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燃烧(np)》 穿到古代游戏做妓女 崔莹莹穿到一款游戏,穿到古代青楼的花魁养成游戏,从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幼齿,升级成为男人的尤物,无所不会奇淫巧技样样皆通,让世间男人为之疯狂的女人,下至平民,上至天子,个个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崔莹莹刚跟初恋分了手,原因是对方瞧不上自己书呆子,嫌弃自己清汤挂面,不会卖弄风情,转身跟隔壁大学的出名交际花交往起来。 回到家,崔莹莹看着电脑屏幕反光镜面的人儿,带着厚重的黑色眼镜,不施粉黛的肌肤带着几分粗糙,实在寒碜。 她攥紧手心,总有一天,这些男人迟早得败在她的石榴裙下。 就在此时,电脑界面弹出一个对话框,【你决定好了吗?】 对着对话框,崔莹莹毅然点了确定,这是她从网上淘来的神秘网址,从这款游戏里养成出来的女人个个都是极品。 为了让渣男后悔,崔莹莹愤然开始了花魁养成之旅。 在一阵眩晕漆黑中醒来,崔莹莹发现自己身着一身粗糙麻衣站在一家青楼门口,青楼牌匾写着几个大字——登仙阁。 旁边一五十上下的糟老头子,按照角色设定,是个没用的赌鬼养父,正跟青楼的老鸨议价,要把她卖到青楼去,这赌鬼养父别的本事没有,尽会讨价还价,说了半天也没把崔莹莹卖出去,崔莹莹摇了摇头,嫌恶赌鬼养父斤斤计较,一定要五十银子把她卖掉,结果崔莹莹上前连价都不还,直接跟老鸨说:“太多,叁十银子把我买了吧。” 老鸨眯眼看了崔莹莹一眼,仿佛相中了这个虽其貌不扬,但勇气可嘉的女人,拿了叁十银子打发了赌鬼养父,又另派了二十银子拿给了崔莹莹。 “给我这么多钱做什么?”崔莹莹好笑地问道。 那老鸨莫约四十上下,虽年龄有些大了,但风华犹在,又有脂粉陪衬,说气话来恩威并施:“你做了我这里的人,就得学我这里的本事,我姓金,院子里客气的都叫我一声金花,若你往后乖乖听我吩咐,我金花定不辜负亏待了你,若你敢动歪心思,便别怪我大棒伺候!” 崔莹莹埋头不置一词,这老掉牙的台词,早已见怪不怪。 金花见她规矩,面色稍缓说道:“你也不必紧张,你养父说你年过十六,还是个雏儿,没有跟男人交欢的经验,我自然要让你好生适应一段,这些银子留着给你置办衣裳,装扮得妩媚风流些,男人才会多看一眼。” 说罢,支了一丫头拿给崔莹莹发配,那丫头年约十叁上下,叫迎春,看着稚嫩,却会看人脸色,听金花这声训导,是要栽培崔莹莹的意思,于是好生扶着崔莹莹,回布坊给她买了两身轻纱薄雾般的衣裙。 这让崔莹莹犯了难,她拾掇衣服犹疑要不要穿上,可明明是有些布料,可该遮的不遮,偏给露出来,酥胸露了一半,肩头就只见一件轻飘飘的粉纱,是有些暴露了。 可她决心改变,便毅然穿了起来,忍着不适,当天就到金花面前请活,金花吐了一口烟圈:“不急,雏儿的身子,都慢慢开窍才能伺候男人。” 崔莹莹抬头看了金花一眼:“什么意思?” 金花嫣然一笑,给龟奴使了个眼色:“好好带她开开眼。” 轮流接客(吸乳,微h) 崔莹莹被龟奴带到了青楼第一层,里面都是些粗浅的玩物,庸脂俗粉罢了,崔莹莹忍不住鄙夷。看着一楼的妓女迎的客人从街头市井贩子到撑船渔夫,贩夫走卒,高矮胖瘦,应有尽有。 龟奴好像看出了崔莹莹的心思,驼着背,佝偻地呛咳几声:“你也不必嫌弃别人,毕竟人脏,可兜里的银子可鲜亮得很,你要让个个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甘心为你使银子才能步步高升。” 崔莹莹冷哼一声,她自然不是池中物,紧跟着龟奴的步伐,来到一间像电话亭一般的木房子里,四面封闭黑漆漆的,莫约到胸口的位置,有个像圆球形状的通风口样与外界相通。 龟奴徐徐说起这东西的好处:“金妈妈知道你们这些出来诈道的雏儿,有个毛病,就是羞耻心太重,我们这行若有了羞耻便干不长了,所以第一步不是叫你们接客,而是教你们丢掉羞耻。” 崔莹莹埋头不语,这俨然是要逐层递进,不可操之过急。 龟奴说起这玩意的作用:“你只管露出酥胸,放在圆窟窿里露在外面,这样一来你看不见客人,客人只见得你胸口的嫩肉,交了银子,玩弄吸吮一番,那滋味,自然让你知道男女欢爱的好处。” 就在这时崔莹莹,听到耳边响起游戏系统温馨提示【任务一:被男人吮吸乳头10次。】 听罢她心头一惊,本能要反抗,却被龟奴身后两个侍从按住,被旁边的丫头退下衣服,露出白花花的酥胸在外,霎时让她羞愤难耐,两个侍从把她往两个圆窟窿一按,酥胸衔在外面,整张脸贴在墙上,身后两个侍从压着她的后背,迫使她不得不把胸往外送。 不一会儿,她听到外头声响,像是刚才大厅里几个贩夫走卒的声响,交了几文钱,就开始揉捏她的乳房,她不经意“啊”了一声。 外面的人好像听到一般,更兴奋的揉捏白桃般的乳房,挤压樱桃般赤红的乳头,忽的吸吮起来。 崔莹莹只觉如同电击雷鸣,被人含在温热柔软里搅弄,舔舐,又被人微微向外拉扯,挑弄,“啊——”她忍不住惊叫起来,不到一炷香停下了。 又有人进来把玩,她的胸被揉成各种形状,又疼又痒,第二个人却更按捺不住,含着乳头连带乳晕的嫩肉也一并吸进嘴里。 “滋滋——”他的唾液濡湿了乳头,又吧唧亲了几口,乳头霎时如展开的花蕾,含苞待放,仿佛在邀请,他糊着唾沫又吸了几口,崔莹莹头晕目眩,被人玩得乳头又硬又痒。 乳头的淫液还没风干,又听第叁个客人进来,那人擦了擦适才上一人留下的唾液,径直咬了上去。 “啊~”崔莹莹忍不住仰头承受。 第四个、第五个、直到第十个,耳边终于响起系统的声音【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待夜深,她终于以为可以卸下疲惫,两个侍从把她从木屋的圆窟窿上托下来,崔莹莹抬头见两个侍从交换了眼神,这是对她不怀好意了。 还有两个饿狼要喂(轮流吸乳,微h) 两个侍从一个叫叁七,一个叫田处,都是从小待在妓院里,什么莺莺燕燕没见过,第一次见崔莹莹这样的尤物,他们见崔莹莹面红过耳,印着雪一般的肌肤更楚楚动人,且刚才听见崔莹莹被人吸乳羞耻模样,更想入非非。 崔莹莹已精疲力竭,便是有羞耻也所剩无几,遂认命地任由两人玩弄。 叁七握住一边的乳房,田处握住另一边,看着被人吸得晶莹剔透的乳头,两人几乎同时吸上了崔莹莹的乳头,她的乳头硬得发紧。 叁七忍不住边咬边挑逗:“小骚货。” 被两人同时吸乳的崔莹莹,忍不住身体反应,弓着背忍不住把乳头送进他们的嘴里,任由他们舔弄,糟蹋,辗转吸吮。 田七却野蛮得多,他抓起一边乳房,先捏住乳晕,让乳头凸出来,再大口包含在嘴里用舌头搅弄,舔舐,到末尾时还稍稍用力往外扯弄一番。 “啊啊——”崔莹莹无奈地摇头。 下身湿润一片,崔莹莹竟有些期待下一步,可两人相视一笑,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便放她回了房间。 丫头迎春把崔莹莹放到木桶里,好好洗净一番,却见乳头几乎被人咬破,又红又肿,也不知今天被多少人吸了乳头,毕竟今天接了不少客人,撑船的老刘,掌厨的老张,杀猪的老谢,排着队含她的乳子,也多亏了崔莹莹今天献乳,多少人来把玩,想必玩尽兴的明儿还得来玩,叫着周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来玩。 玩到登仙楼日收过百才好呢,这样他们这些小的才有好日子过。 迎春忍着鄙夷,好好替她擦洗一番,毕竟是金主,还得仰仗着这货挣钱。 第二日,叁七和田处早早立在崔莹莹房前,崔莹莹梳洗好了,又随他们去木屋,然而这次驾轻就熟,崔莹莹利落地退下上衣,待人上门吸她的乳子,与先前不同。 崔莹莹上次紧张,这次却小心体会起来,第一个吸乳更体贴,温和,第二个吸乳更霸道,这几番折腾闹得她下体湿滑,恨而不得,求而不能,总觉得什么空荡荡的。 可就在要迎第叁个客人时,龟奴突然去掉身后木板,崔莹莹用余光看见一个缝隙,正巧对着她的屁股,她现在上半身框在圆窟窿里,下半身半跪着,膝盖着地。 两名侍从见怪不怪了一般,把她下身的衣服退下,露出臀底的嫩肉,放在露出的洞口里。 崔莹莹事前不知道这洞是干什么,待阴部迎上一份湿意才恍然——这是有人在外头舔弄她的阴部。 那人口舌并用,缠绵在她的洞口,把她添得又湿又滑,上面还有一人搅弄她的乳头,闹得她一时意乱情迷,不知如何开解,身子越发空虚,也不知该怎么解了乏。 待日暮降临,迎了最后一个客人,崔莹莹才歇口气,然而当她对上两个侍从贪婪的眼神时,又忍不住腹诽——看来,还有两个饿狼要喂。 这时,耳边又响起系统的提示声。 伺候(舔穴,微h) 【任务二,被男人吸乳50次。】 崔莹莹瞪大了眼睛,上次接到的任务是10次,轻而易举完成,而现在要吸五十次,不得把人吸干才罢休? 她来不及困窘,醒过神来才发现田处埋着头,对着她的酥胸又闻又捏,身后的叁七让她半跪着,臀部上翘,撩开裙摆,撑开她阴部隐蔽的潮洞,潮洞依稀见到晶莹透亮的银丝,缓缓从洞里流出来,是崔莹莹被人舔弄的结果,他看得一时兴起,那潮洞狭窄得紧,只容下一根手指头,看来金妈妈说的没错。 她确只是个雏儿。 叁七趴下舌头紧贴她的阴部,接住那些个银丝,银丝黏着他的唾沫一口吞下去,混着糜香淡臭,让他欲罢不能,他一舌头从阴蒂舔到尾,只听崔莹莹“啊——”了一声。 崔莹莹惊疑自己的声音如此娇嫩,更让两人兴奋不已,前面田处一口咬住的奶头,来回吸吮,发出“滋滋”声响,崔莹莹暗想,吃吧,吸吧,来回就是个游戏,哪怕现在要了她又能对现实中的自己有什么影响,不过是场游戏罢了。 虽说是游戏,可触感真实得紧,这田处的舌头像裹着浓稠的蜜,裹着她的乳头硬得发肿,混着他的唾沫味,让她数不清被吸了多少次。 后边的叁七听她浪叫,更忍不住把两边洞口的肥嫩掰开,露出里面带着粘稠银丝的嫩肉,这一淫靡景象,顿时让他红了脸,对着穴口猛地怒舔,吮吸,“小骚货,水真多!吸都吸不干净!” 崔莹莹嘤嘤咽咽,口齿不清,内心羞耻早已当然无存。 叁七巴巴地跪在崔莹莹的身后,把她的银液全都用舌头卷了去。 就在一翻天覆地的折腾,顿时让崔莹莹生出几分畅快之感,仿佛腾云驾雾,羽化登仙,若说青楼是登仙阁,倒也不过分。 她这么想着,任由田处吸乳,叁七舔阴,原以为这般伺候妥当了,她便能歇下了。 却见叁七做红了眼,抽身露出自己的长棒,把崔莹莹吓得骇然失色。 “不要!”她大喊道,可屁股却被叁七固定住。 田处担忧看着叁七:“这丫头还是雏儿,金妈妈还等着卖个好价钱,特地嘱咐过,碰不得。” 叁七哪里管得上许多,只拿了家伙对着她洞口一顿乱蹭,兴许是崔莹莹洞口窄,怎么都进不去,摆弄了半天也没让他进去,他恼火道:“金妈妈怎样,天天让我兄弟两馋得干瞪眼,又不让我进实地瞧瞧,摆明只让我看着吃不着,我偏不!我今儿就得干了她!” 崔莹莹左右摇晃屁股,不让他得逞,“你动了我,金妈妈不会放过你的!” 叁七咧嘴笑笑,揉揉她胸前的乳头:“你倒心疼我,便赶紧从了,别费工夫惹人闲言碎语,怕你往后卖不了好价钱!” “放开!”崔莹莹试着站起来,又被叁七拖了回去。 叁七掰开了她潮水蔓延的洞口,大笑道:“小骚货倒挺能出水的,还不让爷爽一爽,好让你登天舒爽一番!” 怎么凑钱? 眼看着巨大的龟头差了毫厘就进了洞口,却听一声呵斥:“两个贱坯子也敢在我的眼皮底子动她!当真不要命了!” 来人不是其他,正是金妈妈,她见两个侍从做歹,差点坏了她的营生,气不打一处来:“来人,把这两个杂种乱棍打出去,断了手脚,才许回来复命!” 周遭打手把叁七和田处拖下去,两人连连讨饶,“饶命啊金妈妈!” 叁七更动辄下跪,哀求道:“金妈妈,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怂恿了田处跟我做歹,田处尚有一老母妻儿需要照料,可我孤家寡人,打残了上街要饭便是!犯不着拿田处做人彘啊金妈妈!” 金妈妈冷哼一声,崔莹莹却对叁七这番举动动容几分,别看这男人刚才还跟她耍流氓,现在却拿自己的命换兄弟的命,有几分情谊。 可田处不买账,他痛哭流涕:“确是叁七怂恿在先,才让田处犯下大错,适才我还劝他,说妈妈的人,咱们动不得,可叁七偏不听,说就算金妈妈的人,也得让他爽一爽才善罢甘休。” “你……”叁七似乎没料到田七临阵倒戈,被气得说不出话。 金妈妈凑近看着叁七,眯眼道:“这就是你的好兄弟,后悔吗?” 叁七羞愤难耐,别过脸不再看金妈妈,金妈妈对着打手使了眼色,眼看着叁七就得把卸胳膊卸腿,却听崔莹莹遥遥一声:“罢了吧。” 惊诧在场所有人。 她使唤迎春过来给她穿戴好衣裳,对金妈妈正色道:“饶了他吧。” 金妈妈斜眼道:“你算什么东西,肯为他出头,难道忘了刚才他怎么欺负你吗?这样的人你也肯救。” 崔莹莹欠身回了礼,“我肯。” “这不行,我青楼有青楼的规矩,你不追究,可我得让人长记性。”金妈妈挽着长袖。 叁七哀求地看了崔莹莹一眼。 崔莹莹回道:“那便让他留在莹莹身边保护莹莹,若哪天莹莹受了伤害,再拿他问罪可否?” 金妈妈大笑叁声:“你倒是好度量,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犯了家法,不杖责,就得罚钱。” “多少钱?” “六十两银子。”金妈妈比划了六的姿势。 崔莹莹垂眸犹疑,这六十两银子可比买她的钱贵多了,可一见叁七哀求的眼神,崔莹莹狠了狠心:“诺。” “若不能攒到该怎么办?” “崔莹莹随金妈妈处置!” 金妈妈哼笑一声,转身临走之际又问道:“这样的人你怎么敢留在身边?” 崔莹莹微微笑了笑,“他再坏,好歹对兄弟有义气,对朋友义气又能坏到哪里去,总好过过河拆桥,不理兄弟死活的人,这样的人在身边,才叫没有保障,我生平可最讨厌见利忘义的人。” 崔莹莹瞥了田处一眼,金妈妈会意,叫人拖走了田处,从此以后她再也没见过田处。 叁七却成了崔莹莹跟进跟出的随侍,和着迎春伴在崔莹莹左右,这两天金妈妈没再叫她去接黑匣子的活,因为那夜回房后,迎春直瞪大眼睛,说崔莹莹疯了。 “六十两银子,你得挣到猴年马月去!”迎春道。 崔莹莹不以为然:“不就多给人多吸几口,玩弄几下,有多费力?” 迎春却急了:“傻姑娘,你让别人吸几口乳才几十文钱,那要被吸几百个才能凑到六十个钱?!” 引诱秀才(微h) 崔莹莹知道自己闯祸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逞能做了英雄就得负责到底。 她请了辞,跟金妈妈要求不去黑匣子木屋接活,真照那么个吸法,吸了几百次也杯水车薪,她换了件轻薄的群纱,微微笼在肩上,只着了一身青色抹胸样的襦裙勾勒曼妙身姿,风姿绰绰,眉眼撩人。 金妈妈没说错,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不粉饰怎么知道胭脂贵重,涂在眼睛上,唇上更分外诱人,这是她来到这个游戏的惊喜,她学会了适合自己的装扮,原本她浓眉大眼,被厚重的眼镜框遮住,没有神采,现在摘了眼镜,涂脂抹粉,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美。 她摇身一变,走出房间,门外的叁七比从前规矩许多,再也没轻薄她,甚至透过薄纱隐约看到崔莹莹呼之欲出的乳晕时,还走上前替她提起抹胸,让她遮掩一些。 “露出来了。”他低头小心整理她的衣裳。 崔莹莹想起之前游戏任务,叫人吸乳50次还没完成,便动了玩心,故意把他的手放进抹胸里。 “你做什么!”叁七左右查看,慌张地抽回了手。 崔莹莹莞尔一笑:“你想我了。” 叁七别过头:“我没有!” “不然你看我奶子做什么?”她掩着扇子说出羞人下流的话,倒把之前耍流氓的叁七唬得一愣愣的,正眼打量叁七,不过二十出头,英挺的鼻梁,黝黑的皮肤,精壮的身子,若真做了姘头也还将就。 可叁七变了,崔莹莹失落地回头,以为不过是上次吓破了胆,不敢对她为非作歹,可似乎有些不一样,他也时常会看着她,一颦一笑也不放过,她直觉叁七对她还有念头,可叁七却在隐忍,好些时候,明明故意勾引他完成任务,偏对她爱答不理。 没劲透了。 崔莹莹下场找猎物,不能让达官贵人送上门,她便自己送上门去。 进了大厅就迎来一个浑身粗衣麻布的穷秀才,那人酸腐得很,没人愿意搭理,崔莹莹也不跟人争抢,顺道把秀才诓到厢房里。 临走时,金妈妈身边的嬷嬷嗤之以鼻:“这么个穷秀才,别让人白嫖了才好!” 崔莹莹不置一词,盈盈笑了笑。 厢房内。 “你叫什么名字?”秀才问道。 崔莹莹还没起花名,还没回答,便开始脱衣解带:“你猜猜。” “姑娘!你!”秀才别过脸不敢看她。 崔莹莹见状,拿了一段红布蒙上他的眼睛,读书人,讲究! 看不见人,自然不心怯,况且崔莹莹也贪图相貌,一开始就接猪头一样的客人,她也于心不忍对自己太苛刻,这秀才虽然穷些,但模样好,即便只挣个一两银子,也亏不到哪里去。 她把胸送进他的嘴里,秀才顺势含了进去,却一发不收拾,适才明明拘礼自重的人,现在像没尝过鲜似的,露出虎狼之势,舌头顺着她的乳晕打转,乳头硬得发疼,又忍不住往前送,让他多吸上几寸,他偏不吸吮,只转转舌头搅绕,再一口把乳房大半含在嘴里舔舐。 “啊,你好坏,快吸,快吸一点!”崔莹莹恼怒地一推。 秀才便再也难以忍耐,发狂地吸了起来,吸得崔莹莹魂魄登天,几乎浑身失力,连忙把人推开,被吸得红肿,沾着晶莹唾沫的乳头在空气中怒放, 崔莹莹缓了口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嘴上说不要,下面湿透了(微h) “不才姓孔,其余的不提也罢。” 崔莹莹轻抚他的唇,这人生得实在好看,看了一眼桌上酒樽,又灵机一动,把酒渍洒在胸上,软软地叫了一声:“奴家的酒撒了,劳烦孔先生给奴家弄干净。” 孔秀才一听,立马面红过耳,寻着她的酥胸一口含下去,乳香混着酒渍被他一一吞进腹中,销魂滋味已把两人送上九重天。 崔莹莹已不记得被他吸了多久,一壶酒洒在胸上,到最后被他吸得一丁点酒味都闻不到。 事了,他又想着下一步,被崔莹莹制止了。 孔秀才恼火地问:“为何?” “奴家还是没出阁的雏儿,金妈妈不让我卖。”崔莹莹撅着嘴道。 孔秀才惊喜道:“你还是个雏儿!” 崔莹莹点点头,并说起自己可怜身世,指望早点攒了钱好从良,孔秀才像被人一掌拍醒了,把浑身的钱财掏出来拿给崔莹莹,崔莹莹皱眉数了数,也不过二叁两银子,“不够。” 孔秀才见她打量自己腰间的玉佩,犹疑再叁,终把玉佩拿给了崔莹莹,“莹莹先拿去赎身,待我高中回来,定要迎娶你!” 崔莹莹最不信这些,可还是拿了他的玉佩,这个可价值连城啊。 完事叫迎春送走了孔秀才,她整理衣物就要出去,却见叁七在门外一直盯着,她不觉把抹胸襦裙往上提几分,却不经意露出乳晕,粉色的肌肤透着淡紫色的吻痕,是刚才孔秀才亲肿的。 她不好意思地遮起来,“看笑话了。”随即又把玉佩拿给叁七,“这是古董,值不少钱,你且拿去赎几个钱,看能不能抵债。” 叁七一听,拿着玉佩揣进怀里,又急匆匆把崔莹莹推到房间里,吼道:“你不用替我赎!管好你自己就行!” 崔莹莹无奈叹道:“我这不都为了你吗?” 叁七捏紧她的手臂,怒道:“我不要你帮我!不过是个玩物,装什么装!” 崔莹莹气恼了,“好,我不管你,你去找金妈妈换个人伺候我。” 叁七怒了,也不知怎的,猛地低头,隔着轻纱对着嫩乳一顿猛吸,他的唾沫混着脂粉的味道,对着粉色樱桃来回舔弄,却还不够,又去另一边。 崔莹莹抵触着他的头,“不要!” “别人吃得,我就吃不得!”叁七咬了咬她的乳头,直至轻纱遮掩乳头的地方被唾液濡湿才满意舔舔嘴角。 崔莹莹还未来得及反应,又被他一把端到床上,叁七过来人,叁下五除二把崔莹莹潦倒,又把她下身衣裙退去,露出潮湿的洞眼。 “嘴上说不要,下面都湿透了!” 叁七故技重施又对着洞 口舔弄吸吮,折腾崔莹莹如雷点轰鸣,仰头红脸说:“别弄了!我快受不了了!” 叁七却没停下,他不断用舌尖来回伸进洞口几十下又愤然吃掉一大口银液,边做边挑逗她:“说,你是不是就想让我这样,才叫金妈妈把我留下你身边!” 崔莹莹不敢吭声。 叁七猛地打了她的屁股,“啪”的一声,崔莹莹电光火石仿佛看到仙境,竟也不管不顾了:“是!我是想让你对我这样才叫你留下!” 看你还敢不敢随意接客(微h) 崔莹莹闭上眼睛,任由他在身后舔弄,那如小蛇一般油滑的舌头,来回在她的潮洞里舔弄,到最后竟分不出是她的淫液还是他的唾液,滴滴答答留了一床。 崔莹莹见他意乱情迷,深怕他破了自己的身子,于是两脚乱蹬试图与他分开些距离,可叁七不干,他握紧她的足跟,一手掐着她的柳腰,“噗噗嗤嗤”在后臀吃得起劲。 叁七也像看出她的顾虑,见她面露惧色,心头一软,难得安抚道:“别怕,哪怕是雏儿,也能容下一根手指。” 崔莹莹还未来得及细品他话中意思,见他伸出一根食指缓缓探进洞口。 “啊!不要!”她本能的抗拒,却被他禁锢在侧,不能动弹,那根指头顺着淫液滑入洞中,洞里的嫩肉紧裹着他的指,随着他的指来回抽动,不停吞吐,带出的淫丝附在他的指间,被他轻轻一勾,连带着洞里的嫩肉一并拖出,待指头完全埋入洞里,只听崔莹莹浑身发抖,虚软叫了一声:“啊!” 叁七不过瘾,又拿其他的指头试了几个来回,淫丝粘满了叁七的手,混着满房的糜香,让他血气翻腾,他忍不住加快力道,胡乱来回捅起来。 “啊啊!不要!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叁七!”崔莹莹叫得痛快,竟分不出到底是痛还是爽。 只得翘着屁股,把他手指往洞里送,待崔莹莹丢了,这才抽回手指,往嘴里舔了舔,又不甘心罢手,握着自己的阳具,隔着裤裆在她湿润的阴部来回摩擦。 他趴在她身上,看着她的神色,任由下体硬挺的地方摩挲她嘴敏感的地带,“崔莹莹,你错不该救我。” 崔莹莹早已神志全无,满脸通红,任由他处置。 叁七继续品尝手指的淫液,混着唾沫,又使坏低头吻她的嘴,搅绕她的舌头,顿时咸涩的滋味溢满口腔,“崔莹莹这是你的味道。” 崔莹莹皱眉想避开,却被他下身抵住,无可动弹只能像只待宰羔羊,他要吃舌头就让他吃舌头,回过神想起系统给的任务,要被吸五十次才能完成的任务,可不能让机会白白流走。 她拱了拱身子,将上身薄衫退下,露出雪白的肌肤,粉色的乳头在空气中绽放,她对着叁七耳边吐气:“你吃了下面,不管上面,人家的奶子好想你。” 叁七一听,面色绷紧:“那么多人瞧了你的奶子,尝过你的乳头,你怎的稀罕我去吃?” 崔莹莹腿根攀上他的劲腰,挠了挠,“可我不就稀罕你吃我的奶子,其他人我都瞧不上,偏你舔弄,我就爱得不行。” 叁七听了面红耳赤,拽住她的头发后扯,让崔莹莹不得不把身子弓到最大幅度,埋头报仇一般,对着奶子又亲又舔。 “啊——”崔莹莹弓起身子,皱紧眉头,任由他发泄,见叁七几乎使出了蛮力,愤愤地在胸上撒泼,张着口舌肆无忌惮在胸上横扫,不像吸吮,更像是野狗撒尿留记号,遍地地尝。 直到酥胸涂上他的口水,他才满意地对着粉色樱桃爱抚,挑弄起来,边亲边道:“看你还敢不敢随便接客。” 回到现实继续撩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二,获得积分50分,若获得足够积分,可解锁分支故事线,解锁有惊喜,再接再厉!】 崔莹莹喘了口气,这下终于完成了任务,却在此时,被做晕了过去。 冥冥中好像回到游戏大厅,电脑弹出对话框【还要继续吗?】 崔莹莹揉了揉肩背,点击【否】 【是否保存游戏记录?】 【是】 崔莹莹回到了现实,不是厌倦了游戏,而是找了契机修整一下,这接二连叁的折腾让她没力气再完成任务,只得先待在现实世界,待她休息够了,再回去玩。 看着镜中端着眼镜,不施粉黛的自己,别说前任,就连自己的也嫌弃,所以崔莹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买了一副隐形眼镜,不是不想买美瞳,而是崔莹莹现在是美术专业大二学生,上课的妆容以自然为主,她学着在游戏里拾掇的妆容,画了一个素颜妆,又把杂乱的头发烫成了微卷,买了一个钻形耳钉,不经意挽头发便能看到耳坠若隐若现的碎光。 这样随便拾掇,竟比先前更清纯,可她不只要纯,她要欲,她要男人都想得到的欲望,于是在网上买了低胸长体恤,可男人就是贱,不喜欢轻易到手的,于是又在长T里加了一件绑颈吊带,这样一看不轻浮,不露肉,又忍不住想入非非,性感而不失神秘感。 次日,她拾掇规整了,向金融系的同学要了课表,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到了前任的学堂里。 她坐在课堂最后一排,可人来人往总忍不住有人盯着她看,胆子大的有的还直接上来搭讪,崔莹莹不拒绝,也不主动,这样来回几次蹭了课,慢慢在学员里传出了风声,并且吸引了另一个人的注意。 可崔莹莹不在意,她只要前任看着现在的她,被其他男人垂涎的模样。 “崔莹莹,你这样有意思吗?”陆涛下课后,凑到她的前桌低声说道。 崔莹莹低头一笑,“陆涛同学,我看是你想多了,虽然我们从前是一对情侣,可那些都过去了不是吗?我来自然是为了学习,不为其他,难不成还能为了你吗?” “你!”陆涛当着人面不好发作,从崔莹莹第一天到班里,他便注意到她,跟以往不同,崔莹莹摘下了眼镜,仔细一看,她肌肤白净,面庞娇小,丹凤眼微微上挑,鼻梁直挺,尤其是因为微笑稍稍扬起的唇峰,隐隐透着诱人的色泽,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上翘,让人直想咬一咬。 这样的崔莹莹,不仅因为外貌出色引起了他的注意,在她周遭浮现的又纯又欲的气息,让他感到陌生又新鲜,这是之前的崔莹莹没有的。 待上课铃声响起,陆涛才回过神,又回到了石兰的身边,石兰是金融系有名的系花,陆涛作为其中追求者并不奇怪,可让崔莹莹得意的不是陆涛因为这次的改头换面,一而再再而叁地回头看她。 而是石兰的注视,带着防备,敌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还有什么比来自敌人的仇视更加另人快慰的?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下课后崔莹莹收拾书包,准备离开,她动作慢,直至教室里剩下她与另一个男子也没注意,也难怪,平日里即便她最后一个落单也没人重视,她习惯了孤单,却被来自另一个人的搭讪叨扰。 “喂,我看你几次来我们班蹭课,难不成是来找我的?” 崔莹莹抬眼看着这个身着白色衬衫,长脚黑裤,理着寸头,一米八上下的男子,他勾着头俯视着崔莹莹,拧着眉头,面色不善。 这人她认识,系里有名的校痞,仗着自己老妈校董的身份,长得又极其出众帅气,在系里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该死,她在勾引他 崔莹莹心思压根不在他身上,她不耐地白了他一眼,低头收拾文具,似漫不经心地说:“这位同学,我不是来找你的,况且,我们又不认识,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 她怎么不知道,这个学校有名风云人物,老妈是学校校董,新生入学的时候他还代表新生在升旗台发过宣言,据说挺优秀的一个人,不知怎的后来就变成了校痞。 “薛璨。”他单手揣在裤兜里,“我的名字,你记住了。” 崔莹莹没搭理他,背着书包转身绕过他要走,忽的被身后向后拖拽的力量拦住,停下了脚步。 “放开。”崔莹莹皱眉回头,见书包的提带上多了一只蛮横的大掌。 “你的名字。”他仰着下颚说道。 她瘪嘴道:“崔莹莹。”心不甘情不愿的。 “哪个系?”他又接着问。 崔莹莹已经没耐心了,她此刻的心思全在陆涛和石兰身上,对眼前的男人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化工系。” 她说谎了,并不是怕他来班里闹事,而是本能地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互相交换过姓名,算认识了?”薛璨挑眉看她。 崔莹莹不置可否,她不时打量教室门口,希望有谁能打断两人的对话。 薛璨见她左顾右盼,冷哼一声:“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晃荡了,像你这样以蹭课旁听名义接近我的女人,我见多了,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趁早死了这条心。” 语不惊人死不休,不把人讹死是不让走了是吧! 崔莹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窘境,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组织好好语言:“我真没那意思,你误会了。” “那你什么意思,整天往我那儿瞟来瞟去的!”薛璨来劲了,这也不怪他多想,崔莹莹现在这幅被人踩到尾巴的表情,很难让人相信她心里没鬼。 事实上有没有鬼,薛灿并不在意,他只注意到崔莹莹不时露出舌尖轻舔着唇角,沾染着浮光的嘴唇莹润丰满,让人臆想连篇。 薛灿可没想到,崔莹莹这一习惯动作是在思考问题。 看进他的眼里就是——该死,她在勾引他! 崔莹莹气笑了,可不是得往薛璨的方向打量,才能看到石兰和陆涛的动向吗?而且薛璨的头好死不死还挡住了两人,害得她每次不得不伸长了脖子才能看到两人。 这些望穿秋水的举动看在薛璨的眼里,大抵有些暗送秋波的意思,崔莹莹原想是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但事实证明她错了。 “对不起,我想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在看你。”她耐心解释道。 话音刚落,薛璨的脸却更挂不住,“我不信!” 崔莹莹就不懂了,这男人哪里来的勇气,当面污蔑一个女孩子单恋他。 反驳无效,怎么还赖上了? 崔莹莹索性缴械投降:“好,我承认单恋你,既然你拒绝了我,往后我们大陆两头,各走一边,行了吧?” 薛璨不说话,他眼睛深邃不见底,像在考量她话中的真假。 崔莹莹见他松了手,如获大赦,一路轻松小跑离开了教室,也离开了薛灿落寞的视线,她没听到,某人嘴里还嘟囔了一句:“怎么被拒了还那么开心,你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啊……” 接下来的十天半月,崔莹莹有没有再来金融系蹭课,其他同学不知道,但是逃了大半学期课程的薛璨,这段时间风雨无阻地来教室上课,倒是吓掉了众多同学的下巴。 除了再也不用想各种理由掩护薛璨逃课的老师以外,最欣喜的当然是石兰了,每每看到薛璨回教室上课,她的眼睛里总放出异样的光彩。 可薛璨并不搭理,上午结了课,下午阿秋叫薛璨打球他也不去,问了就说:找人。 “找谁啊!” “我女朋友。”薛璨一手端着书,一边看着手表时间,如果没记错,下午两点,化工系准时开课。 OS:莹莹,你胆敢骗校痞,你死定了! 他竟然被耍了 崔莹莹并不是为着薛璨叁两句的警告,吓得不敢去金融系蹭课,她该准备期中考试了,美术系的考试说简单简单,难也难,题目会在临考前叁五天放出来,让学生自主寻找模特带到考场,待考试开始再进行描摹构思。 邻桌的同学有的带了一件现代工业化的磨具,有的带了自己组装成人形模样的铁丝架子当做模特,各式各样千奇百怪,就崔莹莹没找到模特,这可让她犯了难,眼看着期中考就在眼前,但毫无头绪,别说去金融系蹭课,她现在巴不得整天二十四小时都用来想课题。 崔莹莹发呆看着画板,素描老师在台上絮絮叨叨理论内容,就在这时头顶响起熟悉又骇人的声音:“你在这里?” 崔莹莹僵硬地回头一看,怎么会是薛璨!只见他两眼冒着红血丝,黑着脸,嘴角蠕动,像是在嚼骨头,让她不由心虚起来。 “有,有什么事吗?”崔莹莹颤声问道,不知道他怎么找上来,明明作弄他说自己在化工系,虽然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但是每次看到薛璨都有种见着债主的感觉。 薛璨不置一词,双手环胸,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极力镇定自己,怕气急了拧了崔莹莹的脖子。 鬼知道他在化工系像个傻子似的旁听了一周也没见到崔莹莹,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问了化工系的同学,才知道查无此人,他竟然被她耍了! 就在两人僵持时,台上响起素描老师声音:“可惜我们班男同学少,挨个挨个的画下来,也都所剩无几了,张×不行,身上没四两八斤肉没什么画头,要稍微壮实些的,那个坐在最后一排的男同学就不错。”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越过画板,看向薛璨,薛璨一时怔愣,这模样让崔莹莹不由嗤笑起来。 薛璨一看崔莹莹,居然敢笑话他?! 还反了不成?他冷哼一声。 只见薛璨一副英勇就义的架势,冲到观模台,往那儿雄赳赳气昂昂的一坐。 霸气凌人。 教室里响起笔触刷刷声音,崔莹莹边画边打量他,别的不说,薛灿的身材可真是精壮高挑,所谓的行走荷尔蒙应该就是这样。 如果不是碍于上次他傲慢无礼地搭讪,或许崔莹莹会对他好感倍增,可现实恰恰相反,即便薛璨怎么表现,在崔莹莹眼里也激不起什么风浪。 下课铃声响,崔莹莹收拾画笔,薛璨叁两步走到她跟前问道:“你骗我?你明明在美术系。” 这不明摆着要躲他吗? 崔莹莹暗叹一声,又不得不疲于应付:“以为你随便一问,我就随便一答,谁知道你真找过来。” 薛璨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再收拾,“我不找你,你就不出现了是吧?这几天去哪儿了?怎么没去金融系上课?” 说起这个崔莹莹就气不打一处来:“诶,你不是叫我别老在你面前晃荡吗?” 薛璨吃瘪,皱眉说:“别人说什么你都听,你属猪的?” 没等崔莹莹反驳,薛璨摘下画板上的素描,上面男人那张俊俏的脸,棱角分明,眼神光影参半,神采灼灼,隐隐若现,他扯了扯嘴角,“把我画得这么好看,还说不喜欢我。” 崔莹莹猛地一爪子抢过来,不是怕他看到画像,而是怕他弄坏了画板下面其他的人像:“还给我!” 薛璨竟也没跟她吵,搂过她的头,贴耳说道:“下周金融系期中考,记得回来考试。” 崔莹莹一把推开他与他保持距离,眼神怪异看着他:“蹭课不需要参加期中考试。” 薛灿得意的笑了笑,崔莹莹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从薛灿的嘴里听到:“我给你报了金融选修,你也知道金融系是我们学校王牌专业,多少人挤破头都选不上,我帮你选上了,你怎么谢我?” 谢你个大头! 崔莹莹咬牙切齿白了他一眼,她根本别有用心才去金融系蹭课,本来就对他们课程没有兴趣,更没天分,鬼知道她每次听课都跟听天书似的,只能干瞪眼,要么就走神看陆涛去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别的。 更何况,她们选修课程挂科可是得计入总成绩,影响奖学金不说,过不了还得延毕。 “咔”铅笔悄然在手中掰断,更可恨的是看到薛灿笑吟吟的脸,他仿佛没察觉崔莹莹的异样:“对了,这是我电话,如果你不想挂科周六打给我,过时不候。” 崔莹莹没接他写了电话的纸条,薛灿却夺过她的手心,一把塞了过去:“别不好意思!” 崔莹莹再次气绝,“为什么是那天?” 他半弯着腰与她平视:“因为……周末也想看到你。” 崔莹莹心头一颤,随即恢复镇定:“你,你想怎样?” 薛灿露出微笑,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崔莹莹忽的想起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是美术系的?” 薛灿定了定:“你来了我就告诉你。” 这电话,打还是不打 周六就像跟崔莹莹作对一样,转眼就到了,她犹豫地捧着手机,电话簿里“薛璨”的名字格外刺眼,脑海里一直浮现他那天讨人厌的痞笑。 “对了,这是我电话,如果你不想挂科周六打给我,过时不候。” 不想挂科,周六就打给他,做什么? 崔莹莹挑眉疑惑,他是校痞没错,亲妈是校董也没错,即便这样,难不成他还能把题偷出来? 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能在短期内,可以让她在金融系名列前茅,对于崔莹莹来说,她并不能止步于不挂科顺利毕业这件事,她得想办法摘得全系前十,这样她才能拿到奖学金,只有这样足够碾压百分之九十人的优秀,才能让她脱颖而出。 才能让过去轻视她,嘲讽她的人,统统刮目相看。 出人头地,对于现实的崔莹莹来说,比任何事都重要,于是她时常画画到深夜,也幸亏她天赋异禀,从来都是美术系的王牌尖子生,从入学到现在,她从没错过全系前十。 然而路上冲出薛璨这个程咬金,是崔莹莹从没料见的,他是一个危险的符号,打破了她计划以及平静,她想疏远,可薛璨越是靠近,她只当做纨绔子弟一时兴起,敷衍敷衍就过去了,可她错了,薛璨帮她报了金融选修这件事直接把崔莹莹打入十八层地狱。 如果因为金融课程成绩拉跨影响了总成绩排名,奖学金,画展,甚至出国的机会,都即将转手送人。 她出人头地的蓝图,让耻笑她的人自打巴掌的愿望,也将统统支离破碎。 一想到这里,崔莹莹就两眼发酸,双手泄气地垂下,薛璨,真是她这辈子遇到的最大bug(错误)。 崔莹莹没有拨通薛璨的电话,虽然好几次她几乎按下电话按钮,可强烈的自尊不允许她在薛璨面前低头,她不知道薛璨能用什么办法,短期内速成她的金融体系,她很好奇,但碍于面子,她不能主动搭理他。 午休时间,崔莹莹收拾好课本准备离开图书室,临走前又被人拖回了图书室。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涛,他骂骂咧咧地痛斥崔莹莹:“崔莹莹,你想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金融系课程通过率历来不超过一半吗?你想为了报复我,放弃你的奖学金,你的前程,你的梦想吗?你图什么,图让我后悔吗?” 他回头怔怔盯着一脸木讷地崔莹莹,她今天穿了一件单薄的浅粉色衬衫,白色低胸打底吊带在肩头隐隐若现,锁骨间银银亮的珍珠坠子衬得她肌肤胜雪,对了,她还烫了微卷发,一侧碎发别在了耳后跟,一侧随性地散开,晾在温煦的阳光下,让她的五官看起来极其妩媚柔和。 让陆涛看直了眼,前些天没敢仔细看,现在看了倒像换了个人一样,明明什么都没变,一收拾,却全都变了。 “你怎么在这儿?”崔莹莹似乎没听到陆涛的质问。 陆涛回过神,“你还没回答我!” 崔莹莹整理思绪,回想起刚才他说过的话,扯了扯唇角:“陆涛同学,你也未免太高看我,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金融系的男人个个都不许她蹭课 崔莹莹不理解眼前这个男人,五年的感情,在他眼里究竟抵不过石兰的诱惑,她从高中就跟着陆涛,报了B大虽然不是专攻美术系,可为了一向痴迷金融的陆涛,她跟着报考了,她以为毕业后两人会修成正果,于是不管不顾地跟着他来到了B大学。 没多久,他抛弃了她,转投其他女人的怀抱,这些都是那个大雨天告诉她的,她还记得陆涛站在暴雨里说——“崔莹莹,我们分手吧。” 后来她打听到陆涛移情别恋的对象,竟是金融系的系花石兰,提起石兰,映象还停留在开学,她和薛璨作为学生代表在发言台上,她长发披肩,眼睛大而明亮,吸引了在场所有男人的注意。 成绩优异,外貌出色,这样的女神级人物自然不缺追求者,其中之一便是陆涛,令崔莹莹又气又好笑的是,石兰从头到尾压根没正眼看过陆涛,每天跟陆涛说的话用十个手指头能数过来,可这女人极富手段,知道怎么吊着男人胃口,对男人若即若离,让陆涛整天围着她转悠,甘心做无数备胎里的一员。 陆涛放弃了崔莹莹,为了一个压根得不到的女人,这件事让崔莹莹一度自卑到尘埃里,她对陆涛的感情也很复杂,理因恨他才对,可见陆涛现在又关切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作何反应。 “你觉得我是为了你才到金融系蹭课的?”崔莹莹面不改色地问道。 “不然呢?”陆涛皱眉说。 “我真想不到,到现在你还有这样的自信,认为今时今日的我为了你可以付出一切。陆涛,我们分手了,以后我做什么都跟你没关系。”崔莹莹看起来笃定的样子惹恼了陆涛。 陆涛深吸一口气:“好,那这一次就当我做善事吧,毕竟以后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你赶紧把选修的这门课过了,如果还想要你的奖学金,往后别再到金融系随便选修。” 崔莹莹冷笑一声,没搭理他,怎么金融系的男人个个都不许她去蹭课? “你做什么?”崔莹莹见陆涛从书包里取出资料。 “复习。”陆涛把整理好的复习资料一迭迭堆在桌上,点了点案头:“不想挂科,就得听我的。” 崔莹莹边打量资料边坐下,上面备注好的讲义是陆涛的字迹,可陆涛从来不是勤恳好学那挂的,陆涛对理论的理解只需要教科书就够了,从前也没见他有记笔记的习惯。 她抬眼看着埋头笔记的陆涛,想起高考时两人复习的场景,不也是陆涛拖着她一点点进步的? 陆涛见她没动静,不悦地说道:“你可别痴心妄想,以为我对你旧情难忘,我不过是怕你挂科,还得来班里补考蹭课,碍着别人的眼以为我两还有一腿而已!” 崔莹莹别了他一眼,气得她想转身走人,可崔莹莹最终没挪动步子,毕竟谁跟奖学金过不去呢? 就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崔莹莹皱紧眉头,为了区别其他人,崔莹莹把他的铃声设计成了鸭子嘎嘎叫的声音,随即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薛璨”。 薛燦的女朋友 “喂?”崔莹莹礼貌而疏离地招呼,没想到竟热恼了电话另一头的薛璨。 “喂什么喂!不是说好周六见面吗!你怎么没打给我!?”薛璨的声音本来就粗犷,嗓门音量一高,崔莹莹立马把电话听筒离得远远的,连对面的陆涛都听到了。 陆涛愣了愣,随即继续埋头写笔记。 崔莹莹叹了一声:“我不需要你帮忙,谢谢你啊,我挂了。”没等薛璨反应,崔莹莹就立马挂断,临挂断时还听到那头暴跳如雷的薛璨说了些什么,可崔莹莹不在意,她甚至恼恨薛璨打扰了此刻的平静。 “什么人?”陆涛开口问,但并没有看崔莹莹。 崔莹莹一时手足无措,随即又好笑自己的模样,都不是自己男朋友了,还着急解释什么,撑着下颚说道:“男人,一个追求我的男人。” 陆涛面无波澜,笔下沙沙写起什么,只是崔莹莹没看见,陆涛把资料拿反了。 ** 周一期中小测,崔莹莹赶到金融系的路上,时不时就有人看着她窃窃私语,崔莹莹一度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沾上了脏东西,仔细确认了才进班里,却见班里也人头涌窜,个个看着她都是一脸好奇的模样,唯独石兰坐在正中央,双手环胸,不觉对着她冷嗤一声。 十分钟后崔莹莹知道了原因,迎面一个染了黄发的男子上来罩面叫了一声:“大嫂!” 这一声五雷轰顶的称呼直接把崔莹莹震得说不出话。