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 温柔港湾 1 男人们在楼上议事,裴娜被安排留在客厅,佣人贴心地准备好点心供她打发时间。她端起一杯红茶,还冒着热气,在水面吹出淡淡的波纹。脚步声响起,她并未抬头,那个人便走近了,在身边坐下,看她低垂的睫毛,在眼下留着蝶翼般的阴翳。 裴娜小口嘬饮茶水,扭头迎上他的目光,放下茶杯,有一面窗对着院里的景色,定期修整的草皮和一架精致的秋千,再远点是被拴住的猎犬,伸着舌头,机警地打探四周,没什么好看的,但好过看这位不速之客。 胡熙就这样看着她,穿了名牌的衣鞋,指甲染了很艳的红,她从前就很美,现在更甚。金钱是加速键,将她包装得完美,从活泼明丽到冷艳勾魂竟然只要一年时间。最叫他感叹的是,那双眸子,变了。 两人心知肚明,他毁了她。 始作俑者并没有自觉,揶揄着讨好着:“你如今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整个义北堂有几人不知你身份。”在外人看来,眼下好的状况可以弥补过去的苦痛,可以冲淡他的罪恶感,多盲目,怎么能忘了道歉才是基本礼貌。 灯光昏暗,窗前是她纤细的腰丰腴的臀,背影像一只花瓶,高贵又迷人。裴娜被他的语句刺痛,内心冷笑,给他一个侧脸,模糊着不真切,无法辨认表情,胡熙却差点看痴迷。 红唇微张,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冰冰凉凉,“你可以滚了,既知我有靠山,就应明白碾死你不是难事。” 胡熙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地走掉。裴娜兀自发着呆,裸露的手臂泛起一片鸡皮,手掌摩挲着,直到一件衣裳落在肩上,惊得她回头。是沈至北,也不知道刚才的对话有没有被他听了去。 他要体面的女伴,但私下又要她拎得清自己是什么身份,裴娜再清楚不过了,她是什么,玩物罢了。她不愿听胡熙的话,也是因为风光都是假的,别人相信了传出佳话,只有她在落差里苦苦挣扎。 沈至北拥着她,低领的连衣裙露出大片雪肤,他低下头细细密密地吻着,任谁看都是情人间的温存,只有她忍着齿尖碾过的疼,将不适的表情替换成甜美的笑颜,那些斑驳红痕终会被外套覆盖,和她微弱的反抗一样,最终都消失得悄无声息。 沈至北的西服搭在手臂,向助理吩咐,“一个小时后到家。”三十多分钟的车程如何延伸,驾驶座上的男人心里有数。 两具身体在后面交叠,隔板升起,裴娜认命地被剥个精光,胸脯被摧残着,是他一贯的粗暴,头已经抵在车门避无可避。有一丝的酥麻,蓓蕾就在他手下挺立。 拉链声响,她侧过头去,被进入、搅弄了太多次,那根粗大的肉茎在她脑海里早就留下不可磨灭的图像,硕大的龟头逗弄着湿软的小核,挤压着大小花瓣下的每一条沟壑,细小的嘤咛她尚且还能咽在喉咙,不能控制的是私处泌出的爱液,身体的反应总是更加诚实。 下一秒,她就被狠狠地贯穿,小脸煞白,额间鼻翼都挂着细小的汗珠。裴娜紧咬着下唇,沈至北被箍得难受,拇指搓揉着阴蒂,甬道里那些霸道的媚肉终于松了些力,让他顺利的捣进捣出。粘腻的水声和耻骨相撞的闷响,塞满车厢,就差她的吟哦。 沈至北掐着她的下巴,让她看清楚自己是如何被破开被侵入,裴娜盯着,腿心贴着他的下腹部,是他尽根肏了进来,后退一点就露出一截,挤进来巨物,棒身有虬结的脉络,他看着粉色的穴口被撑成透明色,嫩肉随着一进一出翻卷没入,两人都红了眼。 他的手指挤开紧闭的唇瓣,攫住娇软的舌,搅弄着,抽插着,离开时带着一条晶亮的丝线落在她的发间。将津液擦在颤巍巍的乳肉上,饱满溢出指缝,面团一样任他搓圆揉扁。 裴娜扶着前排座位的靠背,上下起伏套弄着,臀缝间是进出的肉茎,经过减震带时,棒头戳到她脆弱的软肉,她终于松了口,“不要了…太深了…唔……” 沈至北和裴娜的性事就像博弈,他不温柔,也没有前戏,却有耐心等待她的呻吟,永远都是她输,这么多次竟然还没有腻。知道她快极限,便掐住她的腰,挺动下身,不断进攻那一点,囊袋将连接处的汁水拍得飞溅,都落在黑色的布料上,留下淫靡水痕。 裴娜晕倒在他怀里,脑袋无力的耷拉着,沈至北拍着她的脸,“没用的东西。”他穿好裤子就能恢复清爽,胡乱地用外套裹着她抱起上楼,皓白的腕和腿随意地露着,晃眼得很,佣人一个个低下了头。 温柔港湾 2 胡熙来辰星接她下班,裴娜对着吴心语有点不好意思,“对不住啊,今天不能送你了。”可乐骂她重色轻友,然后推她肩膀一下就笑着往宿舍的方向跑去。 “你怎么来了?” “今儿没什么事,想着就来看看你呗。饿不饿,我在步行街买了凤梨酥。” 胡熙拆开包装,裴娜接过小口吃着,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吃!”外皮细腻入口即化,内馅柔软,都是果肉清新的酸甜味道。是她很喜欢的一家老字号饼铺,现做的保质期短,又离他们隔了两个区,所以也不是经常能吃到。 他用手揩去裴娜嘴边的碎屑,又递过一瓶橙汁,“喝点水。” 她渴得很,一下喝掉大半瓶。 裴娜眼皮粘糊着,只记得走到半路胡熙揽着她说今天在外面开房,进浴室冲了澡,她嚷嚷着困,胡熙喂了杯水,才把她安顿好。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下腹好似有把火在烧,她情不自禁地绞紧了双腿。 男人围着浴巾就压下来了,裴娜只觉头晕乎乎的,明明没喝几杯,用手去摸他胸前的纹身,她定了睛也看不出是个什么图案,“你什么时候弄了这个,不疼吗?”他身上还有些湿意,怪凉快的,裴娜攀上肩膀,短发扎在颈窝,她“咯咯”傻笑着,此刻患有肌肤饥渴症,只想抱得更紧更贴。 笑完她又去找他的唇,只差一指的距离却被躲开了,她皱了皱鼻子,“你坏死了,又逗我。”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在身下,颇为调皮地印上一吻。想撬开齿关,他又故意不让她得逞,双手往下寻着他的痒痒肉,等他求饶,奇怪,这招也失灵,只好扯开浴巾捏住中间的软肉。 她的手很软,动得轻柔,他哼了一声,裴娜寻着空隙探了进去,舔遍他的牙齿龈肉,又去勾缠他的舌尖,他似乎也喝了酒,香醇的津液是战利品,被她贪婪地咽下,唇瓣厮磨哪会有现在的亲近。 裴娜双腿打开,蜜地泛着水光,他探进一根手指抽插着,又紧又热,恨不得立马以身代之。 每一下仿佛都搅在裴娜的胸腔,痒到发狂,迫切地想被填满,“唔…哈啊……”男人扶着肉棒要挤开穴口,才进一个头,就疼到她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心里却有些期待,也愿意忘掉他之前的不热情。 他并不好受也失了耐心,拍着她的大腿外侧,声音很冷很凶,“真麻烦,你懂不懂放松?” 痛感过于强烈,裴娜眼里的迷蒙散去一点,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胡熙呢,你是谁?!”支起胳膊就要往后退,可身体不听使唤,变成软绵绵的一滩水。 他掐住她的腰,头部抵着那层肉膜狠了心地入了进去,裴娜尖叫出声,几缕鲜红的处子血,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变成一朵哀艳的花。 绵软的胸乳颤动着尖端诱人采撷,他一手抚上,另一只手压着花缝上的小核。药效仍在发挥作用,甬道的干涩变成了一汪水泽,她推拒在胸膛的小手变成了暧昧的抚触,痛苦的挣扎变成动听的呻吟。 她从来没有觉得夜晚是这样的漫长,被摆成各种姿势,供他玩乐,所有的挣扎都抵不过霸道情欲。时间久了她从迷雾中脱离,心里的痛楚比撕裂更清晰,满脸的泪又能叫醒谁。 “胡熙那小王八蛋就用她来抵债?” “嗯。” 那人掀开了被子,女人侧躺着,蹙着眉头,睡梦中也不安稳,有种我见犹怜的气质,双臂挤着丰满的乳肉,他抓了一把,看她不满地嘤咛,指尖的细腻触感值得回味,“倒是个讨人喜欢的,也不算太亏。” 裴娜被门合上的声音惊醒,她慌忙坐起来,腿间的疼痛让她脸色更加苍白,拽紧了被子护在胸前,“你是谁?” 出租房劣质的床铺发出刺耳的“嘎吱”声,肉柱贴着花缝抽插,阴阜潮湿而暖热,胡熙望着身下赤裸的女孩,咬紧了牙才能不冲进穴口,阴茎挤压着肉核,不断勾弄出汁液,两人都为此战栗。 裴娜紧闭的腿根被糊上粘腻的白浊,红着脸对他说,“我愿意给你的。” 胡熙揉乱她的刘海,“傻瓜,现在还不行,我要对你负责。” 甜言蜜语多好听,裴娜甘心送上少女的吻,后来才知道不做到最后只是为了将她卖出个好价,多讽刺。 裴娜经常做梦,梦到的并不是她被折辱的那个时刻,是她在KTV闪烁的霓虹灯下,挥着手与好友告别,她记得吴心语卸妆后泛红的鼻头,也记得可乐脸上的坏笑,就是不知道胡熙有没有一丝愧疚和不安。 这个场景并不可怕,然而,她每每醒来都是一身的汗。 茶包: 没有大纲,沈可能是男主也可能不是 温柔港湾 3 晚饭的点,刘妈将她叫醒,“先生在等着了。” 碗筷放在一边,裴娜就在他的身边坐下,沈至北洗漱过也换成了居家的睡衣,把笔电放在一边。 裴娜瞟了一眼报纸,两大家族联姻,男主角是沈至北,她悄悄地松了口气。 只有餐具的碰撞和口腔内的咀嚼发出声响,“食不言”是他们一向奉行的准则。 沈至北接个电话在客厅里四处走动着,裴娜抱着果盘看电视,音量都不敢开大,火龙果的汁水从嘴角流出,她俯身去捞茶几上的抽纸,睡袍的领口大开,露出饱满的果实。 男人的眼神黯了黯,“先挂了,晚点找你。”