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是真的》 Chapter 1 夏日暴雨 除了一见钟情外,我想不到任何办法。 ——题记 那是暴雨的夏日午后,雨水峻烈地砸向地面,不留情面,哗啦的雨声循着马路沿线涌入地下。 一大早看过天气预报便带了雨伞出门的言午在雨渐渐密集的时候顺势拐进右手边的书店,合伞的动作像柳条抽枝般缓慢细致;没带任何行李,刚下飞机拦了车直奔记忆中书店的许樾在途中遇到了江城的第一场夏季暴雨,下车后没有选择,只有冲进书店。 滂沱的雨声隔了一扇玻璃听起来只像一阵狂想曲,言午穿的roarguns黑色T恤,正面是两杆交叉短枪配红眼兔子,配一条藏青色的牛仔长裤,趿着一双人字拖,手指穿梭在不同的腰封上,T恤宽松,随着右手抬起,领口便稍稍偏向左边,锁骨仿佛隐了一半身形在乌云里的月牙,左手随意地插在兜里,和手机严丝密合,传统的白色耳机线一路蜿蜒向上,隐没在长短尴尬过耳充分却又尚未及肩肆意生长的短发里,发色不是纯正的乌黑,甚至有些偏黄的头发夹杂其中,但也许是溅到些雨的缘故,发丝尾端粘合处几缕,黑如漆。指尖一路飞行,停留在红白色,算不得腰封的《红拂夜奔》。言午因为这样的惊喜而弯了嘴角,笑意清浅,从前借出的那本下落不明,在今天弥补回去。抽出来,往结账台走。 即便是一两米的距离,许樾看着车窗外的暴雨,还是决定冲进书店,毕竟一别五年,然后故人寻故居的冲动将他淋了个从头到尾。白色的T恤被雨水打湿,上半部分大多粘在身上,肌理隐隐若现,胸前是红色的爱心,里面画着两只眼睛,原本浅蓝的牛仔裤因为雨水而斑驳了几片深蓝,头发当然不能幸免于难。他站在一块灰色的毛毡地毯上,头发和衣角聚起水珠,眼睛因为雨水也显得湿漉漉的。 言午在付钱时偏头望向门口,本该是一个看起来清纯无害温柔型少年,却因为对方抬头时,将额前湿漉漉的黑发拨到后面,也许是时下热称“大背头”的款式,但却比精装杂志看起来随意得多,露出前额和锋锐的眉眼,多了一分狡黠与近乎压迫性的目光。两人对视一眼。言午内心形式上暗道一声不好,好像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实际上还是以一种近乎欣赏的行为,观察这一种“美”。 言午是杂志社的编辑,是一位网文作者,后者的身份让她对帅男靓女的长相总是多一分观察。门口淋湿了的少年,看起来约莫是大学生的光景。很久之前读到的句子突然有了形象——“岩岩若孤松之独立”,整个人看起来挺拔而纤细,也许纤细不应用来形容男子,尤其是用来形容眼前这位,上衣被雨水打湿而透露出主人并非“蒲柳之姿”。她付好了款,右手握住书脊,扣在胸前,像是守护心爱之物,朝着门口走去。 许樾望着眼前正在付钱的女子,大概165的个子,好像可以刚好够到自己的下巴。背部挺拔,笔直的双腿细长,因为趿着拖鞋而露出的一截脚踝在藏蓝色长裤的映衬下,白的像雪山里隐匿踪迹的小狐狸。头发因为雨势,有一点杂乱,嘛,不过比起自己绝对是要好得多,许樾不禁腹诽道。对方突然偏过头来,视线相撞,明明是探究打量自己的眼光,许樾却从中看到了疏离,仿佛她置身事外,在以数据描摹自己。他看到她朝门口走来,单手抱书在胸前,露出的指节纤细而有骨感。在她将左手伸向伞架的时候,鬼使神差般他偏身握住了她的手腕。 纤细而柔软。许樾这样想。 凉。言午反应过来。却炽热。 言午抬眼望向他,带着疑惑。 许樾突然笑了。因为雨水而红润,未说话时却又像冷冽的刀锋一样的唇瓣张开。 “请问,方便蹭一把伞吗?” 江城渴盼了许久的夏日暴雨,就在这一天掀开了帘。 Chapter 2 收留 言午略一点头“可以,走吧。” 此时雨势收小,勉勉强强还算一场大雨。雨点打在黑色的布面长骨伞上,厚重的质感随着伞柄传递到言午的手上。 “那个……” 言午听到头上传来声音。“哦,言午,言午许的言午” “许樾,言午许的许,樾是木字旁加越过的樾。言小姐,不如我来撑伞?” 言午道好,将伞递给他的右手,改为双手抱书。“许樾,怎的不姓林,宋濂写林樾苍润空翠,沉沉扑人,倒是很符合你的气质。” 许樾愣住,这篇不曾出现在语文课本抑或传送于大众的文章还是母亲解释他名字的时候念给他听的,他轻声一笑。“言小姐的名字倒是很神奇。” “许是母亲的姓,我随父姓为言。话说,许先生要去哪?”言午语气淡淡。 许樾沉默了一阵,似是在思考措辞,“我从A市回来,没有带行李,一下飞机就打了车来书店,从前住在书店旁巷子里,不曾想刚刚下车时就发现巷子正在拆迁还是改造,现下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他顿了顿,“其实……” 言午不禁反问“其实?” 许樾似是叹了口气,“其实……”半编织好的语言还未说出,就被言午打断“那不如住我家吧,太巧了,我开了家民宿。” 轻巧的一句话,像雨一样突然砸进许樾的心。 “不过民宿也不是很大,就是一个简单的独立房间而已,毕竟江城是旅游城市,偶尔总会有各地的游客来住,不过我一般只接待小姑娘,那你需要买些生活用品吧。”言午碎碎念般问到。 许樾忍不住一笑,仿佛二人突然间熟络起来,明明之前还是冷淡的态度。“对,现在方便去一趟商场吗?这附近的商场之类的。” 言午道“唔,我家离这大概还有十五分钟的路程,我穿的毕竟是拖鞋,倒是不担心雨水,看你也已经湿透了,虽说不介意再淋湿,总归不太舒服。这里到我家的路上倒是没有商场,我建议你先去我家吧,因为一个人住,安全着想,备下了几件男士衣物,和你应该差不多,你可以先将就着穿一下,夏日暴雨总是走得很快,也许我们晚上可以出去买。” 许樾听着雨声,言午的声音间或夹杂进去,他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充斥他的心房,尤其是当言午说“我们”的时候。他只简略地回了一个“好。” 之后他们不怎么言语,只是偶尔交谈,在沉默的时刻各自享受雨声与肌肤的热度。 在开门时许樾忍不住问“你总是这样善良给别人(尤其是男人,当然这是许樾的潜台词)撑伞吗?” 言午听了也没有生气,只是淡笑着回了一句“大概和你总是向旁人(尤其是女人,当然这也省下不说)请求合伞一样的频率吧。” 于是两个心怀同样情愫的成年人心下了然,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微笑。 言午将干燥蓬松的衣物交给许樾,给他指了民宿的房间,自己先去将书拆封放在书架上,然 后去了厨房,看冰箱的库存,本来中午就特意多烧了些饭打算第二天早上做蛋炒饭,现下打算提前用上。 许樾在房间内听到厨房传来什么东西下锅的“刺—啦”声响,他有些意外,衣服尺寸很好,只是简单的白色T恤,图案好像和言午的一样,两支交叉的笔在胸前,牛仔裤换成了黑色的运动短裤,印着品牌的logo,甚至连鞋和袜子都备好,许樾不禁感慨了当代女性独自生活的艰辛同时感慨此刻命运的安排。 他走出房门,循着香味走去厨房。 Chapter 3 蛋炒饭与绿豆汤 用碗沿将鸡蛋磕开口子,破壳之后“呲-溜”滑进碗里,用筷子搅碎,搅成均匀的黄色,放在一边。点火预热,再把油倒进锅里,菜籽油的香气一点点渗出,直到油热,将一碗蛋液铺在锅内,迅速成型,用筷子炒碎,在很嫩的时候就关火捞出,放在原来的碗里。接下来开始热饭,啊忘记切一些葱,好在冰箱还有中午剩的一点辣椒炒豆腐干可以放进去调味。 于是她开火热着饭,转身去冰箱拿菜,看见了靠在长吧台的许樾。啊对,这是个开放厨房,平时也只有言午一个人住,所以用餐大部分时间都在吧台上解决。他的头发看起来还是湿漉漉的,因为随手捏的发型,已经有几缕头发落下,纷纷杂杂,看起来虽然平添一分肆意的帅气,言午似是为自己的不周全叹了口气,“浴室就在你的门对面,吹风机就放在显眼的位置,你快去吹吹你的头发,请不要感冒了。” 许樾在人间烟火香味的温暖里着实感受到了自身的凉意,等他出来的时候,吧台上已经摆好了一大一小两碗颗粒分明,鸡蛋分量远大于外卖水准,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辣椒和豆干的蛋炒饭,还有两碗看起来清清亮亮的绿豆汤,大概是冰镇的,碗壁上蔓延着一些小水珠。 男士的眉眼也许是因为吹风机暖风的缘故,看起来柔和了不少,头发也蓬松,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你不用去吹一吹头发吗?”许樾问道。 “啊,也没有湿什么头发,只是发尾沾到一点雨罢了,烧了个饭,一会就能干。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虽然这个也不是很辣,不行的话冰箱里还有牛奶,你需要吗?”言午将筷子和勺子摆了出来。 “没事,江城人,总归是可以吃辣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那我就不客气啦。”飞机上也没有吃多少东西,看着眼前的食物不禁食指大动,不忘夸奖。 “言午。” “嗯?” “蛋炒饭很好吃。” “哦?谢谢夸奖。吃好我们就出去买点东西吧。” “啊,话说我有一个问题。” “嗯?” “这些衣服,穿着非常舒服,非常,适合……” “食不言寝不语,许先生。”言午内心腹诽:总不能说我按照自己的理想型买了一套衣服吧。 许樾笑笑“我只是想夸赞一下你的衣品。” “多谢,你也不错。” 言午正想一笑回应,抬眼望见对面的人突然锁了眉,嘴巴抿成一条直线,仿佛要开口说些什么。 “言午,我喜欢你。” “哐—当”。 是瓷质的勺子碰到碗底的声音。 言午只是愣住一会,她重新握起勺子。“不,许樾,你甚至还不了解我,我也同样不了解你。” “我知道,我只是想先告诉你,我喜欢你这件事情,我也希望你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我可以开始追求你了吗?言小姐。” “也许你可以先把碗洗了。”言午丢下这句话,故作镇定走向了卫生间。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丝杂乱像一只炸毛的狮子,脸颊不知是因为饭后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隐隐有些泛红。空气里好像还浮动着方才许樾吹头发的暖意,明明是夏日,却还是能感受到不同于夏日热度的暖意。 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虽然你应该冷静,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言午,你赚到了。” 言午推开门,走进厨房,沉默不语,帮许樾清碗。 “你的确不应该姓林。沉沉扑人”言午冷笑一声。 许樾看着身边明明泛红的耳尖,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没有生气,反倒越发觉得言午其人十分有趣。 ———————————————————— ww是不是好快! Chapter 4 这是个好剧本 言午简略收拾了一下,顺便给许樾介绍家里的各种陈设,收拾完毕二人就出了门。 此时已是傍晚光景,雨倒是消失不见,空气里却还是弥漫着一层看不见的水汽,温感上倒是凉快了许多。 “商场大概离这将近半小时的路程,你是想走路还是打车去?”言午问道。 “走路吧,饭后消食,顺便看看江城的变化。”许樾的左手还是拿着那把雨伞,为了防止半路阵 雨,又懒得带上两把伞的后果。 言午正巧也想走路。“你以前是江城人?” “对,我从小长在江城,不过大学期间就没有回来过,毕业后的一年因为工作也没有回来,这次的工作完成后因为一些原因,需要找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待着。” 言午莞尔,“那些原因,和你脸上的口罩也有关系吗?” 许樾握紧了伞柄,“对,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先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是不是平时不怎么关注娱乐圈,也不追星?” 言午本以为许樾要问有关她的职业,不曾想是这样奇怪的问题,但还是回答了。“我的确不怎么追星,也不了解娱圈新贵,除非上了微博热搜前排吧……你不会?” “是。这件事回去就和你说。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许樾侧过头。 “好吧,我没有那么神秘。我只是杂志社的编辑,本来在A市工作,因为近期的素材是小城生活,所以回来找些素材。现下住的地方也的确是民宿,我不在的时候两间房子都在出租,每天都有阿姨过来打扫。” “那你……大概会在江城呆多久?” “不知道,大概还有一两个星期吧。我也刚回江城没多久。你呢?” “我还不确定,估计也只有一点时间吧。” “这样啊。” 接下来两人陷入沉默。 江城之所以称为江城,因为城内有一条江穿过,两人此时也走在江边。夏日的傍晚,江边尤其凉快,尤其是下了场雨之后,同时夏夜也是江城人从一天的酷暑中解放出来,纷纷在江边散步聊天的时候,其中不乏带着孩子的父母或祖父母,还有成群的情侣或朋友,仿佛整个夜晚都鲜活起来。 “诶!团子你们慢点!”大概是几位母亲带着自家孩子出门散步,小孩子心性,总是在拥有时玩伴格外闹腾。“诶!小心!您没事吧?团子!快和姐姐道歉。你跑得这样快,还一边跑一边回头,这样不仅可能自己受伤,还会撞到别人,你知道错了吗?” 言午看着眼前嘴巴鼓鼓,眼睛眨眨,圆乎乎的小孩就没了懊恼,转向孩子的母亲“我还好,没有受伤,您看看孩子有没有事吧。” 被称作团子的小男孩抬起头来,“姐姐,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撞人了!” 眼见团子和他母亲走远,一偏头看见许樾忍不住的笑意都显示在眉眼上。 “笑什么?”言午假意吐槽道。 “没什么。”声音里却也透露着高兴,仿佛得到了玩具的团子。 许樾握紧了言午的左手。方才团子撞上的时候,许樾下意识的将言午往身侧带,握住了言午的手腕,在言午说话的时候,许樾感觉到怀中人的挣扎,本以为是要挣开他的手,便松了力道,不曾想言午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他感到诧异的同时胸腔却仿佛绽开烟花一般,抑制不住的激动与快乐,之后涌上了一层层海浪似的甜蜜。 言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握住他的手,但很多时候,她总是放任身体不被理智支配,而是直接交由灵魂的直觉和冲动。她开口“许樾。” “嗯?”也许是因为喜悦的心情,一字带上了一种糯糯的尾音,听得人融化。 “我是一个享乐主义者,我总觉得,命运一旦定下,的的确确是逃脱不得的,世人说的不信命改命,其实也是命运的安排。所以这一生太短暂了,即便是平安无事活到老死,但是谁能保证这一生无病无灾,没有意外呢?我觉得,如果命数到了,即便是在最安全的地方,可能也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小事而丢掉性命,反过来说,如果我命不该去,即便我去了战乱的中东,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当然,这不代表我事事随意,没有警戒心与安全考量。我只是……” 许樾下意识握紧了手,“是的,言午,我知道,我明白。所以我说,我喜欢你。” 言午侧头,抬眼望他,看见他望向自己的双眼。“所以许樾,我也喜欢你。”话毕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所以我们俩个是都陷入了 一见钟情 这个剧本了吗?” 许樾清新干燥的气息就在身边,两个人靠得更近了,近到可以感受到许樾因为说话而震动的胸腔。 “也许吧,但这是个好剧本。” ———————————————— 这是个好剧本。 Chapter 5 生活 也许世上真的存在一见钟情,命中注定这样的设定也说不准,许樾和言午心里都忍不住这样想。两人携手走着,仿佛相恋许久的恋人伴侣,然而时间上来算连24小时也算不得。 他们走进商场。买衣服倒是很快,只不过许樾其人,总要挑可以穿出情侣装的款式,一并买下,借口“权当房费与伙食费”。 言午从前谈过几次恋爱,都在金钱上相当固执,也许是潜意识里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也许是因为从前念书的时候大家也并非经济独立的个体。