这个黄毛叫秋棠,人人都叫他阿秋,跟这么文艺的名字相悖,这人像个太保,成天跟在薛璨身边,像个小弟一样,身边环着他胳膊的女人叫尤娇,嗲声嗲气,人又娇俏,一看就是正经姑娘,不知怎的交上了阿秋这样的男朋友,让人匪夷所思。 “瞧你,把人家吓得都不敢进门了。”尤娇娇嗔地捶打阿秋。 阿秋吐了吐舌头,把崔莹莹像活祖宗一样迎了过去,崔莹莹疑惑为什么阿秋会叫她大嫂,待见过薛璨以后才知道,这是薛璨默许的。 “怎么气呼呼的?”薛璨手往旁边的座位拍了拍,示意她坐到自己的旁边。 崔莹莹拧着眉头问:“是你跟其他人说我是你女朋友的?” 话音刚落,周遭男女同学看好戏似的,纷纷投来探寻的目光。 一旁阿秋沉不住气:“那还用说吗!我大哥看上的女人一个也跑不掉!” 尤娇一把拽过阿秋,叫他不要随便插话。 薛璨咧嘴笑笑,对阿秋说:“你们别这样说,莹莹面皮薄,她不是我女朋友,你们别跟着起哄。” 崔莹莹点点头,这话是对的,可怎么看周围窃窃私语,眉眼露笑的模样,根本不相信。她满脸愤愤大伙只当做她不好意思,故意撒娇的。 阿秋往前一推,崔莹莹不觉跌到薛璨怀里,两人看起来亲密的样子,霎时点燃了群众热情,班里一簇簇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薛璨扶起她,连连叫大伙别为难崔莹莹,说着责难的话,脸上却笑得比任何人乐呵,这一护食举动更让旁人浮想联翩,让崔莹莹脸红一阵白一阵,只得匆匆坐进里面头也不敢抬,只是忽觉背上如芒刺背,抬眼望去,见一道寒烈冷叱的目光向自己扫射过来。 赢了就陪他吃饭 是石兰。 崔莹莹忽然意识到,她眼里的狗屎是石兰眼里的香饽饽。 她心底生出几分快意,对薛璨也不怎么厌恶了。 课上,老师在讲台上出题,那是期中小测的题目,只有四十分钟思考时间,下课后他们得交出论述,成绩计入总成绩,占20%。 看了题目这让崔莹莹犯了难,老学究模样的老师洋洋得意地说:“这可是我想了半个月才出的题目,难是难了些,答不上来也正常,或多或少写一些,可不许交白卷。” 不愧是让金融系通过率保持在百分之五十的魔鬼讲师,崔莹莹看着题目发呆。 “昨天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薛璨看着黑板上的题目,目不转睛地问道。 “我怕麻烦你。”更怕你麻烦,崔莹莹腹诽道。 “哦?”薛璨来了兴致,后仰伸出长臂,正好握住她的座椅,恍眼一看像在搂着她的肩一样。 “我不觉得麻烦。”他侧脸看着她,俯身凑近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对她说:“今天跟我吃晚饭?” 崔莹莹摇摇头:“有事,不去了。” 薛璨十指相扣,坐立不安的模样,让坐在旁边的阿秋不觉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薛璨忍不住低吼。 尤娇扯扯阿秋,可阿秋管不住的嘴接着说道:“大嫂,你就从了我大哥吧!” 薛璨正要发作,崔莹莹回道:“好啊,除非他十分钟之内解开这道题。” 崔莹莹知道这个讲师是毕业于国内顶级学府盛华大学,高数界的泰斗,能让他折腾半个月的题,她不信薛璨这个校痞能在十分钟之内解决。 “说话得算话。”薛璨眼中浮现精光。 崔莹莹瘪嘴点了点头,“谁反悔谁小狗。” 话音刚落,薛璨霍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崔莹莹心虚低下头,生怕薛璨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到时候跳下黄河都洗不清。 “你要做什么?”老学究扶了扶眼镜,都知道这个烫手山芋是校董儿子,骂也骂不得,见小半月乖乖来听课,以为他转性了,现在瞧他这阵仗,估计又得拆台了。 薛璨也不跟他客气,一脸严肃地说道:“这道题我会,分分钟就能解出来。” 老学究哼笑说道:“就你?不是我自夸,这可是学界争议的课题,别说你了,就连高数界院士都不花几个钟头都解不开,凭你这个初出茅庐的混小子分分钟能解得出来?” 薛璨眼中带笑:“如果我分分钟解出来,老师能让我们全班通过这次期中考试吗?” 崔莹莹愣愣抬头望着薛璨,眼神像在看疯子。 老学究哈哈笑了起来:“好!如果你能解出来,我让全班通过!不过如果你解不出来,这学期就不许旷课!” 薛璨捏拳头捶了捶胸脯:“没问题,解不出来我给您打扫办公室一学期!” “这可是你说的!”老学究兴奋地说道。 崔莹莹就这么看着薛璨大步朝天从座位上离开,临走时他还对她眨眨眼睛,露出白牙笑道:“记着你刚才说的,可别赖皮!” 数学天才 崔莹莹淡淡“哦”了一声,就在她发愣的功夫,看见薛璨径直走向讲台,拿起粉笔刷刷在黑板上写起来。 全班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薛璨,有的说他不自量力,有的说他勇气可嘉,居然敢挑战老学究,没有一个说一句好话的,除了阿秋和尤娇。 他们对老学究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尤其是阿秋:“大嫂,你可以想想今晚想吃点什么。” 崔莹莹歪头看着阿秋,“你在开玩笑吗?” 尤娇也抿嘴笑笑:“他没有开玩笑,阿璨是数学天才,对逻辑、运算有敏锐的嗅觉、以及精准换算能力,从高中开始就斩获国内多个数学奖项,就连只允许硕博参赛的高数比赛,也破格进了决赛,除了一次缺考,其他次次都是冠军。” 崔莹莹看了一眼薛璨,从尤娇嘴里出来,倒有些可信度,可跟映像中的校痞截然相反,崔莹莹见他写了一黑板,又抬了上去,紧接着写第二块黑板,周遭看热闹的人也不再啃声,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薛璨手里的粉笔在黑板上“嚓嚓”作响的声音。 “你在开玩笑吧?”崔莹莹似笑非笑地问道,“如果他真的天赋异禀,怎么会来我们B市大学?” 阿秋摇头叹气:“当时临近高考,他已经被报送了盛华大学,可这家伙因为……啊!” 阿秋愤愤捂着被尤娇掐肿的胳膊,她用眼神示意他,别乱说话。 尤娇转而对崔莹莹言笑晏晏:“总而言之,阿璨最后选择了B市大学,跟大嫂也是有缘啊!” 数学天才,高考报送顶级学府,却退而求其次来了B市大学,虽然B大学金融系也算行业内公认优秀学府,可相对于报送盛华大学的诱惑,B大明显弱了些。 然而薛璨还是来到了B大。 真是个怪人。 崔莹莹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导致薛璨成了现在这样。 薛璨满意地扔了粉笔,深深吐了口气,离开讲台坐到她身边的这段距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老学究仔细看了薛璨的演算,逻辑清晰,算式简练,精彩至极,叹了口气,说了声:“下课!” “耶!”全班响起疯狂的叫喊声,扔书的、抛书包的比比皆是,比毕业季还热闹,也难怪,能在通过率只有五十的老学究手下拿到百分之百的通过率,恐怕只有薛璨才能做到。 末了,薛璨对她笑笑,一副没心没肺,刚才一切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想吃什么?” 崔莹莹回过神,挽了挽头发,微不可闻地说了声:“随便。” 薛璨得意的笑笑,阿秋跟尤娇看着薛璨,不由相视一笑。 放学四人离开教室,阿秋和尤娇识相的走在两人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薛璨一会儿逗她,一会儿又忍不住搂她肩头,见她猛地回过头,又收回了手,这模样被尤娇看了去,不由偷乐道: “你瞧,阿璨这样子,好多年都没见过了。”尤娇对阿秋叹道。 阿秋双臂撑着自己的后脑勺,还沉浸在躺赢的喜悦里,被尤娇这么一说,也疑惑道:“也是,自从那人走了以后,大哥像变了个人,见了崔莹莹,反而又活过来了。” 说罢又被尤娇掐了一下,阿秋怨怨道:“你今天怎么老掐我!” 尤娇警告地盯了他一眼:“你可别再提起那个人了,被阿璨知道你在大嫂面前乱说,又得拿你是问!” 烛光晚餐 崔莹莹原想找家学校附近的馆子,吃点热乎的东西,这段赌约也算过了,可她不知这只是开头。 当崔莹莹看着星级饭店赫然眼前,市内唯一一家五星级饭店,餐厅装潢华贵,外墙用真空水晶玻璃砌成,饭店内晶莹细碎的光点浮在玻璃上,看上去富丽堂皇又不失典雅高贵。 “真的要进去吗?”崔莹莹犹豫地看了一眼薛璨。 薛璨不以为意:“愣什么,赶紧进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进了饭店,听崔莹莹在后面一直絮叨:“也不用特意来这种地方,我平时吃小馆子吃惯了,突然来这种地方有点不习惯。” 薛璨却不搭理她,崔莹莹被他攥得不自在,想抽回手,又被他夺了回去,遇见了大堂经理模样的男人,见了薛璨大声叫了起来:“少……” “少说话!多办事!”薛璨没等他说完就堵住了后面的话语。 大堂经理识相地闭嘴,见两人往自助餐厅的方向走去,连忙对着对讲机说道:“赶紧通知董事长,薛璨来了!” 崔莹莹来不及困惑,薛璨这一系列奇怪举动,被带到了自助餐厅,这是市里最顶级的自助餐,崔莹莹坐立不安地接过菜单,一个沙拉就是她全部的奖学金也只能勉强点半份。 她咽了咽唾沫,担忧地看着薛璨:“真的不用那么破费。” 薛璨正色问道:“你担心我没钱付?” 崔莹莹知道男人的自尊心经不起挑战,于是低头想了想,盯着他又挪开了目光,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相信你有钱进出这样的场地,就是一次花钱太狠,我不知道后面怎么回请你。” 薛璨并没有因为崔莹莹这番话感到自尊心受伤,相反崔莹莹这样一边劝他别乱花钱,一边又担心他下不了台来回斟酌的样子,让他觉得很可爱。 他端着下巴回道:“别担心,这单免费,看见那个胖子了吗?” 崔莹莹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他说的那个胖子正是刚才罩过面的大堂经理。 “看见了。”她仰着下巴回道。 “他请的。”薛璨对着胖子眨眨眼睛,胖子瞬即对两人招了招手。 崔莹莹这才放心,薛璨知道她心软舍不得点贵的,不耐地夺过菜单点了几道甜点和牛排,崔莹莹看他驾轻就熟的模样,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吃饭。 随即打趣他:“看你这样应该是老手了,应该带了很多女孩来过。” 薛璨着急地回道:“我可没有带女人来过,你是第一个!” 崔莹莹随便一说,也没指望他正经回她,就想逗逗他,谁知他真急了,薛璨一着急就手足无措,比如像现在。 “你说话就说话,拉我手干嘛?”崔莹莹打量他那双大掌,现在肆无忌惮地端在桌上,托着她的手腕,不知道还以为两人正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薛璨知道她在故意逗他,松了手,待上了牛排,仔细给她一刀刀分成小块才递给她。 崔莹莹第一次吃到这么鲜嫩的牛排,享受薛璨细致的服务,烛光之下,竟觉得薛璨不那么讨厌了。 开房? 吃完晚餐,崔莹莹跟薛璨并排离开,来到酒店大堂,见一身着高定西服,五十岁上下,两鬓斑白,威严肃穆的男人迎面走来。 这人崔莹莹认识,是这家全国五百强连锁酒店的董事长,薛竞康,身价百亿,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人物,今天居然被她给遇上了! 崔莹莹忍不住心里激动起来,与她不同,薛璨却一副很困扰的样子,见薛竞康迎面走来,站直了身子。 薛竞康问道:“舍得回来了?” 崔莹莹猛地看了一眼薛璨,再看看薛竞康,两人认识?不对,薛璨,薛竞康,两人同姓,难道是亲戚?! 直到薛璨挠了挠头,叫了一声:“爸。” 这才让崔莹莹这才大彻大悟,想起刚才大堂经理的反应,又想起薛璨对这家自助餐那么熟悉,原来她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薛璨是跟她一样只会吃路边苍蝇小馆的贫民!? 她还不自量力地提醒人家不要破费,结果这些对人家来说不过小菜一碟罢了,她反而被耍得团团转。 她攥紧单肩帆布书袋,局促地别过脸。 薛竞康看了一眼崔莹莹,说了句让崔莹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的话:“这是你女朋友?” 崔莹莹着急否认,浑身发颤,正要辩解,却被薛璨堵了回去:“爸!” 崔莹莹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否认两人的关系,谁知道他竟成为了此次会面的第二道闪电,直把崔莹莹劈晕过去:“我女朋友,眼光不错吧?” 说罢还一把把崔莹莹搂了过去,做出亲密的模样。 崔莹莹脑海里千回百转,浑身僵硬,背上的布满了湿汗,尤其是看两人讳莫如深地微笑,让薛老爷子更肯定两人关系匪浅,让崔莹莹霎时脸红过耳,心跳骤停。 两人罩完面,就要分开,崔莹莹缓了口气,耷拉着脑袋,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 就在这时,薛竞康像想起了什么,转身叮嘱薛璨:“要不,我叫大堂经理给你们开间房?” 晴天霹雳! 崔莹莹再也忍不住,推开薛璨,转身解释道:“我不是他女朋友!” 薛竞康似乎没想到崔莹莹此番举动,见薛璨笑着说:“爸,您别这么说,还没到那一步。” 薛竞康点头会意,以为崔莹莹不好意思,摆了摆手:“随你们。” 就在崔莹莹以为尘埃落定,剩下的最后一缕幽魂再次被薛老爷子逼得灵魂出窍:“阿璨,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崔莹莹,卒。 薛璨笑起来:“爸,瞧您说得,都把人给吓着了。” 薛竞康哈哈两声,转而离去,剩下崔莹莹奄奄一息愣在当场。 她沮丧地拖着疲惫的身躯出了酒店,薛璨不安地跟了上去,拉住她解释道:“我爸这人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你为什么要骗我呢?”崔莹莹无奈地看着他。 “骗你什么?”薛璨缩了缩脖子。 “你明明是永康集团的大少爷,为什么要跟我这样的贫民厮混在一起?为什么你一开始就不说明身份,让我以为你跟我一样只是学生,负担不起这里的消费,实际上这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出卖色相 薛璨被问得哑口无言,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也没想瞒你。” “可你就这么做了,感觉很有意思吧?像我这样没怎么见过世面,吃顿高级自助餐都要照顾别人荷包,担心自己回请不起的女孩子,在你们有钱人的眼里是不是看起来很可笑?”崔莹莹知道薛璨未必这么想,可她就这么打定主意要为难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一回想起刚才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样子,就羞愤得想跟薛璨同归于尽。 好像现在这样,看到他慌张辩解的模样,崔莹莹才能让自己逞强的自尊心平静下来。 “我!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可笑!”薛璨欲言又止,手脚并用解释着,恨自己没能多长一张嘴。 崔莹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事不至此,她掏出皮夹,从里面取出这个月所剩无几的生活费,犹豫一二,看了薛璨一眼,最终下定决心一把把钞票塞进薛璨手里。 “大抵不过这么几个钱,剩下的我下个月还你,你也不必推辞,就当今天AA了。”崔莹莹干净利落地撇开关系。 AA两个字刺痛了薛璨神经,他不愿意了,额头拧着青筋,攥着钱问:“你这是干什么?我薛璨请吃饭从来不让女人掏钱!拿回去!”他蛮力夺过她的皮夹,又把前塞回去,就这么塞钱的功夫,打量她也没多少家底,暗叹这丫头自己没剩几个钱,还老想着怎么还他,临了不小心用余光瞥到她皮夹里的照片,是她跟另一个男人的合照,照片上的她穿着高中校服,挽着那人的臂膀,对着镜头言笑晏晏。 这男人是谁?跟崔莹莹是什么关系?这些疑问在他心里盘绕,可薛璨最终没问出口。 晃神的功夫,皮夹被崔莹莹拿了回去,听她说道:“我不会欠你的,等我下月得了奖学金就一并还给你。” 薛璨两手叉腰:“不就一顿饭?至于吗?” 崔莹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至于。” ** 之后的几天崔莹莹都窝在画室里,或许是为了准备美术期中考试的主题,又或许纯粹不想看见某个人,画室里很安静,同学都出去午休了,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时不时在画板上印上几抹暗影,清风微扬,吹起她柔软的发丝,她盯着空白的画板怔怔发呆,连画室里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叱!”耳边响起一阵响指声音将她带回现实,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薛璨。 他见她无动于衷,两手插在裤袋里,佯装无意晃到她跟前,看了一眼空白的画板,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哟,还没想到主题呢,这周五就得交了。” 这次美术系的期中考试以开放式围绕主题的方式自由发挥,风格不限,考试时间不限,截止到本周五,围绕主题相关的画作交上即可。 可崔莹莹犯了难,这次的主题让她无从下手。 薛璨继续说道:“平时小打小闹画点花瓶、陶瓷就算了,这次画的可是‘胴体’,请真人模特太贵不说,也没几个人愿意袒胸露乳让你画裸体吧?” 崔莹莹转过头,看着窗外:“你倒不必自谦,请真人模特的钱对你这样的阔少爷简直不值一提。” “我可是在关心你啊,你这么再拖下去,其中考试不及格,期末考核又得挂科了。”薛璨打趣道。 “……”崔莹莹抿嘴不语。 “看你这么可怜,大爷我委屈委屈,牺牲色相,这次帮了你可得好好谢我!” 说罢,崔莹莹见薛璨正在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小麦色的胸膛,她张皇往后坐了坐:“你,你要做什么!” 胴体 “你不就缺裸体模特吗?”薛璨不理会她惊诧的目光,脱了上衣径直坐在画板前,“画吧,你不会不好意思吧?” 崔莹莹见他露出上身,坐在模特展示区,两手插进裤袋里,安安静静地坐着。 “还不画?等着期末挂科?”薛璨不耐地催促道。 崔莹莹倒不是不想画,她拿起素描笔开始描摹线条,细细观察他的身材,薛璨的身材比起其他人算高挑修长,肩宽腰窄,不像健身房里整天举杠铃的人,八块腹肌狰狞陡峭,但隐约可见紧实的肌肉线条,属于没有赘肉也不算肌肉发达,却看起来健硕精壮的男人。 他又常年打球,皮肤呈小麦色,在午后的阳光下印出健康的色泽,崔莹莹画了一会儿,甚至暗叹这样的身材,上半身都这么经看,不知道下半身…… 她咽了咽唾沫,惊恐察觉自己想法大胆,后来又想这次主题是胴体,本就该画一个裸体,只有上半身的裸体俨然算保守了,如果画了下半身岂不是更完美,她只是为了得到更高的测验分数才这么想,崔莹莹这么安慰自己。 “画完了?”薛璨不耐地问道。 崔莹莹点了点头,薛璨凑过来看她给自己描摹的画,皱紧眉头:“怎么只有身体,脸呢?” 崔莹莹佯装无辜:“主题是胴体,又不是人像。” 薛璨“哦”了一声,崔莹莹暗暗道,这男人可真好哄。 可随即她又打消了这个想法,薛璨实际上贼得很! 他走到另一个画板上铺好纸张,说道:“现在换你了。” 崔莹莹“嗯?”了一声,睁大眼睛看着薛璨。 薛璨拿出选修申请单,上面盖着系里的公章,结语写着:“审批通过。” 崔莹莹看着他选修申请单,脑子里嗡嗡作响:“你选修了美术?你疯了?” 薛璨不以为然,他拿着选修单在她眼前晃晃:“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帮你选金融系的时候,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骂我呢!这不,我给自己申请了美术系,算扯平了。” 崔莹莹叹了口气:“幼稚。” 薛璨扯了扯她的衣袖:“别生气了。” 他耷拉着脑袋在她的肩头来回蹭悠,崔莹莹扶起他乱动的脑袋,哭笑不得:“别闹!我没生气。” “那你赶紧脱衣服。”正常不过叁秒,薛璨再次语出惊人。 崔莹莹告诉自己镇定,忍住怒气说道:“为什么!” 薛璨正经回道:“主题不是胴体吗,我都给你看了我的裸体,作为交换,理因让我画画你的裸体。” 无耻下流! 崔莹莹在心里怒吼,薛璨一脸哂笑:“莹莹同学,在上帝面前,人人都是平等赤裸的!” 崔莹莹摇摇头,这人惯会歪理邪说那套,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她也不想关心薛璨会用什么手段,画出什么胴体,她起身拿起画板就要走,薛璨尾随其后,佯装无趣地在后面跟着,一直叫她回请他吃饭。 崔莹莹不搭理,径直去了办公室交画作,她是有几分把握的,至少班里前十并没有问题,可是公布成绩那天她却傻眼了,意料之内,她全班第五,意料之外薛璨居然及格了。 她好奇去了一趟办公室,她倒要看看,薛璨画了什么样的胴体,让老师给了合格的成绩! 春梦(微h) 崔莹莹借口拿回自己的画册,翻查了薛璨的作品,事实上她也不是个好奇心作死的人,可唯独对薛璨到底画了谁的胴体无比上心。 她抽出薛璨的作品,果然是一个裸体,而且是女人的裸体,女人端坐在椅子上,两腿交迭,虽然是一副简写,但胜在线条流畅。 好像对别人曲线凹陷很熟悉似的,不像新手,倒像画了好几百遍一样,让崔莹莹心头一动。 最起眼的要属女人锁骨附近的红痣,镶在锁骨窝里,看得人惹眼又性感,崔莹莹心中涌现出不安的情愫,她对着窗户反光的镜面打量自己的锁骨,几乎在同样的位置找到一颗一模一样的红痣! 这,这明显就是在画她! 崔莹莹又气又恼,恨不得把这画揉进垃圾桶里,这个坏蛋居然敢趁着她画画的时候,意淫她裸体的模样!当真不要脸! 她气呼呼地回了家,那晚她睡得很早,洗了澡就昏昏睡去,竟然还坐了一个梦,春梦。 梦里,她回到那个午后画室,恍若梦呓一样,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画板空无一物,她的画呢? 午后的阳光慵懒而晃眼,微醺的凉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她身着及膝黑丝配上一件黑色短裙,白色短袖衬衫搭配的蝴蝶结,衬着她肌肤胜雪。 忽的,身后一阵劲风呼啸而过,猛力把她从身后压到了黑板上,她脸颊抵着黑板,斜眼一看竟是薛璨从身后把她压到了黑板上。 他灼热的吻落在她的头发上,后颈上,伸出双手伸进她的文胸里,肆意揉捏,指缝挤压着胸前粉色樱桃,让她忍不住一阵颤栗。 “啊!”她羞耻地发出叫声。 他灼热的气息熨帖着她的耳后根,不时撕咬她的耳朵,低吼着:“给我,给我!” 崔莹莹任由这股电流一般的情欲流过五脏六腑,在他不由分说分开她的腿,露出底裤,再把裙裤退到膝盖,不由自主地翘起了屁股。 白皙滚圆如蜜桃一般的后臀,在他粗糙的大掌里被揉捏成羞耻的形状,她甚至感觉自己的紧促,被他糊着唾液的手指一再揉弄,直至下体湿润,一道坚硬如柱长驱直入。 “啊,唔!”崔莹莹被薛璨捂着嘴巴。 “别叫,会被人听见。”薛璨沙哑道。 她的腰肢一把被他托起悬空,屁股后翘,被硬如铁铅的阴茎直捣花心,啪啪啪啪,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画室里流淌。 一会儿急促,一会儿慢磨,她竟能感觉謿穴里的淫液一股股往外奔涌,裹着他的铁棒进出流窜,他的铁棒硕大坚挺,尺寸超出了她所能承受,潮穴里的嫩肉被他铁棒弄出来,又贴合回去。 最终,她被一次次填满,又一次次抽离,渴望他的冲击,又羞于索取,不得不翘着屁股等待他的临幸,做了不知多久,安全套被用了一个又一个,最后一次竟然射到了里面。 一股热浪翻腾上涌,“别射在里面,会怀孕!” 她哀求道,直至醒了过来。 溺水? 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崔莹莹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她揉揉沉重的眼皮,坐起身来环伺一周,布满霉点的天花板墙纸,昏暗的钨丝灯泡,经年失修的水龙头发出滴答落水的声响,是她与留学生合租的老旧公寓没错了。 她不觉松了口气,想起刚才的梦境,不知是不是最近玩了那游戏,怎么梦里的人会是他? 崔莹莹烦躁起来,不耐烦地扯了扯背心,上面全是湿汗,她拖着疲惫的身躯,一路揉着头发走到浴室,打开莲蓬头发现公寓停水了。 也不止一次两次了,这间倒霉公寓要么天逢连夜雨,屋顶漏水不说,要么毫无征兆断水断电,也不知道自掏腰包找人修了多少次,不是不想换更好的,可崔莹莹钱包吃紧,又不想跟家里人伸手,只能硬着头皮死撑,眼下日子难熬,她打算到附近游泳馆将就上次领的体验券,蹭一下那里的浴室,没办法,穷人呐…… 她哀叹一声,感叹命运不公,所谓祸不单行,刚一出门就接到室友的电话,这个没合租多久的留学生,一口流利地道的英文,切切嘈嘈说了一堆,崔莹莹明白了。 她嫌弃房子太烂,不想租了。 真是糟糕透顶,崔莹莹明白,房子虽然不怎样,但胜在租金便宜,平时凑合凑合也能住,留学生一走她自己得付全部房租,这无疑为崔莹莹财政赤字情况亮起红灯,看来得着新的室友了。 她茫然在游泳馆浴室洗了澡,穿着深蓝色开叉泳衣跑到浅水区试水温,今天一大早来,周围没什么人,她蹲下身正要下水,听到熟悉的声音:“喂,你也在这里?” 崔莹莹回头见穿着黑色泳裤一脸痞笑的男子,不是薛璨是谁,崔莹莹严重怀疑这家伙在自己身上装了GPS或者跟踪器,不然每回在哪儿都可以遇到他,真是见鬼了。 尤其昨晚又做了那个梦,让崔莹莹更羞愤到无地自容,见了薛璨像见了债主,无颜以对。 她别过脸不看他:“你怎么也在?” 薛璨好笑地走过来,凑近看她,答非所问:“你说话就说话,脸红什么?”他双手撑着膝盖,弯腰与打量她,这丫头平时看不出,穿了泳装才发现她身段柔媚,胸部坚挺,屁股够翘,胜在肤色好,白嫩不说,皮肤还透着微微粉泽,生气脸红了还那么好看,不觉让他咽了咽唾沫。 崔莹莹张皇拍了拍脸:“凉水激的。” 他“哦”一声,挺直身子:“这回真不是我跟着,纯属巧遇,尤娇和阿秋也在,不信你问他们。” 崔莹莹越过人群看到两人在深水池里游着,姑且信了几分。 薛璨咧嘴笑笑:“你看着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来都来了,不如我教你游泳?” 崔莹莹哼了一声,“扑通”一声跳了下去,其他不敢说,游泳可是她的强项。 水下嗡嗡一片,感觉薛璨跟了过来,她一时起了戏弄心思,往更深的水域游过去,游到尽头浮出水面,她得意地朝后望了望,却见薛璨没了踪影。 她皱眉环伺一周没见他踪影,旋即埋头潜水,却看到薛璨四仰八叉躺在游泳池底,那样子好像是抽筋溺水了! 人工呼吸 崔莹莹脑子一懵,卖力游到他身边,利用浮力把他整个人托起来,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划水到岸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抬上岸。 “喂!你醒醒!”崔莹莹拍打他的脸,噼里啪啦打了半天也没见人醒过来,她四处叫嚷着:“救命!”,可大约游泳馆开放时间太早,救护人员并没有在。 阿秋和尤娇闻声赶来,见崔莹莹一脸焦灼,薛璨毫无知觉躺在岸上,大概猜到什么,尤娇仓促地拿起毛巾盖在薛璨的身上,两个女人忙前忙后,剩下阿秋一脸困惑地看着这场景。 “不对啊。”阿秋捏着下颚,想说点什么,却见薛璨喉头上下窜动,阿秋眉头微扬,笑了笑。 “这么下去不行啊!”阿秋插着腰,一脸忧伤地说道。 崔莹莹着急说道:“那怎么办!怎么办!” “赶紧人工呼吸啊!”阿秋在一旁催促,崔莹莹心头一沉:“我,我不会。” 她看了尤娇,尤娇当着自己男友的面,一脸无奈地缩了缩脖子,这事如果当着阿秋的面做,不定得闹出什么幺蛾子。 阿秋护食一般拽过尤娇:“可别提什么不会,人命关天的事,你就捏着他的鼻子,抬起他的下颚,往他嘴里吹几口气,按几下胸口就行。” 崔莹莹看了一脸苍白的薛璨,转过身哀求地问了一句:“阿秋,要不你来?” 话音刚落,阿秋明明看到薛璨嘴角一抽,随即又掩了过去,阿秋心里暗笑,立马会意:“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当着尤娇的面亲别的男人,我怕她内心有阴影,这事还得大嫂自己来。” 崔莹莹视死如归地蹲下身,照着阿秋刚才说的,按了几下他的胸口,见薛璨没反应,又勾下身子,捏紧他的鼻子,抬起他的下颚,掰开了他的嘴,微微朝里吹了几口气。 阿秋一看,急了:“你样不行,得嘴唇包着嘴唇!不能让气溢出来!”说罢他两手紧紧握在一起。 崔莹莹微微一震,眼睛慌张转动,将唇微微贴在他的唇上面,他的唇很冰,平时看着有些厚厚的,沾了水泽居然有些性感。 可崔莹莹来不及想这些,她深吸一口气吹进他的嘴里,放开捏鼻的动作,静静感受他呼气动作,可真是奇怪了,吹进去,怎么不见他呼出来?胸口也没反应。 崔莹莹做了几十个人工呼吸,见他脸色微红,人却没反应,她着急得手足无措,就在这时,她远远看到四五十岁的大叔拿着保温杯,穿着救生服慢悠悠踱步过来,是游泳馆里的救生员没错了。 崔莹莹眼里浮现希望,匆匆跑了过去请大叔帮忙。 阿秋站在薛璨身边,悄悄说道:“再不醒过来,中年大叔就过来给你人工呼吸了!” 尤娇歪头见阿秋鬼鬼祟祟地在薛璨耳边说了什么,薛璨竟奇迹般的睁开了眼。 “大叔,就是他,他!他……怎么醒过来了?”崔莹莹把救生员带过来,却见薛璨颤颤巍巍从岸上爬起来,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崔莹莹傻眼了。 小鹿乱撞 崔莹莹如雷轰顶,救生员埋怨几句自顾自地走了,她怔怔看着一米八的个子生龙活虎地在面前,霎时感觉自己像个傻瓜。 “还得谢谢莹莹及时给我做人工呼吸。”薛璨得意地笑笑。 崔莹莹扯了扯嘴角:“你刚才不是昏迷了吗,怎么知道是我给你做的人工呼吸?” 薛璨一愣,旁边的阿秋和尤娇只觉现场惨不忍睹,想给薛璨挖个洞,让他自己钻进去。 崔莹莹气笑了,转身就要离开,薛璨紧随其后,跟在后面着急解释,“你听我说,我刚才真的抽筋了!我还喝了好几口水!” 崔莹莹冷笑道:“抽筋就抽筋,你装昏做什么!你又骗我,你拿一次不骗我会怎样!” “我!我!”薛璨急了,跟在她身边一路解释,没想到崔莹莹还没到更衣室,就听她“啊!”的一声,踩到水摊,整个人滑了下去,跌到了大理石上。 薛璨立马冲过去,抱起她坐在岸边的躺椅上:“怎么样!伤到哪里了!”他翻来覆去左右倒腾,检查崔莹莹哪里伤着没有,倒让崔莹莹浑身一颤,蜷缩着身子低声斥道:“别碰我!” “都是男女朋友了,你害羞什么!”薛璨握紧她的足尖。 崔莹莹羞红了脸:“谁是你女朋友!你胡说!” 薛璨也不想跟她辩,看她只有脚踝受了伤,拿了点精油涂在掌心,握着她的小腿顺着肌理揉到脚指头。 崔莹莹静静坐在躺椅上任由他折腾,只觉薛璨的手心很温热,混合着艾草精油的气息,揉着她的小腿很舒服。 “累了就睡一会儿。”薛璨专注地给她揉着。 她缓缓斜躺在座椅上,这个男人总有让她急跳脚的本事,又能及时安抚宽慰她,让她有气撒不出来,懊恼得无以复加。 她顺着他腹部视线落在他的泳裤上,也不知谁设计的游泳裤,她皱皱眉,看见他的紧身泳裤上鼓起一顶帐篷,贴合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回想起昨晚做的梦,更让她羞红了脸。 她晃了晃神,旋即见薛璨的脸缓缓凑近,她居然没来得及抵挡,就见他两手按在扶手上,把她困在狭小的空间,她竟然能闻到他微微灼热的呼吸。 “你想做什么?”崔莹莹皱眉问道,见他眼色迷离,她居然脑子一空,忘记了反抗。 见他闭眼凑过来,蜻蜓点水地亲了亲她的嘴,就这么转瞬即逝电光火石之间,崔莹莹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半天做不出反应,听见他问道:“喜欢吗?” 崔莹莹捂着嘴唇,瞪大眼睛:“这,这……” “是不是心脏扑通扑通的?”薛璨认真问道。 崔莹莹乖巧地点点头,整个人崩得笔直,往后缩了缩。 “刚才你吻我的时候,我也这样,心都快跳没了。”薛璨说着。 崔莹莹回想他刚才躺着的模样,却没注意这家伙又欺身凑过来,丝毫不给她犹豫的机会,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见他整个人扑了过来,这次不同刚才,他搂着她的背,扶着她的后颈不让她退缩,贴着她的唇蹂躏起来。 “唔……” 崔莹莹起初反抗一阵,用手奋力支撑两人的距离,可这混蛋力气大啊,她费力地把手撑在两人之间,吻到一半,他又嫌碍事,把她的手拦在身后,整个人贴在崔莹莹身上严丝合缝地吻了起来。 醋意 “喂!你们两个注意点,公共场合,注意影响!”阿秋搂着尤娇一脸看好戏地在旁说着风凉话。 薛璨这才停下来,恼恨地瞥了阿秋一眼,不甘不愿地放开崔莹莹,崔莹莹如获大赦立马就要站起来,可脚受伤重心不稳又跌了回去,薛璨眼尖,立马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埋怨道:“就你这身体还想乱跑什么?” 崔莹莹把头埋了下去,想起阿秋和尤娇看到刚才的画面,脸红得要滴出血来,薛璨难得见崔莹莹温顺一回,心情大好,抱着崔莹莹回了更衣室。 崔莹莹进了女更衣室,迅速换好了衣服,想起刚才的事只恨自己没有变成贞洁烈女顽抗保名节,怎么会鬼使神差的从了呢? 她心烦意乱穿戴好衣服就要离开,临到更衣室门口,又被薛璨堵了。 奇怪,这男人穿衣服怎么那么快呢! 薛璨今天穿了一件黄色T恤,黑色短裤,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往更阳光了些,他发丝还滴着水珠,还没来得及吹头发就来堵她。 “急什么急,头发都还没吹。”薛璨拧着眉头,把她拖到吹风机使用台边,细心给她吹头发。 温热的暖风扬起她的发丝,她感受他的掌心在后脑勺发根上揉捏,又是一阵酥软,吹风机呼呼声音混着他有磁性的声音,他絮絮说了些有的没的,譬如老学究被他气得抑郁,埋头苦干研究怎么弄期末考试卷,找了代课老师帮忙上课,天天窝在办公室也不知道忙活什么。 她时不时回应两句,惬意轻松的环境让她暂时松了口气,却没高兴太久,吹风机停了下来,她愣了愣,转身冷不防被他抬起自己的下颚,又是漫长的一吻。 这次崔莹莹清醒了,她别过脸大口吸气,听薛璨问道:“你什么时候才答应。” 崔莹莹瞪大眼睛:“答应什么?” 他痴痴看着她:“做我女朋友。” 崔莹莹咽了咽唾沫,不知所措,她想起了陆涛,想起了两人一起补课走过的回廊,想起两人一起走过的林荫大道,想起陆涛曾经爱过她,而她现在还在意着陆涛,就在不久前,这个男人为了其他女人抛弃了她。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薛璨霸道地说道。 崔莹莹猛地摇了摇头:“不行!” 薛璨却不理会:“来不及了。” 崔莹莹哑口无言,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我可没答应。”崔莹莹反抗道。 薛璨笑了笑:“你也没拒绝啊?”他故意贴着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崔莹莹,我已经迷上你了。” 崔莹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歪头与他保持距离:“可我还没准备好要接受新的感情。” “那就试试,从现在开始。”他不依不饶地说。 “哪怕我心里还有别人?”崔莹莹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说出这么一句,刚一脱口她就后悔了,她看见薛璨的脸渐渐狰狞起来,眉眼皱到一起,预感一场暴风雨即将降临。 晚上害怕还可以陪你睡 “你心里还有谁?”他语速奇慢,一字一句地从齿缝里蹦出来,明明也没把崔莹莹怎么样,可崔莹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后脑勺,不觉打了个寒颤。 崔莹莹心虚摇了摇头,“没有,跟你开玩笑的。” 薛璨这才舒展眉头,掐了掐她的脸颊:“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会生气的。” 崔莹莹暗自腹诽,又不是她男朋友,她心虚什么啊? 她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头,薛璨抓住她的拳头攥紧手心,顺嘴亲了亲她的手背:“可别乱敲,敲坏了谁赔给我?” 崔莹莹只觉头疼得慌,本来杀到金融系也只为了见陆涛,怎么现在平白惹了个大麻烦,甩都甩不掉,还跟人不清不楚地成了男女朋友关系,这下好,薛璨准备履行成为男女朋友后的第一件义务。 送崔莹莹回家。 说到回家崔莹莹头都大了,公寓黑灯瞎火,路灯也没有,藏在学校后巷里,外观破损,到处都是发霉的味道,这样的地方让薛璨这样的富二代见了,背地里还不得怎么笑话她,她在他面前一直以来的形象岂不是泯灭了? 想到这儿崔莹莹迟疑了一下,怎么她还在乎在薛璨眼里的自己是什么形象吗? 她才不管呢,暗自咋舌,要送就送到家门口,最好让富二代看了望而却步,早点甩掉她这样贫民窟的女人才是天大的好事,于是也不管其他,张牙舞爪地把他带到自己公寓前,大摇大摆地说了声:“谢谢,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 薛璨果然被这么破败潦倒的公寓骇得半天不吭声,他皱着眉头,打量楼道里忽明忽暗的声控灯,窗户底常年盘踞的蜘蛛网,以及经年失修的井盖,时不时冒出的奇臭的地下水。 “这是人住的地方?”富二代终于开口了。 崔莹莹仿佛抓住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挺直了腰杆说道:“底层人民的艰辛岂是你这样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能体会的?发过传单吗?做过家教吗?不做这些,我连这样的公寓都住不了,更别提你这样富二代所为人住的地方,不过我很快连这样的地方都快租不了。” “为什么?”薛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室友搬走不租了,下个月要交房租,找不到新室友,我就得睡大马路。”崔莹莹瘪瘪嘴,可又暗暗后悔起来,以薛璨的理解能力,该不会以为她在邀请他,做自己的新室友吧? 想到这儿,崔莹莹居然好奇以他这样养尊处优的个性,的确很难想象为了她屈居这样的环境,如果他真有这个念头,她倒对他高看几分了。 他眉头压低,好像正在思考什么,想好后又坚定了决心:“莹莹,这里环境差,根本住不了人。” 崔莹莹嘴角上扬,心想,果然退缩了,谁知薛璨又拉住她的手,一脸坚定地握住她的手腕,说道:“你到我家住下,房租水电全免,晚上害怕我还可以陪你睡!” 巧合 “谢谢你啊……”崔莹莹颓败地垂下肩,抽回了手,“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 薛璨没再说什么,目送她回到自己卧室,打电话示意她亮起卧室的灯,见到灯光通明,崔莹莹在窗边对他摆了摆手,这才不舍地离开。 崔莹莹目睹瘟神离去,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暗叹就出了一趟门,顺带拐了一个男朋友。 不,是她被拐了,莫名成了别人家的女朋友,这件事被陆涛知道了,不知作何想法,脑子里千头万绪,索性坐起来想办法,看看要怎么招到新的室友。 她双手环胸,写了一篇招合租启示,第二天到学校公告栏,还没沾上启示就被路过的尤娇撕了下来。 “你这是干嘛?”崔莹莹不满地问道。 尤娇煞有介事地读了一遍招租启示,最后喃喃道:“你要人合租,为什么不找我呢?” 崔莹莹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你想跟我合租?” 尤娇点了点头,“不过不是跟你合租这里,是离学校不远的小区,我带你过去看看。” 崔莹莹就这么乖乖跟着尤娇来到新的小区,小区都是上下两层独栋别墅,还带了鱼塘、花园,俨然就是一富人区,崔莹莹不安地抱紧招租启示,说道:“尤娇,我恐怕租不了这么好的小区。” 尤娇露出微笑:“你还没看房子就知道自己租不上?” 崔莹莹错了,她看到房子还是觉得自己租不上,眼前这个独栋别墅俨然是其他别墅的升级版啊! 奶白色法式粉刷工艺,上下两层设计,家具都是现成的,拎包就能住。 崔莹莹站在门口不肯进去,尤娇问她怎么不进来,她连连推辞,说自己租不起。 “那你之前租了多少钱?”尤娇随口一问。 崔莹莹比了一个五的手势,尤娇嘴角上翘:“那还跟你上次的租金一样不变。” 崔莹莹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尤娇说起这栋别墅是亲戚的,平时这边没人,要找人看房子,她自己一个人住又害怕,想找崔莹莹一起住,住下就只负担水电费,其他的一概不管。 崔莹莹只觉天上砸馅饼了,还砸到自己头上,这是从前二十年都不曾有过的体验,看尤娇诚恳模样,也不像骗人,她绕着自己的胳膊,哀求她早点住进来,别让她一个人留在别墅里。 崔莹莹虽然心里不踏实,可最终拗不过她,也碍着房东催促,第二天就搬了进来住在二楼,其实她早该察觉不对,可到搬进来住下了才发现事态不对。 尤其是周末清晨,走到阳台刚伸展腰肢,看见对面别墅门口一起伸懒腰的薛璨时,崔莹莹彻底傻了。 薛璨见她愣着的模样,冲着她招了招手:“早啊,那么巧你也住在这儿!?” 巧个屁! 这下崔莹莹明白了,尤娇怎么那么巧的出现在公告栏,又怎么那么巧的招合租,全是这货捣的鬼! 更要命的是,薛璨还不忘补刀:“我就住在你对面,有什么要帮忙的,随时叫我啊!” 共进晚餐 隔着阳台,崔莹莹拿起电话,拨通薛璨的号码,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就一顿火大。 “喂?” 薛璨懒洋洋的声线从听筒里传来,没等他接下来问话,崔莹莹率先堵住了他的话语:“薛璨!你又骗我!” 薛璨抬头盯着她气得发红的脸,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她的叫声,根本用不着电话,他知道她气得很,耐着性子问道:“我怎么骗你了?” “你还没骗我?