梁毅上了车。 一直闷头抽烟也不说话。 “梁头？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冯薇开口说道。 第115章相亲 “梁头！我觉得这事挺为难的，不过我都答应了我的朋友要是办不成的话，我也挺不好意思再见她的。” 冯薇歪着头看着一蹶不振的梁毅，“梁头，你就陪我去吃吃饭！就当是放松一下心情，我觉得你也是太紧张了。” “可以！”梁毅把思绪从自己的爱妻刘淑玲，身上收回来。 冯薇没想到梁毅会回答的这么干脆。 冯薇答应了她的好闺蜜赵可馨。 赵可馨早就对大名鼎鼎的梁毅顶礼膜拜了，想要通过冯薇跟梁毅吃饭。 “但是……你必须实话实说，我有问题要问你。”事到如今梁毅心中的疑惑必须解开。 “可以啊，梁头，我一直都是说实话的，我没有什么隐瞒。”冯薇感觉梁毅一本正经特别严肃，绷着脸还有点可怕。 特别是刚才梁毅，对孟欣然发威的样子，简直就如同一个杀手。 “你的话对我而言非常重要，我现在问你第一个问题，你确定自己是一名取得国际资格认证的催眠师是吗？” 冯薇有些不知所措，“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的身份还是。” “我问你答！”梁毅的话无比冰冷。 “我是催眠师！” 梁毅非常认真的看着冯薇，“那我再问你？有一次我看见你牛仔褂子里，放着治疗抑郁症的药，那瓶药已经吃了很多！是你在自己治疗抑郁症吗？” 冯薇已经没有心情开车了。 索性就把车靠边停在了路边。 梁毅的观察力实在是太敏锐！ 冯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梁毅看到了治疗抑郁症的药。 “回答我？”梁毅盯着冯薇在问。 “是！我是有一些轻度抑郁，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已经好多了！可是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来到咱们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上班，我好像又犯病了！我总能看见一些看不见的东西，有的时候还有幻听。” 冯薇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抑郁症对我的工作没有影响！我已经痊愈了，只不过上次去医院复查，医生又给我开了很多药，主要的是一些安神药物！是我要求让他开这种抗抑郁药的。” 梁毅的大脑高速运转，这似乎就解释了，在那天晚上他跟冯薇开警车去张雅馨同时案发现场，滨河天桥下面。 为什么冯薇，坚持说自己看到了，在面馆见到的那个怪人，还有宝马越野车，甚至是看到了穿红衣袍带白色面具的怪人。 出现幻视和幻听现象！ 本身就是一种精神方面的疾病。 那自此之后，因为有些种种比较离奇的表现，甚至是什么所谓的自我催眠！很有可能跟她的这种幻听幻视的抑郁症有直接的关系，那是不是也就是说所谓的什么北摩赛族人也都是子虚乌有的？ “按道理说你这种情况，应该向警察局坦白才对！你不应该也不能从事刑事侦查工作。” “梁头，我早就已经痊愈了！我的父母长期定居国外，我经常一个人，所以很寂寞，缺乏关爱，有一点抑郁吧，我的情况非常轻，只是一些心理障碍，并不是心理疾病！正是因为我有这个心理障碍，所以我一直看心理学方面的书，最后我就学了催眠师！自我催眠是非常难的，但是我能做到！通过催眠我已经彻底痊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来警察局工作很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吧。如今已经适应了这种血腥的场面，高强度的工作节奏！好像好很多了。” 这个问题冯薇所说的跟梁毅所想的没有太大的区别，梁毅不打算再继续追下去。 “催眠术的事暂且不提！” 梁毅问道，“我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你好像也去跨过人贩子团伙做了卧底？有这回事吗？” 冯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啊，我一直在警官学院读书，毕了业，就来这了！再说我就是卧底，难道是主动对当被拐卖的人口？这不符合逻辑啊梁头！一个女孩子，这是很困难的！而且危险性和不确定性实在是太大。” “你真的是没有去做卧底？！”梁毅再次追问。 “梁头！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 “好！这件事我暂且相信！” “开车吧！” 冯薇不知道梁毅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开车直接去了一家餐厅。 “梁头！中午吃饭除了我之外，还有我的一个好闺蜜赵可馨，她可是你的敬仰者，你觉得行吗？” 赵可馨！ 梁毅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这么耳熟。 “没问题！”梁毅的回答依旧还是冷冰冰的。 “冯薇，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呢？在海港市西郊小树林地窖，你是不是已经认出来那个绑架你的绑匪是谁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谁让你隐藏了这个信息的？警察局让我停职，已经准备对这个人实施抓捕，到底是什么意思？？属于规避吗？”梁毅从周海洋那里，得到了一个让他非常惊讶的消息。 在这一段时间，海港市刑侦一支队的副队长刘铭军一直在着力调查，全力安排部署，基本上已经查清楚，把冯薇从案发现场绑架走的绑匪，那个人的真实身份。 现在已经二十四小时进行监听监视布控，时机成熟，随时都可以抓捕。 在梁毅的逼问之下，周海洋向梁毅透露了关键的信息，并没有说人名。 可见这个绑架冯薇的人，跟梁毅的关系应该是还不错。 梁毅身边熟人并不是很多！ 但梁毅也猜不到，到底是谁会绑架冯薇，难道说是秦鹏吗？ “梁头，我不想跟你说这件事！”冯薇的手机响了，赵可馨打来电话，再有几分钟的时间，她开车就到了。 冯薇接完电话，脸色也很难看，绑架冯薇的人几乎已经确定了身份，就是在前几天才调查清楚的。 “梁头。咱们先吃饭吧，吃完了饭，在谈工作上的事！你看行吗？” “也行吧！”冯薇的那天的遭遇确实非比寻常，他不想说，梁毅暂时也不打算逼问。 “冯薇，你们来的这么早？”赵可馨打扮的花枝招展，虽然眼神在看的冯薇，但更多的心思是冯薇身边的梁毅。 第116章梁毅身份暴露 “你就是赵可馨呀？咱们见过面了！”梁毅也不能冷冰冰的板着一副死人脸，毕竟只是跟女孩子一起吃饭，他要是一个人气氛不到位，会影响大家的食欲。 冯薇也听赵可馨简单说了说，上次赵可馨崴了脚踝回家在楼道，遇到了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后来还是梁毅去解决的问题。 “真是巧啊，看来咱们两个人的爱真的是缘分不浅！”赵可馨笑得像一朵花一样，“今天吃饭我请客，我还带了一位阿姨过来！” 海港大学教授林巍的妻子李秀兰，推开车门走下来。 李秀兰听赵可馨说，她看对了一个男孩子，今天中午可能要吃饭，如果李秀兰没什么事的话，可以过去看看这个男孩子怎么样，顺便把把关。 “小赵这孩子也真是的！要我说你们都是年轻人，我呀，就不凑这个热闹吃饭了，你们吃的那些麻辣香锅，我老了，牙口不好又怕辣，咱们根本吃不到一起啊。” 李秀兰倒是一脸和颜悦色。 李秀兰一直觉得梁毅有些面熟，好像是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梁毅去李秀兰的家里找林巍，那个时候李淑兰就觉得梁毅非常面熟，一定是见过。 “李阿姨是我瑜伽教训练馆vip客户！她可是我的财神爷大客户，我可不敢得罪，正好中午吃饭到了饭点！梁警官，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梁毅脸上挂着微笑。 几个人吃饭也是有说有笑。 梁毅也难得这么放松。 吃完了饭还是梁毅结帐！ 毕竟跟他吃饭的是三位女士。 梁毅跟冯薇开着警车离开。 赵可馨开车，拉着李秀兰准备回瑜伽馆，下午瑜伽馆还有集体活动，李秀兰又给新来的那些上了年纪的阿姨们表演一些瑜伽的高难度动作。 这也算是李秀兰，在为赵可馨招揽客人。 赵可馨非常高兴，越来越觉得梁毅的眼神深沉，是一个有思想有故事的人，赵可馨就想想找一名警察当老公。 “李阿姨，你觉得梁毅怎么样？”尽管赵可馨心里已经认定了梁毅，不过还是想听听李秀兰的意见，赵可馨想听到的，更多的是肯定方面的回复。 “小伙子挺不错的！又是个警察，好像还是刑侦队的支队长！人品也不错，长相也还行，年龄是不是稍微大了一点？”李秀兰说的也很委婉。 “年龄不大！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十岁以内根本都没有代沟。男人大一点，会让着女孩，知道疼人！” 赵可馨微笑着说道，“您别看我当瑜伽教练脾气特别好，那是因为我不敢得罪你们，你们都是花钱来学习的。” “其实我脾气可不好，而且还有点暴躁，我觉得梁毅一定能够宽容我。” “我觉得也行吧！梁毅小伙子年龄大，经历的事情多，可能会疼人吧。”李秀兰正在酝酿一笔大买卖，通过高工资诱.惑，把一些想出国外出打工的女人，先通过正规的途径弄出国，之后再进行贩卖。 “梁毅经历的事挺多的，他有个妻子怀孕了，后来发生了意外，孩子和妻子全都没了。” 赵可馨可怜兮兮的说，“我觉得梁毅也需要关爱，虽然他是一个大男人，但男人也需要发泄，也需要你的理解。” “赵可馨呀，你看看你，好像你跟梁毅已经结婚了一样，嗯，不过这一点李阿姨是过来人，梁毅有这样的痛苦经历，很有可能他的心里会对他的妻子念念不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是可以从男人的心里顶替这个男人心中爱的女人。” “谢谢阿姨，我知道的，梁毅确实挺辛苦！前几年好像还做过卧底，梁毅的脑袋被砸了，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打的，有一段时间完全失忆，后来恢复了很多，还好案子结了！”赵可馨都是从冯薇那里得到的，关于梁毅的一些过往。 梁毅做过卧底？ 卧底这两个字眼直接提醒了李秀兰！ 李秀兰使劲的想，拼命的想，总觉得梁毅有些面熟。 忽然间李秀兰的脸就变了，脸色煞白如纸！ 梁毅确实做过卧底，而且就在李秀兰负责的公司。 李秀兰贩卖人口的公司运营非常有规矩，作为实际的受益人，李秀兰是国内和国外联通的桥梁关键性人物，她本不出面。 只是有一次在酒店，李秀兰也是得到了消息，说是有警方很可能派卧底，已经渗透到他们这个人贩子团伙之中了！ 李秀兰就特意对他们人贩子团伙，主要成员进行一次摸底排查，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梁毅。 李秀兰终于想起来了！ 原来梁毅就曾经是安插在，他们这个隐蔽的人贩子团伙中的警方卧底。 李秀兰手下几个关键性人物都被警方抓获，人贩子团伙三个公司中的两个，也被彻底打垮，全盘被抓，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梁毅…… 那个时候的梁毅，可不叫梁毅这个名字。有一套非常完整的假身份。 国外人贩子团伙的头目，李秀兰也没有见到过真人，他们用的都是假名，假身份，用于支付的酬金报酬也都是现金，交易的全部过程不留下任何痕迹。 李秀兰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国外的人贩子团伙头目。 李秀兰想得出神，脸色铁青，目露凶光，从一个慈祥和蔼的老太太，宛如变成了人间恶魔。 赵可馨开车已经到了瑜伽教练室。 “阿姨！” “李阿姨咱们到了……” 赵可馨接连喊了两句，李秀兰才反应过来。 “到了呀！小赵。”李秀兰慌乱的掏出手机，故意做出行色匆匆的样子，“小赵啊！今天我没有办法教课了，我有点急事，我们家老林是海港大学教授，不是死了一个杨艳吗是他的学生！老林最近情绪很不稳定，他说他身体不舒服，我得回家看看。” “哦！是吗？李阿姨，那我开车送你回去吧。”李秀兰下午如果不在瑜伽馆表演，赵可馨去的意义并不是很大。 “那就谢谢小赵了。”李秀兰还是尽量表现出平和来。 …… 海港市警察局第二审讯室。 周海洋背着手，在杨建成的身后来回踱步，“杨建成！你抓紧坦白吧！趁我们警方没有搜查你的住所和办公地点之前，如果你坦白配合我们警方工作，法官那里，我会替你去求情，你可能不用死刑，还能少判你几年！ 杨建成的面前放着一份文件，是关于杨建成跟死者马俪乱搞男女关系的证明。 杨建成汗如雨下。 第117章扑空 周海洋对杨建成的审讯非常顺利。 胸有成竹的周海洋，几乎已经认定杨建成一定会招供，铁证如山杨建成想反抗也是没办法。 周海洋对杨建成的调查非常深入，得知杨建成跟马俪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而且杨建成似乎也是让马俪致残的罪魁祸首。 周海洋得了这个消息，完全从另外一个人的口中，这个人就是海港大学的教授林巍。 林巍主动交代了杨建成，跟马俪两个人不正当男女关系犯罪的事实，不过林巍并没有一口认定，马俪舌头被剪下，双手放进绞肉机里，是杨建成逼迫马俪这么做的。 有了这个证据。 周海洋觉得杨建成的嫌疑非常之大！ 加上马俪在第二收容所自己的房间内被杀，杨建成有非常大的嫌疑。 “你不说是吧？” 周海洋也是不急不躁，并不像平时审讯犯人那样，情绪一激动会大呼小叫，而是在杨建成耳边循循善诱的说。 “杨所长！你犯下了什么事，想必不用我说马俪被你害成那样，现在人已经死了，我倒是觉得马俪死了，反而对她而言是种解脱。” “可是已经几年了，即便马俪不能说话，生活几乎不能自理，马俪依旧活着并没有选择自杀，这充分证明了马俪是一个有信念的人！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怎么忽然间就死了？？巧合的是就在这几天除了一小部分监控视频设备，其他所有的监控设备都暂停？是不是你用手中的职权，在杀马俪这件事情上行方便呀？” “我没有杀马俪！”杨建成现在每说一句话都格外的小心谨慎，生怕哪句话说错了会有漏洞被警方抓住之后，连续的追问。 “所有的杀人犯都说自己没杀人，都说他们是无辜的，甚至还有人觉得自己没有犯罪。” 周海洋猛地从杨建成的身后，轻轻地拍了一下杨建成的肩膀，杨建成身体，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让你组织语言，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关于马俪的一切全部跟我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杨建成索性就一口咬定眼前的证据无非就是能证明他跟马俪之间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还没有上升到故意伤害或者是杀人犯罪的程度。 只是杨建成在怀疑。 他跟马俪在一起亲热的照片，甚至去酒店开.房的照片，是怎么到警方手中的？ 周海洋看了看手表，“一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杨建成，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有侥幸心理，现在距离二十四小时，还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你认为你能熬得住吗？” “你的住所，办公区域我们都会进行搜查！要是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或者是杀人工具，你想赖账都不行。” “警官同志，我什么都不知道！”杨建成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就是不说。 “你不说？行！” 周海洋对着旁边的一名警卫说，“把林巍叫来！当面跟杨建成对质，我希望你明白杨建成现在我们只是非正式的配合调查，而不是把你当成重要的嫌疑人在审讯！你还有机会，如果你知道更多我们警方想要知道的信息，把这些信息告诉我们警方，也算是有立功表现！” 周海洋索性跟杨建成摊了底牌，“我们知道你跟马俪是情人关系，后来发生的很不愉快，马俪要破坏你的家庭，所以我们警方也有理由相信你用暴力的方式让马俪致残！” “马俪的死，或许跟你杨建成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你能主动坦白一些事情！那么你的情况就没那么严重，被害者马俪已经死了，或许你只需要做几年牢而已。” 杨建成还是非常犹豫。 如果他承认了跟马俪的情人关系，也就间接承认了伤害了马俪。 马俪被剪下来的舌头，以及致残的双手，确实跟杨建成有直接的关系。 那名警卫回来之后在周海洋耳边轻声耳语，林巍暂时联系不上，没有办法当面对质。 周海洋有种不好的预感。 “杨建成，你不承认那没办法了，只能对你的家进行搜查。走吧！我们先去你家里看看，你家里有没有什么我们警方想要的，但是你却不想让我们警方看到的东西。” “带走！上手铐！”周海洋，让两名警察给杨建成戴上手铐，一走一右加的杨建成从审讯室走出上了警车。 技术队的人和另外两名刑警，加上周海洋一共七个人，乘坐两辆警车，向杨建成家的方向行驶。 杨建成害怕极了！ 他并不担心他家里。 杨建成在家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但是在杨建成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的办公室抽屉里却有毒素。 那致命毒素还是郝芳提供给他的。 与此同时杨建成就给自己壮胆，也许这个周海洋就是故意在诈他，还说什么要找林巍当面对质。 杨建成给自己暗自鼓劲，也是存在一丝侥幸心理，从郝芳那里得到的致命毒素被他藏在，办公桌抽屉中的茶叶桶里，如果警方一时疏忽，很有可能查不到。 到了杨建成家里警方花费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非常仔细地把杨建成的家翻了一个遍，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杨建成家里甚至水果刀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啊？”技术队的一名警察悄悄的怼周海洋说。 “都搜查过了？卫生间空调通风口！卧室有没有暗室？还有墙壁地板砖有没有空的？”周海洋不相信杨建成家里会这么干净，这不符合逻辑。 技术队的警察摇了摇头，“确实都查过了，没有！我们还会让第二批的人员来查，毕竟每个人的行事风格和思维习惯都不一样，也许第二技术队的人有所收获，也说不定。” 周海洋心里清楚。 再次来查，已经不会有所新的发现。 “走！收队！去杨建成的办公室。”周海洋狠狠的看了眼杨建成。 杨建成心惊胆战。 两辆警车，朝着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行驶过去。 杨建成明显坐不住了，心里非常慌。 “周警官……，我，我，我能……” “你不能！”周海洋通过杨建成的表现也猜出十之八.九，他办公室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杨建成还想说话。 “到了现场再说！”周海洋硬生生的打断了杨建成。 技术队在杨建成的办公室开始搜索。 办公室比较简单，办公桌，沙发，茶几，饮水机，还有文件柜，特别容易检查搜索。 杨建成的办公桌几乎已经被掏了个空，从上到下每一个抽屉都检查的非常清楚。 只剩下右侧从上往下数最后一个小抽屉没有检查。 那个小抽屉茶叶盒里放着，从郝芳那里得到的杀人毒素。 杨建成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个抽屉。 这一幕被周海洋看在眼里。 “继续搜！”周海洋亲自上去拉开抽屉，把里面一些咖啡茶叶还有铅笔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拿出来。 最后只剩下一个小茶叶盒。 周海洋拿着茶叶盒，放在杨建成面前，又顺手打开茶叶盒的盖子。 杨建成紧张的要死，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周海洋却莫名其妙，里面放着一个月老小玩偶？ 杨建成情不自禁的的咧嘴一笑，杀人的剧毒毒素他明明就放在那里？难道有人在暗中帮他？ “月老？”周海洋看了一眼狡猾的杨建成，问道，“这里面原来装的是什么东西？” 杨建成反倒是来了底气，反正警方也查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竟然有人暗中帮他，能把这杀人毒素都拿走，那他自己肯定安全无忧。 “茶叶桶里装着的是杀人毒素！就是那种杀人之后这人的肝脏和肾脏不留下任何代谢产物，没办法用医学手段流出检测出痕迹的东西！” 嘿嘿嘿…… 杨建成歪着嘴一笑，“但是现在不见了！” 第118章马俪残疾真相（案件解密必看） 杨建成彻底猖狂起来。 杀人的毒素被他藏得那么隐秘，居然还有人发现，足以见得这个人，想保护他。 杨建成想杀死马俪灭口！ 这个安装保护他的人，看样子也想让马俪死。 “你们现在该放人了吧？”杨建成反而趾高气扬，看着周海洋，“反正你们最多能关押我二十四小时，但你没有关键性的证据。就算是我跟马俪曾经有过男女的关系，那也不能证明是我杀了马俪？” “如果你们不放我走，我会找整个海港市最好的律师！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们根本没有我家的，搜查令！没有关键性的证据是不能随意，收藏普通居民的住所，这是法律规定的！” 杨建成冷冷的看着周海洋。 周海洋脸色难看至极，他确实没有搜查令。 梁毅被停职！ 要想取得搜查令，还要一步一步的审批才行，周海洋觉得杨建成已经是跑不了了，如果在他家里或者是办公的地方找到关键性的证据，那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谁能想到。 什么都没有找到？ 周海洋涉嫌非法执法，罪名也不小。 如果杨建成认真起来，周海洋肯定会受到工作纪律处分，弄不好还要停职一段时间。 “怎么着？不说话了！”杨建成反而是面带笑容一脸宽慰的看着周海洋，“周警官，我觉得你还年轻呀！没有搜查令的事情就是我最后的底牌。” 杨建成伸出双手，上面的手铐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现在马上把我放了！没有搜查令的事情既往不咎。” “如果你不放了我，我会通过正规的途径向上级部门反映！我还会请律师，保障我的合法权益。” “快点动手吧，周警官。” 周海洋脸憋得通红，话也说不出来，真是打脸又特别被动，好端端的一件事又被他给办错了。 赵明辉一再嘱咐审讯杨建成要慢打心理战，不能急于求成，周海洋想立功表现自己在审讯方面的天赋，想来个弯道超车，不按套路出牌，那他们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放人。”周海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扭身就走。 身旁的两名刑警都惊呆了，说放人就放人，这似乎不符合规定。 “周海洋，要不要请示一下老赵？就这么把人放了，好像是不合适吧？”押解着杨建成的一名刑警很是为难。 毫无疑问。 杨建成是重要嫌疑犯。 要是这么跑了，以后抓不到杨建成，那可就麻烦了。 “放了他！”周海洋指着杨建成的鼻子，“杨建成，你不要觉得你得到了自由，你近期绝对不能离开海港市，手机也不能关机。”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我们拿不到你的罪证，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真的毒素，不过得从侧面反映出来，你肯定有同伙！” 杨建成揉了揉手腕，“周警官，谢谢你提醒啊。” 周海洋他们走后。 杨建成又到办公室里翻了半天，始终也没有找到毒药。 到底是谁在暗中帮了他？ 如果有这个毒药，杨建成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最起码能证明他有杀人的动机，这也足够判刑的了。 你拿着刀准备去杀人，在犯罪的过程中有犯罪中止，但这并不能完全抹掉你的刑事责任。 就如同绑架了一个小孩，后来你觉得这个小孩子挺可怜，又把孩子送回去，顶多算是有自首情节，还是会按绑架罪进行刑事责任判断。 杨建成百思不得其解。 他身边的圈子范围比较小。 这个人能知道毒药的位置，肯定对他也比较了解。 “找什么呢？”林巍嘴上叼着烟，面容憔悴到了极点，眼睛毫无精神，像是有几天几夜都没睡觉了。 “老林？”杨建成，从林巍的眼睛中似乎看到了什么，赶紧过去把门关紧，从里面反锁。 “你来这干什么？？警察放你进来！” 杨建成小心翼翼地对林巍说，“马俪怎么被人杀了？难道有人替我杀她？真是邪了门了！” “不过我的心里，总感觉不太踏实，好像有人在暗中观察着我，当年我真的不应该那么对待马俪。” 杨建成当年把马俪骗到一个房间，就在那个房间，马俪自己剪掉了舌头，又把双手放进了绞肉机。 在那之后马俪就成了精神病，出现在了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的病房。 杨建成收到了一个神秘的邮件！ 对方说需要一个女人进行祭祀。 要剪掉舌头！ 还要把双手完全碾成肉末，整个过程不会有太多的痛感，因为他们会有一种粉末状的麻醉颗粒，这种颗粒粉尘吸入人的肺部，经过肺部的毛细血管流通到血液，类似于人吸烟，会对人的神经进行麻醉，就算是把手切掉也不会感觉到痛苦。 当时马俪对杨建成步步紧逼。 想要跟杨建成结婚生孩子。 杨建成甩都甩不掉。 马俪对杨建成，一往情深，宁愿为杨建成去死。 马俪最疯狂的时候，对杨建成进行各种威胁，杨艳要在公众媒体上，把她跟杨建成的事情全部公之于众，这可把杨建成给吓坏了。 杨建成也动了杀马俪的心，但是不敢！ 正好有这样的机会。 那一伙人说他们会戴着面具，绝对不会出卖杨建成，会给杨建成一百万的好处费！前提是让马俪，自己剪掉舌头，再把双手放到绞肉机里。 这是一种神秘的祭祀仪式。 仪式结束后会有专门的医生给马俪缝合伤口，伤口消毒，确保不被感染，马俪还有苟延残喘活在这个世上，七百七十七天以后。达到这个时间才算是祭祀仪式结束！ 同时这个神秘人也跟杨建成说了。 马俪舌头被剪断，不能说话，双手也不能写字，马俪的耳蜗结构都会被破坏掉，马俪听不见外界的声音，杨建成是非常安全的。 鬼迷心窍的杨建成真的就答应了！ 他带着马俪来到荒郊野外一栋屋子里，说是晚上要跟马俪在这里看星星。 马俪当时觉得还挺浪漫！ 后来在这栋屋子里中间的，一群人直接把马利根杨建成劫持。 这伙人都戴着面具。 有白色屠夫面具！ 有黑色.狼头面具！ 还有赤色狐狸面具。 他们之前已经跟杨建成沟通好。 杨建成被殴打，脸上还挂了彩，当时这伙人就要把杨建成杀了！ 马俪苦苦的哀求他们不要杀杨建成。 白色屠夫面具的人说话的声音，听不清楚男女，阴阳怪调，他命令马俪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杨建成就可以不死。 杨建成的脑袋被一把警用手枪顶着，随时都能开枪。 痛哭流涕的马俪做出了牺牲。 最终马俪吸入了大量的的麻醉颗粒，整个人目光呆滞，晕晕沉沉。 为了杨建成，马俪真的拿起剪刀，剪掉了自己的舌头，在那之后马俪也更加疯狂失去了理智，真的把双手伸到了绞肉机里。 这一切都被事先安排好的视频监控录像录下来，他们这几个人的影子，虽然经过后续的处理，几乎已经看不见。 但在视频上，梁毅去韩楚峰所在的西城区警察局调查的时候，还是隐约看到了在视频的角落有晃动的影子。 这伙人甚至都给杨建成安排好了，马俪变成这样的原因，因为他长期在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工作，今天压力特别大，精神失常变成了疯子，所以就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们还给了杨建成黄纸朱砂符，宣称是北摩赛族人。 林巍拿出那一小包致命毒素，放在杨建成办公桌上，“嗯……我知道马俪不是你杀的？但我觉得你如果是个男人！你就应该去自首。” 第119章我是要你命的人 “老林我怕呀……，其实我也想去自首，我真的想去！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隔三差五就会做梦，梦到当时那个恐怖的场景！觉得我像是跟魔鬼做了交易一样，我整个人都是黑色的。” 杨建成颤抖的手伸手去够那一小包毒素，“你救了我，老林。” 另外一只苍老的手，却把这一小包致命毒素拿走了，林巍改变了主意，把这一小包东西攥在手里，“杨建成。你如果不去自首那东西我就会交给警方！” 杨建成并没有理会林巍，而是向后靠，由于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来根烟吧。”杨建成递给林巍一支香烟。 林巍摇了摇头。 杨建成扑哧一声笑了，声音有些冰寒，自顾自的点燃香烟，深吸了几口，杨建成语重心长的说，“林巍，其实你知道的事情也挺多，如果说你死了，那是不是我就安全了。” “你还有郑翰，以及那个臭名昭著的大学教授秦鹏，你们三个没一个好人，你是怎么去大学的？你心里一点数也没有吗？？至于那个秦鹏早就走了弯路！郑翰也是活活的被逼死。” “所以说……” 杨建成弹了弹烟灰，“你和我相互之间都掌握着对方致命的弱点，咱们就不要互相伤害了，如今你我是一条船上的贼，这个船要是翻了谁也活不了。” “我并没有过错，至于秦鹏的事情与我无关！郑翰的死跟我也没有关系。马俪就是被你致残的！我知道你没有出手，但是有一伙人做了那件事。” 林巍缓缓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郊区那个房子里发生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说来也巧，那下来找你，正好听见你给马俪说去郊区。后来我就一路尾随跟着你，我知道你跟马俪也在处男女朋友。有几个开着黑车，套牌车戴面具的人是不是他们把马俪弄残的？” 杨建成颇为惊讶。 林巍怎么知道这么多细节？ “你先别说，听我把话说完。” 林巍说道，“当年的事情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可能就是你和我了，我你就放心，我是不会说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也把你当成朋友，如果我要想再说的话早就说了，就不用在心里积压这么久。” “马俪致残过得非常痛苦，现如今死了也算是解脱！你承认当年发生的事情，警方不会为难你的，你完全可以说跟马俪去郊区玩意外被人截获，那些人威胁你恐吓你，扬言要杀了你的家人，杀了你的父母，那你必须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所以你撒了谎，说马俪是精神病。” 杨建成也是颇为无奈，“老林？我这么说警察会信吗？没有证据啊！事实上马俪确实被致残了。” “马俪并不是被你逼得自残的！你是被害者你是无辜的，你只能选择妥协，他们这些人是凶残的罪犯，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林巍继续说道，“马俪死了，也算是死无对证！你并没有杀马俪！当年的事情警方最在乎的是那伙犯罪团伙，你把你知道的，关于他们的一切全部告诉警方，这可是重大线索。” “白色的屠夫面具，红色的狐狸面具，黑色.狼头面具，还有什么北摩赛族人的祭祀！我都在网上查过了，还有一个论坛，这些东西正是警方迫切需要的。” “老林？你为什么要帮我呀！”杨建成有些怀疑，人和人之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林巍这么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到底是何目的？ “因为我们算是朋友吧！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帮了我很多次，而且我需要这个东西。这好像是蓖麻毒素！极其微小的剂量就可以杀人，而且无药可医！几个小时就会有中毒迹象，中了毒的人最多活不过三天！” 林巍冷静的眼神中透着杀气，“我需要这蓖麻毒！你需要主动向警方投案，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警方！” “你能得到什么？”杨建成感觉林巍最近的状态就不是很对，因为算是一个比较温文儒雅的人，可现在就像是一个杀人狂魔。 “我自然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这毒素放在我这里是非常安全的，我希望你懂法律。” 杨建成摇晃着手中的东西，“这毒素是你用来杀人的尽管你没有实施犯罪，但是你已经有了杀人的动向，也是一定会被判刑的。” “我听不明白。”杨建成疯狂地摇了摇头，林巍就算是变了一个人。 “你不用明白，有很多事情，如果你太明白了，也就意味着死了。你说一个人在什么时候才会动了杀其他人的念头？” 林巍的眼神异常凶狠。 在林巍惶恐不安的这段时间，他的老婆李秀兰给了他很多帮助。 林巍发现他们家中有大量的现金，还有美元。 这些钱都在厨房的地板砖下面放着，小卧室。有半面墙里面是空的，密密麻麻全部摆放着一沓子一沓子的钱。 林巍知道这一切，肯定是他老婆李秀兰干的，李秀兰这么多年没怎么上班也没有特别的收入，哪来的那么多钱啊？ 那就是李秀兰一定背着他干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甚至是见不得光的事！ 林巍有些没办法适应。 林巍不能接受他的老婆背对着他撒谎！ “你，老林……你疯了吧？难道你要用的毒素去杀人！”杨建成额头渗出来一层亮晶晶的汗。 林巍笑嘻嘻的说，“对呀！刚才你喝了杯子里的水，那里边就让我放了很多毒素。” 杨建成吓得脸都绿了，拼命的干呕咳嗽，想往外吐，“老林？你他妈那是不是疯了！” 哈哈哈…… 林巍戏谑的一笑，“只要是人，都会恐惧人只要一恐惧就都会怕死！这点毒素那么珍贵，我怎么舍得把它毒死你？” “老林？你是不是疯了？”杨建成觉得自从海港大学的学生杨艳死了之后，林巍就疯疯癫癫的有些魔怔。 杨建成也知道林巍跟杨艳的关系，有些暧昧说不清楚，杨艳怀孕了，谁知道是不是林巍？ 莫非也跟自己当年对待马俪的时候一样？ 杨艳也曾威胁恐吓林巍。 因为在无奈的情况下，选择了一种极端的方式，借助他人之手，杀了杨艳？ 这种情况不，跟当年他借助那些戴面具的北摩赛族人，残害马俪是一样的？ 杨建成是越想越害怕。 忽然间头晕目眩，是不是林巍真的把毒素放在了水杯里？ 等杨建成再次醒来的时候，林巍已经不见了！ 杨建成鼻翼抖动，闻到了屋里浓浓的烟气味。 抬头一看有一个满身纹身，胳膊上纹龙画虎脖子上戴着金链子的男青年，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双腿自然而然搭在办公桌上，嘴上的香烟，正冒着青烟。 一团一团的烟气笼罩之下，这男青年本来凶神恶煞的，面容看上去更加狰狞恐怖。 “你是谁？”杨建成慌了。 啪一声！ 这男青年点燃打火机，伸出舌头，打火机的火苗在舌头上烤来烤去，男青年眼皮都没有眨，好像根本不知道痛觉。 “我是要你命的人！” 第120章何彪现身 何彪挤眉弄眼，脸上的表情也是忽明忽暗，得到了李秀兰的认可，何彪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了。 何彪消失的这一段时间，暗中帮助李秀兰做了很多事，下一次的拐卖人口大买卖，会暗中进行。 “你……你是谁？”杨建成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看样子水杯里还真被人下了手脚，动了手脚的人会是林巍吗？ 眼前的这个人看上去二十多岁，长相彪悍，用打火机的火烤特别敏感的舌头，他不知道什么是疼吗？ 杨建成非常震撼。 “别这么慌慌张张的！警察已经走了，对马俪的取证已经完毕，现在那个屋永久被封！贴上了封条。” 何彪放下打火机将舌头缩过去，抖了抖舌头，“你已经安全了，你以为是林巍帮的你？你放在办公室里的毒素是我拿走的！我只不过是借林巍之手。” “我可跟踪了你好多天了！杨所长，你真是一个花花公子呀，去我们夜未眠酒吧，找陪酒的漂亮姑娘，一次都要找五个！还要把这五个全部领到你家里去过夜，看来你虽然不年轻，但是腰子不错。” 杨建成去夜未眠酒吧，都是乔装打扮还带了假发，怎么这个人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你到底是谁呀？”杨建成从沙发上坐起来也不敢过多反抗，很明显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个亡命徒。 “不要问我是谁，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比如说劫匪。有些人看到了劫匪的长相，也就意味着他会死，你说你一直问我叫什么，你如果知道了我的真名，你睡觉能睡得着吗？” 凶神恶煞得何彪，想借给杨建成来一个完美的蜕变，“杨建成！你要做我的证人，证明这十几天的时间我去了古城，我去谷城是帮你解决点麻烦！帮你要债。” “只要你能做到这点，我保证你没事？警察，平凡的找上门来，你担心马俪会泄露你们之前的事情！我们已经帮你解决了问题！马俪永远不会说话了，所以作为报酬，你必须给我作证，而且要有一套完美的证据！现在警察已经知道了，北摩赛族人！你要主动去投案自首，把当年你跟马俪所作所为告诉警方！林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想我就不用再赘述了吧！” 杨建成嘴唇煞白哆哆嗦嗦地说，“……你呢？你，是你杀了马俪？” “谁杀了马俪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帮你解决的问题！” 何彪是林巍老婆李香兰的忠实走狗，已经几年的时间，何彪依旧没有得到忠实犯罪团伙的幕后真正掌舵人的赏识。 “你在逼我！”杨建成刚刚从火坑里跳出来，他不想再跳到另外一个坑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一看就不是善男信女，给他做伪证风险非常之大。 “我正在通知你，如果你不想死，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你还记的北摩赛族人关于马俪的祭祀仪式吧？当时没有选择杀马俪，就是因为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即使还能够彻底完成，如今七百多时间已经过去了！祭祀完成了！像你这样的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何彪发一张照片，摔在杨建成面前的褐色茶几上。 照片上是杨建成八十多岁的老母亲。 杨建成的老母亲一直住在乡村，过着田园般的生活，身子骨硬朗，身体也很健康。 “你？你敢对我妈。”杨建成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你也算是个孝顺的孩子！，但是你老母亲一个人生活在山水田园，要是突发个什么意外，比如说走路摔倒或者是跌落山崖，你说这可怎么办呀？” 何彪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硬生生地塞到杨建成的嘴里，又把打火机打开，示意杨建成吸烟。 杨建成嘴唇轻轻一拧，吸了一口烟。 何彪一甩打火机，打火机的盖子灭了火，“乖乖的听话吧！北摩摩赛族人的祭祀还缺几条人命！你要是不想成为祭祀的动物最好按照我们说的去做。” 杨建成叼在嘴上的香烟都忘了吸了，“真得有北摩赛族人吗？” “当然有了，就是一个古老而神奇的民族，这就像是佛教一样，每个人都是有信念信仰的，人死了之后会得到永生。但是要通过祭司！才能成为飞越天堂的人！” 何彪笑眯眯的拍着杨建成的肩膀。 杨建成整个人已经傻了。 被何彪这么一拍骨头都要散架。 “杨建成。去警察局自首吧，顺便把我交代你的事情都说清楚，以后你去夜未眠酒吧，我给你打个八五折！” 何彪发出阴惨惨的怪笑，“下一次再去酒吧，不要找那么多失足少女！当心他们把你吃了。” 何彪潇洒地推门离开。 杨建成一个人发了，目光呆滞，他脑子已经停止了思维活动，想不明白这一切的因果关系。 当年马俪一再威胁杨建成。 杨建成从网上，得到那个犯罪团伙的消息，还是林巍给他推荐的论坛。 莫非林巍也是北摩赛族人？ 杨建成不想再去想了，想得他脑壳直疼。 去自首！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杨建成已经坚定了这个想法。 咚咚咚…… 咚咚咚。 频繁的敲门声，正在失神想事的杨建成都没听见。 “杨所长。”郝芳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手上还戴着橡胶手套，刚处理完十五号精神病患者。 “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又犯病了，咱们收容所的医疗条件有限，我觉得还是，把他送到综合医院去治疗吧。” 杨建成抬起头，看着郝芳，“郝芳大夫，你来我们收容所也有几年的时间了吧？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你也看到了马俪的遭遇！先是整个人疯了，变成了残疾，现在还被人杀了。” “我真后悔拿你的钱。”郝芳来找杨建成，主要还是为了合成毒素的事，“我合成的蓖麻毒素你放在哪儿了？？我是个法盲，我的一个好朋友说，如果你用这东西去杀人，我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所以你还是归还给我吧，我把钱原数还给你。” “你不用担心！” 杨建成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卖水果刀的人并不会因为买了水果刀的人用这把水果刀去杀人，他就会承担一定的法律责任！除非他知道这个买水果刀的人买这把刀就是用来杀人的，但这在法律上是非常难以界定的。” “再说，蓖麻毒素，已经被我扔到下水道！” “外面有很多家属在闹，咱们精神病院出了人命不少家属想把他们的精神病患者领回家去！当然也有，一部分精神病患者的家属我们打电话都联系不上。我们要怎么办？” 有一少部分家属非常关心，他们患了精神病的亲人，生活的是否安心，收容所发生了命案，他们想把患了病的亲人接到家里来照顾。 很大一部分家属，已经有很长时间联系不上，他们不管得了精神病亲人的死活。 杨建成咬了咬牙，“这就是人性！贪婪，自私，罪恶！不能让这些精神病患者离开收容所，否则他们随时有生命危险！开放所有的视频监控录像！通知办公室，咱们的公益捐赠启动仪式如期举行！” “郝芳？你还有什么事吗！”杨建成揉着太阳穴。 “那我先出去了。” …… 海港市如意河边夜市，烧烤大排档。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人声鼎沸，摩肩接踵，来江边遛弯的人特别多。 这里有音乐喷泉，还有一排一排的海鲜烧烤大排档，特别有生活氛围。 靠近海边的桌上。 梁毅一个人已经喝了六瓶啤酒，但是却一点醉意都没有，海港市警察局被停职之后，梁毅这是第一次难得的放松。 桌上的羊肉串，爆炒小龙虾，烤鱼基本上都没有吃。 梁毅非常憎恨孟欣然。 “就知道你在这儿呢。”赵明辉远远的朝着梁毅招手，身后还跟着周海洋。 赵明辉挨着梁毅坐下，“知道你在这儿来喝酒了！我这胃不好，海鲜吃不了酒也喝不多，这不特意给你找了个能喝的。” 周海洋摸了摸饿扁了的肚子，拿起一根羊肉串一扭脑袋就吃完了，“真香啊！” 梁毅苦笑，看来他几乎已经被跟踪了，这倒是也没什么，毕竟他现在是停职查看期间。 被停职以后，梁毅手机都很少用，他觉得肯定会监听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梁毅，我们已经初步锁定了绑架冯薇的人！韩琪得到了关键性的证据。这个人你认识！我们打算明天对他实施抓捕！” 第121章绑架冯薇的人 “绑架冯薇的绑匪基本上已经锁定了犯罪嫌疑人这个人跟你认识，跟我也认识还是个老熟人！韩琪无意间得到了关键性的证据，证据经过了咱们海港市警察局法医队认证！” 赵明辉向自己的杯子里倒着常温啤酒，他有胃病。赵明辉年轻的时候也比较能喝酒，他的老胃病跟喝酒有直接的关系，现在冰镇啤酒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奢望。 “为了不确保抓错人！韩琪又把关键性的证据送到了上级省厅鉴证科，得到的结果跟韩琪自己计算的结果吻合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八，不得不说韩琪在法医和物证鉴定这方面还真有天赋。” 周海洋非常饿，又比较年轻。 桌子上摆放着这么多好吃的肉，周海洋一个劲的疯狂吃肉，都没顾上说话。 消息有些突然。 绑架冯薇的绑匪，如果抓到对于案件而言是一个突破性的进展。 “我现在已经，停职调查，抓人的事情我想我就不用参与了。”梁毅的态度有些冷漠，不管绑架冯薇的人是谁，梁毅现在的身份仅仅是海港市警察局的顾问。 在停职调查期间，梁毅不想牵扯过多的事情。 有了这个时间间隔空隙，梁毅想充分调查当年他的妻子，刘淑玲出车祸的事情。 “你很自私呀。”赵明辉端起一杯啤酒，一摇头一言而尽。 周海洋正在吃烤鱿鱼，塞了一嘴的油鱼还没有来得及嚼碎了，赵明辉说出这样难听的话来走好，羊也有点愣神。 “老赵，你这酒还没喝呢，怎么就醉了呀……”周海洋咧嘴一笑，露出嘴里的鱿鱼，虽然周海洋情绪激动，性子也特别急躁，不过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是有些眼力劲的，说这句话也是为了缓解三个人比较尴尬的气氛。 “我没喝醉呀！” 赵明辉有点得寸进尺的意思，虽然伸手指着梁毅的鼻子，“你看看梁毅，咱们得梁队长现在颓废成什么样子？不就是暂时停止调查吗！？有没有给你定性。” “以前的梁队长是所有犯罪的克星！现在海港市三起命案还没有着落，梁队长就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要我说啊，梁毅身上的这身警服你应该给他扒了！” “老赵，你是真喝醉了。”周海洋放下鱿鱼串，他没见过，一向性格温顺的赵明辉如此严厉的指责梁毅。 周海洋又看着梁毅鹰隼冷酷的眼睛，“梁头，你别跟老赵一般见识，你这一走老赵的压力比较大！这么好的烧烤，咱们边吃边聊，好不容易能放个假，咱们就别聊工作上的事！” 周海洋给赵明辉喝空的酒杯倒满啤酒，又给梁毅酒杯加满了。 “梁头，老赵。咱们能不能和和气气的，也像人家其他人那样，笑口常开，高高兴兴的吃上一顿饭。” “咱们三个走一个！”周海洋端起酒杯，赵明辉和梁毅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你的事！” “闭嘴！” 赵明辉和梁毅几乎同时说出口。 周海洋尴尬的一笑，真是惹着人了，周海洋知道这是两尊大佛，他一个小和尚哪能惹得起，索性还就真不说话了，吃的羊肉串儿，烤鱿鱼，烤冷面喝着冰凉的啤酒也挺自在。 “梁毅，我知道你内心很痛苦！你三十二岁的年纪其实真不大。你经历了这些确实非常摧残，但人既然活着就应该往高看往远看，看得开才行。” “你被停职调查，除了跟孟欣然有直接的关系以外！还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你自己造成的！关于冯薇被绑架的事，你接到了一个尾号为1314陌生网络虚拟号码给你发的短信，如果不是这条短信，冯薇很可能已经殉职了！” 赵明辉的声音越来越严厉，“梁毅，你年龄不大，但是行刑事侦查经验丰富，也是一个老刑警吧！这么荒诞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独自行动？首先冯薇被绑架不一定是真实发生的，你应该做出正确的判断这情况及时反馈给警察局！而你却单独行动，自作主张？” “正是因为我觉得冯薇被绑架不可能，所以才决定单独去看一看，有问题吗？？我的刑事侦查风格我想你们也都知道，很多时候我不会把信息共享！”梁毅更加坚定，他的手机被监听了。 而能做到这件事的人，一定是上级督查部门。 “梁毅，我也是从督察组组长李东阳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从一开始你就有所隐瞒，电台打电话的那个廖先生，还有什么所谓的北摩赛族人论坛网站？这些事情你为什么没有把它放到门面上来，而是一直遮遮掩掩的？” “老赵？你什么意思。” 梁毅端起面前的酒杯，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酒喝了，“你的意思是这些人都是我杀的？” “我不相信人是你，我相信你的人品。但是更要讲证据。”赵明辉继续质问梁毅，“第一个死者张雅馨跟你私下的关系一直也不错！你还去酒吧，在包房里跟张雅馨喝过酒？而且不止一次！最长的一次时间长达两个小时。” “梁毅？你能告诉我你跟张雅馨都做了什么？” 赵明辉从李东阳那里，得到了很多关于梁毅的信息，这都是上级警督部门对梁毅的手机进行监控的结果。 联系的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那个位置？他用手机跟谁打个电话，甚至是发短信的内容以及他手机的各种应用软件，app登录时间，登录地点，银行卡的转账记录，信用卡的消费记录，等等等等…… “喝酒！聊天！解心宽！”梁毅更加确定他的手机最少会监控半年以上，“这样有问题吗？” “确实没问题！你跟张雅馨都是受秦鹏资助的学生，只不过后来你读了警官学校，做了刑警，张雅馨误入歧途。”赵明辉盯着梁毅，“你跟张雅馨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就算是你们两个人发生男女关系在法律和道德层面，也很难界定是不正当男女关系。” 砰的一声。 梁毅一拳打在桌子上，“赵明辉！你什么意思？？请注意你的言辞。” “我说的是事实啊！张雅馨单身，你也单身，就算是你们两个人去酒店开.房滚床单，只要你不强迫张雅馨做什么事，不违法呀。” “赵明辉！”梁毅双目充血，“你有话就直接说，不要拐弯，绕来绕去！这些东西都是李东阳给你的吧？你们可以把我抓起来扔到审讯室里！一条一条的审讯，为什么你在这种场合问，问我？” “因为我觉得你还有良知！”上级督查部门负责人李东阳把信息全部给了赵明辉，他不想直接参与调查，海港市警察局的贺局长对这些事情也完全知情，采取一种柔性的方法，先让梁毅停职调查私下赵明辉以私人关系的方式，向梁毅求证真假。 “你跟张雅馨半年期间，有长达五次的酒店开.房记录！还有一次竟然是离谱的晚上两点。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这么晚的时间在酒店干什么呢？” 赵明辉直接说出了心中的疑虑，“众所周知，张雅馨也是一名孕妇，具体的怀孕时间应该在三个月左右。” 梁毅忍不住笑了，“老赵，你的意思就是说张雅馨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没办法解决我和张雅馨之间的问题，甚至是受到了张雅馨的恐吓威胁，也许是张雅馨要举报我又或者是要高额的费用，所以我就买凶杀人了？” “证据上显示就是这样的！三个多月以前，你先后给了张雅馨，转账一万多元，这期间啊，你还陪着张雅馨去了海港市妇女儿童医院，挂了产科专家的号，请问你是去堕胎呢？还是去看孩子？” 第122章解释不清 “梁毅。在张雅馨的这个问题上，我希望你能解释清楚，如果你含糊不清，很有可能就不仅仅是，暂时停职的问题了！” 赵明辉语气严厉，一个人的人品相处时间长了确实能够发现，但是这样真实的证据面前，人性是不可靠的。 赵明辉经手的一个案子就让他深深明白了这一点。 那是一对已经结婚超过二十年的夫妻。 在同事邻居可认识他们所有的人之中，都是公认的这两口子关系特别好。 后来，这对夫妻的妻子却意外就失踪了。 本来这种情况之下，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就是丈夫。 这个案子一直持续调查了半年多的时间，后来还是赵明辉发现了微小的漏洞，抽丝剥茧，找到了关键的证据，这个男人就是伤害他妻子的真正的凶手。 赵明辉不相信梁毅，会跟张雅馨有那种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可证据就摆在眼前，尽管这些证据都是间接证明，梁毅跟张雅馨关系比较亲密并没有拍到，梁毅和张雅馨的照片或者视频。 这足够，让警方怀疑梁毅了！ “我们有什么好解释的！如果你有更直接的证据，欢迎你来抓我。”梁毅特别沉稳，他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张雅馨的那段时间特别堕.落，梁毅一直找机会陪着张雅馨，甚至开导她，对于自己怀孕的事，张雅馨没有跟梁毅说过。 张雅馨很想打掉这个孩子。 梁毅对肚子里的孩子特别有感情。 因为他的妻子刘淑玲在怀孕的时候出了车祸，意外死亡，一死两命，梁毅的儿子还没有出生，甚至都不能够夭折来形容。 梁毅不建议张雅馨去伤害这个幼小的生命。 但张雅馨坚持要堕胎。 张雅馨在海港市也没有什么靠谱的亲人，她那个男朋友陈志亮更是有一天没一天，还把张雅馨的钱骗了很多。 梁毅出手相助给，张雅馨前天后转了一万多元钱。 梁毅还是劝张雅馨，留下这个孩子毕竟是条生命，孩子都是有灵性的，不能将此扼杀。 张雅馨则说这个孩子，是个贱骨头。 必须把这个孩子给剁掉。 张雅馨在酒吧跳钢.管舞，一个女孩子背后也没有什么支持靠山，经常会被人欺负，张雅馨是在她自己极不情愿，被灌了很多酒的情况下，才有了那个孩子。 张雅馨都不知道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因为当时不仅仅是有一个人，对张雅馨做了禽.兽之事，张雅馨的眼睛被蒙上根本看不见，但她闻到了一个男人身上特殊的油烟气味。 张雅馨当时带着白色的珍珠耳坠，也被这个满身油烟气味的男人拿走了。 “梁毅咱们是多年的老关系了，我年龄比你大，我也是看着你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关于张雅馨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赵明辉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或许张雅馨确实有些个人的隐私！但是现在人已经不在了，可以说张雅馨尸骨未寒，凶手也没抓到，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也许就能找到凶手！酒泉之下，张雅馨也能安息了。” 一直在不停的吃，向肚子里疯狂灌啤酒的周海洋也停了下来，“老赵，梁头！你们两个人能不能做成了安静的说！我相信梁头不会做出格的事！梁头不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梁头，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有什么事儿！你就跟老赵说呗。那个李东阳你也看到了，冷着个脸，太阴了。” 梁毅沉声说道，“我跟张雅馨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只知道张雅馨怀孕了，张雅馨想把这个孩子打掉！她没有钱，所以我给了她钱。” 梁毅不想把张雅馨不堪回首的事情跟任何人说，张雅馨已经够惨的了！ 梁毅也觉得，张雅馨的死，跟她在酒吧遭受到的遭遇，并没有直接的关联。 “那有一段时间你为什么去张雅馨工作的酒吧？甚至还去了她的家里两次！梁毅，你不要鄙视我！李东阳肯定也会这么问你。” “真的让我说出来吗？”梁毅还是决定不想说。 “你必须说！上级监督部门对你的调查是全方位的！你把张雅馨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我，我告诉你那天晚上绑架冯薇的人是谁，虽然现在你被停职，你也可以参与抓捕行动。” 赵明辉沉声说道，“这种作为交换总可以吧？” “此话当真！”梁毅被暂时停职只是海港市警察局的顾问，他只能提供意见建议，勉强可以去案发现场，但抓捕行动他没有权利。 “当然了！周海洋可以作证。绑架行为的嫌疑人已经被我们秘密监视了，将近两天的时间！目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梁毅咳嗽一声，把眼前的扎啤杯倒满啤酒，端起来一口气喝干。 “张雅馨遭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在她十几岁的时候，秦鹏让张雅馨，幼小的心灵遭受到极度重创！张雅馨在酒吧工作，同样也遇到了那样的事。” 梁毅回忆着说道，“在我的劝阻之下，张雅馨还是把那个孩子留下了！那个孩子的真正父亲是谁？张雅馨都不知道。她被人灌醉了！张雅馨的白珍珠耳珠，也被其中的一个人拿走了。” 其中的一个人？ 周海洋觉得这些人所作所为令人发指，“梁头，你的意思是说张雅馨遭受到了多人……” 梁毅点点头，“基本上如此！先后经历了两次，张雅馨几乎都要疯了，所以那段时间我跟她在一起比较多，仅此而已！张雅馨想过自杀！是我在开导。” “秦鹏出狱之后，张雅馨去看过的几次，我知道的，只有那么多！” 梁毅看着赵明辉，“冯薇被绑架在地窖，我系的冯薇跟我说绑架她的那个人，应该是一名女性。” “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绑架冯薇的人是一名男性！还上了一定的年纪。” 赵明辉长长的输入一口气，梁毅的说法得不到第三人的证实，不过也算是有理有据，“绑架冯薇的地窖，事先是挖好的！里边的的泥土有一定的特性，韩琪在做法医样本采样的时候做了很多泥土样本，分析了泥土的成分结构。” “有一次我去吃饭，看到了一双沾着泥土的鞋！出于好奇，我就把那双鞋沾着的泥土，取了一些样本。” “有这么巧合吗？”梁毅觉得不可思议，“海港市经常下雨，鞋上沾一些泥土是最正常不过的？”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这双鞋的主人，在冯薇出事的那天晚上，他也在海港市西郊小树林附近。因为小树林掉了很多树叶，树叶子是特殊的品种，树叶非常有甄别度，我开玩笑的问他是不是去了小树林，那个人说没有。” “再加上这个人，还跟张雅馨的男朋友陈志亮关系不错，所以我就怀疑他。” “他这双鞋，沾着的的泥土成分，还有树叶跟韩琪在地窖里采集到的几乎是一模一样。几乎就可以断定，他就是绑架冯薇的人。” 梁毅皱着眉头，这个人会是谁呢？ 难道是消失了很长时间的何彪？ 年龄很大的男人。 是秦鹏的概率很小，会不会是林巍？ 赵明辉起身拍了拍梁毅的肩膀，“杜燕那里的问题我觉得就没有必要问了，时候不早了，回家吧，明天早上八点在警察局集合，咱们三个人去就够了。” “这是走了呀？”周海洋还没有吃够呢。 “周海洋，你陪着梁毅喝喝酒也行，我老了先回家。”涉嫌绑架冯薇的人到底是谁？周海洋也不知道，赵明辉却心中有数。 周海洋梁毅又喝了几瓶扎啤。 才各自回家。 第二天上午八点。 海港市警察局三人准时碰面。 “先去老吴那吃碗面吧。吃完了饭咱们再进行抓捕行动！”赵明辉拉了一下手枪的枪栓，“周海洋，你开车！” 周海洋也从枪械库领了警枪。 梁毅怎么感觉，他们要去对付一个悍匪？ 第123章恐怖的灭门杀手 “老赵！咱们需要对付的人是谁？”梁毅也很罕见的看到赵明辉带上了他的配枪，杨毅来到海港市警察局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为数不多见到赵明辉带上了枪。 “这个人可不简单呀？去了你就知道了！我们带枪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赵明辉微笑着说，“这个家伙我可追了他好多年了，古城的凶杀灭门惨案很有可能就是他干的。” 梁毅知道那个时候古城市，海港市两个市的警力合二为一，共同抓捕古城灭门惨案的凶杀犯。 抓获了一个犯罪嫌疑人，如今那个人已经被执行死刑！ 就是在这起案件赵明辉有些冲动，他把警枪给丢了。 为此赵明辉，做了深刻的检讨做检查，还记了大过，差点工作也丢了。 警枪丢了，对于一名警察来说是大事。 当时这个案子也算是立案结案吧，毕竟抓到了真正的凶手！ 但赵明辉深信，凶手不仅仅是一个人。 “老赵，要不然别让梁头去了，他现在暂时停职，万一要是真是那个灭门惨案的悍匪，梁头手里也没有枪呀。”周海洋拉枪栓，检查一下警枪保险。 “只有梁毅去了才行！”赵明辉的视线看向远方。 冯薇也来了。 “你们来的还挺早。”冯薇只知道今天有特别紧急的行动，周海洋，赵明辉还有她，他们三个人是一组。 其他的警力在暗中支援。 因为并不确定，这个嫌疑人是不是多年以前古城灭门凶杀案的杀人凶手。 “梁头，你也跟着一起去！老赵说，咱们今天去看一看绑架我的人。” 梁毅皱了皱眉头，“你们去吧，我还是不去为好！” “梁毅。你在回避什么，你必须去！这是上级组织部门的意思，如果你感觉有危险，可以申请配枪。也可以穿防弹背心。” “好吧！”梁毅抿嘴一笑，“咱们先去吃饭！吃完饭之后行动。” 四个人开着两辆警车，就跟平常一样，警车停在老屋面馆前面停车位。 老吴还是那个老样子，笑眯眯的，满头是汗，一早晨他面馆的客人特别多。 每天早晨五点半，老吴就起床开始准备做面条，以及面条卤子，还要蒸上一大锅包子，再炸上几十根油条。 之前第一个死者张雅馨的男朋友，陈志亮在老吴这里帮忙，老吴还宽松一些，现在就他自己一个人，每天几乎会有连轴转了。 干晚上十点关门，打扫卫生！ 回到家之后抓紧时间睡觉，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又要起床，一年四季，周而复始，老吴就是这么过来的。 早高.峰的客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老吴一个人收拾着桌子上的餐具。 “梁警官！赵警官也来了。” “真是稀客呀！”老吴还特意看了一眼冯薇俊俏的脸对着梁毅开玩笑，“梁毅呀！一看冯警官，就是个好姑娘，你要不真想想吧！你这么年轻，老一个人单身，那哪能行。” 老吴跟梁毅他们这群人太熟了！ 这个面馆，开了也有将近十年的时间。 “老吴不要乱说话啊！还是老样子。今天我们人多，再点上一些包子吧！紫菜汤和鸡蛋汤各来两碗！”梁毅说道。 “稍等啊！现在店里就我一个人有些忙。你们还没有破案？小陈死的可真惨，被烧成那个样子！”老吴只是随口一说。 梁毅他们是刑警，老吴心知肚明，对于案件的具体细节，根本不会跟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说。 “老吴呀！生意不错！”赵明辉盯着老吴看，“你这些年可挣了不少钱吧，虽然是小本买卖，但房租不贵，你的人也多客流量大！怎么没见你的家人？” “家人都在古城呢！古城那个地方我海港市发达！我呢一个人，到这里来挣钱，挣了钱给我儿子，让他在古塘买楼房娶媳妇。” “嗨！” 老吴双手抱着一些碗筷，忍不住感慨道，“都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过普通人的日子而已！” 周海洋掀开门帘也走了进来，他来老屋面馆吃饭并不是很多。 “小周啊！快快快，请坐。”老吴热情的招呼着。 冯薇触景生情，想到了在这见到那个奇怪的张镭。 “梁头？你说这次张镭会不会出现呀？” “谁知道那个人叫不叫张镭！那就是个精神病。”梁毅有些一头雾水，按道理说是严肃的抓捕行动，为什么还要来这一起吃面呢？ 赵明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老吴一个人到后厨去忙活。 赵明辉站起来，走到结账台旁边去提了一壶开水过来。 “你们年轻人不用喝这个热水，我不行啊，我这老胃病不喝难受。”赵明辉涮了涮水杯，倒上满满的一杯水。 “多多吃点饭，当心肚子饿的！咱们一会行动的时候，很可能要盯梢！这次行动贺局长已经提准了！” 赵明辉吹着水杯，“十几年呀！这案子在我心里压了十几年，这一次终于有机会了！虽然说不确定是不是真凶，但嫌疑非常大！” “你好，欢迎光临！”挂在老吴面馆门框上的感应器发出了机械的声音，老吴的面馆平时只有他一个人在，有的时候外边来人听不见。 挂这个东西对老吴来说是个提醒。 面馆来的客人，老吴总要礼貌性的出去看一看。 老吴掀开厨房的门帘，笑盈盈的说，“吃点什么呀？” 秦鹏没想到在这儿会碰到梁毅。 梁毅更没想到秦鹏也会来了，我的面馆吃饭？出于职业性的敏锐嗅觉，梁毅觉得事情应该没这么巧。 秦鹏朝着梁毅他们这一桌看了一眼，转头说道，“来上两根油条，三个包子！老板，你的油条用的是好油吧？包子里边是正经肉吧？” 老屋吴拿着茶壶茶杯，放在秦鹏的桌上，他手上还沾着白面，“当然是了！你就放心吃吧，我的老公面馆开了有十几年了，都是回头客！” 秦鹏眼角的皱纹舒展开，微笑的说：“那就好！速度快一点，我赶时间。不过让这些人吃也行，他们是人民的公仆，犯罪分子的天敌！” 老吴赶紧回去煮面条，做鸡蛋汤和紫菜汤，包子油条都已经是做好的，一直在蒸笼里热着！ 老吴的手机一闪一闪，有七八个未接电话，还有短信。 老吴警觉的拿起手机一看，给他打电话的手机尾号是虚拟号码1314。老吴不知所措，赶紧试着回拨过去，听筒里却传来了无法接通的话音。 打开手机短信，老吴只看到了几个简单的字：暴露了，小心警察，快逃。 老吴从厨房的窗户向外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异常。 “准备行动吧！”赵明辉压低了声音，“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别进去，这是我跟他的对决。” “什么意思呀？老赵？”周海洋都有点懵了。 “面馆的老吴，就是当年古城灭门惨案的杀手！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他一直在警察局旁边开这个面馆。”赵明辉提着枪枪口朝下，避免擦枪走火和误伤。 “秦老师！抓紧离开，有危险。”梁毅快速走过去拉起秦鹏的胳膊。 “出什么事了？”秦鹏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快点离开！”梁毅几乎是把秦鹏推出了老吴的面馆。 周海洋缓缓的靠近厨房门口，慢慢的弯腰蹲下。 赵明辉猛的掀开厨房的帘子，与此同时周海洋从下边的方向探着身子进去。 厨房的窗子早已经打开。 屋里根本没有人。 “梁头，跑了！”周海洋冲回来的时候，冯薇和梁毅已经不见了。 第124章抓捕 周海洋心中埋怨赵明辉。 老赵这次行动肯定没有跟海港市警察局说，要不然绝对会有增援，没准还有特警支持。 特警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如果出特殊的任务，他们会有长枪，甚至有狙击手，普通的刑警更多的是在案件逻辑以及分析上比较擅长，他们的火力往往以短枪手枪为主，如果遇到了比较凶狠的法人犯又或者是拥有无趣的杀人团伙，犯罪集团，需要特警做支援。 周海洋之前都没有特别注意。 他没有听明白赵明辉说，这个古城灭门惨案的人他已经等了十几年的时间。 那个杀人一家五口的凶手非常凶残，赵明辉还把警枪丢了，也就是说这个面馆老屋很可能还有枪械，进不进去保安抓住，实在是太危险了。 梁毅和冯薇也不在屋里，秦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赵明辉年龄虽然大，不过身手很敏捷，他早就从面馆厨房的后窗跳了出去。 周海洋不能就这么走了。 现在面馆空无一人。 他需要保护现场。 周海洋把屋里的灯打开，面馆的门关紧，从里面锁死确保不会有人再回来。 “赶紧来增援！老吴面馆，老吴很可能是十几年前古城灭门惨案的另外一个凶手！”周海洋简短地挂断了电话。 把枪放在腰间的枪套里。 周海洋双手叉腰看着这个面馆的老旧陈旧桌子。 他来这里吃饭也有几年的时间了，梁毅和赵明辉的时间更长。 这个杀人凶手竟然开了一家面馆！ 就在海港市警察局斜对面五百米的范围之内，真是胆子够大的。 越危险的地方才越安全嘛？ 这也充分说明面馆老吴，并不是一般的普通杀人犯，是一个有反侦查能力也非常有脑子的人。 周海洋没有带什么特殊的装备，橡胶手套都没有在屋里的东西也不能随便碰。 老吴的面馆不大，只能放下六七张桌子，角落是简单的收银台，连接后厨的一个小门。 周海洋走进后厨，老屋面馆的后厨，非常干净整洁，应该也不算乱差，难以想象这样的一个人不是穷凶极恶的灭门惨案杀人犯。 厨房的锅里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橱柜下面露出来一双鞋。 这双鞋上面，粘满了很多泥土。 这应该就是赵明辉说的那双鞋。 凭借鞋上的泥土成分，跟西郊小说里的地窖里面的成分非常相似，赵明辉推断，老吴就是绑架冯薇的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老吴可，不简简单单的就是一个杀人犯那么简单，绑架冯薇？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增援的人来了。 周海洋接到电话打开门，走进来的人是刘铭军，还有海港市刑侦一支队的几名刑警。 “怎么搞的？”刘铭军虽然不是周海洋的直系领导，但这种情况出现是一次抓捕彻底的失败，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市局综合部署有抓捕方案，也有后补方案才行。 犯罪分子逃脱打草惊蛇之后，除了更加难以抓捕之外，还有更加致命的恐怖结果，那就是犯罪分子在逃亡的过程中有极大的概率再次伤害他人。 所以凶杀案的在逃犯是非常危险的。 双手沾满鲜血的亡命之徒往往有着一种极为古怪的变态心理，杀一个，赚一个。 “刘队长，我们都不知道情况，梁毅也不清楚。赵明辉跟我们说一会儿去抓绑架冯薇的嫌疑人，临走之前到，老吴面过来吃面，我们哪里能想象到这个老吴就是绑架，冯薇的人！” 周海洋解释的说，“这还不是关键！老赵跟我们说这次行动已经跟局里说了，我说为什么老赵还特意去枪械库领了枪，原来这个老吴，就是十几年前古城灭门凶杀惨案，没抓到的另外一个杀人犯之一！我们都，完全不知情。” “但是这个老吴好像也不知道！说了也奇怪，我们正打算吃饭，秦鹏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吴发现了，直接从后厨的窗子逃跑了！” 刘铭军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梁毅也跟你们一起来吧？他已经被暂时停职调查，仅仅是咱们刑警队的临时顾问，他怎么能参加抓捕行动？” 周海洋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是老赵让他来的，还必须让他来。本来都好好的，一切正常就那个秦鹏来了之后，还稀奇古怪的跟老吴说了很多话，什么肉包子里的馅儿新鲜吗？是好肉吗？？炸油条的油怎么样！？反正我听着是挺别扭的，有点接头暗号的意思。” “我还注意到秦鹏跟老吴说完了这些老吴脸上的表情都变了，嘴角轻轻抽搐！后来钻进厨房继续做饭，老赵觉得时机成熟了就要进行抓捕！哪知道扑了个空，老吴从窗户跳跑。” 刘铭军是秦鹏的大舅哥，也是个极为聪明的人！ 赵明辉这么做完全是过度自信，个人英雄主义，古城的灭门惨案，赵明辉负伤还把随身携带的警枪丢了，他想亲自抓住当时的凶杀犯，这倒是也能理解，不过是为严重违反工作纪律的。 至于那个秦鹏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面馆？ 刘铭军也一直在暗中调查秦鹏！ 秦鹏所住的小区，就离这个面馆，超过十公里，这么远的距离，早就已经超过了一个正常人的活动工作范围，如果秦鹏没有什么正当理由，刚好路过，让他来面馆，很有可能就是通风报信。 “赵明辉事先没有跟你说？”刘铭军非常不理解。 “老赵就是什么都没说呀，就说去抓绑架冯薇的那个混蛋，老赵也没说，这个人就是面馆的老吴，让我们安心在这里吃面！秦鹏来了之后，老赵还临时让我们进行抓捕行动。” “这件事情局里肯定不知道！这么大的抓捕行动，如果是局里统筹安排的，我们肯定也会作为你们的后备力量。”刘铭军真是一阵头疼，梁毅被停职调查，赵明辉又搞这种事情，新来的冯薇还不堪重用，周海洋有些冲动，脑袋时灵时坏。 剩下的刑侦三支队的几名刑警，工作年限并不是很长，这个老吴要是不能顺利抓捕归案，或者是老吴再造成其他的伤亡惨案，那估计赵明辉就完蛋了，梁毅也会再一次被连累。 周海洋说道，“老赵工作这么多年，勤勤恳恳一向也非常守工作纪律！赵明辉没有跟其他人说，或许是出于保密吧？十几年的时间我听别人说老赵一直念叨这个案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嫌疑人，老赵肯定想万无一失的把他抓住呀。” 刘铭军嘴上没说，心里却在想一件怪异的事。 赵明辉自己调查，没有跟任何人谈起这件事，难道是担心走漏了消息吗？ 如此这么一说来，莫非海港市警察局有通风报信的人？这根本不可能！ 梁毅参加这次抓捕本来就非常不应该，秦鹏来到面馆吃面，就更有些离谱了。 “先回局里吧！这留两个人看着。”在这里干耗着也是无用功，刘铭军带着人，先行离开。 老吴的面馆被贴了封条，门窗紧闭。 中午到他这里来吃面的人排了很长的队，后来还是警察告诉他们，老吴出事了。 海港市警察局贺总办公室。 贺局长两鬓的白头发似乎又多了不少，“赵明辉，你是老刑警了，再有五年就能退休，你怎么干这种糊涂事呢？”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跟市局请示汇报？？你眼里还有我吗！” 贺局长用力的敲着桌子，“吴树财要是抓不到，到时候我们怎么办？他要是再杀人怎么办？你真糊涂，赵明辉！” “还有你梁毅，你是刑侦三支队的负责人，这种事你为什么不阻止？” 梁毅双目古井无波冷静的说，“起初我们只是觉得，吴树财，很可能就是绑架冯薇的人！根本不知道他是古城灭门惨案的嫌疑人！” “再说了话又说回来，他到底是不是灭门惨案的杀手之一，现在也没有完备的证据吧？” 第125章通风报信的人 梁毅对贺局长你有几分不满。 如果多年以前，贺局长不劝阻梁毅去参加卧底行动，或许就没有现在悲惨的事情发生…… 刘淑玲和梁毅会有幸福的生活，他们生一个大胖小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梁毅也不会被跨国人贩子团伙报复，更不会在卧底的过程中，头部遭遇重创，曾经间歇性失忆一段时间，后来康复以后，梁毅还是有一些记忆，没办法回忆。 自己被暂时停职调查。 贺局长肯定也是同意了。 梁毅不服气。 “面馆的老吴头，跟咱们警局每个人几乎都认识吧，老实巴交的胖乎乎，眼神那么善良，怎么看也怎么不像是杀人犯。” 梁毅赌气说道，“问题的关键，并不是赵明辉的决策！跟我怎么更没关系，我现在是海港市警察局刑侦支队的顾问，我哪有权利命令赵明辉。” “梁毅，你都是破罐子破摔！那你说问题的关键是什么？你没脱下.身上的警服，你就有责任保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安全，你是一名刑警，即便有一天你退休了，遇到该管的事情，你一定要奋不顾身。” 贺局长急得原地踏步，“今天这个事情实在是太丢人了，我们警察局的脸面全无！省厅的重案组，正在接手张雅馨，杜燕，杨艳和陈志亮，还有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那个曾经的医学博士马俪，这么多起命案，人命关天？你们是不是感觉都交给上级省厅部门就没你们什么事了，跟我玩这种套路？” “赵明辉！你可是老刑警了，还犯这种错误？面对这种杀人狂徒，我们要祈求特警支援的！” “还有你，周海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不学好？梁毅破坏，不说也就算了，赵明辉也快退休，说也说不清！你这么年轻遇到这种事情为什么没不向我汇报？破案能力不行，刑事侦查能力也不行，对案件的嗅觉能力更是差到离谱？你每天就想着跟法医韩琪搞对象，是不是？” 周海洋脸都绿了。 贺局长今天是怎么了？ 这老说发的也太离谱了，说到哪去了！ “梁毅，你说说问题的关键在什么地方？” “还有！” 贺局长脸色凝重，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今天这么多同事都在，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尾号是1314那个网络虚拟号码，这个人你到底认不认识？” “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梁毅岔开话题，他不想说，“抓捕行动应该进展的非常顺利才对，中间唯一出现的变故就是秦鹏来了！秦鹏的家距离老吴的面馆实在是太远，或许秦鹏就是通风报信的人。” “吴树财得到消息，直接从厨房的窗户逃走！事情就这么简单。” “真的吗，梁毅？” 贺局长环视众人，忽然间开口说道，“我觉得或许我们警察局内部，有些人走漏消息这也说不定！”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们要查！秦鹏的出现，我们自然会审问，但是意外突发.情况。”贺局长盯着梁毅，好像梁毅就是那个泄露消息的人。 “都散会吧！”贺局长看了看手表，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半。 赵明辉轻轻地拍了拍梁毅的肩膀，“挺住啊！” 梁毅不明白赵明辉，这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有挺住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赶紧追出去一把抓住赵明辉的胳膊，“老赵？你们这么做是不是代价太大？用吴树财来试验我？” “老赵，你跟我说实话。” “这说话不方便。”赵明辉像亲兄弟，好兄弟一样搂着梁毅的肩膀，两个人肩并肩的走到吸烟区。 梁毅一筹莫展。 他真的不打算，再在海港市警察局待下去了，对他的调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赵明辉整整抽了一根香烟，也没有跟梁毅说一句话。 梁毅低头吸烟，也没有看赵明辉。 “你们这是故意试我呢？”梁毅一直感觉赵明辉对他非常不错，可这一次赵明辉又要把他拉上去抓吴树财，真正的目的或许就是一种试探。 赵明辉指了指梁毅的手机，掏出纸和笔来，在纸上快速的写的字：你的手机被监听了！行踪轨迹也被监听，省厅对那伙犯罪团伙进行了一次秘密的抓捕，结果全盘扑空，可能有人泄露消息。 赵明辉的字很潦草，梁毅赵明辉同事的时间很长，我们会完全认识。 梁毅指着自己的鼻子，无比惊讶的说了一个字，“我？” 赵明辉并没有说话，而是在纸上，继续写字：是的！怀疑你。 赵明辉拿起打火机把刚才写的纸条点燃，眼睁睁的看着，一张白纸烧成一滩灰烬。 梁毅苦笑几声，忽然间很想骂人，上级部门并不完全信任他，还把他当成了通风报信的人。 “梁毅！其实那个面馆老吴，我们只是怀疑他而已，手中的证据确定性都不如百分之十，老吴十年前的身份好像是用的假身份证，加上他的亲属家人信息，我们都查不到，而且你没有感觉到老吴的面格开了那么长时间，咱们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家人，妻子，孩子，甚至没有见到过他的朋友。” 赵明辉继续分析着说，“一个正常人总共有几个靠谱的朋友！就算是朋友一般酒肉朋友狐朋狗友也应该有啊。但那个老吴吴树财没有一个朋友，这就奇怪了！” “什么样的人会没有朋友呢？？一个没有！这样的人跟亲人也不联系？” “这样的人很多呀，就比如我。”梁毅自嘲说道，“我就没有亲人，没有家庭，也没有朋友！至于同事关系，就是我完全处于被动，工作需求而已！我没有狐朋狗友。” “你只是把自己的心封闭了而已！”赵明辉紧接着又点一根香烟，“只有杀手！一个，冷血无情的嗜血杀手，才会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他们是人间恶魔！是地狱派到人间来的祸害。” “没成想！老吴会是绑架冯薇的人，那双四十三码的鞋子我看见我，面馆的老吴穿过很多次，韩琪在鞋里进行了很多次的采样，dna对比也显示鞋里的残留物质就是吴树财的。这就更能证明吴树财那天晚上确实去了海港市西郊的小树林，他绑架了冯薇。吴树财很有可能是北摩赛族人的信徒！” 梁毅有些不理解，“你认定吴树财是绑架，冯薇的人，还算有依据，但吴树财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能得到什么？” “你是用什么证据，判断出吴树财是古城灭门惨案仅剩下的凶手之一？” “当年那个案子，卷宗我都快翻烂了！因为是发生在凌晨，目击者不多，调查走访的证据显示，凶手当时最少有两个人！杀人之后在屋里还进行了停留，地面上留下了很多沾满血迹的清晰脚印。当时有一个特征，我印象特别深，其中的一个杀手应该是个瘸子，或者是走路，腿脚不是十分利索，一条腿长一条腿短。” 赵明辉回忆的说道，“吴树财就是这样的人！当年灭门惨案在屋子里，采集到了十几个人的dna样本！面馆老屋吴树财的dna就是这十几个人之中其中的一个，这些人，包括了灭门惨案的一家人，还有他们的亲人朋友。吴树财是唯一一个跟他们没有交集的人！这几乎也就确定了。” “这么巧啊？！”梁毅更多的是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我们辛辛苦苦破案，还不如一个巧合吗？” “这一行你干的时间还短，如果时间特别长，你就会发现一个道理！当你真正的抓了一个杀人恶魔，他敞开心扉，把自己以前所犯下的事全部供述，很多案子都是他干的，甚至包括多年以前的悬案。” 如果确定了吴树财是灭人惨案的凶手之一，梁毅觉得不应该这么草率，“老赵，你的这次抓捕行动，完全是失败的，风险太高，吴树财就这么跑了？” 赵明辉没有说话。 因为上级省厅部门，是故意让他这么做的，吴树财也在他们的监控范围之内，吴树财就是诱饵，或许能将全部的犯罪分子一一都浮出水面。 沉默了一会，赵明辉说道，“你想听，当年这两个杀手，是怎么把古城这一家人五口人灭口的吗？” 第126章古城灭门惨案 “老赵古城的灭门惨案到底是一家五口还是一家三口？那个卷宗是绝密卷宗，我到现在也没看过，还有人说是一家七口，到底是什么情况？”？梁毅知道赵明辉并不是一开始就在海港市警察局做一名刑警。 那个时候赵明辉在古城警察局刑侦支队，后来因为工作调动等等诸多原因，才来到，海港市警察局，也正是因为如此，赵明辉对古城一家灭门惨案特别关注。 用赵明辉跟梁毅私下的话来说。 古城一家七口灭门惨案，杀人的嫌疑人有两人，其中有一个人是惯犯，臭名昭著，罪恶累累，赵明辉在古城警察局做刑警的时候，就追踪他多次无果。 这也是为什么赵明辉，会对这个灭门惨案没有抓到的另一个人，一直想要把他抓捕归案的原因。 这一次临时的摸排行动中，这个杀人犯出现。赵明辉不顾暴露的风险也不听从海港市警方古城警方的安排，擅自行动，为此还受了伤，他的警枪也丢了，那个嫌疑犯自制打猎的土枪，打伤了赵明辉的左肩。 “这个案子确实比较棘手，情况极其复杂！卷宗一直都在古城警方那里，你如果想去看的话，也必须要经过很多手续！”赵明辉在古城警方也有很多老熟人，毕竟他才从那里走出来的。 “这灭门惨案，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尽管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现在古城老百姓茶余饭后还在谈这个案子！死者确实是一家五口。” 赵明辉深深的吸一口烟，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灭门惨案恐怖，诡异的现场。 “死者是一对夫妻，男的是搞工程建设的，女的是幼儿园的幼师！还有男方的父亲母亲以及女方的母亲。” “那就是一家五口啊。”梁毅说道，“看来外界说的没错，就是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凶手应该是一老一少，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一个稍微年轻的。” 赵明辉忍不住想问，“梁毅，你怎么对这个案子这么感兴趣？从你知道我是从古城警察局来到海港市侦察局的，你老是在跟我打探灭门惨案的事？” “这个案子轰动一时，在全国都有非常恶劣的影响，至今也没有完全破案！我想把这个案子给破掉。” 梁毅的这种回复，赵明辉倒是也觉得可以理解，毕竟梁毅是一个破案狂人。 其实梁毅并没有真正的跟赵明辉说明原因，一家五口灭门惨案死了的一对夫妻，那个女性，要说跟她非常熟。 “灭门惨案虽然说并不多见，但为什么这个案子对外公布的细节那么少，而且卷宗很少翻阅查看？到底有什么原因？我还听说当年去案发现场的那个小法医，在经历那个案件之后，好像还抑郁了，做了很多精神干预疏导，再后来直接辞职！” “有这回事吗？”梁毅对这个案件有非常浓厚的兴趣，冥冥之中有一种恐怖的直觉，灭门惨案的杀手，跟海港市接连发生这个极其命案，应该是有一种某种上的因果联系，这完全是他个人的一种心灵感。 “那个小法医其实也工作三年了！三年期间，没有经历过过于恐怖血淋淋的现场，古城毕竟是小城市，产瓷器，是一个山水小城，主要以旅游为主，人们的生活节奏都非常慢！到了晚上十点，基本上所有人都回家睡觉了，夜店酒吧非常少。” “当年的那个法医叫周敏，现在好像在古城开了一家花店。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 “能跟我说说具体细节吗？”梁毅猜也能猜到，这个小法医经历了那次灭门惨案之后，放弃了法医的工作一定是让她见到了，认知范围内不能理解的东西。 一个专业的法医一定是经历了一场恐怖的事情，所以才会放弃自己的本职工作。 “你真的想听吗？？这是我见过这个血腥恐怖，电影都不敢这么拍，那两个杀人凶手就是人间恶魔，饭店的老吴，他只不过是嫌疑非常大，并不能最终确定就是当年古城灭门惨案的杀人真凶。” 梁毅点点头，“确实是非常想听！我估计上级省厅督察部门有我的调查，还会，持续很长时间，索性我就算了，我想去古城休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从侧面。以一个非警员的身份破坏这起案件。” “除了我想破坏案件之外！古城这家灭门惨案，死了的那一家人，有一些关系。有一个人对我也很重要！” 赵明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梁毅。 古城的灭门惨案，怎么会跟梁毅也扯上关系，“你们是亲属关系？你们这死去的五名死者跟谁有联系？” 梁毅看着夜幕下的赵明辉，“这你就不用多问了！我想要知道一些细节。” “梁毅，我是越来越有点看不懂你，上级督查部门很可能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我跟你说说案件发生的细节。” “报案的是被害一家五口的邻居，半夜听到了一些响动！邻居跟被害的一家人关系还不错，平时双方还有一些交流！本来一家根本不是五口人，更准确的说是七口人！因为死了个女主人，怀孕了是一对双胞胎！已经怀孕七个月，肚子很大，营养过剩。双胞胎在肚中体重超标，这个孕妇势力越大的时候，更多的时间是卧床不起！走路实在是不方便。” 一家七口？ 还有两个死在肚子里的，七个月大的双胞胎！ 真是惨绝人寰，没有人性。 “死了的人还是孕妇？”梁毅情不自禁的说道。 “这跟咱们海港市发生命案，应该没什么关系，这件事都发生那么多年了！” 赵明辉紧接着说道，“死了都一家七口！实在是太惨了。死亡时间是在深夜，他的邻居是在第二天早晨发现的！说好了今天，被害一家人跟邻居一起去户外郊游，打电话不接！敲门也没有人回应。” “这一家人电话都打遍了，也没人接，邻居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后来从门缝下面看见了，很多流出来的血，家里应该是出事，随即就报案了。” “被害家庭屋里，是不是非常惨？死者的尸体大多数都在客厅？”梁毅说，按照一般人家的住房格局布局，距离入户门最近的就是客厅。 “你只是猜对了一小部分！因为这个报案刚一开始并没有引起重视，谁能想到古城会有这样的凶杀案？再说那个小区，也算是富人区，治安比较好。一开始是派出所的两名民警来了！敲门敲不开，在连续社区居委会的前提下，直接破门而入。” “腥血气味扑鼻！推开门以后整个地面全是血，还有一些人身体的脏器，大肠小肠，肝脏，心脏，蜷在地上……” “这还不算。” 赵明辉说道，“屋里沙发上窗帘墙面，卧室，卫生间，很多地方全是血。那个女主人浑身上下只有一个伤口，手腕动脉被人割开，民警发现的时候，整个人身体血液都流干了。” “派出所的这两个民警，有一个年龄比较小的女性，当场晕倒……” “这不简简单单的是杀人，不是变态的完虐。后来派出所联系了古城警察局刑警，三名刑警，法医队的人，整个凶杀现场采集物证排查就用了超过十个小时的时间！现场留下的指纹线，脚印线索非常多。” “古城警察局的女法医，通过尸斑尸体的腐.败程度。推测出了这一家五口人的死亡顺序。痕迹学专家根据地上的凶器，以及抢上地面的血液喷溅痕迹，等等综合分析，这场灭门屠杀，至少持续半个小时的时间。” “而且！” 赵明辉眼神暗淡，“而且这个女主人，怀孕七个月双胞胎的女主人，在死亡之前还遭受到了性.侵。” 第127章被杀的双胞胎女人 杀人的时间最少要持续半个小时甚至更长！ 这也就意味着这不仅仅是一场灭门惨案，更是一场赤.裸裸的残忍屠杀。 死了的一家五口中那个女主人已经怀孕七个月还是双胞胎，如此一算，被灭门的确实不是一家五口，而是一家七口。 这个女人死亡之前还遭受过性侵？ 我双胞胎七个月挺着大肚子下床的，不方便的孕妇，会遭遇如此的恐怖…… 梁毅淡淡的说道，“这凶手根本不是人，是恶魔吧。” “其实是恶魔啊！这样的人死了像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当年这个法医，周敏也比较年轻，看见屋子里的场景之后，整个人都懵了！十个小时的调查取证时间，周敏对整个案件进行了非常详细的摸查之后，出了一份死亡报告。” “这份死亡报告，几乎认定了古城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性质！杀人的过程等等。也正是这份报告，嫌疑人身份特征信息杀人的习惯，还有一些等等的东西，全部涵盖在内，死亡报告的价值量非常高！古城警察局觉得周敏是一位非常厉害的法医。年纪轻轻，将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后来。 这个周敏的遭遇，赵明辉早就已经说了，这个女法医没有继续离职，而是从古城警察局辞职，没有继续当法医，选择开了一家花店。 梁毅问道，“这个女法医选择辞职？就因为这起灭门惨案吗？” “具体的情况不得而知，不过跟这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绝对有直接关系！当年的两个凶手，一个年轻，另外一个年龄比较大，年轻的这个杀手，后来因为入室抢劫被抓获！在进行指纹对比鉴定的时候，他的指纹，与一家五口你们惨案中发现场检测出来的十几个完整的指纹中其中一个，完美融合。这个年轻的家伙承认他杀人了！杀人的整个过程说的也很清楚！只不过他一口咬定，真正的杀人凶手只有他一个人。” “给我讲一讲杀人经过吧？”梁毅想听听到底是怎么杀人的。 “你确定要听吗？这个过程太残忍了。不过现在跟咱们海港市发生的这些命案比起来，有一些比较相似的地方！当时的现场用血迹画了一道符，我感觉案跟张雅馨，杜燕，死亡案发现场发现场出现的黄纸朱砂符，差不了太多。” “给我讲一讲吧，老赵，具体要详细一点！看看跟什么所谓的北摩赛族人有没有联系。”梁毅思索的说道，“如果面馆的老吴就是当年古城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杀手之一！吴树财绑架了冯薇，甚至参与了伤害张雅馨，以及海港市东郊废弃的水泥厂附近，被火烧成焦炭的陈志亮和女大学生杨艳，那所有的问题都能解释通了！” “怀孕整个杀人过程的几乎就是古城警察局的女法医周敏，当时这份杀人报告，有很多天马行空匪夷所思的地方，包括我在内很多警察都觉得意象和夸张的成分太多了，后来随着调查的深入，特别是那个年轻的凶手被抓捕归案之后！证明了周敏对于整个杀人过程的分析，吻合度超过了百分之九十！就好像周敏作为一个完全无关的第三者，在案发现场看着那些人行凶一样。” “这一老一少两个杀手伪装成通下水道的工人，他们戴着墨镜鸭舌帽背着一个绿皮兜子，里面装着的东西，就是他们的杀人工具，各种刀子斧子锯条绳索……” “等等。”梁毅打断了赵明辉的话，赵明辉说的非常不合理，就算是同下水道的工人，从这古城一家五口被灭门的案发时间来看，应该是晚上十点以后，最早也是九点之后的事情，这么晚了一家五口人会让工人轻松的进他们屋吗？ “晚上九点十点家里还有孕妇！非常不方便，而且天已经黑了，家是很私.密的，就算下水道堵了，如果我是家里的人，下水道的清洁工人，应该让他第二天上午再来！这是很正常的普通人的逻辑。” “你说的很对，梁毅！这就是这个灭门惨案的第一个悬疑点，因为这两个人打扮成桐下很多工人的模样，虽然他们戴着帽子口罩，从小区里走并不会引起小巨人的注意！因为在很多普通人的意识中，这些人往往就是戴着口罩和线手套，他们做的工作有些脏有些臭，戴口罩是为了避免一些特殊的气味。” “因为灭门惨案这一家五口，他们家的门完好无损，门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从门上留下来的指纹来看，应该是家里的人主动打开的门。” 赵明辉看了一眼梁毅，“古城警察局的法医周敏当时就推断、这么晚的时间，家里的人还让通下水道的人进屋只能证明一点，这两个人之中肯定有一个人跟着一家五口的，其中一个人不但认识，而且关系还算不错。这种熟人关系，会让人放松戒备！所以就轻轻松松的让他们进了屋。” “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那还合情合理！”梁毅说道，“后来抓到那个年轻的杀人犯证实了这点吗？” “基本算是证实了吧！这个年轻的杀人犯只是很变态，猥.琐的把杀人过程说了说，整个过程就他自己！从现场留下来的证据和痕迹来看，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完成！现在这个人已经被执行了死刑。 “后来的侦查中发现，这个年轻的杀人犯是个孤儿！性格极端冷酷，有很强的厌世情绪！他跟这被杀的一家五口，并没有和直接和间接的关系！在他入狱服刑的三个月之后，这个年轻的杀手银行卡上，忽然间多了两百万的存款！” “雇凶杀人？”梁毅说道。 “现在整个案件都没有找到这一家五口被杀的真正原因！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家的男主人是做工程项目的，可能这个人工程结算和金钱上产生的争执结果找人灭口。” “原因并不是很重要了！”梁毅分析的说，“我也觉得他们是以正常的途径进屋里的！如若不然家里突然间来了两个陌生人，还这副打扮！这一家五口绝对非常警觉，高声呼喊或者是打电话报警，时间也足够。” “进屋之后呢？” 赵明辉说道，“这两人进屋之后并没有立即实施行凶！因为从这个家的男主人的父母和女主人家人的胃里，还发现了一些大量的安眠药！胃里有茶多酚的成分，应该是饮用了茶水，从药物在胃里和肝脏肾脏的残留分析来看，就是他们死亡之前半个小时左右服用下去的。” “那也就是说！这两个通下水道的工人跟屋里的人肯定认识，关系还不错，他们坐在一起又喝了茶水。这期间可能有人，趁机放了大量的安眠药。这就更能证明他们应该是认识的。”梁毅问道，“这一老一少里应外合，趁机下了安眠药？” “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很大！” 赵明辉说，“首先死了的人应该是男方的父亲，男方的父亲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在客卫卫生间，一共被捅了二十多刀，卫生间的地面全是血。” “周敏的法医鉴定报告鉴定出来，尸斑出现最早的，就是这个男方的父亲！” “第二个死了的人，应该是男方的母亲。这个老女人，死在阴面卧室的床上！当时怕尸首分离，脑袋找不见！后来她的脑袋在衣柜里被发现。地上还有这个老人家被切割下来的乳f……” 第128章马桶里的人脑袋 “当时那个现场太残忍了！我去案发现场的时候，已经经过了后期的处理，古城警察局的法医，周敏经历了一切。” 赵明辉说道，“第二个死了的是男主的母亲，非常凶残，是个变态的杀人狂，那个杀手，对于女性，或许有着一种厌恶。” “第三个死了的人，应该是女主人的母亲，这个就更惨了，女主人的亲生母亲同样遭遇到了尸首分离，但这个女人的头颅，是在主卧卫生间马桶里发现的。” 赵明辉摸了摸，发出阵阵刺痛的胃部，“当时一开始排查案发现场的前几个小时，女主人亲生母亲的头脑袋一直没有找到。屋里死了这么多人满地是血，遍地狼藉。” 后来还是法医周琦，掀开主卧卫生间马桶盖子，正好看到了马桶里女主人亲生母亲的脑袋，马桶里的水一片血红，一个老女人脑袋上面登着的一双蛤蟆眼，直勾勾的看着周敏，据说周敏自此之后经常做噩梦，做每次做噩梦都会梦到马桶里面血腥的头颅。” “还有这种事？”梁毅闻所未闻，这两个杀人凶手实在是太恐怖，灭绝人性，屋里死了的两个老年女性都是尸首分离。一个人的脑袋被放在卧室的更衣柜，另外一个则是放在了卫生间的马桶里。 赵明辉只是把他知道的很多安全细节，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梁毅。 这案件是极其保密的。 抓到一个凶手之后就宣布破案卷宗永久封存！ 如果不是赵明辉说这么多，梁毅根本不可能知道，即便是梁毅去了古城警察局，想要知道这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更多的案件细节只能查阅卷宗。 不过查阅卷宗的过程，审批下来非常漫长。 赵明辉看着夜深人静，一片祥和的江城夜景，“后来我也是听说这个周敏经常做噩梦！甚至出现了幻觉，只有先开马桶就能看见里面的血淋淋的人头，周敏以前是戴眼镜的！听人们说辞职之后戴了隐形眼镜。” “这个跟案件也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 赵明辉说道，“因为屋里的那个女主人亲生母亲生前就带着老花镜，被凶手杀了之后，脑袋扔进马桶里，头颅就那么朝上看着，我觉得周敏应该是有了心理阴影，后来证明也确实如此，东明家里的所有坐便马桶全部换成了蹲便。” 梁毅在脑海中随意脑补了一下，马桶里有带着老花镜一个老妇人，悲惨人头的场景，确实是够阴森恐怖的。 “也就是说！这一老一少两个杀手先杀了屋里的三名老人？凶手似乎对女性有一种仇视！那后来呢？是不是这个怀孕七个月双胞胎的女主人被杀了？” 赵明辉摇摇头，“不是的！这个在学校做幼师的女主人死亡时间，还有这个干工程的男主人，基本上没有确定死亡的先后顺序，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男主人在生前应该是目睹了女主人遭到凌.辱的整个过程。” 梁毅这就有点儿想不明白了，既然是如此，那应该就是这个女主人要比男主人先死，“这么说有证据吗？” “当然有了！这个男主人双手有被捆住的痕迹，嘴里还有一些丝绸的残留，应该是被捆住之后嘴巴塞住了！” 赵明辉叹了一口气，“晴朗的天空，温暖的人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罪恶呢？？是人性的贪婪使然？” 赵明辉感慨了几句，“男主人应该是亲眼见到女主人，遭到这两个杀手的凌.辱。” “在那之后这个男主人应该是被杀了！再之后是就是那个女主人。女主人，死的最惨，尸首分离，惨不忍睹，肚子里的孩子也被拿了出来，至今这两个孩子，警方依旧没有找到。女主任实在是太惨了，我不想说……” 赵明辉都有些难受，甚至是反胃。 杨毅也没打算，继续追问下去。 “老赵，你跟我说古城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会跟海港市发生的命案有联系？，至今没有抓到的那个凶手。一直隐藏在我们周围，难道他就是面馆的老吴吴树财？” “是不是吴树财还不能确定！”赵明辉抬头看着雾蒙蒙的天空，似乎又要下雨了，“吴树财嫌疑非常大，他的指纹出现在了古城凶杀案被害一家人所住的房子里。几乎就能认定他就是凶手。” “还有一些指纹没有找到对应的人！所以我们也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吴树财就是杀人犯。其实从我的直觉上来讲，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隐藏在人间，他不可能一点暴露不出来，但吴树财的身上眼神，行为和气质，我真的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个杀人犯。” “这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梁毅看过很多心理学方面的著作，也有极少一部分人，天生就有一些特殊的气质。 “或许有些人有双重人格！在没有条件计划的情况下，他表现出来的是另一种谦卑温顺的性格。面馆，老屋的面，除了香甜可口以外，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招揽了那么多客人吗？” 赵明辉摇了摇头，“这个我都不是特别清楚！梁毅，你现在被停职调查，我觉得你应该亲自去一趟古城。在古城一家五口你们凶杀案的现场也出现了黄纸朱砂符！两个，跨越了这么多年的案子以前以后还有这种直接的联系！如果按照时间和年龄来推断，吴树财确实有非常重大的嫌疑！” “你去古城，可以看看这个灭门惨案。做比较深入的调查，如果可以的话！找个灭门惨案和海港市发生这些命案的关联！最好的结果就是这些案子都有一个人参与！那我们就可以破获两起重大的案件。” “梁毅，你去古城以后！海港市上级警督部门对你的调查监控，肯定就没那么强了！也能缓解他们对你的针对性。你也可以顺便放松放松心情，古城山清水秀，花海如林，生活节奏又慢！你去了我提前跟那边的老朋友打个招呼，他还能照顾照顾你。” 梁毅在海港市警察局做刑警这么多年，加上他做卧底期间根本没有休过假。 即便是妻子刘淑玲发生了意外，梁毅恢复之后，也是立刻上班投入到工作中，梁毅想让工作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好好的休整一段时间，梁毅也是这么想的。 “去的时候我会提前跟你说。”梁毅拿出两根烟来，其中的一根烟递给赵明辉，“死了的女主人，这胃里发现安眠药成分了吧？” “没有！那个女主人应该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状态，之前的三个老人都已经死了！这个女主人我推车很可能是在极度恐怖的情况下亲眼看到了这三个老人的死。” 梁毅皱了皱眉头，这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那家里的那个男主人是怎么死的？他是不是死的更惨？” 梁毅心中最合理的解释。 任何凶杀案，人命案肯定都有动机。 这种灭门惨案更是如此。 案件的起因应该会出在这家的男主人身上，做工程项目，很有可能起了一些金钱上面的纠纷。 既然是因为这个男主人，那这个男主人应该死的会更惨。 “恰恰相反！这个男主人除了双手有被捆绑的痕迹，嘴里有丝绸遗留，他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死亡的真正原因是百草枯，一种烈性非常强的农药，这个男人似乎没有挣扎的迹象，脸上的表情也不痛苦，这也是这个案件最大的疑点。” “莫非是自杀？”梁毅挑了挑眉毛。 “古城警察局法医周敏，推断这个男主人就是自杀，因为是喝了农药，身体的脏器遭到了巨大的破坏死亡时间很难断定，因此他跟那个被害的女主人到底是谁先死的，最近也没有结论。” “这个死了的男主人，身上还有什么其他的特点吗？”梁毅吸了一口烟。 赵明辉扭头看着梁毅，“在这个男人的缸.门里，发现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一张黄纸朱砂符，跟在海港市发生的这几起命案场留下的一模一样。” 第129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感觉像是仇杀，冤冤相报何时了。” 赵明辉继续说道，“这个男主人缸.门除了发现，黄纸朱砂符以外，同样会有很多硬币！” “梁毅，这也正是我跟你说古城一家五口灭门惨案详细内容的绝对原因！其实从张雅馨的死亡案发现场发现了黄纸朱砂符，我心里就有一种疑惑，古城的一家五口灭门惨案已经发生了那么长时间，这个黄纸朱砂符怎么又出现了？” 赵明辉是一名老刑警，见到的情况也非常之多，复杂的案件也没少经历，虽然没有破获什么惊天悬案，不过在古城警察局以及现在的海港市警察局，还是非常有威信的。 海港市发生的这些命案，全部陷入了僵局，死胡同根本没有办法侦破。 上级省厅组的专家，已经入驻海港市警察局，几天的时间翻阅了大量的资料，对所有的案发.情况进行了详细的摸排排查，得出来的结论几乎也是一筹莫展。 案件已经陷入了侦破的死循环之中，没有办法解开这个死结。 赵明辉觉得结合这个案件的死结，还要率先侦破古城一家五口灭门惨案才行。 那个残忍的案件，已经被定义为结案状态，只有极少部分人知道真正的凶手不仅仅是那一个年轻人，还有一个年纪更大的人。 “梁毅！你尽快去一趟古城吧，侦破古城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也就意味着，海港市发生的这些命案也会不攻自破！，古城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也同样出现了分尸的现象。难道你不觉得他跟北摩赛族人所谓的五行杀人有很大的相似吗？” 杨毅记忆力非常好，即便是做卧底期间头部遭遇了重创，恢复之后依旧如此。 “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第一个死的人是男主人的父亲，他死在了卫生间，在一家的住房之中，卫生间是墙面比较多的场所，可以理解为男主人的父亲是死在了土中。” “第二个死了的人是男主人的母亲，身体的某些器官被割了下来，他母亲的头颅被发现在更衣柜里，可以理解为是死在了木中。” “第三个死了的人是男主人的岳母，脑袋，同样是被割下来放在了马桶中，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死在了水中。” “男主人死了！身体的特殊部位里有很多硬币，也可以理解为是死在了金里，但那个女主人就有些对不上号了。” “你分析的很对，梁毅。事情不可能百分之一百完全让你掌握，所以你应该去古城看一看。”赵明辉打了一个哈欠时候已经不早了，“梁毅，回家吧。” “什么时候去古城跟我说一声，古城那边我能提前给你做些安排，再说……算了。”赵明辉语欲言又止，本来赵明辉想说，上级警方督察部门还在调查梁毅，要小心点。 杨毅开着自己的车，行驶在海港市灯火阑珊马路上，梁毅还是没有办法彻底解开自己的心结，特别是在死去的妻子刘淑玲这件事。 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久，为什么自己不能敞开心扉呢？ 现在已经被停职，梁毅索性就彻底“破罐子破摔”，这真正的调查结果没有公之于众以前，梁毅打算去古城散散心，顺便调查一下当年一家五口被杀的案件，海港市这些案件，梁毅打算，不再出手参与。 梁毅开着车，在熟悉的海港市二环三环来回穿梭，在海港市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梁丽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这座城市。 每天生活在钢筋水泥土的框架之中，梁毅也慢慢的失去了自我，甚至是有些迷失。 轰隆隆电闪雷鸣！ 忽然间就下起雨来。 海港市的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梁毅也习惯了。 每当大雨磅礴的雨夜出现在梁毅面前，梁毅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的母亲，在那个雨夜，梁毅跟母亲赌气离家出走，焦急的母亲拿着手电筒，深夜去寻找后来母亲两天没有消息，梁毅就感觉特别害怕，直到有一天下午，村长带领着村里的很多人，抬着一个竹子架子。 竹子架子的上面，放这个是梁毅母亲冰凉的尸体。 村长再三犹豫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梁毅，梁毅早就是十几岁的男孩子了，他有权利也应该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为什么死的。 梁毅当时记得母亲脸色煞白，特别安静，他伸出手摸了摸母亲的脸，是那么的冰凉…… 回到了家打开灯。 梁毅一身疲惫。 梁毅这次，回到了他跟刘淑玲一起生活的地方，刘淑玲以前是图书馆管理员，家里面有很多书籍，刘淑玲有一个特别的嗜好，总是喜欢收集一些书，特别是一些几乎已经不再印刷有年代感的书籍。 梁毅睹物思人。 一个人的能力究竟能有多大？ 梁毅幻想着把所有的犯罪分子绳之于法，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奢望，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罪恶…… 冯薇。 梁毅现在根本不躺在床上睡觉，他只喜欢沙发，睡在沙发上非常容易醒过来，让人时时刻刻都有危机感和不安全感，保持高度的戒备。 如果睡在床上，则容易沉.沦。 躺在沙发上的梁毅，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光，他根本睡不着，整晚整晚的失眠已经是常态。 梁毅问冯薇为什么当警察？ 冯薇的回答是为了正义！ 这一点。 梁毅在刚一开始当警察的时候，跟冯薇想的一模一样。 “老吴吴树财或是绑架冯薇的人？”梁毅自言自语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拿起手机，梁毅原本还想看一些东西，可是现在手机已经完全被监听了。放下手机，梁毅用双手盖住双眼，这样能变得更加黑暗。 嘟嘟嘟…… 杨毅的手机响了两声，屏幕也亮起来。 “梁毅，到家啦？”是那个尾号为1314的网络虚拟号码给梁毅发来的短信。 “你要是个男人，就露面现身！”梁毅被这个虚拟号码也折磨的够呛。 “听说你要去古城？多年前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就是我做的，你要调查？来吧，来古城抓我，我就在古城。”尾号为1314的人，还给梁毅发了一个奸诈的笑容符号。 梁毅还没等把信息回复过去。 这个人用以彩信的方式发过一张照片。 照片上有时间拍摄的时间就是前五秒钟这个人所在的位置，是古城的地标建筑，古城电视塔，就是证明尾号为1314的人就在古城。 梁毅照片放大没有发现图片处理的痕迹，“嗯，随便拍张照片就，能证明你在古城？你要是真在古城，明天我就去把你抓到。” 叮叮…… 梁毅的发过来一个实时位置共享。 的一个好友给梁毅发来了准确的位置，梁毅点开一看，这个位置还真的就在古城电视塔附近。 “来呀！来抓我呀……”尾号1314的人嚣张的说。 梁毅快速的打字，“你就是廖先生？” “廖先生已经死了。” 这个尾号为1314的陌生人，发完这条信息之后，再也没有搭理梁毅，他怎么知道要去古城？ 赵明辉在前几个小时刚跟他谈完。 梁毅一晚上辗转反侧，根本没睡着。 第二天早晨醒来一身疲惫。 梁毅洗漱完毕，换了一双运动鞋，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背着运动包，里面装的是一些换洗衣服和简单的生活用品，还有一个手掌大小用来防身的甩棍。 他准备去古城。 咚咚咚…… 有人敲门。 第130章我要跟你一起去 梁毅从猫眼中望去，看到了一张熟悉漂亮的脸。 是冯薇。 冯薇脸上画着淡淡的妆，还带了个珍珠的耳坠，修饰的的整个人更加漂亮圆.润。 冯薇怎么会来？ 梁毅打开门，看到冯薇的手上拿着一些早餐小吃，冯薇的肩上，也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 “梁头？不让我进去啊。”冯薇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梁毅，眼神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 冯薇上衣穿着非常时尚，休闲的运动衫，牛仔裤，蓝色牛仔裤让冯薇的双腿看起来非常笔直，臀.部饱.满。 “你来找我干什么？？看你的样子是要去旅游。”梁毅从门口并没有闪开，他心里排斥风味，不想让冯薇进来。 每次梁毅单独见到冯薇，脑海中都会无法控制地，浮现出冯薇被绑架的那天晚上，梁毅手机收到的几张冯薇露骨的照片。 “老赵说你要去古城？你现在这个身份去古城最合适了，多年前一家五口的灭门案，我在读警官学校的时候就听说过，好像是已经破案了，但是人物有一个凶手至今在逃。我非常感兴趣。” 冯薇知道，梁毅肯定不希望她跟着一起去，毕竟是个绊脚石，又是一个女孩子，很多事就比较麻烦。 冯薇也不管梁毅愿不愿意，找了一个缝隙直接走进屋，放下双肩包，冯薇笑嘻嘻的看着梁毅。 “梁头，我给你买了油条，还有你最爱吃的炸油饼。就是你经常去吃的那家，不过以后老吴，面馆里的面，估计你实在也吃不到了。”冯薇把准备好的两人份早餐，摆在茶几上，又拿出两双一次性筷子。 老赵这个王八蛋。 梁毅在心中暗骂，本来是很好很简单的事，冯薇来了完全变的性质，梁毅要照顾冯薇不说，冯薇还要监事自己。 “赵明辉跟你说的？” 梁毅也只能坐下来吃早饭，这是没办法定下来的事，冯薇肯定是要跟着去的。 “不是呀。”冯薇说了谎话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你的话你自己信吗？”梁毅大口大口的吃饭，狼吞虎咽就像是饿了好几天一样。 “梁头，你吃饭能慢点吗？？食物是需要细嚼慢咽品味的。你这么吃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而且还伤胃！”冯薇看梁毅这么吃饭都有些傻眼。 冯薇买了很多咸菜，还有梁毅最爱吃的酱香八宝菜，冯薇这个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梁毅的习惯和爱好，冯薇已经摸得差不多了，冯薇还特意跟海港市的同事们私下打探的梁毅很多。 家里有个人照顾真好。 梁毅冰冷阴寒的心升起了一丝丝的温暖。 再好的家，如果没有一个女人，总感觉缺少的东西。 冯薇小心翼翼地给梁毅剥鸡蛋，偶尔抬头瞟了梁毅一眼，“梁头，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杨毅擦了擦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你怎么就像个狗皮膏药老粘着我。” “没办法呀，你要去古城，虽然说是个人善心，但我还不了解你，你肯定会去查阅一家五口比你们惨案的卷宗真的还要调查一些人！老赵说了，你身边不能没有人，万一有个什么事也有个见证，好处理。” 冯薇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拿着，已经剥好的完整鸡蛋放在梁毅面前的碗里，又特别精准的像鸡蛋上面倒上了几滴香油还有酱油。 梁毅都傻了。 冯薇这是把他调查一个透啊。 连自己最爱吃的鸡蛋蘸香油和酱油都摸得一清二楚。 “老赵还说了！你被暂时停职调查，上级重案组组的人又来咱们局里对接，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马俪在密室被人杀了！乱七八糟的案件，海港市警察局都快要瘫痪了。实在是抽不出人手来，周海洋没办法跟你去！赵明辉老赵也脱不开身，组里的其他同志各有各的工作，你的大舅哥刘铭军现在是扛起了咱们海港市警察局的重任。” “后来没办法了，总得有人要去！我就自告奋勇跟贺局长说了。” 梁毅咬了半口鸡蛋还没咽下去，直接卡在了喉咙，看来这事贺局长也知道，那就好办多了去古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出意外贺局长也要给他兜底。 老赵赵明辉办事，说话就是有一套。 梁毅也知道自己身上的缺点，有的时候情商有点低，说话过于直接，只重结果，不重过程。 缺乏有效的沟通。 重结果不重过程，从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错，不过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过程，根本就不会有好的结果。 “你打算去几天呀？”梁毅问道。 冯薇笑着说，“听说古城是花海城市，还有很多历史的古建筑！我打算多待一段时间，也算是给自己放个假吧。现在有孟欣然那个犯罪侧写师在，我存在的意义不是很大。” 冯薇赶紧看了一眼梁毅，因为他无意间提到了梁毅的前女友孟欣然。 “孟欣然我觉得他更多的就是一个商人，为了挣钱，开心理咨询工作室的人还有公司，会为了破案全心全意吗？”梁毅一直觉得孟欣然这个女人什么都好，就是眼里把钱看得太重，也正是因为这点梁毅跟孟欣然才没有走到一起。 孟欣然则说梁毅没有事业心，只有挣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事。 “不是吧，我觉得孟老师很专业！马俪的密室杀人案件，已经有了实质性的突破进展。” “能有什么进展？”梁毅放下筷子，沉声说道，“除非能破解了密室的谜底。” “孟欣然已经破解了密室，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密室，只有人做案又从门里，大摇大摆走出来的，法医韩琪也在现场查到了很多指纹，你的分析很对，马俪在密室被杀，尸体放到顶棚上，最少需要两个人协同配合。马俪的屋里杂乱无章的指纹有好几个最后收集完整的有三个。” “指纹对比的结果出来了！你可能都猜不到。” “是谁，杨建成？” 冯薇用餐巾纸轻柔的擦着嘴，“马俪的屋里里面的三个指纹，包括杨建成的，除此之外，还有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他的指纹最多，剩下的一个人你肯定猜不到。” 杨建成的指纹，出现在马俪死去的屋子里，梁毅倒是没感觉到有什么意外，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这就有些特殊情况。 “冯薇，从目前你只确定的三个完整指纹来看，你的意思是说剩下的一个人也是第二，收容所的人？” 冯薇收拾桌子上的碗筷食品袋，梁毅这么说就证明猜不到第三个人是谁，“梁头，第三个人是精神病院的医生，也是我的好朋友郝芳。” “目前这三个人已经被控制了！杨建成那里已经初步完成了案件调查和审问。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嫌疑最大的是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马俪的头颅不是藏在了她的床下吗，法医韩琪在马俪的口腔中，发现了一些dna残留，通过dna对比，马俪口腔中残留的液体dna是张镭的。” 这些核心关键的东西，梁毅毫不知情，他现在只是海港市警察局的顾问而已，梁毅也没有权利知道案件过多的细节。 “郝芳医生呢？”梁毅问道。 “郝芳应该问题也并不是很大！虽然说在马俪的身上和她的住所发现了郝芳的很多指纹，但是郝芳是医生啊，她要对马俪身体状况进行查看，还有一些医学方面的操作。” 梁毅笑了笑，“还是没有办法破解密室啊？” “孟欣然老师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密室，只不过是有一个假象而已！她推断，门根本没有从里面反锁，门一直是开着的。”冯薇说道，“当时的情况是郝芳要去开门！也许是紧张或者是其他原因，郝芳并没有把门打开。” “西城区警察局的副局长韩楚峰，则是直接三角暴力的把门踢开了！韩楚峰包括其他的在场警察也就是说除了郝芳以外，并没有其他人去检测这个门到底有没有从里面反锁。” 梁毅仔细一想，冯薇说的真对。 当时的实际发生情况就是如此。 门被破坏之后，已经很难辨认是不是从里面反锁的。 梁毅眼神玩味，“那郝芳的嫌疑最大！” 第131章深入调查 “当时的情况你也在场！郝芳去开门并没有把门打开。韩楚峰表现的很积极，用暴力的方式破门。” 梁毅说道，“我觉得这个郝芳似乎是有些问题！来历并不是很清晰，据说还是从其他城市去的海港市。郝芳这个人眼神深处总有一些怪怪的东西。具体我也说不清，我觉得郝芳的脸是不是做过整容？她的鼻子应该是动过手脚，垫过鼻梁。” 梁毅一向是一个沉着冷静，注意观察事情细节的人。 当时马俪的房间门打不开，敲门也没反应，是郝芳拿的钥匙。 真实的情况应该只有郝芳一个人知道。 对于韩楚峰，梁毅更是无比了解，韩楚峰的父母最希望韩楚峰找一个女医生做老婆，郝芳长得比冯薇还要精致漂亮，跟冯薇比起来，郝芳属于身材高挑纤细类型的。 冯薇稍稍有那么一点微胖，穿了牛仔裤更显得冯薇的丰臀，别有韵味。 当时的情况韩楚峰在郝芳的面前表现了男人勇敢坚毅的一面，丝毫没有犹豫，用暴力的方法，直接把马俪住处的房门踢碎。 房门到底是从里边反锁的状态，还是从外房门外面上锁，具体的情况不得而知。 当时门被暴力破坏，门锁门芯也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梁毅本想阻拦韩楚峰行事太过于鲁莽。 只不过当时梁毅一走神，韩楚峰一角已经登了上去，一切都于事无补，都晚了。 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里面住着很多精神病患者，马俪的房间虽然在边缘角落走廊的尽头，但中间要经过很多门，凶手想要杀了马俪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是从门进出，第二个就是从马俪屋子的窗户做文章。 可马俪住的房子，窗子都有防盗钢筋，除非会缩骨功，要不然根本没办法出去。 “郝芳是我的初中同学，他家的具体情况我还真不清楚，我跟郝芳还有做瑜伽教练的赵可馨，三个人是死党，关系一直不错，赵可馨的家里我跟郝芳都去过！不过确实很少听郝芳说他家里的事。” 冯薇可不觉得郝芳是杀人凶手，或者是有一些其他邪恶的做法，“郝芳是个好医生！她的容貌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鼻子确实是做过整容。读初二的时候，我也记不太清楚了，郝芳好向是骑自行车出了点意外，鼻梁骨断了！在医院治疗之后好像去了美容整形医院，又对鼻子做了一个特殊的手术。” “杨建成已经承认了，跟马俪过去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现在已经被拘留起来，会不会是杨建成怕，东窗事发，所以杀了马俪？” “杨建成承认了！”梁毅有些惊讶，杨建成对于以前跟马俪所有的事情，可都是一直非常保密的，闭口不提。 其实从梁毅第一次见到马俪，那个时候，杨建成跟着梁毅去马俪的病房，看马俪像疯子一样的反应，梁毅就猜测杨建成给马俪肯定有事。 “其他的指纹对比没有结果！还有一个人是海港大学的教授林巍，马俪的死亡现场也有他的指纹，不过林巍跟杨建成在这期间又去了马俪的房间不止两次，林巍没有去大学教书一直在家，他的老婆李秀兰可以作证，林巍没有作案时间。” 梁毅问道，“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还是疯疯癫癫？” “审讯他的时候，有的时候表现的跟正常人一样，眼神都放光，有的时候浑身抽搐，完全就是个疯子，这次都是刘铭军审讯的。” “案子的事情我也不想听了！跟我没什么关系。收拾好东西，咱们两个人现在就去古城。”梁毅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释怀，上级警方警督部门一直在监视他，去古城调查一下五口的灭门惨案，也许就能顺藤摸瓜破了，海港市的杀人惨案。 只有海港市的杀人惨案破获之后，他妻子刘淑玲的死，才有可能抓到当年逃逸的司机，这种事情的概率真的是太低了。 “好的梁头！”冯薇还主动背起了梁毅的旅行包。 “不要叫我梁头！叫我梁哥。现在我被停职了，很有可能警察都做不了。”梁毅苦涩的一笑，从冯薇手中拿过自己的旅行包，又把冯薇的包扛在肩上，“再怎么说，我也是个三十多岁的油腻中年男人，怎么能让你这样的小姑娘干这么累的活呢！要是让外人看见了都得指着我欺负小女孩。” 梁毅说话间已经走出了家门，掏出钥匙锁门。 冯薇拿着其他的东西，“谁说你是中年油腻大叔了？在我心里我觉得你还很年轻又帅气！” “打住！咱们现在去古城主要是破案旅游，放松心情是次要的事，其他的事也不要谈！”梁毅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离开了海港市这个给他带来很多痛苦回忆压抑的地方，梁毅暂时不想回来了。 等什么时候对他的调查结果，公之于众，彻底查明真相之后，梁毅再回到海港市警察局。 做刑警这么多年，梁毅兢兢业业！ 上对得起良心下对得起自己穿的这身警服，如果说有遗憾，梁毅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他的妻子刘淑玲，还有肚子里那个已经有了灵性，没有出生下来的儿子。 “梁头，你去古城真的去客户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呀？我在读警官学校的时候，听很多老师也说了，这个案子虽然破了，那还有很多疑点！也属于震惊全国的大案悬案。” 冯薇看梁毅拿了很多个人生活用品，还把唯一一张他妻子的单人照片也装到了旅行包里。 这张照片一直放在梁毅，海港市警察局办公室的办公桌上。 一个人出门远行拿走照片，唯一能证明的就是这一次，走的时间会很长。 “梁头，你不是不回来了吧？” 梁毅背着两个人的旅行包，也开始微微一笑，梁毅的笑容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健康阳光向上的大男孩形象。 冯薇很少见到梁毅这么笑。 梁毅笑得，两排洁白的牙齿都要都露出来了。 “古城那个地方生活节奏很慢，又有很多古代时候所遗留下来的建筑，我挺喜欢这种古风城市！古城还是花海城市，组织都给我放了这么长时间的假，还对我进行深入的调查，我觉得我还是暂时职业规避比较好。” 梁毅是刑警，属于特殊的高危职业。 在滨海市做了几年的卧底，履历非常特殊。 上级警督部门，对梁毅进行了全方位的调查，最大的怀疑是在梁毅卧底期间违反了工作纪律，甚至有杀人，以及幕后的交易，隐藏主要犯罪嫌疑人的重要线索等等。 尽管这些东西基本上属于空穴来风，子虚乌有，不过是跨国大案。还有几名重要的幕后组织者，既得利益者没有归案，梁毅身上的疑点，始终不能抹除。 梁毅打开他的吉普大切诺基，黑色的车线条分明，这辆车梁毅又经过后期的改装修饰，显得线条分明，硬汉形象无敌。 女孩子。 无论是少女，还是中年女人，甚至是上了年纪的老妇人，他们最喜欢做的事几乎都是跟自己心中喜欢的男人一起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旅行。 这样一来会相互依靠，会有一些特殊美好的回忆。 冯薇拍着小手欢快的一笑，“梁头，这辆车是你的呀？怎么不见你上班开你上班开的那辆二手车，感觉车轱辘都快要掉了。” “这可是我的最爱呀！”梁毅拉开后备箱，把旅行包直接扔了进去，后备箱的空间非常大，里面还有一些医疗应急包，抗生素咋的酒精消毒棉签，巧克力，面包，饮用矿泉水，帐.篷吊床，等等一系列东西。 “梁头，没想到你这么有情调呀？你还有露营帐.篷？咱们去古城的云霄山去露营吧。” “到时候看情况吧？”梁毅发动吉普车，戴上一副黑色墨镜。 冯薇特别乖巧的坐在副驾驶，特别期盼这次没有时间期限的旅行。 梁毅的车刚刚出了海港市的高速出口，就接到了韩楚峰的电话。 “楚峰，有事吗？”梁毅接通了蓝牙免提。 “梁毅！我这出了点问题，我想让你帮帮我？是关于郝芳的。” 第132章为郝芳担保 “关于郝芳的什么事？”杨毅心里比较清楚，警方都有郝芳的审查，肯定是重点监督，这个所谓的密室从原则上来讲是成立的，如果马俪死亡的房间，这个门根本没有，从里面反锁，那郝芳就有问题了。 冯薇眨着一双大眼睛转头看着梁毅，蓝牙免提，韩楚峰说的每一句话，冯薇都能听见。 梁毅根本就没有把冯薇当作外人。 “梁毅，这事怎么说呢，咱们也是这么多年老哥们了，郝芳，想必你也看出来，我就对这个姑娘挺有感觉的。马俪案件的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初也是我眼疾手快，直接就把门给踹开了。” 韩楚峰的声音有些疑惑，他给梁毅打电话是想咨询关于郝芳，审讯的事情，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一支队的副队长刘铭军，已经把郝芳定义为有重大作案嫌疑的凶手，郝芳现在没有办法回到第二收容所工作。 郝芳在海港市也没有亲人。 打的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韩楚峰。 郝芳在电话中都哭了，跟韩楚峰说，她确定马俪的房间就是打不开门锁，转动钥匙也无济于事，还跟韩楚峰说，她跟马俪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郝芳声泪俱下，说她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韩楚峰也没有办法给郝芳提供一个解决的方案。 在逻辑思维缜密性这方面韩楚峰，跟梁毅业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韩楚峰给梁毅打电话，是想跟梁毅求助好风再次审讯的时候要怎么说，才能让她的嫌疑最小。 “楚峰，你想表达什么？？你的言外之意，好像跟马俪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吗？”梁毅的吉普车跑在高速上，车速控制在一百二十迈左右，“韩楚峰你不要忘了你是穿警装的，你是一名刑警！在案件没有侦破之前，任何人都有一定的几率是凶手！” “在郝芳的问题上，与其说郝芳没有办法解释马俪死亡的屋里，门到底是反锁的，还是压根就没有上锁，还不如说当时你头脑不冷静，太莽撞行事。” “梁毅我知道！哥们知道错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可以说是郝芳有这个处境跟我有直接关系！”韩楚峰拍了拍脑门子，“你说当初我怎么就那么不理智！梁毅，你帮帮我吧！看怎么样把这个问题解决。郝芳一天给我打两个电话，哭哭啼啼的！弄得我心烦意乱。我想做郝芳的担保人！把郝芳暂时捞出来。” 梁毅真的都有点想笑。 进了局子的人，想把人从里面救出来土话都说捞出来，现在韩楚峰真的已经是乱了分寸了。 韩楚峰竟然还想当郝芳的担保人？ 作为一名刑警，就是海港市西城区警察局的副局长，韩楚峰一坠入爱河，怎么脑子都不灵了，全是浆糊。 “首先你能确定郝芳跟马俪的死案件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如果郝芳参与其中！你做郝芳的担保人，假如查出来案件跟郝芳有直接的关系，你知道你意味着什么吗？？不简简单单的是丢了工作那么简单！你明白吗？” “我明白！梁毅，郝芳心地善良，我太了解了，怎么可能跟杀马俪有关？这几年啊，郝芳在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医治多少精神病患者！其实这事要怪的人是我！我要是不那么做好棒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啊。” “那你还要跟我说什么？？你如果做郝芳的担保人，说别的似乎都没什么意思吧。” “但是不行啊，梁毅！你大舅哥，刘铭军一口咬定那个门根本就没有上锁，如果说我做好朋友的那帮人，他必须让我承诺那个门是反锁的！我当时也没有检查，你说我怎么给他承诺？我还要签字按手印！” 梁毅算是听明白了。 韩楚峰没办法，想通过梁毅私下跟刘铭军的关系解救郝芳。 这简直是异想天开，梁毅绝对不会公报私囊做这种事情。 “我跟我大舅哥刘铭军的关系，你还不知道，刘淑玲的事有一半的责任，刘铭军都怪在我身上，你让我去跟他求情？于情于理，在法律层面这都不合适。” “梁毅，你就帮帮我吧！郝芳都快要成神经病了，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的好多患者点名道姓地要郝芳医生，都快要翻了天了。” “兄弟！这事我还真的没办法帮你，那我把话说在前头，有因必有果，这是佛家常说的一句话，你选择做这样的事就要为将来他要发生的后果承担责任。再说我现在被停职调查，不想牵扯这些事情！” “梁毅？这个忙，你要不帮哥们那郝芳调查还会继续！他每天哭哭啼啼的，我是真难受啊，这事你要帮了我，我跟郝芳基本上就能结婚了！我觉得郝芳对我也挺有意思！再说如果不是我莽撞行事，郝芳也没必要这么被动，你就帮帮我吧。” 梁毅高速公路上继续向古城的方向行驶，看了一眼高速头顶的行驶牌，距离古城还有十三里。 “韩楚峰！其实这事情非常简单，只不过你想的太复杂而已！对于郝芳的调查，理论上来讲是二十四小时，最多超不过七十二小时！如果郝芳跟马俪的死没有一点关系，郝芳实事求是！最多七十二小时这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我劝你不要把自己卷入其中！你小子是好久没见到中意的女孩，有点头晕眼花吧。” 韩楚峰故作奸笑，“那行吧！杨艳你可真不够意思，这次的事我心里先记得一笔，等我有机会了，一定找机会报复你。” 梁毅知道韩楚峰在开玩笑，同样是反唇相讥，“你还要报复我，你到时候感谢我吧！听我的建议，不要给郝芳做担保。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哎哟喂！梁警官，梁队长，你这暂时停职，不做刑警队队长了，说话也是这么肆无忌惮了，还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韩楚峰对梁毅的印象中，梁毅很少说这种俏皮话。 “这一段时间你可能找我喝酒也找不到了！我要去古城度假，再回去有可能是一个月，也有可能是几个月之后！看上级督查部门对我的调查结果吧。” “你一个人去的？”韩楚峰对梁毅的这种举动更是不理解了，梁毅是一个视工作为生命的人，会放下手下的工作，去古城度假？很有可能跟古城多年前发生的一家五口灭门惨案有关。 “还有冯薇。”梁毅并没有撒谎，他是一个实话实说的人，很少说谎话。 “你艳福不浅呀！一定要把持住，不过冯薇有点微胖，体态丰.满，你喜欢的那种类型，跟你老婆刘淑玲长得还有几分神似！我第一眼见到方威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眼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后来才觉得他跟刘淑玲长得像。”韩楚峰虽然开了一些露骨的玩笑，不过他也知道，冯薇跟在梁毅身边也起到监督的作用。 冯薇听韩楚峰这么一说，羞得满脸通红。 韩楚峰不像梁毅那么稳重，总是爱说一些俏皮话。 “谢谢你啦，管好你自己吧！哥要追求轻松愉悦的幸福时光了。”梁毅挂断了电话，车内的音响响起了国外的爵士乡村音乐。 梁毅还是很担心韩楚峰。 韩楚峰这个小子有点被郝芳迷上，鬼迷心窍。 …… 韩楚峰开着警车从西城区警察局，来到了海港市警察局。 郝芳面容憔悴，一晚上没睡好，双眼布满血丝，愁容百态。 “韩局长？你找我们刘队长吗？”？刑侦一支队的一名瘦高的警员认出了韩楚峰。 “我来带郝芳离开！”韩楚峰看了看审讯室，坐在审讯椅上的郝芳。 “韩局长，这我们有点为难，要不联系联系我们的队长？” 韩楚峰拿出一张签字按手印的担保书，“我给郝芳做担保，放了她吧。” 第133章被爱情冲昏了 “韩楚峰，谢谢你！那我出去吧，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难受。” 郝芳委屈地直哭，双眼通红，“我是不会杀人的，我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怎么会呢？” 海港市侦查局刑侦一支队的警员，极其惊讶的看着韩楚峰。 “韩局长，咱们到外边借一步说话。” 韩楚峰跟随证明看守郝芳的警员，来到了审讯室外。 审讯室的门紧关着。 韩楚峰作为西城区警察局的副局长，竟然会给郝芳做担保？ 郝芳虽然说并没有直接和坚决的证据证明跟马俪的死有关系，但郝芳的嫌疑还是非常大，郝芳就在第二收容所工作，还是一名医生，非常具有便利性，整个房间如果想要破解密室之谜，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那扇门是开着的。 否则那就真的无解的密室，除非有什么神奇的灵异事件，才能让凶手从屋子里不翼而飞。 “韩局长，你是不是有点冲动啊？？郝芳是重要的嫌疑犯，第二叔叔所所长杨建成几乎没有嫌疑，他的主要问题是多年前跟马俪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现在马俪也死了，人死为大，马俪的家人也对杨建成的表现很满意，不进行继续追究，杨建成会做几个月的牢，甚至都不用坐牢。” 在审讯室看守郝芳的警员说道，“还有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那是个疯子，现场除了有他的指纹以外，唯一的嫌疑是在马俪的口中发现了张镭液体dna，对张镭的调查还在继续，不过面对一个精神病，我们也没有太多的办法。” “目前剩下的人就是海港大学的教授林巍，林巍根本不具备作案时间条件，他的老婆李秀兰还有小区的人可以作证，林巍一直在小区没有出去。” “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郝芳，刘铭军队长觉得郝芳在隐藏什么东西！犯罪侧写师，孟欣然也觉得郝芳似乎是有隐藏人格，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肯定是有原因，孟欣然推断，郝芳应该是受到过非常强大的身体刺激。” “所以说……” 这名警员停顿了一下，沉声说道，“郝芳的调查还会继续两天的时间，直到七十二个小时！” “郝芳不可能杀人！” 韩楚峰斩钉截铁的说，“单凭屋内的指纹就判断一个人杀人，这太武断了？再说郝芳是一名医生，经常要给马俪以及收容所，其他的精神病患者进行心理疏导和身体上的各方面的全方位治疗。有指纹是很正常的！到时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伟那个精神病还真的有可能。” “听说他是一个间歇性精神病患者！时好时坏，发起疯来自己都不知道是干什么？” “刑事案件更要讲究证据，这我们都懂。”这名警员看了眼韩楚峰，“按照工作手续和履职条件，如果你真的为郝芳担保，郝芳可以提前两天获得释放！但如果后期真的有什么问题……” 这名警员没有继续的说下去。 如果郝芳真的有问题，那韩楚峰也完了，会被批评受处分，身上的这身警服肯定也没了。 韩楚峰儒雅的一笑，轻轻的拍着这名警员的肩膀，“把我的保证书拿好，一定要留存备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能有什么作案动机？再说郝芳有不在现场的时间证明！遇马俪的死亡时间，根本不吻合。” “那好吧！你现在就可以把郝芳带走。”这名警员也没办法了，刘铭军队长特意整叮嘱，韩楚峰如果想插手这件事，必须让他写保证书。 “谢了兄弟！”韩楚峰心里那个美啊，推开审讯室的门，郝芳孤零零的坐在审讯椅上。 韩楚峰亲自为郝芳打开了手铐，看着郝芳的双手腕都有些红肿淤青，韩楚峰心里那个不是滋味。 “谢谢你，韩楚峰，你能送我回家吗？我想好好休息休息，第二收容所患者还等着我去治疗呢。”郝芳楚楚可怜，就算无缘无故遭受了无名之罪一样。 “当然啦！” 韩楚峰又特别绅士地为郝芳推开门。 郝芳临走的时候还转身，对一直羁押她的警员微笑，“我真的没杀人！” 这名警员也挺尴尬的，毕竟韩楚峰在这，“我们也是按程序办事，还希望郝医生能明白理解。” 郝芳坐进了韩楚峰车里。 因为今天办的是私事，韩楚峰开着他的小轿车。 “今天是星期六吧？你放假了不休息还来解决我的事，真的谢谢你。”郝芳坐在副驾驶上，满脸愁容，一身疲惫，一晚上的时间都在被审讯。 “干我们这行哪有过周末和节假日一旦案子来了，有棘手的问题，就算半夜也得去上班，我都习惯了！每天忙工作，所以就没有遇到心仪的人。”韩楚峰特别欣赏的，看了几眼郝芳。 郝芳披头散发，也没有化妆，不过这种情况之下才能看得出来是美女还是平庸的女人。 郝芳太漂亮了，特别是她的五官恢复成功。 郝芳又是一名心地善良的医生，韩楚峰被迷得七荤八素，魂都快飞了。 “你老这么看我？干……什……么？”郝芳脸红了，脖子都有些微红，微微低着头。 韩楚峰那个动心呀，“咱们先去吃饭吧！吃完了饭我送你回家，中午你正好能休息休息，下午我送你去收容所。杨建成已经从，收容所辞职了，好像又来了一个新所长是女的。” 郝芳一想到，韩楚峰送她去，心里顿时就有了底，感觉有了强大的支撑。 “行！”郝芳羞羞答答的话也快说不出来了。 韩楚峰心里美滋滋的，他比郝芳应该说大九岁，要是娶了这么一个小娇妻，那可真是幸福啊，一下了班就往家跑，别的地方哪也不想去。 “去吃什么呀？”韩楚峰感觉到车内的气氛有些暧昧，“我知道有一家灌汤小笼包做的特别好！” “啊……好啊。”郝芳微微一笑这笑容犹如天使般的美丽，似乎都能感化杀人，复仇，立刻放下手中屠刀，“你也喜欢吃小笼包呀，我最爱吃那个了。” 韩楚峰爽朗的一笑，“看来咱们两个还有很多共同点呀。” “小笼包紫菜汤。”郝芳脱口而出。 韩楚峰笑着回应，“对呀，小笼包紫菜汤还有，海带丝咸菜！” “看来咱们两个的爱好还真对付，从心理学的层面来讲，两个人在饮食方面比较相似，那性格和处事风格以及人生观和价值观也相差无几！” 郝芳看着身边高大英俊，身材伟岸挺拔的韩楚峰，心里莫名多了一丝好感，她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安全感，“韩楚峰，你……你孩子几岁了？” 韩楚峰打趣说道，“我没有孩子，还没结婚呢！我倒是想结婚，可是没有姑娘看上我呀。” “你这么优秀，怎么会没有女孩子看上你呢！”郝芳的心底流淌过一条温暖的小溪，郝芳已经记不清楚，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韩楚峰停下车，郝芳去了小笼包包子店。 两人有说有笑。 郝芳也觉得这家店的小笼包特别好吃，吃完了饭，韩楚峰开车送郝芳回家。 到了郝芳家楼下。 韩楚峰都没有呆够，他真的想再跟郝芳多相处一会。 郝芳下了车，朝着韩楚峰招手，“要不……要不……要不你来我家坐坐吧？” 韩楚峰心脏差点从嘴里跳出来，几乎是脱口而出，“好啊。” “你不怕引狼入室呀？” 郝芳微微一笑，“你是穿着警服的猎人，要是你也是狼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好人了。” 韩楚峰进了郝芳的家。 郝芳的家几乎都是白色和粉色的装扮，满满的都是少女心。 韩楚峰觉得自己都年轻了十岁。 郝芳给韩楚峰洗了很多水果，“你坐着先看电视！我去洗个澡，身上实在太难受了。” 韩楚峰透过卫生间磨砂玻璃，郝芳苗头的身姿，真是诱人…… 第134章可以依靠的人 韩楚峰想淡定也淡定不了。 不过女医生可能看的比较开吧，毕竟对人体身体了解的太多。 打开电视，找到韩楚峰最喜欢的篮球，韩楚峰都没有心思去看。 水果更是没有心思去吃！ 韩楚峰的眼睛，老是情不自禁的看一下卫生间的门。 韩楚峰摸了摸衣兜，这下子坏了，烟落在车上了，想抽根烟都抽不了。 韩楚峰索性也不看电视了。 关了电视去了客厅的阳台，背对着客厅对，就算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他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韩楚峰不想给郝芳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不过作为一个男人，韩楚峰总觉得郝芳，是不是有点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阳台显得有些杂乱。 韩楚峰在阳台，看到了一件红色像是道袍一样的衣服，还有黑色白色红色的各种奇怪面具，以及一些女孩子穿的汉服，还有扇子，油伞。 这些东西，感觉特别像古代的一些装饰，郝芳怎么会有这些？ “韩楚峰！” 就在韩楚峰出神地看着这些东西的时候，郝芳突然在韩楚峰身后出现，还喊了韩楚峰一句，把韩楚峰吓了一跳。 “哦……真不好意思，我随便转转！我可不是故意窥探你的隐私。” 韩楚峰笑着指着这些古代的装饰衣服，“这些东西是演出服？” 郝芳只穿着一件简单的衣服，似乎对韩楚峰并不避讳。 韩楚峰也不敢多看。 “我特别喜欢唐朝和汉朝的文化！这些都是当时比较流行的衣服，我会跳舞，汉朝的面具，就是穿上汉服带上不同的面具，展现优雅的舞姿？要不我给你跳个看看。” “不用了！”韩楚峰略显尴尬，“你是暂时休息一会，还是咱们直接就去收容所？” “一会就去收容所吧，我给你跳支舞算是感谢！我读大学那会儿跳舞跳的特别好。” 郝芳挑选了一件汉服，还有面具，灰色的伞，“我要换衣服喽，男士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韩楚峰有些不知所措。 “好吧！” 郝芳去了他的卧室，换好了粉色的汉服，带着一个白色的猫脸面具，灰色的伞举过头顶。 “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郝芳莺莺燕燕的走出来，那一瞬间韩楚峰的心都融化了，诡异中透着一股女性的柔性美好，猫脸面具，更是让人匪夷所思。 郝芳的身材美的没话说，粉色的汉服恰好过了她的膝盖小腿，郝芳露出来的一双脚，足弓优美，脚趾修长漂亮，看的韩楚峰眼花缭乱，心神澎湃。 郝芳念着诗句。 “天有风云，第九月。” “乾坤星辰，在甲子！” 郝芳扭动的身躯，女性的柔性美展现的淋漓尽致，温柔的美中透着一股女王般的霸气。 韩楚峰都傻眼了，完全被震惊。 郝芳浑身上下应该只穿了一件粉色的汉服，以至于很多地方朦朦胧胧都能看清…… 韩楚峰感觉自己在犯罪。 郝芳的这支舞跳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五分钟。 韩楚峰就觉得整个世界特别安静，时间都已经停止了。 郝芳缓缓的摘下猫的面具，“我跳的还行吧？自从当了医生，来到第二收容所，我都不知道多久没跳舞了。” “很好！跳的非常好。”韩楚峰的小心脏都受不了了。 “咱们两个人算是扯平了啊！你帮了我的忙，又中午请我吃饭，我请你到我家里来做客，跟你跳舞。” 韩楚峰无奈的一笑，“你这个主子精神病的女医生，我看也是精神病，这一码归一码能扯平的吗？” 郝芳温柔的一笑，“楚峰，真的很幸运能认识你。我觉得你是一个靠得住能依靠的人！” “我觉得你也是个优秀的女孩！”韩楚峰感觉呼吸都有些急促。 “你不觉得我有点坏呀，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开放。” “不觉得呀。”韩楚峰笑道，“你是一名女医生吗，稍微那什么一点儿可以理解的！” “你说我不正经呀？” 韩楚峰急忙改口，“没有没有……” 郝芳换上了牛仔裤，运动鞋，比卡丘的半袖。 韩楚峰开车送郝芳去第二收容所。 “郝医生，你回来了！所里的好些精神病都快要疯了！啊不对，他们本来就是精神病。”第二收容所看门的老大爷急促的说，“新来了一个女所长，据说是来接替杨建成的！” “好像她老公是什么大学教授！” “我先去看看。”郝芳走进熟悉的办公区域。 韩楚峰眉头紧皱，第二收容所严格意义上来讲，是纯私人盈利性机构，换收容所的所长，就像个人公司更换人员一样，不用向上级部门申请备案。 杨建成动作还真快！ 收容所的所长都不当了。 李秀兰正在办公室整理文件夹，整个办公室的桌椅装扮还是原来的样，根本没有动。 杨建成出了事，第二收容所不能没有人管，杨建成还要找一个能够信得过的人，林巍的老婆李香兰就成了这里的所长。 “所长好。”郝芳看了一眼这个慈眉善目的女人。 李秀兰正在专心致志的整理文件，抬头看了一眼郝芳，“哦，是郝芳郝医生啊，我认得你，咱们医院就三名医生，三名护工，两名护士！你是最优秀的医生。” “我叫李秀兰，是咱们海港市儿童残疾公益基金的发起者！我呢，工作的时候出了工伤，后来就一直没有正式工作。我爱人是林巍海港大学教数学的教授，我们家老头子跟你们这里原来的所长杨建成关系还不错，这个杨建成好像是有点事，要不我过来暂时打点一下。” “李所长好！我就是郝芳，现在我能正式回来工作了！”郝芳介绍着身边的韩楚峰，“就是我男朋友，海港市西城区警察局副局长韩楚峰。” 李秀兰脸色一变，转瞬即逝的笑容出现在脸上，“是韩警官呀！我看你们俩还真挺般配的，警察医生简直是绝配啊。” “韩警官，虽然我刚来这，那是郝芳郝医生的好名声，在咱们海港市精神病系统早就已经传开了！你可不能欺负我们好意思啊，不然我这个黄土埋到脖子里的老婆子可放不过你！” “不会的，李所长！”韩楚峰撕牙一笑，心里那个美呀，刚才郝芳在跟李秀兰说，自己已经是他的男朋友了。 韩楚峰没有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到下午在收容所又逗留了两个小时，亲眼看到了好包耐心的为那些精神病患者做治疗。郝芳真的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好医生！心地善良如同天使。 韩楚峰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精神病那些匪夷所思的话语，狂乱的动作，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精神病患者竟然当众脱.裤子就大小.便。 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忽然间就翻了白眼。 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见到人就说，她飞上了月球跟嫦娥还是姐妹关系…… 郝芳丝毫都没有嫌弃这些人，连续工作了三个多小时，把这些精神病患者安抚好。 “楚峰，你走吧！工作要紧，我晚上还要查房，下了班回家可能都九点了。”郝芳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一双漂亮迷人的大眼睛，不停的眨。 “那我晚上来接你，送你回家！”韩楚峰脱口而出。 郝芳故作一本正经的说，“不用啦！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不是想对我干什么吧？” 韩楚峰觉得有些无趣，太过于主动了，“那你晚上回家小心点！我刚接到了局里几个电话。” “回去工作吧，工作要紧！” “郝医生有个精神病患者把舌头咬断了！”一名男护工慌里慌慌的跑出来。 “我这就过去处理。”郝芳看了韩楚峰一眼急匆匆走了。 韩楚峰开车到了西城区警察局。 在警察局门口，韩楚峰遇到了一个熟人。海港市东城区警察局刑侦队队长李牧。 李牧一见到韩楚峰，直接开门见山，“韩哥，海港市东郊水泥厂冷却水塔附近发生的焚尸事件，我们调查发现了一个重要的嫌疑人，这个嫌疑人户口是你们西城区的。” 第135章海港大学教务处主任孙坤 韩楚峰是海港市西城区警察局副局长，他跟东鹏区警察局刑侦队长李牧关系也算不错。 “你是说在东郊废弃水泥，厂冷却水塔发生的，焚烧尸体案件，死的人是张雅馨的前男友陈志亮，还有海港大学大四的学生杨艳，你们发现嫌疑人了？” “我们觉得海港大学教务处主任孙坤，有巨大的嫌疑，孙坤的户口在海港市西城区归你们管辖，我们想详细的查看一下。” 李牧也是一脸疲惫。 刑事案件发生在他们所管辖的东城区，这一段的时间，李牧加班加点，每天晚上几乎都是十点以后才回家，即便如此，也没有排查出更有价值的信息。 直到这几天。 侦查人员发现海港大学教务处主任孙坤，一直废弃的水泥厂附近活动，通过摸查走访海港大学的一些学生。 有不少学生反映，这个教务处主任孙坤跟大学的很多女孩子有暧昧关系，其中就包括杨艳。 杨艳经常翘课，出勤率非常低，还是孙坤帮他解决的问题。 杨艳的死跟孙坤或许是有一些联系。 当然这些都仅仅是猜测而已。 “单凭这几点就确定他是犯罪嫌疑人，似乎不太可能吧？大学教授秦鹏有犯罪污点，林巍也是慌慌张张，教务处主任孙坤难道也是如此啊？海港大学是不是被什么魔咒给诅咒了！” 韩楚峰领着李牧，走进西城区警察局，“这些案件不都是市局在侦破吗？刘铭军和梁毅他们一直在负责，怎么你还管上了？” “焚烧尸体案件发生在我们东城区的管辖范围！市局的任务又重，人手不够，我们只能负责简单重复，工作量强度特别大，最基础的摸排走访调查工作。” 李牧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个凶手是不是人格变态！为什么杀的人都是孕妇？？真不是什么所谓的北摩赛族人，五行杀人祭祀吧？” “是个屁呀！”韩楚峰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哪有什么所谓的北摩赛族人，纯属扯淡！” “至于什么五行杀人祭祀，那完全是小说或者是影视作品看多了，无缘无故的在意淫！焚烧尸体是毁尸灭迹最好的办法之一！能把证据几乎全部毁了。” 韩楚峰把李牧带到自己办公室，拿起座机给户籍科的民警打了个电话，把孙坤详细的资料全部调出来，包括家人孩子户口的迁入迁出以及相关人等等信息。 “十几分钟吧！他们户籍科的人也忙，再等等，抽根烟。” 韩楚峰递给李牧一根烟花牌香烟，“你说这些案件怎么最后都集中在海港大学了？绕了几个弯，跟海港大学都能有联系，这是什么原因？” 李牧接过香烟叼在嘴上，“谁知道呢？这案子要是破不了，就像悬在咱们头上的一把利剑，永远不得安宁。” “能具体说说孙坤都怎么了？”韩楚峰很庆幸在他们西城区没有发生命案，要不然可有的他忙了。 “孙坤这个家伙跟林巍和秦鹏就是死对头，当然了，三个人都在大学一个单位，相互之间肯定也有竞争关系，避免不了一些利益纠纷和摩擦！秦鹏早就已经从海港大学辞职了，专员什么所谓的风水！但知道秦鹏辞职的人并不是很多，毕竟一个大学还要靠这些人的名声招收学生。” 李牧吸了一口烟说道，“林巍能在海港大学教书，他的身份应该是顶替了多年以前在家中上吊自杀的郑翰！那个震撼据说是个数学天才，可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在中学教书，没有去大学。” “这个孙坤情况就更复杂！他本来是海港大学烧锅炉的，后来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事，一路扶摇直上，很快就做到了教务处主任这个位置！期间孙坤有一年请假去国外治疗疾病。病历报告显示说是他脑子里长了一个东西，最后确定是良性肿瘤！在国外的医院进行了手术治疗加后期修养，差不多有一年多的时间才回国。” 李牧看韩楚峰，听得眉头直皱，一点反应都没有，“老韩？你怎么了？看你好像兴趣不大呀！” 韩楚峰揉了揉眉心，吐出一口冷气，“我怎么感觉这么乱？海港大学秦鹏教授因为猥.亵张雅馨被判入狱，秦鹏出狱以后跟张雅馨也有频繁的接触，张雅馨也怀孕了，后来张雅馨被人杀了，抛尸分尸！新朋友非常重大的作案嫌疑，但是没证据。” “林巍顶替了郑翰的身份，在海港大学教书，据说秦鹏，林巍郑翰他们这三个人关系不错，还私下拜了把子兄弟！无缘无故的郑翰在家里选择上吊自杀，这实在是太蹊跷了！那份卷宗我看过，在档案罪证文件共享系统的文件目录中简单的查阅过，郑翰就是自杀！郑翰并没有高负债，跟他人也没有过节！如果说唯一有一些嫌疑的就是在郑翰死之前的半年左右，一篇关于黎曼猜想的论文。”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孙坤，我觉得梁毅的意见很关键，前后一直是梁毅在跟踪这些案子。” 李牧把香烟在烟灰缸里捻灭，也是一阵头疼，“海港市发生的这些命案，实在是太错综复杂了，涉及到陈年旧事和案中案！很多专家和老刑警都说，这样子可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还有那个无解的方程组，现在也没有人解开。” “那方程组可能就是把案件的重心引到海港大学吧！谁知道呢？”韩楚峰又想到了第二收容所马俪的死，“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段时间，没有刑事案件发生，精神病院收容所那边一个疯了的医生又死了！” 韩楚峰又给梁毅打电话。 梁毅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古城。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梁毅都没有接。 韩楚峰皱了皱眉头，梁毅一般情况下都会接他电话，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梁毅不接电话？” “梁毅跟冯薇两个人去古城度假了！我看梁毅的小子在冯薇身上有可能把持不住。”韩楚峰吸了一口烟。 “梁毅？现在发生这么多案件，他竟然还去度假？”李牧并不知道，梁毅被上级警督部门，暂时停职调查的事情。 “梁毅被暂时停职了，不过我觉得他去古城说是度假，很有可能也是调查多年前古城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事。听赵明辉说，那个案子，也出现了在咱们海港市发生这些命案的黄纸朱砂符。可能是关联案件吧！” “要我说卧底的工作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李牧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民警拿着一份档案推门走了进来，“卧底做不好把自己都要，卧进去！” “韩局长，这是孙坤的户口档案信息，很多年以前还查到了他的案底，好像是涉嫌封建迷信宣传。”女民警把几页档案放在韩楚峰面前，“调取这些档案，我用了你的权限！” 即便是警用档案系统，警察想调取一些关键性的核心档案是需要权限的，最关键的是会在档案系统中留下浏览记录，这种记录信息是永久记录的，不可能删除。 “谢谢！出去请把门关上。” 韩楚峰低头看着这些档案，眼角不停的抽搐，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的挺有东西。 女民警什么都没说，快速的离开。 “李牧，你看看这里！孙坤改过名字，大概是十三年前，那个时候他还没来海港大学烧锅炉，因为宣传封建迷信，被拘留罚款教育过。他不是海港市本市人，他是古城人！” 李牧测过身来，“他宣传的封建迷信是图腾文化？这个图腾标志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图腾的标志是一条蛇，一个骷髅头颅，还有一个白色的面具。 韩楚峰额头青筋跳动，猛的一拍桌子，“李牧！孙坤有问题呀，这个图腾标志不就是近期发生在咱们海港市这些命案，所谓的北摩赛族人的图腾吗？” 第136章老男人 韩楚峰听梁毅说过多次。 所谓的什么北摩赛族人信仰的图腾文化，跟多年以前孙坤涉嫌封建迷信宣传图腾的标志，相似度非常高，少女，毒蛇，白色的骷髅面具，这三个最主要组成图案的元素完全具备。 “韩楚峰，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李牧比韩楚峰要冷静得多，遇事也要沉稳一些，“孙坤原本是古城人，他把户口迁移到海港市，是通过买房子的形式，完全合理合法，之前改过名字也无伤大雅，他有一个曾用名，这在法律上也说得过去。” “涉嫌宣传封建迷信，弄了一个印有这种图案的旗帜！当时跟随孙坤一起涉嫌封建迷信处理的人有很多呀！孙坤并不是组织者，他只是其中的参与者之一。” “你看这些档案里面详细的记载。”李牧翻越到档案的后几页，指着处理结果的几行字，“孙坤是处理程度最低的，没有拘留什么罚款效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和一个女人，这两个人受到了非常严厉的处分！罚款的金额也比较大。” 韩楚峰稍稍冷静了一下，“李牧，梁毅去了古城，海港市发生这些命案，暂时由上级省厅重案组接手！咱们两个要是把这案件破了，也算是立了大功了！” “我刚才有点激动，我们可以联系当年，涉嫌封建迷信宣传的另外两个人，如果能够联系得上，似乎案件，就能有一个新的突破口了。” 梁毅去古城度假。 海港市这边的情况，短时间内梁毅肯定不会接受上级警督部门对梁毅的调查最少要持续两个月的时间，甚至更长，这是工作惯例。 作为刑警，谁也想侦破重大要案！ 李牧给韩楚峰带来这个消息，无疑是振奋人心，非常具有突破性的。 “咱们也要慢慢来，一步一步的也不能打草惊蛇呀！孙坤那边我还没有正式的调查，私下也没有见过他，就是怕引起孙坤的警觉。” 李牧指着卷宗，涉嫌封建迷信宣传被处罚的三个人中，一个吴树财的名字，“吴树财？这个人的名字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韩楚峰单手拖着下巴，“这个吴树财应该也是，重要嫌疑人！听说还是绑架海港市刑侦三支队冯薇的那个人只是重要的嫌疑犯！也有可能多年以前，古城一家五口灭门惨案，剩下的那个没有被抓到的凶手！” “这个吴树财在海港市警察局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面馆，似乎是有十多个年头了，生意一直不错，警察局的同僚们也去吃饭，梁毅，赵明辉，周海洋，刘铭军甚至是贺局长跟这个老吴都认识，特别眼熟，抓捕行动失败了，这个老吴从厨房的后窗户逃走！内部有多方联合执行文件，追捕素材的行踪。” “那我就明白了！我说怎么看着这三个字儿这么眼熟，如此这么一说，吴树财的嫌疑太大！”李牧长叹一口气，唉声叹气的说，“弄了半天，咱们哥俩又回到原点了！还是这个吴树财呀。” “剩下的那个人？”韩楚峰拿来卷宗仔细的看也看不清楚，剩下的这个人全名叫什么？只知道后面备注性别是女。 卷宗并不是纸质打印出来的，而是照片，三年以前整个海港市实行了档案电子化工程，所有的档案通过文字录入和电子图片的形式进行局域网内部云储存，这样以便于人员比对案件信息调查，以及多警联动协同部门的信息共享破案。 “这个人的名字完全看不清呀？！”一幕也是看得直摇头，卷宗上似乎滴上了水迹，让原本清晰的名字，字体的颜色非常暗淡扩散根本看不清楚。 “这他娘的怎么调查？”韩楚峰眉头一皱就是一根烟来，“李牧，我开着警车，咱们两个人去案发现场再看一看！” “老韩，似乎没这个必要案件已经发生那么长时间，现场早就已经解除了封闭几乎已经被破坏了，咱们去还有线索吗？” “你不说孙坤去案发现场附近吗？？咱们也去看一看！再说……” 韩楚峰想了想说，“梁毅的妻子刘淑玲，不是普通的交通意外事故，而是蓄意谋杀，现在那个杀人犯，肇事司机也没有抓到！在那个案发现场发现了非常可疑的轮胎痕迹。” “当年刘淑玲车祸现场，路口的监控摄像头，今拍到的一段视频，信息的拍摄到了那辆肇事车辆轮胎的破损痕迹，那轮胎的破损，如果碾压在潮湿的土面上，印下来的痕迹是一模一样的！” “很可能尸体焚烧案件作案的凶手。与谋杀刘淑玲的人，有一定的关联，最起码那辆车那个轮胎是确定无疑的。” 李牧有点不敢相信。 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你确定？刘淑玲死亡监控视频拍下的汽车轮胎上面的特殊残缺，跟东郊废弃水泥厂，出现的汽车轮胎残缺，高度吻合？” “非常吻合呀！这些年你也知道梁毅做卧底，又因为他妻子和儿子的死，整个人都快疯了，脑袋也是出现了记忆残缺，是好是坏！不过这两年梁毅几乎已经满血复活。”韩楚峰从抽屉中拿出警车钥匙，“咱们两个人可以顺藤摸瓜！没准就帮梁毅抓到杀害嫂子的凶手了。” 李牧轻轻的点头，“走！那咱们就先去案发现场看看。孙坤那边暂时是不是还是不要动？” “我觉得暂时不要动了！可以让他配合协同调查，理由就是问一些关于秦鹏的事。”韩楚峰攥着警车钥匙，大步流星的向外走，“这事海港市警察局应该就办了！李牧，这么有价值的消息是你发现的，你去跟市局说吧，算你的一份功劳。” 李牧咧嘴一笑，实质拍了一下韩楚峰的肩膀，“什么功劳不功劳的，咱们都是为人民服务！我那边没有权限，查孙坤的户口，只能看到一个名目，大概要是不到你这边来，还真的不知道孙坤曾经有这事。” …… 到了古城，梁毅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这里的生活节奏太慢了！ 大街上的车车速度很慢。 一切都是那么慢悠悠的，悠哉悠哉。 冯薇跟梁毅提议，两个人租一个房子住。 一来是租来的房子比较干净卫生，二来是两个人，在这要生活一段时间，如果住酒店宾馆休息不好，太难受。 “房子你们打算住多长时间呀？？我这房子可是光装修好的婚房都没对外出租过，冰箱，电视一应俱全，什么生活用品都不缺，还是双卫生间。”房东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本来他把房子装修好还是希望女儿能够住在她身边，她的女儿在国外银行工作已经确定不回国了，老人家看着房子这么空着也不是个办法，就想办法租出去。 “您说个价吧，阿姨！我们给您现金。我们租三个月，”冯薇从包装直接掏出了一沓子人民币。 房东老太太哈哈一笑，“你这姑娘长得可真漂亮，人又这么爽朗大方！三个月就收你们租金五千吧，押金就不要了。” “行阿姨！”冯薇直接把钱交给房东老太太，又签了一个简单的合同，房东老太太把两把钥匙留了下来。 “怎么样？梁头还满意吧？？老赵跟我说你要来古城，我连夜在古城的网上看招聘信息，看着这房子还不错。” “咱们两个人，住一个房子里不太合适吧？”梁毅有些难堪。 冯薇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没什么不合适的呀！我在你身边能照顾你，再说这可是组织上的安排，你必须服从。” 梁毅四处转了转房子是两室两厅两卫，全部朝阳的格局。 打开窗子就能看到花海公园。 花海公园是古城最有名气的城市公园，里面的花有数百种之多，姹紫嫣红，非常漂亮。 梁毅走到阳台，正出出神的看着花海公园，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是一个陌生归属地是古城的号码。 梁毅接起电话，“喂，请问是哪位？” 对方是一个温柔的女性声音，“你是梁毅，梁警官吧……” 第137章法医周敏 梁毅十分警觉，再次低头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确实显示是古城的归属地，也不是那个尾号为一三一四的网络虚拟号码。 难道还是在被监听的状态吗？ 梁毅下了高速，来到古城市中心，按照冯薇的安排先后看了两个房子，第一个房子梁毅觉得有些不合适，虽然价钱便宜点，但只有一个卫生间，他跟冯薇在一起非常不方便。 这个房子梁毅觉得还不错。 想在古城多待一段时间还是租个房子住上几个月比较好。 刚刚安顿好一切，电话就来了？ 这个女人还能叫出他的全名，也知道他的职业？ 梁毅轻轻转头，眼角的余光看到冯薇正在有条不紊，似乎并没有发现，然后你再接听电话。 梁毅轻轻地把阳台的推拉门关好，“我是梁毅？你是哪位？找我有事吗？” 周敏的声音非常柔美，如清泉流响般甘澈，“梁警官，你不要有什么戒备心理，我叫周敏！以前我在古城警察局工作曾经是一名法医。赵明辉，我觉得你应该有印象？” “哦，是周法医呀……” 梁毅的话还没有说完，周敏直接强行打断，“我想梁警官应该是误会了，我以前曾经干过几年的反应，那个时候我年龄还小，还不到二十岁！现在我都三十了，我早就不干法医，我开了一家花店！” 周敏不愿意提及当年的陈年往事，因为古城一家五口灭门惨案，几乎所有的物证尸体检测以及血液和指纹毛发等等的收集工作，全部都是她干的，周敏最后得出了一个令她自己都感觉恐怖不已的结论真相，周敏并没有把这个真相告诉任何人。 这也就导致她心理，发生了严重的扭曲变化，不能再胜任法医的工作。 “哦，我跟赵明辉说了！”，梁毅也没有把话挑得特别明白，就没能找到他，给他打电话，这应该都是赵明辉安排的。 “什么时间到我的花店来一趟？？当时我还年轻，出来大道做法医的时候，赵明辉老赵特别关照我，后来我出了事，赵明辉也开导我，帮了我很多忙，听说他的同事来古城休闲度假，作为一名刑警，古城一家五口灭门惨案震惊全国。想必你也想知道一些关于案件的细节吧。” 梁毅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不过这个周敏，能告诉梁毅什么呢？ 梁毅这两天暂时不想去想这件事，他想去露营钓鱼。 “有时间，我会亲自登门拜访，周女士能把你花店的位置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啦……赵明辉这个人一直都非常热情，也挺热衷单身男女的婚恋之事，赵明辉跟我说你现在是丧偶单身状态？好的，我的意思是想让我跟你亲近.亲近，这一点呢，我其实想说……” 周敏停顿了一下，“我就打算一个人生活！可能我表达的有点乱，如果赵明辉问起来咱们两个人有没有深入一点的交流，你就跟他说已经做到最好了，可以吗？” 梁毅有点想笑，这个周敏的思维，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一个法医呀，似乎还停留在中小学生的水平。 只不过都有脱口而出，丧偶单身。 多多少少让梁毅感到心里不舒服，也很自然而然的对周敏，一开始的印象不太好。 “没问题！咱们两个人见面再聊吧，其实你刚说的也是我想说的，我也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下去。” 呵呵呵…… 电话的那端传来了周敏铜铃一般的笑声，“什么时候来提前给我打电话。” “好啊，谢谢。”梁毅主动挂断了电话，综合判断，周敏这个女人似乎有点过于敏感神经质。 梁毅又想到了整天绷着脸的韩琪。 韩琪似乎也有点神经质！ 干法医的漂亮女人，好像都这样。 梁毅推开阳台的推拉门，冯薇在擦桌子扫地，收拾东西简直就是个小保姆。 “梁头，一会咱们去趟超市吧，买一些生活用品，拖鞋，浴巾，牙膏还有酱油醋，食用油，大米，再买些肉……”冯薇脸上洋溢的幸福的笑容。 来到了古城。 梁毅的心情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一个心里非常苦的人，从原来的悲痛环境中到一个崭新的，积极向上的花海城市，心境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梁毅嘿嘿一笑，打趣说道，“冯薇？咱们过来主要是休闲度假！顺便看一看古城多年前发生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事！我看你的架势真的把这个房子当成婚房了？” 冯薇的做法，真的就是在这过日子了。 这时间一长，梁毅也怕日久生情，擦枪走火。 冯薇才二十二岁，梁毅整整比她大了十岁。 冯薇干净的就像是一张白纸，无比清澈清纯。 而梁毅觉得自己就是一张画乱了字写满污垢的废纸。 梁毅不想“污染”了冯薇。 就在刚才梁毅推开阳台的推拉门，看到冯薇的侧脸，他的心都为之震颤了一下，那个侧面侧脸，跟他的爱妻刘淑玲实在是太像了。 也不知道上天是为了补偿他还是怎么样，双威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身边。 冯薇卖力的用抹布擦着真皮沙发，“我没把这里当婚房呀，人家阿姨都说了！这本来就是按照婚房装修的，装修起来都没有别人住过。” “梁头，我呀，觉得你这个人外表看起来很好，其实也不懂怜香惜玉。” “我觉得我还好吧？怎么这么说。” 冯薇额头渗出了汗珠，脖子上也不有也有不少汗水，“你让一个这么漂亮的大美女在这卖苦力干活，你倒是好，就这么干瞪眼看着？” 梁毅不好意思地笑了，“哦，脏活累活，你苦力活都交给我！” 冯薇用t恤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你这话等于没说。” 梁毅也开始干活，把整个屋子用八十消毒液地面拖了两遍，但凡是手能碰到的地方，全部喷了一遍酒精，梁毅也算是有些洁癖，现实生活中除了物质洁癖以外，他还有精神洁癖。 冯薇都震惊了！ 养育一个大男人，甚至都有些颓废的中年油腻小大叔，这么爱干净？ 家里收拾差不多了，冯薇拉着梁毅去超市买东西。 梁毅不想去也不行，一来是他要付钱，二来冯薇也是刚来古城，环境还不熟悉，也不能让他一个女孩子就这么出去。 去了地下一层购物超市。 古城的生活节奏跟海港市真的是没办法比，虽然两个城市相邻，开车的路程只不过是三个小时左右。 这里的人干什么都慢慢悠悠，有条不紊，节奏慢的都快要睡着了！ 古城人给梁毅带来的第一印象是比较有礼貌，非常谦卑，这或许跟这里是旅游城市有关，一年四季花海如春，要接触很多从全国各地来游玩的人。 难以想象有这种城市文化和底蕴的地方，会发生那么悲惨的灭门惨案！ 冯薇还真的没少买东西，事无巨细，梁毅竟然看到冯薇提前列好了一张a四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要买东西的名目。 冯薇的父母长期定居国外，冯薇一个人生活自理能力特别强。 “差不多了，梁头。”冯薇推着满满的一购物车，梁毅也推了一个购物车，上面都快堆成山了。 “冯薇，你父母不怎么给你打电话，很少从国外回来是吧？” “他们都工作忙，基本上很少联系我，每个季度就定期给我汇款，我又花不了那么多钱。”冯薇笑了笑，“怎么梁头？你想见见他们？” “就是随便问问！今天的天气不错，是阴天，太阳没有那么毒，下午咱们去露营，钓鱼吧！” …… 接连两天的时间，李秀兰都没有去赵可馨的瑜伽馆去练瑜伽，赵可馨有点慌，给李秀兰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接，这个摇钱树我是怕被别的瑜伽教练官给挖走了吧。 “李阿姨，您可好几天没来了？”赵可馨打电话心中忐忑。 “哦，最近有些忙！我在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你到这里来找我吧，有点好事就想到了你。” “好啊，李阿姨，你等着我，我这就开车过去。” 第138章恶魔老婆子 李秀兰脸色煞白，面容憔悴头上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虚汗。 李秀兰身体有着严重的基础疾病，肝衰竭和肾衰竭，造成这种情况的直接原因是李秀兰肝脏和肾脏出了一些器质性的病变问题，但没有发展到癌症的地步。 李秀兰通过夜未眠酒吧，暗地里小心翼翼，特别谨慎的做出一些违法的勾当，目的就是为了挣很多钱，李秀兰想换更加年轻富有活力的肝脏肾脏。 多年以来，李秀兰一直在暗中物色合适的人选，肝脏肾脏配型。 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他打电话给赵可馨，就是约赵可馨去医院打着给赵可馨体检的名义，查一查赵可馨的肾脏，肾脏跟她的配型率能有多少。 李秀兰的私人医生，是一名国外的外科专家，这个医生告诉李秀兰，她应该理论上还有一年半到两年的寿命，如果在这期间找到合适的肝脏和肾脏配型，进行器官移植手术，如果运气好排斥，反应不强烈，在保证有生活质量的前提下，最少能活六年，甚至是十年有可能。 李秀兰关闭手机电源，取出sim卡，又另外拿出一张特别的sim手机卡，放到手机中开机。 李秀兰拨通了电话。 夜未眠酒吧晚上七点才开门，正式的迎客时间是在八点零八分，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是如此。 何彪出现在夜未眠酒吧，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何彪觉得特别奇怪，他失踪了那么长时间，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夜未眠酒吧，为什么警方没有调查他？ 何彪担心自己被警方监视！ 这两天的时间，他反复的试探，发现身边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难道是杨建成那个家伙被警察抓起来审问，顺便就给他做了伪证，证明他去了古城去给人要债？ 何彪心神有些不宁，但长期在刀尖上跳舞，刀口上嗜血，何彪也习惯了。 何彪看着一个八位数的手机号码，这应该是李秀兰给他打电话。 “李阿姨！”何彪接起电话，转身走向一零零零九八卡座旁边的一个vip包间里。 “你周围有人吗？” “很安全，李阿姨有什么吩咐的？” “最近咱们要交一批货！你要把这件事情啊，给我办好。通过旅游签证的形式！” “我明白，李阿姨，事情已经在办了。，他们，驾轻就熟，咱们隐居幕后就行，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何彪，这可是你第一次办事，我希望你亲自去！未来你还要扛起大梁，委以重任。” “李阿姨，这种事我能不干了吗？？我替您鞍前马后，干别的事情都行！我总觉得良心有些过不去，那些人他们也有家庭，也是一条条生命！就那么把他们弄到国外去……” “你给我闭嘴！你是不是想死，我告诉你登上这条贼船，谁也别想下贼船，以前都是我亲自去，现在我身体不适，药不离身不能去了，这次你替我去！三天以后在古城有一个旅游团，你以本地导游的身份对接一下就可以了。” “李阿姨，那些家伙都是亡命徒一个一个身上都背着血债，我真的是有些怕呀。” “怕？怕的话你当初就不要选择这条路！你别忘了，要是没有我，你早被那帮混子给打死了，现在有可能沉尸海底，要是没有我给你出钱，你的夜未眠酒吧能开起来，还有我告诉你，何彪！男人要想成就一番事业，拥有足够的财富，就要适度的离女人远点，你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床上乱搞。” 何彪被李秀兰骂得狗血喷头，根本不敢说一个不字，何彪亲眼看到李秀兰把一个不听话的孩子，眼球给挖下来，李秀兰太狠了。 “那我三天以后去古城！那帮家伙不会耍什么花样吧？”何彪非常担心这次可是他一个人单独行事。 “不会的！屠夫已经做了安排，他们敢违抗，那就是跟屠夫作对，纯属吃饱了撑的找死。”李秀兰觉得嗓子干痛，干燥和肾脏出了问题，让她的身体每况愈下，“你给我联系一下斯蒂芬先生！今天下午我要去他的医院，做检查！” “明白，李阿姨。”何彪插了插额头上的汗，他确实是个地头蛇，满身纹龙画虎一身纹身的小混子，不过跟这些人比，他真的仅仅就是小混子而已。 “把事情给我办好，要是出了什么篓子，你不得好死！最近一段时间不要联系我。”你上来挂断了电话，手机取出那张特殊的sim卡，从抽屉里拿出剪刀，把sim卡剪成竖断，扔进了垃圾桶。 赵可馨满怀期待。 李秀兰要个好事给她，那就应该还有戏。 赵可馨知道李秀兰爱吃纯奶油的草.莓蛋糕，还特意去蛋糕店订，做了一份。 李阿姨怎么去了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 不是李阿姨，有什么精神疾病了吧？ 赵可馨也是满脑的问号，生怕李秀兰出了什么精神问题，那这颗摇钱树可就算断了！ “我找一下李秀兰，李阿姨。”赵可馨穿着瑜伽服，在车上，非常客气的跟保安大叔说。 “等等我先打个电话问问。”保安大叔把电话打到了李秀兰办公室，得到许可之后直接放行，“李所长的办公室就在一楼，走进去那间最大的就是。” 李所长？ 赵可馨的大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原来李阿姨是到这里来当领导了，并不是成了患者精神病。 赵可馨拿着蛋糕礼盒，行色匆匆。 一楼最大的办公室。 赵可馨走过去，办公室的门打开着，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伏案低头工作的李秀兰。 “李阿姨……” 赵可馨直接把蛋糕放在了桌上，“原来您是当了新领导了？我说为什么这几天打电话发短信都联系不上你。” 李秀兰看赵可馨是越看越喜欢，赵可馨年轻漂亮身材又好，不知道她腹腔里的肝脏和肾脏是不是也像赵可馨的容貌身材一样富有青春活力。 李秀兰这是欲擒故纵，故意不接赵可馨的电话，让赵可馨着急。 一个人在特别期待一件事的情况下，注意力被转移，防备心理自然而然的就会降低，这也能更好的为接下来李秀兰在赵可馨身上实施计划。 李秀兰的心里住着一个疯狂的恶魔，但脸上却挂着慈祥的笑容，“可馨呀，你来就来吧，还买蛋糕干什么？？我年龄这么大了，奶油太多也消化不了。” “这不这几天刚接手，第二收容所，事情太多，没时间去你那里练瑜伽！别说是你了，就是我们家老头子林巍给我打电话，有的时候我都接不上。” 李秀兰拉着拉着赵可馨的手，摸着赵可馨手腕小臂柔顺光滑细腻的肌肤，“前几天有一个精神病患者被杀了！前任所长杨建成被调查，听说现在没什么大事，但是他也不能干了，我就来过来帮忙。” 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死人的事，赵可馨也听说了。 赵可馨最怕这种杀人和鬼怪的事情，也见不得血，“是不是自杀呀？李阿姨！好多精神病，情绪都不稳定，有自杀自残行为。” 李秀兰说的非常自然，“不是自杀被别人杀的！脑袋和身体都搬家了，身体在屋顶的天花板上藏着，脑袋在床下。” “这么恐怖呀。”赵可馨身体微微的颤抖，这不是在装更不是在演戏，赵可馨是真的有些怕。 “没事！或许对于一个精神病患者来说，这种方式也算是解脱吧。” 李秀兰把桌上，一份私人大医院的检查单，递给赵可馨，“可馨呀，我老也老了，体检不体检，没什么意思！我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这是一共五千多元的体检费用，包括全身，ct和定向核磁血液的全部检查，还有妇科的检查，你还没结婚没生孩子，我觉得有必要做一做。” “这是我给你的呀！一会儿，我就陪着你去，这家私人医院的副院长，我跟她认识。她的年龄跟我差不多，你可一定要去呀，我也是在给你介绍潜在客户了，你要是把这个私人医院的副院长拉去你那里跳瑜伽，是不是就有更多的人去啦？” 赵可馨心里都乐开了花，“李阿姨，您对我可真好！我一定去。” “那个院长姓廖，廖院长，跟我年纪差不多，但可比我年轻啊。” 郝芳对精神病患者做完治疗，路过李秀兰的办公室，听到一个特别熟悉的声音。 “赵可馨？你怎么来了。”郝芳笑道。 李秀兰非常警觉，“郝芳，你跟赵可馨认识？” 第139章私人医院廖院长 “李所长，我跟赵可馨是初中同学，关系一直很不错，这个世界说大很大，说小也真的就挺小，没想到您跟赵可馨看起来也很熟啊。”郝芳对李秀兰的印象很一般，说话也客气了很多，脸上挂着笑容，这个老女人的眼底似乎有一层阴霾，这层阴霾挥之不去。 “郝芳！我也是刚知道李阿姨，来收工所，当所长，这里都是一些精神病患者！要我说你阿姨就是人格高尚，李阿姨在我的瑜伽教练馆是vip客户，我呢也是顺便来拜访下老客户。”赵可馨特意看着桌上摆着的买个蛋糕。 郝芳最讨厌的就是奶油。 在郝芳的心里奶油代表着罪恶。 “原来是这样啊，李所长，赵可馨性格有些大咧咧的，但瑜伽教的是真好。您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继续去查房了。”郝芳作为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的主治医生，每天都有例行查房的任务。 李秀兰板着脸，不苟言笑，“没别的其他事了，马俪那间住所跟海港市警察局说了吗？？我们这房间紧缺，如果他们，调查取证，清扫消毒完毕，那个房间我们还需要继续用。” “已经跟警察局那帮人沟通了，暂时还不行啊，可能需要一周以后吧！” “那你这个事儿一定要盯住一些！”李秀兰想起了那个是好是坏，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张镭转院的事情你办理的怎么样了？” 李秀兰觉得张镭，完全可以不归属于精神病的常态状态，这个人机灵古怪又很聪明，精通开锁，实在是非常不好管理，应该把张镭转院转到海港市精神病医院去管理。 第一道关卡，就是医生郝芳这里。 郝芳如果不在转院同意书上签字，没有主治医生的签字，接下来的程序就不可能走。 郝芳觉得张蕾的病情正在好转，现在转院完全就是前功尽弃，又不敢直接顶撞李秀兰，只能婉转委婉的说，“张镭还不具备转院条件，经过一段时间的统筹治疗，张镭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这个时候转院，咱们之前前期的治疗都浪费了……” 啪的一声！ 李秀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郝芳医生，你是第二收容所的所长，还是我是所长？要不然我从这间办公室滚出去，你坐在我的椅子上？” 李秀兰面目狰狞，“最晚明天！必须把张镭的转让手续给我办好，我都已经签字了，在主治医生意见那一栏，你为什么不签字？” 赵可馨无比尴尬。 刚才还是三个女人有些其乐融融的气氛，怎么现在忽然间剑拔弩张？ “李阿姨……，您先别着急生气。”赵可馨只能在中间调和。 “这没你的事。你给我闭嘴。”李秀兰同样对赵可馨一点也不客气。 赵可馨只能闭嘴，忽然间觉得李秀兰真可怕，这时为数不多的李秀兰发火。 “李所长，我再去跟张镭好好谈一谈！昨天我跟他谈转院的事，张镭以死相逼。张镭有好几次都想自杀，昨天还割腕，幸亏发现的及时！精神病患者熟悉当前的环境之后，基本上没人愿意换一个新环境。”郝芳也挺没面子，郝芳跟赵可馨是非常好的闺蜜关系，这个老婆子一点情面也不给。 “那是你的问题，这个精神病患者张镭必须从生物所转院，这是我的做人原则，杨建成跟马俪有不正当的私人男女关系，他不能再当收容所的所长。跟马俪的死有关的人还有张镭，我不想看到张镭！” “郝芳，郝医生，我希望马俪的死，跟你没关系！更希望你跟杨建成清清白白，两个人没有暗中勾结，也没有卿卿我我的，超越同事之间的男女关系，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郝芳急忙说道，“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就好，你也是个聪明人。张镭的事情尽快解决。你先出去吧。我跟小赵还有点私人事要说！”李秀兰说话低着头，看也不看郝芳。 郝芳板着脸，临走的时候看了眼赵可馨。 “唉，真是气死我了。”李秀兰揉的胸口，他是真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酸痛，并不是郝芳气的他，而是因为身体自身就有基础性疾病。 赵可馨很有眼力价，赶紧过去，轻轻的揉着李秀兰的胸口，“李阿姨您别生气了，这都是工作，我了解郝芳，郝芳工作认真负责，在第二收容所也没有多少工资，郝芳新地善良，对这些精神病患者也挺有感情的。” “这我都知道，小赵，我这么大年龄的人了，能不明白吗？我呀，是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把郝芳逼走！郝芳这么好的医生说难听点的应该去大医院让更多的人康复才对。在我们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真是有些浪费，这的人都是治不好的精神病啊，我是用心良苦！” “也真难为李阿姨了，你可真是个好人。”赵可馨看着这个慈祥的老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走吧，跟我去那家私人医院，替你做一个身体检查。”李秀兰缓缓地站起身，背着小花包，“明天有个残疾儿童公益基金会，公共捐赠启动仪式，有不少爱心人士会来，你来参加吗？” “我能去吗？”赵可馨也想见识见识这样的活动。 “当然能了！如果你要是再捐点钱，那可就更好了，钱多钱少就是一个心境，社会上有这么多人，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奉献出一点爱心，人世间真将会变得更加美好。我每年也像儿童残疾基金会，捐不少钱，希望这些孩子们能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将来有个美好的未来。” 赵可馨心一热眼角湿润，差点感动的流眼泪，李秀兰简直就是人间活菩萨，赵可馨又有一种羞耻感。 她喜欢赚钱，非常爱钱，李秀兰为这些残疾儿童做了这么多的事，兢兢业业的很多年他还收李秀兰高额的vip会员费用。 赵可馨的心理活动，几乎已经被李秀兰全部看穿。 李秀兰对赵可馨使用的一种方法，在心理学上叫“摘桃子”。 所谓的摘桃子就是一直浇灌一棵桃树对他进行呵护，时机成熟之后，就会长出桃子来，再经过一定的时间，桃子就会成熟。 桃子成熟了就可以摘桃子，享受水果的味道。 李秀兰已经完全取得了赵可馨的信任，同时郝芳的到来正好给了李秀兰表演的机会，也让李秀兰有了强硬态度的一面表现。 赵可馨体内的器官如果真的适配成型，李秀兰就会把赵可馨的肝脏和肾脏同时移植给她自己…… 赵可馨搀扶的李秀兰，两个人就像是情意浓浓的好姐妹，刚一走出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赵可馨就见到了郝芳。 郝芳看赵可馨的眼神警示中带着玩味，似乎是在委婉的表达着一些什么东西。 赵可馨要去私人医院做检查，也没来得及跟郝芳说什么。 赵可馨，李秀兰两人开着车很快就来到了海港市北郊的那家私人医院。 这家私人医院最出名的就是肝胆外科移植，请的都是国外的顶级专家，费用非常昂贵，普通的工薪阶层根本来不到这个贵族医院检查治疗。 这些外国专家往往都是坐飞机过来休整，一两天之后开始实施手术，手术完毕再观察上三到五天，坐飞机回国，每来一次的费用非常昂贵。 “李阿姨，这可是贵族医院，到这检查了不止五千六千多块钱吧？”赵可馨把车停进医院，有点不想去做检查了。 “走吧，走吧，这也是在残疾儿童公益基金捐助过程中，廖副院长送我的一张健康体检卡，我老了也没用了，就给你了，反正也不花钱。” 赵可馨真是感动的不行，都想喊李秀兰妈了。 去了门诊采血室，赵可馨足足抽了七管血，这七管血，不单单是常规的体检项目，还有她的血型，以及肝脏和肾脏各种性能指标等等，ct核磁妇科检查b超彩超，也全部做完。 “小赵呀，我领你去见见廖副院长，看她想跳瑜伽吗？” 第140章配型完美 赵可馨都无以回报。 感觉李秀兰对她比亲闺女还要好。 “李阿姨，廖院长不行就不会先不要去见了，您对我这么好？”赵可馨也不是傻子，李秀兰在廖院长面前肯定非常有面子，如果说去瑜伽馆跳瑜伽，刘院长是私人医院的副院长，听李秀兰说，拥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如果李秀兰给廖院长强烈推荐，瑜伽馆廖院长肯定也会去，这又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赵可馨于心不忍呀。 “小赵，你这是什么话呀？跳瑜伽挺好啊，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老太太，可以强身健体！让身体机能衰老的更慢一些，现在我们老了，哪像你这么年轻漂亮。” 李秀兰摸着赵可馨胳膊上的润滑肌肤，“看看你的皮肤多好啊！再看看你的小蛮腰，你的脸蛋身材满满的全是胶原蛋白，比我们，这些黄土都埋到脖子的老婆子，漂亮太多了。” 赵可馨被李秀兰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李阿姨！我才二十三岁，就是年轻，我要是到了您这个岁数，还没有您容光焕发，鹤发童颜呢。” 李秀兰拉着赵可馨的手，“哎呀，小赵啊，你在我心里就是我的心头肉，跟我的青春也没什么区别。” “说不上哪天我就死了！能帮你还是帮帮你再说了，廖院长可不差钱。” “李阿姨，您不要说这些丧气话呀。” 李秀兰故意对着赵可馨挤眉弄眼，“廖院长有钱也不差这点钱，放心啊……” 李秀兰轻轻的敲了三下门。 屋里传来廖院长非常富有磁性的声音，“是老李吧，快进来。” 李秀兰推门而入。 廖院长办公室装修的非常奢华，感觉像是上市公司的老总，足足有，二百多平米大小，里面有会客间，洗.浴间休息室，书房茶吧，运动健身房！ 廖院长穿着一身紫色旗袍，红木办公桌透了贵气锐气，桌上的镜子圆圆的，有复古风。 廖院长留的是短发，虽然也上了年纪，不过也是浓眉大眼，看起来身高一米七左右，身体虽然发福，也能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漂亮的美女。 “老李呀，你说这两天来看我，我每天等你你也不来。” 廖院长的眼神在赵可馨的身上，贪婪的上下扫视，如同一只饥饿的野兽，捕食到了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子。 赵可馨都情不自禁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或者是其他的。 “这姑娘长得可真漂亮呀！” 廖院长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老李，这就是你跟我说的赵可馨小赵吧，真是一个漂亮姑娘，太健康了！” 赵可馨本身长得就漂亮，加上常年从事瑜伽教练工作，生活也特别规律，很少喝酒暴饮暴食，睡眠也特别充分，水分补充的及时充足，在锻炼的加持下赵可馨皮肤吹弹可破，肤色洁白如玉，身段更是美的没话说。 今天赵可馨走的比较着急，还穿着瑜伽服，更让她的身材显现的淋漓尽致。 “对呀，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赵！，人家是开瑜伽教练室的，你有空也应该去跳一跳，你看看人家小赵的腹部，一点赘肉都没有。” 廖院长走过来，伸手放在赵可馨的小.腹部位，上下摸了摸，颇为赞叹，“还真是如此啊，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 赵可馨觉得这个廖院长的眼神都快要把它给吃了，“廖院长您好，我是赵可馨，李阿姨在我那跳瑜伽有段时间了！李阿姨非得拉着我到这来做身体检查，麻烦您了。” “哦，没事，我就是开医院的，有这个资源！一会你的检查结果都会传在我的电脑上，我就能看到了，不过看你这么年轻，肤色这么健康，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老李小赵，两个人客气什么呀？抓紧坐下。”廖院长拨通座机电话的一号按键，开了免提，“屋里来客人了！清茶，咖啡！” 两分钟的时间不到，一个身材高挑长得很漂亮的姑娘端着咖啡，清茶，茶果汁等等饮品走了过来。 器官移植首先被移植的人和接受捐赠的人，血型上要统一。 还要经过细胞毒性试验，人类白细胞抗原配型试验，这三个如果满足，基本上就可以进行器官移植。 再者还要考虑捐赠者器官尺寸的大小，一个身高一米四的器官捐赠者，捐赠给一个身高一米九的，虽然说不合适还有实现的可能，如果是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人，捐赠的器官尺寸过于大，就不可能给身高特别小的人进行器官移植。 最后还要检测群体反应抗原检测，这个能有效的减少器官移植术后的排斥反应。 “廖院长，你也跳跳瑜伽吧，你这么有钱也不差这点钱，在小赵的瑜伽教练室开个vip会员，以后咱们两个人还可以搭伴一起跳瑜伽。”李秀兰当然是为赵可馨尽量争取。 “好啊！”廖院长想都没想，“我这个心肺功能不太好，干不了重活啊，走路走的时间长了都喘不过气儿来练瑜伽的话，慢慢的是不是能改善一些？” 廖院长的眼神看向赵可馨。 赵可馨重重地点头，“廖院长您就放心吧，瑜伽是一种老少皆宜的锻炼方式，怀孕八个月的孕妇都没问题！” “他的运动量活动量并不是很大，主要是锻炼人的平衡能力和大脑以及四肢肢体的协调能力。通过一些拉伸和简单重复的运动，能提高肺活量增加心肺功能！” “哦，那样就最好吧！我说老李看起来这段时间精神要好了很多，肤色也变亮了，这证明你们这瑜伽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啊。” 廖院长非常羡慕赵可馨的年轻，“办一个vip的年会员多少钱呀？” 赵可馨挺惊讶，廖院长这就同意了？ “廖院长！你要是去我那里跳瑜伽，我送您十节课程，至于钱吗？嗯。……我给李阿姨你再打九九折，退给李阿姨一小部分钱，给您也打个九九折吧，就算您和李阿姨两个人组团报班。” 赵可馨原本想给廖院长，打个大点的折扣，可如此一来，李秀兰就吃亏了，赵可馨灵机一动，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给这两个老阿姨都打个九九折，大不了给李秀兰退点钱。 “小赵啊，你可真会做生意！”李秀兰笑嘻嘻地说。 “挺好啊！老李这么挺你，我也想去瑜伽馆锻炼锻炼，给我个收款码，我现在就给你交钱。”廖院长拿出一款，非常高端的折叠手机，手机最起码值五万人民币以上，在国内非常少见。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 赵可馨有这两个摇钱树，她的瑜伽教练馆就不会倒靠这两个人，她一年也会活得很滋润。 “廖院长，您真是个爽快人。”赵可馨向着廖院长出示了付款码。 廖院长扫码之后直接付款。 赵可馨看着银行卡入账的六位数，心里美滋滋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检测化验结果都出来了。”廖医生把电脑屏幕扭向赵可馨这边，“看看你的血液检查各项指标全正常！肺部ct也非常好，肺部结节都没有，腹部彩超也没问题！肝脏肾脏特别健康，非常有活力，头部ct也没问题！心电图和心彩超没问题，你的副科也真的都非常好，一点炎症都没有……” 赵可馨看着这些化验结果，心里也很舒坦。 廖院长眼角跳动还有一些激动，“小赵啊，你先在门外等一会，我跟老李说两句话。” “那行的廖院长，那我在外边等李阿姨一会我开车，把她送回家！”赵可馨离开廖院长的办公室，轻轻的就把门关好。 “老李呀！