步入社会后,搭讪的人虽然不少,言午却一概提不起兴趣。遇到许樾短短几个小时,言午逐步深刻体会到了“命中注定”的感觉,她一向自诩一个独立到不需要麻烦他人的个体,却对许樾一言一行间产生了想要依靠和依赖的情绪。 买完衣服,寻了一处柜台寄存。两人便去地下一层的超市。两人一起推着车,路过零食区,路过生活用品区,推过冰柜区,走过蔬果区……一圈逛下来,期间聊些有的没的,无外乎酸奶爱喝如实与养乐多,明天想烧些什么今日干脆提前买了省得明日出门,最后成功在购物车里堆出了一座小山。 最后言午拎着无足轻重的衣服,许樾拿着一堆购物袋,打了个车便回到家。放下东西,本想先打发许樾去洗澡,却被许樾的“不要,我想和你一起整理刚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阻止,于是两人把购物袋清空,一概排在餐厅吧台外的正规长桌上。桌子是很多年前言午淘到的款式,玻璃犹如河流淌入开阔的谷地,木质部分构成了河边岸土,一如“河桌”的名称。酸奶、鲜奶和蔬果放入冰箱,西瓜特地切成两半,保鲜膜封好放入冰箱,零食摆放整齐在客厅的低矮玻璃小圆桌上,衣服一概丢进洗衣机。 “喏,给你。” 许樾接过递过来的毛巾和另一整套男士休闲服,“刚刚忘记问你……你究竟买了几套男士服装。” “就三套啦,不过有时候会借顾望的衣服来撑撑场子。”看到许樾询问的目光,言午继续解释“顾望是对门邻居,也是我发小,搞摄影的,因为本来就是需要经常外出的职业,索性不外出的时候就住在江城,虽然这么说,他一个月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唔,他今天上午好像说他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发小,性别男,关系很好,但他性取向为男。因为我买的三套衣服都是休闲款,主要是……T恤可以拿来当睡衣,所以有时候会借顾望的其他类型衣服晒在阳台。好啦你快去洗。洗完大概快十点吧,可以看个电影什么的。” 大抵是男孩子的共通优点,洗澡快到难以置信,言午堪堪整理好自己的换洗衣物,许樾就已经推开浴室门走出来。 “啊,投影仪你应该会用吧?要不你先找个电影吧。”言午走进浴室,热气氤氲。 “Okay”许樾朝沙发走去。 沙发前是一个矮小的玻璃茶几,摆着刚刚从超市买回来的零食和洗好的一些水果。沙发对面的墙上,两侧是嵌入墙的书架,中间的墙壁留出空间给投影。许樾挑了一会电影,摸不准要看什么类型,索性先卡在某一页上。而后他朝书架走去。 言午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深吸一口凉沁的空气,一转眼就看见客厅里,落地灯下,许樾盘起一只腿坐在沙发上,左手靠在沙发扶手上支棱着自己的额头,右手捏着书尾,稍稍身体使力,将左手撤出去翻页,暖黄的落地灯下,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好似没有其他的形容词来修饰人的手。此时室内没有什么声响,热气仿佛变成流动的声音,从浴室流向开了空调的大厅。 许樾蓦地抬头,望见仿佛站在雾里的言午,合了书页,放在茶几上,朝她走去。 将她往浴室里带。 “吹头发啊,傻瓜。” ———————————————— 我真的超喜欢逛超市,这种生活日常真的太让人感到满足了。(尤其是现在,根本不能出门2333333) Chapter 6 剖析 言午站在镜子前,任由许樾生疏的手指穿过发丝。“浴室里太热了……我们去沙发吧,那边也有插座。” “没事,应该一会就能吹得差不多,就热一会。”许樾第一次尝试给女生吹头发,此刻言午内心庆幸自己不是什么黑长直,不然可能要吹个半小时,陷入双双崩溃的境地。 浴室的热气逐渐散去,但是仍然湿漉漉的,许樾站在身后,言午却感到了干爽,是属于男性的干冽的气息,一同他的手。 言午抬眼望向镜子,碰巧撞进镜子里许樾的目光,镜子里看上去,言午正巧卡在许樾的下巴上, 如果不是在吹头发,言午觉得许樾可能下一秒就要把头搭上去。 许樾突然开口:“你想不想养长发?” 言午抬眉,“长发吹头发太麻烦了”她顿了一下“吹头发吹那么久会暴躁的,但是不吹干第二天又会翘起来或者卷起来。” 许樾闻言只是笑了一下,“那以后我帮你吹。” 言午望着镜子里的许樾,刚巧他也望着她,目光在镜子里交汇,言午粲然一笑,“好啊。” 于是若干年后,坐在床上的许樾正专注给言午吹头发,头发已经长到后腰,因为许樾优异的护理工作,一头长发如瀑如绸。言午正在专心处理手上的一颗小萝卜头,幸好小朋友头发不长,发质也很柔软,言午吹起来倒也没有很烦躁。 之后两人沉默了一会,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吹风机的声音就在耳边,言午倒是突然有些困意,是哪里看到的来着,据说吹风机的声音频率和胎儿在母体听到的声音频率很类似,所以非常容易让婴儿感受到安全感,从而熟睡。突然,吹风机停止了,一时间言午的脑子仿佛还在自动延续嗡嗡作响。 许樾将吹风机放回架子上,双手从身后环住言午,下巴磕在她的肩窝,“我抱你过去吧。” 言午这时候脑子被吹得昏昏欲睡,听见许樾的低音在耳边响起,又好像注入了一杯醇厚的红酒,转过身主动搂住了许樾的脖子。 言午不是一个很喜欢肢体接触的人,但是有时候却又极其渴望一些举动,就比如现在,她在许樾的怀里,感受对方胸膛传递来的心跳和温度,下意识的收紧了自己的双手,同时在心里希望距离被无限拉长。她在此刻,在沐浴香氛和空调冷气里,切实的感受到了名为“幸福”的东西。 许樾感受到怀里人收紧的意图,不由得弯了嘴角,双向的喜欢就好像发生化学反应的两种分子,只有双向的互动才可以迸发出现象。似是安慰又似是温柔,他腾出一只手放在了言午的后脑勺上,揉了揉她的头发,继而向下环住她的肩。 许樾弯下腰去,将她放在沙发上,言午的手还搁在他的脖颈,稍一用力就将他拉下来,凑近。感受到头顶男人的轻笑,言午还是闭着眼,轻轻地亲吻了他的额头。 “给你的奖励。”言午将刚刚还在身前的男人推向一旁。“好了,你挑了什么电影。” 许樾低笑一声,“啊,言小姐好慷慨,不如我们看《爱在黎明破晓前》好了。” 言午知道他在揶揄自己,“好啊,再看一遍也没关系,前面的对谈我们也可以聊聊。你不是说还有事情要告诉我吗?” 许樾将言午抱到自己怀里,双手圈住,索性沙发够大,空调够冷。 “唔,是这样的,我大学四年读的是设计专业,但是在大四的时候被星探发现,那时候我一边学习专业知识一边学关于表演的东西,不过那时候本来该学的专业知识都学的差不多了,索性都是艺术类,入了个门,毕业之后去拍了一部电影,电影和我一样被埋得很深。”说道这里好像轻笑了一声“总之就是,一部被藏起来打算突然出击的电影和一个被告知先低调行事,趁电影热度后期再出来宣传的小明星吧。可能这样也算另类的营销手段了,经纪人倒是很笃定我可以凭借电影火起来,说要像平地惊雷那样冒起来才好,我也不好说,就想尝试一下,毕竟这样的体验机会并不多。” “啊,这倒也是,拍戏会很累吗?”言午出声询问。 “还行吧,有时候会连轴转,但是也不会让你一直拍着,毕竟劳动力不可受损,拍戏期间倒是又瘦了不少,可能是时间不大规律的原因。” 言午淡淡应了一声“哦。”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在剩下的时间里把他养回去,想来也好笑,明明还在相识一天以内,自己却开始想象一起生活的样子。 似是想起了什么,言午突然开口:“啊……明星的话,谈恋爱会很困难吧。” —————————————— 小许:不,这是一篇甜文 我:我就想看漂亮姐姐和帅气哥哥谈恋爱 长头发吹起来真的好麻烦啊,短发日益长长,吹头发的耐心日益减少 Chapter 7 鹭鸟 许樾顿了一顿:“还是看你怎么想,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是很想隐瞒。”言午没有立刻回答,然后他接着说“你看啊,我当演员并不是奔着明星去的,和你一样,我觉得人生很短,应该享乐,当演员是我的一个尝试,我在演戏、学习的时候不可置否感受到了快乐,但是如果当明星需要我隐藏自己爱的人,那就没什么意思了。”末了他似是意犹未尽加了一句“其实,我占有欲还蛮强的。” 言午闻言轻笑:“好吧,我大概也明白了。那就再说吧,顺其自然。” 然后她蓦地把电影关掉,坐在许樾怀里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都快十一点了,我有点困了。” 许樾按住想要站起的言午,许樾眨眨眼道“可是我还不困,再聊一会怎么样。” 言午似是被身后像巨型牧羊犬一样粘人的存在拿捏住,目光投向茶几上的书,刚刚从浴室出来时看不真切,实际上是一本全世界诗选,很多年前在书店买的,现在很难买到囊括众多诗人的诗集了,连书封都有些泛黄。 言午拍拍身前的手,俯身将书放到许樾手上,“走吧,既然你睡不着,就给我念诗好了。” 言午的房间其实不算很大,床比较宽,占了约莫1/3的空间,床边是一个陈旧的小箱子,有点像古时候的药箱,箱面上放着玻璃器皿,没有放台灯,倒是在床头夹了一个黑色的床头灯,是暖黄的灯光,被子是出人意料的米白色,可能是空调被,看起来异常蓬松舒适。 床与窗隔着大概箱子那么宽的距离,窗的样式也很古旧,是上了绿漆的推窗,和窗子垂直的那面墙前,是一张缝纫机,只不过缝纫的机器消失不见,桌上摆着一台便携式笔记本,一个笔筒和一沓看起来有些纷乱的纸,没有镇纸,竹制的笔筒就是最好的镇纸。 剩余的位置也不够放下一个书架,于是还是嵌入墙体的设计,摆放的书籍倒不是很多,更多的是仿佛主人五湖四海收集来的各种奇怪的小玩意。 言午睡在里侧,许樾坐在床头,调试了床头灯的位置,他随意翻开某一页,凭借兴趣决定是否要读下去。 他念: 夜鹭 朱迪斯·赖特 下了一天的雨收歇了; 朝西的大路上 亮起越来越浓的黄色路灯; 黑色的路面闪闪发光。 …… 灯光更亮了;湿漉漉的路上 泛出水仙花般的嫩黄, 马路的中央 踱走着两只高高的鹭鸟。 言午气息悠长,好像已经入睡。许樾合上书脊,关了床头灯,也许是今天的确走了很多路。他往窗外看去,楼层不算低,但扁柏长得很高,雨早早歇下,乌云也归家,月亮当值,银白的月光泻下,柏枝上像挂满了星星。 他埋进被窝里,似是自言自语。 “两只鹭鸟该睡觉了。” ———————————— 这一章真的很日常,希望你们喜欢。 也希望你们能找到给你们念诗的人。 Chapter 8 生活2 早上言午醒的很早,她记得自己本来是面朝着墙睡的,睁眼却看见一张安静的睡颜。内心感慨一句,不愧是进了娱乐圈的人。看得出来造物主大刀阔斧之后的精细雕琢痕迹,所以下颌线精致,眉眼也精致,连唇珠都显得别样动人。 虽然才早晨六点左右,但夏天的太阳总是起的更早,也许昨天的阵雨的缘故,今天的天气格外明朗,与其说是明朗,不如说是过于炽热的天气了,让人只想窝在家里吹凉气,吃冰瓜。 言午挣扎着早起,揉着眼试图从睡眠过渡到清醒,过程中许樾也醒了,迷蒙着眼发现眼前的人正在挣扎着起床,许樾拉下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又抽出一只手来放在言午背后,将对方按得更近,“粥也定过时了,也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再陪我睡一会吧,好么。” 言午本来也不是很爱早起,索性放弃了挣扎,低低应了一声“嗯。”琢磨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之后,餍足地补了一个回笼觉。 两人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因为是工作日,所以整个走廊或是小区都静悄悄的,该上班的上班,补课的补课,买菜的大爷大妈们也早早从超市回来,此刻也许正在家中择菜。一边懊悔睡过头了,一边又觉得这样的生活难得的两个人在浴室刷牙,满嘴白沫的时候目光在镜子里相撞,显出遮掩不住的笑意。 因了早上的粥无人光顾,只能变为早中饭。这边许樾正在将昨天买的菜从冰箱里拿出来,那边言午正在给两人热牛奶。 水池边摆着一个绿油油的卷心菜,两根白净的茭白,一块水嫩嫩的豆腐盛在碗里,所以菜也很简单,配料里加上过年亲戚腌制的火腿肉。期间,许樾积极发言,为了证明自己烧菜的实力,卷心菜承包给了许樾,茭白给了言午,至于豆腐,只需要在豆腐上稳妥放上切好的火腿肉然后隔水慢炖就解决了。 等菜都上桌,差不多是十一点半的时间,两人对面坐着,开始解决美食。 餐桌是一个战场,各种意义上的。 言午开口说道:“我看到主任给我发的信息了,她让我尽快结束,下周三就要回去了,还是带着稿回去,杀了我吧。” 许樾顿了会筷子,“那还有一周多两天的时间,估计我那时候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了,要是早的话,回了A城还请言小姐继续包养我,我会努力做饭的。” 言午似乎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你说得对,我现在应该尽量利用,不是,尽量珍惜你还在的时间,那……这段时间的饭菜都交给你啦。不过我明早就要开始早起了,卑微的上班族。” 许樾轻笑,“好啊,那早上我们一起去买菜吧,也不用赶早和叔叔阿姨们抢,大概每天十点去就很好,你觉得呢?” 言午点头,“我是没关系,你没事吗?” 许樾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你觉得我像是火到菜市场的叔叔阿姨辈都能认识的程度吗?话说你的稿子,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言午闻言,神秘一笑,“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饭后最好的消化运动就是洗碗,一人洗,一人清。 然后就是抱着冰西瓜,坐在沙发上,开始悠闲的下午时光。当然,是许樾悠闲的下午时光,在许樾看着电影的时候,言午只能抱着她的电脑拼命码字。 空调机的声响,电影的对白,敲键盘的声音,融合到一起,混进了冰镇的西瓜里,被人用勺子挖出来,细心地去籽,再放到另一个人嘴里。 直到太阳的告别。 言午合上电脑,似是摆脱了什么猛兽,“啊啊,我要饿死了,许樾。” “hi hi,言大人请尝一尝小人做的盖浇面。”许樾替言午拉开椅子。 言午看着面上的煎蛋和菜,菜是中午还剩下的茭白与卷心菜,只不过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变得更细碎,感觉上倒是色香味俱全,末了还是忍不住感慨一句“许樾,我发现我们俩真的是很会物尽其用啊。” “哈哈哈哈……” 吃晚饭收拾完残局的两人,似乎约定好了,双双换鞋打算出门散步。 临出门前,言午扶着门,似是感慨似是惆怅,“我们真是步入了养老生活呢。” 许樾起身,牵起言午的手。 “这样很好,以后老了我们就回来,每天过这样的生活。” —————————————— 我枯了 还是日常 而且我起名好菜 Chapter 9 咖啡店 “啊,话说你的电影什么时候上映来着?” 两人走在暮霭沉沉的江岸,江城的绿化做得很好,景观树错落有致,还有一路高大的乔木。 “大概是七月底吧,具体日期好像是7月27日,大概要提前一周左右回去,所以按道理,你回去之后,我可能真的要去你家蹭吃蹭住了。话说,你之前去过那家咖啡店吗?”许樾抬手指着马路对面,说实在的,根本看不见他指的地方有什么咖啡店,只是一个小巷子的入口。 许樾继续说:“那家店开的比较隐蔽,因为巷子是通向景区老街,所以本地人基本不怎么去那边,而离景区主街又较为偏远,所以好像去的人比较少,好像从前是家书店,不过关门很久了,今年新开了一家咖啡店,去吗?” “好啊,那要是回了A城,我岂不是可以金屋藏娇,啧啧啧。话说你没有在A城的居所吗?”言午被许樾牵着过马路,走到咖啡店跟前才意识到这是一家咖啡店。与其说是位置隐蔽,不如说门面的色调也让人很难注意,外观上看起来就像一个久无人住的居所。 走进之后,言午觉得它的低调很可能还源于灯光,没有明黄的主灯,每张卡座上有一盏琉璃灯,灯光仅限于照亮一桌,隐私的问题基本上不考虑,因为店内除了店主,好像只有这两个刚刚走进门的客人。 店内冷气宜人,爵士乐和提琴曲交错。店主身形修长,穿着黑色的衬衫,更要命的是,言午这样想,他还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不知是否是灯光的原因,看起来乌黑亮丽非常,柔顺度大概也很好,被一根发绳捆着,只在耳边垂下几缕,店主的容貌在昏暗的灯光里隐去一半,只能看见半张侧脸,利落的下颌线和碎发,让人想到岸堤和柳。 