你跟尤娇商量好,把我从原来的公寓诓过来住你的房子!”崔莹莹忍不住叱骂。 薛璨笑了声:“大小姐,房子是你看的,东西是你搬过来的,我诓你什么了?况且你住的这栋别墅的确是尤娇舅舅的,当她舅舅作为这片别墅区的开发商,临开盘给自己留了一栋最好的,我当时跟着看了一圈,买了尤娇家对面,当做给朋友捧场了,价钱不便宜,哪能一买买两套,怎么成我诓你住我的房子? 我倒想让你搬过来,可你不肯啊,如果这件事一定得跟我扯上什么关系,坦白说,我的确不情愿你住那地,脏乱差不说,还不安全,尤娇最近也确实在找室友,我就露了点口风,尤娇就上心了,后来跟你搭上了趟,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 “真的?”崔莹莹迟疑地看了马路对面的薛璨。 薛璨回道:“我骗你做什么,说到底这事能成,得亏我牵线搭桥,指不定得好好谢我,你倒好,一罩面就劈头盖脸一顿骂,枉费我一片真心。” 崔莹莹听了脸红过耳,支支吾吾地说道:“就,就当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薛璨咧嘴笑笑:“倒也不必上纲上线,你请我吃顿好的就一笔勾销算扯平了。” 崔莹莹知道一码归一码,欠的人情得还回来,也不多推辞,晚上约了饭点让他到家里吃饭,薛璨一听,笑得合不拢嘴,以为崔莹莹不把自己当外人,崔莹莹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心思,不是荷包吃紧,她倒情愿去下馆子一顿把他打发了,也省得她为这顿饭忙里忙外。 到了饭点,薛璨拎了一条活鱼到别墅,尤娇捂嘴惊讶道:“哪里买的,好大一条!” 崔莹莹也忍不住往门口探探,一条鱼被薛璨用麻绳捆住,仔细一看竟有手臂一般大小,还是活的。 “我从河里捉的。”薛璨淡淡说,“郊区有个鱼塘,我跟阿秋两个用渔网捕的,还活蹦乱跳的。” 他满脸自豪,时不时打量崔莹莹,崔莹莹“哦”了一声,转身回厨房忙活,与崔莹莹表现的冷淡不同,尤娇跟着薛璨前后打量,好奇得不行,还不住夸赞薛璨能干,薛璨苦笑一声,心里想着,如果崔莹莹能有尤娇的一半就好了。 他放好鱼就到厨房帮崔莹莹,崔莹莹也不见外,他愿意帮忙,她就愿意使唤,可薛璨实际上不怎么会做饭,这是崔莹莹意料之内的事,可薛璨会做海鲜,满满一桌小菜,中央红烧鲈鱼就是薛璨的杰作。 皮夹照片 尝了一口,味道鲜美,崔莹莹甚至有些自愧不如了,饭桌上薛璨给崔莹莹夹菜,崔莹莹不好意思,又回夹给他几道,两人你来我往夹菜,让一边干看的尤娇插不上话了:“你们两个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客气什么?”。 两人一愣,自顾自地吃,崔莹莹不止一次想,让薛璨做男朋友也算不错的选择,他这个人看着大咧,但心思细腻,看电影会让她坐在视野最好的一排,吃饭也照顾她的口味心情,就连她来姨妈不能吃辛辣,他也记得清楚,只是一点,崔莹莹不喜欢他毫无原则的馈赠。 薛璨好不容易答应她,不再去高级餐厅破费,转眼又带她去商场买衣服,那些衣服崔莹莹看了,一件普通面料的裙子动辄就得几千几万,让本就囊中羞涩的崔莹莹恼火不已,可薛璨似乎并不以为然,对于这种等级的消费已经是在照顾崔莹莹的感受了,平时的衣食住行哪里就几千几万就打发,也就为了照顾崔莹莹自尊心,不然他非把名牌往她身上砸到自己满意为止。 崔莹莹随便看了几眼,没怎么仔细看就转身离开了,薛璨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悄悄叫人包好了一卷女式皮带给崔莹莹带回去,趁着崔莹莹试衣服的空隙,扒开她的皮夹,里面两张百来块的纸币躺在钱夹里,他看不过眼,把自己兜里所有红刷刷的票子都塞进她的钱夹,不经意间看到钱夹里的照片,这张照片他上次也见过,只是当时形色仓促没看清男人模样,现在好了,这么仔细一看,这人不就是陆涛吗? 两人举止很亲昵,崔莹莹双臂拦着陆涛的手,两人头靠着头,对镜头青涩羞赧的笑着。 他看了这张照片很久,不一会儿又把照片放回原处,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崔莹莹回到别墅,临别之前两人总要耳鬓厮磨一阵,崔莹莹是抗拒的,左右磨不过他,怎么都得被他占点便宜,前几天是拉拉手,再过一阵又要亲脸,最近不满足,又得接吻才肯离开。 崔莹莹不是第一次谈恋爱,相比陆涛,薛璨算比较克制的了,这对于一向横冲直撞的薛璨来说尤其难得,他让她闭上眼睛,凑到她的唇边蜻蜓点水地一吻,就算告别吻了。 对此,崔莹莹不置可否,算是对薛璨一直以来为她鞍前马后的感谢了,只要别太过火就行。 回到别墅,尤娇总会好奇问长问短,扮作花痴状拉着崔莹莹跟她说说两人的进展,可每次崔莹莹说完,尤娇都有一种“这么就完了?”意犹未尽的表情。 “不然呢?”崔莹莹躺在沙发上发呆。 尤娇纳闷地说:“阿璨对你可真是用心了,到嘴的肥肉,还怕把你吓着,舍不得吃呢。” 崔莹莹回想起来,薛璨这些日子确实照顾她,反观自己好像没什么表示,于是强打精神进厨房忙活起来。 尤娇问她做什么。 崔莹莹会心一笑:“给他做个便当吧,老在外面吃,不卫生,还费钱。” 尤娇激动起来:“大嫂啊,你终于开窍了!” 崔莹莹愣愣,旋即低头笑笑,一想到薛璨吃到自己做的便当反应,就不自觉偷乐起来。 还没玩够 中午午休,两人在图书馆约好吃饭,薛璨看崔莹莹给他带了便当,一时乐得喜不自胜,眉开眼笑道:“专门给我做的?” 崔莹莹抿嘴笑笑,“嗯,要全部吃光。” 薛璨打开便当,有鱿鱼、煎蛋、还有玉米、西蓝花,营养充足,看起来又可口诱人,他大快朵颐埋头吃起来,崔莹莹的便当和薛璨的便当一起做,菜色相当,但并没有他的菜摆放得好看,要说有什么不同,崔莹莹给自己多加一个心形溏心蛋,给薛璨的则是普通的椭圆煎蛋,薛璨眼尖,看到就要伸筷子过去抢过来。 “我也想吃那个心形的,我拿自己的跟你换。”原本只想逗逗崔莹莹,没想到把崔莹莹惹火了。 崔莹莹半真半假呵斥道:“你别闹!吃你自己的。” 薛璨又不知道踩到崔莹莹哪根神经了,借口到超市买两瓶奶茶给她降降火才避开。 回来路上,薛璨提着两杯奶茶,一杯原味的,一杯香草的,薛璨就不明白,跟她同样年龄的女孩子,哪个不喜欢天花乱坠的饮品,就崔莹莹爱喝没味道的。 他一路上仔细那杯原味的没撒出来,路过透明玻璃篮球场时,遇到了陆涛都没发觉,差点与陆涛擦肩而过,而陆涛像在故意等他一样,他沉声叫住了薛璨:“薛璨!” 薛璨愣愣,回头见陆涛杵在楼间阴凉暗处,回道:“是你啊。” 陆涛也不多寒暄,单刀直入地问道:“你跟莹莹进展到哪里了?” “哟,之前不是说已经没感情,没什么瓜葛了,怎么现在想起关心前女友了?”薛璨说到前女友的时候,刻意放缓了声调。 陆涛咽了咽唾沫,从书包暗兜掏出一枚职业NBA签名卡,“给你,算我输了。” 薛璨瞥了一眼卡片,抽回打量一番:“怎么就认输了,之前不是说好追到崔莹莹就算我赢,我这不还没到手吗?怎么好意思拿奖品?” 陆涛一听,皱紧眉头:“我本来也没同意打赌的事情,是石兰的主意!你要这张限量卡就拿去,只是莹莹那边,你别再去招惹了。” “你倒挺关心她的,要是被石兰知道了,恐怕有的人这辈子都别想转正了。”薛璨稀松平常地说着,眼里却不带一丝感情。 陆涛眯眼:“你别石兰长石兰短的,我不怕你跟石兰说嘴,你要是个爷们就别拿女人做赌注。” 薛璨恍若未闻,把卡片收好,转身准备离开,轻飘飘说了一句:“可是我还没玩够。” 陆涛瞪大眼睛,叁两步冲上去,拎起他的衣领,气得五官扭曲:“你说什么?!” 薛璨同样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我还没玩够,等我玩够了,再还给你。” 忽的疾风擦过耳边,离薛璨的脸只差一毫,拳头落在了薛璨耳边的墙柱上。 “陆涛!做什么呢!”目睹搏斗的石兰在一旁叫出声,拉拽着两人分开,石兰仔细检查薛璨有没有受伤,被忽略的陆涛仿佛习以为常,不像往常对石兰言听计从,他冷冷看着两人,转身离开。 石兰急了,又跟上去拉住陆涛,一路在他耳边撒娇卖乖:“你把人打了怎么还生气?我这不帮你看看有没有把人伤着,你生什么气? 回头给我做的溏心鸡蛋在哪里,你不是说心形的鸡蛋只给心里的人吗……” 薛璨眼看着两人走到篮球场,他整理好自己衬衫,捡起崔莹莹的原味奶茶仔细看一圈,没漏出来,就又回到图书馆。 乘虚而入 回到图书馆,崔莹莹见薛璨一脸冷肃地过来,刚一落座,想了什么:“我的香草咖啡落在篮球场了,莹莹,能帮我拿回来吗?” 崔莹莹没多想,起身就去找那杯香草咖啡,薛璨见崔莹莹逐渐离开的背影,眼神陷入一片深邃。 崔莹莹顺着篮球的方向一路找来,看到楼间墙柱下一杯香草奶茶摔漏了一半,她纳闷起来:不是香草咖啡吗?这里怎么会有一杯香草奶茶。 正犹豫,听到不远处陆涛的声音:“你不注意营养,整天吃垃圾食品,身体迟早吃坏了。” 崔莹莹脑子一翁,顺着声源看去,是陆涛和石兰在吃午饭。 两人看起来很亲密,石兰没有往常的架子,陆涛也对她很殷勤,两人不像吃饭,更像在谈恋爱,难道两人私底下早就在前一起了? 崔莹莹心头一颤,更让她心寒的是,陆涛竟然把自己煎的心形溏心鸡蛋夹给了石兰,他曾经说过,这是专属于她的待遇,这个心形鸡蛋也永远只做给她吃。 而现在…… 崔莹莹重新买了一杯香草咖啡,回到图书馆时失魂落魄的,薛璨边吃便当边问她怎么了,崔莹莹把买好的香草咖啡递给薛璨,还把刚才薛璨吵着要吃的心形溏心鸡蛋夹给了他。 薛璨茫然地问:“不是不给吗?怎么出去了一趟,又大方了?” 崔莹莹苦笑一声:“你吃吧,我突然不爱吃了,不,我以后都不吃了。” ** 上完晚自习,薛璨送崔莹莹回到别墅,临别时薛璨叫住了崔莹莹。 崔莹莹心神恍惚,凑到他身旁,踮起脚尖在他腮旁落下一吻,平时都是这么做的,习惯了,崔莹莹自然而然地就做了。 薛璨见她要走,又叫住了她:“莹莹!” 崔莹莹眼神迷茫,心不在焉地回头问:“怎么了?” “我喜欢你,崔莹莹。”薛璨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这句话在崔莹莹耳边萦绕不下百次,尤其从薛璨嘴里脱口而出,更是稀松平常,崔莹莹早就见怪不怪,可是薛璨很少这么认真说这句话,尤其像今天这样。 “是真的吗?你真的喜欢我?”崔莹莹问了一声,不像问薛璨,倒像在问别的。 即便是假的,崔莹莹此刻也很需要人爱,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哪怕薛璨说的是假话,她都愿意相信。 夜里凉风凛凛,吹得她的发丝在耳旁缭绕,她鲜少弱不禁风的样子,薛璨看着崔莹莹难得无助柔弱模样,心中异样情愫升腾,冲上前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搂紧怀里,在她耳边一遍遍说着:“我爱你,崔莹莹,我只爱你一个。” 这句话像魔咒,席卷了崔莹莹最后的理智,她甚至想不起薛璨怎么把她带回了家,她被他打横抱上了自己的别墅里,薛璨的家装灰蓝色调为主,被薛璨抱进他自己卧室的时候,崔莹莹才清醒几分,可这时的薛璨早已不再克制,他边亲吻崔莹莹,边解开衬衫的纽扣,可纽扣实在难解,他嘶哑着声音在她耳边求道:“莹莹,帮我。” 莹莹,我爱你 崔莹莹寻着他纽扣的位置,一颗颗帮他解开,划过他身体肌肤的时候,她感觉到薛璨身体的滚烫,她顺着衣衫领口把他的衬衫脱掉,露出麦色肌肤,在馨黄色的灯光下显得肌理分明,精壮结实。 薛璨也似乎不给她犹豫的机会,起初只是轻轻吻她的唇,趁着她走神看他身体的时候,又张嘴把舌头伸了进去,紧紧缠绕着她的小舌,反复舔弄吸吮,呼吸越来越灼热。 崔莹莹吃力地接受他,偏偏薛璨扶着她的后脑勺,还不能落跑,只能任由他的唇舌在嘴里肆虐,她从没来没被这么吻过,薛璨平时得藏得多大的劲儿才成功隐瞒她,不曾想,原来薛璨那么会啊…… 她这么想着,胸口被大掌包裹,崔莹莹呼吸一窒,被他轻轻的揉弄,今天她穿了一身粉色吊带裙,俯身微微即可看见乳沟,他隔着单薄的布料,温热的体温传到她的胸口,透过文胸直到心脏。 他扶着她的长颈,顺着耳垂一路向下,到胸前时,竟然把一侧雪白乳房从衣服里掏出来,露出殷红的粉色乳晕,没等崔莹莹抗拒,就低头一口包含住蓓蕾,用力吸吮起来,发出滋滋的声音。 “不要……”崔莹莹软绵绵的抗拒,更像欲拒还迎了一般,让薛璨更加疯狂掠夺,不一会儿粉色乳头被他咬的含苞待放,他又隔着裙子,咬了另外一边,发现脱衣服麻烦,竟然一把撕了,粉色裙子在他手里瞬间粉碎散落。 “我的衣服!” 崔莹莹抱紧身体,一丝不挂地展露在他眼前,薛璨扯开她的双臂,让她顺势搭在自己的脖上,低头抚慰道:“明天给你买新的。” 他紧盯着她嫣红的嘴唇,又痴痴地吻了上去,分开她的双腿,手指顺势探了下去。 “啊!”崔莹莹惊恐大叫,握住他不安分的手。 薛璨惊喜地看她,崔莹莹羞涩地别过脸。 “你是第一次?”薛璨扶正她的脸,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 崔莹莹不置一词,薛璨更激动,他动作比之前更和缓,一寸一寸吻着她的肌肤,等到合适的时机,又伸出食指中指在她湿润的花瓣上揉了揉,崔莹莹皱眉闷哼。 “嗯!” “喜欢吗?”薛璨问。 崔莹莹不敢回答。 她紧张地伸直了脚尖,感受薛璨的肉棒在私处研磨,混着她的淫液在下半身糊成一团,薛璨抬起她一只腿,对着湿润的謿穴,下身用力一挺。 “啊!” 薛璨缓缓挤开狭窄的甬道,吻住她的嘴唇,让硬挺挤开謿穴的嫩肉,不久后,他青筋暴露,挺直了身体,“好紧!” 崔莹莹同样绷直了身体,前所未有的疼痛模糊了神志,她咬住下唇不敢动,薛璨低头吻住她:“别咬伤嘴唇,放松。” 他轻轻律动起来,崔莹莹两腿缠着他的腰,他的腰很结实,盘在上面很踏实,她感受一股僵硬在体内动作,一会儿空虚,一会儿结实。 “啊,啊!”羞耻的声音从唇角溢出,她竟然也不管不顾了。 “舒服吗莹莹?” “不要,不要!” 崔莹莹被肏得不轻,她从没这么疯狂跟人做过,她一会儿求饶,一会儿叫腿酸,直至最后薛璨在她身体里彻底释放了,才昏昏欲睡,临睡前恍惚间,她听到耳边有人对说。 “莹莹,我爱你。” 色欲膨胀 折腾了一夜,崔莹莹瘫软着身子在薛璨身旁睡去,薛璨额上布着细汗,看着崔莹莹熟睡的样子,拿起手机对着镜头把两人拍了进去。 看了一眼照片,察觉崔莹莹肩头露在了被子外面,又起身把帮她掖被子,除了头脸,把其他部位都藏在了被角里,这才满意地又跟她合照一张。 看了暧昧亲密照片,薛璨唇角上扬,编辑了彩信,选好收件人,看到发送成功,又低头吻了吻崔莹莹。 ** 崔莹莹醒了过后,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她张皇收拾衣服跑到一楼,看到薛璨像个没事人在做早餐,见她一脸慌张,打趣道:“急什么?我今天给你请了病假,别怕。” 说罢把刚热好的面包片塞进崔莹莹嘴里,崔莹莹听罢,放慢速度享受薛璨做的早餐,薛璨学做了心形溏心鸡蛋,他说:“以后我给你做,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崔莹莹若有所思,淡淡“嗯”了一声。 “你吃面包都不加黄油的?”薛璨拾起刀叉,把涂好黄油的面包迭成一卷,比了“啊”的嘴型。 崔莹莹乖乖张开嘴咬了一口,味道不错,可她更爱吃原味的,但又不忍拒绝薛璨,最后实在吃不下了才投降道:“黄又吃多了会肥的。” “肥了好,肥点抱着舒服。”他这么旁若无人突然一说,崔莹莹又不知所措了,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背对着她的时候,隐约看见背上有几道红色的抓痕,想起昨晚的疯狂,崔莹莹直想把自己埋到土里去。 如果喝醉了就好了,又或者被人下了迷魂药,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人做了,事后各自拍拍屁股走人没谁也不欠谁,偏偏昨晚非常清醒的把第一次给交了出去……关键还特别……让人回味无穷。 崔莹莹更想死了。 “舒服吗?”薛璨突然这么一问。 崔莹莹脸红到发黑,恼羞成怒:“谁,谁说舒服了!可疼了!” 薛璨吞了口牛奶:“我说的是椅子。”他扬扬下巴,示意这个椅子是给她专门垫了软垫的,她常年画画,腰不好,所以薛璨一早起来就给她弄了个坐垫,谁知道崔莹莹想多了。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崔莹莹叹了口气。 薛璨好笑地逗她:“不然你以为我问你什么舒服?” 崔莹莹不敢回答,头埋得低低的,生怕自己又说错一句,以后就别想抬头见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舒服吗?”薛璨又故作认真地问她。 崔莹莹愣了愣:“舒服舒服!”椅子已经很舒服了。 薛璨眯眼,凑近她,意有所指地说道:“那你搬过来,我让你天天都那么舒服。” 崔莹莹明显没发觉自己被薛璨绕进去了,她只听见让她搬过来,没听见舒服是怎么个舒服,所以下意识地摇摇头:“不用,我住在尤娇那里已经可以了。” 薛璨看她拿了书包要走,一把把她搂了回来,低头说道:“我是认真的,你搬过来。” “我搬到你这里做什么?”崔莹莹好笑地问道。 谁知薛璨痞笑一声,在她耳边说道:“这样我们白天可以做,晚上可以做,在沙发上做,在厨房做,厕所做,在浴缸里也可以做!” OS:食味知髓,薛同学即将开启奔放模式,崔同学也会跟着改变。 沦陷前奏 崔莹莹听他这么一说,瞬即涨红了脸,回头嗔怪看他一眼:“薛璨,我看你是精虫上脑了吧?” 他没回话,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一脸痞笑地看着她,点了点她的鼻子,见她眉头舒展,又凑上前咬了咬她的唇。 崔莹莹没有反抗,事实上她很享受薛璨吻她,混合着他灼热的鼻息,反复在唇齿间轻碾吸吮,又是一个漫长的吻。 “为什么每次亲你,你都会脸红?”薛璨稍稍分开好笑地掐着她的脸颊,崔莹莹不胖,但是两颊有些婴儿肥,掐的时候手感很好,像捏玩糯米糍一样。 崔莹莹一愣,脸涨得更红了,薛璨喜欢得紧,又侧脸夺过她的唇,覆盖她的呼吸,他发现崔莹莹每次接吻的时候,都很诚恳地闭着眼睛,像一个虔诚的教徒等待神的怜悯,她这么任人宰割的样子,看得他直想为非作歹为所欲为,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想给。 就在崔莹莹被他吻得昏昏欲醉的时候,听到薛璨在恶魔般耳边沉吟一句: “再做一次?” 崔莹莹连忙推开他,轻拍道:“薛璨,你在开玩笑吗?” 薛璨向来不要脸,凑到她耳边说:“我说真的。” 崔莹莹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快迟到了!” “我给你请了假!” “请了假也不行!” 薛璨看她挣开自己的怀抱,小鸟一样飞走了般,痴痴看她离开的背影,眼神定定看了很久。 崔莹莹衔着一片面包,临走换鞋时回头恰好触及他颓丧的眼神,他两手插进裤袋里,勾着身子站在原地,那样子像只失落的小狗,崔莹莹心头一软,奔回他的身边,亲了亲他的脸颊。 薛璨挑眉说:“不够……” 崔莹莹无奈地搂着他的脖子:“要不跟我去上课?” 薛璨咧嘴笑笑,点了点头:“那你等我。” 崔莹莹没想到这个随口一说的提议,到后来让她后悔不已,从那夜崔莹莹把第一次交给他以后,薛璨就仿佛尝到了甜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薛璨都想尽办法占足了崔莹莹的便宜,就像崔莹莹说的那样,他精虫上脑了一眼,无时无刻,见缝插针地就要找崔莹莹做,起初崔莹莹以为给他点甜头,吻吻他,抱抱就可以了,可薛璨哪里那么好打发。 他一见周围没人就对崔莹莹动手动脚,崔莹莹打死不依,在公共场所做那种事,崔莹莹怎么都不敢。 那天上完晚自习,薛璨就神神秘秘把她带到音乐厅里,崔莹莹纳闷地跟上去,据她所知,音乐厅一到晚上六点就不对外开放了,谁知薛璨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大门钥匙,开了厚重的隔音门就把崔莹莹连哄带骗的拐进了音乐厅。 音乐厅是单面隔音玻璃建成,呈立方体状,中间有个巨大的圆厅,主场站在中央轻轻一哼,整个音乐厅都能汇聚共振声音,有放大音量的作用;这还不是最有特色的地方,最绝的是这个音乐厅都是单面可视玻璃,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星星真美。”崔莹莹抬头透过音乐厅顶棚可视玻璃望向天空,整个人陷进薛璨的影子里。 OS:老薛即将开启鬼畜模式,码这个阶段是听rei brown的《Honest》完成,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去听一下。 音乐厅(1) “没有你美。”薛璨从身后抱住崔莹莹,在她耳边哈气。 崔莹莹稍稍别过脸,警惕地挣开他的怀抱:“真的很美,不信你看。”崔莹莹指了指天空。 薛璨恍若未闻一般,淡淡“嗯”了一声,随即又环抱住她的腰:“我信。” 他低头俯视着她的脸,眼神迷离混沌,喉结上下滚动。 崔莹莹甚至能感觉喷在脸上的呼吸都很潮热,更别说隔着裤子,她已经感觉腰间被一根硬得发烫的肉棒紧贴着,这些征兆无疑让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她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刚一开口:“薛……”就被薛璨夺走了呼吸。 他沉沉叹了口气,隔着单薄的衬衫,大掌握住她的乳房,一会儿用力捏紧,好像跟乳房有仇一样,激得她小声地哼哼起来。 他顺势把舌头划入她的口腔,席卷她所有的,极其贪婪地舔弄她的舌尖,见她起了反应又刻意退了出来,临了吸吮了她的舌尖,她的唾液顺着舌尖被他的勾了出来,在夜光下化作一根浓稠的银丝。 “阿璨,我们回去做。”她着急地唤回他的理智,谁知这么随意一说,整个音乐厅汇声效应十分给面子,声音整整被放大了数倍,如果音乐厅有人,那么全音乐厅的人都会知道,崔莹莹想回家跟薛璨做。 崔莹莹一听,慌张捂住嘴生怕外面听到,薛璨低笑一声:“莹莹,再大声一点全世界都知道你在跟我做。” “啊?”崔莹莹没反应过来,忽觉胸上乳头一紧,原来薛璨作弄她的乳头,两只大掌正肆无忌惮地在胸口揉搓。 她的呼吸越发沉重,却只能死死咬着下唇不能出声,薛璨继续用话语挑逗她:“怎么,莹莹?你也很想做吧?” 崔莹莹摇摇头:“你……下流。” 薛璨猛地把乳房上抬,仿佛把她的呼吸都提起来一样,“你可不就是喜欢我这么下流吗?” 崔莹莹还没反应过来,衬衫的扣子就被他忽的拽开,扣子掉了一地,崔莹莹恼火地捶打他,这让她待会儿怎么出去见人。 薛璨不理会,退下她的衬衫,露出光滑的肩头,推开她的胸衣,用力揉捏她的乳头。 “啊……”崔莹莹仰头咬紧下唇,突如起来的快感像电流一样窜进身体,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声乐厅里回响,又不得不咬紧唇齿不让声音溢出来,却见薛璨不急不慢地揉着她的乳房,猛地凑过去咬住一颗,含在嘴里用舌尖舔弄轻咬。 “呃,阿璨,不要……”崔莹莹握住薛璨的头发,也不知是抗拒还是拥抱,他任由薛璨的唇舌在乳头上游走,这真实的触感,虽然与游戏里别无二致,但这人是薛璨,她喜欢的人,这让她倍感兴奋。 薛璨抬起头看着同样一脸潮红的崔莹莹,在夜光下娇艳欲滴的模样,霎时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又吻了她的唇,“还说不要,乳头都硬了……” 崔莹莹羞红了脸,她微微低着头像在顾虑,又顺手把自己耳鬓边的发丝绕到耳后根去,这么不经意间盈盈楚楚的模样,直把薛璨的魂勾了过去。 他也不管崔莹莹愿不愿意,把崔莹莹整个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崔莹莹今天穿了一件牛仔裤,脱的时候费劲不讨好,让他不禁咬牙,下次绝对不让崔莹莹再穿牛仔裤! 音乐厅(2) 薛璨吃力地把崔莹莹硬直的牛仔裤退到膝盖,她今天穿的白色内裤隐约透出柔嫩的臀部,他粗暴的上前揉了揉,崔莹莹吃痛叫了一声。 随即扶着玻璃墙任由他在身后动作,从玻璃里面偶尔会看到有人走过,崔莹莹浑身绷紧,薛璨推开她的内裤,露出白桃一样的屁股,用力拍了拍。 “啪”的一声,整个音乐厅都在回响,崔莹莹咬唇小声道:“小声点!” 薛璨闷闷笑了笑,分开崔莹莹的双腿,抬起她的后臀,凑近仔细打量一番,崔莹莹见他没动作,回头一看,这家伙居然盯着她的小穴看得出神。 她脸红得快滴出血,想尽快催促他,想早点做完早点回去,又不知从何开口。 她这般焦急的模样,看进薛璨的眼里又是另一番滋味,只听他说道:“急什么?” 崔莹莹想立刻死掉,怎么变成她着急了? 薛璨笑了笑,用手掰开她粉嫩的謿穴,里面的嫩肉微微露出来点缝隙,用双指轻轻一抹,混着腥味的稀液从里面慢慢滑出来涂在了他的手上。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对着手指舔了舔,崔莹莹本能地缩回了屁股,薛璨条件反射被地一抬,崔莹莹整个下半身都离开了地面,脚指头吃力地在空中盘旋。 “阿璨!”崔莹莹着急了。 薛璨掰开她的小嫩穴,着魔一样对着洞口舔弄起来,舌尖尝进洞口,在謿穴里来回伸缩,带着謿穴的淫液吞进嘴里,咸涩的味道布满整个口腔。 崔莹莹被这么一舔,整个人都绷紧了身子,她推搡着他的头,却不觉享受一阵快感,尤其当他的舌尖像蛇一样伸进她的甬道里,刺激得她整个人失声了一般。 “舒服吗?”薛璨舔完不忘用手伸进去揉揉。 崔莹莹被弄得浑身虚软无力,只觉浑身空虚急需填满。 “想要吗?”薛璨的声音犹如魔鬼催眠。 崔莹莹摇了摇头。 “想要我肏你吗?”淫靡的话语充斥在音乐厅里,回荡在两人之间。 崔莹莹摇了摇头。 薛璨放开了她,“那就不做了。” 他转身要走,被挑起情欲的崔莹莹傻眼了,她似乎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正要穿回裤子,又被薛璨猛地脱了下来,猛地拍了她的屁股。 “你这女人!到底要嘴硬到什么时候!”薛璨拉开拉链,紫黑色的肉棒从裤缝里露出来。 崔莹莹隐约见他没穿内裤,心想着原来他早就预谋好的! 薛璨从后提起她的謿穴,崔莹莹顺势两手趴在玻璃窗上,他抬起她的后退顺着湿滑的甬道将肉棒送了进去,整根都埋进了她的謿穴。 “呃……嗯……”瞬间被填满的快感席卷了崔莹莹的神志,她感受到他的肿胀在小穴里挤弄,狭窄的謿穴只做过一次,又窄又紧,憋得薛璨满头大汗。 “莹莹,放松,放松点!”薛璨扶着她的后臀,看着自己的肉棒根部紧贴着她的后臀,她的嫩穴正小口小口吸吮他的龟头。 “莹莹,你怎么会这个?”薛璨眼光迷离,声音嘶哑,时不时发出几声呻吟,又往里送了送自己的肉棒,直到整根都插了进去。 崔莹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整个人紧张得要死,一会儿害怕自己声音太大,一会儿又看见有人从眼前走过去,虽然外面看不到,但是她仍然会很紧张。 待适应了他的肉棒,薛璨开始轻轻地律动起来,她的水很多,覆在他的肉棒被带出来游离成丝状又滴答流到地板上,整个音乐厅都是滴答作响和来回抽动的声响。 崔莹莹一手捂着嘴,一手撑着玻璃,身后薛璨的动作幅度也大了起来,他开始大力抽送自己的肉棒,崔莹莹一下下感觉甬道被他的肉棒填满,一会儿又感到无限空虚,她渴望他,崔莹莹心里羞耻起来,她怎么能是这种人呢? 虽然游戏里她是人人皆可淫的妓女,可现实中的她,怎么能有这么想跟人随便肏的想法? 音乐厅(3) 可崔莹莹现在顾不得许多,她翘着屁股,等待他的撞击,时不时看到有人走过,她一紧张小穴就不觉收缩,死死裹着他的肉棒,让薛璨舒服得昏厥过去:“崔莹莹你要夹死我!你是不是要夹死我!” 薛璨又倒腾了几十下,崔莹莹才放松下来,他又耐着性子慢慢捣弄,大掌钳住她的后臀,看着紫色的肉棒从她小穴里退出来,又猛地插了进去,这么直接的视觉刺激了他的感官,他想加快速度,又不想那么快就射。 崔莹莹被他这么轻揉慢捻地折腾,整个人都浑身酸软,她奄奄一息地求道:“璨,快一点。” 薛璨看着她被自己折腾得虚脱的模样,满满的高兴,就在两人准备登上高峰时,薛璨只觉小穴发紧,抬头一看竟然是陆涛和石兰从这边走过。 崔莹莹紧张极了,她往后缩了缩臀部,几乎直起腰来,甬道下意识地想推开他的肉棒,薛璨忽然红了眼,按住崔莹莹的后颈,以绝对制服的姿态居高临下地肏她。 崔莹莹吃痛,甬道更紧了,薛璨不自觉射了一点,一股慢热在甬道里弥散,崔莹莹一紧张,小穴更猛力地吃他的龟头,整张侧脸和胸部贴在玻璃墙上,距离陆涛只有一米不到。 崔莹莹哀求道:“阿璨,不要,求你了!我害怕!” 可薛璨听不进一样,他整个人都魔怔了,一见陆涛从眼前走过,他更卖力地肏崔莹莹,丝毫不允许崔莹莹后退。 他加快了速度,肉棒在崔莹莹謿穴里来回抽插,带出淫靡的液体混合着他的精液,阴囊在她后臀来回撞击,整个声乐厅都充满了“啪啪啪!”的声响。 崔莹莹被突如其来的攻势捣弄折腾得又痛又快活,极力忍耐着叫喊,可薛璨越是见她这样就越发狠地肏她,崔莹莹忍不住:“啊啊啊啊!” “什么声音啊?”陆涛好像听到声音厅里有动静,停了下来。 崔莹莹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 石兰笑他:“可能是哪个女高音吧?” 被放大数倍的叫声刺激了薛璨的神经,他挺腰深深埋入崔莹莹的身体,在最后不得不释放的时候,崔莹莹哀求道:“阿璨!不要射在里面求你了别射在里面!” 薛璨猛地推开崔莹莹,崔莹莹跌倒在地,薛璨顺势把浓稠的精液射在了崔莹莹的脸上,胸上,崔莹莹别开脸,整个人落魄又虚弱。 薛璨歇了会儿,上前给她擦干净脸,崔莹莹见陆涛走远了,松了口气,又不觉恼怒起来:“你混蛋!怎么想到这里来做!” 薛璨却很满意,他得意地耸耸肩,慢条斯理地给崔莹莹穿好衣服,她的衬衫外套没了扣子,他就脱下自己的打底背心穿在崔莹莹身上,把剩下的扣子也一并扯掉,当做披肩给她穿好,自己则穿一件单薄的衬衫。 崔莹莹有些生气,她也不懂自己在生气什么,是在恼怒自己淫靡可耻的样子,还是在恐惧被陆涛看到自己跟别人做的模样,还是在讨厌薛璨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乱来。 她整个人都乱了,却又陷入另一个怪圈,她每次都很抗拒薛璨,可每次做的时候,又很喜欢,连自己都懵了,所以当薛璨又提出在其他地方做的时候,她并没有立马拒绝。 游泳池 只有一点,崔莹莹害怕内射,但是薛璨又不爱戴套,所以薛璨提出了外射,崔莹莹又觉得不妥帖,射在其他地方不好清理,所以薛璨又想出了个办法。 崔莹莹这天又被薛璨带到了游泳池,可崔莹莹明明想睡个懒觉再来游泳,薛璨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又把她从家里拖出来,大清早跑过来游泳。 崔莹莹有起床气,大清早被人丢到池子里,整个人都不耐烦,她还以为薛璨又要假装溺水,崔莹莹双手扶在岸边,整个人没睡醒一样,上半身趴在岸边,下半身泡在水里,这个姿势休息很舒服。 可谁曾想,她这么享受静谧时光的时候,薛璨从身后游了过来,崔莹莹没在意,以为是某个路人游过,清晨人少,到游泳池的人五个手指头就能数完,她闭目养神休息,谁知身后薛璨把她整个人都包绕在自己的怀里。 崔莹莹还没睡醒,后臀多了根肉棒磨蹭。 “你疯了!”崔莹莹差点叫出声。 薛璨亲了亲她的脸颊:“莹莹,第一次看你穿泳装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 崔莹莹一愣,想起今天也穿了深蓝高叉泳装,薛璨也不检点,扯开她后臀的插口,露出粉嫩的阴户,对准洞口就猛地一插,几乎整根没入。 崔莹莹无力反抗,她左右瞻望有没有人看到,来的人少,看着两人模样就像依偎在一起的情侣,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投来异样的目光。 温热的水伴随着肉棒的抽插不断涌入崔莹莹的謿穴,崔莹莹忍不住闷哼一句:“嗯……” “舒服吗莹莹?”薛璨在她耳边问道。 崔莹莹满脸潮红,不知道的以为是温水泡的,“你快点!” 薛璨笑笑,故意逗弄她:“莹莹,喜欢我肏你吗?” 崔莹莹只觉肉棒抽插混着温水极其刺激,浑然不觉自己这副娇艳欲滴的模样,又刺激了薛璨。 他奋力抽插起来,崔莹莹一会儿仰头,一会儿咬唇,紧张的身体挤压他的肉棒,让薛璨忍不住要射,可他答应过崔莹莹,所以达到最高点的时候,就立马拔了出来。 “啊!”崔莹莹被一阵空虚包绕,又后悔捂住嘴,周围有个小孩直盯她,她转身见薛璨已经射了,整个人都浮在水面上,像个没事人一样。 她心虚地问:“你射在池子里了?” 薛璨笑笑:“你不是总怕弄脏地方吗?”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法子?”崔莹莹又惊又羞。 薛璨爱惨了她这副娇羞模样,转而安抚地吻了吻她的唇,“不然呢?” 崔莹莹,卒。 ** 所谓小别胜新婚,两人的互动也不完全停留在和谐运动上,崔莹莹有时候会把感情升温作为两人在一起的主题,而不能总让色情作为主导地位。 可薛璨不干啊! 崔莹莹有时候不明白,男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就像现在这样,薛璨去外地见习一周,两人异地只能每晚包电话粥,这货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崔莹莹开始跟他聊得好好的,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注意保暖,记得带礼物,聊得正温馨,薛璨这货又开始作妖。 “莹莹,你想我吗?” 崔莹莹微微一笑:“想啊。” “你想让我肏你吗?” 荤话 崔莹莹翻了个白眼,好好说个电话,能不能不涉黄,“好好说话!” 她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阵轻笑,又听到薛璨说:“可我想肏你,想肏你想得都快想疯了!” 崔莹莹嘴里包着的一口柠檬水差点喷了出来:“薛璨,你再这样我就挂电话了!” “我想掰开你的小嫩穴,看看淫水流出来,又整个给吞下去,贴着你的小嫩穴舔个干净!”薛璨几乎压着声音才保证自己看起来不疯狂。 崔莹莹咽下了酸涩柠檬水,奇怪,要是听到他平时对她说这些,她铁定要气晕过去的,可他们才分开叁天,薛璨就坐不住了,听到这些,崔莹莹竟感觉电话那头的男人,正在发狂地跟她撒娇。 这个想法一晃而过,她竟然也不讨厌他这么说话,转而问道:“好吃吗?”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他发疯就算了,她跟着起什么劲。 薛璨果然就疯了:“好吃,有一股腥涩的味道,浓稠的时候还有一点咸咸的,下次我喂给你点……” “够了够了!”崔莹莹忍不住打断,她可不想知道自己下面什么味道。 那边笑出了声,又忍不住酸涩起来:“你呢,你想我不?” 崔莹莹愣愣:“想,你都问我一万遍了。” “你想我的肉棒吗?” 他的声音很严肃,不像在问这种下叁滥的问题,而是像在问:你想吃冰淇淋吗。 崔莹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 “想让我把你的小嫩穴掰开,抬起你一条腿按在墙上,用肉棒狠狠地插你?还是想让我抬起你的屁股,从后面捅你?” “都想。”崔莹莹垂眸说道。 “我们都试试?” 崔莹莹失笑,只觉得薛璨像个孩子,时不时就得哄哄,人明明在千里之外,怎么试? 她答应得爽快:“好。” “我想到教室里做。” “好。” “图书馆里也想做。” “这……好。” “我现在到哪里都想跟你做,无时无刻都想跟你做!” 崔莹莹暗自咋舌,这么个没日没夜的做,还不得把她给折腾死? “薛大爷,你给我放天假行不行?这么个做法,你让我干脆长在你身上得了。”崔莹莹皱眉笑道。 薛璨乐了:“我可不是就想让你长在我身上,一辈子都被我阴茎插着,做什么都不分开。” “呸!”崔莹莹笑了,这是她听过最不要脸,最甜蜜的情话。 崔莹莹看了一眼时钟,已经半夜2点了,确定薛大爷不会突然出现在眼前跟她做全套,懒洋洋地央求挂电话,以为是时候画上最完美的落符了。 “莹莹?”谁知薛璨又好死不死地问,“说了这么半天,你湿了吗?” “嘟嘟——”崔莹莹挂断了电话。 除了生气,还有一点心虚,她跑到厕所里换了一件新的内裤,动手把刚穿的打湿洗了,上面布满了淫液,她低头闻了闻味道,想起薛璨刚才在电话里说的:有一股腥涩的味道,浓稠的时候还有一点咸咸的。 她不觉脸红过耳,怪自己睡前打了这个电话。 可临睡前浑身燥热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薛璨打了电话的缘故,她现在居然有点想要。 她来回翻腾,找不到解决出口,小腹一股热浪一波接着一波,她想被肏,被狠狠的肏,视线落在电脑上,回想起叁七的脸,要不玩会儿游戏? 破处 崔莹莹迟疑打开了电脑界面,点开收藏夹里那串奇怪的链接,因为链接前缀不是通用“”开头,而是一系列奇怪的代码,看起来不像国内网站,但做的又是中国古典游戏,研发人员、盈利模式一概不知。 更让崔莹莹困惑的是,这到底是单机游戏呢?还是联网游戏? 弹窗如期而至,【你准备好了吗?】 崔莹莹皱眉犹疑了会儿,盯着弹窗提示的信息怔愣片刻,兀自笑了笑——管他的,不就是个游戏吗?在虚拟的世界即便天塌下来,与现实的自己又有什么相关的? 她不就到游戏里找个舒服点的按摩棒,健康环保又不妨碍别人。 玩玩而已,应该不碍事。 崔莹莹深呼一口气,拿起鼠标点击【是】。 【正在读取存档信息,准备进入游戏……】 画面一转,周围陷入黑暗,崔莹莹仿佛置身黑洞世界,漫天星辰从身旁飞逝而过,而就在黑暗的尽头,微弱而刺目的光明在瞳孔里渐渐扩散。 就在那一瞬间,崔莹莹想起了薛璨——这么做,对薛璨会不会是一种背叛? 而当她睁开眼睛,迎接这个古典世界的时候,这个顾虑又被彻底打消了——虚拟的世界里,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包括她也是假的,又谈何背叛? 不过是个游戏罢了,玩得尽兴最重要,别人自慰还得买根黄瓜,她只要动动鼠标就能得到真实的体验,舒服够了就回来。 崔莹莹躺在木雕大床上,眼睛咕噜一转,迎春正一脸焦灼地看着自己,迎春这丫头难得正眼瞧她,平日里对她说话几乎仰着下巴,不高兴就给个白眼,一点没做人丫鬟的自觉,怎么现在倒开始关切她了? “小姐!?”迎春惊讶地跪在床边叫了一声。 崔莹莹扶了扶酸软的腰肢,撑着床沿坐起来,她记得上次玩的关卡最后,是跟叁七做晕了过去,怎么醒来之后叁七不见了,反而是迎春在旁伺候。 “发生什么事了?”崔莹莹皱眉问道。 迎春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崔莹莹,那晚叁七把崔莹莹猥亵晕了过去,被金妈妈知道了,把叁七打出了妓院,崔莹莹睡了整整叁个月,找了多少江湖郎中看了都无果,直到昨日来的姜太医把了脉,给崔莹莹施了针,这才醒了过来。 “多亏了姜太医的福,小姐才大难不死!” 崔莹莹扯了扯嘴角,才怪了,针灸能还魂? 不过崔莹莹始终心怀疑惑,怎么存了档的游戏,反倒回不到原来的时间地点,这游戏仿佛自己有时间线一样,玩家的时间以角色昏迷的方式静止了,但大世界的时间一直在往前走一样,周围的事务不会因为自己时间的静止而静止,他们的时间仿佛都有自己的齿轮,顺着一定的轨迹一往无前。 并且,这里的时间与现实世界并不对等,她明明记得上个月才玩的游戏,再次返回这里却已经过了叁个月,这是不是说明,这里的时间比现实世界要快一些? 无暇细想,迎春笑盈盈地打断了她的思绪:“姜太医不但人长得俊俏,且医术了得,不愧是圣上跟前的红人!” “太医?不该待在皇宫里吗?”崔莹莹兴趣乏乏地问了句。 心里还在想叁七去哪儿了,她可不是关怀那男人的去向,崔莹莹是惦记叁七的那物件,上次在暗仓里惊鸿一瞥,看到他的那物又大由粗,衔在她穴口的时候烫得出奇,不知道塞进到里面又是什么滋味? 就在这时,系统想起了提示音: 【叮——欢迎回到古代世界,下一个任务:破处。】 在这里还是个雏 崔莹莹一听,这才记起这个世界的崔莹莹还是个雏。 她现实中可不再是处子之身,在薛璨乐此不疲的调教下,她早就驾轻就熟了,都是千年的妖怪,也不用在谁面前装蒜,这跟她来这儿的目的不冲突,安心接下。 迎春见她目光呆滞,以为她昏了那么久一定是饿了,连忙端起桌上的药粥喂给她:“发什么愣,赶紧趁热喝了,这可是姜太医特别嘱咐我给你煮的药膳,里面全是芝麻、杏仁、枸杞、红枣补气血的好东西。” 崔莹莹接过尝了些,虽是药膳,放了些药材,同时也放了些蜂蜜和糖枣,混在粥里,比普通药汤爽口好吃,她连连点头:“还挺好吃。” 迎春捋了捋碎发:“那是,姜太医常来我们这边诊病,知道这儿的姑娘不喜苦涩,特地交代我们要仔细做些药膳,这才能诓你们实实在在吃点药。” 医术不错,关键还心慈。 崔莹莹心念一动,叁七不在,她可以改变目标啊。 “这姜太医是什么样的人?”崔莹莹抬起袖口掩着嘴角,轻轻拭了拭唇梢的汤汁。 迎春眉开眼笑地说道:“姜太医的来头你都不知道?那可是全京城未出阁的女儿的梦想,不光人长得俊俏,还年轻有为,才叁十出头就进了太医院,深得皇帝器重,却不嫌弃妓馆腌臜,常常到我们这儿给姑娘看病呢!” “这就奇了,若是普通郎中也罢了,偏偏还是陛下看重的青年俊才,不避人耳目,还常常一头扎进青楼妓馆里,不怕声名狼藉,糟蹋了自己的清白?”崔莹莹告诉自己现在是个古代人,得学会拿腔拿调,她轻咳一声,古代人说话可很麻烦。 迎春左右一看,见没有闲杂人,凑到崔莹莹耳边小声说道:“我跟你提起,小姐可别把话说出去,即便说出去也别跟人提起是迎春说的。” 崔莹莹点点头,她对这个丫头并没有什么好感,但不妨碍她爱听八卦,在这一点上她跟所有爱聊八卦的女人都谈得来。 “你说,我听着。” 迎春说:“我听后院的小九说,姜太医年少时,曾经丢了一个妹妹,被拐卖到了青楼,辗转多家妓馆都没人要,到我们这个妓馆时,金妈妈看丫头大约十二叁岁,瘦得跟猴似的,要姿色没姿色,要劳力没劳力,便随便打发走了,姜太医找了好些年都没找到,打听他妹妹曾经被卖到我们这儿,就经常过来借着诊病的由头,过来打探妹妹的消息。” 崔莹莹“哦”了一声,暗叹道,听迎春说来也是七八年前的事了,金妈妈阅人无数日理万机,怎么会记得瘦地跟猴似的的小女娃?应该是金妈妈听说姜太医着急寻人,露了点风声让他过来找人,她也好借着帮忙打听消息的幌子,让这么个可怜人巴巴上门给她手下的妓女免费诊病。 崔莹莹无奈笑了笑,倒是可怜这姜太医一次次过来看病,竟然都找不到自己妹妹。 她走神这么想着,迎春听到门外敲门声音,突然叫了一声:“糟了,他来了!” 是过来爽,而不是爽别人 迎春连忙接过她手里的瓷碗,顺带把床帏拉下,严严实实把崔莹莹隔在里面:“姜太医来了!” 