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新传之我是许仙》 第一章、许先?许仙? 第一章、许先?许仙? 今天是个好天气,说不上风和日丽,但是和一干美女登山也是不错的消遣。我背着旅行包,五十多斤虽然沉重了点儿,,但是这可是美女校花沈澜的背包,不知道多少人抢着想替佳人分忧,能被美女青眼有加赋予重任,可是一大荣幸啊。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许先,北京医大大一新生,刚考进学校,就很幸福地参加这次十一黄金周的旅行,和校花同行。 “沈澜,你的背包里东西可不少啊,好吃的一定特别多!”气喘吁吁之余,我还有力气对沈澜打趣,人家沈澜可是一身轻松,汗水都没流下几滴。 “许先,你是够哥们儿,够男人。男人就应该发扬风格,替俺们女士背包。放心,我带着老多牛肉和啤酒了,就是为了慰劳壮士们的。哈哈哈——”沈澜是大美女不假,也是如假包换的东北大妞,说话一个豪气冲天啊,让我发寒了一阵,暗暗想道,还是南方美眉比较温柔,唉,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啊。 这遗憾就别说了,背着大包登山,平衡最不容易掌握,许先有脑子走神,想着南方山灵水秀之地的温柔美眉,脚下绊了一根树藤,朝着山路旁边的斜坡跌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传上来,沈澜和一众登山的人都吓呆了,两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许先掉到了山崖下面!几十米高的山崖,云雾封锁了视线,加上那几十斤的大包,许先岂不……? 浑浑噩噩的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白雾中,两个男人带着墨镜酷酷地盯着自己。一个穿白西服,一个穿黑西服,样子诡异之极,手里还拎着生锈的黑色铁链子。第一时间我想起自己从山上跌下来的经过,难道又碰上了传说中的强盗? “大哥,我没钱,是个穷学生,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摆出一个最“苦”的造型,我对面前的两个西服男央求说道。 白西服看了一眼黑西服,咕哝一声,“这年头的新鬼怎么都脑子缺根弦儿啊?” 黑西服闷声答道,“还不是普及无神论的后果,中国人都不信阴曹地府,更不知道咱们黑白无常。嘿——” 等等,黑白无常?!!难道我……??? “没错,你死了,跟我们去地府报到,审查了你的成份,就可以排号等着投胎了。”白西服,不,应该是白无常,冷冷说道。 低头看看脚下,我竟然离地三寸漂浮着,不过这感觉和踩在实地上没有什么分别。不远处就是我的肉身,血肉模糊都看不出样子了,背上还背着沈澜的大背包,这次估计她要挨饿了。 看看黑白无常,我尽量鼓起勇气问道,“能通融通融么?我家里还算有钱,可以给两位爷爷多烧纸钱,两位放我一马吧?” 黑无常立即就要怒,白无常拉了他一把,冷冰冰说道,“哥,别和他生气了。现在的人啊,满脑子都是走后门搞贿赂的东西,以为咱们阴曹地府和阳间一样**。算了,别生气了,再过几十年就习惯了。” 听白无常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起来,可是我也一样不想死啊! 没有等我跑出三步,一根冰凉的锁链绕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拖着向更浓的白雾中走去。说实在的,不疼!身体反正悬空,没有摩擦力,一点不觉得难受。被拖着走,还很省力,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些气闷,脖子不舒服。 “两位爷爷,两位鬼差大哥,两位祖宗,两位帅哥,两位英雄……”在我换了第一百种称谓的时候,黑白无常终于答应了我,我叫得是“两位仙官!”靠,明明是鬼吏,偏偏喜欢过仙官的瘾。 “两位仙官大哥,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三代单传,一根独苗,尚未婚配,还未给我们家留下香火传人,更没有破处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我不能死啊,呜呜呜——”我声嘶力竭地哭诉着。 白无常一愣,“你没有破处?和来下有小之说?” “啊,我养了一条小狗,叫小小。”我老实回答,白无常的脸却变黑了,冷冷瞪了我一眼。 黑无常开声说道,“你小子别装死狗,站起来自己走。看开点儿,早死早投胎。下辈子当个亿万富翁或者歌星影星,不是更好?” “可是,这辈子我还没有过够啊。还有,我的父母,他们谁来照顾?”想到爸妈,我的眼圈一红,心头一酸,眼泪却没有流下来。哪里听说过鬼能流眼泪的?不过,黑白无常却叹了一口气。 “算你还有些孝心,能想到父母,现在像你这样的横死之鬼,都是戾气十足,爱心、孝心都抛到九霄云外了。”白无常看似欣慰地说了几句,黑无常也收了套在我脖子上的锁链。 “黄泉路上无客栈,我们要快点赶路了!” 阴风大起,我只觉得身子一轻,眼前的白雾飞速向身后退去,恍恍忽忽之间,已经来到一座大城城门前,抬头一看,上写着两个大字:丰都。 “走吧,进城!”黑无常推了我一把,几乎是用力把我摔进了丰都城的城门。一股阴寒在城门里涌起,走在青石板路上,丝丝寒气将我这个鬼体冻得发抖不已。 “两位仙官大哥,鬼也会冷么?”我傻傻问道。 “嗯。”黑无常嗯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仔细看了看黑无常和白无常,发现他们似乎在躲什么人一样,拼命藏在我的背后,低着头,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这时,一道金属摩擦样的声音响起,刺激着街上所有鬼的耳朵。 “黑白无常123号!你们两个狗东西,我找你们好久了。欠我的十五两银子快快还来!”一个丑到极点的女人蹦出来,站在街心,叉腰对着我背后的黑白无常怒目而视。要不是她的胸部两团夸张的凸起,我还真不敢认这个可怕的东西是“女人”。 “孟、孟小姐,请您宽限几天,我们兄弟有了钱,一定还您。”一向酷酷得掉渣的黑无常,竟然像个小瘪三一样对着这位孟小姐媚笑。我几乎要吐,苦苦忍住。什么***阴曹地府,一本正经的黑白无常也怕催债的??这丑八怪难道是阴间的高利贷不成? 丑女猛然盯着我,叉腰大怒道,“新来的吧?小子,本小姐贵姓孟,人称孟姨!是阴曹赌场的董事长兼第一执行经理。你敢在心里偷偷想我是丑八怪,哼,我要把你放进油锅里炸上一百次,信不信!?” 妈呀,梦遗?还要下油锅?这次死定了。 黑白无常脸色通通发白,孟姨小姐大怒,扯住两个家伙的胳膊,说道,“还我银子,要不就去下油锅。” “孟小姐,我们兄弟还有正事要办啊,求求你放我们这一马。”黑无常苦苦哀求道。孟姨丝毫不给面子,对我恶狠狠说道,“你,自己去牛头老三那里去报到,这两个家伙我带走了,让他们外务部拿钱来赎人,要不就等着收油炸黑白无常吧!” 说完,孟姨带着黑白无常123号兄弟俩走了,两个无常丝毫不敢反抗,可怜兮兮看着我,那目光充满了期待,似乎等着我去搬救兵拿钱赎人。 “靠,当初老子求你们,你们不给面子。现在求我,没门儿!”我打定主意,绝不帮忙。打眼看看处身的丰都城,不错,和电影城里的宋朝皇城有几分相似,就当旅游先逛逛吧。 也许是这里的鬼卒多数都欠孟姨的钱,刚才孟姨这一闹,街上行人大减,冷清得吓人。幸好我不是人了,也没有了做人时的害怕,在丰都城了慢悠悠逛起来。不过,为了不被抓,我还是尽量溜边走,免得被城中心的高级官员们给撞见,治我一个什么乱闯的罪名,可担待不起。 走着走着,突然听见一声哨子声响起,有鬼大叫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吓得我一激灵,赶紧躲在城墙阴影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是我被发现了?这时,一个连滚带爬的身影晃过,面前多了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长相和我居然有七分相似。他穿着一身长袍,头发上粘着几片草叶子,神色间慌张之极。看见我,他也是一惊,突然就跪下对着我不住磕头。 “兄台救我,兄台救我,有妖怪要吃我!” 看着这个神经质的老兄,我这个新鬼挠挠头,问道,“老兄,你贵姓大名啊?” “小生杭州许仙!” 许仙?看他这扮相,和电视剧里白娘子的老公许仙如出一辙,我心里大叫一声乖乖,撞见大明星了! 此刻的许仙,是被端午节白娘子喝下雄黄酒之后显出的白蛇真身给活活吓死的,神智极为混沌,总是莫名其妙地紧张害怕,见到白色的条形物体就发抖。我真是郁闷啊,好歹当初许仙也是我的羡慕对象,怎么这么衰啊? “老兄,你老婆是妖怪有什么不好?可以用妖法替你行医治病,更能让你诸事顺利,大吉大利。我还巴不得有个妖精老婆呢!”我对吓得半死的许仙安慰道,一边拉着他快跑,沿着城墙往丰都城深处走,避开捉拿许仙的鬼吏。 许仙哭丧着脸,拼命摇头,“我死也不回阳间,让我和一条蛇睡觉,比杀了我还难受。唉,当初天上掉下个美人下嫁给我这个穷书生,我竟然没有想到是妖怪要谋害我!真是活该啊。” 看到许仙自怨自艾的衰样,真想打他一顿,可是人家胆子小,也不是罪啊。但是,他对于白娘子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么? “许仙,你做人不能无情无义啊。你妻子已经坏了你的孩子,难道你就不顾念你们的夫妻之情么?她为了你肯喝雄黄酒,难道你就不能为她牺牲一些?”我对许仙进行着最后的劝导,希望他们夫妻能继续在一起,圆了传说中的美好爱情童话。 哪里知道,许仙大大摇头,撇嘴道,“女人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我许仙大好男儿,岂能为一个妖怪涉险?我许家可是三代单传,一根独苗,我……”还没有等这个许仙说完,我已经一拳打在他脸上。幸亏鬼不会吐血,否则他肯定已经满口牙加半根舌头加血吐出来。 许仙捂着脸,吓得不敢再说,但是眼睛里的神色还是不以为然。没办法了,这个许仙要是见到法海老和尚,估计立即就会出卖白素贞!我靠,郁闷啊。怎么办才能保护我的白娘子不受伤害呢?此刻我已经将维护白娘子的终身幸福当成了自己的使命。 忽然,我想到一个问题,脸色立即阴暗下来,扯着许仙的脖领子骂道,“许仙?你拿我当傻瓜是不是?白蛇的老公许仙是一千多年前的宋朝人,你怎么可能跑到现代来?我竟然被你骗了,可恶!” 许仙一愣,转而哈哈大笑,气得我又想揍他,幸好他说出了原委。 “太好了,我穿过『回光隧道』,真的来到了一千年后!”许仙乐得眼泪都出来了,“地府的『回光隧道』能在古今随意穿梭,没有想到我误打误撞之下,终于逃离了那蛇妖的魔爪。嗯,只要我在这个时代投胎,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我了!”许仙洋洋得意,马上就开始计划着在这个时代投胎。 我看着许仙,心里有些失望,但是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许仙真是给我们男人丢脸啊!对面的许仙也开始打量起我来,眼睛里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光。 突然,许仙大叫一声,指着我背后,“鬼吏追来了!”我下意识一回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后脑被重物击中,晕倒在地。闭眼晕倒前,我看到了许仙奸计得逞的笑容,心里骂了一声,“狗娘养的,暗算我!”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穿着许仙的长袍,两个面目可怖的鬼吏押着我,走进了一道黑漆漆的隧道。 “这是什么地方?”我无力问道。 “回光隧道。许仙,你不要反抗了,阎王已经命你还阳,送你回到你娘子白素贞身边。好好活着吧!”鬼吏冷冷笑了一声,我的脑子里一阵混乱,完了,他们将我误认成许仙,要将我送回宋朝当许仙! 不过,也不错。既然我已经死了,投胎到哪里都一样。说不定,得到千年蛇妖白素贞的帮助,我可以修炼成仙人,穿越时空再回现代,不就可以和爸妈团聚,和同学再会了?帅啊,就去转世当许仙好了! 打定主意,我非常配合地跟着鬼吏走向隧道深处。鬼吏看这个“许仙”变得如此配合,也乐得轻松,没有多想。转瞬间,我来到隧道一处出口,穿越一道光门,进入了一个和丰都城很想的地方。这里大概就是千年前的地府吧? 鬼吏带着我走向一处拱桥,我兴奋问道,“仙官大哥,这就是奈何桥吧?” 鬼吏嗤笑道,“傻瓜,你是还阳不是再投胎,怎么能让你走奈何桥呢?这是专门为了让你这样的鬼魂还阳的『好生桥』!” 恍惚间,我看到远处一片人影在看着我,最醒目的就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看不清面貌,依稀在向我挥手。难道是白素贞? 没来得及让我说话,鬼吏一推我的后背,一阵天旋地转,我又晕了过去,向好生桥下摔去。 猛然一个激灵,我从床上坐起,看着头顶粉红色的床帐,心里嘀咕道,“难道我已经还阳了?这是许仙的卧室?太恶俗的装修了,竟然是粉红色的床帐。” 失神的我,怀中一沉,一道清香钻入鼻孔,抽泣的柔美嗓音响起,“相公,奴家担心死了,还好相公无恙!” 飘飘白衣乱云鬓,水样双瞳点绛唇,好美的白素贞!她扑在我身上一阵轻轻颤抖地哭泣,不知道是后悔将许仙吓死,还是怕许仙知道她的“秘密”。不过,我这个许先是不会介意她任何的秘密,绝对用百分之百的爱去呵护她,我暗暗发誓。 “相公,奴家真怕失去你!”白素贞伏在我的身上,轻轻说道,“相公,你不为我着想,也要为我们的孩子着想啊。” 我轻轻拍着白素贞的背,安慰着这个可怜的女人,突然,我的手僵在半空,“孩子、孩子?” 晴天霹雳啊!!许仙的孩子,难道我要当后爹吗??? 第二章、先天绿帽子的煎熬 第二章、先天绿帽子的煎熬 许仙那个王八蛋,贪生怕死,不顾和白素贞的夫妻情义,把我打晕当成他的垫背,自己偷偷在一千年后投胎享福,让我来宋朝当他孩子的后爹。我冤啊—— 看着白素贞梨花带雨我见尤怜的凄苦模样,再看看她的微微隆起的小腹,自命开明,毫无处女情节的我,也犹豫了。如果能让我投胎到许仙和白素贞见面之前该多好?哪怕是洞房之前也好啊。再退一万步说,哪怕白素贞没有怀孕也好啊。可是,她偏偏有了许仙的孩子,我这个许先可该如何自处呢?对于一个孕妇,就算我色胆包天,天生**,恐怕也下不了手吧! “娘子,不要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我安慰着白素贞,但是双眼无神,白素贞更以为我是被吓坏了,魂魄受惊,对我更是歉疚,越发自责起来。这时候门外蹦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梳着双抓髻,穿着绿色的小袄,下身着一条淡绿百褶裙。小青!一定是她。 “小青,来劝劝娘子吧。”我招呼小青,一面抚摸白素贞的后背,不忍看她如此自责。 “姐姐,相公都没事儿了,你就别在哭哭啼啼了。外面等着看病抓药的人,都快把药铺挤踏了,姐姐你快去看看吧。”小青不耐烦地对白素贞说道,连正眼都没有看我一眼,似乎对我很有意见。不对,应该是对许仙很有意见才对。放心,我会征服小青的心,让她彻底崇拜我这个新版本许仙的! 白素贞摸摸我的额头,又诊了诊我的脉搏,确定我没有大碍,才迟迟离开,去前面药铺招呼客人。小青留下来伺候我,但是一双眼睛只是看窗外,看都不看我一眼。这个丫头有点意思,和电视剧里的小青相比,更漂亮更有性格。 “小青,一直以来,你对我都有一些成见。我想,该是我们开诚布公谈一次的时候了!”我对小青开言说道。对付这个一千年前的妖怪,只要用上中学阶段班主任对付顽皮学生的思想工作绝招,大棒加蜜枣,一定奏效! 果然,小青冷笑嘲讽说道,“哼,我家小姐喜欢你,难道我就要也喜欢你不成?本姑娘最看不上扭扭捏捏的男人,没有骨气,窝囊废。”最后一句,小青说得声音极小,可是还是一字不漏钻进我的耳朵。 淡然一笑,骂许仙我最赞成,小青不骂,我都要骂。看着小青,我笑道,“小青,从今往后,我许仙要从新做人,你拭目以待,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我想知道,你和娘子的秘密,你能不能告诉我?” 小青看我的眼神有些奇异,听到秘密两字,她身子微微一僵,继而笑道,“什么秘密?小姐她什么都告诉你,哪里还有秘密。” 我看着小青的眼睛,运用心理学上的技巧,反问道,“小青,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和娘子的秘密么?我爱她,为了她连性命都可以不顾,所以我不会伤害娘子,更不想让她担忧。但是,长此以往地欺瞒下去,对娘子对我对这个家都不是好事,你说对么?” 小青在我的逼视之下,似乎有些慌乱,挣扎地说道,“我不过是一个下人,姑爷你别胡乱猜测什么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青,你看着我的眼睛。你难道不相信我?对于娘子,我决无二心。娘子她从没有拿你当过下人,我难道不明白你们姐妹的情义么?小青,为了娘子,你不该对我隐瞒下去。”我心里笑翻了天,明知故问地捉弄小青,看她急得脸红脖子粗,几乎要现原形的样子,我一阵得意。唉,白素贞怀孕让我郁闷,也只能从逗小青的行为上找找乐子。而且,和白素贞、小青二人沟通,也是我取得她们信任,向她们学习法术的第一步! 小青目光突然变得阴寒,吓了我一跳,盯着我问道,“姑爷,你都知道了什么?” 白素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青,出来帮我捣药!”小青身子一颤,有些后怕,冲我微微一福,逃跑式地出了屋子。白素贞没有进屋,估计是听到我问小青的话,在训斥小青的失态,更在想方设法编谎话骗我。唉,用心良苦的女人。 “相公,你的精神好些了么?”白素贞端着一碗参汤进来,热气腾腾。我心里思忖,不会是**药一类的东西,给我洗脑让我丧失记忆吧?看来,要马上取得白素贞的信任,表明我的立场才行。 “娘子,我许仙今生能得到娘子这样的天仙般人物为一生良伴,夫复何求?娘子于我的恩情,许仙难以回报。”说着,我站起来对白素贞深深鞠躬。这个行礼的动作是出自我内心的,她为许仙的牺牲,实在值得我对她的尊敬。 白素贞眼泪晶莹,托住我的胳膊,柔声说道,“相公说哪里话来?夫妻本是一体,患难与共原是应当。为妻不过是尽我的本份,相公言重了。” 我握着白素贞的手,轻轻一吻印在她的手背上。故人保守,哪里懂得如此的情调,白素贞身为一个蛇妖,也是封建得要命,被我这个举动羞得面红耳赤,身子贴上我的身体,竟然春情大发。天啊,宋朝人真是可怜。 “娘子,我在昏迷的时候,恍惚见看到了观音菩萨。你猜她和我说了些什么?”我知道直接说出白素贞是蛇妖的话来,她必然怀疑我的身份,也说不定难以容忍这种刺激,会离开我。所以,我决定利用观音菩萨的影响力,先给她一个心理缓冲。 白素贞火热的身子微微静下,认真问道,“观音大士有何谕旨?” 看到白素贞如此重视,我心里一喜,淡淡说道,“娘子,观音菩萨告诉我,我命中有一位贵人,是峨嵋的仙女,她和我有宿世因缘。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年有造化……” 白素贞脸色忽白忽赤,颤声问道,“若是千年有造化,该是如何?” 我握住她的双手,将她搂在怀里,咬着她的耳珠喃喃说道,“白首同心共成仙!娘子,你就是观音菩萨所说的峨嵋蛇仙,对不对?” 白素贞浑身巨震,眼泪怔怔流下,看着我的眼睛,浑身颤抖不已,哀声叫道,“相公,相公,奴家——” 看到时机成熟,我也顾不得许多,按捺住亢奋的心情,轻轻抱起怀中的可人儿,走向高床牙帐。我贴在白素贞的身体上,双手来回在的身体上游动,小心不押着她的小腹,深情说道,“娘子,我许仙立誓,夫妻二人患难与共不离不弃,天上地下,绝不负娘子的深情!”轻轻一吻,白素贞的心结彻底被我解开,呻吟着迎合我的爱意。 这一场怜惜和征服各半的大战展开,虽然白素贞有身孕在身,但是我作为一个现代人,当然明白哪些姿势适合和孕妇交欢。整整一个小时,从女上位玩到六九式,我和白素贞彻底融合成为夫妻。 小青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窗外偷看,看到兴奋的时候竟然弄出了响声,被我发现。既然你要偷看,就给你看个够。许仙那呆鸟哪里懂什么情趣,完全让白素贞这绝世尤物守活寡一样,不能领略真正的快乐。在我的努力之下,白素贞的心房和身体都向我开放,酣畅淋漓之后,我们没有睡去,而是搂着对方轻轻地耳语聊天。她讲了所有的秘密,从她被我无意救起,到千年来修炼得道,乃至西湖报恩下嫁于许仙。我感动不已,对身边的痴情女子越发钦佩,引发了我对她无限的爱。白素贞,无论你肚子怀的是谁的孩子,我都会好好照顾你的。将来,我们也会有我们的孩子,一定! 搂着白素贞,我沉沉睡去,她也甜蜜地笑着,进入了梦乡。窗外,小青瞪大眼睛,颤巍巍扶着墙走到自己的闺房,摇头道,“太刺激了,许仙那个呆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玩花样?以前一盏茶功夫就完事,现在足足折腾半个时辰,还坚挺不倒。天啊,他的那些招数,比阴阳山的淫洋妖还厉害!” 小青这里面色通红,对许仙的印象大变。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在她的心里生长,让她坐立不安。从来都看不顺眼的许仙,死了一次之后,怎么变得可爱了?那道是灵芝草的作用? 小青这里胡思乱想,大白天药铺就歇业,说是许大夫病了,夫人照顾,所以干脆歇业。哪里知道,我和白素贞正在**后的酣睡中之时,药铺外一个高大衙役拍门,大喊道,“许大夫快开门,知府大人有请!” 第三章、许记“神仙套” 第三章、许记“神仙套” 知府大人有请,不得不去,我艰难地从温柔乡中爬起来,吻了白素贞额头一下,转身穿衣出门。现在我家,也就是许仙家啦,在西湖边上,让我很奇怪。此刻按照电视剧里的进度,他们应该搬到镇江去住才对啊。为什么还是在杭州呢? 不去想那么多,坐上公门的轿子,晃晃悠悠来到杭州府衙。一进门,一个贼眉鼠眼的师爷窜过来,一把拉住我,嘀咕道,“许大夫,老爷和如芸三姨太有出事儿了。” 我可是全然不知道知府老爷是谁,看样子他和许仙还是熟人,可别露馅了。干脆装傻问道,“师爷,恕翰文愚钝,出了什么事儿啊?” 师爷一副意外的样子,反问道,“全杭州都知道的事情,许大夫怎么明知故问?” “啊,这个,师爷,不瞒您说,我家中也是祸事连连,前几天我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这个神智慌乱,都不记得了。请师爷教我!”说着,我赶紧给这师爷行礼,偷偷塞了一块银子过去。师爷见到钱,立即眉开眼笑。 “许大夫,这其实是府台大人的家丑,我们还是借一步说话吧。”师爷把我让进偏厅,偷偷告诉了我实情。原来知府的原配夫人是宰相刘大人的长女,脾气大醋坛子,给知府大人定了一个规矩,找妓女取小妾都可以,就是不能让她们怀孕,否则,别怪她使手段一尸两命!开始的时候,知府大人以为夫人开玩笑,也没有当真。可是当二姨太怀孕之后,夫人竟然带着丫鬟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活活打掉,二姨太当即疯了,投井自杀。自此之后,知府对夫人简直畏若雌虎,不敢稍有违逆。 三姨太进门,老爷谨慎小心,可是还是让三姨太怀孕了。为了抱住三姨太的命,知府老爷只能给她打胎。许仙给三姨太打过两次胎,这次是第三次了。我一听就乐了,古代的避孕知识也太贫乏了吧?唉,要是有避孕套,知府就不必这么痛快,三姨太也不用提心吊胆担心那个母老虎原配的迫害。 打定主意,我随师爷入内晋见知府。西跨院内,一片牡丹园姹紫嫣红,蜂蝶繁忙,可是牡丹花后的一男一女却是无心赏花,哀叹不已。不用说,一定是知府和三姨太了。 “知府大人在上,许仙有礼了。”我对着知府深深一作揖,又对三姨太行了礼。哪知道三姨太看见我,吓得哇哇大哭,对知府央求道,“老爷,我不打胎,我不打胎。我要给你生儿子!” 知府满眼含泪,抚摸三姨太的头顶,说道,“傻丫头,你是要孩子还是要命啊?听话,打了吧。” 见到两人这番模样,我的心也有些不忍。那个母老虎也太霸道!不过,转念一想,她在古代敢如此维护自己的婚姻和爱情,也算是个女中豪杰异类,值得钦佩。唉,可怜的知府啊。 别的方子不懂,可是古代打胎的方子,在电视剧里就看过无数次,自然信手开来。再加些中和的药物,一张麝香为主、红花为辅的方子写毕,派人去熬药。看着三姨太和知府的模样,以后一定还是忍不住亲热,再次中彩,再次打胎。我心中一动,对知府说道,“老爷,长此以往不是办法,老爷可想过如何避孕?” “避孕?”知府一愣,转而明白了意思,摇头苦恼说道,“我每次都在射前抽身而退,怎么还是让如芸怀上了呢?大夫教我。” 靠,这知府倒坦白,拿我当自己人,连性经验都向我请教。既然人家问,我就大方回答。 “老爷,我倒有个建议,老爷用避孕套不就行了?”我对知府说道,记得看一本书中写,宋朝就已经有避孕套了,知府应该见多识广,能搞到这东西吧? 知府又是一愣,傻傻问道,“避孕套是何物?” “这个、这个,避孕套就是可以带在男人的宝贝上,防止女子受孕,而且可以延长房事时间,非常干净好用的宝贝。”我只能如此硬解释。 知府一听可以避孕,又能延长房事时间,眼睛大放光明。就是如芸也眼睛一亮,似乎有些期待。知府着急问道,“翰文,如此好的宝贝,赶快拿给本府。多少钱,本府都肯出啊。” “老爷见外了,这东西不值什么钱,只是制作起来费时,七天之后,我定然送到府上。到时候,希望知府大人可以准许我在全杭州公开卖这避孕套,就是大人对我的最好回报。”我低头恭顺说道,对于自己的避孕套销售前景大大意淫了一把,哈哈哈哈。 知府高高兴兴派人把我送回家,刚进门我就对小青说道,“快去派人卖猪场子!越多越好。” 小青捏着鼻子叫道,“那么臭的猪场子,买来做什么啊?” “避孕套!”我丢下一句,已经钻进房间,去找白素贞商量。她可是法力超强的蛇妖啊,有了她参谋帮忙,避孕套一定能研制成功。至于原料嘛,就用猪肠衣代替,嘿嘿,纯天然! 白素贞听完我在知府府中的经过,又仔细思量了避孕套的可行性,欣喜说道,“相公,你真是天纵奇才,能够想出如此妙的医具。从今往后,你就是杏林中留名千古的医者了!” 呵呵,发明避孕套的医学家,和扁鹊、华佗并列,为后世称颂?太夸张了吧,哈哈哈哈,我又不自觉坠入意淫。 小青老大不愿意,找来五鬼,卖了几十斤的猪肠子。接下来我的命令,几乎让她现原形抓狂,那就是把猪肠衣剥下来,不能有丝毫损伤。小青嘟着嘴巴,恶狠狠地剥肠衣。我当然不能得罪她太过分,笑脸表扬了几句,还特意给她泡了一杯茉莉花茶去腥去臊。 白素贞也加入剥肠衣的行列,小青自然也没话好说,乖乖一起剥。大概剥了百米长的肠衣下来,看到如此巨大的避孕套雏形,我乐得几乎合不拢嘴。大概按照自己宝贝的长短,制作了标准型号。又替知府大人一类的中老年人考虑,制作了小号。至于大号嘛,肠衣有弹性,可以兼容中号和大号啦。 制作好外形,接下来要进行去腥工艺,我决定用酒,这样可以起到麻醉和延时双重功效。用黄酒炮制过的肠衣,比较柔软,贴合肉感。最后就是封装,保持水份的问题。白素贞固然可以用法术保持肠衣的水份,但是如果有和尚、道士买去用,岂不立即发现上面附有妖气?那就反而不美了。虽然我的担心有些变态,但是不能不防。于是,我决定用荷叶加莲蓬的方法保险。用嫩荷叶包装避孕套,加冰后塞入莲蓬心中,可以批量运输,又非常美观。至于造价嘛,先定在一两银子。这可是高档消费品,老百姓的市场只能慢慢开发,先满足知府大人的需求吧。 七天之后,我带着避孕套踌躇满志来到知府府上,交货之后,知府脸上浮现一抹感激和兴奋的笑容。回到药铺,继续歇业一天,搂着白素贞上床倾诉我的得意。白素贞,应该叫娘子了,已经开始传授我法术,教我修炼。虽然学的慢,可是我还是很高兴,在这个医学落后的时代,我运用来自未来的知识,真的可能成为一代医圣哟。嘿嘿,一个靠卖避孕套发家的医圣。 第三天,知府大人竟然登门拜访,三班衙役鸣锣开道,我和白素贞都有些诧异,我更是有些受宠若惊,知府可是相当于现代的市长兼市委书记啊,亲自上门拜访,我太有面子了。左邻右舍都是艳羡不已,却都不敢过来搭话,人家可以知府大人啊! 轿子直接抬进后宅,知府从轿子里走出来,看见我之后,竟然老泪纵横,拉着我的手激动不已,“翰文,翰文老弟,哥哥今天来谢谢你!十年了,十年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 知府是不是有些老年痴呆啊?怎么竟说些听不懂的话? 娘子自然不能抛头露面,在厅中布了茶点,请知府入内。知府还是拉着我的手,携手入内。三班衙役都守在门外,娘子也入内室去绣花。知府看左右无人,老脸红红地说道,“翰文老弟,昨天在醉红楼,我和红姑娘小玉竟然足足做了半个时辰!你给我的避孕套太好用了,那简直就是“神仙套”啊!” 靠,看知府这么老,竟然借助避孕套可以玩半个时辰,太强了。看来古人的身体就是强悍啊,一个书生知府都有这份功力。 知府这次来,除了感谢,竟然给我带来了一块扁,上写:神仙套。三个大字!我的乖乖,知府大人真是爽昏了头,这种东西也写成扁?!收了扁,知府又定了一批避孕套。当然,价钱是十两银子一个,嘿嘿。看知府的激动样子,我猜他是要把这东西进贡给皇上!一定是,凭借这个东西,知府大人青云直上,只在顷刻间了。看来要好好结交一下这位知府大人啊。 我打定主意,在这个没有避孕套的年代,就用它去开创我的事业,挖人生第一桶金! 知府走后,门外又有人拍门投柬,打开一看,竟然是他们! 第四章、中药革命 第四章、中药革命 请柬!请我去参加三皇祖师会一年一度的大聚会,这可是苏杭二州杏林国手的最高层次峰会,凡是受到邀请的大夫,立刻身价百倍。记得电视剧里许仙去参加,要准备很多宝贝供与会者赏玩,害得小青去梁王府盗宝,结果麻烦一箩筐,许仙也惹了官非。我这个假许仙靠着电视剧的经验,看到的请柬的落款人『严家法』,立刻就想起一个贼眉鼠眼、小肚鸡肠的造型。唉,难道我也要重蹈许仙的覆辙,被这帮杏林托拉斯给阴一道? 可恶的三皇祖师会,对你我是又爱又恨,要是能通过它来销售“神仙套”,那我就就赚翻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立刻找娘子白素贞开始商量如何去参加三皇祖师会聚会的事宜,果然,她也是愁眉不展,很是伤脑筋。苏杭民生富庶,这攀比之风最重,好面子的名医们更是做足脸面,更是抓住一切时机讥笑别人。我如今好歹是知府面前红人,杭州城里有名的大夫,可不能让三皇祖师会的人看了笑话。可是,我拿什么宝贝去参加聚会呢? 白素贞真是一个伟大的女性,安慰我不要着急,开始编起瞎话。 “相公无须着急,我有几件宝贝,可供相公拿去参加三皇祖师会的祭奠,定然不会丢相公的面子!” “娘子,不行。”我摇头说道。 “相公,你都没有听我说是那些宝贝,怎么就说不成?”白素贞奇怪问道。 我呵呵一笑,抚摸着她柔软的小手,温柔道,“娘子和我相识如此之久,有没有宝贝岂会瞒我?我看娘子是要派小青施展手段,去‘借’几件人家的宝贝来给我用吧?娘子,你的心意我十分感激,可是这是给自己找麻烦的事情,还是作罢吧。” 白素贞被我识破心思,微微一诧,转而笑道,“相公真是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竟然未卜先知,猜到奴家的心思。可是,如果不让小青去盗宝,我们家中没有宝贝可拿啊?” “我们家中有个绝世珍宝,可惜我舍不得拿出去让三皇祖师会的蠢材们看!” 白素贞双眼一亮,问道,“什么宝贝?奴家怎么不知道。” 我哈哈大笑道,“就是你啊,娘子。你是我许仙最珍贵的宝贝!” “油嘴滑舌,相公你真坏!”白素贞在我不断的甜言蜜语攻势下,也变得有情趣多了,懂得和我打情骂俏。我心中大乐,搂着她说道,“娘子,以后你自称为妻或者我就好了,不要再说什么奴家,听起来别扭,我怎么舍得拿你当奴仆呢?” 白素贞听话地点头答应,眼睛里又湿润了,喃喃说道,“相公,你为什么待我如此的好?今生我是来还你的恩情的,如此我不是要欠你更多?” “娘子,你欠我越多越好,这样你就生生世世不会离开我了。” 门外小青突然进来,冷冷说道,“好肉麻的情话,姐姐你可别被这书呆子给骗了,自毁千年道行。” 小青这个家伙,是天生的气氛破坏大师。我怒道,“我也努力修炼,和娘子一起成仙,不会影响娘子的道基!” 小青不甘示弱,反诘道,“凭你?资质平庸,毫无根骨,想成仙比顽石点头、枯木逢春还难十倍百倍!” 我气得没话可说,干脆不理她,对娘子说道,“小青这丫头,将来肯定嫁不出去,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快拿些牛黄上清丸来,我要顺顺气、降降火。哎哟——”我摸着胸口,一阵装洋蒜。 小青气得摔门出去,娘子搂着我的肩头,乐不可支,骂道,“你就是会逗小青,小心她现了原形,把你再吓死一次!” “哼,我不怕!” 娘子忽然问道,“相公,你说的牛黄上清丸是什么丹药,为妻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就是一种中成药丸啊,很平常的。”我随口答道。 “中成药?那又是什么东西?”白素贞更加迷惑,继续问我。 “这个你都不知道,就是……”等等,白素贞可是活字典一样的百事通,她居然不知道中成药丸?!!那岂不是说,现在大宋还没有中成药!天啊,我又撞到聚宝盆了。 看我呆呆的样子,口水横流,娘子以为我中邪,赶忙抵住我的命门要**,给我输真气。真气一激,我立刻清醒,抱着娘子狠狠亲了一口,丢下一句,“晚饭推迟,咱们去做实验!” 我和聪明到掉渣的娘子一起研究中成药,我把构思和药丸的抓药制作工艺复述一遍,娘子推敲良久,对蜂蜜和甘草的份量定下初步剂量,然后就是将剂药碾碎制丸的过程。我让小青碾药,接着她对我的情绪很大,出尽了力气泄愤,把药粉碾得碎如香灰。加上蜂蜜、甘草等配料和黏合剂,我的第一颗中成药丸制成了! 针对发烧,我将中药的成份进行萃取,提炼,然后制成丸药,嘿嘿,立即退烧的宝贝,正式登场!有了它,三皇祖师会的宝贝就不用花费心思了,就带着这颗“仙丹”去参加。 站在清冷的月光下,我托着手里的仙丹,有一种站在高山绝顶,引导世间众生的错觉。天啊,老子也是改革家了。引导着中药的革命,引导医学向现代化发展。我的乖乖,如果避孕套是我的第一桶金,那么中成药丸就是我医学事业上的里程碑!! 小青拿着另外几颗药丸,看来看去,就是不信它们能治病。 “不熬药,怎么能将药物精华逼出?哼,你这丸子肯定无效。”小青不屑说道。 “傻丫头,你知道人是怎么吸收营养的么?” “当然是靠吃东西了。”小青傲然回答道,似乎对自己的学识很自负的样子。 “为什么吃下去就能吸收呢?”我继续问道。 这次小青就傻眼了,啊了几声,不敢说话。 “是因为胃部和小肠的吸收功能,人才能吸收营养。不光是人,所有动物都是靠肠胃吸收营养。这药丸是经过高度碾制的,药物分子很容易被胃部和小肠吸收,速度快,见效也就快。而且药物浓度高,比药汤的效果要好几倍甚至几十倍!这是医学知识,你不懂。” 教育完小青,我背着手继续对月感慨,娘子掩着嘴笑,小青气呼呼无法反驳,拿着药丸一个飞身出了院子,不知所踪。 娘子有些担心,要跟着去看看,我拦住她说道,“放心,这丫头好胜心强,肯定是找病人试药去了。” 娘子闭眼用神念扫视一遍,惊讶说道,“相公,你真是未卜先知的活神仙啊,为妻真是服气了。” 呵呵,娘子,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心理学知识而已,上不了台面啦。呵呵呵呵。 如此月色,撩人不已。自从破除了对娘子怀孕的心理障碍,我对她的**几乎时时刻刻都会爆发。可是,她毕竟是有身孕的人,我也不好意思总是提出要求。可是善解人意的白素贞,竟然贴在我的耳朵边上说道,“相公,我知道你体恤我的身子。我可以帮你……” “真的?娘子万岁——” 在娘子爱意之中,我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快乐**! 就在院子中,我的身子抖个不停,那是快乐的颠峰表现。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好像是个女子在大叫,“救命啊,有妖怪!救命啊——” 救命的声音嘎然而止,我和娘子的上下缠绵也同时停止,娘子露出警戒的神色,对我说道,“相公,有妖气,好血腥的妖气!” 『迎纯情读者要求,修改本章。^_^支持白蛇,精彩无限』 第五章、西湖火锅 第五章、西湖火锅 强大的妖气一闪而没,娘子也找不到它藏身何处。在古代,夜里是不能随意上街溜达的,虽然我们住在城里,可是出城寻找妖气也不行,万一被巡街的官差看见,或是被夜游神发现,都是解释不清的麻烦。唉,一句话,封建社会真烦。 “娘子,刚才那生惨叫,是不是有人被害了?”我有些担忧地问道,心里起了不好的预感。麻烦似乎上门了,躲也躲不开。果然,娘子点头。 “相公,我感应到妖气中血腥冲天,似乎是为了修炼妖法中的血煞功法,用人的鲜血祭炼。此妖如此行径,有干天和,恐怕会引下天遣。” “天遣?是雷劈么?”我兴奋问道。 娘子莞尔一笑,摇头道,“雷劫是试炼升天的仙人心志的,惩罚妖怪,只有狐妖才怕雷劫,我和小青还吸收雷电来练功呢。所谓天遣,不过是因果循环,一物克一物的报应罢了。” “切,老天爷也太懒了,原来还是让我们自己解决矛盾啊?”算了,既然没有什么好戏看,我的意思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管闲事。 娘子恭顺地点头附和,让我的虚荣心又一次满足,唉,找白素贞当老婆,绝对没得说。娘子提醒我说道,“相公,我们有一阵子没有去姐姐、姐夫家拜访了,明日我们是否去看看,算起来,姐姐也有身孕,我想和她订个指腹为婚的婚约,你说可好?” 姐姐?对了,许仙的姐姐可是个大好人,而且爱憎分明,比许仙痛快,不知道这里的现实版本如何?至于订指腹为婚嘛,还是算了,近亲结婚可不是好事情。孩子虽然和我没有关系,但是本着对下一代负责的态度,我还是要阻止这种荒唐的表哥表妹联姻的。 “娘子,不要啊。我们的孩子将来可是大富大贵的命,观音菩萨告诉过我,所以我们的儿子将来要娶公主的,如果和我姐姐的孩子订婚,会折她的寿命!”我一阵胡编乱造,反正和白素贞解释基因理论,她一定不明白,说不定还会怀疑我的身份,干脆就用迷信对付妖怪,绝对好使。果然,娘子点头道,“相公说得有理,孩儿毕竟有半个妖身,真说不定会折凡人的寿命。唉,都怪我这作娘的不好——” 看到白娘子竟然为没出世的孩子自责,我又是乐又是感动,这就是母爱吧,总是那么无私,将所有的苦都自己背负,一心为了孩子好。想到这里,我又不争气地想起了现代社会的家,我的爸爸妈妈还好么?我的死一定让他们伤心欲绝,可是,我却没有办法通知他们,我还好好活在古代,而且娶了一个贤惠的媳妇。爸爸妈妈,你们知道吗? 娘子看我又失神了,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轻轻扯了扯我的袖口。总算回了神儿,拉着娘子去内堂,两人钻研医术去。想起来明天要去看许仙的姐姐,千万别露馅啊。 我住西湖边上,姐姐家却在灵隐寺附近,传说这灵隐寺是济公活佛出家得道的地方,济公就是西天佛祖座下的降龙罗汉,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被组织下放锻炼,嘿嘿,看来他门路很广,能在西湖边上静修,还能大吃狗肉,真是爽啊。 胡思乱想的空当儿,已经到了姐姐家门口。哇,好大一只狗看门,不会咬我吧?哪知道,大黑狗见了我亲得不得了,围着我一个劲儿嗅来嗅去,舔个不停。我的胆子也大了,抓住他的狗头,一阵亲密蹂躏。娘子在我背后,看到大黑狗对我如此亲密,竟然松了一口气似的,不过我没有看见她的表情,否则……否则……嘿嘿 “翰文回来啦?”一个粗豪男人的声音传出,不用猜,一定是捕头李公辅,典型的志大才疏型草包,热心肠老好人,最后一个身份,我“许仙”的姐夫! “姐夫在上,受小弟一拜。”我恭恭敬敬冲着李公辅作揖,哪知道他竟然吓得躲开,摇头道,“无事献殷勤,翰文,姐夫我的月俸还没有支出来,借钱的事就免了。” 我哈哈大笑,笑得李公辅更没有底气,我继而说道,“姐夫,今天我是专程来拜访姐姐和姐夫,现在小弟发达了,我保合堂药铺的声誉难道姐夫没有耳闻?就算保合堂不出名,我们卖的‘神仙套’难道姐夫没有买几个来用?” 李公辅听到神仙套几个字,眼睛睁得铜铃大,怒道,“翰文,原来你就是发明这种淫巧之物的斯文败类?真给你们许家丢脸啊。” 靠,假道学?伪君子?老封建?我瞬间给李公辅作了几个人格定位,最后还是决定锁定在老封建这个字眼上,***太让我不爽了,这么伟大的发明创造,男人的幸福保障和早泄者的福音,竟然被他说成淫巧之物?人家知府大人进士出身,都直言不讳地喜欢这神仙套,李公辅你一个臭捕头,清高什么? 不过,还是要给这个姐夫几分面子,我低头涩涩说道,“姐夫教训得是,小弟已经知错了。姐夫请看,这是小弟最新研究的中成药丸,对治病退热有奇效,这可是救死扶伤、大利于民的宝贝啊!” 一直没有开声的小青突然插嘴,“吹牛,相公就会在人前说嘴,这药还没有在人身上试过,说不定吃死人也有可能呢。” 我对小青怒目而视,她也毫不退缩,继续鄙视我的中成药。李公辅却点头,对小青说道,“青儿姑娘说得在理,翰文啊,你上进没有错,但是医者父母心,不能拿病家的生死当儿戏啊!” 靠,在李公辅和小青的嘴里,我简直就是害命的庸医,买的都是标准毒药。这两个家伙,活该当配角,就是没有人缘,不会说话。 姐姐挺着肚子出来了,说起来不过三个月的身孕,为什么她看起来要临盆一样夸张呢? “翰文来了,唉,我这些日子被这肚子里的孩子折腾死了,吃什么吐什么,梅子吃了一颗,没有咽下就开始反胃。哎哟,这身子虚得走不动路了,你快帮我看看——” 哇,看见许仙姐姐第一眼,我的判断是徐娘半老,风韵尤存。虽然比不上娘子和小青的仙灵出尘之美,但是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看来姐姐竟然是个自然能获得人好感的耐看型美人。虽然年纪大了,可是味道更浓哟! 我诊着姐姐的手腕听脉,心不争气地微微加快。可不是我对不起娘子,是我实在不会诊脉啊—— 算了,胡诌吧。“姐姐,你是身子虚弱,需要补充营养。多吃些高蛋白,高钙质的东西,对胎儿有好处!”还是小时候去医院,在宣传牌上看到一些孕妇保健知识,现在全部拿来告诉姐姐了。 姐姐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什么高蛋白、高钙质,只是抱怨道,“翰文,我实在没有胃口,鸡汤喝得想吐,吃的东西就是那么几样,实在难以下咽。” “姐姐可以换着花样吃些东西,新鲜一些,就有胃口了。”娘子轻轻说道。 这时,小青洗好水果,端上来大家吃。姐姐和娘子拉着手坐下来说话,姐夫反而发愁了,我们来了,肯定要吃过午饭才走。可是姐姐什么都吃不下,该如何是好呢? “姐姐,你想吃什么菜,我来给你做!”我对姐姐拍胸脯保证说道。 “哟,翰文竟然会做饭了?稀奇、稀奇,你随意做些什么,我一定吃下去。”姐姐仿佛听了个大笑话,冲我乐个不停。我一听也是后悔,我的手艺炒菜一定焦糊,可是夸了口,怎么能尴尬下台呢? “好,我给大家做火锅吃!”我宣布说道,“小青,给我打下手。” 大夏天吃火锅,真是逼上梁山啊。小青郁闷问道,“什么是火锅啊?相公,你最近总是有些奇怪的想法,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小青说完,我后背忽然一凉,回头骂道,“少废话,多做事。去,洗菜!” 打发了小青,我在脑子里慢慢想着药膳火锅的料。枸杞、人参这些东西,开药铺的许仙家里还是很多的,姐姐家里当然也不少。至于底料嘛,干脆做海鲜锅底,新鲜可口,调一调姐姐的馋虫。 用一只大螃蟹熬汤,又加上牡蛎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海产,心里乞求道,千万别有血吸虫啊!阿弥陀佛—— 鸳鸯锅的调料,韭菜花、腐乳、味精、麻酱。坏了,味精和腐乳这个时代没有,只能找别的东东代替了。对,鸡骨头熬汤代替味精,海带提纯代替味精,都可以,干脆双管齐下。辣椒酱没有,就用黄酱和辣椒现炸! 我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娘子进来帮忙,姐姐则是进来看笑话。我连忙把娘子劝出去,说道,“娘子,油烟味对孩子不好,快快出去,我一个人搞定。” 娘子还要留下帮我,被我坚决送出厨房。看着娘子感动的眼神,我的心里又舒坦了一次。可是,又一个大问题出现了。没有鸳鸯火锅,就是普通的火锅都没有,总不能立刻订做一个烧炭的火锅吧?唉,还是要充分发挥聪明才智,再凑合一个吧。 我把小青叫来,让她帮忙把沙锅弄得薄一点,热量可以迅速透入,用沙锅代替火锅的锅。至于炭火,干脆用白酒点燃代替,估计也能撑一阵子。最后,勉强完工,我问小青道,“你说这火锅能及时热起来么?不会半天不开锅吧。” 小青呵呵笑道,“放心,相公,这火锅肯定开锅奇快。不过,我把锅底刮得薄如白纸,筷子一捅铁定漏水,你们要小心啊!” “不会吧?”我惨叫一声,不忍再想下去。这时,小青溜达到我面前,哼哼唧唧说道,“其实,我还有补救的办法,让这沙锅又薄又硬。不过嘛,——” “有话直说,何必调人胃口。”我不耐烦挥手,等着小青开条件。 小青双眼放光,一拍我的肩膀,大笑道,“果然痛快!好,放我三天假,我要出去玩!” 好浪的小丫头,天天想着往外面跑。唉,毕竟是个道行浅的蛇妖,心性不定啊。算了,准假。 “好,我答应你。动手吧!”我可怜巴巴说道。 小青在沙锅上轻轻一阵抚摸,青光乱闪,沙锅像镀上一层鳞片一样,闪着妖异的青光。我担心问道,“不会有毒吧?” “当然有毒!”小青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晕!那还怎么吃啊? 小青拿出一颗丹药,丢尽沙锅里,笑道,“我有解毒丹,中和一下,就没有问题了。放心,烧上火,姐姐都看不出玄机。” 姑且信这丫头一次,点上老白干的烈酒,撑起沙锅,许记药膳火锅登场了。热腾腾的白气扑散,香味飞遍了整个屋子。姐姐、姐夫两人都傻眼了,不知道我弄了什么美味出来,这味道简直是勾魂摄魄啊。 娘子闻了一下香气,喜道,“相公,好本事。这香气中药味和食物之香混和,不着痕迹,偏偏又对身体滋补之极,真是一锅好药啊!” “哈哈,娘子过奖。姐姐、姐夫,请试试这火锅!” 我拿起筷子,夹起一片羊肉,涮了涮,沾了特制的调料,让姐姐尝尝。姐姐微微迟疑,还是吃了,半晌无言。 李公辅有些发急,问道,“怎么了?娘子你没事儿吧?” 姐姐的眼圈一红,对我说道,“弟弟,太好吃了。太好吃了!” “姐姐,好吃就多吃些,别哭啊。”我松了一口气,笑道。 李公辅也劝,娘子也劝,姐姐还是哭,同时笑着说,“我是高兴得想哭,翰文长大了,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以后姐姐就不用担心你了。翰文是个好男人,会疼人,又娶了弟妹这样的贤惠媳妇,日子会越过越好,我也对得起死去的爹妈,对得起许家的列祖列宗了。”说着,姐姐大口吃起火锅来,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我的心里流过一道不是滋味的酸涩,有涌起一阵感动。许仙,你这个王八蛋,胆小怕死,抛弃妻子和姐姐,一个人逃走。你对得起如此待你的姐姐么?我心里再次咒骂了原版许仙,和姐姐、姐夫、娘子、小青开始大涮火锅! 吃得酣畅淋漓之时,姐姐家大门响起剧烈的敲门声,外面有人大喊,“就是这里,就是这里!香味从这里飘出来的!” 一时间,门外仿佛炸了锅般,噪音嘈杂四起。突然,一个声音压下众人,大声说道,“在下得意楼大厨黄九天,求见此间主人!” 我和娘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黄九天等人要来干什么。听他们激动的声音,难道是来打架的?大厨,得意楼?我看着火锅,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有趣的信息。 第六章、梁王世子剑光寒 第六章、梁王世子剑光寒 打扰别人吃饭和房事,是世界上最不道德的两件事。偏偏我接连被人打扰,真是不爽。黄九天在门外嚷嚷个不停,娘子劝我还是去看看。姐夫李公辅火爆脾气,看到这么多人围着自家大门,气得单刀呛啷一声出鞘,就要把外面的人都锁回衙门。 姐姐拉住姐夫,狠狠骂了他几句,就要去开门。我拦住姐姐,说道,“姐姐,小心别动了胎气。我去看看!” 小青陪着我去开门,一脸煞气,估计看谁不爽,就会海扁他一顿。小青的寒霜面孔一露,吓得门外众人集体退后一步。我看气势已经足够,才慢悠悠问道,“谁是黄九天,为什么来求见此间主人啊?” 当头一个富态的大汉,挺着啤酒肚站出来说道,“在下得意楼大厨黄九天,在杭州城里也薄有名气。这位小哥,敢问你府上是做得什么吃食,为何香飘里许,我那得意楼中都能闻见?” 咳嗽一声,我淡淡瞥了黄九天一眼,拽拽说道,“黄九天是吧?在下许仙,保合堂东家,杭州名医,神仙套品牌所有人,在杭州城大大的有名。至于我姐姐家中做的吃食,嘿嘿,我不告诉你!”我着恼这黄九天不知礼数,竟然像抢劫一样登门拜访,如此“恶客”,当然要戏弄戏弄他。怕?有小青在旁边,我可不怕十几个凡人。而且不过是个厨子,老子还不放在眼里。 黄九天似乎也听说过我的名头,神色有些尴尬,强挺着颜面说道,“许大夫,久仰!还望许大夫见告府上到底是何物香味如此诱人?我得意楼中有位得罪不起的大人物要问,许大夫不要为难在下。” “哦,得罪不起的大人物?那你要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就麻烦喽。可惜,是你得意楼得罪不起,我许仙不怕。请便,我要继续吃饭了,有事下午来,我们还要睡个午觉呢。” 我转身对小青眨眨眼睛说道,“关门,放狗!” 小青强忍着笑,寒着脸把大门关上,黄九天这些大汉们不敢越雷池一步,吓得不敢看小青的眼睛。我鼻孔朝天走回去,继续吃饭。火锅的火正旺,香味越飘越远,黄九天的心估计都被飘急死了吧?哈哈。没礼貌的家伙,活该被教训一顿。我正打算去叫他进来,让他见识见识我的“西湖火锅”,哪知异变突生,一阵大爆炸从门口传来,气浪直冲进饭厅,眼看一桌好菜就要掀翻。我连忙挡在娘子身前,下意识地保护住自己的脸,后背对着气浪。 奇怪,怎么没有感觉?抬头一看,娘子冲我一笑,“谢谢相公相救!” 我立即明了,哈哈笑道,“托娘子洪福啊!” 小青看我和娘子的“相敬如宾”戏,实在是难以忍受,扭头出去,到院子里对站在门口摆酷的年轻男子骂道,“拆房子啊?哪里来的泼皮,找打!” “大胆,梁王世子在此,无知丫鬟胆敢放肆!”年轻的小白脸背后,一个黑脸卫士大喝道,小白脸还是手里持剑,继续摆酷。 看来他就是梁王世子了,唉,怎么这么倒霉,还是碰上了他,千万别结下仇,我还要安安稳稳地生活呢!我连忙带着笑脸,走到院子里,对梁王世子抱拳作揖道,“世子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我对世子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来,世子请给我签个名!” 世子听完我的胡诌,彻底歇菜,茫然问我道,“我真的那么出名么?” 我深沉点头道,“当今天下三大剑客,世子可为人间第一,天下第三!” 世子一听这人间第一,天下第三,顿时来了精神,急忙问道,“此话何解?我既然是人间第一,为何又是天下第三?” “人间第一,是说世子的剑法已经冠绝人寰,堪称无敌。天下第三,是说还有两人剑法胜过世子,他们已经不是凡间剑客,而是天下遨游的剑仙!” 世子双眼一亮,急切问道,“是哪两人在我之上?我倒要请教。” 我心里暗笑道,果然没有猜错,一个十足的剑痴!刚才从他持剑破门的剑气上看,功力之精纯,堪称绝世高手。至于有没有人间第一那么高,纯是我瞎吹的。他堂堂世子,地位显赫,与人比武自然从未尝过败绩。加上他又有真功夫,独孤求败的感觉一定超级强烈。我就抓住他的这个感觉,逗他玩玩,借机化解双方的矛盾。看来,世子就是得意楼的那位得罪不起的客人了。他既然被我的火锅香味招来,加上我对他心理弱点我把握,嘿嘿,绝对轻松搞定他。 “世子,那两人一个是白衣胜雪的西门吹雪,另一个是天外飞仙的白云城主叶孤城!”靠,先拿古龙镇住他,再把古龙的剑客理论复述几条,保准唬住这个世子。 果然,当我讲完人剑合一、剑心通明,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境界之后,世子彻底成了点头虫,对我的佩服才是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小青本来以为能好好打一架,看到梁王世子像个傻瓜一样对着我又是点头又是笑,也没有精神,自己去屋里继续吃火锅了。娘子和姐姐入了内堂,不见陌生男人。倒是姐夫,一直拿着单刀在背后支持我,可惜,就是自打听说梁王世子的身份后,手一直不争气地抖个不停。 良久,梁王世子剑指天南,一声清啸,人如柳絮因风逆起,足尖点在姐姐家的门楼上,跃向半空,一声宝剑锋鸣声传出,剑气洞彻九重天际,整个人像轰炸机俯冲一样,扑向院子中的我。靠,他竟然现场演练『天外飞仙』的超级绝招!我真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早知道给他讲独孤九剑多好,也不用自己当剑靶了。 小青的心思可从来没有松过,一只筷子从我腋下钻出,带着阴柔之力掷出,正撞在梁王世子的剑尖上。梁王世子一往无前的气势,被这一只竹筷尽数化解,世子的身子大震,颓然翻身落地。我心里大叫,坏了,千万被打伤他,那就麻烦了! 还好,梁王世子面子白了白,再无反应,淡淡摇头道,“天外有天,本宫今日终于见识到了真正的神剑!”说着,世子竟然向我作揖行礼。我赶紧扶住他,呵呵笑着,凑到他耳边耳语几句,他落寞的神色立马一震,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么?” 我郑重点头,他惊喜交集,连连点头,转身就要出门。忽然,他神色尴尬,回头说道,“几乎忘了来此的目的,还请先生救救我的父王。” “哦?梁王爷染病了么?在下医术虽然平平,愿意为世子分忧。”我大度说道。 世子摇头,说道,“父王说是染病,又不像。就是无论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提不起食欲,整日困顿,无精打采。有的时候,整日不用膳。阖府上下都焦急不已,母妃派我走遍江南遍寻美食,就是要让父王能开心用膳。今日我在得意楼闻到异香,追踪至此,一场误会,听信了黄九天小人之言,得罪了许先生,万望赎罪!”说着,世子又是一揖。 靠,你也太有礼貌了吧?我已经做好了梁王世子飞扬跋扈的准备,没有想到他越发礼数周全,待我如上宾恩师一样,口气恭敬得不得了。算了,他一定是被那只竹筷给打误解了,以为我是剑术大师,说不定还想拜我为师呢。 我也不再瞎想,答应去汴梁城给梁王爷看病,顺便给他做火锅吃!梁王世子很是高兴,带着人走了,说半月后亲自来派人迎接。我将保合堂的地址留给他,心里暗喜,又攀附了一颗大树,帅啊! 经梁王世子这么一闹,我和娘子只能提早回家,姐姐也不送,指挥姐夫修大门。小青在回家的路上,对我和娘子说道,“那个梁王世子很强!” “很强?”我对小青突然冒出来的话有些懵懂。 “不错,凡人能接下小青两成功力的一击,安然无恙,已经算是入门剑道颠峰,离剑仙不过一步之遥。”娘子淡淡解释道。 我心里掉了个个儿,没有想到梁王世子如此强悍,那么他不会也像叶孤城那样,自我信心膨胀到要改朝换代当皇帝吧?这个念头一出现,梁王世子那彬彬有礼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能向白丁示好,向一个平民屈尊,此人不简单啊!而且,一定别有用心,一定! 摸摸后背,又是一阵发凉,最近总是这种感觉,难道、难道、、我着凉了? 第七章、孕妇杀手,蜈蚣精! 第七章、孕妇杀手,蜈蚣精! 回家的路上,和娘子聊天。娘子问我说道,“相公,那梁王世子所用天外飞仙输给小青暗中飞出的竹筷,本来是丧气之极,你同他说了什么话,为何他立即面露喜色,一扫颓势?” 原来娘子在为这个纳闷啊,我哈哈一笑,解释道,“我告诉他,他之所以输给我,不是因为力量不够,反而他的力量远远在我之上。而是因为他拘泥于招式,不能做到无招胜有招。当年西门吹雪胜叶孤城,也是用无招胜有招之法,打败叶孤城的天下最强剑招!” 娘子像听天书一样,对西门吹雪、叶孤城根本闻所未闻,不过她以为那是她不了解人类的英雄典故,倒也没有细问。反而仔细琢磨起我说的无招胜有招的话,频频点头,开心笑道,“相公一席话,让为妻悟通不少道理。以弱胜强的道理,恐怕就在这无能胜有上面!” 一听娘子表扬我,立即神采飞扬,鼻孔朝天,得意道,“哈哈,能给娘子一些助益,是我许仙之幸也!” 小青冷冷丢下一句,破坏气氛,说道,“酸秀才,酸的掉渣也。” 不理小青的嘲讽,我正了正神色,对娘子说,“那个梁王世子不能小视,虽然他看似谦和恭谨,我看骨子里却是个枭雄人物,不能得罪啊。今天我们落了他的面子,虽然他不怪罪,但是还是不得不防。小心治好他爹的厌食症,他来个卸磨杀驴。” 小青又开始鸹噪,“什么卸磨杀驴,要说狡兔死走狗烹!是不是,姐姐?”白素贞那小青这个顽劣蛇妖也没有办法,只是给她一个警告眼神,就不说话了。我倒乐得大度,向小青点头说,“好,小青是我的一字之师,在下受教了。” 娘子不理我的胡闹,对小青说,“青儿,那梁王世子虽然走了,但是我们还摸不透他对咱们的心思。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走一趟,暗中见识他,看看他有何异动?” 小青一听说可以离开杭州,简直要乐疯了,点头之后原地一个转身,带起一阵狂风,随即消失不见。我拼命拍打身上的浮土,大骂道,“这样去见识人家,早被发现了吧?” 娘子挽着我的胳膊笑道,“相公放心,小青是故意让你出丑,这丫头就是如此。不过,她也只和亲近的人才闹着玩,旁人想被她戏弄,她还不肯呢。” 我靠,好荣幸啊,我也晋升为小青的亲人级别了。不过,还是很烦人,对付她可是比哄娘子开心还累。和娘子走回家,我说雇一顶轿子,娘子非说省下钱,将来可以装修药铺。又想起了妈妈,她上街也是说一样的话,不过她是拒绝打车而已。 “娘子,我有本事,可以赚钱养家。你何必节省这一星半点的小钱?我们的孩子才重要,不要动了胎气,伤身子!”我不依她,还是雇了轿子。不过,我雇了超大型号那种,两人一起坐进去,很温馨哟。至于路上有没有发生一些更温馨的事件,各位看官自己去瞎猜吧。 且说梁王世子,离开许仙姐姐家之后,兴奋地直回杭州行馆,进门吩咐手下黑衣护卫留下两人,等待十五日后上门迎接许仙北上汴梁。他自己则要立刻赶回梁王府,觐见父王,将好消息告诉他。 梁王世子姓赵名汲,连起来念就是赵汲(着急)!难怪这么着急。整顿人马,他骑上最爱的良驹菊花青,策马一阵小跑前行。今日见识到高明的剑道理论,更从许仙的只言片语中悟透『天外飞仙』和『无能胜有』的绝招,世子岂能不兴奋?他心里的那个梦想,因为今日的奇遇,实现的可能更大了。 “回到汴梁,一定要向父王推荐许先生,将他笼络到王府中来。唉,许先生世外高人,如果不屑攀附权贵,可该如何是好?”世子此刻心里已经开始担忧无法笼络许仙,急得眉头紧皱。他不知道,我可是最喜欢被权贵笼络,飞黄腾达这类事情的。在这个时代站住脚跟,抗争命运的安排,就要有足够强大的势力。依靠政府,依靠皇族,无疑是首选。什么?争霸天下?自己当皇帝?嗯,还是延期再议吧。 世子一路颠簸,天色已经黑下来,可是刚刚到杭州郊外而已。都怪他高兴得发昏,多走了许多冤枉路,手下人又揣摩不透世子的上意,不敢提醒,于是就造成这种弱智局面。世子皱眉问道,“附近可有馆役客栈?我饿了。” 手下黑衣卫士险些没从马上掉下来,惶恐说道,“世子,此地是杭州郊外,馆役在杭州城外,我们只能回去才能用膳了。” 世子摇头,“大丈夫岂能反反复复,我们就在此地林间用膳,找些树木做成火把,准备连夜赶路。” 手下人没有办法,只能找火把,准备干粮。幸好世子运气好,竟然发现了一个茶摊子,摊子背后竟然还有个二层小木楼,里面供应吃食。一行人到茶摊坐下,店主连忙殷勤招呼。卫士刚要报世子名号,赵汲使个眼色制止,说道,“不要招摇,切勿扰民。” 他说完这句话,所有茶摊上歇脚的过客都直直看向他,开始猜测他是何方的大官。靠,不要扰民,你也不用说这么大声吧?世子尴尬之极,低头一个劲儿喝茶。 茶摊上的人也不理他,自顾自聊天,有人压低声音和朋友说起最近杭州城闹妖怪的事,所有人都支起耳朵细听,一时间倒是静得可以。小青此刻早就到世子身后,坐在树上盯梢,听到妖怪的事,也留上心。 “那妖怪啊,真是丧尽天良,专挑女子下手,最喜欢攻击孕妇!听说,已经有八个孕妇大着肚子被活活开膛破肚,取走了腹内的婴儿。唉——”说妖怪的客人叹一口气,茶摊上众人都咒骂起妖怪来。 忽然一个女声响起,颤声道,“相公,今天我们别赶路,就宿在此地吧。我怕——” 世子望去,原来是茶客中有一对年轻夫妻,妻子怀了身孕,对丈夫央求说道。丈夫安慰她,笑道,“娘子,毋须担心,我们这多客商一起赶路,妖怪哪里敢来?” 仿佛是印证丈夫的错误,一声厉啸传来,鬼哭狼嚎的阴风四起,茶摊上的客人们个个大惊失色。阴风中,确切地说是妖风中,一阵悉悉簌簌的爬行声音传来,如同阵阵斧凿敲击在众人心坎。小青更是恐惧,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本能地缩紧身体,警觉地意识道,“天敌,蜈蚣精!” 梁王世子也感到了异常的气象,再次摆酷,持剑立于茶摊之前,放出丈许的剑气,抵抗妖风。手下卫士知机,连忙大声叫道,“梁王世子殿下在此,何方妖物大胆放肆,还不束手就擒!” 小青扑哧一笑,感情这一套是排练好的啊?难怪在许仙姐姐家,那些卫士叫得那么整齐,原来是早有默契。妖风中的蜈蚣精可不理这一套,显出真身,三丈长的身子人立而起,百足飞扬,如同无数把寒光闪烁的镰刀,吓得众茶客屁滚尿流,哭喊着伏在地上,连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世子还在自我陶醉这个造型,一摆手对吓昏的众人说道,“毋须行此大礼,平身!” 卫士已经意识到这次耍帅的后果,踢到铁板了。两人拉着世子,就要让世子骑马先走。菊花青不愧是良驹名马,人都被妖怪吓软了,它还是神气昂扬,嘶鸣不已。 世子收起神色,对手下说道,“我们一走了之,无辜民众必然为这妖物所害,传我命令,列阵,救人!” 世子命令一下,卫士们身板个个绷得笔直,气势完全变样,瞬间让小青有了一种错觉,眼前好像是百万雄师,一股铁血杀气冲天而起。世子领着卫士对峙蜈蚣精,蜈蚣精却一直直勾勾盯着客商夫妻中的孕妇一阵看。 口水从蜈蚣口中流下,像一道溪流。世子赵汲凝神持剑,全身功力贯注在宝剑之上,一声清啸,再次使出『天外飞仙』!蜈蚣精丝毫没有在乎人类的攻击,可是,这次它犯了大大的错误。吴钩剑,霜雪明,专破妖邪理不平!一段寒刃深深刺入蜈蚣精的头下第三节身体,痛得它浑身乱颤。世子一击得手,飘飞而退,大叫一声,“长蛇阵,雁翅击!” 手下几十名卫士,一个跟随一个,形成长蛇阵法,围着受伤的蜈蚣精团团转,手中雁翎刀纷纷向蜈蚣的脚上砍去。火星四溅,小青心道,不好! 蜈蚣精的身体里怒吼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嘶吼道,“大胆的凡人,竟敢伤我蜈蚣世子!” 赵汲一愣,蜈蚣精竟然也是个世子,它爹难道是蜈蚣王? 蜈蚣精才是郁闷,就差最后一个孕妇,它就可以将血煞**练得小成,化**形。没有想到,一个凡人竟然用剑刺透自己的金刚铁甲,泄了体内精血,如此一来前功尽弃,那么多孕妇胎儿都白吃白炼了。越想越怒,蜈蚣精身体一旋,身子打横,巨镰一样的虫足立即将王府卫士的人头收割了十几颗。 世子赵汲看到此幕,急怒攻心,怒喝一声,“大胆妖孽,敢伤我部下!卫士听命,玄龟阵,守!” 卫士们背刀于背,团团组**墙,首尾相连,护住身体,旋转不已。蜈蚣精的镰刀足几次击中玄龟阵,都没有再次得手。世子仗剑拔地而起,从空中攻击蜈蚣精。虽然世子武夷超群,可是毕竟人力有时穷,妖怪的力量太强,几次硬碰之下,世子的宝剑击飞,胸口挨了蜈蚣精狠狠一尾的抽击。世子身在半空,轻柔出掌贴在蜈蚣巨尾之上,化解这一下山岳轰顶般的攻击。临危之刻,梁王世子赵汲竟然突破了自己的武功瓶颈,晋升入更高的武学层次,尽数化解了千斤一击。不过,他还是一口鲜血吐出,颓然落地。 可是世子神色悠然,朗声对手下人说道,“朝闻道,夕死可矣。你们速速离去,通知我父王为我报仇!”说着,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手下卫士个个目光尽赤,领头的卫士单膝下跪,摇头道,“黑衣铁卫,绝不临阵退缩。誓与妖物偕亡!” 黑衣铁卫攥紧雁翎刀,个个悍不畏死冲向蜈蚣精,一时间血雨腥风,断臂残肢满天飞落。小青躲在树上,咬紧牙关,似乎也被黑衣铁卫的这股护主的忠心所感动。梁王世子并没有趁卫士缠住蜈蚣精的时候逃走,而是缓缓走过去,捡起落地的宝剑,闭目凝神练气,准备最后一搏。 蜈蚣精料理了黑衣卫士,根本不理疗伤的世子,直冲向怀孕的妇人,它此刻就想着赶快进补一个血婴,快快恢复元气。世子睁眼,凌空扑向蜈蚣精的后背,剑气凝实,竟然射出尺长的剑芒! 小青一咬牙,扑向世子赵汲背后,整个身子依附在赵汲背后,对他说道,“合力诛妖!” 小青的真气输入赵汲体内,两人身子同时爆发出刺目的青光,吴钩剑上剑芒暴涨三尺,蜈蚣精后背洞开,鲜血飞溅,有如泉涌。 蜈蚣精整个身子爆炸,血雾中一道虚影惨叫着遁地离去。小青和赵汲落地,赵汲双眼翻白昏死过去。小青看着茶摊附近晕倒的一地人,皱眉不已,将赵汲抗上肩头,飞身掠向远方,直奔汴梁! 第八章、恩师有女苦纠缠(上) 我和娘子回到家,一夜平安,丝毫不知道小青和梁王世子遇到蜈蚣精的事情。娘子也许是身孕日重,功力大打折扣,感官也不那么敏锐了。至于刚开始修炼的我,连半吊子都算不上,哪里能察觉百里外的妖气。 倒是第二天一早起来,打开药铺做生意,几个病家上门看病,闲聊的时候说起今早有客商到杭州府衙报案,说是在杭州城外凤凰山遇到了妖怪,是什么蜈蚣精!娘子在竹帘后听到蜈蚣精三个字,似乎有些异样,进入了后堂。我对众人抱歉一声,连忙去看她。 “娘子,怎么,担心小青还是担忧那个蜈蚣精害人?”我从背后搂住娘子,轻轻问道。 娘子愁眉不展,我用手轻轻把她的眉头揉散,笑道,“老是担心皱眉头,我的娘子就不漂亮了!要快快乐乐的,好不好?” “相公,我没事,只是听到蜈蚣精出现,有些心绪不宁。”娘子斜靠在我的肩膀,头正好枕在我的脖子旁,高度完美之极。 “相公,我真的有些怕,怕这个家不能安安稳稳地继续下去。” 我凝视着白素贞的双眼,深深问道,“娘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何担忧,告诉我,我们共同分担。夫妻之间不该有秘密,不是么?”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暗自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娘子,我不是故意隐瞒我的真正身份,只是在你真正爱上我,而不是仅仅爱许仙这个身份之前,我还不能告诉你真相。但是我保证,我对你的爱和怜惜,是实实在在、毫不掺假的。 娘子抱着我,幽幽说道,“相公,这几天我梦里总是不塌实,好像我们就要大难临头一样。师傅梨山圣母曾经告诉我,千万不能泄漏自己的身份,否则会有劫数临头。相公,我怕,怕会连累你……” 白素贞没有说完,我已经用嘴堵住了她的嘴,深深一吻之后,我深情地说,“放心吧,娘子。相公我是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的!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的生生世世永为夫妻的约定,我会努力,让三界众生都不能拆散我们!” 娘子感动得一塌糊涂,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我们两人静静呆在一起,这一刻我心里只是想着,无论如何,我不会让法海那个变态和尚再拆散我们。要未雨绸缪才行,要么远离杭州,躲开法海;要么干脆杀了他,一了百了。杀了法海,成本太高,说不定又惹出来法海的师傅、师爷什么的,搞出一个罗汉、菩萨,娘子和小青铁定被关进雷峰塔。那么,看来只有在逃跑的这个方法上动动脑筋,已备不测。中国待不下去,逃到外国怎么样?地中海?希腊?都不错,生态环境好,而且外国神罩着,法海一定没有市场。要不就去北美洲,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说不定还能当印第安人的大酋长。嘿嘿。 病人的催促,把我从无边的狂想中揪出来,不情愿地去前厅给病人诊脉。我根本就不会诊脉,摸着人家的手腕,就是装样子。主要还是靠我的新式中成药丸给人家看病,遇上疑难的就拜托娘子出马。可是,一个我忽视的问题渐渐浮出水面,那就是我毕竟是冒牌许仙,很多许仙认识的人我不认识,打起招呼来,急得我冷汗直流。 一个大叔向我笑呵呵打招呼,我硬着头皮没有礼貌地点头微笑,幸亏大叔没有怪罪。接下来众多病人一口一个许官人,叫得我心慌慌没办法,支起耳朵偷听他们聊天,希望可以从他们的对话里分析出他们的姓名和身份。一心两用,手有的时候诊脉放错地方都不自觉,按着人家的锁骨诊了一分钟,搞得病人极为诧异。 就在我最郁闷的时候,一声清脆的笑声从药铺外传来,还没见人就听见一个小姑娘大叫我的名字,“许仙大哥,许仙大哥,我爹爹让我来请你!” 一个女子跑进来,看样子年纪不大,头顶戴了好大一个红色蝴蝶结,身穿浅粉红花袄,下身穿着大红绣莲裙,光看蝴蝶结、小袄、莲花刺绣,都是可爱之极,可是组合起来,就透出一股别扭,我双眼一亮,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姑娘,心说,她难道就是传说中百年难得一见的『庸脂俗粉』?! 看样子十六七岁的姑娘,甜得发腻,拉着我的胳膊一口一个许仙哥,叫得我脊背发凉,死活猜不出她是谁,根本不敢接口。娘子此时恰好出来,成了我的大救星,对这腻人的姑娘叫道,“玉娇妹妹,好久不见,今天怎么来玩儿了?” 玉娇对娘子哼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有些醋意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今天可不是来玩儿的,我爹爹有事让我来找许大哥!白姐姐,前几天端午节我来给你们松粽子,结果你们家大门紧锁,怕了半天没有人应。” 我心说,那时我正死在床上,你进来一定被吓死,嘿嘿。就是不吓死,小青也得杀了你灭口。这玉娇真是烦人,拉着我非要去见她爹。我也总算猜出她的身份,许仙的医术师傅王老通的女儿王玉娇,一个十足的花痴,痴恋许仙。可惜我不是烂好人许仙,对这个丫头我连笑脸都懒得摆。 “许仙哥,昨个儿有媒婆上门向我爹提亲,你猜是谁家来说亲?”玉娇缠着我说道。 “嗯,提亲,好啊。谁家都好!”我随意应道。娘子在我对面,听我这么说,几乎笑出来,苦苦忍住。玉娇没头没脑地看看我和娘子,不明所以,继续鸹噪。 “许仙哥,是你的房东沈明堂的堂兄,沈家商行的二老板沈明德!他竟然向我爹提亲,要娶我当二姨太!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点点头,这姑娘虽然烦人,但是大好青春嫁给人作小,也是委屈了。哪知玉娇竟然继续说道,“我和爹爹说了,要作小,还不如嫁给许仙哥你当妾,你是我爹的徒弟,一定会疼我,对不对?” “咳、咳咳、咳……”我一口气没上来,几乎呛死,大声咳嗽起来。偷眼观看娘子的反应,她只是摇头苦笑,冲我做个一个不在意的表情,继续给病人抓药。玉娇这丫头这么大声说这些话,丝毫不顾忌周围的病家,简直大脑缺根弦。周围的病人似乎早就习惯了玉娇的大胆,丝毫没有惊讶,还是安然等待着看病。我的心脏跳速快了一倍,苦苦思索着怎么摆脱这个花痴姑娘的纠缠。 玉娇就坐在我身边,毫不避嫌,对我笑着说,“许仙哥,你先看病,看完了这些病人,就和我去见我爹。”我脑子轰然一涨,试探问道,“师傅他找我什么事儿啊?”心里道,千万别是向我正式提亲吧?那我死也不去。 玉娇说道,“听说是钱塘县出现了瘟疫,爹爹想招集一些大夫组成医团,去钱塘县义诊。” 听到这里,我才算松了一口气,打发玉娇先走,应承自己随后就到。玉娇被我连哄带骗,就是一根筋死活不走,像块牛皮糖腻在我身边。就在我百无对策的时候,玉娇突然回头,看到背后小青双眼直勾勾看着她,说不出的诡异,吓得玉娇尖声大叫,“鬼啊——” 我狠狠拽了玉娇一把,斥道,“看清楚,是小青,别乱叫了,吓着病人。” 玉娇看着小青不善的脸色,对我说道,“许仙哥,我先回家,你记得来啊!”说完,飞也似的跑了。我心里暗道,原来小青是玉娇的克星,值得研究利用一下! 我看看小青木然的脸色,想起她应该在监视梁王世子才对,怎么回来了?难道出事了?我连忙问她,“小青,你没事儿吧?”看她的脸色不善,我越发担心起来。 小青白眼珠多黑眼珠少,对我说道,“一夜没睡,好困。等我睡醒,再和你说。”说完,她像行尸一样走进后院闺房,睡觉去了。靠,这蛇妖道行不够,就是这个样子,整天贪睡,才一宿没睡就熬不住了。真是蛇性难改啊! 娘子知道小青回来,也是有些诧异,按说不应该这么快。我们提前关了药铺,挂上歇业牌子,回屋商量。不过,我最要和娘子澄清的,就是玉娇的问题了。 “娘子,你听我说,我和那个玉娇之间没有什么的,她就是一个花痴,唉,真是不知道我哪里好,让她喜欢我?我改还不行么?”我对娘子郁闷说道。 娘子轻笑道,“相公人中龙凤,谁家女子见了相公能不动心,何况是相公师傅的女儿,和你朝夕相处,定然不能自拔地喜欢你了。” “娘子此言差矣,我以前可不招人喜欢,这玉娇喜欢我,纯粹瞎了眼。”我认真说道。以前的真许仙,那么龌龊,当然我看不惯,顺便损他几句。娘子看我这么“自谦”,扑哧一笑,看我的眼神古怪之极。我心知自己的言行有些过火,挠挠头呵呵一笑,转移话题说道,“娘子,必须想个办法让玉娇对我失望,甚至见面就烦,才能摆脱她这个大大的麻烦纠缠。娘子帮我出出主意?” 娘子轻轻梳着头发,淡淡问道,“相公,您再娶一房小妾,多一个人照顾相公,难道不好么?为妻也可以轻松些。” 我听她这么说,腾一下站起,有些气愤激动地说道,“娘子,你拿我许仙当什么人?那种朝三暮四的忘恩负义之事,我绝对不会做。娘子,你我海誓山盟、愿同生死共患难,你怎么还如此用话头试探我?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心么?”我越说越激动,脸色涨得通红。娘子看我的样子,忙过来赔不是,笑着搂着我的脖子,幸福地靠在我怀来,对我耳语道,“谢谢相公,素贞觉得好幸福。” 不会吧?娘子也喜欢小女人这一套,害得我血压上升,头直晕。不行,要好好“惩罚”她一下。我刚要伸出魔爪,大占便宜,小青那家伙竟然睡醒了,走进我们的房间。靠,你这丫头睡觉也太快了吧?醒得也不是时候。 “青儿,快说说,为什么今早就回来了?梁王世子呢?” 小青灌了一大口茶,说起了昨夜的惊险经过。原来,她和梁王世子合力诛杀蜈蚣精之后,世子赵汲伤势严重,已经昏迷。小青只好亲自带他施展神行术,连夜赶到汴梁城。之所以不把世子带回杭州,一是怕泄漏娘子和小青的身份,二是世子若知道小青的本领,要是向她拜师学艺,就更麻烦了。小青的本事,可不是随意能传给凡人的。 小青扛着世子,一路飞奔,肩头的世子身子渐渐发凉,她心里一惊,可不能让他这么死了。刚才世子临危不惧,誓死与蜈蚣精周旋,小青心中已经暗暗佩服此人,生于王侯之家,却难得有如此血气!放下世子,小青施展法术,稳定了他的伤势,渡了一道续命的真气进世子体内。 看着世子的面庞,小青心道,“比许仙那呆头鹅英俊多了。”此刻的心情,小青都没有意识到异样之处。伸手抄起世子,向着汴梁而去。飞入城中,在梁王府前放下世子,小青前去拍门,听到有人来应门,小青轻轻放下世子,准备藏身起来。蓦然间,世子喃喃念道,“仙女,别走。”小青一惊,细看世子还没有醒,才放心躲入大叔顶端。 看王府内家丁将世子团团围住,急急送入府中,小青放下心来,回转杭州。虽然她是蛇妖,可是带着一个大活人往返汴梁和杭州之间,也是一夜未眠,所以回来才先要补觉。 听完小青的复述,当然没有那么详尽啦,我和娘子都各有担忧。我对娘子说道,“那蜈蚣精可能没有死!” “不可能。我们合力那一剑,已经将它炸成血雾,它肯定死定了!”小青肯定说道。 我却不这么认为,按照电视剧里的经验,这蜈蚣精来头可不小,哪里能如此简单就死了?果然,娘子也附和我说道,“青儿,你说那蜈蚣精自称蜈蚣世子?难道——” 娘子猜测未说出口,青儿颜色一变,喃喃说道,“但愿这蜈蚣精没有什么根底,要是那凤凰山里老妖的儿子,就麻烦了。” 娘子神色一正,对小青说道,“青儿,那蜈蚣精伤人害命,你除了它是替天行道,无须担忧。就算它是凤凰山里那人的子孙又如何?我们姐妹合力,难道会怕了他不成?” 娘子豪气一起,小青也不再愁容满面,快乐地笑笑,没心没肺地出去找五鬼玩乐去了。我也不担忧,绝对相信娘子的实力,只要不遇到法海,娘子基本是可以横挑杭州左近的妖怪大佬的,战斗力绝对超强。加上小青,还有一个已经开始修炼的我,绝对无敌。 唉,攘外必先安内,还是先解决玉娇这个麻烦吧! 我上街,偷偷打听着路,走到师傅王老通的药铺,永安堂。门前清冷,倒应了那句话,药铺惨淡天下清平。 进门高声叫了一句师傅,走出来三个人,当头一个矮冬瓜,鼻子耳朵全贴在头上,头发半秃,冲我笑道,“师弟来了,师傅正在等你。” 我一看不认识这位仁兄,不过他应该是许仙的师兄,我也恭谨叫了声师兄好。另外两个,一个瘦高,简直瘦得皮包骨头,骷髅一样。另一个脸上红斑遮住半张脸,简直是个活钟馗。他们也冲我抱拳,叫了声师弟。原来也是师兄,只是不知道辈分高低,我只是媚笑着问好,不敢乱说话。 玉娇出来,冲三人打了招呼,亲切地又腻向我。我终于知道,矮冬瓜是大师兄丘东水,骷髅是二师兄阴仁伟,那个大红脸则是三师兄曲向阳。看着三位师兄,再看看玉娇师妹,再看看我自己,我终于明白玉娇为什么会日久生情爱上了许仙! 太恶劣的人文环境,摧残了少女的审美情趣,太可怜了。 一个摆脱玉娇的计划,也在此时悄然成形,我已经胜券在握! 第九章、恩师有女苦纠缠(下) 自古以来,男人最喜欢研究泡妞的办法,像我这样动脑筋甩妞的,恐怕还不多,我不禁沾沾自喜,做男人做到这份上真是够专情,够吊!就我分析,玉娇之所以会喜欢上之前的正牌许仙,原因不外乎如下:一,她从小和三位人间极品的师兄一起长大,身边缺少英俊的男人,当然会认为许仙比较有型;二,她这个女人从小跟着王老通这个大夫长大,根本就是认识药材多认识人少,根本没有社交嘛,无法结识更多的优秀男人。所以,我的甩玉娇计划就是,自损形象,让她对我大失所望,然后再借机带她去结交一些风流公子,剩下的就交给那些公子了。嘿嘿。 就在我定下计划的时候,师傅王老通从里屋走了出来。仔细看看这位老人,很是慈祥,看样子就是修养极佳的类型,微微发福的身材,显得很有派头。从娘子和玉娇嘴里听来一星半点关于他的消息,这还是第一次见面,比我上大学第一次见导师还要紧张,大礼参拜,就差没有下跪。 “翰文来了,玉娇和你说过了吧,为师要组医团去义诊,希望翰文你能参加。”王老通对我说道。看着老人殷切的眼神,我连忙点头答应。大师兄看我答应,竟然微微咦了一声,二师兄也打趣说道,“翰文开窍了,以往总是推脱,难得这次竟然答应。” 我冷汗一冒,心里骂许仙道,果然是个恶心鬼,原来这么讨人嫌,我这次如此大方答应义诊,会不会被人猜疑啊?估计不会,顶多认为我一心向善,转性了而已。 师傅和大师兄讨论一些医理,我在旁边插不上话,只是静静听着。我对古代的医学知识比较匮乏,多听听对将来当医生有好处。我清楚,靠现代社会那点医疗常识,是不可能总蒙混过关的。这不,我恭恭敬敬对王老通说道,“师傅,我这些日子有些经络和诊脉方面的疑难,想向师傅借些医书研读。” “嗯,翰文肯用功,是对病家负责,好得很啊。对了,听说三皇祖师会发柬请你参加一年一度的祭奠聚会,可是真的?”师傅淡淡问道。 我还没有说话,大师兄就接口笑道,“师傅,您老不知道,翰文现在可是知府大人跟前的红人。保合堂的‘神仙套’,在杭州城里可是大大的有名啊!”说着,大师兄向二师兄、三师兄揶揄一笑,让我的脸面也有些发红。我暗暗猜测道,难道大师兄和许仙不和? 师傅脸色不怎么好看,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师兄弟之间,要多多交流医理,不要整日只是打听这些小道消息。翰文啊,东水说的事,我也知道。医者以悬壶济世为本,那些淫巧之技,不要花太多心思。” 我恭谨点头称是,对大师兄在心里狠狠问候了几十遍,笑眯眯对师傅说道,“师傅,最近我研究出一种新型的制药方法,将药物浓缩制成蜜丸,服用方便,药力发作快。请师傅指点!”说完,我拿出自己制成的一颗退烧药丸,呈给王老通。不愧是多年的老大夫,一接过我的药丸,轻轻嗅了两下,脸色渐渐开朗,惊喜道,“好东西,好东西!翰文,这是你做出来的?” 我心里得意,脸上淡淡笑道,“雕虫小技,还请恩师指教。” “好,好,好。”师傅连说三个好字,捻着胡子一个劲儿开心地笑。玉娇看她爹终于表扬了我,也高兴得不得了,腻着她爹说道,“许仙哥就是厉害,他现在是杭州名医,做的药当然好了!” 大师兄没有说话,不过看他和其他两位师兄的神色,更多的是疑惑,可能在想我这个草包怎么可能做出让师傅称好的药吧? 我忽然想起刚才的甩妞计划,决定马上开始实施,对师傅作揖,摆一个最傻的笑容,“师傅,家中娘子一人,我不放心,这就告辞回转了。义诊的事,等参加完三皇祖师会祭奠,再来和师傅商量。请师傅赐我几本医书研读!” 师傅点头,让玉娇领我去拿。我故意左脚绊右脚,狼狈摔了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哼唧道,“好疼,好疼——” 一向沉默的三师兄曲向阳突然爆出一阵大笑,指着我的丑态道,“老四,你这个王八样挺逗啊。” 我靠,长得丑还没有口德,难怪你不说话,原来是这样。果然,师傅瞪了三师兄一眼,咳嗽道,“向阳,修身啊,唉——”三师兄仿佛觉察到了失言,忙闭上了嘴。我看他的样子,倒是一乐,看来是个实心眼的粗人。不像大师兄、二师兄,看我出丑只是眼睛里含着讥笑,没有表示。 玉娇看我出丑,被三师兄笑,生气地走到我身边,替我拍打衣服上的灰尘,对三师兄怒目相向。这丫头还挺护短,嘿嘿。带我去拿医书的路上,玉娇嗔道,“许仙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让人看了笑话!”嘿,她生气了,自己的心上人丢面子,是最让少女气闷的。好,继续努力,让她一直对我失望到底。加油。 我傻呵呵不回答,只是傻笑,把《阿甘正传》里的表情一再上演。拿起医书,一边观看,一边啧啧称好,看玉娇还在看我,我故意打个阿嚏,用大拇指开始挖鼻孔。大拇指挖完换小拇指,然后把鼻屎在手里搓啊搓,搓成球弹出去。我的余光分明看见玉娇作呕强自忍住的表情,离成功又进一步。 拿起几本医书回家,玉娇没有跟着我,只是送到门口,就回去了。看来,她潜意识里对我已经有些排斥,嘿嘿,不讲卫生的男人是最讨女人嫌的,果然没错。 回到药铺,娘子做好了午饭,可是还没吃两口,一个骨折病人送上门,只能放下筷子救治病人要紧。娘子接骨有一手,我看得佩服不已,但是怕她动了胎气,紧张地护在她身边。骨折的是个老婆婆,鸡皮鹤发,很是苍老。她儿子跟在旁边,一边哭一边说自己不孝。 我看着古代这些孝子,真是想笑,你妈骨折和你有什么关系,好好照顾就行了,当街这么哭哭啼啼有什么用?做孝子广告啊? 孝子对我哭诉道,“许大夫,我老母这已经是第三次骨折了。家务事儿我从来不让母亲动手,伺候周全,可是她老人家怎么就是总会骨折呢?难道是中了邪不成?” 不要动不动就说怪力乱神的迷信话,我白了孝子一眼,蹲下拿起老婆婆的手仔细观看,皮肤很白,指甲扁平,纹路参差,再综合儿子的话分析,老婆婆根本就是缺钙嘛! “老婆婆,您是不是经常觉得腰膝酸软、四肢无力?”我问道。 老婆婆点点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又问她儿子说道,“平常老婆婆都做些什么体育活动啊?” “体育活动?”孝子一片茫然。 靠,又要解释了。“就是有没有经常散布,绣花,打拳,听戏什么的?” “我娘平时只绣花,织布的重活都是我媳妇在干。”孝子怕我误会他虐待老人,赶紧解释道。 我摇头,对孝子骂道,“你娘的病,就是你的不孝造成的!你为什么不让她老人家多干活,多活动,多晒太阳?她现在缺钙的症状非常严重!!” “啊,缺钙?”娘子、孝子、老婆婆三人齐声疑问。我只好把钙质对骨骼的作用给他们讲一遍,听得孝子面色惨白,跪下对老婆婆嚎啕大哭,“娘,儿子不孝,以后我一定让您多干活,多晒太阳。” 我一听,险些气死,这孝子脑子是不是秀逗啊?已经缺钙的老人,再让她干活,要折腾死她啊? 从头给孝子讲了一遍中老年保健知识,总算让他明白该如何善待老人。看着孝子背着老婆婆回家去,我的心里暖暖的,对娘子说道,“唉,他真是个孝子啊,可惜,我就是想尽孝也没有机会了。” 娘子听我说得伤感,搂着我的腰,说道,“相公,别伤心,清明的时候我们给公公、婆婆上坟,多烧些纸钱果品,让他们二老享用。” 我对娘子点点头,心里叹道,娘子啊,我老爸老妈在一千年后,他们要知道我给他们烧纸,恐怕要气得骂我白眼狼吧?唉,老爸老妈,好想你们啊。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先把法术练好,化解了娘子的宿命,然后再想办法回现代去。我看着娘子,呵呵一笑,把思念愁绪先抛到一边,给她讲起来我甩玉娇的计划。娘子听得大笑,连连捶打我的胳膊,说我太诡诈,专门欺负好人家的姑娘。 “天地良心,娘子,我可是被她欺负啊!不过,我想好了,一定要给她撮合一门好亲事,让她不能再纠缠我。” 娘子点头,对我郑重说道,“相公,玉娇虽然任性,但是确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认真给她挑选个夫婿,不能坑害了她。” “放心吧,娘子。我不给她做主,让她自己去选,自由恋爱才最珍贵,也最贴心。我的工作,就是给玉娇创造一个自由恋爱的环境,让她见识到真正优秀的男人!” 听说西湖边上经常有文人墨客聚集的诗会,就带玉娇去见识一下,顺便自我毁坏一下形象,争取让玉娇早日拍托。 夏日炎炎,西湖的荷叶都无精打采,文人们不知道会不会聚会呢?忽然,我又想到一个问题,玉娇的外形那么恶俗,公子们会喜欢她么?看来要先对玉娇进行一次整体塑形,让她来个女大十八变! 想到这里,我对娘子问道,“杭州什么地方卖的女装最漂亮、最时髦?我们去购物!” 小青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撇嘴道,“凡间的衣服,我们才不要穿。我和姐姐只穿瑶池仙衣!” 瑶池仙衣?什么东东? 娘子解释道,原来是仙界女仙们淘汰下来的衣服,有仙人偷偷收集,送给下届修行的妖怪们,可以助长妖怪的修行。梨山圣母的门人,基本都有路子能搞到几套。 我恍然大悟,“原来就是仙界的走私货,而且还是仙垃圾!不知道环保不环保啊?” 第十章、『渡情』一曲识晏七 第十章、『渡情』一曲识晏七 娘子和小青穿的是仙衣,对杭州的凡间服装不是很清楚。可是,总不能给玉娇也弄件仙衣来进行包装啊,她**凡胎,要是穿上仙衣岂不是匹夫怀璧,会招来妖怪的暗偷明抢?算了,还是去逛街,找个好裁缝,用我的超级审美眼光帮她参谋一件。而且和娘子一起去购物,也是一件惬意的美事啊。 既然去购物,第二天一早保合堂再次歇业,只留下小青招来的五鬼之一伶俐鬼看店,处理神仙套的大宗批发,我和娘子小青一齐出门,顺便去找玉娇,同去逛街。 娘子上门相邀,玉娇当即高兴答应,乐呵呵地和我们一起上街了。这丫头看我和娘子一起来找她,还以为我是在提前让她们接触,以后好在一个屋檐下共处吧?她一口一个姐姐,叫娘子叫得亲热,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杭州大街不宽,走在涌金门外,给我的感觉和在现代也没有什么两样,当初我高三毕业的时候,去杭州旅游,已经对杭州地形有些熟悉,景点逛了个遍,没有想到此时都派上了用场。古时候的商业街,习惯把所有的同种类商家聚集在一起,比如裁缝店,就是一连十几家都挨在一起,省了不少逛街的时间。 百年老店、二百年老店,最夸张的是一副大旗子写着千年老店!千年的老裁缝店,品牌一定过硬,就是它了!进门一看,横匾上写道:碧蚕居。看这名字就让人想起绿色的肉虫子,不知道老板的脑子是怎么想的,真是郁闷。 碧蚕居的老板带着学徒已经迎出来,对我笑嘻嘻点头道,“这不是许大夫和夫人么?光临小店,选些什么?” 我对娘子使个颜色,娘子温和说道,“老板,今天我和玉娇妹妹来选几件女装。” 玉娇一听,连忙摇头道,“白姐姐,你去挑衣服吧,我就不买了。再说,我也没有带钱。” 娘子笑道,“玉娇妹妹平日里对我家相公多有帮忙,你们是师兄妹,亲如兄妹,就让我这个嫂嫂给妹妹买一件漂亮衣服,世伯定然不会怪罪的。” 玉娇听娘子这么说,喜滋滋地答应了,眼睛已经被五颜六色的丝绸吸引住,伸手想摸又不敢,十足像个没有见过市面的土包子。唉,这么年轻可爱的女孩,竟然没有来过丝绸店,师傅真是养女不教,太不合格了! 今天玉娇算是开了眼界,滑溜溜的绸缎,搭在她的手上,像活了一般游动不休,她看一件喜一件,估计把她丢在这里一晚,不让她回家吃饭,她都乐意。 “玉娇妹妹青春年少,要做衣服还是选一些朝气十足的颜色,裁剪合体,腰间坠上丝绦,定然迷倒无数风流公子!”娘子轻轻浅笑,对我和玉娇说道。嗯,娘子不亏是穿过仙衣的蛇仙,眼界就是高,审美情趣不凡,和我不谋而合。不过,我有更好的建议! 拉着碧蚕居的老板到边上,我附耳对他说起了我的创意。老板越听越惊,思虑良久才对我说道,“许大夫所说的蕾丝花边,做起来十分费时费力,这费用嘛?” “放心,这是定金!”我拿出一张百两银子的飞钱票子,递给老板,他立即眉开眼笑。这个时候还没有所谓的银票,这种晋商和徽商联合推出的飞钱,就是最方便的大额纸币了。 为了包装一个崭新的玉娇,我可是下了血本。到时候杭州城为她疯狂的时候,狂蜂浪蝶拼命追逐,她就会忘了我这个貌不出众、才不惊人的许仙。呵呵,好期待啊。 “娘子,你选什么料子做衣服,我帮你参谋参谋?”我高兴地走到娘子身边,揽着她的腰肢问道。娘子轻轻摇头,说道,“这里丝绸都是上品,太贵了,我们已经为玉娇买了衣服,还是省一些吧。” “我的好娘子,你可真是持家有道。不过钱财是身外之物,何必执着?娘子喜欢,我再去赚来就是了,今天一定要给娘子和小青买到漂亮衣服!”我拉着娘子的手,坚持说道。 娘子还要劝我省钱,小青哼一声,丢出一句,“大男人就喜欢往裁缝铺里钻,真是怪,我看来世投胎当女人更好。”小青一句话,噎得我险些晕过去,这什么理论嘛?喜欢美的东西是人之常情,凭什么男人就不能爱逛街、爱购物?靠—— 吵吵闹闹半天,娘子还是在我的坚持下买了一条丝巾,素白如雾,娘子说正好用来遮阳挡风。小青这丫头对丝绸不屑一顾,厌恶说道,“蚕吐出来的东西,想起来就恶心,我才不要穿在身上!你要是有钱,就买只牛吧,我好久没吃肉了。” 小青血淋淋的要求,吓得我一哆嗦,再也不提给她买衣服,还是给她去买牛吧。 碧蚕居的老板答应,第二天可以取货,看来我的大计明天就可以实现了,真想让时间飞快的过。 “玉娇,明天西湖有个诗会,很多人都去看。你和我们同去,大家一起比较热闹,好不好?”我对玉娇说道。玉娇当然愿意,估计是把我挖鼻屎的样子忘记了,对我又是亲昵起来。我也不急,到时自然有法子对付你。 送玉娇回家,约好第二天西湖边上渡船岸边见。我同娘子回家,一路上春风得意,简直想仰天大笑。小青不停泼我的冷水,说道,“暗地里算计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子,还如此兴奋,真是没有见过这么品行的男人。” “我还不是为了娘子,才想法摆脱玉娇的纠缠。不用我的法子,你有什么好法子么?难道吃了她,一了百了?” 小青叉腰大声道,“吃就吃,怎么样?” 我嗤笑一声,点头道,“好,去吃吧。遇事不用脑,就用胃解决。将来你肯定消化不良,小心拉肚子之后又便秘,可难受了!” 留下脸色发青的小青,我陪着娘子直接走进卧房,关起门来说悄悄话。娘子掐了我一把,嗔道,“相公,青儿她小孩子般的脾气,你让着她些,别尽是气她。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同她一般见识,就当为妻求你了。” 我搂住娘子,舌吻了一记,笑道,“放心吧,娘子。小青是你的好姐妹,也就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针对她呢?不过是和她开玩笑,放心好了。明天我就去给她买牛!” 窗外小青听说我要去买牛,扑哧一笑,隔着窗子大声说道,“相公,买只鸡就好了,那头牛还是留着耕地吧。哈哈哈——” 一夜无话,大早上起来,我们一家三口,娘子小青和我,直奔渡口。说起来,古代娱乐设施少,晚上真是无聊,天黑就睡觉,最近我的睡眠都有些过剩了。过几天参加三皇祖师会,可以好好发泄一下精力! 玉娇也到了,大家登上小舟,舟子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艄公,问道,“相公和众位娘子要去哪里?” 玉娇第一个大叫,“许仙哥,我们去游湖,好不好?” 我干脆说道,“不好!艄公,带我们去湖心岛,听说哪里开诗会?” “是啊,”艄公回道,又加了一句,“可是不过诗关,恐怕相公难以登岛。” 诗关?什么东东?老艄公解释道,这湖心岛地方有限,为了让看热闹的人不至于太多,影响了诗会,凡是上岛的人,必须要过诗关,即兴赋诗填词一首,或是出了对联,得到湖心岛上众人首肯,才可登岛。 靠,这么臭屁的规矩,不是难为我这个冒牌大夫么?连毛笔字我都不会写,怎么作诗填词啊?此时艄公已经摇橹向着湖心岛而去,一阵阴云飘过,看来是过路雨要来。丝丝雨星落下,风暖湖清,我瞬间想到了一首当年火遍大江南北的歌,描写白娘子和许仙爱情的『渡情』! 快到湖心岛,文人墨客下雨的时候还在拿着纸扇轻摇耍风流。我站在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扯开喉咙唱道,“西湖美景三月天哪,春雨如酒柳如烟呐,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啦啦啦,啦啦啦,白首同心在眼前——” 天生一副男中音的好嗓子,粗犷和细腻并容的曲调飘散在西湖湖面上,大小游船上的客人们纷纷鼓掌叫好,我心里暗暗得意,引起众人瞩目的效果已经达成,接下来就看湖心岛上的反应,和玉娇的魅力了。 湖心岛上一声长吟响起,富有磁性的雄厚嗓音说道,“好一曲阳春调,虽不应节,却倒应景,难得才思如此机敏,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不知道小舟上纵歌的公子可否上岛一叙?” 我乐得几乎快蹦起来,强自矜持着说道,“谢岛主相邀。” “岛主?哈哈,小哥误会了,在下润州晏七,敢问小哥大名?” 一口一个小哥,看来说话人的年纪不小。晏七?何方神圣? 上岛之后,娘子戴上了昨天买的素纱巾,遮了绝世容颜。这可是我和娘子越好的,要不玉娇再打扮,也没有法子引起众人注意了。小青虽然漂亮,骨子里一股寒意和杀气透出来,普通人看都不敢看她一眼,我摇头苦笑,真是个失败的妖怪啊,伪装得一点人气都没有。 最后上岛的就是玉娇,莲足踏上湖心岛的一刻,我仿佛听见无数声抽气的惊叹声。玉娇身穿藕荷色连衣裙,领口、袖口、裙绦上坠满了乳白色的蕾丝花边,一身丝绸衣料随风雨轻摇,说不出妩媚迷人。当时就有几位公子撑着雨伞,来替玉娇挡这零星雨丝。 一声低吟传来,似乎因为玉娇勾起了往昔记忆,“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 玉娇一愣,呆呆看向前方,一名华服老者,左手杯右手酒,正在对着玉娇怔怔凝神,浑然忘了酒溢出杯。我也看到了老者,双眼有神若寒星两点,双眉入鬓额角峥嵘,真是一个字形容,帅啊!而且是那种越老越帅,气质高贵得让人窒息的类型。 周围的文人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崇敬,更显得此人一身才气和一身落寞。我猛然惊觉,难道这个晏七,就是“落花人独立,微雨燕**”的绝世偶像大才子,晏几道?!!! 看着玉娇和晏七一见钟情的恶俗情节,我一拍大腿,对娘子说道,“大功告成!” 此时,忽然有人从旁叫我,“翰文贤弟,愚兄今日才知贤弟除了医术高明之外,还有如此高绝的才情!竟让晏七先生大加赞赏,令人又羡又妒啊。” 回头看见一位年轻公子向我走来,摇着纸扇,一派风流德行。我心里郁闷说道,这位“愚兄”又是谁啊? 第十一章、杏林最高峰会之舌战群医(上) 第十一章、杏林最高峰会之舌战群医(上) 看着自己找上门来的这位“愚兄”,我不敢轻易回答,生怕说错一句半句,让娘子怀疑我的身份。幸好这位公子紧接着就向娘子低头一揖,潇洒说道,“弟妹一向可好,旷日不见,甚是思念…弟妹的烹调手艺啊。”这公子说话故意大喘气,让我心里不仅暗自讨厌他,竟然当着我的面调戏娘子。 娘子淡淡回礼福了福,不冷不热地说道,“沈大官人说笑了,我的手艺粗陋,怎么能入沈官人的法眼。倒是沈官人乃杭州有名的乡绅富商,怎么会来参与这文人诗会?” 娘子暗讽他满身铜臭,不懂斯文,又来附庸风雅,不知道这沈大官人是脸皮厚还是智商低,竟然毫无所觉,还是嬉皮笑脸纠缠在娘子跟前。我咳嗽一声,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此时,我已经猜到他的身份。姓沈,又来和许仙称兄道弟的,一定是租借保合堂药铺的地皮和店面给许仙开药铺的杭州首富,沈明堂沈公子!他的堂兄沈明德,就是那个派人上门提亲,想娶玉娇当二姨太的家伙。 沈明堂得意洋洋地冲我说道,“为兄今日陪一位世伯来参加诗会,刚才出语相邀贤弟上岛的就是我世伯了。贤弟可知他是谁?我这位世伯,可是位大大了不起的人物哟。” 玉娇听沈明堂如此推崇独酌的华服老人,忍不住多看了晏七几眼,晏七也毫不避讳直直看着玉娇。难得玉娇的厚脸皮竟然红了一下。我一看大乐,有门儿! 看着自称晏七的晏几道,我哈哈大笑,说道“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小晏相公可是我从小到大一直崇拜的偶像,怎么会不认得呢?明堂兄,小晏老大人既然是你的世伯,那我就也冒昧以世伯称之了。”说罢,我冲着晏几道深深一躬。晏几道是大词人晏殊的儿子,世称小晏。所以,我才称他为小晏老大人。 晏七捋着胡须,眼角皱纹轻舒,淡然笑道,“老朽少年时的一首旧作,不想因这位姑娘勾起了往昔心中故人之思,忍不住吟哦出来,倒让小哥猜中了我的身份。看来小哥果然是才思敏捷的后起之秀啊,老夫佩服。” “哪里,老大人是文坛泰斗,我对老大人的景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晏几道被我这几句说得一愣,继而大笑,“哈哈哈哈,好,好,好个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明堂啊,你的这位贤弟有些意思。” 我看着从初中起就极为喜欢的这位宋词大家,心里也是又激动又惊奇,激动的是我能见到他本人,惊奇的是,好像他不像书里描写的那样,是个忧郁悲伤的落魄官僚,看样子挺high的样子嘛。 沈明堂这家伙自从看见了娘子,就对我带搭不理,我心头火起,但当着晏几道也不好发作。晏几道看看沈明堂,又看看我,似乎颇有深意地一笑,邀我们入座聊天。此时的诗会已经到了**,刚才被我一曲『渡情』引发了众人的诗性,纷纷扯开袖子写诗,一时间热闹之极。晏几道对着穿得像童话故事了的睡美人的玉娇,啧啧赞叹,连称美人如玉,引得没城府的玉娇一阵得意,身子竟然也坐端正了,装起了淑女。看来一个富有魅力的老男人,对付女人就是有办法啊。 也许是玉娇真的长得很像晏几道当年的情人小苹,也许是一个老年文人对爱情的渴望,更也许是男性荷尔蒙的作怪,反正他对玉娇展开了瞎子都能看出来的追求!舞文弄墨本是文人的特长,晏几道写了一首词送给玉娇,玉娇开始还推脱不要,我“不经意”地羡慕语气说了一句,“晏大人的词墨,可是千金难求,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玉娇听见千金这两个字,立即把词纸卷了起来,仔细收好,连连称谢。晏几道的皱纹笑得都展开了,开心得不得了,用官船把我们送回岸上。玉娇收了晏几道的字,当然不能失礼,也回请晏几道过府饮茶,那老小子自然得到了玉娇的住址,欢喜地走了。 和娘子回到家,我进门就痛骂那沈明堂不是东西,色眯眯地盯着娘子看,简直气人。小青第一次同意我的说法,点头道,“我早说让我去吃了他,省得他总是打姐姐的主意,看着心烦。” “对,小青,吃了他。你吃不下,我帮你一起吃!”我气得嘟囔道。 娘子失笑道,“相公,你瞧你说得什么疯话,竟和小青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带坏了这丫头。相公,我们讨生活作生意,当然要看别人的脸色,岂能动不动就讲打讲杀呢?那沈明堂虽然好色,但是也还守礼,我们姑且忍下,就当他是只烦人的苍蝇,挥之即去,不必挂心。” 娘子你倒是想得开,境界高得都能入党了。唉,论起做人的功夫,我的心性似乎还不如娘子这个非人类呢。这也难怪,我来自现代,对古代逆来顺受的生活态度真的难以忍受,特别是在感情上,我的女人绝对不容任何男人有非份之想! 娘子劝了我好久,加上也要准备去参加三皇祖师会祭奠,我也就不再坚持让小青去吃了沈明堂。小青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回房间和五鬼玩去了。娘子收拾包袱,准备明天我参加三皇祖师祭奠的衣服。 “相公,穿这件宝蓝色的长衫可好?”娘子问道。 “好,对了,带上一打避孕套和几瓶中成药丸,那可是我明天献宝的宝贝呢,千万别忘了。”我提醒娘子说道,走到娘子身边,帮她一起收拾。 “相公,听说祭奠之后,苏杭名医要在祠堂里论医道、辨识奇珍,我真的有点担心。”娘子说着,收拾包袱的速度也慢下来。 我笑问道,“担心什么?怕我当众出丑?” 娘子眼中忧色一闪而过,我没来由心里一惊,难道她已经觉察了什么?可是我没有勇气问,只是搂着娘子,说道,“我不会失败的,娘子,我一定会成为杭州名医,天下闻名!”还有半句我没有说,我一定会出人头地,掌握倾天的权势和力量,让法海那贼和尚没有一点机会拆散我们! 第二天,我去参加三皇祖师会祭奠,小青和娘子留在家里,只是让五鬼中的伶俐鬼跟着我,扮作我的跟班仆役。我知道这五鬼都是重义气的好鬼,从心里没有拿他当过仆人,搂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和小青是哥们儿,我和小青是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那么以后你我就是哥们儿了!你叫我许仙也好,许大夫也好,我就叫你大福哥,可好?” 伶俐鬼一听,急急摇头,说道,“许官人,小的怎么敢跟您称兄道弟?青姑娘知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 “鬼也有皮么?”我纳闷问道。 伶俐鬼的脸色比真鬼还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伶俐鬼要是被我给逼傻了,可是罪过啊,我连忙笑了笑,赶紧赶路,不再套交情。伶俐鬼长吁一口气,不过看我背影的眼神却暖和了好多,似乎多了些东西在其中。 三皇祖师观就在涌金门外三里,看不见西湖,倒是能遥望见**塔。远远一片香火烟气飞上天,伶俐鬼笑道,“许官人,到了。” 偌大的的庙门,镏金镀色,好不气派。看来三皇祖师会的会费很充足嘛。 门口,一个满面威严的中年人,身材修长,五官端正,站在门口迎接来与会的名医,不住打着招呼。此人就是三皇祖师会魁首严家法!他身边一人,有些獐头鼠目的味道,但是一股飘然仙气也糅合在身上,颇为怪异的一种气质,让人的感觉就是想狠狠揍他两拳!我看着这个奇怪的黑衫蓝巾的家伙,他也看见了我。两人目光一对,我连忙陪笑,“在下保合堂许仙,前来报到。” 黑衫猥琐男也陪笑说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许大夫,在下春露堂徐熙,还请许大夫多多指教。” 严家法此时迎下台阶,执着我的手高兴说道,“许大夫,我们终于把你盼来了!许大夫如此人才,不入我三皇祖师会,实在是杏林之憾啊。从今以后,许大夫就是自己人,自己人了!” 严家法如此亲密地拉拢表现,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原本以为他们会排挤我的嘛,怎么突然这么亲切地欢迎我?难道有阴谋? 严家法的拉拢,立即招来某些大夫的反感,几名受到“冷遇”的大夫鼻子里已经开始发出怪声,哼哼唧唧的。严家法将我让入祖师观内,对徐熙使个眼色,让他继续招呼后来的医生大夫们。严家法走到刚才有意见的几位大夫身边,淡淡说道,“几位仁兄,你们好糊涂啊。” “糊涂?”这几个人倒是懵了。 严家法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以为我真的会拉拢那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不过是他和知府大人走得近,我要给知府一个面子而已。另外,敲他一笔入会费,套出他那神仙套的制作工艺,再踢他出会,岂不美哉?” 严家法的心腹们听他如此说,立即明白了魁首的英明,连连点头陪笑。此时徐熙走过来,对众人说道,“所谓欲擒故纵,我们要敲他一笔入会费,今天就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们三皇祖师会里卧虎藏龙,他想进来不是那么容易的,明白么?” 众人又是一阵点头,严家法和徐熙相识大笑。我的脊背莫明一凉,伶俐鬼大福也有些诧异地对我说,“许官人,这些大夫的身上好重的邪气啊。” 我一惊,问道,“他们被妖怪附体了?” 伶俐鬼摇头,“不是,是一股人心之内的邪气,连我这个阴间的鬼都有些受不了这些人身上的邪气。” 我看看络绎不绝的大夫进入这三皇祖师观,个个脑满肠肥,说不准都捞足了病家的油水,他们不邪,谁邪啊? 忽然,一只大手拍在我的肩膀上,三师兄曲向阳的声音传出,“翰文,你来了!” 我一回头,三师兄那张钟馗般的丑脸红斑赫然出现在身后,可是我见到这个说话没遮拦的实心粗人,倒是心里一暖,发现新大陆一样,亲热地拉着他坐下问起来。 “师兄,我第一次来这地方,你给我说说一些该注意的地方和忌讳之处,我可别给师傅丢脸。”我对曲向阳说道。 三师兄冷笑一声,对满场的医生大夫一撇嘴,“都是一些披着人皮的恶鬼,专吃病人的心肝肚肠,跟他们没有什么忌讳可言。” 三师兄的声音大得很,我脑袋青筋直蹦,真想转身宣布,“我不认识这个人!”他的大脑构造真的和人类不一样,怎么就不会婉转地说话呢? 周围的大夫们听见三师兄的话,微微一变颜色,随即当作没听见,继续聊天。三师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明白了吧?没有任何忌讳。” 我冷汗大滴冒出来,点头道,“明白了,明白了。” 祭奠正式开始,先是严家法朗读歌颂神农氏轩辕皇帝的颂文,然后就是集体上香。有些宗教色彩,和我小时候去看庙会的道士作道场有些相似。不过,就是太上老君换成了神农氏而已。 祭礼之后,真正的重头戏才上演,到了论道时间。杭州的名医分成许多派系,这次正好可以互相贬损一番,提高一下自己的知名度。许仙自己的半葫芦醋自己明白,只是看看热闹而已。 没有想到,第一个就有人向许仙叫板。一个身穿灰衣的大夫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对我一指,傲然说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要向保合堂的许大夫请教!” 我冷汗直流,硬挺着笑道,“请问,请问,不要太难啊。” 灰衣人看我怯阵,更是嚣张,掏出我销售的避孕套,问道,“医者以治人病患为己任,从来都是我们大夫去给人治不孕症,哪有人去教人不生孩子不怀孕的道理?许大夫,你是个正正经经的大夫,又不是妓院窑子里的龟公,发明这神仙套,太给咱们大夫丢人了吧?” 我靠,找茬的来了!我冷眼看了看几个幸灾乐祸的大夫,再看看一脸泰然的严家法,心里把这帮伪君子问候了一百遍,当然全部是问候他们的老母。 “请问大夫你贵姓?”我冲我对面的灰衣人抱拳说道,做足风度。 “在下苏州永新堂胡髯客!” 胡髯客?没有髯啊,连胡子都没有半根,欺世盗名的家伙。我暗骂一声,清清嗓子,说道,“对方辩友,我不同意你的观点。” 胡髯客一愣,我继续说道,“你妈贵姓?” “我妈姓李。”被我突然一问,胡髯客呆呆说道,随即大怒,就要发作。我伸手打个停的手势,笑道,“别误会,我的意思是问,伯母共有几个孩子?胡兄你排行多少?” 胡髯客郁闷答道,“我排行老四,这有什么关系么?” “当然有!”我突然将声音提高八度,大声说道,“因为你爹不懂得避孕的措施,才会让你娘一直没完没了的生!你知道怀胎十月的痛苦嘛?你知道孩子多了养不起,卖给人家当奴做婢的痛苦嘛?你知道多少穷苦人家为了多生一个孩子而背井离乡去逃荒?你知道多少大户人家因为多生一个孩子闹得兄弟阋墙、家道衰落嘛?你知道帝王之家因为多生一个孩子,闹得诸王争位,山河破碎,血流成河嘛?就是因为天下的人都像你一样是个糊涂虫,才会民不聊生,国威不振!!” 被我指着鼻子一口气痛骂完毕,胡髯客脸色惨白,指着我张口结舌,说不出反驳话来。当场所有的大夫,有人低头思索,有人鄙夷不屑,最多的还是惊骇欲绝,担忧地左顾右盼。伶俐鬼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许官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毫无顾忌就说了出来?不怕杀头嘛?” 靠,忘了这是封建社会,没有言论自由,死定了。我刚才本来准备把计划生育是根本国策都一并说了,幸好没提,否则我这个议论朝廷非难当今的罪名就彻底坐实了。伶俐鬼对我轻轻传音耳语道,“官人,这里的事恐怕不能善了,我去请白娘娘来!” 我眼睛眨眨,意思是同意,让他快去。 “娘子快来啊,我可不想被他们抓去坐牢。牢里有蟑螂,好脏啊——” 第十二章、杏林最高峰会之舌战群医(下) 第十二章、杏林最高峰会之舌战群医(下) 全场安静得出奇,所有的大夫们听完我的“大逆不道”言论,都把目光齐刷刷投向了严家法。我苦笑着,只等严家法一声令下,就把我扭送官府了。唉,都怪我不用功,修炼到现在,连个土遁都不会,否则我立即就闪人了。 徐熙这时站了起来,环视众人一圈,忽然冲我和胡髯客老兄说道,“两位刚才在说什么?太吵了,在下什么都没听见。两位能再讲一次么?” 胡髯客瞪大眼睛,以为徐熙耳朵聋了,几乎要上去替他把脉。我暗笑一声,好狡猾的伎俩,徐熙啊徐熙,你是在真心帮我还是在借机拉拢我呢?此时保命要紧,也顾不得那么多。 我当即点头道,“刚才我和胡髯客老兄讨论了孕妇怀胎十月还是十二月的事实,我认为是十二个月,胡髯客大夫认为是十个月。其实,那不过是很多产妇早产而已,是不正常啊。胡兄以为如何?” 胡髯客再傻,也明白我胡搅蛮缠的用意,刚要反驳,我小声说了一句,“不知我朝可还有连坐法啊?” 胡髯客脸色一变,讷讷不敢继续再说什么,一个劲儿点头,灰溜溜下去了。要知道,凡是大逆不道的十恶大罪,要株连九族亲友,像我这种在三皇祖师会祭奠是发言,整个祖师会都要被牵连,即使胡髯客也可能当成我的同党被砍头。所以,胡髯客才当机立断,和我一起装傻到底。 徐熙环顾周围的大夫,沉声说道,“医道争论,无对错之分,不过是个人见解不同。今日的医道讨论继续,孕妇怀胎之事,大家就不要再议了,可好?” 群医都没了主张,知道徐熙是严家法的左膀右臂,都把目光看向严家法。严家法也不明说,只是对许仙笑道,“许大夫的医术见解新奇,在下有几个医道问题想向许大夫请教。” 许仙长松一口气,看来严家法已经放过自己了。等着他问什么,严家法走到台阶下,从内间里拿出一个布包,似乎装着什么宝贝,谨慎拿到大殿中央,对所有的大夫说道,“昔日三皇祖师神农氏尝遍人间百草,创立我辈行医治病的一脉道统,神农大帝的功德我辈自然不敢比拟,可是遍识世间奇珍异物、草药金石,却也是我辈的本份。早些日子,我从海外胡商手中得到几件珍物,想请诸位共同赏鉴一番。许大夫年少有为,眼界宽广,定然能认得这些东西,请许大夫为大家解说解说如何?” 靠,要我出丑?我的额头冷汗又冒出来,看来今天回家要彻底换衣服了,全都湿透了。 “且慢,既然是海外的奇珍,即使他说错了,我们也不知道。严魁首是否知道正确的答案呢?”曲向阳师兄突然发问道。 严家法一愣,当即点头道,“这个当然,我是知道答案的。” 曲向阳师兄突然大怒,拍桌子道,“挟知而问,严魁首是否拿我永安堂一脉当猴子耍啊?”师兄这一怒,严家法脸色腾一下红了起来,不过他可不是害羞,而是羞怒所致吧?被一向不会说话的三师兄给下了“套”,他能不羞怒嘛? 徐熙此时冷冷对三师兄曲向阳说道,“严魁首考校许仙大夫,一片苦心深意,曲大夫似乎曲解了吧?魁首是想看看许大夫的学识,是否足够加入我三皇祖师会的标准。难道曲大夫不想令师弟加入本会,故意阻挠嘛?” 曲向阳张口结舌,本就直肠子的他,哪里能说得过徐熙这个老狐狸。我颇有深意地看了曲向阳一眼,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外表看来那么愚笨的人,他的心思还是很细腻的。刚才他出言责难严家法,分明是为我解围。我走过去,对曲向阳轻轻说道,“师兄的苦心,翰文感激不尽,接下来就让我试试看吧,我即使认不出那些稀奇宝贝,也是我许仙无能,不会辱没了恩师的清誉。” 曲向阳看着我,眼中神色一暗,叹气道,“翰文,你不该来啊。三皇祖师会,嘿嘿——”师兄只是冷笑,不再发言。 我走到严家法面前,傻呵呵一笑,“请魁首请出宝物看看吧?” 严家法命人抬来一条桌案,将布包放在上面,打开包袱,里面露出金灿灿几条事物。玉润珠圆,青衣半裹,清香四溢,柔丝垂穗。这东西不是我家楼下自由市场里天天有卖的,五毛钱一斤的玉米嘛?玉米?宝贝?开什么世纪玩笑。 我看看严家法,看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再看看全场各种啧啧称奇的赞叹、惊诧不已的目光,我才相信他们不是晃点我。对了,回忆起当初高考时复习历史知识,这玉米是从外国传入中国的!他刚才不是说胡商带来的嘛,果然没错。 我成竹在胸,对严家法说道,“此物原产北美洲,是那里印第安土著的最爱,名叫玉米!不过,我记得我们大宋的客商,应该叫它玉麦,对不对啊,严魁首?” 严家法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结结巴巴问道,“许大夫,你、你、你怎么知道它叫玉麦?原产北美洲?胡商都不知道这东西原产何处,你从何得知?” 严家法的惊讶,让所有大殿里的大夫都炸开了锅,大家都对我能识得如此宝物大感兴趣,这年头信息不发达,如果一个人见多识广,那只能说明他有比一般人牛比得多的财力和势力!越来越多的大夫,看我的眼神已经由不屑转为欣赏和钦佩。 我走到玉米边上,拿起一根,掂了掂,说道,“可惜,有些老了。水份都风干掉,吃起来口感会差很多。” “吃?许大夫你说这黄金玉麦能吃?”严家法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又尖叫起来。 我点头说道,“当然啊,不能吃你买它干什么?” 严家法难以置信地拿起玉米,左右端详,摇头道,“我见此物金黄灿烂,又是结于木本植物之上,定是稀世奇珍,哪里舍得吃它,是要留在家中传世的。” 靠,拿根玉米当传家宝?那岂不是越收藏越不值钱。呵呵。 “敢问魁首,花了多少银子买了玉米?”我问道。 “一百两银子一根,一共买了三根。”严家法老实说道。我忍着笑,看来这老家伙奸似鬼,也被更奸的胡商给骗了。不过,后来我才明白,胡商也没有骗他,玉米这东西在大宋真是稀罕无比的东西。 严家法看不但没有镇住我,反而让我出了风头,气得牙根痒痒,冲徐熙使个颜色,自己灰溜溜躲开了。 徐熙清清嗓子,对众多大夫说道,“今日我们奇聚此处,想必各位大夫也都带了各自的宝贝来供大家赏玩,咱们就玩个小小的赌赛,可好?” “赌赛?又是什么新花样,直说吧。”曲向阳冷笑一声,高声说道。 徐熙也不介意,淡淡说道,“在下有一物,各位同道谁能说清它的产地、特性,在下愿输一百两银子给他。要是说错了,就要拿出一百两银子捐给三皇祖师会,当作会费。如何?” 群医都是家底丰厚的主,一百两虽然是巨资,但是还都负担得起,纷纷同意。我看着这帮傻鸟,都随着徐熙的指挥行事,毫无主见,心里一阵哀叹,在古代难道没个性的人就这么多嘛?!! 徐熙冲我一笑,问道,“许大夫,敢不敢和徐某玩玩这个赌赛呢?” 我傲然一笑,“当然…….”过了三秒钟,说道,“……不敢。” 无耻!徐熙的含笑眼神被我调戏得几乎要喷火,对我直白地表现了这两个字。底下的大夫们都被我这种回答弄懵了,曲向阳大笑,“好,大丈夫能屈能伸。” 徐熙也懒得再理我,从内间也提了一个包袱出来,圆咕噜的,好像包了一个人头一样。打开一看,是个长满了棕毛的圆球,我走上去敲了敲这圆球,拿起来闻了闻晃了晃,底下的大夫一阵窃窃私语道,“许大夫的手法好熟练,望闻问切都十分到位啊。” “又不是看病,对着药材望闻问切,有用么?”一个大夫疑问道。 我才不理他们的胡说八道,心里乐翻天想着,一百两银子到手了。徐熙啊,你也是该着倒霉,从海南岛弄个椰子回来就能唬住我了?靠,老子最爱吃椰子了。 我喜色刚上眉梢,大殿外一声呼唤传来,“相公,我来给你送饭来了。” 回头一看,果然是娘子。伶俐鬼陪在她身边,另一边是小青。娘子脸色有些焦急,看着无恙站在大殿中央赏玩这个毛椰子,才放下心,长出一口气。我感动不已,放下椰子,快步走到娘子面前,执手说道,“让娘子担心,我真是该死啊。” 娘子摇头道,“相公休要说这般不吉利的话。”看看满场的大夫,娘子轻轻一福,对正中端坐的严家法说道,“妾身久候相公不回,特地给他送来午饭,还望三皇祖师会的各位名医前辈不要怪罪小女子。” 娘子的美貌轻易征服了这些老男人,他们一个个赶紧说道,“没关系,没关系,小娘子请落座。许仙大夫好福气啊……” 娘子一笑,飘然落座,递给我一个安然的眼神。有了娘子在背后支持,我哈哈一笑,对徐熙说道,“徐熙大夫,我来和你玩这个赌赛。” 徐熙奇道,“许大夫不是不敢玩么,此刻怎么又敢了?” “哈哈,我这个人反复无常,徐熙大夫多多见谅。有一百两银子不赚,娘子回家要怪罪我的。”我这一插科打诨,徐熙也不好再阻止,他心里已经知道,这银子是输定了。 我拿起椰子,笑道,“此物名叫椰子,长在五六丈高的椰子树上,采摘不易,在海南岛土著都是训练猴子上树采摘椰子,所以这东西也可以叫猴儿果!椰子肉嫩汁醇,是果品中难得的甘物啊。” 满场再次为我骚动起来,娘子看着椰子,也是非常惊奇。小青盯着椰子看了好久,偷偷问娘子说道,“姐姐,我记得椰子外面是青色的皮,不是长毛的啊?” 娘子笑道,“青儿,看来这椰子和我们见过的不是同一品种。你看,那个出题的大夫脸色惨白,已然认输了。相公说的是对的,真是没有想到,他如此博学多才,能认得此物。”娘子看我的眼神里,似乎也多了些什么。 我春风得意地看着严家法和徐熙,他二人面如死灰,斗宝看来是失败了。没有想到,严家法在徐熙之外还安排有伏兵,一个枯瘦的大夫站起来,三摇两晃走到我面前,开言说道,“许大夫见识广博,识得如此珍奇的海外之物,只是不知道许大夫对西域之物是否也在行呢?” 我警惕地看着这个阴险冷笑的家伙,不会拿什么古怪东西让我认吧?果然,他掏出一个小包,打开放在我面前,说道,“我也和许大夫赌一百两银子,请许大夫猜猜这是什么东西?” 我还没看,就笑着说道,“是不是也给其它大夫一点机会?不好让我独占吧。” 枯瘦的家伙脖子一梗说道,“靠,配角没机会!” 我后背一寒,赶紧点头认命,谁让我是主角呢。 看着布包里的东西,青色的小粒,每粒狭长似米,又比米要软得多,一掐就瘪了。我凑过去闻了闻,味道还熟悉,一种痒痒的感觉在我的嘴巴和喉咙里升起。到底是什么奇珍呢?我敢保证,我在现代社会肯定吃过这玩意儿。 拿起一粒,我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下,一股钻进五脏六腑的香味炸开在嘴里,我想起了久别的烤羊肉串!靠,知道了,这是香料孜然! “孜然,是孜然。又叫安息茴香,产于西域天山以南。这东西是调味之王,用来烤肉,绝对一流棒!我说得对不对?” 我对面的仁兄也是一脸死灰,不甘说道,“罢了,罢了,这是一百两银子,许大夫请收好。”我退回他递飞钱的手,笑道,“我不要钱,不知道兄台可否将这包孜然割爱呢?” 他一看我不要钱改要孜然,微微一迟疑,还是递给了我,说道,“此物虽然稀奇,还不值一百两银子。许大夫既然想要,我自然要以实相告。” 看对方挺诚实,输得起,放得下,我也大度说道,“多谢提醒,老兄可否告知尊姓大名,咱们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如何?” 枯瘦的兄台一喜,笑道,“在下苏州冷泠堂陈安时!” 严家法看我胜利之余,竟然还开始交起朋友来,险些鼻子气歪。冷冷哼了几声,说道,“辨识奇珍,就此告一段落吧。许大夫见多识广,我们很是佩服。只是不知道对医理见解又如何?今日咱们各抒己见,但愿能互有启发。” 徐熙帮腔道,“不错,就请冷泠堂的陈安时大夫谈谈医道心得,为咱们开个头。许大夫,你最后发言,可不要让同道们失望哟!” 陈安时对我一抱拳,走上大殿中央,开始侃侃而谈。我一听,全部不懂。他说的是外科手术的问题,但是专业术语、十二正经脉、奇经八脉、全身百**,我听得都糊涂了。娘子倒是津津有味听着,不时点头。唉,还是娘子的医术水平高,不像我是冒牌货,连原先那个草包许仙都不如呢。 我要讲一些什么好呢?托着腮帮子,苦思不得要领。曲向阳走过来对我说道,“翰文,你要是没得说,干脆把师傅给咱们讲过的药毒之理说一遍,虽然有些浅薄,但是聊胜于无。”曲向阳师兄是个好人啊,提醒我该如何应付,可是关键我根本没有听过那个该死的药毒之理,怎么说啊? 我对师兄苦笑道,“这个、这个,师兄我——” 师兄似乎明白了,苦笑道,“翰文,平时要多努力用功,否则考试的时候就抓瞎了。”我看着曲向阳师兄,他的丑脸仿佛变成了我的高中班主任。我真想扑上去抱着他大哭,“我错了,我以后一定用功,这次就让我及格吧。” 眼看轮到我,我望了娘子一眼,缓缓走上大殿中央,清清嗓子问道,“有人知道红细胞和白细胞是什么嘛?” 全场摇头。我心里说道,不知道,那就好办了。 『推荐新作盟作品:《异武者》子寒,《天道何足论》作者:讨论猪,《地主》,《胡炎不是狼》作者:狼的幸福,《》,赖长义,《天魔教父》再世惊云。』呵呵,小广告,给朋友帮忙。 第十三章、杏林最高峰会之夜宴西湖(上) 第十三章、杏林最高峰会之夜宴西湖(上) 站在大殿中央,我回身凝视这神农轩辕皇帝的塑像,摆一个衣袂飘飞的pose,估计我的英俊造型已经征服了大部分的眼球,猛然回头,酷酷问道,“敢问各位大夫,人受了风寒,为何会头疼、咳嗽、出汗、发烧?谁能告诉我原因。” 底下的大夫们哈哈大笑,连曲向阳都有些难为情,大声说道,“医书有云,风寒是因人体御邪能力不足,风邪乘虚侵袭肺卫皮毛所致,头疼、咳嗽、出汗、发烧,不过是因为风邪入肺,所以阴阳失调,才导致有如此症状。”曲向阳师兄的眼神,分明是告诉我以后要看看医书了。 我摇头一笑,缓缓说道,“那么师兄,为什么有得人也是受了寒,却浑身发冷,不流汗呢?” 曲师兄苦笑道,“那是风邪入表之故,因而体寒重热轻,有什么奇怪呢?” 我嘿嘿笑着,决定用西医理论对中医的阴阳调和说来一次大颠覆,也算引起古代名医们对医道的新思索吧。 “师兄所说的,都是缥缈不定的学问,谁看得见阴阳二气,又何谈调和阴阳?我倒是有些研究,在遥远的西域之西,我姑且称他们那里的大夫为西医,西医有一套理论,更好地解释了人为什么会感冒发烧!” 我把血液中红细胞、白细胞、血小板的分工详细说了一边,其实就是把高中生物书上的那段复述了一遍,尤其对白细胞吞噬病菌,导致人体发烧仔细说了一遍,更开先河地提出了细菌的概念! 严家法、徐熙已经瞠目结舌,在他们看来,我一定是因为学识浅薄,为了面子在这里胡编乱造,可是我言之凿凿,把西医的理论系统地说了个大概。曲向阳师兄听到我对循环系统的分析后,惊讶说道,“翰文,你难道把人体内的血管分布都亲自看过么?还有,你说的红血球运输氧气,又是怎么回事儿?” 刚才和我赌赛的陈安时也发问,对我说的血液供氧不足导致瘫痪很是感兴趣,问了几个细致的问题。三皇祖师会里的大夫们,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简直就是咆哮着攻击我的歪理邪说。看着齐心捍卫自己神圣理论的大夫们,我忽然有些惭愧,靠着一千年后的常识来糊弄他们,似乎我太卑鄙了。何况,我说的细菌、白血球、红血球都要用显微镜观察,这个年代连玻璃都没有,我哪里去找显微镜啊?根本无法证明。 严家法看我似乎已经词穷,也提不出有力的证据,嘿嘿一笑,走上台来,对众人说道,“许大夫有心另辟蹊径,钻研医道,这种精神还是值得嘉许的。大家都是前辈,不要对许大夫太过苛责。哈哈,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啦。” 此时站出来替我解围,分明就是宣布我的出局,这场医理演讲,我是惨败到家了。严家法一副长者模样,拍拍我的肩膀,说了句再接再厉,就和徐熙笑着离开。我郁闷地回到娘子身边,垂头丧气说道,“娘子,我保证,我没有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过,无法证明而已,但是再过一些年,一定能证明。” 娘子点点头,对我说道,“相公,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你。” 我抬头一看,小青竟然也对我表示相信,让我十分激动,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相信?小青,你一向最不相信我的发明啊?” 小青狡黠笑道,“天下人都不信,我要是也不信,岂不是和那些凡夫俗子一般见识了。所以,我宁可相信。” 靠,原来是你自己玩另类,我还以为你转性不和我作对了呢。 “我也相信!” 我再次燃起希望,一看说话的是曲向阳。 “师兄,谢谢你相信我。”我激动地说道。师兄的丑脸绽开一个恐怖的笑容,答道,“可是翰文,你最好不要和师傅说,小心被他老人家逐出师门。哈哈哈哈——” 我郁闷地点头,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证明我是对的。不是为了争一口气,而是为了让古代的医学能有个质的飞跃。中西合璧的医学,才是最科学的,不是么? 经过一天的议论,我在旁边听苏杭名医们彻谈行医治病过程中的体会,印证了不少疑难不懂的问题,也对古代的中医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当初我报医学院,还没有学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就阴错阳差来了宋朝,此刻就当是补课吧。 一天的大会开完,徐熙走上大殿中央,对众人说道,“各位,祖师会今年的帐目节余颇为丰厚,都仰仗各位大夫义捐会费,我和魁首商量,今夜在西湖花港摆下酒宴,咱们不醉不归,好好聚上一聚,痛饮一番!” 一听有得吃,我的失落情绪扫清不少,大笑着附和。徐熙贼笑着走过来,对我说道,“许大夫,从今往后,你也是咱们三皇祖师会的一员,这会费嘛?” “还请徐大夫指点,我该交纳多少会费,绝不含糊。”我拍着胸脯保证道。反正老子卖神仙套赚了不少,几百两银子还是出得起的。 徐熙笑道,“许大夫有所不知,我们三皇祖师会每年召开祭奠大会,平时还互通有无,一起会诊疑难病症,入会之后的好处是可是莫大。所以,想入会的人也大有人在。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定下了一个最低的限数,多多益善,上不封顶。” 我看徐熙的阴险笑容,有些后悔地问道,“这最低的限数是多少?” 徐熙伸出右手五指,笑道,“五千两!” 我看着徐熙,忍着没有问出口,那就是可以现在退会么?当然不能问,要是此时退会,岂不在杭州医坛成为笑柄,以后还怎么立足?娘子岂不也会笑话我?绝对不能示弱。五千两银子,咬牙去凑吧。我发狠地刚要点头,娘子一拉我的袖口,冲徐熙嫣然一笑,轻轻说道,“徐大夫,相公他昨日就和我说过,为了表示对三皇祖师会的诚心,他要捐赠千金作为会费。五千两之数,尚不足千金,徐大夫容我们几日,定然捐赠千金到魁首府上。” “千金?娘子可是当真?”徐熙双眼冒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千金之数,那岂不是万两银子!!! 娘子竟然点头,我身子一软,完了,娘子比我还想得开,这也太败家了吧? 等徐熙欢天喜地的走了,去向严家法报功,娘子对我耳语了几句,我立刻眉开眼笑,几乎想搂着娘子一阵狂吻。娘子的妙计把徐熙的狮子大开口轻松应付,就让他和严家法等着我的千金会费吧,准保让他们大吃一惊。哈哈哈哈,不过此时,却是天机不可泄漏! 因为这答应了的千金会费,我和娘子立即又成了焦点,去往花港夜宴的车子,我和娘子竟然是排在第二,仅此于魁首严家法。钱的魅力太大了,古今都一样。临去花港之前,我向严家法讨要了那三根玉米,他竟然大方送了给我,不过他看我的眼神,已经快把我的钱袋子从袖口里生勾出来,估计是在想着怎么消费我那千金会费吧。 拿到玉米,我对娘子说道,“有了它,我给娘子和小青做点特别的小吃尝尝!” 来到花港,这里地处偏僻,幽静可人。低头望去,湖面上金鲤翻波,在夕阳下甚是壮观,像是西湖开了锅一般,阵阵五彩的鳞光翻滚涌动。湖心亭周围摆了五张大桌,我和娘子都是主桌的嘉宾。十丈之外,无数人忙活着生火做饭,竟然是现场料理。看见一个熟人,得意楼的黄九天,就是在姐姐家登门求教火锅香味的得意楼大厨,他也看到了我,脸色一红,连忙走了过来。 “见过许大夫,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上次冒犯了您和令姐,还请许大夫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黄九天深深一揖,说得无比恳切,让我倒不好意思再挑他的不是。我哈哈一笑,说道,“彼此彼此,黄师傅也别记恨我。那次误会,也是我肚子饿,脾气太大。今天能吃到黄师傅的手艺,咱们也是有缘啊,就前嫌尽释,交个朋友吧。” 黄九天也是杭州的有名人物,看在梁王世子的面子上对我如此,我见好就收,可不能往绝地里逼他。果然,他一听我既往不咎,神情松了不少,对我笑道,“许大夫不但医术精湛,厨艺也是杭州一绝。我要是知道今天许大夫来享宴,哪里还敢来献丑?今日请许大夫不吝赐教,那绝世奇香到底是什么吃食啊?” 黄九天真是一个十足十的大厨,对吃的研究真的可谓痴狂,我的『西湖火锅』都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念念不忘。我哈哈一笑,对黄九天说道,“今天结识黄老哥也是缘分,我就露一手,给众位大夫做一道小玩意儿吃吃!” 黄九天兴奋问道,“是那奇香的吃食么?” 我神秘摇头,“不是,是比『火锅』更好吃、更让人着迷的肉串烧烤!” 我在杭州找遍了,连听说过烧烤的人都没有,一直遗憾无法吃到烧烤,今天得到了孜然,正好借黄九天的方便,自己来个自助烧烤野餐会。削青竹做竹签,把牛羊肉切小块穿好,这些下手活儿我指导小青帮忙做好。临时垒了炭火槽,木炭火红,我借了一把折扇,正式开始烤肉! “瞧一瞧,看一看,正宗西域羊肉串!”一边扇一边喊,把卷舌头的新疆口音一阵模仿,娘子听了掩嘴微笑不已。黄九天则闻着烤肉在炭火上发出的勾魂香味,听着油花冒出滴落炭火上的滋滋声,整个人都被烧烤彻底征服了。我轻轻撒了一把孜然在肉串上,清烟冒起,香味顺风横飘,整个杭州估计都被这阵烧烤烟香陶醉了吧? 娘子轻轻走到我跟前,对我说道,“相公,我来帮你。”娘子的身上清风阵阵,竟然把夏日的暑热驱散个干净。我好奇问道,“娘子,你身边好凉快啊。” 娘子笑着,附耳说道,“这件白裙是广寒仙子穿过的,最能避暑解热,相公靠近我,这暑热就影响不到相公了。” 果然,我贴近娘子的身体,越近就越发凉快舒服,真是好宝贝!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弄一件穿穿。娘子和我肩并肩烤肉,不知道羡煞多少旁观的大夫,都色眯眯地感叹,“许大夫好福气啊,好福气啊。” “烟火烤炙,上古先民的粗陋吃食,竟然能做出如此勾魂摄魄的香气滋味,老夫真是大开眼界,大开眼界!晏七夜游西湖,被许大夫的厨艺招引而来,还请许大夫恕晏七的唐突之罪啊!”湖面上一艘画舫靠向花港,画舫船头晏几道赫然和玉娇并肩站立,晏老头冲我抱拳说话,玉娇一双眼睛看看晏几道又看看我,竟然低头害羞起来。 “晏老大人能看得起在下的微末小技,在下不胜荣幸。大人请入席!”我冲晏几道一摆手,迎他上岸。严家法识得晏几道,笑脸相迎,晏几道偕同玉娇也不客套,径自入席。玉娇经过我身边,低声叫了声许大哥。 等玉娇过去,我对娘子笑道,“听,许仙哥变成了许大哥,玉娇对晏几道有意思,已经和我划清界限了。” 娘子轻戳了我的腰眼一记,笑道,“还不是你想尽办法把玉娇推出门,怎么,后悔了不成?” “哪里,我替玉娇高兴而已,晏几道此人风流而不下流,是一等一的才子。玉娇嫁给他,虽然是年纪上差了些,不过老男人会疼人,玉娇下半辈子就等着享福吧。最好再给晏几道生个大胖小子,母以子贵,肯定一生无忧。” 解决了玉娇的纠缠,我的心情大好,和娘子共同烤肉,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时辰。黄九天一直在旁边虚心看着我烤肉,一个动作都不肯漏过,等看得完全熟悉了,走过来对我说道,“许官人,在下学着您的手法,接替您来做这烤肉吧?许官人请入席,您是客人,不能总在这里做这些粗活。” 我哈哈一笑,知道这黄九天已经等不及要亲自试试手艺,也不推辞,让给了他继续烤。想起路上答应过娘子要给她和小青做特别的小吃,我对娘子说道,“劳烦娘子和小青去替我找几样东西!”此时,我看到曲向阳师兄站在湖边,离开宴席,一个人怔怔看着湖面,我让娘子和小青去准备特殊的工具,也可以空出一段男人之间的时间,去和曲师兄聊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对曲师兄充满了好奇,也许是一个人孤单在古代,心理上总想有个朋友可以聊天吧。 娘子和小青去找我要的竹筒和布袋,我拿起十串烤好的羊肉串,拎着一壶酒,向曲师兄走去。看着他那宽阔的背影,我不由得出声赞叹道,“曲师兄,你好酷啊!” 曲师兄闻言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沉沉说道,“人生百苦,活一天便苦一天,我的苦习惯了也就不觉得苦了。” 我被他说得一愣,随即明白,他把我说的“酷”理解成“苦”,以为我在感叹他的命运苦,误会啊。不过曲向阳看我的眼神一副知己模样,我也就不再解释,长叹一声,和他一起装深沉。 “师兄,今天谢谢你替我出头说话,感谢的话放在心里,我就不多说了。” 曲师兄淡然一笑,低低说道,“你说的是对的。” 我说什么了?我一头雾水,不解地看着曲向阳。 “翰文,这天下的父母,生出孩子来,就是个错误!”曲师兄语气一冷,说道,“只是为了贪图一时的快活,就让孩子来到这痛苦的世上,又不加教养,让他们受尽磨难,你说这样的父母,是不是该下地狱受苦来赎罪?” 我看着曲师兄,似乎他有什么心理阴影啊,对我上午那一番“大逆不道”的避孕理论很是在意。曲师兄忽然一笑,对我说道,“翰文,你知道么?我是个孤儿,要不是师傅收留我,恐怕我已经死在饿狼的嘴里,成了一堆白骨粪便吧。” 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丑汉子,没有想到他的身世如此凄凉。 曲向阳淡淡回忆道,“当初,我爹是个猎户,就在凤凰山脚下打猎为生。我娘是个农户家的女儿,嫁给我爹,生了我哥哥,一家人过的日子倒也悠闲。可是,我那好色的爹,他打到一只老虎,竟然就发了花心,娶一房小妾回家。一个猎户娶小妾?嘿——” 曲师兄狠狠咬了一口羊肉串,似乎回忆起痛苦的事情。继续说道,“那小妾,也就是我的二娘进门,一连生了两个孩子,就是我的二哥、三哥,孩子多了,一家人的悠闲生活也变得窘迫,爹不得已要加倍努力地打猎。可是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天天还是和我娘及二娘干那快活事儿,不加节制,我娘就又怀上了我。自从我出生后,家里的日子越发艰难,爹爹带着大哥去打猎,又耕田,可是家中的日子还是一天不如一天。直到我七岁那年,爹爹的腿被狼咬坏了,瘫在了床上。” 我大吃一惊,问道,“世伯难道就这么去了?” 曲向阳摇头,眼睛中闪过一丝狰狞之色,吓得我心一突,他说道,“爹不能去打猎,可是还能干那调调,和二娘快活之后,二娘又怀孕了!老天无眼,我的大哥却在一次围猎中被老虎活活给……。可恨那毒蝎心肠的女人,见大哥死了,家里的日子无法维持,竟然和人贩子勾结,将我和我娘卖到北番辽国为奴!”师兄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气得大骂那二娘丧尽天良。 “师兄,伯母她难道就在辽国……”我已经不忍问下去。曲师兄摇头,苦涩道,“我娘在运往北番的路上就自尽了,她宁死也要为我爹守节。她真是太傻了,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牺牲自己。” “师兄,你是如何回到杭州的呢?” “在北番,我当了五年奴隶,幸亏一个老巫医可怜我,时时照顾我,否则我恐怕早就死在了辽地,五年之后,那位老巫医去世,我也决定逃回大宋。历尽千辛万苦,我终于回到杭州,那一年,我十五岁。可是看上去却像二十五岁的人了!” 我忽然问道,“师兄,你的父亲和二娘,他们还在么?” 曲向阳冷笑一声,“他们?我回到杭州才听说,我和娘被人贩子卖了的第二天,我家一场大火烧为了灰烬,我爹和二娘的孩子,都烧死了。听说是因为二娘的孩子在屋子里放烟花,夜里点着了被子,一家人就那么烧死了。报应不爽,嘿嘿,这次老天爷倒办了件该办的事。” “师兄,恶人已死,活人还要继续过下去,你要放开怀抱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劝解曲师兄,没有想到我一番无心的话,让他想起了这么多往事。 曲师兄哈哈大笑,对我说道,“翰文,为兄早就不介意了。我看得开,今生我不再坑害我的孩儿,宁可绝后,我也不生他们出来受苦。只要报答了师傅的养育教导之恩,我死也瞑目了。” 说着,曲师兄掏出一个莲蓬,我一看这不是我发明的“神仙套”三只装嘛?曲师兄低声笑道,“自打翰文你的‘神仙套’上市,我可是买了不少,不用每次都担心让女人怀上我的种,办事的时候轻松不少,痛快痛快!” 我尴尬笑问道,“师兄你不要孩子,对嫂子太不公平了吧?” 曲向阳一愣,皱眉道,“翰文,我终生未娶,尽人皆知,何来什么嫂子之说?”曲向阳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我后背冷汗狂冒,不好,露馅了。我不知道他没有结婚,在这个普遍早婚的年代,他一个四十岁的老爷们还没有老婆,我怎么想得到?郁闷啊。 我勉强笑道,“对不起,我糊涂了,忘记了师兄没有妻室。”和曲向阳瞎扯了两句,喝了几大杯酒,慌忙逃回娘子身边。曲师兄一个人还是独自在湖边,静静看着西湖,依旧是满腹心事的模样。手里拎着酒壶,右手小指上套着一个漆黑的指环,指环上一只黑色的雄鹰展翅欲飞,十分形象。我心里说道,难道宋朝就流行带小指上的戒指象征独身主义? 回到娘子身旁,小青已经准备好了竹筒,娘子笑道,“相公,和你师兄聊些什么?” “嗨,听了一个苦儿历险故事,贼辛酸。算了,还是说些高兴的事吧,我来给娘子做‘爆米’花吃!”我拿起竹筒,把从严家法那里要来的玉米搓下玉米粒,放入竹筒里,想了想,我还是留下一根玉米,当做种子,回去看看能不能种出玉米来。两只玉米棒子上的颗粒,已经足够嘣爆米花。 竹筒一头钻开孔,将玉米粒放进去,然后用木塞密封。然后在有孔这头套上布袋,然后架在炭火上烤。娘子奇道,“相公,你这是做什么?” 我神秘一笑,对娘子说道,“利用竹筒密封提升压力,做爆米花。保证娘子没有吃过,香甜酥脆,绝对是女生最爱的零食。” 