裴娜放下盘子,准备回卧室休息。沈至北拉她跪住靠在沙发背上,腰间系带一拉,便没了遮挡,墨绿色皮质更衬得她身体白皙细腻,两指探向花穴搅弄着,很快就水声潺潺。 沈家佣人不能随意走动,除非传唤,裴娜在这栋楼里不能穿内衣裤,不管合不合理,都是他定下的规矩。 “你是不是很奇怪,装作一副讨人嫌的死人样,我也不放过你。”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廓,很快就透出一抹绯红,仍是在她耳边,“你以为你走得了?别白费力气,债什么时候还清,是我说了算。” “你…唔……”这个变态,她回头瞪着他,不妨被瞬间填满,手臂也没有力气,上半身直接趴在沙发背上。 他拽着她的手沿着监控死角上楼,刨去方向不对,像一对私奔的爱侣,多了些浪漫的意境。拉开仓库的门,锁好,比起门外的清凉,这个地方热得让人心慌。 她拉起他的手表,“我们只有一个小时。” 他笑了,“不够,凑合用吧。”又伸手拂去纸箱上的灰,才住进来不久,还算干净。 唇瓣很快黏在一起,她要贴得更近,直接攀上肩背,送上自己的绵软抵在他的胸膛。是热烈的亲吻,他也不温柔,裹吸着娇软的舌尖,恨不得吞进腹中,松开时仍抵着额头,鼻息交汇。 狭小空间里的空气变得灼热,烫得人头晕目眩,她急切地扒掉睡袍,他脱掉了T恤,解开裤带。赤裸的白皙身体上余有还未消散的红痕,他的眼睛红了,察觉到下一步动作,她却把他推开,“不要留下印子。” 他小心翼翼地舔舐着,仿佛这样能治愈她,像蚊子包与十字与唾液的关系。她确实被软化,被碰到的地方都燃起火焰,胸脯挺得高高的,他将两团聚在一起,舌尖轮番拨弄鼓胀着的粉色蓓蕾。她抬起头,喉咙里溢出低低的呻吟,“求你了,快给我。” 他扯掉内裤,抬起她的一只腿圈在自己腰上,柔荑拂上肉茎撸动着,听到男人的粗喘,她握住棒身用龟头在湿热的花缝间滑动,从吻开始就渴望,丰沛的蜜液沾湿指尖,最后对准了穴口。 满足感激得人头皮一紧,指甲掐进紧实的肌肉,她在他耳边呵着气,带着鼻音,“唔…好胀……” 肉壁紧紧裹住分身,好似有无数小嘴嘬吸着马眼,她的喘息像催情的药水,他托着她的后脑勺,吻住微张的红唇,胯部挺动,九浅一深地肏弄着。 他看了下时间,得尽快结束,从后面入了进去,“是谁在肏你?” 她扶着纸箱的边缘,急促的撞击没能留给她空隙,身后的男人用埋在体内的肉棒折磨着她,她勉力侧过头,“陈司南。” 他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亲着她的脸颊,两人身上都是汗液,又热又粘。 唐妍妍来沈家闹,佣人知道她是将来的沈太太,纷纷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无人对风暴中心的裴娜施以援手。 这事怪谁呢?他们忌惮唐妍妍,是因为沈至北,唐妍妍恨裴娜,也是因为沈至北,哪怕他再多错也是矜贵,能拿来撒气的只能是她这个好拿捏的。 裴娜也有错,错在轻易相信了一个坏男人,错在无法摆脱另外一个坏男人,她这一年多都在自食苦果,如今又头顶一口锅,几多无奈。 “不要脸的女人。”“婊子。”赠品是“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好像也没说错,她被推倒在地上,唐妍妍趾高气昂,旁人脸上有焦急,也有看好戏的表情,所以她选择低着头忍受一切责难。 沈至北晚上回来看到她肿胀的脸,指痕还清晰可见,他没有安慰她,也没有找唐妍妍要个说法。 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还是真让人难受啊。 温柔港湾 4 对于她来说,情绪在黑暗里才有机会肆意生长。 裴娜选了最后一排的座位,她将手伸了过去,想牵住旁边的男人。他挣扎着躲开,这让她有点难受,抓皱了裙摆。 陈司南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一跳,反应过来,胸腔挤满喜悦,在牛仔裤上蹭掉手心的汗,这下才准备好,却等不来她的手,索性扯过她的胳膊。 她的手很软,他的手很大,长期练拳留下一层茧,她的大拇指调皮地摩挲着,又用细长的手指挤开他的,一点一点地十指相扣。 裴娜笑了,他在画面变亮的时候侧头,看到了她眼里的光。 等到字幕开始滚动,这点小美好被迫中止,陈司南觉得遗憾。他跟着她走出电影院,恢复成半臂的安全距离,陪她去逛街,看她兴致不高还是快速地挑了几样去付款。 他第一次见裴娜的时候,她正屈着一边膝盖给脚趾涂酒红色的指甲油,一边长发被挽在耳后,低着头,仍能看出五官脸型都精致得像画。 沈至北向她介绍着,“你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这位是……”陈司南当然知道他日理万机不会记得住自己,识相地报上名字。 陈司南凭借优秀的身手加入了义北堂,和几个好兄弟在大排档抽烟喝酒吹牛,还没来得及畅想未来,就被泼了冷水。他满心欢喜想再干几票大的,不说有头有脸,至少能多赚点,结果上头叫他去保护一个女人,多窝囊。 其实给他开的工资并不低,但安稳就意味着没机会,也背离了他加帮派的初衷,不“混”怎么能叫小混混。 他见到了传说中的沈至北,附带一个像狐狸一样的美丽女人。沈至北跟他吩咐了几句,走之前亲了女人的脸,裴娜的手抖了一下,最后那颗小拇指花了,她一边眉毛挑起,索性全部卸掉。 沈至北来的时候,他们多半在做爱,不需要提示,陈司南看到点苗头就自动消失。沈至北不在的时候,除去三餐,裴娜就会在客厅或者卧室看整天的电视,很机械的日复一日。 他知道她没有手机,活动范围被限制在这栋楼,屋内很多地方都有监控,偶尔沈至北会电话过来叫他带她出去走走,怎么看都是比起包养更像囚禁。 是同情吗,但看裴娜逛街刷卡的时候从不手软,他觉得,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要当人小三,要锦衣玉食,自然要有交换条件。 说不上瞧不起,他没功夫细想对别人应该什么态度,心里装的都是自己的处境,只有种无用武之地的怨恨。 裴娜也不喜欢被人盯着,仿佛最后一点尊严也被沈至北踩在脚底下。他们除非必要,很少说话,她的语气神色总是淡淡的。 她在衣帽间找衣服,陈司南敲了半天房门也没有回应,毛绒地毯掩盖了脚步声,进去了就看到一个只穿着黑色内衣裤的背影蹲在地上,大面积的雪肤暴露在空气中,她的身材是诱人的,刺眼的是上面的青紫瘀痕,已经超过了情趣的范畴,更像是发泄和虐待。 呼吸一窒,他默默走开了,心跳得很快,并不是起了色心,像是探查了别人的秘密,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夏天出门也总是包紧紧,G市的湿热明明让人连皮都想扒掉一层。 诶,不对,他为什么心痛? 她有时候会在沙发上睡熟,蜷缩着,是很防备的姿态。刘妈摆好晚饭会轻推她的肩膀,她揉着眼睛起来,惺忪不再,只一瞬间又换成冷漠的眼神。 他突然难以忍受那些破碎的呻吟,在观察中得出新的结论,比如她并不是多冰冷,只是年轻的躯壳底下是老掉的灵魂,比如她比别人以为的难过得多,比如钻石璀璨但她的目光晦暗不明。 陈司南跟好友抱怨工作的无聊,鸡皮端着碗牛杂,用竹签叉起一块白萝卜,唾沫四溅地骂他:“好歹是直接在小堂主手下办事,既不累又不危险,真不知足。”又在一家甜品店门口停下,“等下,我去买点东西,阿may很爱吃。” 他鬼使神差地跟了进去,站在琳琅满目的玻璃橱窗前,挑选出他觉得最好看最美味的一块,走在路上,一个壮汉提着粉嫩的纸袋还真有些违和。 陈司南进了门,把蛋糕盒放在裴娜面前。 裴娜并没有抬头,“是他让你买的吗?” “是。”背在身后的拳头紧了紧。 “哦。” 他在远处看她叉不动那颗鲜嫩的草莓,直接用手,然后吮掉指尖上的奶油,小口小口地吃完。她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他想,这就够了。 她今日要出门,他做好提一堆购物袋的准备,却听她说,“我们去看个电影吧。” 温柔港湾 5 茶包: 胡熙是渣,写他只是为了衬托娜娜的可爱,因为我习惯就是不按时间顺序写,宝贝们先收藏着吧,如果肥了再来看。 裴娜晚上会在夜市摆摊,卖些物美价廉的耳环手链。好的位置早已被开了几年的老店占据,当然也是因为他们交了足额的钱。和流动的铁皮推车相比,末尾的他们只有一块布铺在地上,显得非常寒酸。 逛到这边的人少之又少,可裴娜的生意还不错,她很会挑款,不管光线如何,都要化个精致的妆容配上自家饰品好让顾客看效果,说话好听,夸人都不带重样,听得人心里多熨帖。人都是哪边人多就想去哪里瞧瞧,连带着附近几个摊位也热闹了起来。 裴娜刚送走一波顾客,隔壁小兰才去买了一包瓜子,让她抓一把,小兰卖的是十块钱七双的袜子,又献宝似的从身后的红色大塑料袋里翻出一条丝袜,“送你,这个是另外一个厂的,牌子货哩,质量可好了。” 没人的时候,对面的张姐坐在小板凳上摇着蒲扇开始骂骂咧咧,“哦哟,我真是佩服这些小妹妹啊,五块钱的眉笔也不舍得买,来试就算了,一个星期来五趟……”这是每天的固定节目,只要有人打开话匣子,东一句西一句,吐槽大会就开起来了。 冯伯推着小车过来,裴娜要了两杯绿豆汤,老人头发花白但精神很好,麻利儿地打开不锈钢桶的盖子,勺子往下捞着,半杯绿豆半杯汤水,最后再放一根粗吸管。裴娜站起来接过,递给小兰一杯,入口清新爽口,甜而不腻,绿豆又软又糯,当得起桶上的四个大字,“消暑圣品”。 