崔莹莹明白,古代嘛,男女之间避免肌肤之亲,连诊脉都得用绢子搭在手腕上,隔着锦帕把脉,崔莹莹端端坐在床头,隔着白色纱帐,朦胧间看到高大人影,他跟迎春道了声好,声音澄澈明亮,放下诊箱就坐在崔莹莹旁边,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脉门上。 隔着薄薄的帘子,崔莹莹看着这人白净的脸,他温和的眉眼,直挺的鼻梁,整个人沐浴在晨光里看不真切,影影幢幢,朝朝暮暮。 这人可真秀气。 崔莹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半晌后才听到他说:“无碍。” 迎春是个人精,又会来事,立马断水送茶伺候着,姜太医随手接过茶盏,漫不经心地回道:“你放心伺候着,你家小姐身体没什么大碍,过不了几天就又能接客了。” 崔莹莹暗道不好,她可不想再回道暗仓里任人淫乐了,不舒服,还痒得慌,于是接道:“姜大人,我……奴家还不想这么早侍候男人。” 姜太医收拾好东西准备起身走人,头也不抬地回道:“姑娘多虑,身子好了,该接的客还得接,迟一日,早一日而已。” 他似乎对供人淫乐的女人习以为常,有的急于接客,有的又不敢接客,像崔莹莹这样的,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崔莹莹气闷地冷哼一声,刚才听迎春说他是多么细心体贴的医者,多年来为了找妹妹,还不惜纡尊降贵来妓馆里诊病,想来也是个心慈的人,原来全是迎春的偶像滤镜! 呸! 这个刻薄冷血自私的姜太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他要走,崔莹莹一把掀开白色纱帐,对着迎春斥道:“迎春,赶紧去拿诊金!” 欠什么都不能欠人情,尤其是看不起的人的人情。 她这么一掀帘子,迎面跟姜太医撞了正着,本来线条流畅的五官,更添了几道儒雅之色,可看在此刻崔莹莹的眼里,却怎么看怎么厌憎。 姜太医也是一怔,回头见崔莹莹身着白色纱裙,垂垂倚坐在床沿,身娇体弱,掩不住的柔媚之态,却不媚俗,眼眸中的倔强,更平添几分姿色,颇有些纯情哀愁,让人移不开眼睛。 先是惊艳,渐渐的,姜太医眼眸黯淡下来,不是她。 而就在这尴尬时分,金妈妈从门外闯进来,见到姜太医便逢迎说道:“姜太医难得来一次,快赶紧去后亭用饭!” 崔莹莹难得见一向威风凛凛的金妈妈对人如此殷勤,能让驻足京城地头蛇金妈妈高看叁分的,看来这姓姜的有两把刷子。 姜太医摇了摇头,回绝了,临走金妈妈指着崔莹莹,还不忘问姜太医:“这丫头前两天被我家后院的打手给猥亵了,刚到的姑娘,还没开苞,差点给我赔了老本!姜太医看看丫头身子恢复好些没有,我好叫人给她取花名,过几日好叫人破处。” 崔莹莹喉头一噎,金妈妈你可别作孽了,我是过来爽的,不是来爽别人的。 姜太医对金妈妈说道:“身子倒没有什么大碍。” 崔莹莹低头不语,原以为姓姜的会推她一把,谁知道他竟然看了她一眼,转而回金妈妈,说道:“可情志还差些意思,还得多调养几日,接客的事,再迟些吧。” OS:刚开始写还要跟新角色多相处一下,会显得有些节奏缓慢又有些生涩,后面就会好很多了。 下一个猎物就是你 金妈妈不懂什么情志不情志的,只要姜太医说的,都统统连声应下来,崔莹莹瞪着大眼睛看着姜太医,似乎不敢相信刚才还劝她早点接客的臭男人,和现在悄悄维护着她的人是一个人。 男人可真善变。 姜太医跟金妈妈说几句,又转过头看她,见她在看自己,又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赶紧回过头左顾言它。 从他们的言谈中,崔莹莹知道姜太医的名字叫姜源,他今天来是因为前几日听说来了新的姑娘,抱着希望巴巴赶过来看,就如刚才所见,并不是自己的妹妹。 金妈妈向来稳妥,满满答应了姜源,一有消息就快马加鞭告诉他,姜源这才离开,临走时,崔莹莹叫迎春把诊金给姜源,迎春嗔怪的看了一眼崔莹莹,好像在说,她还没开始接客,有什么诊金不诊金的。 崔莹莹耳边一翁,脸红过耳。 姜源一脸了然,也不在乎那么点钱,抬腿就走人了。 崔莹莹从来没试过这么丢人,丢人丢到家了。 “小姐,我说什么,姜太医真是仁慈啊!”迎春灿然笑道。 崔莹莹笑笑,竟比哭还难看:“是啊,真的很仁慈啊!” 这该死的贫穷! 崔莹莹原想可以接着喘息的几日,另寻猎物,不,另找按摩棒,在崔莹莹看来到妓院里的男人都成了行走的按摩棒。 她会时不时趴在窗户口,打量其他在做男女交接的地方,观察其他男人的按摩棒长度大小。 这个太粗,下面撑不住。 这个太硬,做起来太痛。 这个太短,做起来不爽。 偌大个古代背景的世界,难道就没有完美的按摩棒吗? 崔莹莹无奈叹气,迎春忙不迭跑过来,见到迎春这般笑容灿烂,不用说,姜源又来了。 崔莹莹翻了个白眼,这丫头平日里看上去表情平淡,只有见到这个男人时才会春光满面,如果姜源不是每次都拒人千里,崔莹莹都要怀疑这两人得日久生情了。 她慢腾腾回了闺房,姜源还像往常一样,从诊箱里拿出诊帕垫在崔莹莹手腕上,只是两人相熟,不再拿帘子隔着,他直接把手指搭在了她手腕上。 他的指尖温热,搭在她冰凉的手腕上,不一样的触感从脉门传递到身体。 崔莹莹偷偷看着姜源,这男人长得是真儒雅俊俏,眼神却刚毅坚定,不露颓软之色,这么帅,嘴却很毒,动不动就威胁她。 “姜大夫,我看这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也不好劳烦你常来看我。”崔莹莹怯生生地试探一句,都回了金妈妈暂时不能接客,她也不必再跟他做戏。 “不想早早接客,就别急着下逐客令。”姜源沉声回道,他似乎不怎么高兴。 崔莹莹就不明白了,既不是他妹妹,又不给诊金,犯得着上赶着做免费买卖吗? 不走就不走呗,养养眼也行。 她端着下巴更肆无忌惮地看他,姜源别开脸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崔莹莹起了歪心思,她笑了笑,“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姜源有些气闷:“女孩子,别动不动就盯着别的男人看。” 崔莹莹分明见他一脸局促,她心里得意,看来下一个猎物就是你了。 ’ 失态 崔莹莹对姜源这个人没什么感觉,但对他的身体却很感兴趣,这么帅的儒雅款,她还是第一次见,也不知他的按摩棒是什么样式的,她凑过去对着姜源,轻轻吹了口气:“喂。” 姜源只觉耳根若有香气拂过,温软暧昧,忽的一哆嗦,像只被惹急的兔子,腾得站起来:“举止轻浮!” 崔莹莹脸色一滞,好笑地见他喉结上下滑动,一向给人端厚自持印象的姜太医也有慌不择言的一面,让崔莹莹来了兴趣,缓了缓:“我就问你渴不渴,你怎么骂人呢?” 姜源见崔莹莹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那水灵灵地眼睛,看得他手足无措。他接过她递来的茶盏,小口慢啄,道了声:“失态了。” 崔莹莹摇摇头:“奴家自知身份低贱,姜大夫贵为太医,看不上奴家也在情理之中。” “我没有……”姜源又站起来,奇怪,这次他握住了崔莹莹的手,崔莹莹愣愣,看着他的手,姜源也似乎察觉了什么不妥,猛地放开了她。 崔莹莹也不知做了什么,好像极易触怒姜源,姜源也恼火得要命,便收拾诊箱头也不回,抬腿就要走人。 崔莹莹着急叫住他:“你还来吗?莹莹的病,还没好呢。” 姜源额上布着细密的汗:“你刚才不是说好了吗?看来是着急接客,我给金妈妈递个话就是了。” 崔莹莹急了,拦也拦不住他,窝火自己把人逼得狗急跳墙,这下好,上赶着去接客了! 可崔莹莹错了,崔莹莹以为第二天会接到龟奴的召唤,或者金妈妈身边的嬷嬷过来调教,叫她取了花名,过几天就把处女膜公开招标了。 一天过去了,没动静,两天过去了,还是没动静,难道姜源没见到金妈妈? 崔莹莹左思右想,除了姜源对她动了心,她想不出第二个姜源这么做的理由。 这男人,刀子嘴豆腐心。 也罢,总比口蜜腹剑的人磊落多了。 崔莹莹原想说不定过几天就又能见到姜源了,谁知姜源竟比她预料得早到,从那次吵嘴不过叁天,姜源又来给她诊病,只是这次姜源看起来似乎不大一样,他从前对她总是克制、礼让,可今日看起来却不同。 他似乎在忍耐什么。 为了缓和气氛,崔莹莹还试图调侃几句:“姜大夫几日不见,可是想奴家了?” 崔莹莹发现自己似乎很爱逗他,她就喜欢他一本正经被气得狗急跳墙的模样。 可他没有,姜源一声不吭地给她诊了脉,他今天用了力道,崔莹莹能感受到他指腹的老茧在手腕摩挲,听他问道:“他当时怎么猥亵你的?” 崔莹莹冷不防他这么一问,怎么突然提起这茬了? 她“啊?”了一声,随即想起他在问叁七猥亵她的事。 崔莹莹叹了口气,那怎么算猥亵呢?明明是自愿的嘛! 可现下她不能露出真面目,而是佯装楚楚可怜地说道:“这样羞耻的事,让奴家如何开口?” 这不说还好,一说姜源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他握着拳头,满眼通红,额上的青筋一颤一颤的。 半晌后却放缓声调:“金妈妈叫我好生照看你,你就不能隐瞒自己的病情。” “你真想知道?” “……” 说罢还没等姜源回过神,崔莹莹一把扯出他的衣襟,忽的向后倒去,两人一同跌进了床上。 调戏 虽然姜源面上毫无破绽,可他的呼吸变得很混乱,伴随着灼热的药味,喷薄在她冰凉的锁骨上,他的鼻尖只要微微下倾就能碰触她的微肉圆顿的鼻头,两人离得很近。 崔莹莹顺势闭上了眼睛,等了半天没察觉他有动作,缓缓睁开眼,不耐地问道:“还在等什么?” “伤到哪儿了?”姜源开口问道。 崔莹莹巧笑嫣然:“想看吗,等着。” 姜源没回答,崔莹莹撑开两人的距离,利落地开始宽衣解带,眼睛却一直看着姜源,直到解到最后一层,透过浅粉色的肚兜几乎能隐约看到她胸口的粉豆,姜源着急握住她的手腕,脸侧过一遍。 “还看吗?”崔莹莹挑逗地问道。 姜源回道:“不看了。” 崔莹莹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揉了揉,“你真坏。” 这柔软的触感透着她温热的体温,从掌心直直传递到心口,暖烘烘的,他竟忘了放手,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姜源猛地抽回手:“不知羞耻。” 他端端坐在床边,既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崔莹莹觉得姜源就像个玩具,好玩极了,他越是这样,就越发让崔莹莹想去征服。 她斜倚在床头,一手端着下颚,继续说道:“你喜欢我。”她并没有问,而是直接下了结论。 “我没有。”姜源皱眉叱道。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崔莹莹调笑道。 姜源蓦地回过头,直直地看着她,却见她衣衫不整,香肩外露,只着了一身浅粉色的肚兜,眉眼魅惑,身体像没了力气,娇娇软软地躺在床上。 当真是个祸害! “姜大夫,你刚才还说要看我的伤口,怎么现在又不看了?”崔莹莹看着他脸上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实在好玩,便再想跟他玩玩。 姜源不置可否,见她扯开了肚兜,露出丰满的乳房,上面粉色樱桃来回晃动,娇艳欲滴,姜源猛地站起来,转身要走人,崔莹莹一把握住他的手心:“别人都说医者父母心,怎么到了姜大夫这儿就只会看人下菜!也不管病患的苦痛,说不好了就不看了?” 她这么说着,接着便嘤嘤泣泣地擦拭泪角,姜源叹了口气,坐在床沿,手缓缓要伸过去抚慰,停在空中又收了回去,隔了会儿才犹豫地开口:“看,我看。” 崔莹莹近乎豪迈地露出双乳,姜源看了一眼,转过脸:“无碍。” “你都没细看!尽敷衍我!”崔莹莹佯装恼怒地说道。 姜源又硬着头皮看了一眼:“没事。” 崔莹莹挺着胸凑了过去,“你要凑近了看,喏!乳晕周围有一圈牙印,你看看要不要紧。”这牙齿印谁知道是不是叁七的,也不知是暗仓里哪个王八羔子给使劲咬的,现在都还没好。 姜源皱眉低头瞧了瞧,果真有一个牙齿印,他不说话,脸色很难看,崔莹莹本意是要挑逗他,谁知道这个木楞子居然真从诊箱里拿了一罐药膏递给崔莹莹:“擦这个,药到病除。” 引诱前兆 崔莹莹那个恨铁不成钢,嘴里一个劲地磨牙,真想把这个木楞子给吞了。 “我不会擦,要不,你帮我擦擦?”崔莹莹苦恼地看着他。 谁知姜源压根不理会,把药瓶放在床头,收拾好行头就准备走人,崔莹莹不干了:“你!你敢离开,我就叫人了!” 姜源冷哼一声:“姑娘嗓门大,想必不日能愈,金妈妈那儿我去招呼一声,明日就能让姑娘接上好几百个客人。” “你敢!”崔莹莹急了,从床上翻身而下。 姜源回头见她扯着被单,胡乱在胸前挡着,露出的冰肌玉肤在暗光下隐隐发红,脸上没了媚笑,气呼呼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眼神里透出不悦,那样子,让他迟迟移不开眼睛。 他失魂一步步走到她跟前,也不知是想再看清楚一些,还是要找她麻烦,脱口而出却成了:“肝火那么旺,还不仔细养着,非得把自己气死才善罢甘休?” 崔莹莹苦笑,下一刻却忽的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跟,猛地亲上了他的唇,他先是一惊,双手钳住她的两臂,让她离开自己,而后却被她温软的唇瓣覆住,伴随着她的气息,他的神志也越发沉溺,双手也没了力气。 崔莹莹想啊,都这么投怀送抱了,姜源如果再没反应,那就是个性无能!她原本只想浅尝辄止,担心自己太过主动,当心吓到人家,谁知姜源竟然试图加深这个吻,他先是一手握着她的,一手扶住她的项颈,蹂躏她的唇瓣,崔莹莹皱眉想吸口气,被他一个不留意伸进了舌头,他的舌头很滑,左右辗转,在口腔里与她的舌尖挑逗舔舐,把她搅得天翻地覆。 她几乎被吻得晕过去,下意识地想逃离,却被他穷追猛打,姜源的手也开始不规矩,在她的后背来回摩挲揉捏,滚烫的触感一波接着一波,超出了崔莹莹的预想。 她想要了,可就这么要了,好像又觉得不好玩。 不能这么容易让他得逞,她决心逗弄这个男人一番,谁让他几次叁番威胁她,要她去接客? 崔莹莹眼睛咕噜一转,“哎哟”一声,姜源迟疑地离开:“怎么了?” 崔莹莹泪眼朦胧地说道:“你碰到我的伤口了。”她示意他碰到了自己的胸口。 姜源疑惑:“疼吗?” 崔莹莹点了点头,示意他给自己抹点药,姜源平稳了自己的呼吸,把药抹在自己的指尖上,顺着她的乳晕慢慢抹开,他抹得很专注,似乎没意识到这是崔莹莹折磨男人的诡计,而只是一个患者对大夫的诉求。 崔莹莹没想到姜源居然没哀求,也没猴急上她,而真的只是给她抹药,他的指头有些老茧,在她乳尖上动作的时候很温和,一阵阵电流般的痒折磨着崔莹莹。 崔莹莹暗道,这不是在折磨他,这是挖了坑给自己跳。 她仰头把乳尖往前送了送,可姜源似乎不怎么在意,抹完了就不再搭理她,崔莹莹下了狠心,一定要让姜源跪着求她给他,于是脱掉亵裤,露出黝黑的森林,分开謿穴的肉缝,露出黑色洞穴。 “这里也受伤了呢。” 偷情 崔莹莹也不知在期盼什么,她时常坐在床边看着一轮大月亮,想起姜源那晚说的:“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这兔崽子也不知死哪里去了,大半个月不见人影,崔莹莹叹了口气,还是换个按摩棒吧,也不知道能买走她初夜的人按摩能力怎么样。 迎春从茶水间路过的时候,顺道看了眼那晚准备来的客人,提前下帖的有哪些,回头返回房间的时候,眉飞色舞地对崔莹莹说道:“你猜猜,这次要买你初夜的有哪些?” 崔莹莹从沉思中惊起,回头问道:“该不会是撑船的老陈,卖鱼的老李,或者开当铺的老赵?” 迎春摇了摇头:“这些就算想买也买不起呢,家里的婆娘怎么肯!我是听说,齐员外要来!” 崔莹莹淡淡“哦”了一声,如果没记错,这齐员外应该是这里的常客了,前几天她还看见齐员外跟后院的小九打炮了,都年过四十了,一身肥肉,还有啤酒肚,按摩棒是又粗又肥,还容易软。 “没劲。”崔莹莹可不想伺候这老伙计。 崔莹莹也不傻,自打那天以后金妈妈就要拍卖自己的初夜,这事估计是迎春使的坏,也难怪,看到自己的偶像对崔莹莹打得火热,任谁都受不了。 可崔莹莹也不吃素,她支走了迎春,半夜收拾了包裹,准备转移阵地,谁知刚想从窗户逃走,就被人捷足先登。 崔莹莹擦亮了眼睛,确定从窗外翻进来的确实是姜源,惊道:“姜源!” 姜源上前捂住她的嘴巴:“别叫!” 从姜源那里得知,金妈妈自打知道她跟姜源有奸情,就再也不许姜源来妓院了,所以姜源才不得不半夜从窗户进来。 崔莹莹虽然不曾对姜源动过真心,但看他这么拼命过来看她,作为一个女性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并且这个人还是克己守礼的姜源,更让她有些感动了。 “我听说你要接客?”他皱眉问道。 崔莹莹摇摇头:“金妈妈逼我的。”她挑了挑眉,“我心里只有你。”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崔莹莹发现自己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 姜源心头一沉,没等崔莹莹回过神就低头吻了过去。 崔莹莹吃力地承载他的热吻,她发现一个不易动心的人,一旦动了心,是不知道这背后积蓄的热烈有多疯狂。 就像姜源现在这样,突然喷薄的感情,让崔莹莹几乎忘却之前他是怎么对她拒人于千里之外,换成现在的姜源,她是想也不敢想。 她被姜源推倒在床上,他的掌心顺着衣服的纹理,探进她的肌肤里,灼热的掌心熨帖在她的腰上,乳上,在牙印附近用劲一捏。 “啊——”崔莹莹忍不住惊呼。 姜源却笑了,他堵住她的叫声,舔弄她的舌头间隙,囫囵地诱道:“小声点。” 崔莹莹脸红得发烫,混合他的呼吸不断加深,直到他脱掉自己最后一件肚兜,露出双乳,他顺着她的长颈,锁骨一路向下亲吻,直至看到乳晕周围那个牙印,他迟疑了,眼色瞳孔发黑,越发沉寂。 崔莹莹察觉不妥,问道:“怎么了?” 谁知他竟一口吞没了乳晕,连带别人的痕迹都一同陨灭,含在嘴里一顿嚼咬,“啊啊!”崔莹莹浑身绷紧,连带脚趾都蜷了起来。 揉穴 他吸了一边,再转而玩弄另一边,唾沫黏在一边没干,又衔着另一边的乳头来回舔弄挑逗,却又怕冷落了另一边,捧着两个奶子,将他们挤成一团,放在手心里,伸出舌头来回舔弄,两个乳尖在月光的映衬下,被他的唾沫卷得晶莹发亮,临到最后他挑了其中发硬的奶头,滋滋一吸,将崔莹莹所有的力气都吸走了。 姜源叁两下退下衣衫,把崔莹莹的裤子也一并扔了出去,崔莹莹下意识捂着胸,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激发了姜源的征服的欲望。 他小心分开她的腿,揉了揉她的嫩穴,崔莹莹含泪不肯发出声音,他便俯下身解放她的唇齿,劝慰道:“别怕。” 崔莹莹心里一暖,分开双腿,仍由他揉捏,银丝一样的浆液从穴里慢慢流出,姜源见她意乱情迷地样子,心里又疼又爱:“想要吗?” 崔莹莹握住他沾着淫液的指头,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又整个把他的手指吸到嘴里,这画面刺激了姜源,他粗暴地分开她的腿,抬着自己的欲望整根埋了进去。 “疼!”崔莹莹这个世界的处子之身看来还是不能承受太大的力量。 姜源屏住呼吸,一会儿轻轻安慰她,一会儿又不自觉地里面动了起来,直到崔莹莹完全适应了,他才开始律动起来,他含住她的唇,下身慢慢地动。 崔莹莹满足地享用姜源的按摩棒,他的尺寸不大不小,不粗不细,刚刚好,在里面捣弄的时候搅着她的春水进进出出,混着她的糜液来回倒腾,带着她穴口的嫩肉,又猛地送进去。 银白的月光照进屋子里,床幔摇晃,木架子摇曳的声响在回廊里忽隐忽现,这,就是床笫之欢? 姜源做了大半夜才放过崔莹莹,两人裹在一张被子里,崔莹莹甚至可以闻到两人做完的味道。 这游戏,也太逼真了! 她被他裹得紧紧的,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崔莹莹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这样静谧的时刻,被院子里一声:“捉贼了”打断,姜源忽的从床上坐起,还没等崔莹莹缓过神,便随便穿了件衣服,急匆匆地对崔莹莹说:“莹莹,我过两天来看你。” 崔莹莹不置可否,见他离开了,这才收回视线,心里不满还没做够,怎么就走了? 她不舍他的按摩棒,巴巴地看着姜源,在姜源眼里更五味掺杂,看来崔莹莹是爱惨了他。 姜源从窗户折回来,蜻蜓点水地吻了她,一再承诺道:“我会带你走的,一定。” 崔莹莹哪里是惦记这个,她惦记他的按摩棒。 她迟疑地点点头,“我等你。” “我爱你。”姜源说道。 崔莹莹回吻了他,“我知道。” 可我不爱你…… 此时,耳边响起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赠送积分50分,下一个任务:被男人肏弄100下,加油宿主!】 崔莹莹眉头微颤,一百下,那得攒多少男人啊? 一转眼到了拍卖初夜的那天,崔莹莹被迎春打扮得花枝招展,临到大厅的时候,崔莹莹恍惚间看到一蓝色身影,难道是? 她摇摇头,怎么可能是他,一定是看错了。 宴厅里来了不少人,老老少少,还有啤酒肚齐员外,姜源却最为抢眼。 是时候接客了 崔莹莹此刻的样子极具魅惑吸引,她掰开謿穴,舌尖轻舔下唇,俨然能要所有男人的命。 当然也包括姜源,可姜源毕竟不是一般男人,他见多识广,又常常来妓院寻亲,对莺莺燕燕们的伎俩有所耳闻,像崔莹莹这样纯情且妩媚的女人,甚是少见。 通过这几日的接触,他察觉崔莹莹跟其他妓女不一样,有的是打小卖过来,认命了,有的是中途被拐来的,寻死觅活不成,终日郁郁寡欢的也不少,像崔莹莹这样,还没有接到嫖资,就上赶着被男人上的,还是第一次见,做出种种淫靡的蛊惑,却生了一张极纯情的脸蛋,还没出阁就能勾引男人,想当然应该是个淫乱的女人,却不肯接客,也不愿轻易被人掠夺,带着几分欲擒故纵的娇媚,当真人间极品。 她喜欢逗他,他制她的办法也简单,威胁她接客,每次听到这消息,这丫头就老实了。 姜源觉得,她是有几分自尊与自怜的,所以也想办法帮她隐瞒病情,直到一向拒不接客的崔莹莹对他投怀送抱,他才惊诧,难道这丫头是爱上自己了? 单凭这样的用心,就让姜源对她另眼相看几分,前几日听闻金妈妈身边的嬷嬷在后院嚼舌根,说:叁七把崔莹莹猥亵得晕过去,想必过程极尽销魂,大院里谁不知道叁七把全妓院的姑娘都玩过,个个都惦着他器大活好,做了一次还想再来一次,真是便宜了崔莹莹。 听到这些耳语时,姜源也不知怎的,胸中升腾不可抑制的怒火,握紧双拳,无处发泄。 他气呼呼找到崔莹莹的房间,进屋前却越发觉得自己可笑,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到了房间,查看她的伤口并没什么大碍,他才放下心,随即崔莹莹又在诱惑他,可她越是这样,姜源就越想看看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回想起崔莹莹刚才的表现,又见她现在的模样,姜源似乎已经发觉了什么,他玩味地笑了笑,想看看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崔莹莹仰头等待姜源沦陷,可谁知这木楞子居然摸了药膏,涂在她的穴口,一圈一圈,像画年轮一样给她挠痒痒,临了还在她的穴里送了点药膏,崔莹莹受不住刺激,缩了缩屁股,姜源笑了:“还要吗?” 崔莹莹这下彻底懵了,这男人是木头做的吗?这都没反应? 谁知这时候,不速之客突然闯了进来,“小姐!” 进来看到两人奇怪动作的迎春,看傻了眼,只见崔莹莹掰开双腿,露出小穴,姜源的手指还在崔莹莹穴口磨蹭,这场景让迎春走不动道了。 姜源反应快,连忙收拾药品,让崔莹莹躺回去,交代了一句:“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说罢便离开了。 崔莹莹没等到姜源,却等到了金妈妈的指令,龟奴过来传话的时候,崔莹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妈妈说,你的身体想必也好多了,是时候接客了。” 金妈妈次日叫人给她算了花名,妓院门口雏又多了一个牌子叫:“莹俏”,下月初一就拿出来拍卖初夜。 拍卖初夜 崔莹莹环伺一周,看来人来得还不少,她被金妈妈带到了花满楼的大厅中央,定定站在那里,周遭的男人目光仿佛可以看穿她的裸体一样,朝她投来探索猥琐的目光,姜源皱眉低头饮茶,四周嘈杂的哄叫声让他烦躁起来。 金妈妈上前抬手挥了挥,示意安静下来,扯着嗓子说道:“我这闺女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各位客官可别把人吓着了。” 听闻金妈妈一说,大家都认定崔莹莹绝对是个雏,人群攒动,交头接耳,男人们都在叽叽喳喳地议论: “这妞看起来挺纯!” “是个雏没错了。” “看着越纯水越多!你瞧她眼睛水灵灵的那勾魂样,在床上指不定得多风骚!” 姜源听到议论,脸色越发难看,他似乎有些后悔没有直接跟金妈妈要人,而是另外筹谋别的。 敲锣声响起,金妈妈开始说明规则:“各位客官远道而来,捧了金妈妈的人场,招待不周,还请各位见谅;莹俏未经人事,今儿还请各位爷好好疼惜疼惜,开个苞行个方便,往后接客畅通无阻,规则很简单,莹俏姑娘的初夜,价高者得,举一次手就加十两白银,价钱最高的,就能到我这里领人。” 金妈妈说完,周遭都虎视眈眈,金妈妈把标记底价的牌子拎了出来,揭开红布,上面写了“五两银子”。 崔莹莹噎了一口气,她的初夜就值五两银子?虽然她不知道古代物价折合人民币是多少钱,可这个位数的物价听起来就是很便宜的样子。 周围的人跃跃欲试,一个接着一个的举手,崔莹莹看向姜源,他不急不慢地斟茶喝水,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价格从五两银子涨到一百两银子,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金妈妈似乎意料之中,丝毫没有露出喜色,敛神叫龟奴把账记好,她的猎物可不是这些凡夫俗子,钓大鱼,还得耐着性子。 直至齐员外举起手,金妈妈才眼前一亮:“齐员外,一百一十两?” 崔莹莹看齐员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心道不好,瞧那一脸的横肉,肥硕的啤酒肚,胖得都快走不动路了,要跟他同房,还不得被压死。 齐员外捏须笑了笑:“二百两。” 周围唏嘘一片,偶尔有不自量力地伸手加价,齐员外冷哼一声,大掌一举:“五百两!” “哇!” 金妈妈眉开眼笑,崔莹莹见状,这年头能使得出几百两的人有几个,定是金妈妈找了暗票在后面仔细盯着,适时哄抬物价倒是真的,这齐员外钱多脑子却不好用,没几个回合就把价格抬到“八百两”。 金妈妈满意地点点头,示意暗票不用在哄抬,而就在即将敲响锣鼓一锤定音的时候。 “一千两。”姜源举了举手,他的声音清晰如石落谷底,掷地有声。 金妈妈倒吸一口气,差点没摔下去:“姜大夫,买定离手,到时交不出钱,可是得卖身到我这儿做龟奴的。” 齐员外不服气又扯着嗓子叫道:“一千五百两!” 带着萌宠在古代经商 赎身 姜源哼笑一声:“我说的是一千两黄金,为莹俏赎身。” 金妈妈两眼一懵,从后倒去,幸亏龟奴、嬷嬷搀扶着,不然得摔个狗吃屎,嘴里念叨着:“黄金,一千两,那得多少箱子才能装满?”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嬷嬷上前说了一嘴:“少说该有百来个箱子。” 话音刚落,金妈妈喜出望外,面上却装作淡定的模样,好整以暇地牵着崔莹莹的手,交到姜源手上:“我这个女儿出落得最标致清纯,今儿本来只想卖个初夜,谁想被姜大夫看重,真不知道是她的造化,还是姜大夫抬举,也罢,一千两就一千两,金妈妈就当做熟人生意,把姑娘让给姜大夫。” 崔莹莹斜睨她一眼,一千两黄金,那可是黄金,一两黄金买个人都不得了,一千两买个雏,还说得像便宜了姜源似的,让给人家? 这金妈妈是越来越不要脸面了。 崔莹莹松了口气,事实上卖给谁,只要不是齐员外,她都能接受,可这反应落在姜源眼里,倒显得娇嗔可爱,他把她领到一旁暗处,调笑似的打趣她:“你一直在等我买你?” 崔莹莹“嗯?”了一声,还真不是。 姜源笑开了嘴:“还装蒜,刚才一看齐员外出价高,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可不是得把眼珠子给瞪出来,啤酒肚都快把她都吓死了,可崔莹莹知道要抓住这个男人的心,就得学会示弱,她颤颤巍巍地说道:“就害怕……买我的人不是你。” 这回倒好,直接买断了,以后都不知道去哪里寻欢作跟男人鬼混,得亏他这个灵光乍现的馊主意,害得她都不能开心做荡妇了。 姜源心头一顿:“若今天把你买回去的不是我,你该如何?” 崔莹莹咽了咽唾沫,抬头见他满眼星辰,一脸期待,“那我就去死……” 话音刚落,姜源忍不住低头吻住她脱口而出的死字,他又恨又恼又疼惜得忘乎所以。 半晌后,他微微离开了她被蹂躏得红肿的唇瓣,说道:“你是真心的?” 崔莹莹含糊地点点头,却忍不住嗤之以鼻,都到这个节骨眼,她还能说不? 姜源动情地握住她的手,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决定了就不许反悔,嫁过来就得一生一世,若你哪天反悔了,你就!” 崔莹莹瞪大眼睛:“就怎样……” 姜源舒展眉头,微微笑了笑:“你就得赔我一千两黄金。” 狗男人!精着呢! 崔莹莹忍不住暗暗啐他一口,嘴上却说:“承蒙姜大夫疼惜,花重金给奴家赎身,是天大的恩德,往后奴家一定全心全意伺候恩主,一生一世,永不反悔。” 谁不反悔谁是孙子! 姜源笑得合不拢嘴,连忙把人拦怀里亲热一番,一旁凉快的迎春看得眼睛疼,咳了两声都没人搭理她,直至崔莹莹看到一旁不满地迎春,才轻轻推开姜源,示意他旁边还站着个人。 迎春脸色不好看,说气话更是刺耳难耐:“金妈妈说,就算是青楼女子赎身嫁人也得有规矩,没成事之前,你们两个还得避忌避忌。” 动摇 姜源说道:“明白。”这是来讨彩头。 崔莹莹也听旁人说起过,青楼女子出嫁不宜声张,得半夜从青楼抬到府上,这一来一回,青楼还得多收一笔彩礼,这才把姑娘卖身契交还回去。 崔莹莹忍不住嗤笑,一千两黄金买个卖身契,还得多搭点彩礼才肯放人,这古代青楼赎身可真是比登天还难了。 姜源也懂看人眼色,掏了点碎银子塞给迎春,叫她务必照看好崔莹莹,迎春哆哆嗦嗦地收起来,生怕被哪个多嘴的龟奴报给金妈妈,迎面对两人笑笑:“都交给我!这礼数,我熟着呢!”说罢她挪到一边不远处,既不影响两人亲热,又不妨碍她看着崔莹莹。 打发走了迎春,姜源不安地握住崔莹莹地手:“我还有一事,要跟你商榷。” 崔莹莹伸长脖子,怕自己听不清楚:“什么事?” “我家历朝为医,我又在朝里为官,若把你娶回去,恐怕是做不了正妻的。”他迟疑地说道,见崔莹莹面无波澜,以为她心头不快,又忍不住安抚道:“不过你放心,等我们有了儿子,我就命人脱去你的贱籍,抬你做妾室!” 崔莹莹“啊?”了一声,意思是嫁过去连妾也做不了? “做不了妻,做不了妾,那我嫁过去还能做什么?”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全都是哄鬼的? 姜源吞吞吐吐半晌都说不出口,一旁看不下去的迎春补了一刀:“他是叫你过去做通房!” 崔莹莹皱眉:“这?就这?” 崔莹莹虽不觊觎姜源能给她多少名分,富贵,可好歹在古代结一次婚,多少也得有点仪式,没有仪式还没有位份,那这婚结得多窝囊啊! 姜源急了,胡乱说起来:“莹莹,我对你是真心的!等我们有了孩子,我就禀明父母,抬你做妾室!往后不管有多少女人,哪怕是正妻,她们得到的宠爱都不及你半分!” 崔莹莹傻眼了,名分没有,她还得在一堆女人中间求生存,她动摇了,不,崔莹莹一开始就没怎么坚定过。 姜源纳纳地看着她一举一动,他看得出她的犹豫,心里急得打鼓,怕崔莹莹反悔,便开始山盟海誓,试图稳住崔莹莹,事后又给金妈妈送了点钱,暗示她早些把人送到府上。 金妈妈多会做人,收了钱,掂量着姜大夫心急吃热豆腐,怕他的心肝宝贝不翼而飞,隔日晚上就给崔莹莹盖上了红盖头,差遣一红色娇撵就把人送过去。 可好事多磨,姜源那晚在府邸门口来回踱步,他生怕怠慢了崔莹莹,刻意穿上了红色新郎官婚服,胸前绑着大红花,望着轿撵来回的方向,想象崔莹莹落娇时,含蓄娇羞的模样。 他心情大好,在看到不远处焦急跑来的家丁时,心头一顿,这个家丁他认得,正是派去给崔莹莹领路的小伙子,小伙子上气不接下气,弯腰扶着膝盖,喘着粗气说道:“公子,公子!不好了!小姐被劫走了!” 姜源身形不稳,胸前的大红花落地,“什么!?谁劫走的!” 首-发:yuwangshe.one (ωoо1⒏ υip) 第一次早没了 金妈妈不放心崔莹莹,临行前交给崔莹莹一瓶药丸,崔莹莹低头一看:凝香丸,名字还挺好听,金妈妈说这是推迟月事的,为了不耽误两人闺房行乐,金妈妈生怕出变故,金主退货就不好了。 崔莹莹收下,皮笑肉不笑地道句谢谢,刚被轿撵接走,临到一个小山岗就听到外边打杀声响,心道不好,想必是遇到山贼了,怎么早不遇,晚不遇,偏偏这会儿坏人好事? 待周边没了声响,她才缓缓走出轿撵,掀开 她盖头的人,她认得,正是前几日在妓院她见过的蓝色身影,这人她很熟悉,诺诺叫了声:“叁七?” 记得后院嬷嬷说过,叁七被撞破与她有染后,被金妈妈几棍子打了出去,后来音讯全无,谁想竟占山为王,成了山贼头目。 他脸颊上多了一块刀疤,皮肤黝黑,整个人都瘦了,前阵子看到他时,眼神中还带着神采,可现在却越发消沉了似的,眼圈布着乌青,眼底透着暗沉阴狠,整个人看起来,闷闷的凶。 崔莹莹哆嗦了一下,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在这里看到叁七一定没好果子吃,叁七也不跟她废话,蹲下抱起她的腿,把人整个扛回去。 崔莹莹大叫:“放开!放开我!”她用力捶打他的后背,可叁七像一点都感受不到疼痛,直直往山里走去。 崔莹莹一看,叁七后面跟着一堆山贼,光膀露腿,一路跟着他们,难道叁七真是山贼大佬? 想到这儿,崔莹莹就欲哭无泪,叁七被赶出花满楼,或多或少都跟她有些关系,这会被叁七逮着了,指不定得发狠地折磨她。 她心里害怕得不行,被叁七带到了山顶一间木屋子,想必这就是叁七的住处,其他山贼都住在周遭,看来想逃是不容易了。 她一路捶打叁七,到木屋子,叁七把人放下来,崔莹莹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打过去,谁想这人竟然不躲,结结实实地吃了一耳光。 他皱紧眉头,握住她的手腕:“闹够了没有?” “你到底想怎样?”崔莹莹几乎哭出来,她脑海里浮现杀人埋尸等等作案细节,被一个有过节的男人带到这么荒无人烟的地方,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叁七看着她泪眼朦胧,用指腹抹了抹她眼角的泪痕:“别哭。”他顿了顿,“我就是想看看你。” 崔莹莹呼吸一窒,她不明白:“你说什么?” “崔莹莹,我想见你,这么些日子,你可曾想过我?”叁七的眼神带着哀怨。 崔莹莹仿佛置身大海,身无所依,看见救命稻草当然要一把扑过去:“有……有的。”她诺诺点点头,做戏,她是会的。 叁七一把把她搂紧怀里:“我就知道,你也舍不得我,而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早早把我忘记了。” 崔莹莹心虚地环抱住他的腰,她怎么能忘记叁七呢?叁七差点成为了她游戏里的第一个男人,只是叁七点背,没等到跟她修成正果,就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了。 “我知道,他们卖了你的初夜,可谁曾想被我半路劫走了?你注定是属于我的。”说到这儿,崔莹莹终于明白,叁七该不会对她…… 还没等她回过神,他呜咽地吻住她的唇,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触感,让两人跌进了以往的梦幻,崔莹莹几乎不敢相信,还能再见到叁七。 叁七咬了咬她的唇,说道:“第一次会有点痛,过会儿就好了。” 崔莹莹怯生生不敢说话,哪里是第一次,第一次早被姜源这个狗男人占有了,她迟疑的模样,让叁七以为她不愿意,于是皱眉问道:“难道你不愿意?” 他的质问,一下让崔莹莹不得不吐出实情:“早没了。” “什么?!” “第一次早没了。” 强迫 崔莹莹拧了拧大腿,逼自己直直看着叁七,不要闪躲,这不是她的错。 叁七脸色阴沉,指腹抹了抹她溢出唇外的唇脂:“谁做的?” 崔莹莹摇摇头:“不知道。” 她可不能供出金主,金主遭殃了,她得赔钱。 叁七蓦地挑起她的下巴:“你自愿的?” 崔莹莹没出声,她在想着怎么把事糊弄过去,而不是等他发现自己不是雏以后,把她吊起来打一顿。 她没想到自己犹豫的模样在叁七眼里却算默认了,叁七咬紧牙关,恨不得咬碎这个女人,他在山里出生入死,这女人竟然想着跟别人快活!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人狠狠拖到床上,嘴里还不时骂骂咧咧:“莫不是看上了别人的吊大就死乞白赖的扑上去?这穴既然被开过光,我便也不怜惜什么,我要让你看看,你的穴儿是喜欢我的,还是喜欢别人的!” 崔莹莹被她从身后压在床上,浑身动弹不得,一路又颠簸得不停,整个人又酸软又无力,根本无法反抗。 叁七把她衣服几下扒了干净,一手抓着她的乳子揉弄,一手钳住她的双手按在头顶,整个人一丝不挂地展露在他眼前,看得他血欲膨胀,再也不顾她的叫喊,揉弄她的奶头,待奶头发硬了,再大口包绕在嘴里,肆意吸吮舔弄。 崔莹莹别过脸,不让自己叫出来,却被叁七喝住:“看着我!” 崔莹莹挺直了脖子不肯转过脸看他,叁七一把抓住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再猛地亲吻她的嘴唇,谁知崔莹莹不喜欢来硬的,便紧闭嘴巴,不肯配合他,几次折腾叁七感受前所未有的挫败,在崔莹莹再次扭头不肯接纳他时,叁七疯狂了,他徒手扇了过去,“啪”的一声,“不准反抗!” 崔莹莹只觉耳边冷风刮过,脸颊火辣辣一片。 这一巴掌过去,两人都怔怔不再动作,崔莹莹不再动弹,任由叁七怎么做贱,像个死鱼一样不再反抗,也概不配合。 他低头吻了吻刚才扇红了脸颊,蜻蜓点水,也不知怎的,见到她不哭不闹了,反而心发慌,叁七倒宁愿她反抗,好歹是鲜活的,不像现在这样。 他暗啐一声“该死!”,便把膨胀的欲望塞进她的甬道里。 “呃!”被肿胀塞满了謿穴让崔莹莹皱紧眉头,他的那个竟然比常人还大上许多,让她狭窄的甬道经不住地发颤。 “莹莹……啊……”她的嫩肉挤压着他的欲望,让他不得不浅进浅出,此时脸色潮红,在她耳边呼唤她的名字,又咬住她的耳朵,不准让她闪躲。 崔莹莹额上布着细汗,直至他把肿胀全跟没入了她的謿穴,这才适应了些。 “莹莹,看着我。”他在头顶命道,下身的肿胀不停出入她的甬道。 崔莹莹低头一看,紫色肿胀在粉嫩的穴口进进出出,带着穴口的嫩肉拖出,携着银丝裹挟,又整根没入甬道,霎时让她没了理智,她竟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配合着叁七的律动,不断冲击着神志。 “别忍着,舒服就叫出来。”叁七蛊惑地说些污言秽语,他实在爱极了她忘情的模样。 “啊……不舒服……呃!”她反抗地说了一句,谁知惹恼了叁七,一个挺腰把整根欲望塞了进去。 狂热 崔莹莹再也受不住这样的诱哄,被这样一次次撞击激得又痒又痛,索性不管不顾,大声叫起来:“叁七!啊啊!轻一点!你混……啊……蛋!” 她被一阵阵热潮冲昏了头脑,在被他一次次地蛊惑后,忍不住在欲望的深渊里一次次沦陷。 “莹莹,你爱我吗?”叁七问道。 崔莹莹咬紧牙关,叁七浅浅的进出,蓦地狠狠往里肏弄,把淫液也一并塞了回去,崔莹莹吃痛,哭着说:“爱!我爱!” “你爱谁?”叁七又换了姿势,抬起她的左腿整个人侧翻过去,下面的肿胀还在进出着,叁七一手抬着她的腿,一手撑着脸,似乎在尽兴观赏她的表情。 “爱……嗯……啊!我爱你!”崔莹莹索性任由他摆布了,只希冀高潮快一点到来,可叁七从始至终都没射过,坚持了很长的时间。 叁七轻笑了一声,吻了吻她被汗濡湿的头发,“我会让你更爱我!爱到离不开我!” 说罢他抬起她的后臀,让崔莹莹半跪在床上,握住她的腰肢,继续撞击着她的甬道,“啊!” 崔莹莹最不能经受的就是这个体位,太刺激了,叁七以为她不舒服,吐了把唾沫在手心,揉了揉她的穴口,让她能更好的容纳他的穴口,谁知这不经意的动作,刺激了崔莹莹下面的粉豆,让崔莹莹颠覆了自己的高峰: “啊啊啊啊啊!不要!好痛!” 叁七也越发卖力挺进,看着自己的欲望瞬间冲刺进她的身躯,让他更顾不上她的叫喊,便猛力摇曳她的腰肢,让她的屁股自己撞击起来,做了不知多久,直至粘稠的液体射出,他才放开她的屁股,随即倒在她的身上,缓缓喘息。 他搂过她,听着崔莹莹娇喘的声音,心里无比的满足。 崔莹莹满脸潮红,她第一次体会了那么猛烈的感觉,这是叁七带给的全新触感,其他男人顾惜她,不肯让她痛,所以都不曾汹涌澎湃的做过,可唯独叁七不曾怜惜,但是让她疯狂。 耳边响起一阵提示音:【恭喜宿主,完成被男人肏弄一百次,奖励积分50分】 崔莹莹绝望地闭上眼睛,跟着叁七做居然完成了几个男人的工作量,这叁七可真是拼了老命在肏她。 随即她又听到一个更让她绝望的提示:【下一个任务,口交。】 崔莹莹却不愿再管其他,卷着被子躲在角落里睡着了,叁七见状也贴过来,跟她一起贴身睡着了。 第二天崔莹莹不是被刺眼的阳光叫醒的,她听到叁七喘息的声音,他富有磁性又异常充满魅惑的声响,让她不得不警惕,现在他在做什么。 待她看清现在的境况时才发现,叁七竟然在她熟睡的时候,抬起她的腿,一手撑着头,一大早身旁肏弄,只是他动作清浅,想必是顾虑她在熟睡,不想粗暴地肏醒她。 现在她醒了,谁知叁七却说:“醒了?那我要加快速度了!” 崔莹莹瞳孔放大:“啊!啊!啊!” 禁锢 崔莹莹的嫩穴被肏肿了,坐也坐不得,只能站着,还不能大步的走。 叁七每天晨起去议会,结束以后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哪怕崔莹莹脚上绑着镣铐,他还是不放心,找到空子就得回去看看,见崔莹莹在家里种花弄草,就又心满意足地回到茅舍里议会。 议会的事也不多,无非是打家劫舍选址,策划,断后,埋脏而已,他心神不宁听不进,老叁,老二不解缘由,今天是每月例行议会,两人带了一堆兄弟过来,带了许多金银财宝,谁知叁七竟然眼皮子都不抬,自顾自地想什么。 “老大,你不舒服?”老二是个武夫,身矮力强。 叁七回过神:“没有,你们继续。”叁七罢了罢手。 老叁是个瘦瘦高高竹竿子,笑笑:“老二没眼色,不知道老大新收了一个夫人,整日逍遥快活呢!” 