第十四章、杏林最高峰会之夜宴西湖(下) 第十四章、杏林最高峰会之夜宴西湖(下) 竹筒烤在炭火上,一时间不能好,娘子拉着我的手,走向人少的一片竹林,坐在一块太湖石上,娘子对我甜甜地说道,“相公,我为你吹箫吧?!” 不会吧,娘子?你这个要求真是太刺激了!我傻傻点头,回头看看背后影影绰绰的人们在远处吃喝,兴奋又刺激地站起来,解开裤带,就要把宝贝掏出来。娘子看见,脸色绯红,轻啐道,“相公!你干什么?” “娘子,你不是要为我吹箫嘛?”我压抑着激动,颤抖说道。 娘子从袖子里变魔术一般抽出一管玉箫,白了我一眼,脖子根都红了起来。我大窘之下,慌忙系裤带,傻笑道,“娘子吹自己的箫啊?也好,也好。” 娘子背对我,轻轻吹奏起来,好像是古曲平湖秋月。我不懂古乐,只觉得听着很是舒服,看着娘子温柔的背影,我幸福地躺在太湖石上,头枕着娘子的腿,哼起了歌。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你问我爱你有多深?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娘子听完我的歌,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我搂着她的肩头笑道,“娘子,不要太感动哟!” 娘子却将我拦在身后,戒备地盯着湖面,紧张道,“相公快走,有妖物在湖底!它就要到这里了。” “妖物?”我一听娘子的话,吓得吐了吐舌头,拉着娘子就要一起跑路。娘子却拂开我的手,轻轻摇头说道,“相公,此时湖边夜宴的人众多,你快让他们离开,我来抵挡这妖物。我不能见死不救,一走了之。” 我看娘子坚决的神情,微微一愣,心里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一阵羞耻,怎么能临阵退缩呢?好歹我也是个团员,关键时刻可不能只想着自己。我对娘子说道,“娘子身明大义,许仙又怎么能独自逃走,我和娘子一起对付这妖物!” 娘子很感动,看到我这个一向懦弱的许仙竟然胆子大起来了,展颜一笑,素手轻翻,一柄寒光四射的宝剑凭空出现在娘子右手中。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雄黄味道,难道这把剑就是传说中的『雄黄剑』? 雄黄剑出,小青立即感应到,她跑到湖边,神色紧张地对娘子说道,“姐姐,是那蜈蚣精,它真的没死!” 蜈蚣精?蜈蚣可以在水里潜伏么?我想了想,还是搞不懂它为什么躲在西湖湖水里。修炼的了几天的我,渐渐感到一阵血气和寒意侵过来,看来真是蜈蚣精杀过来了。 “来不及疏散那些宾客,只有硬抗这蜈蚣精一个办法!”娘子担忧说道。 “可是娘子,你出剑对付蜈蚣精,岂不让众人怀疑你的身份?不行,不行,得想个办法遮掩才行。” 小青说道,“姐姐,我来布障眼法吧。急招五鬼,鬼障重重!”阴风舞动,五鬼在小青的召唤下,都变幻成本相,五鬼联手在湖面这一侧布下了一道鬼打墙的障眼法。娘子摇头道,“没用的,蜈蚣精之血专破鬼术、幻术,他们还是会发现。我尽量把蜈蚣精逼在水下,不让它上岸就是了!” 我的脑筋飞转,灵机一动,对小青说道,“我有办法!快去找一把吉他给我,算了,没有吉他,找一把琵琶给我就行。小青你吹笛子,五鬼打鼓、敲钟、敲钹,给我伴奏,咱们表演一场摇滚乐给娘子掩护!” 小青不懂什么是摇滚乐,但是也来不及问,伸手凭空一抓,一把琵琶和众多打击乐器出现在双手之间。我看得羡慕之极,不知道将来我能不能修炼到一抓一把美元和黄金的地步?嘿嘿。 我跑到娘子背后,娘子面对湖面背对夜宴的亭子,我面对亭子,大声说道,“下面由我许仙献歌一曲,为大家助酒兴。娘子舞剑相和,请大家鼓掌!” 严家法和徐熙一愣,不知道我在搞什么怪。倒是晏几道抚掌大笑,“能听许小哥的一曲,老夫倒是要开开眼界了!敬许小哥!”晏几道端起酒杯遥敬,其他人也不好反对,一时间西湖之水翻涌不休,众人看着诡异的场面,都莫明对望。 “徐大夫,好像今天西湖的风浪有些大啊?” 徐熙皱眉说道,“安之,听曲儿!”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青和拿着乐器,扮成我家丁模样的五鬼,拿起琵琶用吉他手法扫了一个和弦,大声数道,“one,to,there,four!mo——mo——mo——” 一首张学友的《conrazondemo》,火爆登场!辣曲正好配娘子的斗妖热舞,我抱着琵琶满场飞奔,撕心裂肺地摇滚着我的偶像张学友的嗓音,偷偷看听歌的大夫们,除了晏几道还在随着我的歌声晃动身体,所有人都石化了。 严家法小声问徐熙,“许仙在喊什么东西啊?” 徐熙皱眉道,“好像是西域的语言,这个许仙倒是学识不凡,会唱外国曲子。” “shecandanceaayhertroubles!she‘sdancedintohislife!shegothimorkinghardforher——allnight!.......”配合我的歌声,娘子旋身快刺,雄黄宝剑发出阵阵清鸣,道道剑气聚成细如丝线的气针,刺如翻涌的湖水。蜈蚣精刚要强行登岸,被剑气如水,生生给顶了回去。只是这道剑气,蜈蚣精就受伤出血,吓得它大惊失色,咆哮问道,“何方鼠辈,敢暗算我蜈蚣世子?” 靠,这年头妖怪也将身份,还蜈蚣世子?臭屁啊。 娘子不答话,雄黄剑轻抖,把蜈蚣精借咆哮之机吐出的毒气一一化解。雄黄剑本是蛇虫的克星,对蜈蚣精也是有很大压制作用,专能解毒。娘子使用雄黄剑,正是修行的聪明之处,物性相克也相生,习惯了雄黄剑的压力,功力刚上一层楼不说,对付蜈蚣精这类妖怪的时候,使用雄黄剑就大占便宜。 蜈蚣精巨尾搅动,西湖的水翻涌着扑上岸,它想扰乱视听,借机窜上来。娘子岿然不动,剑气凝成气墙,压在湖面三尺之上,生生把波涛又给顶回去。蜈蚣精的真气被娘子的剑气激回,体内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吐出,形成一道血箭,射向娘子,它倒是随机应变,懂得废物利用。 娘子一笑,伸手凭空幻化了一个羊脂玉净瓶出来,把蜈蚣精的血箭全部收了进去,对蜈蚣精传音笑道,“蜈蚣宝血,专治风湿,多谢道友赠宝。” 蜈蚣精气得哇哇大叫,可是隔着湖水,不过是阵阵低吟,被我的摇滚乐一冲,岸上的人什么也没听到。 娘子提剑,在湖边跳跃半空,亮剑刺向湖边污浊的浪涛中,蜈蚣精藏身之处被洞悉,身上再添一个窟窿。蜈蚣精惨叫一声,飞遁而走,骂声不断,“臭婊子,我不过想看看什么肉如此香气十足,又没有碍着你,为什么和老子作对?靠——” 娘子一呆,失笑想道,“原来相公的烤肉招来了这魔星,相公的手艺还真是高明啊。” 突然,一声爆炸的巨响,砰地一声惊响,我回头紧张地望向娘子,娘子已经笑吟吟走过来,对我低声说道,“相公,蜈蚣精已经被打跑了。” 我大大地兴奋点头,唱了最后一句,“mo——”娘子拿着装满爆米花的布口袋,对我笑道,“相公做的爆米花好像已经好了。” 远处晏几道赞叹道,“好曲子,欢快得很。” 一个大夫陪笑道,“是啊,最后一句我听懂了,许大夫唱的是‘没喽’,对不对?果然就没喽,呵呵。” 一群大夫笑成一团,我抱着娘子走到亭子里休息,替娘子按摩,递一粒爆米花到娘子嘴里,笑道,“娘子辛苦了,为夫来慰劳慰劳你。” 娘子拿出手帕擦汗,样子迷人之极,说道,“我不累,相公做的爆米花真好吃!” 玉娇此时跑过来,对我笑道,“许仙哥,你唱歌的样子真好看!白姐姐,这是什么好吃的东西,能给我尝尝嘛?” 我头立即大了,玉娇这丫头怎么又叫我许仙哥啊?坏了,刚才那一曲歌神传神名曲,难道让我的吸引力提升,引得玉娇又回心转意了?我吓得不敢说话,此时的玉娇,比蜈蚣精还要麻烦。 娘子分了一半爆米花给玉娇,玉娇拿回了席上,和晏几道及众位大夫品尝。晏几道连连点头,玉娇笑靥如花,得意之极。我突然明白,原来她是来讨爆米花,难怪对我叫许仙哥,恋爱的女人,为了喜欢的人,什么事都愿意做吧?为了讨好晏几道,玉娇已经对我施展美人计了。我呵呵一笑,没有放在心上,和娘子、小青吃爆米花聊天,好不快活。 “娘子,那蜈蚣精死了吧?” “想得美,那蜈蚣精是蛇类的克星,就是姐姐杀它,也难得很。”小青满口爆米花,还不忘插嘴。 娘子担忧地点点头,说道,“但愿它不会来报复,否则真是很麻烦。说起来,这蜈蚣精还是被你的烤肉香味招来的,以后相公可要慎重,不要轻易做烤肉,小心被它认出来。” 不会吧?我的烤肉生涯难道就此结束在蜈蚣精的手里?郁闷啊。提起酒瓶,我来到五鬼面前,苦笑道,“不能吃烤肉,就喝酒吧。各位兄弟刚才配合我唱歌,多谢了。” 五个鬼都媚笑着接过酒壶,伶俐鬼更是点头称谢不已,连说不敢。五鬼生前估计都是一些小角色,受了一辈子苦,没有受过什么礼遇,我随意说几句话,几个老鬼感动得不得了。小青一撇嘴,对五鬼吓唬道,“少喝些,要是喝醉了显出原形,小心我的拳头!” 五鬼中的胆小鬼干脆吓得都不敢喝了,我怒视了小青一眼,对胆小鬼说道,“放心,少喝点没关系,小青和你开玩笑呢。”不过其它四鬼喝酒,胆小鬼是死活不肯喝了,只是一个劲儿吃烤肉而已。胆小两个字,真是没有白叫。 曲向阳在湖边摆酷摆到腰酸背痛,我看他揉了揉后背,向我招手告别,径自走了。他对三皇祖师会的大夫们似乎有很深的成见,也不和他们招呼。徐熙看见他走,也只当没看见。我叹了一口气,许仙的人际关系还真是复杂啊。算了,还是和娘子回家吧,今天累了一天,过两天还要到钱塘县义诊,可不能把体力都耗尽。 就在我和娘子、小青上车离去后,西湖里湖水翻动,一条硕大的百足爬虫在湖中游泳,跟随我们的马车,直到苏堤之下,才沉下去不见踪影。 蜈蚣精在苏堤下狠狠骂道,“白蛇精,你等着瞧!” 第十五章、出诊钱塘县(上) 第十五章、出诊钱塘县(上) 回家的路上,马车被官差拦了,盘问我为何深夜出行。我探头出车外笑道,“各位大哥好,李公辅是我姐夫,在下保合堂许仙。今天参加三皇祖师会祭奠,深夜晚归,各位官差大哥行个方便!”说着,我下车对领头的官差小小行贿一番,拿了三两银子,让他们去吃酒。 官差听说我是许仙,陪笑道,“许大夫,久仰大名。您是知府老爷的朋友,又是李头儿的小舅子,我们怎么敢向您要钱?不过,许大夫要是给兄弟们几个神仙套,我倒是对许大夫感激不尽啊。”这官差冲我色色一笑,我恍然道,“这位大哥,明天来保合堂,我多多奉上,兄弟们人人有份。” 众官差叫了一声好,把我护送到家,一个个抱拳而去。我搂着娘子说道,“我许仙也是杭州城里的名人了,官差都来巴结我,哈哈。” 娘子在旁不住提醒,要我别得意忘形,小心惹了祸事。看来还是娘子关心我,良师益友,更是终生良伴,我幸福啊。正牌许仙那个傻冒不知道珍惜,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呢? 第二天,师傅派人来叫我,一起去钱塘县义诊。我到永安堂集合,发现已经有几十个大夫聚集在大堂里,师傅王老通俨然是精神领袖,招呼我说道,“最后一个到齐了,出发。” 我一吐舌头,原来我是最迟来的。曲向阳师兄微笑着冲我招手,我和他一起乘车,同车的还有师傅和大师兄丘东水。 “师傅,今天来了好多大夫啊,师傅的号召力真是强!我看师傅自己都可以成立一个医会,和三皇祖师会并肩了。”我拍马屁说道。 师傅却冷冷一哼,我心说坏了,好像拍到了马脚上。 “三皇祖师会那些人,整日里就知道变着法儿捞钱,对病家百般敲诈勒索,比吸血的恶鬼还要厉害十倍。嘿,我可不屑做他们那种结党营私的勾当。” 大师兄微微一笑,不做评论。曲向阳师兄点头附和师傅的观点,我也连忙附和,大声说道,“师傅,我退出三皇祖师会,和他们划清界限!” 师傅王老通一愣,笑道,“不用,翰文。我也是三皇祖师会中人,你又何必为了为师退会呢?我只不过看不惯他们的行径,已经十几年不参加祭奠和祖师会的活动了。” “嗯,师傅,我也要像您一样,当一个德艺双馨的好大夫,绝不堕落成三皇祖师会中的人渣大夫。”我坚定地表态,让师傅大喜,对我的态度立刻亲近了许多,我这个不成器弟子在他心中的印象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毕竟有医术的弟子好找,有医德的难寻啊。 师傅拉着我一路上讨论医德的重要性,我虚心受教,曲向阳师兄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不知道我为何要如此做作。丘东水师兄只是和曲向阳聊天,对我的行为都已经懒得评价。我仗着自己是小师弟,拍马屁越拍越上瘾,对两个师兄在旁毫不顾忌,拍得师傅一路大笑不已。 “师傅,您说当年您的一个师弟现在是皇宫里的御医官?天哪,师傅,你真是太伟大了!”我对师傅第一百次数恭维道,“您的师弟,后学末进都能替皇上治病,您这个师兄的医术岂不已经到了独步天下,一代宗师的地步?难得您不贪恋富贵,心系百姓,大隐于市,替百姓看病解痛。师傅,您是我的偶像,我要向您学习,虽然我知道我永远不能成为您这样伟大的医生,但是我会不懈努力的。” 师傅激动地拍着我的肩膀说道,“翰文,为师没有看错你啊。”此时,一切都在不言中,师傅已经把我当成了亲儿子,看我的眼神简直是从里到外的喜爱。 丘东水咳嗽一声,对师傅说道,“师傅,已经到了钱塘县。” “哦?这么快嘛?” “已经一个时辰了,师傅和翰文聊得起兴,都没有注意。”丘东水淡淡说道。 师傅带头下车,对我说道,“翰文,马上就要开始义诊,要努力啊!不要给为师丢脸,要当一个对得起天下苍生的大夫!” 看着热血青年一样的师傅王老通下车,背着药箱奔向县城,我心里高兴之极,又成功搞定一个人际关系! 曲向阳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厉害,把师傅哄得这么开心!” “我也是一片小心,两位师兄可别见怪啊。” 丘东水笑笑,下车走了,也不多说。曲向阳师兄哈哈大笑,和一同走向钱塘县城。到城门口,发现师傅皱眉站在那里,一副忧色。 “师傅,怎么了?” 师傅指指守县城门的官军和城门边的告示,说道,“钱塘县今日出现了瘟疫!三百多户人家一早起来,未到卯时,就全家昏迷,口吐白沫,已然死了十几人。县老爷急急出了榜文,我们刚赶到,没有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唉。” “师傅,那我们赶紧救人要紧!”曲向阳一听情况紧急,抓起药箱就跑入县城。师傅对我说道,“今日本是为了义诊而来,药材带得数量不多,治疫病的更少。这可如何是好?” 我沉吟道,“师傅,还是先看看病患吧。我觉得一早三百多人同时得病,这瘟疫有古怪啊!” 王老通点头,我替他拎着药箱,一起赶到县衙门前。那里已经搭了许多草棚,最严重的患者在家中,较轻的患者在这里集体就医。钱塘县的大夫们架起大锅,熬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草药,正一个挨一个给病人灌下去。 王老通给几个病患切脉,又看了看他们的指甲和眼睛,奇道,“这不是瘟疫,分明是中了毒啊!” 我灵机一动,脱口道,“食物中毒?” 师傅摇头,有些困惑地说道,“好像是蛇虫之毒,可是,这么多人怎么会同时中蛇虫之毒呢?想不通。” 我被分派到去救治重病的患者,来到一家杂货铺,地保正在这里着急,看见我大喜道,“大夫,您快来看看,老赵一家子快不行了!” 我连忙大步跑进屋,一家五口躺在床上,三大两小。一个老妇人,估计是老母亲,一男一女是老赵夫妻,还有两个孩子。小的和老人都已经进的气少、出的气多,快不行了。 我着急不已,可是怎么挽救他们的性命呢?这次出门只有伶俐鬼跟着我,娘子和小青都不在身边,不能用妖法真气来救命,我翻开药箱,倒出我自己配置的消炎药丸,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他们每人灌了两粒。一定要找病因,只有知道病因,才能彻底解决问题。这么多人,为什么会同时中毒呢? 我问地保说道,“中毒的人家,大多住在哪里?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地保回答道,“中毒的人家大都住在南城,吃的东西各家不同,怎么可能是因为吃食呢?大夫,县老爷不是说是瘟疫么?” 我摇头道,“不是瘟疫,这毒没有传染性,否则发作的这么快的瘟疫,地保你此刻也应该发病了才对。” 地保一惊,继而也点头道,“说得也是,大夫,中毒只要解毒之后,老赵一家就有救了吧?” 我苦笑道,“就是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如何解啊?” 此时,一声惊叫传来,隔壁出了事情。我大步跑到隔壁,进门大叫道,“我是大夫,出什么事了?” 有个妇人颤声道,“我丈夫突然发了急病,口吐白沫!” 我赶过去,翻开倒地男人的眼皮,果然是中毒迹象。他嘴里断断续续说道,“茶、茶里,有毒!” 茶有毒?我回头看桌上的茶壶,一只杯子倒在桌上,茶水流散。用银针一试,果然立即变黑,好厉害的氧化反应,烈性毒药啊。 我对尖叫的妇人问道,“茶里为什么有毒?难道是——” 妇人吓得失色,连连摆手,哭道,“我不知道,我没有下毒。当家的他每天都喝茶,怎么今天就中了毒啊,当家的,我没有害你啊——”这妇人吓得言语无措,让我更是烦躁。 伶俐鬼在旁,用鼻子嗅了嗅,低声说道,“许官人,这屋子里似乎还有毒源。”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用银针插到茶叶桶子里试了试,没有毒。又去这家的水缸里一试,果然银针变黑!这一缸水竟然都有毒! 我赶紧盘问那妇人,说道,“大嫂,你们早饭是否用了水缸里的水?” 妇人摇头,“我、我没用,我和当家的吃了昨天的剩饭,喝的是豆浆。” 明白了!竟然是水源有问题,难怪这么多人集体中毒。 “大嫂,水缸里的水是从哪里打来的?” 妇人忙说道,“是从南城未名溪中。” “大福,”我对伶俐鬼说道,“立刻通知王老通他们,未名溪是有毒水源,让县令封了溪水。” 大福赶紧跑去通知众人,我掏出一把药丸,塞到地上昏迷的男人嘴里,心里乞求道,但愿能见效,老天保佑。 记得医院里治中毒的患者,都要洗胃,不知道这个方法现在管用不管用。病急乱投医,说不得也只好试试了。要是能给患者输液,也许会缓解病情。我急得团团转,无意中看见街边长着一丛细细的绿竹,猛然间想到一个主意! 『在此鸣谢沃而夫-艾克,为此书做的封面真的很好看。替广大白迷,向你道谢。有好的图片还要发给我,我插在文章链接中,大家共享!呵呵』 第十五章、出诊钱塘县(中) 第十五章、出诊钱塘县(中) 治疗服毒,基本上的方法是洗胃。不过水中的毒素霸道,光洗胃恐怕不够,我就索性用灌肠法给中毒的人排毒!叫伶俐鬼帮忙,从青竹丛里砍下十几杆细如手指的竹子,打通竹节,将一头打磨光圆,调配好解毒药剂,准备灌肠手术。 就在我和伶俐鬼忙活的时候,那个喝茶中毒的男人却醒转过来,一直叫渴。他妻子大喜过望,搂着他一阵大哭,我微微吃惊,这个人明明中毒严重,怎么能自己醒来?难道是回光返照? 连忙给他做了一个身体检查,还好,毒性已经减弱。我看看他的脸色,若有所思,拿起茶壶用银针试了试,果然毒性弱了不少。茶能解毒,虽然见效慢,但是确实奏效。我大喜,连忙在药方里又加上茶叶三两,准备用茶叶水洗胃。 地保得到我的吩咐,从外面跑回来,浑身湿漉漉地,说道,“许大夫,按照您的吩咐,东西都捞到了。” 我让他去捞的不是别的,而是河中的鱼腥草。南方河流众多,生长这种东西的地方也随处可见。鱼腥草功效可以消炎解毒,我把它榨汁提纯,用作灌肠剂。 “有没有口罩?给我找一个。”我对地保说道。 地保迷惑问道,“什么是口罩?” 郁闷,又是一件古代没有的医疗必需品。算了,我让地保找来一块棉布,用白酒浸泡一下,当作口罩带上。有用白酒擦拭了一遍竹管内外,对地保说道,“把这男人的裤子脱了!” 地保和哭哭啼啼的妇人同时大窘,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大夫,脱裤子?这有伤礼教风化吧?” “靠,都什么时候了,要命还是要面子啊?快脱,把他的大腿分开,准备灌肠!”我让伶俐鬼和地保分开中毒男人的大腿,用竹管对准肛门插了进去,心里对这位老兄说道,“对不起,为了活命,也只能委屈你和竹子亲密接触一回了。”用皮囊装上温热的鱼腥草提纯汁,我使劲一按皮囊,把药剂全都射入了患者的大肠里。一阵臭气熏天的咕噜屁声传出,中毒男子呻吟着,排出了青绿色的大便。唉,首战告捷,准备洗胃! 在给他洗胃的同时,我对地保说道,“照我刚才的样子,去隔壁给老赵一家人立即灌肠、洗胃,不能耽误,否则他们的性命有危险。快去!” 地保苦着脸问道,“赵家的婆娘难道也要我给她灌肠嘛?” 我一愣,哈哈笑道,“那就麻烦这位大嫂和地保一起去吧。救人要紧,不能耽误。”中毒男人的妻子看我救了她的丈夫,感激得不得了,忙点头答应帮忙,和地保一起去赵家救人。 我对伶俐鬼大福吩咐一声,“大福,你去再找鱼腥草来提纯,对了,记得不要用未名溪里的鱼腥草,那条溪水有毒,鱼腥草也不能用了。我去找更多的大夫来帮忙!” 和伶俐鬼分头行动,我到几家中毒严重的患者家里,二话不说,扒裤子灌肠。吓得照顾病人的亲友街坊都变色不已,看着我眼神充满了怪异的感觉。这个时候,大师兄丘东水和三师兄曲向阳来找我,看到病人家里大大小小都趴在床上撅着**,一根青竹插在雪白的**中央,指向天空。我大力用皮囊对准竹管,向病人肚子里灌药。一时间,放屁的臭气,几乎让所有人翻倒。 “快开窗通风,这屁有毒!”我捂着鼻子急忙说道。 曲向阳和丘东水大开眼界,大师兄更难得地夸了我一句,“好个突发奇想的灌肠法,确实是医治中毒的一个巧妙方法。” 曲向阳对我说道,“翰文,快去衙门前,替那里的病人疗毒吧。” 我们师兄弟三人赶往县衙,一路上我简要说明了灌肠法的要领,两位师兄一听就会,这下我又轻松不少,多了两个帮手。到县衙门前,惊讶发现,这里的病人脸色好转,每人口里含着一片奇怪的叶子,都在休息。王老通满脸惊讶和叹服的神情,恭谨地陪在另一个老头身边,看他用金针刺**,替中毒的百姓治病。 这个施针的大夫,一副花白的胡子遮了大半张面孔,双眼眼皮耷拉着,像是个高龄老者。穿着一件破烂的长衫,磨得袖口发白,足上的鞋子也是尘土落慢,邋遢之极。可是王老通对他却没有丝毫轻视神色,越发赞叹地点头,一直跟在他身边。 丘东水看到病人嘴里含着的草叶,大惊道,“钩吻草!这剧毒的东西,怎么能含在嘴里?” 王老通此时才回过神来,对我们笑道,“东水、向阳、翰文,你们过来,一起观摩观摩这位老神医的针法。那钩吻草是老神医给众人含服的,以毒攻毒,好本事啊!” 以钩吻草的毒性,来中和未名溪中的蛇虫毒素,天哪,我终于开了眼界,见识到古代牛叉神医的本事。不由得我对这个老得不像样子的神医产生了极大兴趣,盯着他看个不休。 老神医也看见了我手里的青竹管,他鼻子一动,似笑非笑问道,“这么臭的青竹管,难道用来通大便不成?” 靠,这也能猜到,果然是神医。我恭恭敬敬把自己的灌肠、洗胃疗毒法向老神医说明,他手里不停,金针快速刺入病人的经脉大**,遏制毒素蔓延,对我微微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有了老神医出手,我的灌肠法也不用登场了,不到半个时辰,县衙门前的中毒病人全部救治。王老通长吁了一口气,县令老爷派人来请他去后衙小座,王老通不敢居功,想邀请老神医一起去。可是转过身,老神医已经不见了。 我对师傅建议道,“中毒患者虽然救治完毕,可是未名溪里的毒素根源还没有完全查明,到底为什么溪水里会有蛇虫类的毒素呢?” 师傅捻须沉吟道,“说不定是有剧毒之物潜伏在溪水里,未名溪如此大,难以寻找毒源啊。” 我没有说话,带着伶俐鬼大福独自走了。毒源?到底在哪里。本着实证主义的态度,我决定亲自去未名溪看看。 顺着东城走到头,远处是一座山,未名溪就是从山中流出的。大福劝我道,“许相公,山中多有野兽瘴气,还是不要进去了。” “不查明白毒源,这未名溪水就永远不能喝了。而且,如果毒源感染了地下水,这钱塘县里的老百姓岂不再也没有能喝的水了?不行,一定要进山查明白。” 这时,背后传来曲向阳师兄的声音,“翰文,好胆色。我陪你进山查开!” 我大喜,还是曲师兄为人义气,我们准备了火把和食物,以备不时之需,三人一起进山。伶俐鬼大福对保护我的使命是忠实贯彻,神情紧张注意着山里的一切。 顺着未名溪逆流而上,怪异的征兆越来越多,溪水边死去的鸟兽随处可见,现在树上的鸟儿都不见了,估计是因为溪水剧毒,它们飞到了别处。山林幽静,我掏出一块备用的白酒消毒棉布,给曲向阳,让他当口罩防毒。至于伶俐鬼大福,也装模作样用棉布捂着嘴,其实他是鬼体,根本不怕这剧毒。 山势转陡,已经没有路。我和曲向阳徒手攀登上山,背后背着食物包袱,我不由得感慨,半个月前我不是也去登山嘛?只是一失足,竟然让我来到了西湖畔,当上了白蛇的相公许仙,生活的际遇,还真是奇妙啊。 曲师兄的身手格外敏捷,一点不像一个大夫,倒像个武艺高超的侠客。有时一米多高的石头,他毫不费力就跳了上去,还伸手来拉我。大福也和我一样惊奇,忍不住多看了曲师兄两眼。 溪流在一道十丈高的山崖下,形成一道颇为壮观的瀑布,曲师兄拦住我和大福,沉声说道,“翰文你看,有古怪。” 瀑布下有个方圆三丈的小潭,此刻潭水了竟然漂满了死去的蝎子,从巴掌大到半尺长,五颜六色斑斓多彩,小潭此时散发阵阵肉眼可见的毒气,潭水带着毒素,飞流下山,这里岂不就是未名溪的毒源? 瀑布后一声低沉的吼声传出,大福身子一震,拉着我的胳膊大叫道,“快走,有妖怪!” 飞瀑炸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一条三丈长的蜈蚣钻出,张牙舞爪飞扑向我们。曲向阳身形拔地而起,一道寒光自他腰间挥出,狠狠击中蜈蚣的头部。可是蜈蚣巨大的冲击力,把曲向阳直撞下山。 我看着眼前巨大的蜈蚣,脑子已经运转不过来,靠,生物变异么? 蜈蚣此时竟然说话了,“是你,白蛇妖身边的男人!还有一只厉鬼,嘿嘿,倒可以让本世子塞塞牙缝!” 不会吧?冤家路窄,也不能这么设计啊。我惨叫一声,听这蜈蚣说话的口气,分明就是小青和娘子对付过的蜈蚣精,那个自称蜈蚣世子的妖怪!蜈蚣精一声长啸,尖利得可以震碎岩石,我捂着耳朵,被大福带着,跳向山下。 一道血影凌空抽在我和大福胸口,我一阵气血翻涌,落地吐了一口鲜血。大福看我的样子,浑身阴风大作,盯着蜈蚣精,沉声说道,“你敢伤白娘娘的相公,难道你不想活了?蜈蚣精,速速离去,我饶你的性命。” 蜈蚣精哈哈大笑,“一个小小的厉鬼,也敢说大话吓唬我,我看你才不想活了。吃了你!”蜈蚣精作势欲扑。 伶俐鬼大福回头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许相公,大福这一辈子最感激两个人,一个是白娘娘,一个是许相公您。您是第一个拿我当个人看的好人!大福走了,许相公保重。” 一道刺眼的白光从大福的体内爆发,蜈蚣精惊叫起来,“自爆,厉鬼你疯了!” 大福飞身冲向蜈蚣精,我听到自爆这两个字,拼命阻止大福喊道,“不要啊,不要死!” 仿佛太阳一样的光球炸开,可是却没有丝毫暖意,刺骨的冰寒笼罩了百丈之内。蜈蚣精惨叫一声,从光团处跌了出来,浑身被寒冰包裹,冻成了一条冰棍。大福轻轻倒飞回来,我连忙搂住他的身子,可是却感到搂着空气一样,毫无质量。 “大、大福,你不要吓我,怎么了?”我从背包里掏药丸出来,想往大福嘴里塞,可是药丸穿过他的身体,掉在地上,他根本吃不了。 “大福、大福,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你。”我抱着渐渐变得虚无的大福,号啕大哭,心里对他喊道,“为什么这么傻,你不该为我牺牲,我根本不是许仙啊!” “医治不死病,仙渡有缘人!年轻人,不必伤感。生老病死,天道自然,何必强求?”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竟然是老神医从一棵树后走出来。 我抱着大福越发透明的身子,跪在老神医面前,磕头说道,“老神仙,您一定是神仙。救救我的朋友吧!让他活过来,就是减我十年阳寿,不,二十年也可以!三十年也可以!”大福舍命救我,这份情义,我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大福兄弟,你不能死啊。 老神医摇头道,“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累得逍遥寻不着。许仙,你根本就不该来!” 我愣愣看着老神医,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可是他能叫出我是许仙,又说了这些奇怪听不懂的话,我已经明白他绝对不是凡人。一声凄然的笑,我搂着大福,悲伤道,“大福,许仙没有本事,救不了你!娘子,小青,还有其它四鬼兄弟,他们一定恨死我了。” 大福的嘴巴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我的眼泪一滴径直落在他的心口,发出叮咚一声脆响。老神医忽然微笑道,“许仙,真心感动天地,你未必救不了你的朋友。” “还有机会?”看着老神医那张带着狡猾气息的老脸,我有些茫然问道。 “当然,这个厉鬼本来爆发阴气和那蜈蚣精同归于尽,已经是注定魂飞魄散。但是你为他伤心欲绝,流下一滴真心泪,成全他再次凝实魂魄,更脱胎换骨,洗掉一身阴气,此后他就是太乙鬼仙之身,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老神医得意说道,好像是他把大福改造成太乙鬼仙一般,一副功劳不小的样子。 我和大福同时叫道,“那么吊啊?” “大福,你没事儿了?太好了。”我看到大福说话,高兴得忘乎所以。 “谢谢许相公的真心泪,您是大福的再生父母!”大福这个伶俐鬼,马上就对我奉承起来。 我高兴之余,突然变色,“曲师兄!他被蜈蚣精打下山去了。” 老神医摇头笑道,“放心,他没死。现在,他正在我的庙里休息呢。” “对了,忘了介绍,在下钱塘县土地公,费三清!”老神医向我一拱手,微笑着带路,向他的土地庙走去。我兴奋地跟着土地公,不时偷看一眼他的身体,这可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神仙啊,虽然是最低级的。呵呵 就在我们离开后,冰封的蜈蚣精身上金光一闪,冰壳里已经不见了它的身影。一条三尺长的蜈蚣出现在草丛中,艰难地爬向远方。嘴里骂咧咧说道,“老子怎么这么倒霉,躲到钱塘县这鬼地方,都会遇到对头!白蛇妖,许仙,你们等着瞧!哎哟——本世子不会放过你们——” 『这几章节奏较慢,不过,文似看山喜不平,各位读者期待的**,马上就要来了。透露一下,下一章会让法海和尚出场,大家猜猜他的出场在下如何设计呢?很另类的哟。』 第十六章、出诊钱塘县(下) 第十六章、出诊钱塘县(下) 许仙去钱塘县义诊,一早出门走了。白素贞没有了许仙陪伴,慵懒之极,没有心思开药铺做生意,干脆歇业三天等许仙回来。晌午吃饭,白素贞一阵恶心,没吃两口就放下碗筷。小青在旁笑道,“许仙那呆子不在,姐姐你还装模作样吃什么饭?”说着,小青伸手一招,房梁上一只倒霉的老鼠飞入她手心,被她一口吞下去。 白素贞摇头道,“青儿,修道先修心,你平常没个人样儿,何时能成大道?唉——” 小青不满地哼了一声,白素贞皱眉无语,对于小青的任性,她也不能强行干预,否则让小青入了心魔之道,更是可怕。 转眼过了中午,白素贞一个人在院子里,托着一碟酸梅子,有一颗没一颗地吃着。双目呆呆望着远方天空,不知道想什么出了神。小青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才让白素贞惊醒。 “姐姐,还没到冬天,你就大白天失神犯困,难道修为退步了不成?”小青咯咯笑着,对白素贞一阵鬼脸。白素贞轻啐一口,拈起一颗酸梅子,射向小青,破空之声比子弹飞行都要尖锐迅疾,直指小青的眉心。 小青脖子陡然伸长半尺,张口把酸梅子吞进嘴巴,大笑道,“姐姐你真是自找苦果,为许仙生孩子,弄得自己半死不活,还要吃着酸溜溜的梅子,没意思!” 白素贞佯装怒气,白了小青一眼,“你这死丫头,胆子大了,敢嘲笑起我来。过来,让我打三下**出气!”说完,白素贞自己都忍不住乐了。小青撩起裙子,真的把**凑过来。 “姐姐笑了,太好了!这阵子你总是闷闷不乐,是不是许仙背地里欺负你了?”小青腻着白素贞,问道。 白素贞脸色有些异样,对小青问道,“青儿,你觉得端午节以后,相公他是不是变了个人一样?” “变了个人?嗯,变得不那么讨厌了,鬼点子多,说话也中听。虽然他总是气我,我却挺高兴,也和他玩抬杠,呵呵。”小青笑道,“看来是姐姐现原形,把他吓聪明了。下次我也吓他一次,说不定他就更招人喜欢了。” 白素贞伸手轻打了小青一记,笑道,“不许胡说,敢吓相公,我饶不了你。”不过,白素贞的笑容渐渐消失,淡淡地看着远方,说道,“他真的变了,变得会说那些羞人的情话,会在夜里偷笑着吻我,会在早上说爱我一万年。以前,他都不会说这些的。但是,我觉得他有些陌生,有些不像相公了。” 小青不解问道,“姐姐你糊涂了?照你这么说,现在许仙对你这么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难道非让他像过去一样,呆鸟一个,你才高兴?” 白素贞摇着头,有些迷乱,按着太阳**说道,“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这些日子以来,我的心神仿佛在征兆有事要发生。可是,胎儿影响了我的心卜,总是算不出所以然来。” 小青道,“姐姐好糊涂,心算不出,就用宝钱龟甲摇一卦看看,不就明白了。” 白素贞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对小青说道,“去我房间里,把卜具拿来。” 在桌案上铺开阴阳图,白素贞将六枚开元通宝的铜钱放入百年玄龟甲中,一阵急摇,白素贞的心神也一阵晃动,喃喃乞求着什么,铜钱落案,小青惊叫一声。 白素贞仔细查看卦象,脸色遽变,对小青急道,“相公有难!青儿快去救他!此去东南一百六十里,钱塘县外未名山!” 不是白素贞不想亲自去救许仙,奈何她已经有了身孕,不能使用最快速的飞行术,卦象又是急凶临头,不能耽搁片刻,只有让小青马上去营救。小青也被卦象所震惊,许仙已经在生死边缘挣扎! 顾不得惊世骇俗,小青急转身形,口中喃喃念道,“长虹经天,瞬息千里!疾!”。淡绿的衣裙褪去,一条青苍绿蟒盘身院子中央,身子缩成盘旋一团,猛然发力,朝着东南方向蹿出。 小青的身子化成一道青色长虹,瞬息划过杭州城上空,向钱塘县投去。百里的距离,瞬息而过,在杭州城上空留下一道青色的长虹轨迹,许多人抬头看天,争睹异像。 杭州城西王记馄饨铺,是杭州有名的小吃摊子,整日都是人满为患。一位头戴黄色僧帽,身穿黄色僧衣,斜披大红袈裟的和尚,此刻正在低头吃一碗凉粉。其他的食客纷纷抬头观天看青虹异像,他却低头大口吃光碗中的凉粉,抬头轻轻皱眉。就在他抬头的刹那,你便会发现奇异之处,无论你怎么聚精会神,就是无法看清他的面容,更无法看清他的年纪。 黄衣僧人闭眼感应着青虹中的气息,露出一丝恼怒,提起靠在桌边的九环锡杖,大步流星向青虹所投的钱塘县方向走去。刚走十步,王记馄饨的老板赶上前去,抓住和尚的衣领,大声叫道,“好秃贼,吃凉粉不给钱,还趁我看天的时候偷跑!街坊邻居们,帮忙抓吃白食的恶和尚啊!” 这一声吆喝,街坊四邻冲出几十人,都是做买卖的生意人,很是团结。黄衣僧人看着青虹淡淡消失,顿足不已,对馄饨摊老板苦笑道,“贫僧金山寺住持法海,施主有话好好说,莫要动粗。”这几句话暗含法力,可是馄饨摊老板毫不为所动,恶狠狠盯着法海,大声要钱。 法海狼狈掏出荷包,付了凉粉钱,王老板立刻转怒为笑,对法海说道,“大师,一场误会,您别介意,欢迎下次光临。还有,您的荷包上绣的荷花真好看,一看就知道您是位高僧!” 王老板真正的意思,恐怕是说一看就知道法海是个富和尚吧?法海看看王老板,叹气一声,此人已经入了贪欲之极,佛法对他毫无效果,远不如一枚铜钱的威力。 拿起九环锡杖,法海向杭州城外走去。青虹妖气已散,无所追查,不过妖气所起的地方,法海却静静看了几眼,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就在伶俐鬼拼死保护我,一番巧合奇遇之下,成就了他的太乙鬼仙体,我们跟着土地公费三清去他的土地庙找曲师兄。小青再到未名山,和我们就错了过去。 土地庙到了,我大吃一惊,也太破烂了吧?本来只有三尺高的泥庙,连颜色都掉光,半边庙被雨水冲刷得溃散,只剩下一半还算勉强立着。供品没有,倒有几坨鸟屎点缀。 “土地公公,您这庙宇也稍微寒酸了些!我帮您修个好点的,住着也舒心,就算是报答您救治钱塘县中毒百姓的恩德。您看可好?”我对费三清土地公说道。 费老笑道,“何处修行不是修行?不必浪费钱财,再说,我在这里的任期也没有几年,下任的土地来了,岂不坐享其成。不成,不成,不能修新庙。” 靠,这个费老敢情是个损人不利己的神仙,为了让下任也尝尝滋味,宁可自己也住破庙。服了you,费老。 “你师兄就在那边的大树底下,你去看看他吧。” 我顺着费老的手指,看见师兄躺在三丈外一颗古树下,前襟上尽是鲜血。我快步跑过去,吓得一惊,师兄他脸色极差。 “费老,救救我师兄,求求您了。”我对土地公费老作揖央求道。 “你是大夫,难道还不会救他?”费老盯着我,一字一句问道。我被他盯得难受,可是为了师兄,也只能实话实说,“费老,我不会接骨,师兄他看样子胸骨折断,还受了内伤,求老神仙您救救他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费老神色一正,问我道,“什么条件都答应,我要你的双眼,你也给我么?”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土地公以前不会是在仙界当土匪出身的吧?怎么开这么血淋淋的条件?看着土地公嘲弄的眼神,我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对头,血气上涌,张口说道,“一双眼睛算什么,你马上救人,一对眼睛你随意拿去。” 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可是凭借一股意气,强自撑着不改口。大福有些紧张,护在我身前。土地公看着我,突然叹气道,“你这个人,对兄弟如此仗义,难得啊难得。嘿,为什么我就没有你的兄弟运气好,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好兄弟。” 看着感慨万千的土地公费老,我似乎感到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伤心往事,讷讷说道,“土地公,您老别伤心。是不是您有个兄弟,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啊?” 土地公冷冷说道,“兄弟?他不配。算了,还是先给你师兄治伤吧。”土地公走到曲向阳跟前,大袖一挥,拂过他的胸口,一阵骨头咔吧声响,曲向阳咳出一口鲜血,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土地公对我说道,“你师兄体内真气充盈,看来是个武功颇高的高手,否则凡人之躯挨那蜈蚣精一记尾扫,早就断气了。” 我心中一阵惊疑,曲师兄竟然是个武林高手?可是,师兄说他不过是猎户家的儿子,七岁就被卖到北番,十五岁时才历尽艰辛回到杭州。他是从何处学得这一身武功的?师傅王老通不懂武功,其他人又是谁教的他呢?我无意中又看了一眼师兄小指上套着的飞鹰指环,心中的疑惑更深。 土地公掏出酒壶,到破庙边上靠着,自饮自酌,倒也快活。我灵机一动,走到土地公费老面前,笑道,“有酒无菜,实在可惜!” “荒山野岭,哪里去弄下酒菜?”土地公费三清没好气说道。 我拿下包袱,掏出一只带来的烧鸡,恭恭敬敬递给他,说道,“请费老神仙笑纳享用,这是弟子的一点心意。” 土地公把我左看右看,促狭笑道,“你如此献殷勤讨好我,是不是对我有所求?” 我也不隐瞒,恭恭敬敬对费三清磕了八个响头,震得脑袋直晕,诚心说道,“求师傅收我为徒!” 费三清也没有阻止我磕头,等我磕完,求师之言说完,他一双垂老之目霍然精光四射,看着我问道,“你拜我为师,就要一生追随,不得另投师门,更不得忤逆师傅,须恭听教导。你可答应?” 我心里兴奋之极,点头答应,这下我就可以学到费老那神奇的医术,金针刺**,以毒攻毒,想起来就让我兴奋不已。 可是费老接下来说的话,让我惊喜得目瞪口呆,半晌没有还原。 费老冲我悠然说道,“徒儿,为师收你为开山大弟子。你须知道为师的来历,吾乃天地灵气之根,太上老君的师弟,太乙三清地圣!” “太乙三清地圣?太上老君的师弟!敢问师傅,元始天尊是您的——?” “他是我二师兄,通天教主是我三师兄。我是老四,嘿嘿,可是天下只知道老子一气化三清,却不知道我是他的师弟!”费三清眼中怒色一闪即没,不过我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在心里疯狂地大喊,“老子中神仙彩票了,还是头等大奖啊!太乙三清地圣是我的师傅喽!” 『开始冲榜,请大家支持,求您将手中的推荐票投给我,耽误您一分钟的宝贵时间,帮助我圆一个写手的梦。被认同的感觉,有时是一种奢望,有时是一种享受,更多的时候,是一种追求。中的许仙和现实中的我,都会一起努力的!^_^』 第十七章、希望小学与奶牛(上) 第十七章、希望小学与奶牛(上) 我还沉浸在歪打正着撞上个神仙师傅的喜悦中,小青急得运功大叫,呼喊声如同一阵狂风刮入我的耳朵,“许仙!许仙!你在哪里?——” “别喊了,我在这里。”我捂着耳朵,大声回应道。一道青影闪过,小青飞落在我面前,拎起我左看右看,良久才长出一口气,说道,“幸好你没事,否则姐姐要急死了!” 我听到娘子,忙问道,“青儿你怎么来了?娘子没事儿吧?” 小青一笑,“算你有良心,想着姐姐,不枉我跑断腿来救你。姐姐没事儿,倒是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凶险?” 我点点头,叹气说道,“冤家路窄,我碰到蜈蚣精了。大福拼死救我,才让我虫口脱险。唉,说来话长,你先过来吃些东西,我们想办法下山,回家后我给你和娘子慢慢讲。” 小青此时也看见了土地公费三清,费老的牛叉身份我就隐瞒没说,小青这种山林中修炼成形的妖怪,和土地公的关系都不错,三言两语就和费三清攀上了交情。 “原来你认识峨嵋山的土地公啊?太好了,我们也算是半个老乡,以后多多联系,有妖怪欺负你,就报我和姐姐白素贞的名字!”小青大咧咧拍着费老的肩膀,随口问道,“谢谢你帮许仙,对了,你当土地公多少年了?” 费三清微笑道,“唉,记不清了。我当年在天宫里有些差事,总是误事出错,一路谪贬下来,当土地公的时间也有五百多年了吧?记不清,老喽。” 小青睁大眼睛,看怪物一样看着费老,夸张说道,“你当神仙也太失败了?五百年土地公都可以升为城隍老爷或者月老公公,您怎么还是土地公啊?” 我训斥小青道,“不许对我师傅无礼,师傅一心奉献,在基层工作五百年,这是多么崇高的无私神仙精神!不懂不要乱说话。” 小青气不过,要反驳,我突然对她说道,“上次的爆米花好吃不好吃?” 小青忙不迭点头,我乐道,“想吃的话,就不要和我抬杠,帮忙去找藤条和两根竹子,我来做担架抬师兄下山。” 爆米花的诱惑果然强大,小青想了想,还是放弃抬杠,去乖乖找藤条、竹子。顺便给娘子发个讯息,让娘子不要担心。在古代,没有手机,所以小青和娘子之间用心念交流的法门,就是最快的通讯方式了。 我对费老,此时已经应该叫师傅,说道,“师傅,您和我一起下山吧。这小庙实在破烂,我在杭州城西湖边上给您砌一个金壁辉煌的土地庙,这样您就可以时时指导弟子我,弟子也能时时侍奉师傅。” 费老点头笑道,“我随你下山玩几天,修庙什么的,就罢了。反正一年到头我在庙里也呆不住,盖了也是白盖。” “对了,”师傅提醒我说道,“下山之后,你可要请我吃酒。为师的金钱用尽,最近又没有出诊赚钱,囊中羞涩啊。” “啊,师傅,您还有第二职业?”我疑惑问道。 费老理直气壮答道,“当然,要不我哪里有钱买酒喝?在钱塘县北,我开了一个医馆,人人都认识我费三清。” 难怪师傅会去给中毒的乡民治病,原来他真的是一名大夫! 用两根青竹中间编上藤条,做成担架,我将曲师兄放上去,对他说道,“担架比较硬,师兄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到山下了。” 曲师兄咬牙点头,气力不继,没有言语。我和大福抬起担架,晃晃悠悠地朝山下走去。到了县南城,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在未名溪边打闹玩乐,我担忧道,“怎么让孩子来这里玩?县老爷没有公告这溪水有毒么?” 费老撇嘴说,“都是些孤儿,无父无母,有谁会在意他们?唉,县老爷也不会在乎他们的生死,这些小乞丐死了,也许他更高兴吧。” 曲向阳躺在担架上,突然扯了扯了我的衣袖,我低头看他,只见他一脸焦急神色,看着我双眼示意,看着那些孩子。我点头道,“师兄,我明白了。” 转头对小青说道,“小青,去把那些孩子带走,领他们吃些东西,告诉他们溪水有毒,不能在附近玩耍。” 小青嘟着嘴巴,老大不高兴走了,不过孩子们还是跟着她这外漂亮姐姐去吃东西,离开了未名溪。 曲师兄艰难说道,“谢、谢。” 我拍拍曲师兄的肩膀,叹气道,“这些孩子真可怜,今天我们带他们吃一餐饱饭,明天谁又能如此好心呢?” 大福接口道,“许相公,天底下苦难的人太多了,想当年我们五兄弟也是流落街头,要不是白娘娘收留,我们兄弟此刻早成了十八层地狱里的鬼众。” 我摇头不已,对曲向阳、大福还有费老说道,“不行,我们得想想办法,帮助这些孩子!我看建个希望小学,招他们进来念书,教给他们一技之长,将来他们就可以自食其力,不用流落街头。对,就办个希望小学!” 大福念着希望小学四个字,喜悦问道,“许相公,这希望小学,就能给钱塘的苦孩子一个希望,是不是?” 我纠正道,“不是钱塘,而是整个江浙,整个天下。我们要把这希望小学建遍大江南北,让所有的孤儿都有学上有书念,就是穷人家的孩子,也可以免费到我们的希望小学里读书,分文不取。” 费老问我道,“徒儿,你所说的,恐怕要花费无数金钱才办得到。你哪里去找这么多钱?” “师傅放心,这项投资启动的时候投入较大,但是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第一批孩子长大**,有了经济能力,到时向他们募捐,集合众人的力量,一定可以将希望小学开遍天下。还有,我们可以向百姓募捐,更可以向政府申请拨款资助。” “政府?这年头的政府可是皇帝老儿一个人的。”费老含笑看着我,似乎有些深意地暗示我什么。 我坚定说道,“无论想什么办法,我一定会筹集够钱,办起这希望小学。第一家希望小学,就开在西湖边上。到时候,还请师傅您当首任校长,帮忙教育这些孩子。师傅您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您不当这个校长,别人都不配当!” 费老哈哈大笑,说道,“好,我就再兼职当个校长,你可要按时给我发银子,否则为师要到你家里追讨的。” 就在我一心为希望小学兴奋的时候,担架上曲向阳师兄呼吸平稳下来,带着微笑睡着了。 钱塘县临近钱塘江,自古大潮危害难平,年年都受水患侵扰。所以,瘟疫、灾荒,总是小规模地爆发。王老通师傅经常组织义诊医团,总算是替钱塘县解决了一些问题。我向县令提出办希望小学,接县里无父无母的孤儿进城读书,县令乐得连连道谢,对我大加褒奖。看来,我真是替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啊。 小青带着孤儿们吃完饭,把他们安排在馆驿里睡觉,总算逃出孩子们的魔掌。那些孩子对小青喜欢得不得了,加上整天街上讨食,对陌生人都不怕,和小青马上就熟络起来,女孩子更争着拉小青的裙子,看个不休。小青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像从难民营逃出来,黑一块污一块,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我扑哧一声笑出来,把嘴里的茶水喷了一地。 小青恶狠狠冲我说道,“许仙,你要是再让我干这种事,我就吃了你!” 就在这时,一个孤儿小姑娘跑进屋里,扯着小青的裙子说道,“青儿姐姐,我找不到厕所,你带我去吧!” 小青脸色一僵,忙换上笑脸,低头拉着那小姑娘说道,“小燕儿找不到厕所,就在外面墙根尿尿,没事儿的。” 那小姑娘怯怯摇头说道,“我娘说过,女孩家不能随处尿尿,一定要到茅房厕所去。青儿姐姐,我想娘了。” 这小姑娘的话,让我的心都一酸,连忙背过头去,看着窗外。小青带着小姑娘去尿尿,再也没说什么吃人的话。我看着小青的背影,心里笑道,她也是天性淳朴,见不得孩子受苦委屈啊。 王老通师傅组织的义诊再有一天就结束,我也考虑着,回到杭州城该去哪里租一片地方,当作学堂呢? 费老从门外晃晃悠悠走进来,躺在馆驿客房的大床上,冲我一招手,嘟囔道,“徒儿,你入了我门下,师傅要教你些本事啊。” 我看着醉鬼师傅,皱眉摇头,小心问道,“师傅教我金针刺**可好?” 哪知费老大摇其头,不屑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为师是堂堂‘太乙三七地杏’,徒儿学本事,当然要学最好的。”喝得太多,三清都念成“三七”,地圣成了“地杏”。 我郁闷问道,“那师傅要教我些什么本事啊?” 费老大笑,“你这小子本领稀松,遇到个蜈蚣精都收拾不了,我就教你一个逃命跑路的本事,腾云术!” 哇塞,可以腾云驾雾,爽啊。我连忙点头答应,高兴说道,“师傅,您教我吧。” “你要学哪种?驾白云、妖云、席云、雨云、五色祥云,随你挑。”费老眯着眼睛,拿酒壶望嘴里大口灌,一边含糊说道。 靠,师傅不亏是大boss级别的神仙,驾云都有这么多种类可以教学。我灵光一闪,对师傅央求道,“我想学速度最快的筋斗云,师傅你会么?” “这有何难?筋斗云速度不过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为师教你个更快的,口哨云!一声口哨,云路通天,三千世界,顷刻遨游!” 耶!我就学这口哨云了。 『说几句闲话,打扰各位了。冲榜开始,我准备在一周之内目标新书榜首,不懈努力。大家知道,新书的概念是字数不能超过十五万,我每每在更新和字数之间徘徊,既不想缩短章节,以此增加频度,这样读者看着也不爽;又不想过早超过十五万字数,让自己千年等一回的书下榜。这种矛盾心情,大家能理解么?呵呵。十一月七日是我的生日,生日之前不能冲上榜首,那么生日之后,无论怎样,我都会大力冲破十五万大关,不再留恋新书榜。希望有奇迹出现!再次谢谢各位的支持^_^本书有什么漏洞,希望众位不吝赐教,在书评里写出,一定虚心接受。』 第十八章、希望小学与奶牛(中) 第十八章、希望小学与奶牛(中) 费老将食中二指咬在口里,吐气吹出一声高亢的口哨。只见空气中一片金光闪过,一朵可爱的元宝形云朵出现在费老身边,围着他一阵打转。我看了羡慕不已,也想去摸摸金色的云,哪里知道它立即躲开,不让我碰。 费老大笑道,“徒儿,为师的云跟了我这许多年,灵识已开,算是半个精灵了,怎么肯让你碰它的身体?呵呵。你自己招来一片云,自然就可以随意摆弄。” 我大喜点头,把手指含在嘴巴里,狠狠吹了一声口哨,可是云没有丝毫出现的动静,只是口哨声余音绕梁,震得我耳朵发蒙。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我的云呢?”我郁闷问道。 “笨蛋,师傅还没传授你腾云诀,你光吹个口哨就招来云,那岂不天下大乱,人人都能招云了?来,告诉你口诀。”费老眯缝着醉眼,对着我的耳朵一阵嘀咕。我听完,默记了几遍,背熟之后,运起费老所教的腾云诀,吃起口哨。 体内积攒的为数不多的灵力,在我念动口诀的时候一阵急转,我的身体发热,**的感觉,只听天空中一阵呼啸声传来,一道利箭样的白影刺透窗户,直射我的面前。吓得我一闭眼,再睁开眼时,一朵洁白无暇的小元宝形云,已经停在我的胸前。 “云,我也有云了!”高兴之余,我脱去鞋子,轻轻站到云上,让它载着我在屋子里巡航了几圈。那感觉,真是飘飘欲仙,爽呆了! “徒儿,你脱鞋干什么?”师傅费三清看着我,呆呆地问,一副酒精过量的样子。我没好气地答道,“师傅,不脱鞋,把云踩脏了怎么办?洗云很麻烦的吧?” 师傅像听了最好笑的笑话,捂着肚子一阵狂笑,酒壶啪一声摔碎,整个人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吓我一大跳。我使劲扶起师傅,我的云竟然知道帮忙,从底下托起了师傅的身体,送到了床上。我看着云,欣喜道,“好乖的云,真懂事,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待你,就像对待我自己的身体一样细心!” 白云好像听懂了我的话,围着我转了几圈,嗖一声飞走不见了。我大急,不知道它怎么突然跑了,吹口哨叫它,可是云就是不回来。这时本来已经醉倒的师傅,偷偷在床上笑,对我说道,“傻徒儿,你的灵力耗尽了,云当然就飞走不理你喽。你的这点可怜功力,能招来云都是奇迹啦。算了,这‘啸云诀’是被你糟蹋了。” “啸云诀?好威风的名字,以后我的云,就叫‘指啸云’!”我不理师傅费三清的嘲笑,仰天大笑,暗暗发誓,一定要苦练真气法术,积攒灵力,早日和我的指啸云见面! 义诊期间,我在夜里有偷偷练习啸云诀,招来指啸云,趴在它上面,在钱塘江上一阵疾飞。迎风飞舞的衣襟,翩翩而动,让我看着江心明月下的倒影,陶醉不已。从今往后,我也是会飞的“神仙”了。 小青知道我学会了驾云,惊奇不已,带着羡慕的语气,酸酸地说道,“相公你的运气可真是好,姐姐修炼了一千八百年,才勉强能驾云。我现在只是能御风飞行罢了,还没有自己的云。” 我高兴之余,大方对小青说道,“我教你驾云!” 小青脸上喜色一闪,紧接着颓然道,“没有用的,土地公教你的是仙术,我是妖,学不了仙术的。哼,不过我就是御风,飞得也比你快!”小青做了个鬼脸,跑去和小燕儿一起玩沙包,不再理我。看来这丫头看我会驾云,有点心理不平衡呢。嘿嘿。 启程回杭州,我雇了两量大马车,勉强容下二十几个孤儿,小青和曲向阳陪着他们同行。曲师兄的身体恢复很快,回杭州的当天,他已经能坐在车上,不用人搀扶。他对当日的蜈蚣精也未多问,我只是推说那蜈蚣精受了惊吓,自己逃走了。 伶俐鬼大福偷偷告诉我,他又独自上山查看了一次,蜈蚣精没有死! “真的?大福,你可别吓唬我。”我紧张问道。 大福苦笑道,“我怎么敢骗许相公您。那蜈蚣精的尸体不见了,我看它一定是逃走了。可惜,我自爆的时候没有趁机再给它最后一击,让它逃了。” 我安慰大福不要担心,其实我心里最担心了,那蜈蚣精可不是野妖精,背景大得很。他的老爸好像是什么法王吧?一个超变态又超强的妖怪,和娘子的实力不相上下,得罪了他,麻烦就源源不断了。不过,我唯一心安的是,拜了费老当师傅,他老人家那么大的来头,应该能罩住我这个开山大弟子吧? 回到杭州城,任凭我怎么劝,费老就算不和我回保合堂,向我要了一百两银子的飞钱,自己兴高采烈地走了。我追着他大喊,“师傅,我到哪里找你啊?” “到有好酒的地方,对了,找我的时候,记得带钱来!”费老一路小跑,消失在楼外楼的方向。靠,这个酒鬼师傅,我现在有点怀疑,他该不会是一个品质恶劣的土地公,编瞎话骗我崇拜他,然后借机敲诈我的银子买酒? 刚回药铺,娘子已经在大门口相迎,我心疼说道,“娘子,怎么劳你出门迎接,你注意身子要紧!对了,娘子,这些孩子的事,我还要和你商量。” 简要说了我的计划,娘子目光中带着崇敬,对我说道,“相公,你真的变了。” 我吓了一跳,小心问道,“我变了?没、没有吧。” 娘子嫣然笑道,“相公变得有慈悲心肠,更懂得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仁德之心,让为妻佩服不已呢。” “哈哈,娘子你别给我带高帽了,我会骄傲的。不过,娘子也是身明大义啊,我还拍娘子反对,这可是要花不少钱的。”我故意说道。 娘子笑道,“行善积德,也是修行。为妻怎么会反对?相公,你想好希望小学的校舍选在何处了么?” 我沉吟道,“西湖边上最好,但是具体哪里我还没有主意。而且,娘子,哪里去请一个饱学的夫子,来教导这些孤苦的孩子,也是一个问题。平常夫子,我嫌他们水平不够,又过于迂腐;要是有名的大儒,恐怕这谢仪钱又不菲啊。” 娘子也点头同意,忽然神秘一笑,对我说道,“这饱学大儒,为妻倒是认识一位,保证学识超人,人品出众,而且他不会收一纹钱的谢仪!” “哦,是谁这么另类,不要钱白玩?”我惊讶问道。娘子听我说的粗俗,白了我一眼,轻轻念道,“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谁知离别情?” 我也卖弄斯文,摇头晃脑和道,“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说着我还做了一个痛哭流涕的鬼脸,逗得娘子一笑。 忽然,我醒悟了娘子的意思,大喜道,“娘子,你是说能请到‘梅妻鹤子’的林和靖来给孩子们教书?那就太棒了!”不过,我又皱眉问道,“据说他是个隐士,性格孤僻,就喜欢种梅花,一个人隐居在孤山上,不与人来往。他肯来我们的希望小学么?” 娘子看着我,惊奇问道,“相公,难道你不知道林和靖已经死了百年之久么?我是去孤山和靖先生坟,请他的魂魄来教书。” 我心里惊道,坏了,又露出马脚,连忙打岔道,“呵呵,我当然知道他死了,一时忘记,嘿嘿。娘子,他的鬼魂来教书,不会吓着孩子们嘛?” 娘子一笑,说道,“放心,林和靖先生是饱学大儒,只因生前一段无果因缘,导致执念郁结,不能转生投胎,便隐在孤山上独自修行。百年前,小青和他有一面之缘,青儿出面,定然可以请他出山执教。” 好,有了最棒的老师,还是不用付工资的免费劳力;有了生员;只要再有校舍,就可以正式让希望小学运作起来!我这么热心办希望小学,心底里也存了一些私心,这些善举可以收买人心,等待我和法海对抗的时候,民心和论会向我倾斜。从长远看,教育投资无疑是在古代最大回报的项目,只要希望小学里的孩子能金榜题名,当了大官,我这个恩师岂不可以桃李遍天下,成为第二个“至圣先师”许夫子!到时候,天底下除了皇帝,谁还能比我的势力大?嘿嘿。 一边意淫将来的先师圣人梦,全没注意,口水像瀑布一样流出来,娘子红着脸把我推醒,嗔道,“相公,你在想什么啊,一脸下作的表情。” “没什么,没什么,我在想我们生几十个儿子,全家成仙,住在瑶池边的别墅里。娘子,你说好不好啊?” 娘子听到我的“疯言疯语”,越发脸红,不理我,独自偷笑着去前面药铺招呼客人去了。我回来不到两个时辰,就有病人上门。除了一两个偷偷摸摸来买神仙套的男人,就是一些上岁数的大爷大妈,个个都是揉腰捶腿,抱怨身子不听话,找我来开药。 送走第五个老大爷,我郁闷地对正在捣药的娘子说道,“白娘娘,我的妻,今天的病人好统一啊,全部是缺钙的症状。” 娘子听到我的奇怪称呼,摇头苦笑,答道,“相公,你说的缺钙,是不是就是骨质疏松,容易骨折的病症啊?” “嗯,那是严重的症状。比较轻的,就是刚才那几位大爷大娘,腰酸背痛腿抽筋,可惜没有巨能钙!”我随口说道。 “巨能钙?什么东东?”娘子和我呆得久了,也学会了我的口头语之一,出声问道。我听了大笑,答道,“这个东东,可是好东西,不过杭州这里是没有了。对了,娘子,牛奶也可以补钙,让病人多和牛奶就可以预防缺钙了嘛。我真笨!”说着,我给了自己脑袋一巴掌。 娘子问道,“相公,你喝了牛奶,那小牛喝什么啊?岂不是要饿死哺乳的小牛?” 我郁闷解释道,“奶牛一年四季都产奶,只要把奶挤出来就可以喝了,不会饿死小牛的。娘子,多虑了。” 娘子哦了一声,好像还不明白。第二天,我到西湖附近寻找希望小学的建校地址,顺便去街上转了转,看看哪里能有牛奶卖。结果令我大失所望,杭州这么大的古代大都会城市,竟然没有一家铺子卖牛奶。问遍了所有的牛马市,一个更郁闷的事实出现在我面前,杭州,不,是整个江南,没有一头奶牛! 我正在家里和娘子一起为了没有奶牛而郁闷,曲师兄来串门,听到我找奶牛,随口说道,“翰文见识确实广博,连北番辽国特有的奶牛都知道。” 我一拍大腿,笑道,“对了,就是北番辽国!我们去辽国买奶牛,回杭州开个奶牛场,绝对赚钱赚翻了!哈哈,我是个天才啊。” 曲师兄却泼下一瓢凉水,淡淡说道,“当今皇上下旨封了边关,与北番的商贸来往已经中断,买奶牛恐怕是不行了。” 啊?点儿太背了,国家政策我可改变不了,难道我的奶牛就这么成为泡影?我还想喝牛奶,自己做酸奶、奶酪和奶油冰棍给娘子吃,难道都成空了么? 『早一章,晚一章,避开高峰,填补空档。呵呵,这是俺冲榜的更新策略,大家觉得如何?』 第十九章、希望小学与奶牛(下) 第十九章、希望小学与奶牛(下) 曲师兄看我失落的样子,奇怪问道,“翰文,你要买奶牛作什么?” 我将办奶牛场的想法说了一遍,叹气道,“要是奶牛场办起来,销售牛奶不但可以提高大宋的百姓身体素质,更可以筹集大量的钱,希望小学的扩建就更有保证了。” 听到希望小学的事,师兄低头不语,我看他似乎作了什么决定一般,对我说道,“翰文,奶牛我可以帮你买到,你要多少?” “真的?”我简直想抱住曲师兄大亲一口,兴奋说道,“最好是公母搭配,一头公牛配十头母牛,这样我们自己可以让奶牛产小牛,奶牛场就越来越大了!” 曲师兄苦笑道,“翰文你说得容易,可是奶牛的个头儿那么大,一次赶十几头牛,不被宋兵盘查,也被辽兵打草围抢去了。我看,一共四头,一公三母,这是我的最大极限。” 我一咬牙,总比没有强,郑重向曲师兄作揖说道,“这件事就拜托曲师兄了,师兄大恩小弟不敢言谢。” 曲师兄回礼道,“翰文,你我兄弟情比金石,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不过,我有言在先,帮你是为了孤儿,为了希望小学,你不要让我失望。”说完,师兄飘然而去,甩给我一个老大的背影。 我对娘子作个鬼脸,说道,“曲师兄做人就是这么酷,呵呵。” 娘子微笑道,“相公,奶牛的事情有了着落,我们该去选校址,再上孤山去拜访林先生。” “正是,正是,娘子稍待,我去雇轿子!”我几乎蹦着出了药铺,到街边雇轿子,跑出门前还不忘大喊一声,叫醒大睡不起的小青,“着火啦,小青快醒来,救火!” 小青的屋子里一阵乒乓乱响,她尖声叫道,“哪里着火了?”蛇天性怕火,一听到着火,小青立即惊醒,我这招百试百灵。娘子过去安抚小青,只听见小青又再大喊吃人什么的。我心里大乐,哼着小调逃之夭夭。 去孤山,要从白堤上过去,必然要经过断桥。此时正值初夏时节,天气炎热,更无从欣赏断桥残雪的西湖胜景,我和娘子分别乘两顶软轿,小青这丫头非闹着要骑马,附近哪里去找出雇的单匹大马给她,幸亏我灵机一动,从磨房雇了头驴子,也算交差了。小青骑驴,开始的时候还抱怨个没完,可是一到西湖,看到轻风拂波、金鲤闲游的悠然景致,她也笑逐颜开,高高兴兴骑着驴子上了白堤。 “要是小燕儿能跟着来就好了。”小青大声对我和娘子说道。 “呵呵,青儿和小燕儿的感情可好了,我这个当姐姐的都要吃醋呢。”娘子看着小青,打趣说道。小青大笑,连说吃醋好,狠狠瞪了我一眼,说道,“许相公天天缠着姐姐,都没人陪我玩,幸亏有小燕儿陪我,要不我非闷死不可。” 我慢吞吞甩出一句,“小青,幸亏有小燕儿来叫你起床,否则你自己非要睡死才是真的。” “你——”小青大怒,不过已经到了孤山脚下,她脸色淡淡转了转,竟然生生把骂我的话咽下去不说了。我大感好奇,偷偷问娘子,娘子递给我一个神秘的微笑。 “相公,在林和靖先生面前,切不可开小青的玩笑。否则小青不饶你,林先生更会生气的。”娘子偷偷嘱咐我说道。 我连忙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笑道,“原来小青和林先生之间,有点……哈哈哈。我明白了。” 娘子叹了一口气,轻吟道,“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林先生是个可怜的痴情人,相公不要伤了他的心。” 我肃然正色,对娘子说道,“天底下,最让许仙敬佩的,就是这等专情的人。林先生不可怜,而是可敬。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唉。”说道这里,我想起了许仙和白素贞的宿命,不由得紧紧握住了娘子的手,似乎怕她就这么离我而去。 娘子喃喃念着这句问世间情是何物,一时间三人都默默无言,各有心事。 孤山上,轿子不能上来,我和娘子、小青缓步上山。这次大福也跟来了,他说当年林和靖对他们五鬼兄弟有恩,他要来请安。我问大福说道,“大福,你们兄弟的道行,怎么说也有五六百年吧?百年前的林和靖如何对你们有恩呢?” 大福笑着解释道,“相公,世间人死了俱归地府管辖,要是生前执念太盛,成了厉鬼,就像我们五兄弟,便流连与凡间不思投胎。可是黑白无常爷爷却要抓捕我们,有一次我们兄弟俱都落在无常爷爷手里,白娘娘和青姑娘又不在,幸亏林和靖先生向无常爷爷说了好话,才放我们一马。” 我惊讶道,“林先生不也是一个流连凡间不去的厉鬼么?无常怎么肯卖他面子?” 娘子笑道,“相公有所不知,百年前青儿化形为人,是照着一个少女模样变化的。哪里知道,竟然和林先生年轻时的心上人一模一样。林先生对青儿害了相思病,青儿也是左右为难,不忍伤他的心。就是因为青儿的关系,林和靖才替五鬼出头,向无常求情。林和靖的大名,在地府也是颇受景仰,且不说无常,就是十殿阎罗中的秦广王,就和林和靖先生交好。相公你说无常能不卖他一个面子么?” 我恍然大悟,原来林和靖就像人鬼两界的大明星,fans众多,难怪他是个厉鬼,还能在孤山逍遥隐居。不过,林和靖的才情我是佩服之极的,虽然我从内心里喜欢晏几道的词章,但是林和靖的咏梅花诗,也是深得我心。高中语文课上,还有大学语文选修,我都最喜欢古诗,尤其对晏、林二人特别留意。这次能见到林和靖,也是一大荣幸。 天空中白影闪过,一只白鹤翩然落下,梅花已谢,只剩一片青葱繁茂的枝叶,挡住了清冷的和靖孤坟。小青脸上神色越发紧张,步子也小了,有些迟疑地看着娘子,似乎不愿意去见林和靖。 我偷笑道,“难道是害羞?可是小青的粗大神经,哪里明白害羞的概念。或者——” 青天白日,孤山上也不止我们三人来游玩,娘子素手轻挥,天空中乌云翻滚飘来,孤山顶上瓢泼大雨哗哗落下。这一下山上就只剩我们了,和靖先生坟前更是完全肃清,大雨连石碑上的污痕也顺势冲去。 一道森森鬼气透出,仿佛开了一道拱门,将坟墓和外界打开了一条通道,林和靖撑着一把油纸伞,信步走出,看到小青的那一刹那,身子微微一颤,转而对娘子和小青笑道,“白娘娘和青姑娘来访,林逋有失远迎,请赎罪。这位相公,仪表堂堂,生气颇重,不知是何人?” 林和靖的鬼魂终于露面了,好一个潇洒的书生,乌簪插发,青衫落拓,简直比演偶像剧的明星还英俊!我有些炫耀式地自我介绍说,“在下许仙,是白素贞的老公,呵呵。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林和靖被我说得一愣,半晌都盯着我看个不休,突然向我一作揖,拉着我的手往坟墓里走,说道,“许相公请进来用茶,在下有事相求,请相公教我!” 看到林和靖这么自来熟,我放下心来也暗暗有些奇怪,对林和靖小声问道,“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许仙一定尽力帮忙,而且,我也此来也是请先生出山,到我的希望小学开课授徒,是我有求于先生才对啊!” 林和靖摇头道,“好说好说,那都是小事,我求教于许相公的才是头等大事!请问相公是怎么得到白娘娘的垂青,能娶到白娘娘为妻?我对青儿姑娘苦苦追求了百年,她每次见我都是非躲即逃,要不就是不发一言,我若是还有心,也早都伤透碾碎了。唉——” 林和靖这一声长叹,包含了多少无奈,我听得鼻子发酸,可是也没有办法劝解。如果小青不喜欢他,也不能逼小青去勾引他啊。再说,林和靖喜欢小青不过是因为小青的相貌和他的心上人一模一样,未必就是爱小青这个人,将来他们在一起,未必幸福。 娘子和小青落座,大福向林和靖请安,径自走到后堂去准备茶水,林和靖也不客气。看来,大福是经常来这里向林和靖问安了,几乎算是半个主人。 林和靖听完娘子和我说的希望小学计划,半晌没有言语,只是淡淡看了小青一眼,走出了坟墓。我不敢出声惊扰这外大隐士,忙跟着出来。 林和靖走到孤山顶上,指着西湖南边一片松林起伏的山峰,朗声说道,“夜可听松涛,日可观西湖,凤凰山支脉万松山,可以建一处学院,半似出尘半似凡,是个读诗书、济天下的绝妙所在。” 万松山?万松书院!我大喜过望,如果我来建万松书院,岂不是将来天下闻名的梁山伯、祝英台,也是我的学生?!我连说三个好字,对林和靖再次作揖道谢。 我暗示性地说道,“林先生,请您出山教孩子们读书,我和娘子、小青也可以经常见到先生,向先生请教学问,请先生不要推辞。孤零零一人隐居孤山,虽然风雅,可是先生午夜梦回,难道不会寂寞嘛?还是有些能说话的知己,方才快活。先生以为呢?” 林和靖呆呆看着小青在远处的背影,叹气说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许相公,我随你下山!” 好帅,好有型啊。我看着林和靖嘴角露出笑意的潇洒模样,心里都不平衡地起了嫉妒心理,幸亏我知道娘子对我一往情深,否则我肯定否决这个英俊老鬼当我希望小学的老师。不知道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们,和林和靖读书的时候,会不会想入非非呢?嘿嘿。 请到林和靖,我和娘子众人一起欢天喜地下山,我有些担忧地问林和靖先生,“此时正是中午,先生方便在太阳下行走么?” 林和靖淡然笑道,“多谢许相公关心,我每日给梅花浇水,早习惯了阳光,不碍事。”果然,阳光打在他身上,竟然在地上都拖出了长长的影子。我惊奇不已,这哪里还是鬼啊,和真人都没什么区别。 小青静静走到林和靖身边,递给他一把伞,冷冷说道,“别逞能,正午的太阳真火毒烈霸道,你那点执念之气,还顶不住太久。”不由得说,将纸伞硬塞进林和靖的手里。林和靖惊喜不已,刚要向小青道谢,小青已经骑上驴跑远不见。 我伸手拍了拍林和靖的肩膀,笑道,“看来小青还是很关心你的嘛。不要放弃,泡妞就是要有耐力!” 林和靖低头,看着手中的纸伞,一副陶醉表情。我暗笑道,大隐士发春,被我全部**到,爽啊。 我拉着娘子的手,大步走在白堤上,高唱起《单身情歌》,“抓不住爱情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伤痕——” 『试着写了写小青的感情史,不过,她的感情可不会如此简单哟。大家可以猜猜,小青的意中人会是谁?谢谢大家的支持,继续冲榜!^_^晚上还有一章,不过要很晚才更新了,晚上见。谢谢大家的投票推荐。』 第二十章、上医疗心治隐疾(上) 第二十章、上医疗心治隐疾(上) 在林和靖先生的大力帮忙之下,希望小学的一期工程正式上马。雇了杭州最好的木工师傅,在万松山半山腰建造一所古色古香的万松书院。林和靖可是大学问家,不但诗词歌赋精通,对建筑也很在行,亲自画设计图组织施工。我白得了一个万事通帮手,乐得每日轻闲。 今天早上,我带着钱塘县的孤儿孩子们,也就是我希望小学的第一批学员,一齐上街吃早点。娘子和小青可做不了这么多人的早饭,再说让娘子和小青做,我也于心不忍,干脆就出来改善,一律吃肉包子! “你们说,许老师对你们好不好啊?”我笑着问孩子们,他们个个异口同声说好。我心里满足之极,看来这思想工作就是要从娃娃抓起啊。小燕儿接着小青的喜爱,俨然已经是孩子王,带着一群孩子在我家玩,还上街四处溜达。因为他们这些活广告,几乎杭州城里的人都知道我要办希望小学了,更有不少老夫子来毛遂自荐当教师。 我通通委托林和靖先生处理,自己继续钻研医道,时不时跑跑楼外楼,去请教费老法术和医术。师傅他老人家不愧是个有来头的神仙,教我的法术都是娘子闻所未闻的本事,比如“万里迷踪阵”、“天罡一气诀”,还有好多古怪的东西,我都是领悟力极差,学不明白。不过,我最大的进步就是口哨云,也就是我的最爱“指啸云”,现在我可以不落地飞上一个时辰,速度想快就快想慢就慢,比飚车high多了。不过我的身体还受不了太快的速度,十倍音速是我的极限。问我怎么测出来的?靠,当然是用距离除以时间啦。 孩子们吃完饭,去街上玩,我也迎来了第一位看病的病家。居然是我的老相识,保合堂药铺地皮的地主,杭州首富沈明堂! “沈大官人,稀客稀客。请里面用茶。”我客气地把他让到里屋,放下帘子,隔绝打扰。沈明堂脸色青红交替,尴尬地在椅子上动来动去。我纳闷想道,难道得痔疮了? “翰文,好久不见,为兄特意来看看你,最近可好?”沈明堂干笑两声,问道。 “好,好。托沈大官人的福,生意还不错。大官人今天来,是看病?”我试探着问道,眼睛望他的下半身偷偷瞄了一眼。 沈明堂嘿嘿点头,问道,“听说翰文要办希望小学,这是积功德的好事,我特意来襄助一番心意。这里是一千两银子,请翰文收下。” 我听到有一千两银子,心里乐开了花,忙对沈明堂道谢,这有钱人的气魄就是不凡,比不了比不了。沈明堂给了钱,脸色略红了红,低声对我说道,“翰文,你我是一家人,也就不说两家话。为兄我得了隐疾,想向翰文求医,还望翰文替我保密不要张扬啊。” 隐疾?这是什么病?我纳闷不已,问道,“沈大官人,能细说一下你的病症么?” 沈明堂脸色通红,忸怩着不说,我开导他说道,“大官人,讳疾忌医可不成,身体是一切的本钱,不能耽误啊。” 听了我的话,沈明堂鼓起勇气,贴在我的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我古怪地看着沈明堂,低声问道,“大官人,你的意思是,这几天你发现自己阳痿不举了?!”沈明堂艰难地点头承认,我心里一阵解气,谁叫你对我娘子色眯眯的,活该你得到惩罚。 不过,都是男人,对阳痿这个东西是最怕最忌讳,也是最无奈。空有千斤力气,也无法让宝贝挺立,多少男子汉成了矮丈夫啊。我拍拍沈明堂的肩膀,安慰他几句,说道,“先做个常规检查吧。” 检查?沈明堂脸色更红,迟疑不肯。我大笑道,“大官人是想治好病,还是要保存这虚无的面子?男人的命根子可是最重要的,大官人不能分不清轻重啊。” 让沈明堂解除了心理抵触,我戴上自制的棉布消毒手套,给他做了一个检查,一切正常。我沉吟了一会儿,仔细回忆了当初在**网站学到的知识,可以百分之八十确诊,沈明堂患了心理性阳痿!他因为焦虑、恐惧、痛苦等等负面情绪,导致了对**的信心丧失,进而自我暗示,造成不举。如果要治疗,必须进行心理辅导和心理治疗。天哪,这可是高技术含量的活儿,我行么?我不禁自问道。 虽然我很不喜欢沈明堂,可是他毕竟是我的病人,有给希望小学捐了这么多钱,出于医德和道义,我都必须救治他。而且,能够突破心理疾病这一大难题,也是当医生的一大荣耀啊!越想就越发跃跃欲试,我回忆了一下脱敏疗法的步骤,笑嘻嘻对沈明堂说道,“这个病嘛,说小也小,说大也大。沈大官人要想治好它,我有个不药而愈的法子,但是大官人你必须无条件信任我,听我的安排,配合治疗。你同意么?” 沈明堂本来已经是山穷水尽,毫无信心,到我这里寻找最后的解救办法。听说我有办法,而且还能不药而愈,高兴得连连点头。 我微笑道,“那好,你准备好一百两银子,我们去一个地方给你治病。” 沈明堂好奇问道,“翰文,我们要去哪里?” 我大声说道,“妓院,杭州最大最红的妓院!” 娘子在后厅,听见我大喊妓院,急急出来,手里还拿着刺绣的物件,问我说道,“相公,沈大官人也在,你们要出去么?” 我看娘子紧张的样子,心里高兴,对她说道,“娘子放心,我是去给沈官人治病,我很乖,绝对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娘子轻白了我一眼,向沈明堂告罪,回了后厅。沈明堂的眼神又有些发呆,盯着娘子的背影看个不停。我暗骂一声,咳嗽道,“沈大官人,该走了。” “啊,是,翰文,我们真的去妓院么?”沈明堂红着脸问道。 “你不会没有去过吧?”我好奇问道。 沈明堂急忙摇头,“哪里的话,我十五岁就是醉红楼的常客,人称苏杭薄幸人,怎么可能没有去过青楼。” 我呵呵笑道,“那就劳烦沈大官人带路,我还没有去过呢。这次顺道见识见识!” 妓院,文雅的名字叫青楼,是一群可怜的女子出卖**换来生活衣食的所在。古代有官妓,有私娼,要是说气势大质量高,还是官妓。很多触罪的大臣之女,抄家没入贱籍,就当了妓女。说不定和你睡觉的,就是某宰相的千金,也有可能。所以,古代男子逛妓院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而且那个时代没有性病花柳,所以对妓女这个职业的歧视主要来自道德上的谴责,没有了现代的那种嫌恶的鄙视。 有人说,古代才子去妓院是去谈恋爱,因为这里的女子才气高又开放,适合自由恋爱。呵呵,今天我不是来嫖娼,更不是来谈恋爱,而是来治病! 脱敏疗法,就是在病人心理抵触的行为上进行分解,然后逐步让他适应各个分解的环节,以期彻底解开他的心理障碍。打个比方,有人怕捏毛毛虫。脱敏疗法就是先和他聊毛毛虫,让他的心里想像毛毛虫的样子;第二步,让他看毛毛虫,看别人摸毛毛虫,确认无害;第三步,用指尖触毛毛虫,逐渐解开心防;最后,他就可以勇敢地拿起毛毛虫了。 那么我将要用的方法,也就明了了,让沈明堂和妓院里的女子交流,幻想性的愉悦,然后进行一些亲密地接触,比如:拉手、拥抱、接吻,刺激他的反应,慢慢引导他进入状态。嘿嘿,至于还有一些不方便说的,自然也能猜到啦。我必须充当这个过程的指挥者,让沈明堂彻底放松心理,当然,我也可以全程明窥下来,很刺激哟。 进了杭州西湖东边三里处的醉红楼,号称西湖第一家,沈明堂极力推崇的一座青楼。我对笑脸迎来的老鸨说道,“劳烦您找个聪明机灵又不怕羞的姑娘来,准备一间宽敞的房间,我要开始治病了!” 老鸨懵懂之极,呆呆说道,“治病?这里是青楼又不是医馆,怎么治病啊?” 我不理老鸨的不解,对楼里花枝招展的姑娘喊道,“在下保合堂许仙,为患者治病,需要一名才艺双全的姑娘帮助,花红一百两银子,谁来报名?” 『但愿这一章写得没有太过,不过这是科学,虽然加上了演绎,希望大家理解^_^请继续支持白蛇,多多投票,冲榜进行中!』 第二十一章、上医疗心治隐疾(下) 第二十一章、上医疗心治隐疾(下) 醉红楼的姑娘们听到花红百两的赏银,个个两眼冒光,集体冲向我的面前,大喊道,“我报名,我报名!” 看到群花们的积极性,我满意点头,呵呵作揖笑道,“一个就够,这么多人报名,只能抽签决定了。” “快抽,快抽!”群花们再次疯狂地喊叫起来。我闭上眼睛,从沈明堂手里拿过他的扇子,抛了出去,只听啊呀一声叫声,一个黄鹂鸟般的清脆声音叫道,“谁乱扔扇子,砸到本姑娘的头?” 我慌忙睁眼,看见一个穿着一袭白衣素裙的美貌少女,插着纤纤柳腰,正对我怒目而视。我拱手道歉道,“对不起,姑娘。我们在抽签,不想这签儿和你有缘,砸到你头上。不知姑娘能不能帮助在下替沈大官人治病?一百两花红作为谢礼赠与酬谢。” 这白衣姑娘大喜,连连点头,笑道,“太好了,我终于有生意上门,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开张了。” 我听她这么说,不由得一愣,问道,“姑娘花容月貌,竟然有半个月无人问津?这怎么可能。” 老鸨在旁气呼呼说道,“还说呢,师师这丫头太笨了,一点不会伺候客人,好多客人中途就嚷着换人。唉,要不是看她的姿色出众,我早把她赶出醉红楼了。” 我看着师师姑娘,忽然想起一人,忍不住问道,“姑娘贵姓?” 师师笑道,“姓李,木子李。” 完了,完了,绝代名妓李师师?不会那么巧吧,或者是同名同姓?不过,我已经决定,就是要李师师帮忙。 我、沈明堂、李师师三人进了豪华包房,一扇屏风当着门,绕过屏风就是红帐牙床,整个房间的布置春意盎然,在这里进行脱敏疗法治疗,真的很适合。我示意沈明堂和李师师分开坐下在八仙桌的两侧,我则站在他们面前,提问起来。 “从现在起,治疗开始。跟着我进行思考,回答我的问题。你们觉得**,也就是房事啦,它的目的是什么?” 李师师想也没想就说道,“赚钱!”我险些跌倒,太直白了吧? 沈明堂红着脸,看看李师师又看看我,说道,“我不知道。” “唉,沈大官人,你对**的真谛都不了解,又怎么可能对**建立信心呢?**的真谛,在于你和你所钦慕的女子,心灵和**双重的交流,那是人间极致的快乐。记住,整个**的过程都是快乐的,即使你有时力不从心,那是正常不过的反应,所有男人都会有一两次不能,但是你要记住,只要你爱那个和你共度**的女子,让她快乐,那么你就是一个成功的男人!” 李师师听了我的话,双眼放光,盯着我看个不停。我咳嗽一声,笑道,“小姐,请您对沈大官人笑,他才是今天的主角。请敬业一点。好,我们继续。” “沈大官人,现在你什么也不要想,不要想你的生意,不要想你的家人,也不要想自己能不能恢复雄风,你只是想着师师姑娘,想着她的美貌,想着她的温柔,想着她的柔情似水。” “师师姑娘,你也看着沈官人,想着他的风流倜傥,想着他的谈吐不凡,想着他的强壮英武,慢慢闭上你的眼睛,轻轻拉着他的手,两个人轻轻依偎在一起。” 沈明堂按照我的话去做,闭眼想像,看来他和李师师的天赋都不错,很快就进入了自我催眠的状态,含笑相拥在一起。我微微一笑,对他们说道,“好了,分开吧。” 沈明堂一呆,“分开?可是不是要开始了么?”我对他一笑,促狭问道,“怎么?大官人有感觉了?” 沈明堂不住点头,脸上喜色十足。我对他和师师说道,“不要急,否则我们的疗法就失败了。去把屏风搬过来,挡在我和床之间。” 沈明堂和师师听话去搬屏风,两人合力,齐齐对笑了一下。我暗自点头,就是要你们的默契。 “下面,进行进一步的训练。接吻!” 李师师应了一声,冲着沈明堂的嘴就咬了上去,我连忙喝止,忍不住笑道,“你要咬沈大官人嘛?恶狠狠的样子,会吓到人的。师师姑娘,女孩子要含而不露,矜持而诱惑,才能让男人**。明白么?看你的样子,估计接吻的技术也有限,我就指导你们一下吧。” 我走到屏风后面,高声说道,“第一步,浅吻深情。沈官人凝视师师的双眸,缓缓吻她的双唇,要蜻蜓点水,一触就停,但是记住传达你的热情。你们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偷偷幽会,此时两个人都又喜又怕,更担心被人看到,这种心情,让你们血液加速,心如擂鼓。试着感受这种心情,轻轻吻下去。” 沈明堂和李师师完全被我的诱导带入了境界,李师师羞怯地缩着身子,被沈明堂轻轻一吻,浑身一阵轻颤。我隔着屏风,看到个大概,心理嘿嘿一阵得意。 “第二步,尝唇热吻。用你的双唇去融化心爱女子的一片嘴唇,温热而疯狂的**,被你的理智压制,可是它却喷薄而出。用的牙齿轻轻厮磨着她的唇角舌尖,用你的双臂紧紧拥抱她的腰肢。将她融化在你的怀里,用你的深情感动她,这一刻,天地为了你们而静止。” 李师师嘤咛一声呻吟,沈明堂更发出了满足的喘气声。再他们忍不住要宽衣解带的时候,我大喊道,“停,师师姑娘上床,沈大官人背对师师,看看屏风上的画儿,冷静一下。想像一下师师的妩媚动人,平复一下心中急不可耐的欲火。” 李师师几乎是软倒在床上,沈明堂哼哼唧唧对我央求道,“翰文,饶了为兄吧,我忍得好苦。” “呵呵,沈大官人,你忘了刚才我说过的话了么?**不是一个人的享受,而是两个人的交流,师师姑娘在你的吻中已经**了,正等待你更**的法国式舌吻来送她达到云端,接下来你每一次轻柔的爱抚,都会激起她的剧烈回应。” 话锋一转,我对师师说道,“师师姑娘也不能逆来顺受,当个活死人,记住男人需要你的关怀,更需要你的撒娇,最重要的是,你要理解他!男人最想要的是什么,一个眼神的含义,一个动作的象征,你都要敏感地注意到。和他交流,告诉他他是最棒的!用你的手足表达你的兴奋,用你的轻轻的腰肢扭动表达你的快乐!” “好,现在沈兄你脱去上衣,轻轻靠在师师的身边,将舌头探入师师的嘴里,和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用你的舌头去按摩她的小舌,去**她的心灵。轻轻抚摸她的腰,轻拂过她的**,不要急色,记住是让她快乐!” 看着屏风后的两个人渐入佳境,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背后此时一丝香腻腻的风吹着我的耳根,娘子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轻轻说道,“相公,你竟然躲在这里教人学坏?” 我亲亲反手抱住娘子,对她贴着耳朵笑道,“娘子,我可是纯为了医学研究,替人治病才来的。你看,我的脱敏疗法和心理诱导,已经成功了。” 娘子轻偎在我的背后,轻轻掐了我一把,娇嗔道,“你刚才说的那个法国式舌吻是什么?” 我呵呵一笑,对屏风后的沈明堂和师师大声说道,“沈大官人和师师小姐忙吧,许仙告退,不要着凉哟。”沈明堂已经无暇说话,和李师师滚成一团,发出了**的叫声。 娘子听见两人的声音,身子一软,脸色绯红,不敢出声,就要从窗口隐身飞出。我从背后抱住娘子,轻吹一声口哨,“指啸云”应声而来,托着我和娘子飞出窗口,飞临西湖上空。此时艳阳高照,我和娘子横躺在云中,我贱贱一笑,凑过去说道,“我来教娘子法国式舌吻!” 一时间云里风光,不足为外人道。一个时辰之后,指啸云晃晃悠悠地把我和娘子送回保合堂,娘子红着脸去休息了,小青纳闷对我问道,“姐姐怎么了?大白天睡觉,这可不像她。” 我歪脖笑道,“怎么,就许你睡懒觉,不许娘子休息休息嘛?娘子今天去和我游湖累了,早早安歇。小青,你记得去万松山监工,书院建得如何,要上心些。不能总让林先生在那里劳累,知道不知道?” 小青一听我让她去万松山,摇头得如同波浪鼓,“算了吧,我可不去见林和靖,他一念诗我就浑身想蜕皮。”小青一阵发寒,飞也似的跑了。 药铺里一时倒安静下来,我此刻正在回味刚才的美妙云端感觉,忍不住呵呵笑起来。药铺没有病人上门,我轻闲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想着是不是又要去看看师傅费老了?他上次教我的“万里迷踪”还有很多地方不懂,该去请教请教。 突然,我看到屋檐下放着一个布袋,随手打开,里面是我上次爆玉米花剩下的玉米粒,看着金黄色的玉米,我灵机一动,何不种到院子试试看,说不定能长出玉米哟? 拿着锄头,将玉米种下,也不懂什么深浅,随意撒满了院子里的空地,然后施放了一个甘霖咒代替浇水,就等着玉米长出来。 且说京城汴梁,梁王府后花园中,世子赵汲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此刻手持吴钩宝剑正在轻轻擦拭,嘴角不时露出一个出神的笑容。 一声吟哦,世子身子如白鹤升空,驭剑盘旋一圈,飘然落下。猛烈霸道的天外飞仙,在世子手中竟然戾气尽褪,化为一泓秋水般纯净的出尘一招。他落地的刹那,后花园里十丈方圆内树叶尽数落地,这一招竟然用剑气震碎了满园的树叶,却对树枝丝毫无伤。 世子擦拭着剑锋,闭目凝思了片刻,走到一株老槐下,树枝上竟然挂着一副画。画中少女如同天仙下凡,裙带迎风飘舞,御风而行,婀娜之姿,忍不住让人浮想联翩。可是画中人却没有画脸庞容貌,空空只勾出了发髻模样。 世子背剑于后,看着画中人,痴痴叹气道,“半月已过,佳人何在?” 看着画中人,世子的神情一凛,拼命摇头,自言自语道,“大丈夫怎么如此儿女情长?不可,万万不可!” “三尺龙泉剑,匣里无人见。落雁一张弓,百枝金花箭。为国竭忠贞,苦处曾征战,先望建功勋,后见君王面!啊——”世子大声吼出一阙生查子,挥舞宝剑,后花园中断枝飞落,百花齐残。世子的剑法,已经乱了。 『本周三江阁又拒绝了我的申请,唉,冲榜的热情被三江阁磨灭不少,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地支持我,给我一些动力。入党教育在即,更新每日一章,我会尽量争取每日两章。^_^请投白蛇一票,圆梦自强!』 第二十二章、夜宿梅园破奇案 第二十二章、夜宿梅园破奇案 夜色凉沉,我躺在床上,翻身发现娘子不见了。低头看床下,娘子的鞋子还在。她去哪里了,为什么不穿鞋? 一道黑影投在地面上,挡住了我的身子,我惊惧抬头,看见另一个我站在床前,娘子就挽着他的胳膊,对我怒目而视。长得和我一样?我哆嗦着叫娘子,娘子不应。那个许仙冷笑不已,对娘子说道,“就是这个人冒充我,骗娘子这么久,真是可恶,杀了他!” 娘子听命抽出雄黄剑,一步步向我逼近。我大叫,“娘子,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你的相公啊。娘子,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不要杀我——” 寒光闪过,只见一阵血雾遮住了我的双眼,吓得我尖声大叫,“不要啊!” 霍然睁开眼睛,直挺挺坐起,娘子抱着我的胳膊着急问道,“相公,做恶梦了么?你一直叫我的名字,让为妻好是担心。” 背上的冷汗大滴流下,我喘气大口呼吸,紧紧抓住娘子的手,不敢放开。 “娘子,娘子,我……” 娘子替我擦干头上的冷汗,轻声道,“怎么了相公,和为妻说说你的恶梦,我们共同解开它,就不会害怕了。” 我摇头,苦恼之极,这个梦是绝对不能告诉娘子的。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一股担忧窜上心头,搅得我再难入睡。天色已经快亮,我干脆起床到院子里吸收天地灵气,修炼法术。娘子看着我的背影,默默不语。 静静想了许久,我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明白自己已经患上了轻度的焦虑症,所以才会接连几天做恶梦。自从遇到蜈蚣精的那天开始,我就被一种情绪缠住,好像这是我的宿命,或者说是许仙的宿命,必然会遇上命里的克星!先有蜈蚣精,那后面法海和尚恐怕也难以避免吧? 幸亏我没有像电视里所演的许仙那样,去和好友到金山寺进香,也就不会让法海注意到我。长吁一口气,我摇摇隐隐做痛的头,去洗漱了。我却浑然不知,小青当日为了救我,施展瞬息千里的妖法,已然让法海察觉。 古代刷牙洗脸都很不方便,没有自来水,要打井水。更没有牙刷,只是用手指蘸清盐来刷,味道实在苦涩,牙龈经常被我自己捅得出血。擦脸的布也好硬,不如毛巾柔软。就在我第一百次抱怨毛巾不好使的时候,小青房间里传出一声惨呼,叫得我心里一惊,顾不得什么避嫌,飞快冲进了她的房间。 她的闺房竟然色调是浅粉色的,真是看不出,她还喜欢这种颜色。不过我已经顾不上嘲笑她,此刻小青抱着头正在地板上打滚,口中白气吞吐,身子上都泛出鳞光了。身后娘子的呻吟声传来,我回头一看,娘子艰难走进小青的房间,对着小青的身子拍出三道符文,闪烁着金光的符文飘落在小青身上,她的痛苦减弱不少,人也渐渐安静下来。 娘子痛苦地对我说道,“相公,有法力高强的佛徒在念驱魔咒!我好难受,小青她功力浅,更受不了这咒力,恐怕要现原形了。” 我大惊失色,茫然四顾,一点也没有听见有人念咒的声音,急道,“娘子,怎么办?我们躲一躲吧,或者我去把念咒的人赶走!” 娘子勉力盘膝坐下,护在小青身边,摇头说道,“相公,你要是去赶念咒的人,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承认咱们家中有妖怪嘛?不能去,我尽力顶住就是。对方也不知道我和小青的确切位置,这股咒力在附近盘旋,应该是逼我们出去才是,只要能忍过这一关,就没有问题了。” 娘子闭上双眼,单掌按在小青背后,一起抵挡驱魔咒的咒力。我看娘子大汗淋漓还咬牙坚持的模样,心里痛苦无比,真想能做的什么替娘子分担。不行,我要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念驱魔咒。 出了家门,大街上很多孩子和大人都往南边走去,我拦住一人问道,“请问大家都干什么,为什么都往南城去?” “今天金山寺的和尚作游街法会,从南城那边往这里来,已经快走到了。百僧同时颂经,场面可大了!许大夫,一起去看看吧。” 我听到金山寺三字,心中猛然一惊,心不住下落。找上门来了么?法海! 就在我踌躇无计发呆的时候,两个黑衣壮汉走到我面前,拱手为礼道,“许大夫,在下兄弟二人奉梁王世子之命,请许大夫北上汴梁替王爷治病。今日就是世子与您订约的日子,许大夫没有忘记吧?” “梁王世子?对、对,我记得。”我大笑答应,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世子的人这时候来接我,正好带娘子北上躲避法海。 “两位将军跟我进屋喝茶,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出发!梁王爷的病不能耽误。”我手舞足蹈地把两个黑衣人拉进家里,急急雇了两乘软轿,将娘子和青儿扶上轿子,向北门出城而去。 两个黑衣人,一个叫李兵,一个叫王奇,都是世子手下的黑衣卫士。那李兵看到我带娘子上路,不由得问道,“许大夫,尊夫人已经怀有身孕,路途颠簸崎岖,似乎不太方便?” 我摇头道,“娘子的医术胜过我百倍,此次给王爷治病,娘子必不可少。所以,娘子才强撑着身子上路,望两位大哥多多照应。” 李兵王奇听我如此说,对娘子肃然起敬,佩服道,“许夫人真是菩萨心肠,我们替王爷谢许大夫和许夫人的功德。” 我大步流星地赶路,不时焦急回望两眼,随口答道,“没事儿,没事儿,俺们都是活雷锋,别客气。” 李兵和王奇一头雾水,也不好多问,闷头带路去了。 在北城馆驿,我骑上梁王世子替我备的马,和娘子的轿子并行。小青的轿子在后,李兵王奇在前,一行人加上轿夫总共十二个。李兵说在十里亭换乘马车,车子足够大,可以让我和娘子、小青共乘。 看到法海没有追来,心里也就塌实了,对李兵的安排毫无意见。出来的仓促,除了我的药箱之外什么都没带。也忘了通知楼外楼的师傅费三清,他老人家喝酒的银子用光时,找不到我,估计会生气吧?嘿嘿。 坐在马车里,我放下布帘,低声对娘子和小青说道,“娘子,看来已经有和尚知道你们的身份,这次百僧游街法会,就是针对我们家来的。”我有些担忧地说道。 小青此时缓过气来,大怒道,“姐姐,我们杀回杭州,可恶的秃驴们竟然用驱魔咒对付我,气死我了。搅动钱塘江水,将他们都淹死,看他们还怎么念咒?” 娘子斥道,“青儿,不许胡说。你我是修道之人,怎么能妄动杀机?那些和尚念咒驱妖伏魔,也没有错。错就错在,我不该留恋凡尘,私自混迹人间。可是,不报答相公的恩情,我一千八百年来日夜难安,就算是这一身道行尽毁,我也不悔。”娘子说道最后,看着我的双眼,眼泪已经怔怔流下。 我心头一酸,拉着娘子的手,说道,“说什么报恩,你我夫妻之间的感情,又岂是一段恩情那么简单?娘子,许仙今生今世、生生世世,最爱的就是白素贞!我们永远不要分开,谁也不能拆散我们。” “相公,我不怕死,可是我实在舍不得这孩子。”娘子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已经眼泪夺眶而出。 我骂道,“别说丧气话,娘子不会有事的。你是得道的蛇仙,怎么会死呢?我们还要一起长生不老,当一对神仙夫妻,不是么?还有小青,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都不会死。” 小青大声点头说道,“对,我们都不会死,那些臭和尚再来念经,我们打跑他们,总可以吧?” 我大笑点头,娘子也被小青逗乐了,笑问道,“不知道刚才是谁被人家念咒念倒在地上,差点现了原形。还说要去打人?拿尾巴去抽打嘛?呵呵。” 小青脸色大窘,怒声说道,“哼,我是不小心才着了道。谁知道那些和尚早上不睡觉,出来念什么驱魔咒。” 我想了想今后的对策,对娘子问道,“不知娘子可有什么朋友亲戚,在外国居住的?我们实在无法躲避法海,可以到外国去定居。” 小青问道,“法海是谁啊?” 我觉察自己无意失言,支吾道,“啊,就是今天带头念经的和尚,听说是金山寺的。”娘子思忖了良久,对我说道,“为妻未修**形时,有个儿时的姐妹,它的道行高深,听说在大宋以西云路万里之处,被当地土人奉为神明。千年前我去看过她,她住的地方好像叫埃及。相公,那里我们倒是可以去暂避。” 埃及?难道娘子的好姐妹是眼镜蛇神?靠,太牛了吧。 我点头不已,这下好歹是有条退路了。不过,不到最后万不得已,我是不想离开大宋的。这里是我的祖国,我能有幸回到千年之前,应该为了华夏百姓做些事,一味逃避并不是办法。何况,我要想办法回到现代,那么就更要留在大宋地界,等待机会。如果我到外国去,死后恐怕要入西方的天堂或地狱,无法进入东方的轮回吧? 一路上脑子里的念头纷纷扰扰,我揉揉疼痛的太阳**,不能再想。娘子温柔地替我按摩,我拉着娘子的手,有些愧疚地说道,“娘子受苦了,对不起。” “许大夫,天色已晚,我们在附近投宿,明日再赶路吧?”李兵在车外叫道。 “也好,就听李将军安排。”我答道。 不巧的是,馆驿客栈竟然满员,我们一行这五人无处可住。李兵大怒,正要让馆驿小吏想办法,一个华服老人从馆驿里走出,对我们说道,“在下梅子丰,家兄梅子华的公馆梅园就在附近,几位客人如不嫌弃,老朽带各位到梅园借宿一宿,明日再赶路,如何?” 听这老人如此说,李兵压下怒火,哼了一声,算是同意。我向梅子丰作揖道,“谢谢老丈帮忙。” “哪里,在下是这里驿丞,该当为各位效劳。” 跟随梅子丰来到梅园,女主人梅子华的妻子梅王氏出迎,对梅子丰行礼,招呼我们进入梅园。这梅王氏好年轻,看上去也就三十如许人的模样,手里拉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殷勤招呼我们。 “劳烦夫人了,不知梅老爷何在?我们来打扰,自然要和梅老爷道谢才是。”娘子对梅王氏说道。 梅子丰在旁叹气道,“家兄三年前得了怪病,一病不起,如今离大限恐怕不远,无法起身招呼各位了。” 梅王氏夫人听梅子丰这么说,低头垂泪,领着孩子告罪,转入了后堂。就在梅夫人回去不久,一声惨叫在后堂响起,梅子丰和我一齐冲入后堂,梅夫人和一名丫鬟跌倒在床边,失声痛哭,丫哭道,“老爷,他归天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死者床前,伸出三指按在他的颈动脉上,果然已经没有了跳动。翻开眼皮,已经散瞳无救了。梅夫人一直在哭,泪如雨下,我看着梅夫人,心头猜疑大起。 那三四岁的孩子丝毫不知爹爹死了,自己在屋子角落里玩过家家,拿着几个小碗在煮饭。突然,他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我心头猛然一颤,回头往梅夫人的头上看去,那样东西果然斜插云鬓之上,在***下分外夺目。 我明白了,梅老爷根本不是得病而死,而是被谋杀的! 『请大家继续支持白蛇,我会努力更新的。谢谢‘中奖’朋友的忠告,我明白了^_^请大家支持我,投票推荐本书,我不会放弃,即使不被三江认可,还有这么多认可我的书友,不是么?呵呵。』 第二十三章、梁王府上客盈门(上) 第二十三章、梁王府上客盈门(上) 苏州知府刚要睡下,就听得有人击鼓,衙役来报,竟是梅园的梅子华老爷死了。梅家老爷缠绵病榻许久,死了就死了,报什么案啊?苏州知府气闷之极,安抚了小妾,穿上官衣,将梅家的仆役召进府衙问话。 “谁让你来报案的?”知府高高在上,喝问道。 梅家仆役颤声说道,“今日老爷归天,一个借宿我家的大夫叫许仙的,和二老爷说大老爷是被人下毒害死的。所以,二老爷梅子丰让小的来找老爷报案,请老爷派仵作去验尸。” 苏州知府和驿丞梅子丰也算有些交情,平时没有少拿梅家的孝敬,此时人家出了命案不管,似乎太说不过去。于是,带着衙役亲自跑了躺梅园。 梅园里遍种梅花,若是腊月里梅花开放,可称得上人间胜景,估计林和靖先生定会喜欢这里。可是此刻的梅园,静得怕人,夜枭低声鸣叫,仆人丫鬟和梅家大小都不禁害怕起来。李兵和王奇军旅出身,胆子大,不信鬼神。可是我和娘子、小青却看得清清楚楚,梅子华的冤魂飘在床头之上,盯着梅王氏和她手牵的孩子,恋恋不舍。 黑白无常已经来了,可是我托娘子向他们说了个情,且宽限一会儿,等知府来了,找出真凶,让梅子华的冤魂安息,也可免入枉死城受苦。黑白无常冷冷点头,给了娘子这个面子。等到知府到来,仵作验尸,果然如我所料,毫无斩获,说是病死的。 知府怒道,“何人称梅老爷是被毒死的?敢戏弄本官不成。” 我淡淡说道,“知府老爷,在下许仙,是我说梅老爷中毒身亡的。” 知府刚要发怒,李兵拿出一块梁王府侍卫的令牌,在他眼前一晃,说道,“遵梁王爷命,请许仙大夫上京治病,地方官司不得无礼。” 知府一惊,脸色难看,拱手道,“失敬失敬,原来许大夫是梁王府上的红人。不过,许大夫如此信口开河,也有失一个名医的风范吧?” 我摇头笑道,“知府老爷,您误会了。在下没有信口开河,梅老爷确实是中毒而死,而且是慢性毒药。仵作验尸验不出,那是因为此毒是日久年深积淀发作,银针根本试不出反应。” 仵作不悦,反驳道,“什么毒银针验不出,还请许大夫明示?” 我淡淡说道,“仵作可知吞金死去的人,是什么样子?” 仵作一呆,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尸体,摇头道,“梅老爷肚肠无恙,更无淤血流出口鼻和谷道,不可能是吞金而死。” “若是每次服用微量的金粉,不会致命,日积月累,金子在体内越积越多,自然就造成重金属中毒而死!仵作还敢说,梅老爷不可能死于黄金中毒么?”我反问道,同时,望向梅王氏,她面色不改,只是牵着孩子的手有些轻轻颤抖。 仵作喃喃念道,“重金属中毒?黄金金粉,微量?”一连串的陌生名词,让他有些懵懂,不过他还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知府也听明白了,惊讶道,“许大夫怎么敢肯定,梅老爷是死于你说的重金属中毒呢?” 我指着梅王氏的孩子说道,“因为这孩子无意间一个游戏举动,我发现了梅夫人的秘密!刚才梅老爷死时,夫人痛哭,我就感到有些异样,说不明白。后来看到小孩子过家家,做饭做汤,从头上假装拔下一件东西,轻轻用小刀子往汤碗里刮了几下,然后端起来喝下。他分明是在模仿下毒者每天的所作所为!梅夫人,你说对不对?你为何谋害梅老爷,此时也该说个清楚。” 梅夫人身子颤抖不已,强自争辩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家老爷三年来缠绵病榻,尽人皆知。要害他我早就害了,何必等到今天?我从来没有给老爷下过毒。” 知府点点头,对我说道,“梅老爷不能下床,一切都是夫人亲自照顾,夫人的妇德昭然,许大夫你不要冤枉好人啊?” 我冷笑一声,走过去一把拔下梅夫人头上所插的金簪,问道,“敢问这支簪子是梅老爷送给夫人的么?” 梅夫人大声道,“当然,这是老爷送给我的定情之物。快还我,否则我要告你轻薄之罪。” “定情之物?那也是该有四五年之久的旧物了,但是不知道为何还是如此闪亮如新?是不是夫人每天都要用刀子刮上一刮,好让它越来越亮啊?” 众人齐声恍然惊叹,知府接过我手上的金簪,仔细观看,发现这簪子确实闪亮如新,而且似乎有被刀子刮削的痕迹,簪子的头粗,簪身却细得不成比例,十分反常。梅夫人每日刮削,却没有另换一支,或者是梅老爷喜欢这支簪子,她不能换吧? 只见牙床上的梅子华魂魄一阵抖动,他没有想到竟然是梅夫人下毒害他,激动之极,却也无法表达。黑白无常拉他离开,斥道,“真相明了,你也不用当个冤死鬼,和我们回地府复命吧。” 梅子华悠悠飘远,还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梅夫人颓然坐倒在地,哭泣不已。 此案就算是破了,知府将梅王氏收监,我们也在第二天上路。娘子在路上问我说道,“相公,你怎么会注意到那梅夫人举止有异,怀疑上她呢?” 我苦笑道,“那是因为我听到她的哭声,丝毫没有痛苦伤心的感觉,反而充满了恐惧和压抑,加上她儿子过家家的奇怪举动,让我想起一个古代很有名的法医学案例,就脱口说了出来。” “古代法医学案例?那是什么意思?”小青追问道。 靠,又说漏嘴了,我尴尬摇头道,“啊,就是一些类似《黄帝内经》的医书,你没有看过。” 娘子有些担忧说道,“相公,梅夫人不会无缘无故谋害梅老爷,你说是不是有人逼她,或者有人和她合谋?” 我想了想,猜测道,“那个二老爷梅子丰很可疑,不过,他听到大哥是被毒杀的,立即去请知府过来验尸,应该心中坦荡,没有可能是同谋。” 娘子忽然说,“梅夫人的身上有一股妖气,不知道相公觉察到没有?” “妖气?” “不错,很淡的妖气,几乎无法发觉。那孩子的身上也有,似乎是个得道成精的妖怪身上的妖气。”娘子肯定道。 带着满腹猜疑,我们一路向汴梁赶去。 就在我们离开杭州的当天夜里,法海带着百名僧人念经驱魔,整整闹了一夜。可是杭州城了妖气全无,让他很是纳闷。一袭黄色僧衣的法海,头戴黄色僧帽,手持九环锡杖,站在离保合堂百丈开外的大街中央,游目四顾,月下的杭州城静谧之极,丝毫没有妖气动静。 “为什么消失了?难道那青蛇妖那日出城,就没有再回来?或是刚才已经知难而退?”法海喃喃自语,口宣佛号,带着弟子们回转了金山寺。他哪里知道,我们早就投宿到苏州梅园,哪里还会有妖气让他发觉。 坐车赶路慢,官府的公文却是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梅园奇案,苏州知府全部上报汴梁刑部衙门,一时间苏州梅园名医许仙破奇案的消息,在京城各大衙门之间不胫而走。梁王府上来了不少客人,都是听说了此事,又听说许仙是应梁王邀请来王府替王爷治病,都纷纷来王府拜访要当面会会这位神医。 梁王爷安坐府中,己经是第五拨客人到了,北方经略使登门求见,世子代替王爷出迎。 经略使进门向梁王请安,笑道,“王爷府上要来一位名医,听说破了苏州梅园的奇案。今日我登门,特地想见见这位许仙许大夫!” 王爷捋须笑道,“经略使相公好急的心思,人还在路上,你就来堵门口了!哈哈哈哈——” “唉,谁让衙门里的人把这许仙传得神乎其神,听妇人的哭声就能断定她心中有鬼,查金簪,审孩童,就能轻松破案。说得像包公再世一般,好不神奇,怎能不来见识一番?”经略使大声笑答道。 梁王世子在旁说道,“许先生何止医道惊人,他的发明创造,在苏杭二州都是大大的有名。宫里现在流传的神仙套,就是他的杰作,保合堂独家销售。” 在座的公侯卿相哪个没有用过最时髦的神仙套,齐齐惊道,“就是发明神仙套的大夫?天啊,此人更是非见不可,真是奇人啊。” 世子语不敬人死不休,又爆出一条天大的内幕,神秘说道,“许先生的剑术通神,更在我之上。得许先生指点剑道,小王已经堪破剑道天人合一之秘,达入微之境。许先生为人,如海如渊,堪称深不可测。” 此时,就连梁王爷都动容,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他从来没有毫不掩饰对一个人表示如此钦佩。这个许仙到底是何方神圣?人还未到汴梁,梁王府上已经为他宾客盈门。 此时,门外高声传来一声传报,“蔡太师求见王爷,已过府门。” 梁王摇头笑道,“老蔡都忍不住来了,许仙的面子比本王还要大啊!” 蔡太师在门外笑道,“王爷身体安好,本官可是得了好友的一封书信,才来会会这许仙的。” “哦,何人的书信,能让你这老家伙出府门,巴巴地赶来?”梁王问道。 蔡太师已然踏足厅内,和众人一拱手,悠然道,“还不是晏几道那老儿,对许仙推崇备至!近日衙门里盛传许仙破奇案的故事,我哪里还能忍得住,当然要到王爷府上来见见他。” 梁王点头,看了世子一眼,世子心领神会,回道,“按照脚程估算,再有两日就该到京城了。” 想到许仙要来,世子心中莫明激动了一下,好像一个淡绿的身影在眼前晃过,世子记不清那是谁,只是直觉感到,当日关键时刻助自己一臂之力,合力诛杀蜈蚣精的神秘仙女,和许仙一定有关系!等许仙来到,一切谜团就都会解开。 『感谢大家对上几章的批评建议,关于费三清仙人的实力是否能和法海单挑,以后会慢慢揭示,而且靠费三清保护,许仙岂不更显得窝囊?何况人妖相恋,费老能容忍不出手干预,就已经是开明了,要他和法海作对力保许仙,不是更大破绽么?呵呵。我会给大家一个很好的交待,而且我预先提示一下,将会有一个媲美白素贞的妖仙出场,大家猜猜是谁?她也很有名的哟。 请继续支持白蛇,冲榜进行中!^_^请投我一票』 第二十四章、梁王府上客盈门(中) 第二十四章、梁王府上客盈门(中)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为了综合了解梁王爷的病情,我向李兵、王奇两个拼命打听梁王爷的生活细节和人际交往活动,还有他的性格、脾气、嗜好、口味等等,几乎连他**的姿势都打听了一遍。 起初,李兵和王奇守口如瓶,但是我晓以大义,让他们明白我是一心为了给王爷治病,才了解这些细节的,他二人渐渐有些松动。等混熟了,我施展劝酒**,轻松把他们灌倒,两人几乎什么都招了,把梁王爷喜欢吃焦圈火烧都告诉了我,还有梁王有个侧妃,貌美如花,替王爷生了个儿子,封为洮南侯,今年才十二岁。 一路上我和娘子分析这些数据,盘算着怎么治疗王爷的厌食症。娘子担忧说道,“相公,梁王锦衣玉食,早已经尝尽天下美食。即使相公做火锅或者烤肉给王爷,也不一定能让他食欲大开。何况等他吃腻了火锅和烤肉,又该怎么办呢?” 娘子分析得有理,不过我也有我的想法,像梁王的这种情况,现代社会多得是,关键是校正他的不健康饮食习惯。不过,再那之前,我要让他对我建立信心,这样他才能对我言听计从。 等投栈之后,李兵王奇睡着,我对娘子说道,“我想先偷偷到梁王府去侦察一番,看看梁王的实际情况,这样我们治好他厌食症的把握就更大了,娘子说是不是?” 娘子担心地对我说,“相公,你的腾云术还不熟练,长距离飞行,恐怕力有不逮,会出危险的。只要相公自信医术,又何必弄这些背地里的手段呢?实在要去,叫青儿跑一趟就是了。” 我也有些犹豫,虽然我的口哨云速度奇快,可是我的功力浅薄,真有可能飞不回来。第二天我失踪了,李兵和王奇岂不着急?更会让计划露馅也说不定。看来只能让小青跑一趟。 小青抗议了好久,还是在我的威逼利诱下去了汴梁。我向她保证,不让她去万松山见林和靖,让她乐得连连点头。傻丫头,我答应你可以不去万松山,可没说不让林和靖来找你啊,上当喽。嘿嘿。 等小青走了,我拉着娘子上床,对娘子耳语道,“娘子连日车马劳顿,让我给娘子按摩放松一下。”娘子开始还推脱不要,在我的双手轻轻按摩她脚底几个**位之后,**的快乐让她只剩下呻吟,不要变成了不要停。 “相公,你的手真是有妖法,按得我灵魂都快出窍了!”娘子长吐一口气,惬意地躺在床上,办曲着身子,微微隆起的腹部,更显成熟的魅力。我吐了口口水,摇头笑道,“娘子,你不要勾引我犯错误啊。我可是诚心诚意替你按摩解乏,没有想占你的便宜。”嘴里这么说,我的手已经不规矩地在娘子的酥胸上游弋起来。 “相公,我好幸福啊!真想就这么一直待下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永远和你在一起。”娘子贴着我的身子,喃喃说道。 我轻轻吻了娘子额头一记,说道,“宝贝儿,你先睡吧,明天还要赶路。放心,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幸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此时我的困意全被心里的责任驱赶得一干二净,蜈蚣精的出现,法海的威胁,都让我意识到要未雨绸缪早做打算,否则这个幸福的家随时会崩塌。为了娘子,为了小青,为了五鬼兄弟,我也要努力。修炼固然要努力,可是娘子修了一千八百年尚且不是法海的对手,何况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假许仙? 看来要想一些其它的办法才是,一些避重就轻的方法,比如让法海消失? 这个想法在我脑袋里盘旋了好久,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雏形,此次汴梁之行,就是我扬名四方大展抱负的好机会,只要取得了显赫的地位,我完全可以借助皇帝和官府的力量对付法海。到时候,就算拆了金山寺,炸平雷峰塔,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娘子说过,天地神人鬼之间,互不干涉,我利用凡间的力量对付法海,他只能吃个哑巴亏,不能拿我如何。嘿嘿,想想不久的将来,法海在大牢里服刑,无期徒刑加每天不给饭吃,看他还有没有心思去降妖伏魔? 意淫远比修炼要效率高,我在大脑里杀死了法海三次,可是月亮的精华才吸取了可怜的一点儿,不够发动一次甘霖咒。算了,以勤补拙,再吸! 小青飞到梁王府上空,探测到梁王的卧房,轻手轻脚走了进去。梁王爷和侧妃躺在床上,侧妃辗转反侧睡不着,梁王爷已然入梦多时。小青听那妃子不住叹气,忽然轻轻起身,披上衣服出屋去了。小青飘身到梁王床前,仔细看了看梁王,从里到外,还把他的衣服解开看了个清楚。许仙有交待,她倒是认真完成。 “好肥的身材,他要是一条蛇,估计爬都爬不动吧?”小青对人类男子的**毫不忌讳,但是必要的审美她还是有的,看到梁王臃肿的身材,小青也是感到一阵沮丧。再看看梁王的头发,果然白多黑少。牙齿呢?捏开嘴巴,小青仔细数起来,一共掉了三颗牙齿,一颗有虫。 梁王被小青折腾得鼾声停止,眼看就要醒过来,小青急忙念了昏睡咒,拍在梁王头上,赶忙闪人出了卧房。 就在小青要飞出王府的当口,剑气破空的声音吸引了她的耳朵,小青越过几道墙,来到一座花园,赫然是梁王世子在对月练剑。 五丈之外,事寝的侧妃竟然穿着睡衣,斜倚在一株梧桐下看世子舞剑,轻轻吟唱,“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世子的剑法超群,妾身好不佩服。” 世子赵汲此时已经不能再装作没有看到侧妃,淡淡低头行礼道,“徐妃安好,夜深了,请徐妃回父王寝宫,不要着了夜凉。” “我不怕,妾身爱看世子练剑,世子继续,我不会打扰你的。”这个徐妃巧笑兮兮,一副搔首弄姿的模样,不知道怎么的,小青突然觉得一阵气闷,想要去打这徐妃一巴掌。 徐妃还是淡淡笑着,去拿世子手中的剑,想要摆弄一番。世子双眉一拧,身上杀气外放,徐妃踉跄后退。世子淡淡说道,“宝剑血气重,休要惊了徐妃。小王告辞。”说罢,世子回身就走。 不经意间,世子看了看悬着树上的那幅仙女画像,画中人还是没有面目,不过却让世子亲切非常。徐妃铁青着面孔,冷笑道,“世子的心上人恐怕就是这画中人吧?为什么连脸都没有?难道丑得见不得人?” 小青顺着世子目光望去,看到画中人所处的衣服不是和自己一模一样吗?小青心里有些茫然,难道这个世子也喜欢上自己了?小青不是不明白男女爱慕之情,可是她更觉得自己是条蛇,而不是个人,让她对一个男人投怀送抱,总是觉得好怪异。她不能接受林和靖,哪怕他成了鬼,也不能接受,大半就是因为林和靖曾经是个人,身上有“人味”。 眼前的世子呢?他也爱上了自己么?小青怔怔出神,看着画中自己飘然凌风的画像,那张空白的面孔似乎渐渐变成了小青的容颜。此时,小青浑然忘了隐藏身形,世子敏锐胜过常人百倍的灵觉,察觉到背后墙头有人,只是一回头间,两人四目相对,仿佛时间凝固在这一刻里。 小青惊觉,樱唇轻启,吹出一股旋风白雾,她的身形随着旋风淡淡消失。世子遮住风头,再次望向墙头,佳人芳踪已杳,无迹可寻。 徐妃看世子一愣,也回头望向墙头,什么也没有看见。再回头,世子也消失不见。夜风吹过,徐妃打了个阿嚏,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逃回卧房。世子蹲在屋顶上,看着被吓得发慌的徐妃,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 半空中的小青,看到世子戏耍徐妃,竟然也露出一个微笑。调转风头,向来路上的客栈飞回。 听完小青对梁王身体的细致描述,我基本可以确认以下几点:第一,缺少运动,脂肪堆积。第二,长期伏案工作,腰肌劳损。第三,也是比较重要一点,老人家的性能力已经衰退,逼得年轻的妃子去勾引世子,简直是家丑啊。白发早生,是劳心过度的征兆,牙齿脱落,看来是身体机能已经衰退。按照李兵的话,梁王今年不过五十八岁,他的身体状况可是太差了。厌食症?嘿嘿,他没有得糖尿病已经是老天开恩。 知道梁王的身体状况,我也制定了相应的策略,不几日,我们一行人已经到了汴梁城外。我对娘子和小青笑道,“不急进城,先游览一下汴梁城外的名山胜景再说。” 李兵急道,“许大夫,等您治好王爷的病,想玩多久都没有问题,我们还是先赶路吧?” 我摇头道,“李兵、王奇两位将军,我去游山玩水也是为了给王爷治病,你们少安毋躁,随我来吧!” 梁王府上,又是宾客盈门,很多人听说我今天到,都早早来王府等候。就在巳时已过的时候,王奇气喘吁吁来到王府,觐见王爷。 “王奇,许大夫何在?”梁王爷问道。 王奇面色紧张,低头回答道,“许大夫命末将来报王爷,请王爷移驾城外龙亭山,许大夫说那里风景秀丽,正好替王爷诊治顽疾。” 梁王爷脸色低沉,几个讨好的官员已经开始大骂,“好个许仙,不过是个大夫而已,架子倒摆得比王爷还大。请王爷下令,将他捉拿府中制罪。” 经略使相公和蔡太师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事态发展,世子眉头一皱,看了王奇一眼,王奇坚定点头。世子转而对梁王说道,“父王,许先生并非轻浮嚣张的市井刁民,父王不妨姑且一试,因一事识一人,岂不传为千古佳话?” 梁王爷突然展颜笑道,“本王对这个许仙越来越有兴趣了!传我旨意,移驾龙亭山。” 『各位书友,还没有人猜中即将出场的美丽妖仙是谁,大家继续努力,呵呵。提示一点,她将是第二卷中的核心人物之一,戏份很大,她的情感变化也将成为一段见证白许恋情的试金石。好了,胃口调足,请大家继续投票支持白蛇,冲榜进行中!^_^』 第二十四章、梁王府上客盈门(下) 第二十四章、梁王府上客盈门(下) 龙亭山是汴梁城外一座小山,高不过四五百米,可是却能俯瞰整个京城之景。远望平原,近观山泉,坐在山顶的亭子里,别有一番情趣。我看着盘山路,弯弯曲曲绕在山腰上,要爬上山头,起码费半个小时的光景,对于这些老人家来说,运动量已经足够了。 等到他们累得气喘吁吁才到达山顶,已经是午时吃饭的时间,配合我天才改造过的韩国料理——海鲜石锅酱汤,保准王爷的厌食症踪影全无。看着山下尘头大起,估计王爷的车马仪仗已经到了,不由得我暗自羡慕,有权势就是牛啊。 浩浩荡荡百人的队伍登山,本来人要更多,可是世子斥退了要护卫的官兵,有世子相伴天下还有谁能伤得了王爷。世子手握吴钩剑,搀扶着梁王,一步一步走上山。经略使相公还是一脸自在,行伍出身的他,还不在乎这点山路。蔡太师就辛苦了,整日里只是动手写字的他,要来爬山,几乎在山脚下就想放弃。碍于面子和一股对许仙好奇,才努力向上攀登。 很多官员们又开始非议,嘀咕道,“许仙好大的胆子,在山上等,居然不下来接王爷的驾。反了,反了,如此刁民,一定要治他的罪。” 王爷含笑望了世子一眼,世子苦笑摇头,两人对这一班官员都是失望之致的表情。经略使相公本以为自己登这龙亭小山,不过是儿戏一般,毫不费力,哪知道走到半山腰,他的腿肚子也酸起来,不争气地开始喘气。 “怎么可能?本爵当年纵横北番,和辽人激战,三天三夜都不曾困倦,现在爬一座小山就累了,真是奇事。”经略使感叹道。 梁王悠悠说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哈哈哈,你也不复当年勇武,成了和我一样的老头子了。” 蔡太师想争辩几句,可是实在喘不过气,汗流浃背,和众人蹒跚上山,望着山顶的亭子一个劲儿出神发呆。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王爷和各位大人加把劲儿啊。”一身水绿衣衫的小青俏生生站在半山腰,冲众人喊道。蔡太师老眼昏花,看不真切,其他人包括梁王爷,看都小青的容颜无比发出一声男人特有的惊叹。世子更是盯着小青紧紧不放,这声音太熟悉了,仿佛就是半月前贴着自己耳朵的那一声救命仙音。 小青在我的安排下,引起了这些男人的精神头,然后转世朝山上跑来,以小青的体力,就是喜马拉雅山也跑上去了,剩下这些男人们个个奋勇争先,追着小青的背影上山。 众人到山上,发现一排清茶已经斟好,总共十杯。在场有身份能够喝这茶的,恐怕也就只有十人而已。王爷端起一杯,仰脖子干掉,大呼一声痛快解渴。蔡太师品了一口,惊奇道,“好茶,喝入口中,回味无穷!” 我走向王爷和这些大官,作揖笑道,“许仙见过王爷和众位大人,此茶是亲自调配,味道如何?” 经略使相公赞道,“早闻许大夫奇艺超人,这一碗茶已经略窥一二。本爵从来都没有喝过这种味道的茶,不知是什么茶叶泡成的?” 我如实回答说,“十纹钱一两的绿茶茶叶,再加些精盐,如此而已。” “不可能,十纹钱的粗茶,怎么可能如此细腻,让人饮后口角生津,通体舒泰?许仙,你不要装神弄鬼,欺骗王爷了。”一名胖胖的官员,看样子职位不低,端着茶杯对我怒斥。 我根本懒得理他,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小人心理,故意针对我,生怕我得了王爷的赏识。不过放心,我得了赏识之后,他也是第一批来结交巴结我的人。 没有理他,我径自请王爷入席,“今日这一切安排,不过是为了替王爷治病而已,多有得罪,望王爷海涵。还有各位大人,许仙属实不知道有这么多人陪伴王爷一同前来,宴席只是十人小桌,剩下的几十位大人,就要委屈些,站着吃了。” 此时爬山完毕,众人都快饿昏了,站着吃无所谓,只要有得吃。王爷、世子、经略使、蔡太师和刚才怒斥我的刑部尚书都入座,我让小青上菜,李兵帮忙。娘子和我在亭子不远处烧火做饭,一道道菜端上去,让梁王大大看了一次眼界。 我把自己所有的看家本事都使上,什锦火锅、烧烤、石锅酱汤、蔬菜沙拉,当然还加了密制的香料,就是海带提纯的自治味精。山顶风凉,各种菜式冒着腾腾白气,更显得不同凡响,一股飘飘欲仙的气质油然而生。 梁王爷生性豪爽,捋起袖子开吃,经略使更是对我的烤牛筋赞不绝口,站起来一阵动手抢串。我暗道,这可是我准备了整整一天的东西,能不好吃么? 王爷吃到兴头上,发现火锅已空,烤肉告罄,催我上菜。我一摆手,“药不可过量,各位大人吃得已经饱了,再吃就是不健康的暴饮暴食,不利于健康。所以,没有食物供应,到此为止。” 蔡太师一阵悲叹,他最爱装斯文,此时没了菜,他刚吃个半饱,岂能不郁闷?我早看出这老头的底细,笑呵呵端着一碗菠菜蛋花汤走到他面前,对他说道,“老大人斯文人,吃得慢,我特意给您留了一碗汤。” 菜太师感动不已,接过汤碗大口喝光,总算灌了汤饱。 我环视一周,对众位显赫大官们问道,“王爷、世子,还有各位大人们,今天的食欲是否很好?” 梁王沉思未语,经略使已然大笑开怀,拍着肚皮笑道,“好,非常好,就是想再吃你小子弄得烤肉串,没吃够。” “大人爱吃,我可以将制作方法教给大人府上的厨子,大人自然可以天天吃到,不过,吃得多了,一样会失去新鲜感,食之无味。今天各位大人如此好胃口,其实菜香只是一半功劳,一小半功劳!” 世子微笑配合问我说道,“许先生,那另一半功劳又归功于谁呢?” “归功于各位大人自己。登山是很好的有氧运动,促进血液循环、新陈代谢加速,当然这都是医学术语,各位不必深究,就是说各位大人的身体运动之后,自然食欲大开。不但如此,其它的**也会提升不少,是不是?大家记住,生命在于运动!” 几个中年官员不好意思地左顾右盼,我知道我放在汤里的牛鞭和草药起作用了。 各位官员都是聪明人,听我这么说,已经明白我的意思,经略使更是感慨,“没有想到安逸生活才十年,就让我爬一座小山也气喘吁吁,真是要锻炼锻炼了。许大夫说得是,生命在于运动啊。” 刑部尚书有些抱怨地说道,“朝廷公务繁多,每日里闲暇时间很少,哪有时间来爬山啊?何况,独自出行,遇上山贼盗寇,也是危险。” 我点点头,此时天下确实不太平,不过一个更好的创意早就在我的脑海里成形,我自信说道,“这位大人说得对,所以我专门设计了一些健身方法和健身器械,让各位大人不出京城,就可以得到很好的锻炼。而且,平时各位大人一起锻炼,既可以增进同僚之间的友谊,也可以共同切磋养生健身之道,不是很好么?大家一起锻炼,建立一个京城健身俱乐部,由我来制定量身定做的健身计划,每年只需交纳一百两银子的会费,保您一年健康、精力充沛,有心有力!如何?” 健身俱乐部?这个名词跳进各个官员的大脑,所有人都在讨论着。梁王爷呵呵一笑,对我说道,“本王今日食欲大开,相信了许大夫的健身说法,先交一千两银子,我就是你的健身俱乐部第一位客人。” 我微笑道,“是第一名会员,王爷入会,就是俱乐部的最好广告了。” 一时间,山顶上的百多名官员争相入会,户部的官员更是立马帮我批了俱乐部的成立官文和地皮。我奸笑着看着这一群官员,银子大大地有!忽然,发现王爷也在奸笑地看着我,和世子不停地对我打量来去。同时奸笑的,还有那个蔡太师和经略使。 我有不好的预感,自己成捕蝉的螳螂,背后多了三只老黄雀! 『要进入京城的权力阴谋***,也是本卷即将结束,下卷即将开始的过渡期,请大家不要急,铺垫多一些,为了后续故事的顺利发展。对于书友猜测的二卷核心女妖仙,还是没有人说出答案。不过,大家马上就要知道她是谁,请耐心等待吧。^_^请继续支持白蛇!』 第25章、京城健身俱乐部之第一话 第一话、王妃争宠(上) 龙亭山顶热闹非凡,我看着一万两银子的巨额会费包围在我身边,那份激动你能明白么?而且,这是我结交公侯将相的好机会,将来陷害法海、官医勾结,都靠俱乐部当媒介,我几乎要大叫一声yes—— 梁王爷笑容可掬,踱步到我身边,不失威严气度地说道,“许大夫和小儿交好,汲儿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许大夫的人品武功,堪称一代宗师。许大夫今日展露的奇技,比之扁鹊、华佗也不遑多让,本王甚是佩服啊。不知许大夫可有意到王府来,当本王的首席医官?” 这无异于是梁王爷的邀请,一条通天之路就摆在我的眼前。不过娘子却对我用眼神示意,不要答应。我犹豫片刻,王爷的表情很是微妙,眼中精光闪动。就是经略使相公和蔡太师都静耳倾听我的答复,突然之间,山顶上静可听风。 “呵呵,王爷厚爱,许仙要不识抬举,推辞了。草民的医道眼光或许比很多大夫强上些许,不过要论基本功和经验,就比不上医官大人们,甚至比起很多民间医生也大大不如。而且许仙此身虽为大夫,却未必只想当个大夫,若是应了王爷的差事,怕给王爷误事,宁可此时得罪王爷,不能入王府。”我一口气说完,最后一句重重强调了一声,未必只想当个大夫,弦外余音让梁王眼中精光更盛,竟然毫不生气,还透出隐隐的喜悦,对我的推辞毫不在意。 刑部尚书在旁,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识好歹,经略使暗中冲我伸了伸大拇指,意思恐怕是说我骨气足,不阿谀奉承梁王吧?只有蔡太师这老家伙,看着我偷偷地笑,竟然似乎识破我的心思一般。 我心底暗道,这一次果然赌对了。梁王心怀野心,我从世子身上就能看出一丝端倪。此般枭雄人物,又怎么会刻意招揽一个大夫当自己的医官呢?他不过在试试我是否有凌云之志,也好决定将来如何利用我而已。我明说自己志向不仅想当个大夫,他已经明白我的表态,当然会大喜,从此后会更加着意拉拢于我。嘿嘿,梁王爷,我借你的势力发展一下健身俱乐部,以后的事就再说啦。等我成仙了道的时候,你谋反还是起义,都和我许仙无关。 经略使出言邀我到他府上盘桓数日,蔡太师也不甘落后,更说要赠我一副字画。靠,他的字画可是国宝啊,即使在大宋也是一等一的宝贝,万金难求。我有些动心,王奇却先一步走出,冲两位老头低头说道,“奉世子之命,已经在王府西侧为许大夫定下一处行园,还望两位大人海涵。” 王奇这一说,无异于世子表态,两个老头哈哈一笑,对视一眼,蔡太师笑道,“许仙这妙人,王爷怎么肯轻易松手,不过你我日日去纠缠便了,不能让王爷独吞。” 妙人?我冷汗都留下来,古代人用的形容词可真是暧昧啊。 梁王累了这许久,实在撑不住,下山回府。一行官员都跟着下山,梁王世子看了看小青,冲我抱拳说道,“许先生,小王保护父王回府,就让王奇、李兵二人随侍先生,有事让他们通知小王即可。晚上小王要来求见先生,更有一人要求得先生的帮忙。”说完,世子竟然对我深深一揖,说道,“小王先替那人谢过许先生,请先生务必相助,更加要保守秘密。” 看世子玩神秘主义上瘾,我也神秘兮兮回答,“放心,许仙今夜于行园相候!” 山上人散了,李兵和王奇被娘子支开,去帮小青收拾食具、碗碟,娘子对我说道,“幸亏刚才相公回绝了梁王,我观他气宇,反骨萌生,枭雄相貌,想必是个不安分的王爷。相公投靠了他,定然难逃一劫。” 我笑着拍了拍娘子的手,笑道,“娘子,你可知道,我若是答应他入府当医官,梁王反而会轻视于我。拒绝梁王,梁王拉拢我的心思反而变大了。”我给娘子分析了梁王的心理,这都是看了无数宫廷斗争的电视剧总结出来的枭雄定律,梁王一个普通枭雄,怎么可能跳出窠臼呢? 娘子听完神色不安,坚定说道,“相公放心,无论梁王成败,我和青儿定然能护相公周全。” 我对于娘子的无条件支持很是感动,轻轻在她耳边说道,“娘子放心,我不会有危险的。我的贤内助,你坚定的模样可真迷人,像个女将军!花木兰一般,英气十足。” 娘子听我夸她,又恢复了小女儿神态,有些害羞般躲开了。 就在我要追上去继续说“疯话”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许仙相公?请稍待。” 我吓了一跳,回头见山顶上多了一个老头,拄着一根木头拐杖,白胡子几乎快拖地,冲我正微笑招手。 “您、您老是谁啊?什么时候躲到树后面去的?”我狐疑不定地问道。总感觉这老头儿有古怪。娘子也发觉了他,施施然走来,对老头行礼道,“原来是土地公公,峨嵋白素贞有礼了。” 土地公?我郁闷想道,怎么我和土地公有缘嘛?到处能看见他们。哪知我的随意一个想法在以后的日子里成了事实,土地公几乎成了我的生活一部分,他们的功能就是,帮我师傅费三清要酒钱! “费老托我找许仙相公要三百两银子,他老人家说徒弟孝敬师傅,不该溜走也不通知他,所以罚款三百两,一共是六百两,请许相公交给我,让我带回去杭州。”土地公有些尴尬地对我和娘子说道。估计当这种讨债土地公,他还是第一次,有些不好意思。 我抗议道,“师傅太黑了吧?六百两够一户人家娶十房媳妇,买十顷田了,他竟然就光喝酒便花了这么多,想败家嘛?” 突然,一阵风刮过一阵尘土,费老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骂道,“徒儿,你敢教训为师?” 我腿肚子一软,慌忙笑道,“哪里,哪里,师傅您老亲自来了,请您出来相见。” “我还在杭州楼外楼,是在用飞尘咒和你说话,你不用喊叫,心里想着要说的话,我自然能听见。” 我立刻想道,这岂不是土电话?要是能学会就好了,可以随时联系师傅。师傅那头儿立刻有回音,“还算你孝心,想要经常联系为师。这就传你飞尘咒,不过记得把银子交给我派去的土地公。好了,回头见。” 脑子里飞进一条古怪咒语,然后师傅费老的声音消失,只剩下可怜巴巴的那个白胡子土地公伸手看着我。 李兵二人此时也看到了土地公,王奇更是走到我身边,挥手对土地公说,“哪里来的老乞丐,到山顶上来讨钱?快快离去,否则锁你去衙门。” 我暗自偷笑,连忙安抚住愤怒的王奇,说道,“这是我的一个远房伯父,他老人家带家人的口信给我,替我捎些东西回家给亲戚。王将军别误会,呵呵。” 王奇一窘,抱拳告罪,和李兵连忙跑了,只听李兵对他一阵取笑。土地公郁闷之极,接过我的银子,转头就走。我连忙拉住土地公的衣袖,说尽了好话,又给了土地公十两银子请他喝酒,才把他哄开心。好歹人家也是个神仙,我也不能太过分,是不是? 李兵二人带路,我和娘子入住了王府西侧的行园。哇,简直就是人间天堂,院子里养着白鹤和梅花鹿,而且毫不怕人,围着你跳舞鸣叫,真是难以想像。古人的和谐自然观,在庭院建筑方面真是达到了极致。 不过,那梅花鹿就不敢接近小青,小青一笑,那只鹿吓得干脆瘫在地上,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我拉过小青,低声骂道,“不要总盘算着吃它们,我们住这里,天天少东西,主人会怪罪的。” 小青嗤了一声,嘀咕道,“小气鬼,就是怕赔钱。什么破鹿,我还不稀罕吃呢。” 娘子搂着我,笑着安抚我对小青的无奈和愤怒,为了保护院子里的鹿,我坚持把小青安排在后院的西厢房,我娘子住东厢房,每天太阳光晒进屋子,很是温暖。而且在阳光和星光下缠绵,东厢房无疑是最佳选择! 入夜之后,世子带着神秘人登门拜访,我让娘子和小青回避,她们干脆回避到大街上去,结伴去逛东京汴梁的夜市去也。女性,无论是人还是妖,爱逛街的天性是一样一样的。 神秘人由世子搀扶,我不由得怀疑起他(她)的身份。脱下罩身的黑披风,一位端庄的四十许贵妇人出现在我面前。世子笑道,“这位是我的母妃,当今梁王受封正妃柳氏。母亲听我说了先生事迹,认定先生是非常人,特别嘱咐我要单独来见先生,有事相求。母妃很是神秘,连我也不透露到底是何事。” 我听了世子介绍,连忙一揖到地,尊敬说道,“王妃大驾光临,许仙惶恐不已。” 王妃慈祥地笑了笑,看了看世子,叹气道,“今日来求许先生,还不是为了赵家这一老一小,说到底,还是为了汲儿。先生可知,王府众妃中,得宠的是那徐妃,她又替王爷生了洮南侯,我怕她贪心不足,为了她的儿子能继承王位,会谋害汲儿。所以,我请先生传授我恢复青春的法子,哪怕折损阳寿我也不怕,只要能挽回王爷当年对我的眷顾,让汲儿的地位稳固。”说完,王妃不惜纡尊,向我行大礼致谢。 世子慌了手脚,连忙搀扶王妃,他没有想到母亲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来求我帮忙。看着王妃执着的面孔,我回忆起当年考高中的时候,我的母亲不也是带着我去教导主任家送礼求情,当时看着母亲礼下于人陪笑脸的样子,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此时的王妃和当初我的妈妈是何其相似?为了孩子,她什么都可以牺牲。 我搀扶起王妃,诚心诚意说道,“王妃的心意我明白了,您让我也想起了我的母亲,天下父母心是何其相似啊。您放心,我一定尽力帮您!” 王妃似乎会错了我的意思,点头道,“许先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实在难得,加之你和汲儿又是好友,我有心认许大夫为螟蛉义子,不知许大夫愿意嘛?” 王妃摆明了是收买我,让我很是意外,真是王妃的作风,和平民老百姓果然不同。我看着她那殷切期待的表情,心里一软,跪倒叫道,“母亲在上,受孩儿三拜。” “好,好,从今往后,你和汲儿就是兄弟了。”王妃大喜,对世子说道,生生把我和世子绑成了兄弟。世子也跪下,对我行礼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一场结拜认母戏完成,我几乎出了一身汗,摇头苦笑,莫名其妙多了个妈。不过,也要为这个王妃母亲想办法,怎么得回王爷的心。 我随意和义母聊天,咨询了有关她和王爷近几年的生活状况,得出的结论就是: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所以,重新得回王爷的心,第一步就是重塑**! “重塑**?”义母一愣,不知该如何去重塑。 我微微而笑,贴着她的耳畔说了一阵话,王妃疑惑又羞涩地问道,“这能管用么?” “放心,义母尽管照我说的做,一定管用。” 我对世子又吩咐道,“世子兄弟,记住派人在王爷背后造些舆论,在府里传些小道消息,越神秘越好,勾起王爷对王妃的注意。剩下的,就交给义母去做了!” 一场梁王府争宠较量,在我的支持下,即将全面上演! 『大伙支持白蛇这么久,我没有什么回报的,只能把精华都加给大家。另外,就是好好构思情节,让大伙看得开心满意。猜猜王妃快五十岁的年纪,怎么和貌美如花的徐妃争宠?放心,许仙可没有什么仙丹给王妃吃,再说就算王妃恢复当初的美貌,也未必有胜算不是么?到底是什么争宠方法,一定能赢?提示一点,男人心理,好好利用!^_^谢谢支持,请投白蛇一票』 第26章、京城健身俱乐部之第二话 第二话、王妃争宠(中) 一夜无话,我躺在床上仔细构思健身俱乐部中的运动器械种类,在这个时代可以勉强做出来的,我都加入了设计范围。哑铃、杠铃、沙包,都是简单东西,最难的就是跑步机,履带的问题让我大费了一番脑筋。 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部动画片,叫做《神笔马良》,我要是有那枝什么都能画出即变成真的神笔就太好了。记得马良给劳苦的农民画了个水车,嘿嘿,我的跑步机就用水车的原理来驱动,通过水力转动履带,控制水流就可以调节速度,这样已经是我设计能力的最高发挥了。履带由无数块小金属片组合而成,外面罩上牛皮,柔软而且不会打滑。跑在上面,绝对舒服自然。造价嘛,大概要四十两银子,很贵哟! 俱乐部的施工已经开始,我派李兵去监工,总体设计由我把关。对于王妃义母的争宠计划,我也不敢怠慢,和她商量了许久,终于说服她按照我的指点,实施一系列神秘和挑逗策略。 梁王爷每天早上都要在后花园里喝茶,逗弄那只藩国进贡的珍奇小鸟,鸟儿叫声清脆,甚是可爱。王爷观鸟的时候,听见花丛后有人窃窃私语,声音足够王爷“偷听”得一清二楚。 “唉,你发现没有,王妃最近好像返老还童一样,变得好漂亮啊!”一个王府丫鬟对另一个丫鬟说道。 “可不是么,王妃看上去一点不像快五十岁的人,简直比我还显年轻。以前看见徐妃娘娘,我就以为她是最美的美人,哪知和现在的王妃娘娘比起来,娘娘像仙女,徐妃只是个普通丫头罢了。” “你知道嘛?我听秦尚书府上的丫鬟说,秦夫人正向王妃请教返老还童的秘法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王妃天天往外面跑,原来是去见秦夫人。” “你说错了,秦夫人怎么配让咱们王妃去亲自教她,是她来求教。听说是宫里的娘娘们来找王妃进宫!” 两个丫鬟边说边走远,朝着后园走去,梁王爷惊讶不已,他和王妃已经有一个月没有照过面,难道真的如丫鬟所说,王妃返老还童了? 无心观鸟,王爷到书房写字,才写不上几个字,心已经烦乱得难以持笔,传令道,“来人,请王妃过来说话。” “是!”宦官刚走,梁王又想起什么,加上一句,“不是徐妃,是柳妃。” 宦官一愣,再称个是字,急急走了。 半晌之后,宦官回报,“禀王爷,王妃娘娘出府未归,听说是靖王爷府上来人请娘娘过去,娘娘可能在那边夜宿不归了。” 梁王一愣,淡淡挥手摒退宦臣,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喃喃道,“柳儿,你真的变了,从来大门不出的你,居然留宿在靖王府?” 此刻的柳妃娘娘,也就是我的义母,正在行园和我喝茶,紧张地问我道,“仙儿,欺瞒王爷,不要紧么?”自打认我当义子,义母就管我叫仙儿,这个称呼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可是没有办法,王妃这么叫,我能反驳么? “义母,不要想太多。对了,义母是河东柳家的千金,琴棋书画自然样样精通,至今没有荒废吧?” 王妃点头,我满意笑道,“义母的优势在于受过高等教育,而徐妃据义母讲,不过是一个小家碧玉,没有念过什么诗书,在思想上根本和王爷无法沟通,更引不起共鸣。现在义母要做的,就是要让王爷知道,您才是和他有心灵交流的终生伴侣,徐妃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偶尔睡一下可以,但是不能倾吐心事,更不能对王爷的宏图大志有所助益!” “可是,怎样能让王爷离开那狐狸精,来听我说说心事呢?”王妃有些愁容,叹气说道。 “神秘!引起王爷的兴趣,更要靠义母的魅力,征服王爷的心。义母记住,没有个性的女人,是不能引起男人**的,而义母恰恰要塑造自己的个性!” “个性?”王妃一阵迷惑。 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个性恐怕是最难理解的词语。不过,我有信心让义母个性起来。 新找来的裁缝,已经等在门外,按照我的设计,替义母打造全新的衣着。塑腰提臀显示曲线,性感中不失高贵,运用波西米亚风格的时装元素,创造异族风情的诱惑。要丝绸、要皮草、要面纱! 最后,终极杀手锏,二十一世纪的顶级化妆理念,用腮红、唇线、粉底、性感眼影和明暗透视,将王妃的脸庞彻底修饰一新。大宋的化妆理念,还停留在蛾眉淡扫,朱唇一点的时代。什么是蛾眉?就是呆板的半月形,而王妃的瓜子脸需要飞扬入鬓的柳眉,需要点在眉心的不规则朱砂记,凸现成熟女人的魅惑。 唇,是女人的灵魂,我想王爷暂时还接受不了舒淇式的性感红唇,不过浅粉色的唇色搭配唇线的勾勒,足够让男人迷失在王妃的鼻尖之下。罩上双眼的薄纱,如梦如幻的气质,王妃斜斜露出背影,对着我和世子,世子彻底看呆了。我很满意地点头,外形的改造初步完成。 “记住,不要低头,不要含胸,自信、高傲!在王爷面前,女人总是忍不住臣服,可是突然一个带有新鲜感的女人闯进他的生活,这将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我顿了顿,微笑道,“要让王爷对您陌生,而又想亲近。义母,千万不要对王爷表现出任何的迎合,要保持个性!” 王妃对着铜镜,已经彻底不认识自己,镜子里那一张充满奇异魅力的脸,让王妃仿佛置身梦中,颤声道,“这真是我么?太漂亮了。仙儿,你的手段太奇妙了,简直难以相信。”王妃都不敢用手去摸自己的脸,只是轻轻抚摸着铜镜里的影像。 我拿出一叠纸,对世子说道,“麻烦世子将这些诗词分开,用不同的地址寄给王妃。落款我已经都写好,都是当今有名的才子,信中都写着‘和汴京梁王府杨夫人词’,将它们分批寄到王府里。” 世子奇道,“府中并没有什么杨夫人,无人收取,该如何是好?” 我神秘一笑,“放心,王爷自然会替杨夫人来收取。再把这些诗稿放在义母的房内,王爷两相对照,自然能猜到杨夫人就是柳王妃!” 义母大惊,忙道,“此等事,王爷会震怒的。” “不会,王爷只会惊讶于义母的才情,对义母会越发的好奇。等到王爷派人去靖王府召王妃回府之时,就是表演开始的时候了!” 这些诗作都是我照抄李清照的词集,王妃看过之后,大呼绝妙。其实王妃的诗书功底很强,李清照的作品看一遍,整体风格就把握得七七八八,模仿着写新的都可以。李清照的诗对王妃的影响也很大,似乎她已经认识到女人的生活还有如此另一面。