真是老天开眼，赵可馨的肝脏和两颗肾脏可以完美的移植给你，各种检测配型匹配率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七！太完美了。”廖院长的脸上透着歹徒一般的凶恶。 李秀兰看着这些检测指标，眼睛都直了，“真是我命不该绝呀，老天爷开眼。” “老天爷真是开眼了！”廖院长咧嘴坏笑，就像是在午夜黑暗深处，手里拿着滴血尖刀的老妇人，“我心脏不好，得过肺结核肺功能出现明显的下降！这个赵可馨的心肺也完全可以移植给我！可以心肺联合移植。” …… 第141章最毒妇人心 廖慧娟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的化验结果，难以置信。 按道理说一个人身体的特异性是固定的，即便是器官移植，跟他能够匹配成功的人往往也是只有一个人。 而这个赵可馨却是个另类，他的两颗肾脏，一颗肝脏完美配型李秀兰。 至于一双干净，一个肺结节都不曾有的肺部，，还有那个鲜红充满青春活力跳动的心脏，这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这是老天开眼！ 廖慧娟颤抖的手指，直接摸上电脑屏幕赵可馨做ct成像过程中留下来的心脏和双肺影子，“老李呀！老天爷对咱们真是不薄，看来还要多做善事。” 李秀兰也是微微一笑，“廖院长，你着什么急呀，虽然说你心肺功能不好，肺部因为得过肺结核，功能下降，心脏是因为受过外伤，左心室出现了一些损伤，但你一时半会死不了呀，不像是我，我这把老骨头，史蒂芬先生不也说了吗？理论上的所剩年限是一年半到两年。” “所以……” 李秀兰面露贪婪之色，“所以什么时候联系，斯蒂芬先生先给我做肝脏和肾脏移植呀？” “老李你也不能着急！凡事要慢慢来，这种手术咱们必须去国外，而且需要很多很多钱。” 廖慧娟端着手中的咖啡姿势优美儒雅的用咖啡勺搅拌的咖啡杯。 咖啡勺跟咖啡杯碰撞，发出清脆悦耳有节奏的声音，“咱们国家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呀！老祖宗说的没错。” “一个人要想改变命运无非就是通过那么多的途径！” 廖慧娟刚从办公椅上坐起来，李秀兰就迫不及待的坐上去，亲自看赵可馨的各种化验匹配结果简直就是完美融合，“廖院长博学多才，又是手术外科高手，在海港市的外科领域，那也是响当当的专家，国际上也享有盛名！我倒是想听听廖院长有什么见解。” “老祖宗说了，任何人都是可以改变和被改变的。正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 廖慧娟从赵可馨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作为一名外科权威专家医生，廖慧娟知道他的心肺功能不健全会严重影响她的生活品质质量，而且说不定哪一天一旦发生意外，直接生命就会结束。 “四积阴德，五读书。”李秀兰面露阴森恐怖的笑容，“廖慧娟院长还真是博才多学呀！这个赵可馨暂时还是不要打扰，时机成熟，我带着他去国外旅游，一切都准备就绪，联系斯蒂芬先生在国外我们就可以完成器官移植手术了。” 廖慧娟轻轻地点头，表示赞同，“还有一些工作，咱们必须做实！就是赵可馨有没有家族病，遗传史，比如说如果他的父母直系亲属年纪比较轻了就得了癌症，那我们做这种器官移植得癌症的几率会增大几百倍，风险也非常之高。” “你跟赵可馨关系比较熟，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做！这也是至关重要的！” “廖院长就是廖院长啊，不愧是我们海港市外科的权威医生专家。海港市的三甲医院有外科器官移植手术都要请您去会诊。”李秀兰对廖慧娟更是钦佩。 “我去问问赵可馨的家人，一般来说能找到成功的配型就已经很好了！像我最多只能活两年的时间，即便是赵可馨有家族遗传病史我也无所谓了。” “很好，生意做得怎么样？？白菜都送到地方了吗？”？廖院长口中说的白菜，指的是拐卖到国外的那些人口。 “白菜已经成功的种在别人家的地上了！大白菜的作用远远的要优于小白菜呀，大白菜是成年人用户又要大很多，小白菜要的人并不是很多。” 廖慧娟老辣的一笑，双臂环胸透过办公室的玻璃，俯视着海港市的高楼大厦，“小白菜的生意不好做！小白菜尽量还是放在国内，我们通过这种方式赚一点快钱就行了，最主要的还是要运送大白菜。” “海港市警方最近查的也挺紧，不过他们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如果不是几年前那个叫梁斌的混蛋打入了我们组织内部，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小心谨慎被动。” 廖慧娟所说的梁斌，正是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的队长梁毅，其中化名之中的一个。 梁毅做卧底，几乎已经捣毁了这个跨国的人贩子犯罪团伙，国内几乎已经解决所有问题，但这个团伙在国外的接应人还没有抓到。 廖慧娟忽然间冷笑，阴森森的看着李秀兰，“我是不是应该称呼梁斌为梁毅？” “已经无所谓了！”李秀兰说道，“梁毅现在对我们而言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他老婆和孩子已经死了。” “不行！”廖慧娟眼神毒辣，“刚接到上头的命令，必须要杀了梁毅！” 杀梁毅？ 李秀兰百思不得其解，沉默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廖慧娟是个说到做到，做到做到心狠手辣到极点的人，她不会说谎话也不会下那种无所事事的命令。 当时梁毅的身份暴露，他们这个组织内部大多数人全部被抓获，倒卖白菜的组织。用车撞死了梁毅的妻子刘淑玲，当时这个倒卖白菜的组织上级头目没有选择杀梁毅。 杀了梁毅的妻子和他妻子里肚子里的孩子这种能让梁毅长期的处于痛苦之中，一辈子念念不忘，深深的自责内疚。 除了这方面的考虑之外，倒卖白菜组织的头目，也不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情况下杀一名警察。 怎么忽然间下命令要杀了梁毅？ “嗯，廖院长，梁毅现在也是一名警察，杀了他难度太大。这会让那帮臭警察特别警觉，甚至还有可能追查我们呀。” 李秀兰表现出空前的忧虑，好不容易这段时间他们这个倒卖白菜的组织，已经隐秘在海港市，不曾被人发现，“现在事情已经平息！咱们没有必要主动挑起事端，那个梁毅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呀？” “这件事，老大给我发送了加密的电子邮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找机会必须把梁毅杀了，现在梁毅跟那个漂亮的女生叫冯薇两个人没羞没躁地在古城旅游度假。” 廖慧娟打开手机相册，里面有很多关于梁毅和冯薇在古城游玩山水的照片，照片上冯薇效果大开梁毅脸上也是挂着笑容。 廖慧娟派杀手一直在跟踪梁毅冯薇。 “老李呀！看到了吗，男人都是这副狗德性，这男人都喜欢年轻的漂亮的！杨毅丧妻丧子才几年的时间，看这样子就要从悲痛中，想明白了？” 李秀兰凑过来，看着廖慧娟手机照片上一张一张的图案，“就两个人，还真的挺没羞没臊！在古城动手吗？” “当然了！让梁毅死在古城，而且还是在一次登山意外之中坠落悬崖，听起来是不是特别符合逻辑？” 廖慧娟将手机照片全部删除，“这件事情就跟你去做吧，老李！我不能直接参与，杀手已经就位了。梁毅，冯薇在古城租了个房子。他们不单单是旅游，很可能要调查多年前，古城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 “明白了，廖院长。”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安顿你，老李，玩火自.焚！你老公林巍，是不是跟北摩赛族人在搞一些事情？北摩赛族人都是一群凶狠的恶魔！我不希望招惹上那群混蛋。” 李秀兰很恭敬地说，“廖院长，请你放心，我们家老李没有跟什么，北摩赛族人扯在一起。只是我听说，咱们倒卖白菜组织的老大。好像也是北摩赛族人的首领啊？” 李秀兰听过很多次，神秘的北摩赛族人头领，正是他们违法犯罪组织的老大。 “这你就不用问了！” “出去吧，让小赵送你回去。”廖慧娟脸色煞白，有些疲惫，此刻她的心脏供血能力出现了很明显的下降，廖慧娟赶紧拿出一小瓶药，吞服了一片红色的药片。 李秀兰知道不能再做停留，快步离开。 廖慧娟双目紧闭，药片服下，十几分钟之后，她的脸色也变得慢慢红润起来。 拉开抽屉里面是一张小女孩的照片。 这个小女孩儿看起来只有三四岁，扎着朝天追辫子，放声大笑，露出小白牙。 这是廖慧娟人贩子拐卖走的唯一女儿。 为此。 廖慧娟的丈夫跟她离婚。 廖慧娟整个人陷入沉.沦长达五年的时间，从迷雾中走出之后，廖慧娟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抓不到拐卖他女儿走的人贩子，她选择了做人贩子的头目。 她要让更多，为人父母人的痛苦，来净化她痛苦的心灵。 …… 第142章警察局网络侦查师赵威的发现 赵可馨开车一路有说有笑。 坐在身旁副驾驶的李秀兰，看着活蹦乱跳的赵可馨，满身的欣慰。 “小赵啊，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廖院长有钱！廖院长是咱们海港市医学界手术外科方面的权威手术的刀法，真香的缝合那都是堪称完美。手术难度特别大，需要联合会诊或者是高风险的手术，海港市的哥家三甲医院都要请咱们廖院长去会诊了。” “李阿姨，您身边可真是卧虎藏龙啊，有这么多的高人在！也今天特别谢谢你，又给我找了一位vip客户！您真是我的贵人，您真是我的福星啊。” “小赵，这没什么，我就是在中间做个桥梁传递而已，廖院长也正想练瑜伽呢，反正他有钱，你就心安理得的把钱收下吧，也不要推给我钱了，这么做太生分。” “那怎么行呢？李阿姨！我说到必须做到呀，一会把你送到家，我再把差额给您转账过去。” “小赵啊！李阿姨想问问你，你父母身体怎么样啊？还有你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他们还健在吗？？我呀，年龄也大了，感觉你这个小丫头非常好，你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也应该都是好人吧，有机会我想见见他们。” 廖慧娟让李秀兰问清楚，赵可馨家族病史，眼下正是个好机会，赵可馨挣了钱，心情大好，戒备心非常低。 李秀兰倒是对赵可馨的家族病史没那么介意他活不了几年了，不过反过来一想，如果患了肾脏和肝脏，手术成功情况比较好的前提下，也可能再活个十年八年。 “哦……” 赵可馨还有些意外，李秀兰怎么忽然间问起这些事了，“我爸妈都是做小生意的，挣不了什么大钱，都是本本分分的小市民！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现在还都活着，也没有什么大病，身子骨也不错。” 李秀兰非常满意。 赵可馨的爷爷奶奶年龄最小也应该超过六十五岁了，在这个年纪，身体没有什么癌症，基本上可以排除家族遗传性的基因问题。 赵可馨的父母也在，都是做生意的，非常不错。 “那真好呀！小赵，你家庭很幸福呀，你这么年轻漂亮，我也没听说你有男朋友，李阿姨给你介绍个对象吧？”李秀兰这是在进一步的跟赵可馨拉近关系。 “我们家有个亲属，记得他们家那个儿子的年纪跟你差不多，比你大不了几岁，好像是大学刚刚毕业！读的可是一等一的高等学府，家里也挺有钱，那个小伙子长得高高大大白白净净身高一米九几，在海港市也有房子了。” 要是放在没见到梁毅之前，赵可馨还真得考虑。 自从见到了梁毅之后，赵可馨的心已经飞了。 “谢谢您了，李阿姨！对象这个事我暂时还不考虑了，我先挣钱吧，以事业为重。” 李秀兰这个老狐狸精一下子就听明白，赵可馨这是在委婉的拒绝，“小赵啊，一个女孩子不要这么逞强。什么以事业为重？” “女孩子最终都是要嫁人的，要找一个好归宿才行，嫁了一个好男人才是最重要的！不过话又说回来。” 李秀兰语重心长地说，“女孩子嫁人找个好人家！也是要看运气的，每个人的性格基本上是先天形成的，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但是一个人的心境会随着环境的变化不同在变。” “李阿姨说的真对，还挺有哲学道理！”赵可馨笑眯眯的说。 “小赵啊，你不找对象难道是有男朋友了？” 赵可馨的脑海中浮现出梁毅高大的身影，忧郁的眼神，还有那种说不出来身上对她的神秘吸引力。 赵可馨还有些害羞，羞羞答答的说，“就算是有了吧！不过人家好像是不知道。” “你这是单相思呀。”李秀兰轻轻的一笑，“喜欢就要勇敢的表达出去。” “哦。”赵可馨轻轻扶着方向盘继续开车。 赵可馨把李秀兰送回家，就直接去了瑜伽教练馆。 李秀兰回到家中。 家里边冷锅冷灶冷冰冰的似乎都能结出冰来。 林巍之前一直比较正常，可自从发生海港大学，大四学生杨艳被火烧死这件事情之后，李秀兰觉得林巍整个人都变了。 李秀兰在林巍面前是一张贤妻良母的脸，还是残疾儿童公益基金会的发起人也是社会爱心的捐赠人士，林巍不曾察觉他的老婆李秀兰暗中会是那样的一个人。 李秀兰再三确定林巍不在家。 拿起手机给林巍打了个电话，林巍也没有接。 李秀兰来到阴面的小卧室，挪动了一下青花瓷花瓶里面的小开关。 咔嚓咔嚓…… 轨道摩擦转动的声音频频响起。 小卧室贴着承重墙，李秀兰打了一个隔间，小隔间边做了防水防潮设施，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叠放整齐，一沓子一沓子的人民币，还有二十几根金条。 李秀兰摸了摸这些钱，内心一阵舒爽，她的护照早就已经办下来了，终于有机会去国外做器官移植手术，也可以隐姓埋名，生活在国外，有了这些钱在国外，他能生活得非常好。 …… 海港市警察局。 网络侦查科技术员赵威盯着电脑桌面，屏幕上关于北摩赛族人的论坛网站。 这个网站的ip地址，最终显示在国外一个很小的国家，网站论坛似乎只在特定的时间开放，而且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赵威通过技术手段，对这个网页论坛的流量进行了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监听，这期间论坛只开放了三次。 主要的沟通方式都是论坛发帖子，而且说一些根本听不懂的话，还有不少特殊的符号，像是沟通的暗语。 就在刚才这个论坛又开启了。 赵威通过特殊的网络ip监视监听以及流量监控，发现了登录论坛消耗十几个兆流量的一个人，这个人绝对就在海港市，他的ip地址是实际的显示地址。 梁毅去古城休假。 赵威是知道的。 登录这个论坛的人，不可能是梁毅。 这个人通过电脑pc端登录网络论坛，消耗了十几个兆的流量，这上面应该是发了很多文字，甚至有小视频。 随后这个关于北摩赛族人的网站论坛关闭。 这个在电脑pc端登录论坛的人，又使用家里的wifi网络，连接了手机，赵威通过网络黑进了，这个链接北摩赛族人论坛人的手机。 目的是通过手机的一些信息，窃取到手机持有人的手机号，这样就可以进一步确定，是谁登录了这个论坛，甚至可以安装操纵被黑进去的手机，查看他的一些照片通话记录，语音文件等等东西。 赵威已经黑进了这个登录论坛人的手机。 而手机的持有人却根本不知道。 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一亮，赵威偷偷的查看这个手机持有人的照片。 作为海港市警察局网络侦察科的技术员，赵威有这样的权限查看嫌疑人的手机，当然他的操作都会在网络系统上留下记录。 公民每个人的隐私都是受到法律保护的！ 防止这些人员，利用手中的职权便利公报私囊，做一些其他违法乱纪的事。 照片从角度上来看更多的是自拍，自拍的人赵威认识，是法医韩琪。 赵威很是震惊。 为了进一步确定这个手机持有者的手机号码，赵威用这个人的手机发了几个字，到一个特定的网络虚拟号码接收器上。 随后又将发送短信的记录在手机上删除。 赵威得到了一串手机号码。 这个手机号码就是被入侵手机的。 赵威又通过电信部门的综合大数据输入号码查询，发现这个人真的就是韩琪！！ 赵威记得很清楚，上一次他找梁毅探讨关于这个北摩赛族人论坛的问题，一时半会找不到梁毅，去了韩琪的法医办公室。 发现韩琪屋屋内，联通外网的电脑屏幕，就是这个论坛的页面。 韩琪是一名法医！ 他怎么会登录北摩赛族人的论坛，这个论坛基本上都是文字交流，十几个兆的流量，韩琪应该说了很多话。 赵威想把情况直接反映给刘铭军。 梁毅被停职调查去了古城，刘铭军就是海港市警察局案件的综合负责人。 赵威拿起手机直接打给了梁毅。 梁毅刚钓完鱼回来，满载而归，刚把车停到租房子的楼下，冯薇说晚上家里要炖鱼。 梁毅一看是赵威的电话，预感不妙，“赵威？有事吗？” “梁头！韩琪很可能有问题。” 第143章话不能乱说 梁毅在韩琪家里吃过饭。 两个人还喝了不少的酒。 酒后吐真言，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对于女人来说更是如此。 韩琪是个孤儿。 至少梁毅从韩琪的话语中得到的信息如此。 韩琪所表达的是收养她的一家人对韩琪似乎还不错。 韩琪法医技术水平非常高，平时也是不苟言笑，喜欢一个人独断专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人。 韩琪每天的工作时间超过十五个小时以上。 如果没有紧要的案件，需要法医紧急侦破.处理，韩琪就会搞一些学术研究，在法医学方面重要的核心期刊发表了很多论文。 网络侦查科赵威是一个比较谨慎的人，作为网络it技术男，赵威的行事风格一直都非常严谨，很少下断论。 怎么忽然间，就直接给韩琪下了结论，说韩琪有问题？ “赵威，你说的是不是关于北摩赛族人论坛的事，单单凭这个论坛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吧？”杨毅现在被暂时停职调查，没有侦查刑事权利，仅仅是海港市警察局的顾问。 暂时也不知道韩琪有什么样性质的问题，梁毅只能抛砖引玉，让赵威把问题讲清楚。 “韩琪是法医，职位非常敏感，我发现韩琪这段时间都在登陆北摩赛族人的论坛！那个论坛只在定时的时间才开通。其实也没有什么规律，我已经监控了很长时间！” 赵威很是激动，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讲，知道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压力是非常大的。 赵威不敢把这件事直接汇报给刘铭军。 怕引起不必要的矛盾和麻烦。 如果韩琪真的没什么问题，那赵威责任可就大了，就算是贺局长，不对赵威进行追责，以后赵威跟韩琪还怎么见面啊？ 在一个单位低头不见抬头见，太尴尬了。 “韩琪作为法医，对侦破刑事案件相关的网站进行浏览推断，案件案情，甚至是抓获凶手，这似乎也都在合情合理的范围之内呀。这有什么问题？” 梁毅微笑的说道，“如果韩琪有重大发现，对破获案件有着实质性的突破进展，那还是功劳一件。” “不是这样的梁毅，你想的太简单了。关键是韩琪每次登录网站的时间，基本上这个关于北摩赛族人的论，刚一开通韩琪就登陆了！而且韩琪在论坛上说了很多话。” 赵威心中压着很多事，他通过网络技术手段发现韩琪在这个论坛上面，跟一个头像是骷髅蛇白色面具。模样的人，通过临时聊天对话框，发了自己很漂亮的照片，有很多照片还是艺术照，穿的衣服也不多？ 这让赵威非常的不理解！ “梁毅，韩琪上那个北摩赛族人的聊天网站，还发了自己很多特殊的艺术写真照片？这就有些奇怪吧！” 梁毅也是有些惊讶，韩琪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你确定你没有弄错？那个人就是韩琪，会不会韩琪的电脑或者是手机进入了木马病毒？” “确定无疑！百分之一百，如果连这点事情我都确定不了，那我以前所做的网络侦查完全没有意义了。” “梁头，你说这事要不要跟刘铭军说？？如果我知情不报，这也是不对的，上面一旦查起来，我没办法解释。” “可是……” 赵威左右为难，实在是太难办，如果梁毅在身边，两个人可以面对面地好好商量一下，现在梁毅被停职调查，事情又变得特殊，“可是万一……” “这还要看你自己怎么考虑。”梁毅美好的心情也变得不那么惬意了，钓鱼回来丢了很多野生的草鱼鲤鱼，有一条大鲤鱼，足足有两公斤重。 冯薇说晚上要吃炖鱼，本来梁毅还想去超市买一些全麦啤酒，跟冯薇好好的喝点。 但韩琪的事情，已经让梁毅没有任何心思了。 “梁头，有什么急事？”冯薇发现梁毅的表情非常不对，像是遇到了难事。 “你先回家吧，冯薇。我一会把这些鱼提上去，你回家先准备其他的！”梁毅也不能扫冯薇的姓冯薇这两天，确实把他照顾的非常好。 赵明辉也一直没有联系梁毅，梁毅想去古城警察局，他多年以前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如果没有赵明辉，梁毅想做这件事是非常困难，现在那个卷宗已经处于密封状态，属于绝密文件。” “好吧，梁头！”冯薇脸上挂着笑容，在古城跟梁毅在一起，真是快乐幸福，冯薇甚至都找到了跟梁毅恋爱的感觉，要是两个人在这个小城市结婚生活，将来再养两个孩子似乎也很不错。 梁毅可以不干刑警甚至不用上班，冯薇非常有钱，在国外工作的父母定期会给冯薇回过了很多钱，冯薇的银行卡账户上足足有一千多万人民币。 冯薇不缺钱，只要梁毅愿意，两个人可以在古城慢悠悠的安静生活。 梁毅知道现在他的电话，还都处于被监听的状态，说话也不能完全没有任何顾忌，“赵威，我觉得这事你应该向上级部门禀报，但是你要层层上报！你先跟你赵明辉说。” “跟韩琪私底下不要谈任何事情。” “好吧。”赵威也知道梁毅不会给他明确的指示，毕竟梁毅现在停职调查。 “梁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工作！？现在海港市发生这些案子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呀。” “不知道了！要等上级部门的通知吧。”梁毅挂断了电话，韩琪到底在干什么？这个神神秘秘的女法医，难道在背着自己查案？ 就算是调查案件，也没有必要把个人的生活照甚至是艺术照？ 难道想引诱？ 梁毅想不明白。 梁毅想直接给韩琪打电话。 又担心手机被监听。 梁毅想去办另外一张电话卡，但这样一来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旦将来有事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赵威在办公室来回踱步，这种知道秘密的感觉被压抑在心底，实在是难受。 赵威的手机响了，一看又是梁毅打过来的？ “梁头，还有什么事吗？” “赵威，韩琪的事情我知道你非常为难，我的手机现在是被监听状态吗？”梁毅知道他的手机是不是未接听到位，赵威能够查到。 “梁头？你别让我难做。如果被上级部门知道，咱们两个人饭碗可都丢了！” 赵威这么一说，梁毅心领神会，也就证明此刻他跟赵威的通话肯定是没有被监听的。 “放心！下一次是什么时间？”梁毅也是跟赵威打着暗语，赵威也明白，梁毅说的是上级监管部门，下一次预计监听梁毅手机的时间。 “新闻联播！”赵威也没有敢直接说。 梁毅当然明白了，这应该就是晚上的七点开始。 “谢谢。”梁毅挂断了电话，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抓紧给韩琪拨打电话。 韩琪正在吃过桥米线。 只不过韩琪穿着白大化戴了口罩，就在她的法医工作室吃，那里有大小.便血迹腐肉的气息，各种腥骚恶臭，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韩琪也用叉子，挑起一次性塑料盒中的米线，发现这个米线的颜色跟死者马俪头颅，面部肌肉的颜色几乎一样。 韩琪咽下一口唾沫也有点恶心。 手机响了。 是梁毅。 韩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酸溜溜的说，“梁队长，你去古城这么长时间了！跟冯薇相处的还不错呀！” “你调查北摩赛族人进展的怎么样？？调查案件也不能把自己暴露，你可是一名法医，你身上是穿着制.服的。” “就是一个论坛虚拟的网络，随随便便乱说一些话而已，那里风言风语的有好多人，他们哪里能知道我是谁。” “没有其他的事，我就挂断电话了！等你再回来的时候，可能也看不到我了，我已经跟贺局长申请了辞职！”韩琪不想跟梁毅多说任何的话。 韩琪要辞职？ 不干法医？ 等梁毅再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韩琪已经关机了。 第144章韩琪辞职 韩琪要辞职不干法医？ 这让梁毅无比震撼！ 韩琪来到海港市警察局当法医就是为了梁毅来的。 怎么会辞职呢？ 梁毅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一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是他现在人在古城，回到海港市，那这里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 海港市的案件上级省厅部门，到底监管处理到了什么程度，梁毅也一点都不清楚。 梁毅也只能给赵明辉打电话了。 问问赵明辉，安排他去古城警察局翻阅卷宗了吗？ “梁毅呀！”赵明辉的声音非常疲惫。 “老赵长话短说！案件有什么突破性的实质进展？”梁毅问道。 “你打电话问的还真是时候！杀马俪的凶手我们已经初步确定了！就等下一步抓捕归案。更多的案件细节我也不能跟你说，总之这都是韩琪的功劳，韩琪发现的诸多指纹中，有一个人的指纹竟然是有过案底！通过随机筛选比对完全吻合！” 赵明辉声音低沉，“这个人你可能想不到是谁，但是你一定见过。” 听赵明辉这么一说，梁毅都迫不及待的想回海港市警察局了，杀马俪的人找到了？ 这么快就把这个案件给破获了？ 赵明辉太了解梁毅了，知道梁毅一定在思考问题，他给了梁毅足足有二十多秒钟的思考时间，“梁毅啊！你相信江山不改本性难移吗？你的那个恩师秦鹏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是秦鹏杀的马俪？”梁毅难以置信，这根本不可能，秦鹏跟马俪没有交集，没有恩怨，没有仇怨，两个完全平行的人怎么会出现这种人命关天的事。 “指纹就是秦鹏的！奇怪就奇怪，在秦鹏的指纹怎么会出现在马俪的屋里？而且在马俪死的那天晚上，秦鹏根本没有不在场的证据！他说他一个人外出遛弯，去了滨河天桥，还去了鲜花港，最后去的海港市东郊废弃水泥厂在那之后他又在一个新修建的公园长椅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才回的家。” “他提供的这些东西，完全没有第三者的佐证，也没有视频监控录像！这不就是明显的在规避检查吗。” 梁毅甚至感觉自己都被耍了！ 先是因为卧底的遗留问题对他进行停职调查，然后在赵明辉的建议下，他跟冯薇来到了古城，远离海港市。 这明显的就是调虎离山。 目的就是让梁毅跟秦鹏没有接触。 “在我离开海港市之前，是不是就已经确定秦鹏是重大的嫌疑犯？”梁毅有些生气了，这完全是把他当成局外人。 “那个时候基本上已经确定！梁毅，我们的工作也都是为了你好，其实开面馆的老吴吴树财根本也跑不了，就是因为秦鹏出现完全是通风报信。这个秦鹏不简简单单是个杀人犯，我们在他的家中搜查出了很多骨头！有不少的人骨头颅，经过鉴定，绝大多数骨头都是人骨。秦鹏给出的解释是，他想做一名雕骨师。” 赵明辉索性一说说到底，“这个案子你暂时就不要管了！秦鹏现在还在海港市警察局接受审讯，他根本没有办法自圆其说。” “秦鹏不可能是杀害马俪的凶手！我觉得伤害马俪的人，很可能就是当年逼迫马俪自残的那一伙人！我不相信秦鹏杀人。”梁毅的脑子有些混沌，秦鹏真的动手杀人吗？ 出于自身的直觉，梁毅觉得根本不可能！ 但直觉这个东西往往不可靠，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更是不堪一击。 “很多人都不相信秦鹏杀人，但是他自己解释不清，没有不在场的证据，现场还有他留下来的指纹。这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你相信秦鹏真的猥.琐了第一个四十的张雅馨吗？” “我知道。” 赵明辉缓缓说道，“我知道当年的事情即便是现在，你就不相信秦鹏真的干了禽.兽之事，他好像是被人诬陷了。” “秦鹏并没有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对秦鹏的审讯一直没有间断，我感觉他已经快撑不住了，早晚要招供。” “秦鹏为什么杀马俪动机在哪呀？”梁毅心中已经开始担心了，容易担心问题并不出现在秦鹏身上，而是出现在韩琪。 韩琪作为海港市非常知名权威的法医专家，如果她在收集证据的过程中无中生有，故意让秦鹏的指纹出现在案发现场，而又让一切变得非常合情合理，那秦鹏岂不是完蛋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韩琪才想着要从海港市警察局辞职。 如果不是好端端的工作，为什么要辞职呢？ 在韩琪工作压力最大的那段时间，韩琪都挺过来了，梁毅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对劲。 梁毅相信韩琪的人品。 韩琪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是触犯法律的！ 韩琪会不会被人威胁？ 有人在暗中作梗。 “杀人动机这个东西有的时候，完全没有可能是一时间心生邪念！总之如果秦鹏不能把事情交代清楚，那等带着秦鹏的将会是法律的第二次审判。” 梁毅不再想说秦鹏的事，秦鹏没有理由杀马俪，马俪已经是一个废人，他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用？ “老吴找到了吗？” 赵明辉阴险无奈的笑了笑，“如同人间蒸发，似乎这个人死了！这个老吴吴树财，可比咱们想象中的要恐怖，他是从村里逃出来的，听说当年跟村子里的人因为田地起了争执，用宰牛刀把人重伤，后来吴树财就一直没有回村子，在外面漂泊。” “吴树财会是古城一家五口灭门惨案，另外一个杀手吗？”梁毅说道，“吴树财有没有可能在古城？” “现在吴树财在哪里的几率都有，也很有可能在古城。吴树财这个人反侦察能力特别强，是个不折不扣的亡命徒，梁毅你要小心些，千万不要被他的过往印象所蒙蔽。” “你跟冯薇在那边怎么样？冯薇那个小姑娘特别会照顾人！不过我可跟你说，凡事有利必有弊，你要把持住自己点，可别擦枪走火。” 赵明辉再三嘱咐道，“冯薇的父母常年在国外工作，我听贺局长说，冯薇的父亲跟他还有些交情，年轻的时候关系也不错！所以呀，凡事你差不多的点。在海港市警察局，你现在的身份非常敏感！上级监督部门对你的调查还在继续。” “李东阳呢？”梁毅想起那个不苟言笑，个子很高，主要负责调查梁毅的李东阳。 “嗯……李东阳去了滨海市，那是个大忙人，管整个省，这么多个城市，有的忙了。” 滨海市也非常繁华，城市人均gdp产值，跟海港市差不了太多。 梁毅真的不觉得什么所谓的犯罪侧写有用，“孟欣然呢？她这个心理学家犯罪侧写师，是不是帮不上太大的忙，早回家了吧？” “孟欣然的帮助还是非常大的，看了张雅馨死亡案件的录像，整个解剖尸体过程，孟欣然推断出这个凶手是一名职业医务人员，而且是女性！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家里应该不是独子，内心压抑着长风痛苦的往事有很强烈的人格分.裂倾向！可能身体有一种疾病长期需要药物维持！” 梁毅实在憋不住笑了一声，“孟欣然看了卷宗证据，还有一些调查报告，又看了看录像，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分析出杀人凶手这么多特征？你确定孟欣然不是胡说八道？” “我觉得非常有参考价值吧，就算是孟欣然胡说八道，可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鲜花港喷泉出现的尸体，孟欣然也推断出，跟伤害张雅馨的是同一个女人。” 第145章美味晚餐 “看来孟欣然不错呀，案件取得了重大实质性的突破进展，是不是这个女杀人犯也马上要落网了？” 梁毅，觉得完全不可能，太不可思议了，他们费了那么长时间调查走访分析证据可以说一波三折，耗用了大量人力物力和精力，还不如孟欣然，坐在屋里分析几个小时效果好？ 杀害第一个，死者张雅馨和第二个死者杜燕的人是一名女性，这就让梁毅觉得更不可能，伤害女性的凶手从历年来国内和国外的真实凶手统计情况来看，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点八都是男性，如果有女性参与其中最多的也是帮助协同角色。 孟欣然竟然说伤害这两个女孩的真凶是一名女性，而且还是很专业的，专业人士，这太扯了。 “难道是韩琪？韩琪杀了张雅馨，杀了杜燕？”梁毅微微一笑，调侃着说，“老赵这种情况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啊，我跟你说，你没看过国外有部电影吗？那个法医主张伸张罪恶！他以自己的方式抓到凶手之后就会直接把凶手杀了，再把尸体分成小块，周末去钓鱼，顺便用它扔在海里。” “这种法医往往具有非常高度的社会责任感，他们也会化身为人间的正义使者，刚发现一个人人有罪恶的时候他们就直接成了裁决者，不通过法律把这些犯罪的人杀死。” “梁毅，我觉得你这样说完全就是在扯淡，请注意你的言辞。”赵明辉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联系梁毅，除了上级省厅督察部门对梁毅卧底期间的调查一直在进行以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贺局长怀疑梁毅。督查案件，故意放过一些重要的物证细节，特别是关于第二收容所那个精神病患者张镭。 为此贺局长提出，梁毅暂时调离岗位。 贺局长对梁毅，由原来的信任已经变成了到现在的怀疑。 “秦鹏这里估计一两天的时间他就会招了！明天有名老刑警会联系你，你这几天在古城跟冯薇玩的挺高兴，是不是都快忘记自己是一名警察了？” 赵明辉觉得也是时候让梁毅去查案件了，“这个老刑警叫王源峰，我在古城警察局的时候跟我是老搭档，算是我的下属吧！不过现在王源峰混的比较好，也算是古城的头一号神探人物，你要客气一点。” “我已经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了王源峰，大概明天上午吧，王源峰会联系你先去法医周敏那里看一看。另外第二收容所精神病患者张镭已经申请转院了，好像是去了正常的精神病医院！收容所的所长杨建成主动辞职，大学教授林巍的老婆，李秀兰接替了这个职位！” “另外，何彪那个家伙也出现在了夜未眠酒吧，我们正在暗中观察！那小子似乎还挺正常。何彪消失的那段时间，杨建成说，是他让何彪去古城要高利贷的钱。” “没问题！”梁毅的脑子很乱，来古城几天的时间，发生这么多离奇的事。 赵威怀疑韩琪，在北摩赛族人论坛故意泄露信息，韩琪要辞去法医的工作不干了，第二说说精神失常的医学博士马俪，很有可能是被秦鹏分尸杀死。 “海港市东郊水泥厂飞机的冷却水塔附近发生的焚烧尸体案件，孟欣然是怎么看的？” “你不是不相信犯罪特写，不相信孟欣然吧，怎么还问？”赵明辉有些不耐烦的说。 “我就是想听一听他她到底有什么论断！” “梁毅，你对孟欣然的误会误解太深了，你总觉得刘淑玲的事，跟孟欣然也有一定的关系是吧？” 其实在梁毅心里，他一直怀疑孟欣然，参与谋划，甚至是精心策划了刘淑玲的死。 所有的时间都是那么刚刚好，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电话打不通，约定的地点也是事先安排红绿灯的时间也考虑好了一切，难道真的就那么巧？ “孟欣然的事情，我不想说，我相信真相，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 赵明辉也想快点跟梁毅结束，“孟欣然推断东郊水泥厂附近发生的焚烧尸体案件是完全独立的！这案件跟着一起张雅馨的死，第二起杜燕的事没有必然的联系。而且模仿的痕迹很拙劣，应该是另一伙人所为！至于在现场留下的轮胎痕迹，还有不少人的足迹，价值信息量也并不是很大。” “孟欣然有一个大胆的推测，留下那个轮胎痕迹，就是故意让给你看的。” “这起案件，没有说凶手的什么身体特征？神探孟欣然也有退缩不出来的时候？” “按照孟欣然的理论，焚烧尸体的案件，参与者应该在三个人以上，虽然案件之间的关联性质并不是特别强！” 梁毅自嘲说道，“好吧，老赵。侦破案件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是在古城多待一段时间，我发现自从我离开海港市侦查局以后，破案效率之后高了很多呀。”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不过我觉得对你不好，是关于秦鹏的。” 赵明辉说道，“秦鹏现在正在接受审讯，对他的调查已经非常严厉了，秦鹏主动提出，他想见你。有些话见到你以后，秦鹏才会说。” “我不会见秦鹏！？让秦鹏死了这条心吧。”梁毅直接挂了电话。 打了几个电话，梁毅的心情降到了冰点，不能理解韩琪为什么要辞职，但愿韩琪说的是假话。 梁毅几乎可以认定韩琪做了伪证，马俪死亡现场故意弄了很多秦鹏的指纹。 如果真的是如此，韩琪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梁毅的脑子，浑浑噩噩特别沉，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去开门，闻到了特别香的炖鱼味道。 冯薇扎着花不回去，一个人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梁头，回来了呀，跟谁打电话了？看你抱着个手机说个没完！去楼下的小卖部买几块豆腐吧。鱼和豆腐是最好的，配合搭档吧。” “好。”梁毅只是淡淡的回复了一个字，转身又下楼。 小区南门外面临街的门面房就有超市。 梁毅租的房子距离小区南门。步行行走仅有三分钟左右的时间。 “大爷，买两块豆腐。” “多少钱了。”梁毅拿出手机准备扫码付款。 “一共五块！”大爷一脸慈祥，看起来有六十岁出头的模样，“小伙子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呀？，来我这里买东西的都是老客户，回头客，你是生面孔啊。” 古城城市文化底蕴特别强，这里的方言浓重。尽管古城距离海港市滨海市都不是很远。 “我是海港市的，到咱们古城来游玩！”梁毅扫码支付了钱。 “古城好像是花卉展览，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办，但今年好像是没弄，听说海港市弄的挺邪乎，今年死了好多人，现在政府还没抓着呢。一到晚上八点我就关门了。这种连环凶杀案的凶手最可怕了。” 大爷也是个热心肠，滔滔不绝的说，“多年前古城不也发生了一起惨案！一家七口都被杀了，还有一对双胞胎在女人的肚子里。现在人们传的可邪乎了，说是当年古城灭门残案的那个杀手，又出现，这次去海港市了！” “没这么邪乎吧，大爷！这都是以讹传讹，茶余饭后的瞎说而已。”梁毅提着食品袋。 “小伙子可不是呀！你还年轻，这人活的时间一长，什么事情都都看透，看明白了，当年你也埋在那一家七口所在的小区，距离咱们这个小区，直线距离还不不超过一千米了。我呀，跟被灭门那家男主人的老爹经常在一起下象棋！” 小卖部的老大爷神神秘秘的说，“这是仇杀……” 第146章儿媳妇的秘密 这种陈年旧事，被灭口的惨案肯定会在，街里邻坊之间传来传去，案子从发生到结束多年前也不会平息，这是一种常态，梁毅自然是清楚。 有些时候这些年龄比较大的老人，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甚至还能说出案件的一些细节。 “老人家您贵姓啊？您怎么知道是仇杀？”梁毅非常客气的看的这个老汉，现在这个小区距离发生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距离这么近，梁毅也是始料未及。 梁毅并没有查，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任何案件细节。 “小伙子你，就叫我老王头就行了！一开始别人跟我说我都不相信，但是无风不起浪，凡事也不能全部都是空穴来风啊。” 小卖部的老王头穿了条背心，摇晃着手中的蒲扇，索性一屁股坐在马扎上跟梁毅聊起了天，“现在那个小区的楼都卖的不好！当年出事的那间房子门锁都上锈了，整个单元都没有人住！有人说晚上能听见孩子的哭声。” “一些年龄大的老婆子还说那孩子死的比较惨，因为那家的女主人肚子里怀了一对双胞胎，已经七八个月大了，有提倡早产的迹象，说孩子已经有了灵性！就这么死了孩子所以就阴魂不散，每天到晚上十点左右，就会有孩子尖锐的哭泣声，特别特别吓人。” 小卖部的老王头看，梁毅听的还挺.入神，眼皮一抬，“反正这事儿就挺邪乎的，那栋楼也没人敢靠近，就像一栋古楼，上面都是蜘蛛网，窗子也破了。” “不过呀，最近的几个月好像有什么小网红直播夜间探险！还故意去这个凶杀案的楼里去做直播，弄得倒是有点意思。” “王大爷，您老挺时尚呀，还看直播？”杨毅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表露自己警察的身份，也不能迫不及待的去问案件，让老王都自己说，说出来的才真实。 “现在是网络时代，人们不都讲究一个什么叫流量流量啊，流量变现。一个女网红长得挺漂亮，个子比我还高呢，一到晚上九点之后就直播什么凶宅探险！” 老王头笑眯眯的说，“我还看了几天，挺不错的！那个女网红长得挺俊。” “我还有那个女网红的电话，他们这个凶宅直播要持续很长时间，最近快有一周的时间了，女网红也没有来直播，听人们说是被吓坏了，直播到深夜听见楼道里有孩子的哭声，还有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相互踢足球，一颗血淋淋的足球滚到了女主播的脚下……，反正传的挺邪乎！” 梁毅听得脑门子都有些疼，这王大爷太健谈了，“有那么可怕吗？晚上我也去看看！我这个人胆子大，什么都不怕，六七岁的时候就在乱翻岗睡觉！天黑一个人走夜路，从来也没怕过。” “是吗？？年轻人就是火力壮呀。” 王大爷掏出手机，苍老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你看这个，这个就是那个凶宅探险女主播的号码，你可以加上她问一问。” “大爷，我看你挺健谈呀，您不是刚说一家五口被灭门是仇杀吗？怎么个仇杀？我对这些事情也挺感兴趣，想听听。” 小卖部的王大爷上下打量着梁毅，吸了一口烟说道，“小伙子你不是警察吗？？一般人我跟他说这些基本上都没兴趣，或者是摇摇头一笑了之！” 梁毅笑了笑，“你看我像警察吗？” 小卖部的王大爷吸了吸鼻子，似乎是在闻气味，“你不像警察，你身上的戾气太重了，难怪你走夜路不害怕。” 梁毅被这个大爷的幽默逗得又笑了，“王大爷你给我说说怎么个仇杀？那个灭门惨案的凶手都已经被宣判执行死刑了吗！” “谁知道是不是那个人杀的，反正那个人死球的了！”王大爷的脸一下子就变了，“你是来古城做生意的？” 小卖部的王大爷这几天注意观察到，梁毅还有一个漂亮的姑娘，每天都要在这儿来来回回的走好几次，有说有笑像是两口子。 王大爷的消息最灵通，还知道梁毅跟这个小姑娘租了房子，就住在小区里，看样子像是常住。 “我呀，是来旅游的！”梁毅索性撒了个谎，像王大爷这样的人，没准还只能说得出一些，市面上不知道的东西，“王大爷现在你也知道现在的年轻人生孩子不容易！我呢就跟我女朋友到这来旅游，每天吃吃喝喝，心情放松，看看能不能生个孩子。” “你看我猜也猜个八.九不离十！”小卖部的王大爷一睁眼喜上眉梢，“来我们古城放松心情，要小孩的年轻小情侣特别多！有的人还到古城的城隍庙去烧香，求老爷保佑，祈求观音送子！有时间呀，你也可以去，你要是去观音庙的话，我没有什么熟人，你要是去城隍庙提我老王的名字，还能给你买点茶水钱。” 王大爷叼着烟卷歪着嘴，脑袋一歪，活脱脱的像个古灵精怪的老头。 梁毅觉得这个王大爷真是健谈，那也能扯上，“王大爷，谢谢您的美意，哪天我真要是去了城隍庙，提前给你打电话！” 梁毅看到了小卖部玻璃上贴着的一张纸，上面写着有事打电话，还有一个手机号码，这个手机号码一定就是这个王大爷的。 “那王大爷您先歇着吧，我回家了，家里边还等着豆腐下锅做饭！” “那个小伙子……” “小伙子！” 王大爷三步换做两步，从小马扎上几乎是跳起来拉住梁毅的胳膊，“小伙子？你不听一家五口灭门惨案是怎么回事啊？？你不要听警察的那些！警察官方的通报哪有那么真实的。” 王大爷的孩子都在其他城市上班，老伴儿在去年死了，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没事干就开了个小卖部，王大爷最喜欢跟别人聊天了，如果不聊天，他都能憋死。 “你不说是仇杀吗？” 王大爷神神秘秘说，“小伙子！我看你这个人也不错，眼睛里没有一些脏东西，虽然说戾气有点重，可能心里有点压事，你是个好孩子，我跟你说仇杀只是一方面，那是情杀。” “你还年轻啊！没听说过自古奸情出人命吗。” 梁毅眉毛轻轻竖起来，这就有意思了，“王大爷，走吧！去我家里，我女朋友正在炖鱼，今天我去了野山坡，在湖水里直接钓的鲤鱼和草鱼，都是土生土长的野生鱼。有好几条呢，去家里吃饭，边吃边说？” “真的呀！”老王咽了口唾沫，他已经好久没有跟其他人一起吃饭了。 “我叫梁毅，我们是做花卉生意的！去我家吧。”梁毅主动介绍自己，如果在古城待一段时间，梁毅不可能跟冯薇两个人就这么干耗着，没有其他的另外一个熟悉的人。 “等我会儿啊，我关了门儿！”老王拿上一瓶二锅头，又拿了些烤肠和花生米，“去你家串门，我也不能白吃白喝呀！” 梁毅看着老王这个老顽童真是想笑，有的时候人和人之间这种情感真的是说不明白，梁毅对这个老王印象非常不错。 “走吧。”老王把小卖部的玻璃门，直接上了链锁，“你叫梁毅呀，那一家五口被灭门就是因为情杀！那家的女主人跟那个男主人的亲生父亲好像是有点说不明白的事？” “王叔，你是说死了的女主人，跟他的公公两个人之间？”梁毅没有继续说下去。 老王头砸了砸嘴，“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当然啦！死了的那家男主人，做工程建设生意，男方家里也比较有钱，那个男主人他不是男人，硬不起来！你说一个硬不起来的男人怎么能让他媳妇怀孕呢？？加上这个男人常年在工地，基本不回家！所以他媳妇就跟公公搞上了。” 第147章自古奸情出人命 老王头悄悄说道，“这个话呀，当时有警察问我，我都没有，如实说！毕竟死者为大，一家七口全死了，就算他们相互之间有什么恩怨，你应该伴随着他们的灵魂一了了之。” “总不能人死了，他们过去做过一些比较坏的事情，还传得沸沸扬扬，让他们不得安宁？是不是啊？梁毅。” 老王头一脸惆怅，他跟死了的那个男主人的父亲关系一直不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人都死了。” “其实李俊东这个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心地善良，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小的时候这一片儿的孩子经常在一起玩，那时候哪有高楼大厦呀，都是平房土房，李俊东从来没有参与过一次偷东西！” 李俊东就是古城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男主人。 李俊东搞工程建设不少挣钱，但基本上一年不怎么在家，加起来的时间在家也就是两个月左右，还主要集中在冬天和过年期间。 李俊东生意往来人情关系比较复杂，当时出现这种灭门惨案，最开始怀疑的就是仇杀，或者是经济利益纠纷，古城刑警调查了很长时间，从这方面着手，没取到任何效果。 “老王？你确定李俊东没办法让他妻子怀孕？”梁毅慢条斯理地问，他跟老王头肩并肩走在小区的悠长小路上。 古城是花海城市，到处都是花的海洋，小区的绿化也是花团锦簇，蝴蝶和蜜蜂偶尔从梁毅的身边飞过，这里的生活节奏非常慢，人们的获得感和幸福感也特别高，古城老龄化比较严重，年轻人相对较少！ 安逸的城市自然也就导致城市的职业竞争比较低，直接的表现就是工资薪金不高，这就造成了一个怪象，古城这么环境优美的城市，房价并不是特别高，年轻人还要外出打工。 “这个是真的，这都是老李头告诉我的，我跟李俊东他爸，经常在一起喝酒，下象棋！李俊东他老爹说，李俊东小的时候好像是出了点意外，碰到了那个地方，结果就不能生育！还去医院做了检查，也没办法恢复，这可是真的。” “就算不死，那也不能证明，李俊东的父亲跟他儿媳妇，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吧。这可是有辱人伦，伤天害理。”梁毅从老王身上闻到了一些带着体味的酒味，看样子老王是个老酒鬼，酒鬼的话还是要适当听一听，不能全信。 “这是老李亲口跟我说的！老李很有钱的，在郊区有三套房子只要一拆迁，那可是暴发户！老李头跟我说，李俊东在外边工地干活，家里又没有其他人，李俊东的妻子应该是外出有应酬，回来的时候都晚上十二点多了，喝得醉醺醺的，不省人事！在后来的事情吗……”老王头笑嘻嘻的坏笑，“咱们都是男人，是不是很明白呀。” “李俊东的父亲亲口跟你说的？” “那当然啦！梁毅，真不是我说，这可是天大的秘密，知道的人太少了！现在还有人议论着案件，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会有这种情况。” “在他们家没发生这种事情之前！我有一次听李俊东跟他父亲还吵架呢，吵得特别凶！后来父子两个人都动手了，人脑子都快打成狗脑子了，李俊东把他老爹，直接打进了医院！我还去医院看的，你说如果是其他的一些事情，至于吗？？肯定是李俊东发现了什么。” “还有其他的吗？”梁毅觉得这老王头的话可信度也挺高，换做是一般人对于馋死的人就是熟人关系怎么会变得这种扭曲的谎言呢。 再说梁毅干刑警是十年的时间，也坚持了不少凶神恶煞的人，虽然梁毅没有办法，一眼顺便说好人还是坏人，不过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坏的基因，梁毅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 这个老王头就像个老顽童，嘻嘻哈哈一副没脑子没心眼的样子。 “梁毅？你怎么眼神都变了！”老王头忽然间有点害怕，梁毅的眼神很阴寒，似乎能看透他的心。 “你……你不是警察吧？”老王头有点害怕了。 “我就是警察！”到了这种程度，梁毅也没有隐瞒身份，“王叔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虽然说人死了，但案件真的没有结束！难道不应该还死者一个清白和真相吗？” 老王摸了摸，出了一层头油的地中海发型，念念叨叨的说，“你……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呀？？你是海港市过来，专门调查这个案子的？” “可以这么说吧！我希望王叔要保密。”梁毅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这一家子被人残杀！你不知道吧，李俊东的妻子在死之前还遭受到了虐.待，是被男人虐.待，你明白吗？” “这我还真没听说！”老王头锃亮的脑门冒着热汗。 “你当然不会听说了，嗯因为这都是案件的细节只有我们警方知道！两个孩子多无辜，那个女人也够惨的，现在案件虽然结案，凶手有三分之一法，但远远不够啊。那么多人，仅仅是一个凶手，不可能吧？” “梁毅，我不去你家里吃饭了，我老王天生胆子小，就怕警察一见到警察浑身起鸡皮疙瘩，小腿肚子都打转。” 老王有点脚底抹油，要跑路的意思，“我还是回去自己喝酒吧，小卖部下午就不开门了！” “别跑啊，老王。家里边还有炖鱼呢，咱们也算是有缘，你还知道一些什么事？你不要怕！放心大胆的说，给死者一个公道。”梁毅拿出了警官证。 老眼昏花的老王经常喝酒，导致他的视力下降得更多，不过还是清晰的能够看到梁毅警官证照片上面的钢印，还有警官号，特别是梁毅的身份，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队长。 “梁警官。”老王知道梁毅是警察之后明显说话不如原来那么顺畅了，“我是不是说的有点多？你可别把我抓起来！” “你又没犯罪犯法，我们为什么要抓你？最多也就是配合调查！” 梁毅的手机响了，是冯薇打来的电话，应该是鱼炖的差不多，就等着豆腐下锅了。 梁毅没有接电话，而是挂断。 “梁毅！我中午也喝了点酒。我看你也挺像能破案的警察，我其实知道凶手是谁，那个家伙跑了！至于那个年轻的完全是冲着钱去的，成了垫背货！” “那个凶手，在李俊东他们家发生悲惨事件之前，大概一个月时间左右，跟老李称兄道弟，我跟老李还有那个凶手，在一起喝酒吃饭好几回呢！后来出了事，那么这样我就不见了！我感觉他鬼鬼祟祟的，又是个老光棍，非常可疑。” 梁毅微微一笑轻轻的说，“老光棍就可以了？老王你现在也是老光棍，那你岂不是也挺可以的？” “梁警官，你可不要乱开玩笑，我可不干这种缺德事！人在做天在看。” 一家五口灭门惨案，警方最新调查的绝对是这死去五个人身边的熟人，包括亲属朋友同学，生意合伙人，甚至是邻居，如果老王说的这个人，跟李俊东的父亲关系比较熟，肯定会被调查。 “老王，那你说说，你认为哪个老光棍是凶手，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大概长什么样？” “叫什么名字我还真不知道！但我听老李一直称他为老吴。那个家伙特别能喝酒，二斤五十度的白酒喝下去，身子都不带打晃的！我还记得这个老吴做了一手好面案。好像在酒店打过工，特别擅长做面条！” 老吴？姓吴！ 做一手好面案？ 梁毅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难道是吴树财？ 第148章恶人 梁毅和老王，坐在花坛边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 “王叔？你以前是不是也当过警察的？我感觉你的逻辑分析能力真强！就是一个光棍子，你就说人家是杀人凶手，这明显有点泼脏水的意思吗？” “再说了！” 梁毅给老王递过一根香烟去，“出了这么大的命案，警察肯定会调查呀！那个老吴也一定会被审讯。” 老王吧嗒吧嗒的抽着香烟回忆着说，“这人是什么模样，什么德性，还是基本上能看出个差不多的。我觉得那个老吴就很不正经，尤其是他会盯着一些穿裙子的女孩看，眼神邪恶的不行！” “王叔，你这么说这话就更靠不住了，男人嘛，有的时候看见漂亮姑娘多看两眼，这有无伤大雅。” 老王环顾四周，看周围没人，“梁警官话可不能这么说呀，你说这个老王是老光棍，这就算了！老王说不出来，他从哪儿来的，家里有几口人也不知道，以前干过什么工作也是含含糊糊！而且老王一看见穿制服的人总是躲躲闪闪。” “我觉得一个人的底细，不是很清楚，问题就特别大！还有一个更奇怪的事，自从李俊东他们家，发生了惨案之后，这个老吴我就再也没见过。你说奇怪不？” 梁毅的手机里就有吴树财的照片，这个老王说的神神叨叨就像真的一样，梁毅打开手机照片，特意把老王的照片头像放大一点，“王叔？你看看是这个人吧？” 照片是吴树财扎着围裙，在给客人桌上端面。 老王吓得夹在手上的烟都掉地上了，眼神呆滞，思维似乎都停滞了几秒钟，“梁警官，你怎么会有他的照片呀？就是这个老吴！” 梁毅的心咯噔一下，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已经打开了侦破的缺口，去见，明天去见当时办理案件的原古城法医周敏，还有跟赵明辉曾经搭档过，关系也不错的老刑警王源峰。 “我是警察呀？有他的照片很正常！警方已经调查过了，那一家五口的死跟这个老吴没什么关系。”梁毅不能透露的太多。 “没关系，这个老吴怎么就忽然间消失了？这都多少年了，根本就没出现过。”老王指着照片上吴树财的眼睛，“梁警官，你仔细看看这个老吴眼神多凶恶的，你别看他脸上挺多肉，笑起来憨憨的！这个家伙从我第一眼见他就觉得不是什么好鸟。” 梁毅看看照片，老王说的还有几分道理，“王叔，去我家里吃饭！我来古城是来度假的，根本不调查什么案件，当时在你们古城工作的一名刑警去了我们海港市，我正好来古城度假，他就跟我说了说案件的事，干我们这行的，遇到这种悬案大案，总想了解了解。也算是职业病吧！” “说的也是，干你们这行的，都想逞英雄！各种疑难玄案来者不拒，都想破案，把凶手绳之以法。” 老王头说什么也不去梁毅家吃饭了。 无论梁毅怎么叫老王说死活也不去。 没办法了，梁毅就只能自己回去。 梁毅刚一推开家门，冯薇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梁头？给你打电话也不接，这么长时间才回来，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你的根本不是去买豆腐去了，你是去现做豆腐去了。” “我这豆腐，买的可真值了，古城多年前发生了灭门惨案。小区跟咱们住的地方比较近。楼下小卖部那个老头，恰好还跟你们惨案死了的人认识，我就聊了聊。如果这个老王头话说的比较真！那几乎就可以断定面馆的老吴就是在逃的另外一个凶手了。” 冯薇一双手非常灵巧，菜刀把豆腐切的薄厚均匀一块一块。 “梁头，你说的是楼下小卖部那个老王头吧！那老爷子真会聊天。说话一套一套的。” “还得需要证据啊。” 既然说到了案子，也说到了吴树财，梁毅索性就问冯薇。 吴树财是绑架冯薇，非常重要的嫌疑人！吴树财面馆放了个一双鞋，鞋上沾着的泥土，跟地窖周围泥土的成分完全吻合，韩琪还对这双鞋做了一些dna鉴定，证明这双鞋吴树财穿过。 当时冯薇毕竟情况很特殊，身上的衣服也…… 梁毅觉得有些尴尬，一直也没有提这件事。 话谈到了吴树财，梁毅就决定说一说。 “冯薇，那天绑架你的人，你好好想想身材体型是不是跟吴树财很接近？” 梁毅说道，“这个吴树财，是绑架你的人，又是古城这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重要嫌疑人！看来是个臭名昭著的混蛋。” “梁头，我不会记错的，凭我的直觉绑架我的那个人是一名女性！而且这个女性应该是有心理缺陷，非常容易的就被我给催眠了。如果不然你来的时候我早就已经，死了！” 冯薇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跟刚一开始来到刑侦三支队完全不同，“我也是从说话的声音，还有肢体动作形体等等综合考量，判断出来绑架我的那个人就是一名女性，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 “真的这么肯定吗？”梁毅觉得当时的冯薇很可能心慌意乱，出现了记忆错误。 “梁头，我非常肯定。老赵也跟我说了，多年前古城发生的这悲剧灭门惨案，在他们家里也发现了类似于北摩赛族人，图腾符箓符号的东西，老赵也算是让我跟你来一起看看这古城的灭门惨案，跟咱们海港市近期发生的关联性有多大。” “行啊！早点吃饭，晚上我领你去看音乐喷泉。明天上午九点，老赵的朋友老刑警王源峰，可能要来带着咱们两个人先去见周敏！” …… 冯薇的厨艺非常不错，鱼炖的也特别香。 梁毅把两条鱼，一条鲤鱼，一条草鱼，装在碗里，又盛了很多块豆腐，小卖部的老王看起来孤苦伶仃也挺可怜。 “你去哪？梁头？”冯薇不知道梁毅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给楼下的老王送去！他老伴死的早，孩子在其他城市，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来。”梁毅推开门就走。 “去吧！我等你回来一起吃饭。”冯薇是真的没想到，梁毅这硬汉子，有这么柔情的一面，虽然梁毅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的冲击和刺激，但他的心还是善良。 梁毅再次来到老王的小卖部，老王坐在小马扎上，一瓶二锅头已经喝去了一半。 “王叔！给你点下酒菜。” 老王感动的快要哭了，闻到了鱼和豆腐的香味，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梁警官，你这是……” “家里还有很多，我们也吃不完！王叔你就叫我小梁吧，梁警官梁警官的，叫的也生疏。” 梁毅把东西放下，“王叔，你年纪也挺大，少喝点酒吧！” “好，好嘞。那我就收下了啊。”老王心里真是美滋滋的，人老了更需要沟通交流和心理安慰，他开这个小卖部东西卖的非常便宜，基本上不怎么挣钱，为的就是个人场。 “王叔慢点吃啊，让你去我家里你不去！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人呢。” 老王嘿嘿一笑，“回去吧，快回去陪媳妇吧，你们都是年轻人，要孩子就不要抽烟，也不要喝酒，优生优育啊，祝你们圆满成功。” 梁毅看着这个老顽童活蹦乱跳，心里是又想笑，又感觉到有点尴尬。 老王把一瓶二锅头全喝完，豆腐全部吃掉两条鱼就剩下鱼骨头了，迷迷糊糊的在长条藤椅上打盹，一睁眼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墨镜，黑色口罩的人站在眼前。 “买什么呀？”老王打了一个哈欠。 “老王？怎么你不认识我了？”吴树财摘下黑色口罩，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 第149章臭名昭著的杀人犯 “老吴，你你怎么回来了呀。”紧张之下，老王直接从长条疼一声掉了下来，摔得屁股直疼。 一个很多年没有见的人，突然间出现在面前，老王特别紧张。 老王对吴树财，是比较清楚了解的人，吴树财。很可能参与了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 面对着杀了五六个人的杀人凶手，任何人都会紧张不安。 “我难道不能回来了吗？好长时间没给老朋友相聚了，我回来跟你多待一段时间。你的孩子都在省外，你多孤单呀，我陪你聊聊天，喝喝酒不好吗？” 吴树财又摘下黑色墨镜。 狰狞的面孔上，有一只眼睛眼球都掉了，脸中间还有伤疤没有好，看起来非常吓人。 “老吴？，你这是怎么了。”老王酒劲还没有醒，突如其来的来了这么一个狠人，老王心里非常慌。 “没事！有一群王八蛋说要抓我，我跑到深山老林躲了好些天，一不小心眼睛被树枝子给扎了，这不眼球就没了！成了瞎子，独眼龙。” 吴树财抓起货架上的火腿肠，用泛黄的牙齿撕开了火腿肠的皮子，三口两口吞下一根。 吴树财火腿肠塞了一嘴，腮帮子鼓的鼓鼓的，说话的声音也是含糊不清，“嗯，老王还真是……好吃啊。” 吴树财又抓十几个火腿肠，拼命的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看上去好像好久都没有吃饭了。 “老吴，你你这是怎么？”老王咕咚一下，咽下一口唾沫，他真的是有点怕，吴树财身上带着一股悍匪的匪气，一身风尘仆仆，破衣烂衫。 “老吴？老王，我记得，咱们俩是同年生日，我好像生日比你大一个月，你是不是？应该叫我吴哥？” 吴树财直接将火腿肠的皮子扔到地上，“长时间不吃饭，别说是吃什么正经肉了，就是火腿肠的肉都感觉这么香啊。” 老王下意识的伸手摸手机，他想报警。 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的人，忽然间出现这太可怕了。 当时李俊东他们一家五口被杀，老吴也忽然间失踪了，不知道警方有没有追查他。 老王喝酒之前你忘了把手机放在哪。随手摸了两下，没有找到。 这些小动作早就被吴树财看在眼里。 “老王，你都黄土埋到脖子了，不要干这种没用的事，我要是你呀，就不打电话也不把我出现的事告诉任何人！我听说你女儿在滨海市开花店是吧？” “还是一个挺聪明不错的小女孩，二十七八岁，古城的花卉便宜，品质又好，运输的滨海市可以占很大的差价呀。”。 “哦……，我想起来了。” 吴树财用手指点着老王，出了一头冷汗的脑门，“你女儿好像在滨海市天骄路三十二号开花店是吧？” 老王吓得魂都要飞了，“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吴树财爽朗的一笑，朝着老王走过去。 老王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后背靠墙，很是害怕。 吴树财一巴掌拍在老王的肩膀上，差点把老王，拍得坐在地下，“老王别这么生分，咱们之前也是关系不错的人，你怕我干什么？我又没杀过人？” 吴树财脸上露出邪恶诡异的笑容，眼角抽搐，“我呀，就是说，如果你跟任何人说，我在你这里，特别是嗯……特别是那个警察！那些该死的王八蛋警察。” “你要是通风报信，那你这个漂亮的女儿肯定会死！在死之前或许会被强.奸吧？”吴树财又中中拍了拍老王的肩膀看着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的老王。 吴树财忍俊不禁，“老王平时让你少喝点酒，我看你就是酒喝的太多了！看你紧张兮兮的，跟个精神病一样。” 老王根本不敢反驳，吓得手都有点抖，这还怎么报警？根本不可能。 吴树财就是一个亡命徒！ 稳了稳情绪，老王想到了梁毅，忽然间。就像是有了靠山，心里也没那么紧张，烦躁了。 梁毅肯定还要来买东西，只要找个恰当的时间告诉梁毅就能把，吴树财一起抓获。 “咱们是老朋友了，你来我这待几天没问题！”老王颤抖的手还给吴树财递过去一包火腿肠，“不够吃，这还有很多呢，我一个人也挺没意思，你能陪我喝酒聊天。这是你在我这待多长时间呀？？过段时间我还打算去滨海市看我姑娘呢。” 吴树财太了解这个老王了，胆小怕事，根本球也玩不成，“噢，应该时间长不了就几天的时间吧，我来这儿办点事解决的个人恩怨！我要睡了一个小姑娘，还要杀了一个人！” 吴树财直言了当，并没有遮遮掩掩，“我办成这两件事就会走，绝对不会连累你，也不会伤害你女儿！不过你要是跟我扯淡，耍花招，我随时都能弄死你！是啊……” 吴树财摸着被太阳晒得发红发黑的脖子，“老王啊，你可比老李厚的多了！卧槽，老李那个老混球，竟然跟他儿媳妇搞在一起，真他妈没天理了！所以呢，我就把老李弄死在卫生间了。” “……你！” 老王话都不会说了，吴树财承认他杀了李俊东一家，“你，你杀了老李还有老李的家人？” “嗯，不是呀！我只杀了老李，这是李俊东还有他老婆，以及李俊东的妈妈和李俊东的岳母，可不是我杀的，不过李俊东的老婆我倒是享受了一把！嘿嘿嘿……” 吴树财一脸回味，玩味的说，“李俊东他老婆是一名幼师，长得白白净净怀了一对双胞胎，真是不错！” “老王啊，你说怀了孕的女人怎么就那么有魅力？” 吴树财脸色铁青，犹如阴曹地府里的索命小鬼，煞气骇人。 老王看的心里发慌，裤裆渐渐的都湿了，滴滴嗒嗒的小.便失.禁，直接尿了裤子。 吴树财就是个变态的杀人狂，他杀了老李，还把李俊东怀着双胞胎，七八个月的妻子给玩弄凌.辱了。 老王整个人都傻了，这根本不是人，也不是恶魔，是应该被压在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的恶鬼跑到了人间。 噗呲一声！ 吴树财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老王啊，怎么你还是这么轻信别人所说的话，你看我像是干这种事的人吗？再怎么说我跟老李的关系也不错呀。” 吴树财这一次来到古城是受人委托，杀了梁毅，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梁毅离开了熟悉的海港市到陌生的古城。 跟着梁毅一起来的，还有冯薇吴树财更加铁定了心，杀了梁毅，睡了冯薇，他就算是死也值了。 “吴哥，我绝对不相信你是那种人。”老王摆了摆手，“你啊，就是在说笑而已。”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还是老王啊。这几天我就住在你家里了！身上骨头都快断了，天也黑了，关门吧，老王今天晚上给我叫个漂亮的女按摩技师到家里来，好好的给我松松。我也好久没吃荤了，身子那个难受。” 老王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就是梁毅，梁毅直接把吴树财绳之以法才好。 “行啊，回家我打电话，给你叫一个！” 吴树财已经打定了主意，在这几天的时间，他要进行无耻的肆虐杀戮，身份已经完全暴露，吴树财现在也是被通缉，随时都有可能被警方活捉，离死之前为什么不风.流潇洒的快活。 冯薇穿着白色连衣裙，高跟鞋，鸟鸟依人的走过来，推开小卖部的门，“王叔！给我拿两瓶冰镇的可乐，我们要去河边看音乐喷泉。” 吴树财赶紧戴上口罩墨镜。 “好，好啊，就在冷柜里。”老王满脸通红，神色慌张。 穿着裙子梳妆打扮了一番，还画了口红的冯薇，活脱脱的一个小美人。 吴树财看的心直痒痒，上一次几乎就得手，结果被梁毅给破坏了。 “王叔！我走了啊。”冯薇扫码付款，拿着冰镇可乐向外走，总感觉老王有些不对劲。 …… 第150章音乐喷泉 作为一名刑警，虽然是女性，不过冯薇的观察能力也要强于很多普通人。 冯薇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老王身边坐着一个戴着墨镜口罩的人，这就很奇怪了。 这个人身上还散发着骚臭味，好像衣服因为出汗过多都已经馊了。 味道有些难闻！ 这老王跟平日里差距也非常大，感觉心神不宁，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的。 “王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我打个120零救护车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冯薇看到老王双眼布满血丝，面色通红，但是嘴唇发白，额头也全是汗珠，这明显的是心脏病的前兆。 “不……不用，吃了很多鱼，又喝了一瓶二锅头，酒劲上来了，有点多。” 老王张口还要说话，却感觉后背的腰部被一个非常硬的东西顶了一下，老王一下子就明白了，吴树财不让他多说话。 “快去吧！音乐喷泉那边不好停车，去晚了更麻烦。” “那有事的话，您打电话王叔！” 冯薇兴高采烈的推门离开。 看着冯薇离开，老王觉得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的机会彻底没了。 “关门。”吴树财声音冰寒。 老王只能照做，把门关好。 “真是一个漂亮的小妞啊！上次老子就想睡了她。这个小姑娘叫冯薇，他怎么会在你这里买东西，你们看起来还很熟啊？” 吴树财刚来到古城，按照那个雇他杀人的人的意思，得到的信息，梁毅跟冯薇在一个小区里租房子，哪曾想他刚过来就碰见了冯薇。 “她就在这个小区住，租的房子。”小卖部的老王见过冯薇很多次，也见过梁毅，但是老王并不知道冯薇是警察，而且跟梁毅住在一起。 吴树财咧嘴一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既然冯薇在，那梁毅肯定跟冯薇在一起。 “看到的是什么了吗？”吴树财比划着手中的手枪，“这是当年一个警察追我！我把他打伤抢到的手枪，这可是警用手枪，这里面还有九发子弹！我把这子弹擦得油光铮亮，确保每一发都不卡壳。” “看着警用手枪漂亮不？用警察的枪杀警察，是不是很刺激过瘾！” “你……你要杀警察？”老王的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吴树财，就是个疯子疯狗。 “对呀！我最恨两类人，第一类人就是他们穿着警服那些屁事不干的警察！第二类人就是长得漂亮的女人，她们都是妖精，狐狸精，只要你稍不注意，她们就背着你偷男人，她们都该死。” “当然啦！我也恨那些不讲义气的人，尤其是通风报信而私底下找我的人，这样的人往往都死的很惨！” 老王轻轻摸了摸已经湿透了的裤裆，几乎已经是吓得魂不守舍，“老吴，吴哥，你放过我吧！我没有害过你。” 吴树财拉了一下枪栓，打开手上的保险，冰冷的枪口怼在老王的额头。 老王双腿一软慢慢吞吞的跪了下来，死亡的气息笼罩他全身，“吴哥，你……你要干什么呀？” “我想拿你试试枪呢！”吴树财一脸狞笑。 …… “梁头，冰镇可乐。”冯薇打开吉普车的副驾驶门坐进去把一瓶已经拧开了，盖的可乐递给梁毅。 冯薇做的饭，盐放了不少，梁毅还真有点口渴。 咕咚咕咚…… 梁毅喝了几口可乐，神清气爽，“没看出来啊，冯薇你倒是会挺享受生活的。” “对呀！这个世界上不缺美就缺发现美的眼睛！得到幸福也不全是，金钱就可以，小小的幸福快乐也可以呀，金钱能满足人的欲.望，但欲.望是永无止境的！每一个细微的小细节都可以让我们变得很幸福。” 梁毅发动的汽车，扭头一笑，“冯薇，你才二十二岁，你还年轻，你还相信美好的爱情，要我说呀，你是不是还相信青蛙王子的爱情和睡美人的爱情故事？” “我当然相信啦！我觉得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最幸福了。” 梁毅无奈的摇摇头，冯薇还是个小女孩，神话爱情故事在她心里依旧根深蒂固，“无论是什么凄美的爱情故事，什么青蛙王子，睡美人，白雪公主，或者是说梁山伯祝英台其实都差不了太多！所有爱情故事的结局，要么是惨剧，要么是圆满的大结局。” “神话爱情故事圆满的结局，无非就是公主和王子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冯薇粉嘟嘟的小脸蛋一下子就红了，“梁头，真没想到你还能说这种话，这不像是你呀。” 梁毅觉得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还好吧。” 车内的气氛有些暧昧还很尴尬，冯薇半低着头想起了小卖部的老王，“梁头，我刚去买冰镇可乐的时候看见老王脸色不好，嘴唇发白，不是有什么病吧？我说带他去医院看看，他说没事，常年喝酒就是这个样！” 梁毅把车减速，“据我所知这个老王好像就一个人生活，老伴没的也早，孩子们都在省外，咱们回去看看？” 冯薇建议说，“要不打个电话吧！问一问。这个时间小卖部可能要关门了！” “也行！”梁毅掏出手机来，他留下了老王的手机号码，还有那个在夜间做凶宅直播的漂亮女主播的手机号以及直播视频软件的身份ip号码，梁毅都记下来了。 老王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已经苦苦哀求吴树财不要杀他，好长时间了。 吴树财也不想杀老王，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给老王以震慑。 铃铃铃…… 手机响了。 吴树财看了一眼老王手机屏幕上显现的号码，归属地是海港市号码的后几位，还有点熟悉。 吴树财看了一眼老王，“接电话。” 老王接起电话，他本来想说梁警官，如果这么说，吴树财肯定会特别忌惮，甚至直接杀了他也说不定。 “什么事啊？”老王尽量镇定。 “冯薇刚去你那里买东西，看你面红耳赤的，你是不是酒喝多了，身体有不舒服的吗？如果有的话我们送你去医院。” “没有！我就是酒喝多了。” “那就好啊！有事情就打电话。” 老王放下手机，长舒一口气。 “挺好，老王！这么做就对了，你好好表现，你女儿就不用死！咱们都是一把老骨头，随时都要死进棺材的人。老人们只能为儿女考虑呀，你不像我是个老光棍儿，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吴哥！请你请你别伤害我和我的家人，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发誓，我以我祖宗的名义发誓！” 吴树财满意的笑了笑，“很好啊，那现在就带我去你家里吧。打电话给你吴哥我，找一个漂亮的女技师来。” 吴树财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漂亮的女士服务之后，当然是把她杀死，很久没杀人，吴树财手痒，心里特别难受。 至于这个老王，老王的身高体态跟他非常相似，吴树财打算把老王也杀了，以假乱真，代替老王的身份…… 古城东边如意河岸，这里的音乐喷泉吸引了很多人。 柔柔美的音乐徐徐响起，喷泉的水柱洒向天空，美轮美奂的夜景灯光，让无数人沉醉。 音乐喷泉的西边还有烧烤摊小吃店，都是特色小吃。 冯薇梁毅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特别是冯薇，一直就没有停过笑。 梁毅更是心情大好，梁毅已经记不清楚有多长时间，他没有神情这么放松，没有这么惬意！ “梁头，你看！是一个心的形状！”水柱在空中喷出了一颗心的样子。 紧接着又有一个大水柱，在空中，同样喷出了一颗心的形状。 看喷泉的人都是惊呼。 十秒钟的时间之后，在空中水柱形成的心形形状，幻化到最大一颗箭直接射了出去穿过了两颗心。 梁毅看了看身边，比他矮了将近半头的冯薇，这姑娘是真漂亮。 冯薇穿了高跟鞋，轻轻的踮起脚尖，一口吻在了梁毅的脸上。 梁毅的心都化了…… 第151章案件内幕（有彩蛋） 梁毅的心一阵热。 一股爱意的暖流流淌过他的心，这股暖流已经把它冰冷，已经结冰的心脏彻底给融化了，仿佛这颗垂死挣扎的心有了巨大的生命力，又生机盎然，磅礴的跳动。 梁毅轻轻的抚.摸冯薇的头，他冰凉的嘴唇轻轻压在了冯薇湿.滑温暖的红唇之上。 冯薇半眯着眼睛，整个人都软化了。 几秒钟的时间，仿佛是世纪之日。 时间停滞，万籁俱静。 冯薇听不到音乐的声音，喷泉的水响也听不到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欢快的叫喊声，她只觉得非常安静。 这是冯薇的初吻。 冯薇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样回应梁毅。 梁毅从这种美轮美奂的景象中瞬间醒悟，快速的把头移开，如同一个被宣判死亡，马上要死的人，在得知眼前的他不用死的景象，都是假的以后，那种内心的冰凉和失落。 “对不起啊！”梁毅挂着笑容的脸，阴沉沉的下来。 冯薇轻轻摸了摸嘴唇，爱情实在是太美好了，“是我先主动的。” 梁毅再也没有敢直视冯薇的眼睛，他没办法面对一个如此清纯的女孩，有些失望的眼神。 冯薇脸蛋微红，她恋爱了。 冯薇太感谢老赵赵明辉了，让她陪梁毅来古城。 音乐喷泉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多，周围的人全部都走了，只剩下冯薇和梁毅，两个人就那么看着如意河的灯光一盏一盏的熄灭。 “我曾经是有家室的人，有妻子孩子！”沉默了这么久，梁毅还是开口说话了，他觉得面对冯薇，也有一种天然的无法拒绝感，他已经是一个废人！虽然只有三十二岁，但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他认为他没有权利跟冯薇这样冰清玉洁，心地善良的女孩子生活在一起。 “我不在乎呀！梁头你不要钻进死胡同，生活要向前看，一味的自责，把你自己害了，再说，我觉得你的妻子如果有在天之灵，她一定不希望你现在这样。” 冯薇跟梁毅接触了这些天，深刻理解了韩琪所说的话，梁毅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根本不像现在看的这样冷血无情，两鬓斑白，甚至发起飙来，比杀人恶魔都要恐怖。 冯薇缓缓的转头，伸手抓着梁毅冰凉的手，“还有你在人贩子团伙做卧底，那是你的工作，你完成的非常圆满。忘掉那些痛苦和不堪吧！我一直有个观点，这个观点可能是错的，我是一名警察，其实这种话我不应该说！” “什么观点？”梁毅握住冯薇的手，感受到了冯薇纤细的手指，给他传来的一种温暖。 “我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人家也是温暖的！但是人间有多温暖，在黑暗的隐秘角落，结果有多少罪恶。”冯薇动情地看着梁毅，“我们要珍惜每一天的生活，作为警察，我们要把这种罪恶全部绳之以法。” “梁头，不是这样的，你绝对不是现在表现的这样的人，我希望你回到原来的自己，不要把工作跟生活完全的混在一起，你现在工作就是你生活的全部只会让你变得更痛苦。” 梁毅松开手，“冯薇，你想过不干警察吗？” “没有啊！干警察可是我的理想。我好不容易才当了警察，还遇上了你，我才不辞职呢。” 梁毅笑了笑，“走吧，回家！河边的风凉别吹感冒了。” “梁头，你不是要辞职吧？”冯薇有些担忧，像梁毅这样的人要是辞职了，每天肯定闲云野鹤，游山玩水，钓鱼爬山，他工作的压力太大，辞职之后绝对不会再去工作了。 “我当然不会啦，我会在这个警察岗位奋战到最后一刻！我说的是韩琪，韩琪很可能要辞职。” 冯薇特别意外，“韩琪姐，不会吧？我感觉韩琪非常喜欢她的工作，甚至是痴迷。韩琪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啊！” “很有可能是，明天你抽个时间给，韩琪打个电话，有的时候你们女孩子之间相互沟通交流起来要好一些。”梁毅没有跟冯薇说，他打电话韩琪不接。 “行啊！” 古城的夜景并不是特别迷人，这个小市生活节奏很慢，晚上十一点街上也没有什么人了，只有一些特定的酒吧，偶尔传出震耳欲聋的音乐。 回到小区，梁毅把车停在楼下，“你先上去吧，冯薇！回到家就睡觉，别等我了，我有点事，晚点回去。” 冯薇眨着一双人畜无害的大眼睛，“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梁毅自然是用心良苦。 今天晚上他跟冯薇一步一步的越过了底线，两个人都有些头脑发胀，被荷尔蒙弄晕了。现在如果回到出租屋，接下来将会顺理成章发生一些男孩和女孩快乐的事情。 梁毅没有信心能够不碰冯薇。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扼杀在萌芽之中，两个人不见面。 梁毅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对冯薇负责，莫名其妙的就跟冯薇发展到了这步。 不能再做下去了！ 如果他跟冯薇发生了关系那就完了。 冯薇也是个聪明姑娘，当然明白梁毅这么做的目的，“好吧，梁头。” 冯薇也没有停留，回了出租屋。 在楼上的阳台，借助小区内微弱的灯光，冯薇看到了梁毅打开了吉普车后备箱和后车门，把后排座椅放倒。 梁毅的这辆吉普车特别大，放到后排座椅相当于一个一米八的床，可以躺在里边比较舒适的睡觉。 梁毅躺上去，打开全景天窗，正好能看见天空中挂着的月亮。 “在这将就一晚上，冷静冷静吧！”梁毅下了车掏出一根烟来开始抽，他在车上从来不吸烟。 又把车玻璃摇出拳头大小的缝隙，古城的夜晚还是有些凉。 这一切，冯薇早就看在眼里了。 冯薇卸妆洗脸刷牙，看着镜子中清纯的脸，化了点妆，确实更好看了，这还是第一次，冯薇描眉画眼涂口红，以前她根本不化妆。 换了身睡衣。 冯薇看到梁毅还在吸烟。 冯薇抱起一双夏凉被，拿上钥匙匆匆的下楼。 “梁头，车里睡，晚上冷，我给你拿双被子！”冯薇把项梁被扔进车里。 身手敏捷，速度飞快，一下子就把梁毅手中夹着的香烟打到地上。 还没等梁毅说话。 冯薇直接脱鞋踩了上去，香烟直接被踩灭了。 “以后不许吸烟！” 梁毅一时间还没办法反驳。 冯薇又打开车门，从扶手箱里把剩下的半盒烟也拿出来，“这半盒香烟没收！” 啊？ 梁毅都蒙圈了，这还没怎么着呢，就管他抽烟，还真把自己当成女主人了？ “把烟给我！”梁毅难以想象没有烟，他还能活着去吗。 “你要是回家睡，我就把烟给你。”冯薇笑嘻嘻地说。 “那算了吧！”梁毅是不上当，大不了后半夜不抽烟，早晨再去买。 冯薇拿着没收的半根香烟上楼，直接把香烟扔在楼道垃圾桶里。 梁毅躺在车上还挺惬意。 风有些凉确实很冷。 梁毅向上拉了拉夏凉被，闻到了一股香味，这是冯薇的被子。 梁毅无奈的一笑，“冯薇这个小丫头片子，心眼还不少。以后要小心点，可不能害了人家姑娘。” …… 梁毅睡得特别沉。 被手机铃声震动吵醒了。 “梁警官，你在哪儿呢？我带你去见周敏。你来古城警察局吧！”王源峰直截了当，说的干脆。 “我尽快。”梁毅收拾好车。 冯薇也跟着梁毅一起去了古城警察局。 王源峰面色乌黑，皮肤属于偏黑的类型，穿着一身便衣运动服，运动鞋，脖子上带着个很特别的链子，长得很凶，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刑警，像是一个夜店看场子的大哥。 赵明辉跟王源峰说话，梁毅的车牌号码，王源峰远远的就认住了梁毅。 梁毅把车开进古城警察局。 王源峰声音洪亮，主动伸出手，“你就是梁毅吧！” 梁毅跟王源峰握手，“是我，这是我的同事冯薇。” “走吧！坐我们局的警车去，我跟周敏已经商量好了。” 第152章茶道 “王警官这样好像不太好吧！我跟冯薇还是开着我的车，以私人的身份比较好。”梁毅不想坐王源峰的警车，这个是王源峰，看样子像自来熟。 不是特别熟的关系，坐在一辆车上还是有些尴尬。 “那我就明白了！我在前面带路，你们开自己的车去。”王源峰一头钻进警车里，“我就负责引荐一下，我跟周敏比较熟！之后呢，你们再谈。” 王源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老样式的机械手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这个周敏也有点怪怪的，好不容易才答应，要不然你们应该先看看卷宗，再去找周敏谈或许会更好。” “麻烦王警官了，卷宗先跟周敏谈完之后，我们再慢慢看。”梁毅很客气的说。梁毅觉得这个王源峰皮肤有点黑，说话办事很急躁。 感觉不像是一个特别有分寸，办事有条理的老刑警。 “那就跟着我走吧，周敏当年是法医，对这件事情非常排斥，我们这些年也试图接近她，只要一谈案件，这个周敏就像变了一个人。所以我觉得你们最好讲究点方式方法！或许能从周敏口中得到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消息和信息。要真是这样，还希望梁警官跟我们信息共享。” “好的，如果有我一定会。”杨毅开着自己的车，紧紧的跟着王源峰。 冯薇小声地对梁毅说，“梁头，这个王源峰，我怎么感觉跟老赵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看样子就像是一个社会大哥，哪像是一名老刑警呀。穿的衣服半袖和鞋发型，还有脖子上带着的链子，要是胳膊上有个纹身，那就更像了。” “还好吧，人家有装扮的自由。”梁毅紧跟着王源峰都跟不上，加上对古城的路又不是很熟悉，王源峰车速非常快，能闯红灯绝对不等。 梁毅开的是私家车，只能心惊胆战地跟在王源峰后边。 很快他们就到了花卉一条街。 这里都是卖鲜花花卉和绿植的，一条中央步行街，两边都是商铺，步行街足足有一点五公里长。 商铺也非常有特色，都是二层的小楼，建筑也是古色古香，保持着大概是唐朝时期的建筑风格，这一点梁毅不是非常懂。 一楼是门脸房售卖商品，二楼能够简单的用作卧室厨房。 “就是这家。” 王源峰把车停在了敏敏花店的对面。 敏敏花店，看来是用周敏的名字起的名。 王源峰下了警车车都不锁，大摇大摆的走进花店。 梁毅，冯薇随后走进去，这个花店比看到的要大很多，门面显然是有些小，花店里边是葫芦形状，空间非常大。 “周敏！”王源峰声音很大。 “来吧，是王哥吧？” 周敏穿瓜子脸，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扎扎实实的把马尾辫子，看起来青春洋溢。 “你还能听出我的声音来？”王源峰看着这一盆康乃馨，开的可真好。 “声音确实是听不太出来，昨天你不跟我打电话联系了吗？？我觉得你是个非常守约的人，肯定这个点来的人就是你！” 周敏一双丹凤眼眼眸灵动，看起来特别有灵气，“你就是梁毅吧？” 周敏又把视线转移到冯薇脸上，“嗯……看来你应该叫冯薇？” “这就好办多了啊，你们大概都认识。”王源峰扫码支付了二百元人民币，直接把这一盆康乃馨，抱在怀里，“周敏这边康乃馨给我买了！我还有事，今天是我岳母的生日！我给老人家送点花表表孝心。” “有什么事你就跟梁毅谈吧，你们年龄也都差不多，就算是年轻人，可别有什么闹不开的啊。” “王哥，二百太多了！”周敏说道，“一盆康乃馨我送你。” “这可不行！送我岳母花，自己还不花钱买，这显得太没有诚意，回去我媳妇儿非得把我的嘴撕烂不可。” “你们聊着吧……”王源峰头也不回的就走，知道的他是在买东西，走路的姿势还有散发出来的气魄，不知道还以为进屋强买强卖直接搬走了，甚至钱都不给。 冯薇都想笑。 王源峰这气场实力难道还怕老婆？ 不可能。 周敏朝着花店的大门走去，把花店的门关好，又把今日休息，一个小字牌挂在把手上，从里边把花店的门反锁好。 梁毅，冯薇两人面面相觑。 周敏这是什么意？ “你们俩来古城也有几天了吧，我听赵明辉说了！跟着我，上二楼吧，今天我就不开门了！” 周敏一边向，冯薇和梁毅，介绍花的品种习性和生长习惯，一边领着两个人朝向二楼的步梯走。 梁毅看得出来，周敏是单身。 这个花店香飘四溢，每天在生活的这种环境下，心情肯定会好很多。 “先，坐下吧！喝点冰糖菊.花茶吧？菊.花是我自己种的！一点化肥农药，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就谢谢了！” 梁毅坐在周敏家的会客客厅，到处都是花，看得出来，周敏是一个非常简洁简约的人。 冯薇没有干坐着，站起来在客厅转来转去。 “茶水来了！古城这两天天气闷热，看样子要下雨了，热到一定程度就会下雨，这是规律。喝点这种茶，清凉解火，人也不会心浮气躁。” 梁毅早就注意到了周敏会客厅这一套高端的茶具，这套茶具最起码三万元起，梁毅见到过这个茶具的牌子，品牌就是高端货。 “没想到你还懂茶道呀？”梁毅非常客气地说。 茶道这个东西非常特殊，在古代，由于人们娱乐设施匮乏，饮酒饮茶已经算是一种有钱人的高端消遣，特别是茶道。 懂得茶道的人现在人太少了，看周敏这一套高端的茶道整套设施，平时应该也有人到周敏这里来喝茶。 “梁警官，看来你也懂！咱们是同道中人呀！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不就是喝茶吗？哪有那么多讲究？佛家有佛家的茶道，道家有道家的茶道，法家有法家的茶道，阴阳家有阴阳家的茶道，不同的人看待同一件事，立场和观点是不一样的！查到更是一种世界观的认知。” 周敏姿势优雅娴熟，举手投足以及脸上的表情都非常到位，一壶简单的菊.花茶，非常有仪式感，“茶道不单单是品茶之道，也是认识自我的过程！我就不喜欢特别繁琐的步骤。” 冯薇看着一盆君子兰长得特别旺，“周敏姐，你就跟君子兰长得可真好，看起来生命力十足！” 周敏给冯薇也倒了一杯茶，“是啊！因为我喂给它的料不一样，君子兰，君子兰，花如君子，不过他的花肥非常特殊，我用的是骨头粉，骨头粉打成粉末给君子兰施肥，长得就特别快。” “骨头粉？”稍微有点理解不了，“是动物的骨头吗？” 周敏轻轻一笑，“那当然了，难道你还以为是把人的骨头打成粉末？” 周敏说的如此轻松自然，听的冯薇都有些别扭。 梁毅倒是觉得没什么，周敏以前可是法医。 “你们两个来，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是不是关于古城李俊东一家七口被杀的事？”周敏倒是主动的说出来。 “确实是有这方面的因素！”梁毅还想说什么，周敏直接打断了。 “赵明辉都跟我说了！关于这个案子只是在当年我该说的都说了！赵明辉跟我说多年前发生的这一家七口的灭门惨案，至今那个在逃年龄比较大的杀人犯，很可能跟你妻子的死有关，所以我才见你。” 梁毅说道，“谢谢，确实有这方面的因素！” “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你想查阅卷宗难度也很大！如果你再抓到那个逃之夭夭的凶手，那岂不是打脸吗？？古城警方是不会允许的！你可以把那个逃走的人，以另外的罪名抓到海港市警察局，这是你唯一的办法！”周敏双目古井无波，丹凤眼冷静的可怕，梁毅坐在周敏对面，都感到有一丝冰寒。 冯薇都有点不敢直视周敏的眼睛。 周敏端起茶杯，茶杯盖子，在茶杯沿上左三圈右三圈，快速的旋转，又把杯子里的茶水倒了。 哗啦一声！ 周敏索性把这茶杯茶盖，都扔进了回收篓里，“李俊东一家，灭门惨案，真正的凶手有三个人。” 第153章凶手有三人 周敏的这个动作似乎是非常不文明。 梁毅冯薇远道而来，算是客人。 周敏还精通茶道，茶道自然是以客人为主。 当着梁毅和冯威的面，把自己和菊.花茶的杯子扔飞机的桶里，这个动作无论怎么样也说不过去。 “周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周敏把茶杯扔在了梁毅面前的废弃篓子里，冯薇看不惯，曾经也是一名女法医，最基本的待客之道，要尊重他人难道不知道吗。 “没什么意思！在我的茶道理念中，把我自己喝茶的杯子扔在对方面前是对对方的一种极大的尊重。这是我的茶道里面，我不管世俗的眼光，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这就是我的做事原则。” 周敏又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茶碗，小瓷茶碗纹路清晰淡红色，“你们来我这儿，我就是想问一下，如果案子的事，我把该说的全部告诉你们，你们这是不是可以滚了。” “从我这里滚出去之后，你们谁要是再敢来，我就杀了你们！”周敏从抽屉中又掏出一把，宰牛尖刀。 这种宰牛尖刀是特制的菱形形状，长度有一尺多，非常锋利，冒着寒光。 咔嚓一声！ 宰牛尖刀插在了面前茶道的桌上。 这个周敏怎么怪怪的？ 冯薇觉得是不是有点神经质，“周敏姐，我们私下的形式了解这起案件，希望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以后也不能打扰你。” “你说的凶手有三个，到底都是谁？” 周敏不慌不慢的，向他的小瓷茶碗儿中倒着茶，“小丫头片子，你倒是挺着急呀，看你长得眉清目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怎么在梁毅面前也变得伶牙俐齿，像个母夜叉母老虎。” 母夜叉！ 母老虎。 冯薇真是无奈了，她看了眼身旁的梁毅，梁毅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非常平静的在喝茶品茶似乎偶尔还吧唧吧唧嘴，特别享受。 冯薇有点生气。 再怎么说两个人也算初步确定了恋爱关系，梁毅还亲吻了她，怎么这个周敏啊，言辞放肆，让人听了这么不愉快，梁毅作为一个男人，一点表示都没有？！ “我知道了，你骗不了我的。”周敏死死的盯住冯薇，“你们俩都是警察，但我怎么觉得冯薇你好像看梁毅的眼神都含情脉脉的，我办公室恋情？” “梁毅已经三十二岁了，你才二十二岁，你们两个人相差十岁，年龄差距有些大了，没有代沟吗？” 周敏目光扫视梁毅，眼神又停留在冯薇有些肉嘟嘟的粉.嫩小脸蛋上，周敏端起小瓷茶碗，分了均匀的三口，把半杯茶喝完。 脸上依旧是意犹未尽的感觉，“真是好茶呀！同样的茶心境不一样，品出来的味道也有很大差异，同样的茶跟不同的人喝感觉也是不一样。” “男人和女人年龄这个东西根本不算问题。” 周敏忽然间怪怪的一笑，嘴角上扬一抹诡异的弧度，“冯薇，看你的体型微胖，屁股也够大，想必你跟梁警官在床上应该是很协调吧，你们在床上绝对不会有十岁的代沟。” “你……”冯薇满脸通红又气又恨，周敏这哪像是一个曾经穿过警服的人，说话如此露骨，“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 “对呀，我就是有病。”周敏哈哈大笑对自己的话非常满意。 梁毅看得出来，冯薇还要说什么赶紧说，“冯薇，你在旁边多听着不要说了，周敏的时间紧迫，也很忙，还要开门做生意，咱们要快一些。” 冯薇也只能闭嘴了，他根本不是伶牙俐齿的女人，跟周敏犟嘴，就是自讨苦吃！ 周敏这种女人有理走遍天下，无理也要占三分，惹不起。 “梁警官还是个聪明人啊！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事，古城警察局跟我说过无数次了，他们的想法跟你们一样，认为我有很多东西隐瞒！我说我把该说的全部跟他们说了，至于隐瞒与符，那完全是我个人的主观臆断，并没有实际的证据支撑。” 周敏哈哈笑道，“如果再让我选择，我宁愿没有见过这么惨的案件！这一家七口的死亡给我带来的心灵震撼和心理创伤，一辈子也无法治愈。” “我现在心已经死了！即便是跟一个我喜欢的男人在床上颠鸾倒凤，我都感受不到我是活着的，我就是一具会呼吸的尸体。” “我们不会逼你！”梁毅诚恳的说，“我调查一家五口灭门惨案，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私事。案件在逃的嫌疑人还有可能是杀死我妻子的凶手！如果有一些非常有利的线索，我希望你能如实告知。” “我特别喜欢你说的那句，一具呼吸的尸体，曾几何时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现在不同了，人要活着总要向前看，未来对我们来说是最有吸引力的。” “想要让我说是有条件的，答应我的条件，我就会告诉你们这起灭门案，三个杀手是谁。” “什么条件？”梁毅皱了皱眉头。 “条件就是你把手放在桌上，如果你能坚持一分钟的时间，我就告诉你真相，如果你胆怯不敢或者是坚持不了，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周敏拿着宰牛尖刀，在梁毅面前晃来晃去。 “有什么不敢的。” 梁毅按照周敏的话把手放在了桌上。 周敏轻蔑的一笑，“梁警官看来还真爱你的妻子呀！把手指叉.开。” 冯薇不知道，周敏这个女人是在搞什么名堂，他手里的那把宰牛尖刀，看起来非常吓人。 周敏注意到，冯薇在盯着她手上的刀看，“感觉我这个刀是不是很特别，这就是宰牛尖刀，这把刀杀死我几百头牛，沾染了凶气，胆小的人，气场不足的人看着都会有点，感觉害怕。” “梁警官别动啊。” 周敏手中的宰牛尖刀，像长了眼睛一般，精准无误的在梁毅五根手指头，四个缝隙，来回穿梭，精准无误的扎在木板上。 咔咔，非常有节奏的声音。 冯薇看的心惊胆战。 宰牛尖刀就在梁毅的手指缝新街跳，只要周敏手稍稍的倾斜，刀子就会划破梁毅的手指，甚至是斩断他的手指头。 冯薇紧咬着嘴唇，大气也不敢喘，话更是不敢说了，生怕说了什么话影响了周敏，周敏一失手伤到梁毅。 这种刀刺手指的游戏，梁毅在做卧底期间玩过无数次。 只要你足够勇敢，把手放在台面上，一动不动，手拿尖刀的人往往拿你没什么办法。 这在心理学上，是一个很强的强者效应，手拿剪刀的人他根本不敢伤害你，你越是胆小害怕懦弱，就越中了他的圈套。 如果你坚硬不摧，坚如磐石，对方气势全无，手中的刀不会碰到你的手指，要是惊慌失措，甚至还尖叫，那离断手指也不远了。 梁毅死死的盯着周敏，那一双病态的眼睛，“速度是不是应该还能更快？” “刺激！爽啊。” 周敏已经好久没有玩这游戏了，“梁毅，我喜欢你。” 周敏目视着梁毅，两个人说话，周敏并没有低头看，这把冯薇给吓得够呛。 “gameover！” 周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梁队长不是普通人啊，我很佩服你。” 周敏收下刀，“那我就告诉你，真正的杀人犯是哪三个人！据我所知，一个已经被法院宣判执行死刑，另外一个逃之夭夭，现在是亡命徒，还有一个也同样死了。” “被法院宣判执行死刑，让这个案件暂时结案的人我就不说了，毕竟他就去了现场，亲眼目睹了一切，也参与了整个案子，不过这个小年轻就是个倒霉鬼！” 周敏从抽屉里又拿出一盒烟，优雅的抽着香烟，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弹着烟灰，“另外一个在逃的人我不知道是谁，但我可以给你三个名字你去查，第一个名字吴树财，第二个名字孙坤，第三个名字秦鹏。” 冯薇听到这三个名字，忍不住说道，“梁头，再逃的那个凶手就是这三人之一？” 比起这三个人，梁毅更关心另外一个死了的杀手，“周敏，你的话价值千金！我更想知道那个另外的，死了的杀人凶手是谁？” 第154章难以置信 “我只想知道除了现在在逃的凶手之外，另外那个已经死了的凶手是谁？”？梁毅有一种非常神奇的神秘直觉，周敏应该说的是实话，如若不然，他不相信一个精神有些不正常的人，说出这样话来的人曾经会穿着制服是古城警察局的一名法医。 做法医除了专业技术考试，还是需要正身体检以及精神方面等等各项指标的鉴定，周敏如果在做法医之前是这种状态，那是绝对不可能被录用的。 唯一合理的解释。 但是那个时候周敏非常年轻。 古城刘俊东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彻底颠覆了这个女孩的心理认知。 外逃的人，吴树财孙坤，秦鹏，这三个人都有一定的嫌疑，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吴树财。 另外一个死了的凶手不是被警方抓获，那他是怎么死的？这才是案件的整个核心关键。 周敏善善的一笑，这笑容有些阴险渗人，看得冯薇心里都直发慌。 “梁警官还真是个行家，问到了点子上，我能说的只有这点！我告诉你们，另外再投这三个嫌疑人的名字，你们去追就可以了。” “我实话实说。”周敏起身就要送客，“古城警方这么多年派了多少人到我这里来软磨硬泡，让我告诉他们现在在逃的这个人很可能是谁，哪怕是给一个范围也行，我都没跟他们说过一句话。” “梁毅，看得出来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咱们两个人也算是有缘，所以我才告诉你更多的东西，无可奉告。” 周敏说无可奉告。 那已经意味着还有很多事情，是周敏没有说的。 梁毅露出灿烂迷人的笑容，轻轻的抬头看着周敏，“周敏，我觉得你应该是没跟任何人说这些事儿，所以内心极度压抑！在你漂亮美丽的外表下，内心是肮脏的。” “你不相信任何人，你的心被邪恶占据了，你不是杀人凶手，但你却比杀人凶手更可怕，难道不是吗！” “梁毅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告诉你的事很多。你还要负责保密，你可以任何形式把这三个人的名字告诉古城警察局，但不要说是我说的，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我。” 周敏的脸变了，变得铁青恐怖，“现在你。” 周敏又指着冯薇，“还有你，你们两个人都给我滚蛋。” 周敏情绪很激动，额头上出现了汗珠，胸脯也是上下起伏。 梁毅不打算再追问了。 寂然周敏不说，时间一长通过合理的途径，周敏总会开口的。 “走吧，冯薇，周敏还要开门做生意，咱们改日再来。” 梁毅对着冯薇笑了笑。 这一幕被周敏敏锐地察觉到。 周敏眼神玩味，冯薇年轻漂亮，单纯青涩，跟他一开始去古城警察局做法医时候的年龄差不多，周敏冷嘲热讽的说，“梁毅，看来拟对冯薇这个小狐狸精还蛮有意思的，我跟你说，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因为她们的容貌会让很多人相信，尤其是男人。” “你说谁是狐狸精呢？”冯薇真的是快要气炸了，这个中年根本不是女人，甚至是不是人说的话，动作举止妥妥的，就是个社会大姐的做派。 “这里除了我以外，当然就是你了，还有第三个女人吗？”周敏哈哈一笑，“冯薇，我听说你还懂催眠术？要不你把我催眠了吧，据说催眠术还能破案，没准你把我催眠了，我就稀里糊涂的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了。” “听说催眠术，还能治疗睡眠，改善人的心理环境，甚至还能做心理治疗，要不你催眠我一下试试？” “我来看看什么狗屁的催眠术，到底见效吗？”周敏呵呵呵的笑了，声音恐怖狰狞，宛如午夜中长发披肩的红衣女人，在血淋淋的角落双目流血一般的狂笑。 “好啊！但你要配合我，让我催眠你！”事情到了这个针尖对麦芒的阶段，冯薇也不能认怂啊，在冯薇的心里催眠术是至高无上的。 周敏嘻嘻袅袅，向上撩了撩连衣裙，露出白.皙的腿，“行啊！小姑娘，那我怎么配合你都行，坐下躺着还是闭上眼睛，衣服脱.光了都没问题，我不怕的。” “你最好能催眠我！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你要是表现的好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没准儿你们两警官一高兴，晚上回去会变着花招姿势伺候你，让你欲罢不能啊，嘿嘿嘿……” 梁毅在一旁都无奈了，这个周敏说话几句不离低俗。 冯薇鼓了鼓嘴，拿出一个催眠水晶球，这一次又拿出了一个特制的小香囊，这个小香囊经过几样特殊的化学成分浸泡处理过，吻过这个相当气息的人，血液流动会减慢，身体肌肉自然放松，很容易进入到催眠状态。 香囊这个东西，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一般是不能用的，毕竟有一些强制他人的成分在内，如果用了香囊就必须用录音机整个过程全部录下来作为证据，有条件也可以用摄像机，目的是证明整个过程中没有其他非法的行为，这也是催眠师的操守之一。 “催眠水晶？迷魂香囊！你还真下血本啊，小姑娘，我记得还不应该有一个睡眠胶囊吗？？那个睡眠胶囊的效果更好。”周敏目空一切，她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除了是法医以外，周敏也是一名催眠师，只不过是业余的，没有取得过专业资格认证。 周敏是因为完全不相信催眠术，才自学了催眠术，后来觉得催眠术太过于邪乎，就放弃了。 “你……你知道的还挺多呀？”冯薇一下子就有点底虚。 “这有什么？现在网络这么发达，随便上网一搜就能搜到。” 周敏说道，“开始吧！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是让我坐着还是躺着？” 冯薇看见角落的沙发，“你就躺在沙发上吧。” “行啊。”周敏躺在这沙发上。 “梁头，用你的手机录音。”冯薇悄悄的跟梁毅说。 梁毅虽然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但是肯定是利大于弊吧。 梁毅拿出手机录音，心想，如果冯薇这次真的通过催眠，能从周敏的嘴中还原当年古城这一家五口，刘俊东他们家的灭门惨案过程，那梁毅就相信睡眠术。 “身体放松，想象你躺在木筏上，周围都是峭壁悬崖，悬崖之上，生长着青松，木筏下面的水碧波荡漾，太阳被乌云遮住，空气湿润，温度适宜。” “你跟随着木筏一点一点向下漂浮！这条河没有尽头。” 冯薇把香囊凑到了周敏的鼻子旁边，只让周敏吸了几秒钟，本位就把香囊拿走。 周敏倒是表现的挺配合，瞪着眼睛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紧绷。 冯薇拿出了催眠水晶，垂直吊坠一般的掉下去只在周敏的两眉之间。 周敏两眉之间出现了强烈的异物感，这种异物感，让周敏非常不舒服。 催眠水晶在丝线的牵引下，开始有规律的晃动。 梁毅亲眼看到周敏的眼球经常跟着水晶有节奏的一动一动，节奏感大概是三秒钟动一次。 两分钟的时间过去了，眼球转动的频率越来越慢，大概是十秒钟一次。 冯薇的右手五根手指，抓着水晶球丝线不同的位置，控制着水晶球，按照他的意愿做出幅度摆动。 手法很是特别，让原本转动很快的水晶变慢了。 周敏慢慢的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紧绷的肌肉似乎也松弛下来，周敏已经闭上了眼。 梁毅仔细一看，发现周敏的眼球还在轻轻的跳动。 催眠术毕竟是强制人进入深度睡眠状态，被催眠的人眼球有身体的排斥反应，这也是正常的。 这种情况还让梁毅感觉到有点不安，似乎周敏随时都能大吼一声，从沙发上躺起来。 冯薇又将那个特殊的香囊，放在周敏的鼻翼两侧，这次持续的时间大概一分钟左右。 周敏呼吸均匀睡着了。 太不可思议。 难以置信。 冯薇催眠水晶，偶尔还在周敏的眉宇之间晃动，保证催眠的提示性。 其实这就是一种强烈的催眠心理暗示。 “周敏？你睡着了吗？” 冯薇连着问了三遍，轻轻推了推周敏的胳膊，周敏放在肚子上的胳膊顺着腹部掉到了沙发上，她都没有醒。 “周敏，我是妈妈。”冯薇忽然间说出了这么一句。 周敏眉毛不停的抖动，身体也跟着开始颤抖…… 第155章灭门惨案恐怖真相 梁毅又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仅仅是冯薇的一句话，就让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状态下的周敏身体颤抖。 这莫非就是催眠术？ 梁毅也不敢大声说话，怕打扰冯薇，更怕吵醒周敏。 冯薇这么做，只是为了得到进入催眠状态下的周敏的高度信任，一般的人对他的母亲都是极度信任的，冯薇以这种身份方式带入跟周敏对话，能得到周敏所有的信息，同时这种角色带入的催眠伤害性也是非常大的，弄不好会在被催眠者的脑海中留下记忆痕迹，仿佛这件事情就真实发生过一样。 如果冯薇以周敏母亲的角色身份进入到周敏的催眠状态中，问出了关于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全部过程和证据，周敏从催眠的状态醒了之后，甚至都会去问她的母亲有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毫无疑问…… 冯薇的这次尝试是失败的，看来周敏跟她母亲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还有一些隔阂，甚至是仇怨，如果不然周敏不会表现的这么狂暴。 “妈妈要出趟远门，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冯薇看到周敏眼皮抖动，眼角在抽搐，似乎要睁着眼醒过来，赶紧安慰着。 与此同时。 冯薇手中的催眠水晶节奏也开始变得快起来。 梁毅手机一直在录音，看着时间大概过去了一分多钟，周敏又变得非常安静，睡得特别宁静。 “周敏，你爸爸过生日，你不来吗？”冯薇还是想尝试角色代入的方式，彻底的问清楚，这关于这个案件的所有一切，同时冯薇又有种仇视的心理，周敏说话言语露骨，不给她面子。 冯薇也想通过催眠术，教育教育这个周敏。 “我不去了！爸爸，当年是不是我妈妈找了个野男人，所以就抛弃了你，还有我的弟弟。我妈妈是个坏女人！你工作忙一直在山区煤矿下井拼了命的挖煤，为我和弟弟挣钱！我一直都觉得你特别辛苦，我还故意气你，跟你断绝了父女关系。”周敏声音恳切，跟刚才的孤傲不羁，与讽刺完全不同，周敏的眼角还噙着泪花，像是哭了。 梁毅看着眼前震惊的一幕一幕，都有些手足无措，催眠术应该是真的，周敏的父母离异，他还有一个弟弟周飞，周敏的父亲在煤矿工作，做了最辛苦，井下挖煤人。 这种工作危险性太大了。 有很多人乘坐升降梯下了井之后，就再也没上来过。 绝大多数人没了性命，往往也都是赔钱了事。 “爸爸不怪你。你们还都是孩子？，但是你非常优秀啊，从医学院毕业之后去了古城警察局，当了一名法医，爸爸为你骄傲，你是我们周家人的骄傲。”冯薇说话的声音也变得粗犷了不少虽然不能说是一个中年汉子的声音，但跟她之前甜甜的少女声完全不同。 冯薇为了在声音上与周围的父亲高度重合，也对自己的声带发音做了一些控制，这是经过长年累月专门的训练。 冯薇一开始想以周敏母亲的身份，带入到催眠角色中，那样一来同样是女性“伪装”起来就容易的多。 “爸爸，我是个罪人！我做过错事，我对不起你，我更对不起，我是一名法医的身份！”周敏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深深的内疚自责，听得梁毅都觉得周敏的认错态度非常之好。 冯薇梁毅四目相对。 梁毅轻声说道，“抓紧问灭门惨案的事。” 梁毅就怕忽然间周敏醒过来。 周敏说他对不起法医这个身份职业，这就更加让梁毅觉得自从周敏当法医这几年以来，唯一经历的大案就是李俊东他们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或许这案子确实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冯薇也是不急不躁，在催眠中进行深入的代入，这样一来周敏说的话会更多。 “你是好样的！有很多事情也不完全是你一个人的错。人世间总是有许多温暖，有许多痛苦，还有很多东西是我们普通人没有办法承受的，我们只能选择负重前行。” 周敏的呼吸平和了很多。 “周敏，爸爸想问你在工作中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我知道你在古城李俊东他们一家五口灭门惨案这个案件的过程中，作为首席法医压力很大！跟我说说？” 冯薇的话刚说完。 周敏的身体又开始剧烈的颤抖抖动，这一次更夸张的是，周敏竟然流鼻血了。 这可把梁毅吓了一跳。 周敏怎么会流鼻血？ “叫醒她。”梁毅情急之下喊了句。 “不行！在深度催眠的情况下，就寝被催眠者会有极大的风险。”冯薇倒是很安静，用面巾纸轻轻的擦拭周敏出血的鼻子附近，“应该是天气炎热，毛细血管破裂导致。” 冯薇又擦拭了一会。 周敏不流鼻血了。 梁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催眠的效果这么大吗？？ 一个人.流了鼻血，也不会醒过来？ 冯薇还想解释一些什么事，但机会难得，像周敏这样的人很难被催眠，这一次应该是周敏主动配合，至于流鼻血，有可能是毛细血管破裂导致很可能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是周敏内心在极度抗拒，导致血压升高，毛细血管破裂。 至于什么样的原因，现在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把催眠继续进行下去。 冯薇心中的想法很单纯，继续催眠并不是要报复周敏，如果能从催眠中让周敏把压抑在心中的话，全部说出来，周敏的精神会得到解脱，她也不会这么痛苦。 冯薇心地善良，不是一个恶人。 从催眠中知道周敏从小父母离异，目前在煤矿工作还特别辛苦，周敏也是一个心里很委屈的人。 况且。 周敏知道催眠水晶，香囊，还有睡眠胶囊，周敏应该也懂催眠术。 “周敏，你辞职不干法医了，以前的事情跟你无关。跟我说说李俊东他们一家五口灭门的事儿呗？我听说你写了一份死亡报告。你们局里的领导都很认可你啊。”冯薇继续模仿着周敏父亲的口吻。 “我是写了一份死亡报告，报告的最后两页，我并没有选择上交！因为我如果说出去，最后被证实是真的，那就太惨了。” “你要一五一十的工作！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冯薇模仿着周敏父亲的口吻，“你跟我说一说，那天晚上李俊东他们一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请古城警察局的领导说，你把案件发生的整个过程都模拟出来了。” 周敏脸上的表情极度挣扎，牙齿咬的嘎嘣嘎嘣直响，鼻血顺着鼻孔又流了下来…… 梁毅看的血压都有点高，这是催眠术还是杀人术？ 如果用催眠术杀人，怎么鉴定是他杀还是自杀？ 梁毅歪头看了眼，冯薇觉得这个大眼睛人畜无害的小姑娘，身后似乎也站着一个冷血的杀人恶魔。 我才不让冯薇催眠呢。 周敏额头上的青筋血管突然暴起，颅内的血压升高了不少。 “要不要停下来。”梁毅是真的有点怕了，不能因为询问多年以前发生的案情，就把周敏给杀了吧。 “没事！反应越激烈，证明这件事情对他的心理恐怖程度压力就越强！过了这个阶段就好了。”冯薇折叠沙发上的抱枕，把周敏的头部和腰部垫高，让心脏和头颅处于比较高的位置。 冯薇在国外训练的时候，也见过国外的那名催眠大师，把一个人的血压催眠到一百八，当时这个被催眠的人身上有心电监护仪，还有其他生命支持设备进行监测。 冯薇手中的催眠水晶还在有节奏的晃动，果然周敏呼吸均匀，脸上紧绷的肌肉也放松起来，鼻血也不流了，额头上的青筋效果也看不见。 周敏声音低沉，“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谋杀，整个杀人的过程是这样的，应该是晚上十点左右，一老一少，两个维修工敲开了李俊东家的家门……” 第156章血腥谋杀 “这两个维修工都做了伪装，他们穿着维修工的衣服，带着线手套，随身携带的不都是工具兜里装着的，都是作案的杀人凶器！他们很顺利的就进了李俊东的家门！” 冯薇赶紧学着周敏父亲的口吻，小声的问，“晚上十点多的时间，家里还有那么多人，李俊东的老婆怀孕还是双胞胎？挺着大肚子应该不方便让陌生人进来呀？” “不是陌生人，那两个维修工人年龄比较大的那个跟李俊东的父亲认识！所以他们就很容易的进了门，这也是后来发生了灭门惨案，没有发现门锁有强行被暴力破坏痕迹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样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杀戮！周围的邻居丝毫都没有察觉得到。” “就算是熟人进屋，他们两个人怎么能杀那么多人呢？？李俊东还有李俊东的老父亲也是两个男人。家里还有三个女人，在那种情况之下，男人们会奋起反抗，再说也会打电话报警，或者是大声呼喊。但现场却什么都没有，他们家对门的邻居和隔壁的邻居甚至都没听见叫喊声，更别说是呼救声了。” “因为是熟人，他们都放松了警惕，坐在一起聊天儿很高兴，中间还喝了茶，吃了饭，这些再后来死者胃部和大肠小肠消化的残余都能够检测得到。除了李俊东和他的老婆以外，包括李俊东的父亲母亲李俊东的愿望，胃里都有大量的迷.药，他们有意识有痛感，但是四肢酸软根本动不了！” 周敏脸色开始变得苍白，或许是流了很多鼻血的缘故，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很多，“这两个工人选择的时间都是预先约定好的！他们进了屋几乎就坐在了餐桌上，应该是李俊东给这些人下的迷.药。” 冯薇学着周敏父亲的口吻问道，“李俊东为什么要给他的亲生父母，还有他的岳母下迷.药呢？这完全解释不清楚。” “因为李俊东知道了一个，大秘密李俊东有生理缺陷，他男人的那个功能有的时候不灵验，准确的说是绝大多数时候都不行。李俊东发现他的老婆怀孕了，本来就起了疑心！后来经过调查，李俊东老婆怀了双胞胎，竟然是他父亲的野种，李俊东的老婆，包括李俊东的母亲以及李俊东的岳母，这三个人全部知道！只有李俊东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因为李俊东的父亲传统接代的理念非常强，几个人一合计，决定瞒天过海，反正孩子生下来也是家的血统！” “这不可能！哪有人会做这种事。”冯薇脸上都是一副惊讶难以置信的表情。 梁毅更是像木偶一样愣住了，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不过反过来说，正是因为这样有辱人伦的事情，也许给了周敏太大的心理压力。 “这是真的！李俊东没办法忍啊……，他老婆肚子里怀的是一对双胞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李俊东非常痛苦，他叫的这两个维修工人就是帮助他，一起来杀了他的家人。这个案件给我的刺痛太大了，仅仅不是如此。” 冯薇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带，对于李俊东是参与谋杀他家人的主导者，冯薇根本不敢相信，“还有什么让你更加想不开的？” “李俊东因爱生恨，家里的老人全部都瞒着他，最爱的妻子也没有说真相，李俊东就约好了这两个人，我从后续的分析中发现，李俊东很有可能，只找着那个年龄大的人，年轻的那个装作维修工的杀人犯是误入！最为恐怖的是李俊东的妻子在临死之前还遭遇到了歼.杀虐.待，太恐怖了。” 冯薇发现，周敏的身体又开始情不自禁的抖起来，周敏说的这些话氛围非常震撼。 如果这个案子真的如周敏所说的那样，这桩案子都应该是绝密保密，绝对不能让外人看到。 人性的丑陋显示无疑。 “问她整个的杀人过程推演！”自始至终梁毅的眉头，皱成一个疙瘩，都没有解开，杀人过程才是最关键的。 梁毅也想知道周敏的杀人过程推演，跟他刚才所说的这些是否能够完美契合。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案件的性质更加恶劣！在逃的那个年长的杀人凶手，梁毅必须将他绳之于法。 “周敏那你跟我说说，你推断他们整个的杀人过程是什么样的？你也知道你老爸小的时候就爱看一些诡异故事，还有推理小说。”冯薇的额头也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这种完全带入催眠状态的感觉，让冯薇也有点吃不消。 周敏的声音平顺很多，白色的脸也变得红润有光泽，“两个人先是进屋吃饭喝水，一切交谈的都很愉快！李俊东在指定人的杯子里下了药。为了惩罚他的妻子，李俊东并没有给他妻子杯子里下药，李俊东的妻子怀孕行动不便，比较好对付。” “屋里那个年龄稍大的杀人犯留下来的足迹脚印最多！而那个年纪小的杀人犯基本上都是围绕着李俊东的妻子！” “李俊东的父亲被骗到卫生间之后，就被杀了！这之后是李俊东的母亲，还有李俊东的岳母，这三个人身上没有李俊东的指纹，基本上可以排除李俊东根本没有对他们下手，毕竟血浓于水！” “后期的检测和证据表明！他们遭遇了分尸，基本上都是这个，年纪比较大的杀人凶手干的，尸体的切割痕迹也出奇的相似，像是一人所为。一个人的切割手法就像他写的字一样，每个人的字体都不一样，只要你观察的足够仔细认真就会发现特点。” 冯薇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一个一个被杀的？而且因为被下了药，所以几乎没怎么反抗？” “就是如此。他们没有反抗的痕迹，指甲里也没有杀手身上的皮屑，或者是其他组织！腿脚有没有绳索捆绑的痕迹，嘴里也没有丝绸之物的成分，说明没有被堵嘴，可能药的剂量比较大，他们的神经被麻木，抬舌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最多也就是能转动眼球。” “李俊东的老婆遭到了凌.辱，在她的体内发现了两个人的dna液.体，正是因为正是因为dna比对，才确定了那个年轻的凶手，那个年轻的凶手是个哑巴，而且不识字，从抓到一直到审讯，到最后判死刑，警方都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周敏停顿了一下，“李俊东也死了，对于他的死，我不确定是自杀，还是被他杀，但他杀的成分更多，李俊东的死亡时间比他老婆要早，对于他们两个人的死亡时间，很多法律的意见没有得到完全统一，但我认为是李俊东反悔了！家里，其他的老人都死了，比正宗的老婆还怀孕！李俊东后悔，但是为时已晚。” “特别是那个年龄大的杀手，那是一个惯犯，我推测他应该是个杀猪宰羊的屠夫，最少也是个卖肉的！李俊东应该是在痛苦的绝望中，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妻子被人……，最后李俊东也死了。” “说出来是不是心里就好受多了？”冯薇打算让周敏好好的睡一会。 “这些话我基本上都没对其他人说过！死亡推演我也只是在报告中写了前一部分，这个案子在我心里扎了根，我久久不能释怀。” “睡吧，睡吧！你的眼皮越来越沉。”冯薇轻轻摆动水晶催眠球，结束了这次催眠。 梁毅一直在录音，按下了停止键，将录音文件保存备份。 “太残忍了！”梁毅忍不住发出这种感慨。 “孙坤，秦鹏，吴树财？”冯薇咬了咬嘴唇，“这三个人，其中有一个会是在逃的凶手吗？” 第157章催眠 “我先去外边抽根烟。”梁毅并没有武断回答，冯薇问的问题。 秦鹏，孙坤，面馆的吴树财，这三个人都有嫌疑，嫌疑最大的无疑就是吴树财。 将近半个小时的痛苦煎熬，梁毅的压力也很大，要是周敏出事闹出人命了，问题就更复杂了。 周敏已经脱离了冯薇催眠术的控制。 躺在沙发上一个人睡得像婴儿一般香甜。 冯薇也长长舒了一口气这种极度深度的催眠术非常消耗他的体力，考验她的技术，同时对周敏的身心也是巨大的冲击。 还好，一切都顺利完成了。 周敏要沉睡很长一段时间，几个小时甚至是十几个小时都说不定这期间冯薇不能离开。 冯薇口干舌燥。 茶几旁拿起了菊.花茶，不得不说周敏泡的茶确实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在里面，具体也说不出来，一普通的菊.花茶有多大的差距，但就是有差别，给人标新立异的感觉。 梁毅更多的则是震撼。 催眠术真的这么神奇？ 这句话如果在周敏清醒的状态下，根本不可能跟任何人说，谁能想到李俊东就是伤害他们家人的主谋呢？谁又能想到李俊龙的妻子跟她的公公，会做出那种龌.龊的事情？ 谁又能想到？ 一家人，竟然会走到这种地步？ 李俊东的妻子李俊东的岳母李俊东的亲生父亲，李俊东的亲生母亲这四个人会把李信东完完全全的蒙在鼓里，像傻子一样耍来耍去？ 这个案子太特别，作为把整个过程描绘得非常清晰的周敏有这样的心理负担压力，辞去法医的工作也未尝不可理解。 周敏“入戏”太深，根本无法自拔！ 同样是法医的工作，对于有些人而言并没有什么，仅仅简简单单就是个工作。 但周敏一定是一个性情中人。 这就像是同样是演员，有的演员会因为一个角色陷入其中长达很长时间，甚至发生精神问题自杀，而绝大多数演员他只是把演戏当成了一种职业，谋生的手段而已，仅此罢了。 梁毅除了震撼，这个案件的复杂恐怖诡异程度，对催眠术又有了更新的了解认识。 周敏鼻孔冒血那一幕太吓人了，冯薇倒是表现得很镇静，这让梁毅也觉得冯薇这个心地善良的小丫头片子也挺恐怖。 要是哪天被封为给睡眠了，或许通过这种方式让他造成颅内出血，失血过多，最后死亡甚至闹个半身不遂瘫痪也说不定。 但周敏所说的一切都是不容置疑的吗？ 梁毅一口气儿接连抽了两根烟，才感觉大脑一阵舒爽，浑身很放松，尼古丁的刺激，让梁毅安静了不少。 梁毅进屋的时候，冯薇在喝茶。 “周敏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梁毅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没办法预测，要看周敏自己了！不过像周敏这种情况，短时间是醒不过来的，最少也需要一个小时以上。”冯薇，轻轻喝着菊.花茶，“梁头，现在你相信催眠术了吗？？催眠术真的很神奇，等周敏醒了，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周敏醒了之后，不要给她听录音。千万不要给他听录音，录音会让周敏陷入更恐怖的恐慌之中，你跟我的口径要保持一致催眠只说出了关于周敏家庭的一些事，别让周敏打开了一些心结！这样一来治疗周敏的心灵创伤有非常大的好处。” 冯薇很自信的说道，“经过这种反复几次的催眠治疗，周敏的情况一定会好转多了！周敏像是受伤的一只小狗，在不停的用舌头舔着伤口。” “这个我能做到。”梁毅问道，“还能对周敏进行第二次催眠吗？？周敏说的话，咱们也不能百分之一百相信，如果第二次催眠周敏还能说出几乎类似的话来！那证明周敏说的就是正确的。没有撒谎。” “不能！” 冯薇回答得非常干脆，“这种情况的深度催眠是要人命的，特别伤害周敏的脑细胞和神经元！差不多普通的催眠周敏根本不可能说这种话！我们得到了很多信息和线索，接下来就是印证这些信息和线索的过程，如果有证据支撑周敏所说的话，那我们就能破案了。” “你觉得周敏说的这个杀人经过可信度有多高？”梁毅刚吸完烟，舌头干燥发痒，也端起茶杯来喝着茶。 周敏躺在沙发上，呼吸平稳均匀，睡得非常沉，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根本醒不过来了。 “一般情况下而言！催眠术让被催眠的人会把心里的真心话全部说出来。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小盒子，这个小盒子装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是不想让任何人包括父母知道的一些东西，这是人的天性。我相信周敏说的是对的！但是周敏一定没有把这些东西完完全全的的，写在李俊东一家五口的死亡报告中。” 冯薇继续说道，“鉴于周敏特殊的身份，是一名法医，对于整个案件的还原过程，关于第三者这场亲眼目睹的方式讲述，周敏讲述这些过程的时候都是用的普通话。可信度是非常高的！” 普通话？ 梁毅对普通话非常不理解，“冯薇，你说的普通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被催眠的人不能说地方方言，只能讲普通话，这让有些人难以理解了？” 在冯薇的心里，梁毅是一名出色的刑警，也是一个很有韵味的男人，“梁头，看不出来也有你不知道不懂的东西？” “我说的普通话是指非教科书般的话语，正常人在说这种普通话的时候，主语谓语宾语，状语，定语补语，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语文上面的语法，普通人陈述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并不是按照这种语法的格式去说。” “比如说如果教科书版的普通话会说，你吃饭了吗？这是正常的表达名词加动词！但是日常口语化的东西往往会说，吃饭了吗你，吃了吗？等等这种日常化口语化的表达，周敏在整个过程中说话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主语和谓语往往都是颠倒，证明说的话可信度非常高。” 梁毅认真的看着冯薇，这个小姑娘说的还挺高深，梁毅有点不理解，“有科学的理论支撑吗？” “就算是有吧！测谎仪我相信你听说过，先不说测谎仪，战争时期总有一些卧底或者是特务，他们往往是双面角色，隐藏身份，审讯他们的时候判断依据就是我刚才说的话。严刑拷打，酷刑逼问，这个卧底说的话永远都是那么工整主语谓语宾语，状语补语等等这些语法的格式结构稳定，那就能说明啊，他想说的这些话事先经过准备，甚至死死的记忆在了脑海里！所以无论你怎么问问他什么内容，他说的都是这些话。” “相反，如果一个卧底在审讯他的时候，他说的话虽然是围绕着一个事实，但是审讯每一次表达陈述的方式都不同，内容却非常相似，那基本上证明这个人是卧底的概率就不是很大，当然了，这种方法往往应用在以前信息技术并不是特别发达，因为取证难度非常大的早些时期。” 梁毅笑了笑，冯薇说的还真有一些道理。 冯薇的观点，跟审讯嫌疑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在审讯嫌疑人之时，如果做过多次笔录，嫌疑人对一件事情的口述内容基本相同，可以排除嫌疑，在嫌疑人的口供中有前后相互矛盾的地方，那就要值得推敲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梁毅朝着冯薇竖起了大拇指，“以后你无论如何也不要催眠我！太可怕了。” 呵呵呵…… 冯薇呵呵一笑，“梁头？这世上还有你怕的东西？” “当然有了！我也是人，血肉之躯，比如说我就非常怕狗。即便是警察，我都有点害怕！” “梁头，你竟然怕狗？要我说，从心理学上去怕狗的人他最多是害怕狗的眼神！你找条狗跟狗的眼神对视练上一段时间，你就不怕狗了。” 梁毅扑哧一声笑了，“就有点不可思议吧？” “当然就是这样了。” “那个……”冯薇有些羞答答的说，“梁头你先在这看着，周敏要是有什么特别剧烈的反应，你就安抚她，主要是一定要让她在平静中自然醒过来，还有他要是浑身抽搐，瞪着眼睛翻白眼，出现这些情况是大脑异常放电，你只要控制住，别让她咬到舌头就行了。” “你去哪儿啊？”梁毅还真的有点慌，怕出现紧急情况处理不了。 “我……我去卫生间方便一下。” 第158章恐怖的玻璃瓶 冯薇早就内急了！ 在对周敏的催眠术进行到一半，周敏第一次流鼻血的时候，冯薇其实就有些憋不住了。 冯薇根本不敢擅自离开，不了解催眠术，不懂催眠术的人出现紧急情况，根本没办法处理。 冯薇这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离开周敏。 周敏在催眠过程中两次流鼻血血压升高，颅内颅压升高，就已经非常罕见了，冯薇觉得周敏不会出现什么更多的意外情况。 “那你，快去吧！” “梁头，我最快的速度回来。”冯薇离开客厅，推开了周敏卧室的门，打算去拿点纸，大概看了看也没有发现。 周敏应该平时就住在这个地方，外面是简单的会客客厅，里面是一件干净整洁的卧室，冯薇又看了看，确实没有发现纸，里面的卧室也没有厕所。 冯薇来到花卉售卖大厅，就你一盆一盆的花卉，争奇斗艳，开的非常漂亮，还有一些绿色的盆栽。 冯薇情不自禁的放慢了脚步。 在花卉市场的东南角，冯薇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小房子看样子应该是卫生间，小房子应该有特殊的装饰，走过去，从未发现这个小木房子周围还布满了一层层彩灯。 小木房子的门栓上上厕所。 冯薇趴在窗户上向里边看，隐隐约约看到了马桶，这里就是卫生间，没有钥匙进不去，冯薇想去别的地方也来不及，根本憋不住了。 在那一瞬间，冯薇觉得有点湿。 真想在这些花卉上解决了算了。 女孩子就是麻烦。 冯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个小木房子是厕所，周围上厕所，不可能每次都从屋里拿钥匙，厕所门锁上的钥匙应该就在附近才对。 冯薇也觉得有点奇怪呀，厕所为什么还要上锁？ “一般开门锁的钥匙都在门框上，或者是门锁旁边的花盆下再或者就是在脚踏垫下！” 冯薇自言自语地说。 这三个位置往往都是放钥匙的最佳选择。 周敏开的是花店，要是最有可能放在花盆里。 冯薇看着小木屋两旁，摆放的十几盆鲜花，俯下.身来慢慢的找。在一盘白晶菊的花盆中，终于找到了一个拴着红绳的钥匙。 一把钥匙拴着红绳，红绳的下边还有一个阴阳八卦图，冯薇拿着这个钥匙随意看了看，觉得有些神奇，钥匙上带着这么多风水配件？ 打开了门。 冯薇进了小木屋，这里确实是一个厕所，味道就非常清新，全是花粉的气味儿。 只是屋里面有点黑，冯薇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灯。 最后在门框附近找到了一个开关方位，打开开关小木屋里面和外面的彩灯，纷纷一闪一闪的亮了起来。 冯薇总觉得有点阴森恐怖！ 这一闪一闪的彩灯，把屋里那些五颜六色的花映衬的更加颜色深重，红色，蓝色，紫色还有白色。 这些花色在彩灯的映衬下，一闪一闪有些诡异。 冯薇小.便完。 周敏的这个厕所有纸，冯薇也没有用，冯薇也有点洁癖，担心脏。 冯薇发现马桶的旁边还有一个暗门，这个暗门并没有上锁，只是紧紧的关着。 好奇心的驱使下，冯薇轻轻的推开了这暗门。 吱呀…… 吱呀一声。 门发出木头摩擦的声音，吱吱呀呀的打开，里面有一个三平米平方的空间，地上同样摆放着很多花。 冯薇听到了水流潺潺的声音，这里并没有灯，光线有些黑暗，仅可以一个成年人钻过去的暗门，透过来彩色灯光的光亮。 冯薇走得匆忙，又没有带手机。 “原来是水管。” 有两个水管子从玻璃容器上面引下来，交到了一个水槽上水槽，再通过过滤器，还有一些小孔渗漏，点滴浇注在这些盆栽花卉上。 冯薇觉得这样有些不礼貌，毕竟没有得到周敏的同意，属于私自闯入。 但仔细一想她是一名刑警，也算是侦查为案件找证据。 看来这个小木屋除了是卫生间以外，还是周敏日常给这些花卉浇水点滴的时间。 冯薇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的光线。 缓缓的抬起头，冯薇看见了，放在高处两个不大不小的玻璃器皿。 玻璃器皿里边是会有东西，在小幅度的一动一动。 冯薇踮起脚尖，瞪大了眼睛，借助微弱的光线努力的想看行玻璃器皿里面，浸泡着的是什么东西。 冯薇看了足足有五秒钟，越看心里越害怕，外面的彩灯一闪一闪，红色白色的灯光交织。 啊的一声！ 冯薇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孩子……是婴儿！” “是，是一个……七……八个月大的男婴。” 冯薇语无伦次，因为就在全神贯注观察那个玻璃器皿的时候，玻璃器皿里浸泡的这个小男孩，忽然间睁开了眼睛，充血的双眼死死的瞪着冯薇。 冯薇拼命地摇晃脑袋，有时间揉揉眼睛，催眠术让他太累了，耗费的精神，这里光线又暗，很有可能出现了视觉误差。 冯薇又鼓起勇气蹑手蹑脚的向前走，踮起的脚尖双脚都在不停的颤抖，他把视线看向另外一个玻璃器皿。 这一次冯薇看得很清楚。 在这个玻璃器皿里面进票的悬浮物，是一个七八个月大的女婴，女婴个头稍小，在玻璃器皿液体的悬浮作用下，身体还会不规则小幅度的上下左右转动。 “天……天哪。疯子！真是疯子。” 冯薇肾上腺素飙升到了极点，毫无疑问，这一定是周敏做的，她在用这两个玻璃器皿里的水，给这些盆栽花卉浇水。 而这些花卉又卖给了很多普通人。 如果这些花会摆放在卧室。 不做噩梦都是不可能的！ 婴儿的灵性非常大。 一般两岁以下的小婴儿是不会有记忆的，很多老人们说两岁以下的婴儿他们有灵眼，能看到成年人看不见的很多东西，为此他们在两岁以下是没有任何记忆的。 冯薇腿肚子都打转，太恶心太恐怖，太诡异了！ 费力的转过身，冯薇使劲动了动小腿，艰难的迈出一步。 咔嚓一声！ 彩灯的开关发出声音。 小木屋内的彩灯关闭。 屋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冯薇一下子就慌了，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流到了白.皙的脖颈。 仿佛那两个玻璃器皿中浸泡的婴儿，再看这冯薇像小丑一样露出狰狞的笑容。 冯薇努力的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冯薇只要一睁开眼睛，眼前就出现玻璃器皿那两个被浸泡婴儿诡异的笑容。 冯薇低头一看，她的红色高跟鞋上也有这两个婴儿的小手，死死的攥住，冯薇的鞋不让她走。 冯薇只能闭上眼睛，一点一点摸索，向外爬…… 几分钟的时间，冯薇终于摸到了门口，大口的呼吸的新鲜空气，冯薇浑身是汗，脖子上的衣领都被汗水打湿。 “不会吧。”冯薇有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一定是幻觉！我看错了。” “是我太累了，加上这些彩灯，灯光昏暗，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一定是幻觉！” 冯薇自我安慰。 她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梁毅。 开关确实从打开状态变成了关闭？ 有人来过？ 不然彩灯的开关，怎么会自动关闭？ 冯薇看了看，四下无人。 花卉大厅唯一通往外界的门，早就被周敏上了锁。 整个花卉大厅除了冯薇以外，只有周敏和梁毅两个人，莫非还有另外的人？ 冯薇是越想越后怕。 匆匆的锁好门，把钥匙放在原处小跑着回去。 “梁头，不好了梁头！看到了……”冯薇穿着高跟鞋跑的不快，还选些扭了脚，刚推开门进入客厅，发现周敏脸色惨白双腿蹬的笔直，腥血顺着周敏的嘴角流下来。 第159章幻觉 冯薇还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浑浑噩噩。 冯薇觉得在小木屋，没有看见玻璃瓶子，玻璃器皿中也不会有一个七八个月大的，男孩和女孩婴儿在被浸泡。 也没有人关掉彩灯的开关。 冯薇可能又出现了视觉幻象。 这种情况以前偶尔发生过，冯薇做了脑ct，脑彩超，脑电图，进行了系统全面的检查，没有查出任何问题。 这种情况已经有几年的时间没有出现了。 冯薇服用的的那种特殊的抗抑郁药物，对于营养脑神经有非常关键的作用，冯薇并没有抑郁症倾向，她的精神也非常正常，那种特殊的治疗抗抑郁的药物，是冯薇在国外的睡眠是老师推荐给冯薇的。 冯薇服用了之后。 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幻想。 以前的冯薇总是看见一些幻象，比如说偶尔抬头就能看见天空中的彩虹。 夜晚在卧室，总能看见卧室关着的门后边站着一个红衣小女孩。 也有的时候，冯薇能够听见一些非常微小的声音，有一次冯薇在泰山旅游，甚至听到了蝴蝶打开翅膀的奇怪声音，还有青蛇在草丛中爬行的声音。 这种情况一度持续了几年的时间。 幻视和幻听是很难查到原因的。 冯薇去国外深造催眠术，在老师的帮助下，加上药物的辅助治疗，已经很久没有复发了。 可能是刚才过度紧张劳累，催眠周敏，冯薇也付出了很多，人在极度惊恐或者是疲劳劳累的情况下，视网膜神经受到压迫，供血不足，会产生眼花眼晕…… “冯薇，帮忙啊。”梁毅的食指和中指塞进了，周敏的嘴里，为了防止周敏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事发突然。 冯薇走了还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周敏忽然间从沙发上坐起来整个人如同僵尸，四肢僵硬，口吐白沫，鼻血狂喷。 这可把梁毅给吓着了。 梁毅也没办法，眼看着周敏牙齿已经咬到了她的自己的舌头上，梁毅忍着剧痛伸出手指，强行把周敏的嘴掰开，这才避免周敏把她的舌头咬断。 冯薇还处于刚才的极度恐慌精神错乱之中，只看到梁毅满手都是鲜血。 梁毅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几乎是叫冯薇大吼大叫，请求帮忙。 冯薇从惊愕的恐慌中，回过神来才听到梁毅对他喊。 “冯薇？抓紧帮忙。” 梁毅的，两根手指头感觉都要被咬断了，痛得撕心裂肺。 冯薇清醒过来冲过去，看到周敏手脚僵硬绷直，已经翻了白眼，马上就要过去了。 冯薇精准无误，死死地按住周敏的人中穴。 用力的一掐。 周敏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瞬间就安静不动了。 梁毅急忙将手指头从，周敏的口中拿出来，食指和中指全部被咬破了，食指受的伤要大一些。 “梁头？怎么会这样？”冯薇赶紧检查周敏的身体状况，捏住周敏脖子处的动脉，周敏的心跳已经超过了每一分钟一百三十，严重属于心跳过速。 “你走了没？多大会？周敏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梁毅用餐巾纸擦了擦手指上的血，伤口并不是特别深，主要是皮破了，“没事的，这点小伤就是皮外伤。周敏怎么会有这种症状，只不过是一个催眠而已呀！” “这个周敏心里肯定还有别的事！梁头打急救电话吧，周敏需要住院观察。” 住院？ 梁毅有些为难，找周敏来调查案件，还把周敏弄得住了院，没办法跟赵明辉交代。 不过看周敏这个状态，还是送医院观察比较稳妥。 梁毅拨打了急救电话。 急救车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冯薇？你脸色一点都不好，遇到什么事了？你就去个厕所，怎么磨磨蹭蹭的这么长时间？”梁毅还是比较了解冯薇的，看冯薇脸上的表情惊恐，跟那天晚上，带冯薇第一次去滨河天桥下的案发现场，冯薇脸上的表情非常相像。 梁毅还是觉得，那天晚上冯薇可能出现了，幻视幻听。 “我出去找厕所，厕所在……销售花卉附近一个小屋子里……！那个厕所……没有灯，只有外部和内部装饰的小彩灯。厕所有个小暗门，里面放……着很多……盆栽花卉。”冯薇越说语速越快，语无伦次，吐字不清晰，听得梁毅一头雾水。 “冯薇，你冷静点！” 梁毅觉得冯伟可能是看到周敏的症状，有些担心吧，毕竟冯薇是催眠师，如果周敏出现了问题，冯薇肯定是要被追责的，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冯薇有些紧张。 “你慢慢说，没事的？周敏要是有个问题，甚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替你顶罪跟你无关。” “不是……梁头。”封闭一想到那两个玻璃器皿里浸泡着的，七八个月大的婴儿就心有余悸。 “那个小木屋是卫生间，里边还有一个小隔间，有两个大……的玻璃瓶子，玻璃瓶子里边儿泡着七八……个大小……婴儿的尸体，那……尸体泡的白肿发胀，特别恶心，是两个婴儿，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都瞪着眼睛，眼睛里的……血都快流出来了。” 梁毅双手紧紧地握着冯薇的胳膊，发现冯薇浑身冰凉，身体的体表似乎都快要结冰了。 “你没事吧冯薇？你肯定是看错了。这种盆栽花卉是要定期浇营养液的，你看到的应该是那个白色的模具，里面会放一些营养液跟水混合之后，再浇水这些盆栽花卉。” “冯薇，你冷静点。” “不是梁……头，我确定！而而且那个小彩灯的开关在很……高的地方，我进屋的时候打开了，可是后……来我听见外……面似乎有动静，小采用的开关就被人关了，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吓死……我了，我几乎是爬着出来的。”冯薇的嘴唇依旧在颤抖。 “冯薇？你别怕！是不是催眠周敏你自己代入的太深了？出现的，情景共鸣。” 梁毅给冯薇递过去一杯白开水，“喝点水，冷静冷静。被杀的李俊东一家五口他老婆确实怀了一对双胞胎在肚子里，一男一女，七八个月大！可能你是被这个信息干扰大脑记忆的太深！加上又是彩灯，灯光昏暗，你看错了。” 冯薇慢慢地也安静下来，“梁头，你过去看看吧！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没说谎，那个小木屋的钥匙，就在白晶菊的花盆里，钥匙还拴着红绳，红绳上面还有八卦图，好像是风水趋利避邪的挂件。” “你去吧，梁头，周敏这边有我呢！救护车应该也很快就会到。” 梁毅其实也想去厕所，“那好吧！我带着手机去，顺便帮你拍个照片回来，要不然你都成神经病了。” 人在精神高度紧张惶恐惊吓的程度下，肾上腺素狂飙身体的代谢速度也会加快。 梁毅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小木屋。 走过去，在花盆里拿出了木屋的钥匙，钥匙确实跟冯薇说的一样，这几乎就能证明，冯薇确实来到过这个小木屋。 打开小木屋的门锁，里面漆黑一片，梁毅又想到了，冯薇说的彩灯的开关。 “不对呀？” 盆栽花会浇水，多多少少难免会有一些水流下来，开关按钮大概在一米三左右位置的高度，在这个按钮旁边出现了两组非常清晰的脚印。 这两个脚印都是新的。 一组脚印是冯薇穿的红色高跟鞋，这个梁毅非常确定。 而另外留下的一个清晰的脚印，外浅内深，形成这样的足迹脚印，应该是有人跑步或者是快步急走过来造成的。 难道真的有人搞恶作剧，把小彩灯的开关给关了？ 啪的一声！ 梁毅打开彩灯的开关。 整个小木屋忽明忽暗。 梁毅适应了一会确定这有一个马桶，方便完之后，梁毅也觉得这个小木屋，有点阴森恐怖的气息，就是感觉怪怪的，虽然说有阳光照在小木屋上，但总觉得这个木屋特别冷。 …… 第160章暗处有人 花团锦簇的小木屋。 阳光照射在木屋上。 可梁毅还是能够察觉到阴森森的恐怖气息，似乎暗处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 彩灯一闪一闪有个固定的频率，闪现的小木屋里的景象特别诡异。 这个周敏一定有问题，心理处于不健康的状态。 小木屋是卫生间，一般没有装明灯，反而是弄了一圈闪灯，白天还好，要是在晚上岂不是吓死人？ 梁毅想到了冯薇说的那个暗门，两个玻璃器皿，里面装着的是小婴儿。 梁毅打开手手机的自带电筒。 屋内瞬间就明亮起来。 梁毅看到地上有很多凌乱的花，不少花盆倾倒，地上还有土，有几个瓷质花盆，摔得碎成了几块。 一定是氛围有些紧张，慌里慌张的，把不少花盆都打翻了。 梁毅拿手机的手电筒光亮，继续照着整个屋子，看到了一个木质的货架，货架上面并没有什么玻璃器皿。 这个屋子唯一能放玻璃器皿的就是这个木质货架，梁毅踮起脚尖仔细的看木质货架上并没有留下水渍或者是其他物体，重压过后留下的痕迹。 哪里来的玻璃器皿？ 还说里面浸泡的婴儿的尸体？ 梁毅想起了冯薇在吃抗抑郁的药物，刚才冯薇语无伦次的疯狂表述，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梁毅怎么感觉这个冯薇疯疯癫癫？ 周敏说的，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这事情就已经让梁毅大开眼界难以置信了，冯薇又说玻璃器皿里泡着七八个婴儿大的尸体，还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梁毅再三查看，除了小木屋地上，一片狼藉以外，根本没有其他的东西。 应该是冯薇又产生了幻视，惊慌失措，把花盆打碎了不少。 “拍个照片给冯薇看看！”梁毅手机拍照接连拍个三连拍，又用了全景摄像头把小木屋暗门里边，几乎所有场景全部拍了进去。 梁毅从小木屋走出来，安静的锁好门。 看的那个彩灯的开关，这也说不通？ 如果冯薇说的是假话，那怎么解释开关下面的两个脚印？ 这两个脚印留下来的痕迹，梁毅尽管在很多方面并不是特别擅长，多年以来的工作经验，他也能推断出。 脚印是新留下来的，一个是冯薇的高跟鞋，另外一个脚印应该是四十三码左右鞋留下的，脚印的宽度，前脚掌的长度和厚度跟宽度三者的比例，数字关系，梁毅的手机上用计算器简单的计算，推断出这个人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五以下，体重不超过七十五公斤，这还是非常擅长痕迹，学的赵明辉交给梁毅的一个，计算脚印和人的身高体重的关系。 可惜的是现场只留下了这一个脚印，并没有另外的脚印，如果有两个脚印就能更加推断的准确。 不过好在这个脚印，留下了非常清晰的鞋底纹路，应该是运动鞋。 梁毅就把这个足迹拍张照片。 考虑到彩灯的开关极有可能其他人也碰过，这是周敏的花卉花圃，开关上应该有周敏完整的指纹，其次应该有冯薇的指纹。 梁毅自己的指纹也在其中。 这个开关上或许也有其他人留下的指纹，如果证明有人在冯薇，进入小木屋的期间，关闭开关，这个人就非常有嫌疑了，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 梁毅又四下看了看，整个花圃面积很大，一米多高的绿植盆景也非常多，各种颜色的花，大小不一高矮不等。 梁毅眼前不到五米远的地方，几盆高的绿植盆景，树叶在微微的抖动。 梁毅瞬间放慢了脚步，隐秘脚步声音，很可能有人藏在这里。 梁毅习惯性的摸了摸后腰，手铐他没有带，至于枪，梁毅早就交给海港市警察局枪械库了。 身边也没有其他器械用来防身。 梁毅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紧紧的盯着那几盆比较高的绿植盆景。 梁毅选择绕了个小弯从侧翼摸过去。 绿植盆景周围树叶，依旧在晃动。 那是一盆招财树，足足将近一米五高。 瞅准了时机，梁毅猛地冲过去。 喵喵…… 一只大花猫受，到了惊吓，身形矫健，噌噌噌的跑了。 原来是一只猫？ 虚惊一场。 梁毅不想离开现场，这个小木屋最有价值的，就是彩灯的开关。 小木屋卫生间应该是周敏的私人场所，平时都是上锁的，肯定不会随意让其他人用，即便是来买花卉的客人，也应该不允许。 那彩灯开关上，不会有太多的指纹才对。 梁毅给冯薇打电话。 冯薇正在静静的看着周敏，手机铃声一响，冯薇吓了一跳。 “梁头，你怎么也去了这么长时间？” “没事！我在这好好看看，屋里什么都没有，我把照片一会发给你。但我也觉得这个小木屋有点奇怪，你不是觉得有人按了彩灯的开关吗！救护车来了，你负责把周敏送到医院，我呢一直在这看着，以防有其他人动手脚。” 梁毅说道，“一会我打电话给王源峰，让他负责协调安排！” “我看这样行，梁头！我确定我在小木屋的时候外面绝对有人，我甚至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你就是疑心太重了，冯薇。今天啊说什么我也要把你的心结打开。” 梁毅挂了电话，直接给王源峰打电话。 王源峰几乎是秒接，“梁队长，有何指教？” “我们在周敏的花圃，询问一些当年关于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事，周敏情绪很激动晕了过去！我们叫医院救护车，希望你能来关照一下。” 还没等王源峰说，梁毅马上说道，“我需要指纹刷和指纹粉！麻烦你给我从法医那里带过一点来。还有两副一次性橡胶手套！” “出事了？！”王源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梁毅云淡风轻的说，“没出事！就是觉得有点可疑，想收集点指纹。” “收集指纹这点事情，我可以让古城警察局的法医队去？”王源峰建议道。 “还是不用了，我亲自来吧。”梁毅不止一次的见到韩琪在案发现场收集指纹，早就心中有数了。 医院的急救车来了！ 停在敏敏花圃外边，医务人员根本进不来。 还好王源峰及时赶到强行破门。 周敏被抬上担架，上了抢救车，医生在综合判断之后，给周敏打了一针强心剂，周敏带着简易呼吸面罩，胳膊上也输了液体，救护车闪烁的车灯，在古城警察局，你让警车开道的情况下，路上飞速奔驰。 冯薇也跟着周敏一起去了医院，周敏意识清醒醒来之后，冯薇要观察，周敏有没有被催眠的后遗症。 催眠过程中周敏流鼻血，脸色煞白，身体的状况非常堪忧。 冯薇心中的那颗心也悬着。 王源峰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跟着他身后的还有一个身材消瘦，身高将近一米八，脸色嫩白的小青年。 这个小青年，长得油头粉面，猛一看还真的像影视明星，他手里拿着一个灰色的小箱子。 梁毅看了看，这小青年难道是法医？ 看起来不像没有那个气质！ 刑警？ 那就更不像了！ 身上没有那种凌厉的锐气。 “刘佩，这是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队长梁毅。” 王源峰声音粗犷。 “梁队长好？我叫刘佩！是古城警察局的一名刑警。” “你好……你好。”梁毅怎么看这个刘佩，就像是个演电影的奶油小生，哪里像一名刑警。 “把东西给梁队长。”王源峰本来就肤色发黑的老脸变得更黑了，“梁队长，你不能骗我呀！” “我骗你什么了？” “梁队长，冯薇跟我说了，她用催眠术催眠了周敏，你们也没得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信息，你为什么不跟我说用了催眠术？” 梁毅打开箱子，里面果然是指纹粉指纹刷，还有一次性的橡胶手套，“我觉得你不相信什么催眠术，所以就没说！” 梁毅心里还在琢磨的，冯薇还是年轻，有什么说什么，不过幸好冯薇没说从周敏口中得到了更多关于案件的细节。 “我相信催眠术，但是你知道你们这么做很有可能会害死周敏，让她成植物人，也有可能！周敏有心脏病？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第161章刑警刘佩 “这个还真不清楚！我们来的比较匆忙，情况了解的并不是特别透彻，王警官，这个周敏？为什么在古城警察局好好的法医忽然间就不干了？我想仅仅是因为李俊东你家门口的面粉厂案，还不如你让一个受过专业训练有医学背景的法医放弃她的工作吧？” 梁毅没有预料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周敏的那些反应确实跟心脏病非常相似，催眠术难道真的有这么大力量，能让一个人在睡眠的状态情况下心脏病复发？ 周敏应该是没有出什么特别大的问题，若不然王源峰，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态度。 “一个人的工作是他谋生的手段而已！周敏不想干辞职，这是天经地义，又没有违法？” 王源峰对梁毅的态度非常恶劣，赵明辉说梁毅是一个聪明的人，做事有方法分析判断案情也是滴水不漏，可现在看来在王源峰的心里，梁毅有点楞头青。 已经是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大队长，三十多岁的年纪，十年的刑侦经验，梁毅就做出这样的事？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中间经过了怎样的过程，梁毅让周敏住院，足以证明这一次梁毅就是失败的。 “王警官说的也是！”梁毅不想在跟王源峰再有过多的纠缠，眼下重要的是把之前收集起来。 梁毅戴上两层橡胶手套，轻轻的打开装满指纹粉的小盒子，开关上的指纹一定会有，只不过有些指纹可能是因为时间过于长并不会显现出来。 梁毅轻巧地握着指纹刷，把指纹刷子占满了指纹粉，轻轻的在开关上面刷，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一点一点，轻轻的刷。 按钮开关上，渐渐的出现了较为清晰完整的指纹。 指纹的纹路比较小，几乎已经排除了是大拇指，开关上指纹非常碎，能够完整测出来的不超过三个。 一个完整的指纹在案发现场作为案件判断的依据是非常重要的，三个指纹中最清晰的就是梁毅自己的指纹，梁毅对他的指纹比较了解。 还有两个指纹也算清晰，其中有一个应该是冯薇的，剩下的一个指纹并不完整，只有百分之五十左右，甚至都不到一半，其他的则是一些乱糟糟的纹路，相互重叠，重合，交叉，根本没办法判断出是谁的指纹。 指纹就像地上的脚印一般。 清晰的脚印有着完整的轮廓大小。 不完整的脚印被其他的脚印覆盖，这就比较麻烦了，指纹也同样如此。 梁毅眉头皱了皱，应该是有所收获吧，出现三个可以比对的指纹，除了他跟冯薇的剩下的那个，很有可能就是冯薇说的悄悄的关闭开关的人留下。 梁毅摘下一次性橡胶手套，把它放在废弃的储物袋里，抬头看这个身材，消瘦面如白玉的刑警刘佩，“小刘，麻烦你了。” 梁毅又拿出手机对着照片反复的清晰拍照，留存之后，“刘佩，开关上面应该有三个指纹，下午如果没事，我跟冯薇去古城区警察局做指纹比对，我还希望你能把照片拍下来。” “噢……”梁毅在开关上取指纹的整个过程，刘佩一直都在看，这都是法医干的事， 刘备没想到梁毅一个刑警，干得这么精准，仔细得心应手。 刘佩拿出手机来就要拍照。 “我让你拍了吗？”王源峰老脸一黑，咧了咧嘴，“你是跟着我混，还是跟着梁队长混？” 刘佩尴尬的一笑攥着手机，不知所措。 梁毅笑了笑，王源峰这个人看样子是执事政策，毕竟是王源峰，把他和冯薇两个人带来周敏这里。 要是周敏出了什么问题，王源峰肯定是不会被问责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王源峰可能心里有股气，咽不下去吧。 “那就算是不用了，我手机里也有留存，下午去古城警察局的时候再说。”梁毅对周敏的这花卉市场并不是特别了解，“王警官，这里唯一的进口出口是不是就是，花卉市场门口的那扇门！” “这的建筑格局早就已经定死了！唯一的入口出口当然是那扇门了。”王源峰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盯着梁毅，“梁警官，你们把周敏弄得那么严重，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呀？” “我觉得如果你有好的消息应该告诉我，咱们共同分享！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似乎是还有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凶手在逃，这个案子现在已经结案了，我想我表达的已经很清楚了。” “梁警官。” 王源峰一本正经认真的说，“案子发生了这么多年，现在已经结案，但这个案子，这古城至今也依旧是传的沸沸扬扬，年龄稍微大点的人，知道案件的人总是在议论纷纷。” “赵明辉，老赵那里，他的面子必须得给，别说是我了，就是古城警察局局长，也得给赵明辉面子。但是。” 王源峰摇晃的手指，一脸的络腮胡子，显得有些狰狞，“你查案可以，但是不能明目张胆！也不能用我们古城警察局的资源，这个案子上级部门有特殊嘱咐！如果你真的抓到了当年的那个凶手可以直接交给我们！如果不能直接做到这点，我不希望也并不建议，你一直追究这个案子，追究下去！” “你这样会给我们古城的大众带来恐慌！李俊东他们一家住的那个小区，足足有五百多户，那个小区，现在基本上都。搬空了！住在那里的人很少有老地方，都是外来务工人口或者是租房的人，我想你明白我说的话吧。” 梁毅没想到王源峰的反应会如此激烈，表达更是直接，“王警官？如果都是警察，将罪犯绳之于法，还社会一个公道，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不然我们怎能够配得上这身衣服？” “你明显是不配合？这样是不对的！” “哎哟喂，你好大的官威呀，梁警官？海港市警察局确实规模大比较厉害，这是全社会公认的！但你现在脚下踩着的土地是古城，这片地方我们古城警察局管。你可以暗中调查，绝对不能摆在明面上，除非你直接把杀人凶手抓到古城警察局再配备完备的证据，否则我们古城警察局不会管你。” “真的呀？” 梁毅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跟刚才的循循善诱变成了判若两人，梁毅忽然间变了的王源峰也有点错愕。 “王警官，亏你还是名警察！如果我把从周敏这里得到的一些可能有用的消息告诉你？你会帮助我破案吗？利用你们古城所有的资源！” “那我要先听一听，是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是关于那个所谓的在逃的年龄比较大的凶手？”王源峰也有他的苦衷，古城警察局局长特意叮嘱，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已经结案了，这个案件没有特别完备的证据，绝对不能重新审案。 那会造成社会大众的极度恐慌！ “不是！周敏还原了当时案发现场的全部过程，重要的细节，我跟你说一点吧，周敏说李俊东也是凶手。”梁毅注视着王源峰的脸，发现王源峰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一点微表情都没有。 那应该就证明王源峰早就有这个心理预期，也就是说王源峰猜到了或者是说知道。 “梁警官，真的呀！”刘佩倒是一脸兴奋，“这个案子我也关注过，可惜好多卷宗都是永久封存状态，没办法打开。有很多证据线索，情人节完全都说不通，如果李俊东也是作案人之一的话，那很多东西可都明白了，都顺理成章了。” “梁警官，李俊东是不是……” “你给我闭嘴。”王源峰狠狠的瞪了刘佩一眼。 刘佩一下子就蔫儿了，像霜打的茄子。 王源峰的手机在震动，一看是局里打来的电话，“老王，回局里一趟吧！可能出事，在咱们这留下暗底的一个酒吧坐.台女孩，已经失踪了一天了！跟她同住的女孩来报案。” 第162章女孩失踪 “又是那个徐琳琳？”王源峰对徐琳琳印象非常深，这是一个失足少女，年龄刚过十八，经常混迹在酒吧，还做一些出卖灵魂肉.体的事。 这姑娘长相清纯漂亮，还被绑架过，因为做一些有辱道德的事情，被古城警方在突击行动中抓获了无数次。 罚款教育，再教育，劝阻心理干预，该用的方式都用了，这个徐琳琳就是油盐不进，还就在做着自己的事。 “老王，就是徐琳琳。失踪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电话打不通，徐琳琳也没有去酒吧，听她的室友，说好像是有人叫她去家里做按摩。”古城警察局的警员说道。 “上门服务？真是社会蛀虫。”王源峰自己也有女儿，真是为徐琳琳感到惋惜。 “刘佩，走！”王源峰没有好气的说。 王源峰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刘佩看了看梁毅，“梁警官，留个电话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刘佩匆匆忙忙地掏出手机，记一下梁毅的手机号码，就往外跑。 “这里需要警方封锁！最好是有封条和警戒线。”梁毅朝着刘佩喊。 刘佩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抓紧跟着王源峰。 …… 海港市警察局。 赵明辉捂着阵阵疼痛的胃部，昨天晚上赵明辉嘴馋，吃了很多牛肉，还喝了不少酒，弄得第二天他就胃疼。 “周海洋？秦鹏还没有招？” 在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马俪的死亡案发现，场发现了很多秦鹏的指纹，秦鹏并没有重大的作案嫌疑，有没有第三人证明他有不在场证据，对于秦鹏的审讯已经持续了两天。 两天时间秦鹏几乎没怎么睡觉，被折磨的也是一脸苍白，头发蓬乱，但秦鹏就是不招供。 用秦鹏自己的话说，他根本没有杀人，为什么招供？ “秦鹏这个老家伙不会是搞数学逻辑的，最后把我都给绕进去了。”周海洋打了一个哈欠，也是眼圈乌黑，两天他也没怎么睡，“咱们就有秦鹏的指纹，没有其他辅助性的证据，确实也没有办法证明，秦鹏杀人！” 赵明辉一脸失望的看着周海洋，周海洋确实被秦鹏给绕进去了，潜意识里已经开始为秦鹏辩护。 “你不是打保票说，秦鹏一定会招吗？？已经两天时间了！四十八小时都过去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你得到的结论就是没有办法证明秦鹏杀人？那你说是谁杀的？林巍，杨建成？” 赵明辉捂着发痛的胃部恨铁不成钢的说，“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秦鹏干的，你看秦鹏家里那些诡异的东西，还有乱七八糟的骨头，有五个头颅都是人骨。秦鹏是怎么解释的？？说是在海港市西郊的乱坟岗挖坟挖出来的。这他妈犹如人.伦，就是他妈.个变...态呀。这样的人渣不应该怕他死行吗？” “我也知道啊，老赵！我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秦鹏的口供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叙述的事情，前后一点矛盾都没有，确实拿不下来呀。” 周海洋又打了一个哈气，“哎呀，不行了，老赵！必须让我休息。我先去休息一个小时吃点饭，再继续审问秦鹏。” “去吧！你给我利索着点，现在梁毅不在，咱们不能掉链子。”赵明辉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忽然间想到一个比较值得思考的问题，秦鹏为什么要杀马俪啊？ 这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 从社会关系上排查，一点交集都没有，秦鹏会大半夜的跑到收容所，在收容所的屋里把马俪杀了，再分尸？ 现在能帮忙的人，似乎只有韩琪。 赵明辉来到韩琪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 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下班时间，韩琪已经脱了白大褂换上了一身长裙，此刻韩琪正在照着小梳妆镜画口红。 赵明辉老眼一动，韩琪的姑娘确实长得漂亮冷，冷冰冰的，有一股让人很难征服的感觉。 怪不得周海洋被韩琪迷的神魂颠倒。 “韩琪……”赵明辉轻轻敲了敲门。 “老赵呀。”韩琪眼角的余光早就发现赵明辉站在门外了，头也没有回，“找我有事吗？现在是下班时间？” 韩琪的这句话直接把赵明辉给堵住了。 韩琪最近就是如此工作表现，不像原来那么疯狂，以前的韩琪下班时间，都是在疯狂的工作，实在没有案件需要法医排查韩琪就会做法医实验，研究法医病理学论文，现在的韩琪完全变了。 赵明辉，觉得韩琪变得更加女人了，难道是谈恋爱了想结婚？ 一个女人忽然间注重穿着打扮，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还是关于马俪死的事。你觉得秦鹏会是凶手吗？” “秦鹏是不是凶手只有他自己知道，你们如果想知道就去调查审讯，你是老刑警了，这话问我有意义吗？” 赵明辉一脸错愕，韩琪这是吃了火药了，“哦……好吧？” “马俪的死亡现场发生了什么？一开始并没有秦鹏的，后来这些指纹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有我的办法！”韩琪梳妆完毕，肩膀斜挎着一个时尚的女包，柔顺舒转的大.波浪长发自然的披在肩上，脚上踩着高跟鞋，走起路来跟维多利亚秘密的模特都没什么区别。 赵明辉捏着下巴，看着楚楚动人的韩琪，“这是去约会？” “去古城！”韩琪看了看手腕的手表，“高铁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出发了！老赵，你开车送我吧，要不然我还得打车去。” 赵明辉一阵头大，找韩琪本来是想探讨一下金融的问题，结果问题没有探讨成，第一还要把韩琪送到高铁站。 “没问题呀，韩大美女。”赵明辉也想在车上或许能问出更多的问题来吧。 韩琪一直对梁毅非常有意思，特别是梁毅妻子刘淑玲死了之后，韩琪表现得就更加明显。 但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梁毅心结没有打开，根本不接纳韩琪。 韩琪去古城，想都不用想是为了什么。 赵明辉开着车，想问却也不敢问。 “老赵，我请假了！更加准确的说是我休了年休假，咱们海港市法医队伍越来越壮大，也不缺我一个。我也好好休个假吧！”韩琪去古城有更重要的一个目的，她为了梁毅必须要去。 赵明辉能说什么？嘴上不说心里也明白，韩琪选择在这个时候休年假，那不就是去古城找梁毅去了吗。 “韩琪，你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姑娘，在法法医学领域更是能力出众！我听说你想辞职？”赵明辉觉得韩琪如果这样做非常可惜，再说张雅馨，杜燕，杨艳这三起死亡案件，所有的法医病理都是韩琪一手操办，没有谁比韩琪更清楚。 韩琪真的辞职了，那这三起案件侦破的难度就会变得更大。 “老赵，你肯定知道北摩赛族人吧？你怎么理解朝拜信仰和信徒？”韩琪拿着化妆的镜子，轻轻的描着眉毛。 “真的是北摩赛族人干的？”赵明辉对于韩琪过于跳跃的话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北摩赛族人只是他们的一个面具而已！面具下面的不都是真真切切的人吗。秦鹏是北摩赛族人忠实的信徒。你们审讯他的时候，可以从这个角度入手，相信秦鹏不久就会交代。” “我建议好好的调查，第二收容所，特别是那个已经转院的精神病患者张镭，据我所知，张镭从第二收容所转院之后，到了新的，精神病医院，完成了两轮精神病鉴定和专家认证，已经出院了！” 赵明辉心中一惊，“韩琪，你的意思是说，张镭根本就不是精神病？” 第163章秦鹏认罪 “是不是精神病也不是我说了算，有专业的精神病医生鉴定？再说了！张镭的问题已经比较清晰。我觉得最有发言权的人是冯薇。” 韩琪慢声细语的说，“第二收容所说着杨建成的嫌疑也很大，如果不是马俪死了，杨建成的人，认罪态度好，杨建成给了马俪家人，非常多的现金补偿！我觉得杨建成不可能就被拘役三个月。” 杨建成算是认罪伏法，说了多年以前他跟马俪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事，马俪的死，跟杨建成到底有没有关系也不得而知。 杨建成辞去了第二收容所所长的职务。 只要拘役期限一过，杨建成就能成为自由人。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金钱能解决绝大多数问题！如果解决不了的只有一个原因，可能就是，金钱的数额太低了。” 韩琪画好了嘴唇，眼眉也描好了，“你也听说过要辞职的事了？我很心累！老赵，我不想干了。” 赵明辉从刘铭军那里得到了一些对于韩琪非常不利的消息，当然刘铭军是从海港市警察局网络侦查科赵威那里得到的，关于韩琪登录北摩赛族人论坛网站多次，甚至韩琪很有可能也是北摩赛族人中的一员。 赵威趋利避害，始终坐立不安，他得到了关于韩琪的一些证据，如果不向上级部门反映，夜不能寐。 赵威给梁毅打电话，征求梁毅的意见。 梁毅并没有给赵威指出一条明路。 赵威就把关于行情的一些事情，都告诉了刘铭军。 赵明辉现在是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的负责人，刘铭军自然而然地把韩琪的事情也告诉了他。 赵明辉认为韩琪不会有问题，韩琪性格古怪，也让赵明辉不敢打包票，人往往都有很多张面具，韩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赵明辉也不完全了解。 韩琪辞职会不会跟这件事情有关？ “辞职是你的选择，我没有必要干涉！” 赵明辉单手握着方向盘，开.车的技术娴熟，老辣老辣，“韩琪，你还小，我希望在做有些事情之前，你要慎重再慎重，而且你的身份也很特殊，我不希望你被卷入一些其他的事情之中。” “老赵？你这是什么意思。上班工作我会尽职尽责，下了班我也有自己的选择，我甚至有我精神追求的选择，这并不错吧？我没有害人，也没有伤天害理，更没有违反法律。是不是有人说我什么事了？” 韩琪紧绷的眉毛拧成了麻花，“我一直在调查案件，以我自己独特的方式幕后调查。避免不了有些人要嚼舌头，不过无所谓了，谁又能管住人的嘴呢？” “你去古城找梁毅？有没有特殊的目的。”赵明辉索性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问，还记得这个时候去古城，肯定是为了梁毅，不过冯薇在梁毅身边，韩琪去了能有什么用？ “我说有人要杀梁毅，你信吗？”韩琪眼神玩味脸上的表情无比放松，似乎很期待这种事情发生，“梁毅做了那么多事，去人贩子团伙卧底，牺牲了家庭，牺牲了他真正的自己，脑袋被钝器所伤，差点成了傻子！” “可事实上呢……” 韩琪一脸您狰狞的笑，赵明辉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到韩琪的笑容。觉得韩琪似乎是变了一个人。 “可事实上，包括上级省厅督察部门，警督部门，他们这些人并不相信梁毅，还对梁毅进行调查调查，已经持续了快两年了，这次更离谱，直接停职调查。既然你们这些人，不保护梁毅的安危，那只能让我这边法医亲自出手了。” 对于梁毅至今仍然被调查，手机被监听等等事情，赵明辉觉得杨毅也非常委屈，“这是警督部门的事！咱们海港市警察局没有办法干涉，贺局长也没有办法。” “有了这样的事，就是没办法！要相信组织，组织一定会给你解决。”韩琪轻蔑的一笑，“真的需要冲锋陷阵了，还要相信组织！梁毅一个好端端的阳光自信的大男孩，现在都成了，中年抑郁大叔。” “韩琪，你的思想很危险……”赵明辉这算是对韩琪进行警告。 韩琪怎么会有这种极端的想法？ 她的思想出现了严重的偏差。 “这是我心里的想法，我有这种想法不犯法吧？我休年假去古城看心情吧！我已经跟分管人事的贺局长写了辞职申请，贺局长不批！那没办法，休完年假我就一直旷工！按照咱们局里的人事管理办法，连续旷工两个月，就自动辞职！我也算是被咱们海港市警察及除名辞退。” 赵明辉听得直揪心，韩琪这是怎么了？ 难道真的是上了，那个所谓的北摩赛族人的论坛，被人洗了脑？ 眼前就是海港市的高铁车站。 按照规定到了站前这个位置，所有的车辆不拘时路必须停车。 负责管理的安保人员拦住了赵明辉的车。 赵明辉开的是自己的私家小轿车，并没有用海港市警察局的警车，送韩琪去高铁站是私事，赵明辉一向公私分明。 “先生，前面不允许通行！如果您要送人的话，还想在这下车。车里如果有老人或者是孕妇，行动不便，请说明情况，我们会酌情放行。”年轻的高铁车站安保人员很客气的说。 赵明辉直接出示了警官证，“我们是海港市警察局的！出于办案需要，想把车开进去！三分钟的时间我会从绕行环岛出来。” 安保人员看了看警官证，选择了放行。 都没会这么做，只是想跟韩琪多说几句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 赵明辉隐隐中，有一种很神奇的直觉，这可能是他见韩琪的最后一面。 韩琪的视线一直看着车窗外。 赵明辉把车停在高铁的入口处，“还有十二分钟的时间，高铁就要开了。” 赵明辉下车，从后备箱拉出了一个大大的旅行箱，旅行箱被韩琪塞得满满当当，这也证明，韩琪这一次离开的时间或许会很长。 韩琪一向是一个非常有主意的人。 休完年假连续恶意旷工，解除自己是海港市警察局一名法医的身份，韩琪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原因呢？ “韩琪，你去古城要多照顾自己！梁毅的事情我会尽我职责范围之内想办法。我觉得你最近思想有些偏激，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赵明辉拉着韩琪的行李箱向前走，“你说有人要杀梁毅？是真的吗？” “我说是真的，有人会信吗？你信吗老赵？”韩琪从赵明辉手中接过来，拉杆旅行箱，“我知道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我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的，我要让曾经伤害我的人付出代价，同时我还要追求我的幸福。” “你这么年轻漂亮，有时会伤害你。”赵明辉是越来越看不透韩琪了，怎么会有人要杀梁毅呢？ “伤害一个女人的人当然是男人了！”韩琪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俊俏冰冷的脸上似乎都结了一层冰霜，看的赵明辉都心里发凉。 韩琪踩着高跟鞋，拉着旅行箱并没有回头，而是伸出左手在，脑后比划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赵明辉看着韩琪的身影消失在了高铁站，来来往往的人群入口。 韩琪这是怎么了？ 还直接跟贺局长，递交了辞职申请报告！ 开车回去的路上，赵明辉一直想不明白，唯一合理的解释，可能就是韩琪登录北摩赛族人网站论坛吧。 赵明辉刚把车开到海港市警察局。 进了屋就看见周海洋趾高气扬哈哈的大笑，赵明辉心情非常不爽，“周海洋啊？你笑什么呢。” “老赵！秦鹏那个老王八蛋招供了，马俪就是他杀的！” 第164章杀人凶器放在马桶水箱里 秦鹏认罪了？ 赵明辉如释重负，但转瞬即逝，这种感觉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迷茫。 “秦鹏真的认罪了？”赵明辉再三确认。 “对呀！已经在口供上签字，还按了手印儿把整个过程交代的非常清楚！刘铭军正在跟秦鹏聊天，老赵这可都是我的功劳，呵呵呵……你过去看看吧！看看秦鹏那个怂货样。” 赵明辉浑浊的眼眸在眼眶中快速转动，秦鹏是伤害马俪的幸福，他自己认罪，这案子就算是结了，赵明辉总感觉有种莫名其妙的怪。 五号审讯室的门打开着。 审讯室的门打开，一般有两层含义，第一，代表审讯室没有人。 第二层就是周海洋所说的那种情况，审讯的犯人已经招供现在他们应该在忏悔，痛哭流涕或者是祈求警察法官原谅他们一时的贪念过错。 赵明辉走过去，一走到审讯室的门口就闻到了烟味。 刘铭军和秦鹏两个人吞云吐雾，审讯室被浓烟覆盖。 “老赵啊，你也来了，来过来坐！”刘铭军非常客气，拉过来一把椅子。 秦鹏一脸煞白，眼神空洞，面前申请桌上放着个烟灰缸，已经塞满了烟屁。 赵明辉不知道是什么具体的情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记得你……” 秦鹏眼神浑浊，抽了口烟吐出一口浓浓的青色烟气，“你叫赵明辉，梁毅一开始到警察局来就是跟着你，都说名师出高徒，果然是如此啊！你这个省厅痕迹学方面的专家就是把梁毅带好了。” 秦鹏眼角湿润，脸上还挂着泪痕，看样子应该是刚刚忏悔哭完，“如果当年我被冤枉。梁毅人格不是那么正直，不抓我入狱，也就没有我以后的事情，进了监狱我妻离子散失去了所有，没有名声没有地位，更没有金钱，我彻底报废……” 简短的几句话。 赵明辉就听出了其中的端倪，秦鹏在重点强调当年他猥.琐张雅馨是个冤枉的。 可这个案件已经结了案，秦鹏猥.琐张雅馨罪名成立，还被判了刑。 秦鹏这么说是何用意？ “梁毅这个人两肩正气，当时还年轻，但是从现在的眼光来看，梁毅的做法并没有错。”赵明辉没有从秦鹏的言语和神态中看出一丝懊悔和懊恼，反而是有着一种对世俗的不甘，甚至是对社会的不满。 这样的秦鹏是怎么承认他杀了马俪？ “哎呀！要我说呀，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秦鹏两天多的时间没有抽烟，整个人都憋坏了，迫不及待的又拿出一根烟花和香烟留在嘴上，“刘队长，看到了吗！？直到现在赵明辉还是觉得梁毅没有错。” 赵明辉盯着秦鹏问道，“秦鹏！你说你杀了马俪？跟我说说具体的过程，你是怎么杀马俪的。” “有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而已！北摩赛族人你听说过吧？” 秦鹏一脸的孤傲，“北摩赛族人的雕骨师是至高荣耀的人，我要成为雕骨师！杨建成那个混蛋就是个废物。当年北摩赛族人的三名使徒，用马俪做了活人祭祀！剪断了马俪的舌头，绞肉机绞碎了马俪的双手！可怜的马俪，仅仅是为了保护杨建成，看马俪，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杨建成预谋的。” “如今几年的时间过去了！活人祭祀的期限也到了，这个马俪必须死，才能延续我们北摩赛族人的信仰，所以我就杀了马俪！把她分尸，让马俪的身躯飞向天堂，所以把马俪的身躯就藏在了天花板上，在马俪的头颅下地狱，所以就把马俪的脑袋像球一样踢在了床底下。” “整个过程就是这么简单，我擅长雕骨，刀法和手法并不是特别好，但为了完成北摩赛族人活人祭祀的信仰，我必须这么做。” 刘铭军脸上布满了阴霾，丝毫没有破案的惊喜，“老赵啊，马俪的案子已经结案，让周海洋速速整理安全，快速移交司法.部门平息一下海港市的恐怖。” “秦鹏伤害马俪的整个过程，在笔录上交代的清清楚楚！大家都累了，休息半天。” 刘铭军把秦鹏签字画押的笔录交给赵明辉，赵明辉看都没看笔录，直接放在一边。 “秦鹏，你在撒谎！你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杀了马俪？你跟我说你是怎么样一个人把马俪的尸体藏在天花板上的？”赵明辉是名老刑警，办案多年，秦鹏说的作案过程根本没有任何细节，完全是在宏观的扯淡。 这种说不出来具体作案细节的，很难想象他是杀人凶手。 秦鹏主动承认他杀了人，现场又有秦鹏留下的指纹，口供加上指纹证据，确实足以给秦鹏定罪。 但这远远不够！ 秦鹏为什么要承认杀人呢？ “我有一晚上的时间足够了！天花板上面有四乘四十长的天花板块，下面固定的是带有沟槽的龙骨架，你们这帮笨警察，总觉得要两个人才能完成谋杀！难不成一个人站在梯子上。把尸体放在天花板上，另外一个人向上递送尸块是吗？” 秦鹏嘲笑道，“就是因为多了你们这样的笨警察！所以好多案子才没办法结案。你别忘了我是学数学逻辑学的，在我的认知里，任何事情都有方法，只要找到了方法，没有做不成的。” “老赵啊，近段时间梁毅不在，你也挺忙的，抓紧回去休息休息……把口供拿走，让其他相关部门抓紧负责整理文案案件移交给司法机关，开庭审讯越快越好。”刘铭军担心证明会问来问去，秦鹏再不承认，好不容易得来的胜利果实又没了。 赵明辉并没有搭理刘铭军。 刘铭军是梁毅的大舅哥，但在侦查案件这些方面，他跟梁毅的差距非常大，刘铭军讲究简单粗暴，偶尔会有一些灵光乍现的逻辑缜密案件分析。 “行啊！秦鹏，秦教授，你还真是个禽.兽啊，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杀马俪的？首先你跟我说你杀人的凶器呢？” “杀人凶器在我家里，去我家的卫生间在马桶的水箱里，放着一把斧子，还有一把折叠刀。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在上面化验一下有没有马俪的dna，这是最基本的常规，不用我告诉你们怎么做了吧。”秦鹏非常得意的笑。 “那把斧子手柄可以抽长抽短，杀人凶器都装在密封的塑料袋里，我每天用那个马桶水冲水，感觉特别刺激。” 赵明辉眉头一皱，秦鹏的做法还真是异于常人，秦鹏是一名数学家如此聪明，把杀人凶器扔进下水道或者是荒郊野外的湖水里，是不是会更好。 “老赵啊，你就不要问了，这些东西在审讯笔录里边都有。”刘铭军摸了摸额头，“我已经派人去秦鹏的家里！上次搜查秦鹏家里是周海洋去的，那个小子马马虎虎的马桶的水箱都不看。” 赵明辉还真的相信了秦鹏说的这句话，把杀人凶器藏在家里，而且还是藏在马桶的水箱里，确实够聪明的。 “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不把凶器藏在家里吗？”赵明辉反问。 秦鹏又点燃了一根香烟，“实我也不想这么做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我只能暂时把东西.藏在家里，因为我发现我已经被跟踪了，我又不是傻子。” “你们自始至终还怀疑我杀了张雅馨，我杀了杜燕！甚至是海港市东郊废弃水泥厂，附近放火烧尸体的人也是我，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这些跟我无关。” “让我坐牢吧！还是牢里边舒服。”秦鹏邪恶的一笑，“刘队长，两天以后我要跟我的律师通电话。” 第165章手段 “刘铭军队长，你可是个好人啊！你答应了我的事情不会不算数？”秦鹏有着他自己的计划，跟刘铭军两个人私下达成了协议。 “当然算数了，你不相信警察吗？”刘铭军眼神闪烁，他答应秦鹏在审讯的时候能保证让秦鹏不死刑。 秦鹏是故意说给赵明辉听的，刘铭军跟赵明辉比起来还是太嫩了，秦鹏现阶段躲在监狱里是最安全的，即便是去了看守所，那也是非常安全，因为有人要对秦鹏下手，秦鹏惶恐之下选择警察去保护。 在监狱里或者看守所想伤害秦鹏的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跑到那些地方杀了秦鹏吧？ 秦鹏，在家里其实已经坐立不安了，尽管海港市警察局派刑警对秦鹏进行跟踪，但大多数时候只是白天。 到了夜晚，刑警们不会对秦鹏进行跟踪，暗处观察，也就意味着秦鹏在黑夜降临之时他是危险的。 秦鹏从一个老朋友那里得来消息，北摩赛族人的屠夫，对于秦鹏的做法非常不满，要用北摩赛族人的图腾信仰，残忍的对待秦鹏，甚至还要剥削秦鹏取得了雕骨师资格。 秦鹏自然是吓得不行。 这些北摩赛族人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得出来，他们就是生活在社会上的普通大众，有些人还有着正当的职业工作也有做生意的，也有不少无所事事的，他们走在人群中根本分辨不出来，北摩赛族人行事风格诡异，在他们做坏事的时候，全部会带上面具。 面具这层伪装让他们能草菅人命，肆意杀戮…… 秦鹏非常恐惧，无比害怕，没想到他信仰的北摩赛族人高层竟然会对他动手。 寻求帮助解脱也依旧没办法，秦鹏甚至花高价雇佣何彪，何彪又不是傻子，哪里敢得罪北摩赛族人。 何彪现在都不属于北摩赛族人的信徒，他根本没有加入这个组织，还不够资格。 何彪又怎么会去主动的对抗北摩赛族人了。 这种恐慌持续了几天，秦鹏夜不能寐，坐立不安。 哪知道事情来了转机，海港市警察局调查秦鹏，秦鹏涉嫌杀害马俪。 为了表现的更加真实，演绎的更像秦鹏在一开始这几天一直在努力挣扎，死活也不承认，秦鹏也不明白，马俪的死亡现场怎么会有他的指纹呢？ 秦鹏知道林巍，跟第二收容所的说点杨建成两个人关系不错，也听林巍说过第二熟红薯的医学博士马俪，变成了没有舌头没有双手的疯子。 马俪的死亡现场有林巍杨建成的指纹一点也不奇怪，可是他的指纹怎么会出现在现场？ 秦鹏只能见机行事，索性顺水推舟承认了他杀害马俪。 在警方的保护下，躲避北摩赛族人对他的惩罚，是最好的选择，没有之一。 秦鹏还联系了一个，特别强悍的刑事辩护律师，这个律师至今还没有案子失利，秦鹏有不在场的关键证据，只不过他没有拿出来说，等到真正审判定罪之时，秦鹏在正式犯案。 “那就好啊，如果你们警察说话都不算数，那岂不是完了！两天以后除了我要跟我的律师。当面面对面沟通以外，我还想见见梁毅。”秦鹏还是觉得面对面沟通比较好，通过电话的方式容易被录音。 秦鹏给了这名女辩护律师，足足五十万的律师费，这是预付费用，如果能让秦鹏全身而退或者会再追加五十万。 虽然说秦鹏有不在场的证据，证据确凿，不过还是有一些不确定的情况，很有可能发生，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秦鹏找到了这个律师。 秦鹏不在场的证据证明人正是梁毅。 “这个难度太大了，你现在已经板上钉钉，是重要的嫌疑犯，当面见你的律师恐怕不行。” 刘铭军也担心，秦鹏跟他的律师说一些不想让他们听的话，“注意梁毅这一点我完全可以满足你。” “好狡猾呀……” 秦鹏微微一笑，脸上的褶子拧在一起，“刘铭军，梁毅可比你要强多了。” 说完这些秦鹏闭上双眼，开始假寐，反正就是不想再搭理刘铭军。 刘铭军对身边的两名看守警卫说，“带走吧！先弄到看守所，严加看管，我跟那边的领导已经打好招呼了，对秦鹏特殊对待。看守所的医生会对秦鹏的身体健康状况进行评估检查！” 这两名警察把秦鹏架起来，直接带走。 秦鹏只是在审讯口供笔录中，对自己的犯罪事实进行了供述，但在认罪书上并没有签字。这也就意味着秦鹏不能直接去监狱，只能暂时羁押到看守所，等待秦鹏的还有司法审判。 这也是秦鹏跟刘铭军达成的协议，他不会在认罪书上签字的。 赵明辉注意到秦鹏走路的姿势轻盈，脚步很稳，这就更加能证明，秦鹏所谓的认罪水分太大了。 刘铭军跟秦鹏到底谈了些什么？秦鹏能认罪？ 一定是刘铭军跟秦鹏达成了一些协议之后，周海洋再审讯秦鹏，秦鹏一股脑的交对了犯罪事实。 赵明辉坐立不安，秦鹏的这件事很有可能把刘铭军搭进去，作为一名警察，怎么能跟犯罪嫌疑人谈条件呢，谈条件也无可厚非，这种条件都不违反工作纪律，不违反法律，无伤大雅，目的是为了让犯罪嫌疑人掉入审讯的陷阱之中，谈条件，更多的是一种心理战术，为的是能够看清楚案件的真实。 刘铭军的做法，赵明辉觉得非常不妥，“刘铭军，你跟秦鹏都承诺什么事情了？秦鹏是个老狐狸，又是数学逻辑学的教授！你要小心，别掉入他的陷阱里，我还是不相信秦鹏杀人，就算他是搞数学什么逻辑学的，杀了马俪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完成，而且法医韩琪的法医鉴定报告上也说得非常清楚了，凶手至少有两个人，马俪被分割的身体有两种刀法。” “这就像是在一张纸上，有两个人的，写笔迹，你却偏偏认定只有一个人，这严重不符合逻辑，甚至是重大的逻辑漏洞！” “老赵啊。”刘铭军压力也很大，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想了想还是没有吸把烟又换回了烟盒，“秦鹏本来就是一个恶人！他很早就已经不是海港大学的教授了，我们对秦鹏也进行了侧面调查，秦鹏跟北摩赛族人有很重大的关系。” “张雅馨还是幼.女，秦鹏就能干出那种缺德事了！这种人渣杀人也是在情理之中吧？” 赵明辉看着有些耿直的刘铭军，被刘铭军的话都给逗笑了，“刘铭军，你不能用原来的想法看现在的人人都是会变的！你觉得秦鹏真的对张雅馨做了那样的事！？” “就在刚才秦鹏可是，口口声声跟我说，他是被冤枉的，我总觉得秦鹏在耍花招，可又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个杀人犯怎么会主动承认自己杀人？如果他那么做，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真的不想活了，而且是受到内心的心理煎熬。” 赵明辉继续分析着说，“有很多做了恶事的人，他们吃得好，睡得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甚至觉得有些人该死，他们就是人间的执行天使，有生杀大权，这样的人，他们会主动承认自己杀人？” 刘铭军的声音冰寒，梁毅不在的这段时间他非常累，“老赵，我觉得你老了，思想也有些固守，你的意思，秦鹏就是自认为他是人间可以随意杀人的天使？杀了人也是执行他的职责？” “我真懒得跟你说。”赵明辉本来跟刘铭军两个人也不是很对付。 赵明辉心里非常清楚，肯定是被秦鹏摆了一刀。 “老赵？你跟韩琪是不是出任务了？？怎么就你自己一个人回来韩琪呢？”周海洋算是破了，心情大好手里还拿着，咬完剩下半个没有吃的肉.夹馍。 第166章阴谋 赵明辉看着周海洋那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现在是上班时间，不是吃东西的时间，把你的肉.夹馍扔掉！” 周海洋的嘴，都快要被肉夹馍，塞满了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按道理说破获了案件周海洋是立功之人，他指望着赵明辉能好好的夸他两句，鼓励一下。 怎么赵明辉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 “老赵，你是不是胃病又犯了还是没睡好，你的表现太反常了。” 周海洋赶紧把剩下的肉夹馍疯狂的塞到嘴里，他实在是太饿了，“你这人格也太不稳定了！” “你才人格不稳定呢。”赵明辉对周海洋啊，本来就有点偏见，周海洋性格比较直爽，侦破案子更是没有缜密的逻辑思路，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看问题片面，还有些急躁。 除了这些以外。 周海洋还对法医韩琪无比痴情。 男孩子对女孩子痴情并不是什么坏事，但周海洋有些时候，会把这种事情表现在工作上的，这就让其他同事有点难受了。 赵明辉对周海洋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快点吃！吃完了来我办公室，我问你点问题。” 秦鹏认罪伏法来得太突然，赵明辉摸摸头里边到底有什么弯弯绕绕，只能从周海洋身上挖掘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老赵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韩琪呢！我看见你开车带着韩琪走了，还以为你们去出任务。”周海洋这两天接二连三的审讯秦鹏，都没有看到韩琪，几天不见韩琪，周海洋心里就痒痒。 赵明辉狠狠的看了一眼周海洋，“快点吃，吃完来我办公室。” 周海洋是彻底懵了！ 韩琪要辞职的事情，周海洋也曾听说过，不过周海洋觉得韩琪这么热爱他的工作，不可能辞职。 赵明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情那叫一个郁闷。 秦鹏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利用警方吗！ 赵明辉给自己倒上一杯开水，常年的老胃病，他喝不了太凉太冷的东西。 医生三令五申嘱咐过赵明辉他有很严重的胃病，拒绝饮酒，而且一定要把烟戒了。 吸烟众所周知，对肺的影响是非常，严重的，但是几乎有很少人知道吸烟对于一个人的胃部伤害也是非常大的。 尼古丁，还有其他的一些添加物，通过食道经过人唾液的吞咽会进入到胃部，对胃部造成非常严重的伤害。 往往戒了烟的人，都食欲大增，体重会在短时间内增长不少。 赵明辉想不明白呀。 “给，梁毅打个电话吧。”赵明辉自言自语，拿起手机，尽管梁毅的手机很可能被监听，但是这种处于工作层面的东西，即便是被上级督查部门监听也没有问题。 赵明辉最喜欢跟梁毅讨论案情商量分析对策，跟周海洋根本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 犹豫了一下，赵明辉还是拨通了，梁毅的手机。 梁毅刚到古城第一人民医院。 周敏的情况比预计的要严重一些，处于轻度昏迷状态，有思维意识，但没有彻底清醒。 医院对周敏进行了全身的检查，结果还算是乐观，医生给出的论断是周敏受到了极强大的精神刺激，情绪紧张，异常激动，心脏病复发。 至于周敏流鼻血就是因为天气炎热，周敏鼻孔中的毛细血管破裂导致并不是很严重。 得到这个情况，冯薇和梁毅两个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幸亏没闹出什么其他的事。 周敏怎么会有心脏病呢，这的确是意外情况。 梁毅看了看身旁的王源峰，拿着手机走出了屋外。 “老赵？稀客呀，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梁毅对赵明辉给他引荐的王源峰，很不满意。 王源峰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个刑警。 “梁毅怎么说话还阴阳怪调的？”赵明辉是故意把王源峰，介绍给了梁毅王源峰的那种性格，对梁毅会是一种间接的制衡。 “除了王源峰以外还有其他人吗？？你的这个老朋友性格太耿直了！而且他似乎并不欢迎我调查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 梁毅说道，“我从周敏这里也确实得到了一些比较奇特的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等我进一步证明之后，再详细跟你说。” “王源峰那个人很正直，你看到的只是表象而已。你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脸还有点黑，赚钱了一点儿也不含糊，身手也不错！” 赵明辉也不想跟梁毅绕弯子，他给梁毅打电话很可能会被监听，“梁毅，有这么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秦鹏认罪了。” 赵明辉的后半句说的不是很清楚，加上梁毅的手机信号似乎是不太好受到了干扰，听得模模糊糊，隐隐约约。 “老赵，你说什么意思？？秦鹏怎么了。” 赵明辉重复地说，“韩琪在马俪死亡的房间里发现了秦鹏大量的指纹！我们又对秦鹏进行了两天多的连续审讯。最后秦鹏交代了整个犯罪过程，目前处于羁押状态，就差在认罪书上签字了。” 梁毅浓浓的眉毛轻轻一抖，这根本不现实？ 秦鹏怎么会杀马俪呢！ 就算马俪不是个疯子，也是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而且马俪舌头被剪断，还没有双手，妥妥的一个废人。 秦鹏跟马俪从人际关系网上并没有直接和间接的交集，也没有仇怨和利益纠葛，杀了马俪根本不可能。 “你确定，老赵？” “这还有假吗！？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人命关天。”赵明辉把办公室门关紧，摇摆着身体坐在沙发上，“秦鹏一开始并不招，就在刚才一个多小时以前，秦鹏认罪伏法！秦鹏请了辩护律师，看样子长足在胸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秦鹏说还要见你。” “还有另外一件事是关于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那个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的！张镭已经转院，转院到普通的精神病医院，后来经过专家论证评审两周之后的结果认定张镭属于中度抑郁，可以回家不用住院。” 梁毅一阵惨笑，他在海港市检查及的时候，所有的案件停滞不前，没有任何进展，甚至都要一度放弃，最后上级省厅重案组前来，孟欣然也作为重案组的成员来犯罪侧写。 怎么他刚离开海港市警察局还没几天的时间，案件就取得了实质性的突破进展。 “不错呀！看来省厅重案组还是有办法，这也从侧面反映，咱们海港市警察局不够专业。我们是不是被那个张镭给骗了？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间歇性精神病患者，他根本就没有病。” “梁毅，我觉得这两件事情非常蹊跷！”赵明辉又想到了韩琪请年假去古城旅游的事，“梁毅我还要特意嘱咐你，韩琪休年假了，这会儿坐上高铁，在去往古城的路上，还是我把她送走的。我觉得韩琪去找你了！韩琪跟我说他有可能请完年假就不来警察局上班了，韩琪说要复仇。” 赵明辉长叹一口气，最近这一天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突如其来的事，“你小心点，梁毅！韩琪说她去古城是保护你，又说有人要杀你。” “有人要杀我？”梁毅都被逗笑了，“我身边是不是有上级警督在暗中保护跟踪？谁还能杀我？有人想要杀警察！” “梁毅，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小心点为妙。我最近就眼皮一直在跳，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韩琪这个姑娘不知道是怎么了，变化特别大！她经常登录北摩赛族人那个论坛网站，也不知道是不是思想受到了一些影响。反正感觉就是怪怪的。” “我了解秦鹏，秦鹏绝对不可能杀害马俪。”梁毅问道，“吴树财抓到了吗？” 第167章梁毅危机 “吴树财这个老家伙老奸巨猾，反侦察能力太强了，从面馆逃跑之后追查了好多天，动用了海港市精锐警力一百多人！甚至还暗中调配了五百名武装部人员？吃好没有吴树财的一点蛛丝马迹！” 赵明辉也是颇为无奈，吴树财的逃走，他有一定的责任，太大意了，“从目前分析的情况来看，吴树财肯定不会在海港市，他应该去了滨海市，甚至有可能去了古城！吴树财从来不用信用卡也不用移动支付，全部用现金。乘坐.交通工具肯定不去汽车站，火车站和高铁。” 对于秦鹏设计给吴树财通风报信的调查，也是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突破，秦鹏说他仅仅是想喝一碗面，所以去了那个面馆后来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道。 秦鹏否认认识吴树财。 在暗地里的调查，也没有发现两个人有经济往来，赵明辉干了这么多年的刑侦，从逻辑和经验上判断秦鹏跟吴树财应该是相识，不过没有证据，也能也不能把秦鹏怎样。 “吴树财惊弓之鸟，就算是再老奸巨猾，他也不可能留在海港市！如果又来滨海市或者是古城，可能采取搭便车的方式。路过的拉货车或者是，其他私人车辆，都可以把它送到城市里。全省也没有对吴树财通缉，在警察系统对吴树财，系统内的干预效果肯定不好！普通社会大众根本不了解。” 梁毅说道，“老赵啊！尽快抓到吴树财吧！吴树财是这些案件的关键，吴树财绑架冯薇，甚至还是古城一家五口灭门惨案在逃的那个老杀手，谁能想到这么一个人掩饰自己的真面目，在警察局旁边开面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时半会确实抓不到！我从上面得到消息，监督部门对你的调查似乎有了初步的结论，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能上班了。”赵明辉点燃一根香烟猛吸几口，让混沌的大脑变得清晰，“冯薇怎么样？？是不是把你心灵的创伤都快要给治好了？” “冯薇，还好吧。老赵，我想问件事。冯薇是不是也去做卧底了？而且是以被害人被拐卖人的身份去了那个跨国的人贩子团伙？我总觉得冯薇好像也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样！”梁毅在这个跨国人贩子团伙卧底期间，因为头部受的伤，有一段记忆是缺失的。 梁毅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见过冯薇。 不过从冯薇的表情和动态来看，梁毅做卧底，冯薇应该是没有见过梁毅。 “梁毅，这个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卧底的工作都是极度保密高度的机密，整个咱们海港市警察局只有贺副局长知道。上级省厅部门也是直属管辖！当时你应该还有个接头的线人？那个线人……” 赵明辉对于梁毅卧底的事情知道的都非常少，当时梁毅被市局选中去国外国际刑警组织，集中学习深造两年。 整个海港市警察局的人都以为梁毅去学习了，谁曾想到他去做卧底。 等到卧底结束，收网行动结束，慢慢的人们才知道。 梁毅的大脑，忽然间一阵剧痛。 那种痛苦由头顶传来深入骨髓，好像是有人用电钻，从梁毅的天然气直接向下钻透了，穿透过梁毅的大脑。 啊啊…… 嗯嗯…… 梁毅痛的手机都要握不住了，眼球在眼眶里疯狂的打转，嘴唇发紫，身体下坠平衡感丧失，一头就栽在一旁。 赵明辉说的线人这两个字。 似乎是诱导剂。 梁毅的大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身影，就是跟他做接头对接工作的线人。 从事卧底工作的警察，不可能直接把信息沟通给警方部门，需要通过中间的线人再传递给警方。 这个骗人一般情况之下，也是警察系统的人，但往往是除了警察局以外其他部门的人。 梁毅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道模糊绚丽的身影，这个线人应该是一名很漂亮的女性。 大脑受过重创之后，梁毅对以前发生的某些事情，只有一些残存的记忆碎片。 赵明辉可吓得够呛，朝着电话喊了半天，梁毅也没有反应，他听到了梁毅痛苦的声音。 “梁毅？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疼病又复发了？” “梁毅！梁毅……” 赵明辉安排冯薇在，梁毅身边除了是一种监督，满足上级部门的工作要求以外，还有重要的一点是，便于冯薇照顾梁毅。 梁毅这种头疼病，赵明辉亲眼见过两次，非常吓人。 梁毅慢慢的恢复了神智，手在地上摸索，颤抖的抓起手机，“老赵！没事没事了。” 赵明辉原本就悬着的心七上八下，“梁毅……” 赵明辉想安慰梁毅也没办法安慰，都不知道从何说出口，从哪个方面说。 梁毅因为外地工作失去了家庭，身体和心灵，受到了多重折磨，大脑遭遇重创，卧底期间，梁毅还因涉嫌杀人，甚至是故意，涉嫌揭露警方的行动方案，导致几名重要的嫌疑犯逃跑，等等这些对于梁毅非常不利的指证，无一不在折磨着梁毅。 赵明辉相信梁毅绝对不会违反工作纪律！ 赵明辉能用性命担保，梁毅的人品。 不过，这又能如何呢？ 一切都要讲证据。 上级警督部门得到了匿名举报，手中掌握的证据对梁毅的指控非常不利。 “老赵，我没事！”梁毅挂断了电话，单手扶着医院的墙壁，想站起来忽然间又倒下。 梁毅双手扶着墙，头晕眼花，医院的天花板都在旋转，梁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医院窗台的棱角，稳稳的站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汗珠，头发都湿了。 “梁头……”冯薇刚一出来看到这一幕着实吓了够呛，“梁头，你……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老.毛病了，几年都没犯了，忽然间头疼。”梁毅还是呼吸急促，冯薇把手放在梁毅的胸口，五秒钟的时间，感觉梁毅的心跳都能达到十五次。 换算成一秒钟三次一分钟六十秒，心跳达到一百八，就非常吓人。 “梁头，叫医生吧。”冯薇已经有点没主意了，梁毅在他心里就是一颗高大伟岸的白杨树，现在这棵白杨树似乎要倒下。 梁毅坚强地摆了摆手，咬着煞白的嘴唇，“不……我……不用！” 哐当一声。 梁毅身子一歪，犹如千斤下坠，又躺在了地上。 恰好这个时候刘佩，刚好从走廊的尽头跑回来。 梁毅把在周敏家小木屋海灯开关上面的指纹痕迹照片给了刘佩，当刘佩去古城警察局找法医做一下指纹比对。 刘佩已经取得了初步的结果，想赶到医院来，当面跟梁毅说。 “梁警官？”刘佩迈开两条大长腿跑了过来，看着冯薇漂亮的大眼睛，一时间有些失神，“冯薇，梁警官怎么了？” 冯薇摸着梁毅的额头，“我也不知道，以前梁警官执行任务的时候，头部遭遇过钝器重创，我想可能是旧病复发吧。” “我没事，就是有些头晕！”梁毅睁开眼睛就看见天花板翻天覆地的转，梁毅一阵恶心想解透了。 “是这样啊！梁警官，你先不要乱动，以免造成伤害！我去叫医生，顺便弄个轮椅过来，咱们去放射科的ct室，给你做个头部ct扫描！” 刘佩看了看冯薇，“尽量把梁警官的头部抬高一点！我去去就来。” 刘佩手脚麻利，干净利索，很快就从护士工作站推出轮椅，一名男医生也跟着出来。 男医生对梁毅的情况进行了初步评估，又拿着小手电，观察了一下梁毅的瞳孔，“不会有生命危险！结合病人的既往史，做个头部ct检查吧，以及心脏彩超检查。” 刘佩推着轮椅，直接走的绿色通道，去医院的放射科，冯薇焦急地跟在身边。 梁毅真的不想去做检查，他非常怕，但这一次梁毅更怕，，因为头晕目眩，持续的时间更长，更厉害了，他四肢发麻，双腿酸软，感觉随时都要死掉。 梁毅不能死！ 他必须亲手抓到杀了他妻子和儿子的凶手。 梁毅被推荐了ct室，头部ct扫描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结束了，ct室的空调，把室内的温度调节的特别低，梁毅也清醒了不少。 “主任？这个人是一名刑警，情况怎么样？”刘佩对古城人民医院还是比较熟悉的，他认识这个放射科的主任。 放射科主任摇了摇头，看着冯薇，“你是这位梁警官的家属？” 冯薇的泪水都要从眼眶喷出来了，医生这么说代表梁毅的情况很复杂，甚至很危险，“我……我是他的同事。” 放射科主任很难为情，“我需要跟梁警官的直系家属说。” 第168章卧底线人 刘佩一看眼前的情况，猜也能猜到梁毅的，病情有些棘手。 “主任，梁警官是海港市刑侦支队的队长，冯薇也是一名刑警，这种情况之下，我们也没有办法联系梁警官的直系亲属。” 刘佩看了一眼在观察室，双目紧闭单手捂着额头，面部表情非常痛苦的梁毅，“情况如果不是特别严重，我觉得可以跟冯薇说。” “我们是医生，要有医德，医院也有规定，实话实说，这位梁警官头部的症状，不是一般的严重，而是特别的严重，我从医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看到这种情况！不知道梁警官失去这种问题有多长时间了，按照一般的医学理论来推测，这种情况最多活不过一年！就会脑血管淤堵导致破裂，脑出血死亡。” 放射科主任也是颇为惋惜，梁毅才三十二岁，正是一个男人正值青春的最好时期，“但具体的病情和情况以及手术的建议，我觉得还是要跟家属说一说，情况太紧急了，下一次说不准这位梁警官发病很可能就会要了他的命。” “所以我必须要见到他的直系亲属！最好是妻子或者是父母。” 刘佩黯然伤神，梁警官看起来非常健康，身体虽然说不是特别强壮，但也很骨感，非常有力量的，怎么会有这种头部的疾病了？ 冯薇一听，吧嗒吧嗒的直掉眼泪，就差哭出声来了，“医生，杨警官没有任何直系亲属了，他的父母以及他的妻子……” 冯薇双眼通红，轻声的哽咽抽泣话，都快说不出来了，“我……，我，我算是梁警官的女朋”友吧！我对我做出……的所有决定，以警……察的名义……发誓，我会负责。” 冯薇几度哽咽。 放射科这名主任也是，颇为动容，“那这样吧！刘警官。” 放射科主任指着观察室，“你过去陪着梁警官聊聊天，最好不要做剧烈的运动，说一些轻松的话题，不要让他情绪激动！我跟冯薇把病情说一下，应该立刻实施，手术刻不容缓。” “好，都麻烦主任了。”刘佩晃动着身体，脸上尽量保持笑容，轻轻的推开观察室的门。 放射科主任给冯薇递过去一张面巾纸，“姑娘，你先擦擦眼泪，最好不要哭了，你的情绪会对梁警官有感染。” “谢谢。”冯薇将眼泪擦干，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调节情绪，“医生，梁毅到底是怎么了？” 放射科主任在电脑上加ct扫描头像的图像掉出来，指着ct扫描片子上一些发黑的空洞部位，“这个部位有一个特别大的肿瘤或者是淤血斑块！我初步推断是淤血。” “这个脑部血管的淤血斑块位置非常特殊！偶尔会压迫患者的脑神经，在我们大脑脑干以上靠近小脑以上的这个部分部位。” 放射科主任指着片子上的图案，“这是我们的记忆反射区！换句话说，我们大脑的记忆，都在这一片区域，而这个血斑斑块直径已经超过了一厘米，非常大。梁毅大脑头部这个血管，血管壁的位置已经被撑得非常薄。”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放射科主任拿出一根笔，“假如说，我这根笔，直径是零点五厘米，现在有一个一厘米的东西，会把我这个笔筒，撑得更大，在笔筒确保完好无损的情况下，势必就会让鼻孔变得更薄。” “再举一个形象一点的例子，这就像是吹气球！气球吹到一定程度超过了忍耐极限，气球就会爆炸。而换做是梁毅的身上，也就意味着他大脑，这个血液斑块会将他的脑血管撑爆。这种情况下，患者在十几秒的时间就会失去意识！超过五分钟大佬就会出现不可逆的损伤，即便实施抢救，意义并不是特别大。” 放射科主任并没有对梁毅的病情有任何的隐瞒，更没有恶意夸张扩大的意思，作为医生，他要把病情如实的告诉患者家属，以便于患者家属综合考虑采取各种治疗手段。 冯薇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自然明白这种血液斑块的损害程度，冯薇还抱有一丝丝的希望幻想，“情况真的这么严重吗？” “非常严重！我的建议是立刻实施开颅溶栓手术，这个手术的风险也非常高，费用也不低，但目前针对梁毅警官的这种情况是最有效的办法，越快越好，一刻也不能耽误。” 放射科主任看着，ct扫描边稍稍思考，“按道理说杨警官年富力强，身强体健，头部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他是不是遭遇过外伤。” “执行任务的时候梁警官的头部被重击重伤过，同事们说有的时候梁毅会对以前发生的事情记忆不是很清楚，经常断断续续的。” “那就差不多了！就是因为那是外伤，留下了隐患，导致这个血管斑块越来越大，这太危险了。我不介意，把这种情况告诉梁毅本人，一般心理素质不强的人，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放射科主任说道，“还要尽快的实施手术才行！” “医生，也就是说梁毅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是不是？” 放射科主任重重的点点头，“严格意义上来讲是的！像他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吸烟饮酒，做剧烈的运动，应该卧床休息才对。而且要尽快实施手术，这个手术虽然需要开颅，不过还是比较成熟的，尽早把这个隐患拿掉，血液斑块血栓溶解，恢复血管的正常供血，不在压迫大脑记忆神经和记忆反射区，梁毅还是个正常人。” “谢谢医生。”冯薇非常沮丧，太突然了。 放射科主任也挺惋惜，“我其实也帮不上多少忙，梁警官是一名人民警察，如果选择做手术，我会请最好的外科医生来。” 冯薇走出医生办公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掩面而泣。 留观室内。 梁毅的脸色好了很多，身体也不冒虚汗了，“刘佩！行，你干的不错。” 指纹比对的结果出来了，比预想中的要好。 彩灯开关上出现了四枚比较完整的指纹，有三个分别是梁毅的，冯薇的，还有周敏的。都比较好理解，周敏长期在这卖花开关上有她的指纹，无可厚非。 至于冯薇和梁毅，这是先后来小木屋打开过开关。 还有一枚比较陌生的指纹，没有匹配到人，杨毅从这个陌生的指纹上，反而是看到了希望。 “梁警官，你可是海港市的神探，我挺佩服你。”刘佩听说过梁毅的名声，可以想到梁毅的脑子里有血液斑块，刘佩心一沉。 “什么神探不神探的都是虚名！你帮我办事，王源峰知道吗？” “王警官不知道！他那个人特别认死理，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刘军中他们一家五口灭门案是高度机密，而且已经封案了！所以还是比较敏感。” 梁毅轻轻的从轮椅上站起来，伸了伸展胳膊，又攥了攥拳头，浑身充满了力量，“我恢复的差不多了！谢谢你啊，小刘。剩下那枚指纹还要麻烦你去做比对。” “周敏的人际关系并不复杂吧？” “不复杂。”刘佩勉强笑了笑，“周敏还有一个弟弟！她父亲不知道还在不在，她母亲很早，就跟她父亲离婚了。周敏好像，朋友也不是特别多，我把这些人的指纹拷贝下来，回去做对比。” “我就是这个意思。”梁毅轻轻地拍了拍刘佩的肩膀，刘佩虽然看着像白面小生，不过在案件侦查这一方面还挺上路，最起码比周海洋要强多了。 赵明辉说的卧底线人，似乎激发了梁毅大脑的一部分记忆，梁毅慢慢地有点想起来跟他接头的这个卧底线人长的样子，只不过就是记不起来名字和联系方式。 “怎么还哭了呀？”梁毅从留观室走出来，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冯薇面前。 冯薇擦了擦眼泪，“没什么，梁头！就是你把我给吓到了。” 做不做手术，梁毅的病情这么大的压力，全部压在冯薇身上，冯薇也没了主意。 “做什么头部ct？还心彩超根本就没问题！要是有问题早就玩完了。” “走吧……”梁毅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丝毫看不出来，刚才几乎是一个垂死挣扎的人。 回到了出租屋，杨毅感觉还是很疲惫，穿着衣服在沙发上，看电视睡着了。 梁毅手机嗡的一响，梁毅被惊醒，又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是梁毅先生吧？我是从开小卖部的老王那里得到你的手机号，我是凶宅直播女主播！？你有兴趣跟我去凶宅直播吗？”一个柔美的女性声音说话甜甜的。 第169章恐怖直播 “您是，梁警官吧，我叫李玲，算不上一个网红，就是一个很努力勤奋的小主播，后来我发现凶宅探险看的人比较多，很多人有猎奇心理。” 李玲实在是不想去凶宅，问了身边很多人也没人去，柔声说道，“我听老王王叔说你是一名警察，能不能求求你跟我一起去做个直播，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人了。” 梁毅费力地抬起头看了看窗外，天色暗淡下来，远处的路灯发出幽暗昏黄的光已经是晚上了。 小卖部的老王曾经跟梁毅说过，有一个女孩做凶宅直播，只不过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 梁毅想要了解关于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更多的细节，也想实地去看一看，“你为什？要让我跟你一起去？” “你是警察呀！警察就要为国为民不是吗，梁警官，如果你不想去也算了凶宅直播，晚上九点开始，前前后后大概持续一个小时的时间吧。因为我对这一家五口灭门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再介绍等等各方面也跟不上。我想你是警察，多多少少要比我有点内部资料吧。” “梁警官，请放心。” 李玲听不到梁毅的声音，还以为对方挂了电话，“我绝对会对你的身份保密的，说实话，以前我一个人去做凶宅直播，基本上都没敢进屋。” “进了屋里也是在客厅转悠转悠，死了人的卧室和卫生间哪敢去呀！你别说那个地方，晚上去不开灯，还真的阴森恐怖，挺吓人的。” “我有点累，不想去。”梁毅直接挂断了电话。 什么网红女主播凶宅直播，都是哪儿跟哪儿的事，这个女主播完全就是蹭热度。 “梁头，吃饭吧？”，冯薇的眼睛还是有点微红，在厨房做饭，冯薇又悄悄的哭了好长时间。 这么高高大大结实的一个人，脑袋里竟然有这么一个安全隐患，说不准这个炸弹什么时候就炸了。 医生说手术越快做越好，冯薇太犹豫了，这个情况要不要告诉梁毅。如果不说晚一天的时间对于梁毅来说风险就会大，可是告诉梁毅，梁毅能够承受得住？ 如果梁毅受不了这个刺激和现实的打击，一激动出了点问题，岂不是得不偿失？ 梁毅还真的有点肚子饿，只不过看着端上桌子上的饭，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冯薇，你这是虐.待我呀？肉呢？？怎么全是青菜。” “炖鱼还剩下了吗？拿出来吃啊，时间长了就不新鲜了！” “吃点素的吧，荤素搭配嘛。”冯薇不想说什么其他的，梁毅这种情况应该多吃一些绿叶青菜，尽量减少吃肉食，要戒烟戒酒。 “冯薇，你这开什么玩笑，什么叫荤素搭配，你这完全就是一素到底，这饭吃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不吃。”梁毅也有些心情不好。 “梁头，你不说饿了吗！简单的吃点吧，吃完了饭早点休息，周敏那边我就给医院打电话了，情况非常好，周敏醒过来了，似乎是最催眠的事情，一点也不知情证明咱们对她的催眠是成功的。” 冯薇看梁毅心里头特别难受，觉得这个男人太痛苦，太可怜了，脑袋里面的血液斑块随时都能够要的梁毅的命，“周敏那边也没有什么其他咱们需要知道的东西，还有那个小木屋，也许是我出现了幻觉吧。” “可能是我有些神经质紧张，就像是在滨河天桥出现了幻觉一样。”分为觉得跟梁毅的病情比起来，即便是小木屋里有些端倪也无所谓了，人的命是最要紧的。 再说就算是有人在小木屋里，故意关了彩灯的开关，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或许是有邻家小孩子在恶作剧。 梁毅去了小木屋，用手机拍照，冯薇原来看到木架子上有所谓的两个玻璃器皿大瓶子，里面还泡着婴儿的尸体，根本就没有，冯薇心里非常清楚他以前偶尔出现过幻视幻听这种情况我就去了小木屋，灯光昏暗，彩灯一闪一闪又出现了那种情况。 “周敏那边的情况，比咱们想象中的要复杂，这个人有所隐瞒！开关上的指纹比较完整的有四枚，除了你我和周敏之外，还有一个指纹没有匹配出来。我让刘佩以周敏为中心，从他的家人亲属朋友那方面去做，指纹比对，看看有什么结果吧。” 开关上的指纹停留的时间并不会特别长，人的手掌会自然而然的分泌一些汗液，所以会在碰过的很多东西上留下指纹。 如果时间太长，汗液蒸发的比较彻底或者是遇到一些其他的自然意外情况，指纹就会消失或者是，保持不完整。 能采集到四枚完整的指纹，那几乎也就证明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近期非常短的时间，肯定有另外的一个人摁下来那个开关。 这个按下开关的人。 也值得怀疑！ 如果冯薇真的看到他所说的东西，那情况就更复杂了。 杨毅还是相信冯薇的。 也许在冯薇回到屋里，梁毅去小木屋这段时间的间隔，悄悄摁下开关的那个人，已经转移了玻璃器皿，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冯薇，你确定听到了有人奔跑的声音，按开关的声音，最关键的是你确定小木屋木头架子上确实放着玻璃器皿，里面还有被浸泡的婴儿？” “我确定，梁头！我确实看到了这些东西，但是你也知道我看见的并不一定是真实发生的，有的时候我可能是因为紧张会看错！再说了，那个彩灯你也知道闪来闪去的确实挺灵异。” “应该是有人按起来那个彩灯开关！除了开关上的指纹以外，开关下还留下了一个比较完整的脚印，那个脚印像是男性的留下的，周敏从古城警察局离开，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队周敏来说或许只是个挡箭牌而已！周敏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梁毅一分析案情全部是硬的就会抽烟，他伸手摸了摸都没有烟，又私下找的找也没有烟。 梁毅的烟早就被冯薇藏起来了。 “我听刘佩说，周敏有个弟弟，游手好闲是个社会混子，没少犯事！好像还把人打成重伤过。总之，周敏的情况绝对比咱们想象的要复杂。” “我的烟呢？” 冯薇找借口说，“你在医院晕倒了，医生说你不能抽烟，你就是抽烟太多导致大脑缺氧，所以才晕倒的。” “我就是没抽烟，脑子不是用才晕倒的！在医院不能抽烟，快点把我的烟给我，没抽烟，没法活。” “快点呀。”梁毅不耐烦地的冯薇喊。 喊完了之后梁毅感觉不对劲，冯薇并不是他的女朋友，也不是他的家人，是一名警察还是他的同事。 梁毅有点错乱，“对不起啊，冯薇，我有点反应过激了！” 就在这时。 梁毅的手机又响了。 梁毅看了眼屏幕上的陌生号码，又是那个网红女主播。 “还有什么事吗？？你属于骚扰。”梁毅对这些做主播的没有太好的印象。 李玲悄声说，“梁警官，你晚上跟我去吧！那个兄台有两个屋子至今还贴着封条，没人敢进去过，你不是警察吗，不想看看原来的案发现场怎么样？” “我还听说死了的李俊东老婆，好像是跟他的老丈人有点不清不楚，听老人们说李俊东还去医院做了什么亲子鉴定。说那个亲子鉴定报告就在屋里呢，就是因为这份鉴定报告，好像才有的，命案！” 亲子鉴定报告？ 这可是个关键性的证据！ 周敏没有说这个东西，赵明辉也没有提及。 梁毅穿上外套，往外走，“你就在那等着，我先不要进去！” 第170章凶宅 “梁头，你去哪儿啊？”冯薇很焦急的看着梁毅，梁毅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剧烈运动，更不应该出去天色这么晚了，应该卧床休息才对。 “我去楼下小卖部找老王，有一个网红女主播曾经去过那个凶宅，我正好也想去看一看。” 杨毅看着桌上的青菜，“我就不吃晚饭了，头晕恶心根本吃不下去，你替我多吃点！” “梁头你不能去！医生说了你必须卧床休息最少三天。”冯薇知道拦不住梁毅索性直接挡在梁毅身前，“梁头，案子永远破不完！再说咱们到古城来主要是休闲度假，案子的事情走一步说一步吧。” 做一名刑警，冯薇这样的话是非常不对的，但现在梁毅的情况非常危急。 站着才能有输出…… 要先保命。 如果性命都没了还怎么破案？ 冯薇不敢想象，如果他看见梁毅倒下，自己能不能绷得住，会不会彻底崩溃。 “我是一名刑警，我的天分就是破案！再说发生凶杀案的凶宅，我早就想去看了！今天正好，周敏不也是说李俊东跟他的儿媳妇好像是有些不三不四，这个直播网红说附近的老人确实也有这种传言，还说李俊东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报告。应该是报过的，结果证明他妻子肚子里的双胞胎不是李俊东的，所以才发生那种惨绝人寰的杀人案。” “对不起啊，刚才我言语重了些。”梁毅满脸歉意，冯薇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不能去。”冯薇就是挡在门口，不让梁毅拉开门。 “你这是怎么了，冯薇？”梁毅想起晕倒做了头部ct和心脏彩超，这期间冯薇一直在跟放射科的主任交谈，有刘佩陪在梁毅身边，莫非是有什么问题？ “医生是不是跟你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梁毅面带微笑，如沐春风，一点也看不出来，脑袋血管里有将近一厘米大小的血液斑块，“不要相信医生说的话，他们都是在骗人！我这不活得好好的嘛，活蹦乱跳。” “梁头，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不过你最好不要做剧烈的运动！还有不要喝酒，也不要抽烟，我觉得最好，你请假休息一段时间，或者干脆别干刑警就在古城，散心就行。”冯薇不敢直视梁毅的眼睛，他把自己说话露馅。 医生说梁毅的这种情况随时有可能死。 按照他头脑血液斑块，发展的速度，三个月左右就会进入非常危险的时期，这种因为外伤导致的血液斑块，必须通过手术的方式溶栓解除掉，靠人的免疫力和身体的代谢消化能力是根本不足以清除。 “冯薇，按照你这样的说法，我这就是提前退休啊，我才三十二岁！” 梁毅看了眼手表，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本来并不想答应这个女网红主播，不过晚上这个时间，应该正好是李俊东他们一家五口，开始发生悲剧的时间。 在调查案件的时间上吻合，更能激发.情景共鸣，有利于侦破案件。 正是因为出于这个目的和出发点，梁毅才答应了那个叫李玲的网红主播。 冯薇实在是憋不住了，如果他不说实话，梁毅肯定会出门。 “梁头，你的脑袋里有问题。”冯薇眼含泪水，处处可怜，越说越激动，眼泪控制不住的花花直往下流，冯薇越是想控制眼泪奔腾如潮水，流的就越快。 脑袋有问题？ 梁毅哈哈一笑，看着可爱的冯薇，“冯薇？你怎么还哭成这样！？你看我脑子上有问题的？你如果说周海洋脑子短路还有可信度。” “梁头，你有的时候记忆模糊，就是跟你脑子里的问题有关，这次晕倒了，脑ct医生发现这里头部血管有一个很大的血管斑块，这个斑块危及你的生命，有的时候会压迫脑组织，记忆反射区，导致你记忆时有时无！” 冯薇说出去感觉压在胸口的一颗巨石，像是被人搬开了一样，“你必须立刻实施手术才行！” “梁头，真的不能再耽误了，这是要命的！你下次晕倒，如果身边没有什么其他人或者是脑血管破裂脑出血那可怎么办呀！” 冯薇越说头越低，声音也是越来越低沉，哭得稀里哗啦，“你要是真走了，我的世界里没有你，那我怎么办？” “我……那我也不活了！” 冯薇委委屈屈，眼角抽搐，眼泪还在往下掉。 话终于说出去了，冯薇觉得呼吸都顺畅了很多，她绝对不能让梁毅出去，明天就要去医院找医生联合会诊，选出来最佳的手术方案，通过手术把梁毅脑袋里的这个隐患彻底摘除。 钱不是问题，冯薇有的是钱，银行卡里还存着一千多万，这都是她在国外的父母定期给她打的钱。 冯薇平时没有什么花销，钱都存起来了，除了跟赵可馨来往的稍微密切一点以外，冯薇的人际圈子也非常窄。 哈哈…… 哈哈哈哈。 梁毅没有一丝惊恐，反而是哈哈大笑。 冯薇这个小姑娘还真是个纯情的妹子！ 梁毅还真有些动心，冯薇从长相，气质神态上跟梁毅的死去的妻子刘淑玲真的很像，如果说有区别，那就是冯薇比刘淑玲要稍稍胖一些，看起来丰.满圆.润。 “梁头？你还笑得出来呀！”冯薇擦了擦眼泪。 “没事！我，脑袋血管里的这个血液斑块已经有了好长时间了！两年前医生也建议通过手术的方法拿掉，我最终没想到手术毕竟是开颅手术风险还是有些高，你没有听说过颅内感染？这几年的时间，我跟那个血液斑块都已经达到共存的状态。” “没事没事，没事的。” 梁毅看着冯薇哭得跟个泪人一样，楚楚可怜，双手捧着冯薇的脸，“放心吧，这个情况我早就知道！没问题的，这回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冯薇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梁毅的一双手是那么的温暖，“梁头，这个不是儿戏，这……” 梁毅摸了摸冯薇的头，“我自己有分寸！我要先过去了，时间太晚了，迟到不礼貌，你在家里把饭吃一吃！顺便洗洗衣服吧。” 冯薇破涕为笑，“那你必须戒烟！你要是不答应我戒烟，反正我今天就绝对不让你出去。” “戒烟，对我来说太难了。” 梁毅几个小时没抽烟都难受的不行，别说是戒烟，“我戒掉酒，不抽烟行不行。” “不行！烟酒都要戒掉。” 梁毅耸了耸肩膀，“那你还是杀了我算了！” 梁毅又是对冯薇软磨硬泡，费了好大劲。才从屋里出来。 走出小区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就是老王的小卖部。 “你就是梁警官吧？” 梁毅刚过了红灯，远远的看见老王的小卖部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超短裙，低领蕾丝t恤的长发女孩。 这姑娘看起来跟冯薇差不多，很青涩。 “你是李玲？”梁毅觉得凶宅的女主播，做实地直播，李玲穿的未免也太凉快了，肚脐都在外面露着，蕾丝t恤，穿着跟没穿区别不大。 “对呀，就是我！”李玲拿着手机支架，手机上连接着充电宝充电线，李玲的耳朵上挎着无线蓝牙耳机。 “就你一个人？”梁毅倒是觉得这个李玲胆子不小。 “就我自己呀！我又没有男朋友，不过我一个人直播效果更好，上一次去了一个郊区废弃的医院，把我自己吓得两天都没睡着觉。” “梁警官呀！我有话想跟你说！”小卖部老王眼神惶恐，他的家现在已经被吴树财占据。 老王想告诉梁毅，吴树财就在他们家，但老王实在是担心吴树财会报复，杀了他的女儿。 第171章心中有鬼 老王已经被吴树财折磨得快要死掉了！ 存着一点棺材本钱全部取出现金来，让吴树财挥霍，老王的家里完全成了吴树财的天下。 吴树财来一些失足少女，花重金招到老王的家里干一些苟且之事。 老王都无奈了。 老王根本不敢报警，吴树财是多么凶狠的一个人，没有人比老王更清楚！ 关键是老王看到了吴树财身上有一把枪。 吴树财这个家伙有非常严重的反人类人格，这种人禽.兽不如。 老王撸了撸嘴话到嘴边儿又活生生的咽了下去，他不敢说呀，万一梁毅没办法控制吴树财。 吴树财逃走到滨海市杀了他的女儿。 那就得不偿失了！ 如果选择死，老王宁愿自己去死，也不连累他的女儿。 “没事了，梁警官。”老王苦涩的一笑，抿着嘴唇脸色非常难看，“梁警官特别怪我泄露你是警察的身份！李玲这个小孩虽然年纪不大，不过人还不错，我孩子都在滨海市，李玲偶尔也过来照顾我，跟我聊聊天。” “现在是网络直播的时代，我也不太懂这东西，这小姑娘李玲也想靠直播赚点钱，她根本不敢去那个凶宅，后来我想想你是一名警察，天生自带正气，像那种凶神恶煞的东西肯定都怕你。我就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李玲。” “没事，老王，这都不叫事。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如果说的话只能说是心中有鬼！人吓人才吓死人了！” 梁毅说道，“老王这两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我看你好像精神不太好。” “这两天天太热，晚上睡不着，休息不好！过两天就好了。”老王打开冰柜拿出几瓶果汁饮料，冰镇的可乐还有几个雪糕，这些东西全部整齐的装在双层食品袋里，“这个你们两个拿着！嗯。渴了可以吃点。” “还有这个手电筒！我换了新的电池你们也带上里面早就断水断电了，看不清楚，能拿手电照一照。” 梁毅也没客气，他正口干舌燥，渴的厉害，从老王的手中拿过食品袋，“一共多少钱？” 老王憨憨的一笑，“相见就是缘分，还要用什么钱呀！？别去太晚了，差不多就回家吧。” 梁毅想给钱，老王说什么也不肯收。 梁毅只能作罢。 李玲看起来非常兴奋，凶宅探险根本没有人愿意跟她去，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古城的人知道的太多了，没有人去那种地方总感觉晦气。 “梁哥。”李玲嘴巴非常甜，轻声呼唤着，“今天你来我的直播间，咱们两个人直播，效果绝对好多了！美女，我今天的粉丝量能突破三万，最终冲破五万大关，那我就能晋级了。” 梁毅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他只想身临其境找到那种感觉。 李玲在前面带路，过了两个小时的路口，看到了一栋黑漆漆的小区。 说来也奇怪。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很多小区都是灯火通明万家灯火的样子。 可这个小区是非常黑暗，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废弃的小区，走近了才依稀的看见有零零散散的灯光，正如人们所说的那样。 这栋小区的很多人都已经搬走了。 “梁警官是不是挺黑呀？”李玲在前面走，回头看着梁毅，杨毅走路深一脚浅一脚很明显是走夜路太少。 “确实有点不习惯！”这种昏暗的路梁毅走的不多，只是这个小区给梁毅的感觉是非常古怪，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就是一种特别压抑的感觉。 可能是废弃的时间比较久，没有灯光的缘故。 “我来过很多次了，其实我走的也不习惯，我腿都有点发抖。” 李玲指着前面这一栋楼中间的单元，“就是那个楼。有不少老人说，我晚上还能听到女人哭泣的声音，特别是晚上过了十一点以后，可吓人了。” “你也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所有的这种恐怖灵异故事，传出来的都是女人的哭泣声或者小孩子的哭泣声，为什么没有男人的哭泣声？这是不是有些奇怪？” 李玲轻轻的点头，还真的没思考过这个问题，“确实啊，所有的故事好像都是这么个套路。” “知道为什么会有什么女人的哭泣声，或者是小孩的哭泣声吗？” “不知道！”李玲摇摇头说。 “那是因为有女人和小孩能博得人的同情，这样故事才有吸引力，才能引人入胜！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哭泣和一个柔弱的女性哭泣，更能博得人同情了，你想想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体重超过二百斤的彪形大汉蹲在地上哭，没有人会可怜。” “所以说嘛……” “所以说这些故事都是骗人的！”梁毅微微一笑，这个小区路灯几乎已经全部熄灭，光线特别暗，模糊的光线下，梁毅的笑容看起来都是无比的狰狞。 “好吧。” 李玲整理了一下头发，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还有五分钟的时间直播就开始了！现在咱们就在楼门口，准备从步梯走下去。” “梁警官，一会儿呢，我会做出一些恐怖的尖叫，甚至是比较离谱的动作，表情也可能夸张，你不要太在意啊，不是为了节目效果。” “这个我懂！” 李玲又整理了一下头发，竟然还掏出口红画了画嘴唇，梁毅看着李玲按下了手机屏幕的开始直播绿色按钮。 “老铁们忠实的粉丝们，玲玲爱你们哟。”李玲朝着屏幕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 梁毅刚要说你刚开直播，怎么会有人看。 黑暗中，梁毅看了一眼李玲的评论，围观人数瞬间攀升到一千，几乎是十几秒的时间就破了两千。 “大家好呀，看来你们，一直在等待玲玲！说好的预约时间，玲玲准时开播，你们也准时来了，玲玲上次做了这个直播，只进了客厅，后来就头晕难受，没有去卫生间，也没有去卧室，，就说当年有一个卧室，你们的衣柜里还放着一个死者的人头呢。” 李玲一边说一边走进昏暗的楼道小区，“上次玲玲直播完停了这么长时间，让朋友们都担心了，其实玲玲是被吓坏了，我为什么要停止直播，因为我听到了有女孩子的哭泣声，太吓人了。” 梁毅跟在李玲后边明白了，原来是提前公告了直播时间，好多人都等着呢。 真是不明白这种直播，有什么看的。 “你们说跟在我身后的那个人是谁呀？？他不是我男朋友，也是一个凶宅探险爱好者。”李玲还把手机屏幕调转给了梁毅一个特写，不过在这种灯光的情况下，几乎看不清楚你只能你觉得看清楚人的轮廓。 “我好紧张呀，朋友们！马上就要到凶宅了，这里边儿死我一家五口，人凶手已经被抓到了，整栋楼都没有人住，整个小区的人也搬得差不多了。” “玲玲马上就要上到楼层了，好紧张好怕呀，我有点想尿……尿。” “我好怕怕！” 梁毅在李玲旁边差点笑出声来，这个小女孩真是会搞怪，还说出那种话来，一点都不害臊，“我先去你直播一会，你要是想小.便就去外面。” 李玲把摄像头调转成后置摄像头，手机支架上带着的小手电筒，照出一片光亮后置摄像头在这种光亮的衬托下，整个楼梯楼梯间都显得阴森恐怖，李玲穿的红色高跟鞋，每次踩在后期的水泥台阶上，都会发货嘎吱嘎吱的声音…… 李玲悄悄地对梁毅说，“梁警官，我不是想尿.尿，我是故意这么说的，表明我害怕。” 梁毅有点尴尬。 “上面那个楼层就是了！”李玲踩着高跟鞋往上走。 梁毅走到李俊东家门门口，打开手电筒四下照亮看了看。 那一老一少两个杀手就是从这扇门走进去的…… 第172章婴儿的哭泣声 这就是非常普通的住宅，看样子也属于老楼了，最起码有十年以上，甚至更长的时间。 楼是一梯三户，东户西户和中户。 李俊东的家在西户。 按道理说这种老式建筑，而且还是一梯三户，因为有中间的中户，如果李俊东的家里发生比较明显的打斗或者是喊叫，住在中铺的人都能够听见。 梁毅没有直接推开李俊东家的家门，反而是走进了，中户那一家。 打开手电，梁毅看到中户这一家应该是早就已经没人住了，家里面的家具落了厚厚的灰，蜘蛛网挂了一层又一层窗户的玻璃出现了无数裂痕。 梁毅轻轻敲了敲中间这户跟西户分割的墙体，墙体感觉非常薄，甚至都不是承重墙，这样更加能说明如果李俊东所在的西户有比较大的声音中间这户，肯定能够听见。 杨毅从中户走出去，看着正在做直播的李玲在李俊东的家门口徘徊，并没有着急进去。 “老铁们，粉丝们，现在玲玲要第三次进入凶宅了！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帮老铁们把所有的屋子都看一遍，包括卫生间，卧室每一个角落都看！” “老铁们给玲玲发点鲜花鼓励吧，因为现在真的特别害怕，都不敢进去！。我都听到了有孩子的哭泣声，实在是太吓人了。” 进去！ 别磨叽了，快进去吧。 少废话，快进去。 玲玲的直播间不少人刷了鲜花，吵着嚷着，让玲玲抓紧进去。 李玲也并不是不想进去，除了在门口渲染气氛以外，在等着梁毅。 “进去吧。”梁毅走进这间屋子，这是一个并不是特别大的房间，房间的格局也比较老，应该是老式建筑。 李玲走在前面！手机的外置摄像头对准了门里面，“老铁们，据说当时这门口有很多鲜血，被杀害的这一家五口男主人和女主人就死在客厅！据说女主人已经怀孕七八个月而且还是双胞胎，死的时候，好像是还被凶手给侮辱了。” 李玲又指着放在厨房对面的一个圆形餐桌，“这里就是他们吃饭的地方，最后的晚餐。听说杀手应该是熟人，好像是情杀男主人在外面赌债欠了钱！” “这两个人深夜来要账，没要上钱，就在他们吃的饭里下了毒药。当时有很多人就中了个毒药，虽然有意识，但是不能大声叫喊，身体也不能动，活着就被杀了！” 李玲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还有一些回声传荡。 梁毅倒是没有跟随李玲的脚步，现在的客厅，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已经面目全非，乱的不能再乱。 客厅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梁毅走到客厅的阳台，顺着阳台去外面看了看，视野到时候还挺开阔。 李玲调转了一下摄像头，紧跟着梁毅去了卫生间，“下面我们要去卫生间看一看，就说那个卫生间这个死者的父亲就死在那里，身上被捅了八十多刀。” 梁毅差点笑出声来，身上捅了八十多刀，这个李玲还真能胡编乱造。 梁毅推了推卫生间的门，没有推动，又使劲推了推，吱呀一声响，卫生间的门开了。 臭味还夹杂着一点血味，最多的是下水道晚上来的气味，非常刺鼻。 梁毅揉揉鼻子走了进去，弯腰蹲下，打开手电筒还能看到地上白色的痕迹，这应该是当时法医画着的死者尸体轮廓。 这个卫生间死的人是李俊东的父亲。 卫生间的马桶长时间没有人用，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老铁们啊！这个卫生间是我一个老头，这个老头子特别可怜，被捅了八十多刀！” 李玲又把后置摄像头调转成前置摄像头，“看见我脑袋后面的墙壁了吗？上面那些红的东西都是喷溅上去的血。” 梁毅在这观察了半天，不知道当时卫生间，有没有其他东西被破坏，现在这个现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去另外一个卫生间看看。”另外一个卫生间的门是打开状态，杨毅走过去这个卫生间没有那么男人的气吧，卫生间上面镶着一面镜子，从镜子里面倒映出李玲的身影，真的有点吓人。 李玲也跟着走进卫生间神神秘秘的说，“据说当时这个卫生间马桶盖是盖着的，后来警察来了，打开马桶盖，发现马桶里边你们猜猜有什么……” 李玲的直播间不少粉丝疯狂刷屏。 说什么的都有。 “你们还真有人答对了！说这个马桶里面还有被害人死者的肠子太恶心了。” 要不是亲耳听见梁毅才不相信这么恶心的话，能从一个这样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马桶里边有死者的肠子，真是富有想象力呀。 李玲还用手机的后置摄像头，给马桶弄了一个特写。 梁毅觉得就是算是白来了，完全没有任何线索。 甚至他找不到那种身临其境，如情景重现般的破案感觉。 “嗯……，还有那间卧室，那间上了锁的卧室，这一次我一定要进去。”李玲继续向那间卧室走去随身携带的挎包里，还拿出了老虎钳子。 “梁哥，帮我打开吧！这个卧室一直上着两把锁，锁头都生锈了，我一个女孩子没办法打开。” 梁毅皱了皱眉头，手电筒照过去确实如此，这两把大锁头看起来有些年份了，锈迹斑斑，安安静静的锁在门栓上，“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多久以前？” “记不太清楚了，应该是半年以前吧，那个时候这间卧室就上着锁。” 梁毅终于提起了点兴趣，把手电筒交给李玲，“帮我照亮，这两个锁都挺大，强行破锁没有专业的工具，要费点力气了。” “朋友们！真正恐怖刺激的就要开始了，浙江被灭门的凶宅这间，上着大锁的卧室，最近还没有人进去过！玲玲是第一个带着你们进去的人，现在让梁哥强行暴力破锁。” 李玲把手机的后置摄像头聚焦在锁头上面。 砰砰砰！ 梁毅用老虎钳子砸了几下，根本没效果。 取下老虎钳子钳子柄上的绝缘套，梁毅把老虎钳子钳子柄，塞进一把上锁老锁头的锁头，用力的向下一压。 嘎嘣一声。 清脆的响声！ 一把生锈的老锁头直接开了。 “开了开了开了……”李玲兴奋的大叫，她没有想到这么大一把锁，梁毅会轻巧的打开。 其实撬锁都是有诀窍的，找准发力，点一个寸劲就能打开！ 梁毅撬开第二个生锈的锁头，稍显费力。 “哇塞！”李玲轻轻的推开门，头顶落下了一层灰，李玲当然没有放弃记录这个特写镜头，“大家看看！上面的灰和蜘蛛网这间卧室充满了凶气，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我现在就感觉阴风嗖嗖，后背发凉，直冒冷汗。” 梁毅也走进了这间卧室，这间卧室死者应该是李俊东的母亲。 “真的有木衣柜！”李玲兴奋的把摄像头对准木衣柜，“好像听说当时这个木木衣柜里，还有一个人的脑袋呢，现在咱们就打开看一看。” 梁毅倒是一点也没感觉到有什么隐身恐怖的，倒是这个李玲时而尖叫时而惊呼，忽然间来一句倒是挺吓人的。 “打开打开，慢慢的打开！”李玲拉开木衣柜的门。 嗖！ 一道黑影窜了出来。 “啊……”李玲的叫声惨绝人寰。 突如其来的变故，差点把李玲吓傻了。 梁毅的手电筒追随那个黑色影子而去，发现是一只体型硕.大的大花猫。 大花猫跳在窗台上，顺着破碎的玻璃缝隙钻了出去。 梁毅又拉开衣柜门，发现里边儿有三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那个是大花猫生下的小花猫。 “李玲！快来看看这里有小猫崽子。” 李玲吓得面如土色，额头布满了冷汗，“还好是只猫，吓死我了！” “好可爱的猫咪呀……”李玲又把摄像头对准了这些猫。 评论区一阵点赞，疯狂的刷礼物，熊仔直播在卧室的衣柜里，发现了流浪猫，还有流浪猫生下的三个小猫崽子，真是在意料之外。 嘁嘁嘁…… 桀桀…… 梁毅似乎听到了哭泣的声音。 “梁哥，你有没有听到小孩子的尖锐哭声？”李玲这次是真怕，这声音太真实了。 “好像是有从隔壁的卧室传出来的。”梁毅也觉得奇怪，怎么会有小孩子的哭声？ 第173章女人的尸体 “梁哥，这儿这是不是闹鬼呀？” 李玲并没有关闭直播，听到像婴儿一般的啼叫声，这声音太阴险渗人就好像是婴儿痛哭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真实，越来越近。 上一次他做直播就听见了婴儿的哭泣声，吓个直接夺门而逃，还从楼梯上滚下去，摔到了胳膊，差点把胳膊也摔得骨折。 没想到这一次，又听到了同样恐怖的叫声。 梁毅也是眉头忍不住皱起来，这声音就是婴儿的惨叫声，怪不得这个小区附近的居民全部搬走了，这深更半夜听到这种声音根本睡不着觉。 桀桀…… 呜呜呜…… 声音还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不可能是婴儿吧？婴儿在这里也活不了！”梁毅这一次是真的觉得有些诡异，婴儿一般的啼哭声就是从另外一间关着门的卧室传出来的。 “梁哥，那那是什么呀？？这声音太吓人了，上次我做直播就听到了婴儿的叫声，吓得我没敢直播，直接就跑了。”李玲心慌气短，腿都直不直，都打哆嗦，没有勇气推开那间卧室的门。 “你先把直播关了！咱们两个人进去看看，”梁毅担心直播，会发现一些其他什么的东西，现在网络直播影响力比较大，一旦有什么其他东西被直播出去，张一发不可收拾。 李玲也没心情做直播了，害怕的不行，这一次是真怕，屋里漆黑一片，什么都听不见，还有诡异的婴儿啼哭声。 “我先关了直播吧，太吓人了。同志们，这是真正的，凶宅，太可怕了，太恐怖了！你们听见了吗？婴儿的哭声还在继续，哭的好惨呀。”李玲就要关掉直播。 直播屏幕上好多人都说不要关闭直播，他们想看看那间屋子里发出了婴儿的啼哭声，到底是什么。 李玲其实也并不想关掉直播，也想一探究竟。 “老铁们刷刷礼物吧！如果能有一百艘豪华游轮，我就不关闭直播。” 一百艘豪华游轮的礼物，折合成现金人民币正好是一万元。 李玲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真没准还真的有人能刷豪华游轮。 十几秒钟的时间过去了，只有零零散散的三个豪华游轮的礼物。 “好吧，既然礼物刷不够，那我就关了直播！”李玲儿洋洋得意，同时也有点失落，看来这个凶宅直播没有必要做下去了，把自己吓个半死，挣不上钱。 所有的东西除了纯兴趣爱好以外，大多数还要转化为现金才行呀。 李玲刚要关闭直播，忽然看到手机屏幕上一闪，李玲瞪着眼，使劲的看屏幕上显现的数字，确实没错，是个整数一百。 有一个观看直播的人是个，是个新粉丝，名字叫坏坏的吴叔，一一口气刷了一百艘豪华游轮，整整一万元人民币打赏。 “谢谢！谢谢坏坏的吴叔。”李玲激动的，手机从手上划了一下，手差点都没拿稳。 “谢谢我好爱的吴叔打扫的一百艘豪华游轮，玲玲这个月终于不用再吃泡面了！”李玲是真的激动。 坏坏的吴叔发来一个瑟瑟发抖的表情，同时又发出一个色表情，在公屏上打出了一行字，“让我看看你的美腿，我再给你打上一百艘豪华游轮。” 李玲心砰砰砰直跳，这种是违反直播协议的，这个明显就是擦边球。 这个坏坏的吴叔，也许是看到李玲犹豫，直接又打赏了一百艘豪华游轮。 一万元人民币打赏！ 按照跟直播间的分成协议，李玲能拿到手整整五千元。 一分钟的时间不到一万元已经到手了。 李玲有些被金钱迷失，还真的想找个小角落，让这个坏坏的叔叔看看自己的美腿。 轰的一声！ 直播的屏幕上一颗炸弹爆炸坏坏的无数，又打赏了一百艘豪华游轮。 真是土豪啊！ 吴叔威武。 我们也要跟着吴叔有肉吃，我们也要看美腿。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为之疯狂。 将近五万人的粉丝在线直播观看，他们还能看到那个屋子里发出婴儿啼叫般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玲都已经懵了。 不能在直播间当着众人那么干。 这个坏坏的吴叔，想要看她的美腿，绝对不可能是看图那么简单。 “玲玲，快去快去做直播吧，我加了你私信了，咱们私下联系！”坏坏的吴叔，又发了一连串期待满眼冒火的表情包。 “那我等着吴叔！”李玲一激动都把这事给忘了，可以添加私信，没准儿如果谈的好，现实中奔现见面，这也不是没可能的。 这个吴叔真有钱。 梁毅准备进这间卧室看看。 一看究竟。 婴儿的啼哭声还是断断续续的发出来，非常尖锐，又有些有气无力。 李玲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梁毅挺着急手电筒照过去，看到李玲还在做直播，“关了直播！要不你就在门口等着我，要不你直接下楼去楼下等着我，你不要跟我一起进屋了。” “梁哥，我把直播关了，我跟你一起进屋。”李玲把直播的手机支架收起来，并没有关手机，把手机挂在他的腰间外置摄像头对着前面。 “我跟你一起去。我胆子大的很。”李玲高兴的难以言表，都说做直播很辛苦很难，真要是遇上几个金主老板挣钱还是蛮快的。 这个坏坏的吴叔也要求李玲不要关闭直播，还有直播间那么多粉丝，千呼万唤始出来，都想一看究竟了。 李玲扶了扶腰上挂着的手机，打开小手电筒，“梁哥！推门进去吧。” 梁毅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唾沫，攥着手电筒，他现在身上什么有效的攻击武器都没有，手铐也没有带，这个关着门的卧室绝对是有些蹊跷，至于到底是什么，这就不知道。 “你上次做直播的时候，这间卧室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门是开着的，我听见了隐约的婴儿啼叫声，吓得就跑了！”李玲紧紧的跟在梁毅身后。 梁毅本想一脚把门踹开，可想了想屋里的情况并不明朗，有可能误伤。 轻轻的慢慢的推开门。 吱嘎吱嘎吱嘎…… 木门吱吱嘎嘎的声音就像是在脚底挠痒痒，听的汗毛立起来，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玲吓得够呛，直播间的公屏上弹出了无数条对话框。 桀桀…… 婴儿的啼哭声又传了出来，这一次非常清晰声音就来自于这小卧室。 “梁哥我有点怕。”李玲虽然是做凶宅直播，胆子也比较大，但毕竟是一名女孩，李玲做直播这段时间没有遇到所谓的什么，千奇百怪，用科学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但这次却不一样。 “没事！” 梁毅感觉脚下湿呼呼的，像是踩到了水，还闻到了一股一股腥骚气味，这味道闻起来特别像是血味。 手电筒一照脚底下，顿时吓了一跳，一片湿.红。 是血！ “不是人的血吧？”李玲有晕血的毛病，看着这血，就呼吸急促，幸亏是黑天，屋里没灯，看血看的不是特别清晰，要不然肯定直接晕了过去。 梁毅手电筒继续照过去，发现地面一大滩血，血液已经处于半凝固状态。 桀桀…… 婴儿的啼叫声继续断断续续的传出来，声音墙角的书柜里传出来的。 而这滩血也是从书柜里流出来的。 “梁哥，咱们走吧，我有点怕。”李玲是真的害怕了，会不会是一个孕妇生了孩子孕妇大出血死了，孩子在发出阵阵惨叫。 但这不可能啊，上一次做直播就听见了这种惨叫声。 梁毅又把屋里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其他可疑的东西。 只有这个角落的这个大书柜。 梁毅拉开书柜。 扑腾…… 从里边飞出一只大.鸟。 梁毅也吓了一跳。 只是梁毅视线中。 出现了一具衣不附体女性的尸体…… 第174章恐怖的凶宅 在屋角落的大书柜里，蜷缩着一个女性的尸体。 这名女性身上没有穿任何一件衣服，脸上有非常多的伤口，看样子像是被刀划过，胸部却是平平的，胸膛鲜血淋漓，梁毅顺着手电的光亮再向下看这个女孩的腹部有多处伤口，甚至肠子都露出来了，一把黑漆漆的刀，还插在女孩的腹部…… 鲜血顺着女孩的身体流出了大书柜，一直流到了外面。 书柜打开的一刹那。 尸体的臭味快速弥漫在整个房间。 唔…… 李玲捂着嘴感觉一阵恶心，胃酸都到了嗓子眼，毫无疑问这是案发现场，一个女孩死在了大书柜里。 李玲还是没有憋住，一扭头吐在了屋里。 大书柜里的那一幕幕，完全被她挂在腰间的手机，通过直播的方式，呈现给了五万多名直播间的粉丝。 李玲这么一折腾，挂在她腰间的手机摔在地上，直接手机屏幕震碎关机了。 直播也算是结束。 粉丝们都在惊声尖叫。 这种凶宅直播往往都是噱头比较大。 在直播前主播会去熊宅故意做一些设施，比如说在突如其来的地方放着一个小开关，或者是衣柜里书柜里，床头柜里放一个比较可怕，恐怖怪异的小木偶玩偶。 又或者是提前买一些番茄酱，布置成血浆的样子，这都是主播们的一些常规操作。 虽然是凶宅直播。 看直播的人心里也都有数。 可这些粉丝今天就开了眼。 婴儿般的啼哭声叫声很有可能是大衣柜里那只鸟发出来的，这倒是不奇怪。 但大书柜里那个惨死的女人，又怎么解释呢？这根本就不像是道具，太逼真，太真实了。 李玲还在疯狂的呕吐，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尸臭的气息太难闻。 “赶紧出去，这里是凶杀案现场！”杨毅看着这个长发飘飘的姑娘，目测年龄不超过二十五岁，从尸体的腐.败程度，还有血液等等来看，这个女孩的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十二个小时。 李玲魂都要飞了，吓得瑟瑟发抖，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壁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离开这个卧室。 “怎么会这样？”梁毅是做梦也不会想到曾经发生灭门惨案的凶宅，还会有女性的尸体？而且就是最近这一天左右发生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巧合，还是有些人知道，梁毅来到了古城！ 凶杀案现场留下了梁毅大量的指纹，还有足迹，幸好有李玲在身边，要不然梁毅还有点说不清楚。 梁毅顺着楼梯走下去。 发现李玲洁白如玉的长腿一直在抖，他双手扶着楼梯，几乎是一小步一小步的往下挪。 普通人看见这种，血腥的情况有这种反应梁毅倒是觉得可以理解。 梁毅搀起李玲的胳膊，“不着急慢慢往下走。” 李玲吓得话都不会说了，满头大汗，几层的步梯走了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 出了单元楼门，李玲大口的喘着出去摸了摸兜，才发现她的手机丢了。 “梁哥，我，我的手机……好像不见了！”李玲很是慌张。 梁毅掏出手机开着玩笑说，“估计是落在凶宅里了，很有可能就是死了人的那一个小卧室，要不你自己上去拿出来吧。” 李玲疯狂的摇头，摇头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打死也不去。” “梁哥，怎么会有死人呢？？怎么会有死人！？我昨天下午还来，这个兄台大概看了看，除了那个上锁的房间这个小卧室里边什么也没有啊，角落那个大书柜是门是打开的，也没发现有死人。” “梁哥，人可不是我杀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梁哥……”李玲语无伦次，在这个兄弟做直播很多次，里面有死人李玲担心警方会找到她。 “没事的，有我呢。”杨毅直接拨通了王源峰的手机号，算是报警。 古城警察局，今天晚上是王源峰值班，王源峰躺在值班室刚迷迷糊糊的睡着手机就响了。 “梁毅？深更半夜的是不是有毛病。”王源峰接起电话了，失足少女徐琳琳已经失踪了几天的时间，王源峰动用了很多警力配合寻找徐琳琳，一直都找不到。 王源峰对着电话说，“梁警官，深更半夜的什么事不是想找我，喝啤酒吧？古城的夜生活可不像海港市那么丰富。” “发现一名女性的尸体！在李俊东废弃的家里。我现在就在现场，你抓紧派法医队技术队还有，刑侦科的人过来吧！女性尸体非常惨……”梁毅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梁哥，你你……你报警了？那警察来了，咱们怎么能说得清楚呀？如果他们一口咬定是咱们两个把那个女的杀的，那咱们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我不想坐牢……” 李玲双手抱头，惊恐的说，“我可不想坐牢，我没杀人……” “你冷静点！”梁毅默默的从兜中拿出半盒烟来，点上一根香烟，抽了一口，“我也是警察，没事的，这个女孩的死跟咱们两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死了有一定的时间了！” “是啊……我都忘了，我都忘了梁哥是警察了。”李玲又感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梁哥，什么人会对那个女孩下手那么狠？衣服都扒光了，胸脯的肉全部削去，肚子还被……” 唔…… 李玲回想着当时的场景，脑海中出现了这些画面，话还没说完，感觉又是一阵恶心，趴在花坛边上乌拉乌拉的，又是一阵吐。 梁毅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警笛声。 三辆警车行驶进小区，快速的行驶。 两辆刑事侦查科的车，还有一辆法医车。 王源峰几乎是从车上蹦了出来，一见到梁毅就冷着脸，“梁毅，你这个人是不是招黑体质？按照赵明辉的意思，我让你去联系周敏，问一下当年的事儿，你可倒好，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周敏有心脏病，差点把周敏给弄死。” “现在倒好。” 王源峰看到刘佩带着法医队的人已经在上楼了，“你说你三更半夜的来李俊东他们家是干什么？？你来就来吧，李俊东他们一家出了事，都这么长时间了，这地方谁来你天天晚上来！你来也就算了，还发现了女性的尸体？” “whocare？”梁毅耸了耸肩，无奈的说，“谁在乎呢？这有女性的尸体，那就不是我的事。我听刘佩说，有个失足女孩叫徐琳琳的，失踪了两天了，看看是不是她。” 王源峰看了看穿着打扮时尚的李玲，又看着李玲的超短裙，衣衫不整的t恤。 “她是谁？” 王源峰指的李玲，本来脸就黑，加上小区的灯光很暗，那张粗犷的脸活活就像个阎王。 王源峰甚至都觉得。 梁毅这个家伙可能心理有点问题。 很有可能梁毅跟这个女孩在搞一些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两个人为了寻求刺激，就来到曾经灭门惨案的凶宅。 王源峰自行脑补种种画面，后来两个人颠鸾倒或者是搞什么一些其他的事，或是闻到了气味，或是误打误撞，才发现女性的尸体。 梁毅的表现都非常正常，但这个女孩儿看起来慌张无比。 “她叫李玲！是一名有点名气的女网红网络主播，今天我陪着她到这里来做凶宅直播。”梁毅说道。 网红，凶宅直播？！ 王源峰对梁毅这种不务正业更是看不上眼，“梁毅！要不是赵明辉跟我说，你是一名出色的刑警，我都觉得你是个社会痞子。” “王队长。”刘佩在楼上打着手电筒，向楼下喊，“上来一趟，有新发现，死了的这个女孩就是徐琳琳。” 第175章婴儿的啼哭声 “等等我这就上去！”王源峰一脸黑青洋芋，这个家伙才来了几天，先是把周敏弄到医院，深更半夜又来李俊东的家里，不知道到底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还发现了一具女性的尸体。 不过梁毅也并不是一点功劳都没有，如果这个尸体，证明是失踪的少女徐琳琳，警方也算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能有个交代。 王源峰对着李玲说，“你必须离开现场！这里是警方办案，无关人等必须离开。明天早上到古城警察局需要对你进行详细的盘问，还要留下指纹！” 李玲哪里见过这么凶悍的王源峰，又吓了够呛，“警官，我跟梁警官在一起，我可没有参与什么杀人。我就不用去警察局了吧，还要留指纹？” 王源峰恶狠狠地说，“你不去能行吗！你做网络直播，那你直播用的设备？在哪里我们要没收。这里发生了重大刑事案件，你通过直播的方式散布到网络上会造成不好的社会影响。” “直播的设备，就是手机，手机掉在上面了。”李玲看着凶悍的王源峰，就差打哑巴鼓了，这个警察太凶。 “那你可以走了。”王源峰看着梁毅一眼，自顾自的走上了楼梯。 “你自己能打车回家吗？”梁毅不能离开他，还要去案发现场，他是第一个来到现场的人，更准确的说，梁毅和李玲对案发现场已经造成了破坏，现在要尽快还原。 “我，我走…我能！以后再也不搞什么直播了，再也不来。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了，太吓人。”李玲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阴霾之地。 “随时保持联系，这两天警方肯定会传唤你在家里呆着，不要乱走。”梁毅看着惊魂未定，瑟瑟发抖的李玲，“没问题的，咱们两个人只是偶尔遇到你不要把问题想得太复杂，回家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好的，梁哥……”李玲至今还感觉像是在梦境一样做凶宅直播，还能碰到真的死人，只不过李玲比较担心他没有听梁毅的话，偷偷的开启了手机摄像头做直播那恐怖的一幕一幕会不会被直播间的网友们看到。 反正已经无所谓事情发生了。 李玲拍了拍胸脯，持续的呕吐，胃酸灼烧她的食道，李玲非常不舒服，“那我先回去了，梁哥！记得帮我把手机拿回来。” “手机如果说明情况法医处理完之后，明天应该就能拿回来！到时候我去找小卖部的老王去你家里把手机送给你。” 梁毅又买了一袋子冰棍雪糕和冰镇的可乐袋子交给李玲，“这东西咱们两个人都没顾上吃，你拿回家去吧。” 梁毅又掏出一张崭新的一百元人民币，“这现金你先拿着用吧，手机不带没办法移动支付！” “行啊！谢谢梁哥。”李玲拎着食品袋，根本不回头，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李玲惊慌失措，惊魂未定，还没带手机，她这么一个人回去会不会不安全？ 按道理说被害的女儿尸体就在凶宅里，那这个凶手应该会在这附近活动，现在已经是半夜了，李玲或许有危险。 梁毅正想着，顺着李玲行走的方向看去，李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黑夜中。 梁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真是奇怪了，难道这个杀人凶手不知道这里曾经是灭门惨案的发生地？ 梁毅从法医的车上，穿上鞋套又戴上了一次性橡胶手套，上了楼。 屋里亮起了灯。 围绕着那个小卧室的大书柜，法医对技术对的人，已经在拍照和整理案发现场的证据。 梁毅一眼就看到粘稠血液中的手机，这部手机是李玲掉下来。 “王警官。”梁毅指着地上的手机，“手机就是刚才那个网红直播，李玲的！这点我可以作证，等法医采集完样本，还希望把手机归还。” “你说归还就归还？”王源峰黑着脸，古城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这么性质恶劣的凶杀案了。 死在大书柜里的这位女孩正是失足少女，徐琳琳。 徐琳琳身上的衣服被扒光，胸前的那部分肌肉组织应该是被人用刀切割，两块特殊的肉并没有在现场发现，很可能是凶手拿走了。 脸上有十几道刀伤，完全被毁容。 腹部几乎是被人开了膛。 小.腹部插着一把刀，王源峰觉得这把刀只是诸多凶器中的一把。 刘佩小心翼翼地蹲在，徐琳琳的尸体旁边，“王队长，从血液的粘稠度来看，徐琳琳应该是死亡在十二小时左右。这个失踪女孩怎么会被杀呢？” “你问我呀，我他娘问谁。”王源峰声音粗犷，朝着一名法医模样的男青年问道，“有什么具体的发现吗？” “还没有初步的结果，结果要等五个小时以后！不过能够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老手，应该是杀人惯犯！有一点可以肯定，在徐琳琳下.体部位，我们收集到了非常完整的一组dna男性液体静液。还有小.腹部插着的这把刀，刀柄上指纹的痕迹非常清晰，初步认定有两个，应该一个是凶手的，一个是被害人的。” 这名古城警察局的男法医戴着黑框眼镜，眼神闪烁不定，“死亡顺序。目前推出徐琳琳应该是脸部最先被凶手用刀划开！死者的双手和双脚都有被绳索勒着的痕迹，挣脱的非常明显，紧接着被害者应该是被凶手开膛了！凶手并没有直接杀死被孩子，被害者的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 “腹部这把尖刀！直接穿透了被害者的子.宫！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 “由于死者徐琳琳失血过多，仰面朝上双手抱膝蜷缩着的姿势，导致她的尸体尸斑仅仅出现在臀.部和腰部部位，这对推断死亡时间有一定的难度误差！我觉得就应该是昨天的凌晨三到五点左右。这只是暂时的推断！” “还有其他的吗？”王源峰对法医的初步论断显然是不怎么满意。 “其他的东西需要挪动被害人的尸体进行再次现场勘验之后，把尸体拿到，警察局法医室。”戴眼镜的男法医说道，“刘佩帮个忙！帮我们两个，挪动一下尸体。” “等一等。”梁毅看着这间小卧室，大书柜放在那个位置显得特别突兀，这个大书柜里还飞出一只叫不出名字的鸟类，发出婴儿般的叫声，这种鸟应该叫雕鸮。 这种鸟非常稀少，属于保护动物，找到这种鸟，似乎对于侦破案件会有直观的解答。 李玲的话，梁毅有些不相信，李玲说在很久以前，李玲来这里做凶宅直播，就听见过孩子的啼哭声，梁毅感觉并不真实，可能是在黑暗恐慌的情况下，李玲产生了幻听。再加上有一些老人风言风语的传来传去。 这种鸟，放在大书柜里，发出婴儿般的惨叫声，为的就是引起别人注意，引起别人注意的目的也是为了发现尸体。 如此说来凶手根本没有掩饰自己杀人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这里还轮不着你指挥吧。”王源峰越看梁毅越不顺眼，这个家伙来到古城都没消停。 “王队长，有情况我必须跟你说明白，这个女主播李玲松柏直播很多次了，以前他不敢去那个上锁的房间！我住的房子楼下的小卖部老王跟李玲认识，老王知道我是一名警察！李玲又害怕，所以我们两个人就一起来啦，我那来这里，也是想看一看发生凶杀案房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之所以选择晚上九点十点这个时间段，我想我不多说大家都是干刑警的，你应该明白。” 梁毅看着王源峰继续说道，“直播的过程中都很顺利！所谓的凶宅直播，无非就是个噱头，吸引眼球。” “我们本来都已经准备要走了，就这个小屋子，突然间发出婴儿的啼哭声，我们顺着声音来，一进屋我就发现地上的血迹，后来打开大书柜，从里边飞出一只鸟，结果就发现了尸体。” 梁毅这么说就是把整个过程告诉王源峰，以便于在后期的调查中，梁毅不至于特别被动。 “行！你行！案发现场被你跟那个什么女主播破坏的也差不多了。” 王源峰双手叉腰，“你为什么不让挪动尸体？” 第176章尸体的秘密 案发现场是古城警察局王源峰负责。 梁毅反而在这指手画脚，不让法纪挪动尸体，王源峰非常不满。 “梁毅，听说你被上级监督，部门正在督查？你也被海港市警察局停职了！你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事儿吧？” 王源峰眼神玩味的看着梁毅，现在整个屋里几乎布满了梁毅和李玲的指纹，法医在做技术鉴定的时候这两个人嫌疑是被排除的。 梁毅肯定心情郁闷。 王源峰也从赵明辉那里多多少少，知道了关于梁毅的一些事，如果梁毅来古城消闲娱乐，释放压力，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梁毅也有可能找一些失足少女寻找乐趣吧。 甚至有可能杀害。 梁毅杀了这个人的，装作很无辜，恰好在李俊东发生命案的凶宅里发现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王源峰虽然说觉得自己的想法很疯狂，但在案子没有侦破之前，任何人都有作案嫌疑。 梁毅从王源峰的眼神中看出了怀疑，其实从一开始梁毅就觉得王源峰并不待见他，“王警官，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你的意思是我跟这个被害的死者与，徐琳琳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事情不会有这么巧，没有空穴来风，无独有偶。” 王源峰戴着橡胶手套，轻轻的敲打着墙壁，“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在一个灭门惨案的凶宅，还会有人在这里杀人？恐怕放眼全国，这个是独一份儿吧！” “我不让你们挪动尸体是有原因的。”死者的尸体是最重要的，从死者的尸体上能看出很多蛛丝马迹，现在如果搬动尸体造成的最直接影响就是无法确认，这里是死者的低压阀现场还是死者，在其他地方已经被杀害，又被搬到凶宅大书柜里。 古城警察局这个法医好像是有点业务生疏。 梁毅看着这个戴着眼镜的男法医，明显能感觉到这个反应有些紧张，“我觉得你有点紧张！对尸体做了初步的调查也很详细，但是如果你现在搬弄尸体，你就不能确定这里是第一凶杀现场还是第二抛尸现场，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这名男法医如梦初醒，点头如捣蒜，“梁警官说的非常对，我有点紧张，都有点忘了！我好久没有出这种凶杀案的现场，只有两年多的时间。” 男法医紧张的抿了抿嘴唇，眼神有些胆怯的看向王源峰，“王警官，杨警官说的非常对，现在如果擅自移动尸体！就不能确定，这里是第一，凶杀案发现场还是第二抛尸地点。” 王源峰大声吼道，“你是白痴吗？？我觉得你的法医水平比不上周敏半个脚趾头，抓紧做检测呀，还愣着干什么。” “那我亲自上手啊？”王源峰气势汹汹的走了，“抓紧做医学样本鉴定！” 戴眼镜的男法医手忙脚乱的，赶紧继续勘察尸体。 王源峰怎么对警察局的同事会有这种态度？ “慢慢来！刚做法医，是不是也没几年的时间？”梁毅戴着橡胶手套并没有着急触摸尸体。 “就是时间不长！听说我的上一任法医周敏好像是精神出了问题，直接辞职不干了！李俊东一家七口灭门惨案就是在这个房间。” 戴眼镜的男法医还是很紧张，“梁警官？我觉得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被害死者徐琳琳身体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血液的轮廓也没有扩散，再加上尸体出现尸斑的位置，现场的整体情况表明，徐琳琳就是在这个屋里被杀害的。” “还有这里！我也做了取样标记。” 法医指着地上似乎像一滴液体留在地上的痕迹形状，“结合徐琳琳体内有男人的液体，可能在这个位置，徐琳琳跟这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在那之后，男人的液体滴在了地上留下的痕迹。” “还有这个墙面腻子，有微小的指甲滑动过的痕迹，有可能是徐琳琳的指甲留下的，这种情况我猜测徐琳琳应该是弯着腰，弓着身子双手扶着墙壁背对着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是从后面……” 戴眼镜的男法医没有继续说下去，法医队技术队，还有两个女性。 “分析的很不错呀！”梁毅也观察到了这个细节，一开始屋内灯光很暗，梁毅并没有察觉到，现在整个屋子都被照明灯照的特别明亮，进了屋以后梁毅就发现了。 在这个小屋子里应该发生了男人和女人特殊的事情。 “这个凶手应该很快就能拿到作案的凶器留在现场，上面有指纹！而且再徐琳琳的体内还流下了液体dna，如果是个惯犯，通过dna对比很容易能够抓到。” 梁毅戴着橡胶手套，轻轻的抬起水里面的左胳膊捏着手腕看着她食指和中指的指甲里边，确实有一些腻子粉之类的东西。 “你说的很对！看看她的指甲。” 戴眼镜的男法医微微一笑，“徐琳琳指甲里面的物质我都提取过了，就是在提取指甲物质的时候，我发现了有类似于腻子粉之类的东西。” “所以我推测，这很可能就是双手摁在墙壁上留下的！” “你很聪明嘛！”梁毅鼓励的说道。 梁毅看人非常准，他看得出来，这个男法医有些胆怯，似乎骨子里还有点自卑。 另外两名法医队的工作人员，其中一个女孩说道，“徐琳琳的尸体已经观察过了，我们把尸体装在尸体袋子里。封锁现场就可以！” “那就开始行动吧。”古城警察局来了三名刑侦警察，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中年男人说。 梁毅并没有上手帮忙，毕竟他不是古城警察局的人。 古城警察局法医队年轻的女孩看了眼梁毅，“嗯，你是海港市警察局的梁警官梁毅吧？？好像是海港市的神探。” 梁毅急忙说道，“根本不是什么神探，瞎说的而已！” “今天我算是开了眼了！”这个年轻的女孩微笑的说。 什么叫开了眼了，看见一个女孩死的这么惨，脸被无数的刀刮伤胸脯的肉又被割下来，还开膛破肚，算是开眼？ 古城警察局这些人怎么感觉怪怪的。 梁毅心中这么想却没敢说。 “你跟小周能说这么多话？我跟小周做同事也有两年的时间了，第一次见到他跟别人能谈这么多，我还以为小周有社会恐惧症，不会跟其他人交流。” “你不知道梁警官。小周是一名法医，我感觉他一年都说不了几句话！跟他在一起工作，有的时候你会觉得非常瘆得慌，小周不说话，走路还没声音，时不时的就会从门后边或者是屋子里面冒出来。” “刚才那个男法医，小周？”梁毅皱了皱眉头。 “对啊，就是他，他叫周鹏飞，对尸体非常感兴趣，特别是女性的尸体，你刚才没注意到，他那眼神都有些贪婪？” “我还真没注意到！”梁毅随口说道。 一家五口灭门惨案，李俊东的所住的房子，再一次拉起了警戒线，古城警察局还派了两名警察，连夜看守。 梁毅这一晚上被折腾的够呛。 明天还要去古城警察局，把李玲的手机拿回来，真是奇怪了，难道就这么巧？ 梁毅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天已经蒙蒙亮了，一晚上不睡觉对于梁毅以前的工作状态来说也是常态，梁毅现在有些困倦，打了一个哈欠。 去了血淋淋的案发现场，梁毅打算洗个澡，再小睡一会。 梁毅脱掉衣服，走进洗.浴间。 痛痛快快的洗了个凉水澡。 梁毅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第177章有些尴尬 午夜三点以后睡觉！ 是梁毅很正常的作息规律。 尽管这个时间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不合理，不过梁毅经常如此，即便是没有案件，晚上不在，海港市警察局值班，梁毅基本上也是三点以后才睡觉。 甚至要熬到五点，小睡一会儿，三个小时左右才会起床继续工作，梁毅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规律，白天还蛮有精神的。 梁毅冲了个冷水澡。始终想不明白。那个地方怎么会有女性的尸体，那是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凶宅。 谁会去那里杀人呢？ 再说通过那个法医周鹏飞的初步鉴定以及梁毅的判断！ 厉害的女孩群里面是一名失足少女，年轻漂亮，很可能在那个屋子里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男女关系在那之后，又被残忍的杀害，双手双脚都被捆住，脸上被割了数刀，胸脯的肉还被割掉，腹部基本上属于是开肠破肚，小.腹.部还有一把凶器。 “不对呀。”梁毅光.着身子从浴室里走出来，由于思考问题，就是在这个时间洗澡睡觉，梁毅有些意识模糊，还以为是在海港市他自己的家里。 梁毅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逻辑问题，这个女孩如果是在生前，遭受那些待遇肯定会发生惨叫呀。 脸被划了数刀，开膛破肚那得有多疼。 女孩子双手双脚都有被绳索严重捆绑的痕迹，也有挣脱挣扎的迹象，但是女孩在嘴里却没有任何丝质物品，换句话说徐琳琳嘴巴并没有被塞东西。 如果徐琳琳的嘴没有被胶布封，那只能证明徐琳琳是死后才遭遇的这种待遇，从经验和现场的血迹情况来看，徐琳琳更像是生前遭受了这种待遇，徐琳琳的死亡时间很可能也是后半夜。 梁毅认为凶手，绝对不会放任徐琳琳大声喊叫。 这是一个最正常不过的逻辑了！ 难道徐琳琳跟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死了的马俪有异曲同工之妙。 马俪可以自己用剪刀剪断舌头，又把双手放到绞肉机里，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痛觉，梁毅在关于马俪的视频监控录像中，察觉到了马俪身体周围，有粉末状的东西，这种东西很可能有麻醉作用，让当事人并不知道痛苦。 北摩赛族人在古城作案了？ 会不会跟自己有关，自己从海阳市来到古城，古城也发生了这种命案？ 梁毅用手机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到了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屏幕，处于常亮状态，有一条未读短信。 这个时间发短信？ 梁毅拿起手机，果然跟他想的差不多，“又是这个网络虚拟号码？” 尾号为一三一四的神秘号码，又出现了。 梁毅又想到一个问题！ 上级监督部门已经对他的手机进行了监视监，听那这个网络虚拟号码岂不是上级部门也知道？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上级警督部门并没有监测到这个神秘号码的存在。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注意安全，有人要杀你。 梁毅快要被这个神秘的陌生号码给逼疯了，现在都是实名制，这种网络虚拟号码从个人的隐蔽伪基站发出来，表面上看是一个手机号，但本质上它是一串网络自动生成的串号，如果想要进行网络追踪，难度是非常之大的。 这种伪基站基本上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很可能在一个地点停留的时间都不超过二十分钟。 海港市警察局网络侦察科的赵威，曾经就破过一次伪基站诈骗案，那个拿伪基站的人背着一个黑色的大书包，书包里装着伪基站的所有设备，流窜作案。 这种伪基站在发完短信或者是拨打完电话之后，基本上就会关闭，完全隐蔽。 “你到底是谁？”杨毅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这个神秘号码，每次说的事情几乎都一语成谶，如果没有神秘号码通风报信，冯薇有可能就死在地窖了。 梁毅的短信一直显示在发送中…… 五秒钟的时间左右，梁毅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提示发送失败。 这个神秘号码一直围在梁毅身边，转来转去。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对行踪还这么清楚？ 梁毅本来还有一丝丝困意，这个神秘号码的出现，让梁毅困意全无，谁会杀他呀？ 梁毅感觉有人在背后看自己，突然间才想起来，并不是在他自己的家，他跟冯薇一起在古城租房子住。 客厅的窗帘并没有拉上，微弱的光线，照进客厅里，朦朦胧胧。 梁毅习惯性地一转身，看见冯薇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是不是吵醒你了？”梁毅很抱歉的说。 “没有……”冯薇脸已经羞得通红，尽管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梁毅的身体轮廓，冯薇早就尽收眼底了。 “那就好！”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凶宅又发生了命案，梁毅原本还想跟冯薇说一说，但现在时候不对。 “那个……梁头。你……”冯薇，指了指梁毅的身体。 梁毅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从卫生间冲冷水澡出来根本就没穿衣服。 “哦……”梁毅拿起抱枕赶紧把重要的部位盖住。 “你……” “我去卫生间。”冯薇小声的说了句，赶紧去卫生间，除了有些尴尬之外，冯薇还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暧昧气息。 梁毅看到卫生间的灯亮了。 冯薇依靠在卫生间的门上，脑子里都是梁毅身体的画面，冯薇越想越害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办法避免，早晚有一天会发生。 冯薇暗自庆幸，这样更好，反正她跟梁毅要是真的有一天干柴烈火没办法控制，冯薇也会欣然接受。 梁毅打了个哈欠，这下子自己完蛋了，底牌都为冯薇看了。 钻进去小卧室，梁毅趴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般情况之下，梁毅喜欢趴着睡觉。 冯薇回到自己的房间，再也就没睡着觉，心如鹿撞，梁毅这个面容坚毅眼神有些忧郁的男人深深的吸引了她。 冯薇收到了，父母在国外给她发来的email，过一段时间冯薇的父母回国，公司又在国内拓展一些业务，这冯薇跟她父母的关系很一般。 冯薇的父母在，冯薇很小的时候就去国外打拼，冯薇虽然有父亲也有母亲，生活上也从来不花钱，不过冯薇感受到的父爱和母爱都不多，冯薇从初中的时候，开始住校。 冯薇在回复父母的邮件中非常高兴，最主要的原因之一是冯薇想让梁毅见一见她的父母，也想让父母帮着冯薇把把关，最好是有一个完美的结果。 冯薇的这种表现，让他的父母也特别兴奋，以前她的父母打电话，冯薇有的时候就不接，所以这次选择了发邮件。 没想到这一次冯薇就像换了一个人。 冯薇脑海里总浮现出梁毅刚才的一幕，“要不要去房间看一看？” 冯薇脱掉身上的居家睡衣，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梁毅面前，不是第一次。 冯薇被绑架，海港市西郊小树林下面的地窖中，绑匪就拍了冯薇比较露骨的照片发给了梁毅。 冯薇走出自己的卧室，看着梁毅卧室紧紧关闭的门，有些胆怯。 梁毅睡觉。 卧室的门从来都是反锁的状态。 冯薇如果想去还要敲门。 会打扰梁毅休息。 再说如果梁毅不跟她发生什么事情，那岂不是两个人以后太尴尬了，都没有办法见面。 “细水长流，慢慢来吧。”客厅中冯薇凹凸玲珑曼妙的身材，在昏暗的灯光下犹如一件艺术品。 …… 冯薇根本是没睡着。 早晨八点整开始进厨房做早餐。 煎鸡，蛋八宝粥，还有虾仁蒸饺。 “早啊。”梁毅穿着大裤衩子，根本不像是一名刑警队长，就像是一个邻家大哥。 冯薇盈盈一握的细腰上，系着花布围裙，“梁哥，刷牙洗脸吃饭吧！” 梁毅对这个称呼有些不适应，“你还是叫我梁头吧。” …… 第178章扑朔迷离 这一顿早餐，跟梁毅预想的一样，吃的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冯薇的手艺还不错，梁毅也没少吃。 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了，梁毅一直低头吃饭也不说话，冯薇想开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还是冯薇率先开口，“昨天医院的医生又给我打电话了，周敏的情况很稳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用不了几天就会出院！对不起啊，梁头。” 梁毅抬头眨了眨眼睛看着冯薇，“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又没做错什么，周敏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那个老刑警王源峰，又难为你了？” “没有！其实作为一名催眠师，我应该了解周敏的既往病史，像这种有心脏疾病的人绝对不能做深度睡眠，那天我对她的催眠实在是太深了，我也陷入了有些深，所以可能去小木屋看到了一些幻象？” “不过梁头。” 冯薇说道，“我可以保证，我绝对听到了，有人按下彩灯开关的声音！千真万确，而且彩灯开关下面留下那个比较清晰的脚印也能印证我的说法。” “这其实就有些蹊跷！周敏的花圃除了咱们三个人之外，还有其他人在？那个人一直在暗处，这就有些奇怪。” “肯定还有人在，这是毋庸置疑的开关上的指纹检测出来四个！其中有你，我还有周敏的，剩下一个人的指纹，至今还不知道是谁的，通过这个指纹确定这个人的身份对我们来讲也是至关重要的，不过王源峰好像对我非常有敌意，不怎么配合。” 梁毅喝了一口粥，称赞道，“看你年纪这么小，做饭的手艺倒是不错。” 冯薇本来做饭非常一般，经常会烧焦或者是咸的要死，不过熟能生巧，父母不在身边，冯薇经常做饭做的多了，也就体会出了窍门。 “梁头，你喜欢吃就行。”冯薇觉得梁毅饭吃的也差不多了，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做饭洗碗，收拾家，这都是冯薇的工作。 梁毅也来到了厨房，撸起袖子开始洗碗，“你去歇一会儿吧，这段时间你挺忙的，一直照顾我，咱们是同事关系，你又不是我，雇佣的保姆。” “本来是我一个人来古城休闲度假，赵明辉非得安排你也过来，这两天你就去医院照看周敏吧，顺便看看问问周敏能得到他的真心话吗！？我感觉周敏会从法医的职位上直接辞职，不单单是李俊东他们一家五口被灭门的事。” 冯薇感动得都要哭了，梁毅主动洗碗，这代表着不仅仅是干家务，代表冯薇在梁毅的心里地位已经上升了。 “周敏还有几天就出院，这几天我会在医院陪着！梁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感觉好像你有点心不在焉？” “确实真的有事！昨天晚上我跟一个你网红主播那个主播叫李玲，跟咱们小区楼下开小卖部的老王比较熟，他正好去做那个凶宅直播，我也想去李俊东的家里看一看。直播的过程中还算顺利，所谓的凶宅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废弃宅院，不过在一间卧室的大书柜里发现了一个女孩的尸体，初步推断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甚至更短！我打电话通知了王源峰。”杨毅说的非常轻松写意，就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但是冯薇却并不轻松，“梁头？你的意思是说非常巧合？” 梁毅点点头，“确实是非常巧合！等周敏出院了，你就回海港市，不要在我身边。” “为什么呀？梁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危险得到了古城，仿佛身边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我，我觉得跟我当年卧底有直接关系！那些桃之夭夭的人肯定不希望我活。可是有些人我真的是想不起来了！”梁毅说着说着以前的记忆，又出现了断断续续的模糊碎片。 “梁头！实在不行你就请个长假吧，请一个长期的病假，最少半年的那种。你每天生活在家里，绝对不会有危险。”冯薇看着梁毅有些苍白的脸，非常心疼却也没办法，梁毅是个倔强的人，绝对不会低头认输。梁毅的脑袋血管中还有血液斑块，那就是个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梁头！你才三十二岁，一个人的一生很漫长，前三十二年你过得并不快乐，之后的这些年，我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生活，不要有这么大的压力，你为什么不选择激流勇退呢？？你可以跟我……” “你可以跟我生活在一起，咱们有足够的钱共同生活，我爸妈在国外开公司挣了很多钱。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梁毅非常细心的在洗碗，冯薇比他小了整整十岁，在梁毅看来冯薇就是个纯真的小女孩，“冯薇，你还年轻！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如果你跟我生活在一起，你肯定会后悔的。” “你只了解了我的一个表面皮毛而已！以后不许再谈这样的话。” “梁头，我觉得咱们两个人非常合适，难道你自己还不感觉吗？咱们在古城才生活了多少天，我觉得你比原来乐观开朗多了，笑容也多了不少！就算是我跟你不能走在一起，梁头我也不希望你拒绝跟我交往，实在不行，咱们的关系可以延伸为闺蜜或者是好哥们儿。” 冯薇听出来梁毅的言外之意，梁毅并不想跟冯薇有进一步的发展关系。 只要跟梁毅在一起有交集，冯薇有信心，早晚有一天，她跟梁毅会在一起。 冯薇让梁毅感觉到了生活的温暖。 梁毅几乎是孤儿，母亲离世非常早，跟刘淑玲结婚以后，梁毅并没有享受几天婚后的过快乐生活，就去执行了卧底任务，在那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 韩琪跟冯薇完全不同。 韩琪对梁毅的那种感觉更加直观，韩琪非常不善于表达，她对梁毅有那种浓浓的情分，梁毅在韩琪身上得不到关爱。 并不像冯薇会细致入微的照顾梁毅，尽管梁毅比冯薇大了整整十岁。 “好的！我想没有人会拒绝一个人主动去帮助他吧，我也不例外。” 梁毅洗好碗筷，把厨房打扫干净，冯薇已经去了医院，周敏那边还要盯着。 梁毅开着他的车来到了古城警察局，李玲的手机他想要回来，梁毅给刘佩发了条短信，让他提前把李玲的手机准备出来，拿到手机之后，梁毅想快速离开他，不想在古城警察局逗留，特别是不想见到王源峰那张老黑脸。 梁毅刚一下车，迎面碰上了刘佩。 刘佩面色沧桑，双眼布满血丝，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梁警官。”刘佩从兜里拿出一个用透明塑料袋，包裹的手机，“这个手机是那个女网红李玲的！现在是重要的证据，恐怕你拿不走了。” “为什么？手机也属于李玲的私人物品！又没有做违法的事情，只是用来直播，你们没有权利，没收吧？”梁毅很是不理解，古城警察局怎么办事的思路跟方法，完全不按照套路来，李玲的手机里，莫非还有什么重要的证据秘密？ “梁警官！后续我们古城警察局，可能也要对你进行审讯，主要是配合调查。” 刘佩摸了摸鼻子，“李玲今天早晨，在她家里我们已经把她强行控制了！李玲的问题比较严重，治安处罚是肯定的，弄不好还有可能判刑。” “毕竟造成的影响太恶劣了，现在整个古城人心惶惶都乱套了，徐琳琳的尸体又偏偏发生在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屋子里。这种舆.论的影响力普通社会大众是接受不了的。” “李玲怎么会犯罪？”梁毅高举双手，觉得这就是无稽之谈。 第179章恶劣影响 “梁警官是不是并不关注自媒体还有直播行业？现在这件事情在网上已经发酵成了恶性.事件，影响非常坏！没办法收手了，我们已经拘留了李玲。就是看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宣判。” 刘佩也没有透露更多，出现这样的情况没有人愿意看到，但事实确实发生了。 梁毅一头雾水，“刘佩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什么意思，李玲就是跟着我一起去，曾经发生命案的凶宅做直播！那个李俊东的家，也没说不让其他人去？难道这也犯法吗？” “看来梁警官，是不关注自媒体，也不玩微博。” 刘佩拿出手机，自媒体的热搜头版头条孩子将近超过三百万，热搜量的第一条，就是女主播深夜凶宅直播遇到女性尸体。 刘佩，点开这个搜索话题里面有非常详细的截图，这是徐琳琳的尸体，特别隐私的敏感部位，做了马赛克处理。 尽管如此。 画面还是很血腥诡异。 “这不可能，这跟李玲有什么关系！”？梁毅最先想到的是这种案发现场方面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网上泄露这种关键性的信息，做一名刑警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是凶手故意这么做的造成恐慌！” “梁警官，不是！我们打开了李玲的手机，手机并没有坏，在李玲进到案发现场那间屋子的时候，依旧在做直播，手机并没有关闭，所以那些恐怖的画面照片蔓延在网上！相关的网络审核监察部门已经删除了很多视频，最完整的视频，长达有三分钟！其中包括从那个大书柜里飞出了一只鸟，以及到后来徐琳琳的画面，所有的东西一样不缺！你说这种视频流传在网上，是不是应该让李玲判刑？” 梁毅惊呆了。 他，万万没想到李玲，这一次进屋的时候竟然没有关闭手机的直播，梁毅特别提醒李玲放下手机关闭直播，这个女人一定是心存侥幸心理，为了搞噱头吸引粉丝，还故意开着直播。 这种画面发布到网上，所带来的影响力太坏了。 “你们确定画面来自于李玲？“ “梁头！你这话问的就太业余了，咱们都是刑警，肯定要讲证据，直播平台部门审核员，也发现了李玲再直播一些血腥的东西随机就对李玲的直播账号进行了封锁，我们联系到了这家直播平台公司，从后台调取的直播视频录像还原了整个事件的过程。就是李玲干的！” “梁警官，开关上的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但是因为，你提供的那些指纹检测并不是我们古城警察局官方的检测，所以对于这个结果，我们这边不负责任！也可以说是我个人给你进行的指纹鉴定检查。” “为什么这么说？”梁毅又是很不理解，这其中一定有王源峰的问题。 “如果是我们古城警察局的法医队或者是刑警去了现场，做出来的指纹鉴定肯定是官方认证的，但是梁警官你并不是我们古城警察局的人！所以给出来的所有结果只是一个参考而已。” 刘佩说道，“剩下那个完整的指纹检测结果，就是周敏身边的熟人亲人，周敏有一个亲弟弟叫周浩，这个周浩手脚很不老实，有偷盗的案底，所以我们古城警察局有周浩的指纹！” “周浩跟周敏是姐弟关系，开关上有周浩的指纹也能说得过去，目前能帮上的也只能是这一点了！梁警官，我要是你的话就尽快离开，古城警察局，现在徐琳琳的这个事确实也非常麻烦。” “谢谢。”李玲竟然没有关直播，这种东西流传到网上，后果自然是非常严重。 “我能见见李玲吗？” “不能！” 就在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传出来，王源峰本来就漆黑的脸变得更黑了。 “王警官！”刘佩一见王源峰来了，赶紧就闪开，灰溜溜的跑了，要不然就是一阵挨骂。 徐琳琳惨遭杀害，对于凶手完全没有一点线索，给出来法医给出来的鉴定结果，更是扑朔迷离。 “赶紧去排查！在这里浪费时间。”王源峰看了梁毅一眼，“如果不是赵明辉，我真的都不相信你是一名刑警！深更半夜去案发现场也就算了，还带上一个网络女主播，结果还弄出这种事来。” “这事要怎么收场？你把这个女主播李玲都给害了。” “是李玲要去做直播，我是作为旁观者，我跟李玲并不认识。”梁毅也没想给自己解脱，只是实事求是，“李玲也是无心之失，把她拘留起来，罚款教育教育就算了，用不着判刑吧。” “有一名刑警，要做的是立刻破案，把凶手绳之以法。而不是把更多的注意力，分散到无关的事情上。” 王源峰咧开嘴嘿嘿一笑，“梁警官真是说的好听，振振有词呀，我差不多的都信了！怎么着，你能够破案？如果一周的时间你能抓到凶手，我保证李玲只会受到一些治安处罚，肯定不会留案底，也不会被判刑！” “一周的时间你能破案吗？？还有你梁毅！你作为一名刑警，你对你的行为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梁毅哈哈一笑。 梁毅还在笑。 梁毅的笑声持续了将近一分钟。 听着王源峰心里非常不爽，“梁警官，你如果想笑，回家里去！现在整个古城警察局都快忙半天了，每个刑警都在加班，大家都紧绷着脸，死了人了，你还在这儿笑？” “如果你给古城警察局所有的资源，我保证在一周的时间抓到凶手！”梁毅有自己心中的盘算，所有的资源自然包括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档案，至于一周七天抓到凶手或者是破案，梁毅自然是没有太大的把握。 但七天的时间，谁能知道发生什么事。 杀害徐琳琳的凶手的凶手，梁毅莫名其妙的有种直觉，这个凶手像是在自暴自弃，他根本就不想活了。 作案凶器，留在案发现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王源峰觉得自己的威信遭到了挑衅，“梁毅？你的牛逼吹大了吧！听老赵说你是一个很低调的人，怎么说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梁毅猜透了王源峰的性格，就是那种越犟越上头的人，“你给我七天的时间，我给你抓到凶手，但我要对古城警察局所有的资源有一个掌握！你敢跟我打赌？” “有什么不敢的！七天你要是破不了案怎么办？”王源峰鼻子一酸。 梁毅斩钉截铁地说，“七天，我要是破不了案！我就不当警察了。” “哈！你敢拿这个当赌注，这么有信心，行，你当不当警察，我也说了不算！七天的时间，你要破案抓到凶手我王源峰就服你，我这就去跟局长说。你在这等着！”王源峰是个犟驴还是个急性子，其实王源峰想让梁毅加入一起破案，梁毅是海港市有名的神探，这是其一，再者梁毅可是第一个到案发现场的。 王源峰也不能直接跟梁毅低头，求他加入案件侦破，正好梁毅有这种打赌的方法，王源峰也是借坡下驴。 梁毅在古城警察局门口，等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半盒烟都抽完了，其实梁毅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小细节。 徐琳琳脸上的刀伤，特别是左脸，特别像北摩赛族人留下来的黄纸朱砂符，只不过这一点并不能作为确实有利的证据，梁毅也没有跟任何人说。 永远的杨毅看到刘佩疯疯癫癫的跑出来。 “梁警官！上面答应了，你以特殊顾问的身份，能在古城警察局工作七天。”刘佩说道。 梁毅把烟头放在垃圾桶上的吸烟盒子里，心中一阵苦涩，又是特殊顾问。 “梁警官，能跟你这样的神探，一起查案，真是我的荣幸。” 梁毅对跟在身后的刘佩说，“先去找法医周鹏飞。” 梁毅估算过了时间，如果徐林体内的液体dna送检及时，到这个时间差不多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 梁毅对古城警察局不是很熟悉，刘佩带着梁毅来到了法医室。 周鹏飞正好把，从内部警察系统，网络传输加密的的dna检测报告打出来。 “报告出来啦？”梁毅问道。 “怎么是你啊？梁警官！”周鹏飞罕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徐琳琳体内的液体是周敏的弟弟周浩的。” 第180章书柜 周浩？！ 刘佩情不自禁的眼神看着梁毅，“梁警官？就是这个周浩！” 法医周鹏飞并不知道刘佩让周鹏飞的同事把开关上的指纹，进行核对的事情还有点懵，“周浩还有其他的事？” “没有！” 梁毅说道，“这个周浩，看来是个惯犯！不但有指纹，在你们这里还有dna样本的案底？” 刘佩看着那份dna对比报告写的非常清楚，超过百分之九十七的重合率，“周浩涉嫌偷盗！还有一次是嫖.娼，在古城统一的,突袭行动中夜店被抓到了。周敏辞职不干，很可能跟他这个弟弟也有关系。” 梁毅吩咐说，“刘佩！先把周浩抓来，不要跟他说案件的任何事情，我要亲自审讯。” “早就已经派人去了！我们通过。移动网络信号塔基站的位置，锁定了周浩的大概范围，他好像是在一家洗.浴中心，手机的移动网络信号一直没有动，应该是在睡觉还没醒过来。”刘佩没有直接说，其实早在一个小时以前，他们就知道徐林体内的液体dna是周浩的。 “很好，很效率！”梁毅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一个杀人犯杀了人怎么会去洗.浴中心这种地方安安静静的睡觉呢？莫非是杀人之后不想活了！ 等着警察去把他抓了。 周鹏飞对梁毅的印象非常好，他见到梁毅就有一种想倾诉的冲动，“刘佩？梁警官……” “小周啊！是这么回事，梁毅警官，是海港市侦查局刑侦三支队的队长，咱们局长已经聘请梁毅，做我们的特殊专家顾问，期限是一周，这段时间梁警官有什么需求，你可要百分之百的满足呀。” “是吗？那真好。”周鹏飞眼神玩味的看着梁毅，“那一定是为了徐琳琳的的案件，尸体检测的结果初步已经出来，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 周鹏飞带着梁毅，刘佩来到了他的法律工作室。 尸体解剖间气温低的吓人。 这是周鹏飞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屋里的空调温度调的特别低，这样一来尸体腐朽的气味和血腥味就会小很多。 周鹏飞选择做法医，除了他的专业以外，最主要的一个是，周鹏飞对尸体非常感兴趣，特别是女性的尸体。 解剖工作台上，徐琳琳的尸体上面盖着一层淡绿色的单子，冰冷的躺在上面。 “有新的发现了？”梁毅来到周鹏飞的这间解剖工作房间，屋里没有特殊的气味，打扫的一尘不染，非常干净。 “现场留下来的指纹不多，除了梁警官还有那个女网红直播，李玲等以外，最多的就是死者徐琳琳的。另外还发现了一些比较杂乱的指纹，短时间内没办法匹配出来，结果。”周鹏飞掀开尸体上的单子。 一具女尸浮现在三人眼前。 尸体上没有一丝丝的血迹，被周鹏飞处理得非常干净。 “对徐琳琳小.腹的那把凶器，上面没有指纹吗？”梁毅比较关心这个问题，那一定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否则谁会把作案凶器留在杀人现场根本不符合逻辑。 在这从徐琳琳身体损害的程度来看，这绝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情绪激动犯案。 周鹏飞摇了摇头，“完全没有！那把锋利的刀上面留下来的指纹，跟徐琳琳手上的指纹非常吻合，而且从指纹以及刀柄上留下来的手掌纹路来看！更像是徐琳琳自己把刀插.进小.腹！” “这不可能吧？”刘佩看着徐琳琳的腹部深深的刀口，“徐琳琳自己杀了自己，那她之前脸上的伤，还有被切开的腹部，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确实分析不出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发现！徐琳琳的胃部还有肾脏检测出来大量的镇定安神的药剂成分，换句话说，徐琳琳有可能处于昏迷状态。” “这种安定药剂的成分在徐琳琳的肾脏，代谢物中发现的很多，表明，徐琳琳死亡之前，最少半个小时就服用这种药。” “还有在案发现场的那个大书柜。”周鹏飞一边说一边带着橡胶手套，“那个大书柜比较新！跟房间里的其他物品成色不在一个时间段！我推测那个大书柜也是作案工具之一。” 周鹏飞又从桌上，拿出了几张关于大书柜的照片，“这个书柜是木制的，高度一米五，宽度有将近五十公分。足够两个成年人蜷缩在里面。” “我发现这个木质大书柜，像是被人做了手脚。” 周鹏飞指着木质大书柜，中间的一个小圆孔，“这个位置，一个成年人弯着腰，正好眼睛可以通过这个小孔，看到这间小卧室里发生的一切。” 刘佩没有明白周鹏飞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小孔很常见呀！这个木质大书柜是两扇小木门直接关起来的，这个小孔正好放一些门把手之类的东西，便于人用手能够抓住。那个把手还在，这个只不过是恰好掉了。” “我觉得不是。”周鹏飞又拿出几张照片，指着其中的一张照片说，“徐琳琳的尸体出现在木质大衣柜里！我挪开徐琳琳的尸体。发现木质大衣柜里面有很多杂乱的脚印！初步认定这些脚印都是来自于一双鞋。” “太扯淡了吧！”刘佩直接笑了，“周鹏飞，你分析的意思是，说这个木质大衣柜里面一直有人？在这间小卧室，徐琳琳跟另外一个人发生了特殊关系。大衣柜里的人正好看的一清二楚！那问题就来了？徐琳琳，如果这种假设成立，徐琳琳肯定不知道，木质大衣柜里有人！那杀害徐琳琳的人是周浩？还是藏在大衣柜里的人！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周浩一直藏在大衣柜里，可能是通过欺骗等等方式，让徐琳琳来到这间屋子，最后冲出去，事情发生结束以后，周浩在把徐琳琳的尸体藏在木质大衣柜，掩人耳目。” 梁毅很喜欢欣赏的眼神看着刘佩，这长得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分析案情还头头是道，“这种情况很可能发生，先问问周浩吧。” “基本上关于徐琳琳的尸体尸检，也就能得到这么多的东西。”周鹏飞掰开徐琳琳的腿，一只手将徐琳琳的双腿抬高，她还没有检查，徐琳琳的排泄部位。 如果徐琳琳服用了大量的镇静类的迷.药，这似乎也就能解释徐琳琳的嘴，为什么没有胶带封嘴的痕迹，也没有被堵的迹象。 那她的双手双脚，有被绳索捆绑的痕迹，又是为什么？ “周鹏飞？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刘佩看到周鹏飞将拇指和食指，放到了徐琳琳的排泄部位。 “这是我的工作！”周鹏飞一个人显得有些吃力，“徐琳琳的身体，进行了x光射线扫描，发现她的下.体排泄部位，应该是直肠是不是被人塞了东西。位置比较深，只能用这种最简单的方式。” “我来帮你吧。”梁毅戴好了一次性橡胶手套。双手触摸徐琳琳大腿部位，只感觉到了冰冷的身体。 周鹏飞腾出两只手来，动作就利索多了，“拿出来了。” 是一团透明塑料袋。 刘佩还是第一次见到从这个部位取出来东西，“真变，态，这个凶手绝对是个疯子。” 梁毅说道，“打开看看。” 周鹏飞先是对这个透明塑料袋进行了观察，又小心翼翼地用镊子一点一点的撕扯开，把透明塑料袋上粘着的排泄物尽量擦拭掉。 刘佩看着还没有彻底消化完的食物，一阵阵反胃…… 第181章冤魂 刘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比较血腥的场面。 与其说血腥，不如说是恶心那个塑料袋。沾着一些未消化完的食物，周鹏飞小心翼翼用镊子把那些未消化的食物轻轻的拨开，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更为夸张的是周鹏飞根本没有戴口罩。 反而是戴着口罩的刘佩，感觉到一阵恶心。 哦…… 刘佩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冲出了屋。 刘辉的表现也就间接说明了一件事，他可能很少见到尸体，古城的治安一直也非常不错，自从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发生之后，到现在这么多年没有出现过重大的刑事案件。 “见的少！见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周鹏飞小心的用镊子打开，揉.搓成一团的塑料袋，“这个东西上面很可能会有指纹，不过在取出来的过程中也有可能被破坏掉。像这种东西基本上是通过手送进去。” 梁毅已经看到了透明小塑料袋里面包裹的黄纸朱砂符，这种纸张以及朱砂符的纹路，是那么的眼熟。 不会又是北摩赛族人吧。 梁毅观察徐琳琳的尸体。 徐琳琳秀发飘飘的长发，被周鹏飞用皮套禁锢在一起，徐琳琳的脸真是无可挑剔的漂亮，尽管脸上出现了无数的刀疤，徐琳琳的尸体，应该是被周鹏飞擦拭过无数次，非常干净。 只不过徐琳琳胸脯缺失的那两团肉，总感觉一具完美的身体像是缺失了灵魂一样。 腹部开膛破肚，几乎已经被周鹏飞进行了缝合，唯一没有遭受到伤害的部位是徐琳琳，你说洁白修长的美腿，梁毅目测徐琳琳的腿差不多有将近一米长，修长完美漂亮。 徐琳琳下.体的饮食部位，应该也被周鹏飞做过特殊处理。 梁毅见过韩琪对尸体处理非常干净。 来到周鹏飞这里才发现，跟韩琪比起来，周鹏飞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真的像是周鹏飞的，法医同事说的那样，周鹏飞对尸体无比迷恋，特别是对女性的尸体。 “里面有东西。”周鹏飞的一句话，打断了梁毅的思绪。 周鹏飞用镊子小心的将透明塑料袋打开，拿出里边的黄纸朱砂符，“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东西是一种封建迷信，黄纸朱砂符，据说是北摩赛族人的图腾信仰，这死了的人身体周围或者是体内、放上这种黄纸朱砂符能让死者的冤魂安息！更重要的是死者不会找杀害他人的麻烦。” 梁毅看着这熟悉的黄纸朱砂符，海港市的杀人凶手又来到了古城，如果不尽快把凶手抓到，肯定还会有人死，莫非这个凶手一直围在身边？ 梁毅又说道，“海港市发生了几起命案，可能你们也略微听说过！死者都是女性，而且是怀孕的孕妇，在死者的案发现场几乎都有这种东西！现在也没有完全破案。” “这东西怎么又出现在了古城？”梁毅忍不住叹了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警官，也就是说，这是一起连环谋杀案，很有可能还会继续有人死掉？”周鹏飞用消毒水擦拭手套，擦拭完毕之后，开始轻轻抚.摸，徐琳琳的尸体，“真是一对完美的尸体，如果没有胸部缺失的部分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呢？” 梁毅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周鹏飞似乎是有一些迷盾。 刘佩一脸惨白，推开法医室的门走进来瞥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塑料袋差点又吐了，“怎么样了？有什么线索？” 王源峰交代过刘佩，让刘佩跟梁毅在一起侦破案件，刘佩只能跟着梁毅身边。 梁毅把海港市发生命案的情况，大致跟刘佩说了说。 刘佩听了吓了一跳，“梁警官，不是吧？这个杀人凶手不在海港市，作案，跑到古城来了？” “很有可能！所以必须立刻侦破案件。”梁毅更是忧心重重，刘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事情，他还没做深入的调查，徐琳琳的死就把他所有的工作思路全部转移走了。 刘佩低头看了眼手机，满脸兴奋的对梁毅说，“梁警官，周浩在洗.浴中心没做任何反抗，直接就被抓来了，现在是不是立刻审讯周浩。” “马上安排！”梁毅一刻也不能等了。 离开法医工作室。 梁毅透过磨砂玻璃，隐约看到周鹏飞对着徐琳琳的尸体又做了一些动作，这个周鹏飞莫非是有特殊的癖好！？ 梁毅，刘佩经过办公区。 古城警察局局长正好也在。 “梁毅呀！你来一下。”古城警察局局长非常客气的朝着，梁毅招手。 “局长好！”梁毅客气地说。 “大家好啊！给大家介绍一下梁毅警官，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队长！王源峰队长被调去海港市警察局，借调工作一个月！王队长手下的工作，暂时有梁毅同志接管！梁毅同志已经是我们古城警察局的特殊高级顾问，工作期限暂时是一周！如果有需要的话提现还会延长。” “希望在座的各位都多多配合梁队长。徐琳琳的死亡，与海港市前些天发生的命案有非常的直接联系！我跟海港市警察局也沟通过，梁毅警官在这方面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多像梁毅警官请教。” 梁毅想不明白，王源峰为什么会调到海港市侦查局，难道是调查他，“哪里哪里，诸位好，局长把我说的太神话了，我就是个普通人。” 在警察系统这种情况也偶尔会发生一些重大的刑事案件，或者是像梁毅这种出于上级警督部门正在调查的人，会从另外一个城市，借调一个人甚至是一个团队去查案。 往往发生这种情况代表问题已经很严重。 “大家，都各自忙工作吧。”古城警察局局长看了眼梁毅，“梁警官，你跟我出来一下。” 梁毅跟着走了出来。 “抽烟吗？”古城警察局局长，递给梁毅一根烟。 梁毅没有接这根烟，毕竟人家是古城警察局局长当着面抽烟，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很是不礼貌。 古城警察局局长同样也没有抽烟，而是语重心长地对梁毅说，“梁毅呀，我不知道你来古城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许像赵明辉说的就是来休闲度假。” “我作为古城警察局局长，说这种话其实是不对的，但是我还要说，我们古城已经连续七百三十八天没有发生重大的刑事案件，怎么你来了才不过三五天，我们这个记录就被打破了！” “我知道，干什么警察这一行的，凡事都要讲证据。” 古城警察局局长微笑着看着梁毅，“但是我又不得不说，我知道你做过一段时间的卧底，打掉了一个特别惨绝人寰的人贩子团伙！现在这个团伙还有几名重要的案犯在逃！如果可以的话，在一周的时间，我希望你破案！无论破案与否，一周以后，我更希望你离开古城。” 对方都直接这么说了，梁毅也不能否决，“没问题。” “谢谢啊，兄弟！关于你的事确实传的有些邪乎……”,古城警察局局长还想说些什么却意犹未尽，没有继续说。 梁毅来到了古城警察局一号审讯室。 周浩睡眼惺忪，身上穿着洗.浴中心的一次性衣服，衣服根本都没有来得及换，直接被警察抓来。 周浩打着哈欠，“你们抓我干什么呀？？老子在洗.浴中心洗澡按摩，也他妈犯法了！你们要抓把洗.浴中心都给端了放，把火烧了更好。” “抓紧放了我！我姐周敏以前也在你这里做过法医，我再怎么说也算是警察家属，你就这么对待我？” 刘佩看着尖嘴猴腮的周浩，真难想象，他会是周敏的亲弟弟。 梁毅板着脸，双眼嗜血，“你如实说，你马上就能从这里离开。” 第182章认罪 “你他妈是谁呀？？看着这么眼生。古城警察局的人基本上我都认识你哪来的？”尖嘴猴腮的周浩并没有对梁毅客气。 “你怎么说话呢，这是……” 梁毅打断了刘佩的话，“把监控室的视频监控录像全关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外面我放着一块毛毯，把毛毯拿来戴在周浩脸上！这样就算是我卯足了劲，用全都打周浩也不会出现外伤！” “不过周浩打出来的全是内伤，也不会留下痕迹。” 不是吧。 刘佩一脑门子问号，审讯还有这么暴力的方式吗？ 刘佩也只能照做，毕竟古城警察局局长在众人面前都已经说了，全力配合梁毅工作。 “你们……你们是警察，不能这么对待我？我又没犯法。”周浩一下子就蔫儿了，这个梁毅一看就是，手掌心长.毛的老手，这种情况下就是挨揍，周浩也没地方说理去。 “只要你犯了法，就算是我们这么对你，也无可厚非呀！周浩，咱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吧？”梁毅认定在周敏的花卉花圃院子里，悄悄的把彩灯开关关了的人绝对就是周浩。 周浩绝对不可能只是想单单的恶作剧，他一定是在保护周敏，或许冯薇看到两个大的玻璃器皿里面真的有会浸泡的婴儿。 “谁呀……？你谁呀？？少给我来这套钓鱼法。”周浩瞪着眼睛高声，朝着审讯室的门口大喊，“来人啊来人啊，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你喊什么喊？再喊信不信把你的嘴封住！”刘佩一直就看这个周浩不顺眼，游手好闲的周浩没少给周敏惹麻烦，有这么一个弟弟真是不省心。 梁毅把毯子放在审讯桌一旁，一字一句的说，“现在我问什么你说什么？要如实说所有的问题我只问一遍，你如果不说，我想你知道后果。” “我……操！你他妈以为我是吓大的？你……”周浩只觉得眼前一黑，周浩的双手被手铐铐住，通过审讯桌固定的锁具，他的双手没办法动，双脚更是被固定在在地面的脚套里。 毯子盖在周浩的脑袋上。 “打人了，警察打人。”周浩还真有点慌。 梁毅绕过去，斜着一拳，拳风如刀，重重地打在周浩的肝脏部位，这一拳并不是特别用力，但是打得准。 周浩一阵酸爽，肝部传来阵阵的刺痛，疼的周浩直咧嘴，“卧……槽，你他妈还真打。” 梁毅憋着一股劲，朝着周浩肝脏部位又是一勾拳。 这一拳打下去，周浩彻底怂了，梁毅真是个老手，打他肝上部位，让他无比镇痛，但是绝对不会留下伤，即便是后期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来曾经被打过的痕迹。 “我说，我说……” 刘佩在一旁看的都傻了，这根本不是审讯，这就是刑讯逼供啊？ 梁毅一把扯下周浩头上的毯子扔在一旁，“所有的问题，我只问你一遍，你如果敢说假话！你知道后果吧。” 周浩快速地喘着粗气，肝脏部位还会传来阵阵剧痛。 这就像是拳击比赛，对手如果被拳击手，一拳打在肝脏部位基本上就会被ko，这还是在拳击手戴着拳击手套的前提之下。 “我说……” 梁毅坐下来对身边的刘佩说，“你来做笔录我来问。” 梁毅刚才的表现，哪里像是一个警察，简直就是凶神恶煞的杀人犯，刘佩都有些怕了，“没问题。” 梁毅问道，“昨天你是不是去了，你姐姐周敏卖花卉的地方？我的同事冯薇去卫生间卫生间门口彩灯的开关？是不是你关闭的？” “我没去！”周浩不敢直视梁毅的眼睛。 梁毅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周浩肯定去了，看来周敏也必须要仔细的调查。 “这个女孩你认识吧？”梁毅拿出徐琳琳一张漂亮的生活照，这张照片是在酒吧拍的。 “不认识？”周浩还是一脸赖皮样，还故意向外吐了吐舌头。 梁毅扯起来毯子，一把盖在周浩的头上。 “别别别，别呀……”周浩扯着嗓子喊。 梁毅根本不管上去就是几拳。 周浩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听的刘佩都觉得疼。 梁毅下手非常有分寸，周浩疼的直喊救命。 梁毅从周浩的头上扯下毯子来，看到周浩大汗淋漓，“我再问你一遍，你不认识这个女孩，那你跟那个女孩发生过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吗？” 周浩真的不想再被打了，“发生过呀，她是酒吧的，陪酒女郎。见过啊，我刚才真没撒谎，我确实不认识这个女孩，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这个女孩你认识吗？”？梁毅直接拿出来一张，徐琳琳满脸是血，开膛破肚的案发现场照片。 周浩身体吓得一颤，“这……这是……” “对！这个女孩死了，她叫徐琳琳，在这个女孩的体内，我们发现了你的晶液，单纯从这一点就可以给你定罪！是你杀了徐琳琳。” 周浩疯狂的摇头，极力否认辩解，“不是，我根本没杀人，我就是跟她发生了关系。不是你情我愿的，我给了她很多钱！警官我可没有杀人，你不要诬陷我。” “你为什么又跟徐琳琳，去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凶宅里，发生那种龌龊的事情？”梁毅盯着周浩问。 经过刚才两次拳打脚踢，周浩绝对不会再撒谎了。 梁毅的问话思维跳跃性太强，一旁的刘佩思路都跟不上？ 感觉像是东一耙子西一镐头。 “警官，其实我也怕呀！我就是收了人家钱，按照人家的要求去做。” 周浩一脸无辜地回忆着说，“嗯，我有一天闲来无事，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那个人说给我五千块钱，让我找一个漂亮的女人，还给我一个女孩的联系方式和照片，他让我在规定的时间领着这个女孩，去屋子里发生关系。” “我觉得这应该是诈.骗吧，现在这种诈.骗方式层出不穷。我就把自己的收款账号给他发了过去，哪成想还没过一分钟，我真的收到了五千元钱。” “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他知道我的底细，知道我在哪儿住，我还有一个姐姐，让我下午三点以后去我家小区下黑色的垃圾桶里，找一个红色的袋子，那里边放着一小瓶液体，说是给女孩喝下去能够助兴。” 刘佩仔细的记录着，对梁毅倒是非常佩服。 周浩继续说，“后来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我就想不干了。那个人让我领着这个女孩，去发生命案的凶宅里搞男女的事情，那个人说他知道我姐在医院住院，如果我不干还拿了他的钱，他就杀了我姐。那个人还有枪呢！” “我寻思着或许也没什么事吧！而且那姑娘长得还挺漂亮，便宜不占白不占！再到后来我就去酒吧约了那个女孩，给了她两千元钱。我们两个就去了那个凶宅！其实倒也没什么，大晚上的确实挺刺激。” “大概在几点？”梁毅问道。 周浩眼神胆怯的看着梁毅，“记不太清楚了！从酒吧出来打车去那个凶宅应该是晚上一点左右吧。” 梁毅想把徐琳琳的死亡时间更加精确，“你跟徐琳琳在李俊东的凶宅小屋子里，一共折腾了多长时间？” 周浩涩涩的一笑，猥琐的撇了撇嘴，“警官，你是问时间长短吗？？我可是雄.风不倒！再说这事好像我不用说吧。” 梁毅一瞪眼，“让你说你就说！要是敢乱说，你知道后果。” “可能也就是五分钟不到吧。”周浩还有些难为情，毕竟在场的都是男人，五分钟的时间太短了，“后来我没有尽兴，毕竟是花了钱嘛！我就吃了点药……” “发生完关系之后呢？”梁毅继续追问。 “后来我感觉不对劲，一开始徐琳琳还发出浪.荡的叫声，到后来徐琳琳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身体软得像面团，我吓得够呛，以为是徐琳琳在酒吧喝酒喝多了，现在醉了。我提着裤子就跑了，我就去了洗.浴中心一直待到现在。” 杨毅皱了皱眉头，“你当时没发现，屋子墙角那个大书柜里面有人？” 第183章真凶 “那我不知道呀！”周浩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光线昏暗，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他似乎听到屋子角落的大书柜有动静。 梁毅就拿出一张照片，指着大书柜上，一扇门缺着的门把手留下的空洞，“杀害徐琳琳的凶手，应该就藏在大木书柜里，那个屋子比较小，他藏在里边，眼睛透过这个孔洞，能看清楚屋里的一切。” 周浩后背一阵一阵的冒凉风，冷气从脚底冲到了头顶天灵盖，“那个家伙是个变.态？不会是有窥.瘾.癖吧？” “当时我就觉得那个大书柜好像有些犯邪乎！我也没多想。” “好像不对劲吧？”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刘佩觉得周浩就是在撒谎，周浩的言外之意已经表现的非常清晰，他跟徐琳琳发生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还有金钱交易最多只能算是飘娼，事情进展完事之后，徐琳琳迷迷糊糊的失去意识，周浩也就没有管，还以为是喝酒喝多，就离开了现场。 那就意味着之后发生的事情，跟周浩无关，周浩并不是杀人犯？ “周浩，你说有一个神秘人给了你东西，还给你账户打了五千元人民币！那个东西是用来助兴的，你给徐琳琳服用了？”刘佩转头看了一眼梁毅，“梁警官，我怎么觉得周浩完全是在胡扯。” “那个东西，徐琳琳全喝了，打开之后我还闻了闻有微微的甜味像是红糖水。”周浩回忆的说，“喝了那个东西之后，没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徐琳琳表现的非常迷醉！而且好像身体没有什么痛感。我骂了她一句贱.货，还打了一巴掌，徐琳琳一点感觉都没有。” “刘佩警官，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我姐在的时候我也见过你！我呢是游手好闲，搞一些乱七八糟的名堂，但我绝对不会杀人啊！” 周浩真情流露，在徐琳琳的体内，发现了他的dna，正如梁毅所说的那样，如果就是认定徐琳琳的事跟周浩有关系，周浩想摆脱嫌疑非常之难。 “警官，我看你是这里新来的头，我周浩虽然偷过东西也睡过女人，但除了这两样，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干，我不赌博，我怎么会杀人呢。” 不管怎么说，徐琳琳的死跟周浩都有间接的关系，刘佩狠狠的瞪了一眼周浩，“周浩，你放聪明点！这位是梁警官。你杀不杀人你自己不能决定，杀人犯都说自己冤枉，你，如果表现的好，或许还能帮你解脱，如若不然像你这样有案底的犯人，你要对徐琳琳的死负责。” “梁警官呀，千万别给我判刑，千万不要。”周浩哭了，鼻涕一把，泪一把跟刚才牛逼哄哄的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我没说你杀人呀！”梁毅的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梁毅脸上的笑容看得刘佩都有些尴尬。 “那你们快放了我吧……”周浩心中一喜，既然他没有杀人，还审问他干什么。 “你是不是还想挨揍。”梁毅脸上的笑容突然间消失，变化而来的是冷漠无情的一张脸。 “变脸这么快呀！”周浩可不想再挨揍了，想想肝部传来的那种撕心裂肺，难以名状的痛，周浩就心里发虚，“梁警官，我该说的都说了，我说的是事实呀。” “我问你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如实回答。” 梁毅认真的说，“很好！那我问你那天在你姐卖花的花圃，你是不是关闭了小木屋彩灯的开关？” “是！” “也就是说那天我跟冯薇，我们俩去你姐周敏那里你都一直在？” “我姐是做法医的，年龄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离异了，对我的影响倒不是特别大，我姐就变得沉默寡闻。后来那个李俊东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我姐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后来又开花圃做生意，那天，我原本是打算带我姐去公园转转散散心，忽然间你们就来了。” “接着说。” “我姐还以为我在外边又犯事了！每次警察你找到我姐，基本上都是我可能有违法乱纪了，所以我姐就让我藏在小屋旁的盆景旁边。” “那你为什么要关了彩灯的开关呢？还有你姐小木屋里里面的小房间，木架上是不是放着两个玻璃大瓶子？那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真的想让我说吗？” “废话！你把这件事情交代清楚，基本上就可以走了。” “我姐是一名法医，她呢，心里有些特殊，小木屋里确实有两个玻璃瓶子，那两个大玻璃瓶子里面，还泡着……” “泡着婴儿是吗？” 周浩斜着眼睛轻轻的点头，“确实是泡着婴儿！而且还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八.九个月大。” “我姐用这个大玻璃瓶子里面的水浇花！用这个水浇过的花，卖的特别贵，一盆花最少要一千元，这个花的名字我也叫不上来，反正是有些生不出来孩子的人买了我姐的花，最多半年的时间都能怀孕。” “玻璃瓶子下面有过滤器和导管把水过滤一下，直接就可以浇花！这个花必须放在，夫妻的卧室里才能有效。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我在小木屋旁边看到了一个女孩在找钥匙，找到钥匙之后，这个女孩进了小木屋，我从外面观察发现她发现了里面的秘密！这是我姐的秘密，同时也是生财之道！所以我就把彩灯的灯给关了，吓唬这个女孩，把她吓走……” 刘佩听得心惊胆战，虽然他是一名男性还是一名刑警，可想想这恐怖的画面实在是太吓人了。 两个大玻璃瓶子放在木架上里面分别泡了一具，八.九个月大男婴儿的尸体，和女婴儿的尸体，玻璃瓶子下面有个引流管，通过这个管子给那些花浇水，这些花，最后还被高价卖给很多市民。 周敏这件事情做的违法吗？ 感觉上应该不违法。 只是这两个，八.九个月大的婴儿是从哪里找到的？ “这件事情有多长时间了？”梁毅抱着胳膊，,严肃的看着周浩。 “感觉有好几年的时间了！我也不知道我姐为什么要这样，她有时候还是疯疯癫癫的。有一次半夜我看到我姐在小木屋给那个大玻璃瓶子里面的婴儿擦身体，差点把我吓死，这个东西对我姐而言非常重要！” 原来冯薇没有说谎，真的有玻璃器皿，里面还真的有婴儿浸泡的尸体。 “玻璃器皿和婴儿的尸体现在在哪儿？” “被我藏在花圃里了。”周浩焦急地说，“梁警官，这东西对我姐来说就是命，看在我姐也做过法医的份上，也没伤天害理，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还让很多家庭都有了孩子。你们可不能难为她。” “周浩，这件事情你也要保密，你敢跟你姐周敏透露半点，你知道后果！现在呢，你继续要做两件事，第一件事，回到你姐的花圃，把你藏匿好的玻璃瓶子在物归原主，放到原处！” 周浩点头如捣蒜，“没问题梁警官，我绝对做到。” “还有第二件事，我要让你试着联系那个，给你发短信和账户汇钱的人，你就说警察已经找过你了，你愿意再次把女孩约出来，还是干原来的事情，看看这个人还会不会再联系你。” “梁警官，我有点怕呀！是不是联系我的那个人，我徐琳琳弄成那样？那样的杀人犯就是变.态，我可不敢再联系他了。” “你去联系他！如果让这个人再联系你，你就答应他的要求。我们警方会一直在暗中保护你。现在你可以走了，不要想耍花招。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控中。” “这就放了？”刘佩对梁毅的办案审讯方法很不赞同。 “放他走。”梁毅有一种直觉，这个凶手他越来越接近。 第184章杀父隐情 “谢谢！谢谢梁警官，谢谢刘警官，你们都是好人，恭喜发财呀！” 周浩才不愿意在警察局待着。 “等等。拿出手机来！”梁毅，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跟周浩说。 “梁警官，什么意思？不是要反悔吧？”周浩虽然非常不情愿，也只能把手机拿出来。 “这个聊天视频软件，把位置信息共享给我，一天二十四小时不能间断，你明白吗？还有我跟你说的，联系那个人，如果你能联系到，帮我们警方破案会有赏金。”梁毅添加了周浩好友，又通过周浩的手机给他发了实时的位置共享信息。 “有赏金？多少呀？” “十万元。”梁毅说道，“联系你的这个人基本上可以认定就是凶手，你想想看，如果这个人不绳之于法，你每天能睡安稳觉吗？？换一种角度来说，你可是唯一知道他是杀人凶手的人，你是非常危险的，随时很有可能丢了性命。” “还有。” 梁毅停顿了一下，认真的说，“我知道你对你姐还算不错，如果这个主动联系你的人，伤害你姐要怎么办呢？” 周浩也不是傻瓜，听梁毅这么一说，觉得也非常有道理，“我会试着联系他的，他要是问我警察找我到我了吗？我怎么说。” “你就说警察已经找到我了，而且经过了审讯，我就说什么都不知道，一口咬定如此！警察也没有找到什么特殊的证据。” “我明白了！那个，梁警官，要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梁毅有些疲倦，“当然可以了！如果给我打电话打不通，就是刘佩尽管打！” “那我，那我走了啊……”周浩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离开了警察局，周浩冒了一身冷汗，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拿出一根烟猛吸几口，才让自己慢慢的冷静下来。 周浩非常担心他的姐姐周敏。 如果不是贪心不收那个人的钱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 梁毅说的非常对…… 既然拿了人家钱，肯定会没完没了。 “提筒跑路吧。”周浩想着尽快离开古城，可是目前他肯定走不了，古城警察局的人一定会暗中盯着他，想要坐火车，飞机离开更是不可能，坐轮船都是很有几分希望，希望你并不是特别大。 周浩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医院看姐姐周敏。周敏是周浩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在乎的人了。 周浩来到医院，看见姐姐周敏的病房里，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儿，这个女孩，周浩在姐姐的花卉市场卖场见过，应该就是冯薇！ “姐！” 周浩提了一个大水果篮，迈着大步子，走进病房。 周敏几乎已经痊愈了，只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静养，按道理说今天就可以出院，但因为古城警察局有特殊的要求，出院延期。 “周浩，你怎么来了？”周敏朝着周浩隐蔽的眨了眨眼睛，周浩自然明白是在说，小木屋的事情。 “你是我姐，我来看看你还不行呀。”周浩看向冯薇，明知故问，笑呵呵的说，“这个漂亮的美女是谁呀？？姐姐是你的朋友？” “冯薇，算是姐姐的朋友吧！人家可是警花，你说话注意点啊。”周敏的脸上挂着笑容，周敏本身也是一名催眠师，但是没有进行过自我催眠，周敏记得，冯薇给她催眠，但具体为了什么东西，周敏完全记不清楚。 催眠之后，周敏感觉心情放松了很多，精神也不那么压抑了，情不自禁的就想张开嘴笑，这是深度催眠治疗精神痛苦的一种效果体现。 “原来是冯警官呀。”周浩喜欢漂亮的姑娘，可是一见到女警察，就像老鼠见了猫心里就发怵。 冯薇冷冰冰地说，“我叫冯薇，你是周敏的弟弟，周浩吧？” “是我！冯警官怎么这么严肃，看起来还有点吓人。”周浩是真的有点怕冯薇的眼神，他主要是怕冯薇发现他在小木屋附近悄悄的关闭了彩灯的开关。 “做贼的人才会心虚！看来你是有点怕。”冯薇转头看向周敏，“你马上也要快出院了！关于李俊东家里的事情，我希望你们知道的全部告诉我跟梁毅！我们没有恶意的，当年杀害李俊东一家，其中有一个老杀手还在逃，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杀了我们头，老婆的人！所以还希望你帮帮忙，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呢就不打扰，你们姐弟两个了。” 冯薇起身就走，动作干净利落，在周敏身边，也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还不如跟在梁毅身边，至少随时随刻都能看到，想看梁毅的那张脸。 冯薇走了几分钟的时间以后。 周浩鬼鬼祟祟的去门口看了半天，就看着冯薇的身影离开了医院的大门口，才悄悄的关上病房的门。 “姐姐，都怪我，小木屋里的玻璃瓶子还有那些事，那个叫梁毅的警官全知道了。”周浩等着批斗盖脸的骂，从小他就很顽皮，几乎是被姐姐，周敏骂大的。 周敏表现的倒是非常冷静，“那根本都不叫事，他们知道也无妨，你抓紧时间回去把玻璃瓶子和里面的婴儿尸体处理掉。” “姐，那东西不一直是你的命.根子吗！处理的话要怎么办？”周浩现在如犹如惊弓之鸟，他身边有警察很麻烦。 周敏眉头紧锁，这点事情还用她教，“找个时间处理了不就得了！” “姐姐！我又闯祸了。”周浩把徐云死亡的事情前因后果整个说了个遍，足足说了有二十分钟。 依靠在在病床上的周敏，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的，“周浩！你怎么屡教不改呢？？陌生人的交易你也做！人家已经吃透了你，他在暗处你在明处！我觉得你要成替罪羊了。” “姐，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呀？我现在慌的。”周浩一拍脑门子那个后悔呀，当时要不是看着徐琳琳的照片那么漂亮，周浩起了歹意色.心，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不过周浩也没想到，徐琳琳会死在那个屋里。 “你还能怎么办！？那个梁毅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你要顺着他帮忙，把幕后的人抓出来，要不然你曾经做过的事很可能东窗事发，当时你姐帮你销毁了证据，你不用杀人偿命！现在我可没那个能力了。” 周敏说的事情，是一个惊天的秘密。 这个世界上知道的人只有三个。 周敏，周浩，还有他们的父亲。 周浩和他的父亲发生了争执，情急之下，周浩父子动起手来，周浩随手猛地推了他父亲一把，结果他父亲的脑袋不偏不倚撞在门框上，当场就脑死亡。 周浩给周敏打电话。 当时就周浩和他父亲两个人，根本说不清楚情况，就算是过失杀人，周浩负一定的刑事责任，三到七年的，牢狱之灾是避免不了的，甚至会更长。 周浩以死相逼也要自杀，求他姐姐周敏伪造现场。 周敏已经失去了父亲，如果周敏不伪造案发现场，她这个弟弟周浩也会自杀。 当时正是周敏，对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取证的关键时期，精神压力，工作压力非常大。 慌乱之下都免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 把现场伪造成，周浩父亲因为突发脑出血造成的意外…… 这件事情也一直是埋在，周敏心里的痛。 后来等李俊东一家五口的案子基本定型，周敏就从古城警察局的法律岗位辞职。 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周敏和周浩。 “姐！那真的是意外！爸打我，说我每天游手好闲，东倒西歪，不务正业，我就跟他吵架，后来随手推了一把，谁知道……” “别说了，当心隔墙有耳！这个世界上我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周敏想了想，“你晚上回我的花圃住，把玻璃瓶子打碎，通过马桶下水道冲走！那两个婴儿的尸体，埋在种植花卉的大棚，取水井旁边，记住一定要在晚上十点以后。即便是有警察跟踪你，他们看你进了花圃也只会在门外守着，不会进屋。” “我知道了姐，饿了吧，我去食堂给你打饭。”走出了住院部大楼，周浩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他觉得自己的头顶一层阴云，久久不能散去。 “你就是周浩吧？” 一道沧桑的声音，从周浩的身后传来。 第185章剥皮师 “你是谁呀？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周浩转过身去，一脸狐疑的看着身后这个五六十岁的老男人。 男人一脸的连盘胡子，戴着大黑墨镜，鼻孔下的两条黑色八字胡看起来像是假的，头发乌黑浓密跟他的年龄非常不相符，更夸张的是这个老男人穿的是一身寺庙装扮，这是衣服，特别像古城城隍庙里的老和尚。 “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了，我能掐会算，想要知道谁的过去就能知道，想让谁死谁就必须死。” “当然了。” 戴着墨镜的老男人哈哈一笑，“我也不是什么所谓的正义的使者，但是我会惩罚那些人心沦丧的人，我是一个有信仰有信念的人。” 老男人向前走几步，目光如炬的盯着周浩。 尽管这个老男人戴着黑色墨镜，可是周浩依旧能够感受到在墨镜片后面，如毒蛇一般的眼睛，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城隍庙的和尚，他身上带着煞气。 周浩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两步，“你想干什么？” “给你看样东西。”这个老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像令牌一样，圆形的东西，上面是一个骷髅头，一条蟒蛇以及一个白色的面具。 “看着这个东西你有什么感想吗？是不是感觉内心平静了很多，似乎是灵魂都找到了归宿，每个人的灵魂都要去找到家，你的灵魂家就在这里。” 周浩看着这个骷髅头蟒蛇和诡异的白色面具组成的圆形奖牌一样的东西，心里面有点发慌这是这东西非常怪异，看得人心神不宁，但是却总忍不住一直想盯着看。 “呵呵……” 戴面具的老人呵呵一笑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周浩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确实就是这块料！你的灵魂需要我给你超度，你比之前跟在我身边的陈志亮要有悟性的多，陈志亮那个小王八蛋竟然还想杀我。” 周浩是真的有点害怕，忽然间跑出了一个神经病一样的男人，而且还能喊出你的名字来换做任何人都会有一定的防备心理。 “神经病，有病。”周浩转身就走，他还要给姐姐周敏去食堂打饭。 “周浩，你是一个有罪之人，你杀了你亲生父亲，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戴墨镜的老男人沉声说道，“你心里能过意得去吗？？像你这样的人必须经过我们北摩赛族人的图腾灵魂洗礼和超度，在那之后，你将会忘记心中的痛苦，取而代之的是内心的安宁以及早登天堂，极乐世界！” “成为北摩赛族人的信徒，条件是非常苛刻的，他必须有悲惨的过去，内心的压抑以及杀人不眨眼的痛苦手段！周浩？你是非常合适的人选。” 周浩壮着胆子向前走了两步，挺着胸膛，居高临下的喊道，“你是国外跑来的传教士还是疯子？赶紧给老子滚，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里是古城，没有你所说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要是再不滚蛋，我可要报警了。” 戴墨镜的老男人无奈的耸了耸肩，“看来你还挺难教化，你可以去报警啊，报了警我正好跟警察说，你把你父亲杀死的事！再说了，这么一来的话，你姐姐也得蹲监狱啊。” “你姐长得那么漂亮，还是一个完整的女人，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睡了你姐吗？你姐曾经是一名法医，为了你的事情还伪造了现场，做了污点证人，你要是敢报警，你们姐弟俩都得废。” “变，态！”周浩懒得跟这个家伙再纠缠，不过这个人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对他和他姐姐完全知道。 “周浩，这就是你的宿命。徐琳琳那么漂亮的女孩让你白玩儿了，你一点都不感恩，反而对我怒目相向。”穿着和尚衣服，戴着黑色墨镜的老男人发出桀桀怪笑，他缓缓的摘下鼻梁骨上的黑色墨镜，一双冷酷无情的双眼，如蟒蛇般嗜血冰冷无情。 周浩看到了这个人的长相，“你你想干什么呀？” “警察找过你了是吧！？警察还把你放了，给你提的要求，他们只想通过你这条诱饵，钓到我这条大鱼，警察的办案方向和思路我早就知道了！他们这些酒囊饭袋正经事干不成！每天把自己弄得很忙。” “你……是你联系的我？是你让我跟徐琳琳……”周浩心惊胆颤更怕了，眼前的这个人对他了如指掌，就是给他发短信汇钱让他跟周薇薇发生关系的陌生人。 怎么他还没有去找，这个人就主动送上门了？ 医院人来人往的很多。 不少人对这个穿着和尚服的老男人，却并不在意，在古城的城隍庙，这样的出家和尚很多人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不要怕！我如果想杀你分分钟的事情。我叫吴树财，这是我的真名！我这个人从来都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坦坦荡荡。”伪装之后的吴树财从兜里，掏出一把枪，“小子，你看好了！这可是一把货真价实的真枪，我要想杀你就是一枪的事。” “我已经取得了北摩赛族人的信仰灵魂！完成了任务之后，我的灵魂就回去天堂了，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留恋，但是现在还有一件事情，关于两个人我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做了。我想你必须帮助我！” 周浩觉得这个叫吴树财的老头挺搞笑，应该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还北摩赛族人的信仰，手里又是枪，“什么乱七八糟的，拿一把玩具枪，你以为……” 砰的一声！ 吴树财对着周浩的脚开了一枪。 一阵剧痛袭来，周浩的脚面出了一个窟窿，疼的周浩，脸色煞白，呲牙咧嘴的叫喊，“……你……枪。” 吴树财伸手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别说！我杀我的人比你睡过的姑娘都多，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现在就冲进你姐的病房，一枪把她的脑袋崩了。” “你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能去医院看病，你要是去医院怎么解释你中了枪？找个地方，我帮你把子弹取出来，不然会感染，很有可能你一条腿都废了！”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周浩已经疼的快要死过去了。 “因为我是在帮你呀，你非常有潜质，你会是我们北摩赛族人，非常优秀的人。你跟我说，难道你不想睡了，你姐姐吗？？你跟你姐姐是同母异父姐弟！严格上来说也不算是很乱……” “你个老混蛋，你胡说，吴树财，我要报警。”周浩实在是受不了。 “我觉得你应该叫我一声吴叔。你可以去报警！那样你姐就完蛋了。那边那辆黑色的电动代步车，去吧！我带你走。” “你个老疯子。我不去。” 吴树财枪口顶住周浩的腰，“你还挺倔！你小子艳福不浅。上车！” 周浩没办法只能一瘸一拐的上车。 吴树财拧了半圈电动代步车的钥匙，电动车嗡嗡嗡的快速跑起来。 “看见你车座旁边旁边的照片了吗？这个姑娘长得漂亮吧？九十，五十，八十五的三维比例，胸，腰，臀，堪称完美！” 周浩拿起照片一看，这个姑娘怎么这么眼熟，仔细一想，这不是冯薇吗，“什么意思？” “我能百分之一百确定！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这个叫冯薇的漂亮警察，就会跟你去荒郊野外，之后呢，你就能对她像对徐琳琳一样，冯薇的身材白皙完美，我要亲手一刀一刀的把她的肉削下来，只留下一堆骨架，我是北摩赛族人，最有灵魂的剥皮师。我已经挖好了一个地窖，你知道嘛周浩，怎么样才能把一个人的皮全部给剥下来？” 周浩双手颤抖，照片都拿不住了，这个吴树财妥妥的，就是个变，态，“吴叔，我我……我不……知道。” “人必须饿上三天以后！每天给他一点水喝，只要一饥饿，身上的皮就会松下来，然后就可以剥皮了，如果手法好，一整张皮都能剥下来。” 第186章钱财 吴树财津津有味的说，“北摩赛族人有雕骨师也有，剥皮师，我是第一个得到，灵魂洗礼的人，也不是第一个登上天堂的人。” “吴叔，我求你了，求你放过我吧，我就是一个俗人，什么北摩赛族人跟我没关系，我不想干。” 周浩吓得够呛，吴树财根本就不是人呀，就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 “你必须得干呀！这是为了你姐姐，如果你不干，我就会杀了你姐。逻辑就是这么简单。” 吴树财回头对着周浩隐秘的一笑，“我吴树财盯上的人没有人能够逃掉，那个女孩儿叫冯薇，是不是个漂亮的警察呀，用我给你的药给她灌进去，你可以随意的蹂.躏，想一想她穿着警服，被你征服的样子是不是很刺激？” “不！我不干。”现在周浩回头还能脱了关系，杀了徐琳琳的人就是这个吴树财，如果周浩再接受吴树财的委托，那妥妥的就是帮凶了。 “你不干也得干！已经没退路了。”吴树财阴险的一笑。 周浩想到了跑。 拼命的推车门的开关，车门却纹丝不动。 “别想跑了，车门做过反锁处理，只有我这里能开！要不是我硬不起来，这种好事能便宜得了你？” 吴树财潇洒的抽着烟，单手扶着方向盘，电动代步车的车速超速报警器一直在嗡嗡的响，“我有办法让你跟冯薇单独相处，你完事之后，就可以提着裤子滚蛋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你不答应我这么做，你姐的命就没了，你姐的命没了，你还要去蹲监狱呢，你可是亲手杀了你父亲的人，像你这种人，法官一定会重判，即便不是死刑，也是最少十五年的无期徒刑，你看看何必呢。只要你答应跟着我干，你能睡了这个漂亮的警花冯薇，你姐也能安然无恙，你呢，完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多好啊，所有的罪恶都我一个人承担。” “我才不信呢，你有那么好心？那你为了什么？你为了钱吗？”周浩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了，他根本逃不掉，就像吴树财所说的那样，他能用那种残忍的手段对付徐琳琳，肯定也能对他姐姐。 周浩慢慢的也冷静了一些，吴树财虽然有枪，那毕竟是个糟老头子，要想办法不动声色地联系梁毅，把周树才绳之以法。 那样一来，自己还有立功表现。 “金钱是罪恶的，而且还是万恶之源。我不喜欢金钱！我做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信仰。”吴树财摸了摸半秃的头顶，“我的时辰快到了！” 吴树财来到古城也是受人委托，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杀梁毅。 只要把冯薇抓起来，梁毅肯定会手到擒来。 真是疯子！ 周浩现在逃离不了吴树财的魔爪，只能想办法周旋，“你带我去哪儿啊？” “去我家里呀！我家里有吃有喝什么都有烟管够酒管够。” 吴树财开着电动代步车进了小区，他现在住的房子是小卖部老王的。 吴树财在前面走，周浩一瘸一拐的跟着上楼，他的脚中了枪，子弹几乎穿透了脚背，鲜血顺着他的运动鞋流在了楼梯上。 “进了吧。”吴树财打开门。 周浩闻到了一股酸臭腐朽的气味，这气味很古怪，既不像是下水道出来的气味，也不像是从垃圾桶出来的。 蹒跚的脚步，周浩进了屋，一扭头看见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一个老头，老头的脑袋杵在地上，腰和腿则是像是被摆放在沙发上一样，脑袋茶几的旁边是一滩血。 周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吴树财动不动的关上门，把门反锁，打了一个哈欠，随手把手枪放在进屋的玄关上。 “周浩，看见那个老头子了吗？？他一大把年纪还想着报警抓我，我呢，就把他灌醉，最后再用菜刀割断他的喉咙。你看地上留着的这些血都是他的，当初这些血留下来的时候，气味一点都不好闻，除了有血腥味外，好像还有酒精味。” 吴树财走到沙发旁边推了推老王的脚，“知道为什么我要让他脑袋杵在地上，双腿双脚靠在沙发上吗？” “喂……，为……为什么？”周浩咕咚一声咽下去，一口唾沫吴树财就是杀人恶魔。 “这个王八蛋老王他的脖子被我割断脑袋，杵在地上把腿放高，这样血容易流的干净，老王人老了，皮太松！剥皮也剥不下来。” 吴树财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今天晚上我试试看看能不能剥下皮来？。老王老了实在是太丑，他的皮都没意思，除了老年斑就是褶子。” 周浩都快要晕厥过去了。 如果不是他脚上的伤，传来的阵阵痛，周浩早就晕死好几次了。 “你……你不会那么对我吧？”周浩觉得自己也是进了贼窝，面对吴树财这样的杀人恶魔，他一个大小伙子真的都特别害怕。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 猛鬼怕恶人！ 一个人如果邪恶到一定程度，即便是恶鬼都非常害怕，不敢靠近。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今天晚上你把冯薇勾出来，我在古城郊区找了一个好地方，把冯薇关起来，先饿上几天，我会把他的衣服扒光嘴巴用胶带封住，双手双脚都用铁链铐死！三天的时间，你想什么时候去弄她，就去弄她。” “我……我不敢呀！”周浩一想到梁毅，心里就打怵。 “你怕什么呀？？梁毅那个臭警察我早晚要杀了他！你不用担心。” “不过好像有点麻烦事儿，老王的女儿在滨海市生活，已经给老王打了两个电话了，老王都没有接，我担心老王的女儿会感觉有什么意外，要是从滨海市回到古城，那咱们就被动了。” 周浩闻着这股酸腐的尸臭味道，异常恶心，想吐却吐不出来。 吴树成倒是理所当然。 “你……需要我……怎么办？？我都听你的！”周浩温顺乖巧的就像只绵羊想要脱离吴树财的魔爪，他必须依靠警方，目前也只能稳住吴树财。 “孺子可教也不错！跟我来，先把鞋脱了，我帮你把子弹取出来。” 吴树财从沙发下面拉出一个小的手提箱，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刀具，形状大小不一千奇百怪，有很多刀具，周浩都没见过。 周浩吓得都快要翻白眼，“我……我不需要。” “没事的，周浩！你怕什么？你当时如果顺从我，我也就不会朝你开枪了，是不是这个道理是你不听我的话我才会伤害你，你如果听我的，我不会伤害你！晚上举行北摩赛族人的入门祭祀仪式，以后，你就是北摩赛族人的一员了，你可要好好的修行修炼。” “我……”周浩还想说我不话，到嘴边也没敢说，他怕吴树财一心狠，真的对他像对徐琳琳一样，给他开膛破肚。 周浩只能乖乖的伸出脚。 “先给你打麻药！”吴树财拿出一个小注射器，从一个小玻璃瓶里边抽出来一点液体，排出注射器里面的空气摇晃了一下吴树财一针扎在周浩的脚面周围。 吴树财拿出止血钳，剪刀和镊子，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用极其暴力的方式把那个子弹头从周浩的脚面取出来。 “现在需要的是消毒！清理淤血。”吴树财用纱布把周浩脚面，附近的血全部清理干净，又用碘伏进行消毒，拿出可吸收的缝合线，穿针引线，缝了三针。 最后用白色绷带，人字和十字形状，在周浩的脚面脚踝附近绑来绑去，“怎么样？是不是不怎么疼啊？” 周浩都傻了眼，哪敢说话，吴树财从手法上来看，不像是一个生手。 “晚上八点，你按照我说的做！冯薇一定会去找你。”吴树财眼神玩味。 “可她是警察，有可能还有枪，我制服不了她。” “别着急呀！按照我给你规划的线路，你把她领到我提前挖好的陷阱窟窿里……” 第187章跟踪 “我不敢呀，我怕！我去过警察局，好不容易才骗得了梁毅，我不想再掉进去了？吴叔，求你放了我吧，你可以选别人！我不想再伤害其他女孩。”周浩现在只想逃离，其他的事情都不管了。 哪怕是他的姐姐，会被这个吴树财杀了周浩也没有心思去管。 一走了之，离开古城。 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永远远离这些。 “你不想去？难道你有选择吗？”吴树财抓放在玄关上的枪，打开保险，“你现在一只脚受伤，行动不便，跑也跑不远，你如果不听我的话，你的结局跟那个老王一样，你比老王惨多了，我要活活的把你的皮剥下来。” 周浩面对手枪冰冷的枪口一下子就怂了，吴树财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听话。”吴树财见周浩闷不吭声，大气都不敢喘，知道他就妥协害怕了。 “你也不要担心外面跟踪你的警察！那些警察的办案方法我都很清楚，他们今天放你走，肯定明天开始跟踪你。” 吴树财把枪别在后腰带上，吸了吸鼻子，忽然间发现老王的尸体飞出来几只绿头苍蝇，门窗紧闭，密不透风，加上又是夏天，尸体已经从内部脏器开始腐烂。 “屋里的气味，是不是有点儿不好闻？”吴树财用老王的钱买了一个非常高端的咖啡机，咖啡机就放在客厅电视旁边的角落。 周浩脸色煞白，看了一眼惨死的老王脚心都发麻，“确实有些难闻！” “老实的在这等着啊，别想着跑！你要是惹怒了我，我会折磨死你，把你捆起来，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用刀子给你开膛破肚，你信不信？” 吴树财哼着小曲启动了咖啡机，又从抽屉里拿出一袋的咖啡豆，“这个咖啡豆是进口的！我专门去了进出超市买的，他娘的，现在这些人总是狗眼看人低，看你穿着打扮很便宜，他就以为你是个贱人！” “进出口超市那个业务员根本都没搭理我！后来我直接把一万块钱摔在他脸上，真他妈的爽呀。” 周浩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坐在沙发上四下环顾，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他如果想对付吴树财只能一击致命，否则吴树财手中的枪可不是闹着玩的，被吴树财活捉，一定会折磨到死。 “这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人都应该死，他们死了之后也不会去天堂，绝对会去地狱！” 吴树财面带微笑，跟刚才杀人屠夫一样的表情，判若两人，“想不想看电视？” 周浩摇了摇头没敢说话。 “哦，那就喝咖啡吧。”吴树财端着一杯现磨的咖啡，咖啡杯里，放着精美的咖啡勺子，咖啡杯放在了一个镶着金边颜色的小花碟子上，“这杯给你。” “放心的喝吧，杯子里边没下药，你又不是没看见。”吴树财也端了一小杯咖啡，紧挨着周浩坐在沙发上，吴树财一脚踹在老王惨死的脸上。 嗡嗡…… 几只绿头苍蝇，从老王的尸体上惊吓而起，绕来绕去满屋子飞。 “这老家伙烂的还挺快，这么快就招苍蝇了！得想个办法解决掉他的尸体，一下午的时间哪里有斧子，周浩！把我老王的尸体剁成碎块，从马桶下水道冲下去。我只是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 吴树财有滋有味的喝着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香飘四溢，“吴树财的女儿可能从滨海市坐动车要回来了！在他女儿回来之前，这个屋子必须处理干净。” “有问题吗？！” 周浩双手端着咖啡杯子的碟子，咖啡杯子跟碟子碰撞，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吴树财竟然让他用劈斧，把这个老王的尸体劈成碎块？ “吴叔……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周浩手一滑咖啡杯子洒在老王的尸体上，咖啡跟地面的血液融融合在一起，两种味道在空气中飘散，周浩一阵一阵的干咳嗽。 “真是废物！把我精心酿制的咖啡都给弄散了！”吴树财慢慢喝着咖啡，“看来只能我亲自动手了。” “你就跪在旁边看一看！” “不！吴叔，我求你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你放我走吧。”周浩鼻涕一把泪一把完全被眼前的这个恶魔所征服，吴树财这个老家伙根本不是人，畜牲不如。 “你知道我这么多事情，知道我杀了两个人，你以为我能放你走？听我的话！你还有活路，不然的话老子现在开枪就崩了你。”吴树财掏出手枪顶着周浩的脑门，“给我爬着过去，把斧子捡起来，我要你剁碎了这个老王八蛋。” “吴叔……求你。”周浩咧着嘴，哭都哭不出声来满地都是血，绿头苍蝇满屋子飞，还有这么恐怖的吴树财。 “看你那个怂货样！抓紧给老子举起斧子来砍。” “不！”周浩爬到斧子面前：说什么也不肯拿。 “你个怂货，给我举起斧子来！”吴树财用手枪把子狠狠地敲打周浩的头顶。 砰砰砰！ 周浩一阵头晕目眩，只能缓缓的拿起斧子来，如果不听吴树财的，周浩知道后果。 哗…… 锋利的斧子摩擦着地板砖，发出刺耳的声音。 周浩一瘸一拐拖着斧子，来到老王面前。 “砍他！战胜你心中的恶魔！先把老王的脑袋砍下来……” “不！”周浩举起斧子来，迟迟却不敢下手。 “把斧子放下。”吴树财手上的枪口顶着周浩的后脑勺。 周浩只能照做。 吴树财单手掐住周浩的脖子，强行把周浩的脑袋摁在了吴树财的脑袋上。 周浩的脸上鼻子上全是血，接连哭泣，惨叫连连，“不……，不要！不要！” 吴树财嘿嘿一笑，“洒在血上的咖啡给我舔干净，老子就不为难你。要不然就给我舔干净！要不然你就把这个老王尸体给我劈成肉泥！你自己选？” 啊…… 周浩大声喊叫，整个人都快要被逼疯了！ 周浩足足有十几秒钟的时间，弯腰低头舔地面上的咖啡血迹。 “这就对了嘛，在我面前你就是一条狗。”吴树财用枪指的周浩的后脑。 古城警察局档案室。 “我们想看一下，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档案？徐琳琳的死，很可能跟这个案件有关系。”刘佩对着档案室的管理员老李说，“主要的是梁毅警官想看！他从海港市来到咱们古城，主要的目的就是其中之一。” “不行。” 老李一口否定，“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卷宗，必须有局长的签字，我才能拿出来，否则不行。” 刘佩在这儿已经软磨硬泡了十几分钟，档案室的老李就是不给情面。 “老李，你没听说？这个梁毅警官下一步很可能是咱们古城警察局的副局长，所以……梁毅也是提前来熟悉环境。” 刘佩索性就撒了一个谎，“你也知道梁毅是咱们古城警察，觉得特别顾问！局长都说了，一切都要听梁毅的。徐琳琳的死，你对咱们古城的影响多大！你就通融一下呗？” “什么副局长郑局长的都没用，你看别的卷宗我这都能给你提供，那个灭门惨案的根本不行。”档案管理员老李就是不肯松口。 “你这个老李怎么这么倔？你……”刘佩想说也没有再开口，无论他怎么骂肯定是不行了。 刘佩一出门就碰到了梁毅。 梁毅并不知道刘佩去借阅卷宗的事，刘佩也是想借花献佛，在梁毅面前好好表现。 “找人跟踪周浩了吗？”梁毅一见到刘佩就问。 “不是明天才开始跟踪吗？”刘佩随口说。 梁毅眉头一皱，“谁跟你说明天才开始跟踪的？不要按照书本上的知识来！马上去找……这个周浩，很可能跑路！共享的位置信息关闭了。” 第188章指纹 “不可能吧，周浩应该是没那个胆吧。”刘佩不相信周浩会失联，拿起手机拨打周浩的电话，结果显示关机，“这小子关机了。” 梁毅没说什么，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周浩，“让你们立刻派人盯着，为什么就不听呢？？周浩不是杀害徐琳琳的凶手，这是肯定的事实，但也不能完全相信周浩所说的话，或许他是帮凶呢？” “马上安排部署这件事去寻找周浩！医院询问周敏，还有周敏卖花的地方。这个周浩肯定，还要再次作案。” “我这就亲自去！” 刘备只想立刻离开，跟宗周浩的事情，他没有办好，很是内疚。 “我想看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档案？你能帮我从档案室拿出来吗。”梁毅还是想通过档案了解更多的东西，那个潜逃的老杀手，会跟他妻子的死亡有关系吗。 “梁警官，真不行，我刚才就去了档案室，跟档案室的老李软磨硬泡了十几分钟都没有用，说什么也不借给我！那个档案属于绝密，必须有古城警察局局长的签字才能借阅。” 刘佩说道，“再说那个案子已经是结案的！现在拿出来确实也有一些说不过去。” “好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务必要找到周浩！” 梁毅再次来到法医室，找周鹏飞，想通过周鹏飞这里找到更多徐琳琳尸体上的秘密。 “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梁毅看着周鹏飞穿着白衣的背影，周鹏飞这很认真的查看许里面的尸体，腹部的位置。 周鹏飞转过头来戴着护目镜，口罩也捂得严严实实，“梁警官，你怎么又来了？还真的有更多的发现。” “徐琳琳的尸体？”梁毅皱了皱眉头。 “发现的东西并不在徐琳琳的尸体身上，而是在案发现场那个大书柜，大书柜里有一些脚印的痕迹，这痕迹对于我们侦破案件没有太大的意义脚印杂乱无章。可能是因为藏在大书柜里的人有些紧张激动。” 周鹏飞慢慢的摘下护目镜哄不进，勒得太紧，让他的眼角有一些淤青，“大书柜里我检测到了清晰的指纹。指纹已经交给证鉴科做对比了，一结果刚刚出来，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因为这个结果啊，让我非常震撼，更准确的说，是当年的杀手又复活了！” 梁毅首先想到的就是这点，“这个藏在大书柜里的人，难道跟李俊东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有关系？” “指纹对比的结果让我非常惊奇，同时又有一些慌张，我采集的指纹都是不完整的，完全靠我的经验把三个断断续续的指纹合三为一，这个指纹比对的结果，百分之九十二与当年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家里边留下的十几个指纹中的其中一个完全吻合。” “但是……” “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是震惊全国的大案，这些指纹一直都在对高度的检索，也就是说全国各个警察系统，经常会对比指纹！这个尘封的指纹一直没有被对比成功过。” 周鹏飞脸色有些苍白，显得有点慌乱，“梁警官，我对我的专业知识非常自信，但是这个指纹比对的结果我不知道要不要公布出去，一定要公布，那会带来非常大的影响，同时也就意味着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残案已经结案的卷宗要继续追查凶手，这对于我们是考验，我想局长肯定也不同意。” 梁毅听周鹏飞的话也陷入了沉思。 首先周鹏飞通过自己的技术手段，将三个不完整的指纹融合在一起，这种技术本身在，刑侦领域权威性非常低。 指纹作为刑侦技术手段，非常重要的关键性证据之一，在案发现场采集到的指纹，或者是住所以及凶器上采集到的必须是完整的指纹，哪怕是只有一枚指纹。 像这种后期经过技术处理，合并之后的指纹权威性和价值性，并没有那么高。 再加上滨海是有一年，就是因为这种多个杂乱无章的指纹复合成一个指纹，对比出一个作案凶手，法院已经将这个凶手判了死刑，缓期一年执行。 在缓期一年的时间中，凶手的律师又找到了新的证据，结果兜兜转转这个案子又经过了大半年的重新审理和刑事侦查，发现被认定为凶手的这个人并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也被绳之以法。 其实这个案子，得以翻案，最主要的原因是，真正的凶手在半年以后再次犯案，被警方抓获，在交代犯罪过程的时候，提及了以前发生的案件。 如果在这期间，真正的凶手没有被抓到，那很可能这个无辜的人就成了替罪羊，白白的死了。 “你对你的技术手段自信吗？”梁毅非常认真的问，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在这种关键的阶段，往往需要关键的手段才行。 “绝对自信！那三个残缺的指纹呈现一定的规律性，我想应该是躲在大书柜里的那个人，看到周浩和徐琳琳翻云覆雨，有些激动，所以才留下了不完整的指纹，这个人肯定是老手，指纹应该是用布子之类的东西擦拭过！不过擦拭的范围有些小，正好让这三个指纹变得残缺。” “这三个指纹相互之间的组合有九种，我经过一一比对筛选，淘汰选出一个应该是最符合当事人的指纹纹路，在咱们古城警察局的指纹库里进行对比，结果直接查出来了。” “我觉得这个结果公布出去也无可厚非！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屋里发现的指纹有很多，这只是其中之一，只能证明是凶手的概率很大。” 梁毅重重地拍了拍周鹏飞的肩膀，“这件事情出了任何事情我顶着！” “梁警官！我知道你是一个责任心非常强的人，我也听说过你的光荣事迹，但是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成功这么多年，一旦发不出去这条消息也就公然宣布，凶手可能再次出现结案的卷宗也将会再次进入到刑警们的视野之中。” 周鹏飞非常担心地说，“这件事情如果局长不同意……” “局长肯定不同意！你是法医，你按照自己的专业，收集整理出来合理的证据，有了结果，你自然要公布出去！这个结果被其他人看到会怎么样，那是他们的问题。” 梁毅目光坚定地说，“把这个结果公布出去！” 周鹏飞重重地点头，“好吧。这个指纹有特异性。” “什么特异性？”梁毅问道。 周鹏飞拿出这一张指纹对比结果的检测报告，指着指纹图案说，“留下的指纹，应该是左手的拇指指纹，左手拇指靠内侧指纹横断面非常整齐，因此我怀疑这个人的左手拇指内测，可能被刀或者是木锯电锯一类的东西，快速的切割过。” “很有可能从事一些特殊职业，比如说木工厨师或者是屠宰师再或者是钢筋工，还可能是生产车间的人。拇指的横断面特别整齐，符和指纹的萨布尔宁定律，像是一刀到底切通，指纹横贯面非常非常整齐。” “这倒是一个非常特别的点。”梁毅现在更想去看，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档案了。 来到了档案室，梁毅跟档案保管员老李软磨硬泡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老李终于松口，只给梁毅这一次机会，而且只能看，不能拍照，不能做记录，不能跟任何人说。 老李把这份尘封的卷宗拿出来，让梁毅感觉到奇怪的是，这么机密的卷宗文件，竟然没有贴封条？ “全在这里。”老李把档案放在梁毅面前。 梁毅开始认真的看，每一个字都没放过，如痴如醉……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些血腥的恐怖画面。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冯薇做好了晚饭给梁毅打电话，根本打不通。 手机响了一声，冯薇还以为是梁毅，结果给他打电话的人是周浩。 周浩慌里慌张的说，“冯警官，我姐被人绑架了！绑匪要撕票还不让我报警，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 第189章绑架 “冯警官，我现在也联系不到其他人了！求求你帮帮我吧，我姐卖花圃的家里，是我关闭了彩灯的开关！梁警官也知道，我现在也联系不上梁警官呀，之前我姐还给我打电话说他跟梁警官回了我姐的家里，好像是查看什么东西，梁警官，我打电话打不通是不是可能我姐都被绑匪给绑架了？” 周浩就在老王的家里给冯薇打电话。 他跟冯薇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一千米。 老王所在的家，跟冯薇租房子所在的小区是一个小区。 冯薇已经做好了晚饭，等待着梁毅回来，可梁毅的手机就是打不通。 吴树财在古城东郊废弃偏远的地方，已经布置好了陷阱，只要冯薇过去掉进陷阱中，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抓到冯薇，饿上冯薇三天，剥皮抽筋，把冯薇当成诱饵，吸引梁毅过去，杀了梁毅。 吴树财如果单独跟梁毅一对一，根本没有胜算，但手里如果有冯薇这个筹码，杀了梁毅就非常简单。 “你现在在哪儿？”冯薇觉得没有什么可怕的，周浩还能耍什么鬼把戏，再说这是在古城，她又是一名警察，在梁毅身边，赵明辉跟贺局长申请允许冯薇带着枪。 冯薇把手机开成免提，换上了运动鞋，运动服，把手枪装在了随身携带的小挎包里。 “我在古城老电影院旁边！我姐找不到了，梁警官电话也打不通，他们在一起。绑匪不让我联系警察，不然就杀了我姐。” 周浩说的这些话都是吴树财，教他说的。 周敏对梁毅而言非常重要，是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亲身的经历者，同样周敏对，冯薇也非常重要。 “你报警了吗？”冯薇穿好的衣服，长长的秀发盘起来，准备出门。 “我哪敢报警啊！绑匪多少人我都不清楚，他们只要钱。可我现在又没有钱。” “他们要多少钱？” “绑匪说他们想要一百万！为了表现诚意，他们先要十万，而且是现金，不能连号。” “周浩，我觉得你是在骗人，根本不会有这样的绑匪。你把绑匪说的太善良了，你说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其他特殊的事。” “没有！真的，我能猜到这个绑匪是谁！他打电话的声音我能听得出来，就是曾经去过去花店里买花的一个家伙，他看上我姐了，想娶我姐做老婆，我姐不干。那个家伙胆小如鼠，我害怕他会对我姐动手动脚！我一个人去又有点不敢，也不敢报警啊。” “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确定，梁毅跟你姐在一起？”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猜测。” 周浩所说的话完全是吴树财精心策划，周浩照着剧本念，按照吴树财的想法，冯薇是个聪明的女孩，说的太明白太清晰，他觉得会起疑心，说的太含糊，冯薇也不会去，就是这种对于错中间的状态，冯薇一定会去的。 “你在老电影院那边等我，我一会就去！”冯薇秀眉紧蹙，挂断了电话，直接给周敏所在的医院打电话。 电话打到了，就你所在的病房，医院的护士台。 “请问周敏是不是出院？” “他没出院，晚上大概五点多的时候，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给领走了！说出去外边遛弯儿，这屋里太闷了，直到现在也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们试着联系他的家属也联系不上。”护士站的值班护士说。 “那好谢谢了。” “你，你是……”值班的护士还想问冯薇，你是周敏的什么人，冯薇心急之下，早就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冯薇从小斜挎包里掏出手枪。 已经很久没开过枪了。 冯薇慢慢的把手枪拆卸成零件，观察每一个部位，海港市警察局枪械库，领着这把手枪有些年份，枪的击锤上显得有些陈旧。 冯薇又把手枪组装完毕，确定没有问题后，冯薇把弹夹从手枪取下来，那个是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会擦枪走火，若是情况紧急，弹夹可以随时上。 下楼的过程中，冯薇一直打电话，梁毅手机根本打不通，显示无法接通。 冯薇顺着小区公共人行通道向外走，站在阳台透过窗子，吴树财认出了冯薇。 吴树财阴险的一笑，“这回我看你，往哪跑。” 冯薇没有多远，就来到了古城老电影院旁边。 周浩一脸愁容，走路一瘸一拐。 “你的腿怎么了？” “冯警官，是我的脚，踩到钉子上了！”周浩不敢直视冯薇，“坐我的面包车去吧！” “抓紧时间。”冯薇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上了周浩的面包车，冯薇有自己的心理预期，周浩根本不敢把她怎么样。 周浩的面包车嘎吱嘎吱乱响，颠簸了一路，越走越远，到了古城东郊的荒郊野外。 外面漆黑一片，连个路灯也没有，好在今天是阴历十六，月亮比较圆。 冯薇看了眼手表将近晚上十点，梁毅的手机依旧打不通。 冯薇觉得有些不对劲，绑匪怎么会选择在这种地方？ 如果警察出了警力，绑匪肯定会被抓跑，都没有地方跑。 绑匪如果不想撕票只想要钱的话，他们往往会选择交通便利，而且还有人的地方，这样一来警方不好动手。 这么偏僻，出动大量的警力地毯式搜索，完全就可以锁定绑匪。 “在前面！”周浩指着面包车灯，灯光照射下显示出来的，白漆面的破旧房子。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周浩！你不是不想跟我耍什么花招吧，我跟你说了，如果你想对我图谋不轨，我两招就能制服你。”冯薇也有点怕，她毕竟才二十二岁，是个女孩子，虽然有枪，但枪不能随便开。 这荒郊野外，四下无人。 “冯警官，我哪敢呀，你们可是警察。”周浩直接下了车，面包车没有关，面包车的车灯在黑夜中照出两束光束…… 周浩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在前面带路，下午的时间，吴树财和周浩到这里来踩过点，该怎么走周浩心里都清楚。 只不过周浩在黑暗中，看到不远处的草丛有动静，像是一个人弯着腰在走。 完全没有道理呀。 这里除了他和吴树财不会有另外的人。 担心冯薇起异心，周浩赶紧收回视线。 羊肠小路前面那一片大空地，就是陷阱，掉进去之后，那是一个两米多深的坑，没有着力点根本爬不上来。 “周浩……你鬼鬼祟祟？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冯薇感觉越来越不对劲，这个地方手机信号非常弱，如果有绑匪的话，联系非常不方便，只有傻货，绑匪才会选择这个地点。 “没有啊！我敢把你怎么样。” 周浩走着走着偏离了路线，冯薇的注意力全部在前面周浩的身上。 忽然间从侧面冲出一道黑色的人影。 这人用力一推。 冯薇扑通一声掉进了陷阱里。 冯薇根本没有防备，只觉得脚下踩空身体下坠，重重的摔了下去。 “猎物终于上钩了……”吴树财阴险的笑了。 “是你！吴树财！我早就应该认出来是你。”冯薇的脚踝受伤，没法站立，相当于从两米高的地方掉下来，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瞬间伤了脚踝。 “在海港市西郊小树林地窖，我就应该杀了你！不过这回你一定会死，我觉得你应该死得很幸福，一会梁毅就回来。” “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有种你就杀了我。”冯薇心里边很害怕，这一次，冯薇深深的领悟到，她不是做警察的料，这么容易就被骗了。 “我肯定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折磨你！让你感受一下做女人的快乐，嘿嘿嘿……” 第190章沉默的羔羊 冯薇的眼前一片黑暗，只有从洞口反射出来的周浩面包车，车灯的灯光。 目测这个深坑应该有两米多深，冯薇伸手够了够够不到边缘，没办法借力上不去。 吴树财就在深坑上边，冯薇如果贸然上去，吴树财肯定会对她造成伤害。 “冯薇，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要折磨你杀你吗？？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像你这种窝囊废也就敢对我动手动脚。你要是个男人就叫梁毅过来。”冯薇就是打心理战术，用激将法。 “算了，无所谓！反正你们都得死。杀了你我心中的遗愿也就彻底了去了。至于杀了梁毅，我是受人委托！人家给我一百万现金，我倒是觉得梁毅的命还算是比较值钱，一百万现金，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吴树财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并没有在洞口出现，他抽着烟有滋有味的说，“你们都觉得我是罪人，我是恶人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可你们不知道我这次杀了梁毅，得到的一百万现金将会捐给贫困山区，用来修桥修路，建希望小学。” “冯薇同志，那你说。我是个恶人呢，还是个大善人？” “少在这里狡辩！”冯薇现在还有枪，完全有完胜的机会，但这个吴树财根本就不出现，灯光昏暗，冯薇有没有把握一枪打死吴树财。 “周浩？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吴树财罪大恶极，很有可能是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不在逃犯！你现在把吴树财控制住，怎么说算是你，带罪立功，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一笔勾销。”冯薇扯着嗓子喊。 “不行呀！吴树财有枪。我的脚就是被他用枪打的。”周浩大脑属于迷茫空白状态，他现在只能听命于吴树财。 “音质效果还算不错！”吴树财嘿嘿一笑，“刚才你说的话都被我录音了，冯薇，我把这段录音发给梁毅，他肯定会来找你，我就藏在暗处，瓮中捉鳖，关门打狗。” “吴树财有什么仇怨对我来。你就是个懦夫，你根本不敢杀我，如果你要杀我，在海港市西郊，小树林地窖，早就动手了，你就是个垃圾。” “我不会再跟你说话了，你这个小妖精会用催眠术，上一次差点把我弄进道里去。”吴树财转身命令周浩，“用钢板把这个洞口盖死！上面再扔上点杂草。” 周浩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照做，吴树财下午去医院，把周浩的姐姐周敏从医院强行带出来。 周浩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对吴树财更是言听计从，不敢怠慢。 周浩滚动的钢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冯薇绝望透顶，拿着手机拨打梁毅的号码却发现手机根本没有信号。 冯薇的手机已经成了板砖。 咚，咚。 从上面掉下两瓶子东西。 吴树财桀桀怪笑，“冯警官，这两瓶子可不是水，是我，老吴的尿.液！你要被关在这里三天的时间，这三天如果你不想死，最好把我的两瓶，尿液给喝了，要不然你就会被活活的渴死。” “一般的人三天不吃东西是死不了的，体内有大量的脂肪和糖类！人在极端饥饿的情况下，最先消耗的是脂肪，其次是糖类，最后是消耗蛋白质，维持生命，不过等到了消耗蛋白质这个程程度，人也就快死了。” 嘿嘿嘿…… 老吴得意的怪笑，“你们女人比男人活的时间要久一点，你们身上的脂肪多，看你的胸脯和丰臀，想必也比一般的女人多活几个小时。” “吴树财！我劝你回头是岸。”冯薇很是绝望，无知和冲动，再一次害了她。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已经没办法回头了。我最恨你们这些警察！都说你们能伸张正义，可是我的妻子死了，我的孩子也死了，他们是被人害死的，你们这帮警察白痴竟然说那个凶手无罪？” 哈哈，嘿嘿…… 吴树财像疯了一样，又哭又笑，“我妻子和孩子已经死了十几年的时间！他们含冤未雪被人杀害，你们这帮烂警察竟然说凶手无罪，说我妻子和孩子死于一场意外！” “对呀，确实死于一场意外，我老婆的妻子和孩子，被火都烧成了炭，奸.杀我妻子的凶手，还在外面逍遥法外，用枕头闷死我孩子的凶手也在逍遥法外，你们却说他们都死于一场意外火灾？这就是你们警察为普通老百姓主持公道的方式吗！越漂亮的女人越会撒谎，越漂亮的，女警察越可恶，我要杀了你们这帮混蛋。” 冯薇心中一颤，原来吴树财的妻子孩子惨死，“案件都要讲证据的，吴树财你不要妄加和理论，我们警察办案是很公平的。” “是很公平啊！反正死了的人又不是你们警察的家人，当年办给我案子的那些人，现在都活得好好的，好像还有人得到了提拔重用，这十几年的时间，只有我的内心最煎熬，晚上都睡不着觉。”吴树财想起了他贤惠的妻子和乖巧懂事的孩子，在吴树财看来那完完全全就是一场谋杀，但最后那个犯罪嫌疑人无罪释放。 就让吴树财没办法释怀，对这个社会，吴树财已经彻底心灰意冷。 恰好在这个时候，北摩赛族人出现在吴树财的，视野之中。 吴树财也找到了灵魂的归宿。 他犯下了很多案子，杀了不少人，距离成为北摩赛族人的剥皮师，近在咫尺，冯薇是一具完美的身体，只要把她的皮完完整整的剥下来，吴树财就成了。 “吴树财你先放我出去，我敢保证你妻子和死去孩子的爱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真相！”两米多深的深洞，下面的氧气稀薄，加上冯梅有些紧张害怕出了很多汗，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很多。 “冯警官！漂亮的美女警官，你怕了，我听出来你的声音在颤抖。我劝你还是做沉默的羔羊吧。”吴树财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这一次他不会失手，“周浩！傻愣着干什么？把这个洞口给我盖上。” 周浩费力的滚动着提前准备好的钢板，把洞口盖的结结实实，两米多深洞下面的冯薇瞬间有一种窒息感，密不透风，让这里的气压很低。 冯薇尽量调整，让自己不要喘粗气，这种情况之下过于紧张会呼出大量的二氧化碳，导致狭小的空间内氧气更少。 吴树财抓起地面上的草，一点一点的盖在上面的钢板上。 草盖的并不是特别厚，最主要的作用也不是掩饰，白天阳光照射，钢板的温度传到洞下面会蒸发，冯薇体内的水分。 这样一来或许用不了三天的时间，最多两天，冯薇身上的皮就会松了，吴树财也就可以剥皮了。 吴树财抓着一把一把的草，盖在钢板上，似乎这就是一座人造坟墓。 周浩的内心无比纠结。 如果他不救冯薇，冯薇必死无疑。 可自己的姐姐周敏了，现在周敏在哪儿？是不是安全周浩也完全不知道？ 周浩陷入了艰难的抉择。 在世与非，善与恶，美与丑，灵与肉之间，周浩的大脑，似乎正在被搅拌机高速搅拌，混沌不堪。 周浩从面包车的后备箱，拿出一根两尺多长的木棍，木棍藏匿在身后，悄悄的靠近，蹲在地上背对着他的吴树财。 周浩呼吸急促，单手攥着木棍，只要一棍子朝着吴树财的后脑打过去。 就可以救了冯薇…… 吴树财慢慢吞吞的向钢板上盖草，根本没有察觉到周浩的行为。 第191章绝命恐惧 周浩非常惧怕吴树财。 像吴树财这样的杀人恶魔，没有人不怕。 如果杀了吴树财，那他姐姐被藏匿在什么地方有可能就不知道了？ 周浩犹豫不决。 攥着木棍的手心都出了一场汗，因为过于紧张，周浩呼吸加速，喘气的声音越来越大，就让吴树财起了疑心。 吴树财半蹲在地上，悄悄的拔出腰间的枪，手枪的保险悄然打开。 尽管声音很小，周浩还是听到了细微的声响。 不能再犹豫…… 周浩举起木棍，朝吴树财的后脑打过去。 砰！ 一声枪响。 周浩倒在了血泊中，他胸口中枪。 鲜血很快顺着周浩的胸膛流下来，周浩浑身抽搐，周浩并没有立刻死掉，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痛不欲生。 啊……啊啊…… 周浩一阵一阵的低声呢喃惨叫，双手捂着胸口呼吸越来越困难。 在深坑里的冯薇听到了枪声，难道是有警察来了？ 会是梁毅吗！ 自己有救。 在黑暗的恐惧中，冯薇唯一可以照亮的就是手机，手机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的电量，而且一点信号都没有。 在这种没有信号的地方，手机的电量消耗的会更快，因为会加大频率和强度搜索周围的网络信号。 “我在这……！ “我在这！” 冯薇知道，尽管她大声呼救，外面的人都不一定能听到。处于地下的深坑中，上面盖着钢板，几乎是密不透风。 冯薇能隐隐约约看到，深口的边缘露出了一些缝隙，应该是吴树财不想让她被闷死，故意留了那么一点缝隙。 “小王八羔子敢偷袭我！” 冯薇听到了吴树财嚣张的叫骂声。 吴树财有枪。 应该是杀了周浩。 冯薇出了一头汗，根本没有办法冷静，越是想冷静，越是冷静不下来。 在这种荒山野岭郊区的地方，周围甚至都没有可供参考的建筑物，吴树财如果不说，在这深坑这深坑之下，冯薇会被活活的饿死。 “小王八羔子反了天了！”吴树财捡起，周浩掉了一旁的木棍，朝着周浩的脑袋疯狂的砸过去。 “我打！” “打死你个王八蛋。”吴树财双手赚这么混，完全是把周浩的脑袋当成了西瓜。 噼里啪啦的一顿打。 周浩，满脸是血，已经分不清楚这些血，是从眼睛里面渗出来的还是鼻血…… “救……救我。”周浩捂着胸口他，清晰的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速度越来越快，呼吸急促。 “你……别……打我。”周浩几乎是使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喊出了这几个字。 吴树财近距离的一枪打，穿了周浩的左肺，只是伤及到心脏的一部分，并没有让心脏立刻停止，这给周浩带来了无尽的痛苦。 周浩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胸腔充满了积液，其实那根本不是积液，是从心脏流出来的血。 “敢偷袭老子？”吴树财杀红了眼，手中的棍子朝着周浩的脑袋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打。 足足有两分钟的时间，周浩一点动静都没有，停止了叫喊。 冯薇能够隐约听见上面的声音，想象着那种画面。 哗啦哗啦…… 深坑上面的钢板一点一点的挪开。 冯薇感觉到了一丝丝清凉的空气。 砰的一声。 冯薇还没反应过来周浩的尸体，从天而降重重的砸在他面前。 “冯警官，看来你不寂寞，周浩已经死了，让他陪着你吧，两个人也有一个伴，我三天以后来找你。”吴树财又把深坑上面的钢板盖严了一些，只留下一点缝隙，“冯警官，我看了古城的天气预报，这几天应该不会有雨，如果真的有雨雨水进了深坑把你淹死，那可不能怪我。” 吴树财拍了拍手心满意足，他最喜欢这种看着别人绝望痛苦到死的感觉，“冯薇，你现在也可以求我！如果是你按照我说的要求去做，我可以把你放出来。” “我只要把一根绳索扔进去，你顺着绳子就能爬上来。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做交易？” “听说你们警察从不跟犯人谈条件做交易！也不跟杀人凶手谈情怀，怎么样啊？我说的你考虑不考虑？” 冯薇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周浩的尸体面头上，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就跟血葫芦一样，胸膛渗出一大片血迹，白色的衬衫整个全变成了血红色。 “吴树财！有种你就杀了我。”冯薇声嘶力竭，朝着洞口喊。 “我会杀了你呀，我会慢慢的折磨你！我还会跟你打麻药呢，啊不对，我说错了。” 吴树财阴阳怪气的一笑，蹲在深坑洞口，“如果给你打麻药，你的皮肤就会有窟窿就不完美了！我要一张完美的人皮，我要给你口服麻药！我要让你活着，让你心脏跳动，血液流动的情况下，把你身上的皮割下来。那样一来我才能成为北摩赛族人的剥皮师。冯薇，你就是诱饵，上一次在海港市西郊小树林地窖下，我没有利用你能杀了梁毅！” “我吴树财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我，要用同样的方式剥了你的皮，再杀了梁毅。” “你放我出去。”冯薇并没有胆小懦弱，但是眼前周浩的尸体还是给冯薇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冲击震撼，吴树财是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 “我可以放你出去啊，美女警官！我不都说了吗？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咱们什么都好谈。没有任何事情是谈判不能解决的，如果谈判不能解决问题，只是筹码的问题！而并不是谈判本身或是问题本身。” 冯薇咬着嘴唇，“你让我答应你什么要求？” 这种征服别人的感觉，吴树财颇为得意，他喜欢，“哎哟哎哟……喂喂喂……警察终于松口了？跟我谈条件很好。你把自己的双眼挖掉！我就放你出来。” “你去死吧！”冯薇不再说话，吴树财根本不会放他，无非就是在给希望，再让她失望，不停的调侃。 冯薇听到了面包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吴树财应该是开着车走了。 冯薇勇敢的站起来，走到周浩身边，摸了摸他脖子的动脉已经停止了跳动，鼻息全无，周浩死了。 周浩身体还有余温。 冯薇在周浩的身体上摸了摸，找到了周浩的手机，幸运的是周浩的手机有一小格信号。 冯薇如获至宝，抓紧用周浩的手机拨打电话，试了足足有几分钟的时间，电话还是打不出去了。 地下的这个坑两米多甚至有三米深，上面盖着钢板铁板，对手机的信号造成了严重的屏蔽。 冯薇甚至都没有大声呼喊呼救，现在是黑天，周围根本不可能有人，就算是白天实质的呼喊也无济于事。 如果下雨更是好事。 雨水倒灌进来，氛围可以借助雨水的浮力，向上爬没准有机会出去。 直径两米多的地下洞穴，跟一个死人在这么小的空间内在一起，冯薇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周浩竟然死了！ 吴树财有枪！ 冯薇冷静下来想办法，首先要自救，从这里出去才行。 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梁毅，如果不然，梁毅肯定又陷入到危险之中。 冯薇手机的手电筒光亮之下，看到周浩的，裤兜里有半瓶矿泉水，冯薇根本没犹豫，拿出周浩兜中的半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就要开始喝。 啊…… 就在这时，周浩僵硬的身躯突然间开始抽搐。 周浩的头竟然慢慢的抬起来。 这是一种人死亡之后，出现小概率的肌肉神经抽.动抖动。 冯薇紧紧的攥着半瓶矿泉水。 咚的一声！ 周浩的脑袋着地，再没发出任何声响。 …… 梁毅在古城警察局档案室，把整个关于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证据档案，调查走访记录，口供以及现场的血迹，指纹足迹，法医的各种生物样本检测证明，几乎都看了一个遍。 在人际关系排查记录档案中。 足足排查了有三百多人！ 厚厚的卷宗上千页，密密麻麻的口供和人际关系调查记录文字实在是太短短时间的，梁毅根本看不过来。 梁毅翻开这些人际关系排查档案本。 只能快速的浏览名字。 李俊东父亲交往的棋友，下象棋的人，这个人的名字叫吴树财。 梁毅通过目录，查找到关于吴树财的记录，吴树财自述他跟李俊东的父亲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两个人只是偶尔在一起喝酒下象棋，事发当天他独自一个人在家中，没有外出，以前他是一名木工，一次干活的过程中不小心，切割到了左手的拇指一部分。 左手拇指被切？！ 梁毅好像想到了什么。 “吴树财就是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在逃的杀手！”梁毅惊呼，“也是吴树财，杀了徐琳琳！吴树财就在古城。” 第192章假指纹 吴树财逃到了古城！ 徐琳琳的死应该是吴树财故意为之。 吴树财还特意选择了，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凶宅。 这样做的目的性不言而喻。 是赤.裸裸的挑衅。 法医周鹏飞的认定是正确的，这残缺的特殊指纹，将罪证指向了吴树财，梁毅大脑高速旋转，当时被害人的人际关系网走访调查已经涉及到了这个吴树财，还采集了吴树财的指纹，为什么没有对吴树财进行追查？ 很有可能是涉案的人太多，办案的刑警有遗漏。 梁毅又仔细看着这份关系网审讯记录上，吴树财留下来的指纹，这个指纹竟然有明显被人改动的痕迹？ 这就有些奇怪了！ 杨毅把卷宗斜着拿着，在光线的照射下，更加印证了梁毅的想法，指纹的两个特殊纹路，做了断处理，到底是为什么？谁做的呢？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周敏！ 指纹是假的。 这不可能啊。 其余的关系人还有很多，梁毅也没有心思，一个一个的全部看过，他已经看了两个多小时有些累。 “看完了？”档案室的老李为了配合梁毅工作，今天特意在警察局食堂吃的饭，一直加班到现在。 “看完了！谢谢你啊，老李，改天请你吃饭，请你抽烟。”伤害徐琳琳的人已经找到，就是吴树财，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在逃的杀人犯也是吴树财，那么也就意味着，赵明辉丢下的那把警枪，很有可能也是吴树财捡到了。 也就是说吴树财可能有枪！ 这么一个杀人狂魔就藏匿在身边，梁毅却根本不知道，海港市警察局的人还经常去老吴的面馆吃面。 “这个大可不必！李俊东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已经结案了，梁警官，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我们也听到了很多风言风语，说是你很有可能来古城警察局当副局长。不过不管怎样，我过来人的时候还跟你说，厨房有人好吃饭，朝廷有人好当官！” “梁警官。” 老李语重心长的说，“我看你也不像是个搞管理的！务实想搞专业。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李俊东一家五口的灭门残案已经结案！如果还有在逃的凶手，你最好抓到他，把他绳之以法，我觉得你这么聪明，肯定会以另外一种罪名把这个凶手送进监狱或者是死刑，而不是李俊东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 “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如果再牵扯起来，上上下下的领导，曾经的办案刑警，大家都过意不去。毕竟这个案子发生的时间有些长，当时的刑事侦查技术手段也不如现在先进，压力又大，舆.论的影响非常恶劣，要求必须尽快结案。” 梁毅知道老李是为了他好，最终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已经结案，如果没有上面的集中布置要求，按道理说是不能够再犯案的。 “谢谢老李。”梁毅离开卷宗查阅室，到前面的隔离柜掏出手机，发现手机竟然没有信号。 老李神秘的一笑，“是不是手机没信号呀？梁警官！古城现在有新的要求查阅案件卷宗，要开信号干扰器。不能够联网，也不能拍照。” “这一点古城做的都是挺好，海港市还没有限制！”梁毅的手机信号慢慢满格，“十点多了，先回家吧老李，我会保密的！如果有人问起来我就说，我没有看李俊东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而是看其他的一些关于儿童贩卖的案子。” 老李锁好档案室的门，朝着梁毅竖起大拇指，“梁警官真是个聪明的人！” 梁毅在跨国儿童贩卖团伙做过卧底，来古城警察局看一些关于失踪儿童卷宗的案子和失踪人口信息，这无可厚非。 古城生活节奏很慢，梁毅开着自己的车，离开古城警察局的时候，路灯全亮起来，街上的车辆并不多。 除了古城有名的酒吧一条街比较热闹，其他很多地方显得都非常宁静，甚至是静谧。 这跟海港市完全相反。 古城这座花海城市还真的挺适合宜居养老，梁毅有那么一瞬间真的都想停留在这，刑事侦查是梁毅的最爱，梁毅想把那些混蛋全部绳之以法，可是现在他依然处于被调查状态，身上的这身警服有可能都保不住，甚至还有可能坐牢。 梁毅对曾经发生的一些事情根本记不起来。 如果不是妻子刘淑玲的死依旧没有抓到真凶，梁毅真的萌生了放弃这个工作的念头。 绿灯闪烁，黄灯亮了，紧接着便是红灯亮起。 梁毅停车等红灯。 抬头看了一眼红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见钟的时间太长，还是抬头的一瞬间太猛了，梁毅眼前的红灯变得越来越模糊，梁毅的视线中出现了无数个红灯，在他面前翻来覆去的旋转，紧接着梁毅的头部传来阵阵剧痛，大脑内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螺丝，在不停旋转…… 梁毅紧紧的握住方向盘，剧痛之下，方向盘上的真皮，都被梁毅的手指甲扣了进去。 滴滴滴滴…… 红灯已经变成了绿灯，梁毅是路口第一辆停着的车，仅仅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穿着衬衣的梁毅后背都已经湿透了，全部是虚汗。 后面的车疯狂的按喇叭。 梁毅耳朵嗡嗡嗡直响，抬起眼一看眼冒金星。 还好慢慢的恢复了视觉和听觉。 梁毅慢慢的放开刹车，过了路口直接把车靠边停车打开了双闪。 这一次头疼的特别剧烈。 梁毅手指颤抖，从兜里掏出手机。 吧嗒一声！ 手机还掉在座椅下面。 解开安全带梁毅侧的身上，感觉身体失衡，刚一侧的身材下腰便一头栽到副驾驶上。 梁毅牙关紧咬，好不容易从座椅底下掏出手机来。 打电话给冯薇。 无法接通。 在古城，陌生的城市，方威是梁毅最熟悉的人。 梁毅又想到了小卖部的老王，打过电话去是关机。 梁毅的视线模糊，手指都点不住手机的屏幕，“怎么了这是？” 梁毅又在车上休息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情况才稍微好转，开车回到家，发现家里的灯关着。 上了楼，梁毅打开门，看到客厅餐桌上放着冯薇做好的饭菜，碗筷整齐，饭菜一点都没动。 “冯薇？” 梁毅所有的屋子都找了一个遍，包括卫生间，依旧没有发现冯薇。 根本没有道理！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冯薇不可能出去不事先联系。 难道是老王家里出了事？冯薇去帮助老王了。 梁毅知道老王的子女都在滨海市，工作非常忙，一年也回不来差几次。 梁毅隐约感觉到有事情发生了！ “去老王家里看一看。”梁毅单手扶着额头，自从上次在医院晕倒，做了头部ct之后，梁毅觉得脑子好像是被ct扫描激活了一些东西，头偶尔会抽着疼，闪烁即逝几秒钟疼一次。 下了楼，梁毅小区里行走。 老王的住所，距离梁毅和冯薇租的房子并不是很远。 梁毅上了楼，敲了敲老王的屋门也没有反应。 梁毅又拿起手机打电话。 老王的手机关机了？ 梁毅疯狂地敲门，甚至是砸门！ 在来的路上，梁毅给医院打个电话，冯薇也不在医院陪着周敏！ 冯薇根本没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 梁毅越想越着急。 拼命的砸门，根本没有人反应。 直觉告诉梁毅发生了很大的问题。 梁毅忽然间闻到腐朽血腥气味，这气味儿从门缝慢慢的传出来。 “必须破门。” 老王所住的房子，是那种比较老式的木门，并不是旋转锁的铁门。 梁毅卯足了劲。 一脚蹬上去，发现木门的门锁旁已经出现了裂痕。 梁毅一脚猛蹬。 哐当一声！ 木门打开。 梁毅一眼就看到倒在沙发旁，像老王一样的死人，已经满地的鲜血，嗡嗡嗡嗡飞起的苍蝇。 在梁毅愣神的一刹那。 呯！ 吴树财朝着梁毅，扣动了手枪的扳机。 梁毅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第193章恶人 枪声响起，梁毅应声倒地。 哈哈哈…… 蹲在电视机旁边的吴树财缓缓的站起身，如鹰隼一般的眼神透着杀气。 他轻轻的打开客厅吊灯的开关，屋里瞬间明亮起来，老王的尸体已经发臭腐朽上面儿几乎落满了一层绿头苍蝇，腥臭味，血液的血腥味，腐烂的气味融合在一起，令人作呕，吴树财轮到这些气味，感到的却是没办法控制住的兴奋以及心中难以压制住的喜悦。 吴书成看到了侧身倒在地上的梁毅，肩膀附近流下来的血，暗红色的血慢慢的流着地板砖上，血的痕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还真让我猜着了！”吴树财欣然的坐在茶几上，歪着腿一只脚踩在老王的头上，点燃了一根香烟，吴树财在暗中观察他知道梁毅和冯薇在小区租房子，也知道两个人跟老王的关系应该还算是不错。 梁毅和冯薇准备去音乐喷泉，放松心情，冯薇来老王的小卖部买水，吴树财就发现了端倪。 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吴树财把手枪放下，吴树财猜测梁毅找不到冯薇联系不上老黄之后肯定会打电话向医院求证，冯薇是否在医院。 多方找寻无果之后，以梁毅的性格肯定会来老王家一探究竟。 而老王的手机关机。 梁毅耿直的性格和负责任的心态，绝对会破门而入。 吴树财就工作在客厅电视旁边拉开枪栓，打开保险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门口，准备随时开枪。 梁毅的心思全在门上，他根本没料到你屋里会有人，更没有料到吴树财在屋里最没有想到的是，没想到吴树财会有枪。 吴树财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心满意足，忽然间失声大笑，“梁毅啊，你的命可真值钱，一百万人民币杀了你的钱，我赚到了！不过我这个人对钱没有概念，也不喜欢花钱，这一百万人民币将捐给希望小学，你看看我是不是个大善人。” “冯薇那个小娘们，你永远也别想找到，嘿嘿嘿……我要做一张最精致最完美的人皮，成为北摩赛族人的剥皮师。” 吴树财又惆怅起来，杀了梁毅，杀了冯薇，接下来他要干什么了？ 犹如一个无根无源的枯草。 莫名其妙的在这个关键的时间节点，吴树财却想起了他惨死的妻子还有孩子。 吴树财完全把妻子和孩子的事怪罪警察身上，他觉得警察不作为，放了杀人凶手，而让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 这也让吴树财变成了一个嗜血杀人狂魔，他的身上前前后后背负着数十条人命。 忽然间…… 吴树财嘴角上扬，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老王的女儿肯定要从滨海市回来看老王毕竟已经几天没有联系上了，这个女人如果长得漂亮也可以试着剥皮。 拿出手机来吴树财拍了几张梁毅的照片，准备给雇佣他的人发过去，证明梁毅已经死了。 一只手拿着枪，另外一只手打开相机，吴树财还是很小心的走过去。 梁毅毕竟是一名有多年刑侦经验的刑警，还是要谨慎为妙。 吴树财近距离又拍了几张照片，梁毅的侧脸照片也拍了不少。 吴树财一脚踹着梁毅的肩膀，让他仰面朝上好拍一个正面照片。 梁毅的身体跟着吴树财一脚，侧着身变成仰面躺着，完全是像提线木偶一样被控制。 “杀警察就是过瘾。”吴树财按一下手机相机的照相按钮。 手机相机中的图案，梁毅那一张冷峻的脸，紧闭的双眼，忽然间睁开眼睛。 吴树财知道情况不妙，梁毅是在装死。 右手的枪对准良机的脑门儿，抬手就是一枪。 梁毅虽然反应快，但吴树财一直也有心理准备，杀的人多了，吴树财也变得杀人如麻，像是一个没有痛觉的禽.兽。 普通人如果失手或者是意外杀了人情绪往往会失控，身体都在颤抖…… 但是一个杀的人多，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后期杀人的时候他会非常平静，在他眼前的仿佛根本就不是人，就是一个动物而已。 很显然。 杀人对于吴树财来讲，就是家常便饭。 咔嚓！ 手枪卡堂，子弹没有打出来。 吴树财准备要扣动扳机再打第二枪，这个时候他的面前。一个鞋底越来越大。 梁毅一脚蹬在吴树财的脸上。 咔嚓一声。 吴树财鼻梁骨折断鼻血横飞，牙齿也掉了一颗。 梁毅顺势扑过去，右手死死地握住吴树财的手腕，吴树财这个老家伙手中的枪才是更加致命的。 “放手！”梁毅按着吴树财，拿枪手的手腕，才发现吴树财的力气非常大，尽管已经年过五旬，手腕手臂的力量大的惊人。 梁毅的右肩膀被吴树财一枪打中，很难使出全力。 “狡猾的家伙，你没死。” 吴树财是一名杀人老手，攥着的手机朝着梁毅的脑袋就砸过去，砰的一声。 吴树财手机对着了梁毅的太阳穴，狠狠的砸过去。 梁毅感觉头晕目眩，本来今天他的脑袋就不是很舒服，被吴树财这么一砸，视线模糊，似乎有了轻微的脑震荡。 梁毅攥着吴树财手腕的手有些松弛。 与此同时，梁毅的思维神经有些停滞，,梁毅又开始头晕目眩，还是那种浑身酸软的感觉。 吴树财抓住机会，扔掉手机，腰间的小皮套里抽出一把十几厘米长的锋利匕首，这把小匕首，是吴树财长期带在身边用来剥皮的刀。 梁毅的视线逐渐清晰，却发现吴树财的左手握着一把尖刀，朝着他的腹部就捅过来。 情急之下，梁毅并没有松手。 如果松开手，让吴树财重新拥有手枪的控制权，那梁毅很可能就没命了！ 压在吴树财身上的梁毅只能强行侧身，同时尽量抬高腰部，把距离拉远能减少吴树财，手中匕首对他的伤害。 噗嗤一声！ 吴树财的锋利匕首，捅进了梁毅的腹部。 “哈哈哈……” 吴树财哈哈一笑，满嘴都是血，“真他妈刺激！我要你，开膛破肚。” 吴树财的手死死的攥着匕首的手表不肯松开，梁毅的一只手同样控制的吴树财，拿着匕首的手腕，如果让吴树财把匕首从腹部拿出来，会造成大出血。 梁毅不能让吴树财这么做。 梁毅只觉得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生死存亡之际，也激发了梁毅的恐怖血腥。 梁毅挥起左肘，朝着吴树财的头部就是一个三连的肘部砸击。 吴树财被梁毅打得有些蒙圈，攥着手枪的手松弛下来。 梁毅夺回手枪，几乎是在五秒的时间内，就把手枪拆成了四个零件，扔在了一旁。 吴树财喘着粗气，梁毅的肘击直接把吴树财打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梁毅捂着腹部吴树财锋利的匕首部位，站起身来，又是几飞脚。 这几脚全踢在了吴树财的脸上。 吴树财打的满脸是血，脑子跟血葫芦一样，耳朵都在向外流血。 “梁毅……你放了我！要不然你……永远不会知道冯薇……被我藏在哪儿了……” 吴树财双手抱头，他不是梁毅的对手，只能求饶，“还有……你要是杀了我，或者是你不放……了我，你永远不……知道是谁杀了你的妻子。嘿嘿嘿……” 梁毅依旧对吴树财拳打脚踢，可听吴树财说了这么多话，脸色煞白的梁毅捂着腹部停止了对吴树财的殴打，梁毅也痛苦地坐在原地，他的腹部还插着一把匕首。 “我就说嘛！警察也是人，也重感情，看来在你心里你……做图书管……理员，死去的妻……子要比……冯薇重要的多呀。”吴树财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左眼的眼球都快要被梁毅给打飞了。 吴树财双手沾满了血，从兜里掏出半盒香烟，低头看了一眼，香烟没有一根是完整的，都打断了。 吴树财叼着半根香烟，沾满鲜血的双手颤抖的点燃打火机。 吸了一口烟吴树财心满意足，“梁毅，我太了解你。” “我劝你……还是不要动！你有枪伤，腹部还有刀在做剧……烈运动，你会死的更快。” 第194章陈年往事 吴树财大口的喘着粗气，手中的烟卷也沾满了鲜红的鲜血，“梁毅，你下手还真重。” 呸！ 吴树财吐了一口带着血的唾沫，歪着脑袋看着梁毅。 梁毅的肩膀已经被鲜血浸透，梁毅一只手捂着腹部，歪着身子靠在沙发上，梁毅现在每动一次，肩膀都会传来剧痛跟肩膀的疼痛相比起来，腹部的疼痛对于梁毅而言更加致命。 吴树财这一刀深深的刺入了梁毅的腹部，稍有不慎，刀锋刮伤内脏或者是割断肠子，那梁毅必死无疑。 “老吴？为什么是你。”梁毅坐在沙发上，沾满鲜血的手不停的哆嗦，从兜里掏出手机，“我不会杀你的，我要让你接受审判！” “审判？！” 吴树财哈哈一笑，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即便是接受审判，我也够本了！实话告诉你，周浩已经被我弄死。这个老王也是被我杀的！” “我杀的人很多！他们这些人都该死，违抗我的命令。”吴树财试着站起来，却发现根本行不通，他的左眼几乎已经失明。 梁毅拨通了刘佩的手机号码。 电话只响了三声，刘佩就接起了电话，“梁警官？有什么事吗。” 刘佩担心梁毅问起周浩的事情来。 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办法联系上周浩，更别说是监视了。 “杀害徐琳琳的凶手，就是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在逃的那个老杀手！现在已经被我控制了，你带着人抓紧来。”梁毅又告诉了刘佩具体的地址。 放下手机之后，梁毅一阵轻松。 吴树财反倒是咧着嘴哈哈一笑，“梁毅！你是个懦夫，有种跟我一对一单挑啊，为什么要报警？你们警察都是酒囊饭袋。” 吴树财靠着墙，慢慢的站起来，厨房有锋利的菜刀，吴树财有信心用菜刀了结了梁毅。 “别忘了我是个厨子，刀法很快！”吴树财摇摇晃晃扶着墙向厨房走去。 梁毅心有余而力不足，腹部的匕首还在隐隐作痛，梁毅试着动了动，剧痛难忍。 “我知道我逃不了了！能杀一个是一个。陈志亮去了我的面馆，那小子竟然要告发我！所以我就把他用火烧死。临死的时候，我还让陈志亮跟一个女大学生做了一对风.流快活的鸳鸯鬼。” 吴树财口水跟鲜血混合在一起，没走出几步，哐当一声，又一头栽倒在地。 梁毅给他的伤害非常重，吴树财头晕目眩。 “告诉我冯薇在哪？”梁毅猜都能猜到，吴树财这只老狐狸，肯定抓了冯薇。 “冯薇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那个地方安全的，没有人能够找到，所以冯薇会安安全全的死去！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在哪。我就是死也不会说。” 吴树财看着梁毅脚下的一滩血迹，颜色是暗红色，证明梁毅出血的部位应该是伤及到了动脉。 “梁毅！你快要死了，嘿嘿嘿……”吴树财没办法站起来，就从地上慢慢的爬向厨房。 梁毅忍着腹部的剧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杀人！？你并不是一个仇恨社会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张雅馨和杜燕，是不是你杀死的？” “我不认识这两个人！但是他们一定是被北摩赛族人的高级信徒杀害的，像我这样级别的剥皮师，还没有资格杀他们。” 吴树财爬了一米多的距离，渐渐的双手一点力气都没有，“梁警官，我感觉我快要死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不跟杀人凶手谈任何条件！”梁毅鼓着嘴，尝试着拔出匕首，稍微移动匕首的刀柄，撕心裂肺的痛感传来。 “是吗？？哈哈哈！人性都是罪恶贪婪的每个人都是如此，人性贪婪无比，只要是人就是罪恶，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吴树财爬不动，索性翻过身来，仰面朝天。 “你答应我的条件对你，来说非常容易很容易办到，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冯薇被我藏在哪儿！或者是我告诉你，当年开车撞死你妻子的人到底是谁。” “不过嘛……” 吴树财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你答应帮助我，要么你知道冯薇被我藏在哪，要么你能知道当年装修你妻子肇事逃逸的司机是谁！？这两个你只能选择一个。” 梁毅跟吴树财打心理战，或许吴树财在临死之前能够良心发现，“我怎么相信你？再说你凭什么相信我答应了你就会替你办。” “因为你是警察呀，你有良心！再说，我相信你答应我肯定就会办到。我开面馆这么长时间，你在我那吃了多少顿饭，我对你还是比较了解的。” “你让我帮你干什么？”杨毅虽然极不情愿，但是比起冯薇的生死，以及抓到杀死他妻子的人，答应了吴树财也未尝不可。况且梁毅并不知道吴树财到底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看见了吗？？这就是人性！” 吴树财得意的咧嘴一笑，露出鲜红的牙齿，“这就是赤.裸裸的人性，这就是贪婪的人性！你们警察不是不会跟犯罪分子谈条件吗？梁警官，你好像破坏了规矩。” 梁毅眉头紧皱，看着地上的一大滩血，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杀人犯也有人.权！说让我帮你做什么？” 吴树财想落叶归根，“我死了之后！我希望你能把我的骨灰埋在，山村的老家乡下，回到我们村随便找一个山坡有水有树的地方，挖个坑把我埋了就行了！” 梁毅发现吴树财的状态很不对，很可能是梁毅肘部的重击，对吴树财的大脑造成了内部伤害，脑出血，“这个完全可以答应你！你对北摩赛族人知道多少？是不是秦鹏杀了张雅馨，精神病院的张镭你知道吗？” “如果你知道，把这些线索提供给我，不然会有更多的人死。” “梁毅，你真是个好人！真是个好警察。”吴树财眼皮越来越沉，呼吸也变得十分微弱，他现在已经双目失明了，耳边也是嗡嗡嗡的直响，这是脑部大量出血，压迫了脑干以及脑组织的神经所导致。 “这种情况之下你不关心冯薇的死活，你也不想知道是谁当年杀了你妻子，你竟然还想着破案！真是大公无私呀。” 吴树财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跳加速，他都能感觉到心脏在剧烈的挣扎跳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选择冯薇在哪儿？还是选择让我告诉你，当年谁杀了你妻子！或者是想让我说说关于北摩赛族人的事？” 梁毅一想到这些，心头就像是压着一块石头，“谁杀了张雅馨？谁杀了杜燕？谁杀了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的马俪！北摩赛族人到底是个什么狗屁？” 吴树财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甚至眼前出现了他死去的妻子和孩子的身影，“真是品格高尚，大公无私呀！我告诉你是……” “梁毅！”韩琪冲进屋里，整个屋里都被血腥气味弥漫，韩琪来到古城，知道冯薇跟梁毅生活在一起，也知道他们的地址，只是韩琪没有勇气闯入冯薇跟梁毅两个人的生活圈子。 “韩琪……你怎么会？”韩琪的出现，梁毅既惊讶又欣慰。 很显然一定是吴树财伤了梁毅。 “你……是你。”吴树财见到韩琪，想起了北摩赛族人论坛，那个叫琪琪的人。 韩琪顺手从地板上，捡起沙发靠垫，捂在吴树财的脸上。 吴树财没办法呼吸，挣扎着乱叫，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双腿在地上拼命的蹬。 “韩琪，你干什么呢？？吴树财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眼前的一幕，梁毅根本理解不了。 一分多钟的时间过去了，吴树财蹬在地上的双腿没了动静。 韩琪随手将靠枕扔在一旁，“你肩膀的枪伤伤到了肩胛骨！再偏离三毫米就会把动脉打穿。” 韩琪蹲下来看着梁毅腹部的匕首，“没有伤及内脏！你需要马上去医院……” 第195章人心隔肚皮 梁毅有些浑浑噩噩！ 吴树财确实已经到了生命弥留之际。 但韩琪怎么能，用这种暴力的方式结束了吴树财的生命？ 更何况吴树财知道冯薇的下落，甚至还是知道当年是谁杀死了他的妻子！ 韩琪是不是不想让吴树财说更多的话，所以才杀了他？ 梁毅低头看着眼前的韩琪，还是能够找到这里，说明她这几天，应该对冯薇和她的行踪有大体的了解，梁毅又想到了网络侦察科的赵威跟他说过韩琪登陆了很多次，被我塞族人的论坛网站，而且还上传了很多东西。 这个韩琪…… 韩琪把床单撕扯成条，固定住梁毅的胳膊，打了一个特殊的蝴蝶结，梁毅马上就感觉到胳膊没有那么痛了，肩膀更没有那种刺痛感，好像血已经不流了。 韩琪又用床单绕着，梁毅的腹部，围绕着匕首进行了特殊的固定处理，可以固定住匕首不乱晃动，避免伤及梁毅的内脏，同时通过这种挤压的方式，也能够控制梁毅的身体姿势。 “韩琪，你……”梁毅有太多的不理解韩琪在他面前，活脱脱的演示了怎么杀人。 “吴树财这种人活着还有意义吗？？如果让他活下来接受审判，即便是判了死刑立即执行，他还要多活半年，这样的人不配。” 韩琪的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冰冷如蛇蝎，她单手摁住梁毅腹部匕首的刀柄，“梁毅，我觉得刚才我做的事情，你应该不会向任何人说吧？” 那一瞬间。 梁毅直视韩琪的眼睛，发现韩琪的眼神中透着杀气，变得是如此的陌生冷血。 就好像如果梁毅说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韩琪当场就会拔出梁毅腹部的匕首。 梁毅知道腹部的匕首一旦被拔出去，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只能从长计议。 韩琪这是怎么了？ 梁毅缓缓说道，“不会的，我跟吴树财地上扭打，情急之下我用沙发抱枕，捂死了吴树财。” “goodboy！好孩子。”韩琪冰冷的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 警笛声频繁响起。 刘佩带着古城警察局其他刑警，足足十几人，几乎是全员出动。 刘佩进屋之后，眼前血腥的场面，让他震惊不已。 屋里的绿头苍蝇到处可见嗡嗡嗡的飞。 腐朽的酸臭气味，在屋里飘散，吴树财仰面朝天，死不瞑目。 “梁警官，杀害徐琳琳的凶手？”刘佩看着地上闹得像血葫芦一样的吴树财。 “跟我在搏斗过程中！被我用沙发抱枕捂死了。这位是韩琪，我们海港市警察局首席女法医。这个吴树财就是多年前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在逃的老杀手！”梁毅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用谎言掩盖真相，那一刻他的内心无比纠结，可梁毅根本没办法说出口，从严格意义上来讲，韩琪的行为并不算是违法杀人，但具体要怎样对这件事情定性就另当别论了。 现场立刻被封锁。 梁毅韩琪也被120救护车拉到了医院。 梁毅进行了简单的手术，取出打在肩膀的子弹。 腹部的匕首比较麻烦，取出匕首前的手术是韩琪在家属意见书上签的字。 好在有惊无险！ 插在梁毅腹部的匕首，几乎已经贯穿了他的肚子腰部的肌肉部分，贴着内脏穿透过去。 梁毅被注射了麻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六点多。 韩琪不知所踪。 只有刘佩坐在床边的方凳上，一直在低头打盹。 “韩琪呢？”梁毅的声音很虚弱。 刘佩猛然间惊醒，满意的笑了，不管情况如何，杀害徐琳琳的凶手已经找到，这么快就破获了一起杀人案，让古城警察局再次有了威信。 法医周鹏飞，对吴树财的指纹进行了再次认定，结果显示现场留下的指纹就是吴树财的。 吴树财当年在李俊东一家留下来的指纹，也进行了对比，完全吻合。 古城警察局连夜开会，警察局局长向上级部门申请，对已经结案的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再次翻案。 与此同时！ 警方在全力寻找，被害的周浩以及下落不明的冯薇。 “韩法医，在确定你手术成功以后，就离开了，也没说去哪。” 刘佩非常敬佩的看着梁毅，“梁警官，你真是个大英雄，三两天的时间就破获了杀人案！还把李俊东一家五口的面人惨案做了一个完美的了结。我要向你学习。” “这没什么！现场留下的警枪呢，取证，处理完毕之后，我想把警枪拿走！那个警枪是赵明辉，曾经丢下的。” 梁毅感觉到肩膀和腹部都传了阵阵剧痛，麻药的药效，已经散去，“吴树财真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能想象他在海港市警察局旁边开了一家面馆吗？我还经常去那吃面，真是人心隔肚皮。” “刘佩！你马上跟海港市警察局联系，东郊废弃水泥厂发生的焚尸案，死亡的陈志亮和一名女大学生都是吴树财干的！他已经承认了！” “我一会就给海港市警察局打电话。”刘佩笑嘻嘻地说，“医生也说了，你肩膀的伤并不是很重，真是福大命大，腹部的匕首也没有对你的脏器造成伤害。只要稍微再偏离一点，就有可能割断你的肠子！” “找到周浩了吗？”梁毅关心的问，“吴树财跟我说，他已经杀了周浩，还把冯薇关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找到冯薇了吗？” “冯薇，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周浩也联系不上，他们两个人的手机都无法接通，我们找到了周敏，周敏躲在花圃市场的小木屋子里。” 刘佩说道：“真难以想象，这个吴树财杀了这么多人！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能有这么多的罪恶？” “吴树财说他的妻子和孩子都是被别人杀的，还说警察办案不作为，把真凶放走了，谁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无所谓。” 梁毅慢慢的在床上挪动身体，找不到冯薇，梁毅的心里怪怪的，“我还有几天能出院？” “医生的建议，是最少卧床休息一到两周的时间！” 梁毅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医院病房的天花板，“时间太久了，我要亲自去找冯薇。” “不行，两点半你可不能乱动，要不然伤口容易感染！”刘佩早就已经连夜联系了海港市警察局，梁毅就属于英雄行为，而且是工伤，“赵明辉，赵警官应该过几个小时就会，来到医院看你。” 梁毅只觉得很累，眨了眨眼皮没再说什么。 …… 经过了一夜漫长的恐惧。 闷热状态之下，冯薇感觉自己都快要被蒸干了，地下的这个洞穴上面盖着钢板，密不透风，洞穴里的空气弥漫着死人的肉臭味。 周浩狰狞恐怖的那张脸，就在冯薇面前。 冯薇又热又渴，如果不是有手机方位都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不能坐以待毙！ 要想办法出去。 整个洞穴除了冯薇以外，只剩下周浩的尸体。 “要想办法爬上去！” 冯薇早就已经试过无数次，站起来伸手距离洞穴的边缘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 冯薇拖动周浩的身体，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周浩的身体拖起来，让周浩的后背靠着洞穴壁坐在地上。 冯薇大概测算了一下距离，如果踩在周浩的肩膀，甚至是周浩的头部，很有可能上去。 冯薇依靠着手机的手电筒的光亮，弯下腰踩在周浩的大腿上，紧接着又是一脚踩在周浩的肩膀…… 冯薇双脚踩着周浩的双肩，奋力的向上伸手，却根本够不着。 冯薇又小心翼翼的抬起脚，踩着周浩的脑袋，结果周浩的脑袋歪向一边，冯薇身体失衡重重地摔下来…… 第196章自救 冯薇脚下一滑，重重地摔下来。 看好周浩的尸体也躺在了地面…… 冯薇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土和血。 这个距离远远不够。 就算是踩在周浩坐在自己的肩膀上，还是没办法爬上去。 要想办法够到洞口的边缘，还要挪动上面盖着的钢板，才有可能离开。 狭小的空间，空气湿.热，血腥味腐臭气味儿令人作呕。 倒在地上的冯薇，并没有失去信念。 现在只能靠自己自救。 手机依旧是没有信号，她的手机已经快要没电了。 周浩的手机没有密码，虽然只有半格信号，但根本打不通电话。 “到底要怎么办呢。”冯薇感觉已经快要虚脱了，这种荒无人烟的郊外远离城市，这地方应该很少有人来。 冯薇在周浩的身上摸来摸去，找到了一些比较有价值的东西，半盒香烟，还有一个能打出火焰的打火机，还有就是周浩的腰带，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可以用。 现在是白天！点燃衣服，也许在洞口的缝隙，会向外冒着黑烟，若是有人恰好经过看到，或许就能被解救，但这种概率非常之小！ 点燃衣物产生的烟气，如果停留在洞穴中，会造成里面的氧气含量降低，直接危及冯薇的生命。 冯薇口干舌燥，觉得自己就像是脱离了水的鱼，很快就要死了。 周浩的手机电量也少了很多，冯薇没有办法想象，身边没有光亮的情况下，那是多么的恐怖。 啊…… 冯薇朝着深洞上面的钢板大声喊叫，这是一种情绪的宣泄。 冯薇想尽了一切办法，依旧是无计可施。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 冯薇睡着了，再次睁开眼，听到上面的钢板偶尔发出叮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走过。 “妈妈！看我的蜻蜓风筝飞得多高。”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小女孩拉着蜻蜓风筝的线，快速的向前奔跑。 风筝迎着风，越飞越高…… 小女孩也很激动，高兴的大喊，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天上的风筝上，脚下踩着钢板，小女孩根本没留意到。 女孩的妈妈扶了扶黑框眼镜，同样是一脸笑意，远处停放着她们的车辆。 “妈妈，我最喜欢放风筝了！”小女孩仰头看着风筝高高飞起，现在每天学习，晚上写作业都要写几个小时，小女孩特别渴望像风筝一样自由。 “你喜欢风筝的什么呀？”女儿的母亲并没有想放过，这是教育女孩的机会，因为她发现女儿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罪魁祸首是因为早恋。 孩子到了青春期，有这种婚恋倾向是正常的，只能正向引导，不能强加。 “我喜欢风筝的自由，无拘无束！”今天是周末，小女孩也忘去了学习的烦恼以及恋爱关系中分分合合的痛苦。 “风筝并不是无拘无束的，每一个风筝都要有线，如果风筝断了线，失去了控制，就没有方向，随风漂泊，永远也找不到家了。” 女孩的母亲帮着小女孩拉了拉风筝的线，让蜻蜓风筝飞得更高，“风筝必须要逆风而上，才能飞得更高！顺风而下的风筝永远飞不起来。” “你现在还小，需要历练，正是学知识长身体的关键时候，如果在这个关键的阶段，你放弃了，短时间看来你是得到了自由，但长时间来看，你将失去飞得更高的机会，而且是永远失去。” “妈妈，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每天上学放学不让我骑车去学校，也不让我坐公交，你还特意从单位请假，非得开车接送我，到底是为什么？”小女孩根本不知道母亲的良苦用心，她只觉得上学和放学仅有的那些时间，没有办法跟，心仪的小男朋友再见面。 “为了让你学习呀！再说咱们古城最近治安不太好，发生了凶杀案，妈妈呢，也是有点担心你。” “妈妈，我不谈恋爱了！我要好好学习，你以后不用开车接送我。”小女孩知道了母亲的良苦用心。 “马上要放暑假了，还有两周的时间再坚持坚持。”小女孩的母亲更担心的是最近风言风语，听说古城有很多十几岁的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谣言传的很邪乎，说着这些人好像是被人贩子给拐走了。 “小梅，你就是妈妈的全部。妈妈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你！” “妈妈我知道呀，你看你好端端的咱们来放风筝，怎么还哭起来了。”小梅知道母亲一个人把她拉扯大，非常不容易。 “小梅你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妈妈希望你好好读书，你将来想从事什么行业？当一名老师，还是医生？或者是律师！”小梅的妈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为一名专业人士，将来不至于在激烈的岗位竞争中没有一席之地。 有一技之长，专业知识就相当于是有了保障。 小梅轻轻的看着风筝，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妈妈，我想当一名警察！” 小梅的母亲瞬间惊愕，警察太危险了，特别是女孩子，危险不言而喻。 “警察也可以呀！那你可要好好考大学，将来读军校。”小梅的母亲只能正向引导，不能把孩子的想法彻底扑灭。 “考军校太麻烦了，我要去警官学校学刑事侦查！我喜欢枪，喜欢警服。”小梅仰望着天空，作为一名警察从小.便是小梅的想法。 “无论干什么，你都要好好学习，不能把专业课落下。”小梅的母亲，并不想让小梅去当一名警察，因为小梅的父亲就是一名刑警，还因公殉职！或许是这样的经历，让小梅对警察这份职业更加向往。 小梅拉着蜻蜓风筝的细线线盘，脚下踩着钢板。 冯薇听到了钢板上面有节奏的脚步声音，虚弱至极的，冯薇隐隐约约听到了小梅跟母亲的对话。 断断续续的听到风筝学习等等字眼。 很可能是家里人休闲度假，过来放风筝。 这是冯薇最后的机会。 冯薇扯下周浩的半袖，却发现衣服上全是血湿漉漉的，用打火机根本点不着。 无奈之下冯薇脱下自己的半袖运动衫，又把周浩的半盒香烟包在运动衫里，这样一来用打火机点燃，烟雾效果会比较好，冯薇的目的是让人发现下面有人。 冯薇拼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再次把周浩的身躯靠在了洞穴的墙壁上。 冯薇踉踉跄跄地站到周浩的肩膀上，轻巧的打着打火机，点燃了香烟，让香烟不完全燃烧产生大量的烟气向外扩散。 “救命啊！” “下边有人，救救我。” 冯薇高高的把运动衫举过头顶，能不能被人发现，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叫小梅的女孩，根本没有注意脚下！ 这一片郊区的草地本来就比较硬。像是盐碱地。 “救命……”冯薇还在大声呼喊。 香烟几乎已经燃烧殆尽，运动衫没有燃烧起明火来，暗火产生了大量的烟气。 风筝在天空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小梅拽着风筝线也离开了那片区域。 小梅的母亲关心的喊，“小梅！收风筝线吧，看样子要下雨！天气预报说晚上可能有大雨。把风筝放那么高，万一忽然间打雷下雨容易触电。” “知道了，妈妈！”小梅慢慢的开始收风筝线，觉得脚下似乎有烟升了起来，还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有人说话。 小梅继续收着风筝线，低头观察发现脚下的土很松动，上面的草似乎是被人翻动过。 小梅收好了风筝线，发现草丛中偶尔还是有烟。 好奇心的驱使下，小梅弯下腰，伸手翻动冒出烟气附近的草丛…… 第197章暴雨 小梅隐约间听到草地的下面似乎是有声音。 声音时有时无断断续续，有些微弱。 草丛里怎么会有青烟慢慢的升起？ 小梅很疑惑，蹲下来双手挪动上面的草，草很多，上面的泥土似乎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一下午的时间天色阴沉。 天气预报，预报海港市古城市以及滨海市都会有大到暴雨，还会有冰雹等强对流天气。 小梅的母亲带着小梅来放风筝散心，周围还有三三两两遛弯儿，放风筝，甚至有野炊的人也都慌忙的收起帐.篷，准备开车离开。 空气很湿润。 就是大雨要降临的先兆。 “小梅你干什么呢？？怎么不走啊。”小梅的母亲焦急的朝着小梅喊道。 “我这就过去。”小梅继续用手挪走地上的杂草，向外冒着的青烟，忽然间就没了，小梅也听不到里面有人喊叫。 “这就来啦。”小梅总觉得这一片草地有异样，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看着远处的妈妈已经开车缓缓的走。 小梅又伸手在草地上抓来抓去，用力的向下一抓，感觉到了坚硬的钢板！ 小梅瞪着大眼睛，满脸疑惑？ 这个钢板看起来很新。 如果是放在这里时间比较长，肯定会生锈。 莫说是钢板，即使是不锈钢的材质，长期暴露于氧气和有水分的环境中他也会生锈。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新的钢板？”小梅还想一看究竟。 “快回家吧，暴风雨要来了，你看天边的黑云！”小梅的妈妈焦急的朝着小梅喊，现在天还没有黑，但阴云密布之下，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异常恐怖。 “我这就过去。”小梅跑了过去，上了妈妈的车里。 冯薇满头大汗，双腿酸软，运动衫也烧的差不多了，尽管冯薇听到了上面的脚步声，心中燃起了一丝丝希望，可现实就异常残忍。 有谁会想到这里都有一个深坑？ 又有谁会想到深坑上面放着钢板，吴树财又做了很好的掩饰，掩盖了泥土和杂草，仅仅留下那么一点点的缝隙，能稍稍，透过一丝空气来。 不至于冯薇窒息而死。 冯薇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 身体蜷缩靠在洞穴的墙壁上。 她目前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动，减少身体能量的消耗，呼吸更不要急促，控制情绪，调整呼吸，以洞穴里的氧气含量过低，导致因为吸入不了足够的氧，导致严重的肺水肿。 洞里弥漫着大量的烟气，加上周浩的身体已经加速腐.败腐烂，冯薇似乎都要窒息了，气味实在是难闻。 冯薇捂着嘴，不想吐。 胃里的东西，如果吐出去也是一种水分的流失。 现在保持水分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如果脱水，人体细胞失水，那造成的伤害将是不可逆的。 呜呜…… 冯薇一阵干呕。 捂着嘴还是没有忍住。 哗哗哗的吐了一地。 冯薇眼泪悄悄的流下来，感觉到了死亡即将来临。 为什么自己这么傻？ 明明知道有陷阱，为什么不报警跟着周浩辉的来这里？ 冯薇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吴树财为什么要杀她呢？ 现在也不是想问题的时候，逃出去要紧！ 冯薇看了看她的一双手，想要逃出去只能徒手挖掘，挖出一个洞穴与外面连通，冯薇就能爬出去了。 泥土非常坚硬，冯薇五指抓过去根本抠不动，好在周浩身上有一条皮带，皮带的钳子，能很好的挖掘。 冯薇拿着周浩皮带上的铁钳子，一点一点的在洞穴壁上挖土…… “所有的事情经过差不多就是如此！在我跟吴树财的搏斗过程中，情急之下，我用抱枕捂死了吴树财！”梁毅脸色红润恢复的很不错，躺在病床上。 他的眼前是驱车从海港市来看他的赵明辉以及周海洋。 梁毅把它和冯薇来到古城一直到杀死吴树财发生的所有事情前后经过，全部仔细的告诉了赵明辉。 “没想到你们才来古城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吴树财承认他用火烧死了，张雅馨的男朋友传资料，还有那个海港大学的女学生杨艳。”赵明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管怎样，你没事就好！真难以想象吴树财这个杀人恶魔来到古城杀了这么多人！” “更难以想象的是咱们还在他开的面馆里吃了那么多年的面？” “老赵，现在冯薇还找不到！我担心冯薇肯定是被吴树财又绑架起来了。吴树财死心不改！这是他第二次绑架冯薇。”梁毅担心地说，“有冯薇的消息吗？” 赵明辉摇了摇头很无奈，“古城警察局出动了很多警力，还特别请求武装部的支援，不少民兵也参与了搜查，寻找。目前根本没有任何线索，不知道，冯薇在哪，也不知道冯薇还是不是活着。” 轰隆一声！ 咔嚓咔嚓。 电闪雷鸣。 屋外下起了瓢泼大雨，一道道闪电照亮了黑夜阴沉的夜空。 “你也看到了，外面现在在下暴雨！搜救人员和警察也没办法继续使用搜救。预计明天早上暴雨可能会停。” 赵明辉也特别担心冯薇，如果冯薇出了什么问题，还要负担一些连带责任，“梁毅！当初你来古城，我让冯薇陪着你，确实是有监督你的心，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冯薇还是一名年轻的女刑警才二十二岁，你要多照顾她。” “现在人已经失去联系，超过二十四小时！你说如果冯薇出什么意外，贺局长能放过咱们俩吗？？除了咱们都是刑警以外，都是生死相关的同事！冯薇的父亲跟贺局长那可是同学两个人的私交关系都不错！” “你说说……” “别说了，老赵！喝杯咖啡提提神。”周海洋将冲是装在一次性纸杯里，冲好的发咖啡递给了赵明辉，赵明辉虽然有胃病，但是他听了周海洋的建议，喝了咖啡以后，感觉胃里暖暖的，还挺舒服。 赵明辉还发现他喝咖啡以后胃竟然不那么疼了，偶尔的胃痉挛剧烈疼痛有将近一周的时间都没有出现，为此赵明辉还特别爱上这个咖啡了。 喝了咖啡之后，赵明辉也变得更有精神，每天只睡五个小时，依旧精神抖擞。 周海洋都能预见到，赵明辉跟梁毅，可能又要吵起来。 现在周海洋明白了。 冯薇从警官学校一毕业就来到海港市警察局，并不是一点原因都没有。 赵明辉从周海洋手中接过咖啡，“我相信冯薇也没事！这个吴树财他的妻子和孩子的死就是让他变疯狂的原因吗？” 梁毅心急如焚，现在联系不上冯薇，梁毅的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灵敏的爱意，“现在说这些一点都没有用！想办法联系冯薇，电信部门的调查结果有了吗？？通过手机网络信号基站能定为冯薇手机信号最后消失的地点在哪儿吗？” “查不到！”周海洋也很沮丧，“电信部门通过手机信号基站。定位人的位置需要手机持续的信号！现在没有办法搜索到冯薇的手机信号。周浩的手机信号也没办法搜索！” “梁头，要我说你别着急，冯薇薇福大命大，不会有什么事。” 梁毅看着病房窗户玻璃上，如珠帘一般流下来的水珠，外面的雨太大了，根本没有办法搜索。 梁毅眼神倔强，微微抿着嘴，“明天给我办理出院！我要亲自去找冯薇。” “不行！你肩膀是枪伤，腹部已经伤到了最深的肌肉层，没有一周的时间你根本，不能下床。”赵明辉坚决反对。 “我好像现在已经被停职了！”梁毅自嘲笑道，“严格意义上来说，海港市警察局没有权利管我。明天我就出院！” 大雨磅礴，电闪雷鸣。 鸡蛋大小的冰雹从天而降。 冯薇所在的地下洞穴，积水已经超过了两尺深，水已经没过了，冯薇的膝盖。 …… 第198章漂浮的尸体 冯薇站在原地靠着洞穴的墙壁不敢动…… 雨水顺着钢板的缝隙流下来，流到了洞里。 大雨还在持续，忽然间却下起了冰雹。 暴雨冲刷之下覆盖在钢板上的泥土和杂草被冲去了一部分，冰雹叮叮当当的敲打着钢板，噼里啪啦的声音，更像是死亡前的灵魂节奏曲。 冯薇已经有点傻了。 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洞穴上挖洞，挖出的洞实在是太小了，按照这种速度，最少需要三天的时间才有可能挖通到地面，不过到那个时候早就已经死了。 非常奇怪的是，在这种生死紧要关头，冯薇最先想到的人，并不是他的亲生父母，反而是梁毅。 冯薇的手机已经关机。 梁毅的手机号码已经深深映在了冯薇的脑子里，周浩的手机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五的电量，信号微弱根本没办法打电话。 冯薇在这个时候，真的想祈求老天爷开眼，哪怕是能跟梁毅说上一分钟的话，把心里的话告诉梁毅，即便是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暴雨下了一个多小时，渐渐的停了。 冰雹从天而降，钢板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浑浊的雨水还顺着，钢板和洞穴之间的缝隙往下流。 按照这种雨水流下来的速度，如果再下雨，冯薇觉得自己根本挺不过第二天上午，更可恶的是冯薇不会游泳。 而且还有晕水的毛病。 冯薇又想到了他的父母。 父母远在国外做生意，挣了很多钱，却依旧不肯回国生活。 冯薇跟父母说，既然挣了那么多钱，可以回国生活，不用在外边受苦，冯薇的父母都不同意。 冯薇也曾经想动过去国外跟父母一起生活的念头，奇怪的是冯薇的父母更是不同意，说国外非常乱，水土不服，言语不通，生活习惯和饮食习惯也是要长期的适应。 冯薇多想见见自己的父母。 冰雹似乎是停止了。 外面听不到一点声音。 似乎雨又开始一点一点地下了起来，冯薇能够察觉到浑浊的雨水还是在流向洞穴。 冯薇这一次是彻底绝望了，早就已经没过他膝盖的雨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转瞬之间已经没过了冯薇的腰部。 洞穴里面一片黑暗。 冯薇脑海中忽然想到周浩的尸体？ 打开周浩手机手电筒，凭借着剩下的一点点微弱电量手电筒亮了起来。 冯薇没有找到周浩的尸体，周浩的尸体，不会在水下飘来飘去的，最后飘到自己的脚下吧。 冯薇可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冯薇又不敢挪动。 浑浊的雨水阻力非常大，他如果想挪动脚步，要消耗太多的力气，冯薇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的活着，争取第二天天亮，或许有人能救她。 “啊……”冯薇发出一声惊呼惨叫。 泡得发白浮肿，得周浩的尸体忽然间从水下浮出水面，飘在了冯薇的眼前，周浩面目狰狞脸白的吓人，加上在黑暗的洞穴中，仅凭着手机手电筒的光亮映射下，真的就像是活见了鬼。 活着的人身体密度要比水大，一般情况下未下沉。 但是人死之后在水中长期浸泡鲈鱼细胞脱水以及身体的水分遗失，体重会减轻。 再加上人死之后，肠胃中的细菌不受到人体免疫系统和消化系统的控制制约，这些细节会疯狂的繁殖，人身体腐烂有一部分主要的原因就是体内细菌和微生物快速繁殖导致。 人死之后白细胞系统，免疫系统，淋巴细胞系统以及其他的防御系统都会失去功效，也就给了这些细菌和微生物，自我繁殖的可乘机会。 这些细菌和微生物繁殖或者人的体内主要是胸腔，腹腔和肠道里产生大量的气体，那个时候的人的尸体，火火火的就像是一个被吹起来的气球。 有绝大多数概率，人死之后浸泡在水中，会浮出水面。 这一惊吓让原本昏昏欲睡，已经快要闭眼的冯薇又瞬间清醒。 冯薇太饿了。 如果不是浑浊的雨水中有周浩的尸体，冯薇都忍不住要喝着雨水，冯薇的身体严重缺水，在这种浑浊的雨水浸泡之下，会加速身体水分的流失。 冯薇饿得两眼发直。 看着周浩胳膊的肱二头肌，真的有冲动上去咬几口。 冯薇动了心。 在这种情况之下。 吃上几口肉，哪怕是生肉，就能给她身体提供一些热量和能量，冯薇身体不自主的颤抖，没有水和食物提供热量能量冯薇身体的体温已经开始出现失衡。 身体水分遗失，体温失衡，过不了几个小时，就意味着死亡。 周浩的尸体，漂浮在洞穴的水面之上，跟随着浑浊雨水的旋转节奏，一圈一圈的转来转去。 冯薇伸手抓住周浩的肩膀，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她真的想吃东西。 冯薇嘴唇颤抖冰冷的身体，让她只打哑巴鼓。 “我不要！我宁可饿死。”周浩手机的手电筒，闪了两下忽然间灭了，周浩的手机也没电了。 浑浊的雨水继续上升，雨水已经快要没过冯薇的腋下。 ……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 似乎昨天深夜的暴雨和冰雹自始至终都没有来过一样。 梁毅在众人的反对之下提前出院。 赵明辉和周海洋也没办法。 梁毅给冯薇打电话打了无数次，显示对方无法接通。 “老赵。吴树财的案子可以结案了！我这里暂时还不想回海港市，我想留在古城，在家里等着冯薇，冯薇一定会回来的。”梁毅有些失魂落魄，眼里的锐气全无，就像是一只翱翔于天际的雄鹰，被人活生生的拔去了一双翅膀。 梁毅这才知道冯薇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也许是因为冯薇的长相，气场跟梁毅死去的妻子刘淑玲很像，特别是冯薇的背影，或许是因为梁毅，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冯薇一眼。 冯薇在海港市读警官学院。 还是大三学生的时候，梁毅给他们，这些学生，上过一堂实操行政课程，梁毅已经记不清楚，当时冯薇到底向她请教了一个什么问题…… “开车把我送回家。”梁毅转过身去，轻轻的把左眼眼角的眼泪擦拭掉，他不想让周海洋赵明辉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冯薇失去联系已经将近两天时间！ 昨天晚上持续四个小时的暴雨和冰雹，也让梁毅彻底死心，吴树财的手段，梁毅再清楚不过了，冯薇已经凶多吉少。 梁毅坐上了赵明辉的警车。 周海洋开车。 赵明辉坐在副驾驶，梁毅则是一个人靠在了最后一排。 走着走着感觉不对劲，警车好像是在驶离古城。 “我要回家周海洋，我要回家等冯薇，你这是去哪儿？”梁毅冷哼道。 愣头愣脑的周海洋，一脸无辜，“梁头！你不说要回家吗？咱们在家不在海港市吗？” 梁毅瞬间暴怒，大声吼道，“谁他妈跟你说我家在海港市？我让你去，我在古城跟房子租的房子那里，你是不是傻！！” 周海洋一脚刹车停车，“梁头……，你冷静点，冯薇……” “你不送我回去，我自己走！”梁毅推开车门走出去，摇摇晃晃。 赵明辉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把梁毅送到出租屋里吧。” 周海洋开车追上梁毅，疯狂的按喇叭。 梁毅脸色铁青，憋了一口气就是往前走。 “梁头，我错了，我送你回家。”冯薇发生了不幸，周海洋心里也挺难受。 赵明辉是个老油条，年龄也大他觉得梁毅的表现很不对劲，或许梁毅跟冯薇单独在古城相处的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 梁毅身体虚弱，没走几步差点栽倒在路旁。 可把赵明辉和周海洋吓坏了，两个人赶紧把梁毅，搀扶起来。 “妈妈……昨天咱们去放风筝，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草场下面怎么会有新鲜的钢板？，我还看到了，从里边冒出来的烟，下面好像还有人呼救。”小梅刚睡醒，一睁开眼就对妈妈说。 第199章获救 “你确定吗？小梅？要下雨了，当时我一直让你走，你在地上看就是感觉那里边有蹊跷？” 小梅的妈妈非常了解这个孩子。 小梅从小观察力就特别强，上幼儿园的时候就比一般的小朋友更能注意到细节。 “反正我的感觉是怪怪的，地底下怎么会冒出青烟呢？而且那里还有钢板，钢板非常新，一点锈都没有，看样子应该是没有多长时间，我好像还听到了下面非常小的声音，有人在喊。” 小梅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说，“你说下面会不会有人呢？反正就是很奇怪！就算是没有人那个地方也挺神奇，今天天气挺好，我还是想去看一看。” 小梅的母亲知道孩子，即便到现在也有非常强的好奇心，而且从小就喜欢探险猎奇，更是对一些逻辑推理的东西感兴趣，反正今天可以不用去上学，再去那边玩一玩，也不错。 “那咱们吃了早饭就过去！”小梅的母亲起床。 “妈妈咱们现在就过去吧！昨天下了半晚上的暴雨，听说还有冰雹，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那也行！你抓紧刷牙，咱们立刻就走。”小梅的母亲其实很欣慰，自从小梅找了所谓的男朋友以后，很少跟他说这么多话了，只要小梅愿意跟他沟通交流，再去一次昨天的地方也未尝不可。 小梅的母亲发动了汽车走高架桥，朝着昨天的方向行驶。 “妈妈！你说那底下会不会真的有人呀？听说最近古城好像是发生了凶杀命案。那下面会不会有个深坑，深坑里面埋着一个活人！那个活人到最后会被饿死。”小梅发散的思维展现了自己强大的思考能力。 “你的孩子怎么就乱说！每天死人死人凶杀命案的我告诉你，你好好学习是真的，大妈妈真的不同意，你去做一名刑警，太危险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就是应该相夫教子。”小梅的母亲小心的开着车，对于小梅的这种推理，觉得完全是子虚乌有。 草地里会冒起青烟，有很多的原因，哪有那么多命案。 下了雨，草地湿.滑泥泞并不是很好走，从柏油路走到土路，再到现在的草地路。 小梅的母亲车速越来越慢。 “就在前面，停车吧妈妈。” 小梅的母亲刚停了车，小梅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下车想一看究竟。 草地上雨水的泥坑也有不少，小梅的一双白鞋变成了黑鞋。 “肯定有问题啊！”小梅发现了大量钢板裸.露出来，钢板的形状四四方方，很方正。 “妈妈过来帮忙，钢板下面一定有东西。”小梅试着挪动钢板，根本无济于事，钢板纹丝不动。 “你这孩子真是胆子大！”小梅的妈妈从车上拿出铁锹，“先把旁边的土挖开，这样有一个倾斜的角度，钢板比较容易挪动。” “还是妈妈聪明！”小梅从妈妈手中拿过铁锹来开始挖土。 挖了一会。 钢板开始松动。 小梅和她妈妈两个人，一起合力，钢板终于动了，泥泞的草地比较湿.滑，钢板和地面的摩擦力也变得很小。 母女两人合力推钢板。 “妈妈，下面是一个大深坑！有人用钢板盖上了，肯定想掩盖一些东西。”小梅继续用力推的钢板。 她们从钢板弄出来的洞.穴.口部分，根本没有看到冯薇和周浩的尸体。 冯薇静静地靠着墙壁，双腿双脚已经失去了知觉，麻木不堪，冯薇仅有一丝微弱的呼吸上传。 紧闭的双眼，忽然间感觉到了光线， 冯薇费力的挣扎终于睁开了眼睛，大量的新鲜空气飘散进来。 “小梅？怎么这么臭啊！”小梅的母亲感觉的气味很不对，很像是死猫死狗尸体腐烂的味。 “我说就不对劲儿吧！再加把劲，妈妈。” 继续向下推的钢板，小梅看到了漂浮着的周浩尸体，小梅异常冷静，“妈妈！打电话报警，这里有死人。” 小梅的妈妈，觉得小梅应该是高烧烧坏了脑子怎么净说胡话，哪里有那么多死人，“小梅不要乱说啊。” “妈妈你不信下下面看！脏水里边漂浮着一具男尸！泡的都发白了。” “真是的……” 小梅的妈妈低头一看，吓得他都晕死过去，啊的一声惨叫，“我的妈呀……” 小梅的妈妈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裙子都湿.透了。 “别慌，妈妈报警。”小梅还是那么冷静，“妈妈打128急救电话，这好像还有个姐姐活着。” 三辆警车，一辆救护车，还有两辆消防队的救援车，全部来到了现场。 现场已经被封锁。 冯薇被救上来的时候，只有一息尚存体温失衡，身体严重缺水，直接被120救护车送到了医院实施抢救。 刘佩对小梅和小梅的母亲，进行了简单的盘问，刘佩知道这都是吴树财的行为。 …… “你们回去吧！陈志亮和杨艳的，焚烧尸体啊已经破了！老赵，你多年前丢的那把警枪也找到了，也算是物归原主，完璧归赵！李俊东一家，你们惨案也终于收尾！卷宗可以永远尘封。” 梁毅抽了两口烟，被呛得直咳嗽，医生千叮咛万嘱咐梁毅，绝对不能吸烟。 可现在梁毅实在是太惆怅。 “梁头，你就别怄气了，别赌气，等你伤好了就回海港市警察局上班吧！反正你也是顾问，你不来案件没法推进，上级省厅重案组专家组那帮人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周海洋亲手给梁毅剥了香蕉皮。 “我想安静安静，休息一段时间！”梁毅没有主动谈起韩琪，他的心里对韩琪有几分忌讳，如果韩琪在那个时候没有杀了吴树财，或许梁毅就能知道吴树财把冯薇藏在了什么地方，又或者吴树财良心发现，我告诉他当年撞死刘淑玲的人到底是谁。 韩琪明显是有点杀人灭口，防止消息泄露的意思！ 韩琪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也好！如果不听你说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的细节，我至今也想不到，李俊东也是杀人凶手之一！当年忽略了这个关键的细节，以至于整个案件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证据链无法完全闭合！有些人的人性真的是太罪恶了！如果有任何一个人跟李俊东说，或许李俊东也就不会动了，杀全家的心。”赵明辉猛吸了几口烟，眼眸浑浊的看着梁毅，“梁毅！其实我知道你一直想问一件事。” 赵明辉看着窗外，“咱们海港市警察局有刑侦一支队！也有刑侦三支队，为什么没有，刑侦二支队？你是不是想知道原因。” 周海洋抢先说，“老赵别说是，梁头了，我也想知道呀！刑侦二支队去哪儿了？” “刑侦二支队的队长英勇殉职！这件事情社会大众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因为涉及的案件也比较隐私，后来刑侦二支队就取消了。”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你们回去吧？”梁毅对冯薇的生死已经放弃了任何希望，他知道冯薇生还的几率几乎为零。 “韩琪呢？她休年假，来了古城你见过她吗？”赵明辉比较关心韩琪的问题，韩琪登录北摩赛族人论坛网站，次数非常多，这件事已经引起了海港市警察局的注意。 “在老王的家里也算是韩琪救了我！如果韩琪不过包扎伤口，我肯定现在已经死了。” “梁头，韩琪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对我爱搭不理，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而且变得怪怪的比原来还冷。”周海洋挠了挠头，“你走了之后，韩琪就跟贺局长提出了辞职申请！我觉得韩琪好像是有什么事瞒着。” 梁毅身心俱疲，肩膀和腹部的伤口传来隐隐之痛，“你们两个回去吧！我暂时不会回海港市。” 赵明辉跟梁毅又说了半天，梁毅就是听不进去话。 海港市那边的案子还需要侦破，赵明辉和周海洋只能先行一步。 梁毅躺在床上睡着，迷迷糊糊的手机响了。 “梁警官，我是刘佩！我们找到冯薇了。”冯薇一直在医院抢救，直到刘佩刚刚打电话前几分钟冯薇才脱离了生命危险，刘佩才给梁毅打电话。 第120章韩琪心里的痛 梁毅如梦初醒，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因为动作幅度过于大，肩膀和腹部同时传来了剧痛，“刘佩你没骗我吧？！” “梁警官，我怎么敢骗你呢！你可是我们古城的城市英雄，也是我们古城警察局的骄傲。冯薇被困在一个三米多深的地窖中，上面盖着钢板，成为忍受的高温，身体严重脱水，电解质失衡。” “救冯薇的是一个叫小梅的小女孩，他妈妈跟去放风筝，这个女孩比较心细，就发现了异常！跟冯薇在一起的，还有周浩，周浩已经死了！是被利器所伤殴打致脑出血，脑水肿死亡。” “冯薇刚刚醒过来，还很虚弱，周浩的死因暂时还不清楚！我开车去接你。” “马上过来。”放下了手机，梁毅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冯薇肯定是受到了极度的痛苦折磨。 在病房上休养好长时间。 梁毅竟然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眼泪中夹杂着悲伤，喜悦和幸福。 如果冯薇死了。 杨毅根本没办法原谅自己。 咚咚咚…… 有人敲门！ 敲门的声音还很急促。 梁毅慢慢的下了床，是谁了？ 不可能是刘佩，他没有这么快！ 梁毅透过猫眼一看，站在门外的人是韩琪。 梁毅拉开门，不知道问什么，他从韩琪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冷漠感，“你怎么来了？？赵明辉和周海洋都联系不上你，你不打算回海港市警察局了？！” 韩琪显然心情非常糟糕，绷着脸，“？难道你不让我进屋，就让我在门外站着？” “进来吧！”杨毅向后闪身，韩琪顺利的进来把门关上。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你又立功了，梁警官。”韩琪风尘仆仆，梁毅感觉韩琪似乎是刚从外地回来。 其实。 韩琪知道一切。 韩琪知道周浩和吴树财两个人密谋把冯薇绑架。 吴树财杀害周浩的时候，韩琪就在远处隐秘的位置，韩琪也知道冯薇掉进了深坑陷阱之中，韩琪却没有选择去救冯薇。 因为韩琪觉得冯薇根本不会活在这个世上！ 韩琪发现了冯薇身上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冯薇就是一个万恶的罪人。 像冯薇这样的人死一百次，都是死有余辜！ 韩琪一直在跟踪冯薇，自然也就知道吴树财，她原本能是指吴树财杀了周浩，韩琪没有那么做，韩琪已经打算放弃曾经的法律职业，韩琪要复仇！ 韩琪要复仇！ 把曾经伤害过她的人，用一种完美犯罪的方式杀死！ 听着韩琪酸溜溜的话，梁毅心里很不舒服，“韩琪，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希望你不要说谎。” “你……” “你不要问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韩琪理了理额头的一缕掉下来的长发，轻轻的夹在耳后，高耸的鼻梁，立体的五官，韩琪是那么的优雅漂亮。 “你是不是想问，我跟北摩赛族人有没有什么关系？？我有没有违反法律！” “确实是这样……我希望你正面回答我！”办案多年，做刑警多年，梁毅从韩琪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匪气。 “我怎么会做那种愚蠢的事情，我也受过高等教育！我只是不想再每天看到尸体血液内脏，毛发指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想在古城开一家蛋糕店！大学的时候我就学会了烘焙，我的手艺还非常不错呢。” 韩琪对自己未来的开店计划充满了幻想，“做法医这几年我也攒了不少钱，古城这个地方生活节奏慢，要不我去滨海市开个蛋糕店也可以！或者干脆就去海港市，生意不好了还能让之前的同事去买买蛋糕。” “韩琪，你根本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觉得你在走弯路，你不要一错再错了。”梁毅的肩膀传来阵阵剧痛，子弹还是多多少少伤到了他的骨头，“我不知道你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不选择当法医，我可以理解。” “法医这个行业，确实有很多人坚持不了一段时间，就会选择离开。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我当然也很支持你！你长得这么漂亮，千万不要误入歧途。” 梁毅还是比较了解韩琪的，用韩琪当初的话来说，她来海港市警察局做法医为了就是接近梁毅。 韩琪这是在间接的向梁毅表达一种爱慕。 可是现在。 自从冯薇来到之后，韩琪觉得梁毅的心似乎是被，冯薇勾走了。 韩琪没有一点机会！ 这样没有机会，还不如选择离开。 没有人能够了解韩琪过去的经历，也没有人能够感受她的痛苦。 韩琪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没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没有幸福的童年，他追求梁毅，想从梁毅身上得到幸福的婚姻，现在这一点也没办法满足。 与其如此！ 韩琪心中的恶魔战胜了善良的天使，还在韩琪心里久久的仇恨，让韩琪失去了理智。 “梁毅！我来也是问一句话，我只听你一句话。”韩琪说话间，眼泪已经顺着眼角流下来，这可把梁毅吓坏了。 韩琪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性，雷厉风行，冰山美人，怎么会哭呢？ “你有什么问我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坦诚。”梁毅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会娶我做你的妻子吗？”韩琪眼睛里温暖的爱意，夹杂着冰冷的仇恨，这中间这种悲恨交织的眼神，让梁毅心中阵阵不安。 梁毅，没想到韩琪问的这么直接，毫不拖泥带水，单刀直入，一针见血，直入主题，太不含蓄了。 “我……我！”梁毅非常爱他的妻子刘淑玲，自从妻子和儿子因为车祸事故离开了他，梁毅心底的那扇门早就已经关了。 对韩琪，梁毅更多的是欣赏，真的没有想过两个人要组建家庭。 梁毅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断然拒绝，会让韩琪伤心，以后两个人也没办法再见面了。 可梁毅心中真实的想法是不。 “你别说了！”韩琪的脸阴沉下来，像一名冰寒的，嗜血法医，“早知道我就不问了，免得大家都尴尬。” “我不知道我差在哪！” 韩琪起身就走。 “韩琪！你去哪儿啊？？你别做傻事，好好回去工作，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谈。”梁毅越来越觉得韩琪不对劲，涵曦身上的戾气太重了。 “你管得着吗！”韩琪继续向前走。 梁毅拉住韩琪的胳膊，“韩琪你别这样！” 韩琪苦涩的一笑，“我怎么样啊？梁毅，自从我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从医院辞职考到海港市警察局，做一名法医，就是为了每天能看到你，哪怕是闻闻你身上的汗臭味，我都觉得幸福。” “可是这几年的时间，我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你对我的冷漠！换来了你对我的无情，我觉得整个世界的人都抛弃了！我讨厌鲜血，讨厌尸体，讨厌法医！” “你是不是觉得冯薇比我年轻？冯薇长得跟刘淑玲还很像。” 呵呵…… 韩琪歪着脑袋嘿嘿一笑，“冯薇就是个罪人！你绝对会被，冯薇所害。” “放开我！” 韩琪奋力甩开梁毅的手臂，拉开门就走。 梁毅满脑的问号，根本听不明白。 冯薇怎么就是罪人？ 韩琪为什么这么偏激！？ “韩琪？你是不是遭受到了他们的威胁？或者是遇到了危险。你可以跟我说，我帮你！”梁毅紧紧的抓着韩琪的小臂不放。 “你放手！” 韩琪的双眼布满血丝，面沉似水，“你要是再不放开，信不信我杀了你！” 梁毅的心剧烈一颤，韩琪…… 韩琪怎么会变得这样？ ps:韩琪因爱生恨，开始了复仇计划，女主冯薇背后的故事正式拉开帷幕，北摩赛族人的谜底，会在未来十万字左右揭开，这一卷基本就结束了。 第121章韩琪复仇 “韩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梁毅觉得韩琪经历的事情，一定是跟北摩赛族人有关，韩琪性格有些内向，话不多，笑容也很少，韩琪并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 韩琪这种愤怒是深入骨髓的。 竟然威胁梁毅，如果再乱动手就杀了他？ 梁毅朝着韩琪的背影喊，回馈梁毅的只是一阵一阵接连的下楼梯的脚步声音，韩琪并没有回答。 几秒钟的时间以后，梁毅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 刘佩的身影出现在梁毅的视线中。 “梁警官知道你很着急，所以我速度也挺快，闯着红灯，一路打着警笛过来的。” 刘佩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毕竟找到冯薇，冯薇顺利脱险，这是一件好事，“我刚刚看到韩琪法医了，好像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刘佩！扶我下楼，咱们这就去医院。” 梁毅的内心五味杂陈，好端端的韩琪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有原因的，梁毅想到他跟韩琪在家里吃饭，醉酒之后韩琪说并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韩琪是被两户人家收养大的，莫非韩琪跟你说了他的家庭有关系吗？ “刘佩，我从古城离开，你给我秘密监视韩琪，如果韩琪选择留在古城的话，你一定要帮我做这件事。”坐在刘佩的警车上，梁毅心里依旧是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韩琪是一个做事坚持到底的人，梁毅也不知道韩琪所谓的复仇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佩倒是有一些意外，眨了眨眼睛，“梁警官，什么叫监视韩琪？在没有确凿有力的证据之前，公民和法人享受自由生活的权利，咱们警方没有权力暗中监视人家。” “梁警官，你别逼着我犯错误。” 刘佩说的很对，正常情况之下，警方没有权利监视一个普通人的生活，而且这种追踪监视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 可韩琪选择辞职，再加上他那种疯狂的表现，梁毅认为就像是一条毒龙游荡到了人间。 韩琪可是一名出色的反应，如果真的想杀人复仇，那几乎就是完美的犯罪，即便知道是韩琪所为，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警方根本没办法。 国外就有法医作奸犯科的犯罪案例，那种案子查下来难度非常之大。 唯一比较稳妥的办法，是说服韩琪让他继续回海港市警察局法医工作岗位上。 “梁警官，善良的人总会有一个比较好的结局吧！谁能想到冯警官会被放风筝的一对母女救了。”刘佩对冯薇心生情愫，冯薇这个女警官人长得漂亮，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 “梁警官？我看刘佩年龄不大，是不是还没有男朋友？没结婚吧？”？刘佩问的倒是有点不好意思。 梁毅有些尴尬，同样是男人，他自然明白刘佩的意思。 刘佩长得很白净高高大大显得有些瘦弱，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六七岁左右的样子。 “冯薇没男朋友，今年刚从海港市警官学校毕业。怎么你有想法？” 刘飞的手从方向盘上拿下来轻轻的挠着头，“我哪敢有这个想法呀，冯薇的要求一定非常高，像我这样的绝对不符合要求。” 梁毅笑着说，“你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没有自信的人，是的没事就自我否定啊？” “肯定是不行，我只不过是心里有这种想法！”刘佩继续开车，加快了车速。 梁毅刘佩赶到医院的时候，冯薇的房间还有两名女警察，古城警察局局长也刚从冯薇的病房离开，这两名女警察应该是特意来照顾冯薇的。 心电监护仪发出滴滴滴有节奏的声音。 梁毅看了一眼监控仪上面的数据指标，心率血压和血氧饱和度，都在正常值范围内，梁毅也心安了不少。 “我刚给冯警官注射了微量的镇定剂！可能要小睡一会。大概在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会醒过来。”戴眼镜长脸的男医生对着刘佩说。 “医生，这位是古城警察局刑侦三支队队长梁毅！是我们古城的英雄凶杀案就是被梁警官破获的。”梁毅很自豪的介绍的说。 男医生郑重的一笑，“梁警官真是人民的守护神！我也听说了那个杀人犯可真是灭绝人性啊。” “冯警官福大命大，没什么问题，需要卧床休息两天，身上也没有致命伤，就是电解质失衡，比较严重！风景观，身体虚弱，通过静脉点滴慢慢的就会好起来。” “谢谢医生！我们是人民警察，要配得上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梁毅站得笔直，昂首挺胸。 “咱们都出来吧，让梁警官陪着冯警官！”刘佩对屋里的另外两名女警察说。 两名女警察当然明白刘佩的意思，很配合的，从屋里走出来。 “有什么需要我的给我打电话。”刘佩眼神，真诚的看着梁毅，监视跟踪韩琪的事，他也不好意思完全拒绝，“我们会让网络建设部门的同志跟踪韩琪的手机信号位置定位，韩琪如果继续留在古城，我会对她进行了跟踪监视！最多只能保证隔天监视做不到每天。” “谢谢了，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我还希望这件事不要让王源峰知道，当然了，局长不知道就更好。” 刘飞皱了皱眉头，这难度太大了，因为这种跟踪监视最少，都需要王源峰同意，如果是重点跟踪监视警察局局长，还要确认开通权限。 “好的，我答应你！” 刘佩向外走了两步，忽然间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梁毅，“梁警官？方便跟我说，韩琪，韩法医，他想干什么事情吗？” 跟踪监视顾名思义，韩琪很可能实施违法犯罪活动，刘佩也想知道韩琪可能会做什么事情，这样一来跟踪监视也就更有目的性。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敢确定，这个女人一旦疯狂起来，绝对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梁毅眼眸浑浊，身体疲倦，思想负担重，脑海中又浮现出韩琪像杀人恶魔一样用沙发，靠枕抱枕，活生生的把吴树财捂死，让吴树财因为机机械窒息而死亡。 为了保护韩琪，梁毅也撒了人生的第一次谎，梁毅对刘佩和古城警察局的刑警们说，他跟吴树财进行了激烈的搏斗，无奈之下，梁毅选择用这种方式结束了吴树财的生命。 如果梁毅没有撒谎。 古城警察局的法医肯定能够鉴定出来，吴树财真正的死因并不是暴力外伤也不是颅内伤，而是机械窒息死亡。 这种死亡与梁毅跟吴树财现场一点也不吻合，追查吴树财是死的，肯定就会追查到韩琪身上。 “是不是你想的太多了？梁警官。”刘佩认为穿上了警服的人怎么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我倒真的是希望我想多了！刘佩，你知道怎么样才能了解这个人吗？了解这个人的灵魂。” “看他的生活习惯？看这个人喜欢什么样的事物？”刘佩能想到的只能是这么多。 “就让你看到的一个人只是他的表面而已！想要真正了解一个人只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跟他生活在一起，最少也需要几年的时间，因为每个人都会带着天然的面具。” “第二种就是需要一些智慧和判断力。” 梁毅轻轻拍了拍刘佩的肩膀，“想真正的了解一个人，就要看他的过去，甚至是这个人的童年。韩琪如果留在古城，那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梁警官，我会尽力的！” 梁毅坐在冯薇的病房边，冯薇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很均匀，或许是注射了镇定剂的缘故，冯薇太平静了，就像是已经离开了这个人世。 过去两个小时，冯薇也没有醒过来。 梁毅紧紧握着冯薇的手，他怕失去。 海港市警察局。 贺局长看着桌子上的协查通报文件，眉头皱成了疙瘩，这是上级督查部门对于梁毅的督查报告结果。 第202章停职 关于梁毅督查的调查结果就放在贺局长的办公桌上。 贺局长满脸戾气，真的不知道上级部门是怎么想的。 梁毅刚刚破获了重大案件。 帮了古城警察局的忙，吴树财的死也让发生在海港市恶劣的焚尸案件得到了侦破，贺局长原本希望对于梁毅的调查会解脱所有一切观察，让梁毅官复原职。 调查的结果，梁毅停职半年。 调查结果的备注还特别注明，梁毅必须时刻保持手机的畅通，对梁毅的调查还在取证的关键阶段，初步认定梁毅有罪。 梁毅有罪的四个字，彻底刺痛了贺局长的双眼。 “一群白痴吗？” 贺局长有心无力的抽着烟，愤怒地用拳头砸着桌子，警督部门一直是监督警察办案过程中有没有违法乱纪或者是其他不公正情况的特殊部门，类似于公司内部的审计部门。 这个部门也是海港市最近两年才新成立的部门，梁毅卧底期间确实有很多事情扑朔迷离，无独有偶，梁毅也就成了重点的关注对象。 贺局长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 “刘铭军，来我办公室一下。”贺局长想要找刘铭军商量，对于梁毅的调查结果刘铭军会怎么看。 刘铭军正在处理，陈志亮和杨艳这起案件卷宗的最后收尾工作，海港市发生的三起命案已经破获其中的一个。 秦鹏主动承认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的马俪，也是他杀害的！ 那现在只剩下，张雅馨的和杜燕的死亡案件还没有头绪。 刘铭军轻轻的敲了敲门。 歪着头看见贺局长一脸愁容。 “进了吧。” 贺局长靠在靠椅上，当时选择梁毅去做卧底，也是贺局长举荐梁毅，一开始梁毅并不想去，后来贺局长给梁毅做了很多思想工作，贺局长现在真的是有点后悔，梁毅去做卧底工作给他的身心家庭带来了巨大的影响，现在恐怕连警察这份工作也保不住了。 “贺局长您找我？”刘铭军瞥了一眼，桌子上关于梁毅的督查报告，海港市警察局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秘密，刘铭军也是今天一早听说督查报告已经从警察局系统加密的内网中发送到海港市警察局了，唯一有权限阅读这份报告的人就是贺局长。 海港市警察局目前是贺局长主持工作，警察局局长一直没有委任。 “梁毅的督查报告，你看一看！” 贺局长把放在桌上的督查报告向前推了推，他找刘铭军来商量是其中的目的之一，最主要的目的是借助刘铭军之口，把梁毅督查报告的情况让整个海港市警察局的人都知道。 刘铭军快速的浏览，这份报告基本上在他的意料之中，“贺局长！我觉得上级督察部门做出这个比较稳妥的决议对梁毅本身就非常好，同时对我们警察局也非常好。” “梁毅在卧底期间，有没有违反工作纪律，甚至是杀了人，目前还没有调查的特别清楚！匿名举报信提供了比较完备的证据，我看过一眼。如果梁毅很可能有问题，不能让他带着这种问题再行使警察的权利。” “你仔细看督查报告的下边那一行小字。”贺局长指着备注上的小字，“上级督察部门几乎已经认定梁毅有罪，我觉得这太扯淡了。梁毅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违法乱纪他们怎么就能知道？” “贺局长！你先别激动，上级督查部门肯定是有理有据，再说梁毅的脑袋被钝器所伤，记忆模糊，时有时无，或许他做的一些事情现在还想不起来而已！人贩子团伙的收网行动中，几名重要的嫌疑人，我们并没有抓到，甚至得到的信息都是假的，人名都是假的。” 刘铭军越说越激动，他不认为梁毅没有出色的卧底工作能力，觉得梁毅很可能反水，故意给警方提供一些假的身份信息，以至于在收网行动中，警方完全扑空。 “梁毅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有两点！”刘铭军作为海港市警察局的一名警员，代表海港市跟孟欣然一起参加了上级督查部门对于，梁毅卧底期间的督查。 “第一点，梁毅卧底这么长时间跟这些犯罪团伙的头目，很有可能有一些比较敏感的关系，甚至是为了钱财有些迷失。，所以梁毅通风报信，这只是其一，还给了我们警花很多假的具有误导性的消息，以至于我们没有办法抓到他们的核心犯罪成员。” 砰的一声！ 贺局长猛地一砸桌子。 桌子上的茶水洒了一桌面。 “简直是鬼扯！为人格担保，梁毅绝对不会做这种事。”贺局长脸色铁青，“这个人贩子团伙卧底工作非常凶险，根本没有人愿意去，我也是跟梁毅三番五次的做工作。梁毅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他们竟然还这么对梁毅？” “贺局长！我知道，我都了解，但是请您真的不要感情用事。” 刘铭军继续说道，“除了给我们提供假的信息，甚至是通风报信以外，其实这一点证据并不是很充分，卧底工作想要得到这些人的身份非常之难。即便是现在对于这伙人贩子，我们一直在追踪侦查，也查不到这些人的真实信息。” “主要是第二点对于梁毅非常不利！” “那一点对于梁毅非常不利，你跟我说，我亲自去上级督查部门找。”贺局长真的是为梁毅感觉到心痛，梁毅的问题他作为海港市警察局的副局长其实是不能够插手的，这属于违反工作纪律和回避原则。 但这次。 督查的调查结果就相当于是对一个死刑犯的第二次开庭。 这个结果并没有减轻梁毅的罪名，反而是有确定他有罪的倾向。 贺局长决定为了梁毅，就算是不要他头上的这顶帽子，也要把事情讲明白。 刘铭军代表海港市警察局，参加了一部分督查工作他知道的应该最多，这也是贺局长为什么叫刘铭军来的原因之一。 现如今。 梁毅身负重伤肩膀和腹部伤的非常重，侦破重大刑事案件有立功表现，借着这个机会贺局长也想向级督查部门说个理，“对梁毅非常不利的第二点是什么？” “是关于梁毅在卧底期间杀人。” 梁毅卧底期间杀人？ 贺局长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太不可能了？梁毅灵活多变，思维敏捷，即便是真正的受到了人身威胁，也会处理化解掉，除非是生死存亡之际。再说他杀了谁！” “你们举报信说的也非常清楚，梁毅杀了一个外号叫铁男的人！这个铁男，是人贩子团伙下线的主要活动负责人之一。”刘铭军继续说道，“匿名举报信说，铁男最后一次见的人就是梁毅，还说梁毅头部遭受重击也是这个铁男干的。” “两个人起了争执！梁毅最后误打误撞杀了铁男。而且完全不是在正当防卫的合理情况之下。案发地点在偏僻公园，在一个湖旁边，据说当时还有一位被害女性也在现场。” 贺局长陷入了沉思之中，这种匿名举报信确实不如实名举报，要有一定的效力，但是能说出当事人的名字，案发地点和主要人物还联系到梁毅曾经头部遭受到重创。 前后的时间关系，还有这些人都对得上。 最关键的一点，这个人贩子团伙我也在下线的，最主要小头目，铁男确有其人，这个人现在找不到属于失踪人口。 “怎么会这样。”贺局长喃喃自语。 “贺局长，梁毅的事情暂时就交给上级监督部门吧，我们确实也插不上什么手，梁毅受伤！就让他在古城休息休养一段时间。” 贺局长问，“王源峰回到古城警察局了吗？” 刘铭军说道，“回去了！他这一次是来观摩学习，也不知道省里边这么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203章求婚 “上级部门自然有上级部门的安排！秦鹏已经认罪伏法，后续还要盯紧了。现在只剩下张雅馨和杜燕的案件要尽快破案才行！省厅重案组的专家也没给咱们带来多少帮助，还要靠自己。” 贺局长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倍感肩上的重担和责任之大，“刘铭军呀，梁毅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夫！你妹妹刘淑玲的死，我知道对你伤害非常之大，可是对梁毅又未尝不是如此了！” “我希望你能够释怀原谅梁毅，你们都还年轻，将来的路很长。” “贺局长，这两年我对梁毅态度已经好了很多。如果梁毅不去住卧底，或许就没那么多乱事了。有事您再叫我，我先去忙了，秦鹏这两天要见他的律师，我总觉得秦鹏要有动作。” “盯紧点儿吧！马俪死亡的案发现场，真的只有秦鹏的指纹？没有秦鹏，其他任何的生物证据？比如说毛发皮屑和dna等等？” 贺局长更担心的是韩琪，在马俪，死亡案发现场最先开始陈列的证据之中，并没有出现秦鹏的指纹。 贺局长有点担心，会不会是韩琪一从中做了点手脚。 韩琪跟海港市警察局提出辞职申请，休年假的名义一走了之。 贺局长也给韩琪打过电话，发短信，这个姑娘根本就不回。 再加上网络侦察科的赵威，发现韩琪无论是在工作岗位，还是在海港市警察局，甚至是在她的家里，韩琪一直浏览北摩赛族人的论坛，还在上面发了大量的文字消息。 韩琪的这些举动，那本来就心生多余的贺局长更加小心谨慎。 “确实没有其他的，只有秦鹏的指纹！秦鹏自己认罪伏法，我们有指纹也能说明一些问题，秦鹏也交代不清楚，在马俪死亡的那段期间，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样不行啊，我觉得证据有点立不住！冥冥中我有种直觉，杀了马俪的人跟伤害张雅馨和杜燕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最有可能就是第二收容所的人。因为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这也不太可能吧！第二收容所除了护工医生护士以外，其他的都是一些精神病，精神病人也可以情绪激动杀人，但是不可能还把尸体分解藏在天花板上。” “刘铭军，马上给我仔细的调查第二收容所所有的医生护士护工以及工作人员，甚至是什么所谓的志愿者，我总觉得这些人里边就有杀人凶手！要着重调查近期有离职动向表现异常的人。” “我明白了，贺局长，那要不要联系一下杨建成了！还是跟现任的第二收容所所长李秀兰联系一下？” “联系杨建成没用！那个家伙内心卑微，胆小就是个怕事的懦夫，他根本不会杀人，李秀兰是大学教授林巍的爱人，这个女人很有意思。近十年左右的时间都不怎么工作，搞一些爱心宣传和公益活动，查一查他背后的公司和工业活动所有的细节最好是有财务的支出明细。我们能顺藤摸瓜。” “贺局长，您的意思是说这个接替，杨建成的李秀兰也有问题？” “可能是我多虑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杨建成，为什么要选李秀兰做，第二收容所的所长！查一查李秀兰的个人财务征信情况，看看名下有没有财产。特别是金额巨大的财产。” “贺局长，这个我们已经去查过了，李秀兰，并没有什么钱，她的老公大学教授林巍，也算是个穷人。这两个人的婚姻关系好像一直也不太明朗，而且他们两个人好像是没有孩子，孩子的问题很敏感，问谁谁也不说。” “调查第二收容所除了精神病人以外，所有的其他人！每个人都要说明，在马俪有可能发生死亡的那段时间的前五个小时和后五个小时他们都干了什么。从这里边儿肯定能查出一些东西！我觉得没有第二手公所内部人员的帮助，一个凶手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杀人分尸和一系列其他的等等动作。” “贺局长说的对！您是老刑警了。”刘铭军不擅长拍马屁，贺局长说的非常对，要对第二收容所所有的人员进行细致的排查，没有内应的情况下很难完成整个谋杀的过程。 …… 海港市皓月大酒店。 韩楚峰郝芳，赵可馨，以及海港市东城区警察局刑侦队长李牧，四个人围坐在酒店的卡座餐桌旁。 韩楚峰和李牧坐在一排，赵可馨跟郝芳分别坐在两个对面。 海港市警察局忙得热火朝天。 发生的四起凶杀命案，基本上已经破获了两起，秦鹏主动认罪！ 吴树财亲口承认杀了陈志亮，以及女大学生赵燕。 剩下的两起命案，还要尽快侦破。 海港市西城区警察局和东城区警察局没有那么忙，偶尔只有一些打架斗殴偷盗等等性质不恶劣的事件发生。 梁毅又不在海港市。 韩楚峰和李牧两个人走的就比较近。 李牧站起身来，拿着茶壶给郝芳和赵可馨茶杯里边分别倒茶水。 “我说韩楚峰啊，你小子可真不地道！，你说你要跟郝芳一起约会，为什么把我要叫了呀？让我当电灯泡？” 李牧又看着赵可馨笑了笑，“我呀，就喜欢赵可馨这样的甜美笑容和完美身材！你说说你这不是让我着急吗？身为一名警察，我也不能犯错误，我要是没结婚，你叫我来也就罢了，你说说让我看赵可馨这样的美女，我心里能不难受吗。” “别那么多废话！今天这顿饭我请了，一会儿咱们点一个澳洲龙虾，你最爱吃这个。”韩楚峰叫李牧来是有目的，为的是见证，李牧一个人来很显然就是电灯泡，所以韩楚峰又联系了赵可馨。 反正大家都是年轻人，两男两女坐在一起吃饭，聊聊天儿也未尝不好。 “澳洲龙虾，这还差不多，不过还有另外再加两只大闸蟹！”李牧咧嘴嘿嘿一笑。 韩楚峰拍了一把李牧的腰，“你可真够贪婪的！要不是今天哥们用得着你，还让你吃龙虾，你吃个鬼去吧。” 李牧一脸坏笑，可以看着郝芳和韩楚峰，剧里目所知郝芳跟韩楚峰发展的好像是有点快，似乎两个人已经住在一起了，“别拍我的腰了！自从结了婚以后经常腰酸背痛的。” 李牧倒是也能理解。 郝芳是一名医生，可能会稍稍的开放一些。 韩楚峰这么多年，也没有遇上一个心仪的女孩，郝芳又特别符合韩楚峰父母的标准，韩楚峰早就领了，郝芳见过父母了，韩楚峰的父母一万个同意。 “李牧，注意一下你的言辞！”韩楚峰把菜单递到赵可馨面前，“美女，点个菜吧。” 赵可馨又把菜单推到郝芳面前，“还是你来吧好吧，你知道我最不会的就是点菜。” 郝芳心情也不错，跟韩楚峰在一起之后，生活变得更充实。 韩楚峰不管刮风下雨，也不管郝芳下班有多晚，每天都是车接车送。 郝芳看着菜单，“今天要我说还少两个人！要是梁毅和冯薇也在那就好了。” 一提起梁毅了，赵可馨的眼睛都冒光，“韩楚峰，上次你跟我说，梁毅被停职调查去了古城，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回来了吗？” 韩楚峰才不能说梁毅的事，梁毅差点把命都搭上，还有冯薇。 韩楚峰骗起人撒起谎来，可是张口就来，“可能过一段时间回来吧！梁毅跟冯薇在古城警察局秘密培训学习呢，你们尽量少打电话。” 赵可馨嘟了嘟嘴，“那好吧……” 一男一女两名服务生，推了一个餐车。 餐车上放着一个，特别漂亮的爱心的大蛋糕，蛋糕的直径只有八十厘米。 郝芳看了看韩楚峰，“我没点蛋糕啊？” 韩楚峰神秘地一笑，朝着服务人员说，“开始吧！” 服务人员把蛋糕放在桌上。 韩楚峰抓起郝芳的手，拿着透明的塑料刀，切开蛋糕上几十个草.莓组成的，两颗心型模样图案，这象征着一箭穿心收获爱情。 切完了蛋糕，里面出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韩楚峰取一下盒子，单膝跪地，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枚钻戒，“嫁给我吧？郝芳。” 第204章退路 “这……” 郝芳根本没想到韩楚峰会这么突然地向她求婚，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在郝芳的意念之中，她是一个不配拥有婚姻的人。 韩楚峰心里忽然间就没底了，赶紧向前高举钻戒，“郝芳，我会给你幸福的，你就嫁给我吧！遇见你真是我的缘分。” 李牧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要叫他来当见证者，原来是见证韩楚峰的浪漫的求婚仪式。 虽然韩楚峰跟郝芳相处的还不错，两个人进展也很迅速，但是这个时候求婚是不是，有些过于突然？ 韩楚峰跟郝芳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结婚，完全就属于闪婚！ 赵可馨对韩楚峰的人品倒是不加怀疑，不过谈婚论嫁确实进展的着实有些快，赵可馨觉得郝芳不会答应，韩楚峰的求婚， 那样一来，是不是就有些尴尬。 韩楚峰注视郝芳。 郝芳特别激动已经泪流满面，还没有想到能有个男人这么爱她，而且还是一名警察。 坐在椅子上的郝芳，赶紧站起来，弯下腰，“楚峰，我愿意当你的女人。” 郝芳伸出修长的手指。 韩楚峰把钻戒慢慢的戴到郝芳左手的无名指上，“我会好好对你的！” 赵可馨率先拍手鼓掌。 李牧也站起来一双大手开始鼓掌，“真是没想到呀，韩楚峰，你小子可真是走桃花运。” 两名服务员也是面带微笑，轻轻的拍手鼓掌。 在那一刻郝芳感觉，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郝芳嫉妒落泪，哭的泣不成声。 虽然是喜极而泣的泪水，郝芳的哭泣，让韩楚峰动容一旁的李牧和赵可馨也有些不理解，婚姻是幸福的事情，但郝芳是不哭的，有些心痛！ 似乎她心里一直压抑着有些痛。 这顿饭吃的轻松愉快。 吃完饭以后。 李牧当起了护花使者，送赵可馨回家。 韩楚峰就是开车带着郝芳。 “郝芳？你怎么了！？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就是夫妻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有什么事情都要一起承担，我希望你能对我坦诚一点，你未来的老公可是警察，很多事情都能帮你搞定。” 郝芳的双眼哭的有些红肿，“没什么，我就是太高兴了！” “什么时间抽空回你家里吧！我也去看看我未来的岳父岳母，他们的宝贝女儿都答应嫁给我了，我总要表示表示。”韩楚峰特别急切的想见郝芳的父母，因为这是最后的一步。 见到了郝芳的父母，双方老人再见面下一步就是步入婚姻殿堂了。 韩楚峰问过关于好关父母的事，郝芳说她跟她的母亲关系非常不好，母女两个人不怎么说话。 “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吧，第二收容所又来了几个比较重的精神病患者，处理完他们之后，咱们就回滨海市。” 回滨海市？ 韩楚峰怎么记得郝芳的家就在海港市？ “回滨海市？！”韩楚峰摇了摇头。 “对呀！回滨海市见我母亲还能见到我的姥姥姥爷，难道你不想去呀？？见我父母很重要，但是见长辈更重要吧。” “去啊，必须去，一定要去。”韩楚峰看着郝芳的脸是越看越喜欢，尽管两个人已经拉手拥抱接吻，可始终没有越雷池半步。 韩楚峰满眼期待的看着郝芳，“郝芳，今天这么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不回家了！去我家里，我住的房子刚装修好也是婚房。” “你怎么那么坏？”郝芳冷静的说，“韩楚峰你不会是骗我吧！” “我怎么会骗你，我骗你干什么？那个钻戒价值人民币五万！我要是骗你成本也太大了吧，我是真心真意的，我还带着你见我的父母。” “跟你开玩笑呢，看你急的！”郝芳伸手摸了摸韩楚峰的脸，“如果可以的话，咱们今年就结婚吧！结了婚，咱们就准备要孩子，其实我的工作压力一直非常大，长期在这种压力情况之下。嗯，身体真的有点吃不消。” “你老老实实的送我回家，不然我可要说你威胁我，想要占我便宜，我要报警了。” 韩楚峰嘿嘿一笑，“你太搞笑了吧，说我猥.亵你，你要报警？我本身就是警察，你报什么警呀。” “那我就说警察欺负弱女子不要开车，把我强行拉到他的住所！主要是曝光出去，估计明天都是头版头条。爆炸性的新闻！韩楚峰，我真的希望能给你幸福的生活，咱们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我想把宝贵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 韩楚峰抿了抿嘴，他确实是有点等不及了，“那好吧。” 韩楚峰开车把，郝芳送在楼下，两个人在车内激情拥，吻了十几分钟，在擦枪走火的边缘游离。 最终还是在郝芳的一致反抗下，韩楚峰没能得手。 韩楚峰又把郝芳送到家门口，韩楚峰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重，根本就不想走，“那今天我不回家了，就在你家里过夜？” 吻了一下一下韩楚峰薄薄的嘴唇，郝芳撒娇似的说，“亲爱的，快回家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尽管韩楚峰恋恋不舍也没办法。 郝芳回到家打开灯，身体的疲惫感袭来。 反锁好房门，郝芳脱了衣服，在屋里走来走去，去了卫生间，洗了个凉水澡。 郝芳裹着浴巾，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慢慢的从浴室走出来，家里的另一部手机屏幕一直在一闪一闪。 郝芳有两部手机。 一部手机的手机号码，是用她身份证实名办理的。 而另外一个手机号码，是很多年以前用一个去世的身份，办理的手机号码根本不是实名制。 郝芳赶紧接起这部电话。 “安全吗？”电话的那一段，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很安全！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这太危险了？”郝芳很警觉的来到客厅窗帘前边，向外看了看，担心韩楚峰还没有走。 “你这个手机号码还有什么危险的？？好慌，你不要玩火自.焚，韩楚峰是警察还是刑警，你为什么跟他走的这么近？” 电话里那中年女人，声音满是责备和命令，“你自己都干了一些什么事，难道你不清楚吗？你是一个洗不白的人，你根本没有跟一个正常男人结婚生子的权利，你是个罪人！” “你父亲的死，让你家完全变了样！当年的那个罪人，你为什么没有去惩罚呢？” 郝芳语气冰冷，“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我想睡觉。” “你做事似乎是很警觉！想要复仇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单刀直入，亲手杀了那个仇人！屠夫要完成他北摩赛族人的使命，你只不过是一颗棋子！想要报仇，你可要尽快行动。” “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哪一天忽然间病死了。”郝芳很不耐烦，却也不能把这个给他打电话的人怎么样。 “李秀兰是你的上级！你对她要客气点儿。”中年女人直接挂断了电话。 郝芳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冰镇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难道我真的没退路了吗？” …… 孟欣然一个人在家里非常烦闷。 梁毅去古城，孟欣然试着给梁毅打了几个电话，梁毅都没有接。 对于她的好闺蜜刘淑玲的死，孟欣然也特别内疚。 孟欣然再次拨通了梁毅的手机号码，梁毅还是没有接。 孟欣然知道，梁毅是故意挂她电话。 孟欣然编辑了一条短信信息：当年刘淑玲的死另有隐情，刘淑玲在图书馆做管理员，她的死，跟图书馆馆长有直接关系。 第205章图书馆馆长 梁毅看着在病床上很安静的冯薇，走出去，拨通了孟欣然的手机号码。 手机盲音只响了一声，就被孟欣然挂断了。 “你挂我电话，我也挂你电话！”孟欣然穿着蕾丝睡袍，撅着嘴还在赌气。 梁毅皱了皱眉头，他根本没想到孟欣然是故意挂到他的电话，还以为孟欣然现在不方便接，那就过一会儿打。 对于刘淑玲的死孟欣然固然是十分痛心…… 如果孟欣然不悦，刘淑玲哪天去逛街买东西，刘淑玲也就不会死了！ 孟欣然有一种自己被他人利用的感觉，但根本也拿不出来证据，刘淑玲生前一直在图书馆做管理员，刘淑玲特别爱看书，喜欢图书馆的气氛，在鸿雁图书馆做管理员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工资也非常高。 刘淑玲组织协调能力非常不错，人长得也是漂亮，形象气质好弘扬图书馆成功举办了很多作家签名售书会你急线下的图书展览，到这里来买书的孩子和家长特别多，刘淑玲功不可没。 鸿雁图书馆馆长马建军，也是一个爱书之人。马建军的父亲是一名古董，收藏爱好家马建军的父亲死了之后，马建军做了一件大义灭亲的事情，把父亲收藏的几件古董卖了，开了一家图书馆。 差点把马建军的母亲气死！ 不过后来图书馆的生意倒是非常好，每年的净收入都在两百万以上。 马建军.人很随和，长得肥头大耳宅心仁厚，图书馆挣的钱也给在图书馆工作的这些人，涨了不少工资。 孟欣然觉得刘淑玲跟这个图书馆馆长马建军关系似乎有些过于亲密，甚至是有一些有反伦理道德的举动。 孟欣然约刘淑玲逛街吃饭买衣服，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以好闺蜜好朋友的身份警告刘淑玲，不要乱来。 孟欣然甚至都怀疑刘淑玲肚子里的孩子可能跟梁毅都没什么关系！ 那段时间梁毅不怎么在家，说是去国外深造学习，其实后来，包括孟欣然，以及刘淑玲还有很多人才知道梁毅去做了卧底。 但是问题来了…… 那段时间据孟欣然了解，梁毅根本没有回过家，差不多有两年左右的时间，刘淑玲是怎么怀孕的？这就成了一个问题。 孟欣然也是发现刘淑玲有些古怪，也许是孟欣然是心理咨询师的缘故吧，内心比较敏感，也有可能是刘淑玲怀孕，身体发生了变化，导致激素分泌量发生变化，进而让她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 孟欣然还在等梁毅这次把电话打过来，等了十几分钟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笨，榆木脑袋！”孟欣然气得够呛。 刘淑玲的死，梁毅一直牵肠挂肚，这不是孟欣然第一次跟梁毅说，刘淑玲和这个鸿雁图书馆的馆长马建军了。 冯薇一时半会应该也醒不过来。 梁毅走到病房自带的阳台，轻轻的关好门，透过门上的玻璃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睡得很安静的冯薇。 梁毅刚要打电话，发现孟欣然已经，把电话打过来了。 “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孟欣然翘着二郎腿，蕾丝睡袍露出白皙修长的颈部，她低头看了看胸前的丰硕，自己明明一点都不差，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输给刘淑玲了。 “对不起。”梁毅的声音很低沉。不过孟欣然却能从声音中听出来，梁毅是真的用心说了，并不是在敷衍。 “对不起我什么？”孟欣然，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轻轻的在精致的烟灰缸上弹烟灰，桌子旁还放了一杯，现磨香香的咖啡。 孟欣然也三十多岁了，一直不结婚，不找男朋友，把家里的父母都快急出精神病来了。 孟欣然一个人住在二百多平米的大房子里，尽情享受的生活，在外人面前从来不吸烟，回到了家里，尽情放飞自我，关好门窗，拉上窗帘，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刘淑玲的事，我有些激动，我不应该对你那么粗暴！”梁毅想起上一次他跟孟欣然对峙，说刘淑玲的死孟欣然要负绝对的责任，其实实在是太偏激片面了，孟欣然只是约刘淑玲出去逛街玩，刘淑玲出现意外情况，孟欣然不可能是凶手，更不可能是帮凶。 “你还知道呀？再怎么说我也是海港市大名鼎鼎的犯罪侧写师！你……你当着众人的面，把我说成是杀害你妻子的帮凶，你这对我简直太粗暴了。” 孟欣然一个人喝了半瓶红酒，眼神迷离，“我倒是想让你对我粗暴点，你不干呀！不结婚也行啊，我还想跟你生孩子呢，你也不干。” 梁毅没想到孟欣然这么一板一眼，挺严肃的女人，也说起了这种引嗨的荤段子，“说点正经事吧！咱们两个永远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梁毅！你要是个男人就来我家里住上三天，我绝对把你搞上床，各种诱.惑你。”孟欣然使劲的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小烟圈，之后一撅嘴又吐出一个大烟圈，大烟圈套着小烟圈，徐徐的向上升，最后合二为一消失。 “你是不是喝酒了？又一个人喝闷酒，真搞不明白你这些搞心理学的。”杨毅猜也能猜到，孟欣然肯定又喝酒了，这个女人有酗酒的习惯，不过梁毅了解，孟欣然酗酒，好像也是刘淑玲死了之后的事。 孟欣然坏坏的一笑，像是个疯女人，“我就是喝酒了呀，我现在衣服还没穿呢，你要不要坐动车从古城回来，三个多小时就能到海港市。” 梁毅比较了解孟欣然只要一有机会，这个女人就会挑拨他，“能不能说点正经事！知名心理学家著名的犯罪侧写师，你就说你刚才说的这些话要是让我曝光了，你不就彻底废了！” “曝光我吧！标题我都想好了，知名心理学者犯罪侧写师与刑侦队长深夜不能不说的秘密。是不是挺劲爆的……” “听说你受伤了？你还跟冯薇住在一起了！告诉你啊，人家才二十二岁还是小姑娘，你可不要玩弄小女孩的感情！那个年龄段的小女孩子懂的都是真心，你可不能拍拍屁股，提着裤子就走人。” 孟欣然的话从侧面旁敲侧击说的也很隐，孟欣然对自己的身材容貌百分之一百自信，但是跟年轻漂亮的华为比起来，往往女人就是如此，同样的容貌和身材绝对会败在年龄上。 “今天就别说了，你喝太多了！胡话连篇的。”梁毅说完就要挂电话。 “先别挂电话，今天说是今天的心情，明天说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对咱们海港市鸿雁图书馆的马建军馆长了解多少？？你好像了解的并不多。” “刘淑玲不就在鸿雁图书馆工作吗？那个马建军个子不高，长得有些胖，还有肚子，看面相像是个厚道人。”梁毅对马建军这个馆长说说有些印象，刘淑玲的葬礼上，马馆长还来了。 “人厚不厚道，从面相上能看得出来吗？？佛家说相由心生。这只是针对于万千大众中的普通人！如果这个人超越了这个这种境界，你没办法从他的面相看到真心。刘淑玲的死跟马建军有直接的关系！当初我就给你建议，淑玲肚子里的孩子要做一下亲子鉴定，你就是不相信我！”刘淑玲一针见血，并没有任何隐瞒，“现在这种情况。没办法查证！” 梁毅压制住心中的愤怒，“我相信刘淑玲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我也相信刘淑玲不是那样的人，但你想过没有。刘淑玲很有可能是被迫的呢？” 第206章埋在花下的尸体 “这不可能，你不要说了。”杨毅根本没办法接受刘淑玲肚子里的孩子，跟他没有血缘关系，更没办法接受刘淑玲受到这个所谓的马把馆长的胁迫。 孟欣然并没有退缩，反而是铿锵有力，说话的声音更大了，“这就是事实啊！梁毅，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跟刘淑玲很可能根本都没有机会生孩子，那刘淑玲是怎么怀孕的？” “梁毅，你是一个出色的男人，也是一名优秀的警察，你不要回避问题，你要勇敢的面对现实，只有抬起头来才能把问题解决。” “你不要说了……孟欣然，你真是个冷血，刘淑玲已经死了，你还诬陷？刘淑玲一定是清白的，我的妻子不是那样的人。” “梁毅，你真正的了解刘淑玲吗？？刘淑玲母亲的名下的乡.镇银行有将近一百万的存款？这些存款是哪里来的？刘淑玲的工资？还是你的工资和奖金。” 孟欣然在一点一点的攻破梁毅的心理防线，先用最劲爆的问题，让梁毅心理崩溃，进而变成攻击型心理，“一个人的钱有了问题。甚至说明不了来源证明其他方面很可能也有问题。” 梁毅沉默的几秒钟，刘淑玲的问题上，他是有些悲观和回避，“孟欣然，那你的意思是说刘淑玲跟这个图书馆馆长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图书馆馆长马建军这个混蛋还给刘淑玲很多钱？” “这种可能也存在！马建军已经四十多岁了，他有老婆没孩子，听说是马建军的是老婆以前怀孕过，后来意外流产，就再也不能生育。我想有时候已经怀孕，以及他母亲名下那一百多万的存款，很有可能是马建军给刘淑玲的一些费用。” “放屁。”梁毅实在是忍不住了，骂了句，“你的意思是说刘淑玲成了马建军的，生育工具？” “梁毅！请你冷静，如果你不能正确的看待这个问题，那你的心结永远也没有办法解开，你会自己折磨自己，更加痛苦，一般的女性怀孕往往都是单胎，怀双胞胎的情况大体上有三种，一种是有家族遗传，这种家族隔代遗传往往特别容易生双胞胎！第二种是孕妇的年龄比较大，怀孕的过程中发生了细胞分.裂，第三种也是最为常见的一种。” 孟欣然的心理咨询工作室，接触过很多，因为没法生孩子夫妻过来的心理咨询，有很多夫妻对试管婴儿非常排斥。 孟欣然也是通过这些夫妻过来的询问才慢慢的了解到，为什么做试管婴儿的夫妻，女性往往会怀双胞胎。 医生在做试管婴儿时，为了提高成功率，往往会选择两颗卵.子，让这两颗卵子与男性的静.子融合在一起，这种试过婴儿的选择往往并没有经过优胜劣汰，是医生在特殊的显微镜下人工筛选出来，他比较认为优质的男性静子。 两个受静卵会大大的提高成功率，万一有一个发育不良，形成死胎还会有另外一个，现在是我婴儿技术发展的比较成熟不成功的小概率事件非常低！这就导致了很多没办法生孩子的夫妻，生出来的孩子往往就是双胞胎。 试管婴儿并不需要男性和女性有身体接触。 孟欣然有一段时间跟刘淑玲聊天，刘淑玲就说过这种伦理的问题，当时孟欣然并没有在意。 “能跟刘淑玲有什么关系？”梁毅有些毛躁。 “你可以去问一问马建军，我怀疑刘淑玲是通过做试管婴儿的方式怀孕的，是不是如此你可以去医院查一查，如果有刘淑玲的医疗记录，那基本上就能确定问题。” “这太扯淡了！我不相信刘淑玲跟马建军会搞在一起。” “梁毅你有的时候脑子真是笨，特别是在男女问题上，刘淑玲很有可能没有跟马建军搞在一起，但是马建军跟他谈了条件。刘淑玲为马建军生孩子，就是这么简单，完完全全的金钱交易关系，这种情况之下，如果不考虑伦理道德，完全可以理解为刘淑玲对于你和她的婚姻，并没有做出违反道德的事情。” “当然了！” 孟欣然也没有实际的把握确定，事情就是如此，“这些目前都是我的猜测而已，以你的身份查清楚应该特别容易。你现在处于停职调查阶段，正好可以好好的查清楚！如果你现在的身份还是海港市刑侦支队三队队长，那你要查马建军就要有正当的理由，现在你完全不需要。” “孟欣然，你给我打电话是想告诉我，刘淑玲对婚姻不忠？你难道就想告诉我这个！你不是说刘淑玲的死跟马建军有关系吗！？我就想听这个。”刘淑玲死亡的当天。距离刘淑玲最近的人就是孟欣然了，如果说比较有价值的信息，孟欣然可能掌握的最多。 梁毅在那段期间做卧底，孟欣然跟刘淑玲交往也不少。 “我怀疑刘淑玲就是被马建军杀的，至于是什么动机，我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因为钱财，也许是因为其他事情，但我觉得因为钱财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一个人被杀人灭口，如果不是因为钱有很大的概率，很可能是因为，她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孟欣然想到了吴树财的案子，“杀害张雅馨，杀害杜燕的人，一定是个女人！海港市东郊废弃水泥厂附近，焚烧尸体案件，吴树财比较符合作案凶手的形态气质特征。” 孟欣然还想说，上级部门对于梁毅的调查依旧在继续，梁毅还是被处于无限极的停职状态。 这话孟欣然想了想还是算了，让梁毅自己知道吧。 “你给我打电话就是因为这事，太可笑了！”梁毅直接挂的电话关机，孟欣然一直怀疑刘淑玲的死跟马建军有关系，梁毅没想到孟欣然这一次说的竟然这么露骨。 梁毅回到冯薇身边。 冯薇很可能是几天没睡，太累了。 在安眠剂的作用下睡得很是香甜。 梁毅在旁边的陪护床上躺着，慢慢的睡着了。 杨毅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睁开眼就发现冯薇的病床空荡荡的。 梁毅几乎是冲出去跑到护士站，“十六号病房的患者去哪儿了？叫冯薇！” 值班的小.护.士戴着口罩，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说，“先生您别着急，冯薇已经醒过来了，去了影像科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您在这耐心的等一下，二十多分钟应该就能回来。” 梁毅身体行动也不是很方便，腹部的刀伤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只能回到病房等着冯薇。 推开病房的门，却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 王源峰身边放着一堆水果，“梁警官，你可真是好样的，我才走了几天你就破案了！你和冯薇都立功了。” “谢谢王警官，也要多亏你的配合。”梁毅对这个王源峰印象真的很一般，不知道赵明辉怎么跟王源峰的关系那么好。 “梁警官？难道你真觉得这个案子就彻底结束了！你忽略了一个人！或者是说你最近没有精力。” 王源峰很想抽烟，把烟拿出来，这里是医院又是在病房内，根本不能抽，只能把烟又原封不动地装回烟盒，“周浩死了！我在医院的影像功能科见到了冯薇，冯薇恢复的非常不错。这小姑娘足够机智，勇敢坚强，将来也是一个好刑警苗子。” “吴树财用棍棒，活生生的把周浩打死！周浩死了，但他的姐姐周敏却不来认领尸体，电话打不通一直关机。我搜查了周敏的住所和她卖花的小花卉市场，你猜我在花卉市场发现了什么？” 王源峰打开手机中的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拍摄的花卉环境梁毅很眼熟，应该是周敏的花卉市场。 不少种植在土地上的花，都被连根挖出来。 “我们目前在周敏的花卉市场，发现了两具尸体！挖掘工作还在继续，这个周敏不简单呀……” 第207章人骨肥料 梁毅微微歪头，他没听错吧，周敏的花卉市场非常大。 有一片是盆栽花卉展示区。 在那旁边则是，一大片的肥沃黑土地上面种植的各种鲜花，还有绿植，王源峰说从土地下挖掘出来尸体，那尸体很有可能就是在那一片肥沃的土地中埋着。 “两具成年人的尸体还是婴儿？”梁毅知道周敏的小木屋自理，很有可能有两个大玻璃器皿，里面装着婴儿。 如果是这两具婴儿的尸体，很多事情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梁队长真是有先见之明，知道的不少啊！在你没有来之前，我们就没有对周敏有过多的观察，他毕竟曾经做过法医，现在看来情况很不妙。” 王源峰继续滑动手机，很多照片出现在梁毅的视野，王源峰说道，“按道理说这些照片，我是不能用手机拍照的，只是方便给你看，这个周敏，这几年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呀，但是并没有人报案，也没有什么失踪人口，这就非常奇怪了。” “发现的这两具尸体，基本上已经腐烂彻底！只能看到一些白骨，是成年人。法医小周对这些骨头进行了骨龄检测，骨痕基本上都已经闭合，年龄初步定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成年人，一名男性，一名女性。埋在土下面的时间。应该在一年以上。周敏种植花卉的地方还要经常浇水施肥，对尸体的腐烂有一定的正常作用，这也就导致判断尸体是什么时间被埋下去的，非常困难。” 王源峰皱了皱眉头，粗犷的脸上阴晴不定，“我知道梁队长在养伤过一段时间就要回海港市了！我能跟你商量一下，你暂时不要回海港市，解决周敏的问题可以吗？算是帮帮我们。” “抓捕周敏是你们古城警察局的事！再说我就是你们这里的一个顾问还是临时的，冯薇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冯薇再怎么说也是我的手下，所以一周以后我们就打算回海港市。” “梁警官，无论你怎么做，这是你个人的选择，我不会强迫你，更不会怪你！但是我说一个人他可能跟周敏有联系，我觉得你留在，我们古城警察局是对的。” “你看看这张照片！” 王源峰手机屏幕上显示一张照片，照片拍摄的是，周敏的正脸，完全可以辨认这个人是周敏，虽然灯光有些黑暗，看上去像是在不知名的一条街角角落。 站在周敏对面的这个人拍的是侧脸，梁毅观摩了一会，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特别像韩琪。 “韩琪？！”梁毅非常惊愕，韩琪怎么会跟周敏有联系？ “这是我们能联系到周敏最后的方式！这张照片是我们的一个交通民警，无意间拍摄到的，当时这个民警在处理一起交通事故。” 王源峰说道，“韩琪也是一名法医，而且我听说她已经写了辞职信，还起来到古城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很有可能是为了梁警官，不过从韩琪打扮还戴着口罩，特意进行了伪装，她跟周敏之间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梁毅皱了皱眉头，“或许他们只是认识而已吧！韩琪来到古城，周敏也在古城瞬间就聊，就见了个面而已。” “如果是这样最好！梁警官，你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正直的人，如果，你觉得韩琪没什么问题，大可不必让刘佩，暗中监视韩琪？” “换句话说！如果梁警官留下来帮我们解决周敏的问题，那我们也可以用官方资源监视韩琪！否则的话，我们是没办法做到的。” 王源峰继续说道，“周敏很有可能用人的肉体在做肥料，周敏是不是真的杀人？这还很难说，周敏的花卉市场生意一直不错，有不少经常到她那里去买花的，老顾客听说了这样的事都吵着闹着报警。” “现在社会上的氛围也不好，周围的十几家花卉市场全部关门了。” 梁毅问道，“没有找到，里面有婴儿尸体的玻璃瓶子吗？” “这个很可能需要梁警官自己去找。”王源峰，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拜托啦，梁警官。” 梁毅并没有表态，他想离开古船回到海港市，可回海港市…… 冯薇坐着轮椅被推进了病房。 “梁头……早上你比我睡得还香呢，我醒来之后都没好意思叫你。”冯薇满脸笑容，大难不死，对这个世界有了更多的感恩。 “谢谢医生！”梁毅从医生手中，接过来轮椅。 医生笑着说，“冯警官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左脚脚心有划伤，需要注意，不要伤口感染，其他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 “谢谢。”梁毅最想说的就是感谢。 冯薇慢慢的从轮椅上站起来，“我根本就能走，医生非得让我坐轮椅，脚上的伤也不重，就是划了个口子。” 冯薇坐在病床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梁毅，“吴树财的那个家伙可真是个恶人！” “都过去了！” 梁毅感觉冯薇有点可怜，“你太可怜了！被关在下边将近两天的时间，还有周浩的尸体，又有那么多雨水，天又那么热，你能勇敢坚强的活下来。” “我不可怜呀！梁头，其实没有你我活不下来，每一次我要睡着，快要闭眼停止呼吸的时候我都要想，只要我再坚持几秒钟，我就能活着见着你。”冯薇脸色有些苍白，头发蓬乱。 梁毅拿起床头柜上的木梳，“我给你梳梳头，看你头发乱的跟个疯婆子一样！” “好啊……”冯薇伸手解开了皮套。 梁毅站到冯薇旁边，蹑手蹑脚，还有些笨手笨脚，给女孩子梳头这种事他没干过，即便是对自己的妻子刘淑玲，梁毅也没给她梳过头。 冯薇双目紧闭，尽情的享受和感受梁毅手指的温度和力度。 这一刻太美好了。 如果时间停止，永远这么幸福该多好！ 梁毅累得满头大汗，更多的不是累而是紧张，好不容易算是给冯薇扎上了一个马尾辫子。 冯薇伸手摸了摸，满意的一笑，“梁头，你的手艺还行啊。我都有好些年没见我妈妈和爸爸了！小的时候爸爸也经常给我梳头，后来他跟妈妈去了国外开公司发展，让我住校上学生活，放寒暑假了都去姥姥姥爷家！” “看样子，你是找到了你爸，给你梳头的感觉呀！”梁毅咧嘴一笑，开着玩笑。 “梁头，你怎么也会开玩笑呀？”冯薇跟梁毅接触的时间越长越深，越能感觉到韩琪曾经说过的话，梁毅是一个阳光积极的大男孩，根本不是现在的眼神忧郁，中年油腻男。 “我以前经常开玩笑的！”梁毅哈哈一笑。 “梁头，我觉得你这样轻松的表现非常好。每天绷着脸，苦大仇深怪吓人的。我听刘佩说周敏好像也有事？” 梁毅把王源峰跟他说的事情，简单的跟冯薇说了说，还特别提到了韩琪。 听梁毅这么一说，冯薇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出现幻视，“周敏花卉市场小木屋里，两个玻璃瓶子里面泡着的婴儿，那东西是不是还没有找到？” 梁毅思索的说，“不知道去哪儿了，周浩的尸体，周敏都不来认领！完全联系不上周敏，周浩的父亲，多年前因为脑出血意外死了，他的母亲好像很久就跟他父亲离婚。这是古城警察局的事情，我不想再牵扯了！等你出院咱们就去回海港市。” “梁头，韩琪怎么会来古城？？跟周敏之间不会有什么事儿吧？种植花的黑土地里，有人的尸体，这些尸体是从哪来的呀？韩琪姐最近表现特别反常，我听局里的同事们也说了，咱们要不要留在古城，先跟韩琪谈一谈。” 第208章美女与蛇 “真不知道韩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反正我是感觉到怪怪的，变得陌生也变得恐怖，尤其是那眼神更加冰。” 梁毅不想过多的评论韩琪，尽管梁毅可能怀疑，韩琪有一个悲惨的童年，韩琪是孤儿被人收养，后来又读书念大学通过考试考到了医院，最后又成了海港市警察局的一名出色女法医。 那一次在韩琪家里喝酒，韩琪隐隐约约的似乎是要说童年的故事。 杨玉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小的时候淘气顽皮，离家出走，母亲深夜去寻找他，后来发生了意外。 梁毅特别能够理解，单亲家庭我带来的痛苦，更别说是像韩琪这种从小，便是孤儿的女孩子。 “周海洋我跟我说了。” 冯薇也很担心韩琪，“周海洋跟我说，韩琪登录北摩赛族人论坛网站，海港市警察局网络监察部门已经在重点关照韩琪了！可能韩琪的问题真的有点严重。” “而且……”，冯薇不想说，毕竟这关系到韩琪的个人隐私问题。 “而且什么？”梁毅对于韩琪自然是想知道的越多越好。 “而且贺局长让咱们警察局分管人事的领导彻底查了一下韩琪的档案！不查不知道，一查发现确实有点问题，因为韩琪没有父母对他的政审相对而言就没有那么有的放矢！韩琪只有一个养父，她的这个养父生活作风很不检点，几年前跟他的养母他离婚了。韩琪的养父倒是没有什么案底和污点！” 冯薇是无心之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梁毅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一个男人，韩琪的养父生活作风不检点，韩琪跟她的养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会不会韩琪也遭受过虐.待，甚至是更为恶心的事情。 “消息属实吗？”韩琪跟梁毅说过她被寄养的问题，而且韩琪被寄养过两个家庭，直到上了高中，韩琪才算是解脱。 “周海洋是这么跟我说的！韩琪还有可能这两个家庭都寄养过，反正我觉得……” 梁毅隐隐的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韩琪说过要复仇！ 韩琪人际关系非常简单，要复仇肯定是跟他有交集的人。 最有可能的就是曾经收养韩琪的这两个家庭？ 难道韩琪在青春期成长过程中，遭受到了那种对于女孩子最为恐怖的虐.待吗？ 梁毅越想越害怕。 韩琪登录北摩赛族人论坛网站，莫非是想借助北摩赛族人…… 又或者是说，韩琪跟他们达成一些交易协议，让那些邪恶的北漠塞族人对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对他身体和心灵留下伤疤的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太恐怖了！ “那韩琪曾经生活过的两个家庭，现在还能联系上吗？？韩琪有可能去看他的养父养母，这也说不准。” “其中有一个完全联系不上，韩琪也不愿意说，另外有一个我听周海洋说好像就在古城。具体叫什么，怎么联系也不是很清楚，这些东西，韩琪的档案里都没有写清楚，” “不对呀，如果没写清楚的话，政审是怎么通过的？”梁毅反问道。 “韩琪第一份工作是在医院！而且是因为有编制的正式人员，政审应该是没有什么特殊的问题，考到咱们警察局对她的政审似乎是有些芥蒂放松，在这一方面遗漏了。这也是周海洋给我说的！贺局长脑子都大了！韩琪肯定是辞职不干了。” 梁毅还真的暂时不能离开古城，必须要找到韩琪才行。 找到韩琪很可能还需要找到周敏。 那只能答应王源峰的要求。 韩琪实施恐怖的复仇计划，不可能一个人实施，需要有人帮，韩琪是一名法医，如果。真的杀人，完完全全可以做到天衣无缝，不留痕迹。 “梁头？韩琪姐不会干一些傻事？”冯薇有同样的担心，韩琪是一个有故事但心里极度压抑的人，自从分为知道韩琪，从小是孤儿，而且收养韩琪的那家人，韩琪的养父又是生活作风不检点，冯薇隐约间就有一种很恐怖的预感。 “非常有可能啊！我们要及时帮助她。”梁毅更多的是后悔，韩琪问愿不愿意娶她为妻子，梁毅的回答很模糊，但是是一种，坚决的不愿意。 梁毅现在真后悔，其实当初他真的应该稳固韩琪，对于一个精神崩溃，马上要进入到复仇边缘的人，一句温暖的话语，或许就可以把一个人从复仇的边缘拉回到温暖的现实，可当时梁毅根本没有想到。 这似乎也就合理的解释了，韩琪为什么这个男性都比较反感，他长得那么漂亮却从来冷冰冰。甚至有的时候，梁毅都觉得韩琪，就像是一具会呼吸的冰冷尸体。 …… 古城春江花月夜酒吧。 古城生活节奏很慢，这里的餐饮业基本上到了晚上九点以后都关门了。 除了一些ktv酒吧和夜店之外，有不少店铺，甚至下午六点就已经关门。 在春江花月夜酒吧却是一番热闹。 彩色的霓虹灯闪烁，一楼的卡座已经坐满了人二楼的包间和贵宾间也是高朋满座，古城可以高消费的场所非常少，这里并没有特殊的服务行业，春江花月夜酒吧已经是尺度最大的了。 酒吧二楼的高台上有一个钢筋牢笼，里面是一条黄金蟒蛇，黄金蟒蛇绕着牢笼爬来爬去，这条黄金蟒蛇体型硕.大，一口能吞下一只整鸡。 这条黄金蟒蛇在杂技团也有将近十年的演艺生涯，性格温和，被训练的井井有条，在牢笼里要给一位女孩进行表演。 让下面来酒吧的这些人，有一场视觉冲击盛宴。 美女蛇的表演是春江花月夜酒吧的特色之一，靠着这些表演春江花月夜酒吧，把周围的四五家娱乐场所，夜店，酒吧，几乎生意都抢过来了。 这里的票价一高再高。 女孩子不要门票。 男同志想进酒吧，要花一百元的门票。 卡座的一个座位都要上千，二楼的普通包间儿最低消费是两千元，vip贵宾雅间就是要上万起步。最普通的啤酒都需要五十八元一瓶！高价的啤酒更是多不胜数，几百上千的随处可见。 能来春江花月夜酒吧消费的都是有一定经济实力的人，大多数以做生意人为主。 现场的乐队演奏，节奏感明快的乐曲，一阵振聋发聩的，dj演奏之后，现场嘈杂的音乐忽然间安静。 染着红毛的主持人歪着嘴，提着话筒走上台。 diesandgentlemen！帅哥美女们，接下来将有劲爆的美女蛇表演，让我们欢迎今天晚上的表演，美女敏敏。” 伴随着歪嘴红毛铿锵有力的声音。 一个戴着猫脸面具，穿着短裙，浑身贴满了亮晶晶彩条的女人，搔首弄姿的走了出来。 女人穿的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摆动着腰肢。 从二楼的透明玻璃t台上，一步一步向前走，通向牢笼。 在一楼卡座喝酒的人似乎是有眼福了。 因为t台是玻璃透明的，他们一抬头，就能看到这个叫敏敏的女孩…… 这也是春江花月夜酒吧，非常有特色的玻璃透明t台。 “好劲爆呀，这也可以！难怪这个酒吧一票难求，真是太刺激了。” “这超短裙也太短了，里面到底穿没穿呀？？” “这姑娘不知道长得怎么样，看身材真是无敌，她去那个牢笼里跟那个黄金大蟒蛇在一起？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美女与野兽，太恐怖了！就算是一次给我一千我都不去。” 敏敏拿着钥匙，打开牢笼的锁链，黄金蟒蛇蜿蜒的身躯，很胆怯的向后退了退。 “卧槽！真的有。”二楼的vip贵宾雅间，一个留着长头发，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翘着二郎腿，左拥右抱少女。 这个老男人打了个响指，朝着站在门口的，服务生喊，“敏敏这个姑娘，一晚上多少钱？” 第209章春江花月夜酒吧 “先生您好，您说的这个要敏敏的姑娘一晚上多少钱是什么意思？”服务生说话还是小心谨慎，毕竟这个男人所在的是一晚上最低消费一万元的贵宾雅间。 在春江花月夜酒吧，你有这么一个规定，这样的贵宾绝对不能得罪，几乎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长发的老男人一歪头，身旁一个穿红裙，二十岁左右的少女赶紧把一根雪茄放在老男人的嘴上，又的拿起打火机。 长发老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浓烟，“fuckoff！你他妈是真傻还是假傻？？老子想包了这个敏敏回家过夜！” “先生。我们这里只有正规的服务，没有你想要的那东西，如果可以的话，请你马上离开。你是我们春江花月夜酒吧的贵宾vip。可以享受我们这里的优质待遇，这是对您最后一次警告，不然的话也只能请你离开。” “that'sbullshit！”长发老男人疯狂的飙着英语没有一句是干净的话，“小同志你过来！” 服务生预感事情不妙也没办法，只能很谦卑的低头过去，春江花月夜酒吧正常，处理事情的流程就是如此，他只是把该说的都跟尊敬的贵宾说了。 在这里所有的人都要称呼为贵宾。 啪的一声！ 长发老男人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抽在这个服务生脸上，服务生耳朵上挂着的耳麦都被打飞了。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呀！我林巍山想玩一个女人，还是你们这样风月场所的地方，那不是随随便便。” “他妈的！老子有的是钱。” 林巍山拉开身边皮包的拉链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的全是钱。 “给你呀，那就跟你爹上坟烧吧！”林巍山抓起钱摔在这个服务生脸上。 “shit！rubbish。” “林哥，后面那个英文单词是什么意思呀？”一个穿粉裙子的少女依偎在林巍山怀里，小鸟依人的撒娇道，“林大哥，你不要这么发火嘛，吓得人家脚心都发麻。” 林巍山搂着这个粉裙少女，面露贪婪之色，指着眼前的高脚杯，“你喂我我喝半杯酒，我就告诉你什么意思。” “讨厌啦！”粉色裙子少女半推半就，还是拿起高脚杯把半杯酒，灌进了林巍山嘴里，“林哥，这回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林巍山咕咚一声把红酒咽下去，“意思是垃圾！” “像你们这一群人一样！” 林巍山夹着雪茄，指着这个服务生，“我不只说你一个人垃圾，我说你们所有人都是垃圾。” 被打的服务生只能忍气吞声，走我也不敢走，没有贵宾明确的指示让他离开，他是坚决不能走的，不然如果贵宾生气要扣他工资和奖金。 这个老男人所在的vip雅间，眼前不足二十米就是牢笼，此刻里面的黄金大蟒蛇身躯蜿蜒，满身贴的彩条，戴着面具的敏敏小姑娘疯狂的扭动的腰肢，灯光的照射下，敏敏短裙下那两条大白腿，晃得人发晕。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牢笼的黄金大蟒蛇和漂亮的美女吸引，聚光灯所有的光束都集中在那儿，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服务生被打。 “真是怂货，被打了都不敢还手。” 林巍山鼻孔冒火，感觉总是缺点什么，还不够过瘾，“去把你们经理叫来！” 林巍山是这里的常客，春江花月夜酒吧几乎所有的服务员都认识他，他是一个极其难缠的角色，这里的舞女陪酒女和漂亮姑娘林巍山几乎都一一涉猎，林巍山觉得非常没意思。 只是…… 这个牢笼黄金大蟒蛇里面新来的叫敏敏的姑娘林巍山非常眼生，没有见过。 敏敏肯定是她的艺名。 在这种风月场所，所有的人用的都是假名，没有什么情感，无非也就是为了金钱。 这个服务生被打的很重，脸上还出现了两道红肿的手印，他跌跌撞撞，从二楼下了一楼，行色慌张，脚步不稳，正好迎头碰见了春江花月夜的酒吧经理。 “干什么呢？慌里慌张的，这成何体统？”春江花月夜酒吧经理刘倩一脸鄙视的看着这个服务生，“你是不想干了还是想被扣工资？” “刘经理！这不怪我，二楼的那个林先生又开始发飙了，他一喝多了就那个德行！” 服务生指着他的左脸，唯唯诺诺的都快要哭了，“刘姐你看看他还打我。他还非要见你。” 刘倩也是穷苦出身，是明显的刀子嘴豆腐心，在这个酒吧做服务生的很多都是刚满十八岁的年轻男孩女孩，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心智不成熟，思想也很单一。 “你赶紧换套衣服，提前下班吧！今天的工资都发，明天记得按时来……”刘倩让这个被打的服务生下班儿，以免他慌慌张张的，如果打了一瓶洋酒或者是红酒少的几千，动辄上万甚至十几万，赔也赔不起。 “谢谢谢谢刘姐……”服务生走向酒吧的后门，拐个弯去了更衣间。 刘倩也值得了解林巍山是个难缠的角色不好惹，但她是酒吧的经理，必须把这些事情处理掉。 刘倩穿着高跟鞋，黑色丝袜，红色超短裙，短的不能再短，细腰下的丰臀让很多男人为之疯狂，上衣是白色的蕾丝长领衬衫，胸口露出一大片花白，刘倩属于微胖型的女人，圆盘脸大眼睛，脸上基本没怎么化妆，看着比较有福气。 “林大哥呀！您来了怎么没有提前跟我说一声。”刘倩满脸笑容，花枝招展的走进林巍山的vip雅间。 屋里的五个小姑娘，一看刘倩来了，赶紧都站起来，一副紧张兮兮的样。 “你们先都出去吧，我跟，林老板好好的喝几杯。”刘倩踩的高跟鞋扭着腰肢，胯部的摆动有些大，看的林巍山，眼睛发直。 刘倩刚坐到林巍山旁边，林巍山的咸猪手就放在了林刘倩的大腿上…… “林大哥！别这么粗暴吧。”刘倩抓起林巍山的手，扔到一旁，“酒吧里这么多漂亮年轻的小女孩，我都三十岁了，林大哥好我这口？”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林巍山的视线，在刘倩的身体游离。 刘倩知道林巍山无缘无故发火肯定是有原因，那个跟蟒蛇一起表演的小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林大哥是不是看上小敏了？” 刘倩指着牢笼中，正在跟黄金蟒蛇做出各种优美动作的小敏。 黄金蟒蛇缠在小敏的左腿上，弯曲的蛇身一点一点的向上缠绕爬去，当这条黄金蟒蛇的蛇头，碰到小敏腹部的位置，小敏还故意做出一副很特别的表情…… 现场的众人一阵惊呼，这简直是太刺激了！ 这条黄金大蟒蛇继续向上爬，缠绕着小敏的腰部。 黄金蟒蛇张开大嘴，一个成年人的脑袋不能一口吞下去。 现场的人发出一阵一阵的惊呼，也有人吓得都不敢看了，无法想象跟一条黄金大蟒蛇，被关在这个笼子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 自从敏敏进入了这个牢笼，就又用锁头将牢笼的门栓锁死。 “还是刘经理聪明啊！你也知道我就爱这口，花多少钱都行，只要有个数。” “这个小敏可不是一般女孩，能跟那个大蟒蛇玩的这么欢，她也是个冷血动物。” 林巍山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嘿嘿一笑，“不怕不怕！它是冷血动物，那我就用我的温暖感化她。” 为了解决问题，刘倩决定把电话号码告诉林巍山，“这是她的手机号码，她请了一段时间的假，今天第一天上班！恰好这段时间你也没有来，看来你们两个也算是有缘分。” “巧了！”林巍山一拍巴掌，“太好了！这个漂亮的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呀？” 春江花月夜酒吧管理还是比较严格的，这种娱乐场所，人员流动性非常大，每一个来工作的人，刘倩都会看他们的身份证，还会去警察部门查一下有没有案底，或者是在逃人员。 “她叫周敏！” 第210章疯狂 “这个女孩叫周敏，听说好像以前做过医生，具体干什么的就不清楚了，也是二十多岁，性格有些孤僻，她在这里的工资是最高的！跟那条黄金蟒蛇表演一次节目就有一万元的收入。” 刘倩简单的说了说，算是把眼前的矛盾解决了，莫说是刚才那个服务生林巍山这个老痞子，她也得罪不起，毕竟她也是个打工的。 “不错不错！真是不错，我很喜欢。”林巍山眼神发直，他其实并没有什么钱了，三套房子已经卖了两套，卖房的钱全部用来挥霍，主要是抽烟喝酒玩弄女人。 “那林先生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刘倩也是小心谨慎的说。 “暂时没有了！那条黄金大蟒蛇是你们酒吧的还是那个叫周敏姑娘的？”林巍山心想，这条黄金大蟒蛇卖了是不是也值不少钱。 “是周敏的！不过我还是劝林先生，你少去招惹这个周敏。”刘倩善意的提醒，刘倩在酒吧当经理，每天要见很多人，像周敏这样的人，一看就是内心比较狠，甚至什么事情都做出来的女孩，别看表面上长得很清纯温柔，这个女孩内心就是一条毒蛇。 “这样更有征服欲.望！”林巍山大口的吸的雪茄，从皮包里拿出一沓子人民币，递给刘倩。 刘倩当然也不是傻子，这些人的钱，完全是小费，不拿也白不拿，伸手就去抓钱。 “等等呀……”林巍山摸着刘倩柔软丝滑的手背，“刘经理，我已经表示很多次了？今天晚上你就从了我！？” 刘倩对林巍山这种人极为反感，但这是她的本职工作，也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林大哥我呀，早就名花有主了！这春江花月夜的老板你得罪得起？” 刘倩知道，对傅林巍山这种人必须一刀见血跟他求情或说软话，绝对没有用，春江花月夜的老板是一个狠人，林巍山肯定不敢得罪。 林巍山一听，脸上贱兮兮表情瞬间停止，“刘倩？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大哥，我没别的意思！其实春江花月夜的老板也一直摧残我，我也没办法逃离他的魔掌，你要是能帮我摆脱这个家伙，我倒是可以考虑。” 刘倩也是脸上挂着笑容，正所谓举手不打笑脸人，“林大哥，你要不考虑考虑？我真不是说一些难听的话！” 林巍山只能放手，据说春江花月夜背后的老板是个不折不扣的狠人，林巍山就是有几个臭钱，根本得罪不起。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林巍山装起了深沉，向后依靠，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林大哥还想找什么乐子玩儿吗？”刘倩起身就要走。 “没什么乐子了！”林巍山吃了闭门羹，哪里有心情再玩，只能一个人喝闷酒。 刘倩从二楼的vip贵宾雅间走出来，酒吧里的烟火气味是刘倩最讨厌的，每一次上完班回家，刘倩都要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洗。 李玲拿起手机，对着多高的牢笼里穿着妩媚的女人和黄金蟒蛇，又开始做起了直播。 现在李玲可是，非常牛气的凶宅主播，自从上一次她，跟梁毅在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发生的地方做直播，在那间小房间里，李玲没有听梁毅的话，依旧是开启手机直播。 真实的画面，血腥的场景在网上流传，不过，幸好现在这个案件已经结了，影响力并没有那么大，李玲也是今天上午才从警察局放回来，为此李玲还交了五千元的罚款。 因为这件事李玲也收获了大量的粉丝，粉丝量，已经突破了五十万。 从警察局出来，李玲就想到了春江花月夜酒吧，听说这里今天晚上会有蟒蛇与美女表演，这么好的机会，李玲怎么能够放弃。 “疯狂太刺激了，老铁们！”李玲调转手机摄像头对准了二楼的牢笼，“那条黄金大蟒蛇有五十多斤以上！甚至更重，一顿饭能吃几十斤肉！蟒蛇一张嘴，成年人大小的脑袋都会被吞进去。” “老铁们，粉丝们……点赞破二十万，刷火箭破一千。咱们就上二楼近距离的直播！上二楼还有另外交钱的。” 李玲又调转摄像头切换到她的画面，看着手机屏幕上火箭的数量已经突破了五百，还在疯狂的向上涨，这简直就是财富密码呀。 李玲攥着小拳头激动的很，“老铁们再刷一刷，马上就成了！这个跟蟒蛇共舞的小美女穿的特别少！身材好多棒！” 李玲又是一阵气氛渲染，这个大哥那个三哥，这个洛哥那个七哥，只要直播间里头像和信息是男的，无论多大年龄统一都是哥。 粉丝们的要求也特别强烈。 毕竟想在酒吧看到这种东西，还是非常有难度的。 “主播主播给法力，上二楼距离近点我就喜欢穿超短裙的女孩！” “我刷了五个火箭，我想看那条黄金大蟒蛇到底有多粗！” “这是在哪个酒吧呀？我也想去玩一玩。主播，我想请你去这个酒吧喝酒，给个脸呗……” 李玲这一晚上又挣了不少钱。 目前扣除平台的分成还有税费，拿到手的已经有三万多了，李玲乐得嘴都合不上，这都要归功于梁毅呀，李玲打算明天联系梁毅，最起码请人家吃一顿饭表示感谢，应该是情理之中的。 点赞数量远超了！ 火箭的数量已经过了几千！ 李玲又花了一千块钱，上了二楼透明的玻璃走秀t台旁边，“同志们，老铁们，这个玻璃走t台是透明的！在t台下面的同志们，是不是有眼福啊？只要你肯抬起头……” 直播间的弹幕上弹出无数个字，又是一波非常疯狂的刷屏。 “姑娘，你距离那个牢笼有点近！小心那个黄金蟒蛇咬伤你。”刘倩也见到不少到酒吧来玩拍照直播的小主播，像李玲这样花一千元上二楼来做直播的倒是很少。 李玲看了一眼刘倩高耸胸脯上挂着的胸牌，觉得刘倩一定是做了手脚，不然不会那么汹涌澎湃，“你是酒吧的经理呀，谢谢，我这做直播呢，如果效果好，说不定能给你带来很多生意。” 这种免费的宣传，酒吧都乐之不及。 “好好直播吧，给我来个特写！”刘倩朝着李玲的手机打着招呼，“各位直播间的兄弟姐妹们好，欢迎你们到古城春江花月夜酒吧来玩儿！你们来了说是玲儿主播带来的客人，门票免费，酒水八八折！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我是在的经理刘倩。” 直播间又是一顿疯狂的刷屏。 大多数人都在说，这个酒吧经理很有韵味，很风情…… “不要靠得太近！蟒蛇这种动物虽然冷血，它跟相处时间比较长的人，也会有一定的情感，陌生人靠得太近容易被攻击。”刘倩总觉得李玲有些异常兴奋靠得太近了。 “我知道了。”李玲稍微向后退了退拉近了直播镜头。 黄金蟒蛇缠绕在周敏的脖子上，李玲做直播的手机像素非常高，这个距离完完全全能看清楚黄金蟒蛇上的蛇鳞，随着身躯向前移动，蛇身上的鳞片似乎也在动，看着李玲浑身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再看里面的女孩，面无表情。 这时候红毛歪嘴主持人朝着话筒大声喊，“美女与蛇的表演马上就结束了！接下来将是震惊全场的最后一个动作，美女与蛇的亲吻。” 现场轰的一声就炸开了窝！ 坐在二楼vip贵宾雅间的林巍山，拿起一个方形的洋酒瓶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老子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 李玲激动的说，“老铁们！今天你们太有眼福了，漂亮美女与黄金蟒蛇要亲吻。” 第211章蛇吻 “老铁们太劲爆了，太刺激了，太恐怖了！” 李玲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到漂亮美女，有黄金蟒蛇亲吻，真是让人感觉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刷点礼物吧，老铁们！点赞，火箭，豪华游轮……，通通的刷出来，你们只要够劲爆点的礼物不够多，我就走过去，近距离的给你们拍一个黄金蟒蛇与美女亲吻的特写！玲玲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李玲直播间的气氛被烘托到了极点，就在这个恰当的时候，直播间的管理员发出了弹幕，“豪华游轮破五百！一分钟的时间内，只要达到这个程度，我们的美女主播就走到牢笼前跟那个美女和黄金蟒蛇来一次亲密的接触。” “大家疯狂的刷礼物吧！” 李玲的直播间粉丝，又暴涨了十几万六，十多万的粉丝，在线观看人数达到了三十多万！三十多万人刷着小礼物就像是在玩。 时间比较短。 二楼的透明t台，周敏跟黄金蟒蛇已经开始，你侬我侬准备要亲吻了。 现场有很多人都不敢看，特别是来酒吧的一些女孩子。 众所周知，蛇是一种冷血动物，冷血动物与恒温动物相比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他们的性情不定，头一刻可能还比较温顺，下一刻有可能就成了杀人动物。 再说蛇这种动物身上有鳞片，蛇身上的鳞片之间，有特别多的寄生虫和寄生细菌，跟蟒蛇接吻，怎么想怎么恶心。 而且这个大蟒蛇要是吐出蛇信，在这个美女的脸上舔一舔，更是那恶心人。 “上上！” “哦哦哦……快！” 有不少男性，高高的举起酒杯，特别兴奋的想看到这一幕。 一楼的卡座有无数个亮点，这些并不是灯光，而是准备拍照的手机。 现实版的，真实的体现在眼前的美女与黄金蟒蛇的接吻。 李玲的直播间是爆满状态，人气疯涨，已经成为直播间人气增长榜第一名。 占据这个榜单也就意味着有一万元的现金奖励，李玲这一晚上挣了五六万，距离直播结束，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李玲也忘却了危险。 拿着手机在二楼的玻璃梯台附近转来转去，全方位的直播。 周敏穿着超短裙，身上贴着彩带，脸上戴着伪装的面具，没有人能够认得出来她。 周敏在夜幕降临的晚上，几乎都要来古城的娱乐场所，表演一些节目挣钱，周敏并不缺钱，她想通过这种方式，宣泄自己内心压抑的情绪。 坐在二楼雅间的林巍山眼睛都直了，美女蟒蛇！真是刺激…… 林巍山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嘴上叼着雪茄向前走了两步，来到雅间的门口，在这个位置他看得最清楚。 “开始了，开始了，已经开始了！”人群中央有一个喝的面红耳赤的胖子，高声大喊。 只见二楼的金属牢笼中。 周敏向后挺着腰，微微的向前看脖子撅起嘴。 那条黄金蟒蛇也非常配合，蛇的身体缠绕着金属牢笼，蛇头和部分蛇身，形成了一个z字，蟒蛇的脑袋也向着周敏靠近。 李玲双手握住手机支架，他通过直播的手机屏幕，甚至都能看清楚这条黄金蟒蛇冰冷的眼眸。 不知不觉间，李玲慢慢的向前走，距离金属牢笼越来越近。 黄金蟒蛇的蛇头，与周敏的嘴唇挨在了一起，足足有五秒钟的时间，那一刻，春江花月夜酒吧，彻底沸腾了…… “老铁们……”李玲激动的大喊，可是总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似乎在黑暗中有一双冰冷无情的嗜血眼睛，在死死的盯着她。 李玲发现手机直播屏幕画面，黄金蟒蛇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蟒蛇的蛇头越来越大。 “啊！” 李玲惊呼惨叫一声，连连向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黄金蟒蛇忽然间从牢笼中窜了出来。 蟒蛇最为杀人致命的招数就是死亡缠绕，被蟒蛇缠绕颈部，只能是活活的被憋死。 黄金蟒蛇速度快得惊人，转眼间，已经在李玲的腰间缠绕了半圈。 李玲感觉到了如冰块一般的冰冷，以及这条黄金蟒蛇巨大的缠绕力量，“滚……滚……滚开。” “卧槽，这还是表演吗？？太劲爆了吧！这黄金蟒蛇不是要吃人吧！”在下面看的津津乐道的一个秃头大哥喝了半杯啤酒，“这么说真的能吃人啊，一个成年人最多让他吃两天，转眼间就会变成顺便拉出来！弄不好连骨头都能消化吸收。” “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快跑吧！” “蟒蛇真的从牢笼里跑出来了，太吓人了！” 酒吧的人七嘴八舌都被眼前惊恐的一幕，吓得够呛。 黄金蟒蛇是巨蟒，这条蛇还属于森蚺的杂交种，森蚺生活在热带雨林中，他们体型硕.大。往往有十几米长…… 刘倩也真是无奈了，警告过李玲这个小姑娘就是不听，刘倩对身边的几个男服务员和看场子的保镖说，“赶紧拿上工具和袋子上去救人！” 这几个男服务员哪里见过这场面，根本不敢上。 剩下那几个看场子的保镖有的拿着长叉子，有的搬的凳子冲了上去。 周敏比较了解她的这条黄金蟒蛇宠物，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黄金蟒蛇一直没有进食，肯定是饿了。 “小黄回来！”周敏走过去，掐住黄金蟒蛇的脑袋，轻轻的一拉，这黄金蟒蛇，非常乖巧，缠绕着李玲的蛇身，也松开来。 周敏又把这条黄金蟒蛇架在脖子上，声音妩媚，充满磁性，“没事的没事的，大家不要怕。” 周敏把黄金蟒蛇，装在一个细铁丝编制成的铁笼子里，这个细铁丝的缝隙非常小，。黄金蟒蛇爬不出去。 “没事吧，小姑娘！不要怕！我的这个宠物就是跟你开玩笑，闹着玩呢。”周敏拉起在地上，已经吓得魂不守舍，三魂六魄都快要飞了的李玲，“黄金蟒蛇没有毒，你不用担心！” 李玲都有些傻眼了，近距离的接触这条大蛇，把她吓得够呛，“谢谢，谢谢！” 李玲感觉自己的舌头都，不听使唤，说不出来话。 台上的一幕。 被躲在酒吧阴暗角落，卡座边缘的韩琪看得一清二楚。 韩琪戴着墨镜脸上画着非常浓艳的妆，这种装扮，活脱脱的像是一个蓝色妖姬，就算是梁毅跟她面对面不仔细，别人都认不出来。 韩琪吃了几口干果，喝着红酒，周敏说她在酒吧工作，韩琪就陪着周敏来酒吧。 李玲惊慌失措，眼神发直，被酒吧的服务人员扶着走上了台，坐了几分钟慢慢的李玲才恢复过来。 再看手机直播屏幕彻底爆了。 一条条的评论弹幕。 “玲玲的直播间是最劲爆的吧，上一次看到的那种真实的杀人场面，这次更恐怖，亲眼目睹了，黄金蟒蛇缠绕主播，真是日了狗了。” “太开眼界了！真的不知道这次意外还是提前就变更好了，要是这蟒蛇性情大发主播是不是小命都没了。” “这样的主播是我们的最爱呀，下一次主播直播什么？还是凶宅吗？？我还是想看凶宅探险。” “玲玲主播！我们爱你！能不能线下搞一个忠实的粉丝见面会呀！我们太期待了。” “……” 弹幕一条一条弹得飞快，李玲的直播间人机爆棚。 直播系统在后台给李玲发送了一条站内短信，恭喜你，你成为这个月度最受欢迎的女主播。 李玲被吓得出了一身汗都湿透了。 “姑娘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刘倩非常关心地问。 “没有没有！真是不好意思啊。”回过神来的李玲，瞬间又进入到了兴奋的状态，这一晚直播挣了好几万。 林巍山感觉这个叫敏敏的女孩，表演完毕之后应该在卸妆，就通过vip通道绕到卸妆台，拨通了张倩给他的手机号。 竟然是空号！ 林巍山骂了一句婊.子。 开始去化妆间找，终于在一个角落的化妆间，看到了装着黄金蟒蛇的铁笼子。 林巍山推开化妆间的门，一眼见到周敏，正在脱.衣服…… 第212章恐怖的女人 周敏知道有人进来，她背对着门，透过化妆镜看到进来的人，正是林巍山。 周敏对她的身材毫不加掩饰，故意转过身来，“是林先生吧！我认识您，二楼中间的vip雅间被您包了！” “这是您送我的红包吧？”周敏拿着这个大大的红色红包，里面有一沓子人民币，粗略的估计也有几千元。 林巍山盯着周敏的胸脯，眼睛根本离不开，这个漂亮的女孩应该是没有生过孩子，“那是我给你的打赏钱！留着给你买一套化妆品。” 林巍山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两步，铁笼子里的蟒蛇猛烈的撞击着笼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吓得林巍山赶紧后退。 这条黄金蟒蛇太可怕了！ 仿佛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这条黄金蟒蛇，独有的猎物，任何人任何动物都不能靠近。 林巍山也许是酒喝多了，他似乎能听懂这条蟒蛇的意思。 “小黄！林先生是宅心仁厚的好人，还给咱们钱呢！安静点。”周敏继续卸妆，穿上了一条长裤运动鞋，上身却还什么都没有穿。 说了也奇怪。 这冷血动物，黄金蟒蛇似乎能听懂周敏的话，身子向后稍稍退了退，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林巍山绕着装着蟒蛇的铁笼子，向前跳了一步，来到周敏身边，“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在这种场所都是没有真名，林先生就不要这么问我了。”周敏声音冰冷，从抽屉里拿出文.胸开始穿。 林巍山眼睛直勾勾的，“刚才我确实说错了话就叫你小敏吧，我来帮你穿衣服怎么样？” “好啊，林先生！”周敏抬起双臂，任由林巍山帮她穿衣服。 林巍山激动的不行，从他多年以来的经验来看，这个小敏女孩对他应该是非常有意思，今天晚上有戏。 穿好了衣服，周敏朝着林巍山摆了摆手，“林先生一看就是做生意的！财大气粗，我呢就是一个风月女子靠卖艺为生！但我卖艺不卖身！如果林先生真的想跟我在一起搞出的什么男女之间的事情来，我还希望林先生有诚意。” 林巍山这么一听，就觉得更加有戏了，“小敏姑娘，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实话实说啊，我已经五十多岁了，玩也玩不动，想找一个能跟我在一起真正照顾我的人！” “我呢是卖佛像佛牌的，生意做得还行，一年的收入也能有个小一百万！结婚也没问题，你要真的对我好，我将来所有的钱都是你的，我没有家，没有孩子。” 林巍山确实有这样的一个想法，多年来他挣了很多钱，人老了总要有个人照顾，林巍山现在还有需求，也不能找个五十多岁的老伴。 找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一直是林巍山的想法。 “真的呀……，我给你的钱倒是没什么兴趣！没想到林先生是卖佛像，卖佛牌做这个生意？那你一定是一个大善人了。”周敏对林巍山有一些了解，周敏是通过韩琪了解林巍山的。 林巍山是收养韩琪曾经的一个养父，他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周敏之所以接受林巍山的搭讪，也完全是因为韩琪。 “那当然了！”林巍山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不过二十五六岁，最多也就是三十岁，未经历世事，思想单纯，林巍山有把握，把这个小女孩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年轻的时候还做过很多善事，比如说去贫困山区建学校，给贫困山村修路搭桥，还给很多贫困的家庭捐过钱，不少孩子能去念书！我还收养过几个孩子，他们都是孤儿，有两个孩子还算不错，读了大学有几个孩子念书成绩不好，早就不知道去哪儿失去联系了。” 林巍山说起这些事情来颇为自豪，拿着手机，翻动的手机相册，“你看看小敏姑娘，我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这些都是官方给我的证明证书文件！” “这些年我老了！对这些事也变得不是很关心，我更关心的就是养老问题。” 周敏看着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她听韩琪大概的说过，韩琪被林立山收养期间，林巍山对韩琪干了什么。 “林先生，既然你是想找一个漂亮的姑娘给你养老送终，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能照顾你呀？？我没交过男朋友，直到现在还是个姑娘！我对那些事情也不是很懂……” 周敏确实是个女孩，但他她故意这么说，就是让林巍山心动，放松戒备。 “姑娘好啊！就是一张白纸多好。”林巍山摩拳擦掌，已经快按捺不住了，“我觉得吧，你的一条冷血动物？一条蟒蛇都能照顾的这么好，更何况是我啦，我就这么想的。” 林巍山看着眼前年轻的小敏姑娘，“只要你跟了我，我要跟你结婚的，我绝对不骗你！跟我婚后生活三年，如果我很满意，你将得到我死去之后三分之一的财产再过三年之后还会得到三分之一，我是一个讲信誉的人，咱们可以找律师签署婚前协议。” “这么说来，林先生还真是一个靠谱的老同志呀。”周敏终于露出了笑容，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周敏故意抛出了橄榄枝，“林先生记一下我的新手机号码！今天我太累了，改天咱们好好去聊一聊！我想明天去一趟万佛山烧香。” “好啊好啊……，赶紧回家休息吧，你要是真跟了我就不用干这种危险的事了！也不用抛头露面，每天金屋藏娇，做个富太太就行。明天你要去万佛山，我也去，我开车送你去。” 周敏有些撒娇的瞅着林巍山笑，“那多不好意思呀，林先生！我可是一个单身女孩，我父母早就没了，我身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直系亲属，你要是欺负我，我该怎么办。” 林巍山一听这真是有戏呀，这样的纯情姑娘，远比直接花大量的金钱搞上床有意思，林巍山举起手，朝着铁笼子里的黄金大蟒蛇发誓，“我林立山发誓！要是敢强迫小敏姑娘做她不愿意的事，天打五雷轰！” 周敏嗤声一笑，“要是不打雷下雨怎么办？” 林巍山看着恐怖的黄金大蟒蛇，“要是不打雷下雨，我就被这个黄金大蟒蛇吃了！” “林先生还真的挺有诚意，这么毒的誓都能发得出来！先送我回家吧，明天咱们去万佛山。” 周敏走在前面，手中托着一个锁链子，锁链子连着后面装着黄金蟒蛇的大铁笼子，这条黄金蟒蛇足足有七十多斤重，周敏没办法抬起来。 这还是这条黄金蟒蛇，最近瘦了很多，要不然体重会更重。 林巍山走在后面，总感觉这条黄金大蟒蛇，对他特别仇视。 韩琪见到周敏走出来，用手机付款之后也离开了春江花月夜酒吧。 …… 冯薇出院了！ 梁毅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基本上对生活不造成任何影响。 梁毅开车把冯薇从医院接到出租屋，梁毅特意买了冯薇爱吃的东西，准备亲自动手做饭。 “还是回家好！”冯薇笑盈盈的。 “我做饭！来接你之前鸡汤和鱼汤我都做好了，你刚出院要好好吃点医院食堂的饭，要不就太咸，要不就太淡，实在是不合胃口。” 梁毅把随身携带的行李放在门口。 “那……那我先去洗澡。”冯薇可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在医院住了这么长时间，根本没洗澡，身上难受的不行。 冯薇有一种错觉，是不是跟梁毅已经渐渐的有一种夫妻的感觉了。 是不是洗完澡之后两个人吃饭。 吃完了饭，难道要上.床吗？ 第213章返回海港市警察局 “梁哥，少弄点就行，我并不是很饿。”冯薇看着梁毅在厨房忙活的身影，心中无比欣慰，梁毅还有这么温柔细致的一面。 梁毅先是一愣时，冯薇怎么称呼他为梁哥？ “哦，不是很多，就是有鸡汤和鱼汤给你补补身子！还有你爱吃的酥油饼，我不知道我的水平怎么样。” 梁毅紧了紧腰间的围裙，他已经记不清楚有多长时间没有在厨房，亲自动手做饭了。 对于冯薇！ 梁毅更多的是内疚。 冯薇跟随他来到古城，原本只是在他身边监视，差点丢了性命。 “好吧！”冯薇很是害羞，少女情窦初开心如鹿撞。 这种感觉冯薇从梁毅身上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一次可能真的要成真，不过越是这种真实的感觉，冯薇反而越加紧张。 梁毅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男人。 冯薇担心她无法取代，梁毅的前妻刘淑玲在梁毅心中的位置。 女人往往总会比较这些！ 进了卫生间，冯薇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洗澡了，在荒郊野外的深坑，下雨浑浊的雨水，几乎把冯薇淹没了，冯薇满身的，心骚恶臭味，在医院护士给她简单的擦拭身体，冯薇也没有洗澡。 冯薇打开大大的花洒开关。 温暖的水流过冯薇的皮肤。 冯薇想跟梁毅继续生活在古城。 这里山清水秀，生活节奏又慢，两个人跟城市的其他人都不认识，仿佛与世隔绝。 在这里冯薇更加依靠梁毅。 李俊东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已经彻底结案，古城发生的几起凶杀案，凶手吴树财也死了！如果说有有遗憾，很可能就是梁毅没有从吴树财的口中得到杀害他妻子刘淑玲凶手的一些信息。 冯薇想要留在古城似乎也有些难度。 “要想办法留在古城，再生活一段时间才行！找什么借口呢？”冯薇猜也能猜到，梁毅很可能会返回海港市，韩琪固然下落不明，梁毅留在这里意义并不是很大。 吴树财是海港市发生这么多命案中非常关键的一枚棋子，现在这盘棋已经有了一个重要的突破口，梁毅肯定会通过吴树财下手，顺藤摸瓜，找到真正的凶手。 梁毅把做好的砂锅鸡汤鱼汤，端上餐桌，还有他炸好的酥油饼，简单炒了一个青菜，还在外面买了点卤肉咸菜。 看着桌上的饭菜，梁毅满意的一笑，这种真真切切生活的感觉，才是人活着的真正意义，难道不是吗。 梁毅听到了水流的声音。 透过磨砂玻璃，清晰的能够看到冯薇凹凸有致的身体轮廓轻轻的摆动…… 朦朦胧胧，很是迷人。 梁毅没有办法想象冯薇二十二岁，年轻富有活力的身体是怎样？ 但梁毅的脑海中却浮现出冯薇幸福的笑容，还有那一脸满满的胶原蛋白，年轻的女孩子就是青春靓丽。 梁毅有点神魂颠倒，看来他跟冯薇不能再待在一起了，时间一长太容易擦枪走火，冯薇已经一点一点慢慢渗透了梁毅的心理防线，太可怕了。 梁毅咬着嘴唇，心中暗想，韩琪的事情就交给刘佩和王源峰吧，至于周浩的姐姐周敏古城警察局肯定会持续追踪，尽快回海港市警察局。 找到跟吴树财有交集的人，肯定能够破获案件。 梁毅现在几乎已经确定，秦鹏那天去吴树财的面馆吃面，绝对不是偶然，秦鹏跟吴树财一定有关联。 梁毅看着洗漱卫生间，磨砂玻璃上动人冯薇动人的轮廓身影发呆。 桌上的手机却嗡嗡嗡的开始震动。 梁毅一看是赵明辉打来的肯定没什么正经事，大多数是问一些关于吴树财的事。 梁毅想给冯薇安安稳稳稳稳妥妥的吃顿饭，不想再说案件的事，没有接电话。 吴树财第一个电话没有打通，索性又打了一个。 “真是死心眼！”梁毅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走向阳台，“老赵，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我现在已经被停职了！这种停职很有可能是无限期，将来说不准哪一天我就被免职了！你跟我联系这么紧密，当心连累你的。” “梁毅，我怎么觉得你自从去了古城，人变了很多！特别是上次我跟周海洋去见你，感觉你身上没有那么重的力气了，对案件也不像原来那种视死如归，不破案，似乎自己都，活不下去了。” 赵明辉笑嘻嘻的说，“梁队长，你现在没免职，就是刑侦三支队的队长！你跟冯薇没什么事？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乱来可不行，谈婚论嫁的话，要是人家姑娘愿意，倒是也可以考虑。”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可不要乱说啊，，你让冯薇跟着我，还不是监视我，上级督察组要求这么做的吧，我只不过是没彻底揭穿你而已！”梁毅也觉得自己变了很多，他对生活更加热爱了，来到了古城，他对这里的花花草草也用心的去观察，在海港市仿佛街边的绿树跟梁毅一点关系都没有，梁毅也从来没有花几分钟的时间去观察。 在古城则是不同，这里是花园城市，到处都是绿植和鲜花，梁毅的生活节奏自然而然的慢了下来。 “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呀！我跟你说，要周海洋有你这样的待遇，他得感谢我一辈子。韩琪有什么消息了吗？这姑娘疑神疑鬼的……” “完全联系不上！”梁毅又想到了上次韩琪用沙发靠着活活的，把吴树财捂死，韩琪又说了一些复仇的话，“我也不知道韩琪怎么了，可能是人各有志吧。” “什么时间啊回局里呀？这边没你可不行，出了大问题了。”赵明辉给梁毅打电话并没有直接说秦鹏的事，而是铺垫了这么多，赵明辉知道如果直接让梁毅回来，他还真的有可能一口否决。 “秦鹏能出什么问题？”梁毅不觉得秦鹏会出什么问题，秦鹏那么聪明的人。想要算计他的人，早就被秦鹏算得死。 “秦鹏已经被无罪释放了！”赵明辉故意说了半句话，没有说原因直接说结果。 秦鹏承认杀害精神病院的马俪，完全是一种妥协，那段时间，秦鹏遭受到了死亡威胁，没有什么地方比留在看守所更安全。 秦鹏聘请的律师，这名律师是专业的刑事辩护律师，律师很轻松的将秦鹏承认杀害马俪的事情翻案。 首先第一点。 秦鹏在马俪死亡的那一段时间，虽然没有不在场的证据，但秦鹏手机信号定位显示他并不在海港市，秦鹏当时也说自己去滨海市办一些事情。 第二点更为关键。 在现场只是发现了秦鹏的指纹而已，并没有任何的其他生物样本，仅凭这一点就断定秦鹏杀害了马俪是远远不够的。 第三点。 秦鹏跟马俪并没有直接和间接的关系，死者马俪的身上，没有找到秦鹏的指纹，这很难界定秦鹏杀了马俪。 海港市警察局拿不出来更有力的证据，只能暂时将秦鹏放了。 梁毅对于秦鹏无罪释放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反而还是觉得拖得有些时间长，秦鹏如果真的犯罪，绝对会是高智商，几乎就完美的犯罪，怎么会留下指纹这种最低级的把柄。 梁毅想直接听真相，“完全在意料之中！老赵想说什么直接就说，别这么绕弯子。” “秦鹏现在向我们警方申请提出保护，说有人要杀他！你说说这个秦鹏奇不奇怪，先说自己杀了人，后来又不承认，放出去之后又跟我们警方提出保护，这简直太扯淡了。” “梁毅。”赵明辉很认真的说，“回来吧！海港市警察局这边没有你不行。” “我考虑考虑吧！”梁毅挂断了电话，深感问题的严重性。 秦鹏根本没有杀人，却承认杀人，到后来无罪释放又到现在，想让警方提供保护，这中间一定有其他的事情。 卫生间的门推开。 冯薇浑身上下就裹着一件浴袍，浴袍裹得非常靠下，满脸羞红的走出来。 冯薇已经想好了。 她要“诱.惑”梁毅…… 第214章心结 梁毅看着楚楚动人，犹如出水芙蓉般的冯薇，视线也迟迟不能从冯薇的身体上移开。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确实容易产生一些很暧昧的气氛。 “吃饭吧……”梁毅回了一下神，赶紧把视线离开，就在那一刻，梁毅坚定地相信他的直觉，必须立刻离开古城，回到海港市，如果不然他会深深的爱上冯薇，甚至两个人还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 这种情感莫名的不知不觉就来了…… 很突然很急切！ 梁毅也没有办法控制。 越是控制，情感就像弹簧一样，反弹力就越大。 冯薇哪有心思吃饭呀。 洗澡的那一段时间，冯薇已经想好了，经历了生死，很多事情都已经想明白，认为绝对不会再错过梁毅，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把梁毅给办了。 人活着情感是更重要的。 在情感之上才会追求一些更高级的东西。 冯薇想如果真的死在深坑之中，都没有跟他心爱的男人一起在床上欢愉过，这是一个女人多么大的悲哀和痛苦。 冯薇光着脚丫，慢慢的向前走，她身上的浴袍根本没有弄紧，只是想在恰当的时间浴袍从身体上滑落，冯薇要把自己像一朵含苞待放，带着露珠的荷花，展现在梁毅面前…… 如果这种情况之下，梁毅还是不上钩！ 冯薇就死心了。 梁毅坐在椅子上都没乱动，感觉气氛很不对劲，“冯薇？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换上一身居家睡衣比较好！” “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冯薇慢慢的向前走，站在梁毅面前。 “……你？咱们不应该……不应该吃饭吗？”梁毅磕磕巴巴的，不敢直视冯薇的眼睛。 “让我看看你腹部的伤。”冯薇也没管梁毅同不同意，撩起他的短袖，伸手摸到了梁毅的六块腹肌，受伤的部位在腰的侧面并没有伤及内脏，可还是留下了一道不小的伤疤。 冯薇的手顺着梁毅腹部的六块肌肉，滑到伤疤附近，“还是很危险呀！稍微再偏一点，就伤到内脏了！” 梁毅被冯薇弄得心烦意乱，有点痒痒的，真的是有些把持不住，冯薇太漂亮，那种眼神一直在勾。 “咱们，还是吃饭吧！” 冯薇心跳加速，才不管那些，裹在身上的浴袍还真争气，没有在恰当的时间滑落下来，冯薇干脆双手把浴袍打开。 “冯薇，你这是干什么？”梁毅看了一眼，赶紧将视线移开。 冯薇将整个身体贴上去，紧紧的抱着梁毅的脑袋，“我想做你的女人！” 梁毅的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搂住了冯薇的细腰。 梁毅的脑袋有些混沌。 冯薇热情的亲吻他。 梁毅把冯薇抱起来，去了卧室…… 压抑的激情释放，冯薇感觉梁毅就像是一头凶狠的野兽，无情的把她征服。 痛并快乐着。 梁毅当然知道他自己做了什么，那种感觉跟他的妻子刘淑玲几乎相似。 冯薇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依偎在梁毅的臂弯。 “饿不饿呀？”梁毅轻轻摸着冯薇的脑袋。 “很饿。”冯薇甜甜的笑了笑，“嗯，什么时候见我父母啊……我爸妈过段时间回国！” 梁毅是过来人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冯薇说的，让梁毅见父母，也就意味着谈婚论嫁。 “咱们两个人都是警察，还在一个单位，是不是有些不合适！这事能不能暂时缓一缓……”梁毅的内心是迷茫的，真的跟冯薇谈婚论嫁，进展的似乎是太过于飞速。 “你又在敷衍我？”冯薇有些生气了。 “不是！我是在为你考虑，你非常想当警察，我又不想放弃我的刑警，实在不行你得只能去海港市警察局做一名内勤，咱们两个人不能一起出现场，这样会很尴尬的……，有的时候，工作上也不方便交接以及指挥被指挥。” 梁毅很耐心的说道：“见父母是早晚的事！等海港市那些杀人案都破了！我找到杀害我妻子的凶手，了却所有的心结，那个时候就是咱们两个步入婚姻殿堂的时候。” 梁毅是一个很认真负责的人，不会玩弄其他人的情感。 更何况是冯薇。 “这可是你说的啊！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报警。” “你又报警啊？”梁毅轻轻的在冯薇额头吻了一下，“你也是警察，我也是警察，去哪报警！？警察抓警察。” 梁毅还是有些疑惑，“我还是有些担心呀！上级部门，对我的督查现在还没有撤销！周海洋给我发短信说，我的问题很可能会更严重，停职调查的期限又被延长了。在做卧底期间有很多东西，我确实想不起来！不过我慢慢的回忆起来了！有一个人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是吗。”梁毅被上级部门督查，也一直是冯薇的心结，“谁能证明你的清白呀？” “我的卧底期间跟我接头的线人，但我现在记不清这个线人的姓名，也想不起来联系方式，线人的身份是高度保密的，知道的人非常少！我要找到她，必须靠我自己。”梁毅？使劲儿想，却也想不起来，跟他卧底接头的线人是谁。 冯薇摸了摸梁毅的脑袋，想起他脑血管上的血液斑块，还有医生那一句比一句严厉的话语，梁毅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 冯薇忽然间哭了。 她依偎在梁毅的胸膛，紧紧的握着，梁毅的双手，梁毅温暖的双手让冯薇感觉到了幸福的温度。 冯薇想要跟梁毅结婚，穿上圣洁洁白的婚纱步入婚姻殿堂，冯薇还要跟梁毅生孩子，延续梁毅的基因。 在没有想跟梁毅结婚之前，冯薇觉得做一名女刑警会是她一辈子的职业又或者是说理想。 但是现在完全不同了…… 冯薇选择梁毅，她和梁毅的家庭才是全部。 梁毅结实的胸膛感觉到了冯薇从眼角滑落的泪水，“怎么还哭了？” 梁毅轻轻抚.摸冯薇的头，“原来是小女孩，现在变成女人了！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三十二岁的中年油腻男，是不是觉得太亏了，我十岁的时候你才刚出生。” “不是这件事……”冯薇哽咽着说道，“梁毅，你要不要去医院好好的检查一下头部，尽快的做手术。你不能回避问题！” “根本没有问题，我这样已经持续很多年了，要是有事，早就出问题了。”梁毅轻轻拍着冯薇的肩膀，“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是不是要回海港市呀？”冯薇早就心里有数了，她非常了解梁毅，尽管跟梁毅接触的时间非常之短，韩琪的问题现在并不是关键，最主要的是海港市发生的那些命案。 “如果可以的话，咱们明天就回去吧！”梁毅郑重的说道，“我相信海港市发生的命案如果能结案！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你不说你爸妈也回海港市吗，找一个机会咱们见面。” “我听你的！”冯薇尽情享受这一刻的温存，“在同事们面前我也会保密的，不让他们知道咱们两个人的事。” “好，谢谢你，冯薇。”梁毅看着床单那一抹阴红，冯薇还是一个姑娘，梁毅不能做完这种禽.兽之事，不对冯薇负责，尽快破案，了去心结，抓到杀害妻子刘淑玲的凶手，跟冯薇结婚。 梁毅想到了跟冯薇解决问题的办法，大不了梁毅从市警察局，调到区警察局或者是其他地方，跟冯薇不在一个单位，就能完美地规避一些问题。 梁毅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了！ 睁开眼，拿着手机，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九点多。 床边空荡荡的。 梁毅起床穿好衣服，发现客厅放着收拾好的旅行包。 “醒啦，梁头。”冯薇朝着梁毅挤眉弄眼的笑，“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房租的钱也退了，咱们一会就回去吧。” …… 第215章云霄山露营 梁毅更多的是感动。 冯薇早就把所有的东西都置办妥当。 “你太好了，冯薇。我比你大十岁，这些事情还要你照顾我。”梁毅感动的说。 “这有什么啦！年龄又不是问题，再说咱们两个也是相互关照，互相帮助。我也希望还有往事的案子快点结束，咱们都回归到正常普通人的生活。” 冯薇环视着这个屋子，“我要感谢这间房间，在这里我做了女人。跟我心中最爱的男人同床共枕！有这些我觉得就已经足够了。” “幸福还在后边！”梁毅拉着旅行箱，来到古城短短的时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回海港市调查秦鹏！” “情况跟吴树财一定有联系，吴树财说他是北摩赛族人的剥皮师，秦鹏是什么所谓的雕骨师。” “梁头，这个秦鹏真的不知道，跟张雅馨和，杜燕的死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大学教授林巍，甚至是海港大学的教务副主任孙坤，这些人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梁毅扑哧一声笑了，“海港大学可是高等，一流学府！哪有这么多有问题的人，可能他们在多年前，都有一些恩怨纠缠，这也很正常。” 梁毅拿着所有的包裹，提着旅行箱，下了楼。 房门的钥匙给了房东。 冯薇轻轻的关好门，跟着梁毅一起下楼。 把这些东西全放在梁毅越野车的后备箱。 梁毅发动了越野车，真是来得匆忙，走的匆忙。 “梁头！咱们保证今天能回海港市就行，剩下一点时间，我想去云霄山转一转！你还没有领我到云霄山去露营呢。”冯薇亲切地跟梁毅说。 很小的时候冯薇就特别羡慕孩子跟着父母一起外出露营，冯薇没有那样的待遇，他的父母都一直拼命的工作挣钱，后来又去国外发展，在冯薇的认知概念中，父母只是一个形象的存在，更多的是给他一些钱，其他的似乎是没有什么。 冯薇缺少母爱，更缺少父爱。 所以见到比他大十岁的梁毅，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 “这有什么难的！露营的东西，车上都有，路过超市，咱们买点儿吃的喝的，还可以买一些面包烤肠，来一个露营烧烤。” 说起了超市梁毅又想起惨死的小卖部老头老王。 老王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话很多很慈祥的一个老爷子，我就是这样的人，也被吴树财给杀了。 老王的女儿从滨海市来到古城，见到老王的尸体之后，彻底哭成了泪人。 一个人的命，是贫贱，是富贵？ 决定的又是什么呢。 家庭永远是所有人最温暖的港湾。 似乎是有心灵感应，冯薇也想到了小卖部的老王。 “王叔叔死的真是太冤了！很惨，其实很怪我！当初咱们去看音乐喷泉，我去小卖部买东西，要是我细一点，发现异常。很可能就能帮了王叔叔。” 冯薇很是自责，眼圈都是红的，“吴树财怎么会变得那么弑杀！他的身上有不下十条命案了！听周海洋说，吴树财就是从一个村子里逃出来的，在那个村子里，他也杀了几个人！” “真的很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会有一副双面孔，在咱们海港市警察局附近开了一个面馆，一副和颜悦色，慈眉善目！周海洋说他平均一星期都要去那里吃面，要不然就总感觉少点什么。周海洋还跟我开玩笑说，老吴的面里有可能放的肉都不是猪肉牛羊肉，甚至都是人肉。” 梁毅轻轻的打着方向盘，看着地图上的导航指示，向着云霄山的方向行驶，“别听周海洋那张大嘴巴在那瞎说，他就是故意恶心你呢！” “冯薇，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也是个杀人恶魔怎么办？我在做卧底期间，或许是真的有问题！，如果不然的话，上级督查部门为什么一直查着不放呢？我也在自我反省，可是有很多事情我就是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做梦在梦中一个非常关键的细节，我想起来了，跟我秘密接头的那个线人在哪工作。” “在哪里工作呀？”冯薇同样是好奇的问。 “那个线人，就在我前妻刘淑玲所在的图书馆工作好像也是一名图书管理员！是一个很瘦的女孩，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辞职了？”梁毅在梦境中一个场景，记忆的非常清楚，他去图书馆传递信息。 传递这种关键的隐秘信息，往往是带好事先写着的纸条，夹在特定的图书中，这种情况是情况危急来不及的时候才会使用。 如果时间充裕。 会在图书馆指定的区域，一些废旧的书上勾画一些特殊的文字，将这些文字连成几句话。 当然是哪些书名，具体书的哪一页，以及哪些句话，都是有特殊含义，事先约定好的，这些东西被其他人看见也不会有任何意义。 “真的假的？梁头梦里的东西不能完全相信！我觉得有些不靠谱吧。你肯定是想念刘淑玲！又非常想曾经那个跟你暗中接头的线人是谁，结果就把二者合二为一，最终在梦里梦到了现任，在图书馆工作。” 冯薇毕竟是催眠师，对心理学很是精通，“就在心理学上就有一种潜意识的梦境暗示，梁头，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把你深度催眠。在催眠的过程中我会问你卧底期间到底有没有杀过人。” “你相信我吗？就像我催眠周敏一样！” “但这样的风险很大。”冯薇朝着梁毅眨了眨大眼睛，梁毅大脑内部有血管斑块，血管斑斑块压迫大脑神经，是非常危险的，进行这种深度层次的催眠，对于梁毅来说无疑一事高空走钢丝，稍有不慎必会万劫不复。 “能有什么风险？”梁毅现在非常信任冯薇，仅仅是一个催眠而已。 “你头部受过外伤，记忆力出现断续！睡眠之下，会让你的记忆迸发出来！这种大量的记忆涌，现会对你的脑神经造成极大的压迫。催眠深度失忆的患者风险是最大的！你这种情况虽然不是失忆，但也差不多。” “这个非常好办呀……”梁毅怎么就没有想到身边有个催眠师冯薇呢，梁毅总是把冯薇看成一个小姑娘，“你可以深度催眠我，不过你不要问我关于卧底的更多细节，你只要问清楚我做卧底期间跟我接头的线人叫什么名字？他的联系方式，接头地点或者是住址地址。” “对呀对呀！”冯薇轻轻地拍着手，梁毅真是太聪明了，这么一来可以一举两得，梁毅没准真的能想起线人的相关信息，而且对梁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风险，“梁头，你真是太聪明了！” 梁毅笑嘻嘻地说，“对我催眠可以！深度催眠，我也不怕。跟你说可千万别对我干其他的事啊。” “能干什么事儿？”冯薇同样是心情大好。 今天是工作日。 并不像是节假日那样，来云霄山露营的人特别多。 梁毅选择了一个比较高，周围是绿树环绕鲜花盛开的位置，打起了，冯薇拿出吊床绑在树上。 “梁头，这人真的不多啊！是不是能干点坏事。” “干什么坏事啊？？杀人放火。”梁毅把帐.篷带的气垫充足气。 “真是没情调！男人和女人还能干什么坏事？” 梁毅真的是无奈，“冯薇，你看着可真不像是一个女刑警！” “我现在跟你在一起也是偷偷摸摸，回海港市，咱们两个人哪里能那么做呢！？”冯薇也没有什么可害臊的。 梁毅一看四下无人，确实很安全。 躺在帐.篷的气垫床上，“来吧，开始吧！” 第216章秦鹏被杀 “这就开始了，这么直接？” 冯薇左看看右看看，虽然冯薇嘴上这么说，可真要是付诸于行动，冯薇可不敢。 梁毅还真的就平躺在帐.篷里的气垫上，那姿势就一个享受，还把头上的枕头调整了一下位置，随时都准备好了。 这也太难为情了。 冯薇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是不是要自己先脱衣服？还是要帮梁毅脱衣服，这叫什么事啊？ 冯薇觉得无论是先干哪件事，最开始应该把帐.篷尽量关的严实，这是被别人看见除了丢人以外，她跟梁毅两个人肯定要被记过处分。 冯薇把帐.篷的门帘拉链拉住，还很细心的把帐.篷透气窗上面的帘子拉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太热。” 梁毅一点都不理解，转念一想，应该是他表达有错误，“你愣着干什么？抓紧开始呀。我说的是让你催眠！催眠的过程中最好是得到跟我卧底期间接头线人的具体信息，姓名联系方式，接头地点或者是居住地址之类的。” “你以为是要干什么呢？” 冯薇害羞的那叫一个脸红，“怎么不早说呀，也不把话说明白，真是的……” “躺平了，身体放松！双手双脚都放松，进入冥想状态。” 梁毅放松双手双脚，闭着眼睛却总感觉不踏实，抬起头来说，“冯薇，咱们说好的，只问关于我卧底期间，跟我联系线人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不要问，特别是关于我以前的事情，行吗？” 冯薇一把把梁毅的脑袋按下去，“知道了！” 梁毅有些难为情，他闭着眼睛根本没法进入放松自我的状态，冯薇好像又没有立刻对他进行催眠。 “冯薇？你的催眠水晶呢！或者是催眠怀表。” “你先躺一会！试着睡觉，我说你快要进入浅度睡眠的时候再进行催眠，这样对你的压迫会小一些。”冯薇拿出催眠水晶，“放心吧，你以前的那些事情我都不想知道我担心我吃醋。” “那就好……” 九点的太阳并不是十分炎热，加上梁毅选择的这个地点，有很多树，树枝和树叶遮挡了大部分阳光。 微风轻轻的吹。 花粉的香味儿飘进了帐.篷里。 仔细的听能听到附近画眉鸟的叫声，好像还有喜鹊…… 梁毅渐渐的真的困了。 打了一个哈欠，梁毅感觉眼皮越来越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毅听到了一种声音，这种声音，时而很远，时而很近，梁毅完全被这种声音所控制，感觉浑身酸软无力，眼皮发沉，想睁开眼反抗，根本弄不了。 眼前似乎有异物晃来晃去，这种异物给梁毅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这其实是冯薇用来催眠梁毅的催眠水晶，在梁毅的两眉之间有规律，有节奏的晃动。 “你很累，你的眼皮很沉！你在你家里最舒服的床上，你很安全，睡吧睡吧……” “睡吧，睡吧……” 冯薇对梁毅进行催眠，依旧能够看到梁毅的眼球在眼皮底下转来转去，这是梁毅的大脑神经和主观意识在对抗冯薇的催眠。 有一些人就是非常难以催眠，他们对这种外来的神经控制有天生的反抗意识。 毫无疑问。 梁毅就是那种人。 冯薇又拿出那种迷香药，就是用来对付周敏的那种，冯薇很小心谨慎，只用了一点点放在梁毅的鼻翼下。 两秒钟的时间，冯薇准时将迷香药拿开。 梁毅的呼吸变得深沉，似乎稳定了很多。 冯薇也不敢妄加判断，一只手依旧摇晃着催眠水晶，另外一只手按着梁毅的脉搏，感觉他的脉搏跳动一分钟应该是减少了五下左右。 人在熟睡的状态下，心跳会变慢，相应的脉搏也会变慢。 这证明梁毅慢慢的在进入睡眠状态。 冯薇感觉时机差不多成熟，加大了催眠水晶的摇晃弧度，“梁毅，咱们是不是应该又见面？？你做卧底这段时间有什么消息吗？” 冯薇问了一遍之后，梁毅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依旧在睡眠状态。 这是一种很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有这种表现的被催眠患者，证明他曾经内心受过极大的伤害。 冯薇继续用言语引导，“那些孩子，是不是有不少都被卖了？是不是还有不少不听话的孩子被殴打！上头需要你的详细信息……” 冯薇也是一种情景角色代入，她此刻模拟的就是跟梁毅接头的线人，梁毅还是没反应，冯薇有些着急了，一般的人到这种睡眠层次早就已经被控制，梁毅的心理防御太强了。 冯薇回忆起梁毅，曾经跟她说过，在梦境中他梦到了跟他接头的那个线人，就是在刘淑玲曾经工作的图书馆。 冯薇索性就顺势而为，既然梁毅是在梦境中梦到的这个线人的关键信息，那冯薇把这个信息用于催眠，肯定是能让你梁毅说话。 “这周三去图书馆，哲学书架从上往下数，第三排从右往左数第十六列，有一本黑格尔的哲学论述……其中的七十二页，从上往下数第八行，那个数字就是咱们这周三有见面的时间。” 冯薇随随便，胡编乱造，用一个比较复杂的方式，约定了见面的时间。 梁毅忽然间开口说话，“苏子青我收到了！下周三咱们就在这个图书馆，在这个时间见面。” 苏子青。 冯薇，暗自记住了这个人的名字，看样子应该是梁毅做卧底期间跟他接头的线人姓名。 冯薇继续引导梁毅说出关于，苏子青更多的信息，“那个图书馆，有点危险，有被人发现的可能，咱们去另外一个安全的地方见面吧！” “去哪个地方？安全屋吗！”梁毅反问道。 “我忘了安全屋在哪，你能告诉我地址吗？”冯薇继续摇晃手中的催眠水晶，“还有我换了新的手机号码，你能告诉我，我的手机号码吗？” “安全屋被人监视了，所以咱们才约定在人比较多的图书馆见面！只要是一位作家签名，线下售书趁着人多你我就在那里碰面。” 冯薇皱了皱眉头，“在哪个图书馆见面呀？” “海港市阅方图书馆。” 冯薇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梁毅，“那咱们就约定好了！我的手机号码是保密状态，你能告诉我号码吗？” “197xxxx3141。”梁毅毫不犹豫一口气说出来了十一位数字。 冯薇看着这个陌生又怪异的号码，197开头，尾数是3141，怎么跟圆周率π的值3.1415926，前四位数一模一样，冯薇从小就玩数独游戏，对数字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这一连串的手机号码，非常像是在表达特殊的意思。 冯薇看到梁毅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头也在微微的晃动，应该是受到了催眠术的强烈干扰。 冯薇没有继续的追问下去。 得到了这个人的手机号码，姓名，想找的这个人应该难度不大。 “睡吧！睡吧……” “睡吧……” 冯薇加快了催眠水晶球的摇晃速度，在梁毅适应了这种速度节奏之后，快速的将水晶球拿走。 梁毅进入了平稳的睡眠。 接下来冯薇要等梁毅自己醒过来。 冯薇在帐.篷里陪着梁毅，待了半个多小时，觉得有些没意思，走出来透气。 古城的山水秀丽，风光无限。 海港市已经几乎没有这种自然风光了，寸土寸金的地方都开发，变成了钢筋水泥土组成的高楼大厦。 冯薇觉得自己很幸福。 梁毅已经答应要见她的父母。 梁毅的手机被调成了静音状态。 赵明辉，周海洋，还有刑侦三支队的同事们，给梁毅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冯薇的手机响了，赵明辉无奈之下打给了冯薇。 “冯薇，梁毅呢？” 冯薇也不撒谎，“在睡觉？” 赵明辉反应了三秒钟都没反应过来，大白天的睡什么觉，“立刻把梁毅叫醒，秦鹏在家里被人杀了。” 第217章潜在的杀手 秦鹏在家里被杀？ 这真是一个没办法想到的事情。 秦鹏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被杀呢？ 秦鹏虽然排除了很大的嫌疑，但张雅馨和杜燕作死秦鹏依旧有重大的关联，张雅馨和杜燕跟秦鹏都有人际关系上的交集。 这样的人，潜在的杀人，凶手怎么也会死？ “冯薇，你在听吗？”赵明辉感觉稍微有些奇怪，接电话声音就有些不对劲，梁毅还在睡觉，按照梁毅的性格，白天怎么会睡觉呢？ “我在听，老赵……梁毅还在休息，我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今天下午我们就能回海港市！这不是要开车吗？梁毅很疲倦，打算先休息一会，开车准备回去。”冯薇也算是撒谎了吧，要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梁毅还在睡觉。 现在冯薇算是明白了。 只要撒谎。 就会有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 谎言都是这么构成的。 “让梁毅尽快回来吧！事发突然，最关键的人物秦鹏死了，张雅馨和杜燕的案件很有可能成为悬案。”赵明辉说完就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 海港市警察局这边也乱成了一团，最主要的是法医团队，韩琪根本联系不上，已经表示出辞职的念头。 法医团队剩下的两名法医都比较年轻，只有一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男法医，这种情况也只能赶鸭子上架，赵明辉已经跟贺局长说明情况，看看能不能在省厅临时借调一个有出色经验的法医。 …… 梁毅做了很多梦，梦里都是欢声笑语，甚至梁毅都梦到了她的母亲，梁毅梦到跟母亲一起去香山游玩，梦境非常长，做了很多事情。 轻轻的梁毅的眼睫毛抖动，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外面的阳光，感觉像是下午。 “冯薇！”梁毅一睁眼，发现帐.篷里没人，冯薇一个人坐在小马扎上，正在烧烤。 “我睡了很长时间吧？”梁毅抬头看着太阳都有些偏的日落西山，现在应该是有下午三四点吧。 “你可真能睡啊！梁头。” 冯薇早就已经吃饱了，根本等不上梁毅一起吃，“饿了吧？这有烤好的面包和烤肠！还有可乐，开车不能喝酒。” 梁毅心情大好，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感觉到精力如此充沛，精神抖擞，“睡得可真舒坦，吃完了饭咱们就抓紧回海港市吧！” “你对我的催眠怎么样？我做卧底的时候跟我接头的线人有她的信息吗？我实在是想不起来？” “苏子青，你们经常见面的地点，就是在刘淑玲曾经工作过的图书馆，图书馆的名字叫阅方图书馆，这是你说的苏子青的手机号码。”冯薇把一张用铅笔写着信息的纸条递给了梁毅。 苏子青。 梁毅慢慢的还真的有点想起来，这个名字听起来非常耳熟，但当梁毅看到纸条上写的的联系手机号码的时候，陷入了沉思！ 这个手机号码？ 不应该是那个廖先生吗？ 就是那个神秘的手机号码，一直在暗中似乎跟踪，甚至是提醒梁毅很多次的陌生网络虚拟号码，这个号码不可能是苏子青的联系方式。 梁毅皱的眉头，这一幕被冯薇看到。 “梁头，想什么呢？” “不对吧，冯薇，你的催眠术应该是出现了问题！苏子青，这个名字我确实有点耳熟，阅方图书馆也存在，但你说的这个手机号码？” 梁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个手机号码是个虚拟号码，根本不存在的！” “不是呀？” 冯薇拿出手机给梁毅展示通话记录，得到这个手机号码之后，冯薇还拨打了过去，“你看有通话未接通记录！我按着这个号码拨打过去，只响了一声就挂断了，这个号码是能打通的，而且号码的归属地就是海港市。” 梁毅看着这个如此熟悉的号码，整个人都有点懵圈，不可能吧？ 梁毅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催眠之前，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状态，担心被打扰，拿出手机一看，这可了不得了，未接电话将近有二十个，大多数都是周海洋，赵明辉打来的，还有一个是贺局长。 “怎么这么多电话？”梁毅看到这么多未接电话，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秦鹏在家里被人杀了！”冯薇简短的说出这一句话来，注意观察着梁毅的表情。 梁毅刚才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容，整个人也是容光焕发，可听了这句话之后，梁毅的脸瞬间阴沉下来，难以置信悲痛，甚至还有不解。 “秦鹏被杀了？确定！”尽管梁毅已经认定了秦鹏绝对是被杀，不然的话他的手机不会有这么多电话，可还是习惯性的问。 冯薇轻轻的点头，“梁队，确实如此！秦鹏在他的家里被杀。” 梁毅看了看未接电话的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五个小时了，“这个凶手敢去秦鹏家里杀人，已经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肯定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线索！伤害秦鹏的人绝对就是真正的凶手！”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睡着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是谁会杀害秦鹏呢？？想了半天也根本想不到！同样是大学教授的林巍？还是秦鹏社会关系上的其他人？家里直接把秦鹏杀了，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收拾东西，就回去吧！”梁毅根本没有心情吃东西，自始至终他对秦鹏都是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梁毅相信如果秦鹏真的杀了张雅馨和杜燕，自然也会把自己撇干净，与此同时梁毅又不相信秦鹏会那么做，一直处于纠结之中。 现在似乎是有了一个更加准确的答案。 秦鹏被杀！ 所有的一切都一干二净了。 回去的路上，梁毅板着脸，一言不发，想起当年是梁毅亲手把秦鹏送到了监狱，因为秦鹏涉嫌猥.亵张雅馨，那个时候的张雅馨还是幼.女。 冯薇坐在副驾驶非常紧张，手心都出汗了，梁毅开车速度越来越快，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似乎是在思考问题。 冯薇也不敢说话，只是尽心尽力的看着汽车行驶的方向，排除一些可能潜在的危险。 梁毅的车终于从高速的匝道口下来，进入了海港市东城市区，冯薇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才落了地，要是在高速公路上发生事故那都是大事，基本上车毁人亡。 现在到了市区就没那么危险了。 “梁队，你能跟我说句话吗？” 三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梁毅一句话也没说，冯薇除了感觉到尴尬以外，还觉得有点恐怖。 秦鹏也算是对梁毅有恩的人。 梁毅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一个一个的死去，冯薇知道这对梁毅也是不小的打击。 冯薇第一次跟梁毅去秦鹏的家里，能明显感觉到梁毅对这个秦鹏还是有几分敬重的。 “我想我明白秦鹏为什么会被人杀了？”梁毅慢慢的摇晃着脑袋，使劲的挤着眼睛，“我真的是想不明白呀！杀害张雅馨和杜燕的凶手到底是谁？？孟欣然说应该是一个女人！难道孟欣然说对了。” “秦鹏死了并不能证明他不是杀人凶手呀？咱们还是到案发现场看看！”冯薇也不知道梁毅到底想表达什么。 梁毅开车直接到了秦鹏家所在的小区。 秦鹏所在的那栋楼已经拉上了警戒线，三辆警车警笛闪烁。 赵明辉，周海洋早早的就等在了那。 法医队完成了现场初步证据的采集。 梁毅的车一停下。 赵明辉和周海洋都围了过来。 梁毅下了车，已经迫不及待了，“去上面看看。” 第218章割喉 梁毅长叹一口气。 没想到这一次来秦鹏的家里会是这样一幅场景，一个人无论是善还是恶，当这个人死了之后，所有的东西都盖棺定论了。 无论怎样，都要找到真凶。 梁毅带上轻薄的线手套，为的是不在物品上遗留下痕迹，一步一步的顺着楼梯向上走，“楼梯上的脚印做过采集了吗？？还有楼梯扶手上的指纹和掌纹！” 周海洋声音洪亮，“都已经采集过了，没有初步认定，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周海洋指着秦鹏住所敞开的门，“门以及门把手上面也进行了指纹采集，结果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根本没有任何指纹，秦鹏的指纹都没有。秦鹏每天就住在这里生活起居，上楼下楼，门把手上怎么会没有他的指纹呢？？