叁七一听,咳了咳:“兄弟们辛苦,改明下山去抢几个村妇给兄弟们乐呵乐呵,就当做奖励了!” 听叁七这么一说,其他人才又沸腾起来,干活也更卖力了,叁七摇摇头,男人就这点出息,其他人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他俯身捡了个金镯子在怀里擦了擦,仔细又吹了吹上面的粉尘,好生揣在兜里,这才离开。 崔莹莹没来两天,天天困在木屋里,叁七怕她跑了,就把用镣铐锁起来,崔莹莹来的这几天困在屋子里百无聊赖,只能透过窗户,看看山,望望水,隔壁几间茅舍都是山贼的。 偶尔会见到个把村妇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从屋舍里逃出来,最后又被粗蛮的山贼给捉回去,又打又骂,被折磨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你回来了。”崔莹莹坐在桌旁给他倒水,她想活久一点,长一点,所以不得不对叁七虚与委蛇,到哪天他放松警惕了,崔莹莹才能逃出生天。 叁七见她乖乖待在家里,目光柔和,掏出刚才抢来的金镯递给她:“顺手带的。” 他云淡风轻地说着,崔莹莹却不傻,她仔细打量了金镯的质地,根本不是寻常百姓之物:“很贵吧。”她无意打听,只是没话找话。 叁七笑容微敛,夺起她的手腕把镯子往上一戴:“给你就拿着,问那么多做什么!” 崔莹莹不喜欢金饰,可碍着叁七的面,又不敢反抗,只得硬着头皮戴着,见桌上还有一捧花,她心神一动:“你还带了花?” 她拿起仔细查看,红的,绿的,凑成一捧,最抢眼的蓝色花株是她最喜欢的鸢尾花。 叁七喝了口茶:“山边随意摘的。”他发现,相比刚才给她的金镯子,她似乎更喜欢这些花花草草。 崔莹莹把花剪好,在到窗前准备拿花瓶装起来,叁七看着她忙活,午后的阳光印在她的笑靥上,这一切都太平静,美好。 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崔莹莹身上有这样的魔力,总有办法能让一切都安静下来,这是他所没有的能力,他需要这样的能力,他需要崔莹莹,只有在莹莹身边,他才能放下屠刀,才能被救赎,才能安安心心地睡去。 有戏 崔莹莹刚拾掇好花草,看见窗外又有一个村妇从茅舍逃出,崔莹莹希望她能逃掉,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叁七却头也不抬:“逃不掉的。”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野蛮的山贼拿着大刀追赶村妇,村妇被迎面劈来的刀刃吓得跌到在地,山贼一个手起刀落,村妇命丧当场,血溅了一地。 崔莹莹心头发凉,攥紧手心:“你们这么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叁七从身后拦住她:“我也希望过平静的生活,可上天给过我机会吗?莹莹你得公平点,这世界不可能一直都太平。” 崔莹莹说道:“那这些不太平就一定要是你带来的吗?叁七,你是这样的人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淫辱妇女,打家劫舍?” 叁七冷哼了一声:“我不打家劫舍哪里来的荣华富贵?哪里来的你手里的金镯子!” 崔莹莹把手里镯子往桌上一扔:“杀人越货的东西,我不稀罕!” 叁七恼了:“那你要我怎么样?要我的手下去给那个村妇偿命吗?” 崔莹莹扬起下巴:“不应该吗?” 叁七说道:“家有家法,军有军规,在山寨子里就有山贼的规矩!为了你一句话就叫手下偿命,公私不分,你让我怎么管好那么大的寨子!” 崔莹莹别过头不再理他,叁七见状也不示弱,转身便离开了木屋。 崔莹莹坐到晨昏,傍晚见叁七回来,手里又多了一捧花,当然还有她最爱的鸢尾花,他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还带了一壶酒。 崔莹莹也知道硬刚没好果子吃,所以晚上盛饭的时候,连连跟他找话说,叁七见她不生气了,也给她夹菜,两人一来一往,让叁七觉得,倒像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夫妻,白天还闹得不消停,晚上便又是一家人。 崔莹莹问他:“什么事,那么开心?” 叁七犹豫一二,说道:“打劫了一家村社,带了兄弟们喜欢的东西。” 崔莹莹不知道什么东西,也不敢多问,趁着他心情好又提到:“叁七,每天待在家里,人都快发霉了。” 叁七吃了口菜:“改明儿我带你出去走走。” 崔莹莹低声说道:“叁七,能不能把镣铐解开,我发誓,我不跑!解了镣铐,我给你每天做饭吃。” 叁七有些动心,他还没吃过崔莹莹做的饭:“你知道厨房在哪儿吗?” 崔莹莹一听,有戏!“知道,在西南角的山坡上,有炊烟冒出来的茅草屋里!” 叁七踟蹰再叁,他不想放开镣铐,可一见莹莹满脸希冀的模样,又不忍拒绝,而且他也很想知道,崔莹莹会不会跑掉,思虑再叁,他决定赌一把。 第二天,崔莹莹的脚镣解开了,她步履蹒跚的跑出木屋,那么多天带着脚铐,在她的脚踝勒出了痕迹,崔莹莹重获自由在草地上踏青,没走多远又被叁七叫了回去。 她这样放肆的样子,让叁七感到不安: “你跑那么远做什么!回来!” 崔莹莹吐吐舌头:“听你的。” 叁七不安地搂过她的肩,仿佛下一秒,她就要飞走了一样。作者微博:靡香上瘾。 假意逢迎 崔莹莹怎么肯听话,她查看了周围监控的情况,把守的山贼什么时候换班,什么时候吃饭,她都摸得一清二楚,所以当崔莹莹被解开镣铐的时候,就知道往哪里跑。 她目送叁七下山,嘴里依依不舍,心里欢呼雀跃,“晚上你想吃什么?” 叁七几步两回头,“做你爱吃的,我吃什么都成。” 崔莹莹点了点头,永别了叁七! 直至看不到叁七的人影,崔莹莹才按照原计划寻找出口,躲过看守的人,下到山坡,离山脚出口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她听到了由远到近传来的呼救声。 “救命啊!” 她隐隐约约听到,是从瀑布旁边传来的叫喊,她看着山底的出口,把守的山贼正巧去换岗了,没了人把守,她一定逃得出去,可一听叫喊声,心头一沉,又折了回去。 她从瀑布的侧边进入洞穴,发现竟然是个囚牢,里面全部关着女人! 这时,崔莹莹才想起前几日,叁七说过的“给兄弟带的好东西”是什么,不禁竖起了汗毛,这些女人有老的,有小的,最年轻的也不过十一二岁,叁七他们真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看着这群麻木、胆怯的面孔,再想起之前死于非命的村妇,崔莹莹从来没有这样的使命感,她决定要救助他们! ** 傍晚下起了小雨,叁七疲惫地回到木屋子,里面黑漆漆的没点灯,他慢腾腾推开门,里面还有她的味道,似乎意料之内,木屋里早就不见了人影,也不知是失落,还是笑自己傻,竟还期待着她对自己兴许有多少不舍,不会离开,想不到,崔莹莹还是走了。 叁七淡淡哀叹一声,平静的屋子蓦地出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回来了。” 叁七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至崔莹莹走到跟前他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崔莹莹没有离开,她两手端着菜,一脸娇嗔地说道:“还不快帮我端菜,干坐着只知道等着吃!” 叁七纳纳“诶”了一声,也不知是雀跃,还是失而复得,他竟生出一阵狂喜,狠狠抓住崔莹莹的手腕:“莹莹,你不走了?” 崔莹莹扯了扯嘴角:“我不跟你发过誓,不会离开你吗?” 叁七蓦地抱住了崔莹莹:“你真的不走了?” 崔莹莹却推搡起来:“快给我端菜!厨房里还有呢!” 叁七答应了一声,一路小跑到厨房里那菜,崔莹莹看着叁七轻快的步伐,像即将起飞的鸟雀,说不出的愉悦,她的留下,真让他那么高兴吗? 到晚上,叁七更是几乎讨好的跟崔莹莹做爱,他不曾对任何女人这般体贴温存过,做足了前戏,生怕她疼了,便轻揉慢捻含着她胸口粉珠,一点点吞噬她的僵硬,轻啃她的皮肤,在她的脖子上,胸口上,留下青红的印记,顺着她腹壁的皮肤一路向下,直达粉嫩的謿穴,里面有银色的爱液流出,他伸出舌头贴在她的穴口的嫩肉,轻轻舔了舔。 这如同电击的触感,瞬间让崔莹莹如山崩地裂,“嗯……嗯啊……啊”的呢喃起来。 叁七也同牛犊饮水一样,吸食她的爱液,临了把舌头伸了进去,模仿小蛇钻洞,在里面搅弄捅舔,崔莹莹夹紧洞穴,不肯让他再进一步。 叁七却说:“莹莹,让我好好伺候你。” 他这么一说,崔莹莹下面的淫液却更多了,他巴巴舔弄了很久,直至穴口变成了一片汪洋,他抬起自己的欲望慢慢地塞了进去。 逃跑未遂 崔莹莹捂住嘴,不敢让声音溢出去,叁七却不许她压抑自己,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刚才吞下的淫液顺着唇角进入她的嘴里,带着荤腥的味道,在两人嘴里溢出,崔莹莹惊觉,原来味道那么难吃,他们是怎么吃下去的? 来不及遐想,崔莹莹被叁七的欲望撑满,她告诉自己只是做戏,没有真情实感,可叁七带来的感觉太强烈,她忍不住沉醉其中。 “莹莹,你喜欢我。” 叁七这么说着,崔莹莹却咬住嘴唇,不敢面对,“嗯嗯……呃……” “不然你的穴不会这么渴望我!” 崔莹莹低头一看,每当他拔出肿胀的时候,穴口的嫩肉都紧紧衔住他的,像是不断拉扯,不肯让他离去一般:“不!” 崔莹莹拒绝承认,她的身体起了反应。 屋子里被“啪啪啪”水声充盈。 “说你要我。”叁七命道。 崔莹莹仿佛要守护最后一丝防线,“嗯……我不……呃呃!” “莹莹说你要!” 崔莹莹死活不说,难受得看他减慢的速度,最终拔出,一阵空虚感让她瞬间疯狂。 “我要!”崔莹莹含泪求道。 叁七心口一窒,低头吻住她的唇,把肿胀再次塞进她的穴里,下身一阵猛地律动,含着她的唇听她:“呜呜呜……” 茵茵萋萋附和着雨落的声音,平静,又澎湃,清凉,而热烈。 “啊!”随着崔莹莹一声叫喊,两人奔向了高潮。 事后崔莹莹要求洗澡,叁七问她为什么。 “怕怀孕。” 叁七一听,一把把她捞进怀里,亲了亲她的脸蛋:“不准洗。” ** 从那天以后,崔莹莹获得了绝对自由,同他做过之后,崔莹莹才知道,那天即使她不去瀑布,也压根走不掉,叁七这男人贼得很,故意放水让她逃出去,如果崔莹莹上当了,真的走到了山底就会有一群山贼围住她,而崔莹莹的后半生也只能在叁七的变本加厉的囚禁中度过。 待了大半个月,叁七也越发信任崔莹莹,每晚回来都会期待崔莹莹做的晚饭,他似乎已经习惯小夫妻的生活,每每回去都心花怒放,老二,老叁问他议会后去哪里,他总是笑笑:“回家啊!“ 他这么放心崔莹莹,心里难免松懈,怎么都不会想到,崔莹莹会偷走大牢的钥匙,把重要的犯人全部放走了。 崔莹莹那天偷到了钥匙,急忙往瀑布那边赶,待夜色降临,山贼送完最后一顿饭离开后,便把牢笼一个个打开,里面的妇人没来得及感激涕零,便一个个疯狂地冲出牢笼,往山脚赶去,崔莹莹本该和他们一同跑,可牢笼里面还有一个跛脚的丫头,才十一二岁,没有搀扶根本走不动路。 “姐姐,你快走吧!逃离这个魔窟!”这个名叫娟儿的女孩子才到崔莹莹胸口那么高,她扶着娟儿一步一步走到山脚。 “不碍事,我们马上就到了!”崔莹莹眼底布着希望,前面的妇人逃走了大半,只剩下他们两个在后面慢慢追赶。 崔莹莹眼看希望就在眼前,而即将迈过山脚时却听到身后如恶魔降临的声音:“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用转身都知道,叁七来了。 毒打 崔莹莹手脚被捆,被带到议会木屋里,里面全是杀气腾腾山贼。 老二开口道:“老大,你要为我们做主啊!那可是兄弟们好不容易抢来的媳妇!传宗接代就靠那些婆娘了!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老叁也附和起来:“就是,辛苦了大半年,好不容易强掳过来的妞,被你一放,全没了!” 叁七负手于后,在屋里来回走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崔莹莹知道在劫难逃,想起之前偷跑的村妇被一刀了结,再想起之前叁3七对待管理山贼的公私分明,看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这款游戏不知道有没有地狱,天堂什么的,死后可以去看一看。 叁七怒瞪着崔莹莹:“你早就打算好的,跟他们一起跑,是吗?” 崔莹莹不搭话。 “这么多天,你都是在跟我做戏?” 崔莹莹看了他一眼,又点了点头。 “来人,拿鞭子过来。”叁七沉声道。 崔莹莹看着如腾蛇一样的黑鞭递到叁七手里,叁七举起鞭子,对着崔莹莹一顿打,崔莹莹躲闪不及,硬吃了几鞭子,痛得她在地上打滚,也不知道这个游戏怎么做的,痛感怎么那么真实? “啊!” 崔莹莹哭嚎着,鞭子在手臂上,身上,全都打出了血痕,崔莹莹被打出了汗,眼泪顺着鞭痕落入伤口里,疼得她咬紧牙根。 她蜷缩成一团,试图让自己好过些。 叁七却越发狰狞,他满目通红,虎口的青筋拧成一条毒蛇,拿着鞭子不住地发抖:“我给你的胆子!你敢骗我!” “老大,别打了……”老叁说道。 老二也看着出落那么好看的女娃,被打成这样,附和道:“可别打了老大,我们没媳妇无所谓,您这一打,把自己的媳妇也给弄没了,岂不可惜?” 叁七打得浑身出汗,见老二、老叁求情,更怒了:“谁也别给她求情!” 正要挥鞭落下,崔莹莹浑身紧张起来,忽的一女娃跪在身边哀求:“求求你,别打姐姐了!我愿意给山贼做媳妇!求求你们别打了!” 崔莹莹撑开眼睛,求情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一同被捆绑进来的娟儿,她才十一岁,还瘸着腿,跪在叁七跟前苦苦哀求。 叁七一脚踢开女娃,“走开!”随即对着崔莹莹一顿狠打,“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你干的好事,把兄弟的媳妇给放走了!我拿什么给人交代!我只能拿你的命来交代!” “我打死你!”叁七举起鞭子抽了一鞭,崔莹莹失去了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打死你!”见人没反应,叁七又朝着她的背踹了一脚。 崔莹莹没声了。 叁七大口喘气,他用脚尖推了推崔莹莹,一旁的老二,老叁以为叁七又得上前踹一脚,便一个抱住腿,一个抱住手,忙不迭的劝道: “老大,我们都知道您最疼她!平日里哪里舍得动她一根毫毛!” “对啊您就别打了,我们都知道你心里有兄弟伙!这就够了,能做到这个份上就够了!可别再打了!” 叁七狰狞的脸上出现一丝松动,泪光也从眼底溢出来,却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只怕兄弟们不服。”叁七嘶哑地说道。 老二心眼直,拍胸膛说道:“老大放心,就冲您这义气,说什么我老二都会一直跟着你。可人您是真不能再打了,若万一没了或者落下什么病根,您不得怨兄弟一辈子。” 老叁也点头附和。 叁七看了眼一旁奄奄一息地崔莹莹,便叫人把她带到思过的祠堂里关禁闭,不许吃东西喝水,临走时还把这叫娟儿的女娃一并给留下了。 OS:首-发:po18vip.de (po1⒏ υip) 好心人 崔莹莹夜里被伤口疼醒,这是一件石头堆砌的破庙,里面供着土地公公,夜里看起来格外可怕,可她出不去,浑身是伤,并且她发现自己发烧了,她推了推门,发现门从外面反锁了,吃力地躺在庙宇门口。 外面下着雨,透过缝隙她可以看到娟儿也在,原来她被关在院子里,院子外面才是山贼把守。 娟儿一直叫她,姐姐,姐姐,一直在叫着,可她神色恍惚,身子发烫实在没力气回应,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昏迷,昏迷中她看见了阿璨,薛璨做了她最爱吃的溏心鸡蛋,皮蛋瘦肉粥,他一点点喂进她的嘴里,哄着她:吃一点,就吃一点。 温暖极了。 破庙外,娟儿看见一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来到院子,他拢着衣帽,娟儿看不清他的脸,看到这人拿着钥匙,娟儿一瘸一拐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放下食盒,打开了破庙的门锁,瞧见崔莹莹面无血色躺在冰冷的泥地上,微不可闻地哀叹一声。 随即打开食盒,食盒里呈着白粥,那人拿起白粥吹了吹,喂给崔莹莹:“吃一点。” 娟儿听到声音不寒而栗,门外闪电交加,透过阴森的门窗印在黑色斗篷男人的脸上,看清来人后,吓得娟儿踉跄往后退,这人不就是今天动手打姐姐的恶人叁七吗? 娟儿不敢上前,却也不肯走远,她担心姐姐会受到伤害,直直看着叁七一举一动。 崔莹莹发着烧,神志不清,不配合吃饭。 叁七便把人搂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给她喂白粥时,先吹冷了才往她嘴边递过去:“吃一点,就吃一点。” 她微微张口吃了些,待喂得差不多了,叁七给她退下衣服上药,看着密密麻麻的鞭痕,叁七眼睛通红,他颤抖着手,把药瓶里的粉末洒在莹莹的伤口上,不停地问:“疼吗,还疼吗?” 可崔莹莹却说:“冷……” 叁七连忙拿斗篷过来把崔莹莹裹住,搂着她抚慰道:“不冷了。” “阿璨,阿璨……” 崔莹莹叫了无数遍的名字,这个阿璨到底是什么人,他无从深究,此时此刻,他只想给她最温暖的怀抱。 娟儿更看不懂,既然心疼她,又要大庭广众地打她,打个半死深更半夜又跑来,一会儿喂粥,一会儿上药,临走时把门锁了,还不许她告诉崔莹莹,他来过。 娟儿不明白大人的世界是怎样的,但她照做了,崔莹莹醒来肚子饿了,娟儿透过门缝看见崔莹莹虚弱地躺在一边,虽然气色还是不好,但总比前些天好多了。 娟儿很高兴,她到院外找吃的,山贼竟然没拦着,她走到厨房找了点馒头,谁知内急,解决完了回来一看,馒头没了,她眼圈一红,这可是厨房里唯一的吃的。 她左右张望到底是谁做的好事,却见叁七的影子从厨房门口一晃而过,她远远跟随叁七,走到庙外,见他跟山贼说了什么,看守的人便离开了,娟儿趴在门上,看见叁七敲了敲门,拿出刚才在厨房里,她为崔莹莹准备的馒头,一个接着一个的被他塞进了门里,做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娟儿虽然不明白,但是她只得,叁七心里是有姐姐的。 不过娟儿也很聪明,她知道不该把事情讲给崔莹莹,崔莹莹吃了馒头,待娟儿返回的时候又问:“你到哪里弄的馒头?” 娟儿匍匐在门后说道:“好心人给的。” “哦”,崔莹莹并没有起疑。 怀孕 (po1⒏ υip) 接下来很多天都是这样,每次崔莹莹叫娟儿弄点吃的,娟儿就给把守的人递了个话,过不久就见叁七过来送吃的喝的,但崔莹莹一直以为门外的只有娟儿,她从门缝里接过吃的,待伤好些了,她又起了逃跑的心思。 她把写着自己求救的信息,用血写在布绢上,从门缝递给外面。 “娟儿,若你有天能逃出去,便把这个绢帕交给官府,叫他们快来救我!”崔莹莹说道,天色黑暗,她看不清门外。 “娟儿你听到了吗?” 门外的人接过布卷揣在怀里,示意旁边的娟儿应一声,娟儿看看把东西揣怀里的叁七,再看看里面:“知道了,姐姐。” 崔莹莹她记得临走时金妈妈给她的凝香丸有推迟月事的神效,于是她准备利用这个神效…… 这天,娟儿给看守递话,说崔莹莹闹肚子,小腹痛得不行,叁七命人过来看看,谁知崔莹莹却说:“我有了。” 木屋里,叁七把崔莹莹放在床上,他似乎在疑惑,不肯相信,崔莹莹诱哄道:“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还不想认了不成!我都一个月没来那个了!” 叁七仔细一算,从人绑回来到现在,确实有整整两个月,也确实一个月没来过月事,难不成真有了? 叁七心头一顿,随即接道:“有没有,还得诊个脉才作数,若是你胡乱诌的,当心我把你再关起来!” 崔莹莹吃准了,他会到山下找大夫,一来一回也有两天的功夫,在这段时间里,她有机会逃出去。 “你别想逃。”他停顿了一下,“敢逃我就打断你的腿!” 崔莹莹泪眼朦胧:“我都有了你的孩子,还能逃到哪里?” 叁七信了,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信她。 那天,他叫几个看守围住木屋,携着几个兄弟下山采购,娟儿吵着要一同去市集,叁七心情不错,把娟儿抱上马儿一同去了山下,市集人多,叁七先是叫了几个人去城东买粮食,说申时在码头汇合。 娟儿跟着叁七在街上溜达,她想趁着人多混乱的时候落跑。 “你可别想着跑了去报官,到时候我叫你姐姐一起陪葬。” 娟儿一听,霎时就老实了,她这点小心思,怎么逃得过叁七的眼睛。 叁七一路在买,娟儿一路在帮他拎东西,只见他一会儿买拨浪鼓,自己摇起来玩得高兴不算,还买了好多胭脂水粉女人玩意,衣服也买了许多,孩童的也买了不少,娟儿明白叁七是给没出世的孩子买的,可犯得上连五岁的衣服都买好吗? 娟儿不明白,这男人对着姐姐就是臭脸,可私底下却无时无刻想着姐姐。 一路上,娟儿看得出叁七很高兴,一高兴他什么都说得出来:“以后我就要当人家老子了!” 娟儿接道:“那儿子随老子的姓,也姓叁吗?” 叁七瘪嘴道:“小屁孩,谁告诉你爷姓叁的,这是道上混的别名!” 娟儿好奇问道:“那你真名叫什么?” 叁七不语,他掐了掐她的脸颊:“小屁孩别整天问东问西的!”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直至冲向叁七面门,差点要了他的命。首-发:po18vip.de (po1⒏ υip) 救她 叁七抱起娟儿侧卧下马躲过袭击。 “有人伏击!”兄弟们大叫起来。 叁七武力再高,也躲不过人多伏击,他把娟儿藏到不远处的山洞里用树枝盖起来,“发生什么事都别出来!” 四面都是人,也不知是哪里派来围剿的,他竟也想不出个头绪。 娟儿战战兢兢地躲在树后,她不记得躲了多久,刀枪剑戟的声音,人被杀之前的哭嚎,不知过了多久,下了一场大雨,仿佛把所有的哀怨哭嚎冲刷走了。 娟儿诺诺从树丛后面探出头,发现狭窄的山路上遍布死尸,有敌方的,也有自己人的,她心跳得极快,蹑手蹑脚地钻空下地,蓦地却被人握住了脚跟! “啊!”她惊叫一声,低头一看竟是叁七,他满脸都是血,竟险些错过了。 “叁七!”娟儿叫了一声。 叁七笑了笑,额角上的血从眼角滴落,被雨水冲刷后,整个人都苍白了:“女……娃娃,把……把这个交给官府。”他从胸口掏出布绢,娟儿一看,这是当日崔莹莹从门缝里递过来的布绢,上面画着山里的地图和崔莹莹所在的位置。 娟儿接过布绢:“那你呢!” 叁七嘴里念叨着:“救她,快去救她……” 娟儿见他不出声了,也不知晕过去还是死了,来不及思考,她照着叁七的意思,把布绢带到衙门,谁知官老爷早就熟知这件事,娟儿疑惑了。 崔莹莹从府衙内堂走了出来,旁边搀扶的男子,正是姜源。 崔莹莹把娟儿带到一旁,“娟儿,你怎么在这儿。” “这句话该我问才对,姐姐怎么逃出来了?” 府衙的人前几日收到姜源报案,说自己小妾被人劫走了,搜捕了大半个京城也不见人影,不久又有一群之前被拐的村妇报案,说出了山贼蜗居点,可那山头跟迷宫一样,根本找不到入口,于是官府便到处分散找人。 崔莹莹回想起那日叁七把人带到市集采买,那天正是山寨防守最弱的一天,她在木屋里想办法,试图引开守卫注意再逃出去。 可就在她准备行动时,一个官兵模样的人从草丛中探出头,崔莹莹认得这个官兵,正是衙门里的侍卫,她趁着山寨换岗用饭的间隙,把写有前因后果以及山中地图的布绢绑着石头砸了出去,接下来的事更顺理成章了。 娟儿说道:“原来那些伏击的人都是衙门的便衣?” 崔莹莹点点头:“我还担心你的安危,叫人一定要找到你,谁知却没找到,我还以为你出了意外。” 娟儿摇摇头,找到了姐姐,她该高兴才对,可现在心里却五味掺杂。 崔莹莹看着她手里的绢帕,拿过细细看了一眼,上面鸢尾花的气息让她眉头一皱。 姜源凑到身边问道:“这位是?” 崔莹莹对他微微一笑:“她可是我的救命稻草,之前对亏了娟儿在山里照抚,我才能熬过那个恶魔的折磨,你可对她好一点,在山里的时候我把绢帕给她,就是让娟儿有机会就逃出去把救命的信息传达出去,你瞧,娟儿来救我了!” 回家 姜源一听,对娟儿另眼相看。 娟儿默不作声,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崔莹莹,崔莹莹搬来的救兵杀了叁七,而叁七临死前还担忧她的安危,不惜出卖山贼蜗居点,也要娟儿救她一命。 然而,娟儿什么也没有说。 她看着眼前两人你侬我侬的模样,不忍打扰。 崔莹莹过门的仪式还没完,金妈妈又重新挑了日子,这回姜源说什么都不愿再折腾,便把门一关,两人穿着喜服规规矩矩在府邸里行礼成婚。 经此一役,崔莹莹发现姜源对她或许有几分真心,失踪的这几个月他不眠不休报官报案,不惜得罪花满楼日日都派人来搜捕,全京城都知道,她崔莹莹是姜源的人,就算她不嫁,也没人敢要。 姜源毕竟是皇帝眼中的红人,他动辄要娶走的人,谁敢造次? 崔莹莹被抬了位份,是姜源跪穿了祠堂给她求来的妾室位份,虽然并不是崔莹莹的原意,可她妥协了,那天她穿着喜服,一步步迈进姜家大门。 可谁想,都到了这步田地了,还有人来阻挠呢? 崔莹莹再次见到叁七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的事,那天正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她掀开盖头,看着叁七跟一众侍卫周旋,可人那么多,叁七怎么可能逃脱。 侍卫抬起长矛刺穿了他的胸膛,崔莹莹瞪大眼睛:“不要!” 一滴两滴,明明刚立春不久,为什么会下雪呢,血滴在白皑皑的雪上,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腊梅,没开苞就碎了一地。 “莹莹……”他握着长矛向走去。 姜源抱紧崔莹莹,把她护在身后:“拖出去!” 叁七吃力地想抓住什么:“莹莹,你……你跟我走,跟我回家……” 他笑着,眼中的祈盼几乎揉碎了崔莹莹的心。 崔莹莹上前一步,朝着叁七的方向,姜源惊诧地拽住她的手腕吼道:“莹莹你答应过我要跟我一生一世!” 崔莹莹不再挪动步子,她说不清对叁七到底是怎样的情愫,她看着一个生龙活虎的人从眼前一点点消逝,无以名状的哀伤从心底升起,此刻,她无语凝噎。 她对姜源笑了笑,面若桃花:“相信我。” 姜源迟疑地松开了她的手腕,崔莹莹大步走到他的身旁,而叁七当看见崔莹莹临近时,便丧失了最后的力气,他颓然躺在那里,崔莹莹半跪着,将他的脑袋抱在自己的怀里,这熟悉的气息,她在破庙里闻到过,是山野鸢尾的味道,是他时常摘给自己的花,他夜夜在破庙里抱着她,他不说,但她一直都知道,那个人是叁七。 “莹莹……你说过不走的……”叁七布满鲜血的手轻抚她的眼泪:“跟我回家……” “山里伏击你的人,是我叫去的。”崔莹莹说道。 叁七嘴里突然冒出很多血,崔莹莹捂住他的血,血透过指缝流过她的掌心,竟是冰凉的。 他却不理会:“莹莹,跟我回家好不好……” 崔莹莹没说话。 他后来回光返照,对她说了很多话: “我不叫叁七,我姓李,单名一个昭字,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姓李好不好……”他把刻着自己名讳的玉牌放进崔莹莹的手心里,“莹莹,以后我们一家叁口,再也不分开……” “可是莹莹……家好远,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 叁七最终没有等到两人回家的一天,他甚至不知道,崔莹莹根本没有怀孕,他死了,死之前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紧紧握着崔莹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一辈子跟她在一起了。 回到现实 崔莹莹最终也没嫁给姜源,她怔怔看着姜源叫来官兵,把叁七的尸体用草席随意一裹,丢下山岗悬崖草草了事,她甚至听到姜源暗啐一声,晦气! 在目睹这一切后,不知怎的,她不想嫁了。 就在同一个下雪夜,崔莹莹摘下凤冠,轻轻放在姜源手上,她面无表情,淡淡地说了一句:“姜源,对不住了。” 姜源不明所以,他似乎有些张皇,眉心冒着冷汗,凝结在额头,着急问她:“为什么?是位份给的不够?” 见她不吭声,就是不默认了,握住崔莹莹冰冷沾着血迹的双手:“我!我给你,我去求圣上,我去求爹娘还不行吗!” 崔莹莹低头半晌,随即像是吃了定心丸,昂头定定看着姜源,她的笑容很美,尤其是冰雪的映衬下显得苍白又楚楚可怜:“明明只是个游戏,怎么还当真了?” 她一字一句地说出狠毒的话语:“姜源,我可从来都没爱过你啊。” 姜源听罢盯着她看了许久,想在她单薄的表情里寻找一丝端倪,结果却很失望,她不带一点表情说出决绝的话语,神色竟没有动摇。 崔莹莹在脑海里唤出系统:“我要回去。” “莹莹,你是不是累了?你今天心情不好,要不,改明儿再办?”姜源不肯放手,他攥紧崔莹莹的手心,手里的细汗濡湿了崔莹莹的手心,她眉头一紧。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遵命,这就存档将您带回现实世界,准备好了吗?】 姜源似乎察觉了什么,他看着崔莹莹的表情,就像看着一个即将飞向自由的小鸟,“崔莹莹,你答应过我,要跟我一生一世的对不对?” 他的手捏得很紧,紧得崔莹莹喘不过气。 然而他越是这样,就崔莹莹更想逃避,她在脑海里迅速按下了【确认键】,说了句:“对不起。” 浑身力气仿佛瞬间被人抽走,她陷入一片黑暗,临走时竟像灵魂出窍,她仿佛听到凤冠掉落的声音: “砰”的一声,脆生生,又轻盈,像人心碎的声音。 回头一看,姜源抱着昏迷的躯体吼道:“莹莹!你醒醒别吓我!你好狠的心!崔莹莹我恨你!” 他眼睛通红,呻吟被寒气侵噬,嘶哑又低沉,却像用尽力气在讨伐她的所作所为,她咽了咽唾沫,回到现实中以后,她久久无法回神,盯着黑色的屏幕发了会儿呆,随即又找到网址,点下删除键,窗口弹出:【删除即无法找回,您确认吗?】 崔莹莹顿了顿,想起了叁七,又想起了姜源,攥紧拳头按下:【确定】。 那个世界随即消失殆尽,跟着消失的还有叁七,姜源。 现在正值傍晚,合着崔莹莹去到那里叁个月,回到现代只过了几个小时。 崔莹莹一头栽在床上,手机一直在震动,【幼稚鬼】的名字一直在手机屏幕上晃动,崔莹莹看了一眼,是薛璨打来的电话,竟然有二十几个未接,然而崔莹莹此刻最不想见的就是薛璨,她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随即按下静音,仿佛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坏事,埋在枕头里小声抽泣起来。 “咚咚咚……”敲门的正是尤娇。 她擦干眼泪,“进来。” 尤娇小心地推开门,询问了几句,大概是问她吃什么,崔莹莹说没胃口,她便讪讪地退出了房间,边下楼梯边对着刚才没挂断的电话,说道:“刚才听到了?你的心肝宝贝好着呢!” 怀疑 “我这不是打了二十几通电话她也没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手机传来薛璨的声音,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焦躁不耐。 尤娇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有点良心,知道玩弄良家妇女不对,晓得担心人家了?” 他哼笑一声:“说得我第一次玩弄良家妇女一样,我之前也没少玩女人,也不见你这么阴阳怪气的。” 尤娇狡黠一笑,到了厨房,煞有介事地对着空气说道:“莹莹你可听见了,他说他只是玩玩你。” 薛璨一听,立马翻脸了:“说什么你!别当着她的面胡说!” “哟!”尤娇抱着胸口,从冰箱里取出一盒牛奶,边喝边打趣道:“当初你答应和石兰他们打赌的时候,我跟阿秋可是亲耳听到的,你信誓旦旦地打包票,一定把崔莹莹搞到手,现在搞到手了,赌注也收了,人却不肯撒手了,怎么?你可别告诉我你动了真情啊?” “尤娇我警告你,你再当着崔莹莹的面胡说八道,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薛璨难得那么激动。 尤娇却偏爱打趣,平时见薛璨像只死鱼一样,谁也挪不动,难得见他方寸大乱,动辄喊打喊杀的,尤娇惯来调皮,怎么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怎么也得戏耍一番。 “迟了,她听到了,眼睛瞪得老大了,还一直问我跟谁说电话。”尤娇百无聊赖地看着冰箱门,借着反光她依稀看到自己鬓角的头发耷拉下来,漫不经心地整理起来。 “你!尤娇你!”薛璨喘着粗气,随即又低声道:“阿娇,你好好跟她说说,你跟别人说话呢,不是跟我说话。” 尤娇扯了扯嘴角:“刚才还尤娇尤娇的,好像要吃了人家,现在倒好,刀架在脖子上了,又叫阿娇阿娇的亲热起来。” 薛璨没法子了,尤娇听到打火机响的声音:“喂,肺还想不想要了,别抽烟了,抽什么抽,一天抽抽抽!” “阿娇,你快跟莹莹解释解释,她心眼小,自尊心强,听不得这些,万一急了,弄出什么叁长两短来……”薛璨的声音带着些赔不是的小心翼翼,听进尤娇耳朵里十分受用。 “现在知道厉害了,紧张了?刚才嚣张劲儿到哪儿去了?还扬言不是第一次玩女人,你倒是说说之前玩了几个,让莹莹开开眼界。” “阿娇我求你了你别说了行吗,待会儿她又得哭了。”他压低了声音。 “还真被你料中了,她现在扑在床上哭得可伤心了。”尤娇对着空气演得起劲,却听电话那头没声了,她喂喂半天,也不见他回话。 正在尤娇以为信号断了,准备挂机,却听到电话那头说道:“你叫她别哭,哄着点,别出什么事,我马上回来。” “我可哄不来,她正吵着要离家出走呢。”尤娇看热闹不嫌事大。 “阿娇你说什么也得绊住她,她心软不会马上走的,我回来,我这就回来!”他笃笃说道。 尤娇心头一颤:“骗你的,我压根没在她面前提过这事,我现在在厨房淘东西吃,哪有闲工夫招惹你的心肝宝贝,倒是你,背后说话也不收敛着点,为了稀罕这点面子,动不动就言语怠慢人家,你们男人的体面难道就只是嘴上逞英雄、做贱女人?”尤娇笑了笑,她仿佛听到电话那头松了口气的声音。 “你好好的,别老吓我,帮我看着莹莹,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跟我通个信。”薛璨忽然轻快了许多。 尤娇回道:“你可别叫人看着你老婆了,你老婆都快跟人跑了,你还在外面鬼混。” 尤娇这么随意一说,下一秒耳朵就快被薛璨震碎了:“你,你说什么?” “崔莹莹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啊?你说话啊!” 尤娇瘪瘪嘴:“我……” “你是不是扯谎逗我的?崔莹莹和谁好了?那个男人是谁?什么时候好的?!” 尤娇刚一张嘴就被他连环炮一样的问话堵了回去,“你着什么急,我这不瞎猜吗?”尤娇直接怀疑薛璨本来就疑神疑鬼的,被她随便一激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你,瞎猜什么!”薛璨心欠欠地问。 尤娇说道:“我可没什么捉奸在床的真凭实据,纯属女人直觉,别怪朋友没提醒你,既然动了春心,就看紧一点,别指望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家里还有个女人为你守身如玉。” 画男人? “什么沾花惹草的。”薛璨不耐地回道。 “那你为什么陪慕雪去北海啊?还叫我帮你瞒着莹莹,说什么去学习进修去了,还真当我是没底线的僚机?” “你!”薛璨缓了缓,“小雪这边有急事。” “那我管不着,可别怪我没警告你,崔莹莹可能发觉了什么,刚才我敲门进去还看到满脸泪痕,估计是哭过了,你也不回来,要人家怎么想?” “哭了?为什么哭啊?”薛璨着急追问。 “估计想你了呗,我第一次跟阿秋分开的时候也这样,女人呀。”尤娇对崔莹莹的反常推断只在自己理解的范畴以内。 薛璨不依不饶:“那你还不赶紧回去瞧瞧!”在薛璨烦躁地催促下,尤娇又回去看崔莹莹,她小心推开了门缝,见崔莹莹背对着她,正专注地画画,松了口气道:“没事,好着呢,还有闲情雅致画画。” 尤娇开始有些后悔给自己找了那么多事,几乎敷衍地回道,薛璨又恢复了平静:“我过几天就回来。”转而又问道:“她在画什么?” 尤娇乐了:“画男人。” “哪个男人啊?”薛璨来了兴致。 尤娇发现,只要牵扯到崔莹莹这个人,薛璨150的智商就会几乎无限制趋向于零,她很满意这个发现,决定今后一定要好好利用,谁让薛璨从前总带坏阿秋,教唆他去酒吧夜场鬼混,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好不容易逮着了把柄,还不好好整整薛璨。 “我也没看清,浓眉大眼,鼻子高挺,嘴巴厚薄适中,有些清瘦,但轮廓感很强,看上去倒很像你的模样。”尤娇迟疑道,谁知电话那边响起了畅快的笑声:“真的?她真的在画我?怎么老画我?” 尤娇笑出了声:“自恋狂,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容易被骗了。” 电话那端笑容迟疑:“啊?”他似乎有些失落,“没画我啊?那画的是谁?她老爸吗?” 尤娇白了一眼:“崔莹莹这辈子只认得你跟她老爸两个男人吗?况且,我也不认得她老爸啊!” “那画的到底是谁啊!”薛璨不死心,“阿娇,你快去问问,就当做随便闲聊一样,帮我问问。” 尤娇打死也不会再上第叁次楼了,“骗你的,她没画男人,就随便画了点花,谁有功夫画你。” “哦。”他语调带了点失落,随即又问:“画的什么花?” 尤娇想了想:“就蓝色的一支,挺眼熟的,但我记不起什么名字了。” 事后,薛璨叫尤娇偷摸去拍了照片,隔天薛璨拿着照片去问花店,店员说:“这是鸢尾花。” ** 薛璨本来打算再过几天回去,回想起尤娇说的话,让他一整晚睡不着,他辗转反侧的动静太大,惊扰了床上了人儿,她打开床头灯,晕黄的灯光照亮她明艳的五官,轻声对着在地上打地铺的薛璨说:“阿璨,怎么了?” 薛璨抬头看了眼床上的慕雪,她面色憔悴,看起来很虚弱,他对她笑了笑:“没什么,睡不惯,过会儿就好了。” 慕雪低头想了想,随即睡到里侧,腾出一人的空位,对薛璨说道:“地上硬睡不踏实,要不……睡床上来吧。” 想念 如果换成五年前的薛璨,说什么也会把握现在的机会,可他再不是从前冲动的薛璨了,“不了,也就凑合一晚上。” 慕雪低声问道:“你想回去了?” 薛璨点点头,“家里出了点事,得回去看看。” 慕雪扯了扯嘴角:“也对,你现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应该回去。” 薛璨没留意慕雪眼中划过的失落,他淡淡“嗯”了一声,转身睡去。 慕雪呆呆看着薛璨的睡颜,听到他睡梦语呓间提到:莹莹…… 脸上默然掠过片刻厌恶,随即转过身仓皇睡去。 ** 崔莹莹怎么都不会想到,薛璨会在她出门倒垃圾的时候,突然出现在面前,她的穿着也非常随意,只穿了一件草莓吊带背心,还是hello kitty的,搭配一件包臀牛仔裙,就这么堂而皇之出现在薛璨面前,让她觉得有几分近乡情怯。 “你,你怎么回来了?”崔莹莹歪着脑袋看他,似乎还在犹豫接受薛璨已经提前回来的事实。 薛璨一如既往地露出痞笑,“我这不想你了吗?”他手里捧着花,仔细一看,是她熟悉的鸢尾花,她皱了皱眉头,接过花束:“这么突然?” 薛璨努了努嘴:“怎么你好像不想让我回来一样,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老实交代!” 他半真半假地问道,急匆匆尾随崔莹莹回到别墅,崔莹莹轻笑一声,低头闻了闻花香:“就算有也不能让你知道。” 谁知刚放薛璨进门,“砰”的一声,薛璨把门关上,崔莹莹不明所以地转身,一回头就被薛璨夺去了呼吸,他的吻很急促,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双手捧着崔莹莹的脸,不容许她有任何退却。 “崔莹莹你往我身上下了什么药,让我无时无刻在想你!发狂的想你!”说罢低头又是轻啃。 “唔……”崔莹莹被吻得难受,他还把舌头伸进来,裹着她的小舌,不停地搅扰舔弄,吻得崔莹莹浑身发软。 好不容易留有空歇,崔莹莹双手抵住他的胸口,大口喘气:“你疯了!尤娇在家呢!” “她不在!”薛璨低头看着她被吻得肿红的嘴唇,微微张开的唇角,露出她刚被舔弄的舌头,让他不由咽了咽唾沫。 “你怎么知道!唔……”崔莹莹被咬住了舌头,她使劲拍打着薛璨肩背,可薛璨却不理会,他把自己思念发狂地倾泻在崔莹莹身上。 崔莹莹着急推开他,却没留意,他把手伸进了她的下面,“唔!唔!”她急得跳脚猛地拍打薛璨。 谁知薛璨把手指伸进了最隐秘柔软的地方,顺着臀间的股缝,分开细嫩的肉瓣,上面沾着盈润的粘稠,他用指腹肆意揉了揉。 “唔!呃!” 粘稠的淫液从幽深的甬道里流出,他顺着穴口往里一探,只见崔莹莹浑身一颤,如同电击一样几乎晕倒在他怀里。 他顺势捅了捅,崔莹莹脸憋得通红,他的指头又粗又硬,搅弄得她欲仙欲死,他爱死了她现在的模样,放开了她的唇,让她的叫声穿破他的耳膜。 “阿璨啊!不……啊要!”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薛璨起了坏心。 渴求 “不!啊啊啊!要!”崔莹莹羞愤欲死,难道这男人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薛璨停下了,抽出手指的瞬间,穴口的淫液随即一同倾泻,顺着股缝从大腿流出,泄了一地。 一阵空虚袭上心头,崔莹莹紧紧攥着薛璨的衣领,他极度淫靡地舔了舔刚捅过穴口的手指,上面的淫液还拉着丝,被他吃进了嘴里,这个画面刺激了崔莹莹。 听他说道:“那么多水,还说不要。” 没没等崔莹莹反应,薛璨就把她整个人转了过去,把她的牛仔裙整个掀到了腰旁,露出蜜桃一样丰盈饱满的后臀,他几乎毫无耐性的撕开她后臀穴口的丝袜,裂开的地方围着穴口呈椭圆形,印着她白皙的皮肤,让薛璨发狂。 他退开裤子,拉开拉链释放紫色的硬挺,顺着刚才水流出的地方,在穴口磨蹭却不进去。 “你干什么?”崔莹莹两手扶在沙发沿上。 “莹莹,说你要。”薛璨握住她的腰,却没等到他想要的答案。 崔莹莹翘着后臀,“薛璨你发什么神经,待会儿尤娇回……啊!” 薛璨等不及了,他整根埋入了崔莹莹紧致的甬道,他紧紧抱住她的屁股,深插浅出,轻轻研磨:“莹莹我好想你!” 待崔莹莹适应了,他边开始奋力抽送起来:“莹莹快说你想我!” 崔莹莹被肏得后臀发麻:“啊!啊!别!不要!” 他做得起劲,忽的,崔莹莹听到门外动静,连忙握住他的手:“阿璨,你听,外面有人?!” 