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好一句绿肥红瘦,仙儿的才情点个状元郎恐怕都委屈了。”义母对我笑着夸道。 “哪里哪里,孩儿宁可当个白衣卿相,乐得逍遥自在。哈哈。” 世子拿起另一篇诗作,点头道,“我还是喜欢这一首,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男儿气概,血性方刚,我大宋积弱,被辽人所欺,正该振奋人心,北击胡虏,唉,可恨朝廷中,皆是些无能胆小之辈。” 世子这个愤青,竟然有如此抱负,我欣慰地想道,看来大宋还不是没有希望,希望徽宗皇帝能重用世子,逃过他晚年被俘的宿命。 王妃按照计划,拜访靖王府,靖王妃见到王妃的第一眼,几乎不敢相认。这样,王妃真的在靖王府住了下来,和靖王妃研讨起美容驻颜的秘诀。平日里王妃不怎么参加京城贵妇人的社交活动,现在火爆登场,几乎引起了京城的一场美容风暴。五十岁的女人,竟然可以美到这种程度,这除了用奇迹来形容,已经没有第二个词。 梁王爷的耳朵边小道消息飞传,王妃和户部李大人的夫人结伴进香,又和工部赵大人的夫人一同参加联诗会,可是就是不回府,让王爷干着急。 过了三天时间,健身俱乐部已经完工,我请王爷和众位大人来参观,顺便讲解运动器械的使用方法。同时,专门为贵妇人们开设的女性健身专区,也同时开业。很多王孙贵族家里的公主、小姐、夫人、妃子都受到邀请,发出邀请的是靖王爷王妃和梁王爷王妃两人的共同联名。 梁王爷和众大臣在跑步机上试了试,都大赞巧妙。此时,女性专区那边传来阵阵笑声,引得这些男人们都在观望。我含笑解释道,“在下请了波斯国的舞娘来教健身操,经常跳这种舞蹈和武术合一的运动操,可以美容驻颜、祛病强身,对女性很有好处。” 众人透过十米长的甬道,远望女性专区,很多贵妇人正跟着波斯舞娘在扭动腰肢,跳我设计的健美操。一个穿着芭蕾舞蹈服的背影最是招眼,很多贵妇人都围着她,请教跳健美操的要领。 梁王爷看着此人,眼睛发直,感觉似曾相识,又实在想不起是谁。盯着一个女人看,有失王爷身份,不过他确实有些被那个身影吸引了。靖王妃和那个窈窕女子说笑着,拉着手一起走远。梁王爷对我问道,“许大夫,那穿着奇特衣服的女子,是谁家的小姐?” 我故作惊讶,说道,“王爷,那是王妃娘娘啊。今日靖王妃拉着娘娘来参加舞蹈健美操班,娘娘天赋惊人,一学就会,众位贵妇人都说娘娘心巧呢。我以为王爷知道,才没有和王爷禀报。”其实,我提前就让王妃学会了所有的舞蹈套路,当然会比其他人迅速领悟,想不快都不行,嘿嘿。 梁王爷急急说道,“我去找柳儿,有些话问她。” 我伸手一拦,陪笑道,“王爷,王妃和众位夫人应该是去后面更衣,您不方便去寻找。还是先参观一下土耳其浴室,等王爷回府,自然就可以见到王妃。老夫老妻,何必急在一时呢?” 看着王爷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心里偷笑不已,地位再高见识再广的男人,也摆脱不了好奇,尤其是对女人的好奇。调足了梁王的胃口,接下来就要看义母和王爷的短兵相接,胜负如何。 土耳其浴室的魅力,简直出乎我的意料,除了梁王心中记挂着王妃,早早离去,其他官员一律在浴室里泡起三温暖,爽得一塌糊涂。经略使哼哼唧唧地躺在搓背台上,不时叫道,“轻点力气,啊,**。”一个个老头,后背被搓得通红,却都比上了十个姑娘还爽快,集体在桑拿房里呻吟着。 “许仙,是个人才啊!” “许仙不是人才,他简直就是个神仙。大宋有许仙,何其幸也!” 在众多官员的心目中,我的地位已经空前提高,足以成为京城社交***里的第一红人!什么?你还没有加入京城健身俱乐部?太土了。快去报名吧。记住,俱乐部的经理叫许仙,是天下第一神医! 『下一话准备写些大胆的描写,但愿不会被举报,呵呵。王妃变装,更要有与之相配的情爱手腕,不是么?如何把握高贵与野性的冲突,是个难题,我会努力尝试的。请拭目以待^_^支持白蛇,请投我一票,继续冲榜中!』 第27章、京城健身俱乐部之第三话 第三话、王妃争宠(下) 梁王妃整整七天没有回府了,梁王爷再也按捺不住性子,尤其他看到王妃房中的那篇李清照的《如梦令.争渡》,念到“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王爷脸色一暗,叹气道,“柳儿,我不该学那薄幸的司马相如,负了卓文君。害你买醉溪边,你一定恨我入骨了吧?”此刻王妃要是知道梁王的想法,肯定哭诉表白,说自己绝对没有偷偷出去喝过酒。嘿嘿。 梁王都惊动了的事,徐妃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此刻徐妃却冷笑连连,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凭她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太婆,凭什么能轰动京城?哼,我就不信世上真的有返老还童的事儿。”眼珠一转,徐妃从妆奁盒中拿出一个瓷瓶,阴险一笑,命人泡好参茶,将瓷瓶里的药粉倒了一些入茶水中,端着茶杯袅娜地向梁王书房走去。 “王爷,批改公文一整天,您一定累了,妾身给您冲了一杯参茶,请王爷提神。”徐妃穿着一件大红的裙子,走到梁王的书桌后,半个身子靠在梁王身上,用胸部暗暗顶着梁王的肩膀,厮磨不已。 梁王端起茶杯,轻呷了两口,微微皱眉道,“好苦的茶,和往日不同。” 徐妃得意笑道,“王爷,此茶是高丽国的贡品,味道重些。王爷,您喝了可有些精神振奋的感觉?” 其实这是徐妃托人密制的催情春药,此时她对王爷下药,一是让王爷和自己欢好,能满足一下长久以来压抑的苦闷;再就是让王爷见识了自己的美貌温柔,对王妃柳氏那老太婆自然没有兴趣。配药的大夫保证,此药浇在枯草上,都能让弯腰的草茎挺得像竹竿,人喝了无论老少,都是立即有反应。徐妃正欣喜地等待王爷的反应,门外宦官报告王爷说道,“禀王爷,王妃回府!” 梁王一听王妃回来了,大喜过望,对徐妃摆手道,“爱妃回房去吧,我找柳妃说些话,今晚你不必事寝。” 徐妃色变,此时药性刚要发作,王爷就去王妃那里,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可是梁王根本看都不看徐妃一眼,急匆匆走向王妃寝宫。徐妃顿足暗骂了一声,诅咒道,“但愿老头子死在那老妖婆的床上,让她担个谋杀亲夫的罪名才好。哼——” 王爷走进王妃寝宫,发现一个丫鬟仆人都没有,王妃身穿一件黑绸子礼服,是完全仿照欧洲宫廷的样式裁减,把高贵和性感完美结合在一起,王爷心里一阵异样,觉得今日的柳妃真是不同寻常。他,竟然有一种冲动,一种几乎五六年都没有的冲动,一股热流在小腹下升起,让他找回了年轻时的感觉。 “柳儿,你回府了?你瘦了,也变得不一样了。”梁王爷踱步进入王妃寝宫,王妃此时并没有回头,只是侧了侧身子,慵懒问道,“王爷说我变得不一样了,那到底是美是丑,王爷可喜欢妾身的变化么?” “喜欢,当然喜欢。柳儿的诗我都看过了,本王对不起你,让你这些年来受苦了。”梁王伸手想拉王妃的手,王妃听到那句对不起,肩头耸动,几乎就要转身扑入梁王的怀里痛哭。幸亏王妃紧紧记住了我的忠告,起身艰难地走开,淡淡说道,“妾身不苦,只是夜夜听雨,总是有些寂寞罢了。” 梁王酸酸地问道,“柳儿,那杨夫人可是你的化名?这些日子你不在,王府中收了十几封发给这杨夫人的诗函,都是一些风流才子们和你的诗作所填的新词,看来柳儿你也并非真的寂寞啊?” 王妃始转头正对王爷,梁王一见,心头怦然跳动,刚才的醋意此时都成了欲火,快步走上前搂住王妃,就强吻了下去。王妃呵呵一笑,手摸着王爷的肚子,问道,“王爷现在穿的蟒袍,是不是嫌小了?” 梁王一惊,王妃的话一语双关,让他惊疑不定。王妃轻轻走向王爷,透过遮住双眼的面纱,凝视王爷的眼眸,笑道,“当年王爷体格雄伟,如今却有了个好大的肚子,妾身摸起来,又圆又软,真舒服呢!当年的蟒袍,如今一定穿不进了吧?改日我替王爷做件新的。” 梁王看着走近的王妃,忽然惊讶道,“柳儿,你怎么变高了?” 王妃嫣然一笑,原地转身旋转一圈,长裙飞舞,露出脚上我特意制作的高跟鞋,对王爷眨眨眼,俏皮之极。这个动作我让王妃练习了不下百次,绝对达到了勾魂摄魄的地步。华尔兹舞步的小转,让王妃的高贵气质表露无遗,加上今天王爷那杯参茶的额外功效,梁王爷就像一只饿虎,扑向了王妃。 王妃感受着王爷那久别的**,心里喜悦之极,对我的建议越发相信,大胆地实施最后一步计划! “王爷闭上眼睛,妾身和王爷玩个游戏!”王妃激烈地回应着梁王的挑逗,双手更是主动伸进了王爷的下身。王爷身子一抖,丢了魂儿一样点头称是。 王妃把王爷按倒在床上,将面纱扯下撕开两半,紧紧地将王爷双手捆在床头,此时王爷惊觉,有些诧异带着些许恐惧,问道,“柳儿,你要干什么?” “王爷这么久不来找妾身,妾身当然要罚王爷了!王爷认打还是认罚?”王妃媚笑一声,缓缓用手抚摸着王爷的皮肤,喃喃道,“赵郎,你老了,我也老了。可是我还记得新婚之夜,你欺负我的时候,今天我也要欺负你一回!”王妃的素手轻轻剥下王爷的衣服,梁王就这么赤身**躺在王妃的面前。 “不要喊啊,引来下人,看到王爷这么羞人地躺在我床上,王爷的脸面可就丢光了。”王妃咬着王爷的耳朵,轻轻笑道。王爷此时脸红耳赤,偏偏又刺激无比,下身激烈地反应起来。 王妃走远,将寝宫里的***一盏盏缓缓吹灭,梁王在床上央求道,“柳儿,快放开,快过来!本王认错了,本王认错了。” 一片黑暗降临,王妃浅笑着回到床头,一双素手按在王爷双腿上,缓缓摩挲着,渐渐向那神秘的地方接近。王爷胸口一凉,似乎王妃的舌尖在他的胸口游动,流下了一丝清凉。 “王爷,你猜猜,妾身在用何处身体侍奉王爷?” 梁王已经彻底成了**中的男人,失去了最后的风度,呻吟叫道,“柳儿,柳儿,快来和本王交欢,本王等不及了。” 王妃骑上王爷的身子,在黑暗中传来一声又一声梁王的喘息。我在王妃寝宫的房顶偷听了良久,嘿嘿一笑,招来“指啸云”悄然飞走。 回到东厢房,娘子已经睡熟,我也轻轻躺下。明天教俱乐部里的会员打高尔夫球,要起个大早才行。 第二天一清早,梁王爷醒来,发现自己的衣物整整齐齐叠在身边,一张纸笺墨迹未干,放在枕边,王妃留字道,“王爷早安,妾身与昔日闺中好友相约,于城西林苑小聚,不能侍奉王爷起身,王爷赎罪。”纸末没有签名,而是画了一支柳条,王爷拿着王妃的留言,温柔一笑,回味昨晚不可思议的一夜**,摇头不已。 “柳儿啊柳儿,你好忙哟。”王爷低声一笑,独自穿衣出了寝宫,精神矍铄,大步出府,移驾健身俱乐部健身去了。 王爷出府,情报第一时间送到世子处,我和世子相对一笑,世子更是对我诚挚道谢,“大哥神机妙算,替母妃挽回父王欢心,小弟不胜感激。” “世子客气了,义母不嫌弃我出身低微,收我为义子,做儿子的哪能不为母分忧?” 世子也不再客气,和我聊了几句剑术武功,忽然问道,“大哥身边,那穿绿衣青裳的姑娘是谁?” “你说小青啊?她是我娘子的结义妹妹,虽然她自称丫鬟,我和娘子都拿她当亲妹妹看待。怎么?这丫头得罪世子了?世子多多包涵,她就是那个火爆脾气,心地不坏的。”我对世子笑着解释道。 世子喃喃念道着,“小青?好轻灵俊秀的名字,人也如出尘的仙女,不带一丝烟火气。不知道小青姑娘许了人家没有?哪户人家能讨小青姑娘当媳妇,真是三世修来的福气了。” 我心里暗道,难道这世子和小青对上眼了?不对啊,按照我所记得的电视剧情节,他们应该是对头,拼得你死我活才对呀。难道我篡改了历史之后,世子和小青之间的宿命也顺带着一起变了? 家里那头还有个林和靖对小青念念不忘,这里再多个世子赵汲,小青的魅力还真大呢。我装傻充愣,假装不明白世子的话里的暗示,笑道,“小青这丫头,疯得很,我和娘子都替她担心,怕她嫁不出去呢。” 世子看我装傻,脸色一暗,淡淡说道,“是啊,能配上小青姑娘仙女般人物的,也定然是像大哥一样的神仙人物才是。” 靠,世子的脸色明显就是误会我对小青有意思,借故搪塞他,这个误会是说不清楚了。该死的小青,总是给我添乱,人不在都不放过我,派个梁王世子来让我烦心,真是郁闷。看着世子郁郁寡欢地走了,我突然有一丝愧疚,毕竟人家贵为世子,追个丫鬟都追不到,实在是难受啊。 但是小青就算喜欢世子,两人结合之后,世子也难逃被吸**干的命运。小青的道行不够,浑身妖气冲天,世子的武功再高,恐怕也撑不了太久吧?算了,为了小青的婚后幸福,还是给她物色一个神仙或妖精郎君吧。 娘子一早都没有起床,我上街买了她爱吃的豆浆,回去看娘子竟然还在昏睡,一丝不妙的感觉升上心头。我三两步走到娘子身边,切脉探测,娘子的脉象竟然全无!吓得我跌坐床边,急火攻心,哭道,“娘子,你不要吓唬我,快醒醒啊!” 为什么会这样?身子是热的,可是心却不跳,脉像全无。我疯狂跑到院子里,抓起一把土,扬在空中,念动飞尘咒,大喊道,“师傅,救命啊!救救我的娘子!再晚就来不及了——” 『白娘子聪慧过人,没有怀疑许仙的身份是不可能的。很多人说我把白娘娘写成了花瓶,其实不是的。越是聪明的女人,越不会在真相大白前轻易下结论,不过暗地里的行动嘛,就会有一些。大家猜猜白娘娘会有什么行动?^_^请继续支持白蛇,投票给本书,冲榜进行中!』 第28章、京城健身俱乐部之第四话 第四话、疑云密布(上) “耳朵被你吼聋了,什么事情,慢慢说。”费老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我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哭诉道,“师傅,娘子的脉搏不跳了,您快来救救她吧!徒儿求您,千万快来啊。” 话音刚落,师傅的声音从东厢房里冒出来,叫道,“傻徒弟,进来吧。” 我回头看见师傅已经在给娘子号脉,大喜过望,连滚带爬到床边,期待地等着娘子醒来。师傅费老哼了一声,教训我说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事到临头就知道哭,没骨气的东西,真给我丢脸。” “娘子是我最亲的人,当然关心她了。再说,师傅您要是快断气,我也一样着急的。”我对费老反驳说道,气得他胡子直颤。我关切地看着娘子,焦急问道,“师傅,您快救醒娘子啊?” “糊涂虫,你娘子元神出窍了。我不知道她的元神去了哪里,怎么叫醒她?现在只有等。”费老气呼呼说道,捻着胡子,又加了一句,“其实强行带她回来也可以,不过没有这个必要吧?” 我急忙找来小青,询问道,“小青,娘子的元神去哪里了?你知道不知道?” 小青一脸诧异,“元神去哪里了?姐姐为什么要元神出窍?” 一听小青也不知道娘子的去向,我更是担心不已,对师傅说道,“求您强行召回娘子的元神吧,我怕她出意外!娘子真是的,这么危险的元神出窍,也不和我商量就擅自行动,急死我了。” 费老闭上眼睛,身上发出一股淡淡的黄色光华,联通脚下的土地,向无限的远方延伸而去。看到师傅开始作法,我的心也渐渐安下来,有他老人家在,娘子应该会无恙吧? 天上白玉京,地下九幽冥。丰都城里,阎君殿内,秦广王还未上朝,大殿内一片沉寂。黑衣裹身的人影轻轻走上秦广王的办公长案,打开生死簿,急速查找着什么。 『人间部』三字映入眼帘,黑衣人双眼中神光一亮,继续翻下去,在百家姓中翻到大宋杭州许氏,许仙这一页是一片空白,只注了一行小字,参见奇人部。黑衣人连忙搜寻奇人部册,刚要打开,一道刺目的金光从手中生死簿中发出,黑衣人受惊,被金光直击出十丈开完。 等到黑衣人抬头,生死簿已经捏在一位黑面针须、身穿金蟒袍的高大铁汉手中,竟然是秦广王亲自到来。 秦广王怒斥道,“何方妖孽,胆敢私闯阎罗殿,偷查生死簿!速速束手就擒,本王还可从轻发落,否则,让你形神俱灭,道行尽丧。” 无边的鬼卒冲进殿中,包围了黑衣人,阴森之气冻水成冰,将黑衣人围了个水泄不通。秦广王威严之下,黑衣人缓缓下跪,似乎要投降了。就在秦广王要开口让鬼卒拿人之时,一道炽烈阳气冲天而起,剑光凛冽,黑衣人驭剑激发出纯阳剑气,刺破鬼卒的阴气包围,直射九幽之外,突围而去。事起仓促,秦广王措手不及,骂道,“好狡诈的妖怪,用至阳的宝剑破我鬼卒阴气!来人,追!” 浩浩荡荡的鬼卒阴兵追着黑衣人,他一时无法甩掉众多追兵,只能在九幽地府里一阵捉迷藏,躲来躲去。就在他甩开追兵,刚要作法离开的时候,秦广王驾着一道金光落在他身边,一掌按在黑衣人的胸口,将他彻底击飞,落地难以动弹。 “大胆妖孽,看本君如何对付你!”秦广王怒目冲向黑衣人,天地间一道黄色光华涌来,护住了黑衣人,清声飘来一阵法咒,“九天十地地灵接引,护法拘神急急如律令!” 黄色的光华护住黑衣人,居然强行破开通往阳间的通道,消失不见。秦广王又惊又怒,冲上前去拦阻这一团光华,硬要拦它下来。黄色光华猛涨,秦广王身子如同被泰山压顶,根本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光团带着黑衣人消失不见。一口鲜血吐出,秦广王跌坐在地,大口喘气,充满了恐惧。身子在刚才巨大的压力下,简直要被压成碎片,身为正神的他已经万年没有过这种亲临死亡边缘的感觉,实在太恐怖了。 月老祠,白云浮蔽,星辰环拱,可谓海外第一等仙山洞府。月老不在祠中,去找福禄寿三星下棋,祠里只剩下几个童子给男女瓷偶缠红线。 就在地府大乱的同时,一道黑影入祠,潜伏躲过童子的耳目,摸进月老殿中,翻看月老的情人谱。这黑衣人看的赫然是杭州地界的人间谱,难道他的目标也是许仙?就在翻开月老情人谱的刹那,一道耀眼金光从谱中刺出,将黑衣人撞飞,落地惊动了守洞的童子。几个童子手里拿着红线,跑进来看见黑衣人,齐齐喝道,“哪里来的贼,敢偷月老爷爷的东西?看打!” 童子虽然年幼,可都是仙胎神子,功力非凡,月老红线别有异功,缠上有血有肉的生灵,就再难以结下,除非有月老念咒。黑衣人对童子手中的红线极为忌惮,掣出一口精光四射的宝剑,剑尖剑气四射,阻挡童子的合围,快速突围离开月老祠。可是月老红线已经织成一张巨网,当头罩下,黑衣人躲无可躲,眼看落入红线网中。 黄色光华亮起,黑衣人脚下厚土中钻出无数光华,替他挡住了红线的纠缠,瞬息之间,黑衣人消失不见。月老手下童子面面相觑,不敢相信有人能逃过红线的缠拿,可是贼子明明就消失了。那道黄光是什么,无人知道。隐隐约约只是听到一阵法咒想起,似乎是“地灵接引,护法拘神急急如律令!” 天上地下的大乱都与我无关,此刻我一心看着娘子的面庞,等着她快些醒来。师傅费老突然睁开眼睛,对我骂了一句说道,“小徒儿,就想着媳妇,一点不知道心疼师傅。你的媳妇马上就醒,我先走了!” 费老说走就走,一个迈步之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听说娘子要醒来,我大喜对空气作揖道,“谢谢师傅,老将出马,果然高效率,弟子一定好好孝敬师傅,报答师傅的救命之恩。” 娘子嘤咛一声,已然元神回窍。睁开眼睛开见我和小青,娘子笑道,“相公,青儿,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我总算长吁一口气,坐到床头,浑身发软,说道,“娘子,你要是再像这次一样吓唬我,别怪我打你的**!你元神出窍整整一夜,是不是?难怪我昨天晚上觉得你怪怪的。” 娘子愧疚笑道,“让相公担心,是为妻不好。我看相公连日里忙于在京城建立事业,健身俱乐部的筹备让相公都没有时间修炼法术,所以我特意回峨嵋山取一颗百草丹,帮助相公固本培元,以后修炼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娘子掏出百草丹,一股清香弥漫整个房间,我感动不已,握着娘子有些发冷的手,责怪道,“娘子,你为了我好,我怎么会不领情?可是元神出窍太危险了,你不为我和你着想,也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以后千万别瞒着我去冒险干傻事,知道不?” 娘子温柔点头,我也总算是放下心来。 “许大夫,大事不好了!”门外传来一声大叫,李兵跑来找我,神色慌张。我心里一紧,心说又有麻烦了。 “兵部侍郎王修大人,死在了桑拿房里,现场十分诡异,俱乐部里已经乱套了!先生快去看看吧。”李兵急急说道。 靠,开张大吉的节骨眼死人,我怎么这么点背啊。我几乎要绝望地大叫,看了娘子一眼,无奈说道,“娘子好好修养精神,我去看看怎么回事,稍后就回。小青,陪娘子说说话,照顾好你姐姐,否则我唯你是问!”一边交待,我一边和李兵跑出行园,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多啊。 白素贞和小青静静站在东厢里,小青忽然对白素贞说道,“姐姐,你为什么要骗相公?” “小青,我——”白素贞欲言又止,低头不语。小青拉着白素贞的手,劝道,“姐姐,你不喜欢许仙了么?如果不喜欢他,我们就离开凡间,回峨嵋山吧。我好想峨嵋山,人间让我觉得好累。” 白素贞抚摸着小青的头,淡淡说道,“青儿,你不懂,有些事不是离开就能解决的。有些事更不是我们可以躲开的。既然选择了报恩之路,我一定要走到底。”白素贞这么说着,可是她的眼神却迷乱非常,紧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让小青很怕。 “姐姐,你还喜欢那个许仙么?为什么要说谎?你到底去哪里了?”小青一连追问了许多,白素贞只是摇头,对小青说道,“青儿,这是我的命,你不能参进来,姐姐不能害了你。我的恩该我来报,青儿你有你的修行、你的机缘,不要担心我。” 小青不再多言,只是静静搂着白素贞,一青一白两道身影久久不分。 『呵呵,接下来会写一段凶杀案,兵部尚书密室被杀,追查凶手,推理作案手法,让汴京城里的疑云更盛。究竟山雨欲来之前的汴梁,许仙如何自处?请继续期待,继续支持白蛇。本章的疑点和接下来的很多疑点,都会在不久的将来做出解释。大家猜猜月老祠和地府中的,哪个才是白素贞?^_^另一个又是谁?猜中加精。』 第29章、京城健身俱乐部之第五话 第五话、疑云密布(中) 官差和衙役将健身俱乐部围了起来,要不是世子派王奇出来接我,根本无法进入里面。到土耳其浴室里一看,桑拿房前十几个人惊慌地议论着什么,世子手持宝剑,皱眉不语。一位穿着青色官袍的官员,看样子就是赶来调查的汴梁府尹大人,此刻对着一群尚书、侍郎们,哪里敢说话。 刑部尚书这个老家伙,从龙亭山上就开始针对我,此刻看见我来了,讥笑道,“许大夫可算来了,兵部尚书孙大人死在你的俱乐部桑拿房里,死状离奇,这下还要靠许大夫来破案了。梅园奇案都能堪破,这个案子自然也不在话下吧?” 我懒得和这刑部的老头计较,对世子说道,“现场是否封锁了?从发现孙大人死亡到现在,有没有人离开过俱乐部?” 世子摇头,对我说道,“大哥,此事离奇非常。”众人听世子叫我大哥,齐齐震惊。世子一笑解释道,“母妃已经收许大夫为义子,自然就是我的大哥。” 接下来,世子详细讲了孙大人离奇死亡的经过。刑部尚书、兵部尚书还有礼部侍郎三个老头都喜欢泡桑拿,今天一早就约到浴室来,一起搓澡、蒸汽。刑部尚书宋大人和礼部侍郎刘大人怕热,搓背之后,就去泡池子。兵部尚书孙大人最爱这桑拿蒸汽,由一个搓澡的仆人搀扶,进入了桑拿房。 可是过了小半个时辰,一个搓澡的仆人去桑拿房请孙大人出来的时候,发现房门从里面插上了,推不开。叫孙大人也不应,仆人怕出事,就向负责的王奇报告了此事。王奇和三个搓澡仆人一起撞开门,发现孙大人胸口破了个细细的血洞,人死在了桑拿房的木案之上! 听完世子的描述,我更加眉头深锁,明显是一桩密室杀人案!杀人者害死孙大人之后,是如何把桑拿房的门从里面反锁上的呢?从王奇和众人撞门的举动推测,从门外是打不开桑拿房门的内锁的。但是,杀人者又是如何在杀人后将门锁上的呢? 我进入了桑拿房,里面很是黑暗,虽然已经停了火,可是热气一时之间还没有散尽。因为没有点灯,所以房间里比较黑暗,唯一的光亮就是房门上的一扇雕花小窗。我走到孙大人的尸体前,揭开白布遮盖,发现孙大人胸口赫然有一处血洞,伤口又圆又细,而且入肉不深。流出的血液已经凝固成黑紫色。这样程度的伤害怎么可能致命?不用想也知道,凶器上一定沾有剧毒,见血封喉!所以,伤口虽浅,但是足以致命。没有人听见孙大人的喊叫,看来他死得十分快,也许是声音被桑拿房阻隔,无人听得真切。 此时,王奇拿着一盏纱灯进来,替我照明,接着光亮我仔细打量桑拿房。内部几乎没有任何缝隙,门是唯一进入桑拿房的途径,至于雕花小窗,仅仅一尺宽窄,雕花的空隙连小孩子的手都伸不进来。看来凶手也只能从门进来一条路。 忽然,我发现一处奇异的血迹。孙大人的尸体是进门斜靠左边,离木门很远,他又是仰天躺在木案架子上,为什么木门后会有一滴放射形的血迹?看样子,是甩到木门背后一样。难道这是凶器留下的不成? 再对照这滴血迹和雕花窗的位置,果然在雕花窗之下!我明白了,凶手没有进入桑拿房,只是在房间外用凶器杀害了孙大人而已。 桑拿房外,众人已经议论起来,礼部侍郎担忧说道,“孙大人死得离奇,那房间里没有人,他却胸口开了血洞惨死,难道是妖怪干的?” 有人附和,有人说是用箭射进去,也同样会在胸口留下血洞,不一定是妖怪。可是有人反驳道,“进去时孙大人已经死了,胸口只剩个血洞,根本没有弩箭或者其它凶器。” 汴梁府尹头上冷汗不停冒,担忧地看着在调查现场的我和众位大人,这里没有一个人他能得罪得起,看来黑锅他是背定了。越想越怕,府尹干脆就昏倒在地上。刑部宋老头嗤笑道,“有人害怕了,这凶手杀人有一套,一石二鸟!” 礼部侍郎说道,“老宋,你就别再讽刺这府尹了,他官小职低,怕也是正常的。倒是要找出真凶,替老孙报仇才是!” 宋尚书冷笑一声,“报仇?我看老孙死了,不少人要偷笑吧?” 侍郎刘大人脸色一僵,讷讷不说话了。气氛尴尬,我缓步走出桑拿房,对众人问道,“刚才桑拿房里的物品摆设,没有人移动过位置吧?” 众人都说绝对没有动过,我扫了众人一眼,问道,“孙大人进入桑拿房之后,谁还在浴室里?” 面面相觑一阵,一个搓澡的仆人说道,“报告东家,我、大牛、孝石三个人给各位大人搓澡,随时伺候,一直都在。刘侍郎大人、宋尚书大人在,还有王奇大人在,其余人等就是发现孙老大人遇害才赶过来的。” 我看了说话的仆人一眼,问道,“我记得你叫云五,是不是?当时是谁给孙大人搓背,搀扶他进桑拿房的?” “是我,东家。”大牛说话,老实承认,紧接着保证道,“东家,可不是我谋害了老大人,我送他进去时,老大人还说要打赏我,我怎么可能去谋害他老人家呢?” 我看着三个搓澡仆人和宋、刘、王三人,缓缓笑道,“凶手就在你们六人当中!” 刑部宋尚书脸色铁青,怒道,“凭什么怀疑我?孙大人死时,我在池子里泡澡,怎么杀人?” “谁能证明您一直在池子里?”我缓缓问道。 “他!”宋尚书指着刘大人说道。 哪知刘大人摇头不已,“我和宋大人隔着池水,离得太远,雾气重,看不清楚。” “那就是说,刘大人也无法证明自己没有出过池子,反正宋大人也看见你,对不对?”我笑着问道。 刘大人脸色也铁青起来,哪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我随即一笑,说道,“两位大人不要介意,我和你们开个玩笑,谁是凶手,我已经有眉目了。不过,还有一个难题就是,找到他作案的凶器,才有证据让他伏法!” 我对昏死的汴梁府尹喊道,“装死也不是真死,快起来办案。派人搜查整个浴室,找凶器。对了,见到竹管、空心的条形物体,都拿来给我。” 府尹讪讪地走了,派人搜查,果然在浴室一角搜到一支竹管,颜色深黄,年头看样子很久了。我拿起这竹管,笑道,“这是什么?又是谁的?可有人认领啊?” 刘大人接过来看了看,摇头道,“不是笔管,太短又太细了。” 我眼睛扫过三个搓澡的仆人,三人俱是一惊,我淡淡说道,“这根竹管应该是发射凶器的工具,将凶器短箭放进竹管,含在嘴里,使劲吹气就可以将短箭射入桑拿房,箭上沾有剧毒,见血封喉,孙大人必死无疑。然后拉动系在短箭后的丝线,从雕花窗的缝隙里把箭头拉出来,于是就造成了密室杀人的离奇效果。木门后的放射形血迹,就是毒箭箭头被拉回的时候,撞击在门后留下的证据。” 礼部刘大人听得双眼圆睁,难以置信地说道,“太诡谲的手法了,用竹管吹出短箭,为什么不用手发射,岂不更方便?还不用留下竹管这个证据。” 我解释道,“那是因为,凶手怕挥手的动作被发觉,而用吹箭则可以背对众人,神不知鬼不觉。” 我冷冷看着云五,问道,“我想,去门口探问孙老大人的,不是大牛,而是你,对吧?为什么要杀孙老大人,还不从实招来!” 云五吓得跪倒在地,磕头道,“东家,我冤枉啊。我只是贪图孙老大人豪爽,去殷勤伺候,想多得赏钱,我没有杀人啊。” 我还没有说话,刑部宋尚书就开声说道,“许大夫,你猜测的作案过程有几分道理,可是你忘了一件事,孙大人置身漆黑的桑拿房里,从窗口往里面根本看不清楚,他怎么用毒箭射中孙大人?难道就是瞎蒙不成?嘿嘿。”自以为难住了我,宋老头一阵得意地笑。 “这有何难,你们看到桑拿房里供人躺的枕头都丢在地上,脏乱不堪,只有一只枕头整整齐齐放在靠左边的木案上,而且被丝线绑在那里,难以移动。孙大人若是不躺枕头,必然不舒服,而他躺在枕头上,因为枕头靠近房间的木墙,他的身子必然冲相反的方向横躺。这样,在窗口只要朝着一定的方向吹出毒箭,必然可以刺伤孙大人的身体,无论哪里的皮肉,都是见血封喉!这也就是凶手为什么选择毒箭的原因!”我说完这番话,指着云五,淡淡说道,“你趁着去叫孙大人的时机,先用吹箭射杀他,然后假意高叫引起大家注意,同时收回毒箭,抛掉竹管,跑去找王奇帮忙。众人撞开门看见孙大人已死,你就可以不被怀疑。云五,可惜你百密一疏,露出了破绽,被我发现了。” 云五哭诉道,“东家,浴室里雾气缭绕,别人在我去叫孙大人之前射杀了孙大人,众人也难以发觉,我前去叫门,岂不替人背了黑锅?云五冤枉啊,东家。” “演戏演得好没有用,你把凶器至今还藏在身上,而没有像竹管一样抛掉,恐怕就是怕那凶器泄漏自己的身份,引起我们的怀疑,对不对?或者,那凶器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你舍不得扔。要不要我从你身上搜出凶器,让你彻底认罪?” 云五的身子一阵颤抖,忽然站起身子,仰天大笑,气质完全不是一个卑微仆人,一股霸烈剽悍的气质冲出,吓得几位老大人踉跄后退。李兵、王奇双双围住云五,怕他暴起伤人。 “果然名不虚传,许大夫的大名云五早就有所耳闻,没有想到混迹仆役中行事,还是被你看破手法。不过,你怎么不怀疑大牛和孝石二人,直接就肯定是某家所为?”云五冲我大声喝问。 “呵呵,云五,只怪你的发髻绑得太急了,和其他在场五人全不一样!浴池里水气蒸腾,十分闷热,绑得如此紧的发髻一定非常不舒服,他们无意中挠头就会将发髻弄得松散,可是你整日呆在浴池里的搓澡工,发髻竟然绑得如此急,恐怕就是因为发髻里面藏着毒箭凶器,怕被发现人吧!??”我盯着云五的发髻,笑着说道,“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有些怪异,等我推敲出凶手所用的杀人手法后,就料定是你所为。刚才我勘查现场,不过是搞清来龙去脉,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而已。” 云五大笑点头,“云五输了,心服口服!” 突然,云五身子闪电般动了,朝梁王世子急攻而去,此时世子持剑挡在通往浴池外的通道上,一脸冷肃,抽剑横削,挡住了云五半空中的身体。云五双手急抖,两把牛毛针如乌云盖顶打向世子胸口中三路。世子退后一步,单剑一圈,吴钩剑上光华流动,如同有了吸力一样将牛毛针全部吸附在剑身之上。云五空中身子猛坠,贴地向世子下盘攻来。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对攻交手,李兵、王奇反应慢了一线,无法插手帮忙。 我盯着云五和世子,心中升起疑团,事有蹊跷,为什么会这样? 胜负已分,云五强行突围,世子轻轻转身避开他的暗器锋芒,剑身上附着的牛毛针如蛟龙出海,转个弯儿刺入云五后背,一蓬血花迸现,云五栽倒在地,伏尸气绝。 世子淡淡说道,“此人武功高超诡异,我一时不慎,没有留手。可惜了活口!” 刑部宋老头解开云五的发髻,找到毒箭,双眼显出异样神色,看着我感慨说道,“老夫今天服了许大夫的高明!” 我一笑置之,只是颇有深意地看着世子,而世子第一次地回避我的目光,转身径自离开。我带着一肚子的疑团回行园,想和娘子商量参详一番。 刚进门,就听见小青的喊声,“什么?姐姐你动了胎气?” 不会吧?娘子这里也出事儿了! 『在密室杀人案的最后留下一个疑团,大家看出来了么?下章许仙会和白素贞说出,请大家提前猜猜看。猜对有奖,加精置顶。呵呵^_^请大家支持白蛇,感谢大家对白蛇的喜爱,冲榜进行中,一齐努力!』 第30章、京城健身俱乐部之第六话 第六话、疑云密布(下) 听到小青的话,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为什么到了京城之后每天都是意外,娘子可千万别出状况啊。进门一看,娘子侧躺在床上,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小青也是焦急万分,在床前来回走动。 “娘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我担心问道。 娘子捂着腹部,有些痛得走音,艰难说道,“相公,不知道是不是元神出窍被强行招回之后,身子不舒服。我感到腹内胎气散乱,孩子千万不能出事啊。相公,我好疼——”说着,娘子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我能清晰感到娘子的身体在颤抖。 “娘子,你不会有事的!小青,快去请大夫给娘子诊治,抓安胎药来!”我慌忙对小青说道。 小青一愣,奇道,“许相公就是大夫,还找什么大夫啊。你给姐姐把脉开药不就行了?” 我心头苦笑,我的那点手艺可不敢给娘子乱治,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此刻心中关心娘子,已经乱得不行了,哪里还能切脉。快去请大夫!” 小青哦了一声,乖乖出门去找大夫。我安慰娘子,强笑道,“娘子浮泽深厚,我们命里就有这个孩子,别担心,不会出问题的。小青找来大夫,给娘子开药,吃下之后就不疼了。” 娘子看着我,汗水涔涔而下,还对我笑着,“相公,为妻能挺得住。对了,相公刚才出去处理事情,那杀人的案子可有眉目了?” 我苦涩地答道,“嗯,我已经找出了凶手。不过,似乎我已经卷入到更大阴谋里去,现在越来越多的疑团出现,我好累好烦啊。娘子,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汴梁,让你受苦了!” “相公说哪里话,我们不是为了躲开杭州城中的法师,才北上汴梁避祸的么?怎么能怪相公,是我的身份招来的麻烦,该怨我才对。” “娘子,我不怨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无论你的身份是蛇仙还是蛇妖,我根本不在乎,我爱的是你!我爱的是慈悲心肠的白娘娘,是杭州城里人人称赞的活菩萨。娘子,我们永不相弃,生生世世都要做夫妻。你要为我生好多的儿子,我们的儿子将来也做神仙,好不好?”我笑着安慰娘子,可是眼睛里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下来,也许师傅说得对,我真的很没用,为什么除了伤心难过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呢!此时,我真的恨自己不能代替娘子受苦。 小青冲进门,大叫道,“看谁来了?大夫请到了。” 我连忙回头,大喜道,“曲师兄,你怎么来汴梁城了?” 小青大笑道,“我一出门就看见曲相公,赶忙把他拉来给姐姐诊治,可要记我的头功!” 曲向阳师兄和我打过招呼,连忙给娘子切脉,问我道,“翰文,你的医术足以给弟妹切脉查胎啊?以前你不是也给弟妹诊脉嘛,怎么今天会跑上街找大夫?” 我只能尴尬笑道,“关心则乱,气血上涌,心不定了。劳烦师兄,一定治好娘子啊。”说着,我对曲师兄大礼致谢。曲师兄摆手骂道,“你我兄弟生死交情,说什么谢,快去抓一副安胎药!”说罢,师兄拿出笔墨迅速写好药方,丢给我去抓药。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我大恨古代医疗条件的落后,终于把药熬好,端上给娘子喝下。娘子睡了,暂时压住了腹痛。曲师兄和我说,他替我买来了北番的奶牛,正要运回杭州,来到汴梁搭运河渡船,结果被小青撞上请了回来。 “师兄,你先不要回杭州,留在汴梁帮帮小弟吧,可好?最近我真是焦头烂额,事情多得烦人,还出了不少意外。”我叹气之余,将到京城遇到的事情和曲师兄说了,对曲师兄我就想对自己的亲哥哥一样信任,不知道为什么,把我的怀疑和困惑都告诉了他。 曲师兄听完我叙述云五杀死兵部尚书孙大人一事,思索了片刻,轻轻沉吟道,“翰文,此中有蹊跷啊。” 我点头道,“我猜云五是梁王世子的关系不同一般,两人可能认识,甚至是同谋。否则那云五武功高明,何必冒险从武功最高的世子身前突围,直接抓一个老大人当人质,不是更方便?但是如果世子和他是同谋,以云五表现出来的武功,世子放走他也不会惹人怀疑,毕竟在场只有世子一个高手,无法抓住人犯也属正常。可是,世子为什么要杀云五?这样的人才可不是轻易能招揽的。” 曲师兄听完我的分析,点头不已,忽然说道,“翰文,你涉足京城,难道想结交这些达官贵人,借此青云直上?师兄劝你,你我都是一介草民,还是远离官场和皇家为妙,否则吃亏的永远是我们这些没有根底的平民百姓。” 师兄的提醒我很是明白,可是为了对付法海,我需要掌握权势和力量,再说此时已经由不得我退出。我和世子、梁王的关系,我在京城的影响,已经将我推上了一条难以回头的路,这也是我始料不及的。 “师兄,我不是贪图富贵的人,我有我的苦衷,希望你能明白。师兄的教诲,我会铭记于心的。”我诚挚地对曲师兄说道。 曲师兄大笑,拍着我的肩膀,“无事莫生非,临头不后退,这才是男儿本色!翰文,不要怕,我会支持你的。对了,你先看看我带来的四头奶牛,合你的要求不?” 我欣喜点头,出了客厅,来到行园的马厩,奶牛就暂时安置在这里。看到四头奶牛的时候,我的表情几乎怪异到了极点,有些惊诧加怜悯地望着奶牛,害得师兄有些担忧,问道,“翰文,没事儿吧?” 我无奈笑道,“师兄,这四头牛也太瘦了。你看,个个皮包骨头,脖子比狗脖子都细,离死不远的一副样子,它们能产奶么?而且,那头公牛的眼睛怎么好像也有问题啊?” 师兄不好意思地叹气说道,“翰文,偷运这些牛进关,可费了不少功夫。平时牛儿吃不上草,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一个劲儿赶路躲避官兵巡查,要不是当初选了四头最健壮的牛,恐怕都死在路上了。不过你放心,好生养一个月,应该可以恢复。” 也只好如此了,我特意关照仆从照顾好它们。世子安排给我的仆人,我一向不用他们办事,这次让他们养牛,众仆从都是纳闷之极,怎么我这个新主人把牛看得比人还宝贝,要这么多仆人伺候。他们哪里知道,这些奶牛是我未来的财源,更是提高大宋人民整体身体素质的关键啊! 曲师兄就住在了行园,我安排他住后院的东厢房。入夜十分,娘子醒来,刚喝了几口粥,腹部竟然又疼了起来。这次我是彻底慌了手脚,安胎药服下还会腹痛,那不是危险之极? “娘子,这可怎么办?我再找师傅费老来帮忙吧?”我焦急对娘子说道。 娘子面色苍白,轻轻地摇头道,“相公,我的元神可能受创,才会影响了身子,动了胎气。想要恢复,除非用黄山绝顶的‘梅心雪’和‘松顶霜’为引,滋润内丹,修复法身。” “黄山绝顶?没问题,我这就去给娘子找梅心雪和松顶霜去,娘子等我。”说完,我招来“指啸云”,便要飞往黄山。娘子担忧道,“相公小心,那梅心雪和松顶霜是黄山两位妖仙前辈的宝贝,相公要得到此二样东西,恐怕要费一番心力才行。如果得不到,不要勉强自己,我们还有机会再怀麟儿。只是,腹中的孩儿,就保不住了。”娘子说着,忍不住伏在床头哭泣。看着娘子苍白的面孔,刚才那一句腹中的孩儿就保不住了,如同铁锤敲击在我的心坎上。 娘子腹中的孩子是正牌许仙的,根本不是我的孩子。如果娘子流产了,我也就不用再当后爹,绿帽子的阴影便一扫而空。我竟然迟疑了,看着娘子的背影,久久失神。 “混蛋,我简直是个混蛋。”我心里猛然一惊,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长长吸一口气,对娘子说道,“娘子不要胡思乱想,就是天塌下来,我也要替娘子拿回梅心雪、松顶霜!” 一声长啸,我穿窗飞出,向着黄山方向飞去,夜风迎面,我已经下定决心,绝不能让娘子流产,绝不能让娘子伤心! ***** 小青无声走进东厢卧房,对白素贞淡淡说道,“姐姐,我已经帮你骗了相公。你假装动了胎气,骗相公去黄山找那两个老怪讨梅心雪和松顶霜,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两个老怪把梅心雪和松顶霜看到比性命还重,是不可能给许仙的啊!” 白素贞掩面垂泪,对小青哭道,“青儿,我的心好乱!不知怎么了,我总是怀疑相公不是原来的相公了,装作胎气惊动,是想试试他的反应。梅老和松老修炼万年,天性仁慈,虽然怪癖,但是绝不会伤害相公的。” 小青不解地摇头,“姐姐,你假装动胎气,能试探出许仙什么呢?再说,他明明就是许仙,有什么可怀疑的?他身上的气息丝毫没有变化,如果是别的妖怪幻化的,姐姐你肯定马上就能发现。” 白素贞无力再想,点头道,“青儿,是我想得太多了。相公对我有恩,所有我才关心生乱吧,胡乱猜测这些。我以后不会再瞎猜了,一定一心一意侍奉许郎。”说着,白素贞的脸上竟然闪出两朵红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青浑身一寒,摇头跑掉,笑着说道,“姐姐才变了,越来越像个人,不像蛇啦。哈哈——” 许仙哪里知道娘子的心事,此刻正心急火燎赶往黄山,去找梅心雪、松顶霜。就在许仙去黄山的当夜,梁王府里也发生了一些绝对意想不到的事情! 王妃柳氏贯彻义子许仙所教的策略,将神秘和距离感拼命发挥,梁王对她的好奇和渴望也达到了顶点,两人比起当初新婚燕尔的时候还要亲密恩爱。王妃和梁王聊起当今天下哪位文臣又入朝为相的可能,王妃从自己闺中好友之处听来不少传闻,对王爷的判断大有参考价值。 不过王爷送王妃回寝宫后,召见了世子,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汲儿,说说今天在俱乐部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世子目光坚定,望着梁王,缓缓说道,“父王,您在怪我杀了那夜郎国的云五,是么?” 梁王爷不动声色,淡淡说道,“汲儿,你说当今天下,大势如何?” 世子一愣,恭声答道,“孩儿听闻民间有俗谚说:苏杭熟,天下足,苏杭一带已经连年丰收,我大宋国力强盛,只是文治强过武功,边防不稳,北方辽人虎视眈眈,金国人也不是易与之辈,与辽争锋,迟早是我大宋之患。天下大势,可以说正是变化莫测的时局。” 梁王叹道,“王儿见识增长了不少啊,你说得不错,可惜当今圣上一心扎在花鸟山水画里,听不到也看不懂天下大势,如此草包的皇帝,你为什么还要帮他?”说到最后,梁王的声音陡然拔高,怒视世子,父子二人之间,突然剑拔弩张! 『谢谢萧萧非兄弟给白蛇建群,郑重鸣谢!喜欢本书的朋友,给本书提建议的朋友,请加入群:1121777,谢谢大家对白蛇的支持,下周冲周榜,期待您的投票推荐!^_^第一卷就要收尾,不过收尾之前会铺开政治背景的摊子,希望我的历史知识不会让方家笑掉大牙。哈哈』 第31章、京城健身俱乐部之第七话 第七话、棋胜松梅交忘年 黄山,又称黄岳,明朝的自助旅游狂人徐霞客曾说过,“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可见黄山的奇秀险雄,尽得五岳精髓。上学的时候总想来黄山旅游,没钱也没时间,这次为娘子求药,驾云来旅游,真是有了机会却没有了心情,唉。这就是人生吧? 在“指啸云”上感慨了一阵,已经飞到皖南黄山,天独峰就在脚下,我仔细看个清楚,千万别飞到九华山去,就不妙了。落下云头,第二个问题又出来了,梅心雪和松顶霜到哪里找啊? 娘子说这两样宝贝是属于两名妖仙前辈的,我又没有细问,真是莽撞,刚才一时感到亏对娘子,就拼命飞来黄山,此时浑身灵气耗得七七八八,再回去问是不行了。抓起一把土,使飞尘咒联系师傅,结果竟然失灵!靠,土电话也有占线的时候? 一声嗤笑从背后传来,吓我一跳,一个瘦的不能再瘦的竹竿醒老人身穿屈原式的古装,一摇三晃地走向我。(其实他是在走方步,很有派头的大人物都这么走,可惜我当时不懂) 我嬉皮笑脸问道,“老神仙,请问您可是这黄山顶上的山神或者土地?在下许仙,是杭州土地费三清的徒弟,来这里求取梅心雪和松顶霜,请老神仙指点。”我对这一看就不是人类的老头恭敬作揖,把师傅的名号也报出来,增加一下人情指数。 高瘦的老人哈哈笑起来,看着我打量良久,蔑笑道,“刚刚入门修炼的散修?嘿,居然不知道黄山天下阴气之**,此地无神无仙只有——” “只有什么?” “妖——” 这老头说妖字,双眼寒光大盛,恶狠狠问道,“你来找梅心雪和松顶霜干什么?谁指使你来的?不说清楚,哼哼——” 我吓得连忙想跑,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矮胖的老人,笑容可拘地对我说道,“不说清楚,你就得留在黄山,永远陪我们哥俩下棋!” 下棋?早说嘛,你想吓死我啊。我怒视了高瘦老人一眼,他酷酷地扭头拂袖而走,高声道,“小子,你只要能赢我和胖子松,梅心雪和松顶霜我们可以考虑给你。” “真的?原来两位前辈就是娘子说的妖仙?太好了。”我大喜过望,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矮胖老人笑道,“在下苍松子,他是枯梅子,平生我二人别无所好,就是爱棋。陪我们下一盘如何?天独峰上已经三百年无人上来,我们寂寞得很呐。” 为了娘子,下几盘棋算什么,可是一定不能耽误太久啊。我老老实实和两位妖仙说了娘子动胎气,急需梅心雪和松顶霜救治,央求道,“两位老爷爷,就先借我用用两样宝贝,治好娘子,我来陪两位下棋下一个月还不行么?” 枯梅子摇头,“人心最难捉摸,我们被人骗怕了,还是先下棋,赢了我们自然可以赢走宝贝。不过你要是赢不了,就是你娘子生了娃娃,你也休想回去当爹!” 妖仙也是妖,真他妈不讲理,我心里大骂,嘴上不敢顶撞,只能顺从道,“红先黑后,我要使红棋。” 苍松子愣愣问道,“棋只分黑白,何时分了红黑?” “黑白?你们下围棋的啊?我以为是象棋,这下惨了,惨了。”我哀嚎一声,这些老妖怪可能连象棋都没有见过,当然要下围棋了。可是我的围棋水平,仅仅停留在一个围棋入门辅导班的水平,怎么和他们这些老妖怪对局啊? 看着我的郁闷脸色,枯梅子得意说道,“也罢,我也不好欺负晚辈,就摆一个残局,你来解解看。这样省时间,立见胜负。如何?” 我豁出去了,使劲点头,“残局就残局,怕你啊。不过,可不可以解不开再换一个,多给几次机会啊?”我苦着脸媚笑,枯梅子毫不理睬,大袖一摆,数十朵白梅花落在纵横十九路的石案上,苍松子也是大袖一扇,又是数十粒小松球落在石案棋盘上,残局瞬间布成。看着枯梅子得意的笑容,我的心头一凉,估计这残局还没有人破过,他是故意来难我的。 低头一看,我不仅有些吃惊,不是我被残局难住,而是这残局简单得让我吃惊。所有学围棋的人都会学古谱中最有名的一局“镇神头一子解双征”,枯梅子和苍松子所布的恰恰就是这一局! “两位前辈,合力布局难为我这个凡人,有失风度在先。在下也斗胆要求,如果我破了此局,两位前辈就算一同输给了我,将梅心雪和松顶霜交给我带回,你们敢不敢答应?”我沉声问道,装作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唬得两个老妖一愣。 苍松子看看枯梅子,笑道,“实话告诉你,我和瘦梅修行万年,自打七千年前学会这手谈之戏,就迷得不能自拔。可惜,此局是传授我二人棋艺的师傅所布,我们从未解开。如果你能解开,我们送你梅心雪和松顶霜又有何妨?” 枯梅子也点头答应,我心中狂喜,恨自己刚才怎么不狮子大开口,多要点宝贝。算了,不是后悔的时候,还是下棋先! 拈起一朵白梅,自信满满镇在天元斜下,两个老妖看得身子一震,继续杀气围捕,可是我凭着超人的记忆力,将四十三手镇神头一丝不差地下完,双征解开,我的棋大片成活,枯梅子无力回天。苍松、枯梅看着棋盘,久久不语,枯梅子突然冷冷问道,“此局你解得如此纯熟,像是演练了千百遍一般,难道你早就知道解法,故意来消遣我兄弟二人不成?” 靠,恼羞成怒?我心里一阵打鼓,这人老成精,妖老更是厉害,已经看出我的底细。不过我死也不承认,硬着口风说道,“嘿嘿,前辈解不出,就怀疑我的棋艺,真是可笑。解棋固然是要靠智慧,更要靠心胸气度。两位久居黄山,见识不到天下江山秀丽、万物兴衰,这心胸气度自然就差了,输给我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难道两位前辈要反悔不成?” 枯梅子脸色遽变,苍松子也是脸色难看,喃喃说道,“我二人真是坐井观天的无知之辈,心胸气度不及你么?” 看来不出绝招不行了,我豪爽大笑,对松梅二老说道,“我也摆个残局,让两位来破破看,大家机会均等,二老能赢的话,就算战平,如何?” “好!”两个老妖同时叫道。我也不说他们再输要如何,不能逼妖过分啊。何况,刚才我靠着千年后的经验赢了两个老人,总是有些对不起他们的感觉,人家思考的七千年啊,这多伤人的自尊心啊。 不过,我决定再伤他们一次,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从心魔里解脱出来,围棋不过是娱乐的智慧,怎么能够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呢?要说解脱心魔,恐怕非金庸老先生《天龙》中的珍胧棋局不可。珍胧一出,谁与争锋?哈哈哈哈。 珍胧本来是虚构的,可是围棋界的高人也有金迷,自然就费尽心思,创出了一局珍胧。此时松梅二老看着珍胧居,气得摇头道,“毫无生机,豪无生机,如何能破?” 我摇头道,“两位再想想,如果想不出,我就来破给二位前辈看看。” 苍松子此时没有了和蔼的笑容,脸上绿气浮现,有点像鬼片里的冤魂扮相,吓得我吞了口口水,不敢再说话。良久,苍松子摇头,颓然道,“我认输了。” 枯梅子不甘心,看着棋盘,胸口起伏不平,我真怕他吐血身亡,冲口说出,“物极必反,置之死地而后生!” 枯梅子双眼一亮,拈起一颗棋子,颤巍巍地想自填一眼放弃被困的大龙,可是就是难以狠得下心,犹豫不停。苍松子盯着棋局,忽然哈哈大笑,伸手在枯梅子手臂上一按,帮他落子。虽然自己的棋被杀死了一大片,可是空出一片崭新天地,转机已经出现。和中写得一样,参透这物极必反道理,枯梅子和苍松子竟然拥抱痛哭,我担忧想道,“这两个老伯总在山顶上,孤单寂寞之下不会发生了超越最亲密同性友谊的关系吧?”龌龊念头一闪而过,苍松子和枯梅子已经收起眼泪,恢复了仙风道骨模样。 “哈哈哈,小朋友,我们认输了。没有你的指点,我们哥俩始终堪不破这执着二字,修炼万年都没有飞升成仙,一切都是定数,老天爷派你来点化我二人,小恩公受我兄弟一拜!”说着,两个老妖向我行大礼道谢。我赶紧也跪下,还礼道,“不要这样,两位老爷爷比我爷爷的岁数都要大,怎么能向我行大礼呢。快快起来,只要给我梅心雪和松顶霜救治娘子,许仙就感激不尽了。” 枯梅子和苍松子对望一眼,各自翻手擎出一把精光四射的匕首,我还没有来得及惊叫,枯梅子翻手将匕首插落在自己的胸口,殷红的鲜血喷出,他伸手一点落下的血液,尽数飞入空中漂浮的瓷瓶里,封存入内。苍松子用匕首割断头顶上的白发银丝,一张面孔瞬间老了二十年,银丝飞入另一个瓷瓶,也同样封存完好。我呆呆看着两人的举动,不知所措。 “恩公,请手下这‘梅心雪’和‘松顶霜’!”枯梅子将两个瓷瓶递给我,我伸手接下,不解问道,“两位前辈叫我许仙就好,别提什么恩公了。这梅心雪和松顶霜,怎么会让两位前辈要自残身体呢?我实在没有想到,对不起。” 苍松子大笑道,“世人都知道梅心雪和松顶霜是黄山松梅二怪的宝物,性阴质凉,滋润万物,几千年来上门讨要的人不计其数。可是他们不知道,梅心雪就是枯梅的心头血,松顶霜就是我头上的本命发丝,每伤耗一点,就伤我二人元气一分。所以,我二人才故意刁难,想方设法不愿给人。” 我恍然大悟,原来拿出梅心雪和松顶霜给人,就像人类鲜血一样,是伤元气的。难怪二老不愿意,伤害自己的身体救别人的事,谁会乐意呢? “可是两位前辈,我不知道这两件宝贝是两位的心血凝结,在下没有什么能补偿两位前辈的,只能经常来看望两位,带好酒来孝敬两位前辈!”我诚心诚意向松梅二老作揖道谢,二老齐齐摇头。 “我们已经想通了,升仙之路坎坷不平,恐怕就是我们没有看透这舍己为人的一关,善举不行,哪里会有功德?取再多的日月精华、天地灵气,也是枉然。许小哥,我兄弟二人想跟随你下山,到凡间去游历一番,增长见识,多积功德,不知道小哥可愿意替我二人引路?”苍松子亲切笑问道,我心中大喜,连忙答应。 “两位前辈的棋艺胜过我太多,在下取巧胜了,本是不光彩的。既然两位要游历凡间,就由我安排好了。在下在西湖边开了个希望小学,正缺两位教导学生围棋的夫子,二老最合适不过!” 一听是去教人下棋,二老一齐点头,笑道,“甚好,甚好。我二人除了围棋,对于诗画琴射,都有涉猎,教孩童启蒙没有问题。” 我看事情已经解决,天色也快亮了,对两位老前辈招呼道,“前辈请随我先赶赴汴梁,救治娘子。汴梁城里有不少棋馆,两位前辈可以尽兴与人手谈对弈,方便之极。” 驾起仙云,我们一人两妖飞往汴梁。看松梅二老脚下妖云的颜色,竟然修炼到五彩祥云的境界,我暗暗吐舌,这两位的功力实在是恐怖啊,有了二老在身边,就是法海领着一千个和尚来念经,也不用怕了吧?呵呵。 就在飞入汴梁的时候,看见城门口一路人马浩浩荡荡开进,大旗上赫然写着“大金”!我暗自思忖,辽宋世仇,而金国此时正是方兴未艾的时候,他们来大宋,难道是为了那件事? 『一卷收尾的几章,好笑的东西少了,复杂的历史多了,不过放心,白蛇的故事不会变成王朝争霸的,呵呵^_^京城的大潮澎湃到极点,许仙才有可能被冲回杭州,不是么?那里可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妖仙等着出场呢!预先通告,第二卷名为《神仙眷侣》,请继续支持白蛇,冲上周榜前十!』 第32章、京城健身俱乐部之第八话 第八话、和金灭辽京师乱(上) 三朵云降落在行园,娘子和小青出来迎接,我连忙扶住娘子,说道,“小心啊,娘子快回床上躺着,不要动了胎气。”掏出梅心雪和松顶霜递给小青,让她帮娘子去疗伤固胎。娘子吃惊地望着我身后的松梅二老和我给她的两个瓷瓶,难以置信。 “相公,这两位前辈,可是黄山松梅二老?”娘子激动问道。 苍松子哈哈一笑,对娘子点头,“小姑娘,我们来叨扰几天,投靠你相公,找找乐子,还要你多多照应啊。” 枯梅子酷酷地点头,也不多说。娘子和小青崇拜地看着两个老妖仙,小青更是在娘子的授意下,去帮二老收拾房间。好在行园里房间众多,东院的正房正好可以让二老居住。 我和娘子一起进屋,娘子感动地扑在我怀里,哭着说道,“相公,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去冒险。你走了之后,为妻担心死了。没有想到相公这么厉害,真的拿到了梅心雪和松顶霜!” 我搂着娘子,劝她立即疗伤,娘子听话地将梅心雪和松顶霜倒在手心,炼化之后按在胸口位置,凉气一涌,我都感到一阵舒泰的气息膨胀开来,毛孔放松,忍不住想呻吟出来。 “相公,已经好了。”娘子脸色红润,已经看不出哪里不舒服。我搂着娘子,轻轻说道,“能为娘子求药,再苦我也不怕。何况这次结识了松梅二老两位老人家,他们的心魔也因我而克服,飞升成仙指日可待,这次二老到凡间积功德,要来希望小学教书,你说好不好?” 娘子点头不已,笑道,“松老和梅老的琴棋书画之艺,在妖仙之中可以说无出二人之右,堪称学识渊博,他们能来教孩子们读书,再好不过了。将来我们的孩子要是能让二老教导,该多好啊?” 我对娘子耳语道,“将来我们要生好多孩子的,松老、梅老岂不是没时间成仙,成了我们孩子的专职家庭教师?”娘子轻轻打了我一下,看我又说不正经的话,两靥泛红,径自去梳妆了。 “对了,娘子。我回城的时候,看见有金国的特使进京,不知道朝廷里要起什么风浪了哟?”我对娘子说道刚才看到的大队人马,娘子也思索起来。 “相公,听说朝廷里分成两派,有人主张和辽,有人主张合金抗辽,不知道此次金国特使进京,是圣上的意思,还是某些亲金大臣的撮合。”娘子对当今的国际政治似乎很在行,分析给我听。我对历史记得不牢,但是也知道辽国最后是在宋金结盟的共同打击下亡国,而金国趁机坐大,甚至将北宋灭亡,把宋徽宗父子都捉到了金国。此时,正是宋、金、辽三国势力对峙的关键时刻,历史的转折点就在此时。想着未来南宋偏安的悲惨,我不禁有些冲动,能不能让北宋不要灭亡呢? 娘子却担心起我的命运来,说道,“相公,梁王爷似乎是反对和金一派的,主张北抗辽、金,开疆拓土。不过,当今皇上忌惮梁王,从来不肯将兵权给予梁王。否则,宋、辽、金之间早就开战了吧。此次金国特使进京,看来梁王更加失势,相公又拜梁王妃为义母,这其中的关系真让人担忧啊。” 我哈哈一笑,“娘子不用担心,我是个大夫、是个商人,不是政治家,朝廷的事应该牵扯不到我们。何况有娘子在,就是百万大军,娘子也可以随意取上将首级,我有娘子在身边,天不怕地不怕。”我说得夸张,娘子被我逗乐,呵呵笑个不停。 “相公,我可不是那三国的张翼德,什么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休要取笑为妻了。” “哪里,娘子不是张飞那个粗鲁汉,娘子是女中豪杰花木兰,更胜大唐女帅樊梨花!”我抱着娘子的腰,色色说道,“就让小将替元帅分忧,帮元帅按摩一下!” “不要啊,相公。”哈哈,娘子,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我抱着娘子走向牙床,贪婪一吻,说道,“娘子虽然治好了身子,也要多休息,听话躺一个时辰再起床!”我放下娘子出门,娘子眼角含春,叫我道,“相公,你去哪里?” “我?我去给娘子煎荷包蛋!给你补身子,当早饭。”说完,我飞吻娘子一记,出了卧房。 兵部尚书孙大人之死,虽然凶手伏诛,算是破了案,可是何人指使还不清楚,皇上下旨彻查。汴梁府尹把卷宗移交刑部,现在就是刑部的宋老头负责这件事了。以前宋老头对我有成见,认为一个大夫哪里懂什么刑案之道,可是自打亲眼看我破了桑拿房密室杀人案,他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不,刚一大早,我正煎蛋煎得爽,他就来登门拜访。我端着煎蛋,对他笑道,“宋大人早,来个煎蛋尝尝?” 宋老头也不客气,那手拈起一个片煎蛋放进嘴里,嚼了两口,赞道,“好味道,好手艺,许大夫真是个奇人,不但有大智慧,更会这些小手段,天下的男人都要被你比下去了。” “哪里,宋大人这么称赞我,让我都不习惯了。说实在的,我还是习惯宋大人骂我,我听着舒服。”我哈哈一笑,宋老头脸皮泛红,讪讪地不好意思起来。 “许大夫,今天我来找你,是想请许大夫帮我分析分析,那杀人犯云五为什么要杀孙大人?他又是谁人指使呢?皇上逼得紧,可是人死无对症,我也是很为难,没有头绪啊。”宋老头说明来意,看着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真是又气又笑。 “大人,那云五的身份您调查清楚了没有?还有,他行凶的凶器,那只短箭,是何人制造?”我问了几个关键性的问题,宋大人皱眉良久。 “不瞒许大夫,那云五根本查无此人,大宋京城的百姓户籍上全没有他的记录。”宋老头这么说,早在我意料之中,他继续道,“可是云姓,多半是苗民,中原人氏很少有云姓家族。而且,验尸的仵作在云五右耳上发现了一个耳洞。中原男子少有穿耳洞的习俗,倒是那蛮荒之地的苗民,男子都是右耳穿孔。看来,云五是个苗民没错!” “苗民?”我听着这个名词,脑子里联想起魔神蚩尤和东方不败,唉,当初在大学里,凡是苗民必然和这两位有点关系。可是在大宋,苗民又代表着什么呢? “宋大人,当日破案,我是凭借观察和分析,来推理案情。如今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资料,盲目猜测云五的身世,总不是办法?何况,冒充苗民也很容易,扎个耳洞不就行了?大人慎重,小心一语之失给苗民带去灭顶之灾啊。”我对宋老头郑重说道,这可是封建社会,不讲人权的,万一皇帝老二一怒派兵征讨苗民,岂不是罪过? 宋老头点点头,叹道,“许大夫宅心仁厚,老夫佩服。不过,有一点老夫也要和许大夫说明,世子似乎在此事中也有干系,许大夫和梁王、世子走得很近,必要的避嫌是要有的。”宋老头的话里有话,我分明听出了他在暗示我什么。 不由得浑身一惊,难道他也看出了世子和云五之间的关系不寻常?宋老头好歹是刑部尚书,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当日云五突围的破绽,世子杀了云五还好,如果放他走了,宋老头估计对世子更会怀疑了吧?那么他今天来找我,又是什么目的,难道仅仅是求教而已? 宋老头正和我在客厅里纠缠,松梅二老两位老人家一齐出门,对我招呼道,“许仙,我们上街找棋馆下棋去了。” 我连忙喊住两个老妖,掏出几十两银子给松老,说道,“两位前辈,拿些银子,买东西方便些。” 枯梅子摇头道,“我们不需要钱,也不买东西。” 我额头见汗,尴尬地看了一眼诧异的宋老头,低声说道,“前辈,下棋也是要钱的。在汴梁城,干什么都要钱。” 苍松子点头,接过钱看了看,又还给我说道,“好了,我记住钱的样子,随意就能幻化,我们走了。”两个老头手拉着手出门,我一阵恶寒,求神保佑道,千万别被人说成一对儿老玻璃啊,那可太丢脸了。 宋老头已经看直了眼睛,指着松梅二老的背影说道,“这二位是?” 我尴尬笑道,“我的两个老伯父,年纪大了,要搀扶着走路。脑子也有些问题,老年痴呆而已,不严重!呵呵,不必担心,不必担心。” 宋老头聊了好久,终于起身告辞,临行前他忽然说道,“金国特使已经来到汴梁,听说蔡太师府上很是热闹,金国特使就下榻蔡太师府中西花厅,连馆驿都未入。京城这几天,恐怕要热闹了!” 蔡太师?他竟然是和金派的?那么他和梁王之间,关系就不是表面看来那么简单了。我想着这些复杂的关系,头一阵阵地涨大,真是要命啊。 娘子起身之后,我把宋老头的来访的事告诉娘子,商量了良久,也不明白这老狐狸究竟要干什么。娘子摇头叹息,“人心深似海,为妻实在揣测不透。最近身子越发笨重,卜算也不准了,不能为相公分忧。” “不用担心,俱乐部的经营很上轨道,可以说日进斗金。我们筹集到足够的钱,就辞别梁王回杭州,将希望小学办得更大,远离京城是非之地,好不好?”我对娘子说道。 娘子笑着同意,她也想家了,总感觉杭州才是我们的归宿。法海,他这么久没有我和娘子的消息,应该已经放弃了驱魔诛妖的念头,回金山寺念经去了吧? 晚上入夜的时候,松梅二老抱着两大箱子元宝和飞钱回来,我以为他们去抢了钱庄,吓得脸色苍白,心道这下惨了。松老呵呵笑道,“许仙小友,这汴梁城的棋馆下棋要赌银子,没有想到我们一天竟然赢了这么多,差点抱不住,要飞回来才行。” 我瞪大眼睛,这次实在信了二老的棋艺,横扫汴梁没有问题。强人就是强人,要是带着二老回现代,是不是能成为中国围棋复兴的一对儿神话呢?我不由得发起梦来,又是一阵失神。 曲师兄吃过晚饭,早早去睡了。就连松梅二老也早早睡去,看来古代不论人还是妖,夜生活就是单调啊。我百无聊赖之下,搂着娘子也早早睡了。晚饭没有看见小青,我随口问道,“娘子,小青呢?” “听说下午梁王世子去俱乐部里,青儿和他一起出门,没有回来。”娘子说道,“是李兵告诉我的,世子和青儿出去,不知道为了什么。相公不用担心,青儿法力高强,世子伤不了她。”娘子安慰我说道。 “不是怕世子伤了她,是怕她伤了世子。”我心里郁闷想道,但愿世子不要犯傻玩什么霸王硬上弓,那汴梁就多一个残疾人士了。 娘子忽然笑道,问我说,“相公很关心青儿嘛,是不是看不见青儿,有些想念了。” 我看着娘子,忽然大笑问道,“娘子,你是在吃醋嘛?我对小青那丫头烦都烦死了,可没有什么非分想法。天地良心,许仙心里除了娘子,根本容不下第二个人。” 娘子满意一笑,戳着我的胸口,笑道,“男人都是甜言蜜语哄人开心,在外面拈花惹草,相公你要是有了别的心思,可不许瞒着我,我可不是那种爱嫉妒的妇人。” “娘子,爱情就是独占的,你怎么能不嫉妒呢?必须要嫉妒!”我搂着娘子,假装生气,说道,“你不嫉妒,就是不爱我了。” 娘子求饶道,“好好,我嫉妒,还不行?相公,你要一心一意对我,心里不能有别人啊!” 我大笑道,“这才乖嘛!” 就在我和娘子入睡没多久,一阵吵闹声传来,炸雷一般的吼叫声响起,“妖人,给你家兀术大爷滚出来!装神闹鬼的妖人邪物,我已经追到你的老巢,看你望哪里躲?” 我和娘子仓促起身,穿戴整齐,出门观看。行园门口李兵王奇和一个穿着兽皮盔甲的壮汉斗在一起。那壮汉铁塔一般的身子,络腮针须,威猛之极,手里握着一口狼头弯刀,寒光乍起,王奇和李兵不是对手,岌岌可危。 壮汉一腿贴地横扫,劲风将地面的沙土扬起几丈高,李兵王奇身子踉跄后退,被壮汉赶上去当胸各是一腿踢翻,手起刀落,朝李兵头顶劈落! 『告各书友:‘话’这个概念和日本不日本无关,燕山夜话,也是话,你们怎么不去攻击?爱国不是在一个字上追究的。如果真的爱国,就不要买日货,不去新浪网。在文字上追究,难道不知道日本的文字是从中国传入的嘛?很多人在我使用‘话’这个大篇幅中的小节时声讨我的民族气节问题,不得不出来说几句气话。在此表明,我是一个爱国者,不能忍受无端的指责。再有指责者,对不起,一律禁言!——夜燎原』 第33章、京城健身俱乐部之第九话 第九话、和金灭辽京师乱(中) 我和娘子走到门口,看见李兵就要死在番帮壮汉的刀下,齐齐一惊。娘子刚要出手定住那壮汉,只见一只长剑从侧里斜斜伸出,挡在弯刀之下,壮汉浑身巨震,一往无前的刀势猛然倒卷撞向他的面门。只听他一声大喝,手臂肌肉虬结,死死握住弯刀,才免去了刀背击面伤到自己。 卸去这一刀反震之力,壮汉跌坐在地大口喘气,梁王世子提剑悠然站在李兵身畔,小青此时轻快跑到娘子身边,笑道,“姐姐,我徒儿的剑法不错吧?” 我大惊问道,“小青,你徒儿难道是——” 小青指着世子,笑道,“就是他啊。我答应传授他剑法,今天刚刚把青蟒剑法前三式传给他,怎么样,威力不凡吧?那壮汉的功力比我徒儿只低一筹,可是我徒儿却能轻松胜他。” 听小青一口一个徒弟,我摇头道,“小青,别闹了。世子身份尊贵,不能当你的徒弟。世子和你开玩笑而已,不能当真。”小青不服气,赌咒说世子真的拜了她这个师傅。 世子悠然道,“大哥,我确实拜了青儿姑娘为师。青儿姑娘慧质兰心、清新可人,我是心甘情愿拜她为师的。” 靠,慧质兰心?清新可人?这是形容师傅的话嘛?世子你泡妞,也不用玩什么师生恋吧?看看小青,还是得意地显摆自己收了徒弟,一点没有意识到世子这个男人的真正目的。算了,就这么糊涂着吧,我是没有心力教小青怎么去像个人一样对待感情。 跌坐在地的壮汉双眼一翻,大喝道,“那小白脸,你就是梁王世子,人称剑法天下第一的赵汲?老子服了。不过,这宅子里有妖邪,刚才妖邪袭击太师府,老子一路追到此处,非要捉到那邪物不可!” 世子面露诧异,看向我,我也是莫名其妙。松梅二老和曲师兄都走出来,师兄一脸疲态问道,“翰文,这么晚了到门口来吵闹,是什么事啊?” “太师府有妖邪,这个家伙追到行园,非说妖邪在园子里。”我解释道,同时和娘子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知道这个叫兀术的壮汉到底被什么妖物引来。娘子不可能去太师府,小青又和世子出去才回来,松梅二老更不会无聊到去骚扰太师府,再说凭这个粗鲁汉子,松梅二老一根手指就碾死他,哪会被他追上门来? 心中一动,我看了看曲师兄,他身上没有丝毫妖气,也不可能是他啊。那到底是谁?难道妖邪过路碰巧从行园上空逃走不成?这也太巧了吧。 街那头一片火把亮起,官差和许多太师府的亲兵来找这个壮汉,一个对他恭敬说道,“兀术大人请回府。” 兀术?金国特使?金…兀术???我看着这壮汉,眼睛瞪得老大,他就是和岳飞大战一生的金国名将金兀术?不会吧?! 官差向世子报告了今晚的事情,蔡太师府闹刺客,太师遇刺,这金国特使更被妖物袭击,听说是九个飞舞的骷髅头,吞吐绿气,中者昏迷。太师府上已经有数十人中毒,群医束手。我对娘子说道,“看来要劳烦娘子陪我去解毒了。” 我们向太师府走去,金兀术到行园里转了一圈,找不到所谓的妖邪,又有些忌惮世子,不敢太放肆,也愤愤地走了。路上,金兀术说了太师府中发生的事。 入夜之后,他多吃了几杯酒,说着他大赞中原酒好,淳烈甘香,不禁哈哈大笑。我心道,和费老一样,天生的酒鬼。金兀术喝多了,被几个美姬服侍入睡。这番帮男子**都超级强,一夜不御上几女根本睡不着觉。乐和个够,中原女子哪里受得了金国第一武士的勇猛,都纷纷败阵求饶。就在金兀术**的时候,发现窗外无数圆球飞舞,绿色的烟气渗入窗内,花草瞬间枯萎。 金兀术大喝一声,抽出狼头弯刀,摧发刀气破开绿气,闯出房间。窗外,九颗骷髅头飞舞不停,正在肆无忌惮地喷射绿色毒烟。他仗着武功高强,硬劈骷髅头,被震得两膀生疼,可是那骷髅头似乎也受挫不少,乱了阵脚,纷纷夹攻他,被他尽数劈得飞远。这时,太师书房里也传来有刺客的喊声,金兀术怒气升腾,追着骷髅头追下去,直追到梁王府的行园。 我听完兀术的所说的经过,深思起来,看来蔡太师府的刺客和妖邪骷髅根本是配合行动,目的是刺杀金国特使和蔡太师!到底刺客的主要目标是金国特使还是太师呢? 到了太师府,蔡太师一脸惊慌,身边有一人,高大魁梧,比起兀术来也相差不远,地位看起来比太师更高。他坐在上手尊位,怒道,“刺客鼠辈,敢来刺杀当朝太师和金国特使,明日报明皇上,定然要彻查汴梁,搜捕刺客!” 我和娘子见过太师,太师指着尊位的魁梧男子,对我介绍说道,“许大夫,老夫替你引见,当朝童太傅,皇上面前的第一红人。童太傅,这位就是名满京城的许仙大夫,医术通玄,机智过人,是大宋民间第一奇人啊。” 童太傅?搞不清是谁,我点头抱拳,说道,“见过太傅,我和内子来救治太师府上的中毒家人,听说群医对此毒束手,不知道在下能够试试看?救人如救火,不能耽误,先告辞了。”说完,我和娘子去诊治中毒患者,向西花厅走去。 童太傅和蔡太师对视一眼,童太傅沉声说道,“太师,今日刺客的武功十分高明,若不是某家在,太师的性命堪忧!你看,会不会是那人派来的?” 蔡太师愁眉紧锁,摇头道,“金国特使的安危要紧,还请童太傅多派人手来我府上,保护金国特使。至于刺客,这次失手,恐怕还会再冒险前来吧?真是让人忧心。” 童太傅傲然笑道,“放心,等灭辽之后,天下就是我大宋和大金的,辽狗的刺客到时不过是丧家之犬,不足为患。” 蔡太师担忧道,“可是,灭辽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这刺客却是时时虎伺在旁。这——” 童太傅一声冷笑,“太师,害怕已经晚了,还是多想想明日面圣的时候说什么吧。”说罢,拂袖而走。蔡太师看着童太傅的背影,一口牙都快咬碎,恨恨转头,走入内堂。 我和娘子查看太师府中毒之人,发现他们中的毒奇怪之极,无论何种中毒迹象都不符,但是偏偏还生气断绝,一副垂危的模样。 娘子担忧道,“相公,这好像是尸毒!只有邪道妖魔和一些旁门左道的妖道才会修炼尸毒,平常草药根本无法解毒。” “那怎么办?这些人快死了。”我担忧说道。 “除非用真气帮他们把毒逼出体外,还能有救!”娘子说道。 逼毒?娘子怀有身孕,不能运功过度。小青,对,让小青来!我要派人去找小青,娘子已经伸手贴在一个中毒最深的官兵身上,输入真气。我大惊道,“娘子,不要动了胎气,你身子不方便,不要随意运功。” 娘子摇头道,“放心,相公,我撑得住。就当给咱们的孩子积功德了!” “可是——”我还要说什么,可是娘子已经闭目不言,专心运功逼毒。我一咬牙,伸手贴在娘子命门**上,将全身的灵气渡给娘子,虽然帮不了什么忙,也算是和娘子齐心合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全身的灵气耗得一干二净,娘子还是没有停手,继续给剩下的官名们逼毒。已经醒来的官兵看到娘子汗水涔涔给他们治病,都感动不已,低声说道,“真是白衣观世音娘娘显灵,许大夫和许夫人是我们的救命大恩人!” 我苦笑着,救命恩人不敢当,我的命真是快送掉才是。体内的灵气干涸,我咬牙继续给娘子输入灵气,自身的元气都被我强行摧动输入娘子身体。一阵头昏眼花,我的脑袋轰然一响,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发现松梅二老笑吟吟看着我,说道,“小友,你积的功德,可是越来越深厚,将来飞升,定然可以升入大罗天,成为大罗金仙!” 我呵呵一笑,问道,“娘子呢?” “相公,我没事儿。”娘子走来,端着人参汤,给我喝下。我看天色已经发亮,一夜过去。此时,我已经置身行园,看来在太师府晕倒之后,有人把我抬回来了。 “相公,松梅两位前辈去太师府,帮助众人解了尸毒,又将相公带回了府里。要谢谢两位前辈仗义相助呢。”娘子乖巧说道。两个老妖听娘子这么说,齐齐得意非常。 松老眯着眼睛说道,“小友,眼下有个让你成名的机会,不要错过了哟。” “成名机会?”我纳闷问道,“我已经名气很大了,还怎么成名?” 我的直白噎得松老一阵咳嗽,翻白眼说道,“我和瘦梅下棋的时候听说,皇帝犯了宿疾,疼得上不了朝。嘿嘿,我掐指一算,他的病竟然只有你可以治!” “真的?皇帝得了什么病?”我急忙问道。 松老笑着,一字一顿说道,“风——湿——症!” 我还没有明白,娘子已经欢喜笑道,“谢前辈指点,素贞明白了。” 『呵呵,卖个关子,白素贞和松老之间打什么哑谜?松老掐算到许仙能治皇帝的风湿症,大家知道是为什么吗?前面的章节里有伏笔,看出来的朋友,可得精华^_^请继续支持白蛇,向周榜前十冲击!周日陪女友上街,只此一章,各位周一见!』 第34章、京城健身俱乐部之第10话 第10话、和金灭辽京师乱(下) 皇帝的病,再小也是大病。何况皇帝得了大病,就更是天下震动,全体大夫都要动员起来给皇帝会诊,让龙体早日康泰。宋徽宗,从个人感情上我很同情他甚至钦佩他,对于个人文化素质的修养他已经达到了历代皇帝里的极致,一手瘦金体书法自成一家,丹青妙笔冠绝天下。可惜的是,这位才情一等的皇帝,对于政治却是个门外汉,除了会排除异己和任用奸臣之外,几乎没有别的成绩。大宋在与辽、金对弈的国际大棋局中败北,这个宋徽宗皇帝要负第一责任。 就是这个皇帝,他病了。腿疼、腰疼、胳膊疼,浑身上下哪里都疼,疼得连毛笔都拿不动。太医院群医无能,不能替皇上分忧解痛,全部下了大狱。很多人想举荐许仙给皇帝看病,可是一想万一许仙也看不好,岂不同样是被下狱的命?许仙可不是普通大夫,而是梁王爷的义子,更是京城健身俱乐部的东家,如此深厚的背景,谁敢轻易举荐他给皇帝看病? 所以,我和娘子郁闷地分析了以上的原因之后,终于明白为什么天下名医云集汴梁,而我竟然还没有听说这个消息,要不是松梅二老通知我,几乎错过和皇帝套近乎的机会。娘子笑着从掌心变出一个白玉净瓶,对我说道,“相公记得杭州西湖夜宴,我们打跑蜈蚣精,不是趁机收了一瓶蜈蚣血么?这蜈蚣精血专治风湿症,有奇效。” 我有些担心地问道,“娘子,松老掐算的准确么?万一皇帝不是风湿症,我们给他喝了蜈蚣血,岂不是活活毒死他了?”想着皇帝浑身发黑的惨状,我不由得浑身一激灵。 “相公,放心啦。”娘子撒娇说道,“松老万年修为,难道算不出这么点小事?你就去给皇帝治病,放心吧。” 我撒赖说道,“不行,我一个人去有些怕,娘子陪我一起去。” 娘子被我搂住腰,难以脱身,嗔道,“相公,别闹了。我怀孕之身,怎么出入皇宫啊?乖,你自己去吧。皇帝的病好了,一高兴就赏你一个宫女也说不定。” 我听娘子这么说,更是摇头,坚持道,“不行,娘子一定要和我一起去!”我心里存了个念头,要让皇帝以为娘子是治好他病的关键,而且要让皇帝封赏娘子一个名号,这样将来法海就算找上门来,有皇帝在背后撑腰,他也要顾忌三分。可是又不能和娘子明说,为了将来对付法海未雨绸缪,所以我只能死缠懒打,拉着娘子一起去面圣。 我向蔡太师说了我的意思,太师听说我能治好皇帝的病,大喜过望。连忙带我和娘子进宫。皇帝身体抱恙,不能接见金国使者,蔡太师自己最是提心吊胆,此时能治好皇帝,他怎么能不喜? 我骑马,娘子坐轿,向皇宫行去。经过大街的时候,我在街边人群里看见两个熟人,他们似乎也在看我。 “严家法严会长么?还有徐熙大夫?”我骑在马上高声叫道,路边的两人果然是他们,双双震惊地看着我,嘴巴足可以塞下一头牛。 “许、许大夫?你、你怎么和当朝太师一起并骑而行?”严家法和徐熙来到我马前,严家法结结巴巴问道,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敬畏。看来我的身份在他的眼里已经变得高贵无比了吧?和太师一起骑马! 蔡太师低眼观看马前的两人,问道,“许大夫,此二人是你的故交?” 我下马拉着严家法和徐熙一阵问候,对太师随意说道,“两个杭州的哥们,都是大夫。这位是严家法严会长,三皇祖师会的魁首。这位是徐熙大夫,杭州名医。” 严徐两个向蔡太师行大礼,老蔡看都不看,对我催促道,“许大夫,快点去面圣吧。童太傅已经在等我们了。” 我向严家法、徐熙歉然一笑,“二位请到梁王府行园等我,我就住那里。小青在行园,两位找她就行。我治好皇上的病,回去和两位再叙。” 徐熙听说我要进宫面圣,已经明白我是去干什么,急急说道,“许大夫,陈安时大夫和胡髯客大夫都被关进了天牢,我和严魁首进京就是为了营救三皇祖师会的大夫们。请许大夫一定在皇上面前求情,放过那些无辜的大夫啊!” 我点头答应,让严徐二人别急,等我的好消息,策马奔向皇宫。进宫之后,发现世子赵汲竟然也在宫里,那柄吴钩剑竟然不离身,带在腰间。世子看我的诧异眼神,笑道,“大哥,此剑是皇上御赐,无需在宫门解剑。”难怪,除了皇帝御赐的宝剑,其他人连根铁丝都不能带进宫里呢。 围着皇帝的是贵妃、童太傅还有一个小皇子,皇帝看着我,淡淡一笑,“听太傅说,你是天下第一神医,定能解朕的病痛,可是真的?” “呵呵,草民能解陛下的病痛是真,这天下第一神医是假。”我笑着回道。童太傅看我敢和皇帝耍贫嘴,脸色一冷,瞪了我一眼。我假装不明白,看着童太傅,用眼神询问他。皇帝一笑,对童太傅说道,“童卿,不必拘礼,许大夫是民间奇人,朕很是想和他聊聊。对了,你说你不是天下第一,那谁又是呢?”皇帝问我说道。 “呵呵,陛下,天下第一是我娘子,白素贞!她自幼随同梨山老母学道,道法精深、医术超群,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本领。草民的医术一般是师傅传授,一半是娘子传授。”我大声对皇帝说道。娘子听到我信口胡吹,身子一颤,不知道我目的何在。我看了娘子一眼,示意她不必担心。 皇帝看了看娘子,微微惊讶道,“许夫人好标致的美人,贵气盈盈,有如观音宝相,朕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见到许夫人如此的奇女子。看你已然怀有身孕,就不必跪拜,免礼平身吧。” 娘子谢过,我也起身,开始给皇帝诊脉。其实早知道他得了什么病,但是必要的场面也要装一装,为了显示我医道高明,我只用一根手指搭在皇帝的手腕脉关上,闭目凝神,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童太傅看着我的手法,也是吃惊不已,啧啧称奇。 “陛下,您得了风湿症!”我睁眼断然说道,“请问陛下可是周身疼痛,痛入骨髓,无法抑止?陛下的肩、膝、肘、胯关节最是严重,出现红肿之状,而且痒痛难熬,不知草民说得对么?” 皇帝激动之极,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样,朕都快被这病折腾疯了,日日夜夜的痛个没完。爱卿快替朕诊治啊!”皇帝一激动,拉着我的手大叫爱卿,弄得我尴尬道,“陛下别急,草民的娘子有灵药,可以治好陛下的顽疾。” 娘子拿出蜈蚣血,用手沾了一滴,悬空画了一道灵符,印向皇帝胸口。皇帝看到悬空漂浮的灵符,泛着殷殷血色,惊奇不已。等到灵符透过龙袍印在他身上,一股凉气从胸口处游走他周身百**,风湿痛瞬间被驱除。这是蜈蚣血的奇效,更是娘子施法加速药效发挥,才能创造这个奇迹。皇帝腾一下站起,绕着龙椅急走十几步,开怀大笑。 “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医,嗯,第一神医眷侣!”皇帝大喜赞道。娘子和我相视一笑,齐齐拜倒谢恩。童太傅对皇上躬身说道,“陛下,许仙大夫夫妇二人,何止是神医,简直是神仙了。您看许夫人刚才凌空画符,神妙无比,简直是神仙手段。” 皇帝大笑,捋着胡子说道,“大宋有许氏夫妇如此神仙眷侣,何愁我大宋不兴?许大夫替朕治病有功,朕要大大封赏。还有许夫人,也一同封赏。许仙,你可有什么愿望?朕一定满足你。” 我低头大声回道,“陛下保证满足我么?” 皇帝一愣,四周大臣和贵妃都露出诧异之色,不知道我怎么敢如此问。皇帝点头,淡淡说道,“朕一言九鼎,你说你的愿望吧。” 我抬头大声说道,“许仙的愿望就是陛下能长命百岁,大宋国泰民安!” 一时间皇帝表情奇特之极,看着我猛然大笑起来,笑得开心之极,扶着童太傅的肩膀,喘气道,“许仙,朕被你着实吓了一跳啊。还以为你要讨一座金山,哪里知道你是要讨个乖!哈哈哈哈,许仙,你是个人才啊。” 皇帝大笑,我也跟着大笑,小样儿,我看过那么多宫廷电视剧,里面拍马屁的功夫早就看得默记于心,信手拈来,对付宋徽宗这个文化皇帝,绰绰有余。 不过,等皇帝笑够了,我还是说出了我的请求,让他释放关押的大夫,并且向皇帝请求恩准我在全国办希望小学。皇帝缓缓点头,“诗书礼乐,我中华之宝,许仙一介平民能有如此胸怀,办希望小学,让万千孤儿可以学习诗书圣人之道,实在是一大善举。也罢,朕就封许仙你为西湖功德侯,在杭州办学,从此苏杭二州医药针石的税款,尽数资助给你兴办希望小学!” “谢陛下赏赐,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高兴地给这个皇帝磕头,此时有了雄厚财力支持的我,又有了西湖功德侯的爵位,彻底在大宋成为一方名流,我的计划初步完成了! 向皇帝请辞,我准备明天就离开汴梁,返回杭州。世子在旁听到我要走,脸色微微一变,出宫的时候,世子也跟着我随同蔡太师一起出宫。 “大哥,你真的要走?京城的健身俱乐部谁来经营?”世子急急问道。 “世子,俱乐部就让李兵、王奇打理,我定期会来看看的。何况,杭州希望小学万松书院已经落成,我要回去主持小学的发展。放心,等我的希望小学分校开到汴梁时,我会再回来的。” 世子落寞地笑道,“大哥这一走,小弟就真的寂寞了。京城虽大,找个谈剑知心之人,却难啊。” “世子心怀天下,大丈夫理当建功立业,为国效忠。世子武艺超群,何愁寂寞呢?”我鼓励他说道。 “为国效忠?我虽有心,奈何陛下心中对番王多有猜忌,未必肯让我一展抱负。”世子对我低声说道,眼中尽是一片不甘和颓意。 我看着世子,几乎忍不住就要告诉他,联合金国灭辽是个愚蠢的计划,根本就是大宋灭亡的转折点,他一定要阻止宋金联合!可是我还没有说话,世子眼角寒光一闪,猛然抽剑护在我身边,大喝道,“小心,有刺客!” 此时我们早出了皇宫,蔡太师领先一个马身在前,我和世子并辔而行,街边右侧的高楼上,一道黑色身影飘然落下,一缕寒光闪过,森森剑气直取蔡太师! 世子纵身而起,空中拦截黑衣刺客。吴钩剑和刺客手中剑刃交击,发出一声清越龙吟之声,长街尽闻。蔡太师吓得从马上滚落,连滚带爬躲在我身后,大叫起来,“有刺客,救我!” 刺客黑衣包裹,黑纱蒙面,冷冷对世子说道,“蔡老狗危害百姓,勾结金国,更与你父亲梁王政见不合,世子何必救他?如果梁王爷知道你救了蔡老狗,恐怕会对世子大发脾气吧?”黑衣人冷冷笑着,一双眼睛毒蛇一样盯着世子和蔡太师。 我听黑衣人的说话声,明显是捏着嗓子说话,难道此人世子认识,否则何必装假?世子摇头苦笑道,“我便是挨父亲责骂又如何?蔡太师是朝廷命官,我岂能容你随意伤他?”单剑一摆,世子直取黑衣人咽喉要害。 两人剑光闪耀,斗在一起,我看着黑衣人手中宝剑,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他!? 黑衣人不敌世子,三招一过,胳膊已经受伤,鲜血横流。世子受了小青指点仙家剑法,功力已是凡人难以抗衡的。可是黑衣人竟然没有逃走的意思,看着官兵渐渐逼近合围,我心里着急万分,走到轿子里请娘子出来,低声对娘子说道,“娘子,能不能想办法不露痕迹地救那黑衣人走?” 娘子看了黑衣人一眼,惊讶道,“是——” 我连忙摆手示意,不让娘子说出。娘子点头,此时黑衣人和世子之间强弱颠倒,黑衣人身上妖气盘绕,一只飞鹰虚影出现在他身后,宛然如生。黑衣人的剑气霸道诡异,刁钻辛辣,招招难防,真如怒鹰连击,让世子连连后退。普通官兵被劲风吹得东倒西歪,根部无法上前围攻。 娘子皱眉道,“相公,是不是要保护那梁王世子呢?” 我尴尬看着娘子,谁能想到优劣形势转换得如此快?蓦然一声龙吟声震九天,世子手持吴钩剑人剑合一施展一招天外飞仙,将黑衣人生生逼退。世子落地,狂风中如闲庭信步,潇洒之极,背后缓缓浮现一条青龙虚影,盘绕不休。 娘子惊讶说道,“化气成形,剑仙初成!这梁王世子单凭肉身之力能凝出剑魂,实在是了不得的人物。他算是剑仙初成,已入大道之门。” 靠,飞鹰对青龙,不知道谁更狠一点?可是他怎么能凝成飞鹰虚影呢?他的功力应该没有世子高强啊。我看着黑衣人,陷入深思。 龙鹰狠狠撞在一起,气浪爆炸,将半条街都毁了。我带着吓昏的蔡太师,飞到安全地带,将他丢在一家杂货铺里,连忙回来观战。娘子紧盯着世子和黑衣人对战,黑衣人身子颤抖不已,娘子说道,“相公,刺客已经后力不继,他不知道从何处借来一身妖力,强行激发潜能,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 猛然间,黑衣人的衣服炸开,露出胸口一只飞鹰刺青,飞鹰如同活了一般,扭动身体飞出黑衣人的**,在空中化成一张青湛湛的人脸。人脸狞笑盯着世子,狰狞笑道,“剑仙?正好给本座进补!” 大口张开,一道阴风吹出,世子浑身一颤,毫无还手之力,被径直吹飞。娘子亮出雄黄剑,念了几句咒文,雄黄剑发出一道刺目的白光,射中青色的人脸。只听一声惨叫,人脸化成星星点点的碎片,消失不见。半空中传来人脸的怒吼,“何方妖孽,敢冒犯本座,天涯海角,本座也要将你扒皮抽筋,报今日之仇!” 娘子艰难吐出三个字,“巫萨满!” “相公,我们招惹了一个招惹不起的妖人,北幽冥之主,天下旁门第一妖人巫萨满!”娘子对我解释说道,我毫不在意,对娘子笑道,“放心,他没有看清我们,刚才那是吓唬人的大话,大反派失败的时候都会这么说。娘子,救人啦!” 我扛起黑衣人向行园飞去,娘子也隐身跟我飞上云天。世子昏倒在地上,不过他没有大碍,就让他睡会儿吧。 黑衣人的身子越来越冷,再不救治就来不及了。 『祝自己生日快乐,更庆祝上强推,多发一章。提问:黑衣人是谁?比较简单,答对加精。^_^谢谢大家支持白蛇,继续向周榜冲击!』 第35章、家国一梦何时了 出城的马车隆隆作响,我和娘子、小青坐在车上,松梅二老另坐一车,最后跟着四头瘦骨嶙峋的奶牛,向杭州方向出发。严家法和徐熙还在汴梁会合大牢里放出来的大夫们,我和娘子已经先回转。一路上搜查刺客的巡逻队不下二十支,幸亏我是皇帝新封的西湖功德侯,红得发紫,没有人敢来鸹噪。 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十里长亭,世子摆上一桌水酒相送,我见到世子前来,微微一愣,“何劳世子大驾亲自相送?许仙感激不尽。”下车施礼,娘子和小青也下车和世子话别。 世子敬酒说道“大哥此去杭州,你我兄弟再见之日,恐怕就是数年之后。小弟从兄长处受益良多,大哥是我的良师益友,此来相送,愿两不相忘,更愿大哥和嫂子白头偕老。”说罢,世子一饮而尽杯中酒。我对世子感到一阵愧疚,他如此以诚相待,可是我却处处防备、利用他,并未拿他当成真兄弟。 “世子,记得遇到危难之事,来杭州找我。许仙虽然势单力孤,也可为你分忧。”我真心实意地对世子说,将飞尘咒传授于世子,这样他就可以在危难时联系我。 挥手道别,我们一行人渐渐行远,世子纵马相送,大声喊道,“小青师傅,不要忘了我!” 小青坐在车里,微笑着冲世子挥手,“记得好好练剑,等你可以驭剑飞行,就能来杭州看我们了。” 我大声吟诵起一首古词,“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相公,想家了么?”娘子温声问我。 “是啊,想家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我喃喃感叹着。爸爸妈妈,儿子成了大宋的名医,又被封为西湖功德侯,整个西湖都是我的了。可是,你们却不能享到儿子的福,对不起。 小青此时笑道,“许相公又泛文人的酸味儿,什么何日更重游?明明半个月就回家了,明知故问。” 靠,小青你懂不懂文学啊?不懂就不要胡说,破坏气氛。我恨恨瞪了小青一眼,翻身躺下睡觉。忽然,我问娘子,“他在那儿没醒吧?” 娘子不语,一个浑厚男子声音在车厢里响起,“翰文,我早就醒了。”曲向阳师兄的身影淡淡现出,就躺在车厢的一角,身上还穿着残破的黑衣。曲师兄手里握紧软剑,沉声说道,“翰文,你是世子的义兄,又何必救我?” 我哈哈一笑,“世子是我的义弟不假,可是我心里早把曲师兄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了,当然是亲哥哥比义弟重要些,你说对不对,娘子?”我对娘子一笑,娘子温声对曲师兄说道,“师兄,你的身子虚弱,还是躺下休息吧。” 曲师兄双眼里泪水滚动,却没有落下,生生忍了回去,寒声道,“翰文,师兄今生无法报答你的恩情,你让我下车吧。没有杀了蔡老狗,我的任务就没有完成,我要返回京城!” 我看着曲师兄,无奈说道,“你好糊涂啊,师兄。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政治刺客这一套?从古至今,什么时候刺客能改变国运民生?不过是增加杀孽罢了。你以为杀了蔡太师就能阻止金、宋结盟,消除对辽国的威胁么?不可能的。” 曲师兄眼光散乱,痛苦地抱着头,说道,“我也是大宋子民,又何尝想去帮辽国办事,当辽国的走狗?可是,我有我的苦衷,不得不听命行事。翰文,让我下车吧。” “是不是那个巫萨满逼你的?师兄当初说你被卖到北番为奴,看来就是巫萨满救了你,教你武功,让你回大宋当间谍特务,是不是?”我追问道,“师兄,你人已经回到大宋,何必再怕他,不要再替巫萨满卖命了。” 曲师兄摇头,“不行,如果我不听师傅的命令,他自然有办法惩罚我。而且,我的——”看着他欲言又止,我着急不已,娘子轻轻摇头。 娘子对曲师兄说道,“师兄,巫萨满加在你身上的飞鹰禁制,在和梁王世子激斗的时候已经破去,从此你已经无后顾之忧。” “无后顾之忧?”曲师兄痛苦呻吟道,“我的母亲还在北番辽国,如果我不听命,我娘的性命就葬送在我的手里了。何况,当年我那无良的父亲和狠毒的二娘把我和娘卖到北番,不是师傅收留教养,我已经死在了奴隶营里,又哪里有今天?我不能背叛师傅。”曲师兄痛苦地扭曲着面孔,身子颤抖得厉害,伤口血水喷涌。 我怒问道,“难道为了报巫萨满别有用心加诸给你的小恩惠,你就要当间谍来破坏整个大宋的利益,对付你的祖国?你还是不是中国人?”我一时大怒,脱口就是爱国主义词汇。曲师兄一愣,不明所以,不过他也感觉到了我的意思,惭愧低头。 小青郁闷地问娘子,“姐姐,相公和曲相公在争论什么?当间谍和当大夫,有什么冲突嘛?” 娘子摇头,对小青说道,“做人讲究气节和忠孝,曲师兄忠孝不能两全,家国不能兼顾,才有这一番苦恼。青儿你还不懂,也不必懂,懂了就会痛苦。” 小青笑着对曲师兄说道,“曲相公你还不如变成了傻子,就不用想这么事情,也就不必痛苦了。” 曲师兄看着手中的软剑,露出决然的神色,低声说道,“娘,我对不起你。”我一听他说这句台词,赶紧提醒娘子,“定住曲师兄,他要自杀!” 果然,曲师兄拿剑就要抹脖子,娘子还没有动手,小青轻挥衣袖,将曲师兄的半边胳膊麻**打中,软剑掉在车厢上。 “师兄,你太让我失望。男子汉大丈夫,学人玩自杀,你难道就这点勇气?活了这么大岁数,都活到狗身上了吧?救出伯母,不就可以不受巫萨满要挟!你自杀之后,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你娘没了你,岂不是更凄惨?”我一番痛骂,恨不得打他几拳,古代的男人怎么都这么窝囊啊?无论是武功多高,一牵扯到忠孝礼义的事儿,立即就脑子失灵,成了个糊涂虫。 曲师兄双眼一亮,转而迅速黯淡,摇头道,“没用的,师傅巫萨满是天下第一高手,更通晓奇门法术,我根本没有机会救出我娘。” “曲向阳,看着我!”我大声喊道,引起曲师兄的注意,同时在右手凝聚一团灵气,随手跑出车窗,路边立即像地雷爆炸一样,轰起一片碎石尘土。 “你说的奇门法术,就是这些吧?”我累得有些气喘,强行撑住,大声说道,“我娘子也是精通法术的高手,再加上我这个天才术士,一起营救伯母,简直易如反掌。你何必担心?有兄弟在,什么事都好解决,关键是你自己,要有信心!曲师兄,信心!” 后面车里的松梅二老笑声飘过来,问道,“许仙小友,你这灵气炸地的法子,是要给荒地上肥,还是要松土啊?阵势也太大了。” 我不好意思回道,“两位前辈别取笑我了,班门弄斧,班门弄斧。嘿嘿” 曲师兄呆呆看着我,忽然跪下,磕头说道,“翰文,弟妹,请你们传授我法术,我要救我娘亲。” 我扶起曲师兄,摇头道,“不要这样,我们切磋法术,没有问题。别说什么教不教的,更别行礼,我们是兄弟,我会的东西就一定教给你。可是师兄,你不能再当刺客,也别再冒险去刺杀蔡太师和金国特使了,好不好?历史不是个人能改变的。” 曲师兄点头答应,看样子,他的心病总算是祛除了。也许,只是暂时吧?我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一阵担忧。 回江南的一路之上,游山玩水,娘子和小青每到一个市镇就要大肆购物一番。松梅二老每晚都和我讨论一些法术知识,说是讨论,主要是二老说我学,变相教我罢了。二老教我的时候,曲师兄也静静地听着,二老颇有深意地讲解给我们听,看来他们也有心帮曲师兄救母,才用这个方法帮忙。 半月下来,我的法术大有进步,吸取日月精华的速度快了三倍,灵气充盈,已经可以施放很多符咒法术了。松老为人开朗,爱说话,特别给我介绍了一下当今各派修真炼气的宗派和法术常识,让我大开眼界。 华夏的异类精怪修行者,多数走道家修行的路线,少有佛门弟子。这是因为道家的心法和妖怪们的原始状态很像,易于理解。佛门禁欲苦修,更要顿悟参禅,刚刚化形的妖怪们根本无法理解精深的佛法。松梅二老的阅历深厚,可是对佛家也是近而远之。所以,给我讲的大部分都是道家的知识。 道法修炼,可以细分为多个门类。大致上说,包括:修行术、内丹术、幻化术、感应术、腾云术、五雷法、五行道术、搬运术、剑仙术、炼丹术、符咒术、炼器术、奇门遁甲术数、结界术、旁门奇术等等。 修行术和内丹术都是增长个人功力的修炼法门,不过内丹术一脉比较盛行,都去修真炼内丹元婴,靠个人强横的实力飞升成仙。不过,这在仙界是最低级的飞升方式,充其量就是当仙界的打手,没有太大前途。最有前途的,是玉帝亲批的功德神仙,个人实力一般,可是直接上天当官,手下指挥大批仙兵,可谓是文人带兵,靠得是头脑。 所以,天下修行的道门修真也就分成了无数派系,有人主攻内丹术,有人主攻积德造福,注明的八洞神仙铁拐李、汉钟离、吕洞宾等人就是靠功德成仙的代表。我听完松梅二老的飞升理论,心里思忖道,看来二老也是走积德路线的妖仙,可惜这么多年一直舍不得那梅心雪和松顶霜来救人,所以迟迟不能成仙。 有了大方向的指引,我反省自身,发现我现在学会了腾云术,能找口哨云。又学会了修行术,可以吸收日月精华天地灵气。会几个符咒,又会一个简单的飞尘咒,属于感应术。其它,就一无所知了。 “不行,我要努力将全部的道法学全,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实力快速增长!”我心里暗自考虑,要是能像西游记里的孙悟空那么厉害就帅呆了!孙大圣会七十二变,二郎神也会七十二变,看来战斗力高的神仙都一定要善于变化啊,我也决定让师傅教我幻化术! 接通土电话,我咳嗽说道,“师傅,我是许仙。我已经到苏州了,估计明天晚上就能回到杭州。您老的银子也快花光了吧?”每次使用飞尘咒都要扬土,呛得我咳嗽不说,衣服也弄脏了,我此时也寻思是不是学个更方便卫生一点的感应术。 费老醉醺醺的声音响起,笑道,“好——啊,回来——好,回——来——好。”咕咚一声响,飞尘咒失去了联络,师傅估计是又喝高了。我郁闷地收线,娘子已经来找我,说道,“相公,馆驿今天又住满了,苏州这地方实在是繁华,客商往来太多。” 我呵呵一笑,“娘子,找梅子丰驿丞,再去梅园借宿不就得了。” 曲师兄走过来,沉声说道,“翰文,我刚才听馆驿里的杂役说,驿丞梅子丰七天前离奇死在梅园,梅园里的仆人逃散一空,如今的梅园有妖怪盘踞!” 听到有妖怪,娘子、小青、松梅二老同时吃惊,追问道,“妖怪杀人?” 曲向阳点头,不知道几人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他哪里知道,异类修行,一旦杀人之后就算堕入魔道,难以成仙。妖怪也是对杀人的妖怪极为忌惮,因为入魔的妖怪已经无所顾忌,经常对同类下手,夺取妖仙的内丹增长功力。松梅二老对视一眼,已经有意除去梅园的妖怪。 就在娘子建议大家去梅园探一探究竟之时,一声娇软的呼声传来,香风薰薰中人欲醉,一道窈窕身影向我走来,亲切招呼道,“许大夫,您好!还记得我么?” 娘子看着走来的美艳身影,脸色一冷,目光中露出些许不快。我苦笑不已,怎么在这里碰上了她呢?误会啊。 『许仙碰上的美女是谁?猜对加精。呵呵^_^大家说,白蛇能上周点榜前十么?前三呢?全靠兄弟姐妹们捧场,送白蛇飞上九重天!』 第36章、美人策略救天下 “师师姑娘,你怎么来到这里?”我看着眼前出现的美人,半是吃惊半是担忧,偷眼观看娘子的态度。娘子不冷不热地和李师师打了招呼,领着小青回车里去了。一行人都往梅园去,李师师也带着仆从跟随上来。 “许大夫,我上京到汴梁的天星楼发展,前些日子多亏了许大夫的教导,让我懂得了男女之间的关系原来那么简单,只要按照许大夫教的办法,所有的男人都会为我发狂!许大夫,您一定要再教我几招。”李师师扯着我的袍子,央求不已,娘子的车子里寒气都渗出来,我尴尬推掉李师师的手,支吾道,“师师姑娘,还是先去梅园投宿,顺道查看一下那里是否有妖怪,其它的事稍后再谈。”没有想到给沈明堂治病,副产品竟然是将李师师训练成为情爱高手,成为如今的这个倾城模样。 李师师乖巧之极,点头答应,冲我嫣然一笑,带着仆从到一边独自行路。这女人学得太快了些,我去汴梁之前她还是醉红楼里最不吃香的姑娘,如今都已经有了自己仆从,到京城去发展。没有错,她一定就是历史中有名的名妓李师师,也是宋徽宗未来的红颜知己!看着李师师的身影窈窕婀娜,我不禁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距离梅园还有一段路程,梅老和松老下车步行,二人身上的灵气充盈澎湃,我在一旁感受到两股庞大得难以言说的力量交织一起,冲天而起向梅园方向笼罩过去。松老和梅老对视一笑,得意道,“布下我二人联手的松梅结界,那妖物只要还在梅园,就无处可逃!” 恐怖的老头,竟然把梅园给禁制起来,那可是好大一片宅子,一眼都望不到边际,真是太恐怖的实力了。我对结界术一窍不通,但是也能感觉出结界中所蕴涵的力量。 一行人走到梅园门口,李师师惊叫道,“你们看,天上在下雪!”曲师兄也诧异地发出一声惊讶,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仔细观看,更是吃惊道,“不是雪花,如今六月天怎么可能下雪。是梅花,白色的梅花!” 李师师跑到梅园大门前,伸手瞬间接了七八朵白梅在掌心,难以置信地惊喜叫道,“真的是白梅花,天上下了梅花雨!” 小青也跑过去,接了几朵拿给娘子看。娘子淡淡一笑,看了松梅二老一眼,也不说话。小青奇道,“怎么不光是白梅,还有松针落下。”此时小青也明白了,肯定是松梅二老布下松梅结界,才产生了这样的异像。其他的凡人就难以明了,都是啧啧称奇。一群人进入梅园,圆中一片死寂,李师师有些害怕,不禁又靠近我身边。我对她轻轻耳语道,“今夜二更天,请师师姑娘来找我,有要事相商。” 李师师脸一红,低头颔首,快步走远了,我望着她的背影,叹气道,这女人肯定误会我的意思了。 梅园里没有人,我和曲师兄巡视了一遍,发现整个梅园只有东角门还留下一个老家人看屋子防火,其余的仆人和家眷都散了。老家人告诉我们,七日前大老爷梅子华的夫人因为杀夫被判极刑,因为隶属十恶大罪,不等秋后处决,直接就在苏州府杀头。夫人死后,她的儿子小梅少爷第二天跳了井,没有打捞上来,整个梅园都传说是二老爷梅子丰下的毒手。我心里暗怒,那小少爷不过五六岁年纪,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简直太没有人性了! 更蹊跷的事情发生,七天前梅子丰回梅园,狂风大作飞砂走石,很多窗户都被刮坏,仆人们都受了惊吓,第二天梅子丰死在了卧房里,样子如同干尸,被生生吸干了一身的精血。仆人家眷都吓得逃散,梅二夫人带着孩子回娘家不在梅园,逃过一劫,吓得再也不敢回来。梅家算是就这么破败了,一时还没有人来买下这园子,所以苏州府派人来个老家人来看着,等待有乡绅来认购。可是梅园出了这等事情,哪里会有人来买啊? 松梅二老巡视完园子,对我摇摇头,示意妖物已经不在。众人找不到妖物,也都安心就寝,娘子和我进了一间东厢大屋,淡淡问道,“相公,你约那李师师姑娘二更见面,为妻还是回避一下吧。” “娘子听见了?我刚要和娘子说这事儿呢。”看着娘子没有表情的俏脸,我心里一乐,吃醋了! “娘子,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见她?”我拉着娘子的手,神秘问道。娘子一呆,摇头不语。我轻轻贴着娘子的耳朵一阵解释,半晌之后,娘子醋意没有却变得有些惊异,难以置信地说道,“相公真的认为她可以胜任如此重任?”我坚定点头,李师师绝对可以胜任我将交给她的任务!一定可以! 二更天,师师姑娘穿着一袭纱衣来到梅园的后花园,站在一株梅树下,等待我的到来。我早就在这里等她,看到她穿得如此轻薄暴露,我再次叹气一声,缓缓走出。 “许大夫,你已经来了。师师好紧张啊,许大夫,你在师师的眼中就是神仙下凡,求你再指点我一些秘术,让我能红一点,师师愿意用所有、所有的东西,来报答你。”李师师低垂着头,似乎是含羞,其实根本就是在故意凸出胸部曲线,加强对我的勾引力度。我摇头笑道,“师师,这一套对我是无效的。” “许大夫,许先生,你可真坏!”师师猛然抬头,小声笑骂道,“这还不都是先生教我的?” 我正色对李师师说道,“师师姑娘,你天子聪颖,理解力超群,如果我传授你一些本领,保证你可以在汴梁艳压群芳,成为天下第一花魁!可是,难道你终生的目标就是当一个花魁么?须知道,老大嫁作商人妇的悲哀。” 师师脸色黯然,强颜笑道,“许大夫,我不过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家境贫寒,父母早亡,没有念过什么书,更不懂得许多大道理。我只知道,醉红楼里的红姑娘,可以过上好日子。虽然她们到头来也是凄凉收场,起码可以快快活活过上十年。师师又何敢有奢求,一生都能如意?”听完李师师的话,我的心有些发凉,古代的娼妓身世可怜之人颇多,我利用她去实现我的计划,是否有些过分呢? 可是我没有第二个更好的选择,只能借助师师,强行压下对她的同情,我淡淡说道,“师师,如果我指给你一条光明大道,让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绝代佳人,你愿意么?” “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师师不敢相信我的形容词,吃惊看着我,等待我的解释。 “我可以让当今皇帝娶你为贵妃,自然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时候倾国倾城,三千宠爱在你一身,一生衣食无忧,死后更是名留青史,成为千古佳话。你愿意么?”我压低嗓音,让声音变得磁性而诱惑,李师师的身子已经在颤抖,理智和情感拼命地交锋。 “许大夫,我凭什么能相信您?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虽然不识什么大道理,可是也明白白日做梦是无济于事的。如果您真的有这般通天的本事,为什么要帮我?”师师颤声问道。很冷静,师师此时的表现,更坚定了我的信心。 我露出一个微笑,说道,“天下!师师姑娘不仅可以得到荣华富贵,更可以拯救天下于兵祸战火,改变历史的发展。我要的是天下太平,大宋强盛。师师只要获得当今皇上的宠爱,就可以影响皇帝的决定,到时有你帮忙,便可以和皇帝身边的权奸之臣一较高下。宋、辽、金三国之间的关系,也会受师师姑娘的影响!” 师师看着我,喃喃说道,“难道许大夫你想谋反不成?利用我去接近皇帝,然后——” “放心好了,我对当皇帝没有兴趣。我的目标是成仙,积德积福是我的目标。保大宋平安,我许仙就心安了!”我话锋一转,对师师笑道,“可是我帮你成为皇帝的宠妃,师师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答应!”师师立即接口,她双眼放射着火一样炽烈的光芒,对成功表露出无限的渴望。 “作我的徒弟!发誓永远忠于师门,否则天打雷劈!”我冷冷说罢,伸手聚集一团灵气,想表演一点法术吓唬吓唬师师,加强她对我的信心和恐惧。可是我发现梅园里处处景致精巧,无处可炸。瞥见园角有一口水井,我一抖手将灵气弹投入井中,轰然巨震传出,一道水龙被炸出井口。师师看着我的表演,双眼瞪得溜圆,又惊又喜,问道,“许大夫,不,师傅,你是神仙,对不对?” 我不置可否,对她说道,“今天我教你一个小法术,叫做飞尘咒,以后你用这个法子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会将化妆术、健身塑形法、男性心理学陆续教给你,师师你自己也要不断重拾自己,学会读书写字,更要学会琴棋书画,不出一年,一定要成为汴梁第一花魁!” 师师兴奋点头,“我会努力的,师傅!对了,我们的门派叫什么名字?” 我一愣,随口道,“逍遥派。记住,要保密。今天我和你说的话,永远不要让第三者知道。” 师师兴奋点头,我让她回房休息,师师一愣,带着一丝怅然,媚眼如丝般从我身上缓缓划过,扭着腰肢走回自己的房间。娘子此时显出身形,淡笑说道,“相公让我非要在旁看,原来是看你怎么收徒弟啊。” “娘子,要是不让你看,估计咱们家的醋坛子就要打翻喽。” “才不是,为妻可不是那等妒忌的女人。”娘子含笑转身,也投给我一个媚眼,威力可比李师师的媚眼大了几十倍,我的骨头一酥,贱笑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娘子我们干些什么啊?” 我搂着娘子,娘子拉过我的手,在手心写道,“井中有妖气,二老已经行动。” 看着娘子的字,我心里一惊,刚才我显示本领的那记灵气弹,居然把藏在井里的妖怪给揪了出来!松老一声长啸,凌空跃到井口上空,袍袖抖动,袖口仿佛张开如同巨洞,无数青色松针闪烁绿光,灌涌入井中。大地颤抖,井水里爆豆一样急速响起来。梅老用白梅封闭了井口十丈内的空间,震颤被中和,我和娘子看见大地颤抖,却听不见声音,一步之隔,如同两重天地。 松老寒着脸,落下地面,对梅老和我与娘子说道,“井中水通地下河道,妖怪潜水逃了。” 我看松老气愤的样子,连忙安慰道,“松老大发神威,那妖怪一定是害怕得要死,怯战逃跑。说不定落下了什么心理阴影,躲在深山里再也不敢出来。松老的功德已经算是圆满了,不必介意,就给那妖怪一次自新的机会吧?” 松老淡淡点头,挥手震塌水井,此后妖怪想从水井进梅园已是无门。 一夜过后,李师师带着仆从上京,临行和我殷勤道别,曲师兄看到师师的那股亲热劲儿,不由得担忧地看着娘子,结果发现娘子也是含笑和师师告别,更是一脸诧异,看着我的眼神都崇敬起来。我得意地一挺胸,当男人当到这份儿上,才算是成功嘛。 想起昨天松老大发神威的样子,我笑嘻嘻讨好问道,“松老,您老说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我也能像您老一样,发出那种超级强力的法术攻击啊?” 松老含笑道,“小友,你的功力太浅,恐怕无法摧发什么有威力的法术。不过嘛,要是有件仙家法宝,也许可以弥补。” “仙家法宝?松老能借我几件么?谢谢松老。”我像个小孙子讨糖吃一样,缠着松老要法宝。松老尴尬道,“小友,别说仙家法宝,就是自己炼的法宝,我也是一件没有啊。我和瘦梅都是懒得炼制,加上我们无从受人指点,炼器术上不了台面,也就没有炼制过法宝。”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呵呵笑道,“谢谢松老指点,我有办法了。我师傅说不定有法宝,好歹他也是个神仙,拿几件法宝给我用还是没有问题的。” 虽然在赶路,我还是抓起一把土,飞扬在空中,心中兴奋地叫道,“师傅,我下午就回杭州了。我给您老人家带了好多汴梁特产,还有京城最好的好酒!” 费老困倦的声音传入我脑海,应道,“嗯,知道了。回来就好,为师的银子也快花光了。” 不会吧?三天前刚托一个土地公给师傅带去三百两,又花光了?我忍住郁闷,笑道,“师傅,徒弟有个事儿求您,给我几件法宝吧?不用太好的,马马虎虎的仙家法宝就凑合了。” 费老一阵咳嗽,在我脑海里大叫,“仙家法宝?还凑合了?你想得美!臭小子,想要宝贝,自己炼去。” 我哭诉道,“师傅,我不会啊。” 费老冷冷道,“算了,我教你吧。看在你孝敬为师的份儿上,师傅帮你一起炼两件。以后师傅就不管了,你要好好学,明白嘛?” 我大喜,宣布道,“没问题,第一次我要炼最复杂的那种,组合套装最好,一件可以当一百件使!” 只听咕咚一声,好像有人栽倒在地,费老的土电话掉线。 我得意大笑,“杭州,我回来了!” 『第一卷终。呜呜,下了新书榜,为了实现诺言,白蛇火箭速度更新,大伙可要多多支持白蛇啊,否则下了新书榜又上不了周榜,岂不是很惨?^_^请多多点击推荐,更精彩的第二卷就要上传啦。万众期待的美丽妖仙出场,大家猜猜是谁呢?还有梅园里的妖怪,又是谁?猜对加精。』 第一章、钱塘观潮现鱼妖之第一话 第一话、我不是张郎! 楼外楼提到费三清费老爷子,无人不知。堂倌听说我来找费老,直接把我迎进雅间,看到师傅正抱着一瓶竹叶青大口往嘴里灌。神仙就是牛,这么喝法都不得酒精肝。 费老看见我,哈哈大笑,“徒弟,送钱来了?” “师傅,我怎么觉得我们师徒之间只有**裸的金钱关系,您老从来见到我第一句就是问钱。”我有些酸溜溜地说道。费老白眼一翻,反驳道,“谁说只有金钱关系?你孝敬师傅土产、水果、珠宝、玉器,都可以啊。你非要给钱,我有什么办法?” 靠,狮子大开口,珠宝玉器都要,神仙要那些东西干什么?还不是换钱去喝酒。费老那边牢骚倒发了出来,“这凡间的酒,比瑶池蟠桃会上的琼浆玉液就是差了不少,味道或酸或苦,不爽不爽。”说着,又狠狠吹光一瓶老白干。费老喝酒是黄酒和白酒掺和着来,说着比较有变化。 我也不敢和费老顶嘴,转到正题上,笑道,“师傅,今天徒儿来学炼制法宝的本事,师傅您教教我吧?” “啊,炼法宝啊。想炼个什么样的,你说。” 我赶紧把我想了几天几夜的构思将给费老听,听得他老人家一阵咂吗嘴,连说难啊难。我的要求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这法宝威力要大,能自动放身,又能自己修炼进化,可以攻击可以防守,能分能合,可大可小。对主人的实力要求不高,可是又对主人忠心耿耿,最重要就是能带着主人跑路,加上个穿越时空的能力就最完美! 费老翻了个白眼,骂道,“这是法宝么?你把玉皇大帝捉来当奴才,也没有这么好使。我可炼不出这样的法宝!” “师傅,您就帮帮徒弟嘛。”我学着娘子的样子,扭捏身段,斜斜靠在师傅的身上,用我健壮的胸肌一阵磨蹭费老的胳膊,只见费老脸色发绿,忍住恶心捂着嘴,艰难叫道,“我给你炼,我给你炼,先放开我!” 耶,成功!费老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一副看“玻璃”的样子,试探问道,“徒儿,你和你娘子感情还好吧?” “好啊,我们无话不谈,互为知己,我和娘子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太般配了。” 听我这么说,费老的脸色才好过一点,捋着胡子说,“你那小媳妇是个不错的丫头,要好好珍惜她,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费老的眼神明显和我划开一道界限,对于我刚才的柔情蜜意算是怕了。 我故意逗费老,装了温顺的表情,说道,“师傅,人家知道了,你快帮人家炼法宝嘛——” 费老浑身又是一哆嗦,飞快掏出一串珠子扔给我,叫道,“拿着『十二星象』走吧,你说的那些要求,它都满足。为师要喝酒,改天再教你炼另一件法宝。”也不等我答话,直接拎着我的衣领,从雅间扔了出去。 我揉揉**,拿着十二星象高高兴兴回家,以后跟师傅要宝,就用这招了! 回家路上路过醉红楼,那一片都是杭州的著名红灯区,虽然是白天,也是香风阵阵、莺声燕语。我刚到渡口,想要坐船过湖回家,只听一声尖叫,“是他,是他,姐妹们快来啊,别让他跑了!” 听到叫声,我以为闹小偷,刚要帮忙捉小偷,却发现几百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冲我疯狂包围过来,一个个尖叫道,“许仙,许大夫,我们要拜师!教教我们勾引男人吧!!” “教我床上功夫!” “我要,我要,我要嘛——” 大汗淋漓,我吓得差点跌进西湖里,害怕问道,“各位小姐,你们要干什么?现在是白天,我可没有心情喝花酒。” 几百个烟花柳巷里的风尘女子,或哭或喊,大叫道,“许大夫,您能教师师,就发发慈悲教教我们吧?许大夫,许相公!” 我总算弄明白了,师师成为杭州名妓,全是因为我的“教导”有功,现在杭州的妓女都来找我拜师了!靠,我岂不成了古代**专家?这个够炫的称呼我可是不敢承担,这一堆脂粉军快把我挤死了。 “大家看,有只猪在天上飞!”我伸手指天,所有姑娘一齐抬头,“哪里有猪在飞啊?” 我趁这零点一秒的时间,飞身跳进西湖,向对岸一阵狂游。岸上的姑娘们齐声大叫,“许大夫跑了,去保合堂找他!” 我险些没直接沉进湖底,不会那么倒霉吧?就在我四肢无力,头晕眼花的时候,一条金黄色的丝带垂下水中,一艘画舫无声划到我身边,我顾不得许多,拉着丝带狼狈爬上船。丝带那一端,是一只如同白玉般的素手,毫不费力扯着丝带,引我上船。 “谢谢姑娘救我,要不我就喂了西湖的鲤鱼了。呵呵。”我对隐身在轻纱之后的女子作揖道谢,只看见她一只手扯着丝带,显出无比的神秘。她的目光透过轻纱,投在我脸上。 “张郎,张郎?”一声颤抖的呼喊猛然从轻纱后传出,那玉手的主人撩起轻纱,露出一张我这辈子也忘不掉的面孔,那种表情,只能用心碎来形容。 同时,我也说了一句最傻的话,“蟑螂?不用怕,蟑螂不咬人的。” 对面的绝色佳人一愣,扑哧笑了出来,“张郎,你还是这么风趣。” 此时我已经听出了她的意思,连忙摇头,“我不是张郎,我不是张郎,小姐认错人了。” 哪知对面的小姐听我说不是张郎,立即柳眉倒竖,怒喝道,“大胆的登徒子,不是我的张郎,却登船调戏于我,本小姐挖了你的双眼!” 寒气猛然一涨,对面的小姐站起身子,一身金黄色的衣裙随风飘舞,寒风过处,西湖水面冻结成兵,画舫生生定在了水中。我吓得失色,靠,点儿太背了吧?遇到了一个女妖怪!!救命啊—— “大姐饶命啊,我娘子是白素贞,说不定你们认识呢!我也是半个妖怪女婿,自己人,别动手啊!”我大叫着和女妖怪攀亲戚,手里攥着十二星象,一个劲儿大骂,死费老,给我宝贝却没有教我怎么使,这次惨了。 女妖怪越走越近,我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呻吟道,“娘子,来世再聚了。” 一阵凉气吹在我的脖子上,我吓得身子一抖,狠狠咬牙,大不了就是当瞎子,老子练好本事一定报仇!学二郎神看天眼,大不了当个独眼龙。我心里郁闷地想着,只听那女妖怪扑哧一笑 我茫然睁眼,看她笑得捂着独自,倒在画舫上,良久才喘气说道,“许仙,你可真逗,比传说的还逗。我吓唬你玩玩,你都看不出来啊?张郎是我的心上人,可是他都死了一百多年了,早转世投胎去,怎么会是你?笑死我了。” 我呆呆看着这个女妖怪,小心翼翼问道,“大姐,呵呵,谢谢您救我,请您把我送到岸上吧?家里还等着我回去买米做饭呢。嘿嘿。” 女妖怪回眸一笑,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不过,你说不定就是我那张郎转世,也不一定哟。早些日子听说一条白蛇嫁给凡人报恩,我特意来瞧瞧,啧啧啧,真是没有想到她的眼光这么差。” “你、你——”我你了几声,还是光棍不吃眼前亏,闭嘴不说。 女妖怪淡淡一笑,跪坐在我身边,轻声问道,“刚才你心里想着要练好本事找我报仇,我若放了你,岂不是给自己增加一个敌人么?何况,我挺喜欢吃人的,还没有吃过天下第一名医,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呢?” 我越发害怕,这女妖怪太恐怖了,口口声声说要吃人。忽然我心里一惊,她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着要报仇的事儿?难道—— “是啊,你猜对了,我有读心术。这可是最难修炼的法术,就是神仙也难懂人心,可是我却有这本领。而且,我知道了一些你心底最深的秘密哟,这个秘密可有些意思,嗯,很有意思。”女妖怪冲我别有深意地笑起来,我的脊背一阵发凉,难道她读出了我的秘密?那可怎么办?冷汗浸湿了我的长衫,女妖怪贴近我的耳畔,吓得我躺在船板上,她就压我的上面,对我阴森森说道,“许仙大夫,我对你可是越来越有兴趣了,现在看来,似乎你也不是那么丑,要是能当西湖功德侯的夫人,看来是个好归宿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画舫靠了岸,女妖怪飘身而起,放开了我。我连滚带爬上岸,回头望去,画舫竟然缓缓沉入水中,金黄衣裙的女妖怪冲我挥手笑道,“别害怕,刚才也是和你开玩笑的。我叫小莲,就住在碧波潭水府,呵呵,有空来玩啊!” 湖水淹没了画舫,诡异之极,我看着小莲消失在水中,一口气放松,跌坐在地上。抓把土扬起来,用飞尘咒联系伶俐鬼大福,说道,“大福兄弟,到西湖边来帮帮我,我腿软,走不动了。” 『谢谢月下小羊帮忙做的封面,很靓丽,鸣谢!呵呵^_^白蛇冲榜,大家助俺一臂之力啊。之前的章节会修改,不过对有些对杭州名称置疑的朋友说一声,北宋时候,杭州之称已经有了。临安嘛,那是南宋。记得忆江南的词么?最忆是杭州!谢谢大家的厚爱,努力更新,支持请继续^_^』 第二章、钱塘观潮现鱼妖之第二话 第二话、女性的福音,千金片! 大福搀扶我回保合堂,一路上大福问了我几次,我都是含糊其词,没有说出遇到女妖怪小莲的事。读心术?太可怕了。我总是觉得小莲的出现,是个阴谋,是个让我无法应付的大阴谋。 好不容易回到家,一屋子一院子的庸脂俗粉尖叫着围上来,我无力地闭上双眼。幸亏小青有良心,缓缓走出来,带着一股阴风,将这些花痴女人全部冻醒,不敢造次。小青寒着脸,怒道,“谁再鬼哭狼嚎地叫,纠缠我家许官人,别怪我不客气!”跟着小青这根避雷针,我才安然进了家门。 门外有女子叹气道,“看,许大夫家的丫鬟小青也是绝色美人,女人能认识许大夫,一定都会变漂亮变得更招男人喜欢!”在旁的女人拼命点头认同,有小青当招牌,冷美人的效果让这些庸脂俗粉更加坚定地守在门外,等我的传授。 娘子从后堂迎出来,调笑我说道,“相公可是杭州城里的名人了,街头巷口的姑娘们,整日里都在议论相公你呢。” “娘子救我啊,那些花痴快把我生吞活剥了。对了,娘子,我去和她们说其实你才是教会师师成为倾国倾城美人的高人,这样那些女人就来找你求教。女人和女人之间比较方便沟通啦。”我苦着脸,对娘子央求道。 娘子神秘一笑,点头道,“相公,我正有一样好东西,说不定靠着这些来求教的女子,能帮我们宣传新药。” “新药?什么新药?”我追问道。 娘子拿出一个扁圆瓷瓶,对我笑道,“相公的中成药丸给我很大启发,我们去汴梁之前为妻就有了做这新药的想法,专治妇女难言之隐疾,名字就叫『千金片』!当初我答应严家法和徐熙交纳千金会费,就是想用这千金片来顶数。同是千金,此千金不是彼千金。嘻嘻。” 娘子狡黠地笑着,我惊喜地搂住娘子,夸赞道,“好聪明的娘子啊,真是没有想到,娘子发明了千金片!”天哪,千金片原来是娘子发明的,这可是后世女人的福音,专治妇科疾病的灵药。哈哈,发财啦。 娘子和我手挽着手,走出保合堂,门口聚集的女子呼啦站起来一片,刚要大声叫,我急忙喊停!双手打个暂停的手势,我高声叫道,“大家安静,我许仙有话说。我理解大家的心情,可是资质有高低,一个师傅教出的徒弟有状元也有乞丐,最重要的还是徒弟自己努力,师傅并不重要,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众女子异口同声说道,“不是!”我一口气噎住,气得直咳嗽,顺了顺气,继续开导她们说道,“大家别急,我可以教大家一些美容知识和那个技巧,哈哈,大家都明白了。不过我家地方太小,不能给这么多人同时传授。这样吧,每月逢三,我在万松山希望小学开一个美容健身讲座,欢迎大家来听!明天就是三号,我给众位姐妹一个惊喜,如何?” 一听我答应传授,还有惊喜,众俗粉堆中炸开锅一般,都高兴地尖叫。约好了时间,包围保合堂的娘子军终于散了,我蹲在门口,看着一地的瓜子皮和包装冰粉的荷叶皮,简直就是一片狼藉。惨叫一声,抡起大扫把,扫除! 第二天一早,我和娘子往万松书院出发,小青坚决不去,我偷笑着对娘子说,“有人怕见痴情郎!真是好笑啊。” 小青怒目圆睁,就要发作,我假装往门口一看,叫道,“林和靖先生来了,请里面坐。”小青一听林和靖三个字,身子一旋直接消失在空气里,我似乎看到一缕残影冲向后院,跳墙跑了。 娘子嗔道,“相公,别总是和青儿闹,她是个孩子,你也像个大顽童,整天没有正经。” 我轻轻抚摸着娘子的腰,问道,“好,我正经还不行。这样正经么?娘子。”娘子被我摸得面红耳赤,羞得不能说话,身子想躲,无奈被我拉住,几乎都要叫出声来。 “相公,不要,光天化日之下,多羞人啊。”娘子拿大道理来放身,我可不管那一套,还是挑逗着娘子,笑道,“娘子,书上说孕妇要经常加速血液循环,对身体和胎儿都有利。你是不是觉得身子发烫?看来效果不错嘛。” 我的手滑向娘子裙下,吓得她一声惊叫,抓住我的手,央求不已,“不要,相公,晚上再让你——好不好?” “让我什么啊?娘子。” 娘子软着身子,瞪了我一眼,啐道,“不和你说了,就是不正经。” 我搂着娘子,笑道,“娘子,等你生了宝宝之后,我们飞去夏威夷,那里没有人,我们在大海里可以**游泳,还可以太阳浴,你说好不好?” “相公,你别说这些羞人的话了,怎么能**游泳呢?再说,夏威夷是哪里啊?在东海么?”娘子红着脸,又羞又奇问道。 我卖关子不说,笑道,“秘密,等去了就知道,那里可是人间仙境啊!”伸出小指咬在口中,使劲吹出一声口哨,“指啸云”应声飞来,我鞠躬对娘子说道,“娘子,请上云!” 驾起口哨云,一道白光闪过,我和娘子已经飞上蓝天,向万松山飞去。半个时辰的车程,不到一分钟就到,我的驾云速度又快了不少。 一路上俯瞰脚下,通衙大路上一条彩色长龙直直延伸到万松山,我对娘子苦笑一声,“看来今天有上千人来听我讲课,这次我们的千金片不用担心销路了。” 落下云头,林和靖先生来接我们,看不见小青,林先生脸色一滞,淡淡问候一声,带我和娘子去书院的广场,那里已经连夜搭好讲台。我有些可怜林和靖,一个百年孤独的老鬼,一心想着小青,可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小青根本就是个情商为零的怪胎。或许这么说也不对,我记得那丫头也有害羞的时候,不过简直百年难遇一次啊。 万松学院的广场是集合操场、草坪、花坛于一体的综合性广场,当然是我主要创意,再由林和靖先生画成设计图,动工修建而成。可以容纳三千人就坐没问题,坐北朝南的主席台,离地一丈高,站在上面利用声学原理,可以清晰将讲话声音传遍广场各个角落。 站上主席台,我清清嗓子,台下的狂热女学生们齐齐安静,热切等着我开始讲授勾男秘诀。我看了看学员的年龄段,二十、三十、四十,还有五十岁的老大妈都有!主力军是二十、三十多岁的女子,她们不光是烟花柳巷的卖笑女子,更有很多良家妇女模样的,也紧张地望着我,等待听取勾男“真经”。我暗叹一声,谁说大宋民风保守的?靠,这里的女人简直太疯狂了。 “孤独站在这舞台 听到掌声响起来 我的心中有无限感慨 多少青春不在 多少情怀已更改 我还拥有你的爱 好像初次的舞台 听到第一声喝采 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经过多少失败 经过多少等等 告诉自己要忍耐” 我低沉着嗓音,一曲《掌声响起来》将现场气氛调动到**,我激动高唱起来,“掌声响起来,我心更明白。你的美貌与我同在——” 一个少妇哭着大喊道,“许大夫,我们需要你。许大夫,你是我的希望!” “许大夫,救救我们吧!” 全场掌声雷动,妇女们狂笑着、大哭着,肆意发泄着心中的苦闷,表达对我炽烈的需要,我激动地伸手安抚大家,说道,“姐妹们,我理解大家的心情,韶华易逝,容颜易老,相公不爱你们,你们苦闷,你们焦虑。男人的厌恶是一根毒刺,梗在心头让你夜夜难眠!可是,我们不能认命,要和命运抗争到底!” “抗争到底!”海潮一样的喊声从台下传来,我毫不怀疑此时我让她们和我一起造反,她们都会立刻回家抄菜刀。满意点头,我欣然请娘子上台,对台下的女人们问道,“姐妹们,觉得我娘子漂亮么?” 台下酸溜溜地响起一阵叫声,“漂亮,白姐姐可是我们杭州城有名的美人。” 我大声说道,“你们也可以像我娘子一样成为美人,只要你有信心和耐力!”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惊叫声响起,台下的人虽然崇拜我,也都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呼声。我点着台下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子,说道,“这位小姐,请上来,我给大家做现场示范!” 娘子和我配合,对这位小姐进行现场包装。圆形的脸庞,配合发髻梳成垂云,将脸型收窄。用胭脂、紫粉、炭笔将她的面妆重新设计,突出她天生水灵的大眼睛,而且要将她的脖子曲线露出,不能缩在不合身的上衣领口中。掐腰穿上五彩裙装,并且将我特制的高跟鞋穿上,身体自然挺立,s型曲线表露无遗。最后,要用一些特效,施个小法术让微风轻吹,掀动她的衣角,飘然出尘的气质立即形成。当一切完成之后,我扯开遮挡的屏风,拉着娘子退到主席台边上,将刚才这位旧貌变新颜的小姐一个人放在台上。 “好美啊——”台下有人发出一声长长的惊叹。原本认识这位小姐的同伴,难以置信地叫道,“翠娘,真的是你么?” 翠娘不知所措,站在台上,说道,“当然是我,我怎么了?快拿镜子,我要看看自己。” 希望小学里的几个孩子在现场帮忙,笑着提一面铜镜拿给叫翠娘的小姐,只听她一声尖叫,抱着铜镜狂喜道,“谢谢许大夫,谢谢许大夫,我变成美女啦!” 靠,洗脸之后你还是原来那个胖妹。我心里一阵笑,可是脸上摆出一副高人模样,走到主席台上,对底下的几千妇女说道,“你们信了吧?世上是没有丑女人的,只有懒女人。懒得花心思去化妆,懒得花心思去学习,这就是女人变丑的原因!只要你有信心、有耐力,男人迟早会被你们征服!”我握拳朝天击出,狠狠说道。底下的女人狂喊,都开始有了信心。 “不过,还有另一件痛苦的事,恐怕是姐妹们都无法摆脱吧?”我话锋一转,对众人问道,“男人都是急色的家伙,索要无度,姐妹们身子不舒服的时候也不能拒绝,久而久之各种病痛找上身子,又羞于去看大夫。恶性循环,导致不能和男人欢好,他就自然变了心,找别的女人去了。你们说,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赢得男人最重要的本钱?身体不好,能行么?” 台下的女子都露出深思表情,很多出身青楼的女子,都齐声抱怨道,“许大夫,我们姐妹天天迎来送往,哪里有时间休息啊?就是身子不好,也得硬挨着。有的时候,疼得不舒服,也要强颜欢笑,男人们当然觉得不爽。这根本就不是我们姐妹的问题,可是又没有办法。唉——” 我微笑着拿出妇科千金片,对在场的妇女大声宣布,“我娘子白素贞,是梨山老母的传人,用天上九天玄女传下的仙方,制成此药『千金片』,医治一切妇科杂症,月事不调、疼痛、红肿、异味,全部包治,神效无比。姐妹们,有了千金片在手,还你一个十八岁的身体!” 林和靖从远处看着我如此大胆的广告,露骨的直白,惊得目瞪口呆,念着非礼勿听,躲到松林里去了。娘子也是捂着嘴巴轻笑,全场的妇女拿我彻底当成了知心人,根本不在乎我是男人了,大声叫道,“许大夫,您说得太对了,白娘娘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制出『千金片』来拯救我们这些苦命女子!” 我又加上一记重磅炸弹,“姐妹们,千金片第一期发售,买一赠一,仅售十贯铜钱!保合堂真心回报广大姐妹,跳楼价大甩卖,大家高兴不高兴?” “高兴!”海潮声浪再次响起,我得意地看了娘子一眼,比划一个v字。 “姐妹们,最后我奉劝大家一句,千万要注意个人卫生。男人不洗澡,绝对不能让他碰你的身子,否则即使有千金片,一样容易得病。”我叮咛道。 一个美貌妓女娇声问道“许大夫,男人都是猴急得不得了,哪里肯乖乖洗澡啊?” “你陪他洗鸳鸯浴不就行了?又有情调,又保持了卫生。”我随口出主意道。 “鸳鸯浴?太棒了,我怎么没有想到。” 又有一个大嫂问道,“许大夫,我那死老头子最不爱洗澡,还说臭男人臭男人,不臭就不是男人。我可怎么办啊?” 底下笑声一片,我也被问这话的大嫂逗乐了,笑着回答,“大嫂,您可以试着让他尝尝洗澡的甜头。比如水火交融、貂禅三式什么的,您身边醉红楼的姑娘都明白,让她们教教您。让男人知道水原来也有许多妙处,他自然就爱上洗澡了!” 一场教学大会在提问和回答中结束,我看差不多天快黑了,让众人散去。走到主席台后,三个夫子正在奋笔疾书,我陪笑问道,“多谢几位夫子帮忙,刚才我说的,和听众的问题都记下来了?” 三个夫子点头,“都记下了,许大夫请看,一字不漏。” 我拱手道谢,“麻烦各位将文稿记录整理一下,编写成书,书名就叫《玉女心经》!”呵呵,凭借此书,我要进军杭州的出版业了! 就在我得意非常的时候,有官差来到万松书院,大喊起来,“许仙大夫何在?知府大人有请!” 浑身一哆嗦,我心虚想道,“难道被人告到官府,说我传播淫秽理论,误导良家妇女,知府大人派人来抓我不成?” 『各位书友,白蛇一直在十一、十二名晃悠,就是无法飞升周榜前十啊。大家帮忙,助俺一臂之力^_^感谢苗晓替白蛇写书评,很多论战攻击针对苗晓,让我实在过意不去。没有什么相互吹捧,只是朋友间的帮忙,今天看了论坛里有些朋友的尖酸刻薄之词,真替苗晓叫冤枉。特此声明,绝对感谢苗晓兄弟的仗义,谢谢了!不过不喜者不能强求,写书是乐趣,看书也是乐趣,别弄成意气之争。好了,说几句心里话,到此为止。——夜燎原』 第三章、钱塘观潮现鱼妖之第三话 第三话、无聊就去郊游 知府大人还是老样子,见到我之后,眉开眼笑,不像是公事公办的意思。拉住我的手,往府衙大堂走,搞得我不明所以。 “大人,您找草民有何事啊?”我问知府说道。 知府神秘笑道,“翰文老弟,还自称草民?以后我还要老弟多多提携呢。是不是,功德侯爷?” 我闻言一愣,被封为西湖功德侯的事并没有张扬,知府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到了府衙才明白,皇帝派人来下册封诏书。司礼宦官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知府和我连同满堂的衙役全部跪下,口称万岁,磕头足足九下,那个死太监才满意点点头,继续念下去,“册封杭州保合堂神医许仙为西湖功德侯,许仙夫人白氏素贞为二品诰命夫人、慈孝神通娘娘,永世永禄,福镇西湖!钦此——” “谢主龙恩,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大声山呼万岁,又是一阵磕头。来了古代,磕头是最让我觉得郁闷的事儿,人格侮辱倒在其次,关键是疼啊。脑袋磕出声音来,强度太大。 司礼宦官笑嘻嘻地走过来,却没有把圣旨交给我的意思,只是不停恭喜,侯爷侯爷加个不停。得,明白,要赏钱哪!我掏出一封飞钱银子,一百两整,偷偷递给宦官,又掏出一张京城健身俱乐部的会员年卡,同时递给他,说道,“多谢公公帮忙,这点小意思,请公公笑纳。这张是京城健身俱乐部的会员卡,公公有空去玩,就说是我的朋友,全部八折。” 一百两银子还没有什么,那宦官看见我递给他俱乐部的会员卡,简直受宠若惊,连连称谢,“侯爷就是气派,打赏小的都给张会员卡。这东西,宫里只有童太傅才有一张呢!这下杂家回去,在众兄弟面前可有足了面子。多谢侯爷!” 我打哈哈说道,“公公叫我许仙就是,别侯爷侯爷的叫,生分了。”那宦官笑得嘴巴都裂开到后脑勺,点头哈腰地走了。 知府大人过来见礼,冲我作揖道,“见过侯爷,还请侯爷多多关照啊。” 我拉住知府,假装生气道,“老父母,怎么如此折我的寿啊?在您面前,许仙还是当年的翰文老弟,可不是西湖功德侯。要说功德,您老对咱们杭州才是大大的功德侯啊!” 知府大人哈哈大笑,拉着我的手一阵激动,“我就知道老弟最念旧,不是那嫌弃贫贱故交的人。来,咱们后堂去喝酒,今天老哥哥我从滇南找来几瓶好酒,一起尝尝。听说可是夜郎国的佳酿!” 酒桌上拉拢感情,从古至今都一个样,男人之间就是个喝。喝得越多感情越深,喝死了就是亲哥俩!知府大人哪里像个文官,比个武将还豪爽,两瓶一斤装的白酒,让他一个人干光一瓶半。尝着这味道,颇有些茅台的感觉,夜郎国的佳酿?没听过。 喝得晕晕乎乎,踩着云彩一般回了家,知府大人更是直接睡在后堂酒桌上,仆人们都睡着了,自然也就没有人送我这个刚封的侯爷。我哼着《好汉歌》,回到家,傻笑着叫门,“慈孝神通娘娘白素贞,快来给相公看门。” 大门猛然打开,我一个狗吃屎跌进去,正撞在看门的小青腰上,一阵眼冒金星。小青的腰哪里是腰,简直就是一面铁做的钢板,我捂着脑袋大呼好疼,娘子骂了小青一句,连忙搀扶起我,“相公,怎么喝得这么多?快,青儿,去倒些热水让相公洗脸,再端醒酒汤来。” “要什么醒酒汤,一瓢凉水他就清醒了。要不我现原形吓他一次,准保他以后不敢再喝酒耍酒疯!”小青气呼呼说道,就要冲到我面前施法。娘子死活把她推开,无奈招来五鬼帮忙,算是把我抬回了屋子。 “姐姐,男人都好无聊啊,天天喝酒。相公的师傅是个酒鬼,他也学坏了!”小青端来热水,对娘子抱怨说道。 娘子将热毛巾敷在我头上,对小青温言劝道,“青儿,相公今天肯定是遇到高兴的事儿了,才如此忘形。你听见他刚才叫我什么了嘛?好像是慈孝神通娘娘,亏他想得出。”顿了顿,娘子忽然笑道,“青儿,皇帝的册封诏书下来了,难怪他被知府大人招去,这么晚才回来。” 小青哼了一声,道,“知府也不是好东西,娶了好几房的小妾,还爱喝酒,许相公天天跟着他学,肯定变成一个十足的大混蛋。我明天去把那知府吃了,不让他再继续害人。” “胡闹,小青,你怎么能拿人命当儿戏呢?我们修道之人,慈悲之心片刻不可忘怀,嘴上说杀生,也是犯了戒的。”娘子怒斥了小青几句,服侍我睡了。 恍恍忽忽之间,我看见娘子的面容,轻轻笑道,“亲爱的,我爱你。我们永、永远在一起……” 娘子看着我,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小青大摇其头,端着水盆出了房门。 “死醉鬼,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小青狠狠冲屋里瞪了一眼,愤愤回房了。 日头晒到**,我睁开眼睛,仰天打了个哈欠,“又是无聊的一天啊!”我已经是西湖功德侯,大宋的社会名流,家产丰厚,在京城都有自己的买卖,结交了一群高官显贵,可以混得很成功了。可是我为什么还是觉得好无聊呢? 和娘子的生活算是幸福、稳定,虽然我时时刻刻担心法海找上门来,但是这种紧迫感还不是很强烈啦。对于娘子的爱情,虽然幸福而甜蜜,可是似乎除了爱情,我的生活就显得单调了些。最近总是忙着事业,从来没有好好休闲过。话说回来,创业不就是为了好好享受成功的硕果嘛?但是,在古代我能去享受什么? 听戏?好无聊,没有兴趣。骑马?都骑腻烦了,一身的骚味。下棋?太费脑子。我好想好想唱卡拉ok!我好想好想吃奶油蛋糕和巧克力,和柠檬茶!我好想开碰碰车!还想去游泳,去打保龄球,去蹦极,去野营……可是,都无法实现,因为这里是古代,是大宋,有宵禁啦。 等等,野营!晚上不行,白天总可以吧?而且我已经是功德侯,说不定可以破例晚上在江边野营,一起享受一下篝火晚会和烤肉party!好,就这么决定了,为了庆祝成功被封为功德侯,全家去野营郊游,全体都去! 冲到院子里,顾不上刷牙洗脸,就抓起一把土扬在空中,联系各方人马。 “林和靖先生嘛?准备一下,今天带孩子们一起去钱塘江边野营,对,在江边过夜,有篝火晚会,烤肉自助餐!”也不管林和靖听懂听不懂,我挂了土电话,又再次拨号联系松梅二老、费老、曲向阳师兄,看见小青气势汹汹向我走来,我赶紧抓住她,说道,“小青你来得正好,听清楚了,我只说一遍!买二十斤牛肉、三十斤羊肉、一只鸡、两只鸭子、十头大蒜、香料三斤;另外,买十斤木炭和一壶菜籽油。对了,把火锅也带上!叫五鬼兄弟来帮忙,快快快!我们要去野营啦,高兴吧?哈哈哈——” 小青彻底被我一阵狂轰烂炸说蒙了,完全忘记了要秋后算帐的事情,结结巴巴问道,“买这么多东西,哪里记得住?而且,一次吃不完会坏掉的。又不是去逃难,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我忙着联系费老,对小青摆手轰道,“别多问了,去买吧。快点,时间不早了。中午我们就要到江边。坏了,还没有帐篷!要定做十顶帐篷,完了,完了,要忙死了!” 小青怒哼了一句,念念道道着“羊肉、猪肉,不是,牛肉……”,出门走了。娘子端着早餐过来,看见我一身是土,坐在院子里发呆,忍不住一笑。我回过神儿来,对师傅费老叮嘱道,“师傅,记得来我家集合,有好酒给你喝。我们去篝火晚会,让你尝尝徒弟我的手艺!” 不等师傅回话,我挂了土电话,对娘子笑道,“娘子,今天我们去郊游,在江边过夜,是不是很浪漫?” “浪漫?”娘子一呆,摇头道,“放心,晚上没有浪,江水不会漫出堤岸的。” 我哈哈一笑,才反应过来,浪漫这个词儿是外来语,古代人可不懂。呵呵一笑,解释道,“浪漫,就是你爱我我也爱你,而且这种感觉就像我和娘子第一次在断桥见面,永远不会忘记的那种,明白?” 娘子摇头笑道,“第一次在断桥见相公,你就是低头走路,我和小青叫了你好多声都不理人家。害我施法降雨,才从你这儿借来一把油纸伞。那就是浪漫嘛?” “这个,这个——嘿嘿,算是浪漫吧。”我暗骂许仙,眼前天仙一样的娘子,他竟然视而不见,真是大煞风景啊。幸亏娘子会法术,否则要和许仙那呆子搭讪,还真是费功夫。不过,我是不会在让如此煞风景的事重演的,将浪漫进行到底! 付出了五十两银子,制作了十顶大帐篷,一缕是竹子支撑的那种,帆布面加防雨内衬,十足的军用产品,虽然丑了点,可是住起来舒服暖和。看着小青带着一群孩子疯疯癫癫地跑向江边,我心里一阵高兴,今天的郊游野营计划太成功了。古代虽然没有了很多好玩的东西,可是自然风景别致,没有污染,多多出来野营,可是有益身心的好活动。小青带着小燕儿去江边玩水,要不是人多,估计小青直接就下江游泳了。似乎蛇也是喜欢水的种族,小青像蛇多过像人,见到水更是兴奋之极。 我来到小燕儿身边,对她笑道,“现在江水还不是最好看的时候,等到晚上涨潮,海水倒灌进江里,大潮扑过来像山一样高,才真壮观呢!” 小燕儿高声叫着,“校长,我要看大潮。自打我娘死了之后,没有人带我来看过大潮,我都忘了大潮是什么样了。”我听小燕儿这么说,鼻子一酸,背过身子去说道,“让青儿姐姐带你看,看个够。校长给你去做烤肉,你好好玩儿吧!”我三步并作两步跑掉,实在有些伤心。 娘子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温柔笑道,“相公是个心肠软的好人,听不得这些伤心事,这些孩子过去很苦,遇到相公是他们的福气啊。” 曲向阳师兄也走过来,对我说道,“翰文,谢谢你。这些孩子多亏了有你照顾,否则可能已经饿死街头了。” 我尴尬说道,“娘子、师兄,你们别这么说,搞得我像个圣人一样,多难为情啊。我的心肠可不软!”说着,我做了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逗得娘子和师兄一起乐了。 费老那边和松梅二老已经开始喝酒,费老大声叫道,“徒弟,过来,给我烤肉吃!” 我郁闷应了一声,嘟囔道,“烤肉是晚上篝火晚会的节目,现在就吃有什么意思?土包子,没办法。” 费老怒道,“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什么土包子?” 我嬉皮笑脸回道,“不是土包子,师傅您听错了,是土产和包子,我们今天的晚餐就吃包子。” 费老眉毛一拧,骂道,“臭小子,本来想教你一个厉害法术,你这么消遣师傅,不教啦。” 我一听,脸色大变,扑在师傅脚下,失声痛苦,“不要啊,师傅,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借着痛哭,对着费老的衣襟,我忍不住狠狠擤出一滩鼻涕!