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那个杀了秦鹏的人做的，那个凶手应该是做了处理。很专业，我们目前没有办法知道他是用什么东西去除指纹的，初步怀疑是一种盐酸化合物。” 梁毅把目光投向赵明辉，就是在向赵明辉取证，周海洋说的是真的？没有任何指纹，而且还用盐酸化合物进行了处理。 赵明辉和梁继搭档多年，当然是明白梁毅看他是什么意思，“周海洋说的很对，这小子自从韩琪走了之后，终于能一门心思的研究痕迹学和，刑事侦查了。” “我初步的论断凶手应该是用了盐酸化合物的一种喷剂！这种化合物并没有强烈的腐蚀性，所以留下的痕迹也不是很多，喷剂喷洒在门把手上抹去了所有指纹的线索。” 梁毅注意到秦鹏安在门口特别隐蔽的微型摄像头，上面的小红点变成了暗色，这也就意味着摄像头处于关闭状态，电源应该是没有接通。 “这个摄像头呢？” “也查过了！”赵明辉指着这个摄像头说，“我一开始来现场就发现了，摄像头被人关闭，而且里边用于储存的硬盘也被人取走！什么线索都没有。” 梁毅又问道，“楼梯间发现有什么异常吗？” “梁头，楼梯间除了发现一颗烟头以外，这烟应该是咱们海港市的烟花牌香烟！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东西！秦鹏住的这个小区还算是高档小区，物业费一个月每平米都能达到三元钱，保洁工作做得不错，什么都没有，目前那个烟头还叫做处理化验结果出来，需要明天。” 周海洋穿上一次性鞋套，第一个进的秦鹏的家。 秦鹏在家里已经完成了初步的取证，地上，摆的很多写满数字的物证标签。 “秦鹏是怎么死的？”梁毅初步发现客厅非常整洁，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看了门锁和门把手也同样没有撬动，杀了秦鹏的人应该是熟人。 “秦鹏的死亡地点在他的书房，被人割喉！法医初步鉴定，人应该是站在秦鹏的身后，当时秦鹏就坐在书桌旁边的椅子上！一刀割下去，同时同时割断了气管和动脉，鲜血喷了一桌子！”周海洋说道。 几个人来到秦鹏的书房，秦鹏的尸体已经被移送到海港市警察局法医工作室，进一步的审查论证。还要检测秦鹏体内有没有酒精成分，毒性成分，以及血常规有没有特别超标的指标等等一系列的检查。 梁毅感觉顶棚上像是挂着什么东西，有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抬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是北摩赛族人的黄纸朱砂符。 秦鹏的书桌上喷溅出一大片暗红色的血，对面的白色墙面也有星星点点的血液痕迹。 赵明辉在秦鹏的书房来回踱步，“真是邪了门了！前几天还承认他杀了精神病院的马俪，为此还在看守所羁押，后来秦鹏聘请的律师提出异议，没办法情况下只能把天空无罪释放！” “有一天晚上深夜，我印象中应该是一点多！我忽然接到了，秦鹏给我打电话，秦鹏说有人要杀他！这个人就在楼道里来回踱步，在秦鹏的家门口等着秦鹏都能听到他的脚步声，秦鹏说是北摩赛族人的冤魂锁命！秦鹏向我们警方寻求保护！当时我就觉得这个秦鹏是不是有毛病？我听他的口气像是喝酒喝多了。” “秦鹏是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梁毅看着秦鹏的书房，非常干净整洁，唯一有污垢，比较碍眼的东西，就剩那几团血迹，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应该是前天晚上！”赵明辉回忆着说，“其实秦鹏，从无罪释放开始的那天，就表示过要请求我们警方的保护。” “秦鹏就是坐在这个椅子上！” 赵明辉指着那个实木椅子，“秦鹏真是挺有钱，一套书桌都是实木的。” 梁毅单手托腮，蹲下来注意观察，“我的意见是熟人作案，这个人杀了秦鹏以后，应该是在屋里也逗留了一段时间。所有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全部进行处理，地面是不是也进行过处理？” 梁毅闻到了一股，非常轻微的八四消毒水气味，地面应该是用吸收过的八四消毒液拖过，目的应该是为了毁灭一些足迹或者是毛发之类的东西。 “地面也经过处理！而且很认真，我没在地面上发现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赵明辉真是快愁白了头，“现在秦鹏也死了！张雅馨的案件和杜燕的案件？是不是要成为悬案！” “秦鹏的人际关系初步排查怎么样了？还有经过电信部门的许可，我们可以调查秦鹏的手机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 “这些已经都在做了！秦鹏不怎么用手机。”赵明辉无奈地笑了，“咱们真的是遇到了对手！又是那个黄纸朱砂符，现在这个杀人凶手，不单单杀害怀孕的女孩。北摩赛族人到底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偏偏在这个时候韩琪也不干了，真是活见鬼。” “梁头，你在古城见到了韩琪，韩琪的状态怎么样呀？？我总怀疑北摩赛族人是不是给韩琪洗.脑了！”周海洋同样非常担心韩琪，一个女孩子在外地失去了联系，已经超过了几天。 “韩琪的状态……” 梁毅停顿了一下，“还算是不错吧。韩琪想一个人静一静，这也无可厚非呀！这是她的自由。” “附近的居民问了吗？有目击者或者是听到动静的人吗？” “没有！”周海洋早就在几个小时前，把这件事情就做了，“没有人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梁毅想起走进单元门的时候，是需要密码或者是门禁卡才能进来，“现在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排查一下！秦鹏的人际关系。找一找有没有可疑的人！” 赵明辉的手机响了一下。 是刑侦三支队的同事，在电信部门得到的反馈，最近几天时间，秦鹏用手机都联系了谁，谁给秦鹏打个电话。 前一段时间秦鹏在看守所羁押，手机是关机状态。 只有最近几天的记录。 赵明辉看着手机，“这两天联系秦鹏的人是何彪！林巍山，海港大学的教务处主任孙坤。还有一个不知道的陌生号码。” “怎么又是何彪？”从未想起第一次审讯何彪，试图对何彪用催眠术的场景，“这个何彪会不会真的有问题！他每次都有不在场的证据，会不会伪造呀。” “老赵，周海洋，你们俩抓紧审讯这几个人！冯薇你回局里法医那里盯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最新的证据。” “现场取证完毕，把楼下的警戒线都撤了，警车也撤了，跟小区的物业管理人员说，咱们彻底离开。” “梁头？这不对吧，案发现场需要保护。”冯薇反问道。 “没有什么需要保护的啦，这个案发现场被清理的太干净，把消息放出去。”梁毅说道，“我今天晚上就躲在秦鹏的家里，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第219章线人苏子青 “梁队这样好像是不符合规定，案发现场最少要保护三天，便于后期的取证，如果发现关键性的证据，还要进行更多的取证，时间还没有够！要跟贺局长申请吧！”周海洋觉得这么贸然撤离现场非常不妥。 “是啊，梁毅！你的这个想法我也不赞同，再说你在秦鹏的家里也没有意义，咱们还不如安装隐蔽的摄像头，二十四小时监控，这样能看到的东西更真实。”赵明辉也觉得梁毅的做法过于武断，如果再有什么关键性的证据，案发现场遭到破坏取证就没有法律意义，法医做出来的技术鉴定，也没有说服力。 “梁头，还是再等一等吧，现在有些早。”冯薇觉得现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再封闭几天是更好的选择。 梁毅见得众人都反对，自己也不再坚持，转头看向周海洋，“安装几个隐蔽的摄像头！案发现场一定要进行监视，没准会有新的发现。” 梁毅在屋里又找寻了半天，真的是没有特别的证据，甚至屋里都没有毛发。 一定是凶手，精心处理之后的结果。 杨毅和冯薇留在了现场，赵明辉，周海洋，回了警察局。 梁毅现在依然是处于停职调查阶段，回警察局，梁毅也没有具体干的，再说梁毅也不想见到刘铭军。 案发现场没有更多有价值的东西，梁毅想到了跟他接头的线人苏子青。 “冯薇跟我去一趟阅方图书馆，也许在那里能见到苏子青。” 梁毅一边下楼一边拨打，冯薇通过催眠他得到的苏子青联系方式，尾号是1314的手机号码。梁毅非常确定，这个号码就是经常给他打电话发短信的那个网络虚拟号码，一个数字都不差，苏子青怎么会有这样的手机号。 电话盲音响了五六声并没有人接，梁毅有些惊奇，这个手机号码居然能打通。 “喂！”一个温柔如百灵鸟，一般的女孩声音传了出来。 “你是苏子青吧？我是梁毅！”梁毅并没有选择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咱们在阅方图书馆见面！” “你怎么知道我叫苏子青？”对方那个女孩显然是有些害怕，但是也非常谨慎，他的这个号码很少有人知道，梁毅卧底期间，他跟梁毅相互交流的方式都是通过像摩斯密码一样的特殊文字数字，没有一次用手机联络。 知道苏子青这个手机号的人，除了上级警察厅高级督察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给他打电话的这个人，自称是梁毅，苏子青在想，莫非这个梁毅就是做卧底工作的那个梁勇？ 梁毅做卧底期间，加上他的真名一共有三个。 “儿童贩卖案，你是负责跟我接头的线人，不过你不用紧张，现在这个案子基本上已经结案了，只有几名重要的嫌疑犯在逃！我已经回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上班，你不要害怕，你是非常安全的。我想跟你见面！” 苏子青倒是没有怀疑梁毅的身份，梁毅是真是假，一见面便知，苏子青对梁毅的相貌长相再熟悉不过，“那咱们就在阅方图书馆见面吧！今天那里有，作家的线下签名售书会，图书馆的马建军馆长也在。” 在人多的地方见面，苏子青也不担心梁毅会把她怎么样。 梁毅迫不及待地想见苏子青，从苏子青那里他能知道卧底期间的更多信息，“那好！我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你什么时候能到？” “我这边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吧！到了之后打电话。” 梁毅放下手机，还是不明白苏子青的手机号码，为什么跟那个神秘的网络虚拟号码一模一样。 但这些并不重要！ “电话打通了？”冯薇非常的有成就感，通过催眠帮助梁毅找到了以前，卧底期间接头线人的信息，这次估计梁毅彻底相信催眠术并不是江湖骗术了吧。 “打通了！听这个女孩的声音，我觉得也挺耳熟，可能真的是她。半个小时以后在阅方图书馆见面！”梁毅马上给我见面，他有一些犹豫，这个跟他接头的线人苏子青肯定知道一些内部的消息。 甚至有些消息并不一定会跟其他人说，梁毅的头部被钝器中控，有些记忆已经彻底忘却，断断续续，倘若从苏子青那里得到一些梁毅不想知道的消息，那梁毅要怎么样面对呢？ 譬如说苏子青告诉梁毅，你为了救孩子，杀了几个人贩子！ 或者是说苏子青告诉梁毅，你在这卧底期间，曾经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被拐卖，甚至是被杀害，没有去管，梁毅在想，当自己知道这些真相的时候，会不会崩溃！？ “是不是有点犹豫啊？” 冯薇宽慰着说道，“梁头，每个人面对过去都会有一种恐惧！任何人面对未知同样也会有一种惧怕，我觉得你还是要勇敢的去面对这些。或许那个苏子青会告诉你更多关于你妻子刘淑玲的事情。” 刘淑玲的死就是梁毅心中最大的遗憾，同时抓住杀死刘淑玲的凶手，也是梁毅一直想做的事。 “真的？”梁毅内心是惶恐的，梁毅甚至都怀疑那个向上级督查部门提供匿名举报信的人就是苏子青，因为只有苏子青对梁毅的所作所为比较清楚。 苏子青没有正当职业，靠的就是跟警方合作提供线索，或者是看到全国各地有警方悬赏在逃通缉犯，苏子青就会千方百计的寻找线索提供给警方领奖赏，苏子青挣的就是这种凶险的钱，但苏子青本身精通巴西柔术，还曾经拿过海港市青年女散打竞技锦标赛的亚军，身手不错。 “我跟你一起去！梁头，有什么事情我跟你一起承担。” 梁毅的心中有了些许的感动，他跟冯薇是有关亲密动作肌肤之亲的，“处理完海港市案件这些事！抓到杀死我妻子的凶手，刘淑玲九泉之下能够安息，作为一个男人，我会做该做的事。” 冯薇傻傻的一笑，“你要娶我呀？” “你不愿意？你不愿意，我可就占了便宜跑了。” “你想的美？”冯薇看周围都没人，使劲推了一把梁毅的胸口。 这个动作虽然隐蔽也很快，还是把梁毅吓了一跳，“冯薇，我觉得咱们还是小心谨慎点，别让别人发现。” “做贼心虚！”冯薇上了梁毅的车。 梁毅摸了摸鼻子，拉开驾驶室的车门发动汽车，他确实有点做贼心虚，梁毅也真佩服那些杀人凶手，他做这点事都感觉心虚，没什么底气，那些杀人的人怎么就那么心安理得呢？ 阅方图书馆的位置在海港市商业cdd街区旁边，比较繁华，这里经常举办一些作家的线下签名售书会，新书发布会，更多的是五到十岁的儿童，还有初中高中这些学校举办的阅读活动。 梁毅好不容易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下。 跟冯薇坐电梯，上了二楼。 今天有一男一女，两名作家线下签名售书。 现场还来了很多人。 二楼售书区域，超过一千平米人也不少。 苏子青远远地就从人群中认出了梁毅，跟着梁毅身边那个有点微胖，年轻大眼两个漂亮姑娘，苏子青的一点也不认识。 苏子青拿起手机给梁毅打电话。 梁毅低头一看手机，抬头这一看，远处有一个穿一身黑色运动服，面部肤色洁白如玉的，短发女孩在向梁毅招手。 在那一刻，梁毅的大脑犹如过电影一般，无数个记忆瞬间飞驰而过，杨毅终于认清眼前这个叫苏子青的女孩，就是跟他接头的线人。 …… 第220章往事 记忆的洪流不断的冲击着梁毅的大脑神经。 慢慢的梁毅想起了很多跟苏子青接头的情节。 印象中苏子青还曾经保护过他，跟人贩子一个凶神恶煞的男青年进行对打，只不过后来，具体的情节逻辑记得不是很清晰，似乎苏子青用巴西柔术中的一招裸绞，还在梁毅的面前活生生的勒死了一个人。 梁毅摇晃着脑袋。 眼球不停的在眼眶中快速的转动，还有其他的细节，梁毅则是想不清楚。 眼前的苏子青就是跟他接头的线人确定无疑。 梁毅的眼神有些发直，直勾勾的看着苏子青，冯薇想到的更多的是吃醋。 苏子青尽管穿着黑色的运动衫，留着干练的短发，但也是一个气质型美女，梁毅就这么看着苏子青，把冯薇弄得很尴尬。 “梁头？傻了吧。” 冯薇酸溜溜的大声朝着梁毅的耳边喊。 其实梁毅并不是眼神空洞，也不是盯着苏子青看来看去，而是他的大脑一瞬间陷入到了短路的状态，见到苏子青以后，回忆起以前很多的事情，梁毅的头很痛。 “哦……苏子青啊，咱们又见面了。”梁毅还是非常礼貌客气的伸手。 苏子青露出迷人的微笑，轻轻的张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同样伸出白嫩纤细的手，握住梁毅的手掌，“是啊，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看来你最近过得还很不错呀！你跟做卧底的时候还是不一样啊，那个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在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 苏子青的印象中，梁毅是一个十分谨慎逻辑思维特别强的人，做卧底小心翼翼，说是先跟他接头，从来没有失误过。 “卧底工作已经结束了！而且以后我永远也不会去做卧底！你怎么样？还靠这个赚钱呀。”梁毅自然清楚，苏子青谋生的方式就是靠充当危险的线人或者是提供一些关键性的证据，又或者是协同警方一起抓捕通缉犯在逃犯。 “梁哥，看你说的！你这话说的有歧义，弄不好，别人还以为我靠卖肉活着呢。”苏子青瞧了眼，梁毅身边的冯薇，能跟在梁毅身边这个小女孩肯定也是警察。 “这位是……” “冯薇！也是我们刑侦三支队的女刑警，国，拥有国际认证资格的催眠师！”梁毅这么介绍冯薇自己都有一种自豪感，如果不是冯薇的催眠术，梁毅怎么可能联系上跟他做卧底期间的接头线人。 “厉害厉害！我叫苏子青，没怎么念过书，从小就舞枪弄棒！练过散打。”出于礼貌，苏子青也同样向冯薇伸出了手。 “冯薇，警官学院毕业。”冯薇并没有跟苏子青握手，而是报以微笑，冯薇觉得苏子清跟梁毅，肯定是有点不清不白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最灵验的。 叔叔亲也是微微一笑，毕竟她的年龄比恒威要大很多，冯薇的这点小心思，苏子青早就看透了，“梁哥，当初咱们不都说好了吗？卧底工作结束私下里也可以是好朋友！我的工作都结束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联系我。” “我说我把你忘了，你信吗？？梁毅哈哈一笑，指着图书馆角落的一张藤木桌椅，“咱们去那边坐吧，好好的谈一谈！” “我当然信了，你在做卧底期间，头部遭受的重伤，差点要了命！”苏子青回忆的说，“其实我觉得你的卧底工作做的非常好，完成的也非常成功，至于跑了几个关键的人，我觉得问题并不在你！有人通风报信，而且这个人差点还把你害死。” 梁毅这么一听，眉头紧皱，这是说到了问题的关键，涉及到核心机密，其实梁毅也觉得他做卧底期间并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梁毅那个时候留着长头发叼着烟，满嘴的脏话连篇目录凶光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社会痞子，没道理，在收网的过程中跑了几个重要的案犯。 “咱们去那边说吧！”梁毅的一个眼神，苏子青就明白了。 苏子青指着角落的檀木桌椅，淡淡说道，“那个地方可是阅方图书馆的黄金vip位置，一个小时就要收费五百了！” 梁毅掏出钱夹，拿出五张崭新的人民币交到冯薇手上，“冯薇你去图书馆前台交钱！我呢，根苏子青好好的谈一会！时间也许会长一点。” 冯薇心里那个不乐意。 梁毅让她去交钱，完全就是把它支开，这也就算了，梁毅竟然还当着苏子青的面直言不讳的说，这让冯薇觉得非常不爽。 果然现在她跟梁毅的关系确实不适合在一起工作，工作如果融入了个人的私人感情，太麻烦了。 “随便吧！”冯薇撅着嘴气鼓鼓的还有点耍小女孩子的脾气，摇摇晃晃向前走，走了几步还忍不住回头看看苏子青。 苏子青这个女人看梁毅的眼神都在发光，冯薇心里酸溜溜的不好受。 冯薇也只能去阅方图书馆的前台交钱，交钱之后还开了一张正规发票。 远远的距离两百多米，冯薇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子欣和梁毅坐在藤椅上，面对面不停的说话。 冯薇越来越不爽，这种感觉冯薇自己也知道是完全不对的私人情感夹杂在工作中，不过冯薇就是没办法控制。 “来两杯咖啡！”冯薇看着梁毅跟苏子青说的热火朝天，梁毅还抓起苏子青的手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冯薇自己掏了钱买了两杯咖啡，阅方图书馆前台的服务人员把咖啡放在托盘上。 冯薇端着托盘假装去送咖啡，真实的目的是想听一听梁毅和苏青说什么，也想打扰他们两个人一下。 “梁头，喝咖啡吧。” 冯薇满脸笑意，还特意看了苏子青两眼，把其中的一杯咖啡端给苏子青，“这杯咖啡里既加了方糖又加了牛奶，我还少放了一点盐，也不知道你的喜好，所以这三样就每一样都少放了一点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苏子青是真想笑呀，冯薇这个小姑娘这吃醋吃的也太明显了，这根本不是给她送咖啡，完全就是在整她，“我这个人不挑食！谢谢。” 梁毅想说什么也没开口，冯薇怎么搞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冯薇磨磨蹭蹭，慢慢吞吞的走。 就想听梁毅跟苏子青说些什么。 梁毅也不说话，小口的喝的喝咖啡。 苏子青则是更默契，干脆看着窗外话也不说。 冯薇觉得很无趣，气呼呼的又走了。 “梁哥，你惹上麻烦了。”苏子青看着穿着便衣的冯薇扭着小腰，气鼓鼓的走了，忍不住就想笑。 “惹上什么麻烦了，冯薇还是个小女孩呢，刚二十二岁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你不要生气，要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我代表她向你道歉。” 苏子青赶紧招了招手，“梁哥，这种小事用得着道歉吗？要我说你就是招惹麻烦了！你是不是利用职务便利，把人家小姑娘给便宜占了？人家还是个女孩吧，二十二三岁的年纪小女孩子都是动真情的，你可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时候的小女孩最容易冲动，还容易做傻事，冲动是魔鬼。”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梁毅算是间接承认了，他跟苏子青之间的关系无比默契。 “抓紧申请调离岗位吧，你们两个在一个岗，根本什么也干不成。”苏子青端起咖啡杯，梁毅早就敏锐地感觉到苏子青左手的食指有刀伤，那种刀伤是由外而内，应该是她自己割伤的。 “你的手怎么了？”梁毅随口问道。 “哦……”苏子青稍微有些眼神慌张，转而轻轻的一笑，毫不在乎的说，“我做饭切菜一不小心切到了手！” 梁毅在心中犯嘀咕，苏子青是一个从来不会自己做饭的女人，苏子青的家里根本没有厨房，除了客厅卧室就是衣帽间，这个女人怎么会撒谎？ 梁毅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苏子青手上刀伤的事，其实对于苏子青的来历，梁毅一点也不清楚，是上级警察厅直接安排苏子青成为，梁毅的接头线人，“屠夫是死了？还是没有抓到逃走了！” 苏子青环顾四周，小心翼翼的在两眼边说，“屠夫还活着就可靠消息，他就在海港市！我最近也在收集证据线索协助警方抓获屠夫。” 第221章人贩子头目屠夫 苏子青最近正在追寻屠夫的下落，她已经查到屠夫活跃的海港市，抓获了这个人贩子头目屠夫奖励的人民币高达五十万，苏子青做的就是这样的工作，谋生的手段就是如此，为此苏子青也付出了很多心思。 “梁哥，这几年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怎么老成这样？我看你的第一眼，我都差点管你叫梁叔！” 苏子青端起咖啡杯还觉得，冯薇给她调的特殊咖啡，味道还很不错，下次他在喝咖啡的时候，方糖牛奶和盐也都放一点，“屠夫就活跃在海港市，我怀疑他很有可能还参与人贩子的活动。海港市周边有几个村子，村子里的孩子也丢了，现在也没找到。” 梁毅在人贩子团伙做卧底，只接触到一些边缘人物，幕后的核心人物和真正的罪魁祸首，梁毅没有见到他们的身份。 人贩子团伙最终将利益输送到国外，正是这个原因，想将这个团伙一网打尽，难度非常之大。 “这么说来，这个人贩子团伙还在继续作案？这么大张旗鼓，肆意妄为！”梁毅很是愤怒，在做卧底期间他亲眼看到了很多被拐卖的孩子，失去了家人，也看到了不少成年人成为血.奴，或者是器官贩卖的受害者。 “还在进行，只不过做得很隐蔽，更不容易被察觉到！这帮挨千刀的龟孙子王八蛋，已经习惯了这种快速暴力的方式挣钱，他们早就不要命，更不要脸了。”苏子青也是非常气愤，因为苏子青就是被人贩子从一个城市拐卖到另一个城市，最后又被卖到一户人家，辗转了很多地方，一直没收到钱，都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 梁毅想将这人贩子团伙头目绳之以法，既然这个屠夫活着，他就很可能在，梁毅卧底行动结束之后，对梁毅的妻子刘淑玲进行报复，“你能察觉到屠夫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抓到这个至今逍遥法外在逃的屠夫。 或许梁毅也就能找到杀害他妻子的真正凶手。 “我只是觉得有一些不务正业的社会小流.氓，他们都在谈论这些事，什么卖孩子多少钱，你也知道，我也算是个不务正业的人，跟这些社会流.氓地痞混的也比较开。” “不过我严正声明一下，梁警官，我可没有干违法乱纪的事。” “我当然相信了！像你这样的人要是违法乱纪，那可就完了。怎么样才能把这个屠夫给引出来？”梁毅目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 “太难了！首先咱们根本不知道，屠夫是谁，哪怕只有个大概的人选目标也可以，或者是说这五个人中有一个人就是屠夫，咱们有针对性的，有的放矢，但现在犹如大海捞针太难了。” “我也问过很多跟我一起混的哥们儿姐们儿！有两个卖肉挣钱的姑娘倒是说出了点线索，我觉得还很靠谱。” 梁毅皱了皱眉头，卖肉赚钱？ 苏子青看出了梁毅的疑惑，“就是那些长得挺漂亮，身材也挺好又年轻，不想上班挣钱也不想卖苦力，就跟一些男人胡搞，纯粹是为了钱，也不拆散男人的家庭。” “你跟这些人玩的还挺开？”，梁毅跟苏子萱失去联系，也有几年的时间，人都是会变的。 “你又误会我了啊！我跟你说，像这些失足少女，或者是混社会的地痞流.氓，他们这些人有时候知道的消息比警方都要准确！因为他们跟这些犯罪团伙，本质上是一类人，只不过是界限和程度上不同而已。，你也知道我是吃哪碗饭的，要想得到一手资料比较准确的信息，只能跟这些人假装打的一片火.热！偶尔去酒吧喝喝酒，唱唱歌，仅此而已。” “那两个失足女孩是怎么说的？她们知道屠夫？” “说来也巧了。” 苏子青回忆道，“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花钱请酒吧那些个女孩子一起唱歌喝酒，还给他们买烟抽！目的呢，也就是想得到一些消息，哪个大哥跟哪个大哥又打起来了，或者是私下有什么违法的交易勾当，其中一个叫小玉的姑娘，跟我说她接客人，遇到了一个变.态。” “那个叫小玉的陪酒女可是个情场风花雪月的老手！干这行五年多的时间了，也见识了不少男人，能让她说这个男人变态的肯定是有特点。我就让那个小玉说一说，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极品男人？” “小玉说，他接到了电话！那个男人让她到一栋别墅去，只要服务的好，最低给她一万元好处费！当然了说的服务指的就是那一方面。” “接着说！”梁毅听得很认真，重点应该就是这个小玉去服务的那个客人。 “小玉说啊，他一开始不想去这种没有通过熟人，贸然打来电话的有危险，干.他们这行的其实风险也挺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还有可能是杀人犯或者是有重案命案在线的在逃犯遇上这样的人去了，几乎就是个被打劫，有多少钱都会被他们抢走。” “后来小玉觉得她去的这个地方是别墅，而且还是下午三点左右，别墅的地点也并不是很偏僻，周围还有其他社区，小玉那段时间打麻将输了不少钱，又欠了不少钱，心一横就去了。” 苏子青用咖啡勺轻轻的搅动咖啡，“小玉还是觉得一个人去有些不保险！索性又叫上了她的一个好姐妹。” “结果这两个人几乎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具体说说看。”梁毅想听的是这个要服务的男人，他具备不具备屠夫的潜质。 苏子青继续说道，“小玉和她的姐妹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到了那别墅。别墅并不是很大，看样子这个要服务的男人并不是别墅的主人。” 在别墅里的这个男人，应该是通过监控视频远远的就发现了小玉和她的姐妹。 小玉敲了敲别墅的门。 这个男人赤.身裸.体来开门，头上带着一个阴森恐怖的面具，小玉说这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吓人，可能是他面具里边有特别的声音处理器，发出来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深渊恶魔的吼叫。 面具？ 梁毅很关心的问道，“小玉姑娘跟你说那个面具大概是什么样子？” “小玉说那个面具有一条眼镜蛇！还有一个骷髅头，反正是挺吓人的。” 苏子青脸有点微微红，毕竟是跟一个男人在说这种风花雪月香.艳的事。 “中间的过程我暂时就不说了，总之这个男人特别变态，提出了非常多的变态要求，而且小玉和她的姐妹两个人都，没有能满足，自始至终也不知道，这个男人长得什么样。” 梁毅无奈地摊了摊手，一脸迷茫，，他觉得苏子青是在跟他说段子，这跟屠夫有什么关系，“这就完了？” “当然不是了！这个男人在最忘我的时候，喊出了北摩赛族人万岁的口号，称自己为屠夫。”苏子青说出了关键。 “小玉和她的姐妹，在离开这栋别墅的时候，听到了这个自称为屠夫的人打电话，好像是说什么图书批发的事情。” “因此我就在想，屠夫很可能从事的是与图书有关的工作。尽管也确定不了这个屠夫跟人贩子团伙的头目，屠夫是不是有关联，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呀！” “梁哥，那个北摩赛族人是个什么东西？”苏子青毕竟是警察系统外的人案件的核心并不清楚。 梁毅却基本上已经想明白了，北摩赛族人，甚至北摩赛族人的图腾都出现了，是不是意味着海港市发生的两起命案跟他们也有关系？ “把小玉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要见她。” “算了吧，梁哥，像你这人一看就是警察，小玉见到你连滚带爬的就跑，你也从小菊的嘴里问不出什么话来。” 苏子青和梁毅对面而坐。 苏子青看到有一个个子不高，长得很有福气的中年男人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 “你好，你是梁毅吧？刘淑玲的爱人！” 马建军憨憨的一笑，“我是阅方图书馆的馆长，我叫马建军。” 第222章保守秘密 “马馆长你好！”梁毅从藤椅上站起来，越方图书馆是他妻子刘淑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梁毅这还是第一次见马馆长。 工作上的事情，梁毅跟刘淑玲交流的非常少，生前也没有听刘淑玲说过多的关于马馆长的事情。 “不好意思打扰二位，梁毅警官，你的妻子刘淑玲曾经在我这里做过助理馆长，工作非常优秀，有一次你开车送他来上班，我就开起了玩笑，后来刘淑玲说你是她的老公，有过一面之缘我就认出你。”马建军手里拿着发票，还有五张崭新的人民币。 “梁毅警官，你是人民卫士，保护我们老百姓的安全，再说您的爱妻刘淑玲在我这里工作兢兢业业，我这个图书馆是完全私人的，在她的帮助下才扭亏为盈。这五百元钱我说什么也不能收。” 马建军把发票和钱整整齐齐的放在桌上，“刘淑玲的事情我也很心痛，很意外，刘淑玲意外车祸……我图书馆还关门三天，找了这么一个好的帮手，到现在了，我都没有找到能顶替刘淑玲的人。” 马建军长得很憨厚，个子不是很高，有些中年肥胖，笑起来眯着眼。 梁毅看到马建军眼角还有泪花，妻子刘淑玲确实是个好人，心地善良，工作认真，梁毅记不清楚有多少次了，刘淑玲都把图书馆的工作带回家去，特别认真。 “谢谢马馆长，我们拥有桌子的使用权就要缴费！钱你必须收下。” 马建军坚持不收，梁毅非得要给。 这两个人你推我来。 苏子青有点看不下去了，一把抓起钱来，“钱这么好的东西你们都不要呀，那我要了啊！这钱呀，就算是给我买化妆品了。” 马建军憨憨地笑了笑，“这样也行。” 梁毅也没再说些什么，刘淑玲怀孕的后期基本上已经不来阅方图书馆上班了，刘淑玲车祸意外，马建军应该也提供不了他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那你们二位在这先谈着，有一个写心理学的作家，今天要举行大规模的线下实体书签名售书会，我得去看着。”马建军微微弯腰非常客气的朝着梁毅摆手。 梁毅环视了一圈，怎么没有发现冯薇？ 冯薇不是一赌气直接跑了吧！ “这个马建军还挺厚道，这五百元钱就是我的了啊。”苏子青可是个财迷，虽然他也比较有钱，通过这种方式，一年能收入几十万甚至更多，不过苏子青那是爱财如命。 “钱算我请你吃饭！” “苏子青，我想问问，在做卧底期间我有没有犯过错误？”梁毅问这句话的时候，他都有些紧张。 “犯过错误？梁哥你说的是什么错误？我有点不明白。” 梁毅的时候有些颤抖，端起咖啡杯，，如果苏子青给了他肯定的答复，那也就意味着梁毅要脱下这身警服，“就是那种违反工作纪律，比如说传递假消息，通风报信或者是说见死不救，又或者是说杀人。” “梁哥？你怎么了？我感觉你很不对劲！你为什么要问这些事？？如果你真的有问题，你不可能在外边走的，早就进监狱了。” “我是真的想不起来！”梁毅指着他的大脑，“你也知道我记忆力衰退，脑袋被钝器伤过之后。有些东西总是想不起来。我觉得我的所作所为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梁毅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场景，在苏子青的帮助之下，梁毅和苏子青几乎是二人合力杀死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一脸凶相的男青年，当时的情况，是梁毅控制住这个男青年的手臂，苏子青活活的用胳膊勒住这个男青年的脖子，直到最后这个男青年在地上挣扎的双腿停止了动作…… 说不清并没有直视梁毅的眼神，而是选择躲开梁毅的目光，轻轻的喝了一小口咖啡，视线看向窗外，足足有五秒钟之后。 “梁哥？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们……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苏子青越是这么说，梁毅的心里就越没谱，莫非他真的杀人了，见到了苏子青，激发了梁毅大脑的一部分记忆，他和苏子青合力伤害那个男青年的场景，一次又一次的浮现在，梁毅的脑海。 “我们……我们说好了什么？”梁毅是真的很紧张，满脑门子都是黑线。 苏子青稍稍向前探头，“就是关于我的事情，还有你，梁哥你是真的想不起来他是故意的？咱们两个人不都说好了吗？把这个秘密烂在心里，谁也不说，要是让别人知道咱们两个人最少也是无期徒刑啊。” “梁哥，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还是你想怎么样呀？你真的忘了！”苏子青也被梁毅弄得有些紧张，梁毅在人贩子团伙做卧底期间，作为给梁毅的接头线人，苏子青也有污点。如果梁毅不保守秘密，那苏子青要吃牢饭了。 “苏子青，我是真的不知道！曾经的事情我怎么会全部记住？实话跟你说，上级监督部门一直在调查我！现在我处于停职状态。他们怀疑我在卧底期间无缘无故杀人。” 梁毅目不斜视的注视着苏子青，“我想问你，有人向上级警督部门提交了匿名举报信，这个人是不是你？” 举报如果成功举报人提供线索，肯定能得到一大笔奖励的钱，梁毅才不相信上级警督部门接到的举报是匿名的，如果是匿名举报，根本不会给梁毅这么重的处罚，现在还处于调查阶段。 不过上级监督部门对外宣称是匿名举报，可能是为了保护举报人吧。 “我？！”苏子青满脑子问号指着自己的小鼻子，“梁哥，我又不是傻子，咱们两个人在一起曾经……” 苏子青话到嘴边，索性就不说了。 看梁毅的表情是真的想不起来了，这样就更好，毕竟如果这件事情被其他人知道，那是要判刑的。 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 当时的情况现场只有三个人，目前为止其中的一个人已经死了抛尸荒山，另外的一个人，梁毅失去了那段记忆，而唯一记得整个事情经过的人是苏子青，也就意味着苏子青是绝对安全的。 “梁哥，你和我是一条船上的贼！我要是害了你，岂不就是害了我自己。你想想看……，如果你真的被抓，甚至是因为杀人的罪名，我能得到什么？我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害我自己吧！现在你是想不起来了，可总有一天有很大的概率，你会忽然间想起这些事！那我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挖了坑自己往下跳吗？” 梁毅仔细想想，苏子青说的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啊，那会是谁举报他？ “苏子青，你实话跟我说，在卧底期间我是不是真的杀过人！”梁毅很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 苏子青摇了摇头，“梁哥，我只负责跟你，接头工作，主要的是向上级部门传递信息！你杀了人这种消息，你觉得你会告诉我吗？据我所知没有！你很出色的完成了卧底工作。” 苏子青才不会说，他跟梁局联手杀人的事，其实是卧底团伙其中的一个杀手，发现了跟梁毅接头的线人苏子青，想要杀了苏子青，关键时刻梁毅出现，扭转了局面，这个杀手身手非常不错，梁毅和苏子青两个人合力才勉强将他制服，苏子青为了永除后患，在过度防卫的情况下活活的勒死了卧底团伙的那个杀手。 梁毅并没有直接杀人。 阅方图书馆的广播环绕整个图书馆，“著名心理学作家孟欣然博士，关于心理学方面的新书签名售书会即将开始。” 孟欣然会在这里签名售书？ 第223章染色的头发 梁毅没有搭理阅方图书馆广播，说的关于孟欣然的事情，他不想见到孟欣然，见到苏子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苏子青是一个比较神秘的人，即便是梁毅做卧底期间，有的时候想联系苏子青也联系不上，消失了几天的苏子青会忽然间出现。 “苏子青，请你认真的回答我，看着我的眼睛。”梁毅总觉得苏子青并没有说实话，一定是有所隐瞒，到底苏子青隐瞒了什么？如果她不说，梁毅也猜不到。 做卧底期间。 梁毅也经历了很多事情，头部遭遇重创，大多数的记忆都没了，梁毅又感觉到头部一阵阵的剧痛，自从去了古城，突发头痛以来，现在梁毅经常会感觉到头晕耳鸣。 就在刚才。 梁毅的左后脑里边发出针尖一样的真正刺痛，疼的梁毅眼角直抽搐。 苏子青也有点紧张，就担心梁毅问杀人的事，这也是苏子青唯一的污点。 其实苏子青要感谢梁毅，如果不是梁毅，苏子青卧底线人的身份被暴露，早就被儿童贩卖二那个凶狠的杀手杀死了。 “梁哥，难道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我需要一个更加准确的答复。”梁毅皱了皱眉头，见到苏子青以后，梁毅确实回忆起一些事情来，但大多数只是片段，还带着阵阵的头痛。 “我到底有没有杀人？”梁毅声音冰寒一动不动的盯着苏子青，观察苏子青的微表情。 “你没有杀人。”苏子青被梁毅问得有点烦，苏子青也是这个急性子，性格很刚烈，她索性伸出手发誓，“我确定，梁哥，你绝对没有杀人！” “如果我说谎话的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苏子青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成年人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发誓。 成年人发誓，几乎都能应验。 苏子青并不惧怕他说的是真的呀，梁毅并没有杀人，杀死那个儿童贩卖团伙杀手的人是苏子青。 所以苏子青并没有撒谎，也不会因为发誓遭到反噬。 苏子青如此发誓，几乎也让梁毅深信不疑了，作为成年人，有谁会发出这样的毒誓？ 梁毅面带微笑，很不好意思说，“你也别怪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凡事都想刨根问底！咱们做卧底那么长的时间，配合的也非常好。” “上级督查部门提供的令人举报信？你知道是谁吗！？或者是说你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是你举报的吗？举报了我，如果成功你同样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金钱收入！” 苏子青眼神坚定，有些生气了，梁毅问的话越来越坚毅，而且对她十分的不信任。 苏子青近距离的向前探了探头，秀气的五官锐利的眼神，“梁哥，我再说最后一次，举报的人不是我。换位思考，如果是我举报，如果你真的脱掉了这身警服，甚至是进了监狱服刑，那我能好到哪里去？” “我苏子青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再说，我根本不知道你杀人没有怎么举报？我跟你只是相互联络的卧底线人关系，我只负责把你的信息，传递给上级警察部门，仅此而已！” 梁毅注意到苏子青的短发，发尖部位，有着淡淡的蓝色和红色，印象中苏子青一直是短发，好像没有染过头发。 “你有男朋友了？”梁毅指着苏子青的短发，“你的头发怎么还有蓝色和红色，印象中你很少染发？” “梁哥观察力就是细微呀，这都你都能看到！一个星期前我跟我男朋友分手了，他是一个飞车党，我也是为了他把头发染成了蓝色和红色交织的颜色。” 苏子青苦涩的一笑，自嘲说道，“事实证明飞车党还是靠不住啊！” “你这个手机号码经常用吗？”对于苏子青这个尾号是1314的手机号码，梁毅心存芥蒂，这个手机号码苏子青在用，肯定是真实的，那为什么跟那个神秘的陌生网络距离号码一模一样？ “不经常用！”苏子青眉毛一挑，“梁哥，我怎么觉得你变得怪怪的，甚至有些疑神疑鬼，说你疯疯癫癫的也不会过，我这个手机号码有问题吗？” “嗯，哦，没什么问题……，这个手机号码你不经常用，是用你的身份证办的吗？” 梁毅这么疑问，可真把苏子青给问倒了。 苏子青这个手机号码是在前些年还没有实名制认证，手机电话卡管理比较混乱的时候，在黑.市办的，这个手机卡没有月租，没有保底消费，没有短信费，也没有彩信费，苏子青偶尔在用，手机号码也没有停机。 苏子青是一个聪明人，反侦察能力也很强，她没有从网上或者是营业厅查询过这个手机号码的真正身份证主人到底是谁，因为那样会留下痕迹。 在前几年前海港市大规模的举行实名认证，断手机卡的行动中，苏子青的这个手机号码也很幸运的被留了下来。 “不是，这个手机号的主人是谁我也不知道！你也知道我从事的工作很危险，这是前些年我通过其他人找人办的。”苏子青并没有隐瞒，而是选择跟梁毅实话实说，因为她知道，即便是隐瞒下去，梁毅也会追查得一清二楚。 “没什么其他想问的！”梁毅也没有一追到底，苏子青虽然是跟他卧底接头的线人，苏子青是游离于正常人和罪犯中间边缘的人，用不实名制的手机号码，梁毅倒是也能理解。 卧底工作最难的一点，是把得到的有价值的信息传递给警察部门，实际参与卧底工作的人，往往并不是把这些消息直接的向警察部门传递，那样非常容易暴露身份造成危险，这就需要中间有一个接头线人，而接头线人的身份最好不是警察系统之内的人，不然也容易暴露。 苏子青这样没有犯罪记录，没有案底能力很强，又有搏击技术，乐于参与这种提供线索，接头线人工作的人少之又少。 “把你的手机关机，sim卡取出来，我要拍照片，不过你放心，即便是我核查了这个号码真实的身份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苏子青不想这么做，手机sim卡是他的个人隐私，“梁哥？你能，你能，你能……能不这么做吗？” 梁毅眉头微蹙，这倒是让他感到意外，没想到苏子青竟然不想让他拍sim卡的相关信息。 每一个手机卡在全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上面的信息非常的有价值。 “给我个理由。你如果理由充分，我可以不这么做。” 苏子青虽然生气也没办法，手机关机，噼里啪啦的卸开手机后壳，取出sim卡，“让我说实话，我真后悔接你的电话，知道就没什么好事。” “我都不知道这张手机卡的真实主人是谁，你要是查到了最好告诉我。” “没问题，梁毅把手机sm卡上面的串号拍上，有屠夫的消息尽快通知我。抓到了屠夫，功劳全算你的警方的奖赏，也都是你的。” “那是当然了，本来就是我的。”苏子青看到，冯薇朝着它和梁毅所在的桌子走了过来，索性就直接起身离开，“再见！” 冯薇偷着瞪了一眼苏子青，“梁头，这就是跟你接头的线人？感觉像个女狐狸，女妖精！” 梁毅没说什么，现在冯薇的心情已经乱了，这个小姑娘的心思全在他身上，估计看哪个漂亮的姑娘都像是女狐狸。 梁毅收获很大，苏子青用的手机号码跟神秘的网络，虚拟号码一模一样，让网络侦察科的赵威查一查这个手机卡。 梁毅说道，“走吧！去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我总是觉得那个地方还是有很多东西没有发现。” 梁毅刚要离开阅方图书馆。 孟欣然好像知道梁毅要离开早就在唯一的出口等着。 “我想跟你说两句话。”孟欣然面容有些憔悴，像是没睡好。 “我不想跟你说。”梁毅迈开步子。 第224章妻子的秘密 对于孟欣然，梁毅无话可说。 刘淑玲的事有很大的一部分责任，要算在，孟欣然的头上。 至少梁毅是这么认为的。 孟欣然跟梁毅相恋了几年时间，最后是刘淑玲跟梁毅，步入婚姻的殿堂，孟欣然肯定是有报复心理。 孟欣然并没有直接造成刘淑玲的死，梁毅的很多问题也在猜测阶段。 梁毅就是不想见到孟欣然。 作为一名心理咨询评价方面的权威专家，在上级警督部门对梁毅的综合评估中，心理健康这一栏，孟欣然给梁毅的评价竟然只有两颗星，意味着梁毅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对这个结果，梁毅更是不赞同，也加深了他对孟欣然的敌意。 “你如果就这么走了，那没办法，刘淑玲的死你永远不可能找到真相！”孟欣然知道没办法挽留梁毅索性就来个一剑封喉，开门见山。 梁毅绝对关心撞死刘淑玲的人到底是谁，把这个问题抛出来，她相信梁毅一定不会离开。 “你能告诉我真相？你不会跟我说真相就是刘淑玲的死都是你孟欣然一手造成的吧！”梁毅怒气冲冲，挣脱开孟欣然的手。 冯薇在一旁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梁毅表现的太激动，这个动作的幅度很大，用了不少的力气，差点把孟欣然带倒。 孟欣然穿着高跟鞋还扭了一下脚踝，疼的孟欣然直咧嘴。 “梁毅，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真的有话跟你说。”孟欣然几乎是对梁毅苦苦哀求，她刚刚完成了签名售书会的仪式，赶紧来，越方出书馆门口堵着梁毅，生怕梁毅走。 “行，我倒要看看你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还是你到底说出什么花样了。” 梁毅走到图书馆走廊尽头的拐角，打开窗户自己靠在窗台上，发现孟欣然走路有些蹒跚，一瘸一拐应该是刚才他的动作有些大，让孟欣然崴了脚。 梁毅看了几眼，心里也过意不去，嘴上却一点也没说，强行故装镇定，在这个位置应该是能吸烟。 梁毅迫不及待的拿出一根烟来，点燃之后使劲的吸了几口，也让自己慢慢的冷静。 孟欣然走到梁毅面前咬了咬嘴唇，说话的声音温柔了很多，“什么时候从古城回来的也不跟我说一声？” 梁毅看了孟欣然一眼，“你是大作家又是著名的心理学家，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刑警，我回来跟你说有什么意思，到底有什么话跟我说，快点！” “梁毅，你别对我这么仇视好吗！？？我跟刘淑玲是好姐妹，好闺蜜她的事情我现在也非常伤心痛苦，你以为？就你是人，别人都不是人就你知道痛苦别人都不知道痛苦就你有真情，别人都是禽.兽吗？” 孟欣然忽然间眼泪夺眶而出，潸然泪下，“刘淑玲的死对我的打击非常大！我发誓除了跟你以外，我这辈子也不结婚，当然我跟你结婚确实有一部分出于情感，但更多的我心里是有内疚的成分，跟你结婚生活在一起，我要照顾你的衣食住行。” “除了你以外，我不会跟任何男人结婚！这么多年以来，有无数个男人向我求婚，我都拒绝了！你不要就觉得你痛苦，我更痛苦。” “刘淑玲出车祸的时候你在哪儿？？我现在都能回想起刘淑玲那痛苦无助的眼神，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几乎每天只要我做梦，梦里都会出现刘淑玲绝望求助的眼神！我都快要疯掉了。” “你呢？！你当时不在现场，事后你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要是觉得如果我真参与了刘淑玲的死我有之间的关系。” 孟欣然伸出手，露出白白的手腕，“你……抓我呀？” 梁毅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最见不得女人哭，“有话就说话，能先别哭吗？” “哭是我的事！” 孟欣然倔强的擦了擦眼泪，“这几年的时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刘淑玲的死，那段时间你在做卧底，基本上不回家，刘淑玲跟我在一起的时间特别长，在出事前的，一个月前左右，我就觉得刘淑玲有些不对劲，精神恍惚，还总是说一些非常消极的话。” “我记得刘淑玲跟我说，如果有一天，她出了意外，那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你！刘淑玲还跟我说，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情况，让我告诉你，不要去追究。” “当时我根本都听不明白，不知道刘淑玲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对刘淑玲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是说有人威胁你？” 孟欣然稍稍停顿了一下，回忆道，“刘淑玲说没有！刘淑玲跟我说她对不起你，有些事情也没办法，我一直追问，刘淑玲也没有说。刘淑玲出事以后，我暗中调查发现在家乡的母亲个人的银行卡账户上多了很多钱。” 梁毅也追查过，确实刘淑玲在出事以前，银行卡有现金流入，但数额并不是很大，刘淑玲出事以后，因为刘淑玲买了保险，受益人是她的母亲，后续的很多抚恤金应该都是保险公司打给刘淑玲母亲的。 因为当时的梁毅过度伤心！ 也没有继续再查下去。 很多人都判断，刘淑玲的死更多的像是一个交通意外，根本不是谋杀。 “你到底想说什么？”梁毅迫切的想知道孟欣然到底想跟他说些什么，“你直接说重点吧！” “那好吧！我直接跟你说。” 孟欣然注视着梁毅，“刘淑玲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刘淑玲的个人账户上存款不超过五位数，但远在家乡的母亲银行卡上的数额非常惊人！这些钱来路不明，我查过绝大多数钱都是在，其他城市渊源的期限，乃至乡镇的村镇银行，通过现金的形式，分多笔存进去的。这种操作很明显就是有问题的呀！” 梁毅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你的意思是说刘淑玲参与了洗.钱？甚至是一些其他的违法乱纪活动？她犯罪了！这简直太扯淡了，我相信刘淑玲的为人。” “你相信刘淑玲，我也相信刘淑玲，但你又怎么解释这么多钱分这么多笔，到刘淑玲母亲的银行卡上，到底是因为什么？直到现在那些钱还在账户上，根本没有人去追！刘淑玲工作赚多少钱我心里是有数的，也没有额外的金融性资产，哪里会有这么多钱？” 梁毅掐灭的香烟，一脸的不耐烦，“还有其他的吗！？你就想告诉我这个？” “当然有了！你做卧底这几年一共回家几次？刘淑玲独守空房，她一直在这个图书馆工作，这个阅方图书馆的馆长叫马建军，起初图书馆亏损的特别严重，据我调查了解应该是刘淑芳一手让这个图书馆，扭亏为盈的。” 梁毅摇了摇头，孟欣然到底想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刘淑玲死有余辜！” “嗯，两三年的时间，刘淑玲跟那个马建军朝夕相处，我甚至见到刘淑玲跟马建军他们的言行举止都很亲密，而且不止一次……”孟欣然最想说的就是这句话，她知道这样的言语，对于梁毅的刺激一定非常大，或许意味着，梁毅会勃然大怒。 孟欣然的话暗喻很明显，刘淑玲很可能已经背叛了婚姻。 梁毅出奇的平静，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孟欣然？你能再说一遍吗。” 孟欣然索性豁出去了，“刘淑玲跟这个马建军关系很亲密，甚至已经到了一定的，男女关系阶段。刘淑玲很有可能是被马建军杀的。” 第225章无稽之谈 “太扯了！” 梁毅不敢相信一向非常谨慎的孟欣然会说出这么不着边际的话来，刘淑玲怎么会被越方图书馆的馆长马建军杀害。 孟欣然说的那些话，更是听得梁毅云里雾里，完全不能理解，孟欣然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如果真的有可能，那也是她受到了一定的威胁。 “早知道你跟我说这些话，我真的就不见你了。”梁毅不想见孟欣然，每次见到孟欣然，就会让梁毅感觉对刘淑玲的愧疚感更深。 “梁毅，你可以调查一下马建军，这家阅方图书馆也不像表面想象的那么简单！整个海港市大大小小的图书馆有十几个私人图书馆全部倒闭了，这个阅方图书馆反而盈利？还是在这么重要的街道上，租金那么高！你感觉这现实吗？” 孟欣然调查了很多，已经初步查到阅方图书馆的财务账户有问题，存着一些虚报，“我去这个图书馆仅仅是一个名目而已，私底下还有一些其他的勾当！” 梁毅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他不想听孟欣然这个疯女人在胡说八道。 孟欣然的话对于梁毅而言是当头棒喝…… 刘淑玲背叛了梁毅跟他的婚姻，跟这个马建军有一些不清不白的关系？ 除了这些刘淑玲的母亲，银行卡上先后收到了很多钱，这也自然是不正常。 刘淑玲还亲口跟孟欣然说，倘若有一天发生了意外，让孟欣然好好的照顾梁毅。 所说的一切话都说明了一个问题，刘淑玲的死不是一个意外。 “狗屎！” 梁毅愤怒的甩着胳膊，松开手掌又攥紧拳头，刘淑玲绝对不会背叛她。 冯薇看到梁毅一脸铁青的走过来，也没敢搭话，怕挨骂。 梁毅开车，冯薇很乖巧地坐上去，冯薇甚至都没敢看梁毅一眼。 这个时候的梁毅跟冯薇很多年以前第一次来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上班，那个时候见到的梁毅没有什么区别。 一张冰冷无情的脸，嗜血的眼神，生无可恋的表情，甚至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暴戾的戾气。 梁毅开车来到海港市警察局，却没有把车开进去这个地方应该不属于他了，他刑侦三支队队长的身份已经被免，什么所谓的高级顾问只是一个说辞。 梁毅也没有脸进去。 刑侦三支队队长身份被免的事情，是赵明辉发短信给他说的，估计赵明辉是当面没办法开口。 梁毅打了一把方向盘，把车停在警察局门口，拨通了网络侦察科赵威的手机号码。 “赵威，一会我给你发过一张照片，帮我查查这个手机sm卡，这个手机号码的真正主人是谁，如果能去电信部门，调一下这个手机的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就更好了。” 赵威抬着肩膀，用脸和肩膀夹着手机，双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操作，“梁头，我知道了，一会我看看！周海洋说你不回来了吗？来局里吧。” “局里我就不去了！最近那个北摩赛族人的论坛很活跃吗？” “最近挺安静的，这个论坛一直无法登录，韩琪也没有登录，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在酝酿大的行动，我总有这样的感觉。”赵威轻声说道，“韩琪的手机信号定位显示她在古城，仅仅是几分钟的时间又消失了，应该是开机之后又关机。” “你帮我盯着点吧。谢了！”梁毅挂断了电话，转头瞪着眼睛，双眼布满血丝看着冯薇。 冯薇都不敢，直视梁毅的眼睛有些唯唯诺诺的说，“梁头？……你！你这是？” 梁毅猛地下车，绕着汽车头部转了半圈，砰的一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下车吧，冯薇，到你的工作岗位上去，现在海口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赵明辉负责。” “我已经不是刑侦三支队的队长了！没准下一步就会把我开除，开除了之后说不定我还要进监狱呢。” 冯薇很是震惊，也不想说什么，现在的梁毅大脑属于短路状态，说什么估计也没用，“那你去哪儿？梁毅？” “你就不用管我了！海港市这么大？还容不下我吗？” 冯薇眼巴巴的看着梁毅，“梁头，我爸妈他们可能下周就要来，那你还见不见……” “当然要见啦……” 梁毅的声音终于温柔了点，“对不起，冯薇，我刚才说的话有些重，我心情真的很差。你父母我肯定要见，我也会对你负责的。” “那好吧。”冯薇知道梁毅是一个关不住的人，既然梁毅这么难受，让他去散散心也挺好。 梁毅强行挤出一个笑容，“你爸妈来了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去机场接他们。” 冯薇轻轻的点头，梁毅的提议冯薇非常满意，“行，到时候我会提前说的。” 梁毅头也不回的上车，开着车忽然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失落感，他已经不再是海港市行政三支队的队长，没有案子可以查，要去哪儿呢？ 去秦鹏的家里！ 梁毅不知不觉，开车就来到了秦鹏的家。 梁毅觉得，秦鹏被人割喉的案发现场没有什么特殊的价值，现场的取证已经完毕，二次取证也结束了，想要将现场的封锁撤离警戒线挪开，这个提议被贺局长给否定了。 现在这里警戒线还在，小区门口单位楼下停着一辆警车，两名警察在这里轮流看守。 这两名警察都认识梁毅的车，没有进行阻拦。 “梁队长，怎么又来了？”其中一名高个子警察，很客气地对梁毅说，“法医队已经来过好几次，该取的都取走了！” “案发现场是最接近真相的地方，我再来看一看。”梁毅下了车，戴上一副特制的薄手套，“我可能会在里面待很长时间，秦鹏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晚上。你们看我不出来，不要大惊小怪的。” 高个子的警察微微一笑，梁毅毕竟是海港市的神探，在案发现场，有时候一呆就一整天早就听说过，“没问题的，梁队长。” 梁毅看了看单元的入户门，凶手肯定是通过单元入户门进入的秦鹏的家里。 梁毅慢慢的走进去，看着楼梯间和步梯扶手，真是非常干净。 再走到秦鹏的家门口，如果不是这里拉上了警戒线，很难想象发生了凶杀案，一切都像是没发生一样。 法医鉴定的结果，秦鹏应该是被人控制住头部，用锋利的凶器，从秦鹏的身后把秦鹏割喉，从秦鹏颈部的刀伤来看，脖子上的刀伤由浅到深，很有层次感。 如果是秦鹏自杀，不会出现这样的刀伤。 秦鹏的身体其他部位没有明显的伤，手脚也没有被捆绑的痕迹，指甲里同样没有其他人的皮屑毛发…… 秦鹏会心甘情愿的被别人控制，用刀割喉？ 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肯定会挣扎。 秦鹏心甘情愿的死？ 甘心被别人杀！ 梁毅在秦鹏的家里转来转去，卧室，厨房，书房，客厅，身影来回穿梭。 夜幕降临。 梁毅把秦鹏家里所有的灯全部关闭。 秦鹏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晚上九点以后，对于秦鹏血液，胃部，肝脏和肾脏等等的化验检测结果都表明没有任何异常，更没有化学药物残留。 只要凶手来过，肯定会留下一些东西。 这就如同能量守恒定律一样。 同样一个空间有人来过，更没有人来过，绝对会表现不一样。 梁毅的视线，落在了秦鹏书房书架上面的一些书上。书架上的书摆放的整整齐齐，秦鹏的书架非常之大，有上千本之多，书的种类主要是数学，哲学，逻辑，推理，以及一些历史人物传记。 梁毅一本书一本书的看。 有一本关于数学方面的书，虽然非常整齐的摆放在书架上，跟其他的书相得益彰，但这本书的书名是倒着的，从下往上念。 而其他的书说明是正着的，从上往下念。 梁毅轻轻的拿起这本书，是关于圆周率解读的一些数学理念。 在书的第一页，梁毅发现了一根短头发，这根短发有蓝色和红色交替。 “怎么可能？” “是她？” 梁毅眉头紧锁，做卧底期间的接头线人苏子青，就留着这样的短发。 第226章苏子青杀人 难道是苏子青杀人？ 梁毅不敢想象。 这本关于数学的书籍上，里面的那根头发无论是从长短还是颜色上来看，与苏子青的短发非常相像。 梁毅在秦鹏的死亡住宅，排查了一下午的时间，目前找到的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这个染了色的短头发。 秦鹏的死亡原因应该是他杀，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是自杀。 梁毅戴着手套，盯着这一根短头发，或许这就是关键，梁毅把这个染色的短发放在透明的证物袋里。 秦鹏的家里一直非常干净整洁，这也是秦鹏一贯的作风，秦鹏有着非常强的强迫症，甚至还是有洁癖，这些梁毅一直都知道。 如果秦鹏自杀，似乎不能说得过去，屋里的地面用八十消毒液进行拖地，又或者是秦鹏的自杀以前，先把屋子打扫整理干净之后再到书房用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这样的推断，除了在地面上找不到秦鹏的脚印以外，还有一个没办法解释的事情，秦鹏自杀，那他抹脖子之后的凶器在哪里？ 身体不能动，死亡之后凶器，没办法藏下来。 可眼前展现的东西，以及梁毅，多年办案的直觉，秦鹏更像是自杀！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秦鹏自杀之前屋里还有其他人，秦鹏死了以后这个无关的其他人对屋面进行了处理，同时也处理了秦鹏自杀的凶器，找到凶器是关键…… “太古怪了！” 梁毅又想到了苏子青，她的手指有刀伤，莫非苏子青真的跟秦鹏的死有关吗？ 手上有很新的刀伤，伤口还没有愈合，在秦鹏的书架一本关于圆周率的解释中，还发现了类似于苏子青的头发，苏子青的嫌疑不小。 除了秦鹏的书房，厨房，卫生间，卧室甚至包括小卧室，梁毅一个死角都没放过，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不看秦鹏的说法，很难想象这曾经发生过凶杀案。 在案发死亡现场是最接近真相的地方，梁毅不想放弃，他想继续寻找。 一直到深夜，梁毅几乎快要把秦鹏的家来了一个底朝天，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看着秦鹏书桌上喷溅出来的那一片血迹，梁毅发现了端倪。 人的脖颈处有动脉，割断动脉确实会推荐出一些血，不过桌面上的这摊血迹实在是有些夸张，尽管从形状上来看确实像是喷上去的。 “不对呀……”梁毅蹲在秦鹏的书桌下自言自语说，“如果这摊血迹是秦鹏碰见到桌面上的，桌子的边缘，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啊！或许是有人割断了秦鹏脖子上的动脉，用器皿收集了一些血，在泼到桌子上。” 伪装成现在这个模样，这是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法医的检测结果显示，桌子上的血迹从血型，dna来甄别就属于秦鹏的。 …… 整晚彻夜无眠！ 秦鹏的死给梁毅的心理打击非常大，，但也不能证明秦鹏与海港市发生的谋杀案一点关联都没有，也会发生凶手被另外的人杀死的事情。 梁毅把装着染色短头发的透明塑料袋，交给了海港市警察局法医。 梁毅开车给苏子青打电话。 “我需要采集你的指纹，还有你的dna。” 苏子青有睡懒觉的习惯，已经是上午将近十点，接到梁毅的电话，苏子青很错愕，采集指纹和dna信息也就意味着苏子青成了重要的嫌疑人。 “梁哥，这是什么意思呀？为什么要采集我的指纹和dna？我又没有杀人，你凭什么？作为一个普通公民，我有人身权利拒绝你这么做。” 苏子青亲手杀了儿童贩卖团伙那个凶狠的杀手，虽然说凶手的尸体已经处理掉，抛在了荒山野岭，不过苏子青依旧也非常担心，即便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在他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警察也没有杀死他的权利。 苏子青的工作游离于正常人和不正常人之间，甚至在犯罪的边缘徘徊，苏子青在警方那里并没有案底，也没有留下指纹和dna信息。 对于警方的办案方式，苏子青再熟悉不过了。 留下了这两样东西，也就意味着要信息对比，如果真有什么意外，那就太麻烦了，毕竟只有苏子青知道他的工作性质非常特殊，甚至也会去案发现场。 “梁哥，你怀疑我杀人？” “只是做初步的信息排查，我现在已经在你家楼下了！我知道你有早晨赖床的习惯，抓紧起床吧，我一会就上去。”梁毅要拿到苏子青的dna样本，才能给海港市警察局的法医进行对比。 如果在秦鹏书房那本书里发现的染色头发证明是苏子青的，那案件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 苏子青知道根本没办法劝说梁毅，只能认同，“你现在就上来吧。” 苏子青披上睡袍，头发没梳，脸也没洗，主动把家里的门打开，等着梁毅进来。 梁毅上了楼，苏子青就站在门口抽烟，“梁哥？你可以拿着我的指纹和dna样本，但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我杀人了？” 梁毅拿出一个轻巧的小箱子，里面是指纹粉和指纹采集器，梁毅打开箱子轻声说道，“只是，例行排查而已！” “十个手指头全部留上。” “等我一下！”苏子青转身走向客厅，把烟扔在烟灰缸上，又去卫生间拿来了木梳，还有刷牙用的牙刷。 “木梳，还有牙刷，采集我的dna样本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装在证物袋里。”梁毅打开一个大的透明塑料袋，梁毅还特意观察了一下苏子青的目数上戴着两根短头发，还有一些细微的东西，应该是头皮皮屑之类的。 苏子青把木梳牙刷扔进透明塑料袋，伸出手指，在指纹粉上每个手指头一次按过去，又将沾满了指纹粉的手指，摁在指纹器上，留下清晰的指纹痕迹。 苏子青擦了擦手，阴阳怪气的说，“梁哥，这下子满意了吧？还有什么是我需要为你服务？” “没有了，谢谢！” 梁毅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准备要走，却忍不住回头看着苏子青，发现苏子青倚靠在门框上，一直在看他。 “苏子青，你认识秦鹏吗？？他以前是大学教授，后来发生了点意外，在监狱服刑，早就已经出狱了。” “秦鹏，好像是有点印象！是不是研究数学逻辑和矩阵的？”直觉告诉苏子青，这个新朋友应该是出事了，“梁哥，你是怀疑我杀了秦鹏？” “确实怀疑！做完指纹和dna鉴定，如果不是你就可以排除了。” “这就是天大的笑话，我只知道有，秦鹏这么一个人，他好像是跟北摩赛族人有点关系，我不知道秦鹏的家主在什么地方，你来查我也就证明秦鹏的死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这几天我一直在家里，根本就没有出门。” “如果是这样最好。” 见到了苏子青以后，梁毅的记忆恢复了很多，苏子青不但会散打身手敏捷，梁毅印象中，苏子青特别擅长用匕首。 “苏子青，我记得你匕首用的很好。最近有没有用过？” “我都好久没有用了！怎么忽然间问这个？” “秦鹏死了，被人用刀割断了喉咙！我看上去特别像你的手法。” “梁哥，你这个玩笑可开的有点大。”苏子青毫不客气的关上了门。 梁毅提着纸箱和其他证据，匆匆下楼赶往海港市警察局，如果快一些，三个小时以后就会有结果。 苏子青关上了门，从里面反锁，又在客厅观察了一番，确定梁毅开车离开。 “你杀的秦鹏？”苏子青走到卧室拉开卧室的大衣柜，卧室大衣柜里边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皮肤白皙，眉目传情的姑娘，这个姑娘穿着睡袍，染着红蓝相间的短发。 “我做的很干净呀！警察找上门来了？”姑娘从衣柜里蹦出来，搂着苏子青的脖子，“咱们姐妹情深，你不会把我供出去吧？” 第227章女杀手何爽 藏在苏子青家大衣柜里的漂亮女孩名叫何爽，他是酒吧老板何彪的亲妹妹。 对于何爽。 一向凶猛彪悍的何彪都拿她没办法。 “你真的杀人了？”苏子青一脸疑惑，甚至是神色慌张，她知道何爽就是个混子，十五岁的时候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个陌生的街头混子，这何爽长得非常漂亮，但眼神冰冷异常如蟒蛇一般。 “杀了呀！秦鹏就是我杀的。我跟你说苏子青，你别看秦鹏这个老家伙，虽然年纪也不小了，但是年老不起衰呀，男人那方面的功能还很强，我严重怀疑他嗑了药。我跟秦鹏要钱，他竟然不给我！他让我给他提供服务，我才不干呢。你不知道苏子青这个秦鹏就是个变.态呀！” “就因为这样，因为钱？你就把秦鹏给杀了？多少钱？” 苏子青一直知道何爽是混社会的，哪里想到何爽会动手杀人，何爽跟苏子青姐妹情深，居无定所的，何爽没地方住，就会来苏子青的家里。 “我跟他要二十万！这个老不死的说没有，那没办法了，我只能杀了他，反正将来我也要成为一名职业杀手，首先就拿秦鹏练手，我觉得我做的很不错呀，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跟秦鹏的关系，就算是警方查出来最多是嫖.客与女人的关系，警察那帮笨蛋，怎么会想到我杀了秦鹏。” 何爽一脸魅惑勾着苏子青的脖子，“其实我觉得吧，男人都是臭男人还是姐妹靠谱！是不是呀，子青。” 苏子青一把推开何爽的手，“你竟然真的杀人了？你知道杀人是要坐牢的甚至要被判死刑！你赶紧从我这里离开，你杀人可以，但不要连累我。” 苏子青非常聪明，给梁毅留下的指纹是他自己的，但是用过的木梳，还有那个牙刷，不是苏子青的而是何爽用过的。 牙刷和木梳dna鉴定的结果，肯定跟梁毅手中掌握的证据不一样。 一开始苏子青就是这么想的。 可就是担心误打误撞。 如果何爽真的杀了秦鹏，那苏子青就相当于把真正凶手的dna交给了梁毅，现在就是不知道梁毅掌握的证据到底是什么东西？ 苏子青越想越担心，“你是怎么杀了秦鹏？告诉我每一个细节！如果你不想死，你必须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你也看到了！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的人已经找上了我，你也非常危险。” “这帮混蛋警察是怎么找上你的？现场，我打扫的非常干净啊！还用了吸尘器，八四消毒液和酒精所有能留下指纹的地方，都用布子反复擦过两遍，警察应该不会采集到指纹才对。”何爽对自己的杀人手段非常自信，警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案，更不会找到她。 苏子青想尽快了解整个杀人过程，看看有没有明显的纰漏，“我不是让你说这个！我有非常详细的每一个细节，包括你跟秦鹏见面开始，一直到你杀了他，结束之后！” 何爽不以为然，“来找你的这个警察是谁呀？？我在卧室看他的背影有点眼熟，是不是叫梁毅。” “你怎么知道他叫梁毅？”苏子青隐约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何爽这个疯狂的女人，不是要对梁毅怎么样吧。 “其实我要杀的人是他，有人花了高价钱，一百万买梁毅的命！梁毅是不是刚从古城回到海港市？” “何爽你疯了，梁毅是警察，我劝你不要乱动手。” “警察怎么了？警察也是人呀，梁毅也是个男人，就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好不好勾.引。” “什么人铤而走险让你杀梁毅，我劝你趁早放弃这个念头，梁毅不是一名普通的刑警，身手敏捷，战斗经验丰富。” “那能有什么用啊，女人如果想杀男人，有的是机会。”何爽从包里拿出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我最爱抽这个牌子的烟，价格就是有点贵啊，一百零八元一盒。” “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杀了秦鹏的？快点告诉我，真叫人着急。近期你最好不要露面！我帮你分析分析。” “杀了他非常简单呀。” 何爽翘着二郎腿，坐在床沿，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秦鹏这个老头子挺爱享受，男人在那方面也挺发达，我严重怀疑这个家伙用了不少药。他觉得我就是一个十足少女，靠身体赚钱的很瞧不起我。” “那天晚上八点多，他给我打电话，这一次很意外，以往我们，都是在城乡结合部的宾馆或者是城中村的宾馆，这一次秦鹏竟然让我去他家里。” “一切都跟平时差不多，我穿着超短裙粉色的t恤进了他的家！进了屋以后我就觉得不太对劲，秦鹏这个老混蛋好像要虐.待我。” 苏子青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轻轻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秦鹏有虐.待你？”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了，干这行时间长了，猜也猜个八.九不离十，男人和女人就那点烂事。” 何爽轻轻的弹着烟灰，吐出一个烟圈，高傲的说，“秦鹏跟我说他的时候给我高价钱！因为他要录像……我坚决不同意，本小姐居然靠卖肉的为生，但我也是有尊严的，凭本事和脸蛋吃饭，拍摄这种乱七八糟的录像视频这事情我可干不出来。” “后来秦鹏就用绳索把我捆住，我一动也不能动！秦鹏又拿出来一些乱七八糟的道家符纸。说什么他是北摩赛族人的雕骨师！以前用很多动物的骨头练习雕骨，还曾经去郊区挖过坟，把人的头颅拿下来一点点的练习！我就是他的第一个雕古艺术品……” “秦鹏是北摩赛族人的雕骨师？这是个什么职业？北摩赛族人又是怎么回事？”苏子青通过个人的调查了解到，北摩赛族人跟儿童贩卖团伙应该是有关联，那这个秦鹏有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什么狗屁的雕骨师！当时那个秦鹏折磨了我一个多小时，后来又拿出了很多刀具，我才感觉到危险，秦鹏是要杀我。” 何爽又点燃一根女士香烟，细细的吸了两口，“我可不能死在这个老家伙的手上……秦鹏可能是觉得我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后来我苦苦的哀求他，让他放了我，我愿意为他做任何服务。” “秦鹏答应了！因为他一直想让我给他做冰火两重天的服务。”何爽邪魅的一笑，“好像男人都喜欢这个。” “秦鹏放了我，我也给他做了服务！后来我对秦鹏说。我也可以把你用绳子捆起来……咱们换一点花样。” “秦鹏同意了。”何爽阴沉沉的笑了，“我把秦鹏死死的捆住，眼睛用黑绸带紧紧的蒙住，全身上下都是死扣。把秦鹏的嘴用事先准备好的棉塞塞紧！他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后来怎么样？”苏子青问道。 “我虽然，把秦鹏用绳索捆得很紧，他穿着衣服身上没有留下痕迹，我特意避开了他的双手双脚。这种捆绑的方法还是别人教我的，秦鹏的双手活动有限，双脚也没办法挣扎。” “我骗他说要玩一个冰凉的游戏！我从他家的冰箱里拿了很多冰块，捏在手上，在他的身上擦来擦去，我让秦鹏半跪在地上！趁其不注意，我用刀，割断了秦鹏的大动脉，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喷在了脸盆里，留了整整的一盆……” 苏子青对何爽的这个恐怖杀人过程，感觉到非常可怕，“再后来呢……” 第228章死人倒立 “再后来，我就眼睁睁的看着秦鹏这个老混蛋，脸色越来越白，到最后脸白的就像纸一样，他活生生的流血流干。秦鹏无助的挣扎，身体剧烈颤抖，但是没有用啊，我用高跟鞋死死的踩住他的脑袋……” 何爽面无表情，仿佛杀人对她而言那是玩乐，“早知道我就就全职杀手了，杀人真的是让我感觉到非常兴奋，也让我找到了存在的价值！我觉得用刀割破了秦鹏喉咙的，那一瞬间是最爽的，那一刻，太美妙了。” “何爽杀人是不对的！人生活在世上，可以贪婪，但不可以没有人的原则，可以为了追求利益，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但是不能违法乱纪。”苏子青还是不能相信何爽杀人，也许他就是在吹牛。 何爽曾经不止一次地跟苏子青说，他见到过很多浑身纹身凶神恶煞，杀人如麻的暴徒。 “你不是说你跟秦鹏要钱吗？？这中间你为什么没提这个过程。” 何爽哈哈一笑，“这人老了或许就是守财奴吧，贪财怕死睡不着！秦鹏一开始根本没有感觉到我是在放血，这种冰冷的感觉让秦鹏很兴奋！人在短时间流血的过程中血压会下降身体的器官因为血量的供应不足，导致营养和氧气成分供应不足，会表现的极具亢奋，肾上腺素飙升，这种情况之下，人能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秦鹏说了，大概也就有两分钟的时间，那老家伙就感觉不对劲了！说我是不是在给他放血。” “我说当然是了，给我一百万我就帮你把血止住，要不然你就会流血流死。秦鹏还威胁我说要什么报警，说我不敢杀了他。说怎么怎么样，说他的家里有监控，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何爽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表情，“那没办法吧，他竟然还敢威胁我，我就杀了他呗。” “直到后来秦鹏这个老家伙，苦苦的哀求我，管我叫奶奶，但那个时候我也没办法了！脸盆里流下来大半盆，都是他的血，我可没办法救他。” 苏子青看何所说的整个过程没什么漏洞，看样子应该是真的杀人了，“在之后……” “这之后就比较好办了，我戴上手套，把绳子解开。拖着秦鹏的尸体，把它拖到书房，你别说地上全是血，我拖着秦鹏走过的地板砖，沾满了血，，这个老家伙的血还没流干！后来我就让他玩了个死人倒立！” “什么……什么死人倒立？”苏子青感觉到身体一阵发凉，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就是让他脑袋托在地板砖上，我扶着她的双腿倒立呀，秦鹏的脖子不是被我割断了动脉吗？这样一倒立，双腿和腹腔中的，器官中的血栓从脖子流出来了。” “大概倒立了，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吧！秦鹏的血流干了。我把他的脖子处理干净，拖着他的尸体到书房，让他坐在桌上！我端起盆子在他面前的书桌上，泼了一下，给人造成一种是他活着被人活生生地割断喉咙，在人体气管气压和动脉的双重压力下，鲜血喷溅的场景。” “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研究数学的，还小有成就！在他书架上我随意翻了翻，看了很多都是关于数学方面研究的书，有十几本书都是他写的，杀了一个数学家，我顿时也觉得挺有成就的。为了不留线索，我戴着手套把所有的地方都擦拭了两遍屋里的地面用84消毒液浸泡的拖布拖了两遍！” “我特别享受这个过程！” 苏子青听得头皮发麻，她就跟这么一个杀人犯同床共枕两天，“不对呀，一般的小区有门禁卡管理！秦鹏是个大学教授，也不至于住太寒酸的小区。晚上那个时间你根本进不去。” “这还不容易吗？？我伪装成了送外卖的小哥！穿着送外卖的衣服辫子盘起来，戴上一个大口罩，再戴上一个大墨镜，拿着一个送外卖的袋子，我又没穿高跟鞋，天黑光线黑暗，跟我距离两三百米远的人看我一眼都以为我是个送外卖的小哥。所以我进去容易，出去也容易，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 苏子青觉得长着狐狸脸的何爽就是一条毒蛇，“你割断了秦鹏的喉咙，收集了一大盆子血，那秦鹏的血呢？？你把鲜血倒进马桶里冲走了。” “人血那么宝贵，充足了多浪费呀，我用来润肤啦。” 用来润肤？ 苏子青一脑子问号人血怎么用来润肤，“你怎么处理的那些血？” “杀完了秦鹏，我觉得身体挺脏的，就在她的洗漱间洗了个澡！那一盆血，我从头上浇下去，感觉真是爽，你不知道人血落在皮肤上有一种天然的亲密感，我就是不能理解人血，为什么有一股臭臭的腥味。” 苏子青自认为也是个女中豪杰，算是个女汉子狠人，可如果何爽，真是这样的一个杀人凶手，那苏子青跟她比起来差的太多了。 “你有没有拿走秦鹏家里的东西或者是钱？”苏子青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决定换住所永远不要见何爽，说不定哪一天何爽抽风，把她也杀了。 “当然啦！在秦鹏卧室衣柜里，我发现了两个玉镯子！还有两沓子现金，也就是七万元钱吧！我就顺手都拿走了。这种东西警察查不到的唯一的知情者已经死了，那又不是钱包。” 何爽指着卧室桌子上，放着的路易威登，红色的时尚女包，“这个包包三万多，我送给你的就是用秦鹏的钱买的呀。” 苏子青已经不能够那么淡定了。 她现在必须要表态。 当一个杀人凶手，把他的杀人过程都告诉你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你会变成一个不会说话的人。 除了哑巴，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你快走吧，何爽！带上现金，最近尽量不要移动支付，也不要用身份证，你的事情，我发誓我会保密，永远不会跟任何人说！如果有一天你被抓了，我可以给你提供不在场的证据。”苏子青杀人应该就是在昨天晚上，苏子青晚上七点半到晚上十一点之间，就这三四个小时就杀了秦鹏。 “还是子青姐姐对我好，比我那个亲哥哥何彪强多了。” 苏子青有些忙乱，帮何爽收拾衣服，“抓紧收拾东西吧，没事就不要出来！刚才没找我的那个警察，他并没有发现你，他来录我的指纹和要dna样本，根本没有发现你。” 苏子青误打误撞，耍了小聪明，把何爽用过的木梳和牙刷交给了梁毅，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苏子青原本的打算是梁毅根本查不到他什么信息。 现在想想如果梁毅在秦鹏的死亡现场得到了有价值的dna信息经过对比之后重合，那没有杀人的苏子青可就是杀人凶手了。 明明没有杀人的苏子青，会被警方定位为杀人凶手！ 而真正杀人的何爽则会一点事情都没有？ 现在唯一的破解方案是苏子青，抓紧时间联系梁毅说，提供的dna样本是错的，但这样一来就是不打自招呀。 想到这里苏子青也特别着急。 看了看手表。 dna鉴定的结果，最快也要三个小时限制更长的时间，苏子青也要尽快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以备不时之需。 苏子青和何爽分别收拾好了东西。 何爽先下了楼。 苏子青再三叮咛何爽，没有特殊情况不要联系。 何爽没有想离开的意思，只不过会去另外的人那里借宿。 手机叮铃铃的响起来，是哥哥何彪打来电话，“何爽？你死哪去了？今天是妈生日，回家吃饭。” 第229章母爱 “关你屁事，我死我活跟你有毛线关系？”何爽对他哥哥何彪一点好印象都没有，何爽很早辍学被人欺负何彪从来也不管，后来何爽就找了一些社会红毛黄毛的各种大哥，给她撑腰。 何彪很早就经营酒吧生意，一开始在夜店ktv当看场子的大哥，何彪了解到妹妹何爽，不好好学习之后，还整天跟一些社会大哥鬼混，何彪狠狠的教育了这些社会所谓的大哥。 何爽直接挂断了电话！ 在何家重男轻女的思想特别严重。 何爽从小就没有得到什么关爱，念不念书无所谓，家里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也基本都是何彪先来。 何爽，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中，内心一直非常压抑也很自卑，尽管他身材高挑，长得也算是漂亮，一双大长腿将近有一米长长发飘飘很是迷人。 但这些身材和身体上的优势，并没有让何爽感觉到人间的幸福。 反而让何爽非常厌恶她这一身皮囊。 何彪本想发火，骂两句，听到嘟的一声电话已经挂断了。 “真是混蛋！”何彪又把电话拨通过去。 何爽又挂断了电话！ 何彪死性不改，继续把电话拨通。 何爽还是挂断了电话。 何彪气得哭，爹骂娘给何爽发了个短信，妈得了重病是肝癌已经快要晚期了，医生说也许明年，最多后年就离开人世，今年很可能是妈在这个世界上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何彪开着一辆黑色改装过的路虎，把车停在路边，一个人抽闷烟。 何彪跟着林巍的妻子李秀兰做一些非法的勾当，作为重要的一环，何彪也赚了不少钱，最近的一单生意很成功，三个孩子成功的被拐卖走。 何必要前前后后也拿了不少黑心钱。 就在刚才何彪跑了两家银行，把手里的黄金金条在银行也进行了现金兑换，这些黄金金条，并不是何彪的，而是秦鹏拥有。 加上黄金金条兑换的人民币，以及何彪的存款。 何彪凑了三百多万人民币，准备给他母亲治病，换肝脏。 换肝脏，需要很好的配型，前期的手术治疗加上后期的护理等等费用，三百万肯定是不够，何彪想要救回他母亲的生命需要更多的钱。 何彪的母亲去医院做手术，原本跟肝脏无关，后来做全身ct检查发现了肝脏的问题不对，又做了肝功能的化验，确定了就是肝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何彪在酒吧的生意虽然说挣了有些钱并不是很光彩，但也说不上违反法律！ 自从知道母亲需要更换肝脏以后，何彪就想着法的挣钱，海港大学教授林巍的老婆李秀兰给何彪提供了一个赚黑.钱的工作。 何彪也只能铤而走险。 何彪的手机嗡嗡嗡的响起来。 “喂！你还有点良心，再怎么说，把你生下来养这么大。”何彪跟他这个妹妹何爽，平时交流的就非常少，两个人已经将近两年的时间没有见面，没有电话联系了。 “你先回家吧，我一会回去！”何爽看了短信心也是非常的痛，尽管非常恨他的母亲，从小重男轻女的思想，让何爽的心理发育不健康，可再怎么说何爽也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血浓于水。 “你不要，撒谎，如果你不想回来，我就不跟妈说了，你不要给老人家希望再给她失望！” “我一定会回去的。”何爽叼着烟，看着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 …… 何彪一直在母亲家的楼下等着。 他没敢跟母亲说，何爽会回家给她过生日。 准确的计算一下时间，何爽离家出走将近三年了。 三年前何彪的家里发生了大变故，何彪退伍以后，何彪的父亲因为饮酒意外离世。 何彪的父亲是疯狂的酒鬼，嗜酒如命。 有一天何彪的父亲，跟他那七八个酒友又在一起喝酒，说好的叫喝酒吃饭，其实是拼酒。 毫无疑问，争强好胜合作的父亲又赢了。足足喝了两瓶白酒！ 下午回到家以后趴在桌子上就睡觉，何彪的母亲也没有多管，毕竟这是何彪父亲的常规操作，一顿中午饭能吃到下午五六点。喝醉了酒之后回家趴在餐桌上就睡觉！等何彪的母亲，做熟了晚饭，再把何彪的父亲喊起来，老头子还能喝点粥。 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何彪的母亲，做好的饭，喊了何彪的父亲几声一点反应都没有，何彪的母亲就觉得有些蹊跷，要是换做平时，何彪的父亲早醒了。 何彪的母亲把饭菜都端上桌，使劲的推了推何彪父亲的肩膀，喊了几句又骂了几声合作的父亲，依旧是没反应。 何彪的母亲把手搭在何彪父亲的脖子上，却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冰寒温度，何彪的父亲早就已经死了，身体都凉了，温度散去，因为死了之后膀.胱没有压力，何彪的父亲还尿了裤子。 何彪的母亲失声痛哭。 那个时候何彪刚刚退伍转业，何爽也没个正经工作，每天胡吃海喝，这混混那混混。 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何爽算是离家出走，自此再也没有回家。 何彪虽然长相凶狠，是不折不扣的社会流.氓地痞，不过何彪对他的母亲，一直言听计从，非常孝顺。 要不是何彪的母亲肝癌晚期，随时有可能离开人世间，何彪才不跟何爽打电话。 何彪等了有一会，依旧没见何爽的身影。 果然何爽靠不住。 如果这一次何爽不来，何彪都想好了，以后何爽永远也别想进何家的家门。 何彪依靠着车门，抽了六七根烟，把最后一根烟屁用中指和拇指弹向空中，骂了句，“真是白养了！白眼狼。” 何彪从车里拿出一个蛋糕，还有像象征着母爱的一束康乃馨。 “哥。”何爽手里也提着一个蛋糕，还有一整箱黄桃罐头，“我知道妈最爱吃黄桃罐头！我也知道你爱吃这个，小的时候我想吃黄桃罐头，妈妈不给我，你也不给我，我那个时候就特别生气。” 何彪转过身来看着熟悉的妹妹，何爽瘦了很多，也漂亮了不少，穿着打扮更加时尚，何彪自己经营酒吧，对那些漂亮女孩再熟悉不过，他知道何所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漂亮女孩的堕.落之路，何爽肯定身体已经不干净了。 不过无所谓！ 现在能让他的母亲开心笑一笑，何彪就觉得值得。 “你真是记仇。”何彪凶神恶煞的脸上露出笑容，“走吧，一起上楼，妈做好了饭菜等着咱们呢。” 何彪的母亲，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肝癌晚期，只是有的时候觉得头晕眼花，腹部疼的厉害，吃点止疼药就不疼了。 “哥，妈这个病还有的治吗？” “找到合适的配型，更换肝脏器官。还能活三年以上，最多五年！如果不管不处理的话，老人家随时有可能走。但寿命最多两年。” “更换肝脏？是不是需要很多钱？”何爽眨着眼睛问。 “钱的问题你不用管了，我已经弄得差不多，我工作很忙，如果你真的没什么事，我觉得你应该多陪陪妈。不要在外面瞎鬼混了行吗？” “哥，有些事情是回不去的！我已经没办法回头了。”何爽忽然间潸然泪下，走上杀手这条路，怎么回头啊？ “算了，今天不说这些！高高兴兴的为妈过生日。今天妈有什么要求，咱们必须答应，不能犟嘴。” 何爽轻轻的点头，在外漂泊了三年，何爽居无定所，住的最多的就是宾馆酒店，家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温暖的港湾。 何彪敲了敲门。 何彪的母亲腰间系着围裙，打开门，“我锅里还煮的饺子呢！你先进来吧。” 可何彪的母亲再一看，认出了是她的女儿何爽。 “妈，生日快乐！”何爽在那一刻决定不走了，她看到她的母亲，人整个小了三圈，瘦了最少三十斤，心疼的滴血…… 第230章弱者 “妈，您……你怎么瘦成这样？”何爽控制不住，眼泪哗哗的直往下流，母亲现在的状态真的像何彪所说的那样，随时都有可能离去，感觉喘气都会有些费劲。 “妈一个人，饭吃的少，慢慢的就瘦了，没什么的。”何彪的母亲也顾不得多说，女儿回来一下子就让她心情变得特别好，觉得压在胸口上的一块石头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何彪的母亲继续去厨房忙活。 何爽跟着何彪，走进屋里。 “哥，给妈买个房子吧！我出五十万！”何爽在外边漂泊这三年，感受到了世态冷暖，也尝到了很多白眼，她的母亲还住在几十年前的老房子里，厕所都不是马桶，还是蹲便感觉特别脏。 何爽接到了一个任务，杀了梁毅，委托人通过中间人先支付给何爽五十万人民币现金，这笔钱何爽存在了银行卡里。 “你哪来这么多的钱？” 何彪警惕的看了一眼厨房，小声的对何爽说，“现在的关键是给妈治病，更换肝脏器官。钱我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就等着手术。” “哥，咱妈是个善良的人？为什么好人就没有好报呢？” “你还有脸叫我哥，咱妈变成这样，除了跟咱爸喝酒喝死有关，还不是因为你！” 惭愧的低下头，何爽没有再说什么。 何爽的父亲过量饮酒发生意外死亡。 何爽离家出走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了。 这三年多的时间，何爽跟家里断绝了一切联系，最一开始，何爽的母亲每天都会给何爽打电话，但是换来的却是何爽无情的忽视。 何彪也曾经找过，何爽很多次！ 何爽就是不回家。 何彪想要找到何爽，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何爽混迹在海港市的所有夜店酒吧，何彪都有认识的小弟，随便打两个电话就能找到何爽的下落。 一开始何爽，只是在酒吧驻唱跳舞，也能赚不少钱，后来尺度越来越大，跳脱衣舞钢.管舞，再到后来干脆就走了下坡路成了，堕.落少女。 让自己的肉.体变得更肮脏。 何彪骂过何爽无数次，何爽根本不听，何彪不想见到什么，何爽当着何彪的面干什么。 三年没有回家。 何爽第一眼看到母亲都有些认不出来。 母亲瘦的几乎已经脱了相没了人样。 本来何爽的母亲身高不高，也很消瘦，这几年老伴的死去，亲生女儿的离去，加上何彪不务正业，搞一些违法的勾当，在酒吧给人家看场子，打架斗殴也是常事，半年前何彪跟人发生暴力冲突，一个人打五个，最终何彪重病住院打的轻微脑震荡。对面的五个人。也没好到哪儿去也都住了院。还是何彪的母亲去医院陪的何彪。 这种精神层次的打击，对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伤害是非常大的，何彪的母亲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肝癌晚期，癌症对一个人的伤害是非常巨大的。 精神和疾病的双重折磨让这个暮年老人沧桑颓废仿佛已经油尽灯枯，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 何爽的母亲一个人在厨房偷着直笑。 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已经来到人世间五十八年了。 这五十八年就仿佛一眨眼。 在她生日这个特殊的日子，离家出走三年的女儿回来，足以表明一切。 何爽不会再离家出走。 何爽的母亲，悄悄的擦着眼角的眼泪，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这一幕。 被站在厨房门口的何爽看得一清二楚。 何爽原本想进厨房帮忙，可就是没办法进去。 “小爽啊……，你快去坐着等着吃饭吧。”何爽的母亲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她的心里，她一直把何爽当成小女孩。 何爽从小到大那一双手，除了吃饭碰碗筷以外，根本都没洗过锅，厨房都很少进。 “我帮你，妈妈……”何爽把剩下的菜端到餐桌，还有几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家里的饭真是好吃又温馨。 何彪起开一瓶一万多元的红酒，分别给三个人倒上。 “何彪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也不如找个对象妈还等着抱孙子呢……，最近这两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天感觉特别累，妈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结婚生子，你得加把劲儿啊。” “妈，我知道了！过两天我就把我女朋友给你领过来，你老看看行不行，您老要是看着行，我就结婚，您老要是说不行，我立马就休了。”何彪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身上有股匪气，可在他母亲面前完全就是个小孩子。 菏泽的母亲放下筷子，语重心长的说，“看看你，彪子，说什么话呢？，对人家姑娘要好点儿，你这么几个大男人老欺负人家女孩有什么意思！？行与不行的要好好谈，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妈记得你小的时候很善良，话也不多，跟小朋友们玩的也很好！怎么长大了，看你长得凶神恶煞的，把你胳膊上和脖子上那些个纹身都给妈洗了去！” 何彪在小的时候确实是一个相对老实的孩子，甚至是有点懦弱。 弱者往往会欺负更弱的人，通过暴力的方式寻找一种解脱。 何彪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对五六个班级的，其他孩子多弄，那些孩子把何彪强行塞到一个木箱子里，无论何彪怎么哀求，苦苦的挣扎，甚至说给他们买糖果买雪糕，这些孩子都没有放过何彪，就是把何彪闷在木箱里不让出来。 何彪具体幼小的身体蜷缩在木箱里，只能通过木箱板子之间的缝隙透进来的阳光，感受到一点温暖，那些孩子却更为离谱，拿来了很多钉子和锤子。 开始叮叮当当的砸来砸去！ 何彪完全被这些铁钉子封锁在木箱里。 那几个捉弄何彪的孩子发出很兴奋的笑声，这些孩子平时都是挨欺负的，甚至还有一些其他高年级的同学跟这几个孩子要钱，何彪比较老实，从不惹事，有一次何彪看不过去了，还悄悄的告诉了老师，老师及时出面，还让这几个爱欺负的孩子免受那些高年级孩子的毒打。 可即便是如此。 这些个经常被其他人欺负的孩子，也就是所谓的弱者，去选择欺负何彪这个更弱的人寻找一种解脱感。 何彪急得直哭，嚎嚎大哭。 哭的撕心裂肺，不停的哀求。 可这样。 依旧没能让这些孩子停止被何彪的侵犯！ 后来何彪嫚嫚的冷静下来，幼小的心灵受到创伤之后，也变得像刺猬一样。 何彪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这样一来外面捉弄喝不到的孩子们，一下子都慌了，还以为何彪被闷死了。 何彪停止发出声音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捉弄他的那些孩子们，赶紧把铁钉子撬起来，何彪猛地推开木箱子的盖。 从那一次以后。 何必要明白这两个道理。 第一个道理要做一个强者。 第二个道理，一味的哀求表现自己的懦弱无能，只会让别人对你更加肆无忌惮。 何彪母亲的一番话，勾起了何彪小学四年级时的回忆。 从那以后何彪的成绩一落千丈！ 逃学，翘课抽烟喝酒。 甚至还把老师自行车的，车轮胎给炸爆了！ 何彪跌跌撞撞勉强读完了初二，没有辍学，而是被学校开除。 从此之后何彪开始了鬼混。 “我知道了，妈。”何彪一直也很孝顺，很少跟他母亲顶嘴，特别是何彪的父亲，意外离世以后。 “还有你，小爽！找一个踏踏实实的男人过日子，别整那些西西里花哨的东西，人，无论是男人和女人，不能都看脸！” “知道了，妈。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在家陪着你。” …… 海港市警察局法医室。 法医小刘一脸的兴奋，韩琪走了之后，他暂时顶替了韩琪的位置，跟上级省厅部门派下来的有经验的法医两个人，共同处理海港市警察局法医检查相关的工作。 小刘拿起电话，打给梁毅，“梁头，书里面的头发，还有你刚采集的dna样本完全吻合，苏子青就是杀人凶手。” 第231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确定无疑？”梁毅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这是其一，更重要的一点是没想到苏子青真的是杀人凶手，梁毅从事刑事侦查工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轻松的就如此破案，是不是弄错了？ 这个新来的小刘，虽然说在海港市警察局也工作了三四年的时间，还是个医学博士，性格比较内向，话不多，为人比较腼腆，一直是做韩琪的助手，他是不是在检测程序上出现了纰漏，导致检测结果失实。 杀害秦鹏的凶手，没留下任何指纹，地面也用消毒剂处理了，怎么会那么马虎大意？ “我非常确定梁警官！你给我提供木梳梳子，还有牙刷上的dna采集之后跟那个透明塑料袋里的头发完全属于一个人，dna度重合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八，确定无疑。”小刘急于表现自己，这可是发生命案之后，小刘独立承担法医检测工作关键的第一次，这么轻松的就破案，小刘也是非常有成就感。 “梁头，现在这个苏子青在什么地方，可以把她找来进行询问呀，有没有不在场证据具不具备杀人条件！一问便知啊。” 小刘听梁毅的电话那段，好长时间也没说话，索性就提出了一个非常常规的建议。 梁毅有些愣神，小刘说的非常有道理，也是正规程序，“说的都对！小刘这个检测结果你先暂时不要对局里人说！采集的物证样本很可能有问题，我先去联系苏子青，苏子青这个人跟咱们警方一直有非常密切的合作，干线人这个身份已经有将近七年的时间了，如果说他杀人，我还真的不相信。” 苏子青是警方的线人？ 小刘虽然对刑事侦查这些东西并不是非常精通，对卧底更是不太了解，不过警方的线人小刘是非常清楚的，有很多人会给警方提供一些非常有价值的信息，对于警方办案，抓获嫌疑人非常有帮助，这样的人往往都成为线人。 “梁头，那我只能暂时保密！按道理说，检验结果出来之后最迟两个小时，我必须跟上级部门汇报！还请你理解。”法医小刘可不敢破坏规矩。 “两个小时足够了。”梁毅急忙挂断电话，他现在要联系苏子青，完全没有道理呀，苏子青如果真的杀了秦鹏，据我非常反侦查能力的苏子青对警方的办案思维和习惯以及套路，都是非常了解，就算是睡觉说梦话都能说出来。 苏子青真的杀了秦鹏，怎么会把自己的dna样本那么容易的给拿出来？ 再说苏子青杀秦鹏完全没有道理。 拨通了苏子青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忙音，梁毅长舒一口气还好，苏子青没有关机，能够联系得上，再阅方图书馆的谈话，梁毅有些语气过重，也给了苏子青很大的压力。 电话一直响了三十多秒，苏子青没有接电话。 梁毅又继续打电话。 苏子青看到梁毅的电话，是真的不想接，肯定没有好事，按照现在这个时间，刚好dna对比检测的结果出来。 梁毅这个时候给打电话肯定没好事，看来梁毅一定是在秦鹏家里，找到了很关键的证据。 苏子青想离开海港市，先去古城。 交到了古城，古城的交通，四通发达，再去其他地方，其他省市就比较容易了。 苏子青不敢去火车站，更不敢坐飞机，高铁站也不敢，这些都是需要高度实名制的地方。 海港市现在的汽车站也需要实名买票，苏子青在汽车站外边站着，戴着口罩，还特意买了一个黑色的太阳镜，穿了一身，从五金劳保店买的迷彩服，打扮的就像是一个女工人，为了比我现在更像一些，苏子青还买了一个帆布袋子，帆布袋子上面特意用水泼脏，扔在花坛的土里边，帆布袋的上面也有很多土。 只能在汽车站外边，看看有没有机会蹭一辆汽车，苏子青也不敢坐黑车，海港市进行了为期一年长达三次的黑车整顿，现在黑车基本上已经没有了。 苏子青没有驾照，开车的话如果让交警拦截没有驾照，就意味着罚款，那苏子青的行动轨迹就会暴露。 “实在不行啊，也只能坐黑车了！”苏子青想关了手机，但这样做风险会更高，甚至会被警方监视也说不准。 梁毅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苏子青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电话吧，没准问题没有想的那么严重，“喂……梁哥？我一个人逛街呢，手机在包里调成了震动没听见。” 苏子青的声音很温柔，跟平时说话一样。 梁毅按下了手机通话录音按钮，“苏子青，你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我就在海港市呀，丽人商城，想买件风衣，我还想留长头发呢！等这个人贩子团伙屠夫抓到以后，我再挣点钱就不干这个行业了。”苏子青是在跟梁毅做心理博弈，梁毅直接问在什么地方，看来问题比较严重。 “你留短发就挺漂亮的了，要是留长发那简直就是蛊惑人心。”梁毅说的也很轻松，“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你！” 苏子青咯咯一笑，“还有问题问呀……，卧底期间的事儿我不都跟你说了吗，你没有杀人，没有违反工作纪律！据我所知是如此。有什么问的呀？” “秦鹏是你杀的吗？” 梁毅直截了当打蛇打七寸，这七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苏子青有三秒钟的时间，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这也让梁毅觉得，苏子青是不是真的有点问题。 “不是！我发誓。”苏子青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拿给梁毅的是何爽的dna样本，梁毅给他打了电话，那肯定是何爽的dna样本与案发现场的物证采集到的dna合二为一，高度重合。 也就是说。 何爽觉得自己杀人非常缜密，没留下任何线索，还是让梁毅在现场找到了何爽留下的dna。 而梁毅他并不知道秦鹏是被何爽杀的，在没有进行dna样本对比之前，梁毅根本不知道谁是凶手。 “太可怕了……”苏子青心中暗想，杀害秦鹏的案发现场，梁毅找到的dna样本，根是何爽的。苏子青根本没有去过秦鹏家里，也没有跟秦鹏有过于亲密的接触，那会是什么东西？ 是何爽！ 是何爽，故意在杀害秦鹏的案发现场，留下了dna? 这也不可能啊…… 梁毅为什么要她的dna样本？ “这秦鹏死亡的书房，书上的书中，我发现了红蓝相间的短发，这个短发跟你的头发非常像，所以我就取了你的dna样本，秦鹏是被人割喉，我知道你练过散打，最擅长玩儿蝴蝶刀，我看秦鹏的喉咙就算是被锋利的，蝴蝶刀伤到的，你的左手有刀伤，从刀伤的纹路上来看，根本不像是切菜的菜刀所伤的，法医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你的dna跟那本书页中夹着的头发dna完全重合！还有就是指纹，现场虽然经过了很周密的处理，但那一本关于圆周率π研究的书籍上面还是留下了半个指纹，指纹初步鉴定跟你右手食指上的指纹相似度超过了百分之五十六。” “dna完全重合！指纹的相似率也超过了五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秦鹏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晚上九点到十二点之间，你有不在场的证据吗？需要第三个人的作证。” 苏子青都无奈了！ 现在这种情况，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即便是他有不在场的证据，dna可以认定一个凶手，当初，她真的不应该耍小聪明，把真正的杀人凶手，何爽的dna提供过去。 谁能想到有这么巧？ “我这就回海港市警察局，当面跟你说清楚！我手机不会关机，这一切都是误会。”苏子青尽量稳住情绪，把这一句完整的话说完，匆匆的挂断了电话，整个人的灵魂都要被掏空了。 秦鹏死亡的那段时间，她没有不在场的证据，因为那段时间她也在干违法的事，如果实话实说，足够去警察局蹲上三年监狱了。 至于说提供了假的dna样本？那就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苏子青向下压了压墨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走！ 苏子青大步迈进汽车站的售票厅，买一张去古城的汽车票。 第232章江南市 苏子青默默的走进汽车站售票大厅，门口的两个穿制服的保安，都吓了苏子青一跳。 也是在这个时候，苏子青知道她根本没有违法乱纪的优势，明明杀人的是何爽，她现在几乎已经被梁毅认定为是杀人凶手，就慌张成这样的样子。 苏子青半低着头，运动鞋穿起来就是比高跟鞋舒服多了，快速的走到售票窗口，眼前有四五个人排队，其中有三个人，像是一家三口。 这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大人和孩子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苏子青一时间觉得真的很羡慕，做一个普通人，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足够的钱花，其实也真的挺好，何必为了追求刺激，为了金钱冒那么大险呢。 也许是因为过于紧张的原因…… 前面的几个人买票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轮到了苏子青。 “姑娘你去哪儿啊？”卖票的售票员是一个中年女人。 “我……我去江南市。”苏子青毕竟有着极强的反侦察能力，整个售票大厅全是三百六十度无休无死角的高清监控摄像头，将来肯定有警方按照他的行动轨迹调监控录像，甚至会有警方，询问当时她购买，汽车票的窗口售票员，一些情况。 苏子青真正想去的城市是古城，去了江南市，依旧也没有出省，到了古城，可以走水路，水路的检查相对而言就比较宽松，走水路，可以彻底出省，去其他的省市。 “去江南市，姑娘！去江南市坐长途汽车需要七个小时左右，你为什么不去坐高铁？或者坐飞机也行啊。票现在还倒是有三张！”售票员只是出于习惯性的问。 苏子青谨慎的四下张望，如果警方想通过手机定位她的位置，她现在根本跑不了，“我，我想坐汽车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正好晚上，到了江南市跟朋友一起吃饭。” “你是背包客呀！给我一下.身份证！”售票员一抬脑袋看着，苏子青脚下，大大的一个背包。 “算是吧。大姐？我身份证刚才被人偷了！你看我身上没背包，包都被人捞走了。”苏子青拿出几张崭新的人民币，“麻烦大家给我一张去江南市的票，剩下的钱就不用找了。” 售票员大姐很谨慎的，看了一眼苏子青，“姑娘？这不行，现在都是实名制买票，必须需要身份证！” “大姐，我身份证真的真丢了！这汽车还有十分钟就要发车，要是再不买票的话就来不及了。” “这样吧……”售票员大姐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你把口罩和眼镜摘了，我先给你拍张照片！存在电脑里，时间还来得及，你去门口的服务台那里有警察，让他们给你办一张临时身份证。” 苏子青还以为有什么希望呢，这不还是实名制吗，如果实名制苏子青去哪个城市就完全暴露了。 苏子青不露声色，稳稳当当的说，“那大姐你先等我，我去先把临时身份证办上来，然后咱们再买票。” 苏子青拖着旅行箱，看来是不行了。 走出售票大厅，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一个没有污点的人是多好呀，可以乘坐任何交通工具来去自如。 现在的苏子青已经彻底完了！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拖着旅行箱，苏子青只能去找黑车了。 离开汽车站售票大厅的正门，苏子青沿着向西的主路走了三百多米远，这里有几个胡同，黑车往往都停在这。 苏子青足足等了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一辆招呼她的黑车都没有，苏子青本身又没有驾照，走高速和国道都很危险。 “美女，去哪儿啊？？顺路送你一程。”一辆非常普通的黑色轿车，缓缓地停在了苏子青面前。 驾驶室的车窗摇下来是一名女司机，也同样戴着一个大墨镜，不过露出来的脸，依旧难以掩饰是个美女坯子。 苏子青扫了一眼，这辆车上确定就一个女司机，而且看这个女的身材也很纤细，要是真动起手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你去哪儿啊？”苏子青没有急于上车，而是探探对方的虚实，海港市最近也并不是很太平，听说有很多孩子都无缘无故的找不见。 “美女，你想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先上车！你本身会散打还怕我呀？？你的包里不放着蝴蝶刀吗！” 苏子青一听微微一笑，看来这个女司机还挺了解她，在这种时候适当的时机出现，应该不是敌人。 苏子青直接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旅行箱放在了后座，这样就算是这个女司机，有什么邪恶的操作，苏子青也能第一时间制止。 “遇到麻烦了吧，苏子青？”韩琪加快了车速，开车行驶到了一些小路辅路，这些地方的治安摄像头完好率没有那么高，有可能，拍摄不到她们。 “你……”苏子青有些慌张，这个女人怎么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走投无路了，我开车来接你！我不会害你的，我不希望你藏在兜里的手上，继续攥着那把蝴蝶刀。这辆车经过喷漆改造，原本他是红色的，而且还是在二手车市场偷来的，汽车车牌你也不用担心，完全是套牌。”韩琪优雅的开着车，她在海港市警察局法医工作室的电脑上安装了木马程序，只要韩琪愿意，甚至可以通过手机远程操控，海港市警察局法医检测结果的工作电脑。 韩琪就是通过这个木马程序，追到苏子青的dna检测重复，初步认定为杀害秦鹏的凶手，现在这个检测结果已经被海港市警察局的法医小刘，告知给了整个海港市警察局贺局长，以及赵明辉和刘铭军。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苏子青明白了，她是遇到了高人。 “我，救了你一条命！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的手机呢？我猜测，用不了几分钟之后，梁毅就会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海港市警察局做笔录！到时候你接通电话，我正在回去的路上。十五分钟之后到。” 韩琪胸有成竹，早就已经布置好，“十五分钟之后咱们已经出了海港市的高速路口，到那个三岔路口，你把手机关机，手机卡拔下来扔到一旁。之后你就安全了！” “为什么要到三岔路口？”苏子青后背发凉，眼前的这个女人知道的太多，而苏子青对她却一无所知，恐惧往往都是源于未知。 “这个三岔路口，是去江南市，古城，和滨海市的岔路，你的手机信号和位置信息在这里消失！警方不知道你到底去了哪儿！” 苏子青一想真的是有道理，她怎么就没想到呢，“……你，你是警察？” 韩琪露出迷人的微笑，“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不是警察？我曾经是一名法医。更准确的来说，我现在是蛋糕店的老板！我开了一家花果蛋糕店。” 法医？ 苏子青没再说话，而是拿出手机开始上网，眼前的这个女人对海港市，街道非常熟悉，还知道梁毅，苏子青登上了海港市警察局的官网，对发布的新闻和各种活动图片中寻找，终于找到了一张跟眼前这个女人很相似的照片，再一看相关的文字说明。 苏子青非常确定的说，“你……你是韩琪？海港市警察局的法医。” “看来我没有找错人啦，你真是聪明。”出了海港市高速公路的出口，前面一直到岔路口，没有监控摄像，韩琪摘下眼镜，“我就是韩琪，苏子青和我一起杀人吧，帮我复仇。” 第233章不堪回首的童年 “停车！”苏子青非常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她完全是被冤枉的，适合说杀了秦鹏，暂时的逃走，只是为了权宜之计，退一万步讲，如果有一天真的被警方所抓捕，苏子青可以再申请进行一次dna鉴定。 这个法医韩琪确实救了她，但苏子青不想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韩琪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明明是法医还要杀人，更能证明事态的严重性。 苏子青蝴蝶刀攥在手中，刀尖抵在韩琪的脖子上。 “说翻脸就翻脸呀？”韩琪非常镇定自若，也不敢乱动，苏子青手上的刀可不是闹着玩的，稍微有不慎，一旦误伤，很有可能就没命了。 “前面就是三岔路口了，我建议你把手机卡毁坏！手机也选一个恰当的地方扔掉，在这个地方，可以去古城，江南市甚至可以去滨海市，你最后的位置在这个地点消失，警方排查你难度就非常大。” 韩琪缓缓的向前开车，把车停靠在匝道下的三岔路口旁边。 “你少给我耍花招？”苏子青只想一动不动的盯着韩琪。 韩琪慢慢的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攻击危险性，“我能跟你耍什么花招？我如果不想救你，干嘛冒这么大的险？伪装成现在这样把你从汽车站，弄到这来？你想杀我也可以！但我觉得你应该先处理手机卡。” 苏子青觉得韩琪说的也很有道理。 现在确实应该把手机处理掉。 苏子青拔下sim卡，用蝴蝶刀把卡片毁坏，随手丢弃，又把用过的手机从车窗抛向很远的地方。 整个过程之中。 韩琪一直没有动。 “信不信我杀了你？”苏子青同样是用蝴蝶刀威胁韩琪，冰寒的刀片在韩琪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你根本没杀过人，你杀我干什么？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做过法医，杀人这一方面，我觉得你并不像我一样专业，我现在已经不是法医了，我从海港市警察局辞职，我得不到我的爱情，得不到我想要的男人，既然不能有幸福的火花燃起，我对生活重新的希望，那我就选择复仇，让自己坠落在黑暗之中。” 韩琪感觉到鼻子下面有一股温暖的水流，她又流鼻血了，韩琪有非常严重的鼻炎，最闻不了的是浸泡尸体，福尔马林的味道。 苏子青慢慢的放下蝴蝶刀，韩琪的样子挺可怜的，满眼怒火，一脸疲惫，鼻血流的非常快，几秒钟的时间，韩琪满嘴是血。 韩琪从扶手箱拿出半卷卫生纸，使劲的擦了擦鼻血，鼻血流的非常快，韩琪只能用卫生纸堵住鼻孔。 “你根本就没有杀人吧？” 韩琪的其中一个鼻孔塞满了卫生纸，“但是没办法，dna对比结果已经很清晰了，你不要幻想着警方会给你重新核对的机会，如果有的话应该是在法院，对你的宣判前后，警察局会对你的刑事罪名进行复核，只有在那个时候才有可能再进行，dna对比。” “不过也没用了！秦鹏是被何彪的妹妹何爽杀的是不是？秦鹏的死亡时间那段时间，你也在干一些违法的勾当！也足够你判刑，所以你没得选择。” 苏子青觉得自己就是个透明人，韩琪怎么什么都知道，“你跟踪我？监视我！” “也可以这么说吧，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不然一定会有报复！你跟我一起去古城，我在古城开了一家蛋糕店，时机已经比较成熟了，我遇到了一个难缠的角色！他把我的好朋友给杀了，而且是奸.杀。我身手不好，没办法制服他，我觉得你可以帮我……” “你让我帮你杀人？我不可能！”苏子青打开车门就要走，杀人这种事情如果真的做了，早晚会被警方捉住。 “你现在一个人根本没办法走天也要黑了！没有我的帮助，你走到哪儿都会被警方发现。” 韩琪朝着苏子青喊，“其实也不用你帮我杀人！你只要帮我控制住他，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严格意义上来讲，你并没有参与杀人，你只是帮我抓了一个人，杀人跟你无关。”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救了我一命，我迟早会感谢你！但，助纣为虐，杀人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韩琪的声音带着一些祈求，“上车吧！你是不是非常怀疑，我为什么会选择你？” “如果你能有一个比较明确的理由，我会帮你的！”苏子青非常感谢韩琪帮她，可为什么是她，苏子青也想知道原因。 “你难道没被你的养父凌.辱过？”韩琪双眼冒火，满眼血丝，“我被曾经领养过我的两个养父，凌.辱过无数次，我记得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我的哭喊声没有人听到，我是多么的无助，我记得我那次还不到十岁……” 苏子青神情恍惚，整个人就像如遭雷击，这种熟悉的场面，苏子青也经历过，苏子青从孤儿院长大，后来又被人领养，也同样遭受了韩琪所说的经历。 苏子青都没有迟疑，又坐回了车里，“你刚刚说你的朋友被他杀了？杀你朋友的这个人就是你的养父？” “他叫林巍山，是个猎.艳高手，五六十岁的年纪还不消停，现在是一个人！我的好朋友周敏想帮助我控制住林巍山。结果林巍山那个老混蛋好像看穿了，反而把周敏给控制住，现在生死未卜，林巍山给我发来几张血腥的照片，全是周敏的，肯定是林巍山对周敏严刑拷打。疯狂的折磨她，周敏才说出了我。” 韩琪现在在古城开了一家蛋糕店，招聘了几个店员卖蛋糕，因为物美价廉，食材新鲜，生意还是非常不错。 韩琪根本不敢报警…… 像这种事情韩琪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韩琪甚至想过求助梁毅，但最终这个想法念头还是消失了。 苏子青进入到韩琪的视线，是因为韩琪察觉到，苏子青一直在调查北摩赛族人，而且苏子青已经调查的很深入，这种深入的调查会给苏子青带来灭顶之灾。 韩琪掌握一些苏子青的资料，也是通过北摩赛族人。 “这个林巍山？是你的第几个养父？”苏子青这种忙非常愿意帮，严格意义上来讲，游走于法律的边缘，它不直接参与杀害林巍山。 “他是我的第一个养父！我要你跟我一起去！这是他约我见面的地点，今天晚上九点，我不确定有没有其他人，你敢跟我一起去吗？”韩琪转头看向苏子青。 “我当然敢去了！我料林巍山也不敢杀人，像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肯定是林巍山一个人，我跟你一起去，几招之内我就能制服林巍山。” “那就谢谢你了！”韩琪戴上眼镜继续开车，“我劝你不要调查北摩赛族人，也不要试图接近屠夫，那是非常危险的。” 苏子青对于韩琪对她了解如此透彻，还是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调查？怎么在做人，想要缉拿屠夫？你知道贩卖团伙？” “贩卖团伙我不知道！北摩赛族人我略有了解，他们是一群凶残的人，我也是想通过自己，把他们这群人勾出来。”韩琪登录北摩赛族人论坛，取得北摩赛族人的信任，目的之一也是将这群人间恶魔绳之以法，时机成熟，韩琪甚至可以为之牺牲自己的生命。 但是在这以前。 韩琪不想让曾经领养过，她的那两个养父逍遥自在的活在世上，他们都该死！ “那在这一点上，咱们两个人的目标是一致的！”苏子青也想得到，北摩赛族人更准确的消息，抓到屠夫。 “今天晚上就看你的了。”韩琪深深的踩了踩油门。 …… 第234章暗中调查 晚上七点多。 韩琪开车，带着苏子青来到了古城。 苏子青感叹古城的生活节奏可真慢，这里大街上的人慢悠悠的，汽车行驶的速度也很慢，晚上七八点钟是一个城市最辉煌的时刻，古城的街道基本上看不见人，有很多饭店都已经关门。 “你先去吃个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最后那个畜.生！”韩琪相信苏子青的身手，两个人，一明一暗，林巍山应该不是对手。 两个漂亮的姑娘走进了一家快餐店。 快餐店的男老板眼睛都快亮瞎了，马上就要关门，忽然间进了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孩。 “老板？两碗阳春面！来一只烤鸭，一个八吃红薯，再拼一盘大凉菜。”韩琪看着价目表上的菜单速度说的很快。 这个快餐店的男老板就是厨师，要是换做一般人他早就说关门打烊了。 这两个女孩一个比一个长得秀气漂亮，这一顿饭也得一百多元钱不赚白不赚。 “好嘞，姑娘！二位先坐着喝点水，十五分钟吧都能做好。” 男老板进了后厨。 不一会的功夫。 走出一个腰间系着围裙的女孩，看样子像是男老板的妻子或者是女朋友。 “这家店是夫妻店呀，小两口挣点花销的钱，这么早关门回家干什么呀？”苏子青一向也是个独来独往的人，要不是最近何爽老缠着她，苏子青都快不会与别人交流了。 “打扫卫生关门回家洗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干点男孩和女孩羞羞的事情……”韩琪面无表情，她对于男.欢女.爱基本上已经免疫了，那种东西对韩琪而言反而是痛苦。 苏子青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觉得那种事情一点意思都没有！反而会让人痛苦。” 有过那种经历。 苏子青也确实对那些事情一点也不感冒，反而有一种天生的抗拒。 这家快餐店的饭菜还挺好吃。 两个姑娘吃的也非常愉快，这一对小夫妻估计也想不到，这两个女孩会有那样的同样遭遇，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林巍山？杀了他，直接分尸还是埋了？”苏子青说话的声音非常小，“咱们也算是心有灵犀，有着共同的遭遇！你跟我说一说，我看看你有什么纰漏吗。不过我觉得你法医出身，在这方面肯定比我要强。” 韩琪看着鸭架子骨，烤鸭肉已经一片一片的被削下来，一旁还放着烤鸭酱黄瓜丝和葱丝。 韩琪拿出一张薄饼，用烤鸭肉蘸满了烤鸭酱，涂满了整张薄饼，又精巧的放上黄瓜丝和葱丝卷的特别结实，里面塞了五块烤鸭肉。 “这个烤鸭饼给你！算是，我对你今天晚上帮我忙的感谢。” 苏子青微微一笑，双手接过烤鸭饼，“你这个感谢的成本也太低了，仅仅是几片鸭肉就能解决？” “你想要钱我也可以给你！但我现在挣的不多呀。”韩熙同样给自己也卷了一张烤鸭饼，“林巍山毁了我的一生，我怎么能那么容易的就把他杀了，我要先控制住他，用麻醉剂，暂时麻醉之后，再把他带到我的蛋糕店里面的库房。” “库房里我准备了一个大冰柜，那里所有的东西都有绳索刀具。” 韩琪指着那个烤鸭架子，“我想把林巍山像烤鸭一样，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下来！我要让他活着感受这种痛苦，我不会让他流血流死的，我会帮他止血，我也不会让他喊出来……，我要折磨他三天，直到把他折磨死。” 苏子青还是有些胆怯的看着韩琪，这个曾经做过法医的女人，可真是可怕，“在那之后呢？杀人如果不毁尸灭迹，让警方找到就非常危险了！” “我已经找到毁尸灭迹的方法了，林巍山身上的肉我要一点一点的剁碎，还有他的骨头，以及他身上的头发指甲！这些东西我要用碎肉机反复的破碎无数遍，让他们都变成齑粉，林巍山身上的肉我要把它炼成油，你说这种油如果放在蛋糕里会不会很畅销？” 韩琪用筷子夹起一段拔丝红薯，拉的丝线非常长，“会不会像这拔丝红薯一样，又甜又好吃？” 苏子青已经将半张烤鸭饼，连同鸭肉都咽到了胃里，硬是活生生的感觉到反胃，差点吐了。 这种毁尸灭迹的方法还真是彻底。 把他的皮肤，肌肉，骨骼，毛发，指甲等等所有的东西，弄成碎末，放在蛋糕里，卖给广大的市民群众，永远也找不到尸体。 原来韩琪开这个蛋糕店，早就有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韩琪，你杀了林巍山之后呢？还会不会海港市警察局做法医吗？” “不会了！这条路我一旦走开就永远不会回头。我得到了消息，另外一个曾经收养过我的男人出车祸死了，而且被碾死在车轮下，这就是他的报应，人在做天在看。” 韩琪显得特别悲伤，鼻血又滴滴嗒嗒的流在她的餐盘上，韩琪擦了一下鼻血，用餐巾纸堵住鼻孔，“可能我的时间不多了。” “又流鼻血了？要不去医院看看吧。”韩琪这种楚楚可怜的状态，冷血无情的苏子青，觉得都有些可怜。 “不用，我有严重的鼻炎，小的时候受虐.待，被这个林巍山经常打的流鼻血，我记得有无数次他抽过耳光，把我都打傻了，脑子嗡嗡直响，眼冒金星。我这个鼻子也成了伤鼻子，稍微有不慎就流血。” 韩琪放下筷子也没有兴致再吃饭，“没事的，我说时间不多，是北摩赛族人的事，我毕竟在海港市警察局做过法医，我不能违法，可是过去我遭受到的那些童年阴影没有办法取证，林巍山不死，我永远会被噩梦惊醒！我真正得手以后，我自己会去当诱饵，把北摩赛族人引出来。” “会我会一直帮你的。”苏子青有一种跟韩琪惺惺相惜的感觉，也许是韩琪经历了两次养父对她的虐.待殴打，韩琪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苏子青觉得，韩琪表现的比她要痛苦的多，尽管苏子青的内心也很痛苦。 “谢谢！” …… 古城警察局，三楼会议室。 “刘佩？我看你这个警察是不想干了，你是疯了还是傻了？竟然敢暗中监视韩琪的行踪？韩琪曾经是海港市警察局的法医，人家辞职也是自由！人家在咱们古城开了一家蛋糕店，这也是正当的合法经营，人家也有营业执照！没有其他人举报有没有其他的案件，你为什么追踪人家？” 古城警察局局长张勇，拼命的敲着桌子，张勇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很少这么发火。 “还有你王源峰！你这个大队长是怎么干的？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张勇指着王源峰，“刘佩是你的下属？他暗中监视韩琪的事情你不知道？要不是今天早晨我发现了端倪，你们还在跟踪！” “张局长，其实……”王源峰非常冤枉，他已经警告刘佩无数次，刘佩这个小子竟然不听他的，听梁毅的话去监视韩琪。 “不用解释了，扣发你一个月的绩效。” “刘佩！”张勇局长把矛头又指向了刘佩，“周敏了？人在哪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倒是给我找到呀，什么时候能找到周敏？” “张局长，我们也在排查了！暂时就是找不到。” “行了行了，我不想听你解释！三天的时间，你要是找不到周敏，你看我不收拾你。” 古城警察局局长张勇对王源峰和刘佩一顿臭骂，两个人也不敢再解释了，解释的越多骂的越多。 “你小子是不是有毛病！”走出警察局门口，王源峰实在是忍不住一巴掌拍了一下刘佩的后脑勺。 “王队长，我错了。”刘佩低下了头，今天早晨开始就彻底放弃了对韩琪的一切追踪调查。 “张局长并不是反对你跟踪韩琪，咱们古城警察局本来人手就稀缺，你不把心思全用在找周敏身上！还盯着一个无关的人韩琪，你说局长能不生气？要是你，你生气吧？” “生气！”刘佩很惭愧。 “天也不早了，快回家吧。”王源峰拍了拍刘佩的肩膀，“最近张局长可能有职务调动，也挺心烦的，你还是别往枪口上撞了。” “知道了。” 刘佩刚把车开出古城警察局，就收到了姐姐刘倩的电话。 刘倩是春江花月月酒吧的经理。 “刘佩，你来一趟酒吧！有人闹事。” 第235章酒吧闹事 “姐！咱们是亲姐弟，虽然说我是警察还是一名刑警，但你酒吧有问题，你应该打110报警，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刘佩也真的是无奈了，她这个姐姐刘倩给他打过很多次电话，刘佩也不好意思不去，要不然回到家，姐姐对他就是一顿骂，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一些流.氓地皮喝醉了酒，在那耍酒疯。 “弟弟你就来吧？有两个人喝醉了酒非要找那个跟蟒蛇跳舞的女孩，那个女孩已经辞职不干了！这两个喝醉的人不行，不依不饶。” 刘佩通过手机听到了，姐姐那边有轻微的暴走音乐暴动声，刘倩应该是在酒吧外给他打电话。 “那我去了那有什么用？”刘佩不愿意去这种事情严格来说属于个人私事，没有通过报警的途径正当解决，再说他是刑警。 “你去了说你是刑警，他们肯定就跑了，酒吧老板不让打110报警，怕留下案底，你知道警察一出警像我们酒吧，如果发现打架斗殴这种比较，恶劣的事件，肯定就是一顿猛差。你就来吧，弟弟这是帮帮姐！马上要发工资了，要不，酒吧老板肯定要扣我的工资。” “行吧！我这就过去，姐，你能不能找点正经的工作，为什么非要去酒吧那种，腥臭恶臭的地方？” “酒吧怎么啦！？来酒吧玩的人也有很多正常人啊，他们生活压力大，没地方释放，你不要把酒吧想的那么龌.龊！”刘倩最亲不过的就是刘佩说酒吧的不好，刘倩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开一个个人的大酒吧。 “我不想跟你说了，我这就往过走。”刘佩也只能去，要不然这事被他姐姐刘倩告诉他妈，刘佩肯定要挨骂。 这种私人关系，私下去调解酒吧冲突的事情，在工作纪律上是严禁禁止的。 刘佩也是没办法，不得不去。 刘佩开着自己的私家车，到了春江花月夜酒吧，这里可以算得上是酒吧一条街也算是古城，到晚上比较热闹的地方。 酒吧ktv酒店宾馆一套服务非常多。 下了车。 刘佩昂首挺胸，这怎么说像他这种身份，也是市警察局的一名正式刑警。 “你，可算是来了！”刘倩一直就在酒吧门口等着，看了看手表，还没用十分钟的时间，刘佩应该是刚从古城警察局出来的。 “进去看看吧！”来也来了，刘佩要帮助姐姐解决问题才行。 进了酒吧，刘佩并没有发现有闹事的人。 这里歌舞升平，欢声笑语，dj的声音是振聋发聩。 “打架闹事的人呢？”刘佩忍不住皱起眉头问道。 “在那个贵宾包厢里边！我找了几个女孩子又送了几瓶洋酒，现在在屋里喝呢。”刘倩在前面引路，刘佩跟在身后。 “姐，你这属于用自己的关系解决酒吧的问题！你就是个酒吧打工的公事公办就行了？你这样时间长了，酒吧老板都默许了，反正你有关系，你去解决他又不多给你钱。” 刘佩不耐烦的说道，“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警察做一名刑警，我考了三年，好不容易才考上，成为一名正式刑警，你可别把我拉下水。” “哪有那么容易，前几次你不都是很轻松的解决问题了。”刘倩倒是一点不担心，“有两个人可能是喝醉了，非得要看蟒蛇表演，表演蟒蛇的那个女孩已经走了，我打电话都联系不上，我上哪给他找去。” “好话歹话说了半天，人家就是不走我也没办法，只能想到你这步棋，毕竟来我们这里的就是客人，也不敢得罪谁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背景？” “客人个狗屎！大多数都是一些社会垃圾，要不然就是有钱不是正道来的才到这里来消费。他们这些人就在你们面前耀武扬威，也见不得光。”刘佩的身边不停的有男男女.女，贴着他走过去，酒吧里真的是没有丑女人啊，化上了妆，穿上高跟鞋在灯光的照射下，所有的女人都那么妩媚漂亮。 这种场合女人的颜值和身材差距几乎已经没有了。 刘佩在想，哪里来的这么多女孩，他们白天是不是不用上班？ 春江花月夜酒吧，关门的时间，是在凌晨五点，五点之后玩了一晚上，哪有心情上班啊？ 目测酒吧里边应该最少有五百人以上，这还不包括一楼和二楼的雅间，t台上正在有人跳钢.管舞，竟然是两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子。 刘佩很疑问，他们是怎么做到一点也不害羞的？ 刘倩推开一楼一个大vip雅间的金色木门。 刘佩一眼看到一个大秃头，脖子上带着一个明晃晃的金链子，光着膀子胸口雕龙画虎的一个壮汉。 这个壮汉左拥右抱，两个胳膊下边搂着两个小女孩，嘴上叼着香烟。 左面的那个女孩给他拿着话筒。 戴金链子的壮汉大声吼叫，再唱一首歌曲。 刘佩突然间明白什么叫鬼哭狼嚎，根本没有五音了！ “……兄弟呀，那一年……我们错过的女人。”戴金链子的状态根本不为所动，还在继续唱歌。 另外一个人看上去要斯文不少，穿着衬衣，留着一丝不苟的分头，个子不是很高，还有点胖，看上去和颜悦色，像是个善男信女。 “马哥。”刘倩很客气走过来，对着那个穿衬衫的男人说。 刘佩非常不爽，刘倩可是她亲姐姐，当着他的面低三下四的喊人哥。 “人来了？”被叫马哥的人缓缓的从两肩的褐色茶几上拿起半杯红酒，“我说过只要，你能把人找来，我可以给你一万元！这钱完全我给你自己并不算这个酒吧的。” “真的不好意思，马先生，这个人我们确实联系不上。你要看的美女蟒蛇表演，我们这里已经暂时停止了这个演出！这个vip雅间产生的费用，我给您打五折……还请您离开。” “卧槽！”戴金链子光着膀子壮汉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用话筒指着刘倩，“你敢把我们马哥赶出去？你知道他是谁吗！？要你小命分分钟的事。” “看你的屁.股也不错，摸起来手感应该很好，这样吧，你让我们马哥摸够了屁股，你就可以滚蛋了！这个vip雅间，我们包了！给你三万还不行。” 这种场合刘倩也见得多了，“请你们离开，我不想把问题搞复杂。” “搞复杂？”光膀子秃头咧嘴一笑，“今天要是不能如了我们马哥的愿，我看你们这个酒吧也别开了。” 刘佩不动声色，看了看穿衬衣被叫做马哥的这个小个子男人，这个家伙看都没看脖子戴金链子的秃头汉子，也就意味着默许了。 被称为马哥的人继续向酒杯里倒了红酒，像所有的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刘佩都没搭理那个光膀秃头汉子，打蛇打七寸，射人先射马，他只是这个小个子的马哥的马仔。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要我的身份证！我们作为普通的大众消费者，没有犯法，到这里来找点乐子怎么了？！” 刘佩出示了警官证，特意在这个叫马哥的面前多停留个几秒，“请你们配合调查，有人举报你们涉嫌寻衅滋事，还跟人口贩卖有关？如果你们，再不出示身份证！那只能去古城警察局了。” 马建军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还有一名刑警，本想到古城换不成是装逼，没想到没装成。 马建军从皮包中拿出身份证，“这是我的身份证。” “马建军！”刘佩对照了一下.身份证和马建军本人。 “你的呢？”刘佩目光严厉地扫过，那个光膀子秃头的汉子。 第236章迷惑 光膀子秃头也是吓了一跳，他们比较怕穿制服的警察，更怕这些刑警。 “我的身份证被小偷给偷了，嘿嘿嘿，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我可是个良民啊，大大的良民到酒吧来喝酒聊天唱歌，这不违法吧？” “少给我扯淡，身份证！家庭住址。以前有没有犯过事儿？我告诉你，如果你不从实交代我把你弄到古城，警察局，我觉得你知道后果吧。” 刘佩最看不惯这种社会人渣，满身纹龙画虎的纹身，留着个大秃头，脖子上带着一个明晃晃的金链子，说是金的都有可能是铁镀的铜，有可能移到水里去洗澡，尽量都能飘起来，这种人狗仗人势基本怕硬，非常讨厌，严重败坏社会风气， 倒是那个穿衬衣的马建军看起来像个斯文人，而且觉得有点文化，刘佩又不理解了，这么有文化的人怎么会来酒吧搞这种事情，还非要看美女跟蟒蛇？ “ 警察同志，我身份证真丢了，你可以问问马总啊，我呢，就是马总的司机，马总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别看我长得五大三粗很彪悍，我可是个良民。”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身份证拿出来，还有家庭住址。” 屋里的另外几个女孩儿，一看眼前的架势不对。 匆匆的看了刘倩几眼，得到允许之后，慌里慌张的从vip包间里跑出去。 “这位警察同志，我要是猜的没错，你也应该姓刘吧，我索性就叫你刘警官。” 马建军优雅的将一个方形瓶的洋酒轻轻的打开酒盖子，他看得出来，刘佩跟这个春江花月夜酒吧的经理刘倩，长的非常相像，尤其是两个人的眼睛和鼻子。 方形杯子里，倒满了半杯洋酒，马建军拿起方形杯子，一仰头半杯洋酒从他的舌.尖上顺着食道，直接滑到了胃里，“警察同志，刘警官，你查我们的身份证无可厚非，据我所知警察出任务最少都是双人双岗？你一个人来那我质疑你警察身份的真实性？再说这是不是你私人关系出警，你这是严重违反纪律！” 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马建军一语成谶，说到了刘佩的痛点。 “看样子你们应该像是姐弟关系？”马建军的察言观色能力非常之强，他观察到年轻的刘佩有些紧张，索性继续说道，“我们敢大张旗鼓到酒吧来玩儿，证明我们肯定是没有案底的，也不是在逃通缉犯！你见过哪个犯了事的人还敢到这种娱乐场所来？” “进酒吧的时候，我的这位司机就没有身份证，你们让我们进来，这本身就是酒吧的一种管理错误，是不是应该也要罚款呀？” “至于你呢。”马建军自顾自的倒了洋酒，面露邪恶的笑容，“你这属于私自出警利用公共资源解决私人问题！严重点的甚至能给你免职吧？告诉你，我曾经服过兵役，很多事情我都是非常懂的。” 刘佩的脸色一阵比一阵非常难看。 刘倩也觉得很没面子。 “那行啊！马建军你说他是你的司机，也就是能证明身份，那这个问题基本上已经解决了！你们想看美女和蟒蛇的表演，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这个项目没有。我们警察局人手不足！近期古城有很多小孩子都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我怀疑你们可能把这些小孩子绑架贩卖。” 刘飞掏出腰间佩戴的手铐随手扔在茶几上，金属和玻璃碰撞发出啪.啪的声音，“你们两个人是自己走呢，跟我去古城警察局做笔录调查，还是我打电话让我的同事来？” 古城最近各个分局确实接到了一些报案，不少孩子都失踪了，年龄最小的五岁年龄大一点的也有十五六岁的。 这也是古城警察局局长张勇心神不安的原因之一，原本上他的职位调动几乎已经确定了，现在古城出了这样的事，张勇只能在古城警察局局长的岗位上继续留任。 “警察同志别这么激动嘛……来先抽根烟。”大秃头摸了摸脑袋，非常友好的走过去，递给刘佩一根非常贵的香烟。 “我不抽烟！” 刘佩却发现马建军不慌不乱，还面带微笑。 “马建军你笑什么？”刘佩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马建军这是一种鄙视的嘲笑。 “打肿脸充胖子，你装什么装，今天我们就在这不走了，你要是真有能耐，就把我们弄到古城警察局去，我们没有犯任何错误，如果你们警察想抓谁就抓谁，那这个世界是不是乱了？”说完这话，马建军向后一仰，靠在包间的沙发上。 马建军的眼神在刘倩的身体上从上到下一扫而过，风月场所，没有真的感情，只有那种关系，但这个刘倩虽然年龄稍微有点大，我是青春少女，却有一种成熟的女人魅力，特别是那丰臀。 “刘经理！陪我们喝酒的那几个女孩呢？，我们都是要正经的陪酒女，可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身体交易！不让他们进来陪我们喝酒，你陪我们呀？” 刘倩脸色难看，却也不敢得罪这个马建军，就应该是个有钱的金主，所以才底气这么硬吧，“贵宾您稍等。” 刘倩拉着刘佩，活生生的把刘佩拉出了包厢，“走吧，你来也解决问题了，他们肯定不敢再嚣张，在这里吃喝玩乐一两个小时，感觉没意思，他们肯定走。” “姐，要我说你别在酒吧干了，这地方太危险，说不定哪天有个家伙喝多了，拿刀子捅人也说不定！我看这个马建军不是一个什么好人。” “有钱的大老板都这个德行啊，身边的马仔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打架斗殴的案底，但没什么大事，，你看那个秃头不就是来点真格的，立马怂的跟孙子似的。” “弟弟，今天的事你也算帮了姐快回家吧。” “不行！这两个人必须弄回去做笔录，我觉得马建军像是一个非常有背景的人他是怎么跟你说想看美女与蟒蛇表演的？” 刘倩皱了皱眉头，“马建军马老板，非要让表演美女蟒蛇的，那个叫敏敏的女孩带着他的黄金蟒蛇来到标包厢里，给他一个人表演。出的价目也不低十万元！” “出手这么阔绰？他是干什么的呀！”多年从事警察经历，刘佩也慢慢培养出了嗅觉，这样花钱如流水的人，往往钱的来路都不正。 “不知道干什么的，外边还停着一辆宾利！” “这个人必须要调查一下。”刘佩嘱咐道，“姐，他们那辆宾利告诉保安不让他们走，别让他们跑了，我现在就联系警察局的同志，让他们来把这个俩人弄到警察局，做笔录去。” “警察也不能乱抓人？总得有个原因吧？”刘佩的姐姐刘倩也怕摊上这种事，给春江花月夜酒吧造成不好的影响，老板又会骂。 刘佩信誓旦旦的说，“有目击者举报，说那个秃头汉子，在学校门口附近一直转悠，最近咱们古城不是有不少孩子都失踪了吗？可能跟他有关！” “这也行啊？”刘倩觉得这似乎也有点儿太随意了。 “当然行了！发生了重大刑事案件，每一个公民都有协助调查的义务。更何况那个秃头汉子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刘佩给警察局的同事打个电话。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促进两个派出所的值班民警以及海港市警察局深圳一支队的两名刑警来到了春江花月夜酒吧。 …… 韩琪又换了一辆套牌车，这次是一辆电动车，警方如果追查这辆电动车难度会更大。 “我先进去！林巍山肯定不会杀了我，我会色.诱他。”韩琪给了苏子青两个小针筒，“这是麻醉剂，隔着衣服，穿透衣服通过肌肉注射也可以！把林巍山这个老混蛋麻醉了，捆绑直接带走。” “你在外边听着，我发出连续三声惨叫之后，你就进来。我要先得到周敏的消息，看看林巍山这个混蛋把周敏藏在哪，还是杀了？我惨叫三声，证明就得到了周敏的消息！” 苏子青看着，亮着微弱灯光玻璃碎成一片的废弃仓库，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237章罪恶 这是林巍山选择见面的地点。 在古城一处破旧的工厂仓库，这个地方，在地图上都找不到坐标位置，导航都没有办法过来。 韩琪要只身一人进去，找到周敏以后，大喊三声发出信号，苏子青在冲进去解决林巍山。 但这样。 有一个弊病。如果韩琪被林巍山控制，是不是现在冲进去也是无济于事，林巍山完全可以威胁韩琪，进而让苏子青就范。 “韩琪，我觉得你这样做非常不妥，咱们两个人还是一起进去吧！林巍山二肯定觉得咱们俩就是个弱小女子，尤其会对我，找准了机会，解决了林巍山。” “只要控制住林巍山，你疯狂的折磨他，周敏在哪，林巍山肯定会说，咱们两个人一起进屋会有胜算！你一个人进去会被，林巍山摆布，而我也没有主动权。” 韩琪想了想苏子青说的非常有道理，两个人的胜算把握更大一些，“林巍山会不会猜到你是警察？” 苏子青摇了摇头，“韩琪你大可不必担心！林巍山如果怕警察的话，也就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见面了，再说像他这样的人会坐以待毙吗？我说的没错，现在林巍山肯定已经发现了，咱们两个至于有没有其他人，林巍山早就盘算好了。” “说的也是！走吧。”韩琪拿着手电筒，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苏子青非常警惕，四下打量着周围，嗯，只有一个林巍山比较好对付，要是再有其他人那可就麻烦了。 她们距离破旧的仓库越来越近。 吱呀一声。 仓库的门推开了。 苏子青看到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男人，笑眯眯的从里面走出来。 “韩琪？真的是你！没想到你长大了比小的时候更漂亮。”林巍山特别猥.琐地摸了摸裤.裆，他想起了韩琪十岁左右的时候就被他侮辱过，那个时候韩琪还是个小女孩，也没有发育好，但是现在不同了，韩琪亭亭玉立，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苏子青一阵恶心反胃，这个林巍山就是个变.态。 “哎哟嘿……就是买一送一呀？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你不是警察吧，你是警察也没关系！我在周敏的身上绑了炸弹，反正老子也不想活了，桃花树下死，做鬼也风.流，让警察陪葬，杀一个我赚一个。” “请进来吧。”林巍山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韩琪，“韩琪，你可是我的女儿啊，你曾经是，爸爸给了你多少温暖，给了你多少怀抱。” “来呀，让爸爸抱一抱。” 韩琪铁青着脸，嘴唇发白，“周敏，现在在哪儿？” “就在屋里呀！你们两个人进来就能看到，韩琪，你竟然让周敏去勾.引我，可惜你没有成功啊！周敏被我折磨的已经快要死了，只要你让我好好的看看你，你主动把衣服脱.光了，我就把你和周敏都放了。”林巍山桀桀怪笑，这次可有人了，周敏已经被他用铁链子拴住，完全成了奴隶。 现在韩琪也即将被他控制，还有一个短发漂亮的妹子，这三个女人轮番伺候他，爽死也值了。 “林巍山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把我害惨了。我告诉你，我要杀了你！”韩琪怒气冲冲，早就已经乱了分寸。 “就凭你也想杀了我？，那不是痴人做梦！韩琪，还有你。” 林巍山指的苏子青，“你们两个人给我乖乖的进屋到仓库里来，自己把解锁链的手铐铐在手腕和脚踝上，你们要是不那么做，我就弄死周敏。” 林巍山转身走进仓库。 借着昏暗的灯光。 韩琪看到周敏衣衫不整，被铁链子捆绑在木桩上，周敏的旁边放着一个大铁笼子，里面有一条黄金大蟒蛇，这条黄金大蟒蛇特别躁动，不停的用身躯撞动铁笼子，好像要挣扎着出来一样。 苏子青给韩琪使了个眼色，悄悄的说，“进屋吧！到屋里，咱们才有机会。” 等韩琪和苏子青走进了这个仓库，林巍山直接把门反锁。 苏子青一下傻了眼，苏子青看到林巍山的腰带上，别着一把手枪。 林巍山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一脸狰狞，拔出腰间的手枪，“三个漂亮的女人一起服侍我！真是不错啊。” “快呀！自己铐上手铐锁链。还用我再重复吗？”林巍山用枪指着韩琪。 那一刻韩琪真的是有点怕，无论如何也没料想到林巍山竟然会有枪。 “一把假枪吓唬谁呢？”苏子青尽量靠近林巍山，只要有两米左右的距离，以她的身手，一个高边腿，踢在林巍山的脑袋上，就能放倒林巍山。 “假枪？小娘们儿！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林巍山枪口移动朝着被锁链绑在木桩子上的周敏大腿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响！ 披头散发的周敏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几天的时间没有进食，只喝了点水，周敏眼神游离，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韩……韩琪，快……快走报警。”周敏看了一眼韩琪使尽全身最后的力气，说完这几个字又昏了过去。 周敏的大腿哗哗哗的在流血。 “怎么样呀？？小娘们儿！”林巍山忽然间举起手枪解开他的裤腰带，又脱下裤子，露出肮脏污秽的东西。 “小娘们儿！你赶紧过来，跪在地上！让大爷我舒服够了，或许我不会开枪，要不然我一枪打死你。” 韩琪赶紧去解开周敏身上的锁链，林巍山也没有去阻止，仓库的门已经被他反锁，用链锁锁死，钥匙就在他身上，没有钥匙谁也出不去。 苏子青要的就是这样的机会，“林大哥，没看出来，你虽然五六十岁了，那东西还是不错啊，雄赳赳气昂昂的。” 韩琪都有些迷乱，苏子青这说的是什么话呀？真是被林巍山给吓到了？ 苏子青高高的举起双手，迈着小碎步，一步一步的靠近林巍山。 举起双手也就意味着苏子青没有攻击能力，目的是让林巍山放松懈怠。 林巍山得意的大笑，“抓紧给老子过来，跪在地上，老子要用枪顶着你的脑袋。” 林巍山脑海中幻想着用枪顶着苏子青的脑袋，让他为自己服务的场景，心中又是一阵舒爽。 韩琪抓紧时间给周敏松绑，发现周敏除了被锁链子捆绑在木桩上之外，周敏的身上还有绳索，铁链和绳索有不少，已经深深的勒进了周敏的皮肤中，还有不少地方已经开始有些肉腐烂的气味。 “过来呀，小美女！”林巍山觉得有枪在手，韩琪跟苏子青都是瓮中之鳖，仓库的门又锁上了，这三个女人即将成为他的玩物。 苏子青举着双手一步一步的靠近，在距离与林巍山还有一米的位置，苏子青慢慢的蹲下，其实只是佯装下蹲蓄力发力，准备一记高鞭腿横扫。 林巍山诡异的一笑，“抓紧给老子吸！” 苏子青忽然间跳起来，右腿高高抬起，一脚马上就要蹬在林巍山脸上。 “骚.娘们！”林巍山勃然大怒，举枪朝着苏子青脑袋开始射击。 咔嚓一声！ 手枪卡堂，子弹没有打出来。 苏子青奋力的一脚已经踢过去，林巍山只觉得眼前一双鞋越来越大。 砰的一声！ 一脚直接被踢倒，脑子嗡嗡直响。 苏子青趁机上去，一脚猛踩林巍山握着手枪的手腕，林巍山一松手，苏子青用脚后跟一撞，把手枪踢飞。 苏子青从兜中拿出事先准备好尼龙绳，迅速敏捷的把林巍山的双手捆绑绳索的另一端，则是挂在林巍山的脖子上，系了一个特殊的扣，只要林巍山乱动，他就会有窒息的感觉。 等林巍山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周敏原来的柱子上，“卧槽，小娘们，赶紧放了你爷爷。” …… 第238章黄金蟒蛇的食物 林巍山嚎嚎大叫。 拼命的挣扎也无济于事，身上的绳索和锁链，紧紧地把林巍山，捆在木头柱子上。 韩琪给周敏注射了葡萄糖还打了强心剂，这才勉强得救了，周敏一条命，周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体内的电解质失衡，出现了低钾和低糖症状。 韩琪也只能冒险一试。 这个时候把周敏送进医院，也来不及抢救，只能进行突击抢救！ 韩琪以前在医院也是一名外科医生，对于抢救知识多多少少有所涉猎，这种抢救方法，韩琪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还好周敏醒了过来方法有效。 周敏醒过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吧。 “别乱叫！”苏子青拿起地上沾满周敏鲜血的布条，揉成一个团，塞进林巍山的嘴里。 林巍山还在乌拉乌拉的乱叫，却一点话也说不出来。 “韩琪，谢谢你。”周敏软软无力的坐在小凳子上，喝着矿泉水吃的面包，补充体能，现在还不能大量的进食。 “为什么要谢我呀，咱们朋友一场，我让你帮我抓到林巍山，你反而被林巍山控制欺负，我觉得非常对不起你。” 韩琪看着伤痕累累的周敏，真是觉得可怜，尤其是周敏的下.体部位，出现了红肿淤青。 韩琪跟周敏是在一场培训会中认识的。 韩琪是海港市，警察局的法医，周敏是古城警察局的法医，这场培训会是全国性质的高端培训，两个人恰好被分在了一个酒店的房间，慢慢的你来我往就成了朋友。 “林巍山这个王八蛋！”韩琪拿着超大号的注射器，朝着林巍山的大腿就扎过去。 林巍山疼得面容抽搐，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乌拉乌拉的大声喊叫，却也喊不出话来。 “让你欺负周敏！” “我让你欺负周敏。” 韩琪手中的大注射器，针头上沾满了血肉，林巍山的眼神，从愤怒到最后变成了怜悯可怜，那眼神就是在说，求求你饶了我吧。 韩琪一直拿注射器，拼命的扎林一山的大腿，足足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林巍山的裤子上全是一个一个细小的洞，裤子破损的洞口还向外渗血…… 苏子青摆弄得林巍山的手枪，这种枪在国内基本上没有，是一种国外的警用手枪，这枪怎么会在林巍山手里？ 十有八.九是是通过非法手段进入的。 周敏慢慢的缓了过来，脚步蹒跚的一步一步向林巍山靠近，手中攥着一个折断的木棍。 “你个老混蛋！” “你不是爱脱.裤子吗。” 周敏拿着折断的木棍，朝着林立山的裤.裆就捅过去，林巍山这一下子疼的感觉灵魂都飞了。 周敏根本不解气！ 索性挥舞着手中的木棍，把林巍山那个部位完全打的水肿，林巍山苦不堪言，通过鼻子大口的喘着气。 “行了！先问问他枪是怎么来的。”苏子青只想问问林巍山，也许通过林巍山还能变到北摩赛族人。 苏子青扯下林巍山口中的布团，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乱叫！” 林巍山重重地点头，有气无力地说，“你们放……了我吧，我……有的是钱，我还有一百多万……全部给你们。” 林巍山老泪纵横，甚至都哭了！ 他的一条大腿，已经被韩琪用大的注射器扎成了筛子眼，男人的命.根.子也完全废了，他已经感觉不到，估计都打碎了。 “你以为我们真的要钱吗？？给了我们钱！你一样会回报。”苏子青摇晃着手中的枪，“这把枪是哪儿来的？？谁给你的！” “我在黑市上买的！五万块钱一把。”林巍山现在可不敢撒谎了，只能实话实说。 “跟谁买的？”苏子青继续追问。 “我也不知道是谁！对方自称是马老板，我也没有见过他，我们只在论坛上通过虚拟货币交易进行了结算，自始至终都没有见过面，我付了钱以后，过了几天他让我去一个地方，我就取回了枪，还有二十发子弹。”林巍山一脸惶恐的看着眼前这三个女人，他要想办法从这里离开才行，这里是废弃的工厂，又是荒山野岭，根本就没有人。 论坛上，虚拟货币交易！ 苏子青忽然间想到一个问题，也许他们这种金钱上的往来，通过论坛上有网络的地方进行一种虚拟货币交易，完全也没有办法查得到，这样就能让犯罪行为更为隐秘的发生。 “是不是这个论坛？”韩琪拿着手机，手机的相册里有一张，北摩赛族人论坛的截屏图。 林巍山一看这张图，瞬间就认出来了，“就是这个论坛！那个马老板卖我的枪。” “我该说的都说了，求你们放了我。”林巍山苦苦哀求，现在他根本动不了，只能打苦情牌，“我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而且我还得了绝症，我也活不了多久，你就放过我吧。” “你认为我会放过你吗？？你给我的童年带来了阴影！让我以后的生活充满了阴暗。” 韩琪目露凶光，“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很长时间吧？我利用警方的人员信息系统找了你几年！现在是我复仇的时候？我要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就像古代的凌迟处死。你饿了我会给你吃肉，渴了我会给你喝水，足够你活三天的时间！我要一点一点的把你身上的肉贴着骨头剃下来。” 韩琪的话，听的林巍山毛骨悚然，吓得都直哆嗦，他知道韩琪做过法医，“女儿？我可是你……爹呀！我养了……你几年，给你买衣服让你……上学，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这是大逆不道。” “你……你是我爹？你根本就不是个人！”韩琪从苏子青手中拿过蝴蝶刀，一刀扎在，林立山的大腿上。 韩琪又顺着刀锋，从林巍山的大腿一直向下，划开了一大条口子。 林巍山发出一阵哀嚎惨叫。 苏子青赶紧把林巍山的嘴堵住，“韩琪，林巍山我已经帮你控制住了！这把枪我收下，剩下的事情你要怎么对待他，跟我无关。” “我也不会连累你，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面，我先走一步……”苏子青已经预料到接下来的血腥场面，她不想看到。 苏子青没有杀人，真正杀害秦鹏的人，是何彪的妹妹何爽，苏子青并不会去坐牢，但是接下来如果她袖手旁观，即便是不参与杀害林巍山的行动之中，她也是有一定的法律责任的。 每个公民都有义务阻止犯罪行为的发生，他没有阻止，还是先控制了林巍山，这样就有罪。 现在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再见！”苏子青招了招手，收好手枪离开。 “韩琪，就这么让她走了，会不会暴露我们？”周敏看着苏子青离开的背影，担心地说。 “不会的，苏子青不是那样的人。” 韩琪拿着蝴蝶刀，对准了林巍山的左眼，“像你这样的人有眼无珠！” 韩琪想把林巍山的眼球挖出来。 “等等，让他能看见。”周敏轻轻的打开铁笼子，铁笼子里的黄金蟒蛇，已经有将近半个月没有吃东西了，冷血动物一闻到血腥味便会特别兴奋。 “什么意思？”韩琪还想一刀一刀地把林巍山割死。 “你是不是想折磨林巍山？让这个老混蛋三天之后再死！杀了人，毁尸灭迹才是王道。” 周敏打开关着黄金蟒蛇，铁笼子最后一道锁，“我的黄金蟒蛇，一次能吃几十斤的东西！林巍山刚好能让它吃三天，让它变成黄金蟒蛇的食物，再变成蛇粪排泄出去，多完美的犯罪啊，谁能想到一条黄金蟒蛇，吃了林巍山？” 林巍山眼珠子向外鼓，吓得裤.裆湿成一片，大便都拉出来了。 韩琪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股刺骨的诡异，“太好了。蟒蛇如果吞不下，我就用刀把他的肉割下来喂蟒蛇！” “同意。”周敏刚一打开铁笼子。 黄金蟒蛇就好像人能听懂周敏的话一样，快速爬行过去，一口咬在了林巍山，流着血的大腿上。 第239章报应 林巍山满脸惊恐，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他浑身颤抖，后背直冒冷汗，一条粗壮的黄金大蟒蛇就趴在他的腿上，他的这条腿之前被韩琪用大针筒炸了很多窟窿，这些细小的窟窿让他大腿上的肉非常稀松，再加上鲜血不停的往下流。 黄金蟒蛇兽.性大发，吞下了几块他大腿上的肉。 ……啊 啊！ “救命啊！”林巍山的声音喊得响彻天地，那条黄金大蟒蛇索性将身躯缠绕在他的腰上，一口一口的吞下去。 “我的命.根子！”林巍山惶恐到了极点，心跳加速，喷出一口血来。 这口血呈暗黑色。 似乎是因为承受的压力过大，心脏直接喷出来的血液。 “真是报应啊，你活该。”韩琪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成功的复仇了，用这种方式杀死林巍山比他之前想象的用刀一片一片把他的肉割下来还要过瘾。 黄金大蟒蛇闻到了血腥味，饥饿难耐。 林巍山下.体。那肮脏污秽的东西被黄金大蟒蛇整个吞了进去，黄金大蟒蛇一口咬住肮脏之物，死死的不松口。 林巍山被吓坏了。 忽然间一瞪眼直接晕死过去！ “怎么能这么便宜你呢？”？韩琪拿的蝴蝶都一到大在林巍山左臂上。 林巍山镗的一声惨叫，从噩梦中惊醒。 映入眼帘的还是那条黄金大蟒蛇，大蟒蛇的蛇身缠绕着林巍山的腰，林巍山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冰凉。 “……天呐，女儿！求求你了，救命啊。”林巍山话都快不会说了，他的双手双脚完全被捆住，根本动不了，被韩琪用针筒扎的那条大腿上的肉几乎已经被黄金大蟒蛇吃掉了，露出了森森白骨。 “求你，求你杀了我吧！”你为什么一双蛤蟆眼一点色彩都没有，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死，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他一定会好好对韩琪。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韩琪从急救箱中拿出一次性针筒，还有毒蛇血清抗生素，技术娴熟，打破了玻璃瓶，毒蛇血清抗生素吸到针筒，又把针头向上，挤出针头针管内的空气。 “你被蟒蛇咬了，很可能伤口感染又发高烧，甚至导致肾衰竭，全身水肿而死，我不会让你死，你曾经是我父亲，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我先给你打上抗生素，让你不发烧。”韩琪就像是一座瘟神雕像，漂亮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拿着针头，朝着林巍山的胳膊扎了过去。 林巍山彻底放弃了挣扎。 他已经看出来了，韩琪不会那么容易的就让它死。 不过他现在失血过多，很快就会陷入深度昏迷死亡，到那时候他就不用再经受黄金大蟒蛇的恐惧，这种恐惧太恐怖了。 周敏拿着尼龙绳直接死死的捆住了林巍山的腰部，“捆住你的腰，你的血液就不会向下流，能保证你胀气，心脏大脑的供血，你暂时还死不了！现在黄金大蟒蛇，把你的双腿吃了再说吧。” “你……你们不得好死。”林巍山气急败坏也无济于事，愤怒的好处最后一句直接嘴角抽搐泛起了白沫。 韩琪将一根木棍插在林巍山的嘴里，“不用管他，他这是惊吓过度，大脑异常放电，抽风了！几十几分钟之后要是没什么问题他就会醒过来。” 林巍山身体疯狂的抖动，直接翻了白眼…… 韩琪也没闲着，，林巍山大腿上的肉都被他用蝴蝶刀切割成一块一块，这样黄金大蟒蛇，吃起来更顺口。 做完了这一切。 韩琪前所未有的轻松…… 韩琪坐在破旧的木椅子上，面露微笑，韩琪还刻意拿出手机给自己来了个自拍，这么多年以来，韩琪从来没有这么发自内心的效果。 林巍山这个老男人，给韩琪的童年带来了心理噩梦，现在他终于得到了报应。 韩琪大口大口地抽着林巍山的烟，内心无比舒畅。 黄金大蟒蛇似乎是吃饱了，整个肚子高高的鼓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化。 哐当一声。 周敏一头栽倒。 韩琪摸了摸周敏的脉搏，发现已经没有了动脉跳动，再扒开周敏的眼皮，发现周敏的瞳孔已经完全扩散。 这是死亡的征兆，这种情况之下，即便是在医院的icu抢救室，也无济于事！注射肾上腺素也不一定能把人抢救过来。 韩琪给周敏注射的强心剂和葡萄糖应该是让周敏最后一次回光返照。 “周敏！你坚持住，我去送医院。”韩琪曾经是一名医生，她虽然知道，现在带周敏去医院也无济于事，可不能就让周敏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 周敏被林巍山折磨好几天，三天没有进食，只喝了少量的水，周敏同样失血过多。 “韩，琪……我不，行了！”周敏曾经是法医，她知道人要死亡的时候要面临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帮，我照顾好小金！”周敏在买鲜血的时候指着黄金大蟒蛇的方向，终于这颤抖的手缓缓的放下，有气无力的摔在地面上。 是林巍山！ 林巍山这个老混蛋杀了周敏。 韩琪在给周敏注射强心剂的时候就发现，周敏的身上还有其他的针孔。 剧烈的阵痛，林巍山很快醒过来，他两条腿的肉几乎已经没了，鲜血模糊一片貌似只有两根大腿棒骨。 剧痛之下，让林巍山变得非常清晰。 他腰部的尼龙绳捆了十几圈，让他的血液不能向，腰以下的部位流去，尽管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林巍山还没有死。 “……哈哈，，我说什么来着？？是不是报应！暴雨不爽呀。” 林巍山咬了咬牙，因为剧烈的疼痛，林巍山拼命的咬牙现在他牙齿的缝隙里，都渗出了血液。 “你，你对周敏都做了什么？”韩琪摸着周敏渐渐发凉的尸体，林巍山不可饶恕。 林巍山呲牙，失声一笑，朝着地面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我给她，注射了点鸳鸯合.欢散，嘿嘿嘿……，你不知道她那个骚.劲，浪得都难受！” “那种东西！怎么能给人注射呢？”韩琪简直都要疯掉了，口服的药剂通过静脉注射的方式足以致人死亡。 “反正我也打算杀了她，我原本想爽够了一天就弄死她，谁知道这个娘们求生欲，真强，就是不死。她呀，可能是在等你来救她吧。” 林巍山感觉自己占据了上风，“韩琪！这里还会有其他人来，我们已经约定好了，你最好放了我！虽然我失去了双腿，我一样可以做轮椅。如果你不放了，我最终也是死。” “这条黄金大蟒蛇，吃了我的双腿，足够的消化几天的时间了！放了我咱们都可以活。” “是吗？”韩琪双目赤红，拿起桌上的蝴蝶刀，“知道古代的凌迟处死吗，先从你的胳膊开始吧！我要一刀一刀的把你身上的肉全割下来。” 林巍山在疼痛和恐惧双重加持之下，他已经变得麻木了，“女儿？你非得要杀了你爹吗？？我可是你父亲。弑父是遭天打五雷轰的死罪。” “我求求你……，我现在失去了双腿，男人的那个东西也没了，我求你放了我送我去医院。我不想死……” “好啊！”韩琪面露诡异的笑容，蝴蝶刀轻轻一划，林巍山胳膊上的衣服连同肉皮皮开肉绽，血淋淋的血滴下来。 啊…… 林巍山发出杀猪声一般的嚎叫。 古城警察局审讯室。 秃头汉子和马建军被分别审讯。 刘佩在秃头汉子周围转了两圈，“把你做的事情都交代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第240章失踪的女孩小梅 秃头汉子是狗仗人势，跟马建军分开，他瞬间就蔫儿了，看的刘佩心里都打怵。 “刘警官，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以前偷过人家自行车，这就是我去公共澡堂的洗澡，把墙凿了一个洞，偷看隔壁女孩子洗澡，其他的事情我真的没干过。” 秃头汉子额头上的冷汗哗啦哗啦的直往下掉，他一只大手在额头上摸着汗珠，顺着自己的胳膊用力的往下擦来擦去。 刘佩都愣了！ 这秃头汉子是在搞什么？ “刘警官你看呀，其实我这个人特别胆小，见到老鼠怕的都直喊救命。你看我身上的纹身都是水墨是假的。”秃头汉子再使劲一擦，果不其然，胳膊上的一条龙变成了半条，完全成了残龙。 “刘警官，你看看我是不是良民。你看看我多清白呀，我的胳膊其实特别白，比一般姑娘的大腿都白，你看看。” 秃头汉子极力的表演想证明他是个好人，“刘警官，我是真的，我就干过这些事儿，你别看我像个混蛋，我都没打过人！我呀，最多就是不让别人打我。” “这不那个马建军老板，在海港市是开图书馆的，有点钱，就让我做他的司机兼保镖，我真的其他事什么都没做，我是一个大大的良民呀。” 刘佩实在是忍不住都想笑了，但他是一名刑警要严肃。 要保持警容警貌，树立一个威严，专业的形象。 这个秃头汉子，体重感觉有二百多斤，身高也超过一米八，一脸的横肉，脖子上还挎着一个大金链子，加上他刚才的表现确实反差太大了，特别有喜感。 刘佩一伸手…… 把这个秃头汉子吓得直往后退，坐在审讯椅上也不敢乱动，“刘警官，你们你们这里不是有监控吗？？你们警察可不能乱打人啊。” “你别动！” 刘佩才不管那么多，伸手捏了捏秃头汉子，脖子上沾着汗水的大金链子，果然是假的。 “你的金链子要是到澡堂子水池子洗澡，是不是都能飘上来？” “是啊……刘警官，你怎么知道！？我都不敢去澡堂子洗澡，一来是脖子上的金链子是假的能飘起来，二来是我这身纹身，如果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了，颜色就掉没了。” 刘佩转过身，背对着的摄像头，捂着嘴使劲笑了两声，不用说了，这个秃头汉子就是个怂货。 “你跟那个马建军，怎么这么海港市来古城？你们目的是什么？”刘佩你忽然间认真起来。 这个审讯室只有他独自审讯这个秃头汉子。 另外的一个审讯室，是王源峰和古城警察局当晚值班的刑警两个人一起审讯。 “不知道啊……马总来这里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负责开车，保护马总的安全！”秃头汉子一脸无奈的说，“我们就是来酒吧喝喝酒！马建军非得要看什么美女和蟒蛇的表演，这不就有了冲突了！” 秃头汉子向前探了探脑袋，小声的说，“春江花月夜酒吧那个经理是你的亲属吧？我们没把她怎么着，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你把我们抓来？做笔录，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呀！” “那你的意思是，你们现在就走？”刘佩，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个秃头汉子，“我看你们都像是人贩子呀，人贩子最显著的特征是两极分化特别严重，上那个马建军，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他在海港市开图书馆有个光鲜亮丽正当的职业做背景，马建军还长的慈眉善目，特别和善这样的人，做人贩子最合适。” “还有你！典型的社会小混子，老痞子，人贩子团伙中也是不可或缺的成员呀，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冤枉啊……冤枉。”秃头汉子伸出一双大手，高高的举起，做出了投降的姿势，“根本没有的事，什么人贩子？刘警官我们都是好人。” “是不是好人不是我说的算，也不是你说的算，是法律说的算。”刘佩有一种非常神奇的第六感，他觉得马建军应该是一个隐性人物。 所谓的隐性人物，就类似于人的第二职业。 按道理说马建军如果是开图书馆的，他怎么会？深更半夜特意从海港市来到古城酒吧，特意看美女和蟒蛇跳舞！ 这很明显就是一种心理极度的暗示，马建军的内心和表面绝对是两个人。 表面上是一尊善良的佛，内心有可能是邪恶的恶魔。 古城最近各个区频繁接到报案，特别是街道派出所，案件汇总下来已经连续失踪了，五岁到十五岁之间的孩子足足有七人。 这七名孩子都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联系不上，时间最长的一个已经超过了四十八小时，天一亮就已经超过了七十二小时案件的性质，已经非常严重了。 失踪的孩子之中，就有那个救了冯薇的小女孩小梅。 小梅大大的眼睛，长得很漂亮，还在读初中，跟妈妈去郊区放风筝，意外发现了被囚禁在地下深坑中的冯薇，如果没有小梅冯薇又没办法活下来，再将吴树财案件彻底处理完毕之后，古城警察局还奖励了，小梅人民币两万元，算是警民合作的一种奖励。 现在小梅竟然也失踪了！ “认识这些孩子吗？”刘佩把失踪七个孩子的半身照片，一次摆在秃头汉子的面前，“你最好看仔细了，思考一分钟之后告诉我你真实的想法！你要是撒谎就别想从这里离开。” 秃头汉子在刘佩摆完第七张照片的瞬间，脱口而出，“我不知道呀？我从小就讨厌孩子！我到现在也没结婚，我没见过这些孩子呀？” “这些孩子都怎么啦？” 刘佩将这些照片一一收起，“你确定没见过这些孩子是吧？” 刘佩拿出小梅的照片，“这个小女孩你有印象吗？” 秃头汉子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刘警官，我怎么能认识这个小女孩啊？我都不知道她叫啥，多大年纪在哪儿读书？这是哪跟哪儿啊。这些孩子怎么了？” 刘佩紧紧的盯着秃头汉子，观察着他脸上的微表情，“失踪了！我们初步判断是被人贩子拐走了。” “你……刘警官，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人贩子？”秃头汉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哆哆嗦嗦的说。 刘佩眉头皱了皱，这个秃头汉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有点小孩儿性格。如果他真的是人贩子，绑架团伙中的一员，也不可能知道真相，“我可没说你是人贩子！是你自己说的。” “……我刘警……官你，可不能乱扣帽子……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人贩子。” “我……” 秃头汉子还想说什么被刘佩强行打断，“你不要再说了！我想知道关于马建军所有的事情，他一个开图书馆的怎么能开那么贵的豪车？？他图书馆的收入支持他那样的消费吗！现在人们基本上都是网购线下的实体书也是通过网络途径？他的书店很赚钱。”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人家是大老板！在海港市开了一个阅方图书馆，规模很大，人家也在线上卖书，也有线上书城，反正是挺有钱的。” 刘佩简单地记录着，“马建军的人际关系呢？他有没有见一些比较陌生的人？你作为他的司机，多多少少应该知道一些吧。”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当他司机还一个多月的时间，上次晚上都两点多了，我睡着了，马上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开车去一家私人医院，找一个姓廖的女院长。让我给那个廖院长送去一条鱼。” 第241章采集指纹 深更半夜，让司机，给一个私人医院的女院长送去一条鱼？ 刘佩怎么还听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跟你说，你不要在这胡搅蛮缠？你以为这是网络上的段子吗？大半夜的就是送一条鱼去？” “真的呀，我说的是实话，刘警官。”秃头胖子一脸认真摸了一把脸，“是一条三斤多重的大鲤鱼，还是活着的，如果说有什么特别，好像那条鲤鱼鱼嘴是被绳索封死的，马建军就让我把这条鱼送过去。” “就这么简单？”刘佩也并不傻，一点收获都没有，最起码他知道了一家私人医院的女院长姓廖，半夜之间联系跟马建军应该关系很紧密才对。 “应该就这么简单吧，要是真的有东西可能也在鱼里边，那我就不知道了！那鱼可是活鱼。马老板住的是一栋小别墅，不过并不是在城市的闹市区，而是在城乡结合部，自己盖的二层小别墅，后面还有鱼食，养着鲤鱼，草鱼还有不少的锦鲤！”秃头胖子继续说着，“我知道的大概也就这么多！他平时也很少回去，就在阅方图书馆，有的时候干脆就住在图书馆了。” 刘佩快速地记录了一些主要的信息，乡间二层别墅养鱼池，住在图书馆，图书馆的名字叫阅方图书馆。 “刘警官，我可以走了吧！” “你去哪？”刘佩觉得也没有什么可问的，收好了笔录本。 “我回家呀！我家就在海港市。” “你喝了酒还想开车回去？”刘佩发问道，“你这是酒驾，抓着要被判刑的？” “我……我当然不开车了，我坐高铁回去总行吧。”秃头胖子已经下定了决心，他绝对不做马建军的司机了。来警察局做笔录，肯定是马建军有问题，秃头汉子心知肚明，他就是小打小闹，最多违反一些治安处罚管理条例。 在海港市确实有很多有钱人开着豪车，住着豪宅，银行卡上也有不少钱，他们是哪里来的这些钱，确实也让人怀疑。 刘佩这么一说，秃头汉子也觉得马建军的起来南路有些不正了，如果是辛辛苦苦的生意人挣的钱，也不可能挥金如粪土，喝一瓶洋酒七八万，而且是自己掏腰包。 “你暂时还不能回去，去休息室，那里有警察看着你。还可以给你提供一些面包和矿泉水。”刘佩低着头说。 “真的呀！这么好……，我早就饿了！”这秃头汉子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刘警官，我真的没犯什么事！你们警察不是都有案底能查吗？” “我知道，等法医过来，你留下指纹和dna样本就可以走了。”刘佩已经通知了法医周鹏飞，让他抓紧时间来古城警察局。 “没问题！指纹和dna都可以留下，留下之后我就能走了。”秃头胖子是真不想跟马建军一起走。 “确定你能走。”刘佩在秃头胖子的身后推了他肩膀一下，“从审讯室出去右拐，一楼那个大屋子就是！告诉你别想跑，那看守的警察厉害着呢。” “我不走，没命令，我绝对不走……” 刘佩去了另外一间审讯室。 队长王源峰和值班的刑警正在审讯马建军，从王源峰脸上的表情刘佩就能看得出来，审讯应该是进行的异常艰难。 值班的刑警审讯笔录上，一共也没有写超过十个字，主要的内容就是马建军的，姓名，性别和年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刘佩跟值班民警使了一个眼色，值班民警立刻起身走开。 王源峰歪着头看了眼刘佩，“刘佩呀，你可真是立功了！看看你从酒吧都弄来了什么样的人？马建军什么都不说，还要去分管咱们的警察部门告咱们扰乱普通市民的生活。” 王源峰抱着胳膊，身体向后靠，身材发福了王源峰，肩宽体胖凳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刘佩？从那个胖子的口供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吗？” 这是警察最通用的一种审讯手段，分开审讯，逐个击破，利用信息差进行心理压力攻击，但凡是有一个心里绷不住，就会老实交代。 “当然有啦！”刘佩坐下来把审讯笔录故意打开，笔录上密密麻麻的记了有六七百字，刘佩这是故意让马建军看。 果不其然。 马建军表面上毫不在意，可是眼神还是在这审讯笔录上扫来扫去。 刘佩忽然间把，审讯笔录用另外一张纸盖好，打了一个哈欠，“马建军，性别男，五十三岁？” 刘佩看着之前值班民警写下的审讯笔录，“看来你是什么都没说呀？你的身份证信息都显示这些内容！我是不是应该叫你马建军图书馆馆长？” “你看现在都后半夜了！大家都这么困，你就把你知道的事情跟我们说一说。要是说通了没什么事你就可以回家了，我们也回家睡觉呀！警察也是人也不是神，我没有妻儿老小，我们的身体也是肉做的，我们也需要休息。” 刘佩见马建军没有说话，微微一笑，“说不定哪一天我跟王队长去海港市，还去马总的城乡结合部别墅做客，听说你别墅后边还有鱼池，养着鲤鱼和锦鲤！” “我还知道你跟一家私人医院的女院长好像是姓廖的，关系很不错，深更半夜的还亲亲我我的联系，古代人都讲究飞鸽传书，你也行啊！半夜送鱼。” 马建军终于绷不住了。 那个混蛋胖子司机，把仅有知道的一些事情全说了，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早知道就不用这样的人当司机了，真是没用。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是一名小市民，半夜谈情说爱，好像跟你的行踪也没关系吧？我从海港市开车到古城春江花月夜酒吧，来看美女蟒蛇的表演，这有错吗？？我又没搞其他的事情！” 马建军目光如炬，根本没有看刘佩，而是盯着王源峰，他知道王源峰是这里的队长，“是不是应该放我走了？” “是吗？”王源峰微微一笑，“凭我将近二十年的从警经验，像你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到了警察局表现的这么反抗？还不是因为你心中有鬼！” “我问你三个问题，如果你都能实事求是的回答我，在我们的法医采集指纹和你的dna样本之后，我保证你能离开。” 马建军咬了咬嘴唇，其他的事情他倒是不怕，留下指纹和dna样本，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你问吧？” “好，我还以为你是哑巴不会说话，那我问你第一个问题！你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春江花月夜酒吧有美女和蟒蛇的表演，你来古城就是为了专程看这个？上一次来古城是什么时候？” 马建军从容不迫地说，“通过网络直播呀！有一个叫李玲的女网红，做鬼屋和凶宅直播，恰巧那天她直播了春江花月夜酒吧，我就看见了美女和蟒蛇的表演，实话实说，觉得挺刺激，我就来看了？我那古城就是为了这个，难道还有其他的事吗？我已经有半年没来古城了！” “这个问题你说的还算清楚吧！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你有豪车，在城乡结合部也有别墅，你就开了一个图书馆？哪里能有这么多钱！你那辆豪车也值个三五百万，我不相信一个开图书馆的能买得起！你还有其他的收入来源吗？” “没有！你们可以调查我的出库单和财务支出及收入项目，你们就是红眼狗，看不惯有钱人。” “注意你的言辞！”刘佩猛地站起来。 王源峰倒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行啊，马建军，我们会持续关注你的！敢跟我们警察这么说话，一般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你真的是没有问题，第二种你的问题非常大，死刑都不够。” “我再问你第三个问题，你刚才说你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有，来过古城了？”王源峰从档案袋中，拿出一张监控摄像头拍摄的视频画面截屏照片。 这张照片，看样子是在一个学校的后门门口拍摄的。 “这个女学生你认识吗？！”王源峰同样拿着小梅半身照片。 “警官？”马建军嗤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我把女初中生的肚子搞大了？” 第242章人的阴暗面 “你说呢？” 王源峰盯着马建军，眼睛一眨都不眨，“马老板你可真是个有钱人呢！有别墅，有几百万的豪车？就是一个开书店的！说出去谁能信？” “别的城市我不知道，古城的书店，线下实体书店除了资金实力强大的企业以外，其他的个人书店都倒闭了！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王源峰见马建军不说话，索性步步紧逼，当仁不让，“你说你最近半年都没有来过古城？” 王源峰拿出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照片上的这个人身体姿态跟马建军极其相似，带着遮阳帽，大黑墨镜，“在古城锦绣中学门口，这个人是不是你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马建军一口否决。 “实话跟你说吧，古城最近有很多孩子都失踪了，加上昨天晚上的报案，现在已经整整有八名孩子，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来自于锦绣中学。” “这事，马老板你知道吗？认真的看照片上的这个女孩，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见过她吗？” 马建军看着照片上这个熟悉女孩的样子，这个女孩小梅她真的见过，马建军跟海港市一所私立初中很多初中生都有一种很特殊的关系。 马建军通过一个中间人，搞了一个什么所谓的中学生读书会，让这些孩子们能免费读书，达到一定考核标准的，还可以送很多实体书籍，马建军这样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普及什么教育，更不是为了让孩子们有更多的知识，是为了猎艳。 孩子们天真无邪。 总有一些女初中生会经受不住诱.惑，马建军还丧心病狂地教这些女初中生打高尔夫球，以及最关键的游泳。 马建军会给这些女初中生很多钱，让他们能买自己喜欢的玩具，或者是去听偶像的演唱会，总之马建军有一万种办法，让这些女孩子闭口不谈。 马建军也确实把两个女初中生的肚子搞大了，不过这两个女孩已经成功的被马建军诱骗，骗走这两个女孩的名义是去，所谓的国外夏令营。 这个叫小梅的女孩，也在被骗走的孩子之中。 马建军非常冷静，他做的干净利落，每一个环节都不会有纰漏的，关键的中间人早就已经换了手机号，坐了飞机去了国外，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个中间人联络的，马建军根本没有抛投露面！难道是这个中间人被警方抓获了？ 这种可能性太小，这个中间人远在国外的一个岛国，想找到他难比登天。 “我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找律师，我是做正当生意的老板来你们古城酒吧想找点乐子，我又没有犯法，凭什么在你们刑警队接受审讯？”马建军预感事情不妙，做的这么缜密，还是被人发现了？ “凭什么？” 王源峰拿出一沓a四纸复印件，上面写的是是失踪的这些孩子，个人的一些日记或者是感想随笔。 “这个叫小梅的女孩在日记上是这么写的。”王源峰说道，“小梅说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好人。她马上就要去国外的夏令营，感受外国的文化，小梅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埃菲尔铁塔！” 王源峰抬起眼皮，目光扫视马建军，“世界上真的有很多好人，听我们领队说，无偿资助我们去国外夏令营的这个人是一个老板，在海港市开图书店，我长大了也要开一家图书店。” “马馆长，海港市开图书店。锦绣中学门口监控视频录制的这个身影就是你吧？？你跟我撒谎！撒的谎，说你近半年来没有来过古城？可事实上你在前些天就来过，你给我上的第二个谎，说你不认识小梅？小梅的日记里怎么会写资助他们的是海港市的一个书店的老板？” “你回答我的问题，留下你的指纹和dna样本，如果你没什么嫌疑就可以走了。” 马建军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这么多年，他一直谨小慎微，从来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怎么会被警方抓到？ 马建军发现自己情绪不稳定，要露出马脚，索性捂着肚子装病，肚子疼肯定会让一个人的脸上表情发生变化，这就能掩盖马建军紧张和心虚所带来的，面部肌肉表现。 不对！ 这应该是试探和意外！ 马建军心中暗想，他只是来古城春江花月夜酒吧，看美女和蟒蛇的表演而已，如果他不找酒吧女经理的麻烦，这个叫刘佩的刑警就不会去，他们也就不会被带到刑警队，一切都是意外，更不可能是警察们，跟踪他们的行踪，想抓捕他们，如果是那样海港市的警察早就把他控制了。 马建军更坚定，这是巧合，意外！ 马建军捂着肚子歪着嘴，“领导，王队长……，我肚子疼啊！” “哎哟哟不行了，我疼的不行了……” 对于这种招数，王源峰也是见怪不怪了，“行啊，你比我想象的要脆弱。” 王源峰招呼着身后一名高大的刑警，“带他去二楼厕所，只给他三分钟的时间解决。” 马建军扯着嗓子喊，“你们这是没有人.权？我就是个普通人，我肚子疼，我要去医院去厕所，能解决问题吗？” “在对你例行配合调查的二十四小时之内，我们有权对你做这样的事事情，你如果觉得不服气，可以起诉我们或者是向我们的上级主管部门申诉。” “带他去厕所！”王源峰声如洪钟。 马建军也只能暂时去厕所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真是活见鬼，误打误撞被抓了吗？ “王队长？这个马建军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其实刘佩心里并没有谱，要是王源峰知道抓马建军和那个秃头汉子的方式来自于春江花月夜酒吧，他的姐姐刘倩，不知道王源峰会不会骂。 “马建军肯定是有点嫌疑。” 王源峰重重地拍了拍刘佩的肩膀，“你小子运气还真好！锦绣中学失踪的那些孩子，都是去什么国外的夏令营，自此之后就音讯全无，中间联络人也联系不上，孩子们也找不到。锦绣中学周围的监控录像调查了很久。” 王源峰指着监控视频截图上那个人，“看这个人还做了伪装，身体姿态跟马建军是不是非常像？这几天学校周围可疑的人，我们已经排查了三十个！恰好这个人根本找不到，这三十个人之中，绝大多数都是学生家长！要我说你运气好，怎么就把马建军给抓了？” 刘佩只能实话实说，如果他要撒谎的话，还要另外几个谎言去掩盖谎言，“在春江花月夜酒吧，马建军和他的司机闹事！我姐在酒吧当经理，就顺便叫我过去。当时我看这两个人就很不对劲，马建军文质彬彬，一副宅心仁厚的样子，他为什么喜欢看美女蟒蛇跳舞？反差太大！” “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嚣张，甚至还要威胁，袭击警察，没办法了，我只好把他带到刑警队来。” “做的不错！” 王源峰非常满意，并没有骂刘佩，他明白一个最基本的道理，这个世界上做任何事情都少不了一样关键的因素，那便是运气。 有的时候距离成功已经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但缺少那零点零一的运气就不能达到成功的彼岸。 “王队长？咱们并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马建军跟这些丢失的孩子有关系啊！” “刘佩啊，你还是太年轻了。”王源峰老辣的一笑，“看来姜还是老的辣，狐狸还是老的骚！” 刘佩都忍不住笑了，姜还是老的辣，确实是一句谚语，狐狸还是老的骚，根本没这句话吧。 王源峰摸了摸兜，“之前的这些都是试探，如果马建军拒绝留下指纹和dna样本，那就证明肯定有事。” 刘佩随口说道：“要是马建军不配合我们也不能强制，过了二十四小时，咱们就得放人呀。” 第243章打草惊蛇 “那我们就把，马建军放走呗！”王源峰一副满脸不在乎的样子，看着刘佩一脑的问号，王源峰这是什么态度？ 失踪的孩子已经上升到了八个，大多数都是初中生，而且还是女孩居多，这古城近年以来，还没有性质这么恶劣的案件？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蛛丝马迹王源峰反而是这种满心不在乎的态度。 “王队长？就把马建军放了？这么容易的话！咱们为什么还费那么多口舌？” “必须要放了他，但是要走，也要让他留下指纹和dna样本，没有真正确凿的证据，你只能让马建军离开。” “我明白了。”刘佩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王队长放马建军走，咱们暗中再盯他，是不是这么个意思？” 王源峰一巴掌打在刘佩的脑子上，“你是不是榆木脑袋刚夸完你挺聪明的，运气还不错，你怎么就犯这种低级错误？现在马建军已经是杯弓蛇影，如同惊弓之鸟，你跟踪他你就会打草惊蛇！咱们把情况告诉海港市警察局，让梁毅和冯威他们去处理。还要把心思放在失踪的那些孩子身上，马建军虽然有嫌疑，还不足以完全说明问题，在案件没有侦破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呀。” 王源峰从一堆照片中，翻出小梅的照片，“小梅曾经救了冯薇一命，冯薇现在还不知道小梅失踪的消息吧？” 刘佩摇了摇头，“应该是不知道！这些孩子失踪才几天的时间，而且咱们古城也没跟海港市一起联合破案，他们应该不知道。” “刘佩，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让梁毅和，冯薇知道，但是有个前提。” 王源峰认真的看着刘佩再三叮嘱，“要把你私人的关系告诉他们两个人，不能以咱们古城警方的名义，你明白吗？现在这个案件到底是什么性质？规模有多大？犯罪团伙有多少人？我们都没有清楚，如果以官方名义，会让同行耻笑，也显得我们古城警察局不专业，再说要是以我们古城警察局的身份发告知函，需要局长签字才行。” “我知道了！明天早上九点我给梁毅打电话。王队？咱们古城行政总队还缺一个队长，好多人都传言梁毅有可能调过来？，真的假的。” “你认为呢？！”王源峰低着头整理桌面上的照片。 “我觉得倒是有可能！海港市是梁队长的伤心地，杨队长还曾经做过卧底，他做的卧底就是人贩子团伙！听说他的妻子也是被人贩子团伙谋杀的，算是一种打击报复吧。”说着说着刘佩忽然间来了灵感，“王队长，你说会不会还是梁队长都卧底的那伙人贩子干的？这次跑到古城！以国外夏令营的名义，把这些孩子骗走？” 王源峰整理桌上文件和照片的手忽然间停滞在半空中，刘慧说的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啊。 梁毅的妻子惨遭车祸死亡，王源峰多的时候也听说过，他跟赵明辉的关系不错，对于这个梁毅还是稍微有些了解。 如果这个儿童贩卖团伙还没有彻底扫除，几年的时间沉淀足够他们，再作奸犯科了。 “刘佩，你小子这个脑袋是越来越聪明了，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古城无缘无故失踪了八个孩子这件事明天早上说什么也要让梁毅知道，还要特意说失踪的这八个孩子中就有小梅。” 刘佩挠了挠头，王源峰平时一直都骂他，或者是大声吼叫，忽然间这么夸他，刘佩还有些不适应，“我可能一直就这么聪明吧！也可能是受到梁毅队长启发。” 王源峰这可不高兴了，“刘佩你小子吃里扒外呀！这么多年，一一直可都是我教你，你竟然说是梁毅警官？” 呸！ “我说错嘴了！”刘佩赶紧更正。 王源峰其实是黔驴技穷了。 失踪了八个孩子，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唯一的线索是他们去了国外夏令营，有一个联系人领队，现在这个联系人领队的身份一整套都是假的，包括户口本，身份证，甚至是护照，这个失踪的联系人领队肯定跟案件有直接的关系，但现在根本联系不上，连他的真实身份信息都查不到。 至于走访家长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以及在学校周边摸排，根本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这两天看监控录像，王源峰看得眼睛都绿了，没有什么太大的发现。 就算是马建军撒谎了，也不能完全表明马建军跟这些失踪的儿童之间有直接的关系。 王源峰让刘佩把孩子失踪的消息告诉梁毅，特别是小梅，为的就是梁毅冯薇也能帮忙。 警察把马建军又带来了审讯室。 古城警察局法医周鹏飞也来了，他要亲自给马建军留下指纹和他的dna样本。 “清醒了？”王源峰饶有兴致的看着马建军，他多么希望这个马建军跟儿童失踪案有关，“你该说的也都说了，我们再强行扣押你也没什么意思，你是生意人还要做生意赚钱！至于你的钱来路正不正，我们古城警察局又管不着，海港市的税务稽查部门或者是海港市警察局经侦科也许会查你。” 王源峰话锋忽然间就变了，马建军倒是有点意外。 “王队长的意思，我这就能走了？” 王源峰快速的站起身，指着在另外两名刑警旁边的法医周鹏飞拿的箱子，“留下你的十个手指头的指纹，还有你两个手掌的掌纹！血液毛发唾液随便留下一样，便于我们留存dna样品，这些做完了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马建军心中暗暗叫苦，王源峰这个老刑警真不愧是老油条，故意把话说的这么好听，其实是让他留下这些东西。 “你们无凭无据？我又没有犯罪，为什么让我留下？”马建军几乎是声声嘶力竭的大吼。 啪的一声！ 王源峰把一沓子纸张摔在桌上，“无凭无据，你看看这些人！已经超过一百人了，他们的指纹和dna样本我们全部留下了！他们也没有明显的犯罪？” “今天你要是留不下这些东西，你觉得你能从我的地盘走吗？” 王源峰怒目圆瞪，跟马建军针锋相对。 马建军就是不肯做，“你们根本不是警察，你们是土匪流.氓！” “好啊！”王源峰看了看手表，“时间过得可真慢，这还不到两个小时呢！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还有二十二个小时，也就说明天的晚上八点你才能被放出去。” “刘佩，把它，暂时带到羁押室，相关二十四个小时再说！” “好的，王队长？”刘佩知道王源峰是在演戏，配合的也是天衣无缝，大步流星的走上来就要给马建军带手铐。 马建军咬了咬牙心一狠，伸手蘸上指纹粉，开始在指纹采集器上留下指纹。 王源峰又朝着一个玻璃器皿吐了一大口口水，“这么多唾液口水够检测dna样本吧？”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王源峰微笑不急不躁，“请便！” 马建军出了古城警察局，心想这一次来春江花月夜酒吧真是一点都不值，难道已经暴露了？ 女主播李玲。 要不是看了她的直播，马建军也不会来这里找乐子。 马建军换了一个手机卡，登上直播软件，随便注册了一个名字，李玲刚好在直播凶宅，马建军上去就是一万元的打赏。 紧接着又连续打赏了很多火箭航空母舰，很快就成为李玲直播间的榜一大哥。 李玲都傻了眼，就是有土豪金主到他的直播间来了。 “感谢胡子大哥。”李玲说话都有点说不清。 马建军这直播间注册的网名叫胡子。 打赏超过了一定的值，粉丝就开通了像主播私信的权限。 马建军给李玲发了一条私信，“晚上陪我去酒吧喝酒，我给你打赏二十万！” 