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上瘾（直掰弯)》 gay吧 托比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小口抿着玻璃杯里的酒精饮料。他很想再点些能饱腹的食物，但除了手上这种廉价的低浓度橘子水外，其他的东西都得自费。 托比每周都会抽出一天晚上来gay吧，每次不多不少，固定呆3小时。酒吧老板很愿意付出60刀的时薪雇佣像托比一样年轻漂亮的男孩来吸引人气。他什么都不用做，只用在酒吧里呆上3小时，包括薪酬和交通补贴在内就能拿到200刀。这工作不可谓不轻松，除了偶尔要应付一些搭讪的男士。 “就你一个人吗？”有人坐到了托比的旁边。 托比转过头去，冲那男人点了点头。 男人盯着托比的脸好一会儿，然后舔了舔唇道：“那要不要一起？” “我今天有点累了。”托比有些歉意地眨眨眼。 男人显然听懂了托比的拒绝之意，耸耸肩：“真可惜宝贝，你的长相真是我的菜。” 男人走后，托比继续百无聊赖地坐着等下班。 “这是今晚的第五个了吧。托比，你真一个没看上？”调酒师艾文一边调制客人要的饮品，一边问托比。 “早跟你说过了，我不是同性恋。”托比笑了笑说。 “幸好你不是同性恋，”艾文走过来，翘起兰花指捏住托比的下巴，左右晃了晃他的脸说，“不然这脸蛋，还真有可能让我铁零为你做1。” “去你的。”托比拍开艾文的手，笑着说，“就算是同性恋我也是上面的那个。” 托比跟艾文闲聊了几句，很快就又来人点酒。乘着艾文去招呼客人的功夫，托比看了看手机，差不多也该走了，明天还有早课。 托比伸展了一下腰板，打算等艾文闲下来，跟他告别再走。 艾文没多长时间就回来了，他就像喝醉酒般，两颊绯红，步伐也不太稳。 “我操，那个男人辣翻了！” “谁啊？”托比漫不经心地问。 艾文抖着手指了指坐在另一边柜台旁的男人。那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和自己的朋友说笑。离太远了，倒是看不清脸，但托比倒是敏感地捕捉到男人身上穿的那件白衬衫，好像是前不久他在时尚杂志上看到的那件，标价1999刀。 托比也在心底暗暗说了句“操，富豪”。 “要是我今晚能躺在他壮硕的胸肌上睡觉，我可以之后禁欲一个周。”艾文颤声说。 “那你就上啊。”托比说。 艾文委屈地眉头皱成一团：“看到他旁边的人了没，那是我们酒吧的傻逼老板马诺利斯。要是我当着他的面，在工作时间搭讪他的朋友，他绝对扣我工资。” “那你想要怎么样？” 这话问出口托比立刻就后悔了。艾文从头到脚打量了托比一圈，然后满脸堆笑地挽住托比的手臂，拉长嗓音撒娇道：“托比~我们是好朋友吧~” 托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试图甩开艾文的手：“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你去帮我要那帅哥的电话号码，我请你吃叁周晚餐。不然，”艾文接着威胁道，“我就把你收3个小时钱每次只在酒吧呆2小时的事情告诉那个傻逼老板。” 搭讪 托比选了个靠近的软皮沙发，坐在这里刚好能看到老板马诺利斯以及他的那位朋友的背影。他们看起来关系很熟络，有说有笑。背对他的男人随意地靠坐着，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紧实流畅的肌肉，看起来是艾文会喜欢的类型。 托比一直很好奇艾文是如何敏锐判断出同志的取向的。照他看来，这位他“钟情”的男士很有可能和马诺利斯是一对。但艾文坚称他们只是朋友关系。 “绝对是两个铁1。”艾文信誓旦旦地保证。 但就算艾文这样保证，托比也无法就这么上前要电话。艾文急得朝他挤眉弄眼，他都假装没看到似的，依旧缩在沙发里。 直到马诺利斯在和朋友说了什么，起身走向吧台后，托比才下定决心。 “嗨，我是托比。”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说。 男人抬起头来，用他那双漂亮的绿眼睛望着托比，微笑道：“我是查尔斯。要坐这里吗，托比？” 近距离打量，托比发现查尔斯长得很好看。不像艾文那种带点阴柔的外貌，查尔斯就是那种挺正统的美国帅哥，眼眶深邃，鼻梁高挺，嘴型很精致。他的衬衫解开了上头的两颗扣子，从托比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若隐若现的肌肉，看起来经常健身。托比想到了美国杂志封面上的那些男模，但他们可没有查尔斯这样漂亮的金色卷发。 艾文的眼光一向不错。托比想。 本来想要了电话就走，现在托比也不介意和他多聊几句。 托比指了指查尔斯对面的位置，这是老板刚刚坐的地方。“我可以坐这吗？” 查尔斯扭头看了看马诺利斯，他在吧台点酒。随后他朝托比点点头：“当然可以。我朋友刚刚坐这，不过他应该一时半会回不来，请坐。”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托比问。之前他来上班的时候，从来没有看到过他。 “这个地方是第一次来。我住得比较远，一般不来这个酒吧。”查尔斯指了指后头的马诺利斯，朝托比努努嘴，“喏，是那个家伙拉我来的。” 马诺利斯还在吧台，此刻正和艾文说着什么，一点没察觉自己的座位被托比占了。 托比有点心虚，忍不住问：“他是你朋友吧？我的意思是，呃……单纯的朋友？” “你说马诺利斯？”查尔斯笑起来，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眯成好看的弧度，“当然了。” 查尔斯带有深意地望着托比：“你不用担心这个，我现在完全自由身……要喝点什么吗，托比？” 不知为什么，托比的脸有些发红，彷佛自己刚刚问了什么不得了的问题。他知道查尔斯一定是想歪了。 “我还不能喝酒。”托比说。 查尔斯挑了挑眉，问：“没满21岁？” 托比点点头。 “真年轻。还在读书吗？”查尔斯把一碗蔬菜沙拉和一杯果汁挪到托比面前，“那试试这个，刚点的，还没动过。” 这正是托比需要的，他下了晚课就赶过来了，根本没时间吃饭。本打算挨着饿回去再做饭吃。 托比感激地对查尔斯点点头：“谢谢。”然后低头吃蔬菜沙拉。 “嗯，我在附近读书。你呢，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托比一边埋头吃饭，一边问查尔斯。 “我是干房地产营销这块的。算不是什么正式的工作。” 难怪这么有钱。托比在心里暗自道。托比是学服装设计的，因为专业原因，他一眼就能看出男人全身上下都价值不菲。 “有什么忌口吗？”查尔斯让服务生重新上了一份菜单，一边翻阅，一边抬头问托比。 “我没什么忌口，但不用点了，我晚上不吃太多。而且我马上就回去了。”托比说。 托比的确有些饿，但是他也知道这个酒吧的价格溢价有多高。平常除了酒吧免费提供的饮料，他什么都不会点。一般都是等回家煮宵夜吃。查尔斯看起来不像是会担心价格问题的人，但他们又不熟，没必要让他破费。 查尔斯对托比笑了笑，说：“晚上是不应该吃太多，但我有些饿了。我们再吃些。呆会我送你回去。” 托比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查尔斯笑起来的样子，眼睛弯弯的，看起来很友善。 “好。”托比点点头。 回家 托查尔斯的光，托比吃到了近一个月最丰盛的晚餐。他感觉胃里暖洋洋的，非常满足。他们边吃边聊，他给查尔斯讲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原以为查尔斯不会感兴趣，但他听得很认真，墨绿色的眼睛一直微笑着望着托比，在听到有趣的地方时，还会附和地笑出声来。有这么一位优秀的听众在，托比的倾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跟查尔斯说只知道布置作业的傻逼教授，还有不讲卫生的室友，一直聊到忘了时间。 直到手机里定时的闹钟响起（提醒自己做饭），他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明天还有早课。 “查尔斯，很高兴和你聊这么久，我要回去了。”托比歉意地说。 “我送你。”查尔斯点点头，然后示意服务员结账。 托比有些坐立难安，他半响后说：“我们一起付吧。”说着，他想从自己的包里掏信用卡出来。 查尔斯笑了笑说：“这次我付，下次你请我，好吗？” 会有下次吗？托比在心里想。回去的路上要到他的电话号码，应该就不会再联系了吧。但也难说，也许以后可以和查尔斯做朋友。就像和艾文一样。谁说直男不能和同志做朋友。 查尔斯的车也如同他的衣服一样，都是顶奢版。托比曾经在梦里开过这辆全球限量发行的法拉利，今天终于亲眼见到了。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激动，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没见识。 “你有车需要开回去吗？”查尔斯为托比打开副驾驶的门，问他。 托比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没有，直接回去吧。” 在美国，没有车相当于二等残废，托比算是少数大学还没有自己的车的异类了。但他与别人不同，他的家庭注定他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获得。比起养一辆车，他更愿意省下油钱和停车费去吃几顿好的。 查尔斯点点头：“那我直接把你送回去。” 查尔斯说完，并没有立刻关闭车门，而是俯下身为托比系安全带。他靠的很近，过分近了。托比能闻到他用的香水混杂着男性麝香的味道，低头甚至能看到查尔斯浓密的睫毛垂下来，覆盖着那双漂亮的墨绿眼睛。而那双眼睛此时，像是在注视着托比的嘴唇。托比这才想起来，查尔斯是一个同性恋。在刚才相谈甚欢的饭桌上，查尔斯表现出来的友善让他一时忘了这点。 托比僵住了身体，下意识吞咽了一下，抿了抿嘴唇。他双手放在身侧做好准备，要是查尔斯吻上来，自己好推开他。 但查尔斯没有。他只是以一种缓慢到近乎焦灼的速度，帮托比系上安全带。随着安全带喀啪一声系紧，他立刻恢复了与托比的安全距离。托比松了口气。 查尔斯绕了一圈，坐回主驾驶位，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问。 “去你家吗？” 托比点点头，随后想到查尔斯看不到，补充道：“嗯，我家在杰弗森大街，1892号。” 一路上查尔斯开得很快，没有主动说话。托比从刚上车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此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车内的沉默一时变得有些难熬。 他们很快到家了，这比坐地铁不知道快了多少。 “嗯……谢谢你送我回家，查尔斯。” 托比拿不准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因为他说完，查尔斯更沉默了。 “那我回去了？”托比打开车门，要下车时，扭头看了看查尔斯。 查尔斯的脸色有些阴沉，他似乎在生气。“就这样？你没什么其他的要说的了？” 托比有点紧张，他仔细回忆自己从那里开始出了岔子，惹查尔斯生气。但他半天没有想清楚。但他总算想起了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但几乎被他完全忘光的事情。 “哦，对了！你的手机号码能给我吗？”托比犹豫着说。 查尔斯的气场神奇般地平和下来。“这就是你要说的吗？”他的语气依旧带有几分生气，但眼中却流露出笑意。 他抓住托比的手臂，一把将他重新拉进车里，重重地关上车门。 托比被压在副驾驶位置上，查尔斯眉目带笑地覆在他身上，长腿把托比禁锢在身下。 “我还以为你今晚在耍我。”查尔斯哑声说，声音中涌动着难耐的情潮，“电话呆会给你，先做。” 车车（h） “唔…” 一辆豪华轿车停在路边，从里面传来一阵阵细碎压抑的喘息声。 查尔斯将副驾驶位的座椅调平，让托比整个人躺在上面。他将托比的两只手并在一起，左手握住托比的手腕，往上压在他头顶。托比惊慌地刚想开口，就被他堵住了嘴唇。 他先是轻轻舔吻了几下托比的嘴唇，然后强硬地顶开他紧闭的牙齿，舌头极富技巧又温柔地在托比的口腔中不断舔拭。托比甚至能尝到查尔斯嘴里残留的红酒。 查尔斯突然起身，向下注视着托比。他舔了舔自己湿润的嘴唇，有些含糊地感叹道：“宝贝，你长得真好看。” 他突然又靠近了，轻轻掠过托比的嘴唇，像是一片羽毛一样，又轻又痒。然后向右吻住了托比的耳垂，还吹了口气。 托比的耳朵一向非常敏感，这个动作惹得他几乎啜泣起来。 “不要……不要舔那……” “那舔哪里？嗯？”查尔斯轻笑道，不肯放过托比，灵活的舌头像滑溜溜的肉蛇一般，使劲地往托比的耳道里钻。还不时用牙齿轻轻碾压托比的耳垂。 托比的语句顿时破碎在喉咙里，只能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你，你知道吗？”查尔斯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示出他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他慢慢将右手从托比的T恤下沿探进去，从下向上抚过托比的光滑的背脊。最后从衣领探出来，压出托比的后脑勺，让他们贴的更紧密。 “我今晚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这么和你做了。” 托比第一次恨自己平时没有好好锻炼，和健硕的查尔斯相比，自己就像一个瘦弱的小鸡仔。他使劲地仰起头想逃开查尔斯灵活的舌头，却被他的手牢牢固定住了头。而他的双手都被固定在头顶，动弹不得。 “放开我，查尔斯……”他只能无助地求饶。 他的T恤已经被撸到腋下，少年瘦弱的身板白皙中微带些粉红，让查尔斯的眼神更暗了暗。 他松开少年的双手，向下抚过托比的胸膛，停留在左胸那一点突起上，像小孩对待心爱的玩具一样，放在指尖反复把玩。 托比又羞又怒：“放开我，我是……” 直男。 托比并不确定说出真相，查尔斯是会放过他还是恼羞成怒。他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像一个女人一样，被压在身下。托比咬了咬牙，用力弯起腿，想把查尔斯顶开，却不想顶住了一个发热发烫的肉柱。查尔斯闷哼一声，伏在托比耳边喘气。 都是男人，托比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但怎么会那么大的？ “再来一脚？”查尔斯哑着声音，在托比耳边说。 托比有些恼羞成怒。 “变态！” 查尔斯轻笑一声，低头吻在托比的眼尾。笑声竟然非常好听。 “我们一起舒服。” 来不及阻止，查尔斯的手拉开托比的裤腰带，伸进了他的内裤里。然后握住了他绵软的小弟弟。 托比直往后躲，出乎意料的是，查尔斯这次没有阻止他。 查尔斯半是困惑，半是隐藏的难堪，慢慢地将手从托比的衣物里拿出来。 他脸色很是阴沉，用冷硬地语调陈述一个事实：“你没有硬。” 托比连忙从座位上爬起来，整理好自己凌乱不堪的衣服。事到如今，也只有说实话了。 “我当然没有硬，我是直男。” 