费老的一张脸,瞬间变成了茄子! “乖徒儿,师傅不骂你了,快起来吧。师傅教你法术,『地灵接引诀』!”费老寒着声音,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说道。 我傻乎乎抬头,灿烂地笑着说道,“谢谢师傅!” 『呵呵,大家猜猜‘地灵接引诀’是个什么东东?猜中它的效果,可以得到精华置顶哟。学了地灵接引诀,许仙的实力也会大大提升,绚烂的法术对战,就要揭开帷幕啦^_^白蛇冲榜,请多多点击收藏,谢谢支持』 第四章、钱塘观潮现鱼妖之第四话 第四话、针锋相对 『地灵接引诀』听起来好牛的法术,仔细听费老解释完毕,我就觉得更牛,牛得简直离谱。口诀咒文念道,“尘土成山,涓流纳海,十地灵气,四方接引。”心神沟通大地灵气,就可以抽取地下灵气暂时归为己用。简直帅呆了! 我兴奋地问费老,“师傅,学了这个法术,岂不是不用辛辛苦苦去修炼,随时可以招地灵之气来施法?” 费老冷笑一声,咕咚灌了一口酒,打嗝说道,“傻徒弟,你以为天底下有这么取巧的事儿?地灵接引诀的使用,是有限制的。你吸引地下灵气试试看!” 我闻言闭目凝神,念出口诀,心神沉入大地。说也奇怪,虽然闭着眼睛,可是我对周围的一切却看得清清楚楚,远出江边小燕儿和其他孩子们在玩老鹰捉小鸡,曲师兄帮着五鬼在搭帐篷,娘子和林和靖先生在闲聊,可是林和靖的眼睛总是是不是偷看小青。太棒了,这岂不就是神游?我再抬头朝天看,结果发现头顶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低头看脚下,哇塞,太神奇了! 我的目光几乎可以穿透地壳,看到地幔里的岩浆流动,心神一阵晃动,我的目光被迫收回,将视线停留在脚下三丈左右的地层里,一条好粗大蚯蚓正奋力挖土,从我脚下挺进。它的身子雄健有力,伸缩之间飞快地爬行着。我似乎看到这肥家伙身上冒着丝丝的黄光,心念引那黄光到自己身上,肥蚯蚓如同**来临,一阵身子急抖,黄色的灵气一泄,软软趴在我脚下土层里不动了。这时费老的声音传入我耳朵,“傻徒弟,知道了吧?地灵接引诀,可以将大地中所有灵气接引暂借,不过花草蛇虫在地底甚至在地面,也会被抽光灵气,严重的话就会死。你睁眼看看。” 我听话睁眼,惊讶地噫了出来。脚下的青草在这片刻间已经成为一片枯黄,眼看不活了。我急忙问道,“师傅,我借用完灵气将灵气再还回去,它们就能复原吧?” 师傅点头,说道,“如果被你抽走的灵气不是很多,还没有死的话,可以复原。但是要是灵气枯竭而死,还回去也没有用了。” 听费老这么说,我有些担忧说道,“那如果我使用地灵接引诀的时候,附近有人,会不会也被抽走灵气?” “当然,接引灵气不看对象,是在范围内所有灵气一齐借过来,除非对方是修行者,可以锁住自身灵气,又或者离地三尺以上。”费老笑着道,“徒弟,记住,你要是离地三尺以上,也无法使用地灵接引诀,脚下有五金之物隔断地灵,也不行。” 我一听,更泄气了,嘟囔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么多限制。难道每次施法我得跑到深山里人烟全无的地方?” 松梅二老笑着安慰我,松老说道,“小友,天下没有不辛苦修炼便可得来的本领,灵气要靠日积月累,接引而来的灵气不过是暂时助长功力的法术,不能依赖过甚。不过费老神仙所授的地灵接引诀神妙无比,我兄弟二人也是头一次见识,接引大地灵气,实在高明啊。” 费老得意一笑,冲我露出一个更坏的表情,嘿嘿道,“徒儿,还有最后一个忌讳也告诉你,接引地灵之气的范围不能太大,虽然这法术练到极致可以接引整个大地之灵,让你短时间内可以抗衡大罗金仙,不过事后引发的天变,也是非同小可。接引十里地灵气,天降大雨;接引百里,天降雷劫;若是接引千里地灵气,造成灾祸,玉帝恐怕就要派天兵天将来捉你治罪喽。” 不会吧?这么听起来像信贷消费一样,要付利息的。雷劫?不会是闪电追着劈的那种恐怖效果吧?我又不是狐狸精,雷劫找我干什么? 看着我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费老咳嗽一声,“徒儿,平时接引地灵,只要你不借用灵气,还是很有用的嘛。就像你能神游一般,虽然不能看大地以上三尺之外,可是地面和与地面相连的高山湖海,都能任你心念遨游。为师给你的十二星象,你的灵气根本不够启动,有了地灵接引,就能用了,你还不高兴?” 对啊,还有十二星象!我连忙从手腕上摘下那串珠子,十二颗溜园的珠子发出琥珀色的光,很是漂亮。师傅传给我口诀,让有时间启动十二星象认主。看着费老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我拼命压住自己的冲动,千万要研究明白了再启动,不能在他面前出丑! 学会了一个限制多多的大招,以后遇到什么妖魔鬼怪,只要我双脚着地,哼哼,就打得它跪地求饶。学习时间过,要课间休息。好想打羽毛球,我对费老笑道,“师傅,帮我变两样东西出来吧?一副羽毛球拍和一个羽毛球。” 费老摇头不已,“什么鬼东西,没空。”没空帮我变羽毛球,他倒是有时间喝酒。松老是好人,听我说了几句羽毛球的样子,抓起一块鹅卵石,在手心搓成粉末,吹了一口仙气,石末飞起凝成一副好漂亮的银色羽毛球拍和一只羽毛球。 “好神奇啊!松老您才是活神仙,不像某些人,自称是神仙,就是不肯露两手表演一下。”我接过松老的球拍和球,捎带了师傅费老一句。他双眼一瞪,吓得我一缩脖,转身要跑。 师傅伸手扯住我,骂道,“臭小子,你不上进,自己都幻化不了一些简单小玩意儿,到处求我们老的帮忙,还好意思说。来,我教你一个幻化术,以后你就可以变东西出来了。” “真的?太棒了!我要学变黄金。”我大声说道。 费老眯着眼睛,阴笑不已,“好,师傅就教你变黄金。” 听了费老传授的变化口诀,我高兴之极,大声念出,灵气不够,只能从地下再稍稍借一点过来。一阵黄光闪过,我成功消失,变幻成为一堆金黄色的——狗屎!看着自己的外形,我大骂不已,“师傅,怎么变成狗屎了?” 费老哈哈大笑,“徒儿,你功力不够,变黄金还要多多修炼,先变成颜色差不多的狗屎,将就一下吧。” 黄光再闪,我撤去变幻,气得几乎晕倒,变什么不好,变一坨屎?拿起一块鹅卵石,念出口据,我伸手一指,黄光微闪,石头也变成了屎。果然不出所料,我现在是一个变狗屎的专家了。苦着脸求师傅再教个别的,师傅板着面孔教训道,“不要贪多,先把这个变化练熟,过几天我再教你复杂的变化法。” 松梅二老忍住笑,憋得面色通红,难得说话的梅老都对我微笑着说道,“小友好福气,学了仙家的幻化之术,须知我们妖仙幻化的器物,妖力散去就会恢复原状。可是仙家法术却不同,可以三千年不腐,三千年后化成飞灰。论起变化幻化的手段,仙术可以比妖术厉害得多。” 我看着手里的一坨狗屎,叹气道,“三千年不腐的狗屎,也算是宝贝了!” 就在我垂头丧气的时候,娘子已经叫众人吃饭。一下午孩子们都是尽情疯玩,我也掺和进去,教他们玩贴人、丢沙包、跳格子、踢球,娘子和小青在玩羽毛球,两个人望着在空中飞来飞去的球,一个劲儿笑。 最恐怖的是,娘子和小青大球,从来不会掉在地上,那球就像是自动飞过去给娘子用拍打中一般,掉头又往小青方向飞去。唉,两个剑术超牛的女人,玩这个果然天份过人,不知道小青进了国家羽毛球队,会不会成为头号种子选手?不,应该让她进网球队,大满贯还不是年年包揽! 唉,要是能带娘子和小青回现代来看看多好,就是不知道她们愿意不愿意? 我正胡思乱想,就听小燕儿和好多孩子大喊起来,“小青姐姐,校长,白娘娘,还有林老师、曲老师,快来看大潮!”曲师兄经常往希望小学跑,孩子们也叫他老师了。 果然一阵万马奔腾的震动传来,如同天雷落地,滚滚席卷而来。江水急速翻涌,远方天际一道白线沿着江面逆流而上,瞬间已经到了近前。此时不是八月,大潮还不是最壮观,可是也有三丈上下,扑面而来。 小燕儿高兴笑着,跑到江边最近的地方看大潮,小青刚叫了一声危险,让她回来。小燕儿回头笑道,“青儿姐姐我没事儿!” “啊,小心——”孩子们和小青一齐尖叫。大潮浪头里跃出一条好大的青鱼,张开三尺宽的巨口,将小燕儿一口吞下肚子,径直钻进了江心。大潮潮头掩过,小燕儿和巨型青鱼都消失不见。小青厉声长啸,双眼尽赤,浑身青气爆发,纵身跳进大潮! 娘子大急,对我说道,“不好了,青儿急怒攻心,迷了本性,要大开杀戒了!相公,快想办法救回小燕,才能阻止青儿。” 松老和梅老一齐哼声道,“大胆的青鱼,竟敢光天化日吞食幼童,好大胆子。”梅老一抖手,一溜白梅射入水中,滚滚大潮被这白梅硬生生截断,江水一侧顿时风平浪静。松老射出无数青松针,水面下一阵抖动,青鱼跃出水面,小青手持青鳞剑也追出水面,梅老抖手一枚白梅射向青鱼额头内丹之处,直攻其要害。 青鱼半空掉转身子,用巨尾扇落白梅,可是身子一震,尾上青鳞掉落,已经受了伤。只听这青鱼发出少女般的人声,大叫道,“姐姐救我!” 松老的松针已经扑天盖地笼罩向半空无处躲藏的青鱼,小青的青鳞剑也刺向青鱼后背。只见江水波光潋滟闪动,一只纤纤素手凭空伸出,捏住小青的剑随手一抖,小青就这么被扔上岸来。素手轻翻,万根松针如同撞在水晶墙上一般,发出叮咚脆响,齐齐落下江心。 一位身穿金黄衣裙的美女踩在青鱼头顶,冲岸上众人微微笑道,“小余不懂世事,并非想伤那孩子,只是寂寞难耐,才显身和她玩耍。小余已经知错,就请各位看在我的面上,放过我这傻妹妹一次。”美女脚下青鱼一阵点头,张口吐出小燕儿。小燕儿丝毫不害派,身子被一阵清风吹回岸上,咯咯笑个不停。 “小青姐姐,大鱼的肚子里也有个姐姐,长得好漂亮呢。”小燕儿对小青说道,看到小燕儿没事儿,小青的双目恢复了正常,搂着小燕儿一阵哭泣,说道,“你可吓死我了,生怕你被那大鱼给吃了。” 小燕儿扑在小青怀里,也感到小青的紧张,眼睛发红,“青儿姐姐别生气,小燕儿不敢再不听话了。” 我看小燕儿无恙,也送了半口气,看着半空中的金黄衣裙的女子,腿肚子不禁发软。她就是那个什么碧波潭水府的小莲,真是冤家路窄啊。我看她飞下来,心里一阵紧张。松梅二老却笑起来,招呼道,“莲丫头,你的本领是越来越俊了,我们的松梅合击,你轻松就能破去。” 小莲爽朗一笑,对半空中的青鱼一挥手,那青鱼变成一个十六七岁的丫鬟模样,也飞落小莲身边。小莲对松梅二老拱手为礼,豪爽之极,“百年前二老助我对抗天兵,大恩还未报答,没有想到今日不期而遇,实在是幸甚!” 她认识松梅二老?好,让他们聊,我先躲开闪人。哪知我刚挪动脚步,小莲就浅笑冲我招呼道,“许相公,上次画舫上一别,此时你怎么见了奴家也不打声招呼,太见外了吧?” 小青听到小莲的话,立刻对我怒目而视。 松梅二老替娘子和小青等人引见小莲,众人纷纷见礼,一群孩子都在小莲身后瞪大眼睛观看。亲眼目睹空中飞鱼加飞人,就是小孩子也知道小莲不是普通人。 “神仙姐姐?”孩子们不由得叫道,小莲冲孩子们一笑,转而面向娘子,妖娆之极地走来,脚步所停之处,多多粉嫩莲花破土而出。我看得发呆,娘子却微微变色,淡淡说道,“前辈好功力。” 小莲掩口笑道,“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可不敢当。倒是小白妹妹,真是个天仙般的女子,难怪这些年来名声在外。今日一见,也算见识了。” 娘子的目光和小莲的目光在空中对撞,一股寒气回旋,众人脚下寒霜密布,好像严冬到来一般。小莲用袖子假意扇扇风,故意说道,“六月天就是热,太阳快落山,还把人烤得难受呢。” 地面寒霜化汽,一阵白雾蒸腾,我感到一阵燥热扑来,娘子身子后退,让我大吃一惊,连忙过去扶住娘子,对小莲怒道,“小莲姑娘,今天是你妹妹有错在先,你不去管教她,反而来找我娘子麻烦,难道以为我们好欺负不成?” 小莲脸色不变,微笑对松梅二老说道,“敢问二老,可还记得张郎?唉,当年他离我而去,三生之约未践,我心头的结百年未解。可是,前几日在西湖,我竟然发现了张郎的转世,所以才留恋杭州不走,就是要再续百年前的一段情缘,还请二老成全。” 松梅二老面面相觑,同时说道,“莲姑娘,张真负你,你有何必在执着当年的往事?” 小莲摇头,对娘子说道,“小白妹妹,女人对这情字最是看中,百年前为了张真,我独立抗衡十万天兵,不惜形神俱灭也要和他双宿**。可是,他竟然离开了我,去和那金牡丹拜堂成亲。观音大士让我放弃张真,我答应了,可是我却没有答应他转世之后不来找他。小白妹妹说,我是不是应该找张真的今世讨个交待?” 娘子目光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前辈道行高深,素贞不敢以姐妹和前辈相称,前辈还是叫我素贞好了。至于前辈的情事,晚辈不敢多言,不过那张真既然离开你,又何必苦苦纠缠?”娘子一口一个前辈,叫得小莲似乎是个老太婆,气得她也有些脸色转金。 “素贞妹妹,真是好气度啊。和你相比,我倒是落在痴情纠缠的下乘了。不过,我前世的情郎,今生转世做了杭州的名医,我可是来找他再续前缘的。他就是许仙!”小莲一句话,让我浑身发寒,完了,她果然有阴谋。 “素贞妹妹既然看得开,那么许仙离开你,你也不会来纠缠,是不是?那我就带许郎走了。”小莲向我笑着走来,我心一横,大骂道,“哪里来的妖精,我不认识你!今生来世,生生世世,我只爱我娘子一个!你休想离间我和娘子的感情。”娘子脸色苍白,抓住我的手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转头对小莲说道,“要想带走我相公,先过我这一关。”雄黄剑在握,娘子挡在我的身前。 小莲扑哧一笑,对娘子斜着看了一眼,说道,“好痴情的蛇仙啊,我们妖仙里能有你这样的人物,倒是对了我的脾气。也罢,我就再退一步,嫁给许仙做妾,也算圆了心愿,许仙,如此好事,你双美兼得,总没有意见了吧?”最后一句,小莲冲我说道,娇羞一笑,娘子的手心瞬间变得冰凉。 『猜猜许仙如何回答小莲?对于小莲和张真的故事,大家希望写成一个外篇,还是在正文里顺带?请在书评区留下您的答案,正确命中着加精^_^请您继续支持白蛇,将本书放入书架,慢慢欣赏。』 第五章、钱塘观潮现鱼妖之第五话 第五话、情场战场费思量 使劲儿捏了捏娘子发凉的手,我对小莲笑问道,“小莲姑娘,你说我是百年前你的张郎转世,先不谈你有没有证据。我只是问你,当年张真离开你,和金牡丹成婚,却不肯娶你,你恨不恨他?” 小样儿,一条鲤鱼的智商你能有多高,我心里暗笑道,要是回答恨,我就说你恨张真抛弃你,如今我要是变心娶了你,岂不是等于背叛娘子,将心比心,你愿意你爱的人是个龌龊小人么?所以,我不能娶你。要是回答不恨,那更好办,既然都原谅了张真,那就没有必要纠缠我这个转世的新人,当然还是不娶,各走各路。 小莲看着我冷笑不已,眼光中透出一股**裸的怒意,我心一凉,冷汗哗一下冒出来,忘了这个女人会读心术!怎么办?她读了我的心思,能不能破解我出的难题啊?我的手心也变得冰凉,看着小莲,紧张不已。 小莲忽然一笑,对娘子说道,“许仙对你的情意,真是让我羡慕。不管当年张郎如何对我,都是过去的事了。可是自打前日西湖一别,我对许仙相公便思念不已,难以忘怀。世上的男人三妻四妾的多了,素贞妹妹就将许郎让与我一半,小莲感激不尽。”说着,小莲竟然对娘子跪下,行了一个大礼。娘子被小莲的举动惊呆了,半晌没有反应。 小莲抬头,眼睛里已经尽是泪水。娘子的手心越发的凉,竟然将手从我的手心抽离,掩面背后身去。小青看得发急,拉着娘子大声说道,“姐姐,我们姐妹联手,还怕了这鱼精不成?大不了一死,岂能受她要挟!” 小莲看着小青,哽咽说道,“小青姑娘,我决无相逼之意,姑娘看在我和你姐姐都是痴情之人的份上,就圆了小莲这个梦吧?” 一直一言不发的林和靖,突然一声长叹,甩开袍袖走了。看着他的背影,竟然是一副和小莲同病相怜的德行,我气得几乎要骂街。突然,一声笑声钻进我的耳朵,小莲传音对我挑衅,“许相公,你的娘子伤心了!估计她已经怀疑我和你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才会对你如此一往情深。呵呵,你不娶我,你娘子也对你心生芥蒂,你说是不是不值啊?” 我怒视小莲,她紧闭着嘴,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只有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气得我发疯,可是偏偏没有办法。我冲她大喊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耳边小莲的笑声钻入耳朵,又传音道,“我偏偏不信世上又专情的好男人,就是要让你爱上我,娶我!凭什么我碧波仙子小莲,魅力会不如一个蛇妖?” “你、你、你——”我指着小莲,无话可说,想打又不敢动手。松梅二老尴尬地看着小莲,也是一副清官难断家务事的样子。这时候,费老说话了,几乎让我对他老人家感激涕零。 “别闹了,”费老吼道,“许仙的事儿我做主,两个丫头听我说一句。” 娘子和小莲同时望向费老,小莲轻噫一声,问道,“你是土地?可是又不像啊,你身上怎么会有天神的气息?” 费老得意笑道,“小丫头,见识不错嘛。我看你的真身,难道你是那烛老怪的子孙?” 小莲脸色一变,仔细看向费老,脸上的惊疑越发重了,费老呵呵笑着,“没用的,省省力气吧,凭你的修为还读不出我的心思。” 谢天谢地,我还有一位超牛的师傅,我怎么给忘了。我扑在师傅脚下,哭喊着,“师傅,您给我和娘子做主啊,赶走这个鱼精!我给您老买一屋子的好酒供奉。” 费老摇头道,“小莲这丫头给你做小你都不乐意,真是不懂享福哟。也罢,小莲丫头,你答应我,对许仙你不许用惑心**的法术,只要他真心喜欢你,我就替你做主,嫁给他做小,他娘子的由我来劝解。” 小莲大喜,向费老磕头道谢。费老话锋一转,对小莲说道,“可是我也不能单单向着你,那对白娘子不公。就给你限定一个月为限期,过了一个月许仙还没有爱上你,就不得再纠缠他,速速离开。明白嘛?” 小莲和娘子二人同时对望一眼,两个女子之间的战争正式开始了。小莲自信笑道,“一个月足矣。素贞妹妹,可要看好你的相公,别让他偷跑出来和我幽会啊。呵呵——”小莲对我抛了个媚眼,带着那条青鱼精小余走入江心,消失不见。 孩子们追上去,在江边大声称奇,甚至有人探头到水里去看,小莲和小余哪里还有踪影。娘子背对着我,低声道,“相公,那小莲姑娘道行高深,法力通玄,要是嫁入许家,对相公您是一大助益。许家三代单传,娶妾开支散叶、、也是、也是应该。”娘子越说越哽咽,让我的心都碎了。 扳过娘子的肩膀,我当头骂道,“娘子,你好糊涂啊!难道你看不出那小莲是在故意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嘛?你要是上了当,她就真的有机可乘了。她一定是有什么阴谋,绝对不是喜欢我。娘子,你我真心可照天地,为什么要说这些无情的话?” 小青也点头附和道,“姐姐,我看到那鱼精就来气,我们邀集三山五岳的朋友,和那鱼精斗一斗!就不信她能抢了相公去,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着,小青狠狠看了我一眼,我心里一颤,这丫头该不会是要把我当玉给碎了,来个不要都别要的无赖招法吧?我下意识躲在娘子身边,警戒地看着小青。 娘子摇头不已,对小青说道,“那鲤鱼仙子和张真的故事,我也听闻过,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如果相公真是张真转世,我、我便将相公让她一半罢。” 我火大之极,气愤说道,“娘子,你怎么能将我就这么送人呢?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爱情是自私的,独占的,我心里不能容下两个人。娘子,今生今世,我的心里只有你!就是来生来世,生生世世,我也只爱你一个,绝不喜欢那个小莲!” 费老嘿嘿一笑,故意气我说道,“男人都是嘴上功夫第一,见到美人脚软。徒儿啊,能熬过一个月的期限,小莲自然不会再来纠缠你,不过那之后你要是后悔了,也没处去找她喽。为师言尽于此,回家啦。” 我郁闷说道,“师傅,你真是个乌鸦嘴。对了,您老回家?您哪里有家啊?” “楼外楼就是我家。”费老丢下一句,施施然走掉。 靠,老酒鬼,楼外楼的酒窖就是你的卧房吧?我花了这么多银子供养的师傅,怎么关键时候就是和我唱对台戏,一点不帮忙,气死我了。 松梅二老也走了,只剩下我、娘子、小青、曲师兄和希望小学里的几个杂役,带着孩子们在江边露营。娘子别有心事,早早睡了,小青拉着小燕儿给孩子们讲故事,竟然是包公怒铡陈世美!靠,小青那讲故事的眼神、态度,根本就是拿我当陈世美在上铡刀嘛。 曲师兄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翰文兄弟,我不娶老婆,也不懂男女之间的情事,你自己保重吧。” 天哪,这是在劝解我,还是在刺激我啊? 天边一朵青色的礼花绽放,曲师兄神情一变,淡淡说道,“翰文,我先回家,明天去保合堂找你。” 关键时刻,所有人都走了,我孤单地看着北极星,仿佛又回到了刚进大学的那个晚上,也是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四个陌生的兄弟躺在床上,同时看着北极星,想着家乡。此时,连陪我看北极星的陌生人都没有了。 忽然,一件长衫披在我的肩头,我惊醒回头,娘子憔悴地站在我身后,看着我,眼中神情复杂之极。 “娘子?” “相公,别离开我,好吗?”娘子钻进我的怀里,眼泪打湿了我的前胸。我搂着娘子,强笑说道,“傻老婆,我怎么会离开你?小心肚子里的宝宝,别哭了,我们睡觉吧。明天早上一醒,一切都会好的。” 杭州城北,一道黑色劲装身影飞速在树林间跳跃,背后十匹健马上骑士弯弓搭箭,不停冲他射来。黑色身影一震,显然是中箭负伤,从树顶落下,十匹健马瞬间将他围上。 领头马上骑士喝道,“李校卫,查查点子身上有没有图?” “是!”一个骑士翻身下马,向黑衣人走来。异变突生,黑衣人后背刺入的那只箭竟然逆射而出,穿入李校卫的咽喉,血光一现,眼看不活了。带头的骑士怒吼一声,搭箭射向黑衣人,可是此刻黑衣人和众骑士距离已近,腰间一道银光闪现,剑气暴射,将十匹健马瞬间切断前蹄。骑士纷纷落马,飞箭也失去了准头。 可是此时黑衣人一声咳嗽,隔着蒙面黑巾都喷出血沫来,按着胸口跪坐地上,拄剑和对面九个骑士对峙。九人落马,却没有受伤,都翻身而起,虎视眈眈盯着黑衣人。头领寒声道,“大胆的辽狗,盗取行军图,伤我兄弟,今天任你狡猾胜过狐狸,也要死在咱们京畿神武营的手里!” 黑衣人只是不住咳血,双眼射出狼一样的狠毒目光,口中却喃喃念道,“娘亲,儿子不能尽孝了。” 千钧一发之时,一声阴森的笑声传来,如同夜枭之啸,“神武营的几个废物就把堂堂大辽北院飞鹰卫伤成这副德行,看来你们这些不辽不宋杂种飞鹰卫,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嘛!”神武营九个骑士身后,一个白衣人影走出,头缠白布,耳戴金环,竟然是个美貌妖异的异族男子! 『猜猜这男子是谁?黑衣人又是谁?既然是盗取行军图,为什么要从汴梁往南逃,来到杭州呢?猜对加精,谜底之后的章节公布^_^请继续支持白蛇,将本书收藏进您的书架,慢慢欣赏』 第六章、钱塘观潮现鱼妖之第六话 第六话、回家的诱惑 黑衣人和异族男子一前一后将九名弯弓搭箭的神武营骑士夹在中间,黑衣人嘴里鲜血吐个不停,没有再战之力,头领将官却下令道,“格杀黑衣人!”不理异族男子的威胁,九只利箭射向黑衣人的胸口。异族男子毫不在乎,看着利箭飞行的轨迹,竟然发出了笑声。 一道剑气横空而来,曲向阳飘然落在黑衣人身前,九支利箭已经成了十八段,落在地上。黑衣人看到曲向阳的背影,身子一颤,低声叫道,“向阳,我终于等到你来了。将行军图送回北院,救我娘亲——”说完,黑衣人又是一阵咳嗽,喷出不少血沫。 曲向阳看着神武营的众骑士将官,心里矛盾之极。已经答应许仙不再当辽国奸细,可是面对同样是北院飞鹰卫,身世和自己一模一样可怜的黑衣人,他的心动摇了。 “向阳,救我的娘亲,一定要将行军图送回北院,交给师尊。”黑衣人反复念着这句话,曲向阳手中的软剑一挺,已经做了决断。 “落日,你放心,我定然替你送回行军图,救你娘亲。”曲向阳斩钉截铁说道,黑衣人落日得到这句承诺,低沉一笑,栽倒地上,断气了。 异族男子冷笑不已,“早就知道他望南方跑,是为了躲追兵,更是有人接应。没有想到飞鹰卫里还有你这样的高手。唉,看来王爷派我协助你们飞鹰卫,是多此一举了。” 曲向阳冷冷看着异族男子,忽然冷笑道,“云五是你的族人吧?梁王手下,怎么尽是一些南蛮小丑,装腔作势。你不救我的兄弟,看着他死在神武营手里,这就是你们的协助?”曲向阳语气冰冷,眼前包括妖异异族男子在内的十个人,都感到一阵胆寒。 神武营头领大喊一声,“杀!”九支利箭五支射向曲向阳,另有四支取向异族男子。曲向阳身体影子一花,羽箭穿过的他身体虚影而过,却没有伤到他一丝一毫。剑光闪耀,五具尸体倒在地上,喉头都是一剑洞穿。另外四个攻击异族男子的骑士,同样是气绝倒地,眉心插着一段奇异的黑色短镖。 “行军图是我的,不想死就别动。”异族男子冷冷笑着,手里拈着五枚乌溜溜的短镖,毒蛇一般盯着曲向阳。曲向阳低头在黑衣人身上搜出一个竹筒,缓缓塞进怀里,一道烈焰凭空而生,吞噬了黑衣人落日的身体,瞬间化成了一堆骨灰。 异族男子目光中精光闪耀,下意识后退一步,这种神奇的法术,已经让他有了怯意。 “你是巫师还是术士?”异族男子惊疑不定,试探问道。 曲向阳冷笑一声,看着异族男子,缓缓说道,“梁王爷不过拿你们当成工具罢了,你以为他会真心帮你们实现复国之梦嘛?云五是死在梁王世子的剑下,在他看来你们不过是狗,咬不死人,干脆宰了省事。可笑你们还替梁王卖命,真是一群自甘下贱的东西。” 异族男子狂暴吼道,“闭嘴,哈哈哈哈,你以为挑拨我们和梁王爷之间的关系,就能逃过今天一劫?休想!留下行军图,我看在大家是盟友的份上,饶你不死。” 曲向阳软剑抖动,剑尖一溜火花夹在剑气之中,刺向异族男子,喝道,“手下不死无名之辈,你是何人?道上名来。”火花落地,竟然轰然炸为一片火海,异族男子狼狈跃起,才逃开焚身之患。 神情紧张之极,异族男子嘴里发出一阵急啸,草丛中簌簌作响,无数山野中的毒虫闻听啸声聚拢而来,夜色中看不真切,可是曲向阳已经感到一阵汗毛直竖。遍地的毒虫张牙舞爪扑向曲向阳,异族男子冷笑一声,“夜郎国遗族云七,领教阁下的高招!” 十支乌黑的短箭毫无征兆,破空飞来,瞬间已经射到曲向阳的前胸,十支短镖将他的躲闪之路全部封死,只有纵起躲避一途。曲向阳单剑横扫,将短镖尽数挡开,以力破巧,双脚钉在地上不动一步。此时如果移动脚步,根本看不清脚下草里是否有毒虫,虽然被咬不会致命,可是却在一瞬间出现破绽,难免为高手所乘。云七,无疑是高手中的高手! 曲向阳挡开十支短镖,刚要反攻的刹那,心中闪过一丝警觉,软剑护身挽了三个剑花,当当当数声急响,磕飞的短镖竟然划个弧线又飞射向他的后背要害!无论他如何击飞短镖,镖不落地,竟然如同活了一般围着他急速飞行,寻找机会攻击。 曲向阳额头见汗,如此神奇的法术,他虽然可以抵御一时,时间久了也是必然落败。掠过云七一眼,只见他也是汗流浃背,双手不住变化,十指伸缩不停,仿佛在控制着什么。曲向阳心中一凛,却笑了起来,“以气驭镖!好手段,可惜你也坚持不了多久。” 剑气猛然膨胀开来,曲向阳摧发凛冽的剑气形成一个气圈,向外撞开,只觉十道气劲破入自己的剑气圈内,双方立即成了互拼功力。云七脸色一变,一口鲜血吐出,口中厉啸传出,草虫里飞虫铺天盖地飞起,淹没了曲向阳的视线,更有无数毒虫飞向他的身子所在。剑气一涨一缩之间,毒虫尸体尽数炸碎,纷纷落下。曲向阳嘴角流下一丝鲜血,纵身扑向山边的竹林,青气一闪,人影消失在青竹婆娑影中,赫然是木遁术! 一夜的露营,希望小学的孩子们个个兴奋不已,可是我和娘子就是各有心事,初来的喜悦都没有了。第二天一早,收拾好帐篷,草草回了家。我打定主意,就在家里躲一个月,死活不出门也不出诊,看那可恶的鱼精小莲怎么来勾引我? 可是还没有等我的如意算盘打响,保合堂外面就有人扯着脖子喊开了,“许大夫救命啊,许大夫救命啊,我家老爷出事了!” 来人是沈明堂家的管家,我认识,急忙问他出了何事。管家喘气道,“许大夫,是晏老大人叫我来请您过去,我家沈相公,被官府拿了去,下了死牢!” 靠,沈明堂那混球犯什么事儿了,怎么突然被下了死牢?我和他虽然有些嫌隙,可是面子上我还是和他称兄道弟,可不能袖手旁观,再说生死大事,又怎么能故意不理?我急忙问明原由,心里更是迷惑起来。 沈明堂家里的宅院颇大,门房里有个多年的老佃户,虽然不是沈家的家仆,可是一向替沈家看守大门。此人名叫沈老实,是沈明堂同宗的一个亲戚,租种沈明堂的地,是他家的佃户。前七八日,沈老实帮忙卸货,不小心被马车上掉下的东西砸折了右腿,沈明堂看他瘸腿,就想让他回家,另找人看门。这沈老实上有高堂下有妻小,种地的收成除了交租,还不够一家人生活,他老娘又生病,更是要钱治病,若是不能当沈家的门房,一家人少了这项收入,更是没有了活路。沈老实百般恳求沈明堂,沈明堂心一软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让他回家养老,却如何也不肯再让他当门房。 哪里知道,沈明堂还没有找好新门房,今天一大清早,发现沈老实的身子被一根开石用的铁钎穿透,钉在了沈家大门里侧,鲜血流了满地。沈家的厅堂里被翻得一片狼藉,似乎是闹了贼。就在众人猜测是贼子行窃,杀了沈老实的时候,沈老实的老婆却死活不信,告到官府,说是那沈明堂杀了他丈夫,要知府大人给她孤儿寡母做主。知府大人派人到现场勘验一番,竟然真的把沈明堂下了死牢,预定了个杀人嫌疑。 我听完沈家管家的叙述,心里纳闷地思量,沈明堂杭州首富,知府大人并非包公在世,为什么会如此秉公执法关押沈明堂?这很是奇怪啊。还有,沈老实的身子被钉在门板上,贼子不过是求财,如果能把人按在门板上钉死,根本也就有机会逃出大门,何必多此一举,枉加自己的罪过呢? “管家,家中丢了什么东西?”我问道。 管家一呆,也是奇怪说道,“沈大官人被入了死牢,家里乱成一团,并未清点。可是我知道,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丢,库房的钥匙是我保管的,门房沈老实死后,我还特意怕贼子偷了库房,去查验过。” 更是奇怪了,此案疑点太多,看来我要去现场看看了。我这半吊子的大夫,又要客串一次法医了。站起身,我对管家说道,“走,去你家宅院看看。” 娘子看我出门,焦急追出,嘱咐道,“相公,早去早回,有事通知为妻。” 我点点头,和管家朝沈家赶去。娘子望着我的背影,久久不回。小青走出来,撇嘴说道,“姐姐你不放心,我去看着他就是了,管教那鱼精没有机会接近相公。” 娘子摇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鲤鱼妖仙也是和相公有缘,我有怎么能横加阻拦呢?一切都看相公的决定吧。” 小青气得发火,不解说道,“姐姐,你既然喜欢许仙,为什么要让那鱼精来捣乱?天下男人这么多,何必死吊在许仙身上,他要是三心二意,我们就回峨嵋山吧!” 娘子再次摇头,“相公对我有恩,我绝不能离开他。此生报答了他的恩情,我才能一心修道,飞升成仙。” “报恩,报恩,你整天说报恩,难道报恩就非要以身相许,替他生孩子嘛?哼,我不明白。”小青气得回身进屋,剩下娘子站在街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和沈家管家穿过大街,正要走去天仙巷沈家宅院,身子突然一紧,被人拉住。耳边传来小莲的笑声,“怎么?这么早就来街上等着见我。” 我心里一惊,问道,“是你骗我出来?沈家没有命案?” 小莲挥袖在管家头脸上一拂,笑道,“我没有骗你,沈家当然有命案,放心,不是我杀的。不过,算出你今天出来去沈家,也并非难事。”那管家已经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傻站在我身边。 我看着这个会读心术的女人,心里尽量不想任何东西,小莲又是一笑,“许仙,或者我该叫你‘许先’吧?” 我心里早就掀起了惊天大浪,这个女人果然知道了一切,可是面上还保持着神色不变,装傻问道,“小莲姑娘,沈明堂是我的铁哥们,他家里出了命案,他又入了死牢,我可是赶着去救命的。你行行好,放我过去吧?” 小莲展颜一笑,从衣袖里逃出一包七星香烟,抽出一根,又掏出一只zippo火机,点燃叼在嘴里,悠闲吸了一口,吐个眼圈到我脸上,说道,“聊聊天,别急。人都死了一夜了,又何必急在一时半刻。我可以帮你破案,读读沈家人的心思,谁是杀人犯自然明了。” 我已经听不见小莲的话,傻傻看着七星烟和拉丝银壳火机,那熟悉的柴油火焰软软飞舞,太熟悉了!我颤声问道,“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难道你能去未来的世界——”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回家的希望第一次这么强烈地占据着我的心。 小莲丢给我一根烟,笑问道,“会不会?来一根。” 靠,当然会,老子烟龄和年龄对半开的。七星虽然不过瘾,也可以让我回忆起太多太多的东西。小莲看着我贪婪吸烟的样子,扑哧又笑了,“怎么样?娶我对你没有坏处吧?起码我可以弄烟给你抽。” 我掐灭烟头,爽爽地伸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吸烟有害健康,大姐有没有口香糖来一块嚼嚼?” 小莲微笑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开口,我一咬牙,问道,“大姐,别逗我了,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怎么样你才会帮我回家,回一千年后现代的家。我只要看看我的父母,他们已经认为我死了,我偷偷看他们一眼就好,不会在那边呆太久的。”说着,我的心也渐渐沉下来。 “娶我就帮你。”小莲还是那句话,“地府的回光隧道,天宫的罗天宝鉴,都是可以送人穿越时空的宝物,不过,你是个活人,去不了地府,又不够法力上天,要穿越时空就要有实力强大的妖或仙帮你。而我,恰恰就是实力强大的妖之一!”小莲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我十分不爽地看着她,久久不语。 “对不起,我宁可不回去,也不会求你。而且,谢谢你提醒,我又知道了一样可以帮我回家的宝贝,罗天宝鉴!”我心里打定主意,绝对不能向这个鱼精屈服,何况,费老的实力超强,我求他帮忙,也是有希望的! 小莲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冷笑一声,“你去求你师傅吧,那些神仙都是死脑筋,才不会破坏那些所谓的天规戒律。想好了,过了一个月的期限,我是不会再帮你的。” 管家忽然清醒,对我说道,“许大夫,我们快走吧。” 我一回神儿,小莲已经不见了,叹气一声,跟着管家向沈宅走去。耳边小莲的笑声传来,“叹气什么,想我了?” “我是叹气,有人这么脸皮后,死缠男人!”我心里恶狠狠想着。小莲一阵娇笑,毫不在意。 “我跟着你,就是看看大名鼎鼎的许仙神医,是怎么解开这沈园凶案的?”小莲顿了顿说道,“何况,我没有嫁给你前,可要保护你的安全,最近杭州里妖怪多,可不能让别的妖怪先吃了你!” 我脊背发寒,听她的意思,好像我已经是她预定的食物了。 沈园已到,一段铁钎插出大门,一片殷红渗出,想必那沈老实就被钉在门后了! 第七章、钱塘观潮现鱼妖之第七话 第七话、沈家门房死离奇 沈老实的尸体还钉在门上,他老婆沈王氏哭闹不停,可是沈明堂的夫人沈冯氏夫人也是毫不相让,公案没有定夺清楚,谁也不许破坏现场。沈明堂被送入死牢,沈冯氏几乎恨死了沈老实一家人,冷眼看着沈老实的老婆孩子,怒道,“我相公好心让沈老实在沈家帮工,看守大门,可是你们居然恩将仇报,说我相公杀了他!我相公千金之好躯,会为一个门房杀人?亏知府老爷平日里和我家明堂往来甚密,竟然如此不念情义,将他下狱。相公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给他讨回公道!” 沈冯氏夫人这一番话,说得那沈老实老婆脸色惨白,看着门板上惨死的老公,只是大哭。知府大人就在沈家,可是他此刻却脸色通红,低着头不敢看沈夫人。我进了大门,知府大人如同见了救星,拉住我诉苦道,“翰文老弟救我,这沈家凶案实在离奇,那沈老实被杀,我原也纳闷。可是无奈,我家里那母老虎竟然要为这沈老实的遗孀伸冤,非要我将沈明堂下死牢,你说我这不是左右为难嘛?” 我听知府如此说,问道,“知府夫人难道和沈老实一家相识,为什么要帮他鸣冤?” 知府讷讷不说话,小莲的笑声传来,“知府老婆是在生气,沈明堂安排知府寻花问柳,更送给知府一个美貌丫头,养在府外!这次沈老实的老婆,正好给知府夫人的孩子当过奶娘,她就趁机教训那沈明堂一番,出出恶气。” 我在脑海里问道,“你怎么知道如此清楚?” “知府大人心里想着,我自然知道。”笑脸得意说道。 靠,又是读心术,会这个法术可真方便啊,要衙门捕头都没用了,什么恶人都逃不出读心术的探测。我问道,“那大姐您帮忙看看,谁是杀人犯啊?” 小莲笑道,“不管,我才不会帮你。” “切,我才不希罕你帮忙。”转过头,我去仔细勘验现场。对于血淋淋的尸体,我可不敢多看,用白布遮住。可是,尸体流出的血水,却让我觉得有些怪异。鲜血顺着尸体流下,颜色由深转淡,可是却反而铺开好大一片殷红,几乎将大门后的门洞下两丈宽一丈长的青石板全部染红。这怎么可能?人不可能流出这么多血液!门房下又不可能被雨水浇到,血液并没有机会增多。 仔细检查了死者身体周围的木门,毫无发现,不经意抬头,发现死者身体前方两尺的门洞顶,竟然有火烧的痕迹。门洞顶离地有两丈多高,什么火能烧到那里?看起来并非是以前的旧痕迹,明明是新近造成的。 我问验尸的仵作说,“请问先生,可发现尸体附近有什么古怪事物?” 仵作想了想,摇头道,“死者被三尺长的铁钎穿胸钉在门板上,鲜血横流,除此之外,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事物。啊,有一段染血的粗麻绳,已经收在了证物里。” “拿来我看!”我让仵作取来麻绳,果然麻绳有些异样。绳子两端都有烧焦的痕迹,可是绳子却是潮湿的。 “仵作,沈老实的尸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仵作回答道,“今天早晨寅时过,卯时刚到,沈家人出门,发现了沈老实死在门板上,才去报案。” “对了,那时大门是插上的。估计杀人的人,要么跳墙出去,要么就是沈家人!”仵作补充道。 跳墙出去?没有必要。沈家人么?是谁呢?他杀人是为了嫁祸还是报仇?一切都没有头绪。小莲此时插嘴道,“唉,我读了沈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心思,他们都没有杀人。看来杀人的家伙,果然是跳墙走了。” 我听小莲如此说,心头一动,笑道,“原来你的读心术也不是万能的!” 继续在沈家里勘查,大厅内还是那一片狼藉,果然如同管家所言。沈明堂夫人对我哭诉道,“翰文兄弟,明堂的事就仰仗你帮忙了。你在梅园破奇案,苏杭二州无人不知,嫂子在此替明堂向你下跪了!” 我连忙搀扶住沈冯氏,摇头道,“嫂子不必如此见外,我努力找出真相,如果明堂兄是清白的,定然不会让他含冤受屈。” 清点了财物,发现少了几样刺绣和一些没用摆设,奇怪,这贼子偷东西,怎么就偷了这些?而且为了这微不足道的财物杀人,显然不合情理。那么沈老实的死,就绝不是贼子所为! 六月天气炎热,我和知府大人在屋子里已经急得大汗淋漓,沈夫人命人端来酸梅汤,我端起一碗随口喝下,还在考虑贼子盗窃的怪异之处。一股冰凉入喉,我几乎发了个寒战,好冰的酸梅汤。回到古代这些日子,南方天气炎热,我还是第一次喝到如此冰镇的饮料。 “冰酸梅汤?冰酸梅汤?冰、、”看着碗里的冰珠化成水,消失在碗中,我的心里一声金钟巨响,霍然打开一道门,似乎抓住了什么! 娘子要药铺里为病家诊治,可是越发不能安心,对小青说道,“我去找找相公!”带着大福出了门。大福自打成了太乙鬼仙之体,修行上一日千里,此时在阳光下走路影子浓黑,和真人丝毫无异。他的四个兄弟也和他一同修行,接着他的鬼仙之体,都是修为大进。大福从心底里感激我,几乎是日日夜夜在保合堂帮忙。 娘子带着大福,大福也劝解娘子,说道,“白娘娘,不必担心许相公。许相公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不会背着娘娘做什么的。” 娘子皱眉道,“我不是担心相公变心,而是心中似乎有些警兆头,有人要对相公不利!可惜我心卜失灵,否则就能算出对头的方位来。” 大福一听也是惊心不已,喃喃说道,“娘娘,该不是那蜈蚣精来报仇吧?” 娘子顾不得惊世骇俗,施展道法,喃喃念道,“神行百里,缩地成寸!”从保合堂到沈家,一瞬间而过,娘子穿过沈家大门,高声叫道,“相公,你在哪里?” 我听见娘子呼唤,连忙出来相见。娘子吁了一口气,说道,“相公,我怕你出危险,才急急赶来。我算到有人对你不利,可是算不出对头的具体方位。” 我心里想道,对我不利的人,就在旁边隐身呢。 “娘子,不必担心。我已经有了眉目,破了沈家的凶案,我们就回家去!”我转身对沈夫人问道,“嫂子,敢问家中是否有冰窖?才能在盛夏吃上这冰酸梅汤。” “是的,冰窖就在后园。”沈夫人不知道我问冰窖作什么,还是领着我和知府去往冰窖。一路行去,我看见一口水井,似乎荒废了,可是井口的杂草却被人踩倒了几根。我心里一动,对知府大人说道,“派人查查此井。” 来到冰窖口,两道车辙浅浅印在地上。我对沈夫人问道,“最近可是用车运过冰?” “没有啊,用冰不过是一碗冰珠,临时来这里取就可以。运冰还是冬天时候的事情了,从山里拉来的泉水之冰。” 冰窖口的车辙、那一滩远远多于正常的血迹、门洞顶的火烧痕迹、麻绳两端的烧焦痕迹、透胸穿过的铁钎,一切组合在一起,我似乎已经可以断定沈老实的死亡经过!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娘子看见我脸有疑色,问道,“相公,有什么想不通的,为妻帮你参谋参谋?” 我对娘子耳语说道,“我知道了沈老实的死因,他是自杀的。可是我不知道他自杀的原因是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没有证明他是自杀的证据!” 娘子面泛奇色,问道,“自杀?可是他不过是个凡人,怎么可能用铁钎自穿胸口,还能透过大门将自己钉在门板上?太不可思议了。这可是需要很大力气才办得到。” 这时,奉命检查井口的衙役报告,发现井地水中有异物。捞上来一看,竟然是沈家丢失的刺绣和摆设,包裹在一起,沉在了井底!沈夫人很是吃惊,不解道,“不是贼子偷去了么?怎么会沉在井里?难道是妖邪所为?”脸色已然变了。 古代人怎么动不动就想到妖怪,让我太无奈了,虽然我已经认识了不少妖怪,可是还是习惯用理性解决问题。此时,小莲讽刺笑道,“妖怪杀人也未尝不可。不过,为了偷东西杀人的妖怪,还没有过呢。” “不用你插嘴,我已经知道凶案的真相了!”没好气对小莲丢了一句在脑子里,让她去读吧。我和娘子、知府、沈夫人还有沈老实的老婆说出了我的推理,不过我却没有证据。 “昨夜,沈老实先偷偷到大厅将刺绣和摆设偷出,此时宅子里的人都已经安歇,前院偌大无人,自然没有人发现。他腿瘸了不方便走路,就放在一辆车上推着往后园的冰窖走去。到枯井边,将刺绣和摆设绑在一起,丢下井中。井边枯草折断如新,恐怕就是他昨夜所踩!” 我还没有说完,沈老实的老婆就哭起来,“许大夫,我家老实明明被人杀了,你怎么说他是偷东西的贼?就算他偷了东家的东西,难道东家就可以杀人嘛?” “错,我没有说沈明堂杀人,因为沈老实根本就是自杀!”我一语说出,不但沈老实的妻子不信,就是沈明堂的夫人也是疑色重重,说道,“自杀?可是那铁钎透胸而过,怎么可能是自杀呢?” 我淡淡说道,“大家听完我说的沈老实死亡经过,再一起来推敲一番,他为什么要自杀吧!沈老实将刺绣、摆设丢入井后,从冰窖里搬出几块巨冰,用车子运到大门口门洞里,然后用绳子将冰块绑在一起,吊在了门洞之下。一块冰有几十斤重,三块就是上百斤的份量。他再将车子放回原处,拎着铁钎回到门洞里,先点燃悬着巨冰的麻绳,然后使劲推动巨冰荡向前方,用铁钎对准自己的胸口,巨冰荡回足有千斤之力,将铁钎毫不费力地透胸击穿,同时将沈老实钉在门上。麻绳上火烧越来越大,最终烧断麻绳,巨冰落地,六月天气炎热,自然融化消失,但是冰水冲淡了沈老实流出的血液,所以我今天才看到门洞里大片殷红,简直比十个人流出的血还要多!门洞顶上烧焦的痕迹和仵作收取的染血麻绳,就是证据。” “一派胡言!”我刚刚说完,背后就传来一声呵斥,众人愕然回头,一个矮胖的黄衣道士领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道童走进沈家,那道士长得腰围比身高长,肥肥的脑袋,头发稀疏,显得额头宽大之极,道髻勉勉强强挽成鬏,用木簪子扎了。一双眼睛大得出奇,向外鼓出,几乎要掉出眼眶一般。胖道士单掌一立,底气十足说道,“贫道王道陵!” 靠,不用你说也猜到了,这扮相除了蛤蟆精王道陵,还有谁是这个德行?可是他为什么主动找上门来?而且,跟着他的那个道童,小小年纪稚气未脱,却盯着我和娘子看个不休,似乎哪里见过一样。 沈老实的老婆沈王氏看见王道陵,扑在他脚下一阵大哭,“道长真是神仙啊,前些日子算出我丈夫有灾祸难躲,没有想道今日就应验了。道长,您要救救我们孤儿寡母,算出真凶在哪里,给老实他报仇啊。” 王道陵得意一笑,挺着大肚子挑衅地看着我,说道,“贫道在门外就听见了许大夫的推论,简直荒谬绝伦!那沈老实不过是个本份的农人,平时在沈园看门,哪里懂得这些阴险巧诈的伎俩?再说,许大夫所说的死亡过程,别人也同样可以伪造!难道贼子就不能运出巨冰,晃悠而起,将沈老实钉在门上?!” 坏了,我没有找到的证据,就是在这里。别人也可以实施这个杀人过程,虽然他是自杀,但是怎么证明呢???王道陵,可恶的死胖子,他突然出现来反驳我,肯定和此事有关联! 王道陵刚得意起来,娘子淡淡说道,“王道长,我们夫妻和您素未谋面,您怎么认识外子许仙的?刚才道长一口一个许大夫,好像早知道我相公会来此解答案情经过,看来道长还真是有心人啊。” 王道陵脸色一变,却无从辩驳,知府大人冷眼看着他,哼了一声,“道士不好好修行,掺和官府命案侦察,看来果然可疑,都给我带回府衙!” 我刚要出言再调查证据,娘子在我耳边说道,“相公,为妻已经有证据能证明沈老实是自杀无疑,我们去府衙解救沈明堂便是。” “真的?娘子好聪明啊,是什么证据,快告诉我!”娘子嫣然一笑,对我附耳说来。小莲在我脑海里闷哼一声,说道,“一对奸诈夫妻,破了案又如何?沈老实还不是惨死,留下老幼家小,无人照顾。” 『出个谜题:白素贞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沈老实是自杀?猜中加精^_^请继续支持白蛇,谜底明天公布。发布vip是开通书架,本章免费,本周不会发布vip,大家不必担心。下周周末正式发布,希望大家支持。』 第八章、钱塘观潮现鱼妖之第八话 第八话、河东狮吼闹公堂 王道陵一脸的自信,冷笑着随同衙役去往知府府衙。我和娘子随同知府大人一起动身,沈家的人也浩浩荡荡去往府衙。可是到了府衙,后堂仆人急找知府,他神色尴尬急忙进了后堂,半晌之后出来,竟然给王道陵赔礼道歉,恭敬请他入后堂用茶。 我看得双眼发直,不明所以。小莲冷笑着说道,“告诉你,知府老婆和王道陵关系不一般啊。知府又怕老婆怕得要命,拘捕沈明堂,释放王道陵,全是他夫人的主意。” 我神色不动,对知府大人说道,“请大人容我拿出证据,就可以证明沈老实确实是自杀!” 知府大人双眼一亮,赶快催促道,“翰文快讲。”公堂上所有人都盯着我,紧张不已。我拉着娘子的手,说道,“这个证据是我娘子发现的,其实就是沈老实的一双手!” 沈老实的尸体已经从门板上卸下,运来公堂,我掀开尸体上的白布,露出沈老实的手,双手手心赫然都磨破皮肉,出血凝固成伤斑。众人看得不明所以,我解释说道,“如果是被杀,铁钎刺入胸口,剧痛之下握住铁钎,双手不会出现这么剧烈的摩擦所致的伤痕。但是,如果双手握紧铁钎,迎着巨冰撞击,铁钎在手里高速擦过,就会将皮肉尽数刮破!穿胸之通,剧烈无匹,人肯定是忍不住全身紧张,双手收紧,所以伤痕就是如此造成的。第二天你们发现他的尸体,恐怕双手就是握紧铁钎的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公堂上众人恍然大悟,沈老实的老婆失声痛苦,“老实,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要自杀啊?” 我摇头叹息道,“他如此费尽心思,恐怕就是为了老婆孩子和高堂老母吧?此案离奇,如果不能找出凶手,沈明堂大官人摆脱不了干系,赔钱平息命案自是当然。这样,沈老实的家小就能得到一笔巨资,可以安生过活了。沈老实瘸了一条腿,难以再做农活养家,所以才会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真是个可怜的人!” 后堂一声“胡言乱语”传来,知府夫人和王道陵竟然双双走出,知府夫人将知府赶下公案,一拍惊堂木,骂道,“许仙,你休要胡说,沈老实不过是个本份农人,怎么会想得出如此诡计敲诈钱财?要偷要骗,哪样不行,非要陪上自己的性命?我看你是为了给沈明堂脱罪,故意歪曲事实,愚弄众人!来啊,给我先打二十大板!” 娘子拉着我掩在身后,寒声道,“谁敢打我相公?” 知府急忙对衙役吼道,“不许对功德侯爷无礼,你们不想活了!”转过来对我陪笑不已,脸上神色古怪,冲他夫人叫道,“夫人,你别闹了,许老弟是皇上钦封的西湖功德侯,怎么能随意责打?快快回后堂去吧,公堂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夫人柳眉倒竖,骂道,“老乌龟,闭嘴,我今天偏要来审这不公的命案!沈明堂杀人,许仙掩饰,都是一丘之貉,通通给我下死牢!” 小莲的笑声传进我耳朵,哈哈笑个不停,“许郎,你碰上这么个母老虎,算你倒霉。不过你的分析倒是有理,白素贞心思灵巧,我自愧不如。不过,有一件事,她却疏忽了。那知府夫人虽然霸道,可是也是大家闺秀,怎么能如此不顾仪态来吵闹?她分明是中了王道陵那家伙的迷心咒。” “迷心咒?怎么解?”我急着“问”道。 “偏不告诉你!你事事想着你娘子,功劳都不忘分她一份,我能得到什么?除非你答应了我,我自然可以帮你。”小莲坐地起价说道。 “我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救无辜的人出牢狱。何况,此案不结,沈老实一家人也不得安生,你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王道陵这个恶道张狂,将天下人都当成傻子来戏弄?” “凭他还不配戏弄本姑娘!许郎不用言语激我,人家可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嘻嘻嘻嘻——” “是,你不是小姑娘,你是千年的老妖婆!”我愤愤不理小莲,苦思如何对付王道陵和知府夫人。事实已经明了,就看如何让知府大人断案了。 可是,知府夫人为什么要针对我?沈明堂也许是因为给知府送美女,得罪了知府夫人。可是我发明避孕套,让知府的小妾不能怀上知府的孩子,可是对她有利啊!她没有理由恨我才对。而且,平时我和知府夫人走得还算亲近,经常给她讲一些化妆技巧,可以说没有嫌隙。为什么她会要对付我? 我的眼神转向王道陵,他一脸奸计得逞的德行,我恍然大悟,肯定是他要对付我了。但是,我和他有仇么?根本没有见过面,为什么死蛤蟆精要针对我? 我在脑子里对小莲说道,“大姐,帮帮忙,看看那死蛤蟆精脑子里想什么?多谢了,就算你吓唬我那么多次,当作赔礼道歉,帮我这一个忙,好不好?” 小莲没有回答,似乎人已经走了。我郁闷之极,真的要她帮忙,却不见了,还是靠自己吧。就是不经意间眼角一扫,王道陵身边那个小道童此时正和一个小姑娘在公堂侧里的过道上玩耍,那小姑娘我认识,是知府大人的千金。小道童和知府千金在玩过家家的游戏,装作做饭吃饭的模样。那小道童随意一个动作,让我的眼珠几乎惊掉出来,竟然是他! 苏州梅园梅家小公子!他不是掉进井里淹死尸首全无,怎么会和王道陵在一起?在联想起梅园走脱的妖怪,潜伏井底,肯定就是王道陵没错了。难怪他会知道我是许仙,根本就是偷听了我和李师师的对话,当然知道。可是,他既然杀了梅子丰,为什么又要带着梅家小公子,让他当自己的随身道童?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涌进脑子,我已经有些脑袋发涨了! “娘子,你看看那边的小道童,他是人是鬼?”我低声问娘子。娘子看过之后,回答道,“相公,那道童有些奇怪,是人无疑,不过身上有淡淡的妖气。不仔细看,真的难以发现。” 娘子又看了王道陵一眼,对我说道,“这道士也是可疑,难道他是妖怪幻化的不成?” 我点头道说道,“梅园的那个!” 知府夫人越发咆哮起来,喊着要把我和沈明堂下死牢,知府劝也不是骂也不是,僵持在大堂之上。衙役们都掩着嘴笑,知府夫人的异状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知府不停念叨着,“中邪了,中邪了——” 晏几道老大人此刻恰好赶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气度不凡的官员,晏几道进了知府衙门,喘气说道,“老夫请了刑部提刑官宋大人来,已经听说许大夫破了沈家凶案,门房是自杀,还不快快放了沈明堂!” 我向提刑官说明了推理过程,又将娘子发现的关键证据指给他看,提刑官缓缓点头。娘子趁众人关注提刑官的当口,大袖一挥,一道白光射向知府夫人的眉心。我看见那是娘子亮出雄黄剑,剑身发出了一缕白光。吓得我一惊,低声问娘子说道,“你要杀知府夫人不成?不行啊。” 知府夫人被白光击中眉心,仿佛大梦初醒,竟然不知处身何处,茫然看着知府,问道,“老爷,我怎么在这里?” 娘子微笑道,“雄黄剑至阳之宝,专破阴邪法术,迷心惑神的妖术,已经被为妻破了。”说完,冷眼看着王道陵,嘴角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气得王道陵双眼凸出,又不能发作。 知府夫人恢复了神智,知府大人下令释放沈明堂。才关了几个时辰,沈明堂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憔悴不堪,得知我救了他,嚎啕大哭,“多谢翰文相救,多谢翰文相救。” 我板起面孔,说道,“怎么谢法,当着众人说个清楚吧?” 沈明堂一愣,有些慌乱说道,“翰文但请开口,无不遵从。” “好,千两白银谢仪,立即拿来!”我伸手向沈明堂,毫不迟疑。沈明堂脸色通红,连忙派家丁去取。晏几道笑着看我,似乎等着我的下文。娘子也是诧异之极,问我为何如此。银子送到,我将千两银子的飞钱塞进沈老实遗孀沈王氏的手里,叹气道,“沈家大嫂,人死不能复生,这点银子就算是替沈大官人赎罪了。他也不知道沈老实会走上这一步绝路,虽然他辞退沈老实,不讲人情,但是大嫂得饶人处且饶人,让沈大官人替沈老实披麻戴孝,赎了罪孽,就原谅他吧?” 沈明堂在旁面红耳赤,我淡淡说道,“沈大官人,休怪我伤你的颜面。做人不能不留一丝情义,沈老实残废之人,你辞退他便断了他的活路,再加上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挑拨引诱,做出这等自杀的傻事,你心里难道就没有愧疚么?” 沈明堂低头,连声向沈老实的遗孀赔不是,沈夫人也叹息不已。知府大人看到沈老实一案结了,也长出一口气。知府夫人对沈老实的遗孀沈王氏说道,“以后就来府衙里帮忙吧,乳娘对我家孩儿有哺乳之恩,我们也不能忘了恩义。” 王道陵突然接口对知府夫人说道,“夫人,此言差矣。沈老实之死,全是沈明堂为富不仁之过,怎么能如此轻易放过他?还有这许仙,替沈明堂一味开脱,听信他一面之词就断定沈老实是自杀,岂能服人?” 看着王道陵还不死心,我冷笑一声,说道,“王道长,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吧。这小道童分明是苏州梅家的小公子,失踪了好些日子,他家人以为他坠井而死,为什么此刻在你的身边当起了道童?拐带良家子弟,可是充军发配的大罪!” 王道陵脸色惨变,小道童蹦蹦跳跳过来,指着我说道,“我认识你,你和你娘子到我家住过一晚上。”接着,他有对王道陵说道,“叔叔,这个姐姐好漂亮,比娘亲还漂亮!”小道童指着娘子,对王道陵笑着说。 公堂上所有人都惊呆了,道童叫王道陵叔叔,而不是师傅。还有,道童的话已经证明,我的话完全属实,小道童就是梅家小公子!王道陵袍袖一拂,狂风平地而起,公堂内众人皆被吹得东倒西歪。娘子挺身护在我面前,一掌击向风**之中,清脆的对掌声音响起,王道陵和小道童消失不见,娘子倒退三步,靠在我身上。 “娘子,你没事儿吧?”我紧张问道。娘子摇头,对我轻声道,“此人好高的功力,为妻如今有孕在身,留不下他。要是青儿在就好了。” “不用担心,”我安慰娘子道,“我们还会再见到他的。”蛤蟆精,还是出现了。这真的是躲不开的宿命嘛?一阵隐隐的担忧,爬上了我的心头。 『明天党员考试,大家祝福我通过吧,谢谢^_^每周末解禁,望大家支持白蛇,多多推荐本书。』 第九章、碧波金鲤斗白蛇之第一话 第一话、小莲的恶性竞争 沈家凶案告一段落,王道陵虽然跑了,可是起码我们也知道他就是梅园井底的妖精,目标锁定之后,派出五鬼打探他的行踪,一定要抓到他,顺便解救梅家的小公子。那孩子父亲被母亲毒死,母亲又被斩首,说起来也是我看破了他母亲下毒的手法,才让他小小年纪就双亲尽丧,我的心里总是感到有些对不起他。但是,她母亲为什么要毒杀他父亲?难道,和那蛤蟆精王道陵有关?种种疑团,也只有等抓到王道陵才能解开。 大早晨,正是睡觉的好时候,娘子要去做饭,我拉住她笑道,“娘子多多休息,我去做!”不过嘛,做饭之前一定要给娘子做一个保健按摩,对胎儿和娘子都有好处哟。娘子最近是喜欢上我的按摩了,没有了羞涩之情,反而倒是上瘾一样,我一碰她的身体,就觉得她体温上升,嘴里也含含糊糊发出呻吟声。男人能让女人满足,不论用什么方法,都是很自豪的事情,不是么?所以,我开始了自豪的按摩功课,双手伸进了娘子的小衣里,先去关照一下两团**。嘿嘿。 轰隆一声巨响,要不是在古代,我还以为是恐怖分子引爆汽车炸弹呢!紧接着又是一阵噼啪脆响,鞭炮和铜锣的声音把半条街的街坊都吵醒了。此时放鞭炮,难道有人结婚娶媳妇,可是也太早了吧? 披上衣服出门,竟然就是保合堂对面,一家名叫“同仁堂”的药铺开业,我看见同仁堂三字,险些没一跤跌倒,太离谱了吧?同仁堂开在北宋,那百年老店岂不是变成了千年老店?更让我气愤的人出现了,小莲艳光四射地从同仁堂里走出,对我微笑招呼道,“对面的相公,就是许大夫吧?小女子来杭州开同仁堂,特意选在许大夫保合堂对面,就是要多多向许大夫请教呢?有空过来喝茶!”小莲扭着身子走回,突然转身说道,“几乎忘了,同仁堂开业酬宾,免费义诊一个月,开药也免费!另外接生、接骨、针灸、拔罐、推拿、拔牙,一律免费!” 大大的免费两个字挂起来,我呆呆看着无数老百姓冲进同仁堂,有事没事都开了一剂消食散带回家,纷纷说同仁堂的小莲姑娘,简直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靠,盲目的群众,免费送药就是活菩萨啊?你们的立场太不坚定了。 小莲的同仁堂不知道有什么吸引力,一大早到下午,没有一个病家来保合堂看病,全部钻进同仁堂里。我实在耐不住气愤,对小青叫道,“抄家伙!” 小青大喜,亮出宝剑,笑道,“是不是要到对面的鱼精那里打架?” 娘子急忙拦住小青,对我说道,“相公,不可鲁莽,万万不能动武啊。” 我笑道,“娘子误会了,我是去侦察一下,她搞什么鬼,怎么把看病的人都吸引到她家去了?平时的熟客都不来,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到底要看看,她的同仁堂有什么好?” 小青撇嘴道,“你不是要打架,喊什么抄家伙?” “笨,让你抄家伙保护我啊!还有,交上大福他们五兄弟,不是免费送药么?我们就去领,看她能撑到几时?”我带着小青和五鬼,雄纠纠气昂昂向同仁堂进发。 进了门,一阵香风传来,中人欲醉。我警觉地捂着鼻子,生怕是**香。小莲笑声入耳,说道,“这是法国香奈尔,是我托朋友弄来的,不错吧?唉,千年之后的东西,就是不同凡响。” 我沉着脸,小青他们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可是我在脑子里已经和小莲大战起来。 “大姐,你随意拿未来的东西回古代,已经干扰了时空平衡,别以为用这些东西就能刺激我,只会让我对你更反感!利用别人的心理最软弱的地方,要挟别人就范,你觉得有意思嘛?无聊——”我一阵狂骂,脸上不住闪出阴狠的神色。小青一边看着我,小声问大福,“许相公没事儿吧?怎么脸上直抽筋啊?” 大福猜测道,“这可能是许相公师傅传授的什么仙法,可以对抗鱼精小莲的迷惑!” 小莲在我脑海里大笑道,“许仙,你真是个嘴硬的鸭子,就是煮熟了你,嘴也不软。想不想知道台湾局势现在怎么样了?听说开战了,你家所在的市,被导弹照顾了一下哟。” 我的心咯噔一声响,台海战争还是打响了么?我家在北京,爸爸妈妈不会受到战火波及吧?心里越来越乱,恨不得立即答应小莲,让她带我回去看看。哪怕只是看一眼,不孝的儿子,对不起双亲二老,你们还好么?不要出事儿啊! “唉,我的爹爹也是对我宠爱有加,可惜我当年不懂事,总是惹他生气。如今我悔改了,可是他老人家却已经对我伤透了心,再也不肯见我。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怜——”小莲淡淡说了一句,转而笑道,“许郎,前生你我就是一对冤家,今生相聚,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一句许郎,叫得我心神一颤,我惊道,“小莲,你忘了费老的话嘛?不许对我用迷心惑神的法术,否则约定无效!” 小莲得意笑道,“放心,我可没有违反约定,不过,不迷心可以催情,让你的**膨胀,心智却不迷失,也非难事。就看你如何取舍了?是要我,还是要那个大肚子的蛇妖?呵呵呵呵——”小莲的声音从脑海中退出,可是一股热流却从**升起,宝贝竖得笔挺,简直让我寸步难行。古代穿的又是长衫,里面根本没有内裤约束,此刻隐隐约约就能看出下身的异状。 我愤恨地弓着身子,艰难地夹着双腿,回转保合堂。小莲故意穿着暴露,靠在同仁堂招牌下,挥着手绢说道,“好热的天气,真想一丝不挂地在湖里洗澡,那才痛快。” 靠,死女人,你够狠!我扶着大福,艰难说道,“兄弟,扶我回去,我又脚软了。” 回到保合堂,我到后院脱鞋站在地面,运起师傅所传授的地灵接引诀,接通大地灵气,对抗体内的蠢蠢欲动的**。这个可恶的鱼精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体内一股热流东窜西窜,就是无法抓住它。我干脆吸引地灵,将体内变成一个高密的灵气场,小莲的所布的那股灵气,在地灵之中如同陷入泥潭,跑得变慢,终于被我成功抓获!灵机一动,我将小莲的灵气从体内顺着地灵之气送入大地之中,浑身的燥热缓缓解除,我松了一口气。 就在我的心神随着灵气沉入大地,蓦然发现地下有几十颗种子,已经发出小小的新芽。灵气缓缓在我的引导下包裹过去,就是我当初种下的玉米!试着将院子里其它树木花草的灵气导入玉米的种子里,小芽缓缓破土,肉眼看见的速度长出,青色的小苗茁壮成长起来,简直像是青帝显灵,青苗疯长! “哇塞,有了地灵接引诀,种庄稼岂不赚翻了?”我看着已经结出青青玉米的高壮玉米株,高兴得乐开了花。可是再看一眼周围的花草,就忍不住要哭了,花园里的牡丹、芍药全部枯死,一地青草变成枯黄,两棵大树也到了冬天一般,生机全无。看来这是拆了东墙补西墙,有得必有失。不过,我奸奸一笑,心神再次沉入大地,向着对面同仁堂的院子延伸过去。 “好漂亮的花园啊!”看到同仁堂后的花园,不由得钦佩鱼精小莲的审美眼光,庭院设计合理,院子中间种着无棵铁树,形成梅花之形,外围配以红鸢花,紫色的小灌木,烘托出极为神秘的气息。花园西北角,还放了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也散发着丝丝灵气。我就不客气了,全部接引过来,引回自家院子。只见本来已经枯黄的草叶,瞬间发出声响,恢复了青绿。大树重新长出了叶子,树皮也有了光泽! 嘿嘿,小莲看到她的花园,一定大吃一惊,大大的一惊。多余的灵气修补院子之后,还有剩余,干脆都用来催生玉米。劈劈啪啪一阵响,成熟的玉米棒子掉了一地,第二茬玉米已经结出。 我欢喜地看着玉米成堆,对娘子喊道,“娘子,小青,来收玉米,吃爆米花喽!” “许仙,算你狠!不过别忘了,我也是不是好欺负的。嘿嘿,你盗取我花园的灵气,我就偷走你的全部药材,当作买灵气的钱啦。”小莲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惊得我一声惨叫,跑去药铺柜台一看,所有的柜子都空空如也! 娘子闻声赶来,看着药柜空空,药渣都没有剩下,皱眉道,“好高明的五鬼搬运术,难道是她?” 我恨恨骂道,“不和她计较!大不了再去买药材,有什么了不起。” 曲师兄正走进来,听到我说的话,问道,“不和谁计较啊?翰文,我今天来找你帮忙,帮我看几天店面,我有事要离开杭州半个月。” “师兄要出门啊?好,我帮你看店面。而且师兄,和你商量商量,先把你药铺里的药材借我周转一下吧?等我买回药材,就还你。” 曲师兄豪爽道,“尽管拿去用就是了。” 娘子神情一动,眼角扫向保合堂外大街,一道人影匆忙避开。可是娘子何等眼力,已经将他收入眼内。投给我一个询问的眼神,没有挑明。我暗暗示意,不用声张。曲师兄交待了一些事,把他的地契都拿来给我保存,说是怕不在家的时候会遭贼,丢失就不好了,干脆拜托我保管。 师兄啊,你到底又什么事瞒着我?一副交待后事的样子,还以为不露痕迹,真是太小看我的智商。小莲的声音有钻进脑袋里烦我,“想不想知道你师兄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 “不想,那是别人的**,拜托你不要随意窥视。”我训斥小莲说道。她倒也乖,沉默不言语了。 就在我想找个籍口打听一下师兄的去向,看能不能帮他的时候,门口来了一对吹吹打打的仪仗队,沈明堂进了保合堂,对我和娘子拱手道,“翰文、弟妹,在下来登门道谢,请二位吃酒!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呵呵。” 曲师兄告辞走了,我刚要跟上去,却被沈明堂拦住,死活拉去楼外楼。看着曲师兄远去的背影,我的心中越发不安起来。沈明堂拉着我进了楼外楼,我一心放在曲师兄身上,哪里注意到沈明堂和堂倌之间的眉来眼去,他奸笑着替我斟酒,看我喝下,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大家猜猜沈明堂要对许仙怎么样?呵呵。这可是关键性的转折点啊,将会让矛盾瞬间激化!猜中加精^_^请继续支持白蛇,点击收藏,送白蛇升入九重天!』 第十章、碧波金鲤斗白蛇之第二话 第二话、吓破色胆告金山 “好热,好热——”我伸手抓着胸口,把衣服扯掉,这古代的长袍就是麻烦,穿也费事脱也费事。奇怪,我这是在哪里?看着头顶上的红花床帐,这里似乎不是我家的床啊。 缓缓回忆起来,沈明堂请我喝酒,我的心里一直担心着曲师兄,不知道怎么就醉了,他没有送我回家么?挣扎着要起身,可是一阵天旋地转传来,我的魂儿似乎都要晃出身体,就这么晕了过去。 保合堂药铺的生意清冷之极,没有人看病,也没有人抓药,全部跑到对面同仁堂去了。同仁堂里不时传出阵阵笑声,就连大福去侦察一番后,也是带着笑容回来。 “青姑娘,对面的小莲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奇妙宝贝,黑黑的框子里似乎有个小世界,里面有人有物还能说话唱戏,神奇之极。我刚才看了一个叫《唐伯虎点秋香》的故事,就是那奇怪的宝贝里演出的,所有人都在同仁堂看呢!” 小青听着大福说黑框子里有个小世界,也觉得神奇无比,强忍着才没有过去看个究竟。白素贞看着天色已晚,月挂中天,对小青说道,“相公和沈大官人去吃酒,怎么良久不回?我去沈家问问。” 就在白素贞才要动身的时候,沈明堂却自己上门,拱手道,“弟妹安好,我特来通知你一声,翰文喝得大醉,恐怕要留宿我府上了。不过,他醉得实在厉害,我特来请小青姑娘过府去帮忙照顾。翰文是有家室的人,要是让我府上的丫头伺候,恐怕会惹非议。” 白素贞听得许仙喝醉,担心道,“相公有喝酒喝过了头儿,太不懂爱惜身子了。小青,你就和沈大官人去一趟,接相公回来吧。” 小青嘟着嘴巴不乐意,沈明堂劝道,“青儿姑娘,你不去难道还让白氏弟妹去不成?她身怀有孕,不方便啊。弟妹放心,我府上空房甚多,就让青儿照顾翰文,明日一起回来就是!” 小青随同沈明堂到了沈宅,穿过重重房舍,来到一间大屋里,屋内点着一盏***,可是却没有看见许仙。小青诧异问道,“沈大官人,我家相公在哪里?” 沈明堂笑道,“青儿姑娘别急,翰文老弟正在酣睡,我有事相求,才和姑娘单独说话。姑娘,可能听一听我的肺腑之言?” 看着沈明堂一脸痛苦的样子,小青不明所以,痛苦道,“你说吧!” 沈明堂大喜,请小青入座,倒茶给小青,缓缓说道,“当年白氏娘子嫁给翰文老弟,在下本已经是艳羡不已,慨叹翰文老弟好福气啊。可是自打我见过青儿姑娘,心里就再也容不下一个女人,整日里眼前都是青儿姑娘的影子。可是我向翰文老弟试探过口风,他竟然不愿青儿姑娘下嫁于我。可是,我怎么能忍受那日日夜夜的情火煎熬?为了你,我甘愿得罪我家娘子,也要迎娶你进门。我和娘子说过,翰文救我性命,我却无以为报,青儿姑娘和白氏娘子情同姐妹,我娶了你过门,岂不是和翰文就成了连襟兄弟?” 沈明堂大着胆子抓住小青的手,眼中欲火升腾,说道,“青儿,你就答应了我,做我沈家的二夫人吧!” 小青听了沈明堂的这番话,本来是会立即翻脸,可是她身子一阵发烫,似乎有些不妥,脸上也飞起红霞。小青调动体内真气和灵气,果然真气流动缓慢,茶里有古怪!小青淡淡冲沈明堂一笑,问道,“你要怎样?” 沈明堂大喜笑道,“青儿,今夜你就留在沈府,我们成就好事,翰文自然不会再阻拦你我的婚事。青儿,你看。”手里托着一对明珠坠成的耳环,沈明堂送到小青面前,一脸希冀望着她。 小青嫣然笑道,“你去关门,我上床等你!” 沈明堂疯狂点头,闪掉外衣,急急插上房门,回头看小青已经放下床帐,吹灯入内。沈明堂掀开床帐,脱衣就要**一番,可是帐里一条青幽幽的大蛇盘在中心,吞吐蛇信,两盏红灯一样的眼睛盯着沈明堂,巨口中发出咝咝之声。 “啊——啊——救命啊——”沈明堂吓得跌在地上,屎尿齐流,白眼珠一翻,活活吓晕了过去。青蛇晃动蛇头,似乎对这臭味难以忍耐,挺身撞破窗户,游出大屋。硕大的身子在沈家房屋上飞速游动,探头往各个屋子里看去。一时间惊叫声四起,沈家彻底成了恐怖乐园,无数仆人吓得跌倒在地,口里只会叫着,“蛇、蛇、蛇——” 小青所化的巨蛇,三丈多长,水桶粗细,游身到我所在的屋子,看清我在床上,巨口一张向我咬来。我昏睡中似乎觉得胸口一紧,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瞬间离开的沈家,向保合堂飞驰而去。 小青仿佛是一道青色的闪电,穿街过巷,回到保合堂。进院子之后,小青巨口松开,把我摔落地面,疼得我醒了。伸手一按,一片冰凉,竟然想躺在牛皮沙发上一样,软软的感觉。我回头一看,小青巨大的蛇头对准我,不住摇晃,我只感到苦胆一阵发酸,忍不住呕吐出来。 太可怕了!好大蛇啊!!我的理智告诉我,那是小青。可是我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发抖,手按在小青身体上不停地哆嗦。忽然,小青也轰然倒地,竟然晕了过去。娘子闻声赶来,看到我和小青这般模样,小青原形毕露,我是呕吐不停,大半吐在小青身上! “相公,你、你没事儿吧?”娘子此刻的脸色惨白到极点,生怕我像端午节一样挂了吧? 我缓缓摇头,说道,“娘子,我没事儿。恐怕是小青有事才对,她的身子忽冷忽热的,你快来看看。” 看着小青的身子发呆,第一次亲密接触这么大的巨蛇,娘子的真身恐怕比小青还要大上几倍吧?忽然,我有了一种恐惧,一种对于陌生事物的恐惧,怔怔地难以还神。 脑海里小莲的声音传入,“你家里好热闹啊,唱得是哪一出戏?怎么还弄了条大长虫来助兴,呵呵。” 我的神智一醒,对自己骂道,“有什么可怕的?人怕蛇,蛇不一样怕人?又是手又是脚,比蛇可丑陋多了。恐惧这种情绪不过是对陌生事物的一种认知状态,只要克服了心理障碍,恐惧就不药而愈。” 果然,想通了这点,我看小青的身子多了些好奇,恐惧感渐渐没有了。我试着抱起硕大的蛇身子,问娘子道,“我帮娘子把小青拖回她卧室里,可好?”娘子惊讶地看着我,机械点头。 “相公,你不怕嘛?”娘子迟疑问道。 我呵呵一笑,“开始有些怕,不过我吐了小青一身,也算报仇了。但愿她明天醒来,别找我算帐啊。” 小莲在脑海里骂道,“真是个怪物,你就不怕她们嘛?她们可是妖怪!” “你呢?”我反问道,“还不是一条鲤鱼,也高明不到哪里去。而且你还靠鳃呼吸,想想就觉得呼吸不畅。” 小莲几乎抓狂,主动断线离开了我的脑海。我郁闷想道,我的大脑是不是公共绿地啊?怎么谁都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费老是这样,小莲是这样,以后还有谁能这样?能不能用法术装把锁一类的东西,保护一下**? 顾不得想这些了,把小青的身子弄回卧室,我和娘子已经累得一身是汗。娘子替小青输入了一些真气,皱眉说道,“青儿体内有迷药残留,什么人竟然对青儿下这样下作的东西?” 我想了想,问道,“青儿怎么会叼着我回来?” 娘子说道,“半个时辰前,沈大官人来找青儿去伺候你,说是相公酒醉难以回转。我让青儿去,可是——” 娘子没有说下去,我已经明白,沈明堂一定有问题!想起这家伙对小青是有过非份之想,可是他刚刚逃脱死牢,就有这心情了?**小青,生米煮成熟饭,然后逼我将小青嫁给他?这种低劣招数亏他能想出做出。 “可恶的沈明堂,早知道我就让他冤死在死牢里,也不救他出来!”我恨恨说道。 娘子担忧不已,“相公,小青显露原形,不会伤了沈大官人吧?他虽然可恶,还罪不致死。要是青儿迷糊中伤了他,就造了杀孽,可怜的青儿,岂不是道行尽毁?”娘子看着青儿的身子,低低垂泪。 我安慰娘子,搂着娘子肩膀说道,“放心,青儿心底善良,还是一个纯洁之极未染人间污浊的蛇仙,老天爷不会如此对待她的。娘子,相信我,好人一生平安。” 逼得我拿广告词来安慰娘子,她还是担忧,本来就嘴巴笨的我,彻底没有了办法。小青,你可千万别出事啊,家里已经是多事之秋,你再出事的话,我和娘子就没有活路了。 守着小青,我和娘子都是一夜未眠,第二天小青身体闪过一阵绿光,重新化**形,大叫道,“好臭啊,我身上怎么会有臭味?是酒的味道!许仙,是你——” 看到小青又活蹦乱跳地找我麻烦,我安慰笑道,“是我,是我。对不起,青儿,我向你道歉!” 小青夸张地一耸肩,斜眼看着我说道,“别叫我青儿,还是叫我小青或者疯丫头吧。你的语气太恶心了,让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暴怒之极,指着她鼻子大骂,“不知好歹的东西,懒得理你!” 娘子听见我和小青吵架,从睡梦中醒来,欣慰一笑,“没事儿就好。” 小青没事儿,不是说沈明堂就没有事儿。昨天晚上昏倒之后,沈夫人和众仆人也是过了半个时辰才发现他,一阵抢救才把沈明堂救醒。醒来第一句话,他就大喊道,“蛇啊——” 一夜不能成眠,第二天沈明堂带上千两银子直奔镇江府!一步一磕头,拜入金山寺山门,对看门的小沙弥哭诉道,“在下杭州沈明堂,求见金山寺主持高僧!我遇到好大一条蛇,不对,是妖怪,好大的妖怪!求主持救命啊。” 小沙弥笑着说道,“施主别急,请跟我来,法海师傅在禅堂里讲授早课,此时也该结束了。” 沈明堂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上金山寺,进入禅堂,猛然听见一声狮子吼传来。 “悟到了没有!” 满地都是抱头呼痛的和尚,一个身穿黄衣的僧人手持巨棒,当头击落向最后一个端坐的和尚,鲜血横流,木棒应声而断。最后一个和尚也艰难地倒在地上,挣扎道,“弟子愚钝,还没有悟到……” 黄衣僧人回头冲着沈明堂的方向大叫,“天亡我禅宗不成?三百弟子竟无一人有慧根!” 沈明堂吓得跌坐在地,裤裆里又发出了一阵异味。 小沙弥说道,“沈相公,这位就是法海师傅,有什么事请向禅师说吧。” 法海定睛观看沈明堂,放声大笑,“妖气?来得好!” 『将法海写成禅宗的,希望大伙不要误会哟,也只有禅宗的家伙,能比较搞笑又变态。没有歧视禅宗的意思,本人是禅宗忠实信徒!法海出现,许仙大麻烦到了,在压力下的努力上进也要开始,且看许仙如何对付法海,佛道大比拼!^_^支持白蛇,期待更精彩』 ps:今天晚上十二点更新一章,冲一下榜,大家多多支持捧场。精华放送,先到先得。本书免费章节多,解禁要缓慢一些,每个周末四章,望大家支持! 第十一章、碧波金鲤斗白蛇之第三话 第十一章、碧波金鲤斗白蛇之第三话 第三话、错请瘟神疫苏杭 法海禅师定睛观看沈明堂的心神,只见他眉心一股黑气盘踞,显然是中了迷心法术。不过,又有另外一股阴煞之气附体,看来就是撞妖所遇的邪气了。法海摘下自己的颈下佛珠,喃喃念了几句佛经加持,递给沈明堂,洪声说道,“施主请回,老衲佛珠交与你护体,诸邪不侵,可保你无恙。至于妖邪嘛,嘿嘿,老衲自然去收伏它!不过时机未到,不能急在一时。” 沈明堂带上佛珠,只觉得身心通泰,恐惧和焦虑都减轻不少,略带担忧说道,“法海禅师,我那翰文老弟,会不会被妖怪害了?我看那蛇妖就是小青所化,她在许家当丫鬟,莫非就是要图谋翰文老弟?还是说,翰文老弟也是妖怪?” 想到许仙也可能是妖怪,沈明堂的脸色灰暗之极,胆子又小了起来。法海笑道,“那许仙既然被你灌醉,都没有显露原形,看来不是妖怪。否则他是法力高强的妖怪,又怎么会轻易被你在酒里下迷药而不自觉?” 沈明堂脸色一红,讷讷说道,“大师,我并没有害翰文老弟的意思,不过是垂涎他家丫鬟的美色,想生米煮成熟饭,逼他答应将小青嫁给我。哪里知道,小青竟然是妖怪。” 法海口宣佛号,对沈明堂喝道,“七情六欲,不可陷入过深。须知红粉骷髅,百年而衰。即便那小青不是妖怪,施主的作为也是错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沈明堂点头不已,“大师,我回头,您就是我的慧岸。求求您让我住在金山寺里,等您收伏了妖怪,我再回家吧?” “施主,魔由心生。老衲送你佛珠震慑心魔,没有什么可怕的!放心去吧,蛇妖不敢害你,自有老衲对付她!”法海袍袖一挥,沈明堂身子踉跄后退,景物恍惚之间,他已经跌出了金山寺,坐在山脚的路边。沈明堂张大嘴巴,不敢相信瞬间就出了金山寺到此,半晌才跪地磕头,大叫,“活佛在上,沈明堂多谢活佛护佑。度过此劫,定然再塑金身,弘扬佛法,绝不食言。” 沈明堂不住磕头,身后传来一声冷笑,“沈官人,不过是些障眼法的小伎俩,就骗得你团团转,现在的和尚可真是奸诈啊。” 沈明堂回头一看,一个矮胖道士带着个小道童走到身后,正嘲讽地看着自己。 “道长,休要胡言乱语,惹恼了活佛法海禅师!”沈明堂赶紧冲金山寺拜了拜,对道士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道士哈哈大笑,沈明堂看着他有几分眼熟,似乎哪里会过。 “你、你是那天公堂上的王道陵道长?你要干什么?”沈明堂终于认出了道士是谁,有些害怕地问道。沈明堂虽然不知道王道陵是蛤蟆精,但是这个道士鼓动知府夫人来对付他,他还是明白的。此刻见到冤家对头,岂能不怕? 王道陵不理沈明堂的惊惧,口中念念有词,顷刻间风云变色,天上五道雷电击落,落地化作五个金甲神人,手持刀枪剑戟,好不威风。沈明堂看着如此神通,惊得目瞪口呆,王道陵冲路边一堆乱世印出一掌,五雷法发动,石堆炸成粉末,平地惊雷,更是震撼绝伦。 “贫道的法力,比起金山寺的和尚如何?金甲神人比之你脖子上那一串佛珠有如何?”王道陵一脸傲然,问道。沈明堂不住点头,跪在王道陵脚下,说道,“道长救我!求求道长抓拿妖孽,保我沈家平安啊。多少银子我都愿意出!” 王道陵嘿嘿笑道,“沈大官人,你好糊涂啊。那许仙、白素贞、小青三人,都是妖怪,他们害得你受牢狱之灾,再假意解救,为了图谋你沈家的这副大好家业!可是你还拿他们当知心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哟。要不是你淫心难耐,恐怕还发现不了小青的秘密,她可是一条修炼千年的蛇妖。你以为凭借一串佛珠,就能保你不被她一口吞下?” 沈明堂被王道陵说得面如土色,哪里还会仔细分析话里的对错,只是不住磕头,求王道陵搭救。王道陵冷笑一声,对沈明堂道,“你信和尚不信道士,贫道是不会帮你的。” 沈明堂看看佛珠,发狠摘下扔到草丛里,对王道陵磕头道,“道长慈悲,派金甲神人护佑于我,弟子愿意为道长起一座道观,立法相金身!” 王道陵哈哈大笑,“孺子可教!贫道赐给你三道灵符,回家之后贴在门楣之上,朝东南方向焚香祷告,自然可以请来赵公元帅,替你捉拿妖孽!这灵符嘛,就卖给你千两银子一张,如何啊?” 沈明堂毫不犹豫,立即应道,“好,好,弟子买了,弟子买了。还请师傅随同弟子一起回家降妖啊?” 王道陵脸色微微一顿,摇头道,“不行,请赵公元帅,我不能在场。你只要照我说得做,保准万无一失!灵符给你,灵验之后,我自然会去找你收取银子。”王道陵递给沈明堂三张灵符,带着小道童腾云而走。沈明堂看着飞走的王道陵,欣喜若狂,揣起灵符向家里赶回。 王道陵却在天上绕个弯,由落回原地,捡起沈明堂丢掉的佛珠,露出一丝阴笑,将佛珠揣进了自己怀里。佛珠上灵光闪动,似乎感到了王道陵的妖气,可是王道陵喃喃念了几句咒语,身上竟然涌出纯而又纯的道家仙气,佛珠再也没有动静。 且说保合堂,我一早起来到同仁堂去侦察了一回,听大福转述那会演戏的黑框子小世界,我已经猜测了一个大概,果然一见之下证实了我的判断,小莲从现代弄来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我用一个愤怒的眼神表达了我的不满,离开同仁堂回家。小莲的声音在脑海里笑道,“怎么样?是不是佩服我啊?” “大姐,你的手段高明,许仙佩服。不过我想明白了,老天爷既然安排我回到古代,就自然有我回来的理由。我会努力适应这个时代,更要尽力让中国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用我的知识、我的医术造福一方。我不回现代去了!你休想再用这些东西勾引我,等到我修炼到大罗金仙,照样也能穿梭时空!”我对小莲正式说道,表达了我的坚决态度,彻底断绝她的念头。哪知道小莲更是笑了,“许郎,你就是修成大罗金仙,也是无法穿越时空的。实话告诉你,功力高低和能不能穿越时空没有关系。天下的妖怪实力超群着不在少数,可是能如此自由穿越时空的,除了我之外,还没有第二个。时空之力和读心术,都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靠修炼是修不来的。靠着自身修为深厚穿越时空,除了佛祖和三位三清祖师,便只有我父亲和我才行。怎么样,知道娶我的好处了吧?” 穿越时空真的如此艰难嘛?不对,我记得师傅给我法宝十二星象时说过,这件法宝就能满足我穿越时空的愿望啊!小莲,我不会受你要挟的。对,马上研究十二星象,解开法宝的秘密,老子也一样能纵横古今! 小莲读到我的想法,大吃一惊,“十二星象?你竟然有十二星象?怎么可能!” 顾不上和小莲继续扯皮,我带着大福向沈明堂府上赶去。昨天小青显形,恐怕把他吓得不清,我得去撒撒谎掩饰一番才好,就说那蛇是他的幻觉?可是估计沈家很多人都看见了小青,幻觉不能全家都出现吧?说是大蛇过路,小青被吓晕,后来自己跑回家,其实她和大蛇没有关系?这个说法似乎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真是伤脑筋,怎么办呢?实在不行就抹去沈明堂的记忆?可是我也不会这类法术啊,只能让大福动手了。一路想着应付沈明堂的方法,来到沈家,正看见沈明堂也刚到门口,沈明堂看到,吓得一惊,嘴角抽搐笑道,“翰、翰文,你来了?” “沈大官人,昨夜我醒了,怕娘子着急,就自己回家了,没有和沈大官人辞行,今天特意上门告罪。”我抱拳冲沈明堂说道,偷眼看他的表情,他一只手仅仅缩在袖子里,似乎攥着什么。不会是刀子匕首一类的东西吧?我也有些紧张,离他远了点儿。 “沈大官人,昨夜府上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啊?我走的时候,听到宅子里似乎有喊声。”我试探问道。 沈明堂身子一僵,摇头道,“没有,没有,一切正常。今早我还去金山寺进香还愿,多谢佛祖保佑我沈家平安呢!又去了老君祠还愿,多谢太上老君保佑沈家福寿绵长!多谢赵公将军、哪咤三太子……”沈明堂神经质地叨念着神仙名字,额头上冷汗淋漓。我听到金山寺三个字,惊问道,“你去金山寺,是不是见到了法海?” 沈明堂吓得一惊,结结巴巴不敢回话,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带着大福回身就走。坏了,沈明堂这个混蛋,惊动了法海!宿命啊宿命,躲过法海一次,还是躲不过第二次。没有时间了,我要回家早早准备,以防法海杀上门来。十二星象必须马上研究明白,有了强力法宝,才好和法海有得一拼。还有小莲,最好把她当垫背的,让她和法海先对上一场,消耗一下法海的实力,能干掉法海最好,最差也能拖延时间,让我和娘子的赢面加大。 沈明堂看到我走了,吓得一身虚脱,扶着大门颤巍巍走进家里,顾不得喝水压惊,立即焚香祷告,请神除妖! “有请赵公元帅下凡,助弟子降妖伏魔,急急如律令!”沈明堂念着王道陵教的咒语,向天际磕头。可是他此刻头晕眼花,根本没有看清方向,没有朝东南磕头,而是朝向了西南。天际乌云阵阵翻滚,一道金光射向三道灵符,轰然一声巨响,一个阴森森的声音笑道,“几百年没有人向本座发过请神符,今天本座终于可以下界来游玩一番,爽快啊,哈哈哈哈——” 沈明堂看着眼前身穿麻衣,脸色发绿的一尊神灵,吓得哆嗦问道,“赵公元帅,请替弟子降服妖魔,那妖魔就是杭州保合堂许仙一家三口!” 麻衣神灵冷冷笑道,“小子,我不是南天门降妖伏魔赵公元帅,本座是瘟神赵元帅!哈哈哈哈,算你倒霉,就让本座附体在这花花世界玩几天吧!有本座附体,什么妖怪也伤不了你。” 一阵阴森的笑声过后,沈明堂双眼泛出绿光,气质瞬间转变,昂首挺胸,走出屋子,高声喝道,“来人,本相公要去游西湖,随行伺候。” 沈明堂,应该是瘟神元帅,坐着软轿悠悠闲闲朝西湖而去。王道陵远远望见天神降临,正等着金光射向保合堂,让许仙和白素贞好看,哪里知道天神之气消失,就这么不了了之,沈明堂竟然坐着软轿出门去游湖。王道陵气得大骂,跳出去就要揪起沈明堂一顿好大,可是他的身子刚接近沈明堂,沈明堂双眼绿光一闪,怒道,“真有不开眼的妖怪,敢来骚扰本座,活得不耐烦了?” 大袖一挥,王道陵胸口中招,一口鲜血喷出,慌忙遁走。伏在草中中,王道陵险些现出原形,惊诧万分,“怎么回事?沈明堂被神仙附体了?那股阴森的仙气,难道是瘟神不成?” 王道陵此时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叹气一声,夹起赶来的小道童梅公子,纵身飞出杭州。 瘟神降世,杭州百姓大难临头了! 『白蛇定期发布免费vip章节,总体比例为为1:3,谢谢大家的支持。请投白蛇一票,您的支持是我更新的动力。喜爱本书的朋友,请加入白蛇群,共同畅谈白蛇许仙的爱情故事^_^』 第十二章、碧波金鲤斗白蛇之第四话 第十二章、碧波金鲤斗白蛇之第四话 第四话、十二星象初解封 回到家中,对着娘子欲言又止,到底怎么和她说呢?可是时间紧迫,也顾不得许多,我将沈明堂去金山寺的事告诉娘子,提议道,“娘子,你和小青先避一避吧?到楼外楼去找费老,他好歹是个神仙,能庇护你们。我来对付法海,他不敢对我如何!” 娘子摇头道,“相公,沈大官人就算去金山寺求佛法庇护,也不一定是什么法海禅师亲自来,相公你怎么如此肯定?再说,为妻和青儿的修为,还不惧什么驱魔除妖的和尚,相公放宽心便是。” 我暗暗焦急,总不能对娘子说,我从千年之后来,早就知道你我和法海必然有一场大战,那岂不是全部露馅?我左右为难,一咬牙对娘子说道,“也罢,娘子不避,我们就静观其变。不过,曲师兄行为异常,我担心他出事,请娘子让小青去暗中保护他,可好?”这次娘子答应了,我也暗吁一口气,好歹支开小青,保一个算一个吧。娘子有身孕在身,按说此时法海还奈何不了娘子。要知道,娘子怀的可是文曲星君,来头大得很! 不行,我要马上修炼十二星象法宝才行。叮嘱大福照顾娘子,我驾起“指啸云”,一声啸声过后,已然飞出杭州城,向东南海外飞去。我的目标是台湾岛。此时台湾岛上居民颇少,而丛林密布,正是施展地灵接引诀的好地方。 落下云头,脚踩在台北土地上,不由得一阵感慨,小莲说台海战争开打,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她说的是真的么?我倒宁愿是她骗我,一想到尸横遍野的战争景像,我的心就开始乱了。 “不能胡思乱想,为了娘子和小青,要努力修炼好法宝,对付法海,这才是紧要的事情!收摄心神,静气凝神——尘土成山,涓流纳海,十地灵气,四方接引。急急如律令!”我念出口诀,将手腕上的十二星象手串夹在掌心,调集大地灵气输入其中。心里叫着,“宝贝啊宝贝,快快开启吧!” 十二星象是十二颗淡黄色的珠子穿成一串,灵气输入其中,一颗接一颗亮了起来,灵气仿佛注入无底洞一般,根本没有止歇的迹象。我心神暗查,大地十里方圆内的灵气都被我抽取过来,如果超过十里,就会引来暴雨倾盆,这是师傅叮嘱过的。顾不得那许多,我对宝岛的居民歉意想道,“对不起,让你们挨一场大雨,可是为了救娘子,也只能连累你们了。” 灵气继续接引而来,我的身体一阵颤抖,巨大的灵气流汇集在身体周围,我如同一只小鱼潜入深海一般,骨头发出喀嚓喀嚓的响声,快被这压力挤爆了。可是十二星象还是没有动静,光是闪烁光芒而已,并没有开启的征兆。我念了一遍又一遍师傅教的口诀,“厚土无疆,地支星象,奉吾诏令,现身听命!” 费老,您不会坑我,故意少告诉我一句吧?我心里这个叫苦啊,此时灵气聚集已经快突破百里限制,雷劫快来了!不要啊,我的小身板一个雷就要了命,那个雷劫更是受不起啊! 就在我吓得快哭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耳朵,“地皇陛下,是您召唤属下么?” 我激动地大叫,“是十二星象嘛?是我召唤你们!” 那个清脆声音奇道,“噫,你不是地皇陛下?难道、难道、难道你偷了陛下的法宝,想召唤我们?兄弟们,抓贼啊!” 十二星象手串上十二颗珠子一齐闪烁,轰然散开,再次聚合到我的脖子上。小小的手串狠狠勒紧,那个清脆声音叫道,“小偷,快点把我们送回陛下身边,要不就勒死你!”手串收紧,我一阵眩晕,灵气挤得我要死,此时脖子有被勒住,我头一阵缺氧,眼前金星乱冒。被十二星象这么一勒,我的地灵接引诀倒是散去了,灵气散回大地,雷劫在万分关键的当口还是没有降下。天上乌云滚动,暴雨倾盆而下。 我抓紧十二星象,挣扎着喘气说道,“别误会,这十二星象是我师傅费三清给我的。估计他和你们说的地皇是朋友吧,地皇送东西给我师傅,我师傅再送给我,我不是小偷啊!” 清脆的声音恍然道,“啊,你早说嘛。我说一般小偷也不该会召唤口诀才是,地皇陛下的名讳就是费三清,你是陛下的弟子,那就是少主了。少主好,我是十二星象中的子鼠!” 靠,一个白痴法宝!我捂着快被勒折的脖子,呻吟道,“子鼠?你出来让我看看吧,既然有子鼠,必然还有其它的星象对不对?” 黄光闪耀,一只白色的小老鼠出现在的我的肩膀上,乌溜溜的黑眼睛看着我,露出一个微笑。真的是老鼠的微笑,很怪异,但是也好可爱。白白的老鼠胡须,看上去一点没有老鼠的恶心感觉,反而觉得很机灵调皮。 “少主,我就是子鼠。少主的灵气太弱,目前只解开我的封印,其它兄弟还不能现身。少主有什么事,差遣我就行了。我可是十二星象里的老大哟!”子鼠刚说完,剩下的十一颗珠子在我的手腕上一阵摇晃,似乎拼命抗议。子鼠尴尬笑道,“它们都不服我当老大,可是我的老大地位是玉帝钦封的,没有吹牛哟!” 我看着小白老鼠,问道,“你都有什么本事?说说看。还有十二星象其它的、其它的、那个——”我一时找不到形容它们的词语,叫动物?似乎不合适。叫妖怪?似乎更不合适。 小老鼠看出我的难处,呵呵笑道,“少主就叫我们十二星吧。我是子鼠星!” “嗯,十二星,很好。你也别叫我什么少主,多别扭。就叫我许仙或者老大,都可以。”我对子鼠说道。 子鼠在我身上窜来窜去,说着,“许仙!老大!老大,许仙。我以后就叫你老大吧,当了这么多年老大,我还没有试过叫别人老大呢!”它刚说完,其它十一星又是一阵激动地摇晃。 子鼠将十二星象的本领对我说了一遍,让我简直乐得合不拢嘴,这次真是捡到了一等一的超级法宝!十二星象,各有奇能。 子鼠:搬运术、隐身术 丑牛:移山术、破邪术 寅虎:呼风术、神威术 卯兔:天媚术、炼药术 辰龙:行雨术、龙吟啸 巳蛇:阵图术、化龙术 午马:神行术、六阳功 未羊:**术、结界术 申猴:神算术、幻化术 酉鸡:时空术、解百毒 戌狗:辨神术、天视地听 亥猪:瞌睡虫、千斤坠 听完子鼠的介绍,拥有了十二星象,几乎就等于有了一支全能术士卫队,凡是神奇的法术,定然有个星象擅长。我听到酉鸡星有时空术,激动得几乎跳起来,我回家有希望了! “子鼠星,我什么时候才能将十二星象全部召唤出来?”我激动问道。 子鼠笑道,“老大,你的灵气太弱,勉强解开我的封印而已。要想招呼其它兄弟,起码要再强大十倍的灵气才行。要是召唤龙、虎两个家伙,就要更多灵气才行。” “不会吧?那岂不是铁定被雷劈!”召唤子鼠,已经几乎耗尽了百里灵气,要是召唤酉鸡星,雷劫肯定临头,我还没有回家,就先英勇安息了。 对了,回家让娘子帮忙,有了娘子和小青相助,应该有希望能再解开一个星象的封印。接下来解开谁的封印好呢?要好好想想才行。 我端详着子鼠,叹气道,“本来想解开十二星象来增加实力,对付强敌,可是子鼠你会的东西都不是实战类型啊,那个搬运术和隐身术,用处不大。” 子鼠不干了,咬着我的头发,抗议道,“老大,你有没有搞错?我身为十二星象之首,可是凭借实力登上首位的。你竟然说我的法术没有用?气死我了——” 子鼠用它的长尾巴,对准我的鼻孔一阵气愤地**,插得我狼狈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子鼠最厉害,饶了我吧。” 子鼠听我道歉,满意笑道,“老大,你以后缺钱少酒,只要告诉我一声,都给你立即偷来。嘿嘿,我的搬运术就是神仙也难防,我可是神偷的祖宗、盗跖的恩师!” 靠,原来我解开了一个仙界小偷的封印,那隐身术不用说也明白了,配合偷东西,搬运术加隐身术,谁能逃过子鼠的魔爪?可是,我难道要它去偷法海的东西不成? 这想法一闪念,也未尝不可。法海的那个紫金钵盂很是厉害,是仙器法宝的级别了吧?要是偷来毁掉,法海的实力马上打个对折!我兴奋之极,带着子鼠飞向杭州,找机会去偷东西喽! 刚进保合堂,还没有来得及把好消息告诉娘子,娘子已经忧色忡忡对我说道,“相公,不好了!杭州城的百姓莫明都得了急病,个个腹泻发热,更有昏厥猝死之人。全城的医馆药铺都满员,对面同仁堂已经堆不下病家,很多人来我们这里看病,可是眼看也容不下了。” 我吃惊说道,“难道又是蜈蚣精捣乱?大家吃了有毒的水不成?” 娘子摇头,“不是,所有人眉心黑气盘绕,如同被诅咒一般。不知道何人有如此大的法力,能诅咒一城十数万百姓。街上人丁稀少,没有几个健康人了。” 这场急病来得好怪异,也好迅速,我离开杭州去修炼法宝,前后不过一两个时辰,就恶化到全城!娘子皱眉道,“相公,解这诅咒之法,恐怕要去一趟华山。华山绝顶峭壁之上,生有秦桑,桑叶可解诅咒之毒!” “事不宜迟,我和娘子去华山采秦桑救人!”我安排大福五兄弟照顾病家,和娘子进了后院,驾云冲天飞起,向华山而去。 急着救人,全没有在意身后有人追踪而来。华山险峻,驾云飞行于绝壁之下,心头都不禁碰碰乱跳。山峰壁立,仿佛要压过来一般,让我的手心汗水直冒,远远看见一处阴面峭壁上生满秦桑绿叶,心情微微一松。杭州老百姓有救了! 娘子抖出一条白练,卷向峭壁上的秦桑叶,可是白练还未触及桑叶,一道水色光芒闪过,将白练绞成漫天丝缕,随风飘散不见。 金黄色衣裙的小莲双脚站在峭壁上,手扶秦桑,娇笑道,“秦桑归我了!二位想要秦桑,拿银子来买好了。” 我和娘子一起变色,娘子肃容道,“小莲姑娘,此时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杭州百姓危在旦夕,请快快采桑回转,救治百姓!” 小莲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杭州百姓好可怜啊,没有了秦桑,他们可要去见阎王喽。无辜枉死,要入枉死地狱受苦吧?唉,更是可怜了。” 我怒火上升,吼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答应娶我为妻,就给你们秦桑,否则一片叶子也别想得到!”小莲毫不讲理,叉腰拦在我和娘子身前。她眼睛里精光闪烁,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时间紧迫,我和娘子对望一眼,都是焦躁万分,同时叫道,“抢——” 『白蛇会每周解禁五章至七章,请大家继续支持!投白蛇一票,谢谢您的慷慨,作者加倍努力更新,回报各位白迷!』 ******【以下是广告时间,呵呵】 【新作盟倾力推荐】 推荐新作盟成员再起力作《千古百晓生》 内容简介: 为大家打造的资料库,希望能给写手或是有兴趣的朋友作些参考,不一定是对的,但绝对是全心为大家制作 作品链接:?bl_id=15351 第十三章、碧波金鲤斗白蛇之第五话 第十三章、碧波金鲤斗白蛇之第五话 第五话、采秦桑华山斗法 娘子和我默契出手,我的战斗力太低,当然是负责绕开小莲去悬崖峭壁上采桑。娘子雄黄剑在手,剑气纵横织成一张巨网,当头罩向小莲。雄黄剑至阳之宝,是妖怪的克星,小莲功力虽高也颇为忌惮。 我手才摸到一片秦桑,猛然一痛,指尖竟然被咬了一口,流出鲜血。再看峭壁上的秦桑之叶,尽数变成口生尖牙的食人花怪物,张着嘴巴向我咬来。不会吧?秦桑叶这么变态? 娘子缠斗小莲,看到我被秦桑伤了手,关切问道,“相公,不要紧吧?那是幻化术,你只要将叶子割下树枝,法术自然破去。” 小莲娇笑不已,“许郎,我的幻化术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小心几千张利口把你吃得骨头都不剩!” 娘子挥剑急攻,小莲连连败退,空手不是娘子的对手,我加油喊道,“娘子必胜,娘子必胜!” 看着娘子武艺精湛,我别提多自豪,可是不能采桑,娘子不是白缠住小莲了?我正在郁闷,子鼠星咬着我的头发说道,“老大,怎么忘了我子鼠星?采桑叶有什么难,看我给你采下来。” 子鼠星身形隐去,我感到肩头一轻,它已经不在了。再看秦桑树枝上一阵乱颤,无数桑叶根部被咬断,飘散飞落。我驾云一阵急追,慌手忙脚地抓住下落的叶子。好几片飘落都没有抓到,我赶紧叫道,“慢点采,别浪费!” 小莲和娘子本来是随意缠打,可是看到我居然能破了她的幻化术,立即着急,对娘子展开急攻。娘子的功力逊小莲半筹,仗着宝剑压制住小莲,已经是最大能力,何况娘子身怀有孕,不能久战,此消彼长,更难以抵挡。小莲看我采了几十片桑叶,急得双袖挥舞,两股劲风吹开娘子,身形飞上高空,双手虚抱,一把琵琶凭空出现在她手里! 娘子凝重说道,“相公,您先走,我拦住她。回杭州城,用秦桑煮水,给病人喝下,可解瘟疫!” 我摧动口哨云要飞,小莲冷笑一声,“想走?没那么容易。留下秦桑!” 五指轮动,一缕音波绽开,空气中的震动肉眼可见,将我和娘子全部笼罩在音波之下。娘子大惊,挡在我身前,横剑荡出一道剑气,和音波撞击在一起。空气中发生大爆炸,冲击波向两边山壁炸开,华山峭壁上顿时多了几十道深深刻痕,如同刀斧凿出。小莲弹起一曲破阵子,马蹄声声战鼓急,千万音波乱射而下,我和娘子作躲右闪,狼狈不堪。 娘子云鬓凌乱,边飞边传音入我耳朵说道,“相公,我用三昧真火破她音波功,你从我身后突围,绕个***飞回杭州!” “娘子,我不能丢下你,要走一起走!”我拉着娘子,想一同突围。可是小莲的音波功无孔不入,就是身边三尺外,都布满了恐怖的音波,肉眼可见,高频震动着。小莲这家伙,要是到现代去开摇滚音乐会,非火死不可,绝对够震撼! 娘子双眼中红光一闪,伸掌抵在我后背,吐力将我送出。同时一个火球从娘子口中吐出,替我开路,所有音波被火球驱散,开出一条通向娘子背后的窄路。我被娘子推得飞出,只见音波瞬间弥合,我已经无法再冲进去和娘子回合。娘子更不给小莲机会再将我围住,张口吐出三个硕大火球,飞舞冲破音波之网,朝小莲攻去! 火球将空气驱散,音波没有媒介传播,威力顿失。小莲皱眉不已,我大声喊道,“娘子加油,我把秦桑送回杭州,马上回来!小心啊——”娘子听到我的话,神情一振,仗剑扑向小莲,逼得她节节败退。 我绕个***,朝杭州方向猛飞,不住叫道,“快点,快点,要去找救兵!”突然,我额头狠狠撞在空气里,闷声一响,撞得我七荤八素,几乎五脏翻出来。一道透明的气墙挡在我的身体前,再回头发现后面也是气墙,头上脚下全部没有退路。 小莲献身在我面前,哈哈大笑,“许仙,你以为我真的是和你们抢秦桑?傻瓜,我是麻痹你和你娘子的。猜到你必然先赶回杭州救人,我此地提前布下结界,果然捉到你!你娘子以为我败走,此刻还在华山采桑叶呢。要破我的幻化术,再赶回杭州,至少要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却可以做很多事呢!”小莲露出一个标准色狼的笑容,进了气牢里,抓住我拖到脚下一座不知名的山峰顶上。 “你要干什么?”我捂着胸口,羞怒问道。小莲在我的脸上捏了两下,仰天大笑,“得不到你的心,先得到你的人!俗话说好,生米煮成熟饭,还怕你反悔?哈哈哈哈——” 疯子,真是个疯子,这个鱼精竟然想霸王硬上弓征服我?靠,没有天理了!我屈辱地反抗着,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小莲的力气太大,我被她制住**道,灵气运转不灵,身体更是无力,转眼间裤子已经被她扒掉。 “不要,你不能这样,这是耍赖!”我气急败坏地叫道,“说好一个月为限,我不爱你就算你输,你不能用这种卑鄙方法!” 小莲冷笑道,“放心,我对你做了男女之事,也不会赖着你,只要你能还对我死心不动情,我自然认输!” “无耻,下流,女淫贼!我有贞操权,你不能这样——啊——放开我——”我的下身一凉,宝贝居然被她抓住。娘子,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啊。 天上一道金光闪过,我兴奋叫道,“娘子,救我!” 小莲大惊,回头道,“不可能!白素贞还在华山才对。” 子鼠星还是隐身的,跳到我耳边说道,“老大,你要是不想被这女妖搞,我可以救你。” “靠,不早点说,想急死我啊。快救我离开啊!”我对子鼠星大叫道。可是小莲看不到子鼠星,惊讶看着我,问道,“你和谁说话?” 小莲刚要施展读心术看我的心思,那道金光已经飞临头顶,一位帅得不像样子的金甲神人立在云端,一条纯种黑贝狼狗目光炯炯盯着我和小莲,陪在他身边。我夸张大叫起来,“二郎神???!” 二郎神杨戬!仙界第一高手!此时看到小莲和我的样子,当然想歪,破口骂道,“妖孽,百年前你勾引张真,如今又和男人在这里苟合?本神今日要抓你回天宫,将你二罪并罚,斩妖台上管叫你万雷穿心!” 小莲被二郎神干扰了计划,气得花容变色,张口骂道,“手下败将,今天你就带着一条狗,也想赢我?还是滚回天宫,多带些酒囊饭袋一起来群殴,还有点希望能赢本姑娘!” 二郎神勃然大怒,亮出三尖两刃刀,当头就是一刀刺向小莲。子鼠星看见机会难得,窜到我肩膀上,一阵黄光从它身上闪耀出,我和子鼠星身形隐去,消失不见。 小莲和二郎神大惊,二人闭目凝神用神念扫视,都无法发现我和子鼠星,更是惊讶。二郎神倒吸一口凉气,“好高明的隐身术,阁下何人,为什么和这鱼妖在一起苟合?” 傻瓜才回答你?我捂着子鼠星的嘴,这小家伙差点得意的就叫出来。我看小莲和二郎神对峙,我轻手轻脚退到山顶边上,随时准备闪人。小莲看我隐身,索性不找,冷笑着对二郎神道,“杨戬,今天索性分个胜负,百年前你输得不服,今天就叫你见识见识本姑娘的本事!” 杨戬冷冷说道,“鱼妖,此地没有方寸之水,你难起波浪,看你还靠什么对抗本神!看刀——” 小莲抱起琵琶,翻身躲过,飞向高空,素手轮弹,一阵音波攻向杨戬。可是这家伙太强了,根本避都不避,开山裂石的音波打在他的身上,就和清风吹没有区别。我瞪大双眼,神仙的身体都是钛合金的吗?太牛了吧! 小莲看到音波功无效,也是暗暗心惊,喃喃念咒,找来雨云助战。可是杨戬冷哼一声,那只大黑贝狼狗,也就是哮天犬,仰天狂吠,雨云竟然被丝丝驱散。哮天犬可以驱散雨云,这狗不是风伯雨师家里长大的吧? 小莲在杨戬和哮天犬一人一狗的夹攻之下,险象环生,好几次那雪白的脚踝差点被哮天犬咬中。我对子鼠星小声说道,“哮天犬会不会有狂犬病啊?” 子鼠星呆呆问道,“狂犬病是什么病?会让狗发狂嘛?” 我摇头解释道,“不是让狗发狂,而是让被它咬中的人发狂。” 子鼠星很肯定地点头,“嗯,它肯定有狂犬病!不管神仙或者妖怪,被它咬一口,立即就会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失去战斗力。这头恶犬当年还想争当十二星象,可惜它咬过的神仙太多,决赛资格都没有,在地区分赛里就被pk阴掉了。” 我听得一愣,“pk?不会吧?” 子鼠星点头道,“是pk,为了公正起见,十二星象比赛请了几个外国神仙,他们说要pk赛,就pk喽。” 原来如此。 此时小莲已经败相明显,裙角被那条大狗都咬成了草裙一样,一丝一丝的。小莲怒声长啸,纵身闪到高空,身上金黄光芒暴涨,光华敛去,一个上身比基尼,下身敞口近身裤的飞天女仙形象出现在我和二郎神面前。动物不会欣赏,还没有什么反应,我却看得几乎要有冲动,连忙骂自己色狼,狠狠掐大腿,才把目光从她的关键部位移开。这丫头果然是个尤物,太惹火了。二郎神这个神仙,竟然也微微失神,瞬间恢复之后,脸色凝重起来。 “**术?”二郎神杨戬戒备说道。 小莲穿着虽然暴露,可是脸上宝相庄严,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慈悲庄重神态。缓缓扭动腰肢,肘弯里坠着长长的丝带随风飘动,小莲将琵琶背到身后,双手反弹,更显得身材迷人之极,玲珑起伏,错落引人。 一曲悠扬的佛经从小莲口中唱出,如同天籁中落下,直入心魂。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唱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时,小莲眉目由庄严变得妩媚**,瞬间又恢复庄严,看得我神魂迷失,子鼠狠狠要了我的脖子一口,剧痛之下我才回神。 “老大,这是『般若佛舞』,专迷人心性,就是神仙也怕!你不要再看了,捂着耳朵也不要听。”子鼠星焦急告诫道。好厉害的法术,我吓得闭眼捂耳,可是那诱惑的声音还是会钻进心里,让我难以忍受。 二郎神此刻闭上双眼,额头上的单眼睁开,凝视小莲,举刀劈去。小莲扭动身体躲开,悠闲如闲庭信步,段段心经从她口中飘出,飞入杨戬耳朵,干扰他的心神。 “呔!——”杨戬一声厉啸,单眼中射出一道金光,狠狠击中小莲,虽然小莲转身用琵琶挡住了金光,可是依旧一口鲜血吐出,栽落云头,正好掉在我的脚边不远。 二郎神额头汗水涔涔,缓缓飞下,举刀对准小莲,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之色,“妖孽,留你不得!” 小莲眼看就要死在杨戬的刀下,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可是,我却有一种罪恶感,为我的想法羞耻。小莲虽然数次戏弄我,刚才还要**我,可是一个主动追我的女孩子,虽然我不喜欢她,就这么看着她死在我面前,绝对不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儿!我要救她,必须救! 顾不得隐身,我急吹一声口哨,“指啸云”飞掠而来,我就地一滚抱起小莲,往山顶的悬崖外滚去,直落下山腰云海。杨戬飞身追来,可是指啸云已经接住我和小莲,我在这紧要关头拼了命,发动指啸云的极限速度,大喊一声,“流光飞遁!” 仿佛身体被撕裂,我痛得大叫,可是声音却被抛到脑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只觉得一双手搂住了我,轻笑在我耳边说道,“许仙,谢谢你。” 『猜猜小莲和许仙能不能躲过二郎神的追捕?她又为什么痴缠许仙?杭州瘟疫,白娘子白衣救世,如何送走瘟神?接下来的精彩章节,不要错过哟!^_^支持白蛇,精彩不断。猜中情节发展,可得精华,谢谢大家的参与。』 ******【以下广告时间,呵呵^_^】 【新作盟倾力推荐】 推荐新作盟成员杨丁力作《色麒麟修真传奇》 内容简介: 谁说修真非得是人类?这里有神偷,有闷棍,有热血,有美人,总的来说,这是一个讲述麒麟后裔另类修真的故事。 作品联接:?bl_id=40380 第十四章、碧波金鲤斗白蛇之第六话 第十四章、碧波金鲤斗白蛇之第六话 第六话、小莲本是伤心人 睁开眼睛,浑身疼痛欲裂,我努力用眼睛向身体扫视一遍,何止欲裂,更本就是全裂了。刚才的高速飞行,虽然没有真的流光速度,恐怕也是超越人类极限了。幸亏我现在好歹也不是正常人类,才能幸免没有被高速气流撕成碎片。 小莲坐在我身边,笑着点头道,“唉,许仙,如果你不救我,虽然会让我失望,可是也会我硬起心肠对付你。可是你这么有君子风度,勇敢搭救我这个妖精,让人家心里真是舍不得再强迫你了。” 我瞪着小莲,她哪里还有一丝受伤的样子,根本没事儿。我怒道,“你是假装受伤的?靠,知不知道会害死人的?” 小莲撇嘴道,“二郎神杨戬不过是个白痴,全靠他那条狗带路才能追上咱们,不过嘛,我对他的狗单独照顾了一下,此刻二郎神应该急急带着哮天犬回天宫了。” “你把哮天犬狗腿打折了?也没有看见你出手啊。”我奇怪道。 “不是打折狗腿,而是用音波功将狗鼻子震伤,让它一直流鼻血!哈哈,好厉害吧?”小莲手舞足蹈地疯笑,眼睛又朝我的身体扫描开来。 此刻我的身子僵硬,哪里躲得开,大叫抗议道,“大姐,你不能恩将仇报,快送我回杭州救人!” 小莲摇头不已,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道,“许仙,求求你,人家真的好想嫁给你。我会好好服侍你,听你的话。还有,人家可是鱼妖,鱼喉之妙,你们男人可是都喜欢得紧哪。”小莲贴近我的身子,竟然强吻过来。 我觉得一阵反感,不知道小莲所作所为和她的神情为什么似乎有些不符,我内心一急,喊道,“你怎么这么贱!”扬手就是一记耳光,小莲右脸清脆一响,我和她都怔住了。小莲眼中一滴眼泪垂下,可是她还是微笑着。 我顿时慌了手脚,打女人的行为,是我最不耻的卑劣行径,可是我竟然打了女人?小莲虽然是鱼妖,但是也是女人啊,看着她流眼泪,我内心自责不已,张口结舌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挥手赶苍蝇,不小心打到你的。不、不是,不是赶苍蝇,是扇风、扇风!我、我对不起——” 小莲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可是她还是笑颜不变,笑着说道,“百年之前,张郎也这么说,他说我好贱!我确实贱得很啊,该打。” “不,你一点都不贱,追求自己的爱情,在我的那个时代非常正常,你是个勇敢的姑娘!”我无力解释着,忽然灵光一动,张口问道,“你能说说你和张真的事情么?难道我真的是张真转世?还是说真许仙是张真转世?” 我的问题让小莲一呆,也似乎减轻了伤心,我长吁一口气,她却说出一句让我震惊的话,“你哪里是张郎转世,他和金牡丹那贱人,在天上当神仙正快活得很,又怎么会去转世!” 我大惊问道,“张真在天上当神仙?那你为什么来缠我,还口口声声叫我张郎?” 小莲脸色苍白,惨然一笑,“要怪就怪我的性子,太执着了吧?当年是那样执着,才会遇上张真,自陷泥潭难以自拔。为了张真,我和天宫为敌,和父亲反目,可是张真却抛弃我和金牡丹成仙而去!我好恨啊——” 这次小莲是真的嚎啕痛哭起来,趴在我的肚子上一阵呜咽,我的肚子被折磨得几乎快炸开一样剧痛不已,我只能咬牙苦忍,冷汗直流。 小莲哭够了,收起眼泪,缓缓说道,“张郎可比你有风度得多,温文儒雅,才子风流。他进京赶考,夜宿碧波潭边,对月吟诗。我在水里悠闲游动,听到他念那些款款深情的诗句,一颗心就已经是他的。”我听到这里,郁闷想道,这种才子基本都不是好东西,亏你修行千年,还是一个白痴少女,活该上当。听几句诗文就爱上人家,简直是花季文学少女,幼稚! “我走出碧波潭,一路跟着他上京。他到金尚书府,提亲被拒,金尚书不招白衣女婿,他气得离开金府,我怕他心灰意冷,化成金牡丹模样去追上他,赠他夜明珠,鼓励他考取功名。哪里知道,我和他日夜缠绵,红袖添香侍奉他夜读诗书,考取了状元,那金牡丹又对他示好,要嫁给他为妻。那日,真假金牡丹站在堂内,别人分不出,可是张真他不可能分不出我和金牡丹谁是真的!他竟然选了那金牡丹而没有选我!” 小莲的脸上怒气横生,高声道,“世上的男人,都是情话连篇,有了高官厚禄、名利吸引,立刻就将海誓山盟丢到脑后!可恨那包黑子,竟然引诱张郎,说他命中注定和金牡丹双双成仙,姻缘天定。张郎听了,更是死心和金牡丹结婚,对我再不理睬。我上门去抢他过来,却引得包黑子请下天兵天将,十万天兵围攻碧波潭。当年我也是交友遍天下,看在我爹爹面上,四方妖仙纷纷来碧波潭助阵,十万天兵刹羽而归。二郎神杨戬就是那个时候败给我,才耿耿于怀至今。” 我听得紧张,连忙问道,“那你和张郎为什么还是分开了?” 小莲抚摸着脸庞,木然道,“当年我逼他离开金牡丹,他竟然打我,骂我是贱人!浑然忘了当初他对我说过的海誓山盟,更不记得碧波潭边的对月之言。观音这管闲事的不难不女的家伙,亲自来碧波潭救走张郎,我不是她的对手,眼看就要死在她手里,可是我爹爹还是顾念父女情意,救了我。他老人家向观音求情,又将我送到千年之后,离开张郎。” 我听到观音竟然出手对付小莲,和传说中的版本不一样啊?正郁闷着,又听小莲说她被爹爹送到千年之后,那岂不是现代了? 小莲看了我一眼,笑道,“我和地府里的孟姨是朋友,经常去她的赌馆消磨时间,你猜我遇到了一个鬼魂,是谁?” 我瞪大眼睛,猜测道,“难道是正派的许——” 小莲笑道,“那个鬼魂叫许先,因为从山崖上摔下,便是枉死。要在枉死城里受尽刑罚五百年才能投胎。可是孟姨救了他,不过也有条件,就是要给孟姨当赌馆杂役一千年,什么脏活累活都得干。哈哈,那许先在赌馆里呆得久了,无意中听说一段公案,就是那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听到后来两人的儿子中状元,白娘子和许仙双双成仙飞升,竟然发疯一样说他才是真正的许仙,那陪伴白娘子的许仙是个冒牌货!你说是不是很可笑啊?” 我的额头已经出汗,果然,还是穿帮了。可是小莲说道,“许先的话没有鬼相信,可是我却有了兴趣,和孟姨说起这些男人的嘴脸,不过知道了成仙飞升,立即就对抛弃的妻子又生念头。世上的男人都是如此,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爱女人,都是好色贪财的伪君子,只要有了更大的甜头,就马上忘了海誓山盟的妻子,另结新欢!” “你就是为了证明许仙对白娘子也是虚情假意,所以就来勾引我?”我对小莲问道。 小莲摇头,苦笑道,“孟姨和我看法不同,她说天下男人都变心,许仙也不会对白娘子变心。我不服气,恐怕也是有些嫉妒和不甘吧?此时想来,和孟姨打赌,真是愚蠢!我用一半的功力当赌注,赌你会对白娘子变心,为期三月。可是费老干预,只给我一个月时间,我已经没有胜算了。再过半月,我就彻底输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不解问道。告诉我她勾引我的目的,岂不是更没有了机会。 小莲神秘笑道,“我可能是等着奇迹出现,你心软之下娶了我,既保全了我一半的功力,也多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何乐而不为?” 看着小莲的笑意,我彻底迷惑了,她这次是不是又在骗我呢? 忽然,小莲伸指点在我的身上,一股灵气输入我体内,身上的伤口竟然快速愈合,小莲飞上天空,悠悠说道,“谢谢你听我说这些话,快回去帮你娘子治瘟疫吧。” 小莲飞走,子鼠星窜到我的耳边,叫道,“老大,老大,我们快走,那女妖怪回来就糟了。” 我缓缓摇头,她既然说明了一切,还会再留在杭州么? ******【以下广告时间】 【新作盟倾力推荐】 推荐新作盟成员苗晓力作《天才少年goal冠军教练》 内容简介:您将会看到最yy的足球天才,最年轻的世界级教练,最顶极的世界大赛。一个中国少年将带您走进无限的绿荫遐想。 作品链接:?bl_id=39784 第十五章、碧波金鲤斗白蛇之第七话 第十五章、碧波金鲤斗白蛇之第七话 第七话、送瘟神白衣救难 和子鼠星飞回杭州城,只见府衙前娘子白衣胜雪,穿梭于无数百姓之间,手里端着药碗,给众人灌下秦桑水。娘子看到我,大喜过望,跑到我跟前眼泪打转,问道,“相公,你急死为妻了。回到杭州城里,看见你竟然没有回来,我的心都成了一团乱麻,要不是百姓危急,我恨不得上天入地去找你!相公,难道回来的路上你遇到危险了不成?” 看着娘子自责又关切的眼光,我幸福地搂着她,轻轻说道,“我爱你,娘子!我没事儿,倒是你像个白衣天使一样,让我看呆了。注意身体,别累坏了。” 娘子哪里知道天使是什么,可是她听我说得温柔,也脸色红润地说道,“相公,你不怪为妻就好。快,我们一起救治百姓吧!” “嗯,好大。一起加油!” 秦桑水有奇效,喝下就可以活动,许多百姓已经无碍,纷纷跪地对娘子磕头,“多谢白娘娘救命,多谢白娘娘救命——”喊声连成一片,震得知府衙门都在晃悠。娘子急忙摆手,窘迫道,“乡亲邻里们,大家都是杭州人,怎能不互相照应呢?快快起来,不要折杀素贞了。能给众乡亲父老治病,是我和相公的荣幸,更是我们保合堂的责任!大家快快请起!” 看着跪地的病家互相搀扶散去,娘子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和我温馨对望,同时笑了。就在娘子和我一笑之时,王道陵的身影竟然出现在我和娘子面前,他冲我和娘子一挥手,转身就走,娘子对我说道,“相公,我去劫下王道陵!看他耍什么花招?” “娘子小心啊,不要中计!”我大声提醒,娘子和王道陵已经追逐远去。可是片刻之后,娘子却抱了一个孩子回来,竟然是小道童梅家小公子。 “娘子,这是怎么回事?”我惊异问道。 “刚才我追过街角,发现王道陵不见,这个孩子躺在路边,脸色发青,显然是中了瘟疫之咒,再不解救就来不及了。”娘子急忙端来一碗秦桑水,给梅家小公子灌下。那小孩子醒转过来,开口叫道,“叔叔,叔叔?” “小朋友,记得我么?”娘子微微一笑,搂着梅家小公子问道。那小孩子点头微笑,说道,“记得,漂亮姐姐,你看到叔叔了么?” “叔叔是谁啊?姐姐看见你躺在街上,生了病,带你回来治病。没有看见什么叔叔呢。”娘子温声说道。 梅家小公子笑着形容王道陵,“叔叔就是胖胖的叔叔,眼睛好鼓,可好玩啦。叔叔带着我在天上飞,叔叔吐血,我心疼。可是,我的身子发热,头晕,就忘了之后的事情了。”梅家小公子断断续续说了一些话,我和娘子互看一眼,都是觉得不可思议。安顿好梅家小公子休息睡下,让大福照顾他,娘子和我将治病的任务交给衙役,姐夫李公辅也来帮忙,我和娘子抽身到一旁详谈。 “娘子,此事怪异啊。那蛤蟆精不但没有伤害梅家小公子,还把他带在身边,小公子似乎无意感染上了瘟疫,蛤蟆精为了救他,才现身引娘子去追他!为什么他要如此做?想不通。”我边摇头边思索,一无所得。娘子却不是为这件事费心,而是对我说起瘟疫之事。 “相公,这场瘟疫来得突然,必然有瘟毒根源,虽然秦桑可以抑制瘟疫,可是不除根源难以根治!我们要想办法根治瘟疫才行。” “娘子有什么方法么?” 娘子摇头,也是一筹莫展,说道,“身孕在身,心卜不准,难以测出瘟疫的根源。这可如何是好?” 一声风啸声传来,娘子伸手拈住空中射来的一团纸卷,打开一看,里面赫然写着七个字:瘟疫根源沈明堂! 投这纸卷的人不见了,娘子皱眉道,“还是王道陵,他看来知道瘟疫的根源,特意来通知我们。” “为什么王道陵要帮我们?他和我们不是敌人们?”我不解说道。 娘子若有所思,道“可能是感谢我们救了小道童梅家小公子吧?不要想那么多,马上去找沈明堂要紧。” 可恶的沈明堂,惹祸的根苗,法海被你惹出也就算了,还搞出个瘟疫来,我真是恨不得把他打一顿,让他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和娘子赶到沈家,居然听说沈明堂去西湖游湖了。我对娘子说道,“有问题,沈明堂刚被小青吓得半死,哪里有心情去游湖?难道是骗我们?” 娘子摇头,“去西湖看看再说。” 西湖之上,人迹稀少,往常热闹的西湖现在如同一潭死水,只有一艘大大的画舫漂在三岛旁,上面传来沈明堂的大笑声,“来啊,给我再唱一曲!” 我和娘子看到画舫上青气缭绕,说不出阴森诡异,对望一眼,一齐飞过湖面,落在画舫之上。哪里还有一个活人?所有的歌妓和乐师都伏尸船底,个个身体发青,惨不忍睹。沈明堂坐在酒桌后,自己自斟自饮,一派逍遥。 “哪里来的妖孽,敢光天化日之下下毒杀人?”我冲沈明堂怒喝道。一看就知道他不是真正的沈明堂,自大张狂的德行,看得我心烦。捋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教训他。 娘子拉住我,亮出雄黄剑,皱眉道,“相公,沈明堂被人附身控制了肉身,附身他身上的是个正神!这青气虽然阴森诡异,却是仙气无疑。俯身的神灵,为妻没有猜错的话,是瘟神元帅!” 靠,不会吧?瘟神可是有名的难缠之神,请神容易送神难,说得就是这位仁兄。我看看娘子,她肯定之极地点头,看来今天真是难办了。娘子冲沈明堂一抱拳,恭敬说道,“梨山老母门下白素贞偕夫君许仙拜见瘟神赵元帅!” 沈明堂白眼一翻,阴笑道,“好漂亮的小娘子,可惜是个妖精。噫,你夫君是个凡人?可知天条有令,不许人妖结成眷属,你好大的胆子啊!” 娘子淡淡笑道,“谢赵元帅提点,观音大士指点小女子西湖报恩,为了了却凡间一段尘缘,我想天宫也会谅解小女子的报恩之心。” 沈明堂再次阴笑起来,说道,“也罢,你搬出观音来压我,我也没有话说。不过,你怎么知道本君是赵元帅?瘟神可不止一个,为什么单单猜我?” 娘子笑道,“赵元帅大名人间何人不敬畏三分,何况此时六月天气,正是夏瘟神赵元帅您当值之际,下界行瘟布疫,非赵元帅莫属。” 沈明堂点头不已,“好,猜中本君身份,可见你是个聪明人。也罢,你和你夫君速速离开。他是凡人,可受不了我的瘟疫之气。” 娘子抱拳道,“神君在上,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请神君听取!” 沈明堂冷笑道,“既然是不情之请,就不要说了。” 我忍不住,脱口骂道,“姓赵的瘟神,你看看你害死了多少人?我娘子的请求不是不情之请,根本就是合情合理的请求,你快快离开沈明堂的身体,回天上去!” 娘子点头道,“神君见谅,我夫君出言顶撞。可是我夫君所说都是实情,请神君回归天宫,还杭州百姓一个太平。” 沈明堂霍然站起,冷冷说道,“本君今日应招下界,不愿回天宫,你们能耐我何?白素贞你不过是小小蛇妖,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还轮不到你当救世观音,来赶本神!” 娘子看瘟神动怒,对我轻轻说道,“相公,我们走,青儿不在,我们斗不过瘟神附体的沈明堂。回去慢慢再想办法。” 我和娘子刚要走,沈明堂眼珠一转,哈哈笑道,“几乎被你们给骗了!想回去找帮手对付本神,是不是?你们没有机会了。” 袍袖猛然一抖,十道青色的瘟疫之气射向我和娘子,沈明堂身子顶破画舫,冲向半空,凌空双掌击落,我和娘子在画舫上被上下夹击,无处可避。娘子口吐火球,三枚真火护身将毒气驱散,可是头顶沈明堂双掌已到,娘子只得拼个两败俱伤,举剑刺向沈明堂头顶。 连续使用三枚真火,娘子的气力减弱,这一剑根本没有力道。我咬牙也是朝天一拳,聚集身体全部灵气,替娘子分担压力。轰然一声巨响传来,我的右臂剧痛,拳头发出喀嚓声,骨头断裂,右臂骨折。娘子雄黄剑被沈明堂肉掌拍偏,肩膀也中了沈明堂一掌。 我和娘子双双落入西湖,湖水灌进嘴里,一阵咳嗽。娘子拉着我向湖底潜去,避开沈明堂。可是沈明堂双掌按入水中,一道肉眼看见的青气扩散开,直向我和娘子追来。 娘子青叱一声,湖水分开一道缝隙,将瘟毒隔断。身体周围的水避开,我的身体在湖底飞起,踩着指啸云,大口呼吸,右臂疼得却是冷汗直冒。娘子使用避水咒,也颇为费力,刚才受那一掌,娘子也已经受伤。 “相公,我缠住那沈明堂,你快快飞走去找费老,只有他能救你了。否则,我们都要死在沈明堂的手下。”娘子交待一句,就要破水出击。我拉住娘子,死也不放,坚决道,“死也死在一起,我绝不丢下娘子独自逃生!” 灵机一动,我拉着娘子往湖底最深处潜去,娘子勉力破开湖水,我双脚站在湖底污泥中,一阵兴奋。 “好了,交给我吧!地灵接引诀!”我手拉娘子,接引地灵之气,替娘子疗伤,我的右臂伤势也自然而愈。灵气越聚越多,沈明堂发出的瘟毒已经侵入湖底,就在头顶三尺之外。 “娘子,什么法术能破这瘟毒?”我虽然一身强大灵气,可是会的法术属实有限,只好请教娘子。娘子思忖片刻,说道,“火!火能破毒,煮开西湖,水中瘟毒自然炼化。” 好,就来个西湖火锅,活涮瘟神沈明堂!哈哈哈—— 我和娘子同时念咒,将灵气合在一处,发出三枚真火,一团直径十丈的巨大火球在湖水中生出。三枚真火不惧水,热力猛涨,西湖湖面阵阵白烟升起,湖水热了起来!瘟神附体的沈明堂大惊,落在湖面之上,脚踩水面如履平地,怒哼一声,单掌按在水面,阴毒透入,西湖表面竟然被冰封起来。 湖底火球加热,湖面瘟神制冷,我和娘子与瘟神斗上了功力。借助地灵接引诀,抽取百里范围内的灵气,短时间还是可以对抗瘟神的,可是如果长相对抗,不但杭州城里大地灵气抽干,就是花草鱼虫也都难逃一死,那就算战败瘟神,也没有意义了! 就在我和娘子焦急之时,一声琵琶声从湖面传来,无数手雷爆炸一样,湖面冰层纷纷炸开。娘子压力骤松,和我同时呼出一口气。娘子淡淡道,“多亏了小莲姑娘相助!” 我心神观察湖面,摇头道,“不止小莲,还有人来相助,娘子猜猜是谁?” 娘子一愣,说道,“莫非是费老?” 我摇头,“师傅估计还在楼外楼喝酒买醉,来助我们赶瘟神的,是王道陵!” 我和娘子一齐冲出水面,娘子挺剑加入战团,小莲、王道陵、娘子三人大战瘟神。沈明堂的肉身已经泛出青色,我在旁叹息道,“就是赶走瘟神,沈明堂的命也去了半条了。” 瘟神的有利武器就是瘟毒,小莲和娘子都十分忌惮。王道陵却不怕,大口将瘟毒吸入腹中,十分受用的模样。可是他的法力最低,根本不能对瘟神造成什么伤害,主要靠娘子的雄黄剑和小莲的音波功。 三人配合,也是一物降一物,失去瘟毒对三人的威胁,瘟神力敌不过,恨恨叫道,“你们这些妖孽,本神必报今日一箭之仇!” 一道冲天青气从沈明堂的印堂射向天空,化作金光不见。小莲手抱琵琶,看了娘子一眼,笑道,“素贞妹妹好功夫!” 娘子也笑着回礼,称赞小莲道,“小莲姐姐的音波功神妙之极,素贞大开眼界。” 王道陵转身要走,我叫住他说道,“王道长慢走,今天谢谢你相助。不过,你杀了梅子丰,这笔帐恐怕你也逃不掉。” 王道陵回头,怒气冲冲看着我,骂道,“梅子丰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他亲手将小宝蟾推进井里,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恐怕小宝蟾已经死了!难道他不该死?” “宝蟾?梅家小公子叫梅宝蟾?”我愕然问道。 王道陵冷笑一声,闪身不见,一句恶狠狠的话从空中飘落,“许仙,你多管闲事,害死宝蟾他娘,让宝蟾成了无母孤儿,差点死在梅子丰手里!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靠,口口声声报仇,他今天来帮我又是为了什么?我彻底糊涂了。 娘子和小莲刚才还是一副惺惺相吸的模样,转眼间不知道小莲说了什么,两人又是剑拔弩张!只听娘子说道,“小莲姑娘,相公不喜欢你,你求我根本是白费唇舌,不用再多言了。” 『今天去驾校学车,一上午荒废,解禁一章公众版,vip只能等晚上更新了^_^支持白蛇,精彩不断』 第十六章、碧波金鲤斗白蛇之第八话 第十六章、碧波金鲤斗白蛇之第八话 第八话、争许郎金鲤斗白蛇 杭州的疫病传到了苏州和附近的州县,幸好瘟神已经被赶走,有了秦桑水的奇效,苏杭的瘟疫得到遏制,老百姓虽然受苦,可是并没有死太多人。白衣娘娘的美誉实至名归落到娘子头上,好多百姓家里都供上了娘子的生牌,日夜烧香。说起来,我也没有少出力,可是一来外形不如娘子,二来给百姓治病喂药有些粗野,不那么受欢迎。反正娘子出名,我也不嫉妒,还缠着她要签名。 小莲和娘子之间的事,我是个局外人一样,两个人都不对说她们之间那天在湖面抗敌后,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小莲已经两天没有找我,娘子也是努力治病,没有对我说过关于小莲的话。 算起来小青也是几天不见,不知道她去追曲师兄暗中保护,有没有消息?法海还没有动静,我也不希望小青急着回来。起码,要等我有了万全之策能应付法海,再回家才好。 ******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那天小青听了许仙的建议,去暗中保护曲向阳!可是她却不知道,还有个人暗中牵挂着她,看到她白天御风飞出杭州城,那人也悄悄跟上去,一路随同她追着曲向阳北上。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和靖。 在到了扬州府之后,曲向阳住进客栈,小青赫然发现跟踪曲向阳的不止自己一个,有个神秘的白衣人,看起来不像中原人氏,也投店在对面,监视着曲向阳。还有一人,小青简直要惊叫出来,梁王世子也单人独剑来到扬州,入住了曲向阳所在的客栈。 当夜,小青伏在曲向阳的屋顶上方,保护着他,一边哈欠连天,埋怨许仙给自己找的这苦差事。不过小青知道曲向阳此时身边危机重重,不敢怠慢,虽然困倦还是打起精神监视。过了子时,只听悉悉簌簌的爬行声音入耳,一只只蜈蚣、蝎子五色斑斓,爬上曲向阳房间的窗户和门,钻将进屋,向睡梦中的曲向阳爬去。小青浑身发寒,她最讨厌蜈蚣,看到这么多蜈蚣毒虫怎么能不身子难受?捡起一片碎瓦丢进院子里,一声清脆响声,足以惊醒曲向阳这等高手。 可是曲向阳竟然睡在床上纹丝不动,小青生气想道,“还以为你是个高手,原来是个脓包!唉,亲自叫醒你吧。”小青伸指射出一道劲风,直刺曲向阳身上的被子,这一下打实,棉被铁定穿孔。 扑一声响,被子穿孔,曲向阳竟然还是死睡。小青晃身飘进屋里,一拉被子,叫道,“坏了,人不在!”金蝉脱壳,竟然可以瞒过小青的耳目,实在高明。小青打量木床一眼,灵气残余其上,是用木遁法术离开的。小青顾不得许多,追摄曲向阳的气息而去。 扬州北的一座山脚下,曲向阳此时正和梁王世子苦战在一起。梁王世子武艺胜过曲向阳一筹,曲向阳这些日子苦学松梅二老的术法绝艺,奇技异能傍身,和梁王世子斗个旗鼓相当。吴钩剑霜雪通明,曲向阳运起火雷法,剑气中夹带团团烈火,还是奈何不了世子。 小青赶到,看见世子控制剑气已经达到大乘入微之境,将曲向阳发出的火雷法震散,没有丝毫火星漏过,小青忍不住就要喝彩! 可是转眼她就没了主意,一边是得意的好徒儿梁王世子,另一边是许仙的师兄,自己帮谁呢?小青焦急万分之时,世子和曲向阳也到了生死一线之际,小青背后林和靖的话音传来,“青儿姑娘,再不出手阻止,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了。” 小青一惊,回头问道,“林、林先生,你怎么来了?” 林和靖淡淡笑了笑,“那天我给青儿姑娘送我自制的绿松糕品尝,看见姑娘急忙出城,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就跟来了。如今天气炎热,绿松糕可以祛暑气,回头姑娘一定吃上几块才好。” 小青看着林和靖,追自己几天几夜,就是为了送绿松糕给自己吃么?林和靖看着小青,淡淡一笑,幸福地举头望月,一副才子痴情的样子。小青寒了一记,回神冲向曲向阳和梁王世子,挥剑挡开二人的生死搏斗,大声道,“别打了,你们都给我停手!” 小青看着二人无计可施,浑然不知道杭州的变故,此时,杭州钱塘江边,一场真正的大战才刚刚上演! 白素贞背着许仙,偷偷来到江边,她和小莲约好在此见面,有话当面说清。小莲姗姗来迟,见面冲白素贞一笑,“素贞妹妹,你真是个守信之人,对不起,我来晚了。” 白素贞摇头,开门见山问道,“小莲姐姐,你找我到底何事,挑明说吧。我已经说过,相公对你并无丝毫爱慕之心,我也不会替你说情,让相公娶你的。”此时白素贞话音毫无好恶情感,但是手里拎着雄黄剑已经表明了态度。 小莲悠悠说道,“白家妹妹,许郎没有告诉你吧,我之所以要嫁给他,是因为一个赌注!他不是张真,我承认。可是如果我不能嫁给他,就要输掉辛苦修来的一半功力,你认为我会甘心放弃么?” 小莲将和孟姨打赌之事简略说给白素贞听,却略过了真假许仙一段,白素贞皱眉听完,叹息道,“小莲姐姐,张真辜负你在先,是他有眼无珠。可是你不能因此就怀疑天下男子都是虚情假意之辈,这岂不是对天下所有的男子不公?我家相公对我情深似海,我又岂能负了相公的一片深情?小莲姐姐,你不用再说。” 小莲冷冷笑道,“白妹妹,我绝对不会输掉一半功力的。许仙不喜欢我,虽然我无法获胜,可是我如果杀了他,这个赌约没有了他,自然就无法兑现,我也可以免去赌输的结果。你不答应帮我嫁给许仙,就是逼我杀他!你仔细想清楚。” **裸的威胁,白素贞面色发白,剑尖直指小莲,怒道,“你敢?我虽然功力不如你,可是加上青儿相助,我也能和你拼个玉石俱焚!” 小莲冷笑道,“是么?那许仙死了,你就是玉石俱焚,还有什么意义?再说,凭你还不配和我同归于尽。” 双方一阵怒视,火药味十足,小莲一声叹息,说道,“对不起,白妹妹,我不该说这些威胁你的话。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乱了方寸。其实,我心里对许仙,也是有一点点喜欢的,看他不像起初那么蠢钝,倒是个托付终身的良伴,说杀他不过是气话罢了。” 听到小莲如此说,白素贞身子一颤,总算没有立刻动手,只要她不伤害相公,白素贞的性子温和,又怎么会和人生死相拼?小莲看着白素贞的脸色,笑问道,“白妹妹,听说你嫁给许仙不过是报恩罢了,一千八百年前,许仙还是小牧童的时候,无意中救过你一命,自此你种下心结,虽然修道千年,也无法飞升。你不过是为了报恩还愿,顺利飞升,才入凡间报恩,嫁给许仙。难道你忘了你最初的目的么?纠缠于七情六欲之中,对许仙的痴恋,会阻碍你的修仙大道!” 白素贞身子轻颤,修仙大道,这是她追求了千年的梦,真的就不要了么?还有青儿,她陪伴自己千年,如果放弃修仙大道,难道也抛弃和青儿的情意,姐妹从此分离?白素贞心里乱成一团,小莲暗暗得意,目光连闪。 “白妹妹,你要是离开许仙,他一定会伤心的。你想想看,他如今修道已经有所小成,不是凡人百年之寿,难道你要陪他一直这么下去不成?心有牵绊,大道不成,永无成仙之日。异类修行,天劫重重,难道你不怕么?何况,就算你和许仙一同成仙,天宫戒律森严,你们还不是要分开?” 小莲话锋一转,淡淡笑道,“但是,如果我能和你共同服侍许仙,就算你成仙而去,还有我陪伴他,你也不用担心,岂不是两全其美的法子?那时,你腹中孩儿产下,替许家传宗接代,也对许仙有了交待,恩情报答完毕,又何必留恋凡间虚像?我一定会当亲生孩儿一样,照顾你的孩子,你放心便是。我嫁给许仙,对许仙有百利无一害,对妹妹你也是大有帮助,为什么妹妹不成全我呢?” 白素贞心乱如麻,双眼看着江潮,怔怔出神。小莲越发暗笑,看来白素贞的心已经动了。可是,猛然间小莲神色大变,白素贞回头微笑,眼中没有了迷惑,淡淡说道,“小莲姑娘,谢谢你说出了我心中一直想不通的事情,让我终于明白了。从前我的心结是报恩,想要报了相公的恩情,专心大道修仙。可是,相公对我今生的情,我却难以报答,我真是太傻了,恩情又岂是报得完的?如今,我对相公已经不存报恩之心,我对相公,只记情不记恩。为了相公,无缘仙道,又有何妨?”白素贞笑道恬淡,心中的疑虑和迷惑一扫而空,对小莲微笑对视,幸福之极。 小莲脸色发青,没有想到费尽心思,还是没有达到目的。长吁一口气,小莲淡淡说道,“白素贞,实话告诉你,如今你的相公许仙,根本就不是——” “够了,小莲姑娘不必再多言,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帮你的。” 小莲忍住怒气,低声下气说道,“也罢,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晚上,我变成你的模样和许仙**一夜,抵偿我的一腔相思,然后我便离开他,绝不回头。就给我这一次机会,好不好?” 白素贞摇头,斩钉截铁道,“不要纠缠我的相公,我不会给你机会的。相公他根本不喜欢你。”白素贞一脸幸福,小莲彻底大怒,抽出琵琶愤怒一弹,一波江潮怒起,泰山压顶般扑向白素贞! “来得好,今夜就见个胜负输赢,我白素贞绝不怕你!”白素贞柳眉倒竖,也动了真怒,一团烈火飞腾,迎着江潮击去,大浪轰然飞散,水雾弥漫江岸。 般若心经梵唱传来,小莲身穿飞天神女装,反弹琵琶,将功力摧动到极点!和杨戬相斗,小莲还隐藏了实力,此刻全力施法,漫天昙花飞落,香气弥漫,中人欲醉。挥手之间,一串莲花打出,撞向白素贞。 白素贞雄黄剑祭起,剑身光华流动,一声龙吟从剑身中传出,化作一条百丈白蛟,头顶无角,可是颈下却已经生了明珠,离真正的龙形不远。蛟龙飞天,白素贞踩在蛟龙头顶,双袖抖动,引起大江之水,化成一条几十丈长的水龙,护在身边,两条龙一齐夹攻向小莲! 龙形是佛门圣物,小莲的般若佛舞却是佛门之力和妖邪秘术结合的奇法,一时间昙花如雨,蛟龙舞爪,斗得难解难分。 雄黄剑所化白蛟天性至阳,口吐烈火,将昙花朵朵烧焦,可是昙花飞落不停,落在白蛟身上,便腐蚀出一块巴掌大的伤口,冒出丝丝黑烟。白蛟痛得身子摆动,白素贞将灵气不断输入蛟身,额头大汗淋漓。 小莲得意笑道,“白素贞,你怀有身孕,不是我的对手,还是罢手认输吧。我可不想伤了许郎的孩子,他会怪我的。” “就是死我也不会认输!”白素贞咬牙说道,双手结印,口中念颂咒语,天空乌云滚滚暴雨倾盆落下!江潮翻涌,百丈巨浪而起,小莲看得暗暗心惊,大叫道,“你疯了吗?江水失控,杭州城会被你毁了的。”白素贞一声清叱,几十丈的水龙猛然钻进江潮,大浪倒卷上天,向小莲攻去。整条钱塘江竟然变成了一条水龙,张牙舞爪飞天而起,小莲第一次露出惧意,自信的笑容顿时僵硬。 “疯女人,住手!”小莲躲开龙头第一次猛攻,收起琵琶高叫道,“我认输就是!” 白素贞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从白蛟头顶一头栽落,直向江潮中落去,满天大浪回落,眼看就要将她砸在江底!小莲嘴角一撇,露出一丝笑意。 第十七章、碧波金鲤斗白蛇之第九话 第十七章、碧波金鲤斗白蛇之第九话 第九话、来世与君结连理 送走瘟神,沈明堂的性命勉强保住,可是也躺在床上形同死人。沈家同族同宗的兄弟,无不觊觎沈明堂的财产,探病的少,闹事的多,沈夫人不胜其烦,只好央求我去给沈明堂治病,顺带替她撑腰解围。别看我这个有名无权的西湖功德侯,关键时刻还是很有份量的,站在沈夫人身边,沈家子弟果然不敢再闹。但是,也仅仅是我在的时候不闹,我一走马上就恢复了狰狞嘴脸。于是,每天只能早出晚归呆在沈家,希望沈明堂早日清醒吧。 入夜回了家,娘子竟然不在,大福也不知道娘子去了何处。小青还是在保护曲师兄,也是不在。家里只剩下我一个,孤零零的好不难受。我现在有些明白师傅费老为什么整天醉生梦死了,无聊嘛!没有人说话,没有人陪伴,一个孤零零的老头想不发疯,除了喝酒还能干什么?呵呵,把师傅都想成一个孤寡老人,太对不起他老人家了。明天看来要去给他再送银子,尽尽孝心才是。 心神一阵不宁,好像感到大地轻颤,远方灵气剧烈爆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举步出门,却看见小莲走进来,怀里横抱着昏迷的娘子! “娘子?你怎么了?”我大惊失色,对小莲怒视质问,“你对我娘子做了什么?”接过娘子,她身子温热,并无大碍,我才稍稍放心。小莲眨眼笑道,“唉,你娘子身子虚,走路摔倒,我抱她回来却遭一顿怀疑!好人难当啊。”说完,小莲转身走了。 我哪里肯信她的鬼话,也顾不得追究,抱起娘子进了后院卧房,倒热水来给娘子敷额头。冲了参茶端进屋里,娘子已经悠悠醒转,对我轻声叫道,“相公,小莲姑娘呢?” “啊,她走了。怎么,是不是她对娘子做了什么?”我愤愤地放下茶杯,捋起袖子就要出门找小莲算帐。娘子叫住我,摇头不已。 “相公,我出门摔倒,一时气血虚弱,要不是小莲救我回来,恐怕为妻真出了危险呢。”娘子脸色渐渐恢复红润,喝下参茶,长喘一口气。对我说道,“小莲真的是个好姑娘,她此次救我,更让我对她好感大增。相公,我已经想明白,你娶了小莲进门,对你对我对她都有好处,还请相公不要推辞了。你心里是喜欢小莲的,对不对?”娘子一阵轻笑,走到我身边,腻进我怀里,一阵撒娇,“你就娶小莲过门吧。” 