店主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客人,点了点头以示招呼,“二位请坐,请问喝什么?顺便,我叫司马渡。” 许樾也点点头,拉住身旁的言午,介绍道“我是许樾,这是我女朋友,言午。” 言午打量着这位店主,似乎在记录什么数据,身高182的样子,肤白貌美人如玉,简直就是绝世美受啊,不,写成攻也很带劲了,咦,等下,为什么有点眼熟。 渡……也是店的名字,言午回过神来,突然想到,惊道:“我们是不是高中一个学校的?” 司马老板点点头以示认同,不过他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又问了一遍喝什么。 言午只记得他高中就不大爱与人交流,只是因为名字和长相让她记住,看他大概不想叙旧的样子,就只微笑着回答:“拿铁,不用拉花,稍微烫点儿那种,谢了,司马老板。” 司马渡有些诧异,不过好像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许樾点了一杯气泡美式,握着玻璃杯,继续进门前的话题,“有一个,但是还在装修,因为毕业后就去拍电影,基本上都是住酒店。装修好了请你去住。” 言午喝了一口热拿铁,冰的虽然很解热,但总觉得少了一些底味,索性一直喝温热的,眯了眯眼,似乎下一秒还想咂咂嘴,“啊,这个地方,”她眼神环绕一圈,看起来跃跃欲试的样子,“真的很适合码字啊。” 许樾轻笑,“你会自己泡咖啡吗?” “你是说从磨豆开始还是?我从前喜欢把黑咖啡泡好,倒在冰格里,然后把冰块放在牛奶里,喝的时候咖啡会慢慢融化,极其好喝。当然,我不会磨豆。”言午虽然不会,但是她见别人操作过,手工磨制,好似磨的不是咖啡豆,而是时光。 许樾一本正经点点头,言午还以为他又拥有一项神奇的技能,不料想他说“我也不会,但是之前有段时间还蛮感兴趣的,也许以后可以学一学。”末了他补充了一句“一起。” 言午搅着杯里的拿铁,杯壁的花纹随着喝掉一点点显露,“好啊,话说拍戏啊,这件事情怎么样呢?感觉听起来还蛮好玩的,但是说实在的,我觉得明星真的太辛苦了,”言午想到从前在微博上看见的明星机场图,第一反应不是帅气或者美艳,“太瘦了,我觉得明星也很不容易,要维持自己的身材,还要接受网络上的一切。” 许樾回答道“其实,拍戏这件事情本身,我觉得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可能是我对表演也有一些兴趣吧,加上别人口中的天赋之类的,感觉拍第一部电影的时候学到了不少东西,感情的把控之类的。明星生活,准确的说我现在还没有体验到,不过,我也觉得,他们很辛苦,至于我,可能不会在这条路上走很久吧。人生这么长。” “应该给时间尝试更多自己喜欢的事情?对吧?”言午接道。 “啊,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毕竟你明早还要早起赶稿。”许樾言笑晏晏,朝言午伸出手。 “好啊,许先生。那明早的早饭可就交给你了,咦,家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做早饭的材料了,回去的路上给你指早餐摊点在哪,明早就拜托你啦,嘿嘿。”言午握住许樾的手,两人和司马渡招手告别,即将出门的时候,黑衬衫店主突然走到了门口,“言小姐,方便留个电话吗?有一些问题想问下你。”他看了眼旁边的许樾,“是关于顾望的。” 言午心下有些诧异,并且觉得神奇,一个月不见得回一次江城的顾望难道和老板有一腿??难道是高中的事??她开口道:“要不加个微信也行?” 司马渡抿唇不言,“实不相瞒,我不用智能机,”似乎接到两人诧异的目光,“店里有座机。原因下次请你们来店里喝咖啡的时候再告知,希望您先不要告诉顾望我接触您的事情。” 言午抬头望了望许樾,身为两个闲人,当然其中一个假闲人,许樾明白了言午的眼神,那是他每回过年亲戚渴望八卦的眼神。他转头望向司马渡,“司马老板,我们明天就有空,不知您明天是否方便?” 司马渡点头,“那就明早十点怎么样?明天中午可以在店里做些吃的,抱歉打扰你们的时间。” 言午将渴求八卦的眼神转向司马渡,眼睛突然被许樾捂住,许樾淡然道:“你的眼神过于饥渴,不要吓到别人。” 言午抬手将许樾的手拉下,“没有没有,一点也不打扰,我们明天一定按时到!” ————————--———— 司马老板!我超爱的!! 后面会有司马老板和顾望的番外! w我每次自己回味都觉得好好看! and 明天要开车啦!大家请准备好安全带(不过我是第一次开车,希望大家多多提意见,我写文喜欢写细节,一场车我真的写了超多细节描写,我枯了) Chapter 10 天文学之类的 两人一路走着,不似昨日的凉爽,晚上九点的温度还是让人闷出些汗,路过小区门口的便利店,言午便拉着许樾进去买冰镇矿泉水。便利店还是慈眉善目的老奶奶,银发清爽,看起来倒还是精神矍铄,看见言午便和她用家乡话交谈,“男朋友呀?” 言午笑笑回了一句“是啊,好看吧。” 老奶奶看了眼许樾,点点头又摇摇头:“还是比不上我家老头子哦~” 两人一齐哈哈笑出声来,许樾还记得一点家乡话,毕竟从前一直生活在江城,不由得也弯了嘴角,付了账便和老人家再见。 许樾拧开瓶盖,将水递给言午,言午另一只手指着小区门口左侧的街道,“这边早上有一个烙饼的阿姨,还有她家的豆浆,很好认的,她家豆浆是装在一个大的铝制大罐里,买的话要凑着下面的龙头接豆浆,明天我们拿一个保温桶,买两杯的价格就可以。”言罢她将水递还给许樾,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矿泉水在温热的环境里不消片刻就在瓶身上蔓延出细密的水珠,一握便合到一起,手倒变得湿凉湿凉的,许樾右手握着言午这样的手,觉得比冰凉的水还要解暑。“你明早预备几点起床?” 言午听言,皱了眉头,叹了短气,“诶,明天十点要出现在那里,估计聊着聊着就到饭点了,还得提前准备菜品,如果九点半出门的话,好吧,七点起床好了,两个小时的写稿也是写稿,再不写之后就没时间了。” 许樾没有多想,只以为言午要写很多东西,几乎都要忘记她说的惊喜。 两人快走到楼下,许樾想着水喝完了刚好可以丢在楼下的垃圾箱里,便在即将走到时喝完了水,等到矿泉水瓶躺进垃圾箱发出一声惨叫,言午才从顾望和司马老板的奸情中清醒过来,她沉默了一会好像在给水瓶默哀,然后抬眼望了一眼许樾,“家里没有凉水了。” 许樾一时愣住,然后突然凑近,“你很渴吗?” 此时有一点微风,蝉鸣在耳边或者在天边,楼前的路灯亮着,有小飞蛾和虫子在扑棱,如果是往常,言午一定不会待在这样的路灯下,但她现在觉得自己快要融化,甚至可以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她想。 刚喝过冰镇矿泉水的嘴是甜的,这是一个热吻,许樾确定,因为他左手环着言午的腰,右手捧在脸颊,食指与中指分开,露出言午的耳朵,他觉得似乎他才是在沙漠中饥渴的旅人见到了甘泉。 一阵响亮的口哨声和自行车轮胎疾驰过地面的声音,是下了晚课的高中少年,像流星一样,不想打扰却又忍不住起哄叫好的少年。 唇齿相接的时候,言午很容易就感觉到许樾弯起来的嘴角,她懊恼似的低下头把自己埋在许樾的胸口,闷声说到:“好吧,我原谅你。”许樾不由得继续弯着嘴角,在看见对方喝过水而显得艳丽非常的嘴唇的时候,他就产生了一种想占为己有的冲动,许樾将右手挪到言午的头顶,手感很好忍不住摩挲,同时也算在抚慰怀里的娇羞小女友,他抬眼看天,大抵是晴天,星星虽然远不如从前明亮,却点满了夜空。 许樾低头,将埋在胸口的女士拉起来,在言午的额头上又落下一吻,然后突然发力,将言午托起来抱在怀里,“走吧,该回去洗澡了。” ——————————————- 我:少年是我 Chapter 11 初拥(微微h) 言午住的算是老式小区,是江城十年前建的楼,室内格局不算大,离市中心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又因为江城不算大城市,环境总归清幽,楼层不是很高,言午索性三年前拉着顾望一起买下了顶层两间房,装修一番后依靠着民宿的收入来还房贷。 言午双腿环住许樾的腰,手搭在许樾的肩膀上,没有言语。她家住在五楼,她就安静地趴在许樾肩头,听耳边许樾逐渐加重的呼吸声,一楼,二楼,三楼,她在心里默数,终于到了四楼,终于有所动作,不安分的右手从后颈沿路攀升,像之前许樾那样,攀附在他的耳际,左手稍稍使力,将自己稍稍带离许樾的身体,一个偏头,唇瓣贴着颈侧,一下子精准地吮上凸起的喉结。 许樾脚步一顿,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言午便感觉到组成喉咙11块软骨之一的甲状软骨的游弋似静声靠近猎物的鲨鱼露出水面的背鳍,轻柔划开水纹却凶残。 言午觉得好玩,便放开了牙齿细细咬了一小口,只听得许樾闷哼一声,想着对方怎样也腾不出手来,便继续向右侧脖颈探去,因为抱着言午爬楼梯,脖子上的血管隐隐突出,言午离得近,还能借助楼梯的顶光看见青色的细小脉络,许樾本就生的白,一股青色的脉,平添诱惑,她不禁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甚至能感受到舌尖下血液的流动。 言午有两颗虎牙,小小的,不明显却依然尖,寻常情况下不怎么能注意到,亲吻的时候许樾就感受到了,但那时候温柔缱绻,更何况那时候怀里的女人都快融化,舌头一一舔舐过牙齿,只是留下一串旖旎,然而此时那两颗尖牙抵在肌肤上,触感明显,言午作恶般使了劲,许樾倒吸一口气,约莫破了一点皮,言午用舌尖轻抚,转而用唇瓣细细地吮,说话间唇瓣开闭,有一丝痒,“你觉得像不像初拥?” 许樾调整了一下呼吸,冷静开口说道:“你见过哪个吸血鬼是被别人抱在怀里标记别人的?” 言午刚想开口反驳,突然间背部感到坚硬的触感,好像到家了,还被许樾抵在自家门上,言午暗道一声不好。 许樾将言午放下,蓦地将之前协助作乱的两只手扣在言午头顶,空出右手来,从脸颊一路向下,摸到言午的脖颈,开始划十字,带起言午的肌肤一阵颤栗,嘴唇后移,在言午耳边“初拥?嗯?” 然后嘴唇代替了手指,吻了上去,言午轻喘一声,过于轻了,简直像游曳的蝶扰乱芳心,一双手被卡在头顶,言午抬起头,眼神失了焦距,突然想到,是颈动脉窦,楼顶的感应灯还亮着,冷白的灯光,晃得言午眼睛疼,下一秒却突然陷入黑暗,感应灯过于节能,言午腹诽道。 许樾的右手继续向下,突然间言午停止了动作,因为她感受到许樾的手从衣服下摆里钻了进去。 许樾第一次没有阻碍触碰到言午的腰,他的呼吸有一瞬间停滞,言午也愣住了,她试图开口: “许……许樾”声音却突然低微短促甚至破碎,许樾只是愣了一小会就开始深切感受手下滑如凝脂的肌肤,唇逐渐下移,言午压低了声音微喘,许樾的手一寸寸抚过言午的背脊,仿佛芳心纵火犯,一路引火燎原。 逐渐许樾放开了禁锢言午双手的左手,两只手开始一起实施犯罪,言午脑子里仿佛被灌了蜜一般,抽不出半点思绪,得了自由的双手却无助地搭在许樾的肩上,许樾在锁骨上突然咬了一口,有点疼,言午没有忍住溢出一声呻吟,后一秒许樾寻到言午的唇,重新开始攻城略地,言午只觉得脑子的蜜越来越糊,许樾将言午用力地压向自己,仿佛要刻入骨血的力度,刻进他的现在和一切未来。 言午甚至不知道这场仪式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只清醒过来看见许樾一双红了眼角的双眼,还有他异常红润的薄唇,她想自己估计也差不到哪去,她双手还在许樾肩上,稍稍使力,将许樾压向自己,“这也不算是合格的初拥吧?” 许樾长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一笑,提起手揉了揉言午的头,“还不是美色当前,诱人发昏。” 言午低头不言语,面上一片绯红,转身假装用心开门。 Chapter 12 标记(h) 两人分别洗完澡后双双窝在沙发里,空调带来的冷气里,弥散着沐浴后的香气。言午抬头看了一眼挂钟,九点五十五,不禁暗自感慨一遍仿佛时间随着洗澡水一起流进了漆黑的下水道。“啊,话说你有看过吸血鬼猎人D吗?” 刚洗过澡就在空调房呆着的两个人,肌肤相贴丝毫不觉黏腻,许樾左手圈住言午,手掌在发丝上摩挲,“01年人物瑰丽的那部动画电影?” “对,好像大部分的吸血鬼题材都非常瑰丽,你还记得马埃尔和夏洛特吗?” 许樾身体前倾拿起茶几上的诗集,“被D追杀的那一对情侣?我记得,马埃尔因为不想夏洛特感受到永生的痛苦,一直不肯标记夏洛特,结果最后夏洛特被卡蜜拉吸干了鲜血死去。” 言午把自己塞进许樾的怀里,接过他手上的诗集,“是的,明明夏洛特已经为他放弃了人类的身份,而且我觉得永生没什么不好,你说呢?哈哈我又想到了永生之酒。” 许樾接道“事件只有一个,但有多少个叙述者就有多少个故事。是不是这么说的来着,我也有些忘记。” 言午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不愧是我一见钟情的对象,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意思没差。” 许樾抬头看一眼时间,十点零七,言午顺着许樾的目光看去,开口道“感觉还早啊,睡不着。” 于是两人双双陷入沉默,许樾比言午高出一个头,下巴搭在言午的肩窝,沐浴液是竹子的气息, 他开口,热气在颈侧突然鲜明,“那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 言午突然一个激灵,她按住许樾的大腿转身回头,瞬间变换了身高差,“你说得对!我们冰箱里 还有上次去超市买的鸡翅,今晚提前腌上,明天就可以带给司马老板!” 说着言午就直朝厨房奔去,还没迈出第一步,就被许樾一把拉住,直接跌回许樾的怀抱,言午忍 不住迷茫,许樾叹了口气。 “穿鞋啊,小傻瓜。” 最后的结果是,言午想起来,鸡翅还得捞出来解冻起码半小时,过程中她估计就忍不住睡着了,并且不想带着鸡翅的调味料入梦,于是走进厨房凝神半分钟后,她坚定地把许樾推出了厨房, “走,我们还是去沙发吧,我们去挑本书看。” 许樾再次叹气,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将身后的手拉到身前,指引着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把言午抱回了沙发,言午觉得,他好像特别喜欢抱着她,但是她也很喜欢,比起牵手和亲吻,她更喜欢这样亲密的接触,感觉是抱着小时候比自己大一点娃娃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许樾没有挑书,只是打开投影,选好纪录片,是雅克·贝汉的《海洋王国》。提琴般的法语响起,言午换了个姿势,头枕在许樾的腿上,逐渐沉浸在一片深沉的蓝里,直到最后像鲸群歌唱般悠长的结束曲响起的时候,言午突然醒了一会。 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这种从短期深度睡眠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清醒只是吉光片羽的一刻,之后所有的感知和思绪都带着钝感,整个人糊成一片。 言午上一次恋情已经是在三年前的时候了,是一个新加坡华裔学长,是你可以想象到的阳光自信而认真的类型,最后两人一致觉得好像比起恋人,更适合做朋友,于是好聚好散。分手之后就是毕论和工作,一直没有契机开始新的恋情,言午差一点就要以为自己可以孤身活一辈子了,许樾的突然出现仿佛一下子打通了未来,让她看到两个人生活到老的场景。 许樾还在盯着屏幕看,深蓝的海色满溢出来,蓝色的柔光遍布周身,言午看见他,近在眼前,又远如神祇,下颌线优美如海岸线,双眼凝神,静默无声,下一秒就情不自禁伸出手。 “嗯?怎么了?”许樾低下头想要听清刚刚言午说的什么。 言午自动环上许樾的脖颈,没有使什么力气,却挨的足够近,“我说,初拥还没有结束。” 许樾的呼吸停了一瞬,此后便向万劫不复走去。 撞开房门之后,言午觉得自己大概放出了什么不得了的野兽,还是自己解了锁,亲手拉开牢门的那种。 没有时间思及其他,言午陷在柔软的床单里,呼吸断续,因为贪凉,洗完澡只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许樾一只手在脸侧,万般怜惜般轻柔抚摸,偶尔略过唇珠,另一只手却从下摆探入,抚上凝玉滑脂,力度大到仿佛要将自己刻进她的骨血,许樾凝神般注视着身下的人,吻迟迟没有落下。 