隔两条街就是美瑞广场,30块的咖啡人手一杯,她认出了一个购物袋,她溜进店里看过,卖的是抵得上她一个月工资的皮包,就像两个世界被无形的墙区隔。 有钱人很多,在繁华地段有不止一套房,在景区开不止一家店,开口就是几百万的大生意,这样的生活离他们这些市井小民太远。他们大多白天一份工,仍要找机会贴补家用,几百块是少,但很重要,可能只够一双好一点的鞋,但是换算成柴米油盐酱醋茶类的必需品,数量就很不一样。 至少他们是乐观的,嘴里抱怨着,可只要不是下雨,出摊总是积极,伴随着夏夜的风和爽朗的笑声,一天的奔波劳碌好像都被化解了一些。 小兰和男友分分合合,昨日又吵了一架,便拉着裴娜骂他“负心汉”。裴娜刚开始时看她难受也会劝,后来“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才知道小兰根本放不下,真要分手那就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这个时候才不会听人意见。 裴娜侧着脸同她聊天,有人走到她摊位前,她抬起头准备招呼,周围都安静了,气氛有些诡异,他们是这片区域的“管理者”,可明明昨日才缴完这个月的“管理费”,整整三百块。 为首的黄毛仿佛看出了他们的疑惑,“一个月这么点钱,兄弟几个怎么有劲护着你们?要涨一百块,最迟明天拿来。”他长相普通,背心配小指粗金色项链,满脸的不屑,令人生厌,说着又故意挠挠肚皮,露出腰上的一把小刀。 众人在心里翻个白眼,这片治安尚可,几时需要他们,明明他们才是危险因素,却没有人敢吭声,怎么跟小混混讲道理,万一被找麻烦怎么办,不说搭上命,弄点伤出来人多难受还耽误挣钱。 老实人惜命,注定被不怕死的小混混压制。 裴娜也怂,可她手上的钱勉强撑到发工资,少一张都是致命打击,她想着大不了去另一条街摆,只是远了些,她站起来,“一直都是这个价,怎么说涨就涨了呢?这地段又不好……” 黄毛被吓一跳,没想到有人敢和他争辩,其他摊主也是,他们想的是多聪明的一小姑娘怎么犯傻了呢,小兰直接拉她手示意少说两句。 猛地肩膀被推差点站不稳,还好被小兰扶住,气势不能输,她仍然倨傲地抬着下巴,两条眉毛拧在一起,想象自己是英勇的女战士。 黄毛身后的男人反应敏捷地拉下他的手,出来打圆场,又安抚似的搂着黄毛的肩膀,“算了算了,过段时间再说,大家和气生财啦。” 那人地位似乎比黄毛要高,说的话能有点份量,他骂骂咧咧地走掉,裴娜终于从紧张的对峙中回了神,小兰在旁边手掌放在胸口,“吓死我了,还好有那个人拦着,黄毛是要赏你巴掌吃呢!”裴娜被风吹得打了一个哆嗦,才发现背后都汗湿了,难怪这么凉,她从袋子里翻出一件薄外套穿上。 温柔港湾 6 几个人想喝酒宵夜,便想了个法子搞钱,本是小事一桩,黄毛不爽到嘴的鸭子飞了,胡熙捶着他的胸口,“有没有这么小心眼啊,吃哪家,我请!” “哇,刚才那个妹子别说,真漂亮啊。” 黄毛被她下了脸,长相什么的才不是他关注的重点,偏偏有人提起,怪扫兴的,他只能冷冷地“哼”一声表示不满。 胡熙的嘴角往上勾了勾,刚好被盛满啤酒的杯子遮住。她气鼓鼓的小脸,旁人一看就是猫,她一定以为自己是只凶神恶煞的老虎。 可乐跟裴娜发了QQ,说十一点来挑耳环,其他人守不到这个点,附近都是居民区,太晚就没什么人往这偏僻的后半段走,根本没什么搞头。人去楼空,地上留着几个无人打理的塑料袋,偶尔被风卷起,散落的白色泡沫餐盒里叉着铁签,背景很杂乱。 她抱着膝盖坐在小板凳上,穿了件带帽子的外套,小小的一团,是很乖巧又孤独的样子。胡熙看着她的背影,诶,怎么走着走着到这里来了,他有些踌躇,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笃笃”声,打破夜的寂静,可乐老远就热情地大幅度地挥手,还真没这个必要,街上就她一个人,怪显眼。等走到摊前,她随意地蹲下,很快地选了二十多样心水的,“多少钱,可不许给我打折啊!” 裴娜笑着,“你又发什么病啊,给你算便宜倒是我的错了。” 嵌着宝石的美甲扒拉着,可乐在看还有没有什么好货,“你多赚点嘛!我最近找到了致富的新道路,你这个价我可以加钱卖给同事,生意可好了。” 可乐接个电话,瞬间换成娇滴滴的嗓子,朋友叫她“可乐”,说话做事都是假小子性格,在辰星她叫“艾米”,风情万种婀娜多姿,“黄老板,这么晚找人家干嘛啦?我今天头有点痛,吃了药刚躺下……哎哟,下次好不好嘛?” “走,宵夜去?新开了一家烧烤,贼好吃!” 裴娜听可乐提过黄老板,做些海产生意,在她的客人中算是非常礼貌且优质的。两年后,他将桌上的丝绒盒子推在她面前,面对求婚,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在安静的西餐厅捂着嘴直呼“为什么?” 答案并不浪漫,与轰轰烈烈的爱情无关,“因为佳佳喜欢你。” 佳佳是他的女儿,可乐心里涌上失落,最后还是答应了,她觉得黄老板是好人,也因为羡慕,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哪有人这样关心她。 裴娜把她要的全部小透明袋装好,再从小铁盒里抓了一把耳堵,打着呵欠摇摇头,“不了,明天早班呢,怕起不来。” 可乐也不勉强,付了钱,她们家不在一个方向,只能互相嘱咐路上小心安全,到了发个消息。打包方法简单粗暴,裴娜将垫布两边的带子一扯,挂在肩上,将小马扎夹在腋下,往出租房的方向走。 她拐进一条小巷,路边只有一盏并不明亮的灯,这才发现后面跟着人,裴娜不敢往后看,怕是黄毛来找事,加快了步伐,那人还在,她索性跑起来。 背后的脚步声更响了,胡熙直接拉住她的肩膀,裴娜挣扎两下没躲开,抬起头才愣了下。 “你跑什么啊?” 她终于想起来是他把黄毛拉走,将滑到胳膊肘的垫布带子重新放回肩膀,“是你啊,跟着我干嘛?我还以为有坏人。” 胡熙直接把她的东西取下自己背着,“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两人一路无话,裴娜的脑袋里是一连串问题,他是特地来等她下班的吗?他为什么要来?要不问一下?可是这样会不会显得自恋? 等到了楼下,胡熙突然露出小流氓的作派,手撑在单元门口,“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她连忙摆手,“别了吧。” “开玩笑的,看把你吓的,快回去吧。” 裴娜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谢谢你。” 胡熙点燃一根烟,抬头看楼道的感应灯一盏一盏变亮,直到四楼,挠了挠头,“走咯。” 胡熙在裴娜的摊位前蹲下,旁边有两个女生正在试戴,裴娜举着镜子,没空招呼他,他也不恼就自顾自地看着,选了两样拿起来,这一列都是最贵的,不过也才卖20元一对,他往裴娜在的方向比了比,丢过去五十块,“不用找了。” 那边也准备结账,裴娜又在十元区挑了一副,给他装在一起。 胡熙今夜又护送她回家,从荷包里掏出碎花的小袋,正是他刚买的耳环。 “你有病啊?” “嗯,有。” 温柔港湾 7 茶包: 反省一下,我的每个女主好像都有点惨……之后尽量不跳着写,呜呜呜太难了。 胡熙的手机里存着一张照片,那个时候的裴娜把过长的裙子拢在膝盖,蹲在沙滩上研究手上的东西,画面定格在这里,下一秒,她向他摊开掌心,是一颗粉色的贝壳,抬起头,笑得很甜,甜过来之前的那份杨枝甘露,“喏,好看吧?” 胡熙也蹲下,目光却锁定在粉色的唇,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吻,青涩又美好。他记得那天是难得的好天气,温度适宜,太阳收敛了脾性,让人不至于在室外站一下就被热晕。他记得她海藻般的长发被风吹起,脸是红润的,唇是柔软的,甜美得要命。 沙滩上的脚印会被海水冲刷干净,无法挽回的事情有很多。黄毛说得对,他确实不是个东西,一拳打在脸上,他吐出嘴里的血沫,并没有还手。 “我真看不起你!”呵,我也看不起我自己。 裴娜双眼红肿,颤抖着手,在被子里穿上被揉成一团的内衣裤,套好连衣裙。她的头发很乱,眼圈青黑面色苍白,沈至北坐在一旁,神清气爽,与她鲜明对比,一个狼狈不堪,一个光鲜亮丽。 鼻子被堵住,室内的空气仿佛都不够她呼吸,如果这样出门一定会被当作疯子,她不想再多待,手才搭上门把手,那个男人手臂横在腰部,不容抗拒的力度让她的背后紧紧贴在他的胸膛,裴娜转身把他推开,细嫩的脖子被大手掐住,他并没有用力,她却有很强烈的窒息感,挣扎时身体撞上门板,一声闷响。 过近的距离让她终于看清他的脸,跟女人有的一拼的白皙皮肤,鼻梁挺直,眼尾上挑是一双多情桃花眼,他的长相非常具有欺骗性,任谁看都是清俊贵公子。只有裴娜知道,他是恶魔,毁了她的皮囊,敲碎她的骨骼。 恶魔说话了,露出锋利的牙齿,“看来你不知道他欠我多少钱,”从荷包里掏出手机,赤裸的躯体映入眼帘,裴娜撇开脸不去看,可那些暧昧的声响快速地溜进耳朵眼,“怎么可能一晚就放过你们呢。”在她的心上扎开一个大窟窿,血流不止,她的灵魂也被拉扯。 沈至北转身走向沙发,裴娜仿佛被抽光了所有力气,靠着门无助地坐下,眼泪滑到嘴边,苦涩极了,低着头,那颗水珠落在灰色的地毯上,从点到圆不断扩大。 瘦削的肩膀抽动着,手背抵在嘴上,伴随着低低的啜泣声,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她湿润的睫毛还悬着一滴泪,越隐忍,越可怜。 