我皱眉看着娘子,试探道,“娘子,你真的不嫉妒?” 娘子温柔摇头,“相公,我一心修仙大道,有小莲帮我照顾你,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嫉妒呢?其实我早就想寻个女子给你做妾,小莲的事你只管放心好啦。到时候,我们二女共事一夫,那种滋味相公还没有尝过吧?” 我冷笑一声,轻轻推开娘子,说道,“你不是娘子,到底是谁?小莲,我猜是你变化成娘子来骗我,对不对?还我娘子来!” 娘子的身子一颤,神情紧张道,“相公,你怎么了?为妻怎么会是小莲?”说着娘子又一笑,“难道你想小莲姑娘想出了魔症不成?” 我摇头不已,看着这个假娘子,淡淡说道,“小莲,你就别再演戏了。露出破绽太多,我说给你听听。娘子昏迷,你送她回来,以你的个性,岂能不争功表现一番?何况娘子昏迷,你没有留下纠缠,而是急着走了,证明刚才的小莲不是真正的小莲。第二,娘子即使受你感动,也不会说那些修仙大道,找女子给我做妾的话。娘子如果心中把修道看得比我重,又怎么会怀上许家的孩子?第三,一个女子谈论情敌,即使是自己最亲的姐妹,也不会如此笑靥如花吧?你忘记了女人的心理。”我分析一句,小莲假装的娘子就僵硬一分,等我说完,她轻轻叹气一声,金光闪过恢复了小莲的装扮。 小莲指着床上说道,“许仙,你看那里!”又是一阵金光闪过,娘子竟然躺在床上,一双眼睛里泪水涟涟,可是却开心微笑看着我。 “一点障眼法的小伎俩,骗你是足够了。没有想到,你的眼睛不灵,可是心思却太灵了,被你识破了妙计。”小莲苦笑一声,走到我面前,“白素贞让我很佩服,做女人我不如她!”突然,小莲拉住我的衣领,狠狠吻在我的嘴上,我吓得一惊,跳后一步怒道,“你要干什么?” 小莲凄然一笑,“今生与君无缘,我认命了。输掉一半功力,我也认了。只希望你好好待白素贞,不要负她。” 小莲走到床边,挥袖解开娘子的禁制,我赶到娘子跟前仔细检查,娘子微笑道,“相公,我没事儿。小莲姑娘救我是真的,否则为妻就葬身钱塘江底了。” 小莲突然一笑,对娘子道,“白妹妹,你的性子真是让我吓了一跳,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你发起疯来,真是比我还恐怖!就冲这一点,许仙我让给你,不抢了。” 娘子和小莲竟然如同多年的好姐妹一般,拥抱着大笑,我莫名其妙,只得一旁睁眼发呆。娘子拉着小莲的手,非要她留宿一夜,还说要和她联床夜话。我只好卷起铺盖到书房去睡觉了。 我郁闷说道,“娘子,你小心小莲大姐使诈骗你,她可是一肚子花花肠子,娘子千万别上当啊。” 小莲叉腰骂道,“许仙,我对你没有想法啦,和白妹妹说话,观你什么事?白妹妹是感激我帮她试出了你对她的情意,你这个呆头鹅怎么时精时傻,真是气死我了。” 我被小莲赶出卧室,祈祷她千万别对娘子做出什么不轨行为。天啊,她不会打不动我的主意,对娘子产生了非份之想吧?这念头刚起我就赶紧摇头,小莲笑着在我脑海里说道,“许仙,你真是个龌龊的痴心汉!” 一夜无话,转眼天明。我起床刷牙,听见院子里小莲低声念着一首词,“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翻波浪。夜长天色怎难明,无奈披衣起坐数寒星。晓来百念皆灰烬,剩有离人泪。一钩残月向西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 听到这首诗词,由小莲念来,似乎那一副坚强外表下的脆弱表露无遗。唉,她也是个苦命的人,遇到张真让她感情受挫,这个心结不解,她是永远快乐不起来的。 小莲回头看见我端着一碗盐水,傻傻看她,忽然一笑,“许仙,我送你一副牙刷,好不好?这里可是买不到的。” 我哪里有心情和她开玩笑,淡淡说道,“希望你看开一些,有些事情不能勉强。也许初恋最美妙,但是初恋却不一定是最牢固的。放开怀抱,你会找到一个知心人的。我衷心祝福你!” “我也祝福小莲姐姐。”娘子也出了门,拉着小莲的手,轻轻说道。 小莲一侧头,嗔道,“别招我哭啊,你们这对夫妻,都是想让我出丑不成?”说着,小莲跑进屋里,大叫起来,“快吃饭,然后送我去江边。” 大江入海,小莲也要回归大海,去找她的父亲。站在江边,小莲对我和娘子说道,“它日如果你们找我帮忙,就来北海龙鱼陵!” 娘子闻言惊讶不已,对小莲问道,“姐姐难道真身是龙鱼?” 小莲点头笑道,“我父是钟山之神烛阴,我母为北海龙鱼。我算是半龙半鱼,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娘子欣然点头道,“难怪姐姐法力高强,原来是天生灵种,它日证成仙道,必然轻而易举。” 小莲呵呵笑起来,“岂不闻只羡鸳鸯不羡仙?成仙有什么好,要是有人像许仙爱你一样对我,我宁可永不成仙。” 说道永不成仙,娘子和小莲一起笑了,好像又有什么秘密一般。就在小莲入江水之时,一道阴气从地底钻出,小莲的脸色猛然一变。 好丑的女人!我看到从地下冒出来的丑女,一阵似曾相识的作呕感涌上心头,听小莲叫道,“孟姨,你来找我追要赌注了么?” 孟姨,竟然是地府里开赌场的那个孟婆的女儿,小莲说的是真的,她竟然真的用一半功力打赌! 孟姨的声音像杀猪一样尖利,刺耳喊道,“小莲,把你的一半功力拿来吧!”小莲面如土色,身子一阵发抖。可是孟姨似乎吃定了她一样,手里扬着一张契约式的东西,满是得意奸商的表情。 我高声叫道,“且慢,我能不能看看你们的约定,当个中间人,省得有人吃亏有人占便宜!”娘子和我走向孟姨,她不悦地将契约递给我。仔细看完,我自信笑道,“小莲大姐,麻烦你把你的全部功力输给我!约定上写了赌注是你一半功力,可是没有限制是什么时候什么状态的功力,所以你输给我之后,把剩余的一星半点再分一半给这位大姐就可以了。” 孟姨和小莲听完我的话,脸色彻底掉个儿,小莲大喜,孟姨脸色铁青。 “小莲,看来这男人对你不错嘛!”孟姨尖酸说道,斜眼看着我不住打量。小莲哼了一声,走过来对我说道,“谢谢你,许仙。” 我运起地灵接引诀,将小莲的功力暂时导入地下。笑话?我直接承受她千年功力,直接就爆炸而死,还怎么再回输入她身体?小莲双掌贴在我背心,功力缓缓通过我导入大地,费了半个时辰,才将功力输完。小莲身子虚弱,又勉强输入了一点灵气给孟姨,孟姨恨恨地撕碎契约,钻入地下消失不见。 我将小莲的功力再还给她,小声偷问道,“那个孟姨不是在千年之后嘛?怎么能追到这个时代向你要赌注?” 小莲说道,“她在地府里手眼通天,回光隧道虽然是禁区,她使用一两次也正常得很。你以为那些香烟、笔记本电脑是哪里来的?都是她走私卖给相识的妖精和神仙,狠赚了不少好处。” 功力再次回到小莲身上,可是一番折腾,她也是汗水涔涔,脸色苍白。这次小莲再无牵绊,脚踩波浪,走到江心,挥手冲我喊道,“今生无缘,来世与君再结连理!白妹妹,看好许仙,别让旁人抢了去。” 脑海里,小莲幽幽说道,“刚才,我差点忍不住想杀了你,就可以再世投胎与你相会了。可惜,我真的有点喜欢上你,下不了手。许仙,再见了——” 生死之间走了一遭,我还浑然未觉,看着小莲顺流出海,我和娘子搂在一起,目送小莲。 “一切都结束了吧?”我喃喃说道。 冥冥一个声音告诉我,还早着呢!靠,不会吧???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化成巨大的紫金色钵盂,罩住小莲。她身子正是虚弱之时,哪里反抗得了,一阵扭动,显出原形是一条浑身金色的鲤鱼模样,痛苦地被吸入紫金钵盂内。钵盂飞过对面江岸,落在一个黄衣和尚手中,他口宣佛号,洪声道,“鲤鱼精,你违反天条,在逃百年,今日落在老衲手里,要替天行道,严惩于你!” 我和娘子大急,双**过江面,抢救小莲。 “贼和尚,放了小莲!”我怒声骂道。 那黄衣和尚看着我和娘子,冷冷说道,“施主就是许仙许相公吧?你妻子是条白蛇妖,你可知道?老衲金山寺法海,今日就替杭州城除害!” 法海!我浑身寒毛倒竖,怎么办?娘子却不顾许多,抽剑攻向法海,解救小莲。法海手托钵盂,躲闪开去。脚下红光一闪,飞天投向北方。 娘子急道,“相公,小莲被那法海和尚抓了,我们要救她啊!” 看着法海不战而走,我心里苦笑道,娘子啊娘子,法海是布好圈套在引你我上钩! 『朋友们订阅的时候请注意,不要重复订阅,以免损失。请继续支持白蛇^_^精彩不断,更新不断,请投白蛇一票!』 第十八章、救鱼仙水漫金山之第一话 第十八章、救鱼仙水漫金山之第一话 第一话、假借皇威困金山 小莲虽然捉弄我,又和娘子斗法,可是我和娘子都已经忘了旧怨,把小莲当成了朋友。没有想到冰释前嫌才不到一天功夫,小莲就被法海捉了去。娘子总觉得对不起小莲,一定要立即招回小青,邀集三山五岳的朋友,搭救于她。 我何尝不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小莲,拒绝她的情意固然应该,但是毕竟这段时间对这个疯丫头也有了些怜悯和同情,此时看法海竟然多事,算百年前的旧帐,替天宫捉拿小莲,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人家天宫都不着急,你这死和尚多什么事!但是,法海既然有恃无恐捉了小莲,必然有准备,不能冒然去金山寺救人,否则小莲救不出,倒把娘子、小青也陷进去,岂不失算? 我让娘子先招集人手,并且通知松梅二老前来助战。前阵子小莲和娘子针锋相对,二老不好帮忙,可是如今有外人欺负了小莲,恐怕二老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吧?果然,松梅二老听说法海和尚捉了小莲,齐齐震怒,梅老寒着脸就要去救人。我和松老劝住他,仔细推敲一番,决定双管齐下。松梅二老去邀集朋友助拳,小莲交友遍天下,招集百八十个千年妖仙不在话下。我则亲自跑一趟杭州府衙和杭州将军府,亲自告状! 知府大人听我诬陷完法海,大惊失色,说道,“什么?翰文老弟你说金山寺住持法海禅师,抢走了皇上的贡品北海龙鱼?” 我愤怒点头,胡诌道,“龙鱼是我寻来送给皇上的极品灵物,可以延年益寿、祛病强身。法海老秃驴竟然见宝起意,半路劫夺,知府大人请看!”我捋起衣袖,露出自己打青的胳膊,呼痛道,“他不仅把我一顿殴打,还污辱皇上,不配占有如此通灵的神鱼!” 知府大人也是勃然大怒,拍案大骂,“好秃驴,竟然敢对皇上不敬!来人,三班衙役听令,给我上金山寺锁了法海,抢回龙鱼!” 衙役轰然应声,带着水火棍就要出发。我特意谢道,“各位大哥,辛苦了。小心法海那秃驴狡猾抵赖,信口搪塞。那金山寺僧人颇多,各位大哥千万别吃了法海的暗亏。等各位抢回龙鱼,我在楼外楼摆酒相谢!” 衙役欢喜道谢,有人问道,“请问许官人,那龙鱼什么样子,可别认错了才是。” “龙鱼外形如同金色鲤鱼,不过金光闪耀,一眼便知不是凡物!”我心里暗道,你们不过是去探探法海虚实,让他入我的圈套的过河卒,靠你们能救出小莲,是没有指望了。 向知府大人告状之后,我又往杭州将军府一趟,求将军出兵夺宝。那将军面露难色,不过我奉上五千两银子的银票,立即答应派兵两千,外带弓箭手五百,包围金山寺。我和知府大人一同赶往金山寺,一路上刀剑生寒,老百姓还以为是哪里出了流寇,官兵去剿匪。 金山寺在镇江府,按说杭州知府去镇江办差,有些越权。可是皇上的贡品岂是小事?镇江知府听说了法海抢劫贡品龙鱼,也是大惊失色,对我怀疑问道,“敢问侯爷,真的是法海禅师盗取了龙鱼?老禅师法力无边,德高望重,应该不会如此吧。” 我脸色一沉,怒道,“大人,您是在怀疑本侯所说的话吗?”顿了顿,我低声对镇江知府道,“当今皇上重道轻佛,那法海心中不忿,抢夺龙鱼,还出言侮辱皇上,铁定是个诛九族凌迟之罪。大人早早捉了他,抢回龙鱼,皇上必然有嘉奖。如果耽误了,被法海抢先将龙鱼吃下肚子,你的乌纱帽也就难保喽。别怪许仙没有提醒大人!” 镇江知府恍然大悟,额头冒汗,对我一阵作揖道谢,“多谢侯爷提醒,下官糊涂,下官糊涂。镇江府马上一同派人,捉拿妖僧法海!”我缓缓点头,心里乐翻了天,当今皇帝迷信道教,天下皆知。法海又是佛门高僧,不忿之下抢劫贡品龙鱼,官府很容易就信以为真。法海,我看你还怎么在金山寺立足? 浩浩荡荡的军马围困了金山寺,可是金山寺背靠大江,扼守山门,军马也只能堵在山下,无法强攻而上。山门大开,最先出发来锁拿法海的杭州府衙衙役们,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赶下山来。法海飞上半空,浑身金光四射,一阵洪亮如狮吼的话声传出,震得我心神乱抖。 “各位大人,老衲捉拿金鲤妖孽镇压在中冷泉下,此妖根本不是贡品,休听有人中伤胡言!围困金山寺的军马,速速退去吧。”法海这老家伙出场极为炫目,搞得佛祖显灵一样,吓得官军齐齐跪下,口称活佛。 就连两位知府大人和杭州将军,也吓得面如土色,不住哆嗦。我怒骂道,“官军各将士,不要被妖僧迷惑,弓箭手放箭,射死老秃驴法海!” 杭州将军迟疑之极,试探问道,“侯爷,法海禅师得道高僧,他说那龙鱼是妖孽,不能放啊。” “什么妖孽?是他妄图霸占龙鱼,捏造谎言。将军别上当,派兵攻打金山寺,抢回龙鱼。皇上定然大大有赏,将军的前途就在此一仗了!” 杭州将军对法海法力的敬畏,远不如对功名利禄的向往,怒喝一声,“儿郎们,不要被妖僧迷惑,弓箭手放箭,破了他的障眼法!” 弓箭手们面面相觑,虽然害怕,还是弯弓搭箭射向法海。五百雕翎箭气势磅礴,呼啸射向法海,老秃驴面不改色,任凭羽箭扑天而至。仿佛头顶身前有透明的墙壁阻挡,羽箭撞在他身前三尺之处,全部弹落。 法海目光凝聚,直视我的双眼,吓得我一跳,只听他说道,“施主被妖精迷惑了心神,快快苦海回头,否则性命难保!” 呸,这一套神棍骗钱的口头禅,就想骗我上当?没门儿。可是杭州将军看到法海的神通,已经吓破了胆,不敢再战。我看军心士气已散,无奈回兵。不过,法海你躲过这一招,我还有第二计! 对镇江知府拱手,我低声说道,“大人,妖僧邪法厉害,我们只能暂避其锋芒。不过,金山寺的僧人可不是人人有这等邪法,总要吃饭喝水不是?请大人派人出一道榜文,就说金山寺妖僧谋反,劫夺贡品,对抗官兵,不许任何居士再给金山寺香火钱,商家米行一律不准卖给金山寺吃食。我看这些妖僧能坚持多久不下山?” 镇江知府点头不已,笑道,“侯爷妙计,我派人把守金山寺通往各路的要道,见到落单的和尚就抓。逼法海妖僧交出龙鱼!” 杭州将军却皱眉道,“侯爷,妖僧如果渡江去往对岸,可如何是好?” “渡江?嘿嘿,各位大人放心,江上我自有安排!”露出一个得意微笑,娘子的本事,翻江倒海,长江大水正是施法的绝妙所在,金山寺的和尚,等着尝尝水漫金山的滋味吧! 我赶回杭州,娘子已经会同松梅二老邀请了无数妖仙助阵!四海龙宫虾兵蟹将、洞庭龙女三千水勇、昆仑山岁寒三友、北邙山鬼王尸兵、青峰山十八碧魔、黑龙潭千年蛟神、更让我意外的是,梁王世子竟然也来助战! “世子,你怎么到了杭州?”我惊讶问道。 娘子笑着解释,“小青刚刚回来,带着世子一同来了杭州。还有曲师兄,安然无恙,也一起回来了。” 看着世子和小青在一起,我本来有些担心,可是又看到林和靖先生陪在小青身边,我呵呵一笑,看来有人替我监督小青丫头了。 “大哥,嫂夫人说有位朋友被恶人扣住,找了这许多朋友去解救,我也出一份力帮助救人吧。”世子对我说道。 我摇头笑道,“多谢世子好意,世子身份尊贵,此事不宜插手。放心,我们人多势众,定然能救回我那朋友!” 世子听我这么说,也不好再坚持,小青跟着去是一定的,世子脸上的失望油然而生。可是他还没有说话,林和靖忽然道,“世子殿下,众人皆去办事,我来陪世子闲谈几句,打发时光,可好?” 世子对林和靖多看了几眼,眼中闪过奇异之色,淡淡说道,“正要向先生请教!” 我看看世子和林和靖两人眼神都能撞出火花来,叹气一声,百年老鬼对王孙剑仙,这对儿情敌可是有得拼了。 集合了人马,我作了动员发言,首先感谢妖仙们百忙中抽出时间来搭救小莲,对这份江湖义气,他日必定回报!然后,把法海进行了一次从头到脚的污辱,激起大家对他的蔑视和鄙夷,士气高昂之际,夜幕降临,我指着金山寺方向叫道,“众位前辈,法海欺负我们妖仙无人,竟然捉了小莲姑娘,向天下群妖示威!我们今日不还以颜色,怎么对得起小莲?怎么对得起生养我们的父母双亲?” 黑龙潭蛟神脑子比较慢,性格粗直,大声问道,“怎么会对不起我爹娘了?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痛心疾首道,“妖怪的爹妈也是妖怪,法海看不起妖怪,是不是就是看不起我们的爹娘?是可忍孰不可忍?” 蛟神一听,怒吼一声,“法海,我要吃了你!”一声龙啸,带头飞向金山寺! 乌云滚滚,压临长江,电闪雷鸣,大浪滔天。 娘子祭出雄黄剑化成百丈白蛟,我和娘子踩在白蛟头顶,排兵布阵。洞庭龙女领水勇引来海水,虾兵蟹将趁大潮扑向金山寺打头阵!蛟神行雨,助长水势,松梅二老同岁寒三友控制金山寺草木灵气,围困寺中僧众。十八碧魔飞空投掷阴雷,北邙山尸兵从山路强攻,分散寺中僧人力量。 妖气冲天,金山寺岂能没有举措?法海老秃驴带领寺中八百僧众,端坐大雄宝殿,齐声颂读降魔咒和六字大明咒。声声佛音传出,我丝毫不受影响,只是觉得有些吵而已。可是娘子和众位妖仙却眉头紧皱,似乎痛苦之极。 娘子摧动白蛟,喷出三丈大一个火球,砸向金山寺!信号发出,大江中狂潮顿起,一阵喊杀震天,“交出碧波仙子小莲,否则踏平金山寺!冲啊——” “交出小莲——” “交出小莲仙子——” 金山寺如同海中孤岛,被漩涡飞转的江潮彻底包围。可是金山寺上,道道佛光冒出,金光中仿佛由经文金字组成的屏障,罩在金山寺通体之外,大潮虽猛,却无法突破金光一步! 就在群妖无计之时,金山寺佛光大涨,法海反攻了! 『水漫金山,大战法海。大家猜猜最后结局如何?小莲救出没有?法海又如何?许仙和白娘子召集妖仙乱世,天宫又会是什么态度?无数精彩,尽在白蛇^_^请支持白蛇,投票推荐本书,谢谢。作为回报,将会持续发布免费章节,大家多多捧场啊!』 第十九章、救鱼仙水漫金山之第二话 第十九章、救鱼仙水漫金山之第二话 第二话、仗义妖仙齐助拳 金山寺护寺的佛光暴涨,点点金色的光箭暴射而出,直接大范围攻击所有的助战妖仙鬼怪。虾兵蟹将的功力最低,顿时丢下几千螃蟹爪,惨败回大江之中。北邙山尸兵皮糙肉厚,被光箭击中还有还手之力,一起发动个巨大的青绿色冲击波,打在金光护罩上,还是淡淡消散,没有瓦解金山寺的防护。 娘子和我驾云飞起,白蛟张牙舞爪向金山寺的金光罩扑去,烈火吞吐,无数火球流星般砸在金光护罩上,猛烈之极。小青祭起青鳞剑,剑化百丈青蟒,身形游动,飞空配合白蛟,口吐寒气,凝水成冰,交替攻击金光护罩。法海这老秃驴的护罩怎么如此变态?大潮冲不垮,烈火寒冰炸不开,难道真要用核武器才行?我郁闷想道。 蛟神发起狠来,飞身到金山寺上空,甩起巨尾,狠狠向金山寺抽击下去。蛟神的尾巴血肉模糊,点点蛟血滴落在护罩上,可是金光更盛,一尊佛祖虚像映在护罩里,更有无数飞舞的小佛祖坐像盘绕不休,看得人眼花缭乱。如果不是在古代,我几乎怀疑自己看到了激光投影! 松梅二老见识最广,惊道,“恒河沙数如来法相?这是佛祖亲传弟子才有的护身大神通,法海老贼竟是佛祖亲传弟子不成?” 靠,听起来后台很硬啊,佛祖亲传!妖仙大军此时已经陷入苦战,人多势众的洞庭龙女手下水勇,几乎都被金色光箭击伤,一时没有再战之力,尸兵的攻击无效,佛家法力正是它们的克星。十八碧魔就是十八个美貌的女孩子,除了会丢一些动静大、效果小的阴雷,就只是纯配合作战了。 真正主力只是娘子、小青、蛟神还有松梅二老!岁寒三友发动天变,寒霜罩地,六月飞雪,我冻得直哆嗦,可是金山寺里一片雪花也没有落进,那些虾兵蟹将却高叫起来,“岁寒三友,别再下雪了,江水结冰,我们都游不动啦!” 我无力地闭上双眼,配合太失败了。小莲啊小莲,当年你就靠着这些人击败十万天兵?太侥幸了吧?娘子看出我的疑虑和焦急,安慰道,“相公,各方妖仙都是各擅胜场,对于这等攻城略地的硬仗,却不在行。看来,要攻破金山寺的防护,还要再想办法!” 松梅二老动了怒气,叫岁寒三友停止降雪,合力一处,一道粗大的草木灵气冲天而起,化作青绿色的巨人,手持巨棒,踏着江潮走向金山寺,高举巨棒狠狠砸下,金光护罩在巨人的敲击下,终于发生了震动。 金光护罩骤然缩小,一道冲天金光射向半空,光华敛去,一个怒目金刚手持降魔杵,浑身金光闪耀,拦在青色巨人身前。降魔杵对巨棒,一击之下,巨棒中断,青色巨人一声痛叫,半边身子被击碎。青色巨人轰然解体,化作无数绿气缠绕在金刚身上,变成长藤死死收紧,捆住了金刚。 我刚要喝彩,哪知道金刚怒目圆睁,浑身烧起了烈火,长藤纷纷烧断,松梅二老齐齐喷出一口鲜血,岁寒三友赶紧帮二老疗伤。娘子、小青指挥白蛟、青蟒助战,金刚挥舞降魔杵,白蛟腹部被划了一道口子,娘子身子一颤,我大惊失色,连忙叫道,“娘子不要硬撑,快快收回雄黄剑,我们再想办法!” 雄黄剑、青鳞剑飞回,我向金刚望去,他此刻用降魔杵往江潮中猛打,虾兵蟹将也是狼狈不堪。我叹气说道,“撤兵!” 蛟神宁死不退,我无奈飞到他的大脑袋旁,说出下一步计划,一根筋的蛟神想了好久,才笑道,“好计策!” 我连忙示意他禁声,率领众人退回大江下游。洞庭龙女和四海龙宫将士等先回去给水勇和虾兵蟹将疗伤,我留下蛟神、十八碧魔、松梅二老、昆仑山岁寒三友,商量下一步对策。 “敢问松老,可有什么法术,能破法海老贼的金光护罩?我们冲不上金山寺,再多的本领也用不上啊。”我郁闷问道。 松老沉吟道,“这金光护罩按理说也是结界术的一种,只要力量足够大,是可以破开它的。关键是金山寺的八百僧众,佛性坚定,他们齐声颂念降魔咒,加持在护罩上,使得护罩坚不可破!” 僧人念经?佛性坚定?我忽然有了一点想法,对娘子说道,“如果我们用疲敌战术,日夜强攻,让那些和尚不睡觉不吃饭,累死他们。你说他们的佛性会不会减弱些?念经都念不动,看他们怎么发动护罩?” 娘子摇头道,“金山寺的和尚虽然是**凡胎,但是修持经年,也远胜常人。个个都是灵气充盈,一时间恐怕难以累得他们脱力。但是法海捉住小莲,向上天奏报,不出三日天兵必然下界押送小莲上天受刑,过时再救,也于事无补了。” 三天嘛?时间太紧迫了。我打定主意,对众位妖仙作揖道,“许仙不自量力,想试试能不能将金山寺僧人的灵气耗上一耗,这样可能对攻山有帮助,请各位前辈助我一臂之力!” 松梅二老猛然醒悟,大笑道,“好,许小友的法术,说不定能奏功!” 众人纷纷围住我,替我护法,娘子叮嘱道,“相公,千万小心,不可贪功,适可而止!” 我点头答应,心神沉入大地,念动口诀,“尘土成山,涓流纳海,十地灵气,四方接引!急急如律令——” 眼前豁然开朗,金山寺地处江边,背靠金山,灵气汇集,正是施展地灵接引诀的好地方。心神从地脉潜入金山寺中,只见林木繁茂,百草葱茏,果然是个佛家修行的胜利。法海老贼,霸占这么好的地方,不知道好好参悟佛法,天天去管闲事,一定是佛心不稳,嫉妒成性,变成了佛门变态!我一边辱骂着法海,一边向大雄宝殿延展心神。八百僧人端坐蒲团上,都闭目颂经。我心神在寺中盘旋,赫然发现山腰一眼泉水中,小莲处身资金钵盂内,困在泉底,无法脱身。我心神才一接近资金钵盂,钵盂上就发出一道金光,生生把我给击飞。 好容易稳住心神,看来打资金钵盂的主意还是免了,先把僧人的灵气抽干再说!只要和大地三尺范围内的生灵灵气,都可以强行吸引,我先聚集了大地灵气和金山寺草木之灵,将灵气化成几百只尖锐的气针,给金山寺的秃驴们来个集体臀部注射! 为了试验效果,我先找了一个最胖的和尚,他坐在大殿的角落里,有什么不妥也不会马上被发现。地灵之气凝成尖针,朝着他的会阴**狠狠扎过去。会阴**,顾名思义,就是控制下阴的**位,又称男性的第二性敏感区,绝对触摸不得!否则,后果可是很严重哟,嘿嘿嘿嘿—— 胖和尚盘腿坐在蒲团上,会阴一痛,他的身子猛地一哆嗦,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我控制灵气,狠狠一吸,他的体内精气血气灵气被我一古脑全部吸出,胖和尚如同泄气皮球一样身子发软,就要晕倒。我和他无冤无仇,不想害他的性命,一看吸多了,赶紧给他回注灵气。这下他这个胖皮球又鼓起来,面红耳赤,浑身哆嗦,兴奋之极,但是大殿之上他不敢交出声音来,死死忍住,身子颤个不停。我看着他的样子,简直和**的样子一模一样! 一时好奇,我一会儿吸一会儿注,将灵气再胖和尚体内来来回回**不停,胖和尚忍着这难以言说的快乐感觉,简直快被折腾疯了。嘴里的经文早不知道该怎么念,脸色潮红,双手紧紧抓着大腿,享受这种“大快乐”。 “啊,佛祖——”胖和尚再也忍不住,高叫一声,腰肢猛颤,赞美了一声佛祖,彻底丢盔卸甲了。我得意收回灵气针,一个和尚成功破戒,佛性再也没有了!哈哈 胖和尚此时还在回味那一生难忘的滋味,我控制几百枚灵气针开始依样花葫芦,对所有的和尚展开针灸!那**的叫声此起彼伏,法海心性再好,也注意到大殿内的异常,弟子们脸色异常,个个发春似的看着殿外明月,第一次觉得月亮如此迷人! 法海心神沉入大殿各个角落,立即发现了地下灵气流动异常,我得意之下有些忘乎所以,气针朝法海的会阴**也狠狠扎去,想看看法海发春的样子。法海目光射入地面,我心神巨震,仿佛他的双眼目光射入我的心脏一般,窒息不已。法海单掌按地,一股庞大的金色佛力透入地面,我的心神和大地灵气相连,同时被狠狠击中。灵气涣散,我的心神被打回体内,胸口憋闷,一口鲜血哇地吐出。 娘子吓得花容失色,急忙点了我胸口**道,可是我的头痛欲裂,根本无法忍受,伏地大口喷血。松梅二老齐声清叱,划开腕脉,两道灵血射出,灌进我的嘴里。只觉得一阵冰凉浸透五脏六腑,我的心神渐渐平复,也不再憋闷,吐血也止住。 “谢谢二老相救,又让二老流血了,嘿嘿,不好意思。”我挠头道谢,松梅二老爽朗一笑,毫不在意。 松老笑道,“许小友为就小莲如此拼命,我和瘦梅出几滴血算什么。倒是那法海,竟然对你下如此重手,难道他想杀生破戒不成?” 娘子面容紧绷,盯着金山寺,冷声道,“法海伤了相公,我必不与他善罢甘休!” 小青更是夸张,天生好战狂一样,大笑道,“太好了,姐姐,我们再去打一架,刚才都没有过瘾!” 我阻止小青,说道,“兵法有云,上兵伐谋。我们回去好好计划,不能蛮干。时间不多了,各位前辈,小子大胆僭越,请听我安排!” 夜色更深,我拜托十八碧魔留下监视金山寺,她们飞空能力超强,做斥候侦察兵最合适。至于蛟神和松梅二老,一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他们,幻化身形,去往醉红楼执行秘密计划!我向娘子说了我用灵气针让和尚破了淫戒,娘子听得面红耳赤,小青却连连称好。 “娘子,明日我们看能不能白天混进金山寺,如果不能,就晚上再来一次水漫金山,我用『地灵针』刺那些和尚,保准他们心神大乱,佛性全无!嘿嘿。” 娘子仔细想想,也同意了我的计划,不过娘子对我百般叮嘱,一定要小心,不能再被法海击伤。我听话点头,安抚娘子和小青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继续营救小莲。走到院子里,我抓起三把土,运起飞尘咒,联系了蛟神、松老和梅老,问道,“三位前辈,计划进行得如何?” 蛟神嘿嘿大笑,回应说道,“我们已经到了醉红楼,这里的女人可真是不一样,个个花枝招展,有意思!” 我心里道,蛟神前辈还是性情中人啊,看来救出小莲后,要请几个花魁伺候伺候蛟神前辈才好。不过办正事要紧,我指点着蛟神和松梅二老,他们三人大步走入醉红楼! 西子湖畔,红粉堆中,虽然夜色已深,买醉的客人依然不减,笙歌声传五里,入耳心痒难眠。可是三个和尚不合时宜地闯进烟花巷口的醉红楼,让满楼满园的客人无不惊愕。 领头一个和尚,身穿黄衣,斜披袈裟,手拿九环锡杖,洪声大吼道,“本座金山寺主持法海,今日醉红楼的姑娘,我全部包下了!” 身边一胖一瘦两个和尚,向前一步,大袖一抖,百十根金条从胖和尚袖口飞出,百十锭金元宝从瘦和尚袖口飞出,落了满园都是。老鸨看见如此多的黄金,双眼几乎迷翻了,尖声叫道,“姑娘们,快来伺候佛爷啊!哈哈哈哈——” 『提个小问题,“法海”逛妓院,目的何在?许仙的这个秘密计划,是配合营救小莲的行动,但是如何配合呢?用户请自觉将机会让给普通用户,不要恶性竞争啊,呵呵^_^支持白蛇,精彩不断』 第二十章、救鱼仙水漫金山之第三话 第二十章、救鱼仙水漫金山之第三话 第三话、***无边乱佛性 “人间道路江南北,地上风波世古今;春日客途悲白发,给园兵燹废黄金。” 人世间匆匆过客多如过江之鲫,唯不变的是那黄澄澄的金、白花花的银!烟花女子薄幸郎,露水姻缘回头忘。只要有钱,管你和尚道士,还不是迎来送往? “法海”高僧带着数不清的金银财宝,瞬间征服了醉红楼姑娘们的心。什么知府下的文书,什么妖僧乱世劫夺贡品,哪个姑娘在意?一群脂粉围住法海和随行的胖瘦和尚,这个摸头那个捶背,将法海当成了真佛来服侍。如果真的是法海到此,遇到这阵势,恐怕也是佛法无功,落荒而逃吧?可是此法海非彼法海,蛟神幻化成法海模样,正爽得高兴。 蛟神虽然有些性子直脑子慢,但是并不误事,看功夫差不多,往园子中间一站,大声道,“姑娘们,给本座脱衣服来看!” 众姑娘们虽然都是春宫老手,可是当众脱衣服的事情,可还没有试过,哪里肯干。蛟神摸着光头,大笑道,“脱一件衣服,赏黄金一锭!” 有个姑娘此时刚好身子热,脱了外衣下来,瘦和尚立即抛了一锭黄金到她脚下,喜得这姑娘连声道谢。 “谢谢法海禅师,我继续脱!”姑娘带头这一脱,全园子的姑娘纷纷效仿,彩衣飘飞,莺声燕语,更有些姑娘攀比起身材来。蛟神看着众姑娘们如此放得开,目的达到,对两个和尚使了个眼色,大笑道,“今日玩得痛快,明日众位姐妹如到金山寺来,本座定然还有打赏!记得,穿得少些,漂亮些,我们金山寺的僧男,可壮实得很!” 蛟神大摇大摆走出醉红楼,杭州城此夜彻底轰动,妖僧法海夤夜狎妓,一掷千金。竟然邀妓上山,荒淫之尤!不过,这是道学先生们的说辞。妓女行内,几乎得了天上掉下的财运,齐齐约好共赴金山寺,好好钓一次金龟僧! 转天早晨,天才蒙蒙亮,姑娘们梳洗打扮停当,雇车的雇车,骑驴的骑驴,更多的是撑一把油纸伞,向镇江金山寺出发。消息传得快,镇江府的娼妓得知如此好事,岂能不欢喜,也集结了大军向金山寺去“进香”。 我和娘子在金山脚下,看到脂粉香客络绎不绝,金山寺门口堆了无数女人。更有的女人胆子大,从山上密林中穿行,爬到围墙上去招呼金山寺的僧人。我和娘子随同松梅二老上山,隐在人群里,毫不起眼。娘子修为高深,可以隐去妖气,一时间法海难以察觉。加上山上人头攒动,众女喧哗,庙里的和尚们早就炸开了锅,哪里有心思监视妖怪探山? 金山寺地势险要,上山之路被金光护罩截断的话,更无其它路径攻进寺中。山体虽然结实,但是一股佛力镇压,难以使用五行遁术。除非是我的地灵接引诀,可以将灵气透入金山寺,其它妖仙是无法潜入的。如果想要破了金光护罩,必需要让金山寺僧众佛性大乱,无心念经,使不出那金光护罩才行! 杭州的烟花女子赶到,几个醉红楼的姑娘看见法海不来开门,有人动脑子想道,难道是和尚怪癖,脱衣服才准进入?这一想不要紧,她爬上金山寺围墙,骑在墙头,脱了外衣,只剩一件月白内衣,叫声呼唤道,“法海禅师,我是小蝶啊,和尚哥哥快搬梯子来,接我下去!” 寺内的和尚双眼圆睁,看着这小蝶姑娘骑在墙头表演脱衣秀,昨日里拿个爽得发昏的胖和尚也在,当时就中了定身法一般,失魂落魄动弹不得,眼睛里只剩下小蝶的月白内衣和一副傲人的玲珑身材。 “胖哥哥,你别盯着人家看嘛,快给我拿梯子来!”小蝶这一叫,胖和尚口水直流,讷讷道,“女施主,寺里没有梯子啊。” “那你接着人家,我跳下去了!”小蝶纵身跳进寺里,胖和尚慌忙接住,软玉抱满怀,身子立即开始颤抖起来。众女有样学样,纷纷跳墙,金山寺的僧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又怕她们摔坏,只得硬着头皮来接。几十个女子跳进去,有的冲向大门,开了寺门将大军放入,众女集体高声叫道,“法海禅师,我们来了,法海禅师——” 一群蝴蝶般的女子,衣衫招展,冲进头一进大殿,法海站在大殿前双眉紧锁,运起狮子吼,洪声吼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红颜色相,百年成空。咄——”兴奋的女人们仿佛被雷击一般,个个身子震动,眼中出现了敬畏之色,法海浑身佛光冒出,映得大雄宝殿金光灿灿,有些女子竟然吓得跪下磕头朝拜起来。 忽然,一阵金元宝雨下,叮咚跌落在地,滚到众烟花女子的脚下。看到黄金,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脱衣服,法海禅师有赏啊!” 众女再次疯狂了,纷纷脱起衣服,大声叫着法海的名号,“法海禅师,活佛高僧,求求你赏我金子吧——” “法海禅师,我喜欢你——” 娇滴滴的呼喊声充斥山寺,法海错愕之极,不知道这些金子从何落下,为什么这些女人见到金子就脱衣服?捡起一锭元宝,法海定睛观看,猛然怒道,“何方妖孽,赶来金山寺迷惑众生!” 法海老家伙束手无策,我和娘子已经潜入中冷泉边,准备展开营救。泉水表面泛着一层金光,娘子刚刚走近就有些难以抵受,艰难说道,“相公,这金光好不难挨,为妻实在难以前行半步。你快快救出小莲姐姐,我们速速来开!” 我看着一潭金光四溢的泉水,紫金钵盂就在泉底,肉眼可见。我担心道,不会有放射性吧?死就死,得癌症也拼了!我一个猛子扎进中冷泉,泉水冰寒刺骨,我不禁一个机灵。这就是天下第一泉的感觉嘛?太他妈不爽了。我狠骂了一句,努力向困着小莲的紫金钵盂游去。使劲想把钵盂拿起来,却是如同蚍蜉撼树一般,丝毫挪不动分毫。想伸手进钵盂捞出小莲的真身,可是手伸进钵盂,竟然如同伸进一片幻影,从小莲的身子上透过,也无法碰到她的身体。 小莲的声音入耳,喜悦说道,“许仙,你来救我了?我猜你就会来的。别白费力气,还是快走吧。紫金钵盂内里乾坤,不是你能破去的。法海和你与白妹妹命中注定有一劫,你千万小心。走吧,你能来我已经很满足,就是死也无怨了。” 我大急,骂道,“别说废话,不能放弃!告诉我,怎么救你出来。” 小莲悠悠说道,“除非法海解开钵盂封印之咒,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舍生诀,找一个修为和我仿佛的妖仙,替我入内受苦,救我出苦海。舍生,舍生,救了我却要牺牲另一人,你明白吗?” 我听了小莲的话,气得大骂法海,竟然用这么变态的封印!舍生救人?可是谁能为小莲舍生?张真吗?即使是他,恐怕也不会为了小莲舍生。看着紫金钵盂内的小莲,我在水中泪流不已,呜咽道,“大姐,对不起,我没用,救不了你。” 小莲淡淡笑道,“快走吧,如果你有朝一日去往北海,记得通知我的父亲。小莲对不起他——”再无声息,小莲在紫金钵盂内冲我点头,要我快走。我毅然道,“大姐,你放心,不救出你,许仙誓不为人!” 中冷泉外打斗声起,我钻出泉底,娘子和松梅二老正苦苦抵挡法海的进攻。娘子手握雄黄剑,被法海攻得节节倒退,看到我从泉底上来,娘子甩出一道白练卷住我的身子,扯上泉边实地。 “相公,小莲姐姐呢?”娘子问道。 我颓然恨道,“我们走,再想办法!那钵盂有古怪,救不出小莲。” 法海挥舞着九环锡杖,耀眼金光冒出,松梅二老的身上淡淡冒出白烟,都是苦苦支撑。我偷袭一记地灵针,两道地灵气直刺法海脚底涌泉**。法海一顿,娘子和我拉着松梅二老一起飞出金山寺。 我对娘子说道,“娘子放心,今天虽然没有救出小莲,也不是一无所获。金山寺和尚凡心大动,入夜我们再攻金山寺,抓住法海逼他解开紫金钵盂的封印!” 回到家中,我郁闷地在屋子里打转,思量该如何营救小莲。师傅!只能去求师傅费老了。我直奔楼外楼,进了雅间,发现师傅竟然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知。我摇晃着费老的胳膊,央求道,“师傅,小莲被金山寺的和尚法海捉去了。百年前的旧帐,天宫都不追究,法海多管什么闲事?师傅,你发发慈悲,帮忙救出小莲吧!攻打金山寺的事您不用插手,只要帮我从紫金钵盂里救出小莲就可以。师傅,师傅,您倒是说话啊……” 费老还是人事不知,醉得一塌糊涂。我心里焦急,对堂倌喊道,“给我端一盆冷水来!” 堂倌端来,不解问道,“许相公,您要冷水来镇酒不成?虽然是夏天,喝冷酒也对身体不好啊” 我没好气说道,“不是镇酒,是镇人!”轰走堂倌,我拿凉水沾了双手,轻轻给费老往额头上擦了几下。居然还是毫无反应!我一发狠,心道,“对不起了,师傅,得罪您老一次!”端起冷水盆,当头浇下。 一盆冷水扑向费老,哪知道突然半空转向,全部淋到我的身上,一头一脸全被浇湿,呛得我咳嗽。费老怒骂道,“不孝的逆徒,为了一个女人,就拿凉水来浇师傅!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我也气愤道,“师傅,您老好歹也是个神仙,怎么能装醉糊弄徒儿呢?救人是火烧眉毛的大事,我除了浇凉水,还能有什么办法叫醒您?” 费老老脸一红,硬着嘴说,“为师什么时候装醉了?昨夜多喝了几杯而已。徒儿啊,你们小孩子胡闹,去金山寺救人也罢打架也罢,天宫还能袖手旁观。我老人家介入,可不合适啊,毕竟我有个土地的官位在身,不能不守天规。” 我急得哇哇大叫,扯着师傅说道,“您老不帮忙,小莲就死定了!师傅,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见死不救啊?” 费老突然大怒,扬手给了我一记耳光,大骂道,“混蛋徒弟,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师傅?为师教你本领,给你法宝,到头来自己救不出小莲,还好意思来找我求救。你真是给师傅丢脸啊!为师都后悔给你法宝!给我滚!”费老拎起我的脖领子,一脚踹在我**上,把我从楼外楼扔了出来。 狠狠摔在地上,我的心里却乐开了花,对师傅磕头喊道,“谢谢师傅指点!”我真是一头笨猪啊,十二星象的子鼠星号称搬运术天下第一,它可以救小莲!我怎么竟然把这么有用的法宝给忘了,真是该打。 回去和娘子商议,众人知道子鼠星能帮忙,都觉得偷出小莲,确实有希望!我心里安定下来,才发现梁王世子已经一天没有看见。我问小青道,“青儿,还没有问你,梁王世子怎么和你一齐回来了?不是让你去保护曲师兄嘛,难道你——”我盯着小青,促狭之极地望着她。 小青一听,立即开始抱怨,“都怪你!你的那个曲师兄和梁王世子生死相拼,要不是我阻止他们,这时候两个都是死人了。世子说曲师兄偷了什么行军图,曲师兄死活不交出来。我没有办法,只能带他们回来交给你处置。哪知道回来就发现你们都忙着救鱼精小莲,我一时高兴跟着去打架,忘了和你说。” 行军图?我无力呻吟一声,曲师兄你怎么还做这种间谍工作啊?难道你亲口答应我的话,都是骗我的不成?难怪梁王世子不在,肯定是监视曲向阳去了。 小青笑道,“说也奇怪,曲向阳、世子、林先生三个大男人,天天缠在一起,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我郁闷地看着小青这个白痴丫头,哀叹一声,世子知道了曲师兄的身份,难道朝廷已经注意到曲师兄了?通敌叛国,可是十恶大罪,会连累九族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的心彻底被折磨疯了。 “顾不得那么多,先救小莲要紧!”我快刀斩乱麻,会同妖仙大军,再次进发金山寺。烦扰金山寺的妓女们都被赶出了山门,可是官军依旧封锁路口,不让和尚下山。但是昨夜一场大战,那些官军早就吓破了胆,此时哨卡还在,却见不到一个兵。我摇头不已,这样的士兵,怎么和大辽、大金对抗啊? 天色入夜,蛟神前辈一声长啸,飞上天空。长江大潮逆涌,扑向金山寺。金山寺的和尚感到妖气冲天,立即赶到大雄宝殿里念经,发动金光护罩。我冷笑一声,就是让你们发动护罩,我才有机会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召唤出子鼠星,小白老鼠窜上我的头顶,笑道,“老大找我何事?金银珠宝、古玩玉器,老大喜欢什么,子鼠都给你弄来。” 我呵呵一笑,摸着子鼠柔软的身子,指指金山寺,“今天不偷别的,只偷一条龙鱼!” 第二十一章、救鱼仙水漫金山之第四话 第二十一章、救鱼仙水漫金山之第四话 第四话、救小莲子鼠头功 子鼠星趴在我的头顶,使出隐身术,我和它一齐消失在娘子面前。娘子惊讶不已,不但看不到我,就是她闭目用心念搜索,也毫无发现。猛然娘子一惊,我隐身摸了她的胸部一下,贴着她耳朵笑道,“娘子好身材,小生有礼了。” 娘子啐道,“相公,休要胡闹。救小莲姐姐要紧!” 我笑道,“放心,师傅既然指点我子鼠星能救出小莲,一定没有问题。” 此时蛟神和洞庭龙女指挥大潮,已经将金山寺围了个铁桶一般,我在娘子帮助下,念动避水诀,潜上金山。走到金光护罩前,我硬着头皮往里一钻! 身子一阵猛震,穿过了金光护罩,我已经置身金山寺山上。子鼠星吱吱叫道,“老大,这种佛光护罩对凡人无效,只能降妖伏魔。放心吧,你没事儿。”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抱怨道,“早知道就带几千官兵配合攻山,看法海怎么应付?” 子鼠笑道,“老大,别说几千官兵,就是几万也攻不上金山寺。我感到大殿之内有一道强大之极的灵气,再多的凡人,只要一个法术就全部定住,随意使个障眼法就能让他们上不了山。老大,还是我子鼠最厉害,只有我能帮你哟!” 我笑道,“放心,老大不会忘了你的功劳。回头奖励你蚕豆吃,好不好?” 子鼠星高兴得点头,直叫道,“我要老大夫人亲手煮的,还是放糖的那种!” 转眼来到中冷泉,我运起地灵接引诀,再次向大殿的和尚发起袭击。我发明的地灵针,此时已经使用得纯熟无比,破了和尚的佛性,金光护罩威力大减,法海就不得不全力维护金光护罩的运作,也可以为我和小莲一会儿逃生创造有利条件。 心神进入大殿,又看见那胖和尚。他此时哪里在念经,双眼直勾勾看着大殿外,一会儿笑一会儿愁,看得我忍不住想笑。呆和尚,既然你如此春情寂寞,我就再帮帮你吧!地灵针刺出,胖和尚竟然脸色一喜,享受之极地闭上眼睛,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大殿里的和尚,被我轮番照顾,一次就有上百个和尚被地灵针搞得欲火焚身,难以安座。法海顿时发现不妥,又要故技重施对付我,我见好就收,退出了大殿地下。 蛟神前辈豁出去,对准金光护罩一阵猛攻,娘子和小青祭出白蛟、青蟒双双配合,法海心神震动,不得已闭目全力以赴对抗着众妖仙的攻击。 子鼠星和我跳进中冷泉,夜晚的泉水冰寒刺骨,子鼠星尾巴缠绕在我的脖子上,小小身子竟然跳进紫金钵盂,向小莲游去。我看得神奇无比,子鼠星的尾巴绕在我的脖子上,却不断延长,好像拖着一条绳子样,将它垂入钵盂之内。子鼠星笑道,“什么内里乾坤,不过是个简单的须弥芥子法阵加上一些障眼法,简单简单。” 只见子鼠星围着小莲一阵急爬,越来越接近。我伸手去摸子鼠星,却从幻影上穿过,没有够到。这个紫金钵盂还真是神奇!要不是子鼠星这个偷盗的大行家在此,要救小莲恐怕真是难如登天。 小莲知道我来了,焦急道,“许仙,你快走吧。上次法海没有抓住你,这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我安慰小莲,笑道,“放心,大姐,我带来了资金钵盂的克星,救你出来!” 小莲不信,问道,“什么克星?在哪里?” 此时,子鼠星已经爬到小莲身边,叫起来,“就是我啊!大金鱼,你跟着我,顺着我的尾巴游出去!” 小莲惊讶不已,半信半疑跟着子鼠星,一路掩着子鼠星的尾巴,在钵盂里左转右转,最后子鼠星趴在小莲的头上,喊道,“鲤鱼跃龙门,跳啊——” 小莲金身鱼尾一摆,从紫金钵盂里直蹿出来!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小莲搂着我的脖子,哈哈大笑,子鼠星跳上我的头顶,吱吱叫道,“老大,我厉害不厉害?” “子鼠星最厉害了!等你修**形,我当你的女朋友。”小莲忘形地搂着子鼠星,狠狠亲了一下。子鼠星小眼睛睁大,色眯眯说道,“好啊,好啊,要一定修**形,你可别说话不算数!” 小莲冲子鼠星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发泄了心中的兴奋,突然说道,“法海老贼,趁我不备暗算我,今天本姑娘不能轻饶他!” 原地身形一晃,小莲已经消失,飞向山顶金山寺大雄宝殿。抽出琵琶,小莲一身飞天神女的战斗装,冷冷呵斥道,“法海,碧波潭小莲在此!出来受死——” 琵琶弦急速扫动,一道又一道肉眼可见的音波攻向大殿,只见殿顶琉璃瓦片如同融化一般,瞬间塌陷。大殿的柱子道道龟裂的细纹绽开,眼看大殿就要被震塌。小莲天生龙鱼灵种,半神半妖,在金光护罩内竟然丝毫不受影响,脱身紫金钵盂后,疯狂向法海展开报复! 我着急喊道,“大姐,快走吧,我们就两个人,在和尚的主场不占便宜!” 仿佛印证我的话,几十个和尚冲出大殿,个个双掌合十,金光护罩上投下光柱射在这些和尚身上,他们个个皮肤泛出金色,双脚离地飞升上天,攻向小莲。 小莲笑道,“肉身罗汉?有意思!”抱着琵琶飞舞不停,和这些金色的和尚捉起迷藏来。我听到她说肉身罗汉,更是吃惊,罗汉都搞出来了?还不快闪!两个罗汉看见我在地面上蹿下跳,一齐朝我扑来。 靠,捡软柿子捏啊?我驾起口哨云,飞快躲开,飞到小莲身边,求道,“大姐,快走吧,再晚就出事儿了!” 小莲又狠狠弹了几十记琵琶,音波狂暴扫过金山寺的山体,绿树山泉顿时面目全非,变成了喀斯特地貌,好像被狂风寝室了几千年一样,满目疮痍。我心里笑道,地理学家看到金山寺这个模样,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江南怎么会出现如此的地貌吧? 双双撞破金光,小莲和我冲出金山寺,蛟神第一个看到,长啸一声,充满了喜悦。众助拳妖仙飞上天空,向小莲而来,小莲作揖笑道,“累各位为小莲奔波,大恩不言谢,他日小莲登门拜访。” 洞庭龙女嫣然一笑,对小莲说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有人为了救你奋不顾身,我可是很羡慕呢。”说着,龙女还对我特意瞟了一眼。我刚要解释,小莲已经说话了。 “龙女姐姐误会了,许仙和白家妹妹真情不渝,和我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小莲看着我,笑道,“我们之间,只有朋友之情,对不对?许仙小弟!” 我和小莲开心一笑,娘子握着小莲的手,感动不已。小莲定睛望向金山寺,担忧道,“今日不除法海,众家兄弟散去,他定然找许仙和白家妹妹报复。我岂能替朋友留下祸根不顾?众家好朋友,请助小莲一臂之力,将法海老贼除去!” 众妖仙轰然叫好,我心里高兴得简直要大呼小莲万岁,你可是替我和娘子除去一块心病了。小莲冲我一笑,手持琵琶第一个冲向金山寺。金光护罩早就晃动不稳,众妖仙合力攻击,加上小莲这一大高手助阵,护罩轰然解体,大潮涌向金山寺顶。法海抛出袈裟,护住大雄宝殿,可是大殿之外全部是一片汪洋! “妖孽,休得猖狂!”法海手持九环锡杖,飞上天来,喃喃念咒,九环锡杖化作一根巨大的降魔杵,当头向大潮中插落。众水族一声惨叫,大潮飞退,围困金山的潮水退回长江消失。小莲恨声骂道,“降魔杵很厉害嘛?看我般若佛舞!” 满天昙花落下,法海皱眉道,“邪魔外道,竟然辱我佛门圣物,该死!”降魔杵凌空撞向小莲,同时一记万字佛印在法海眉心亮起,中冷泉下的紫金钵盂凌空飞起,回归法海手中。小莲硬挡降魔杵,可是法海紫金钵盂已经入手,又要再收小莲。 娘子小青摧动白蛟青蟒,双双从侧下攻击法海。法海金身佛光护体,和白蛟青蟒狠狠对撞了一记,法海脸色一白,看来受伤了!小莲口吐金光,对准法海的心口射去,法海也是将钵盂对准小莲,一道金光射出。天空爆开金色光闪,我的眼睛几乎被金光晃瞎。 良久之后,金光熄灭,小莲口吐鲜血落在金山寺山脚下,娘子小青也双双落地。满天满江的妖仙,被刚才的金光爆炸全部击伤,摔落在地,个个都是动弹不得。法海老贼居然没事儿,蹒跚站起,一步步逼近小莲。我心里一急,猛然冲到法海面前,吼道,“不许你伤害小莲!” 法海神情一怔,转而怒道,“生身为人,与妖为伍,不知自爱,该死!”举起降魔杵,当胸冲我打来。只听一阵胸骨碎裂的声音,我的灵魂一阵发飘,鲜血难以抑制地喷出。 “相公——”娘子撕心裂肺地叫起来,我回头看着娘子,勉力微笑道,“对不起,我没有听娘子的话,又受伤了——” 法海挥起降魔杵,向我头顶落下,娘子奋起全身力气,化身一条巨大的白蛇,蛇头挡在我身上,替我硬挨了一记降魔杵。娘子同时摆动巨尾,狠狠抽在法海胸口,法海一声惊叫,被远远击飞十几丈。 原来我喷出鲜血落在他的降魔杵上,竟然让法器暂时失灵,娘子才硬挨那一记无事,给了法海一记重创。娘子变回人形,搂着我哭泣道,“相公,你不能有事啊。”双手灵气不住输入我的身体,眼泪更是不住落在我的脸上。 “娘子,小心别动了胎气。”我淡淡说了这一句,一阵天旋地转,彻底昏迷了。 ****** 法海站起身子,又再次倒下,刚才白素贞一记巨尾抽击,让他已经身受重伤。白素贞看到法海,怒气填膺,握紧雄黄宝剑,飞身刺向法海!法海闭目等死,寒光剑气已经刺破他的咽喉。 金光闪耀,一只白玉般的手掌从虚空中伸出,拈住白素贞的雄黄剑,抖手轻弹,剑柄反撞在白素贞胸口,化解了法海的危机。白素贞鲜血狂喷落在许仙身边,顿时昏死过去。白玉般的手掌不饶,向许仙和白素贞拍落。 许仙身前大地上一阵黄光涌出,另一只枯瘦苍老的手掌伸出,和白玉般的手掌对上,打得对方一颤。费老身形从黄光中现出,冷冷说道,“你救你佛门子弟我不管,可要想欺负我的徒儿,也休想!” 白玉般的手掌轻轻三指撮成一束,一朵昙花出现在三指之间。手掌的主人出现,一个看起来像是印度人的美男子冲费老微笑,“原来是地皇陛下,娶妖怪为妻的凡人竟然是您的徒儿?”印度美男看着许仙,一阵冷笑。 费老翻个白眼,装傻看看四周,“地皇是什么东西?我不认识。” 拈着昙花,印度美男冷笑一声,“地皇陛下真是风趣啊,摩呵迦叶有礼!”顿了顿,印度美男指着许仙和白素贞说道,“人妖畸恋,违反天条,难道地皇陛下要庇护他们不成?” 看着摩呵迦叶得意的神情,费老久久不语。 第二十二章、救鱼仙水漫金山之第五话 第二十二章、救鱼仙水漫金山之第五话 第五话、拼靠山佛道争锋 费老沉默着,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让摩呵迦叶看不出深浅。费老翻着白眼,看了摩呵迦叶一眼,装傻说道,“你这个印度和尚,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口口声声叫什么地皇,谁是地皇?本神乃是钱塘县的土地公费三清,得知有人欺负我徒儿许仙和他娘子,特意赶来帮忙打架啊!” 摩呵迦叶不住冷笑,费老拄着土地公的招牌拐杖,往前走了几步,反问道,“印度和尚,就是你欺负我徒儿,是不是?我中原世界,被你们这些和尚传教建庙,霸占大片土地,也就罢了。难道还要被你们印度和尚赶上门来欺负不成?”费老一番夹缠不清,半真半假地发怒,让摩呵迦叶难以和他沟通下去。 “看来阁下是成心与我为敌,包庇此二人了。”摩呵迦叶淡淡一笑,指尖昙花泛出光华,他目视昙花会心微笑,费老戒备后退。佛祖亲传弟子,禅宗开山祖师摩呵迦叶,明心见性顿悟佛法,冠绝天竺!灵山弟子中第一等智慧,法力无边。此时他动了无名火,先一步动手,费老心里丝毫不敢大意。 “久闻地皇陛下掌管万物枯荣,法力通玄,摩呵迦叶领教一二。”虽然是对费老说话,可是摩呵迦叶的眼神一直盯在指尖昙花之上,笑意更浓。 费老双脚钉在地面,寸步难移,仿佛身子已经化成摩呵迦叶手中昙花,被他三指掌握。费老冷哼一声,“你佛门有『明心见性』的禅功,难道我道门便没有『道法自然』的神通?就让你见识见识天师张道陵所创的冥功**,也不输你的拈花微笑。”费老双手阴阳互映,在胸前缓缓转动,两团白雾在手心生成,凝结不散。摩呵迦叶之间昙花,瞬间被一团迷蒙白雾笼罩。 “雾里看花,似花还似非花!”费老长吟一句,脚下踩着两团白雾,淡淡退回许仙和白素贞身边,挥手两道灵气输入二人体内。许仙身子一激灵,被灵气激醒,和娘子相互扶持,看到对面的印度美男摩呵迦叶,齐声惊叫! ****** 刚一醒过来,我就看到一个印度美女,手里拈着一朵花,白痴地傻笑。再看费老,手里两团白雾,打太极一样在胸口比划来比划去,那印度美女脸色越来越差,她手里的花被一团白雾包裹,越发看不清晰。 我问道,“师傅,对面的女人是谁啊?” 师傅骂道,“看清楚,对面的是公的,不是母的。” 我仔细一看,果然没有胸部,喉结也能隐隐看见,不由得惊讶道,“印度人妖嘛?” 师傅哈哈大笑,娘子也不解看着我,一齐盯着那印度“人妖”看。师傅告诉我他是法海的师傅,摩呵迦叶! 靠,不是吧?岂不是西游记里那个贪财鬼?佛祖要给唐僧真经,就是这小子索要贿赂,孙悟空不过,他就用假经书骗唐僧!后来硬是把唐僧的紫金钵盂给讨了去,才给唐僧真经。这个三八,竟然是法海的师傅!再想想法海那变态的紫金钵盂,威力超猛,立即就证明了果然是如此,摩呵迦叶把唐僧的紫金钵盂给了法海,把集体的东西私授徒弟,这简直就是贪污公物! 摩呵迦叶拈着花,已经笑得不是那么惬意,渐渐变成强颜欢笑,蓦然他手里昙花碎裂成尘,摩呵迦叶又会心笑道,“花归寂灭,雾无可隐。” 费老掌心的白雾渐渐飞散,似乎少了生命力一般,费老嘿嘿一笑,“有点本事,不愧是灵山第一智慧尊者!不过和我一个老土地公过招,都使出了万物寂灭法心,似乎也太小题大做吧?” 摩呵迦叶不理费老的贬损,举步向我和娘子走来,淡淡说道,“此二人伤本尊弟子法海,就妖孽鲤鱼精脱困,干犯天条,本尊要抓他们上天宫理论!你既然是个土地公,就躲到一边,不要多管闲事。”摩呵迦叶反将师傅一军,气势逼人,双手向我和娘子抓来。 费老单章一圈,白雾封锁了摩呵迦叶的前进路线,可是我和娘子背后赫然又出现一个摩呵迦叶,同样伸手抓来。费老又是一道白雾逼退他,第三个、第四个摩呵迦叶接连出现,不到一盏茶功夫,已经有几百个摩呵迦叶将费老和我与娘子围在中间。 “化身万千,法身无限。”摩呵迦叶得意一笑,脸上又露出那种暧昧的神情,几百个摩呵迦叶一齐三指轻轻拈起昙花,费老的压力骤增! “天地冥冥,乾坤借法!”费老用冥功**化出漫天白雾,将金山寺和长江全部纳入白雾范围,天地茫茫,唯见一片纯白。费老出现在我和娘子身边,皱眉道,“这印度和尚的本事不小,为师用张道陵这娃娃的冥功**只能打个半斤八两,破不了他的法身无限。你和你娘子速速离开,为师拖住他。” 我一听师傅不是对手,急道,“师傅,我们一齐走吧。您老不是他的对手,徒儿怎么留下您挨打呢?我们一齐逃吧。” 拉住费老要跑,费老气得摔脱我的手,怒道,“谁说我打不过他?混球徒弟,别以为为师不知道你的激将法!”费老将土地公的拐杖抓起,喃喃念了几句咒语,那拐杖竟然变成摩呵迦叶的模样,双脚长出无数根须,扎入大地之中。几百个摩呵迦叶拈着昙花包围过来,在白雾中虽然走得缓慢,可是也形成合围,我和娘子戒备看着这么多人妖逼近,不禁脸色苍白,担心不已。 费老伸指在拐杖变的摩呵迦叶眉心一戳,假人双眼一亮,全部包围上来的摩呵迦叶身形顿时止住,艰涩说道,“地缚傀儡术?” 费老此时懒得再装傻,高声骂道,“小王八蛋,就是如来亲自到了,也要敬我老人家三分。灵山的小兔崽子,你以为仗着如来宠信,你就能在天下随意撒野不成?今天就教你看看太乙三清地圣的手段!”费老说完,对我招手道,“好徒儿,给我打这摩呵迦叶的嘴巴!” 我一看周围几百个摩呵迦叶,可打谁好呢?娘子笑着指点说道,“相公,你去打费老幻化出的假摩呵迦叶就是。”我听娘子的话,对准拐杖变的摩呵迦叶一阵猛抽嘴巴,左右开工,打得我手心手背一齐红红的发烫。别说,假摩呵迦叶的脸可真有肉感,抽起来还挺舒服。 几百个摩呵迦叶,在我打假人的时候,齐齐脑袋颤动,俊美的脸上同时出现血痕。我玩得不亦乐乎,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隔山打牛神功?坏坏看了假人的下阴一眼,一脚踹去,让摩呵迦叶彻底禁欲算了。费老却拦住了我这一脚,缓缓摇头,叹道,“不要下黑手,否则吃不了兜着走,为师也护不住你了。” 看那摩呵迦叶也被侮辱得够呛,费老收回拐杖,千百个摩呵迦叶同时消散,只剩下一个真身晃悠了一下身子,险些摔倒。他狠狠冲费老瞪一眼,撂下一句狠话,“摩呵迦叶他日再领教地皇的神通。嘿嘿,地缚术,下次我双脚离地,看你还有什么办法?”夹起法海,摩呵迦叶化身一道金光飞走。 我气得大叫,“师傅,你看那小子输了还嘴硬,您就不应该放他,让我再赏他几个嘴巴,打掉他几颗门牙才好!” 费老佝偻着身子,哼了一声,独自走远,缓缓说道,“徒儿啊,为师喝酒去了。也不知道这酒还能再喝几天,小人难惹啊。”费老丢下一句话,就这么消失了。我琢磨着费老的意思,小人肯定就是指法海和摩呵迦叶了。难道他们会使阴招报复我和娘子? 众妖仙渐渐都恢复了法力,小莲刚才目睹了摩呵迦叶和费老斗法,佩服得五体投地,抱着琵琶,对我和娘子说道,“今日一别,再会无期,许仙和素贞妹妹,保重了!” 天空中裂开一道窄窄的缝隙,小莲化身成金鲤龙鱼,跃过那道缝隙不见。我透过缝隙,竟然恍惚看到了一艘游艇,难道这就是时空之门?小莲回到一千年后去了。 天上飘落昙花,这是小莲的告别吧?我搂着娘子,叹息说道,“娘子,虽然救出了小莲,可是我们的麻烦惹得更大了。” 娘子温柔地依偎在我怀里,喃喃说道,“相公,只要和你在一起,天大的麻烦我也不怕。世上的夫妻再恩爱也有一死,我最怕的就是会和相公分开,相公,你说我们也会有分开的一天吗?” “也许吧,所以我们更要珍惜现在。娘子,我们一同努力,无论命中注定怎样,我们都不能服输,永远相伴!” “永远相伴!” 小青跳过来,也把手搭在我和娘子手上,大声说道,“我也要永远相伴!” “嗯,没问题,”我故意说道,“反正正好缺个佣人!” 小青大叫,“我不当佣人,许仙你敢拿我当佣人,我就吃了你!” 我冲小青做个鬼脸,引得这丫头一阵发飙。一家人向杭州城飞去!虽然小莲救了出来,可是我的另一块心病还没有解决。曲师兄,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回到保合堂,大福急着对我报告,“不好了,许相公,曲相公失踪,世子急忙追出去,半天不见回来。还有林和靖先生,给青儿姑娘来送绿松糕,听说世子不见了,也急着追出去。我不敢离开保合堂,没有跟去,相公快想办法找到他们吧,别出了意外才好。” 杭州城四通八达,三个人不见,我怎么找啊? 就在我着急的时候,保合堂外传来一声急呼,“有人吗?救命啊——” 『第二卷就要结束,第三卷涉及历史状况颇大,会尽量写得清楚明白,不让大家糊涂。这章留个悬念,叫救命的是谁?曲向阳和梁王世子之间的矛盾又如何解决呢?通敌叛国罪名好大啊。^_^支持白蛇,精彩不断』 第二十三章、自古忠孝难两全之第一话 第二十三章、自古忠孝难两全之第一话 第一话、铁血男儿两相惜 门外世子宝剑拄地,蹒跚进门,满身血污。背上背了林和靖先生,此时林和靖身影发虚,竟然要散魂的征兆。曲向阳师兄搀扶着世子和林先生进门,同样是一身血污,右臂更是软软垂下,似乎伤了筋骨。 我看到林先生浑身灵气大乱,连忙叫娘子救人。不对,应该是救鬼才对!小青听说林先生出事,急得飞奔而来,看见林和靖奄奄一息的样子,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着急问道,“林先生,你怎么伤成这样?谁害了你,我杀了他给你报仇!”小青咬牙切齿,咒骂伤害林和靖的人。林和靖微笑看着小青,高兴问道,“青儿姑娘,你是在为林某担心、着急,对么?看来姑娘心中还是有我的。”说完这句,林和靖身影越发淡了。娘子顾不得多说,大袖一扫将林和靖装入袖内,转入内堂医治。此时林和靖鬼体虚弱,见不得光,娘子才施法收了他。 曲向阳师兄还可以理解法术的玄妙,世子则是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娘子背影,瞠目结舌。我尴尬笑道,“障眼法,娘子她从小和梨山老母学习道术,总爱搞这些故弄玄虚的虚张声势,见怪不怪!哈哈。” 世子心性远胜常人,听了我的解释,渐渐镇定下来。他和曲向阳对望一眼,缓缓讲出了林先生受伤的经过。曲向阳一心要替同为飞鹰堂间谍的朋友送回行军图,孤身上路,哪知道世子盯得他好紧,根本没有机会离开杭州,就在郊外被世子截住。曲向阳送图心切,拔剑和世子斗在一起。两人几番交手,对对方的武功路数都有个大概了解,一时半刻难分胜负。世子看在小青面上处处留情,只是缠住曲向阳,逼得回转杭州。曲向阳又何尝不是看着我和世子的关系,处处留情。 就在二人胶着不下时,草丛里突然人立而起一条三丈长的蜈蚣!世子、曲向阳和这蜈蚣精都是老朋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蜈蚣精要报世子一剑之仇,曲向阳看到蜈蚣精攻击世子,思量再三,还是没有独自逃离,而是加入战团,双战蜈蚣精!可是世子和曲向阳的实力,加在一起还不足以克制蜈蚣精的力量,不出百招,二人剑气减弱,蜈蚣精喷出毒烟,眼看世子就要死在蜈蚣利爪之下。 关键时刻,曲向阳和世子将真气连成一气,合力摧发剑芒,伤了蜈蚣精的气**。可是重创蜈蚣精,二人已经耗尽真气,无再战之力。蜈蚣精野性大发,张开血盆巨口,狠狠咬向世子! 早就偷偷跟着世子的林和靖,挺身而出,他虽然是百年老鬼,执念深重,但是本是一介文人隐士,不懂法术武功,用自身的鬼气硬挡蜈蚣精的攻击,虽然震退了蜈蚣精,他自己也是自损八百,离散形不远。 世子不解问道,“林先生,你丝毫不懂武功,为什么要舍身救我?” 林和靖脸色苍白,淡淡笑道,“我不是救你,而是救青儿的心上人!我知道你喜欢青儿,而青儿也应该喜欢你多一点吧?我没有什么能为她做的,只能尽力保护她喜欢的人而已。” 世子脸色瞬息万变,林和靖如此痴心人,天下少见。曲向阳在旁,都无奈叹息一声,为了林和靖,世子和曲向阳罢斗,一起赶回杭州城救治林和靖。 我听完世子诉说此事经过,心里也觉得有些异样滋味。林和靖这样的男人别说古代少有,就是在现代,恐怕也找不出几个吧?为了所爱的人,他的爱甚至超越了嫉妒和占有,一心为了小青,甚至为了救一个小青都不知道是不是喜欢的人,就去拼命。 小青此时正忙着和娘子给林先生输入灵气续命,没有听见世子的话。还是让她不知道为好,小青一片纯洁的心思,让她不要为了感动去选择,而是真的听从自己的心去选择,这也是林和靖的愿望,不是么? 我望着曲向阳和世子,淡淡说道,“林先生有娘子救治,应该无碍。倒是师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我看着曲向阳,等待一个解释。 曲师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低头说道,“翰文,我知道此刻你一定认为我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可是,有些事我必须去做。” “曲师兄,枉我拿你当亲大哥,可是你却没有拿我当兄弟!”我愤怒地对曲师兄说道,“你有什么苦衷,为什么不能告诉,非要去再当辽国的走狗?”忍住怒气,我对世子深深作揖,涩声道,“世子,许仙有个不情之请,请世子放过曲师兄这一次,就请回报朝廷,曲向阳已死,许仙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曲向阳绝不会再为辽国卖命。”我看着曲师兄,等待他的答复。 曲向阳冷冷看着世子,对我说道,“翰文,你不必求世子替我保密。要告密,梁王爷早就告了,还轮不到世子。” 听到师兄这么说,我脑中一转,忍不住显出震惊神色,望着世子和师兄,想询问又不敢开口。世子脸色灰白,惨然一笑,对我说道,“大哥,小弟也不瞒你,这次来江南,我父王并不知情。杀曲向阳,取回行军图,是我自己决定的。我要替父亲赎罪!” 曲师兄淡淡说道,“翰文,梁王爷是北院巫萨满大国师的盟友,暗通辽国多年,我回到中原曾经数次遵师命和梁王爷联络过。不过,近年来梁王爷拉拢上了南荒夜郎国遗民,对大辽也不是那么诚心结纳了。此次盗取行军图,王爷还派人协助,不过用心却也狠毒之极。梁王手下见死不救,和我一同长大的飞鹰堂兄弟,死在神武营箭下,梁王手下想借机劫走行军图,交给国师。如此一来,既剔除了飞鹰堂在中原的势力,也多了和大辽谈判的筹码,一切黑锅却是大辽飞鹰堂来背!” 曲师兄愤怒之极,提到他一同长大的兄弟惨死,脸上悲愤毫不掩饰,对世子怒目而视,冷笑道,“世子没有想到,我在杭州,及时接应了我那惨死的兄弟,把行军图抢了出来。梁王爷手下夜郎武士不是我的对手,世子就亲自出马来杀我,果然是好快的消息。” 世子摇头,痛苦说道,“曲向阳,你出卖大宋行军图给大辽,无论如何都是不该。我此次来,并非是我父王的授意。他一心联络大辽,不过为了那虚无飘渺的皇帝梦,嘿,身为人子,我虽然不耻父王暗通辽国的行径,可有能如何?我只能想尽办法,诛杀飞鹰堂的侍卫和父王手下夜郎国的武士,和父王暗里作对。你为了你的兄弟报仇,尽管来找我便是,但大宋行军图一定要交出来!” 曲师兄面罩寒霜,说道,“休想!我兄弟的娘亲在北番,没有行军图,她就会被活活折磨致死。除非我死,否则行军图必然要送回大辽。” 两个愤青又剑拔弩张对峙在一起,世子对我说道,“大哥,小弟知道你是世外高人,不屑于世俗名利。可是大哥也是大宋子民,怎能眼睁睁看着大宋积弱,无动于衷?行军图绝对不能送到大辽!” 一个忠心为国,一个一心尽孝,我这个夹在忠孝之间的中间人,实在是难办啊。在现代社会,遇上这类间谍案,也是苦恼之极。曲向阳为了兄弟的老妈,出卖国家情报。世子大义灭亲,亲手去暗杀自己老爹的反动组织成员。一个犯了间谍罪,一个犯了杀人罪,都是国法难容,又都是情有可原。我的天啊,教教我该怎么办? 曲师兄对世子点头道,“能与你一战,虽死尤荣!来吧。” 世子抽出吴钩剑,寒光闪闪,剑刃映出身影,落寞说道,“好男儿,义气为先。可惜生不逢时,不能为国尽忠。可惜——” 我看着两个人,忽然大吼一声,“英雄不能杀英雄!改剧本!!”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再向谁发脾气。曲向阳和世子喃喃念道,英雄不能杀英雄,两人的杀气竟然冲淡了不少。 我脑筋飞转,一拍大腿,对世子说道,“梁王爷图谋当皇帝,无可厚非,自古有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有抱负并非坏事。”世子看我这么说,脸色微变。我继而一笑,道,“但是古往今来多少英雄好汉,为君王舍命?为什么不是今天你谋反,明天他谋反,世子可想明白了其中道理?” 世子眼睛一亮,说道,“大哥是说君势强,则臣势弱。即使枭雄野心,也必须要压制。当今皇帝好道,不务国事,才让父王萌生野心?当今之计,助皇上整顿朝纲,让君势变强,才是救父王的正途!” 我点头笑道,“韩非子当年早就说明白了这道理,世子关心则乱,才一直没有找到正确有效的办法去挽回梁王爷的错误。今后别在忙着四处杀人,入朝为国家效力才是报国忠君的正路!” 搞定愤青世子,我看着曲向阳,叹气道,“师兄,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其中许多原委,刚才说了几句重话,你别放在心上。我有一个计划,三天后邀集人马帮手,我们共赴北番辽国救伯母!到时,一古脑将所有如同师兄一样被卖到北番的朋友家人,一同搭救出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曲师兄迟疑道,“翰文,此事本来与你无关,北番北院龙潭虎**不足以言其险恶,我怕连累翰文你。弟妹就要生产,你还是不要为为兄冒险。” 哈哈,龙潭虎**?我真龙真虎都见过不知道几只了,还怕它们住的地方?我就不信辽国北院也有一个法海坐镇?傲然一笑,我拍着师兄的肩膀说道,“师兄,心放到肚子里。我们去辽国,救人是主要的事儿,顺带旅游观光!有我在,一切ok!” 娘子和小青从后堂出来,听到我的话,娘子问道,“相公,北番奇人异士颇多,不可掉以轻心。为妻和青儿陪相公一起去救人!” 曲向阳连忙摇头,“怎么能弟妹涉险,万万不可!” 小青嘻嘻笑道,“曲相公,你放心好了。姐姐武功胜我十倍,不会有危险的。要担心,还是多担心你自己才是。” 我瞪了小青一眼,这丫头说话,从来不考虑别人的自尊心。难道蛇没有自尊心嘛?我郁闷啊。曲师兄可是见识过小青的恐怖武力,惊讶地看着娘子,又看看我,低头作揖,真心道,“翰文和弟妹的大恩大德,曲向阳替众多身不由己的兄弟们谢过了!” 世子也跟着要去,我心想多一个高手总是好的。哪知这时候,后堂林和靖先生缓缓走出,说道,“在下也随同大伙一齐去北番救人吧。” 我苦笑道,“先生身体重伤未愈,还是好好修养吧!”这个林和靖,这时候死不了,马上又展开监视情敌的战略了不成?看他盯着小青,含情脉脉的样子,我的心里也是不忍拒绝他。但是,他又能帮什么忙呢? 林和靖先生淡淡一笑,说道,“去北番救人,当然有明有暗分兵行动。曲先生在明,吸引北院人马的注意力,翰文在暗,潜入北院救人。如此一来,曲先生不能陪伴你们身边,可有人通晓契丹语,能应付千变万化的局面?” 这么一说,果然我想得简单了。林和靖先生自告奋勇道,“在下研习契丹语已有三十余年,正好为各位当个通译!” 这次世子又瞪大眼睛,问道,“先生研习契丹语三十年,可是看先生不过三十许年纪,难道从出生就开始学习契丹语了?” 众人一齐哈哈大笑,世子被蒙在鼓励,不明所以。正式决定,三天后整装出发,目的地辽国南京——幽州燕京城! 解决众人的心头病,我也终于可以好好休息。自打从金山寺大战回来,一身疲惫,还没有舒舒服服泡了热水澡。刚从浴盆里洗得香香的,蹑手蹑脚上床,想要去“调戏”娘子一番,耳边想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师傅,我是师师,我已经当了京城牡丹楼的头牌花魁!是不是很厉害?” 我没有好气说道,“师师,现在几更天了,这个时候联系我,难道我不睡觉嘛?” 那头,师师使用飞尘咒的功力不足,一阵吱吱拉拉的响声,她的声音又传来,撒娇道,“师傅——,人家都是晚上工作白天睡觉,联系您当然也是在晚上了。师傅,我向您汇报一个大消息,听说辽国特使来到京城,替大辽皇帝向大宋向战书!” “战书?什么战书?要打仗了吗?”我急忙问道。 师师神秘说道,“不是打仗,是打擂!听说邀集天下五国八蕃高手出战,各国拿出一座城池当赌注!老百姓都叫这次的比武擂台是『倾城之擂』!” 倾城之擂!辽国到底在搞什么鬼? 第二十四章、自古忠孝难两全之第二话 第二十四章、自古忠孝难两全之第二话 第二话、仙云飞渡故乡来 大辽特使入大宋,五国八蕃开什么“倾城擂”,想起来就是阴谋的味道。不过我不是朝廷里的大臣,更不是皇帝,没有机会去分析应对,也懒得思量。但愿这倾城擂,别影响替曲师兄救母才好。京城师师的发展一帆风顺,看来她和宋徽宗相会的日子也临近了。只要师师入宫,凭借美女的影响力,再配合世子的努力,应该可以影响皇帝往国事上转移一些精力吧?唉,大宋啊大宋,危机四伏,不能再沉迷在一派祥和烟雾之中了。 准备去北番,三天时间筹备衣物钱粮,小青则是和五鬼去搜索蜈蚣精的下落,要替林和靖报仇雪恨。我抽空去看费老,他老人家冒着犯天规的危险,帮我和娘子打退印度阿三摩呵迦叶,我今天特意买了一瓶十八年的女儿红,去送给费老品尝。 进了楼外楼雅间,发现费老竟然没有喝酒,而且是清醒的模样,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块桃木牌子发呆。 “师傅,徒弟来看您了。您瞧,女儿红,真香啊!”我逗师傅,故意解开酒瓶的封口,假意要喝,引师傅来抢。哪知道师傅还是呆坐着,苦笑一声,对我说道,“徒儿,师傅就要走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花你的银子,也没有机会喝酒了。” 师傅不花我的银子我当然高兴,可是师傅说要走,我心里却是有些不舍,笑着说道,“师傅,您老放心,就在杭州城住下吧。我帮您把那土地庙从钱塘县迁过来来还不成?这样您就不用走了。” 师傅苦笑道,“徒儿,师傅升迁了。被调往瑶池蟠桃园就任土地公,看守蟠桃园仙土。”师傅嘿嘿笑着说,“几百年没有升迁,可是为师替你摆平了摩呵迦叶,马上就升迁调走,天宫的人真是好骨气好奴才啊!” 我听到师傅的话,大惊问道,“师傅,难道您升迁,是个阴谋不成?天宫要对付您,把您骗去瑶池?” 师傅哈哈大笑,敲了我一记,骂道,“傻徒弟,天宫要对付的是你才对。调走为师,你没有了靠山,法海、摩呵迦叶再找上门来,你怎么办?嘿嘿,摩呵迦叶这混帐王八羔子,一定是上天宫告状,玉帝那软骨头,自然言听计从,才把为师调走。徒儿,以后你自己小心了。” 费老颤巍巍站起来,我上前搀扶,他老人家终于走出了楼外楼,不再醉生梦死。可是费老就要上天当蟠桃园土地公,再见之日,遥遥无期。想起来,费老对我的恩情,真是难以报答,我这个徒弟除了供他老人家喝酒之外,真的再没有尽过什么孝心。 “师傅,徒儿不孝顺,一直惹您生气,占您的便宜,您老别生气。将来我一定好好用功,绝不丢您老的脸!”我扶着师傅费老,边走边说道。 费老笑了笑,对我说起他当年在天宫喝酒闹事的往事,我一愣,不知道师傅怎么分别在即,却说这些往事?忽然手心一紧,费老在我手心里写道,“地皇诀!”我看费老还是絮絮叨叨说着天宫里的事情,可是手指却缓缓在我手心里写起一句句咒语,我的手扶着师傅,正好被他的大袖子盖着,外人不知道他此刻在我手心写字。 我一路送费老出杭州城,费老走得慢,却写得快,我使劲背诵,勉强记住了费老写给我的口诀。费老又写了一句话,“王母寿诞,桃园相见!”写完,费老大声说,“徒儿,为师给你讲的这些往事,都是教训啊。你可都记住了?” 我点头道,“都记住了。师傅,以后我还能再见到您吗?” 费老呵呵笑着,拍拍我的肩膀,“缘分到了,自会相见。师傅还欠你一样法宝,没时间教你怎么炼制,不过你可以托天下任意一个土地公教你。他们要是不会,就让他们来找我问。好了,为师要走了,你和你的小娘子都保重!” 一阵黄光闪过,费老消失在大地之中,我冲着钱塘县方向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心里默念道,“师傅,您老保重!” 辞别费老,就如同辞别了我的一位亲人长者,让我心里一阵失意。从今往后,再有人欺负我和娘子,师傅就管不了了,只能一切靠自己。回到家,看见娘子温柔的笑容,我暗暗发誓,要努力修炼本领,从今往后没有了师傅这个靠山,就要靠我来保护娘子保护这个家! 三天搜索,小青一无所获,蜈蚣精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世子为了北番之行,特意去选马,我笑着阻止,神秘说道,“我们不骑马,也不坐车,到时候世子就知道我们如何去北番了。”世子迷惑不已,问道,“大哥,北番不靠海,坐船无法到达啊?” 等到第三天,林先生设计好众人的衣服,我满意点头,一行人来到杭州城外,准备出发!一行人装作西域戏班卖艺人!娘子白纱蒙面,扮作班主夫人,我自然是班主。背着松老幻化出来的吉他,很有几分流浪艺人风采。世子扮作英俊的武师,林先生是变魔术的法师,小青穿着露肚皮的短袄,下穿绿色灯笼裤,扮作舞娘。曲师兄还是一身黑衣,外罩青衫,单独行动。林先生伪造了一份假的行军图,让曲师兄带在身上。 世子看到众人打扮,担忧说道,“大哥,我们胡人打扮,如何在大宋国境内行路?岂不受人怀疑?” 我笑着摇头说道,“世子,我们可不是在地上走,而是要在天上飞!没有人看得见,放心吧。” 世子初窥剑仙之境,身轻气纯;曲师兄修炼道法,也是灵气充盈。虽然两个人都不会飞行,但是我和娘子带着曲师兄,小青和林先生带着世子,却可以轻松驾云御风,直达幽州。一声口哨响彻云霄,“指啸云”从天而降,托起我和娘子,曲师兄试探着站上云彩,好一阵紧张。 我笑道,“师兄别怕,将全身灵气运转,自然和云结成一体,不会失去平衡了。” 那边世子更是狼狈,小青临时指点他驭剑飞行的法门,也不指望他能飞行,只要能驭剑飘起来就够了。世子像狗熊踩皮球一样,晃晃悠悠踩着吴钩剑,虚空漂浮起来。小青拍手大笑,“好徒弟,真聪明。” 我看大伙都已经双脚离地,冲小青使个坏坏的眼色,高叫道,“风紧,扯呼!”摧动脚下指啸云,向北方飞射而去。小青驾起一阵狂风,卷起平衡不稳的世子,冲天而起。在世子的大叫声中,代号“拯救”的北番特别行动组出发了。 大风呼啸从耳边吹过,娘子和我手挽着手,凌空漫步,指点江山。可是曲师兄和世子就惨了点,一个有些恐高症,另一个被小青的妖风吹得晕头转向,蹲在吴钩剑上一阵呕吐。林和靖先生最是潇洒,轻飘飘跟在小青身边,吟哦着庄子的《》。 娘子问我说道,“相公,曲师兄和世子会不会身子受不了?” 我摇头道,“放心,他们的武功那么高,身体素质远胜常人,没有问题的。等他们习惯了飞行,就不会再恐高呕吐了。” 幽州,也就是千年后的中国首都北京,我的故乡。此时就要回到故乡,我的心情忍不住激动起来。可是,这份激动却无法和娘子分享,我只能兴奋地大喊,“幽州,我来了——” 燕山山脉包裹平原,形成碗形的格局,八条大河从四方流入,如群龙聚首。看着脚下的幽州,我心中感到一阵亲切。虽然地貌没有变化,可是建筑却和北京丝毫不同。城池雄险,却少了富贵之气。看着脚下的大辽南京燕京城,我淡淡感叹一句,“神州龙脉之眼,注定了此地不会平凡。” 林和靖先生淡淡说道,“我们从燕京城西门进城,曲相公从南门进城,分头行事!” 曲师兄落下云头,踩在实地上,一阵享受地感觉着土地的结实,我看得偷笑,他对驾云看来是有了心理恐惧。等曲师兄进城后,剩下的众人飞到西门,鱼贯入城。守门兵勇登记了姓名,发给了通行的号牌,这就相当于暂住证。如果没有这号牌,要被官府抓的。 刚进城,就看见一圈人围着一张布告争相观看。我不认识契丹文,托林先生来解释。林先生看毕,微笑道,“班主,辽国太宰大人出榜文,求天下名医医治眼疾!他说近日来,双眼看物模糊,不能及远,办公不便,求遍名医无人能解。”林先生这一声班主叫得我一愣,继而笑道,“嗯,照榜文看来,太宰大人得的是近视眼。这个病倒是不难治,看来我们的机会来了。” 娘子眼睛一亮,笑道,“相公,你是说住进太宰府?” 捏了娘子小手一下,我哈哈笑道,“真是天助我也,替太宰医治眼疾,住进太宰府……岂不是省了住店钱?哈哈哈哈。” 在城门口众人的惊愕表情中,我纵声大笑,将榜文一把扯下,喊道,“我能治太宰大人之病,谁来引路?” 燕京城地处宋辽边界,会说汉话的人反而比会契丹话的人多。当即有人叫道,“有神医揭榜!快快通知太宰大人!” 几名大辽官名上前一步,抽出腰刀,大声道,“揭榜之人,报上名来。”我吓了一跳,缩脖说道,“这个,我叫仙、、许!我叫仙许,是西域以西的英格兰第一神医!” 我心道,自报英格兰人,到时还能说几句英语充数。再说,大辽能不能知道欧洲有个英格兰,还是个问题呢,绝对无从查证我的真实身份! 跟着官兵,行路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雄伟的太宰府门之前。一声雄浑的话音传出,竟然说得是汉话,道,“神医何在?耶律南人有礼。” 我郁闷想道,“耶律男人?好怪的名字啊。” 『第二卷就要结束,重头戏天下第一擂,五国八蕃的政治阴谋,李师师和宋徽宗的***故事,还有白蛇许仙的波折经历,将在第三卷《阎王有请》中全面展开!能不能顺利救出曲向阳的母亲?大宋未来的命运又如何?靖康之耻能否避免?请在白蛇里看一个与众不同的答案^_^支持白蛇,精彩无限!』 第二十五章、自古忠孝难两全之第三话 第二十五章、自古忠孝难两全之第三话 第三话、挖水晶一探房山 曲向阳进了燕京城,直奔行宫。拿出腰牌,自然有人引领他入宫。行宫并非大辽皇帝居住之地,而是他临幸燕京时下榻的宫城。平时是北院的秘密联络点,专门接受情报。曲向阳是派入大宋内部的北院情报机构飞鹰堂主要成员,有秘密腰牌可以直入行宫,面见北院联络人。 偌大的宫殿,两只飞鹰展翅怒视,曲向阳单膝跪倒飞鹰铜像前,沉声道,“属下飞鹰卫曲向阳,见过统领。落日战死杭州,属下替他送回行军图!” 高高的台阶上,一条长案上堆满文书,一个阴骘面目的男子冷笑道,“曲师弟,少见啊。你不在大宋享福,怎么回到这苦寒的燕京城了?难道就为一个死了的废物送情报而已?”这个统领是契丹人,此时大辽也是江河日下,实行种族歧视主义。曲向阳虽然是巫萨满的徒弟,和这统领份属同门,不过汉人身份,又是奴隶出身的曲向阳,在统领眼中只不过是贱民一个,随意侮辱不过是常事。 曲向阳双手掐进肉里,忍住怒意,低沉说道,“属下想见见我娘,还有落日的娘,我也想见见她,替落日转告一句遗言。请统领开恩!”说完,曲向阳缓缓双膝跪地,向统领磕头。 那统领哈哈大笑,对曲向阳说道,“你们汉人就是这样,动不动就要下跪。看在你这一跪上,让你见见那老奴隶又何妨?落日的老娘可不比师弟的娘,身受大国师照顾,可以在上京宫里当差。落日的老娘可是在房山山里给开山运石的奴隶当奴隶,苦得很啊,哈哈哈哈。是不是还活着,我可不保证!” 曲向阳身子颤抖,忍住没有立即翻脸,静静走出大殿。背后统领一声冷哼,低骂一句,“汉狗!” 曲向阳忍住一腔杀意和苦闷,走出行宫,用飞尘咒联络许仙,痛苦说道,“落日娘亲在房山石场!” ****** 我见到耶律南人,对方竟然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年轻人,二十出头,一身辽人的剽悍气息中却透出一股让人熟悉的文人儒雅。林和靖先生也是暗暗称奇,随意聊天才知道,他竟然是太宰的公子! 耶律南人笑道,“在下本名耶律延枫,南人这个名字不过是我钦慕大宋文风,给自己起的汉名。在下对苏东坡学士的诗词最是喜爱!本来以后群医束手,此次揭榜的一定是汉人神医,哪知道迎来各位英格兰的客人!刚才脱口说了自己的汉名,倒是错表了心思。” 呵呵,这个太宰公子原来是个中原文化迷,南人非男人,原来如此。我装作老外说中文的怪腔调,和他交流着,一齐去给太宰看病。 太宰大人和蔡太师那老头儿差不多,都是年纪不大,身板却先不行了,估计是国事房事双重操劳所致。他看人的眼睛眯缝着,一见便知是标准的近视眼! “太宰大人,容我给您测测视力,然后再进一步治疗眼疾。”我恭敬对太宰说道。 “嗯,善。”太宰说话倒简练,不过显然对我先测视力一说也较为好奇,看着我在纸上画视力表,凑过来想看个明白。我拦住他笑道,“大人,这是一会儿给您看的,现在不能看。” 娘子看我在纸上画满了字母e,大大小小,颠倒不一,十分奇怪。 “相公,你这是做什么?”娘子问道。 “呵呵,娘子,这是国际标准视力表,用来测太宰的视力。放心,以后这张表会风靡全世界的!”我嘻笑着说道。娘子早习惯了我的奇思妙想随意创造,也没有多问。汗,我把视力表盗版过来,但愿不要引起后世考古学的另一大难题。 让太宰站在三米外,我指着视力表上最大的字母e,问道,“大人,这个符号,开口冲向哪个方向?麻烦您用手指出来。”太宰向右指了指,我满意点头,测视力正式开始。 一行行向下,当指到腐乳豆腐块大小的字母时,太宰就开始迷糊了,一会儿指上,紧接着摇头,说道,“不是不是,该是朝另一边才对!”有仆人不忍看太宰着急,出言提醒。我怒道,“不许提醒,测错了大人的视力,你来负责嘛?” 太宰勃然大怒,冲那仆人喝道,“好大的胆子,干扰本官治病,给我痛打二十棍!” 多嘴仆人被拖下去用刑,我也吓了一跳,这太宰也太火爆脾气了吧?太宰冲我大叫道,“大夫,快点测!老夫还要赶时间批改公文!” 慌忙着给这位心急的老爷子测好视力,左眼和右眼还比较统一,都是4.0的视力。这种情况,这种年纪,除了给他配眼镜之外,没有其它办法了。曲师兄联络上我,通知落日的娘在房山石场。看来正好借机去探一探房山石场! 我对太宰说道,“大人,此病好治。不过,小人需要和伙伴们替大人找到一种特殊的水晶石才可以。听说燕京城外有座房山石场,不知道大人可否恩准我们入山寻找水晶石?” 太宰立即发话,“延枫,你带这几个鹰什么国来的大夫,去一趟房山,挖水晶回来。要快!” 耶律南人得了他爹的命令,带着我们出发,我心里暗笑,看来救人还是蛮轻松啊。 房山在幽州西南,永定河,此时还应该叫无定河,就在房山脚下流过,著名的卢沟晓月胜景便是此地。不过我和娘子一行没有心思看风景,匆匆进山。耶律南人拿着一把纸扇,指点沿路风光,不停介绍。他是真的把我们当成英格兰来的外国人,此刻正充满自豪感地介绍大辽国的风土人情,时不时吟一句诗词,和他满脸大胡子的形象反差极大。看来这耶律南人恐怕也是大辽国的异类啊! 房山石场,有官军把手,耶律南人亮出腰牌,带着我们进入。我和娘子看到石场的景像,这里简直是人间地狱!瘦骨嶙峋的汉子,个个腰间仅仅围一块碎步,黑色的皮肤毫无光泽,每个人肩膀上都是伤疤累累,不知道是拉石头的绳子勒成的,还是皮鞭抽打所致。 远处一间草棚里,几个老妇人端着笸箩,里面装着满满的窝头,看来是今天石场奴隶们的伙食了。一个老妇人蹒跚走向远处,脚下趔趄,一笸箩窝头都掉在地上,吓得她身子一颤,跌坐地上。监工的官军大怒,持鞭冲过去,狠狠抽老妇人,骂道,“老猪狗,敢故意浪费粮食,看我不打死你!” 我看着官军虐打老妇人,气得咬牙不已,可是也不能去管,此刻不能乱了方寸。灵机一动,明里不能动手,暗地里给那官军一点教训!地灵针在我心念一动之时,悄然从地下向官军脚板袭去,那官军一声大叫,抱着脚跳起来,骂道,“跳蚤?老子昨天才洗澡!” 我问林先生那官军说什么,林先生翻译过来,我肚子快笑破了,“跳蚤,老子让你尝尝掉到跳蚤窝里的滋味!” 地灵针疯狂刺出,那持鞭的官军一声惨叫,跌倒在地,地灵针从地下刺出,不能超过地面三尺。可是他倒地之后,地灵针已经足够把他刺个对穿了。无意取他性命,只是朝他命根子和手腕上狠刺了几十记,估计以后他是抡不起“鞭子”打人了! 耶律南人莫名其妙看着那个官军满地打滚,自言自语道,“羊角风不成?这样的人怎么让他当兵呢?唉——” “请问仙许大夫,你要的水晶石要到哪里挖呢?”耶律南人问道。我装模作样对娘子叽里咕噜说了一些话,娘子虽然听不懂,也只好配合我假装哼唧了几句,我一副了然模样,对耶律南人说道,“耶律公子,水晶石要最大最纯的,恐怕要一阵好找。公子能不能让石场里没有活儿干的那些老妇人,帮我们一齐找呢?” 耶律南人一愣,哈哈笑道,“这有何难?传太宰之令,全部工人停工,一起帮仙许大夫找水晶石!” 我暗骂一句,以权谋私,鄙视你!给娘子和小青她们一个眼色,大家分头开始行动。这时,赫然看到曲向阳师兄进入了石场,似乎朝刚才挨打的那个老妇人走去。我心里一动,看来她就是落日的娘亲了。本来我还要借着让她们这些老妇人帮忙之机询问清楚她们的身份,既然曲师兄到了,就不必麻烦。 趁众人不备,我抓起一把土,使出飞尘咒,联系曲师兄问道,“师兄,我们到了。这些老妇人是不是都要搭救?” 曲师兄同意道,“她们都是飞鹰堂里兄弟的亲属,当年无数人都是被人贩子卖到北番为奴,很多资质平庸的孩子惨死在这样的奴隶营里,像我一样的有习武能力的,则被飞鹰堂训练成密探和杀手。落日的娘亲在此,另外几个兄弟的娘亲也是在这里。不过,我已经认不出这许多人了。” “没有关系,师兄。我们一古脑全部救走就是。不过,最好是先想好撤退的办法,再行动!对了师兄,哪位是伯母?”我追问道。 曲师兄话音一顿,涩声道,“我娘亲不在燕京,而在上京临潢辽宫之内!” “嗯,那要先救了伯母,才好拯救石场的里的各位,否则会打草惊蛇!”我缓缓说道。 曲师兄沉默不语,看来他是不愿让落日的娘再在这里受苦,我灵机一动,说道,“师兄,能不能把落日的娘要走帮忙,岂不一举两得?” 曲师兄有些迟疑道,“恐怕石场不能放人,这些人都是要犯,看守得颇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只有晚上来劫人一条路了。不过,得做成一个假象,让石场以为落日的娘已经死了,才好带着她从容逃脱。 一个计划在脑海中成形,我对娘子悄声说道,“拜托娘子幻化一块水晶石出来,我们立刻回太宰府!” 娘子大袖轻挥,地上一块石头立刻光华闪闪变成晶莹剔透的水晶石,我冲娘子一伸大拇指,暗赞一声好本领! 耶律南人看到如此容易找到水晶石,诧异不已。我哈哈笑道,“太宰大人洪福,山神看我们找水晶石给大人治病,特意送了一块到山下。真是天佑大人啊!” 耶律南人乐得找不着北,真的以为他老爹是皇天保佑,高高兴兴命人把水晶石抬回太宰府。我们假装和曲师兄不认识,先一步离开,我用飞尘咒对他说道,“今夜三更,石场外会合,黑衣蒙面,救人!” 『谢谢众位好朋友的支持,圣诞节如果能上推荐,将会海量更新,回报大伙^_^请投票支持白蛇,支持无限,精彩无限!』 第二十六章、自古忠孝难两全之第四话 第二十六章、自古忠孝难两全之第四话 第四话、露马脚被困房山 回到太宰府,太宰大人看到水晶石已经挖到,急不可耐地叫道,“快快配药,治我的眼疾!快、快、快,老夫等不及了!” 真不知道,辽国的大官怎么这么爱着急,说话快得像机关枪扫射,林先生听得发蒙,良久才翻译给我听。我呵呵笑道,“大人,这水晶石是用来做眼镜给大人戴,矫正近视眼用的,不是用来配药吃下去的。” 太宰大人也精通汉语,听到我如此说,大惊失色,问道,“做眼睛?难道你们要用石头做成眼睛给老夫换上?万一失误,老夫岂不是双目失明?” 小青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做眼睛啊,是给你做眼镜!镜子的镜!” 太宰大人还是一头雾水,耶律南人也不明所以,父子二人等着我的解释。我拿起水晶石,解释道,“大人,水晶石是透明的,将它打磨成原形,做成凹透镜,大人戴在两眼前,自然就可以清晰视物,不会模糊了。” 太宰大人惊讶不已,赞叹道,“如此精巧的工艺,要多久才能制成?仙许大夫,我可非常着急啊!” 靠,太宰大人急着投胎啊?怎么除了急,就是急。我苦着脸叹道,“大人,我加紧赶工,也要整整三天时间。大人给我们一间密室,只送三餐不要打扰,我们日夜赶工,应该可以制成近视镜!” 太宰大人当即喊来仆人,下令道,“将北园书房腾空,马上请仙许大夫等人入内制作近视镜,不得有误!要快!”仆人吓得慌忙去办,似乎太宰大人的大棍子已经高高扬起,随时准备打人了。 我和娘子及其它人进了北园书房,研究晚上如何救人。林先生建议制造一个假象,带落日的娘往石场高山上跑,然后用法术引起山崩,这样辽兵以为落日的娘和劫狱的人死在山崩之下,便是发现有假也是几日后的事情,可以悠闲赴临潢救曲师兄娘亲出来,赶回大宋。 娘子皱眉提出一个难题,“相公,凡人无法驾云,如何带着两位老人家回大宋呢?如果行陆路,恐怕关卡众多,难以通过。” 我笑道,“娘子说得对,不过我们可以取道大金国,乘海船回归扬州。从上京临潢到南京燕京城,不过千里不到的距离,我们日夜兼程,就是带着曲师兄的娘亲,三日也可以赶回。救了落日的娘亲,就躲在房山里,我知道一个绝妙的藏身地点,就是十万大军搜山也难以找到!等我们救了曲师兄娘亲,再回房山汇合,一同东行去金国。如何?” 林和靖先生沉吟道,“如果许相公所说的那个所在真的如此神奇,可以藏身而不被发现,我和世子可以陪着落日的娘亲,许相公会同曲相公去临潢救母,关键就是个快字,速战速决!” 我信心满满说道,“放心吧,那个所在就在房山之中,叫做石花洞!里面岩洞四通八达,藏上万人都可以。”北京房山的旅游名胜之一,钟乳石洞石花洞,此时还没有被发掘,用来当避难藏身所在,绝对一流! 入夜时分,娘子在书房里布下一个障眼法,众人悄悄离开太宰府。所幸众人都是身手高明,太宰府高墙大院,却也拦不住我们。到了房山石场,曲师兄一身黑衣,早已经等待多时。和曲师兄定好计划,决定飞到石场山顶,然后放下绳子,救人后从山顶逃走。娘子使用法术,让山石崩塌,将几个幻化的假人摔下去,让山石压住,自然就可以掩人耳目。 曲师兄连连称好,一干人等轻松飞上山顶,俯视山下。常年采石,山体斜坡变成了斜四十五度的坡,只有最高处几十丈是陡立而起。不过凭借这几十丈,足以甩开追捕的官军了。 娘子和小青、林先生留在山顶上,我和曲师兄、世子下山救人。曲师兄和世子二人施展轻功,飘落在地面。我可不会轻功,老实驾着我的宝贝口哨云落地,三人一起进入了营地。女犯和女奴都是关押在一起的,曲师兄轻撬开女犯营房门,门口连个守卫都没有。娘子传音入耳对我说道,“相公,为妻感到一阵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要小心!” 我应了一声,娘子第六感可是非常敏锐的,到底哪里不对劲儿呢?曲师兄轻轻叫醒落日娘亲,轻言道,“落伯母,我是曲向阳,来救您离开。” 落氏醒来,看着曲向阳,激动不已,“向阳,你真的来救我离开嘛?落日呢?他怎么没有来?” 曲向阳一阵沉默,攥紧拳头,缓缓低声说道,“伯母,落日他已经去了。临终前,他拜托我照顾伯母,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的娘亲!伯母,我们走吧?” 落氏听说儿子死了,顿时呆住,失魂落魄一般。我心里暗急,曲师兄这个人怎么一根直肠子啊,先离开险地再告诉她落日已死的消息才对,这个时候说,不是让事情越来越棘手嘛?落氏醒来,营房里其他的女犯也都醒来,看见曲向阳要救人,都哭喊着,“救救我们吧!恩人,壮士,求求你们救救我们。”打眼看去,都是一群白发苍苍、面黄肌瘦的老妇,看起来都是在奴隶营里吃尽了苦头。一共十几个人,曲师兄看着我,满眼期待。我一发狠,低声道,“一起走吧!小点声音,到石场山峰下汇合。” 带着十几个老妇人,蹑手蹑脚走出营房,石场里安静得怕人,一个官军没有。此时曲师兄双眉紧皱,软剑已经持在手里。世子断后,护着一群老妇人向石场山峰快步走去。就算有埋伏,也只能硬闯了。 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石场顿时亮起无数火把,从四面飞速包围上来。我们背后是山峰,剩余三面全部被官军所围,个个弯弓搭箭,有数千人之数,为首一个面目阴骘的男子骑在马上,缓缓摧动坐骑上前,冷声道,“曲向阳,本座料定你心怀不轨,你果然来救这些人质女奴。哼,难道你要背叛飞鹰堂,背叛大辽不成?别忘了,你娘可在临潢宫里特别关照着,小心她人头落地!” 曲师兄低声对我说道,“翰文,连累你了。” “别说这种话,师兄你快想办法,将这些老妇人送到山顶突围而去。我和世子断后,拖住这些官军!”我大喝一声,地灵接引诀发动,双掌平伸,灵气弹飞速射出,向官军的火把扫去。顿时狂风大作,无数火把熄灭。世子可没有我这么平和,吴钩剑气纵横,当时就有数十辽兵殒命。 十几个老妇人看到官军势大,吓得跪地求饶,更有五六个跑向对面的阴骘面目的统领,大叫道,“饶命啊,我们投降。” 我暗骂一声,真是贱骨头,此时投降和找死有什么区别?那统领狞笑一声,“本座赏罚分明,你们逃走有罪,此刻投降却无功,都去领死吧!”挥手之间。数道鹰形气劲发出,直夺几名老妇的头颅。脑浆迸溅,几名老妇全部伏尸在地。 我心头一颤,不忍再看。曲师兄怒火中烧,就要扑过去拼命。我死死拉住他,喊道,“救人要紧!”曲师兄一声痛吼,收起软剑,背上落氏老夫人,拉着绳子向山峰顶上攀去。 “放箭!”统领一声令下,万千雕翎齐射,铺天盖地射向我和世子以及师兄。看着满天箭雨,我顿时慌了手脚,一没有武器二没有轻功,我可怎么躲啊? “相公小心,为妻助你!”娘子在峰顶一声清叱,如同九天仙女般盈盈飘落,此时娘子身穿白衣,大袖招展,袖口猛然扩大数倍,“袖里乾坤,收!”一声咒语念出,满天箭雨如同倦鸟归巢,纷纷被牵引着飞入娘子的袖口,消失不见。那统领看到娘子神通,大惊失色,连连叫道,“放箭!” 箭雨一拨又一拨,娘子连连发动袖里乾坤收箭,额头已经见汗。我运起地灵针,刺弓箭手的脚底,无数人痛叫,弓箭射得失去准头。那统领抽出一柄弯刀,跃向半空,搂头劈向世子。世子回手一剑,本以为轻松取他性命。哪知道那统领身子一旋,如同飞鹰一般在空中转向,单掌发出一道鹰形气劲,袭向世子胸口。世子挥剑拍散气劲,震得宝剑颤抖不已。 “好轻功!”世子大声喝道,剑气纵横,交织而出,封锁了统领的躲避之路。那统领武功确是不凡,鹰形气劲接连发出,和世子的剑气拼得旗鼓相当。 娘子不愿伤人,大袖一摆,喝道,“袖里乾坤,放!”刚才收取的羽箭,同时倒飞而出,从空而降,射在官军脚前三尺,形成一道宽六尺长数丈的箭跺荆棘圈,官军一时难以接近。统领看自己独木难支,怒喝一声,飞身跃出箭圈,恨恨发出威胁,“曲向阳,等着给你娘收尸吧!” 娘子和我飞上峰顶,此刻也用不着什么障眼法了,直接奔石花洞逃去。我对曲师兄说道,“师兄不必着急,我们安置好落氏夫人,马上赶往临潢救人。那统领传信临潢,再快也没有我们的速度快!” 曲师兄此刻心思已经乱了,点头道,“一切听凭翰文安排。” 众人和我在山里打转,找到石花洞。平平无奇的洞口,里面竟然另有乾坤。世子看到石花洞里钟乳石的雄伟之景像,半晌才回神道,“鬼斧神工,造化神奇。人间帝王宫殿和这里比起来,都是草屋瓦舍罢了。” 林和靖先生也感叹起来,“许相公竟然知道如此神奇的所在,难怪说可避十万追兵。此洞直通地下,分路无穷。要是不做上记号,恐怕迷路其中,经年也难以走出。” 我顾不上和他们感慨大自然的神奇,分配任务道,“世子和林先生留守此地,保护落氏夫人。我和娘子、小青,带曲师兄马上赶往临潢救人!” 驾起云来,向北方飞去。曲师兄此刻站在云头,脸色低沉,显然是担忧不已。披星戴月一阵急飞,似乎看到地面上草海翻波,一片壮观的草原出现在眼前。小青还是第一次来到草原,惊叫道,“你们看,那么多草,会像大海一样翻起波浪!”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牛羊似乎就是草海里的鱼儿,风吹才能露出身子。大辽如此富饶的疆域,有燕京城之繁华,又有临潢城之古朴,如同草海上的巨舟,气势雄浑,真不愧是草原霸主之都! 曲向阳师兄哽咽道,“五年没有见到娘亲了,不知道她老人家变成了什么样子。” 临潢城里一片***辉煌所在,应该就是皇宫了。我拍着师兄的肩膀,打气说道,“师兄,伯母就在下面,我们去接她老人家!” 落下云头,才发现皇宫是如此庞大。毁掉这里容易,用地灵诀引发一个地震就可以了。但是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娘子撒出六枚铜钱,凝神卜卦,忽然说道,“人在西北方向,快!” 曲师兄身子如同一支利箭,直射西北方向,皇宫殿堂楼宇在脚下飞逝,远远看到一处园子,一盏孤灯下头发斑白的老妇人正在捣药,身边还有几个太监和宫女忙碌着。娘子指风射出,太监宫女纷纷倒下,昏睡过去。曲师兄拉下面巾,哽咽叫道,“娘,向阳来救您了。” 那老妇人看着曲向阳,良久才缓缓笑道,“向阳儿,真的是你?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 “娘,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儿子带您回家,回杭州!”师兄眼泪扑簌而下,强忍着跪在娘亲面前,请她伏上自己的脊背。 曲氏老妇人欣慰笑起来,伏在师兄背上,幸福地把脸贴在师兄后背上。我看到曲氏伯母的幸福表情,心中一酸,鼻子也气息不通,眼泪在眼睛里一个劲儿打转。娘子挽着我的手,轻轻说道,“相公,快走,迟则生变。” 曲师兄背着伯母,跳上宫墙,投向宫外。我和娘子跟上,小青断后,一起飞出皇宫。曲师兄还没有落地,一支冷箭从斜里射出,快如闪电。我和娘子、小青只来得及惊叫,无暇阻止。曲师兄生怕伤了背上的伯母,身子拧转,利箭从曲师兄右胸穿透而过,**一蓬血雨。 曲师兄稳稳落地,却跪倒在地,脸色瞬间苍白如雪。曲氏伯母心疼地搂着曲师兄,哭道,“儿啊,是娘连累了你!放下娘,你快快逃走吧。” 黑暗中,一个身穿黑袍的瘦高男子走出,他身后跟着十二个带着牛头面具的黑袍男子。曲师兄见了此人,身子一抖,低声道,“师傅!” 黑袍人冷冷说道,“曲向阳,我本来以为你不是一条狗,拿你当个人看。没有想到你连狗都不如,不但愚蠢,连忠诚都没有。” 一股阴冷的煞气从黑袍人身上发出,我和娘子顿时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以下广告时间』 《蛇魅》?bl_id=44534 一只可爱小蛇引起的一场浩天大劫难。他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年轻人,正要走出校门踏向人生之路。他不想出名不想经历大风大浪,不过想平平安安过活。天不从人愿,一场意外让他与一条通体白蛇相遇,结下难解之缘。——《蛇魅》 第二十七章、自古忠孝难两全之第五话 第二十七章、自古忠孝难两全之第五话 第五话、救曲母萨满逞凶 娘子和我被黑袍人的气息压制,娘子对我凝重说道,“相公,此人就是巫萨满,一身邪功傲视天下。他背后十二个带着牛头面具的,应该是萨满教的灵巫,也不好应付。”娘子眉头紧皱,对付巫萨满这类邪派妖人,她又不能对人类开杀戒,十分棘手。小青抽出青鳞剑,大喝道,“姐姐,杀出去就是,何必和这些黑袍子怪人纠缠。” 我对娘子说道,“护师兄和伯母先走,我和小青断后。”从师傅和摩呵迦叶一战之中,我也琢磨发明出一个法术,虽然没有师傅地缚傀儡术那么牛,可是也能将人定在地上。大地灵气被**纵,如同长草一般瞬间钻出地面,缠绕在巫萨满和十二个灵巫身上。巫萨满神色一变,身子一挣,我的心口如同被寒冰巨柱撞中,难受不已。十二灵巫更是可怕,身上渗出鲜红如血的雾气,蚕食我的地缚灵气,转眼就要破开灵缚。 小青纵身跃向巫萨满,青鳞剑剑芒暴射。娘子大叫道,“青儿,万万不可伤人性命!”小青老大不高兴,剑芒收缩,剑气扫向巫萨满的双臂,狠骂道,“你这个坏蛋,欺负老太太,我砍了你的双手!” 巫萨满张口吐出一道霹雳,“呔——”电光和小青的青鳞剑撞在一起,小青翻身落下地面,难以置信一个妖人竟然可以将她击退。巫萨满此时彻底挣脱了地灵缚,我实在困不住这么恐怖的人类,只能用地灵针疯狂扎了十二灵巫一阵,他们竟然没有疼痛神经一样,丝毫不叫不跳。只是每个灵巫的眼睛,都狠狠盯着我,变成了血红色! 娘子替曲师兄疗伤,发现伤口居然无法愈合。无论施展什么回春法术,伤口就是鲜血汩汩不断涌出,束手无策。娘子着急向我求援,“相公,曲师兄的伤口有古怪,无法止血!” 小青抽剑和巫萨满打在一起,十二灵巫已经将我和娘子、曲师兄、伯母围起来,缓缓逼近。娘子抽剑对敌,我连忙查看师兄的伤势。看到鲜血流出,毫无凝固迹象,我暗骂一声,箭上有毒,血液不凝,法术无效! 赌一赌,中西合璧来试试看吧。地灵针发动,刺入止血大**,封闭了主动脉。我伸手将师兄的伤口前后堵住,灵气灌入,将血管封闭。扯下衣衫捆上伤口,我对娘子叫道,“娘子,师兄伤势危机,必须马上手术!我们要马上赶回,否则就来不及了。” 巫萨满哈哈大笑,“背叛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想救他,痴心妄想!十二灵巫布阵——” 十二灵巫团团困住我们,绕着***急走,嘴里发出奇怪吼声,像是莽牛喘气一般。娘子大急,眼看就要陷入重围,曲师兄又危在旦夕,关键是曲师兄受伤灵气溃散,曲伯母**凡胎,根本无法带他们飞行,这该如何是好? 巫萨满彻底激怒了小青,小青双眼赤红,青鳞剑收入体内,獠牙刺出嘴巴,双手指甲寒光闪烁,吼道,“我杀了你!”巫萨满眼中精光闪耀,邪气阵阵,笑道,“妖孽,本国师收了你,正好炼成一件法器!” 娘子拍了一记符咒入小青体内,小青的狂暴暂时压制。随后娘子大袖一拂,曲伯母昏睡晕倒。娘子冲小青叫道,“青儿,显形!” 小青闻言,化身巨蟒,身长三丈,粗如巨树,二人难以合抱。娘子抱起曲师兄和曲伯母,纵身踏上小青的背,我也连忙搂住小青的脖子,狼狈躲开十二灵巫的攻击。此时十二灵巫身上血雾喷涌,像硫酸一样腐蚀地面。娘子对小青喊道,“青儿,突围!” 小青身子微盘,化身一道青虹闪电,蹿入高空,横过百丈距离,跳出了十二灵巫的包围。巫萨满冷笑一声,飞上天空,手扯一面黑幡,阵阵血雾从幡中发出,罩向我们头顶。小青身子游动,如同高速火车,呼啸着穿越临潢城,进入草原。 长草高达三尺,青儿的身子虽然巨大,可是却轻飘飘浮在草尖上飞速游动,速度越来越快。娘子心疼地搂着青儿的脖子,温言说道,“好青儿,你受苦了。” 青儿身子微微颤了颤,闷声说道,“姐姐不用说这些见外的话,下次让我杀了巫萨满,就让我解气了!那个妖人,气死我也。” 娘子莞尔一笑,拍着小青巨大的蛇头说道,“青儿,整天想着杀人,你救人的功德都被磨光了。” 天上巫萨满追来,十二灵巫竟然也飞着追来。每个灵巫脚下踩着一块血云,恐怖之极。半边天都已经被染红,十分妖异。我郁闷问娘子道,“辽国不是礼佛之地吗?怎么会有萨满教这种邪教的教主当国师?太奇怪了。” 娘子也摇头不知,看着越来越追急的巫萨满,娘子皱眉道,“即使赶回燕京城,巫萨满死追不放,我们也无法摆脱,怎么回合世子和林先生他们呢?” 我看着曲师兄的伤势,再不开刀手术,就来不及了。对娘子说道,“如今只能兵分两路,拜托娘子引开巫萨满等人的追兵!”我说出此言,一阵难受,握着娘子的手,愧疚道,“娘子千万不能出意外,要安然回来和我回合。否则,许仙定然自刎追随娘子,绝不独自偷生!” 娘子捂着我的嘴巴,微笑道,“相公,你的心意我明白。生死之事,何干你我之情?我去了,你照顾好青儿!” 娘子借来青儿的青鳞剑,青鳞剑化成和青儿一样的巨蟒,飞速蹿向右边。娘子站在青鳞剑所化巨蟒上,幻化出三人幻影,吸引巫萨满向西南方向而去。我召唤出子鼠,将青儿和一干人隐身,向东南燕京城而去。娘子看着我,嘴角露出微笑,我强忍着眼泪,对昏迷的曲师兄说道,“你不能死,否则对不起娘子九死一生为你冒险!挺住,绝对不能死——” 小青千里之速,赶回燕京城,直奔太宰府。药箱和手术用具都在书房里,巨蟒入园,已是深夜,无人发觉。小青变回原形,身体上衣衫破烂,满是伤痕,一张如花玉颜上也不满细细的伤口。我感动说道,“小青,苦了你了。” “别废话,快救人吧!”小青扶起曲向阳,我拿出手术刀,心一横,开始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肺部出血大手术! 曲师兄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我单掌顶在他大包**上,灵气输入心脉,死死为他续命。一阵虚脱感袭上心头,我叫道,“不能死,不能死,为了娘子,你不能死!” 太宰府中一阵哭喊声传来,窗外火光冲天,小青从书房外跑进来,色变说道,“不好了,那石场伏击我们的辽军统领,杀入太宰府,太宰大人和他儿子都死在了他手里。” 我神色剧变,狂喊道,“怎么可能?难道我们落脚太宰府,走漏了消息不成?太宰位高权重,一个领兵统领怎么敢杀他?这其中有阴谋!” 火光冲天,屋外喊声传来,“大宋奸细杀了太宰大人,搜捕奸细啊!” 我的心顿时一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这次真的要全军覆没在燕京城嘛? 顾不得许多,我对小青说道,“青儿,又要让你受一次苦了,变身带我们冲出太宰府,去房山石花洞!” 小青点头,身子疲惫,已经手指轻颤不已。我看在眼里,心痛不已,可是强迫自己硬起心肠,否则大家都要死在这里。巨蟒撞破窗棂,我将曲师兄和曲伯母放在小青背上,此时搜捕奸细的人马已经冲过来。我施展地灵针刺倒一片追兵,对小青急道,“快走!” 小青身子一颤,蹿出太宰府,在平民房顶上飞速游动,向房山飞驰。明显感觉到青儿的速度减慢,只是和奔马速度相仿。追兵越来越多,那统领竟然骑马在身后追赶,怒喝道,“大宋奸细仙许,看你能逃到何处?” 我心中一凉,落脚太宰府的身份揭露,难怪他找上太宰府,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太宰大人?我心中一动,吼道,“你杀了太宰大人,还想嫁祸给我?你逃不过辽国朝廷严惩,看谁才真正逃不掉!” 统领纵声长笑,“杀了你们一干贼子,自然用你们给太宰抵命。还要谢谢你们大闹房山石场,让我可以有名目杀入太宰府缉捕奸细,顺手结果了那老东西。他一向亲宋,最是契丹人的耻辱,杀了他正和本座之意!哈哈哈——”统领单人匹马追赶而来,毫无顾忌承认他的行为,我听得寒毛倒竖,此人阴险狡诈,手段残忍,要是在大辽掌权,恐怕又是一个战争狂人,给两国带来兵祸! 心中压抑不住一股冲动,想要杀了他。可是,杀了他就能挽回么?此人是曲师兄的同门师兄,估计不过是巫萨满手下一条咬人的疯狗罢了。巫萨满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最可怕的野心家。 想到此,我反而不想再杀这统领,地灵针刺马腿,狠狠摔了他一个跟头,故意笑道,“口出狂言,你不过巫萨满手下一条狗,也配来和本侯为敌?巫萨满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这条惟命是从的哈巴狗就给我滚远吧!记住,本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你十八代的祖宗,西湖功德侯许仙!” 看着统领趴在地上咬牙切齿的德行,我暗叹一句,但愿这些从电视剧里学来的挑拨离间手段好使,给巫萨满身边埋下一颗定时炸弹! 小青拼尽力气,飞驰到房山石花洞前,可是洞前景像让我的心彻底掉入寒冰地狱。一片火把海洋包围洞口,巫萨满和十二灵巫竟然已经在此。娘子难道出事了? 我心中气血翻涌,几乎晕倒在小青身上。小青闷声叫道,“姐姐没事儿,我能感觉她正赶来!”这一句话,总算把我从晕倒边缘拉回。娘子没事儿,我就还有再战的勇气。 洞口,世子单人仗剑,浑身浴血,无数尸体堆成小山,将洞口几乎掩去一半。林和靖先生站在世子身后,虽然没有助战,但是也目不转睛盯着战场。 世子肩膀上已经插着一只利箭,和曲师兄所中的一模一样。世子提剑,对林先生叹道,“先生,大事已去,你独自逃生吧。落氏老夫人踪影全无,看来也是凶多吉少。” 林先生皱眉不语,我和小青从山顶游身而下,我大声道,“不到最后关头,不能放弃!世子,我来助你!”林先生看到曲师兄重伤,摇头叹息,“许相公,今日之事,恐已不可为,早早突围而去吧。” 我急道,“落氏夫人呢?” 世子面色愧疚道,“老夫人如厕离洞,至今未归,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娘子从天而降,仿佛白衣救世的观世音,巫萨满手下兵将和灵巫都看得双眼一阵发呆。娘子面罩寒霜,对我说道,“相公,我们被内奸出卖了!” 我淡淡苦笑一句,“娘子,我已经知道了。” 内奸,此刻正跟在巫萨满身边,愧疚地低着头,不敢正视洞口一眼! 【以下广告时间】 《大同》?bl_id=43267 一个平凡的小人物在南宋末年的奋斗历程,他希望用古儒的大同之道来构建一个理想的国度,观天镜、青红砖、祝融火…………改变历史的,到底是现代的科技还是古代的思想?论万世不论一生,喜欢看架空历史的,进来看看。——《大同》 第二十八章、自古忠孝难两全之第六话 第二十八章、自古忠孝难两全之第六话 第六话、诛仙阵落氏变节 落氏老夫人低着头,跟在巫萨满身后,身子颤抖不停。世子听到娘子和我的话,朝敌方望去,看到落氏老夫人,又惊又怒,“难道、难道是落老夫人出卖我们?将石花洞所在告诉了辽人!” 娘子淡淡点头,对我说道,“巫萨满半途忽然掉头而去,我就猜到必然出了问题。来此看到大军包围石花洞口,若无人变节投敌,辽军应该大举搜山才对,为什么单单围困了此处?” 我对娘子苦笑一声,“娘子,对不起。我太看得起自己的智慧,以为天衣无缝的营救妙计,不过是一坨狗屎一样的计划,漏洞百出,更识人不深,让娘子和我一同陷入险境。许仙该死——”我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吐出一口鲜血,胸中的气闷却有增无减。娘子没有拦着我,而是抽剑对外,轻轻说道,“相公不必自责,为妻何尝不是被骗了?怪只怪我们的心思太善良吧,不知道这世上还是有恶人的!”娘子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和往常她柔顺的性格大不相同,盯着落氏,娘子厉声问道,“我相公和曲师兄拼死救你,为何要出卖他们?辽人囚禁你几十年,难道你还要替辽人当奴隶当一辈子嘛?” 落氏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掩面大哭,巫萨满冷冷看着落氏,阴沉说道,“有功则赏,有过则罚。你做得很对,本国师会好好赏你。跟着这些大宋的奸细回到大宋,你儿子已经死了,又靠谁照顾你?落氏,你做的没有错,哭什么?难道你此刻又动心了,想和这些大宋的奸细一起回南朝不成?如果这样,本国师可以成全你。”最后一句,巫萨满阴阴一笑,吓得落氏磕头不已,狂呼道,“大国师明鉴,我和这些宋人奸细没有半点关系。我是辽人,我是辽人!” “你、你——”看着匍匐在地向大国师磕头的落氏,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世子为了她浴血杀敌,曲师兄为了她被巫萨满打得生死不知,可是她竟然偷偷跑去向辽人告密,变节投敌,彻底背叛了大宋,背叛了自己宋人的身份。我虽然知道大宋、大辽之分,不过是一时之事,可是身处杭州驲久,身边的朋友也都是大宋人,虽然故乡燕京城是辽人疆域,我却早已经把自己当成宋人,恨这巫萨满和那草菅人命的契丹统领! “落姐姐,你真的不当宋人,要当辽人了么?”一声轻呼从我和娘子背后传来,曲老夫人竟然醒了。看着对面掩面哭泣的落氏,曲氏夫人一脸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落氏。落氏低着头,不敢看向我们。 巫萨满冷冷对曲夫人说道,“曲夫人,还记得当年你和你儿子被卖到大辽,是谁救了你们嘛?是谁收了你儿子为徒,教他一身本领?又是谁安排你入宫捣药,免去了奴隶营的饥寒交迫之苦?” 曲老夫人一笑,淡淡施礼,对巫萨满说道,“妾身记得,是巫先生救了我们母子。那时,先生还不是今日的国师之尊,您的恩德我们母子是不会忘记的。” “你们不忘记我的恩德,就是用背叛来报答不成?”巫萨满冷冷喝道。 曲老夫人看着巫萨满,丝毫没有愧疚之色,坦然问道,“请问巫先生,当初你救我们母子何尝又不是别有用心?你教向阳武功,不过是利用他当你手里的棋子。我虽然明白你的目的,可是为了向阳,我装作不知,让他好好随你习武。为得就是有一天,等他学好本事,可以脱离你的掌握,回到家乡。没有想到,这些年我再也见不到向阳,我生怕他助纣为虐,来不及回头。看到他来救我,我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向阳他还是一个大宋的男儿,没有忘本。巫先生,你没有想到费尽心机,还是让向阳离你而去吧?呵呵,这就是天理循环,强求不得。” 巫萨满怒极而笑,“好,好,我小看了你这个南蛮子刁妇!你儿子有反骨,你也是个奸诈的东西!本座悔恨当初,为什么没有杀了你们。” 曲老夫人慷慨道,“小恩不可灭大义,身为宋人,岂能忘本背祖?落姐姐,你死后对得起列祖列宗么?”落氏被曲老夫人这一说,身子更加颤抖得厉害,痛苦不堪。巫萨满狂笑道,“死后的事情,死后就知道了。本座现在就送你们下地狱!” 十二灵巫齐齐飞上夜空,飞舞着笼罩在我和娘子头顶,将众人全部罩在一片血云之下。十二灵巫每个人的手中血气喷涌,凝成一把血光流动的长剑,十二把长剑射出十二道血光,天地顿时变色,一片血雾弥漫,凭空压力骤增,世子单剑拄地,勉强站直身子。娘子脸色连变,巫萨满纵声笑道,“上古诛仙剑阵,乃通天教主所传,看尔等妖孽如何脱困?背叛我的人,全都都要死!哈哈哈哈——” 疯子,彻底一个法西斯幻想症患者。我苦苦支撑着身体,血气红云压下,地面上都渗出了丝丝鲜血,地灵接引诀沟通大地灵气,对抗血云,也是效果甚微。娘子祭出雄黄剑,放射至阳之光,将血云逼开丈许开外。可是白光的范围越来越窄,眼看就要被血云全部蚕食而光。 “退往石花洞里!”我大声喊道,小青夹起重伤的世子,林先生面色苍白,这诛仙阵对他厉鬼之体压制颇大,几乎走路都走不动。娘子喘息道,“相公,进入石花洞,血云煞气灌入,我们更是无处可逃。唯今之计,翻过大山,才能摆脱十二灵巫的压制,逃出生天。” 回望一眼高耸的山脉,连绵起伏,如同一道屏障拦在身后。此时小青失去了战斗力,勉强能带着世子行动。林先生自顾不暇。曲伯母和曲师兄已经是最大的累赘,我和娘子再大的法力也不可能带着凡人驾云飞过山峰。巫萨满这个超级大高手虎视眈眈,随时准备给娘子致命一击,我们该怎么办? 曲伯母站起来,走到曲师兄身边,眼泪流下,抚摸着他的头,说道,“向阳儿,从小娘就没有让你过上一天好日子,被卖到北番为奴,多少次娘都想自尽,可是为了你,娘忍辱偷生活着。能看到你长大**,懂得气节二字,没有黑了心肠给辽人卖命,娘亲已经知足了。就是死后,也对得起曲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你那没有良心的爹。” 曲伯母背对我和娘子,幽幽说道,“谢谢各位仗义相助,救我这个老婆子出苦海。我儿拜托各位照顾,老婆子我就在此和恩人道别,请千万救救向阳!救救向阳——”曲伯母声音渐小,娘子大惊,扳过曲伯母身子一看,一支木簪子刺破喉咙,曲伯母已经断气了。 娘子眼泪夺眶而出,伏在曲伯母身上痛哭起来,“老人家,您何必自寻短见?我们一定能冲出去的。” 我静静走到娘子身边,沉声道,“曲伯母不是寻短见,而是为了救儿子。她自杀是怕给我们突围填累赘,更以死相求,拜托我们救曲师兄脱离险境。曲伯母,你将我许仙看得轻了,就是你不以死相求,我也一定会护你和曲师兄周全。……伯母,你、你安心去吧。”我的眼泪已经流干,此刻曲伯母的尸体伏在我面前,让我只觉得天地一片血色,头顶上十二灵巫张牙舞爪扑来,我身体灵气外涨,将他们生生撞飞! 大地的灵气被我疯狂抽取上来,天雷劫?尽管来吧。上天不救曲伯母,也不救千千万万的可怜人,却造出什么雷劫来限制我?我不服!就是引来万劫不复的天雷,我也要带娘子和曲师兄离开。 “诛仙阵,你拦不住我!” 对天狂吼,一股沛然正气忽然冲入我的身体,脑海里曲伯母的声音响起,“救救向阳,拜托啦。”曲伯母竟然以凡人之力,摧发了灵魂的力量,注入我的身体。我感到千百倍的灵气涌入,娘子也是一样,体力恢复,神采奕奕。小青、林先生、世子,都觉得精神一振,一股强大的力量注入身体,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曲师兄,重伤待毙的身子,居然缓缓愈合,脸上恢复了血色。曲伯母用魂飞魄散的代价,将一股对儿子的爱,转化成力量和灵气,输入了我们的体内。 十二星象中的一颗珠子发出夺目的光华,子鼠星的声音传入脑海,高兴叫道,“老大,丑牛星醒了!” 天地一阵震颤传来,大地如同被千万铁蹄践踏,高亢的牛吼响彻云霄。丑牛星现出身形,丈长的身躯,强壮如山。两支寒光四射的牛角,如双刀般插在头顶,威武不凡。丑牛星鼻子喷着白气,双眼血红,大声鸣叫,对我说道,“老大,待丑牛替你移山开路,冲出诛仙阵!” 丑牛哞一声长叫,双角狠狠撞向山脚,轰隆隆的巨响传来,连绵不绝的山脉竟然生生被挑开一道缝隙,一座山峰被丑牛双脚挑起,离地三丈飞悬半空,露出山下一条康庄大道! 十二灵巫在高空恐惧大叫,“牛神降世!牛神降世!” 我将曲师兄和曲伯母尸体放上丑牛的宽阔后背,让娘子、小青等人上了牛背,一鼓作气冲过大山,消失在高山屏障对面。悬空的大山轰然落下,追兵们傻傻看着烟尘飞起百丈高的大山,目瞪口呆。巫萨满脸色铁青,恨声道,“牛神?我不信牛神会帮助这些妖孽,我不信——”萨满教笃信牛神,此刻神牛开山救走我们,萨满教徒已经没有了斗志,巫萨满眼睁睁看着我们逃走,毫无办法。 丑牛一路狂奔,见山就一角撞开,穿山而过,跑了足足一夜,东方发白,进入一片莽林之中。丑牛力气用尽,狂劲全无,又变回了十二星象的珠子。娘子和我回望燕京城方向,一阵寂寥茫然袭上心头。我们的拯救行动,究竟是成功了,还是彻底失败了? 曲师兄性命已经无碍,可是曲伯母自杀,曲师兄要是知道了,他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我不敢再想。娘子搂着小青,此时小青已经累得睡着。世子拔下肩膀上的利箭,痛哼一声,草草裹了伤口,对娘子问道,“青儿姑娘无恙吧?” 林和靖却已经找来一件长衣,替青儿披在身上遮寒。云气蒸腾,天亮了。我拉着娘子的手,淡淡说道,“我们回家吧——” 就在此时,一枚羽箭擦着我的耳边飞过,钉在身后大树上,颤抖不已,有人高声叫道,“何方奸细,敢来我大金国窥探?快快束手就擒!” 林先生没有翻译,我也已经明白了,麻烦又找上门来。 【广告时间】 《**人生之回到2008》?bl_id=45475 一个家喻户晓的功夫巨星,一个私生活糜烂之极的男人,在2008这个特殊的年份,在如云的美女,数不清的金钱,一个个的阴谋之间大展拳脚,游走自如,最后达到人生的顶峰的故事!——《**人生之回到2008》 第二十九章、自古忠孝难两全之第七话 第二十九章、自古忠孝难两全之第七话 第七话、避强敌寄身女真 一队穿着兽皮的金国兵勇包围了我们,射箭的金国勇士看到我和世子,发出一声惊叫,“是你们!”我也觉得万分惊讶,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出使大宋的金国特使兀术!此时金兀术背配一壶羽箭,斜挎长弓,头上缠着一条不知名的兽尾,说不出的原始剽悍。 金兀术哈哈大笑道,“山和山不聚头,人和人能会面!没有想到遇到了大宋国的朋友,我还以为是辽国的狗奸细又进山来骚扰我们呢。幸亏留了个心眼,要不刚才那一箭就射错了朋友。哈哈” 一群金国士兵一齐大笑,有人大声说道,“兀术大人可是我们金国第一神箭手,曾经一支箭射下天上的海冬青!那海冬青落地,咽喉中箭,不偏不倚,可是封喉神箭!” 部下的吹捧让金兀术大为得意,冲世子说道,“你兵刃功夫胜过我,嘿嘿,这箭法敢不敢和我比比?看看是你大宋的箭法厉害,还是我大金的箭法厉害?” 金兀术真是个武痴,自从认出了世子,就记起汴梁城他输给世子的耻辱,非要拉着世子比箭法。娘子笑道,“金兀术将军好箭法,自然是有得一番龙争虎斗。不过我们连日赶路,口渴饥饿,此时和将军比试箭法,将军胜了似乎也不光彩?何不等世子休息充足,再好好较量一番?” 金兀术点头道,“小娘子说得有礼,请到大帐休息。我们喝酒去!” 金人好客,加上他们此时还是渔猎为生的原始部落式文明,虽然建国,可是比起辽国来却是大大地不如了。我感叹不已,此时金宋两国还是同仇敌忾,共同抵抗大辽,见面如同兄弟,等到大辽灭亡,金国国主掠去徽钦二宗,靖康之耻让金宋成仇,就再无和睦可言。国家和国家之间的关系,一夜之间就可能翻天覆地变化。 看着金兀术,不可否认此人气度不凡,光明磊落,的确是条猛将材料。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屡败屡战,和岳飞将军僵持数十年,堪称岳飞一生真知己。金兀术喝酒简直可以和费老有得一拼,可是费老是神仙,他不过是个凡人,所以我更佩服他。一皮囊的酒,足有三升上下,不到十口就喝得精光。趁着酒劲,金兀术大叫道,“来人,拿我的落雁弓来!” 开弓如满月,金兀术坐在大帐正中,笑道,“早闻三国时候,中原有个吕奉先,辕门射戟,箭法无双。俺兀术确托大一回,给各位大宋的朋友表演一次辕门射金钱,只中金钱方孔!” 此时,大宋的铜钱在大金也是自由流通,金兀术掏出一枚铜钱,用红绳系了,命人挂到大帐外百步之遥,金兀术凝神搭箭,单眼瞄准铜钱,只听弓弦一声脆响,铮地一声羽箭飞出,恍若流星闪过,铜钱一声清脆鸣响,箭尖穿过铜钱方孔,震得铜钱一阵鸣叫。世子赞叹道,“神技也,在下自愧不如。” 金兀术大笑,“看来中原的箭法,是不如我大金了?哈哈哈哈。” 看着金兀术小孩子一样得意地大笑,战胜世子仿佛是天下最兴奋的事情。我心想,不知道小青能不能赢这金兀术? 林和靖先生一言不发,站起走到金兀术跟前,拿起他放在桌上的落雁弓,从箭壶里抽出五支箭,回身冲着百步外金钱连环发箭,每一箭射出的轨迹都不相同,划过五道曲线,竟然同时射入金钱方孔内,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清鸣,五支箭成梅花之形在铜钱方孔内散开,华丽神奇到了极点。小青拍手大叫道,“林先生好厉害的箭法,当得天下第一。” 金兀术和全部的金国士兵,全部看傻了,死死盯着铜钱里的五支羽箭,难以置信世上有如此箭法。金兀术撩起下衣,半跪冲林先生诚心拜倒,说道,“先生箭法当得天下第一!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箭神!请先生收我为徒,传授我神箭之技。”说着,金兀术就要按照中原礼节,大礼参拜。 林和靖先生拦住金兀术,笑问道,“你学射箭多少年了?” 金兀术一愣,想了想道,“从六岁开弓,至今也有十七八年了!”我一听,暗叹道,这金兀术好年轻,就有如此功力,堪称是个习武的天才啊。如果他身在中原,得遇明师指点,恐怕武技也不会输给梁王世子。 林先生听了金兀术的话,淡淡说道,“我学射箭,已经五十年了。儒家六艺,礼乐书数射御,都是君子必修之道。我练得久,自然胜过你。只要你练得勤练得久,总有超过我的一天。明白么?” 金兀术听罢,大笑点头,“师傅,我明白了。您交给我这个道理,远胜教导我如何射箭。从今往后,俺什么事情都会练得最勤最久!” 林先生放下弓箭,回转座位。世子再一次瞠目结舌地看着林先生,不可思议地眼光表露无遗。我暗自苦笑,幸亏林先生没有把他死后练弓箭的时间也算上,否则那岂不有一百几十年?世子不知道林先生的身份,当然会吃惊。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林先生的样子也不像已经练了五十年的样子。金兀术这个大脑粗神经的家伙不在意,可是世子却着实又吃了一惊。林先生让他已经有太多的惊讶了吧?二人作为情敌,可真是时刻都互相“关心”着。 看到林先生出采,小青笑靥如花地夸赞一番,世子当即也不谦让,对金兀术说道,“在下献丑,还请兀术将军指教!” 金兀术大喜,将落雁弓递给世子,世子抽一支箭,吐气凝神,开弓蓄力,全身的精气神都聚成一线,锁定在百步外铜钱上。我此刻依稀看到世子身上淡淡的灵气流动,整张弓箭上都隐隐布满了灵气。娘子凑近我的耳朵笑道,“世子在作弊。他用自身真气贯注箭上,这样射出箭后,就可以像驭剑飞行一般,御使羽箭飞入铜钱方孔!” 我张大嘴巴夸张道,“不会吧?用这么费力的驭剑术去射箭,太小题大做了吧?年轻人,就是好面子哟。”娘子被我说得乐起来,轻声道,“难道你就不是年轻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我干笑几声,看着世子表演真气驭“箭”!金兀术是凡人,虽然能感到世子真气流动,可是不明所以,他的境界还没有达到剑仙驭剑的境界,是看不破其中奥妙的。世子一箭射中方孔,金兀术拍手叫好,“好箭法!不错,不错——” 世子有些汗颜,他用这个方法得胜,小青是一定能看出的。不过,刚才一股热血上涌,就忍不住来显示一番。但是他蓄力良久,用真气锁定百步外的铜钱,颇为费力,比起金兀术谈笑间发箭的本领,已经是输了半筹。 小青呵呵笑道,“徒儿也好厉害,活学活用,这一箭射得漂亮!”我偷笑道,小青这家伙倒是两边一起哄,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无心,这下林和靖和世子之间有得比了。 刚才世子用真气驭箭,给了我一点启示。走到金兀术面前,我笑道,“兀术将军,在下也想射一箭,不知可否?” 金兀术笑道,“神医先生也会射箭?太好了,请先生射来。” 我接过弓箭,仔细研究了一下构造,比起我曾经在射箭俱乐部里玩过的国际比赛用弓要差很多。虽然此弓力量远胜,但是做工毕竟原始,精度和瞄准都不够先进。我站在大帐口,引地灵之气加持在身上,缓缓开弓。 灵气盘绕上弓身,一道灵气凝化成瞄准器,又用一道灵气校正弓箭的弧度,让它精确无比。灵气灌入羽箭箭杆,微微弯曲的箭杆被逼得笔直。最重要的步骤来到了,我用灵气模拟狙击枪的枪管,在弓前端延伸出长长的灵气管,羽箭箭尖纳在管中,瞄准百步外的金钱方孔。 娘子看着我的弓箭莫名其妙地长出了长鼻子,不知道我弄什么玄虚。小青更是直接笑出来,指着怪模怪样的弓箭大笑不已。其它人看不见灵气管,都是一脸诧异。 弓弦一松,羽箭在灵气管中高速旋转,如同子弹在枪管中运行一般,发出刺耳的尖啸,射向金钱。我的技术是无法同金兀术、林和靖相比的,羽箭差之毫厘没有射中,呼啸着扑向金钱后的树林。金兀术刚要惋惜一声,突然惊得目瞪口呆,眼看我那支没有中标的羽箭径直穿透一棵合抱粗的大树树干,射向树林深处。被射穿的树干表面,如同瞬间爆炸,洞开一个碗口大小的洞,透过小洞能看到羽箭深深钉在第二棵大树树干之中。 金兀术惊叫一声,“穿云箭!天下竟然真的有裂石穿云的神箭!”此时金兀术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像看人类了,崇拜说道,“中原人物果然不同凡响,林先生箭法之精巧,神医您的箭法之强霸,大金国无人能比。兀术服了——”金兀术举起酒碗,一饮而尽,豪爽笑道,“敬神医箭神!” 我还沉醉在那才那一箭的威力之中,心道,用灵气加持配合狙击枪的技术,竟然有这么变态的威力!我的心思又开始抓住什么,似乎就要呼之欲出。 小青夸张地对娘子说道,“许相公什么时候会射箭了?还射得这么霸道!” 林先生都禁不住赞叹道,“当年飞将军李广夜引神弓,射入石棱,比起许相公这一箭,也有所不如。” 自打射箭比赛完毕,金国士兵对待我们立即亲热起来,个个眼睛里都明显写着“英雄,我崇拜你!”的字样,我一阵好笑。大金的士兵,看来个人崇拜之风很浓啊。 酒宴散去,金兀术摒退手下,忽然对我问道,“神医许先生,你能射出如此神箭,想必定然是个英雄,心胸坦荡。俺有几句话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告知。” 我心道,金兀术毕竟不是傻子,此刻才追问我们一行人的来意,已经算是很够朋友了。我淡淡笑道,“将军,我们是来旅游观光,你信么?” 金兀术哈哈大笑,“俺虽然鲁钝,也不是眼睛不顶用的瞎子,你们来游山玩水,怎么还带着一个受伤的人?如果说是猛兽伤了他,打死俺也不信。” 曲师兄伤势痊愈,可是并没有苏醒,自打见到金兀术的时候,他就是昏迷的。何况,还有曲伯母的尸体在侧。金兀术没有想到曲伯母竟然是死人,以为她也是重伤罢了。我知道再瞒下去也没有意义,索性开门见山,说不定还能得了这金兀术的好感,请他帮忙送我们一程。 “将军,实不相瞒,我们是从辽国救人之后,逃到此处,巧遇到将军。哪位曲伯母已经惨死在辽兵手下,我们只能带着她的尸体突围。没有明言,万望将军赎罪!至于曲师兄,此刻重伤初愈,还在昏迷之中。” 金兀术听完我的话,点头道,“和我猜得不差,除了辽国的狗才,也难有人能伤得你们!”看了看世子,金兀术惊讶道,“世子的剑法,俺是佩服的。何人能让你也挂彩?就是万军之中,凭借你的武功,也是来去自如才对。” 世子苦笑,“不必万军,只是五千军马强攻,我要苦守一地,阻挡辽兵,就已经狼狈不堪,险些被冷箭取了性命。” 我将世子独守石花洞,阻挡辽兵的史迹告诉金兀术,听得他热血沸腾,大喊道,“好汉子,够仗义!就冲你不顾性命替朋友救娘出虎口,俺是交定你这个朋友了!辽国的狗才,千刀万刮不足以泄愤。他们欺负我们女真人,不是一天两天,总有一天俺要冲进大辽皇宫,砍下辽帝的脑袋当尿壶!” 痛骂一阵,金兀术静下心来,沉声说道,“世子、神医,你们放心在此休养,明日俺传令拔营,送你们去山海关海边搭乘海船,一入大海,辽狗就抓不到你们啦!” 就要回杭州了,我看着娘子,激动不已地高叫起来,“回家啦,回家喽——” 大帐外金兵飞报,金兀术脸色立变,我不解看着林先生,他皱眉翻译道,“三十里外,斥候发现烟尘漫天,辽国大军压境!” 『近来看到读者对主角的性格颇有微词,发表许多书评。所谓众口难调,就是这个情况吧?呵呵。作者在此澄清,主角的实力会增长,但是不能一步登天,本书写的是爱情,所以不会有种马的情节。如此而已,请耐心读下去,悬念重重破解,才能最后完全了解本书的布局。无数细小的故事环节,连成一个大的逻辑结构,保证你猜测不到,更绝对会拍案叫绝!希望大家不要急躁,耐心阅读^_^支持白蛇,精彩无限』 第三十章、自古忠孝难两全之第八话 第三十章、自古忠孝难两全之第八话 第八话、镇辽藩眷侣飞仙 金兀术镇定调遣兵将,分出一个百人队去前方侦察敌情,大军拔营,立刻退回金国内境。这次出来围猎练兵,金兀术只是带了五千兵勇,都是轻骑简装,没有厚甲,虽然带了大量羽箭,但是面对辽国大军,五千人根本难以抵挡。 金兀术派人飞报金国国主,派人增援。林和靖先生轻扯了我的袖子一记,拉我到一边,说道,“许相公,我们不能继续和金国人一起,否则被牵入两国兵戎战事,更加无法脱身。” “可是,金兀术为人仗义,刚才他还说要护送我们去海边。此刻他和部下遇险,我们弃之而去,是不是太翻脸无情?”我迟疑说道,林先生面无表情,我生怕惹恼了他。 良久,林先生道,“我陪相公留下助金兀术退敌逃生,让青儿、世子他们护送曲相公先走吧。” 林先生看着我,眼神中有了一丝恳求之色。我暗叹一声,为了小青,这个百年老鬼真可谓用尽了心思。让小青和世子护送曲师兄突围,不过是要保全小青吧?我还没有答应,小青已经过来,对林和靖说道,“林先生,你和世子带曲相公先走,我要留下帮姐姐和许仙抵抗辽兵!” 林和靖脸色一变,摇头道,“不行,两军对垒太危险了。何况青儿姑娘不比、不比那些士兵,不能伤害常人的性命,岂不更是危险之极?刀剑无眼,姑娘不可任性。” 小青摇头,坚定说道,“无论如何,我也要和姐姐一起。” 娘子缓缓说道,“大家共同进退就是。随着金国骑兵撤退,不一定会有危险。” 大伙为了是去是留争论,曲师兄此时悠悠醒转,我看到他的脸色,心中登时一紧。曲师兄挣扎坐起,抱起曲伯母的尸体,走向树林之中。众人跟着他来到林中,曲师兄脸色土灰,怔怔看着曲伯母的身体,眼泪未曾流下,可是我却感到一阵天地同悲的郁闷,让我压抑得难以忍受。小青实在受不了,急得顿足飞走。娘子挽着我的胳膊,也是一声叹息。 曲师兄抽出软剑,剑尖一点火星飞射,落地化作熊熊烈火,将曲伯母的尸体包裹起来。曲师兄一言不发,盯着烈火,一动不动。我知道此时他的内心已经到了临界点,如果不能挺过来,恐怕就会彻底成为一个废人。可是,此时对他的劝解,恐怕他一句也听不进。怎么办呢? 气氛越来越压抑,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曲师兄的意志就会彻底沉沦,必须要激起他的生机和斗志才行!拿出临来辽国之前松老所送的吉他,我重重拨动琴弦,低沉唱道,“烽烟滚滚唱英雄,四面青山侧耳听,青天响雷敲金鼓,大海扬波作和声——” 雄浑的乐声,似乎将人们带到了铁血征伐的战场,就连林先生也禁不住身子一震。曲师兄无神的双眼中,爆发了一丝光彩。 我继续唱道,“英雄母亲驱虎豹,舍生忘死保和平!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她。为什么大地春常在,英雄的生命开鲜花!!!……” 一曲改编的《英雄赞歌》,回荡在深山莽林之间,金国的士兵虽然听不懂歌词,可是也被这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征服,面对大军杀来的辽兵,毫无惧意。 曲师兄喃喃念着那句,“英雄母亲驱虎豹,舍生忘死保和平”,眼泪终于流下,扑在地上对着烈火中的母亲遗体,痛哭不已。 “娘,儿子明白了,儿子在此发誓,流干一身热血,也要保大宋安宁。儿子没有忘记,我是一个宋人,我们永远都是宋人!”曲师兄双手抓住软剑,真气摧发,将百炼精钢之剑生生震成碎片,大喊道,“从今往后,曲向阳和辽国藩狗誓不两立!” 我郁闷之极,弹这首曲子的原意不过用旋律激发曲师兄的斗志,让他从丧母之痛里解脱出来,可是没有想到他走向了民族主义的极端。我呆呆看着曲师兄,不知道自己是救了他还是把他推进了更深的火坑。 曲伯母的骨灰烧成灰烬,曲师兄收集了母亲的骨灰,收在怀里,神色间一股戾气盘绕,对我说道,“翰文,连累了你和弟妹,为兄也不多说感激的话。辽国,我和辽国誓不两立,一定手刃巫萨满,替我娘亲报仇。” 把个人仇恨升级为民族仇恨,虽然有些过激,但是我此时也不能劝曲师兄,只是转过话题道,“辽兵大军压境,曲师兄如今醒来,我们一起助金兀术退敌,突围返回大金。” 金兀术全军已经整装待发,偌大的营地已经全部收拾完毕,他对我们说道,“各位和俺一起回大金,还是向山海关方向去?辽军势大,各位和俺一起走,可能危险更大。但是,俺要和辽军周旋,恐怕不能送各位去山海关了。” 我对金兀术说道,“将军见外了,我们随同将军,一同回大金。路上遇到辽兵,还可以杀个痛苦!”世子不多言,亮出吴钩剑,金兀术大喜,“有各位相助,突围的时候更容易许多。” 辽军大军已经在十里之外,如此急行军,不由得我不钦佩辽军的神速。金兀术派十个百人队,在林间骚扰辽军的先头部队。金兵箭法精准,更配有毒箭囊,只需将普通弓箭箭头在箭囊里一沾,立即变成见血封喉的毒箭。靠此种厉害武器,一千人就可以在莽林中拖住万人难以前行,为后方部队赢得时间。 金兀术调遣有方,可是娘子却神色忧虑,急急对我说道,“相公,不好了。这些辽军是冲我们来的!” 我一愣,不可思议问道,“娘子,不会吧?巫萨满虽然贵为国师,也难以调动大军围捕我们几名奸细吧?再说这也太小题大做,难道他不惜向金国开战?” 娘子皱眉道,“虽然不知道巫萨满的用意,可是十二灵巫已经在附近,为妻已经感到了一股漫天血气封锁了后方退路,我们被前后夹击,无处可退。” 十二灵巫?难道又是诛仙阵?一想起那个可怕的血光乱射的大阵,我的心头就一阵蓬蓬乱跳。就在此时,林间森森鬼气冒出,无数的黑白无常手拿勾魂索、哭丧棒,脸色吓人之极,一群群地向金兵大队人马围过来。 娘子大惊失色,迎上其中一对无常,抱拳问道,“神君有礼,不知道今日为何无常神君出动如此多的人数来到此地,有何公干?” 黑无常冷冷说道,“白素贞,你又多管什么闲事?本神君出来,自然是接引要死的人入地府。” 白无常说道,“白素贞,你是妖,跳出生死轮回,我们管不着你,可是你也别来烦我们。看好你的相公,要是刀剑无眼,让他枉死了,别再来地府鸹噪!” 娘子被无常奚落,我心里生气,骂道,“不过是两个芝麻绿豆大的地府小官,神气什么?我娘子问你,是给你面子。” 黑白无常看见我出言不逊,大吃一惊,“凡人怎么能看见我们?” 懒得理这两个白痴无常,我对娘子担忧说道,“不好了,金兀术和他手下难逃这一劫!如此多无常来索命,定然是生死簿上这五千兵马已然到了大限。” 娘子也是忧心不已,自责道,“相公,巫萨满是为了追我们才发兵的,十二灵巫此时逼近,让这些金人死在诛仙阵里,岂不是受我们牵累?相公,要想法子救救他们才行。” 无常大队人马站在林间,等着拘魂,天边的血气已经压过来,十二灵巫逼近!我对金兀术大吼一声,“将军,集合人马,向东北方向突围!” 金兀术不解道,“东北方向是进山之路,俺部下儿郎们军粮有限,入山岂不是活活困死?” 我指着东边天际压过来的血云,大声道,“不瞒将军说,那是辽国国师巫萨满派来追捕我和世子等人的十二灵巫,邪法高明,普通士兵根本无法对抗他们的诛仙阵。西边大军压境,就是要和十二灵巫将我们合围在山中。将军是受了我们的连累,才陷入险境。如今,只有向东北山中撤退,依靠山势险要对抗辽军和十二灵巫的邪法!” 金兀术半信半疑,我低声叫道,“得罪了!”伸手拿住了金兀术的臂膀,灵气涌入他体内,封住了他的经脉。跳上金兀术的战马,我搂着他的脖子,抽出弯刀,大喊道,“听我命令,向东北方向突围!”不理金兵听不听,纵马带着金兀术就跑。林先生将我的话翻译后高喊出来,金兵看见我劫持金兀术,哪里还能坐视不理,纷纷追着我朝东北方向下去。 娘子、小青、世子、曲师兄、林先生纷纷腾空飞起,朝东北方向而去。此时我们飞走,在天上和十二灵巫对阵,未必没有逃走机会。可是辽兵势大,金兀术和五千部下难免死在辽人手里。黑白无常看到我引走金兵,纷纷大怒惊叫,“怎么回事儿?生死簿上不是写明五千金兵死在此地嘛?” 纵马狂奔,金兀术怒道,“许先生,你到底要怎样?” 我对金兀术喝道,“放心,我不会害你性命的。不逃进东北方向深山,恐怕你的五千部下就都死定了。”娘子此时飞下云头,在奔马边上飞行,问道,“相公,已经进山,十二灵巫似乎向这里逼近了。”金兀术看到娘子飞行,惊骇之极,长大嘴巴说不出话。我知道他此刻已经对我相信了几分,毕竟见到非正常的神仙伎俩,没有人不心虚。 解开金兀术封闭的经脉,我飞起和娘子朝山脚而去,对金兀术喊道,“列阵抗敌,我和娘子会帮你阻截辽兵的。” 金兀术精通战法,不需我多言,和娘子落在大队金兵之后,看到尘头翻滚,辽兵向着山上追来。我双脚踏地,念动口诀,“尘土成山,涓流纳海,十地灵气,四方接引!……”地灵接引诀发动,整座山的灵气和大地灵气被我调动在身前,碗口粗细的树木钻地破土而出,一棵棵紧紧挨在一起,长成了天然的树墙。一排树墙成形,绵延三四里,挡在山下,金国士兵看到如此神迹,大呼山神显灵!我心里笑道,山神还要继续显灵呢。 灵气化成尖锥,在地下飞速钻过,山脚土地大片塌陷,形成天然屏障。灵气蔓延向辽兵所在的平地,抽干那里的灵气,树木瞬间枯死,纷纷砸向辽兵。满地青草瞬间枯黄,辽兵被吓得慌乱一团,就是领兵的将官也以为触怒神灵,降下神罚。 “火攻!”曲师兄看到满地青草变黄,林间正是用火的好所在,抄起树枝运起火雷法点燃,使劲投到山下辽兵阵营里。满地枯草见火就燃,瞬间成就燎原之势。由于有树墙隔断,大火没有烧上山来。辽兵哭爹喊娘,逃下山去,不战自败。 巫萨满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如尖针刺入我的心房,狞笑道,“好计谋,好法术。本座多年未逢敌手,今日倒遇上一个旗鼓相当的妖孽,可以让本座放手施为,也算痛快!” 黑云笼罩头顶,巫萨满的身形显出,娘子抽剑和他摇摇对峙。天空黑云后,血光迸现,血云飞速压向我和娘子头顶。我对娘子说道,“拜托娘子和小青托住巫萨满,我去救金兀术和金兵离开!” 曲向阳不管巫萨满功力通玄,双手挺一把长矛,冲向巫萨满,怒吼道,“还我娘的命来!”长矛尖上,火星迸射,一溜火星瞬间变成硕大的火球,攻向巫萨满!巫萨满满脸鄙夷,冷哼一声,“背叛师门的东西,也配来本座面前张牙舞爪。破!” 一声怒叱,曲师兄的身子被一道血光击中,翻滚着落地,脸色煞白,已经无再战之力。巫萨满任凭火球及身,黑袍如同无底深潭,竟然将火球吞噬,毫发无伤。 娘子和小青双剑合璧,齐声清叱,“化形,破邪!急急如律令!”白蛟和青蟒同时发出一声长啸,冲天而起,向巫萨满攻去。巫萨满看到白蛟、青蟒,不敢怠慢,也挥开大袖,放出一件法宝,是一支骷髅头法杖,惨白的骷髅头里似乎有两道青绿色火焰燃烧,如同双眼一般。骷髅头下的杖身,似乎也是白骨制成,说不出的诡异,散发绿色的阴森气息。骷髅杖飞出,瞬间化成一团惨绿的雾气,雾气中一只白骨飞鹰展翅而出,飞鹰背上却踩着一个人身牛头的骷髅战士,手拿巨斧,仰天狂吼! “靠,组合变身嘛?”