言午忍不住伸出手,按着许樾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另一只手开始模仿许樾,到处煽风点火,贪恋手感般在腹肌上停留许久,听到许樾在耳边一声轻笑,报复般使上了力,却觉得什么也捏不动,手继续向上,直到碰到了心脏,手掌心贴近了心脏,感受到肌理之下,属于男性的力量,突然之间四目相对,言午有一瞬间凝滞,下一秒轻呼出声,许樾在腰侧不断徘徊的手终于直取心脏,同一时间,悬而未落的吻狠狠落下,言午被这一系列动作掠夺了呼吸,大脑迅速糊成一团。 许樾直起半身,抬手脱掉自己的T恤,暖黄的灯光下,言午仿佛听见神谕,神说,要有光。于是下一秒,许樾顶着所有的光,欺压上身,一只手撩起碍事了许久的T恤,唇舌辗转到含苞待放的莓果,用一只手光顾另一边,言午长长地呻吟一声,许樾再也难以忍受,动作无意识间粗暴起来。 他将一只手探下去,摸到有一点湿润的入口,稍微向上,捏住了敏感的肉核,只是轻捏了一下,言午嘴边的呻吟就飞了出去,一股湿热的水控制不住地骤然流出。 许樾尝到了甜头,开始专攻那一点,言午随着他时轻时重的动作止不住的呻吟。进入的手指已经从一根逐渐加到两根,手指在甬道里四处扩张,许樾感受着手上的黏热,恨不得立刻换上真正的性器进入销魂窝,捣烂这一朵糜烂的花,但是真的太紧了,如果不好好扩张一会一定会痛。 言午觉得自己仿佛在夜里不断沉浮,偶尔才能浮出海面,获取一丝呼吸,为了不再溺亡,言午将身前的人拉上来,“再不做就睡觉了!” 言午的下身已经湿的一塌糊涂,可惜许樾没有低头看见,粉红的两瓣肉被淫液沾染得异常糜烂。 许樾闻言眉毛一挑,过于体贴了他觉得。 他开口说道:“够湿了”。 言午听到这句露骨的话本就绯红的脸颊更是羞耻,下身却不听使唤地又涌出一股爱液,许樾还在穴内的手指自然感受到了这一阵无言的邀请,他一把拉过言午的手放到身下,直接接触到过于傲人的凶器,感受到手中的小手紧张的一抖,他轻笑了一声,“是你自找的,等下不要求饶。” 言罢,言午就感受到自己的手被迫带领着性器抵上自己的入口。家里没有备安全套,再加上言午 已经将近三年没有过亲密接触,即便刚刚被手指扩张了很久,但是和许樾的凶器比起来简直近乎没有,她在恍惚的间隙里感受到甬道被一点一点侵占,自己一点一点被破开,阴茎上勃起的青筋刮过内壁每一寸敏感的皮肉,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来排解这久违的情潮。 过于充分的前戏已经让她汁水充沛,所以即便带着生涩,依旧没有觉得疼痛。反观许樾,紧绷的肌肉暴露出他现在的实感,爽是很爽,但是也太紧了,真正进入的时候才意识到,每前进一点,就有黏热柔软的甬道贴上来,讨好般吸附着,偶尔还吐出一股花液。他想起一句诗,“转瞬即是天堂地狱,地狱天堂”。 言午的穴太紧太窄,许樾的物件又太粗太长,许樾舍不得夺走她的呻吟,唇舌便一直流连在两乳之间,感受到又一股热浪浇在自己的性器上,言午仿佛感受到胸前的男人弯了嘴角,许樾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一句,似是感慨,似是夸奖,“真乖,你好会吸啊。” 可惜言午除了呻吟,几乎凑不齐完整的句子,只能有意识地夹紧下身,然后又被许樾温柔不失霸道的动作给操开。 等到终于顶到头的时候,还剩了最后小半截在外面,言午感觉到许樾停住了几秒,一丝丝酥麻感从下身传来,她抬手搭上他的腰,开口说道:“你动一下……啊!”最后一个字却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而转换成一道婉转的呻吟。 实在是太紧致了,许樾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奔腾到那一点,叫嚣着他必须用力一次次抽插才能缓解,才能宣泄体内所有的冲动。 太快了,言午顷刻间就被绵延不断的快感如潮水般淹没,还没有从上一次深入里回过神来就被迫承接下一场浪潮;也太狠了,每一下都全根退出再用力直接深入到最里面,耻骨和耻骨相撞,言午被顶得越来越往上,许樾温柔地捞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下一秒却依旧毫不留情地把人拉下来,再用力地往上冲撞。言午唇边抑不住的呻吟,随着海浪拍击海岸,一点点溢出去。 言午将手抵在他的肩膀,却因为他的动作失力而几欲滑落,她改而抓住许樾的双肩,因为是文字工作者,她只有一点点浅淡像弦月般的指甲,许樾只觉得有一点点刺痛,剩余的全部化作钻人心的痒,敦促着他快一点,再快一点,他几乎失了力道,像一个青春的少年,仿佛有宣泄不完的精力。 言午快要被不断积累的快感淹没,她忍不住呻吟道:“慢……慢一点 啊!” 许樾突然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喘,言午受不住其中的缠绵温热,简直是来索命,她想,可是明明命都已经握在他手里,她忍不住躲开,却又被许樾咬住耳朵,轻轻舔舐耳垂。 身下被一次次冲撞,肉体相撞的声音混在呻吟和低喘里,身下抽插的有多狠,许樾手上的动作就有多温柔,胸前的一对乳仿佛成了他的玩物,宽大的右掌从斜下侵袭上去,直到虎口卡主顶端的娇果再收掌合拢,许樾觉得仿佛握住有形的海洋,他想起躺在水里的温热,一切是柔软的,一切又都是不可破的。 敏感的地方被舔舐着,被冲撞着,被揉捏着。言午再也受不起更多,她咬住了许樾的肩头,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呻吟,许樾感觉到有一股热流浇到了阴茎的头,同时包裹自己的甬道正在高潮中有节奏的收缩,言午仿佛脱力一般松了牙,眼角流下两滴控制不住的泪水。 许樾忍得很艰辛,他伸出舌头舔去即将滑落进发丝的泪水,辛咸的味道从舌尖刺激到大脑,他突然抬起言午的一条腿放在肩上,最后狠狠地抽插了几十下,在最后的关头撤了出来,偏射到了床单上。 两阵低微的喘息交织在一起,许樾抬手理了理言午凌乱的头发,发尾被细密的汗水染湿,许樾想到初见的时候,言午湿了发梢。他起身抱起言午,在额头落下体贴的一吻,“去洗一下?” 言午在刚刚那一场情事里喊的太久,一出声嗓音竟然有些哑,她点点头。许樾索性先抱着她去了厨房,拿出杯子给她倒一杯温水,言午自动圈手圈脚把自己挂在许樾身上。 言午喝水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又抵住了自己的小腹,她抬眉望了一眼许樾,许樾笑的一脸温和,甚至出声问道:“喝好了吗?” 言午轻应了一声,转瞬口腔又被占领,刚喝过水的口腔还沁着一丝甜味,唇舌相接,言午感觉到许樾的唇一点一点被她润湿,不安分的舌头到处搅动,仿佛在寻找水源,许樾觉得怎么会有人,让他觉得她身上的哪一点都可以引人着迷。 一吻结束,许樾抱着她去了浴室,调好水温,打开花洒,毕竟是半个民宿,浴室里没有备浴缸这种私人的物品,许樾暗自给自己的公寓家具必买清单里加上了浴缸。 言午想要下来站着,许樾却不让,双手托住了言午的臀,言午的胸还抵在许樾的胸膛,两团乳肉软腻丝滑,因为挤压几乎要靠在一起,形成一个小小的沟壑,花洒喷出的水蓄在上面,言午觉得仿佛有万般重量。 她放弃了伸手推拒,都是很久没有开荤的成年人,食髓知味。她一只手向下伸去,果然摸到了再次勃起的性器,她把手放在上面,逐渐收紧握住,许樾沉默地纵容着她对自己下手,将头搭在言午的肩膀上。 可是这样两人贴的更加紧密,言午的手没有办法继续动作,一边是自己坚硬的腹肌,另一边是怀里女人软腻的腹部,根部还被柔弱无骨的手堪堪围住,欲望得不到纾解,两人都有点难耐。 言午低声说道:“你让开一点呀。” 许樾将人抵到墙上,一只手下去握住言午的手,带领着她的手帮自己纾解,言午另一只手转而搭在许樾肩头,许樾垂下头去奖赏一对乳肉,他伸出舌头舔舐,言午觉得有点痒,忍不住缩起来,下一秒又被牙齿轻咬出声打开身体,轻微的疼痛之后又是细密的痒,在这种折磨里她的手也失了轻重,时轻时重刺激着许樾。 许樾感受到自己的大腿被一股滑腻的液体打湿,他抬起头与言午接吻,将自己缓缓沉入天堂。 第二次结束之后言午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被顶在墙上本来就入得格外的深,偏偏许樾还要得狠,完全没有九浅一深的把戏,次次都是实打实的全入全出,上一秒还在因为空虚而嘤咛,下一秒就被填满而发出呻吟。 许樾简单冲洗了两人,又给言午吹干了头发,头发干了言午也睡着了,许樾轻轻地将她放在沙发上,在储物柜找到了言午说的床单,收拾好凌乱的战场,许樾将言午抱回床上,在额头落下晚安的吻,感受到腰上环了一圈胳膊,他弯了嘴角,低头拢着言午也睡着了。 ———————————— 细节描写杀我 车真的好多字 Chapter 13 过渡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一抬头发现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是早上八点半,言午想到十点的约定,不由得将眼神移到到犯罪执行者身上。许樾背对着窗,所以夏日的光径直打在他的身后,言午眼色一暗,忍不住回想起昨晚他带着一身的光俯下身的样子,许樾还没有睁眼,眼睛下面有一痕淡青色的印记昭示着荒唐的一夜,言午想自己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略一抬手,感受到久违的酸涩,仿佛自己坐在桌前敲了一天的电脑,下一秒毫不留情地按在始作俑者的脸上。 许樾是被捏醒的,一睁眼就看到眼前气鼓鼓的小脸,虽然很想忍住,但还是弯了嘴角,宽大的手掌握住作乱的手,一路放到心口,再将人带向自己,在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抬眼看一眼时间,仿佛顺毛一样哄着猫咪,“你再休息一会好不好,我去看看冰箱有什么,一会好了再叫你起床。” 饶是言午有着再大的愤慨也在这样的柔情蜜意里泡丢了去,她埋下头,低声道:“好吧,那你快点哦,一会还要去司马老板那里。”许樾连声应下,出了被子开始拾起昨晚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言午又探出头来,男人背对着自己,看着完美的腰线,言午暗自咂舌,似乎是察觉到被注视,许樾转过身来,大大方方展开了自己的身体,言午突然非常希望自己会画画,或者掌握优秀的摄影技术,想要把此刻光与影雕琢的身躯记录下来。 许樾在她的注视下穿好了衣服,走向她,言午又把自己缩回被子,许樾不由得低笑“刚刚不是看的很认真吗?现在本人来了,上手都可以。”“我只是在为写文找素材!你快去处理早饭!”言午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许樾伸手摸了摸露在外面的头,“你继续睡吧。” 大概昨晚真的很累,言午不一会就睡着了,足足补了半个钟的回笼觉,是被手抓饼的香气和饥饿唤醒的,于是言午爬起床洗漱,刷牙的时候一抬眼望见镜子领口稍下透露出的一点青紫痕迹,漱完口朝镜子扮了个鬼脸,暗骂了一句“臭许樾”,而被念叨的某人在客厅打了个喷嚏。 解决完早饭,两人拎着一堆新鲜水果打车来到了司马老板的店。 司马老板还是一身禁欲系黑衬衫,听到两人进来也只是简单的眼神示意打了个招呼,擦干了正在洗蔬菜的手,望着两人,“气泡美式和热拿铁?”许樾和言午双双点头,言午也不过于客气,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脑开始写文,准备工作一概交给两位男士。 中午十一点的“渡”内,空间昏暗,只有几盏灯照着的地方显得明亮而温和,许樾洗完水果蔬菜,端着一盘切好的坐在言午旁边,看着她敲键盘,时不时叉起水果喂她,另一边的司马老板已经开始准备烧菜,店内吧台的内侧就有后厨,时不时传来几阵声响。 绿油油又水亮水亮的一盘四季豆和一盘菠菜;鸡蛋和西红柿配比合适,偏甜口;一盘上午刚买的新鲜虾,剪去虾线,油锅里炸一遍,再淋油加料烧炒;一份加料十足的排骨汤,各类菌菇都放了一点,提鲜又提味;三份米饭,米粒饱满,颗粒分明又不至于过干。 吃饭前司马老板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茴香酒,又顺出三个shot杯,司马老板抬眼说,“喝一点点,可以开胃。”三人在桌上只聊一些琐事和见闻,言午趁机问了很多咖啡的知识,存着当素材积累。 在许樾和言午进行饭后消化活动之洗碗收桌的时候,司马老板做了三杯拿铁,三人坐在四人座,开始听司马老板说故事。 —————————————— 马上进入司马老板章节 高中恋情描写 我爆哭 Chapter 14 番外1 惊鸿1 司马渡在去年冬天去了新疆阿勒泰,那时候他的遭遇实在算不得好,他是一个孤儿,在福利院呆到四岁的时候,遇到了当时已经三十五岁的司马一。 司马一是一个奇怪的女子,在世人的眼中看来。她年少就特立独行,在那个年代,硬扛着每天不受锤。到了三十四岁,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谈过的前男友却几乎遍布世界各地,突然有一天,辞了高薪的工作,去寺庙呆了一年,在寺庙里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泡茶、做饭和扫地,从春到冬,偶尔和小沙弥或者路过的方丈聊天,等到冬天结束,她向方丈辞了行,路过山下一家福利院,隔着铁栅栏,看见松柏树下呆望枝头的司马渡。 她隔着栅栏问他“嘿,小朋友,你在看什么?” 那时候还不叫司马渡的司马渡奶声奶气却又一本正经的回答说:“我在看树上的星星。” 之后司马一就领着司马渡回了她的家乡,也就是江城。司马一开了一家书店,店里有一架钢琴,还有一套做咖啡的机器,在当时不仅是新奇,还是贵件。年幼的司马渡就这样逐年学会了弹琴和泡咖啡,因为偏爱读书又留着长发的缘故与同龄人大多难以交流玩耍。 直到十七岁的时候,年少意气的青春里,所有的男孩子仿佛都有一件白色T恤,篮球场上尤甚,青春期的男孩子,即便不论身材,一个个大多挺拔如小白杨,汗水浸湿T恤,贴着肉,是无限的青春般纯净的欲色。 司马渡一直知道顾望,标准版的天之骄子,好用的理科头脑,挺拔有致的身材,端着一张帅气的脸,待人一等一的好,暗恋他的女生一抓一把却没传过一点绯闻。司马渡总结,看似亲近,实则疏离。 这一天体育课,夹着一本书正打算去老地方看书的司马渡被班主任抓住,并被光荣赋予去篮球场上叫他们班一位调皮捣蛋鬼A同学去办公室喝茶的任务。司马渡只得领命。 这时候是初春,司马渡还穿着一件浅灰色卫衣外套,内搭一件黑色T恤,篮球上一眼望去都是白色的短袖,司马渡戴着眼镜寻找,总归在最角落的场地看见了A同学,他朝那边走去,一路注意避开打球的一场场人,没想到刚踏入他的场,就被人从斜背后扑倒。 司马渡被人扑倒在地,书散在一边,头发凌乱,他勉强支起半个胳膊,抬头看见压倒自己的罪魁祸首。 是顾望。 顾望此刻心想,是司马渡。一个不近人情的家伙。 一向淡薄的眼里出现了疑惑,顾望开口解释道:“刚刚我们场有一个球朝这边飞过来了,本来是传给我的,但是朝你去了。”顾望觉得自己右手仿佛摸到一块凉玉,光滑而温凉,因为身体一侧倾斜而从领口露出的白净肌肤,被黑色的T恤衬得愈发显白,他突然觉得渴,条件反射性的咽了口口水,再开口问:“你没事吧?” 司马渡看见少年人的喉结已经明显凸起,更遑论此刻压在身上的身躯,刚刚从运动场上下来,浑身散发着热意,一瞬间司马渡觉得自己拥了一怀的夏天。最不能忽视的是自己右腰上滚烫的手心,仿佛要烧尽他的整个青春。 两人同时意识到因为一时紧急,扑倒的时候,顾望的手撩起了半截T恤,右手掌按在司马渡从未被人碰过的腰腹。虽然腰腹上传来的被人碰触的异样感难以忽视,同时司马渡还意识到顾望的左手托住了自己的头,刚刚应该撞到地了。他开口,“我没事,但是你的手应该擦伤了。” 他作势要站起来,顾望会意,瞬间起立,然后将司马渡一把拉了上来。这么一闹,旁边几个场地的人都望了过来,司马渡站好之后朝着A转告了班主任的邀请,然后回过头来和顾望说话。他发现方才顾望左手捏着自己手腕把自己拉起来之后就没有松开过,他上手去掰,顾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还拉着人家没放,他只是觉得,自己仿佛掉入崖柏的冷香,一时贪恋,正想尴尬地撤手,却被司马渡一把拉过左手。 