多美啊,可惜沈至北的心肠是硬的,所以他可以在她哭晕过去的时候,扒光她,侵犯她。 会有人因性生爱吗?裴娜也想过这个问题,大概是一个妄想,他们之间算得上深仇大恨,怎么能指望爱意稀释一下痛苦,除非有百分百受虐倾向,结论就是面对沈至北的她,不能。禁锢和羞辱,让高潮后的身体迅速坠入冰窖,被抛到高处,又摔向泥坑,怎么计算都是快乐抵不过。 她打碎了玻璃杯,看到地上散落的碎片,在刘妈拿来扫帚之前悄悄藏起一块。锋利的边角扎破了她的手心,只是冒出细小的血珠,就已经很疼,最后还是默默丢进了垃圾桶,她还是没有勇气去决定自己的生死。 膝盖屈起折在胸前,随着猛烈地撞击,她变成了一只缺水的鱼张着嘴呼吸。胸前被啃咬出一片青紫,沈至北用指腹碾过,痛觉被瞬间放大,身体扭动着,她扶着他的手臂,“不要……” 他继续动作着,满足于她挣扎时的紧致,扭动时肉壁挤压着他的分身,大手握住绵乳肆意地揉捏。裴娜眼角溢出泪水,下身却开始干涸,巨物的摩擦变成一种折磨,火辣辣的疼,小手滑落,从腹部一点点往下,包住肥美的阴阜,两指分开找到中间的肉核,打着圈碾压着,逐渐泛滥的湿意让她好受了一些。 沈至北拉扯着艳红的乳头,嗤笑出声,“不是很有骨气吗,还不是要配合我?”春水淋过棒头几次,耻骨相抵啪啪作响,裴娜被他更加快速的动作撞到失神。 他在她背后躺下,翘挺臀部下有一块血渍,红色在白色床单上永远都很刺眼,“操!”沈至北才做一次,就觉得触了眉头,换了衣服就走了。 裴娜从喘息中平复,摊开手掌,只是在激烈的动作中蹭掉创可贴,以至于撕裂了伤口。 沈至北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好,陈司南看到了,卧室门并没有合拢。裴娜垂着眼发呆,倒是和她平日清冷的样子很不一样,欢爱一场,眼里有水光,面上有酡红。似是感受到他的窥视,她转了个身。 温柔港湾 8 扶栖路别墅有六名佣人,沈至北严厉,管家自然也很用心。几个大活人整天忙着收拾打扫,因着面积工作量也不会小,他们却可以做到毫无存在感,本分地充当工具人,非必要时就立刻消失。 搬来溪水街是沈至北的主意,想来是这套房产不容易被找到,他无心去应对多疑的唐妍妍,又不愿放弃唐家的势力,至少在结婚前不能闹出乱子,男人算计起来精明得很。沈至北对自己的安排很放心,掐准了他们的胆量,敢反抗的,哪能有什么好下场。 其实唐妍妍也不蠢,当然知道沈至北不会完全顺她的意,也知道商业联姻难有真情,所谓的下马威只是提醒下他不要玩过火,要分得清主次。 裴娜从前住的位置条件很差,十多平的小单间,还没有电梯,街市的喧哗,邻里的照拂,这样鲜活的人气具有魔法,让清苦的日子也没有那么难过。 搬来G市时,佣人并不曾对她另眼相看,自然的就像她一直就住在这里,明明她与环境格格不入,初期的窘迫过去,无法宣泄的痛苦扎根在土壤,长成茂盛的藤蔓,这座房子再美再豪华,都只是囚禁她的牢笼。 天气阴凉,裴娜用完午饭,掩着嘴打了个呵欠,看了看窗外,准备在花园里的躺椅上补眠。室外的空气流通,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鸟鸣,她拂开被微风吹到脸上的发丝,阖上眼。 陈司南昨日去了拳馆,与费川切磋,按照以往他都能接个差不多,这次却意外地挨了两下。费川拿了一瓶活络油,语气颇为嫌弃,“状态实在差劲,做什么这样心浮气躁啊。” 他用手掌搓热药油揉着胸口,眉头紧皱,“没机会去拼,上火啦。” 费川熟悉他的性子,准确来说,像陈司南这样的人,他见过了太多。G市仍被各方势力分割盘踞,有太多年轻人在底层挣扎,学历不高,限制了他们的思想,叛逆逃家,最初的愿望只是吃上饱饭。等拜了帮派,才明白即将过上多么残酷的日子,代价高昂,谁都想多点回报,要赚大钱,要地位高,要今时不同往日,要让所有曾看不起自己的人后悔…… 至少是用力活过,似乎也没有哪里不好,再准确一点,费川曾经也是其中一员,只是他运气不错,教拳图个安稳,没来由地看陈司南特别顺眼,端起茶杯,“慢慢来,是你的,总归是跑不掉的。” 他在花园的另一边,认真地思考该如何拆解费川的招数,比划了还不到半个小时,额头就冒出豆大的汗珠,抬头望去,太阳挤开云层露出脑袋,光线已有温度。向躺椅走近,预备叫她回房间睡,继续呆下去人只怕是要热坏。 睡熟的裴娜对温度似有感应,嘤咛一声翻身,衣领因为侧躺被拉开,被黑色蕾丝覆盖的绵乳在手臂的挤压下有着深深的沟壑。陈司南自然是看见了,喉头滚动,又无法开口,默默转身去取庭院伞,固定好再撑开,厚实的黑布遮挡了光与热。 梦里是火焰与微风,她睡得很沉,醒来时,望着头顶的伞,又发了会儿呆。 她本是活泼明艳的少女,在沉闷的环境下渐渐习惯了安静,现在身边只有刘妈留下,虽然仍受监视,但比过去一年自由得多。 她在客厅,他就坐在餐桌守着,他去洗手间,出来时他会等着她一起下楼,睡觉就在卧室隔壁的书房,简单地搭了小床。敬业得无可挑剔,一个是做任务,一个是任务对象,没有言语上的交流。 她趴在二楼栏杆上,看陈司南沿着花园跑圈,又停下对着空气出拳,裴娜不懂武术,只觉得他的动作干净利落,身上的白色背心被汗液染成透明,清晰地勾勒出肌肉的线条。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认真观察他的外貌,皮肤黝黑,浓眉,眼睛不算大,鼻梁高挺,紧抿着唇,气质看起来倔强又刚硬。 就像一只安于豢养的猫咪,对于不寻常的气息总是比较敏感,比如她开始觉得陈司南很不一样。他可能是她能接触到的最有意思的人,看似规矩,内里有着温度和旺盛的生命力,这些,沈至北没有,裴娜也没有。 敏锐的观察力是必修,陈司南知道她在看他,只一秒的停顿,继续心无旁骛地练习。抬起头的时候,裴娜刚好转身,风把睡裙吹起,露出一截细瘦的小腿。 每周一次的放风时间,沈至北留在溪水街的车被送去保养,陈司南开了自己的载裴娜去购物中心。才驶出小区门口,裴娜开了口,“想去公园走走。” 陈司南想了想,选在明山风景区,距离挺远,但风景好人也不多。 裴娜踩着一块表面平滑的石头,身高的差距让她不得不踮起脚,勾着陈司南的后脑,先轻轻印上一个吻,用舌尖描绘着他坚毅的唇形,又咬住他的下唇,用牙齿碾过。陈司南禁不起撩拨,将她香软的舌勾进自己的口腔,推拒拉扯。 偶而有风吹动树叶,更多是唇舌纠缠“啧啧”作响和她情动的低吟,他们在树林的角落里,放荡又亲密。 盯着她鼻尖的汗珠和因为沉醉而闭起的双眼,陈司南不满掌心被两层布料阻隔,解开她胸前的衣扣,露出白色的内衣,他的吻从唇到耳廓,又沿着脖子往下,停在这一片丰满。鼻尖埋在中间,深吸一口这甜蜜的香气,粗糙的大舌滑过乳肉又被含进嘴里舔弄,裴娜的身子一颤,“唔……” 陈司南伸进衣内在她的背后焦急地摸索,裴娜解开胸罩的前扣,雪白的两团终于得到自由,颤抖着,尽情地展示与诱惑。他的手与她的乳此刻终于亲密无间,细嫩与饱满的触感让人沉迷,手指的挤压像在释放电流让人头晕。另一边的蓓蕾被含住吸吮,舌头刷扫着,痒得要命,裴娜情不自禁抱紧他的肩膀。 指尖挑开覆在阴部的蕾丝,拨弄着藏在缝隙中的肉核,往下探去一手的滑腻。他扶着肉棒在穴口拍打,裴娜讨好地去吻他的锁骨,肉刃一点点挤开紧闭的花唇,多想猛地肏进去,只要看到她眉头起皱,便会心软,耐心等她适应,才送进全部。 没有支点无法站稳,裴娜只能靠着他,陈司南往上顶了两下也觉得不好发力,往四周看了看,索性将她的双腿盘在腰上,往左前方石桌走去。走动中,两人的性器摩擦着,女人吟哦不停,感觉到阴穴猛地绞紧,他想自己注定没办法保持风度,托着她的臀部往上抛了两下,在下坠时一下插到最深处,裴娜摇着头,“哈啊…不要了……” 顶开宫口的快感无法想象,头部像进到一个更深更紧的秘地,五米的距离他故意放慢脚步,等到桌前,他让怀里的小女人抱紧自己,脱下身上的外套铺好,裴娜双脚踩在桌面上,胳膊撑住才能不倒下。 陈司南揉着阴蒂,私处相接的画面看得人欲望更甚,多么神奇,他的硕大阳物可以挤进看起来只能包容一指的穴口,是束缚也是舒服,看似不可能,硬与软却契合得再动几下就是极乐。 阴唇被撞成鲜艳的红色,大股的爱液落在地上,陈司南看着她的唇被咬的发白,用激烈地吻去缓解她的不安。她的身子被放平,大掌掐住腰肢好迎接撞击,裴娜满脑子都是交欢的快感,近乎哀求,“司南…唔…不要了不要了……” 拇指食指搓揉着硬挺的蓓蕾,他还没到,只她自己舒服了可不行,念在她体力不好,腰部挺动如打桩,是最后一波攻势。 茶包: 裴娜和陈司南的线我顺一哈 初见、陈司南发现裴娜身上有伤、伞让裴娜觉得他有点贴心、送蛋糕、看电影牵手、然后是这章那啥、和仓库那啥……初期就是性的吸引。 *安于豢养的猫咪 出自《栅栏间隙偷窥你》,歌词是青峰写的,大家可以听听看,又甜又浪~ 温柔港湾 9 对不住各位,2000字纯肉奉上 有密林遮挡,山上还算阴凉,两人体温因性器的摩擦而火热,裴娜看着他紧抿的唇,汗液让小麦色皮肤多了一层油亮的光泽,肚脐处黑色阴影延伸着越往下越浓重,湿淋淋,搔着她的腿根,肉核被粗糙的毛发刮蹭到,犹如电击引发一阵战栗,小腿酸软地垂下,触不及地面,摆动得慌乱。 他眼里炙热的欲望编织成网,裴娜深陷其中,又试图挣扎,他懂每一句欲拒还迎的暗语,“不要”是“要”,“太深了”是“我喜欢”,腿间的湿润拆穿她,言不由衷又无伤大雅,更显得可爱。明明是她先勾引了他,可他用有力的身体和足以融化人的热情使她沦陷。 