查尔斯沉默半响。 托比不敢看查尔斯的神情，他知道那脸上不会有多少友善了。他有些内疚，有些心虚。 “我没想会发展成这样的……” “下次如果你不想这样，就不要在gay吧搭讪一个同性恋，并问他要电话号码。”查尔斯长腿一跨，回到驾驶位上，为托比让开路。 “我为今晚的冒犯道歉，直男托比先生。如果你已经整理好衣服的话，就请下车。” 打架 托比疲惫地回到自己的卧室。他打开灯，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楼下查尔斯的车已经开走了。 他愣愣地在窗前站了一会，查尔斯在耳边温热的呼吸似乎还留有余温。 都怪艾文的鬼主意，如果不是他，他也不会被占了便宜还要觉得内疚。他烦躁地蹦到床上，让自己什么也别想。反正之后也见不到查尔斯了，今晚发生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他安慰自己。 快睡，明天还有早课。 但偏偏天不遂人意，隔壁传来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的喘息声。 托比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但还是能听到。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狠狠锤了下床垫。然后起床从抽屉里找出自己常备的耳塞，生硬地塞进刚刚被查尔斯轻轻舔舐过的耳道。 …… 第二天托比被闹钟叫醒，头晕乎乎地起床洗澡。结果在厕所门口和室友的一夜情对象打了个照面。那女生刚从厕所里出来，只穿了胸罩和内裤。她用毛巾擦着头发，看见托比发出了一声尖叫。 托比彻底黑了脸，那女人手上拿着的是自己的浴巾。 他没理那个试图用毛巾遮住身体的女人，转身对着室友的房门一顿猛砸。 “格林！格林！” 里头传出来迷迷糊糊的声音：“门没锁，敲什么敲。” 托比拧开门把手，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的室友。 “麻烦你管好自己的人，不要让她乱用别人的东西！” “她用你什么了？”格林不以为意，依旧躺在床上，斜瞥着托比。 “浴巾。” 格林打了个哈欠，翻滚了一下，在床上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就一条浴巾？别像个女人一样小气。” 托比的气瞬间就涌上来了，冲上去一把揪住格林的衣领，朝他的脸颊上狠狠来了一拳。 格林被打醒了，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声，反手拧住托比的手，把他甩到床上。 两人互相都不甘示弱，你一拳我一脚的。在一旁围观的女人不敢说话，悄悄拿走自己的衣服，在卫生间换上就溜了。 “怎么，说你是女人还不服气了？”格林嗤笑一声。最终还是他力气大，把托比压制成趴跪的姿势，双手反剪在背后。“长得这么漂亮，还容不得人说？” 托比呸了一声，一口唾沫直接吐在格林的被子上。 “嘿！”格林倒吸一口气，钳制住托比的下巴，把他的脸拧向一侧，“你再吐？！” 托比冷哼一声，张开嘴欲再吐。格林将两根手指直接插进他的嘴里，试图揪住他滑腻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一阵翻腾。 这让托比很不舒服，干咳欲呕。他使劲地反抗起来，把一不留神的格林掀翻到床下。 托比爬起来，狠狠踹了格林几脚，然后冲出他的卧室，使劲摔上门。 …… 今天早上对托比来说真是一个灾难。 他和格林打了一架后，到学校医务室处理身上的淤青和血迹。医生给托比身上的伤口都涂了药，还特别给脸上的淤青敷上一块纱布，嘱咐托比十天之内不能沾水。 托比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去上缴了五百多刀的医疗费后，心里也开始疼了。都怪自己当时嫌贵没有买学校保险，而是用一个便宜的校外保险代替。这个校外保险虽然便宜，但是如果需要看医生的话，需要自付的比例很高。 另外，因为去医疗室处理伤口，他还错过了教授的早课！好巧不巧，这节课教授恰好签到，托比被按照旷课记录。 中午他到兼职的餐厅，老板看到他脸上的纱布，大吃一惊：“哦我亲爱的孩子，你还好吗？这是怎么了？”托比没提和室友打架的事情，只是说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还可以继续工作吗，我可以给你放几天假。”老板好心的说。 但托比拒绝了，因为医疗费的事情，他已经花了一大笔钱。而且在自己伤好之前，gay吧的兼职估计也去不了。如果这里的兼职也断了，那么他真的一点收入都没有了。 老板见托比坚持，于是让他到后厨帮忙。 托比小心翼翼地换上工作服，避免碰到自己的伤口，然后开始今天中午的工作。 约炮 结束工作后，托比独自一人慢慢地走回家。他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还有多少闲钱可以拿出来，去租住一间新的公寓。 他一点都不后悔今早的冲动，他早就想搬家了。隔壁隔叁岔五传来的做.爱声，让他受够了格林这个室友。更别提格林还总是不经同意动用他的东西，有一次他甚至发现格林穿着自己刚烘干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内裤。 托比一边走路，一边在心里一笔笔地算账。退掉原先的房子，这个月的租金和押金肯定拿不回来了。还要算上找车搬家的费用。另外，也要考虑到一周后拆绷带要交的医疗费。 他掏出手机，查询自己银行账户的余额。 自己最高能承担月租800刀，他有些拿不准这些钱能租到什么样的房子。 托比一下午跑遍了学校附近大大小小的公寓，得到的回答都是，800刀的预算只能考虑和其他人合租，共用客厅、卫生间。如果不考虑合租的话，只能住在离学校很远的地方。托比没有车，住太远的话，通勤会很麻烦。 难道继续住在原来的地方？和一个讨人厌的室友抬头不见低头见？ 托比拖着酸涨的双腿，走在回去的路上。想到回去后要面对格林那讨人厌的嘴脸，他觉得自己的步伐更加沉重了。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回去。 但是自己又能去哪里呢？ 天色渐渐暗下了，像是谁在空气中落下一点墨，染黑了整片天幕。 他渐渐只能看见近处的路，彷佛天地间只剩下自己，远处的都是空洞和未知的黑暗。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到母亲。 “托比·库伯，从今天起，你已经成年了。在法律上，我已经不再负有对你的抚养义务。”她将一个背包甩给他。里面装着他的衣物，和少数几件家里属于他的东西。 托比捡起落在脚下的背包，抱在怀里。 母亲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那张每个人见了都会称赞漂亮的脸蛋，却让她皱紧眉头，露出厌恶至极的表情。 “这里不再欢迎你。”她当着托比的面，关上了房门。 托比突然很想喝醉一次。虽然美国规定21岁前不能喝酒，但总有办法的。 ……………… 查尔斯心情不太好，因为昨晚他被一个直男小鬼给耍了。更让他心情不好的是，无论他做什么，总会想到那小鬼躺在他身下的样子。 小鬼脸色酡红，黑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他的衣服被查尔斯的大手揉皱，露出光滑的肌肤，整个人软成一滩水委屈地看着查尔斯。 托比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做任何动作，查尔斯就已经硬得不像样，只想直接进入他的体内。但托比看起来很青涩，于是他忍耐着做足了前戏，想给托比最好的体验。 然后托比说自己是直男。 查尔斯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感受。激生的渴望、磨人的欲望和萌生的爱意几乎瞬间被冰冻在查尔斯的血液里，就像被淋了一桶冰水。 事实上，当托比主动上前搭讪的时候，他心跳得就不太正常了。他从来没见过像托比这么漂亮的男孩。托比看起来不像是纯正的西方人，他的五官很立体精致，但也不失柔和。一头柔软的黑发让他看起来很乖巧温顺。 托比不太高，有些过分瘦弱。但这只会更让查尔斯想要好好保护他。 查尔斯知道自己应该尽早忘记托比，但这比他预期地要困难。他需要其他助力。找个人，来一场性.爱，然后说不定就能把托比抛诸脑后。 找个临时床伴对他来说一向不是什么难事。他只要坐在酒吧里，就会有人上前搭讪。 “一个人喝酒吗？要不要一起？” 查尔斯扫了扫那男人。看起来挺年轻，长得还不错，也是黑发，但鼻子太挺拔了。 “我在上面。”查尔斯开门见山。 男人愣了愣，犹豫了下说：“好吧，看在你这么辣的份上。平常我可不会让别人压我。开房还是去你那？” “开房吧。”查尔斯结了酒钱，站起身往外走。男人跟在他身后。 他们来到停车场，男人看到查尔斯的车，顿时两眼放光，惊叹道：“兄弟，没想到你这么有钱！这车得花不少钱吧？” 查尔斯含糊的应了一声，心里愈加烦躁了。他突然觉得很无趣，一点兴致都没有。还不如在酒吧喝酒。 但昨晚和托比一起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托比在车上坐在他旁边时，他就像个初恋的毛头小子，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渴望着对方。 但托比是直男。 查尔斯咬咬牙，恨自己居然对一个直男恋恋不忘。 “上车。”查尔斯冷冷地吩咐道。 男人立刻自己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这车真不错。”男人摸着真皮的车座感叹说。 查尔斯没理他。 他烦闷地拉开驾驶座这边的车门，坐进去正欲扣上安全带，男人伸过来一只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要不我们就在车上做？我等不及了。”男人舔了舔嘴唇，眼睛紧紧盯着查尔斯，“这样更刺激。” “……你润滑了没？” 男人耸耸肩，说：“没有，我说了自己一般是上面那个。但我带了润滑剂，你可以帮我……” 他看了看查尔斯的脸色，改口道：“我也可以自己来。” 查尔斯没说话。 男人细细簌簌地脱下自己的裤子，从口袋里掏出润滑剂，挤了一大坨到手上，然后自己撅着屁.股，插进去两根手指，给自己扩张起来。 查尔斯注视着车前的水泥路面，心里的烦躁更甚。这不是他想要的，但这是他唯一能做的。来一场性爱，然后把昨晚荒唐的经历抛诸脑后。 男人跪在副驾驶的位置，将脑袋凑过来，趴在查尔斯的大腿上，脸凑近他的胯部，隔着裤子磨蹭他的性器。然后他深深嗅了一下查尔斯的体味，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 “说真的，算我赚到了。”男人隔着裤子给查尔斯舔起来，“你辣翻了，下面也很棒。” 但他被推开了。 “托比？” 查尔斯看着车前走过的两个人。 他怎么都没想到，能在这里又看到托比。而且是看到他醉醺醺地攀附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由着男人的手握住他的腰。 偶遇 查尔斯想下车，拉住托比。但头脑里的理智劝告他最好不要这么做。 自己有什么立场去拉开他们呢？ 当然，托比是说自己是直男，但也有可能托比根本没看上查尔斯，这只是他一时的托词。现在恭喜他找到中意的男朋友。这么想并没有让查尔斯好受多少。 或者那个男人是托比的朋友，亲戚什么的。 无论哪种情况，查尔斯都不应该上去多管闲事。 但要是托比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他知道在这个圈子里，捡尸的事情时常发生。 “怎么了？”男人伏在他的胯.下，仰着头不满地望着他。 查尔斯轻吐了一口气，抱歉地说：“稍等，我看到一个朋友。” 他推开了男人，下了车。 该死的，自己没办法就这样不管托比。 他大步走上前，拦在托比和扶住他的男人面前。 “嘿，你干嘛？”男人警觉地停住了脚步。 “我是他朋友，上来打个招呼。”查尔斯敷衍地说。 男人捏了捏托比红彤彤的脸颊，轻声问：“小可爱，醒醒。这是你朋友吗？”查尔斯想打掉他触摸托比的手，但他忍住了。 托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真的醉得厉害。他看向查尔斯，像是刚学会认物的婴儿一样，分辨了半天，好半会才用不确定的语调说：“查尔斯？” 真感谢他还记得自己。 男人确认了查尔斯的身份，解释道：“他喝多了，我送他回家。” “不劳您费心。”查尔斯走到托比身边，低下头让托比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搂住他细瘦的腰把他拽到自己怀里。 “我送他回去。” 男人似有不甘，但最终没说什么。 距离近了，查尔斯立刻闻到托比身上浓烈的酒味。托比的脸红得吓人，他闭着眼睛，睫毛不舒服地轻微摇晃，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查尔斯侧耳凑近，想听清他在说什么。 托比柔软的嘴唇擦过他的脸颊，嘴里吐出的热气激起查尔斯皮肤上一片噬人的痒。 “回家……我要回家……” 刚刚还不起反应的某物即刻硬了。查尔斯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你别乱动。”查尔斯扶着托比的头，让他不要离自己太近，“我送你回家。” 他来到车前，对还撅着屁股等在车里的男人说：“你下来吧。” 男人骂了句很难听的话。 “我他妈的裤子都脱了，润滑剂都涂好了，你叫我下去？” 查尔斯没反驳，自己这么做实在很混蛋。 “操！”男人难堪又愤怒地提起裤子，骂骂咧咧地下了车，走前还不忘踹了查尔斯的车一脚。 查尔斯让托比靠在车头上，抽出几张纸巾，把男人留下的痕迹给擦拭干净。然后扶着托比，让他躺进车里，制住他不安分扭动的身体，给他系上安全带。 “回家。”托比嘟了嘟嘴，低声昵喃。 查尔斯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托比的唇上。托比撅嘴的样子又委屈又可爱，他真的好想吻上去。 托比是个直男。他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以此极力克制住自己吻上去的冲动。 把托比安顿好，查尔斯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偏头问：“杰弗森大街1892号，是这个地址吧？” “……不是。”托比不安地皱紧眉头，“不去那里，我不想回那里。” 查尔斯耐心地继续问：“你想去哪？” 托比不说话了，他的眼睛失神地盯着车顶。好半天吐出一个地址。 查尔斯没听过这个地方，在导航上搜索，这个地方在另一个州。 “你说的这个地方，我们开车去得一天一夜。” 大概是喝醉了说的胡话，查尔斯心想。 “我没有地方去了。” 托比语气里的委屈让他心头一紧，他看向托比，发现他脸上的两道泪痕。 “怎么了，宝贝？”他心疼地顾不上许多，解开托比的安全带，托住他的腿把他抱过来，让他坐到自己的怀里，扯了两张纸巾给他擦泪。 “怎么哭了？” 不问还好，一问托比的眼泪就更止不住了。他瘪着嘴，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言不发地流泪。 查尔斯注意到他脸上的淤青和纱布。 “这是自己摔跤了，还是和人打架？”他轻轻摸过托比脸上的伤口，恨不得这些伤口都在自己身上。 托比耸了耸鼻子，委屈巴巴：“和室友打架。” 查尔斯明白过来。 “所以不想回去？” 托比点点头，还指了指自己的腰和腿，说：“身上还有。”他想掀开衣服，向查尔斯展示自己身上的伤口。 查尔斯喉头一紧，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不用给我看，”他平复了下呼吸，问，“还痛吗？” 托比抽了抽鼻子，说：“痛。” 查尔斯的心里被柔软填满了。他小心地圈住托比，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拨开他汗湿的黑发，在他的额头上极尽轻柔的落下一吻。 “没事的，没事的。”他安慰道。 托比环抱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到他的锁骨处，泪水不止地流下来。 “我没地方可以去了。” 查尔斯想了想，问道：“去我家可以吗？” 他忐忑地等待回复，从来没觉得时间可以这么漫长。 托比闷闷地“嗯”了一声。 又是车车(微微h) 托比是喝醉了，酒精让他失去了平日的克制和谨慎，但他没醉到完全失去意识。硬要描述的话，他处于清醒与混乱的中间态，他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但血液中弥漫的酒精让他的大脑做出不可控的行为。 男人试图灌醉他，搀扶着他站起来，想带他去开房时，他没有拒绝。爱什么样什么样吧，他不知道怎么才能熬过这一晚，或许性爱可以。 但他没想到会在停车场遇到查尔斯。 那一瞬间，他是慌张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查尔斯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查尔斯误以为自己喝醉了，是被强迫的。托比很庆幸他这样想。 然后查尔斯想送他回去，但自己根本没地方可去。 他不想回租的房子，再听一晚由格林主演的免费性.爱直播。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家了，母亲送给托比唯一的成年礼是把他赶出家门。 “去我家可以吗？”查尔斯问。 他问得很犹豫，好像担心托比会拒绝似的。他根本不知道托比听到这句话有多开心。 一个可以安身、欢迎托比的地方。这正是托比此刻想要的。 “嗯。”托比哽咽道，他忍不住又哭了。 在查尔斯的面前，自己就像一个泪包子，为什么就控制不住眼泪呢？这太丢脸了。 也许是因为查尔斯太过温柔。他将托比抱在怀里，轻柔地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他的手安分地放在托比的背后，有力地支撑住托比。他离近了，托比以为他要亲自己，紧张地闭上眼睛—— 但他只是吻在额头上，比陌生人之间的贴面吻还守礼。 但臀下顶着自己的那团炙热暴露了查尔斯的心思，他明明就想要…… 托比动了动臀部，顶着他的肉柱立刻胀大一圈。 “嘶……，”查尔斯从牙缝里溢出一丝呻吟，咬着牙说，“别动。” 托比老实不动了。 “我先送你回我家。”查尔斯说。 话虽这么说，但查尔斯似乎没有将他放回副驾驶位置的想法。他依旧抱着托比，而且搂得更紧了，那力道像是要把托比嵌入自己的身体。托比背后的那只大手稍加用力，将两人完全贴在一起。托比能感受到查尔斯快速的心跳，和耳边他那不稳定的喘气。 他表现得就像一个溺水者，而托比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托比也是男人，他知道强忍着性欲有多难受。 虽然自己不是同性恋，但他不介意帮查尔斯发泄这一回。 他撑着查尔斯的肩膀，收起发软的双腿，跪坐在查尔斯的大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查尔斯扶着托比的腰，帮助他稳定身体，墨绿色眼睛里满是疑惑：“怎么了？” 托比没说话。 无论是按照异性还是同性的眼光，查尔斯都长得相当帅气。如果自己是同性恋，说不定也会为他动心。托比心想。 托比伸出左手，贴在查尔斯的侧脸轻轻磨蹭，手指绕起一圈他的金色卷发。右手环过他的脖子，俯下身子，侧头轻吻他的脸颊。 查尔斯握着托比腰的双手陡然收紧，僵硬得不像话。 托比继续轻啄着他的脸，延着下颌线到下巴的位置。查尔斯青色的胡茬有些扎人，这让托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在吻的，是一个男人。 托比虽然没有兴奋，但也没有预期中恶心的感觉。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吻住了查尔斯形状优美的嘴唇。 这倒很柔软，和女人的嘴是一样。 托比想着，然后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 这他妈的到底在干嘛？查尔斯全身上下都在轻轻颤抖。托比不是个直男吗？为什么他在吻自己？ 也许他喝多了，将自己认错成什么女人。 自己应该推开他的。 该死的，但他根本做不到，他拒绝不了托比。 哪怕托比一动不动，都能激起他的情欲，更别提他主动吻上自己。 他的手不自觉地动了，一只向上按住托比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向下托住他的臀。 查尔斯加深了这个浮于表面的吻。他含住托比的唇，用牙齿不留情地咬出牙印。托比感到疼痛，轻轻“唔”了一声。 这是托比自找的，这次查尔斯不会轻易放过他。 查尔斯顶开托比的牙齿，将舌头伸进去，粗暴地舔舐他的口腔内壁，两条滑腻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他尝到托比嘴里残留的酒味，没有犹豫地全部咽了下去。 托比没有躲开，很乖巧地配合。 查尔斯抱着托比，转身将他压在自己和座椅靠背之前。 他猛然抬头，与托比拉开一定距离。托比脸红得不正常，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刚刚狂乱的湿吻。 “我是谁？” 托比眼角还带有泪痕，看上去被欺负惨了。 “查尔斯……” 他知道自己是谁。 突如其来的爱意如潮水一般，涨满了查尔斯的心。 他再一次贴身覆了上去。一个个轻柔的吻从托比的唇到脖颈，一直下落到他白皙的小腹。 他的动作虽然温柔，但眼中的欲望却越来越难以掩饰。 这很舒服，非常舒服。但是…… 托比突然想到什么，想遮掩似的捂住自己的裤裆。 查尔斯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用手按到他的下.体。 软的。 查尔斯抚摸他身体的手突然绷紧，也不再吻他。 托比意识到自己搞砸了一切。 查尔斯苦笑了一声，发现自己比预想的还要可悲。 ————————分割线—————— 好烦，托比什么时候能开窍？ 还是车车(h)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查尔斯的语气痛苦且压抑，他烦躁地捂住头，揉乱自己的金发。 他本可以压抑住自己的感情。但托比主动引诱了他，而他根本无法拒绝托比。就像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哪怕是毒药都趋之若鹜。 “你是清醒的吧？”他直勾勾地盯着托比，神情满是冷酷，“说话。” 托比向后撑起自己的身体，忐忑地观察着查尔斯的脸色。 “我们可以继续，你不用忍着。” 查尔斯冷笑一声，说：“你都没硬，你想要我怎么继续，强.暴你吗？” “你用不着吓唬我，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托比说，眼神里满是信任。查尔斯如果是那样的人，刚刚就不会停下来。 托比向前探身，扶住他紧绷的手臂，鼓起勇气说：“你如果还想要，我们就继续。” “……真伟大。我碰你的时候，你其实恶心的想吐吧？” “我才没有！”托比匆忙辩解。 “我确实没有勃起，但这不能证明我毫无感觉。”托比脸红了，“你刚刚吻我全身的时候，我觉得还挺舒服的。” 查尔斯不说话了。 每回都是这样。将他逼到情欲爆发的边缘，再给他浇上一桶冰水。当他想要放弃时，再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缠住他，让他重燃一丝可怜的希望。 “躺下去，把衣服脱了。”他冷冷地命令道。 托比愣了愣，轻咬下嘴唇。在查尔斯炽热眼光的注视下，脱下自己的衣物，光裸着身体躺在皮质的座位上。 查尔斯同时一言不发地快速脱光自己的衣服，俯下身体，双臂撑在托比身体两侧。托比被禁锢在他坚实的手臂和座位之前，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查尔斯身上强烈的男性麝香。 托比的脸红到发烫。 查尔斯压了上去。他们赤裸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和女人柔软的胸部不同，查尔斯的胸肌紧实而坚硬，充满力量感。他能感到查尔斯粗长的阴.茎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抵着自己的小腹，像被烧红的铁块一样几乎灼伤他的皮肤。 “你知道我们要做到最后吧？”查尔斯附在他的耳边，沉声道。 托比心里一紧。 “你是说，肛.交？” “我会把阴.茎操进你的身体里。” 托比吞咽了一口唾沫。 “你要是后悔了，就现在离开。” 托比并没有觉得太过害怕。艾文之前给他科普过同性恋做.爱那档事，如果处理的好，他并不会受伤。 但为什么自己是下面的那个？ “为什么我在下面？”托比嘟嘴，心里不满的话不自知地说了出来。 查尔斯愣了愣，低低的笑声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来。 他抱着托比翻了个身，让两人换了上下。托比趴在他的身上，看着他愉悦上扬的嘴角，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让他这么开心。 “那你来。”查尔斯轻扬嘴角，让他自己动作。 托比被激起了胜负欲，他努力回想和前女友不多的几次性.交体验。然后他低头凑到查尔斯的胸前，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健硕的胸肌。 太硬了。托比心想。 他再接再厉，唇舌滑到查尔斯的乳尖，用虎牙叼着那小小的一团肉，轻轻用舌头碾磨。 查尔斯摸了摸托比的黑发，脸上的神情竟然十分镇定，轻笑说：“做得还不错，但那不是我的敏感点。” 托比感到脸上有些挂不住，耳朵出奇的发烫。 查尔斯牵着托比的手，向下触及一根勃发的肉柱。 “这里才是。”查尔斯哑着嗓子，附在托比耳边说，不忘舔吻他发红的耳垂。 托比红着脸向下看了一眼，那根勃起的阴.茎抵在自己的手里，尺寸比自己的粗长了不少，上头的青色血管根根暴突，前头的小孔吐出晶莹的涎液。 他下意识地撸动了一下，查尔斯的阴.茎涨得更大了…… “嘶……”查尔斯在他耳边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做得很好，托比。”查尔斯夸奖道。 他挺腰发力，带动着阴.茎在托比的手中进进出出，隔着内裤有节奏地撞击着托比软垂的性器。灵活的舌头不忘挑逗托比敏感的耳朵。 托比感觉自己像在起伏的海浪上，身体不受控制，只能紧紧抓住身下的查尔斯，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他空闲的一只手攀住查尔斯的脖子，以防自己被甩下去。 在查尔斯的撞击下，托比的身体有了变化。血液涌向他的下.体，他勃起了。 这太奇怪了，太奇怪了。他明明不喜欢男人……他紧咬自己的嘴唇，以防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查尔斯的手探入托比的内裤里，大力揉捏了几下他的臀瓣。托比忍不住想往上缩，但被查尔斯给按住了。 “分开腿。”查尔斯的声音里浸满了噬人的情欲。 托比发出一声哭腔，在查尔斯的命令下分来自己的双腿，夹住了对方的腰。 “很乖。”查尔斯夸奖道，然后他吻住了托比，这个吻一点都不温柔，甚至可以说粗暴。查尔斯就像想将托比吞进肚子里一样疯狂地吻他，刺人的胡渣扎红了托比的脸颊。 托比发出一声惊呼，但消失在唇齿之间。 查尔斯掰开了托比的臀瓣，修长的手指按压着托比的穴口，但没有探进去。 隐私部位被触碰的感觉太奇怪了，托比自己都很少碰那个地方。没等他适应太久，查尔斯换了一个撞击位置，他那粗长的阴.茎绕到后面，隔着一层薄布一下下擦过托比的穴口。 托比被刺激得啜泣起来。 “我要射在你身上。”查尔斯声音发紧，幽深的墨绿眼睛注视着托比。 托比感觉天地间都在旋转，他的头脑因为酒精和欲望的双重作用而不清醒。无论查尔斯说什么，他都会点头。 查尔斯加快了撞击的频率和速度，手指用力到几乎嵌入了托比的屁.股肉里。 每次撞击，那根粗壮的阴.茎都会隔着布料顶进去一小截。最后一次，他的阴.茎操进去了大半，托比感到一阵被撕裂的痛苦和快感相互交织。 查尔斯快速脱下托比的内裤，他的身体紧绷到了极致，汗水湿透了他的全身，湿滑到托比几乎抱不住他。 查尔斯发出一声情动至极的呻吟，然后射了。射在了托比的穴口处。 托比几乎同时射了出来。 ————————分割线—————— 明天休息不更啦 纠结 托比整个人瘫软在查尔斯的身上，几乎软成一滩水。射精的快感让他的脑袋成了一团糨糊。 查尔斯搂着托比，胸膛不断起伏。 糜烂的精.液味道拥挤在狭小的车厢里，让人面红耳赤。 查尔斯突然轻声笑了，他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我算是彻底完了。” 他静静抱着托比躺了一会，然后扶着托比坐起来，让托比两腿大张地面对自己。两人混合的精.液缓缓流下，全都囤积在托比的后穴处，看起来就像是从托比后穴里涌出来的。这一幕看起来既荒淫又色.情。 查尔斯扯了几张纸巾，仔细帮托比清理一塌糊涂的内裤和腿上的精液。 他的动作不带情欲，但托比却感到十分不适。想到查尔斯这样直勾勾盯着他私.处，他居然有种勃起的欲望。 托比不安地扭了扭身体，说：“我自己来吧。” 查尔斯愣了愣。“嗯。” 托比从查尔斯的身上站起来时，乳白色的精.液蜿蜒地从他的私.处顺着大腿留下来。查尔斯不自然地别开视线。 “要纸吗？” 查尔斯目光注视着车前的水泥路面，随手递给托比一盒纸巾。拿着纸巾盒的大手骨节分明，手指上还残留着可疑的体液。 刚刚查尔斯用这双手，按压他的后穴…… 想到这，私.处的肌肤像有记忆似的，开始发烫发热，仿佛查尔斯的大手还紧贴着他。 托比接过纸巾，小声说了声“谢谢”。他面红耳赤地擦拭着身上的精.液。这些液体十分黏稠，而且还有股味道。他感觉自己全身都被染上了这股味道。 怎么会这么多，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托比一口气用了好多的纸巾，才勉强收拾好。 