司马渡不矮,17岁长到178cm,可是顾望更高,才高二就长到182cm。顾望低头看着身前的人拉过自己的手看伤势,可是他只想伸手碰一碰看着就手感很好的长发。按理说高中管的严,司马渡这一头长发是留不住的,但是耐不住成绩好,司马一的支持态度和司马渡本人冰山一样沉默的性格,学校也没有强行阻止。顾望这样想着,竟然也这样做了,可惜还没有摸上,就被司马渡拉走去了医务室。 一路上司马渡沉默无言,顾望也难得没有开口,到了医务室发现校医正在照顾一个痛经的小姑娘,校医望了他们一眼,眼神示意了一下擦伤处理的药品就在桌边。司马渡只能自己上手给他清理上药。 ——-——-———————————— 这章和下一章是我爱 Chapter 15 番外1 惊鸿2 那天过去,他们也没有交集,倒是司马渡第二天发现自己遗落在篮球场的《罪与罚》换成了精装版的躺在自己的座位上。 而那天回到教室后同学把一本《罪与罚》递给发呆的顾望,他突然意识到是司马渡落下的。当晚他失眠了,好不容易入睡又陷入迤逦的梦,一早起来还得自己洗内裤。鬼使神差般他留下了司马渡的那本,把自己书架上的精装版趁第二天早操的时候放到了他的座位上。他觉得自己有一种被困住的感觉。他挣扎了好久,每次在学校看见司马渡,他一开始还惶惶试图打招呼,却发现他依旧如往常,只要在路上出现,必定夹着一本书,对人疏离又冷漠,作文次次被当佳作被各班语文老师当做范文,头发长了好像又剪了一次。 后来直到高三开学,顾望都在回想,那天手心下的沁凉,鼻息间崖柏的冷香,还有医务室的夕阳,落在司马渡一身的光芒和他专注的眉眼。他又挣扎了好久,在暑假的时候,打完球回家的路上会想起他,晚上在江边散步的时候会想起他,吃一口最甜的冰镇西瓜的时候也想起他。他把自己少年的心情藏了起来,在高三开学前,突然对在他房间里抄作业的言午说了一句,“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又问她怎么给人写情书,当即被震惊的言午毫不夸张地从椅子上摔下去,怎么问也不肯透露暗恋对象的名字。 然而开学后当顾望揣着一本《顾城诗集》和加快的心跳走进文实教室却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逮住A同学一问发现竟然转学了,“明天就会搬走,好像是他家人病了,江城医疗条件不差但也不算很好。”A同学一并告诉了他地址。 第二天顾望翘了课,骑车到了几乎在城市另一边的书店,木门两边是传统的辅首,他犹豫再三,还是拉起了门环扣门。他听见有人从木质楼梯上下来的声音,那一瞬间他放下仿佛灼手的门环,他又开始紧张地心跳加速,奇迹般的是,当他看见司马渡打开半扇门的时候,他突然整个人沉静下来。 司马渡眼里闪过诧异,两人目光交接,司马一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阿渡,是谁?”司马渡沉默了一小会开口,“是同学,来送别。” 顾望想要张口,突然意识到,是啊,是来送别而不是再见。 这时候突然响了一阵雷声,乌云很快聚集,闪电般迅疾而泛白的手将顾望拉进门内,然后司马渡松手,开口道:“大概要下暴雨了,你带伞了吗?”顾望觉得刚刚被拉住的地方开始一圈圈发热,是偏热的皮肤被凉意侵染之后的重新占据地盘。 他不自然地用另一只手握住刚刚被握住的地方,开口道:“没有带。” 他发现司马渡之前剪短的头发又长长了一点,他把《顾城诗集》递过去。雨转瞬就落了下来,来势汹汹,拍打在木门上,有一种钝感。他突然呼吸又急促起来,像这场雨一样,趁着司马渡去储物间拿伞,他仿佛做贼心虚般逃了出去。 明明什么也没做。 司马渡看着摆在桌上的诗集,又回头望了一眼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陈设大抵还像从前那样不变,可是时间却变了。他没有撑伞,把伞柄捏在手心便追了出去。 索性巷子狭窄,顾望只能推着自行车逃跑,等司马渡追上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淋了个彻底。 司马渡撑开黑色的双人伞,握住伞柄的手骨节分明,被冷雨冲刷的更加冷冽。他用另一只手将顾望推入旁边的小巷,一把大伞倾斜着,遮不住雨,却遮住了两人。 顾望只觉得唇齿间充斥着崖柏的冷香,少年人生疏,但少年人充满了热情。顾望觉得,司马渡就像一只猫,喝水一样舔舐着自己。根本不够,他想。他突然一只手圈住司马渡,胸膛贴近胸膛,两颗心脏在雨里狂跳,另一只手捧起他的侧脸,感受他冰山般冷冽的下颌线,触摸到他仰头因为雨水而闭起的眼睛,顾望舍不得闭眼,便一直望着他,望进天堂也望进地狱。司马渡觉得自己一点一点被燃烧,像沉香一样,甘愿焚香。雨水混杂着津液,沿着脖颈一路蜿蜒流入心口。 一吻结束顾望把低声喘气的司马渡按在胸口,司马渡闻到一点汗水的味道,比去年初春时淡了不少,身上却有一种木质般厚重而又充满了安全感的味道。 司马渡把伞递到顾望手上,他说,再见,等我。 言午到最后都不知道顾望的暗恋对象是谁,只是以为顾望的第一次开窍就这样无疾而终。 顾望想,他让我等,那就等。 没有想到,一等就等了六年,再见的时候各自一身狼狈。 ——————————————————-_ 希望大家喜欢司马老板和顾望的故事 Chapter 16 锁 司马渡还未开口,言午突然福灵心至,惊问出口:“你就是顾望高中的暗恋对象吧?” 司马渡略显疑惑,解释道:“暗恋这件事我不清楚,但是如果你是指高中的话,我和他高二升高三那段时间的确有一些关系。” 言午激动道:“认识二十四年了,他就十七岁那年跟我说他有喜欢的人!”许樾按住激动的言午,示意她让司马老板继续说。 司马老板耳际浮上一点红,他略一颔首,继续开口说道:“是我的问题,我逃跑了,第二次。我和他高中分别后再见是在今年春天,在新疆阿勒泰。那时候我母亲过世不久,她想让我把骨灰埋一半在阿勒泰。”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司马渡想到整理司马一遗物的时候翻到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大片林缘草甸,有两个小小的人在草地上拥吻,照片背后写着“你说即便你不在也要去努力寻找快乐,我做到了,我得到了一部分的快乐,但永远不是你。每次我想到这里,就再也不能得到那部分快乐。” 言午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看到消息之后拿起手机站起身,“我的主编给我发消息了,不好意思,一个紧急的问题,一下就能解决,我出去一下。” 她往微信对话里发去了地址,打了两行字 ——“我和我男朋友在这。” ——“还有司马渡。” 她看见对方很快回了一个“艹”。她关上屏幕藏起笑意重新推开门。 他继续说:“我母亲给我留的地址是一座山,我登上去之后发现山顶上有一个墓,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年轻的异族男子,很有张力的一张面孔,轮廓和新疆的落日一样壮美,是一张见过就难以忘记的脸,我猜大概是她年少曾经在那留下过一段青春。” “我和顾望是在医院重新见面的,我是下山的时候踩到没化的积雪摔倒后撞到树干有轻微脑震荡,他为了救一个姑娘被车撞到,小腿骨折了留院观察。” 言午想起来的确顾望今年春天是去了新疆拍照片,好像拍了很久,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骨折了所以休息了很久。她突然开口问:“那你说你逃跑了?” 司马老板罕见的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我和他在隔壁病房,我是路过他病房门口的时候看见他的,我看到……” 言午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他继续开口说看到什么,她心想,按照小说狗血的套路,80%的可能性是误会了被救女孩和顾望的关系。 司马老板略一思索又继续说道:“我看到什么也无所谓了,我当时觉得六年的时间,谁还记得高中的事情?” 闻言言午抬头看了他一眼,抿了一口水之后笑着开口,“我面前不就是一个?而且,据我所知,顾望高中毕业后去美国念书也没有一点绯闻,后来他去搞摄影,不是在拍照片,就是在去拍照片的路上,但是他每年都会回一段时间江城,满城乱转。” 言午继续说:“我当时就断定他一定还是对高中的暗恋对象念念不忘,我问他是谁他却一直不告诉我,我只知道那个人应该高三的时候离开江城了,不然这事肯定早成了。我问他要不要帮他打听人的下落,你猜他说什么?” 言午回想起来都觉得当时顾望的认真历历在目,他一改平常浮于表面轻松亲切的语调,他说:“我喜欢的人,如果想要和他在一起,我就必须成为一个非常强大的人,我不想在我没有能力之前就去打扰他,为了更长远的日子我愿意现在等。” 可惜顾望本人日后在甜蜜恋情里回想起这段话的时候简直悔不当初,这种人间宝贝就应该越早拥有越好,从前浪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感到无比亏损。 言午玩笑道:“我当时还以为他喜欢上哪个姐姐,想不到是司马老板。” 司马老板张口似是想说什么,却发现也没什么可说的,正想问她顾望的联系方式,门上悬挂的铃铛响了起来。 顾望推开门之后锁定目光径直走了过来,拿起司马渡放在桌上的左手,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锁声,续住了铃铛的尾声。 顾望非常迅速地把他的左手和自己的右手锁在了一起。 用的还是手铐。 三人都惊住。 司马老板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希望你有留一把钥匙。” ————————————-—————————— 言午:“顾望你改行当刑警了?” 许樾:“我带言午先走了。” Chapter 17 烟火(微微h) 顾望第一句话是“我那是见义勇为。” 顾望又想到来的路上看见言午后来发来的消息,竟然有一条调侃他是不是在新疆套到什么小姑娘。 两人的手铐在一起,对面坐着,手铐被推到小臂中央,铐住的手伸长摆在桌上,像两条平行线,顾望突然伸回手,镣铐撞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像链条缠绕在一起,顾望的手指缠绕住司马渡的五指,严丝密合,掌心相贴。 顾望开口说:“司马渡,你不准再跑了。” 司马渡低眉敛目,面色冷淡,顾望差一点就要心虚的以为自己惹他生气了,下一秒司马渡却收紧了自己的左手,定定地望住顾望。 他说:“我不会再跑了。” 另一边许樾和言午打车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幸好提前遥控了空调,一打开房门就从聒噪粘热的夏午走进了天堂,两人默契般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许樾点开了纪录片,言午继续打开电脑开始敲键盘,许樾抱着从冰箱里拿出冰好的半个西瓜,细心剔籽之后一勺一勺两人分食。冰镇的西瓜,汁甜水蜜,又趁着新鲜,一勺一口,咬下去觉得生脆又饱涨。 到了四点半许樾自觉站起来,提议道:“晚上煮面吃怎么样?” 言午从文字的海洋里挣扎出来,伸了个懒腰之后抱住许樾的大腿,“好啊,我好累!不能再写了!我和你一起下面。你想要荷包蛋吗?” 许樾轻笑着把她拎起来,“好,我先帮你放松一下,然后我们再煮面吃。” 言午趴在沙发上,在轻重有度的按摩中探出头来,忍不住感慨:“你怎么会这么多事情?我好幸福。” 许樾伸手揉乱了言午的头发,又将她翻身之后从沙发上抱起来朝厨房走去,言午顺手就圈住许樾的脖子,稍以用力再配合许樾的低头,言午把奖励送到许樾唇边。 许樾停住脚步,托住大腿弯的左手轻轻拍了一下,嘴唇擦过言午脸颊,在耳边说了一句:“乖,盘上来。” 在空调里呆久了,连说话的吐息都灼热了言午的耳际。她会意盘住许樾的腰,许樾的左手改为环住她的腰,右手抵住她的脊椎,这个姿势让他稍一低头就能亲上水润饱满的唇。 言午本来落在许樾身后的手在越发缠绵的吻里忍不住缩在许樾身前,双手忍不住攥紧手下的T恤,抵在许樾两肩,仿佛昭示着主人因为吻过于缠绵而呼吸不够。与此同时,许樾的右手逐渐上移,带着力度,仿佛隔着单薄的T恤能够摸清她的每一块骨头,极低的阈值使她异常敏感,感觉有什么蜜一样的细线钻进她的皮肤,填补骨头间所有的缝隙,是欢愉,也是折磨。唇齿相接,她甚至控制不住唇边流下的津液。 等到许樾放开自己的唇之后,言午只会靠在他的肩头低声喘气,她甚至无力抬手阻止许樾下移的唇。等言午从情欲的海里挣扎出来之后,她按住许樾伸进衣服里作乱的右手,“不不…不是还要去煮面吗?” 她听到许樾低笑了一声,从她的颈侧抬起头来,看到言午被凌虐后的红唇,仿佛是花园里盛开的最娇艳的一朵红玫瑰,让人忍不住多给她在花瓣上多浇一些水,好让她更加滋润,永远美丽。许樾心头一热,打消了刚刚打算放过她的想法,又将言午按向自己的胸口,在她耳边说:“乖,我下面给你吃。” …… 等到许樾把言午扔上床俯身上去才意识到两人还没有洗澡,言午想着方才的诨话,红着脸把手放到他的腰带上,许樾把手覆了上去,言午以为他要教自己解皮带,他却只是握住她的手没有动作,言午露出疑惑的目光,许樾叹了一口气,把人拉起来,把自己埋进言午的肩膀,闷声说了一句:“没有洗澡。” 言午忍不住笑出了声。 许樾淡淡地在她耳边说道:“晚上再解决你。” 言午突然心里一抖,开口道:“那,我去洗一点蔬菜啦。不过你这里怎么办?”言午低下眼示意了一下。 许樾揉揉她的头发,“我自己解决,你先去厨房吧。” 等许樾解决好自己的生理反应到厨房的时候,言午已经把洗好的小青菜摆在盘里,一个锅正在烧着水,看起来波澜不兴,应该才刚倒进去,另一个平底锅正在热油。 许樾主动站在平底锅前,看着油锅开始冒烟,借着锅沿敲开了鸡蛋,他开口道“你站到边上去一点,不要溅到热油。” 言午站到他的身后,靠在他的背上,开口问道:“我就好奇一下,你怎么这么快就解决了?” 感到身后的人因为笑意而起伏的后背,听到许樾解释说:“和疼痛感同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刚刚读了几篇新闻,看了一些理财信息。冷静下来就好了。” 言午不禁愕然,转身开始做汤底。 最后两个人坐在餐桌上,一人一碗青菜阳春面,上面各自盖着一个鸡蛋,桌上还有几碟爽口的小菜,是言午从奶奶家拿来存着的。 两人饭后按照惯例又出门散了会步,又去了一趟超市,把必需计生用品混在一堆东西里拎回了家。 东西堪堪理好,言午就被许樾拉进了浴室,言午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脸颊微微发烫。 她从前从未给人口过,倒不是心理上厌恶,只是她从前也只和学长发生过关系,前男友在这方面倒是不大热衷。 水汽一点一点漫开升腾,模糊了两人的轮廓,往日觉得温凉有致的水温今日却觉得燥热。 肌肤一点一点被打湿,许樾一直沉默不语,接了一手心的沐浴液,开始给言午抹身子,手掌一寸寸滑过皮肤,带起滑腻的白色泡沫。 而言午,不像上次许樾给她洗澡时累到几乎昏睡过去,她现在十分清醒,也清楚地感受到那一双手引起的异样的情愫,情愫缠绕攀升化身为痒的藤蔓,遍缠她身。 许樾的呼吸有时落在她耳边,有时落在她的肩线,双手用力扣进言午的手掌,掌心贴合,十指相牵,留下一手的泡沫又离开。 浴室里明明是一场水滴的溅落,却像烟花一样交织着爱和欲。 Chapter 18 欲(h) 许樾的身体稍稍前倾,水流便只从他的椎骨向下流去,让两人不会被水流影响到,因此身体也更加贴近,从前便觉得滑若凝脂的肌肤现下仿佛珍珠镀了一层光,让人觉得愈发珍贵。 胸前的两团柔软直接靠在自己身上,随着唇舌相接引起的不规则急促呼吸小幅度晃动着,摩擦着,下身的小兄弟早就激动地向它们致敬了,许樾却一直忍着。 言午主动踮起脚,手上还残留着泡沫,拂上他的侧脸,向他索吻。 一瞬间唇齿相接,言午方张开嘴,便知道许樾之前的沉默全然都是在压制自己的欲望,许樾的舌头霸道地袭过温热口腔的每个角落,尤其贪恋上颚的敏感度,总是不经意间悄然滑过,或轻或重,引起言午一阵颤抖,他的舌卷过言午的舌,仿佛邀请她去做客。 感觉到言午伸出一截舌头来试探,他突然变得温柔,轻轻含着她的舌头,一点点在舌尖打圈,带领着她探索自己的口腔,细小滑腻的舌一点点探过,舔舐上口腔里的一颗尖牙,便围着它打转,许樾便由着她自己玩。 