裴娜突然想起了许多年前过年才有的巧克力,代可可脂的成分,被金色锡箔纸包装成元宝的形状,小小一颗攥在手心,打开时软烂不成形状,黏糊糊的甚至弄脏了衣服,她傻乎乎地舔了一口手指,是甜的,得来不易怎么能放弃呢。 望着被树叶切割成小块的天空,又因无法承受更多,摇晃着头部侧过去露出优美下颌线。陈司南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将白嫩圆润的小巧软肉含在嘴里吸咬,“呃…啊……”用一声声低喘去撩拨她,裴娜被自己难以抑制的放荡呻吟骇住,抱着他亲吻,手心贴住他颈后短小的发茬,喉咙都开始发痒,越发痴迷地吞咽他渡过来的唾液。 察觉到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甬道乍然收紧,陈司南耸动着腰臀,撞得更深更重。裴娜被捣到极限,爱液抢先眼泪一步喷洒,被媚肉挤压裹吸,陈司南额头青筋开始突突地跳动,喘息着,滚烫的浓白激射,烫进蕊心。 冲击的力量让她片刻失神,两道泪水从裴娜的太阳穴滑下,肉棒还在体内,撑得小腹酸胀,左右摆动腰肢,蠕动着身体要撵它出去,陈司南不舍得离开,将露出的一小截怼回温暖潮湿的洞穴,浑浊液体淅淅沥沥地溢出。大拇指拭干她的泪,陈司南两手分别托住她的头与背,一起坐在石凳上,感受到她在小幅度地挣扎,“乖,让我抱一会儿。” 软掉的男根依旧很有存在感,好在他的大掌从发顶到脊背爱抚得耐心又轻柔,裴娜双脚大开跨坐的动作极难堪不适,也温顺地靠在他肩膀,享受这一刻温存,这个拥抱又黏又腻,大抵是出于他良好的床品,混合着情欲的气息并不纯粹,却是有温度的,于她而言称得上奢侈,她选择了坦诚,“我喜欢被你抱着。” 陈司南在笑,裴娜感受着他胸口的震动,怕是觉得她造作,有些气恼伸手推他又被抱得更紧,陈司南亲了一下她的肩膀,嗅到颈间的香气,他不太懂女人瓶瓶罐罐那些玩意儿,只觉得好闻,不像那种浓烈呛鼻的花香,这味道再吸进鼻腔竟然是凉凉的,又带点水果糖的香甜,倒与她很合衬。他咬着她的下唇厮磨,钻进去尝了舌尖,确实是甜的,“一样。” 四片唇瓣相贴,她高耸的雪乳被挤压变形,乳尖硬得像石子,与陈司南健硕的身躯过于贴近只能凹陷,偶尔蹭到他胸前的两粒,两人俱是一抖,她嘤咛,他喉咙里泄露一声低哼。裴娜感受到身下的异动,层层的肉褶被迅速撑开,苏醒的肉棒在甬道内叫嚣,将原本就逼仄的空间撑得满满当当。 裴娜主动起伏着套弄两下,挤出更多水液做润滑,这让她好受些,陈司南享受着穴肉的吞吐,眉毛一挑示意她继续。丰满在眼前跳动,她的奶头小小的像一颗石榴果肉,乳晕也不大,还是淡淡的粉色,点缀在凝脂般的乳房中央,看得人眼热。大手托住两团像捏橡皮泥一样,往外画圈又拢在一起看清这沟壑有多深足够溺死一个人,最后掐住蓓蕾拉扯着,引得她娇喘连连,“唔…不要了……”裴娜被两处的刺激拉扯,停下了动作,他不愿分身被冷落,手也老实了一些。 她摆动着腰肢,他只在她下落的时候往上挺动一下,她渐渐乏力,被顶弄得身体歪到一边,陈司南猿臂一展将她拉回,对着那颗凸起的小软肉连续狠顶,裴娜只觉得穴芯都要被肏烂了烫化了,被无尽的快感弄得昏头昏脑,被操控着攀上顶峰,泄出大股的汁水。 滚烫的阳具从腿心抽出,发出“啵”的脆响,裴娜身体仍在痉挛,妄想能逃过一劫,却被换成手肘撑在石桌上的姿势,上身塌陷着臀部高高翘起,倒是方便了身后蓄势待发的男人。饱满肉丘中的缝隙原本是紧闭着的,因情事的激烈,充血变成熟透的红色,花瓣微翻,露出底下细小的穴口,委屈地翕动着看起来楚楚可怜,晶亮的爱液分明又在诉说她的渴求,是一张流着口水的小嘴,诱惑他“喂给”她。 私处被抚摸着,相比粗壮的物件,带来极致又混合着窒息感的体验,裴娜此刻需要时间休憩,沉迷于指间的温情,一点一点地放松下来,享受手指的狎弄,花间徘徊轻柔地碾过每个敏感的部位,不妨又被彻底贯穿,酸胀感直击灵魂,从美味小点换成饕餮盛宴,她确实再也“吃”不下了。 腿根合拢能让蜜穴将阴茎裹得更紧,他抽出在甬道里掏挖的两根手指,圆润的棒头抵在花瓣处勾弄,离开时中间还牵着淫靡的丝线,一记重重地挺入,势不可挡地破开来,爽到头皮发麻,果然是能将他送上极乐的勾魂吸咬,定要“亲身”体验才行。 只一下她的膝盖就曲起往下沉,恨不得直接趴在桌面上,陈司南早有防备,搂住细腰将她固定好,她的臀部抵在他的耻骨,紧密相连,几乎是把她生生提起好迎合他强势的抽插,性器热铁一样要熨平内里的每一道褶皱,霸道地摩擦撞击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 晕厥之前,裴娜脑袋里都是混乱的画面,有瑰丽的闪电,接着是璀璨升空的花火…… 温柔港湾10拥抱 这栋楼突然变得热闹,早上有一拨人搬了些价格不菲的衣服鞋子进来,包装袋堆满一个沙发。 裴娜到中午也没有下楼吃饭,陈司南想是和沉至北有关,他在一楼回避,只能隐约听到一些细小的呻吟,过了午夜才消停。 来了两个穿白色制服的人,陈司南认得,是之前有来过的医生。为首的姓安留在门口,他只吩咐另外一个人进了卧室,从胸口摸到裤袋,“有火吗?” 眯着眼颇为享受地吐出烟圈,女医生出来的时候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他点点头,“看来没什么大问题,你把药的用法跟刘妈讲一遍,呃,对了,还有那些饮食上要注意的。”走之前转过身,对着陈司南,手指掐着香烟摇了摇,“谢咯。” 陈司南醉心武学,本身气血也足不容易受旁的影响,还是那次无意瞧见裴娜背后的淤青,才让他开始有心体味周遭环境的不同。楼内干净整洁,却也冰冷阴暗,他也多次直面虐打杀戮,这种氛围算不上什么恐怖,但那种森然冷感像是能迅速渗入骨骼。 就像现在,寂静死水一般,石子也无法溅起涟漪,只会显得这颗不乖巧的侵入者格外显眼,未见成效又暴露踪迹。刘妈依旧面色如常,有条不紊地忙家务,情况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也没办法、没立场去问,毕竟要顾忌着会不会引来猜疑。换下来的床单被裹好放进洗衣房,只一眼,露出边角的斑斑血迹就让人心惊。 刘妈准备好餐食,端着上楼的时候,陈司南跟在身后,帮着叩了两下门,听到回应才帮她打开。裴娜正掀开被子起身,摇晃了两下,扶着床头柜勉强站好,陈司南只能看到这里,刘妈已经在用不怎么和善的眼神示意他离开。 就这么干着急了一天,他从晚饭后一直在后院练拳,一招一式若被费川见到定会说他心不在焉,确认刘妈已回房休息,又不露痕迹地盯着一处黑黢黢的窗口,那个方向正是她的浴室。 背后的伤口让她身体开始发热,用药之后只能趴在床上,胸腔被压迫太久,这一觉分不清到底是昏还是睡,迷迷糊糊的,口渴起身时刺痛得厉害,怕是撕裂了。扭着脖子从镜子里观察背后的伤势,浴室的窗户被叩响,起先以为是树枝被风吹过来撞到,没有在意,声音一直不停,穿好衣服才拉开了窗。 陈司南怕裴娜叫出声把人招来,急忙捂住她的嘴,长腿踩上窗台,轻巧地往下一跃,最后稳稳落在地上。“你……”裴娜往楼下看了看,虽然二层并不高,但墙面上只有一条排水管道,他也未免太大胆了些。 “伤到哪里了?” 他眼里的担忧是真挚而热烈的,裴娜觉得有暖流在冲刷心脏,眼里的雾气越来越重,那颗泪水沉到她的头也低了下来。她不想再隐藏那些屈辱的印记,解开领口的系带,陈司南看出她指尖在颤抖,轻柔地帮着剥下睡裙。 满背都是鞭伤,丑陋的伤口爬虫一样遍布,庆幸整个上半身都被几层棉纱包住,只透出敷上的药膏和几缕鲜红的血,陈司南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噎得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 他知道沉至北待她不好,但念及她的感受从未开口与她说过,等他离这些伤口如此之近,看着她眼眶泛红,看着她瘦弱的身体像是随时都能倒下,心里像塞满铅块坠着疼,拳头紧了紧,他想说“我带你走”,但他连一分把握都没有,他不想骗她,谎言是一针麻醉剂,时效过了,她会有多疼。 裴娜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他与这场是非无关,是她贪心,肉体能给双方带来欢愉暂能扯平,她却不应该奢望他冒着生命危险来做一次大概率会失败的营救,主动宽慰道:“熬过去就好了,也不是次次都这样,总有一天他会让我走的。” 等说完,又觉得自己是多么可悲又可笑,已经一年了,小伤不断,这条命也不是没有像捡回来过,哪怕沉至北有了未婚妻,他根本没有半分放过她的心思,早该明白的,在她成为禁脔的那天,沉至北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在意什么道德规矩的人。 那点希望的火苗本就微弱在风中闪烁一下就没了,蓄积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将脸贴在陈司南的胸膛无声哭泣。大手抬起谨慎地搂住她未被包扎起来的胳膊,一手摸着她的后脑勺,一边懊恼着自己嘴笨竟说不出半点合她心意的话,一边希望这点微不足道的动作能带给她力量。 他身上有汗却并不难闻,体温隔着衣服一点一点透过来暖着她冰凉的脸。裴娜多想任性一次,求他救救她,可这样一个能带来温柔和阳光的人,怎么可以被她拉进无望深渊。 她信不过墙上的管道,总觉得哪天就会坍塌,所以再叁劝他不要来了,也承诺如果担心她的状况,等她身体好些会尽量多出去走走。 陈司南回复时跟她用了一样的词,“尽量”。 