薛璨正要发射,却听崔莹莹这么一说,仔细一听,确实有动静,他暗啐一声,扶着崔莹莹往卫生间里走,紫色的硬挺还留在她的穴内,随着走动深进浅出,摩挲着她柔软细密的甬道,刺激得薛璨额头冒汗。 他禁不住边走边抽送,崔莹莹能感知,但顾忌外面声响,只能闷声往卫生间里走,“嗯……呃……” 到了卫生间,薛璨赶忙把门一锁,便听到外头声音响起,是尤娇和阿秋的声音。 “操!不是叫阿秋带尤娇逛公园吗!那么快就回来!”薛璨不满地埋怨,下身却没停过。 崔莹莹扶住洗衣机,洗衣机还在运转,里面的衣服随着搅动的滚轴,左一圈,右一圈,崔莹莹穴里的硬挺也有一搭没一搭的搅弄。 洗衣机洗完衣服,正要甩干,崔莹莹整个上半身扶在上面,甩干的动静更大,崔莹莹也跟着浑身颤抖起来,薛璨的速度也在加快,崔莹莹咬紧下唇不让羞耻的声音溢出。 “嗯嗯嗯嗯!” 可薛璨好死不死咬住了她的耳朵,穴口又被他急速抽插,就在衣服即将被拧干的瞬间,薛璨猛地射了出来,“啊!” 崔莹莹被肏得通红的穴口吐露着银丝,顺着薛璨的紫色硬挺流下,可薛璨并没有离开,他的欲望还留在她的穴里。 谁知门外传来脚步声,问了句:“什么声音?” 两人立即警觉起来,随着崔莹莹小穴夹紧,薛璨的欲望又硬挺了起来,“该死!”他下身一紧,见崔莹莹紧紧握住洗衣机边缘,双手颤抖,卫生间里全是两人的味道,不由分说,又开始动了起来。 避孕药 “你疯了?”崔莹莹惊诧地看着身后动作的薛璨,他的动作很慢,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当她转过头时又低头吻住了她。 崔莹莹下身被填满,嘴又被他堵住,心跳个不停,谁知脚步声在门外停下。 “怎么还不走?”是阿秋的声音,他正催促走向卫生间的尤娇。 尤娇不满地瘪瘪嘴:“外头那么晒,不带把伞怎么行?你就知道催催催!” 过不久崔莹莹听到两人关门离开的声音,心这才放了下来,薛璨见她这胆小模样,更爱得不行,不一会儿就射了,前一次射出的糜液还留在穴里,这次又射了很多,糜液充斥着小穴,承接不住,又顺着欲望从穴缝里流出。 “滴滴答答”从下体流出的淫液滴落在卫生间地板上。 待拔出的时候,更如山洪倾泻,兴冲冲地往外奔涌,崔莹莹一看,急了:“混蛋!” 她迎面扇了他一巴掌,薛璨先是一愣,随即又笑嘻嘻地把人抱在怀里:“生什么气啊?我这不是想你吗?” 他这么说着,两只手还不规矩,细细揉捏着她的臀瓣,崔莹莹挥拳头打他的胸膛:“你怎么能内射!” 薛璨仿佛想起了什么:“忘了。” 崔莹莹气得想哭:“我排卵期呢!万一怀上了怎么办!” 薛璨觉得更新鲜了:“那就结婚啊,说得像我薛家生不起孩子一样!” 崔莹莹一听,炸了,她重重咬了咬他的肩膀,薛璨吃痛“哎呀”一声,放开了崔莹莹,只见崔莹莹一路往二楼跑去,薛璨跟在后面,看她翻箱倒柜地在找什么。 “找什么!” 崔莹莹闷声道:“避孕药。” 薛璨两手插进裤兜里,舔了舔嘴唇:“吃什么避孕药,对身体又不好。” “你不戴套我只能吃药!”崔莹莹呵斥一声。 薛璨抹了抹鼻子,把人打横抱起:“那我以后戴套好不好,你别老吃那个。” 崔莹莹泄气地抿了抿嘴:“那你帮我去买紧急避孕药,我吃了这次,以后就不吃了。”说罢又感觉甬道里的白液流出来了些,一时又羞又恼,猛地痛捶薛璨:“你下次再这么强来,我就咬死你!” 不够 崔莹莹跟薛璨去药店买避孕药,两人出门的时候,迎面撞见了尤娇和阿秋,两人一看薛璨满脸潮红,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阿秋拍着薛璨的肩膀,他本来比薛璨矮了半头,伸手去够薛璨肩膀的时候得刻意把手往上抬了抬。 “兄弟,舒服吗?”阿秋问。 薛璨不置可否地咳嗽两声。 尤娇握拳捂嘴“噗嗤”一声,瞟了一眼崔莹莹:“那可不,你不闻闻那味道。” 那眉飞色舞左右打量的神态,让崔莹莹直到很多年想起,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崔莹莹二话不说就跑回别墅,身后薛璨不解问道:“又怎么了?” 崔莹莹没回头搭话,薛璨正要跟进去,尤娇扯了扯他的袖口:“她去换衣服。” 薛璨更不理解,这衣服不是刚换过吗? 崔莹莹可不像薛璨这么心大,即便尤娇只是咋呼,她也不能心存侥幸,本来薛璨刚才射了两次,都射在了里面,如果之后又流出来,沾染在内裤上,势必得闻出点什么。 她这么想着,回到卧室里就脱下衣服裤子闻了闻,确定没什么奇怪的味道,料到尤娇又在调皮打趣两人,这才又穿上衣服,心欠欠地出门。 尤娇也不为难,见好就收地拖着意犹未尽的阿秋往别墅里带,临走时阿秋还好死不死地问薛璨借套子,薛璨一句:“滚!” “借一下!江湖救急!” “老子没有!” 阿秋被尤娇拖回了屋,她有意无意地说道:“要你多嘴,人家赶着传宗接代,用那个做什么!” “尤娇!”崔莹莹喊了一嗓子,猛地一跺脚,她这么一跺脚,内裤上又被甬道里的白液浸湿,顿时没了底气,羞红了脸赶紧向药店飞奔而去。 薛璨皱紧眉头:“你们没事挤兑她做什么?把人给吓得。” 两人忙不迭地捂嘴笑。 薛璨闷闷地跟在崔莹莹屁股后面,她的屁股本来又圆又挺,腰也细,关键今天还穿了一件包臀裙,包裹着屁股像个饱满的桃子,弯腰扶在药柜上选药的时候,后背看起来极具诱惑。 该死,他暗暗叫了一声,因为他又硬了。 “就要这些吗?”店员问道。 崔莹莹第一次在药店里买避孕药,红着脸点了点头。 薛璨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再来一沓避孕套!” 崔莹莹直接羞愤欲死,这是她这辈子都没遇过的社死现场,她低下头,不敢凝视店员探寻的目光,听到店员一副无力地回答:“不好意思,我们药店没有避孕药,你们可以去对边便利店看看。” “哦,这样……” 崔莹莹赶忙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薛璨,急忙拉出来。 “你拽我干嘛!不是你要我戴套吗?我之前也没买过,我怎么知道药店没有啊!”薛璨整理了衣领,因为崔莹莹的用力拉扯,衣领皱褶变成了松弛难看的模样。 崔莹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又气又羞。 她这么紧张又发窘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又无的放矢的野猫,薛璨无奈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腕安抚道:“知道了,以后不再药店里买,咱们去便利店瞧瞧。” 崔莹莹按下情绪:“买一盒就行了。” 薛璨不以为然:“那哪够啊!” 孜然 薛璨自顾自地在便利店收银台选套子,越选越来劲:“呵,还有孜然味的!你说现在的厂商还真敢做!” 崔莹莹胳膊肘捅了捅薛璨:“快别说了,还不赶紧挑!” 薛璨玩心四起,他拿着一盒套套递给崔莹莹:“你喜欢什么味道的?蜜桃味?” 崔莹莹看着店员极力撇开视线,一脸“我懂你”的样子,夺走他手里的套套,就要去结账,薛璨不答应了,“我还没选号呐!” 崔莹莹还给他:“快点!” 薛璨咧嘴笑笑,他爱惨了崔莹莹这幅模样,凑到她耳边问道:“用L号呢?还是XL号?” 崔莹莹明白了,这司今天打定主意,让她在这附近都没法做人了,她随便拿了一包结了账,事后薛璨一看,XL号,他心里不住地得意,开心了很久。 崔莹莹就不明白,这男人器大活好是件多牛的事,让薛璨凛然不在她面前做个人,回到别墅就一把抓她回自己家,崔莹莹可怜巴巴地看着这栋别墅,像只吃人的妖怪,心想着,薛璨这货一定早有预谋!故意住在她对面,方便自己为非作歹。 她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被拖回他的大宅,薛璨又兽性大发,捧着她的脸吻起来。 “你怎么又强来?”崔莹莹这么说,两手却自然扶着他的双臂,薛璨顺势把她的爪子环在自己的脖子上,低头吻她的鼻子,眼睛,还有唇。 “我想试试套子。”这次没有一上来就做,薛璨做足了前戏。 崔莹莹没在说话,她闭上眼睛享受薛璨细密的热情,他的唇很软,又热乎,贴在她的脸上,身上,带起一阵阵无处安放的躁动与欲望。 不一会儿,崔莹莹就绵软了,她不知怎的,被带到他的卧室里,也不知什么时候被退下了衣服,她被吻得晕头转向,薛璨却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说出的话带着娇喘,崔莹莹直想把自己摁死过去。 他直直看了眼崔莹莹这幅欲求不满的样子,他笑了笑,随即又收敛笑容,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崔莹莹,咽了咽唾沫,俯身咬住了她的唇。 似乎是情不自禁,又像欲拒还迎,崔莹莹承载了薛璨一波又一波的热情,她隐隐感觉薛璨有事,可一问薛璨,他却闭口不答,只是一遍遍吸吮着崔莹莹锁骨上的红痣,下身的律动让崔莹莹深陷在床窝里,被一次次埋进去,又一次次被拖出来。 “啊,啊,嗯……”轻缓的叫声填充了整个屋子,听起来又悦耳又舒适,最后当薛璨缓缓释放以后,两人才得以安歇。 “射了吗?”崔莹莹问道。 薛璨“嗯”了一声,拔出了欲望。 空虚袭上心头,崔莹莹倚靠在他的肩上,薛璨有个习惯,事后得吸上几根烟,房间里烟雾缭绕,崔莹莹皱眉说道:“阿璨。” 薛璨捏着烟嘴,看了她一眼。 崔莹莹掐了掐他肩头的肉:“别老抽烟。” 这一软趴趴的哀求,差点没把薛璨的魂给收走,他掐灭了烟头,翻身抱住崔莹莹:“不抽烟,以后就抽你。” 出国 就在两人即将开始新的缠绵,薛璨的电话响了。 崔莹莹用被子裹着半裸的身子,见他去捡手机,手机响了很久,他皱眉看着屏幕,并没有去接。 “怎么了?”崔莹莹见他古怪,不由问道。 薛璨按下拒接的按钮,抿嘴对她笑笑:“没什么,骚扰电话。” 他在说谎,崔莹莹直觉告诉自己,薛璨有事瞒着她。 在之后的日子里,薛璨仿佛变了一个人,至少崔莹莹是这么觉得的。 上学时,他在身边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恍神。 “阿璨!”崔莹莹终于忍不住叫道。 薛璨仿佛才回过神:“嗯?莹莹,我觉得你说得没错。” 崔莹莹不悦道:“我在问你。” “问什么?”他挠了挠后脑勺,看见崔莹莹眼中的怒火燃烧,一时语塞。 崔莹莹叹了口气:“我在问你,大叁出国实习的事,我该不该去申请?” 薛璨这下听清楚了,他看起来不高兴极了,又或者说难得看起来正经严肃的模样,说:“出什么国?不准去!” 崔莹莹白了他一眼,她双手抱着画板,指缝在画板上摩挲:“阿璨,出国展览自己画作是每个美术生的梦想,如果我这次申请成功了,那在我求职履历表上将会是非常难得的一笔!” “求职?求什么职!你想要什么职位,跟我说,我给你弄!”薛璨皱眉说道。 崔莹莹深吸一口气:“阿璨,你能不能别……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薛璨上前急忙握住她的手:“我也不是不许你出国。”他缓了缓,想着换一种说法,他知道崔莹莹的个性,扭得很,用强肯定不行,于是又劝道:“你想想一个人在外,人生地不熟的,没人照顾你,出什么事怎么办?而且你现在报了双学位,除了美术系的实习,还有金融系的实习,得两头跑,总不能只顾着美术系的实习任务,不管金融系的吧?” 崔莹莹低头想了想,虽然心有不甘,但不得不说,薛璨是对的,薛璨看她像是妥协了,高兴地摇曳她的手,一会儿抛得高高的,一会儿捏得紧紧的。 崔莹莹总觉得这家伙是故意的,故意给她加了选修学位,故意让她出不了国,故意把她留在身边,毕竟金融系的实习项目很大一部分都在国内,根本没多少海外项目,更别说在她向往已久的法国。 她暂且把出国的梦想放下,这几天,薛璨找她的时间少了,虽然知道感情不可能一直都在升温状态,但崔莹莹对这突然反常的现象,总有些疑虑,尤其是当薛璨总是背着她接电话,又总是很迟才回她微信,从前薛璨像守着她的微信一样,几乎都秒回,有一次她半夜好奇心起,逗趣地调侃了他一句:“你不会还没睡吧?” 她看着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编辑信息”的字样,心头一沉,看见他回复的“嗯,快睡!”,崔莹莹不知道他的真正作息,她只觉得薛璨很逗,心里燃起爱意。 他之前有多热烈澎湃,之后的平淡就越发让崔莹莹无所适从。 怀疑 “嘶……”崔莹莹放下刀,把流血的手指头放在嘴里吸了吸。 旁边做汤的尤娇看了一眼,皱眉道:“我的祖宗,今天是你第几次切到手了!这刀跟你有仇吗?” 崔莹莹耸肩笑笑:“也没切到几次。”就两次。 尤娇摇摇头:“说吧,阿璨那个混蛋怎么惹你了?” 崔莹莹犹豫再叁,嘱咐尤娇千万别说出去,尤娇勉强答应了,崔莹莹把这些天薛璨的反常告诉了尤娇。 “你是说……你怀疑阿璨外面有人了?”尤娇瞪大眼睛看着她。 崔莹莹抿抿嘴,不置可否。 “莹莹,我和阿秋从很早以前就跟着阿璨,我从来没见过阿璨对哪个女人像你那么上心过,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对你绝对是认真的!我发誓,他对你一定是认真的!” 崔莹莹见尤娇举起掌心表忠心,不觉好笑:“我怀疑的是他,你发什么誓!” 尤娇眼睛咕噜一转:“这男人不都这样吗?没得到你的时候就各种跪舔,确定关系了就不怎么献殷勤了,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所以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但这不代表他劈腿了,或者对你淡了。” 崔莹莹想了想,“是这样……”她似乎接受了尤娇的说法,“那我该怎么办?” 尤娇松了口气,笑着说:“这还不简单,吊着他,欲迎还拒!这些天你都别去找他,他给你微信,你看着回,也别条条都搭理,过不久他就主动来找你了!” 崔莹莹懵懂地点了点头,“阿娇,你懂得真多。” 尤娇搂了搂崔莹莹:“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和阿秋都帮你,阿璨那小子敢欺负你,我上去就削了他!” 崔莹莹噗嗤笑了笑,尤娇本来人如其名,身材娇小,说话还会发嗲,难得见她慷慨激昂地拍板子要给人出头,崔莹莹心里升起了几分感动。 尤娇见崔莹莹已经安抚好了,转而又回到自己房间,打了电话给薛璨:“你又怎么惹她了!” 尤娇恨铁不成钢地对着话筒说: “我不管,你跟慕雪的事,莹莹估计已经察觉了,她今天问我呢!要是被发现了,我可不帮你包庇!” “我没说你跟慕雪,这不是看她难过吗?” “你再不跟那个女人断了,被莹莹发现了,看你怎么办!” “挂了!” 尤娇握紧电话,猛地拉开门把,跟崔莹莹碰了个正着。 “莹莹,你怎么在这儿?”尤娇捂着额头,看着同样被撞懵的崔莹莹,她手里还端着汤,刚才一碰撒了一地,差点烫到了脚指头。 崔莹莹愣了愣,似乎没发现额头被撞得红肿,支支吾吾地回道:“刚煮好,我给你端来一碗。” 尤娇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你站在这儿多久了?” 崔莹莹连忙摇摇头:“刚来,正准备敲门你就出来了。”她说着,对尤娇笑笑,转身收拾了烂摊子,若有所思地离开。 临走时,还被楼梯绊了一跟头,连人带碗都摔了下去。 叮叮咚咚一阵,尤娇赶紧下楼查看,崔莹莹的脚踝肿起了一块,竟也没吭一声,她看起来像个木偶,不会叫疼,也不会发声。 冷落 尤娇把人扶到沙发上,手心抹了药酒,给崔莹莹揉着脚踝:“你听到了?” 尤娇丧气地问道,崔莹莹恍若未闻,刺鼻的酒精喂让她皱起眉头,过了一会儿回道:“嗯。” 尤娇叹了口气:“你别怪阿璨,是那个女的主动找上来的,也不知道跟阿璨说了什么,阿璨就铁了心要帮她。” “他们认识多久了?”崔莹莹问尤娇,眼睛却不看她。 尤娇也不敢看崔莹莹,“不知道,比我们跟着阿璨的时间更早,初恋女友,你也知道男的都那德行,分手或多或少还是惦记。” “从前上高中的时候,阿璨还是个二世祖,慕雪是他们班的班花,学习成绩好,阿璨就看上了人家,后来学习突飞猛进,进了年级前十,就跟慕雪好了,慕雪闹脾气,阿璨就贴心贴肺的哄,连数学竞赛决赛也不参加,慕雪填志愿说自己填了B大,原本可以保送盛华大学的阿璨,傻兮兮地跟着填了我们学校,结果开学慕雪就消失了,去教务处问了,查无此人,慕雪根本没填B大。” “那她去哪里了?”崔莹莹担忧地问。 尤娇切了一声:“谁知道,留下一封告别信就离开了,家也搬走了,人去楼空,难为阿璨每天像个行尸走肉在学校里晃荡,找了她大半年没找到,现在又跑出来找阿璨,真是……啧啧,恬不知耻!” 比起慕雪,崔莹莹更关心薛璨,很奇怪,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痛心薛璨的遭遇,对慕雪从死心塌地到心如死灰,他应该很伤心吧,前女友回来了,他回去找她,也很正常。 尤娇看了她一眼,“你别多想,阿璨跟她逢场作戏呢,等过了这阵子,阿璨打发完了,就会回到你身边的,我保证!”尤娇又开始比了发誓的姿势,崔莹莹并没有看她,只觉得尤娇的言行看起来既滑稽又讽刺。 “尤娇,你答应我,别告诉阿璨我知道了这件事,不,就当做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我。”崔莹莹说道,语间透着近乎诡异的平静。 尤娇“哦”了一声,算同意了,必须得同意,让薛璨知道了是她告诉了崔莹莹,不得把她大卸八块?想到这儿,尤娇吞了吞唾沫。 接下来的几天,崔莹莹就真没有主动再找薛璨,可薛璨耐不住,主动打了电话给她,崔莹莹也只是草草应付两句,专心准备申请出国的事。 薛璨也发觉了不对劲,打电话的次数多了,上来就问:“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 平时崔莹莹没有让人等电话的习惯,她回道:“充电呢,没带在身边。” 薛璨顿了顿,“莹莹,你最近怎么了?最近老躲着我?” “我……没有。”崔莹莹埋头继续写着自己的申请书。 “你还说没有,打你电话不接,下课人就不见了,中午吃饭也不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薛璨支支吾吾地问。 “我就是最近累了,想休息,就这样吧。” “我知道我最近冷落了你,你生气,可你别听尤娇的,什么欲擒故纵,欲迎还拒的都是哄鬼的!”他着急了。 旧情 “我知道。”崔莹莹全都知道。 “那你今晚到我家吃晚饭。”薛璨不容置喙地命道。 “好。”崔莹莹落下纸上最后一个句点。 挂断电话后,崔莹莹盯着出国申请单,怔怔看了很久。 夜晚,薛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崔莹莹很难把厨师跟校痞的角色联系到一起,可薛璨就是很完美的实现了两者的结合,他殷勤地摆好碗筷,一直给崔莹莹夹菜,生怕把崔莹莹饿着似的,就差把盘子里菜倒给崔莹莹。 崔莹莹吃完收拾碗筷,薛璨见她态度比之前软和,又要借机过去亲热,崔莹莹端着碗筷,嫌恶地躲开了,薛璨也不生气,继续埋头擦桌子。 “叮咚”一声,是崔莹莹的微信提醒,屏保上浮现陆涛的名字,薛璨看了手机,又见崔莹莹在厨房洗碗,水声淹没了微信响声,他拿起手机,崔莹莹的屏保密码他不知道,但可以看见陆涛发来的几句信息。 【出来一趟,我在老地方等你,关于薛璨,我有话要跟你说……】 后面是什么内容,薛璨就不知道了,他回想起前几天才跟陆涛差点打了一架,他哼笑一声,待崔莹莹从厨房里出来,又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弯腰继续擦桌子。 崔莹莹刚要拿起手机,薛璨就握住了她的手,把她带到自己身边,他单腿坐在桌上,和声细语地说:“莹莹,我有事要跟你说。” 崔莹莹见他难得认真,于是耐着性子问:“什么事?” “我跟你在一起之前,跟石兰和陆涛打了赌,说要是追到你,就让陆涛把限量的篮球联赛签名卡让给我。”他抿了抿嘴,仔细打量崔莹莹的神色。 “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崔莹莹有些失落,她更期待薛璨能坦白一点其他的。 与想象的暴风骤雨不同,崔莹莹显得很平静,这种淡然让薛璨又恼又惊:“我之前确实对你没什么意思,就看陆涛那小子上课的时候,老在看你,跟石兰好着,还老盯着你不怀好意,我就见不得他脚踩两只船,就想整整他,可后来我发现了你的好,我是认真的,莹莹,我喜欢你!” 他说得很诚恳,连眼神都在发光,换做从前崔莹莹早就沦陷了,可她现在听起来却很刺耳:“你看不过脚踩两只船是吗?我也看不惯。” 薛璨懵了,“莹莹……” 崔莹莹看了微信,转身要离开,薛璨见状忍不住叫住她:“莹莹,你待会儿回来我给你做宵夜,记得回来吃,啊?” 崔莹莹并没有回头,她淡淡“嗯”了一声,就到陆涛从前总是跟她约会的咖啡馆,咖啡浓郁的香味是她从前恋爱的温床,只是时过境迁,现在闻起来觉得依然浓郁,但却充满了苦涩。 “你找我?”崔莹莹在陆涛对面坐下。 陆涛见了她,眼前一亮,“来了就好,我就想跟你说……” “你跟薛璨打赌,如果追到我,就把篮球职业联赛明星签名卡让给他是吧?” 陆涛一愣,点了点头,“你都知道?” 崔莹莹扯了扯嘴角:“没了?” 陆涛握住崔莹莹的手,她的手指很冰凉,从前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把手揣在陆涛的兜里,陆涛从兜里握住她的手心,两人的十指相扣会心一笑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 松口气 崔莹莹皱眉挣开他的手,“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那大可不必把我约出来,跟你,我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 陆涛眉心紧蹙:“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也不能随便一杆子就把人打死,这次我可是为你好才把你约出来。” 见崔莹莹疑惑地看着他,陆涛把书包里的照片放在桌面上,“不信你看。” 崔莹莹迟疑地拿起照片,照片的光线很昏暗,角度奇怪,像是偷拍的,照片中的两人应该不知道。 虽然只是些侧脸,背影,但崔莹莹一看就能认得出,照片上的两人,其中一个就是薛璨,他穿着衬衫,和一纤弱的女人并排坐在沙滩上,两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他们说着,笑着,虽然没有什么越矩的举动,可在崔莹莹看来,薛璨在面对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迟疑,犹豫,甚至没看出一点点苦恼与纠结。 崔莹莹的心渐渐下沉,她忍住泪意与愤怒,不想让陆涛看笑话,她侧过脸,擦去眼角的泪珠,声音颤抖:“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莹莹,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了,但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陆涛顿了顿,“这个女人叫慕雪,她爸之前是高官,妈妈是薛璨家里有业务来往,两人又有感情基础,双方父母早就认定两人是一对,连毕业什么时候办婚礼都商量好了!” 崔莹莹心头一痛:“可那不是都结束了吗?” 陆涛冷哼道:“前几个月她又回来了,随便勾勾手指,薛璨就跟个哈巴狗似的跟着走了,你知道吗?薛璨是个混蛋!他跟我说了什么你知道吗?他只是玩玩你而已!” “说够了?我走了。”崔莹莹起身就要离开,陆涛拉住了她,“莹莹,你这是怎么了,你从前那样傲气的人怎么肯在这件事上妥协,那个王八脚踩两只船你看不出来吗!” “我可以走了吗?”崔莹莹觉得这人放肆又可笑,今天有两个男人告诉她,对方脚踩两只船,这船也太多了。 陆涛却不罢休:“你难道还不懂吗?他们这样的家庭怎么会看上我们这样的?” 崔莹莹甩开了他的手,冲出咖啡厅的时候,天上下起了大雨,崔莹莹走在雨里,耳边回荡起陆涛的话,她脑子很乱,一会儿是薛璨的承诺,一会儿是尤娇说的话,一会儿是陆涛的警示。 她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薛璨似乎没想到崔莹莹还会回来,他接过她的包包,急忙跑到浴室里拿毛巾拿毛巾把崔莹莹裹起来,没问崔莹莹怎么淋了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而只是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崔莹莹吸了吸鼻子,看着饭厅的餐桌上摆着她爱吃的大闸蟹,分毫未动,餐桌上面的啤酒却被薛璨喝了大半,烟灰缸里都是半截的烟蒂,薛璨的身上全是烟酒的气息,不知在她离开的这两个小时里,到底吸了多少烟,喝了多少酒。 崔莹莹坐下后,薛璨又是给她倒热水,尝了一口烫了,又摇摇杯子,呼呼吹着冷气,生怕给崔莹莹烫着了,一只手递水,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他给崔莹莹夹菜,“多吃点,我特点给你做的。” 他痴痴地看着,直到崔莹莹把菜吃进嘴里,他才松了口气。 放弃 吃到一半,崔莹莹却哭了,她的眼泪顺着大闸蟹的蟹爪滴落在饭桌上,饭桌是实木的,泪滴在木头的年轮上晕开一道道暗影,薛璨一看,急了,用指腹抹去她的眼泪。 连连地问:“怎么了?” 崔莹莹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虎口有些老茧,她把他们熨帖在自己的脸上,她舍不得,即便薛璨偷偷见了前女友,即便薛璨还来回不定,她依然舍不得放手。 崔莹莹从没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用毕生所剩无几的卑微去换取另一个人回心转意,陆涛劈腿的时候,她没有,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然而在薛璨手里,她溃不成军。 那晚,薛璨抱着崔莹莹睡下,早上崔莹莹接到班级学习委员的电话,她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走到走廊里接了电话,原来是申请出国的时间快截止了,学习委员叫她赶紧交申请表。 “嗯……不用了。”崔莹莹从门缝里看了眼熟睡的薛璨,他睡得死死的。 “你可想好了,这可是我们大学生涯里最后一次出国机会,系里对你可是抱有极大的期望。”学习委员劝道。 “谢谢,不用了。”崔莹莹叹了口气。 挂断电话后,薛璨跑到门口,揉着惺忪的眼睛到处找她:“莹莹,哪儿去了?” 崔莹莹从后抱住了他,欺骗也好,谎言也罢,至少现在,薛璨是属于她的。 薛璨安心地笑笑。 她还是舍不得。 薛璨在之后的日子里,倒没有再冷落了崔莹莹,但他还是会时不时背着她接电话,他脾气变得很怪,有时会对电话低低地吼两声:“我知道,你再等我两天!” 崔莹莹恍若无意的问两句:“怎么了?” 他便阴沉着脸,不耐烦地说:“没事,你别管那么多。” 崔莹莹打开膨化食品袋,拿起薯片连同满肚子的委屈一口口吞进肚子里,见他要走,忍不住叫道:“还回来吃饭吗?” “不会来。”砰的一声,他关上了门。 崔莹莹忍住泪意,准备去厨房里做点什么,担心万一薛璨晚上回来了,找不到吃的,被饿着怎么办。 她正要去摘菜,发现沙发缝隙里有什么东西在震动,她捡起一看,是薛璨刚才出门前换下的裤子,裤兜里闪烁的光影,正是他的手机在震动。 她迟疑掏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雪”的名字,一定是慕雪吧? 她颤抖着手按下接听键,听到那头传来女人的哭声:“璨,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跟她吵架!我自己把孩子打掉!” “扑通”崔莹莹手里的手机滑落,直接把电池给摔了出来。 也就在此时,薛璨又折回了家里,定是半路察觉没带手机,又急急忙忙地回来取,见崔莹莹捡自己的手机,慌慌张张地把电池安装上递给他。 他面露不悦:“你看我手机了?” 崔莹莹却不知怎么回答,她脑子很乱,“我,我……” “谁让你翻我手机了崔莹莹!你有什么资格查我手机!”他大声吼道。 崔莹莹被吼蒙了,止不住地哭,薛璨见她哭了,也好像大梦初醒了,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莹莹对不起。”薛璨握住她的双臂,低头与她平视,“莹莹别生气,我给你道歉,我给你认错,你别哭,都是我的错!” 回到古代 这是薛璨第一次吼她,崔莹莹也明白,那边急了,薛璨也急了,可她仍接受不了薛璨跟另一个女人有了孩子这样的事,她甩开薛璨,冲出屋外,甚至没来得及穿上鞋。 “莹莹你听我说,我不是存心凶你的我不是故意的!”薛璨在后边追道,“我这不是着急吗我看见你桌上的出国申请!崔莹莹你从来没说过爱我,从来没有!” 崔莹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仿佛进入了黑色的森林,他的声音逐渐消失在身后,而不争气的老天爷落井下石又下起了阵雨,她仰头接下所有的惩罚,崔莹莹明白,她没资格怪任何人,甚至没有资格怪雷阵雨,因为这都是她自愿的。 而就在转角尽头,她隔着车水马龙,看见着急寻找她的薛璨,他浑身都淋湿了,到处问别人有没有见过她,崔莹莹正要走过去,却见另一个较弱的身躯冲进了薛璨的怀里,那个女人她在照片上见过,正是薛璨的初恋,慕雪,她盈盈弱弱,整个人像跟柔软的蒲苇,锁骨上的红痣跟她的一模一样。 两人在雨里拥抱的场景本该是浪漫了,可也摧毁了崔莹莹最后希望。 她拿起电话打给了薛璨,雨声淹没了她的声音,只有薛璨听清了话语: “原来,你画的是她……” 薛璨瞳孔放大:“莹莹崔莹莹你在哪里?!”然而电话那头响起车辆碰撞的声音,好像就在身旁,待他看清周遭情况时,电话坠地,他慌不择路拨开人群,看见崔莹莹躺在路边,血流了一地。 “莹莹?”薛璨冲过去颤颤巍巍地抱起她,而崔莹莹并没有知觉,整个人都冰冷得可怕。 “莹莹!”空中响彻薛璨的惨叫,救护车,急诊,手术室,薛璨一直跟着,生怕错过了崔莹莹的任何生机,“莹莹别怕!” 他趴在手术室门窗上,一会儿看看门缝,一会儿看看手机。 他急于知道所有的一切。 崔莹莹的手机密码,他从来没有试过,他拿起她的手机,试了她的生日,他自己的生日,密码都是错的,他随意试了个密码,界面打开,原来竟是他们相遇那天的日子。 眼泪淹没了视线,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资格挖掘她的手机,比起崔莹莹,他的秘密更可憎。 手术结束灯光亮起,他急吼吼地迎了上去,得到医生的答案竟是:能不能醒来就得看她自己了。 薛璨不能接受这个答复,他求了医生很久,求他们救救崔莹莹,他歇斯底里,无力地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这是慕雪不曾见过的薛璨。 崔莹莹陷入昏迷时,恍惚又来到了游戏界面,她晕晕乎乎,看见电脑谈话窗一如既往地问她: 【准备好了吗?】 崔莹莹眯眼,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回到了游戏?这个游戏前阵子,不是被她删除了吗?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吗? 她一如既往地摁下【确认】,传输画面渐变星辰,她从一片黑暗里觅得一丝光明,顺着光的方向又回到了古代世界。 昏迷 崔莹莹睁开眼睛,已久古色古香的房间,粉色床帘,翠绿镶金边的桌布,这么一看倒像在哪里见过,脑中来回寻思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原来她躺在了花满楼的房间里。 真是奇怪,记得上次离开游戏的时候,明明是在姜源成亲的日子,那时候她还在姜家,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她就又回到了花满楼? 她扶着晕晕沉沉的脑袋坐起来,难道是因为上次没有存档成功吗?还是因为这是一场梦呢? 这个疑惑推门而入的迎春回答了她,通往日叽叽喳喳的样子不同,她看起来小心谨慎,低声问了她几句:“还好吗?都睡了一个月了,终于醒了,可你这一闹,我倒不稀罕你醒了。” 崔莹莹一向对迎春没什么好感,她平时笑脸迎人,崔莹莹觉得必有所图,她哭丧着脸时,崔莹莹觉得大难临头,尤其刚结束了一场叁角恋,让崔莹莹并没有心思鼓捣这款游戏,她本就心灰意冷,在现代世界是这样,来到这里也是这样。 “说吧,又怎么了?”她不耐地问道。 迎春端了杯水给崔莹莹,崔莹莹犹豫一二,接过饮下,难得迎春主动献殷勤,平时崔莹莹不使唤,都没有什么正经待遇。 迎春见她喝完,拿回杯子,左右为难地说:“你闯大祸了。” 崔莹莹冷哼一声,她能在这款游戏里闯出什么大祸?倒是对平时鬼精鬼精的迎春这番扭捏作态更感兴趣:“说说看。” 迎春表现得极为苦恼:“你跟姜源成亲那日,金妈妈刚收了聘礼钱,就等你们拜堂成亲入洞房,坐实这笔买卖,可你突然晕了过去,苦了姜源给你医治了大半月也未见起色,姜家知道这件事后,说什么都不肯接纳你,你又是半活半死的模样,说什么也要把钱拿回来。所以姜家就趁着姜源北上慰问士兵的时候,闹着把你退回来,本来也是地下交易,金妈妈又不敢报官,只能把所有钱财都退了回去,连带着你的初夜钱也被要走了,气得金妈妈赔了夫人又折兵,叫我日日夜夜看着你,一旦见你醒了定要立即通知她。” 崔莹莹忽然觉得浑身发软,头脑发胀,不知怎的,眼前的人儿也忽明忽暗的在眼前摇晃,这感觉就跟醉酒一样,可她明明没有喝酒,只喝了……迎春递过来的水! 她费力地支着身子,耷拉着眼皮,吃力地回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迎春见她意识迷糊,松了口气:“金妈妈说,等你醒了就得开始接客,几个,几十个,上百个,接到把姜家要回的钱财还清为止。” 崔莹莹呼吸一窒,浑身更是燥热难耐,“你们……” 迎春把崔莹莹梳洗打扮了一番,给她抹了红胭脂,粉色唇脂,又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在她的乳头上、花蕊边描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模样的图文,粉色的染料衬着崔莹莹肌肤红润,那几个粉色花朵在乳头、和花蕊上放荡的晕开。 享受 而此刻,崔莹莹并没有气力阻止迎春,事实上她在开始玩这款游戏的时候,就料到了有这一天,不知经历了伤感心境淡薄,还是对薛璨失望透顶,她竟生出几分果敢与放肆。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学着享受吧。 迎春在崔莹莹脸上并没有捕捉到她想要的痛苦,她看起来很淡然,金妈妈吩咐过,为了防止崔莹莹反抗,叫她特意在水里下了蒙汗药,但剂量极少,金妈妈说,怕她又昏过去,客人觉得没有意思,既要让崔莹莹清醒着,又得让她不能反抗,这才是金妈妈的目的,迎春只是照着做罢了。 期初她对青楼里这些惯用的下作手段并不陌生,她平日里早就驾轻就熟了,她想看看崔莹莹被下药以后的反应,想知道她即将被人玷污后的模样,会不会很难受,然而事与愿违,崔莹莹看起来并不怎么痛苦的模样,嘴角扬起,她在笑。 迎春皱紧眉头,她不喜欢崔莹莹这个表情,她该痛哭流涕、歇斯底里,甚至跪下来求她放过自己,然而崔莹莹并没有,迎春突然有些失落、愤怒,她把崔莹莹鼓捣成最淫靡放荡的模样,在崔莹莹身后垫着棉被,让她上半身坐起来,在把她盘着的腿,放肆的分开,妖艳的花朵在下身微微吐露芬芳。 这般淫靡的模样,一定会让许多人疯狂。 她凑近与崔莹莹平视:“小姐身子单薄,可得好好撑着点,兴许还了债,金妈妈高兴就放你走了。” 崔莹莹嗤之以鼻:“怎么还不开始?我可指着还债呢,可得多给我叫点人来,早早让我登向极乐!” 迎春闷闷哼一声:“死鸭子嘴硬,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迎春愤愤地离开了,不知怎的,一想起待会儿接客,她并没有难受,而是想起薛璨劈腿,既然他能找别的女人,那她为什么不能找别的男人? 她心里的仇恨开始生根发芽,从一开始的痛彻心扉隐忍不发,到现在为止,仇恨占据了所有理智,她想报复,这是她活下去的理由,她要被男人搞,同时要学会搞男人,她乐在其中,巴不得被所有男人上过,这样她在面对薛璨的时候,才有几分快意。 屋外响起吵闹的声音,崔莹莹扯了扯嘴角,看来金妈妈找的人够多的。 迎春推门而入:“小姐,你瞧我给你找了多少活儿?撑船的老吴,当铺的老陈,店里跑腿的小二,还有些七七八八做粗活的农民,都是些年轻壮实的!保证让你满意!” 崔莹莹眸光一动,她私心先不弄迎春,待哪天能走能动了,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这个贱人。 迎春在外嚷嚷着:“十文钱一个人,给钱就进屋作弄,别把人弄死就成。” 先进来的是个八尺壮汉,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子,看到崔莹莹张开腿,立马脱了裤子,露出硕大的欲望,在她的花蕊上蹭了蹭。 崔莹莹只觉下身一阵燥热,空虚,想立即被欲望填满,盈盈叫了声:“啊……” 那汉子一听,立马握住崔莹莹的腰,上前一挺,将巨根送入她的潮穴,“啊!” 崔莹莹皱眉,尺寸大到她几乎无法承载,汉子也不顾怜惜,一阵阵开始抽送巨根:“呃……好紧!” 他来回抽送几十下,崔莹莹很干,他便吐了几口唾沫抹在自己的巨根上,这样一来抽送得更顺畅,崔莹莹看着他的巨根连带拖拉着甬道里的嫩肉来回进出,一会儿整根没入,一会儿又不尽然的拔出,然后猛地向前一顶。 “呃!”崔莹莹仰头怒喊,也不知是快感,还是痛苦。 那人见她被搞得香汗淋漓,更赤膊上阵跟崔莹莹贴身做,大嘴包着崔莹莹的香唇,一顿胡咬吞吮,崔莹莹尝到臊气满满的唾沫,又被他的巨舌填满,下身更被他忙不迭的抽送。 “呜呜……” “爽不爽?”那人问道。 崔莹莹笑了:“就这?” 汉子一听,更是怒挺加大力度往崔莹莹小穴里送,“啊啊啊!” 崔莹莹被捣腾得左右摇晃,浑身的气力都被抽走了,外面又来了一瘦弱小厮,见两人肉搏得起劲,摩拳擦掌地走向崔莹莹。 接受 那小厮上前握住崔莹莹的乳房,发硬的乳头在布满老茧的指缝里摩挲,扯痛了崔莹莹。 “嘶!”崔莹莹瞥了他一眼,一看就是撑船的,手那么粗糙。 小厮见崔莹莹模样销魂,埋头开始吸吮她的乳头,她的乳头又红又圆,像诱人的樱桃,在他舌尖上挑弄辗转下发出晶莹的亮光,“滋滋滋……” 崔莹莹只觉浑身燥痒难耐,游戏的逼真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你要玩排队啊!我还没玩完!”壮汉不满小厮的行径。 小厮捏了捏她的奶头:“别介,都是花钱玩的!你好了我就上,你没好我就玩别的!” 壮汉暗啐一声,一个挺身,把满满的精液设在了崔莹莹潮穴里,白色稠浊的液体顺着崔莹莹花骨朵顺流直下,一旁看着流口水的小厮脱下裤子,掰开崔莹莹的小穴就开始肏弄。 “啪啪啪”的水声从房间里传了出去,因为之前壮汉射了很多,崔莹莹的潮穴非常湿润,里面还充盈着别人的精液,现在又让人操弄,啪啪水声传到房外的耳朵里,便又开始争先恐后的吵嚷起来。 崔莹莹没觉得难受,她反而有些期待,被不同男人肏弄本来恬不知耻的事,在游戏里可以得到完美的释放,她开始明白不是男人才有欲望,女人也有,女人的欲望并不比男人弱。 她的力气开始恢复,看来迎春下药的剂量并不很多,她吃力地分开双腿,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可口一些,小厮见状,更无法无天的抽送,直至肏到崔莹莹翻白眼,才把满满的浓精射了进去。 “啊!”崔莹莹的糜液从穴口流出,湿了屁股。 小厮临走出门时,有人问他:“这货色怎么样?” 小厮不知说了什么,外面更叫嚷着要进来。 迎春拦不住,只得放任几个猴急的先进来,崔莹莹抬眼一看,两个务农的,一个码头苦力,她笑了笑,分开自己的小穴说道:“还等什么?” 那小穴本来就射了不少浓精,被她分开以后,更是放肆的流出来,顺着她的股缝流到屁股上。 “我先!”一个务农的松开裤腰带就要上来操弄,另一个也不甘示弱,一手抓住崔莹莹的奶头就开始吸吮,另一个也不闲着,掏出自己欲望塞进崔莹莹的嘴里。 这男人的玩意本来就臊气,塞进嘴里更是刺鼻得不行,偶有浓精射在嘴里,也不能不吞下,胸上刺激的吸吮,下身反复的肏弄,让崔莹莹的欲望像个无底洞,她急于被抽送,急于被填满,急于被肏弄。 “嗯嗯嗯!”她鼻腔里发出诱人的声音,联合房子里的水声,让房外的人浮想连天,然而崔莹莹只觉快意,她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她要让今天所有来的男人都在她身下缴械投降。 不久后,两个男人都射了,崔莹莹的小腹开始隆起,她的嘴里都是浓液,下身也腌臜,然而让下一波人看得更激动。 那些人都是做体力活的,最不怕的就是使劲,他们把崔莹莹射得满满的,变着法的肏弄她,迎春进来捂着鼻子,屋子里都是那个味道,她皱眉轻压崔莹莹鼓起的小腹,一股浓稠精液从穴口喷涌而出,这才让下一个客人接着上。 二世祖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肏了一天一夜,终于消停了,崔莹莹感叹,从昨儿起就一直没停下过,该让人歇歇了。 金妈妈在外点着银子,不高兴地冷哼几声:“才收那么点钱,便宜他们了。” 旁边的龟奴安抚道:“好在今儿人多,多少攒回来一些。” 金妈妈不满意:“得亏我疼她,不然这几天都没完!” 龟奴嘿嘿笑了:“这开苞的活也做了,该是挣点正经银子了。” 金妈妈了然点头:“你安排。” ** 崔莹莹歇了一晚上,清晨就听说自己的花名被挂在大厅,一两银子一人,只要有人点,她就有钱赚。 今儿,她涨价了。 她倒也不急于还债,毕竟她是来爽的,不是来还债的。 她随意穿了件轻纱,举止投足妩媚诱惑,往栏口一站,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迎春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崔莹莹盈盈笑道:“跟你说了有什么用,你这样没被人开过苞的,哪里知道做女人的快乐。” 迎春向来看不起勾栏货色,没作贱崔莹莹,崔莹莹反倒开始作贱她了。 她冷嗤一声,崔莹莹也不着急,他们两的帐,还得满满算。 第一个接到的客人,是个富家子弟,常年留恋烟花,会玩许多花样,一进门没等宽衣解带,就顺着崔莹莹亵裤把裙带一拉,崔莹莹下半身整个赤条条露出来。 