一只手终于忍不住握住了丰盈,乳肉沾了泡沫,更加湿滑,仿佛无尾的鱼,怎么也抓不牢,手上便一时失了力道,言午嘤咛一声,便要撤回自己的舌头,许樾自是感受到了怀里女人的埋怨。 他凑到言午耳边,“太软了,没有控制好力道,你也来捏我好不好?” 言午微微一笑,“好啊,那我也帮你洗好了。” 言午和他一样接了一手的沐浴液,一点点摸过他的身体,给他抹上沐浴液,却独独没有照顾到明显渴望特殊照顾的小许樾。 她双手穿过许樾,便抱住了他,两团乳肉更是不加掩饰地紧贴上去,她的双手放在许樾的背后,开始给他清洗,两只手在背后煽风点火带起一丝丝痒的感觉,更要命的是身前的两团开始一点点摩擦,泡沫在两人之间堆积。 许樾忍的越是艰辛,身下的硬物越发显得兴奋,马眼涌出一点晶莹的液体,随着言午上下轻微的移动,那硬物便得了穴的一点青睐。 言午自己也不好受,她能感觉到许樾的阴茎偶尔能压进一点,却无法迎来彻底的接触,她分泌出的爱液也逐渐打湿那一根硬物。 “怎么样?我洗的是不是很尽职。” 许樾自是也感受到了言午的动情,他稍稍分开两人,水流从肩颈流下,带着胸前摩擦出的泡沫,许樾便拉过言午的手放在挺翘的性器上,“最后这里洗好,就奖励你好不好。” 他的物件很大,言午堪堪围住,便被许樾带着上下动作,看着许樾因为舒服后仰而突出的喉结,她忍不住又亲了上去,细密的吻缠绕在上面,许樾觉得再也忍不下去了。 饶是如此他也强撑着把言午的发根给吹了干,任由言午在过程中他身上作乱。 一条浴巾在半路就掉在了地上,另一条浴巾半落在床上。言午压在许樾的身上,稍稍撑起自己,胸前两颗小莓果便戳在许樾胸前,然后她低头继续吻上喉结,吻出一枚属于自己的印记后便往下吻去。 直到亲吻到下腹,她伸手围住了那根精神的物件,微微有些犯难,自己能不能吞下去真的是一个未知数。许樾的性器虽然超出常人般粗长,但是颜色却不难看,因为目光过于炽热,甚至又轻微地抖了一下,马眼上又涌出一滴激动的液体。 许樾看着言午皱起的眉头,便将她拉上来,“你再盯着它看,它可能就要忍不住了。要不还是算了?” 言午轻轻一笑,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没关系,我想试试看。” 言午俯身用舌头卷走顶端的液体,一点点包住了性器的头,仅仅是这样一小截,便有千万根神经,千万个细胞争先恐后般冲上许樾的大脑叫嚣道这有多舒服。 口腔和小穴万般的不同,却又有些相似,被温热包围着,言午的舌头试探性地舔过上面的脉络,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嘴里的性器仿佛又大了一点。 因为生疏,牙齿不免碰到,而许樾又太长,言午根本不敢吞入太多,她只能清浅地用最讨好的方式舔弄着,说真的她没有感受到什么快感,但是听到许樾愉悦的喘息声,她便尽力地吮吸着。 顶端被温热的口腔包围着,心里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大脑却在放烟花,许樾简直爽到头皮发麻。他想要看一看言午,便突然坐了起来,性器却因此而进的更深,言午下意识的吞吐,便听到许樾发出了一声难以抑制的呻吟。 前段进入了温热湿润的口腔,言午潮湿的发尾却突然滑落,冰冷的水意突然刺激到根部,许樾差一点忍不住精关失守。 他把言午捞到身前,快速戴好安全套,没有打一声招呼就提枪而入,言午惊呼一声,便又随着他急促有力的冲撞不断呻吟。 幸好在浴室的前戏已经让她足够湿润,许樾狠狠抽插了几十下,感受到穴内汁水充沛的欢迎,软肉讨好般缠绵而上,水声和肉体碰撞的声音夹杂在男女的喘息呻吟里,言午感觉自己不断被冲上情欲的高潮。 她忍不住出声阻止,“混蛋……太快了啊。” 埋怨的语句却被撞得支离破碎。 许樾低笑一声,“嗯?你叫我什么?”然后恶意地又重重地撞了上去,只听到言午可怜的呜咽声。 “可是你下身不是这样想的啊,你看它缠的多紧。” 说罢他缓缓撤出自己,感受到穴里的媚肉一点点缠上来,仿佛真的舍不得它离开,言午自是感受到了身体的反应,她扭头不说话,耳朵却红了透。 许樾开始玩可耻的成人游戏,九浅一深地伺候着她,和方才的狠劲完全不一样,言午被浅浅的插弄折磨的难耐,她逐渐觉得升起了一阵空虚,就是不肯填满的空虚,她忍不住发出哼唧的声音,又被突然有力的顶弄叫喊出声。 “w我错了,你快进来。” 许樾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转而攻向冷落了许久的双乳,不同于下身的喜怒无常,唇舌狠狠地肆虐着乳肉,用牙齿轻轻地咬住顶端,又用舌头去舔舐,言午愈发觉得难耐。 她再次忍不住开口,督促许樾快点进来。 “可是我在里面啊。”玩着无耻的活塞游戏,每次只进入一点点就被吸住,下一秒又退出去,“你叫我什么?” 言午被他折磨出了眼角一滴泪水,许樾发现她似乎经常在床上流泪,他俯身舔去一滴微咸的泪珠,言午趁机将手缠上他的脖颈,偏过头在他耳边喊了一声 “老公。” “你快点进来好不好嘛。” 许樾觉得今晚的言午仿佛妖精上身,单是听到称呼两个字他就已经再也忍不下去,只想捣烂她的穴,让她只在自己身下呻吟。 他再也不玩九浅一深的游戏,握住言午的腿环在腰上,便径直进入,填满了整个小穴,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喂。 许樾掐着她的腰,自上而下地冲撞,这个姿势本来就进得深,他还要继续用力,每一下都进到最里面,突然间撞到一个点,他感觉到缠绕着自己的蜜穴突然紧缩起来,一阵温热的液体突然涌上,言午忍不住掐上了他的手臂,他将言午放平感受着小穴高潮时更加紧密的收缩,狠狠冲撞了几下便射出一股浓精打在内壁上。 言午还在高潮的余韵里没有恢复过来,便听到耳边许樾的声音,“再来一次?” 她还来不及说话,便感受到重新勃起的性器再一次进入下身。许樾不停地试探着,想要找到刚刚那一个点。 言午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她开口问道:“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许樾尝试的动作暂停了下来,“当然不是啊”然后他灿然一笑,“昨天才是。” 言午没有想到许樾竟然是第一次,毕竟他表现的实在是太狠了,但是回想起来,他好像的确一开始在慢慢探索,之前的几次也都没有碰到自己的G点。 许樾突然提枪一撞,似乎是看出她的分心,“是不是觉得我表现的太好不像一个处男,还是觉得我表现的太差了。” 大概是听出了后一句蕴含的危险成分,言午当即否认“不不不不不,一点都不差。” 许樾低头亲吻她的脸颊,“没办法,是你看起来太诱人了,我对你一见钟情,必定终生。所以……” 言午听到“所以”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收紧了小穴,便听到到眼前的男人发出了满意的喟叹。 许樾微微一笑,“所以这一次一定要等我一起。等会要忍住哦,不然惩罚你。” 许樾笑得温和,言午却从里面看出了危险的意味。 ——————————————————- 我来给大家算一下,从认识到现在,才三个晚上,三个晚上就doi了两个晚上!是不是很刺激! 接下来走一点剧情! Chapter 19 变故 第二天早晨是许樾先醒,言午平稳的呼吸扫过他的胸膛,像羽毛一般拂过,惹人心痒。他看了一眼挂钟,才七点而已,可以让她再睡一会。 突然间他放在床边的手机开始响,他只得伸长了手去拿手机,言午被他的动作吵到,小声嘟囔了一句便继续睡觉。 许樾看一眼来电人——汪时生。 想想还是挂掉了。 他打开昨晚关掉消息提示的微信,在经纪人再次来电之前,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 手机那边的汪时生正打算再给他打个电话过去,就看见下一条消息。 ——“我女朋友还在睡觉。” 汪时生一时间不知道该打电话还是该打人。 他挑最要紧的话发了过去,“计划有变,晚上十点的机票回A市。” 许樾心下诧异,却还是忍不住发问。“今天?”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许樾套上衣服,拿着手机去阳台打通了电话。 “喂,时生哥。” 汪时生握着手机冷笑,现在知道叫哥了。 “你还没看微博热搜吧?黎影后又出大新闻了,公司需要你们转移一下火力。”虽然许樾应该能够理解,但汪时生还是解释了一句“虽然不是你们的问题,但毕竟公司最大,而且这事和老板还有牵扯,总之你们先来救个火吧,留一张人情牌,以后总归用得上。” 许樾沉默了一会,他的确没有理由和资格拒绝,便道了声好,听汪时生继续说大致安排,将将要挂电话时,汪时生突然想起来。 “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你之前不是说没有吗?拍戏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什么动向啊,不会是她吧?” 不能怪汪时生猜错人,毕竟据他所见许樾接触的女性除了七大姑八大姨之外便只有戏里的女性角色。 许樾微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她是戏里哪个女演员,不过我和她们都不熟。是我回江城遇见的。她叫言午。” 和许樾相处了许久,汪时生又是娱乐圈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出色经纪人,他觉得许樾如果不是认真的,便不会轻易谈,更别说直接告诉他了。 见他许久没有搭话,许樾便加了一句“时生哥,我记得合约里没有写不准恋爱。” 汪时生默然,“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那后果你便自己承担,等下如果要出门记得小心一点,通稿和宣发那边动作应该很快,估计半小时里就能出。” 许樾表示诧异,汪时生在心里腹诽,能不快吗,这次可是和老板自己挂钩的事情。 挂了电话的许樾回到卧室,言午还在浅睡,他便去了卫生间洗漱,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后果自己承担……吗?”思及此他忍不住自嘲一声,想不到这么快就要面对这个问题,怎么做的确需要思考。 他想到汪时生挂电话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不如你索性一开始就坦白。”他顿了一下,“当然还是要看人家姑娘的想法。” 汪时生给的建议不无道理,虽然很险,也从未有人这样试过,但是这大概是对他和她来说最好的办法。揣着诸多想法和想象,许樾开始做早饭。 把昨天在面包店买的吐司和一罐黄油从冰箱里拿出来,然后把冷藏的牛奶也拿出来倒在两个直筒型玻璃杯里,虽然是夏天,但早上喝冰的总归不好,他便接了点热水温着,又拿出三个鸡蛋打在碗里,搅成均匀的黄色。 准备工作做好,他听见洗漱间传来声响,猜想应该是言午起床了,便继续做早饭。等言午整理好自己走到厨房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精致的摆盘,他大概是拿出了言午放在壁柜上的一套西式餐具,盘子是言午去英国游玩的时候在集市上相中的,盘身围了一圈复古繁复的银金花纹,底色的近乎墨色的蓝,中央是骨瓷的白,银色的刀叉摆在盘子两侧,桌子中间摆着一罐黄油。 恰好多士炉发出“叮”一声响,四片烤出微微焦香的吐司弹了出来,许樾还在炒蛋,言午便洗了手开始帮忙,放好吐司又将牛奶从热水里捞出来,擦干净杯身上的水珠,一并摆好放在桌子上,许樾也端着炒好的滑蛋分在两个盘子里。 言午拿起温热的牛奶喝了一口,带着疑惑的眼神望向对面坐下的许樾。 “今天的早餐为什么这么正式?” ——————--——-————--———————— 汪时生可能会开一篇年龄差向文,大叔×小姑娘(小姑娘想追星却把自己赔了进去kkk) Chapter 20 热搜 许樾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拿刀挑起黄油抹匀一片面包递给言午,“难得的早晨,享受一下精致的服务,怎么样。” 言午挑眉,接下面包,暗自揣测一会会发生什么事情。 两人吃完早饭,言午正想像往常一样分担洗碗却被许樾推离了洗池,她确信许樾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她,百无聊赖的她回房拿了手机倚在吧台前玩起手机。 突然她一阵惊呼,“哇哦,娱乐圈悄悄生子这种戏码竟然真的有啊?竟然还是黎柔!”她继续刷着新闻,“这个小孩子看起来起码七八岁了吧,评论都在猜孩子是谁的。” 许樾只听汪时生说黎柔出了大新闻,但没有太关心,现下听言午几句话大概猜到了标题,但是为什么时生哥说和老板有关?等等,半小时是不是快过去了。 许樾突然放下手里的碗,擦干手,“防止你等下在微博上看见我,”他拉过言午,放下她的手机,“我今晚十点的飞机要回去了。” 半小时后,两人双双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洗了一盘葡萄摆在低矮的茶几上,言午拿着手机,看着热度霸占头条的四条热搜,一条是“黎大影后未婚生子 十岁”“黎柔儿子的父亲”“许樾”“四幕楼 电影”。 言午点开电影的热搜,是一个号称“小道消息”放出的一段视频,自称自己是片场的人员,提前放出的是一场打戏。 许樾身着古代青衣造型,越发显得人如修竹,指骨分明,捏着一把细长的碧色剑,只看见他身前对着一个红衣女子,黑发如瀑,看着精致出手却狠辣,招招直奔命门,许樾没有后退反倒欺身上前,视频剪过一双淡漠的眼,左手甩出一个漂亮的剑花,看似轻巧便拨回了红衣女子的剑。 之后跟了一段视频,大概是偷拍,在片场休息的感觉,周围人来来去去,许樾人颜如玉,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抬手拿起一旁的矿泉水仰头喝水,腕骨突出,自手肘到突出的腕骨有一道凹陷的线,昭示着削瘦的身材,手臂收紧的线条又隐隐透露出一丝力量感,更遑论喉结随着饮水的动作上下游曳,骨头漂亮得让人想要收藏。 她退出这一条热搜,点开了“许樾”的热搜,发现他的微博只有一条动态。 许樾——大家好,我是许樾。 还是一年前发的。 点开评论,评论已经显示百万+。言午念出几个点赞数比较高的前排评论。 “虽然能猜到是在降某事的热搜,但是u1s1,帅哥也是真的帅。”言午点点头,有一说一,的确如此。 “帅哥眼神杀我!打戏也太帅了吧!!”言午抬眼望向他,明明是一双眼,此时却完全联想不到 这双眼盛满冷意和无情的样子。 不出意料又看见刚刚的喝水视频被缩成了GIF,放在评论里“姐妹们康康着绝美的动图,神仙喝水都这么好看!” …… 许樾看着言午刷着微博,时而点头赞许,但是一直沉默不语,他心里有些紧张,他抽出言午手中的手机,把自己的递到言午手里。 “你的微博ID是什么?” 言午一愣,手里的手机还在微博的编辑动态界面,上面已经打了一行字 许樾——大家好,这是我女朋友@ 她叹了口气,许樾突然紧张起来,言午把手机一并放在茶几上,转过身面对许樾, “唔,我倒不是很介意公开你有女朋友的事情,但是你真的可以吗?即便你隐瞒我应该也能接受,毕竟你也提前告诉过我,而且现在的年轻一代明星谈恋爱不是被比喻成地震吗?” 许樾没有听到拒绝的话便松了一口气,他笑着握住言午的手,“都标记过了,当然要公开。” 他把手机重新放回言午的手上。 “唔,那好吧,我用我当网文作者的账号可以吗?里面没有我的真实信息,虽然说要公开,但是我还是不太敢暴露我的个人信息,毕竟我还要回A市当一个无名的普通小编辑。” 于是不一会,新的一条热搜蹿上了头条。 “许樾 女朋友”。 ————————————————————————- 公开啦!and存稿已经见底了2333333 我会努力日二更的! Chapter 21 杂事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许樾刚发出那一条微博之后。 许樾点开微信的视频通话键,在汪时生打来夺命电话之前先行一步。 对面一秒就接了。 “你怎么这么快?”许樾忍不住愕然。 “猜到你要搞事情,从公事上来说,幸好你也算是在帮老板降黎柔的热搜,不然你以为这一条热搜为什么上的那么快。”汪时生看着手机视频聊天框里同框的两人,当然主要是看到了言午,“从私交上来说,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性格,既然喊我一声哥,我一定会帮你,我会让评论带一波节奏,好在最近相亲恋爱类综艺比较多,现在大家对明星恋爱的态度还算比较开放。” 