所以一个多星期后她的骑士又带来了惊喜,再次翻进了古堡的窗户,脸色比她淡定得多,走到洗手台认真地研究着药膏背后的使用说明,“来帮你洗澡,擦药。” 十来道深浅不一的丑陋伤疤,布满本该平滑细腻的皮肤,有些结着棕色的痂壳,有些差不多愈合长出粉色的嫩肉。陈司南拿了一块浴巾迭好盖在背后挡住喷溅的热水,将泡沫抹在她的四肢和前胸,温柔地心无旁骛地搓洗着。 赤裸的感觉总不太妙,裴娜只好用胳膊遮住胸部,还好镜子里陈司南只盯着她背后的伤口,不然抬头就能看到通红的耳根,明明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欲望比情愫好直面得多。 最后,陈司南抱住了她,手掌仍是虚按在背上,裴娜搂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拥抱,贪婪地汲取着力量。 温柔港湾11想你 陈司南问她要不要买个手机,这样他也不用通过翻墙这样的老套方式才能和她讲上话,他早前就说过,裴娜同样还是拒绝,从每个摄像头的位置推论出安全死角,他都一一告知,她没有信心只觉得自己会随时露馅。 她甚至因为这个提议做过噩梦,某天沉至北在家的时候,有个本不该出现的小方块发光、震动、铃声大响,明明她把它藏在衣柜最深处……她觉得这个梦带有警示意义,陈司南不觉得是她过分敏感,想了想,只在特殊地方使用手机确实挺有难度,反正都是冒险,他也更愿意看到活生生的她。 晚八点,裴娜侧着身继续看那本没追完的小说,厚砖块一样的上下两册,进展实在太慢,眼睛看干涩还没到痛快的地方,索性扔到一边打算蒙头大睡,“啪”的一声房间陷入漆黑,她困得厉害也不甚在意,这房子有些年头,怕是电路哪里出了问题,这倒好也省得她起身关灯。 可她忘了刘妈恪守规矩,贴心地敲门递来烛台,还再叁嘱咐,小心些火,早点休息。 裴娜草草应付完她,灭了烛火缩在被子里很快就睡过去。恍惚间有人将她抱起,温热的嘴唇从额头到鼻尖,连眼皮都没放过,不用香水,却总是带着一身夏日的草木香气,只能是他,暗自腹诽,对陈司南的渴望已经浓重到让他成为自己的春梦主角了吗? 那两瓣柔软终于停在嘴边,品尝珍馐一样细致小心,碾过每一处。察觉到被巧力撬开牙关,裴娜头晕身也软,被怜惜的感觉总叫人心动,本能地探出粉嫩的舌尖要与他勾缠,却被他抓住吮个不停,又开始抱怨,怎么梦里的自己这样不顶用,她的吻技怎么能像现在这样拙劣。 她听到意淫对象在轻笑,像是满意她生涩迷糊的反应,搅弄得更加热情、激烈,大肆搜刮着每一滴津液,强势掠夺着她的甜美,裴娜上气不接下气,完全没有办法跟上他的节奏。或许是灼烧的体温,或许是他下巴上的胡茬,再就是呼吸被夺走窒息的感觉过于真实。 眨巴几下等眼里的酸胀感过去,微弱光线让她需要时间去辩识,那张好看的脸在她眼前,在她身下,嘴角还有一点水渍暧昧闪着光,就这么含笑看着她。房间里并没有她熟悉的那款香薰,味道是清新的柑橘,狭小的床铺上被子也没有她常用的蓬软。 她正趴在他的胸膛喘气,好一阵儿才缓过来,两具身体亲密贴合,并不反感这个姿势,只是疑惑,“这是哪儿?” 初醒带着鼻音,听起来是说不出的娇软,被突然打断,唇舌并不满足,但他愿意原谅她,“书房。” 他又吻了上来,却被裴娜抵住胸膛,“不要了…我怕……” 陈司南当然懂她的不安,双手箍住她的臀部,不让她逃脱,眼神坚定,“不会有事的。” 裴娜后知后觉才看懂他的表情,分明还带点计划通的得意,“是你弄的?” 沉至北接电话的时候提到过日本,他在凌晨透过窗帘缝隙看到他出门,司机接过手上的行李箱。联想到帮派内各种传言,其中一条是最近和哪边合作出了问题,如果不解决会损失惨重,几个年轻人互相提醒要夹紧尾巴做人,特殊时期不好惹上头不爽,白挨一顿骂。 在得出这趟出行不会短暂的结论后,他就动起了心思,电路是他破坏的,小技巧够唬人,也有信心明天早起修好不留痕迹。如果弄乱主卧,怕刘妈收拾的时候起疑心,所以抱她回自己房间。 多少努力和考量,所有的所有,都变成一句话,“我想你了。” 陈司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啊……”裴娜还想说什么都被这个缠绵的吻吞噬,他不想看她挣扎,只愿和她一起亲密快活,那点小小的抗拒很快就溃不成军,她选择相信他的安排,选择忠于自己的欲望,迎合着,和他一起加深唇齿间的亲密,一片寂静中只有淫靡的吞咽声,是躁动,是解不了的渴。 陈司南挤进裴娜双腿间,轻轻地挺动研磨着,她柔软的腿心贴着他坚硬的下腹部,脆弱的软肉撞上棒身,再加上布料的刮擦,起先是酸痛,慢慢地变成难以言说的痒和热,花穴吐露将那点面料浇了个透,他的短裤上也起了一片深色,混合着他和她的体液。 “唔…衣服……”她生怕睡衣上留了痕迹,往上拉着裙摆准备脱掉,可这么一来就显得自己特别猴急似的,又见他一脸似笑非笑,手就这么抓着也不动作,倒是脸越发红了。 “乖,我想看。”陈司南不逗她了,伸手除去两人的衣物,雪白的女体泛着柔润的光,小腹平坦,往上肋骨清晰可见,“怎么瘦得这样厉害。” 裴娜嘟着嘴,“你不懂,这是骨感美。” 他怎么听不出来这是换了法子宽慰他,劝他不要担心。 原来这世界上真有人可爱到让人心疼,是以你再也不愿见她眼里多半点委屈。 香槟色真丝吊带裙,胸口是柔软的蕾丝,她趴在他胸膛时,因和自己过分贴近,乳肉被挤压变形,低头看下去是饱满的轮廓,乳尖早已站立,隔着一层都能看到那两粒美好的形状,那点微不足道的硬度蹭在身上,钻心的痒,拥抱的手臂自发地收紧,想再近些,恨不得将她嵌入身体。当她终于赤裸,雪峰红梅美艳不可方物,小东西哪怕有毒也一定是甜的,这样勾魂摄魄谁又能抵得住诱惑。 陈司南的吻带着留恋从锁骨往下,舌尖拍打,又连着大块乳肉含进嘴里吮吸,仿佛她有奶水,仿佛他能这样将她吞吃入腹。 裴娜双腿无法夹紧,腹部难耐地往上挺动,陈司南一只手狡黠地在纤腰和腿根游走,终于覆上等人爱抚的小穴,还没贴近就能感受到潮湿的热气,等触及丰沛花液,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打湿手心。 手指并拢拍打阴穴,粘腻的水声不停,飞溅的水液让两人相近的大腿私处还没开始就凌乱不堪。一个手指进去,被四面八方的媚肉狠狠吸咬,陈司南打着旋想拓开甬道,又入一指,抽插加上抠挖,肆意地撩拨着内里每一条敏感的神经,又努力往深处寻,观察着她的反应,确定自己找到了那颗神奇的按钮,指尖的动作精准又剧烈。 全身过电一般,裴娜只能靠咬着手背止住呻吟,白皙皮肤变成粉色,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拉扯住不断往上攀爬,终于在最高点上半身猛地弓起,等泄出一大波爱液,仍止不住颤抖。 温柔港湾12娇气纯肉 “宝宝喷了好多水。”陈司南的手指探进她的嘴里,看她眼神并不清明仍乖巧顺从地舔舐着,指尖触到的嫩肉柔软非凡,他又换成自己的唇,分食着她香甜的体液。两条舌头缠绕推拒,人总是因贪心而拉扯,存了让她休憩片刻的意,又离不开她樱桃般诱人的唇,只好将更多的主动权都交于她。 裴娜力道很轻,去勾他的舌一点点舔遍,每一下都小心翼翼还带着羞怯,不复刚才的狂风骤雨,吻得细致柔情。节奏在她的带领下变得舒缓,给够时间去放松,那些喷洒在脸上的滚烫鼻息,原本带着痒意搔着脸庞,最后平稳温柔地交汇。 在她旁边躺下,床太小两人只能一起侧着身子,倒方便他们光裸的身躯紧贴不留缝隙,伴随汗液胶着连体温都能共享。陈司南吻够脖颈,就将下巴支在裴娜肩膀,大手留在胸前作乱,将两团当作面团玩耍,塞满掌心的绵软随着他的动作改变形状,似圆锥或雪堆,往外是变形的弧度,向内聚拢是极深的沟壑,不变的是溢出的雪白乳肉,和那顶端的红珠。 裴娜的耳垂圆润小巧,这块软肉现在也因情欲变成诱人的粉色,花瓣一样悬在眼前,终于落入他口被唾液沾湿,水淋淋。“呃……”他的吐息伴随着热气,像一片轻盈的羽毛,贴着耳朵旋转。蛰伏的性器就贴着腿根抵在穴口缓缓抽插着,两片阴唇被分开裹着硕大的棒身滑动。 陈司南在一片湿滑中抠弄着那颗肿胀的小肉核,随她的汁水将阴茎浸润。欲念复苏,高潮之后的空虚让她渴望被更大的物件填满,屁股往后摆动,用厮磨的动作抚慰着自己,“给我……”如果精神尚可,她一定可以毫不犹豫地自己吞下。 陈司南已等候多时,前戏充足,儿臂粗的阳物进了细小的孔穴,不算困难,裴娜只觉得底下胀得厉害,也不疼,只盼他快些动起来缓解。陈司南挺着腰,还未加快速度就被叫停,原来是两人身下简易床铺并不稳定,扫兴地发出“嘎吱”声。 一只腿被抬起,陈司南不舍得拔出直接从背后绕了过来,棒身在肉穴里捣了一圈,青筋碾过肉褶的触感过于清晰,激得裴娜小死一回。“抱紧了。”他说着搂住她的腿弯,就这么下床站了起来,手掌托住丰腴的臀瓣,揉捏着,本想走去书桌,又在每一个步伐带来的欢愉中改了主意。 脚步停下,将她的小屁股往上抬起,同时阴茎往外抽出,落下时用力往前顶弄,臀肉起了缓冲的作用大力地砸向他的耻骨,晃出像鲜嫩布丁入盘的弧度。肉体的份量加上惯性冲击着他的骨骼,当然这点痛,远不及大幅度的动作下穴肉的绞弄和入到深处的快感,她饱满的乳也在晃动中跳起,亲热地蹭着他的胸膛,偶尔两人的乳尖相撞,心口酥麻一片。 而随时坠落的不安让她全身紧绷,脚趾都蜷在一起,似乎所有的倚靠只剩不可言说的那处,连带着甬道也缩紧了些。原本是身体出于自保的正常反应,没想到她越是拼命裹吸,越是他激发他的好胜心,执着于再大力些就能进到最深的小口。陷入水穴的分身像被极紧的皮套子缠住拼命挤压,这种感觉让他忘却一切,只顾埋头在一抛一顶中大开大合地肏干。 