我正努力召唤丑牛星出来,此时看到巫萨满对付娘子和小青,召唤出这么变态另类的怪物,大吃一惊。我对丑牛星催促道,“丑牛、丑牛,一个牛头人杀过来,再不出来,你就被你的那个牛头‘表兄’给比下去了!” 一声哞声长叫,丑牛星的珠子发出冲天黄光,怒吼道,“谁敢向我丑牛挑战?气死我了!” 丑牛献身,怒视四方,浑身气势冲天而起。十二灵巫围困着五千金兵和世子、林先生等人,此刻见到丑牛,又是惊叫连连,大喊牛神。 我对丑牛星道,“丑牛最厉害,快撞开大山,开出一条路来!” “看我老牛的!”丑牛双角撞向山体,轰隆隆巨震,整座山峰被它挑飞到半空。我扯着脖子冲金兀术喊道,“快走,从山下突围!” 金兀术带领士兵纵马狂奔,我叫世子、林先生带着曲师兄也从山下撤退,约好在山海关碰头!丑牛努力移起大山,哞哞怒叫,天上十二灵巫浑然忘了摧动诛仙阵,凌空匍匐,向丑牛星叩拜不已。 巫萨满气得大叫,“那不是牛神!杀了这些大宋奸细,破了他们的障眼法!”十二灵巫面面相觑,还是动手攻向我。看到金兀术带人已经成功逃脱,丑牛星力气耗尽,缩身成珠,回到十二星象手串上。 我纵声长笑,吸引大地灵气,疯狂突破百里之限,此时诛仙阵已经布成,罩我和娘子、小青的头顶,我阴笑着对十二灵巫骂道,“十二个乖孙,你们不孝顺爷爷,是要天打雷劈的!” 一道天雷落下,正劈在十二灵巫头顶,他们成了我的防雷罩。天雷之威,震动天地,一道接一道的雷电劈下,十二灵巫的诛仙阵本就是残缺不全的阵法,他们的功力又有限,如何抗拒天雷威力?不七八下,就阵法碎裂,十二个灵巫集体喷血,摔落在地。巫萨满心疼手下,顾不上和娘子、小青纠缠,飞快去救治十二灵巫。 我见好就收,早散去灵气,天雷缓缓隐去。我拉着娘子和小青,驾云祥云,缓缓升入天空,对巫萨满笑道,“大国师,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要多积德啊!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双手各狠狠伸出一根中指,和巫萨满挥手告别,我和娘子小青,朝山海关飘然飞去!满山的辽兵被火烧得狼狈不堪,此时坐地扎营修整,看到山中祥云升起,我和娘子、小青天仙一般飞升而去,全体辽兵跪倒在地,喊道,“神仙显灵,神仙显灵!” “上仙恕罪啊,我们不敢冒犯神仙啦——” 我和娘子站在云头,小青更是娇声大笑,满山辽兵看到娘子和我仙气缭绕,亲密携手飞走,竟然全部看得痴了,山谷中一片静悄悄,目送我们消失在白云之间。 『第二卷结束,请期待第三卷《阎王有请》,更多精彩,尽在白蛇新传,谢谢大伙的支持^_^』 第一章、阎王有请祸福兮第一话 第一章、阎王有请祸福兮第一话 第一话、好汉做事好汉当 山海关,天下第一关,奇雄险峻,可称万关之首!此时山海关已经不是大宋地界,金辽对峙,以此分界。我和娘子站立船头,看着万古第一雄关在船舷边缓缓而过,想起此次北番之行,实在感慨良多。曲师兄在船舱里,静静不发一言。小青座着海船,兴奋不已,可是因为曲师兄的关系,无人和她一起兴奋,都是默默期待回到杭州。 “娘子,如果这次行动事先计划周密一些,多考虑一点意外情况,说不定曲伯母就不会惨死。曲师兄一定恨我吧?”想到曲师兄落寞的神情,我心里更加不好受起来。 娘子知道此时无论怎么开解我,都是于事无补,只淡淡说道,“相公,以后我们加倍善待曲师兄,弥补过失,尤未晚也。何况,人智不足以料事机先,相公并没有太大的错漏,只是我们对人心太不了解了。” 是啊,我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落氏竟然会变节投敌出卖我们,否则巫萨满不会那么快找到我们藏身的石花洞,曲伯母也不会死。可是这一切,谁又能逆料? 海船漂泊多日,扬州港靠岸,曲师兄下船后淡然向众人告别,世子也北上汴梁。我对曲师兄愧疚万分,颤声说道,“师兄,你千万别憋在心里。如果想骂我,就痛快地骂;想打我就使劲打;打完骂完,以后我们还是兄弟,好不好?” 曲师兄沧桑一笑,拍着我的肩膀,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温暖,淡淡说道,“翰文,你多心了。你我兄弟之间,何必说这些话。生死之事小,情义之坚大。保重,以后我会来看你和弟妹的。” “师兄,你不回杭州,要去干什么?”我叫住曲师兄,着急问道。 曲师兄望向北方,淡淡说道,“做一些该我去做的事!” 别了曲师兄,回到杭州,我心头的包袱总算卸下一些。娘子对我说,“曲师兄的武功高明,天下罕有其敌。加上他向松梅二老学了不少法术,遇到强敌,自保之能是有的。相公不必太过担心。” 我苦笑一声,担心得就是他凭借那些半吊子法术,会去找巫萨满的麻烦。看曲师兄那一副踌躇满志报国杀敌的神情,彻底变成了民族主义者,太危险太极端了。可是,我又能怎样?只能替他多多求神拜佛,让他能平平安安吧。 林先生回万松书院希望小学继续教书,小青也继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回到杭州之后,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最让我兴奋的,是奶牛们都健康地成长起来,从皮包骨头变成了壮实的胖墩儿。三头母牛已经开始产奶,我拎着大木桶,兴奋地给娘子表演挤奶过程,看得小青一阵笑。 “许相公,你去捏母牛的奶头,好奇怪啊!”小青满脸通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我嘿嘿**着,逗她说道,“又不是捏你的奶头,干什么替母牛抱怨?” 小青满脸通红,狠瞪我一眼,飞快跑掉。我哈哈大笑,终于在我和小青的战争中完胜一次!娘子摇头苦笑,一起来帮我挤奶。 我笑着对娘子说道,“娘子挤奶,我来挤娘子!” “讨厌,相公,再没有正经的,为妻可要生气了。”娘子脸色一板,我连忙求饶道,“娘子别生气,是不是我刚才逗小青,娘子吃醋了?”我嘿嘿笑着,搂着娘子的腰发笑。 娘子媚眼一翻,啐骂道,“相公你再敢风言***,我就让小青把你吞下肚。” 我耍赖道,“那可好,让小青坏肚子,拉稀整整一个月。” 小青忽然从远处叫道,“鬼才吃你,又脏又臭的烂许仙!” 我呵呵大笑,对娘子说道,“看,小青不吃我,娘子没有办法了吧?” 娘子急道,“她不吃,我就吃了你!” 我吃吃笑道,“娘子想吃,随便啊。从哪里先开始,这里如何?”撩起长衫,用敏感部位顶了娘子的肩膀两下,娘子羞得面红耳赤,伸手借了一捧牛奶,洒在我脸上,笑道,“不理你这个风言***的家伙,我去刺绣,你自己慢慢调戏奶牛吧。呵呵——” 娘子一笑,我的骨头一酥,对奶牛笑道,“宝贝儿,我来了。” 第一次挤奶,收获不小,足足有五升牛奶。我不敢过份压榨宝贝奶牛,只是每只浅尝辄止,看样子它们都还没有挤爽呢。看着牛奶,我忽然有个主意,给娘子做冰淇淋吃。六月末的天气越发炎热,所谓七月流火,最热的时候要是能吃上软软甜甜的冰淇淋,岂不是对娘子最大的照顾?我打定主意,开始做冰淇淋。 从最简单的做起,先做原味的,然后再逐步开发草莓、菠萝、巧克力味道的品种,争取让冰淇淋成为杭州最有名的小吃甜点! 先准备牛奶一升,白糖三钱,面粉一两,还有一些植物胶,也就是松球啦。把松球去油,提炼出植物胶,待用。将牛奶熬开,发出诱人的香气,加入面粉和白糖,然后加入一些简单的香料,等待冷却。植物胶最后均匀加入,用筷子疯狂搅拌,不能片刻停歇! 我端着奶锅,对小青大喊道,“小青,救命啦,过来帮忙!”小青懒洋洋磨蹭过来,嘟囔问道,“什么事儿啊?我好困的,没大事儿别烦我。” “给你做世界上最好吃的甜点!快,用个寒冰术,给牛奶冷却一下。”我端着锅子,送到小青面前。小青狠狠吹了一口气,滚烫的牛奶瞬间结成冰砣,锅子发出一阵喀嚓脆响,碎成了一地的铁片。我拎着锅把手,怒视小青。 “小青!你怎么这么败家??一个锅要三十文钱的,知道不知道?不会温和一点儿降温,这么猛降温,铁都被你冻碎了。” 小青老大不愿意,嘟着嘴巴,气道,“谁让你不早说,让我放什么寒冰术,不懂就不要乱说!寒冰术就是这个样子的。” 娘子听到许青战争再次开始,连忙出来“调停”,对我说道,“相公,小青又怎么了,你生这么大的气?” 小青向娘子恶人先告状,娘子莞尔一笑,指着地上的冰砣缓缓念动法术咒语,冰砣飞起来,外层的冰渣掉了一层,瞬间变得干干净净。娘子又指着碎片锅子,碎片瞬间合在一起,变成了崭新完好的铁锅。 “好了,相公,现在可以继续做你的甜点。好不好?”娘子将锅子递给我,我大喜,连忙再去化开牛奶冰砣,重新做冰淇淋。这次我从娘子那里学了比较温和的寒风术,自己慢慢给冰淇淋降温,直到它凝成粘稠的糊状,看起来柔软蓬松,大功告成。 “娘子,小青,来吃冰淇淋啦!” 小青赌气不来,我只是把一碗冰淇淋放到她背后,转身走开。不到一会儿功夫,小青就冲到我和娘子身边,大叫,“还有冰淇淋吗?太好吃了——” 我得意大笑,对娘子说道,“有些人就是会吃不会做,唉,没办法,只好我这个聪明人自己多受累啊。” 小青瞪我一眼,抱起冰淇淋锅就要大口吞下。娘子却拦住小青,说道,“青儿,此物性凉,不可食之过量。留下一些,给姐姐和姐夫送去,也算一份消暑的孝敬心意。相公,你说好不好?” 娘子时刻记挂着我的亲人,我这个许仙都把自己还有一个姐姐给忘了,我连忙点头,说道,“好好,姐姐是好人,我最喜欢她和姐夫了!”想起李公辅那个老粗,虽然有些呆,却十分可爱。确实该上门去看看他们,算起来已经有月余没有去登门看望,姐姐会想我这个弟弟许仙了吧? 娘子和我挎上小篮子,往姐姐家走去。一路行向灵隐寺方向,杭州城里的百姓纷纷向我和娘子打招呼,我和娘子的名人效果可真是不比现代的著名歌星差,几乎杭州城无人不识。好多受过娘子救治的病人,都对娘子作揖大呼白娘娘,我也偷偷对娘子喊道,“白娘娘,我崇拜你哟。” 娘子偷偷掐了我一把,“相公,正经点。好多人在看你呢!” 我指着娘子身后,惊叫道,“有妖怪!” 娘子愕然回头,我马上亲了她脸蛋一下,飞快跑掉,哈哈大笑,“上当啦!” 娘子回头又气又笑,刚要骂我,猛然眼睛中神光闪过,惊叫道,“相公,不好了,姐姐、姐夫家里有妖气!” “哈哈,娘子你也骗人,用的招数太逊了,抄袭我的创意!”我呵呵笑道。 娘子身子一旋,拉着我的胳膊,急道,“相公,是真的!姐姐、姐夫有危险!” 我一听不敢怠慢,和娘子一路飞驰赶往姐姐家,我心里担忧道,为什么就不能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呢?姐姐可千万不能出事儿啊。 冲进姐姐家门,看见姐姐、姐夫就在客厅里,我长喘一口气,总算放下心来。娘子却大惊失色,失声叫道,“灵魂出窍?” 我定睛一看,客厅里竟然有两对姐姐、姐夫,一对儿躺在地上,肉身已经没有呼吸,如同死人;还有一对儿就是我看到的,竟然是姐姐、姐夫的灵魂!他们看见我和娘子,一起急着喊道,“翰文、弟妹,快跑啊,有妖道害人!” 王道陵阴笑着从旁边走出,对准姐姐、姐夫灵魂头顶各自一拍,他们二人瞬间身子抖动,痛苦之极地挣扎起来。我大怒吼道,“王道陵,你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别难为我姐姐、姐夫!” 王道陵满脸戾气,狞笑道,“许仙,你也尝到亲人受苦,心如刀割的滋味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害了小瑛子,又差点害死小瑛子的儿子宝蟾,这笔帐你怎么还?” 小瑛子?一定是梅子华的老婆梅夫人的闺名。这蛤蟆精和她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一直和我作对,口口声声要替她报仇? 我对王道陵说道,“梅夫人下毒害死她丈夫,受了斩刑也是罪有应得。你杀死驿丞梅子丰,已经犯了天条,你又怎么交待?王道陵,我问心无愧,你找我报仇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快放了我姐姐、姐夫,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王道陵勃然大怒,双眼凸出,青筋怕满额头,恐怖之极地尖叫道,“小瑛子杀那梅子华根本就是应该的,梅子华他罪有应得!你不知好歹,让小瑛子死在那些糊涂官的刀下,该死之极!许仙,那梅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些人面兽心的禽兽,你就是他们的帮凶。今天我就叫你尝尝亲人惨死的滋味!” 我看着王道陵发疯,心里紧张不已,尽量不露声色,说道,“我姐姐、姐夫和我无关,你放了他们,我和你单打独斗,有什么仇你尽管向着我来报。” “你关心他们,是不是?”王道陵冷笑着看姐姐、姐夫,眼睛里神色不善。我赶紧说道,“王道陵,你休想用他们要挟我。李公辅这个人,臭脾气、没本事,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你拿他要挟我,没有用的。” 姐姐一愣,忽然也大声说道,“对,翰文,别管你姐夫,一个没用的东西,看了就心烦。要不是怀了他的孩子,我早就改嫁了。那个臭道士,你快把他扔出去,别让他的倒霉脸耷拉在我眼前。” 姐夫瞪大双眼,看着我姐姐和我,怒道,“娘子,翰文,你们怎么这么说我?娘子,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啊,官衙里的兄弟们去喝花酒,次次我都推辞,回家来伺候你。你竟然说见到我心烦?你说,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啦?你说!”李公辅气得大骂,死活要姐姐解释清楚。两个人互相对骂,姐姐更是不停叫道,“把他踢得远远的,别让我看见他这个倒霉鬼!” 姐夫忽然一脸悲伤,嚎啕大哭,王道陵只是不住冷笑,丝毫不为所动。我叹气对嚎啕大哭的姐夫说道,“算了,姐夫,姐姐是说假话骗那道士放你,心里是爱你不是烦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别哭了,尽让这妖道看了笑话。” 李公辅一听姐姐骂他原来是苦肉计,当即破涕为笑,“原来如此,我说老婆你不会嫌弃我的。” 姐姐眉头皱起,骂道,“真是个没脑子的白痴,唉,你就陪着我们许家人一起死吧。” 王道陵冷冷开言道,“许仙,不用想什么苦肉计来骗我。给你三条路选择,一是你姐姐、姐夫万劫不复,形神俱灭。二是你想办法让小瑛子还阳复生,让宝蟾再回小瑛子身边。三就是如果你办不到让小瑛子复生,就自杀谢罪,我可以放你姐姐、姐夫一马,让他们去投胎,小瑛子的魂魄就附在你姐姐的身体上!你选吧——” 娘子听到王道陵的无理条件,出言怒道,“王道陵,你为了救梅夫人,不惜杀生违犯天条,难道你和梅夫人犯下奸情,梅宝蟾就是你的儿子?王道陵,你夺了梅子华的妻子,还教唆梅夫人杀人,更杀了梅子丰,难道此时天遣已来,还不觉悟嘛?”娘子一番话,也是我心中猜测,我怒视王道陵,鄙视这个**的蛤蟆精。 哪知道王道陵大怒道,“胡说八道,小瑛子和我清清白白,宝蟾是她和小石头的孩子,根本和我没有关系!”这时,梅家小公子宝蟾竟然从姐姐家后院来到客厅,招呼王道陵,“叔叔,陪宝蟾玩过家家!” 娘子飞身射向梅宝蟾,就要扣下他当人质,换取姐姐、姐夫。哪知道娘子的手一沾宝蟾的身子,他脖子上带着的一串佛珠突然发出三尺金光,将娘子弹了回来。王道陵冷笑道,“白素贞,宝蟾所戴的是金山寺法海佛光加持的念珠,你想扣宝蟾当人质,没有那么容易。” 王道陵拉过宝蟾,挡在身后,对我吼道,“许仙,选一条赎罪的法子,否则我立刻杀了你姐姐、姐夫!” 姐姐、姐夫同时对我喊道,“翰文,快走!”我缓缓摇头,对姐姐说道,“姐姐,对不起,是翰文连累了。” 虽然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姐姐,但是此事因我而起,不能让无辜的好人受难。我对王道陵淡淡说道,“我任凭你处置,放开我姐姐、姐夫。”缓缓走到王道陵身前,闭目等死,娘子颤声拉着我的胳膊说道,“相公,不、不要——” 我使劲捏了捏娘子的手心,“娘子,等着我,来世我还要娶娘子为妻,我们的约定不要忘记,生生世世,永为夫妻!” 王道陵举起手掌,对准我的头顶,冷笑道,“许仙,杀了你就算替小瑛子报仇了!” 娘子喊道,“住手,我想办法让梅夫人重生,这样你总可以放过相公和姐姐、姐夫吧?”娘子急得眼泪汪汪,搂着我哭道,“相公,你不能死啊。” 王道陵双眼放光,急道,“你说的是真的?你能让小瑛子复活,你我恩仇一笔勾销,就是让我报答你都可以!” 王道陵激动之极,不自觉已经和娘子距离颇近,娘子嫣然一笑,翻掌按在王道陵胸口,将他肥胖的身子击飞,大袖一展,对准姐姐、姐夫,叱道,“袖里乾坤,收!”姐姐、姐夫的灵魂瞬间进入娘子袖中。 我和娘子紧密配合,地灵气包裹住姐姐、姐夫的肉身,遁入土中不见。王道陵气得哇哇大叫,口吐一块精光四射的玉佩,漂浮半空,一道青光从玉佩上发出,将我和娘子罩在青光下,竟然难以动弹。王道陵目眦欲裂,怒吼道,“贫道和你们同归于尽,也要为小瑛子报仇!” 王道陵变成蛤蟆原形,坐地一丈高下,浑身金光四射,血眼圆睁,就要扑向我和娘子。 “蟾公公,不要——”一声凄凉的女生从蛤蟆肚子里发出,我和娘子俱是一愣,蛤蟆精张开巨口,吐出一个乳白的光球,飘飘然落地,竟然化成了梅夫人! 【广告时间】 《回到史前》?bl_id=44678 一个社会闲杂人员,因读了一本圣经而回到了史前。他会遇上什么呢?原始人?野兽?形形色色奇怪的植物……?那他又是怎么在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生存的呢?是否能融入到原始部落中呢?他在史前社会又能做些什么呢?——《回到史前》 第二章、阎王有请祸福兮第二话 第二章、阎王有请祸福兮第二话 第二话、豆蔻年华君记否 梅夫人的魂魄,竟然被蛤蟆精王道陵吞在肚子里?!娘子见到梅夫人,惊讶问道,“梅夫人,你被这恶道妖孽锁住魂魄,无法投胎嘛?” 梅夫人淡淡摇头,对现出原形的王道陵说道,“蟾公公,别再为了我去杀人了。小瑛是个不祥之人,连累了石头哥,也连累了蟾公公。”宝蟾看见梅夫人,笑着叫妈妈,扑过去抱她,却扑了个空。可是宝蟾似乎很高兴,一直在梅夫人灵魂虚影里扑来扑去。我和娘子看得神情一黯,默默不语。 王道陵看到梅夫人现形,马上金光一闪变回了道士模样,整理好衣服,怒视着我,对梅夫人道,“小瑛子,那梅子华虐待你,更虐待宝蟾,你杀他有什么错?何况,那梅子华指使人杀了小石头,毒死他是他罪有应得!” 梅夫人对王道陵淡淡说道,“蟾公公,谢谢您从小一直照顾我,这么多年一直在梅家陪伴我,否则,我可能早就自尽追随石头哥去了。但是,我不能再让您为了我杀人,那样您千年的修行岂不为我一朝丧尽,小瑛不能如此自私。至于许仙大夫,他是个光明磊落的好人,蟾公公就不要记恨他了。要怪就怪我当初不该嫁入梅府,更不该私会石头哥,生下宝蟾。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 我听得一头雾水,怎么莫名其妙又冒出一个石头哥?梅夫人转过身子,幽幽讲起了自己的故事,也请求我和娘子不要再难为蛤蟆精王道陵。 钱塘县乡下,有个青田镇,一户姓林的人家生了个女儿,名叫小瑛。这人家世代务农,家门离田地不过几十丈远,小瑛经常到水田里玩耍。隔壁邻居家的男孩儿石头,比小瑛大一岁,经常带着小瑛四处捉虫子、斗蟋蟀,两个人是青梅竹马的玩伴。 这天,一只修炼千年的蟾蜍出关,眼看到了化形的关头,突然一阵灵气涌动,将它引到一片农田里。水田中赫然有一块玉佩,发出淡淡青光,一看便知是道家至宝。蟾蜍精大喜,一口将玉佩吞下肚子,助长功力。可是玉佩上的青光性寒之极,冻得蟾蜍精运起全身功力抵抗,还是难以抗拒,被冻得发僵,四肢无力,动弹不得。 就在蟾蜍精叫苦不迭的时候,石头下田玩耍,顺手捉了它。石头带着蟾蜍给小瑛子看,笑道,“小瑛子,我把这蛤蟆扒皮烤了,给你吃好不好?” 小瑛子心地善良,摇头道,“石头哥哥,我娘说了蟾蜍公公是替田里捉虫子的好人,不能伤害它们。石头哥哥,求求你,放了它吧。” 石头看着小瑛,又看看肥肥的蟾蜍,眼珠一转,笑道,“小瑛子你亲我一口,将来当我的媳妇儿,我就不吃它。” 小瑛子脸红答应,亲了石头,两个人高高兴兴把蟾蜍放生了。蟾蜍精逃得一劫,对小瑛子感激之极,每天都要到水田里来看望小瑛子和石头。渐渐地,小瑛子和石头居然和蟾蜍精成了朋友,和它聊天玩耍,一晃就是十年过去。和蟾蜍精的交往,一直是小瑛子和石头之间的秘密,谁也不知道。 石头出卖做小买卖,两年未归,林家人却答应了梅府梅子华老爷的求婚,收了聘礼,将小瑛嫁入梅家。梅子华的头一任夫人没有留下子嗣就死了,如今梅子华也是一把年纪,再娶不过是贪图小瑛的美色,也不指望能生孩子续香火。可是梅子华年老体衰,根本不能满足小瑛的需要,少女初为人妇,闺中的寂寞,又有谁知? 蟾蜍精知道小瑛子嫁入梅家,就跟着到了梅家,藏身井底,修炼之余,陪伴小瑛子说话解闷。有一次,小瑛子无意说起想念石头,蟾蜍精记在心里,竟然使用法术接石头入梅府,和小瑛子幽会!两个当年的恋人**碰在一起,还能有什么事?梅夫人就此怀上了孩子,梅子华大喜,可是梅夫人知道,那是石头的孩子,和梅子华根本没有关系。 纸里包不住火,梅子华到底是发现了梅夫人和石头的奸情,对梅夫人打骂相加,梅夫人为了孩子忍辱偷生,直到生下了孩子,给他起小名宝蟾,就是为了感激蟾公公的恩德。蟾蜍精看梅夫人和孩子日夜忍受梅子华的打骂,心中难受,想出手教训梅子华,但是小瑛子自觉得对不起梅子华,总是苦苦哀求蟾公公不要动手。 可是,有一天传来噩耗,石头在田里干活回家时,被一群泼皮无赖活活打死。梅夫人如遭五雷轰顶,梅子华冷嘲热讽,暗里竟然透露,就是他指使人杀了石头。 “奸夫淫妇,就是这个下场!生下来的贱种,也不得好死!”梅子华疯狂地辱骂梅夫人,在一腔怒火的摧动下,梅夫人拔下了金簪,狠狠将金粉刮进梅子华每日喝的茶里,想要毒死他。 可是金粉数量有限,重金属中毒不是一日显露的,梅子华半年后瘫倒床上,梅夫人外面顶着贤惠之名,内心则倍受煎熬,直到梅子华病逝的当天,她又惊又怕,忍不住痛苦,被许仙听出了破绽,一番巧合下,查出了她下毒杀人的真相。 梅夫人讲完她的凄惨遭遇,我默默无言,本来就是包办婚姻对纯洁爱情的践踏,又加上虐待妻儿梅子华,这件官司彻底成了一锅浆糊,说不出谁有理谁无理。梅夫人除了选择杀死梅子华,似乎没有第二条自保和保护孩子的办法。离婚?别逗了,这个年代只有休妻,哪有女方提出离婚的可能。梅夫人娘家也不能答应,梅家这棵摇钱树,他们能舍得么? 我看着梅夫人,涩涩说道,“对不起,你的身世这么可怜,我实在不知道。但是,你用杀人的方法解决问题,总是不对的。” 梅夫人低头认错,王道陵大叫道,“小瑛子没有错!梅家的人都该死!梅子丰为了独吞家产,将年纪幼小的宝蟾推进井里,差点就淹死了他。嘿,这也是天意,不是宝蟾掉进井里,我还在闭关修炼,不知道小瑛子出了事。可惜,还是晚去一步,小瑛子已经被狗官杀了。”王道陵丧气之极,颓然看着梅夫人,不住摇头。 梅夫人冲王道陵拜倒,磕头说道,“蟾公公,您照顾小瑛这么多年,是您对小瑛有恩才对。求您照顾宝蟾,将他抚养长大,让他当个好人,莫要像我。石头早就去了地府投胎,小瑛也不指望还阳,蟾公公不必费心,就让我去吧。在地府里,就能看见石头哥哥——” 王道陵眼泪流出,看着小瑛,肥肥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头顶,悲伤道,“蟾公公舍不得你啊,小瑛子——” 娘子和我看到蛤蟆精原来也是报恩之人,不禁对他的敌意减轻不少,娘子缓缓说道,“王道长,生死有命,梅夫人转世之后,还可再见,你又何必执着呢?这一辈子她已经够苦了,就让她解脱吧。” 王道陵缓缓点头,我运起地灵接引诀,黄色的地灵气包裹住梅夫人,我淡淡说道,“梅夫人,我送你一程,抄近路去阴曹地府。但愿下一生,你能找到一段好姻缘。” 梅夫人向宝蟾挥手道别,轻轻抱着了宝蟾一下,心疼说道,“娘走了,宝蟾要听蟾公公的话!” 宝蟾笑嘻嘻答应,根本不懂梅夫人要转世离开他,笑着对王道陵叫道,“叔叔,蟾公公,呵呵。” 梅夫人沉入地下,消失不见。王道陵失声痛哭,坐在地上,双眼失神,喃喃道,“下辈子,小瑛子就不记得我了,就不记得我了。” 我看着王道陵,摇头不已,他到底是报恩还是心中对小瑛子有了感情?谁能说得清楚。娘子取出给姐姐、姐夫带来的冰淇淋,对宝蟾说道,“宝蟾乖,吃些甜点心。” 宝蟾乖乖说了声谢谢,高兴吃起来,娘子看着宝蟾,一脸爱怜,叹气道,“可怜的孩子啊——” 王道陵拦腰抱起宝蟾,纵身飞出院子,厉声叫道,“许仙、白素贞,今天看在小瑛子面上,贫道饶了你们,别在让我看见你们!”王道陵飞走了,不知道他是恼怒,还是怕被我们看到他的心事。 娘子将姐姐、姐夫的肉身移到床上,将他们的魂魄拍入体内,使用一个法术将家里复原,扯着我退出去,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姐姐和姐夫一齐惊醒,大叫,“翰文、弟妹,快跑!”猛然发现,两人都是只穿内衣躺在床上,姐夫愣道,“娘子,难道我做了一个梦?” 姐姐没有说话,看着姐夫,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娘子拍门叫道,“姐姐、姐夫在家嘛?弟妇和翰文来给姐姐、姐夫请安。” 姐姐此时回神,高兴叫道,“在家,在家,翰文、弟妹你们快进来,想死我了!——” ****** 天目山地处杭州西北二百里,东临东海,北依黄山,人称江南第一奇秀名山。天目山主峰仙人顶,山高千丈,险秀合一,端的是人间胜景。天目山中有个传承三百余年的武林门派,人称天目剑派。可是天目剑派中人却自称是竹剑门,只因此门派中的弟子,人人都使用一支竹剑,由此得名。 天目山飞瀑之下,一名老者捻须而笑,看着弟子们在水雾中飞腾跳跃,往来刺击,尽得天目山竹剑门剑法精髓,不觉甚是欣慰。陪伴在老者身边的是个妙龄姑娘,梳着简单的辫子,斜斜扎在肩膀左侧,鬓角插着一朵紫色山花。 老者对少女说道,“阿娇,去和师兄们过招对练,让爷爷看看你的功夫进展如何?” 阿娇摇头道,“不,我只和大师兄对练。” 老者不悦道,“阿娇,大师兄下山历练,不知何时回山,难道你就永远不和其他师兄对练了?” 阿娇傲然道,“爷爷,阿娇只和天目山竹剑门的第一高手比试,大师兄不在,我就和爷爷你过招!” 老者失笑道,“我的阿娇好狂妄的口气啊,徒弟们,你们可都被大师兄给比下去了。” 众弟子轰然笑道,“师傅,大师兄的功夫可是远远胜过咱们,小阿娇不愿意和弟子们对练,也是应该。我们哪里有大师兄那么英俊潇洒,能吸引阿娇的心呢?哈哈哈——” 众弟子都和阿娇感情笃厚,出言揭破她对大师兄的心思,老者也不以为忤,微笑着对阿娇说,“好孙女,做爷爷的支持你。可是作为天目山竹剑门的掌门,我还要命令你和师兄们对练!” 阿娇鼻子一皱,露出一个可爱俏皮之极的表情,身子如同鹅毛般轻飘飘飞起,御风攀上竹林数丈高的顶端,对老者抱拳说道,“竹剑门第十九代代弟子阿娇辞别掌门,下山助师兄方腊寻找绝世好剑,阿娇去也——” 少女阿娇展开轻功下了天目山,老者哈哈大笑,望着孙女的背影对众弟子道,“这丫头剑法一般,可是这轻功,真是咱们天目山第一啊。” 阿娇向山下急驰,心里喜忧参半,想着大师兄方腊,喃喃说道,“大师兄,你现在在哪里啊?那柄紫薇剑,你寻到了么?” ****** 皇榜传檄天下,于七月十五在杭州城外月轮山**塔前,摆下五国八蕃倾城擂,各国国主以一座城池为赌注,争夺天下武功第一之名!得胜之国,可得七座城池。大宋朝廷出榜文,邀集天下武林高手,共聚于此擂。替大宋赢得头名,获胜者可得万金之赏,更可受封一方侯爵,为七城封底之主。 天下各路豪杰,闻风而动。有人为了出名成为天下第一,有人为了赢得七城城主之尊,更有人为了扬大宋武林之威,震慑番帮小丑。千万武林人氏,向杭州云集。 然而此时,杭州虎跑泉边一个粗豪汉子,手持竹剑,凝视泉水,对面两个人,成犄角之势,三人合围着虎跑泉似乎在等待什么。 手持竹剑的汉子须发未理,却不显得邋遢,反而一股天生的霸气透顶而出,对另外两人说道,“名剑当归明主。咱们三人都想得此剑,不如先比试一番,胜者得之。你们可敢?” 粗豪汉子斜右方,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手持一柄黑沉沉的宽大巨剑,只说一字,“敢!” 再看粗豪汉子左斜方,竟然是曲向阳,负手站在虎跑泉边,淡淡说道,“在下取剑为国事而非己欲,此剑志在必得。” 粗豪汉子目光中闪过一丝异色,笑道,“哈哈,能文争便不需武斗,手下见真章!” 手中竹剑一挺,凛冽的剑气色若青龙,直扑曲向阳胸前! 『描写几个配角人物,他们可是第三卷里的重要人物啊,哈哈。他们的故事,将会在《倾城一擂乱风云》中展开^_^请支持白蛇,精彩不断。下章免费!请投票支持!』 第三章、阎王有请祸福兮第三话 第三章、阎王有请祸福兮第三话 第三话、地府有请功德侯 虎跑泉边三人对峙,粗豪汉子挥竹剑攻向曲向阳,剑气如青龙破空而至。曲向阳单手冲泉边竹林一晃,万千竹叶抖动,挣脱竹子飞起,千万道肉眼看不见的木灵之气也聚集向曲向阳的手掌中心。竹叶飞舞形成巨大的漩涡,青龙形剑气刺入漩涡内,顿时化解无形。 粗豪大汉高声喝彩,“好本事!再接我一招。” 曲向阳双手向空中跃过来的大汉一按,万千竹叶如飞刀,呼啸射向他,那大汉终于变色,此等手段已经不是武功真气的范畴,更像是奇门法术。万千如尖刀般的竹叶临身,曲向阳眼中闪过不忍,避开粗豪大汉的要害,只向他四肢射去。 “多谢留情!”那大汉哈哈大笑,双手在身子前划了两个***,曲向阳惊讶看到空气似乎产成了奇异的扭曲,竹叶飞刀被巧妙地引歪,纷纷射向那没有动手的戴斗笠汉子。粗豪大汉此时竹剑插在腋下衣带中,翻身回落泉边,叹道,“在下输了,兄台能以自身之力,控制如此凌厉的竹叶攻击,佩服佩服。” 曲向阳淡淡说道,“我用得是法术,并非武功。若比武功剑术,你未必会输。” 此时粗豪汉子望向那戴斗笠的汉子,大笑道,“该咱们比比了!兄台你的功夫也是好俊,方腊在此诚心请教!” 刚才竹叶被粗豪汉子方腊引歪,攻击那戴斗笠的汉子,只见他手中三尺巨剑横斩,万千竹叶全部被击碎,齐齐落了一地。方腊是个嗜武成痴的人,见猎心喜,又要同戴斗笠的汉子交手。 戴斗笠汉子冷冷道,“已输,走。”方腊一愣,瞬间明白,笑道,“兄台是说我已经输了,要我退出争夺泉下紫薇软剑的比斗?好,我退出。但是和兄台较量一番,却是志在必得!请赐招。” 方腊纵身如苍鹰下击,抽出竹剑,点落戴斗笠汉子的顶门要**。黑光一闪,那戴斗笠汉子巨剑扬起,迅疾之极刺向方腊胸口。曲向阳不耐烦看二人动手,径直走向虎跑泉,单掌一劈,气劲破开泉水,一柄剑鞘镶有七星的紫薇软剑露出水面。曲向阳伸手虚抓,紫薇剑凌空倒飞入手中。戴斗笠汉子见状,怒吼一声,挥剑劈向方腊,想逼开他,找曲向阳较量。方腊大喝一声,手中竹剑朝黑色巨剑迎击,一声巨响如同平地炸雷,生生震退方腊和戴斗笠汉子。 方腊大笑,手中竹剑已经碎成齑粉,“痛快,痛快,兄台好功夫——” 戴斗笠的汉子巨剑拄地,淡淡说道,“剑输,人赢。”说罢,转身就走。方腊奇道,“兄台怎么不和那位兄台过招,就认输放弃?” 戴斗笠汉子道,“我不如你,你不如他。” 曲向阳听到戴斗笠汉子如此说,也佩服此人磊落,拿得起放得下,冲他说道,“兄台,此剑轻软薄利,和兄台武功路数不合,兄台得了也是无用。如兄台喜欢,可以借兄台一观,知我言非虚。”说罢,曲向阳将紫薇软剑抛给戴斗笠的汉子。方腊点头不已,似乎对曲向阳很是欣赏。 戴斗笠的汉子拔出软剑,轻轻挥了几下,虽然剑气纵横,但是他眉头却皱起,点头道,“不错,我功力尚未精纯,用此剑对剑术修为有害无益。多谢——” 曲向阳接回软剑,转身要走,方腊大声挽留,“两位且慢!两位武功本领皆是在下生平仅见的高手,这一身本领难道就弃之草莽,默默无闻而终不成?在下明教方腊,出身天目山竹剑门,寻觅天下同道,为民谋福,救民苦难。二位英雄,可否共坐一谈?” 戴斗笠的汉子闷声道,“如何谋福?如何救难?” 曲向阳也神情严肃,看着方腊。方腊正色道,“当今天下五国八蕃虎视各方,大宋皇室无能,花鸟皇帝祸国殃民,我华夏子孙当自救于将倾。在下和一群过命的兄弟欲举义旗,推翻无能皇帝,挥兵一统天下。什么大辽、西夏、吐蕃、西域,通通纳入华夏版图,男儿慷慨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此生无撼矣。大宋百姓从此不必担忧辽兵之扰,更可以开疆拓土,与民田地,天下安康!” 曲向阳的眼光已经亮了起来,看来方腊这个大宋最著名的宗教领袖和农民革命家,已经征服了曲向阳的心。戴斗笠的汉子摇头道,“造反?否。告辞。” 方腊不死心,对戴斗笠汉子叫道,“兄台尊姓大名?日后相见,我们就是朋友了。” 戴斗笠汉子点头道,“独孤求败。朋友!”说罢,背负巨剑,飘然而去。曲向阳看着戴斗笠汉子离去,对方腊笑道,“方兄,你一番话好厉害,如今这柄紫薇剑和我,都是你的了!但愿你能完成大业,挥军北上,统一天下,让百姓不再受苦。” 方腊单掌和曲向阳握在一起,朗声大笑,“好兄弟,以后我们共打江山,何愁天下不定?” “曲向阳,三十二岁。” “方腊,三十三岁。” “方大哥……” “曲兄弟……” 方腊望着**塔方向,傲然一笑,“曲兄弟,七月十五月轮山**塔前,天下第一擂赌赛七城,兄弟和哥哥我一齐去会会天下高手如何?结识英雄人物,入我明教,如果能得那皇帝老儿所封的七城之主,岂不痛快?哈哈哈哈——” 曲向阳望着**塔方向,沉声道,“倾城擂吗?天下高手云集,大辽国会派那个人来参加吧?”为了那个人,曲向阳决定参加天下第一擂! ****** 从姐姐家回来,心神不安,到了深夜都无法入睡。娘子也是心事重重,虽然劝解我,可是我明白她也在担心。王道陵临走前恨意未消的语气,让我和娘子都怕他再来纠缠。为情所困,人也罢妖也罢,都是不能用常理去猜度的。 正在我心思烦乱,师师竟然联系我,又开心向我报道消息,“师傅,师师要回杭州了!你高兴不高兴?” “什么?你要回杭州?”我惊讶问道,“怎么,你在汴梁发展得不顺利么,为什么要回杭州?” 李师师娇声道,“哪里,是杭州要开倾城擂大会,天下英雄云集,来看热闹的富商巨贾、王侯公子更是不计其数,我当然要来凑凑热闹了。” 我生气训斥道,“师师,你忘了你的目标是皇上嘛?那些王孙公子,让他们去吃大便好了,不要理睬。” 李师师又是一声娇笑,问道,“师傅,你是不是在考校师师的《玉女心经》心得如何啊?欲擒故纵的技巧,我可是已经学会了。借助那些王孙公子,把我的艳名传遍京师,害怕那皇帝不来?师傅说是不是?” 靠,师师现在对男性心理的把握,已经有青出于蓝的趋势,我喟然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师师,你让我很欣慰啊。” “师傅,你别这么说,师师能有今天的成就,还不是您的功劳?回杭州,我要上门拜见师傅、师母,感谢师傅对我的栽培大恩。师傅,你可要等人家啊——”师师故意拖长腔调,嗲声嗲气地卖弄,我扑哧一笑,“师师,省点力气去睡觉吧,不用整天想着和我斗法,你迷惑不了我的。” 那边师师呵呵一笑,“师傅就是师傅,果然厉害。我洗澡去了,拜拜!” “拜拜——”每次和师师聊天我都用拜拜收尾,现在她倒学会了,也和我拜拜起来。教出这么一个交际花女徒弟,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啊?嘿嘿。 洗脸刷牙之后,搂着娘子上床睡觉,浑浑噩噩之间,似乎看到了黑白无常来到我的面前,两个最爱装酷的地府小神,今天看起来和善很多,冲我拱手道,“许相公,醒醒,请随我们走一趟!” “嗯、嗯、好好,等等啊。”我迷迷糊糊应道,忽然醒悟过来,黑白无常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忙吓得清醒,颤声道,“我不去,我不想死!难道我的阳寿到了?不可能,剧本不是这样写的,你们搞错了。回去查清楚再来!” 黑无常黑着脸说道,“许相公你别怕,我们兄弟是奉阎君之命,来请许相公去地府商量一些事情,并非是你的阳寿尽,来找你拘魂。” 白无常点头道,“就是就是,许相公快随我们走吧。” 我犹豫不决,总觉得活人去地府,不是什么好事。突然,我脑袋里灵光一闪,吓得我冷汗顿时出了一身。难道、难道我的身份败露?阎君顾忌面子,想把我骗回地府,用真许仙偷梁换柱再放回这个身体里,而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受苦去? 现在我已经全面接受了自己就是许仙的身份,此时想到真许仙,总觉得他是个阴谋家,随时要夺走我的东西一样。是啊,明明是他贪生怕死,偷袭我之后将我装扮成他,阴错阳差被地府阴兵带回古代,附身许仙身上。此时事情败露,也不该是我有罪啊? 脑子越想越多越想越乱,几乎晕过去。黑白无常看我不回答,对望一眼,朝着我的肩膀抓来,就要强行带我走。忽然一道白光闪过,雄黄剑从我的肩膀上方刺出,黑白无常手腕中剑,纷纷退回,剧痛无比,龇牙咧嘴骂道,“何人偷袭本神?” 娘子手持雄黄剑,走到我身边,担心问道,“相公,他们没有伤害你吧?” “娘子,你来了?”我看着娘子,又喜又忧,拉着她的手,欲言又止。黑白无常看见娘子,似乎很是顾忌,嘟囔道,“白素贞,是阎君命我们带许仙下地府问话?又不是不送他回来,你不要横加干涉。小心阎君定你一个扰乱地府阴规的罪名。” 娘子皱眉道,“凡人阳寿不尽,地府不得招魂。我相公平平安安,阎君为何召唤他?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你们带走相公的。”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冷笑道,“凡人?你相公许仙还算是一个凡人么?嘿嘿。他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他自己知道!” 娘子望向我,目光里也是疑惑之极,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张口结舌,心里痛苦之极,挣扎道,“我要说么?怎么说?老天爷啊,你难道要逼死我嘛?” 看着娘子,我痛苦说道,“娘子,其实我——” 【广告时间】 《流氓足球经理》?bl_id=43436 一个比流氓更流氓的半吊子球迷,他阴险、无赖、好色,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他却在不经意间走上了一条冠军教练之路!——《流氓足球经理》 第四章、阎王有请祸福兮第四话 第四章、阎王有请祸福兮第四话 第四话、搅乱生死五千魂 我正准备向娘子坦白,要死要活,听天由命。哪知道我还没有说出那句“其实我不是许仙!”,黑无常插了一句,道,“许仙,你在金国边境扰乱生死簿安排,擅自救了五千金兵逃出死地,还想抵赖不认吗?白素贞,你也参与了此事,难脱其咎!哼——” 我长喘一口气,抚着胸口,狠狠白了黑白无常两人一眼,骂道,“原来是这件事啊?靠,吓死我了。”娘子神色凝重,对黑白无常问道,“生死有命,固然不得扰乱。但是我相公救得五千人命,功德无量,阎君竟然不讲道理,要横加追究处罚不成?我相公积德反得处罚,怎能让天下人心服?” 黑白无常语塞,尴尬道,“这些大道理去和阎君当面讲,我们兄弟只负责请人。” 娘子拉着我的手,缓缓道,“相公,阎君有请,我们不得不去一趟。为妻陪你去,断不会让他们伤了相公。”转头对黑白无常说道,“二位神君,小女子白素贞要陪夫君许仙同下地府阴曹,请二位引路!” 黑白无常面面相觑,估计是考虑要不要让娘子随行,我担忧道,“娘子,你怀了身孕,地府阴气森森,不会对孩子不好吧?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自己能照顾自己,娘子毋须担心。和小青作伴,等我回来吧!” 娘子摇头,坚定要跟我同下地府。黑白无常无奈,点头道,“到时对阎君说明,是你自己跟来,不是我们哥俩同意的!” 我哼了一声,“胆小鬼,怕担责任就让女人顶罪名,鄙视!” 黑无常气得脸发白,白无常气得脸发黑,带头一阵急飞,入地而去。我拉着娘子的手,地灵气包裹身体,如同水融入海一般沉入大地,跟着黑白无常向一片幽幽的青光飞去,眼前景物飞逝,来到了当年曾经走过的黄泉路! 这条路真是条文物古路,几千年都是一成不变,千年后的模样和千年前毫无二致。黑白无常脚不沾地,神经质地双手紧贴大腿两侧,幽幽飘行。我看得扑哧一乐,哪里像无常,简直一对得道僵尸!白无常吐着血红的大舌头,回头怒视,我也扒下眼皮,作了鬼脸回敬。 娘子扯着我的衣袖,轻轻道,“相公,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不要得罪他们,省得麻烦啊。” 我点点头,对白无常媚笑一下,捏着嗓子唱道,“无常哥哥,慢些走,你慢些走——” 无常浑身一僵,浑身阴气四溢,颤巍巍飞向前方,我笑得捂着肚子,都快坚持不住了。好容易到了丰都城,白无常入城就消失不见,黑无常带着我和娘子去见判官。 “小白呢?”我拍着黑无常的肩膀,亲密问道。 黑无常脸上抽筋,嘴里迸出几个字,“吃、药、去了!!” “啊呀,要注意身体啊,身体可是拘魂的本钱!你们是晚上**点钟的月亮,要好好努力啊,小鬼——”我拍拍黑无常的肩膀,和娘子走入第一殿阎君殿,去面见判官,等待秦广王召见。黑无常如逢大赦,一声惨叫,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判官是个胖子,眼睛如同两道**,使劲睁大看着我和娘子,笑道,“欢迎功德侯和慈孝娘娘驾临!”判官一笑,眼睛顿时消失在皱起的肥肉里。 挺会甩官腔啊!我也学着样子,拿起侯爷架势,对判官抱拳拱手道,“判官大人有礼,本侯还要请大人多多照拂,在阎君面前多多美言啊。” “哪里,哪里,侯爷请!”胖子判官引着我和娘子来到大殿中,一片黑暗的大殿突然亮起幽幽鬼火,青惨惨的光四射,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阎罗殿! 秦广王一脸威严,胡子浓密如织,双眼炯炯神光放射,对我和娘子大声说道,“下面来人,可是杭州西湖功德侯许仙和慈孝神通娘娘白素贞?” 明知故问,我还是得恭恭敬敬答道,“阎王爷爷,在下正是您的忠实崇拜者,杭州许仙!偕同娘子白素贞,恭祝阎王爷爷功德无量,寿与天齐!”说完,我匍匐在地冲阎王磕头。刚跪下阎王就赶紧说道,“不必多礼,功德侯请起。” 我心里一乐,看来阎王如此礼遇,有猫腻啊!扶起娘子,我和娘子都是标准式微笑看着阎王,等着他发话。秦广王身为十殿阎罗之首,见多识广,手腕灵活,看我们以静制动,也丝毫不慌,好整以暇说道,“功德侯许仙,你可是有麻烦了!” 阎王拿起一本帐册样的东西,忽然厉声说道,“许仙,你知罪吗?”我连忙摇头,摇得又快又稳。 阎王冷冷说道,“地府掌管人间生死,六道轮回,皆在地府监管之下。人死魂魄入地府清算功德,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莫不有定数!可是你许仙,擅自救了五千金兵,让黑白无常空手而归,没有拘到一个魂魄!你知道,多少孕妇生产不下孩子?多少牲畜产不下幼崽?阴间生死簿大乱,前因后果颠倒,你说本王该怎么办?” 我听了阎王的话,郁闷之极,反问道,“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为什么别人救人命是积德,我救人命就成了蓄意捣乱一样?阎王爷爷不能说话不讲理啊。” 阎王双眼一翻,淡淡说道,“别人救人,要么是因果有报,要么是机缘巧合,加上人数不多,地府自然可以容忍。可是你许仙,明明知道黑白无常受命拘魂,为什么还要带那五千金兵突围?明知故犯,和那些凡人积德当然不同!” 我据理力争,强调说道,“阎王爷爷,我也是个凡人!再说,我怎么知道黑白无常就是去拘五千金兵的魂?他们也可以拘辽兵的魂,拘巫萨满的魂,为什么非要拘金兵?哼,我看是阎王爷爷因为生死簿乱了,故意找我们夫妻来撒气吧?” 阎王大怒,对我说道,“许仙,你不懂地府规矩,本王原谅你这一次。不过,你也要知道,顶撞本王,要受地火煎熬之刑!许仙你来看——”阎王大袖一挥,阎罗殿的一面侧墙变成投影大屏幕一般,上演着凡间画卷。金国境内,赫然是金兀术带兵纵马围猎的场景。一个金兵弯弓搭箭射向远方,猛然一支冷箭射出,正中这金兵的胸口,他仰头栽倒。众人大喊,“敌袭——” 就在金兵倒地的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缓缓坐起,从胸口拔出羽箭,毫无所觉。羽箭穿心,竟然可以不死?我盯着幻影中的金兵,似乎明白了什么。阎王怒道,“五千金兵本来要死在山中,可是如今他们没有死,生死簿乱,五千人成了不死的怪物。这还罢了,将来他们怎么办?何时安排他们死?从你扰乱生死簿后的那段时间,功德如何清算?这些问题复杂之极,地府中的判官、主簿要清理几百年才能理清这些事情,一切都是你搅乱生死定数所致。许仙,你准备接受处罚吧!” “处罚?不会吧,阎王爷爷,我是无心违犯地府规矩的。再说不知者不罪,您事后追究我的责任,这不合理!”我对阎王抗议,可是阎王阴着脸,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许仙,就是本王处罚你,地府里的一团糟还是无法挽救。而且五千魂魄短缺,我手头根本调配不开这么巨大的魂魄缺口,那些急等着魂魄投胎的人家和牲畜可怎么办?这些都要你去弥补。”阎王淡淡说道。 “啊?我怎么弥补啊?”我哭喊道,难道让我去给生不下孩子的产妇们剖腹产? 阎王道,“你要想办法找五千魂魄来,顶上你所救的五千人,这样地府轮回才能勉强正常运行。明白嘛?至于那五千人的生死,地府判官自然会重新设计,你绝不能再插手!” 娘子听阎王如此说,变色道,“阎君,难道是让我夫君去杀五千人来凑足地府所要的魂魄不成?” 阎王冷笑道,“那是你们的事。杀人造孽,到时候自然会记在你的功德簿上,不关本王的事。” 我勃然大怒,指着阎王骂道,“好一个官僚,只顾着你自己方便,全然不管别人的生死。我到玉皇大帝那里去告你,就说你自己无能,让地府生死轮回大乱,还逼着我杀人帮你杀人堵缺口!哼哼,想当阎王的神仙可有不少吧?难保谁不会落井下石一番。” 阎王听了我**裸的威胁,满脸怒气,腾一下站起,就要发作。胖子判官突然从后边出来,拿着一件东西给阎王看,又耳语几句。阎王脸上神色一变,镇定下来,淡淡点头道,“许仙,本王怎么能让你去杀人呢?也罢,本王就指点你几条路,你自己选择吧。” 一听不用杀人,娘子和我都松了一口气。阎王盯着我,不怀好意地打量几眼,我心里一阵发毛。阎王缓缓说道,“第一的办法,你可以用你的阳寿赎罪,一个魂魄一年阳寿,公平之极。这样自然有人会为了一年阳寿替你去捉魂魄,就和你无关了。不过,五千年的阳寿,嘿嘿,可是你轮回五十次的代价啊。没有了五千年阳寿,将来你死后,就要在地府里当五千年的苦差!” 靠,这么惨的办法,我坚决不干。阎王看着我的脸色,淡淡一笑,说第二个办法道,“第二,就是你到西方地狱门前,将他们入地狱的魂魄偷偷拐带回来,送入丰都城抵帐。不过,偷五千个魂魄,也不是很容易的事儿,弄不好惹恼了西方的地狱之神,你也就永远不用回来了。” “阎王爷爷,您出的招数,不是自残,就是去偷,就没有正经点的办法嘛?”我凄苦问道。娘子也是摇头不已,上面两个办法都不能接受。 阎王想了想,说道,“第三个办法简单,你肯定办得到。” 靠,简单还不快说,调什么胃口。阎王在我杀人的眼光下,阴笑说道,“世上的美味佳肴,猴脑堪称第一啊。我知道有很多人杀猴子来吃,第三个主意就是去杀猴子!你知道天下所有猴子都不在生死簿中记录,所以它们是最适合拿来应急的魂魄。杀猴子对于凡人来说,不算杀孽,你大可放心。” 听了阎王的话,我心里有些不忍,可是转念一想,“天天吃猪肉、羊肉、牛肉,不也一样是杀生?杀猪和杀猴没有区别,杀五千猴子,总比杀五千个人要好些。”刚要答应,娘子拦住我摇头道,“阎君休要陷害我夫君!” 阎王不悦道,“什么叫陷害,我帮你们想办法,弥补罪过,怎的倒成了陷害。” 娘子淡淡说道,“天下猴属,都是齐天大圣勾销生死簿救下的同类,你让相公去杀五千猴子,岂不是触怒了孙大圣?他老人家西天成佛,可是也不容有人伤害猴族吧?阎君,杀猴子顶帐的主意,恐怕不是您的意思吧?”娘子冷冷看着旁边那个胖判官,吓得那胖子一缩脖。我恍然,原来是这个狗头军师在搞鬼,幸亏娘子聪明,否则我可就要被孙悟空的金箍棒砸扁了。 阎王大怒,拂袖而走,“许仙,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凑不到五千魂魄交到地府,就等着被罚五千年阳寿吧!” 阎王走了,判官一脸笑容,对娘子和我点头道,“侯爷,下官送侯爷和娘娘出殿,返回阳间。” 我和娘子无奈,在阎王强权之下,只得忍气吞声,回去再作商议。就在出了大殿后,一份加急公文送到秦广王手里,秦广王打开看罢,面露不可思议之色,惊讶道,“许仙?难道他竟然是——” 和娘子在丰都城里一路走过,猛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我灵光一闪,问娘子道,“娘子,想不想去赌两把?试试手气!” 第五章、阎王有请祸福兮第五话 第五章、阎王有请祸福兮第五话 第五话、引落天雷赢赌局 引路的阴兵鬼卒带我和娘子出丰都,可是看见了“她”,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五千魂魄的解决方法,找她一定可以解决!她不是别人,正是连阎王的影响力都远远不如她的地府赌场当家——孟姨! 我扯开喉咙叫道,“孟姨?孟姨——!”一城的鬼魂莫名其妙看着我,眼光都往我的**打量,我呵呵一笑,指着大步走过来的孟姨道,“我叫她。”所有鬼看见孟姨,吓得哧溜全部溜走。难道都欠她赌债不成? 此时的孟姨还不认识我,可是我和娘子对她可有印象。上次小莲的事情,根本就是这个孟姨好赌成性,阴错阳差之下造成的。我对她拱手说道,“孟大姐好,在下许仙!” 孟姨的尊容实在不敢恭维,说她是天下第一丑女可能有些侮辱女人这个词儿,说是最丑的雌性,比较合适。裂开一张巨口,露出满口黄牙,孟姨问道,“小子,你怎么认识本姑娘?” 我狠狠被这句本姑娘噎了一下,艰难道,“在下和小莲姑娘是朋友,听她说起过孟姨孟小姐的事迹,对小姐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今日一见,忍不住就像和孟小姐赌上一把!” 一听到赌字,孟姨两眼放光,巨灵神一般的手掌拍在我肩膀上,哈哈大笑,“有品味的小子!本姑娘赌术、赌品皆是地府一流,包你满意!想赌什么?牌九、骰子、雀儿牌,还是刀枪剑戟,诗词歌赋,我孟姨手下有得是能人,都接着便是!” 娘子对孟姨施礼,淡淡问道,“不知道孟小姐,可否让我们定下赌注?” “赌注多大都行,你随便开口。就是天上的月亮,本小姐也能借来三天。不过,赌注越大,你们要是输了,输得东西可就越珍贵啊。”孟姨一脸贪婪地看着娘子,吓得我把娘子藏到身后,紧张问道,“你要干什么?” 孟姨讪讪笑道,“没什么,好久没有看到如此标致的小妞,比起小莲那丫头都俊俏,还这么文绉绉、软绵绵的,真招人喜欢。” 靠,我骂一声女玻璃,言归正传,问道,“在下想问一个找来五千魂魄又不伤天害理的方法,当作赌注。可好?” 孟姨双眼一翻,笑道,“许仙,杭州西湖功德侯?嘿嘿,我知道了,你就是在大金国扰乱生死簿的半仙半凡的那个人,阎王如今快被你气死倒是真的,焦头烂额也补不上那五千缺口!嘻嘻,不过,我却真的有办法能帮你。” 我双眼一亮,大声问道,“好,我就和孟小姐赌一把,赌注就是要孟小姐的那个法子!孟小姐要什么条件,尽管说出。” 孟姨低头思忖良久,缓缓说道,“我出的那个主意,也少不得我亲自帮忙,很是一件棘手的差事,虽不能事先对你言明,你可相信我的话?” 我点头道,“孟小姐的赌品,我是知道的。绝对相信你!请说出你要的赌注——” 孟姨忽然脸泛潮红,看得我几乎要恶心得吐掉,这么丑的暴龙级雌性,也敢发春?难道她的要求是嫁给我,或者但求一宿之类无理恐怖的要求?那我死也不能答应。 孟姨缓缓道,“我要她陪我一百年,形影不离。”她居然指着娘子,眼睛里春光涌动,明显在意淫娘子。我大怒道,“胡说,我娘子又不是我,不能当赌注!” 孟姨冷哼一声,“她不当赌注,就休想我和你赌。” “你、你——,简直可恶。”我气得不知道说什么,碰上一个女同,谁能想到孟姨居然是个性取向特殊的阴神!我拉着娘子反身要走,大不了去杀猴子。娘子却挣脱我的手,对孟姨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是我要加个条件。” “娘子,你不能——”我着急不已,娘子要是被这丑陋的孟姨占有,简直快让我发疯了。而且是一百年,作牛作马都不知道,一百年会折磨死人的。娘子对我示意,她已经心中有数,缓缓对孟姨说道,“孟小姐,我相公许仙不过是个凡人,你身为地府阴神,和他赌已经是以大欺小,既然如此,请孟小姐给我夫妻一个优惠,共赌三场,只要我们胜一场就算我相公赢了,如何?” 孟姨皱眉思考,娘子对我安心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我自然相信娘子,不再反对。孟姨咬牙道,“好,三场就三场!” 娘子微笑着对我说道,“相公,你必然有一个必然能赢一场的法子,对不对?否则刚才你也不会拉为妻找孟小姐来赌赛,对不对?” 简直想亲娘子一口,就是聪明啊。我呵呵笑道,“也不是必赢,不过是有些心得而已。”娘子传音入耳,对我说道,“相公,你放心大胆和孟姨去赌。我和她说赌赛三场是有玄机的。你第一场或者第二场只要能赢一次就好,如果两场都输了,我们就不比第三场,她便没有法子赢我们。反正又没有说三场必须一口气比完,过个千年万年再比,看她怎么办?” 我惊叫道,“娘子好聪明!你简直是我的偶像,太崇拜你了。这么厉害的赌赛圈套,娘子都能想出!” 孟姨听到圈套两字,猛然一惊,忽然脸色剧变,指着娘子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次赌赛,你们岂不是有赢无输?” 娘子淡淡笑道,“孟小姐误会了,我相公还急于赢得五千魂魄难题的解决之法,怎么会和你使诈?我们三场见输赢,孟小姐不是怕了吧?” “谁怕这个小白脸了,嘿嘿,小姑娘,等着陪我在地府里快活一百年吧!”孟姨**起来,我暗暗生气,对她说道,“第一场,我想和孟小姐赌一赌,你无论用什么结界困住我,在下都能轻松破解!” 孟姨瞪大眼睛看着我,忽然哈哈大笑,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和本姑娘比结界术!哈哈哈哈,就让你见识见识『九幽冥界』的厉害!” 一道灰色的气罩从孟姨手中升起,缓缓向我头顶罩下来,娘子担心,陪在我的身旁。孟姨毫不在乎,笑道,“你们夫妻合力,也是破不了本姑娘的九幽冥界,此界乃是取九幽黄泉阴气凝练而成,除了天帝神力,无人可破。你认输吧,许仙,哈哈哈哈——” “是么?听起来很吊的样子,我来试试看。”我在九幽冥界内冷笑一声,地灵接引诀沟通大地灵气,方圆百里的精纯灵气狂涌而来。这次纯是为了引天雷,我刻意扩大范围,已经将丰都城方圆千里范围内的地灵之气全部吸纳导引过来,实在凝聚不住,就引灵气刺出地面,瞬间长出青草绿树,生机勃勃,让孟姨错愕不已。 地府所在,没有生灵之气,不用担心过量吸取灵气,会造成万物凋敝,酿成天灾**,徒增杀孽。这次我可以痛痛快快将地灵接引诀发挥到极限,心神瞬息遨游千里范围之内,努力朝千里之外突破。我心里也有担心,师傅说引灵过千里会招来天雷劫,可是地府之中,天雷打得过来嘛?我祈祷着,天雷啊,你一定要打下来才行哟! 恐怕用地灵接引诀,有史以来我是第一个用它的副产品天雷劫当武器的吧?天雷劫云凝聚在地府上空,阴沉的虚空中善良的劫云飘动,闪电直劈而下。孟姨看得目瞪口呆,大呼不可能。 “天雷?还是天雷劫!地府里怎么会有天雷劫?神仙都傻了嘛?”孟姨扯着嗓子大喊,可是天雷劫不理会她,只是一个劲儿朝『九幽冥界』内的我狂劈。本来是困住我的九幽冥界,变成了我的保护壳。孟姨为了赢得赌赛,没有办法,拼命灌注功力到九幽冥界中,对抗天雷劫。 我猛吸一道灵气,成功突破两千里大关,天雷劫云疯狂劈下闪电,连环闪电激得九幽冥界表面灰色雾气飞溅,眼看就要被劈开。孟姨脸色灰白,摇头道,“我认输,让天雷散去吧!” 听到孟姨认输,我哈哈一笑,散去灵气,天雷劫云找不到目标,渐渐消散。孟姨收起心爱的法宝九幽冥界,恶狠狠盯着我,好像要吃人一般,良久才恨恨道,“我输了,方法告诉,其实很简单。六道轮回,阎王发愁的只是人间道的魂魄不够调度,你去修罗道杀死五千修罗魂,带回地府,自然就可以交差。” 娘子听了孟姨的法子,摇头道,“六道之间,人间道易行,修罗道有仙佛之力封印,难以穿越,如何去猎杀修罗魂呢?” 孟姨冷冷说道,“这个不难,我给你们一道修罗令牌,可以使用一次,进出修罗道。记住,只能进一次,出一次!” 接过孟姨丢过来的修罗令牌,我简直是欣喜若狂,五千年阳寿保住了。阎王那么变态,要是落在他手里,不知道要被怎么虐待呢。 孟姨忽然冷笑起来,“许仙,比了一场,你赢了,我也兑现了赌注。可是刚才你娘子说要共比三场,她可没有说你赢了一场,其它两场就不比了!就是没有赌注,我也要和你继续比!”看着孟姨残忍的笑意,我心里打个突,勉强笑道,“下次再比,我赶时间,就先回阳间了。孟小姐,再会。” 拉着娘子飞向阳间,孟姨在背后阴森叫道,“许仙,记住,你还欠我两场赌赛,迟早是要比过的!哈哈哈哈——” 我和娘子消失在阴曹,胖子判官从秦广王殿中飞出,见到孟姨,行礼问道,“小姐,可看见一男一女不是鬼魂,从这里过去了?” 孟姨抬头道,“飞走了!” 判官拍腿道,“还是晚了一步,刚才来了一道公文,是千年后发来的。有人转告杭州西湖功德侯许仙,是假冒的!阎君叫我拦住许仙询问,晚了一步让他走了!这可怎么办?” 孟姨喃喃道,“许仙是假冒的?这从何说起?” 判官挠头道,“千年后有个叫许先的书生,那个时候要叫大学生才对,公文里是这么写的。他说他才是许仙,如今的许仙应该是许先才对!”一阵夹缠,孟姨听到莫名其妙,摇头不已,“什么狗屁不通的公文,本姑娘懒得听,对了,胖子,记得还钱啊!否则加你一成利息。” 孟姨撂下一句话,转身走了。判官身子一颤,苦着脸回秦广王殿中,没有想到积极向孟姨通报消息,不但没有得减赌债,还被催交,冤枉啊。 孟姨溜达向自己的赌场,边走边笑,“许仙?假冒的?有意思,有意思——” 第六章、阎王有请祸福兮第六话 第六章、阎王有请祸福兮第六话 第六话、真假许仙露端倪 离开阴曹地府,我和娘子驾云回家,娘子神色黯然,低头不语。我轻轻问道,“娘子,我们已经拿到修罗令牌,可以凑足五千魂魄还给阎罗王,你怎么还是闷闷不乐啊?在担心什么?” 娘子幽怨自责道,“相公,为妻一时耍心计诓骗了那孟姨姑娘,没有想到她也钻了我话里的空子,还是要与你再赌两场。我怕她出什么诡计报复,怎么能不担心?” 我哈哈一笑,“放心,娘子,再赌两次也不怕,反正我们输了也不会输什么赌注,不是讲明三场胜一场,就算我们赢嘛?以后就当陪她玩玩,赌两次我马上认输,不就得了?” 娘子淡淡点头,可是还有些不安。我拿出修罗令牌,让娘子分心,别再想着孟姨的事情。 “娘子你看,这修罗令牌样子好奇怪!”黑黢黢的令牌,上面雕刻着一个双头骑士,手拿大刀,一副冲杀战场的模样。 娘子说道,“相公,我也没有去过修罗道中的杀场之狱,听说那里整日都是互相厮杀的修罗大军,不分昼夜,不死不休。” “真的?要是修罗道里死人多,那魂魄也肯定多吧?我们岂不是不用费力,就能收够五千魂魄!”我高兴说道。娘子却摇头,淡淡说道,“恐怕还要有一番麻烦,那修罗道中的受苦之魂,个个都是凶悍无比,要降服他们,并非易事。” 回到家中,我思量着是不是要去请松梅二老帮忙,可是又放弃了。我自己惹出的祸事,虽然我心里还不服气,但是毕竟是我个人的事情,去麻烦松梅二老涉险总觉得欠人情,干脆还是和娘子、小青三个人去修罗道,不求外人。 对于小青,我一向本着自己人不客气的态度,拼命使唤,嘿嘿。小青的意见大了,听说又要去修罗道抓魂魄,她的懒毛病发作,哼哼唧唧地提条件,要吃爆米花和冰淇淋才肯帮忙。我一口答应,不过等从修罗道回来,什么时候做给她吃,就得她再求我一次才行了。哈哈—— 祭起修罗令牌,念动口诀,“六道轮回,修罗道开!”黑色的雾气从令牌上飞散出,形成一道黑漆漆的走廊,延伸入另一个空间。我和娘子、小青不敢怠慢,连忙走入。要是不抓紧过去,被修罗道里的那些冷血修罗逃出几个来,我们的罪过可就更升级了。 穿过黑雾走廊,进入了一片红与黑的天地,四极之内,尽是阴煞之气!远方两三里外,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两队人马正在厮杀,左方领头的是个铁塔般的巨汉,身高一丈,怒目如环,抡起两把巨斧劈向对手。右方领头的将领,穿着一身血红战衣,瘦如枯竹,手使一柄尖细的长剑,剑刃只寸许宽,可是却有一丈来长,抖将起来白练闪过,便有七八颗人头飞起。 铁塔巨汉和红衣剑客战在一起,双斧转如雪花磨盘,密不透风,丈长细剑恰似游龙出**,刁钻狠辣,棋逢对手,打得难解难分。小青见到打架的,立即兴奋非常,喊道,“我们也杀过去吧!” 娘子拉住小青,急忙说道,“青儿,修罗道阴煞气重,你切不可起杀戮之心,小心堕入魔道。” 小青耷拉着脑袋,郁闷问道,“不杀人,怎么收魂魄啊?” 娘子皱眉看着战场,说道,“等他们自相残杀后,我们从旁收取魂魄,就住千万不能亲自杀生啊!” 娘子施展袖里乾坤,将战场上新死的灵魂吸附过来,装入袖子里。小青更是直接,像用吸管喝可乐一样,撮唇一吸,远方战场上漂浮的魂魄不住飞入小青肚子里。她用肚子装魂魄,我担心不已,问道,“小青,你把魂魄装在肚子里,会不会消化不良啊?” 小青扑哧笑出来,瞬间喷出几个魂魄,“相公,你别逗我笑。真不知道你是傻还是聪明,魂魄被我吸进来禁止在肚内,又不是吃了,怎么会消化不良呢?” 我看着在地上挣扎的几个修罗魂魄,摇头叹气道,“好丑的魂魄啊,这些魂魄要是投胎到人间道,都会成为强盗、流氓、黑社会吧?” 小青呵呵笑道,“喝了孟婆汤,什么魂魄都一样变成一张白纸,何来好坏之分?这些修罗魂是因为心性恶毒,受罚才堕入修罗道,等到对他们的惩罚完毕,就会放他们重新轮回做人。所以,我们来劫修罗魂去地府,可是等于在救这些修罗魂出苦海呢!” 原来如此,看来偷东西也是有功德的啊,起码偷修罗魂就是在救他们。我正陶醉于自己的功德行为,娘子高声叫道,“相公,快走!”此刻我正用地灵气缠住一个魂魄,向身边拽过来,听娘子一叫,我回头看去,数十完的修罗大军,冲过来了! “杀——杀啊——”红衣剑客抖起细剑,领兵杀向我和娘子、小青,那个铁塔一般的巨汉竟然也冲向我们。难道他们打腻烦了,换着对手玩玩?可也别向我们来啊。地灵针发动,修罗战士纷纷被刺倒地,战马也是嘶鸣绊倒,大军前锋一滞。娘子驾云而起,我不甘地看了一眼缚住的修罗魂,也只得飞走。 算算看,娘子收了七百个魂魄,小青五百个,我成绩最差,只收了十个。最后还放跑一个,郁闷。娘子将魂魄集中,收入羊脂玉净瓶,封印瓶口,对我笑道,“相公,还差三千八百个魂魄,很快就收集齐了。”听到娘子这么说,我的脸更红,我抓的那十个魂魄直接被省略不计了。 “娘子,我太笨了,让你和小青劳累,真对不起。”我愧疚说道。小青哈哈道,“算了,你笨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我和姐姐都习惯了!” 娘子瞪了小青一眼,急忙对我安慰道,“相公,你我是夫妻,还分什么彼此,这点劳累不算什么,只要能还了地府五千魂魄,了断了阴曹之事就好。” “嗯,努力,我们收集齐魂魄,就回家!”我兴冲冲落地,远方又是烟尘一片,看来修罗大军又在厮杀了,赶紧用地缚术去抓魂魄。 “何方鼠辈,躲躲藏藏,偷盗本座手下儿郎的魂魄?”一声霹雳般的吼声传来,我身子一颤,险些被震得晕厥。娘子色变道,“不好,是修罗王!” “修罗王?很厉害么?”我连忙问道。 娘子点头道,“修罗王有很多,我们遇到的不过是修罗一族的部落首领,法力同地仙仿佛。相公,我们快走,要是碰到更厉害的血修罗王,恐怕想逃都逃不掉了。” 驾云刚刚飞起,万千吼声从天空传下,无数巨鹰背驮修罗武士,弯弓搭箭瞄准我和娘子、小青,地下的修罗王纵声笑道,“本王乃翔天部的哈趺罗,何方鼠辈,仗着小小修为,敢到修罗道掠魂?儿郎们,给本王拿下。” 天空如同下了一场箭雨,当头一片箭云压向我们头顶。娘子厉啸声起,叱道,“袖里乾坤!”娘子的袖口扩大,迎向箭云,勉强将数万只修罗之箭收入袖内。娘子脸色苍白,身子已经颤抖,如此众多的箭云收入袖中,耗费太多灵气。我双脚踏实地面,地灵接引诀全力发动,单掌贴在娘子命门要**,另一只手掌贴在小青背心,喝道,“合力突围!” 娘子、小青齐齐一声清叱,祭出雄黄剑和青鳞剑,白蛟、青蟒矫矫飞空,向天空中的巨鹰咬去。蛟、蟒长尾抽击,巨鹰翩然躲开,数以万计的巨鹰围着白蛟、青蟒,更有无数巨鹰翱翔下击,鹰背上武士射箭袭击我们。娘子苦苦支撑,好要用袖里乾坤收箭护身,已经渐渐不支,虽然我输入源源不绝的灵气入娘子和小青身体,但是她们心力有限,独斗上万的巨鹰和修罗箭阵,哪能不败? 修罗王纵声笑道,“不过是两个蛇妖,也敢在本王面前卖弄?当年天帝座下云将八千,也被我翔天部打得狼狈而逃!” 娘子奋起余力,对我和小青说道,“相公、小青,你们快快突围,我顶住修罗大军!” “不行,要走一齐走!”小青吼了一句,身子猛然挣脱我的手心灵气输入,冲天而起。一团绿色灵气从体内爆出,小青化成了身长五十丈的青色巨蟒!青鳞剑所化青蟒和小青纠缠在一起,竟然合体,身子又增长了几十丈,小青此时化身近百丈的青蟒,巨尾抽击天空中的巨鹰,口吐白色寒气,死死冲向一角,意图破开修罗巨鹰之阵。娘子喘气道,“相公,小青拼命闯开一丝缝隙,你再不走就枉费了她的努力。快走吧!” 小青的身子中了何止万箭,此时她身长百丈,处处都没有防备,被修罗武士肆意用箭攻击,已经伤痕累累难以支撑。可是她离撞开巨鹰之阵,还差一丝。娘子看到,顿时也要现出原形,强行突围。我拉住娘子,骂道,“不行,娘子,你会被那些修罗武士射死的!快救小青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十二星象,子鼠、丑牛解印!我念动咒语,子鼠星跳出,趴上我的额头,叫道,“老大有什么吩咐?” “快点救回小青!”我焦急说道。丑牛此时也现出身形,一声牛吼,双角射出万丈豪光,破邪之术发动,修罗大军一时难以近身。子鼠飞入空中,趴在小青头顶,将其隐身。巨鹰失去小青的目标,忙乱合围,小青和子鼠已经安然飞回我和娘子身边。小青就地一滚,变回人形,可是青鳞剑已经残迹斑斑,几乎断裂。小青笑道,“幸亏和青鳞剑人剑合一,否则我就被射成刺猬了。” 我长出一口气,说道,“幸亏你聪明,刚才吓死我也,真怕你这疯丫头就这么挂了。” 丑牛星双角放射破邪光,良久之后,丑牛一声哞叫,“老大,我的力气用光了。”轰然倒地,变成十二星象珠飞回手串之上。修罗大军没有了破邪光阻挡,再次杀来。我哀嚎一声,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修罗道里不成? 千万阴煞之气逼近,娘子和小青妖身都已经禁受不起,我的胸口如同被冰针刺入,一丝丝阴煞之气进入身体,好不难熬。接引地灵对抗,哪里知道地灵之气和阴煞之气竟然合流,在体内疯狂窜动。 此时简直就是雪上加霜,不能停下地灵接引诀,否则自己就会被阴煞气活活杀死。可是不停下地灵接引,这种二合一加倍的痛苦,更是让我快发疯。将灵气无法继续再体内积蓄,拼命导入十二星象,总算暂时解脱。可是十二星象一旦吸入灵气,大范围的灵气聚集,天雷劫云就要降下了!此时可没有九幽冥界罩在头顶,我和娘子岂不要活活挨雷劈? 劫云成形,第一道雷电轰然劈下,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就在此时,娘子的腹部突然放射出冲天红光,当头迎击上天雷闪电,将闪电挡偏。娘子一声痛叫,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我心中大急,可是身子却丝毫移动不得。我疯狂喊道,“灵气快散去啊!” “吼——”一声虎啸惊天而起,十二星象中的寅虎星解开封印,跃然傲立,仰天长啸!灵气散去,劫云消散。我搂着娘子,总算放下了心。娘子捂着肚子,面色惨白笑道,“相公,是孩子救了我们。” 小青额头大汗淋漓,此时也喘气道,“姐姐肚子里的小宝贝好厉害,竟然可以挡开天雷!” 此书,巨鹰之阵再次集结,向我和娘子笼罩而来。寅虎星慢悠悠走到我跟前,问道,“嗯,老大,是将这些巨鹰杀了,还是教训一下了事,请老大示下。” 我看着大老虎头在我面前,心里紧张得怦怦跳,可是真的吊睛白额猛虎啊!听到寅虎星这么吊的口气,我大喜道,“不用杀了他们,赶走他们就ok了!最好再找三千八百个修罗魂魄,完工回家。” 寅虎点头,回身冲天上围困而近的巨鹰长啸一声,肉眼可见的音波从寅虎口中散出,大地瞬间龟裂,漫天的巨鹰纷纷身子一颤,麻袋一般死死落下。 “吼——吼——”寅虎星上瘾一样巨吼不止,漫天巨鹰可是遇到了对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修罗王哈趺罗都看到双眼突出,几乎眼珠迸出眼眶。 “神、神威术?”修罗王惨呼一声,喊道,“撤退——” 巨鹰全部飞走,掉头而去。寅虎冷冷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寅虎星浑身花纹毛发抖动,天空巨风凭空而起,粗如山峰的龙卷风席从天及地,狂暴横扫,巨鹰武士纷纷被卷进龙卷风里,哭爹喊娘,丢盔卸甲。 巨风呼啸,无数散落修罗道各处的修罗魂魄,被巨风卷起,压成一团,丢到我和娘子面前。娘子大喜,将魂魄收入羊脂玉净瓶,连连说道,“够了够了,已经快六千数目,足够了。” 寅虎星停下呼风术,淡淡冲我和娘子一点头,“寅虎星告退!”化作珠子回归了十二星象。我心里爽得难以形容,大叫道,“太酷了,寅虎星太酷了,我爱你!” 这次绝处逢生,而且满载而归,我和娘子、小青开启修罗道通往人间道的同道,急速飞出。片刻不停,我向地府赶去,赶紧办完这件事,心里就塌实了。 胖子判官见到我和娘子再回丰都,乐得笑起来,对我说道,“许侯爷,下官正要再派人去请侯爷,不想侯爷自己来了。阎君有请,有要事通报侯爷知晓。” 我此时身有五千修罗魂魄,底气十足,说道,“我也正要见阎王爷爷,判官请带路!” 见到阎王,我刚要说话,阎王拍案而起,指着我怒道,“好个大胆的贼子,胆敢冒充许仙,扰乱地府伦常纲纪,你可知罪?” 这一句话无异于五雷轰顶,我大脑一阵空白,旁边的娘子和小青都是神色突变,娘子更是身子抖动,脸色瞬间苍白。我嘴唇发紫,强迫自己不能害怕,问道,“阎王爷爷,在开玩笑吧?什么冒充许仙,我不就是许仙嘛?” 阎王冷笑,丢下一本卷宗,让我捡起观看。 “许仙,千年后地府赌场中一个叫许先的书生,状告你冒名顶替,附身许仙肉身,占了他的一切,却害得真许仙千年后替你在地府中受枉死之苦,沦为奴隶。千年后的地府官司,通过回光隧道将案卷送来本王审查。许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真许仙竟然顶替了我?而且在现代受苦。嘿嘿,活该,他当初害我,却不知道我是从山上摔下惨死的枉死之人,要受枉死之苦。他惧怕娘子是蛇妖,就让我去当替死鬼。如今怎么又不服气来告状了?难道是他在千年后听说了这段佳话,后悔了不成?我心里思量许多,不过瞬间之事,我决定死撑下去,绝不认罪。如果认罪,我就要和娘子分离了,绝对不行。我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娘子,朗声笑道,“阎王爷爷好糊涂啊!” 阎王一怒,我拱手道,“阎王爷爷请想想看,我向您告发那秦始皇乃是假冒,我才是嬴政,那秦始皇乃是北宋一个泼皮盗了我的躯体,将我诓骗来大宋,这又该如何?千年后的人,根本就熟悉历史,心生侥幸想用这种离奇法子谋个出路,真是笑掉聪明人的大牙。凭什么他说我是假冒,他是原装货?他有什么证据?” 阎王一顿,确实被我说得心中一动,地府恶魂不胜其烦,说不定真的有人恶意捣乱。我继续说道,“阎王爷爷,不可听信一面之词,请向千年后的地府官司要来证据,再审许仙不迟!” 我一阵侃侃而谈,手心早是汗如浆出。娘子听了我的话,眼中也是一亮,小青哈哈笑道,“奇怪事,千年以后有人嫉妒相公,来诬告了。我保证,相公肯定是如假包换的傻许仙!呵呵——” 我冲小青一笑,看着娘子,悠悠说道,“娘子,我对你的心意可鉴日月,你相信我!” 娘子看着我的双眼,坚定点头道,“相公,为妻永远相信你——” 阎王没有证据,放我回转阳间。出了地府,我让娘子和小青先回家,说道,“娘子,我去万松书院看看,好几天没有过去,不知道孩子们怎么样了。” 娘子点头道,“相公,早去早回。” 我驾云飞去万松山,不过在山脚,我却没有上山,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提问:许仙去哪里了?猜到的朋友,加精置顶,被评为智慧第一,呵呵!谢谢大家支持白蛇,请投白蛇一票^_^』 【小公告】明天周五,导师回国,临时全天补课,无法更新,今天多更新一章补上明天的,请大伙支持谅解!谢谢^_^ 第七章、阎王有请祸福兮第七话 第七章、阎王有请祸福兮第七话 第七话、阎王小心乌纱帽 别过娘子和小青,独自去往万松山,可是我并没有去希望小学,而是在左右无人之时,沉入大地,朝地府而去。丰都城的守门兵卒看到我再次光临,眼熟之极,也不阻拦。我径直来到秦广王殿前,对一名守门阴兵说道,“劳烦神君通报,杭州功德侯许仙求见秦广王!” 胖子判官得到通报,笑眯眯走出来,对我行礼道,“侯爷去而复返,却是为何?” 我冲判官一笑,淡淡说道,“天机不可泄漏,否则有大祸临头,判官老爷命硬,听听也无妨。我告诉您如何?” 判官脸色一变,苦笑道,“侯爷就别逗下官了,您是半仙之体,事关天机的大事,还是和阎君当面说吧。” 见到秦广王,我作揖道,“请阎君借一步说话,可好?” 阎王冷冷道,“许仙,事无不可对人言,本王不会躲躲藏藏和你私下有什么勾当,经管当面言明。” 甩官腔?好啊,我也不急,只是恭敬回道,“阎王爷爷果然公正廉明,远胜那青天包公爷爷,本侯十分敬佩。可惜,王爷您入了一个圈套,这个为万魂做主的阎君,恐怕是当不长喽。” 阎王大怒,寒声道,“侯爷是在诅咒本王嘛?本王的阎君之位,为什么做不长?” 我淡淡说道,“因为阎王爷爷不但政务疏漏,让五千魂魄生死大乱,更用非法手段弥补,从修罗道里偷来五千魂魄顶帐。这是小事,起码只是工作上的方法问题。可是有一件事,是阎王爷爷最大的失职,事关天庭和命中注定成仙的一个大人物。王爷的错误已经犯下,木已成舟,该如何是好呢?” 阎王的脸色难看,挥退手下阴兵,大声叱道,“许仙,你满口胡言,看本王如何罚你。来呀,都给本王退下去,本王要亲自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许仙!” 判官叹息一声,用怜悯的眼光看着我,带着手下阴兵鬼吏走出秦广王大殿,大殿之门轰然关闭。我手心冒汗,强自努力站着,腿已经轻轻发颤。 秦广王闭目良久,突然走下宝座,绕过书案,到我面前,作揖而拜! 秦广王此刻的表情,简直就是一个奸商模样,在面对一个工商干部,小心谨慎地对我说道,“侯爷,不,上仙!上仙请告知,到底小王哪里犯了疏漏,犯下事关天庭和天仙的大错?上仙提醒,小王一定感激上仙的恩德,永不敢忘!”看着秦广王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我简直快神经错乱。随即我便释然,地府高层的乌纱帽值钱啊,秦广王也是老官僚了,自然知道官场生存的艰难,难怪他不惜屈尊叫我什么上仙,向我讨教,真是笑死人!上仙?哈哈。 我摆出一副上仙的模样,淡淡点头道,“嗯,阎王爷爷不必如此,折杀许仙了。其实那个阎王爷爷所犯的错误嘛,您也已经知道了大概。”我指着自己的鼻子,缓缓说道,“那个注定成仙的人,就是许仙我!可是不巧得很,我又偏偏是假冒的!” 这次换成阎王五雷轰顶,顿时傻了。他突然厉色道,“好大胆子的妖孽,强占许仙身体,还敢向本王炫耀,本王结果了你!”他伸手要打,我嬉皮笑脸说道,“小心啊,许仙注定**飞升成仙,千年后人人都明白,你要是打坏了许仙肉身,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阎王生生收住手,眼珠飞转,问道,“你到底是谁?要怎么样?不妨直说。” “好,痛快!”我伸出大拇指,冲阎王比划了一个“你牛”的姿势,大声说道,“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千年后的许先不假。可是,并不是我要来冒充许仙,而是那个胆小无能的家伙,害怕他娘子白素贞是蛇妖,畏惧不愿还阳。他偷渡回光隧道,跑到千年之后的阴曹地府,因为我和他长相相似,就打昏我将我扮作他的模样,被追捕的阴兵带回大宋。他则冒充我留在地府等待投胎!可是,他没有想到我是枉死之人,要受苦百年,何况他听说了许仙、白素贞飞升成仙的故事,当然后悔不甘心,此刻来告我假冒,什么目的不言自明了吧?” 阎王睁大眼睛,看着我,良久才说道,“这、这都是真的?怎么可能?阴兵怎么会把你和许仙搞混?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奇闻——” 我阴阴一笑,对阎王说道,“阎王爷爷,我虽然冒名顶替,可是在下拜师太乙三清地圣为师,又结交天下众多妖仙,修炼得此半仙之体,也算是在仙班定了位子的。如果此刻查出许仙是假,你这阎王渎职罪恐怕是彻底坐实了。据我所知,地府里觊觎十殿阎罗宝座的阴神可不少啊!”最后一句,纯属瞎猜。可是阎王脸色微变,我就在心里大喊一声,蒙准了! “你向本王坦白这些,难道不怕本王抓你吗?”阎王面目狰狞,冲我恶狠狠问道。我退一步,低头道,“阎王爷爷明鉴,我并非是向您挑衅,实在是我对娘子白素贞割舍不下,我二人海誓山盟,生生世世愿为夫妻。可是那许仙,他凭什么再来和我争夺娘子?是他放弃了自己的妻子,如今我对娘子之爱,情比金坚,绝不容许许仙来破坏我和娘子的幸福。阎王爷爷,你我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的身份败露,你也难逃处罚,小心乌纱不保!” 阎王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暗暗祈祷着,阎王一定要被我说动啊。除了这个办法,我已经没有能继续在纸里包火的法子。阎王猛然回头,冷冷道,“许仙,本王现在就拿下你,将功赎罪,不怕天庭会处罚!” 我盯着阎王,沉声道,“拿下我恐怕也并非说得那么容易,阎王爷爷想清楚!打坏了许仙的肉身,您的麻烦也同样不小。”靠,唬我啊?要真的想抓我,你根本就不会说出来。 “哈哈,果然是英雄人物,本王一试之下,就知道许仙许侯爷你是人间龙凤,他日必然是天庭仙班有名,还望侯爷到时多多提携啊!”阎王大笑拱手,向我亲热说话。我长吁一口气,微笑回礼。 “许仙拜托阎王爷爷多多照顾,必有厚利酬谢。” 秦广王叫住我,从大袖中拿出几个小瓶子,尴尬笑道,“请侯爷化化妆,装作被我打伤的样子,地府的阴兵们看了,才不会起疑心。” 我按照秦广王的吩咐,把脸涂抹青紫,长衫撕碎,一副被非礼强暴之后的模样,离开了秦广王殿。阴兵们看了,都窃笑不已,我低头暗笑,秦广王装备如此丰富,看来演这种苦肉计的戏码,不是第一次了。 告辞秦广王,我急急飞回阳间,还要去学院里看看学生、孩子们才行。 ****** 许仙离开地府,秦广王坐在长案之后,皱眉提笔,在卷宗上写下鉴定,证明大宋的许仙如假包换,那千年后的许仙一定是个无事生非的恶鬼刁魂,请千年后的秦广王将他下油锅、上刀山,好好修理一番! 送走公文,秦广王双眼空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是他知道,写下了这道公文之后,他彻底和许仙是一条绳子的蚂蚱了! 公文送过回光隧道,千年后的地府接到秦广王的答复公文,当即驳回“许先”的告诉,差点定了一个诬陷准仙人的大罪,将他下油锅。幸亏孟姨的面子,把他保下来,只是狠打了三千白骨鞭。 许先,也就是真许仙,在赌场的角落里趴着,身上伤口剧痛,那是直接伤害灵魂的刑罚,这种伤痕除非法术治疗,否则永远不可能消除。正在许仙恨得咬牙切齿大骂阴曹地府不公时,一个浑身黑布罩体的人影走到许仙面前,阴森问道,“你就是许仙,对不对?” 真许仙惨笑道,“对,我就是许仙,我就是许仙——哈哈哈哈哈” 黑衣人冷冷说道,“你恨这世界不公,你怨这苍天无眼,可是却没有能力反抗。可悲啊,本是仙班有名的好命,却沦落到成为地府中赌场里一条可怜虫。许仙,你难道就不后悔?” 许仙面目狰狞,嘶吼道,“我恨,我恨当初怎么昏了头。我恨地府的阴兵都不长眼睛,换了人都发现不了?我恨这天下一切人,更恨那贱人白素贞,难道没有发现有人假冒我??她不是要向我报恩吗?就是陪老子的仇人睡觉,这就是报答?” 黑衣人看着愤怒的许仙,掏出一颗黑沉沉的珠子,说道,“吃了它,你就可以拥有力量,抢回你的娘子,杀了许仙!甚至可以称霸天下,成为世界的主宰。怎么样?” 许仙听到这致命的诱惑,忽然笑了,盯着黑衣人冷笑不已,“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你以为我是傻子,会被你愚弄?” 黑衣人淡淡说道,“机会只有一次,你如今这副德行,还怕再上一次当嘛?” 许仙满脸戾气,身子颤抖,忽然抓过黑色的珠子,吞下肚子。闭上眼睛,他决定赌这一次!狂暴的黑色灵气充满全身,许仙的灵魂瞬间涨大一圈,黑色的气息盘绕,灵魂上白骨鞭的创伤痊愈,一道黑色的大鹏鸟虚影从许仙背后升起,冲天鸣叫,地府里尽皆可闻。许仙的灵魂竟然借着这股强大的力量凝成实体,血红的灵气从黑色珠子里透出,化成血液一般,在许仙的灵体里流动! 黑衣人笑道,“灵山脚下大鹏鸟,喜食毒龙,死后剧毒侵染内丹,形成这天下绝无仅有的大鹏毒丹!你吃下它,凭空增长大鹏鸟的万年修为,纵横人间道,所向披靡。记住,让那假许仙尝尝你的手段!” 许仙睁开双眼,黑色的电光在瞳孔里一闪而没。黑衣人丢改许仙一本书,说道,“此乃玄天九变心法,记载了不少奇门法术,一并送你。” 许仙接过,冷笑一声,“不谢了。最后一件事,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助我闯过回光隧道,回到大宋!阴曹地府不受理我的冤案,我就亲自去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大鹏鸟毒丹的气势膨胀,早惊动了赌场里的孟姨,她赶到许仙所在的角落,骂道,“怎么回事儿?许先你又搞什么鬼?”在孟姨身边,有个美貌少女陪伴,赫然是鲤鱼仙子小莲! 许仙不说话,掉头就跑。孟姨飞身追去,许仙回身一拳,黑色的灵气透体而出,如同一道黑色旋风冲向孟姨。 “九幽冥界!护——”孟姨展开防护,九幽冥界正是黑色灵气的克星,全部接下了真许仙的攻击。孟姨却大吃一惊,一向毫无本事的赌场下人,怎么突然有了如此功力?黑衣人出手,对许仙说道,“你先走,我拦住她们。” 许仙逃向回光隧道,守隧道的阴兵哪里是他对手,纷纷被打得形神俱灭,许仙成功闯入隧道内。黑衣人缠住孟姨,气得孟姨哇哇大叫,小莲笑道,“孟姐姐,我助你一臂之力!” 琵琶声响,肉眼难见的无形音波包裹住黑衣人,小莲的音波功更上一层楼,越发凌厉无形。黑衣人被击中,幻化的障眼法顿时解开,露出一身黄色僧衣,大红袈裟斜披,手持九环锡杖,手托紫金钵盂,和孟姨、小莲对峙。 “法海秃驴,是你!”小莲目眦欲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忽然,小莲失声叫道,“好个贼和尚,你救走那个人,就是要对付许相公和白妹妹!我绝不饶你——”小莲飞身上前,和孟姨夹攻法海。 法海托起钵盂,射出一道金光逼开孟姨、小莲,哈哈大笑,身子渐渐黯淡消失,无影无踪。小莲心神一阵,她感觉到,法海竟然穿越时空离开了地府,回去大宋了。 “怎么可能?法海秃驴的修为,不可能穿越时空,是谁在帮他?”小莲喃喃念道,“许郎,你千万小心——” 第八章、阎王有请祸福兮第八话 第八章、阎王有请祸福兮第八话 第八话、孰仙孰魔困白蛇 自打从地府回来,我和娘子悠闲过着日子,我心里估摸着,秦广王是会帮我摆平此事的。在大宋这个时代,我毕竟才是“真正”的许仙,受皇封为西湖功德侯,又修得一身仙术道法,阎王他当然要笼络眼前的利益,千年后的许仙,即使他帮他平反又如何?许仙只会感谢千年后的阎王,不会感谢此时的他。所以,我信心十足,秦广王一定会帮我掩盖。为了他的乌纱帽,也为了他的前程,许仙的身份绝不能出问题。 转眼过了四五天,娘子好像已经淡忘了地府里的事情,大中午我正在和娘子、小青扇扇子纳凉,吃着可口凉爽的冰淇淋,好不逍遥快活。我心里寻思着,要是能发明一个空调就更爽了! 没有电,空调是不用想了,不过设计一个可行的冰制冷风扇还是没有问题的。如今我的幻化术也小有成就,虽然自己变化依然是老样子,只能变成费老故意害我才教的那种变大便的功夫,但是将平常竹木砖石幻化成其它物品,也勉强可以办到。 到院子里砍下一棵竹子,把竹片分开,聚集灵气将其幻化成风扇扇叶的模样,再用竹子做轴,将三片扇叶组合在一起,一个风扇头瞬间做好。接下来就是做动力装置,切下竹片细长一条,幻化成皮带,制作一个简单的脚踏装置,将力传动到风扇叶的轴心,风扇轻轻转动,凉风自然吹出。再将一盒冰块放在风扇叶后,冰块制冷空气,自然送来凉风习习,舒服之极。 只要雇个人来踩踏板,风扇就可以自如工作,很聪明合理的设计,而且经过皮带和齿轮的传动,产生的风大,费力却比扇子要小,同时可以给一间大屋所有人供风,非常适合大户人家使用。我满意地欣赏自己的发明,对娘子道,“darling,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又可以进项一笔银子了!娘子给风扇起个名字,我们好去做广告。” 娘子微笑地看着我,淡淡说道,“相公,真是心思巧妙,设计如此灵巧的机关送风制冷,夏天就不再难熬了。我看,就叫安乐扇,如何?” “嗯,有了安乐扇,一家都安乐!好名字,娘子起的一定最棒,就叫安乐扇。” 大门外,传来一声娇笑,“什么安乐扇,快让我开开眼界!”师师走进家门,冲我笑盈盈走过来,行礼一福,嫣然笑道,“师师见过师傅、师母和小青姑娘!” 娘子看见师师来了,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看了我一眼,才说道,“师师,不必客气,请坐。前几天就听说你要回杭州,我和相公都挺惦记你的。在汴梁还习惯么?那里的风沙可比杭州大多了。” 师师手抚发髻,摆个s型身段,幽幽叹道,“背井离乡去汴梁讨生活,这其中的苦楚何其多啊。师母最体贴人,才明白师师的心思。汴梁虽然好,我心里却无时无刻不想着杭州,想着师傅、师母。今天刚回杭州,就来拜访,没有带什么礼物,请师傅师傅恕罪。” 师师这一番叫苦加献媚,让娘子都有些招架不住,说是没有带礼物,可是两名贴身仆妇手里至少拎着二十斤的礼物。京城所产的蜜饯、小吃、簪饰、水粉、胭脂、丝绸、绣鞋,样样都是精致之极,女人最爱的小玩意儿。小青孩子心性,初时还对师师不理不睬,可是等师师替她带上簪花,夸奖她长得美如天仙之后,小青就拉着师师叫好妹妹了。 我郁闷低头,这个小青变节也太快了点。师师对小青笑道,“青儿姐姐真是好灵巧的人儿,只看你梳的发式,就是现今最流行的样式呢!一张迷死男人的脸,真是让师师嫉妒!” 小青高兴问道,“师师,我的头发发式真的是现今流行的?我随意乱梳的。” 师师故作惊讶,“乱梳的?天啊,随意乱梳就能梳出如此精致的发式,那姐姐精心梳头,还不气死天上爱美的七仙女!”小青笑得得意非常,恨不得和师师结拜了姐妹。我哼了一声,对师师说道,“好了,别再逗小青这丫头玩了,她不识好赖,不许骗她。” 师师低头,小青可不干了,瞪大眼睛威胁我,“不许欺负师师妹妹!” 师师偷眼观瞧,对我一笑,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说,“师傅,我的功力如何?” 我回敬了一个鄙视的眼神,轰走被师师迷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小青,对师师说道,“此次回杭州,有没有什么计划?” 师师正色道,“有,还请师傅、师母带我进入**塔,观战『倾城擂』!” 倾城擂就要开始,我身为西湖功德侯,自然可以入塔居高临下观看比武。师师身份低微,借助于我,就可以入塔观战。不过,她观战事小,其它的目的才是大。到时候宝塔七层,顶层是皇帝陛下派人亲临,二层就是各国使臣,三层就是大宋的高官显贵,逐层向下排去。我虽然爵位仅是侯爷,但是弄个三层的席位,还是易如反掌的。不说和皇帝及京师王孙们的交情,就是靠着地主父母官杭州知府的帮衬,也是三层有位。 娘子笑着对师师说道,“放心,到时一定带着师师一起去**塔观战。相公爱热闹,如此有趣的比武他可不会错过的。” 师师大喜,千恩万谢一番,冲我抛个媚眼,告辞而去。我对娘子苦笑道,“收了李师师这个徒弟,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当初我想靠她来影响皇上,如今光是一个她就已经让我头大难办,怎么能指望她能将皇上带上正路哟。” 娘子轻笑道,“万事随缘,相公不必强求。” 算起来,今天已经是七月十号,钱塘江畔月轮山的比武擂台已经搭好,就等着五国八蕃的高手来到。大宋、大辽、金国、西夏、吐蕃,再加大理国、西域高昌国、高丽国以及一些西南、东南部落,共是五国八蕃。五大国俱出一座城池为赌注,大理、高昌、高丽也出一城参加,争这天下第一的名号! 若论军队武力,恐怕大辽当仁不让居于第一。金国实力强大,虽然建国不久,可是无人感轻视于它。西夏、吐蕃休养生息,实力超群,加上占地利优势,于大宋、大辽分庭抗礼,也不落下风。此次倾城擂,是大辽提出,邀集天下高手,却云集大宋杭州比武,其中深意民间猜测纷纷,莫衷一是。不过,八座城池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天下的高手闻风而动。 大理、高昌等国,论武力不能与宋辽争锋,可是比武是看个人实力,大理、高昌垂涎这七城赌注,自然也不肯放弃。大理国天龙寺高手如云,高昌国西域武功神秘莫测,都有问鼎天下第一高手的实力。倾城擂共设擂一月整,会尽天下英雄,生死勿论。一场龙争虎斗势在必行,大宋武林人士都为之热血沸腾。多少年大宋积弱,被辽人欺侮,这次的倾城擂,大宋武人可要好好出一口恶气。 我和娘子等着倾城擂开始,就当去看电影武打片,还不用交门票,何乐而不为? ****** 杭州城外,一道黑色的身影冲出地面,身后追击的阴兵鬼卒呐喊道,“何方妖孽,擅闯出回光隧道?快快束手就擒。” 黑影落地,正是那正牌许仙,一身阴毒戾气缠绕,冷笑道,“束手就擒?简直痴人说梦。有本是就来抓我,没本事趁早滚蛋!” 阴兵大怒,合围而上。许仙冲出得突然,一时间只有几百守隧道的阴兵追出。许仙双眼黑色电流射出,阴兵的灵体竟然被生生解体!只靠目光之力就如此霸道,众阴兵惊惧交加,一哄而上。许仙砍瓜切菜一般,将众阴兵全部杀死,手里拎着最后一个阴兵,当着他的面,将全部阴兵尸体大口吸入体内,狰狞笑道,“不想魂飞魄散,就老实告诉我,如今是什么时日?这里可是大宋了?” 那阴兵吓得连连点头,“是、是大宋,如今是那花鸟皇帝当政,年号政和。上仙饶命,放了小的吧——” 许仙手心一紧,将阴兵抓到眼前,狞笑道,“政和几年?” “政和三年,上仙……咦,你是许仙许侯爷!”阴兵看清许仙的相貌,脱口叫出。许仙冷冷道,“我是许仙,但不是什么侯爷。”单手一紧,阴兵顿时被捏得魂飞魄散。 正牌许仙看着杭州城方向,阴狠笑道,“政和三年?原来此时还是政和三年。我死是是五月端午,此时的天气,怕是到了七月吧?许先,你当了三个月的我,很自在嘛!” 一道煞气从这个许仙身上发出,直射杭州城。此时我和娘子正在西湖闲游,吃藕粉看荷花,突然娘子脸色一变,手里的藕粉打翻在地,面色顿时苍白如纸。 我大惊挽住娘子的手,问道,“娘子,可是身体不适?快坐下歇歇,别动了胎气。” 娘子呆滞应道,“嗯,相公,我没事儿。” 无心游湖,我和娘子回家,刚进家门,一道金光裂缝从空中裂开,一尾金色鲤鱼跃出裂缝,瞬间空中一翻化**形。我吃惊道,“小莲大姐,是你?” 小莲看到我,着急说道,“许仙,不好了,真——”忽然,小莲住口,看着娘子,又是焦急又是窘迫,无法继续说下去。娘子脸色更是苍白,对小莲点头打过招呼,对我说道,“相公,你陪小莲姐姐慢慢聊,我回房休息一会儿。” “娘子,你别误会,我——”我刚要和娘子解释,小莲的出现我并不知情,让她别误会,哪知道娘子急急走入后堂,好像在躲什么一样。 小莲的声音传入我的脑海,焦急道,“不好了,真许仙逃跑,通过回光隧道回来大宋了!还有,法海那秃驴不知道用什么法子,传给真许仙一身诡异霸道的邪功,你可要小心应付!”小莲担忧地看着我,不再言语,破开金色的空间裂缝,跃身返回了现代。 “许仙,不管你是真是假,我明白你对白妹妹的深情,但愿你逢凶化吉、好自为之,我要走了!”小莲匆匆走了,消失不见。我怔怔看着空荡荡的客厅,颓然坐倒在椅子里。 娘子的异状,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她已经知道了—— 一阵阴冷的气息逼近,我惊惧抬头,发现一模一样的许仙如同照镜子一般站在家门口,冷笑着对我说道,“许先,我们又见面了。” 忽然,他脸色狰狞吼道,“无耻的贼子,还我娘子来!” 我心底一股怒火上升,大骂道,“你才是无耻之徒,此时娘子是我的娘子,和你没有关系!” “相公——”娘子一声幽幽叹息,从后堂走出。小青陪在娘子身边,惊奇地看着我和许仙,嘴巴张大,问道,“你们到底谁才是相公啊?” 许仙冷笑道,“小青,我才是许仙,那个家伙是冒充我的恶鬼!” 我勃然怒道,“胡说八道,我才是许仙!我才是心里爱着娘子的许仙,你不过是个负心薄幸的胆小鬼,凭什么来和我争娘子。”我转头对娘子说道,“娘子,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么?相信我,我爱你,绝没有一丝欺骗。”看着娘子,我急切等待着娘子的承认。可是娘子却避开我的目光,看着对面的许仙,久久不语。 许仙冷冷道,“娘子,你莫非是和这假冒的贼子有了情意,不愿认为夫了?别忘了,你是向我报恩,不是向他。” “你混蛋!”我破口大骂,对许仙指着鼻子怒斥道,“你凭什么要挟娘子?夫妻二人要有爱情,不是用报恩来要挟。娘子根本不爱你,你凭什么逼她要和你在一起!” 许仙冷冷对娘子说道,“当年我不救你,恐怕你已经是一条死蛇,不知下了谁的肚子。你能修成蛇仙,都是我恩惠,你还没有报恩,就对别的男人动了春心,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难道还不知道羞耻,还不快回我身边!以往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念在你怀的还是我的孩子,我还是认你这个娘子的。”许仙看着娘子的肚子,讥诮对我问道,“怎么样,我老婆我的孩子,你却忙着照顾,当二相公的滋味挺舒服吧?” 我的拳头已经攥得咔咔响,一口牙几乎生生咬碎,强忍着许仙对我对娘子的侮辱。我对娘子哀求道,“娘子,不要听信他的话,我们离开杭州,到海外去,到埃及去找你儿时的伙伴金王蛇仙,好不好?” 娘子看着,眼睛里眼泪隐隐可见,可是她还是和小青缓缓走向许仙,对他说道,“相公,奴家心里一直猜测,此人不是相公你。今日相公回来,奴家终于证实了。如今回到相公身边,请相公念在奴家怀着许家骨血,请相公不弃收留。”娘子跪倒在许仙面前,怔怔流泪。小青大急,道,“姐姐,你这是干什么?这个许仙阴阳怪气的,我不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个相公。”小青指着我,要拉娘子起身。娘子不肯,许仙冷笑对小青说道,“贱人,看来你和那冒充我的恶鬼颇有情意啊,敢替他说话。”挥手一掌,小青被许仙一个嘴巴抽飞,落在我脚下。我心疼之极,连忙扶起小青,此时小青脸上一道青紫,气得狂怒,就要和许仙拼命。可是娘子死死拦在小青身前,哭诉道,“青儿,不要伤害相公,姐姐求你了。你如果气不消,就打我出气吧。” 小青一声仰天长啸,大声质问道,“姐姐,你疯了吗?放着好好的相公不要,非要跟着这个恶许仙!我受不了,回峨眉山去了。”小青飞上天空,头也不回地走了。 娘子掩面哭泣,许仙冷冷说道,“跟我走吧,这保合堂被你们整日里胡天胡地折腾,我是不会再住的。对面的同仁堂我已经租下,以后娘子就和我住在对面。”许仙冷冷看着我,说道,“许先!我不会放过你的。” 娘子和许仙走出家门,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跟着他们出门,看着许仙拉着娘子进入同仁堂,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找许仙拼命。可是,娘子她宁可许仙痛打小青,都要护着他,如果我杀许仙,娘子一定会和我反目成仇吧? 我几乎将头发扯断,没有好办法解决这个死劫。小青飘然飞落,看着我,凄然说道,“姐姐五百年来和我形影不离,为了那恶许仙,竟然舍得让我独自回峨眉山,也不来追我。” 我看到小青,向她跪拜说道,“青儿,算是我求求你,虽然往日里我总是和你作对,你也该明白我对娘子是真心的!那许仙是真的,我承认,可是他对娘子根本无情,此时他心里不知道再想什么,说不定就会伤害娘子!青儿,我求你回到娘子身边,保护她。求求你了!”我对小青不住磕头,额头上血迹沁出,依然不停。小青一把拉住我,沉声道,“不管你是不是真许仙,就冲你对姐姐的痴情,我帮你!” 小青摸摸脸上的伤痛之处,笑道,“我就去找姐姐,就是我死,也不会让那恶许仙伤害姐姐一根头发。” 小青走过街面,进入同仁堂。我看着小青的背影,眼泪缓缓留下。 “青儿,娘子就拜托你了。” 驾起指啸云,一道流光飞过,我闭上眼睛朝着未知的方向飞去。极限的速度,让我的身体几乎被压碎,胸中的压抑和痛苦难以发泄,我拼命地飞,哪怕粉身碎骨,冲向天边。 剧痛袭来,我彻底昏死过去,痛苦依然填充我的胸口,难以派遣。 “娘子,对不起——”淡淡说了句,眼前流光闪动,我从云头上翻身栽倒,飞速落下。 第九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一话 第九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一话 第一话、媒神点醒痴心人 身子落下云端,我心里想道,是要死了吗?要是这么死了,也许就不会痛快了吧?本来以为娘子对我的情意,无论何时都不会变,可是我却明白,娘子她心地善良,心中对一千八百年前许仙的救命之恩铭记不忘,在恩情和爱情面前,她还是选择了前者。离去的时候,她的身子没有一刻不在痛苦地颤抖,可是她还是跟着许仙走了。 我的灵魂一阵轻空,仿佛身体里被掏空一般,心中空荡荡充满了失落。娘子,我们的约定,生生世世的誓言,就这么消散了么? 身子剧痛,耳边传来水花飞溅的响声,我好像掉进了一潭湖水,竟然没有摔得粉身碎骨。一个清脆的女声带着微微恼怒,说道,“何人如此大胆,敢来骚扰娘娘沐浴?” 我朦胧间看到一个女子,面容美胜天仙,她的身子竟然是半人半蛇,腰以下的金色蛇身足有几十丈长,盘绕在一块湖心岩石上,而这美貌端庄的女子身边两个侍女,都对我怒目而视。 “娘子?是你么?”我看到那金色的蛇身,迷糊问道。转瞬间我就明白了,她不是娘子,娘子原形是白蛇,怎么会是金色呢?天旋地转袭来,我彻底昏厥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香气入鼻,我幽幽醒转,看到自己竟然置身一片云雾之中,头顶是五色祥云,脚下是一片白色云海,如同白色的地毯,托着我缓缓波动漂浮。猛然腰间一紧,粗如大树的金色蛇身卷住我,直拉入头顶的五色祥云中去。 我被吊在半空,目瞪口呆地看着祥云上的一切,简直太华丽了。李白有诗云,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也不过就是如此了。祥云上一座富丽堂皇的庙宇,连天而去,望不到边际。在庙宇前,一尊金光淡淡的女神悬空,她的巨大蛇尾此时正卷着我,提到她的面前。 “大胆的凡人,闯入大荒西海神山,冒犯本皇,你可知罪?”蛇身美貌的女神对我威严说道。我点点头,毫无生机地点头,“我此时生不如死,请蛇神女皇赐我一死吧。” 蛇神女皇身边的一个侍女扑哧笑道,“娘娘,都说凡人贪生怕死,怎么这人却不怕死,还求娘娘赐死呢?这是怪异。” 美貌的蛇身女神对侍女说道,“观此人心胸中一股郁结之气,气色青赤,定然是心上人离他而去,郁郁寡欢,才不思活命。唉,此等愚人,毫不知姻缘天定,却也要自己努力争取才行,逆天改运又有何难?只是学那等懦弱之辈,轻言生死,不过是个最要不得的酸腐文人,比那不识字的莽汉还要低劣三分。死了倒干净!” 这淡淡几句揶揄的话,如同一记惊雷炸进我的脑海,天啊,我怎么就这么放弃了?娘子随许仙走了,我为什么不抢回娘子?说不定娘子心里就是等着我去抢回她,可是我竟然自暴自弃,像那没用的焦仲卿,岂不是要害死娘子?一身冷汗浆出,我大声叫道,“放开我,我要去救娘子,我要把她从许仙手里抢回来!她是爱我的,只有我才能给她幸福!” 美貌的女神收紧蛇身,勒得我胸口气闷,骨头喀嚓作响,我咬牙顶住,艰难说道,“求求你放我去救娘子,多有冒犯,许仙容后一定负荆请罪!” 女神笑着把我卷到她眼前,问道,“凭你**凡胎,如何能抢回你的娘子?你的对手,可是厉害得很啊。没有想到费三清的开山弟子,如此不继,真是给费老头丢脸哟。” 我心神一震,看着美貌的蛇身女神大叫道,“我知道了,你是女娲娘娘!女娲娘娘,求求你发发慈悲,放了我吧,我要去救娘子!请您看在我师傅费老面上,饶过我的冒犯之罪。” 女娲冷冷看着我,问道,“你知道当年商纣王昏君无道,题淫诗侮辱于本皇,本皇是如何惩罚他的吗?” 我背心发凉,想道,不会吧?女娲娘娘难道是天生爱记仇的大神?当年纣王调戏她几句诗词,就灭了人家商朝,搞得纣王妻离子散、国破家亡。如今我却更近一步,干脆冲撞了她在湖中沐浴,岂不是要比纣王还惨十倍? 光棍不怕千刀万刮,我豁出去,对女娲叫道,“看在女娲娘娘和我师傅相识的份上,我叫您一声阿姨。女娲阿姨,我无心冒犯,不过是飞得脱力,掉下湖底,根本没有冒犯您的意思。你要是硬要处罚,就尽管朝着我一个人来,我父母和娘子、朋友邻居,不要牵连他们!” 咬着牙,我心里想着娘子,痛苦道,“娘子,素贞,我们来世再见吧。也许我直接就形神俱灭,永远见不到你了。但愿你离开许仙,去寻找自己真正的幸福!” 良久,我胸口的蛇身没有继续收紧,反而是身子不疼,碎裂的骨头好像愈合了一样。我睁开眼睛,哪里有什么祥云、宫殿,哪里有什么侍女,眼前只有一个穿着金色衣裙的女娲娘娘,长长的蛇身从裙下深处,探入水中搅动不已,而我此时正坐在湖边一块石头上,呆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女娲娘娘的容貌和刚才一样,可是穿着却随意了许多,少了一份庄严,多了一份活泼。她对我笑道,“刚才用锦绣幻镜和你开个玩笑,如今是真实的世界,不用再猜疑了。” “开玩笑?”我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女娲娘娘不是一个小心眼的女神,最是睚眦必报吗?怎么会和我开玩笑? 女娲娘娘笑道,“许仙,你真是一个糊涂虫。那不过是世人误传,商纣王那个无赖,对他娘子不忠,拈花惹草,惹是生非,我才教训教训他罢了。至于商朝灭亡,是运数所定,我才懒得去祸害它。唉,要真说我对纣王生气,也是因为他辜负原配的姜皇后,背叛誓言。对于男人负心,我是最生气的。” “女娲阿姨,您原来和传说中不一样啊!看来谣言真的可怕,把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忽然,我拍腿大叫道,“对啊,世人都说许仙对白娘子一往情深,可是实际上的许仙却是个懦弱无耻的小人,根本不爱白娘子。可是我和娘子情深似海,却被许仙活活拆散,我不服气!我一定要把娘子抢回来,不让她受那许仙的恶气。” 女娲娘娘咯咯笑道,“有志气,对我的脾气。许仙,费老辈分高,我又对你很有好感,干脆我们两个平辈论交,你也别叫我什么阿姨,听起来好老。叫我姐姐吧,我认你当个弟弟。” 我高兴地冲女娲拜道,“姐姐在上,受小弟三拜!姐姐,求你帮忙救救我娘子啊——” 女娲摇头道,“弟弟,不瞒你说,姐姐我乃是媒神,总管天下男女情爱婚姻,原是能撮合你和那白素贞成婚。可是,如今天宫将男女姻缘归于月老安排,我已经无权插手。天宫戒律颇多,我虽然不惧,可是也不能公然和天庭对抗。对于你的事情,只有你自己去努力了。记住,人定胜天,感情的事天庭是管不了,也定不了的。” “谢谢姐姐指点,我明白了。这就回杭州,一定让娘子回到我身边!”驾起指啸云,我冲天飞起,女娲姐姐的声音传来,“向东飞,就可以回归大陆。许仙小弟,抢回你娘子,记得来大荒看望姐姐啊——” “一定,姐姐等我的好消息吧。” 有了媒神女娲的指点,我已经想通了一切,既然我和娘子相识相恋,情意已定,就不必管它什么报恩,什么命中注定白许飞仙,只管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就是了。娘子,我来救你了! ****** 许仙进了同仁堂,端坐在客厅里,冷冷看着白素贞,身上似乎有种冲过去吃掉眼前女子的冲动。白素贞是得道蛇仙,而许仙吃了法海给的万年大鹏毒丹,已经有了大鹏之性,和蛇、龙之类份属天敌,气势上互不相容。 许仙压制着这种冲动,冷笑对白素贞说道,“怎么?担心那个冒牌货了?才不见了一盏茶的功夫,你就受不了,对他的情意可真是深啊。当初,你对我恐怕没有这么痴心吧?” 白素贞身子颤抖,轻轻道,“相、相公,奴家并非思念那、那人,而是担心相公你。你身上一股阴煞邪气,太过凌厉,对你的心性恐怕有影响。让奴家想办法帮你祛除这股邪气吧?” “贱人,休想骗我!”许仙骂道,“这是我的力量本源,你祛除了它,我的力量就会消失,灵魂在阳间恐怕顿时就灰飞烟灭了!你想谋杀我,也不用如此假惺惺。” “相公,你误会了。”白素贞想要解释什么,许仙冷冷摆手道,“你不用多嘴,只要听我的话,老实呆在我身边就可以了。时机一道,我们双**仙入天庭,到时就算你还了我的恩情,你我再无关系。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爱要不要随便你,是谁的孽种还不一定呢!” 许仙的话,让白素贞眼中怒气闪过,渐渐化成一股悲凉神色,默默不语。小青冲进同仁堂,来到白素贞身边,说道,“姐姐,我不走了。我要陪着你,以防这恶许仙害你。” 白素贞拉着小青啜泣不已,许仙冷笑看着小青,说道,“青蛇妖,我警告你,老实安分一点。如今我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是天下无敌的魔神,只要我乐意,随时可以扭断你的脖子!”许仙站起,拂袖离去,临走前阴险笑道,“我不杀那冒牌货,就是要保存我的肉身。等我修炼好拘魂的法术,就抓来那冒牌货,让他尝尝地火焚身的滋味!你如果可怜他,不妨去通知他,还可以和他幽会通奸一番。嘿嘿。” 小青气得大叫,白素贞对许仙的讽刺毫不表情,木然拉着小青说道,“青儿,等生下这孩子,我们就回峨嵋山去,好吗?凡间的日子,我腻了。”白素贞眼神空洞,望着窗外,忽然想起“相公”曾经唱给她的歌,“你问我爱你有多深?你问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天上此时没有月亮,而那温柔体贴的相公也不知所踪。白素贞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点点落下。 小青不解问道,“姐姐,你明明就在想那被你伤透心的好许仙,为什么不去找他呢?要在这里受这恶许仙的气,真是快气炸我也。” 白素贞看着小青,温柔问道,“青儿,你也觉得以前的相公是个好人,对不对?可惜,他不是我的恩人,这一辈子我欠他的情,只能来生再还了。” “什么来生再还?今生还未过完,姐姐你就想什么来生,好不让人烦恼!”小青抓狂道,“走,我们去找月老,查查看姐姐你今生的姻缘到底属谁,不管他是许仙还是许先,只要喜欢就跟他走,有何不可?” 白素贞的眼睛中闪过亮光,喃喃道,“月老——” 白素贞和小青二人飞出杭州,向着月老所居住的月老祠飞去。恰在此时,西方一朵白云飞来,和她们仅差一步错过,落在同仁堂里,正是从女娲处回来的我! “娘子,小青,你们在哪里?我有话对你们说!”我兴冲冲跑进屋子里,大喊娘子、小青,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带走她们。 许仙走出,一股惊天的气势散发出来,如同巨石一般压向我的身体,我苦苦支撑,怒道,“许仙,娘子她根本就不爱你。我要向你宣战,将娘子从你手里抢走!我才能给她幸福,而不是给她痛苦!” 许仙面目突然狰狞之极,吼道,“本来要留你保护肉身,看来要提前送你下地狱才行,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破坏我飞仙大计,受死吧!” 我大笑看着许仙,觉得他实在是个可悲的人。 “飞仙?就比那对你情意深似海的白素贞重要嘛?娘子她报恩,委身下嫁于你,你却不知道珍惜,还要用刻薄之言侮辱她。你根本不配承受娘子的爱!”我冷笑看着许仙,第一次我如此肯定地觉得,只有我才能让娘子幸福!许仙,他根本不配和娘子在一起。 来吧,地灵接引诀疯狂运转到极点,我心中对娘子笑道,“亲爱的娘子,就是不能胜过许仙,我也会和他同归于尽,还你自由之身。了却了许仙的恩情,你就可以无忧无虑生活下去了吧?有小青陪伴,你不会寂寞的吧?如果可以,请在月圆的时候,叫一声我的名字,想起我的样子,对我说一句,我爱你——”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二话 第十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二话 第二话、卯兔迷神败真许 白素贞和小青飞往月老祠,求见月老。天下人都以为月老住在月宫,其实不然,他所在的月老祠座落西极光华岛,云路飞渡,不消一个时辰已经飞到。白素贞挽着小青的手,在月老祠前下跪,恭敬磕头道,“月老公公有灵,弟子梨山老母门下、峨嵋白素贞、小青求见月老公公,望星君可怜,赐见我姐妹二人。” 月老祠里踩着云团,飘出一个七八岁的仙童,看着白素贞笑道,“好漂亮的妖精,你们找月老公公什么事?” 白素贞叩拜道,“请仙童帮忙通报,白素贞想查看和一个人的姻缘!求月老怜见,赐告弟子。” 仙童摇头不已,脸上显出为难神色,“漂亮的妖精,你虽然是个得道的蛇仙,但是天规森严,姻缘之事份属天机,就是大罗神仙也不能来过问。你的法力若是够高,自己去掐算心卜便是,如果法力不够,月老公公也是爱莫能助。” 白素贞听仙童如此说,神色低落无奈,可是依旧不死心,继续道,“请仙童引我去见月老公公一面吧!我当面求他老人家开恩——” 仙童只是摇头不允,小青怒道,“一个小毛孩就在这里挡驾,姐姐我冲进去自己看姻缘簿就是!” 仙童一听,脸色突变,怒道,“大胆!莫非你们就是上次闯月老洞的妖孽?快来啊,有妖孽要闯月老洞!” 瞬间三四个仙童飞出月老祠,手里都拿着一条红线,当头就朝白素贞、小青缠去。白素贞神色焦急,拉着小青躲开,提醒道,“青儿,这红线乃是神奇仙器,万万不可被缠住,否则难以脱身。” 小青笑道,“一群毛孩子玩红绳,怕什么?看我的本领!”小青口吐青光,化作满天飞舞的青蛇,飞窜向仙童,张开蛇口咬去。仙童们齐齐清叱一声,红绳蓦然一化数百,满天的红绳飞舞,结成一张大网将青蛇全部罩下,小青脸色一变,看着当头罩下的红网,难以躲避。 白素贞祭出雄黄剑,剑尖斜指,一团烈火飞出,布成一道火墙,挡住红网下落。红绳被三昧真火焚烧并不损坏,可是仙童们功力浅薄,禁不住这么热的火焰,纷纷往后退去。就在这一退的刹那,红网一滞,白素贞拉住小青身化白光穿出红网笼罩范围,钻进月老祠。 供奉男女瓷娃娃的大殿上,月老姻缘簿就在长案上摆放,白素贞飞身抓向姻缘簿,激动不已。就在她打开姻缘簿的刹那,一道冲天金光从姻缘簿里发出,生生将她打了个跟头,姻缘簿重新掉落长案上。 白素贞和小青大惊,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一声叹息从背后传来,月老公公拄着拐杖,缓缓走来,说道,“天机不可泄漏,你们费尽心思,也是看不到的。” 白素贞拜伏在月老脚下,哭诉道,“月老公公,弟子求您指点迷津。一个是我前世的恩人,一个是我今生的冤家,弟子到底该如何抉择?弟子道心已乱,毫无决断,公公可怜可怜弟子,就将弟子的姻缘告知吧!”白素贞对月老不住磕头,小青也陪着磕头,说道,“你告诉姐姐和好许仙的姻缘,我宁可陪上我一半的功力修为,当谢礼送你!” 月老被小青逗得一笑,摇头道,“一半的功力?好慷慨的小姑娘啊。不过,你就是把你和你姐姐的功力全都送给我,也是不能泄漏天机。不过,——”月老一顿,对白素贞说道,“白蛇啊白蛇,情字为物,岂关道心之事?你道心乱,难道情心也乱了嘛?姻缘最是无定处,半由天定半由人。” 白素贞听着月老的话,眼中似乎有了灵光,可是她迟疑道,“月老公公,当年观音大士指点弟子西湖报恩,得遇许仙。这段姻缘又该如何了解?” 月老听得笑起来,“你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又何必问我?”月老忽然神秘一笑,说道,“其实,姻缘簿上的记载,我也不能看。”白素贞和小青诧异之极,月老不能看姻缘簿,那谁才能看呢?月老神秘对白素贞、小青挥挥手,道,“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白素贞、小青告辞月老,飞出月老祠,向东方而去。月老缓缓走出姻缘殿,身子淡淡变化模样,竟然是费老!殿外那些仙童都脸色通红,被地灵傀儡术缚在地上,不能言不能动,费老嘿嘿一笑,“小兔崽子们,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也让你们受些惩罚。回头告诉月老,就说想报仇去瑶池找王母要人,哈哈哈哈——对王母说找费官人,她就明白了——”费老临走还拿仙童们开涮,月老哪里敢去瑶池找人寻仇,就是真的去了,费官人是谁,王母想破头也猜不到,就是蟠桃园的土地公吧?嘿嘿。 费老刚走,月老竟然凑巧回来,看见洞里仙童个个瘫在地上,大惊失色之下,连忙询问怎么回事儿。一个仙童说道,“公公,有两个妖孽入洞偷看姻缘簿,她们的一个同伙制住我们,后来也走了。” 月老怒道,“往何方逃了去,可看真切了?” 仙童道,“两个漂亮的女妖去东方了,那个老头子同伙钻进地下,不知道去了何方。” 月老怒气上涌,驾云直向东方追去,心里骂道,“何方妖孽,敢来月老祠捣乱,本星君定然给你们些颜色瞧瞧!” ****** 在同仁堂里,我和许仙对峙在一起。许仙身上的恐怖力量,爆炸一般发出,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散开,同仁堂瞬间夷为平地。我大骇之下,急忙飞起,说道,“有本事跟我来!”将许仙引出杭州城再决胜负,否则保合堂和周围的邻居恐怕都被他害死,杭州城也会毁在我和他的决战之中。飞落在钱塘江入海口,我和许仙隔江相望。许仙冷冷说道,“假慈悲做戏给我看,我也不会饶你不死。冒牌货,受死吧!” 黑色的一只大鸟冲天飞起,羽翼张开遮天蔽日,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大鹏不成?大鹏双眼黑光四射,冲向我的身体,我根本躲闪不开,接引地灵之气,狠狠和大鹏撞在一起。大鹏斜翅飞开,我的身子如同被火车撞中一般,五脏六腑、浑身骨节瞬间寸断。幸亏地灵之气源源不断输入,身体瞬间复原。可是大鹏鸟的第二次攻击到了! 内脏、骨节、皮肤碎后续生,又再次被击碎,许仙在江面对岸冷冷笑着,问道,“如何?这滋味比上刀山下油锅也不差吧?你的修为不错,灵气修补**的速度,刚好能好好享受每次的痛苦!哈哈哈哈——” 我口吐一口血沫,笑道,“许仙,我的**就是你的**,自己打自己,你很欢喜嘛。来,再让你打!” 许仙脸色僵硬,寒声道,“还我的肉身来!哼,你以为不伤肉身,就没有法子对付你?”许仙的身子散发阵阵黑气,那只大鹏鸟同时发出凄厉的叫声,似乎也在经历某种痛苦一般,黑色的毒气从它的双翼发出,卷起一阵飓风吹向我。江岸上的花草瞬间被毒气杀死,枯萎殆尽,我将灵气飞速绕着身体旋转,想挡开毒气。可是这毒气竟然可以侵染灵气,我眼看黑色的灵气如清水染墨,瞬间变得灰暗,钻进我的身体。 “不,——”一阵尖刀剔骨般的疼痛钻入脑海,身子不禁颤抖着跪下,大口大口吐出绿色的苦水。我此刻内视身体,不但**被毒气所侵蚀,就是灵魂也在毒气及体下,渐渐发出灰暗颜色,显出死亡的气息。 许仙冷冷笑道,“毒龙之毒,猛烈阴寒,就是大鹏鸟天生灵物,都克制不了,最终死在毒气之下,你一个不仙不凡的杂种,就安心等死吧!等你的灵魂死透,我自然可以得回肉身。” 我挣扎回话,讥讽道,“是啊,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歹毒许仙,正好有一具剧毒透顶的肉身——”咳出一口黑血,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坚持不住了。 十二星象的手串,被我一口黑血溅上,一颗珠子发出夺目光芒,双眼血红白毛长耳的卯兔星出现,对我说道,“老大,你中毒了?” 我惊喜加诧异说道,“卯兔星?我没有念咒召唤你,怎么你竟然能解开封印出来呢?” 卯兔星笑道,“老大你那一口黑死毒血,就已经解开封印了。我和其它星象不同,最会捣药炼药,擅解百毒疗千疾,看不得人受苦,当然要出来给老大解毒!” 卯兔星边说边用爪子从地灵气中攫取有毒的灵气放进嘴里,不停咀嚼,我担忧道,“小心,有毒。” 卯兔的一张三瓣嘴不停翕动,微笑道,“老大放心,什么毒也毒不死我的。来,张开嘴!”我依言勉强张开嘴巴,一股黑气从嘴里流出。对面许仙看一只兔子在我跟前,也不在意,冷笑道,“怎么?你的本事就能变出一只兔子来喂我的大鹏法身填牙缝不成?” 卯兔星跳起来,嘴对嘴将一颗丹药吐出喂进我的肚子,笑道,“仓促炼成的解毒丹,效果比较猛一点,老大忍住啊。”果然,一股更霸道的疼痛传遍全身,我恨不得立即就死了才好,这股疼痛让我的灵魂剧烈颤抖,已经没有了战斗能力。此时天上大鹏鸟俯冲而下,向卯兔星和我袭来。 “卯、卯兔星,快跑!”我艰难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昏死过去。 卯兔星仰身躺在地面,一副等死的害怕模样。大鹏鸟双爪快抓到卯兔星的肚皮时候,卯兔星突然身子弹起,一双后腿狠狠踢在大鹏鸟的前胸之处,清声喝道,“装死神功——兔蹬鹰!” 大鹏鸟被卯兔全力这一击,身子轰然碎成黑色灵气,消散回归许仙的身体。等我再次醒转的时候,只看到卯兔蹲在我脑袋边喘息,对岸许仙半跪在地上,捂着胸口,一副心脏病发作的德行。 “卯兔星,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没什么,踢死一只贪嘴的老鹰而已。”卯兔淡淡说道,“这可是我们兔子的看家本领!”我恍然大悟笑道,“兔蹬鹰?!好厉害啊,卯兔,你是我的偶像。” 卯兔歪头道,“听寅虎说,它是老大你的偶像啊。怎么我也是你的偶像了?偶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哈哈笑道,“偶像不是东西,而是宝贝,你和寅虎还有所有的星象,都是我的宝贝!”十二星象一阵发亮,看来都是激动不已。卯兔提醒道,“老大,那对岸的家伙缓过来了,我们要准备跑路才行。” 我郁闷道,“再踢他一脚,送他归西,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跑。” 卯兔摇头道,“不行,人类不比大鹏鸟,我的计谋得逞不了。他已经上过一次当,怎么能再上第二次。” 许仙冷笑一声,哼道,“不错,我不会上第二次当了。”一步跨过钱塘江,许仙一拳迎面打来,我撤步让开,但是没有躲过第二拳,被他狠狠打中左肩膀,飞出十丈落地,又吐出一口鲜血。 靠,许仙竟然会几手功夫?我可不会啊。肉搏岂不很吃亏!早知道就和娘子、小青学些剑术,或者向世子学几招也好啊。许仙又冲过来,我滚身爬起,摆开拳击的架势,不住跳动,左右勾拳还击。许仙只看了一眼,一个扫堂腿横踢,我双脚几乎折断,被打翻在地。 “妈的,拳击打不过中国功夫!我怎么忘了——”狠狠骂自己一句,正要用大学时学的军体拳对付许仙,他已经一脚踩落向我的脑袋。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卯兔星双眼放射淡淡红光,罩住许仙。许仙一愣,竟然抬头发呆。仿佛满天仙花飘落,天宫众神出现在许仙面前,对他说道,“许仙,你功德圆满,吾等接引你上天,官封一品天蓬元帅!” 我看着许仙,他竟然傻乎乎兴奋地冲我和卯兔跪下,磕头道,“多谢玉皇大帝陛下封赏,哈哈哈哈,我成了神仙了,我成了神仙了——” 卯兔冷笑道,“他中了我的天媚术,中做成仙飞升的春秋大梦。老大,给他一下狠的,然后跑路!” 我点头,聚齐浑身灵气,忍住身体剧痛,一拳狠狠打在许仙的右眼上,他倒飞出二十丈,落地砸出一个大坑。驾起指啸云,我带着卯兔飞走。回头看去,许仙竟然被打醒,疯狂怒吼着,全然没有受伤。 太变态的许仙了,他变得这么强悍,我到底如何才能胜过他,抢回娘子呢?就在此时,心中突然一阵不安闪过,我望向西方,竟然感到娘子在西边方向有危险! 摧动脚下白云,飞掠向西方,心里急道,“快点飞啊,娘子有危险!” 『上了女生频道的强推,不胜荣幸,本周海量更新,请大家支持白蛇^_^白蛇新传,精彩无限,请投本书一票^_^』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一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三话 第十一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三话 第三话、一腔情意早倾心 月老追上白素贞和小青,二女还沉浸在情结解脱,心中一片喜悦的情绪里,看到杀气腾腾追来的月老,都纷纷施礼招呼,“月老公公,您老有何事追来?” 月老面露狞色,怒道,“大胆妖孽,闯我洞府,伤我童儿,竟敢问我为何追来?受死吧!”月老袖子中一条鲜艳的红绳射出,直取白、青二人,红绳上烈烈燃烧起红色的火焰,空气在火焰的灼烧下竟然造成瞬间的真空状态。白素贞识得厉害,惊道,“情火焚心?月老公公,刚才还点化弟子,为何此时要下毒手?” 小青被情火挂上了身子,一角一群烧成飞灰,皮肤被情火一燎,顿时痛叫椎心,搂着白素贞,“姐姐,好痛,这火烧得我心里疼。” 白素贞给小青输入一道灵气,镇压情火燎心的痛苦,对月老皱眉道,“月老星君,青儿她修为尚浅,受不了情火焚烧,请星君手下留情。”白素贞叫出月老的官名,无异提醒他身为上仙,岂能对下界妖精下毒手,枉造杀孽。可是月老毫无所动,冷冷道,“妖孽,受死吧!” 白素贞咬牙横心,亮出雄黄剑,大声叫道,“月老星君,为了救青儿,弟子得罪了。”雄黄剑至阳之宝,发出三昧真火,对抗情火。月老红绳乃是天下奇宝,一旦缠身神仙难解,比捆仙绳还要神奇。平素里只是用来捆绑有情男女,让他们终生厮守一处。可是用来对敌,红绳缠体再加上情火焚烧,除非修为达到大罗金仙境界,灭情灭欲,否则就是天仙也烧死了。 白素贞不过是妖仙,被情火擦过几处皮肤,已经心中情火高炽,难熬之极。幸好她已经解开对真假许仙的心结,一心想着重回爱着自己的相公身边,对报恩之事再无执着。即使如此,情火也将她对相公的一腔痴情点燃,瞬间侵入心脉,已经快让白素贞吐血身亡。 天边红云翻滚,我驾云飞临,远远望见一个老头在用一根着火的绳子抽打娘子和小青,气得我大吼一声,“老色狼,住手!娘子别怕,我来救你——” 娘子看到我,忽然一声痛呼,身子颤抖落下,小青更是不继,都显出了原形。也幸亏她显出原形,接住娘子,才让我放下一颗心,专心对付白胡子老头。 “嘿,不要脸的老家伙,你是谁啊?为什么欺负我的娘子!”我冲老头大骂,卯兔星在我身边蹭我的腿说道,“那是月老星君,管姻缘的神仙。没什么本事!”卯兔星的定义,我立即理解,原来是月下老人啊。 “靠,你个死月老,不好好在月亮里捆红绳,来这里干什么?还敢欺负我娘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我将刚才被许仙打的一腔怨气都撒在月老身上,看卯兔正在给娘子喂解火毒的丹药,我放下心来,召唤寅虎星对付月老! 此时身在半空,我索性落地,到娘子、小青身边站定,大地灵气被我抽取,寅虎星虎吼一声,显身而出。我指着天上追下来的月老叫道,“寅虎星,对付那个老头!” 寅虎星懒懒抬头,看了一眼月老,打个哈欠,猛然张开虎口,仰天长啸,粗大的音啸声波冲出,月老的衣服如同被万把剪刀同时剪碎,头发胡子更是飘飞不已,活活被震得倒飞回去。他颤抖指着寅虎星,怒道,“好畜生,竟然敢伤本神!” 畜生?寅虎星听到这个词,双眼神光一湛,肌肉绷紧,跃到半空,冷冷道,“瞎眼的东西,竟然管本星君叫畜生。就让你知道畜生的本事!”一道足有一里粗细的龙卷风从天而降,把衣不蔽体的月老吸入,月老凄厉的呼救声传出,瞬间切断。寅虎星懒洋洋回头,走过我身边,说道,“老大,下次遇到这种无良的老不正经,交给我处置就好。”说罢,化成星象珠回到手串上。我激动地看着天上缓缓消失的龙卷风,自语道,“刚才要是召唤寅虎星出来,准能把许仙那个杂碎打成残废!” 卯兔星治好娘子和小青,跳到我身边笑道,“老大,大鹏鸟是天上王者,寅虎星是山中王者,二王相斗,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寅虎星的神威术和呼风术,大鹏鸟都能轻松破解。要对付大鹏鸟,恐怕要巳蛇星出来,用阵图困住它才行。” 卯兔星说完,也隐入十二星象不见。娘子醒来,小青化**形,拉着我笑道,“好相公回来了,太好了。姐姐你看,好许仙来了!” “娘子,对不起,我终于想通了。无论如何,我也要把你从许仙身边抢走!我不是许仙,可是我比他更爱你,你也不爱许仙,只是要报恩,不是么?我帮你一起报恩,了解和他的干系,我们以后永远不分开,双宿**,做一对快活夫妻,娘子,你相信我!”一口气说了心里话,我拉着娘子的手,死死不放,只等着她答应。娘子望着我,眼泪流出,喜极而泣说道,“相公,我明白,我明白。为妻也想通了,报恩不是忘情,相公你才是我今生的所爱,宁可负了天下人,为妻也绝不负你。” “真的?娘子,你愿意跟我走了?太棒了!”我搂着娘子,拥她入怀,身体高兴得颤抖。娘子扑在我的怀里,轻轻道,“相公,以前为妻糊涂,你不要记恨我。” “傻瓜,我怎么会恨你?”我看着娘子,对小青说道,“娘子,要请求原谅,是该请青儿原谅。她对娘子的情意,比我只深不浅。那许仙打在青儿身上,我的心都碎了。”想到许仙怒打青儿的情景,我就恨得牙根痒痒。娘子愧疚看着青儿,揉着青儿的脸颊,说道,“妹妹,姐姐对不起你。拖你入凡间,耽误你的修行,还累你受了委屈,姐姐给你陪不是了。”娘子对小青行礼赔罪,我没有拦阻,毕竟这是娘子真心的,也是小青应得的。 小青托起娘子的身子,冲我笑道,“许仙?我还这么叫你吧。你要对姐姐比从前更好才行,如果你敢欺负她或者再有其它事骗她,我就把你吃了!” 娘子破涕为笑,搂着小青说道,“青儿,动不动就要吃人,真是让我担心啊。” 我冲娘子笑道,“放心,小青不敢吃我,否则让她拉肚子整整拉一年!” 娘子和小青都捂着鼻子,一副问道臭气的样子,我乐得哈哈大笑。三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快乐,可是娘子眉宇间隐忧仍在,我淡淡说道,“娘子,别担心,许仙的恩德,我们一齐报答他就是。娘子的心病要解开,天下没有闯不过的难关,我们一家人齐心合力,定然可以克服所有的难题。” 娘子坚定点头,“相公,我明白。有些事我要向那个许、许仙当面说清!” 我和小青同时说道,“娘子(姐姐),我陪你去!” 娘子缓缓点头,三人驾云御风向杭州飞回。入城之后,许仙的踪影全无,我和娘子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回到保合堂,娘子和小青入厨房做饭,我依然来到前面铺子抓药看病做生意,突然,我觉得幸福竟然离我如此之近。老天爷让我从现代枉死,却阴错阳差送给我一段好姻缘,虽然坎坷不断,可是幸福就在我的手边,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如今娘子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虽然她和小青不知道我具体的情况,但是我会一一告诉她们。最重要的是,娘子心里爱的是我,而不是许仙的这个身份!我太高兴了,简直是欣喜若狂。就像我爱上了娘子的温柔和智慧一般,并不因为她是白素贞、是法力高强的蛇仙,我才爱她;她也爱上了我的灵魂,而不是许仙的外表。 “娘子,我发誓,今生今世、生生世世,绝不辜负你的深情!”我在心里幸福地自语道。 娘子做好饭菜,在后堂喊道,“相公——,吃饭喽,你最爱吃的西湖醋鱼——” 我笑答道,“好,我去打二两酒,就回来吃饭。” 门口金黄色影子一闪,有人进来笑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吃鱼!看我怎么替族人报仇。”门口进来的赫然是小莲,我一呆后大笑,“小莲大姐来了,那给你加个菜,清炒虾米,如何?” “吝啬鬼,我要吃龙虾!”小莲一声轻笑,跑进后堂找娘子、小青去聊天,喊道,“白妹妹,你看我给带什么来了?是口红哟,包你喜欢。”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喝,小莲的声音传入我的脑海,问道,“那真许仙怎么样了?我放心不下,还是忍不住来看你,怎么样,要我帮忙替你掩饰一下?” 我对小莲笑道,“大姐,谢谢你。那真许仙的事,已经解决一半了,就剩下找到他,娘子和他说清楚,就没有问题了。” 小莲一口大虾吃到嘴里,几乎噎住,咳嗽着吐出,目瞪口呆看着我和一脸笑意的娘子,难以置信道,“许仙,你、你说什么?” 娘子微笑道,“小莲姐姐,我都知道了。相公是谁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他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他。” 小莲呆呆看着娘子和我,忽然神色落寞叹气道,“许先啊许先,你果然是天下难寻的极品男人,白素贞为了你竟然打破宿命,跟了你这个冒牌货!唉,我认输了,论看男人的眼光,我比起白妹妹差太远了。” 娘子幸福一笑,看着我两颊飞起红晕,小青在旁边嘻嘻偷笑,对小莲说道,“小莲姐姐,你看相公和姐姐多奇怪!又没有喝酒,莫名其妙脸红。” 小莲吃吃笑道,“小青,等那梁王世子和林和靖先生来陪你吃酒,恐怕你也会脸红呢!”小青一下子慌了,听到世子和林先生的名字,慌忙摇头道,“千万不要,和他们喝酒,简直是受罪,两个都是怪人。我那徒弟最近也是怪得很,总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烦死了。” 小莲施展读心术,对小青一阵取笑,我连忙叫住她,说道,“喂,大姐,**权要尊重一下。” 小莲哼道,“不服气,去官府告我啊?谁能管本姑娘?”一听本姑娘,我想到孟姨,笑问道,“大姐,你和那孟姨是好友,不会是因为你曾经赌输给她,被迫当她的朋友吧?呵呵。” 小莲听到孟姨的名字,轻轻叹气道,“她是个苦命的人,休要取笑她。世上的凡人都以美丑取人,孟姨的心地再善良,又有几人能知?就是地府、天庭的神仙,又何尝不是以貌取人?你几时见神仙法相金身是个丑汉?” 小莲几句话说到我心坎里去,我淡淡叹气道,“是啊,男人开始认识一个女人,总是会注意她的容貌。对于娘子,又是美貌又是贤淑,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小莲看着娘子,坏坏问道,“许先,如果你娘子是个丑八怪,你当初会喜欢上她么?再问你,你娘子和我谁更漂亮?” 娘子笑道,“小莲姐姐,别为难相公了。”小莲不干,说道,“哼,许先你说,否则我用读心术,照样能知道。” 我大方道,“好,回答你又有何妨。当初娘子的容貌丑陋,我也许不会那么快爱上她,但是我依然会爱上她。娘子的魅力,美貌在其次,她的智慧和慈悲心肠才是最让我爱慕的。对于千年前的救命之恩念念不忘之人,纵观天地人间,又能有几个?”娘子听了我的话,幽幽叹气,看来是想起了许仙对她的无情,心中有了哀伤之意。我安慰娘子道,“有我对娘子好,娘子就不要再想着不快乐的过去。我们的明天才是幸福的,是不是?” 小莲大声喊道,“不要再这么肉麻啦,被你们搞得我都想大哭,太感动了。快回答第二个问题,谁更漂亮?” 我呵呵一笑,执着娘子的手,说道,“娘子之美,若白衣仙女入世,慈悲善良,让人见之如沐春风。小莲大姐的美,却是天上的明月,让群星无光、长河泛辉,给人高不可攀的一种巨星风采。如果用现代人的审美,小莲大姐你更漂亮!” 小莲奸计得逞一般,笑道,“白妹妹,你相公不老实啊,竟然说自己的老婆不如我漂亮,岂不是对我有了歪念头?”说着,小莲对我笑道,“许先,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抓住啊!” 我装傻道,“机会?什么机会?是能带娘子和小青去现代观光一次么?太好了。” 小莲赌气不理我,嗔道,“唉,你这个呆子,明明说我漂亮,为什么还装傻?” “漂亮固然是漂亮,但情人眼里出西施,大姐难道没有听说过么?娘子怎么看都让我觉得亲切舒服无比,比小莲大姐的艳光四射要让我安心哟。呵呵,小莲大姐将来的相公,一定也要是位大人物才行,才配得上你的一身高贵明星气质!” 我的马匹功夫小莲不受用,只是摇头道,“你这个只会说嘴的家伙,既然已经说开了前因后果,我便走了。我的相公,若能有你八成相似,我就满意了。”小莲冲娘子、小青一笑,道,“看住许先,否则我会抢走他的!” 娘子笑道,“一定,天荒地老,小妹也要把他栓在身边。” 小莲破开空间,化鱼飞跃而过,消失在空间裂缝的另一头。我把身子凑到娘子身边,笑道,“请娘子拴住我吧,越紧越好!” 嘻嘻闹闹入夜,我在饭厅里给娘子和小青讲现代的故事,听得娘子、小青都入迷了。 “相公,那个泰坦尼克沉入水底,jack和rose就这么死了么?太可惜了。”娘子叹息道。小青摇头不已,“不行,我要到地府把他们救出来!” 我笑道,“小青,那是外国的故事,而且是虚构的电影。就算有这两个人,也在外国的天堂、地狱里,不会在咱们中国的地府。” 小青缠着我给她讲飞机和宇宙飞船,我也有很多不懂的东西问娘子,比如宇航员登上月球,怎么没有看见嫦娥和吴刚砍桂花树呢? 娘子笑道,“相公,月宫有阵法遮蔽,就是仙人不懂开启阵图的法子,也无法入月宫的。当年广寒仙子入月宫,可是受尽了苦头,很是孤单寂寞呢。”娘子幸福地笑着,似乎在庆幸她比嫦娥幸福。我暧昧地搂着娘子,贴着她耳朵问道,“那嫦娥没有了后羿在身边,要是到了春情寂寞时,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呢?” 娘子捶打我的胸口,红着脸骂道,“相公,休要不正经。” “咦,我是正经向娘子请教啊,如何不正经了呢?”装作一副无辜样子,我大声问道。小青连忙追问是什么事,大喊着,“我知道,问我吧!”娘子失笑,对小青道,“青儿,天色已晚,睡觉去吧。这个问题你不知道,是相公他使坏,难为我的。”哄走小青,我和娘子同入卧房。 搂着娘子,我安心地入睡,轻轻说道,“娘子,以后我们永远像这样一起睡觉,好不好?”娘子没有说话,只是翻过身子,双手交缠我脖子后,搂得更紧。 『真许仙的去向,倾城擂的盛况,白娘子和真许仙的了断,主角和许仙的较量,下一章正式上演。^_^支持白蛇,精彩不断』 第十二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四话 第十二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四话 第四话、救太傅拨云见日 许仙被卯兔星天媚术迷惑,误以为天宫接引自己成仙,欣喜若狂,哪里知道一切都是幻象,被狠揍一记,跌落在地。起身之后,他找不到我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气得发狂。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追上来,就被旁人拦截住。 回光隧道被人强行闯出,追捕阴兵全军覆没,阎君秦广王立即得知了许仙逃回千年之后的事情,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里大骂,“功德侯,你简直是缺德侯,骗我帮你对付真许仙也罢,他怎么自己竟然能跑回来?不是告诉千年后的地府阴司整治他一番,怎么会出这种意外?”秦广王越想越怕,可是木已成舟,容不得他回头了。召见黑白无常勾魂使者中两名元老人物,定下的计划。 黑白无常见过秦广王,秦广王亲切道,“二位使者,今日请你们出马,追捕一名从千年后逃回此时的妖魂,二位务必将他抓捕带回。此妖诡计多端,伪装成为西湖功德侯的样子,口口声声说他是真许仙,实在叫人着恼。两队阴兵追捕他,看来都是凶多吉少,遭了他的毒手。二位如果可以,尽管放手去对付他,替魂飞魄散的阴兵部下们报仇!”秦广王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黑白无常领命出动。此黑白无常二人可不是等闲的拘魂小吏,而是地府中修炼五千年的两个无常统领,武功法术俱是无常中的翘首。 一出地府冥界,二人展开搜魂**,方圆五百里内的无体游魂和厉鬼邪魄尽入心底。真许仙借助大鹏毒丹已经将阴魂凝实,但是毕竟还是魂体,当即被锁定。黑白无常从许仙身上气息隐隐可觉察出阴兵死后的怨气纠缠,二人大怒,立即拦截下许仙,就要拿他回地府问罪。 “大胆的妖魂,偷渡回光隧道,残杀阴兵鬼卒,今日碰见我兄弟二人,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入十八层地狱赎罪!”黑白无常这一喊,许仙想起在地府受罪的情景,勃然大怒,二话不说就动手。 “地府的狗奴才,爷爷此时可不是好欺负的!”许仙狰狞大笑,大鹏鸟再次凝形,冲向黑白无常,他自己则双拳紧握,击在地面,丹毒如同水银泄地,涌向无常脚下。黑白无常二人飞起,冷笑道,“无知妖魂,以为此等雕虫小技就能伤害本神君不成?” 许仙也同时冷笑,“就怕你们不离开地面,在天上可是大鹏显威的地盘!”大鹏鸟厉声长鸣,刚才被卯兔星踢散的怨气全部撒在黑白无常身上。巨大的尖喙左戳右啄,双翅如同两把黑色长刀,斩击黑白无常,两个地府神君被打得狼狈不堪。若是比法术神奇,他们并不输给许仙,五千年修行岂是白费?可是大鹏的速度实在太快,哪里给黑白无常时间施展法术,身影团团围住无常二人,将他们啄得衣衫破碎,千疮百孔。 黑无常怒吼一声,身体化成黑雾,团团裹在白无常身体外,死死抵抗大鹏的攻击。大鹏双翅一敛,猛然再扇,一股巨风凭空而起,如尖刀般**黑雾,将黑雾驱散。只是这片刻空隙,已经让白无常完成了法术,白色的招魂幡飞出,化成一张大网,罩向大鹏。大鹏双翅黑色的毒气发出,如同飞腾的火焰,燎上白网,毒气瞬间腐蚀得白色网绳腐朽断裂。 黑无常祭出拘魂索,黑色铁链如同一条黑龙,飞向天空中的大鹏,死死锁在它的脚上,猛力一拽,大鹏向低空地面方向落下。白无常的招魂幡彻底裹上大鹏身体,二人合力总算制服了大鹏鸟的飞行。可是大鹏金刚之体,无常的法器丝毫伤害它不得。 许仙见状,冷冷一笑,撮唇长啸一声,和他心神想通的大鹏顷刻化成一团黑灰相杂的毒气,通过缝隙溢出铁链和白网的包裹,蹿向黑白无常。 “不好!”无常一声惊叫,二人同时被毒气击中,栽倒在地不动。许仙哈哈大笑,走到二人身前,“两个无常恶鬼,让我送你们上西天吧!”收起大鹏鸟的法身,许仙双手扼在黑白无常咽喉间,将二人生生抓起。 此时,奇变陡生,黑白无常二人四掌齐齐印在许仙胸口,后者被打得倒飞,直撞入半里外一座小山中,砸出一个深深的岩洞。黑白无常双手逆抓,许仙从山洞里倒飞回二人手心,已经是呼吸急促,受了重伤的模样。 “嘿嘿,无知妖魂,我兄弟二人天生阴体,岂会怕你什么鸟毒?”黑无常纵声大笑,白无常恨声道,“这妖魂实在可恶,干脆在此地让他魂飞魄散就是。” 黑无常摇头道,“老弟,你可糊涂了。秦广王托咱们来对付他,定然是此妖事关重大,带回去亲自交给秦广王,也让他欠咱们一个人情,岂不更好?” 许仙冷冷笑道,“两头纯猪,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乃是杭州许仙,命中注定的天仙。秦广王不分是非黑白,以假为真,纵容那假许仙冒我名欺世盗名,将来天庭降罪,你们就是帮凶!” 黑白无常一愣,齐齐对望一眼,“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兄弟岂不是得罪了一位将来的天仙?”二人眼中厉色闪过,对许仙阴笑道,“谢谢提醒,看来不能把你带回地府,直接就在此让你魂飞魄散吧。” 许仙神色凄厉,不甘叫道,“你们敢?我乃命中注定的天仙,你们谁敢伤我,小心天庭把你们打入无间地狱,永不超生!” 有个声音传入许仙耳朵,淡淡说道,“玄天九变,真阳变化!”许仙心头一震,这不是救自己脱离孟姨赌场的神秘黑衣人嘛?他依言运起黑衣人所赠秘笈上的心法,纯阴鬼体瞬间成为一团飞腾烈火,至阳至烈,黑白无常双手抓在许仙胸口,瞬间被烧得哇哇乱叫,身受火创。 许仙化成一道烈焰,飞射向西方天际消失不见。