查尔斯此时已经穿戴好了，他等托比也穿好衣服后，开出了停车场。 尴尬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托比不知道说什么，查尔斯似乎也没有聊天的欲望。 他悄悄偷瞄了一眼查尔斯的侧脸，那人正专注着开车。 “我还以为你真要完全插进去呢。”托比想让气氛不这么尴尬，于是开玩笑着说。 查尔斯淡淡道：“……我没带润滑剂，直接插你会受伤。” “而且，真插进去你会很不适应吧？毕竟你是直男。”查尔斯扭头看了托比一眼，语气中是试探的意味。 托比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可能不是那么直啦……” 查尔斯挑挑眉：“你之前可是说自己是直男。” “我没骗你，之前我是挺直的。我的前任都是女生，”托比急着证明自己，“不信的话，给你看我pornhub上的浏览记录，都是男女之间的做爱视频。” 查尔斯轻笑出声。 “嗯……那你现在怎么——”查尔斯顿了顿，刻意模仿托比的语调，滑稽地说，“不是那么直啦？” 托比吞了吞口水，模仿他说话的查尔斯出奇可爱。 明知故问。托比在心里想。 “因为和你做.爱感觉还不错，真正的直男不会这样吧。”托比鼓足勇气说出口，感觉自己脸颊逐渐发烫。 查尔斯没说话。 托比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了一眼查尔斯。他皱着眉头，彷佛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查尔斯才开口，语气满是严肃。 “我们这可算不上真正的做.爱，我甚至没插入。有技巧的抚摸和前戏总能挑逗起身体的欲望，我抚摸你的时候，你可能很有感觉……” 查尔斯看向后视镜，与正在偷看他的托比对视。 “或许是因为我技巧好，恕我自恋……这不代表你真是同性恋。” “之前我不知道自己是gay，和女人试过几次。尽管费了点劲，我成功勃起了，但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插入女人阴.道的时候，我……” 查尔斯深深吐了口气，抿紧薄唇：“我感觉很不对劲。” “就是因为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我才逐渐发现自己就是个同性恋，对女人性.感的乳房无动于衷，却会因为男性露出的一小截小腹而兴奋。” 查尔斯扭过头，与托比四目相对：“你说不准也是如此。前戏让你情动，但我真正插入你时，你说不定会……” “感到恶心。” 查尔斯对着托比笑了笑，表情却不带丝毫笑意，反而让人觉得很沉重。 托比愣了愣。他没想过这么多。 两人又陷入沉默。 汽车行驶了好一会儿，托比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想着查尔斯说的话。 查尔斯说得对，身体上的反应不代表什么，自己撸管不也会硬么。如果到了最后一步，才发现自己受不了抽身远离的话，那对查尔斯也太不公平了。 而且，自己和查尔斯到底算什么关系呢。 他们见过两次面，稀里糊涂地做了几次。他能感觉到查尔斯挺喜欢自己的。但查尔斯也不是非自己不可，刚才他车上还坐着一个撅着屁股等他的男人。 托比心里愈加迷茫了。 起初托比还能勉强打起精神，但昨晚他就没睡好，再加上刚刚喝了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困意成倍增长，在车上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都忘了。 车开入了一个豪华的公寓。 “先生，需要帮忙吗？” 查尔斯将自己的车钥匙和一笔丰厚的小费，一同递给门童，然后将一根手指竖着立到唇边，示意门童轻声。 “把车停到我的车位上，谢谢。”查尔斯低声说。 “不客气，先生。”门童也放低声音回答。 查尔斯将快睡着的托比一路抱进家门。他甚至没有开灯，担心会惊醒托比。 他抱着浑身酒气的托比进卧室，轻轻将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然后独自走出卧室，关上房门。 ………………分割线…………………… 更晚啦 同居 托比睡得很好。 早晨的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慢洋洋地洒在托比的脸上。他睁开眼，舒适地伸了个懒腰。 阳光刚刚好，温暖又不会强烈到刺眼。被子柔软地像云朵一样拥住他，周围都是查尔斯身上独特的气味。 这大概是查尔斯的卧室吧。 托比四下张望，没有发现查尔斯，倒是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还有自己昨天穿的衣服。 他刚好觉得有些口渴了。 他坐起身来，咕噜咕噜喝下一整杯水，然后伸手摸了摸一旁迭好的衣服，是温热的，估计才洗好烘干。 托比从床上跳下来，赤脚站在地毯上。过长的睡裤被踩在脚下，他脱掉查尔斯的睡衣睡裤，仔仔细细地迭好，放在被子上。 然后他才发现不对劲。 自己的内裤也换了。 他脸颊发烫，昨晚两人精.液糊满内裤的画面重现在脑海里。 他翻了翻那堆衣物，里头没有自己的内裤。也是，脏成那样，估计没洗被丢掉了吧。 托比穿好衣服，走出卧室。 “早上好。昨晚睡得还好吗？” 查尔斯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正撑在地上做俯卧撑。看到托比出来，微笑着抬头打了个招呼。 “我好久没睡这么香啦，真舒服。”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喝酒后会头晕。” 查尔斯一边和托比说话，一边继续运动，看起来非常轻松。 托比走到一旁，望着查尔斯流畅的手臂肌肉和结实的背脊，十分羡慕地说：“哇，你的身材看起来真棒。” 查尔斯停顿一下，然后站起身来，用脖子上搭着的白色毛巾抹抹汗。 “多谢夸奖。”查尔斯的金色卷发软软地贴在额头上，墨绿色眼睛里满是笑意。 托比的眼神在查尔斯的身上游走，他从没这么打量过一个男人。片刻后他得出结论，查尔斯的长相和身材绝对是男女通吃的那种，他找不到一处不完美的地方。 托比知道自己也挺好看的，但是自己太过瘦弱，身材干瘪的像未发育完全的初中生。他的空闲时间大都用去做兼职了，没空去锻炼身体，学校免费的健身房他一次都没去过。而且他还作息不规律，常常为了省钱不吃饭。 查尔斯到底是怎么看上自己的？ “怎么了托比？”查尔斯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你说，我是不是太瘦了啊？”托比站了过去，踮起脚尖将自己的手臂与查尔斯的放在一起。对比之下，托比的手臂瘦得像根竹竿。 托比苦闷地说：“我太瘦了，没有太多肌肉，这样真难看。” 查尔斯皱起眉头。 “你为什么这么说啊？每个人的体型不一样，如果你想增肌的话，我可以教你怎么健身。而且，你一点不难看，在我眼里，你非常好。”查尔斯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也很真诚。 查尔斯说自己很好。一股雀跃的情绪涌上心头，托比的嘴角弯了弯。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查尔斯，我可以搬过来住吗？”心底的话脱口而出。 “你知道的，我和室友打了一架，我反正是不想回去住了。学校附近的房子我也问了不少，要独自租房的话费用太高了……” 托比顿了顿，不想让查尔斯觉得自己想占便宜，于是匆忙解释道：“当然，我会付你租金的。月租800刀……可以吗？不够我可以再加点。当然前提是不会打扰到你，你可以拒绝我。” 托比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查尔斯。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需要帮忙吗？”迷人的笑容绽放在查尔斯的脸上。 答案当然是显而易见的，查尔斯怎么可能拒绝托比。 ————分割线—————— 感觉自己写的好寡淡啊 一个吻 刚好托比今天没课，既然打算搬，不如就今天下午。但搬家之前，托比兼职的餐厅中午有排班，还要去趟餐厅。 查尔斯开车把托比送到他餐厅门口。 “你中午不如就在这吃吧？我们餐厅有几道菜还挺不错的。”托比给自己解开安全带，询问道。 查尔斯笑了笑，亲昵地摸摸托比的头。“好。我先去停车，待会来找你。” 托比下了车，目送查尔斯开远了，他才敢伸手触摸自己的脸颊，不正常地发烫。 他甩了甩头，试图用头发遮住红晕，但还是一进门就被同事莎妮娜发现了。 “嘿，托比，你还好吗？”她关心地问，“我看你的样子有点像发烧。” “我没事的。”托比试图转移话题，“今天店里客人真多啊。” 莎妮娜苦着脸：“fairmount公园里的樱花开了，来了好多游客。幸好你来了，不然我一个人真忙不过来。” fairmount是这个城市里最大的公园，听说公园里有条樱花径道，每到樱花盛开的季节都会吸引很多游客。但托比一次都没去过。 回头问问查尔斯什么时候有空。托比心想。 托比到员工间换上工作服走出来时，查尔斯已经站在门口了，又高又帅，十分惹眼。 莎妮娜正在接待他。查尔斯低声冲莎妮娜说了什么，然后远远地对托比微笑着招了招手。 “托比，这是你朋友啊？”莎妮娜走过来，有些激动地小声说，“他长得辣翻了！” “别想了，莎妮娜。”托比毫不留情地给她泼了一桶凉水，“他可不喜欢女人。” 莎妮娜夸张地叹了口气。这时几名客人走进了店里，她只能去接待新客人了。 “欢迎光临，几位？”托比走上前，调皮地对查尔斯说。 “一位。”查尔斯挑挑眉，笑着说，“如果我面前的男士愿意共进午餐的话，那就两位。” 托比在前面引路，领着查尔斯到一个靠窗的位置上。 “今天店里客人太多啦，我还要忙一会。你点好先吃。”托比把手里的菜单递给查尔斯。 查尔斯翻了翻菜单，然后抬头看向托比。“有什么推荐的吗？” 托比指向几道店里的招牌菜。“这几道都很不错，还有这个汤，也很好喝。” 查尔斯点点头，将菜单递还给托比：“那就这几道。不用着急上，我等你忙完一起吃。” 托比心里一暖，他用菜单遮住自己不断上扬的嘴角，轻声说：“那你等我啊。” 查尔斯在等自己这件事让托比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起来。他对每位进门的顾客都报以灿烂的笑容，热情洋溢地为他们服务点餐。他感觉自己的脚像装了弹簧一样轻快。托比不知疲倦地穿梭在座位之间，而无论他到那，一道视线永远追随着他的背影。 他今天得到的小费数额大超以往。这让莎妮娜十分嫉妒。 餐厅里的客人终于少了，托比拿到今天的工资后，端着菜坐到查尔斯对面。 “久等啦。”托比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你猜猜我今天赚了多少小费？” “唔……看你这么开心的话，应该不会少吧？”查尔斯微笑着望着他。 “我赚翻啦，今天的小费差不多是我工资的3倍！” “这我倒不是特别意外，你对客人很热情。”查尔斯认真的说，“如果你像工作时那样对我笑的话，我会愿意给更多。” 脸上的热度重新燃烧了起来。托比用手埋住自己通红的脸颊，感觉自己十分丢人。他真希望自己的皮肤不要这么白，好让动不动的脸红不要这么明显。 “你一直这么擅长说情话吗？”托比透过指缝看查尔斯。 查尔斯忍不住弯了嘴角。 “我不知道这是情话。”查尔斯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拉下来露出脸，戏谑地看着他笑，“看起来你很喜欢啊？” 操，真是太丢脸了。 托比心一横，反握住查尔斯的手将他拉近，搂住他的脖子，在查尔斯惊讶的神情中吻上了他柔软的嘴唇。 如托比所愿，查尔斯的脸上也染上一抹绯红。 自慰（h) 托比轻轻吻住了他。 查尔斯惊讶地张大眼睛，纤长的睫毛抖得像振翅的蝶翼。他仿佛被这个轻吻给镇住了，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墨绿色的眼睛里全是托比的倒影。 羞涩让托比脸红到快烧起来了。自己怎么会当众做出那么大胆的事情？ 他后退一步，让两人贴在一起的唇分开。 “唔……” 查尔斯不满地轻哼，像个没要到糖的乖孩子，眼神中流露出委屈与失望。 该死的，他怎么可以用这么好看的一张脸，露出这样没人要的委屈模样？ 不经过大脑的思考，托比又一次吻了上去。他们离得那样近，他能感受到查尔斯温暖的鼻息喷洒在自己愈加炽热的脸颊。 掩饰不住眼底的渴望，查尔斯倾身压过来，用手托住托比的后脑勺，不容他再后退。 托比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口腔内。查尔斯的舌头在那横冲直撞，贪婪地将他的涎液卷入自己口中。这不是很舒服，甚至有些疼痛。但他并不抵触。查尔斯对他的强烈的渴望也影响到了托比，他感觉下.体有了感觉…… 啵地一声，查尔斯主动离开了托比的唇。他狼狈地弓着身子，试图遮掩自己身下那掩饰不住的凸起。 托比下意识舔了舔湿漉漉的嘴唇。 “你还好吧？” “不怎么好。”查尔斯微皱眉头，表情竟然十分性.感。“你可把我害惨了，小托比。” 托比的视线下移，查尔斯裤子的裆部被顶出夸张的弧度。托比抿了抿唇，一副想笑但拼命忍住的表情。 “只是一个吻而已，你也太激动了。”他嘟哝着小声说。 查尔斯的下颌因为懊恼而紧绷。 他低头，皱着眉看了看自己不听话的勃起，然后看向托比。“介意吗？” “介意什么？”托比不解地问。 “我现在自.慰。” 托比吞了口唾沫，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里可都是人……”托比压低声音，不安地环顾四周。谢天谢地，他们坐在餐厅的角落里，大家都在吃自己的饭，没人注意到他们。“要是被发现了……” 查尔斯起身，将两人座位旁的帘子放下。白色的薄纱遮挡了众人的视线。 “能从窗户看到吧？”托比不自信地看了看窗外的行人，这种随时可能被发现的风险让他紧张万分。 查尔斯轻笑一声。“刚刚吻我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这么多？” 托比脸红了。 “介意的话，先出去一会，好吗？”查尔斯的声音愈加不稳。 托比想离开的，这太疯狂了。如果说，当众吻一个男人已经是他的勇气上限，那么，当众看男人自.慰是他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一秒，两秒。 查尔斯忍耐着等了叁秒。 托比没动。 查尔斯坐回位置上，修长的双腿大大张开，他拉下裤链，一根又粗又长的玩意蛰伏在他的内裤下，若隐若现地显出大致的形状。 托比的目光不受控制似的，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大东西。 查尔斯拉下自己的内裤，阴.茎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阴.茎的顶端不断流出透明的前列腺液，查尔斯将液体摸到自己的手上充当润滑，接着上下用力摩擦。 小小近乎密闭的空间里，查尔斯身上的味道愈发浓郁。这股气味让托比血液上涌，他彷佛觉得自己正趴在查尔斯的裆下，查尔斯的阴.毛刺痛他的脸颊，而这股气味就是从查尔斯勃起的阴.茎中发出来的。 