这个二世祖一下就亮了眼睛,把崔莹莹双手架在身后,抱住她的肉臀,从身后就开始抽插。 没有前戏直接上台的作风,虽然弄疼了崔莹莹,但让她很受用,这人的按摩棒大小合适,她甚至能感受他器具上冒起的青筋在潮穴里腾腾发颤。 “啊!”她轻轻叫了声。 那物件更硬挺,她的潮穴紧紧吸吮着肉棒,柔滑的淫液在肉棒上凝结成丝,顺着他抽送的动作来回拉丝,变成晶莹光滑模样。 “小骚货,喜不喜欢爷儿的物件!呃!”他狠狠地一撞,崔莹莹跟着浪叫几声:“喜欢!呃!好喜欢!” 她的穴又水又紧,裹挟着他的物件,穴口流出滴滴答答的水,也不知是崔莹莹的淫液,还是不时冒出的浓精,顺着两人的大腿根流到地板上,形成一滩水渍。 崔莹莹见二世祖一点没有射的意思,他看起来体格一般,但非常持久,硬挺的肉棒还在穴内不停肏弄,她不悦皱眉,要这么做个一两个小时,不得便宜他了,体力没了,她就接不到其他客人了。 她奋力地夹紧大腿,顺带挤压他的肉棒,那人经不住刺激,没一会儿就舒服地“啊”了一声,终于射了。 “你竟然会这本事,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二世祖问了句。 崔莹莹无力地瘫坐在地:“莹俏。” “记下了。”二世祖回道。 崔莹莹送走二世祖,又接了几个客人,这一天下来也没怎么闲着,可崔莹莹并不感觉劳累,她甚至有些无聊,本来打算打烊,可晚上二世祖带着他的几个兄弟来找她了。 5p 二世祖给了几锭银子,龟奴见钱眼开,勾腰笑笑,带着客人们去找崔莹莹。 崔莹莹本来打算洗漱,还没就寝,衣服脱得只剩下白色内衫,突然就被龟公推门而入,说得好好伺候几个爷,崔莹莹被这没头没脑几番说辞,闹得哭笑不得。 不就是接客吗? 她看着一伙子人数了数,以二世祖为首总共五个人,看来今晚有得忙了。 龟公一走,二世祖就用尺扇抬了抬她的下巴:“你看,我对你多好,叫那么多人来捧场子。” 崔莹莹终于知道金妈妈为什么前两天要她接上百人的客,为的大概就是临阵不畏,才五个人,崔莹莹也不怎么怯场,她脱了外衫,露出自己粉色的肚兜,上面微凸的樱桃,在肚兜里若隐若现。 “小娘子别怕,哥几个也是有过见识,不急着上,你要是害怕,我们一个一个来。” 崔莹莹嗤笑一阵:“公子戏言,做我们这个行当的,一天少说都得接个十个八个的,多的时候可以接上百个,公子捧我的场,我怎么能让公子失望呢?你们一起上也罢,奴家乏了,伺候周到,还请各位公子让奴家睡个安生觉。” 二世祖一听,乐了,几个人连忙把裤头脱了,露出青紫发红的物件,二世祖叫崔莹莹趴在桌上,翘挺的后腿露出来,对着穴口就是一顿抽插。 “呃!”崔莹莹对他不做前戏的习惯早就习以为常,他抽送了一会儿,没射,拔出来以后,老二又跟着上,那人的肉棒不怎么硬,肏得崔莹莹连叫都懒得叫,不一会儿射在里面的精液也少得可怜。 老叁见老二窝囊,连忙把人推一边,握住崔莹莹的腰就是深深一挺,“啊!啊!” 崔莹莹忍不住惊呼,这人的尺寸比之前两个都大,崔莹莹回头一看,此人斯文模样,并不像体格健壮的人,谁知他所有的阳刚都长在了巨根上。 崔莹莹被肏得发痒,她逐渐开始享受来回抽插的快感,一会儿在天上,一会儿又在地下。 “啊!嗯!啊!” 最后老叁深深刺入她的穴中,随着一波热浪射入了崔莹莹的甬道。 崔莹莹只觉一股灼热的浓稠从穴口微微游出,老四看着前几个抽得起劲,自己看着流了半天口水,还没等崔莹莹的精液流干净,上来又是一顿折腾。 老五看着一直流口水,老四也体贴,把崔莹莹从桌上抱起来,继续抽送,并叫老五把肉棒送到崔莹莹的嘴里,老五健壮,已经把持不住,抬起崔莹莹的下颚就把肉棒送到她嘴里。 崔莹莹扶着他的大腿,来回舔弄肉棒,身后的老四不停的抽送,让她不自主的把肉棒吞进去又退出来。 二世祖也不闲着,弯腰蹲在崔莹莹身下舔弄她的乳头,老叁也跟着蹂躏一边乳房,直至发硬了,才把肚兜掀开,露出粉色樱桃,两人同时抱着乳房不停吸吮,发出淫靡的声响。 崔莹莹忍不住昂头:“呜呜……” 这翻天的快感让崔莹莹丧失了理智。 开穴 待两人都射了,二世祖又上前抬起崔莹莹的大腿,按在墙上,抱起她的臀部,挺身送进了她的小穴,小穴被挤压出许多浓精,滴落在地上,二世祖笑道:“我几个兄弟伺候得可还合姑娘心意?” 崔莹莹不屑地笑笑:“还得多谢公子了!” 二世祖恼了,发誓一定要肏到崔莹莹哭为止,可他越发用力,崔莹莹却觉得又销魂,她仿佛置身大海一片小舟,随着潮起潮落,跌宕起伏。 二世祖见崔莹莹正动情,使了个眼色给老叁,老叁立马会意,二世祖把崔莹莹挂在了腰上悬空,身后的老叁扶着崔莹莹的屁股寻找什么。 崔莹莹有不好的预感,可正当反应过来时,菊穴忽的被巨根填满! “啊啊啊啊啊啊啊!”崔莹莹痛苦地发出叫喊,外面只觉里面打得火热也不顾忌,都摇头笑笑,各自奔走。 “放松,一会儿就好,爷儿今儿给你菊穴开个葆,往后你跟谁玩都难不倒你。”老叁对着崔莹莹的柔唇吧唧一口,唾沫站在了她的唇齿上。 随着崔莹莹的适应,老叁开始在身后律动起来,前面的二世祖进出带着浓精在甬道里来回穿梭,老叁的巨根不时在后面抽送,两人同时塞满了崔莹莹,感受到对方的节奏,两人索性同进同出,猛地把崔莹莹撞到了顶峰,两穴都被巨根抽插塞满,崔莹莹不停发出:“啊啊啊呃啊啊啊!”的声音,刺激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接着老二、老四、老五也轮流上了一番,几个来回,除了二世祖,剩下四个都疲惫不堪。 二世祖始终没射,他见其他四个都趴下了,把崔莹莹放到桌上,两腿打开后,又开始挺身肏弄,崔莹莹不堪疲惫,想着草草打发了,于是又故技重施,夹紧小穴,二世祖没忍住,随着一声惊呼,“呃!”,全部给了崔莹莹。 崔莹莹的小腹隆起,也不知被射了多少次,她皱眉推开二世祖。 二世祖却心有不甘:“算你狠。”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崔莹莹却对他微微一笑,“你想持久也该找些年幼的,不会动脑子,只会一味的哇哇大叫那种,最好还是没开过苞,能让你肏个痛快。” 说罢崔莹莹对着外间值夜的迎春使了使眼色,二世祖立马会意,叫着几个熟睡的狐朋狗友去找了龟公。 那晚崔莹莹睡得很好,只是隔壁房间一直传来迎春的叫喊声:“不要!几位爷!奴家黄花闺女,从未给人开苞!往后赎身是要嫁人的!求求各位爷儿去找莹莹吧!” 崔莹莹拉了床幔,把叫声隔在了帘子后面,满满的进入了梦乡。 她暗叹,自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崔莹莹了,欺负她的人,都得一个个还回来。 崔莹莹百无聊赖的接了几天客,有朝中大臣,有贩夫走卒,只要给钱,她通通不挑,来来回回接了几百个,也觉乏味,也奇了怪,自从她回来以后再也没接到系统的任务,通报的声音,难道是故障了吗? 她这么想着,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莹莹,快醒醒!” 现实 崔莹莹是被薛璨的叫声唤醒的,她醒眼一看,真是薛璨,他正匍匐在病床上,握着她的手心,一脸憔悴地看着她。 “怎么是你?”崔莹莹不解,刚才的她明明还在古代世界,难道真是一场梦吗?她看了眼房间,确定这是医院,这才接受了现实,恐怕真是一场梦,只是梦境太真实,她无法洞悉真假,想想自己在古代的所作所为,她不禁暗探,原来她也有这么放浪的一面,可孰真孰假又有什么要紧的,不论是游戏里的她,还是现实里的她,都是崔莹莹本人。 她似乎不怎么习惯现代世界,所以周遭的一切在她看来有几分陌生,包括薛璨。 他看起来很憔悴,脸色苍白,胡须长满了整个下巴,身上全是味,不知多少天没洗澡了。 薛璨不理会她的问话,而是开口道:“我去叫医生,你先躺着休息。” 接着崔莹莹就看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对她进行了全身体检,崔莹莹这才回忆起来,当时正给薛璨打电话,不知哪里冲出来的轿车,把她给撞了,而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死,还跑回古代做了一阵子春梦,据悉,她已经躺了四天了,薛璨也一直待在她身边,时时刻刻看着,不留意就叫两声,跟她说说话,医生说这样有利于唤醒她。 崔莹莹冷冷看着医生对薛璨交代病情,薛璨还在医患告知书家属签字的地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在崔莹莹看来十分荒唐,而现在的她早就不痛心叁角恋情,薛璨的变心,她突然很厌恶眼前这个男人,不明白当时的自己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劈腿货。 “莹莹!”待医生一走,薛璨就上前抱住了崔莹莹,他说,他很想她,很惦记她,如果没了她,他也不知道今后怎么办了。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毕竟人只有生死关头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薛灿几乎不敢想象,没了崔莹莹,他会变成什么样,所以在崔莹莹昏睡的日子,他每天都在发誓,只要崔莹莹能醒过来,叫他做什么都愿意。 可崔莹莹并不觉得心动,相反他煽情的说辞,让崔莹莹很难联想到这是一个月前跟前女友在沙滩上说笑的男人是同一个人。 这无疑让崔莹莹更加恶心,她推开了薛璨:“你在哭吗?”崔莹莹抹干他的眼泪。 薛璨对崔莹莹突如其来的排斥并没过多在意:“我想你了。” 崔莹莹笑了,笑得几乎没心没肺:“阿璨,你真的很爱我,对吗?” 薛璨不解,他握住了崔莹莹的手,眼中露出异样的目光:“嗯……” 崔莹莹打量着他的神色:“那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薛璨抹了抹鼻子:“嗯。” “那你现在就去死,好吗?”崔莹莹面无表情地看着薛璨。 薛璨一听,仿佛世上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他木讷地看着眼前冷漠疏离的崔莹莹,好像在看一个陌生女人:“莹莹……” 崔莹莹戏谑地笑了声:“你看,你又骗我,刚才还说能为我做任何事,现在又退缩了,你们男人的话果然一句也不能信,不过我也不怪你,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短,你对我感情没那么深也正常,我也不为难你,既然你不够爱我,那我们就分手吧。” 分手 “崔莹莹你发什么疯?”薛璨皱眉看着她。 崔莹莹遗憾地看着他:“我可不是疯了才爱过你,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崔莹莹也不过随便找个由头分手速战速决,谁知道薛璨却反问她:“只要我死你就不离开我?” 崔莹莹笑了,她并没有回答。 薛璨愤愤然夺过餐盘上的水果刀对住自己的手腕就要割下去,崔莹莹叫道:“你干什么!” “你说,你不离开我!”薛璨眼睛布满了血丝,只有天知道他这几天怎么过来的。 崔莹莹眼见他的刀锋对准了手腕动脉上,印出淡淡的血痕,崔莹莹稳住心神:“薛璨,你还不明白吗,我不爱你了。” 薛璨狠心将刀口往下一压,血液从皮肤上溢出,只差分毫就割到了要害:他痛哭着:“你说谎!你骗我!崔莹莹你是个骗子!你欺骗我!” 崔莹莹深吸一口:“阿璨,不说别的,咱们两个的家室相差那么多,怎么可能在一起,之前的事我不计较,你洒脱一点,别让我为难!你放下刀子,我不是想让你去死,你别做傻事!” 崔莹莹看着薛璨痛哭流涕的样子,心里竟然生出一丝迷茫,她不知该怎么做。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你气我大声凶你不能看我手机,以后我不吼你了,我的手机你随便查,随便看,我再也不凶你了莹莹,你别生气,我们好好的,你别离开,别和我分手!” 崔莹莹别过脸不再看他,过了一会儿,她摔碎了盘子,捡起一块碎片放在自己脖子上:“薛璨,我没跟你开玩笑,也不想跟你绕弯子,我要跟你分手,现在!你要是死了,我现在就割破动脉……薛璨!” 薛璨慌了,但却比崔莹莹先一步动手,他猛地在手腕上划了一刀,大量的血喷薄而出,“阿璨!” 崔莹莹几步跑过去扶起他,扔了刀子,紧紧握住薛璨的手腕:“来人!救命啊!” “莹莹……别走,别离开我,我知道错了,你别离开,叫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离开……”他瘫软地倒在崔莹莹怀里,崔莹莹吃力地扶着薛璨。 “你答应我?”薛璨抓住崔莹莹的手腕不放,医生跟着一系列抢救人员都纷纷赶到现场,可薛璨不肯放手,谁也抬不动他。 “你不答应我我不放手!”薛璨的血顺着指缝流到崔莹莹的手臂上,在那一瞬间崔莹莹心软了,她淡淡点了点算同意了。 薛璨的动脉经过几个小时的缝补,终于没了大碍,只是失血过多,医生单独给他安排了房间好好休养,薛璨不听话,时不时就跑到崔莹莹的房间,跟她躺一块休息,崔莹莹抗议无效,又怕他做傻事,只得由着他,还真拿他没办法了。 崔莹莹看着天花板,她无奈地接受了薛璨,而她内心的那根刺,从来没有卸下。 这几天除了薛璨几个狐朋狗友来过,还有薛璨的老爸,他在儿子房间找不到人,从护士那里得知,这个臭小子在崔莹莹房间待着呢。 晦涩 薛璨老爸虽然两鬓斑白,但是人很精神,看见薛璨在床边给崔莹莹削苹果,并没有什么大碍,连连骂了几声:“臭小子!想吓死你老子!” “没什么事,不用你管。”薛璨继续削苹果。 他老爸也有眼色,随便嘱咐了几句,顺带问候了崔莹莹,非常得体,连崔莹莹都感叹这一家子的教养,估计只有薛璨是拖后腿的。 “知道了,赶紧回去吧,烦死了!”薛璨皱紧眉头,不悦地咬了口苹果。 “哼,你嫌我烦?可以,我不管你了,我叫你妈来管你!”老头子不高兴了,后果很严重。 薛璨一听他把老妈搬出来,立马脸上阴晴不定,崔莹莹就更好奇薛璨妈妈究竟是什么角色,能让这个混世魔王面露难色。 “爸,别给妈说。”这一声正经的爸,霎时让老头很受用,他冷哼几声:“你妈不知道这件事,不过,她下个月要回来,你得知道,你妈不比我好糊弄。” 薛璨上前给了老头拥抱,“谢了老爸。” 崔莹莹看得不明所以,这是哪门子父子,联合起来防着自己的妈? 崔莹莹不明所以地看着两父子。 送走了薛璨他爸,崔莹莹还见了阿秋和尤娇,阿秋看到薛璨手腕绷带一圈圈地绕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只差没哭晕过去,顺带还给了薛璨几脚,薛璨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吃了闷亏,还不能责难阿秋。 尤娇则不怎么搭理哥俩,转而对崔莹莹嘘寒问暖,她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崔莹莹也不想让尤娇产生罪恶感,只说:“不干你的事,别那么自恋。” 尤娇揉了揉她的头,“怎么醒过来感觉不一样了,说话像个刺头。” 崔莹莹躲过她的亲昵:“我一直都这样,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对于她来说,跟薛璨有关的所有人际关系,都是她的负担。 尤娇不再贴脸示好,阿秋也看出了端倪,随意寒暄了会儿就叫薛璨送送他们离开。 薛璨未想阿秋会突然提出来送他们离开,依两人的交情,本来也不用这么见外,只是既然阿秋提出来,薛璨也不好拂了面子,不舍地看了眼崔莹莹。 崔莹莹了然说道:“去吧,人家叫你送送你就送送。” “诶。”薛璨失落地出了门,心不在焉地把人送到了医院门口,又急匆匆地要回去。 “急什么!哥两话都没说两句就着急回去找媳妇,真是有了婆娘忘了兄弟!”阿秋握住他的肩头。 薛璨眼下布着眼圈,看起来精神不济,不耐地敷衍道:“有什么话赶紧说,回头我还得去买粥,过了饭点就没了。” 阿秋也不跟他绕弯子,“阿璨,瞎子都看得出你对她死心塌地的,可她呢?别说你,进门都不给我们好脸色看,你死乞白赖把人留在身边有什么用,还寻死觅活的传出去不得被人笑话!兄弟是不忍心看你泥足深陷,所以才劝你两句,你不听就当我没说过。” “行了行了,我自己有数。”薛璨烦躁地罢了罢手。 尤娇掐了掐阿秋,叫他别再说话,阿秋这才不甘不愿地离开,临走阿秋一直在念头薛璨见色忘义,被鬼迷了心窍,尤娇却噗嗤一声。 “你笑什么?”阿秋不悦地问道。 “我就觉得,你今天会说好多成语。”尤娇这么一提,阿秋却不再搭话。 交锋 崔莹莹坐在床上看书,薛璨从医院食堂带了些粥回来,回房看见崔莹莹再看出国留学攻略,心头一紧,却不敢着急说什么。 他把粥承在碗里,一勺勺凑到崔莹莹嘴边:“别看了,吃点。” 崔莹莹皱眉看着勺里的粥,又瞪了一眼薛璨,好像在警告他不要打断她的学习。 可薛璨也不收敛,急吼吼地送到她嘴边,试图阻碍她继续读下来,还有意无意地把粥滴在书本上,崔莹莹忍无可忍,甩开他的粥,“砰”的一声,一碗粥摔得粉碎。 换做之前的薛璨,可能早就把崔莹莹拿来修理一顿,可他现在却只能傻笑一声:“瞧你,急躁得,好好的粥也没了。” 他不敢生气,也怕被崔莹莹抓到由头,又跟他提分手,上次使了浑身解数才把她留下,他又怎么舍得再把哄好的媳妇再惹急了。 崔莹莹也不明白,她知道薛璨在害怕什么,可他越是这样,崔莹莹就越想看看薛璨能忍到什么时候,“薛璨,你自己吃,别打扰我行吗?” 薛璨收拾好随便,笑了笑:“不吃怎么行,我再给你弄一碗,不远,就在楼下。” 崔莹莹生出无名火,把枕头扔了过去:“我说了我不吃!” 薛璨咽了咽唾沫:“不吃不吃,我给你削苹果。”他仿佛已经习惯了崔莹莹无端刁难,也不叫嚣忤逆,而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坐在床边削苹果。 崔莹莹闷闷生气,真不知道该怎么让这个男人分手放弃。 两人对峙不久就来了个不速之客,这人崔莹莹认识,可她或许还不曾见过自己,她眼眸中燃起了火焰,嘴角扬起了微笑。 “这人是谁?”崔莹莹佯装无知地问薛璨。 薛璨一看来的人,身材纤弱,一头长直发如瀑布倾泻,整个人同往日一样,盈盈弱弱的,“你来干嘛。” 薛璨收回视线,不再看她,然而这女人并没有走的意思,她痴痴看着薛璨,眼中的爱意仿佛喷薄而出:“我就来看看,他们说你……” 薛璨瞪了她一眼,女人语涩艰难地说道:“他们说你女朋友受伤了。” 薛璨似乎在生气,闷闷地说道:“你走吧,人没事。” 崔莹莹却看热闹不嫌事大:“人家大老远跑过来看我,你赶人家做什么?”又转而对女人说道:“你过来,我凑近看看,阿璨好多朋友,但我从来没见过你。” 薛璨一听,崔莹莹已经很长时间没叫他“阿璨”了,他没再赶人,而是任由那个女人接近崔莹莹,他低头削苹果,苹果的皮长长一串连在一起,听她们寒暄着。 “我叫慕雪。”女人对崔莹莹介绍道。 崔莹莹浅浅笑了笑:“你可真好看,薛璨从来没跟我说,他有这么漂亮的朋友,对吧,阿璨?” 薛璨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削好了没有?”崔莹莹柔声问了一句,顺势还张开了嘴。 薛璨难得听她这么温柔地说话,便殷勤地削了一瓣苹果,小心喂到她的嘴里,罢了撞见慕雪的眼神,又顿了顿,笑容凝结在嘴边。 “你没事就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慕雪转身要走,却被崔莹莹叫住了。 “别走啊,我们加个微信吧!” 羞辱 慕雪未想她这么一提,惊得在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 薛璨却急了:“你留她的微信干嘛?” 崔莹莹娇嗔一声:“我不能多交一个朋友吗?你看她打扮得多漂亮,我还得请人家讨教讨教。”又对慕雪说:“你包挺漂亮的,在哪里买的?” 慕雪搂住自己的帆布包包,强装镇定道:“我自己开了家卖包包的店面……” “那我改天能去那儿逛逛吗?” “不行!” “不必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拒绝道,崔莹莹看好戏一样为难:“那可怎么办,阿璨朋友的生意,怎么也得照顾一下啊。” 慕雪想了想,说:“如果莹莹感兴趣,出院以后可以去市中心名包展览会上选,又便宜,又好看!我们的包在那里卖得很好。” 崔莹莹点了点,顺带加了慕雪微信:“就这么说好了。” 薛璨不悦地送走了慕雪,临走怒道:“你来干嘛!还嫌不够乱?” 慕雪委屈地含泪说道:“我担心你出事。” 薛璨罢手不再跟她见识,随便打发了两句,就叫了车把人送回去。 ** 与薛璨的焦虑比起,崔莹莹这几天心情很好,一直在聊微信,薛璨难得见她高兴,就示好地问了句:“聊得那么起劲,在跟谁聊呢?” 崔莹莹斜睨了他一眼:“我跟新朋友聊天呢。” 薛璨心头一顿,“哪个新朋友。” “慕雪啊。”崔莹莹努嘴笑笑。 薛璨却心若万鼓齐鸣,“哦,多休息,少看点手机。” 崔莹莹又扶着脖子,百无聊赖地说道:“阿璨,我指甲长了。” 薛璨立马会意,找来指甲刀就要给崔莹莹剪指甲,崔莹莹却摇了摇头:“不是手,是脚趾甲。” 薛璨“哦”了一声。 “不愿意就算了。”崔莹莹说道。 难得崔莹莹主动要求他做点什么,薛璨也不挑活,虽然从小养尊处优,从来没这么伺候过谁,可崔莹莹提出的,他就算知道她在撒气,也只当她使小性子,过了这阵等崔莹莹气消了,他跟崔莹莹又可以和好如初,于是蹲下给她剪脚趾甲。 “可别把我脚趾甲剪坏了。”崔莹莹刻意说着,一边却接通了视频电话。 “喂?”熟悉的声音刺破耳膜,薛璨一听就知道是慕雪的声音。 两人随意寒暄了几句,慕雪怕冷场,主动地问崔莹莹:“在干什么呢?” 崔莹莹看着屏幕里端庄典雅的慕雪,笑了笑:“你猜猜。” 慕雪笑道:“不知道。” 崔莹莹却突然“哎哟”一声,“小心点,别剪到我的脚趾!” 慕雪不安地问:“怎么了?” 崔莹莹微微笑了笑:“难得叫阿璨伺候一回剪指甲,结果他差点剪到我的脚趾头。” 慕雪的笑容在屏幕上逐渐凝固,崔莹莹把镜头转到薛璨那边,噘嘴继续说道:“你看他,笨手笨脚的!” 慕雪透过屏幕看到薛璨在给崔莹莹剪指甲,他没抬头看镜头,旁若无人地给她剪指甲,好像这才是最要紧的事。 慕雪难过了。 她忍住泪意,匆匆对崔莹莹道了别,崔莹莹看着屏幕上泫然欲泣的慕雪,心生快意。 “满意了?”薛璨剪完最后一根。 崔莹莹却端着下颚问:“生气了?” 交锋 崔莹莹坐在床上看书,薛璨从医院食堂带了些粥回来,回房看见崔莹莹再看出国留学攻略,心头一紧,却不敢着急说什么。 他把粥承在碗里,一勺勺凑到崔莹莹嘴边:“别看了,吃点。” 崔莹莹皱眉看着勺里的粥,又瞪了一眼薛璨,好像在警告他不要打断她的学习。 可薛璨也不收敛,急吼吼地送到她嘴边,试图阻碍她继续读下来,还有意无意地把粥滴在书本上,崔莹莹忍无可忍,甩开他的粥,“砰”的一声,一碗粥摔得粉碎。 换做之前的薛璨,可能早就把崔莹莹拿来修理一顿,可他现在却只能傻笑一声:“瞧你,急躁得,好好的粥也没了。” 他不敢生气,也怕被崔莹莹抓到由头,又跟他提分手,上次使了浑身解数才把她留下,他又怎么舍得再把哄好的媳妇再惹急了。 崔莹莹也不明白,她知道薛璨在害怕什么,可他越是这样,崔莹莹就越想看看薛璨能忍到什么时候,“薛璨,你自己吃,别打扰我行吗?” 薛璨收拾好随便,笑了笑:“不吃怎么行,我再给你弄一碗,不远,就在楼下。” 崔莹莹生出无名火,把枕头扔了过去:“我说了我不吃!” 薛璨咽了咽唾沫:“不吃不吃,我给你削苹果。”他仿佛已经习惯了崔莹莹无端刁难,也不叫嚣忤逆,而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坐在床边削苹果。 崔莹莹闷闷生气,真不知道该怎么让这个男人分手放弃。 两人对峙不久就来了个不速之客,这人崔莹莹认识,可她或许还不曾见过自己,她眼眸中燃起了火焰,嘴角扬起了微笑。 “这人是谁?”崔莹莹佯装无知地问薛璨。 薛璨一看来的人,身材纤弱,一头长直发如瀑布倾泻,整个人同往日一样,盈盈弱弱的,“你来干嘛。” 薛璨收回视线,不再看她,然而这女人并没有走的意思,她痴痴看着薛璨,眼中的爱意仿佛喷薄而出:“我就来看看,他们说你……” 薛璨瞪了她一眼,女人语涩艰难地说道:“他们说你女朋友受伤了。” 薛璨似乎在生气,闷闷地说道:“你走吧,人没事。” 崔莹莹却看热闹不嫌事大:“人家大老远跑过来看我,你赶人家做什么?”又转而对女人说道:“你过来,我凑近看看,阿璨好多朋友,但我从来没见过你。” 薛璨一听,崔莹莹已经很长时间没叫他“阿璨”了,他没再赶人,而是任由那个女人接近崔莹莹,他低头削苹果,苹果的皮长长一串连在一起,听她们寒暄着。 “我叫慕雪。”女人对崔莹莹介绍道。 崔莹莹浅浅笑了笑:“你可真好看,薛璨从来没跟我说,他有这么漂亮的朋友,对吧,阿璨?” 薛璨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削好了没有?”崔莹莹柔声问了一句,顺势还张开了嘴。 薛璨难得听她这么温柔地说话,便殷勤地削了一瓣苹果,小心喂到她的嘴里,罢了撞见慕雪的眼神,又顿了顿,笑容凝结在嘴边。 “你没事就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慕雪转身要走,却被崔莹莹叫住了。 “别走啊,我们加个微信吧!” 又见面了 薛璨没吭声,他知道,只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敢跟崔莹莹叫板,那就是分手这条路。 他摇了摇头:“没有。” “当着别人的面给我剪脚趾甲,觉得丢人了对吧?”崔莹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可薛璨没出声,他握住崔莹莹的手:“莹莹,我们好好的不行吗?” 崔莹莹抽回了手:“我还没玩够呢,我记得你怎么跟陆涛说的,你当初对我只是玩玩而已是吗?” “别说了莹莹。”薛璨咽下苦楚。 “我现在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问题吗?”崔莹莹语笑嫣然。 薛璨低头,不敢再说话。 崔莹莹却乐了:“瞧你现在这幅模样,像只落水狗似的,学声狗叫让我听听?” “崔莹莹你别太过分了!”薛璨猛地站起来俯视她。 “生气了?是谁说肯我做一切的?反悔了?那就分手啊?没人逼你做这些。”崔莹莹轻描淡写地说着。 薛璨一听,却立马腿软了,露出了僵硬的笑:“看你,惹急了就拿分手说事。” 他缓缓蹲下,“汪……” 她眯眼看着他:“大声点。” “汪!汪!汪!” 崔莹莹哈哈大笑,她把一瓣苹果扔进他嘴里,薛璨笑了,他含住苹果,眼睛里尽是泪,他上前抱住笑得前仰后谵的崔莹莹,抹了抹要溢出的泪珠。 边嚼着酸涩的苹果,边在她耳边说了句:“不气了吧,这样就不生气了吧?” 崔莹莹只觉百感交集,她挣开薛璨的怀抱,看见他的眼睛红了,下面的眼圈比从前更黑,他嘴里嚼着苹果屑,转而又拿了一片递给崔莹莹,崔莹莹也吃了下去。 两人看了对方很久,薛璨又把她搂紧怀里,这一抱仿佛要把人揉进骨子里。 ** 这几天薛璨一直在联系法国那边的实习的事,既然不能阻止崔莹莹出国,那他就跟她一起去,他记得崔莹莹的出国申请单上填的是法国,所以只得硬着头皮去联系法国那边的金融事务所。 等崔莹莹出院了,他也张罗着叫崔莹莹搬到家里,崔莹莹看着尤娇左右为难,也懒得跟人掰扯,爽快答应了同居,薛璨像得到天大的甜头,紧锣密鼓地就给崔莹莹搬了家。 崔莹莹之后没怎么在薛璨面前联系慕雪,她不知是心软了,还是消停了,回到家闻到一桌子饭香就没了气焰。 薛璨给她单独腾了一个房间,房间的布置是她喜欢的清新田园风格,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天窗投下的阳光。 薛璨也规矩,只要她不愿意,也不用强,好生的哄着,崔莹莹一着急,他就立马赔不是。 阿秋说他变了,变得软弱,尤娇却不以为然,她觉得,这正是一个男人深爱另一个女人的表现。 薛璨也懒得搭理,他为她鞍前马后,崔莹莹习以为常,她甚至觉得只有哪天她死了,薛璨才肯放手。 可她不想死,她只想要薛璨死心,在看到新来的生理老师时,崔莹莹惊呆了。 “大家好,我叫李昭,木子李,昭告天下的昭。” 羞辱 慕雪未想她这么一提,惊得在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 薛璨却急了:“你留她的微信干嘛?” 崔莹莹娇嗔一声:“我不能多交一个朋友吗?你看她打扮得多漂亮,我还得请人家讨教讨教。”又对慕雪说:“你包挺漂亮的,在哪里买的?” 慕雪搂住自己的帆布包包,强装镇定道:“我自己开了家卖包包的店面……” “那我改天能去那儿逛逛吗?” “不行!” “不必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拒绝道,崔莹莹看好戏一样为难:“那可怎么办,阿璨朋友的生意,怎么也得照顾一下啊。” 慕雪想了想,说:“如果莹莹感兴趣,出院以后可以去市中心名包展览会上选,又便宜,又好看!我们的包在那里卖得很好。” 崔莹莹点了点,顺带加了慕雪微信:“就这么说好了。” 薛璨不悦地送走了慕雪,临走怒道:“你来干嘛!还嫌不够乱?” 慕雪委屈地含泪说道:“我担心你出事。” 薛璨罢手不再跟她见识,随便打发了两句,就叫了车把人送回去。 ** 与薛璨的焦虑比起,崔莹莹这几天心情很好,一直在聊微信,薛璨难得见她高兴,就示好地问了句:“聊得那么起劲,在跟谁聊呢?” 崔莹莹斜睨了他一眼:“我跟新朋友聊天呢。” 薛璨心头一顿,“哪个新朋友。” “慕雪啊。”崔莹莹努嘴笑笑。 薛璨却心若万鼓齐鸣,“哦,多休息,少看点手机。” 崔莹莹又扶着脖子,百无聊赖地说道:“阿璨,我指甲长了。” 薛璨立马会意,找来指甲刀就要给崔莹莹剪指甲,崔莹莹却摇了摇头:“不是手,是脚趾甲。” 薛璨“哦”了一声。 “不愿意就算了。”崔莹莹说道。 难得崔莹莹主动要求他做点什么,薛璨也不挑活,虽然从小养尊处优,从来没这么伺候过谁,可崔莹莹提出的,他就算知道她在撒气,也只当她使小性子,过了这阵等崔莹莹气消了,他跟崔莹莹又可以和好如初,于是蹲下给她剪脚趾甲。 “可别把我脚趾甲剪坏了。”崔莹莹刻意说着,一边却接通了视频电话。 “喂?”熟悉的声音刺破耳膜,薛璨一听就知道是慕雪的声音。 两人随意寒暄了几句,慕雪怕冷场,主动地问崔莹莹:“在干什么呢?” 崔莹莹看着屏幕里端庄典雅的慕雪,笑了笑:“你猜猜。” 慕雪笑道:“不知道。” 崔莹莹却突然“哎哟”一声,“小心点,别剪到我的脚趾!” 慕雪不安地问:“怎么了?” 崔莹莹微微笑了笑:“难得叫阿璨伺候一回剪指甲,结果他差点剪到我的脚趾头。” 慕雪的笑容在屏幕上逐渐凝固,崔莹莹把镜头转到薛璨那边,噘嘴继续说道:“你看他,笨手笨脚的!” 慕雪透过屏幕看到薛璨在给崔莹莹剪指甲,他没抬头看镜头,旁若无人地给她剪指甲,好像这才是最要紧的事。 慕雪难过了。 她忍住泪意,匆匆对崔莹莹道了别,崔莹莹看着屏幕上泫然欲泣的慕雪,心生快意。 “满意了?”薛璨剪完最后一根。 崔莹莹却端着下颚问:“生气了?” 又见面了 薛璨没吭声,他知道,只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敢跟崔莹莹叫板,那就是分手这条路。 他摇了摇头:“没有。” “当着别人的面给我剪脚趾甲,觉得丢人了对吧?”崔莹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可薛璨没出声,他握住崔莹莹的手:“莹莹,我们好好的不行吗?” 崔莹莹抽回了手:“我还没玩够呢,我记得你怎么跟陆涛说的,你当初对我只是玩玩而已是吗?” “别说了莹莹。”薛璨咽下苦楚。 “我现在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问题吗?”崔莹莹语笑嫣然。 薛璨低头,不敢再说话。 崔莹莹却乐了:“瞧你现在这幅模样,像只落水狗似的,学声狗叫让我听听?” “崔莹莹你别太过分了!”薛璨猛地站起来俯视她。 “生气了?是谁说肯我做一切的?反悔了?那就分手啊?没人逼你做这些。”崔莹莹轻描淡写地说着。 薛璨一听,却立马腿软了,露出了僵硬的笑:“看你,惹急了就拿分手说事。” 他缓缓蹲下,“汪……” 她眯眼看着他:“大声点。” “汪!汪!汪!” 崔莹莹哈哈大笑,她把一瓣苹果扔进他嘴里,薛璨笑了,他含住苹果,眼睛里尽是泪,他上前抱住笑得前仰后谵的崔莹莹,抹了抹要溢出的泪珠。 边嚼着酸涩的苹果,边在她耳边说了句:“不气了吧,这样就不生气了吧?” 崔莹莹只觉百感交集,她挣开薛璨的怀抱,看见他的眼睛红了,下面的眼圈比从前更黑,他嘴里嚼着苹果屑,转而又拿了一片递给崔莹莹,崔莹莹也吃了下去。 两人看了对方很久,薛璨又把她搂紧怀里,这一抱仿佛要把人揉进骨子里。 ** 这几天薛璨一直在联系法国那边的实习的事,既然不能阻止崔莹莹出国,那他就跟她一起去,他记得崔莹莹的出国申请单上填的是法国,所以只得硬着头皮去联系法国那边的金融事务所。 等崔莹莹出院了,他也张罗着叫崔莹莹搬到家里,崔莹莹看着尤娇左右为难,也懒得跟人掰扯,爽快答应了同居,薛璨像得到天大的甜头,紧锣密鼓地就给崔莹莹搬了家。 崔莹莹之后没怎么在薛璨面前联系慕雪,她不知是心软了,还是消停了,回到家闻到一桌子饭香就没了气焰。 薛璨给她单独腾了一个房间,房间的布置是她喜欢的清新田园风格,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天窗投下的阳光。 薛璨也规矩,只要她不愿意,也不用强,好生的哄着,崔莹莹一着急,他就立马赔不是。 阿秋说他变了,变得软弱,尤娇却不以为然,她觉得,这正是一个男人深爱另一个女人的表现。 薛璨也懒得搭理,他为她鞍前马后,崔莹莹习以为常,她甚至觉得只有哪天她死了,薛璨才肯放手。 可她不想死,她只想要薛璨死心,在看到新来的生理老师时,崔莹莹惊呆了。 “大家好,我叫李昭,木子李,昭告天下的昭。” 三七? 这个名字把记忆深处里的痛楚拖拽而出。 在那个世界,白雪皑皑,叁七满嘴是鲜血,他痴痴地看着她,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想拭干她的眼泪,又怕血渍脏了她的脸。 他说:“我不叫叁七,我姓李,单名一个昭字,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姓李……” 崔莹莹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新来的生理卫生老师,她几乎不用细看,这个老师几乎跟印入她梦魇的男人叁七,一模一样,可又有些不同。 老师皮肤更白净些,带着一副黑色细边眼镜,谈吐之间更儒雅从容,穿着蓝色衬衫在阳光的映衬下更显得像个谦谦君子,若非相貌神似,根本无法跟叁七这样的悍匪联系到一起。 他从男性生理构造,再说到女性的生理特点,阶梯教室里的人零零散散,也难怪,学校为了弥补学生在校期间少得匮乏的性知识,专门请来帮助学生认识男女生理的老师,出发点很好,但要把男男女女的事拿到公开课来说,有人愿意说,但也得有人好意思听。 教师里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其中包括崔莹莹,但李老师似乎没有失落,他慷慨陈词,把男女之间隐晦的事说得坦坦荡荡,丝毫没有要拿遮羞布遮掩的意思,讲得透彻,还把避孕方法说得头头是道,连崔莹莹都忍不住仔细听了进去。 几乎忘记了李昭跟叁七两人的联系。 应该是巧合吧,崔莹莹这么想着,毕竟看到李昭这般为人师表斯文模样,根本无法想象跟叁七有什么联系,她摇了摇头,嘲笑自己玩游戏玩得神志不清。 “下课!”李昭见学生们对他微微鞠躬,也弯腰回了一鞠躬。 崔莹莹看着李昭收拾课本,从容不迫的往教室外走,愣神的功夫人已经走远,便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她离得不近,从视线范围正好可以捕捉他的踪迹,也不敢走太远,担心把人跟丢了。 她亦步亦趋,勾着脖子,像只等待鱼饵的小鱼,在李昭即将拐进转角处时,疾步跟了上去,却被等候在转角的李昭撞了个正着。 “唉哟!”崔莹莹捂着撞得发红的额头,鬼知道她有多急切地想跟上去,结果却被李昭发现了。 李昭端了端眼镜,问道:“跟着我做什么?” 崔莹莹抬头看见他眼底隐约地诧异,故作镇定地说:“我没有跟着你,就恰好同路。” 李昭挑眉:“哦?”,指了指身后的门:“你也要上男厕所吗?” 崔莹莹一看,李昭转角要去的地方,正是男厕所,这该死的学校还把男女厕所分开,女厕所在走廊另一端,根本没办法解释一个女人到男厕所凑热闹的动机在哪里,她心扑通的跳,却还是佯装无事:“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她指了指走廊另一端,“应该是那边。” 李昭似笑非笑,“请便。”他目送崔莹莹离开,崔莹莹也如获大赦,忙不迭赶紧朝女厕所跑去,脸红得发窘,好像迟一些就能被男厕所吞了一样,并没有注意到李昭看着她的眼神,逐渐混沌。 作话:首-发:rourouwu.in (ωoо1⒏ υip) 报复 崔莹莹捧了清水拍拍自己的脸,镜子中的自己素颜但不失精致,她告诉自己:崔莹莹,快醒醒,那只是个游戏,此李昭非彼李昭,两人不是一个人,别再做无聊的遐想。 她费力地提醒着自己,在古代世界的一切都是虚妄的,不现实的,她得学会接受,学会摆脱游戏世界给她的体验。 回到住所,崔莹莹在门口换鞋,还没来得及关门,就听到薛璨的声音隐约从厨房里传出,薛璨有个毛病,做饭的时候爱在厨房里抽烟,厨房里充满了烟味,还有炉上蒸煮的鸡汤,很香,但和烟味夹杂在一起,让崔莹莹捂紧了鼻子,她小心凑近听到薛璨在讲电话,声音听上去似乎很烦躁不安: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难处,可我也没办法,莹莹她身体刚好才出院,我实在是抽不开身,要不,我给你买好机票,到了那边,我叫人去接你好不好?你先安安稳稳地在那边住上一两个月,等莹莹这边好了,我再过去看你?” 之后他还说了很多话,可崔莹莹的耳边似乎再也听不进任何言语,她头也不回地打开了客厅电视,电视的吵闹声惊醒了还在边打电话边煲汤的薛璨。 他大惊失色,赶紧挂断电话,关了火,迅速盛了一碗鸡汤给崔莹莹端过去,看着崔莹莹鞋没换,却也没多说,言笑晏晏地迎上去:“莹莹,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边吹着勺子里呈地汤汁,边把碗端到崔莹莹面前,崔莹莹闻着鸡汤的味道,看着浮在汤面上的油,皱紧了眉头。 “不喝。”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薛璨自己抿了抿汤汁,又问道:“谁惹你生气了?瞧你腮帮子都气圆了。” 崔莹莹起身不再搭理他,她拿了包就往外走,薛璨一时间手足无措,放下碗勺,随便拿了个外套就要追上去,边仓皇换鞋,边问崔莹莹:“去哪里?” 可崔莹莹并没有回答他,她自顾自地离开了别墅,薛璨也好像怕人凭空消失了一样,急忙跟过去,时不时跟崔莹莹搭会儿话,可崔莹莹心不在焉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生他的气。 直到崔莹莹到了百货商场,薛璨肉眼可见崔莹莹有逛街的兴致,跟着上去带她买东西,说道:“看中什么就买什么!” 崔莹莹轻笑一声,她并不像从前一样心疼薛璨的钱包、自己可怜的自尊,她变得肆无忌惮,根本不把这点付出看在眼里。 薛璨也察觉了她的变化,从前她看到千元以上的衣服,都不肯让他进门转悠,现在的她好像变了个人,专挑名牌店买,期初还挑一挑,看着自己喜欢的才去试衣服买单。 可后来却像没遮拦了,崔莹莹进了门,也不理会销售忽悠,看见哪个顺眼就叫人包起来:“这个,这个,还有我刚才手碰到的那些,都包起来。” 崔莹莹笑着,笑容却只停留在唇角,眼神却是冰冷的,会意的销售看了眼薛璨,薛璨打量了她刚才选的衣服,问道:“莹莹,这些都要吗?” 崔莹莹却很得意:“怎么?心疼了?舍不得钱?刚才怎么说来着?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是你说的吗?” 薛璨面色缓了缓:“莹莹,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买给你,只是你刚才挑的那些,是不是有些露了?” 你走,现在就走 崔莹莹顺着薛璨眼神看过去,他在指那件全裸背的蓝色抹胸裙,崔莹莹却不以为意,好像怎么让薛璨生气,她就要怎么来一样,她嘴角扬了扬:“露吗?我不觉得,我就想要,就想穿。” 薛璨知道她在为难他,却也不再阻拦,叫人打包买好了单,崔莹莹百无聊赖坐在沙发上,透过玻璃看到自己苍白的脸,苍白的眼,旁边薛璨刷卡提示声音响起:尊敬的客户,您今日消费十五万元…… 霎时觉得自己面目可憎。 崔莹莹大步向前走,薛璨拎着大包小包在身后跟着,崔莹莹拦了一部出租车,接过薛璨的大包小包,放进车里,见薛璨顺势要坐进去,便拦住车门:“你自己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崔莹莹你!”他低吼一声。 于是她坐上车不再搭理薛璨,临走时透过车窗看见薛璨两手叉腰,一脸愤愤地目送她离开,心里说不出的快意,后视镜印着薛璨不开心的脸,在她几乎看不清的地方,薛璨猛地踢倒一个易拉罐,易拉罐被踢得很远,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刚升起的快意也跟随易拉罐一起,不久后消失不见了。 回到家,崔莹莹随便把大包小包往走廊一摔,好像跟他们有仇一样,她脱掉高跟鞋,揉了揉脚踝,这么些东西重得要死,也不知道刚才薛璨怎么扛了一路,连一声也不吭。 她瘫坐在沙发里,电视不知在放什么连续剧,她有气无力地看了几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直至薛璨从外面回来,关门的声响让崔莹莹回到现实,这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 她看着薛璨浑身无力地找到拖鞋,记得不久前,那都是她的工作,只要薛璨还回家,不管多晚,她都能在薛璨回到家的第一时间扑到他的怀里,为他找拖鞋,可眼下,她并没有闲情逸致再做这些。 她冷冷跟薛璨对视一眼,随即又回过头继续追剧,薛璨懒懒散散地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他的后背被汗水浸湿,浑身都是一股汗味,也难怪,今天是B市夏季最高温度,人在外面待久了,不中暑也得脱一身皮。 薛璨看了崔莹莹很久,电视的光影打在她冰冷的脸上,如果不是她微卷的睫毛时不时眨动,他竟以为崔莹莹是个没有心的假人。 “好看吗?”薛璨问了一句。 崔莹莹换了一个台:“不好看。” 