黑白无常无奈,只得恨恨先回地府疗伤。 ****** 今早起床,我和娘子出城,想寻那许仙,和他当面说清楚。以后我可以不当许仙,让他来做回自己。但是,娘子要跟我在一起,和他再无干系。最难办的问题,恐怕就是许仙的肉身被我所占据,难以还给他。娘子微笑解开我的担忧,道,“相公,海外仙山蓬莱岛上,有千年朱果,可以凝形化体,我们找来朱果自然可以替许仙凝化身体,不必再为肉身的事情发愁。”娘子此时叫起许仙名字,自然之极,再无迟疑,我心里甜蜜,搂在娘子道,“娘子,到时候我重新凝化肉身,将这个肉身还给许仙就是。为了娘子,何惜一具皮囊肉身?给他无妨。” 正在我们恩恩爱爱逛街闲聊时,不觉走到城外钱塘江边,只见一队仪仗军马沿着江边向杭州城而来。当头大旗上绣了个大大的“童”字,我暗暗猜测道,莫非是那童太傅? “娘子,这童太傅到底何方神圣?我只是知道北宋末年有权臣高俅、蔡京,对这在朝廷里只手遮天的童太傅却无印象啊。” 娘子笑道,“相公,童贯此人,天生异禀,虽是太监,却魁梧高大,面下生须,最受皇帝赏识,被破格任用,委以重任,更封为千古第一宦官太傅。就是那蔡京蔡太师,也要巴结他呢。” 我夸张地说道,“原来是他!童贯!童贯这个太监,竟然是太傅!天啊,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想到他是太监。此人说话声音洪亮,行路龙行虎步,而且好像还是武功高强的样子,真是让人想不到他是太监啊。” 娘子点头道,“人间有如此人物,也是千古奇事。唉,可惜这童贯生就一副好相貌,入宫为奴,却借皇帝宠信欺压百姓,民间对他的怨声载道,可惜难以上达天听。” 我对娘子淡淡说道,“即使上达天听又如何?皇帝会为了百姓,去处罚自己的心腹爱臣么?嘿,娘子,我们还是不要想这许多,回城去吧。我可不想和那童太傅见面,无趣得很。” 就在此时,远方童贯仪仗大乱,两道人影冲天而起,飞击向大旗下马上的童贯!其中一人手持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剑,远隔百丈,我和娘子也能将剑上反光看得清清楚楚。此人身形武功,让我心头一震,是曲师兄! “娘子,咱们暂时不能回城了。”我对娘子歉意说道,娘子只看了仪仗的混战一眼,笑道,“相公放心,曲师兄武功已入化境,另外的那个持一段竹剑的身影,武功也高明之极,他二人取童贯性命易如反掌。你倒是想想,要不要救那童太傅呢?” 既然是曲师兄要杀的人,又是童贯这个大奸臣,我原是不想救。可是又想起童贯在联金抗辽的历史中,可是个不可或缺的人物,如果曲师兄杀了他,会不会改变历史的发展呢?蝴蝶效用这种东西,一向最让人头疼生厌,我不怎么相信,可是看到那童贯在两大高手夹击之下,纵身跃入钱塘江,消失不见,我的心里隐隐一动。 念动飞尘咒,我联系师师说道,“快来钱塘江边,你大红大紫的机会来了!” 娘子听到我联络师师,已经明了我的心意,淡淡一笑,挥袖朝天上施法,乌云滚动,大雨倾盆而下。仪仗的官兵见童贯落江,发一声喊,都连忙营救。曲向阳和另一个人影知道事不可为,纵身飞遁消失。 我松一口气,对娘子道,“我去救童贯,娘子等着师师一到,引她来江边!” 运起地灵接引诀,心神自然入地,畅游入钱塘江底,地水相连,童贯在江底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他左肋下受伤,创口涌血不断,惧怕曲师兄的追杀,不敢浮出水面。我运起灵气将他伤口止血,眼看没有了性命之危,也算放下心来。可是,为了师师的大计,就要童太傅受些苦头了。嘿嘿。搅动江水,大潮无风自起,任童太傅武功高超,也禁不起十几下摔击,顿时昏死过去。我得意地收起法术,笑道,“这算是对你害民的薄惩,以后多积德,否则你的苦头还多着呢。” 师师一路狂奔来到江边,兴奋叫道,“师傅,我来了。” 我和娘子将童贯从江水中救起,交给师师,说道,“此人来头大得很,可是当朝太傅童贯,师师你从江水中救了他,之后的事情你就明白了吧?” 师师何等聪明,一听就懂,面露喜色,向我道谢不已,“师傅,是你把他扔进江里,特意成全我,是不是?谢谢师傅。” 我狂晕扶住娘子,摇头道,“师师,师傅还没有你想得那么疯狂,他是被追杀,幸好我救了他而已。” 娘子用一个法术,将师师送过江面对岸,说道,“童贯手下来救他了,快带他走。” 师师在江对岸雇了一顶轿子,带着童贯悠然而去。大江宽阔,根本无人注意对岸的情景。看来师师去钱塘县暂避,那里马上就有一场美人救英雄的故事上演!我忽然恶俗地想道,“太监和美女之间,能发生什么呢?”师师,看你的手段了。 『看在小弟不计vip得失,疯狂更新公众版的份上,大伙多多给白蛇投票吧,谢谢了!^_^白蛇新传,精彩无限』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三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五话 第十三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五话 第五话、杭州城三方大战 钱塘县一处小园,荷花香气透窗而入,童太傅躺在床帐内,悠悠醒转,深吸一口气,肋下隐隐作痛。微微呻吟一声,伴着荷花香气,一股更浓的药香越发浓烈,由远及近。童太傅挣扎起身,却身上一凉,竟然是一丝不挂躺在床上,肋下包扎了棉布裹伤,余下衣物全部不见。 童太傅大惊失色,自打净身入宫,几十年来从未在人前裸露过身体,这次落难竟然被人脱去全身衣物治伤,他怎么能不羞愧惊怒交集?门口竹帘晃动,师师身着白茧绸小袄长裙,端着药碗进来,低头对童太傅说道,“吃药了。” “你、你是何人?是你救了、、我?”童贯本来想说本太傅,可是对面的女子如果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称呼不敬,才顿而改口。李师师淡淡笑道,“我乃是个江湖中的苦命女子,不足挂齿。今日正好到江边散心,碰见你从江里浮出,救了你回来。看来这是天意,你无须介怀。” 师师端起药丸,用瓷勺喂药给童贯,眼睛只是看着童贯胸口,不看他的眼睛,淡淡说道,“此药是找杭州名医许仙大夫配制的,药效神奇,喝了它保准你生龙活虎好起来。” 童贯一听许仙的名字,神色一振,说道,“姑娘,你说的许仙大夫,可是西湖功德侯许仙?” 师师淡淡点头,说道,“嗯,他也是我的师傅。” 童贯目露诧异之色,仔细打量着师师,奇道,“姑娘也是杏林中人?” 师师眼中露出一丝凄凉,摇头苦笑道,“叫相公你见笑了,我不是杏林中人,而是***场里讨生活的一个苦命女子罢了。师傅和师母可怜我,收我为徒,教授一些人生道理于我。今日救你,与其说是我救,倒不如说是师傅、师母救你妥当些。”师师如此自谦,童贯心中甚是异样。师师忽然脸红道,“一直顾着说话,倒忘了请教相公的名姓?此地可有亲友,我代为通知也好。” 童贯摇头,“在下并非此地人士,现在京城为官,办差来到此处,鄙姓童名贯,乃是宫中的……宦官。”说出宦官两字,童贯的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愧色,攥紧了拳头。师师恍如没有发觉,点头道,“童大哥,看你年纪恐怕比我父亲都大,可是萍水相逢我们就平辈论交吧。童大哥既然是京城里的大官,怎么会掉进钱塘江里,难道遇到强盗不成?” 童贯叹道,“嘿,童某仇人满天下,能活到今天,已经知足了。姑娘既然叫我大哥,我也叫你一声妹子,敢问救命恩人的芳名?”童贯冲师师微笑发问,师师轻轻答道,“师师,李师师!” “师师妹子,麻烦你去给我找一身、、衣服,可好?”童贯嗫嚅道,脸已经红到脖子根。师师暗暗偷笑,“世上的男人,只要不穿衣服面对一个女人,总是会不自在。太监又如何?毕竟还是半个男人。” 替童贯找来衣服,师师淡淡说道,“大哥的衣物尽数湿了,师师将它们晾晒在外。大哥不嫌弃,就穿上师师买来的粗布衣服吧。” 童贯接过衣服,肋下带得疼痛,师师皱眉道,“小心伤口,小妹帮大哥穿衣!”童贯推脱,师师言道,“大哥仪表堂堂,并非凡人,师师亦不以俗礼相待。大哥莫非觉得师师是个下贱之人,不愿让师师伺候么?不错,师师出身***场,至今还是个人人轻贱的红倌人。童大人嫌弃我,也是自然的。”师师说完这些话,丢下衣服,转身走了。童贯一时心急,连忙拉住师师的手,解释道,“妹子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童贯被师师几番伎俩给搞得又急又羞,心中又觉得亏对恩人,伤了师师的心,完全掉进师师的陷阱里。看架势拿得差不多,师师温柔低头,捡起衣服,替童贯穿好,端起药碗继续给他喂完。童贯讷讷问道,“妹子,此地是何处?离杭州城有多远?” “过江行个三里便是,此地钱塘县,份属杭州知府管辖。大哥若是急着入城,我雇一顶小轿陪你进城便是。反正我也正要去见师傅许仙!”师师如此说,童贯反而摇头道,“不可,刺杀我的贼子武功颇高,你孤身陪我入城,太危险。要想个办法通知杭州知府和我的手下来此地接应,才是万全之策。” 师师点头道,“那我独自入城,去求师傅帮忙。他和杭州知府是故交,定然可以帮大哥的忙。” 师师救走童贯,估摸时辰也差不多,我向钱塘县师师所租下的小园行去。此时童贯和师师独处,万一曲师兄找到她们,可是大大不妙。所以留足了师师对童贯施展手段的时间后,我还是打算把他们先接进城来。正行到师师所在小园外,却看见曲师兄和一个满脸胡须的粗豪男子先我一步到了小园墙外,蒙面之后纵身入内。 “坏了!曲师兄怎么可能找到童贯?难道是——”我大呼糟糕,曲师兄定然是用剑刃上童贯的血液,施展追踪法术,找到了他。此刻师师和童贯一处,岂不危险之极! 我站在墙外,来不及进去,接通地灵气锁定整个园子,一草一木尽入心底。师师看到两个蒙面人闯进园子里,先是一呆,继而嘴角轻笑,挡在童贯身前,大声道,“何方贼子?光天化日,擅闯民宅!”我郁闷想道,师师的脑子没有问题吧?见到强盗还笑。 曲师兄抽出软剑,他身边的粗豪汉子掌中一根竹条,斜指师师,却开心笑道,“你和那狗官阉宦是何关系?为何护着他?” 师师正色道,“盗亦有道,你们对个受伤待毙之人,刀剑相加,算什么英雄?若有真本事,就等他伤好痊愈光明正大地比武斗个生死输赢。我李师师不过是个风尘女子,却也看不起你们这等卑劣行径,便是一死也要护他周全!”师师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我看得几乎感动,用飞尘咒联系师师道,“师师,师傅实在是为你感到骄傲,临危不惧,胆色超人,就是须眉男儿也不如。” 师师心中回道,“师傅,师师还要佩服你,特意找来这两个蒙面人,演戏演得逼真之极,如此一来,童贯对我更是感激了!” 我一愣,答道,“你误会了,他们不是我找来的。他们是真的刺客!” 此言一出,师师立即跌坐在童贯床头,牙齿咯咯打颤,死死盯着粗豪大汉和曲师兄,眼睛里惊恐万分。师师在心里拼命对我喊道,“师傅,救我啊。” “别担心,那两个刺客不会伤害你的。”我安慰师师,心里也矛盾之极,不知道是否该帮童贯。曲向阳师兄单剑一挑,掠过师师的鬓角直刺童贯,师师猛然挺身挡在曲师兄身子前,怒视骂道,“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心里却用飞尘咒向我狂喊,“师傅,师师豁出去赌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啊!” 师师双手抓在软剑上,鲜血淋漓而下,童贯眼角抽搐,寒声道,“贼子,休伤害师师姑娘,童某的性命,你自取走便是。” 那粗豪大汉出竹剑轻点师师双腕,替师师止血,笑道,“好个巾帼英雄,冲你的面子,留这狗官阉宦多活几日又有何妨?” 曲向阳目露诧异之色,粗豪汉子深深看了师师一眼,拉着曲师兄穿窗而走。我长吁一口气,这个结局算是皆大欢喜了吧?师师昏倒在床上,童贯看着师师,神色瞬息万变,双手颤抖着将师师扶上床,撕下衣服布条替师师裹上双手伤口。看着童贯细致小心的动作,我轻轻叹气,师师费尽心思骗童贯入局,已经成功了。可是,骗了童贯,他的一片心若真是放在师师身上,是福是祸? 我穿过园门,进门喊道,“师师,为师来看你了。你不是说救了个人嘛,为师来替他亲自疗伤。”一阵大喊,估计童贯也听见了,我才推门进入师师的房间。童贯一脸窘迫,看着我又看看床上昏倒的师师,艰难道,“许大夫,我们又见面了。” 我假装一呆,叫道,“童太傅?你怎么在这里?还是师师姑娘,你们——” 童贯连忙一口气把刚才的事情连同他遇刺落难都讲给我,生怕我误会。我偷笑不已,抽出银针,在师师人中学扎了一针,灵气透入她体内,师师悠悠醒转。看到我,师师惊喜叫道,“师傅,我没有死,太好了!” 童贯长出一口气,笑道,“妹子没事儿就好。师师妹子是许大夫的徒弟,如此说来,我岂不是成了许大夫的晚辈?哈哈——” 我摆手道,“太傅此言差矣,你我论交,我敬太傅为父兄辈。师师于我,也是半徒半友,我们都各自论交,不必忌讳。” 师师去倒茶,童贯看她的眼神中掺杂了很多读不懂的东西,但是我知道那绝对是一种很强烈的感情。对童贯和师师的惊险经历,我表示了大大的一番吃惊,连忙要接他们入城。童贯也同意,此地早被刺客知道,师师都不再安全,当然要立即离开。雇了两顶轿子,我只是安步当车,向杭州城行去。 刚到渡头,一个身影闪过,朝我走来,不禁让我脸色大变,竟然是他!许仙此刻出现,我虽然急于找他,可是让童贯、师师看到许仙,岂不是无故填了麻烦?我急急对师师说道,“为师有事先走一步,你带童太傅径直去保合堂就是。” 说罢,我转身朝钱塘县走去。许仙从远处朝我袭来,速度奇快,瞬间即至。师师和童贯过江,我才放下心来,对许仙说道,“正要找你,你自己找上门来正好!娘子已经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你的恩情我们会报答,但是从今往后娘子是我一人的娘子,与你许仙无关。你的身份,你的肉身,我都还给你,让你去成仙了道,只求你放过娘子,如何?” 许仙冷笑看着我,摇头道,“放过你的娘子?许先,你太天真了。白素贞是我的娘子,在我成仙之前,她必须是我的娘子。我对她有恩,她还我的恩情,作牛作马都得听我的安排!还有你,欺骗了我的肉身,又勾引走我的老婆,我是不会轻饶你的。” 听许仙如此混淆是非,我不禁怒道,“当初是谁胆小懦弱,不敢回阳间和娘子相见,打晕我伪装成许仙,还阳附身顶替你?许仙,你这个懦夫,此时知道了成仙之命,又回来争娘子,简直武痴之尤!告诉你,娘子已经不爱,休想她会回心转意回到你身边。” 许仙冷冷道,“那贱人变心变得倒快,也罢,她心里有你,我就用你引她来送死!”此时,许仙背后一个老和尚光头露出,法海缓缓走出,对我说道,“施主,你被妖孽所迷,已经分不清是非黑白,实在可怜。我佛慈悲,普渡众生,随我走吧!” 法海!我的脑子轰然一响,指着许仙怒道,“你竟然和法海勾结?难道你要害娘子和小青不成?” 许仙冷冷笑道,“白蛇永镇雷峰塔,十八年后我就可以成仙。这是不变的宿命,也是白素贞的宿命。她既然要报恩,就替我去受十八年的塔底之苦,当作报答好了。至于她肚子里的孽种,我可以送给你,反正你当惯了便宜相公,再当个便宜爹也不嫌多!” “你这个混蛋!”我简直要活活气炸,可是此刻不能乱了阵脚,我聚集灵气,丢出一个灵气弹在法海和许仙面前,炸起一阵烟尘。许仙大笑,“你就这点本事么?” 我可不会傻到和法海、许仙硬拼,赶紧驾云飞回杭州,通知娘子、小青快跑。法海大叫一声,“拦住他,小心他通知二妖遁走!” 许仙冷笑道,“他走不了!”黑气闪耀,他化身成大鹏鸟,振翅追来。大鹏鸟金翅一振九万里,是天下第一等的速度。口哨云更是仙云中的绝品,天下最快的云术,比起大鹏鸟更快三分。我掠向杭州城,渡过大江的瞬间,瞥见官道上一队烟尘起处,金国使团浩浩荡荡朝杭州而去,当头大旗上绣了一个巫字,正是巫萨满国师来到杭州。心生一计,我飞在巫萨满仪仗头顶,狠狠丢下两个灵气弹,炸得仪仗东倒西歪,大声骂道,“巫萨满,记得爷爷我么?在大金国打得你落花流水,怎么你又来找爷爷我讨打不成?” 巫萨满闻声飞上天来,我身子斜飞,向杭州城外飞去。巫萨满一声怒吼,十二灵巫随同他追我围捕而来。许仙所化大鹏鸟速度更快,先一步追上我。可是我已经降落在杭州城里,落地拐过街角,运起费老所传的幻化术,变成一坨狗屎蹲在墙角。许仙转过街角,找不到我的身影,正在奇怪,巫萨满已经带着十二灵巫围上了许仙,狰狞道,“好个小辈,数次挑衅本国师,今天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许仙不认得巫萨满,莫名其妙被围,二话不说就朝十二灵巫和巫萨满一拳捣去。巫萨满伸手挡下,被震翻一个跟头,大惊失色,怒吼道,“布阵!” 十二灵巫围着许仙狂飞旋转,诛仙阵布成,血红的剑气血光从天而降,死死困住许仙。一阵天变骤然发生,血红的云雾遮天蔽日,杭州城百姓吓得慌乱逃离,大街上顿时一空。许仙身子抵抗诛仙阵的血云压顶,艰难用双手撕开血云,要强行破阵。巫萨满一声冷笑,喃喃念道咒语,血云中无数血色光芒利箭一般射向许仙,他顿时魂体颤抖,眼看受了创伤。 我蹲在墙角,双方都没有看破我的化形,我乐呵呵看着许仙,心道,“让你们狗咬狗,最好同归于尽!”突然,我想起法海不在此处,说不定去对付娘子了,急得我连忙向家里跑去。可是一坨屎在大街上飞速移动,就是傻子也会发现异常。巫萨满发觉了我,可是他全力对付许仙,无暇分神。我冷笑道,“许仙啊许仙,你就再当一次我的替死鬼吧。” 就在许仙顶不住压力的时候,一道白影纵身进入诛仙阵,此时阵形杀气尽数集中许仙身上,白影毫无阻碍扑到许仙身边,替他一同抵抗诛仙阵压力。 我一看之下,大惊失色,竟然是娘子! “娘子,你为什么要去送死啊?”我解除变化,疯狂大喊。娘子在诛仙阵的压力下,脸色苍白道,“相公,许仙对我有恩,为妻不能见死不救!” “嘿!——”我一拍大腿,也冲入阵中,和娘子并肩抵住血云,发狠道,“要死一起死,娘子报恩,我帮你一起报!” 娘子眼泪流下,可是血云压力倍增,已经压得她说不出话。许仙冷笑一声,“你们一起报恩,就一起去死吧!”猛然松手,我和娘子压力剧增,我的骨头一阵喀嚓脆响,尽数碎裂。许仙化身大鹏,闪电一般飞出诛仙阵,消失不见。 巫萨满看见两个许仙,一个走一个留,心中诧异,可是手里却丝毫未停,血云一寸一寸压近,我吐血望着娘子,苦苦笑道,“娘子,许仙根本不值得你舍命报恩,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眼前一片血红,剧痛中我已经人事不知。 【以下广告时间】 《为你钟情》木子泳群 《女帝》问心剑 《战凤》lolo 《无极》驿路桃花 《蛇魅》泣猫 第十四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六话 第十四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六话 第六话、巧脱身童贯报恩 疼痛会让人的神经主动切断联系,这是一种自我保护。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人体医学常识课上的内容,似乎我的思维没有随着晕厥而消失,反而更加清醒。娘子在我的身边,死死顶住血云,我焦急不已要帮忙,可是身体一丝也动弹不得。忽然,地下一道土黄色的灵气包裹住我的身体,似乎有个声音和我说话,“杭州城土地,见过许相公!费老临走时交待,要我等照顾相公,小老儿来迟了。” 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矮矮的长胡子老头,长得很是慈祥,他对我笑道,“恭喜相公,不靠地灵之助,已经达到神游物外的逍遥境界。” “神游?”我此刻无心关系自己的修为境界,只是急急作揖问道,“公公行行好,救救我娘子吧。” 土地公面露难色,说道,“这妖人所布诛仙阵,虽然残破不全,但是威力也是惊人,血煞封闭,难以逃出。小神功力浅薄,难以相助。不过,相公在阵中,虽然无法逃出,难道不能骗一骗妖人的眼睛,来个假金蝉脱壳!” 土地公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我大喜回礼,心神急急回归身体,一阵剧痛袭来,我知道自己已经灵魂归位。接引土地公引来的地灵之气,身体顿时伤痛大减,我对娘子悄悄说道,“娘子,我数一二三,你施法让巫萨满和十二个死牛头一瞬间看不见我们,可有办法?” 娘子淡淡点头,辛苦不已。我对巫萨满大笑骂道,“巫萨满,以为你这破阵就能困住我,爷爷和你奶奶马上就破阵离开,乖孙子不用送啦!”我轻数一二三,娘子勉力祭起雄黄剑,剑身发出万丈白光,一时诛仙阵中白茫茫一片,巫萨满和十二灵巫都捂着眼睛摧动阵法,生怕我和娘子逃了。 在这一瞬间,我召唤出子鼠星,道,“子鼠,帮我和娘子隐身!” 白光散去,诛仙阵中空空如也,巫萨满目瞪口呆,十二灵巫茫然不知所措,怎么可能有人无声无息逃出诛仙阵?就在此时,两道地灵之气涌动,在大街另一头向远方涌去,巫萨满大怒,喊道,“十二灵巫,追!”带头追摄灵气飞走不见。 诛仙阵撤去,过了盏茶功夫,我和娘子及子鼠星淡淡在原地显出身形,子鼠累得几乎脱力,趴在我的头上喘道,“老大,那个巫萨满真是个傻瓜!” 娘子微笑对子鼠说道,“不是巫萨满傻,而是子鼠星的隐身术高明,让他发现不到一丝气息,才误以为我们破阵出去了。” 我颤巍巍站起,浑身骨头酸疼不已,我暗叹一口气,但愿老来不会做了病根,阴天下雨疼三次,更别影响性功能才是。娘子笑着搀扶我,一齐向保合堂家里走去。刚才巫萨满急急飞走,估计也是土地公公帮忙引走了他。我对娘子说,改天一定要去土地庙好好谢谢土地公公才行,给他老人家带一壶好酒。 连日来折腾不休,回家之后懒得吃饭懒得喝茶,我扑在床上直接呼呼大睡。童贯和师师也暂时住在家里,见到我如此模样,两人虽然惊诧,也没有多问。小青和师师关系好,整日里说说笑笑。其间,杭州知府亲自登门,接童贯入住知府后衙,童贯拒绝,依然住在保合堂。不过,童贯的手下将保合堂周围的民房全部征用,派兵保护。这一切我都是事后知道,因为一觉就整整睡了三天才起! 睁开眼睛大声打了哈欠,我端着瓷碗和牙刷出门,看见童贯正在院子里打拳,虎虎生风,凌厉之极,不由得叫好,“童太傅好功夫!” 童贯回头看见我,像看个希罕宝贝一样啧啧道,“侯爷真是个奇人也!不仅医术神奇,就是睡觉也神奇得很,一睡就是三天!” 我尴尬笑笑,摆手道,“在下这个觉,是偶尔为之,不经常如此。让太傅见笑了。” 娘子和师师都出来,今天娘子穿一身鹅黄衣裙,肩头扎了一朵牡丹绢花,很是好看。师师倒一身纯白,发髻简简单单梳成斜压式样,插了一根白梅簪子,夏日中给人一丝清凉之感。童贯停下拳路,对师师招手笑道,“妹子好标致一个冰美人!慈孝娘娘也是容貌端庄,二美同行,杭州的百姓有眼福喽!” “童大哥尽是说笑的话,师师哪里有师母的风采万一,要是说美人,师母是美人,小青姐姐是美人,我只是个黄毛丫头罢了。”师师在童贯面前,总是一副自谦又自卑的样子,让童贯心底的一种情绪被极端引发,总是要护着师师。听师师如此说,童贯摇头道,“妹子却是美人,无须自谦。” “哈哈,我的徒弟怎么可能不是美人?师师,你可要戴上一块纱巾遮住面孔,否则那些番帮武士无心比武,中原豪杰争睹芳容,一场倾城擂会变成招亲会的。”我对师师一阵调侃,童贯朗声道,“师师随我坐在二层,看哪个登徒子敢来鸹噪?” 嘿嘿,有了童贯这个护身符,今天我和娘子、小青也收拾停当,去月轮山**塔观看倾城擂。巫萨满估计也会到,不过我此刻的身份是西湖功德侯,谅他不敢当众发难。还有那日和曲师兄一起的粗豪汉子,一身霸气当断则断,似乎对师师也有好感,他会不会来参加倾城擂呢? 跟随童贯仪仗来到月轮山下,大江潮平,宝塔清静,真是个人间平和的胜景,可惜选作了比武场,血腥场面是在所难免了。五国八蕃的高手,分成十个阵营,团团围着二十丈方圆的三级高擂台,八根粗大的巨木竖立在擂台旁,上缠红布,迎风招展。忽然,在西侧的辽国阵营里弯角吹响,呜呜声如泣如诉,让众国武士俱都是一惊。如此悲凉之声,岂不是象征着死亡和杀戮的悲哀? “请各国贵宾入**塔观战!”司仪官用各国语言喊道,请各国王孙公子入塔。大宋的最高代表,是皇子赵桓,看到他我不由得一阵唏嘘,多好的小伙子啊,将来可别落入金人的手里,受苦到死。 各国王子级别的人物,都入顶层观战。像我这等身份的侯爷,本来是去三层的,但是由于童贯和师师的关系,我和娘子小青上了二层。巫萨满就在隔座位子上,看到我和娘子的刹那,巫萨满脸色立变,司仪官唱道,“童太傅、师师姑娘、西湖功德侯、慈孝娘娘到!”我冲巫萨满轻轻一笑,打个拱手。巫萨满脸色铁青,对我阴笑道,“西湖功德侯,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国师客气,在下愧不敢当!”淡淡说了一句,我和娘子不再理他。可是心里却时时不敢放松,防备着巫萨满偷袭。不过,我相信他也一样不轻松。 童贯似乎发现了我和巫萨满之间的敌意,起身走过巫萨满身边,拱手道,“国师有礼!”巫萨满一愣,笑道,“童太傅安好!”童贯淡淡点头,对巫萨满轻轻说道,“国师看在我的面子上,请勿为难许仙许侯爷,他是我的朋友,更是皇帝陛下的钦封功德侯,在我大宋朝人人景仰,万民感恩!若是有人伤害了许侯爷,恐怕江南百姓都不会答应!” 童贯这几句话说得声音很低,我和娘子并非常人,才能听到。巫萨满脸色僵硬,看着童贯,冷冷道,“童太傅是在警告本国师不成?你别忘了——”巫萨满话没有说完,童贯冷哼一声,“童某话尽于此,国师自重!”转身回了座位。 师师拉着童贯笑道,“童大哥,你认识辽国那个阴阳怪气的黑袍人啊?他长得真是可怕,浑身阴气逼人。好像他和师傅也认识呢!” 童贯对师师笑道,“放心,他长得凶恶,却不敢对我们如何。刚才我已经警告了他,不许他伤害你师傅。”说完,童贯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侯爷和巫萨满的恩怨,我不便过问太多,能做的也仅仅是如此了。”我淡淡点头道,“童太傅有心,许仙多谢了!”一股疑团升上心头,辽宋不和,巫萨满却为什么要买童贯的帐呢?好奇怪—— 倾城擂正式开始,第一轮是各国献技,从东方方位开始,依次轮转。东方的是大金国,西方是大辽,南方吐蕃,坐北朝南的是地主大宋国阵营;西北方向为高昌国,西南方向为大理及南方蛮夷部落,东南方为高丽国,东北方为西夏国。大理和南方几个部落合在一处,阵营最大,可是势力却最小。大宋、大辽、大金分别占据一方,看来最惨烈的龙争虎斗要在此三国间进行了。 当先上台演武的是吐蕃国武士,手拎一把长刀,展开刀光霍霍舞动,刀风扑面,二十丈外的擂台下,都能感到凛冽的寒气。看来此人虽然未入先天刀气境界,可是也离之不远。纯由外门功夫战场拼杀练成如此高强本领,不知道刀下有多少亡魂献祭? 吐蕃武士练罢,命人抬巨木、条石等上擂台,当众表演刀劈巨木和条石的功夫。童贯冷笑一声,“街头卖艺杂耍不成?要不要再来个胸口碎大石?” 吐蕃国的使臣不悦,可是也不敢说什么。那吐蕃武士轻松劈断巨木,引得擂台下一阵喝彩。我看得索然无味,寻思着这场要进行一个月的擂台赛,即使真的有人获胜,难道其它的七个国家当真会输掉一座城市当赌注吗?皇帝虽然是天下之主,但是用城池当赌注这种事情,除了古之商纣、周幽还有谁能做出?策划这场倾城擂的人,恐怕另有目的!关键症结在于,明明知道有问题,为什么大宋会答应,其它各国也纷纷响应呢? 各国武士轮番献艺,我和娘子轻轻说出我的疑虑,娘子也一时难以想通,只是静观其变。我对娘子说道,“那日娘子舍命救了许仙出诛仙阵,已经算是报恩了吧?以后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真正自由自在,不必挂怀此事。” 娘子淡淡摇头道,“相公,许仙对我的恩情,如何报答法,为妻实在没有一个定数。但是,他既然一心成仙了道,为妻便助他一臂之力,完成他的心愿好了。” 我暗急道,“娘子,那许仙心肠急坏,勾结法海老秃驴,要把你压入雷峰塔底下!娘子,他如此对你,你又何必苦苦记挂当年的恩情?这样的人渣,救他一次不死已经是对得起他。” 娘子默然不语,我心中一软,叹气道,“也罢,就助许仙成仙,可是娘子,你可不能傻到牺牲自己去成全他啊!” 娘子听我这么说,眼圈一红,淡淡点头道,“相公,我明白。凡人成仙若非积功德飞升,便只有修炼内丹渡过天劫一途,许仙不知道有了什么奇遇,功力高强却偏阴险毒辣之性,为妻帮他化解了这股戾气,假以时日,他就算不能飞仙天界,得个长生不老也是容易。到时,为妻就算还了他的恩情,可以毫无挂碍和相公厮守一起!” 我搂着娘子,叹息说道,“娘子,你实在是个善良过头的好人。人家无心救你一次性命,你却回报他长生不老、天界飞升!这样的恩人,世人恐怕都要抢着当吧?” 娘子淡淡笑道,“若是世人皆如此,这苏杭之地便真的是胜过天堂了。为妻修仙,追寻的也正是这人间之道。” 我轻轻绕过娘子肩头,用手搂着她的腰肢,轻轻一掐,暧昧笑道,“娘子早就是人间的白衣观音、救世菩萨。白天救百姓,晚上专救我一个!” 娘子挡开我的手,脸红道,“看比武,休要放肆。” 偷眼观看师师和童贯,童贯的眼角余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师师,而师师却恍若未见,一双眼睛在二层塔楼内东张西望,寻找凯子。我暗笑一声,幸亏梁王世子没有来,否则师师立即就会锁定他当第一目标吧? 此时,演武赛过去,擂台比武正式开始! 司仪官大声叫道,“比武开始,第一场大宋国天下第一剑,梁王世子殿下,挑战各国高手!” 我心中一惊,梁王世子竟然参加了大赛?而且第一个上场!这场倾城擂的火药味也太浓了,开场就是超级高手对决不成?隐隐地,一丝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小青却兴高采烈到塔楼边上喊道,“徒弟,加油,要得第一哟!” 世子听见小青的加油声,冲**塔一笑,吴钩剑斜指天空,朗声冲擂台下各国群雄说道,“哪位英雄上台赐教?” 【广告时间】 《小新娘》?bl_id=37275 《心魔传说》?bl_id=42161 《百无禁忌》?bl_id=38330 相关简介: 一个发生在养父与养女之间的**故事!……父女情深,亲情,爱情,谁又能分得清?他们在执着与矛盾的交织中,在肉欲与理性的抗争中,演绎出一段段动人心魄的**故事——《小新娘》 神秘的女娲石,封印着古老的力量,埋藏着一个失传已久的故事。风云再起,一切,终将彻底改变……——《心魔传说》 他是一个百无禁忌、快意恩仇、随心所欲的人,而他也是一个有原则,有所不为的人。他的身份有很多种:黑帮大哥、卧底特工、江洋大盗、名牌大学的三好学生、文化名人、演艺界明星、音乐家、体育明星、商界大鳄乃至于......——《百无禁忌》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朋友的博客 第十五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七话 第十五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七话 第七话、奇功异术群英会 世子挑战天下各国英雄豪杰,无异于代表大宋向天下各国挑战。吐蕃国第一个上场演武的武士,跳上擂台,亮出长刀抱拳用汉话说道,“在下吐蕃王座下一等侍卫,旋风刀松赞!请教高招!” 世子微笑,摆一个丹凤朝阳的起手式,等待松赞的进攻。松赞双眼凝视世子的双肩,缓步绕着他拖刀行走,如同一只雪狼猎食前观察猎物一般,气息已经锁定了世子全身。世子微微一笑,眼光轻瞟一眼**塔上,我知道他肯定对小青眉目传情。这个家伙,生死关头,还玩泡妞浪漫。果然,松赞抓住这个机会,狠狠一刀直劈,快如闪电,已经拿世子当成一根巨木来下刀了。 世子剑走偏锋,在松赞刀身斜侧一拨,沉猛的刀势改变,瞬间松赞被自己的力气**三尺开外,打个趔趄。 “好——”金国阵营里,金兀术哈哈大笑,翘起大拇指赞道,“世子好剑法,吐蕃的汉子,你不是对手,下来吧!” 松赞目露不甘之色,狠道,“偷巧的招数,算什么本领!有本事和我硬碰硬来一记,看谁更厉害?” 世子微微一笑,对这种以蛮力较技的吐蕃武士,要想打服他,只能用雷霆手段,比他更狠更烈才行。单手放开吴钩剑,世子负手面对吐蕃武士松赞,吴钩剑自己绕着世子的身体飞行,拖着长长的虚影轨迹,全场一片震惊哗然! “驭剑之术!”吐蕃武士虽然鲁莽,可是毕竟也是见多识广的一方豪杰,怎么能不知道剑术中的至高境界驭剑术?看到世子轻松驭剑绕体飞行,速度还如此缓慢,拖出丝丝剑影,松赞的一股锐气顿时折了七分。 缓缓后退,松赞退到擂台边,正当众人都以为他怯战的时候,松赞一声大吼纵身半空,长刀刀背贴着脊背,身子团成一团,高速旋转,长刀随势转成一团白光,如一道旋风朝世子急速撞击过来。这种打法,简直就是两败俱伤的拼命招式。世子右手剑指轻扬,吴钩剑气如同清风托柳絮一般,将势不可挡的一团刀光连同松赞一起吹飞,落在擂台之下。轰然一声巨响,地面被松赞轰击出一个三尺深的大坑,松赞也摔得灰头土脸,失去平衡落地。 世子淡笑道,“吐蕃的朋友,可服气了?” 松赞拍大腿站起,抱拳一笑,“在下服了,天下第一剑,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世子谈笑间败吐蕃武士于剑下,已经让五国八蕃众多高手心凉之极,这等武功,已经是武道颠峰,若是没有达到同等境界,就是车**战也难以消耗世子的力量。毕竟不在同一级别的战斗,如同大汉戏婴儿,一百个婴儿也不可能击败一个大汉! 高昌国一位鹰勾鼻子的蓝眼汉子站起身子,高昌国全体低头向此人致敬,喃喃说些什么。司仪官喊道,“高昌国国师奥斯曼大人,欲与世子一战!” 我坐在高塔二层,摇头苦笑对娘子说道,“刚刚第一天擂台赛,就已经是高昌国师对世子这种重量级高手对决,用不了七天,这擂台赛就打完了吧?” 娘子看了高昌国国师一眼,忽然一笑,“相公,世子可是遇到对手了。那人一身灵气充盈,似乎练有奇门异术,有一场精彩之战可看了。” 我点头不已,“是要好好看看,上一次因为不懂武功,被许仙一阵肉搏胖揍,我可记下了。这次在擂台赛学几招,下次打还给他!”娘子听了一笑,只是继续看台下继续比武。我偷偷看了一眼巫萨满,心里隐隐有些担忧。曲师兄此刻就在杭州,身边还有一个武功高强的朋友,如果师兄他一时冲动行刺巫萨满替母亲报仇,却是如何是好?曲师兄报仇,我定然是要相助的,可是即使加上我,也不是巫萨满这妖人的对手,岂不平白送了性命? 心里左右为难,只能求曲师兄不要冲动了。就在这时,我隐约看见塔下,曲师兄和那粗豪汉子以及一个妙龄女子来到擂台左近,负手观战。曲师兄淡淡看了**塔这里一眼,我相信他已经看见了我和娘子,更看见了巫萨满! 师兄对我微微笑了笑,低头和身边的粗豪汉子说话。我拉着娘子下塔,径直去找曲师兄,此时一定要让他不能冲动啊。曲师兄看见我和娘子来到,对我笑道,“翰文,就知道你会下来找我。放心,为兄不会再冲动不知进退找那厮报仇。国仇家恨一起报,若是只杀了那厮,倒是便宜了他!” 我总算放心,点头道,“师兄的见识不错,小弟倒是白担心了。” “来,我替翰文引见。这位是天目山竹剑门方腊大哥,这位是他的师妹阿娇!他二人可都是剑道高手,比起梁王世子也不差!”曲师兄笑着介绍,我心里却翻起了滔天波浪。方腊?明教教主!天下第一高手!未来的反贼领袖!看着一脸正气的方腊,粗豪中带着三分俊秀,果然是人中龙凤的长相,不由得我一阵羡慕,像和明星握手一样抓着他的双手,舍不得放开,说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你是我的偶像啊!不过,你记得小心一个叫武松的人,他也是个英雄,最好别和他起冲突。” 方腊被我说得一愣,他哪里知道命中注定他会死在武松手下,我此时提醒他,实在是出于一片私心,当初看水浒,最喜欢就是方腊老兄呢!跟在方腊身边的女子阿娇不乐意说道,“为什么要小心那个叫武松的人?难道你是说我师兄武功不如那武松嘛?” “阿娇,不得对许公子无力。”方腊低声训斥一声,对我做了一个无奈神色。我呵呵笑道,“阿娇姑娘恰恰猜错了,是那武松不如方腊大哥,我才求方腊大哥将来不要和他冲突。” 阿娇低头思量,忽然开心说道,“我明白了,你怕我师兄失手杀了他,所以预先替他求情,是不是?那武松一定是个武痴,专爱找高手比武,对不对?” 我微笑点头,娘子笑着拉过阿娇的手,温柔道,“妹妹真是个天真烂漫的姑娘,我好生喜欢。你和青儿简直是一个性子,见了就叫人心里高兴。” 阿娇见了娘子,也是欣喜非常,一口一个姐姐叫起来,“姐姐,你怀了宝宝?太好了。” 娘子看了看方腊,忽然低声问阿娇,“妹妹将来也会怀上宝宝的,何必羡慕我呢。妹妹,我看你的神色,是不是对你师兄方腊很是中意?”娘子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癖好?爱窥探小女孩的感情**?呵呵。我心里一笑,任凭娘子去逗阿娇。可是那阿娇竟然点头承认,毫无愧色,说道,“师兄是天目山竹剑门第一高手,阿娇最喜欢师兄了。在门里,我只和师兄对练,爷爷逼我和其它师兄对练,我气不过,就下山来找师兄了!” 方腊闻言,尴尬笑道,“我这师妹就是任性,拿她没有办法。让众位见笑了!” 我看方腊和曲师兄关系非同一般,忽然大着胆子问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这是金老《》里一段经典台词,我当年都是背烂了的,此刻说出,不光方腊脸色大变,就是曲师兄也是身子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翰文,你怎么知道我们、明、、的往生咒文?”曲师兄奇异地看着我,等待我的解释。方腊眼中戒备之色暗暗透露,可是并没有敌意。我微笑道,“在下当年曾经碰到过一位圣火教中的前辈,传得这一段咒文,深深受其感动。虽然未入明教,但是圣火焚身救难的精神,已经深深刻在我的心里!” 方腊听完我的解释,面露喜色,兴奋道,“原来是自家兄弟,在下如今忝为教主,正筹谋教中几件大事,若能得功德侯如此贤德之人入教,是我明教大幸也!在下甘愿让出教主之位,奉许兄弟为尊!共商大事!” 对于方腊这种**裸的引诱和劝说,我是不感冒的,虽然我很崇拜他,但是一股小资情调作祟,我还是无法认同自己参加黑社会性质的暴力社团。不过因为我和明教前辈的那层关系,方腊对我明显亲近了不少。 此时,高昌国师奥斯曼已经和世子斗得难解难分。方腊好武,不仅向台上看去,我们也同时给世子掠阵,替他加油。那高昌国师的轻功,简直是超级棒,像只大鸟一样在世子头顶飞来飞去潇洒之极,他脚底淡淡有一丝云气缭绕,我和娘子对望一眼,此人已经离腾云驾雾飞行的境界不远,难怪有此等轻功!奥斯曼国师手中一对奇门月轮,左为满月轮,右为弦月轮,阴阳相错,寒光闪闪,在他操控下也是回旋飞舞不休,两轮一人如同分身为三,夹击世子。 世子还是老样子,吴钩剑绕着身体飞行,右掌剑指指挥吴钩剑,放射剑气阻挡奥斯曼的攻势。奥斯曼厉声作啸,满月轮刺入擂台之下,瞬间从世子脚下击出,逼得世子跃起躲过。弦月轮如同闪电,半空划向世子的咽喉要害,世子驭剑挡开,胸口出现一丝空隙,奥斯曼飞身欺近,双爪如同鹰爪抓向世子胸前。 世子的身子凌空倒退,奥斯曼如影随形,两人一个倒飞一个正纵,瞬间斜斜上升近二十丈,目力难以看清。各国武士震天般爆出叫好声,此等轻功已经是武道极限,所有武人都如同目睹神迹一般仰头观望。 良久,奥斯曼落下擂台,双手隐隐颤抖,似乎是吃了暗亏。世子脚踩吴钩剑缓缓飞落,高昌国师一脸黯然,喃喃道,“驭剑飞行?驭剑飞行?佩服——” 奥斯曼作个佩服认输的手势,蹒跚走下擂台。世子手持吴钩,朗声道,“哪位英雄,再来赐教?” 连胜两场,世子之锋芒毕露,众人面面相觑,自思忖都不是对手,一时间无人应战。**塔上巫萨满冷冷哼道,“本国师倒要会会中原第一剑的本领!” 童贯看巫萨满应战,脸色不豫,师师察言观色,却不言明,只是笑道,“童大哥,你说辽国国师和梁王世子,谁能赢呢?” 童贯摇头道,“世事难料,大哥猜不到。”可是他的脸色,分明是愤怒之极。难道他和巫萨满有什么约定,为什么巫萨满应战他会如此不悦? 飞下**塔,巫萨满立身擂台之上,看着世子,低声阴笑道,“小辈,在大辽房山石花洞前,你杀了我手下几百卫士,今天本国师要给你些颜色看看!原来你是梁王世子,嘿嘿,看在你老爹的面子上,我不会要你的小命。” 巫萨满如此说,世子不得不万分小心,谨慎凝视巫萨满。他心知肚明,自己绝非巫萨满对手,可是此时不得不全力施为。 “来吧,小辈!”巫萨满一声狞笑,不屑于先动手。就在巫萨满张狂之极,世子危机的时刻,司仪官喊道,“时辰已到,对阵双方下场休息,午后再战!” 巫萨满冷哼一声,瞪了**塔上一眼,愤愤而走。世子持剑走下擂台,向我和娘子处走来。 “大哥,嫂夫人,一向安好。”世子向我问好,方腊更是一惊,不知道我怎么又是世子的大哥了。一番解释,大伙都是学武之人,很快相谈融洽。阿娇对世子说道,“世子殿下,我听说过你的大名,早就想找你较量一下!不过,如今我们同仇敌忾,都来对付辽国的国师,就先不自己人内斗。” 世子笑道,“那辽国国师忒也厉害,我恐非其敌,只有尽力而为。若是我败了,好要靠曲兄、方兄替大宋会一会那辽国巫萨满!” 方腊微微一惊,道,“世子说那巫萨满,真的有那般厉害?如此倒真是要会一会他。” 我担忧地看着世子,他和巫萨满也是有过节的,如果巫萨满下黑手,可如何是好?想让世子弃权,还没有说话,世子已经对我传音入耳道,“大哥,毋须担心,那巫萨满不会伤我性命。” 世子看起来有些神色悲凉,随即我便明白,他是在感伤自己的父亲暗通辽国,所以那巫萨满看在梁王面子上,就算教训他一顿,也不会伤他性命。我拍拍世子肩膀,鼓励道,“尽力而为,败而不馁!” 就在众人散去各自午饭,准备午后继续擂台赛之时,一个面目冷冷的汉子来到我身边,说道,“许侯爷,我家秦员外有请您过去说话。” 看到眼前的黑脸汉子,似曾相识,再顺着他的目光方向往远处月轮山下望去,那个秦员外正看着我,不是秦广王更是何人!娘子和我对视一眼,我安抚娘子一句,独自向秦广王走过去。 “侯爷,你惹出祸事了!”秦广王传音入耳,对我叫苦抱怨道,“许仙逃回来,还将黑白无常统领打伤,此事已经败露。如果不速速将他擒获,恐怕天庭降罪,你我都要受牵连!” 看到秦广王焦急的模样,我心里也是一阵无奈,许仙如今功力奇高,又心肠歹毒阴险,我又能有什么办法?秦广王低声又说道,“许侯爷,这是黑白无常二位神君的通讯飞符,只要你有了许仙的消息,捏碎此符,地府援兵立即赶到。务必要将许仙抓获,明白吗?” 我苦笑对秦广王说道,“阎王爷爷,我也有我的难处,娘子要向许仙报恩,我不能背着娘子伤害许仙。也罢,算我欠您一个人情,只求您抓住许仙,别让他魂飞魄散,立即让他投胎,投生在王侯将相之家,富贵一生,也算是我和娘子还了他的恩情,阎王爷爷可能答应?” 阎王额头青筋皱起,低声怒道,“那许仙差点让你我同受天庭之罚,你还如此婆婆妈妈不能快刀斩乱麻,岂不是自留苦果?也罢,本王答应你不杀许仙,只要你配合黑白无常二位神君快快抓住他,本王亲自送他投胎!” 秦广王拂袖而走,我拿着黑白无常的通讯飞符,回到娘子身边。娘子淡淡点头道,“相公,谢谢你。” “娘子说哪里话来?为了你,我和那许仙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但是,我不能容许他伤害娘子,抓他入地府投胎,来生让他富贵一生,已经算是替娘子报答了他吧?” 娘子点头,靠在我的肩头,低声道,“相公,为妻的心好乱!但愿早日了断了这些纠缠,可以和相公过平平安安的日子。” “是啊,但愿能早日了断。” ****** 灵隐寺旁,午后的阳光温暖之极,一个黑色身影躲在街边阴影下,朝李公辅家中望去。此时李公辅正和娘子在家中用饭,李公辅对老婆疼惜不已,自己亲自下厨给老婆做饭。 “公辅,汤里不能放太多盐,我嫌太咸啦。”许仙姐姐挺着肚子,喘气指挥道。 李公辅大急,低声骂道,“小声些,被邻居听见我一个堂堂捕头在家里下厨做饭,岂不笑掉大牙?” “给老婆做饭天经地义,你要不做,我就雇个佣人,还不是花你的银子。” 李公辅脸色猪肝色,连连求饶,“娘子,休要喊叫,我不放盐就是。” 正在这时,饭厅里多了一个人,吓得李氏一惊,看着来人忽然惊道,“翰文?是你吗?” 一身黑衣的许仙,冷冷看着姐姐,点头道,“是我,如假包换的许仙许翰文!” 李公辅端着汤碗出来,看到许仙不禁吓得一呆,手中汤碗落地,摔得粉碎,汤汁四溅,一片大乱! 第十六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八话 第十六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八话 第八话、念情意甘入圈套 用过午饭,世子持剑上擂台,巫萨满凌空虚步,从**塔顶上第二层飞落,傲然四顾,牛比哄哄地装酷耍帅。我和娘子一同在心里鄙视他,可是巫萨满功力深厚,在场的众多高手属他最厉害,有狂的本钱,大家就是心里不爽,也是敢怒不敢言。有个高丽国的高手不信邪,高声对巫萨满叫道,“辽国的国师,还不赶快开始比武,磨蹭什么?辽国人离开了马背,就不会走路了嘛?哈哈哈——” 巫萨满冷然望向高丽国说话讽刺的武士,对方声音一滞,栽倒在擂台下看台中。相隔几十丈,就算最强的硬弓也难以如此迅速射去,巫萨满竟然可以身子不动伤人于无形,端的厉害。我看到那高丽国武士身上一道黑色邪气缠绕,透出丝丝红丝,最终缠绕在他的喉头,如同一只鬼爪扼住他的喉咙。如果不解开法术,恐怕熬不过一盏茶功夫,就成了冤魂。 娘子广袖轻摇,一道纯白色的至阳灵气飘飞到那武士身上,解开巫萨满的诅咒。巫萨满冷笑不已,哼声道,“蛮夷小国,在我大辽上邦面前犬吠,是要吃苦头的。” 整个擂台上下鸦雀无声,各国高手惊惧地盯着巫萨满,不知道这个妖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可以隔着几十丈距离暗算于人。世子此刻的修为,已经勉强能发现巫萨满手段,但是却无法解开,更别提抗衡,眉头紧皱,思量如何对付巫萨满的邪术。 司仪官大声宣布比武开始,世子人剑合一,化成一道流光,绕着巫萨满飞速旋转起来。既然无法破其邪术,就用速度强攻,这是以力破巧的不二法门。我暗中替世子祈祷,一定要狠狠教训巫萨满,让他吃些暗亏才好。 巫萨满毕竟身在擂台,不能使用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法术,只能用身子和世子的神剑硬碰硬招架。可是他不知道练有何种奇功,世子的剑气及体,就如同水入黄沙,渗入不见,丝毫刺不破巫萨满的一身黑袍。世子转而攻击他的头脸,可是巫萨满大袖一挡,也让世子无功而返。 巫萨满要攻击世子,也颇为费力,世子驭剑飞行,满场飞转,就是想看到他都难,方圆二十丈的擂台,足够两人捉迷藏了。巫萨满脸上不耐烦的神色越来越浓,我偷偷对娘子笑道,“用不了诛仙阵,巫萨满空有一身邪术,也无处使用。要论武功修为,他可是大大不如世子高明。” 娘子点头道,“巫萨满的武技虽然不如世子,但是他一身功力强横,普通剑气伤他不得。要想奏功,非用灵剑法术不可!” 娘子刚说完,世子已经停在半空,脚下踩着一把吴钩剑虚影,凌空而立,手中持一把吴钩剑,双眼锁紧巫萨满,浑身真气调动到极限,背后青龙虚影缓缓游动,宛如神龙天降,龙气冲天!小青的青蟒剑法教给世子,竟然能显出青龙虚影,看来世子的悟性和机缘,确是不凡。 青龙一现,巫萨满也不敢怠慢,狞笑着双手散发黑色煞气,丝丝如缕缠向世子。黑气之网凡人看不见,可是世子却能看到,像曲师兄和我都习过法术,自然看得见,那方腊也模糊似乎有所感应。我偷眼看见方腊身边的小师妹阿娇身子一僵,她竟然能看得见黑色气网! 正当我为阿娇的修为感到疑惑,世子的青龙剑灵和巫萨满的黑色煞气狠狠撞在一起。黑色煞气中,一双粗大的巨手一闪,扼住了青龙的头颈,只有三丈长的青龙虚影不堪扼杀,身子软软无力垂下,一对尖利牛角从黑雾中伸出,在青龙腹部一划,青龙虚影彻底飞散,世子脸色惨白踉跄落地,吴钩剑拄地,嘴角挂着血丝惨然道,“我输了!” 我大声给世子打气,喊道,“世子,你还年轻,有得是机会。怕什么?倒是你的敌人,行将就木,没有发展前途,你将来铁定比他强!” 巫萨满气得嘴角**,强自忍住没有发作。世子拄剑下擂台,对我苦笑道,“大哥,青龙剑灵和吴钩剑还未合体,不能化龙。否则,小弟还有机会一搏。” 我拍着世子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气馁,青儿的青鳞剑可以化蟒,照样不是巫萨满那妖人的对手。他修炼了不知道几百年,比你强是应该的。要是给你一百年,十个巫萨满也是咱们天下第一天才剑客的对手!” 小青此时也跑来安慰,大大夸奖了世子一番,说他的青龙剑灵简直太棒了,有形有质,离修成剑灵就差最后一步。此时世子赧然低头,不过看他嘴角轻扬的样子,我就知道这小子心里已经没有疙瘩,正琢磨怎么讨好小青呢。嘿嘿,转头去看巫萨满,一副天下无敌的大宗师模样,缓步走下擂台,竟然不屑再与余人交手。 这种行为等于体育比赛里的直接进入总决赛吧?巫萨满吊够了,自然不屑于和一群小虾米再争。各国武士看到如今这个局面,就算再决出一个高手技压群雄,能否有和巫萨满一战之力?金国的金兀术大声咒骂,“娘的,这算什么比武擂台?和神仙妖怪打架不成?” 巫萨满肯定不是神仙,那句妖怪倒是骂的贴切,他是人妖!小青跃跃欲试,对我和娘子求道,“我去和那巫萨满较量一番如何?上次在临潢输给他,我不服气!” 我摇头道,“小青,话不能这样说。如果你走路被一摊狗屎沾到脚心,就一定要去打狗屎一顿报仇么?就当巫萨满是一滩狗屎好了,不必理睬他。” 小青哪里明白我的阿q理论,晕晕地问道,“当他是狗屎?好恶心啊。说起来,他身子能吸收剑气的法术,真的很像身体表面都是一层软软粘稠的……”小青恶心地捂着嘴巴说不出口,我乐得几乎岔气。巫萨满的护身法术,黑气流动护身,真的很像一滩流动的黑色大便!无论什么法术攻击,陷入其中就消匿无形。 娘子忽然对我说道,“要是小莲姐姐在此,定然可以赢得了巫萨满!” “娘子不说我倒忘记了,我们还有朋友可以求助嘛!小莲不在,松梅二老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对付巫萨满应该没有问题吧?”娘子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和娘子不敌巫萨满,不意味着整个大宋天下无人能对付他啊。 娘子轻轻摇头,“松梅二老是得道妖仙,世俗之事不能涉入太多,否则对仙道大业不利。何况为了救小莲姐姐,二老已经身受重伤,一直在闭关修养,我们去惊扰他们是否不太合适?” 左也无人右也无人,到底如何对付巫萨满这个妖人呢?正在我彷徨无计之时,姐夫李公辅呼哧带喘跑来**塔下,外层境界的知府衙门官差和杭州将军手下兵勇得识得李公辅,放他进来。姐夫远远看见,焦急喊道,“翰文,你姐姐出事了,快帮忙救人啊!” 我一听姐姐出事,连忙挤开人群来到姐夫跟前,追问道,“姐夫快说,姐姐怎么了?” 李公辅脸色难看,支吾道,“你姐姐她、她得了急症,口吐白沫,只会叫你的名字,我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只好来找你救命!” 我心里大急,不由得怒道,“姐夫你糊涂啊,怎么不马上找大夫救治?姐姐出了意外怎么办?!快,回家救人!”我正要驾云先走一步,抢救姐姐,李公辅竟然拉住我说,“你姐姐不在家里,她在、、南屏山!” 我看到李公辅满脸通红的模样,不由得心中生疑,姐姐到底怎么样了?按照李公辅对姐姐上心的程度,若是姐姐出了意外早就急成一团,方寸大乱,哭喊不已才对,此刻他为何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而且话里漏洞百出,姐姐生了急病,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留在南屏山,姐夫却跑来找我去救治? 姐夫攥紧拳头,看着我,眼睛里眼泪都快掉下来。我心一横,对姐夫说道,“姐夫快带路,救治姐姐要紧,耽误不得!”姐夫狠狠点头,转身的功夫,分明看见他眼泪已经掉了下来,一阵急奔,向南屏山跑去。远远望着南屏山上的雷峰塔,我对娘子和小青说道,“娘子、小青,我去去就回,你们好好待在此地,不要离开!” 跟随姐夫向南屏山奔去,我暗暗心道,就算是龙潭虎**的陷阱,为了姐姐和姐夫这一对儿天上地下都难寻的好人,我也要闯上一闯!娘子,你也要小心啊。上了南屏山,李公辅忽然停下脚步,问我道,“翰文,还记得你小时候,姐夫经常带你来南屏山玩么?” 我被李公辅问得一愣,呆呆点头,没有想到李公辅却笑了,对我说道,“你果然不是翰文!” “姐夫,你——”我惊讶地看着李公辅,有些慌乱。李公辅神色间一阵茫然,最后坚决对我说道,“不管你是谁,下山去吧。” 我摇头道,“不行,不救姐姐脱离险境,我是不会走的。”李公辅知道我不是许仙,但是那又如何,救人一定要救到底。李公辅却苦笑道,“我本以为今天晌午来家里绑走娘子和我的那个,才是假的翰文。他口口声声说他是真的,又说你是假冒的,更说弟妹是条蛇妖。我和娘子不信,他却偏偏知道很多翰文小时候的事情。你知道么?翰文小时候和我关系不好,别说出来玩,就是和我说话也甚少。直到你、你出现之后,咱们这个姐夫和内弟的关系,才算好起来,你姐姐也高兴得很。哪里知道,你原来是个假的,嘿——”姐夫蹲在地上,抱头苦恼不已。 我担忧说道,“姐夫,那个、那个许仙绑你和姐姐来,就是要你将我引上南屏山?” 姐夫点头,“那个翰文,我宁可他不是真的翰文。他太疯狂了,脑子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阴森之极,还说弟妹是蛇妖。嘿,弟妹是个菩萨心肠的女人,就算她离开翰文跟了你,我从心里也是愿意的。不管你是谁,快走吧,否则翰文如今性子失常,会伤害你和弟妹的。你们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杭州了!” 我心底感动,追问道,“我走了,姐夫你和姐姐怎么办?他会不会迁怒于你们?” 李公辅见我还叫他姐夫,微微一愣,说道,“我毕竟是他姐夫,娘子更是他亲姐姐,翰文他不会对我们如何的。” “是么?你倒清楚我的心思啊,姐——夫——”许仙一声冷笑,拖着姐姐从南屏山上走下,挥手一道黑色的灵气刺入李公辅后背,李公辅一声惨叫,跌倒在我家下。 “公辅!公辅——”姐姐李氏疯狂抓打许仙,疯狂叫道,“为什么杀了我相公?你这个丧心病狂的魔鬼、妖怪!”忽然,姐姐对我大喊,“翰文,快跑啊!不要管我,你快跑——” 我搂着尸体已经冰凉的李公辅,看着他的魂魄飞出身体,随风飘远。许仙扼着姐姐的脖子,冷笑道,“姐姐,李公辅帮着外人对付咱们许家人,你难道没有听见么?他活该死。这样的老公,你找他就是瞎了眼。” 姐姐面色通红,却说不出话,喘息困难,我对许仙怒吼道,“放开姐姐!有什么手段,你向着我来。李公辅一家人和你我之间的事情无关,你不要为难他们!” 许仙冷冷看着我,啐道,“呸,冒牌货你此刻激动什么?我的姐姐、姐夫,干你何事?他们不相信我是真的许仙,竟然还敢违抗我的吩咐,想让你逃走,难道不该死?你要想我不追究李公辅,那也容易,只要你自杀让出我的肉身,然后让我将你的魂魄抽上一万白骨鞭,然后再过万次油锅,解了我心头之恨,自然你我的恩怨就两清了。不过,我怀疑你能不能熬得住一万记白骨鞭刑,哈哈哈哈——” “不要再和他废话,抓他上山,到雷峰塔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山上传下来,我闻之大惊,失声叫道,“法海老贼,是你在捣鬼?” 法海手持九环锡杖,手托紫金钵盂,看着我冷冷笑道,“许先,你本和这一切是非无干,奈何你执迷不悟,要替白蛇出头,改变宿命,妄图逆天行事,此时你的劫数已到,认命吧。” “法海你这个混蛋!为什么纵容许仙杀人,李公辅无辜惨死,你怎么不管?娘子慈悲为怀,救苦救难,你为什么非要与她作对!你算什么普渡众生的佛门弟子,只不过是个偏执的王八蛋,你的脑子是神经病——”我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阵大骂,骂得自己身子几乎虚脱,李公辅的尸体越来越凉,我忍住伤心,看着几乎晕倒的姐姐,哽咽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姐姐眼泪潸然,只是一个劲儿对我说道,“翰文,快跑吧,别理我——” 法海举起紫金钵盂,狠狠罩向我的头顶,一阵灵魂摇动,似乎我的魂魄要离体飞出。 第十七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九话 第十七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九话 第九话、天雷洗濯碎心人 “娘子,我就要死了么?”感到灵魂就要出窍飞出,我丝毫没有反抗之力,任由法海狞笑着施法,眼前的金钵越来越大。猛然间,我听见娘子的呼叫声,她和小青还是没有听我的话,悄悄跟来了。娘子,这里是陷阱,不要过来啊! 我挣扎着抵抗法海的拘魂,娘子急切想救我,可是许仙死死缠住她,小青的功力在法海面前毫无威胁可言,无法撼动金钵罩在我头顶的光。娘子悲啸一声,满含怒意盯着许仙,疯狂叫道,“让开!”许仙被娘子的气势竟然吓得退了半步,随即也是勃然大怒,化身大鹏法身,就要对娘子下毒手。 “蛇妖,竟然对我不敬!”此时的许仙怒吼冲向娘子,性子暴躁之极,根本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暴怒的猛禽!小青咬牙转身,显出巨蟒原形,缠住许仙的大鹏法身,紧紧缠住他的身体,对娘子低声吼道,“姐姐,快救相公!” 娘子冲向我,手碰金光屏障,如同被电击,瞬间弹开。娘子不甘心,狠狠用力击向金钵,一道佛力冒出,将娘子狠狠摔出。法海纵声大笑,“蛇妖,收了此人就轮到你,何必着急。” “相公,你不能离开我啊——”娘子扑在金钵光芒之外,双手按在金光上,皮肉被烧得焦黑,双眼却怔怔盯着我的眼睛,似乎露出一个诀别的笑容。 我的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疯狂想大叫,可是娘子抽出雄黄剑狠狠向自己的胸口刺下去,鲜红的血液喷出,高高喷洒而出,如同一阵血雨落下,紫金钵盂被娘子的鲜血侵染,金光衰减,我的灵魂猛然沉入身体里,娘子胸口的雄黄剑咝咝作响,侵蚀着娘子的肉身。虽然雄黄剑是娘子的法宝,可是蛇类天生惧怕雄黄,雄黄入体,痛彻心肺!娘子的鲜血不止,我搂着娘子,疯狂聚齐地灵之气,输入娘子伤口。伤口愈合,抽出雄黄剑,娘子的脸色白如霜雪,淡淡对我笑道,“相公,素贞对不起你。今生欠你的恩情,来生再还于你吧。” “娘子,你不欠我的恩情,你更不能死!你入地府,我就搅翻阴曹也要把你抢回来!娘子,我们还要作生生世世的夫妻,你不能死啊——”娘子不停地笑,不停地微微点头,身子软软倒在我的怀里。 “娘子!”我看着娘子,眼泪已经干涸,眼前的法海和许仙都如同木偶人一般动作着,他们的声音我丝毫听不见。小青的青蟒肉身被许仙化身的大鹏啄下大片皮肉,痛得左右扭曲,可是依旧死死缠着许仙的身子。 我惨然一笑,对小青招手道,“青儿,快过来!”小青看到娘子倒在我的怀里,忍痛放开许仙,化身人形冲到我身边,“相公,姐姐怎么了?” “姐姐睡着了,你照顾她,别让人吵醒她。明白么?”我对小青淡淡笑了笑,撮唇一声长啸,九天之上指啸云飞落我的面前,它似乎也在伤心,绕着娘子的身体不停转动。我对小青说道,“带着娘子回峨眉山吧,她是属于仙境的,雷峰塔不能成为她的坟墓,永远不能!” 不等小青说话,我拍出一道灵气进入小青身体,将她暂时封住行动,和娘子一同放上指啸云,心念一动,二人朝着西方峨眉山飞去。许仙和法海齐声吼道,“休走!” “放心,我不会走的。”我冷冷笑着,看着许仙和法海,他们此刻已经惊惧发现,寸步难行。我用地灵缚已经将法海和许仙死死困在地面,眼见娘子和小青飞走,他们却无法追赶。法海大怒,九环锡杖凌空刺向我,瞬间穿透我的胸膛,鲜血溅出,我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这一刻似乎真的达到了神游物外的境界,山风吹动,百鸟鸣叫,还有西湖波光潋滟,都一一入眼。 “娘子,别了。我为你报仇之后,我们在地府里相见吧!”我对法海和许仙笑道,“你们是抓不到娘子的,更不可能让白娘子永镇雷峰塔,永远不可能!哈哈哈哈——”身体在地灵气大量涌入下,伤口瞬间愈合,我鼓起一道巨大的灵气,冲向雷峰塔,大地摇动,青山颤抖,雷峰塔生生被我震塌!砖石飞落,宝塔坍塌,法海目眦欲裂,指着我痛骂,“大胆,竟敢毁我佛宝塔!” “这无情无义的雷峰塔,毁了更好,省得你用它镇压天下有情的善良妖怪!”我冷冷笑着,“法海,不光雷峰塔毁,你也和我一同入地狱吧!” 手里捏碎秦广王给我的黑白无常传讯飞符,黑白无常显身,看到我和许仙、法海三人相对,无法动弹,他二人不知所措,问道,“侯爷,哪个是你?” 我淡淡笑道,“麻烦黑无常神君借我拘魂索一用,将我和许仙、法海锁在一处!” 法海脸色一变,大怒斥道,“本禅师乃是佛祖亲传弟子,大胆阴神,若敢冒犯,小心本禅师告上天庭!” 黑无常一愣,面露怯色,我淡然笑道,“放心,他没有机会去打小报告了。”天空中天雷劫云滚滚而来,我凄然笑道,“神君,在下临死前的一点愿望,请神君成全!”黑无常猛然一顿足,拘魂索将法海许仙和我紧紧捆在一起,我冲黑白无常点头笑道,“多谢成全!” 地灵之气被我疯狂抽取着,西湖之水渐渐干涸,杭州城缓缓摇动,随时都要坍塌一般。地震隆隆,钱塘江水逆涌大潮袭来,南屏山上草木枯萎,所有灵气尽数集中在我的身上! “天雷万劫,法海、许仙,你们害死娘子,我和一起死给娘子陪葬吧!哈哈哈哈哈——”我此刻望着天雷劫云纵声大笑,许仙竟然被吓得呆了,怔怔望着滚滚劫云出神,法海拼命挣扎,可是中了地灵缚岂能如意脱身?我冲他狠狠骂道,“秃驴,害人终于害己,你受死吧!” 第一道天雷轰然击落,拘魂索精钢寒铁所制阴神法器,闪电劈在其上,瞬间将狂暴的电流传遍我的身体。许仙的身子颤抖,黑气四溢,法海更是苦忍煎熬,额头汗水瞬间被雷电蒸发! 天雷一道接一道劈下,我的身体已经逐渐碳化,看着许仙和法海在天雷下苦苦挣扎,我的心头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娘子,我为你报仇了! 大地的震动越来越强烈,南屏山已经在地震中渐渐坍塌,一道道岩浆蹿出山体,远处的西湖底裂开,浑浊的泥浆喷涌而出,杭州城中一片愁云惨雾,无数百姓在生死边缘哭喊着。我的心猛然一痛,百姓是无辜的,不能如此。 猛然将护身的灵气散入杭州城,大地摇晃减弱,可是天雷对我的伤害却越发大了起来。身体一次次被雷电烤得焦黑,又一次次在地灵之气的滋润下恢复,但是恢复的速度越来越慢,身体的疼痛越发强烈。许仙的身体被天雷次次劈中,电流走遍全身,他身子不停颤抖,一丝丝黑气丹毒从身体里冒出,被雷电解离不见。法海倚仗袈裟护体,天雷的威力一时还伤害不了他,可是他的眉毛胡子也都卷曲,双眼无神,苦苦支撑。 “许先,你引发天灾异像,天庭惩罚降下,你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法海恶狠狠地诅咒我,我淡然笑对,答道,“永不超生么?那也不错,永远可以记着今生的快乐,永远可以不忘记娘子,对我很合适。可是你呢?法海!你一辈子的宿命,就是拆散许仙和白娘子,如今你做到了,又能怎么样?” 法海难以开口,我面朝苍天,大喊道,“天雷!劈下来吧!” 巨大的天雷劫化成粗如十丈的蓝色光柱,从云端落下,狂暴的能量撕碎一切阻隔,降落在我的身体上。法海和许仙同时被雷光吞没,束缚住他们的黑无常拘魂索在瞬间碎成粉末消失,地灵缚也同时解去,在这种天雷劫无匹的威力下,就是神也难以存活。 我感觉着灵魂淡淡消失,就连记忆似乎都在流失。难道,这就是魂飞魄散的感觉么?忽然,耳边远远传来娘子的呼唤声,“相公,相公——” 恍惚间,一条巨龙和一条金色巨蛇腾空而起,截断了蓝色的雷劫光柱,那巨蛇张开巨口,竟然将雷劫吞进肚子消失不见。巨龙仰天长啸,满天的雷劫乌云顿时消散,露出一片开阔蓝天。巨龙和巨蛇盘绕缩小,飞舞在我身边,齐声道,“老大,醒醒!” “你们是?”我灵魂虚浮,看着龙、蛇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辰龙星、巳蛇星见过老大。”龙蛇开口,我恍然明白,它们是十二星象。我苦笑摇头,“辰龙星、巳蛇星,你们不用救我。娘子去了,我也无心独活。我不属于这里,此时走了,也正是时候。” 巳蛇星忽然笑道,“老大,你的娘子是得道蛇仙,不会死的。肉身虽然死去,只要你找到千年朱果,自然可以复活她的肉身。她的灵识,此刻应该入地府,还来得及抢救回来。否则过了奈何桥,就来不及了。” 娘子还有救?我的灵魂激动得颤抖起来,巳蛇星和辰龙星对望一眼同时喷出一股粗大的灵气柱。灵气入体,我仅存的焦黑**在灵气摧发下,缓缓还原,灵魂入体,重新苏醒。刚才巳蛇星拦截蓝色雷劫光柱正是时候,否则我的肉身就彻底灰飞烟灭了。 睁开眼睛,发现许仙此刻正蹲在地上,一脸恐惧的表情,身子颤抖,看见我醒来,忽然哭诉道,“饶命啊,饶命啊,我不是要和你们作对,是这和尚唆使我来的。”许仙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我的大腿哭诉,指着法海咒骂不已,磕头谢罪。我一时间接受不了,再仔细看许仙,他的身子如今已经若隐若现成为灵体的初级模样,再无凝阴成实的功力,刚才的天雷劫竟然将他的阴毒功力全部废去! 此刻的许仙,没有了大鹏毒丹的支撑,又失了当初一腔怨气,完全变成了我第一次遇见他时的懦弱胆小模样。我冷冷看着许仙,吐了一口痰在他身体边上,轻蔑道,“软骨头,我不会杀你的。滚吧!” 许仙千恩万谢磕头,连滚带爬想走,法海艰难喊道,“不许走,许仙,你还有宿命未完,你不想成仙了吗?” 许仙摇头恐惧叫道,“我不想成仙,你放过我。你们都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想,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黑白无常从地下钻出,招魂幡一引,将许仙擒住,对我抱拳道,“许侯爷,我兄弟押送此人回地府复命,告辞了。” 法海看到许仙被带走,怒喝一声,身子就地一滚,化作一道金光飞走。我顾不上对付这个秃驴,急切想去找娘子! 天边一朵五色祥云飘来,娘子和小青躺在祥云上,竟然全都睡着了,祥云上几颗朱红的小果子溜圆滚动,一道爽朗的笑声传入我耳朵,“姻缘未成,弟弟怎么就要寻死觅活的?姐姐送你的小媳妇回来,你如何谢我?” 祥云后,女娲娘娘的蛇尾人身法相露出,冲我俏皮眨眼一笑。我心中感动不已,扑在娘子身上,痛哭大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的感情。 “娘子,太好了,你没事儿。太好了——” 女娲娘娘看看天空,忽然微微皱眉,“弟弟,姐姐要走了。你小心,你的麻烦真的不少,又是一桩麻烦上门了!” 第十八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十话 第十八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十话 第十话、赵公元帅法容情 女娲娘娘一声轻笑,消失不见。我急忙搂起娘子,将一枚朱果放进她的口中,朱果入口即化,娘子的腹部发出万道红光,娘子的魂魄竟然从腹部升起,回归泥丸宫。我心中一喜,原来是腹中的孩儿救了母亲,真是个好孩子啊。娘子已经没有大碍,我又将一枚朱果塞进小青嘴里,还剩下一枚,顺手丢进自己嘴里。朱果入口化成一道冰凉的气,游走全身,疼痛和酸涩瞬间消除,觉得身子如同新生一般。 小青醒过来,看见先是一笑,忽然怒道,“臭相公,你怎么敢封我的**道?让我不能打法海那个恶和尚,气死我也。” 我呵呵笑道,“小青不用着急,下次让你敲破他的脑壳还不行?”只要人没事儿就好,看着小青发怒的样子,我的心里却安定不少。转头看着远处山路上的姐夫李公辅尸体,已经被天雷余波烧得焦黑,我走过去喂他吃了一枚朱果,又给姐姐喂了一枚。姐姐吃下朱果,神智从迷乱惊骇中恢复,看着我久久不语,眼睛望一眼姐夫,眼泪噼里啪啦落下。 “姐姐不用担心,我一定将姐夫救活!”我对姐姐保证说道。此时姐夫的肉身在千年朱果的灵效下,已经恢复得完好如初,但是姐夫的灵魂已经入地府,看来要找秦广王通融一下才行。 就在此时,天空中一片火烧云飘来,还未到晚上,怎么出现如此天象?娘子轻轻呻吟一声,醒转过来,我搂着娘子,笑道,“总算解决了,娘子再也不必担心报恩的事情。” 娘子有些黯然,摇头道,“他死了,是不是?” 我知道娘子误会了,淡淡说道,“他没有死,而是随黑白无常入地府投胎,我会求秦广王通融,将他投胎到富贵人家,享福一生,就算是娘子对他的交待。如何?”娘子听到许仙没有魂飞魄散,微微一愣,转而对我感激说道,“相公,你对为妻太好了,谢谢你放过他,还了我的心愿。”我搂着娘子的肩头,温柔道,“傻瓜,说什么谢,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有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多好啊。” 天空中,一声豪迈大笑传来,“好一个皆大欢喜,你和你娘子欢喜了,本元帅可欢喜不起来!” 娘子一惊,挣扎站起,望向天空,对着满天红云微微一愣,随即微笑施礼道,“南天门赵公元帅亲临,梨山老母门下弟子白素贞恭迎神君云驾!” 红云翻卷,赵公元帅骑着老虎露出身形,红光万丈,凡人难以直视。姐姐接连遇到震惊之事,此时吃了千年朱果,被红光一照径自昏睡过去。我将姐姐和姐夫的尸身放在干燥之处,戒备看着赵公元帅,他此刻带领约三千天兵,布阵困住南屏山,微笑看着娘子,不时打量我一眼。 “嘿,那个叫许仙的!本神君接到南天门飞报,下界地仙有人擅自引发天变,灾祸蔓延杭州城,造成劫难。更引得天雷劫放鞭炮一样打个不停,是不是就是你做的好事?”赵公元帅的问话,让我着实为难,想照实说,但那简直是自找死路。 我整整衣装,对赵公元帅作揖道,“元帅明鉴,地仙之称,愧不敢当。在下的修为不过是学过两三个法术的术士之辈,怎么敢当地仙?那刚才的天灾异像,在下也奇怪得很。刚刚我陪娘子、姐姐、姐夫来南屏山游玩,看到一个形迹可疑的和尚,一言不合双方发生冲突,那和尚又是喷火又是吐毒,估计是个妖僧!天雷劫一定是来打他的!” 赵公元帅瞪着我,忽然大笑,问道,“天雷劫且不说,你再编一编那西湖水干、杭州地震的缘故?” 我心中一寒,编一编?赵公元帅话里的意思明显暗示我他什么都知道嘛。娘子却不紧张,抱拳道,“元帅明鉴,弟子听闻有恶人奸雄当道,湖水干涸、大地震动,是上天爱民之警兆!如今杭州城外月轮山五国八蕃倾城擂,多少奸雄当道,意图一统天下,称霸九州,更有大辽国师巫萨满,信奉邪教,妖术邪异,若说上天降下警兆,实在是不足为奇!赵公元帅体察黎民百姓疾苦,亲来拯救,元帅定然已经明察。”娘子说完,一副崇拜眼光看着赵公元帅,小青竟然也机灵之极,拉着娘子,对赵公元帅一阵溜须道,“元帅,我在峨眉山就听说您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丰神俊朗,气宇不凡,将来一定可以当上天兵总元帅,接替李天王!” 小青这么胡扯一说,赵公元帅哈哈大笑,点头道,“说得好,说得好。”回身问身后的天兵道,“儿郎们,你们说这白娘子和许仙所说是不是真的啊?”众天兵轰然道,“是——” 赵公元帅笑道,“既然如此,收兵回天!”红云翻滚而走,赵公元帅独自留下,对我颇有深意地点头道,“许仙,本帅放过你这一次,一是因为你没有造成杀孽,杭州百姓无恙。但是你要出钱修缮城池房屋,与民安乐!明白嘛?” 我连忙点头答应,这点弥补措施我还是办得到的。 “第二嘛,嘿嘿,上次你和你娘子痛打瘟神赵的时候,我和兄弟们都在南天门观战。打得不错,那家伙和我抢赵公元帅四个字,一向在天宫里四处惹人讨厌,幸好有你能教训他一次!哈哈哈哈——”赵公元帅大笑中,起着白虎飞天而去,朗声笑道,“向费老问好,就说赵公明向他老人家叩首请安。三日后乃是王母诞,若能上瑶池,记得来找我喝上三杯!” 赵公明化作一道红光消失不见,我和娘子手挽着手,手心已经出汗湿润不已。娘子长吁一口气道,“幸好是南天门赵公元帅当值,否则换了旁人,相公的罪名是问定了。” 我暗自思忖道,“赵公明?难道是封神榜里那个衰人?没有想到此人名声不好,却是个仗义又聪明的家伙,懂得处事之道,无功即无过。否则他强行拘捕我和娘子,恐怕未必能讨了好处。” 忽然,想起赵公明临走前的一句话,我不解问娘子道,“王母诞不是三月三吗?怎么变成了三天后,那不是七月十八?” 娘子微笑道,“王母乃是天下女仙之首,按例女仙皆受其管辖,我和青儿也是拜王母福佑的。每年七月十八瑶池仙会,仙界皆知。倒是那三月三,只因春暖花开,凡人误以为是瑶池送暖,王母寿诞,一直误会了这许多年。” 王母寿诞,桃园相见。师傅费老临走时在我手心写下这两句话和地皇诀,难道三天后就是和师傅相见之时?我心里淡淡有些温暖,想起师傅那张老树皮一样的脸来,竟然像想起爷爷一样觉得慈祥。师傅,三天后就能机见到你了,不知道没有了女儿红,你平日里看守蟠桃园是如何度日的?难道是偷琼浆玉液喝?嘿嘿。 娘子施法将姐姐、姐夫送回家中,西湖水缓缓蓄满,钱塘江潮平复,杭州恢复了平静。我亲自跑一趟地府,将姐夫接了回来。秦广王很是通融,命人给姐夫施法,让他忘记地狱里的情景,还对我叮嘱如何还魂之法。 一切停当,收起姐夫李公辅的魂魄,我对秦广王一揖到底,谢道,“多谢阎君相助,许仙大恩不言谢。” 秦广王嘲弄一笑,“许仙?嘿嘿,许仙。无论你是谁,今后我是彻底和你栓成一根线上的蚂蚱,不由得不帮你了。” 我嘻嘻笑道,“阎王爷爷您是帮理不帮亲,天道自有公允。对了,三日后瑶池仙会王母诞,阎君可去吃酒啊?” 秦广王摇头道,“小神职位低微,不够资格。恐怕地府里也只请地藏王菩萨一人而已。” 我一愣,心道,“阎王的职位还低微?那我这种连半个地仙都算不上的闲人,怎么去瑶池,又怎么见师傅呢?” 出得地府,将姐夫还魂,我和娘子赶回倾城擂。此地已经是一片狼藉,擂台震散,**塔里空无一人。听说地震之时,皇子赵桓吓得大叫,童贯命人护他下塔避难。师师柔弱,无法和众人抢楼梯逃避,童贯横抱师师,从塔顶纵身跃下。童贯武功之高,不在当初曲师兄之下,一身阳刚真气猛烈之极,如天神一般落下,师师依附在他怀中,更显得娇弱可怜! 只是这惊鸿一瞥,无数公卿王侯目睹师师的绝色容颜,尽数被师师迷了魂魄。方腊手按竹剑,看着师师和童贯落地,和官军会合走远,竟然久久不动。阿娇拉着方腊的手,将他拖下山,嗔道,“师兄,地震了,再不走就被埋在山下当蚯蚓啦!” 方腊一笑,挽起阿娇的手,双双冲天跃起,消失在月轮山林际。 倾城擂短时间是修葺不好,估计擂台比武要延后。可是当晚传来消息,擂台赛继续,在西湖三塔中心设立水上擂台,移到西湖上来比武!如此一来,杭州百姓观战更方便,各方王侯都乘船观战,也舒服不少。 第二日,我和娘子依旧与童贯、师师一起,观战水上。高丽国几名剑道高手表现不俗,接连击败吐蕃、大理的高手,最后金兀术出手,才将高丽高手战败。我心里偷笑,金兀术份属五千金国兵勇,在地府生死簿上乱了生死之序,此时就是拿万箭穿心他一样不死,小小的擂台赛更是不再话下。就冲金兀术悍不畏死加真的不死的勇猛之风,配以一往无前的弯刀武技,无数武功和他伯仲之间的高手纷纷败北,都是互拼刀剑的时候被金兀术所伤,落下擂台。而金兀术伤口流血,随即自止,他估计还以为是对手手软未尽全力呢! 原本以为要一个月才能决出天下第一的倾城擂,当巫萨满独占鳌头之后,上台比武的人显然都心气不高,金兀术赢得更是容易。眼看晌午,擂台上清清冷冷,金兀术打个哈欠,骂道,“好没意思的擂台,都是一群废柴。怕了那妖人,就不敢来比武,娘的,俺最看不起这等胆小之辈——” 金兀术话里明着讽刺巫萨满和各国高手,有人羞愧有人愤懑,可是方腊却是一声长笑,“好汉子,说得有理。方腊陪你过上两招!” 话音未落,方腊如同一片落叶般轻轻飘到西湖三塔间的水上浮擂,用脚跺跺浮板,笑道,“若是落败,就掉进水里,兄台可会游泳?方腊不想措手误伤兄台啊。” 金兀术怒目道,“当然会游泳!怎么,你说俺一定会败不成?”金兀术大怒,提刀搂头就剁,猛然刀身拧转,斜向上撩,如同羚羊挂角,刀出无形。方腊右手从背后翻转,露出竹剑,轻轻一点金兀术弯刀,引落一边,淡淡笑道,“雄沉有过,灵巧不足!” 金兀术怒气收敛,静静退后,忽然问道,“你和梁王世子认得不成?为什么你二人的武功招式如出一辙?” 方腊一愣,转而笑道,“想必世子也用此以巧破力的法子赢过你吧?天下武功剑道本是一体,练到极致,殊途同归而已。” 方腊毫不掩饰自己的武功比金兀术高,但是听得金兀术的疑问,不由得对世子再次佩服起来,心道唯有世子能在剑道之上和自己争锋。可惜世子败在巫萨满手下,不同同台较技,实在可惜。 金兀术虽然败了,可是弯刀在手,依然继续进攻。不落擂台之下,就还有机会。金兀术身子贴擂台浮板掠过,弯刀斩落,方腊身子轻轻移开半尺,金兀术的弯刀力道发出,无法收回,狠狠用力收起,可是方腊的竹剑已经透过缝隙点在金兀术身上,剑气入体,封闭其**道。金兀术嘴角一笑,“上当了!”弯刀回斩,狠狠劈在方腊竹剑之上。弯刀脱手震飞,而竹剑也碎成齑粉,随风飞散。 方腊神色一愣,继而笑道,“闭**法?某家倒是小看天下英雄了,没有想到金国的英雄竟然懂得闭**功夫。高明,高明!” 金兀术摇头叹息不已,“你的竹剑碎了,我的弯刀也飞了。俺的计谋只成功一半,接下来俺可要占你一个便宜,对不住了。为国而战,顾不得许多规矩。”金兀术从背后抻出一张尺长的短弓,右手五支短箭从右腿皮囊中抽出,瞄准了方腊! “擂台比武,刀枪剑戟、暗器毒药,都可使用,嘿嘿,金兀术得罪了。”金兀术脸上有些发红,可是身外大金国的代表,取得胜利最重要,此时用弓箭对付方腊,他虽然不愿,也是逼不得已。 方腊凝视金兀术,身形缓缓走向擂台边,金兀术以为方腊要认输,送一口气刚要说话,哪知方腊伸手向西湖水中一招,一道水线飞入其手,竟然悬空形成一柄水剑! 方腊洪声道,“请赐招——” 金兀术豪气上涌,大吼一声,“看箭,五箭穿云!”短弓如同霹雳声响,五声弓弦连成一声急响,箭射方腊。水光展开一道孔雀屏,方腊手控水剑,迎击五支短箭。哪知五箭在水屏斜上方竟然汇合一处,五支箭尖齐齐撞在一起,瞬间又变向分开射落方腊双肩、顶门、心口要害,相隔一尺,方腊已经无处可躲!金兀术此时的箭艺,竟然是学自林和靖先生的五箭归一,而且青出于蓝,更胜一筹! 湖边阿娇发出一声紧张的惊叫,“师兄——” 第十九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十一话 第十九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十一话 第十一话、瑶池仙会地皇临 五支穿云箭眼看射中方腊的头顶和双肩要害,方腊矮身侧扭,身体奇异扭转了四十五度,身天表面竟然隐隐有一层气膜一般,将五支短箭引歪,顺着身子滑下,深深钉入脚下擂台浮板中。我隐隐看到方腊脸色瞬间红蓝变换五次,奇异之极,不由得吃惊道,“乾坤大挪移第五层心法!” 果然是乾坤大挪移,超越人类极限开发潜力,可以拥有类似斗转星移法术的攻击转移效果,练到第五层会脸色变换五次,金老在《倚天屠龙记中》明确写明,原来是真的!幸亏我博览群书,此刻才能认出此西域奇功。金兀术本以为这穿云五箭必然建功,哪知道功亏一篑,方腊有如此奇功护身,飞箭难伤。 方腊也是惊得一身冷汗,久久之后才会心一笑,点头道,“胜负生死一线之间,痛快痛快!”水剑散去,方腊负手面对金兀术,金兀术摇头道,“嘿,俺已经黔驴技穷,不献丑了。”纵身跃过西湖湖面,落在岸边,已然认输。方腊获胜,转头向官船中的师师方向望去,师师也看到了他,两人目光相撞,方腊的身子一紧,被我全部收尽眼底。男人啊男人,一切胜负输赢,不过是为了女人的关注。方腊的头侧开,面向它方,可是一双脚尖还隐隐对着师师的方向,从心理学角度分析,他已经对师师入迷了! 男人的脚会泄露他心中的秘密,此时我低头一看,不禁失笑,我的脚尖竟然对着娘子,而世子亦步亦趋跟在小青身后,脚尖紧对小青的后背,明显富于进一步的侵略性。官船上,童贯的右脚也是隐隐对着师师,不知道他对于师师又是何种感情? 我盯着大家的脚分析,娘子发现,一问之下也大奇不已,缠着我解说明白。对于心理学的东西,本身就是个设想推论,并完全准确。娘子此时信以为真,看到许多娘子的脚无意对着她,气得脸色发红,施法向众人一撒,很多脚尖对错方向的男人都一齐犯了痔疮一般,怪叫一声,抽筋站起,神色古怪互相对望。 方腊获胜,今日的擂台也没有可看的了,我和娘子回转保合堂。想着王母诞临近,我是越发着急,到底如何去瑶池看费老呢?和娘子商量,她也是没有去过瑶池,对于天界的东西所知甚少。 “娘子,你的师傅梨山老母会不会去瑶池参加瑶池仙会,替王母祝寿呢?”我问娘子说道。 娘子淡淡点头,“老母份属下八洞神仙,是地仙中的八位有名仙人之一,仙法高超,慈悲救世,就算是王母对师尊也是礼敬三分。可惜,老母门下异类修真无法随同老母上瑶池参加仙会,除非能成仙飞升,才可到达瑶池,归入王母统辖。” “靠,还搞种族歧视,鄙视天庭的臭规矩。娘子不用气馁,将来总有一天我们要让王母亲自下请帖来请我们去赴宴!”我信心十足对娘子说道,逗得娘子一笑。 等到入夜时分,我对娘子和小青说了一声,飞到杭州城外凤凰山脚下去修炼,想看看师傅传给我的地皇诀到底有什么秘密。师傅让我在王母诞之时念动此诀,我心想反正已经快到王母诞,提前演练一下总没有问题吧? “十地灵气皆来朝,地皇法身任逍遥!”诗不诗词不词的咒语念出,还没有来得及念急急如律令,一串灵气团从四方飞入体内,疯狂爆炸开来,吓得我大惊不已。照这样爆炸法,虽然我的身体经过天雷洗练和千年朱果塑形,也难以支撑!灵气持续爆炸,接连炸一百零八下,全身筋脉尽数断裂,我刚要引地灵之气修补,哪里知道地灵气自动补充过来,地灵如同活物钻入身体,桥接经脉,搭成灵脉,我的外衣尽数粉碎,一袭土黄色却闪烁光华的袍子凭空出现,裁剪合身之极,自动套在身体上,金色的压眉冠罩顶,云靴登足,我错愕地发现自己被强制换装,成了一个古怪的官僚模样,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官职。 一朵祥云从脚下升起,托着我向天空飞去,我心中大急,不明所以。这云不是我的指啸云,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念了地皇诀,就出现这么奇怪的变化? 眼前的景物飞速后退,我感到自己的速度越来越快,已经如同一道流光冲向天际。眼前忽然一黑,继而像电影胶片反转一样,景物奇异倒流,时光似乎在我的眼前发生了倒流。 “这个、、”看着眼前难以理解的异像,我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能傻傻看着,静观其变。就在我痴呆了足足一个时辰左右,眼前又是一阵发黑,继而一亮,一座天宫出现在眼前,十二玉楼矗立,左瑶池右翠山,眼前一派辉煌仙境,惊得我目瞪口呆。 彩凤**,一位美貌仙女飞来,看见嫣然笑道,“敢问是哪位土皇陛下来临?瑶池仙会还没有开始,陛下稍待。” “土皇?陛下?”我彻底呆住,不知道如何回答。明明是地皇诀,怎么变成了土皇。不过,我机智应变之才也不是浪得虚名,派头十足说道,“嗯,既然如此,麻烦仙女引我去会一会故人,带本皇去蟠桃园土地公费三清处。” 仙女捂着嘴笑道,“土皇陛下,你们地仙一脉的人真是感情好,所有人来了都要去看费老。呵呵,来吧,我带您去——对了,还不知道您是哪位土皇陛下,三十六位土皇,我总是记不清呢。” 靠,三十六位土皇,这个皇不会比阎王还不值钱吧?阎王有十个,怎么土皇有三十六个呢?我支吾着说道,“我姓许,你知道我么?” 仙女呆呆想了好久,摇头道,“不记得了,土皇陛下赎罪。要不是认得您这一身土皇朝服,我还真的不认识您。” 靠,碰上这么一个痴呆仙女真是福气,转眼来到蟠桃园,仙女对我福了福,飞天而去,临行时还叮嘱我道,“土皇陛下,费老可能在蟠桃林中最大的那棵数下喝酒,要是喝醉了,麻烦您帮忙送他回土地庙啊,嘻嘻——” 师傅啊师傅,真是本性难移,到了瑶池还是如此贪杯,连仙女都知道你的毛病了。我走进蟠桃园,发现远方有喧哗声,朝着喧哗所在走去。沿路的桃林都结满了大大的桃子,这就是传说中的蟠桃啊!要是吃上一口,就能活上个万八千年,一会儿一定要向师傅讨几个带回家,给娘子、小青尝尝。 正在我垂涎蟠桃美味之时,一声巨响炸翻蟠桃园的土地,巨大的土浪铺天盖地压向我的头顶,吓得我抱头蹲下骇然道,“地震嘛?仙界也不太平啊——” 巨大的土浪过后,蟠桃园里桃树翻到无数,仙桃落地,无数桃树已经折断,根须露出土地,眼看不活了。我骇然想道,此等威力,能伤害仙树之根基,简直不可思议。连忙往前方飞去,蓦然发现三十六个和我穿着类似朝服的人,东倒西歪散在地上,个个都是气息断绝,竟然都死了! 费老就靠在一株最大的蟠桃树下,目光呆滞,身体颤抖不停,双手狠狠刺进土地之中,大地灵气丝丝不断涌入他的身体,似乎在艰难对抗什么压力。费老危机,我顾不得什么自不量力,连忙招呼十二星象,看谁能帮忙。巳蛇星闪耀而出,化成一字长蛇阵依附费老身体上,护住费老的身子,费老长喘一口气,冷笑道,“好徒儿,来得正是时候,快帮为师——”费老还没有说完,一口鲜血忽然喷出,落地成红,吓得我面色遽变,搂着师傅不知所措。 “兜率宫——”费老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再无力气说话,闭上眼睛和那股神秘的力量对抗着。 兜率宫,兜率宫!在哪里啊?费老危机,顾不得那么多,我径直飞出蟠桃园,想找人问路,快到兜率宫。忽然我心中闪过一丝灵光,当年齐天大圣孙悟空盗太上老君金丹,不就是在兜率宫嘛!难道师傅要我去找太上老君求援? 正当我焦急之时,一声虎吼入耳,吓得我双腿一软,一只白色吊睛白额猛虎拦在身前,冲我大吼一声,吓得我心胆欲裂,难道是暗中对付师傅的仇人派老虎来吃我不成?就在此时,十二星象剧抖不止,寅虎星现形而出,和白虎滚在一起,互相撕咬,看得我触目惊心,连忙喊道,“寅虎星,我帮你!” 寅虎星咬了一会儿,哈哈大笑道,“老大放心,白虎兄弟是我昔年的好友,如今它可是王母座下西方白虎使者,威风得很。刚才我们是打招呼而已!” 靠,老虎打招呼也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互相撕咬,要是换了我,此时已经是八片了。白虎使者笑道,“寅虎星说,你们要去兜率宫?正好我去向老君下请帖,送你们过去就是。” 我心中大喜,连忙催促白虎使者带路,寅虎星和白虎使者一路打闹,向兜率宫而去。我心里祈祷不已,师傅你可不能有事,我马上就到兜率宫去搬救兵,您老要挺住啊。 兜率宫门口,仙童挡路道,“何人来此?老君有令,闭关百日,不见外客。” 白虎道,“在下西方白虎使者,奉王母之命,来请老君参加瑶池仙会,还请仙童通报!”两个仙童只是摇头,我可顾不得这许多,连忙叫道,“家师费三清,他是太上老君的师弟,快请老君师伯救救我师傅啊!他老人家不知道被什么人暗算,如今在蟠桃园里,十分危急。” 仙童听了我的话,扑哧笑道,“您是何方土皇陛下,真会说笑,费三清是蟠桃园的土地公公,怎么成了我家老君爷爷的师弟?休要欺骗我等。” 师傅危急,这仙童还拒不通报,我一发急就要闯进去,可是寅虎星咬住我的衣袖,拉到一旁道,“老大,强闯不如偷入。让子鼠星帮忙,易如反掌!” “好主意!”忙中出错,我一拍额头,连忙找子鼠星帮忙。隐去身形,飞入兜率宫中。寅虎星和白虎使者告别,随我一同隐身入内。落在兜率宫中,清冷一片,无论怎么走,都如同置身一片清冷宫殿之中,找不到一个仙人,更别提太上老君。 子鼠星沉声肃容道,“老大,我们陷入了一个可怕的阵法!” “阵法?”我对这个东西一窍不通,可是子鼠星却满脸严肃,额头上大滴的汗水涌出,点头道,“此阵难破,恐怕要巳蛇星才能破阵。它的阵图术高明,也许识得此阵!” 可是巳蛇护着师傅费老,不在此地,该如何是好呢?我一咬牙,唤出辰龙星,对辰龙和寅虎说道,“为了救师傅,顾不得许多礼数,拜托你们用最强的攻击破阵!” 辰龙和寅虎对望一眼,双**身跃起,龙行云虎行风,阵中风云突变,我兴奋大喊,“太上老君,快出来见见我吧,费老有难,要你相救!” 辰龙星仰天长啸,龙吟啸摧发到极致,虚空里一波又一波的波纹绽开,地面和天空的幻想纷纷裂开。寅虎星猛然睁开绿色的双瞳,虎啸一声,飓风凭空而起,撕裂龙吟啸破开的幻想,阵法摇摇欲坠。我大声喝道,“就差捅破最后一层纸,窗户就透亮了,加油啊!” 子鼠星叫道,“老大动手!” 我为了救师傅,横心驾起指啸云,冲向阵法的裂纹最多处,流光速度摧动,眼前一阵金星乱冒,我已经撞破了阵法,眼前一亮,赫然进入一个好大的丹房。 眼前端坐一个老者,须发皆白,脸色更白,对着我一口鲜血喷出,栽倒蒲团之下。我吓得一惊,他难道是太上老君,怎么也吐血了? 耳中传来费老一声低低的笑声,“徒儿,好、好、、样的——” “师傅,——”我大声呼叫,费老不回答我,好像也晕去一般。站在丹房中,我彻底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巨大的丹炉,三色光芒笼罩,似乎一炉丹药就要出炉! 第二十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十二话 第二十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十二话 第十二话、盗金丹天地同寿 辰龙星和寅虎星也随后进入丹房,看到吐血昏倒的老头,皆是大惊失色,叫道,“太上老君!” 果然是太上老君,我皱眉看着丹炉,仔细分析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颇为疑惑。太上老君法力无边,没有理由炼丹炼得走火入魔,见到一个神仙闯进自己的丹房就吓得吐血。还有师傅费老那一声低笑和夸奖,似乎对我闯进太上老君丹房,逼得他吐血这件事,很是满意。难道说暗中和师傅较力斗法,逼得师傅说不出话的恶人,就是太上老君?我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疯狂,可是种种迹象都表明我的猜测是大有可能的。为什么太上老君不见外客?为什么要用阵法防护丹房?这些还可以说是小心谨慎,不足为证。关键是破阵之后他吐血晕去,按照太上老君这种大boss的实力,对付我和辰龙星、寅虎星还不是手到擒来,除非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的力量被另一个大boss级别的人物牵制住,实在无力维持阵法,而又要分心炼丹,所以才会心力交瘁,吐血晕倒! 分析了这些,我越发不敢去救醒太上老君,和辰龙星、寅虎星说了我的猜想,二星点头道,“地皇陛下与太上老君有隙,但是会生死相斗,还是想不到。我们还是赶快回去救地皇陛下要紧!” 我点头同意,辰龙星、寅虎星、子鼠星全部回归十二星象,脚底指啸云飞来托起,正要出丹房,猛然发现丹炉白、青、黄三色光芒剧炽,射得我双眼难睁。两道粗大的天地灵气灌入丹炉,引得脚下宫殿颤抖不休,我看着这两道天地灵气,惊诧得合不拢嘴。天之灵气至清至纯,地之灵气至厚至浓,两股灵气交汇,丹炉中的白、青二色光芒越发强烈,可是黄色的光芒却相比黯淡下去,我驾云被晃得晕头转向,一头撞在丹炉上,额头出血,染了丹炉。黄光却猛然大涨,眼前万丈光华同时敛去,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倒挂在丹炉顶上,透过一个丹炉上孔洞,恰好看到炉内三颗金丹炼成,在炉内飞转。 一时好奇,打开丹炉盖,三颗金丹飞出,各是白、青、黄各一粒,看着三颗金丹我心中想道,“这三颗丹岂不是正应了娘子、小青和我?白丹给娘子,青丹给小青,黄丹自己滋补!嘿嘿——”贪心一动,我抄起三颗金丹,先把黄丹扔进嘴巴里,好好揣起剩下的白丹和青丹。黄丹入口,化成一丝温暖的水流般,瞬间浸满全身,感觉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如同洗了土耳其浴一样舒服,比床上运动还让人兴奋百倍,我不由得想道,难道神仙就靠吃金丹来找快感不成?难怪太上老君的金丹名气大,原来有这个功效。 吃了金丹,忽然有些后悔,刚才太上老君看到了我的模样,不会时候来找我追债吧?不过他吐血昏倒,应该眼花缭乱看不真切才是。从金丹丹炉上跳下,发现丹房一角有个紫金葫芦,看来是装金丹的宝贝。反正已经当了贼,就索性当到底,我拿起金丹葫芦,倒出一颗金丹,撬开太上老君的嘴巴,喂了他一颗。 “不论是不是你暗中伤了师傅,喂你一颗金丹保命,也算对得起你了。师伯,拜拜了——”我对昏迷的太上老君交待一句,驾云飞出兜率宫。 赶回蟠桃园,师傅费老微笑看着我,可是已经没有力气说话。我倒出一颗金丹给师傅吃了,费老的眼中神光淡淡恢复,点头道,“好东西啊,难怪太上老君那厮总是爱炼丹,真是奇效无比。” 我将金丹葫芦递给师傅,说道,“师傅,我临走前也喂了太上老君一颗金丹吃,看他吐血昏倒,怕不救治要出危险。毕竟他也是一把年纪了,可怜可怜老人嘛。师傅,我做得对么?”看着师傅,生怕师傅骂我。师傅却点头笑道,“他不仁,我徒儿却有义,难得难得!” 真的是太上老君暗算师傅!听师傅的口气,我的猜测完全正确。师傅倒出三十六颗金丹,抖手射入三十六个气息断绝的土皇嘴里,土皇们都悠悠醒转,茫然四顾。费老低声道,“都散去吧!”土皇们虽然心中疑惑,还是行礼退下。 “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满腹疑团,不禁问道。师傅将葫芦里的金丹一古脑倒出,放在手心碾碎,用嘴吹向蟠桃园,死伤的蟠桃树都恢复生机,重新立起,落地的桃子也重新回到树枝上,丝毫看不出受过损伤。 费老缓缓走到一株桃树下,叹气说道,“师兄他一心要炼成『天地同寿丹』,意图凭借此丹和西方佛界如来争一日之短长。须知,宇宙万物莫不有数,神仙又如何,照样逃不过生灭大劫。然后师兄逆天行事,炼这天地同寿丹,服下可寿同天地宇宙,更不受兴灭之劫所困,比起西天诸佛更是高明。此丹一成,师兄他就是仙中之仙、佛中之佛,真的达到与天地同寿之境。这也是他暗中假传我的谕旨,命三十六土皇上天来见的目的。” 我傻傻听着,这种高层秘辛可不是经常有机会亲身经历的哟!师傅费老淡淡说道,“炼成天地同寿丹,要采天地至纯灵气。天之灵气那兜率宫所在大罗天有得是,可是地之灵气却受我掌管,分布三十六土皇控制,师兄难以收集。于是,他假传谕旨招土皇来见,再偷袭我引得土皇出手相助,一一引去他们体内的土灵之气,用以炼丹。嘿嘿,却没有想道好徒儿你今日上得天宫,破了师兄的千秋大梦,当时他的功力全部用来压制我和炼制天地同寿丹,被你冲破丹房前的阵法,破了护身的最后一线,难怪他心中急火攻上,吐血晕倒。”师傅冷笑不止,手里不停揉碎金丹,复活桃树。 忽然,师傅手中一顿,尴尬笑道,“好徒儿,忘了给你和你的小媳妇留下几颗金丹。唉,为师的脑子被师兄那厮气糊涂了,待为师摘几个蟠桃你带回去,一样可以顶金丹的效果。”我想告诉师傅偷了三颗金丹的事儿,转念一想,还是保密吧,省得给师傅惹麻烦。 “师傅,您给我蟠桃,算不算监守自盗啊?查出来要受罚的吧?”我担心问道。 师傅哈哈大笑,“几个蟠桃算什么,别忘了为师掌管大地灵气,结这蟠桃还要靠我的栽培呢。”师傅从最高大的桃树上摘下八个蟠桃,装进棉布口袋递给我,对我说道,“天庭不太平,徒儿你还是先回凡间吧。” “师傅,本来想给您带几坛女儿红,哪知道我预先演练地皇诀,就飞升上天了,买好的礼物全都没有拿。要不过几天我再给您送来?” 师傅笑着摇头,“徒儿你来救了我的命,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幸亏你提前演练,否则师傅就被人榨干灵气,变成黄土喽。” 我听师傅说得严重,心里担忧道,“师傅,太上老君醒来,会不会找您的麻烦?这里是他的地盘,您势单力孤,还是和我一起下到凡间吧。” 师傅摇头道,“他不敢对我怎样,何况为师岂是任人宰割之人?今天是大意了,没有想到他真的敢炼天地同寿丹,须知丹成之日,三界劫生,凡间免不了要大乱一场,就是地狱、天宫灵气紊乱,也要出乱子的。” 我心里想着那三颗白、青、黄三色丹,会不会就是天地同寿丹?不过随即又推翻了这个想法,天地同寿丹怎么可能是三颗呢?那种高级宝贝,能炼出一颗就是万幸了。 辞别费老,带着蟠桃晃晃悠悠飞回杭州,这次我勉力记路,还是搞不清天宫瑶池到人间的云路如何行走。不由得感叹,瑶池的设计者简直是个毫无人性化的理念的神仙,这么复杂的道路,多么难走啊! 一个多时辰之后,昏头昏脑的我降落在家门口,进门拉着娘子躲进卧室,又叫小青进来,神秘兮兮笑道,“你们猜,我带回什么好东西?” 小青嗤道,“切,还不是油炸臭豆腐一类的街边小吃,你的品味最差劲了。” 我脑袋发蒙,难道自己平时品味真的如此差劲么?打开布袋,露出蟠桃,我得意笑道,“这次可是天宫瑶池的上等货,蟠桃!” 小青一声尖叫,抓起一个蟠桃大笑不止,“真的是蟠桃?天啊,太美的桃子了。” 被小青的形容词逗得我一乐,对娘子说道,“等我把桃毛洗干净,大家吃桃子。还有更好的东西给娘子和小青,你们等着!” 娘子拦住我,微微兴奋地摇头道,“相公,蟠桃乃是仙家宝贝,如何能用凡间之水洗涤?我作法招来无根水,用来清洗蟠桃。” 用金盆放在院子里,娘子作法招来乌云降雨,无根水就是雨水,我一直怀疑它的清洁程度,可是娘子执着用雨水洗桃,我也没有办法。洗好桃子,娘子、我和小青一人抱着一颗大桃,香甜吃起来。 “嗯,就是比凡间的桃子香,入口即化,可是咬起来还清脆无比,真是神奇啊。对了,桃核留下,咱们自己也种几颗蟠桃树等着明年吃新桃。”我含糊说道,满嘴都是桃肉。 娘子失笑道,“相公,这蟠桃最少也要三千年一结果,我们自己种,如何等得起?” “嗨,上点化肥,估计能让生长速度加倍。”我点头分析道,“天上种桃子,光有水和阳光,养分不够。难怪要三千年!等我来伺候蟠桃,不出十年,准保让它结出桃子。” 桃子吃下,还剩五个,我看小青意犹未尽,又递给她一个,再给娘子留下一个,将剩下的三个收起,准备用来送礼。地府秦广王对我格外照顾,这三个桃子就送给他吧。 从怀里逃出白丹和青丹,我对娘子、小青神秘笑道,“猜猜看,这是什么?” 娘子感觉到丹上溢出的灵气,吃惊不已,“莫非是——” 我点头道,“娘子猜得对,就是金丹!” 小青今天算是吃惊到家了,问道,“相公你刚刚出门几个时辰,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又有蟠桃又有金丹?” 简略和娘子、小青讲了我的天宫瑶池经历,娘子皱眉叹气,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毕竟费老和太上老君之间的矛盾,不是娘子和我这个级别人物能管得起的。娘子托着白色金丹,微笑道,“难怪相公挑选这三颗金丹,真是与我们三人有缘。白丹之灵气,让为妻很是亲切。”娘子将白丹放入口中,身体顿时放射出一缕白光,天之灵气引入娘子身体,娘子脸色发红,估计也是和我当时的感觉一样,有了强烈快感。 小青有样学样,也吃了青色金丹。可是小青却扼住喉咙,艰难痛苦地叫起来,“疼——”小青的身子皮肤绽裂,满头乌丝变得雪白,转而又变黑,浑身冒起清烟,扭曲不已。 “吼——”小青发出一声震天撼地的吼声,身子化成巨蟒,游走在卧室之中。巨大的青色蟒身,青鳞掉落,化成丝丝灵气归入小青的真身之内,只见她的双眼露出痛苦之色,艰难朝我点头。我心里大急,自责道,“对不起,我真不知道这金丹会这样!小青,快吐出来,别吃了。” 小青哪里还能吐出青丹,身子上竟然爆裂出血洞,瞬间从中长出一只青色巨爪!我吓得脸色发白,小青变异了!不会那青丹是生化武器,让小青感染了依波拉病毒吧? 小青的身子总共爆开十三个血洞,瞬间长出十三个青色巨爪,紧接着小青又是一声惨呼,巨大的蛇头上爆开血洞,两支寒光闪闪的角钻出,瞬间长成三尺长的龙角!小青此时十足化成了一条青龙,身体上青鬃低垂,闪烁青光,龙淋细密,龙爪虬结有力抓着地面,大口喘气,“相公,疼死我了。这是什么破丹,吃得我要活活痛死一般!”说完,小青歪头栽倒,昏了过去。巨大的龙头将桌子砸得四分五裂,我心里一惊,连忙扳起她的龙头细看,幸亏没有被木片刺伤。 此时娘子更是身子颤抖,艰难说道,“相公,为妻所吃的金丹也有古怪!”我大惊失色,再看娘子,脸色已经红得不能再红,身子颤抖,双手已经掐入床板,死死抵抗着金丹效力。 “娘子,你哪里痛?我帮你输入灵气对抗疼痛。”我急得慌乱不已,又想起还有蟠桃,忙拿起递给娘子,“咬一口蟠桃,可能会缓解疼痛。” 娘子身子突然弹开,痛哼一声,化成巨蟒之形,悲啸道,“相公,为妻实在忍不住,也要化成原形了。你快离开房间!”娘子原来是不堪忍受,强自抵抗化形,不愿意被我看见。我心里骂道,傻瓜,被我看到原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强自忍者憋坏身体,我岂不更是心疼? 娘子和小青一模一样,瞬间化龙,仰天长啸,房顶瞬间被震成粉末消失不见。娘子却没有晕倒,而是又恢复人性,脸色绯红坐下调息,我搂着娘子,担心问道,“娘子感觉如何?都怪我,不改给娘子和小青吃那金丹。可是,我吃的时候却没有异状啊,只是会兴奋而已。” 娘子摇头笑道,“相公的金丹可是好宝贝啊,为妻此刻已经借助丹力化形为龙,算是证了仙道,此刻已经是龙神了!” “娘子成了龙神?太棒了——”金丹的效果原来这么强大,我知道蛇化成龙,可是非常巨大的修为飞跃,十二星象里的巳蛇星就会化龙术,可是不能持久,此时娘子成功化龙,就再不是妖,而是仙,法海再也没有理由来拆散我和娘子! 看着昏睡的小青,我和娘子不由得齐声笑起来,一家人看着空洞洞的房顶,今晚是无处睡觉了。 『谢谢书友们对白蛇公众版和vip的大力支持,女版封推期间,周五周六周日每日更新四章,回报各位的厚爱^_^白蛇新传,精彩无限,请您投票支持』 第二十一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十三话 第二十一章、仙凡大战倾城擂第十三话 第十三话、萨满诈败为哪般 屋顶破了,娘子要修,我拦住她,索性一晚看天过夜。星光下,搂着娘子干些特别的事情,滋味很是不凡呢。说也奇怪,娘子和小青吃了金丹都有了变化,化成十三爪巨龙,级别飙升得很高。可是我也吃了金丹,怎么效果几乎没有?除了身体很舒服,各项能力有所上涨外,我明明确确知道自己还是一个人,什么东西也没有长出来。 靠,那黄色的金丹不会是劣质产品吧?师傅说太上老君炼天地同寿丹阻力重重,肯定是失败了,于是一颗丹分成三颗,我吃的那颗效力最差。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叹息一声,还是和娘子、小青继续去西湖看倾城擂解闷儿吧。反正娘子和小青已经变得厉害,我对如今的状况还算满意,不升级就不升级好了,无须挂怀。 娘子一夜娇羞不已,总是担忧地看着房顶漏洞中的星空,好像那星星是眼睛一样,盯得娘子不自在。早晨刚起身,娘子就去找木匠来修葺,小青那丫头昨夜在我和娘子卧房里昏睡一晚,不知道有没有偷听到什么。大早上她醒来,眼睛充满暧昧地盯着我看,吓得我捂着胸口,恶狠狠把她一阵狂骂赶出屋子。 来到西湖之上,童贯和师师坐在官船上看比武,师师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可是官船附近的王侯公子却个个双眼紧盯着她,或偷瞄或明视,想尽办法打听师师的身份。童贯虽然是太傅,但是他的身份是不可能有妻室的,如果师师是童贯的妹妹、侄女之类,那些公子哥们恐怕立即就要展开攻势。但是童贯会允许有人对师师有非份之想吗?这个问题我只能苦笑,回答不了。 今天方腊正式向巫萨满下战书,挑战这个被视为最有资格夺得倾城擂第一高手称号的辽国大国师。巫萨满爽快应战,双方站在浮板擂台上,西湖水波荡漾起伏,似乎湖水都在为这场比赛紧张。 要是巫萨满胜,无疑大辽赢得七座城池,大宋所输的不仅是城池的问题,更有面子和国际地位。虽然大宋积弱,但是百年来北方藩国从未能够攻下大宋一城一地,如果此次辽国取得大宋城池,西夏、吐蕃还有高丽等国如何自处?是向辽国臣服,还是与大宋结盟,共同讨伐大辽? 辽国称霸草原多年,一直欺压西夏和吐蕃等国,高昌国地处西域,都遭受契丹人的无情驱逐,难以安生。高丽与金国偏处东北,一向贸易交往繁密,关系不同寻常。靠这层关系,高丽对辽国的亲近恐怕就有了障碍,须知金辽交恶不是一日,如今大金建国,大辽更是视之如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天下时局正是大乱端倪初现,倾城擂的结果无疑将是一条导火索! 反观大宋,江浙一带富庶,可惜明教势力侵入,方腊此时结交天下豪杰,更有曲师兄这等奇人异士相助,揭竿造反就在眼前。梁山水浒之中,宋江等人又是何等情况,我毫无情报,但是按照历史上的时间推测,宋江此刻应该已经上了梁山吧?嘿嘿,大宋时局也是一触即发的危险时刻,宋徽宗不能掌好舵,大宋覆灭只不过转眼间事情。可是此时,皇帝下诏遍搜天下道典,编写道藏三千,进呈大内,我们的皇帝还做着成仙了道的大梦,对于天下不如对画笔和经书熟悉,可如何是好?看那赵桓皇子,也是一个草包,梁王虽然老谋深算,可惜没有兵权却图谋造反,自己也是在走钢丝的一颗危卵,搞不好就是粉身碎骨的命运。大宋的兴亡,到底应该由谁来担起责任? 想着这些,我的头越来越疼,看来我是没有当一个政治家的天赋。看着台上的方腊,我心中喃喃道,“要么帮助宋徽宗振兴华夏,要么就助方腊统一全国改朝换代,都是不错的办法。宋江嘛?胆小懦弱,一心想着招安,利用之可以,倚靠他救国于危难,却是不能。” 娘子轻轻噫了一声,引起我的注意,问道,“娘子,何故惊讶?” 娘子低声道,“相公,巫萨满有古怪!” 果然,他明明功力高强,可以以力胜巧,但是此刻巫萨满偏偏和方腊斗巧,手中一支短杖舞得密不透风,和方腊的竹剑对攻。方腊剑术已至化境,无招胜有招,轻轻松松破解巫萨满的攻击,数次戳中巫萨满的身体。可是巫萨满虽然满脸怒气,但是我却心里疑团升起,只要他使用法术,早就震断了方腊手中的竹剑,但是他佯装不敌,迟迟不反击,目的何在? 两人一个剑术高明、一个功力深厚,打得难解难分,我却越看越是无趣,巫萨满分明在作戏,而且是只有深深熟悉他功力底细的人才能分辨出的暗戏。恐怕方腊此时都以为自己真的胜过巫萨满,暗暗得意吧? 方腊久攻之余,也是心中惊讶,巫萨满受了他百余下竹剑刺击,就是一块顽石也被方腊的功力震碎了,可是巫萨满却丝毫无恙。看来不出绝招是不行了!方腊纵身而起,青色剑气闪现,如天降青虹直劈而下,巫萨满滑步躲开,湖面上的擂台被剑气一分为二。方腊得理不让,剑气纵横落下,转眼间擂台被切成几十块,巫萨满站在一块一丈方圆的浮板上,皱眉持杖凝视方腊,眉宇间有了一丝怒色。方腊挥剑刺出,剑气入水,激起水花无数,像银色的子弹一般射向巫萨满,劲力十足。 巫萨满大袖一挥,水弹如同撞上一堵气墙,生生顿在半空,紧接着猛然反弹向方腊。方腊大惊,此时他脚踩一块浮板,无处躲避铺天盖地的水弹回击,只能运起乾坤大挪移神功硬抗!千万水弹绕着他的身子飞行半圈,尽数被他拨开,射入湖底。还有一小半水弹被他引得又射向巫萨满,方腊身子同时跃起,竹剑发出噼啪一声脆响,青色剑气粗大十倍于前,当头罩向巫萨满的顶门。巫萨满冷笑不止,任凭青色巨龙般的剑气尽数打在顶门,衣衫凛冽飞舞,湖面激起滔天巨浪,淹没了巫萨满的身形。 方腊落在浮板上,被大浪推向岸边,已然无再战之力。巫萨满的身形缓缓露出,脚下浮板已经碎裂,他站在水面之上,淡淡说道,“本座输了。”说罢,转身走向岸边,脚踩湖波,哪有一丝败象? 方腊获胜得莫名其妙,眉头紧皱,可是气力虚弱,无力再置疑什么。阿娇飞身落在方腊身边,搀着他跃回岸上,各国高手静静看着方腊,忽然彩声雷动,金兀术更是大声喝道,“方腊好样的!击败巫萨满,方腊是天下第一高手!” 我心中狂震,天下第一高手!不错,方腊确实是天下第一高手,然而这第一高手竟然是如此得来的美誉!历史太讽刺了,亏我从小崇拜方腊,没有想到北宋末年的天下第一高手,竟然是政治擂台上产生的一个阴谋产物。巫萨满含笑退场,余光不经意扫了童贯一眼,似乎在交流什么信息。童贯神色不变,对于大宋方腊获胜似乎早就心中有数。 我明白了!我的心中抓住了一丝亮光,拼命不让他溜走,飞快下官船去找金兀术。 “兀术将军,在下冒昧问一句,你们金国人信奉什么宗教?”面对金兀术,我几乎有些声音颤抖,等待他的回答。 金兀术豪爽笑道,“我们大金人不信佛也不信道,我们信奉萨满教!” 果然是萨满教!我顿了顿,婉转问道,“可是将军,巫萨满似乎也是萨满教的,而且还是什么教主,怎么成了辽国的国师?” 金兀术脸泛怒色,斥道,“巫萨满这妖人,侮辱我们信奉的萨满神教。他自封教主,可是我们金人信奉的萨满,根本没有什么教主,我们只是信奉牛神、马神和萨满大巫师,大巫师都是善良和蔼,能除魔降妖的灵人,绝不像巫萨满这般嗜血好杀,毫无人性!” 是了,是了,巫萨满是萨满教的教主勿庸置疑,他和金国也绝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他能当上辽国国师,靠得是什么手段呢?以他的妖术邪法,恐怕当大辽国师易如反掌吧?有了国师的位子,他就可以完成他的更深一步计划。这个计划,绝对与大辽和大金相关!说不定大宋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可是如果巫萨满是金国安插进辽国的棋子,巫萨满为什么要让大宋赢得倾城擂,而不让金国赢得天下第一,得到七城赌注。这说不通啊!还有童贯,他和巫萨满又是什么关系? 我苦苦思索着历史,宋金合并灭辽,这是历史的发展大方向,难道童贯和巫萨满就是进行着灭辽的图谋?一切似乎揭开了谜底,又似乎变得更模糊。方腊获胜,天下无人能出其右,皇子赵桓大喜,亲自召见方腊,赐以爵位。我冷笑看着皇子的愚蠢行为,帮助将来自己的敌人扩大势力,可是还无法自知,真的是局中人的悲哀。 我对娘子问道,“娘子,你的心卜之法,能算出天下运势和个人兴衰,当你知道了一切会如何发展,再身处其中,是个什么滋味呢?” 娘子明白我此时的心境,淡淡开解我说道,“知大运,难以知细节。何况运数之说,并无一定,只要机缘巧合,逆天转运都是有可能的。所以,相公无须对世事索然,未必就会一如所知而行,说不定会让相公有惊喜呢!” 娘子一句话点醒我,是啊,我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是个意外,雷峰塔倒,西湖水干,哪样不是历史上的意外?大宋灭亡的宿命,说不定也会改变。想道大宋不灭,我的心里一阵激动地澎湃,会不会由于我的介入,让大宋强大到可以统一全世界,称霸地球呢?这个念头像一条毒龙钻进我的心里,不停撕咬挑逗着我。一个令人激动的设想,不是么? “不行,不能那样做。世界的发展是多样性的,如果强行借助我和娘子的力量征服世界,难保我不会走上独裁者的位置,也许会是一场新的浩劫。西方的科技文明也许就被扼杀在摇篮里,无法萌芽。人权、自由、民主这些美好的制度都将枯萎,被东方古老的文明吞没,世界将会成为一个大中国。”我静静思索着,对自己的野心一时泛滥感到后怕。 让中国统一世界,未尝不可,关键是不是在大宋时代。这个年代皇权深入人心,统一了世界等于是将世界送给一家一姓,而不是交给中国人全体。所以,还是让历史沿着他本来的方向运行吧。 也许,我可以试着改变亚洲的命运,让大宋少些苦难,多些幸福。让八国之间少点征战,多些融合,用一些特别的方法,来达到目的。 身为一个中国人,我自有我的热血抱负。而巫萨满呢?他并无中国的概念,恐怕还执着于宋、金、辽天下争霸之中吧?如果要让中国统一,百姓幸福,必须将巫萨满铲除,这个野心家的手段无疑是疯狂的,绝不会对宋、金、辽三国有利。 解开这一切难题的突破口,就是童贯。让他说出一切,道出巫萨满的阴谋,道出他的计划,我从中调和一番,一派新景像不难产生。我看着在座的五国八蕃使者,已经在幻想着第一次五国八蕃峰会,各国使臣签订国际和平条约,举杯庆祝的场景。就让历史为了百姓在此刻改写,我来做一个引路人。 巫萨满退场离去,方腊恢复了体力,继续上台迎接挑战,可是众人皆有自知之明,无人挑战,方腊众望所归成为擂主。方腊得胜,径直来到师师所在的官船,冲我抱拳为礼打了几句招呼,就径直走向师师,大声说道,“在下方腊,见过姑娘。” 满船的官员都错愕震惊,这个年代如此大胆追求女子,除非是在妓院,否则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向陌生女子表白,太过失礼。师师却不顾这些俗礼,笑道,“方腊大哥,真乃大宋英雄,赢得倾城擂,替我大宋扬眉吐气,更得七座城池,实实壮哉!小女子敬方大哥一杯酒,了表心意。” 师师举杯一饮而尽,对童贯笑道,“童大哥,你说方腊大哥算不算我大宋第一英雄?” 童贯冷冷看着方腊,缓缓点头道,“当然算,方腊兄弟赢得天下第一高手之美誉,何止是大宋,放眼天下,方腊二字也是举世无双。” 方腊看定童贯,豪爽笑道,“童太傅夸奖,方腊愧领。青山绿水,自会相逢,二位,后会有期!”方腊跃身出得官船,大笑声远,已经和阿娇、曲师兄消失在湖边竹林之后。我隐隐看到官兵在湖边调动,看来童贯也早发现方腊就是刺客,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让方腊悠闲脱身。临走前方腊对师师直白地表达好感,恐怕已经快将童贯的肺气炸。 师师丝毫没有看出方腊的身份,依然我行我素勾引西湖上的公子哥,拼命展现她的魅力。我心里苦笑,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师师是傻还是聪明,这恐怕就是幸福女人的特点吧。 我和娘子告辞童贯、师师,径自回家。师师要随同童贯上京,我自然放心。倾城擂声势来得大,却如此草草决出天下第一,未免让人觉得有些失落,不能观尽天下奇功绝艺。但是这场倾城擂本身就是一个阴谋的序曲,序曲太长,幕后的人要不耐烦的。我笑对娘子说道,“七城赌注兑现之时,恐怕就是好戏上演的时候了!” 就在我和娘子说笑时,杭州东边城外妖气冲天、灵爆连连,显然有人在用法术大战,我和娘子同时讶然望向东方,那边正是方腊和曲师兄离去的方向! 『谢谢书友们对白蛇公众版和vip的大力支持,女版封推期间,周五周六周日每日更新四章,回报各位的厚爱^_^白蛇新传,精彩无限,请您投票支持』 第二十二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一话 第二十二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一话 第一话、一对金钹称法王 白云天,绿竹林,英雄舍命,美人伤心。 方腊竹剑拄地,嘴里鲜血淋漓,大笑而咳,对着曲向阳说道,“兄弟,不得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结拜誓言今日就要应验了。” 阿娇扶住方腊,眼中泪水打转,摇头道,“师兄,你别说这些丧气话,我们突围离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曲向阳手捂胸口,对阿娇沉声说道,“带方腊大哥走,快!我来拖住巫萨满。” 挣扎而起,曲向阳手中紫薇软剑指着巫萨满,一身灵气集于剑尖,声声灵爆的脆响震颤剑身,剑气吞吐不定,酝酿着拼死一击。巫萨满大袖摆开,身子飞上半空,避开曲向阳的锋芒,冷冷笑道,“你想缠住本座,让这姓方的汉子逃生?没有机会的,你们都要死在此地。曲向阳,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本座今日就结果了你的性命。还有这姓方的,本座一生不输于人,虽然无奈诈败,可是他也不能活在世上!” 巫萨满狞笑向方腊飞去,阿娇双眼怒火燃烧,抽出一支竹剑,面对巫萨满厉声叫道,“你这妖人,休得伤我师兄!”巫萨满右掌成爪刺向方腊的头顶,丝毫没有拿阿娇当回事儿。阿娇静静看了方腊一眼,低声道,“师兄,今生阿娇不能和你再练剑了。” 阿娇的身体迎着巫萨满飞去,竹剑晶莹翠绿的剑身发出璀璨的光芒,阿娇的眼泪飞舞在空中,身子也发出同样璀璨的光芒,万千竹林灵气被阿娇吸引,似绿色的鸟群归巢,化作一支巨大的绿色剑尖,刺入巫萨满的掌心,直贯右臂。 巫萨满一声凄厉惨叫,难以相信阿娇这一剑竟然破了他的血煞之气,废了他一条右臂,苦痛钻心,巫萨满被击落在地,曲向阳怎么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把紫薇剑穿心而过,巫萨满一口鲜血吐出,回掌印在曲向阳心口,两人俱是鲜血狂喷落地不动。 “阿娇,阿娇——”方腊狂呼阿娇的名字,可是可人的小师妹如羽毛落地,一头青丝化白发,随风碎成粉末,娇嫩的皮肤已经皱成干涩的枯皮,渐渐碎裂。 “师、师兄——”阿娇低沉呻吟,明亮的双眼光泽渐渐隐去,整个人随风化成粉末散去,飘散在方腊的身前,方腊双目血泪横流,双手抓入大地,痛苦嘶吼,“师妹,师兄对不起你。师兄对不起你。师妹,你为什么这么傻?师兄不值得你如此牺牲——” 巫萨满艰难撑起身子,吐出一口鲜血,冷冷嘶吼道,“嘿嘿,好一个天下第一高手,原来是靠师妹保护的男子汉!好得很!没有想道,这贱丫头竟然练成了舍身剑气,嘿,她才配成为天下第一,本座认输,心服口服。”巫萨满对于阿娇舍生忘死击败自己的举动,很是震惊,可是对于方腊的恨意不减,颤巍巍站起走向方腊,要亲手结果他。 方腊看着一地飞尘,师妹阿娇撒娇的话语仿佛就在昨日,“师兄,我只和你对练!”,“师兄是天目山竹剑门第一高手,阿娇一定要和师兄练剑!” 方腊面容枯槁,涩涩低语,“师妹,原来你才是竹剑门第一高手,为了师兄我的面子,你从来都是输给我,缠着我教你剑法。原来,方腊一直都错了,都错了——”方腊无视巫萨满逼近,闭上双眼,静静回忆着阿娇的好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仿佛看见阿娇的魂魄向他招手,方腊轻轻点头,喃喃道,“阿娇,保重了,来世再见——”方腊霍然睁开双眼,身子充气一般涨大,浑身肌肉虬结而起,脸色青红变换,瞬间六次,最后归于无形。在生死一线关头,他竟然悟通了乾坤大挪移的至高境界,激发了生命的最高潜力,身形窜动直扑巫萨满,双臂抡起,双峰贯耳击向巫萨满太阳**,胸前空门大开,和巫萨满同归于尽。 巫萨满冷笑一声,大袖轻翻,黑气流动,方腊双拳击在黑袍上如中泥潭,力陷其中无形无迹。方腊大喝一声,双手反向拨去,想要引开巫萨满的双臂,可是巫萨满的一身功力运起何止万斤之力,乾坤大挪移虽然神奇毕竟还是人间之法,难以对抗邪法妖术,方腊双臂骨节喀嚓脆响,尽数折断。双腿、腰腹、脊柱都传来碎裂声,乾坤大挪移调动全身潜力,此刻方腊已经是强弩之末,自损八百却未伤敌,无力颓然倒下,不甘地怒视巫萨满,恨不得扑上去用嘴咬死对方。 巫萨满踉跄坐下,冲方腊拍出一道黑气,晃晃悠悠飞向方腊面门,中者立弊。就在这紧要关头,一道白光破去黑气,娘子和我已经及时赶到。看着双方两败俱伤,我和娘子大吃一惊,娘子给方腊输入一道灵气续命,我替曲师兄医治。巫萨满脸色铁青,寒声道,“许仙许侯爷,我们又见面了。” 我看着巫萨满,忽然笑道,“大国师,你太也托大,以为一个人就能对付曲师兄和方腊大哥嘛?如今十二灵巫不在你身边,你又身受重伤,落在我手里,你想怎么个死法,我可以考虑给你个痛快,如何?” 方腊狠狠叫道,“许侯爷,杀了巫萨满替阿娇报仇,方腊作牛作马也会报答您的恩德!”方腊铁般的汉子,提到师妹,眼泪流下,泣不成声。我轻叹一声,那阿娇姑娘燃烧了**和灵魂之力,救了方腊,像当初曲伯母一般,已经是魂飞魄散,救治不得。 娘子走向巫萨满,要制服这个妖人,一阵腥风刮起,我大叫一声,“娘子小心!”巫萨满的衣袖中一道黑气飞出,化成巨大的蜈蚣直钳向娘子的咽喉。竟然是蜈蚣精! 巫萨满怎么和蜈蚣精遇到一起,我和娘子来不及细想,蜈蚣精急攻向娘子,巫萨满也同时出手,袭击娘子下盘。我引发地灵缚,死死捆住巫萨满的身体。可是蜈蚣精飞在半空,地灵缚只能高出地面三尺,无法企及。娘子身体避过,一条白练持在娘子手中,畜力抽在蜈蚣精身上,一道三昧真火引燃白练,化成一条火练缠绕蜈蚣精,烧得蜈蚣精疯狂痛叫,瞬间不动掉落地上。 巫萨满见机不好,咬破腕脉,一道黑血喷出,化成满天血雾,他的身子溶进血雾消失不见,地灵缚一轻,巫萨满踪影全无,只余一地黑血。娘子呆呆看着蜈蚣精,脸色苍白道,“相公,我、我杀生了。”我看娘子脸色惨白,吓得连忙搂着娘子安慰道,“别怕,蜈蚣精吃了好多可怜的孕妇,它死了是娘子替天行道。” 娘子的脸色还是黯然不乐,一千八百年的修炼,从未杀生过,此次出手竟然失了轻重,失手杀了蜈蚣精,也是她始料不及。化龙后的娘子,功力提升,却没有想道随手招出三昧真火,威力竟然百倍于前。对于天敌蜈蚣精,只用了一招就将它活活烧死。 蜈蚣精的尸体上,一道阴气腾空而起,向北往凤凰山投去,娘子心中大乱,我又急于安慰,都没有注意。这道阴气飘飘荡荡来到凤凰山中,落向一处幽深古洞,匍匐在地化成蜈蚣精的魂魄人形,冲洞府里嚎啕大哭,“父王,救命啊。” 古洞内震天响起一声雷鸣,一对金光闪耀的金钹飞出,红绸系在金钹之上,闪耀丝丝妖异红芒,两只金钹如同两只眼睛,望着蜈蚣精的魂魄,大怒道,“何人敢伤我儿性命?” 蜈蚣世子哭诉道,“父王,孩儿冤枉。到钱塘县寻觅吃食,遇上杭州的许仙和白素贞,这一人一妖专门针对孩儿,三番五次伤我,幸亏遇上辽国国师巫萨满救了孩儿一命!还有白素贞手下一个妖婢小青,也几次伤孩儿,五百年修行一朝全废,父王要给孩儿做主啊!”蜈蚣世子对着浮空的一对金钹磕头不已,金钹震颤不休,发出惊雷般的对撞,钹声传遍凤凰山岭! “王儿休要伤心,本王梵音天**法已成,此番入杭州诛杀许仙、白素贞,扬我凤凰山金钹法王之威,替王儿报仇!哈哈哈哈哈——” 凤凰山是杭州成为一处灵山宝地,山中精怪无数,尽数修行以求长生。五百年前金钹法王来到此处,自称凤凰山之王,群妖拜伏。收一条蜈蚣为义子,授以秘术奇法,蜈蚣世子不可一世,横行凤凰山。哪里知道五百年道行化形在即,却被破去一身邪术,金钹法王震怒,驾起满天乌云,压临杭州城上。 我坐在书斋里看医书,看到窗外乌云滚滚,皱眉道,“鬼天气,又要下雨吗?”一声惊雷劈下,房顶再次洞穿,我手拿医书,浑身毛发直立,这个闪电惊雷的威力可真是不小。如果不是往日里被天雷劫劈得习惯了,今天这一下真够我喝一壶的。 我抬头望天,乌云中一对金钹闪耀,瞬间相击,一道电光从金钹间射下,当头劈来!眼前白光一闪,娘子大袖从眼前闪过,袖里乾坤收了闪电,皱眉问道,“何方道友,为何与我相公为难?” 金钹在乌云里时隐时现,我叹气道,“娘子,不用问了,我们杀了蜈蚣世子那坏蛋,坏蛋爹找来了。” 我纵声喝道,“金钹法王,你儿子蜈蚣精伤天害理,吸食孕妇精血,死有余辜。我为民除害杀了他,你还敢来报仇,难道不怕天庭降下处罚,收了你这一对儿破锣!” 金钹法王气得大怒,飞速绕行,金光罩体,化成一尊红衣金冠的威严大神模样,吓得我胆气一弱,不仅气势降低。靠,一对金钹有什么可吊的,再修炼也是一对钹,就是升天也顶多在天宫乐团里被人打!嘿嘿。 金钹法王现形,娘子神情凝重,抽出雄黄剑挡在我身前,沉声道,“法王,在下梨山老母门下白素贞,蜈蚣世子乃是我失手所杀,与我相公无关,你尽管找我报仇就是。相公说得不错,蜈蚣世子吸食孕妇精血,天怒人怨,死有余辜,你为他报仇,本就无理在先,我劝你还是早早回凤凰山去吧。” “哈哈哈哈,蛇妖,以为凭你几句话就能吓退本王?受死吧,许仙、白素贞——”金钹法王手中出现一对金钹,呛呛对撞,金属刺耳的噪音像锉刀一样刺入心里,我觉得浑身汗毛冷竖,耳朵麻痹,竟然听不见声音了。可是,身体依然能感觉到金钹的撞击,一阵阵烦闷恶心涌上心头。 “相公,金钹法王所用也是音波功,用灵气护住双耳!”娘子在我手心飞速写下应对之法,仗剑飞入空中和金钹法王对战。我静心接引地灵之气,耳朵渐渐恢复了听觉,气得我牙根痒痒,对娘子呼喝道,“引这金钹去城外,我们扁他一顿,把他打成废钹!” 娘子闻言往城外飞起,金钹法王哈哈大笑,“好个自不量力的凡人,你以为靠你的蛇妖老婆,就能胜过本王?哈哈哈哈——” “一对烂钹,你少不要脸,还自称什么本王,你算哪门子的王,玉皇大帝封的,还是阎王爷爷封的?金钹,今天我和娘子就为民除害,索性将你这个大魔头一齐收拾了。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儿子蜈蚣精不干好事,你这个老子也不是好东西!” 我和金钹法王对骂,骂得他张口结舌,等着我大吼冲下。我心头偷笑,就是让你下来,在半空我的地灵缚够不到,落到地上就是我的天下了。金钹哪里知道我是故意引他下来,飞落在地,右手金钹冲我狠狠砸下来! “停——”看着金钹砸倒头顶,我悠然一笑,金钹法王身形猛顿,被地灵之气紧紧束缚在地面上,动弹不得。娘子仗剑从天而降,刺向金钹法王顶门。 一声金属交击的脆响,雄黄剑弹起,金钹硬受一剑毫发无伤,冷笑道,“想伤本王,再多修一千年吧!”双钹狠狠撞在一起,强大的音波如无形之刀刮过身体,我的五脏六腑一阵剧痛,鲜血喷出,整个人如同浴血般伤口密布,踉跄倒在地上。可是地灵缚不松,金钹法王也无法够到我,狠狠冲我吼叫,不住撞见手中金钹发出音波攻击。 勉强提起地灵气防护,我远远退到百步之外,娘子落下云端看着金钹法王,对我说道,“相公,金钹浑身坚硬如钢,难以伤他。如何是好?” 此时,小青也赶来,手提青鳞剑助阵。我对娘子、小青说道,“用三昧真火和寒冰术对付他,先火烧再冷冻,钛合金也整碎它!” 金钹法王听到我的话,哇哇大叫,娘子和小青祭出雄黄剑和青鳞剑,雄黄剑化成一条百丈白龙,青鳞剑化成百丈青蛟,矫矫飞空,神态威猛。 小青大喜叫道,“青蟒化蛟,白蛟化龙,太棒了!” 我看到娘子和小青的法宝都同时升级,心中更塌实不少,冲金钹法王阴笑道,“小样儿,还整不死你!” 『谢谢书友们对白蛇公众版和vip的大力支持,女版封推期间,周五周六周日每日更新四章,回报各位的厚爱^_^白蛇新传,精彩无限,请您投票支持,加入收藏^_^』 第二十三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二话 第二十三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二话 第二话、大肚弥勒寻宝来 白龙在娘子的指挥下,盘旋绕在金钹法王头顶,张开巨口,一团接一团的巨大火球喷出,火焰颜色已经不是橘红色,而是骇人的炽白!如此的炽烈的火焰如同巨石一般击打在金钹法王头脸之上,虽然他用金钹挡开,依然烈焰及身,烧得眉毛胡子一同卷曲。金钹法王痛得哇哇大叫,小青控制青蛟已经降下第二波攻势,青蛟吐出一阵凝视寒珠,都如拳头大的冰寒之珠划过空气,光线似乎一滞,我倒抽一口凉气,惊讶道,“绝对零度?竟然可以将光线都冻得凝滞,太可怕了。” 刚刚被娘子的三昧真火招呼,此时劈头盖脸的寒珠爆炸,寒气笼罩金钹法王,他浑身罩满寒霜,如同一个雪人,发出痛苦的嚎叫,声如刮铁裂金,刺耳之极。我摧动灵气护耳,也准备给他一击。地灵针是没有用了,他的身子坚硬,雄黄剑都刺不穿,地灵针也不行。可是金国比箭之后,我自己琢磨出一种灵气箭,可以将弓箭速度变得比狙击枪还快,而且威力提升百倍,正好用金钹法王来试验试验。 念动咒语,祭出松梅二老幻化出送给我的弓箭,我喜滋滋瞄准金钹法王,对娘子和小青喊道,“看我来表演百步穿钹!” 松老所幻化的松纹弓和梅老所化的梅花箭,都是人间绝品,堪比仙器,拉开松纹弓运起千斤之力,梅花箭自动出现在弓弦上,我接引地灵气盘绕弓身,从箭头前方用灵气虚拟三尺长的“箭管”,直直对准金钹法王,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接箭!” 弓弦声响,梅花箭如同闪电一般旋转到极致,从灵气箭管中飞射而出,直逼金钹的眉心。金钹法王看到流光贯目,吓得举起金钹挡在眉心,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巨大的爆炸声将他生生向后撞倒在地,因为双腿被我的地灵缚缠着,才没有飞出去。梅花箭撞碎,箭碎时的灵气爆炸让他狠狠受了一记。我大笑跳起,作了个v字,大喊道“成功,耶——” 娘子和小青都露出微笑,我们看着倒地的金钹法王,刚才还牛气冲天要杀我们替儿子报仇,此时倒成了松包,软在地上像堆无骨之肉。小青嗤鼻笑道,“什么法王,名字叫得吓人,原来是个草包!被相公一箭都能射倒,太稀松的功夫了。” 我假意怒目道,“小青,你是说我的弓箭绝技太稀松,还是说金钹法王太稀松?你这话里的意思不对啊。” 小青俏皮一眨眼,躲在娘子身后道,“都稀松,你比金钹强那么一点点!”小青手指掐着半寸的长度给我看,证明我到底比金钹厉害多少。我无奈一笑,拿小青也没有办法。 就在以为金钹是个废物,准备清扫战场的时候,金钹动了,金光四射,晃得我心中一颤,地灵缚竟然失效,被他强行挣脱! “不可能!”我心中失声叫道。目前为止,除了巫萨满那个妖人还无人能挣脱地灵缚的限制,就是法海也不行。巫萨满是要腐蚀性的妖气侵蚀地灵气的腐蚀,第二次我心中有了防备,他也是无法挣脱地灵缚的。可是金钹法王,竟然在我努力维持地灵缚的情况下,凭实力挣脱的。 金钹法王飞天而起,大红法袍放射万丈红光,金冠更是灵气冲天、祥云罩顶,显出一派超级大boss登场的气势。娘子脸色有异,对我和小青急道,“相公、青儿快逃,金钹法王有佛光护体,我们不是对手!” 金钹疯狂笑道,“来不及了,大胆蛇妖还有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凡人,胆敢触怒本王,今天本王要你们形神俱灭!” 巨大的金光虚影从金钹法王双手的金钹上化出,渐渐凝实,变成丈许方圆的巨大金轮,锋刃寒光四射,飞空急速旋转,向娘子和我当头斩落。两只金轮袭来,另两只金轮渐渐成形,眼看又要飞砸过来。娘子勉力控制白龙挡开金轮斩击,可是白龙身子扭曲,两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见骨绽开,估计用不下十几下就会被金轮斩成十几段,这可如何是好? 小青的青蛟更不继事,才一击就痛吼一声,跌下地面伏地喘气,头颈上鲜血淋漓,眼看是无再战之力。小青大急,眼看第二轮金轮攻势向她落下,难以招架。金轮上佛光四射,压得娘子和小青极为不舒服,虽然娘子和小青已经化龙,但是毕竟仍是妖身,对于至正佛光的抵受力仍然不高,渐渐不支退到我身边。娘子急道,“相公快走,金钹法王佛光厉害,我和青儿抵敌不下,相公快走!” 我安抚娘子笑道,“莫急,娘子忘了佛光对我无用。看我来为娘子分忧!”抽出松纹弓,搭上梅花箭,我大喝一声,“看我来打飞碟!” 射!射!射!三箭中的,硕大的金轮想不射中也难,高速旋转的梅花箭和金轮撞击一处,爆炸声传来,金轮被震得粉碎成一片金粉,随风飘散。我射得兴起,大喊道,“金钹法王,你撇飞碟太慢了,我还没有射尽兴呢。快点往外撇!”金钹法王气得鼻子歪在一边,哇哇大叫,巨大的金钹合而为一,当头斩落向我和娘子。 “连珠快箭!三箭合一!”我也拿出新练的绝活,虽然不能像金兀术和林和靖先生一样五箭连发,可是三箭连发合成一箭,威力倍增,将金钹法王的巨大金钹依然击成粉末。 金钹法王狠狠盯着我,我回敬他一个更狠的眼神,娘子和小青齐声叫好,小青更是夸张笑道,“相公果然比金钹法王强那么一点点,把他的金钹都射成点点碎片了,呵呵” 娘子还是个大好人,走上前对金钹法王说道,“金钹法王,我夫妻伤你儿子在先,此时你来复仇,我们看在你丧子之痛的心情上,放你回去,但愿你安分在凤凰山修炼,休要再来人间滋扰生事,否则我夫妻不出手,天庭自有惩罚。”娘子给金钹一条生路,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哀叹除恶务尽啊,娘子当好人,会给自己埋下定时炸弹的。 可是金钹竟然不领情,疯狂大笑,指着娘子辱骂,“蛇妖,何时轮到你来放过本王?今天本王就拿出真本领,叫你和你的男人一齐当一对亡命鸳鸯,嘎嘎嘎——”金钹法王阴声笑起,脸转向西方观望一阵,似乎有些犹豫,咬牙吼道,“大梵天轮,千佛圣力!” 天地轰然巨震,一道金色的气罩从天而降,将方圆百丈的地域全部罩入金色气罩中。我望着头顶金色的天穹,讶然对娘子说道,“娘子,这难道是金钹放大后的样子?我们被罩在金钹下面了!” 娘子脸色微变,雄黄剑插向大地,地下传来一声金铁交击声音,娘子变色道,“不好,地下也被金钹罩住,我们被困在一对金钹之内了。” 我连忙接引地灵之气,召唤十二星象助阵,可是灵气枯竭,丝毫没有汇聚的迹象。猛然想起费老的警告,五金隔绝地灵,万万小心。没有想道,今天碰上金钹法王,他的金钹罩地竟然是我的克星! 金钹法王怒吼一声,金色的空间里千万计的金钹旋转飞出,从四面八方攻击向我和娘子、小青,巨大的金钹数量奇多,根本无暇去一一射落,转眼间娘子的雄黄剑所化白龙被斩回原形,小青的青蛟也变回青鳞剑,娘子、小青护着我,死死抵抗满天飞舞的巨大金轮,小青的身子被金轮击中,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我心中焦急,此时可怎么办? 金钹法王的神色好像比我们还紧张,不时回望西方,加紧摧动金钹攻击。我心中一动,看来他在担心什么事情发生或什么人发现,利用他的心理,只好冒险搏一搏了。调集身体中全部灵气,疯狂注入十二星象,身体里一股清凉的灵气生出,让我的心神一阵舒适,子鼠星的声音传入耳中,“老大,我出来了!”往常召唤子鼠星,所需要的灵气可是今日的几十倍还要多,为什么那股清凉灵气出现,子鼠星就立即出来呢?来不及想那么多,我对大家喊道,“还记得怎么闯出诛仙阵的么?娘子,我喊一二三,破阵!” 娘子冰雪聪明,听我提及诛仙阵,面上喜色闪过,已然想到了那个假金蝉脱壳的计策。娘子摧动雄黄剑,我大喊一二三,万丈白光发出,炽烈得可比太阳。金钹法王眯着眼睛,看不真切,子鼠星发动隐身术,将我和娘子、小青隐去身形。就当我和娘子、小青身子挤在一起时,一道清凉灵气在我的体内产生,流入娘子体内,小青的体内一道灵气流入我的体内,似乎我们三人之间的灵气产生了贯通。这股灵气越流越快,让人几乎忍不住舒服得大叫出来。 金钹在白光散去后,赫然发现我们消失不见,惊诧得张大嘴巴,连呼不可能,“怎么回事儿?人在哪里?”金钹发疯一样大喊,眼神四处搜索,我和娘子、小青手拉着手轻轻压低呼吸,盯着金钹,看他如何办。 “不可能,当年孙悟空都逃不出我金钹法相的禁锢,两只蛇妖一个凡人怎么可能逃出去!不可能——”金钹的自信心竟然被我的一个小伎俩打击得支离破碎,像疯了一般喃喃自语,此时西天一朵祥云飞速飘来,金钹法王见了,脸色遽变,收起金钹气罩化作一道金光钻进地下,消失不见。 祥云落地,一个胖胖的大和尚落地,我看见了不禁吃惊得张开嘴巴,竟然是大肚弥勒佛!从小就在庙里看到他塑像,很是慈祥欢喜,此时看见,虽然我对和尚没有好感,还是觉得很亲切。 弥勒佛向金钹逃窜的地面看了看,摇头叹气道,“又晚了一步。”他回身看着隐身的我和娘子、小青,淡淡笑道,“三个小朋友,显身来说说话,如何?” 我心里惊骇之极,子鼠星的隐身术高明之极,就是大罗天仙都发现不了,弥勒佛怎么发现的?难道他比大罗金仙还厉害?这次死了——我和娘子对望一眼,淡淡显身,我将娘子、小青护在身后,沉声道,“弥勒佛?我娘子和小青虽然是妖,可是我和娘子真心相爱,娘子更是菩萨心肠救人无数,求你大发慈悲,不要为难娘子和小青!否则,我——”我能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对面可是一尊佛啊!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可是我心里知道,要是他要收了娘子,我就是拼了形神俱灭也不能让他得逞! 大肚弥勒佛微笑看着我,奇怪问道,“这位小相公,你说得话怎么这么好笑?贫僧为什么要收你的小媳妇,我们和尚可是四大皆空,不能娶妻的啊。”说罢,弥勒佛大笑看着我,一脸促狭。我愣住不解,难道西天来的弥勒佛不是法海的靠山么?为什么看见娘子和我在一起而不管?我这种想法简直是犯贱,可是这都是法海逼出来的,见到和尚我就会紧张。 弥勒佛摇头笑道,“世人皆是痴,修仙修长生,到头看不破,修成一身痴!哈哈哈哈——” 我听了弥勒佛的佛偈,呆呆不解,娘子的道行可比我这个半路出家的门外汉强得多,跪下对弥勒佛拜倒,说道,“多谢弥勒佛如来指点迷津,弟子受教了。”小青和我一样,迷迷糊糊,可是看见娘子下拜,也跟着下拜。我正要下拜,只要弥勒佛不收娘子,我拜一拜也乐意。可是弥勒佛侧身避过,对我神秘笑道,“贫僧受不起你这一拜,不拜也罢。相公遇到了贫僧座下的一对金钹,也是缘法,没有伤在那孽障手下,可见相公心机聪慧,并非常人啊。呵呵,贫僧赠与相公一道灵符,待得再见那孽障,劳烦相公通知贫僧,多谢了!” 弥勒佛挥出一道灵符,贴在我的右手手背上,隐入皮肤不见。我看得眼睛发花,弥勒佛笑着飞走,传音道,“相公是与我佛门有缘之人,擅自珍重。灵符启用,心念即可。” 望着弥勒佛飞走,我心里担忧道,难道是法海的阴谋,找个人来冒充弥勒佛,对我施展怀柔策略,骗我上钩?不可能啊,金钹明明被这弥勒佛吓得夺路而逃,如果弥勒佛不来,我和娘子说不定还是会被金钹法王发现,那个金蝉脱壳的计策未必可行,岂不是死在金钹手里,还省了法海一番手脚?心中疑团重重,娘子拉着我的胳膊,轻轻说道,“相公无须费神,须知痴念最伤神,得放开时须放开。” “得放开时须放开?”我喃喃念着这句佛家的禅机之语,更陷入了一片迷惑。 『谢谢书友们对白蛇公众版和vip的大力支持,女版封推期间,周五周六周日每日更新四章,回报各位的厚爱^_^白蛇新传,精彩无限,请您投票支持,加入收藏^_^』 第二十四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三话 第二十四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三话 第三话、慑青女鬼千尸案 别过弥勒佛,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光放亮,我起身刷牙,看着手背上隐隐的金色佛印灵符,总是心里别扭。想除去这个监视器一样的东西,又怕金钹法王上门,没有能呼叫弥勒佛帮忙的手段。不除去,睡觉都不安生,生怕和娘子的亲昵动静全被无良佛爷偷听去。 我正郁闷着,门口沈明堂家管家来请,去给沈明堂治病。这个可怜又可气的家伙,神智还是昏昏沉沉,有时能认出我叫一声翰文,有时又吓得大叫如同疯狂野兽,生人勿近,典型的精神分裂症,可如何治疗呢?没有药物,也没有仪器诊断,实在挠头。我答应了晚上去给沈明堂治病,白天还有另一件事要做,就是去一趟地府,给阎王送礼。 三颗蟠桃,说贵重也不算贵重,上等大仙们年年都能吃到。可是阎王这种权力大级别低的地方官员,就没有机会享受蟠桃美味了,对于他来说,蟠桃无异于天大的宝贝。那可是身份的象征! 当我将三颗蟠桃递到阎君秦广王面前,铁面的阎王竟然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挥退手下阴兵,哽咽说道,“侯爷,谢谢侯爷的厚礼!蟠桃,我这一辈子也没有指望能吃上一次,今天竟然可以尝到三颗,简直是老天厚待我秦广啊——” 我呵呵笑道,“阎王爷爷可别这么说,像您这样有胆有识有谋有略的阎君,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过个三五十年,您就可以去瑶池名正言顺地喝琼浆玉液,吃蟠桃仙果。” 秦广王不住点头笑道,“借侯爷吉言。嘿嘿,结交侯爷,果然是我秦广这一生最英明的决断,以后还要侯爷多多照顾啊。” 我赶紧低头作揖,回笑道,“哪里,还要阎王爷爷多多提点才是。对了,在下一事不明,请阎君赐教。” 秦广王微笑说道,“请讲,小王必定知无不言。”靠,给你三个桃子,立即从本王变小王,我心里一笑,缓缓说出沈明堂的病情,说出自己的疑问,“这精神分裂症,是不是魂魄出了问题,该如何医治呢?” 秦广王听了呵呵一笑,指点我说道,“侯爷不识此小技,也是难怪。凡人魂魄缺失,秩序招魂镇魂,自然可以解除精神分裂的征兆。还有就是邪灵入体,也会导致侯爷所说的精神分裂状况。都是只需一些茅山小术,就可治愈。” “原来如此,多谢阎王爷爷指点,我这去给沈明堂招魂、镇魂。” 我大喜之下告辞阎王,这下沈明堂的病有救了。阎王好人当到底,传了我几手阎君独门的招魂、镇魂之法,比起茅山道士的法术可高明多了。就是神仙的魂魄,此法也可招镇,真是牛比得没商量。 晚上我独自一人去给沈明堂治病,特别交待娘子小心,别中了金钹法王的暗算。不除掉这个金钹法王,我们的日子总是有些隐忧,这也是命,难以躲避,该来的总是要来。我心里自己安慰自己说道,“也好,早日除了金钹,就不会有将来孩子仕琳出生后,被白兔精胡媚娘迷惑,更不会有三番五次的劫难,就让他一生平平安安吧。不过,坚决不能给他定娃娃亲,和表妹近亲结婚太难以接受了!”我一路想着娘子腹中孩儿出生后的事情,心里高兴不已,自己也快要当爹了。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可是将来仕琳能高中状元,有如此一个孩儿,也是不错嘛。不能因为他爹许仙是个可恶的家伙,就亏待了孩子,这对他不公。 进了沈家大宅,给沈明堂诊脉,我劝沈夫人回避,将屋子门窗关严,给沈明堂“治病”。招魂法一出,阴风阵阵,吹得我毛骨悚然,不知道阎王的法术为什么搞得气氛大于实质,一阵吹风。只有几十丝若隐若现的灵气丝伸向远方,从墙壁外晃晃悠悠拉入一个虚影魂魄,进入沈明堂身体。他的双眼渐渐有了神采,看着我叫道,“翰文!”忽然,沈明堂神色突变,显然是想起了什么,脸色难看之极,身子打颤,似乎很是怕我。 我叹气道,“沈大官人,你好糊涂啊。此刻还以为我是妖精要害你,你也不仔细想象看,僧道妖言皆是骗人钱财,你白花了那么的银子,最后是谁治好你的病?” 沈明堂一呆,他虽然魂魄离散,可是这段日子我日夜为他治病,他的娘子无微不至照顾他,家中兄弟夺产,我仗义相助,他都是有记忆的。此刻想起,沈明堂嚎啕大哭,扑在我脚下,抽泣道“翰文贤弟,功德侯爷,沈明堂有眼无珠,视真朋不见,反而听信妖僧妖道的胡言乱语,贤弟不要记恨为兄,为兄一定改过。