这荒唐的想象让他觉得很怪异，但也开始兴奋。 查尔斯喘了起来。 他时不时发出一两声低喘，声音微弱到像从齿缝之间逃出来的。 听到这，托比的耳朵敏感到发烫，这个声音像轻柔的羽毛，在他的耳道里轻轻翻滚，激起一阵阵的痒。他紧盯着查尔斯涨到极限的阴.茎，仿佛那东西能替自己止痒一般。 查尔斯的拇指有技巧地在自己敏感的顶端划过，手上速度加快了。他身体难耐地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身体仿佛过电般的颤抖，一道白浊被释放，朝着托比喷射过来，但被查尔斯伸出的手掌给挡住半途中。 看到这一幕的托比口干舌燥，脑袋仿佛一瞬间有白光闪现。他吞了口唾沫，将视线从查尔斯已经软下来的阴.茎移到他的脸上。 查尔斯也在望着自己，彷佛从来没有移开过视线。 重遇室友 查尔斯将自己软垂的性器塞回裤中，拉上拉链。然后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清理手掌和指缝里的白浊，动作优雅地就像英国绅士给自己戴上白手套。 “吃饭吧。”查尔斯淡淡道。 托比尴尬地应了一声，拿起刀叉应对面前的牛排。 托比心不在焉地切着牛排，一边偷偷打量对面的人。查尔斯此时显得十分冷静，要不是亲眼所见，托比怎么都不会相信他会公共场合自.慰。 托比回忆起刚才的画面。查尔斯急促地抚摸自己的阴.茎，性.感的喘息从喉咙里溢出。他靠坐在座位上，身体的肌肉紧绷到极致，然后，他看着托比射了出来…… 托比用力切着盘中的牛排，竭力控制自己的思想回到正轨上来。但他做不到。查尔斯自.慰时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反复闪回，让他全身的血液集中到敏感的下.体，他勃起了。 这可算不上什么好消息。所幸自己的裤子足够宽松，别人应该看不出来。 托比喝了一大口冰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 查尔斯望了一眼托比，对方正大口吃着牛排，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自己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青涩到仰慕之人的一个吻就能让他欲火焚身，但对方却毫无感觉。查尔斯抿了一口苦涩的红酒。 查尔斯一向觉得，在别人没有得到满足之前，先射出来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记忆中，他只有最开始接触性.爱的那几次，是没忍住先射的。再往后，他总要等到对方先高潮。 但托比是一个例外。在托比面前，他就像刚接触性.爱一样，禁不住半点撩拨。他已经万分情动时，托比仍旧毫无知觉。这很让人难受。 查尔斯知道托比最初是一个直男，但他对托比太过心动，愿意等待渺小的希望。兴许托比能爱上自己呢？自己的坚持或许是徒劳无功的。 ………… 这顿饭的气氛很奇怪。 托比因为忍耐着欲望，没有多说话。查尔斯也一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我来结账吧，员工有20%的折扣。”结账的时候，托比抢先把自己的信用卡递了出去。 两人出了餐厅，打算去托比租的房子搬行李。 “大件的家具就不用搬了，我那边都有。”查尔斯说。 “嗯，我就带一些换洗衣服。大件家具出二手。” 两人坐上车，托比打开手机，在facebook上的同城群里发二手家具出售的消息。 车开到房子楼下。查尔斯手扶着方向盘，偏头询问托比。“我上去帮你搬？” “我先上去收拾一下，等收拾好了再叫你。” 查尔斯手指一下下轻点着方向盘，问道：“我记得你说和室友打架，这次又碰上他怎么办？” 托比心里一暖。 “他白天一般不在家。”托比扬了扬自己的拳头，“就算在，我也不是打不过他。” 查尔斯轻笑一声。“有事叫我，我就在车里。” 托比点点头，下了车。 他用钥匙开了门锁，客厅里一片昏暗，餐桌上有还没收拾的餐盒，显得一片狼藉。 托比皱了皱眉头，格林不会中午在家吧？ 他上了楼梯，格林的房门关着的，不知道有没有人。 托比不打算打招呼，直接开锁进了自己的房间，拿出行李箱收拾起来。 “我听房东说，你要搬走？” 托比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到室友格林抱着手臂，倚靠在自己的房门口。他的头上缠着纱布，看起来比自己严重得多。托比想起自己当时狠狠踹在他头上的两脚。 “嗯。”托比冷淡地回道。 “搬去哪？” “关你什么事？”托比根本懒得理他，接着收拾自己的行李。 “楼下的车是等你的？”格林又问，片刻后嘲讽道，“我都不知道你还认识这样的有钱人。” “也是，像你这么穷的人，”格林顿了顿，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圈托比，“长得又这么好看，早就该被人包养了。” 托比恨不得给他头上的伤口再来两下。他忍住和他打一顿的冲动，快速地把自己的物品全塞进行李箱里。提着行李就要走。 格林堵在房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 “滚开格林，别站在我房门口。” 格林耸耸肩。“我就爱站这。” 托比在心底暗骂一声。他推着箱子走过去，狠狠地撞向格林的肩膀。 “让开！” 格林痛苦地闷哼一声，但依旧杵在门口。 “不让。” 托比气红了脸，他牟足力气，像一头斗牛一样撞了上去。格林的身体被撞得向后摔倒，哐啷一声被撞到木地板上。托比也控制不住向前扑在地上。 在与地板亲密接触之前，一只手及时地伸过来，挡在他的头与地面之间。 “操！托比·库伯，你有毛病啊！”格林疼地呲牙咧嘴，他收回被托比撞成青紫色的手掌，捂住自己的后脑勺。 因为被格林垫住了，托比倒不是很疼。他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见查尔斯的声音。 “托比，这是？” 查尔斯站在楼梯上，有些惊讶地望着躺在地上的格林。 “我的傻逼前室友，别管他。”托比把自己的一个箱子递给查尔斯，自己提着另一个箱子，完全没有介绍两人认识的欲望。 查尔斯拿过托比手里的另一个行李箱，一手一个，轻松地拎下楼。 “我以为你不喜欢男人。” 托比回头，格林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他逆着光，看不出情绪。 “管你屁事。” 托比毫不犹豫地怼回去。 马诺利斯 托比太喜欢现在的房子了。房子楼层高，采光很好。每天早晨，阳光会斜斜地射进来，温柔地洒在他的被子上。从落地窗看下去，是一个宽大的草坪和水坝，还能望见全美叁大艺术博物馆之一 philly博物馆高大的穹顶。 晚上睡觉时，不会有室友恼人的做.爱直播，也听不到楼下路过黑人的叫骂。查尔斯温柔的说过“晚安”后，就会留给托比足够的安静。 他知道自己是占了查尔斯的便宜，这个地段的房租价位绝对不止800刀。甚至，这块的房子是不对外界出租的。因此在市场上查不到正常的房租价格。但他只能付出这么多，查尔斯也不跟他计较这些。因为他喜欢自己。 托比不是什么感情新手，他很清楚地知道查尔斯对自己的喜欢到了什么程度。他会忍不住靠近托比，下意识地触碰托比的身体，他的视线老是追随着托比，眼神里流露出不自知的渴望与爱意。当托比对他有所回应时，他会更加情不自禁。但他到最后关头总能自觉强忍住，不和托比进行到最后一步。 这让托比既内疚又有些小小的庆幸。 如果查尔斯真的想要，托比应该不会拒绝。但他就是无法正常地像对待女人一样对待查尔斯。光是想象自己会雌伏在一个男人身下，就会让托比觉得很怪异，甚至会让他萎掉。他不介意和查尔斯亲亲摸摸，那倒很爽。但是如果要他说：“嘿查尔斯，别忍了，来操我吧。”他真的做不到。 托比坐在餐桌前，吃着查尔斯做好的早餐。 查尔斯健身完洗了个澡，下身套了条白浴巾就从浴室出来了，上半身性.感的腹肌和人鱼线显露无疑。哪怕不知道如何评价男性的外貌，托比也得承认查尔斯的身材确实很诱人。 查尔斯看到托比已经起来了，从一旁的衣帽架上随手扯了件T恤套上。 “晚上我会晚点回来，不用等我，小托比。” “你要去哪？”托比放下手里的食物，转身看向查尔斯。 “和老同学们见一面。”查尔斯顿了顿。“其中一个你还见过，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 “马诺利斯？” 查尔斯有些惊讶。“你知道他名字？” “我在那个gay吧打工来着，他是我老板。” 查尔斯套了条裤子，然后将腰间围着的浴巾解开，拿来擦湿发。 “搭讪老板的朋友，真厉害啊小托比。”查尔斯微笑着调侃道。 托比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认识查尔斯的过程确实挺奇妙的。要不是艾文央求自己上前要查尔斯的联系方式，自己也不会上前搭讪，也就不会认识查尔斯。 那天查尔斯发现自己是直男，两人不欢而散。自己联系方式没要到，艾文也没问自己这件事情的后续。一般来说，艾文对帅哥这种事都挺上心的，怎么这回倒忘了。 托比突然感觉一只手抚摸上自己的脸颊。 查尔斯帅气的脸庞近在咫尺，他关注地凝视着托比的脸。 “这里的伤快好了吧？”他轻轻抚过查尔斯脸上的纱布。这是和前室友格林打架留下的伤，差不多快好了。 托比感觉查尔斯触碰过的皮肤触觉彷佛瞬间放大了百倍，他更愿意查尔斯用力掐他的脸。这样轻似羽毛的触摸更让他无法承受。 “今天我就可以去医务室拆掉这块纱布。” 托比感受着查尔斯在自己脸上留下的触感。要不是他那么一本正经，托比几乎要认为他在与自己调情。 查尔斯仔细地检查托比脸上的伤口，片刻后点点头。“嗯，我看是好得差不多了。” 查尔斯收回手，表现得毫无异样。 托比目光下移，果然，查尔斯又勃起了。托比舔了舔嘴唇。查尔斯还是这样，似乎随时随地都对自己有欲望。也许自己不应该担心。 但他还是多问了一句。“马诺利斯也是同性恋吗？” “为什么问这个？”查尔斯有些疑惑地挑挑眉。“他应该是吧。” 托比觉得自己大概率是白操心，但他克制不住自己的猜疑。那一天查尔斯和马诺利斯看起来那么亲近，而且他们还都是同性恋，或许他们曾经是一对呢。 查尔斯是喜欢上自己的外貌，但马诺利斯长得也不差，而且他还比托比身材更好…… “我可以晚上和你一起去吗？去见见老板。”托比状似无意地说。说完，他才发现自己不如马诺利斯的另一个地方。他比自己有钱得多。 查尔斯望过来，他已经穿戴好，衣服妥帖合体，似乎都是定做的，价值不菲。 “你想去吗，托比？是同学聚会，大部分人你可能不太认识。我怕你会无聊。” 托比点点头。 “那晚上我来接你。” …………分割线………… 有两篇文献要看，最近更新不会很勤（捂脸 樱花树下 托比的专业课老师是一个胖乎乎的老教授。他设计的服装作品经常在各大秀场展览，但他本人却总是喜欢穿着一件灰不溜秋的短袖，下搭一条洗得看不出颜色的牛仔裤。裤子的腰带箍在圆滚的肚皮下方，让他看起来像一个长腿的保龄球。 这节课他要讲评上周同学上交的服装设计初稿。 托比心不在焉，他在想晚上去参加查尔斯同学聚会的事情。 他很少参加聚会。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兼职了。而且，也许是血液中有一半的东方血统，托比继承了一部分太平洋对面那个民族的含蓄内敛，聚会上陌生人的热情总让他感到不适。 “托比，教授说你呢。”隔桌的同学推搡了他一下。 托比回过神来，飞快地看向台上的教授。 “……总而言之，托比同学的设计的这套男士服装非常优秀。”教授微笑着朝托比点点头。“我非常期待看到你最后的成品。” 点评完所有同学的作品后，教授让大家提前下课了。但他单独叫住了托比。 “托比同学，你上周没来上课。是发生什么事了？” 托比想到因为和格林打架去医疗室，不小心错过早课的事情。他很抱歉地说：“抱歉教授，上次我……受伤，去了医院，没赶上课程。” 教授微微颔首。“如果这样的话，我不会给你记缺勤。” “谢谢教授。”托比感激地说。 “你在服装设计上面很有天赋，托比。”教授很认真地说，“如果你在课程上遇到任何问题，欢迎随时来找我。“ 托比再次表示了感谢。 因为是提前下课，学院的楼道里还比较冷清。托比单手挎着背包，低头看手机里和查尔斯的聊天。 当时跟他说5点下课。不知道查尔斯到了没有。 托比出了学院，站在学院门口左右张望。周围冷冷清清没有人。 也许查尔斯还没来。 托比朝学院门口的长椅走去，打算坐在那里等一会。然后他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查尔斯正躺在学院草坪的樱花树下，用手挡着脸晒太阳。 托比走了过去。 查尔斯一动不动。下午并不热烈的阳光透过繁密的樱花树，在他的身上投射下斑驳的光斑。飞落的樱花洒在他的身上，也落下来点缀在草坪和查尔斯金黄的卷发上。 托比下意识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他。 查尔斯的胸膛均匀地一起一伏，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托比将背包放到草地上，向后侧躺在查尔斯的身边，用手撑着脸颊看向他。 查尔斯的长腿微微屈起，右手臂遮住眼睛，只露出形状优美的薄唇。他的大衣衣襟敞开，一贯的白色衬衫下摆扎进腰带里，突显出流畅的腰线。 托比放慢了呼吸，他发现自己无法将视线从查尔斯的身上挪开。他知道查尔斯是各种审美观念下的帅哥，但他从来没有像这样仔细地打量过他。不是用同性对同性的欣赏的目光，而是另一种情感…… 查尔斯太好了。托比试图找出他身上的缺点，但自己完全说不上来一个。像他这样帅气多金的人，哪怕是同行恋，身边也不应该缺男人。 但是他对托比那么耐心，每次都默默忍受了托比对同性性行为下意识的抗拒。他的温柔就像家里那床被子一样，无微不至地温暖拥住托比。 但查尔斯能这样对他到什么时候呢？ 托比的胃像是被人扯住一般的慌张。如果他一直不能克服自己的抵触，如果他一直是直男……查尔斯能像托比一样，仅仅满足于彼此的亲密接触，而不做到最后一步吗？ 如果能让查尔斯开心，托比非常愿意和他做到最后。但托比无法抑制自己下意识流露出来的生理和心理反应。而查尔斯太过在意托比的感受，从来不愿勉强托比。 托比苦恼地想：要是自己不是直男就好了。 学校整点的钟声敲响。悠远的钟声惊起一片晚归的白鸽，喧闹的人流伴随着钟声涌出大楼。 查尔斯被惊醒了。他突然坐起身来，墨绿眼睛一时之间没有聚焦，显得睡眼惺忪。 “唔……托比？”查尔斯双手向后撑着草地，有些搞不清现在的状况。“我不小心睡着了。” 查尔斯刚醒来的声音有些变调，十分可爱。但他很快恢复成熟悉的嗓音。 查尔斯伸手看了看手表：“你提前下课了？” “提前了十多分钟下课。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查尔斯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花草，然后伸手将托比也拉了起来。“我大概4点半到的，本想在你学院楼下等你。但这太舒服了，”查尔斯朝这块草坪努努嘴，“我没忍住睡着了。” 托比弯了弯嘴角。“你选到一个好时候，要是中午来，这块草坪上可是人挤人。” “大学里的草坪一直这么受学生欢迎，我以前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躺在学院那棵苹果树下睡午觉。” 