汪时生的视线挪向言午,许樾和言午自然也意识到了,言午乖巧地喊了一声“时生哥,你好,我是言午。” 汪时生微微一笑,温和开口道:“既然是弟妹,我自然一并照顾,我建议你们俩可以在网上出一些互动,而且我看你的ID,你的一部作品前几天刚好被提议影视化,也许我们以后还能有合作。” 言午心下诧异夹杂开心,她点头道,“好,谢谢时生哥。” 挂完视频通话之后,言午打开自己的微博,粉丝是涨了不少,不知道有多少是汪时生安排的水军,她点开编辑界面,发了一条微博。 努力码字的咸鱼——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就大家好吧。 隔一会她就看见自己眼熟的几个微博ID给她留言: “想不到大大三次元竟然这么优秀!男朋友这么帅,大大一定也超美!!祝99!!” “这是什么神仙爱情,我最喜欢的作者和我最喜欢的人物之一的扮演者(?)竟然是男女朋友!” 之后就是水军的天下了,难听的言论固然有,她自己也可以想到,说她蹭热度蹭人气也好。 三毛说过,“好在,别人如何分析我,同我本身是一点关系没有的。” 她突然想到,忍不住八卦起来,“你知道黎柔儿子的父亲是谁吗!” 许樾忍不住轻笑,“不知道,汪时生倒是一直说和老板有关什么的。” 看着言午一脸出神,大概就能猜测到她正在脑补什么剧情。 许樾继续给她剥葡萄皮,“所以今天剩下的时间你想干什么?” 言午思忖了一会,按理说一别之前应该做“有意义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昨晚才做而且连着两晚她实在不能想象今天白天还要继续,她看一眼时间,不过九点,她开口说道:“要不把你介绍给顾望吧,他应该和司马老板解释清楚了吧,这次可以在我们家做客,刚好你不用出门。” 许樾点点头道了声好。 于是言午便拿出手机给顾望发消息。 ——带上司马老板来我家吃饭。 ——记得买好菜和喝的。 她偏头问许樾有没有想吃的。许樾道都听她的。 ——!不如我们吃火锅吧,记得买底料,番茄+微辣,我家有锅! 另一边被消息震醒的司马老板拿着顾望的手机从卧室走到了厨房,把手机塞到正在等水开的顾望手里。 司马老板微敞的黑色丝质睡衣领口漏出点点红痕,顾望看得下身一紧,暂时关了火便把人推去卫生间洗漱,他打开手机看见言午的消息,暗叹简直是救命的信息。 他开口道:“言午邀请我们去她家吃火锅,你收拾好了我们就去超市买料,早餐就顺便在外面吃了吧,这样比较方便。” 司马渡正在刷牙,闻言他点了点头,没有拆穿顾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借口。 Chapter 22 火锅 司马渡和顾望两人在街头巷口的早餐铺子点了两碗豆浆,一碗端上来,水亮亮的,澄清清甜,存着豆腐的一丝濡软;两笼刚出炉的小笼包,冒着热气,端坐在屉垫上,个头小巧,单薄却又皮实的白色面皮包裹着老板用久熬的鸡汤拌出的肉馅,在大蒸笼里吸足了蒸汽,透着油亮,底部存着饱满的汤汁。 顾望先给司马渡倒了一小碟醋,又给自己的碟子里配好了醋和辣椒,“火锅里有什么你想放的料吗?” 司马渡用筷子捏起一个小笼包,放在醋碟里冷静,又舀了一点辣椒来调味,“我还是能吃一点辣的,特别想要的倒没什么,到了超市再挑吧。一会你陪我去店里拿一瓶酒,就当见面礼吧。” 两人饱足之后便朝街中央的大型超市走去,两个身高180+的帅哥走在一起,不少路人都回头去看。 司马渡推着推车,顾望却缠上来,不长的扶手拥挤着两双手,小指相贴,是简单隐秘的快乐。 主要集中在蔬果和冷冻区,肥牛肥羊卷必不可少,各种丸子也都来一点,新鲜的蔬菜种类丰富,还有菌菇,又买了可乐汇源这些饮料,等两人拎着一堆东西敲响言午家门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 言午打开门,笑眯眯地看着顾望,为了阻止言午的调侃,他把手里的购物袋递到许樾手里,揽过司马渡的肩,“正式介绍一下,我男朋友,司马渡。” 司马老板依旧带着金丝眼镜,不过店里一直穿着的黑色衬衫变成了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整个人看起来隽秀非常,司马渡微微一笑,把手里包装过的酒递给了言午,“初次登门拜访,送你一瓶酒,顺便谢谢你之前的帮助。” 言午笑着收下,道了声谢便和许樾去厨房整理东西。不一会换好鞋的顾望和司马渡也来帮忙。 需要清洗的蔬菜便交给他们俩。言午和许樾张罗着摆桌。插电式的鸳鸯锅放在河桌的中间,一边是泛着红油的微辣锅底,一边是浓稠芳香的番茄锅底,为了增加浓稠度还切了不少新鲜番茄进锅煮。 洗好的蔬菜整齐摆在一旁,各种丸子和肉类也被一一摆好盘子,四双碗筷准备齐全,听装可乐打开放在一旁,解辣的果汁被码在旁边,只等四人一起落座便可以开吃。 金针菇等菌菇类提前放进锅里慢慢煮,丸子也早早下锅,等待的时候专心解决肉类,单薄的肥牛卷一下锅便逐渐泛白,只消十五秒就可以捞出来放在蘸料里,翻滚几次便蘸满了酱料,吃一口鲜美便混着酱料的味道在口腔里爆开。 菠菜最适合放番茄锅,逐渐变软吸满了汤汁便夹出来放在碗里,稍微冷却一点就可以尝到番茄的酸甜配上菠菜的甘甜。 与此同时,金针菇也差不多该好了,辣锅里的金针菇极其吸味,稍一蘸酱便能拥有极致的口感,番茄锅的金针菇则胜在鲜美,番茄的汤汁不会掩盖菌菇本身的新鲜感,反而二者相辅相成,给人带来舒爽的口感。 四人在餐桌上不时闲聊,言午看着顾望,首先开口,“那个,司马老板没有智能机,你也不怎么看微博热搜,提前和你们俩打个招呼,许樾今天出道了,顺便拉着我一起公开了。” 其他三人的筷子都顿住,许樾是出于惊奇好玩,另外两人则是双双不解与疑惑,许樾继续解释道:“我之前还在读书的时候被星探相中,去拍了一部电影,今天电影出来宣传了,在这之前公司一直隐瞒着这个消息,可能是想营造什么噱头吧,总之今天消息暴露了,于是我就顺水推舟介绍了我自己和女朋友。” 对上两人了然的双眼,许樾继续说道:“当然没有暴露言午的个人信息,不过我今晚十点的飞机就要走了,可能会异常繁忙一段时间,言午应该还会在江城留一段时间,拜托你们照顾啦。” 顾望趁机看向司马渡,“要不你搬来我家住吧,我家就在对面,而且这里离咖啡店也不算很远。” 司马渡略一思索便点了头,反正他不怎么认床。 ——————-------———————————————— 这一章又名 我想吃的东西 ww回家以后还没吃遍想念了大半年的吃的就被疫情锁在家里 2.16公告 w昨天三次元遇到点事情,没有码完字,今天可能会晚一点码或者明天一定发! 补给你们的情人节特辑! 有车有剧情 我会加油的! 情人节特辑1 2月14日,情人节的早上,言午打开手机看着凌晨收到的邮件: 我还在英国,遇到一些麻烦,今天可能回不去,今年的情人节不能陪你过了,而且估计一天都联系不上,你记得早睡,事情结束我一定立刻回来。 勿念。 ——许樾 已经是在一起的第三年,前两年的情人节许樾都提早抽出了时间来陪她,虽然是一个形式上的节日而已,玫瑰和香烛总归还是添上了更加甜蜜的氛围,更何况许樾行程排得满满当当,世界各地跑,相聚的时候自然更加珍惜,可惜他今天感受不到言午为他准备的惊喜了。 还在回忆里的言午突然听到门铃响,心里隐隐期待了一下是不是许樾假装不能来的惊喜,看一眼猫眼才发现是顾望,捧着一大束红色的玫瑰。 言午把门打开,发现除了顾望手上,地上还摆着很多不同颜色的玫瑰。 顾望把手里的一大捧递给她,“你家那位给你准备的惊喜,花店的人送到楼下,让我给你拿上来,他也真是,干什么买这么多,害我搬了好几趟,不介意我抽两只走吧?” 言午忍不住笑了一下,“可以啊,你随便挑吧。反正也是他今天来不了的歉礼。” 顾望帮言午把花都搬进屋里,临走前抽走了两支白玫瑰。 顾望走后,言午看了一眼被堆满玫瑰的客厅,总算显得不那么空荡,她正打算开始整理又听到门铃响。 是池醉,顾望的生活助理,一个21岁的实习生,可爱的小姑娘。 “w言午姐,许樾哥派我来陪你今天出去逛街,他还给我一张卡,说密码你知道。” 言午弯了嘴角,虽然见不到人,但是依然有一点开心。 仿佛生怕言午会拒绝,池醉抱住她的胳膊作可怜状,“言午姐,要是我没陪你被许樾哥知道了,汪时生那个老男人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他上次就按着我的头抄了一百遍通稿,”言午被她苦闷的表情逗笑了,上次他们四个聚餐吃饭在门口被偷拍了,狗仔被开车过来的汪时生发现,真的没法怪池醉没有发现,毕竟池醉人如其名,一喝就醉,酒醒了还要被汪时生罚。“言午姐,我不想再抄通稿了,ww我陪你去逛街,或者你想干什么都行!” 言午揽住池醉的胳膊,把她带向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好啊,那我们先把这堆花处理了,再去吃饭。” 言午拿出红色玫瑰束里的卡片,大概是许樾的手写打印稿: ——每种颜色玫瑰的寓意和支数都不一样 ——这太复杂了 ——不如一句 ——我爱你 ——永远。 言午微微一笑,忍不住点点头,不同颜色的玫瑰的确各有说法,更何况木心先生说,“文字的简练来自内心的真诚。我十二万分的爱你,就不如我爱你。” 许樾和言午在A市的房子是一间平层公寓,两人按着喜好装修了一番,空间足够大,于是可以有大面积的留白,但是该精致的地方每个细节都一一敲定,言午有一间书房,许樾有一间花房。 言午把花束拆散,每个花瓶里放上几支,留下一些准备晚上放在浴缸里,剩下的削尖了枝条插到花房的一片围栏栏好的泥土里,毕竟春天来了,也许可以就此发芽也说不定。 等收拾好也差不多到了可以出门吃饭的点,出门前言午被池醉按在镜子前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借口是新的妆容,绝对好看,求练手。言午越来越觉得池醉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魔法。 池醉端着她的脸仔细上妆,言午在一年前在左边耳际处纹了盘结交错的枝干,言午诧异的看着池醉宛如变戏法般又掏出一套工具,等到大部分的妆容都上好,是一个简单却不失精致的妆,池醉拿着画笔小心翼翼地在言午的左眼眼尾画出一朵红艳的梅花,整个妆仿佛被点了光,脸颊侧缀上点点落瓣,和枝干相映。 虽然开了春,但情人节这天温度依然较低,不过好在A市是个有暖气的北方城市,除了室外刮风时寒意有些刺骨外,倒也体会不到太多冷意。言午便穿了一条藏青的牛仔长裤配一双米黄色马丁靴,上身一件素色米白勾花毛衣,略微有一点V形的领口搭一条藏蓝的丝质围巾,穿上一件及膝的羽绒服便装备齐全。 街上出没的大部分都是情侣,也有结伴出游的朋友们,一路有池醉陪着倒也不无聊。两人吃过饭,买了张傍晚时分的电影,在电影开场前便逛商场来打发时间,各层都逛了一趟,买的东西最后都寄存起来,倒也逛了一下午,等看完电影出去已然天黑。 池醉拉着言午往江边走,这条无痕江,一岸是繁华的都市,高楼林立,灯红酒绿,一岸是寂静偏远的自然景区,夜晚自然显得人烟稀少。 “言午姐,听说今晚对岸会放烟花!我们去看看再回家吧!” 言午道声好便拢紧了外套往江边走。 对面江岸以一片浓重的山为背景,等待了许久,言午看了一眼时间,是07:27,恰巧这时候突然腾升一枚烟花,在天边炸开,是一朵极大又瑰丽的银花,在浓墨般重叠的群山面前,仿佛盛开在深山中的芳华,散落的星点继续绽放,霎时间总是一派宁静的对岸落满了繁华。 周围的人纷纷驻足惊叹,好似谁也不知道这里会有一场烟花,不少情侣已经拿出手机来拍照录像。 言午静立在栏杆前,烟花倒进了一江春水,江面霓虹闪烁。望着景有些出神,想到此刻的许樾,究竟在干什么呢?是不是今天忙的连饭都没好好吃? 池醉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有人拍拍她的肩膀。 言午回过神来,转身看见刚刚脑子里出现的人,她眨了眨眼,以为是烟花太过于绚烂于是出现了浪漫的幻觉。 许樾穿着一身高定的黑色西装,量身的裁剪衬得他越发挺拔俊朗,许樾的左手捧着一束俗套却经典的红色玫瑰,手腕上还戴着上个情人节言午送给他的手表,表盘是深沉的蓝色,配上银色的指针,缀了一些细钻,所以在夜灯下隐隐发光。 周围开始有人拍照录像,有人认出了许樾更加激动,被汪时生安排好的人拦在一旁。 周围人声喧嚣,背后还有烟花隔江燃放,言午觉得周围仿佛万籁俱寂。 言午盯着他看,有些出神,她还没有开口。 眼前的人就开始单膝跪下,右手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许樾抬起头,望进她出神的双眼,温柔地笑了起来,将手里的玫瑰递给她。 言午觉得眼前的笑绚烂过烟花,也浪漫过花束,她伸出手接过玫瑰。 “言午,嫁给我好吗?” 俗套的句子,除了回答“好”,没有别的解法。 言午低头望着认真给她戴戒指的男人,专注而温柔的眼神,眉目含水,当戒指戴进指尾,许樾便吻上了思念已久的人。 当许樾靠近的时候,言午闻到了雪松木的男香,混杂在玫瑰的香气里,还有一点江水的清凉。 周围起哄的声音更大了,甚至有小姑娘看得流泪,身旁手足无措的男友仓皇翻出一包纸巾递给自己的女孩,搂过她的肩轻哄。 汪时生看着身边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池醉,不是往日一直戴在面前天真快乐的放肆模样,是真实的,流露出的,极淡的开心和痛苦。 汪时生突然感到心口被人凿开一个小口子,有一点痛,就是这一点极淡的,流露得这样小心翼翼的真情实感,在他心里,仿佛变成了洪水。 ———————————————————————— 作者:哥 花店都要给你搬空了 池醉痛苦不是因为喜欢许樾(或者言午)啦 车车还在码ww抱歉 情人节特辑2(5k字h!) 言午又捧着一束花回到家,哦,不对,花是许樾拿着的。 打开门发现落地窗前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餐盘,两盏烛台放在桌子两头,一瓶金黄色的冰白葡萄酒放在桌边的冰桶里。 许樾为言午拉开椅子,等言午坐下,却没有离开,他从旁边的花束里拿出一条项链,是弦月与星,弦月坠在胸前,星星在斜上的链条上,一如每天将近傍晚,天色依然微亮时出现的月亮与星。 他低头为言午带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言午后颈,温柔的双手偶尔碰到皮肤,带起一阵颤栗,言午觉得自己已经有一点湿了。 许樾回到对面坐下,两人相视一笑。 银色的项链落在言午的胸口,恰巧领口开着V形,虽然不深,但是依然能够窥见精致的锁骨。两年下来,言午的头发已经快要及腰,早上出门前编成的麻花辫早已散开,变成微微弯曲的波浪。 言午在影院吃了不少爆米花,倒也不是很饿,只是猜想许樾今天一定准备了许久,便陪着他一同用餐。情人节是西式的节日,烛光晚餐便大体都是西餐,看着对面男人慢条斯理的用着刀叉切割牛排,言午只是挑了些清炒的时蔬吃。 “你不吃吗?”许樾意味深长地问道,“你最好吃饱一点。” 言午闻言突然放下手中的叉子,微微一笑,起身走到许樾身旁,俯下身去,少许头发落在许樾胸前,恋人间的耳语一般,“在这等着。” 话落便朝卧室走去,言午看着手中的盒子,深吸一口气,然后打开了它。 许樾听见卧室开门的声音,给自己续了一杯冰酒,酒还未倒完,便有一双手替他握住了酒瓶,白色的丝带系在左手腕上,镶着白色蕾丝的黑色裙摆一角映入眼帘,再往下是光洁如玉的小腿。 言午为他继续斟倒冰酒,开口说道,“所有的葡萄园主人每年总像期待爱情一般祈盼着霜冻降临深秋的果园,能够品尝到真正冰酒的人就像能够得到真正爱情的人一样稀少。” 许樾没有回话,将手探入裙摆内,碰到了滑如凝脂的大腿,似乎只是眷恋手感般摩挲,没有别的动作。 言午索性心一横,便抬起腿跨坐在许樾的身上,裙摆因此上提了不少。 双手圈住许樾的脖子,似是讨好般问道,“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许樾的眼神都幽深起来,手却从裙摆里撤出。 这是一件上下分开的女仆装,上衣的布料少的可怜,用两条黑色的韧性肩带吊着,缀以白色的花边,一直袒露到胸前,露出一点白腻的乳肉,长度才堪堪过脐,露出一截细腰。 许樾抬手把言午的头按向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腰,低沉的声音响起,“坐下去一点。” 言午背对着餐桌,只能听见刀叉滑过餐盘的细裂响声,她能感受到身下隔着一层西装裤抵上自己的性器。明明很激动嘛,言午在心里腹诽,却又因为许樾的正经而感到一丝兴奋和紧张。 许樾轻拍了一下言午的后背,命令式吩咐道:“坐起来。” 