第244章贪婪的代价 李玲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从遇到了梁毅，在李俊东一家五口的杀人凶手李玲，似乎是财源不断一直有这种意外之财。 李玲索性直接关闭了直播。 让这些在午夜中看直播的男人们瞬间郁闷。 “这个主播怎么了？掉线了？平时直播从来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呀。” “是不是有金主土豪打赏私信的主播呀，这年头有钱是真好，弄不好还能现实中奔现。” “网络上的东西都是虚假的，如果你要真的信了，那可就是有你倒霉的时候了咱们这个主播是新晋的人气新人王，孤傲一点倒是也没什么直播凶宅探险直播酒吧美女与蟒蛇，挺好。” “老子要是有钱也给他打上个十万八万的，真想见到这个女主播。” 李玲做直播，滤镜和美颜几乎都不开，完全是真人出镜，正是因为如此漂亮端庄有气质的李玲很快捕获了一大批粉丝。 李玲靠在自家的沙发上，快速的打字，“胡子大哥，我什么都听你的？但是你就给我打赏二十万，扣去平台的分成，还有其他费用，我拿到手里才八万多，这不行啊，那我陪你去酒吧喝酒，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这条信息发过去之后，李玲又有些后悔了，言语有些过于激烈，那我就跟自己像个贞洁烈女一样。 马建军对于女人有自己独到的见解，马建军故意把手机扔到一边，坐在自己的豪车里整整抽了一根烟。 马建军在等李玲向他示弱。 一个女人如果向一个男人示弱，那基本上就快要成玩物了。 果不其然…… 等马建军再次拿起手机的时候，李玲给他发过来一个害羞的表情，还加着几行字，胡子老板是不是睡了？ 马建军脸上浮现出阴森的笑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给你打赏二十万确实挺亏的，我感觉也可以，要不你现在就出来，我开车去接你，我直接把二十万现金给你。” 马建军号车的后备箱装着半后备箱现金，这些现金都是连号的，马建军也不敢花。 钱如果不花出去，仅仅就是一张纸而已。 李玲也不能这么容易顺从地就答应，那样显得自己特别廉价不值钱，就算是装，也要装清高，“胡子老板，你是个有钱人，但我也是个好姑娘呀，你不能不把我当人。” “是吗？？反正我有的是钱，再给你加三十万！，一共五十万，你出来见我，你不要怕，我在你的直播间打赏留下了记录现在都是实名制，我还能把你怎么样？？我要是欺负了你，你可以报警抓我呀！再说我这么有钱，我才不会干这种事。” 李玲看着马建军发过来的这一段文字，觉得也非常有道理，现在都是实名制，马建军的信息已经在直播间留下了记录再说他肯定开着车。 李玲慢慢的放松了警惕，其实在内心深处，李玲是想去的，“胡子老板，五十万就想买了我呀？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么晚了我跟你出去，那岂不是要发生关系。” 还挺能装…… 马建军倒是觉得也无所谓这种猎物挣扎的感觉才是最少的，马建军平时也喜欢打猎，猎枪打在兔子的身上，看着兔子死亡之前痛苦的挣扎，那种无助哀求的动物眼神忽然马建军的肾上腺素狂飙，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现在马建军就有点那种感觉。 “好啊，我再给你五十万，整整一百万现金，你出来陪我一个小时！咱们就是聊聊天，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在车上做一点羞羞的事情，你敢吗？” 李玲这一次真的心动了，有了这一百万，会过得很幸福，但是深更半夜要是出现什么事，可能命都没了。 “好呀，我还真不担心你能把我怎么样，反正我也没钱，就是个普通的女主播，你是老板，要是真有什么事儿，你的损失比我大。”李玲的内心其实是害怕的，但在金钱的诱.惑之下，已经丧失了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判断力。 马建军给李玲发了一个位置。 位置在古城的一个公园，马建军还跟李玲说，看到那辆豪车打着双闪就可以进了。 李玲心砰砰砰直跳，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在随身携带的包中又带上了防狼喷剂，要是这个胡子老板过于凶猛或者是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好人，就用这个防狼喷剂辣椒水，狂喷他的眼睛，让他几分钟就睁不开眼睛成为瞎子。 李玲打了一辆车，到了约定公园的西门位置，真的看见了一辆豪车打着双闪。 出于警惕，李玲给这辆豪车拍了一张照片，附上几句话和地址这app聊天软件上发了一个朋友圈，要是出现什么问题发的朋友圈也是一种威胁。 李玲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又把车牌号码编辑成短信发给了梁毅。 深夜好不容易睡着的梁毅，睡得特别沉，经常失眠，导致梁毅疲惫不堪，今天为了睡着觉，梁毅还特意吃了，半片安眠药。 梁毅手机一响，他根本没听见，继续酣睡。 做完了这一切，李玲非常安心，基本上是万无一失。 李玲有点胆怯的拉开这辆豪车的后门。 从反光镜中马建军早就看到了李玲。 “坐前面。”马建军的声音充满了磁性，特别的温柔。 这声音也让李玲放弃了对马建军的戒备。 李玲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了眼马建军，马建军面相和善，像是个小老板，给李玲甚至有一种特别可以依靠的感觉。 “你就是，胡子老板吧？”李玲还是有些胆怯，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鲁莽。 “当然是我了！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去郊区没有监控的地方，我知道有个地方有个小湖。” 马建军看了一眼李玲，百褶裙下露出来的洁白小腿，心中泛起涟漪。 李玲想反抗也没办法，马建军车速开得非常快，瞬间飙到了八十迈。。 闻到了马建军身上的酒味，李玲就更不敢说话了。 “胡子老板？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李玲也是没话找话说。 “回家也没什么意思，我是个生意人，平时压力很大，实话跟你说，这也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我觉得咱们之间更应该是一见钟情的谈恋爱关系，不是金钱的买卖关系，是不是？” 李玲心跳加速，真的很害怕，“胡子老板，你送我回家吧？” “行啊！”马建军伸手从扶手箱中拿出一个一尺多长的铁扳手，还没等，李玲反应过来，扳手就打在她的太阳穴上。 李玲都没来得及叫，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剧痛袭来。 马建军又朝着李玲的脑袋狠狠地敲了一下，一股鲜血顺着李玲的头顶，流到了她的脸上。 马建军单手握着方向盘。 手中的扳手随手扔在一边，另外一只手暴暴力的伸向李玲黑色百褶裙下…… 十几分钟的时间。 马建军的车开到了郊区一片人工湖旁边。 这里黑漆漆的一片没有监控没有路灯，人烟稀少。 只有马建军豪车上的大车灯光特别刺眼。 马建军关了车灯，打开车门从副驾驶上像垃圾一样把李玲拖下来。 李玲被马建军，用铁扳手敲打了两次头部已经晕死过去。 “要不是你直播春江花月夜美女和马蛇的表演，老子也不会来看！也就没有其他的事。” 马建军把怒气全部撒在李玲身上，揪起李玲的长发，拖着李玲的身躯向前走，李玲的身体在草地上摩擦力很小，向前滑行，头上的血流了满脸。 李玲现在已经死了，身体的温度都在逐渐变凉。 马建军揪住李玲的长发，继续向前走，前面就是人工湖。 朦胧的月光下，衣衫不整的李玲，露出一双大白腿，马建军面色狰狞色眯眯的一笑，摸着李玲的细腰，多漂亮的一具女尸体啊。 马建军想对，这漂亮的女尸体，行禽.兽之事。 第245章沉尸 李玲已经死了！ 尸体冰凉死的透透的。 马建军对眼睛适应了黑暗在朦胧的月光下，对李玲的尸体进行了残忍的糟.蹋，马建军根本不怕留下指纹和dna，他打算把李玲的尸体沉尸在这个人工湖下。 马建军把李玲的尸体糟蹋的面目全非。 从汽车的后备箱拿了一根，长长的尼龙绳，把李玲的尸体，跟两块一米多长长方形的水泥钢筋柱子绑在一起。 这两根水泥钢筋柱子有一百多斤，是远处用来围挡的。 马建军尼龙绳把李玲和两根钢筋水泥柱子紧紧的缠绕在一起，打了五个死结，确保尼龙绳的绳索不会开。 这个人工湖非常深。 下面用挖掘机，挖了有五米深，天然的雨水让这个面积很大的人工湖看起来非常有灵性，再加上里面又种植了一些水草，放了几千尾鱼苗，这个人工湖生态环境非常好。 钢筋水泥柱子，就是用来围挡山洪不留住人工湖，对湖水造成污染。 马建军面露阴险的笑容，李玲跟两根钢筋水泥柱子完全捆绑在一起，马建军用脚踹着李玲的尸体。 李玲的尸体咕噜咕噜的，顺着河岸边倾斜角度的下坡滚落下去…… 扑通一声响。 经起水花来。 女人的尸体沉在了湖底，咕噜的又冒了几个泡，彻底消失，水面荡起一层一层涟漪。 马建军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得很清楚，他拿出一根烟来坐在湖边，一直把这根烟抽完，马建军用中指一弹，烟头也同样飞进了湖里。 好久没有杀人了！ 马建军觉得非常痛快，这种杀人的感觉让马建军感觉到他还是个活人。 马建军开上轿车，慢慢悠悠的去了滨海市，打算从滨海市绕一圈再回到海港市。 …… 铃铃铃。 梁毅的手机闹铃响了。 睁开惺忪的眼，梁毅根本不想起床，他感觉浑身酸软无力，也许是昨天晚上的安眠药起了真正的作用。 关掉了手机的闹铃。 梁毅才发现手机好像是没电了，闪了一下就自动关机。 “充电吧。”梁毅只能从床上爬起来给手机充电，这手机也真是够争气的，在没有电的最后一刻响起了闹铃。 现在的梁毅依旧处于被停职阶段。 海港市警察局梁毅也不想去，几乎每天都能睡觉，睡到自然醒！但是前几天梁毅自然就想了，晚上根本睡不着，昨天晚上在冯薇的建议下，梁毅吃了半片安眠药，其实冯薇给梁毅建议，让他只吃安眠药的四分之一。 梁毅觉得四分之一安眠药药劲太小，索性就吃了一半，没想到安眠药的药劲是这么大，到现在还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安眠药还真的不能乱吃呀。” 梁毅起了床也没有心思做早饭，肚子也不饿，做刑警这么多年，梁毅的工作一直是满负荷，甚至是超负荷，现在完全没有了工作，梁毅反而觉得一点都不踏实。 案子还没有破！ 秦鹏就死了！ 杀害秦鹏的凶手究竟是谁呢？ 现在当初的线人苏子青也联系不上了，梁毅不觉得苏子青是凶手，苏子青杀秦鹏一点道理都没有。 不过法医检测的dna却是完全一样。 也许苏子青去了秦鹏的家里，翻阅他书架上的书，她的头发就恰好掉在了书页里，所以检测的dna样品完全一样！但现场的指纹并不是完全相同，也没有其他可以佐证的证据，苏子青是杀害秦鹏的凶手，不能够立刻确定。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 苏子青联系不上，更加确定了她是伤害秦鹏真正凶手的嫌疑。 是真的联系不上，出现了意外，还是做贼心虚？ 秦鹏的死，给梁毅带来的冲击还是非常大的，一直以来，梁毅都想为秦鹏翻案，当年秦鹏猥.亵张雅馨的案件，确实也存在着一些诸多疑点，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当事人秦鹏已经死了，即便是方案又能如何？况且秦鹏跟张雅馨以及杜燕的死，还完全脱不了关系。 梁毅动了动阳台上的鸟笼子，这是他前两天买了一只鹦鹉，据说这只鹦鹉是所有鹦鹉种类中最聪明的，你想教它学说话，最快五分钟就能学会。 这只鹦鹉似乎还在睡觉，闭着眼睛身子都有点打晃。 “说早上好。” “说！早上好。” 梁毅强行把这个正在睡觉的鹦鹉给弄醒了，“起来晒晒太阳吧？感觉你比我，还懒呢。” 梁毅无所事事。 这种感觉几乎让他都快要疯了！ “去找韩楚峰吧！”梁毅自言自语说，“韩楚峰这小子跟郝芳在一起好像都要结婚了，真是重色轻友啊！每天跟郝芳在一起，把我都快给忘了。” 梁毅认为现在唯一能帮他，他妻子刘淑玲，当年死亡真相的人就是韩楚峰了。 手机的电充的也差不多了，足够用一天。 梁毅手机开机，穿好衣服准备走。 梁毅刚推开.房门，冯薇也刚好来到梁毅的家里，刚要打开门，两个人正好碰见，差点来个脸撞脸，亲密接触。 “你吓死我了……”梁毅本来就没睡醒，冯薇怎么突然出现，真的把梁毅吓得够呛。 “你还想着我了呢。”冯薇提着油条豆浆，“我知道你可能就起不来，我知道你肯定也没吃早饭，我让你吃安眠药的四分之一，你是不是把一片安眠药都吃下去了？” 冯薇把油条豆浆放在茶几上，“一早上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我还以为是你安眠药吃多了，有可能一直睡过去醒不过来呢，我就赶紧来看看你！” 梁毅看着茶几上枣红色的油条，还有热气腾腾的豆浆，瞬间就来个食欲，家里有个女人，才像家呀。 “吃吧！”冯薇把油条豆浆端在梁毅面前，又把一次性筷子打开递给梁毅。 紧接着又开始把一小包一小包的凉拌咸菜打开，冯薇知道梁毅最喜欢吃这样的咸菜，特意开着自己的车去买的。 “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咸菜！我劝你少吃点儿，吃盐太多容易衰老。很容易犯傻……” 梁毅真的是有点感动，冯薇才二十二岁，去照顾他这个三十二岁的已经快要步入中年的油腻男人。 当时真的不应该冲动。 梁毅是很后悔的，冯薇把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他，梁毅也不能老这么拖着，他要对冯薇负责呀，但是刘淑娟的死，查不出真相来，梁毅也没有心思跟冯薇结婚。 “你也吃吧。”梁毅咬着油条，真是太香了，忽然间觉得有点不对劲啊，冯薇应该是有他家门的钥匙。 “你怎么有我家门的钥匙？” “我配了一把钥匙呀！这有什么难的。”冯薇倒是觉得没什么，坐在梁毅的对面，小口喝的豆浆。 “冯薇，我觉得咱们还是要保持一点距离！老赵，赵明辉还有周海洋，甚至是我那个大舅哥，刘铭军都是聪明人，他们会看出来的。”梁毅担心这些人说一些风凉话，再说，冯薇比他要小十岁，难免会有些人说三道四。 冯薇一早晨已经知道了古城，救了她的那个初中生女孩小梅失踪的消息，“怕什么呀！咱们是亲密的同事，上下级关系。你快吃吧，吃完我有话跟你说！” 梁毅很快就吃完了！ 现在跟冯薇在一起，即便是两个人单独相处，也不会有那种特别尴尬的感觉。 “说吧？公事还是私事。”梁毅吃的很饱。 “上次救了我的那个小梅？就是那个特别爱看推理小说的小姑娘，你有印象吧？” 梁毅笑了笑，“当然有印象了！那个小女孩学习成绩也挺好的吧，看上去也很聪明，挺有灵性的。” “她已经失踪了，快三天了！刘佩给我打电话说，古城已经失踪了八个孩子都是古城锦绣中学的学生。” 第246章失踪的孩子 梁毅放下筷子，内心急促不安，，失踪了八个孩子，还同样都是古城锦绣初中的学生，这不是个案，应该是有预谋，有组织的一种恶性犯罪行为。 “发生了几天了？？他们这些孩子是一起失踪的还是先后失踪？” 冯薇回忆着刘佩跟他说的话，“早晨刚刚七点，刘佩就给我打电话，他给你打电话没有打通，。刘慧跟我说失踪了，这些孩子他们之前都参加过公益的读书会，还去古城的名胜古迹旅游过，最后因为都去国外夏令营，就完全失踪了，人间蒸发一样。” “带领了这些孩子，去国外夏令营的那个领队也失去了联系，失踪的八个孩子中绝大多数都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小梅也在其中！” 梁毅眉头紧锁已经非常明显，这不是普通的失踪案，是人口贩卖，“这些孩子的家长难道就没有跟孩子一起去的吗？？家长呢？不会有这么糊涂的家长吧，即便是有再信任的人。” “刘佩跟我说有三个家长跟着这些孩子一起去了，现在家长也失去了联系！毕竟有些家长工作比较忙，舍不得请假，请假还要扣工资，他们本来生活的就很困难，这三个家长也联系不上。” “古城警察局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梁毅很是担忧，或许是他多年前卧底的人贩子团伙又死而复生了。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唯一的联系人带他们去国外夏令营领队的人身份证户口本，所有的身份全是假的，最可怕的是护照都是假的。” “那也就是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拐卖，只不过前期的铺垫比较多，就像杀猪盘一样，取得了你的信任之后，便开始一步一步的拉下你到罪恶的深渊中。”梁毅做卧底期间亲眼见过很多孩子遭受虐.待和毒打，甚至十几岁的女孩就被强迫做一些皮肉生意，也有十几岁，长得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这样的孩子眼角膜被活生生的摘下来。 最近梁毅的记忆似乎在慢慢的恢复，他越来越清晰的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一闪即逝的片段，持续的时间也更加长。 梁毅五的太阳穴，头晕目眩，阵阵阵痛从他的大脑颅内传出来。 这种记忆复苏，大多数时候会导致梁毅大脑阵痛。 “梁队长，你没事儿吧？” 几乎是几秒钟的时间，刚才还面色红润的梁毅，现在满头冷汗，嘴唇发紫，脸色煞白白的就像是一个纸人。 冯薇最担心的是梁毅颅内的那颗定时炸弹，如果那个血管斑块继续淤堵，梁毅，很可能脑出血…… 在那个位置脑出血最快只有五分钟的时间送到医院，进行开颅抢救，才有可能保住梁毅的性命，可以说一旦发生意外，梁毅就没命了。 “没事……最近头好像疼的越来越频繁，有的时候眼睛还花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不过还好，以前的很多事我都想起来了。” 梁毅颤抖的手抓起桌上的杯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水，感觉好了不少，“看来我还要去一趟古城！” “梁头，我想跟你一起去，老赵说了，但我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你。”冯薇一听说梁毅要主动去古城，心里又美滋滋的，只能单独跟梁毅在一起。 “你就呆在海港市吧，你爸妈不是很快就要回来了吗？”梁毅对冯薇的父母比较恐惧，恐惧的根源来源于未知未知的根源都是来源于梁毅对自己的不自信，梁毅非常排斥，甚至是不想见冯薇的父母。 梁毅的年龄太大了，已经三十二岁，冯薇才二十二岁风华正茂，，梁毅有过婚姻，还死了妻子，这样的履历，想必冯薇的父母肯定不愿意把宝贝女儿嫁给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梁毅对海港市警察局其他人的看法也很在乎，总觉得梁毅作为冯薇的直接上级。 好像是梁毅利用工作的便利，睡了冯薇一样。 冯薇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他当然明白梁毅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梁头，你不要紧张，我跟我爸妈的感情其实也很一般！，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去国外发展生意了，几年才回来一次，我们都好几年没有见面了！” “我的终身大事，我自己做主，我爸妈就是来看看，我也不会跟他说你以前婚姻的事儿，还有你身上的病，总之你对你的帅气形象难道还不自信呀？” 梁毅尴尬的一笑，这叫什么情感明显就是骗婚，“我必须跟你爸妈坦诚！” “坦诚什么呀？咱们两个人结婚在一起生活，两个人过日子跟他们没关系！。跟他们说这些也没用，你要是说了他们肯定担心呀，做子女的就不能让父母担心。” “我还是那个意见，你留在海港市，帮助周海洋，赵明辉继续调查案件，我亲自去一趟古城，看看到底是什么事，王源峰和张佩他们应该不止，也就这点发现吧。” “行！那我就留在海港市，你先去古城。”冯薇现在也学会了，表面上做个乖乖女，背地里我该去还去，你梁毅能把我怎么样。 梁毅简单收拾着自己的衣服，这一次去古城可能待的时间没有那么长，这么多孩子失踪，已经是个大特别重大的刑事案件，没有定性，完全是时间关系，若是这些孩子失踪超过一周，基本上就可以定性了。 冯薇早就去梁毅收拾好了东西，剃须刀，衣服充电器家门钥匙，警官证，身份证还有几千元的现金，细致的冯薇甚至还给梁毅拿了几条内.裤。 弄得梁毅还挺不好意思。 “去了古城好好照顾自己，你要是想省点钱，就让刘佩他们给你安排古城警察局的招待所，招待所距离古城，警察局比较近，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冯薇满满当当的，把一个小小拉杆箱也填.满了，“去了古城，以查案为主，少联系那个漂亮的女主播啊，那姑娘挺勾人的。” 冯薇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把工作和私生活分开，深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任何一个女人对自己喜欢的优秀男人都是不放心的。 “哪个漂亮的女主播呀？” “就是那个搞什么凶宅直播的叫李玲！那姑娘长得也挺漂亮，关键是眼睛不是很干净，挺勾人的，你离她远点啊。” “你说那个李玲？”。梁毅自从案件结束之后，根本就没有联系她，“我可不是那乱七八糟的人！” “我也没说你是呀，即便是一块金子，如果被埋在土里，也会掩饰它的光芒，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想要不犯错误就要扼杀在萌芽之中，你要是不见李玲，就肯定不会跟，李玲有什么关系。” 梁毅真的是无奈，看来以后如果结婚跟冯薇在一起，妥妥的妻管严。 “跟着我来？”冯薇拉着梁毅的手去了卧室。 “干什么呀？”梁毅发现自己卧室的窗帘，拉得整整齐齐，屋里边很昏暗。 “你是不是好久，没跟我亲热了？”冯薇踮起脚尖，轻轻的亲吻梁毅。 …… 两人折腾了半天。 本来梁毅是要赶着上午十点的动车从海港市去古城，现在应该是完全来不及了。 冯薇靠在梁毅结实的臂弯上昏昏欲睡。 梁毅也觉得这是美好时刻，但是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他要给冯薇一个名分。 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梁毅拿起手机一看，打电话的人是韩楚峰。 “梁毅，忙什么呢？”韩楚峰显得非常兴奋，他跟郝芳已经订婚了，三个月后两个人就要举行婚礼。 “我被停职了，哪也去不了！在家呢。” 韩楚峰你也感觉不太对劲，“我怎么感觉你身边有人啊，梁毅？我听到了呼吸声。” 梁毅赶紧轻轻的把冯薇放下，“那不废话吗？你听到的呼吸就是我的，要不然我不成死人了。” “中午出来一起吃饭吧！我和郝芳要好好的谢谢你，还有冯薇，没有，你们两个人我跟郝芳，不可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呀。赵可馨中午也来！李牧在东城区警察局封闭训练出不来了！” “我顺便跟你说说张镭的事！就是那个精神病院收容所精神病患者，现在那个张镭好像已经痊愈了，而且我发现他很可疑。” 第247章幸福的婚姻 “张镭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患者吗？他们有什么可疑的！对于张镭的调查已经非常透彻了！”由于张镭平凡的出现在张雅馨死亡现场附近，还跟冯薇之间产生了一些小误解，对于张镭的调查，梁毅做的非常透彻，再加上郝芳在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给张镭治过无数次病，也确定张镭的大脑前额被切除了，张镭怎么会有问题。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是不是都要把张镭给忘了！杨建成因为那个博士马俪的事情，主动辞去了第二收容所所长的职务，接替所长位置的是海港大学教授林巍的妻子李秀兰，李秀兰为了减员增效降低成本第二说说很多精神病患者都被清了出去，不少人都去了精神病医院，其中就有张镭。” “说来也奇怪了。” 韩楚峰吧唧吧唧嘴，“这个张镭去了一家三甲精神病医院，当了小白鼠！在那之后，张镭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眼神都变得正了。” “什么小白鼠？你的意思是说张雷现在痊愈了？”梁毅觉得这倒是一个特别大的发现呀，一个真正的精神病患者是不可能彻底痊愈的，即便是他真的有好的迹象，也是表面上看到的深入的交流和在外界有一定的条件刺激的情况之下，精神病患者还会发病。 倘若这个张镭真的变成了一个正常人，那他的嫌疑就最大以精神病掩饰自己的身份进行违法犯罪活动，这样的案例无论是国内还是国际上屡见不鲜。 “咱们海港市精神病医院饮用了新的药物和疗法，药物往往都有临床试用阶段！分一期临床，二期临床，一期临床就是用在动物实验室，比如说小.白.兔，小白鼠或者是其他一些动物身上也有类人猿。” “在一期比较成功的情况之下，做好数据统计，二期临床往往就用于患者本身，也就是用在我们人类身上！还有一些特殊的药物，甚至需要三期临床再观察，张镭他没有家人，也联系不上亲属，自然而然成了小白鼠，用于二期临床人的实验，后来张镭情况越来越好，出院了。” 梁毅意识到这个问题非常严重，整个过程中张镭的嫌疑是最大的也不为过，“那你发现张镭有些情况特殊指的是什么情况？” “主要还是有两点，第一点是，张镭一次性会买很多菜和吃的之后在他的家里得很长时间都不会出来！这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的作息规律，第二点是。” “用我们西城区警察局网络追踪系统，技术人员发现这个张镭，竟然也登陆过北摩赛族人那个论坛网站，这就有些夸张了？张镭就是个精神病，为什么会登陆那个论坛网站？张镭跟北魔塞族人有关系！” “确实有问题呀。”梁毅说道，“中午吃饭在什么地方？咱们见面，再详细的谈。” 冯薇其实早就已经醒了！ 她只是闭着眼睛假装睡觉而已。 梁毅轻轻的摸了摸冯薇的额头，“起床吧？中午韩楚峰请吃饭，郝芳跟韩楚峰已经订婚了，不久以后就会结婚，赵可馨也去，正好咱们好长时间没有聚会了。” “我不想去，我很想跟你赖床！”冯薇像是一只乖顺的小猫咪，趴在梁毅的胸膛，“我不想吃饭，咱们就在床上躺着。” 梁毅简直无奈了，拍了拍冯薇的脑袋，“冯警官，你是人民警察，虽然说今天是星期六，你不上班，不过有那么多案子没有破，难道不应该加班吗？” 冯薇还是赖床不想起来，“加班是加班，我就是想跟你在床上躺着。我还想跟你生个孩子！” 冯薇的这句话可把梁毅给吓了一跳，尽管说，梁毅的心里慢慢的已经接纳了冯薇，想跟冯薇领结婚证，甚至是有进一步的打算，但是生小孩这件事实在是有些突兀。 “冯薇，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咱们两个人还没怎么着呢，你就要生孩子？”梁毅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唾沫去，要真的是这样，那梁毅肩膀上的责任就更重了，除了冯薇以外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觉得我已经怀孕了，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上次在古城应该就怀上了！现在胚胎应该发育了，说不定啊，已经有心跳了。” 冯薇的话让梁毅听了，更是心神不宁，“快起床吧，我也想跟韩楚峰见个面。” “啊……，我不想起来！”冯薇是真的不愿意起床。 梁毅本来就要去古城，时间更是耽误不得，快速的穿好衣服，拿着小行李箱，拿，梁毅打算跟韩楚峰吃完饭，直接坐高铁去古城。 这一次是冯薇开车，梁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看着熟悉的海港市街道，梁毅越来越觉得自己对海港市没有什么情感，反而是有些痛苦的回忆。 如果说张镭的精神病根本没有，那另外一个人，嫌疑就非常大，就是证明张镭有精神病的冯薇的好朋友郝芳。 郝芳斩钉截铁的确认，张镭有间接性精神病，大脑做过手术，郝芳本来就是一名很权威的精神病医院的精神医生，加上郝芳跟冯薇的那种关系，以及冯薇的人品，直接导致梁毅更加坚信郝芳的论断。 现在梁毅有些开始怀疑郝芳了。 最直接的一件事情，是那个医学博士马俪死亡的现场，郝芳去开门，其实那个门根本就没有锁着，也不是从屋里反锁，马俪博士的死亡现场根本构不成完美的秘密空间，郝芳的解释是因为当时他太紧张了。 结果韩楚峰，也想在美女面前好好的表现，特别鲁莽的把门踹开，直接的结果是这扇门到底是在反锁的状态还是在开着的状态，还是从门外边上锁的状态，根本不得而知，因为门锁已经被暴力破坏。 为此郝芳还受到了非常严酷的调查审讯。 当时的情况很不明朗，后来还是韩楚峰以他个人的名义担保保释，才把郝芳放出来。 梁毅一言不发，放眼望着车窗外，他根本不是在看人群，更不是看钢筋混凝土组成的高楼大厦窗外也没有什么风景，可以欣赏梁毅正在思考郝芳的问题。 “冯薇？你跟郝芳是同学，那你去过郝芳的家里？去她家里做作业或者是过生日给郝芳送礼物，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夏令营啊，去露营放风筝等等，除了郝芳以外，你还见过他的兄弟姐妹或者是父母以及长辈姥姥姥爷之类的人吗？”梁毅刑事侦查学方面都很擅长，尤其擅长从人的性格和社会人际关系上着手破案，梁毅的智商很高，情商也不低，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被选去做卧底。 “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冯薇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见到过郝芳的父母亲人，但是这并不奇怪呀，赵可馨和郝芳基本上也没有见到，冯薇的父母。 “我觉得没什么呀，他们也没见过我的爹妈呀？别说是他们了，我的亲生爹妈我见到的次数都不多，梁头？你不会怀疑郝芳吧？你怀疑郝芳杀了马俪？” “我觉得这个郝芳有问题呀！她的社会关系几乎为零，完全就像是从石缝里蹦出来的，虽然说你的父母长期在国外，但是你有姥姥姥爷也有姑姑舅舅，郝芳完全没有？你不觉得这奇怪吗？” “冯薇，咱们都上过警官学院，刑事侦查学上有一个非常通俗的说法，一个人如果实施刑事犯罪，往往他的社会关系就会出现问题！也就是说是这个人的心理或者是社会关系二者其中之一，先出现问题之后，才会实施刑事犯罪。” “梁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呀？我敢用性命担保，郝芳绝对不是杀人犯。” 梁毅情不自禁的眼角抽搐，郝芳和张镭才是整个案件的关键，如果他们两个人互相证明做伪证，杀了马俪轻轻松松。 “没什么……可能是我有点神经过敏吧。”梁毅的心里却有着自己的盘算，马上在饭店就能见到郝芳，侧面旁敲侧击的疑问基本上也能十拿九稳。 第248章狐狸的尾巴 冯薇稳稳当当的把车，停在了饭店前面的停车场。 刚下了车，冯薇看着远处的一辆车牌号码，“这是赵可馨的车。赵可馨以前开的是个小轿车，怎么还换上了一个大越野？还是合资品牌的有钱了呀！” 梁毅特意看了这辆车，“你确定这车是赵可馨的？” “绝对就是，赵可馨新买的车车不了，车牌号我记着呢！赵可馨不可能把自己的车牌号注销吧，看来她的瑜伽馆最近生意不错呀。” “怎么，有点羡慕了？”梁毅指着那辆凯迪拉克大越野车，“这车不便宜，起码有五十万以上做瑜伽教练也挺挣钱的！干咱们这行可挣不上钱，风险还挺大，风餐露宿，加班也是家常便饭。” “我就愿意做警察呀，我还愿意当刑警。”冯薇的脸上挂着无上的荣光，“梁毅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问关于郝芳父母的事情，这毕竟是一个人的隐私嘛。” “我知道，我又不是傻瓜，我会通过一种很含蓄的方式去问。总之我觉得郝芳的问题可能没那么简单。”梁毅明显能察觉到郝芳一直在向韩楚峰靠拢，似乎是在找一种背景证明。 如果郝芳跟韩楚峰结婚，那事情的性质又不一样了，在案件调查以及等等罪名审查方面都要有所顾忌，毕竟郝芳的老公是韩楚峰。 不过！ 即便是夹着尾巴做人，狐狸的尾巴永远也会露出来。 梁毅想不通的是郝芳为什么会杀人，这种因果关系没有想明白之前，根本不能定论。 “你们终于来啦。”韩楚峰笑脸相迎，迈着四方步，从饭店的雅间里走出来。 梁毅一看都是熟人郝芳，韩楚峰，赵可馨再加上他和冯薇就五个人。 “冯薇可算是见到你了。”郝芳一见到冯薇，激动的都不行，扑过去就给冯薇一个深情的拥抱。 赵可馨穿着打扮的更加漂亮，甚至是有些暴露，梁毅看着还有点不习惯，特别是赵可馨的嘴唇，口红的颜色实在是太重，就像是刚喝完的血。 “冯薇。”赵可馨也过来三个女孩围在一起有说有笑，赵可馨摸了摸冯薇的头发，“我跟郝芳基本上一每一周都会见一面，要不去喝咖啡，要不然就去逛街！就是见不到你呀。” “是啊。”郝芳也化了妆，看上去更加精致漂亮，“要不你别做警察了，没有节假日有危险。” “我做不做警察，得问我的头啊。”冯薇把视线转向梁毅。 “这我可管不了啊，你们可别冤枉我。”梁毅可不想来个舌战群儒，去对付郝芳和赵可馨。 “冯薇，我觉得你的皮肤没有原来好了，你看看你也不化化妆，这样皮肤会越来越干燥，很容易衰老。”赵可馨抓起冯薇的手来，再一看更心疼了，冯薇的一双手上次在古城郊区。盖着钢板的深坑下又是挖土又是推钢板，手上的皮肤破了很多，现在有些深浅不一的小伤疤看上去有点惨。 赵可馨攥着冯薇的一双手，都有些不敢相信，“冯薇，你看看你手上的伤，还哪像还有一个漂亮姑娘呀！要不你就跟着我的瑜伽馆随便干点啥！我每天管吃管住，想要工资也行。” “我有什么工资呀！我当警察又不是为了赚钱，再说我也不缺钱，我爸妈给我很多钱，我都没时间花钱。”冯薇理直气壮，非常自豪的说，“姐们就想做刑警！还想做一名出色的女刑警。” “行啦，你们三个好久没见别站着说了，咱们边坐下边吃边聊。”韩楚峰声音洪亮，伸手招呼服务生，“把菜单拿来。” 梁毅自从进了雅间，在门口又没有向屋里走，“你们三个美女点菜吧！我跟韩楚峰出去说点话，顺便抽根烟。” 韩楚峰，自然也是了解梁毅，他要是不把问题说清楚了，根本没心思吃饭。 “行吧！”郝芳特意看了梁毅一眼，“很长时间没见，怎么梁警官也能说这种俏皮话！” 郝芳口中的俏皮话自然是梁毅管，她们三个女孩叫美女。 “适者生存嘛，是吧……”梁毅脸上露出轻松自然的微笑。 韩楚峰拉了拉梁毅的胳膊，两个人肩并肩的从包间里走出去。 走出雅间到了楼下大厅有一片吸烟区。 韩楚峰递给梁毅一根香烟。 梁毅却没有接过来，“我戒烟了！” 韩楚峰像傻子一样愣了足足有五秒钟的时间，“哥们，你逗我的吧？你戒烟了，你要是戒烟，我把饭戒了吧！抓紧抽上，别让我这么拿着。” “戒烟，多长时间了？” “从今天早晨到现在差不多有五个小时吧！”梁毅很不好意思的说。 “兄弟，你这也叫戒烟呀？我太了解你了，你是没时间抽烟吧！我怎么觉得你跟冯薇你们俩有些怪怪的，上一次去古城那么长时间，孤男寡女的，你不是没忍住，把人家冯薇给欺负了吧？” 没等梁毅说什么话，韩楚峰又有滋有味的说，“冯薇才二十多岁，我比较好欺负好骗少女心懵懂！再加上你又是他的直系领导，是不是威逼利诱啊？” “你说什么呢！？没有事啊！” 梁毅别太轻松的表情，从脸上瞬间消失，换来的是一股冷峻，“冯薇还是个小女孩呢，不要乱说。” 韩楚峰按了一下打火机的开关，幽蓝色的火苗跳动，给梁毅点烟，“看你那样就觉得有事？我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就连我这个大咧咧的人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郝芳人家可是医生，患者群体是精神病，赵可馨那情商太高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又是个做生意的，你认为他们俩看不出来？” “兄弟其实挺支持你的！勇敢的迈出这一步吧。”韩楚峰倒是希望梁毅真的跟冯薇会发生一些美好的事情，那样一来梁毅，就会从丧妻的痛苦中清醒不少。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梁毅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五个小时没有吸烟，再抽上两口，才觉得香烟是这么美好，“你跟郝芳走到哪一步了？” 韩楚峰还很得意，幸福的不行，“我们订婚了，随时可以结婚，不过你也知道海港市的高档酒店不容易订，订不上酒店办不了酒店。这婚暂时也结不了。我跟郝芳已经准备要小孩了，我们两个想着结婚的时候郝芳就怀孕，举行婚礼我跟郝芳还有郝方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三个人一起在台上见证我们一家人的幸福，这是不是挺好！” 发展到这个程度，也完全在梁毅的意料之中。 “那你家叔叔阿姨对郝芳也挺满意的？” “当然满意了！就是郝芳的父母，到现在也没见着，我总觉得心里有点事，按道理说郝芳的父母没见着，还有长辈啊？郝芳的长辈，我跟郝芳相处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到！很少有亲属给郝芳打电话，有的时候郝芳接电话还神神秘秘的。” 韩楚峰的话，解开了梁毅心中的疑虑，“楚峰，咱们可是将近十年的兄弟朋友关系！我可是有什么话就说什么，你千万不要怪我，难道你不觉得郝芳有点问题？哲学有几个最基本的问题，只要能回答这几个最基本的问题。也就算是哲学入门了。” “什么哲学问题？”韩楚峰对于郝芳的家庭关系确实也忧虑，甚至是怀疑郝芳有些不清不楚的身份。 “什么是人？什么是社会？人为什么是人？这就是最基本的哲学问题，我只能回答一个，什么是人，人是建立在血缘伦理关系上的一种高级动物！郝芳的身边没有任何亲人？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没有爷爷奶奶姑姑，姨姨舅舅，七大姑八大姨？总应该有吧！就孤身一人？” 韩楚峰叹了一口气，“我利用咱们警察的人口档案系统，还查了查，最近几个省份叫郝芳的人，特别是咱们省，都跟郝芳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而且……”韩楚峰欲言又止。 梁毅追问，“而且什么？” 韩楚峰淡淡地说，“我发现郝芳，很可能做过大面积的整容。” 第249章整容的女人 “你很确定吗？”梁毅韩楚峰说，郝芳很可能整容，更加坚信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这个郝芳的问题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一个毫无社会关系的人是根本不可能独立的存在这这世界上的。 很难以想象一个人没有父母，没有直系亲属，而且即便是他工作的同事或者是比较要好的朋友，都不曾知道他的来历和过去！ 这样的人一定是有问题的，往往他的身上都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反正我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韩楚峰脸上露出一丝愁容，这件事大概发生在三天以前，韩楚峰又是送花，又是送礼物，花言巧语也说了不少，表达了自己的爱慕，还对天发誓。 郝芳也是很感动，两个人在家吃饭，喝了很多酒，那天郝芳就留宿在韩楚峰的家里，没有回家。 韩楚峰跟郝芳发生了亲密的身体接触，有了男女关系之后，韩楚峰对郝芳更近了。 郝芳说要去洗手间洗澡。 韩楚峰在客厅里吸烟。 看到郝芳如初遇的美人一般。披着浴袍走出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韩楚峰仔细的一看，发现郝芳的鼻子，似乎是歪了，而且下巴也变得有些向外凸.起，像是整容垫下巴留下的后遗症。 更为恐怖的是，近距离的观察之下，韩楚峰竟然发现，郝芳的脸从太阳穴的部位一直延伸到发髻，竟然有皮肤相接连的痕迹。 韩楚峰在西城区警察局工作的一个同事，他有一个朋友的妻子就是开美发美容店的，韩楚峰无意间看到过，整容了皮肤就会出现那种相接触的灼烧痕迹。 只不过这种大面积的整容皮肤，对一些特殊的化妆品进行掩盖，不专业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韩楚峰瞬间就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变得特别陌生，她的真实样貌又是怎样的？ 韩楚峰喝了非常多的酒，第二天早晨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觉得很可能是自己酒喝的太多产生了幻觉。 这件事韩楚峰也没办法跟其他人说，至于自己的父母，那就更不可能了，只能跟梁毅倾诉心肠。 梁毅一直怀疑，郝芳的社会关系不正常，这也让韩楚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如果郝芳真的是经过大面积的整容，那似乎可以解释很多问题。 韩楚峰把他发现郝芳皮肤可能有问题的情况，简单的跟梁毅说了说。 梁毅扔掉一根烟，又点燃一根新烟，使劲的吸了几口，沉默足足有十秒钟之多，“兄弟，我觉得你跟郝芳结婚的事要慎重一些！郝芳绝对有问题。” “还有那个张镭，很可能也有问题。” “梁毅这目前只是咱们的猜测而已啊，，今天我就看好方，皮肤特别自然，鼻子也不歪，下巴也不突出，我觉得还是昨天我酒喝的太多！” 韩楚峰内心已经开始犹豫徘徊，我也好慌了，可是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只能是自欺欺人。 “我觉得你应该去，郝芳家里！在他家里找一些蛛丝马迹的东西，比如说相片或者是一些隐藏的日记。所有的人都会有相片的记忆，无论是什么样的人总会留下相片！郝芳的父母兄弟姐妹，你用心找肯定能找到相片，如果找不到只能证明问题更严重。” “梁毅，我觉得你的话说的太绝对了，有些人根本就不留相片啊。” “不留相片的人绝对都是有问题的，即便是死刑犯，他们也想看家人的照片，这是我做刑警这么多年以来，总结了一个小经验，任何人都是有情感的上对他们的父母长辈，下对他们的孩子，更何况郝芳还是个女孩。” “我下次去郝芳家里试一次吧！第二收容所好像要组织医生去外面学习两天，等郝芳离开了，我拿到她家里的钥匙去家里找一找。” 韩楚峰皱着眉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姑娘，年轻又漂亮又你说怎么出了这样的事？” 梁毅对于郝芳的怀疑主要是两点原因，，郝芳极力给张镭证明他是一个间歇性精神病患者，再者就是郝芳没有推开马俪博士死亡的房门，很有可能是这故意保护自己或者是其他人。 “慢慢来吧。”梁毅给了韩楚峰一个鼓励的眼神，“如果也不把郝芳调查清楚，你能跟她结婚吗？你不要忘了你可是一名警察！” “我知道了，知道兄弟也是为我好。” “你明白就行。”梁毅想起了赵可馨的豪车，“赵可馨最近的生意很好吗？？我听冯薇说她的瑜伽教练馆生意还算不错，但是六七十万的豪车能买得起？赵可馨有男朋友了？” “没有男朋友！有男朋友的话，郝芳也应该知道，会跟我说，一起吃了好几次饭，都是赵可馨自己来，我好像听郝芳说做好新的瑜伽馆，来了几个比较有钱的人，买了几年的vip各种课程。还有一个是什么医院的医院的，姓廖的女院长，要收容所所长李秀兰也是，赵可馨的学员。” “我感觉赵可馨有点鬼迷心窍！我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被人传销了洗.脑了一样。你多留意着点赵可馨，一个女人忽然间变得有钱，我觉得并不是什么好事？可能是灾祸要来了。” 韩楚峰眯着眼笑了，“梁毅？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还是去了一趟古城，逼迫死了吴树财，也破了案，整个人似乎是神神叨叨的，赵可馨挣钱了，买辆豪车你觉得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了，当一个人做出与他性格相反的举动，而且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一定有深层次的原因在里，赵可馨可是个女守财奴啊，就想着挣钱，他的瑜伽教练馆生意再好。也不用这样的车装门面呀？” 梁毅说道，“事出必有因啊！以前，赵可馨是很少出来吃饭的？都是瑜伽馆的生意为主，刚才听你这么一说，赵可馨似乎是经常出来吃饭。” “你变了，梁毅。” 韩楚峰欣慰的笑了，并不是因为梁毅的各种分析，而是因为梁毅开始关注身边的人了，变得有情感，梁毅能注意到身边人的变化，这已经进步了很多。 “你变得有人情味儿了，赵可馨我觉得不会吧。” 梁毅把半根香烟掐灭扔进烟灰缸，“咱们回去吧，那三个姑娘估计吃的也差不多了！我还要去古城，古城出了事，好多个孩子都神秘失踪了，我怀疑还是以前的卧底团伙，又犯案了。” “古城的事情你还管那么多呀？”韩楚峰跟梁毅勾肩搭背，就让他们在整个学校读大学的时候那么亲密。 “必须要管呀，冯薇差点被吴树财给害死，还是那个叫小梅的女孩救了冯薇，现在那个女孩也失踪了，反正我现在也被海港市警察局停职，我还不如去古城警察局那边。” “说的也是。”韩楚峰笑了笑，很神秘地对梁毅说，“我听上面的人说，你的调查快结束了，马上就有一个准确的结果！” “什么准确的结果？上次说就是最后的结果，可结果呢？就像是绕口令一样，还不是给我停职了，我都觉得我有可能被开除。” “别这么想，梁毅。”韩楚峰轻轻的对梁毅说，“我听说你的问题好像不大？但是必须有职位调动！说白了你可能从海港市警察局要离开，去别的警察局任职。” “这就像是很多大领导一样，一个岗位时间长了，就要进行岗位变化调动！这样似乎是能解决一些问题吧。” 梁毅满不在乎的一笑，“我那是领导爱怎么办怎么办吧！刘淑玲的事你帮我查的怎么样？” 韩楚峰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头，这件事情韩楚峰没办法跟梁毅说，韩楚峰通过明面上的调查和背地里找一些个人社会关系去调查，刘淑玲生前所在的阅方图书馆老板马建军，发现刘淑玲跟马建军的关系很不一般，已经超越了上下级和男女之间，至少韩楚峰是这样认为的。 韩楚峰摸了摸鼻子，“情况暂时还不是很明朗，没有什么有价值的。” 韩楚峰相信刘淑玲的为人，不过通过很多调查，却都说明刘淑玲跟马建军之间有很多，大额金钱上的往来。 这顿饭吃的还是很愉快！ 郝芳，赵可馨，冯薇三个女孩有说有笑。 梁毅也没有侧面去打听，郝芳家人的信息，反而是特别盯着郝芳看，梁毅也觉得郝芳的脸应该是动过手脚。 梁毅一个人乘坐高铁，去了古城。 第250章苏子青的下落 海港市警察局。 周海洋黑着脸，精神不振，已经连续奋战了几天几夜，完全就算是无头苍蝇，张雅馨和杜燕的死，没有得到任何的进展，现在伤害秦鹏的人也完全没有下落最大的嫌疑犯苏子青不知所踪。 赵明辉捂着胃部同样也是一脸迷茫，所有的案件七零八落，没有一点头绪，秦鹏的死，让刚刚得到喘息之机的海港市警察局又陷入到了被动，苏子青如同人间蒸发，赵明辉甚至都怀疑梁毅暗中帮助了苏子青。 因为通过上级省厅部门的调查，以及上级督查部门的负责人李东阳做传递的消息来看，苏子青就是梁毅卧底期间的街头线人，苏子青负责把梁毅传递出来的消息，加工整理之后，给上级警方部门。 苏子青很有可能通过梁毅离开了海港市，这种可能性赵明辉现在都想过，至于梁毅为什么要这么做，赵明辉猜想第一个原因很可能是dna样本检测有了问题，苏子青跟秦鹏没有交集，不会杀了情况，但又不能过多的解释，只能暂时把身份隐藏，第二个原因或许真的是梁毅对海港市警察局，以及上级监督部门对他的调查结果太失望了。 梁毅的大舅哥刘铭军同样是愁眉不展，有梁毅在，整个案件似乎都在慢慢的缓步向前推进，自从刘铭军接任了梁毅的位置之后，海港市侦查局刑侦三支队效率非常之低。 最苦恼的人是海港市警察局的贺局长。 贺局长马上就要被免职了。 案子迟迟不能破！ 秦鹏还被人杀了！ “老赵啊？你是老刑警了！难道这案子就破不了吗？？没有梁毅在，没办法破案，即便是梁毅在古城也算是抓到了吴树财，间接的帮助咱们破案了？” 贺局长阴沉着脸，说出来的话似乎都能结冰，“老赵？多长时间能破案？” “贺局长你是说秦鹏的案子？”赵明辉原本上不想说话，可是又不能对贺局长的话，一点也不回应，只能随便说一句打马虎眼。 “我说的是，全部的案子。”贺局长一字一字的说出来盯着赵明辉。 赵明辉不说话了。 “你觉得呢？梁队长？什么时候能破案？”贺局长又把视线转到了刘铭军的身上。 “最快的时间吧！兄弟们都很辛苦，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还有两个兄弟都熬到了，因为操劳过度，去医院住院打吊瓶。” 刘铭军实话实说，他对上级部门派来的专案组很不满意，除了孟欣然以外，其他的人似乎不怎么上心，“贺局长我还真的有话说，发生了这么多起杀人案，仅凭我们海港市警察局的警力确实有些难，现在梁毅不在！法医韩琪彻底离职，一个破案能手，一个技术精湛的法医，这两个人都不在，这是我们的内部因素！” “除了这个之外，我们人手严重不足，梁毅，冯薇他们两个能有多长时间没有回海港市警察局了？” “当然了，还是我们这些人头脑思维不行，技术不行，总之是没有办法把凶手绳之以法，是我们不行。” “但是，但是……”刘铭军停顿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上级部门派来的专案组，完全就是走马观花，对我们的帮助太少了！除了那个心理学家犯罪，侧写师孟欣然以外其他的人我觉得完全不是来破案的，是来查梁毅的。” “胡说。” 贺局长，眼睛一瞪都快要冒出火来了，“你们不把心思用在侦破案件上，反而想着梁毅的事情？梁毅，在做卧底期间有没有故意杀人，这是咱们该想的事情吗？” “那个犯罪侧写师孟欣然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女人女人……伤害秦鹏的人很有可能也是女人，而且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单身女孩，很可能，家里边遭遇过不幸。杀害张雅馨和杜燕的人也是女人。你们顺着这个案件思路，难道没办法，顺藤摸瓜？”贺局长真想自己，亲自下去查案，如果这些案件再不给个说法，他这个局长的位置也坐不住了。 “哪有那么容易！”刘铭军直面反抗，“上级警督部门我也真的是醉了，做事情拖拖拉拉，不过他们真的确定梁毅在做卧底期间杀人，那干脆就把梁毅抓进监狱里，判个十年八年的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为什么要这么拖，这件事情断断续续的拖了几年？” “梁毅被停职，以顾问的方式来海港市警察局上级部门竟然还不允许？我真的是无奈！如果梁毅这段时间一直在海港市警察局可能案件已经侦破了。” “刘铭军？你好大的胆子！”贺局长猛地一拍桌子，老脸一横，“上级警督部门的决定部署，咱们必须无条件执行，轮得着你质疑吗？” “贺局长！刘队长说的比较直接，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赵明辉毕竟是老刑警，说话还是很有份量的，赵明辉从一沓文件中拿出一张按着他们手印的联名书信，书信的内容很简单，他们希望梁毅抓紧回海港市警察局工作，立即侦破案件，案件如果发生的时间太长，侦破的时间越长，距离案件的真相就会越远。 “这是咱们海港市警察局刑警一支队和三支队所有刑警亲笔签名和按手印的申请，还有海港市警察局办公室，人事科党务纪检，后勤保障等等部门，很多同志亲的亲笔签名。” 赵明辉一只手捂着胃部，另一只手拿着把这个签名申请，规规矩矩的拿到贺局长面前，“贺局长呀！梁毅是什么样的人，我想咱们都心知肚明，这孩子已经够苦的了。” 赵明辉语重心长地说，“梁毅现在还是咱们海港市警察局的刑警，为什么不让他回来查案呢？” “是梁毅拿了苏子青的dna样本，交给咱们海港市警察局的法医室进行对比鉴定，梁毅还给苏子青打电话，让他来海港市警察局说明情况，我觉得苏子青是跟警方合作这么多年的线人，而且这期间苏子青给警方提供了很多在逃通缉犯以及重要案犯的准确消息和线索，甚至还协助抓获两名重刑犯！这样的线人怎么会是杀人犯呢？这其中一定是有问题的。” “你还想说什么就直接说！”贺局长拿着这个几乎整个海港市警察局的联名申请书信，目光一扫，几乎涵盖了所有的人。 “我们通过电信部门事后查苏子青的手机基站位置定位，苏子青曾经在汽车站高铁站火车站都徘徊过，停留时间最长的是汽车站，因为现在都是实名制，苏子青应该是想去汽车站碰碰运气，当然肯定是想离开海港市。” “接着说老赵。”贺局长的情绪缓和了很多，拿起桌上的茶杯想喝水，却发现里边没有水了。 刘铭军也觉得有戏，梁毅很有可能还真的会来，赶紧特别殷勤的拿着贺局长的茶杯向里面倒开水。 “当时的监控录像，以及买票的相关人员和执勤的协助交警，我们都已经问过了，苏子青坐着一辆套牌车离开，那辆车开的很快，没办法确定司机是不是梁毅。” “等等。”贺局长歪着脑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明辉，“你的意思是说，梁毅有可能帮助苏子青离开海港市，躲避我们警方的追查？” “只能说有这种可能性吧！” 赵明辉说道，“那辆套牌车走的都是街头小巷，躲避了很多摄像头，还走了高速路口，下了高速路口的匝道，有一个三岔路口，苏子青的手机信号就消失在这个位置。这个位置可以去滨海市，可以去古城，甚至可以去江南市，兜兜转转地去西京市，也有可能！多强的反侦察手段呀，除了海港市周围的几个城市，苏子青都有可能去？咱们短时间内，在茫茫人海之中怎么能找到苏子青了？” “苏子青精通散打是个女汉子，长期跟警方合作做线人，她太了解警方的侦查手段跟套路了，咱们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找到苏子青。” “这么说来，还真有可能是梁毅。”贺局长揉了揉眉心一阵头痛，“解铃还需系铃人，苏子青到底有没有杀秦鹏，除了苏子青以外，梁毅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贺局长，我们的申请已经写了，现在咱们警察局没有正局长，我们都希望你也写一份申请，让梁毅回来……” 第251章梁毅的阴谋 “这是你们的意思，梁毅完全不知情，还是梁毅的阴谋？”贺局长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签字申请，还有一个一个不同的红色手印，倍感压力，赵明辉这个老家伙带领着整个海港市警察局的刑警，完全是在逼宫。 “不是的贺局长，你误会梁毅了，梁毅不是那样的人！尽管我怀疑，很有可能是梁毅帮助了苏子青，但这种概率也并不是特别大，如果苏子青真的杀害了秦鹏，梁毅不可能帮，苏子青离开海港市。” 赵明辉语重心长的说，“贺局长？你也看到了我们海港市警察局的刑警，有多努力，刘铭军自从梁毅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家，长期住在警察局。” “周海洋就更不用说了，眼睛红的就像个大猩猩。” “我呢你也看到了，你也知道我有老胃病，我早就跟局里申请坐办公室，不搞刑事侦查工作，一直也没有成功。” 赵明辉环视着办公室十多名刑警，还有两个空缺的位置，赵明辉指着空缺的凳子，声泪俱下，“我们有两名刑警都已经累倒了！长期操劳得不到好的休息，现在就在医院住着。” “贺局长，我们真的已经非常努力了！上级重案组对我们的帮助，微乎其微呀！我觉得他们的主要精力都在调查梁毅，而不是帮助我们。” “今天的话是我来说也是有原因的！我是一名老刑警，我说话也不怕得罪人。还请贺局长好好考虑一下。” 海港市警察局，干警们的斗志几乎都已经被磨平了，虽然不能用垂头丧气来形容，但平日里那股干劲完全没有。 现在冯薇不在。 刑侦三支队更是人手短缺。 贺局长也知道，确实够为难的，情况很紧急，让梁毅回来确实是非常好的办法，可是贺局长也为难呀，梁毅现在的问题变得非常敏感。 “贺局长，现在已经是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了，如果是带兵打仗，真的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我，倒是有个办法。” 刘铭军侃侃而谈，发生在海港市这么多起死亡案件不能够被侦破，如同是一块巨石压在整个海港市警察局。 “我建议抽调各个部门的精干警力！组成一个重案组，再加上梁毅绝对能够很快的解决问题。西城区警察局的副局长韩楚峰跟梁毅是大学同学，韩楚峰这个人虽然人性格有些急躁，但侦破案件还有自己一套独特的方法！还有东城区，警察局的刑侦队长李牧，李牧跟梁毅的关系也算是不错！如果这三个人侦查一起侦查案件再加上冯薇，我觉得案件很快就能侦破！我们也能给上级部门那个交代呀。” “赵明辉，刘铭军！周海洋，还有在座的各位，你们都辛苦了。”贺局长说话的声音温柔了很多，这段时间警察局，确实压力太大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去跟上级部门协调。” “还有，赵威。” 贺局长说到了赵威的名字，赵威还吓得一激灵，“贺局长有什么事？” “我是想问关于韩琪的事！严格意义上来讲，韩琪已经不是咱们海港市警察局的，法医了，她已经彻底辞职，韩琪的那一段时间集中登录北摩赛族人论坛网站，到底有没有可能韩琪会把，我们海港市警察局的一些东西泄露。” “这个可能性不大！韩琪登录北摩赛族人论坛网站，发的文字信息和上传的图片信息，我都基本上通过特殊的手段下载下来 没有什么可疑的！”赵威目不转睛的看着贺局长坚定的说。 贺局长眉头微蹙，有点不相信赵威说的话，“真的赵威，韩琪一点问题都没有？” “从我的角度来看韩琪没有问题，现在韩琪在古城开了一家蛋糕店，生意很不错，韩琪每天都在店里忙来忙去，每天早晨六点就起床开始进货做蛋糕，早点一直到晚上十点才回家。没有什么异常的，人际关系也特别简单，就是店里的那几个人！经营流水和金钱也没问题，都跟他蛋糕店的收入相差无几。” 赵威双手放在桌上，“我知道的目前只有这么多。” “那行吧，大家都散了，我就是觉得韩琪挺可惜的，在海港市警察局，如果他再坚持两年，职称就会更高，薪水也会更高。” “各位都辛苦了。”贺局长非常罕见，跟海港市警察局的警员们致谢。 警员们拖着疲惫的身躯，陆陆续续的离开海港市警察局，有不少警员脸上还露出了笑容，终于能提前按时正点下班，回家好好的休息休息睡觉了。 “老赵，海洋。” 刘铭军在吸烟区叼着烟卷，远远的朝着赵明辉和周海洋招手，“过得过来……” “你们俩晚上都没事吧？” “啥意思呀请我们喝酒吃饭呀？”周海洋的心情其实也挺郁闷，因为他见不到韩琪，现在周海洋还算是适应了，一开始的那段时间，每天就像是丢了魂，打印文件都能打印错。 “出去简单的坐一坐！都不要开车了，喝点酒打车回家，车费我报销。”刘铭军更是郁闷呀，他暂时接替了梁毅的位置，可以说是毫无建树。 “用不着我开车吧，到时候把你们两个人送过去，我这老胃病可喝不了酒。”赵明辉按一下车钥匙的解锁键，一辆小轿车双闪亮了几下，“上车。” 赵明辉可是几十年，驾龄的老司机，开车的技术非常娴熟。 刘铭军，周海洋这次都坐在了后排。 “去哪吃？”赵明辉问。 刘铭军微微一笑，“就去海鲜烧烤大排档呗！那人多热闹，烟火气息浓，我都记不清楚有多少天没看人了。” “行。”那个地方赵明辉最熟，开车更是轻车熟路。 三个人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刘铭军非常大方，爆炒小龙虾，清蒸皮皮虾，扇贝，田螺……等等的一系列要了一一盘又一盘。 大扎啤啤酒一共用了十杯，一杯足足就有九百毫升。 赵明辉一看，今天得刘铭军有点不对劲，“小刘你这什么意思呀？想把自己喝醉？” “没啥意思，好不容易轻松一回，还不喝点酒！再说这是啤酒是不是啊周海洋。” 周海洋尿酸有点高，微微的有些痛风，但是周海洋最喜欢的就是喝冰镇啤酒吃海鲜，“是啊，时间还早，喝完了正好回家睡觉。” “来，海洋！我先敬你一杯吧，恭喜你，终于脱了魔爪。”刘铭军也不管周海洋的眼神，更不管周海洋，听没听明白，反正一仰头直接喝掉了半杯，刘铭军的酒量在海港市警察局都是出了名的好。 “魔爪？”周海洋喃喃自语，咕咚咕咚的也喝了半扎啤酒，“什么意思呀？刘队长，我怎么没听明白！” “我说的是韩琪呀，你觉得你小子能对得上韩琪？” 赵明辉摇了摇头，反正他不吃海鲜，也不喝啤酒，在有滋有味的吃的羊肉串和烤面包。 “队长，我觉得我跟韩琪应该差不多了，又不是韩琪辞职再过一段时间我肯定就能追到手。” “你可拉倒吧。”刘铭军哈哈一笑，“我知道你能把韩琪追到手，说的难听一点，你跟韩琪也有可能，发生男女关系，但是你觉得你能镇住韩琪吗？” 周海洋微微低下头，嚼着小龙虾，“确实，刘队长说的对，韩琪那个女人太神秘太冷了！她那颗心似乎就像是结了冰。” “你了解韩琪吗？周海洋？”刘铭军又是，一仰头半扎啤杯子啤酒又没了，“把你剩下的啤酒喝了我就告诉你！” “有什么呀！”周海洋喝了半扎啤杯啤酒，打了一个酒嗝，嚼着一嘴老做花生，“刘队长，你最好跟我说的，我不知道的。” 赵明辉慵懒得说，“刘队长就是哄着你喝酒呢，韩琪能有什么呀？” 刘铭军淡淡的说，“你们知道韩琪是孤儿吗？？而且韩琪被两个家庭收养过，集中收养韩琪，一个叫林巍山的男人，经常飘.娼，在古城那都是个惯犯，生活作风严重有问题，林巍山收养韩琪的时候，韩琪好像是十岁左右。” 周海洋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心直接冲到了天灵盖…… 第252章林巍山失踪调查 周海洋是一名警察还是一名刑警。 尽管他的工作经验还不是十分丰富。 可刘铭军的话，还是深深地烙在了周海洋的脑海中。 一个女孩，天真无邪漂亮的小女孩，被两个家庭收养过，而且其中一个家庭的男主人还生活作风有严重的问题，成了惯犯，这对于没有血缘关系的韩琪而言，那不就是意味着霸凌和欺辱。 韩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和眼神中无比恐惧的忧郁，是不是跟他被收养这两个家庭都有关的？ 不过周海洋又觉得，刘铭军说的似乎没有道理呀，对于韩琪的审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没听说过韩琪被两家人分别收养。 再说周海洋不明白，刘铭军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开玩笑吧，刘队长！没想到梁头走了之后，韩琪辞职，你也在背后说人坏话呀，这个一点都不像你。” 周海洋继续剥着小龙虾，掩饰自己的紧张情绪。 “我没有说谎，这种事情我又敢说谎？这涉及到一个人的名誉，而且还是法医，又跟我们关系不错，我有必要吗！今天贺局长为什么要问网络侦查科的赵威韩琪的情况？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刘铭军把另外一大扎啤杯啤酒，递到周海洋面前，“古城警察局向咱们海港市警察局发出来了协助调查函！就是关于法医韩琪的，这件事情，除了贺局长知道以外，只有我知道。” “当然现在我说了，也就意味着知道的人有四个！” 赵明辉是老刑警了，刘铭军这么一说他就明白韩琪很有可能犯法，“协助调查函？关于什么方面的？韩琪犯事了？”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吧！古城警察局的协助调查函，主要是问我们韩琪以前的情况，家里情况，社会关系，工作表现以及性格和情绪等等问题，当然也问了韩琪为什么从海港市警察局离职。” 赵明辉还是老样子，啤酒杯子里边，倒的都是温开水，“总有个原因吧？跨市一级别的警察局协助调查函，没有个差不多点的原因是不可能发出来的？更何况这件事情还关系到刚刚从咱们警察局离职的法医。” 刘铭军犹豫了一下，既然调查函的事情，赵明辉周海洋都知道，那也没有必要再往下掩盖，“刚才我跟你们说了，收养韩琪的一个家庭，其中一个男主人叫林巍山！现在这个林巍山，五十多岁生活作风非常有问题，在古城警察局和派出所的案底就有十几起，主要是他跟一些其他女人乱搞……” “说重点。”赵明辉隐隐约约觉得这事情，可能已经很严重了。 刘铭军重重的放下扎啤杯，摔的桌子有些响，“重点就是现在这个林巍山死了，韩琪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古城警方把林巍山的失踪，以及周敏的失踪以及韩琪完全联合在一起！” “周敏跟韩琪两个人认识关系还算不错，在国内举行的法医培训会上，两个人住在一个宿舍，长达一个月的时间。经过调查，韩琪去往古城之后的一段时间，周敏就完全失去了联系！再到后来林巍山也失去了联系。”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周敏失去联系，仅仅是因为韩琪跟，周敏一起做过一个月的室友，林巍山失去联系就更扯了，跟韩琪能有什么关系？”周海洋觉得这种协助调查完全就可以不搭理，根本没有缘由。 刘铭军缓缓说道，“不能这么说！古城警察局给出了很重要的分析。” 赵明辉，虽然不赞同周海洋特别莽撞的想法，但仅仅是因为曾经被收养过以及两人有过交集，把两个人的失踪完全怪在韩琪身上，太牵强，“古城警察局是怎么分析的？我看看这群人到底是不是白痴！怎么能怀疑韩琪？” “老赵呀，你还别说。” 刘铭军连续吃了两个扇贝，拽出一张餐巾纸，使劲的擦了擦嘴，“古城警察局给出的分析，韩琪遭受过林巍山的侮辱，甚至是殴打，而且是年龄特别小，十岁左右的时候，这种情况之下给韩琪的内心造成了极大的创伤，韩琪从海港市警察局辞职，完全就是为了报复杀害林巍山。这点佐证的证据，是韩琪登陆北摩赛族人论坛，说的那些话……，这个具体我就不说了，你们可以去问赵威。韩琪所表达出来的只有一个观念复仇。” “这个周敏也是法医！情绪变化非常大，周敏有个弟弟叫周浩，被吴树财杀死！周浩曾经失手打死了他的父亲，周敏是一名法医，伪装了案发现场，可以说单单凭这点周敏就应该会被判刑。” “有目击者看到周敏跟韩琪在一起！而且还有一个人提供了线索，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周敏有一条黄金蟒蛇，体型非常大，周敏把这个黄金蟒蛇养成了她的宠物，听人说，甚至睡觉的时候都在床上，具体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是现在这条黄金蟒蛇，却在韩琪古城出租屋的公寓里。” 周海洋有点没听明白，吧唧着嘴，“什么意思呀？？韩琪杀了周敏，把他的宠物黄金蟒蛇占为己有！韩琪特意辞职通过一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不留任何蛛丝马迹杀了林巍山？” “你头一次这么聪明啊，周海洋。”刘铭军咧嘴一笑，“古城警察局的猜测跟你说的差不多。他们现在也只是猜测和推理阶段，根本拿不出证据，调查着林巍山近半个月的活动轨迹，还有电话记录，各种实时聊天软件的记录，都没有发现韩琪跟，林巍山接近的痕迹！” “这不就很简单了，证明韩琪，没有杀害林巍山呀？”周海洋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啤酒，“真的像老赵所说的那样古城警察局的这些刑警都是，傻货吧！凭什么是韩琪？” 刘铭军看了一眼赵明辉，“两个人同时失踪时间几乎差不多，而且如同人间蒸发，已经失踪超过了七十二小时！很可能已经被害，那跟这两个失踪的人都有密切关系的人，是不是就非常有嫌疑？这个人还从另外一个城市来到两个同时失踪人所在的城市，嫌疑是不是就更大？还有养父和养女那种养父龌.龊的行为？再加上失踪了其中一个周敏，养的宠物黄金蟒蛇再在韩琪家里，综上这些因素，韩琪能不被调查吗？” 赵明辉使劲的点点头表示认同，“周海洋，你别年轻气盛！刘铭军说的非常有道理，像这样的嫌疑人是要重点排查的，古城警察局做的也非常对，什么协查报告都是次要的，他们只是以这种方式提醒一下我们海港市警察局。” “我不相信，韩琪会杀人。”周海洋疯狂的摇头。 “这不是你相信不相信的事？韩琪好端端的法医，忽然间就辞职了！辞职之后的韩琪直接去了古城，甚至在我们的视线中都消失了一段时间。到底是为什么呢？” 赵明辉想说，也许韩琪辞职去古城，为的是梁毅，可话到嘴边又没有硬生生的咽下去，周海洋还在旁边呢。 “我明白了，为什么贺局长，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众人的面问赵威？”周海洋很郁闷的喝着啤酒，“我明天怎么办呀？” “不知道！我们现在自顾不暇。”刘铭军仰头看了看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似乎要下雨，根本看不见任何一颗星星，“最亮的星星也会被短暂的乌云遮住，尽管乌云有一天终会散去，但星星的光芒也会被掩盖。” “这件事情应该让梁毅知道呀。”赵明辉还是很了解梁毅的，“梁毅现在就在古城，好像古城也出事了，七八个孩子无缘无故的就没了！去什么国外夏令营，结果一个孩子也联系不上，中间人也联系不上。” “即便是贺局长，现在向上级部门写申请报告，梁毅最快回到咱们警察局也是三天之后的事情！” “我也是跟你们两个人商量，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梁毅。”刘铭军说道：“你的意见呢，周海洋？” “告诉梁头吧！梁头的办法多。” “那好！我现在就给梁毅发短信。”刘铭军才不会给梁毅打电话呢。 赵明辉说道，“我一会给梁毅打电话，发短信能说明白吗。” 喝酒结束。 赵明辉先后把周海洋，刘铭军送回了家。 开着车，独自行驶在海港市的街道。 赵明辉想韩琪得问题想的有点深，一时间失神，没注意，侧面行驶过来的一辆车 砰的一声！ 第253章车祸 砰的一声巨响…… 赵明辉的小轿车被一辆夜间超速行驶的厢式小货车撞到了驾驶舱的位置，赵明辉所驾驶的小轿车驾驶舱的气囊全部弹了出来。 箱式小货车推着赵明辉的小轿车在公路上直直的向前走，小轿车驾驶室严重变形， 的车头部位有防撞梁。 赵明辉被挤压在狭小的厢式货车之中，脚完全被卡在，刹车踏板下，变形的驾驶室挤到了赵明辉的胸骨，满脸都是血的赵明辉看到高楼大厦都是倒立的景象，他的小轿车被撞翻。 慢慢的，赵明辉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赵明辉走的是街区一条绕城的路，这条路平时走的车辆就不多，在夜晚的话，行驶的车辆更少，赵明辉懒得走有红灯的地方，经常走这条路。 周围昏暗一片，只有赵明辉小轿车停停闪烁的双闪灯光…… 从厢式货车上坐下一个年轻男子，这个年轻人戴着鸭舌帽，蓝色口罩。 “真他妈点儿背！”年轻男子绕着赵明辉的小轿车看了看，发现了赵明辉放在车座子上的警服，“卧槽，还是个条.子呀？” 年轻男子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了照亮，看了看赵明辉，赵明辉的状态非常不好，浑身都是血。 年轻男子四下环顾周围，根本没有人。 现在已经是过了，午夜时间，将近快两点了。 年轻男子的厢式小货车上。装有发电机备用电源电池，以及器官培养皿，这个厢式小货车可以说是流动的器官移植更换站。 表面上看这个小货车跟大街上拉货的没什么区别，但这个货车非常结实，里面都有钢板，进行二次加固。 年轻男子想朝着地上吐一口唾沫，，最终还是忍住了，咽了下去，他不想在现场留下任何他的东西。 拿出手机年轻男子上了厢式小货车。 电话响了几声。 马建军深夜熟睡，看到了年轻男子的电话，立马从床上坐起来，“黑狼？出了什么事！” 马建军知道黑狼的箱式小货车里，放着两个人的肝脏，这两个肝脏要送到廖院长的私人医院给两个肝癌晚期的患者进行肝脏移植，这完全是放在台面上的事情属于违法行为，黑狼开着这辆厢式小货车，已经，有五年多的时间了，一直非常稳健，没有发生什么事，深更半夜打电话，马建军有些惶恐。 “北城绕城高速附近，发生了车祸！我他妈真点儿背，撞上了一个条.子。”黑狼斜着嘴叼着烟，“哥，你说这事咋办？” 马建军摸了摸头感觉最近非常不顺，屡屡发生这些事，“周围没有其他人吧，那个地方我觉得人迹罕至，也没有交通管制，治安摄像头没有，交通摄像头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我要怎么做？”黑狼面无表情，尽管他年纪不大，还没有到三十岁，但已经是个老手了，从很多孩子的眼睛摘下眼角膜，把不少人的肝脏肾脏取下来，这都是黑狼所做的事。 黑狼有着很高的学历医学院毕业，从小就非常热爱解剖，人长得也是五官端正，冷酷中还透着一丝丝的帅气，现实生活中黑狼还是一家木材厂的小老板，给一些担心房的人手工打造木餐桌餐椅以及做一些沙发还有床垫，手工活做得非常好，比机器车床都要规整漂亮。 “对撞的那个人死了？”马建军略有担心地问。 “差不多吧！现在已经过去快五分钟了，一动不动，驾驶室变形非常严重。” 马建军，倒吸一口凉气，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杀！” “怎么杀？”在黑狼眼里杀一个人跟杀一个小鸡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形体大小不同而已。 马建军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在他睡觉的床头柜上整整放着五部手机，“车浇上汽油放火！放火可以掩盖所有的痕迹。” 黑狼冷峻的脸上猛的露出一丝如儿童一般幸福灿烂的笑容。 黑狼吹着口哨。 打开厢式小轿车的侧后备箱，里面有一个五升的汽油桶，装的是九十五号汽油。 黑狼吹着有节奏，高低平缓的口罩，拧开汽油桶的盖子，浇在赵明辉的汽车引擎盖位置，从车窗里把汽油又浇到了座位上，汽车轮胎也被汽油浇遍了。 黑狼拿出一根香烟使劲的抽，他惊奇的发现在变形的驾驶室里，赵明辉发出了痛苦的呢喃.吟声，手似乎也在动，看样子是想把安全带解开。 赵明辉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一点星火，这是黑狼吸烟发出闪闪的亮光。 赵明辉明白还是发生了车祸，现在这个人应该是逃逸了。 车辆受损赔偿严重，赵明辉使尽全身的力气推了推驾驶室的门，根本推不开，他的手就像是没有支架的架子，有气无力的瞬间搭了下来。 “刺激，还活着。”黑狼戴着鸭舌帽，蓝色口罩早就挂在了下巴上，嘴上叼着烟。 黑狼也不担心赵明辉能把他怎么样？反正在车里出不来。 赵明辉奄奄一息，闻到了汽油味，知道这辆车，随时有可能都会爆炸自燃。 赵明辉抓起扶手箱旁边的手机，打开相机，按了一下拍照按钮。 赵明辉朝着那点亮光拍摄，他觉得那应该站着一个人。 赵明辉死死的摁住手机的开机键，估计有五秒钟的时间了，手机应该是关机了，赵明辉知道自己动不了，颤颤巍巍的用手拿着手机，尽量把手机放在他的屁.股下面…… 做完了这一切，赵明辉呼吸急促，大口的喷了一口血，这一口血直接喷在小轿车的前挡风玻璃上，血流下来，像是血色的蜘蛛网。 赵明辉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呼吸急促他看见那点亮光越来越靠近。 黑狼戴上口罩将半截烟头，远远的朝着赵明辉的车窗弹过去。 汽油遇到了明火，轰的一下便燃烧起来。 浇上汽油的四肢座椅不到十几秒钟就找起了一大片明火，冒着浓浓的黑烟。 黑狼退出五米开外，丧心病狂的拿起手机记录这个过程，“ohmygod，太爽了。” 好在在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赵明辉已经死了，如果不然会活活的烧死，那更加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这种感觉让杀人如麻的黑狼也终于找到了一种久违的刺激感，“很好啊……” 黑狼看着赵明辉的车，已经快要被烧成了一个车架子，赵明辉整个身体也燃烧起来。 黑狼开上他的厢式小轿车吹着口哨从反方向驾驶离开。 赵明辉的小轿车，火焰还在燃烧。 黑暗中的火光特别刺眼。 第二天。 海港市警察局。 周海洋有重要的事情要问赵明辉打电话根本打不通。 “真奇怪了啊，老赵的手机从来就不关机呀？” 作为一名警察又是一名刑警，手机是永远不可能关机的，昨天他跟刘铭军都没少喝酒，赵明辉滴酒不沾也不应该是醉酒啊。 周海洋正犹豫着忽然间，赵明辉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响了。 “喂，你好。”周海洋扫了一眼固定电话上的手机号码，感觉尾号有点眼熟。 “赵明辉在吗？？他昨天晚上也没回家，是不是警察局又加班了。” “哦，是嫂子呀！我是小周周海洋。”周海洋听出来是赵明辉的爱人，“昨天晚上警察局没加班，，我们几个人小聚了一下，老赵一点酒也没喝，可能回去的有点晚，应该是一点多了，怎么他没有回家吗？” “他一晚上也没回来！一点多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他正开车往家走，我问他从哪走？他说从北城的绕城环路走。我有点担心。他手机给我打电话，一直打了一个晚上！一直是打不通。” “哦，没事，嫂子。可能老赵顺便查案一会儿有可能就来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迟到过。有消息了我立刻通知您。” 放下电话，周海洋也没往心里去，赵明辉是一名老刑警，能出什么问题。 “小周，跟我去一趟北城环城路。”刘铭军风风火火，一脸的焦急，“交管部门和北城警察局都接到了群众报案，说是有一辆小轿车好像在，环城高速上发生了自燃，车上还有一具烧焦的尸体！” “噢。”周海洋有点愣神，“老赵妻子打电话说，老赵一晚上都没回家。” 刘铭军使劲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打的嘴角都向外流血。 周海洋满脑子问号，“刘队长，你这是怎么？还没醒酒呢。” 刘铭军眼泪夺眶而出，“要不是昨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可能就没有这事儿了。那辆自燃车的车牌号是老赵的。” 第254章 DNA对比鉴定 “交警初步判断是汽车自燃，不过因为烧的实在太严重了，整个车架框都变了形也不好确定。” 刘铭军单手扶着额头，恨的牙齿，咬的嘎嘎直响，“你说说我为什么就这么欠呢！真他妈……” 周海洋在那一刻心脏都似乎停止了跳动。 汽车发生了燃烧，车牌号码有可能还保持完好无损的状态。 车牌号码是赵明辉的，赵明辉一晚上没有回家，这几乎已经可以断定那具被烧焦了的尸体就是赵明辉了。 “队长，你不是一大早跟我开玩笑吧？”周海洋不相信车辆在行驶过程中发生自燃，赵明辉会被活活的烧成尸体，赵明辉肯定能从车里逃出来呀，汽车发生自燃到燃烧到驾驶舱，最起码也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这对赵明辉而言根本不是难事。 “开什么玩笑呀，马上跟我先去看看。”刘铭军行色匆匆的向外走，周海洋赶紧追出去。 开上警车刘铭军一直心不在焉，差一点把前面的一辆奔驰车追尾，车速也是时快时慢，坐在副驾驶的周海洋，看得出来刘铭军心神不宁，根本没办法开车。 “我来开吧。”周海洋实在是吓得不行，对于一个驾驶经验丰富的司机来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车辆时快时慢，飘忽不定，确实是够吓人的。 虽然还没确定出事的人到底是不是赵明辉，可刘铭军几乎已经认定，他刘铭军是间接伤害赵明辉的人。 “你开吧。”刘铭军直接坐到了警车后排的位置，双手掩面而泣，甚至都哭出声来了。 周海洋也是对此情此景所感染，周海洋也没办法接受赵明辉死的消息，周海洋的心里边还抱着一丝最后的幻想，可能一切的一切都是意外。 周海洋通过后视镜看着已经哭成一团的刘铭军安慰着说，“队长，说不定老赵的车被人偷了，这个偷车贼用暴力的手段发动汽车行驶了一段距离，出现了汽车自燃。” “你先别伤心，咱们到了现场再说嘛。” 刘铭军一直很稳重。 周海洋也是第一次见到刘铭军这么脆弱的一面。 刘铭军哭的已经不成样了！ 周海洋也能理解刘铭军的心情，要不是三个人昨天晚上在一起吃饭又聊案子，聊那么久那么晚回家就不会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 周海洋索性直接拉响了警车的警笛，闯红灯，上高架，朝着海港市北边的绕城高速方向行驶。 到了预定的事发地点，周海洋下了车，双手叉腰，真是心惊胆战。 整辆车被烧的只剩下车架，周海洋依稀想起来昨天晚上赵明辉在送他和刘铭军回家的路上，路过了加油站，还特意把汽车的油箱加满了油。 五十升的汽车，油箱满满的油全部燃烧殆尽，想一想就特别恐怖。 刘铭军双手颤抖，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刘铭军没有勇气打开车门。 砰的一声！ 刘铭军一脚踹开了车门，蹒跚着走出来，站都站不稳。 周海洋也是眼角湿，赵明辉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周海洋的师傅。 周海洋赶紧缠住刘铭军的胳膊，“队长，咱们可是海港市警察局的刑警。” 周海洋没有把话说得直接清楚，间接的在告诉刘铭军，咱们要注意警貌。 刘铭军擦了擦哭红的双眼，他甚至都不敢走向那辆已经烧成黑炭的小轿车。 刘铭军颤抖的手从衣兜里拿出一盒烟来，想要抽一根烟，手指都不听使唤，没办法，把烟从烟盒里面抽出来。 “我来……”周海洋抽出一根烟直接放在了刘铭军的嘴上，又拿出打火机帮刘铭军点燃，“我先过去了解了解情况。” 警车停的位置距离赵明辉小轿车燃烧的位置有将近一百多米的距离，如若不然，现场肯定是不允许吸烟。 周海洋同样是心情沉重，因为在汽车尾部挂着的车牌子，清晰的显示，一个字母和四个阿拉伯数字确实是，赵明辉的车牌。 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医院急救车，火警车海港市北城区警察局的两名刑警还有附近派出所的民警现场有十多人。 周海洋走过去出示了证件。 北城区警察局一名刑警认识，周海洋朝着周海洋招了招手，“海洋，你们来的有点慢呀。” 周海洋车开的确实不够快，他心里同样是波澜不断，“初步勘察的情况怎样？” 北城区警察局的证明刑警砸了砸嘴，“现场什么都没有吧，烧得一干二净！我怀疑这辆小轿车油箱里的油还非常多。” 周海洋都不敢看，还是鼓起勇气来看了一眼这辆烧焦的小轿车，驾驶室上位置的那个人，准确的说那根本就不是人，完全成了一堆黑炭和烂肉。 这个人不会是赵明辉吗？ “死者的身份……”，周海洋实在是说不出口，看这个烧焦了的人已经完全辨认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周海洋，据说这是刑侦三支队老刑警赵明辉的车辆？赵明辉的的老婆已经证实赵明辉一晚上没回家，我们采集了死者的一颗牙齿。” 这名刑警说的也很难过，毕竟他们同样都是警察，“这颗牙齿送去做dna鉴定，结果可能还要等几个小时，不过血型确实跟赵警官的血型一样，都是o型血。” 人在被汽油焚烧的情况之下，皮肤会全部烧完，至于头发更是会烧干净，往往牙齿会成为焚烧尸体现场中非常有利的dna证明证据。 “你们来的早啊，还有什么发现吗？”周海洋都要流眼泪了，血型跟赵明辉的一样，加上的车牌号，还有熟悉的骑小汽车形状，基本上已经确定了。 “报案人是一个骑行爱好者，早晨五点多的时候证明七星爱好者准备骑行北山，骑自行车路过的时候发现了！随即就打电话报警。” 北城区警察局的这名刑警摸了摸鼻子，“从目前现场分析的情况来看，这根本不是汽车自燃。” “地上有明显的刹车痕迹！更准确的说，不是刹车痕迹，而是橡胶轮胎在柏油路面摩擦生疏之后留下来的黑色痕迹。” “我觉得这里肯定发生了很多事情，应该是先发生了汽车碰撞！肇事司机并没有急于离开，这里人烟稀少，选择了焚烧式汽车车辆。” 北城区警察局的证明刑警继续又说，“这辆小轿车驾驶室严重变形，而且有，碰撞的痕迹！这种环境跟在火焰中燃烧，让钢铁变形的痕迹完全不一样，自己辨认就能辨认出来。” “我来的比较早！收集了汽车油箱里燃烧完剩下的一些汽油成分，还有汽车车尾部有喷溅的汽油，汽车，燃烧过程中可能发生过爆炸，导致汽油喷溅，但是这两种汽油我总感觉不太对劲。” 周海洋不敢看那燃烧面目全非的尸体，“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一般的汽车燃烧爆炸汽油不会喷溅到这么远的距离，而且我觉得汽油的型号不一样，这辆小轿车应该是加九十二号汽油，而汽车车尾部残留的那些汽油，初步的鉴定结果是九十五号。” “你的意思是说……”周海洋几乎也想到了有人用汽油浇上小轿车，最后纵火。 “我是这么猜测的，应该是故意纵火！对方那辆车辆显然是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肯定不是普通的车应该体型比较大，驾驶室的位置比较高。” 周海洋陷入了沉思。 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赵明辉不会会被活活烧死的现实。 周海洋眼含热泪，“发生了车祸！司机受伤严重。甚至可能当场死亡，对方司机索性来个杀人灭口纵火？，那对方这个司机也不是一般人。” “这就不太清楚了，赵明辉是一名非常出色的老刑警，在咱们警务系统都非常有名气，也有不少仇人。”北城区警察局的证明，刑警看着远处一辆法医车行驶过来，“尸体检验和法医鉴定工作，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吧。” 刘铭军基本上已经恢复了，除了他双眼依旧赤红。 刘铭军也向北城区警察局，两名刑警了解情况。 海港市警察局的法医来了三个人，包括新来的法医小刘，他们也非常清楚，这名死者很可能就是赵明辉。 “刘队长，能动手了吗？” 刘铭军黑着脸，“等dna鉴定结果出来！结果没出来前，谁也不能动。”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五个小时。 中午的盒饭，刘铭军都没有吃，等dna鉴定对比结果。 周海洋的手机响了，是北城区警察局跟周海洋认识的那名刑警。 周海洋忐忑不安的拿起电话，“结果怎么样？” 第255章烧焦的手机 “结果怎么样？”？周海洋声音都在颤抖，尽管在心里他已经接受了就这样燃烧成黑炭一样的小轿车里面的尸体就应该是赵明辉，周海洋还是不希望这是事实。 “周海洋，真的太遗憾了！dna鉴定的结果死者就是赵明辉本人！节哀……” 北城区警察局的证明刑警声音也非常低沉，“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需要我们配合侦查调查，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周海洋像傻子一样缓缓的放下手机，转过头看着距离自己还不到一米远的刘铭军，“队长，就是老赵。” 刘铭军信念崩塌！ 犹如天打五雷轰。 大脑一片空白，昨天晚上三个人一起吃饭的欢声笑语还在怎么还过去几个小时，赵明辉就变成了一具烧焦的尸体？ 足足有几分钟，刘铭军才从失魂落魄的痛苦中缓过神来，“确定吗？” “dna重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北城区警察局的同志一早晨就到准备回到家里采集了dna样本……”剩下的话周海洋也不想说，也没有勇气说下去。 “我他妈的。”刘铭军一下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这很显然不是简单的汽车自燃是一场赤.裸裸的谋杀。 “那个王八蛋，我要亲……手弄死他。” “我他妈不……当警察了，也要……亲手剁了他！” “我……”刘铭军激动的已经乱了神智，冲到小轿车旁边，伸手就去触摸烧焦的尸体。 新来的法医小刘赶紧从身后抱住刘铭军，“刘队长，这是证据，保持冷静，你不能乱动。” 刘铭军身材魁梧，力气奇大，怀疑小刘根本抱不住。 刘铭军哭着喊着说对不起赵明辉，是他把赵明辉害死的，周海洋一看这还得了，赶紧也抱着刘铭军。 刘铭军已经丧失了理智。 彻底乱了。 那种内疚和深深的自责，已经把他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给打垮了。 看着刘铭军接近疯狂的癫狂状态，周海洋实在是看不下去，从兜里掏出微型电棍，一下子电在刘铭军的大腿上，刘铭军瞬间就被电晕了。 “开始工作吧！”周海洋把刘铭军扶到一旁的警车，法医小刘做他的两名助手，开始在现场拍照片，采集物证样本。 刘铭军缓缓的睁开眼，，现在他已经安静了很多。 “醒了？”周海洋同样是低头耷拉脑，事发突然赵明辉就这么活生生的死在了他自己的小轿车上，而且被烧成那样子。 刘铭军泪水再度夺眶而出，“周海洋，求你了你跟我说，求你你跟我说，不是我害死的赵明辉。” “刘队长，你冷静点。这都是意外，老赵？怎么会是你害死的？你不要乱说！应该是先发生了车祸碰撞，后来那个肇事司机采取了这种卑劣的手段！” 周海洋大声呵斥刘铭军，“镇静下来！要振作，咱们要，尽快抓到凶手。” 刘铭军从深深的自责中，慢慢的恢复神智。 现场拍照和物证采集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这辆烧焦的小轿车，要被整体拖到海港市警察局。 刘铭军情绪也不那么激动了，冷静下来的他迫切的要抓到杀害赵明辉的凶手。 刘铭军和周海洋都戴着手套，在烧焦的小汽车内查找的一些东西。 “周海洋，你说老赵在发生车祸的瞬间会一下子死了吗？”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这儿的车速应该不会超过时速八十迈，毕竟没有路灯，车开的不会太快，就算是对方的车辆撞到了驾驶室，也不至于会让老赵立刻死亡。” “你为什么这么推断？”？在刘铭军的心里，他真的希望赵明辉当时就死了，那样就不必忍受烈火灼烧的痛。 “如果车辆受损特别严重，冲击力非常大，那绝对会发生侧翻，老赵的车并没有侧翻，地面轮胎摩擦留下来的痕迹，也显示冲撞并没有那么厉害，至少不会直接让老赵死了。” 周海洋继续说道，“北城区警察局的刑警分析说，发生碰撞的那辆车应该我是民用车，准确的说，车的驾驶室位置比较高，像是货车，大车或者是卡车之类的车辆，再者如果碰撞非常严重，对方车辆受损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离开，现场并没有汽车碰撞留下来的碎片。” 刘铭军觉得周海洋分析的头头是道，挺有道理的，“北城区警察局的刑警还有什么发现？” “老赵的小轿车昨天晚上路过汽油站的时候去加油了，这个我非常清楚，老赵加的是九十二号汽油，而且是把油箱加满，当时我记得花了三百多元。” 周海洋指着小轿车尾部，并没有燃烧特别充分的后备箱，“在那个位置也检测到了一些气油，很有可能是燃烧爆炸产生的喷溅，不过北城区警察局的刑警初步检测，这里的汽油应该是九十五号。” “这基本上也就推断出来，发生碰撞之后，对方用九十五号汽油，给老赵的小轿车浇了个遍，那就应该不是碰撞之后产生的气体燃烧，是纵火。” “老赵一定是遇到了一个亡命徒！一般的司机发生这种车祸能肇事逃逸，都已经算是胆子大的，怎么还有放火的心？” 刘铭军看着被烧焦的赵明辉心里一阵一阵的痛，“对方一定是一个犯罪者！或许，老赵的车跟他的车产生了碰撞之后，败露了他的一些犯罪行为，所以必须要杀人灭口。” “当时的老赵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周海洋指着驾驶室刹车和油门的位置，“老赵的脚和腿都被卡住了！应该是下不了车。” 刘铭军也发现了这一点，“老赵的手机呢？！” 刘铭军一直在车上寻找手机，找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找到，这非常不符合逻辑，现在人根本离不开手机，而开车的人手机一定能放右手伸手能够得着位置。 “还真是没有发现老赵的手机呀？莫不是老赵的手机被人拿走了？”周海洋也看遍了，没有发现手机残骸。 “赵明辉是一名老刑警，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不可能一点措施也不采取，在车上动不了，可能唯一采取措施的就是手机了，找一找手机，或许里面会指引我们凶手到底是谁。” 把一小刘，刘铭军，周海洋三个人几乎都要把这辆烧焦的小轿车找了个遍，就是没有发现手机。 “手机就算是烧成灰，最起码也应该有个壳。”法医小刘说。 刘铭军看着赵明辉被烧焦的，身体姿态，他的身体明显影响于副驾驶的位置，按道理说火焰燃烧起来，汽车内的温度很高，坐在驾驶室的司机应该把头伸向车窗外才对。 赵明辉在临死之前一定是有意这么做的。 难道是用他的身体压着手机，身体保护手机。 “搬动一下尸体。”刘铭军说道。 法医小刘和周海洋，两人面面相觑。 周海洋说，“现在尸体移动有可能散架？” “主要是他大腿腰部以下的部位，所有的位置咱们都查过了，就剩下老赵坐的座椅，如果手机没有遗失，那最有可能就是被老赵放在屁股底下，可能老赵在被火焰燃烧的瞬间想保护手机也只能这么做。” “有道理。”法医小刘观察了一下赵明辉的尸体，“我来。” 小刘戴着手套，又拿了一个架子护住赵明辉的腰部以上部位，抬起赵明辉的右大腿，果然发现了燃烧了一部分的手机外壳，手机外壳跟赵明辉大腿的肌肉皮肤组织凝在一起，烧成了一团。 “手机在这。”法医小刘用止血钳，一点一点的把手机，跟大腿皮肤肌肉粘连的部分撕扯开，露出了里面腥红的肌肉，小刘用力一扯，止血钳把手机夹了出来。 赵明辉的手机装在一个透明的物证袋子中，烧焦的小轿车整体被拉走，现场又做了一些无公害化的处理。 赵明辉死亡的消息，在海港市警察局不胫而走，所有的警察几乎都不敢相信。 刘铭军拿着装了赵明辉手机的透明物证袋，找到了网络侦查科，精通电脑和手机的赵威。 “老赵的手机复原的几率有多大？” 赵威看着这个已经被烧焦一半的手机，“几乎没有。如果里面的存储部分不发生破坏，或许还能查到一些东西。” 第256章数据传输 “赵威，麻烦你了，用点心，赵明辉的手机是现场唯一留下来的证据了，汽油加上火焰把小轿车都烧成了灰，我想赵明辉在临死还有意识的最后一刻，曾经是用手机记录下来了一些东西，他知道要着火了，所以把手机压在大腿下面。” 刘铭军更咽着说，“老赵……老赵……老赵，死的实在是太惨了，而我也有直接的原因。如果昨天晚上没有一起去吃饭，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赵明辉在海港市警察局工作了二十多年，是个热心肠的老大哥，人缘非常好，之前在古城警察局工作的时候，老张表现的就不错，那个时候的老赵还很年轻帅气。 赵明辉也帮助过赵威很多次，两个人都姓赵，但没有亲属上的关系。 “老赵是个好警察，更是个好人，好父亲。这样的人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虽然我也是警察，不过有的时候我也在想，老天爷有时候是不是真的挺不公平的。”赵威又想起了，还在停职，等待上级警督部门处分的梁毅，“梁毅也挺惨的！这事梁毅知道吗？” 刘铭军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尽量让眼泪不掉下来，“大家的一致意见，是暂时不跟梁毅说，赵明辉一直是梁毅的指路明灯老大哥，特别是在梁毅情绪低落的时候！” 赵威叹了一口气，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我觉得，但是也不应该让梁毅知道，刘队长，你不要自责了，老赵发生了意外，跟你没什么关系，不要把压力揽在自己身上，现在应该全心全意的抓住凶手。” “现场烧成了灰烬，所有的线索都没了，赵威，希望你能把老周的手机复原，最起码从存储单元，把一些录音照片和录像调出来，我了解赵明辉他一定在手机里有东西。” “我尽力吧。”赵威看着眼前，透明物证袋里烧焦的手机，深感肩上的责任重大。 刘铭军从赵威那里离开，他不敢去警察局一楼大厅，更不敢去法医室停尸房，赵明辉的老婆再认领尸体。 刘铭军不敢去见赵明辉的老婆，他总觉得赵明辉发生意外，他责任最大。 刘铭军从警察局的后门绕开，躲避赵明辉的老婆，刘铭军没有勇气，他想象不到看赵明辉老婆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一出了海港市警察局的后门，赵明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周海洋。 “出去转转。”刘铭军拍了一下周海洋的肩膀，“再去案发现场看看，或许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也说不定。” “我也是这么想的。” 周海洋情绪也非常低。 海港市警察局压着这么多的案子，没办法破案，现如今赵明辉有意外死亡可以说是火上加霜，梁毅不在，冯薇有一天没一天法医韩琪离职，赵明辉的死似乎是宣告了，海港市警察局，没有办法继续破案了。 “你们两个人去哪？”贺局长非常罕见的在吸烟区吸烟。 “我们再去老赵出事的地方看一看！”刘铭军想起了昨天赵明辉跟贺局长针锋相对的种种，“太突然了，老赵怎么说走就走，把这群兄弟们全扔下了。” “赵明辉的离去，是我们海港市警察局的重大损失呀。”贺局长愁眉不展，“我觉得今年是我流年不利，给咱们海港市警察局带来了这种影响，赵明辉说的对，确实应该抽调一些精干警力，西城区警察局的副局长韩楚峰东城区警察局刑侦大队长李牧，这两个人明天就来咱们，警察局上班，借调期限一直到破案为止。” “本来想要这两个人非常困难！上级部门不同意，老赵忽然间离去……主心骨没了。”贺局长摸了摸眼角的泪痕，“老赵的妻子哭晕，过去两回！我都没办法安慰，老赵的妻子说追悼会暂时就不要办了，还有那么多案子没有处理完！等破了案，把那些恶人绳之于法，开个追悼会了，酒泉之下的老赵也会开心。” 贺局长鼻子一酸，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过，赵明辉来海港市警察局的时间比贺局长都要多，因为在痕迹学方面，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上级省厅部门一直想把赵明辉调离，是贺局长一直不让。 “我真是心痛。”贺局长摸着胸口，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 周海洋早就哭了。 刘铭军强忍住，泪水也转过头去，一拳硬劲的打在墙上，用力过猛，手背上的皮肤，划破了很多口子，都在流血。 “先不要告诉梁毅。”贺局长看着远方若有所思，“我已经把咱们警察局所有员工的联名信，还有我自己个人的担保，通过上级警督部门调查组组长李东阳交了上去。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梁毅很快就会回来。” “等梁毅回来之后找个恰当的时间，再告诉他老赵的事。梁毅是个好孩子，好小伙子，他的心已经够苦的了，老赵的事情不能再刺激了。” “明白。”刘铭军点点头。 “知道了贺局长！”周海洋擦了擦眼泪。 刑警可以算得上是最危险的职业了，危险无处不在，意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尤其是像赵明辉这样，还有几年就退休的老刑警因公殉职，惊动了整个海港市的警务系统。 “你们去吧。路上小心！”贺局长又拿出一根烟来，他已经连续抽了五根香烟，大脑晕晕乎乎。 刘铭军和周海洋更多的是逃离…… 他们俩不想在海港市警察局。 周海洋开车一路上，他跟刘铭军一句话也没有说。 到了海港市北城，赵明辉的案发地点。 周海洋把警车停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 “周海洋，今天晚上咱们俩就在这等着，一直到晚上一点多，看看这里到底黑成什么程度。晚上的车辆多不多。” “我也是这么想的，刘队长。” …… 过了午夜十二点。 海港市警察局网络侦查科办公室。 赵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了很多修复设备，根本没有办法复原电源线的接口，手机现在没有电池，没办法启动，赵威打开手机，电路板已经彻底被烧毁，手机的raeon！,快点，快点。”赵威都都恨不得钻进手机里去。 赵明辉在临死之际保护手机，证明手机里一定有重要的价值信息，在那种荒郊野外的地方没有找到最原始的证据线索，想抓到这个凶手实在是太难。 赵明辉的死，现在已经被认定是车祸之后惨遭被杀害，不是普通的交通事件而是刑事案件。 存储转移百分比显示数字是百分之九十二。 百分之九十三点七。 百分之九十九。 赵威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马上就要成功了。 刺啦…… 咔的一声。 手机发生了轻微的小爆炸，剧烈的震动了一下，电子元器件燃烧的糊味飘了出来。 数据传输失败…… 第257模糊的影子 赵威都要气炸了肺，眼看着就要成功这个关键时刻数据传输到百分之九十九点八，忽然间手机发生了轻微的爆炸，电气元件烧焦气味传了出来。 赵威心有不甘。 查看着赵明辉留下的手机。 手机已经彻底没救了，整个电路板全部是黑乎乎的一片像是糊了的锅底。 赵明辉双手掩面，他已经连续工作了七个小时，中午饭都没有吃晚饭同样也是没有胃口。 手机不能修复，也只能看看笔记本电脑中传输过来的东西。 赵威打开笔记本电脑在传输备份文件夹里，有很多没有传输完毕的视频，因为数据没有百分之百传输完成导致传输的文件中视频和音频格式完全乱码，想要修复恢复需要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如果手机里的这些东西，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两个月以后能够恢复完毕，可是距离胸外发生已经两个月，对于破案来说时间越长对于刑警，警方越不利。 赵威单手托腮，盯着电脑屏幕上一大堆的文件全部不能打开，滚动条向下拉，忽然间有一张图片是完整的jpg格式。 赵威，赶紧把这张图片复制备份了两份放在另外一个文件夹。 只有这一张图片是完整的。 赵威怀着激动忐忑的心情打开这张图片，图片播放器显示这是一张在夜间拍摄的照片，照片中比较模糊，但依稀也能看出来，照片中是一名年轻的男子，下巴上的东西有折叠的冲撞感，加上腮部还有一些模糊的黑线，这应该是口罩。 赵威用图片处理器对图片进行高度还原以及修复，修复一张图片简单的多，赵威足足等了二十分钟，这期间他只喝了一杯咖啡提神。 修复出来的图片在饱和度，色彩各方面高度还原失真的图片。 照片比较清晰。 是一个身材高大，长得很清秀的年轻男人，照片中最醒目的亮点是他嘴里叼着的一根烟，年轻人的面孔呈现在赵威面前，五官是如此的清晰。 赵威还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穿着的牛仔外套，牛仔外套胸口部位有一只刺绣的鸟，看上去像是喜鹊。 这已经是非常有标识的特殊图标了。 赵威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凌晨三点。 有了这样重大的发现，赵威已经迫不及待。 “喂，刘队长，老赵的手机有重大的发现！手机已经废了，导出来的文件足足有三个g，但只有一张照片！这张照片非常清晰，或许是老赵在天有灵吧。” 赵威非常激动，看着电脑屏幕上这张修复以后比较清晰的照片，“我查看了照片属性拍摄时。间是在晚上的一点三十二分，这跟老赵的死亡时间非常接近！这张照片，是老赵生前拍的最后一张，很有可能就是跟他发生车辆碰撞的肇事司机。” 赵威等刘铭军的电话一接通，就滔滔不绝的把主要内容全部说了出去。 “好，我跟周海洋这就过去。”刘铭军挂断了电话。 他跟周海洋还在老赵的案发现场附近，。事实证明，晚上的这段时间北城绕城高速非常的黑暗，没有路灯，来往的车辆极少。 发生这样的事情基本上没有目击者，也只能靠警方从物证上寻找线索。 至于赵明辉的社会人际关系，这更是不可能了，赵明辉在生活中绝对不会得罪任何人，况且他还是一名老兄弟，如果说真的有仇家也是很多年前被他亲手送进监狱里的那些罪犯。 “又出什么事了？”周海洋的眼皮这两天就一直在跳，忐忑不安，看刘铭军面色凝重，还以为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有，赵威从老赵的手机里只找到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拍摄的时间应该是在老赵死亡之前！照片拍的比较清晰，嫌疑犯的面相，也拍到了。” 刘铭军发动警车，一路疾驰而去。 “我都要看看是哪个杂碎王八蛋能对，老赵下手。”周海洋暗暗憋了一股劲。 “周海洋，我觉得你应该去一趟古城，梁毅那边他迟早会得到消息，与其从其他人嘴里知道，还不如你亲自告诉他！再说韩琪现在在古城开了一家蛋糕店，你也知道古城警察局要求我们海港市警察局协助调查韩琪性质已经比较严重了！” 刘铭军看着漆黑的车窗外，感觉到了黑夜的一股股恐惧，“老赵这里我会全力以赴！我知道你一直喜欢韩琪，韩琪从八岁开始，所以至少两家家庭收养过，这是有记录的！跟韩琪关系比较好的周敏以及韩琪曾经的养父那个臭名昭著地林巍山都失踪了，你我应该都明白，从咱们刑警的思维来讲，韩琪的嫌疑是最大的。” “韩琪是个聪明的姑娘，又做过法医，我觉得他不会留下任何表达的证据，你也肯定很想见韩琪，我希望你能从韩琪那里得到一些关键的信息，还有你这次去古城重要的一点是找一找苏子青。” “苏子青？”周海洋确实是非常想去古城，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韩琪了，至于老赵的死周海洋觉得他告诉梁毅也无妨。 明天海港市西城区警察局的局长韩楚峰，东城区刑侦大队长李牧，都会来到海港市警察局一起协同破案。 周海洋如果想离开海港市警察局，未来的几天是最好的契机，这两个人肯定一开始最先是熟悉案件案情，等他们熟悉之后，周海洋也不可能离开。 “我隐隐约约有种直觉，苏子青应该就在古城。我不认为梁毅会直接帮助舒适性，以梁毅的人品和行事风格，他最多会给苏子青指导和建议，不过被逼走投无路的苏子青先后去了火车站高铁站，最后在汽车站徘徊，估计也是想钻空子或者是打黑车。” 刘铭军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和心中的疑虑，“梁毅要是给苏子青出主意，不会这么低级，虽然说苏子青长期做警方的线人，但是遇上这样的事，她毕竟还是一个普通人。” “我明白了，刘队长，帮助苏子青离开海港市的很可能是韩琪，，而韩琪帮助苏子青绝对不可能是无缘无故两个人一点儿也不认识，那就只能证明……”顺着刘铭军的思路，周海洋觉得有些恐怖。 刘铭军歪头看了一眼周海洋，“说的非常对，别忘了，苏子青精通散打巴西柔术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汉子！咱们两个人想要抓获苏子青也不是容易的事。会格斗术的人他往往知道人的身体哪些部位最脆弱会集中力量，又快又准打击这些部位，这也就是为什么直接散打运动员，职业拳击手不能跟普通人动手的原因，因为普通人会被他们打成残废。” “队长，韩琪自己不能对付林巍山，所以救了苏子青，利用她……”周海洋实在是说不下去了，那也就意味着韩琪杀了人，成了杀人犯吗？ “目前这是最合理的一种猜测！而且仅仅是我的猜测而已，代表我个人的意见，不代表咱们海港市警察局，你想想看。” 刘铭军推测说，“韩琪很早就去了古城，他在古城根本没有熟人，也没有朋友，起初还有梁毅和冯薇，后来两人也回了海港市！咱们都有旅行的经历，你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肯定会找熟人，韩琪肯定找过周敏。” “韩琪那么聪明，她不可能直接去见林巍山！这样一来胜算很低，二来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和目的，她绝对不会那么做。韩琪找到了周敏，林巍山是个老银棍，周敏很可能通过这种方式找到林巍山的弱点，把他骗出来，后来应该是出现了意外情况，不受掌控，韩琪一直关注着海港市，警察局的动静，顺藤摸瓜找到了苏子青。救了苏子青，二人等价交换。” 周海洋想了一会也没有想通，“韩琪已经离开咱们警察局了，她是怎么知道苏子青是伤害秦鹏的凶手？” 刘铭军看着周海洋一副花痴的样子，咬了咬牙狠心的说道，“网络侦察科的赵威，在韩琪工作过的法医电脑上，发现了电脑病毒，这是一种人为安装窃取法医检测报告的脚本文件。打开这个电脑需要两个密码还需要权限，唯一能做这么做的人只有韩琪。” 第258章人体器官 “这不可能。” 周海洋一口否决。 在周海洋的认知中，韩琪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你以为我有必要说谎吗？？韩琪的问题非常严重，单单是这个窃取警察机关的物证机密，如果追究起来足够判她三年的！韩琪的问题非常严重，超出了你我的想象。” 刘铭军现在也没有，心思侦破其他案件，抓到杀害赵明辉的凶手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海港市西城区警察局，副局长韩楚峰，东城区刑侦队长李牧两个人来到警察局需要熟悉一段时间，也相当于给刘铭军几天的缓冲时间。 周海洋留在警察局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让他明天天一亮立刻去古城找一找韩琪，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古城警察局通过官方的形式发来了协助调查函，刘铭军不能不引起重视。 “明天天一亮，你就去古城，我交代你的事情一定要做清楚，问问韩琪，还要从侧面打听一下苏子青的下落。最后再去古城警察局看一看梁毅。” “好。”周海洋早就想见海神了，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回到了海港市警察局。 刘铭军周海洋急匆匆的上楼。 “怎么样？”刘铭军显然是更为激动，虽然不能够百分之百确定这张照片中的人就是纵火杀了赵明辉的凶手，可这应该是唯一的线索了。 “就是这个家伙。” 赵威指着电脑屏幕上非常清晰的一张照片，这张照片经过赵威用特殊的软件模拟处理，已经变得很清晰。 周海洋明显一愣，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照片，陷入了沉默。 “是这么个人？”刘铭军料想这个人应该长得凶神恶煞一些，甚至是络腮胡子一脸的黑皮肤或者是大光头脸上有几个刀疤，，这样穷凶极恶的面相才会做出如此霸道狠毒的事情。 可眼前这个人给刘铭军的印象完全不同，白白的皮肤五官端正，从面相和手臂上来看这个人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八左右甚至更高，长得很秀气很帅，甚至看上去，还像是个暖男。 “你确定？”刘铭军盯着这张照片足足有三分钟的时间，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这会不会是老赵家的亲属？这是从他手机里还原出来的照？” 赵威拿出被烧焦了的手机，“老大的手机已经报废存储单元都坏了，适配器和电源转化器，也无一幸免！我费了半天劲，终于给手机通了电，按道理来说，尽管没有百分之百转化成功，也应该会有一些其他的文件，我尝试了修改修复根本没办法成功，只有这一张照片，完完整整的出现，我觉得是老赵在告诉我们凶手。” 刘铭军怎么看这个人也不像是凶手，“嘴里叼着的应该是烟，还戴着个口罩？他会是杀害老赵的人，纵火罪犯？” “应该是吧！” 赵威点击鼠标的右键查看，这张照片的属性，“你看看这拍摄时间，跟老赵的死亡时间无限接近！应该是十拿九稳吧，老赵做事一向都非常谨慎，临死之前拍摄的这张照片，还在那种情况之下，把手机压在大腿下面，难道不是为了保证这个证据吗？” “这个男人身后是不是有辆车？我看着像是一个箱式小货车？”刘铭军辨认的照片背景后面的图案，眯着眼睛说。 “好像是一辆货车，我刚才用修图软件显示的是人头像，突出人的头像显示背景图案就会被弱化虚化，我一会再重新显示一下背景图案，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吧，就能够出来。” 刘铭军忽然间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周海洋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周海洋有点反常呀。 刘铭军回头看了眼周海洋，“周海洋，你是不是熬夜熬多了有点困，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刘铭军再一看周海洋，发现周海洋脸色有些白，额头还有点冒虚汗，“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照片上的人我认识！”周海洋对这个人再熟悉不过了，照片上的人，是他的高中同学高裕飞，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最起码有五年以上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五年前的高中同学聚会。 周海洋想起聚会的场面，那个时候的高裕飞跟现在长相一模一样，不过高裕飞非常郁闷，高中同学聚会，他喝醉了酒被初恋女朋友甩了！那个初恋女朋友找了一个，比他有钱的秃头中年男人说是要给这个中年男人生一个儿子，就会给他五百万。 高裕飞非常痛苦…… 酒喝的也比较多，这次高中聚会高裕飞喝的像一条醉狗，还是周海洋把他送回了家。 自从那次高中聚会以后，高裕飞似乎觉得自己丢了人，被初恋女友甩了，这还不算高中聚会又喝醉了酒，高裕飞跟很多人都失去了联系。 “你……你说什么？”刘铭军惊讶无比，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周海洋，“你说你认识电脑屏幕上照片的这个人？你确定？” 赵威摘下眼镜，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周海洋，真的假的呀，这家伙嫌疑非常大，你认识他？” “就是我的高中同学！高中毕业后他没考上大学，在社会上打工，干了很多行业，后来听同学说他好像就自学考了一个成人高校大学，还是怎么着，就不太清楚了，他就是咱们海港市本市人，名字叫高裕飞，年龄好像是比我大一岁，他家住哪我都知道。” “高裕飞？”刘铭军没想到事情还能这么巧，“你的这个高中同学高裕飞他吸烟吗？” “我印象中他不吸烟。”周海洋回忆着说。 “行！” 刘铭军安顿周海洋，“连夜行动吧！我先去请示贺局长，你叫上刑侦支队其他几个兄弟，咱们开两辆车，一共去六个人！所有的人都去枪械库领枪。” “半个小时以后出发，咱们去看看这个高裕飞到底是干什么的？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凶，先把他，弄到咱们警察局进行询问，每一个公民都有配合警察调查犯罪案件的义务！” 刘铭军还特意看了一眼周海洋，“他是你的高中同学，你一眼就能认出来，还能喊出他的名字，证明你们的关系还算不错！周海洋你不会通风报信吧？” 周海洋被问得莫名其妙，“刘队，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逗你玩呢！抓紧去部署吧，这应该是抓到凶手咱们唯一的线索了，如果这条线索断了，老到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啊。” …… 高裕飞喝着啤酒，吃着炸鸡，正在家里，熬夜看，国外的足球联赛。 桌上放着七八罐全麦啤酒空瓶子。 养了很多小猫小狗，大多数都是流浪猫流浪狗。 很难以想象这么一个有爱心阳光向上的大男孩却是凶残的杀人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从活人的身体里把，人体器官取出来。 用高裕飞的话来说，用手术刀切开人胸膛和腹部的那一瞬间，是人世间最有意思的事。 “真他妈是臭球！臭脚。” “越位了，越位了！后卫快往上补位，中场空位，会不会踢了。” “卧槽……，包抄抢断呀！” 高裕飞手舞足蹈，恨不得都亲自去踢足球了。 一只白色的小流浪猫，在高裕飞的茶几下边转来转去。 高裕飞拿出两条炸的金黄的小黄花鱼，“吃去吧。” 一条流浪小黑狗饿得吱吱直叫，一直朝高裕飞摇晃的尾巴。 高裕飞拔下一个炸鸡腿，扔给这条小黑狗，“小黑快吃，但愿你吃了这个炸鸡腿就能进球。” 高裕飞是不折不扣的足球迷，甚至是疯狂球迷，只要是有空余时间，他不为其他人服务就会坐飞机去国外，亲临现场，一场足球位置最好的球票超过了人民币两万元，高裕飞的家中放着很多。 国外足球明星跟他的合影那些都是真实的合影，并不是后期ps处理的。 高裕飞现在住的这房子是他爷爷留下的。 高裕飞的父母离婚，母亲改嫁到其他人家，高裕飞的父亲娶了一个比他小十岁的小女人，婚后还生了一个小女儿，亲生父母没有一个人待见高裕飞，完全不管他。 高裕飞从小在爷爷的照顾下，才算是勉强活下来，完全没有父爱母爱，五年前爷爷病逝，高裕飞爷爷留下来的这栋房子高裕飞一直舍不得卖。 铃铃铃…… 高裕飞的手机响了起来。 第259章逃！ “向前冲，围剿他，三人围剿进球进球！”高裕飞挥舞着拳头，做出右腿向前伸的踢球动作，兴奋的难以名状。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高裕飞去根本就没有听见。 “往前冲，挡住他，挡住他。”高裕飞激动得双手抱头眼睛瞪得像牛一样大，由于喝了很多啤酒，脸色也微微红润。 电视屏幕上对方的球员一脚圆角射门，球门不偏不移，经过空中的曲线旋转打在了右侧的横梁上，直接飞出了底线。 现场的球迷也是嘘声一片。 “真臭。”高裕飞咬牙切齿恨恨的骂道，“是不是有十几年都没洗过脚，从出生到踢球一直就没洗过脚，才导致脚这么臭。” 高裕飞拿起半罐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伴随着这一脚没有踢进去，上半场比赛结束进入中场休息。 高裕飞才注意到，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我们震动屏幕一直在亮。 这部手机知道他号码的人不超过五个手机只要一响肯定有特殊情况。 高裕飞心砰砰砰的直跳，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有人给他打电话，肯定是有事。 郭宇飞抓起手机，一看是马建军。 “喂，老板？这么晚了……” 马建军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这么晚了，你妈呀，你小子真是能惹祸！你开车撞到了一个警察，你他妈还放火烧了警察？你这不是找死吗。” “老板，这件事情，你知道还是你让我放火烧的？”高裕飞自从放火之后，他心里其实一直也不踏实。 “赶紧跑路，现在立刻马上就走！带上点现金，马上穿上衣服就滚蛋，警察可能要找上门。” “不可能吧，警察那帮笨蛋怎么能找到我！咱们做这种事情都几年的时间了，还不是一样风平浪静，挣钱挣的手软。”高裕飞喝了酒又不想放弃球赛，关键他还挺困，实在是不想走。 马建军狠狠的骂了句，“有什么不可能的！抓紧滚犊子，告诉你如果出了什么事千万不能把我们供出来。还有以后这个手机卡和手机你都扔掉，不要跟我，也不要跟其他人有联系！等过了一段时间风头过去了再说。” “那我去哪儿啊？”高裕飞预感大事不妙，看来真的是事情败露了，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去古城！你现在抓紧走，一会儿手机我给你发一个位置，你去那儿有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开着那辆车离开。” 挂断了电话，高裕飞没有一点好心情。 来到客厅的阳台，高裕飞向下看去，虽然小区有着几盏稀疏的路灯。却仍旧是黑暗一片。 正当高裕飞，把窗帘拉紧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两辆车，以前以后的朝着他所在的单元楼行驶过来。 两辆车先后停下，从车上走出了大概八个人，从其中两个人双手下垂的姿势，高裕飞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些人是便衣警察，双手下垂应该是握着手枪，手上的枪口朝下，看来是真的。 两个人绕到了单元楼的后边，高裕飞心想，应该是防止，他从楼后边，楼道步梯的窗户跳下去。 剩下的两个人留在了单元楼门口。 高裕飞心跳加速，这么多年以来从他手上死过的人无数，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红蓝之际高裕飞一点都没了主意，他住的是老房子在五楼。 想必现在这些警察应该已经上了一楼，现在穿衣服已经晚了。 高裕飞拉开抽屉，慌乱的穿上了一身送外卖的衣服，这身衣服平时他也用来伪装。 拿好手机从抽屉里，随便拿了几沓的人民币装在兜里，高裕飞戴好送外卖的帽子，尽量遮住脸，轻轻的拉开家门，走出去之后又轻轻的关上。 高裕飞已经听到了窸窸窣窣，上楼的脚步声音。 刘铭军，周海洋以前以后，两个人并没有拿枪，怕引起误伤，二人的身后跟着两名刑警全部带着手枪。 刘铭军认为这个高裕飞的绝对是穷凶极恶的恶徒，对付这样的人不能有一点的懈怠，更不能有仁慈之心，关键时刻可以用枪制服。 “确定是这里？”刘铭军压低了声音对周海洋说。 周海洋使劲的点点头，“就是这里我记得太清楚了！他的房间还亮着灯高裕飞高中的时候就酷爱踢足球，因为踢足球逃课，最后还辍学了，这个时间点，因为时差的原因，都是国外足球联赛上演的时间，高裕飞很可能是在看足球赛。” “好。”刘铭军已经上了二楼，继续向三楼走。 高裕飞穿上外卖员的衣服进行了伪装，怀里还抱着一个送外卖的大箱子，他尽量的把箱子往高台遮住自己的脸，只留一双眼睛向下看路。 老旧小区步梯的楼道用的还是声控灯。 灯光忽明忽暗…… 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高裕飞还吹起了口哨。 响亮的口哨声在楼道响起。 周海洋和刘铭军四目相对。 高裕飞搬着一个大外卖箱子往下走，走到了三楼，迎面碰到了周海洋，刘铭军还有剩下的两名刑警。 高裕飞一眼就认出来了周海洋他没有敢说话，而是微微的低着头，主动让开了一条路。 刘铭军看了，高裕飞一眼也没多想，示意周海洋继续向上走。 高裕飞搬着外卖箱子，眼睁睁的看着周海洋擦肩而过，后面还有一男一女两名刑警举着枪也跟着走了进去。 高裕飞知道这次仅仅刚过了第一关，楼下还有警察。 高裕飞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就像是一个没事的人一样，楼下的两名刑警听到有脚步声也很警觉，打开手电筒一看，原来是一个送外卖的。 两名警察也没多想，毕竟刘铭军和周海洋他们四个人已经把这人放出来了。 高裕飞抱着外卖箱子走出去五十多米，冷汗出了一头长长的喘了一口粗气，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的小区。 “就是四楼西户。”周海洋把耳朵贴在门上还听到了电视的声音，通过猫眼向里边一看，灯还亮着，偶尔还能听到狗叫。 “敲门。”刘铭军板着脸。 周海洋敲了敲门，“开门，开门，我们是物业公司的，楼下有人反映你们家漏水。” 刘铭军是有些无奈了，凌晨三四点物业公司的人会来吗？ “破门！”刘铭军对周海洋身后的一名刑警说。 那名刑警背着一个兜子，里面有专业的破门工具。 拿出工具还不到十秒钟的时间。 咔嚓一声。 高裕飞的家门被暴力打开。 四名刑警鱼贯而入，分别冲向四个方向。 这是一间老屋子，是标准的国标户型，两室一厅一卫。 周海洋堵在门口，是为了防止高裕飞趁着他们冲进去的时候，再从屋里冲出来。 进行简单的搜索以后，没有发现屋里有人。 刘铭军看着桌上的炸鸡，还有一些熟食，没有喝完的啤酒，打开的电视…… “不对！被这小子给跑了。” “周海洋跟我出去追。” 刘铭军向下跑， 朝着通话器喊，“刚才走出去那个外卖员，他就是高裕飞乔装打扮跑了。” “快点去追。” 周海洋听到了刘铭军的话，“不可能吧？” “我真是糊涂，让高裕飞跑了！再勤快的外卖员没有凌晨三四点就起床的吧，再说那个外卖员故意把外卖箱子抱的那么高遮住脸，而且他还穿的是拖鞋。” 刘铭军也不想解释什么了，坐到车上开车就朝着小区门口行驶。 后知后觉的周海洋，也确实感觉那个穿着外卖服的人从身高体态上来讲，看确实跟高裕飞很相似。 高裕飞并没有从大门走，而是把外卖箱子扔在花坛，从西门紧张人行人通过的小门离开，打了一辆车，到了事先跟马建飞约定好的地方，高裕飞还真的找到了一辆小轿车。 想都不用想，这辆小轿车一定是在黑市上买的。 高裕飞打开小轿车的后备箱里，面有很多矿泉水面包，几套衣服，还有一把自制的猎枪…… 高裕飞把这套外卖服随手扔在垃圾桶，换了一身运动装。 清洁工在早晨五点左右，就会把垃圾桶里所有的垃圾都收走。 高裕飞开着这辆车，朝着古城的方向行驶。 第260章逃到古城 早晨七点天已经大亮。 高裕飞所在小区的人们都没有察觉到。 抓捕行动以失败告终，没有人知道高裕飞去了哪。 只在小区西门只有行人通过的小门附近，发现了外卖箱。 深深的挫败感让刘铭军感觉无比沮丧。 这么隐秘的行动，会有人通风报信吗？ 如果不是这个高裕飞又怎么知道的。 仅仅是巧合？ 海港市警察局的刑警们去搜索了高裕飞的家里，除了有一百多万的现金，家里面有几条狗几只猫，其他的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这个高裕飞可是个老手了！”刘铭军垂头丧气，如果梁毅是不是就能把高裕飞抓住，“跑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周海洋，你没有通风报信吧？” 周海洋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队长，我怎么可能通风报信呢？难道你真的怀疑我啊，我会干出这种愚蠢的事情来！再说我都不知道高裕飞的手机号码。” 周海洋说的都是实话。 许多电信部门的授权，查了高裕飞的身份证号，名下没有任何电话卡，甚至都没有储蓄卡。 高裕飞也没有乘坐.交通工具。 “那是谁走漏的风声，还是仅仅就是巧合？”刘铭军没办法跟贺局长交代，他看了看手表，再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韩楚峰和李牧会来海港市警察局报到。 “我觉得高裕飞反正看上去很强！可能是咱们两辆车暴露了目标，恰好被高裕飞看到，高裕飞很可能用假身份，从事外卖行业。” 周海洋也特别内疚，当时他看到高裕飞的眼神和身高就有点怀疑，只是刘铭军没有拦下高裕飞，周海洋也没有实施继续的行动。 刘铭军和周海洋一直在商量对策。 贺局长晚上也是接了刘铭军无数个电话，为的是取得相关部门的授权和协助调查。 “闭上眼睛稍微休息一小会儿吧。”周海洋年纪比较小，困得更明显，“刘队长，咱们实话实说！我不相信这个高裕飞会人间蒸发一样，永远不露面，我觉得他很可能，还在海港市。” “高裕飞绝对不会在海港市了！肯定逃到其他城市，甚至是其他省份，老赵可能在九泉之下，永远也闭不上眼睛，会瞪着眼睛一直看我，也许还会骂我白痴。” 刘铭军从座椅上站起来，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在办公室里呆着，屋里的空气实在是太浑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间就到了上班时间。 海港市警察局的人陆陆续续的都来上班。 刘铭军接到了会议通知，主要是迎接韩楚峰和李牧。 会议室坐了十几个人，其中包括贺局长周海洋，赵威还有海港市警察局其他部门的主要负责人，以及韩楚峰和李牧。 贺局长，看上去精神状态非常不好，一脸煞白，他并没有跟刘明军对视，当然高裕飞没有抓到的消息，贺局长是知道的。 “大家都挺忙，我简单说两句！” 贺局长咳嗽两声，紧接着变成一阵疯狂的咳嗽，“具体情况我也就不介绍了，来的这两个同志都是咱们警察系统的熟人，也是属于我们从下级基层部门丢了我们海港市警察局的精兵强将。” “西城区警察局韩楚峰，他跟梁毅是警官学院的同学！也挺不好意思的，听说你要结婚了，还把你调到海港市警察局。” 韩楚峰赶紧说道，“工作优先嘛，咱们海港市发生了这么多命案，至今还没有破案，群众人心惶惶，咱们的压力也特别大，上级部门的舆.论压力就更不用说了，我跟在座的不少人都认识，甚至有些人还很熟，大家也不必要客气，会议结束，我们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李牧也是个快人快语，讲究效率的人，直接站起来自我介绍，“我跟梁毅也挺熟！跟韩楚峰认识的时间也挺长了，实话实说，我早就想到他们海港市警察局，参与案件的侦破了！发生在我们东城区车内的焚烧尸体案件，还是梁毅，你们海口市警察局破获的。” “就像韩楚峰所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先要破案。” “那就好。”贺局长脸色苍白，眼圈泛红，一晚上几乎没有睡觉，他年龄大了，不像年轻人一样能熬，“大家就各就各位，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梁毅最长近期就会回归我们海港市。” “但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也算是我个人的吧，如果在十个工作日之内不能解决所有的案件，那我这个局长就引咎辞职，所以还要拜托各位……” 贺局长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很震惊。 很明显。 贺局长为了让梁毅归队，是跟上级部门，立了军令状写了保证书，这种东西虽然在法律层面上，并没有实际什么实际的意义，不过在警察系统却一贯都遵循，破不了案件，还真得从岗位离职。 “你们都不要说了。” 贺局长也不想听下属再说任何话，话说多了总会变得苍白无力，“韩楚峰，周海洋，李牧，刘铭军还有，赵威，你们五个人留下，我有话跟你们说，其他的人各就各位，抓紧忙自己的。” 其他的人很快离开会议室。 贺局长看了看刘铭军安慰着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干咱们这行的都是如此，谁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刘铭军，自信点，别那么悲观！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明明已经看见那个入室抢劫杀人犯就在眼前，还是让他给跑了。” “更何况你们遇到的这个高裕飞，可不是一个普通的杀人犯呀。嗯，在他的家里确实没有收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是从小区的物业部门那里得到准确的消息，停在小区角落里的那辆小型厢式货车就是高裕飞的。我早晨还去看了，那辆厢式货车，里面儿有直流发电机电瓶，还有各种器官培培养液，给我的直觉好像是人体器官贩卖呀。” 贺局长继续说道，“高裕飞可是一个恶人！别看这家伙长得像个奶油小生，简直就是一个从地狱里跑出来的人间恶魔。我都怀疑他有枪支！这是我的直觉，所以你们要非常小心行事，这个高裕飞能通过乔装打扮的方式，骗过你们。更能证明是一个狠角色。” “另外。”这个小型厢式货车车头部位装了一个暗防撞梁，从车头角落刮下来车漆的颜色来看，跟老赵车漆的颜色一模一样。可以初步认定为这个家伙就是凶手。” 刘铭军没想到贺局长竟然亲自去了现场，发现了这么多有价值的线索。 韩楚峰，李牧来之前就已经听说了，经贺局长这么一说，所有的疑惑都已经解开。 “现在唯一的疑团，是这个家伙是怎么知道的？三点多在家看球赛，喝啤酒，即便是有再强的反侦察能力，也不可能赶在咱们出手之前离开呀，我觉得还是有人提前通知了他！” “我也是这么想的。”刘铭军说道，“高裕飞名下没有任何信用卡储蓄卡，各种app软件也不用，他这张身份证就是白户，我们没办法通过大数据追踪他。” “他一定还有犯罪同伙，应该是犯罪团伙，我们要小心行事。” “年轻的小伙子们，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贺局长感觉头晕目眩，他需要去医院做一个检查，“赵威，一会把韩琪的一些情况跟李牧和韩楚峰简单说一下。” “好的，贺局长。”赵威打了一个哈欠。 会议就算是散了。 周海洋走出海港市警察局，看着艳阳高照的天空，“刘队长，我还去古城吗？” 刘铭军声音苍苍，“去吧！把我交代的事情一定要办好。告诉梁毅所有的事情。” 第261章失踪的孩子 古城警察局。 局长张勇一脸严肃。 又接到了群众陆陆续续的报案失踪的孩子已经达到了十三名，张勇黑着脸，无可奈何案件有价值的信息几乎没有，唯一一个稍微有些嫌疑的人，马建军回到海港市之后一直在金鹰图书馆，根本没有什么其他异常行为。 马建军的消费记录，活动轨迹和人际关系初步排查更是没有发现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失踪的的十三名孩子都是锦绣中学的初中生，其中女孩居多。 绝大多数都是参加国外的什么夏令营之后失联，也有两名女孩儿是最近失踪的这样案件的性质除了非常恶劣以外，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也侧面表明这个所谓的人贩子，现在依旧活跃在古城。 王源峰一脸彪悍，脸色蜡黄，这些时日吃不好睡不着，古城一直是一个节奏很慢的花园城市，发生凶杀命案非常少。 忽然间十多名孩子失踪了。 王源峰看了一眼身边的梁毅，梁毅来了也有几天了，可以用没有座位来形容，根本没有去外访，一直坐在古城警察局的档案室查档案。 “情况我介绍的也都差不多了！十一名孩子家长都来报案了，他们都去了国外的夏令营之后失联。剩下的两名孩子是近期失去联系的，学校的老师还有学生都走访调查了，他们的回答通通都是不知道或者是不清楚！学校门口的监控录像看不到什么嫌疑人。” 王源峰皱了皱眉头，把目光看向梁毅，“上次救了冯薇警官的那个女孩小梅，家里留下了一篇日记，日记的内容有很多，我大概看了看，这个小女孩好像早就知道他会被拐卖。” 梁毅依旧没有说话，他的大脑在快速的思考，马建军的事情，梁毅通过刘佩知道的也是一清二楚。 “刘佩，把我.日记标注的那些关键性的话给张勇局长，还有梁毅再多的警官们念一念。” “好的。” 刘佩打开日记，在距离，去国外夏令营到手的第二天，小梅的日记内容就非常不普通。 “这个小梅，据他母亲说很乖巧聪明，从小就爱看一些千奇百怪的书，甚至还看了洗冤录，还买了大多本格派推理的小说，小梅对小说非常痴迷。” 刘佩打开小梅的倒数第二篇日记，“在这篇日记里小梅写道，等我长大了以后，我一定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有价值的人，金钱能解决很多问题，这一次我们得到了一个大老板的支持，要去国外夏令营。” “古城锦绣中学很多小伙伴们都特别兴奋，毕竟外面的世界花花绿绿，在一个笼子里关的久了的人，看到了之后肯定会非常兴奋。” “我见到了那个带领我们去国外的领队，他说在国外还有旅行社！但我却总觉得这个人的眼神不正常，他看人总是有点躲躲闪闪。他跟我们说一定要听话，到了国外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其中有一个三班的小女孩长着一双大眼睛，她对这个中间人韩老师说，国外夏令营那么好啊，你走的时间太短了，他想待很长时间，这个韩老师说一定会满足他的，我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杀气。” “刘佩，你能不能概括一下中心论点，读一些比较关键性的词语，你小学语文难道没有学过概括段落大意吗？”王源峰本来就心烦意乱，刘佩在这里还说一些无关痛痒乱七八糟日记的内容。 刘佩打心里还是比较惧怕王源峰的这个老刑警，发起脾气来也挺彪悍，“小梅的倒数第二篇日记说，她在心理上感受到的恐惧，这场夏令营，绝对就是一条不归路。” 古城警察局局长张勇挤了挤眼睛，“这篇日记仅仅是一个十几岁小女孩写的，能说明什么问题？？她觉得是不归路？” 刘佩小心翼翼地说，“小梅的日记里写了，她担心很有可能被拐卖，学校里的老师和家长，包括他的妈妈却都觉得这是一个大便宜，不占白不占。” 张勇紧皱的眉头，又就成了一个大疙瘩，的摆了摆手，“那最后一篇日记说的什么！” 刘佩翻到最后一篇日记，“这个日记文字的内容不是很多，图案倒是画了不少，感觉还有点儿匆忙。” “据小梅的母亲说，是小梅上了，开往飞机场的发车之后，快速的写完了日记，最后给了小梅的母亲。小梅有每天写日记的习惯，最少写一篇，绝大多数时候是早晨和晚上各写日记！” “把日记给我拿来看一看。”梁毅终于说话了。 刘佩赶紧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梁毅，日记递到了梁毅的手中，倒不是因为刘佩推卸责任，而是刘佩觉得这日记满满的少女心，好像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王源峰倒是认为这日记在记录一些东西，特别是最后两篇日记。 梁毅翻阅着日记，最后一篇日记，图案非常多，还有些潦草凌乱，而且是用铅笔画的，应该是时间比较紧张。 “我给大家读一读小梅最后一篇日记上的文字内容。” 梁毅看着小梅最后一篇日记上画的图案，觉得无比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我要去国外夏令营了，我很兴奋！我觉得这是一场非常特殊的旅行，我觉得我们像是沉默待宰的羔羊，马上要被拉去屠宰场了。” “其实我有非常严重的人格幻想症，我妈妈也不知道，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我的童年没有父亲，那就像是没有一棵参天大树，让我可以依靠。” “等一等？”张勇看着梁毅拿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这个小梅，有人格幻想症？这其实根本不是什么病，十几岁的孩子比较爱幻想。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点，要问清小梅母亲确实有没有这种事。” “这个已经核实过了。”王源峰捏着手中的签字笔，在笔记本上快速的写字，“我问过小梅的母亲，几经周折，小梅的母亲在说实话，小梅确实有人格幻想症，而且这种病他并不像是抑郁症，还有药物可以缓解，小梅所患的这种特殊人格幻想症，无药可医，只能通过后天的生活中慢慢的感知。” “小梅的母亲跟我说或者是小梅有这种人格幻想症，他的思维跟很多人都不一样！注意力在经历某些事情的时候会非常集中。”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小梅在郊区放风筝才发现了在深坑中的冯薇。”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小梅母亲，说小梅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王源峰轻轻叹了口气，“如果这句话是小梅说的，那我觉得这个小女孩太可怕了。” “什么话？”刘佩随口问道。 王源峰将这几句话完全背诵下来，“小梅说，这个世界的善恶总量是不变的！有多少好人，有多少善良的人就有多少邪恶。我们看不见并不代表没有。如果世界没有邪恶，那我便是那邪恶。” “在座的诸位都是成年人！”王源峰环视着会场十几名刑警，“这话听着是不是非常渗人？？这可是一个十三四岁小女孩说出来的。” 梁毅翻阅着小梅的日记本，第一页就完完全全写了王源峰说的这些话，这绝对就是小梅的笔迹。 “梁警官，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张勇做古城警察局局长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么恐怖的事情，十几个小孩子平白无故的就失联了，跟国外的部门对接，只得到这些人安全的到达了国家这之后，他们国外那些人也联系不上。 “这是一个团伙作案！” 梁毅轻轻的合上小梅的笔记本，“这个小梅有人格幻想症，我觉得已经特别严重这种幻想症，让他可以不惧生死去求证自己心中的一个疑惑。大家也都看出来了，小梅已经遇见到了，这是一场不归路的旅行，但是小梅还是要去。” 梁毅在小梅的日记本中间发现了一页插图，就是用彩笔画的，是一个完整的人，但是这个人四肢和脑袋都与身体分离，在空中悬浮，还有一把刀插在了这个人的脑袋上，这张图配着的文字更是让人触目惊心：我想见证人的罪恶深渊到底有多深。 “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为什么要这么做？”刘佩不解地问。 “这本日记本里绝对有答案。这些孩子怎么样？能不能活着我觉得全靠小梅。笔记本中记录的文字，已经告诉我们真正的幕后始作俑者是谁。” 第262章日记 “你知道凶手是谁？”王源峰几乎是瞪着眼睛看着梁毅，梁毅来了几天什么事情都没干，白天在古城警察局翻译的档案资料到了，下班的时间就去古城警察局合作的招待所睡觉，似乎也看不出来，梁毅对那些失踪的孩子很关心。 “小梅这女孩子很喜欢捉迷藏，如果她真的有幻想症，那就是基本上一定写出了，把他们拐卖的人是谁。” 梁毅解释的说，“这本日记本我拿走。没有问题吧，王队长？” “没问题！梁队长也来了几天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你没有义务帮助我们古城警察局破案，不过你是一个神探，在说之前我们古城警察局也聘用过你为高级顾问，你怎么看这些孩子失踪的案件？” “我现在还没有什么特别的结论，只能说是团伙行为。”梁毅把小梅的日记本收起来放在他随身携带的包里，“现在不少初中都放假了，应该不会有孩子，再莫名其妙的失踪，我相信小梅一定还活着，她太聪明了。” 咚咚咚…… 有一名警员跑过来敲了敲会议室的门。 看了一眼张勇局长。 “有什么事？”张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真有事情发生了。 “唉，张局长古城郊区人工湖，发现了一具泡的发白漂浮上来的女性尸体。”警员并没有任何避讳。 “死者是那个女网红，搞凶宅直播的李玲，郊区的派出所已经派人去了现场初步封锁。” 王源峰看了眼刘佩，几乎是从凳子上跳起来，马不停蹄的离开。 梁毅听到李玲死了的消息，更多的是震惊。 王源峰和刘佩以及古城警察局其他两名刑警已经开车离开了古城，逃到案发地点前进。 梁毅也想过去，奈何没有车。 周鹏飞开的古城警察局法医的专用mpv车，“梁队长，走吧，一起去。” 梁毅会心的笑了笑，这个顺风车还一定要坐，“好啊。” 梁毅坐着法医车，很快来到了案发现场，警戒线外面，挤满了周围的村民以及城乡结合部的居民。 村民诚惶诚恐。 “哎呀，听说死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尸体泡的发白浮肿，身上还有一层尸油，好像已经有好几天的时间了，满身都是伤，像是被人打的。” “好像前几天有一个老汉还看到了一辆车有亮光，没想到还真的出事了，这个小人工湖里面还放了很多鱼苗，也有不少大鱼，听人们说这个女孩的尸体，脚丫子都被鱼给磕掉了。” “快小心点吧，现在古城一点也不太平！都死了个女人，还有十多个孩子，听说是去什么夏令营都联系不上了，生死未卜。” “还有人说是李俊东他们一家五口灭门惨案死了的那个凶手，冤魂回来索命，有人好像看见那个家伙了，这几天就在湖边绕来绕去。” “不要乱说话了，哪有的事，什么因冤魂锁命都是扯，要我说呀，肯定是情杀，说不定这个漂亮女孩在死亡之前还被人占了便宜呢。” “……”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不亦乐乎，他们只能在警戒线外。 一副担架上盖着白色的单子。 梁毅猜想那应该就是李玲的尸体。 王源峰和刘佩还有其他的刑警，围着这个担架。 梁毅走过去的时候，属地派出所的同志，正在介绍案情。 “发现这些女性尸体的人，是一对情侣，这对年轻的情侣，早晨七点多天一亮就来到湖边，两个人抱在一起还挺亲热，后来那个女人总感觉有东西在看，就发现湖面上有东西漂浮……” “最后来两人过去发现是一名女性尸体情侣中的男孩报了案。” “死者的身份很容易确定，在牛仔裤的深兜子里放着钱夹，里面有驾驶证和身份证，虽然说这个女孩被打的鼻青脸肿，容貌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从脸型和五官上来看就是钱包里身份证上的那个人，死者的名字叫李玲。” 李玲尸体旁边一个透明的塑料，放着她的钱包。 “尸体是谁打捞上来的？”王源峰皱着眉头问。 “是捞尸人。”派出所这名警察说道，“当时我也在现场进行了指导，尸体很容易就被抬了上来。” 捞尸人这是一个很古稀少的职业，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了！ 王源峰四下看了看周围的地形，“这个地方地处坑地段，还真的不容易被发现，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 “还真的有！”派出所的这名警察指着断裂的尼龙绳，还有一起被打捞上来的一块巨大石块，“我初步怀疑这具女尸在尸体里浸泡的时间肯定超过两天，按道理说人死了之后，尸体都会飘上水来。” “可为什么两天之后，尸体才漂上来了？我怀疑凶手使用尼龙绳捆绑石块，再把你受害者的尸体一起捆绑住，利用石块的重量重力拖住尸体，最后扔在湖中，可能是由于某种原因，也许是尼龙绳的质量问题等等，不知道怎么就断了，所以受害着李玲的尸体才浮出水面。” 梁毅在一旁仔细地听着，同样观察周围的地理环境，这个人工湖平时来游玩的人应该也很多，加上这次清理发现李玲的尸体是在早晨七点多，有不少锻炼身体和遛弯的大爷，大娘们都绕着人工湖转，周边草地上的脚印乱七八糟，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水里有价值的东西更少，目前只能从李玲的尸体上寻找线索。 尸体在水中浸泡，时间一长很多线索都会消失，梁毅看着人工湖旁边的这条乡间公路，从市区到人工湖只有这一条路。 如果凶手是抛尸，就需要车辆交通工具。 现在李玲的死因还有待商榷，是直接溺水身亡还是死了之后被抛尸，需要等待法医的鉴定。 “还有什么？”王源峰继续问基层派出所的这名民警，“凶手如此处心积虑，受害者身体多处骨折，大脑头骨变形，遭到了暴力的殴打虐.待，看凶手驾照上的照片很漂亮，我怀疑生前可能遭到腥.侵，钱包里的钱都在凶手，根本不为钱！更不符合激情杀人，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仇杀。” “行了！将他交给我们吧。”王源峰还是对属地的基层派出所，这名民警表示感谢，他轻轻的拍了拍这名民警的肩膀，对身后的刘佩说，“学着点刘佩，看这个小同志年龄比你还小。” 刘佩心里不服气，嘴上也不能反驳王源峰啊，这点东西他也能发现，说跟没说一个道理。 把尸体捞上来的两个人是一对父子，穿着朴素，年龄大的父亲挽着腿年龄小的那个孩子，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你好，这个女尸体是你们捞上来的？！你们现在还干这种工作？”梁毅想问问这一对打捞尸体的父子，他们应该的尸体知道的比较清楚。 眼神浑浊的父亲见了梁毅，还有点胆怯，“警察同志，我们干这个也不犯法吧，好多群里都有淹死的小孩！村里人有封建迷信，害怕的不敢去，我们都去。” “除了这个以外，我们还干更危险的活，比如说钻探机的钻头坏了，我们要带上整套设备，深入泥浑浊的泥水中更换钻头，干一次就人民币两万元。” 梁毅赶紧解释说，“大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你发现这具尸体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不对吗？凭你们的经验，这具女尸是死了之后被人扔进水里的，还是直接被呛死了！” 捞尸大叔微微一笑，“这个你们可以检查得出来，如果死者的肺里有水，那基本上都是活着被呛死的。我没检查死者尸体，干我们这行有这行的规矩！” 大叔露出腰间系着的红色和蓝色相间的腰带，“这个能驱邪避灾，我们是不碰尸体的。不过这个女孩，死的应该挺惨，她的下.体部位一定承受过坚硬物体的强烈碰撞！像是铁棍一类的东西。” 梁毅注意到李玲的十个脚趾头，就剩下三个了，盖在她身上的白单子，把他的双脚从脚踝处露了出来。 “这位大叔？湖里的鱼会吃人的尸体吗？” “当然不会啦！除非人彻底腐烂，人是万物灵长，什么动物都怕人。” “还在动，动了……”刘佩拽了拽梁毅的胳膊，指着盖在李玲头上的白单子。 白单子微微的在动，像是人在呼吸…… 第263章捞尸人 刘佩见到这样的场面不多，他看着盖在李玲上的白单子一直在轻轻的抖动，特别是脸部，像是伴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 对于这种这水中的女性尸体，刘佩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来源于刘佩小的时候。 刘佩八岁的时候跟几名小伙伴儿一起去溪水里玩，忽然间爆发了山洪，其他的几名小伙伴儿全被洪水冲到了下游，刘佩比较幸运，他的腿缠绕到了一条草绳，而产生的另一端挂在了树上就这样刘佩因祸得福。 大人们去下游寻找孩子。 刘佩作为当事人给大人们提供了很多线索，自然而然跟着过去，到了下游的一个大深坑中，刘佩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深坑中有很多水，跟他一起玩的孩子一共有五个，剩下的三个小男孩尸体都找不到，而这个充满污水的深空中漂浮着两个小女孩的尸体，长长的头发缠绕着，女孩瞪着眼睛，一脸的惊恐…… 自从看到了这一幕以后，刘佩比较怕水，甚至成了他的童年阴影噩梦。 从到这儿来，刘佩心里一直在打退堂鼓，但他跟在王源峰身边，又是一名刑警，不能回避证据。 周鹏飞带着法医队的其他人，在勘察周围现场的环境，拍摄了很多照片，马上也要来检验尸体，出现了尸体，法医必须亲临现场，初步检测之后还要把尸体带到警察局的法医室。 刘佩自始至终，来到现场就一直盯着这个担架上的尸体，他没有办法想象白色单子下面盖着的李玲的尸体，是什么模样。 “还在动……”刘佩终于忍不住了，大声的朝着梁毅喊，声音都在颤抖。 “还在动。”刘佩指着尸体的头部位置，“这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情况。” 刘佩都有些语无伦次，不知所云了。 梁毅和王源峰同时看一下脚下的尸体，确实如刘佩所云脑子是部位白色的单子轻轻的动着，像是人均匀的呼吸。 王源峰眉头微微一皱，这根本不可能啊，李玲已经确认死亡，完全没有生命特征，“有意思啊。” 就在这时。 老实人老胡的儿子却眼神怪异，斜着眼睛看着尸体，“是冤魂……是惨死的，冤魂来了。这个女的还没死透，还没死透。” “你个龟娃子！乱说个锤子。”捞尸人老胡一巴掌抽在儿子的脑袋上，“滚一边去。” 老胡的儿子非常惧怕乖乖的退到一旁原地站好，一动不动，像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宠物。 “什么装神弄鬼？”王源峰才不信这些邪门歪道蹲下去猛的就要把盖在李玲身上的单子扯下来。 一只苍老粗壮的手，却抓住了，王源峰的手腕，“警官，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来做吧，这里的规矩你不懂！” “规矩个屁。”一脸络腮胡子皮肤黝黑的王源峰，才不信这个邪，“干你们这行的，有什么规矩啊？现在是文明法治社会，一切都要讲科学，人死了就是死了，人也是动物，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呀，我们是挣死人钱的，干什么都有讲究，现在这个女性尸体还有阳气，你不能这么鲁莽。” 捞尸人老胡死死地攥住王源峰的手腕不松开。 王源峰发现老胡的手非常有力，他想挣脱都挣脱不开，“你放手？你这是影响警方办案，再不放手我把你拘起来。” “属地派出所也真是奇怪了，找你们把尸体捞出来，法医呢，他们的技术队呢？每天装神弄鬼的。” 老胡长条脸，满脸褶子，阴沟鼻子下的一张大床嘴一张一合，“这个女孩一定是遭遇了很多暴力殴打。” 老胡指着女孩的尸体头部位置，“这种情况我们见的实在是太多，你再看这个女孩，脚趾头就剩下三个了，现在头和脚都有异常，不能乱动！” 老胡抬头看了看天空，估计是在看时间，“现在距离午时，太阳最毒辣的时候，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我的意思是先等一等。” 梁毅在一旁并没有说什么，毕竟他现在是在古城。 古城警察局有办案的所有权利，他不是古城警察局的一员，仅仅是个挂名的顾问，再说王源峰这个人脾气莽撞，一直对梁毅，似乎也不是很待见梁毅不想自找麻烦。 那个薄单子在抖动，确实像一个人通过鼻子发出来的气息，带动薄个单子，有规律的抖动。 “你放手就是影响警察办案！”王源峰另外一只手，就要把盖在李玲头上的白单子扯下来。 “警官，树，活一张脸，人活一口气，人死之后停止呼吸前的最后一口气是阴煞之物，这口气如果吹在花上不超七天的时间花就会枯萎。” 老胡执意阻止王源峰，除了等待两个小时以后的午时时间以外，老胡自然是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这个女孩的尸体还在动，身体最后一丝阳气还没有外泄，是咒怨之气，如果被这气体吹到，会影响一个人的气场。” “真他妈的胡言乱语，简直是蛊惑人心呀。”王源峰实在受不了老胡婆婆妈妈唧唧歪歪的，没完没了，“刘佩！” 刘佩脑海中出现的都是儿时玩伴，那两个小女孩漂浮在水上噩梦般的画面，被王源峰这么一叫名字吓得一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王……队……长。” 王源峰看了一眼细皮嫩.肉的刘佩，“把这个老胡拉到一边，他要是再敢阻止咱们警方办案，直接弄到派出所去。” 捞尸人老胡一看劝解不成，要是再执迷不悟，还真的没准备带到派出所，老胡索性也就算了，松开了手。 法语周鹏飞，还有他的助手，技术队的工作人员也都凑了过来，七八个人围在李玲的尸体旁。 “装神弄鬼，最恨你们这些招摇撞骗的死老头子。”王源峰蹲在李玲头部旁边，弯下腰瞪着眼睛猛地一把把盖在李玲头部的白单子扯下来。 李玲樱桃小口张开的得很圆，白白的牙齿上面是沙子水垢，还有杂碎的水草，脸上的伤已经发霉浮肿，上白色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李玲的眼睛睁开的很大，只是根本看不到黑眼球，翻白眼的李玲整个眼睛全是白色的眼帘，看上去像是个女僵尸。 梁毅情不自禁的脚心发麻，李玲的死状真的是很惨。 刘佩看了一眼犹如坠入深渊。 周鹏飞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他对尸体非常感兴趣，尤其是女性尸体，展现在他眼前的这具女性尸体，对于周鹏飞太有魅力了。 就在那一瞬间，王源峰发现李玲的胸腔快速上下动，像是憋着一口气在向外吐。 王源峰一个愣神，没反应过来，李玲张开的嘴忽然间吹出一口冷气。 这股冷气冷风如刀，像是从地狱酆都城刮出来的阴风。 王源峰被这股冷风直接吹在脸上瞬间迷茫了一下，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捞尸人老胡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警官可能要走霉运了。 这水中的女性身体，浸泡的时间比较长，会有一部分水顺着口鼻流进胸腔腹腔，尸体在水中的时候，水压和胸腔腹腔的压力基本上能保持平衡。 一旦尸体被打捞上来，就要特别注意，暴露在空气中的尸体，往往会通过口鼻等部位，把胸腔和腹腔残存着的一股气喷出来。 老胡深知这个道理。 盖在尸体头部的帘子，微微的一动一动正是说明有气体要外放，这种情况屡见不鲜，女性尸体居多，如果水中的尸体是不满十岁的小男孩，小女孩还会有更多其他的现象。 老胡有些忧虑，这个警官为什么就不相信？死者为大！ 为什么不尊重死者！？不尊重尸体。 在法律层面上来讲，损毁污垢人的尸体，罪名并不比杀人小。 王源峰神情恍惚，目光有些呆滞，缓了有几秒钟的时间。 阿嚏…… 王源峰打了个喷嚏，“大家都看到了，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拍了拍手王源峰趾高气扬的说，“周鹏飞抓紧进行初步尸检，技术队，鉴证科，现场拍照留存证据，刘佩带上两个人抓紧去周围走访。” 捞尸人老胡跟他的儿子在一旁嘀嘀咕咕说个没完。 梁毅走过去很客气的说，“老先生，我想问你点事。” 第264章灵异事件 “老先生您贵姓啊？”梁毅非常客气的看着这位老者，捞尸人这个职业一直不被人待见，甚至还有许多误解，不过在偏远的山村发生一些溺水事件，往往自家的亲人不敢下水去打捞，这也是有禁忌说法，只能让这种从事特殊行业的人去干。 “我姓胡。”老胡看了看这个梁毅，觉得他一身正气，没人说话，还算和气，“你也是警察吧？” 老胡指着王源峰的背影轻声地对梁毅说，“我刚看到那个女尸体，口中喷出一口气来，正好冲到了那个警察的头上，他最近很可能要倒霉。这有些事情也是不得不信呀。” “噢，是胡叔叔呀。”梁毅微微一笑，主动介绍自己，“我叫梁毅，我确实是一名警察，我有点话想问你。” 老胡警觉的看了一眼梁毅，似乎猜透了梁毅的想法，“你跟死了的这个女孩是不是认识呀？看你的眼神，你这些警察又有人情味。” “我确实认识。”梁毅开门见山的问道，“我把我想问的都会跟你说，您如果想告诉我就说，不想告诉我，可以拒绝回答。” 老胡冰冷的脸上，罕见露出一丝笑容，脸上的褶子也是皱在一起，死了的这个人，如果活人见到有丰富的内心表情，老胡是能够感知到的。 这就像一名知名的外科专家，他做手术非常厉害，但是如果让这名外科专家给他的母亲做手术即便是一个最小的阑尾手术，外科专家都不一定能下得了手，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事情到了这种局面，完全就是心理作用。 老胡小的时候也见过类似这样的事情。 村里的孩子死了亲生父母根本舍不得扔，也不会处理卖掉，只会让其他的父母去做这种事情，最后也就导致其他的父母去亲手埋掉本不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 人和人之间还是讲情感的，尤其是活人就死了，老胡是做死人生意的，当然明白。 “老胡先生，您干这行有多长时间了？” 老胡看了看身后的傻儿子，微微笑了笑，“掐指一算，应该是有三十多年了吧，我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干，我不但会干这个还会算命。” “那你应该能猜得出来，这个女孩是怎么死的吧？”梁毅并不是封建迷信，梁毅根本不信鬼神，只相信科学和逻辑，只不过梁毅想问问老胡更多的细节，毕竟老胡是第一个接触尸体的人。 “给我的感觉，这个女孩生前遭到了虐.待，而且是被毒打之后晕死过去之后才遭遇的性.侵，女孩的头皮出现红斑以及头皮肿.胀的位置很不相同，我猜测这个女孩这婚事或者是死亡不久之后，应该是被凶手这种长发在草地上拖行了一段时间，这地方也算是荒郊野外，杀女孩的人肯定是开车来的，女孩跟这个人并不是偶然认识的，死了的这个女孩并没有太多挣扎的痕迹。” 老胡神秘的一笑，像是个私家侦探一样，“真是怪可怜也挺可惜的，这个女孩还是个处.女姑娘，活生生的被糟蹋，伤害这个女孩的人根本没把这个女孩当人……” 梁毅觉得这个老胡，说的有些太神乎其神了，观察的细节如此之多，“老胡，你单单就从尸体上，能看出来这个女孩没有交过男朋友，还是一个完整的姑娘，这个我可不信。” 还没跟老胡说话。 他身后的儿子就抢着说，“警官，这个非常简单。我看了这个女孩双臂肘部的肌肉皮肤纹路，还有她大腿内侧皮肤的颜色，胯骨骨沟的开合程度……” “闭嘴！你个混账。”老胡狠狠的这么一骂，他儿子立马就闭嘴，像是老鼠见到了猫。 梁毅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判断标准不敢苟同，“老胡先生，还有什么能告诉我们的吗？作为警察我们想尽快破案。” “该说的差不多都说了，这个女孩的腹腔里有东西，尸检的时候注意点。”老胡的脸阴晴不定，变化无常。 梁毅见老胡要走，“我叫梁毅，胡先生留下一个电话吧！要是我有什么事情真的想不明白，是不是也能找你算上一卦？” 老胡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号码告诉了梁毅，“警察同志，你最近要小心一点。” 老胡骂骂咧咧的拉着他的儿子，渐行渐远离开。 刘佩走了过来，依旧是心有余悸，“梁队长，你跟老胡怎么聊这么长时间？” “没事，老胡和他儿子是第一个接触尸体的人！我想问问更多的细节，你怎么不去处理尸体？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刘佩喉咙一滑，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唾沫，他真的是天生就惧怕女性尸体，“王队长让我去走访调查，所以我就不过去了。” “我看你是怕。”梁毅发现刘佩的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这明显就是紧张。 “梁队长，我确实有点怕。”刘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盯着梁毅说，“李玲怎么会死呢？谁又会杀她？真是想不明白了！会不会是这个网红想傍大款想疯了，跟一个有钱的大老板来这荒无人烟的地方，野震车震，偷拍了一个视频或者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威胁人家，结果被杀人灭口。” 刘佩说这么多话，也是故意掩饰自己紧张的情绪。 “怎么会呢？？现在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的居多！再说了，钱可以解决的问题何必杀人？”梁毅鼓励的眼神看着刘佩，“不要怕，更不要恐惧，恐惧的来源是未知。根本没有什么灵异事件。” “嗯……”刘佩象征性的点头。 现场的排查取证工作，整整持续了一上午，梁毅再也没有看到刘佩的身影。 周鹏飞的法医工作车，拉着李玲的尸体，行驶在古城街区，梁毅跟周鹏飞都在同一排长座上。 周鹏飞一直在搓手，瞪着眼睛，表情很激动，跃跃欲试，显得非常兴奋。 “怎么了？”梁毅看到周鹏飞的举动，他知道周鹏飞对女性尸体一直都非常感兴趣。 “回到解剖室我就能……”周鹏飞话锋一转，他本想说我就能解剖尸体，转念一想这样说太不专业，旋即又改口，“回到解剖室我就能找到女人死亡的真相了，没准还能得到凶手的信息。” “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吧。留下凶手证据的东西都有可能在被伤害者的指甲里，指甲里可能有被害人的皮屑毛发等等东西。”梁毅并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尸体在水里泡了几天，再加上这个人工鱼塘里面有很多的鱼，甚至没有办法保证有一些人故意放生，把一些，食肉的鱼也放入湖里，李玲的尸体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损伤破坏。 梁毅继续说道，“李玲的手指甲保存的非常完整，指甲上的指甲油和长长的假指甲都在，显然是没有，强烈的反抗。扔进湖水里，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你看我的吧。”周鹏飞倒是自信满满，他迫不及待的想把李玲的尸体解剖。 法医队的车，刚遇到古城警察局，梁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周海洋。 梁毅刚一下车。 周海洋朝着梁毅招手。 提前一个招呼都没打电话也没有联系，周海洋突然到访，梁毅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怎么来了呀？？海港市警察局人手这么缺。”梁毅也没有什么客套，开门见山的对周海洋说，“刘铭军破案能力还不如老赵呢，你留在老赵身边，听老赵调遣，案子总有被侦破的一天，你来这干什么？” 周海洋动了动嘴唇，他真想对梁毅说，赵明辉已经死了，而且死的非常惨，被烧死在自家的小轿车里。 可周海洋，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我来……我来是看看韩琪。”周海洋决定找一个私.密，只有他跟梁毅两个人的空间，再把赵明辉的事情告诉梁毅。 “周敏，还有韩琪的，其中一个养父林巍山这两个人同时失踪了！古城警察局，怀疑韩琪跟这两个人的失踪有关系。古城警察局还向咱们警察局发出协助调查函。” 梁毅一阵心悸。 他想到了韩琪说过的要复仇…… 第265章蛋糕店 梁毅跟韩琪在韩琪的家里喝酒。 韩琪喝的很多酒后乱语，说她童年很苦，韩琪非常记恨男人。 周海洋说韩琪的养父失踪了，韩琪曾经向梁毅求婚，梁毅委婉的拒绝韩琪，就像变了一个人，说话要疯狂的复仇报复。 一幕一幕从梁毅的脑海中闪现而过，梁毅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韩琪辞去法医的职务，脱掉那身警服很有可能已经拿起了屠刀。 “韩琪的养父林巍山，就是在古城失踪的？林立山也是古城人？”梁毅一脸踌躇，他曾经让刘佩暗中盯住监事韩琪，不过这段时间被王燕峰知道之后，强行掐断，梁毅几乎就能猜到，韩琪肯定是要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如果刘佩一直盯的韩琪或许就不会发生。 冥冥之中，梁毅已经有了一种预感，至少，林巍山的失踪跟韩琪绝对有关系。 “林巍山就是古城人，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是春江花月夜酒吧，听说林巍山去那里找乐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周海洋把林巍山的所有情况跟梁毅大致说了说，“奇怪的是，还有一个人也去了春江花月夜酒吧。” “谁？” “海港市阅方图书馆的馆长马建军，马建军跟他一个手下的马仔，深夜开车去春江花月夜酒吧，好像是去看什么美女蟒蛇的表演！应该是冲撞了酒吧当时值班的女经理。” 周海洋的记性不太好，眨着眼睛使劲想了想，“我想起来了，这个女经理的名字叫刘倩，后来刘倩报警了，中间的细节我不是特别清楚，马建军被带到了古城警察局审问。” 梁毅听了周海洋的话，觉得有些事情终于想通了，古城失踪了十多名孩子，除了一名孩子以外，其他的都是古城锦绣中学的学生，而这些学生中所有的嫌疑人调查，还有马建军的名字，当时周海洋看到档案的时候就有些不理解，马建军明明是在海港市，怎么会跟这么多失踪的孩子扯上关系？ 如果马建军是在春江花月夜酒吧被带到古城刑警队，那这里边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马建军就算是在酒吧闹事，打架斗殴也应该是属地的街道派出所出警才对，怎么会轮到古城警察局啊？” “梁头，具体的情况我也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就是这么回事。”赵明辉发生意外被烧死在车内的事，周海洋始终说不出口。 梁毅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呀，目前海港市警察局的侦破案件压力很大，“那你这次特意来古城，就是为了调查韩琪？” “哦……嗯，算是吧？”周海洋天生没有撒谎的天赋支支吾吾的想瞒天过海，“韩琪毕竟是咱们海港市警察局的人，要是她真的违法犯罪，确实对咱们警察局也不好，所以贺局长就派我亲自来了。” “贺局长还说让我一定要找到你，咱们一起去看看韩琪，你也知道韩琪在海港市警察局上班那会，也并不是特别待见我。” “那行吧！你来开车。”梁毅把一串车钥匙向空中一抛，“旁边那，尾号是七二的警车！这是古城警察局临时给我用的。” 周海洋单手接住，“梁头？咱们开的警车去韩琪的蛋糕店是不是不太好影响人家生意？” 梁毅在心里嘀咕，怪不得韩籍不待见周海洋，周海洋真是一根筋做事一点也不懂得变通，“你真是猪脑子没救了，你不会把车停的远一点。” “哦……说的也是呀。”周海洋挠了挠头走向警车，“咱们可以打车去呀，这样岂不是更好，万无一失。” 梁毅真的是无奈，“古城这边十几个孩子失踪了，犯罪嫌疑人正在排查！你可能还不知道，那个网红女主播李玲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应该水里泡了几天，凶手依旧逍遥法外，我们开着警车，一旦发现什么有嫌疑的人可以例行公事。难道还要拦一辆出租车，说警察，征用车辆？” 周海洋对梁毅说的有点面红耳赤，平时梁毅也对周海洋几乎是一样的言语和教诲，只不过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杨毅不在海港市警察局工作，周海洋听不到。 现在偶然间听到还有些不好意思。 “梁头说的对。” 周海洋赶紧殷勤的跑过去，把警车开过来。 梁毅拉开警车车门坐进去，伸了伸胳膊，揉着自己的左肩膀，“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左肩一直痛，好像是有点着凉了。冯薇在海港市还挺好的吧？” “冯薇……” “怎么说呢。” 周海洋这几天也没怎么见到冯薇，“冯薇最近神神秘秘，不知道忙什么呢？表情一直很凝重，像是压力很大，昨天中午在食堂，我还碰到了冯薇，跟冯薇说了几句话，冯薇爱答不理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梁毅这几天，也没有主动联系冯薇。 平时冯薇每天都会主动给梁毅打电话，一天最少两个，最近几天，冯薇电话也不打。 “晚点我给冯薇打个电话。”梁毅早就听冯薇说了，她的父母最近又从国外回来，还强烈要求，梁毅一定要见她的父母。 坐在车上，梁毅又感觉有些头痛，晕厥得特别厉害，眼冒金星，可能是脑子里的血液斑块又在作怪。 周海洋按照导航的位置，顺着古城西街大道一直往西走，走到了一个商厦，这座商厦位于路西，主要是超市，购物，娱乐和餐饮，路东是一片小区集中住宅，这三层底商中间一个特别显眼的位置，有一家麦飘香蛋糕店。 麦飘香蛋糕店老板正是韩琪。 “梁头？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周海洋把警车远远的停在路边，准备下车，却看到梁毅脸色煞白，额头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冷汗。 “没事……这是老.毛病了。被钝器击中了头部留下的后遗症，时不时的就会头痛，也没有什么规律，不用管。” 梁毅推门下车。 周海洋说道，“前面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再拐弯就是麦飘香蛋糕店。” 梁毅只要头晕头痛就会吸烟，梁毅摸了摸兜发现没有烟了，“有烟吗？” 周海洋直接拿出一整盒烟来塞给梁毅。 梁毅撕开了烟，摸了摸兜，却发现没有火，“有火吗？” 准确的说，梁毅来到古城这几天根本就没有抽烟，算是戒烟，初步成功。 “梁头？你不是在戒烟吧，那就别抽了。” “行吧。”梁毅把叼在嘴上的烟又放回烟盒，好不容易戒烟几天，半路放弃了，确实挺不容易。 “梁头，我说我是真佩服你，吸烟这么凶的人把烟都能戒掉。” “这没什么呀，当你放弃一样东西的时候，肯定也能得到其他的东西。” 梁毅从身后喊住了周海洋，“你，特意来古城，不可能真的是因为韩琪的事？说吧还有什么其他的事？不会是我的问题严重了吧，上级警督部门要把我身上的警服给脱掉？” 周海洋眼角抽搐，脸上的肌肉不停抖动，他知道根本瞒不住梁毅，“梁头，老赵……老赵他……老赵他没了。” 周海洋视线从梁毅的身上离开，看向远方，眼角湿润。 梁毅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叫老赵没了？ “老赵调走了？”赵明辉要调往上级警察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梁毅觉得很有可能是赵明辉调走了，不过这可能性不大，现在海港市侦破案件的压力那么大，要是调走也不应该是这个节骨眼。 “不是……老赵，老赵出了意外人没了！” 梁毅还是没办法想象，盯着周海洋问，“什么叫人没了？有什么话就说，别婆婆妈妈的。” “就是……” 周海洋咬了咬嘴唇，“老赵在北城环城路口应该是发生了车祸，老赵的伤很重，他开的小轿车驾驶室都变形了，后来肇事司机应该是用汽油把老赵的车从里到外浇了一个遍，故意纵火，老赵的尸体都快要被烧没了。” “老赵……老赵他殉职了！” 梁毅眉头紧锁，一丝灵魂甚至都被抽去，“凶手，肇事司机呢？？” “肇事司机叫高裕飞，是我的高中同学，抓捕行动失败了，高裕飞打扮成外卖员的模样，顺利逃脱，现在很有可能已经离开海港市，至于去了哪不得而知。后续的调查发现，高裕飞很可能涉及人体器官贩卖！” 第266章白痴 “你们是白痴吗？？你们都是白痴！尤其是你周海洋。” 梁毅尽量的控制住自己的愤怒，越是想压制，他内心就越惶恐，“肇事司机是你的同学，高中同学你竟然认识他，还不能把他抓到？” “仅仅是用了一套外卖服装做伪装就轻松的逃脱了？你是白痴嘛，周海洋？抓捕行动是在晚上还是在白天？” 周海洋看了一眼，梁毅虎视眈眈的眼神，不说也不行，声音唯唯诺诺很小，“是在早晨三点多到四点。” “你真是白痴！”梁毅伸手指着周海洋的脑门，恨铁不成钢，“我都能猜到你们应该是去人家里去堵人，结果跟你们擦肩而过是不是？弄不好还在楼梯和电梯上四目相对了？大早晨三四点，谁他妈去送外卖？” “梁头……你别激动。”周海洋想阻止发火的梁毅。 “你还有脸跟我说，别激动？除了你以外是不是刘铭军也去了。”梁毅猜都能猜到这种重要的行动，刘铭军一定会参加，刘铭军可是暂时接替了他海港市警察局刑侦三支队大队长的职务。 “是的……”周海洋除了实话实说，还能说些什么。 “真是无语了，你现在一字一字的跟我说清楚老赵的所有事情，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梁毅几乎是在朝着周海洋怒吼。 周海洋把从前一天晚上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吃饭喝酒的事情开始说，一直说到今天早晨他来到古城。 梁毅听的差点气死。 老赵死得很惨很冤！ 抓捕行动就这么失败了？ “你们真是废物？遇到了这种可疑的人，最起码也应该询问他一下吧，直接就让他在眼皮底下放走？”可是转念一想，梁毅发现了问题的根源所在，更重要的是有人通风报信了。 情不自禁的梁毅看了看周海洋，会不会是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高裕飞不可能想到警察会来抓他，还做好了伪装！楼层不高，即便是高裕飞发现了警车，也根本来不及。 到底是谁通风报信？ 周海洋这种概率并不是很大，他是一名警察。 高裕飞住的是老小区，他爷爷曾经住过的房子，小区的位置和楼层，还是周海洋提供，显然周海洋对高裕飞还是比较了解。 “周海洋，你有没有违反纪律？” 周海洋吓得面如土色，“梁头，我对天发誓，我可没有啊。” “嗯……那这件事情也非常好办，知道了这个人是谁，抓起来就比较容易，揪出给他通风报信的人，我们就能顺藤摸瓜，高裕飞开的这辆厢式货车走在大街上也并不惹人注意，里面有一些医用的培养器皿和器具，抓到他就能破获，一连串的器官贩卖案件。” “是老赵的死……”梁毅摸了摸头双腿发软，慢慢的蹲在地上，真是痛苦，感觉到心痛。 “梁头，你不要太难过了，老赵的老婆嫂子说，等案子破了以后，再给老赵开追悼会，现在老赵的尸体就在冷箱里冷冻，还没有火化，嫂子说如果这个时候让老赵入土为安，老赵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梁毅真的哭了。 在梁毅最痛苦最难抉择的时候，是赵明辉一次一次的把梁毅从痛苦的深渊中拉出来。 “我一定亲手抓住那个高裕飞，把他的照片传给我。” 周海洋把照片发给了梁毅，梁毅看着照片上这个皮肤白皙个头不矮，还挺帅气的男孩，难以相信。 周海洋看出了梁毅的疑虑，“高裕飞虽然说没有准确的证据证明他是凶手，但嫌疑太大了！” “走吧！去找韩琪。” 梁毅只能将痛苦暂时掩藏。 “梁头，刘铭军肯定没跟你说韩琪，在她，法医是工作的，电脑里植入了一种脚本病毒的事情吧？” 周海洋见梁毅没有说话继续说道，“杀秦鹏的重要嫌疑人苏子青，不知所踪！苏子青看样子应该是要逃走一直在海港市的汽车西站徘徊，刘铭军怀疑，韩琪可能是见到了这份法医检测报告，把苏子青就走了。” 梁毅暂时不想去思考，因为赵明辉的死，他的心智已经乱了，“我相信韩琪不会做这样的事，可能是她用海港市警察局的网络登录北摩赛族人论坛网站，不知不觉中了木马病毒吧。” “梁头，苏子青成为我们？警方线人的时间很长了，她会杀了秦鹏吗？我觉得不会，可是dna对比完全重合呀！” “凡事都要讲证据！” 麦飘香蛋糕店里面的人很多。 梁毅推开了麦飘香蛋糕店的玻璃门，走进去便闻到了香飘四溢的蛋糕气味，透明的高低展台上放的，各式各样的面包，蛋糕甜品以及肉松制品，还有奶制品。 “你好，先生，买点什么？”收银台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非常热情地对梁毅说。 梁毅发现这个蛋糕店，里有很多年轻的男性顾客。 “我们随便看看。”梁毅向里走，经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透明的烘焙房，通过一扇耐热高温的玻璃外面的顾客能够清晰的一清二楚，看见烘焙房里面人在干什么。 梁毅抬了抬头，上面挂着一个五十英寸的电视，电视屏幕一分为四，分别显示，烘焙房里面，四个摄像头记录的内容，几乎把整个蛋糕制作过程全部拍了下来。 给人一种吃的很干净卫生的感觉。 里面做蛋糕奶酪各种制品的工作人员有五人，杨毅一眼就认出了穿着白色工作服的韩琪。 韩琪面带笑容，手上也是非常灵活控制着各种机器，看样子应该是跟员工在交流什么。 “这个麦飘香蛋糕店的老板娘长得可真漂亮，这家店卖的又便宜吃的又卫生。”那个有点长相贼眉鼠眼头发油乎乎，很瘦的年轻人挤眉弄眼的对梁毅说。 他指的烘焙房里面的韩琪，“又漂亮又干净，做的蛋糕又好吃，这个蛋糕店又挣钱，要是娶上这样的老婆，夫复何求啊？” 梁毅看了看这个，瘦瘦的年轻人怎么看都像是个公交扒手，“你也来买蛋糕？” 周海洋挺着个瘦的年轻人，这么说他的心中女神韩琪自然是不高兴，“我怎么看你这个人有问题。” 这瘦子从这两人的身上闻到了条.子的气味，转身就跑。 韩琪确实非常美，穿着干净的蛋糕制作衣服，胸脯高耸，腿上是黑丝袜，修长的美腿一览无余，加上穿了内增高的运动鞋，魅力无限。 周海洋更是被韩琪迷倒了，“梁头，我也好久没见韩琪了，她怎么笑得那么高兴。” 梁毅静静的看着韩琪，“可能这就是，韩琪想要的工作生活吧！不过这些吃蛋糕的人，如果知道韩琪的这双手，碰触过无数尸体，甚至是屎尿粪便，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那有什么呀，人本来就是吃喝拉撒跟动物没区别吗。”周海洋都想跟韩琪的蛋糕店打工了。 几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屋里面买蛋糕的顾客基本上已经结账走人，收银台的小女孩看周海洋和梁毅也没有买蛋糕的意思，一直盯着烘焙坊看。 “两位先生？你们买点什么？” 周海洋把手伸进内兜，要掏出警官证来，梁毅赶紧一把拦住周海洋，“我们找你们老板，叫韩琪经理出来一下。” 小女孩从内门走进去，告诉了韩琪。 韩琪一直在专心致志地制作蛋糕，根本没注意玻璃外面的梁毅和周海洋。 韩琪走了出来。 她并不想见梁毅，对周海洋本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你也不想见。 “到里面的会客厅吧。”韩琪依旧恢复了那个冷冰冰女人的样子，说话的口气都快要结冰了。 韩琪这个麦飘香蛋糕店规模很大，在里面还简单的弄了一个会客厅，主要的是中午她店里的这些员工简单的吃饭和休息。 韩琪这位美女老板深得员工的赞叹。 “不错呀。”梁毅也真忍不住多看韩琪两眼，女人真的是全靠衣服。 “什么不错？”韩琪依旧是冷冰冰的说。 梁毅说道：“生意不错，看你干的也挺高兴，跟你的员工还笑脸相迎，见了我们俩怎么还这样。” 韩琪起身就走，“我跟你们没什么关系，如果没什么，请你们走。别耽误我做蛋糕！” 梁毅质问道，“林巍山是你杀的吧？” 第267章窒息游戏 “林巍山是我杀的。” 韩琪冰冷杀白的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如同刚从地狱里跑出来的黑白无常，“不但林巍山是我杀的，周敏也是我杀的！你们是不是还掌握了一些证据，准确的说，是古城警察局掌握了一些证据，比如周敏养了一条黄金大蟒蛇的宠物？现在这条黄金大蟒蛇就在我家里的笼子里关着，有的时候晚上我还跟他一起睡觉，我喜欢冷血动物身上那种冷冰冰的感觉。” 韩琪诡异的笑容中，透着一些懈怠，“但是你没有证据啊！” “是不是啊，神通广大的梁队长？要不你就找到证据把我抓了，我认罪伏法，我再说一遍，林巍山是我杀的，他是我的养父，对于一个女人一个养女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杀了他的养父，我想很好理解吧。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还有我更多的解释吗？” “是不是周海洋。”韩琪还朝着周海洋抛了一个媚眼，这还不算，竟然伸手抓住周海洋的手，“其实我觉得一个女人，不单单需要男人，比如说那条黄金大蟒蛇，非常懂人性又非常粗，她陪着我在床上睡觉，我特别有安全感，我还会跟这条黄金大蟒蛇玩窒息游戏。” “你知道什么是窒息游戏吗？”韩琪眼神迷离，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戾气，“就是在晚上我睡觉的时候脱.光了衣服，让这条黄金大蟒蛇趴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它鳞片在我皮肤上的滑动。” 韩琪一边说还一边摸着周海洋的手背，弄得周海洋一阵恶心。 “所谓的，窒息游戏，就是让这条黄金大蟒蛇缠在我的脖子上！这条大蟒蛇，缠绕能力特别强，一头五百斤的公牛，如果让它缠在脖子上，顺便都会，缠绕窒息而死。我特别享受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在我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这条黄金大蟒蛇根据我的表情！就会松开……” 韩琪的，眼神非常陶醉，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在那一瞬间我觉得我获得了重生！也是在那一瞬间我才能感觉我活着。世界上没有人愿意跟我在一起，除了那条冷血动物。” “韩琪……，你，你这是怎么了？”周海洋没办法想象韩琪说的种种场景，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身上趴着一条黄金大蟒蛇，这不非得吓死人呀。 “你怎么变得这样？”周海洋有些恐惧，眼神惶恐，赶紧把手从韩琪的手里拿出来。 “这样才是人生？这样才是活着呀。”韩琪笑眯眯的看着梁毅，梁毅倒是一言不发。 “梁毅，你怎么不说话呀？？我能今天这样全都是拜你所赐，你当时根本不答应我。” 梁毅心知肚明，韩琪当时几乎是向他求婚，梁毅侧面拒绝之后，韩琪产生了报复复仇的心理。 梁毅并没有被韩琪所说的话影响到，“你戴着面具，这不是真实的你。我也不相信你杀人，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还有苏子青，是不是你弄走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真是笑话，你是谁呀？梁大队长！海港市警察局的神探？我是凶手，重要的犯罪嫌疑人，我怎么会告诉你实话。” 韩琪指着会客厅门外，展台上摆着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蛋糕，“我觉得你们应该买一个蛋糕尝一尝，看看我做糕点的手艺如何，你们绝对爱吃！我用的食材都是最好的，小麦粉也是新鲜的，绝对不用过期的，而且没有反式脂肪酸。” “市面上的绝大多数蛋糕都是人造奶油，我的蛋糕可不是有的绝密的配方，在我这里买蛋糕的人都喜欢蛋糕上的奶油，知道为什么吗？” “韩琪！”周海洋所见所闻，韩琪几乎变.态的言语和表现肢体动作，让他特别难受，“韩琪你别闹了，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和梁哥说，我们都能帮你解决……你……” “你给我闭嘴。”韩琪一瞪眼，朝着周海洋怒吼。 梁毅砰砰砰的敲了敲桌子，“韩琪，不管怎样，如果你真的违法乱纪，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梁毅你知道你这个人有个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你太自以为是了，你总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化身，你觉得你的判断都是正确的！秦鹏当年猥.亵张雅馨明显就是冤假错案，当年的卷宗还遗失了几页，非常重要的部分，我不知道是谁替你做了手脚替你背了黑锅，你明明知道是冤假错案也不为你的恩人秦鹏犯案，这难道不能说明你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人？” “你胡说。”梁毅的情绪也变得激动，秦鹏的案件确实有冤假错案的可能性，但没有定性像如今秦鹏已经死了死者为大，梁毅不想再提这件事，“苏子青跟秦鹏的死亡有直接的关系，你把苏子青藏在哪了？” 韩琪眼神玩味像是故意跟梁毅对着干，“对呀，我是把苏子青从海港市弄走了！你们永远也不知道，苏子青在哪个城市，我的回答够明确了吧，我已经承认！你们去找证据啊，如果找到证据是我做的这件事，我立马回海港市警察局，接受你们二十四小时的审讯。” “我早就说了！周敏是我杀的，苏子青是我帮转移走的，我的养父林巍山也是我弄死的，你们可以先找凶器或者是找尸体，再或者是调查我的行动轨迹，我是法医我很清楚，只要有足够的证据，你可以来抓我呀。” “不过吗……”韩琪忽然间诡异的嘿嘿一笑，“林立山和周敏的尸体你们找不到，因为他们的骨肉都被我炼成了油，那些蛋糕上的奶油就有他们的骨头和肉，人油蛋糕别说有多香啊，所以我建议你们买一个蛋糕回去尝一尝。” “至于我杀害他们的凶器，你们同样也找不到呀，我找了一家炼钢厂，把绳索和刀具都扔进炼钢炉，化成了水。” 周海洋胃比较浅，一阵反胃。 外面的顾客络绎不绝的来买蛋糕，他们知道这蛋糕上的奶油有一部分人油和人肉吗？ 好好…… 哈哈。 好好好…… 梁毅哈哈大笑，“行，韩琪，你编故事的能力真是一流，又是黄金蟒蛇又是什么，人油蛋糕，调查你还是很容易的。” “那条黄金蟒蛇竟然是周敏的，你还留着蟒蛇，你不会犯这种错误，这种错误太低级了，会让警方对你格外注意，既然你留着这条黄金蟒蛇，肯定有特殊的价值。如果你真的违反法律！你知道后果的。” “我已经承认了，你来抓我呀！”韩琪整理了一下做蛋糕服装的帽子，又系紧了腰间的绳子，“请离开这里！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韩琪，你？”周海洋舍不得离开，如果是真的，他心中的女神韩琪已经变成了大恶魔。 “我不想看到你。”韩琪留给周海洋一个背影，走出屋门，瞬间又笑得像花一样，热情的跟经常到她的店里买蛋糕的人打招呼。 “走吧！”梁毅重重地拍了拍周海洋宽阔的肩膀，“人总会变的，人的一生很漫长！” 周海洋低头耷拉脑，尽管韩琪说的不一定全是事实，但摆在周海洋面前的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韩琪心已经彻底变了。 梁毅看得出来，好多男人，到她这里来买蛋糕，每次的花费只有十几二十元，超过三十的都不多。绝对是冲着这个漂亮的女老板来的，没办法，这就是人性。 一出了麦飘香蛋糕店，周海洋迫不及待的就吸上了烟，实在是太郁闷。 “别抽烟了，抽烟也解决不了问题！” “走……跟我去古城最大的花海公园去转一转，欣赏欣赏湖水，垂柳鲜花，还有画眉鸟。”梁毅反倒是轻松自如洒脱。 周海洋的脸像便秘一样难看，“梁头，你还笑得出来啊？韩琪这是怎么了？疯了吗？” “别听韩琪瞎说！” 梁毅看了看手表，“时间还太早，九点以后咱们去春江花月夜酒吧，见一见那个经理刘倩！我还要把刘佩叫上。我总觉得这个春江花月夜酒吧需要我们好好的调查。” 第268章确定身份 晚上十点春江花月夜酒吧。 梁毅最反感的地方就是那种夜店酒吧，鱼龙混杂，三教九流，腥骚恶臭。 不过酒吧是娱乐产业的标配，能刺激消费，相关部门，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酒吧不发生恶性打人事件和伤人事件，办理相关的营业执照，按时交纳税费，到时也无可厚非。 毕竟年轻人身体充斥着荷尔蒙，有一部分人白天上班只能在晚上发泄，自己对生活的向往和不满。 春江花月夜酒吧的led屏幕频繁闪烁，酒吧里的实时精彩场景也通过一块非常大的屏幕在外面实时直播，原来还有非常刺激的美女蟒蛇表演。 周海洋低头耷拉脑，犹如霜打的茄子，韩琪说的话，一幕一幕在周海洋的脑海中，像是复读机一样不断的重复周海洋实在是不明白，韩琪怎么会变成这样？ 从一个刑警的直觉来说，周海洋也预见到韩琪有极大的概率是含有了违法犯罪活动，韩琪到底有没有真正把屠刀，刺入林巍山的身体，杀了那个曾经欺辱过她的养父，这就不得而知了。 按照之前的老规矩，警车依旧停得很远。 在春江花月夜酒吧门口向左的一个巷子里。 春江花月夜酒吧所在的区域非常繁华，这里街道路灯明亮。 人.流和车流非常多，是古城为数不多的娱乐区域。 古城这座小城市是花海城市。 生活节奏很慢。 到了晚上这个时间，很多店铺都已经关门了，特别是饭店。 周海洋靠在警车的前车盖上，皱着眉头，深深的吸着烟，吐出一口青烟周海洋声音低沉，“梁头，韩琪是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内幕。” 周海洋属于情感反应比较迟钝的男人，他深深地爱着韩琪，周海洋只感觉韩琪对梁毅，更多的是崇拜，似乎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感。 韩琪跟梁毅，私底下说的话也比较多。 “我能知道什么内部消息，韩琪其实挺不幸的，先后有两个家庭收养，韩琪的话你还不明白吗？她的这两个养父，肯定对她的身体动手动脚了。” 梁毅也不想过多的说什么，“韩琪的问题不行就交给古城警方吧，咱们过多的干预也不合适，毕竟你我都是警察，还是要选择性的回避一下。” “梁头，咱们是不是应该去韩琪住的地方看一看，到底有没有那条黄金大蟒蛇？”周海洋现在心有余悸讲的那些话，你干嘛说在韩琪的身体上爬来爬去觉得就很恶心，蛇是一种冷血动物，身体有几十种寄生虫，鳞片鳞甲的缝隙里都是很多虫子，还有无数的在显微镜下才能发现的细菌病菌。 “去韩琪家里是明天的事情，但是咱们两个人要悄悄的去。你会开锁吧？”梁毅已经有了主意，光明正大的去韩琪的家里很不合适你朋友的身份，说不过去，警察调查的身份又没有手续，这归海港市警察局管。 “撬锁？！”周海洋很是惊讶。 “明天等韩琪上班，咱们上午过去！”梁毅看着周海洋嘴上叼着的烟，“我已经好久没吸烟了，你别在我面前抽烟，你这是引诱我犯罪。” “哦……”周海洋赶紧把香烟掐灭了，“刘佩这个家伙靠不靠谱啊？怎么还没来？？为什么要让刘佩来？” 梁毅根本也不知道刘佩跟春江花月夜的女经理刘倩之间的关系，只是梁毅猜测刘佩跟刘倩很有可能是亲属关系。 这种情况其实也屡见不鲜了。 当发生了一些危险或者是不足以报警的情况，当事人往往会选择自己的警察亲属，过来撑场面，刘佩很可能是这种情况来到春江花月夜酒吧的，至于误打误撞见到了马建军，最后马建军还被弄到了刑警队，这肯定还是有一些问题。 “刘佩跟刘倩应该是有亲属关系，马建军不说他在春江花月夜酒吧是看美女与蟒蛇的表演吗？？或许春江花月夜酒吧那条黄金大蟒蛇跟韩琪家里的一样。”梁毅一扬脖，将半瓶易拉罐可乐喝进嘴里，不抽烟了嘴里总感觉怪怪的，用可乐冲击他的喉咙和味蕾，可以暂时不想抽烟。 梁毅说的有些快。 周海洋反应不过来。 如果赵明辉在，肯定能明白梁毅的意思，梁毅索性直接说，“我的意思是说，黄金大蟒蛇那种东西古城并不多见，还有一种可能周敏用假身份或者是伪装去春江花月夜酒吧表演美女与蟒蛇，恰好被林巍山看到，林巍山最后出现在公众视野，就是春天花月酒吧，自此之后没给你蟒蛇的表演就没有了，而马建军从海港市来到古城，也是看美女与蟒蛇的表演，还是在春江花月夜酒吧。春江花月夜酒吧，咱们必须调查清楚。” 周海洋如梦初醒，这次算是真明白了，“很有可能是周敏去春江花月夜酒吧表演？后来终于发生了意外，她的这条黄金蟒蛇就成了韩琪的了。” 梁毅把空的易拉罐，随手向空中一抛，“就是这么个意思，所以我们必须等刘佩来。” “来了！”周海洋远远的看着刘佩一路小跑。 刘佩是打车来的。 “有点晚呀。”梁毅看着满头大汗的刘佩，“虽然是下班时间，不过咱们还必须去！” “不好意思呀，梁头，处理李玲的案件都放了很多人，挺费事，又开了两次会，忙到现在才下班，我打了一辆车就过来了。” “没关系，一起去吧，酒吧现在刚热闹，才刚开始是不是。”梁毅问起了李玲尸体的初步证据调查，“杀害李玲的人有线索吗？” “一点线索都没有！尸体在水里泡了几天，没有任何价值，还真的在李玲的下.体发现了一些体液，不过那些体液，没办法化验出dna。”刘佩擦了擦玻璃上的汗，“调查了，最近跟李玲一个月联系的人，所有的人嫌疑都被排除了，不是熟人作案，李玲虽然做直播，但平时基本上都宅在家里，风月场所也不去，没有什么情敌，也没有高负债。” “初步怀疑并不是熟人作案，我们已经锁定了一个非常有嫌疑的人，他去了李玲的直播间，给李玲疯狂的打赏，直接成了榜一大哥，从李玲直播app的记录里还查到了两个人私聊的信息。” “时间是什么时候？”梁毅问道，“这个榜一大哥，非常有问题，进入李玲的直播间，疯狂的刷礼物，肯定是有目的的。” 刘佩说道，“就是晚上，跟你那个死亡时间也比较接近！那个人的网名叫大胡子。” 周海洋插话道，“这太容易了吧，现在网络都是什么认证？查一查这个大胡子的注册信息，身份证号码，手机号码，家庭住址或者是实名认证的银行卡，还能找不到他？” 刘佩无奈的说，“我们都查了。所有的信息都是假的，你们可能都不信从手机号码身份证号码到银行卡整个一套都是假的！而且这个身份证号码我们去，民政部门的系统里，还查了查，进行了核实，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这个李玲好像在出事之前发了一条微信朋友圈，但不知道是不是系统故障，还是appbug朋友圈没有发出去，我们也找到了相关app的技术负责人，还是没办法还原朋友圈的内容。原因是李玲根本就没有发出来，也没有通过网络上传他们的云存储器！” 梁毅觉得这些巧合并非是巧合，“那也就是说，李玲很可能已经意识到遇到了危险？所以才发朋友圈，但还是被杀了。” 李玲那天确实拍了两张照片，发了朋友圈，后来觉得又不稳妥，还给梁毅发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只有马建军的手机号码。 梁毅那天服用了安眠药，晚上睡得特别沉，根本没有注意到短信，第二天又因为其他的事情有不少的短信，发过来直接把李玲的短信掩盖。 现在那条短信，还在梁毅的手机收件箱静静的等待着被发现。 “尸体检验的结果明天才能出来，看看能有什么发现？”刘佩快速的走在前面，对春江花月夜酒吧门口收票三个人说了两句话。 梁毅和周海洋都没有买票，轻轻松松的就进去了。 “你们先在这坐着，我就叫刘经理。”刘佩把梁毅和周海洋安排到中间卡座的位置。 屋里彩灯闪烁音乐振聋发聩。 无数的俊男靓女释放着内心的压抑激情。 “梁头，我来酒吧也不多，酒吧里怎么感觉这些姑娘都这么漂亮！”周海洋喝了一口橙汁。 “这有什么呀，浓妆艳抹加上灯光摇曳，只要不是太丑的人，都是美女。” 第269章美女 “这些美女可真养眼呀，就是不知道正经不正经，身上有没有病也不清楚，真是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从哪儿来的，尤其是这些姑娘。”周海洋还有一些杞人忧天，“你说她们是不是绝大多数都没有什么稳定的工作，就靠夜店生活？父母都白养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再好的草地也瘦马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怎么？你看上漂亮的美女了，你也可以去搭讪呀，你又没穿着警服，而且你是单身，问一问也没什么呀。” 梁毅推了周海洋一把，“平时你不是很能吹牛吗？说你最擅长搭讪了，你还我记得你跟我说，你如果不是警察没有职业操守的话，肯定是美女收割机，现在就是你表现的时候，快去。” “梁头……，我那就是吹牛呢，那个时候年纪还小，这就是几年前的事儿了。”周海洋不好意思的咧嘴直笑。 梁毅时间很紧，等刘佩的时候拿起了手机，看到了很多条未读短信，梁毅的手机收到了特别多的垃圾短信，梁毅不予理会了，最近那个尾号为一三一四的号码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也没有发短信，那么梁毅还有些心里没底。 未读短信，足足有二十多条手机的屏幕短信图标显示小红点。 梁毅打开短信一条一条的开始读。 绝大多数都是一些信息推送和服务类的垃圾东西，读了十几条，梁毅一抬头看到刘佩跟一个漂亮的女人一起走了过来。 “梁队，春江花月夜酒吧的经理刘倩。” 刘佩跟着刘倩一起坐下，“刘经理，这两位都是警察，他们今天到这里来是了解情况的，你也不用紧张担心。” 梁毅看得出来，这个刘倩有些紧张。 刘佩足足有将近十分钟的时间，才跟刘倩一起过来，肯定两个人已经沟通私底下说的差不多了。 梁毅再一看刘佩和刘倩的长相，心里就有谱了，“刘经理你千万不要紧张，我们来就是例行调查，对你进行询问，再说你这个弟弟刘佩也是一名刑警，你怕什么？” 梁毅直接拆穿了刘佩和刘倩的关系。 