托比很少听到查尔斯聊自己。他想要了解更多。“查尔斯，我还没听你说过你的事呢。” 查尔斯在给托比拍背后粘的草屑，听到这话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稍微愣了愣。“……想听的话，待会聚会上多的是，我只怕你听到厌烦。”查尔斯给托比整理好衣服后，弯腰拾起托比的背包提在手上。“我们走吧。” 聚会 车开进托比工作的酒吧停车场。 “你们的同学聚会就在这里？” 查尔斯耸耸肩。“尼克安排的地方。” “尼克是？” “尼克·马诺利斯，这家酒吧的老板。”查尔斯停好车，一旁等候的服务生立刻上前，躬身为他们引路。 查尔斯看向身旁的托比，随意问道：“你之前说在这家酒吧兼职？你负责什么呢，托比？” 利用自己外貌的优势，靠替gay吧揽客获取收益。当初获得这份兼职的时候，托比还沾沾自喜，庆幸自己能找到这么一份简单又赚钱的工作。因为他做过更烂更累的兼职。 他相信查尔斯不会因此嘲笑自己，但这种不太光彩的经历，此时就像鱼刺一样梗住喉咙。 托比避开查尔斯的眼睛，含糊地回答：“没什么特别的。” 他无比庆幸查尔斯没有再多问。 服务生将他们领到酒吧叁楼的豪华包厢外，为他们打开门。 托比有些拘束地跟在查尔斯身后，看着他和房里的几个人热情地拥抱。 “哈，查尔斯，真是好久不见！”说话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他笑着锤了锤查尔斯的肩膀。托比觉得他很眼熟，不知道在哪见过。 “我倒是经常在电视上看见你，瓦尔特，你的毒舌和大学时候一样厉害。”查尔斯笑着说。 托比想起来了，这人好像是一个有名的评论家，以抨击当权政客闻名。托比记得，那个当时还被自己称为母亲的女人最喜欢听瓦尔特的节目，每当瓦尔特吐槽国家对待移民的政策时，她尤其激动地挥舞拳头附和。“别让那群烂种进入我们的国家！” “这位是托比·库珀，”查尔斯拉住托比，将他带到自己的身前。“我的朋友。” 瓦尔特友好地伸出手，主动与托比握手。“很高兴认识你，托比，查尔斯可很少带人来。” 电视上见过的人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托比心里涌上来一种不真实感。他也伸出手，与瓦尔特握手。“我有看过你的节目。” “哦？你觉得怎么样？” 托比脱口而出：“你比荧幕上看起来要好多了。” 瓦尔特爽朗地笑起来。“那是，我现实里要也那么尖酸刻薄，早就被大家枪毙了。” 和瓦尔特简单地寒暄了几句，查尔斯带着托比跟其他上前的人打招呼，还跟他们一一介绍托比。本来托比以为自己会受到冷落、被忽视，但大家都很热情地对待他。这当然不是因为自己这个穷大学生有什么特别的，肯定是看在查尔斯的面子上。 托比惊讶地发现，房间里的这些人中，有好几个他都有所耳闻。而他们与查尔斯好像都关系不错。 大家围坐在桌边，精致的菜肴已经陆续上来了。托比坐在查尔斯的右手边。 “就差尼克了。他自己的地盘，却最后一个到。”瓦尔特开玩笑般抱怨道。 “说我什么坏话呢瓦尔特？” 托比看向房间入口的位置，房门被服务员恭敬地推开，老板马诺利斯搂着一个人的肩膀走了进来。 虽然一直在这家酒吧兼职，但托比没和马诺利斯直接接触过。这算是托比第一次见到他本人。他的身高肯定超过了六英尺，比一旁的服务员高出一大截。不仅高大，他的身材还十分魁梧，壮硕的胸肌将黑色上衣撑得紧绷。与他粗犷的身材不同，他的长相却显得很精致，深邃的眼窝里是一双漂亮的蓝眼睛，此时双眼含笑望着众人。 但更让托比惊讶的是，被马诺利斯搂着的男人他竟然认识。 是艾文！ 艾文似乎也没想到托比会出现在这里，瞪大眼睛看着托比。 马诺利斯牵着艾文走到查尔斯的身旁，自己大大咧咧直接坐在查尔斯旁边的位置上。托比心里有些不舒服地发现，这两人的胳膊因为靠得过近而亲昵地碰在一起。 不满的马诺利斯 “终于到了啊，尼克。你也带了新朋友？”瓦尔特笑道。 “谁跟你说这是我的朋友？”马诺利斯拍了拍身侧的座位，让艾文挨着自己坐下，“这个是艾文，是我的新男朋友。” 说完，他端起查尔斯的酒杯，毫不在意地顺着查尔斯抿过的唇印喝了一口。 “马克，这是我的酒。”查尔斯皱皱眉，无奈地说。 马诺利斯撇撇嘴：“小气什么，我偏要喝这杯。” 查尔斯招呼服务员再上了两杯，一杯递给一旁的艾文，另一杯给了马诺利斯。 马诺利斯哼了一声，任由查尔斯从手里取下酒杯。 托比看着两人自然的互动，心里一紧。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希望是自己太过敏感。 “今天什么情况？你和查尔斯都带了人来。”瓦尔特眯着眼打趣道。 马诺利斯挑挑眉。“你也带了人？”他的目光看向查尔斯另一边坐着的托比。 托比全身紧绷，马诺利斯眼神中的敌意让他如坐针毡。 “这位是托比。”查尔斯介绍道，他的大手温柔地覆在托比的背后，贴着他的肩胛骨给他一股挺直背脊的力量。查尔斯扭头望向托比，神情像是在向他征询什么。 托比心领神会。他点点头。 查尔斯脸上浮现一抹微笑。他继续向马诺利斯介绍托比：“我的男朋友。” 马诺利斯的嘴唇动了动，脸上的肌肉一瞬间好像失灵了，让他无法做出任何表情。终于，他说话了。“哦。好得很。”语气里的不善，任谁都听得出来。 “嘿托比，别管这小子。他占有欲强得离谱。”瓦尔特朝马诺利斯努努嘴。“他从大学起就恨不得在查尔斯的身上撒泡尿宣示主权，哪怕我们和查尔斯稍微亲近一点，他也是这副鬼德行。” 马诺利斯恢复了正常，他哈哈大笑起来。“瓦尔特，少把我描述得像一条咬住骨头不放的狗好吧。”一旁的艾文挽住了马诺利斯的手，他顺势当众给了艾文一个腻歪的深吻，而自己的好友艾文亲昵地揽住马诺利斯的脖子，一副幸福的模样。 众人都笑起来。笑声中，查尔斯在桌布底下坚定地握住托比的手，低头小声对托比说：“别在意。” 托比抬头看向查尔斯的侧脸，心里的不安如潮水般退去。虽然他不知道马诺利斯是什么人，但他相信查尔斯。 接下来的气氛轻松了许多，桌上的人——除了托比和艾文之外——都是认识许多年的大学好友，他们聊起当年的时光，一个个都眉飞色舞的。 托比了解到一个完全不同的查尔斯。他喜欢躺在学院苹果树下晒太阳，每天早晨雷打不动地去健身房，万圣节那天曾扮作人偶在学校图书馆前辣舞。另外，入学前，查尔斯在学校附近购置了一套房产，用于自住，以及出租给熟悉的同学收房租，毕业后他以叁倍的价格转手出去。马诺利斯是在查尔斯的房子里住得时间最长的一个。据他所说，他上缴的房租够查尔斯再买一套同样的房子。 用餐结束，查尔斯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暗地里捏了捏托比的手心，对众人说：“我去趟洗手间，失陪。” 马诺利斯等了一会，也放下刀叉，说自己要出去一下。 托比眉头一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时，他感觉什么东西踢了踢自己的脚。 他低头一看，是艾文在桌布下伸过来脚踢了踢自己。 艾文见托比看过来，对他做着口型：跟我出来。 他们俩也找借口溜了出去。 谈话 查尔斯松开袖口，微卷衣袖，简单地洗了个手。 “叫我出来干嘛？” 查尔斯看向镜子，马诺利斯站在他身后，懒洋洋地倚靠着卫生间的瓷砖墙，抱臂望着他。他甩干手，转过身面对马诺利斯。 “以后别这样了。”查尔斯说。 “这样？我哪样了？” 查尔斯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无奈的神情。“你对托比的态度给我好一点。你不能每次遇到我的男朋友，都摆出一副臭脸。” “我讨厌他，为什么要给他好脸色？” 查尔斯哼了一声。“真凑巧，我的每任男朋友你似乎都讨厌。” “我一直这样，你之前都不在意啊。”马诺利斯说。 查尔斯顿了顿。“这次不一样，我是认真的。”提起托比，查尔斯的眼神中彷佛游弋着无限温柔，他的声音轻柔又坚定。“托比他……我大概真的爱上他了。” 马诺利斯定定地注视着他，半响没说话。他的眼里闪过莫名的情绪。 “所以老兄，这次别给我闹了。托比他在你的酒吧做兼职，替我多关照他。” 马诺利斯下颌微动，脸上扯出一个看起来不像笑容的微笑。“算你欠我一个人情。” 他对查尔斯做出一个苦瓜脸。“哎，果然人们都说，人长大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就会疏远兄弟。当年我们在大学可是形影不离的，现在你就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鬼，来跟我说教。我可真悲惨。” 查尔斯轻笑道：“你刚刚亲艾文的时候，倒是看不出有这么悲惨。” 马诺利斯大笑着锤了查尔斯一拳。 ………… “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成了老板的男朋友？你要我出来干嘛？”托比拉着艾文走到一个僻静的阳台，四下无人，他忍不住心底的疑惑，连珠炮地询问艾文。 “第一个问题，马诺利斯非带我来的。第二个，我们不是正式的男朋友，顶多算上了几次床的炮友。第叁，”艾文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地发问道。“你他妈的不是直男吗！？你怎么和查尔斯搞在一起了？” 托比被吼得退后了几步。 “这不都是因为你。”托比说。 艾文叉腰看向托比。“关我什么事？” “你还记得一周前，在酒吧里，你拜托我去要一个男人电话号码的事情吗？那人就是查尔斯。” 艾文托着下巴努力回想，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不记得。我拜托过太多人去要男人电话了，哪能个个都记住。” 托比克制住自己吼他的冲动，压着声音恼火地说：“你他妈的还说如果成功，就请我叁周晚餐。” “你也没给我电话啊。反倒是你自己怎么和查尔斯在一起了？你可是直男哎。”艾文说。 托比叹了口气。 “我没那么直。” “真的假的？”艾文狐疑地看着托比，“你和查尔斯做过了？” “……算做过吧。” 艾文扯住托比的手腕，一脸好奇。“嘿，什么叫‘算做过吧’？你给我说清楚。” 一股烦躁涌上心头。他自己都弄不清自己和查尔斯现在的情况。查尔斯坦然直白地喜欢他，有问题的是托比。他喜欢查尔斯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温柔地游离，喜欢查尔斯的吻所激起的阵阵快感。但他常常只能幻想查尔斯是个女人才能勃起。而当查尔斯的老二抵住自己的后穴想要捅进去的时候，他就没法再自欺欺人了。所以他们总是做不到最后一步。 微凉的晚风吹拂过托比的脸颊，让他混乱的思绪变得更加悲观。托比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这是当然的。他当了二十多年的直男，短时间内改不过来。所以他只能每次都让查尔斯失望，让他洗凉水澡强忍欲望。但查尔斯能忍多久？如果有一天他终于厌倦了托比，有无数个马诺利斯等着他。 该死的，他不想查尔斯离开他。 艾文观察着托比神情的变幻，拽住托比手腕的手转为拉着托比，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他开口道：“你可以和我说的，托比。我们是朋友。” 托比深吸一口气。 “……我喜欢他的，我不想他离开我。但我……操，我和他做不下去，我就是害怕，我觉得很奇怪，硬不起来。”托比蹲了下来，用手捂住脸。 托比的话说得混乱而破碎，但艾文彷佛听懂了。他跟着蹲了下来，眼睛亮晶晶的，同情地望着埋着头的托比。他拍了拍托比的背，想要给他一点安慰。 “这很正常。任何一个人转变性向、发现自己性向不是自己以为那样的过程，总是很别扭、很艰难的。”艾文笑着说，“你知道我吧，妥妥的骚0。但我第一次和男人约炮的时候，紧张到临阵脱逃，要不是那人来不及穿上裤子，他非得挺着梆硬的鸡巴追上我揍我一顿。” 托比忍不住笑了。他重新抬起头，问道：“那你最后是怎么克服心理障碍的？” “也没什么，被操一顿后，我就爱上了这种用前列腺高潮的感觉。爽翻了。”艾文闭着眼咂咂嘴，做出一副回味的表情。 “所以，你觉得我被操一次后，”托比舔了舔嘴唇，“也会变成基佬？”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说你至少应该试试。试一试没什么坏处——当然前提是一定要带套。试一次后，如果你还是对用屁.眼高潮难以接受，那你就甩掉他。但我猜你不会这样做。” 艾文接着说：“你大概率只是心理障碍，人们往往对未知的事物抱有不正常的畏惧，这可能会让他们错过很多。” 托比沉默了。 艾文说得有道理。他应该迈出第一步，看看那会是什么感觉。如果一切顺利，那么皆大欢喜。如果他还是不行…… 他也不会轻易放手。 主动(h) 查尔斯和马诺利斯一前一后地回来了。托比不关心他们去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因为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扯了扯查尔斯的胳膊。“我们回去吗？” “你累了吗，托比？”查尔斯关切地看向他。 托比紧张地吞咽一下，点点头。 查尔斯跟众人告别，领着托比下了楼。回家的路上，托比一反常态地十分沉默。查尔斯突然有些担心。他用手关节轻敲着皮质方向盘，酝酿了半响才开口。“尼克跟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这个人任性得很，什么荒唐事都做过。因为他是家里唯一的后辈，他的父母对他很纵容，养成了他这有些变态的占有欲。可能因为我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吧，他这种心态延续到了我身上。” 查尔斯通过后视镜看向暗处中的托比，观察着托比的反应。 “你很在意吗？”查尔斯说完，心中竟然涌上一股期待。如果托比有一点在意的话，是不是说明他在乎自己？ 托比愣愣的，没有说话。 查尔斯眉头微皱，他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托比？你在听吗？” “啊，”托比彷佛刚刚才听到查尔斯说话，“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了？” 查尔斯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有心事吗？” “没有啊。”托比否认得很迅速。欲盖弥彰。 “你这样可不像没有。” 托比又沉默了。 查尔斯踩下刹车，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探过身，揉了揉托比的头发，在发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等你想说了，记得我随时愿意听。” 托比嗯了一声。 回到家后，查尔斯先洗了个澡，他路过托比的房间，看到从门缝里透出灯光。托比还没睡。他敲了敲门，听到里头传来细细簌簌衣服摩擦的声音。于是他在门口站定，没有进去。他叮嘱道：“早点休息，托比。” 托比答应了一声。 聚会过后，托比很明显有了心事，但他不愿意和自己说。查尔斯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有些后悔带托比去这个聚会。他叹了一口气，回到自己卧室。 