阴蒂撞在胯下的丛林,被蜷曲的毛发蛰得酸疼,爽利夹杂着痛楚,他们上次也这样做过,可是远没有现在激烈,她害怕极了,身子又弱隐约有种要被肏坏了的感觉,摇着头求饶,“太深了,不要了……”眼下男人并没半点要停下的趋势,一口银牙咬在肩膀,又舍不得用力,不痛不痒,合着她的哭喊反而成了欲拒还迎的情趣。 有水珠落在肩上,陈司南起先还不在意,后来又听到一阵微弱的呜咽声,慌忙将人抱去书桌上摸着脊背安慰,那背上还有浅浅的痕迹,得用药膏养一段时间才算全好,想到这里不免更加心疼。裴娜只顾着掉金豆豆也不开口,他只好将性器拔出,蹲下去看是不是哪里伤着了。花唇外翻,阴蒂充血,穴口无助地翕动,像张委屈的小嘴在哭诉他的残暴。 裴娜发觉私处被一个又热又软的东西贴住,用印着红色齿痕的手背胡乱抹两把脸,拨开迷雾般才看清,陈司南怎么能用舌头弄她那里?往后移动,想把那颗毛绒绒的脑袋推开,手腕反而被他抓住,一脸认真地说着哄小孩的话,“乖,是我太粗鲁,给你亲亲就好了。” 陈司南吸舔着花唇,眼睛却时不时打量着裴娜的表情,看她因恐惧而苍白的脸上又显出一抹酡红才敢放心动作。由下至上刷扫着整个私处,每道沟壑都被好好安抚,将阴蒂轻轻拨弄,穴口挤出的春水全被吸食干净。两手往外拉开尽可能多露出一些,最后陈司南才尖起舌头刺进花穴抽插着,仍留一根手指轻轻点压肉核。 舌头自然不比阳物粗大硬实,却灵活柔软,而阴蒂构造神奇,不起眼的一点点却牵连着无数神经,光是玩弄这里,就能春水连连。何况男人愿这样贴心地侍奉自己以示珍重,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是极大的满足。 似乎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心绪由身下的他主宰沉浮,陈司南就这样挤开阴唇,撩拨着缠上来的媚肉,裴娜知道自己有流不完的水,被他的勾弄得奔泄而出近乎失禁,厚舌一卷尽数落入他的腹中,那点失控带来的羞耻感全部被他包容。 他的臂弯总是这样温暖,被安全感包围,心里所有的不平整都在此刻被安排妥帖,似乎在他怀里的裴娜能更像自己。漫长的拥抱过后,陈司南捡起床边的衣服准备给她套上,“不难受了?送你回去。” 这个夜晚多么难得,裴娜开始自责,指了指他的下身,还在硬挺的小兄弟头部一点一点像是在打招呼,看得人怪不好意思,又缩回指尖把头偏过去,“可你还没好呢,”她觉得今天表现得过于娇气,想着多少挽回点,“不疼了,可以继续的。你不要那样弄,像刚才,我就是怕,怕掉下去……” 茶包: 每次写肉感觉都是极限扩句。 温柔港湾13灼烧纯肉 陈司南正想着送她走,再去冲个凉水澡浇熄腹下这把火,看她眼里满是依恋,没有半分埋怨还为他考虑,顿觉心窝里盛满了蜜,他自然是想要的,有了她之后,除非无法疏解都不愿就这么交代给“五姑娘”。 做爱这件事,虽说重要,不必恐惧,也不必放在极严肃的位置,和有情人做快乐事,明明简单又纯粹。唯一该担心忧虑的,是一旦尝过这味道,便难以戒除,难以忘怀。 摸到冷硬的桌面,到底是疼惜她身娇肉嫩怕硌着,取了被子,一层厚度不太理想只能对折铺平,摸着软和些才抱着她坐好。 裴娜为了和他抱得紧些,双腿大开让他贴着桌沿站着,总想两人就这么粘在一起谁都无法扯开。陈司南被她活泼的白兔蹭得血气更盛,女人的注意力却全放在他的唇,突然福至心灵双腿勾住他的劲腰,两人下体贴在一起,她动了动小腹,花唇就贴着那些突起的脉络,又撞到阴蒂,渐渐得了点乐趣。 陈司南看她独自陶醉还嫌不够,挺身加大力度撞得她咿咿呀呀,汁水横流,毛发湿透,从小腿摩挲到脚趾,丝滑的手感让他流连,但他忍耐已久自然知道最想探索的地方在哪里,索性搂住膝弯提起两条细腿,踩在桌面,这下她的私处显露无遗。 肥美的蚌肉上都是晶莹的液体,闪着淫靡的光,晕着红艳的色,作出欢迎的姿态,分身相抵,肉贴肉的滋味美极,让人上瘾渴求更多,再来一下,再用劲些。 夜还长,他终于能好好欣赏,看清身下的光景,动着腰一点点打磨,他的烫、她的湿全混合在一起。他故意去捻那颗小红点引她娇喘,又任顶端的小眼去嘬吸勾得她腰肢乱颤,情潮汹涌变成一包又一包的蜜液,淋在棒身勾缠成丝,或顺着股缝流向被子积成水洼。 裴娜看着那根巨物就在洞口徘徊,却没有一点要往里入的意思,急得红了脸也红了眼,小手抓住棒头找准位置想往里含,偏偏那人就这么看着不曾把腰靠过来一点,她够了够半个屁股悬空也只吃进个头,她瘪了瘪嘴,又求他给个痛快,“你进来嘛……” 两人的关系更近一层,她的防备逐渐卸下,陈司南爱死了她娇俏的样子,那嘟起的唇瓣分明是在诱他品尝,他连忙含住,一边亲一边将她的身子往后挪了挪,坐稳了才安全。龟头抽出一截,他想着滑落了再塞回去即可,偏那贪吃的小嘴怪有灵性的,就这么紧紧咬住不放,陈司南狠狠往前一顶作为奖励。 粗壮的肉物瞬间填满甬道,碾过每一道细密的肉褶,她觉得撑,他觉得紧,但都是同样的满足感,让她娇哼,让他低喘。契合的性器让两人身体、灵魂俱是一颤,仿佛天生就是属于彼此,合该他们相依,身和心要永远缠绵下去。 窄臀抖动,从背后看那陈司南的肌肉紧绷,尤其是臀上两块肌肉不断收缩,射意陡增,他有意放缓速度,九浅一深,也能让她慢慢适应。 裴娜养伤期间什么心思都懒得动,她原来常用刷指甲油来打发时间,也因太费眼神被丢在一边,指甲长了不少,没有颜色只透出本身天然的粉嫩,总感觉没以前精致,倒也不丑,好在她手指原就纤细,这样看也有一种清爽的美。 她还有些力气,一只胳膊撑着桌面,另外一边得了闲就去描绘面前这副荷尔蒙爆棚的躯体,他的体温偏高又渗出薄汗,还没碰上都觉得有一股子热气,连带她的掌心也被烘得热乎。 雪白柔荑覆上锁骨,感受着肌肤下的骨骼,坚硬又充满力量,往下是分明的胸肌,被压至凹陷又迅速回复弹力十足,褐色的乳豆小小一颗,指尖戳上去,啊,好硬,陈司南的身体不自然的闪避了一下,男人这里也很敏感,她擒着一抹调皮的笑将他的乳尖又按又揉玩个过瘾。 陈司南注意力都放在温柔乡,掐住细腰一进一出都是快感,不妨上半身失手被撩得起火,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总觉得她样样都好,包括指甲盖都比旁人好看几分,每根手指都亲过。 臀肌紧缩,骤然加大力度,阴茎猛地抽出只剩一个头,又全力肏进去直击花心,穴口的媚肉被带进带出,来回几次撞得“啪啪”响,这几下狠捣弄得裴娜惊慌失措,夺一样地抽回自己的手撑住身体,才能不倒下。 嘴唇咬得发白,就这样盯着他,语气带点责难,“你又弄这么狠!”当然她的声音怎么听都像奶猫一样毫无攻击力。 陈司南的视线从她颤巍巍的乳房往上移动,那张绯红小脸可爱的紧,“不舒服吗?” “唔…难受……” 可她眼里都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欲,哪有半点不痛快,又是一记深顶,撩了就想跑,才不能让她得逞,“小骗子。” 裴娜胳膊肘被磨得疼,只好认命地躺下,丰满的胸脯像两个水球被撞得乱晃,招人眼馋。陈司南拍了拍她的大腿,“夹住。”见她装死就自己捞起盘在身后,裴娜想偷懒敷衍,悄悄松了腿,他就摁住阴蒂,阴茎就死命往里怼,那狠劲连囊袋恨不得一起送进去。 舒服是舒服,就是太霸道总觉得喘不上气,不想再挨那一下,不配合也得配合。陈司南腾出手就抓她的奶,下身保持挺动的频率,双重攻击又让她高潮一次,头发早就乱了,脑袋无力地偏到一边。 那边刚好是一面白墙,烛光闪烁将他们两个的交合之姿映成一副十八禁画面。她躺在桌上,自暴自弃地用胳膊肘掩住脸,又在缝隙间窥探,胸脯被他抓捏高高挺起,似乎顶端红豆也被照个清楚,短发男人有着坚毅的侧脸,胳膊线条紧实,谁的细腿妖精一样在他身后交错。 更私密的部位是看不到的,但看那男人耸动的动静就够引人遐想,真是淫荡啊,裴娜被影子勾得穴口又是一紧。陈司南怎么会不出察觉她的反应,也看了一眼墙面,就把她脸掰正,亲得七荤八素,再去叼她的耳垂,“怎么又这么紧了,宝宝就看我,看我是怎么操你的,好不好?” 这句话臊得她恨不得去捂陈司南的嘴,可见情人间的骚话模式打开就没恢复的可能,只会往更加羞耻的方向行进,可能是激烈的抽插弄得她神魂颠倒,催眠的魔力仍在发挥作用。裴娜望过去,他脸上有因自己而生的情欲,裸身健美有型,下腹处毛发浓密,抬头也只能看见一点阴茎的底部,剩下的全凭想象,就在她的身体里,却是最销魂的一部分…… 那些看在眼里的通通化作催化剂,灼烧着她心里的欲。陈司南算准时机,次次入得极深,看裴娜的手慌乱地不知要摆哪里又抓上自己的手臂,他直接牵住让两人十指相扣亲密交缠,性器火热到了极限,他终于射出一泡浓精。 裴娜就这么软在他的怀里,温存着,没多久肚子又被那根棍子顶住,早有心理准备一次解不了他的馋,没想到第二轮中途就昏睡过去,迷迷糊糊就觉得有人在亲自己的背,轻轻地,一下又一下…… 温柔港湾14你先跑 到底是因为地段不好还未被纳入拆迁计划的老小区,放眼望去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墙皮脱落,裂开的地方打着卷,修补时又用了不同色的油漆,东一块西一块变成显眼的补丁,贫穷总让人更讲究实用,哪顾得上什么美观不美观,墙皮泛黄,补丁也变了色,颇有些衰败的意境。 毕竟承载了他整个童年的回忆,哪怕时隔多年,陈司南对于脚下这方土地还是再熟悉不过。要穿过低矮的旧式平房,必须走一条小道,不知是多少年前的杰作,修得歪歪扭扭还都是污水泥泞。