言午闻言直起腰来,却发现许樾叉了一块牛排递到她嘴边,“张嘴。”言午乖巧地含住牛排,叉子一点点缓慢撤出,同一时间许樾的左手却一点点探入裙摆内。 高层的落地窗外霓虹闪烁。 许樾右手端着酒杯,品鉴一般慢慢喝着,左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探入的手指四处作乱,碰着敏感的内壁,有时候坏心思的着重一按,言午忍不住溢出一点含糊的呻吟,她还在慢慢嚼着嘴里的肉块,有一点酱汁刚刚蹭到了嘴角,本人却丝毫不觉。 许樾喝下一口葡萄酒,性感的喉结因此滑过衬衫的领口,言午看得眼热,想要伸手解开他的领口,却被许樾按住作乱的手,她有些委屈地抬眼望去。 许樾突然直起身来,上前凑近,伸出舌头舔去了言午嘴角的一点酱汁。 “吃东西都这么粗心,”左手放在穴内的手指终于找到熟悉的一点,“是不是应该惩罚一下?” 听到言午的呻吟,便故意用力一顶,言午被这一下突然的袭击差点丢了魂,一下子便到了高潮,许樾抽出已经被淋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用这件女仆装的上衣擦拭,言午被这羞耻度爆表的动作惹红了脸,偏过头去不看。 上衣下摆沾上了冰冷粘腻的液体,落到敏感的肌肤上,又引起一阵颤栗。 许樾含了一口冰酒,吻上贪恋已久的红唇,清甜的酒香在唇舌间蔓延开,许樾吮吸着言午的舌头,一只手按向言午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控制不住的津液混着没有喝下的酒从嘴边溢出。 一个吻把言午吻得七荤八素,在她逐渐呼吸不上来的时候许樾才放开了她,还在迷糊中的她突然被凉意惊醒,许樾将杯里剩下的酒倒在了她的胸前,冰冷的液体一点点浸湿上衣,滑过敏感的肌肤。 许樾低头望着自己的杰作,原本宽松的上衣被浸湿之后贴在身上,雪白的肌肤被冷意水光带上一层诱惑的色彩,因为激动而起伏的胸口,因为之前的高潮抑或是害羞而引起的双颊晕红,甚至自己隔着一层西装裤都感受到了一股湿意。 他低下头去品咂洒在肌肤上的酒,温热的舌尖一点点舔弄,对言午来说却是炽热的感觉。许樾拉下一侧肩膀的肩带,双乳便露出来更多,却还是半遮半掩,更加致命。 他忍不住去舔弄啃咬,留下点点印记,言午本就生的白嫩,那一双更是嫩的能掐出水的双乳此刻被这样对待着,稍一用力便显露出红痕,仿佛在抗议又仿佛在邀请。 许樾将言午上半身推倒在桌上,冰冷的桌面接触到大片裸露的肌肤,言午一下子打了个冷战。 许樾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就在言午以为两人可以转战床上的时候,许樾却只是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铺在了桌上。 言午再一次被扑倒在桌上,她无力地捧住在自己胸前作乱的头,手指忍不住插入许樾的发丝,两边的肩带都已经散下,上衣已经装饰性的全部落在腰间。 灼热的掌心贴着自己的后腰,仿佛要灼烧起来,另一只却和唇舌一起征战胸前,舌头卷过顶端的莓果,便觉得越发红艳,大手抓着手里的乳肉肆意揉捏,再恶意用指腹去摩挲,带起一阵阵的痒,渴望用力一点的抚摸。 下身也越发的觉得空虚,不受控制涌出的一股股淫水已经打湿了许樾的西装裤,她能感受到许樾勃起的欲望正顶着自己。 许樾空出一只手来扯散了黑色的领带,执起言午的手放到自己的领口。 “解开。” 低沉的充满了情欲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言午仿佛回到第一次的场景,他带着一身的光欺身而上,她听见神谕,便用力去解纽扣。 许樾站了起来,言午一下子攥紧他的衬衣,双腿盘住了他的腰。 许樾捏了捏她的屁股,示意她下来。 言午的脚刚一落地,就被许樾翻过身,她的双手撑在桌上,臀部翘起,腰线自然下落,椎骨末端落了一个明显的腰窝。 身后传来打开皮带扣的声音,下一秒男人的身躯就压了上来,忍耐多时的欲望也进入了等待已久的小穴。 许樾怜惜般在腰窝落下一吻,身下的动作却不见停顿,一次次用力地抽插着,后入本就进的深,性器又更加挺翘,不断摩擦着言午最敏感的一点。 前戏做了太久,一下子被充满的快感还没有缓释过来就被许樾凶狠的动作弄得高潮迭起,汁水四溅,甚至有滑腻的液体从腿间流下。 言午忍不住求饶,“慢一点啊!” 身上的男人不见缓慢,反倒更加有兴致地用力动着,仿佛打桩机一般,一下一下肏地又狠又深。 听见言午呜咽的求饶,动作突然变慢,坚挺的性器在湿热的小穴里一点点抽插,言午忍不住呻吟出声,许樾在她耳边开口问道。 “你叫我什么?嗯?” 言午睁开了水雾似的双眼,想了一会,试探性的开口喊道,“少爷?” 许樾突然用力一顶,似是惩罚,“不对,你再想想。” 言午被身下又变得缓慢的动作折磨着,讨好地喊了声“主人”,又刻意收紧了自己的穴,许樾自是感受到了穴内的突然收紧,似是有千万张嘴在吸。 许樾尽力忍住了自己想要狠狠抽插的欲望,他解下自己的领带,遮住了言午的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感官的感知能力被无限放大。 “不对,再好好想想,再说错了就要惩罚了。” 许樾下身索性没了动作,双手在言午胸前用力揉着,捏出各种形状,又用指尖放肆玩弄敏感的乳头,仿佛在别处宣泄自己的欲望。 言午更加难耐,感受到穴内坚硬没有动作,她却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血液的流动,还有勃起的筋脉,胸前的两团乳肉被肆意玩弄着,失去视野的她,连许樾在耳边的低语都带上了呼吸的灼热。 她被情欲浸没,双重折磨下,闻到越发浓郁的玫瑰香味,她突然福如心至,开口喊了声“老公。” 瞬间身下的性器仿佛粗了一圈,言午觉得有些胀,许樾开始缓慢地抽动,手上的动作变得轻柔,“再喊一次,乖。” 言午突然挺起上半身,扭过半身,蓦然意识到自己被遮住了眼看不见眼前的人,顿失觉得有点委屈,连说话都带上了委屈的意味,“老公,想亲。” 许樾再也忍不下去,张口吻住润泽的红唇,下身开始了一次次用力的鞭挞,一声声呻吟被揉碎在唇舌之间,肉体碰撞的声音和水声毫无阻拦地回荡在空间。 这个姿势言午觉得很累,吻了一会便呼吸不上,许樾便放开了她的唇,去吻她挺起的腰背,温柔的吻从尾椎骨开始攀升,身下的动作却不见温柔,全然只有狠厉,现在无论言午怎样求饶都不会放过她。 没了许樾的唇,言午嘴边的呻吟便一声声溢了出去,混着几声男人的低喘。 “嗯~你好了没有……我快不行了!” 许樾刻意放缓了动作,在她耳边问道:“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言午在快感的脑子已经糊成一团,只相信这是自己托付一生的男人,那为什么不呢? 听到肯定的回答,许樾加快了动作,一下一下,肏得越发用力,最后几十个又快又狠的冲刺之后,感受到言午高潮带出的潮水喷在顶端,便释放了精关,滚烫的精液射在收缩的甬道里。 许樾小心揽过还在高潮的余韵里没有缓过来的言午,射过了的性器还在体内堵着精液,分别了许久,量格外的多。许樾将言午转了个身,抬起她的腿,将人抱去了浴室。 糜烂的女仆装已经不能看了,而被遗忘在餐桌上的手工西装早已被揉皱。许樾放开了热水,言午留着的花也已早早被放好在浴缸里。 许樾揽着言午的肩帮她褪去衣服,言午便窝在他的怀里接续解开她之前解了一大半的衬衫,性器早已滑出,白色的精液混着透明的淫水从穴里流出来,许樾弯腰给她褪去裙子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又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 他抱着言午坐进调好水温的浴缸,轻柔地帮她擦拭。 “你什么时候计划好的?”享受着许樾按摩手法的言午逐渐放松起来。 “好早之前,今年带你回家的时候就想了。” 言午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似乎是回想起许樾的一大家子人,大家一起住在四合院里,偏偏一群兄弟姐妹里只有他一个没有结婚,也一直没有对象的踪影,突然间带个女孩子回家整个院子都激动了,一堆叔叔婶婶爷爷奶奶,言午一时都认不过来。 言午躺在许樾的怀里,拿起他的左手放在水面上,将自己的左手放了上去,十指交叉,无名指上两枚戒指碰到一起。 两人静默着,享受这一刻沉默的美妙。 温热的水潮随着轻微的动作一波波涌上又退却,一丝长发逃出了胸膛浮在水面上,隐现在花瓣里,言午觉得有趣,便离了许樾的胸膛,转了个身,看着自己四处漫开的头发,不时上下耸动,殊不知这样的动作在许樾眼里看来是多么诱惑。 从水中出没的身体,一对乳波在水面上时隐时现,有时顶端的殷红还带着一粒水珠,周身都是红色的花瓣,越发显得肌肤如雪,人面桃花。 许樾捏住一缕发丝在手里把玩,潮湿的发尾扫过他的手心,有一种钻心的痒,他拉过正在自娱自乐的言午,正巧是面对面的姿势,他带着言午的手进入水里,握住勃起的顶端,找准了位置,言午便自己乖乖坐了下去。 没有刻意去清洗,穴内便还存着上一次留下的精液和动情的液体做润滑。女上的姿势,又是在水里,言午有些使不上劲,等到全部吃下,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许樾靠在浴缸的内壁上,看着身上的女人扶着两侧的扶手卖力地动着,发丝一次次没入水中又被带起。 不想错过这一幅美景,他便只是伸出了双手去够胸前的两团,白腻的乳肉终于得到了眷顾,许樾拿起一片片花瓣,从锁骨开始,一路放到了双乳前,连带着花瓣一起揉弄,被蹂躏的玫瑰花瓣显出艳色。 起身的时候温热的水被一同带入温暖的穴内,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言午有意识地开始收缩,满意地看到许樾眯起的双眼。 但是这样太累了,言午的动作逐渐变慢,许樾的双手逐渐往下,摸到了那一粒敏感的小豆豆,下手一捏,堆积的快感终于到了顶端,言午细声尖叫了一下便喷出了一股潮水。 许樾还在继续摸着,身下的穴还在一抽一抽地收缩着,仿佛啜泣的小姑娘,他挺腰顶了顶,招来言午无力的推搡,言午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像他一样拿了花瓣放在手心。 “老公,你动一动嘛~” 闻言许樾的眼神一暗,就着女上的姿势,双手提着言午的腰将她往上带,然后在她落下的同时再狠狠地顶胯往上一撞,这样很容易就戳到顶端,言午抑不住的呻吟。 在水里欢爱给她一种失重感,每一次深深的撞击又让她感觉到了顶端,她忍不住收紧了自己的手,最近没来得及剪掉的指甲有一点长,戳进许樾的肩头,快感里添了一丝痛感则更加让人兴奋。 用女上的姿势抽插了几十次,言午又达到了高潮,许樾双手掐着她的细腰,嘴里含着她的乳肉,性器也抵到了最深处,放出一股浓稠的精液,言午被烫得失神,伏在许樾胸前,急促的呼吸。 许樾低下头寻到言午的唇,拇指指腹轻轻从唇珠扫到唇角,换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言午喊了好几声老公,又泄了很多次,她觉得渴。 许樾觉得这个吻里言午比平常要积极许多,唇舌相接,放任言午的舌头在口腔里肆意搅动,勾了他的津液咽下喉,等许樾察觉到她的渴意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 言午继续泡在浴缸里,许樾起身围了半身浴巾,去给她拿杯温水。等许樾推开浴室门,言午便在浴缸里张开了双手,仿佛在索要拥抱,许樾把手里的水杯递给她,勾过旁边的浴巾,拉着她站起来将她围住。 言午喝着手里的温水,大概还加了些糖进去。许樾开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她突然想起来最开始想要留长发是因为第一次吹头的时候,许樾问她想不想养长发,她随口抱怨道吹头发太麻烦了,许樾当时便只是笑了,说,“那以后我帮你吹”。 许樾低头凑到她耳边问她,“你笑什么?想到什么了?” 言午抿唇一笑,“没什么啊,想起你第一次给我吹头发的情形了。” 许樾握着手里的发丝,长发吹起来的确麻烦,但是因为是言午,所以他愿意一直帮她吹。 两人在热气萦绕的浴室里呆了一会,许樾拿吹风机给她吹着头,言午便踮起脚帮他擦干头发。 等言午的头发吹干,她也酝酿出了困意。她伸手圈住许樾的脖子,自觉地双腿圈住他的腰。 感受到怀里人的困意,许樾无奈地笑了起来,半是宠爱半是无奈,只好对着自己身下的小兄弟说了声抱歉,明早再满足你。 ———————————————————————— 其实是作者自己累了。(手动狗头) 也许以后回来修它…… 我是不是每次前戏都太长了23333333 Chapter 23 分离 等四人吃完这顿火锅,已经到了下午一点,繁重的整理任务交给了顾望和司马渡,他俩体贴地放许樾和言午去享受剩下的时间。 收拾的差不多了之后,顾望和司马渡打了声招呼便回去收拾东西,提议晚上顾望开车一起送许樾去机场。 言午在帮着许樾收拾行李,其实总共不过四天而已。许樾来时便没带多少东西,收拾起来无非多了几件衣服。 其实言午很喜欢下雨天,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是在下雨,算起来,那是江城今夏的第一场雨。 夏日暴雨,来得迅疾而猛烈,就像突如其来的爱情,一下子把人淋了个透。分离来得也快,毫无征兆般,暴雨就戛然而止。 下午两点,距离分离还有一些时间。言午自诩是一个过于独立的女性,别离的惆怅却仿佛织成一张细密的网,一呼一吸都提醒着她分离在即,她抬眼望向许樾,对方也望着她。 许樾似是叹了口气,摸了摸言午的头,“我们出去走走吧。” 许樾双手抱胸依在门框上,看着言午翻箱倒柜般找着口罩,他眯了眯眼。 “其实没有口罩也没事,而且外面这么热,你真的想闷死我吗?” 言午听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瞪他,“你不早说?” 许樾不禁失声一笑,走过去把蹲在地上的人拉起来,拍拍也许并不存在的灰,把两人的帽子和墨镜翻了出来,言午怀疑许樾早就料到这一天,才会在第一天逛商场的时候就把这些东西全买了。 许樾买了两张快开场的电影票,因为是工作日,电影院人倒不是很多,可以挑到没有人的后排。验票之前,言午买了两大桶爆米花交给许樾,让他挡着点自己。 许樾觉得,言午比自己还紧张。验票的时候,言午看着验票的小姑娘抬头看了一眼许樾,紧张的差点做好准备立刻拔腿跑。 言午告诉许樾自己的想法,许樾沉默一会,开口说道:“也许人家只是觉得,两个在室内还戴着墨镜和帽子的人,真的很可疑。” 进了影厅,哪里是人不多,简直就是没有人,等灯光全暗之后,两人便摘下了遮掩。 说是电影,其实是一部纪录片。镜头从广袤的针叶林开始,扫过白雪落满松针的山脉,大概是哪一片高原的冬日。 言午琢磨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许樾肩头,因为近乎包场的情形,倒也可以边看边说话。 “如果之后假期凑到一起,我们出去旅游吧!我还有好多地方想去的来着。” 许樾低声道好。 两人偶尔交谈,分开的悲伤倒也还在,只不过被无限淡化拉长了。与其沉浸于悲伤不如开心一点享受现在。 看完电影两人在江边散步,盛夏的午后,街上人少得可怜,只有承载着空调的汽车一辆辆驶过。 幸好江岸边的树木生得高大,大片的阴影连缀,投在砖石地面上,泄露出几星阳光,手里捧着一杯冰镇的奶茶,倒也不至于让人想立刻逃离室外。 剩下的时间两人走回家里,顾望和司马老板已经雇了人把大件搬进了房子,许樾和言午此时倒也没什么想做的事情,索性帮着司马老板搬东西,言午在家里榨冰镇西瓜汁,及时拯救了三个快要热死的男人。 江城是个小城市,机场在偏远的郊区,候机的人寥寥可数,机场更是空旷的不行,言午最后还是翻出了几个全新的口罩给许樾带上。 顾望和司马渡体贴地走到一旁,许樾站在检票口,弯身抱住言午,言午闻到了家里洗衣液的香气。 许樾摸着她的头,在她耳边说话,“等你回A市。照顾好自己。” 言午双手环住他腰,“知道了,又不是小孩子,你才是要照顾好自己。” 看着朝他们走来的言午,顾望打趣道,“机场吻别都没有了吗?” 言午闻言毫不客气抬脚踹去。 回去路上,言午坐在车子后座,望着车窗外浓稠的黑暗,只有郊区的路灯偶尔投下一片暖黄的灯光。 她打开车窗,夏日夜晚还带着一丝温热的风吹进车内,像温柔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