薛璨夺过遥控器,把电视关了,息屏的电视发出滋滋的响声,仿佛运作了很久,歇了口气。 “崔莹莹,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他似乎在指责,又很无奈。 崔莹莹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薛璨,你什么时候才肯醒一醒,一个人已经不爱你了,你还强留在身边做什么?” 仿佛被压抑了很久,他的心早已沉下去,看到崔莹莹这张决绝的脸,又忍不住暴怒起来:“不爱我了?好啊崔莹莹,你出息了,了不起了!从哪里学的欲擒故纵?尤娇告诉你的是吧?你特么这么对我没用!你想分手是吧?你以为我薛璨没了你活不了是吧?你走,你现在就走!”薛璨手指着门的方向,他没发现,自己的指尖还在发抖。 欠条 崔莹莹看了眼门的方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走了过去,手腕却被薛璨紧紧握住,她皱眉回看了他一眼:“你叫我走的。” 薛璨左顾言它,他只是想吓吓她,实在不行,让她生生气也好过现在一副冷漠的面孔,实在没有想到崔莹莹那么实诚,说让走就走了,可薛璨放不下面子,抓住人又迟迟不肯放手,半天才逼出一句:“你的东西还在这里。” 崔莹莹想起搬到薛璨这里,也不过带了几件衣服,收拾起来也方便,随即挣脱他的束缚,转而到楼上卧室收拾衣服,她眼眸里没有迟疑,又毫无生气,听到薛璨答应分手的时候,竟然松了口气。 她回到卧室打包自己的衣服,从内衫到外套,行李箱塞得满满的,回头看见薛璨直直守在门口,他左右摸着裤兜,是在找烟的动作,看了眼崔莹莹,想起她不喜欢自己抽烟,又迟疑不再翻找,可刹那又想起崔莹莹现在都不要他了,他还顾忌那么多做什么,于是拿起包眼就烦躁抽起来。 崔莹莹捂着鼻子,瞪了他一眼,似乎在控诉他抽烟的行为,可他见到崔莹莹除了冷漠又生出其他情绪,心里却意外地感到得意。 可崔莹莹终究没说那句:阿璨,别抽了,我不喜欢。 而是转身迅速地收拾物件,薛璨一看,有些慌了,急忙把烟头灭了,见崔莹莹收拾得差不多,就要拖着行李箱要走,他眸光闪动:“慢着!” 崔莹莹看了他一眼。 薛璨憋了半天,才说:“发夹还没带走。” 崔莹莹走到梳妆台把水钻的发夹揣进包里。 薛璨又说:“还有洗手间的吹风机,你书柜上的摆件,墙上的贴纸,这些七七八八的,赶紧收拾走。” 崔莹莹只带了一个行李箱,要塞那么多东西估计是放不下的,她皱眉说道:“我箱子小,放不下那么多……” 话还没说完,就被薛璨打断:“收不完,明天收也可以……”说着他夺过崔莹莹的行李箱,拖到自己房间里。 崔莹莹又从他房间把行李箱拖出来,“我是说,这些东西你不想留着,就都扔了吧,我也不收拾了。” 薛璨眼看着崔莹莹搬着行李箱下了楼梯,皱眉左右来回踱步,看到崔莹莹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还有钱!你还没还我钱!” 崔莹莹愣了愣,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看着他。 薛璨匆匆忙忙追了上去,“不算从前的,你今天花了我十五万,不是小数目,你得……还我。”他巴巴地看着崔莹莹,试图在她脸上找到一丝犹豫。 可崔莹莹面无表情,她不出声,好像在想着怎么还这笔巨款。 薛璨却抢先一步:“没钱是吧?不还清之前,谁也别想走!” 他耍赖抱住她的行李箱,坐在地板上,明明是债主,现在看来,他却像欠债的那个,要个钱还担心把脸皮撕破,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神色。 崔莹莹自顾自地从包里拿出笔和纸,写了些什么,又交给了薛璨,薛璨看了一眼,脸色很难看。 “这是欠条,我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多钱,每个月分期还你,直到还完为止。”崔莹莹走了,顺带着今天买的十五万的衣服鞋包,孤身一人消失在夜幕。 只留下薛璨一人瘫坐在地上,他气急败坏地揉碎了欠条,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整张脸气的通红,捂着额头冷静了会儿,又想起什么,仔细把刚才撕碎的欠条又小心从地上捡起来,拼了半天才又把欠条拼好。 留宿 崔莹莹迷迷糊糊地走了半天,这富人区大得很,找家便宜的小旅馆也不容易,况且便宜的招待所也开不到这里来。 她拖着行李走了很久,车来车往,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晃动着尤娇的名字,一会儿又是阿秋的名字,她关上了手机,坐在路边的横椅上,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崔莹莹?” 崔莹莹抬头一看,是李昭,他怀里抱着一包刚从超市里买回的食材,一脸无奈地看着颓丧的她。 崔莹莹倒也不避忌了,简单打了招呼,李昭又问了她几句:“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崔莹莹面露难色,李昭也没进一步追问,崔莹莹提起行李箱要走,李昭见她孤身一人的背影,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也不知怎的,叫住了崔莹莹:“喂,你要不要来我家?” 崔莹莹脚下一顿,迟疑地看了一眼李昭:“不了。” 李昭“哦”了一声,也不再劝,径直朝反方向离开了,崔莹莹看着夜色下的李昭,她还有很多话要问他,“李老师!” 李昭几乎未曾犹豫就转身,好像就等着她叫住他一样,“什么事啊?” 崔莹莹攥紧拳头:“你家有客房吗?” 李昭笑了笑,夜幕下狼狈的崔莹莹,明明是学生装扮,但却提着价格不菲的名牌,既狼狈又放不下身段,这个学生很有意思。 ** “进来吧。”李昭为崔莹莹拿了双拖鞋。 崔莹莹换了拖鞋,李昭带着崔莹莹参观了一圈,这是B大附近的公寓,叁室一厅,不大却也够住,格局很敞亮,布置得很有格调,木地板配黄、灰色家居,非常温馨,离隔壁的大学生公寓就只有一条街。 “期初买下这里,是觉得离学校近,走路上班只要十分钟。”他带着崔莹莹到了客房。 崔莹莹坐在温软的床上,屋子有木头的味道,一看就是新装的,“谢谢。”崔莹莹开口说声。 李昭抬了抬眼镜框,嘴角上扬:“不客气。” 他见崔莹莹有些疲惫,临走时还说浴室就在房间对面,洗了澡就可以睡。 崔莹莹点了点头,见他把门带上,终于如释重负沉沉躺了下去,只是本来想小憩一会儿,谁想这一闭眼就进入梦乡,梦里她见到了叁七,他抱着孩子在怀里玩乐,说这是他们的孩子,取了个名字,叫李念依,要一辈子和他们住在一起。 如果不是手机闹铃响起,崔莹莹几乎睡死过去,她不悦地关掉闹铃,想起今天还有课,连滚带爬地拿出行李箱的洗漱物品,急急忙忙地洗漱出门。 临走时李昭还叫她:“小心点!” 崔莹莹心头一暖,见鬼的叁七,哪里有李昭半点体贴,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把两人联系到一块。 崔莹莹回到学校就被尤娇阿秋堵了个正着。 两人气势汹汹地把崔莹莹拦在教室门口,就好像吃定她一定会来上课一样。 “崔莹莹,你太过分了吧!一个人大晚上闹离家出走,打你几十个电话一个也不接!你存心吓唬谁啊!”阿秋没好气地问。 崔莹莹却不急不慢:“是薛璨叫你们来的吧?” 回医院 阿秋和尤娇对视一眼,默认了,尤娇拉住崔莹莹的手:“大小姐,你这一走,把人给急死了,大晚上,你一个女孩子要是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崔莹莹不着痕迹地挣开她的手:“是他叫我走的。” 阿秋看不下去:“叫你走你就走?你怎么那么死脑筋,夫妻打架还床头打架床位和,你两闹那么大动静,赶着演电视连续剧吗?” 尤娇也附和:“就是,你不知道阿璨他急疯了,一晚上到处找你,你的同学,认识的朋友,连你之前的房东都去找了,都不见你人影,穿了个凉拖就出来找人,路上踩了一脚玻璃瓶,还被碎片扎伤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实在可怜!” 崔莹莹冷冷地回了一句:“你们别白费力气了,我已经跟他分手了,这些话,你们留着跟慕雪说去!” 阿秋诧异地瞪了一眼尤娇,尤娇却不以为意,“事后再跟你解释。” 阿秋这才明白,崔莹莹早就知道慕雪的事,尤娇也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原来只有他和阿璨蒙在鼓里。 吃瘪的阿秋不敢再明目张胆为薛璨讲话,尤娇也只是叫崔莹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去医院看看薛璨。 崔莹莹抿嘴不语,一时间脑子里千转百回,随着上课铃声响起,顺势进了教室,不再搭理两人。 崔莹莹两眼盯着黑板,脑子却乱成一团,心里想着,玻璃瓶扎进脚心得多疼啊,她心里越想越乱,还没等到下课,崔莹莹就急吼吼往医院里赶。 一路上,她打开关机的手机,一打开界面就不停蹦出未接来电的提示声音,还有短信、微信提示音,上百条,坐在公交里,回荡的都是这些焦急的提示音。 崔莹莹几乎不敢点开看,可深吸一口气,又忍不住点开几则薛璨发来的: “崔莹莹,你东西落了几件,赶紧回来拿走。” “崔莹莹,你欠着的钱,明天得提前换我点,我这个月没钱了。” “莹莹,你到哪里了,打你电话不接!钱你不用换了,我够用,你先回来,我不催你还钱。” “莹莹,你别吓我,我逗你的,我刚才跟你开玩笑,我没想跟你分手,你快接我电话,别做什么傻事!有话我们当面说清楚!” “崔莹莹你赶紧回我电话!你要把我逼疯是不是!把我逼疯了你也就高兴了是不是!” 最近一条是叁分钟之前发的一条彩信,上面的图片是一只刚包扎的脚,上面渗出了红色血,看得崔莹莹眼角一红。 到医院的时候,崔莹莹毫不费力找到了薛璨住的病房,她匆匆忙忙跑过去,快到他房间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仔细一听,里面有女人的声音,她皱紧了眉头,声音她很熟悉,正是前些天刚微信视频的慕雪。 崔莹莹顺着病房门缝看到里面的场景,薛璨一只脚不能动弹,整个人半躺在床上,手里鼓捣着手机,慕雪见状,剥了一瓣橘子拿到薛璨嘴边,薛璨盯着手机,不自觉把橘子吃进去。 “别再看手机了阿璨,医生说你得多休息。”慕雪声音很温柔,又剥了一瓣送到薛璨嘴边。 薛璨边吃边说:“再看会儿。” 这么亲昵,又自然而然的动作,两人坐起来毫无违和,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了。 “我知道,她在生我的气。”慕雪低头说了句。 薛璨抬头看了她一眼,眉头舒展开:“不关你的事。” 慕雪顺势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薛璨并没有躲开,脸渐渐朝着薛璨凑近,从崔莹莹这个角度看,两人像在接吻一样。 尽头 瞳孔皱缩,崔莹莹几乎逃跑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医院,心跳不停,一直停留在印象里的暧昧关系,悄无声息的露白于光天化日之下,哪怕是错觉,哪怕只是角度,甚至是一场看似亲密的误会,都像莫名的恐惧伸出密密麻麻的触角,从心脏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崔莹莹心惊胆战。 她轻靠在街边展示橱窗上,大概跑得太快,小腿肌肉又酸又麻,这种麻木稀稀碎碎地爬满了浑身,渐渐让人丧失了站立的力气,她缓缓从橱窗边滑落,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昔日与薛璨的点滴在眼前里转瞬即逝,他说过的话,他的笑,反反复复,以极其凌乱诡异的方式在脑海里重组,而最终定格在陆涛警告的画面—— 崔莹莹,你知道吗?他对你只是玩玩而已。 心脏骤然被人攥紧手里捏了又捏,疼得无法呼吸,脑海里一直在想着,为什么,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还要玩弄她? 她眼底生出一阵莫名的悲哀,逐渐糅杂成零落的碎片,像一颗颗玻璃渣子从眼睛的裂缝里奔涌而出,一颗,两颗,像碎钻一样,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晶莹的光亮,随即又消失不见了。 她以为她会像那些初恋女孩一样,不顾忌旁人的目光嚎啕大哭,或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叁天叁夜不吃不喝,崔莹莹并没有,她像个瞬间可以把面目狰狞伤口转眼愈合的异能者,刚才两颗眼泪已经是她宣泄痛苦的极限,即使心里早就破碎难堪,但崔莹莹不会因此倒下,尤其当她已经死过一次,即便天塌下来,她也要顶住。 她对着橱窗镜面,仔细整理了自己的妆容,转身后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沉沉舒了口气,回到学校教室,继续未完成的课程,而这些反常的行为落入了李昭眼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今早崔莹莹没有吃早餐,所以他把做好的煎饼打包带到了学校,不方便在同学面前过于亲近,于是一直在学校花坛边等崔莹莹下课后再交给她。 正是五月槐花开放的季节,一簇簇白色灯笼状并拢成龙骨的样子,从树梢上微微垂下,白灿灿的一片,树影后正是情侣们谈恋爱的好去处,他不知怎的,竟然有闲情摘上一串,凑到鼻尖闻了闻,沁人心脾,心里想着,送给崔莹莹她会不会喜欢。 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讨好女人的心思,李昭无趣地瘪瘪嘴,正巧这时崔莹莹魂不守舍地从教室里跑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叫她,见她行色匆匆,不知发生什么事,只得跟在后面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从医院出来的崔莹莹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她像瞬间枯萎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随便一阵风都能把崔莹莹带走。 李昭没有上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他站在街边拐角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崔莹莹抱着膝盖隐隐啜泣,而就只过了一个红绿灯的功夫,她就又重新振作起来,整理好妆容,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从容不迫地回到了教室。 他放下了槐花,手揣在裤兜里暗暗攥起了拳头。 劝酒 晚上崔莹莹回到公寓,就听李昭叫住了自己:“回来了!” 熟悉的话语,却不是薛璨的声音,让崔莹莹稍稍愣了愣,接着她继续换鞋的动作,闷闷地回了句:“诶。” “心情不好。”李昭几乎没有质疑,直接下了结论。 崔莹莹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看着李昭直直地看着她,又不自觉地摸了摸脸颊:“很明显吗?” “都快写在脸上了。”李昭笑了,可笑却没蔓延到眼睛里,如果把嘴蒙上光看他的眼睛,有一种要把人瞪得原形毕露的架势。 崔莹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在现实世界遇到跟叁七容貌名字相似的男人,她没有感到畏惧,或者恐慌,相反因为再也回不到古代游戏世界里,所以看到现实有个3D版人畜无害型的,除了有些无措,多少还觉得亲切。 “走。”李昭不给崔莹莹思考的时间,拽着她的手腕就夺门而出。 崔莹莹一路上问:“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李昭一路紧握住崔莹莹的手,崔莹莹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直觉李昭并不会害她,可当她知道李昭要带她玩夜场的时候,崔莹莹傻了。 她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进去,看着斑驳陆离的聚光灯从夜场通道里影影绰绰地游出来,顺带着有些青春靓丽的女人,身材火辣,衣着暴露,这片香艳绝伦的场所,一度在崔莹莹这类叁好学生的探索范围里,冒出问号,惊叹号,还有骷髅叉。 “李老师,我不会喝酒。” 崔莹莹无奈地看着李昭,可一向看起来斯文的李昭退下眼镜,扯开衣领,露出锁骨,随便揉了揉自己的碎发,这一举动让崔莹莹看呆了眼,被这么一倒腾,李昭像变了个人,五官还是那个五官,而整个人的气场带了层薄薄的迷雾,糅和了夜晚的暧昧,跟夜场竟然恰如其分的结合在一起,崔莹莹都怀疑,这还是那个在讲台上为人师表的李老师吗。 没来得及思考,却见李昭扯着她闲庭阔步地进了大门,崔莹莹迎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里面的音乐震耳欲聋,人人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身体,李昭把崔莹莹带到吧台,给自己点了一杯威士忌,给崔莹莹来了一杯蓝色玛格丽特,蓝色的鸡尾酒混合酒精的芬芳,杯沿还有一层淡淡的盐。 “度数很低,不会醉。”李昭把蓝色玛格丽特推到崔莹莹跟前,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强势。 崔莹莹不是没喝过酒,最近一次喝酒还是在升学宴上,在崔莹莹字典里从来没有酒量这个词,啤酒都能喝晕过去,更别提白酒,但崔莹莹毕竟寄人篱下,怎么好意思驳了他的面子,想着毕竟是自己老师,不会坑害自己。 李昭见她颤颤巍巍抿了两口,轻笑一声,碰了崔莹莹的杯,“我先干为敬。” 崔莹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李昭的一杯威士忌从他的嘴里,咕噜咕噜几声,喉结上下窜动,一会儿就没了。 醉酒 或许被李昭的豪迈刺激到了,也或许今晚就想醉上一醉,心里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也跟着拼了一样,“干!”她也不管不顾地痛饮一杯,她发现喝大了其实是件很刺激又痛快的事,又跟酒保要了一杯,这一杯接着一杯,李昭终于忍不住拦了下来。 “好了,好了,再喝就真醉了。”李昭眼疾手快,把崔莹莹准备往嘴里灌的酒给抢走了。 崔莹莹醉眼迷蒙,说了许多胡话:“叁七,你别拦着我!” 这一问,让李昭当场震惊,瞪着崔莹莹半天回不过神,“你叫我什么?”。 崔莹莹痴痴一笑,没说话。 可还没等他接着问,又被舞池的人拖过去跳舞了,崔莹莹端着下巴,睁开迷离的醉眼,看着眼前拿着啤酒瓶在舞池上一边跟人跳舞,一边仰头喝酒的男人,在这样嘈杂的喧闹世界,白天他是儒雅斯文的李老师,暗夜里他是危险野性的符号,很奇怪,崔莹莹并不觉得异样,反而这样反差才让李昭看起来像个寻常人,哪个寻常人没点见不得人的癖好,而这样的癖好也不算见不得人。 凌晨,李昭把喝得醉醺醺的崔莹莹驮回家,她醉得像摊烂泥,趴在李昭背上,时不时还抽李昭屁股:“驾!” 李昭低吼一声,把人往上挪了挪,她的臀很软,不经意往上摸到的时候,触感像枕头,而此刻崔莹莹这么动辄就要赶畜生的架势,让他赶紧自己像头驴,驮着崔莹莹这个财主,一步一步回到公寓里。 回到公寓后,李昭看着陷在沙发里的崔莹莹,发誓再也不让她喝醉酒了,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又让李昭觉得,喝醉了也好。 李昭轻拍崔莹莹的脸蛋:“醒醒,崔莹莹,到家了,赶紧洗洗睡。” 崔莹莹点了点头,正要站起来却脚跟不稳,李昭顺势扶住了她的腰,崔莹莹双手搂住李昭的脖子,两个人都没站稳,纷纷栽进了沙发里。 “崔莹莹,你清醒一点!”李昭轻声吼道。 崔莹莹却直直看着他,顺势亲了亲他的嘴唇,嘴里一直在念叨:“叁七……” 李昭还没来得及反应崔莹莹温香唇软,一听这个名字,立马像看妖怪一样看着崔莹莹,“崔莹莹你在叫谁,你给我起来,说清楚!” 谁知崔莹莹软绵绵叫了他一声:“李老师。”见他彻底傻了,又觉好笑,于是深深咬住他的唇,李昭试着挣脱她的束缚,可崔莹莹像个牛皮糖一样往他身上紧贴。 李昭最终缴械投降一般,回吻了崔莹莹,“是你先勾引我的……” 他脱了碍手碍脚的衬衫,转眼赤条条附在崔莹莹的身上,崔莹莹醉眼迷离看着他,两人的呼吸灼热地交融在一起。 崔莹莹迷惑地问道:“脱得好快。” 李昭把崔莹莹从客厅抱到卧室,边走边吻着崔莹莹,跌倒床上的瞬间,仿佛一切都顺理成章,李昭退下了崔莹莹的衣服,看着她羞涩的蜷缩在身下,不觉迷离了双眼。 放纵 李昭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两人呼吸灼热,交织在一起,崔莹莹只觉浑身燥热难耐,文胸的纽扣在身后怎么解都解不开。 李昭转而低头顺着她的脖子吻到了锁骨,看见上面一颗朱红色的痣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极具魅惑,他轻轻舔了舔,而这恰恰是薛璨从前最爱痴缠的地方。 这让崔莹莹不觉浑身绷紧,瞬间像被人泼了一盆凉水,酒劲一下醒过来,她不自觉推搡着李昭,两手轻轻地撑在两人之间,李昭不明所以,以为这是女人惯用的伎俩,又俯身吻她。 崔莹莹急忙侧过脸,抬手捂住他的灼热的唇,他的呼吸很烫,她甚至能感受到李昭下身硬挺物件在身下摩挲。 李昭似乎没有察觉崔莹莹的僵硬,此时又哪里还忍得住,他退下身上仅存的遮羞布,对准崔莹莹的潮穴就要捅进来,可崔莹莹腿夹得紧紧的,丝毫不给他机会。 他又恼又急促,低头衔住崔莹莹的耳垂,一股热浪在崔莹莹耳边发酵,她清楚听见了李昭的欲望在耳边奔腾,又迫切又急于释放。 崔莹莹终于受不住,捂住他的口鼻,在暗夜里小声说了句:“不要。” 这声软绵绵,娇滴滴,又带着几分羞怯的回应,彻底让李昭失去了理智,他利落地解开了崔莹莹的文胸暗扣,崔莹莹只觉胸前唯一束缚散落一地,浑身竟无一物遮挡,见李昭忽的扑过来,把她压在了床上,的身体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他的身体很烫,而恰恰崔莹莹又很冰凉,这一热一冷,冰火交融,瞬间轰炸了崔莹莹残留的自制力。 “别怕。”李昭吻她的时候,边揉着崔莹莹的腰缓解她的僵硬,一边小声地安慰她,“我轻轻的。” 崔莹莹深吸一口气,放弃了一切抵抗,安静地闭上眼睛,小心承载他细密的吻,她已经分不清眼前的是谁,或者说,不管是谁,只要能让她的千疮百孔的心好过一些,能让同样与心灵一般干涸饥渴的身体得到慰藉,她都无法抗拒,甚至好存了报复的心思,既然薛璨能跟慕雪好上了,分手之后,她也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而就当李昭准备进入她的时候,李昭却突然停下了,他单手撑在她的身旁,犹豫不决。 崔莹莹微微分开的腿,早已露出湿意,她期待被填满的愿望写在了眼睛里,直直看着他:“怎么了?” 李昭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吻了她的唇:“你准备好了?” 崔莹莹迟疑道:“什么?” “万一你事后酒醒不认了,那我不是亏大了。”李昭挑眉说道。 崔莹莹哭笑不得:“我都不怕亏,李老师,你怕什么?” 李昭一听,皱眉提醒:“那你可得想好了,事后得对我负责。” 崔莹莹盈盈一笑,房间内橙黄色的灯光印在她的落体上,线条柔美,再配上她妩媚的表情,让李昭半天回不过神。 “快答应我!”李昭催促道,对于自己急不可耐地讨食的样子有些懊恼,毕竟他又不是什么初恋大小伙子,好歹也算经验丰富,床上什么没见过,偏被崔莹莹俘了魂一样。 男朋友? “答应什么?”崔莹莹不急不慢地问,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负责,难不成要给钱吗?这个想法闪过脑海以后,崔莹莹缩了缩脖子,实在无法想象清早把钞票摔在李昭床头,大摇大摆地说句:技术不错,再接再厉的场景,她闷闷地笑了笑。 李昭扶过她的脸:“认真点!你老实说,有男朋友没有?” 崔莹莹眼睛一转:“没有。” 李昭眉头舒展,俯身给了她满满的吻,直至崔莹莹喘不过气才离开,囫囵缠绵之间,崔莹莹隐隐听见李昭说:“现在有了。” 而与此同时,没等崔莹莹回过神,他的坚硬猛地进入了她,这熟悉的尺寸,让崔莹莹睁大了眼睛,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昭,在李昭一点点地侵占下,脑海里捕捉到叁七的影子,她心想不可能,人有相似,怎么那物件也一样?难不成真见鬼了? “呃!”还没怎么琢磨,就被下身撑满潮穴的硬物搅弄得不知所措,她双手攥着床单,要紧牙关,在游戏中怎么浪荡,可现实的身体却不堪一击,她被尺寸大得足以撑满她的穴硬棒,一下接着一下地抽弄。 “啊……呃……”她不敢发出声响。 李昭见状,握住她被抓出红痕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放在她的头顶,又一下一下地抽动,只是他并不在意下身的动作,而十分痴迷崔莹莹的表情,他低头观赏她的羞怯,她脸上的潮红,娇嫩欲滴的红唇,这一切都让他出乎意料的满足。 他撑起手臂,动作开始激烈起来,崔莹莹也隐忍不住开始:“啊!啊!啊!”高亢的声音伴随木头挤压的吱吱声,随着李昭一声低吼挺进,陷入了沉沉寂静。 他匍匐在她的胸口,崔莹莹竟没发觉精液射出的痕迹,低头一看,李昭戴套了,一股股白灼挤在硬棒套囊里,看起来像射了很多。 李昭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吻了吻她的眼睛:“小色鬼。” 崔莹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哪有。”即便在最欲不可耐的时候,李昭都知道戴套,这让崔莹莹心头一暖。 李昭带崔莹莹洗完澡躺下,洗澡前李昭问崔莹莹要不要一起,顺便泡个澡。 崔莹莹摇头拒绝了,很奇怪,她能接受跟李昭上床,却不能接受跟他这么赤身薄履坦诚相见,李昭不勉强,低头笑笑自己去洗了,崔莹莹躺在床上,回想今晚荒唐一夜,抓耳挠腮,索性捂着被子装鸵鸟,不知所措。 待两人洗好以后,李昭顺理成章地握住崔莹莹的肩头,崔莹莹浑身一僵,听李昭又劝道:“靠近点,暖和。” 崔莹莹不再挣扎,她顺势被李昭揽入怀中,这突如其来的男女朋友关系,让崔莹莹猝不及防,怎么还没跟薛璨分手几天,就又来了个男朋友,且器大活好,真是老天开眼了。 不知薛璨知道了,作何猜想? 崔莹莹脑子里蹦出薛璨的表情,却不敢细想,闻着李昭的皂香,听他继续说道:“莹莹,你之前提到的叁七是谁?”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平行世界 崔莹莹眨巴眨巴眼睛:“我,我提过吗?” 李昭勾了勾她的鼻梁:“怎么没说,在酒吧里我听你提起过,你知道这个人是谁?” 崔莹莹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我不知道。” 她怎么敢在李昭情到浓时,跟他提起与叁七那难以启齿的过往,可李昭盯着白森森的天花板,陷入了回忆,他说道:“不久前我去伦敦留学的时候,差点在泰晤士河失足淹死,在水里挣扎了很久,陷入了昏迷,迷迷糊糊之间,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回到了古代,做了妓院里的一个打手,跟一个妓女还好上了,你猜猜那个妓女叫什么名字?” 崔莹莹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道。” 李昭笑了一声:“她也叫崔莹莹!” 崔莹莹心头一沉,咽了咽唾沫:“然后呢?” 李昭说:“我当时想着,大概是濒死前体验,就当做做梦似的,爱怎么来就怎么来!做了很多平时不敢做的事,在梦里鬼混了好久。” 崔莹莹不敢多问,她大概猜中了什么,这样濒死前回到古代的事例,她不久前才经历过,起初以为遇到李昭是巧合,以为物有相似而已,可现在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李昭很有可能就是在古代死去的叁七。 李昭又接着说:“只是,我在那边临死前并不愉快,我失去了那个女人,她嫁给别人了。” 崔莹莹心头一沉,猜测得八九不离十,李昭大概就是叁七了。 她佯装诧异:“还有那么巧合的事,你还记得那个女人的样貌吗?” 李昭盯着崔莹莹看了会儿,崔莹莹浑身汗毛竖起,谁想李昭说了一句:“你别说,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两很像。” 崔莹莹呵呵笑了一声:“你真会开玩笑,难不成你找我做女朋友是为了做梦中情人的替身。”她随口一说,却让李昭浑身一颤,崔莹莹暗道,还真是,这狗男人。 李昭亲了她的额头:“莹莹,有时候我觉得,你就是她。” 崔莹莹却不肯接茬:“不过是个梦,怎么还当真了?” 李昭搂紧了她:“可我不觉得,我看得真真的,你就是她的模样,她的名字跟你的一模一样,你们身上的痣都一样!我期初想就是濒死体验,一个梦而已,可见到你的时候我又想,会不会濒死体验让我穿越到了平行时空,在那个时空里,我跟你走散了,在这个时空我们又相遇了?” 这大胆的猜想让崔莹莹轰然醒悟,想起这款游戏蹊跷,又不能存档,原来的大世界也有自己的时间轴,这么一想倒让一切顺理成章了。 难道真像李昭说的那样,濒死体验让他回到了另一个时空,在那个时空的自己与李昭有了段孽缘?,一想到李昭就是叁七,就不自觉浑身发凉,她对叁七是有亏欠感,可在那个时空,崔莹莹十分惧怕叁七无时无刻的占有欲,她想起自己的境况,更像砧板上的鱼,上辈子被叁七鱼肉了一顿,这辈子又自己送上门任人鱼肉。 不想负责 “如果你就是她,我一定不像那样对你了。”李昭又说道。 崔莹莹不解地看着他:“你对她不好吗?” 李昭眼底浮出几分低落:“不算太好,可你不一样,我得好好对你。” 崔莹莹自嘲地笑笑:“怎么到我这里又不一样了?” 李昭眼睛似有深邃,他闭眼吻了吻崔莹莹的眼睛,没说话,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把所有的柔情都诉说在吻里。 过了不久,他用手摩挲了崔莹莹的红唇:“崔莹莹,不管你信不信,我爱了你很久,很久,比你想象得要久得多。” 而此刻,看着这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崔莹莹想起叁七死前绝望的双眸,和那时抓住她一定要把人带走的眼神一样坚定。 崔莹莹咽了咽唾沫,她反悔了,不该招惹李昭,她甚至想起明早一起来就佯装酒醒的样子,把一切都归诉于酒精作用,让一切都回归原位,而她也是这样做的。 清早醒来,她揉揉眼睛,旁边没人,希望昨晚的是梦,谁知李昭忽然从门缝冒出头来,也不避讳她不着寸缕的样子,扯了扯嘴角:“吃早饭。” 崔莹莹紧搂住被子,李昭见状好笑地说:“遮什么遮,该看的昨晚不都全看光了。” 崔莹莹心头一沉,还真不是梦,作孽啊! 她穿好衣服,磨磨唧唧地坐在餐桌前吃他热好的土司,李昭则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为她抹好蘸酱,卷成条状,整根送到她嘴里。 崔莹莹缩了缩脖子:“不用了李老师。” 这声李老师打破了两人的关系,氛围忽然变得很诡异,李昭怔忪一会,说道:“怎么,做了不想认,事后抬屁股就想走人?” 崔莹莹攥紧衣角,“李老师,我昨晚喝醉了,不记得……唔……” 没等崔莹莹把话说完,李昭就抬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现在还醉酒吗?”他不悦地问道。 崔莹莹捂住唇:“你,你……” 李昭却不肯放手:“为人师表,应该担起责任,昨天对你做出了那种事,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真不用,都是成年人,我可以自己负责!”崔莹莹拒绝道。 李昭却不依不饶:“不行,我要负责。” “不用!”崔莹莹不耐道。 “要的,别客气。”李昭又递了一个土司过去。 “谁跟你客气!”崔莹莹霍地站起来。 李昭看她气得脸红了,又抹了抹她嘴边残留的果酱,“怎么还真生气了,我不是说了,要做你男朋友吗?” “我有男朋友!”崔莹莹大吼。 “你昨天说你没有!”李昭也失去理智,吼道。 “那都是醉话!李昭,你喝醉讲的话也做数吗?我可不认,就算没有男朋友,我也不会跟你好,昨晚不过是个意外而已,我不追究,你也别当真好吗?”崔莹莹不肯认。 却见李昭眼中透着几分隐忍:“崔莹莹,你真狠。” 崔莹莹说罢便转身收拾东西,李昭看着她打包好所有的东西,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李昭拦住了她:“你要去哪里?” 替身 崔莹莹不搭理,李昭拽住了她的手腕:“不说清楚,哪儿也不许去!” 崔莹莹知道,李昭算上叁七的帐是有非法监禁前科的,他额上冒着青筋,眼睛气得冒起血丝,崔莹莹却不打算妥协:“怎么,你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别忘了李昭,你才刚到B大,脚跟还没站稳,跟女学生传出这种情色绯闻,被人知道了,你还怎么继续留在B大?” 李昭也不是吃素的:“嗬,我倒不怕跟人传出绯闻,我无所谓,不在B大我可以去A大,到哪里找不了一碗饭吃,倒是你崔莹莹,被人知道跟老师搞在一起,你还能顺利毕业吗?!” 崔莹莹呆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此前他还一副斯文儒雅的样子,对她也还算温和体贴,可现在却被逼急了,张口就要威胁她。 “你想怎么样?”崔莹莹攥紧手心。 李昭见她有服软的意思,也不敢把人逼急了,顺势说道:“瞧你说得,我能把你怎么样。”他着手把人拽到身边,俯身吻了她的额头,“莹莹,我爱你,我要做你的爱人。” 崔莹莹闭眼承受自己作孽的结果,李昭又说:“我知道,你跟我接触时间短,但时间长了,你也会爱上我的!我保证!” 崔莹莹怎么可能爱上李昭,他可是叁七啊。 “好,我答应你,但我要求你公开关系,你敢吗?”崔莹莹决定赌一把。 李昭犹豫了,他像在思考什么,见崔莹莹露出了讥笑,又恼怒地抓住她:“公开就公开!” 看来李昭是认真了,崔莹莹想了想:“跟你说笑,就像你说的那样,如果公开了我可能拿不到毕业证。” 李昭松了口气,他抱住崔莹莹:“你就会折腾人。” 事后李昭又把行李箱拖回了卧室,边哼着小曲边把崔莹莹的东西都拾掇好,崔莹莹借口上课先离开了,临走前李昭不放心又说道:“下课后我来接你。” 崔莹莹看了一眼这个烫手男朋友,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叁七是这样,李昭也是这样,他们从来都只知道霸占。 就这样,崔莹莹拥有了一个地下恋情的男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李昭对她很好,但是他似乎忘不了古代的莹俏,在现实生活中刻意捕捉她的影子。 他时不时下班会带一束鸢尾花回家,凑近深深闻一闻,捧到崔莹莹面前献宝一样说:“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崔莹莹漠然瞟了一眼,接着拿着抹布擦餐桌:“不就是一束花吗,有什么特别的,拿远一些,我对这些花花草草没什么兴趣。” 她不是没兴趣,只是想在李昭面前表现出与莹俏截然不同的性格,想让他早点从梦幻里醒过来,毕竟现在的崔莹莹并不同于古代放肆的莹俏,要想彻底摆脱李昭,最好让莹俏彻底在身体里死掉。 果不其然,本来兴致勃勃的李昭,见她意兴阑珊的模样,脸色立马布满了阴霾,嘴里嘟囔道:“不像……” 放过? 但李昭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他试图从崔莹莹身上找到莹俏的影子,如果崔莹莹不留意对号入座了,他就欣喜地无以复加,如若崔莹莹矢口否认,那李昭就会陷入一片矛盾之中,但之后他又跟自己和解了,毕竟现世的崔莹莹不记得另一个自己很正常,但李昭认定了,她们本质上就是同一个人,既然崔莹莹不记得自己与他上辈子的过往,他便试图去唤醒她,再不然崔莹莹压根不记得莹俏的事,李昭也起了心思,如果她不是莹俏,那他就把她变成莹俏。 可崔莹莹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想方设法地扼杀莹俏的痕迹,李昭不死心叁天两头就提起往事,崔莹莹不接茬,他就引导她去做莹俏爱做的事。 比如做饭,李昭为了让崔莹莹给他做顿饭煞费心思,连哄带骗地把人带到厨房,说是给他打下手,不一会儿就在旁边看着,崔莹莹起初并不配合,她故意摔坏瓷碗,把鸡蛋打碎后漏得满地都是,举起刀柄的时候,还差点砍刀了站在身后的李昭,完全就是一个厨房杀手。 “算了,我来吧。”李昭叹了口气,他似乎有些沮丧,毕竟从前的莹俏每晚都会为他洗手作汤羹。 他挽起袖口开始切菜,虽然是个教书的,可是每天晨练的习惯让他看起来并不羸弱,甚至有些壮实,他挽起袖口露出的臂膀看起来强有力,被他搂在怀里的时候,竟然容不得意思反抗。 崔莹莹盯着他的手臂出神,想着,哪天能从这只臂膀里逃出来就好了。 可这样子落在李昭眼里又是另一番场景,“怎么老盯着我看?”说着,顺势把切好的黄瓜片递到她嘴边,崔莹莹心虚张口吃了进去,因为猝不及防他这么亲昵,张嘴的时候还不小心咬到了他的手指头,可李昭并不生气,他先愣了愣,又低头把崔莹莹咬到的手指头舔干净。 崔莹莹暗道不好,背脊发凉,刚转身想逃,就被他强有力的臂弯城墙一般困在怀里,她忍不住挣扎:“放开我!” 她两手抵住他的胸膛,他的胸口也随着灼热的呼吸上下起伏,这是危险的信号,自打两人确认关系后,李昭或多或少暗示过很多次,可崔莹莹每次装傻充愣混过去。 这么一个朝思暮想的女人,从梦境里走到了现实,好巧不巧地被他遇上了,又被他半强半哄的追到了手,每天在眼皮子底下晃荡,却一根手指头都不让碰,这样的闲气李昭是受够了。 他一手把崔莹莹双手禁锢在身后,一手扶着她的侧脸,让她不得不仰头承接他的亲吻,他的吻又强势又霸道,不让崔莹莹有一丝反抗的契机。 崔莹莹被吻得难受,上一次跟李昭亲热的时候,她还喝得醉醺醺,被他诱惑得无法自持,半推半就糊里糊涂就和李昭做了,再怎么样都有话说。可现在不同,她明明还清醒着,无法想象和李昭做那事的场景。 她极尽全力的反抗起来。 轮回 “啪!”的一声脆响,李昭只觉脸颊火热,不可思议地看着崔莹莹。 崔莹莹颤抖着指尖,想起了什么,正好找到一个不错的借口与他决裂,于是像只长着利爪的野猫,发狠地说:“你别想再把我当成另一个人,我告诉你李昭,我是崔莹莹,不是你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 她说着转身离开厨房,李昭如梦初醒一般,嘴角被打破口的地方,渗出了点点猩红的血渍,他用指腹抹了抹,看到流血了,不由眉头一皱。 崔莹莹弯腰收拾东西,李昭见状也不拦着,他看起来很生气,眉头拧成了皱皱巴巴的缝隙,见崔莹莹完全没有要哄他的意思,脸色更沉闷了。 不一会儿崔莹莹拎着行李箱就要出门。 李昭坐不住,大喇喇站在门口,拦住了崔莹莹的去路,“打了人就想走,还讲不讲道理?”明明在斥责,竟带了些许哀怨。 崔莹莹却不理会:“走开!” 李昭直接坐下,赖在地上不走了,崔莹莹气急,要不是看在之前李昭收留过自己的份上,真想拖着行李箱从他脸上碾过去。 “住了我的屋子,睡了我的人,不给甜头还打我。”李昭别过脸不看她,他想骂她,谴责她,可说出的话却软软的。 崔莹莹歇口气,蹲下与他平视:“李昭,李老师,你别玩我了行吗?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并不是你所爱的那个女人,我们好聚好散,好吗?” 李昭直直看着她:“你不是她,你怎么会是她?从前我同她吵架,都是她先过来哄我,她会给我做晚饭,回到家就能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菜,可你呢?”他眼神带着失望的神色,说着数落的话,想着数落的人。 “是啊,我不会做饭,也不会过来哄你,也不爱拾掇那些花花草草,我是崔莹莹,不是她的替代品,李昭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不是她,我根本不爱你。”崔莹莹一字一句地说着。 李昭迟疑地咽了咽唾沫: “可我爱你啊……” 到此刻崔莹莹才明白,不管李昭在另一个世界摔了多大跟头,他永远还是固执的叁七,他只知道自己的爱意,却从来不理会别人爱不爱他,不论重来多少次,他还是叁七。 叁七不会真正爱上任何人,从头到尾,他爱的都是自己。 崔莹莹不与争辩,抬脚提着行李箱跨过李昭,李昭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恍惚间响起莹俏跟另一个男人大婚的那天,她也是这么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夺门而出,甚至连鞋也没来得及穿上,大步上前拽住了崔莹莹,行李箱散落一地,崔莹莹挣扎起来。 “你想干什么!” 李昭不理会,他只顾着把崔莹莹拖回去,嘴里念叨着:“回家,跟我回家!” 崔莹莹痛苦地掰开他的手指,他的气力很大,在她的手腕上烙下发红的指印:“李昭你放开我!你就不怕我大叫起来!别忘了对面就是大学宿舍到时候全世界都知道你搞师生恋!” “那就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李昭瞪大眼睛大呼起来。 崔莹莹被他失控的模样吓住,对面宿舍有人闻声从窗户里探头看向这边。 她不再反抗,跟随李昭回到屋子里,但不意味着她妥协了,她只是想暂时劝慰李昭冷静下来,只要她回到屋子里,李昭情绪平复下来,才能处理接下来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