已经凌晨了，但他还没有睡意。于是查尔斯打开床头灯，抽了本还没读完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咚咚咚。 门响了。 查尔斯随手将书扣到一旁的柜子上。“什么事？” “我可以进来吗？”是托比的声音，声调有些发抖。 “可以。” 门开了。托比一丝不挂，脸色通红地站在自己房门口。 查尔斯摒住了呼吸，他感觉自己很快勃起了。 房间里一时安静地可怕。托比害羞得脚趾蜷缩。他紧紧盯着脚底的地毯，不敢抬头去看查尔斯。 “什么……你想做吗？”查尔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的大手犹疑而谨慎地触碰着托比光裸的背脊，彷佛拿不定主意下一步该怎么办。 托比上前一步，悄然靠了上去，向前搂住查尔斯的腰。查尔斯刚洗完澡，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袍，托比能感受到手下健壮流畅的肌肉因为他的触碰而绷紧。 “我们做吧。”托比说。 查尔斯的身体彷佛颤抖了一下。他的手延着托比的背脊一路向下，扣进他的臀缝里，将托比整个人抱了起来。托比惊呼一声，双腿交叉箍住查尔斯的腰，搂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 查尔斯急急地向后走了几步，转身将托比抛在柔软的被子上，随即整个人压了上来。他的双手撑在托比头颅两侧，从上而下地用目光膜拜托比的裸体。 托比感觉自己被困在一个名叫查尔斯的牢笼里，查尔斯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让他头晕目眩。 查尔斯的喉结动了一下，他的声音喑哑地不像话。“操，宝贝，你可真性.感。” 托比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性.感的。他又干又瘦，既没长女人那样柔软的乳房，也不像经常健身的人一般浑身肌肉。艾文经常说要不是这张脸，托比看起来就像还没发育成熟的中学生。而且—— “唔……”托比呻吟出声。 查尔斯用手固定住他的头，炙热而狂乱的吻像密集的雨点一样，接连落在他的眼尾、鼻尖，最终落在他的嘴唇。查尔斯的舌头像滑溜溜的毒蛇一样溜进他的口腔。这个吻用力到托比嘴唇发麻。但他一点都不讨厌，相反，他太喜欢了。查尔斯热切的反应让托比觉得自己被需要，被强烈的渴望。 托比摸到查尔斯腰间的带子，轻轻一扯。浴袍散开，露出查尔斯健壮的胸膛。 查尔斯圈住他的腰，让两人同样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肉体相贴的感觉最能挑动人的神经，托比感觉自己的触觉被放大了无数倍，每一次细微的摩擦都让他爽到头皮发麻。 查尔斯突然松开了他的嘴。 托比被吻得晕头转向，他不满地嘤咛一声。 查尔斯被逗笑了。“别着急。”他附在托比的耳边戏谑着说，然后往耳道里呼了一口气。 托比感觉自己的耳朵痒得厉害，他偏了偏头躲开。 查尔斯的吻一路向下，延着托比的下颌线吻到他的喉结，在那里舔舐几下，不逗留地继续吻到他的乳头。接着，湿漉漉的吻到了托比的腹部……继续向下，温热的呼吸包裹住托比的阴.茎，但查尔斯却没碰它。该死的，偏偏掠过那里…… 查尔斯扶住托比的大腿，吻在他敏感的大腿内侧。 托比难受得快要哭出来。他抖着手握住自己勃起的阴.茎，想要自.慰。 查尔斯却扒开他的手，不准他碰自己的老二。 “查尔斯~”托比声音带着哭腔，难受得要爆炸。 查尔斯忍不住笑意：“怎么了？” 托比委屈地嘟着嘴，下意识挺了挺腰。勃发的阴.茎顶在查尔斯微笑的嘴唇上。 查尔斯目光幽深，他定定地注视着托比，张开嘴，将他的肉.棒全含入口中。 主动1(h) “啊……”托比忍不住叫出声来。这太舒服了，太舒服了。他抱住查尔斯的头，手指插进他的金发里。 查尔斯将托比的肉.棒毫不含糊地吞到了底，用灵活的舌头按摩柱身。托比感觉自己的龟.头顶到了查尔斯的喉管深处，查尔斯蠕动的喉管给了他莫大的刺激，立刻让他到了高潮的边缘。 他推着查尔斯的头，想让他起来。“查尔斯,”托比喘得一塌糊涂。“我要射了……让，让开。” 查尔斯没有让开的意思，相反，他伸出舌头，舔着他两颗圆滚的囊袋。 托比眼前白光一闪，弓着身子全射到了查尔斯的嘴里。 查尔斯吐出托比已经软下来的阴.茎，笑着吻了一下。粘腻的白浊从他的嘴角漏出来，在他的嘴唇和托比的阴.茎之间拉起几线银丝。他重新覆了上来，硬邦邦的阴.茎顶着托比的胯部。他气息不稳，也已经到了情欲的边缘。 “别动，帮我一下。” 查尔斯将托比翻了个身，并拢他的双腿，在他的腿间抽插起来。托比刚刚才释放的阴.茎因为查尔斯的动作，在被子上来回摩擦，竟然又有了勃起的欲望。 如果是以往，他们到这也就结束了。查尔斯会意犹未尽地勉强射出来，之后给托比清理身体，给他一个晚安吻，再让他回去睡觉。 但这次托比不会让这一切草草结束。 他努力向后伸长胳膊，触碰到腿间查尔斯的阴.茎，那东西在托比手里涨得更大了。查尔斯吸了一口气，他以为托比是想用手帮他，于是大手环住托比的手掌，带动他上下撸动。 托比本想一鼓作气，让查尔斯的肉.棒对准自己的穴口。但他刚刚高潮过，身体发软，根本无法对抗查尔斯的力气。于是他只好红着脸开口。“不，不是这样。” 查尔斯停下了动作。“你想怎么做，小托比？” 一旦开口，就没有后悔的机会。托比混乱的脑海里闪过许多思绪。他作为一个铁直男的前半生，他之前为数不多和女性的性经历，他想象着自己会像一个女人一样撅着屁股，让查尔斯干自己最肮脏的地方……但他又想到自己第一次在酒吧遇到查尔斯，想到查尔斯救了醉酒的自己，想到查尔斯在自己最落魄绝望的时候接纳了他，让他住进自己的公寓，想到查尔斯在樱花树下浅眠的样子……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说你至少应该试试。 托比开口了。“我们真的做一次吧，查尔斯。” 查尔斯将托比翻了过来。托比避无可避地直视着查尔斯汗湿的脸庞，查尔斯墨绿色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托比。 “你想好了？”查尔斯问。 托比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我想试一次。” 查尔斯定定地看着他，托比不知道自己在查尔斯眼中是什么样子，但他想让自己看起来坚定点。于是他回望过去。“我们试试吧，查尔斯。我真的想试一试。” 查尔斯从托比的身上爬起来，翻到床的另一边。床头柜上摆着一本翻开的书，他打开柜子的第二层，从中拿出一剂软管和塑封的小袋子。看起来像是润滑剂和安全套。 查尔斯跪坐在托比腿间，勃起的肉棒直直地对着托比。托比视线落在那大东西上，轻轻吞了口唾沫。 查尔斯撕开小袋子，拿出安全套，戴在自己的阴.茎上。他看着托比，认真地说：“如果感觉不对，随时喊停。” 托比点点头。他看着查尔斯挤了一大坨润滑剂到自己的手指上。他干巴巴地开口：“我已经自己润滑了。” 查尔斯有些惊讶地挑挑眉，他分开托比的腿，大拇指轻轻探压托比的穴口。托比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他的私.处一览无余地暴露在查尔斯的面前，这让他紧张。 查尔斯在他的穴口戳刺几下，然后开口道：“不行，还是太紧了，这样进去你会受伤的。还得再润滑。” 他伸进去一根手指，按摩着他的内壁。 托比感受着体内的异物感，紧张地咬住自己的下唇。这感觉就像体内长进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不受控制地夹紧肛.门，想将它挤出去。 查尔斯的手指被夹得动弹不得。他轻叹一声，重新压在托比身上，温柔的吻一个个落在托比的胸膛。 “别紧张，宝贝。”他温柔地附在托比耳边说。 托比感觉自己想哭，他偏头，寻找查尔斯的嘴唇。但查尔斯笑着避开了。 “你知道我刚刚亲了什么地方。” 托比红了脸。查尔斯刚刚还给自己口.交来着。但他不介意，完全不。他追着查尔斯的唇，固执地吻了上去。 查尔斯叹息一声，张开唇舌迎接托比。 他在查尔斯的口腔里尝到了自己精.液的味道，那可一点都不美味，他不知道查尔斯是怎么全部吞下去的。 他们俩的舌头彼此交缠，情欲荡漾了整个房间。 查尔斯多加了一根手指。 …………分割线………… 预计这个肉会写的很长，毕竟是托比的第一次嘛。 主动2(h) 查尔斯不停地吻着他。 托比知道查尔斯这样做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努力让自己放松，忽略掉屁.眼里挤进来的沾着按摩液的手指。但他还是很紧张。 托比看向查尔斯，那双墨绿色眼睛也不像平日一般坦然。 托比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你也紧张吗？” 查尔斯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是啊，可能比你还紧张。” “你为什么紧张啊？” 托比看向撑在自己上方的查尔斯。他的浴袍之前被托比扯开，松松地挂在腰间，被查尔斯的勃起顶成一个不容忽视的弧度。 托比红了脸，他自己发现了答案。“查尔斯，你很想做了？” 查尔斯看向身下的托比，视线从他绯红的脸庞，红肿的乳尖，半勃的阴.茎，一直流连到被自己手指侵犯的后穴。 他粗粗地喘了一口气，皮肤因为欲望而泛红，阴.茎涨得疼痛，他恨不得能立刻将托比的腿抗在肩上，操进爱慕之人的身体里。 “从见你第一面起，就想和你做了。” 托比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我没什么特别吧。” 查尔斯又加了一根手指，叁个手指一起在托比的后穴进进出出。 “你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偏好的类型吧。你刚好长在我审美点上了。你当时上前搭话，我心跳的像第一次谈恋爱。所以你说自己是直男后，我真的失望透顶。”查尔斯一边说话，一边认真地为托比按摩穴口，神情专注。“幸好你现在是我的。” 托比敏锐地抓住了自己认为的重点。他瘪嘴说：“那你喜欢的只是我的外貌喽？” 查尔斯扑哧一笑。“你确定现在要跟我纠结这个吗，小托比？” “你可以感受下，我有多喜欢你。”查尔斯抽出手指，微笑着挺着阴.茎撞了撞托比的后穴。因为润滑的很好，查尔斯的阴.茎几乎立刻没入了一小截。 这突然的刺激让托比叫了出来。 “可以吗？”查尔斯的声音发哑，已经忍耐到了极致。 托比点点头。 查尔斯将润滑剂涂抹在戴着安全套的阴茎上，声音低哑地吩咐道：“腿张开些。” 托比听话地抱住自己的大腿往两边提，尽可能地分开双腿。 查尔斯握着阴.茎，慢慢挤进托比的后穴。这可比叁根手指粗多了，托比被刺激地绷紧身体。 查尔斯“嘶”了一声。“放松点，小托比。” 托比感受着这种奇怪的异物感。这不疼痛，但并不好受。这种姿势让他觉得自己很脆弱，有些难堪。像个女人一样躺在别人身下……如果这个人不是查尔斯，他绝对会一把推开对方。 查尔斯关注着托比的神情，他不动了，神情复杂地轻声说：“记得你可以随时喊停。” 但他是查尔斯啊。如果是查尔斯的话，托比想试一试，尽力试一试。 托比深呼一口气，努力放松自己。“没事，我可以的。我们继续。” 爱意如潮水般淹没了查尔斯，他深深地吻住了托比。“我很高兴你愿意为我这么做。” 查尔斯不再犹豫，他胯部一顶，尽根没入。他握住托比的腰臀，快速地在托比体内变换角度、深浅地大力抽插着。 托比抓住身下皱成一团的床单，就像水上浮萍一般，随着查尔斯的动作被顶地来回晃动。 “啊！”查尔斯的阴.茎狠狠撞上了托比的敏感点，过电般的快感席卷了托比的全身。 查尔斯紧皱的眉头终于放松下来。他就着托比的敏感点，狠狠地撞击着。 托比颤抖不已，让人脸红的呻吟不受控制地溢出喉咙。查尔斯掌握了他身体的开关，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抱住我。”查尔斯哑声吩咐道。 托比像树懒一样手脚并用，挂在了查尔斯的身上。他的手脚发软，几乎要掉下来。 查尔斯托住托比的臀，将他从床上抱起来。两人的身体亲密地连在一起。查尔斯的肉.棒因这动作在托比体内碾了一圈，这让托比爽到哭出来。 查尔斯将托比压到墙壁上，掰开臀瓣狠命地操弄着他。站立的姿势让查尔斯的阴茎入得更深了。 “再快点，嗯……啊啊……”托比不敢相信自己会发出这种羞人的声音，但他控制不住。快感汇聚在他的下.体。 查尔斯抽插得更快了，他以快地吓人的频率冲撞着托比的敏感点，让他哭得喘不上气来。 托比到了极限，他爽得脚趾蜷缩，身体向后绷紧。“啊，上帝啊……”他射在了查尔斯的腹部。 查尔斯望着托比。他高潮后脸颊红彤彤的，汗湿的黑发贴在脸上，一副刚被操狠了的模样。 查尔斯下腹一紧，跟着射了出来。 “我爱你，托比，我真的很爱你。”他伏在托比耳边说。 换工作 托比是被阳光叫醒的。他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 “醒了？”查尔斯温热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耳后。“再睡会。” 查尔斯在他身后环抱着他，两人的手脚交缠，头亲昵地靠在一起。 托比扭过头，撞进查尔斯的墨绿眼瞳里。查尔斯微笑望着他，眼中游弋着无法遮掩的爱意与温柔。 托比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温水灌满了。 “昨晚睡得好吗？”查尔斯问他。 “很好。你呢？” “不能再好了。”查尔斯轻笑着说，凑上前想吻他。 托比害羞地避开。“我还没刷牙。” “没事，我刷牙了。”查尔斯温柔地扶住托比的头，给了他一个早安吻。 托比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唔……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嗯？……大概比你早叁个小时。起来洗漱，然后给你洗了个澡，换了个地方睡。” “啊？” 托比茫然地环顾四周，这是自己的房间，身上很清爽，睡衣也换了一套。 “我的房间可是被弄得一塌糊涂。”查尔斯笑着说。 托比脸上发烫，他想起两人荒唐的昨晚。 “现在几点了？”托比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兼职的事情。 查尔斯看了看手表，说：“快11点，怎么了？” 托比惊得从床上爬起来。他蹬上裤子，着急的说：“我中午还有兼职，快要迟到了。” 查尔斯从床上坐起来，皱着眉头问：“非得要去吗？” 托比急哄哄地穿好衣服，看了眼手机。“我真要迟到了，我得快走了。” “托比，我觉得……也许你可以考虑不做这些兼职。” “什么？”托比愣住了。 查尔斯走到托比身边，将他搂进怀里。“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你是学服装设计的。” 托比顺从地抱着查尔斯的腰，头埋在他怀里，嗅着他衣服上好闻的香味，轻轻嗯了一声。 “你现在做的这些工作，无论是在餐厅打工，还是在gay吧揽客……对你的专业没什么助益。” 托比抬起头，怯怯地问：“你都知道啦？” 查尔斯吻在托比的发旋上。“尼克告诉我了。” “你在意吗？” “……”查尔斯岔开了这个话题，“我只是认为，你可以选一些对你的专业和未来的职业规划更有裨益的工作。