也因此弄脏了不少学校统一要求的白布鞋,崭新的变成灰黑色也就两叁天,阿妈刷鞋的时候总在念,“小兔崽子就没一天让人省心!”然而这个时候一定要乖点去写功课,免得矛盾升级,逃不过“棍子烧肉”的加餐。 有阿婆倒污水端起面盆就这么往路中间一泼,被淋到裤脚的受害者抬头还什么都没说,就被一张狰狞无比的面孔怼回去,“没长眼呐你!”真是牙尖嘴利,试过就知骂不赢,他们几个小毛头就只会在背后起外号,不停骂“老妖婆”。 这是生活在这附近的人共有的经验,似乎成长就是被掐着腰随时开嗓的大妈凶过几次再掌握技巧完美躲开,没想到得意之时又被飞速驶离的自行车带了一脚泥,而成熟就是不慌不忙尽快通过,安全抵达。 陈司南走在前面带路,回头看小尾巴还没跟上,裴娜正谨慎地找地方落脚,今天穿了一双镶着宝石扣的灰色缎面低跟鞋,确实是中看不中用。晓得她是怕弄得太脏,回去不好解释,商场一遍逛下来鞋底都未必有灰,去明山那次坐了缆车,她也没走几步。 想到这里,陈司南眼里多了笑意,直接把她抱起,裴娜还沉醉在他莫名却阳光的笑容里,几乎吓一跳连忙稳住,一手勾在脖子,一手撑伞。没凉快可乘路边都没什么人,偶有路过也只抬头看一眼,都忙着呢,闲话也得等做完工才有心情讲。 这天还热着,两人又贴在一起,陈司南额角渗出汗珠往下滑落,裴娜觉得这太阳隔着伞都能把她烫化,可谁都没有觉得难受。她就这么靠着他宽阔的胸膛,还没享受个够就被放下,陈司南看出她的失落,捏了捏挺翘的鼻尖,“这边人多,等下让你抱个够。” 裴娜拍开他的手,皱了皱鼻子,故作嫌弃地哼了一声,“谁要抱你!” 陈司南手掌一翻,就握住她的小手,就这么自然地牵上。裴娜没有反抗,就是脸更红了,慌忙用手包扇风转移话题,“怎么这么热?” 她皮肤薄,见了太阳容易敏感,可他能肯定她是在害羞,也不拆穿这点小把戏。 简易的铁门布满锈蚀的痕迹,门房也没一个,安不安全完全看老天,印象中小偷并不多,大概确实没什么好偷。走进就是几栋五层高的小楼,陈司南指着一扇窗,“喏,原来就住在那边。” “那个时候好友就住在对面,有什么事电话费都省了,隔空喊话,有时候也会被大人嫌扰民,觉得我们好吵,大不了就是楼梯爬几趟,你来我家或者我去你家。上学都要约着一起,放学还要一起玩,先要拉上叁五个同学,打弹珠或者看动画,两人买包小矮人雪糕分食,最后一根还要靠猜拳决定,再晚就不行咯,要赶紧把作业糊弄完。” 男孩子总是调皮些,家长也铁了心要好好教训,听到他做错事挨骂,隔天就拿来取笑,被下了面子总要反击,骂骂咧咧最后还是混在一起。 就这样牵了手在小区走了一圈,又在附近转了转,陈司南就像一个敬业的导游,不断搜寻比较有印象的地点,像常去的小卖部、文具店时过境迁都被替换,他站在缝补店门口讲不吃早餐存钱买四驱车的故事,中途自己都觉得苍白,但裴娜听得津津有味不断用眼神示意他继续,结局是才玩两天就被老班收走,两人都笑出声。 “哇,你不知道我每天有多饿,简直眼发晕,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我阿妈都说我吃得也太多。刚拿到真的好得意,隔壁班有个自称车神,嚣张到不行,我看不下去就跟他下战贴。你也知道啦,那个年纪得了什么就像个宝贝供着,我表面听课,手又躲在抽屉里玩,结果就被老师抓住……”陈司南揽住她的肩膀,“喂,你是不是在笑我傻?” “没有啊,就觉得你特别可爱……” 天地良心这就是她真实的想法,可惜男人不太满意这个形容词,他呵着裴娜腰间的痒痒肉,裴娜不停躲着,“不要…哈哈哈哈…肚子好疼!” 把车停在树下的阴影里,还好这条小河没被填掉,这一块在当年还是公园般的存在,傍晚时候最是热闹,附近的家家户户常来散步。裴娜巴住窗往外看风景,陈司南下了车就靠在她旁边抽烟。 偶尔刮过一阵风,惬意清凉,不知名水鸟嬉戏,波纹往外扩大,思绪也跟着飘散到远方,让人想忘记当下,想象以后,“如果能离开,你接下来会做什么?”才开口又觉得后悔,不该提这些会让她伤心的事情。 裴娜毫不介意,还是一派悠然自得,“回X市,继续打工咯。” “你之前都做些什么?” “没学历其实没得挑啦,小吃摊做过,好处是一般都包饭,能省则省嘛,就是那老板实在讨厌,总想办法克扣工资,后来又去了奶茶店,一百多杯下来手都要摇酸,为了付房租我还在夜市摆过地摊,虽然位置不好但生意还不错哦!”一番话讲得眉飞色舞,她说着还抬了抬下巴。 简单几句陈司南也能听出其中不易,可当事人偏偏还是云淡风轻,不忍破坏她营造的轻松氛围,“那到时候我们一起摆摊,城管来了你先跑。” 温柔港湾15 其实她笑点很低,只不过一直被生活的苦涩吞没,似乎在那间房子里,夸张的表情总是不合时宜,唯一的聊天对象是刘妈,又隔了太多条鸿沟听不懂话里的意思,那些有趣的想法通通烂在肚子里。 裴娜笑了好一会儿,甚至还拿手揉腰,陈司南侧头去看她,巴掌大小一张脸,眉眼弯弯,上下睫毛都浓而翘合成一把精致的扇子,嘴角扬起现出梨涡又露出整齐白牙,充分显露她的开怀。 一定会有这样一天,待他们都自由,做他们想做的事,见他们想见的人,这样的笑容不再是稀有品。 裴娜坐久了往外探出胳膊,确认温度还可接受,也推开门伸了个懒腰和他一样靠在车上。微风拂面,一缕头发轻柔地搔着脸颊,又被别在耳后,起了玩心翘着手指踏步那样往他身边挪去,触及宽大的手掌,抚摸过每粒硬茧,然后安心地被他覆住,继续十指交错的浪漫。 她笑着笑着,眼里突然又有了泪,嘴角赌气似地不肯往下。多么畸形的遭遇,连带着她也变得丑陋,愚蠢的人总是迟钝,只顾自己快活慢慢才会害怕,就当是无疾而终的露水情缘,从此你我无关,却不在什么时候开始期待他的回应,泥足深陷,原来爱和欲不是谁都能分得清清楚楚。 陈司南抽完一根,烟头落在地上被皮鞋碾灭,他的身体靠了过来挡住了所有稀碎的阳光,视线里都是暗色,只有他的眼神炙热明亮。捧住她的脸,不问哭泣的缘由,从眼睑往下,只献上最虔诚的亲吻,最后才印上她被泪染得咸涩的唇。 厮磨着,舔舐着,他尝到了她嘴里清新的果香,是刚才喝下的橙汁,混合着浓烈的烟草味道,辛辣甜美。裴娜脱了鞋赤脚踩住他的,抬着头踮着脚,腰部微微后仰,任他索取。她的手攀上他的肩背勾住脖子,他坚实的胸肌压着她柔软的身体,这个吻从温柔变得占有欲极强,上半身紧贴挤走余量不多的氧气,松开时她扯着他的袖口,呼吸急促。 他抱着她一起钻进后车厢,裴娜伸手解着胸前的纽扣,内里春色才一露出,大片的肉体映入眼帘,白得晃眼,内衣直接被推到锁骨露出弹润的乳,大掌揉捏着臀肉,又在大腿上来回摩挲,半裙下的蕾丝内裤中心渗出情动的粘液,被褪下勾在脚踝一荡一荡轻飘飘地正往下落,陈司南接住丢到前座。 隆起的胸是饱满的果实,随着身体的颤动像挂在枝头摇摇欲坠,他轻轻咬着石榴籽一样的小点,感受它在唇齿的挤弄间慢慢变硬,舌尖绕着那圈粉色的乳晕旋转,最后将整片绵软舔得湿透,乳尖都挂着一层水色。 她还是害羞,总盼望有夜色做掩护,自欺欺人地用手背遮住脸,害怕被他眼里无边无际的欲望融化,也觉得深陷其中的自己太陌生,仿佛随时都会失控变成最狼狈的样子。可是她无法否认,他的手他的唇都是恩赐,让她那么快活,一忍再忍,那些色气的呻吟还是找到了突破口,从喉咙里一点一点泄露,“唔,痒……” 她所畏惧的,正是他想要的,她不会知道她的声音有多诱人,催熟所有渴望,又是对他的嘉奖。陈司南起了逗弄的心思,将她的手腕压在头顶,肆意地吸舔椒乳,“啧啧”声不停,那种淫靡的氛围将狭小的空间填满,裴娜又快呼吸不过来,更过分的是他又在耳边吹气,隔着裤子去撞她的腿心,声音慵懒,“宝贝,叫给我听。” 她想她现在一定糟透了,头发乱了,鼻翼坠满汗珠,眼圈红红的,望着他的眼神迷蒙,聚焦都需要时间。 探进裙底,抵达那片湿热的蜜地,他看过那里的,花一样的粉嫩,水蜜桃一样的饱满。手掌包住阴阜,中指嵌进细缝,小肉核羞怯地探出了头,大拇指拨弄着要挤出更多的汁水。穴口是贪吃又听话的小嘴,不停往外躺着涎,讨好地吸附住手指。 裴娜跨坐在他身上,全部力量集中在小腹,龟头刮过阴蒂,小腿也开始发酸,要扶住他的宽肩才能稳住自己,她被那点痒勾得神魂颠倒,就差求饶。陈司南掐着她的细腰略微使力,硕大的头部就一点点挤开软烂的花唇,她缓缓地下沉,他配合地进入更多。 被撑开的感觉过于强烈,身体拉响警报,紧致的甬道推挤着他的侵入,却在摩擦带来的快感中顺从了本能,开始接纳他的存在。内里是一汪温暖的泉水,肉壁上仿佛有无数小嘴紧紧包裹着肉茎,又湿又紧,销魂得让人头皮发麻。 裴娜吞进全部,腹部凸起一块隐约透出形状,像超过容量那样溢出的水液淋在他的毛发上。陈司南吐出她红肿的奶尖,再换到被冷落的另一边,在间隙中拍打着她的臀部,催促着,“你来动一动。” 她试着起身,媚肉亲热地碾过棒身的每一寸,穴口依依不舍地吐出一截,重新往下坐时,那种空虚感终于被填满。“哈啊…好深……”情欲操控神智,让她自发地不断起伏用力吞吐,节奏加快,落下时臀部被他的大腿撞出红痕,“要到了啊……”终于在彻底瘫倒前,尖叫着到了高潮。 那张脸又变得异常美艳,眼尾含泪,脸颊绯红,面对面的姿势太适合欣赏,她慌乱的神色、跳动的白兔就在眼前,初时的难耐让她咬着下唇,尝试过后嘴唇微张,呵气如兰,又主动找他接吻。 从内里喷出的热液烫得要命,被兜头一浇险些松了精关,低头能看到凌乱的交合处,透明的清液被搅成白沫,染在毛发纠结成一团,穴口不断溢出水液,有些甚至蹭到了他的腹肌上。 裴娜脱了力,小猫一样懒懒地靠在他的肩膀,暖暖的鼻息喷洒在陈司南的颈侧,他掐住她精巧的下巴,吻着,“宝宝你弄得我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