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橙汁，留了十秒钟左右的时间查，算是化解尴尬。 刘佩傻傻的一笑，“梁队长真是火眼金睛了。一眼就看出我们是姐弟关系……” “这根本不用火眼金睛，看你们俩的长相就看个差不多，血浓于水。” “我也就不兜弯子了，刘佩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有什么就问什么，还请刘倩经理一五一十的回答。” 刘倩轻轻的点头，“我把我知道的一定全告诉你们。” “夜店酒吧，ktv这些娱乐场所人员流动性极大，有很多有污点的人都会来这里工作是不是？”梁毅看着刘倩眼神非常严肃。 这把刘倩弄得非常紧张。 酒吧这种地方，虽然说工资并不算低，但严格意义上来讲属于高危行业，来这儿的人什么人都有，特别是喝醉了酒以后，酒吧这个地方特别适合装逼，装逼被装逼之间往往就会起冲突，一个酒吧隔三差五的发生打架斗殴事件，都是家常便饭，只要不死人，问题就不大。 刘倩说话的声音自然而然的变小还是没自信，“梁毅警官，我们这儿所有的人员都查了身份证，还把身份证信息向派出所报备了。没问题！” 梁毅轻轻一笑招了招手，“刘经理？今天刘佩也在这，你最好在说实话。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你追责，我们是海港市警察局的，你弟弟还在这！我相信你弟弟肯定也跟你说了，最近发生了很多命案，初步来说，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两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一个曾经做过法医，另外一个是网红女主播，他们三个人有两个人失踪。” “另外一个网红女主播的尸体在人工湖里被发现了，就是今天的事！我相信你弟弟多多少少都跟你说了。” 刘佩看了看刘倩，“姐！梁头是好人也是一名好警察，人命关天，姐你知道什么就如实的说。虽然说出了命案，不过跟咱们春江花月夜酒吧并没有直接关联，跟你就更没有联系了。” 周海洋的眼睛一直在人群中搜索根本没有闲着，他总觉得有一个男人的背影很眼熟。 “确实是……我们这绝大多数人的身份信息都去派出所备案查一查他们有没有犯罪记录，甚至是不是在逃通缉犯，但是有一个人没有去查，更加准确的说是酒吧老板不让去查并不是我的责任。” 刘倩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贴的假睫毛画着黑眼圈，嘴唇抹的口红红的就算是刚喝完血，脸上画的浓妆太厚了，看不清楚长相。 “就是这个女孩，她跟我说她叫敏敏特穆尔，是少数民族，她们那个民族人非常少，天生训练蛇，她能跟几十公斤重的黄金蟒蛇表演。” 刘倩继续说道，“当时老板对她也是非常满意，美女蟒蛇的表演对全国来说酒吧也并不是特别多！后来老板就直接让她再表演一场试验一下，结果直接爆了！第二天来酒吧看美女蟒蛇表演的人多了一半，酒吧的收入也提高了将近两倍。” “这个女孩每次来的时候都化着浓妆！打车来打车走，从不卸妆，我也不知道她长得是什么样，最基本的身份证信息都没有拿到，有一段时间她没有来表演，后来又来了，再到现在就一直没有来。” 梁毅看着照片上的这个女孩，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个女孩的真名叫周敏，曾经做过古城警察局的法医，后来因为她弟弟周浩……” 梁毅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是话锋一转，“失踪的人中就有她，我能看看那条黄金蟒蛇吗？” “当然可以……”刘倩又把黄金蟒蛇的照片同样给梁毅看，周海洋也把脑袋凑过来，这条黄金大蟒蛇太大了，看得周海洋头皮都发麻。 梁毅心中暗想，没想到周敏还养黄金大蟒蛇这种宠物。 “她就是周敏？”一旁的刘佩感到不可思议，这个妆化的太浓了，简直就像是个女人妖姬。 “确定无疑！一个人无论是在装扮在化妆，有一样是不变的，那就是骨骼。”梁毅解释的说道，“你看他的眉骨，颧骨，还有脸型以及下巴，额头和颈部锁骨，一个人的肌肉皮肤可以变换颜色，变换形状，但是骨头就太难了。” “这个人你认识吧？？”梁毅拿出林巍山的照片，放在桌上。 眼前的这个人刘倩太认识了，是春江花月夜酒吧的vip顾客，经常坐在二楼的雅间，“他应该叫林巍山，好像是林总。不知道干什么的比较有钱，嗜酒成性，来春江花月夜酒吧，主要是猎.艳，这个老男人能说会道。” “怎么，他……” “没错！”周海洋说道，“这个林巍山也失踪了！最后失踪的地点就是在你们酒吧，我们梁队长的意思，关于这个周敏跟林巍山几乎是同时失踪，他们两个人有交集吗？” 刘倩踌躇的说道，“在周敏没有来春江花月夜酒吧的前一个晚上，表演的美女与蟒蛇，林巍山还跟那个周敏说了很多话，给我的感觉两个人像是达成了一种共识。” “什么共识？”梁毅追问。 “就是那种金钱和肉体的交易！我从那个女孩的表情上能看得出来，还有林巍山那个得意的样子，应该是私下留的联系方式，想见面吧。” 梁毅基本上完成了心中的猜测，就是在春江花月夜酒吧韩琪通过利用周敏，达到了勾.引林巍山的目的。 “这个女孩来过吗？有印象吗？”梁毅又把韩琪的照片拿给刘倩看。 “好像有点印象，这个女孩子长得很高，特别漂亮，我想起来了。她确实来过。应该是在这个周敏失踪几天前！我可以给你调一下酒吧入口的监控录像。” “有监控录像最好不过了。”梁毅心中有了盘算，即便是韩琪没有来酒吧，他的猜测也是对的。 “这个人我想你肯定见过。”梁毅又拿出了马建军的照片。 第270章屠夫！ 刘倩当然认的这个马建军了。 除了那个叫敏敏的女孩以外，对马建军的印象最深刻，“这个人我见过，他是半夜从海港市可以到我们的酒吧说是看什么美女蟒蛇的表演，当时我跟他说了很多次，因为这个女孩忽然间不来了，我们也没有办法联系得上。” “我跟马建军说了很多次了，还在他所在的标间儿，给他酒水打了八八折。不过这个马建军确实不好惹呀！” 梁毅注意看着刘佩的表情，刘佩脸上有些小激动，很难堪，这也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肯定是刘倩在酒吧遇到了难缠的人，给弟弟刘佩打电话，想通过私人关系解决问题。再怎么说一个酒吧报警就会留下记录，酒吧老板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种情况。 “马建军怎么不好惹呀？”梁毅指的照片也是明知故问，“这个马建军个子不是很高，看起来的很温顺善良，还有什么难缠的？” “人不能就看表面！我觉得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在酒吧这一行，我也是干了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不少，像马建军城府这么深的人，隐藏这么深的，还是头一次看到。好说歹说就是不行，非得要看美女蟒蛇的表演，加上他又是一个生面孔，以前没有来过，我也不知道人家有没有后台，更是不敢招惹。” 刘倩说道，“所以我只能给我弟弟打电话，看一看这个马建军的虚实。” “接着说。”梁毅说道，“从这个马建军来到你们酒吧开始一直到后来结束所有的过程都告诉我，有一点我想问你，马建军跟你说他是通过什么途径来到你们酒吧的吗？我不相信一个人会从大老远的海港市来古城的酒吧找乐子。” 海港市的酒吧，比古城的要多很多，海港市也特别繁华，酒吧的段位要比古城的高很多，尽管古城春江花月夜酒吧规模很大，但跟海港市的一些大酒吧比起来差的很远，无论是从基础设施还是娱乐设备占地规模，消费档次水平等等各方面都有着不小的差距。 刘倩单手摸着额头，仔细的想了想，回想起当时马建军进入包间之后的所有场景，忽然间刘倩想起来了。 “我记得这个马老板好像跟我说，他想近距离看美女与蟒蛇的表演，愿意出十万人民币甚至更多。” “我就我就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这有这种特色表演的，这个马建军说他好像看到一个网红女主播这个网红女主播直播了，我们春江花月夜酒吧，看到了以后就来了。” “当时我就跟马建军说，我们这确实现在没有这个表演，马建军就很生气！还说要给我加钱，还把几沓的人民币甩在我身上脸上，当时也是笑脸相迎，可就是不行。没办法，我在给我弟弟刘佩打个电话。” “原来是这样啊？” 梁毅很满意，只要找到马建军，从马建军嘴里就能得到一些关键的信息，如果马建军是看李玲直播知道的春江花月夜酒吧，那基本上就可以锁定他是杀害李玲的凶手。 “马建军被刘佩带到古城警察局之后，当天晚上夜里，马建军就被放走了，之后他并没有直接回海港市。”梁毅说道，“马建军走了之后是不是再也没有来过你们春江花月夜酒吧？” 刘倩摇了摇头，“没来过，其实我还挺纳闷的，这个人这么想看美女蟒蛇表演来了一次，怎么就不来了？后来我想可能是我弟弟刘佩把他给吓着了吧。” “基本的情况都已经清楚了，谢谢你的配合。”梁毅抬头看了看刘佩，“走吧，别打扰你姐做生意了。” 刘佩基本上是一头雾水。 可是看梁毅的表情，似乎案件取得了关键性的进展一样。 周海洋猛的拍了一下梁毅的大腿，“梁头，你看那个人是不是何彪？就是海港市开酒吧的那个家伙。” 灯光有些昏暗，彩灯摇曳人的面部轮廓看的并不是特别清晰，但周海洋对何彪印象非常深。 梁毅定睛一看，还真的是何彪。 “真的没错，就是何彪，他怎么会来？” 周海洋吧唧吧唧嘴，“我观察了他很长时间了，何彪好像是在等人这个家伙也并不是什么善茬。何彪消失了一段时间离开海港市，据说给杨建成讨债去了。后来又回到海港市，每天除了在家里就是在酒吧，生活的倒是也挺规律，没发现有什么违法犯罪，异常行为。” 梁毅隐隐约约却有种特殊的感觉，何彪来这家酒吧绝对意义非凡。 “梁头，不是吧，那是不是韩琪？”周海洋指着中间蹦迪舞台，穿着红色连衣薄纱短裙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女孩子。 梁毅眯了眯眼睛，仔细辨认，“真的是韩琪，她来这干什么？” 梁毅实在是无法接受韩琪过于前卫的穿着，韩琪浑身上下也没穿几件衣服，高亮的聚光灯晃在韩琪身上的时候，里面的内.衣隐隐约约都能看到。 韩琪像是喝了药，疯狂扭动的四肢和臀部，很快所有蹦迪跳舞的人都以韩琪为中心，何彪慢慢的也凑了上去。 “我……梁头。”周海洋心里那个难受，韩琪怎么堕.落成这个样子，白天在麦飘香蛋糕店做糕点，晚上来酒吧夜店放飞自我，尽情狂欢？ 周海洋沉不住气，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来冲过去，就要去找韩琪理论。 “你现在过去有什么用，能帮助韩琪？甚至还会打草惊蛇。” 梁毅使劲瞪了一眼周海洋，“用你的手机拍照，我感觉何彪韩琪很可能是在酒吧见面，在这见面，还真是个挺好的地方。” “需要我帮忙吗？”刘倩适时的说。 “你忙你的就行了，不要去打扰。” 梁毅转头看下刘佩，“你在这也不要往外走，毕竟你是古城的刑警，可能有人认识你。” “好吧。”刘佩到现在也是晕晕乎乎的，不知道梁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何彪向前面凑了凑，眼神贪婪的在韩琪身上扫来扫去，何彪可知道，心里一清二楚，韩琪曾经是海港市警察局的法医，而且是漂亮女法医。 “韩法医。” 何彪呲牙咧嘴，胖嘟嘟的身体扭动的像蚯蚓一样难看，“真没想到你会选择跟我在这个地点见面，我更没想到你会辞职，最没想到的是你对北摩赛族人也很感兴趣。” 何彪比较胖，才跳了一会就气喘吁吁。 韩琪的身上微微出的香汗缓和的，香水的味道，香气迷人，“我想咱们是不是应该，坐下来仔细的慢慢聊，你应该请我喝上好的朗姆酒。” “行呀。” 何彪拉着韩琪的手，中间蹦迪的t台走下来。 这一幕一幕，都被周海洋用手机拍下了照片。 周海洋气得咬牙切齿，他跟韩琪相处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碰过韩琪的手，何彪那个社会地痞流.氓竟然抓着韩琪的手！ “屠夫对你很感兴趣，想要单独见你。”何彪叼着香烟，“你进展的还真快，像我现在还摸不到北摩赛族人走着的一个边！屠夫老大要亲自见你，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韩琪笑眼迷人，“男屠夫还是女屠夫？你们就不怕我反水，倒戈一击！” “怕什么怕呀！林巍山还不是你杀的？对于杀了人的人，北摩赛族人向来都是非常宽容的。”何彪眼神在韩琪的身上不停游离，“韩法医，你真的是弄得我心直痒痒，你从海港市警察局辞职是不是还有警服？” “我跟你谈个条件吧，你穿上警服到我家里来，好好的陪上我两个小时，给我来点酸爽的制服诱.惑，我给你钱，一百万。”何彪伸出一根手指，“怎么样？” “你想睡了我？”韩琪优雅的喝了一口朗姆酒，百般聊赖面带笑容。 何彪说话的语气都冒着欲.火，“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哪个男人不想睡呀？如果你能穿上警服，我会更加有征服感。” “这么坏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屠夫是男是女？” “当然是男的。”何彪顺手拿出一张餐巾纸，上面写了一串号码，“这是屠夫老大的号码，每天晚上的八点半到八点三十五，只有这五分钟的时间开机。” 韩琪把餐巾纸折叠几下，顺着修长的脖子塞进文胸里，“谢谢！你给我两百万，我可以考虑跟你玩一玩。” 第271章贪婪！ “韩法医可是穿过警服的人说话可要算话呀！”何彪兴奋地搓了搓手，激动的难以凝固，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韩琪穿着漂亮的警服给他压在身下的种种场景。 何彪看着韩琪那一双修长洁白的美腿，真想伸手去摸一摸，“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良辰美景，咱们今天晚上就来吧。” “你急什么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韩琪娇.嫩的一笑，“去你家里，去海港市，我不想去你也知道，我讨厌海港市那个地方，你等我电话，我准备好了以后你可以来古城。” “你也知道我在古城开的一家蛋糕店，你有没有想过咱们可以在蛋糕店，蛋糕店的桌子，还有面案子，这些地方岂不是更有兴趣。” 何彪激动的瞪大了眼睛，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韩法医真的是有生活情趣！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屠夫老大听说最近心情不太好，有你这样的美女，他肯定心情就非常好了。” 韩琪翘着二郎腿，拿出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优雅的吸了两口，还对着何彪的脸上吐的烟圈，“何彪，看你长得凶神恶煞，五大三粗，原来你是个怂货呀。” 何彪浪大的心一下子坠入冰窟，满脸不解的盯着韩琪，“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只有我何彪想去欺负别人，谁也不敢欺负我，还没有人说我怂。” “你这还不怂啊？你说啊，你花两百万买了我的初.夜。可是在这之前你想想屠夫要是见到我之后，他能不会占有我吗？你不觉得自己很亏？你花了两百万，你依旧不能说明你是一个强者，反而恰恰能够说明你是一个懦夫怂货！” 何彪隐秘的一笑，韩琪还是第一次，还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两百万实在是太值了！ 何彪根本没见过屠夫的模样，但对于屠夫，他内心是无比尊敬和惧怕的。 在韩琪面前，何彪不想表现自己的软弱无能，“什么意思？韩法医是让我杀了屠夫？” “你敢吗？”韩琪修长的手指指着何彪的脑门，“就你这样子，我不相信你敢杀了屠夫！你要是真能杀了屠夫，我两百万都不要，我愿意做你的女人陪你玩，白天叫白天到晚上听，晚上叫，晚上到。” 何彪也是酒壮怂人胆，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能继续怂，“这有什么难度？我何彪又不是没杀过人。” “那就好了，等我跟屠夫约定了见面的时间！我肯定会去见屠夫，你能暗中保护我吗？我一个弱女子单独去见屠夫，一定会被他占便宜。” “搞定了屠夫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了，屠夫听说是北摩赛族人的老大，搞定了北摩赛族人的老大，那你何彪起不就成了老大。” 何彪的头脑有些简单，仔细一想确实也如此，何彪想加入北摩赛族人组织一直没有成功，如今直接杀了屠夫，他自己当老大还能得到韩琪，可谓是一石二鸟呀。 “就这么定了！”何彪猛的一拍桌子呲牙咧嘴的说，“桃花树下死，做鬼也风.流，韩法医，我还真就这么干了！” “当然了，我相信你是一名出色的杀手。想杀了屠夫，有很多种办法，甚至完全能做到不留痕迹。”韩琪白皙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我可以通过化学合成一种特殊的酸！我们通过窒息的方式让屠夫死亡，再把他的尸体浸泡在血液中，完全腐蚀掉！最后把酸液在倒进环城河里。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是我们杀的。” “太妙了。”何彪按耐不住兴奋，“具体要等到什么时候？” 韩琪不怠慢的说，“等我电话吧。出去的时候要小心点，这有检查，可能他们已经发现了。” 何彪瞬间左顾右盼。 “别乱动！你这种动作，会让警方感觉怀疑，如果一会儿有警察问你，你就说，你来这个酒吧是来考察，毕竟你也是开酒吧的！还听说这里有非常劲爆的美女与蟒蛇表演，仅此而已。” “警察要是问你跟我说了什么，这也非常好办，你跟警察说，你就是想睡了我。知道我从海港市警察局辞职到古城开了一家蛋糕店！你就在我的蛋糕店门口等着我发现我下班了以后回家又来了酒吧，你就一路尾随。” 何彪奸诈的一笑，他最怕的就是跟警察打交道，总是说不清，偶尔的一句话一个词语就会把自己给卖了。 如果按照韩琪的话这么说出去，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韩法医，你真是个聪明人。” “以后你会慢慢的发现，跟着我混，你永远不用担心警察，因为我本来也是警察。”韩琪喝完杯中的朗姆酒，“何彪，我答应了你这样的美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买一瓶金钻路易十三？” “行，五万八万的都不算钱。”何彪拿出一张黑卡，“这卡里面还有二十多万，你拿着先去花吧！密码是卡号的，前三位和后三位。” 韩琪修长的手指拿起这张黑卡，“你真行啊何彪，你不担心我骗你？”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你现在就是一个单身女孩，你要是骗我，我觉得咱们两个人要是动手，你肯定打不过我。” “我先走。”何彪朝着韩琪挤了挤眼睛，吹了一声口哨。 “梁头，何彪这个家伙要走。”周海洋看到了何彪的举动，别提有多难受了，真想把何彪揽住上去一顿暴揍。 “去门外等着何彪。”梁毅说道，“何彪不可能一个人来，应该是开车来，晚上还要回海港市找到他的车，搜一搜车。” “行，梁头。”周海洋也别难为情了，“咱们不能随便收何彪的车吧，公民的个人财产受到法律保护呀？” “你怎么这么死板？能不能灵活一下，搜查何彪的车，并不一定找到什么罪证，就是为了让何彪紧张，人在紧张的情况下，往往思维就没有那么严谨！我们在对他进行口头审理。” “明白了……”周海洋这才从后门快速的离开。 “刘佩，一会还需要你帮忙！你就说有古城的群众举报合作的，这辆车上有管制刀具，需要搜查。” “哦，明白。”刘佩也是刚刚知道来他姐姐的春江花月夜酒吧，表演美女蟒蛇的，那个叫敏敏的女孩就是周敏，刘佩只觉得自己太笨，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贼眉鼠眼的何彪从酒吧大门快速离开，回头看了两眼没有警察。 何彪暗想。 韩琪这个姑娘真是特别味道，不过牙尖嘴利，心思也挺重，这哪有什么其他的警察。 何彪左顾右盼，仔细看了看，也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他，才走到一辆宝马七系轿车旁边，轻轻的敲了敲车窗。 何彪的妹妹何爽在车里。 何彪来古城是个人的私事，特别还牵扯北摩赛族人的屠夫，他不想这件事让其他人知道，因为他今天，在海港市喝了不少的酒不能开车，所以让他的妹妹何爽当了司机。 “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何爽翘着二郎腿，浓妆艳抹，手上夹着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吹着冷风，开着内循环，车窗紧闭。 何彪一进车里闻到了浓浓的烟味，车里就像是冰窖一样。 何彪张口就吼，“你不想活了？开空调冷气还是内循环？你能不能把车窗开开点，万一你睡着了，容易死掉。” “嚷嚷个屁，想死哪那么容易。”何爽瘪着嘴，浓浓的烟气从嘴角吐出去，“事情办完了，咱们就回去！” “今天让你跟我来古城还有一件事，你不要加入什么北摩赛族人，这是一个很邪恶的团伙，我一个人加入进去挣够了钱，让你跟妈有花不完的钱就行了，我已经破罐破摔了！”何彪也拿出一根香，“你该找个男人嫁了，生孩子。” 歪着脑袋，何彪用打火机把香烟点燃了，“那以后还需要你养老送终！” “已经晚了，哥！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也是妈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虽然说从小到大感情不好，不过我还是比较了解你的，你很胆小！所以你才身上有这么多的纹身，还剃个秃头，弄个金链子。加上这些年人也发福了，脸上也有三两横肉，看上去很凶狠！其实你根本不行，你不敢杀人。” 何爽的话，说到了何彪的心里，“谁说我不敢？” 何爽很傲慢的说，“你如果敢杀人，北摩赛族人就收留你了！我已经通过了初步考验，秦鹏就是我杀的。所以孝顺妈妈，给他她人家养老送终的是你！” 第272章你杀了人？ 何彪一脸的不可思议。 瞪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身旁的妹妹何爽，“你再给我说一遍你杀了人，你还杀了秦鹏？你知道秦鹏曾经是大学教授吧，他还猥.亵过幼.女，刑满释放也就是半年左右的时间，警方一直在调查他，海港市发生的极其命案，都跟秦鹏有间接的关系。” “你为什么要杀了秦鹏啊？？你作死吗？”何彪简直不敢相信。 何爽误入歧途，不务正业，几乎让何彪的母亲都哭瞎了眼睛，现在好不容易何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回到了母亲身边，也让何彪很欣慰。 “没有什么作死的呀，我也想加入北摩赛族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只要成为本的在族人中的一员，每年有几百万的收入。甚至更多，你也不想加入北摩赛族人吗？只不过你没加入而已。” 何爽还颇为骄傲，笑嘻嘻的说，“我接受他们的考验，而且我已经完成了！秦鹏想加入北摩赛族人已经很长时间了，但是他没办法杀人，杀不了人就加入不了。” “我觉得有些事情我比你知道的更多，秦鹏是北摩赛族人的雕骨师，这个老家伙简直就是弱智一枚，不敢杀人削骨还去盗坟。” “所以……”何彪缓缓的举起手，真想给何爽一个嘴巴，“所以你就杀了秦鹏？” “对呀。”何爽满不在乎地说，“北摩赛族人的老大屠夫说了，秦鹏太危险，很有可能牵连组织，所以我会意，直接就杀了他。” 何彪心里非常痛苦。 妹妹何爽年龄还小，或许对于杀人的概念都不是很清晰。 人在年龄小的时候真的会犯很多错误！ 何彪知道何爽这几年过得并不好。 何爽是怎么接触到北摩赛族人的？何彪也没有心情问。 眼下的问题已经非常紧迫了，继续让何爽离开海港市，去其他地方躲避，“警察找过你了吗？” “没有！我跟秦鹏又不认识。谁能想到是我杀了秦鹏？再说现场我处理的特别干净，用八四消毒液拖了地面！警察应该是没找到任何线索吧，如若不然都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找过我做笔录。” 何爽还引以为傲，北摩赛族人这老大屠夫还给了何爽，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去杀一名警察。 只要杀了这名警察。 何爽，就能成为北摩赛族人公认的女杀手。 何爽找的就是一种归属感和认同感。 希望有人能够尊重她，认同她。 家庭给何爽带来了无比大的痛苦，终于有一个组织能接纳合作，何爽自然会好好的表现，这种感觉带给何爽的，是非常痛快，酣畅淋漓的感觉。 何爽喜欢匕首割开秦鹏喉咙的那一霎那。 那一瞬间结束一个人的生命，何爽觉得是最有意思的事！ “你必须马上离开！一会你在古城打开辆出租车去江南市。不要回海港市了，太危险。迟早是要出事的，警察早晚会找上门来！海港市警察局那帮混蛋可不是白痴。”何彪领略过海港市警察局那帮刑警们的厉害，特别是行政三支队那个队长梁毅。 “我为什么要走啊？？这岂不是不打自招！我就留在妈身边照顾老人家，自从父亲死了之后，我离家出走，根本就没有好好的陪母亲，你每天也不在家，我不能让母亲这么孤孤单单的生活。” “现在走还来得及，根本算不上什么不打自招，你又不是重点嫌疑人，等那帮警察找到你，你再离开可就晚了，你走吧，就说去江南市旅游。” “有种他们就来抓我？就算是真抓到了我也没证据啊，我不相信他们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还能定我的罪。” “你怎么这么倔，这个不是小时候过家家，闹着玩，人命关天。”何彪从扶手箱里拿出抵达的崭新的人民币，又从兜里掏出几千元钱现金，“你把这些钱拿去，尽量用现金消费，不要移动支付，也不要刷卡！走得越远越好，一年以后警察如果找不到你基本上也就安全了。” “反正你这几年都没有在家，你就江南市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警察更不会多生疑问，你不知道警察局刑侦三支队那个队长梁毅有多厉害，在他手上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那个梁毅啊。这个名字听着这么耳熟！”北摩赛族人的屠夫让何爽杀的那个人就是梁毅，之前那个老家伙，吴树财彻底失败，让北摩赛族人觉得非常丢脸。何爽自然不知道，梁毅曾经去人贩子团伙去做个卧底，而这个人贩子组织是真正的幕后控制人之一，正是北摩赛族人的屠夫，屠夫才不会铤而走险，自己亲自动手。 何彪的内心无比惶恐，“我劝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北摩赛族人没办法加入，咱们要就要躲避！小心驶得万年船。” “什么千年船万年船的，还不是胆小懦夫？”何爽发动了车子，猛的一脚油门就要冲出去去，定睛一看，却发现车前面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手中举着手机，应该是手机的闪光灯晃得何爽有点睁不开眼睛。 何爽猛地一脚刹车，这一快一慢，把坐在副驾驶没有系安全带的何彪恍了一个趔趄。 “卧槽……，你妈找死呀！”何彪下了车，刚要破口大骂，却认出了站在车前面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海洋。 “周……哦，原来是周警官呀。”何彪瞬间变了脸，笑脸相迎。 周海洋不好看，可是在周海洋身边还有梁毅。 何彪一见了梁毅心里就底虚。 “车上的人是谁？”梁毅看到司机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女孩的样貌非常陌生。 “哦，是我妹妹……，我喝了点酒不能开车，想到古城的酒吧考察考察，你们也知道我可是个好同志，喝酒怎么能开车呢？就让我妹妹当司机。”何彪就按照韩琪跟他说的话，大致跟梁毅这么一说。 梁毅嘴上不说心里都明白，何必要根本没有这个思维，看样子是韩琪告诉他的。 “停车！打开车门。有人举报你们车上带违禁物品，管制刀具，需要配合我们古城警察局检查。”刘佩出示了警察局警官证，“何彪？我们已经查过了，这辆车的车牌号码，备案的车主根本不是你！告诉我车主是谁？” 何彪一下子就懵了，因为本质上他心里还是比较胆怯。 准确的说。 这辆所谓的奢侈豪车，是他从二手汽车市场花低价购买的黑车。 “……这个！”何彪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这件事情等后续调查的时候再说，现在我们要搜车。”刘佩最先朝着汽车走过去。 何爽就在驾驶室安安静静的坐着，她认出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梁毅，何爽的手机里还有梁毅的照片，北摩赛族人的老大屠夫，让何爽杀的人就在眼前。 何爽抽着烟，穿着超短裙高跟鞋从车的驾驶室，迈开步子走下来。 修长洁白的美腿明晃晃。 “有印象吗？”梁毅朝着身边的周海洋说。 “没什么印象！“周海洋只觉得何爽长得挺漂亮，其他的完全没有概念。 “赶紧搜查车辆去，让我去呀。”梁毅推了一下周海洋的腰。 警察要搜查车辆，何彪没有理由不让搜查，“梁警官？这是又出什么事儿了吗？我最近可是守法良民呀，打架斗殴都没干！” “你如果是守法公民，那我们这些警察早就应该下岗了，跟我说说吧，你来这个酒吧干什么？你来见韩琪有什么意图？” “我来看看这酒吧的经营啊！你也知道我也是开酒吧的，我的那个酒吧最近生意不太好，每况愈下，都快要赔钱了，我听说这个酒吧有个什么蟒蛇表演过来大概看一下。”何彪几乎还是刚才那些说辞，还故意规避了韩琪。 “你跟韩琪都说了什么！”梁毅继续追问。 “韩琪从海港警察局辞职了，韩琪还是单身姑娘，我就不想睡了她？”周海洋无奈的耸耸肩膀，“至于我跟韩琪说了什么话，有多露骨，那是我们之间的公民个人隐私，我没有必要跟你说吧。” 梁毅还真拿，何彪没办法，“这都是韩琪教你的吧？告诉你韩琪涉嫌杀人！你如果跟他走得太近，我们警方有理由怀疑你跟韩琪预谋合作杀人。” “梁头，车上有东西。”周海洋在何彪的车里发现了一把带血的匕首。 第273章带血的匕首 周海洋在何彪汽车的后备箱底下，备胎里发现了一把带血的匕首，匕首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匕首也有一点生锈，看来应该是有段时间了。 何彪瞬间出了一身虚汗，怎么会有带血的匕首呢？太扯了？ “梁警官这根本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完全不知道。”何彪展开双手，无奈的都要死过去了，怎么偏偏让梁毅碰到了这种情况，这辆轿车是何彪从二手车市场上买上来的黑护车，当时检查的时候还真的没有查后备箱下面的备胎。 “梁头，你看？”刘佩戴着橡胶手套已经把这个匕首取出来，好在刘佩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有今天早上拿着的一个证物袋。 “帮个忙兄弟。”刘佩对周海洋说，“我包里有一个证物袋。” 周海洋从刘佩的包里拿出证物袋，这把带血的匕首装进证物袋里。 灯光下何彪的脸都绿了，“嗯，我.操，这东西哪来的？” “哪来的你不知道？”周海洋看何彪一副很冤屈的样子，“我们观察你很长时间了，何彪！你跟秦鹏的关系很不错，大概是半个月以前，你们好像产生了争执，有没有这件事？” 何彪跟秦鹏确实有争吵和误会。 周海洋这么一问，何彪正好来个，顺水推舟，何爽杀了秦鹏，如果不抓到，真正杀害秦鹏的凶手，何爽随时都有可能被抓住的可能。 如果伤害秦鹏的凶手是他何彪呢？ 那是不是就能救了何爽！ 具体杀害秦鹏的细节，何彪也不清楚，也没有过多的说，“我跟秦鹏是产生了误会！那个老顽固冥顽不灵，还特别爱钱是个老不死的，有人把他杀了也是应该，谁让他还猥.亵小女孩。” “意思是你杀了秦鹏？”周海洋凶神恶煞死死的盯着何彪。 “警察同志，你们可要讲证据啊？我杀没杀秦鹏，你们哪都不清楚，还要问我？，如果觉得是我杀了秦鹏，你们就拿出证据，如果不是不要诬陷我！张雅馨死了，现在的凶手还逍遥法外，是不是梁警官。” 破罐子破摔的何彪索性豁出去了，他已经铁了心要替妹妹何爽杀害秦鹏有的罪名，“梁毅，现在那个凶手也没抓到，当时你审讯我那么长时间就把我认成了凶手？我觉得你们警察办案，你真的够无耻无知的。” “秦鹏是我杀死的！我何彪就是再蠢货，也没蠢到，把凶器藏在自己车里。你去找其他的证据吧，找到了证据我就认罪伏法！” 何彪前后不一的变化，梁毅看得很清楚。 何爽也不知道这个带血的匕首是谁的，“梁毅警官吧？我的哥哥何彪确实看着不像好人！不过他也就是个打架斗殴，闹事而已。踩死一只蚂蚁，小时候都要叫唤半天。” “梁毅警官，你还是单身吧，我叫何爽，是何彪的亲妹妹，我挺喜欢你的，咱们交个朋友吧？”何爽眼神妩媚的看着梁毅暗送秋波，想杀了梁毅就要靠近他，想办法取得梁毅的信任，毕竟梁毅是警察，想杀了没那么容易。 周海洋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很显然河北有非常大的嫌疑，最起码不会完全被排除，何彪的新妹妹何爽还要跟梁毅做男女朋友，这么大胆直接，这是唱的哪出戏？ 刘佩还真的很认真，把何彪的车里里外外搜了个遍，除了那带血的匕首以外没有其他的有，嫌疑的东西。 “好呀！这两天我都在古城，回不去海港市，等我回到海港市请你吃饭。”梁毅主动把手机号码告诉了何爽，冥冥之中梁毅有一种感觉，何彪的这个亲妹妹何爽，应该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何彪前后反差这么大，会不会给何爽有关系呢？ “我可以走了吗？”何彪反倒是理直气壮。 梁毅招了招手，“你可以走，但随时要等待我们警方的传唤！那把带血的匕首最好别让我们查出什么事来。” 依旧是何爽开车。 何彪摸了摸秃头，“哥再问你最后一遍，秦鹏真的是你杀的，你把杀人细节全部告诉我，一点儿也不能落下，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我。” “你怎么救我呀？人是我杀的，就算是你承认你杀了秦鹏？那也根本不可能啊，没有指纹，现场也没有你的dna，没有凶器，没有任何有价值的证据，你承认了也没用？”何爽轻蔑的一笑，“哥，我已经变了！我生无可恋，活着感觉没什么意义，我早就想走上这条不归路，做北摩赛族人的杀手也算是我自己的选择，这还让我变得有价值。” “我知道你想替我顶罪，这根本不可能。警方应该早就调查过你了，我是秦鹏的那天晚上你应该一直在酒吧，根本没有离开，难道你还会分身术吗？” “说废话，把所有的细节都告诉我。”何彪不想再跟何爽废话，他这个妹妹应该是公鸡吃剩果铁了心了，不想走。 何爽一边开车一边绘声绘色的把她杀了秦鹏，所有的细节告诉了何彪，何爽还是用了她漂亮年轻的身体，勾.引了秦鹏。 何彪觉得身边这个亲妹妹已经灭绝人性。 太可怕了，像是个女魔头！ “那个梁毅长得还挺帅！我要把他拿下，那屠夫一定会给我很多钱，我也成了北摩赛族人大名鼎鼎的年轻女杀手，太让我有成就感了。” “梁毅是一名老刑警了，虽然才三十多岁！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你也让妈省省心可以吗？” “我的事你还能管得着呀！我告诉你，你如果再逼我，我就把车直接开到山崖下面。” 汽车行驶在海港市通往，古城高速公路一段上坡的小山崖路上，这一段路相对来说不平坦，还有些崎岖，路边有着急速转弯，紧急避让和减速的各种标识。 只要何爽家族的油门猛打方向盘，真的骑车就会掉下二十多米深的悬崖下。 何彪一下子就怂了。 何爽现在就是个女变.态，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呀，当一个女人能杀人，那这个女人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干不出来吗？ 何爽现在就在气头上！ 何彪，闭口不语。 春江花月夜酒吧前门。 梁毅周海洋，咱们等着出来的韩琪。 刘佩把带血的匕首拿到古城警察局，准备提取dna。 周海洋使劲的吸烟，“韩琪怎么会变得这样？跟何彪那个社会人.渣还手拉手。” “什么人渣不人渣的，只是价值观不同而已！同样也有很多人，他觉得何彪特别讲义气，是一个靠得住的人！” “不对劲儿啊。” 梁毅说道，“回到海港市，盯紧了何彪的这个妹妹何爽，这姑娘很奇特。” 周海洋皱皱着眉头也觉得这个何爽跟很多女孩子都不一样，“梁头说的也是，她见了咱们一点都不紧张，还要跟你做朋友的目的性也太强了。” “查一查何爽这几年的主要行动轨迹和消费记录，看看他跟秦鹏有没有交集。我看何彪看何爽的眼神很不对劲，你一问到秦鹏的问题，何彪竟然主动说是他杀得秦鹏！” “梁头，你的意思是说？何彪有可能是为自己的亲妹妹何爽在顶罪？那也就是说何爽杀了秦鹏？” 梁毅特别欣慰的看着周海洋，“这一次你反应的还真快，我觉得可能是！明天上午你准备好开锁的工具，咱们去韩琪的家里看一看，找到那条黄金大蟒蛇。” “我记得这个事呢，梁头。”周海洋看见春江花月夜酒吧出口，走出一道倩丽的熟悉身影是韩琪，“韩琪出来了。” “你去问吧！” 梁毅转身背对着韩琪。 周海洋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挡在韩琪面前，按照事先梁毅教他的话，“你怎么还在酒吧这种地方？” “我想去哪就去哪呀，去酒吧玩犯法吗？是不是还想问何彪的事？你们管得着吗？”韩琪气呼呼的想要离开。 周海洋横着一跨步，挡住韩琪的去路，“我还有其他的问题问你！” “有什么问的呀。你们这属于胁迫跟踪我，你要是再这样对我，我可打电话报警了。”韩琪一把推开周海洋，扭着腰肢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梁毅一眼。 韩琪深深刺痛了周海洋的心。 周海洋放弃了，第二天跟梁毅去韩琪家里的想法，主要是他不想见到那条黄金大蟒蛇，当天晚上乘坐高铁离开了古城。 第274章撬锁！ 周海洋没办法接受韩琪对他的态度。 把第二天，准备跟梁毅突袭韩琪家里的事情交给了刘佩，刘佩是古城警察局刑警，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也便于解释，毕竟韩琪公民的人身自由和居住权是受法律保护的。 周海洋和梁毅强行，进入到韩琪的住所，严格意义上来讲是一种违法行为。 不过有刘佩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是一种秘密的调查。 早晨一早起床，梁毅一定干呕，最近一段时间他没有抽烟，觉得嗓子出奇的紧，每次刷牙都有一种，干咳的感觉。 吃完了早饭。 距离跟刘佩约定好，去韩琪家里调查的时间还早，梁毅走出招待所，拿起手机给冯薇打电话。 按照之前冯薇跟梁毅说的计划，冯薇的父母可能从国外已经回来了，很有可能今天就会回到海港市。 电话足足响了有半分钟的时间，冯薇根本没有接。 “这姑娘是怎么了？”梁毅是左右为难，它跟冯薇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总不能提着裤子就走人吧，总要有个说法，见到了冯薇的父母，如果真的可以，梁毅都打算跟冯威进一步发展甚至是结婚了。 梁毅也做好了调离工作岗位的打算，正如西城区警察局副局长韩楚峰所说的那样，他跟冯薇不能都在海港市警察局工作。 梁毅又打了一个电话，冯薇还是没有接。 看着跟刘佩约定好的时间就要到了杨艺给冯薇发了一条短信：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希望你尽快回我电话。 梁毅从招待所开始一路小跑，每天他都是从招待所跑到古城警察局。 “梁队长。”刘佩一见的梁毅主动打招呼，“从何彪的车上发现带血的匕首dna还在提取，可能是时间太长了，目前还没有提取出来，匕首上的指纹杂乱无章，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不过初步认定匕首上的血迹应该不是人血！” “能查就尽量查一查，这辆车肯定是黑车，像何彪他们这些社会小混子，他不会花几百万买一辆新车，买二手车都是，手续不全的黑车！匕首藏在后备箱备胎的轮胎里确实也挺诡异，但是不要管了。手续办下来了吗？” 梁毅所说的手续，是进入韩琪家里的协查手续。 “我已经跟王源峰说了，王队长算是点头同意了，我觉得有些奇怪呀。” 刘佩想起王源峰的举动，感觉别别扭扭像是变了一个人，王源峰的一双他们眼睛似乎是睁不开，想说没睡醒。 “自从上次在湖里打捞出李玲的尸体以后，王队长就魂不守舍的，经常发呆，眼神发直，有的时候别人说话他都听不见，黑眼圈还特别重，王队长说他最近晚上都睡不着觉安眠药都没用。” “可能是最近压力有些大吧！”梁毅却想起了那个捞尸人老胡说的那句话，一个死了的人如果怨气特别大或者是没有死透，一定要躲避七窍喷出来的气体，特别是嘴。当时的情形，李玲的胸腔一直上下动，最后喷出一口气来，不偏不移正好吹在了王源峰的脸上。 当时心比较细的梁毅，就发现王源峰似乎是打了一个寒颤。 “也许是吧，十几个孩子莫名的就失踪了，周敏敏也不见了，林巍山也失踪，千奇百怪的这个网红女主播，李玲也死了！古城原来特别太平，怎么忽然间变成这样。” 刘佩带好了撬锁的工具，打开警车的车锁，“走吧，梁警官。” 这个时间点正是韩琪麦飘香蛋糕店生意最好的时候，有很多人会去蛋糕店买早点。 “巡逻的民警已经通过气，韩琪就在蛋糕店里忙活。”刘佩开的车有些紧张，这还是第一次贼眉鼠眼的去撬门撬锁，“梁头？咱们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去吗？非得用这种方式？” “光明正大的进去，那韩琪不就知道了？咱们没有调查人家的权利，我让你做就做吧，出了什么问题我负责。”梁毅拿起手机过去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冯薇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梁毅实在是按捺不住，已经这么多天，冯薇不搭理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从周海洋口中梁毅得知冯薇也没怎么去上班。 再次拨打电话，冯薇还是没有接。 梁毅只能无奈的放下手机。 实在不行，必须回海港市了！ 古城这边失踪的孩子根本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信息，梁毅在这里等着也没用，还不如回去研究一下，那个叫小梅女孩留下来的日记。 “梁头？你说这些案子是不是都跟一个人有关呀！如果发生在古城的所有这些凶杀案，还有失踪的孩子都跟一个人有关的话，那很多问题都能顺理成章的解释，现在完成乱成一团。” 梁毅很赞成地说，“你的思维很活跃呀，嗯，干我们刑警的就应该这样。” “岂止是这样啊，梁队长，我都在想古城离海港市这么近，所有案件是不是跟一个人都有关，或者是说跟一个犯罪同伙，上次那个吴树财，我觉得死的有些突然！要不然询问吴树财，肯定就像挖井一样，最后能挖出水来。” 刘佩所说的话真的是说到了梁毅的心里，梁毅也是这么认为的，古城和海港市发生所有的案件，都跟一个很神秘的组织有关，应该是北摩赛族人。 而吴树财是北摩赛族人所谓的剥皮师，本来吴树财不会死亡，他应该被严格审讯，如果吴树财不死，现在所有的案子应该都能结案，甚至都不会发生这十多名孩子失踪的事。 可是当时吴树财，是被韩琪强行杀死！ “继续说呀。”梁毅看着车窗外，古城街道的人群，这里的人生活节奏非常慢，甚至可以用懒散来形容，跟海港市完全不同，难以想象，两个城市距离这么近，差距会如此之大，真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海港市现在还有案子没有破！古城又发生了这么多案子？曾经有很多孩子都是在海港市失踪的，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这些孩子明目张胆的，失踪在古城？是不是那作案团伙转移了！我听说那个秦鹏也死了！似乎所有知道这个神秘组织的边缘人，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找不到，韩琪曾经是名法医，莫名其妙的就辞职了？” 刘佩看了一眼梁毅，“林巍山可是韩琪曾经的养父，还有那个周敏跟韩琪的关系机制是不错的，两个人多年以前私下一直有往来。” “梁头，我觉得要想解决，古城这里的所有问题，包括凶杀案，还有那些失踪的孩子，还要从海港市的源头开始查起。” 刘佩的这句话，间接提醒了梁毅，古城一直都是风平浪静，自从梁毅，和冯薇第一次来到古城以后，古城就变得不太平了。 “你说的很对呀！调查完韩琪，你一定要暗中盯住韩琪。我回海港市。” “可是，梁头，凶杀案却是棘手！不过，失踪的的十多个孩子的更是麻烦呀，现在那些家长每天堵在警察局门口，哭得跟泪人一样，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呀？” 梁毅指着前面的那个小区，把车停在路边，“这是个死结！我留在这意义也不大，下游的水有毒，一定是从上游开始下毒的，所有的问题源头应该在海港市。” 刘佩把车停在路边，背着一个小帆布包里面都是撬锁的工具，下了车就贼眉鼠眼的。 梁毅看着都想笑，“一看你这就是没干过亏心事！还没撬锁呢，怎么自己去像个小偷？” 刘佩嘿嘿一笑，“要说可真是呀！咱们这种正经人就干不了这种违法的事，像那些小偷和入室抢劫的人，走起路来都拉风，咱们还没实施违法犯罪活动的自己就先把自己给出卖了！” 进了单元楼，走步梯上了三楼东户。 梁毅看了看这个普通的老旧门锁，“就是这家，开始吧！” 刘佩拉开帆布包的拉链，取出撬锁工具，开始撬锁。 五分钟的时间过去了。 刘佩的额头渗出一点冷汗，没有把锁撬开。 十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刘佩还是一无所获，梁毅感觉他就没有把细长的锁针弄到锁眼里去。 陆陆续续的有人下楼，看他们两个人的眼神，非常奇怪，觉得梁毅和刘佩像是小偷。 每当这个时候，梁毅就会拿出警官证，小声的跟周围的人说他们是警察。 咔嚓一声。 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刘佩心中一喜，“梁头，开了！” 第275章闺房 伴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声，刘佩弄了半天终于把韩琪家的门锁打开了。 韩琪所住的这个小区并不是高档小区，设备设施还有一些陈旧，门锁也是最古老的那种锁芯。 刘佩，擦了擦脸上的汗。 梁毅一直在身边看着他，弄得刘佩还挺紧张，在说开的那一刹那，刘佩还感觉非常不错，怪不得那些小偷总是爱偷东西，改不了这个毛病。 打开门锁的一瞬间，肾上腺素飙升确实有种欣喜的感觉。 刘佩转动门把手打开门，“比我想象的要难一点！” “还算不错吧。”梁毅看了看表，刘佩撬开门锁花了将近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整个过程中，刘佩都是戴着手套，撬了二十分钟的锁，手套都破了，刘佩从包中拿出两副新手套，一副给了梁毅，另一副手套自己带上了这种手套跟手掌手指能完美的契合，最关键的是不会留下痕迹和指纹。 “用不用带鞋套？”刘佩彻底推开了韩琪家的门，映入眼帘的客厅收拾的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特别干净。 “鞋套就不用了。”梁毅戴上手套，走进韩琪的家里，让梁毅感觉到惊奇的是韩琪客厅的东西摆放，很多物件都跟韩琪在海港市的家一模一样，看样子韩琪应该是把海港市家里的很多东西都搬到了这古城，想必是要在古城常住。 客厅特别干净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在原来的位置上。 “不要随便乱动东西，还是会发现的。”梁毅其实是有些失望，如果说有一条巨大的黄金蟒蛇，那应该就在韩琪家里的客厅里，总不能把蟒蛇养在卧室吧。 “咱们主要是看那条黄金大蟒蛇！”昨天去春江花月夜酒吧，梁毅已经在酒吧经理刘倩那里得到了周敏和那条黄金大蟒蛇的照片，如果韩琪家里的这条黄金蟒蛇跟那条一样，那绝对能证明韩琪跟周敏私下有关系。 “梁头，你喜欢爬行动物吗？？我对爬行动物一点儿也不感冒，爬行动物中最讨厌蛇了那个东西真的是很恶心，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偏偏就喜欢。”刘佩跟在梁毅身边，他不想一个人贸然去检查其他房间主要是刘佩担心自己一眼看见黄金大蟒蛇，会吓得魂不附体，惊声尖叫。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也许很多东西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可能蛇这种东西如果跟他相处的很好，也懂人性吧，人们不都说蛇，乌龟，狐狸，这都是比较有灵性的动物吗。” 梁毅在客厅转了转，没有发现黄金大蟒蛇。 “你检查卧室，我去厨房。”梁毅放下一句话，朝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 最后把刘佩难为坏了，他不想去检查卧室，我是有黄金大蟒蛇的概率很高。 可是刘佩也不能不去。 只能硬着头皮上。 刘佩慢慢的转动，韩琪家里阳面卧室的门把手。 心跳加速。 刘佩小心翼翼的迈开步子，眼珠子滴溜溜直转，韩琪的这间阳面卧室，布置的很温馨，颜色是粉色和白色，这是韩琪的闺房呀。 刘佩一抬头看到了挂在阳台上的内.衣文胸，刘佩很不理解？ 他见过韩琪安琪，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属于比较偏瘦的类型，那个文胸的尺码显然是有些过于大了？基本上能属于d，这是很不合情理的，刘佩觉得韩琪的身材绝对穿不了这么大码的文胸。 床铺整理的非常干净，床单无比整齐，一个褶子都没有。 刘佩有些春心荡漾。 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韩琪，床上粉色的纯棉床单，“真丝滑……” 屋里大概找了找，没有发现黄金蟒蛇。 刘佩咽下一口唾沫，看着大衣柜，衣柜也是重点检查的对象。 刘佩快速的打开衣柜的门，赶紧闪身到旁边，生怕在里边发现东西。 有几秒钟的时间没有动静，刘佩再去检查，衣柜衣架上整齐的挂着很多衣服，大多数是百褶裙短裙，吊带，还有风衣，衣柜中还飘出很好闻的薰衣草味。 检查完阳面的卧室，韩琪的闺房，刘佩走出来看了看没有发现梁毅，他觉得梁毅应该是在厨房检查。 刘佩就去阴面的小卧室继续检查。 那条黄金大蟒蛇几十公斤重，想要把它藏起来是不可能的，蟒蛇是条活物，不可能关在封闭的地方，现在还是夏天，如果到了惊蛰以后，蟒蛇很可能就要冬眠了。 刘佩站在一间小卧室的门口，双腿有点发抖，却怎么也不敢打开门，刘佩隐隐约约觉得黄金大蟒蛇，非常有可能就在，阴面儿的卧室，说不定还住在上面的衣柜里，一推开门，黄金大蟒蛇恰好从上面掉下来，落到刘佩的脖子上，黄金大蟒蛇紧紧的一拉，直接就让刘佩窒息了…… 刘佩也是越想越怕，越怕越想，静静的站在一间小卧室的门前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屋里也非常安静。 不知道梁毅去哪了。 刘佩伸出手，抓着门把手狠下心来…… “你磨磨唧唧的干什么的？”梁毅的声音突然而至，一只大手拍了拍刘佩的肩膀，突如其来的一切，把刘佩吓得够呛，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刘佩面色煞白，转头看向身后的梁毅，“梁队长，人吓人，吓死人，你是想把我吓死了？” 梁毅看着刘佩惊慌失措的样子憋住了笑，“有什么怕的吗！？其他的地方我都检查过了，没有发现。就顺着这间一面的小卧室，打开门！” “越是恐惧的东西，你越直面去面对，你就不怕了！” 刘佩深呼吸用力的转动门把手，映入眼帘的还是整洁的床单被褥，里面的小卧室有一个书桌，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两个大衣柜，刘佩也检查了。 “没有啊，梁头。” 刘佩挠挠挠头，“很不对劲，是不是韩琪把这条黄金大蟒蛇放生了，又或者是弄在了什么其他的地方？韩琪那么漂亮的女孩，我不相信会喜欢这种冷血动物。” “这种可能性很低，那些黄金蟒蛇是周敏从小就养大的，周敏很可能是韩琪的对付林巍山的时候出现了意外，韩琪才不会把这条黄金大蟒蛇放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梁毅也是检查了很多地方，依旧是没有发现。 “去阳面的卧室看一看。”梁毅听韩琪说，她跟这条黄金大蟒蛇在一起睡觉，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真的是这样黄金大蟒蛇很有可能在韩琪的卧室。 几乎所有人的居住习惯都是阳面的，卧室是主卧，韩琪肯定也不例外。 刘佩打开了阳面韩琪的闺房，“我都找遍了没有，衣柜也翻了个遍，还是没有。” 梁毅大概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顶棚，“这个顶棚都是一次性封死的，黄金，大蟒蛇应该不会在上面吧？” 刘佩抬头看了看，用石膏封死的顶棚，“不可能吧！我觉得也是。” “床底下你看了吗？”梁毅把目光放在黑洞洞的床底下，粉色的纯棉床单上面印着玫瑰花，床单很长，从床边几乎已经搭到地面上。 刘佩咽下去一口唾沫，“床底下……这……” “蛇毕竟是冷血动物，喜欢阴暗的地方，你喜欢比较低的位置。去看一看。” 刘佩真的是心惊胆战，吓得小脸蜡黄，“梁头，我能提出抗.议吗？” “抗.议无效！”梁毅指的床底，“你拿出手机打开闪光灯，一下子就能看得很清楚，黄金大蟒蛇肯定也惧怕光！瞬间你就完成了怕什么。” 梁毅也知道黄金大码和在床底下的概率很低，只不过梁毅是故意让刘佩去看。 刘佩长出一口气，鼓起勇气还是不行，要是床底下有黄金大蟒蛇，他探出脑袋去，马上一张开嘴直接把他的脑袋就，吞进去了。 刘佩还是不敢。 奈何梁毅就在身边，真是骑虎难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 “等一会儿……”梁毅发现韩琪的床上有很高的凸.起部分，好像还在动。 “会不会，在这里？” 刘佩更紧张了，早知道就不答应周海洋替他来跟梁毅查韩琪的家了，“梁头我们怎么办？拿开床单吗？” 第276章背靠背很温暖 刘佩别提有多紧张了！ 怕什么来什么。 还是梁毅的观察力比较仔细看到了韩琪床铺，粉色的床单下面，似乎盖着东西，而且还呈长条形状，很像是一条粗壮的蟒蛇。 刘佩感觉自己都有了幻视，他发现床头上面的东西似乎都在动。 “愣着干什么呀？？打开看看。”梁毅很是不满意的看着刘佩这个小子怎么像是丢了三魂一魄，不就是一条黄金大蟒蛇吗？他们两个成年大男人还怕那东西？ 梁毅心里也有点没谱，他还真没见过那么粗壮的蛇。 “梁……头，这样不好吧？我们如果拿开床单，没办法恢复原来的状态，韩琪是法医，做法医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洁癖！” 刘佩指着干净整洁的粉色床单，“你看这里边，韩琪弄得多整齐，咱们只要稍微一动肯定会被发现。韩琪绝对能够猜到，咱们是偷偷的来她家了。” 梁毅真的是无奈，其实他心里也有点怕，刘佩这个小伙子才二十多岁，正是火气最旺的时候，“你怕什么呀？？你手里不有备案的搜查证吗？韩琪就是来找咱们也能说得过去。” “快点，别磨叽，时间长了，韩琪如果回来被发现，那可就完了。” 刘佩这一次真正的领会到什么叫心惊胆寒，也明白了，在影视作品中为什么有些人害怕会尿裤子了，刘佩就觉得有点憋不住尿，应该是过于紧张导致肾上腺素分泌交感神经过于兴奋，膀胱的压力也有了变化，进而诱发有想尿.尿的冲动。 刘佩咬着牙，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捏住粉色的床单猛的向外一拉扯，速度非常之快。 想象中的一条黄金大蟒蛇，蜿蜒着身躯，趴在韩琪的床上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则是很多兔子狐狸和小老虎的玩偶。 韩琪把这些玩偶盖在了床单下面。 梁毅通过这些小举动，明白韩信内心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心理学上把这些小动物毛绒玩具放在床头，这样的人往往有爱心，阳光开朗，自信豁达。 而有不少人把这些毛绒玩具放在被子里或者是压在床单下掩盖住，很多情况下表明这样的人心里不具有安全感。 “梁头……”刘佩嘿嘿嘿的傻笑，指着床上的毛绒玩具，“都是毛绒玩具，把我吓了一跳！” 梁毅看着刘佩，短发里面都汗晶晶的，头发里出了不少的汗。 “看你那小样吧，这条大蟒蛇肯定就在这屋里到底在哪儿呢。”梁毅单手托腮双眼环视的韩琪这间温馨的闺房卧室，“从一进屋的时候你没感觉到不对劲吗？反正我是觉得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看着咱们俩那种感觉，特别强烈，我确定这条大蟒蛇就在屋里，到底在哪？” 梁毅喃喃自语，“韩琪的习惯绝对不会让这条大蟒蛇上她的床？韩琪是一个有洁癖的女孩。” “梁头，你真的确定屋里有蟒蛇？”刘佩抬头看了看封死了天花板顶棚，“肯定不在上面，因为没有缺口啊，总不能把蟒蛇放进去让窒息吧。” “地砖下面也不可能。”刘佩跺了跺地砖，“还有就是墙壁的缝隙里就更不可能了，老小区根本没有那种构造。” “梁头，厨房下水道你去看了吗？？大蟒蛇会不会趴在那里？” 梁毅把厨房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检查了个遍，洗菜的下水道梁毅都检查的很清楚，根本没有黄金大蟒蛇。 “我没去看，你去看吧。” 刘佩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他现在不敢跟梁毅分开，生怕这条黄金大蟒蛇发了飙，缠绕在他的脖子上，直接把他的脖子勒断，“梁头，我就这一说……” “到底在哪？看看床底下。”梁毅指的粉色床单，“你看这床单儿特别长比，一般人家的床单长出了很多，捶到了床沿下跟地面都快要碰到一起了，床底下可能会掩盖一些东西。” 刘佩还以为不用看床底下呢，哪成想梁毅又想起来了，“梁头？……这我有点不敢呀。” “你怕什么呀！” “你等等我。”梁毅去卫生间拿了一杆拖布，“这回你放心了吧！咱们两个人还对付不了黄金大蟒蛇？” 刘佩无可奈何也得去，梁毅比他年龄大还是大队长，刘佩就是个小兵兵。 “梁头，你晚上得请我吃饭！” “行！请你吃饭，晚上请你吃晚饭，我就坐高铁回海港市这总行了吧。” “说话算话啊，我可能要吃炸鸡！”刘佩已经弯下了腰，手机的闪光灯已经打开，随时准备低头趴在床底下看。 梁毅也慢慢的蹲下来，“你也喜欢吃鸡呀？听说大蟒蛇最喜欢，活生生的把一只鸡吞了！” “你就别逗我了！”刘佩真的是越怕什么，梁毅就越说什么。 刘佩手机的闪光灯，从床底开始向床头照，把床底照的很亮，没有看见能活动的东西。 “啊！” 刘佩惨叫一声，手机都扔飞了，魂不守舍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有.鬼呀！”刘佩语无伦次，指着床底，“没，有鬼啊，床底……下有……人有东西，干尸，干尸。” “放轻松。”梁毅真想骂，刘佩胆子也太少了吧，还是做刑警的，李玲从水中捞出来的尸体，刘佩吓得够呛，黄金大蟒蛇也把刘佩吓得不轻，床底下怎么会有干尸呢？完全是在瞎扯。 梁毅低下头把脑袋探进床底，手机的闪光灯一照，梁毅也惊出一身冷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床底下确实有一具干尸。 没有穿衣服的女性尸体，还少了一条腿，这具女性尸体背靠着床，脸朝下看着地面，闻不到任何的尸体，腐臭气味，应该是韩琪对这个尸体进行了特殊的处理，韩琪是法医，肯定有办法把，女性尸体处理的很干净，没有异味。 这就是女性尸体，背靠着床。 韩琪躺在床上睡觉。 梁毅无形中想起了韩琪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背靠背很温暖。 尽管这具尸体应该是经过了脱水处理，肌肉组织塌陷，可梁毅透过手机的闪光灯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这具女性尸体正是周敏。 周敏的一条腿已经不见了，下.体的隐私部位完全暴露出来。 梁毅从床底出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难道韩琪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梁队长，是不……是有干尸？”刘佩着实被吓得不轻，掏出手机来，看样子只要，刑警队队打电话。 梁毅抢过刘佩的手机，挂断了电话，刘佩正在给王源峰打电话。 刘佩清醒了很多，“梁队长？发现尸体了，难道不应该报警吗！咱们应该先报警，立刻去韩琪的麦飘香蛋糕店抓捕韩琪呀。韩琪是杀人犯！” “现在报警没用，人已经死了！？你觉得韩琪是个聪明的女人还是笨女人？” 梁毅的话让刘佩有点，想不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了，还说韩琪是聪明女人还是笨女人，“我觉得挺聪明的！” “一个聪明的女人，还做过法医，这点反侦察意识没有吗？会把周敏的尸体放在她的床底下？你不觉得很反常吗？” 慢慢恢复神智冷静下来的刘佩也觉得梁毅说的很有道理，“梁……梁队长，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让韩琪说实话！最起码咱们有发现，发现了周敏的尸体，下一步会不会是林巍山的尸体呢？？韩琪一定有事情瞒着咱们。” “整理床铺！最好不要让韩琪发现。”梁毅拿出手机，手机里有一张高清的照片，这张照片是韩琪的床铺，没有经过刚才乱动最原始状态的样子照片，“按照这个照片整理。” 刘佩真是暗中佩服梁毅，在动之前拍摄照片儿，按照原来的照片样子整理，确保万无一失，这就是老刑警。 “盯住韩琪就行，千万不要把这事告诉王源峰！周敏已经死了，没有任何意义，我们要等一等，抓真正的大鱼。” 梁毅在想周敏的干尸，怎么会少一只腿？ 刘佩把床单整理的跟原来几乎一模一样。 梁毅也很满意，“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这个时候，刘佩别提有多想离开了。 只是刘佩刚一走出韩琪的闺房，看见茶几上趴着一条盘子粗细的黄金大蟒蛇。 这条黄金大蟒蛇，看见刘佩以后，从茶几上一跃而下…… 第277章尸检报告！ “我的天呀！啊……” 刘佩又是惊声大叫，向后一退，踩到了梁毅的脚。 把梁毅踩的脚生疼。 “你喊什么呢？”梁毅一直觉得刘佩还算不错，小伙子虽然长得像油面小生，但刑事侦查思维很有天赋，假以时日应该是一名很出色的刑警，可就在刚才短暂的这半个小时的时间不到刘佩大呼小叫，哪有一个警察的样子。 “蛇！蟒蛇。” 刘佩指着在地上快速爬行的黄金大蟒蛇。 梁毅一看也吓了一跳，这条大蟒蛇几乎有盘口粗细，体长应该是超过了四米，甚至更长。 给人非常强的震慑感。 黄金大蟒蛇朝着梁毅，刘佩的方向几乎是冲了过来。 梁毅一把揪住刘佩的脖领，像个小鸡子一样强行把刘佩从地上拖起来，跨出一步远，“闪开这个门口！” 事实证明。 梁毅的猜错没没错。 这条黄金大蟒蛇并不是攻击他们两个人，而是想进入韩琪的闺房。 闪在一旁的刘佩眼睛都直了。 梁毅也是心跳加速，近距离看到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一点也不害怕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冷血爬行动物这种蛇几乎能给所有的人带来那种邪恶的恐怖。 “就是在春江花月夜酒吧，周敏表演美女蟒蛇的那条蟒蛇呀！”梁毅却点了两根香烟，抽了几口向空中吐着烟圈。 这条黄金大蟒蛇，直接爬到了韩琪的床底下，再也就没出来。 咳咳咳…… 刘佩被呛得直咳嗽。 “梁头，你还有心思抽烟呀，你不是戒烟戒了有些日子了吗。”刘佩只能远远的盯着韩琪闺房的门口，时刻准备着这条黄金大蟒蛇跑出来。 “我不是抽烟呀！蛇比较怕烟焦油的气味，这条大蟒蛇应该是很饥饿，不至于把咱们两个人给吃了。” “赶紧给我一根烟！”刘佩几乎是从梁毅手中抢下来一根香烟。 黄金大蟒蛇钻进韩琪的屋子就没有再出来。 梁毅推断应该是去进食了。 至于是吃什么东西，想都不用想就是周敏的干尸。 “走吧！” 梁毅故意把熄灭的烟头放在茶几明眼的位置，只要韩琪回家就能发现家里边进来了其他的人。 刘佩对梁毅的这种做法很不理解，“梁头，你这可是不打自招呀？” “没事！你一定要盯紧了韩琪，无论他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在麦飘香蛋糕店去外边点了外卖或者是去卫生间，都要盯紧了，从现在开始一刻都不能放松。这个韩琪肯定还有更大的动作，要不然不会跟何彪见面。” 梁毅觉得必须让韩琪知道，她家里进来了人，或许对韩琪也是一种侧面的警告。 “我知道了。我会派两个人盯着！”刘佩等待着梁毅从，韩琪的家里出来之后，轻轻的把门关好，终于从这屋里出来了，简直快要吓死。 回去的路上，刘佩一直没说话，看样子有些紧张。 梁毅开玩笑似的说，“晚上还让我请你吃饭吗？” “不用了，梁队长！我没有心思吃饭了，想一想那条黄金大蟒蛇，这吃周敏的干尸我就恶心。” “王源峰最近的情况怎么样？李玲的尸体检测结果是不是也快出来了？” “王队长反正是有点不对劲，每天就像是睡不醒！李玲的尸体检测，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根本没有任何痕迹。全部结果出来应该是在今天下午！” “那行吧，送我回招待所。下午我去找法医周鹏飞。” “梁队长？失踪的那些孩子怎么办呀？十几条生命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梁毅拿出小梅留下来的笔记本，随手翻了几页，“答案应该就在自己本里，其他的咱们现在做的都是。员工你回去关心关心王源峰，要是他感觉有什么。我就接着打，让他联系我。” “梁队长，你真的要回海港市呀，那我们古城，这边都不知道怎么办？” “两天以后，如果案件没有什么特别的进展！就把韩琪抓起来审问吧，我留在这也不方便你们办案，我觉得林巍山已经死了。可能咱们永远也找不到！” “梁队长，这个韩琪曾经还是法医，怎么会杀人呢？？那都是他杀了林巍山，又杀了周敏？那周敏的这个宠物黄金蟒蛇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应该是周敏，帮助韩琪一起杀了两位山，中间或许出了什么过错，周敏死了，黄金大蟒蛇能闻出周敏身体的气味，所以韩琪并没有处理周敏的尸体，这个就能证明，周敏并不是韩琪杀的，如果韩琪杀了周敏绝对会毁尸灭迹！，周敏的尸体成了干尸，顺便也成了黄金大蟒蛇的食物。” 刘佩皱着眉头，眨眨眼睛有强行，咽下一口唾沫，把反胃的胃酸压下去，“梁头，这个韩琪，怎么感觉有点变.态呀？那条黄金大蟒蛇就跟她共处一室太吓人了！” “其实就是挺危险的！毕竟是冷血动物。好在这条黄金大蟒蛇有吃的在国外有一个两岁孩子失踪的案件，孩子的妈妈外出半个小时去超市购物，走的时候不到两岁的孩子还在婴儿床里面睡觉！这位母亲还把门锁上了，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孩子不见了，报案之后，刑警找了三天，什么线索都没有，你猜后来怎么着？” “我猜不到呀。” “失踪的这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其实根本没有离开家，这家女主人养了一条非洲大蟒蛇作为宠物，连续两个月没有喂食，又赶上蟒蛇处于发.情期，新陈代谢本身比较快，还非常饥饿，结果这条蟒蛇就从玻璃笼子里跑了出来，把那个不到两岁的孩子活活的给生吞了！警察在这条非洲蟒蛇的身体里发现了还没有消化彻底的孩子的头盖骨和腿骨。” 刘佩恶心的方向盘都快要握不住了，“梁头，你是编故事还是真的？” 梁毅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地说，“我干什么要骗你。你还年轻，见的少，见的多点就不恶心了。盯紧了韩琪！下午李玲的尸体有结果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刘佩开车把梁毅送到了与古城警察局有合作的招待所，“知道了，梁队长。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那东西，满身细菌病毒。” 到了招待所门口，梁毅很郑重地跟刘佩说，“这张照片上的人叫苏子青，很有可能是杀害林巍山的人！也有可能跟韩琪私底下有关系，你一定要关注。” “这张照片的男孩，不要被他的长相所迷惑。”梁毅睨着手机照片上的高裕飞，“这是个凶神恶煞的恶魔！我怀疑那些失踪的孩子很可能跟这个人有关系，记得他的容貌，一定要盯紧了。我们警察局的一名老刑警就是被他杀的。” 刘佩的记忆力非常好，根本没怎么费劲儿，就把这两个人给记住了，看着梁毅给他发来的照片，“梁队长！放心吧。” 梁毅在招待所外面的快餐店，吃了一碗面。 回到招待所，梁毅还是心里不踏实，又给冯薇打电话。 这次冯薇还是没有接。 梁毅又把电话打给了周海洋。 “梁头？”周海洋接起电话来，兴致并不是很高，最近海港市警察局也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冯薇来上班了吗？”梁毅迫不及待的问道。 “冯薇请假了！经贺局长说好像是他的父母要从国外回来，应该今天就到海港市了！” 梁毅又问，“你这两天见到冯薇了吗？感觉？冯薇的气色怎么样？我给打电话，冯薇根本不接我的电话。” “我觉得还好呀。”周海洋正在整理关于张镭的调查文件材料，“梁头，张镭的小伙子很可能一直在装精神病了！韩楚峰和东城区的李牧，这两个人被抽调到咱们警察局了，案子好像有了很大的进展！” “那就好。我明天回去。你的那个高中同学高裕飞有他的线索吗？” “没有！这小子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肯定是有人跟他通风报信，还设计好了逃跑路线。” 挂断了电话，梁毅看着短信发呆，冯薇也没有回他的短信，这到底是为什么？ 回到招待所梁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刘佩打电话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李玲的尸体检测报告全部出来了，周鹏飞有重大的发现。 第二件事，王源峰中邪了，嘴斜眼歪，疯言疯语…… 第278章中邪了！ 今天下午必须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梁毅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海港市了，除了这些案件以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冯薇。 冯薇根本不接梁毅电话，发短信也不回，这让梁毅很不安。 放下了电话。 梁毅打了一辆出租车，快速的来到古城警察局。 梁毅还是去了周鹏飞的法医室，李玲的尸体检验报告更为重要，至于刘佩所说的王源峰中邪了，梁毅觉得完全是无稽之谈，王源峰肯定是近期压力太大，加上睡眠不好导致。 刘佩也说古城警察局，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接二连三的死亡失踪案件了！ “梁队长。你来啦！”刘佩已经等在法医室。 “检测结果怎么样？”梁毅从桌子上，把尸体的检测报告拿出来，大概扫了一眼。 李玲在死亡之前遭到了侵犯，下.体损伤特别严重，这李玲特殊的隐私部位，吸收了很多液体，这些不明液体没有办法提取dna，李玲浑身上下没有其他人的任何指纹，血常规检测李玲并没有中毒，从肾脏和肝脏中也没有查到毒物的代谢物。 李玲的肺部没有水，初步推断应该是死亡之后用尼龙绳加上石头等等其他重物捆绑在一起投入湖中。 李玲头骨多处骨折，大脑重度脑震荡，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损伤，死因是因为脑出血，导致颅内颅压过低，最后由于呼吸神经受到了影响，呼吸衰竭而死。 除此之外。 李玲的小臂，胸脯腰部等等部位都遭受了钝器的击打，最为严重的是她左臂小臂，出现了粉碎性骨折和开放性的伤口。 李玲的口鼻中，没有发现其他异物，牙齿有很多残缺，从牙龈的损伤和牙齿的破坏程度来看，也像是被钝器或其他坚硬的东西殴打所致。 尸体检验报告写的非常详细。 这还是梁毅见到的，很特别的报告。 这份检测结果也从侧面说明一个问题，凶手的信息一无所知。 梁毅看着这份检测报告愁眉不展，“刘佩你不说周法医有新的发现吗，发现了什么？” “这个东西不能写在检测报告上，仅仅是，周鹏飞法医个人的意见。”刘佩示意一直不开口说话的周鹏飞说。 周鹏飞根本没看这份尸检报告，而是朝着梁毅神秘的一笑，“梁队长，咱们去停尸房看一看。” 周鹏飞所说的停尸房是法医，用于临时停放尸体的冷冻室。 刘佩也跟着梁毅一起来到了停尸房。 停尸房的温度非常的低。 周鹏飞拉开一个长长的停尸柜，刚一打开柜子有很多，白色冷气冒了出来。 “帮个忙把尸体放在解剖台上！”周鹏飞当然是不敢命令梁毅，而是对刘佩说。 刘佩虽然不情愿也没办法，他选择去抬李玲脚的部分，刘佩也听那个捞尸人老胡说了，李玲还是个处.女姑娘，这样的女孩沉尸水底，怨气比较重，刘佩并不是封建迷信，只是儿时同伴们从水面上浮起来的尸体，刘佩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刘佩也发现李玲的脚趾头少了不少，“她的脚趾头呢？” “从伤口的断面的情况来看，一部分还是被利器所伤，当场就砸断了！可能还有一部分是在水里被那些肉食性的鱼吃了。”周鹏飞已经欣赏了李玲的尸体无数次，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尸体迷。 解剖台上摆放着李玲一丝不挂的身体，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美感，反而有一些恐怖和令人反胃。 李玲尸体很多受伤的部分，因为在湖水中浸泡，细菌感染感染的细菌开始繁殖，不少部位已经腐烂，还发出微微的腥臭味。 刘佩扇了扇鼻子，“你这里有口罩吗？” 周鹏飞指着旁边的一个红色把手的抽屉，“需要的话自己去拿。” 梁毅从李玲的尸体上，也看不出什么其他的发现，“你有什么重大的发现？” “之前，对不起李玲身上的薄单子发生微动，就像是李玲还有呼吸一样，其实那是从李玲的鼻子和嘴钻进去的水虫，水虫在李玲的肚子里还繁殖，产了很多卵，“刘佩你们看到的就是这水虫从李玲的肚子里爬出来又从鼻子钻出来，这样从口鼻又钻进肚子里。” 刘佩疑惑的问道，“那李玲的腹部上下移动就像是呼吸一样，要怎么解释？” “这个就更简单了！人死了之后，胃肠功能并不会立刻消失，正是因为这些水虫在李玲的腹部大量繁殖，产生了很多二氧化碳和其他气体！要是没这些水虫，我估计李玲的尸体还不会从水面上浮出来。总之你们看到的都是幻象！” 周鹏飞看刘佩根本不怎么相信，看梁毅也是半信半疑。 周鹏飞指的李玲腹部被切割以后有缝合好的部位，“你们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再开膛破肚。在地面冷冻的情况下，那些水虫的卵应该死了吧，让你亲眼看一看。” “不用了。”梁毅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这就是你比较大的发现？有没有关于凶手的。”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一点发现也没有，只不过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周鹏飞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看得梁毅都有点起鸡皮疙瘩。 “说来听听。”梁毅说道。 “其实很简单！咱们假设杀了李玲的人，只是一个男人，我敢肯定绝对不是女人，就算女人能给女人的身体造成这么严重的伤，也不会用尼龙绳和石块，捆绑李玲的尸体扔进湖里，一个女人是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的。” “先肯定了第一点是男人凶手！接下来的推测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李玲的死亡时间应该就是在刘佩把海港市来的马建军，弄到古城警察局审讯的那天晚上，应该不是一个巧合。” “周鹏飞，这一点我也考虑过。”刘佩看了眼周鹏飞又把视线落在梁毅身上，“我跟我姐也打听过了！对马建军来古城春江花月夜酒吧之前。那个时候周敏和她的蟒蛇还在酒吧表演，李玲进行了现场直播，李玲直播的是一定发生在马建军来古城之前。” “你继续说。”周海洋示意周鹏飞继续讲下去，“唯一的发现就是在李玲下.体隐私部位内，杀害李玲的人早就已经想好了！他应该是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强行与李玲发生了关系！我猜测发生关系的时候，李玲处于昏死状态，仅有维持生命特征的呼吸心跳和血压！” “所以在李玲的音道内，我发现了很多特殊的物质。果糖，蛋白质，无机盐，还有一些酶类物质，这些东西是组成男人景液景子的重要成分。美中不足的是已经过去了几天的时间！很多东西都已经分解了！” 刘佩反驳道，“这不对，几天的时间，李玲的尸体又泡在水里，早就没有价值了。” “你说的很对，凶手也是这么想的。”周鹏飞玩味的一笑，“不过百密必有一疏，上帝在创造女人的时候早就已经想好了。” 刘佩摸不透周鹏飞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家伙，到底要说什么“周鹏飞？你这有点扯淡了吧，这么一个案子跟什么上帝造物主有什么关系？” “女性的身体跟男性不同，有很多保护组织，比方说即便是再瘦的女性，她们的小.腹部位都会有一层脂肪，很多科学家生物学者还做过实验，就算是一个女人慢慢的饿死了，小.腹部位那一层脂肪也是最后消耗的，你知道为什么？” 周鹏飞话锋一转，“因为那一层薄薄的脂肪是为了保护子.宫中的胎儿！保温和防止碰撞，任何的减肥机构说能把那层脂肪减掉，那根本不可能。” “同样，女性的下.体部位，也有更完善的保护措施，她们的隐私部位是闭合的！这就能保证绝大多数无垢细菌，甚至是被泡在水中的尸体，她们音道里面的东西，相对来说是纯净的。” 梁毅问道，“直接说重点？你提取到了静液？” “我没有提取到！但是我收集到了三枚还活着的静子，暂时在培养皿中存活，当时我都难以置信，几天的时间还活着。” “做dna鉴定了吗？”梁毅迫不及待地问。 第279章青牛白马扎纸人 “梁警官，按照法医检测学和生活的日常常理来说，从女人的下.体隐私部位找到了三枚经子，是完全不成立的，确实有记录说男性的这种带有遗传基因的东西最多能存活三天甚至是四天的时间，不过那是在环境比较适宜的情况之下。在李玲的下.体内显然不是如此！” 周鹏飞并没有做dna鉴定，比较重要的一点就是刚才他跟梁毅说的原因，再者这三样东西用于dna鉴定难度是很大的，仅仅是不足一滴水的十分之一大小甚至比那还要死，融合了dna检测物质，很可能把这些东西杀死。 检测应该是没有结果。 “尽快检测吧！检测结果你可以不对外公布，这种情况上国内应该是还没有先例，在国际上也不多，如果咱们足够幸运，能够检测出来凶手的dna，那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梁毅说道：“没有机会创造机会，我们也要找出凶手，更何况这些东西非常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那我只能试一试。有了结果我会通知梁警官。” 梁毅招了招手，这是古城警察局的事情，没有必要通知他如此一来会引起王源峰的反感，“告诉王源峰就行了，或者是张勇局长。” “希望你能成功。”梁毅是真心希望进入的，物质中能检测出那个男人的dna。 梁毅离开周鹏飞的法医室。 现在留在古城没有任何意义，要尽快回到海港市。 “我送送您吧。”刘佩开着警车，“我把您送到古城东高铁站。” 梁毅也没有拒绝，而是想起了，刘佩打电话跟他说的王源峰中邪的事情，“王源峰的情况怎么样？你说他中邪了，这根本不可能，最多是中风吧。” “王源峰你就住院了，神神叨叨嘴里老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眼神呆滞，医生初步对他进行了检查，说他得了癔症。 这种癔症很多老人就说中邪了，其实按照现在科学来讲，就是一种自我幻想的恐怖症状，并不是什么中邪了！” 梁毅想起了捞尸人老胡说的那句话，人死之前的最后一口气或者是死了以后几天胸膛的郁结之气杀伤残破率是非常大的。 王源峰根本不在乎这个，在处理李玲尸体的时候，被李玲从嘴里吹出了一口冷气，迎面吹到了脸上，当时在一旁的梁毅就看到王源峰浑身一哆嗦…… “医生没有说有什么病症吗？血压血糖高或者是脑供血不足，再或者是，身体的脏器器官，有什么其他的病症？” 刘佩帕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说，“真的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古城一点也不太平，出了这么多命案，发生这么多事，王源峰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大的压力！，就在今天上午咱们两个人在韩琪家里的时候，王源峰忽然间就晕倒了。” “我的同事们说王源峰嘴里还神神叨叨的，说个不完什么死的很冤，湖水里还有其他的东西等等乱七八糟的。” “同事们也都觉得可能是王源峰心力憔悴，日夜破案！弄得有点迷迷糊糊，更是没多想。” 梁毅稍稍思索了一下，感觉问题不对，无论是一个高大坚强的人，还是一个弱小的孩子，总有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王源峰在警察局上班，忽然间就倒了？” “嗯，其实不是……王龙峰知道了，他的好朋友赵明辉死得非常惨，活活的被烧死！二凶手却逃得无影无踪，所有的事情都赶到一起了，王源峰义愤填庸晕倒之前还咳嗽几声，向外喷出一口血，一头就栽倒了。”刘佩其实并不想把这么多的细节告诉梁毅，梁毅这次离开海港市，很可能就再也不来了，刘佩细心地观察到，这一次冯薇并没有来。 “那问题还挺严重啊！”梁毅对王源峰的印象一般，王源峰更是处处跟梁毅找茬，在调查工作上一直也不怎么配合，“先去一趟医院吧。时间还来得及！” 刘佩不想让梁毅见到王源峰，担心王源峰会更激动，恶化王源峰的病情，同时对梁毅也是很不利，属于两败俱伤的结局，“时间快来不及了！赶不上下一趟高铁。” 梁毅笑了笑，“没事，下一趟赶不上，还有很多列车，带我去见见王源峰，不过在这之前你先去另外一个地方，你先开车吧。” 梁毅想起了捞尸人老胡，手机的通讯录中找到了老胡的电话号码。 铃声只响了三声，老胡接起了电话，“是梁警官呀，我猜测差不多也该发病了，你的电话打的有点晚。那个连片胡子，黑脸的警察身体和意志还挺不错呀。” 很显然。 捞尸人老胡早就预料到了。 梁毅有种被人看透了的感觉，这个捞尸人老胡还真的挺有意思，“老胡先生，确实有事需要你帮忙上次的那个警官，刚正不阿，两袖清风，除了脾气不好点以外，是个好警察，他现在生病住院了，医生给他全身做了检查，还做了全血的检测，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了，初步怀疑是得了癔症。” “这种病在我们这边被称之为下坡了的吓着了，主要是精神和心理层面，您老这有没有什么办法？” 老胡电话中的声音阴沉，“办法倒是有，也很简单，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到我这里来！作为酬谢，我想要一样东西。这人世间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还有很多，可无论如何咱们的首要，是把问题解决了。黑猫白猫抓着耗子就是好猫啊。” “也好！老胡先生，你想要什么东西？”梁毅也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反正无伤大雅。 “最近我的生意不错，挺忙，家里的纸用完了！你去给死人烧纸的纸货店，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彩纸每一样给我买上一百张，我要用这些东西扎青牛白马童男童女。如果可以的话，再给我买点朱砂了，我这里的朱砂快用完了。再买上一捆香！八十一颗金元宝！” 梁毅才不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海港市这种祭祀方式几乎已经快被取消了，但是在古城，因为这里的地域民族风情，文化相关部门，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彻底的取消这种不文明的祭祀方式。 “也行。” 梁毅挂断了电话，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捞尸人老胡把他居住的地址发给了梁毅，梁毅仔细一看不得了呀，老胡竟然住在古城的城隍庙里！ “刘佩，你知道哪里有卖给死人用的那些纸吗？就是上坟用的纸！”？梁毅对古城并不熟悉。 “什么纸？文具店呀。”刘佩一开始都没听清楚，随口就来。 “文具店怎么会有这种纸？，我说的是祭祀用的纸，特别是清明节烧的纸。” “啊……” 刘佩歪着脑袋，眼睛瞪圆了看着梁毅梁警官，还会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给死人烧的纸？”刘佩再次询问。 “就是这样，附近哪里有这样的店，快点领我过去，记得上次那个捞尸人老胡吗？这是他要的东西，我顺便帮他买！王源峰得了癔症，老胡或许能帮上忙。” 梁毅的话是命令刘佩也不敢不照做，刘佩笑道，“卖那种用品的店有很多，整个一条古街都是。” “先回你家里，开上你的私人车，咱们再去。”梁毅不想让民众看到一辆警车停在那些地方附近。 刘佩带着梁毅来到了那条古街，梁毅没想到捞尸人，老胡这么贪婪，要这么多的东西，车的后备箱和后座完全都被塞满了。 刘佩的心里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尤其是看着这些给死人用的东西，“梁队长，你说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专门赚这个钱？干的什么？其他的小生意不好吗？” 梁毅关紧了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屁股挪了挪，“没什么呀，社会是个多元结构，肯定，干什么样工作的人都需要啊！，要是没有那些马路上的清洁工，城市的道路肯定乱的不像样。去饭店吃饭，如果没有服务生都吃不到嘴里，总不能大师傅炒完菜亲手给你端上来吧。” 刘佩只是借机发牢骚而已。 又开着车去了古城城隍庙。 刘佩天生就怕这些庙里的东西，什么护法四大天王，各种观音菩萨。 车刚停下。 梁毅就接到了老胡的电话，“把车开到城隍庙后门！” 第280章古城城隍庙 梁毅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很致命的错误，干嘛要联系这个捞尸人老胡弄不好还是个骗子。 自己是一名警察。 身份确实有些敏感。 古城的城隍庙非常之大，据说现在城隍庙几乎还延续着明朝末年时期的建筑风格。 城隍庙最近一两年才刚刚被翻新过，雕梁画栋，颜色艳丽，红砖青瓦，别具一番风格。 放下电话梁毅只能让刘佩把车开到城隍庙后门，“把车开到城隍庙后门，老胡应该派人来接咱们。” 刘佩打转方向盘，轻轻的说，“梁队长，这个捞尸人老胡到底是干什么的？从事那种职业还在城隍庙，莫非是在城隍庙借宿或者是说讨吃喝？” 刘佩也见过老胡觉得老胡的长相气质更像是一个落魄的辛苦人，挣死人钱的人根本就不多，像老胡这种职业就更不多见了。 “咱们先别管了，到了城隍庙后门，把东西放下再说，也算是积德行善吧，捐赠一点香火钱，这也没什么过分的。”梁毅来到城隍庙附近就感觉到非常强烈的一股邪恶之气，这种邪恶之气并不只是说那种罪恶气息，是一种很阴森的氛围。 梁毅早就听很多人说，特别是庙里的和尚，寺庙的夜晚，所有的灯关闭之后，寻常人根本没有在办法的寺庙里待。即便是老和尚老主持从小在寺庙长大的人都很少在夜里去佛像或者是神像下面，那种威严和压迫感往往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办法接受的。 现在梁毅就有这样的感觉。 汽车行驶到方兴县的小巷子里拐了两个弯，才到了城隍庙的后门，后门儿大门紧闭，上着一把拳头大小的锁头，黑漆漆的大门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 刘佩把车尽量地靠边停下给其他的车辆和行人腾出一些，行走的空间路线，“梁队长？。我怎么觉得这个城隍庙有点不对劲儿，给人感觉阴森森的，并不像是很多寺庙有那种欣欣向荣，灯火很旺，很善意的感觉。” “这个城隍庙我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你看看这个大门，庙里的大门一般都是朱砂红色，这个后门怎么是黑漆漆的黑色说句不好听的看上去都像是阴曹地府的酆都城大门。” 梁毅打开轿车的后备箱，看着五颜六色的纸，“行啊，刘佩，你还知道酆都城，那你是不是还知道判官，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还有孟婆，阎王这些……” “别扯这些没用的啦，抓紧帮我把这些纸弄下来。”杨毅远远的已经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应该是有人来后门。 刘佩心里也真是邪了门了最近，这几天他觉得自己一直都很背。 先是湖水里飘上来，李玲的尸体，把刘佩吓了一跳。 又是去韩琪家，找那条黄金大蟒蛇。 现在更离谱了，跟着梁毅来到古城城隍庙，找什么捞尸人老胡还花了挺多钱，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给死人用祭祀的东西。 刘佩就是古城人，从小到大，二十多年他都没有来过城隍庙一次，倒是刘佩的奶奶每年中秋和过年都会来城隍庙上香祈福。 刘佩双手叉腰，新一辆车塞满了，这些平时基本见不到的东西，“这个捞尸人老胡靠不靠谱？？梁队长，反正我是不信这些牛鬼蛇神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你相信什么呀？”梁毅看着这黑色的油漆大门，听见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要开门。 刘佩坚定地说，“我相信科学！我相信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 “那咱们挺巧的，你相信的，我也相信！这个捞尸人老胡是第一个碰李玲尸体的人，我总觉得老胡还是有些话没有跟咱们说。”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刘佩想起了捞尸人老胡浑浊的眼神，“这个老胡年龄应该不小，差不多应该有小六十岁了，眼神虽然很善良，可是他的眼神你根本不敢直视，盯上几秒钟，我觉得灵魂都在颤抖。” 梁毅没有说什么，刘佩说的很对，因为梁毅也不敢直视老胡的眼神，想当初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吴树财，他的眼神都没有梁毅的锐利，可是这个老胡，从骨髓深处总给人一种灵魂的震慑！ “把这些东西交给老胡，咱们就能走了，其实我来主要是还是为了王源峰，王队长医院也下了定论是得了癔症，主要是气血不足，过度劳累惊吓，这种东西也很难说的清，没准这个老胡就能帮忙。” 梁毅刚说完话。 黑漆漆的大门被人徐徐推开。 走出了一个十多岁模样的小孩穿着破旧的袈裟，帆布布鞋。 梁毅一看这个小孩不正是老胡的儿子吗，“是你呀，你爸爸呢？” “两位施主，我师傅在城隍庙后堂等着二位，说二位跟我师傅有缘让你们进去！” “那我们买的这些东西？”梁毅看着这个小孩子感觉这个孩子说话的声音特别机械，像是被人控制了灵魂的木偶。 “我会把这些东西拿到祭祀堂。” “你一个人怎么拿呀？我们俩帮你吧。”刘佩也觉得这个小孩子挺可怜的，在城隍庙里出家当小和尚甚至都没怎么读过书，看他穿的衣服和鞋，确实够清贫清苦。 刘佩主动抱起一沓子红色的纸，“小师傅，祭祀堂在哪个方向？” “进了庙里，沿着地上的青砖小路一直走到头就是了。”小师傅彬彬有礼，半含着头轻声说。 梁毅也抱起很多彩色纸张，跟着刘佩走了进去。 十几分钟的时间捞尸人，老胡委托梁毅买的这些东西全部搬到了指定的地方，从进了这个寺庙开始，梁毅只有一个感觉压抑。 刘佩的感觉比梁毅还要强烈，甚至是害怕。 “二位施主，请随我来。” 小师傅在前面引路，梁毅刘佩跟在后边肯定去找老胡。 一路上梁毅根本没有见到什么人，有些奇怪，按道理说城隍庙是对外开放的，应该有很多来求平安安上香祈福的人才对，可这里就比较安静，只零零散散的看见几个僧人在打扫卫生。 “小师傅，你们这里不对外开放吗？”梁毅问道。 “当然对外开放了，咱们是在城隍庙的后边，前面的很多别院都对旅客开放，人山人海很多人！后面是我和师父修行居住的地方，闹市中修行修炼，追求真.善.美。” 闹市中修炼追求真.善.美？！ 梁毅有点懵圈了。 现在是商品经济时代，生活节奏很快，很多寺庙已经完全形成了商业产业链，很少有人追求什么修炼追求真.善.美至高无上的大道，什么与天道人和的人道！ 难道这个捞尸人老胡，还是个世外得道高僧？ “你和你师父还是捞尸人，还在城隍庙里修炼？这是不是很矛盾呀？”刘佩跟在小师傅身后走，就觉得这个地方无比压抑。 “这没什么矛盾的，总有一些事情需要我们去干！上次从湖里捞出尸体来，我们通过自己的辛苦劳动也得到了一点钱。毕竟死人很晦气，现在很多人都不愿意去碰。” 小师傅，推开了一扇古色古香的木门，“我师父就在里面。二位施主，我先告辞了！” 梁毅走进去，看到了一个穿青色苦行僧袈裟的和尚背影，原来这个捞尸人老胡头发都是假发，实际上是个秃头。 “梁警官，你来啦？” “跟我一起把这些钱数一数。”老胡微微的转过头，面露红光，此刻他身上的气质还真的有点世外高人，不是人间烟火得到高僧的意思。 一旁的功德箱已经空了好些，曾经里面满满的装的都是钱，现在这些钱都在地上，像一张一张废纸一样。 老胡跪在蒲团上，收拾着这些钱，“这都是好心市民，捐这个钱总要有个数量多少。” 梁毅和刘佩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也真的是有点好奇。 “你们两个人坐下吧。”老胡指着他身旁的两个空蒲团说。 “王源峰的问题，一会就能解决！就像是一个人被蒙蔽了双眼，得了失心疯一样。我用佛家的办法帮他解脱。” 老胡手中攥着整整齐齐的百元钞票，“钱这个东西就是万恶之源。” 就在这时。 外面一个瘦高的僧人，敲了敲门，“主持方丈，有一对中年夫妇求见！说是您的门徒。” 第281章祭祀 “告诉他们我这会儿不见客！”老胡皱了皱眉毛，一脸严肃的看着这个瘦高的僧人。 瘦高的僧人双手合十，微微弯腰姿态谦卑，看得出来非常敬重，“主持，这对夫妇是从国外回来的，特别是那个男的，他说必须要见您，他还特意通报了姓氏，说他姓冯，而且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老胡紧皱着的眉毛忽然间舒展开来，笑脸盈盈，“哦……原来是这样？告诉冯先生，我稍后去见他们！你把他们带到我的会客房间，上好的乌龙茶款待他们。如果他们想要烧香祈福请愿，你带他们去。” “救命，主持。”瘦高的僧人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梁毅也没想到。 老胡根本不是借宿这里，也不是混吃混喝竟然是古城城隍庙的方丈主持。 刘佩更是对老胡另眼相看呀，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我一会还有一些事情，这些钱就麻烦，二位帮我点清一个总数！将来还要在红十字会慈善基金会的网页上公布这些热心人士捐赠的金钱数额一分也不能少，一毛也不能多。” 老胡微微一笑看着梁毅，“那个黑脸警官的问题也不用担心今天晚上他一定会睡得很香，早晨睁开眼就生龙活虎的，像一个好人一样。” “这样就最好了！”梁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反正有些大城隍庙的主持方丈按道理说都属于相关部门机关的铁饭碗职业，他们有工资还有补贴津贴，退休了都会有很高额的退休金，能当上城隍庙的主持足以证明，无论是从品德学识，人格和资历等等各方面，老胡是百里挑一的。 老胡双手合十虔诚的说，“这人世间总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捎上几张纸，念上几句楞严咒，朗诵南华经，特别是地藏王菩萨的经文，超度亡灵，超度亡魂阿弥陀佛。无论怎样以最小的代价取得的效果，这就是好的做人最低的底线是利己不损人。” “梁警官信佛吗？” 这句话可把梁毅问住了，梁毅的身份很特殊，是名警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关键的是梁毅根本就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我相信善恶终有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更相信做人要一心向善，至于，信不信佛，我还真没考虑过。” 梁毅也是把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你呢？小警察！你说是卫生年龄还小，上一次我看你见到那个女孩的尸体，可把你吓得够呛呀。”老胡又把视线转向梁毅身边的刘佩。 刘佩根本不敢直视老胡的眼睛，“我也非常赞同梁队长说的话，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反正是不相信。” 老胡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鹰钩鼻子动了动，“哦……乱七八糟指的都是一些什么？江湖艺术杂技？庙堂文化！” 刘佩被老胡的眼神一直盯住，弄得他浑身都不自在，“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相信！我是一个无神论者。” “阿弥陀佛。”老胡缓缓的站起身，“看来你还是太年轻了！自古至今，寺庙庙宇永远都存在，即便是现在科技社会，每一个国家，每一个城市都会有这种地方，有一句土话说的好，天下所有的庙门都是朝南开的。” 老胡呵呵一笑开玩笑似的说，“我不明白，你说的所谓的乱七八糟是指什么！但我知道的一点是，做人是需要修行的，或许真的有极乐世界，或许人真的能修炼成仙呢。” 刘佩被逗笑了。 哈哈，笑了两声。 “先生你太会说笑了。” 老胡又说了两声谢谢，他不能让那两个从国外回来的夫妇等的时间太长。 果然不出老胡所料，冯潮海和赵兰一直在会客厅等着他看样子风尘仆仆，还有些焦急。 冯潮海一见到老胡，赶紧热情的走过来，殷勤的伸出手，“胡老前辈，几年的时间了，终于能见到你了。你可是我们的指路明灯！” 冯潮海的妻子赵兰，同样很是激动，“胡老先生汽车很好容貌跟几年前都没有变化，看来修行的不错呀。” 见到两人老胡很是高兴。 冯潮海和赵兰这对夫妇，是老胡收的唯一一对儿闭门弟子。 “我没想到你们会真的回来，外面的生意挺不错吧！要是没有你们的资金大力支持，这个城隍庙也不能重新重建，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人。” 老胡坐在了会客厅的蒲团上，“真是要谢谢你们夫妇。” “胡老先生太见外了，我们夫妇都是您的得意门徒，要是没有您的指点，我们可能早就已经饿死了！不过现在生意不好做呀，特别是几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让我们损失了很多钱市场信誉也大大降低。” 冯潮海说起来脸色微变，略带怒气的说，“这一次我们也是冒着危险回国，没办法呀！胡老师，我们还是不能摆脱子女的牵绊，我们唯一的女儿可能要结婚，做父母的，如果再不回来看看实在也说不过去。” 老胡信心满满的说，“父母和子女的关系天经地义，你们回来也是应该的！落叶总要归根，我觉得时机已经快要成熟了，最近这几天我总是睡不着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能听到虫鸣鸟叫凤鸣，看到龙翔。” 赵兰很兴奋的说，“胡老师！看来这么多年的念经修行，你真的要成为一名禅师了！老师你一直衣着朴素饮食清淡，真正做到了，无欲无求，这是我们绝大多数人不能达到的巅峰境界。” “谈何容易啊！还要仰仗你们二人的生意！”老胡看着冯潮海，有些愁眉不展，闷闷不乐，“潮海，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 “老师，我陷入了恐怖，我忽然间觉得我做的事情是错的，这些年以来，我们两个人在国外发展生意，忽略了女儿的感受，血浓于水，人活一世，想要放弃所有的牵挂牵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老师所说的那样，如果没办法放弃这些东西，就不可能修成正果！” 冯潮海情绪有些激动紧接着说，“我们不想在国外发展生意了，想回国发展。” 冯潮海，赵兰在国外发展生意这么多年，非常不容易，挣了很多钱，却也损失了非常多。 落叶总要归根，年龄大了。 夫妇两个人想回国。 “这就是你们夫妇二人从国外回来见到我跟我说的话？太让我失望了。”老胡却瞬间变了脸，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拉弓没有回头箭，你们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现在想要退出，根本不可能。” “回国抓紧办事！解决完了问题立刻回到国外，咱们的大事马上就要成功了！难道还剩下两个月的时间都坚持不了了？” “好吧。”冯潮海在老胡面前，默默的低下了头，只能选择服从。 与其说服从，更不如说是屈服。 “别让我失望。”老胡的眼神如今怎样恐怖锐利。 冯潮海赵兰夫妇二人离开城隍庙。 “老婆！你说咱们做的是不是不对啊？”冯潮海思来想去始终不能释怀。 “没什么不对的，在国外做生意也不好发展，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商业上的事更是如此，咱们最起码还没有骗人，老公你就别往心里去了！快高兴点吧，一会就见到女儿了，咱们两个人有多长时间没见女儿了？” 冯潮海想了想根本记不起来，“断断续续的，是不是应该有，十年的时间了！” 赵兰也想不起来，拿起手机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但愿冯薇还是原来的样子！” 冯潮海搂着赵兰的肩膀，“咱们的女儿肯定还是原来的样子。你是怕她做了一名刑警之后变成了女疯子？” “唉！这可能就是宿命。”赵兰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冯潮海非常有钱，直接去了宝马4s店买了一辆宝马7系，符符两个人开车，准备回海港市去见女儿冯薇。 老胡回去的时候。 梁毅和刘佩已经把钱都数好了。 老胡又请梁毅和刘佩喝了几壶茶，谈了一些佛法，道家的道术，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梁毅和刘佩才从城隍庙离开。 梁毅想了想，去医院见王源峰也没有太大的必要，索性就让刘佩把他送到高铁站，准备坐车回海港市。 …… 第282章韩楚峰的审讯 海港市警察局六号审讯室。 坐在韩楚峰面前，双手铐着手铐固定审讯椅上的人正是张镭。 张镭一个间歇性精神病患者还做过精神病，最残酷的大脑前叶切除手术，就是这么一个精神病，辗转几次从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转院到省级精神病院以后，治疗了两个疗程竟然神奇般地出院了。 医院的医生经过各方会诊，最终给出了一致的结论，张镭精神病表现的并不是如临床症状一样的强烈，可以归结为轻度到中度的抑郁症之间建议出院回家治疗，同时给张镭开具了很多抗抑郁的药物。 张镭相当于是得到了重生。 张镭出院以后海港市警察局一直在暗中进行追踪，甚至监听他的手机通话，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一个非常可疑的人，一点可疑的状态都没有，这本身就是可疑的地方。 张镭基本上都会泡在家里，每天上网打游戏吃泡面。 偶尔也会去菜市场买个菜吃点肉，仅此而已。 张镭最先出现的位置是老吴的面馆。 那个时候是冯薇来到海港市警察局上班的第一天，恰好碰见冯薇和梁毅在老吴的面馆吃饭，在那之后，据冯薇所说，张镭又出现在了案发现场，甚至第二天，张镭还去海港市警察局自首，说他杀了人。 张雅馨和杜燕的死，至今也是一个谜团，根本没办法解开。 韩楚峰和李牧从各自的警局调到海港市警察局来，算是一个重新的开始，这两个人把案子发生的起点作为重点开始研究一点一点的向后捋，发现张镭似乎有问题。 张镭的问题就在于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精神病或者是所谓的间歇性精神病，韩楚峰同样面对一个问题，就是他的未婚妻，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的主治医生郝芳。 郝芳不只一次的从官方层面证明，张镭确实是精神病，但是李牧根本不这么想，他觉得张镭不是精神病。 迷惑了众人，甚至是警方办案思路的人正是韩楚峰的未婚妻郝芳。 张镭很少打电话。 在家里长期待着。 韩楚峰今天必须要把张镭彻底审问的一清二楚，关系到他的未婚妻郝芳的清白。 “张镭，精神病患者？记不清楚自己到底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家庭住址，父母是谁？” 韩楚峰低头看着关于张镭的介绍表格文件，选取了一部分，若无其事的读了出来。 坐在一旁的李牧，认真的做着笔录，观察着张镭，看张镭的眼神，民众眼球滴溜溜的乱转，这哪里是个精神病患者，李牧认为张镭不但不是精神病，还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韩楚峰继续往下读，“张镭，精神病重度人格分.裂症治疗三期！采用电击疗法和水疗疗法……” 韩楚峰把面前的文件，放在一旁双目凝视的张镭，“张镭，其实你要感谢的人是我呀，看你的过往经历介绍，你应该是一个比较健忘的人，当初是我在垃圾场发现了你，把你送到了收容所，最后你又去了精神病医院，才活到现在，你是不是应该感谢的人是我？” 韩楚峰这是一种侧面的试探。 张镭是一个重度人格分.裂症间歇性精神病的患者病的非常重，他肯定记不起来当初是谁在垃圾桶把它揪出来，救了他一命。 如果张镭承认了或者是眼神有所感悟，那就证明他这个精神病，有很大的概率是装出来的。 “你们让我到警察局来干什么？？我的游戏还在挂机升级状态，现在肯定被队友们骂！家里的红烧牛肉面泡面肯定已经泡年了，成了一团糊糊粥。” 张镭说话非常清晰，声音洪亮，尽管他头发蓬乱，胡子拉碴，脸色蜡黄，骨瘦嶙峋。 “每一个公民都有配合警察调查案件的义务！我们叫你来是了解一些情况，顺便从侧面打听你是不是符合救助的标准。”李牧也是张口就来，这样会让张镭没有特别多的戒备心，“如果你符合救助的标准，我们每个月会给你发放一定的救助金！” “不过现在来看，你显然不符合这个标准呀，我们查了你的银行卡充值记录，你每天在这款格斗游戏上消费的时间最少都要五个小时，甚至正常上个月的充值记录就已经达到了，两千元，你根本就不缺钱呀……” 李牧又翻看着记录本上的资料，“除了这两千元钱以外，你还在网络平台看美女主播跳舞，更是一诺千金，打赏了五千！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很难给你发救助金。” 张镭一听不给他发救助金，瞬间脸色凝重，嘟囔着嘴，“为什么不给我发呀？我可是穷人！这些钱是我在精神病院收容所住院的时候收到了热心人士爱心公益基金的捐赠。” “各位警官，你们也是人，我觉得你们的取向肯定也很正常，喜欢漂亮的姑娘，我也是，现实生活中我没有女朋友，没有人愿意跟我玩，我花的钱玩游戏，或者是给这些漂亮的女主播们打赏点钱没什么不对吧？” 张镭忽然间微微一笑，满嘴黄牙露了出来，“我也是人呀！其实我有些时候实在憋不住就会自己用手解决，确实有些酸爽……” 李牧和韩楚峰二人，四目相对，几乎都达成了一个共识，张镭根本不是什么精神病患者。精神病怎么会有这种人类的最基本需求？ “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韩楚峰眉头紧皱，他知道一个真正的精神病患者是不可能被治愈的，只能维持用药物控制。 张镭的表现已经充分的证明他根本不是精神病，又或者是说张伟是一个生命奇迹，他本身的精神病被药物治好吗？ “张镭，我们觉得你一直就在演戏！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你说冯薇罪大恶极，冯薇该死，冯薇是我们这里漂亮的女警花，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韩楚峰站起身来，在张镭面前转了半圈，目光威严，“如果你能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而且我韩楚峰保证只要有我在，我们警方绝对不会在找你协助调查，更不会审讯你。” “老韩，这不行吧？”李牧觉得韩楚峰有些激动，韩楚峰之所以这么做，可能也是跟他的未婚妻郝芳有关，韩楚峰一定是想彻底把郝芳从张镭的问题上剥离出来。 “没什么不行的。” 韩楚峰走过去，还主动给张镭递了一根烟花牌香烟，“抽上一根？” 张镭却摇了摇头，满脸鄙视的说，“只有条.子才抽这种烟，我不抽！” 韩楚峰不紧不慢的说，“行啊，张镭你知道的真多！嗯？警局的对面有一家面馆练过的老板姓吴，他叫吴树财，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他不就是个厨子做面条的吗！？难道你们觉得不是吗？？又或者是说他是一个杀人凶手，甚至做面条，里面放的肉块都是人肉？还是说他是北摩赛族人的剥皮师，又或者是说，这个老吴之前就有命案在身，他在村里的妻子和孩子都被人害死了？还是……。老吴也是个杀手！” 张镭面目狰狞，脑袋左右右摆，“你们在我身上完全就是浪费时间，其实我只杀过一个人，而且还是最近！正是因为杀了这个人，我才勉强能加入北摩赛族人的组织！北摩赛族人有一个小规定，没杀过人的人根本不可能加入。” “你杀了谁？！”韩楚峰觉得自己完全被张镭挑衅，张镭竟然知道这么多事情，这根本就不是精神病，很多事情是在张镭没有出院之前就发生了，更间接的证明张镭自始至终都没有病过，完全都是假的。 “我杀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其实我还挺懦夫的！这个人还给我治过病，我为什么要杀她，因为我已经跟她说过很多次，我他妈他不是精神病，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却把我当成了小白鼠，拼命的在我身上试验各种疗法让我吃了足足有一千多片药，真的是生不如死。” 嘿嘿嘿…… 张镭面目狰狞的脸上，挂着讥讽嘲笑的笑容，“后来我就把她给杀了呀。还是个女博士女医生。在我眼里就是该死的人。” 李牧刚好在前一个小时之前看了关于马俪案件的所有分析和证据，“你……你杀了第二收容所的医学博士马俪？” “不完全对。”张镭瞪着眼睛盯着韩楚峰，“马俪的尸体被分成很多藏在天花板顶棚，脑袋放在了床下，我一个人怎么能干得了！还有你的未婚妻郝芳帮我呀。” 第283章未婚妻郝芳 张镭眼神闪烁，阴阳怪气向前弓着身子笑眯眯的说，“韩警官呀，你可真是找了一个好老婆，千挑万选之中，你竟然选对了郝芳，这个女人难道你不觉得他长得太漂亮了？” 张镭的眼神从韩楚峰的身上移开，转向韩楚峰身旁的李牧，“李警官呀，这事我觉得只有你能办成，韩楚峰就算是再大你不亲他，也不敢把他未婚妻怎么样啊。” “我是没有想到你们警察，尤其是韩楚峰。竟然看一个人的脸，郝芳的这张脸是够漂亮，但她的内心有多恶劣，也就对应的脸有多好看。人哪有那么好看，都是一副皮囊，生是一副皮囊，死也是一副皮囊，郝芳的脸动过手脚，完全是整容！不信你使劲打上一巴掌，有可能鼻子都会变歪。” 韩楚峰非常想打断张镭。 让张镭这个小子我在疯言疯语，胡言乱语。 可是不行。 张镭说得越多，他们警方获得的也就越多。 韩楚峰面带微笑，不急不躁，稳了稳声音说道，“你还挺会编故事，你无意中出卖了你，你根本不是什么精神病。又或者是说你是精神病也无所谓，只要你承认了，是你杀害了马俪，让我们警方尽快结案。” “精神病杀人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我们说到做到。” “你才是精神病呢。” 嘿嘿嘿。 张镭嘿嘿嘿的傻笑声音放荡不羁，“我自始至终，你也不是精神病，你们警察讲的是什么？警察当然是讲证据了，没有证据你能随便抓人？” “我是不是精神病也不是你们警察说的算，你们穿制服的确实有很多权利，但那又能怎么样呢？？只要医生说我是精神病，我就是。” “马俪确实是我杀的呀，可你们没有证据去找证据啊，只要你们有证据，随时可以来抓我。我根本不是精神病，我是一个正常男人，你们有证据吗？？所谓的什么心理测试，狗屁心理，综合咨询，还有什么精神鉴定，完全都是bullshit。” “扯淡！” “你们这些警察在我眼里通通都是白痴，尤其是那个梁毅，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冯薇，想一想这样的女警察被我征服压在身下，我心里就，非常痛快。” 因为涉及到郝芳的内容比较多，韩楚峰渐渐已经有理性的判断，完全转化到感性的思维。 这一次对张镭的审讯有质的变化。 张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肢体语言，每一个动作都会被高清摄像头录下来。 笔墨用笔在纸上快速的写了几个字：郝芳回避。 韩楚峰自然明白李牧说的是什么意思，让他最好离开审讯室。 “我出去一下！”韩楚峰找了个借口，走出审讯室，韩楚峰不淡定了。 张镭说的很多话完全都切中要害。 如果说当时在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居住的张镭，加上自己的女朋友医生郝芳，两个人合作杀了马俪，这种情况合情合理。 张镭也说郝芳的脸整过容。 韩楚峰与郝芳已经住在了一起接触的这段时间他经常发现在晚上睡觉前郝芳又在卫生间，最少带二十分钟做所谓的皮肤美容保养。 韩楚峰还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针头，韩楚峰猜测郝芳在向自己的皮肤，注射一种特殊的化学药剂，只不过韩楚峰目前并没有发现证据而已。 韩楚峰看见周海洋正在整理卷宗，那是关于张雅馨和杜燕死亡的卷宗，摞起来整整有一尺多高，提供更多的是相关人员的地毯式摸查笔录。 “你替我进去一下，我有点不舒服。”韩楚峰走到周海洋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周海洋的胳膊。 周海洋发现韩楚峰脸色铁青，抿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怎么啦？” “没事！就是忽然间有点头晕恶心，可能是昨天晚上睡的太晚，着凉了。快进去吧，现在屋里只有李牧一个人。” “哦……”，周海洋一边答应着韩楚峰想起梁毅应该今天就能回来，“梁毅应该再有一个小时就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来警察局，到时候你们三剑客可就聚齐了。” 周海洋胳膊下面夹着笔记本，“要我说贺局长早就应该这么办，你们这三剑客要是聚齐以后，案子也不至于拖现在这么长的时间！上级部门专案组，说是来帮助咱们调查案件，我看呀，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主要还是调查梁头。” 韩楚峰最近听到了风声，这个消息比较确切，是他的一个老上司传递给他的，梁毅很可能真的有点问题。 不过综合考虑情况之下，上级警督部门全省部署好像要把梁毅从海港市警察局调到其他地方，韩楚峰问，“上级警督部门对？梁毅的调查结果，有新的报告吗？” “目前没有什么新情况。”周海洋急急忙忙的往审讯室走去。 韩楚峰心知肚明。 干.他们这行的压力很大，危险也非常高，尤其是干刑警。 到了一定的级别，有了一定的年头，调离原来岗位去其他城市，往往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内在深层次的原因，第一个是上级部门重点培养去其他部门当跳槽，踏板镀金，为了进一步的升迁和仕途的长久发展。 第二个也是情况最多的，就是在原地方原单位发生了一些有负面影响的事情，这种情况之下，把当事人调离原岗位，甚至是原城市，这是在他们警察系统普遍的做法。 韩楚峰感觉胸闷。 就在昨天晚上，他跟郝芳同床共枕，彻夜聊天，韩楚峰就不记勇气，想问郝芳他的脸是不是整容？ 可韩楚风话到嘴边儿却最终也没有问出来，毕竟一个女孩子整张脸都整容，或者是整容了大多数部分本身就是一件拿不上台面的事情。 近距离的观察之下，韩楚峰更加发现郝芳的脸上有动过刀子的痕迹，确实是整容过。 韩楚峰来到吸烟区，狠狠的吸着香烟，尼古丁的刺激下大脑微微的眩晕感觉让韩楚峰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咳咳咳…… 韩楚峰咳嗽两声，隐隐约约觉得案件似乎要侦破了！ 这么长时间的侦破案件，不能说方向完全相反，至少方向是错误的，忽略了张镭这个非常至关重要的因素。 如果在发现马俪死亡的时候，主动去开门的郝芳，真的做了掩饰，明明马俪的屋子，那扇门根本还没有从里面反锁，构不成完美的秘密空间，郝芳自导自演，说这扇门是反锁状态，而恰巧韩楚峰又非常激动暴力的用脚把门踹开，韩楚峰想起了，当时门碎了的细节，还有门框，以及能跟随门把手一起转动的门舌，当时死亡案发现场马俪的屋子很可能根本没有反锁，仅仅是门舌把门挂住了，只要稍稍的拧动门把手就能打开门…… 韩楚峰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郝芳到底在掩盖什么？在马俪的死亡案件那扇门上，在给张镭证明他是精神病的问题上，这两件事都是事关案件走向的大事。 “难道郝芳……” 韩楚峰自言自语又觉得不可思议，他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郝芳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单纯的杀人吗？还是帮凶？ 这根本都不符合逻辑。 韩楚峰越想越麻烦，下个月他跟郝芳就要结婚了！ “韩警官？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吸烟呀？”冯薇查了，查漂亮的大眼睛，今天穿了一身警装，看上去英姿飒爽，特别漂亮。 跟在冯薇身边的，还有心理师孟欣然。 孟欣然还是一副女强人的打扮，怎么看怎么都像个女老板。 “你怎么今天来上班了？”韩楚峰记得冯薇好像是请假了，听说她远在国外的父母要回来。 “贺局长给我打电话了，让我来整理一下文件和卷宗！现在咱们这太缺人了！”冯薇说道。 韩楚峰微微笑道，“哦，欣然你也来了。我感觉现在我有严重的心理问题，要不然你给我咨询咨询！” “你人高马大的这么优秀的警察，能有什么心理问题？”孟欣然说道，“张镭还在吧？贺局长让我过来给张镭做个心理评估！如果可以的话，冯薇会给张镭进行催眠。” 韩楚峰很担心的说，“这个张镭根本就不是精神病，他一直在骗我们，你们两个要小心点。” 第284章垃圾 “张镭不是精神病，这不太可能吧？，郝芳不曾经还是张镭的主治医生吗？再说那么多心理咨询家，还有精神病医生联合会诊，张镭有非常强的幻想症，人格分.裂症怎么忽然间就成了正常人？” 孟欣然是根本想不明白，因为他本身就是一名心理咨询师，通过张镭各种肢体语言和心理状态，他完全符合精神病人的范畴，“这个人绝对是精神病，不可能是假的！” 韩楚峰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把刚才的大致的经历跟冯维和孟欣然说了说。 韩楚峰还特别强调了张镭已经认罪，说马俪就是他杀的，一起的同谋凶手，还有他的未婚妻郝芳。 “难怪你看着这么郁闷？别在意！张镭就是个精神病，说的话不可信。”孟欣然鼓励的眼神看着韩楚峰，她也比较了解韩楚峰，韩楚峰是个用情很深的人，“郝芳可是个好姑娘，好医生不可能的，张镭绝对是在诬陷。” “冯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你给郝芳做一次深度的催眠，我想问很多东西！我非常不能理解，下个月我们就结婚了，但郝芳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姑姑舅舅，姨姨叔叔，从没有跟我说过任何亲人，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呀？一个人怎么会没有亲属呢？” 韩楚峰是不吐不快，把心中的疑虑全部说了出来，“你们俩都是女孩，是不是也觉得，郝芳整容过？冯薇，你跟郝芳认识的时间最长，你应该比较有发言权。” 对于郝芳整容的事情，韩楚峰最近非常怀疑，但没有向任何人求证。 “读书的时候郝芳长得就很漂亮，那个时候咱们才十几岁，面容面相基本上已经成型了！现在郝芳跟那个时候长得也非常像呀，只不过更加精致。不过我第一次见郝芳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又不是说起以前的事情仔细的辨认，真的看不出来是郝芳。” 冯薇又想起了那次催眠的经历，有一次在咖啡馆喝咖啡，冯薇，赵可馨，郝芳，三个漂亮的姑娘很开心，冯薇就曾经催眠过郝芳，被催眠之后的郝芳一开始还很正常，但到了后来表现出急剧的挣扎。 “我们有一次玩，除了郝芳以外，还有赵可馨，我还真对郝芳进行了催眠，郝芳表现的非常惶恐狰狞，其实我也觉得郝芳有点古怪，从来没有听说过她身边的亲人，如果要对郝芳进行催眠，需要征求她本人的同意。但我觉得郝芳非常抗拒催眠！” “一般抗拒催眠的人，大多数是封闭自己的内心世界最极端的情况，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被他人知道这样的人妈妈非常难以催眠，不过一旦催眠，进入比较深的层次，也更难醒过来。” “冯薇，还请你帮帮我。郝芳整笼的事情，还有她的亲人，这两件事我又不能当面问，把郝芳，催眠之后我想得到真相，希望你能帮我下个月我们就结婚了，我不想只了解我漂亮妻子的外表，而不了解他的内心内在。” 冯薇也有点为难。 作为一名催眠师，也是有职业操守的催眠不可用于功利性的用途，不可违背当事人的意愿，更不可借助于药物酒精等等其他暴力科学手段，强制他人催眠。 “我尽力吧……不过，还需要你尽量说服郝芳。”冯薇其实根本不想尝试，因为上一次催眠，郝芳留给冯薇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孟欣然和冯薇，先去了海港市警察局的休息室暂时休息。 审讯室中。 周海洋和李牧继续跟张镭耗着。 “我想喝咖啡。”张镭打了一个哈欠，“昨天晚上几乎是通宵玩游戏，玩的有点累！喝杯咖啡提提神。” “你以为你是谁呀？你……”周海洋本来就看张镭不顺眼，这个家伙的眼神一看哪像一个精神病，活脱脱的贼眉鼠眼的一个大强盗。 周海洋也有些想不明白的事，虽然说精神病能够装出来，但是那空洞的眼神，还有抽羊角风，口吐白沫，血压下降，心率加快，这些东西都是装不出来的，张镭是怎么做到的？？还是张镭，原来曾经是重度的间歇性精神病，现在已经彻底痊愈了？还想起了以前的事？ “小周，弄几杯咖啡去！给我也来一杯！”李牧倒是不生气，张镭现在的态度非常好，提供了很多之前调查不曾涉及的领域和信息。 “张镭？咖啡里，需要加糖吗？” “咖啡加糖那还叫咖啡吗？还不如去喝糖水！”他现在没有戴手铐，也没有戴脚镣，但是坐在固定的审讯审讯椅子上，他只能把双手放在审讯桌上，几乎保持这个姿势动不了，他现在想逃也逃不掉，除非把固定在地上的审讯桌地面上的固定螺栓拔起来。 周海洋瞪着眼睛，还想说什么狠话被李牧给制止了。 李牧看到周海洋一走，对着张镭微微一笑，“张镭，以前的事情咱们一笔勾销，你是不是精神病对整个案件并不是很重要！我们呢只想听到关于案件的东西。你以前一直装神弄鬼，神出鬼没的，到底是为什么？” “没什么呀，就是好玩！其实你们警察有的时候就是笨啊！我出现在老吴的面馆，其实就是给老吴通风报信去了！我想告诉老吴组织中又新来了一个雕骨师，不过那个雕骨师没什么骨气，没杀过人，如果说有过的唯一履历，应该是猥.琐幼.女。” 呸！ 张镭直接朝审讯室的地板砖，吐了一口唾沫，“这个人就是秦鹏还是海港大学的教授，教什么数学的博士生导师，其实他狗屁不是，早就被海港大学开除了！别的能耐也没有弄什么雕骨师，还去郊区，乱坟岗子去挖坟，还想加入北摩赛族人，真是痴心妄想呀！秦鹏就是个垃圾，你们这些警察竟然没调查出林巍山？” “林巍山怎么了？”李牧对再一次出现的北漠塞族人一点也不陌生，所有的案件似乎都指向着一个神秘的组织。 “林巍山怎么了你们自己去问吧？还有海港大学教务处的主任，那个几乎秃头的孙坤！你们也去问呀？不过秦鹏一死就完蛋了，大家都有一个共识，就是把所有的过错和责任全部推到死人身上。” 李牧不想把话题扯得太远，“你对张雅馨的事知道多少？案发现场那个未解的方程式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牧有一种直觉！ 这个张镭对案件知道的事情非常多，他是一个旁观者，甚至是目击者，李牧不相信张镭会杀人，仅仅是直觉而已。 “张雅馨就是个不要脸的骚.货呀，那个小姑娘还勾.引过梁毅队长，张雅馨想睡了梁毅，但是梁毅不同意，这件事情梁毅心知肚明呀。张雅馨生活的不如意，所以就跟她男朋友陈志亮一起搞了一把仙人跳，让秦鹏陷入其中。” “杀了张雅馨的人，是个女人，我知道是谁，但我不可能告诉你们。” “还有那个杜燕，我也知道是谁杀的，杀张雅馨和杜燕的是同一个人，这个人现在就在你们身边，而且我觉得只要我不说，你们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是谁。案子永远不会侦破！” “你觉得你说谁是凶手，我们警方就会相信吗？”李牧并没有顺着张镭的言外之意，求张镭说，反而是话锋风一转，“你只要能把所有的问题都解答清楚，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保证。” “你保证个屁呀！你们能解开那个数学方程式就能抓到凶手，但是你们解不开……” 就在这时。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周海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三杯咖啡。 “李队长。” 周海洋把其中的一杯咖啡端给李牧，“加了糖的咖啡！” “张镭这两杯都是不加糖的，你喝哪杯？”周海洋看着张镭就气得不打一出来这个家伙，绝大多数概率是装精神病。 “周警官先挑！” 周海洋的手刚刚碰触那杯咖啡。 张镭指着周海洋，刚刚碰过的那杯咖啡，“我要你的这一杯咖啡，其他的我担心你下了毒。” “你还真是个精神病！”周海洋几乎是把咖啡摔在张镭面前。 张镭拿起温热的咖啡杯喝一大口，满脸的心满意足，“我的天呐，警察局的咖啡真好喝。” 李牧眼神变得严厉，“咖啡也喝了！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装精神病？” 第285章催眠演绎 “我没有装啊，我就是精神病！我病得不轻，而且我还是，间歇性精神病，时好时坏，只要我大脑不异常放电，我就是个正常人，我比你们这些垃圾警察还要聪明。” 张镭攥着咖啡杯子，洋洋得意，“我真的是精神病！你可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你问问周警官。我一发起病来血压下降，心跳加速，浑身抽搐有无数次，我都感觉到死亡的威胁！” “我能装得出来吗？要说还真的是那个马俪，救了我也说不定。马俪完全把我当成了实验小白鼠疯狂的在我身上把一些还没有用于临床的治疗精神病患者的药物全部实践！有些东西的效果不会立刻显现。” “各位警官，我再次重申，我真的是精神病。” 张镭若无其事地继续喝咖啡。 李牧这么问张镭其实也是一个语言圈套，他已经料到张镭一定会说，自己是精神病，那接下来的问题就好办了。 “张镭，感谢你对我们警方进行深入的配合调查。” 张镭心中一喜，还以为要结束，就能回家了，“这么说我可以走了？” 李牧微微一笑，神色凝重，“准确的说会有两位漂亮的姑娘来陪你，还有一个你特别想见的冯薇，这两个姑娘陪完你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有美女作陪？”张镭贪婪的伸了伸舌头，舔着龟裂的嘴唇，“整个屋里就我们三个人？” “那我们三个人能不能做一点羞羞的事情？” “是的，屋子里会有柔美的音乐，舒适的床，就你，还有另外两个漂亮的美女都是大美女，就你们三个人。”李牧对周海洋说，“给他打开锁，把张镭待到休息间，冯薇她们在那里等着。” 休息间有监控根本不必要担心。 除了冯薇和孟欣然以外，还有另外一名身手不错的女刑警。 周海洋也只能照做。 张镭被李牧和周海洋待到事先准备好的休息室。 “进去吧，如果你表现的好，我们警方以后再也不会找你了。”李牧推开休息室的门。 孟欣然和冯薇都已经就座。 在他们两人身后，站着一名带着枪械的女刑警。 张镭蹦蹦跳跳地进了屋，一脸猥琐的坏笑，“确实不错呀，一共有三个漂亮的姑娘，其中有两个是警察。” 李牧朝着孟欣然和冯薇招了招手，随手轻轻的关上了门。 他跟周海洋要站在门外时刻警戒。 “李队长？这是唱的哪出戏呀？张镭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家伙，会不会对冯薇他们造成危险？” 周海洋还是很担心，“那名女刑警，虽然有枪，不过张镭，如果出其不意挟持了人质，那把枪反而对张镭有利，找你把枪夺过来，到时候可就乱了套了。” 周海洋的话还提醒了李牧。 如果那边带着枪械的女刑警被张镭劫持，那有了枪的张镭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李牧马上推开门。 “怎么反悔了？”张镭笑嘻嘻地说。 “不会反悔的，给你一个舒适的空间，只要你答应催眠。”李牧对着那名荷枪实弹的，女刑警说，“外面有临时任务，暂时不需要你了。” 女刑警一脸迷茫的看了看冯薇，她一走，那这两个人岂不是很危险？ 僵持了几秒钟的时间。 女刑警还是走了。 李牧其实也没有什么担心的，冯薇也不仅仅是会花拳绣腿，冯薇有一定的实战能力，再说在桌子下面放着防狼喷剂和电棍。 冯薇和孟县人的身上也带着防狼喷剂，冯薇衣兜里还放着微型电棍，张镭要是想威胁他们两个人的人身安全似乎是不太可能。 “你们继续。”李牧再次关上了催眠室的门，只不过门并没有关的特别紧，便于从里面发出声音，判断屋里的情况。 “李队长，为什么要催眠张镭？”周海洋实在是想不明白对张镭这种有嫌疑非常大的人，直接审讯就完了，通过各种方式逼迫张维说出真相。 “张镭即便不是精神病，他的心里也有严重的精神问题！这样的人说出来的口供法律效率是很低的，我想你一定很明白，冯薇是一名很出色的催眠师！你真的以为以前冯薇催眠张镭，是真的把张镭催眠了？张镭仅仅是在演戏。” 李牧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屋内的情况，孟欣然和冯薇正在跟张镭说话，“张镭有一定的防御心理，冯薇根本没有把他催眠。” 周海洋很是不理解，“那不对呀！就算冯薇没有催眠张镭我亲眼看过张镭精神病发作那种状况是根本没办法演出来的。” 李牧也必须执行贺局长的决定，“具体我也说的不是很清楚，肯定有原因能够解释，张镭绝对不是所有案件的局外人，他知道的东西非常多。冯薇和孟欣然联合起来跟贺局长申请，进行深度的催眠演绎。” “李队长？梁头快要回来了！他给我打了电话，古城那边没有找到苏子青，也没有高裕飞的痕迹线索，那个十几个孩子都神秘失踪了，弄了一个什么国外的夏令营，结果孩子也联系不上了，中间的联络人也失踪。”周海洋挠了挠头，很是疲倦。 “韩琪的问题似乎也挺严重的！古城警方觉得林巍山和周敏的失踪跟韩琪有直接关系。” 李牧看着周海洋愁眉苦脸，他也多多少少听说过周海洋对韩琪的爱恋，“韩琪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她不可能杀人。” “这真的很难说呀！韩琪……算了啊。”周海洋也不想说过于多关于韩琪的事，事实胜于雄辩，证据面前，没有人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 张镭呲牙咧嘴的笑，眼神更多的在冯薇的身上游离，“冯警官！咱们又见面了啊。” 冯薇沉稳了很多，“张镭，我不管你到底有没有精神病，你敢接受我的催眠吗？在接受我的催眠之前，孟欣然老师想对你进行心理测试！你如果能如实的配合我们，或许这一次就能彻底解除你的嫌疑！你现在依旧被限制出市，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我们警方的人盯着你，你想走也走不了。” “我们知道你跟北摩赛族人有关系，北摩赛族人这个神秘的组织，我们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论坛的ip地址在国外一直跳转，我们几乎已经锁定了幕后的主要嫌疑人。” 张镭轻蔑的一笑，“我完全配合呀。那就请这位漂亮的姐姐先来吧！” 坐在床边的张镭低着头，看着孟欣然超短裙下没有穿丝袜，白如雪的美腿，眼神挑.逗孟欣然。 孟欣然也懒得跟张镭废话，他做心理咨询师开工作室，见识了无数的精神病患者和心理扭曲变.态的人。 孟欣然拿出一张彩色的画，除了中间的圆圈是彩色的色彩以外，其他的部分全是漆黑一片。 “给你五秒钟的时间告诉我，中间圆圈画的是什么动物？” 张镭嬉皮笑脸，蛮不正经，看了一会脱口而出，“是一条青蛇。” 孟欣然看了看张镭也没有说什么，竟然拿起第二张画，这是一张3d立体的画，黑白间隔像钢琴按键一样的楼梯，这第十几节楼梯上放着一颗红色的圆球，利用人的视觉误差，不同的人会看到这个圆球两种不同的状态，一个是保持平衡不动，另外一个是马上滚路下来。 “这幅画上这个红色的圆球，接下来会保持静止，还是落下来？你同样有十秒钟的时间！” 张镭看了看这幅画，“肯定是静止的！这种骗小孩子的把戏，利用视觉误差也能骗成年人？” 孟欣然紧接着拿起第三张画，这是一张国外写实油画。 中国的山水画，注重画的意境。 国外的很多画，特别是油画，更加注重真实的写实。 “这幅油画上一共有多少个小孩？” 张镭瞥了一眼油画，“这太简单了，一共有五个小孩，很多人肯定以为只有四个，他们忘考虑了，靠在边上的那个女人挺着大肚子，肚子里应该还有一个孩子吧。” 孟欣然又拿出来第四张画，这张画上写满了一到一百的数字，密密麻麻像蜘蛛网一样，“一到一百这些数字之中，他们所在的位置你最喜欢哪个？” 张镭观察了有一分多钟的时间，“我最喜欢的数字是π，可惜没有啊！那我就喜欢数字一。” 孟欣然拿出最后一张画，这张画的尺度非常大，是很多男男女.女在一起欢愉的场景，“这里有你见过的人吗？” 第286章里面有你 张镭眼睛都要绿了，这幅油画的尺度实在是很大，尽管有很多关键的部位都做了一些技术性的遮挡，可还是能够依稀看见，特别是女性的上身，袒露无疑。 大尺度，男装女.女在一起欢愉的画面，足足有二十多个人可以用混乱龌龊和肮脏来形容。 张镭的眼睛在这幅画上扫来扫去，忽然间神情一亮指着画，左上角一个特殊的位置，那个位置有一棵松树，双手放在，松树上的风韵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眼前的孟欣然。 “哈哈……” 张镭哈哈大笑一脸的淫相，“孟欣然呀，那个是你，哎呀，真是有意思。你一个人在那孤苦伶仃的，是不是等待着别人从后面去弄你！” 第五张画。 冯薇也仔细的辨认了一下，那个松树旁，依稀有一张侧脸撅着屁股的女人还真的跟孟欣然有几分相似风味，不明白孟欣然为什么会把自己画成这幅画？ 最多只是有五分相似而已，并不是孟欣然。 孟欣然嘴角上扬，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张镭，那你说这幅画上还有其他很多健壮的男性，我会比较喜欢谁？” 张镭觉得是太有意思了，这明明就是一种挑.逗和暧昧呀，“我觉得应该是那个身体强壮留着大胡子的家伙，那个家伙男人的标志性东西，一定非常刚猛！” “孟老师还真的有这种特殊癖好，但是我觉，得很不公平，话语中的其他女人又不放荡，要不就是在尽情享受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欢乐，孟老师似乎不愿意融入其中！你是不是心里有问题？” 孟欣然却不以为然，把手中的画旋转九十度，“张镭那你。再看看这幅画变成了什么样子？” 这段话依旧是有视觉效果误差的画作。 孟欣然旋转九十度之后，果然画风全部都变了，刚才移动，男人和女人羞羞不堪的画面画风变成了相互之间帮衬劳作，像是。在共同搭建一座桥。 张镭立刻觉得索然无味，拍了拍脑袋，“真是无奈了，女人就是善变！” 孟欣然又把这幅画继续向一个方向旋转九十度，旋转了一百八十度之后，整个画的画风又变了。 这幅画更像是欧洲国家祭拜众神的景象。 “这……”张镭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反而有点赤.裸裸的挑衅的感觉，“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东西给我看呢，原来完全是用人眼睛对色彩的辨识度弄得这些沟差感官。” “我当然有好东西给你看了！作为一名优秀的心理咨询师，我自然要对你的心理进行评估。包括精神状态检查mmse，蒙特利尔认知评估，长谷川智能检查hds，khos立方体检测，刚才的这几幅画就是检测这四个方面，最后一幅画是综合检查，可以得出的结论是张镭先生心理精神状态并不是特别好，初步认定你是个精神病患者呀。” “我当然是精神病了！两位美女。”蓬头垢面的张镭眼神在冯微隆起的胸脯上扫来扫去，“我要是没精神病，谁跟你做这些无聊的测试。” “是不是啊？冯警官！听说你爸妈从国外回来了？你们一家人又能幸福的团聚了是不是？” 张镭怎么知道他父母从国外回来的消息？ 冯薇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怖和压迫感。 莫非张镭这个家伙想对她的父母怎么样？ 冯薇脸色阴沉，“我警告你张镭，我不管你是真的精神病还是一直在装疯卖傻，你要是再敢做违法乱纪的事情，绝对不会饶了你，现在警察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跟踪，我就不相信你露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就算，你是一个奸诈的老狐狸，狐狸尾巴你藏不住，早晚要露出来。” 渍渍渍…… 张镭吧唧吧唧嘴，舌头在口腔里打转，“冯薇呀，其实我觉得，你还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你活着永远要承受孤独，永远要替别人的罪恶买单。” “胡言乱语！”冯薇的父母现在应该是快要到海港市了，冯薇还没有来，自己见面本来打算去接父母，海港市警察局临时又有任务，冯薇只能先来警察局。 “张镭，我的心理测试评估和精神状态检查，基本上你已经通过了！现在你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不要动，冯警官会对你进行催眠。还希望你能配合！” 说话间穿着超短裙的孟欣然，踩着高跟鞋已经朝着张镭走了过来，“这里都有监控录音录像你不用怕！我们警方也不可能虐.待你吧，你怎么样吧？？” “只要你配合的好就能不受监控监控，可以随意走动，这不是挺好吗。” 张镭的手毫不犹豫的拍在了孟欣然的大腿上，看到孟欣然没有反应，竟肆无忌惮的还向上摸。 张镭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享受，他已经记不清楚有多长时间没有摸过，女人的大腿了。 这把冯薇可吓了一跳，孟欣然是什么意思？ “很爽吗？！”孟欣然倒是没有抗拒，兜里拿出一根电棍，按下了开关电棍发出噼里啪啦嗡嗡嗡的声音。 张镭瞬间就高举双手，像是肌肉记忆和神经反应一样，他在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期间，特别是马俪博士做他的主治医生的时候没少尝电棍的滋味。 孟欣然指着干净的床铺，顺势说道，“躺在床上。慢慢的睡着，我觉得这对你很容易也是对你最公平的检测。” 张镭知道孟欣然并不是警察，所以才敢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如果是冯薇，张镭可不敢，大张旗鼓的这么做，这属于袭警。 张镭乖乖的平躺在床上，慢慢的闭上眼睛，“真是寂寞呀，孟欣然同学能不能陪着我一起躺在这睡觉？” 冯薇拿起电棍就要朝着张镭的腹部捅过去，“张镭！你别得寸进尺。” 孟欣然却微微一笑制止了冯薇的行为，“冯薇，一会你尽管去催眠张镭，张镭只是缺乏安全感而已，我陪他躺着没问题。” 冯薇倒也觉得门外就有李牧和周海洋，要是有什么问题，几秒钟的时间就能冲进屋来，这是在海港市警察局，张镭还能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这张床并不是靠着墙壁，而是放在休息室的中间。 孟欣然脱了高跟鞋，露出一双精巧白皙的脚，这一双脚异常的漂亮，足弓优美，五根脚趾头，脚趾甲上染着颜色不同的指甲油，长短错落的脚趾头异常可爱。 张镭贪婪的看着孟欣然的一双玉足，难以掩饰心中的兴奋，“哇塞……，好漂亮的一双脚，简直是艺术品。” 张镭跟孟欣然并排躺下，闻着他身上的体香，夹杂着香水的气味，张镭感觉到了无比的静谧，已经有差不多十年的时间，张镭一直独居，身边没有睡过任何人。 更别是说身边有其他的女人了，又何况孟欣然这样漂亮的美女。 张镭感觉到无比的身心放松。 “睡吧，张镭，等你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冯薇的催眠术就已经结束了。”孟欣然循循善诱，更像是一个老师在教导孩子。 说了也奇怪。 张镭还真的很听话，闭上眼睛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睡着了。 “开始吧。”孟欣然并没有在床上起来，而是让冯薇开始进行催眠。 “欣然姐，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张镭，已经从浅度睡眠过渡到深度！”冯薇拿起了催眠水晶，准备催眠张镭，这一次的催眠演绎应该无比真实，以前催眠张镭，冯薇觉得很有可能是张镭故意被催眠，这一次肯定不同，一定是真真切切的催眠。 “顺便也催眠我吧！让我好好的睡一会，听说被深度催眠状态下睡十分钟相当于一个小时到三个小时的睡眠质量？”孟欣然闭上漂亮的大眼睛，长长弯弯的眼睫毛，微微抖动，“你一次催眠我们两个人是不是有些难度？” 冯薇从包中又拿出一个催眠怀表，这个怀表上面同样，拴着系绳索，外表能发出滴滴嗒嗒有节奏的水滴声，更容易催眠，“我还没有做过一次，催眠两个人，可以试试。我先催眠你，欣然姐，让你熟睡一会，之后我再催眠张镭直接让张镭进入深度，被催眠状态！到了一个睡眠结束之后。我对你进行二次催眠。” 第287章催眠杀人 张镭很兴奋的躺在床上，身边还有大美女相陪。 孟欣然倒是不紧张，她从来没有被真正的催眠过，孟欣然的心中一样有一个过不去的劫难，对于梁毅的妻子，刘淑玲的死孟欣然内心无比愧疚。 “没问题。”孟欣然早就已经闭上了眼睛，薄薄的嘴唇，抹着艳丽的口红，“催眠术似乎能治疗人内心的痛苦，我希望你帮帮我。” “嘿嘿嘿……，催眠术什么病都能治，不但能治病，还能让人变得更快乐。”张镭的手依旧很不老实还在孟欣然的腿上轻轻摸来摸去，弄得孟欣然一阵骚痒。 “张镭？你最好老实点，别忘了你的一举一动可都有视频监控录像，催眠结束之后你就能滚蛋了！你要是不配合警方，我继续对你进行审讯，你不要觉得超过二十四小时，我们必须要放了你，你是重要的嫌疑犯，而且你没有亲人，你就是反映问题，也没有人帮你。” 冯薇把张镭的咸猪手，从孟欣然身上移开，“另一个，跟死亡案件有重要关系的人，秦鹏已经死了，你是重点保护对象，警方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你。” 张镭自然知道，冯薇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冯薇的言外之意，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他张镭，如果这是催眠术，张镭能够顺利的过关，警方就会解除对他一切的追踪。 “我知道，小美女！其实我在想，如果我能把你们俩骗到我的家里，再给你们喝的水中放上大量的安眠药，让你们生不如死，软绵绵的动不了。再把你们两个人的衣服扒光……” 张镭闻到了一股特别香的花味，这花味的味道似乎还能让人成瘾，闻到味道之后就一直追寻这个味道。 这是一种用于催眠的特殊药剂。 张镭还在继续说，只是他闭着眼睛感觉眼皮上似乎有东西再晃来晃去，慢慢的张磊的眼皮越来越沉，竟然连抬手都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办法张镭根本不配合。 所幸冯薇就先对张镭进行了催眠。 张镭慢慢的熟睡，身体挺得笔直，一动不动。 这种情况的影响之下，冯薇并没有直接对孟欣然进行催眠，孟欣然，却已经睡着了，就能证明，孟欣然是那种很容易被催眠的人。 现实社会中很多人都有不同的个体差异，有的人就非常容易被催眠，催眠术到了一种非常高的境界，往往可以用来杀人。 在催眠的过程中给被催眠的人植入一种潜意识，让他清醒之后还意识到必须要杀人，将要杀的人姓名和主要的身体特征印在被催眠人的大脑之中，久而久之进行催眠之后，就会杀人。 孟欣然这么容易就被催眠了，还真的让冯薇很感觉意外，他可是一名犯罪侧写师，出色的心理学家。 冯薇继续晃动着手中的水晶催眠球，催眠球持续晃动超过了五十次，张镭彻底进入被催眠的状态之中。 这种状态，跟以前分为催眠的状态有很大的不同，这一次冯薇细心的察觉到张镭呼吸特别均匀。 “张镭，你的家在哪？？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呀？” 张镭眼皮微微一动，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也有点微微的抖，这是一种抗拒催眠的强烈反应，按照催眠术，现在的状态来说，张镭很可能在做一种比较恐怖的噩梦，正在逃脱…… 张镭已经被催眠，冯薇要趁着这个关键的时期成功的进入到，张镭的潜意识之中，错过这个阶段，还要等十几分钟，第二个周期，冯薇才能更好的趁机而入。 “你小的时候，肯定有跟你一起玩的小伙伴吧？他们都叫什么名字？你有没有阿莲身边漂亮的小女孩啊？” 冯薇继续追问，张镭的身体还在抖动，只不过眼皮不动了呼吸开始变得均匀，显然是还在抗拒冯薇的问话。 冯薇趁热打铁，继续柔声说道，“家里面妈妈做的饭好吃，还是爸爸做的饭好吃？” 这一次张镭紧闭的嘴终于缓缓张开声音有些小，“是……是，是奶奶……” “你说什么呀？？是奶奶做的饭好吃吗？”冯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进展的还算是比较顺利，张镭已经成功被催眠。 “对呀，是奶奶做的饭比较好吃，我没见过我的爸爸妈妈！有一次奶奶跟我说，爸爸回村里了，我手蹑脚的过去，可是爸爸还是不看我。” 冯薇的录音笔还在录音，没想到张镭基本上算是个孤儿，从小跟他奶奶相依为命长大，这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冯薇并没有问题，他比较关键性的问题，而是慢慢的引导，循序渐进，如果现在问一些距离张镭最近生活状态关系密切的事情，很有可能让张镭惊醒，“奶奶，奶奶一般是最疼孙子的，那你们村里大不大？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催眠缓慢进行，由远及近，尤其是要从被催眠者孩童时期开始问起，这样比较有代入感，容易引起被催眠者的共鸣。 “我们村子不大，就二十多户人家可偏僻了，我自从有记忆开始，过了好几年车里头才充电，我的家在江南市江南县……” 张镭是江南市人？ 冯薇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奶奶小的时候都怎么叫你的？喊你的小名吗？还是喊你的全名？” 冯薇是在间接的问张镭他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张镭这个名字这是冯薇上一次催眠他的时候，在纸上随意写出来的，不知真假，冯薇觉得假的成分非常大，上一次张镭并没有真正的催眠。 “奶奶叫我小顺子！我还上了几年小学。我的名字叫张顺。”被催眠状态下的张镭脑海中浮现出他上小学时候的场景，老师在前面讲课，下面残缺不全的课桌椅子上坐着脏兮兮的几个孩子张磊面前一个褶皱的田字格，姓名的部位写着张顺两个字，张镭记得非常清楚这两个字儿还是他的奶奶帮他写的。 原来这个张镭，真名叫张顺。 范围已经缩小，到了江南市将难现一个期限，你有几十万上百万的人口，冯薇想知道张镭在哪个乡镇哪个村子。 冯薇的声音非常温柔，像是幼儿园的老师，“你在哪个乡镇呀？你们的小学叫什么名字？” “我……” 张镭额头上的青筋慢慢的鼓了起来，抗拒的反应特别大。 张镭似乎是很挣扎，额头慢慢的渗出冷汗，脑袋也是左摇右摆，感觉时候都能醒过来。 冯薇一只手拿着催眠水晶，另外一只手赶紧摁住张镭冰凉的额头，控制住张镭的脑袋，不让他乱动。 “我……我想不起来了！” “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村里死了好多人，村里的人都死了，大火……火，火……火，火烧死了。”当了一个脑海中浮现出熊熊燃烧的大火火焰把村口写着村子名字的木牌烧成了灰烬，老人孩子，妇女很多人全在大火中丧生。 张镭拼命的想去，也想不起来，村子的名字到底叫什么…… 冯薇赶紧说道，“不用了，不知道村的名字就不要去想了，咱们谈点别的。” 催眠师在整个催眠演绎的过程中，就像是一个发号命令的人，被催眠的人只能被动执行，如果冯薇不说停止的话，张维会一直研究这个问题，使劲的去想，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 异常激动的张镭，慢慢的平静下来。 “张镭。”冯薇尽管知道，张镭的真名字叫张顺，却依然沿用张磊现在的名字，如果他喊出张顺的字眼，会让张镭顾名思义，丧失自己在被催眠状态中的身份。 “你怎么会来海港市呀？我听说你还在垃圾堆旁捡垃圾？” “我外出打工！被人骗了后来又被人卖到了国外的黑煤矿，一直挖煤，我逃脱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被那些矿工抓住往死里打。” 张镭眼皮快速的抖动，眼看着就要睁开了。 冯薇没有阻止。 张镭应该是想起了一场恐怖的情景这种场景以梦境的形式，在张雷的脑海中情景重现才让他这么痛苦。 “后来有个好心人，把我从那个矿场里弄了出来，在一个集装箱式货车里，不知道开了几天的时间。听人们说话，我才知道回国了，可谁知道我又被拉去了一个煤矿……” “那个煤矿更是暗无天日，一天只给我们吃一顿饭！两斤水，两个馒头，还有一勺咸盐！跟我一起下井干活的七八个人全死了……” 第288章煤矿 “从一个煤矿到另外一个煤矿一开始我还以为遇到了好人，谁知道这个煤矿更加凶残。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两家煤矿的老板都是同一个人，国外的那家煤矿被举报查封了……” “死了好多人……，很多人的尸体都堆在一起腐烂发臭像是个小土包。” 张镭的两个眼角流出晶莹的泪花。 哭了。 “后来你怎么从煤矿里跑出来的？是不是还有人帮你。”如果张镭被催眠说的话是真的，那几乎也就能认定，张镭经受过这些痛苦的折磨，身心俱残，心理上有些问题，有些精神失常都是可以理解的，完全在医学的范畴之内。 本应该上小学初中的孩子心智不是特别成熟，在煤矿没黑没夜的干活还遭受到殴打虐.待，甚至是凌.辱，这样情况下的人有精神疾病无可厚非。 “谁能帮我呀？”张镭阴沉沉的说道，“现在我都，能想见那个黑心老板的模样！那人不得好死，不过这样一个黑心老板你能想象他每天还是一个传授佛法得道高僧吗？” “跟我一起下井挖矿的那些人很多人都死了，他们得了非常重的病毒性感冒，有很多人发高烧却没有药吃。死了的人就被扔在井下，拉煤废旧的车上……。 “后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装死，我也装死，检查我的那个人根本没有仔细看，当时我已经瘦的皮包骨，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我被扔在了拉废旧煤的车上。” “前两天死了的人，他们的尸体都发臭了！我也不敢动，我趴在他们这些尸体上，闻着那股恶臭的味道，有一个死的比较早的，从他的嘴里还爬出来了虫子。” 冯薇没想到张镭会经历这种人间炼狱般的生活，“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有一天我真的被饿晕了！感觉晕晕乎乎的有人推着拉煤车，弄到了煤矿的升降井下面，升降机缓缓的向上升，我终于第一次感受到了阳光。印象中我已经七八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太阳了。” “整个拉煤车又被一个卡车拉走，最后我们就像一堆垃圾一样被扔在了深山老林里。” “除了我以外，所有的人都死了。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满身泥鳅没渣子，饿得两眼发昏，我才发现并没有回国，后来才知道原来在边境。” “树上有一只麻雀，我抓住这只麻雀，根本都没有犹豫，拧下他的脑袋来，带着毛连同内脏一起嚼的全吃了。”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天，后来就来到了海港市。” 冯薇认真的听着张镭的这种遭遇，绝对不是随便编故事，还有真的这样的黑心煤矿？ 冯薇试探性的问道，“你跟秦鹏认识吗？” “当然认识了，其实还是秦鹏救了我，我在树林里穿梭，远远的看见了高楼大厦，也看见了希望，可是我却走不动了，我猛然间发现有人在湖水里钓鱼。我拼命的喊，拼命的跑过去，那个人就是秦鹏。” “秦鹏是你的救命恩人呀，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鹏，秦鹏是一个大学教授。他很孤独，救了我以后秦鹏把我送到了收容所，我在收容所待了一段时间，又被送回了江南省，可是我不想回去，后来我又随地各处打工……” “你帮助秦鹏做过什么事吗？比如说把人抓下来或者是伤害他人？” “没有！秦鹏不会杀人的，马俪是我杀的！我是一个杀人犯，我没有精神问题，却被当作精神病的典型送进了精神病院收容所，马俪是我的主治医生，她在我的身上疯狂的进行实验，马俪说我就是一个活着的事情天生就是用来被研究的命运，我不止一次的跟马俪还有收容所的杨建成说我不是精神病，我只是心里压力过大，我不是精神病。” “收容所所长杨建成，还有马俪，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他们都觉得我疯了，我是不折不扣的精神病，他们想用药物帮助我治疗。他们用电击我，把我的脑袋摁进水里。把我的手脚捆住，扔进冰箱里……这些，这些，都是马俪干的。” “罪恶之中，只有一个人相信我是正常人，她觉得我是正常人并不是什么精神病，我有种种的这种离奇的表现和怪异的举动，完全是因为我受到了心理刺激压力。” 冯薇轻轻点头，几乎已经破案了，伤害马俪的人凶手之一就是张镭。 马俪的尸体被分解成尸块，放在天花板的顶棚上，这样的操作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完成，况且又是在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周围还有其他的医生，护士和精神病患者一个人做案，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 “是谁相信你不是精神病人？”这是冯薇比较关心的问题。 “郝芳！郝芳是最漂亮最善良的医生。郝芳医生给我吃的精神病医疗药物，全是用淀粉做成的假药，正是因为我不吃那些真正的治疗精神病的药物，我才慢慢的变好！一个精神正常的人长期服用治疗精神病的药物会让他变成疯子。” 冯薇的催眠已经达到了目的。 张镭承认他杀了马俪，而真正能够理解帮助他的人是郝芳。 冯薇不敢再问下去了，这个时候感性战胜了理性。 冯薇怕如果继续问下去，是不是在郝芳的帮助下，你杀了马俪复仇，若是张镭真的这么说还说出更多的作案细节，那郝芳…… 韩楚峰要怎么办？ 冯薇缓缓的放下手中的催眠水晶球，准备放弃对张镭的催眠。 “我是一名警察。”冯薇想起了第一次跟梁毅出去在警车上说的那番话，做刑警只有一个目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为了正义。 冯薇又拿起催眠水晶球，加快了摆动的幅度，“张镭你说你杀了马俪，我不相信？再说马俪没有双手舌头也断了，根本不会说话，已经遭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干嘛还要去杀人？” “我就是杀了马俪！杀了马俪，我就能进入北摩赛族人的组织，那个组织想要进去必须是杀过人的人，还是秦鹏推荐的我！秦鹏教授一直也想加入，但他没办法杀人，只能做一名雕骨师。” 冯薇柔声细语的问道，“那你是怎么杀马俪的，杀人的凶器呢！” “郝芳给马俪治病的药物中，加入一些其他的药物，马俪吃了药，基本上处于昏迷状态。我们两个人进入到了马俪的屋子，郝芳用手术刀把马俪的身体切割成了很多块！我亲手把，马俪的脑袋隔断拧下来还踢了一脚马，俪的脑子就像是足球一样，滚到了她的床下。” “太刺激了！我把事先准备好的折叠梯拿出来，放在马俪的床上，站到小梯子上，把马俪的，尸体尸块，小心翼翼的放在天花板顶棚上，原本我是想慢慢的把马俪的尸体拿出去，可后来监控摄像头忽然间就全部启用了，就一直没有机会！” “好啦，睡吧，没有什么可以问的。” 冯薇捂着嘴，一脸铁青，难以置信，张镭被深度催眠的情况之下，不可能说这么多的假话，而且一点漏洞都没有。 冯薇想到了那个时候，还在海港市警察局当法医的韩琪说过的话，马俪身上切割的刀法跟第一个死者张雅馨，第二个死者杜燕完全一致，应该是同一个人的手法。 躺在张镭身边的孟欣然对杀人凶手进行犯罪侧写，尽管有很多东西模糊，不过孟欣然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割裂尸体的凶手绝对是一名女性。 也正是因为孟欣然这个推断，加上整个海港市警察局贺局长乃至梁毅，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觉得这种变态杀人案的凶手应该是男性，让孟欣然的侧写推断没有太多的用处。 “也就是说。”冯薇心中暗惊，如果张镭说的是真的，郝芳不单单是杀了马俪，还杀了张雅馨和杜燕。 这不可能！ 没有动机！ 冯薇慌里慌张，鬼使神差般的拿起录音笔，催眠术只是一种辅助的侦破案件手段，想要定罪还要看证据。 冯薇把录音笔，最后一段关于郝芳的录音全部永久性删除。 这么做完之后，冯薇又感到非常后悔，就是破坏证据，可是永久删除以后就不会恢复了。 第289章恐怖真相！ 郝芳怎么会成杀人凶手？ 绝对不可能！ 可在这种深度催眠情况之下，被催眠的人说出来的都是压在心底的话，真实性是非常高的。 冯薇看着录音笔，她已经做了永久性删除，不可能恢复。确实有必要跟郝芳好好的谈一谈。 冯薇调整了一下思绪，还要继续催眠孟欣然。 孟欣然在熟睡的状态之中。 睡着了的孟欣然，可真是漂亮，皮肤白皙眉眼间透着美人气。 “孟欣然，孟欣然……”孟欣然已经熟睡了一段时间，冯薇需要让孟欣然清楚的意识到，同时也是唤醒孟欣然的思维。 孟欣然长长弯弯的眼睫毛，微微动了动做出了正确的反应。 孟欣然只是睡着了而已！ 催眠张镭的时间已经非常长了，将近四十分钟，现在张镭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水湿透了，被深度催眠的人，大脑的脑力消耗是非常巨大的，在熟睡的状态下一直被唤醒，还要回答催眠者的问题。 冯薇想到了梁毅死去的妻子刘淑玲。 刘淑玲的问题上，梁毅一直怪罪孟欣然，甚至梁毅还说孟欣然都是参与杀害刘淑玲的凶手，如果不然一切不会那么巧合。 “孟欣然，你跟刘淑玲的关系是不是非常好啊？你们有没有吵过架？”冯薇松开手指，从手掌心掉落一只金属的催眠怀表，外表发出滴滴嗒嗒的声音，这催眠怀表在孟欣然的眼前以固定的频率轻轻晃动。 孟欣然是那种非常容易被催眠的人！ “情同姐妹，我们关系一直不错，可是后来因为梁毅我们吵架了。我发现……我发现了刘淑玲的秘密。” 这似乎是孟欣然不愿意说的话，孟欣然在极力的抗拒眉头微蹙。 “跟我说一说吧，过去的事情不要老压在心里。”冯薇也是想趁着这个催眠的机会，让孟欣然熟睡的同时利用催眠术，缓解她内心的压力。 “梁毅有一段时间不在，几个月偶尔才回来一次，可是刘淑玲却怀孕了，我觉得不科学，我暗中观察了一周的时间。发现刘淑玲根阅方图书馆的老板马建军似乎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两个人在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每天晚上他们都是最晚离开阅方图书馆，就这两个人。甚至有好几次，我看刘淑玲出来的时候都面红耳赤，衣衫不整。” “你知道吗。” 孟欣然特别痛苦，嘴角的肌肉快速的抽.动了两下，“当你知道一个秘密，一个特别的秘密或是谋杀或是伦理或是涉及钱财，这个秘密越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而知道的人只有你自己，那种压力会非常大。” “我想告诉梁毅，刘淑玲可能已经背叛了你们之间的情感！但是我没有勇气，我也联系不上梁毅，后来才知道那段时间梁毅去做卧底了。” “我相信刘淑玲不是那样的女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人，刘淑玲怎么会做那种事呢？”冯薇继续引导孟欣然，冯薇，看着录音笔又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他真是嘴欠呀，如果刘淑玲真的背叛了梁毅，就是如果被梁毅知道，梁毅能经受住刺激吗？ 可是也不能把录音笔的内容再进行删除！ 无论如何冯薇决定继续下去。 录音笔的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孟欣然也不知道，冯薇随身还带着录音笔。 休息室的监控录像，实时的监控，不过监控摄像却根本没有录音的功能，之前说有录音的功能，完全是在心理上让张镭不要动手动脚。 “可刘淑玲的肚子就是大了起来！梁毅跟刘淑玲结婚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怀孕，他们两个人一结婚就得要孩子。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了，就质问刘淑玲跟马建军到底有没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刘淑玲没有说没有也没有承认，算是默许了！刘淑玲骂我卑鄙，说作为好姐妹，我现在也不相信她，还说梁毅现在变得精神恍惚，故意疏远他，也是我暗中告发，添油加醋。我真的很无辜，我并没有跟梁毅说，从那件事情以后，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淡。” “后来也就是大概一两个月的时间吧，梁毅忽然间回到了警察局，恢复了正常的工作！我一直喜欢梁毅，我非常爱他，我希望梁毅幸福，我不希望梁毅跟那样的刘淑玲还继续维持婚姻。” 冯薇听孟欣然说他非常爱梁毅，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尽管冯薇知道孟欣然对梁毅确实很用情。 “你用了比较激进的办法？”冯薇心里甚至出现了恐慌，莫不是因为情感失去了理智的孟欣然真的杀人于无形，策划了关于刘淑玲死亡的车祸？ “没有！我想真正的跟刘淑玲谈一谈，当时我就想着了魔，整个人已经没有理性，完全被感性思维所替代。我想跟刘淑玲好好的谈，我约他去逛街吃饭买衣服，原本我是想跟刘淑玲说，让他跟梁毅离婚，刘淑玲肚子里的孩子基本上我可以肯定是马建军的，因为我能从马建军的眼神中看到。他对刘淑玲肚子里的孩子那种关切。” “原本我跟刘淑玲想当面说的，可后来我觉得当面说可能根本开不了口。所以我就在电话里跟刘淑玲说，让他跟梁毅离婚，刘淑玲跟马建军在一起，我可以跟梁毅重新结婚生活。” 孟欣然哭了，“我说出这样的话，自己都觉得是个无耻的女人！说完之后我赶紧安慰刘淑玲，刘淑玲根本不听我说，骂我是个婊.子疯子，这事先约定好的见面地点马路的另外一边我看见刘淑玲挺着大肚子这种人行横道斑马线。刘淑玲情绪非常激动，对着电话一直大喊，大骂，我，提示刘淑玲注意安全，看着车辆！结果一辆车，忽然间出现，刘淑玲当场被撞飞……隔着五十多米，我看到了地上鲜红的血迹。” 孟欣然浑身抖动，双手紧紧的攥住床单似乎都要把床单扯碎。 “睡吧……”冯薇收下催眠怀表，录音笔按下了停止按钮，顺手把录音笔装在兜里，方位一直是背对着监控摄像头，录音笔位置非常隐蔽，摄像头根本没办法发现。 冯薇拿出面巾纸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又帮助孟欣然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怪不得孟欣然内心这么挣扎痛苦，如果仔细一想刘淑玲的死确实跟孟欣然多多少少有一些关联。 现在刘淑玲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随之而去，真相永远泯灭，无人得知，即便是马建军仅凭他一人之言，这种男女关系根本不会承认。 男女关系的问题想要得到证实，必须是两个人同时认可，如若不然单单你一发说跟某某人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就得到证实，那社会伦理岂不是乱了套！ 冯薇深呼吸，调整一下情绪，走到门口轻轻的推开门，朝着周海洋说，“进来吧，让他们两个人自己醒过来！催眠过程中都说了什么话，我会整理出一份催眠文档，我这就下去整理，尽快交给你们。” 周海洋一进屋看见中间的休息床上张镭和孟欣然静静的躺在上面，睡得非常沉稳，如果不看脸上的血色，他真的以为两个人都死了。 “有什么发现吗？”李牧也跟着周海洋走了进来。“催眠的过程还挺长啊。” 李牧看了看手表，“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吧。” “发现非常重大！张镭是江南市江南县，村里的人，他承认杀了马俪，张镭也想加入北摩赛族人的组织，秦鹏是张镭的救命恩人，这个张镭本来根本没有精神疾病，一直在黑心煤矿当童工，眼睁睁的看着周围的人死去，身心俱残，精神有些不正常，逃出来以后背秦鹏所救，张镭说医学博士马俪完全把它当成了小白鼠试验品，所以张镭才会杀了马俪。”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张镭本名叫张顺。我先下去整理资料，把过程中重要的关键信息全部写出来。” “去吧！差不多，梁毅也快回来了。”李牧单手托着下巴，总感觉冯薇说的内容有些单薄，似乎是隐瞒了一些东西。 冯薇来到海港市警察局二楼，刑侦三支队网格化办公室她的工位。 “到底要怎么办？”完全没有主意的，冯薇关于郝芳的事情又不能跟任何人商量，冯薇想起了好朋友瑜伽教练赵可馨。 冯薇抓起手机给赵可馨打电话。 第290章阴谋 关于郝芳的所有猜测。 冯薇心里非常没底，郝芳整容不仅仅是杀人凶手，而且还是连环杀人犯，尽管从内心深处冯薇不愿意结束这个结果，不过这毕竟是事实。 深度催眠下的张镭，准确的说应该叫张顺说出了很多真实的内容。 按照冯薇所学的催眠学理论来说，这种情况下，张镭说的所有内容几乎是真实的。 张镭也确实并不是真的，精神病患者，只是他经历了很多痛苦，让他的内心饱受摧残，通过催眠张镭，冯薇知道张镭很小的时候，村子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火烧死了很多人。 再到后来张磊两次去煤矿，死里逃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眼睁睁的看着身边一个一个人饿死病死，这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从小没有父母的孤儿来讲，内心有多大的冲击，冯薇也是最清楚的。 冯薇给赵可馨打电话。 赵可馨正在瑜伽教练馆，带领着一群老太太们跳美容养颜瑜伽。 赵可馨比较有经济头脑，弄了一个针对于老年人皮肤松弛的瑜伽套餐，美其名曰叫做青春永驻养颜瑜伽。 这是一个vip高级套餐，想要觉得这一套，套餐要交八千八百八十八元，课程只有十节！ 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现在的所长，也就是大学教授，林巍山的妻子李秀兰，以外科和整形见长私人医院的院长廖院长，是赵可馨忠实的客户，在这两个老婆子的带领之下，赵可馨又收了六名老富婆。 “跟着我动起来，伸伸手，扭扭胯。” 赵可馨穿着瑜伽服身材凹凸有致，青春活力，紧俏的双腿，丰韵的臀部，饱.满的上围，细细的腰，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完美。 赵可馨浑身香汗淋漓，跟着音乐的节奏，轻轻的拍手，“姐姐们跟我再跳一组，三十个抬起你们的左腿！” 这些老阿姨们都非常配合。 尤其是廖院长和李秀兰，她们两个人已经充分取得了赵可馨的信任，两个老婆子惦记着赵可馨身上的肝脏，肺部和心脏以及肾脏。 上次赵可馨去廖院长那里做所谓的体检，其实就是做身体器官移植配型的初步检测，初步检测的结果，让这两个老婆子欣喜若狂。 廖院长已经认定了赵可馨要把赵可馨的器官移植到她和李秀兰身上。 除此之外，廖院长现在还在进行一种恐怖的血液疗法，这种血液疗法非常灭绝人性，廖院长先是对自己进行放血，放血之后再输血。 廖院长输的这些血，全部来自于十几岁的孩子，使这些孩子被关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完完全全的成了血奴。 按照规律有周期更换了体内的所有血液，廖院长觉得上楼都不大喘气了！ “再做最后一组。”赵可馨别说有多高兴了，认识了李秀兰，还有这个廖院长，相当于报上了大款，今年瑜伽馆的纯收入应该能突破一百万。 赵可馨私下也快成了廖院长的女儿。 刘院长三天两头就把赵可馨叫到家里来做饭吃好吃的两个人还一起聊聊养生皮肤护理，躺在床上做面膜，廖院长每一次看到赵可馨，吹弹可破，富有活力的肌肤，心里，都痒痒的很。 五十多岁的廖院长除了想把赵可馨身上的器官移植到自己身上以外，甚至都想把赵可馨的皮肤，也移植她的身上。 “赵可馨怎么不接电话呀？！” 冯薇马上要出催眠师的诊断鉴定报告，她的父母也快要来了，现在冯薇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不知道该怎么写，如果真真切切的按照催眠的内容写进去的话，郝芳几乎已经废了，警方绝对会立刻对他实行强制控制措施。 还有孟欣然，虽然她没有什么过错，但是刘淑玲相当于是给梁毅戴了绿帽子，这种情况之下，梁毅还怎么在人前做人？ 冯薇急需要找一个人商量，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做完了最后一组动作，赵可馨出了一身汗，这些老太太们老胳膊老腿儿的也是很累。 “结束了，大家可以休息。” “今天的课程住到这里。”赵可馨拍了拍手掌。 “教练再见。”有个长脸的老太太还热情地跟赵可馨打招呼，赵可馨天生的老人女人缘好。 “赵教练，你还没结婚吧？”长脸的老太太笑眯眯的说。 “我男朋友都没有！”赵可馨同样是笑脸回应。 长脸的的老太太非常热情的说，“那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呗！人家在大企业上班还是个部门负责人呢。” “不用了，我暂时还不想结婚，先奋斗上两年，攒钱买上两套房子，结婚以后生孩子安心的带孩子，要不然盲目的结婚以后生了孩子没有收入，那可怎么办。” 长脸的阿姨用毛巾擦着汗，“小赵啊，你想得确实周到，不过你毕竟是个女人，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呀。女人啊，还是省心一点比较好，我年轻的时候就太操心了，你看看现在老的也快。” “阿姨你一点也不老，跟着我继续练，练上半年绝对能焕发第二春。”赵可馨翻动着包，看到手机的屏幕一闪一闪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阿姨我得回个电话，你先回吧，记得明天来按时上课。” 赵可馨又朝着阿姨礼貌的笑了笑，抓紧给冯薇回拨电话。 冯薇现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电脑的桌面已经敲出了五百多个字，冯薇犹豫增长，不知道要不要把郝芳的内容写进去，冯薇更犹豫，关于梁毅，妻子刘淑玲的事。 手机一亮，冯薇一看是赵可馨，赶紧把电话接起来，“赵可馨你干什么呢？电话也不接？” “我在上课呀，我哪像你时间那么自由，上午的课要我亲自教！都是一群有钱的老阿姨老太太惹不起，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叔叔阿姨回来了。”赵可馨早就听冯薇说了，她的爸爸妈妈要回来。 冯薇非常急促地说，“应该是快回来了，现在可能都到我家里了！赵可馨你说话方便吗？千万不要让别人听到，接下来我跟你说的话你也不要跟任何人说，好吗？” “咱们多少年的关系了，我一定会替你保密的，再说有什么事你犯错误了？”赵可馨四下环顾看了看，去了自己的教练办公室顺手把门关紧。 冯薇压低了声音，用手捂着嘴边，“反正这事也算挺严重的！你觉得郝芳是不是整过容？” “我觉得郝芳好像就是整过容，我第一眼见，也是看了看才认得出来，整容怎么了？没什么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拿个双眼皮开眼角，垫个鼻子，做个下巴，这都是很正常的呀。” “整容无可厚非，每个人都有这种权利，可是郝芳他好像孤零零的就是一个人，没有父母亲人，你觉得正常吗？我觉得郝芳整容可能是为了掩饰，她真正的身份。国外有很多这种整容之后杀人的案例！” 赵可馨还有点听不明白冯薇说什么意思，觉得有些太过于迷茫，“冯薇，我觉得最近你有点不正常，神神秘秘上次见你，感觉你就像心里面有事，就是因为这事啊？你当警察是不是当出职业病来了？” “那个张镭你也知道吧，他根本就不是精神病，只不过是有精神异常而已，张镭跟我说，是冯薇和他杀了第二收容所的医生马俪，张镭还说出了一些具体的作案细节！”冯薇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于跳跃，毕竟有绝大多数事情，作为局外人的赵可馨很不清楚，“总之几句话，郝芳做整容是为了掩盖自己真实的身份，而且他还杀了人，张雅馨和杜燕以及马俪都是郝芳动的手。” “这不可能！郝芳怎么可能杀人呢？？郝芳如果真的杀了人，那我，赵可馨也杀人了。冯薇你就是太紧张了，总是神神秘秘，要不约个时间，咱们三个见一面，好好的谈一谈不就行了吗。” “那暂时也只能这样吧，下午和晚上我都没有时间，明天中午咱们约个地方跟郝芳好好的谈一谈，我觉得郝芳的问题很严重的，下个月就要根韩楚峰结婚了。”冯薇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赵可馨也没有给她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催眠报告分类算是写完了，足足两千字，隐去了关于郝芳的关键信息，至于梁毅的妻子刘淑玲根本没有提到。 “冯薇。”韩楚峰皱着眉头出现在冯薇身后。 第291章见面 “催眠报告写完了吗？”韩楚峰愁眉不展，关于郝芳整容这件事情韩楚峰一直心存芥蒂，“张镭说的内容，对案件侦破有意义吗？？有关于郝芳的吗？” 韩楚峰隐隐约约有了一种警察直觉的预感，张镭被催眠，很有可能会说郝芳。 郝芳毕竟是张镭的主治医生。 如果有的话，韩楚峰想作为第一个人知道他想掌握第一手资料。 “都在这了。” 冯薇把整理好的催眠报告打印出很多份儿，其中的一份交到韩楚峰手里。 韩楚峰眼速很快几千字的内容大概扫了扫，几乎没有出现郝芳的名字。 “你确定吗？！”韩楚峰认为冯薇一定是做了有所保留，毕竟冯薇跟好慌也是多年的姐妹关系还是同学。 “就是这些。”冯薇，瞪着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韩楚峰，极力想再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冯薇，我知道你跟郝芳还有赵可馨三个人关系都不错！但是咱们是警察，海港市的案子牵扯了这么长时间，弄得人心惶惶，我们要尽快结案，如果……” “假设……如果。” 韩楚峰微微低下头，“假设如果，杀人案件跟郝芳有关系，我希望你能大义灭亲。一定要尊重事实，可以吗？冯薇？” 冯薇索性就开门见山直接说，“我一定会的！我不会包庇郝芳。” “那就好。那就好……”韩楚峰从冯薇手中把剩下的报告都接了过来，抱在胳膊上，“把这些报告我会给李牧和周海洋他们！如果综合评估没什么问题，张镭就能回家了。” “张镭，已经醒了现在在候审室！孟欣然还在休息室睡觉，你可以去看一会儿孟欣然顺便说一句，梁毅已经回来了。” 韩楚峰又给冯薇使了一个眼色，“冯薇无论到什么时候，请你相信我。” 冯薇不明白韩楚峰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是什么意思，对于韩楚峰说的这句话要时刻相信他，冯薇更是理解不了。 韩楚峰抱着催眠报告去找李牧，周海洋，还有梁毅去了。 上一次在赵明辉的牵头下，整个海港市警察局的人，写了联名保证书，让梁毅回到海港市警察局继续侦破案件，最终这个保证书还有贺局长的，亲手签字，与此同时，贺局长还自己单独写了一份保证书，让梁毅归来。 上级部门对这件事情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官方的公告说梁毅无罪可以结束督察部门的审查，上级督察组组长，那个年轻的李东阳，在请示警察厅的领导之后，给了口头的承诺，梁毅可以暂时回到海港市警察局，继续从事刑侦三支队大队长的工作。 梁毅的大舅哥刘铭军继续管理刑侦一支队。 侦破案件还是交给深圳三支队全权处理，对于要从海港市七成菊华菊抽调韩楚峰东城区警察局抽调李牧警察厅，也给了积极的回复。 冯薇回到了休息室，有一名女刑警在旁边看着孟欣然，孟欣然睡得非常熟，一动不动。 “这里交给我吧……”冯薇很客气的对这名女警察说。 “行。”女警察立刻离去。 冯薇的手机在兜里震动，应该是爸爸妈妈回来了。 冯薇拿起了手机，是她妈妈打的电话，冯薇的嘴唇使劲，动了动，感觉妈妈这两个字是如此的陌生，“妈，你们到家了？” “我跟你爸呀，已经到你家里了，你家收拾的都挺干净，不过妈妈看了看家里好像没有男人用的东西，你不说你快要结婚了吗？那你那个男朋友你住在一起呀？” “妈，你怎么说话这么直接！去国外待了这么多年，也不会含蓄一点说？” “哦，那妈妈就明白了，你去男孩子家里去住了？今天晚上就让我们见见这个男孩呗，看看怎么样！我跟你爸爸很快还要回国外，国外的生意太忙了。”冯薇的母亲赵兰亲切的说。 冯薇现在也没心情，也不知道梁毅同不同意见面，冯薇只说了梁毅的基本情况，对于梁毅已经没有父母还离过婚前妻死了等等这些事情，都没有说。 “行，今天晚上见面。我这边还有点工作要忙，晚上见面一起吃晚饭吧，你跟我爸旅途劳顿，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 “跟你爸说两句吧？”赵兰把手机给了冯潮海。 “冯薇，看你家里挺干净，生活的还不错，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见见你们这个刑侦大队长。” “警察局案子挺多，还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我以后就跟他说。” “见未来的岳父岳母还没有时间呀，给我说咱们也别去外面吃饭了，就在你家里，我看你家里做饭的工具里面有什么都有！咱们一家三口也好长时间没团聚了，我跟你妈这条鱼包点饺子，再做些你爱吃的菜！梁毅喜欢吃什么呀？” 冯潮海的话，让冯薇感觉到了久违的家庭温暖和父爱，同时冯潮海还特别关心梁毅吃什么，“爸，梁毅吃什么也行，基本上也不怎么喝酒，现在好像烟也戒了！不行少吃一点牛肉。” 哈哈…… 冯潮海爽朗的哈哈大笑，“好啊，爸爸在国外这些年已经爱上了牛肉，最擅长做的就是西红柿牛腩。 “晚上几点回来吃饭？提前说一声，我跟你妈好做准备。” 冯潮海挂断了电话，冯薇流下的眼泪倒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这种家庭的温暖。 冯薇从上中学开始就寄宿在学校，到了高中依旧是住校，很少见父母，一家三口，聚少离多。 孟欣然缓缓的睁开了眼，仿佛觉得自己睡了几天，精力无比充沛。 “你醒了。”冯薇慌乱的擦了她脸上的泪痕，幸好眼泪不多，孟欣然应该发现不了。 “睡的实在是太舒服了！冯薇，我给你开工资，你以后，一星期催眠我一次，那我好好的睡觉。”孟欣然伸了伸胳膊，又攥紧了小粉拳头，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不行！催眠治疗睡眠这种疗法，医助催眠，一次强度有些大，最开始一个月两次，到后来是一个月一次，再到后来按季度和半年年度如果长期催眠，然后患上依赖症。” 孟欣然从床上坐起来，穿上高跟鞋，“张镭这个家伙怎么样？” 冯薇把张镭的大致内容说了说。 孟欣然轻轻的点头，“张镭根本就没有什么精神病，他只是心理创伤比较重！测试他的那五张图，他的综合得分并不低，甚至比我还要高呢。” “你也这么认为？”冯薇看着孟欣然嫩白的脸，孟欣然在被催眠的状态下，可是说出来非常爱梁毅。 “当然了！张镭根本就没有什么精神病，他也没做过大脑前额的切除手术，要是做过这个手术，这五张图综合评判的结果绝对不会是如此，郝芳撒谎了，郝芳坚定的说张伟做过这个手术，还说张镭患有非常严重的精神疾病，认知障碍和人格分.裂症，我觉得好疯，为了瞒天过海，欺骗的更有真实意义，还特意说张镭有间歇性精神病。” “这个郝芳要格外的注意啊，上一次我去第二收容所看见他给一个精神病患者切割胳膊上的一个肿块，刀法非常娴熟，像是一个外科医生！我又想到医学博士马俪的死，切割马俪尸体的刀法……”孟欣然没有的继续说下去，这仅仅是她的猜测而已，她是一名心理学者，犯罪侧写师，在证据这个领域并不是她擅长的。 “冯薇，我知道郝芳是你的好姐妹，但是经常拿手术刀的人，的切割手法是有一定的规律可循的，就像是笔迹鉴定，每个人写的字都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说……郝芳应该重点关注一下，其实我应该早一点给张镭做这种认知和人格的精神鉴定，不过我这是完全是从心理学层面的借鉴，并不像是医学上有官方的公认性。如果那些精神病专家经过综合认可鉴定郑雷还是精神病，咱们也没有太多的办法。” “郝芳绝对不可能吧。”冯薇一抬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面孔。 “你们俩都在呀。”梁毅脸上有些疲惫，但双目炯炯有神，“针对张镭要有一个案情分析讨论，需要催眠师和犯罪侧写师。” 第292章无法治愈 韩楚峰把冯薇的催眠报告一字不落的看了两遍，总觉得冯薇故意拿了一些东西，或许是冯薇言语表达能力比较差，有些长枪旗下的文字没有处理好，韩楚峰能明显的感觉到，冯薇做了一些关键性的保留。 贺局长亲自召开主持这次会议。 商量的要不要对张镭进行抓捕。 特意让孟欣然和冯薇都过去。 如果想要对张磊进行抓捕，难度非常大，张镭在被深度催眠的状态下承认杀了一声马俪，但市场没有留下关于张磊任何的证据，无论是毛发指纹分泌物，血液还是dna，什么都没有。 催眠师冯薇得出来的结论，只能是把案件引导到一个另外的方向去侦破，还要找到证据，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徒劳。 “走吧。”韩楚峰显然是情绪不是很高。 因为马俪的死亡案件，警方在进行侦破的过程中，那扇门，到底是正常的关闭还是从屋里反锁，现在也没有准确的结论，因为这件事情好吧，还在海港市警察局接受询问。 煎熬不住的郝芳，最终选择向韩楚峰撒娇。 韩楚峰也没办法舍弃郝芳，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写了一份担保，郝芳才顺利的从海港市警察局被释放，释放之后的郝芳也并没有在接受警察系统的调查。 郝芳身上同样存在着证据不足的问题，再加上好方跟韩楚峰那种关系…… 跟在韩楚峰身后的冯薇，察觉到了郝芳的异常，轻轻地拉住韩楚峰的胳膊，小声的说，“你是不是担心郝芳？？” 那份催眠报告提供之后，冯薇相信所有的人都会认定张镭并不是精神病患者，但郝芳却坚决站在张镭这边认为张镭是，精神病患者，还出具了医学证明，一口咬定张镭患有非常严重的精神疾病，换句话说，郝芳在为张镭作掩护。 张镭被催眠的状态下，说自己杀了马俪，这让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 “我确实有些担心郝芳。”韩楚峰说出了心中的疑虑，“警察局初步的结论是暂时扣押张镭，同时郝芳也是重点的监控对象，可能要被，再次交到警察局来配合调查。” “冯薇，你是不是在郝芳的问题上有所隐瞒？” “没有，我把该说的都说了。”被催眠状态下所说的话是没有法律依据的，更不能作为证据对嫌疑人量刑定罪，冯薇知道这一点，还好孟欣然也一样被催眠处于睡着的状态，如果孟欣然听到张镭所说的那些话，会更加麻烦。 “那好吧！”韩楚峰依旧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孟欣然也没有说什么话，整个过程都被催眠，具体的不是很清楚。 冯薇走进案情分析会议室的时候，贺局长正出去打电话，屋里都是熟人，李牧，梁毅，周海洋，刘铭军还有网络侦察科的赵威。 大家都很安静，也没有人提起赵明辉。 屋里的气氛有些安静的可怕，我也觉得很是怪异，讨论分析案情应该是各抒己见，言辞比较激烈，可现在大家都不说话。 冯薇并没有挨着梁毅坐下，而是选择了坐的远端，带着网络侦察科的赵威，孟欣然拉过来一条凳子，挨着冯薇坐下来。 梁毅从冯薇进屋开始就一直盯着冯薇看，冯薇不接他电话不回短信，到底是什么原因！？ 冯薇装作视而不见，跟梁毅非常冷漠。 贺局长脸色阴沉，手机装进兜里，急匆匆的赶回来，“上级警察厅有急事，我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大家对于张镭没有患精神疾病这个问题怎么看？你先说，梁毅。”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张镭不是精神病，但是没有佐证证据，后来张镭的主治医生郝芳亲自证明张镭是一个患有非常严重，间歇性精神疾病的患者，导致整个案件的方向发生了转变。” 梁毅看了眼，坐在身旁的韩楚峰，又看了看冯薇，最后把视线落在孟欣然身上，“孟老师你对张镭的认知能力测试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张镭的认知水平完全没问题，智商也在正常人的范畴之内，他之前一直在伪装。”孟欣然落落大方双手放在桌上，看得眼前这些刑警，“我只是从心理咨询师的角度说明张镭的问题！” 刘铭军仰着头打断了孟欣然的话，“是不是有种可能张镭真的患有精神疾病，从第二十五所离开之后，通过药物或者是其他的辅助治疗，张镭病好了？” “可以肯定的说！精神疾病根本没有办法痊愈，只能控制，这是国际的认证，几乎已经达成了共识！所有的精神病患者，当然我说的是真正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他们的大脑生物结构已经神经系统都会发生器质性的微妙变化，这种变化是不可逆的，完全单向的。” 孟欣然尽量解释的清楚一些，“就像人们常说的，断了的手指头是不会长出来的，精神层面的疾病会导致人大脑神经细胞等等结构发生病变，而人的大脑结构发生病变之后，又会，影响神经系统生物钟以及大脑放电等等，两者相辅相成造成了恶性循环。如果说一个精神病患者得到了彻底的治愈，那只能说是一种短暂维持动态平衡的结果，当他的身体技能发生改变，或者是周围外部环境发生变化，又或者是受到非常强烈的精神刺激，精神病还会复发。” 孟欣然觉得眼前这些人都是行政方面的专家，对这种领域可能不是很理解，转而又解释说，“这就像是一种病毒，我以梅毒病毒为例，只是一种通过很多途径都能传播的让人感觉到很羞耻的疾病。” “这种疾病治疗也非常简单，青霉素就可以，通过良好的治疗饮食和休息患者体内的梅毒病毒含量载量会非常低，不影响患者生孩子，如果这个时候患者去医院抽血，进行感染三项测定，梅毒的指标肯定是阴性而不是阳性。” “这种情况只是梅毒患者体内的，梅毒毒素，被暂时控制在一个合理的水平，病毒根本不可能消失，会一直跟随患者，每个人的个体差异不同，有的人可能一辈子再也不会犯病，有的人可能半年几年就会有症状！这种疾病，就像是精神病患者一样，根本不可能治愈。理想的状态是通过药物辅助作用下打造一种制约平衡。” 刘铭军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听明白了，“我好像是懂了，简单来说，这个张镭可能有点心理问题，但绝对不是精神病。” “是这样的。”孟欣然说道。 贺局长轻轻点头，他听的也很清楚，“对于张镭，到底是不是精神病？这是我们认定案件的第一个非常重要的点，我觉得孟欣然说的很有道理，关于张镭是精神病这个点，大家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我想问一个。” 韩楚峰愁眉不展，做了这么多年刑警，他明白，如果认定张镭不是精神病，郝芳就危险了，“张镭不是精神病的话，他犯病的时候？口吐白沫，浑身颤抖，血压飙升，心跳加速？这种情况我们都看过。这完全符合一些重度精神疾病的特征？张镭不是精神病，那肯定是他故意装出来的？但这些东西是没办法装出来骗人的？” 周海洋也有同样的疑问，他亲眼见张镭两次抽风犯病，“我觉得韩楚峰说的也很有道理！如果张镭这都能装出来？那我们的医学是不是有很多东西要推倒重来了！” “对于这一点我确实没办法解释，不过我相信郝芳肯定有答案！治疗精神疾病，全世界有超过上千种药物，有很多药物药性是我们不知道的。” “我还要说一点，是从心理学层面上而言的。” 孟欣然看着韩楚峰，“你们回忆一下，张镭来警察局也不少次数了？你们审讯他，见到他也有很多次！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张镭故意在你们面前犯病？还有你们不要把这种身体的疾病跟精神疾病联合起来，是两码事，譬如说是抽风！” “说的有道理。”贺局长盖棺定论，“关于，张镭到底是不是精神病的问题，我想大家就不用再讨论了！肯定是装的？我们要对张镭进行进一步的严格审问，那么问题来了，这个郝芳我们要怎么处理？” 第293章困惑 “韩楚峰，你虽然是被介绍到我们海港市警察局的，你的情况，我略知一二，今天梁毅也在这，郝芳，准确的来说是你的未婚妻，可人命关天，咱们是警察还是刑警，必须要严谨。你可以选择继续听下去也可以选择回避！” 贺局长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这是你的权利！我希望你能站在一名刑警的角度上，你是一名，老刑警了，我觉得你也能客观公正的看待问题。” 韩楚峰从座椅上站起来，看了看梁毅，“在座的诸位我跟梁毅的交情最深，相处的时间也很长，难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有时候确实有些莽撞。” “郝芳准确的说跟我是男女朋友关系，确实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能接触到这样的案子，莫说是我了，就算是一名普通的刑警，也一定会感到莫大的荣幸，我更希望郝芳的身份清白，没有犯罪，没有协助犯罪，也没有杀人。” “贺局长！我申请继续留在这，听完这个案情分析会，我还申请，一直到海港市的案子全部结束以后我才离开。” “嗯。”贺局长满意的点点头，伸手使劲向下压了压，示意韩楚峰坐下，“韩楚峰，我相信你的人格魅力，也相信你的为人。留下来对我们也好！现在是旧伤未好，又有新伤，涉嫌杀害赵明辉的犯罪嫌疑人高裕飞人间蒸发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屋里坐满了人。 贺局长就看着那个挨在他身边空缺的位置，以前有复杂的案情分析会，或者是海港市警察局，针对案件做出重大的部署决定的时候，贺局长的身边都会有赵明辉。 赵明辉经验丰富，相当于是贺局长的定心丸，对于赵明辉的意见，贺局长每一次都会认真的采纳。 可是这一次就不同了！ 一场意外，赵明辉永远离开了人世。 贺局长很少说死要见尸这样的词语，这也就意味着间接的在说，如果高裕飞拒绝抓捕，可以进行击毙。 贺局长时间紧迫，将目光落在冯薇身上，在冯薇和孟欣然没有来之前，他们基本上已经达成了一致的共识。 “冯薇？你能对在催眠过程中，张镭所说的话负责吗？” 冯薇有些踌躇，还是很坚决的说，“我能保证！在深度睡眠状态下，张镭确实说了这些话。” “还有没有其他需要你补充的？”贺局长皱了一下眉头，紧紧的盯着冯薇，他内心有点不相信，但贺局长更相信冯薇不会撒谎。 “没……有了！” 对于这个回答，贺局长有些惊讶，显然是很不满意，“张镭被深度睡眠所说的话，严格意义上来讲，不能作为案件的论证，只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侦破的方向，想要致张镭的罪还需要更加确切的证据才行。” “张镭说他杀了马俪？确实说了一些细节，可是有一个细节我觉得很不对。张镭拿着折叠凳子把凳子放在马俪的床上，他是挪开天花板顶棚，把马俪的尸块放进去。” 贺局长看了一眼冯薇，“你的论述就是这么说的对吗？” “是的！”冯薇简短的回答。 “马俪的死亡现场有杨建成的指纹，有大学教授林巍山的指纹，还有秦鹏的指纹，可唯独没有张镭的？这跟张镭承认杀了马俪相违背，不过也能侧面反映出一点来，如果张镭杀了马俪，那他肯定不是精神病，一个精神不健康的人，怎么会在案发现场那么淡定，指纹都没有留下？” “贺局长说的对。”冯薇机械性的说。 贺局长还想再问下去，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如果冯薇想说，肯定在催眠报告里就写了。 “孟欣然同志，冯薇随便赵雷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睡着了？”贺局长觉得从冯薇身上问不出来什么东西，还不如问问孟欣然。 “确实如此，我什么都没听见。”是孟欣然睡得非常沉，根本都没有做梦，觉得好像是接连睡了几天几夜。 贺局长焦急地说，“我有点赶时间，大家对郝芳怎么看？我们应该对郝芳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你先说，梁毅。”贺局长把矛头抛给了梁毅。 梁毅有些为难，说的太明显，对冯薇不利，说的太直接，又伤了韩楚峰的心，可人死了，案件总要侦破。 嗯嗯。 梁毅清了清嗓子，“郝芳嫌疑非常大！她之前也是我们重点调查对象中没有关注的人，不过从法律层面上来讲，被深度催眠的人所说的话根本不能成为证词。” “所以，所以……我们要改变侦查方向，不动声色的调查郝芳。在这个过程中，韩楚峰同志不能参与，但韩楚峰同志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就是时时刻刻又留在郝芳的身边，确保郝芳不消失。” 梁毅又特意看了看身边的韩楚峰，“我相信韩楚峰会秉公执法！其实咱们退一万步讲，如果郝芳是真正的连环凶杀案的凶手，只要保证她人在，我们随时都能够控制她，就足够了，我建议韩楚峰暂时退出，留在郝芳身边。” “同意！” 周海洋也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我没意见。”刘铭军同样说道。 另外几个资历比较轻的刑警没有说话。 贺局长极力争取韩楚峰的意见，他对梁毅的安排颇为赞同，“你个人的意见呢，韩楚峰？你暂时的退出并不会离开案子，如果郝芳跟案件无关，你还会继续侦查。” 韩楚峰咬了咬牙轻声说道，“我服从，我觉得梁毅这种做法很人性化。” “那好吧！没什么事情啊，大家就散会，各忙各的，有问题及时打电话沟通。” 贺局长急忙匆匆的向外走，路过门口的时候，轻轻拍了一下赵威的肩膀，“小赵啊，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赵威看了看韩楚峰，又特别看了看梁毅，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领导单独叫去办公室，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贺局长回办公室拿好文件和公文包，又把随身携带的水杯带上，“关门。” 