我认识一个定制服装店的老板，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在他那里实习一阵子。至于其他兼职，就不去做了好吗？” 托比早想换份工作。但因为他没钱，又没什么经验，好的公司都不要他，只能先找些能够糊口的兼职。查尔斯的这个提议恰巧就是他心头所想。 托比感觉心头暖洋洋的，忍不住打趣查尔斯：“是借口吧，你就是不想我再去gay吧。” 查尔斯沉默了片刻，半响后揉着鼻子说：“被你发现了……” “我讨厌看到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更何况我们现在是这种关系了，我更不能忍受你每周晚上都去一个gay吧兼职。”查尔斯语气里满是占有欲，“你是我的。” 查尔斯拉开与托比的距离，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反应。“你会觉得我这样给你造成困扰吗，托比？” 托比的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傻笑：“你也是我的，不准你和马诺利斯纠缠不休。” “我和他可没什么。”查尔斯一把抱起托比，和他一起滚回柔软的床上。“不过什么都如你所愿。” 他解开了托比的衣扣，再次吻遍他的全身。 尺寸 初夏悄悄降临，热气已经初露征兆。路上行人穿着清凉起来。托比走出地铁站，看到路边的一个年轻流浪汉，脚步停了下来。 他翻了翻口袋，掏出两美元硬币放在流浪汉的吉他盒里。 “谢谢您，先生。祝您生活愉快。”流浪汉感激地对他说。 托比朝他点头致意。他没说什么诸如“生活一定会好起来的”的宽慰话，真正处于困境的人是听不进去的。叁年前，他被赶出家门，也曾在街头乞讨，为每天吃什么担心。那时他觉得一切都完了。 但他现在西装革履，穿戴整齐，要去一家知名的服装订做店工作。未来的事谁也预想不到。 托比来到店门前，豪华的玻璃门自动打开，迎面而来的冷气让他全身畅爽。 “下午好，安德烈先生。” 店长安德烈是查尔斯的朋友，平时对托比多有照顾。他友好地问好：“下午好，托比。今天过得还好吗？” “很不错。” “很高兴听到你过得还不错。今天有客人来定制衣服的话，你去帮忙量客人的身材数据，记录下来好吗？” 托比答应下来。 这份工作带给托比的成就感远非在餐馆打工能比。在安德烈的教导下，托比也学到了设计方面的前沿知识。 托比有个服装设计的课堂作业，他把自己的设计初稿给安德烈看了，对方给了他很多修改意见，还允许托比用店里昂贵的布料去制作成品。 托比很喜欢这个热情的小老头。 “嗡嗡嗡……”他的手机响了。 托比趁着店里没人，看了一眼手机，嘴角不自知地弯起弧度。 是查尔斯的电话。 托比看四下无人，偷偷接通了电话。 “嗯，怎么了？” 查尔斯像是在街道上，周围的声音很嘈杂。 “我想你了。” 查尔斯的嗓音在嘈杂的背景音中显得分外清晰，醉人的温柔沿着信号声流入托比的耳窝，让他嘴角的弧度愈发扩大。 “今早才见过面啊。” “都快十个小时没见到你了。”查尔斯像个要不到糖的小孩般委屈，“你在哪？” “我在安德烈先生这里。”托比捂住手机声孔，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发现他在偷懒。“我在工作呢，不能和你聊了。” “今天很忙？” “倒不是忙。但是我才工作没几天，不好意思偷懒。” 查尔斯拉长声调：“哦——，那你想我了吗？” 怎么会不想呢。 和查尔斯在一起的日子像一个美梦，他从没想过自己能这么幸福。他总疑心这一切不是真的，是某个神灵施舍给他的短暂梦境，到了时限就要收回。就像它怎么收走自己的幸福家庭，收走疼爱自己的父母一样。 他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才逐渐习惯了没有父母，独自一人的生活。但是查尔斯闯进了他的生活，他的温柔与深情像致命但迷人的罂粟，让托比上了瘾。如果查尔斯抽身离开…… Had I not seen the sun I could have borne the shade 托比的心瞬间揪紧了，他突然很想见到查尔斯，想确认他的存在。 他急切地说：“我想你，我好想你。” 电话那头低低地笑了。 “你回头。” 托比不知所以地回头望去。深色玻璃门倒影着他惊讶的脸庞，和站在店外朝他微笑的查尔斯。 这不是梦。 查尔斯走进店内，和安德烈打了个招呼，然后径直朝托比走来。 “怎么了，”查尔斯伸出手掌在托比眼前晃了晃，“看到我这么惊讶？” 托比克制住扑到他怀里的冲动。“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来看看你。”查尔斯耸耸肩，继续说，“但我可不算打扰你工作。我打算在这里定制一套西装，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我也是一名客人。” 查尔斯轻车熟路地张开双臂，方便托比测量他的胸围和臂展。 托比看着近在咫尺的查尔斯，踮起脚尖偷亲了他一下，然后才开始为他测量。 纸箱里的秘密 查尔斯的身材堪比走秀的模特，腰窄肩宽。托比暗自将查尔斯的尺寸记录下来。在和教授沟通后，托比根据查尔斯的身型修改了自己的设计草图。最近托比一有时间到安德烈的店里来，忙着裁剪出最后的成品。 今天下午有其他事。 他挂在facebook上出售二手家具的消息有回应了。一个同城的人找到他，说是下午来看家具，如果没有损坏的话，当天就拉走。 当初买这些家具花了托比不少钱，现在住在查尔斯家，用不上了。卖掉还能回血。 托比下午上完课，回到以前租的房子，恰巧遇上房东。 “库伯，好久不见。你是准备把家具搬走了吗？”房东为他打开门，问道。 “是啊，把这些家具放在你这里这么久，麻烦你了。” 房东爽快地摆摆手：“没事。反正我一时没找到其他租房的人，你的东西不占地方。你和格林现在住在哪？” “啊？”托比困惑地说，“格林没和我在一起啊。” “你搬走后没几天，他也离开了。我还以为你们是商量好一起换个地方呢。” “哦……我跟他不是一起的。” 格林也搬走了？ 托比走上楼，前室友格林的卧室门口堆迭着大大小小的纸箱，卧室里空荡荡的，木地板上积了一层薄灰，看起来离开有段时间了。 因为之前手头拮据，托比只能和格林合租在这个又破又小的地方。 格林看起来不像没钱的样子。他经常出去参加各种聚会，出手豪爽，每个晚上都能带回来不同的漂亮女人。格林在性这方面开放的很，有次他甚至半开玩笑地邀请托比和自己的一夜情对象3p。 托比和他合租的日子真是备受折磨。除了忍受晚上隔壁的性.爱直播，还得防着格林随意用自己的私人物品。试问谁能忍受一个只穿着内裤的裸男满屋子乱逛呢？更别提格林身上的内裤还是自己的。 “真紧啊，库伯。”格林指了指身下紧绷的内裤，坏笑着说。 真操蛋。 所幸托比再也不用忍受这一切了。 部分格林的纸箱挡在了托比的卧室门口，挡住了门把手。 托比叹了口气，抱住最底下的大箱子抬起来，想把这些纸箱换个位置。在搬动的过程中，顶部一个小箱子掉了下来，几件冬天穿的羊绒大衣掉到了地上。 托比自认命苦，蹲在地上将格林掉出来的衣物迭好，想要放回箱内。 翻倒的纸箱里静静躺着一本打开的速写本。它原本被压在几件厚重大衣的最底部，如果不是托比不小心打翻了纸箱，它大概永远不会露出来。 托比捡起这本速写本，惊讶地发现这么厚的一本，画的都是一个男生。画中的男生姿态不同，有清晨躺在床上熟睡的，有扶着墙在门口换鞋的，有在厨房做饭的背影。画中人的面容处留了白，不知道是谁。 托比将速写本原样放了回去，长大衣摞在上头。 “需要帮忙吗，库伯？”房东听到楼上的响动，上楼关切地问。 “谢谢。可以搭把手，帮我把这些纸箱挪开吗？” “当然。”房东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两个人果然轻松不少。他们将格林堆在过道里的纸箱搬到了格林的卧室里，给托比的家具腾出来空间。 前来看家具的人也非常爽快，大致检查家具没什么大问题后，他就招呼自己的人把这些二手家具都运走了。 “下午格林会来搬他的物品，你要留下来见他一面吗？”房东问。 “不用了。”托比说，“我呆会还有事，房东先生，我先走了。” 托比同房东道别，照例去安德烈那儿完成自己的裁剪工作。 end1 每天抽出额外的两小时制作，按照目前的进度，可以赶在情人节前把为查尔斯设计的这套西装做出来。想象着查尔斯收到自己的情人节礼物后，脸上可能露出的惊喜表情，托比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 托比坐在缝纫机前裁剪布料，这时手机响了。他以为是查尔斯，想也不想地接通电话。 “托比·库伯正忙，有事请留言。”托比语带笑意地调侃道。 对面沉默了一会。 “库伯，你动了我的纸箱？” 是格林的电话。 托比嘴角的笑意收敛。 “我要搬家具，你的行李挡在了路中间，我搬动时不小心弄倒了。掉落的衣物和速写本我都放回去了。” “……你看到了？”格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什么？” “速写本里的内容。” 托比迟疑了。他感觉那是格林的隐私。画里的那个男生，也许格林并不希望自己知道。 他道歉道：“我不是故意看的。那个本子落到地上，书页翻开了。抱歉。” 格林沉默地更久了。 “……你知道画里的人是谁吗？” 托比不知所云，不明白为什么格林要问这个问题。他犹疑地猜测：“呃……是我认识的人吗？” 对面突然笑了一声。“是老师课堂上布置的人物素描作业，我拿来练手的。画的不好，不希望别人看到。” 托比松了一口气，发自内心地说：“其实画的还不错，只是没有脸。” “……嗯。” 这时，托比听到安德烈先生进店门的声音，等他匆忙挂断电话，安德烈先生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了。 “嗯，做得很不错。”安德烈先生眯着眼打量衣服完成的部分，“这里的针脚可以再密一些。” 托比检查了安德烈提出有问题的地方，果然如他所言。 “真是这样……现在店里不忙吗，安德烈先生？” 安德烈坐上托比旁边的一张木制摇椅，悠闲地说：“难得清闲……查尔斯最近一直跟我抱怨让你工作到太晚。” 托比紧张起来。“您没告诉他吧？” “你为他准备情人节惊喜的事吗？没有。”安德烈夸张地叹了口气，“你真该看看他当时的表情有多后悔。好像把你交给我占了他多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似的。我倒是没想过查尔斯还能这样黏人。大学时他倒是和尼克形影不离来着，但那是尼克主动黏着他。” “尼克·马诺利斯？”托比问。 “你认识尼克？哦也是，之前的同学聚会上你见过他了吧。” “有见过他。”托比说。 安德烈递了一份报纸给他，上头刊载着一些明星富贾的花边新闻。头条是《马诺利斯家族唯一继承人夜里与男子开房》，标题后跟了一连串的感叹号。 偷拍的照片十分模糊，但托比还是能依稀分辨出站在酒店门口的马诺利斯。他怀里抱着的一个男人只被抓拍到模糊的侧脸。是艾文。 托比有些吃惊，艾文还和马诺利斯在一起。他记得艾文说只是和马诺利斯是炮友关系。 托比跟安德烈先生道了声失陪，走到一边掏出手机给艾文发消息。 “你和马诺利斯怎么回事？只是炮友？” 艾文很快回复了。 “以前是炮友，现在长期炮友。” 托比有点担心好友。艾文一直都对感情漫不经心，很少固定和某个人保持关系。他担心艾文会受伤。 他带着刊登着马诺利斯八卦的报纸回家时，查尔斯倚靠沙发，在读一本硬壳书。他戴着金丝眼镜，听到门口的声响后望向托比，眉眼弯弯，打开手臂做出拥抱的姿势。 托比换好鞋子，几步跳掉他的怀里。 查尔斯将书放到一旁，捏住托比的后脖颈为他按摩，力度适度。托比舒服得眯起眼睛。 “今天过得怎么样？”查尔斯问。 托比拿出报纸给他看。“你看这个。” “尼克跟我说了这件事。”查尔斯瞥了一眼报纸，语气平淡，“这些报社总是大惊小怪。” “你觉得马诺利斯是认真的吗？” 查尔斯挑挑眉。“我得说他这次比以前认真。你为什么关心这件事呢？” “艾文是我的朋友。” “世界真小。不过，这是他们的私事，我们最好不干涉。”查尔斯笑着说，“比起这个，我们应该更关心你春假时一起做什么。” 托比的学校每学年中间会放10天左右的假期，好让学生放松一下。托比对今年的春假无比期待，因为他将和查尔斯一起度过。 这种期待在他接到姨母电话后戛然而止。 end2 当初托比被自己母亲扫地出门，姨母是唯一一个施以援手的人。如果不是她的好心肠，托比可能还居无定所，更别提上大学了。 来这边求学后，托比断了和过往的所有联系，只有姨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姨母告诉他，母亲得了肺癌，医生预计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在母亲昏迷时，她一直念叨着“库伯”。 “你想去见她吗？” 托比望进查尔斯关注的绿眸里。“我不想去。” “那我们就不去。”查尔斯将托比搂进怀里，很坚定地告诉他，“我们不去。” 在查尔斯的怀里，托比突然心底的伤疤被温柔地抚平。那不再是不能被提起的痛楚。于是他说起自己的过往，查尔斯安静地听着。 有个男人偷渡来到美国，为了能获得合法身份，他对一位相遇的白人姑娘信誓旦旦地言爱。女生爱上了这个拥有俊朗东方面孔的男人，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并且生下一个男孩。在一起过了几年虚假的快乐时光后，男人离开了。眼前的男孩反复提醒女人受骗的事实，让她万分痛苦。她将自己的恨与不甘转嫁到男孩身上。 “她要我拿着行李离开家，从此之后我就绝不会再去见她。”托比说。 查尔斯的大手抚摸着托比的背脊，透过单薄的衬衫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他重复说道：“我们不去。” 托比不再犹豫，不再痛苦了。他不再是那个被扫地出门，无助地蹲在家门口的男孩了。他心底的恨意与创伤早已被查尔斯给予的温柔填满。 他突然很激动。“我爱你，你知道吗，我很爱你。” 查尔斯笑了。“我早知道了。你做的那件衣服，左胸口的内侧，缝了字。” “你什么时候知道了？” “我问你为什么这么忙，安德烈支支吾吾说不上话。那时候我就有所察觉。到店里看你的时候，这件衣服就放在台子上。” 托比沮丧地说：“这本该是个惊喜的！” 查尔斯笑着轻吻他。“你爱我这件事，无论什么时候知道，对我都是个惊喜。” ………………end…………………… 终于完结啦。 其实写到最后，感觉托比和查尔斯的cp已经牢不可破了，不会再有什么意外误会让他们分开。 最后的结局有点赶，也是觉得他们圆满的故事没什么好写的缘故。 下面是几个小彩蛋： 艾文amp;尼克·马诺利斯是本文的副cp。第二章里，当托比和查尔斯聊天时，尼克在吧台和艾文说话。艾文让托比去要查尔斯的电话号码，但他当晚被马诺利斯操得下不来床，忘了这件事。 第十一章，查尔斯没有丢掉托比的内裤，而是偷偷藏了起来。 第十五章，从开头能看出来，故事发生的城市，以及查尔斯家的在哪块区域。 本章中，托比母亲临死前念的“库伯”，指的不是托比·库伯，而是托比父亲。 第一次写文，终于让我笔下的人物有了结局，耶！我很开心。也很感谢读到这里的你们，特别是在评论区留下鼓励话的人。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