门口的赵威随手把门关好，“贺局长找我有什么事？” 贺局长原本还想抽支烟，却感觉时间来不及了，必须马上下楼，“现在最关键的不是郝芳，而是韩楚峰。”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赵威也是个聪明人，“贺局长，你是让我监听韩楚峰？” “是的，但要做到保密。监听一名警察特别是刑警，是需要手续的。除了监听他的手机和各种聊天软件以外，还要用网络确定他所在的位置。” 贺局长说道，“韩琪那边监听的怎么样？” “没发现什么异常，韩琪去了古城以后，生活的四平八稳，工生活工作两点一线，收入也很正常，除了蛋糕店和家，偶尔就去去酒吧或者是超市。” “韩琪还需要继续盯着。” “我走了。”贺局长开门就走。 “贺局长。”赵威小跑两步追上去，“其实我觉得，算了……” 贺局长看着赵威，韩琪是一定多多少少有问题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也没有证据，等我再收集吧！”赵威朝着贺局长笑了笑，转身离开。 …… 夜幕降临。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梁毅开车，准备把孟欣然和冯薇送回家。 在孟欣然的强烈要求下，梁毅先把她送回家，孟欣然是不想，在梁毅和冯薇两个人面前当电灯泡。 女人的直觉和第六感是最灵的，更何况孟欣然还是因为犯罪侧写师，早就感觉到冯薇跟梁毅关系很微妙。 “就前面停车吧！我自己走进去。”孟欣然指着她居住的高档小区门口。 “有点黑吧，我送送你？”梁毅停下车说道。 “不用了！”孟欣然现在倒是觉得，跟梁毅单独相处有些尴尬，提着包直接下了车。 孟欣然朝着梁毅招了招手，算是再见。 梁毅看着孟欣然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口，保安还出来开门，觉得应该没什么事，调转车头，准备去冯薇家里。 冯薇的爸爸妈妈准备了晚饭。 梁毅要陪着冯薇去见父母。 下午的时间，梁毅抽空给两位老人买个礼物。 梁毅，冯薇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到了冯薇所在小区门口。 “为什么不回我电话？不回我短信？”梁毅有些生气的问道。 第294章我不同意 “我好像没惹你生气吧，怎么给我发脾气？”梁毅决定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如果解决不了心中有隔阂的情况下，怎么去见冯薇的父母。 冯薇对梁毅这种冷漠的态度，也深深伤害了梁毅的心。 “嗯，又或者是说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但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梁毅，甚至说出这样的冷话来，目的就是让冯薇告诉真相，冯薇为什么对梁毅这么冷淡？ “我要是不告诉你，你是不是今天就不去见我父母了？”冯薇终于开口跟梁毅说话了。 “我马上就要三十三岁了！作为一个男人，我要对我的行为言行举止负责，如果说你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也不想跟我结婚，那咱们还真的没有谈下去的必要。”梁毅的内心也并不好受，案件没有侦破，妻子刘淑玲被车撞死，肇事司机，也没有抓到，忘年交赵明辉也离开了人世。唯一有个心灵安慰和寄托的冯薇这里也跟他打冷战。 “梁毅，你真的想跟我结婚吗？你爱我吗？”冯薇突如其来的一针见血，字字珠玑。 梁毅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一下子就愣了这个问题梁毅还没有，真的明明确确的想过。 他喜欢冯薇个女孩吗？ 还是梁毅从冯薇的身上找到了他前妻刘淑玲的影子，仅仅是如此！ “我当然爱你啦。”梁毅不知道多久没有说这个敏感的字了，“你父母也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咱们还要结婚！我会在你爸妈面前好好的表现表现。” 梁毅准确的来说，摸不清楚自己真实的内心想法，或许从冯薇的身上看到了刘淑玲的气质和影子，也或许梁毅真的喜欢这个年轻青春靓丽的女孩。 但无论怎样。 梁毅要对冯薇负责。 “那好！那咱们就结婚。”冯薇僵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我希望你爱的是我，而不是你妻子刘淑玲的影子。” 冯薇轻轻的依偎在梁毅的怀里，像是撒娇的猫咪。 冯薇的长发弄在梁毅的脖子上，还有些人痒痒的，梁毅单手搂着冯薇的腰，“谢谢你，冯薇，其实是你让我离开了我妻子刘淑玲的影子。” “告诉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冷？” 冯薇微微的抬起头，一双人畜害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梁毅，“我有点迷茫，我怀孕了，所以……所以，所以我就更迷茫了，我不知道这个孩子对我对你对咱们两个人意味着什么。” “如果你没想好，彻底的接受我，跟我重新开始生活，我觉得我应该把这个孩子打掉。我一直在犹豫挣扎。” “你怀孕了？！”梁毅不可思议的看着冯薇，忽然间坏坏的一笑，“这么准吗？？一两次就能怀孕，每次打靶都是十环？” 冯薇白皙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怎么还说这种话？真不相信你能说出来。咱们都晚了半个多小时了，快点回去吧，叫我爸妈少说话那两个人常年在国外做生意都是人精，你说的太多了，暴露的太多也不好。” “放心吧！我比你大十岁，我就担心这个，你父亲我觉得还好，就怕你妈不同意。”梁毅下了车拿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这礼物的份上也不缺给两位老人买了健康补品。 梁毅给冯薇的妈妈买了一个玉手镯，花了他两个月的工资，给冯薇的爸爸买了一块手表，几乎花掉梁毅存半年的钱。 梁毅也不是第一次来，冯薇家里驾轻就熟。 冯薇敲了敲门。 “你有钥匙为什么不打开门？还要敲门？” 冯薇说道，“家里边有人，我为什么要用钥匙？我在这屋子里住了这么多年，每一次回家都像是住宾馆，好不容易家里有人，还不让家里人开门？” 冯薇的父母刚刚把所有的菜全部炒齐了，足足十个菜，十全十美，饺子已经都包好了。 “快去开门啊，冯薇回来了吧。”。冯潮海解下腰间的围裙，炒菜做饭，他是主力。 冯薇的母亲赵兰理顺了一下头发，穿着拖鞋拉开了门。 “回来啦！” “妈。” “爸爸！” 冯薇高高兴兴，简直就是让一个小兔子蹦了起来。 梁毅还真的有点紧张，后背的出了点热汗，“叔叔阿姨好。我叫梁毅！” 冯薇的母亲赵兰脸上挂着笑容，可见到梁毅以后，笑容瞬间戛然而止，几乎是在一秒钟的时间以后，赵兰又笑脸相迎，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快进屋啊，梁毅！” “梁毅来了。”冯薇的父亲冯潮海，早就听冯薇说了，这个男朋友的名字叫梁毅。 冯潮海见到梁毅的第一面反应，跟赵兰完全一致，笑嘻嘻的脸瞬间变得严肃。 冯薇注意观察着他父母脸上的表情，怎么两个老人一开始都很高兴，见到了梁毅之后瞬间都不高兴了，莫非是觉得梁毅年龄太大！ 梁毅最近有些疲惫，白头发也多了不少，冯薇说让梁毅去染染头发，梁毅偏不去。估计是两位老人觉得梁毅年龄有些大。 “吃饭吧。” 丰碑的母亲赵兰笑嘻嘻的说，“你们两个人都去洗手。” “先洗手边吃饭边说。”冯薇拉着梁毅的胳膊去洗手间洗手眼神瞥过在厨房忙活的母亲和父亲，发现冯潮海和赵兰，两个人窃窃私语，表情神秘严肃，看样子是在交流商量。 冯潮海摇了摇头，“这个梁毅是不是年龄有点大？冯薇说他三十三，我怎么感觉快像四十三了，咱们家冯薇才二十多岁，差十岁，年龄有点大。” “这个梁毅看着有点面熟啊，年龄确实有点大，要我说咱们就那么一个姑娘，平时咱们两个人也都在国外做生意，要不还尊重一点冯薇的选择？”赵兰也觉得梁毅年龄有点大。 “冯薇会不会被骗呀？”冯潮海面带忧虑地说。 “什么叫被骗呀，都什么年代了，冯薇也是警察，这个梁毅也是警官，哪还有警察骗警察的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冯潮海端着盘子赶紧更正道，“我是说担心冯薇年龄还小，咱们姑娘一直学习成绩优异，没怎么谈过恋爱，会不会被大叔给忽悠了。” 赵兰从晚厨中拿出四双筷子来，“你快拉倒吧，以后少说两句啊，无论行不行成不成今天晚上的饭给我好好吃。” “这个我都明白！我都活这么大岁数了，这点人情世故还不懂。”冯潮海把最后一盘排骨端出去，看到梁毅正在客厅的远端接电话，听了听像是这案子的事。 “都吃饭吧。”冯潮海把腰间的围裙彻底解下来，随手放在一边朝着冯薇说，“梁毅能喝酒吗？” 冯薇反正是挺高兴，父母都在国外，不怎么陪她，反正冯薇就认定了梁毅，“喝不了！咱们就喝点鲜榨的果汁吧，梁毅开车呢，再说现在案子的事儿也挺麻烦。” “叔叔阿姨不好意思啊，局里边有点忙。”梁毅放下手机赶紧凑过来挨着冯薇坐下，“我给阿姨买了手镯，给叔叔买了一块非常有纪念意义价值的，机械手表，还希望二老能够喜欢。” 冯薇的母亲赵兰微微一笑，“看看你这孩子花这么多钱，你呀以后就好好对我们家冯薇就行！礼物我和他爸就收下了，我们在国外做生意，日子过得倒是一点儿也不紧，等你跟冯薇结婚，我和冯薇爸给你们俩送一个大红包。” “我呢是个说话比较直的人，听冯薇说你的父母都不在了？你三十二岁了，没有结过婚还是怎么着？” 梁毅当然能够理解，赵兰说的怎么着是不是结婚之后又离异了。 “阿姨，冯叔叔，我结过婚就一次，后来我妻子发生了意外，离开了人世。我爸妈呢，离开的早，我从警官学校毕业之后就一直干刑警。” 梁毅非常坦白，这些东西必须要交代清楚才行，“我是一名人民警察，我也三十多岁了，我知道，我对冯薇意味着什么？我会认认真真的照顾冯薇，做一个好丈夫。” “我看挺好啊。”冯潮海打破了有些冰冷的气氛，“咱们先吃饭吧，边吃边说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梁毅啊，我要看人看不出看你的眼神就非常正直！最主要的我相信我宝贝女儿的选择，他不会，看走眼。” 梁毅勉强的笑了笑，“谢谢冯叔叔。” 这顿饭吃的并不愉快。 梁毅看着桌上的五颜六色的菜肴，吃到嘴里却味同嚼蜡。 吃完了饭，梁毅开车直接去了海港市警察局连夜分析案件，审讯张镭。 梁毅一走。 冯薇的母亲赵兰极力表态不同意。 “妈？你为什么不同意我跟，梁毅结婚？” 第295章婚姻 “婚姻是一个女孩子的终身大事，我跟你爸都活了五十多年了，什么问题都能看得清楚，在国外做生意勾心斗角也非常危险，这么多年一直安安稳稳，没有出过什么大事，你名下的存款也有，一千万了吧？我跟你爸爸拼命的挣钱，还不是都为了你吗？” 冯薇的母亲，摸着冯薇的手，赵兰语重心长地说，“你就听妈一句话，你本身就是一名警察，梁毅还是一个刑警，工作危险，经常也不能顾家，你们两个人都太忙了，根本不合适，你可以找一个男医生男律师或者是男教师都行啊。” “冯薇呀。”赵兰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说，“不管到什么时候，我跟你爸肯定不会害你这个梁毅……” “妈！梁毅会害我吗？我真想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冯薇强行打断赵兰的话，“梁毅不会害我的，我第一眼见到他，我就喜欢上梁毅，而且我还是自愿的。” 赵兰是一个过来人，听冯薇说是自愿的，瞬间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冯薇，你跟梁毅已经住在一起了？” “我们没住在一起啊。”冯薇没料到她的母亲，会这么反对，“我跟梁毅没住在一起，但是我怀孕了。” “什么？” 赵兰一点都不可思议，印象中他们的女儿可不是一个随便的姑娘，怎么还怀孕了，“冯薇，你有点太莽撞了吧？梁毅比你大的很多呀！十岁？你想过吗，梁毅已经十岁了你还在我的肚子里还是个婴儿。” “梁毅还结过婚，不管他的妻子出于什么原因死了，证明梁毅是一个克妻之人，命硬！这样命运的男人对你有没有伤害呀？” “梁毅没有父母，这本来就不是很完全，证明梁毅是一个没有福分的人，也坚决证明梁毅这个人命太硬了，很小父母就被他克死，。娶了妻子之后，你不还说他的妻子肚子里怀着六七个月的孩子出了车祸意外死了，那不就证明梁毅的命更硬吗！从父母到妻子到他的孩子，全部因为他死。” 赵兰吧唧着嘴，“这样的人，你嫁给他，你说我跟你爸能放心吗？” 赵兰对梁毅这个人还算满意。 梁毅的工作是一名刑警，这一点赵兰非常不同意危险不说，而且经常有紧急任务之好长时间不在家。 冯薇根本不缺钱，赵兰希望冯薇安安稳稳的过生活，哪怕在家相夫教子也无所谓。 “我不跟你说了！反正我肚子里已经怀了梁毅的孩子，我就是要跟梁毅结婚，你不同意我跟我爸说去。”从小冯薇也也是跟他的父亲关系比较好，冯薇跟她的母亲交流的一直不是很多。 冯薇通过这里走出去看着他的爸爸在客厅抽烟，客厅里云雾缭绕，青色的烟气几乎已经充满了整个客厅。 咳咳咳…… 冯薇咳嗽几声。 她怀孕了，对烟味比较敏感。 冯薇打开客厅的窗户，一脸埋怨的看着父亲，“爸，你干什么呢？抽这么多烟呛死人了，吸烟有害健康，梁毅之前都抽烟，后来就不吸了！照您这个抽法，把肺都抽坏了。” “爸爸是为你操心呀。”冯潮海眉头紧皱，抽完了一根烟，又迫不及待的点上另外一根烟，“你跟你妈说的话基本上我也听到了，你跟梁毅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是不是？” 当着自己父亲的面，冯薇还有些不好意思，红了红脸说道，“确实是这样，都是我自愿的，是我主动！也是我主动足球的梁毅，梁毅这个男人身上就像是有磁力一样，我就睡一块儿光滑的铁，梁毅一直吸引着我。”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结婚以后的生活？梁毅是一名警察，他跟我说还做过卧底？做卧底期间也受过伤！我怀疑他妻子死也是被人陷害，可能是打击报复。” 冯潮海说的，“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其实是很危险的，你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吗？” 吃完饭以后，冯潮海还特意把梁毅叫到小卧室两个人谈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 冯潮海也大概了解了梁毅的一些情况，他看得出来，梁毅这个男人心里挺苦的，冯潮海随便一问，梁毅也没有任何隐瞒，把他经历的大概一些事情在保密的前提下跟冯潮海说了说，特别是在人贩子团伙做卧底，以及他妻子刘淑玲的死。 梁毅没有隐瞒，无比坦率，也让冯潮海觉得这个男人很坦荡。 但同时梁毅的直白和坦率。 也让冯潮海开始担心起来，这个男人从小就失去父母，三十岁左右的而立之年，失去了妻子，还有妻子肚子里的孩子，这对一个男人的打击有多大，冯潮海完全能够明白。 这样的一个男人能跟冯薇长久的生活下去吗？ 再者梁毅大十岁，这年龄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冯薇觉得他的父亲应该会站在他这边，那样一来，一家三口就是二比一，“爸，你跟我妈这都多少年了才回来一次，平时咱们就偶尔打打电话视频聊天，你们两个人好不容易回来，梁毅也结束几出时间来跟你们见面，怎么你们二老还一点都不满意呀？” “梁毅是一个靠得住的男人，有正义感还有责任心！” “你说的这些爸爸都知道，冯薇，不可否认，梁毅是一个很有魅力，也很优秀的男人，我觉得像这样的男人不到中年丧偶，他身边应该还有其他的女人追求他，梁毅长得也挺帅，身高体型挺匀称。我说的是不是？” 冯薇轻轻的点头，“那是当然了，梁毅的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可是到最后也选择了我呀。” “那就证明我的女儿非常优秀，是不是？”冯潮海面露笑容，脸上的褶子舒展开来，“实话实说，爸爸希望你找一个像梁毅这样的男人，即便他的过去不堪回首，甚至是污点，但是这样的男人一定会给你幸福，带着你走向光明。” “不过。” 冯潮海话锋一转，“梁毅，你并不一定真正的了解他，假如说……如果有一天，在你的爸爸和梁毅两个人之间让你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 冯潮海想通过这种话考验一下梁毅在冯薇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冯潮海是过来人，明白二十岁出头的姑娘，对情感的那种冲动，甚至是懵懂。 “爸爸，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这不是为难我吗？让我在一个养育了我的人和我最爱的男人之间选择一个，那我还不如去死呢。” 冯潮海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容，“你先这么说，那已经就有了选择结果了，把你妈妈叫来，咱们三个人一起商量商量。” 冯薇觉得应该是有戏了，最起码他的父亲并不像赵兰一样明着反对他跟梁毅之间的婚事。 “妈！你快过来呀。”冯薇朝着大卧室的方向喊。 赵兰赶紧把包裹中的东.西.藏好了，往出走。 “我爸叫你来咱们三个人一起商量一下。”冯薇也娇声跟赵兰撒娇，这个时候主动示弱一下，没准赵兰会松口。 赵兰还是一口回绝，“还有什么商量的，你跟梁毅的婚事我不同意。” “我爸同意就行了呗。”冯薇笑嘻嘻地说，“咱们家一家三口人，我爸同意我也同意，那就是二比一，少数服从多数，我记得小的时候咱们家就是通过这种方式举手表决的呀。” 冯潮海放下手中的香烟，双手揉了揉太阳穴，“我也不同意！” “爸，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冯潮海的话，冯薇始料未及。 “我跟你妈肯定是为你好，你就忘了梁毅吧？我跟你妈绝对不同意你跟梁毅结婚。”冯潮海忽然间就变脸了，面色铁青，嘴唇煞白，极度愤怒，“我跟你妈的立场是一致的！梁毅这个人很可能都有心理疾病，像你妈说的她命太硬了，身边的亲人全被克死了，我不想我的宝贝女儿也遭受厄运。” “冯薇，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你要跟梁毅结婚生活在一起，我跟你妈也阻止不了，你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举止负责，你要是真跟梁毅结婚，我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赵兰脸一横，“我也没有你这个女儿，我就当我没生过你。” 第296章作孽 冯薇都傻了眼。 她的父亲母亲看样子应该早就商量好了，一个拉弓一个搭箭，唱的是双簧，还有苦肉计。 仅仅是因为梁毅的年龄比他大十岁，还有什么所谓的封建迷信，梁毅命运克死了周围的至亲，父母就不同意这门婚事吗？ 印象中。 在十几岁之后，冯薇虽然跟自己的父母接触的并不是很多，不过她的父母，都是明事理的人，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相信所谓的封建迷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爸，妈，我真不明白你们这是什么想法？原因仅仅是因为梁毅的命运吗？要是按照你们这样的说法，我反而觉得是好事！梁毅命硬，克死了她的知心，那到我这里应该就结束了，前前后后死了那么多人。你们应该放心才对！” 冯薇眼神坚定，这个时候，必须要表现的坚强，“我也跟你们说了实话，我肚子里已经有了梁毅的孩子，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孩子生下来，只要梁毅对我好。” “我跟你妈态度是一致的！坚决不同意你跟梁毅结婚。我们这次回国最主要的事情是看梁毅，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差不多一周左右我们还会去国外，我跟你妈的意见已经很明确，如果你非得要跟梁毅结婚，我们肯定也拦不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不过，你跟梁毅结婚的话，那你以后就不要再联系我跟你妈了。” “为什么要这么绝情啊？”冯薇黄豆大小的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实在是不能理解父母为什么对梁毅会如此的看待。 “没办法，爸爸妈妈都希望你幸福，只能通过这种方式逼迫你。还希望你能明白爸爸妈妈的苦衷！”冯潮海看到他的妻子赵兰也在哭，不停的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爸，那你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冯薇还真的内心发生了触动，其实在对于跟梁毅的问题上也迷茫徘徊过，父母极力反对母亲哭成那样，冯薇动摇了。 “我跟你妈早就已经说过了，梁毅比你大十岁，他这个人命太硬！梁毅还是刑警，太危险，你本来也是一名？想起来了，你想过你们俩以后的生活吗？” 冯薇疯狂的摇头，实在是想不明白父母为什么会这么反对，“现在是，经济社会，婚姻自由，你们说的这些东西都是老黄历了！我就是要跟梁毅结婚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 “我去加班了！”冯薇穿好了衣服，拿上手机准备要走。 “你今天要是从这个家门离开，要是敢跟梁毅结婚，就别认我和你爸。”赵兰愤怒的朝着冯薇大声喊叫。 “我真没想到你们会这样。”冯薇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离开。 砰的一声！ 门被重重的摔上。 冯潮海还在深深地吸烟，眉头紧锁，“别管冯薇了，或许这就是命吧！因果报应？” “真是作孽呀！”赵兰心如刀绞，却也没办法，冯薇已经怀孕，年龄又小，看来要跟梁毅执意结婚。 “老冯啊，海港市咱们也没有必要再呆了，咱们俩以后还在家，女儿肯定不回了，一个人都去哪，一个女孩子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去古城的城隍庙吧，去庙里住上几天跟佛祖，净化净化身体和心灵。” 赵兰实在是没有想到冯薇会找这样的一个人，总感觉冯薇吃亏，冯薇男朋友都没有谈过一个，而梁毅呢还是中年丧偶丧子。 冯潮海看着窗外，“我看也行！咱们开车连夜走吧，一会你给冯薇发个短信告诉她一声。” …… 冯薇离开了家，忽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了，海港市这么大，仿佛没有她的根。 去海港市警察局肯定要面对梁毅。 冯薇想去赵可馨的家里，可又觉得太晚了不方便，想了想，还是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海港市警察局。 梁毅对张镭的审讯进行的并不顺利！ 在被催眠的状态下，张镭说的很多东西却根本不承认，这也在合情合理的范围之中，人在被催眠的状态之下是不设心理防线的，问什么就会说什么。 “张镭，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你记不起来你是江南县人？”周海洋瞪着眼睛盯着张镭，也不是第一次审讯张镭了，这个张镭现在根本不做伪装，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也不偶尔搞个什么嘴斜眼歪口吐白沫的伎俩。 “你们这么多人轮番审讯我有什么用啊？我说的还是那些话，你们一遍又一遍的不浪费口舌？”张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实话跟你说，我有精神病啊，我有很多记忆都已经丧失了，我有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我治疗了这么多年，治好了精神病，难道这也不行？” “你们跟我说什么精神病根本没有治愈的，我觉得这可能吗？人们都说癌症没办法治疗，但是有些人根据身体的个体差异不同，他就是能把癌症治好！” 张镭倒是挺有精神，脸上一点疲倦之色都没有，“你们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前前后后拘禁了我七十个二个小时该把我放走了吧？” “让我回家洗个澡，舒服舒服！我听说你们警察局走一个正常的手续也需要一两个小时，你们可以在我家门口等着我。等你们的协助调查手续批下来再把我抓走也不迟呀？”张镭对于警察的这些审讯套路早就一清二楚，虽然说有重大的作案嫌疑，但苦于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去过案发现场的证据，警方是不能无限期无规则的强行审讯，除非有新的证据出现。 现在已经过了七十二个小时，严重违规。 张镭指着梁毅，“梁警官，咱们可是打了，很久的交道了，我知道你现在还被上级警务部门调查，你身上又有可多脏事呢。你如果现在不放我回家，那没办法了，我明天就举报你！而且我会联系几个记者在报纸上好好的给你们海港市警察局报道一番，我是精神病患者呀，你们连续对精神病患者进行审讯，超过七十二个小时，这期间我都犯了精神病，你们都不管，而且也没有请医生来看我，完全是没有人道主义关怀。明天我就把这个内容大概写上去。” “你小子牙尖嘴利，你他妈还是精神病！我看你是找揍。”周海洋实在是气不过，又年轻气盛，冲上去就要打。 别说是周海洋了，梁毅也憋着一股恶气，张镭身上肯定有问题，要不然为什么要装精神病，张镭不是精神病，郝芳极力证明张镭是精神病患者，那更能证明郝芳也有问题。 甚至梁毅都推算得出来，郝芳跟张镭很可能联手杀了医学博士马俪。 “放了他。”梁毅也只能暂时这么做，新的，协助调查手续最快的速度批下来，你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周海洋，你和李牧你们两个人用警车，把张镭送回家，等我电话，再把他抓过来。” “梁头，不行啊，把张镭的混蛋一放了，他容易泄露消息？”周海洋觉得如果现在把张镭放走前妻，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功亏一篑。 “你跟李牧两个人对张镭寸步不离！把他的手机没收，不要让他与外界任何人联系，就算是张镭上厕所拉屎，也要在旁边看着。”梁毅已经认定了张镭就是杀害马俪的凶手，对他进行再进行七十二个小时的审讯，梁毅有信心能把张镭的心理防线攻破，再审讯张镭，就要把郝芳也叫上，同时审讯。 梁毅也完全不能不顾及舆.论的影响！ 张镭如果真的这么做，海港市警察局被曝光那就不好了。 为了稳妥起见，梁毅又给贺局长打了电话，贺局长高度赞同梁毅的做法。 张镭得意的比出一个胜利的剪刀手手势，嘿嘿大笑，“打开锁头放我走吧。” 周海洋攥紧拳头真想一拳…… 李牧和周海洋还有另外一名刑警三个人。 另外一名刑警开车李牧河，周海洋坐在，后排座椅的两边把张镭夹在中间。 “终于要到家啦。”张镭伸展了胳膊，扭了扭腰，“我要吃肉，洗个热水澡。” 李牧和周海洋跟随着张镭一起进了家里。 张镭去厨房冰箱里拿出炖好的牛排，用高压锅热上，又去了卫生间。 周海洋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紧跟着张镭。 “周警官，我上厕所拉屎，你能不能别跟着我？”张镭露出一个猥琐的表情。 第297章浴缸 “那时我要跟着你，为你保驾护航啊，我们是人民警察，要为人民服务，万一你摔倒了，脑袋杵在马桶里淹死了怎么办？”？周海洋真想趁着这个没人的机会暴揍一顿张镭，这个家伙装精神病，到底想掩盖什么东西？ 只要对张镭的审讯取得实质性的突破进展，那也就意味着发生在海港市的命案肯定会有所突破。 “警官？我真的是拉屎啊！我拉的是很臭的。”张镭推开卫生间的门，二话不说，直接脱.下裤子，在周海洋面前毫不避讳，“怎么样呀？我那个男人的东西还算雄壮吧！” 周海洋嗤声一笑，“你就是吃.精神病药吃多了激素反应像你这种的过不了几年，绝对硬不起来！” “真佩服你装精神病能装这么长的时间？我在想是不是郝芳给了你什么特殊的药，让你想在精神病发作的时候就服用这种少量的药物，尽管说对你的身体心脏会造成损伤，但不会伤了你的性命？” 嘣的一声。 张镭蹲在马桶上放了一个臭屁，丝毫没有搭理周海洋，他知道周海洋这是在套话。 紧接着又是一阵，屎尿屁的声音。 “真爽呀。”张镭捂着肚子一脸鄙视的看着周海洋，“其实我并不害怕去警察局，你们能把我怎样啊？我所经历的事情比你们见的都要多，哥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 张镭笑哈哈地说，“我最吃不惯的就是警察局里的盒饭，还有那个厕所实在是上的太不方便了。” 周海洋仔细一看，张镭在家里虽然说是乱糟糟的一片，但这个马桶却不一般，还是有恒温加热功能的。 “这么高级的马桶你用过吗？周警官？坐上去很舒服，很享受，拉屎都不想起来，还有自动清洗功能，还能把你的小菊.花吹干，又痒又舒服，酥.麻麻的。” 周海洋真的想上去一个大嘴巴子把张镭打翻了，“拉屎就拉屎闭上你的嘴！” 李牧在张镭在家里也没闲着，他悄悄的带上一一副橡胶手套，在一些比较常见的地方翻阅东西，他们并没有取得对张镭家里查验的资格，李牧的这种做法，是暗中寻找证据。 李牧翻了半天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拉开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找出一小包装着小药片的纸片盒子，李牧精巧的从里面拿出一小片药片放在鼻下闻了闻，没有特殊的气味。 李牧又看了看卫生间。 张镭没有出来，趁着这个时间间隔李牧赶紧把一小片药装进兜里，又把抽屉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张镭拉完了屎用卫生纸擦屁股，把擦屁股纸还在周海洋面前比划了一下，“看到了吗？？这三天的时间在你们警察局，我什么都没吃上，拉出来的屎颜色都不对。” 周海洋瞪了张镭一眼，“那你觉得你拉出来什么颜色的屎才是对的？” “应该是棕黄色，但你现在看看我拉出来的东西，简直就不是屎。？周警官，你吃屎吗？？你要是吃屎的话，我就不冲马桶！” 周海洋实在是受不了了，一双大手紧紧的攥住张镭脖子上的衣领，用力过猛，差点把身材比较瘦的张镭，活生生的从马桶上拎起来，“张镭？我们迟早会找到证据！你早晚要被执行死刑。” 张镭嘿嘿一笑，“你可拉倒吧！” 呸！ 张镭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周海洋的脸上。 周海洋向后退了一步，把脸上的唾沫擦掉，愤怒的攥起拳头。 “非常好非常好。”，张镭索性把裤子全脱了，又把那个花格子衬衫也脱了下来，“来呀，周警官，你打我呀，狠狠的打我，最好把我打的鼻青脸肿，浑身多处骨折！来打我呀。” 嘿嘿嘿…… 张镭像是个无赖，“我就在你脸上唾了一口唾沫，你不能告我袭警吧？更何况我就是精神病啊！” 周海洋钢牙都要咬碎了，真想解决了张镭，慢慢的周海洋冷静下来，“拉完了吗？拉完了就给我滚出来。” “我不能啊……我身上脏兮兮的，臭烘烘，我要洗澡。”张镭早就脱.光了衣服打开了花伞，水哗哗哗的流下来。 “先淋浴，再去浴缸里泡一会。”张镭完全就当周海洋不存在，洗澡的时候肢体动作非常的不雅观，竟然还把摸过缸门的手指，故意放在舌头下边舔。 还有比这更恶心，更让人作呕的动作。 周海洋看的一阵反胃，张镭不是精神病，也是个心理有问题的变.态。 哗啦一声。 周海洋把那个蓝色的不透明帘子拉上，至少他现在看不见张镭那些恶心的动作了。 “周警官，我看你也挺累的，要不然跟我一起洗吧，还能帮我搓搓后背。” “放屁！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周海洋简直快要气死了张镭不停的在试探他的底线。 稀里哗啦的声音传出来，张镭还在浴缸里放满了温水。 不透明的蓝色帘子，周海洋只拉了一小段，并没有全部拉上，便于听见声音，周海洋实在是不想看张镭，肮脏龌龊的动作。 白色的泡沫一点一点的流出来，张镭应该是在洗头。 张镭在洗热水澡，温度非常高，卫生间的门虽然开着可还是很热热气腾腾的周海洋满头大汗。 周海洋感觉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过去了，不管张镭洗得什么程度，让他必须立刻马上滚出来。 “张镭滚出来！” 周海洋大喊一声。 “张镭，你快点。”周海洋觉得事情有点不妙啊，张镭已经将近有一分钟的时间，没有动静了。 周海洋看着脚下血红色的水流了出来，猛地拉开帘子，发现张镭躺在浴缸整个浴缸完全都变成了红色，地上还有一个锋利的刮胡刀刀片，张镭手腕动脉上的血正在向外喷…… “李队长，出事了。”周海洋喊了一声，赶紧把张镭从浴缸里拉出来，又用毛巾，在张镭割腕的那条胳膊上捆绑。 张镭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怎么了？”李牧跑过来一看，赶紧拿手机打急救电话。 …… 海港市警察局。 梁毅太累，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冯薇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梁毅的办公室，看到梁毅睡着的样子，冯薇想起了上班的第一天。 梁毅没有睡得很沉，察觉到有人来了，回头一看是冯薇，冯薇的脸上挂着泪痕，很伤心。 “你怎么来了呀？”梁毅赶紧把办公室的门关上，拉着冯薇的手，“是不是跟你爸妈吵架了？” 冯薇委屈的吧嗒吧嗒的直掉眼泪，紧咬着嘴唇，轻轻的点头。 梁毅替冯薇把脸上的眼泪擦干，“也真是难为你了，你爸妈肯定是不同意吧？其实实话实说，我要是你父母肯定也不同意，我是个罪人，都怪我。” 冯薇却不完全这么认为，“梁毅，你真的爱我吗？” “当然了，我对天发誓，我确实非常喜欢你，但是有些事情是我没法改变的，比如说我的过去，我的家人和我的家庭，但我可以努力给你未来。” 梁毅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刚才也在想，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不干刑警，找一份其他的工作，这样你爸妈就会有安全感了！咱们两个人做点小生意也挺好的。” 梁毅目前能想到的能为冯薇做的事情貌似也只有这件了，更换自己的职业，或许会让梁毅的父母感觉到安心吧。 冯薇知道梁毅是多么热爱他的这份工作，“梁毅，为了我，你真的可以这么做？” “当然啦！不过有个前提，要把海港市的案件侦破。还有古城的那个小梅救了你命的那个小女孩，现在生死未卜，解决了这些事，我可以辞职跟你结婚，我有信心能养你和孩子。” “只是我的年龄太大，这我没办法！以及我经历的过去，我也没有办法改变了。”梁毅能看得出来，冯薇的父母并不是很喜欢他。 “梁毅，如果不让你干刑警，我知道你肯定会非常痛苦！其实我父母那边你不用过多的考虑，他们几年也回不来一次，结了婚以后还是咱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所以我觉得你和我要一起共同面对。” “冯薇，你这么说，会让我更加内疚，觉得我是个罪人，我……” 梁毅看到周海洋给他打电话，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298章人死如灯灭 “是不是张镭出事了？” 梁毅接起电话，还没等周海洋开口，就迫不及待的问。 电话的那一端，周海洋非常急促，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清楚，周海洋磕磕巴巴的说，“梁头……不好吧，出事了，张镭他他……自杀了。” “周海洋？你是白痴吗！？刚才贺局长还给我打电话，千金玲万嘱咐张镭，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对他进行再次审查的手续，上级部门已经批准了，马上就可以将张镭继续审讯七十二小时？” 梁毅眉头紧锁，刚刚看到一丝光明，犹如黎明前的黑暗曙光，现在张镭意思，人死不能灭所有的线索路都中断了，“当时我是怎么跟你说的？那你对张镭寸步不离。” “梁队长，我已经做得很好了，张镭这个家伙上厕所我在我都在跟着，我……” “你先别说这个了，张镭现在已经确定死了吗？？还是自杀正在医院抢救。他是怎么自杀的，上吊？”梁毅本来心情就不好，面前的冯薇哭得跟个泪人一样，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 “还在医院，输血抢救，洗澡的时候在浴缸里割腕自杀手腕的动脉用刮胡刀的刀片给割断了，这小子太贼了，卫生间我都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可以自杀的工具，哪曾想他用刮胡刀的刀片。” “你跟李牧现在都在医院吗？”梁毅觉得事情还有转机，只要没死，问题就能得到解决，眼下的关键是张镭的安全。 张镭选择自杀，肯定是受到了一个人的威胁。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北摩赛族人这个恐怖的组织。 既然如此，那就证明张镭的身边已经不安全了，张镭被警方调查这么长时间，不是精神病患者的事实，可能已经泄露。 “你和李牧给我死死盯紧了张镭，这次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了，如果张镭一死，案子就彻底完了，北摩赛族人，就会潜藏在水面，咱们可能永远也找不到。” 梁毅又紧接着嘱咐道，“在医院也要小心，如果张镭没死，很可能有人会去杀他。” 北摩赛族人这个组织有多恐怖多隐秘手段有多残忍，梁毅是知道的。吴树财就是北摩赛族人的剥皮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亡命杀手。秦鹏还没有成为北摩赛组织中的一员，自命为雕骨师，为了练习雕骨师竟然去乱坟岗挖坟。 还有韩琪。 梁毅甚至都隐隐约约的觉得韩琪杀了林巍山，报了当年的仇，可能也是为了有一条人命作为条件，加入北摩赛族人组织。 张镭非常有可能杀了女博士马俪，很可能已经涉及到北摩赛族人。 张镭现在成了定时炸弹，北摩赛族人的隐患，肯定有很多人不想让他再活着。 当一个人选择自杀，肯定是受到了非常强大力量的威胁。 “有人要杀他？！会是谁呢？他这几天一直在警局呀？”周海洋的反应慢了半拍，他只觉得张镭自杀可能是以此谢罪，反正他杀了马俪也是死罪，仅仅想的是这么多。 谢谢梁毅已经无赖惯了，周海洋这个智商真是堪忧，“肯定是邪恶深处的北摩赛族人组织。盯紧了我一会就过去！” 梁毅赶紧放下电话。 冯薇现在也没有心思说儿女情长，跟梁毅之间的事了，已经转换成是一名女刑警的角色，“张镭自杀了？” “准确的说是自杀未果，现在在医院抢救输了很多血，割腕自杀应该问题不大。” 梁毅想到了张镭的家，还有海港市第二人民医院，“张镭的家，距离海港市第二人民医院不到一千米的距离，看来真是老天爷帮我们没让张镭死了。” “那咱们现在快去医院吧！张镭如果想来第一时间就要进行询问，他自杀绝对是受到了恐怖外力是不是北摩赛族人呀？在医院入口和出口也要派咱们的同事过去发生变异，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和车辆。” 冯薇的说法和做法安排的简直无比丝滑，甚至可以用非常妥当来形容这仅仅是一名二十二岁，初出茅庐的女刑警。 梁毅深深的点头，“你说的非常对，将来你绝对有潜力成为一名女神探。” 梁毅穿好外套，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保险柜里随身佩戴的警枪别在他腰上，“走吧，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也不能跟你的父母硬来，慢慢跟他们谈吧，时间还有的是。我顺路把你送回家，再去海港市第二人民医院！” “我爸妈已经去古城了！”冯薇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的说，“他们两个人都信佛法，好像是去古城的城隍庙，要在庙里边住几天，反正每次他们从国外回国，不要去那里烧香祈福。” “等他们走的时候，咱们两个人送上两位老人去！慢慢的人都会变的。”梁毅轻轻抚.摸了一下冯薇的额头，“就是你有点跟着我吃苦了。” “我没觉得是苦呀！我觉得在我的生命中能遇到你，我活得就很知足。”冯薇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笑的是那么清甜可爱。 梁毅开的是私人改装越野车，速度很快，因为事情紧急，怕耽误时间，梁毅拿起警笛吸在车顶，拉响了警笛，一路飞奔。 梁毅直接把冯薇送到了小区单元楼下，“你先回家等着我，早点睡觉吧，不能熬夜，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小宝宝，我以前失去过，痛苦过，我不想再失去孩子了，那是一个有灵性的生命。” “那你小心点，北摩赛族人这个组织不仅仅是几个人，我怀疑可能有十几个人，甚至几十人也说不定，他们的论坛服务器ip地址显示都在国外，很可能在国外中东这些国家，他们已经形成一定的规模了。” 冯薇不知道怎么了，心惊肉跳，眼皮也跳个不停，有点不安，“梁毅，遇到自己难以解决的问题，不要逞能硬上，要请求支援，不要的时候我们可以要特警协助。” “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了，你还有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俩也不能失去你。” “我明白。”在那一瞬间，梁毅真的有一种感觉，他想跟冯薇一起回到家里，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喝上几杯茶，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睡觉，过一种比较散漫，生活节奏很慢，无比惬意的生活。 或许这就是一种生活的依赖和归属感吧。 梁毅在楼下一直等着，直到看到冯薇的家里，灯亮了起来，才开车离开。 很快梁毅开车来到了海港市第二人民医院。 现在是晚上，停车场的车寥寥无几。 梁毅下了车，四下环顾医院很安静。 张镭抢救已经完毕，在重症icu监护病房。 特意梁毅特意选择了步行楼梯。 凭借着经验判断，如果有想害张镭的人，肯定不会乘坐电梯，步梯往往能很好的藏匿掩饰，这里还没有监控录像。 梁毅从一楼走到七楼，步梯空无一人。 “你来了，梁头？”周海洋一见到梁毅，就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张镭没事了，医生说心跳和血压，几乎都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水平。” “真是有惊无险，没想到。”周海洋自责地摸了摸脑袋。 “没事就好！李牧呢？” “李牧在病房里，在张镭的床边守着，我听李牧说，还有咱们几位同事也来到医院了。” 梁毅轻声说道，“小心为妙，在张镭没有出院，到我们海港市警察局接受审讯之前都是存在风险的。” 周海洋还真的有点不相信，“北摩赛族人这么肆无忌惮吗？？明知道咱们在，他们也敢？” “当然了！我怀疑这个北摩赛族人组织不但涉嫌杀人，还跟器官贩卖以及失踪的那些孩子有关。”梁毅透过病房门上面的玻璃，看到一名医生和护士，正在给张镭进行治疗操作。 “梁头，其实我也想过器官贩卖和拐卖人口，我觉得倒是有可能这里边的利润很大，那些个亡命徒该死的家伙，为了钱什么都能干得出来，我倒是能理解，但是他们杀人是为什么？故意跟咱们警方挑衅，显示他们的存在吗？” “他们杀人就会把事情闹大，会提高我们警方对他们的注意力！北摩赛族人这个组织警惕性和反侦察能力都非常强，你觉得他们会干这么傻的事情？” “记得北摩赛族人的图腾，还有所谓的杀人祭祀吗？？我觉得他们杀人很可能是为了得到一种超脱肉体的解脱。” 第299信仰！ 梁毅踌躇的说道，“北摩赛族人一直隐藏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其实他无处不在，你刚才分析的很对，在东南亚这些国家很可能就是他们组织所在的地方之一，没准还是总部也说不定，我觉得这个组织更像是一个分工明确的公司。怎么了，最起码表面上应该有公司作为合理合法的保护，背地里干着违法作恶作家犯科的勾当。” “他们因为信仰特别团结，这些人都在一起，无论是犯了多大的罪，有多大的恶果。你还记得北摩赛族人的五行祭祀吗？他们啥人或许就是想得到一种肉体上的超越，进而拥有灵魂上的解脱。” 周海洋长吁一口气，原来他最希望发生人命案，最好是悬案，这样一来如果破案周海洋就特别有成就感。 周海洋的名气也会越来越大，成为一名非常牛逼的刑警！ 周海洋也能交邪恶的罪犯，绳之于法，匡扶正义。 可是现在周海洋宁愿上班，每天都没有事干.他们这些刑警每天工作比较轻松，也就间接的证明国泰民安，人民生活平和没有暴力事件，没有人命关天的案件。 相反他们这些行程越忙碌，这是表明邪恶的事情发生的多。 周海洋对梁毅的话，并不是很理解，所谓的五行祭祀也好，或者是看似各种有仪式感的，杀人也罢，金木水火土也好，可能仅仅就是巧合或者是恶作剧，“梁头，你也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都是牛鬼蛇神，全是扯淡的！你以前可没有这种想法呀，怎么忽然间还，有了这种想法？” “起初我也不相信！但是人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更何况这些罪犯？” 梁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想想如果这些人真的有命案在身或者本身罪大恶极，他还会杀人，引起警方的注意吗？这么做肯定是有利益驱使，我们找不到。” “这种利益驱使就像是动机一样！杀人一定是有动机的，不可能无缘无故。不是献殷勤，还非奸即盗，更何况其他的？” “但是最近死了的这些人，我们好像感觉并没有特别的有规律！看上去也不像是北摩赛族人的作案手段，张雅馨和杜燕的死确实是比较有仪式感，但其他人总感觉是差了点什么……” 周海洋思考的说，“难道这些恶贯满盈的杀人犯还有信仰不成？” 梁毅总觉得张雅馨和杜燕的死，以及相关联的北摩赛族人的事情，相互之间有一定的关联。 梁毅，去了古城的城隍庙以后，见到了城隍庙的主持捞尸人老胡，明白了一件事。 在这个经济高度发达的社会，快节奏的生活中，绝大多数人是不信仰什么佛教或者是其他东西的。 但有一些人对于这种东西深信不疑。 无论是哪个城市，总会有庙宇。 古城的城隍庙就是最好的例子，那里香火还很旺，很多人都会去烧香祈福，特别是每个月的月初以及夕，八月十五元宵节等等。 去城隍庙排队烧香敬佛的人有很多，这些人之中，绝大多数的人往往都是图个好念想，但也有一部分人心中真的是信仰佛。 捞尸人老胡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梁毅细心的发现。 老胡所住的地方里面有很多工作箱，工作箱里全是钱，老胡把这些钱收集好以后，工工整整的放在一边，梁毅觉得老胡真的是视钱财为粪土，如果说他想把这些钱占为己有，绝对不会放在明面上。 老胡过得也很清贫，身上穿着的行者僧袍，洗的已经发白破旧，但在城隍庙里的老胡两眼精芒四射，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看破世间的人情冷暖。 更为恐怖的是梁毅发现老胡所在的住所，他睡觉的床铺上面的床单上，竟然有着北摩赛族人图腾一样的图案。 这个图案是蛇骷髅头和白色面具。 这是为数不多的梁毅能见到北摩赛族人图腾图案的地方。 当初梁毅不动声色，并没有对任何人说现在梁毅也不想跟其他人说，海港市警察局似乎总能把一些关键性的消息和秘密传出去。 梁毅认为这个老胡很可能也有问题！ 只不过后来。 梁毅想起来老胡要了，很多跟死人用的祭祀彩色纸，刘佩开车，带着梁毅去那些店里面买，几乎每一家店里都有这种图案图腾。 老胡睡觉的床单儿出现这种图案，似乎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再者说来。 老胡在古城他也不可能来海港市杀人！ 梁毅还是底下调查了一下老胡的个人身份信息，发现老胡并没有来到海港市的各种记录。 梁毅跟老胡的交谈过程中能够明白。 潮皇庙的主持捞尸人老胡就是一个追求信仰的人，用老胡的话来说，他想达到的是一种精神超越肉体的愉悦，永生。 “正是因为这些人有信仰，所以还一直难以破获！张镭已经是他们组织中的一员了，也许是级别比较低，只要咱们对张镭审讯，张镭肯定会说。”梁毅说道，“你在外边等着，进来所有的人都要核验身份，我去里边看看李牧。” 梁毅推开门，看见一男一女表明穿的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护士正在给张镭进行身体检查治疗。 “你来了？”李牧见到梁毅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么点小事还让他给办砸了，“没想到张镭会自杀！卫生间我还特意检查了，更没想到张镭他不用电动剃须刀，而是用上刀片的刮胡刀。也没有想到，张镭会割腕自杀。” 梁毅看着心电监护仪上张镭的心跳血压和血压保活动各项指标还不错，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你就不用自责了，张镭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狡猾，等他醒了以后，他只有认罪伏法，没有其他的机会。” “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有需要随时叫我们。”一名戴着口罩的男医生很礼貌的跟梁毅和，李牧说。 “谢谢医生。”李牧一直在这里盯着，对，一男一女两名医生护士忙活了十几分钟的时间。 女护士戴着口罩，推着治疗车，跟在男医生的身后离开。 “你出去转一转，换换气，我在这看一会。”梁毅看到李牧有些疲倦，双眼布满血丝，知道李牧烟瘾挺大，想让他出去抽根烟歇息一下。 “再等等吧！等张镭这个家伙彻底醒过来，睁开眼睛再说。”李牧缓缓的走到病房窗前，“不知道你的事情上级警督部门到底查完了吗？” “管他的呢！只要不影响我工作，不能让我破案就行。”梁毅也同样来到窗前，“最近我大脑疼的厉害，不过有很多事情慢慢的都想起来了！人贩子团伙逃走的那两个家伙很可能去了国外，要不然在国内追查了这么长时间，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 李牧转头看了眼梁毅，“我认为你说的也很对！如果他们不去国外就很可能是死了，像这种穷凶极恶的惯犯，这些人是根本不会收手。他们永远会想干最大的就收手，但永远没有最后一次是让他们满意的。” “来我们这儿也有些日子了，对案情梳理的怎么样？” “惭愧啊，梁毅。准确的说，是根本没什么进展。但是我总觉得那个郝芳，还有海港大学的教授林巍山就两个人，肯定有一个人是有问题！这就像是逻辑数学的两个必要条件，如果他们两个人谁有没有问题，那跟案件相关的所有人，嫌疑都排除了，其他人就更不会有问题。” 林巍山？ 梁毅确实忽略了这个海港大学教授。 林巍山跟秦鹏关系不错，跟原来的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杨建成也有很好的关系，海港大学的女学生杨艳的死，跟林巍山也有关系，林巍山的老婆接近了杨建成的位置，成了第二收容所的所长。 林巍山确实应该着重调查。 嘟嘟嘟…… 滴滴滴！ 心电监护仪发出声音报警，提示张镭的心跳急剧加速，血压下降的非常厉害。 “怎么会这样？” 梁毅看了眼，心电监护仪大事不妙，张镭马上就要死了。 张镭身体剧烈的颤抖，口鼻上的氧气面罩因为喷出几口血来完全变成了红色。 “抓紧叫医生。李牧你留在这！” 梁毅冲出病房，朝周海洋喊，“刚才出去的那医生和护士呢？抓住这两个人。” 第300章一条短信 “梁头，怎么了？” 周海洋傻乎乎的还不知所以，听到了心电监护仪的报警，就好像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张镭，瞬间吓了一跳。 张镭口鼻处的氧气面罩已经被礼物拿下来了，里面全是血床，单子上都被鲜血染红张镭口鼻喷血…… “刚才那个医生和护士是本医院的吗？他们去哪了。” 周海洋这下子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张磊只是割腕自杀，并没有服用剧毒的药物和其他刺激类的药物，即便是出现死亡也不会有这么凶残的症状，肯定是有人用了药。 “我看见那个男医生去了，医生办公室女护士好像直接下楼了。”周海洋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当初这名医生和护士说要给张镭进行治疗和再度检查，他们都穿着一身护士服，因为医院他们本身就戴着厚厚的口罩，周海洋也没有过多的检查。 “你去把那个男医生找出来！” 两亿已经等不及了，快速的向下奔跑，果然跟他想的很一样，那名女护士推的医疗车顺着七楼的步梯向下走。 梁毅走到角落的尽头，步梯的入口，看见不锈钢医疗车停在角落，上面还有注射器，碎了的一个小玻璃瓶上面依稀的字体能看得出来是氰化物。 张镭应该是被人注射了氰化物。 这种氰化物剧毒流进人的血液或者是肌肉中造成的伤害是致命的，会造成呼吸衰竭而且损坏脏器器官，造成心脏骤停，根本无药可救。 “所有出去的人全部拦下！特别是女性。”梁毅给来到医院，守在入口和出口的其他心情打电话，所有的人必须都停下，等待检查。 顺着楼梯梁毅继续向下走，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只在一楼医疗废物垃圾桶，垃圾桶盖盖的下面露出了白衣的一角。 梁毅打开医疗废物，垃圾桶桶盖里面有一套白衣护士帽，还有口罩，这很可能是刚才那个护士把衣服脱下来已经逃离现场。 沿着这条路只有一个出口，因为现在是晚上很多其他出口都已经关闭了门，只有一楼的急诊大厅为一个出口。 梁毅顺着出口追出去，外面空荡荡的，医院的路灯有些昏暗，没有几个人。 刘铭军和韩楚峰也来到了医院。 排查所有离开医院的人。 一连忙了两个小时，一无所获。 梁毅看着病床上张镭面目狰狞，七窍流血的样子，心中是那么的不甘心，张镭的死更能证明他知道一些关键性的东西。 张镭的尸体已经拉走，警察局跟医院协调，把张镭的尸体弄到警察局的法医室进行尸体鉴定。 “眼皮子底下杀了人！” 刘铭军这一段时间愁的头发都白了，梁毅回来以后他还轻松了不少，“太嚣张了！还是一个女的？” “谁说不是呢。” 梁毅说道：“那个男医生没有问题，就是本院的职工，工龄都快有十年了，是主治医师那个所谓的女护士，具体的长相也看不清楚，医院走廊的监控视频也没有拍到正脸。” “怎么做到的？一点痕迹都不留？”刘铭军摸着脑袋一脸的愁。 “医生和护士本身他们操作的时候就带着防护手套，特别是护士，所以很难留下指纹。” 李牧指着输液器上比较粗的滴斗部分上面的二次加药管，“当时我还特意看了这个女护士用注射器在这里进行二次加药！当时加的就应该是剧毒的氰化物！” “真是牛逼！当着警察的面杀人？一点也不紧张，还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咱们这么多人把医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这个女人？” “唉。” 刘铭军唉声叹气，“线索又中断了，这个北摩赛族人到底是什么组织，杀人如麻，一点儿也不敬畏生命，杀一个人就像杀死养殖场的一只小鸡子一样容易！” 韩楚峰却没怎么说话，他想到了会不会是郝芳呢？ 接到梁毅的通知，韩楚峰也快速来到了医院了解情况以后，韩楚峰第一时间就给郝芳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按道理来说晚上这个时间郝芳应该是在家里睡觉，即便是在第二收容所那里的精神病患者，晚上很多也被强制执行了睡眠，这还是第一次郝芳没有接韩楚峰的电话。 直到现在。 郝芳也没有给韩楚峰回电话。 “张镭死了，一切又要重新开始。”刘铭军打了一个哈欠，“不知道这次贺局长，会不会骂咱们。” 众人的情绪都不是很高，也没有心思回家睡觉，全部去了海港市警察局。 梁毅回到办公室，靠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平静，一切都是巧合吗？什么事情都这么巧？ 这么多警察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让张镭死？ 杀害张镭的会不会是郝芳？ 张镭的生活圈子，人际范围非常小，跟他认识的人貌似也只有他的主治医生郝芳。 梁毅知道冯薇肯定没有睡觉，想给冯薇打电话，进一步确认冯薇催眠张镭的时候有没有说关于更多郝芳的事情。 对于郝芳，韩楚峰和梁毅都是心照不宣，两个人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梁毅翻看着手机。 未读短信有二十多条。 梁毅一条一条的往下看。 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梁毅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忽然间，梁毅看到一条诡异的短信。 身经百战的梁毅也被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手机里的这条短信，发短信的人是已经死了的李玲，死了的人怎么会给他发短信？ 梁毅打开这条短信，内容更是非常简单，只有一个车牌号码。 “什么意思？！”梁毅敲了敲，昏昏沉沉，有些发痛发胀的脑袋，再仔细一看这条短信是很久以前发的，发短信的时间也是在晚上。 梁毅猛的从沙发上坐起来，短信的发送时间不就是李玲被害的那天晚上吗，那这个车牌号码？ “是凶手的！”梁毅恍如隔世，猛然惊醒应该是李玲感受到了危险，在情急之下又或者是说李玲为了给自己留一手给他发了短信，或许就因为他是警察。 梁毅直接给古城警察局的刘佩打电话！ 刘佩这几天也一直在查案，李玲之死，林巍山和周敏失踪，再加上有十几个孩子不明下落，古城警察局也是忙得一团乱。 明天两点才回家洗了个澡，趴在床上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 手机铃声嗡嗡嗡的直响刘佩去根本没听见。 梁毅又把电话打过去。 这一次刘佩睡眼惺忪，顺手抓起手机，黑夜中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看是梁毅给他打回来的电话，刘佩赶紧接下来。 刘慧打了一个哈欠，浑身酸软无力，“梁队长，这么晚了，什么事？” “我找到伤害李玲的嫌疑犯了，李玲死亡的当天晚上之前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条短信我没有看到，短信的内容是一个完整的车牌号，车牌属于我们海港市。” 刘佩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真的啊，梁头。” “这种事情我能骗你吗，我把短信的截图给你发过去了，立刻派人，马上来我们海港市，我也立刻跟局里商量对这个车牌号进行追踪。” 梁毅把韩楚峰，刘铭军叫到一起，简单说了一下，发生在海港市李玲的命案。 “天也快亮了！交警队结果还没有上班，要特事特办。”刘铭军说道，“我给贺局长打电话说明情况！” 梁毅紧接着说，“个车牌号的主人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先进行抓捕吧！” “周海洋，李牧。”杨毅又叫了其他几名刑警，“你们准备车辆，我正在等交警队那边的电话查出这个车牌号码的主人，咱们立刻实施抓捕。” 众人整装待发，一个个脸上都是精神抖擞，李玲的死发生在古城，可这个车牌号码的归属地是海港市，破了案二也有海港市警察局的功劳。 梁毅希望看到的是，李玲的死能牵扯出北摩赛族人，进而将所有的案件全部侦破。 “那我呢？”韩楚峰却发现所有的人都有命令，都有工作，就他好像是没有事干。 梁毅轻轻地拍了拍韩楚峰的肩膀，“你现在需要清醒，而且要冷静，郝芳那一边……” 梁毅没有把话说得很透彻，可韩楚峰已经明白了。 第301章抓获马建军 “梁毅，咱们十几年的好兄弟了，你说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在关于郝芳的问题上，我一意孤行是不是错了？” 韩楚峰更多的是一种恐惧嗯。 无论是古城还是海港市这些地方发生的命案相互之间肯定有一种潜在的联系，他们都是老清醒了，如果没有联系，为什么这些按键不曾有一个侦破。 这就像是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当第一块骨牌倒下，力量会非常大，其他的骨牌根本没办法承受。 梁毅手中被害人李玲给他发来的短信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短信的发送时间基本上是在被害人死亡前的两个小时左右。 马建军的嫌疑非常之大。 马建军被抓捕，如果他承认杀害了李玲，也就意味着郝芳很可能要败露。 “郝芳如果真的是杀人犯，我该怎么办？”韩楚峰心知肚明，郝芳是脱不了干系了，医院里假扮护士的那个女人，基本上可以认定是郝芳，韩楚峰给郝芳打了十几个电话，直到现在郝芳都没有回复，韩楚峰更担心的是郝芳被所谓的北莫赛人这个恐怖的组织给灭口。 “倘若郝芳真的是杀人犯！我来亲自抓。”梁毅，不想让韩楚峰重蹈自己以前得覆辙，梁毅亲手把秦鹏送进来监狱，秦鹏到底有没有威胁张雅馨还是一个未知数。 “我该走了。”，现在的时间很宝贵，梁毅不想跟韩楚峰说过多的话。 交警部门通过这个车牌号轻轻松松的锁定了这辆车的主人是马建军，，这多少让梁毅感觉到有些意外。 梁毅觉得意外有两点，第一点是这个人怎么回事，马建军不过想起来也似乎合情合理，那晚马建军从海港市来到古城春江花月夜酒吧，看所谓的美女蟒蛇表演，加上李玲在直播间一个榜一，大哥一诺千金，打赏了很多钱，这个网名叫大胡子的人，很有可能是马建军。李玲的事跟马建军有联系，而马建军则是跟春江花月夜酒吧有联系，周敏最后消失，出现的公共地点就是春江花月夜酒吧。 周敏的失踪很可能跟林巍山与韩琪有关系。 而韩琪辞去了海港市法医的工作，又跟北摩赛族人有着一种说不清的关系。 这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很有可能顺藤摸瓜，抽丝剥茧，侦破很多案件。 令梁毅感觉到不可思议的第二点是马建军真的花了很多钱为自己买了一辆豪车，而且就在自己的名下，得多少让梁毅觉得不可思议，马建军的这辆车，应该曾经把李玲拉到湖边实施了侵犯和殴打虐杀犯罪，这样情况之下，马建军没有处理车牌号，他名下的这辆豪车也没有进行处置？ 初步的调查已经有了结论，马建军就在家里睡觉，这两天一直在海港市。 抓捕行动部署的，万无一失，梁毅亲自指挥。 十几名刑警把马建军所在小区的这一栋单元楼完全包围。 步行楼梯和电梯分别有人看守。 马建军住的是十楼，马建军所住的小区也是高档洋房，这里的房子平米最小的是二百二十平。 铃木带领着几名刑警守在十楼步梯。 周海洋带领着几名刑警在电梯部署。 梁毅就是带着其他刑警和特警一个小分队以及爆破队打算将马建军家的指纹门强制爆破冲进去。 这一次刘铭军也主动承担了责任，他跟梁毅在一起。 刘铭军看了看梁毅坚定的眼神，“小区的保安和物业我们都已经核查过了，马建军就在家里睡觉，大概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多回到的屋，一直也没出去过。” “抓马建军应该不难！我觉得应该小心两点第一点是小心马建军的反抗，他这么恶毒，家里面的管制刀具肯定会有，也有可能会有枪。” 刘铭军踌躇了一下继续说道，“第二点也要有所考量，我们庄马建军他有可能也会像张镭一样寻求自杀。这个马建军其实我早就调查过！” 刘铭军的妹妹刘淑玲是梁毅的妻子。 刘淑玲一直在马建军的阅方图书馆工作，刘铭军也发现他这个妹妹刘淑玲似乎跟马建军这个老板的关系有点说的不是很清楚，但刘铭军一直相信，他妹妹刘淑芳的人格。 刘淑玲发生车祸意外之后。 刘铭军也对马建军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查，没有发现疑点，但马建军这个人面相和善，可内心却比较凶悍。 这一点刘铭军是通过个人的主观判断得到的，据说马建军开了越方图书馆以后，海港市有其他的几个大点的图书馆，陆陆续续都关门了。 通过刘铭军自己的私下调查，才发现，原来是马建军雇了很多社会打手进行不正当竞争，殴打这些图书馆的创始人和老板最后弄得他一家独大形成了垄断。 通过这件事，刘铭军想明白了，马建军这个人长得像笑面虎面容，内心依旧住着一个恶魔，为了挣钱不择手段。 “马建军可是个狠角色！”刘铭军对了逸轻声说道，“我觉得咱们不采用爆破的方式，用敲门的方式或许更好。” “不行！马建军之前有没有犯案，咱们并不是很清楚，嗯，李玲基本上就是他杀的！李玲的身上浑身多处骨折法医鉴定是在吕陵没有彻底死之前，用铁棍或者是其他比较坚硬的铁质东西，硬生生的打成这样！一个男人对那么漂亮的女人都能下手，我们如果敲门就是给他警觉了。” 梁毅示意爆破小队的人，继续实施爆破，“我自己一个人先进去！十五秒钟之后，你再带着其他兄弟们进去。” “梁毅？这是什么安排？”刘铭军对梁毅的这个安排很不认同。 “人多了进去反而会不会有点乱。马建军应该是在阳面的大卧室。” 爆破队的同志轻轻的朝着梁毅点头，“三秒钟之后，门就会爆破。” 梁毅并没有用枪，而是提前准备好的手铐，梁毅把左手的四根手指套进手铐的铁圈中。 砰的一声闷响！ 微型爆破c4炸弹爆炸。 梁毅猛的一脚直接把门踹开，下一秒钟的时间，人已经窜出去三米。 正在睡梦中的马建军猛然间惊醒？ 声音虽然不大，但一定是发生在他的家里，是哪里漏水水管爆破了。 马建军打开了书房的灯。 这都让梁毅有些意外，梁毅还觉得马建军应该睡在卧室。 马建军在书房看书看的累了，直接在书的床上就睡着了。 梁毅已经冲到了卧室的门口，书房的灯亮起来，证明马建军有个书房，梁毅赶紧向厨房冲过去，卧室距离书房足足有五十多米的距离。 马建军打着哈欠，从书房出来顺手打开客厅的灯，瞪眼一看，梁毅正虎视眈眈地冲过来。 马建军想都没想，转身冲进厨房，一把抓起菜刀。 马建军还没有回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扑到他身上，马建军倒在地上。 “你他妈找死！” “你.妈.逼，该死的条.子！”马建军猜也猜到事情败露，肯定警察都来了，殊死一搏。 梁毅肘击马建军的头部，马建军像泥鳅一样顺利躲开手中的菜刀，反手朝着梁毅的面门就劈过来。 梁毅只能放弃对马建军身体的控制，急忙向后躲。 菜刀，贴着梁毅的面门划下来，险些把梁毅的鼻子削掉。 扶着厨房壁橱站起来的马建军嘿嘿一笑，“梁毅，哎呀，你老婆的腿可是又白又长……摸上去又光滑。” “马建军，是不是你杀了李玲？”梁毅寻找的时机冲过去，第一时间要控制马建军手中的菜刀，这个家伙如果也是北摩赛族人的成员，很有可能会自杀。 “你管求老子吗？？我爱他妈杀谁就杀谁，我爱睡谁就睡谁！你老婆就让我给睡了，怎么着吧？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我的。嘿嘿嘿……”马建军挥舞着菜刀。 面对这种亡命徒梁毅非常小心。 “把刀放下！”梁毅手速虽快，手枪已经握在了右手，冰冷的枪口对准了马建军。 马建军却不为所动，张牙舞爪的冲过来，拿着菜刀就是一顿乱砍。 砰的一声枪响！ …… 第302章罪证 马建军根本没有想到梁毅会带着手枪。 更没有想到梁毅拔出枪来，便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 马建军感觉胳膊像是被人用锯条锯了一下，剧痛无比。 手中的菜刀脱落。 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马建军穿着拖鞋菜刀不偏不倚，直接落在他的脚面，小拇指被切掉。 “啊……” 马建军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捂着胳膊一瘸一拐的向前跳了一步，再一抬头，梁毅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 砰！ 梁毅一脚踹在马建军的脸上，马建军鼻青脸肿，鼻梁骨断裂，人仰马翻。 等马建军从地上再次坐起来的时候，他的双手已经被梁毅强行扭到身后。 咔嚓一声。 手铐直接把马建军拷住。 马建军坐在地上根本起不来，破口大骂，“赶紧放了老子？我犯什么罪了！就算我睡了，你老婆你也不至于。” 砰的一声！ 梁毅抬脚就是一脚！ 又把马建军踹翻。 马建军的脑袋，重重地磕在厨房的垃圾桶上，垃圾桶里的垃圾直接盖在了他的脑袋和身上，骚味的气味传出来，马建军下午去就去钓鱼，晚上给予开膛破肚吃的鱼。 垃圾桶里全是鱼的内脏和鱼鳞。 “我呸！” “赶紧……放……了老子。”马建军根本转不过身来，脸杵在地上，地下也是流着一滩血，他的双手反关节，被梁毅扭在身后，用手铐紧紧的铐子，根本动不了。 周海洋刘铭军直接冲了进来。 发现梁毅并不在卧室，而在厨房，仅仅是半分钟的时间就不到，他们听见了一声枪声，还有打斗声，惨叫声。 这一进屋发现满地是血，地上有一把带血的菜刀，半个小拇指，梁毅眼神坚定，不为所动，马建军骂骂咧咧满嘴骚话，脑地杵在垃圾桶上…… “没受伤吧？”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刘铭军开始真正的关心，他这个妹夫，自从刘淑玲因为车祸意外离世之后，刘铭军就再也没把梁毅当成他的妹夫，而是把梁毅当成杀了他妹妹的间接杀手。 梁毅摇了摇头，“没有受伤。把马建军带回去，我要亲自审讯。” “放了老子。”马建军被周海洋和另外一名刑警架起胳膊，依旧是满嘴脏话。 “闭嘴。”周海洋爆喊一声。 “你们是警察也不能乱抓人，你们有手续吗？把你们的警官证给我看看。”马建军倒打一耙还挺有理。 “嗡嗡嗡的真是讨厌。”周海洋从垃圾桶里拿起一块刷锅的抹布，随便，卷起来硬生生地，塞进了马建军的嘴里，“别说话了，到了警察局，有你说的。” 这次抓捕行动非常成功。 马建军完全没有预料到。 马建军不会想到这么快就有警察找到他，而且直接把他抓住，距离李玲的死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马建军还以为根本没事了。 刘佩和王源峰开着警车正连夜从古城来到海港市，王源峰也得知马建军被抓获的消息，只要这马建军承认杀害李玲，古城也就算是破了一件案子。 海港市警察局第一审讯室。 梁毅和刘铭军同时审讯马建军，周海洋在一旁做笔录。 梁毅知道尽管有死者，李玲给他发的那条短信，可是如果想让马建军认罪伏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没有证据审讯马建军是一场智商博弈。 马建军死咬着不放，就是说自己没杀人，梁毅也没办法。 马建军跟其他配合警方调查的嫌疑人不一样，他坐在审讯椅上，双手还戴着手铐，根本动不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马建军根本一句话也不说，他被砍掉的脚上的小拇指经过简单的包扎消毒处理包着纱布，海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来到警察局给马建军受伤的胳膊进行了包扎。 梁毅开的这一枪非常有讲究，只是打伤了马建军的胳膊肌肉，子弹并没有打进马建军的身体里。医生经过简单的消毒处理之后，马建军可以不用住院。 周海洋，刘铭军和梁毅也不说话。 这是一场心理上的博弈。 马建军脸上贴着创可贴，鼻子都歪了，门牙有一颗也出现了晃动，这都是梁毅造成的。 “给我根烟！”马建军终于憋不住了，警方能这么对待他，肯定是有了一定的证据，不然不会有那么明显的抓捕行动，足足出动了五辆警车十多个人，还带着枪。 刘铭军看了看梁毅。 梁毅点点头，“刘队长？情况有些特殊！我想你也知道马建军的问题还涉及到我妻子刘淑玲，我想审讯马建军，我和周海洋足够了。” “韩楚峰心情很不好，你去开导开导他。” 刘铭军当然明白梁毅是什么意思，刘铭军私下的调查也发现他的妹妹刘淑玲跟这个马建军走的关系非常近，如果马建军承认他跟刘淑玲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那刘铭军和梁毅就比较尴尬。 刘铭军审讯马建军，也是想第一时间知道关于他妹妹的事情。 “明白。” 刘铭军起身就走。 “李牧正在马建军家里搜查。”梁毅在刘铭军耳边轻声耳语，“把马建军的家里肯定有东西！特别是他那辆车走一走有没有李玲的dna，车的脚踏垫底下，重点要关注一下车内的指纹和头发，特别是头发！” “都交给你了。”刘铭军眼神复杂的看着梁毅。多年的办案经验，刘铭军也能明白，这个马建军肯定是杀了李玲，但是没有特别的证据，但愿马建军没有跟她的妹妹刘淑玲有苟且的事情。 周海洋掏出一根，烟花牌香烟，塞到马建军的嘴里，马建军叼着香烟，迫不及待的向前抬起脑袋，他的双手铐着手铐，手根本没办法动，固定在地面上的审讯桌，控制住了他的双脚和腰部。 马建军非常想吸烟。 周海洋把打火机打开，打火机蓝色的火苗跳动，隔周海洋向前看脑袋想把烟点着，就总是差两厘米。 马建军向前探脑袋，周海洋就把打火机向后挪。 周海洋瞪了一眼马建军，“想抽烟吗？？老实交代！” “我.操……”马建军一改平时温文尔雅的形象，直接爆了粗口，“我杀人混社会那会，你还在读小学，弄不好还在幼儿园挖鼻屎吃。” “嘴还这么硬？”周海洋直接把打火机扔在马建军面前，“什么时候你想明白了，你抽烟管够。” “我有什么想明白的？正在睡觉，你们把我的门炸烂了，冲进我的屋里擅闯民宅，我完全出于自卫保护，大名鼎鼎的梁警官竟然还向我开枪！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 马建军不急不躁，慢慢悠悠的说，“你们需要给我个理由，不然的话我要找律师起诉你们，骚扰民众，虐.待，善良的老百姓。我的阅方图书馆一年给海港市交税就交将近，三百多万，你们他妈的工资都是我这个纳税人发的，在我面前牛逼个屁！” “周海洋，给马老板点烟。”梁毅坐在马建军对面的审讯椅上，“把监控录像全部关了！你出去，把门关好，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 梁毅站起来一转身，从旁边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双厚厚的棉被，把棉被当着马建军的面展开，“快出去呀。” “梁头？你悠着点，别打死了！”周海洋明白梁毅这是要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审讯了。 厚厚的棉被被审讯人包裹住，之后再进行殴打，根本没有皮外伤，打出来的全是内伤，而且还不留下指纹痕迹。 马建军老奸巨猾也是个狠角色，可听说梁毅要关了视频监控，还拿出个每个棉被来，也是有点怕。 嘴上的烟已经被点着了，马建军狠狠的吸了两口，长舒两口气，脑袋附近青烟环绕，马建军有点慌，但还故作镇定，笑眯眯的看着，一言不发。 “出去！”梁毅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喊出这两个字。 周海洋赶紧出去把门关好。 梁毅在里面把门反锁，又走到审讯室的窗户前，把百叶窗拉下来，又把窗帘拉上，屋里瞬间陷入了黑暗。 梁毅打开一盏灯，看着两个三百六十度高清监控摄像头上的灯熄灭，“咱们两个人好好谈谈吧！” 马建军在这个封闭的空间根本不能动，他确实也看到监控摄像头确实关了。 “梁……警官，有话好好说。” 第303章有话好好说 马建军实在有点后悔了。 当初在他家里，他不应该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明明知道刘淑玲是梁毅的妻子。 现在他浑身是伤，如果被这个棉被再盖住暴打一顿，完全没办法反抗，最关键的是打了也是白打，根本看不出来是新伤旧伤。 梁毅把这个厚厚的棉被完全展开，棉被里面还有一根棒球棍，棒球棍上面坑坑洼洼的不平，有一些打斗留下来的痕迹，仔细一看似乎还有血。 梁毅攥着这个棒球棍比划了一下。 “梁……梁警官，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啊？” 马建军叼着嘴上的香烟快要吸完了，他又没想把烟屁吐了的，要不然香烟就会烧到他的嘴唇，可是看到梁毅那杀神一样的脸，马建军顿时就害怕，根本不敢把烟吐了。 “噢，烟快烧到嘴唇了？”梁毅拿回来一个烟灰缸，“吐在这里。” 马建军只能照做，依旧是心惊胆战。 “梁警官，你抓我干什么？？你把我放了吧，我是守法公民，又没犯法！再说你们可以好好的问我吗？干嘛要这样。” “我不打算审讯你，我打算让你屈打成招！你不说我就一直打。” 梁毅肩膀扛着棒球棍，“我知道，你觉得我这是在用心理战术，因为你知道我是警察，绝对不敢打你，我打你是犯法的。” “不过，没有办法，我已经豁出去了，我不知道你对我的妻子到底做了什么！如果换位思考你是我，你会怎么？对待一个曾经对你妻子……” 梁毅已经说不下去了！ 双手抱着棉被直接盖在了马建军的头上。 马建军感觉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梁毅你别不识好歹，我不相信你敢打……” 咔一声！ 马建军感觉胳膊都快要折断了。 梁毅真的用棒球棍隔着厚厚的棉被，打了他的胳膊。 “来人啊……，来人啊，警察打人了，救命啊……，救命。” 梁毅已经无所谓，反正审讯完这个马建军，弄清楚刘淑玲的身份到底清不清白，让马建军认罪伏法，梁毅也不打算当警察。 冯薇的父母态度已经非常明确，梁毅的各种情况，如果他现在不是一名警察的话，还有周旋的余地。 梁毅已经失去了刘淑玲，他不能再对不起冯薇，更不能对不起冯薇肚子里的孩子。 梁毅知道这种暴力的审讯方法是违法的，他也是故意这么做，如果以正常的途径正规的方法，从海港市警察局离职，根本没有人批复同意，以这种自我犯罪的形式，贺局长也拿他没办法。 梁毅喜欢刑警这份工作，可他更要对冯薇负责任。 杨毅真的下手了，瞬间还感觉挺爽。 停顿的十几秒钟，马建军还以为梁毅不敢下手了，叫嚣道，“梁毅，你要是再敢打我……我……” 马建军话还没说完，感觉肚子又是一疼。 肠子都快要断了。 梁毅棒球棍用力一怼，正好怼在马建军的腹部。 马建军发出一声惨叫，这一次他认定了梁毅真的下手了。 “你别……打了！”马建军不想被白白挨揍，这样被打了之后根本都查不出来。 梁毅也不管那么多，先打再说。 噼里啪啦的一顿打。 马建军疼得浑身大汗淋漓，都快要抽搐了。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有五分钟的时间。 梁毅闷不吭声，卯足的力气就是一顿打，并不打致命的部位，也不打关节，疼的马建军，哭爹喊娘。 审讯室外。 周海洋，韩楚峰看着木门紧闭的审讯室关闭的视频监控录像，还有唯一能看见屋里发生情况的窗户被拉上了窗帘。 两个人都有点担心呀。 梁毅的妻子刘淑玲的事情，他们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周海洋跟本，不敢去屋里，他怕梁毅，梁毅已经说了，他不主动打开门，谁也不能进来。 周海洋只能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了非常有节奏的砰砰砰的声音，偶尔还有人的喊叫声。 “要不要我进去看一看？别出什么乱子或者是人命？”周海洋知道这一次梁毅跟每次都不一样，按道理说抓捕马建军这样的人根本用不到枪。 周海洋猜测梁毅当时，很有可能都想一枪毙命。 “应该没事吧！梁毅下手有分寸，他真的下手了？”韩楚峰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很严重的违规行为，即便是这个人真是臭名昭著的杀人犯，也不能以暴力的方式对待，特别是严刑审讯逼问。 周海洋点头如捣蒜小声地说，“梁头真的动手了，五分多钟了，那个马建军，就是个生瓜蛋子估计也被打熟了。” 韩楚峰担心地说，“不行进屋吧，梁毅这么闹，那还不出乱子！工作还要不要了？” “这要看怎么说了！梁头动手打人，没有人看见呀，反正我是没看见，再说梁头也不是严刑拷打审讯逼问啊？梁毅就是在打马建军那个混蛋，完全是因为个人情感问题吧，都可以理解！要是那个混蛋，真的睡了……” 周海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马建军那个混蛋真的轻薄了嫂子刘淑玲就是该揍！况且整个过程中梁头并没有逼问关于案件的任何信息，什么话都没有说，就严格来说，并不算是刑讯逼供吧？” 韩楚峰看了眼周海洋，没想到周海洋还有这种思路，确实如此呀，梁毅是打人了，可能是因为个人情感问题比较激动，他并没有问关于案件案情的任何信息，根本构不成警察刑讯逼供罪，虽然用刑了，但是没有逼供。 “我真的是有点饿了！”周海洋对韩楚峰说，“再过几分钟我开门进去，问一问梁头吃什么早餐。” 周海洋也算是找个借口吧，要明目张胆的进去，梁毅不爽了，能拉上他一起打。 梁毅气喘吁吁，猛地把盖在马建军身上的棉被扯下来，马建军浑身几乎已经被汗湿透了，除了要命的部位和腹部胀气以及关节以外其他的肌肉部分全部淤青红肿。 梁毅笑眯眯的看着马建军，“哎呀！好久没有活动身体了，力气变小了。” 梁毅把棒球棍棉被子叠起来收好，放回原来的抽屉。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将近早上八点了。 马建军趴在审讯桌上，眼神呆滞，面如死灰，梁毅把他打得都快不能动了，马建军能感觉得到，梁毅是个聪明人，下手虽然狠又黑，但没有致命伤。 “梁毅，我不会放过你的。”马建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的这句话。 “是吗？” 梁毅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那你先吃饭吧？马上开早饭了，你想吃什么？” 梁毅这种神反转，弄得马建军一点脾气都没有。 马建军被打的半死，大脑也有点不清醒，梁毅这是什么意思？ 把他抓进来，加上医生给他包扎消毒伤口以及沉默的时间和被打的时间，折腾了有两三个小时，梁毅一句话也没有问关于，案件案情的事？ 现在还非常热心的问他吃什么早餐？ “我问你呢，你想吃什么早饭？咱们警民一家呀！”梁毅还是不提案子的任何事情，反而笑眯眯，眯着眼睛看着马建军。 梁毅的心里有数。 马建军的作案地点在古城，古城警方刘佩和王源峰也有很多关于马建军的罪证，要等这两个人来了之后，再开始审讯，应该差不多也快来了。 “梁毅……你他娘到底想干嘛？”马建军折磨的快要疯掉了，他的裤子已经湿成了一片，半个小时，以前马建军就说要去卫生间尿.尿，可是梁毅就当做没听见，就是不让他去。 马建军也不想尿裤子，奈何梁毅打他的时候，早就把憋尿的事忘了。 “没什么事？先吃早饭吧，吃完了饭你就有力气了！要不来点儿油条老豆腐？还是煎鸡蛋煎饼？要不然来个硬一点的牛奶牛排？”梁毅故作思考的样子，“哎呀……，看你伤的这么重，还是吃点小米红枣粥补一补吧。” 马建军不知道梁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不吃。” “嗯，这很好。”杨毅把窗帘拉开，把夜窗打开，又把审讯室的门拉开，“周海洋把监控录像和录音设备都打开。” 梁毅放轻松伸展了一下胳膊，“我要吃油条，老豆腐，再给我拿一份煎鸡蛋手抓饼。另外再多预备几份早餐，古城警察局的人也快要到了。” 梁毅这种特别轻松自如的表现，并没有声色俱厉的审问，反而让马建军特别紧张，特别是马建军听说古城警察局的人要来。 第304章证据 马建军痛不欲生。 梁毅把他打得够呛，马建军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一会的功夫，周海洋拿着塑料食品袋，他去外面买早餐回来了，买了很多手抓饼，老豆腐和油条。 梁毅端着盘子里面有两个大的枣红色的油条，还有一碗冒着热气香喷喷的老豆腐。 梁毅直接，坐在了马建军对面的审讯椅上，当着马建军的面开始吃起饭来。 梁毅用一次性筷子夹起一根枣红色的油条，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满意的点头，“味道不错啊！” 梁毅大口的咬了一口，又喝了两口老豆腐，“真是不错，海港市的枣红油条和菜花老豆腐简直是绝配。” 海港市人都爱这口，绝大多数人的早点也都是这两样，还有就是鸡蛋灌饼和手抓饼。 马建军脸上贴着霜可贴，浑身是伤，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看着梁毅吃得那么香，忍不住也是一口唾沫。 马建军知道梁毅这完全就是心理战术，可马建军真的是说想吃饭，如果他一开口在心理上就落了下风，那马建军以前犯过的罪案可都要招供了。 梁毅故意吸溜吸溜子，把声音弄得很大，吃饱了之后，梁毅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拿着一个手抓饼在马建军的身边转来转去。 “七十二小时呀！我们是有手续的，七十二个小时，你不能离开海港市警察局，你说你自己不吃饭那没办法呀，可不是我们警察故意不给你饭吃。” “香喷喷的手抓饼鸡蛋灌饼。”梁毅咬了口鸡蛋灌饼，确实挺香。 马建军实在是忍不住，“梁警官，我想吃鸡蛋灌饼，我还想喝豆浆。” “终于开口了？”梁毅朝着门口的周海洋喊，“拿一个新的鸡蛋灌饼来，用一次性大纸杯，把新鲜的豆浆也拿来。” 马建军饿的不行，他犯过的罪行，足够死刑，七十二小时他真的不一定能够熬过去，马建军非常担心古城警察局那些人会有关键性的证据，在证据面前，马建军耍赖也没有用了。 “打开手铐。”梁毅对周海洋说。 “梁头，这好像不行吧？”周海洋又担心这个马建军跟张镭一样选择自杀或者是其他自残的方式。 “给他腾出一只手来，另外一只手拷在桌子腿上。”梁毅早就想到了这一点，马建军吃饭根本都没有给他筷子，就是为了防止马建军自残或者是自杀。 马建军很快就把一个手抓饼吃了，新鲜的豆浆也喝的一干二净。 “王队长和刘佩他们，已经来了。”韩楚峰走进审讯室，大声地对梁毅说。 “让他们先吃饭！”梁毅也不着急对马建军进行审讯，“马建军，你饭也吃了，烟也抽了！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一个人冷静思考，想想我们警察为什么抓你！以前做过什么缺德事，杀过什么人，触犯过什么样的法律！你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这一次你跑不了！实话告诉你，我们是通过你现在开的那辆豪车追踪到你的！你的那辆车上曾经拉着一个漂亮的美女主播，你是不是用扳手，对这个女主播进行殴打，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 梁毅对周海洋说，“检查他的手铐脚镣，还有审讯椅的固定钢板，没问题你再出来。” 梁毅率先离开了审讯室。 古城警察局的人肯定是连夜赶来，一到海港市就来警察局，根本不可能去吃饭。 周海洋再三检查马建军的手铐脚镣和其他固定位置的牢固，确定无误后也离开了审讯室。 整个审讯室，只有马建军一个人，海港市的一名刑警坐在监控视频前，盯着马建军的一举一动。 “梁警官。辛苦你们了！”王源峰红光满面，见到杨毅之后主动伸手和以前他对梁毅那种态度完全判若两人。 王源峰似乎是中风前兆，头晕目眩住了院，每天神神叨叨的，晚上睡觉经常做梦，只要一做梦就会梦到一个破旧的股票，外面下着雨，电闪雷鸣，古庙的庙门借着风声，吱吱呀呀的响个不停，闪电的光亮能看见庙门外，长发女人的轮廓非常清晰，那个女人就是站在门外不肯进来，王源峰怕得满头大汗。 后来刘佩对王源峰说。 梁毅给那个捞尸人老胡打个电话，还买了很多纸去了古城城隍庙又说了一些什么佛家超度的事，反正是有些事情是为了王源峰做的，出来也奇怪没，过两天王源峰就出院了，整个人无比精神，似乎还年轻了不少。 无论怎样，王源峰都非常感谢梁毅。 梁毅微微一笑，指着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早餐，“我们不辛苦，你们远道而来太辛苦，抓紧吃点饭吧！之后再审讯马建军。” 刘佩王源峰，还有另外一名刑警三个人分别吃的早餐。 梁毅说道：“马建军这个家伙比较有钱，老奸巨猾！我还没有开始审讯，跟他玩了心理战，估计他现在心理基本上已经崩溃了，关于马建军，你没有什么关键性的证据能够对他进行质证吗？这个家伙咱们要是拿不出来致命的证据，他肯定死磕到底！” 刘佩放下手中的一次性筷子，擦了擦嘴，“关于马建军，我们只有他车辆在春江花月夜酒吧停靠的监控视频。死者李玲的身上没有发现关于马建军的任何东西，那个直播app，网名叫大胡子的人用的是一个已经死了人的身份证，也没办法指指证马建军。” “目前最为有利的证据还是李玲死亡前的两个小时左右，给你发的那条短信！短信上的车牌号码确定无疑就是马建军的，而通过春江花月夜酒吧，马建军上车下车以及开车的视频证明，当天晚上那辆车就是马建军再驾驶。除此之外，这辆车最后消失的地点就是古城的郊区，之后，因为是城乡结合部，没有监控视频，我们也就没有证据了。” 梁毅稍稍思考说道，“刘佩，你的意思是说能证明马建军在开那辆车，属于是人车合一，而李玲如果坐过这辆车的话基本上就可以给马建军定性，但是不能定罪。” “梁队长说的很对。”王源峰非常赞同，“我们经过调查，觉得这个马建军跟我们古城失踪的那些十多个孩子都有关系，当初那个让他们去国外夏令营的领队！好像是有一笔跟马建军的交易，金额不大只有一百元，是充手机话费。” “再加上马建军确实，前后出现在古城锦绣中学附近也比较可疑。我们掌握的证据并不是很充分！” 就在这时。 刘铭军非常兴奋的跑了进来，他手里拿的透明的物证袋。 “找到证据了！在马建军的车里发现了一次撕了李玲的头发，从头发的波浪形状和染色程度来看就是死者李玲的。” 刘铭军看着王源峰说道，“另外的一根头发，我们的法医正在做dna鉴定！鉴定出来的结果会跟你们古城警察局的进行对比，看看是不是李玲？” “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梁毅推开审讯室的门，刘佩和王源峰跟着走了进来。 王源峰一看，马建军脸上贴着创可贴，鼻梁断裂，鼻青脸肿，浑身是伤都惊呆了，“这是……” “马建军拒捕造成的！”刘铭军抢着说道。 “哦……”长得络腮胡子一脸凶悍的王源峰也没说什么。 “马建军？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刘铭军把这个透明物证袋放在马建军面前的审讯桌上，“这是从你车里找到的女性头发，初步已经鉴定就是死者李玲的，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吗？” “这有什么呀？” 马建军嗤声笑道：“我的车里有很多女人的头发？你们是骗我不懂吗！做个dna鉴定啊，有这么快的时间吗？别在这唬我了！实话告诉你，我每一星期都会彻底的清洗车辆！我车上连一点灰尘都没有，别出这么长的头发了。” 梁毅还是没说什么。 刘铭军有点哑口无言，马建军都说在了点上dna鉴定结果没这么快，“你还嘴硬？” 马建军哼哼唧唧的说，“你们抓了我也没用，你们没证据！只要证据链不形成完美的闭合，就证明不了我是凶手，你们就要放人。” 第305章认罪 马建军吸了吸鼻子里流出来的血，一本正经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无比嚣张的说，“古城警察局，海港市警察局行啊，是不是再来一个吧，城市警察局的人弄一个三堂会审？” “没错！李玲那个婊.子我就是杀了，你们有证据吗？？没有证据。抓紧把老子给忘了！我是做生意的，有我自己的律师团队，不要起诉你们这帮王八蛋警察！作为一名公民，我可以配合你们调查，但你们用暴力让我屈服，殴打属于，故意伤人罪。” 马建军又来了底气，“我承认我杀了李玲，但我不认罪，除非你们能拿出证据来！指纹，凶器，还是亲眼看见我杀了李玲，又把它扔进湖里，还用石块和绳索，沉尸湖底……” 马建军跟王源峰和刘佩也不是第一次见面。 正是因为看了网红主播李玲的直播，马建军发现了春江花月夜酒吧有美女蟒蛇的表演，来了之后并没有看成因为过于嚣张，还让酒吧那个女经理把他的弟弟刘佩找来。 阴差阳错的还去了刑警队。 马建军正是古城失踪的那十几个孩子背后的策划者，这么多年以来，作为北摩赛族人非常重要的成员，马建军以阅方图书馆做挡箭牌，背地里干了很多违法勾当，最主要的就是向外输送人口以及器官贩卖。 这些年来，马建军一直谨小慎微，根本没有人发现。 马建军是北摩赛族人组织中非常重要的一员绰号屠夫。 就是因为这个李玲，勾.引自己去春江花月夜酒吧，看美女与蟒蛇的表演。 阴差阳错之下，马建军第一次进了警局。 怀恨在心的马建军，于是想到了报复，凌.辱了李玲殴打虐.待之后，沉尸湖底。 王源峰歪着脑袋凶神恶煞的看着马建军，“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我们警方敢抓你，把你叫到这儿来，让你戴上手铐脚镣，我们已经把你当成了杀人犯。” “是不是梁警官伺候得你还不够舒服？”。王源峰撸起袖子，“尝尝我的拳头是什么滋味儿？” 马建军心里咯噔一下，这群人是警察吗，怎么又要揍他？ “王源峰。这辆车是你的吗？”刘佩从随身携带的包中拿出一张打印出来的截屏照片，照片上是李玲的手机号码，以及李玲给梁毅发短信的内容，车牌号明明白白，非常清晰。 “是我的。”马建军并没有抵赖，“这辆车是我的，能说明什么问题，就算是李玲给梁毅发的短信。那又能证明什么呢？无非就是证明李玲坐过我的车而已，如果说他坐过我的车就认定我是杀人凶手，这也太牵强了吧？” “实话告诉你们，我的这辆百万豪车上发生过无数次车震！漂亮姑娘，最起码有五六十人都坐过我的车，那岂不是证明，如果这些人死了，都他娘跟我有关？你们这群警察简直就是猪脑子！” 刘佩还真的无言以对，马建军说的并不是没道理，仅仅只能证明李玲坐过他的车，在那之后李玲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是被人杀害，跟马建军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但事实上就是马建军杀了李玲，可是那个没有证据。 即便是马建军承认他杀了李玲，在警察的办案程序上还是需要更加详细的杀人过程以及证据相辅相成，才能给马建军定罪。 并不是说一个人承认我杀人了，说了很多杀人细节跟现场鉴证科，法医，刑警，得到的结论完全不符合，特别是一些关键性的作案细节根本不吻合的话，那是不能确认这个人犯罪的。 这种情况，主要是为了规避一些替人犯罪！ 比如说想替另外一个人顶罪，让原本真正的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梁毅轻轻拍了拍李牧的肩膀，“给我出来一下，你们继续审问！” “刘队长。”王源峰是古城警察局的大队长，来到海港市警察局也不能没有人陪着，梁毅对刘铭军说，“你陪着王队长在这省去马建军，我去马建军的家里寻找证据。” 梁毅故意把说话的声音拉的很高，就是想让马建军听到，进一步击垮马建军的心理防线。 事发突然，马建军的家里肯定有些东西能直接或间接地证明他有罪行，不仅仅是马建军杀害李玲，其他的任何罪行指证，马建军都可以。 梁毅又让今天三十六的其他警员去了马建军的阅方图书馆，直接将图书馆查封，特别检查马建军在阅方图书馆的卧室和书房。 “马建军，你就是跑不了的！我们还要去你的图书馆查。”梁毅像一尊瘟神，眼神，凶恶的如饿狼，“我妻子刘淑玲，你必须要给个解释。” 呵呵呵…… 马建军，脖子一歪，诡异的哈哈大笑，“你妻子怎么了？你妻子还不是我豪车上的玩物，她可是自己把衣服脱.光的。” 马建军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脸色最难看的是刘淑玲的哥哥刘铭军。 “马建军，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刘铭军拳头攥得咯咯直响，真想上去活生生的把马建军给揍死。 “不用说了。”原本已经快要走出审讯室的梁毅，忽然间停住脚步，缓缓的转过身面无血色，眼神空洞，宛如一个疯了的杀手，“马建军，在你家的厨房被拘捕，我向你开了一枪，原本这一枪我是想打在你心脏上！” “三米远的距离，对于我来说能命中你的眉心，可是我觉得像你这样臭名昭著的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不接受法律的制裁和审判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所以我临时没有杀你！” “马建军。”梁毅一脸戾气，“我梁毅发誓，如果你能从海港市警察局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只要你走出海港市警察局的门口，我绝对会一枪毙命，会亲手杀了你！” 梁毅的话，在场的人无不震惊。 梁毅可是一名警察。 马建军这一次是真的怕了，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唾沫，梁毅这是对他动了杀心。 审讯这种事情，王源峰肯定也比较在行了，毕竟是干了二十年左右的老刑警，梁毅也没有什么要嘱咐的。 离开了海港市警察局，李牧开着警车，表情严肃。 马建军说的这种话是真是假无从考证，可是作为当事人，梁毅心里肯定不好受。 李牧开车来到马建军的家里，这里已经有刑警在守候，还有技术队的人在取证。 “大家都辛苦了，有什么发现吗？”杨毅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活脱脱的像个活死人。 现场勘察的一名警员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这个马建军可能有点节气，家里不特别干净！我们几乎该找的地方全找了，就是怕把地板砖和天花板翻开。” 这名技术队的警员工作一直非常细心，梁毅还是非常相信的，“你们先回去休息休息，这里交给我和李牧。” 屋里的其他人员也都走了，只剩下李牧和梁毅。 李牧鼓起勇气来作为好朋友，还是应该劝解，“梁毅，马建军就是这么一说，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梁毅咬了咬嘴唇，透过客厅的窗户目视远方，“我相信我的妻子刘淑玲的为人！” “那……那就好。”李牧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事情安慰梁毅，梁毅来到马建军的家里并没有排查物证，而是一直站在客厅向外看。 “梁毅上次在张镭的家里，我发现了白色的药片，把东西拿去化验了，白色的药片是剧毒的化学物质，可能也是张镭留在家里以防不备之需，用来自杀的。只需要几克口服下去，十几分钟呼吸神经受到损伤会停止，人便没办法呼吸，最后死掉！”上次李牧和周海洋去张镭的家里，张镭在浴缸割腕自杀一幕在张镭的卧室，发现了这个小药片。 梁毅沉声说道，“你觉得杀张镭的人，那个假扮的女护士会是郝芳吗？” “我觉得是。”李牧也丝毫不避讳，现在韩楚峰不在，“我觉得郝芳一直在为张镭打掩护，又杀了张镭，证明张镭的身上有秘密，郝芳的身上秘密更大。” “梁毅，咱们这样找证据就像大海捞针，我的建议还是继续审讯。” “太难了！你也看到了马建军不是一般的罪犯。”梁毅想起了李玲尸体被打捞上来之后，下.体的隐私部位有很大的残缺，还有李玲掉了个那些脚趾头。 “我想到了。”梁毅朝着马建军家的浴室走去。 第306章龌龊 梁毅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迫不及待的去了马建军家里浴室。 “想到什么了？”李牧眉头紧锁，洋芋的表现有些怪异，来到马建军家里，根本不去找见所，就站在客厅窗户旁边一直向外看，忽然间若有所想，直接去了浴室。 梁毅来到浴室。 马建军家的浴室只有五十平米，非常奢华，浴室墙面贴着的瓷砖是欧洲风格，无数块小瓷砖构成一个体态丰韵的欧洲金发女人扬着头洗头的样子。 “把这个浴室给我搬空了。” 梁毅对身后的李牧淡淡的说道。 说话间梁毅已经开始搜查洗漱间间的洗脸台。 “到底在找什么呀？”李牧也戴上手套开始寻找，漫无目的的找东西，李牧是最不喜欢的，“有马建军杀人的证据？” “李玲的尸体发现在湖底！最后尸体又飘上来，李玲的脚之后没了好几个当时我怀疑可能是湖水里有鱼吃了，现在想想根本不可能，一般的鱼类只吃同类，怎么会吃人肉？” “这还不算。” 梁毅说道：“李玲下.体特殊的部位遭到了暴力的虐.待，那个地方很多毛发都没有了，因此我怀疑，可能是马建军这个家伙有这种特殊的癖好。正常来讲一具女尸，水中的女尸，不应该会有这样的结构。” 李牧真的佩服梁毅的观察力，这都能看得很清楚，同时又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觉得梁毅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还真看得仔细。” 梁毅侧着头看着身边的李牧，“咱们是刑警，就像医生在治病救人的时候就没有男女之分，先救人再说！荒郊野外出现女性尸体，绝大多数情况都会遭遇那方面的虐.待凌.辱，所以这些必须要看仔细！古城警察局的法医，还在死者李玲的下.体特殊部位找到了存活的男性生殖镜子，但提取dna的过程中失败了！” 我还是觉得梁毅这种想法太过于天真，即便是马建军有这种癖好也不可能藏在家里，“嗯……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死者张雅馨和杜燕，以及那个女大学生杨艳，他们三个人我看了案件卷宗报告和被分解尸体的照片，好像三个人下.体特殊部位的毛发都没有了。” “所以说咱们在七十二小时之内，必须让马建军认罪伏法！，马建军不单单是杀了李玲，还关联我们的海港市其他的案子甚至是古城失踪了那些孩子跟这个家伙都有直接的关系。”梁毅拉开洗漱台，下大大的抽屉。 “关于你妻子刘淑玲的事情，你为什么闭口不问？”李牧也并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只是放着现在这样的机会不问恐怕以后没机会了，任何人都想知道真相。 “问了能有什么用？难道能改变结果吗！？我那两年做卧底基本上不在家，也确实愧对我的妻子！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建议四千又能说明什么问题？？还不如让刘淑玲在我心中的形象一直如此，对于结果如何，我不去考虑！” 梁毅轻轻地叹了口气，刘淑玲的事情他确实是有些不想问，不过一旦马建军全部招供，关于刘淑玲的事，马建军一定会说，因为这是一个人的天性。 特别是那些穷凶恶极的杀人犯，一旦他们的心理防线被击溃，他们会有极强的诉说欲.望。 梁毅翻看着洗漱台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找到了ipad，还有很多带着颜色的光盘，光盘上有很多男不雅的动作。 “我靠。” 李牧拿过几张光盘来一看，“什么年代了，马建军还看这个东西？” “各有所好吧！把这个东西拿回去看一看，有可能是证据。”梁毅把这些光盘，足足有五张装在证物袋中，“没准的光盘里边有模仿犯罪或者是其他的东西。” 李牧嘿嘿一笑，推了一把梁毅的腰，“你小子是不是没少看？” “别乱说！”梁毅被李牧这么一逗，僵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李牧笑着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放松点儿，看你绷着个脸，大家都挺为你担心的！” “我没事。”梁毅继续寻找证据。 李牧河粮液两个人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几乎把洗手间翻了一个遍，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梁毅，你到底想找什么有没有啊？”李牧拍了拍手这种没有目的性的找东西，确实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 “马建军这个家伙肯定是个变.态，从他杀戮，李玲来看，我就已经看出来了。他把这些女性的特殊东西收集起来肯定会像战利品一样经常看。你想想看像他这样的人会藏在什么地方比较好，我觉得应该是浴室。” “咱们读警官学校的时候讲犯罪心理学，有一种叫做带入犯罪！就是说把自己模拟成罪犯，”你看看马建军浴室瓷砖贴的这个欧洲漂亮女人的图案，马建军身高不高，如果他脱.光了衣服洗澡，是不是男人的那个东西正好碰不到这个女人身体的隐私部位。” 李牧顺着梁毅的目光一看，还真是如此，“梁毅，你是不是有点神经质？？马建军有那么变.态吗？” “五十岁的人没有结婚他又那么有钱，身边能缺女人吗？”梁毅说道，“他把那些东西收集起来肯定不会放在那不管！我觉得就应该藏在浴室。” “咱们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有啊。”李牧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他对梁毅的这种推测根本不赞同。 梁毅把目光落到了那个白色的大浴缸上，“把浴缸抬起来，挪到其他的地方看看浴缸下。” 这个浴缸非常重。 梁玉和李牧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从原地挪开。 挪开浴缸以后。 在浴缸靠着墙壁的位置，显露出来一个很小的空间，那有一个透明的玻璃门。 梁毅弯腰蹲下去，透过这个透明的小玻璃门，看见里面儿有三个透明的玻璃小盒。 “这什么东西？”李牧弯下腰，拉开这个小玻璃门，轻轻的把里面的三个透明小盒子拿出来。 这三个小盒子是玻璃的完全透明，上面还有一个圆形的带盖的扣子，拧紧之后密封性非常好，应该是不漏水，就像是高档的女士香水，用的玻璃瓶。 “梁毅，这……” 李牧真的看到了恐怖的东西，三个透明的小玻璃盒子中，里面装着一些弯弯曲曲黑色的毛发，看样子像是人身体特殊部位的毛，还有一些女性哺乳器官的特殊部位，以及下.体的一些标志性的部位。 “真他妈恶心！”李牧把这几个小玻璃盒子拿出来，轻轻的放在地上，李牧指着其中的一个玻璃盒子，里面有人的几根脚趾头，“这里面的东西，是不是有可能就是那个死者李玲的？” 梁毅重重地点头，“就是李玲的！这个马建军最少杀了三个人？” 梁毅把这个透明的小玻璃瓶拿起来，却发现玻璃瓶的瓶底下面竟然还有照片，照片更像是大头贴，照片上的女孩都非常漂亮。 “这个是张雅馨。” “这个是杜燕！” 梁毅拿起最后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盒子，看着底下的照片，一个带着笑容熟悉的面孔出现，“这个女孩就是在古城死亡的李玲！” 李牧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马建军真是嗜血，脱去橡胶手套装在一旁的垃圾桶里，李牧拿起了手机。 “喂，周海洋！马建军家里发现了非常重要的线索。” 梁毅和李牧用透明的塑料袋，把这些玻璃小方盒装好，警车停在了海港市警察局。 已经是中午了。 王源峰，刘佩刘铭军纷纷对马建军进行审讯，根本不起作用。 马建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梁毅无非就是打他，打也打了，不可能再打第二遍吧？ “警官你们都休息去吃午饭吧，顺便也给我弄点吃的，告诉你们老子不吃盒饭，老子要吃热烘烘的炒菜。” 王源峰刘铭军干生气也没办法，毕竟是没证据。 只要马建军撕咬都不承认，谁也没辙。 梁毅拿了一个小木箱，里面装着从马建军浴室里发现的证据。 “梁警官回来了！”马建军又恢复了神采，不像刚才那么怂了，“早餐吃的我还满意，午饭给我准备什么呀？” 只要熬过七十二小时，马建军知道他就胜利了。 第307章死罪 “梁队长，你还拿着个小木箱子，莫不是中午，想让我吃佛跳墙吧？”马建军，舔了舔嘴唇，“你们这群猪警察一个个都他妈是狗脑子！单单凭一条短信就能把我抓起来，我告诉你们。” 呸！ 马建军朝着地面吐了一口痰，“我告诉你们，老子要是从这里出去，你们一个个谁也活不了。” “你们……” 马建军还想说什么，可当他看到梁毅手中透明塑料袋里的小玻璃盒子的时候，瞬间脸就变了。 “我们怎么样？” 梁毅分别把三个小盒子拿出来，“张雅馨，杜燕，还有这个里面还有带着血，几根脚趾头的应该就是李玲吧？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有特殊癖好的收藏家呀！幸亏你的收藏，这也是你的证据！” 王源峰刘佩，惊讶的看着梁毅，再看看玻璃小方盒子里面的东西瞬间都明白了，这是一个变.态。 周海洋只是说有重要的证据，并没有说证据是什么。 “这些东西你怎么解释？” 梁毅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快速定义结果检测鉴定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会出来！在检测结果出来之前，如果你认罪伏法，或许你死后灵魂还能升上天堂，这不是你们北摩赛族人的信仰吗？？灵魂超脱肉体升到天堂！” “你既然是个穷凶极恶的人，那你为什么还不承认呢？” 梁毅的话语特别的有跳跃性，在找到这三个透明的小玻璃瓶的瞬间，梁毅的脑子就像过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浮现。 梁毅的头部遭受过重创，丧失了一部分记忆功能，可能是看见三个透明的小玻璃房盒子这三样东西，激发了梁毅的记忆恢复，杨毅想起了，在人贩子团伙卧底期间，有一次把几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放在黑车上转移走，在一个昏暗的屋子角落，他看到了马建军对其中一个女孩当场的那种肮脏龌龊行为。 马建军正是这个人贩子团伙中的一员，当时的记忆犹新，梁毅记得非常清楚，马建军身边的一个打手，称呼马建军为屠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马建军依旧是死不承认，反正他就是没杀人。 梁毅一脸严肃，绷着脸说，“你不要觉得你不承认就可以免受法律的制裁！我们已经采集了这三个小透明玻璃方盒，上面的指纹跟你的完全吻合，这些东西是在你的浴室侧面的墙壁中，发现的，你还用浴缸对他进行了掩饰。你怎么解释？” “三个透明的小玻璃盒子，下面还贴着女孩的大头照片？你还真有意思。你是个脸盲！你有这方面的病症！我说的对不对啊？马建军。” 马建军有点忙，这完全是他的个人隐私问题，他只是在多年前去医院咨询了这样的病情，梁毅又是怎么知道的？ 马建军自信心崩溃，像一个祈求施舍的乞丐看着梁毅。 当一个人完全被看穿，心理防线被击溃之后，就完全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梁毅……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说。”马建军忏悔的低下了头，压垮他最后一根稻草的并不是这三个玻璃小瓶子里面的罪证，尽管这已经是可以让他定性死罪的关键证据，马建军脸盲被揭穿，让他的尊严扫地，无处遁形。 “走吧！”刘铭军跟周围的人说。 王源峰，刘佩，还有周海洋这些人都快速的离开周海洋，最后离开审讯室，把门用力关好。 这些人都在审讯室外面，通过监控视频和录音装置完全都能够看得见，听得着里面梁毅跟马建军之间的对话。 “把音频打开。”刘铭军单手托着下巴对操控监控设备得周海洋说。 “刘队长，这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刘铭军担心，这一次马建军承认之后，可能什么话都不会说了，他想亲自听刘铭军说一说他妹妹刘淑玲的事。 这种穷凶极恶级别的变态杀人犯一旦承认了，自己杀人瞬间会陷入一种极度的心理挣扎，认罪之后，他们往往目光呆滞，往往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是话也不说，行动不便，甚至走路都需要人搀扶，苍老的也非常快，脑子中的这根弦一旦绷断，就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打开吧！”刘铭军坚持说。 周海洋把音频设备也打开。 除了刘铭军站着以外，其他的人都拿着椅子坐在监控台前。 电脑屏幕上实时显示的画面，梁毅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 “抽烟吗？”梁毅平静地对马建军说，“你身上背着几条人的命啊？几年前几乎打垮了人贩子团伙，你是重要的组织人之一，你是漏网之鱼。” “当然想抽烟了。”马建军的眼神嚣张跋扈的神态全无，反而跟梁毅一样平静，“你既然能看出来我有脸盲症？你知道我是怎么记住人的吗？我看所有的人都几乎是一个长相，我仅仅凭声音。我的生活非常痛苦！” 梁毅走过去，拿出手铐的钥匙咔嚓一声，把马建军的手铐解开。 马建军非常意外，杨毅会这么做！ 审讯室外面看监控的人也都有些不理解，马建军是重刑犯，肯定是要被执行死刑的，按照审讯程序，绝对要戴手铐和脚镣。 梁毅从腰间拔出手枪，子弹上膛，打开保险，手枪放在马建军对面的桌子上，“马建军！我把你的手解开，一是用来让你抽烟，二是让你能擦眼泪。如果你敢乱来，我立马用枪杀了你。” “其实我知道你非常怕死，你就是个胆小鬼。” 马建军心理防线完全崩溃，梁毅说的非常对，他就是个胆小如鼠的人，他内心的罪恶，完全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没有骨气。 “你怎么知道我胆子小？”马建军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可能以后他再也没有机会抽烟了。 梁毅怒视着马建军，高声喊道，“因为你只敢欺负女人，因为你只有在女人死了的时候，才敢把她们身体的东西割下来！因为你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你就是个懦夫……” 梁毅每喊出一句话，马建军身体吓得都一抖。 “别说了，不要说了！”马建军捶胸顿足，眼泪狂飙，“梁毅？你为什么不问？你为什么不问关于刘淑玲的事！” “死者为大，人已经死了，无论善恶好坏，有句古话讲的叫盖棺定论。” 梁毅拿着第一个死者张雅馨的卷宗，“说说吧，你是怎么杀了张雅馨的？” “我没有杀张雅馨！”马建军说的非常平淡，听上去并不像是撒谎。 梁毅无奈的一笑，“那你的意思是说，杜燕也不是你杀的？” “我也没有杀了杜燕！李玲是我杀的。”马建军还真的流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你为什么要杀李玲？” “我看网络直播，古城的春江花月夜酒吧有美女蟒蛇的表演，我想把蟒蛇买回我的家里，可是去了古城发现并没有！后来又被弄到了古城刑警队，我就非常生气！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没有真正的加入北摩赛族人，因为我没有杀人。” “后来我就想，把李玲约出来，我去了他的直播间，用其他人的身份证注册了一个网名大胡子，通过打赏开通了私下跟李玲交流的权限，我把她约出来，当时我就想明白了，不就是杀人吗！” “我把李玲弄上车，趁她不注意，从扶手箱掏出提前准备好的铁扳手！我用劲砸，狠狠的砸……” “我把车一直开到了郊区，正好前面有一片湖，我的车里坐的心满意足，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姑娘还是个处.子之身，你不知道她身上那股香气有多迷人。我用尼龙绳还有十块跟她的尸体绑在一起扔进湖里！” “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会找到我！”马建军也显得颇为平静，只是整个人好像是灵魂被抽干了，无精打采。 “仅仅是因为看了一个直播？让你来到春江花月夜酒吧，感觉不爽你就杀了李玲！”梁毅认为这个杀人动机太扯了。 “杀了她，我就能加入北摩赛族人了。我就能得到至高的荣耀！灵魂超脱肉体得到永生。” 马建军双手还做了一个奇怪的祭拜姿势，“老大说了，只有死才是真正的永生。” 梁毅继续追问，“张雅馨和杜燕不是你杀的？你的家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第308章我只杀了她 “梁警官，我真佩服你，我的确承认那个网红女主播李玲是我亲手杀了的，我还玷污了她，至于你说的张雅馨和杜燕，这我就不清楚了。” 马建军脸上的锐气全无，完全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已经不是财大气粗的大老板，杀了李玲马建军也没有什么后悔，他甚至有点期待死亡。 杀了李玲之后，马建军得到北摩赛族人灵魂的洗礼，死亡以后或许会能去天堂。 “现在我该交代的都已经说了，那么剩下的事情跟我就无关了吧？，我知道我是死罪，我杀了李玲，还用那么残忍的手段！” 马建军抬了抬胳膊微笑的看着梁毅，“按道理来说，我不是应该签一个什么认罪书吗？？我在电视上好像看到了这些场景？抓紧让我认罪，去监狱里服刑吧，我也没有老婆孩子，无牵无挂。” 马建军的话在监控室外面的刘铭军，王源峰，李牧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么快就认罪了？ 这些人忽然之间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特别是王源峰和刘佩伤害李玲的人终于找到了。古城现在只剩下莫名其妙失踪的那十几年，孩子以及周敏和林巍山这三起案件了。 王源峰和刘佩这一次来古城，同时也是为了另外一个人韩琪。 他们已经掌握了一个关键的证据，，周敏的尸体在韩琪的床底下这件事情，刘可以告诉了王源峰，现在韩琪已经被抓了起来，准确的说是控制起来，，因为韩琪以前是海港市警察局法医的身份也是一名警察，王源峰并没有对韩琪进行任何的审讯审问，只是暂时控制韩琪的人生自由，派了三名女刑警，盯守韩琪，相当于把韩琪软禁了。 现在韩琪在古城警察局，特定的看守房间相当于是住在了古城警察局的看守所。 王源峰认为韩琪不一定杀了周敏，但周敏的尸体出现在她的床底下，这根本没办法解释，那条黄金大蟒蛇则是被动物管理局的人暂时收养起来，时机成熟，很可能会放生。 “马建军这么快就认罪了？”刘佩还有些恍恍惚惚，看了看身旁的王源峰，“李玲的案子咱们已经破案了！终于能有交差。” 王源峰重重的点头，如释重负，“李玲的案子确实破了，但这个马建军很可能跟那些失踪的孩子有关？。在古城锦绣中学附近发现了他的行踪，你还记得吗？审讯的时候马建军说他已经很久没有来古城了，但是在古城锦绣中学那些孩子失踪的前几天，马建军还来到了古城，一个撒谎的人是非常可疑的！” 王源峰看着身旁的刘铭军很虔诚的说，“我们也对马建军的个人财务情况进行了调查，他虽然开着阅方图书馆，不过他的收入与他的产业完全不匹配，阅方图书馆很可能就是个空架子。收入来源不明，那问题在哪？” “马建军个人财务情况，我早已经调查了！”溜冰军事艺术个人的形式，私下就对马建军进行的调查，目的也是为了刘淑玲，“这个马建军确实比较有钱，还发现了很多向国外东南亚转账的记录也无从查起了。” 李牧若有所思，马建军杀了李玲，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不承认也得承认。 张雅馨和杜燕女性身体那些特殊的标志部位怎么会出现在马建军的家里？ 即便是马建军真的没有杀了张雅馨和杜燕，他肯定也知道一些内幕。 “张雅馨和杜燕，一定跟马建军有一定的联系，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两个女人在死之前，马建军肯定也从她们身上占了便宜。”李牧分析着继续说道，“马建军一定知道是谁杀了张雅馨和杜燕，看样子他不想说。” 周海洋从监控台正前方的椅子上站起来，“马建军认罪伏法案子基本上，认定性质，张雅馨和杜燕貌似跟马建军并没有什么交集，马建军能得到这两样东西，会不会是其他人送。” 周海洋回忆着说，“张雅馨整个死亡的解剖过程是有一个高清录像的，我记得非常清楚那个过程之中，张雅馨的身体是完整的，反正录像视频画面中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做着伪装，带着白色面具，穿着红色的袍子。犯罪侧写师，孟欣然老师推测这个杀手是一名女性！” 周海洋吧唧吧唧嘴，“这么一说，还真的挺恐怖的，一个女人能对女人下这么狠的手！？” 李牧想起了整个案件中提到最多频率的北摩赛族人，五行祭祀，有些东西想不明白，“周海洋，海港市就发生了这些命案，按道理说不是五行祭祀吗？张雅馨算是被埋在土里，属于五行中的土！，死了的杜燕，是在花卉展览中间的小喷泉里发现的，也算是水，还有那个女大学生杨艳，他跟张雅馨的男朋友陈志亮发现死在火焰之中，那就算是火。似乎五行祭祀还缺很多东西，有木，火土，还少金和木。” “海港市这也没有发生什么命案？林巍山了，他在家里难道也算什么？又或者是说老赵？” 刘铭军使劲的摇了摇头，“情况或许如此吧，不过五行祭祀也好，北摩赛族人也罢，也许都是掩人耳目，估计夸张弄出来的私底下还是那个，人贩子团伙在作案。” 梁毅看着眼前已经认罪的马建军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灰头土脸，双目无神，“很好啊！不用什么所谓的签字认证书，等着法院的审判吧。这个过程会很漫长的，你肯定是死刑，每一个死刑都要多个部门调查，甚至还需要最高院的复核，等待的过程一定非常煎熬。” 梁毅双目炯炯有神，放的神采的光芒，“我相信张雅馨和祝愿不是你杀的！我也向你保证，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事，不会有人再审查你。” 马建军低下的脑袋缓缓的抬起来，非常不可思议，“梁毅，谢谢你！我们北摩赛族人，绝对不能背叛！如果一旦背叛组织，那么所有的洗礼和信仰就全没用了，所以我真的不能告诉你是谁杀了张雅馨和杜燕。” “我知道……，所以我就不再追问了。现在只需要再交代一件事情。” “英雄难过美人关呀。”马建军真想跟梁毅这样的人做朋友，“要是我没犯这么多事，私底下我真想交你这样一个好朋友！” “古人有句话讲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梁毅站在马建军面前，又把手铐，铐住了马建军，“面对女的只有死刑！，咱们两个人永远不会成为朋友，甚至都不会有交集，这是圈层的问题。” “你跟我就不是一类人，咱们也不会在一个圈子。” “说的也是。我是真羡慕刘淑玲能够跟你生活在一起。剩下来的这一件事，你是不是想问关于刘淑玲？”马建军露出隐秘诡异的微笑，“跟你说完这一件事情之后，反正我已经认罪伏法，你们可以给我判死刑，但是任何人再敢跟我说话，我不会说，我会变成一个哑巴，我要等着死，我要等着，北摩赛族人对我的审判，我要等着灵魂超脱肉体得到永生。” “不是刘淑玲的事，如果你把接下来的这件事也告诉我，我保证你在执行死刑之前能够活得比较舒服，你甚至可以看书，也可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这个我能向你保证！如果你不把接下来的这件事情说的清清楚楚，那没办法了，在死刑之前你会非常痛苦的！” 马建军也知道同样是死刑犯，待遇肯定不一样，同样是无期徒刑的人，也会有一定的差别，同样在监狱里也能享受到人道主义的待遇，但不同的人肯定不一样。 “你真的能？”马建军一脸狐疑的看着梁毅。 “当然能了！我做过卧底，就是你所在的那个人贩子团伙，我知道你的外号叫屠夫，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叫胆小鬼，如果你能把人贩子团伙的事情告诉我，更准确的说是古城锦绣中学那十多个孩子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现在他们在哪，那十多个孩子牵扯的可不只是十几个家庭，他们有父母，父母又有家庭，有很多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十几个孩子有那么多的家庭都在悲伤，你良心过意的去吗？” 梁毅严厉的说道，“你把古城锦绣中学这些孩子去了什么地方是死是活？到底在哪？告诉我，也算是重大立功表现。” ps:读者大大们能猜到，梁毅怎么发现马建军是脸盲的吗？ 第309章孩子的下落 梁毅认为。 马建军一定不会说张雅馨和杜燕是谁杀的，马建军应该是没有参与伤害的整个过程，她只是得到了这两个女孩身上的一些东西而已。 马建军一定是把古城的那些孩子拐卖走了，这一点梁毅无比的坚定的确定。 “那些孩子是无辜的！孩子的眼角膜又能值多少钱？放了那些孩子吧。北摩赛族人讲究的是灵魂，超脱肉体的永生，你犯了这么重的罪，还怎么超脱呀？等着下地狱去吧？” 梁毅平和的眼神看着马建军，继续说，“我觉得这些孩子应该还活着，至少，有一部分孩子还活着，告诉我们，这些孩子在哪？” 监控室外面通过音频播放设备，杨毅和马建军的对话，所有的人都能听到。 王源峰，刘佩满脸期待，他们也相信马建军跟失踪的那些孩子有直接的关系，奈何就是丝毫没有证据，也没有追踪点。 刘铭军这时更着急，他想知道妹妹，刘淑玲到底跟这个马建军是什么关系，刘淑玲的死跟马建军有没有必然？ 周海洋脑子转得比较慢，他始终不明白，杨毅是怎么知道马建军有，脸盲症，也许严格来说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疾病有很多人自己患了这种病，都不一定知道。梁毅是通过什么东西推断出来，马建军有脸盲症？ 有没有可能，是在他家里发现的那三个透明的小方玻璃盒子？ 李牧则是对梁毅易更加的佩服，像马建军这种凶神恶煞的人，即便是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还会要继续硬撑着，根本不会承认，梁毅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轻轻松松的就破了案。 “要是让我们能知道这些孩子的下落，可是立了大功了。”王源峰长着络腮胡子的脸上很是严肃，凶杀案固然影响恶劣，但这失踪的失踪的孩子，影响更是深远。 马建军笑了笑，瞪着眼睛看梁毅，“你知道我有脸盲症，我感觉你真是个神探呀！你是怎么知道那些孩子跟我有关系的？” “梁毅，人们都说你是海港市的神探，在警察系统也是赫赫有名，看来是真的呀。” “你只要说出准确的原因了，我就告诉你这些孩子现在在哪，他们有一部分可能已经被卖到了国外，但是绝大多数应该还在国内。” 审讯室外的警察都很紧张，生怕梁毅说不出来真正的原因，马建军已经认罪一般的惯犯，就把自己曾经做的案件全说出来，从表现上来看，马建军不会因为他是什么所谓的北摩赛族人组织中的一员，他不会背叛。 最紧张的就要数王源峰和刘佩。 刘佩攥着的手由于过于紧张，期待手心都出满了汗，“梁警官，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这个时候咱们一点也帮不上忙啊。”同样非常期待的王源峰，也是很无奈调查案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梁毅沉默了将近有一分钟的时间没有说话。 哈哈哈哈…… 马建军哈哈大笑。 笑得都流出眼泪来了。马建军是那种阴晴不定，性格极其不稳定的人。 “梁毅？看来你全靠蒙啊！我有脸盲症也是完全被你给猜对了，我也不知道你依据的是什么，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能说出是我把那些孩子弄走的，我就告诉你那些孩子现在在哪。” “说呀。” “你他妈倒是说呀！” “嘿嘿嘿……我就喜欢看你这样无奈的表情，你说不出来那些孩子就会死现在那是几个孩子的命都掌握在你手上。他们那个地方如果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梁毅拿出了，其中那个失踪叫小梅的女孩子写的日记本，“你的罪行都在上面记着呢？” “星期一，今天上午的课程很没意思，我最讨厌的就是数学课了，因为我擅长做数学，更擅长推理部分随随便便去做都能得个满分！第二节课学的是几何，铝几盒我更是擅长其他的同学需要十个步骤才能解出来答案，我往往只需要六步或者是七步，他们总找不到解决答案的关键路径。上午跳课间操的时候，老师把我们叫到了一起，说是有一个热心的公益人士要领着我们去参观古城的图书馆还跟我们买了很多好吃的玩具和玩具！来的人有很多，还有很多社会爱心人士，足足有二十多人，他们有的人开着奔驰宝马，也有开的豪车的人，也有开着很普通车的，总之我觉得这些人都算是所谓的什么成功人士吧。” 他们穿着衣服更像是道貌岸然，我倒是觉得人与人之间最坦诚相见的方式就是不穿衣服。虽然他混在这些人之中，虽然这些人笑容很虚伪，眼神很虚伪，说的话也很虚伪，不过其中有一个个子不高的人，长得很面善我觉得他才是真正的老板！他不被人察觉的隐秘笑容，带着罪恶。我观察力很仔细，我感也比较灵敏，尤其是听觉，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我还是听到有人叫他马老板。” “这是小梅星期一写的一篇日记，我想这个所谓的马老板就是你吧，后来你去春江花月夜酒吧，被刘佩弄到古城刑警队审讯，王源峰和古城的刑警们恰好也在失踪的孩子所在的古城锦绣中学附近的监控录像上看到了你的脸，警官说你带了很大的墨镜，还贴了假胡子做伪装，是不是？” 马建军坏坏的一笑，“你这也太牵强了吧，我根本没贴假胡子，我戴着墨镜是因为我有青光眼，有的时候眼睛不能见强光，我跟这些社会爱心捐助人士一起去锦绣中学看那些学习成绩优异，家庭情况比较困难，家里有疾病或者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他们帮助，这难道有错吗？这其中的孩子有不少都失踪了，跟我就有关了，那其他一起去的那些人是不是我们的共犯呀？” “在这之前你们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小梅这篇日记之前还写了很多，具体我就不读了，你们取得了这些孩子的信任，取得了家长的信任，这位以后你们让这些孩子离开去国外弄什么所谓的夏令营打下了基础。”梁毅说道，“马老板还是不承认？那我继续给你读。” “星期三，天气阴，外面下着小雨，我的心情也非常差！都说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恶魔我心里的那个恶魔，似乎一直在召唤我，我们就要去夏令营了，但我觉得这次夏令营会很危险，我还打听了一下，他们叫那个马老板，名字叫马建军，在海港市开一家图书馆，我们看的那些课外读物图书都是从他那里搬过来的。带领我们去国外夏令营的领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看样子应该有二十五六岁，身材又好长得又漂亮，除了这个女孩以外，还有一个男的。” “星期五，我们乘上一辆大巴车，准备去机场，我的心里却忐忑不安，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有免费的午餐吗？我们这么多孩子在去夏令营之前竟然还做了体检，体检的项目很是怪异，我们好像是待宰的羔羊，这辆大巴车就是我们通向地狱的列车。” 梁毅合上了小梅的笔记本，“马建军难道你还不承认吗？？你就是整个事情的幕后策划！我太了解你了！” 梁毅指着他的头部，“我的大脑遭受过重创，脑袋里有血管斑块，血管斑块压迫了我的脑神经以及大脑，负责记忆的反射区域，海港市最大的人贩子团伙负责人不就是你吗！？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是脸盲？” “因为我跟你在卧底期间，最少打过五次交道，我看你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来，但是你看到了我却眼神陌生，根本认不出来我，这难道不奇怪吗？” 梁毅又拿出那三个小玻璃方瓶，“你还说你不是脸盲？三个女孩小玻璃瓶上写着的名字和他们的大头贴照片，没有一个是对应的上的。” 马建军惊魂落魄像是被人看穿了一样，“你……你就是那个卧底？就是你把我们人贩子团伙给……” “就是我！我知道你只是屠夫，你们这个团伙背后还有很大一部分人没有被抓到，你不告诉我无所谓，因为你接触不到他们的真名，你又是个脸盲，告诉我们信息也无济于事。” “我说……我说。”马建军痛哭流涕的说道，“那些孩子在江南市古塘路三十七号屠宰场的仓库里。” 第310章屠宰场 “那个屠宰场杀牛杀马，杀羊，也杀猪！好像还杀人，嘿嘿嘿……知道我为什么叫屠夫吗？虽然我不敢杀人，我也不敢杀那些动物，但是我特别喜欢看屠夫把刀子捅进那些动物身体里的感觉，特别是一些动物，那种绝望的眼神，我非常痛快。” 马建军戴着手铐，向后仰头看着天花板，“我结束了！我想上厕所总可以吧。” “可以。”梁毅知道外面的这些警察都能听到他跟马建军的对话。 透过窗户，看到王源峰和刘佩都在打电话，应该是安排部署救援。 “梁毅，你可是个真男人，真能够憋得住呀？你就不想知道你老婆刘淑玲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或者是说刘淑玲到底有没有背叛你们的情感？你不想抓到伤害你老婆刘淑玲的凶手吗？” “那根本不重要！我不会去从别人的嘴里评价我的老婆刘淑玲，即便是我老婆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也都是因为错在我做卧底的那两年，我根本没有管家，也没有关注过我妻子的感受，我得到报应也好，无论是怎样都是应该的。” 梁毅拿着小梅的笔记本，里面还有一些内容，梁毅现在也没有参悟透，这个女孩，小梅可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她的思维，非常有跳跃性，“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人性。” “马建军……如果你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人性，你可以告诉我，我老婆的死，真的是一场意外车祸，还是有人蓄谋已久的？” “你是真男人啊，我太佩服你了，如果我没有做这么多错事，如果我不贪婪金钱，我是一个普通的人，我还是那句话，我非常想跟你这样的人交朋友。不为别的就有你身上的人格魅力。我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马建军也不想再隐瞒了，“你妻子，刘淑玲之死准确的来说跟我有关系！你的妻子是个贤妻良母，虽然有无数次我真的想睡了你老婆，可是你妻子根本不干！我甚至还给你妻子的母亲银行卡打了很多钱，我才发现你妻子刘淑玲，我用金钱根本没办法去收买。” “我那个图书馆经营不善，快要倒闭了，有一天你的妻子来应聘，她说在两个月的时间能让这个图书馆起死回生，我看了看你妻子的名字叫刘淑玲，是个正经的大学毕业，刘淑玲跟我说她非常喜欢书，自己喜欢读书，也更喜欢看着别人读书。她现在有的是时间，也想找一点正经的事情干，而且前两个月根本不要工资。” “当时我是不相信刘淑玲能够帮我把阅方图书馆搞起来，我是起了色.心，谁知道图书馆真的有声有色，慢慢的流水越来越高，人气越来越旺。我挣了点钱，很快扭亏，扭亏为盈，后来我野心就大了，我想到了垄断就找了一些社会不良人士，把古城几家比较有名气的图书馆全部搞垮，每天去闹事！最后我一家独大。” “再到后来，这件事情被你老婆刘淑玲知道了，她要辞职严厉谴责我，还要告发我，后来我发现她怀孕了，你现在怀孕了，需要很多钱，孩子生下来也是不小的开支，我并不知道，刘淑玲的丈夫是你。” 马建军眼神闪烁，看着梁毅，“如果我知道刘淑玲的丈夫是你，我现在都不会有那种龌龊肮脏的想法。我能肯定的是，你妻子刘淑玲的死跟我有直接关系，但不是我杀的。” “有一天我发现，刘淑玲很不对劲，刘淑玲发现了我的秘密，她知道，我通过人体器官和拐卖人口挣了很多钱，也发现了北摩赛族人的图腾，总之刘淑玲对我构成了非常大的威胁。” “我跟你说你或许不会相信。” 马建军说道，“当时我跟刘淑玲说，你保守秘密，我绝对不会杀你，也不会伤害你，还会让你把孩子生下来，刘淑玲是一个让我非常感动的人，她这个女人非常善良，就是那种别人会对她恶语相向，甚至是出手伤害，她都不会还手，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天使。” 梁毅尽量的稳定情绪，“马建军，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妻子刘淑玲知道了你的秘密，你并没有想杀她的意思？” “当然了！我绝对没有想杀刘淑玲，可是后来……这件事情还是败露了！北摩赛族人人的一个很牛逼的高层人知道，这个人叫红狐狸，我只知道她的名字，红狐狸说说不能因为这个人让我们处于危险之中！刘淑玲必须死。” “我发誓，梁毅！现在这种情况我是不可能再撒谎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我没有必要说假话。我真的没有杀掉刘淑玲！刘淑玲知道我，做坏事的事情，也不是从我嘴里透露出去的，是北摩赛族人知道的。我只知道刘淑玲的死跟一个人有关系！想必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你老婆并不是意外的车祸，而是蓄谋已久的车祸。” “是谁？”梁毅皱着眉头，他曾经无数次的想放下关于刘淑玲的问题，可是奈何根本放不下。 “孟欣然！”马建军无比坚定的说，“你知道我有脸盲症，记不住人的样貌，但是我能听出声音，身份信息，手机号都能够记得清清楚楚，孟欣然这个名字我记住。” “孟欣然杀了刘淑玲？”梁毅觉得这完全是不可思议，更像是马建军在故意诬陷，“我感觉不可能！虽然说一切都好像是提前算好，孟欣然没有理由杀了刘淑玲。” “孟欣然是一名心理学家，因为研究心理学，她的内心进入了一种非常特殊的境界，这也是红狐狸告诉我的，孟欣然是一个非常容易被催眠的人，你听说过催眠杀人吗？” 梁毅本身就不怎么相信催眠术这种东西，催眠杀人更是无稽之谈，“靠催眠术能杀人？那这个世界岂不是乱了。” “当然能啊。”马建军说道，“这个红狐狸是我们北摩赛族人的心灵导师，非常擅长催眠，她说孟欣然非常容易被催眠，红狐狸在孟欣然的大脑潜意识中植入了伤害刘淑玲的意念，这种意念非常强，孟欣然自己都不知道。红狐狸说，这种意念在她的大脑潜意识三层之下。” “可以了，等待法院对你的宣判吧！”梁毅板着脸，他不想再听马建军说任何话，这完全毫无科学根据跟逻辑，胡说八道，如果马建军再说一些其他关于北摩赛族人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是还会诬陷其他人。 马建军面如死灰双腿发软，“我……我要死刑吗？” 如果不是坐在审讯椅上，马建军根本站不住。 周海洋和和另外一名刑警走进审讯室，打开固定在审讯椅上的钢板。 周海洋大声吼道，“走吧？这次你有饭吃了，还有你自己的房子，还能穿上监狱服。” 周海洋再一看，发现马建军尿了裤子。 另外一名刑警驾着马建军的胳膊，“看你的怂样。” 周海洋和这名刑警硬生生的，把马建军从屋里拖了出去。 “梁警官。”马建军忽然回头满眼期待的看着梁毅，“你能替我求情吗？？在法官那里！我不想死，哪怕是无期徒刑也行，二十年也行。” “我尽量吧。”梁毅说道，“如果那些孩子被找到，安然无恙，你或许还有可能不会判死刑。” “嗯。嗯。谢谢！”马建军向梁毅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其实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办事的小马仔，上面还有人压迫我，如果我不这么做也会被杀害。” “走吧！”周海洋厉声喝道。 冯薇也来到了海港市警察局。 王源峰和刘佩已经开着警车返回古城，古城警察局和当地的特警队得到王源峰的通知后，第一时间启动应急预案，联系江南市当地的警察局，对那个屠宰场进行搜查。 “小梅和那些孩子在江南市？我想过去。”冯薇跟梁毅说，“我觉得你最好也过去。” 梁毅看冯薇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冯薇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骨肉，“去的话要小心点，当心身子！我就不去了，韩楚峰的一天的时间都不在，可能是跟郝芳在一起，郝芳这边我还要盯着。” 第311章催眠杀人 “冯薇，你是一名警察，这一次案件的管理权虽然是在古城警察局，还需要江南市警察局的配合！不过我们海港市警察局也要参与，李牧，刘铭军，韩楚风，我们都太忙了，要针对何彪的事情进行一系列的侦查，实在是脱不开身。” “你要代表我们海港市侦查局去一趟江南市，把事实情况反馈回来，看看他家孩子到底在不在，倘若马建军说谎，咱们还有进一步的响应。” 冯薇对这些孩子同样是心心念念，特别是那个大眼睛，非常聪明的小姑娘，小梅，“这个我知道，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吧，如果没有小梅那个女孩子，或许我早就死了，我和咱们警察局另外的两名同志一起过去。” 人都有恻隐之心。 冯薇现在怀孕了。 梁毅想到冯薇怀孕还去案发现场，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没办法，冯薇的工作就是一名刑警，而且是外勤，并不是接打电话，收发传真整理卷宗的内勤有案件发生，必须要出现场。 也是在这一刻梁毅是不成熟了那么一点点，冯薇的父母说的没错，他们两个人的工作太忙，风险太高。 梁毅在想，要不然是他，要不然就是冯薇这两个人必须有一个离开警察岗位的工作，否则这个家可能又有一些支离破碎。 梁毅眼神特别温柔，轻声说道，“江南市警察局这边应该已经响应了，现在没有收到回馈，可能是问题有点复杂。，去了之后不要擅自行动，听当地警方的要跟古城警察局的人配合好。” “我知道，你也要小心点，其实……。” 冯薇看四下无人，现在情况已经非常复杂了，马建军招工，张镭死了二郝芳的确成了海港市警察局的重点，关注对象，下一步的部署将要对郝芳进行监控，抓到海港市警察局审讯。 催眠张镭的事情，关于郝芳与张镭一同作案，杀了女博士马俪，冯薇憋在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原本还打算明天叫上郝芳赵可馨，当面问一问郝芳他是不是违法犯罪。 可眼下。 冯薇觉得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必要，在同学朋友和杀人犯之间，冯薇毅然选择了前者。 “其实我隐瞒了一些东西！张镭确实杀了马俪，但还有帮凶。” 梁毅趁人不注意，轻轻地拉了一下冯薇的手，“这个帮凶是郝芳对吗？？其实从你催眠张镭的报告中，我早就已经看出端倪来了，很多情况之下是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完成的，你在报告中特意掩盖了另外一个人！我想不单单是我，韩楚峰看得更明白。” “韩楚峰已经去找郝芳了，现在也没给我回电话，不知道找没找到郝芳或者是怎样？” “你都知道？”冯薇瞪着一双大眼睛。 “当然知道了，甚至我怀疑，海港市发生的命案都是郝芳参与的，韩琪还在当法医的时候曾经说过，郝芳对外科也比较精通，所以才会有那种切割尸体的刀法，但这一切都仅仅是，推测而已。” 梁毅说道，“你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郝芳这边就交给我吧。冯薇，你觉得有可能催眠杀人吗？？就是一个人被深度催眠注入强烈的意识之后，他自己并不知道，可在现实生活中却有精密的杀人计划！” “确实有催眠杀人这种说法，不过比较难以实施，首先第一点，这个催眠师意念和磁场能力要非常强才可以！做到这一点是非常难的，我现在远远还没有达到，第二点更重要，取决于被催眠的人，被催眠的人要是那种特殊的体质，就是非常容易被催眠，而且容易驯服训导，这两点缺一不可。” “马建军说，我我妻子刘淑玲的死，是因为刘淑玲知道了，马建军背地里也做着违法乱纪的事情，后来事情败露，北摩赛族人。通过催眠这种手法，催眠了孟欣然，让孟欣然组织秘密杀人计划，换句话说，马建军是在告诉我有数人，就是孟欣然杀死的，但，孟欣然泓然不知。”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可以试探一下孟欣然，孟欣然确实比较符合第二点，特别容易被催眠，而且诱导性和引导性特别强，或许他真的杀人也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这种催眠杀人在法律上根本没有定义说是杀人犯也没有互访有责任这种说法。” “你怎么知道孟欣然比较容易催眠，就在催眠她和张镭的时候你发现了。” 冯薇点点头，“当时我都非常意外，孟欣然瞬间就能进入被催眠的状态，完全就像一个提现木偶被人控制，我在想，或许孟欣然本来就是一名心理咨询师，又是犯罪侧写师，可能她的心里主观意识上比较容易接受催眠。” “不过这种催眠杀人我相信概率非常小！刘淑玲是孟欣然的好闺蜜，好朋友想要植入这种杀人概念也是比较抗拒的。” “但愿吧。”梁毅现在更担心的人是韩琪，韩琪已经被海港市警察局暂时收押，原因是在韩琪家的床底下发现了，周敏的干尸。 梁毅打算马上去一趟古城警察局。 第一件事是去看一看韩琪，顺便摸清楚古城警察局对韩琪到底是什么态度。 第二件事，梁毅想去古城城隍庙，找那个捞尸人老胡，老胡是城隍庙的主持，冯薇的父母，冯潮海和赵兰想去城隍庙暂时修行在城隍庙吃喝拉撒住宿肯定要通过老胡，梁毅想去二位老人面前表态，等这些案件都水落石出，很快将凶手绳之以法之后，梁毅就不打算继续干刑警，同时他也想让冯薇去做海港市的内勤工作，毕竟接下来要生小孩。 …… 韩楚峰开着他的私人小轿车，他刚刚去了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所长李秀兰说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郝芳都请假了，白天现在也不来上班，好像是请了什么探亲假，要回家看一看。 韩楚峰又去了郝芳的家里，同样是人去楼空，郝芳在家里并没有收拾东西的痕迹，生活用品都在。 韩楚峰给郝芳发了无数条短信，打了数不清的电话，一开始郝芳没有接，后来就是关机。 韩楚峰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郝芳这边一定是出了问题。 韩楚峰该找的地方基本上找遍了，该想的办法也想了，却依旧没办法联系上郝芳。 韩楚峰给赵可馨打了电话。 一连打了三个赵可馨也不接电话？ 现在这个时间根本不可能赵可馨的瑜伽教练馆，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有课。 韩楚峰在郝芳单元楼下，停好了车一直在等郝芳回来，韩楚峰前前后后抽了一盒烟，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眼睛无比干涩。 时间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 韩楚峰又给郝芳打电话，这时郝芳的手机打通了，可惜就是没有人接。 给赵可馨打电话也没有人接，赵可馨也没有给韩楚峰回复。 韩楚峰百思不得其解，郝芳真的有问题！ 上了车，刚把车钥匙插.进钥匙孔里，郝芳电话打回来了。 韩楚峰接起电话，“你去哪儿了？郝芳。怎么这两天都见不着你？” “韩楚峰你还跟我结婚吗？你爱我吗？”郝芳的声音平淡中透着一股冷峻的杀气。 韩楚峰从郝芳的话语口气中也听出了一些端倪，“我当然爱你了，我肯定要跟你结婚呀，你到底去哪儿了？找不到你我挺担心。” “我可能犯了一点小错误，如果你真的爱我，你能不能帮帮我？只要你肯帮我，咱们两个人就能结婚，结婚以后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除了这些以外，我还能给你生孩子，咱们要生很多孩子好不好。” 韩楚峰眉头紧锁，故意说道，“我去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了，是不是有个精神病患者病情有些恶化，那个所长李秀兰说你好像用药用错了，但也没什么呀，虽然有不良反应并不是很重。如果你也需要我去帮你说一说，这没问题！” “楚峰，你也是跟我同床共枕的人，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虽然咱们两个人没有结婚，但是如果你不帮我，我可能就永远见不到你。” “到底是什么事啊？你直接说？”韩楚峰并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让我离开海港市，出国去东南亚。”郝芳一只手拿着电话，另外一只手，攥着手术刀，他穿上了一件，红色传教士的长袍戴着白色面具。 身上一件衣服也没穿，被绑在手术台上的赵可馨嘴巴被塞住，拼命的摇头，乞求郝芳…… 第312章抉择 “韩楚峰，我知道你非常喜欢我，你能不能帮我离开海港市呀！？我知道警察已经高度怀疑我，肯定已经限制出境，下一步，甚至我的手机很有可能都被监听了嗯……你只要给我出具一份证明，我的姓名和身份证号，身份证的复印件你那里都有，只要你以海港市警察局的身份给我出具一个可以离境的证明，放我走！” 郝芳摘下白色的恐怖面具，露出一张漂亮无比精致，鬼斧神工一般的脸庞，“我走了以后，过了这段时间咱们就可以结婚了。” “你在哪儿？”韩楚峰不想让郝芳越陷越深，郝芳到底杀了多少人，他跟北魔塞族人有没有关系，这个郝芳究竟是谁？他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就好像是在地球上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一样。 “我还需要一个手术！摘除一个漂亮女孩的心脏，肺部，肝脏和肾脏还有眼角膜，反正是能拿下来的都拿下来，干完了这单生意，我就功德圆满了。” 郝芳看着捆绑在手术台上无助的挣扎，犹如待宰羔羊的赵可馨，“我在一个你根本找不到的地方！答应我韩楚峰。” “张镭是不是你杀的？你假扮护士进入到医院，杀死了张镭？” “我说不是你能信吗？”郝芳忽然间朝着手机大吼，“为什么你们这些人过得都比我幸福？你们都该死。” “郝芳，告诉我你在哪，咱们当面亲自谈谈，你不要一错再错。”韩楚峰非常激动，说话都有些哆嗦，“你知道我是警察，如果你犯的过错并不是很大，还有机会重新做人。” “我可以等你！现在你把关于北漠塞族人的事情说出来也是有重大立功表现！如果有人，有威胁你的方式，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也是可以减轻法律处罚的。” “如果……” “你不要说了，韩楚峰。”郝芳杨行打断了韩楚峰的话，如果你真的帮我，三个小时以后从海港市有一班飞往东南亚的国际航班，我已经买了票！我希望在飞机飞行前的半个小时我能在机场看见你，到时候我会穿一身黑色的衣服，红色的皮鞋，你如果真的爱我想拯救我，结果我出具一份海港市警察局，可以让我离开海港市的证明。” “郝芳，你为什么要离开？？你没有必要离开的！” “你……” 韩楚峰，还想再说一些话，电话里却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等韩楚峰再打过去的时候，郝芳已经关机了。 韩楚峰做着痛苦的抉择，他要不要去警察局，帮助郝芳？ 现在郝芳只是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还真的不一定限制出境，利用这个时间间隔长三个小时以后，郝芳真的有可能离开！ 韩楚峰确实有些犹豫，他太爱郝芳了，可是又不能违反工作纪律，他是一名警察。 “梁毅。” 韩楚峰声音低沉朝着电话说，“我好不容易联系上郝芳了。” 梁毅轻轻咬着嘴唇，在看眼前的一份文件，关于郝芳你竟通取了监听措施，以及限制出境，“郝芳在哪？还在海港市吗？” “郝芳没有离开海港市，我问现在在哪，她也不说，我怀疑郝芳很可能跟赵可馨在一起，赵可馨的电话打通我去了，周口现在家里没有人去了，赵可馨父母那里也没有找到，我还去了赵可馨的瑜伽教练管，那里的工作人员说赵可馨跟郝芳离开了。” 韩楚峰继续说道，“对郝芳实施抓捕吧！我怀疑郝芳就是那个伤害张雅馨的录像中穿着红色教袍，戴着白面具的人。现在很有可能赵可馨非常危险，好话说他要把一个女人的内脏眼角膜，还有身体的一些其他器官取出来，这是最后的工作。” “那现在已经很危险了。”梁毅其实知道韩楚峰跟郝芳打电话的所有内容，贺局长提前两天就已经开始部署让海港市网络侦察科的赵威监听，韩楚峰的手机通话，“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太知道！北摩赛族人这个组织。总部很可能在东南亚国家，郝芳让我想办法帮他从警察局弄一份证明，以便于她离境。” 韩楚峰头晕目眩，觉得人生似乎都已经颠覆，“现在这种情况，我肯定不会帮郝芳，三个小时左右，有一趟飞往东南亚的国际航班，郝芳穿着一身黑衣服，红色的高跟鞋会出现，但我觉得郝芳如果真的是杀人犯，不可能就这么直接去。” 梁毅知道韩楚峰心里肯定不好受，“楚峰，回警察局吧，有什么事情兄弟我跟你一起面对。” “我没事，你放心吧！我要找到，郝芳在哪，阻止伤害张雅馨。” 韩楚峰挂断了电话，从车上跳下来，他已经开车到了赵可馨的瑜伽教练馆，找到郝芳根本不可能只能从赵可馨身上下手。 “先生？您来干什么？想练瑜伽吗？”赵可馨的瑜伽教练馆前台的小服务员，看着韩楚峰有些面熟，觉得像是赵可馨的朋友。 韩楚峰出示了警官证，“首先你要保密！赵可馨是不是跟她的好朋友郝芳一起走的？” “确实是这样！我们赵可馨老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暂时还没有！把你们这里的会员信息给我看一下。”韩楚峰想通过赵可馨的会员信息着手开始查，以前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赵可馨说他这里有很多，老vip客户比较有钱，其中有一个就是海港市精神病院第二卫生所所长李秀兰，给她介绍的医院的院长好像是姓廖。 韩楚峰想。 郝芳把赵可馨身体的器官拿出来，肯定需要专业的仪器操作设备，以及培养皿。这些东西郝芳不可能有，廖院长是开私人医院，擅长外科手术，那个医院在海港市也挺有名气，还定期从国外高薪聘请一些外科的专家给国内的患者做手术，或许郝芳就在这家医院也说不定。 “这一本是普通会员，这一本比较薄的是高级vip会员。”前台的服务员拿出两本账册。 韩楚峰快速的翻阅这本高级vip会员，看到了，李秀兰的名字，在这个名字旁边还有一个廖院长的名字，不是全名，后面有身份证号，手机号以及家庭住址。 韩楚峰走出瑜伽教练馆，拨打了廖院长的手机号。 手机只响了几声，廖院长就接起了电话，“喂，你好是哪位呀？” “您是廖院长吧？我有一个朋友急需要做手术，知道你们医院技术很强，我们不差钱，现在能不能做手术呀？” 廖院长看着这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并没有过多的防备之心，因为这种咨询电话打进来的很多，“现在手术室不能用，正在进行其他手术，明天可以。” “等不到明天了，谢谢。”韩楚峰挂断的电话，通过这个电话，韩楚峰间接证实手术室正在被占用，会不会是郝芳？ 韩楚峰猛的开车，去了这家医院。 门口的保安难住了，韩楚峰根本不让进，韩楚峰，也不敢亮出自己是警察的身份，怕打草惊蛇。 “先生，我们这是高档私人医院，没有预约是不能进去的。”门口的安保人员根本不让进。 “你是小韩吧？”一道略带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李秀兰眼窝塌陷，一脸的菜色，看样子病入膏肓。 “是李所长呀！我是韩楚峰啊，郝芳的未婚夫。” 李秀兰微微一笑，他来到医院是等着郝芳把赵可馨的肾脏肝脏移植到她的身上，“你怎么还来这儿了？” “我来找郝芳啊！郝芳说可能来这，毕竟他也是医生嘛，也懂一点外科好像是要帮助廖院长做什么手术。”韩楚峰并没有暴露出他猜想郝芳在这家医院的想法。 “郝芳不在这！她……”李秀兰说着说着看见几辆警车围了过来。 从第一辆警车上走出来了，梁毅梁毅的身边跟着海港大学数学教授林巍山。 李秀兰瞬间脸色就变了，一定是林巍山告发了她。 几名警察冲过来，其中有两名女刑警。 梁毅只是看着李秀兰一眼冷冷的说，“带走！” “想不到我跟你夫妻一辈子，你竟然告发我。”李香兰恶狠狠的看着林巍山，“我挣了那么多的钱，家里有那么多现金，花不完的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巍山老态龙钟，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但我知道你是人贩子的时候，我看到家里壁橱，地板砖下面有那么多的现金，我非常痛苦……” 第313章老夫老妻 林巍山泣不成声，老泪纵横，他在一年以前就怀疑妻子李秀兰可能在干一些违法乱纪的勾当。 尽管李秀兰穿着普通，家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饰品更没有珠光宝石，玉器，古玩。 李秀兰因为身体有基础疾病，医院根本也看不好，想要治病只能通过大量的钱，还要移植其他人的脏器器官花大量的钱，李秀兰为此就开始了拐卖人口的勾当，挣了很多钱，给自己储备了几千万，将来更换器官之后能够高枕无忧。 李秀兰对生活无望。 但自从从事了人口贩卖的工作之后，李秀兰似乎找到了自己新的发力点，拼命的赚钱，变得没有人性。 林巍山最终有所察觉，已经反思抉择之后，林巍山选择了向警方报警。 梁毅直接接到了林巍山的电话，在掌握了李秀兰的行踪之后，直接来到了医院门口。 “没想到你会举报我？”李秀兰面露惊恐之色，知道接下来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林巍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李秀兰肯定会被判死刑，“你不要越陷越深了，希望你能配合警方的调查，把你做过的错事全部说出来，你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把你知道的全部事情都要告诉警方。” “一日夫妻百日恩，想不到老夫老妻，你竟然敢举报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李秀兰猛地咳嗽几声，喷出带着鲜血的唾液。 医院门口的监控录像实时画面传到了廖院长的办公室电脑上。 廖院长惊慌失措，脱掉高跟鞋，换了一双平底鞋，拿起手机就从医院的后门要逃跑。 廖院长顺着电梯直接到了地下车库，准备从地下车库的入口逃跑。 一路上医院的很多医生护士跟廖院长热情的打招呼，廖院长根本看也不看，还撞翻了几个护士。 廖院长从来都是一副女强人的形象，怎么这次忽然间变得慌慌张张，医院的人也不清楚。 “逃！”廖院长只给郝芳的即时通讯app中发了一个字。 郝芳手机关机，另外一张虚拟卡开通的流量，从这个聊天软件上看到廖院长，这一个字，冯薇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 赵可馨绑在手术台上，还在痛苦的挣扎。 郝芳拿着手术刀把赵可馨嘴上塞着的布子摘下来。 赵可馨大口的喘着粗气，惊声道，“郝芳你疯了吗？？你想杀了我。” “我不杀你，我只是恨你，你为什么过得那么幸福，而我却这么惨！” “我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结果一夜之间死的死逃的逃，变成疯子的变成疯子，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被人蹂躏，被人轮.奸，我又被人卖到了国外，我恨！” “好吧，咱们同学一场，姐妹情深，你放了我吧，我不会告发你的，你放了我。”赵可馨吓得面如土色，颤颤巍巍的，犹如一只见了猫的老鼠。 赵可馨不明白，为什么郝芳，不再继续实施手术，赵可馨的身上已经画上了彩色线条，郝芳就要用手术刀顺着这个线条开始切割。 “你救我一次吧。” “求求你了。”郝芳反倒是求赵可馨了，“我把你关进那个屋子里，警察一会儿来了，你尽量大声喊叫！他们想把这个门打开，肯定耽误时间，这样我就能跑得远点。” “你告诉警察，说我向西京市逃跑了，我早就已经走了好吗？” “好，没问题。”这种情况之下赵可馨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吗。 郝芳换了一身衣服带好手术刀，乘坐手术电梯到了一楼，迅速混迹在人群中…… “后面发现可疑人员，是那个姓廖的院长。”周海洋歪着脑袋对微型对讲器喊道。 “跟着她，离开医院以后，实施抓捕。”梁毅说道，“韩楚峰，好房就交给你了，我希望你能把郝芳活着抓回来！” “放心吧。”韩楚峰上了警车。 “郝芳出来了，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红色的皮鞋，我们要怎么办？？”周海洋一见到郝芳，两眼放光。 “韩楚峰已经去了！交给韩楚峰吧。” 廖院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因为自己已经彻底逃脱了，他看到了两辆闪着警笛的警车，还有穿着一身警服的李牧就站在他的面前，廖院长瞬间就跪在了地上。 并不是因为他的祈求，而是在威严的法律面前，廖院长灵魂已经被吓飞了，她的心理失控，双腿酸软，完全控制不住，瘫跪在地上。 林巍山不但把他的老婆李秀兰举报还把跟李秀兰关系非常密切的廖院长，也同样举报，还有阅方图书馆的老板马建军，他们这三个人私底下都认识，一直在秘密的交往，为那个人贩子团伙服务。 “真是人面兽心呀！像你这样的人还开医院，救死扶伤？”屏幕要是不看，在这个廖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性的情分上，真想打几耳光。 “带走！”一名刑警，直接把手铐铐着廖院长不说晚上廖院长完全站不起来几名刑警几乎是把廖院长抬上了警车。 这一幕。 郝芳看到了。 郝芳想尽一切办法快速逃离。 原路返回，却看见了梁毅带着两名警察，已经把所有的入口和出口堵住，郝芳没办法，只能从后门想办法冲出去。 恰好有一个收医疗垃圾的车，停在了那。 郝芳想借助这辆车逃跑，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收医疗垃圾的车也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多警察，医疗垃圾车的速度慢慢的也快起来。 郝芳加快了脚步。 韩楚峰猛然间出现在郝芳前面几十米的距离，“郝芳！不要反抗了。” “对不起。”郝芳眼看逃跑无望，后面梁毅带着几名刑警从包抄过来，前面韩楚峰还有一些警察，早已经团团围住。 郝芳看到那辆缓慢行驶的垃圾车，快速跑过去斜着身子。 咣当一声！ 郝芳的脑袋，撞在了医疗垃圾车的车头部位，郝芳的奔跑速度很快，医疗垃圾车的速度也不慢，血肉骨骼的脑袋撞在钢筋铁骨的垃圾车前面。 郝芳顿时血流满面，，一头栽倒在车轱辘底下。 “我的妈呀……”开医疗垃圾车的大叔吓得魂儿都要飞了，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赶紧一脚刹车，把车踩住。 “郝芳……郝芳。”韩楚峰慢慢的把郝芳从医疗垃圾车的车轮下拽出来，郝芳的一条大腿完全被压断。 “抓紧抢救！”梁毅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怎么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郝芳。”韩楚峰流下了眼泪。 梁毅原本是打算去古城的，去看一看韩琪的处境，顺便去古城的城隍庙，在冯薇的父母面前表个态，情况突发，梁毅也没有来得及走。 赵可馨在哪？ 梁毅带着周海洋又回到了医院。 “医院的手术室在哪？”梁毅出示的警官证，问这所医院的一个副院长。 副院长也知道这家医院摊上了事，面露惧色，“手术室一共有四个都是供患者用的，我们廖院长有个私人手术室，在地下二层。我们没有密码权限，进不去！” “带我们去。”周海洋说道。 走到了电梯下到了负二层看到了密码门，这密码门需要人脸识别指纹解锁和机械锁一共三道锁。 “要不要找技术队的人来开锁？”周海洋试了一下这门还真的难进。 “时间紧迫呀，赵可馨很可能就在手术室，早一分钟的时间，对他来说就安全一分。” “用枪！消防斧子，强行爆破！”梁毅一声令下，周海洋带着几名刑警开始动起手来。 用一种纯暴力的方式硬生生的把这扇门给破坏掉。 梁毅走进这间手术室，真的是一应俱全，各种先进的手术医疗设备，手术室还是负压的，无影灯还亮着，治疗车放着一针管药，医疗废物箱里，小玻璃瓶子上面的字，梁毅认的。 这是麻醉剂。 “救命，救命！” 微弱的救命声，从手术室里面的封闭储物间传出来。 梁毅带着周海洋慢慢的走进去，因为并不确定这里面，除了赵可馨以外，还会不会有其他的人。 “梁毅。” “就我自己！梁毅，快救救我。” 梁毅第一个进了储物间，发现赵可馨被捆绑在手术床上，没穿衣服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你们都别进来了。”梁毅把t恤脱下来盖再赵可馨身上，“别哭了，没事。” 赵可馨哭得更厉害了，根本控制不住。 第314章真凶！ 赵可馨就是在哭。 浑身颤抖，脸色白的吓人。 “先不要哭了，你不要乱动，我帮你把扎带剪断。”梁毅拿着手术刀，要把这扎带一个一个的全部弄断赵可馨才能出来。 梁毅担心赵可馨乱动会伤到她。 赵可馨衣不附体，仅仅是靠梁毅的t恤盖住了身体一些关键的部位。 赵可馨怕极了。 郝芳要活生生的杀了赵可馨在新鲜的血液中把他的肝脏，肾脏和眼角膜，全部取出来。 赵可馨吓得不轻。 特别是要这么做的人，是他的好朋友郝芳更加让赵可馨伤心难过。 赵可馨轻轻的点头，有气无力的说，“我不会乱动的，谢谢你梁毅。” “那个廖院长，……还有李秀兰，郝芳他们都是一伙的，他们就靠贩…………卖人体器官赚钱……”赵可馨泣不成声，仍然没有从惊慌失措的情绪中彻底抽离出来。 梁毅安慰着说，“你先不要说话了，具体的情况我们警方基本上已经掌握！他们三个人，没有一个人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梁毅轻轻的用手术刀剪断捆绑着赵可馨身上的塑料扎带。 这种扎带非常的结实，捆住人的身体之后根本动不了，比绳索都要牢固。 赵可馨的双腿修长笔直特别白，双腿被牢牢的固定在手术床上，扎带均匀的从她的脚踝一直缠绕到腰部。 赵可馨的双手和头部同样被扎带完全控制住，整个人除了眼睛以外，其他的地方根本动不了。 赵可馨的身上，腹部的部位，已经被郝芳用彩色的记号笔标注，便于切开腹部取出脏器…… 梁毅就是不想看也没办法。 一根一根的扎带剪断赵可馨的腿上全是淤青。 梁毅把赵可馨从手术床上扶起来。 赵可馨靠着梁毅的t恤，捂着胸脯的部位。 “梁毅，扶着我去那个小屋子，我的衣服好像，都被郝芳，扔到那个屋子里了。”赵可馨现在基本上没什么羞耻心，他有的更多的还是恐惧和劫后重生的那种惶恐感觉。 梁毅把赵可馨扶到那个小屋旁边，赵可馨去了屋里，开始穿文胸内.衣，还有裙子。 梁毅看着这个手术室他能够明白，一定有很多人在这里失去了生命，他们的器官被摘除卖掉。 梁毅带着赵可馨从手术室出来。 周海洋还有其他几名刑警，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口。 “梁头。” 周海洋说道，“下一步咱们怎么办？？郝芳自己撞上了垃圾医疗车，重度昏迷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梁毅搀扶着赵可馨，“把赵可馨先带到警察局，简单的了解一下情况，好好的安慰一下，让孟欣然给赵可馨，做一下心理辅导！” “这边的事情就交给刘铭军和李牧审讯李秀兰和那个廖院长让他们去办，你跟我马上去一趟古城，韩琪有麻烦了。” “韩琪怎么了？”周海洋一听韩琪有麻烦心里也咯噔一下，莫非是韩琪床底下的尸体被人发现了，韩琪谋杀的罪名成立？ “去了你就知道了。”梁毅目光直视赵可馨，“你能行吗？有没有问题？” 赵可馨现在浑身还在抖，走路都不稳，除了恐惧以外，她没办法接受郝芳他们那么多年的情感姐妹，那么好的关系，竟然会对她下手，“我没什么问题，幸亏你们来得及时。” 赵可馨同样上了警车，被带到了海港市警察局接受简单的调查询问。 梁毅开着自己的私家越野车，拉上周海洋火速前往古城。 梁毅的车上了高速公路直接飙到了时速一百四十公里。 “梁头，慢点？这么开是不是有些快呀。”周海洋还是第一次见梁毅这么着急，平时梁毅都是四平八稳，有条不紊的，这车速开的明显是快，而且还有些飘，周海洋，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单手紧紧的握住脑袋上方的高扶手。 “梁头，这案子是不是就算是破了？” “基本上是破了！”梁毅，吸了一口烟，单手扶着方向盘这个动作可又把周海洋嫁了，够戗高速公路，单手握方向盘是极其危险的事情，若是发现爆胎，根本来不及控制车身。 “怎么会是郝芳呢？”周海洋在医院的手术室也发现了那件红色的道袍和白色的面具，就是郝芳穿的。 “这里边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郝芳到底是什么来历？找不见她的父母也没有亲人，不过郝芳的身份信息在咱们警察系统里可是有的。” “郝芳现在重度昏迷，还不知道怎么样都交给韩楚峰吧，现在事情败露，我觉得郝芳肯定也会把他的事告诉韩楚峰。” 梁毅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把烟头扔在越野车本身配备的烟灰缸里，“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林巍山，及时反映问题。可能郝芳会得手，赵可馨会死！” “谁说不是呢？”周海洋也非常赞同梁毅的说法，“咱们干刑警的有些时候真是百密必有一疏，林巍山还算是说的及时吧，否则又要出人命！” “杀了秦鹏的人，会不会是郝芳啊？那个苏子青一直跟警方的关系不错，给警方提供线索是警方非常有价值值得信任的线人。” 郝芳是杀害张雅馨和杜燕的凶手，这几乎已经是确定的事情，最让梁毅动摇了，他心里关于苏子青，杀害秦鹏的真凶的想法，“现在这个苏子青人也联系不上，没办法证实啊。” “梁头，苏子青跟郝芳认识吗？苏子青消失以后对他的家进行了搜查！发现苏子青根本不是单身。” “这个情况我还不清楚什么证据证明苏子青不是单身？”梁毅了解苏子青，苏子青性格直爽，直来直往，根本没有谈过男朋友。 “在苏子青的家里还发现了不属于她dna的长头发，洗漱台还有卧室也发现了不属于他的dna样本，特别是一些唾液和分泌物。” “法医在苏子青家的卫生间垃圾桶里找到了几片卫生巾，卫生巾上的血血型跟搜索前根本都不一样，也就证明肯定有其他女孩跟苏子青在一起生活了好些天。” “而那段时间正是秦鹏遇害的时间！再说这个苏子青那么聪明，你去他家里要她的dna样本，她应该不会把他的给你吧？苏子青熟悉咱们警察办案的思路和方法，会不会弄巧成拙？” “继续说下去！”梁毅也在思考，周海洋说的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啊，当时dna样本检测的结果显示苏子青是杀人凶手，梁毅就有些想不明白，他如果真的杀了秦鹏，会把自己的dna乖乖的交出来，让警方鉴定之后确定他是凶手吗？？ “从苏子青所住小区的物业管理人员和周围的邻居街上的调查走访，也有一些结果！苏子青那一段时间并不是一个人住，跟她一起住的还有一个挺漂亮的女孩，两个人住了很长时间，甚至楼下有个下象棋的老大爷还开玩笑说，这两个女孩好像还是在交朋友？” “交朋友？”梁毅不太理解周海洋说的交朋友是什么意思。 “苏子青在那个小区生活很长时间了，也不找男朋友！的时间一长，人们不就议论纷纷吗？可能是觉得苏子青不喜欢男的，这不有个漂亮女孩跟他一起坐，所以有些人就开始说了闲话。” 梁毅问道，“那还真的证明苏子青是单身很长时间了，有这个女孩子照片吗！” “我去了，苏子青住小区家楼下附近的几家超市，其中有一家超市的老板，家里自己安着监控设备，我还真的找到了一张照片。” 周海洋还挺得意，觉得自己这次弄得挺聪明，“跟苏子青住在一起，这个女孩名叫何爽。你猜这个何爽跟何彪是什么关系？” 梁毅都不用猜，也能明白是一家人，要不然周海洋就不会绕这么大弯子，说这么多废话，“何爽跟苏子青住在一起，何爽是何彪的妹妹，如果说再秦鹏案发现场发现了那根头发的dna是何爽的。” “我去苏子青家里要苏子青的dna，苏子青也算是一名警察了，长期跟警察打交道，他肯定不会把自己的dna拱手相让，有可能把跟他一起同.居的何爽的牙刷给我，结果，误打误撞，何爽的dna完全重合，可是提供第一样本的人是结果，我们就认，苏子青杀了秦鹏。这是一个大大的乌龙啊！” “何爽现在在哪？” 第315章孝顺的孩子 “何爽好像是跟家里闹别扭，已经离家出走好些年了，经常在外面鬼混，无非就是酒吧夜总会！” 周海洋说道：“近一段时间何爽一直没有离开海港市，跟她妈妈在一起，何彪也消停了很多。刘铭军已经派刑侦一支队的人在钉着何爽何彪。” “这些事你怎么没有跟我说？也没有其他人跟我说。”梁毅有些不满，这么重要的证据，为什么没人跟他说。 “你基本上不在警察局，这些东西我们也不敢太说以前，都是老赵赵明辉悄悄的告诉你，他是老资历啊！就算是贺局长知道，也不敢把赵明辉怎么样，老赵可是个好人，我们这帮小年轻的哪敢悄悄的告诉你。”周海洋一想起老赵在车上死的那个样子，心里就无比难受。 让老赵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的那个高中同学高裕飞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所踪。 “高裕飞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他那辆货车也是倒卖人体器官的，也许那个廖院长还有郝芳他们之间都认识，顺藤摸瓜是不是能找到高裕飞。”梁毅说道，“老大辛辛苦苦一辈子，他真的意外碰到了高裕飞这个混蛋。” “我通过高中同学的关系也联系了高裕飞，根本联系不上，不过有一个女同学说包宇飞联系过她，要跟这个女同学借钱，后来我找到这个女同学，想让这个女同学继续连续高裕飞，高裕飞应该是发现了。” 周海洋继续说道，“无论怎样吧。高裕飞应该是跑不远，我感觉他最远能跑到江南市，很可能还在古城！” “你为什么觉得高裕飞会在古城？”梁毅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吧？像高裕飞这种人有非常强的，恋家情结，从小跟他的爷爷一起的长大，高裕飞有钱都没有换房子，非常念旧，高裕飞应该就在距离海港市最近的古城，方便他回海港市。” 周海洋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个日期，“我跟高裕飞的关系还算不错，三天以后是高裕飞的爷爷逝世的日子，我通过高中的同学也了解到，每年这个时候，高裕飞回去给他爷爷扫墓。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间断过。这件事情啊，充很多高中同学那都得到了证实，还有高裕飞的发小都这么说！” “高裕飞的情人不多，只有一个姑姑，好像远房亲戚还有个舅妈，我从侧面也打听了一下，基本上属实，高裕飞在他爷爷去世这个日子，每年都过去扫墓！唯独有一年没有去，好像高一得了重病在医院做手术。” 梁毅轻轻的打着方向盘，向右行驶下高速的匝道，马上就要到古城了，“真的难以想象高裕飞这样的人。竟然还这么孝顺？他那辆厢式货车里面采集的dna至少有五个人的！也就是说，如果人的生命都死在他的手上，这还是时间太长了以后根本没办法采集到血液和dna。” 周海洋看梁毅有些多愁善感，微微一笑，“梁头，你怎么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有人情味儿。” “什么意思？感谢我以前没有人情味啊？”下了高速洋芋从古城的城东进入古城市区，古城警察局再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应该能到。 “当然啦，在局里人们都说你冷血无情了，不过话说回来，换做是一般人真发生那样的事情，确实心里也比较难受。” 周海洋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赶紧又向回纠正，“梁头，你可别记仇啊，我可就是这么一说。” “以前的我确实是有些冷酷了，其实你来到海港市警察以前，我可不是个这样的人。我有的时候经常在想一个哲学问题，到底什么是人？人跟动物的区别在哪？” “打住打住啊……”周海洋可不想听梁毅说这些高深的问题“不管是不是人，什么是人？人的一生挺短暂的，不过三万多天而已！能活过四万天的都是八辈子祖上积德。” 周海洋很担心的说，“梁头，这个高裕飞会不会今年不去给他爷爷扫墓？那样一来，咱们可就没办法抓住他了！这小子太精了，干什么都用现金，，协助通缉令在警局内部都已经发下去了，一点回馈效果都没有。” “没事！高裕飞是一个在外面漂惯了的人，他不会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太长。”梁毅倒是更担心韩琪，“周海洋？你说韩琪会杀人吗？” “你好好的考虑再回答我。” 周海洋很紧张，韩琪确实是一个比较怪的人，可周海洋没办法想象韩琪是一名杀人犯，“我觉得韩琪很可能复仇，但她绝对不会杀人的！最严格的来说韩琪只能算是策划者或者是旁观者，韩琪那么聪明，一定会让其他人帮助去杀人。” “你跟我的想法一致。”梁毅轻轻的踩着刹车前面等红灯，“我觉得周敏很有可能，是林巍山杀死的，后来韩琪又杀了林巍山，但我敢肯定韩琪绝对不会亲自出手，那中间的这个人是谁呢？？会不会是苏子青。” “为什么会是苏子青？”周海洋实在是想不通苏子青跟韩琪会有什么交集。 “你想想看苏子青的失踪，跟林巍山的死以及周敏的事，时间点上是有高度融合的，我知道苏子青的身手，说他是个女杀手也不为过，韩琪根本不是林巍山的对手，再想想上次韩琪在咱们两个面前，所说的那些话就透露的这些信息，她有帮手。如果韩琪的帮手是苏子青，那一切问题都好说的多了！” “梁头，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想把，韩琪保释出来？” “准确的说还不是保释，韩琪也没有个正式的批捕，只是嫌疑很大，暂时被调查。我想如果找到苏子青，很多问题都迎刃而解！韩琪如果被判刑，那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红灯闪烁，绿灯亮了起来。 梁毅继续向前开车。 “梁头，可能需要你做一下贺局长的工作，苏子青如果不是伤害秦鹏的重大嫌疑犯，那苏子青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排除了苏子青的嫌疑，苏子青就能进一步证明韩琪，竟然就能把周敏和林巍山的案件也能破掉。” “你说的很对呀。”梁毅远远的就看见了古城警察局，“不过这样最好的结果韩琪肯定还是触犯了法律，可能也要被判刑，但性质完全不一样，刑期也会很短。但愿韩琪跟那个北摩赛族人也没有过深的联系，否则会更难办。” “梁头，古城警察局局长张勇不是很好说话，不知道能不能韩琪……” “这你就想多余啦！”梁毅把车停好，推开驾驶室车门，“韩琪现在绝对不会被无罪释放。咱们要做的只是减少韩琪的罪行，但一切都要以事实为基础，如果韩琪杀了人，法不容情。” “你先下去跟他们的对接！王源峰和刘佩他们应该去了江南市屠宰场找那些孩子。我先给贺局长打个电话，探一探口风。” “行。”周海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让你走到古城，警察局停车场的角落，给贺局长打个电话。 贺局长连日操劳，头晕目眩，正在中医疗养院住院治疗。 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梁毅也不会打扰。 “梁毅呀！”贺局长的声音沙哑明显，有气无力。 “贺局长。局里案件最新的进展情况，您都知道了吧？” “我知道。”案件的进展情况报告，海港市警察局的办公室，都会以内部绝密方式文件的形式给贺局长。 梁毅直接开门见山的时候，“我觉得伤害秦鹏的人，不是苏子青！很有可能是跟苏子青住在一起得何爽，苏子青,一直是咱们警察系统的线人！她杀人的概率太小了，再说苏子青跟秦鹏很少有交集，也没有杀人动机！倒是这个何爽，秦鹏小区附近的居民有目击者，看到过身材体态像何爽的人。” 咳咳…… 贺局长咳嗽两声，“这个案件，我觉得有些仓促！单单凭一个dna重合鉴定，确定凶手没有其他的辅助性关键证据不足以确定呀，案子我已经跟上级省厅部门说了！上级部门的指示也是暂时把，苏子青先放一放。” “那我就明白了，好好休息，贺局长。”挂断了电话梁毅走进了古城警察局。 “梁队长吧。” 古城警察局一名瘦高的刑警说道，“韩琪在那个房间。” 梁毅推开门走进屋。 看见韩琪坐在床上，双眼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第316章解除嫌疑 “韩琪！有人来看你了。” 树高的刑警认识梁毅还有周海洋，索性也把屋里边另外一名女刑警叫出来。 韩琪相当于是在古城警察局这个特殊的房间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有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实时监控录像，没有锋利的东西，所有的墙角都被包住，韩琪想通过外力的方式自杀，根本不可能，屋里的灯又没有开关，完全是外部控制，白天灯关闭，到了晚上，灯就会常亮，常亮的灯就是为了防止屋里的人。自杀。 屋里的厕所都是用的软材质，一日三餐完全供给，所有的行为完全都在被监控的状态。 韩琪，双目无神，发呆的看着窗外，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一动也不动。 周海洋已经跟韩琪打了半天的招呼，韩琪根本不搭理周海洋。 梁毅轻轻地关上门，屋里除了韩琪以外，只剩下周海洋和梁毅。 “韩琪，你不能这样糟践自己，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说，你暂时可能还要待在这，我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梁毅坐在韩琪身边，歪头看了一眼韩琪，韩琪瘦了不少，原本就尖尖的下巴变得更尖了，“苏子青的嫌疑已经被排除了，他不是伤害秦鹏的凶手，伤害秦鹏的人是何彪的妹妹何爽。如果你能知道苏子青在哪，就让她出来吧！除了她的问题以外，苏子青也能帮助你解决问题。” 韩琪还是看着窗外一动不动，甚至呼吸都非常的隐蔽，活脱脱的像是个死人。 “我知道苏子青就在古城，你肯定是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在帮助她，你能告诉我实话吗？你到底有没有杀了林巍山？还有周敏，到底是怎么死的？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了！你可能会被判刑，具体要还多少年，还要看你的表现，你不说话并不代表警方没有证据啊，你曾经也是法医。” 梁毅看着韩琪略带憔悴消瘦的脸，“我听他们说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再这么下去你会扛不住的！是不是你从海港市把苏子青接到了古城？” “我猜测周敏应该是被林巍山杀的！苏子青的实力我是知道的，苏子青肯定把林巍山拿下，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清楚，需要你跟苏子青把事情讲明白。” 韩琪还是不为所动，就那么傻愣愣的坐着。 “韩琪啊……你干什么，林巍山确实该死，但你也不能自己动手，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梁头帮你想办法，我们要坦然一起面对，需要你坦白一些。” 周海洋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大家都在帮忙！你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再说过去的事情已经成了既往事实。你就别去深究了。把事情的经过都跟我跟梁头说了，这样我们才能帮你呀。” 韩琪面如死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本来韩琪就是个冰山美人很少笑，“你能帮我什么？林巍山是我杀的！周敏被林巍山虐.待而死，苏子青可以证明我说的话。”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也不想活了。”韩琪言语冰冷透着一股寒气，“你们别帮我了！我在临死之前应该还能给你们提一些建议。” “周海洋，你是个挺不错的男人，那咱们两个人不会有可能的。”韩琪冷冰冰的，向着周海洋说这句话也算是给了周海洋一个交代，“苏子青在一个很秘密的地方，一会我会告诉你们地址。” “苏子青应该的西京市。到时候你们去这个地方找，苏子青一定在！” “韩琪……”梁毅还想说什么话。 韩琪却硬生生的打断梁毅说的话，插话道，“能听我说吗？” “那你说。”梁毅柔声说道。 “你们肯定想知道一些关于北摩赛族人的事！其实我也知道海港市警察局一直在追踪我，甚至是对我进行监听。我忽然间不知道人生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直到我想起来我的养父林巍山，像这样的人渣，还逍遥快活的活在世上，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人们都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可是林巍山不干活的还活得很好，我私下调查了一下这个老贼又祸祸了，很多女孩，我上北摩赛族人的论坛网站是想找杀手，杀了林巍山，可是根本找不到。” “据我所知，这个北摩赛族人组织非常庞大，总部应该是在国外，做的很多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因为他们这个论坛网站区别一般的互联网，很多信息都是加密不留痕迹的，他们说的话又有很多是暗语！通过这些东西沟通，或许你们还不知道这个北摩赛族人论坛，还进行一些虚拟数字货币的交易，这样就根本查不到。” 韩琪说道，“我的身份比较特殊，这个北摩赛族人组织早就清楚，所以他们很愿意接纳我。我没有接触过多的核心机密，只知道他们涉嫌，做一些关于人口的违法乱纪勾当。何彪是这个北摩赛族人组织的边缘人物！原本我还跟何哥说好了，见一见他们的头目屠夫，谁知道我被抓了起来。” “马建军因为杀害女主播李玲已经被捕了！”周海洋说道，“马建军还在陆陆续续地交代一些关于北摩赛族人的事，马建军就是北摩赛族人所说的屠夫。” “原来是这样。” 韩琪终于从床上下来慢慢的走到窗户前，“这个屠夫已经被抓到了，可是还有一个红狐狸，跟黑狼，据我所知这个红狐狸跟黑狼，才是北摩赛族人的大头目。” 韩琪看着梁毅，“这两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前些年，你做卧底的时候打击的那个人贩子团伙，还没抓到的一号和二号罪犯。” 梁毅通过韩琪这么一说，更加确定这个北摩赛族人的组织，很可能真的跟他多年以前卧底的工作有关。 “这个北摩赛族人很不简单，除了搞一些跨国的违法乱纪，刑事犯罪以外，他们似乎还真的追求一些长生不老或者是灵魂超脱肉体的永生，这些比较迷信的东西。” “韩琪，你怎么知道的？”梁毅认为韩琪很可能已经接触到了北摩赛族人比较关键的人物。 “我还加入不了北摩赛族人这个组织，所以也没办法破案。但是我通过他们的聊天，还有一些祭拜信仰，祭祀方式，灵魂超度仪式，等等，觉得他们除了手段残忍，杀人不眨眼以外，满满的都是祭天祭地的仪式感！他们做的那些东西，咱们普通人看了感觉特别灵异！甚至是有些害怕。因此我推断这些人是一石二鸟！” “这些北摩赛族人他们想得到一种特殊的东西，就像我们几千年来的道家文化，讲究的所谓长生，又或者是说我们的神话所言的那样羽化升仙，早登极乐世界，位列仙班！” 周海洋听着都傻了。 要不然就是北摩赛族人真的如此，要不然就是韩琪可能精神出了问题。 梁毅听的也是眉头紧皱，因为韩琪的眼神实在是太怪异太吓人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那种诡异，鬼魅，邪魅的眼神，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白天，看得梁毅心里都有些发麻。 “韩琪，你接触过这些东西吗？”梁毅倒是觉得这是了解北摩赛族人，把北摩赛族人这个邪恶的组织彻底打掉的最好途径。 “我只是接触过一点！他们这些人把人拐走，把人体的器官通过地下黑市全部贩卖，再通过虚拟的网络数字货币进行网络交易，这些网络数字货币在现实生活中可以对等为人民币美元或者是欧元，也就是说完全可以取现。” 韩琪说道，“这样一来他们就有钱了，有了钱以后就能做那些修仙的事情。同时他们杀人，也是一种祭祀形式！用其他人的生命延长他们的生命，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我所说的一石二鸟，意思是说反正他们也要杀人。索性杀人的同时，再把他们的器官卖了！” 周海洋细思一想，恐怖之极。 北摩赛族人组织完全就是疯了，通过杀现实生活中的人，达到他们所谓的修炼成神仙的目的，现在高速发展的经济社会还有这种人吗？ 梁毅皱着眉头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第317章恐怖血祭 “北摩赛族人通过血祭，达到他们雨化登天的目的？听起来是不是觉得非常匪夷所思，根本不可思议，但事实上就是如此！如果我再坚持一段时间，可能就就会得到北摩赛族人关于血祭升仙的更多东西，他们给我的感觉是很多人都为了一个共同目标！准确的说是北摩赛族人组织中绝大多数的人，好像都是为了一个人能够修炼成仙。” 梁毅听得非常不理解。 北摩赛族人组织，梁毅几乎就可以认定，就是多年以前，没有彻底捣毁的人口贩卖组织，这些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他们没有良知，没有良心，怎么可能集众人之力想让一个人得到所谓的精神超越肉体的解脱呢？ “你确定吗，韩琪？” 梁毅皱着眉头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对于北摩赛族人，还不能立刻打草惊蛇呀，想要彻底把这个组织消灭，肯定要找到他们的最高统治者。我猜的没错的话，想要羽化升仙的人，肯定是他们最高的统治者。” “现在我们掌握的信息来看，仅仅是那个开医院的廖院长，还有李秀兰，甚至是郝芳完全都是不够的，他们只是边缘人物，包括何彪在内。” “剩下的事情我也帮不了你们，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我现在在这也挺好的，非常安静，我经常想起以前我颠沛流离，寄宿在别人家里的事。这可能就是我的宿命，我也认了。” “韩琪，你别这么说！你仔细想想你根本没有什么罪？苏子青是无辜的，你把她接走也是无心之失，如果苏子青能证明，周敏是被林巍山杀死的，那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责任，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林巍山的死。” 周海洋一脸急促的表情张着嘴，眨了眨眼睛，“我和梁头想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杀害林巍山？又或者是说林巍山的死跟你的关系有多大。” “古城警方也掌握了你跟你微商的关系，想要完全推脱责任几乎是不可能，不过可以少判很多年，如果可以的话，也许可以监外执行，我们都会帮你的。” “帮我能有什么用，林巍山死了，周敏也死了！周敏的死完全是因为我个人的恩怨，我当初发现了林巍山自己不敢露面，怕暴露，让周敏去勾.引林巍山，结果周敏折了进去背林巍山虐.待殴.打致死。” 韩琪嗤笑一声，就像一个木偶，“因为我，周敏没有了命，我也是间接的杀人犯。” “我说林巍山不是我杀的你信吗？？周海洋！”韩琪孤傲冰冷的眼神，从周海洋的身上又游离到梁毅脸上，“梁毅，你相信我没有杀了林巍山吗？” 周海洋几乎是脱口而出，丝毫不加思索，“我相信你！我不觉得你会杀人。” 梁毅不敢百分之一百的确定。 毕竟。 梁毅睁眼睛睁地看到，韩琪用沙发靠枕活活把吴树财给闷死了，虽然说当时的情况紧急，但可以肯定的是，韩琪绝对是防卫过当。 “看来你不相信？”韩琪对于梁毅的这种不信任，感到非常心痛。 “我并不是不相信，我想听到真相，林巍山的尸体在哪？”梁毅问韩琪的这个问题，是整个案件的关键，古城警方也想知道林巍山的尸体到底在哪，是被怎么处理的？ 韩琪很反感的说，“古城的警察就曾经问过我，我没有说，你是他们派来的？” “我和周海洋刚刚到，古城警察局，你的什么情况我们都不清楚，我想听到真相。” “真相很简单呀！林巍山杀死了周敏，当时周敏带着她那条宠物黄金大蟒蛇，可能动物跟人相处时间长了，即便是冷血动物，也会有一些情感吧！” “我跟苏子青按照林巍山说的地点，准时赴约，周敏当时并没有死，奄奄一息，林巍山被我们控制之后，我还对周敏进行了抢救，但周敏失血过多，内脏碎裂，无济于事。” “我确实伤害了林巍山，我用匕首把他腿上的皮肤肌肉划开，我又用针筒刺入林巍山的，大腿肌肉，对他进行惩罚，仅此而已，我并没有直接杀了林巍山，我想折磨他，不让他死那么痛快。” 韩琪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后来那条黄金大蟒蛇从笼子里冲了出来，说来你们肯定都不信，这条蟒蛇，把林巍山大腿上的肉直接吞进了肚子里！蟒蛇可能是太饿了，吃了很多肉。” “林巍山那个老不死的被吓尿了，可能是伤口感染了蟒蛇口中的细菌，也可能是林巍山太怕了，活活的被吓死，后来的事情我想你们也知道，林巍山连同他的脑袋，都被黄金大蟒蛇吃了，就这么简单……” 周海洋差点被恶心死了，同时也非常害怕，这样一条黄金大蟒蛇，韩琪就跟它睡在一起吗，甚至还一个床上？ 周海洋头皮发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哆哆嗦嗦的说，“韩琪，你为什么不早说……那条黄金大蟒蛇的身体里，肯定还有没有消化完林巍山的dna，如果是那条蟒蛇杀死了林巍山，你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罪呀？你甚至可以不用，也许运气好一些，我们大家给你求情，甚至你都是无罪的。” “海洋说的很对，韩琪，你能不能积极面对问题，不要这么消极？”梁毅很相信韩琪说的话，他早就发现那条黄金大蟒蛇身体非常粗，明显是有没有消化完的食物，或者是说没有办法消化彻底的东西。 “你相信我说的话？”韩琪反问道。 “我当然相信了！你在这儿安静的待着好好表现，千万不要想不开，更不要想着逃出去，这样会罪上加罪。我去把情况反映给古城警察局，或许他们有新的定论也说不定。那条黄金大蟒蛇就被古城警察局暂时寄养在古城的动物园，想要检测很容易。” 梁毅看了看身旁的周海洋，“时间很紧，古城失踪的那些孩子，很有可能在江南市的一个屠宰场！周海洋要立马赶过去支援冯薇，我还有自己的一些事情要办。” 韩琪眼含热泪，眼圈发红，深情的看着梁毅，“你可要好好对冯薇！你们俩的事情我早就知道。” 梁毅觉得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韩琪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跟冯薇之间没什么事，海港市警察局缺人手，只能派冯薇一个人去江南市的屠宰场，当初失踪的这个小女孩之中有一个叫小梅的，还救了冯薇。冯薇说什么也要过去！” “是啊，一个年轻漂亮的孕妇能不让人担心吗。”韩琪忽然间坐上床，两只脚一搓，把拖鞋脱掉，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钻进被窝里，紧紧的把被子盖在头上。 这个肢体动作的语言非常清楚，韩琪不想再跟梁毅和周海洋说任何话。 “走吧！”梁毅也不清楚，韩琪是怎么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 离开了韩琪的房间，周海洋迫不及待地抓住梁毅就问，“什么情况，梁头？冯薇怎么还怀孕了？你没见他男朋友是谁呀？” “别听韩琪瞎说！韩琪现在有点胡言乱语。” “你先去江南市，支援冯薇吧。半天的时间了，没有动静，或许那个屠宰场根本就没有那些被拐拐卖的孩子。小心点，多照顾冯薇。这些人贩子，心狠手辣，我在做卧底的时候就知道他们有枪，自制的猎枪就不少！还有很多从国外走私过来的，必要的时候穿上防弹衣，特别是冯薇，她没有经过这种实战枪战场面，别出什么事。” “我知道了！” 周海洋跟着古城的一名刑警两个人直接去江南市增员。 梁毅这时敲开了古城警察局局长张勇办公室的门。 “张局长我能进去吗？” 张勇现在也是焦头烂额，正在翻桌子上的卷宗。 “梁队长，快请进来，听说你来看看韩琪？”张勇丝毫不避讳。 梁毅扫了一眼，关于周铭和林巍山案子的档案记录，“林巍山的尸体，可能永远也找不到了！” “为什么？韩琪说了。”张勇眉头紧锁，找不到尸体，案子几乎就不能结案。 “林巍山的尸体，被周敏的那条宠物黄金蟒蛇吃了！韩琪跟我说，她用匕首划破了林巍山的双腿皮肤肌肉，那条蟒蛇可能是太饿了，闻到了血腥味，就把林巍山的两条腿给吃干净了！” “开玩笑吧。”张勇认真的看着梁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