谢谢贤弟救我的大恩,贤弟受我三拜。”沈明堂这一哭,我是最受不了有人服软认错的,当即也就消气笑道,“沈大官人请起,在下怎么会记恨大官人呢?虽然那法海给我填了不少麻烦,不过如今他畏罪潜逃,已经离开镇江金山寺,无须挂怀了。” 沈明堂听得法海逃走,更坚信了我的话,大骂妖僧害人。我淡淡说道,“沈大官人,那日你灌醉我,小青来接我回家,也被你灌醉,后来听说沈家出现大蛇,惊扰了内眷。唉,你是误会了!小青和那大蛇没有丝毫关系,事后她醒来找到我,搀扶我一同回家,对大蛇之事全不知情。你因为这个就怀疑小青是妖,上金山寺求援,实在是荒唐啊。”我替小青撒谎,此时沈明堂对我是绝对相信,自责不已,“翰文贤弟,那日一定是我眼花,要不就是装邪,还怀疑小青姑娘和翰文贤弟及弟妹,为兄实在汗颜。” 说开了话,一天云彩过去,沈明堂又开始心思活动,笑着说道,“不知道青儿姑娘可说了婆家?” 我哀嚎一声,天哪,早知道就不治好这个要色不要命的色情狂,他竟然又开始打小青的主意!我故意叹气道,“小青现在和梁王世子过从甚密,我和娘子都指使不动这丫头了,唉,女大不中留啊。” 沈明堂听得世子之名,泄气皮球一般蔫了,我正色对他说道,“大官人,夫人对你一片痴情,在你病榻边日夜伺候,对沈家可是第一等的大恩人啊,没有了夫人,你的家业此刻不知道姓了谁家姓氏呢!大官人不要再三心二意,应该对夫人多多关心才是!” 我说完此话,窗外传来一声抽泣,竟然是沈夫人在窗下偷听,她不放心沈明堂,即使我让众人离去,她也没有走。此刻听到我为她说话,竟然感动得哭泣起来,恐怕也是一腔委屈憋得,此时一并发泄了。沈明堂脸色愧疚,低头不语,忽然走出房间,对屋外的沈夫人一揖到底,低声道,“娘子,明堂知错了,多谢娘子的大恩大德,明堂绝不敢忘。” 黑暗里,我看见沈夫人脸色嫣红,扭头道,“你只要少花心些,时常陪陪我也就够了。就是你去醉红楼喝花酒也不要紧,可是你的身子千万不能出事啊,我和这个家可是离不开你的。”说着,沈夫人神色落寞,又有些失意。沈明堂搂着沈夫人,保证说道,“娘子,从今往后,我绝不做出对不起娘子的事,如违此誓,犹如此指!”沈明堂一发狠,竟然将左手的小指咬下来,当场发了血誓。 沈夫人大惊,我却心里叹息道,但愿一根手指能换浪子回头! 明月高挂,沈园东角内眷之所,沈夫人的一个远房表妹来看表姐,此时已经睡下。黑暗中,一个黑衣人影跳进她的闺房,吓得她大叫起来。 “表姐,是你么?别吓唬月茹,人家的胆子小!” “嘿嘿,小姐的胆子小,正好我来陪你过夜,给你壮胆!”一个阴冷的男人声音响起,黑衣人走近月茹,掌中金光闪过,月茹的贴身内衣碎成寸缕落下,吓得月茹尖声大叫,却发现发不出一点声音。 黑衣人狞笑扑在月茹身上,三五下将月茹按在牙床之上,掌中金光划过,月茹的四肢筋脉尽数被挑断,痛彻心肺。黑衣人掏出男人那活儿,对准月茹处子的身子,挺身而入,月茹下体传来撕痛,身子在黑衣人狂暴的动作下颤栗抖动,浑身痉挛。黑衣人如同一只野兽,用牙齿和手掌将月茹的身体几乎撕成血肉模糊的一块血葫芦。月茹睁大双眼,死死盯着黑衣人,一股怨气冲天而起,临死前月茹冲破黑衣人的禁制,疯狂叫道,“我作鬼也不会饶过你!” 黑衣人冷笑摘下遮面的黑巾,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好啊,我是杭州城名医许仙,你作鬼尽管来找我报仇!啊哈哈哈——”月茹的脖子被一道金光划开,生机断绝,临死前月茹死死记住了这张脸,还有这个让她痛不欲生的名字——许仙!一道黑影从黑衣人身上飞出,疯狂吸收月茹流出的处女之血,轻轻颤抖着,缓缓缩回黑衣人体内。黑衣人冷笑不已,纵身离开沈家。 月茹的惨叫惊醒了沈家大宅所有的人,此时沈明堂和沈夫人连忙赶到月茹房间,进门就看到惨不忍睹的月茹尸体,别凌迟一般割成碎肉,挂在骨上,血液干涸,恐怖之极。墙上用鲜血写成五个大字:杀人者许仙! 沈明堂脸色发白,沈夫人更是骇得几乎晕厥,呕吐不止。管家连夜报案,沈明堂和沈夫人在客厅里休息,沈夫人喘息道,“相公,此事真的是许大夫所为吗?为什么墙上会写着杀人者许仙的字样?” 沈明堂脸色发白道,“不会的,翰文贤弟刚刚离开没有多久,怎么会是他呢?而且许仙的名字可能是重名重姓,也说不定。或者……”沈明堂脸色越发白起来,颤抖说道,“翰文他出门后,又偷偷转了回来,进了月茹的闺房?” 沈夫人摇头道,“不会,就算是许大夫杀人,何必写下自己的名字?难道有人想栽赃嫁祸不成?” 沈明堂和妻子讨论得不得要领,管家报案回来,也是脸色发白,颤声道,“东家,今日杭州府衙可是忙得很,听说城里城外千家命案,死了无数的黄花闺女,家中人都发现墙上写着五个大字:杀人者许仙!” ****** 地府丰都,阴风惨惨,无数女鬼红睛赤发,聚集在丰都城门,齐声怒吼道,“恶徒许仙,奸杀民女,阎王替民女做主啊!” 怨气冲天的女子,死得痛苦凄惨,灵魂不安,半入魔道,皆成飞天慑青女鬼,就是冥界丰都都不敢开门放行如此众多慑青鬼进入,否则引出大乱,就是十万阴兵也难以镇压。女鬼中一个美貌女子,高声喝道,“姐妹们,许仙恶徒杀人害命,污我等清白,阎王不管,我们自去报仇!” 众女鬼齐声厉啸,丰都鬼域震动,秦广王听到众多女鬼含冤的叫声,皱眉不已,喃喃道,“许仙啊许仙,你的麻烦可真是不少啊!” 为首的女鬼正是月茹,她领头飞身而起,向阳间冲去,浩浩荡荡千名女鬼跟从,一道凌厉的阴煞之气只指杭州! 就在杭州城炸开锅一般盛传许仙夜杀千名处女,吸食处女阴血,满城风雨沸沸扬扬之时,天地间一股凄惨咒愿铺开,阴云鬼气弥漫杭州,保合堂前阴风呼啸,月茹领着众慑青女鬼来到,厉声叫道,“许仙,还我等命来!” 此时,我和娘子还在梦想,听到阴风惨惨刮过,吓得齐齐坐起。女鬼声音入耳,无数慑青厉鬼穿墙入卧室,向我和娘子扑来。娘子清叱一声,雄黄剑出窍,至阳白光发出,众女鬼尖叫一声躲开。 娘子脸色凝重,穿好衣服,全身备战,盯着围绕在身边的众女鬼,不敢丝毫松懈,对我说道,“相公,这些都是慑青鬼,怨气深重、阴气逼人,寻常阴兵都不是她们对手,相公小心!” 我郁闷地看着众女鬼,她们一个个见到我,像疯了一般扑上来,被娘子打退一次又一次,还是舍命扑来。我大怒道,“你们疯了不成?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来骚扰我?” 领头一个女子,凄厉惨笑,“许仙,一个时辰前你污辱我的身子,蹂躏我的**,将我身上的肉片片割下时,怎么不说此话?我和你何冤何仇?还我命来!” 娘子面色有异,我急忙解释道,“娘子别听她胡说,我没有污辱过她,更没有割过她的肉!她血口喷人!” 娘子低声道,“相公,这其中有古怪。你看这许多女鬼,都是对你怒目而视,难不成她们都是来找你报仇的?” 我脊背发凉,难道这近千名女鬼,都是被虐杀而死,化成慑青厉鬼来找我索命?天啊,是什么人害我,这招太阴毒了!眼看众多女鬼逼近,娘子明知她们有冤,下重手不是,不下重手更不是,慑青鬼戾气深重,可不会留情,瞬间我和娘子已经身中几十鬼爪,阴气入侵,寒噤不已。隔壁小青也传来呼喝声,我大急不已,一家人同时都陷入了进退两难的死境! 第二十五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四话 第二十五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四话 第四话、千岛湖心千女魂 面对上千个惨死奸人手下、怨气冲天的慑青女鬼,我和娘子束手无策。突然,我想起阎君所授的镇魂法,不知道好使不好使,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急急念咒作法。阴风吹拂,众多慑青鬼被阴风吹过,都敛去的狂暴之情,怨恨地盯着我,依然没有散去的趋势。我心中郁闷,据理力争道,“众位小姐,我和你们素不相识,怎么会去害你们性命?还有,你们都是什么时候死的?我一个人人力有限,要害这许多人,起码要费一二年的功夫,你们觉得此事难道没有蹊跷之处嘛?” 领头的女鬼幽幽飘过来,冷冷说道,“许仙,你一身妖术,众家姐妹成了冤魂厉鬼尚且杀不了你,也罢,我等且去修炼,一年、两年,哪怕是十年、二十年,总要找你报仇!” 我身子打个寒战,这领头的女鬼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一个伍子胥式的报仇狂人!我都几乎是哭着哀求道,“小姐留步,我真的不认识你们啊!你仔细想想,我好歹也精通几个法术,如果是我杀了你们,早就毁去你等魂魄,何必等到你们聚集一起来找我报仇?” 娘子持剑,语重心长对众多女鬼说道,“各位妹妹,你们惨死奸人手下,怨气冲天,我和相公都能理解。可是冤由头债有主,你们不能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伤了好人啊。我家相公舍医赠药,功德之名传遍苏杭,难道你们真的不知么?” 不少女鬼从怒气中恢复一丝神智,迟疑问娘子道,“你可是白娘娘?救瘟疫的白衣观世音?” 娘子轻轻点头,“白衣观音不敢当,都是我家相公冒死去华山采秦桑替杭州百姓解瘟毒,苏杭二州的百姓,如无相公相救,恐怕死者盈野,会变成两座空城。各位小姐想想看,我家相公如此慈悲心肠的人,会去做残害如此多无辜生命的丧心病狂之举吗?” 很多女鬼都茫然不知所措,看着领头的女鬼,问道,“月茹姐姐,许大夫和白娘娘是好人,我们记起来了!他会是杀死我们的许仙么?” 月茹也是脸泛疑色,盯着我看,我连忙说道“月茹小姐是吗?天下同名同姓者有之,更有人蓄意陷害,嫁祸于我,也有可能。小姐仔细想想,不妨说说被害的时间、地点、经过,我帮众位姐妹推敲一下奸人是谁,他又是何目的杀人?” 月茹盯着我的面孔,神色渐渐变得凄厉,冷笑道,“我记得你的脸,就在今夜,在沈园内宅,你污了我的身子,还将我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你都不记得了吗——”月茹一声凄厉长啸,双眼赤红,身上的怨气冲天而起。群鬼受她的感染,慑青鬼气弥漫开来,我心中咯噔一声,“沈园?怎么可能!月茹是沈明堂什么人?”又和沈明堂这个倒霉鬼牵扯在一起,我几乎气得吐血。发动早就准备好的土遁术,地灵气翻涌成潮,将众女鬼扑来的势头阻挡得一缓,我拉着娘子沉入地面之下。遁入小青屋子里,她几十个女鬼缠得无法脱身,急得大叫,“你们这些慑青鬼,好不烦人,为什么缠着我?” 众女鬼齐声道,“月茹姐姐命我等缠住你,不伤你性命,已经是开恩!谁让你和恶人许仙住在一起,助纣为虐!” 我地下几乎笑出来,这些女鬼挺团结啊,都听那个月茹调遣不说,还文绉绉地“助纣为虐”?小青最怕掉书包的酸腐文人,见到这么多酸女鬼,恐怕更难熬吧?见到小青脸色发黑,我翻起地灵之气,将小青拉入地下,向城外遁去。 出城后,我和娘子、小青飞天而起,向钱塘江上飞去,暂避这许多慑青鬼。我沉声道,“看来要再跑一次阴曹地府找秦广王帮忙了。这些女鬼死得蹊跷,却都来找我报仇,真是莫名其妙,难道是有人嫁祸?”想起最近刚刚得罪的人,除了巫萨满就是金钹法王。那么奸杀千名女子的凶手,就呼之欲出了。 小青大叫道,“一定是巫萨满!这个妖人一看就是色狼相,整天裹在黑袍子里,绝对是个变态。可怜的一千个姑娘,就这么被他杀害了,成了慑青鬼永不超生,真是可怜啊。” 娘子皱眉不语,我对小青说道,“不能妄下断语,此事没有水落石出,难以证明就是巫萨满下的手。那金钹法王也有可能!” 小青挠头问道,“金钹法王是金钹修成的妖怪,会对人间的女子感兴趣么?”我一听小青的怀疑,几乎绝倒,金钹都已经修成法身,还是个男人,只要他愿意当然可以去奸杀少女,嫁祸给我。这和感兴趣不感兴趣有什么关系?小青还是一脸迷惑,我也懒得解释。 天边阴气涌动,慑青鬼追来了!娘子神色间隐隐做了决定,对我说道,“相公,鬼气深重,对百姓有害。我们将众女鬼引到一处阴气旺盛的地方,我和青儿暂时困住她们,相公下地府找阎君想办法!” “好,就这么办!”我顺手一指北方,说道,“哪里阴气重,就去那个方向!”娘子诧异道,“相公,你如何知道?为妻还未卜算,相公的心卜已经如此快了?” 我尴尬一笑,“娘子取笑了,我哪里会什么心卜,不过刚才娘子说阴气重的地方,我自然就感觉到北方不远处有阴气汇集之所。我自己也觉得神奇!” 娘子相信我的感觉,三人驾云飞向北方,钱塘江在脚下掠过,一路逆流而上,连过富春、新安江,来到一片湖泊之上。无数岛屿星罗棋布,散在湖面上,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当即叫出,“就是此地,千岛湖!” 娘子大喜,不住点头,“好个阴气会聚的好地方,水力丰厚,正适合我和青儿作法!”娘子对我使劲点头,让我去地府搬救兵,我不放心娘子,不敢放心入地。娘子深情对我一吻,轻轻说道,“相公快去快回,为妻绝对不会有事的。” “娘子,为了我,你和小青一定保重!”我一咬牙,钻进千岛湖的波涛之中,向湖底潜去。娘子和小青对望一眼,大袖轻摇,千岛湖无风起浪,大雨倾盆而下,一条又一条的无形水龙飞舞上天,席卷向追来的慑青女鬼们。 月茹大喊,“姐妹们,合力围捕恶人许仙!不要理会这两个女妖!”众多女鬼向湖面飞下,向入水追击我。我在水下回望娘子和小青,替她们担心不已。 娘子声音传入耳朵,对我笑道,“相公快走,为妻要发动烟波大阵,困住这些女鬼了!” “大浪滔天,烟锁琼楼!” 千岛湖上的大浪涌起,如同巨大的山峰,直插云霄,众女鬼被烟波大阵击散,无法结成阵形。月茹领着一群女鬼要入水追击,可是水色变成水银一般,月茹等女鬼刚要潜入,就被页面的银光一晃,身子倒飞回天空。身后大浪当头罩下,月茹等人闭目抵挡,身子一轻已经进入一片朦胧天地,四处皆是水色,栋栋烟雾弥漫的楼台掩映,月茹等女鬼彻底迷失在大浪之中。 娘子端坐小青头顶,此时小青显出原形真身,青色巨龙盘绕千岛湖上,长长的身子将千名女鬼围拢,只见女鬼们在大浪峰间飞舞,就是无法找到出路。娘子闭目念动咒语,不敢松懈,小青艰难道,“姐姐,水灵几乎被我们抽干,大阵运转难以持久,到时阵法停下,这些女鬼四处逃窜,我们如何是好?” 娘子艰难答道,“放心,青儿。天色已经快亮,慑青鬼虽然厉害,但是她们新死不久,还见不得阳光,太阳东升自然可以压制她们!” 小青望着东方,巨头轻摇,“唉,何时才能天亮啊?” 我奔入地府,丰都城大门紧闭,我郁闷之极,拍门喊道,“杭州许仙求见秦广王!” 阴兵探头道,“许侯爷,阎君去向地藏王菩萨请安,三日内不回,侯爷请回吧!” “什么?去向地藏王请安?如今千名慑青鬼大闹杭州,地府有没有人管啊?”我急得大叫,那阴兵干脆缩头不理。我心中一股无名火上升,这个秦广王老王八,收蟠桃的时候笑得一副贱样,有难求他却来个小兵挡驾!靠,秦广王,我记住你了! “怎么办?怎么办?娘子和小青困住千名女鬼,不能太久,万一女鬼们激怒,娘子和小青会吃亏的。”我急得团团转,恨不得打破地府城门闯进去,可是此时不能鲁莽,和阎君撕破脸,岂不是更麻烦? “哟,许仙?你在地府门口转来转去,是尿急找不到茅厕嘛?呵呵呵呵——”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响起,奇丑无比的孟姨穿着一身黑色衣裙走来,对我横抛一眼,不知道是媚眼还是白眼,吓得我噤若寒蝉,点头就要跑路。 “你不想解决那一千个慑青鬼的麻烦,就尽管走。要知道慑青鬼一日道行长一年,过个三年五载,凭你大罗金仙的修为也会被她们生吞活剥,许仙你的小媳妇白素贞可要守寡了,可怜啊——”孟姨公鸭子一样的嗓音说话,我却背后阵阵生寒,停下脚步,对她皱眉问道,“还请孟小姐指点迷津!在下感激不尽。” 孟姨走近,冷冷看着我,冷笑一声,“许仙?许先?我不管你是谁,既然你上次打赌赢了我,我自然服输。但是,本姑娘也要找机会赢你一次,赢回面子!你和我赌一把,你赢了我就告诉你对付慑青鬼的办法,你输了,我也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在地府里给我当一百年的苦力,任我驱使!” 我盯着孟姨满脸浓疮一般的面孔,忍住恶心,沉声道,“孟小姐,你如此趁人之危,恐非君子之道!” “切,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孟姨撩发扭捏身子,陶醉说道。我身子一颤,忍住要吐的冲动,缓缓道,“好,容我考虑考虑,再答复孟小姐!”我驾云急飞,逃命一样逃出地府,背后孟姨杀猪一样的笑声传来,吓得我更是毛骨悚然。一百年的苦力?那不是比形神俱灭还要痛苦! 冲出地府,千岛湖上波涛翻滚,一条青色巨龙若隐若现,我连忙飞上青龙头顶,看见娘子汗流满面作法困住众女鬼,我顾不得许多,盘膝坐在娘子身后,双手抵住她的背心,将自身的灵气渡入她的体内。就在我解除娘子背心的刹那,一股清凉灵气从**下小青的巨大龙头传入我的身体,又导入娘子身体,三人同时一震,那股源源不断的灵气如涓涓细流,流淌在全身筋脉之中,疲劳尽去,说不出的舒服愉快。 娘子惊讶道,“相公,又是如此!在金钹法王的金钹罩内,相公、为妻和小青身子接触,就产生了这道神秘的清凉灵气,如今又是如此!” 我兴奋道,“这道灵气可是好宝贝,有了它十二星象就可以轻松召唤出来,我们有帮手了!”灵气入十二星象,一颗星象珠闪烁黄色光芒,清亮的马嘶之声透出,直撼天际。 “午马星!”我心中一喜,耳际传来午马星的洪亮声音,“老大,午马星在此,慑青鬼由午马来为老大分忧!” 太棒了!关键时刻总是有星象来帮忙,太帅了。 午马一身雪白的皮毛,嘶鸣不止,蹄踏波涛闯进烟波大阵,身子发出夺目的白光。娘子吃惊不已,说道,“好强的阳刚之气!午马星身上竟然可以发出至阳之光。” 这应该就是午马星的绝技之一『六阳功』了吧?众慑青鬼在六阳功摧发的阳光下,纷纷掩袖遮蔽,乱成一团,身子颤抖,鬼气大减。我高声对午马星喊道,“不要伤害她们,只需制服这些女鬼就可以了。” 午马星一声嘶鸣,算是答应。众女鬼都服服帖帖趴在水面,娘子撤去烟波大阵,午马傲视众鬼,踢踏不已,神态高昂。月茹恨恨盯着午马星,又向我怒视,我心里一叹,这个倔强女子不报仇是誓不罢休的,要如何开解他呢? 就在午马星昂扬得意的时刻,月茹忽然发难,身子化成一道诡异红光,刺入午马星体内。午马一声悲啸,轰然倒在湖面上,沉入水底。众多慑青鬼纷纷化成红光,将我和娘子、小青围困,红光缠绕,我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眼前发黑,沉入了水底。娘子的手和我紧紧拉在一起,小青身子紧紧缠着我和娘子,三人一同沉入水底。 湖面血红的波涛翻滚,久久之后,平息不动。月茹带领一众女鬼飞出水面,神态狰狞,仰天大笑,“我们终于报仇了!喝干仇人之血,我们就可以转世投胎,重新做人。” 众女鬼疯狂**着湖面殷红的水波,这其中掺杂着谁的血液?此时,千岛湖后,一道黑影飞上天空,看着东方天际太阳升起,冷冷笑道,“慑青鬼,你们的死期到了。看在你们替本王办了这趟差事,杀了许仙和白素贞,本王就给你们一个痛快!哈哈哈哈——” 金色的光从黑衣人双掌发出,射向湖面上的众多女鬼,月茹身子被金光击中,疯狂呼痛,怒目回视,凄厉叫道,“是你,害我的恶人——” 黑衣人身形转动,化形之术解去,仰天大笑道,“无知的女鬼,太阳初生,阳气复苏,尔等虽然是慑青鬼,法力无边,可是也难逃本王的佛光绞杀!此时认出本王,已经来不及了,嘎嘎嘎嘎——”赫然是金钹法王在狂笑,一道黑影从他的身上溢出,献媚叫道,“父王好本事,求父王抓几个慑青鬼给孩儿进补,助孩儿早日复体!” 金钹摇头道,“慑青鬼鬼体阴寒至极,我儿不可轻易炼化,否则易被其反噬。还是老老实实吸取处女阴血练功,虽然缓慢,但是不会出误。” 蜈蚣精的魂魄听了金钹法王的话,郁闷地钻进法王体内,法王冷笑,双掌中金钹变大,就要用佛光配合阳光消灭这些慑青鬼女。 月茹凄厉叫道,“姐妹们,这金钹法王才是我们真正的仇人,我急得他掌中的金光,就是它将我的身子割成碎肉,让我痛不欲生!杀了这个奸贼——”众女鬼呼啸着冲向金钹,金钹嘴角一撇,冷冷道,“自不量力!让尔等见识见识金钹法王的神通!” 硕大的金光罩出现,将千名女鬼全部笼罩,女鬼冲不出金光罩的禁锢,东方太阳升起,一缕阳光透过金光罩射入,女鬼们发出凄厉痛苦的嚎叫。 月茹疯狂叫道,“金钹法王,你不得好死——”刹那间,千名女鬼烟消云散般消失在金钹内,无影无踪。 金钹法王大惊失色,疯狂喊道,“不可能!慑青鬼怎么不见了?她们也能逃出我的金钹?不可能,不可能——” 『我承认千岛湖的设计简直是个败笔,但是看在圣诞节的面子上,大伙不要骂我啦,谢谢啊。恭喜恭喜,圣诞大喜!^_^白蛇新传,精彩无限,新春来临,疯狂更新,请支持一票!』 第二十六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五话 第二十六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五话 第五话、称仙帝道藏集成 金钹法王这个自大狂,第二次被打击信心,目瞪口呆盯着金钹光罩内千名女鬼消失,几乎要将自己的脑袋抓破,也想不明白其中关节。收回金光罩,金钹法王扫视千岛湖面方圆百里,全然不见月茹等慑青女鬼踪影,越发心惊。要是让月茹等躲起来三年五载,再次找他报仇,金钹法王有佛光护体也难以逃脱月茹等怨气深重的慑青鬼之手,他如何能不怕? 当他收起金光护罩,我大声笑起,和子鼠星显出身形,对金钹法王嘲弄道,“金钹法王,我看你改名叫笨蛋法王算了。亏你还是反派,搞这么多阴谋诡计,却聪明反被聪明误,暴露了行迹。如今月茹等人都知道你才是杀害她们的真凶,笨蛋法王你就等着夜里慑青鬼找你报仇吧!”我对金钹法王嘲笑不已,娘子和小青从湖面下飞出,站在我身边,一起持剑怒视金钹法王。 “你、你、、你们不是死了吗?”金钹法王瞪大双眼惊道。 “别口吃,看仔细,我和娘子健康得很,不看见你的下场我们怎么舍得死?”我冷笑看着金钹法王,抬手让他看见,悠悠道,“弥勒佛给了我一道符,说是见到你就呼叫他,我刚才和月茹定计引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呼叫了一次,恐怕此时弥勒佛他老人家已经到了吧?” 金钹法王身子颤抖,转身就走,可是我右手十二星象一抬,巳蛇星布下的拘魂阵中,月茹带着千名慑青女鬼飞出,将金钹法王团团围住。天空乌云滚滚,辰龙星招来乌云遮蔽阳光,月茹等女更是如鱼得水,浑身鬼气森森练成阴云,罩定金钹法王,寒声怒嚎道,“金钹法王,你这恶贼,还我姐妹众人的命来!” 厉鬼之啸,穿石贯岩,金钹的身子被震得嗡嗡颤抖,目露凶光。一声佛号传来,弥勒佛微笑着从天而降,对金钹叹息说道,“孽障,你妄杀千条性命,一点灵根尽泯灭,本座也救你不得。随我回灵山受罚,消解你的罪孽吧。” 金钹法王在弥勒佛面前丝毫不敢嚣张,眼睛闪过不甘的怨恨神色,可是却不敢反抗。月茹等鬼女厉声嚎叫,“金钹休走,还我等命来!”无数鬼爪挠在金钹法王身上,发出金铁交击的噪声,可是金钹法王丝毫无损。弥勒佛叹息道,“众厉鬼冤魂,尔等的冤屈贫僧都明白,可惜这金钹是一对佛门灵物,你们是伤他不得,更无法报仇。贫僧念一段往生咒,超度尔等解脱吧!” 月茹不甘大叫,“不,我不要超生!今生不能报仇,月茹心不能安,宁可永为慑青厉鬼,与金钹法王至死方休!”众女鬼齐声悲啸,弥勒佛眉头皱起,微笑消失,也是一筹莫展。金钹冷笑,对弥勒佛说道,“主人救命,金钹知错了,求主人责罚!” 这主人二字出口,不光是月茹等女鬼惊愕,就是我和娘子也惊愕不已,我心里早有一丝准备,料到金钹法王必然和弥勒佛有关系,还不算太吃惊,可是月茹等女鬼却误会了,齐声嚎叫道,“臭和尚,管你是僧还是佛,想救走金钹法王这恶贼,绝对不行!”千名慑青鬼竟然向弥勒佛发起攻击,阴森鬼气缠绕向弥勒佛。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世人对弥勒佛的仰慕,恐怕多来自于这副对联中弥勒佛的宽广胸怀,有佛如此,万民之幸。弥勒佛摇头苦笑,对我说道,“施主,慑青女鬼已然信赖于你,希望你善加管束,贫僧带金钹先走一步,回灵山处罚于它!” 我心里一急,摇头道,“佛爷,您老不能走!这一千个女鬼丢给我,我如何安置?地府不收她们,人间又无处容下她们,如此多可怜的女子怨魂,我一介寒医如何安排?还有那金钹法王,坏得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简直坏透了,您说一句就带走他,太不够意思了吧?好歹让我揍他几百拳出出气,让月茹带着众鬼狠狠修理他一番,也能渐渐月茹等人的恨意!您说对不对?” 金钹匍匐在弥勒佛脚下,冷冷盯着我,弥勒佛听到我的话,沉吟道,“你说得有理,不过,佛门自有法度,怎么能擅自改变?金钹犯戒,理应带回灵山受罚,这个——” 弥勒佛还没有说完,金钹法王眼中寒光闪动,起身双掌撞向弥勒佛的后背,我和娘子齐声叫道,“小心背后!” 弥勒佛微笑不已,后背金光一闪,将金钹生生震飞,笑道,“好孽障,敢向本座出手,你的胆子真是大了!” 金钹狞笑不已,转身要走,弥勒佛伸手虚按,金钹的身子轰然一响,化成原形,两面金钹飞舞空中,牢牢被弥勒佛控制住,飞不出三尺之外。弥勒佛笑容刚露,虚空里一只白玉般的手掌从弥勒佛背后伸出,轻轻拍在弥勒佛背后。这次偷袭可比金钹法王的攻击要厉害得多,弥勒佛神色突变,向前打个跌,金钹乘机飞走,化成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虚空里的手掌消失,我张大嘴巴叫道,“弥勒佛,偷袭的人要跑!” 弥勒佛虚空盘膝坐下,一口鲜血溢出嘴角,苦笑摇头,“贫僧被那人击伤,来不及追金钹孽障,许相公,对不起。” 唉,弥勒佛真是个好佛爷,自己受伤还先向我道歉,我岂能再责备他?拦住要冲上去月茹,我正色道,“冤由头债有主,月茹,不可对佛爷无礼。将来你们转世投胎,还要佛爷帮忙。” 月茹恨恨收手,我对月茹坚定说道,“金钹法王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放心,你们姐妹千人冤死的大仇,我许仙帮你们报!”月茹神色间感动不已,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向我大礼参拜,道,“许大夫大恩大德,月茹和众家姐妹没齿难忘,杀得金钹奸贼,月茹和众家姐妹愿永不投胎,为许大夫作牛作马,回报大恩!” “作牛作马,回报大恩!”一千个女鬼同时下拜高叫,声势惊人。娘子叹息道,“相公,你一定要帮她们完成心愿啊,否则,她们此生怨气心结难以解脱,真的就是永不超生了。” 我暗暗叫苦,一千个慑青鬼跟着我,以后我身边还不时时都是愁云惨雾,生人勿近?郁闷啊。 弥勒佛压下伤势,神情落寞,我心中一动,对弥勒佛说道,“佛爷,您可知道是谁暗算您救走了金钹法王?佛门弟子不打诳语,请佛爷如实相告。” 弥勒佛苦笑不已,这尊笑世佛几乎成了苦笑佛,淡淡道,“贪嗔痴三毒害人,佛门弟子又有几人得免?万千原由,都是那三世佛之说害人吧。我本无心佛主之位,奈何怀璧其罪,摩呵迦叶尊者容不下我,才会出手相害。” 摩呵迦叶!竟然又是他这个印度阿三来搞事,可是这次怎么对自己人他也动手啊?弥勒佛和他不都是住在灵山的佛门大圣,为什么会窝里斗呢?想到弥勒佛那一句无奈的三世佛之说害人,我心中一凛,似乎有些明白了。 摩呵迦叶是佛祖最爱的弟子,可是未来佛主之位却是弥勒佛,摩呵迦叶因为嫉妒,所以挑唆弥勒佛的法宝金钹下界成妖,让弥勒佛焦头烂额四处寻找,他就可以在暗地里一番手脚,进行夺权的设计。刚才那只手掌,分明就是和费老相斗过的摩呵迦叶的手,我记得分明,当初他一掌差点拍死我,此时见了我还是一阵发寒。弥勒佛好歹是个佛,怎么会被一个尊者打得吐血? 我怜悯地拍拍弥勒佛,看着他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语重心长说道,“弥勒佛爷爷,你老要多锻炼身体才是。您看您的将军肚这么大,打架都不方便,被摩呵迦叶偷袭吐血,多没有面子?要努力减肥,争取将来打得摩呵迦叶满地找牙!” 弥勒佛还是笑咪咪的模样,对我微笑道,“许相公,见到金钹,用佛符通知贫僧,贫僧告辞了。”驾起祥云,弥勒佛消失在天际。小青咂舌说道,“相公,你好福气,竟然拍了弥勒佛的肩膀!” 我一愣,看着自己金光四射的右手,怪叫一声,“辐射?怎么手会发光?这下死定了,会不会得骨癌?” 娘子安慰我说道,“相公,弥勒佛佛力淳和,你有幸沾染佛光,可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凡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听了娘子如此说,我才放心,嘿嘿笑道,“摸了佛爷有如此多的好处?那我可三天不能洗手,多去几次赌场试试手气了!” 周围传来一阵莺声燕语的笑声,我回神才发现,月茹带着千名慑青女鬼还飞在天空上,我挠头不已,怎么安置她们呢?娘子作法,找来五鬼大福兄弟。大福此时一身阴气凝实,几乎和真人没有什么区别,他四个兄弟也离阴气凝实的境界不远,五人对娘子和我见礼,大福更是高兴说道,“久不见白娘娘、许相公和小青姑娘,很是想念,今日蒙娘娘召见,有何事吩咐?” 我打个哈哈,不好意思地把千名慑青鬼的事儿和五鬼兄弟一说,最小的胆小鬼小福已经吓得脸色灰白,畏惧地躲在大福身后。我不禁一笑,对大福问道,“可有能安置月茹她们的地方?千名慑青鬼,鬼气森森,生人勿近,否则对凡人性命有害。恐怕,她们是不能随我入城了。” 大福想了好久,忽然眼睛一亮,对我说道,“许相公,灵隐寺里有一尊七宝玲珑塔,塔身六尺,寒铁铸成,天性至阴,正合适慑青鬼居住。而且白娘娘在塔上施法,可以镇住阴气外泄,放在保合堂里岂不正好?” 啊?还是要在我身边?我听了大福的建议,苦着脸点头。娘子却同情这些慑青女鬼,一心要想办法超度她们,听说宝塔可以让她们容身,更可以待在保合堂,当即同意。小青负责去灵隐寺盗来七宝玲珑塔,我则将千名女鬼暂时封印入十二星象,带回保合堂。 天色光亮,我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刚刚将慑青女鬼们安置进入宝塔,将塔身用障眼法化成一尊院灯铁柱,高度不变,还在上面点上长明灯替众鬼宁心镇魂。看着鬼气森森的院灯,我心里一叹,以后在院子里和娘子亲昵,就没有那么方便了。这些鬼女在白天还安分,到了晚上,可千万别四处乱飞,否则吓死了人,我岂不又是要去找秦广王追魂。 刚要去睡觉,大门口来人,高声叫道,“侯爷在家嘛?小的奉通判大人之命,请侯爷及夫人往迎宾馆驿一趟,有要事相商!” 通判?我心里郁闷,他和我私交不过泛泛,为什么来找我?通判,就是相当于知府的副手,如果说知府大人相当于市长,那么通判大人就是第一常务副市长。他找我有事,我也不能不给面子,撑起困倦的身子,和娘子赴迎宾馆驿见他。 刚见面,通判从馆驿里迎出,执下官之礼,我一阵不好意思,连连道,“通判大人不可如此,在下无官职在身,只是一个虚名侯爷,大人如此大礼,折杀了我也。” 通判大人长得一副好相貌,可以说是年轻有为三十岁正当年,恭敬道,“今日惊扰侯爷来,实在是逼不得已。知府大人得了风寒症,抱病在身不能办公。可是皇上御定钦差黄裳黄大人负责总理全国道藏,已然从福建来到咱们杭州,杭州一体的官员和道观之主都要来朝见。侯爷和慈孝神通娘娘都是皇上御封的爵位,此次道藏编录,杭州地界的负责人,非二位莫属。请侯爷能体谅下官难处,通融则个,应承了这份皇差吧!”通判大人一揖到地,让我难以推辞。 忽然,我想起通判刚才提到的钦差,好像是叫黄裳。不由得追问道,“钦差大人叫黄裳?哪个黄裳?”通判一愣,说道,“福州知府黄裳,自幼熟读经史,更兼通道术,当今最喜丹汞之学,对于道藏整理最是关心,特命黄裳大人搜集天下道学典籍进呈,地方上一刻不敢延误啊。” 我听完通判的话,心里掀起了一道大浪,黄裳啊黄裳,政和三年,总理道藏,他不就是传说中写《九阴真经》的那位超级高手嘛!对,就是今年,他会押送道藏进京,遇见一伙打劫贡品的武林中人,不敌落入悬崖,然后为了复仇写出惊世武学奇书《九阴真经》!我的偶像之一,黄裳,就要到杭州了! “敢问黄裳大师在哪里?我能见见他吗?”我怀着激动的性情,问通判大人说道。娘子看我如此兴奋,甚是不解,偷偷捏了捏我的手心,投来询问的眼神。 通判一笑,说道,“难得侯爷如此想见黄大人,那么这次收集道藏的皇差,侯爷也自然答应了?黄大人在来杭州的路上,正午时分可能就到。” 黄裳未到,我微微有些失望,正要给娘子讲述黄裳大师将来对武学的伟大贡献,让娘子和我一起为大师激动。突然,一丝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向通判告罪出了迎宾馆驿,对娘子焦急说道,“娘子,我要去迎一迎黄裳大人,他可能有危险!” 娘子不解问道,“黄裳大人能有什么危险呢?” “也许是宿命中注定的劫难吧。”我喟然长叹一声,心思里交战不已,如果黄裳果然遇到强敌,我该如何办呢? 驾起指啸云,飞往杭州南方的官道,瞬息来到百里外,烟尘扬起,一面绣字大旗映入眼帘,“玄天圣德仙帝陛下御赐总揽道藏神官黄”的字样字字金线绣成,迎风招展!是黄裳! 大旗下,骑马的官员一脸刚毅,双眼神光若隐若现,显然是绝世高手的模样。我心神沉入周围的大地,两边高山上,果然几十个蒙面人伏在地上,刀剑生寒,丝丝杀气渗出。 黄裳显然也已经感到了杀气,拉住缰绳,挥手止住护经仪仗,脸色有异,冲两边山中大喝道,“何人大胆躲在山石树木之后,图谋不轨?” 一声长笑,当头一个蒙面人领头跳出,落在大路正中,粗豪笑道,“留下皇帝老儿的贡品,饶你这狗官不死!”我吃惊看着蒙面大汉,竟然是他! 『我承认千岛湖的设计简直是个败笔,但是看在圣诞节的面子上,大伙不要骂我啦,谢谢啊。恭喜恭喜,圣诞大喜!^_^白蛇新传,精彩无限,新春来临,疯狂更新,请支持一票!』 第二十七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六话 第二十七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六话 第六话、道长佛消心不甘 黄裳高踞马上,盯着大路中心拦阻仪仗的蒙面大汉,眉头轻皱,带着一丝不解问道,“你为何要劫夺皇上此批贡品?” 蒙面大汉仰天大笑,看着傻子一般对黄裳问道,“兄弟们手头穷,不好意思抢百姓,当然是拿皇帝老儿开刀!你这呆官,问得真是傻话。” 黄裳大怒,哼声道,“乱臣贼子,劫夺皇上贡物,给本官拿下!” 我落下云头,藏身山间,叹息不已,黄裳和那蒙面汉子都是误会了。黄裳的意思应该是问道藏经书何必来抢,劝对方收手,一片好心。可是蒙面汉子却以为这批贡物是金银财宝,口出不逊,惹恼了黄裳。要是旁人我也不担心,可是那蒙面汉子分明是方腊! 细查山上埋伏的几十个黑衣人,都是气息悠长的武林高手,曲师兄一身黑袍,最酷地站在一株巨竹顶端,用障眼法掩去身形。剩下的人,个个紧握兵器,随时都准备动手。其中一个女子唯一穿着白衣,白纱蒙面,露出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双手放在身子旁,竟然拈着几十根细细的银针,瞄准黄裳身后的卫士。这些高手不用问也知道,都是明教的。他们为什么要来劫夺一批不值钱的经书?难道是情报错误?这不太可能吧。 “难道黄裳押送什么宝贝上京?”我心里嘀咕道。眼看黄裳怒气难压,就要命人拿下方腊,可是一旦动手,这区区一千官军怎么是几十个武林绝顶高手的对手?黄裳出手也必然落败,我救他还是不救?如果救,也许错过此机会,他再机缘悟透《九阴真经》,可是不救,他若是死在方腊手下,岂不是可惜?我处在两难处境之中,底下卫士和方腊已经动手。 几十个卫士手挺长矛冲向方腊,方腊大笑一声,喝道,“动手!”山上的人马齐声跃起,白衣女子一声轻笑,手里银针射出,奇准无比刺中每个卫士的肩窝,卫士尽数痛哼,手里长矛落地。方腊无意伤人,双脚横扫,地上黄土飞起,一道黄龙摆尾般抽中卫士们的胸口,众人尽数晕倒。 黄裳此时方才动容,没有想到来劫夺贡品的竟然是如此高手。我叹息一声,果然和书里写得一样,黄裳武功奇高,却无丝毫江湖经验。 白衣女子的武功在众人中似乎仅此于方腊,如白蝶飘舞,所到之处黄裳手下卫士纷纷栽倒。有黑衣人叫好道,“右使好功夫!” 白衣女子娇嗔道,“好个多嘴的东西,泄露了咱们身份,小心叫大哥撕了你的嘴!”十个手持长矛的卫士挺矛刺向她,白衣女子飞身跃起,水袖挥出,两条丈长的白练成圈绕动,十柄长矛纷纷矛头折断,卫士手心出血,呼痛放手。白衣女子双足凌空下踢,十个卫士几乎同时胸口中脚,飞跌落地不起。 “好本领——”黄裳沉声喝了一声彩,双目精光四射,“黄某来领教姑娘的高招!”言罢,黄裳的身子猛然消失在马上,下一个瞬间已经来到白衣女子身后,单掌劈向她的腰眼。 白衣女子吓得花容失色,何时见过如此诡异的轻功,右臂挥舞,水袖长蛇般反噬向黄裳太阳**,来了一招同归于尽的自救招数。左臂白练挥出,缠绕山边粗竹之上,想借力飞离黄裳身边。 黄裳身子如同柳絮一般,轻飘飘避过白衣女子的白练刺**,单掌劈在白练之上,此时白衣女子的左手白练才缠住竹身,轻轻一带,飘落三丈开外。可是刚落地,脸色剧变,捂着胸口似乎受了暗伤。方腊关心问道,“薛家妹子,伤可要紧?” 白衣女子口角鲜血滴落,摇头道,“好霸道的掌力,借着三尺白练居然可以隔物传功伤我,小女子佩服!阁下也接我一招——”白衣女子对黄裳语气冰冷叫战,黄裳脸色木然,盯着白衣女子和方腊,喝道,“众卫士听令,劫夺贡品者,格杀无论。”身子一动,黄裳再次消失,身形闪到白衣女子左近,右手成爪,带着一道劲风狠狠抓向白衣女子头顶! “九阴白骨爪!酷啊——”我心里大叫一声。黄裳手爪击落,白衣女子飘然退后,双白练缠绕向黄裳,逼得黄裳无法追击。黄裳不顾白练水袖的阻击,双手一拨,就要继续追击,可是白衣女子露出一个残忍笑容,双手飞扬,一道银色的匹练从她指尖飞出,银龙般飞向黄裳。竟然是银针暴射形成一道针雨!能将暗器练到如此境界,可以算是绝顶暗器高手了。 黄裳吐气开声,身上红袍隐隐流动一层真气,双袖挥动,流云飞袖扇出,银练被生生打歪,黄裳身子脱落一般急转钻进白衣女子双臂白练的防护***内,单掌轻轻贴在白衣女子胸口一按,轻飘飘反向落地,不再理会她,紧紧盯着方腊,准备出手。白衣女子踉跄后退到方腊身边,口中鲜血喷出,染红白纱巾,低声道,“教主,薛莺无能,教主珍重。”脖子一歪,白衣女子薛莺竟然气息断绝,死在当场。 我倒抽一口凉气,“摧心掌!这黄裳大师,出手也太狠了。”如此一来,黄裳和明教的仇可算是结下了。那女子可能是光明右使,教中职位高得很,这下黄裳可捅了大马蜂窝。方腊目眦欲裂,狂怒咆哮道,“好狗官,对女子也下如此重手?某家要你的命给薛莺偿命!”方腊的叫声如平地惊雷,显然是动了真怒,刚才黄裳出手太快,根本无暇援救,白衣女子之死,太出乎意外了。 黄裳冷冷看着方腊,缓缓说道,“乱臣贼子,格杀勿论!” 我惨叫一声,双方世界观不同,这矛盾是无法调和了。方腊冲上前一章印向黄裳胸口,黄裳也是一掌拍向方腊,另手成爪狠狠插落方腊头顶。眼看方腊头顶要多出五个血洞,他身子旋转,单掌在黄裳手腕上一拨,九阴白骨爪猛然反噬向黄裳自己的咽喉。黄裳大惊,身子一软,化成无骨模样,缠绕方腊身体而过,躲过方腊的必杀一掌。黄裳的双掌电光火石之间在方腊后背一按,我大急就要援救,生怕方腊也死在黄裳手下。方腊大哥神色也是惊慌之极,身子轻扭,双臂抖动,乾坤大挪移运到极致,将黄裳的掌力移转到自己所穿的大氅外衣上,黑衣碎片偏偏飞舞,方腊精赤上身面对黄裳,二人都是生死一线躲过对方杀招,均是对对方忌惮不已。 我不能再任由双方斗下去,可是此时出去,我该帮谁呢?无奈之下,我聚集地灵之气,突破十里范围,阵阵暴雨降下,目不见三尺之外。我心里祈祷,黄裳啊黄裳,少杀几个人吧。还有方腊大哥,快撤吧! 大雨降下,黄裳却喜色露出,我心里一惊,叫道,“坏了!”黄裳身化一道红云,闪电一样穿行在雨幕中,我的目力远胜常人,几乎是仙人修为,都只能勉强看清他的动作。明教的高手个个捂着身子倒下,黄裳双爪沾满鲜血,冷冷绕场一周,几乎尽数击伤明教的高手。曲师兄再难以观战下去,双掌一错,无边木灵之气被他引起,罩在天空中,大雨被生生截断,曲师兄抽出紫薇软剑,对方腊叫道,“大哥,今日事不可成,掩护兄弟们速退,我来垫后。” 方腊英雄人物,拿得起放得下,狠狠看了黄裳一眼,怒道,“狗官,今日且放过你,下次定然为薛莺报仇!”众多明教高手受伤颇重,相互搀扶撤走,黄裳冷冷看着曲师兄,斥道,“贼子,大胆劫夺皇上贡品,死有余辜。给本官留下!”一掌印向曲师兄胸膛,曲师兄摇身避开,背靠粗竹,木遁消失。无数竹片利箭一样从竹林里射出,黄裳流云铁袖挡开,可是曲师兄已经远去消失不见。 我长长松一口气,看来今日总算太平了。就在黄裳松一口气的刹那,竹林里跳出一个光头的黑衣人,一掌击落黄裳背上,打得他向官道边山崖下落去。黄裳身子在半空回掌在黑衣人胸口印了一记,打得对方也是鲜血狂喷。我顾不得惊讶这个黑衣人是谁,急忙飞起接住黄裳,他已然晕去。带着黄裳飞回山上,发现那黑衣人已经朝方腊等人离去相反的方向逃走。难道他不是方腊大哥的手下? 我好奇心起,驾云背起黄裳追他一路下去。黄裳武功已经进入先天大成境界,体内真气源源不断流转,才能让我带他腾云。可是如此,一样累得我气喘吁吁。那黑衣人绕过山去,竟然撕去面纱,从一处隐秘所在找出袈裟、僧衣穿好,手持锡杖大步向杭州城走去。 是个和尚?怎么回事儿?跟着他一直走进灵隐寺,我才飞回保合堂,这件事情越来越蹊跷了。方腊抢夺经书在前,和尚击伤黄裳在后,如果不是我相救,此时黄裳已经是死人了吧?那和尚一身武功不俗,受了黄裳临危反击的一掌,竟然只是吐血而已,丝毫没有影响行动能力,足见其强悍。 和娘子说了这些,娘子也是摸不着头绪,看来只有等黄裳醒来,再细细询问。我再次悄悄潜入灵隐寺,发现那和尚竟然在方丈室里打禅端坐。难道他是灵隐寺的住持方丈? 就在我惊奇之时,方丈室外方腊大哥和曲向阳大哥进屋,对这和尚行礼叫道,“明觉禅师,方腊、曲向阳有礼。” 明觉和尚睁开眼睛,淡淡笑道,“事可成了?” 方腊怒道,“嘿,押送贡品的狗官黄裳手下极硬,杀了右使薛莺,更伤了几乎所有兄弟,此次贡品劫夺不成,反而让教中高手折损,都是我这个教主消息不灵通,没有提防那黄裳!” 那明觉和尚竟然假装惊讶,好似他从来没有去过山路偷袭一般,说道,“怎么会如此?黄裳不过是地方一个知府文官,整理道藏多年,并未听说他有何本事。老僧罪过,告知教主皇帝老儿的贡品消息,本想送与教主充作义军起义的军费,可却漏了黄裳此人的信息,害得教主折损人手,老僧罪过。”明觉一阵低头愧疚,方腊摆手叫明觉不用放在心上,一口一个狗官,一定要找黄裳报仇。 我心头起疑,明觉为什么不说真话?而且,方腊大哥明显是被明觉骗了,哪里有什么贡品,都是一些佛经而已。而且听他说话,分明是方腊谋反的同谋,好大的胆子啊!方腊告辞而去,曲师兄也随方腊而去,我盯着方丈室里的明觉,深深看了他一眼,飞回保合堂。 “子鼠星,你怎么看?”我向肩膀上的子鼠星询问道。子鼠嘻嘻笑道,“两只老鼠争花生,争得过就欢喜地吃,争不过的就想找只猫来吃了抢花生的老鼠。老大说是不是?” 我缓缓点头,“不知道谁才是最后吃到花生的老鼠呢?”黄裳、明觉、方腊,三人之间的关系,我模模糊糊已经明白了。可惜方腊大哥英雄好汉子,却被明觉老僧利用。而最无辜的就是黄裳了吧?一个押送道经的文官,却卷入了这场是非。 黄裳醒来,我只说是老樵夫从山下发现他,送他进入城里找我救治。反正他昏过去三个时辰,也无法查证。听得我是许仙,黄裳很是高兴,一口一个侯爷恩公叫我。这个人除了有点忠君的死脑筋,其他都是个好相处的好人。其实,忠君在这个年代,也是君子的道德标准,怪不得他。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劫夺贡品的明教教徒下重手,格杀勿论吧? 闲聊中,我无意问起当今圣上对于宗教的态度,黄裳一滞,缓缓说道,“当今圣上一心求道,重道轻佛,当今天下也是一派道长佛消的局面。其实,当今各大禅院的住持方丈,对皇上崇道也颇有微词,并非一日。” 我故意叹气道,“信仰本是好事情,但若和功名富贵沾上了边,恐怕就有那方外之人凡心动,要打坏主意了。黄大人说是也不是?” 黄裳脸色微变,喃喃道,“难道是有人想阻挠下官编修道藏,才来劫夺护经仪仗,将我打下山去——” 我大笑摇头道,“黄大人吉人天相,无须介怀。有些事我一介寒医,不能妄谈。大人早日养好身体,上京面圣复命才是。大人,以后要多加小心,世上不太平啊。” 黄裳淡淡点头,对我微笑颔首。我看着这个如同大学教授一般温文儒雅的男子,心道,“他就是传说中的一代武学宗师黄裳吗?看起来,他更像是个愚钝忠心的官员,一步一个脚印步向仕途的终结。命运啊,有时候你真的太会捉弄人——” 此时,大门口师师的笑声传来,“师傅,我来看您了!您看我的新衣服,漂亮吗?”师师风风火火跑进来,一身金国女子的骑射胡服,英气逼人,两鬓垂饰两道狐裘,雪白皮毛更显得师师娇靥如花。黄裳一时之间,竟然看得呆了,双眼直视,说不出话来—— 『圣诞快乐,恭喜恭喜,圣诞大喜!^_^白蛇新传,精彩无限,新春来临,疯狂更新,请支持一票!』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十八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七话 第二十八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七话 第七话、谋远略二上汴梁 师师一身装扮,无疑于今天的女孩儿穿三点式上街,太豪放大胆!金人的胡服装束,将女性的细腰和翘臀都展现无遗,这种风格的衣裙大宋少有人敢穿,像南方地区的老百姓连见都没有见过。黄裳虽然是堂堂知府,可是久居南方,自然是被师师艳光四射的外形第一眼征服,丢魂一般呆呆看着师师。 师师早习惯了男人如此的目光,嫣然一笑,对我问道,“师傅,这位大人是谁?好年轻的一位大人啊。”看到黄裳的大红官袍,师师的眼力岂能认不出,立即眉开眼笑,对黄裳展开**阵。黄裳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低头道,“在下福建黄裳,见过姑娘。姑娘是许侯爷的徒弟吗?” 师师掩袖轻笑,说道,“原来你就是让杭州乱成一团,官府衙役集体出城寻找的黄裳黄大人,原来躲在师傅家里。这下好了,一次找齐你们两个,回头知府大人和童大哥都要谢我呢。” 我一愣,对师师问道,“师师,你来找为师作什么?” 师师眨眼,故作好奇神秘状,轻轻问道,“师傅,昨夜你去了哪里?听说城中死了千名黄花闺女,死状凄惨,家属都去知府老爷处告官,老爷都夤夜审理,感染了风寒。啧啧,没有想到师傅这么厉害,一晚上奸杀千人,太厉害了,师傅简直是男人中的男人!”师师疯言疯语,说得黄裳双眼圆睁看着我,我尴尬笑道,“黄大人别听师师乱说,没有的事。昨夜的惨案我也听说了,一定有人嫁祸攀污于我,试想一个人怎么可能夜淫千女,还杀人灭口呢?” 不过师师来访,也证明黄裳失踪震动颇大,我一时疏忽忘了通知衙门,此时赶紧陪黄裳去知府和通判处走一趟才是。上了大街,师师和黄裳淡淡谈笑,我走在大街上却是十分不自在。百姓们的目光中都带着七分惊奇看我,更有人窃窃私语,有几个眼圈通红的妇女,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走上前去,对那红着眼圈的妇女作揖问道,“这位大姐,可是有话要对许仙讲?” “许大夫,”那妇人轻轻一福,说道,“家中小妹昨夜惨死,墙壁上有人刻下许大夫的名字,我心中替小妹痛苦,才忍不住多看许大夫几眼,烦扰了大夫,请恕罪。” 我一听,浑身寒毛立起,心道,“麻烦来了,摆平了千名慑青鬼,可是她们的家人却依然是个问题啊。难道让我把慑青鬼放出来,和她们的家人解释一番?或者抓住金钹法王来洗清冤屈?”越想越烦恼,我的脸色越发尴尬。可是,那妇人却连忙说道,“许大夫别误会,我们一家人受许大夫的大恩,不是您和白娘娘用秦桑水救命,我和父母、小妹早就死了。全家人都相信是奸人嫁祸许大夫,您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一夜千家闺女同时受害,定然有妖孽作祟,许大夫您要小心啊!” 街边的百姓,很多人齐声说道,“是啊,许大夫和白娘娘小心啊。定是有人要对许大夫一家不利,才想出这丧尽天良法子,来诬陷嫁祸许大夫。” 百姓们竟然主动为我解释,这一下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就是黄裳也是一愣,倒是师师此时站出来,冲百姓说道,“乡亲们,我是师师,不少人认得我,要不是许大夫收我为徒,今日师师恐怕还是一个不懂事的穷丫头,哪得今日的风光?师傅他是好人,师母更是天仙下凡、菩萨心肠的好人,我看定然是师傅他平日里救死扶伤,得罪了人,才招来这无妄之灾。乡亲们能理解师傅的难处,师师替师傅向乡亲们拜谢了——”师师当街飘然下跪,对着百姓一福到地。百姓们齐声答礼,喊道,“不敢当,师师姑娘请起。许大夫是好人,我们杭州百姓都明白的,绝无人会误会许大夫,师师姑娘请放心吧。” 我呆呆看着周围的百姓,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一直以来虽然做了几件无心的好事,可是我何尝是出自内心去救助百姓?此时百姓家中亲人惨死,都能对我毫不怀疑,替我开脱,此情此义,让我久久无语。热泪不争气地流下,我冲四周百姓作揖道,“乡亲们,许仙定然想尽办法,替死去的姐妹们讨回公道,还各位乡亲一个交待。若违此誓言,暴尸荒野,不得好死!” 说完此话,我快步急走,实在不忍再继续和百姓们相处下去,百姓们的善良之心压得我难以喘息,心中越发愧疚起来。此时说起来还是因我而起,对于千名少女惨死,我如何能心安?只要抓住金钹法王,将他交给月茹等鬼女处置,才能弥补一些我的罪过。 师师和黄裳随我入府衙,知府大人抱病,通判大人代理办公。见到我和黄裳同来,通判大人大喜,总算心头大石放下,再听说是我救治好了黄裳,通判更是感激涕零,否则黄裳钦差大臣出了意外,通判大人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我问了问千尸案的事情,通判大人露出一丝尴尬,打保票说不用我担忧,他一定可以查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将真凶缉捕归案。我心里不以为然,嘴上还是要感谢的。不过,我心里定下主意,看来要让众惨死的女鬼回家和亲人托梦,说清楚来龙去脉,这样杭州城百姓才能真正安心,也好合力搜寻金钹法王的踪迹! 就在杭州城不太平的时候,灵隐寺的明觉禅师开坛作法,替千名慑青鬼作法事超度。灵隐寺前死者家属和善男信女云集,香火鼎盛。我听到这个消息,更肯定了自己的推测,明觉这个老家伙,真的不一般,他的目的太明显了,就是要彰显佛门势力,扩大佛教在民间的影响,此时收买人心正是时候。相反,那些只懂深山苦修的道士和炼丹求长生的观主们,根本还不晓得杭州城里的大变故,已经和社会脱节,又如何拉拢信徒呢? 记得当初看过一本考察中国宗教的小册子,佛教大兴之后,道教虽然几次想要和佛教争锋,也难以取胜。宋代道教盛极一时,可是道观数目不及佛教寺庙二十分之一。此时亲临其境,才能感受到北宋佛门弟子的精明,还有就是道教门徒的无奈。宋徽宗笃信道教,自封仙帝,佛门弟子感到了朝廷倾向性的危机,明觉身为灵隐寺的住持,更是天下禅宗南派的著名领袖,他勾结方腊、袭击编修道藏钦差黄裳,其目的不言自明。他在努力替佛门争取一片天地,无论明里暗里,他的手段都是绝对有效的。方腊成功,新朝必然尊佛教,明教和佛教并行,并无不可。方腊失败,明觉一样有个官方的身份,是灵隐寺的住持,可以继续宣扬佛法,不受牵连。 我对娘子讲了自己的推断,娘子也是叹息不已,对我说道,“相公所言甚是,修道之人,皆求长生,或深山炼丹,或幽谷修炼,鲜有入世者。佛教则不同,自少林十三棍僧救唐王以来,名僧入朝、宣扬佛法,不计其数。佛教在世俗压过道教,天宫里佛祖大过玉帝,又何尝不是?” 我郁闷问道,“娘子,那你和小青修仙,就是成了仙,不一样也是要受气,被西天灵山的和尚们欺负?” 娘子一笑,“话虽如此,可是佛徒修行,贪嗔痴三毒戒除,成佛入圣,又怎么会如世俗一般?仙人亦如是,广积功德,不会执着于世俗权势之争的。” “真的吗?”对于仙人和佛徒的德行,我是深深地怀疑着,他们的力量固然强大,可是心性真的有娘子所说的那么高尚?在我看来,除了娘子是善良的女仙,其他仙和佛,都不过尔尔罢了。摩呵迦叶?太上老君?还有玉帝、王母?哪个不是自私自利的家伙。 将黄裳送回馆驿,我和娘子在家里闲谈,本以为一天过去,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哪知道曲师兄竟然来访!曲师兄上门,看门见山,竟然向我打听黄裳仪仗出城上京的时间和路线。我为难地看着曲师兄,试探问道,“师兄,黄裳所押送的都是道藏经书,你对经书很感兴趣么?” 曲师兄微微一愣,转而笑道,“是啊,翰文,为兄对黄裳大人的道法修养很是钦佩,若能由翰文帮忙引见,不胜感激。” 我默然不语,是不是要向曲师兄说明白?黄裳所押的确然不是金银财宝,他和方腊被明觉老秃驴给骗了!可是,我若是如此说,曲师兄会信么?他又会不会怪我窥视明教的秘密? 心一横,我装傻笑道,“师兄,你想见黄大人并无不可。我作为杭州的道藏编修总负责人,正和黄大人准备一同上京,顺道去照顾一下京城的买卖。曲师兄,我们一同上路如何?” 曲师兄微微变色,缓缓道,“翰文,你和黄裳一同上京?听说这趟钦差仪仗已经遇到一次强人,你要小心。” “师兄放心,小弟的法术、武功都有长进,寻常山贼岂是我的对手?何况,我还可以带上小青帮忙,更是万无一失,不是吗?”我看着师兄,微笑不已。如此明确告诉他我会帮黄裳,但愿让师兄能劝得方腊知难而退。否则,我就真是难办了。 曲师兄告辞离去,越好明天和我一同见黄裳,更要和我一同上京。我心中哀叹,看来曲师兄是打定主意要动黄裳的心思,恐怕那白衣女子薛莺之死,让方腊已经彻底和黄裳铆上,不死不休。面对这种纯黑社会性质的宗教团体,我该如何解开他们和黄裳的矛盾呢?或者,让他们去拼个你死我活,袖手旁观?反正曲师兄法术精奇,黄裳铁定不是方腊和曲师兄联手的对手。 入夜,月茹带着众女鬼去给家人托梦,娘子听说我要再上汴梁,非要跟着,我有些担忧道,“娘子,如今你已经是五个多月的身孕,如何能经得起劳顿?还是在家里等着我回来吧。” 娘子坚决摇头,“金钹法王未除,他随时可能伤害相公,为妻怎么能放心一人上路?就是有小青相伴,青儿功力尚浅,不是金钹的对手,一样有危险。” 我心里一惊,拍着额头骂道,“娘子说得是,我真是个猪头!我走了,娘子孤身在杭州,金钹法王来报复,岂不是各个击破?对,娘子、小青和我,咱们一家人不分开,一同上京!” 这次上京,去看看健身俱乐部的运作,更多的是,我要计划一下怎样阻止一场战争。宋、金、辽自倾城擂后,七城赌注兑现迟迟未决,恐怕再不有所动作,辽国的铁蹄就要踏过黄河了。取得皇帝的信任,让我能有机会去一趟辽国和金国,才能将我的计划贯彻。此次京城之行,势在必行。 七宝玲珑塔要带在身边,否则千名女鬼谁来照看?娘子要坐软轿,小青这丫头也必须好好看管。至于希望小学,暂时托付林和靖先生照看,应该没有问题。这次北上,如果能从辽国购进大批的奶牛更好,牛奶冰淇淋如果能大规模销售,一定可以赚大钱,更多的奶制品不仅丰富了百姓的食谱,更能提高大宋人口的综合素质。旺盛的商业交往,也会将战争的阴云驱散,这才是我的最终目的。而且,我心中已经有一个大胆的方案,相信辽帝会很感兴趣,到时宋、金、辽三国结盟,也未尝不可能。 满脑子做着伟大的梦,我和娘子已经和黄裳上路,师师也跟着我们一同北上。上次童贯回朝,她留下来没有同行,看来目的就是多缠我一会儿,拼命榨干我这个师傅的汁水。一路上师师用飞尘咒和我大谈各种勾男经验,听得我不厌其烦,有这么一个好学的学生,真是幸福得要死掉啊。听了师师的心得,我都快怀疑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女性,还是一个外星人。她简直就是在对地球男性进行心理解剖,从里到外地研究,太痴迷了! 还是按照老路线入住苏州馆驿,这次有空位,不用去梅园借宿。可是在馆驿里,我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感谢【木子泳群】给白蛇所写的书评,中肯之极,我看后几乎想转引在书里,哈哈。多谢了!^_^支持白蛇,精彩无限,谢谢各位书友,请多多投票啊!!』 第二十九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八话 第二十九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八话 第八话、争国师金钹再现 一个光头脑勺对着我和众人,赫然是灵隐寺的明觉禅师,这个满肚子阴谋诡计的老和尚,此刻出现在苏州馆驿,所为何来?曲师兄看到明觉,上前微笑行礼,还替我引见。看到曲师兄和明觉眉目之间的神色,我心惊道,“难道他们要在馆驿里对黄裳下手?” 黄裳一派儒生风范,对明觉禅师行长者之礼,明觉禅师也是客套搭话,浑然没有一丝杀气露出,当日那个阴狠毒辣的黑衣人似乎和他毫无关系一般。我彻底服气了,这才是老而弥辣的一块老姜啊! “大师何往?莫非也是北上汴梁?”我笑着探明觉的口风道。 明觉禅师慈祥笑起来,点头道,“老衲蒙梁王爷推举,赴京城参加国师遴选大会。此次佛、道、伊斯兰三教会于京师,陛下亲选国师,更要详定国教,可谓千古盛事,想必许侯爷、黄大人也是赴京参加盛会的?” 黄裳淡淡摇头,说明了职责。曲师兄的眼光一刻不离黄裳,静静听着他说话。我的心里却更是疑惑,不明白这糊涂皇帝在时局紧张之时,搞什么三教聚会有什么意思?选国师对付辽国人?太幼稚的想法了。 馆驿里各路人马汇集,江南大郡,繁华之地,鱼龙混杂。在人堆里一个白衣女子最是扎眼,简直和死去的薛莺一模一样,只是眉心多了一个红点,是颗天生的朱砂痔。此女双瞳如水,却水中藏冰,瞟过黄裳,低头吃饭,不再看一眼。我几乎要跳起来大喊,“小姐,你这个经典报仇扮相,傻子也看得出来啊!”黄裳冷冷看了白衣女子一眼,身子微微上前半步,挡在白衣女子和师师及我的中间,看来是怕白衣女子暴起伤人,伤了师师和我。娘子在我身后,拉着我去房间安歇。 “相公,今晚恐怕要有一场大乱了。”娘子皱眉道。小青耳朵尖,大声道,“姐姐,你若是嫌他们烦人,我有办法让他们闹不起来。” 我瞪小青一眼,尴尬地冲众人方向喊道,“小青,别胡说,老鼠闹你一个女孩子还能管得了?” 小青冲我大吐舌头,歪头跑掉。师师这丫头和小青一起进房嘀嘀咕咕,不知道商量什么诡计。娘子一天行路,疲倦之下,我给娘子一边做按摩,一边打着精神等待馆驿里的异变。半夜过去,我躺在床上,双眼圆睁,等得都不耐烦,心里急道,“快点闹吧,解决之后还要睡觉!” 可是馆驿里偏偏安静得掉针可闻,毫无动静。我起身披衣下床,转了几圈,用心神游于物外,仔细侦察,所有人都在呼呼大睡!包括一肚子诡计的明觉老和尚,都已经睡了。我郁闷之极,回转床上,小青的笑声传进耳朵,问道,“嘿!我没有骗你吧,让他们闹不起来,就真闹不起来。” 我听到小青声音,奇道,“小青,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手脚?你不会——”我赶紧再探察众人的气息,发现大家都活着,才松了一口气。小青哈哈笑道,“我在他们的房间里都放了迷香,准保让所有做个好梦,一觉睡到大天亮!” “迷、迷香?你哪里搞来的东西?”我被小青的作为吓了一跳,这丫头的手段也太匪气了点,不会和山贼土匪有什么联系吧?小青嗤笑一声,“**香这种东西,哪个妖怪没有?少见多怪。不理你了,我要睡觉了。” 我郁闷地蒙头大睡,死小青,早知道她下迷药,我何必担心到现在?气得我对小青叫道,“以后每天晚上给他们下迷药,记住了!我要一路平平安安到京城。” 小青实实在在执行我的命令,接着几天,黄裳的脸色日日异常,曲师兄都有些疑神疑鬼,明觉老和尚还是看不出深浅,不过夜夜睡得其死如猪,恐怕他也害怕了吧?入夜众人就被小青迷倒,早晨同时醒来,想干什么坏事都没有机会。浩荡的仪仗队伍行至京城,已经是八月初,京城天气炎热,知了嘶吼迎接仪仗入城,黄裳交旨进入道藏编修所整理道经。师师回到自己的住所,那是一座独门独院的宅子,就在城东大道边上,很是便利。我和娘子还是入住了梁王府的行园,拜见梁王、王妃。世子此时不在京城,听说是带兵去剿匪。看来世子真的想明白,准备投军报效国家。 汴梁城,和《》画中相比,更要繁华十倍,勾栏瓦舍遍布城中,涂脂抹粉的青楼女子逛街逗狗,大街上各国的商人拥挤叫卖,整个都市洋溢着深深物欲。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你,也许你会以为自己来到了大唐的长安!正是这一片繁华背后,深深的危机在北方虎视眈眈! 我和娘子逛街,小青如同一个门神般挡在娘子身子前,替娘子开路,不时抱怨道,“汴梁街上的人,怎么比杭州灵隐寺庙会的人还多?真烦人,想把他们都打飞,或者一口吃掉,才能清静些!” 我笑道,“小青,你要是到我的家乡去看看,恐怕立即就要疯了。西单商场里的人,比这多十倍百倍。” 小青撇嘴道,“哼,相公信口胡说,一个商场店铺里能有多少人?” 我小声道,“青儿,一千年后,中国有十三亿人口,北京市我家就有二千万人。那时的河南,也就是是如今的京畿所辖范围,人口超过一亿!你说多不多?” 小青睁大眼睛,就是娘子都惊讶说道,“十三亿?好多的人口啊。如今大宋的人口,也不过四千万之数,千年之后竟然增长如许多倍,地府哪里去调配如此多的魂魄投胎?” 我哀叹一声,落寞道,“娘子,千年后物种灭绝,每天都有百种物种消失,上万的魂魄归于地府,魂魄怎么会不够调派呢?” 小青脸色有些发白,摇头说道,“太可怕了,那个时候还有蛇么?” 我勉强点头,说道,“有是有,不过,都用来吃肉或者放在动物园里供人观赏,蛇仙恐怕没有了。” 小青和娘子一齐黯然,良久之后,小青忽然说道,“相公,要是你能回千年后的家,可千万要带我去一趟,我要去救那时的蛇族,把它们从动物园都动放出来。”小青之言让我心弦一震,点头不已。真的能回家的话,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娘子、小青,不说这些悲伤的事儿,要是能跨越时空去千年后,我就带你们去唱卡拉ok,娘子的嗓音甜美,一定能当大歌星!” 小青一听唱歌,来了精神,问道,“那相公说说,我能当什么星?” 我看看小青,点头道,“你能当电影明星!又有漂亮脸蛋又有臭脾气,男人纠缠不绝,绯闻炒作绝对第一,肯定红透半边天。”小青茫然听着,不知道我是夸她还是损她,脸色变换好几次,嘟着嘴巴对娘子叫道,“姐姐,许先这个坏家伙,最讨厌了。从没有个正经!” 娘子笑着安抚小青,我心里大乐,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不是那明觉禅师又是何人。悄悄对娘子说了一句,让娘子和小青先回行园,我尾随明觉向街**去。唤出子鼠星隐身,跟着明觉走进了一座宏大的寺庙。 “开宝寺?”我抬头看见匾额,不明所以,可是进入寺中,一座铁色高塔拔地而起,矗立眼前,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此处就是有名的铁塔寺!此塔堪称天下第一塔,铁色琉璃瓦嵌满塔身,暗光流动,供奉舍利于其中,于北宋年间可是佛门的圣地。明觉莫非来参拜宝塔?我想到这里,无意再跟踪下去,可是一丝灵气从宝塔中透出,我心中摇动,对于舍利子起了好奇之心,于是跟着明觉进入铁塔,向上登去。 子鼠星忽然在我耳边叫道,“老大,飞起来!”我依言飞起,声息全无,紧接着一道狂暴的灵气扫过宝塔内部,我被震得身子一晃,险些露出马脚。塔顶传出一声噫声,有声音轻轻道,“明明有一道生气跟随在你身后,怎么此时却无了踪影?” 听这声音,我心头巨震,是他,印度阿三摩呵迦叶!明觉走上楼,匍匐在摩呵迦叶脚下,恭声道,“见过尊者,明觉有礼。” 摩呵迦叶背后站着法海,老贼双眼微闭,一副世外高人的德行。明觉起身,眼角淡淡扫了法海一眼,我心中一动,明觉似乎对法海很不感冒哟! 摩呵迦叶皱眉道,“本座似乎感应到一股生气,难道是本座多心了?也罢,咱们言归正传!”忽然,摩呵迦叶伸手朝楼梯所在一按,空气剧烈流动,如同万千刀刃刮过,木楼梯上丝丝刮痕出现。摩呵迦叶一笑,“真的没有人,这下本座可以放心了。明觉,事情进行得如何?” 我身上惊出一身冷汗,刚要庆幸躲过摩呵迦叶的暗算,子鼠星飞快传音对我说道,“老大,躲到楼梯那里去!” 我不管子鼠星为什么如此说,马上第一时间飞过去,毫无声息,藏在楼梯上。宝塔里暗潮涌动,空气中金色的飞针窜动,几乎将整个宝塔的顶层射成马蜂窝,久久之后停下,摩呵迦叶眉头紧缩,似乎在怀疑什么。我心中不得不佩服子鼠星,摩呵迦叶老狐狸竟然小心到如此地步,三番五次试探周围的环境,太诡诈了。 明觉似乎有些不耐,低声道,“尊者法力无边,无人敢在尊者面前弄鬼。” 摩呵迦叶哼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得妄自尊大。好了,说说国师之位,你有几成胜算?” 明觉傲然笑道,“回尊者,论佛法、武功、智谋,大宋僧众数十万,还无人能出弟子之右。至于道门的人,个个都是隐迹深山修炼,哪里晓得皇帝选拔国师的诏令。此次遴选,弟子有信心获胜!” 法海忽然出声,淡淡说道,“明觉大师佛法固然精深,不过道门高明之辈,讨论禅机未必会输给大师。当今皇帝一心求长生之术,如果没有佛门法术,恐怕皇帝未必会信服。道门中人符水之术虽然是小技,可是在凡夫俗子看来却是神仙招术,皇帝也是凡人,未必不会被其迷惑。” 明觉脸色有异,冷笑道,“是啊,法海禅师佛法和法术俱都高明之极,可惜自不量力去收伏什么鲤鱼精,害得皇帝全国通缉你劫夺贡品龙鱼,畏罪潜逃。否则,法海禅师出马,国师之位定然轻松入我佛门之手,也就不用明觉献丑了。” 法海脸色如常,不为所动,摩呵迦叶淡淡一笑,望着明觉问道,“明觉,你认为本座赏识法海,有些不服气是么?” 明觉微笑低头道,“弟子不敢,尊者大智慧,定然有尊者的用意。明觉只求能为尊者尽心尽力,在灵山谋一洒扫街亭之位,心愿足矣!” 摩呵迦叶大笑,那比女人还美艳的容颜,让明觉不禁一呆,连忙低头。摩呵迦叶缓缓说道,“世间事,仙佛不便插手管理,此次国师之争,三教中人,道门强手颇多,我自会派人助你。明觉,灵山早有你的位子,绝非洒扫之职,你放心好了。”摩呵迦叶笑着走出宝塔,竟然就这么穿墙而过,消失不见。法海手持九环锡杖,叮咚作响,也随之消失。明觉眼睛中显露出向往之情,口称阿弥陀佛,跪下朝摩呵迦叶消失的方向礼拜。 金光闪动,一个红袍金冠的巨大人影出现,尖声笑道,“嘎嘎,就是你这和尚,要本法王来帮你当上国师?嘿嘿,你能给本法王什么好处?”我看见金钹法王出现,大惊不已,他果然和摩呵迦叶有勾结! 明觉站起,对金钹法王淡淡说道,“阁下就是尊者派来协助弟子完成使命的尊神?大家都是为尊者效劳,何谈什么好处?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明觉一番装腔作势,气得金钹法王没有话说。明觉笑道,“敢问尊神如何称呼?现在就请移驾随同老衲去相国寺禅房一叙,可好?” 金钹法王冷哼一声,将一道金光拍入明觉手腕,冷冷道,“有事找本法王,只需默想金钹法王四字,本王自来助你!”说完,金钹消失不见,明觉冷笑着下塔而去。 我和子鼠星缓缓露出身形,子鼠星夸张地抹了一把汗水,说道,“老大,刚才要是被发现,地皇陛下又不在,我们非被那娘娘腔摩呵迦叶拆了骨头不可。” 我却不担心这个,而是叹气对子鼠星道,“汴梁城的灾难恐怕要来了。金钹这个疯子来到汴梁,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急急赶回行园,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月茹一众女鬼,有她们分散去找金钹麻烦,但愿能遏制一下金钹法王在汴梁胡作非为。这几天,汴梁恐怕是阴气森森,见不到太阳了! 【广告时间】 《》?bl_id=27266 《盗道》?bl_id=34878 《神箭传说》?bl_id=38015 相关简介: 萧易于获得母亲所留玉简踏入修真界,在机缘下步入出窍期,获得上古遗留秘籍,而后因女友的不信任,一怒之下离开,却巧获可能有关父亲的消息,追寻中意外离开了地球……——《》 若干年后的战争使地球上的人类死亡50多亿人口。因启蒙蔑视一切的人、权利与规则,触动了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被玉帝、如来、修罗、宙斯、撒旦、冥王等众神魔共同施法封印后,逃离封印之地浪迹宇宙。继而想尽一切办法逐一解除体内封印。灭创世神、撒旦、宙斯等的复仇之路……——《盗道》 一场延续了十年的战争随着匈奴王庭的覆灭终告结束,天下却并没有恢复人们意想中的太平盛世,一场更大的战乱悄然降临到了立国百余年的大陈帝国。揭杆而起的贫苦百姓、据险而守的亡命大盗、不甘覆灭的匈奴残余、力图复国的前朝遗族、大权在握的权臣大将、觊觎中原的四方夷族、忠于帝国的贤臣良将……——《神箭传说》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三十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九话 第三十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九话 第九话、梨山门下李真人 道可道,非常道!道之为物,谁可言说?也许因为它的神秘,才让道入人心,束缚住多少士大夫乃至帝王之心,明明知道长生不可求,却一意孤行求之往之。宋徽宗一代为君,却是天生风流倜傥的才子本性,道术缥缈正合其脾胃,佛教多少清苦难挨,花鸟风流的皇帝陛下对佛教是不感兴趣的。 所谓的遴选国师,从三教中选拔有德之士,入朝兴圣德教化之功,护佑大宋云云,不过是给皇帝宠信的道教一个机会,让他们名正言顺的上位。从国师遴选的过程看下来,对于名辩之赛,仅仅占了遴选过程的一小部分,佛教禅理精深,减少辩论的成份,自然对道门参赛者有力。第二场比赛神通,简直就是为道门符录咒术、奇门遁甲量身定做的,佛门中人获胜的机会微弱。第三场,皇帝故作姿态,比赛一场德行,说是有德者天择之,让老天爷替大宋选国师,设祭坛于宫门口,坛上设空白圣旨一道,请天意降下有德者之名于圣旨上,颁行天下。这一场明比道德,借上天来评断,实际还不是斗法术?和尚们念经驱鬼降妖也许还勉强,这里奇门道术障眼法,却大大不如道门。那空白圣旨上将要出现的名字,恐怕已经内定了吧? 八月初五,大吉之日,皇城鸣凤楼下,皇帝陛下亲自住持国师遴选大典。梁王爷推荐的明觉大师参选,另外还有柴郡王推荐的伊斯兰教大阿訇牧师阿尔法特,以及道门七位真人参加此次遴选。听到阿尔法特的名字,我惊讶之极,等到看到阿尔法特的本人,简直和那位现代世界已故伊斯兰世界的精神领袖一模一样!更让我惊奇的是,阿尔法特的弟子之一,竟然是高昌国师奥斯曼! 鸣凤楼下搭建看台八座,仿照先天八卦之数,简直就是道门主场。可是佛门人数众多,亲友团和fans摇旗呐喊,道门就无法比拟了。娘子自打看见道门七位真人上场,就过去打招呼,竟然看到了熟人! 等到娘子和小青回来,一个参赛的道门真人竟然和娘子一同走来,向我问好。 “相公,我来引见,这位是崆峒山逍遥真人李玉山李真人,为妻当年学道梨山老母门下,李真人是我的师兄!”娘子殷勤介绍,我惊奇道,“李真人在上,受许仙一拜!”偷眼看去,李真人浑身灵气缭绕,却无异像,一点看不出他的真身是什么? 李真人看我的眼神,忽然低声笑道,“老弟不用费神细看了,我也是人,不是异类修士。” 我吃惊道,“师兄和娘子同门,竟然是——” 李真人笑道,“我观老弟也是我辈仙道中人,怎么还存了族类差异之心,万物众生皆可证道,贫道学道于梨山老母,白师妹也同样一心向道,为何不能为同门呢?人与非人,有何区别。” 我感叹不已,真心道,“李真人见解超人,在下佩服。要是法海老贼有真人的见识,我们夫妻也不会如此多灾多难了。” 李真人嘻嘻笑道,“白师妹能得老弟如此夫婿,我做师兄的也替她高兴。许相公善待师妹,否则我可不饶你!”李真人微笑着走回赛场,我崇拜地看着他离去,问娘子道,“李真人今年多大岁数?看他样子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可是竟然是娘子的师兄,实在厉害。” 娘子笑道,“李师兄八岁学道,自创**八荒唯我独尊功,三十年返老还童一次,如今已经整整八百岁了。师兄他道心别具一格,久久不能飞升,算是老母门下真人修士中最长者。如今师兄早已经开看,对飞升与否并不挂怀,倒是个逍遥地仙了。” 我听了娘子的话,惊喜之极,连连点头,“**八荒唯我独尊功?!竟然是他创的,那他岂不是逍遥派的老祖宗,天山童姥的祖师爷?”我这个假逍遥派的掌门此刻见到真逍遥派的开山祖师,怎么能不兴奋?刚要追过去讨教,司仪官鸣鼓,宣布遴选大赛开始!百官伏地向鸣凤楼磕头,山呼万岁。 三教参选的各位大师,也一同下拜。倒是那李真人,笑吟吟冲鸣凤楼招招手,皇帝竟然微微起身点头还礼,可见李真人在皇帝心中的份量! 皇帝在童贯搀扶下,缓缓走到鸣凤楼头,朗声道,“众位卿家请起,有请各教法师入场,第一场名辩之赛,九位大师尽可一展机锋禅变,朕与众卿就教听法!” 司仪官拿出辩题,密封的黄卷送入楼下主持人手里,当场拆开,当众选读。 “论生死。九位**师请各展高论!”司仪官宣布完比赛的题目,我心里一笑,皇帝果然是个痴迷于长生术的家伙,出题都离不开生死。 此时,世子提剑向我和娘子、小青、师师所在的观战凉棚走来,世子双眼一亮,盯着凉棚大步而来,绸袍迎风摆动,好一个翩翩美少年!师师轻轻扭转身子,眼角媚眼如丝,轻扫世子胸前,余光狠狠朝他**一顿,收回目光,冲鸣凤楼望去,玉颈修长,露出阵阵起伏波涛,不禁让人浮想联翩。试想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如何能抵挡师师如此的诱惑? 世子走进,师师得意非常,可是世子却对小青低声说道,“徒儿见过师傅!”小青笑道,“徒儿,听说你去剿匪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世子眼睛一刻不离小青,微微得意道,“三千兵勇剿灭一群乌合之众,岂用得几日功夫?徒儿知道国师遴选,大哥定然来参加,飞马赶回,幸好来得及见大哥、嫂嫂和师傅!”我苦笑不已,世子嘴里,我和小青之间的辈分全乱套了。 那边师师使劲哼了一声,对于世子的视而不见简直要发疯了。世子一惊,看着师师问道,“这位姑娘,可是感染风寒了?要多加些衣服才是,夏日受风,对身子更是不利。” 师师鼻子气歪,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多谢世子关心,师师无恙!”小青和师师叽叽咕咕议论,师师对小青耳朵说了几句话,小青一阵脸红,师师气愤地盯着世子,可是世子目不斜视,眼睛里只有小青,哪看得见师师抗议的目光? 娘子和我相视而笑,师师这丫头,第一次碰见不买她帐的男人,恐怕要郁闷好几天吧? 赛场里,道门一位王真人大背《长生诀》和《抱朴子》,更有真人大谈方生方死的虚幻哲学,皇帝听得皱眉不已。我心里道,皇帝想长生,你说什么方生方死,多晦气啊?看来这位真人出局是一定了。 明觉口宣佛号,朗声道,“生死轮回,大道循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今生积得福报,来世衣食无忧、青云直上,未尝不能。今生毁弃灵根,虽富贵荣华,来世沦为牛马畜生,岂不是贪一时享乐,误累世功业?欲明生死,先明功德,此根本也。” 伊斯兰的大阿訇笑问明觉道,“敢问明觉禅师,如何积福?又如何是失德?” 明觉淡淡道,“戒三毒,渡世人,则是大功德。常人积福,颂经一遍,可得平安,颂经千遍,可消孽业。失德者,三毒缠身,不言也罢。” 大阿訇笑道,“贪嗔痴三毒,大师已经犯了贪毒,贪慕国师之位,与人争辩,此嗔毒又犯,大师执着功德,所谓颂经积德,岂不落入痴迷?三毒缠身,大师失德矣。不如认负归去,先除三毒。” 此言一出,满场哄笑,就是皇帝也不禁莞尔,明觉脸上无光,强笑道,“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衲虽然三毒缠身,却可解救万千世人,总强过独善其身,忘却苍生的苦修辈。大阿訇以为然否?” 明觉此言一出,满场佛门信徒大呼阿弥陀佛,声势搞得震天响,皇帝都有些惊讶。大阿訇阿尔法特无以为对,哑然闭口。 李真人忽然笑道,“明觉大师,刚才说道轮回报应之说,贫道有一问。今生积德之人,来世可享福报。我欲送人一场福报,杀之送其早投胎,不知道是积德还是害命?此人无德,杀之是为民除害,我德也;此人有德,杀之送其早得福报,亦我德也。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原来如此,杀人才是成佛第一捷径啊。哈哈哈哈,禅师教我?” 明觉脸色遽变,李真人如此说话,已然是公开诋毁佛教教义,可是偏偏说得无懈可击,让明觉难以驳斥。大阿訇忽然说道,“世人迷信轮回,世间哪有轮回?人死其灵魂蒙真主召唤,升入天堂。得享一切福,得偿一切愿。今生修福报者,才是真主选中的子民。作恶者,惟地狱得收容之,日夜煎熬,难以解脱。赞美真主,阿拉——” 大阿訇借明觉的尴尬异军突起,颠覆佛教轮回理论,宣扬他伊斯兰的一世说,在场的观战之人有不少暗暗点头,似乎已经被阿尔法特的说法打动。 明觉冷冷笑道,“大阿訇所言差矣,若说人性无常,须得佛法清净,才得长保琉璃净。你那天堂里的人,若是犯了罪孽,何人惩罚于他?没有轮回报应,天堂秩序岂不大乱?魂魄堆积,天堂有多少地方,可以装下这许多人来?” 大阿訇轻蔑道,“明觉禅师之言亦差矣,人本非天地间亘古长存之物,有生即有死,有荣即有枯,真主收回子民,末日来临,善自有善报,恶自有恶罚,天堂无限,好人又有几人?禅师已经犯了三毒罪过,难以理解佛法,更误解我伟大真主的旨意,不足与谈。”大阿訇这几句话说出,明觉青筋暴露,已经咬碎满口银牙,恨不得冲上去将大阿訇打翻在地。数次说他三毒缠身,简直就是**裸的污辱。 李真人笑呵呵看着大阿訇得意的表情,缓缓道,“贫道又有一问求教大阿訇,请不吝赐教。《可兰经》中言说,天堂中善人可得72处女日夜服侍,享尽无边之福。试问,一男得七十二处女侍奉,如何可能?那处女从何而来?若是积德的处女上天堂,却要委身于自己不喜的男子,日夜受破身之苦,此女的福报又从何谈起?又一问,若是女子入天堂,是否72男子日夜供其淫乐?贫道不明,请大阿訇教我。” 这爆炸性的问题提出,大阿訇阿尔法特脸色酱紫,难以回答。大宋儒教虽然未兴,此时也是礼法森严,尤其士大夫阶层特别注重伦常之说。伊斯兰教在大宋传教,很多观念确实与中华传统不容,这72处女供男子淫乐的天堂畅想,真是让满朝公卿大倒胃口,皇帝都暗暗皱眉。阿尔法特知道自己已然输了,摇头道,“在下才疏学浅,与真主之道体悟不深,难以回答真人的问题。不过,真主之名,不容有侮,真人须积口德福报才是。”说罢,大阿訇含羞退场,已经认输了这一场。 李真人呵呵一笑,对明觉禅师问道,“禅师,贫道再有一问!” 明觉一听李真人又有问题,额头见汗,笑道,“李真人道法精深,见人所不能见。还请真人宣讲高见,对老衲的问题,老衲才疏学浅,恐怕同样难以解明。不如听听李真人的见解!老衲受教了——” 李真人大笑,“贫道没有什么见解,生死而已,见之则生死存,忘之则生死灭,一由心尔。”靠,我暗挑大拇指,把唯心主义哲学搞来,李真人有一套。明觉皱眉,一时难以盘诘,皇帝捻须微笑,这一场李真人胜得漂亮! 皇帝示意,第二场神通比赛正式开始。各家各显神通,神通最高者,自然胜出。大阿訇阿尔法特第一个步入法坛,一脸冷肃。看来他是要找回面子,不知道他要显示什么神通? 此时,黄裳身着红袍缓缓走近观战凉棚,一双眼睛盯着师师,痴痴流连。我心中叹气,好好一个武学大宗师,要变成坠入爱河的傻瓜了!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三十一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十话 第三十一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十话 第十话、救驾仙帝封国公 从大阿訇徒弟奥斯曼身上推测,阿尔法特一身法术多偏重于腾云驾雾的法术修炼。奥斯曼已经有云气托足的功力,大阿訇阿尔法特身为其师傅,便是能腾云驾雾也不足为奇。我和娘子笑吟吟看着大阿訇登坛作法,表演神通,他果然是表演腾云飞行! 一身白袍、白缠头,阿尔法特神情肃穆,仰望天穹,大声赞美真主的神迹,脚下云雾升腾,一片席云张开,托起他缓缓飞上半空,与鸣凤楼上皇帝及众多公卿平视,微微一笑,转而向皇城外飞去,汴梁大街上百姓亲眼目睹如此神迹,都跪地磕头,大呼神仙。 阿尔法特很是得意,百姓们有人认出了阿尔法特,大叫道,“那不是清真寺的大阿訇阿尔法特嘛?他老人家是神仙下凡,好厉害的本事,竟然会飞!” 阿尔法特在汴梁城大道上巡视一圈,缓缓飞回皇城前,忽然大袖朝天一抖,无数叮当作响的铜钱飞出,落满宫外大街上,行人百姓纷纷捡钱,大呼神仙显灵。阿尔法特满意地降下席云,稳稳落在祭坛上,回头傲然一笑,对明觉禅师和李真人挑衅不已。道门有几位真人嗤笑道,“不过是一片席云,有几分修行的术士,谁不会此等雕虫小技。” 我心里一笑,对娘子轻声道,“这大阿訇阿尔法特很聪明,明知当今皇帝不会任他为国师,此时抢先作法表演神通,给汴梁城百姓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再大撒金钱拉拢人气,以后在汴梁传道就是坦途一片。唉,这个大阿訇的心思可聪明之极啊!” 娘子点点头,场上轮到下一个道门中的王真人表演神通,他也是驾云飞起,演了一套剑术,飞行速度和技巧都赢得皇帝和大臣们一阵掌声,可是大家对驾云飞行的惊叹,已经远远不如第一个登台的阿尔法特强烈!王真人修炼的多半是剑仙之术,比起世子的功夫来,差得太远。虽然法术修为勉强,但是如果是世子对战,不出三招定然落败。这个真人看来水平有限,不做国师争夺的种子选手考虑。大家最期盼的,恐怕就是明觉对李真人李玉山的神通对决,看看佛门高僧和道门真人,哪个的神通更大? 道门真人们一个挨一个表演,有真人表演隐身术,有真人表演遁地术,有真人表演点石成金术,我看皇帝和众大臣如同看魔术表演,不时微笑叫好,心里一叹,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果然不假。那点石成金的神通,已经是仙家法术,有此神通,已经称得一个仙字。可惜,皇帝对这些东西都是不感兴趣,虽然白日飞升的法术吸引了他,可是最后发现很多真人都会飞,皇帝瞬间便从飞行的兴奋中解脱出来。我心里琢磨,到底什么样的神通,才能征服皇帝的心呢? 李真人倒数第二个上场,明觉丝毫不急,只是微笑观看,看来明觉对金钹法王很有信心,才如此沉着。李真人仔细看了明觉良久,明觉身上灵气全无,虽然看得出他武功高强,真气流动均匀,漫布全身,可是武林高手不比术士,到底明觉要表演什么神通,李真人看不出。越是看不出,越是要全力以赴,李真人缓缓走下蒲团,向十丈外的祭坛走去。他走得很慢,灵气从身上丝丝透出,聚拢不散,整个人如同被灵气包裹,看不清头脸身躯。皇帝众臣等凡俗之人,看到的李真人就是灵光闪耀,身子渐渐缩小一般变矮了! 九皋鹤鸣,一只仙鹤翱翔而下,从李真人身前飞过,李真人微微迈步,踩上仙鹤之背,立于鹤背上,衣袂迎风,飘飘升空。皇帝不由得叫一声好,“好一个飘逸出尘的李真人!”我和娘子也不由得点头,将神通和气质如此完美结合,这已经不是修为所决定的,而是一个人的天生神韵油然所致,李真人此刻怎一个帅字能够形容? 就在众人为李真人的气质折服时,李真人的身子继续在缩小,娘子微笑对我低声说道,“师兄他出了全力,此刻所用的正是**八荒唯我独尊功的最高境界,返老还童!等到师兄变成八岁男童模样,一身功力就摧发至极致,那才是真正的仙人实力。” 仙人实力?靠,李师兄这么吊,一定可以当国师吧?就算金钹暗中相助明觉,也不一定能胜过实力等同仙人的李真人李师兄。 就在李真人彻底缩身成为男童,粉雕玉琢的一个俊俏孩童站在仙鹤背上,道袍缩小,俨然一个小仙童下凡。皇帝腾一下站起,面对踩鹤翱翔的李真人激动不已,身子颤抖,口中喃喃道,“李真人竟然可以有返老还童的法术?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就在此时,师师也同时娇声叫道,“返老还童术?好神奇啊,李真人加油,打败和尚!” 宋徽宗低头望下,李真人仙鹤相隔,鹤影消失,师师的目光和宋徽宗的目光相撞,宋徽宗皇帝几十岁的人,心中却一跳般,脸上隐隐烧了起来,对面那女子精灵一般的容貌,清澈见底的目光,似乎点燃了皇帝心底某些久违的**。难道是天定的缘分么?为什么她也会对返老还童术如此欣喜? 皇帝呆呆看着师师,心中波涛起伏,我则偷眼看着皇帝,心中笑道,“果然猜对了,一心求长生的皇帝,对返老还童这种东西,一定痴迷得深入之极。及时通知师师大叫一声,吸引皇帝注意力,成功完成!” 童贯服侍在皇帝身边,看到皇帝目光望向师师所在,他的手轻轻一颤,躬身对皇帝道,“楼头风大,陛下请回转龙座安歇。” 皇帝轻轻点头,微笑道,“坐在西湖功德侯许仙身边的那个姑娘,是他的妹妹还是侄女?” 童贯一顿,看了师师一眼,淡淡说道,“那是功德侯的徒弟李师师姑娘,也是臣的义妹。”童贯说出此话,暗暗吐出一口气,仿佛放下了什么千斤重担。皇帝欣然道,“童爱卿的义妹?很好,很好!” 此时李真人飞临祭坛上,仙鹤翱翔而去,李真人小**手虚空一抓,一把桃木剑凭空出现手上,要表演呼风唤雨的法术!不要小看呼风唤雨,异类修真术士没有千年功力休想施展,娘子呼风唤雨之术和李真人同出梨山老母门下,李真人精于此术,也就不足为奇。一身修为可以影响天气变化,此时才算是仙道凭证,所修法术可以称为神通。 念动口诀,李真人掐动左手,右手挥舞小小的桃木剑,童声清越叫道,“风来!” 狂风平地起,撼动九皋楼!飞砂走石的大风,几乎将八座凉棚掀翻,猎猎大风更是朝明觉袭去,李真人存心试探,已然算是正式和明觉交手!明觉身子一震,运起千斤坠的功夫,对抗大风。虽然僧袍袈裟猎猎飞舞,可是身子纹丝不动,可见功夫不凡。此时,明觉的一身修为却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注意,黄裳皱眉看着明觉禅师,双手不禁轻轻垂下,似乎想起了什么,随时准备有所动作。 李真人又是一声清叱,“雨来!” 微雨落下,渐渐转大,一道水龙般会聚的雨水冲向明觉,此时再用武功抵抗,恐怕就要弄个落汤鸡的下场。明觉右腕摩呵迦叶所留的符咒亮起,从天而降一个硕大的金光罩,将明觉护在罩内。水龙冲击在金光罩上,四溅飞扬,可是明觉嘴角露出一丝嘲笑,挑衅地看着李真人,意思恐怕是有本事就进来打我啊? 李真人嘿嘿一笑,小孩子的面孔上闪过狡黠的颜色,桃木剑指地下,大地土浪翻涌,向护罩内的明觉攻去。明觉还是端坐不动,土浪撞击在护罩上,无功散去。李真人此时才有些忌惮,心神探测,土下竟然也有个金光护罩!我对娘子说道,“金钹法王的伎俩,用金钹护住明觉老和尚,李真人法力再高,也破不了金钹防护。” 娘子点头,有些焦虑道,“如此一来,明觉禅师立于不败之地,李师兄奈何他不得。”不过娘子转而释然道,“既然不是斗法,奈何他不得又如何?只要呼风唤雨和返老还童术能赢得神通大赛的第一,师兄自然获胜。” 我对娘子笑道,“娘子可是一心要助李师兄获胜?” 娘子点头道,“李师兄和为妻同门,更是道门一脉,为妻确实想助他成功当上国师。可是,观音大士曾经数次指点于我,对于佛门之义,我和青儿也是应当还的。真是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捏捏娘子的手,笑道,“娘子为难,尽可不管此事,我出面替娘子帮李真人获胜!”对着天空云层,我运起灵气,传音过去笑道,“金钹法王,老朋友在此,不下来打个招呼么?” 金钹法王听见我的声音,狞笑道,“许仙,你以为本法王没有发现你嘛?还敢来主动找死,本王现在就成全你!” “错了,大错特错。笨金属脑壳,你忘了我可以随时联系你的顶头老板弥勒佛吗?我劝你快点离开,再帮明觉作弊弄鬼,我就呼叫弥勒佛他老人家来收你喽!” 我的威胁,让金钹气急败坏,显出身形,从云层下降落,金光四射,满天乌云尽数扫去,李真人的呼风唤雨被破。李真人盯着金钹法王,凝神戒备。明觉看金钹法王出现,脸色一变,忽然大笑道,“李真人,老衲请下护法金刚神人,影响了真人的法术,真是罪过罪过。” 观战的群臣百僚尽数惊动,竟然请下金刚神人下界,就是皇帝也瞿然动容,起身仰望金钹法王。我却对金钹法王大笑道,“法王,你一个妖王自在逍遥,何时倒成了西天的金刚神人?我看还是请来真佛,让他辨认一下你的真假吧,如何?”我举起右臂,露出弥勒佛的佛印灵符,心想这下金钹吓跑,李真人不战而胜,娘子一定会大大夸奖我智谋第一! 可是金钹法王狞笑阴狠说道,“许仙,你敢叫弥勒佛来收我,别怪我心狠手辣,杀了皇帝和在场所有的人!你能逃出我的金钹法罩,这些凡人可出不去,大不了我拉上汴梁城的几十万人给我陪葬!” 金钹法王尖利的声音传遍皇城上空,皇帝脸色大变,慌忙喊道,“妖孽,有妖孽要犯驾,护驾——” 金钹法王收起金光护罩,再次放下,竟然将整个皇城鸣凤楼和楼前广场全部罩下,皇帝百官和众多观战的士绅名流一齐成了瓮中之鳖,尽在他掌握!我大惊失色,给娘子、小青打个眼色,二人亮剑飞天,围住了金钹法王。 李真人飞上鸣凤楼,对皇帝陛下温言笑道,“陛下放宽心,有贫道在,加上贫道师妹白素贞和妹婿许仙,对付金钹法王此妖绰绰有余,陛下安座!”皇帝陛下听得李真人之言,放松一口气,厉声对臣下说道,“明觉妖僧,请下妖孽意图害朕,罪在不赦!” 梁王爷此时伴驾,跪下急忙称罪,磕头不已。皇帝忽然担忧地望向楼下八个凉棚,师师此刻和世子、黄裳等人在一起,皇帝关切的目光投在师师身上,逡巡不已。 金钹法王怒喝,“白素贞、许仙,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数次坏本法王大事,今天本法王绝不轻饶尔等!” “你不饶我,还有人不饶你呢!”我冷笑一声,十二星象手串举起,月茹等慑青鬼飞出,呼啸着扑向金钹法王。我早就知道金钹回来,特意带上月茹等女来报仇,此时千名慑青鬼围困金钹,他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施展!金钹法王识得厉害,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幸免,拼个玉石俱焚,索性展开一身全部力量,金光护罩里金轮飞舞,无数丈长金轮如流星雨砸落,落地前飞旋横斩,眼看八个凉棚里的宾客就要遭殃! 李真人口绽惊雷,一朵莲花钻出地面,挡在凉棚前,挡开金轮霹雳一击。八朵白莲升起,托着凉棚内的众人,快速飞入鸣凤楼中。不过眨眼间,空空如也的凉棚所在地方,被金轮斩成一片洼地。李真人口吐硕大白莲,飞悬于鸣凤楼顶,白莲飞转,无数莲花虚影盘绕鸣凤楼飞舞,一道白莲结界形成!金轮撞击在白莲结界上,白光闪耀,可是鸣凤楼岿然不动,短时间内不怕金轮的攻击。李真人闭目喃喃念咒,巨大的仙鹤凭空而出,十丈长的巨翅展开,攻向金钹法王的法身。 娘子、小青双剑合璧,围着金钹法王上下飞舞,巨鹤主攻,长长的鹤嘴啄击金钹的双眼,狠辣之极。金钹法王狼狈躲闪,气得哇哇大叫。我祭出松纹弓和梅花箭,连珠箭朝金钹法王发出攻击,一箭紧似一箭,金钹法王被我连连射中,大声痛叫。 “气煞我也,受死吧——”金钹法王浑身金光冒出,身子化成一对金钹原形,疯狂撞向鸣凤楼。白莲结界一晃,李真人一口鲜血吐出,眼看白莲结界就要消散。我大惊失色,喊道,“仙人的实力,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击败了?” 李真人听见我的呼喊,无奈一笑,小小孩童模样,显得很是无辜。娘子和小青身子远离金钹法王的真身,艰难道,“好强的佛力,难以禁受,相公快想法子护住鸣凤楼,否则众人危矣!” 我想聚起地灵之气,可是被金光罩隔断,无法接引,急得我满头大汗,无可奈何。金钹法王第二次撞向白莲结界,李真人厉声长啸,巨大的仙鹤凌空挡在金钹撞击的路线上,硬碰硬顶开了金钹法王。可是巨鹤胸口一道血槽入骨,双翅折断,化作一团灵气混沌缩小。再次凝形,白鹤已然小了一圈,只有七丈大小,萎靡不振。 娘子和小青祭出雄黄剑、青鳞剑化白龙、青蛟,各挡一次金钹的攻击,也双双落下云头,难以为继。金钹法王发出金属刮削的怪叫,狂笑道,“嘎嘎,明觉,本法王杀了皇帝老儿,自己当皇帝,封你当国师,如何啊?哈哈哈哈——”明觉此时瘫软在地,一脸土灰。今日之后,他的佛门高僧地位荡然无存,恐怕就是全国通缉的妖僧,步了法海的后尘。明觉忽然眼中血丝密布,高喊道,“法王,杀了所有人,否则你我都无法向尊者交待!” 金钹高声大笑,“好,杀就杀!”月茹等女结成阴云,鬼气缠绕逼近金钹,可是他身上万丈佛光射出,慑青鬼最惧怕至阳之物,难以发挥威力。我这次是彻底没有了办法,总不能再使假金蝉脱壳的计谋,难道让子鼠星将整个鸣凤楼隐身不成?那是不可能的。 娘子和小青聚到我身边,我忽然灵机一动,对娘子、小青说道,“我们手拉手,让体内那道神秘灵气出现,我试着召唤十二星象助战!” 娘子和小青闻言立刻聚拢,三人手握在一起,清凉的灵气立刻在手心中爆发,急速贯通入我的经脉。娘子和小青也一样,都是身子一抖,似乎快活之极。我努力压制心中那种极乐逍遥、忘记一切的感觉,拼命引导灵气入十二星象,呼喊道,“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快快解封出来帮忙啊!” 心急之下,灵气狂涌,十二星象也如同我和娘子、小青一般,似乎被快乐逍遥的占据了全部心神,剧烈摇晃起来,我的手腕一阵疯狂震动,轰然一声响,八只星象齐齐解印,未羊星一声鼻鸣,欢快道,“谢谢老大,我也能出来透透气了!” 子鼠指挥丑牛、寅虎、卯兔等星象攻击金钹法王,辰龙仰天发出龙吟啸,声波如刀,狠狠戳在金钹法王身上,打得他一阵脆响,飞歪到一边。巳蛇星扭动身子,也是仰天长啸,化成和辰龙星一模一样的巨龙,发出同样的龙啸,攻击金钹法王。我看得眼睛发直,未羊星笑道,“巳蛇星的化龙术,能在短时间内拥有神龙之力,最是厉害!不过老大,这次对付金钹法王,我未羊星可是主力哟。”未羊星双角向天,昂首冲向金光护罩的边缘,双角狠狠刺入金光内,坚固不可破的金光护罩竟然发出一声玻璃破碎的轻响,化作一天金光,碎于无形!金钹法王的身子巨震,真身上一道裂纹出现,金钹颤抖落地,化**形,头上金冠和身上红袍开裂,狼狈不已。他看见未羊星,大惊失色,失声叫道,“獬豸神兽!”一脸惊惧的金钹,掉头就走,比看见弥勒佛还惧怕三分,逃命不见。月茹等女鬼追下去,消失不见。 一天阴云散去,皇帝惊魂甫定,坐在龙椅上,定下惊容,缓缓道,“今日之事,幸得李真人、功德侯、慈孝夫人大神通降魔除妖,否则寡人危矣。” 李真人收回莲花结界,身子缓缓变大,变成了一个而是多岁青年模样,比刚见面的时候似乎老了几岁,我心中道,看来这是李真人受伤的表现吧?皇帝对我和娘子称赞不已,拉着李真人的手,更是一刻不松。可怜的倒霉明觉,受金钹的拖累,被下了大狱。黄裳走到明觉身边,轻轻拍了明觉一掌,明觉身子剧颤,怨毒盯着黄裳,“你、你废了我的武功?” 黄裳淡淡点头,“大内监牢困不住大师,黄某不过是帮狱丞一个小忙。” 明觉被拉下去,已经彻底没有了希望。皇帝回驾宫中,我和娘子、小青被招入宫,皇帝当即发布旨意,任命李真人为国师,更让我惊讶的是,皇帝破格授予我忠勇国公之爵,娘子封慈孝玄天神通娘娘,俸禄加三倍!小青被封为义贤天女,也是一品之衔。皇帝自封仙帝,又封了一堆神仙官爵,看来他可真是道门的铁杆信徒啊。 我乐呵呵拜领了封赏,皇帝微笑道,“许卿家,救驾有功,还要讨什么封赏,尽管说来,朕一定答应。就是将杭州封给你,亦无不可!哈哈哈哈——”皇帝大喜,估计是看到我和娘子神通广大,心里起了结纳拉拢之心。 我心中得意,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大声说出了我的要求。皇帝听后,脸色变换,童贯服侍在旁,也是脸色立变。李真人惊讶地看着我,投来一道奇异的目光。此刻,御书房里明白我心思的,除了娘子之外,恐怕就没有第二个人! 『第三卷结束,第四卷即将解禁,谢谢广大书友的长期支持^_^白蛇新传,精彩无限,请投本书一票』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一章、商贸北伐军之第一话 第一章、商贸北伐军之第一话 第一话、花鸟皇帝亦雄心 皇帝陛下看着我,眼光不住闪动,似乎在考虑我的要求,又似乎再猜测我无理要求背后的用意。童贯神色不愉,上前一步,指着我斥道,“忠勇公,休要恃宠而骄,忘了自己的身份。陛下圣心独断,岂容旁人干预国事!” 童贯明里骂我,暗地却传音入耳,对我央求道,“忠勇公不要让本官为难,你提出此等无理要求,陛下一怒,童某也护不住你。若是忠勇公出了意外,师师会恨死我这个义兄,没有能保护好你!” 童贯的好意,我淡淡一笑,表示心领了。皇帝捻着三缕长髯,飘逸出尘的气质中,一股帝王所有的威严缓缓露出,对在座的众人扫视一眼,缓缓道,“许国公提出此等要求,实在出乎朕的预料。不知道国公可有什么解释?” 我暗暗欣喜,皇帝既然让我解释,看来他还不是一个完全不可救药的荒唐帝王,在政治上,他还是敏感的。因为我提出的封赏要求很简单,也很大胆,那就是:请皇帝陛下放弃倾城擂大宋所赢得的七座城池,并且派使臣出使辽、金,互通商贸! 须知,大宋与辽国连年征战,对于大辽早就实行闭关锁国之策,民间偶有走私贩运的商贾,也是得之即处以极刑,以儆效尤。如今我公然提出和辽、金通商,说大了就是一个蛊惑君王,通敌卖国的罪名!皇帝没有立刻震怒,命人抓我问罪,一是对我所说的要求大感诧异,二就是忌惮我和娘子刚才所表现的实力吧! 我躬身对皇帝解说自己的想法,恭敬问道,“敢问陛下,帝王能守业,保得天下太平,是否称得上有道明君?” 宋徽宗没有什么表情,点头道,“不错,若非开国皇帝,能守得祖业,已经是不易。若能开疆拓土,则可称英主。国公就要对朕说这些么?” “陛下,臣为大宋太平,更为天下大一统,才冒死进谏此言。倾城擂就是一个阴谋!一个挑起大宋、大辽、大金三大强国之间战争的阴谋!不论是谁获胜,七座城池作为赌注,天下有哪个君主能不动心?可是又有哪个君主甘愿为了一场擂台赛输掉一座城池?大宋和大辽一战,在所难免。可是真正获利的,又是何人?” 皇帝脸色难看,沉声道,“依卿家所言,朕应允辽国国主共举倾城擂就是个错误的决定,是不是?哼——” 皇帝一哼,我连忙笑道,“陛下误会,非但不是错误的决定,还是大大英明的决定。可是倾城擂的赌注,却万万要不得。没有了赌注,刀兵之祸无口实冒然发动,我大宋也有更多的时间来筹划,一举收服金、辽!” 最后一句,皇帝双眼精光射出,难以置信说道,“收服金辽?好大的口气啊。许卿家,大宋国力雄厚,可是兵勇训练不足,国土虽大,更是尾大不掉,难以倾尽全力用兵。反观辽人,逐水草而居,虽有五京之城,但是舍城退入草原,元气不伤。我大宋兵将,难以与之争锋,常常是败阵于骑兵之下,勉强防守边关,和辽国对峙而已。卿家如何收服野性难驯的辽人?何况再加上一个更野性难驯的金国!” “陛下所言甚是,但是陛下也忽视了一点,那就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焉能不败?我大宋最有优势的并不是兵威,而是两个字:繁华!大宋百工发达,巧匠云集,园林之秀美,吃食之美味,丝绸之华丽,瓷器之精致,无一样不是北番辽金之地苦寒之民所向往的。就拿咱们大宋贱价出卖的食盐来说,在辽国几乎可以价等黄金,在金国更是盐比金玉贵重!我大宋的优势,就是千年文明积淀,汉唐以来的高度发展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用我们的文明去征服还处于未开化状态的辽、金等国,比起用兵征讨固然是起效慢,但是不费一兵一卒却可以在百年后一统天下,使陛下成为德超尧舜的千古一帝!”我拿出物质文明、精神文明的字眼,还怕皇帝听不懂,可是皇帝和童贯却同时震惊,似乎对我的话感到万分认同。 皇帝已经忍不住脸上的喜色,问道,“卿家所说,令朕茅塞顿开!好一个用文明去征服,卿家大智慧,堪比唐太宗手下的房玄龄!” 我顺势一笑,“那陛下就是天可汗之后的仙帝一统!陛下身边有长孙无忌童太傅,何愁大宋国威不盛?臣还有一些具体建议,望圣听容纳。” 皇帝和童贯互换了一个眼色,对我笑道,“卿家,尽请直言无妨。” 我从怀里掏出自己写好的发言提纲,咳嗽一声,开始了演说。上大学那会儿,自己胆子小,班级发言、课堂讨论都紧张忘词儿,如今对着皇帝讲话,更要有张纸看着,理清思路。 “陛下,有句俗谚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辽、金、吐蕃等国,都是农耕技术落后之地,除了放牧逐水草而居,并无更好的谋生方法。大辽建国多年,向我大宋学习农耕、冶铁技术,建立五座大城,可谓在藩邦之中,最为文明开化,可是与大宋繁华景像相比,也是土鸡瓦犬比之鸾鸟凤凰,相差太远。试想,游牧的辽人若是学会农耕,还会去辛苦放牧,过那餐风食雪的逐水草而居的苦日子吗?若是辽人的官僚士大夫迷上了南朝的斗鸡走狗,喜欢上诗词歌赋、乐曲戏剧,还有心日夜思量攻占我大宋河山吗?” 顿了顿,我对李真人说道,“真人是方外人,也当知道世人贪恋红尘,才难以逍遥自在,困顿于生死享乐之中。红尘之美,就是它的繁华似锦,让人难以自拔,对吧?”李真人点头。我转头对皇帝笑道,“中原文化博大精深,中原的农工商业发达,各种取乐享受的行当更是辽、金之人见所未见,如果能和辽、金通商贸,不仅将他们需要的盐、铁输送过去,更将温软的江南繁华一并带去,不出二十年,辽人能上得马背征战的勇士,还有几人?” 皇帝皱眉道,“卿家所言有理,可是让辽人、金人见识了我大宋花花世界的妙处,不是更加引得他们虎狼之心发作,发兵来攻打大宋?卿家所言的和平安在?” “陛下,您担忧的事情,短时间内不会发生。首先,辽人背后有金人制约,他们不敢冒然用兵,否则金人捡个现成的便宜,辽人不会如此鲁莽。其次,我们和辽、金通商,更要有进一步的手段,要鼓励百姓迁移到辽、金之地居住,不要怕百姓流失。民族融合的后果,是更多的辽人、金人变成汉人,仰慕中原文化,无形扩大了大宋的版图。陛下如今的锁国之策,保得一时安宁,就如同拒饥民于门外,待得饥民饿得慌了,就会入室盗窃、抢劫,变成了强盗。陛下想想看,辽人凶残,是不是被大宋锁国之策给逼得?” 此言一出,皇帝脸色立变,久久才缓和下来。我心里一惊,紧张地看着皇帝,等待他的训斥,心里暗骂道,“该死,说得太过激了。” 哪知道,宋徽宗却点头道,“卿家说得不错,朕也明白其中的关节所在,治辽人如治灾民,防之灭之不如救之,救之的法子却难以找到。卿家说得通商迁民之法,虽然长久看确实可行,可以蚕食辽金藩蛮于无形,可是辽人、金人会答应么?” 听得皇帝有些口风松动,我翻身跪倒,大声道,“陛下,许仙愿当商贸特使,替陛下北伐辽、金,为我大宋百姓赢得一个百年后的天下一统,太平盛世!” 童贯忽然道,“陛下,许国公有一点遗漏,恐怕不妥。那辽、金藩蛮得了我大宋的农工之术,万一坐大,到时国力更盛,对我大宋用兵,何以抵挡?” 我自信笑道,“童太傅,可知民间如何应付朝廷的征兵法令?” 童贯摇头,皇帝也是一脸好奇,问道,“民间百姓征兵入伍,是应尽的兵役之责,有何应付之说?” 我笑着说道,“江南富庶,百姓都惧怕入伍当兵,枉丢性命。富家人往往出钱雇佣穷人顶替入伍,这还好说,更有那捐军粮于军队,虚应一个差事,根本不上前线的大有人在。一万的编制,恐怕实有兵将不足八千。反观辽人,青壮年人人争着入伍,上战场杀敌可以缴获大宋的精巧之物,更能借机到宋境掠夺一番,还可以建立军功,封妻荫子,何乐不为?如果辽人的生活如同江南百姓一般富足便利,他们还会如此积极入伍当兵吗?不会的。富人守财,对于性命的爱惜远胜贫者。就是那江南的贫者,都不远离开繁华的苏杭远赴北方讨一番功名,可见繁华二字对人的诱惑!” 皇帝久久不语,我说得是实情,想必他也明白。如此说来,辽人骁勇善战,宋人懦弱怯战,竟然是富庶惹得祸,总不能为了赢得战争,就放弃富足生活,人们习惯了富足安逸,猛然跌入贫苦,恐怕社会更加动荡不稳。 我借机进言道,“陛下,土地为我大宋子民生存根本,只要人有其田,大宋天下稳定,江山万世可待。陛下用繁华二字为兵,北伐辽、金,更要保住我大宋的繁华,与民谋福谋利,不夺民之财,才是千秋万世之恒法!” 童贯看着皇帝,欲言又止,皇帝摆手,对我说道,“卿家所言,朕明白了。卿家且回,朕明日拟旨,卿家为商贸特使,北上辽金替朕分忧。倾城擂七座城池,就依卿家所言,丢了这烫手的山芋,对辽、金通商,进行文明征服!如何征服的具体方案,希望卿家写一道奏章密本呈上!” 我高兴得山呼万岁,和娘子、小青谢恩退下。皇帝还要了我的发言提纲,看了几眼,奇怪问道,“卿家所写的字,好奇特啊!” 我一拍脑门,忘记了这是古代,我写的是简化字!连忙陪笑道,“陛下,那是臣自己为了方便书写,给自己看的一种简化字,让陛下见笑了。”想起宋徽宗可是有名的大书法家,看到我的简化字,岂不会对我一番耻笑? 皇帝看了几个字,忽然赞道,“好个简化字,笔画减少,然而其形不变,结构明晰,好聪明的奇想!朕也要研究研究这简化字,如果形成系统,可谓开创书法一派之先河!” 大书法家宋徽宗欣赏简化字,我脑袋一阵发晕,不会阴错阳差把简化字提前一千年带到中国,那历史就真的大乱了。 我心里有些疑虑,想着简化字的问题,和娘子、小青出宫回转行园。 皇帝留下李真人和童贯,继续开着小会,微笑问道,“童卿家,觉得许仙许国公的建议如何?” 童贯嘴角一抽,淡淡笑道,“奇思妙想而已。” 皇帝把目光投向李真人,李真人说道,“无量天尊,贫道不问世事,只说一句话。许仙乃是身具大缘法大智慧之人,心忧天下,却非人间能容。陛下尽可放心——” 皇帝眼中的精光淡淡隐去,对李真人笑道,“真人的话好是难懂,朕对许仙放心得很,他先后治病、救驾有功,朕正倚重其为股肱,如何能不放心?” 李真人微笑告退,童贯等李真人离去良久之后,才淡淡对皇帝说道,“陛下,许仙的策略虽然高明,是不是可行难以证实,百年之说虚无飘渺,不足采信。倒是联合金人共商攻辽大计,刻不容缓。辽人迟迟不兑现倾城擂的赌注约定,正合了当初的计划,陛下难道真的要放弃不成?” 宋徽宗冷冷笑道,“许仙分析得对极,大宋与辽国开战,得益最大的还是金国。我派许仙出使金国,倒要试探试探金国国主的用意。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金人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响了。” 童贯有些急躁,说道,“但是陛下,当初和金国密约,如不履行,金人反目,我们岂不是受辽、金两国夹击?” 宋徽宗摆手道,“辽金之间世仇,哪是那般容易合谋?爱情放宽心,朕自有主张。三日后派许仙出使辽、金两国,其它事容后再议。”皇帝打个哈欠,困倦道,“一日劳累,朕要闭关练气,童卿家去吧。” 童贯无法再说,缓缓退下。宋徽宗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这个在旁人看来酷爱花鸟丹青,荒废国事的皇帝,竟然有如此精明不为人知的一面,谁又能想到? 出了皇宫,月茹等慑青鬼女无功而返,金钹法王逃走无踪。我意料之中,对慑青鬼女们安慰不已,劝她们暂时隐忍,报仇是总有一天会成功的。金钹虽然逃走,可是佛门在朝廷的势力大大减弱,摩呵迦叶这个人妖变态,这次要气得发飙吧?嘿嘿。 我拜托娘子执笔,一起起草给皇帝看的密本计划草案,要将和平统一中国、民族大融合的文明北渐战略写出,呈送御览。娘子的小楷漂亮,正好当我的代笔人。就在我于行园构思词藻之时,天牢方面出了意外,明觉竟然被人劫狱救走! 我得知了消息,心中马上想到了明教,“曲师兄还有那苏州馆驿中的白衣女子,难道是他们救走了明觉?”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明觉被劫走,皇帝大怒之下,一场由宗教引发的大地震,恐怕会让大宋本来就摇摇晃晃的国基出现更大的裂缝!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章、商贸北伐军之第二话 第二章、商贸北伐军之第二话 第二话、方腊大闹汴梁城 明觉禅师被人劫走,我琢磨是不是金钹法王干的,说不定是摩呵迦叶背后安排。记得摩呵迦叶说过,明觉在灵山早有定下的位子,也算有背景的人,自然不会轻易被皇帝杀头。可是走脱了明觉,却要连累不知多少僧人了。 忽然,一个连我也觉得吃惊的念头蹦进脑海,救走明觉的人,恐怕就是要让皇帝大怒吧?我和娘子交待一句,连忙带着子鼠星赶往天牢,进入其中,发现无数六扇门的捕头衙差在做现场调查。监狱里如同人间地狱,进门墙壁上用刀刻了一行大字:帝王昏庸,宠信妖道,高僧入罪,我辈难平! 坏了,故意挑衅皇上,这下和尚们有难了。虽然我不喜欢和尚,但是除了那些讨厌的卫道高僧,大部分和尚不过是懵懂的农家汉子,吃不了三餐饱饭才投身寺庙,得个蔽体遮风的所在,他们和信仰根本无关。如果让他们成为明觉、法海之流的牺牲品,实在太无辜了。还有,救走明觉的人,刻下这样的话,其用心何其毒也?简直就是逼着皇帝去杀人! 我心中闪过方腊、曲师兄,还有那眉心红痣的白衣女子,难道是明教下手,为了激起民愤,故意刻下此言。到时借皇帝打压佛徒的机会,煽动百姓,就可以自然揭竿而起造反! 我越想越觉得是如此,急忙跑回家,对娘子说了一切,问问娘子的看法。此时我心中关心则乱,已经毫无主张。曲师兄和我有兄弟之义,对于他我一向如大哥般敬重,可是曲师兄却性子爱走极端,特别是北番救母失败,我更是亏欠他人情,此时如果他救走明觉,我岂能向皇帝报告,去抓捕他归案?万万不能。不能抓曲师兄,不能碰明教,可是如何能消皇帝的怒气?如果皇帝真的发动佛教大清洗,杀人盈野,民怨沸腾,一场内战打起来,还谈个屁的商贸北伐! 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曲师兄却上门来了。 “翰文,有什么烦心事,如此坐立不安?和为兄说说,我帮你开解开解。”曲师兄爽朗地笑着,大步走进。我看着曲师兄进来,急得脱口问道,“师兄,是不是你们劫走了明觉禅师?” 曲师兄脸色一变,沉声问道,“翰文,你知道了什么?明觉禅师和我们一同上京不假,可是不过萍水相逢,我为什么要去救他?” “师兄,你不用抵赖了。你和方腊大哥结交明觉的事情,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明觉对你和方腊大哥撒谎,你们知道吗?黄裳押运经书上京,可是他骗你们说是贡品金银,让你们去劫夺,就是不想道藏编纂成功,更不想让道教压过佛教的苗头。此次进京争夺国师,他更是暗中勾结妖怪金钹法王,那金钹法王就是蜈蚣精的爹!师兄,你和方腊大哥不能再糊里糊涂被明觉利用了,赶紧回头还来得及,将他交给小弟,好不好?”我对师兄再无保留,一口气说完心中憋了好久的话,师兄久久不语,忽然叹气道,“翰文,你对为兄的关心,我心领了。可是此身献于明尊,教主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翰文,对不起,为兄只能辜负你的好意了。” 曲师兄转身要走,我急忙拦住,急道,“师兄,你的信仰我可以不管,但是请你对方腊大哥说一句话,他心中抱负我略略可以猜到一二,可是牺牲如此多无辜性命,实在非英雄豪杰所为!他若要举事,尽管明刀明枪对抗朝廷,何必借僧人无辜之血,蛊惑百姓?” 曲师兄皱眉道,“翰文,你误会了。方腊大哥爱民如己,从不会做出此等借刀杀人之事。明教和明觉禅师结盟不假,我们要营救明觉禅师也不假,可是救走他的并不是明教中人,我以为是佛门的高手所为,至于借刀杀人之说,是什么意思?” 师兄所言真诚,不是作伪,我心中一惊,问道,“竟然不是明教所为?那还有谁会如此!金钹法王法力高强,根本不需要硬攻天牢大门,杀得满是死人。除了明教高手,还有谁人能强攻天牢?” 我将天牢的刻字告诉曲师兄,师兄皱眉不已,立即告辞去找方腊汇报。就在京城中风云涌动的紧张时刻,六扇门传出风声,认定明觉被佛门高手和明教中人合力救走,神武营发兵五千,封锁京城,搜捕明教和佛徒乱党。所谓的佛徒乱党,根本就是将京城僧人一体下狱,明教中人也是大受牵连,供奉明尊的庙宇被官兵封闭,方腊等人都成了通缉要犯。 我心一横,对小青道,“小青,交待你一件事情,想办法找到方腊、曲师兄他们,将他们接入行园躲避,我去引开官兵!” 娘子担忧不已,说道,“相公,不可造次。李师兄如今为皇上御封国师,正是春风得意,你此刻暗助佛徒和明教,恐怕要得罪了道门中人,岂不是左右树敌?” “可是,娘子,难道就眼看无辜的和尚去送死么?这、这实在难以接受——” 娘子一咬牙,对我说道,“相公,大不了为妻作法,让汴梁城降下暴雨狂风,尚未被捕的佛徒和明教中人能不能走脱,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我无奈点头,说道,“好吧,我也给汴梁城来一次小地震,震塌几处城墙,让和尚们有一丝逃生之路。” 风雨大作,娘子望着天空乌云闪电,轻叹连连,“相公,世间的人为何如此爱勾心斗角,视人命如草芥?就是山中狮虎积年吃人,也无帝王一道诏令杀人之数繁多。伴君如伴虎,百姓平民何辜?” “这就是君主**的弊端吧,难怪君主**会没落,一次又一次血腥的屠杀,迟早会激起人民的反抗和反思。不过,这种反思会不会在东方出现,何时会出现,就不得而知了。”我望着窗外风雨,感到一阵落寞。在这个封建集权的年代,我执着一个空想的民族大融合计划,现在想起来真是无力,只有我一个人去努力,而无人能与我真正共鸣。娘子也许能够明白我的心意,她总是那么善良,自然会明白我所作一切的目的,可是娘子也有她的理想,我不能强求娘子和小青为了我的一个空想,而牺牲时间、精力和幸福,冒着危险去帮助我,那样的话,我岂不是太自私了? 想到这里,我几乎萌生了隐退的意图,就想和娘子如此挂官而去,管它什么战争和平,隐迹深山过隐士生活,不是更好?心里在矛盾中挣扎,娘子也似乎看出了我内心的混乱,只是靠在我肩膀上,轻轻说道,“相公,不论你选择什么,为妻都一定支持你。” 我感动地握着娘子的手,微笑道,“娘子,爱情是相互的牺牲和包容,你能为了我弃仙道追求不顾,我也该为娘子考虑,是不是要和你当一对神仙夫妻呢?离开这纷纷扰扰的乱世。” 娘子温柔地靠在我怀里,笑道,“相公,一切都听你的。只是等到孩子降生的时候,你要安安稳稳陪在我身边才行,好吗?” 放心吧,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永远永远!我心里发誓,对娘子微笑道,“放心,娘子,我们的宝宝出生,我一定亲自给他接生!”娘子脸一红,轻啐一声,我看着娘子,暂时忘了烦忧,好不快活。 就在我和娘子情意绵绵的时刻,小青破门而入,大喊道,“不好了,方腊和曲向阳杀入皇宫,要取皇帝的性命!另外有神秘的黑衣人成群结队在城里杀人抢劫,大喊什么明尊圣火,光照天下。汴梁现在太乱了!姐姐快停下风雨吧,否则趁着大雨,那些黑衣人真的要杀光百姓才罢手了。” 我和娘子齐齐震惊,停下风雨到城里观看,黑衣人果然在繁华的大街边上冲入民宅、酒楼、当铺、银庄一阵打砸抢,他们的武功高明,十几个人成一队,十几队散在要道之中,神武营的骑兵更本难以对敌。黑衣人都精于暗器,短兵相接的照面下,神武营的骑士弓箭没有射出,咽喉上短镖刺入,已经被黑衣人取了性命。 我心中一惊,这发镖的手法好熟悉,到底是什么人?黑衣人来得快去得快,杀得神武营大败,却不赶尽杀绝,而是高喊明尊之名,飞窜消失在民房屋顶。 “根本不是明教中人,这些黑衣人整齐划一、进退有序,丝毫不像武林中人,倒像一支蒙面的军队!还有那短镖,好熟悉啊,到底在哪里见过?” 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是夜郎国云五的淬毒短镖的样式!没错!这些人难道是夜郎国的武士?我不敢确定。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一定和梁王爷有关。派小青去跟踪黑衣人,交待她小心,我和娘子向皇宫飞去。 “娘子,我们隐身进皇宫,伺机救曲师兄和方腊离开。” 娘子点头,靠在我身边,子鼠星作法将我和娘子隐身,飞入宫中。此时宫内简直就是人间地狱,方腊手持两把精钢长剑,左右开弓,大砍大杀,身边八尺范围内,根本无人能近身。方腊此时依旧是蒙面的,纵声喊道,“薛晶、向阳,你们杀了皇帝,速速离开,我来拖住宫中侍卫!” 两道人影一黑一白跃起,飞入更深的皇城内,分明是曲师兄和那眉心红痣的白衣女子。童贯率领大内禁军和卫士抵抗,看到方腊神勇,皱眉道,“弓箭手,射死他!” 万箭齐发,方腊仰天大笑,“童贯,钱塘江边走脱你这阉人,今日某家正要和你再战一场!”童贯脸色一变,怒道,“原来是你这反贼!” 万箭临头,方腊双剑舞动,气流扭曲,万箭如同飞入龙卷风眼,纷纷失去准头,被方腊引得飞向侧下。众多包围方腊的宫中卫士,都成了箭下亡魂。只见方腊如同一只刺猬,无数羽箭从他身上一顿,然后暴射出来,四周的卫士纷纷跌倒,方腊长笑声中喝道,“不想死的就让开!某家只杀皇帝老儿一人,与旁人无干。” 童贯大惊,能避开万箭雨下,此等武功,如何能困得住?正当童贯焦急时刻,黄裳飘然来到他身边,淡淡说道,“童太傅快调兵保护陛下,李真人一人保护陛下,恐有所失。此人交给下官,生擒死拿,定然交给太傅处置就是。” 童贯看到黄裳到来,听得皇上危急,连忙调兵护驾,但是他对黄裳不是很放心,担忧道,“黄大人,反贼的武功高明,寻常士兵和卫士恐难以抵挡,大人要小心!”童贯并不知道黄裳武功超人,才有此一说。黄裳一笑,点头谢过,从高高的内城上翻身落下,御风扑向方腊。双爪气劲凌空而至,发出鬼啸一般的凄厉声音。童贯一惊,呆呆不可思议地看着黄裳的背影,想不到一个编纂道藏的知府文官,竟然有如此本领! 黄裳和方腊大战一处,各是有一身惊天本领,龙争虎斗之下,真气激荡,两人周身三丈内根本无人可以近身。黄裳简直可以比拟传说中的东方不败,速度之快,达到了人类的极限!一阵阵残影掠过,方腊无暇分辨真假,只能用剑气封闭周身所有破绽,以力硬拼! 黄裳突然凌空越起,双掌虚劈,一道又一道的无形气劲从天而降劈向方腊头顶、双肩,竟然是劈空掌力!这和剑气原来相似,都是用真气摧发,可以伤敌于无形的远攻之术。劈空掌对剑气,各擅胜场,气劲交击的爆炸声如同隐隐雷鸣,在场的卫士和禁军禁受不住,都口鼻溢血,不支后退。 我和娘子看得心焦,不知道该帮谁,我一跺脚骂道,“***,都是野蛮人,打死活该。我们去救曲师兄和白衣女人离开,再来分开黄裳和方腊!” 曲师兄和那白衣女子往内宫闯去,那里是皇帝平日炼丹养气的所在,闲人不得靠近,连护卫的禁军都没有,只有一些最忠心的大内高手隐藏保护,不几下已经被曲师兄冲进丹房。蒲团上皇帝闭目凝神练气,丝毫不知是何人闯进,怒道,“不蒙召见入内,是哪个该死的奴才?” 曲向阳二话不说,一剑刺向皇帝咽喉,李真人手中拂尘一摆,硕大莲花绽放,顶住曲向阳的剑尖,震动他翻身落地。白衣女子跃进丹房,双手一扬,银针暴雨般射出,李真人清叱一声,白莲放出无数虚影,数百朵白莲绕着皇帝飞舞,银针尽数被拦下。曲向阳识得厉害,拉着白衣女子飞身便走,低声道,“那李真人法术厉害,我们不是对手,快通知教主撤退!” 白衣女子恨恨瞪了丹房一眼,怒道,“暂且放过皇帝老儿一马,这昏君捉了明觉大师,宠信妖道,不理百姓生死,不除之天理难容!下次邀集人手,再闯禁宫就是。” 我在天上听见白衣女子的话,不觉摇头失笑,这女人可真是够火爆的脾气,拿皇宫当自己家后院了,想闯就闯。我对曲师兄传音道,“师兄快走,禁军围过来了!” 曲师兄一愣,转而对白衣女子道,“薛晶,你去接应教主,我来断后!” 御花园里草木繁盛,曲师兄喃喃念咒,无数青草钻出地面,长得一人多高,遮蔽视线,长藤垂下,如同一张大网,拦阻了追兵的合围。白衣女子越过高墙,向方腊所在皇城外城赶去。曲师兄身形遁入大树,木遁消失。我也放下心,和娘子飞回方腊和黄裳决战的地方,赶紧分开二人,带方腊突围要紧。 此时方腊已经接到白衣女子的长啸示警,大声笑道,“皇帝老儿命不该绝,某家放他这一马,下次再取昏君项上人头!告诉昏君,民心不可侮,让他少学道多积德!哈哈哈哈——”方腊左手剑射向黄裳胸口,右手剑同时射出,两剑在其真气御使之下,于空中对撞,碎成满天晶莹碎片,寒光四射飞溅,如同炸弹爆炸,覆盖了方圆三丈,逼得黄裳难以追击,他倒翻身子向宫墙跃去。 黄裳根本无视比子弹还凌厉的剑身碎片,身子化成一道红光,从碎片飞击的区域硬突而过,抢在方腊身子过宫墙前一线飞身上宫墙之顶,一掌印向方腊的背心。此刻方腊身子腾空,无从借力,只能硬挨这一下,被打得飞回墙内。可是方腊的身子却斜斜划了一个弧线,还是迂回飞出宫墙,落于墙外,大笑道,“黄裳,好功夫!下次定然与你分个胜负,再会了。”方腊背心衣服碎裂,露出精赤的上身,如同一个健美运动员,古铜色的肌肉煞是雄壮。黄裳一身红袍满是破洞,都是被剑身碎片所击,可是他竟然安然无恙,毫发无伤。我喃喃恍然道,“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难怪黑风双煞都是一身横练功夫,刀枪不入,原来九阴真经中的功夫,练到极致,有防弹衣的效果!” 黄裳目送方腊离开,不再追击,冷冷哼了一声,立在宫墙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腊和曲师兄、白衣女子三人大闹禁宫,仗着一身强横武功突围,汴梁城如何困得住他们?神武营追击而下,方腊等越过城墙消失在城外。这一场大闹,方腊等人的蒙面画影图形通缉全国,明教彻底成了大宋的邪教,受到官方的压制。我心中焦急不已,方腊起义的地点是睦州青溪,也就是浙江的一个小镇。但愿他不会立刻举事,只要能给我一年的时间,实行通商传农之计,就可以将辽、金对于大宋的威胁瓦解于无形,到时宋、辽、金三国结盟西征欧洲,征服整个欧亚大陆都是易如反掌,将中国的内部矛盾用另一种方式解决,我的计划就彻底成功了。 可是如今想来,这个计划实在是遥远的很,空有一腔热血,奈何大宋风雨飘摇,此时的大宋皇帝,就算全力支持我的商贸北伐第一步,成功的几率又有多大呢? 成之我幸,不成我命。可是千万的百姓沦入战争车轮下的碾路石,却是让我真正担忧的。大宋,你能挺得过这一关么?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混迹皇宫,纵情风流。人间鬼界,唯我独尊!”欲知拥有二十一世纪科技知识的“四有”小太监李小民,是如何与年轻美貌的皇妃、公主发生了奇特的恋情……请关注起点作品:《一个太监闯内宫》! 第三章、商贸北伐军之第三话 第三章、商贸北伐军之第三话 第三话、长白山下虎狼群 皇帝下旨钦命我为钦差大臣,出使金、辽两国,全权处理七城赌注及通商贸易之事,赐信鸽百只,可以飞传消息。我大喜领旨,对娘子笑道,“这次我们全家可以公费去长白山旅游滑雪看天池了!” 小青听说要去长白山,嘟着嘴抱怨,“那里好冷的,听说除了人参精,没有妖怪在那里住,可荒凉呢。” 我点头道,“不错,东北的黑土地肥沃之极,却没有得到开发,实在可惜。这次我带着玉米、小麦的种子去金国,教会他们农耕之法,金国百姓的生活就会安定下来,不用在过原始部落的游牧围猎生活。而且,——”我神秘一笑,对娘子说道,“我还给金国、辽国的贵族们准备了不少好玩意儿,保准他们沉迷其中,志气消磨!” 小青大感好奇,一个劲儿追问,到底是什么。我微笑道,“天机不可泄漏!想知道,看着就是了。” 出使的使团阵容,我也是精心安排。带上能工巧匠一百人,乐师歌舞艺人百人,护卫队千人,特意从俱乐部里调来李兵、王奇担当领队,这样调配随心,方便不少。除此之外,蹴踘球队一支,斗鸡两对、斗犬两对、蟋蟀十只、水粉胭脂十箱、绫罗绸缎百匹、雕花牙床拆散分运共十张。还有笔墨纸砚、神佛画像、珠宝玉器等等,不计其数。这些花花绿绿的宝贝,看得我都心痒痒的,恨不得贪污归自己,相信生产力落后的辽、金两国皇帝、大臣见了,也和我一样会对这些东西衷情不已。有了吸引力,再谈买卖,成功的几率就大得多!何况,我还有最诱人的底牌,不怕辽、金两国国主不上钩。 先出使的是金国,算起来大宋和大金此时还是盟友之国,我和金兀术又有数次交情,去大金还是非常容易的。此次行程,取道海上,在辽宁的海城子登陆,北上黑龙江会宁府!当年上学的时候,偷偷读醒世恒言里被删节的那一章《金海陵纵欲亡身》,讲得就是金国一位好色皇帝的种马生活,看得我经常热血沸腾,在课堂上呼吸粗重,难以自已。那时金国这个概念第一次活生生跃入脑海,我对金国皇帝看法就两个字:**! 后来了解金国越来越多,不由得钦佩开国之主完颜阿骨打的伟大,在辽人眼皮下开创大金王朝,还后来居上,将大辽吞并,疆域远超草原霸主大辽,覆盖大半个中国。如此英雄人物,比之成吉思汗也不遑多让。可惜,子孙不肖,未能开拓疆土,反而将大金葬送于草原上的一个部落酋长之手,被落后的蒙古部征服,这也是历史的玩笑吧。 带着如此复杂的心情,我站在海船上和娘子远眺,此时已经是离开京城半月,筹集货物人手,发海船二十只北上,浩浩荡荡好不气派。娘子的腹部越发见隆起,身子笨重,我疼惜地搂着娘子,歉意道,“害得娘子和我四处奔波,真是罪过。” 娘子失笑道,“相公什么时候信了佛,还满口的罪过、罪过?许高僧在上,小女子有礼!”娘子这一取笑,我心情放松,也呵呵笑起来。 李兵报告,说道,“国公爷,金国的使者来接应我们了。” 我眺望远方,一艘比我脚下海船小得多的船缓缓接近,上面挂着金国的大旗,看来是金国人使者无疑。我凝功双眼,认出对面船上的正是金兀术,心里笑道,“这家伙实在是和我有缘,每次都能碰上。可见,金兀术此时已经是金帝心腹,才会屡次派他出任要职,担当重任!” 见到金兀术,我大笑着拥抱他,此时金国人的礼节,还是游牧部落的风俗,最喜欢身体接触表达好感。金兀术身上一股血腥杀气,我不禁打个寒战,杀人盈野的战将,身上的气质实在是逼人。 金兀术大喜,对我和娘子一阵粗豪大笑,连连问好。 “世子没有同来吗?一直想和他再较量一次,可惜没有机会了。”金兀术不无感慨,叹气说道。 我呵呵一笑,“将军骁勇善战,世子剑法高明,你二人真是一对天生的知己良朋。只要不是战场上对敌,将来切磋的机会定然有的。”我微微一句试探,金兀术脸上毫无异色,我暗自叹道,看来这条好汉此时还没有对大宋有什么心思,可是如果按照历史的发展,灭辽之后,他就会率军南下,攻打大宋了! 此时不是想这些历史的时候,我笑着对金兀术神秘说道,“将军,有没有兴趣玩玩我中原的搏彩赌赛之戏?英雄上沙场不怕,可是赌场却会输得你手软哟!” 金兀术一听,当即大声道,“俺生死都不惧,还怕什么赌不赌的,尽管拿来,看俺如何赢你!” 我叫上李兵、王奇和船上的众多水手兵勇,大声道,“今日金国第一勇士兀术将军来迎接我等,咱们好好高兴一次!设一场赌局,掷色子押大小,人人可以下注,本国公坐庄,银子有得是,只管赢去!”众水手轰然叫好,长年船上生活,哪个水手不是老赌棍? 金兀术第一次碰色子,大碗里三个色子叮当作响,看得他头大,一会儿押大,一会儿押小,又一会儿押豹子,输得身上银钱精光,看着一桌子赌资干瞪眼! 我豪爽一笑,“兀术将军,是不是输得手软了?哈哈,无妨,熟能生巧,我借将军二百两银子,再来过!” 金兀术可不是服输的角色,发狠道,“三只破烂方块刻上点子,就能难住本将军不成?俺再来,非要赢它几百两!”金兀术发狠,可是并非笨人,竟然闭目凝神听碗里色子滚动的声音,进行判断。我心中大大佩服,金兀术一代名将,这份心智果然不是平常人。三两下过来,他竟然摸着了技巧,能大概听出大小,除非是豹子通吃,否则他竟然十之七八可以猜得中。 “将军好本事!色子玩得腻了,换牌九来玩玩如何?”我对金兀术一说,他立刻摇头,双眼死死盯着盛色子的大碗,说道,“我还没有玩够这东西,有意思,有意思。你们大宋的人,脑子就是灵光,发明这么好玩的游戏,比射箭有意思多了。俺回去,也要教给手下的儿郎们玩,让他们乐和乐和!” 我心中偷笑,就怕你不教呢,如果你没有爱上赌博,怎么教坏士兵迷上这东西。斗鸡、斗狗、斗蟋蟀,我全部带来,总有一样能打动金国人的心。加上我特地为金国后宫和臣僚们设计的麻将牌,相信一场赌博旋风即将在金国刮起!嘿嘿。既然是文明的征服,就让赌博和享乐的文化,先建头功吧。 ****** 梁王府中,梁王爷在密室里正和一个人密谈,不是明觉禅师又是何人。此时明觉禅师双眼无神,一身武功被黄裳废去,已经和垂垂老者无异。可是他双眼不是亮起的智慧之光,还是让梁王不能轻视于他。 “大师,忠勇国公此次出使金、辽,不知道皇帝葫芦里装得是什么药?大师能否分析一二?”梁王爷问道。 明觉禅师微笑道,“王爷考校起老衲,那老衲也就献丑了。倾城擂之后,大宋获胜,按说那七座城池已经归了大宋。可是,辽国迟迟不提此事,其它藩国有样学样,皇帝陛下也为此时焦虑吧?忠勇国公许仙出使金、辽,恐怕就是为了解决此事,另外探探两国的风声,是战是和,在此一遭。” 梁王微笑道,“大师不出门,却知天下事,实在高明。孤王再问一事,大师猜测,这宋、辽之间,是否能有一战呢?”梁王的目光殷切,等待着明觉的答案。明觉笑笑,反问道,“王爷,那国公爷是主战还是主和?” 梁王皱眉,嘿了一声,道,“许仙?此人心肠太软,医者父母心,优柔寡断,虽然有大才,却难以为我所用,据孤王看来,他定然是主和的。” 明觉点头道,“许仙此人不简单,那日他和他娘子白素贞竟然可以钳制住金钹法王,可见法术修为高明,如果本能归心于王爷,实在是王爷之患哪!皇帝陛下封他为国公,刻意拉拢,用心明白不过。我想许仙他定然不会为了王爷而背叛皇上,虽然名义上许仙还是王妃的义子,但是义子毕竟不同亲子,靠不住的。” 梁王自嘲一笑,“亲子就一定靠得住么?未必啊。孤王之志,能解者几人?也罢,孤王为了祖宗这大好河山,就是背负一个反叛骂名也无妨,但是昏君崇道,家国之况江河日下,童贯、高俅、蔡京之辈祸患朝纲,再不整肃,恐怕民变不远矣。” 明觉双手合十,恭声道,“王爷悲天悯人,实乃大宋之福,老衲倾尽全力,也定然辅佐王爷登上大位,力挽狂澜,匡扶社稷!” 梁王面露喜色,点头道,“能得明觉禅师相助,孤王大事已成泰半。孤王登上大宝,必然尊崇佛教,大师就是我朝国师!” “多谢王爷!”明觉微笑谢答,缓缓说道,“王爷,唯今之计,先要让辽、宋兵祸掀起,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之极,王爷登高一呼,才能赶昏君下台,更立新朝!许国公特使之行,王爷要多多关注才是啊!” 梁王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点头道,“放心,夜郎国三百死士已经偷偷潜往大辽,只要许仙死在辽国,加上巫萨满的推动,兵祸定然掀起,我们只要静待时机就可以了。” 明觉嘴角露出同样残忍的笑意,躬身道,“王爷远见,老衲也助王爷一臂之力!许仙,你死定了——”明觉手腕上的佛符亮起,在密室中显得诡异之极。 ****** 登陆海城子,此地还是大辽地界,可是此时辽国已经无力照拂如此偏僻的地域,大金的势力在此膨胀不已。车马仪仗、货物人员卸船登陆,浩浩荡荡向会宁府开拔。金兀术悄悄对我说道,“不瞒许大夫,啊,此刻要称呼您为国公爷了,我大金皇帝陛下完颜大帝,此刻并不在会宁府,而是在长白山!” 我闻言奇道,“怎么会在长白山?皇帝陛下不是要坐镇都城吗?” 金兀术笑道,“国公不明白我大金的风俗,无论皇帝平民,都是弓马娴熟,酷爱打猎。皇帝陛下长白移驾,一方面是练兵,一方面是散心,随行办理政事,并无不妥。” 我心里笑道,“大金国根本就是一个原始部落,此时连文字都是刚刚发明不久,连金兀术都不怎么认得女真文字,哪里有什么政事公文要皇帝批阅?说起来,大金国是个连冶铁技术都不怎么会的落后部落式国家,放牧也是技术平平,全是靠打猎采摘谋生,这样的一个原始而剽悍的民族,将会取代大辽成为草原霸主,真是很奇妙的事情。” 在东北莽林中穿行,步入松辽平原,眼前顿时开朗,看过了杭州丘陵多山的地貌,此刻驰骋平原之上,说不出豪放!天上海冬青翱翔,地面上野狼、狐狸、梅花鹿、黑熊等等野物随处可见,简直像走进了一个硕大的天然动物园。我不由得惊叹东北大地上此时的生态资源之丰富,比起千年后,此时的熊掌遍地是,做菜恐怕都没有人吃,嫌肉腻呢!嘿嘿—— “许国公,再往北走七日,就可以进入长白山地界,大帝的御驾就在山中!”金兀术兴高采烈指着东北方向,眼中充满了对完颜阿骨打的敬仰之情。我心中激动,忍不住对娘子说道,“娘子,我们就要见到金国的完颜大帝,真是太激动了!” 小青在车里,陪着娘子,闻言笑道,“金国皇帝的名字真怪,完颜阿骨打,听起来像是个杀猪的!” 娘子笑骂道,“青儿不得胡言,那完颜阿骨打是个盖世的英雄人物,怎么可以和杀猪匠相提并论?” 金兀术听到小青的话,气得脸色发红,可是奈何小青是个女子,他又不能发作。我尴尬赔礼道,“将军息怒,小青女孩子不懂事,您多多包涵!” 金兀术重重点头,哼道,“完颜大帝是我女真人的英雄,见了大帝之后,你们自然就明白我所言不虚!”此时一只不长眼的黑熊冲向仪仗队,金兀术弯弓搭箭射去,一腔怒气都撒在黑熊身上。箭身没入黑熊顶门几乎不见,我叫一声好,金兀术也得意起来,怒气减少不少。可是渐渐发现不对劲,黑熊一只接一只跑出,数百只黑熊瞬间包围了使团,天上海冬青成群结队扑下,向使团仪仗和李兵、王奇率领的千人护卫发起攻击。 “有古怪!”我高声大叫,挡开一只海冬青的扑击,目视周围的莽林,虎啸传来,我心中一惊,“东北虎也要出来不成?” 老虎来也就罢了,可怕得是一股血腥的味道迎风飘来,金兀术都色变,沉声道,“戒备,狼群!” 尘头扬起,万只青狼连成一片灰色云朵,从天边压过来。拉车的马匹被虎威震慑,已经走不动道路,瘫软一团。我和金兀术看着狼群逼近,近处又是熊、鹰骚扰,难以结阵御狼,心中都同时发急。 娘子神情紧张,来到我身边,神色怪异道,“百兽受到邪术蛊惑,才会攻击我们。相公,百兽无辜,不要伤害它们,好不好?” 我看着咆哮冲来的狼群,苦笑道,“娘子,现在不是我想伤害百兽,而是想怎么从狼口下逃生啊!”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四章、商贸北伐军之第四话 第四章、商贸北伐军之第四话 第四话、金国皇帝是我侄儿!? 娘子心中不忍,不愿伤害百兽,而且明明知道百兽被邪术蛊惑,再残忍杀害,却是有些过份。我心中想着野生动物保护条例,叹息道,“除了野狼群,剩下的都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杀了实在是可惜啊。”尤其天上的海冬青,已经在现代灭绝,我心中更是一软,对娘子说道,“放心,我来拖住狼群,娘子、小青护着使团快走!” 金兀术抽出弯刀就要带兵冲入狼群,我拉住他摇头道,“将军不可硬拼,快带领使团冲出百兽包围,往长白山行去。我有办法拖住狼群,将军毋须担心。” 听说我有办法拖住狼群,金兀术惊讶加敬佩地望着我,说道,“许国公奇人也,万只青狼的狼群,就是三万大军都难以抗衡,国公爷竟然可以拖住它们,实在了不起!”金兀术强自忍住留下看我如何拖住狼群的冲动,带领使团仪仗,赶着马匹大车向东北方向突围而去。娘子作法击晕拦路的黑熊,至于海冬青在天上俯冲扑击,倒是难以伤人,只要遮蔽头脸,还是可以抵挡。 我站在使团车队的最后,心神沉入大地,口中喃喃念道,“尘土成山,涓流纳海,十地灵气,四方接引!地灵接引诀!”一身灵气暴涨,双手按在大地之上,紧紧一抓,全力施展我自创的地灵缚,无数灵气钻出地面,像章鱼的八爪紧紧缠绕扑来的狼群。一只又一只的青狼四足被缠,动弹不得。更有的青狼拦腰被缠住,压在地上寸步难行。可是狼性敏锐,发现大地灵气异动,立即高高跃起,许多狼踩在同伴的背上跳过地灵缠绕,继续飞扑而来。 我深吸一口气,调集更多的灵气,再次缠绕,灵气化成蚕桑一样的细丝,钻出地面三尺高,青狼从天空落下,跌入灵气丝丛中,被死死缠住,难以再跳。如此几次拦截,万只青狼已经不足千只,距离我还有三十步远近,我额头汗水涔涔流下,能不能成功,就看这最后一缚能否将剩下的狼群制住! 天空中鹰啸传来,海冬青数百只竟然集体自杀式向我俯冲,如果我躲开,它们的速度估计会撞死在地面上,个个都是悍不畏死,鹰眼中闪烁着妖异红光。我心神被海冬青引得一呆,最近的青狼已经蹿到离我十步远的近前,口中腥气都喷到我的脸上。我心中一震,“完了,这下身上要多几个狼牙印子了!” 青狼张开巨口,直直向我的咽喉咬来,一道雪白的白练从旁抽来,青狼一声惨叫落地,娘子笑声入耳道,“相公,我来帮你!” 娘子一到,我不再担心头顶的海冬青,专心束缚狼群,最后关头,所有的青狼全部死死被缚在地面,动弹不得。天上的海冬青被娘子用白练缠绕拨散,无一能近身,娘子忽然道,“相公,背后蛊惑百兽的妖人出来了!” 只见黑熊、青狼神情凶戾,都在地疯狂嚎叫,可惜它们被地灵缚所束,根本难以挣脱。远处,十几个黑衣人成扇面形向我和娘子走来,领头一个双目血红,手中攥着一支藤杖,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什么。 “妖人,有本事真刀真枪和我打,让这些无辜的野兽来送死,算什么本领?”我开口怒骂,心里却欢喜,只要妖人显身,我用地灵缚抓住他们,狼群的威胁自然解除。刚要动手,娘子一声惊呼,天上海冬青飞扑而下,在娘子的左近竟然爆炸,一团血雾沾在娘子白练之上,顿时白练低垂,难以飘动。法术摧动的物件,很多都怕见血,娘子皱眉,真气运转,凭借体力硬抗海冬青。可是一只接一只的海冬青自爆,娘子心中大急,手中白练空隙出现,不时有海冬青钻入白练***内,让娘子更是手忙脚乱。 “擒贼先擒王!”我大喊一声,娘子飞身化作一道白光,冲向双目红光闪烁的持杖人,就在娘子得手的刹那,我心中突然意识到危险,大叫道,“圈套,娘子快躲开!” 那些黑衣人看到娘子擒住持杖人,不但不救,反而四散躲开,我立即意识到这是一圈圈套,可是已经来不及,持杖人身子爆炸,一团血雾将娘子彻底吞没。我疯狂大吼,这些黑衣人简直是魔鬼,用自己的同伴来当诱饵武器,引我和娘子上钩,简直没有人性!娘子被血雾击中,身子倒飞回我身边,艰难道,“相公,神龙血遁**,血中有毒,你小心。”娘子此时一脸黑气盘绕,我大惊失色,单掌抵在娘子背后输入灵气,眼看黑气减弱,才稍稍放心。 黑衣人缓缓向我围过来,他们每个人的双眼都泛出红光!我心中大惊,大喊道,“你们都疯了吗?你们自杀也伤不了我们的,快停下!” 黑衣人根本听不进,一个接一个自爆,满天的血雾飘散,我和娘子彻底被血雾包围了。更可怕的是,天上的海冬青俯冲进血雾中,接连自爆,血雾扩散到黑熊、青狼身边,它们的身子一碰血雾,也纷纷自爆。血雾的威力竟然如斯,吓得我目瞪口呆,这样的邪术用在战场上,岂不是可以所向无敌? 娘子皱眉道,“是哪一派的妖人与咱们为敌,这血遁**施展一次,要十二个妖法高明的男子,齐齐自爆才能引发,可以说是一招玉石俱焚的霸道邪术。相公,用灵气护身,血雾散开前,不能沾染一丝血气,否则性命堪忧。” 听娘子这么一说,我才放心,原来不是轻易可以施展的邪法,如此说来要谋害我和娘子的妖人,还很看得起我们,下如此大的本钱!忽然,我心中一惊,道,“娘子,小青和金兀术他们,不会也碰上妖人吧?” 娘子愁眉不展,说道,“但愿他们能逃过这一劫,相公,都怪我不好,一心要保护这些无辜百兽,结果不但害得它们惨死,还累得你困在血遁大阵之中。”娘子自责不已,我哈哈一笑,“娘子说哪里话来?这些动物都是无辜的,害死它们的是那些自爆的妖人,和我们无关。说不定也是阎王爷生死簿上定下了,让这些熊啊、狼啊转世投胎去做人,未尝不好?” 娘子淡淡一笑,心结还是没有解开,我努力接引地灵之气,也不能总分心去开导娘子。就在此时,地灵之气忽然枯竭,我大惊失色,如此节骨眼上地灵枯竭,岂不要了我和娘子的性命? 血雾凝聚成血河,流淌在我和娘子八尺之外,全靠灵气墙死死挡住。可是鲜血渗入地下,渐渐隔绝了地灵之气,等到地灵之气耗尽,鲜血合拢,我和娘子就无法躲避了。头顶血云密布,根本无法驾云离开! 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一声惊雷般的呼喊传入血云大阵,叫道,“大宋使者许仙许国公,你在这一片血云之中吗?” 听到有人来到血云附近,我连忙大叫道,“小心,血云有毒,不得沾染一丝。我和娘子被困阵中,难以移动!” 阵外那人哈哈大笑,“许国公放心,朕驱散血云,接你出来便是!” 朕?除了皇帝自称外,很少有人自称朕,难道阵外的是大金国的皇帝完颜阿骨打?我心中震撼没有消失,更大的震撼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劲风旋转着钻进血云之中,劲风的尖端赫然是一只羽箭的箭矢!一只箭能带起如此大的劲风,简直不可思议! 完颜阿骨打在血遁大阵的血云之外,连发十二箭,每箭都是在我和娘子身边擦过,带起阵阵旋风,刺入血云。稠密的血云被箭风吹散,我透过薄薄的血雾,依稀看见一匹黑马上鬓发微白的老人,身背巨大的箭壶,手中一张两米多长的巨弓,朝血云中不住发箭。老人的双眼如天上寒星,闪亮之极,络腮胡子打卷,显得剽悍之极,有种横刀立马的盖世霸王之威,那种强大的压迫感十倍、百倍于宋徽宗的儒雅皇帝之气,让人忍不住就要低头叩拜。 “天啊,果然是完颜大帝,好大的气魄!” 血云散去,娘子一身白衣显出绝世容颜,完颜阿骨打竟然看得呆了,忽然仰天大笑,“好个标致的美人!按我们女真人的规矩,朕救了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朕的女人!哈哈哈哈——” 我刚从血云的威胁里出来,听到完颜阿骨打的话,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击中身子,目瞪口呆。“老爷爷,你不是开玩笑吧?我的娘子,你要她当你的女人?绝对不可以——”我大声怒吼,几乎要冲上去揍完颜阿骨打这老头一顿。 娘子嘴角露出一个神秘微笑,对我说道,“相公少安毋躁,为妻自有办法对付这金国完颜大帝!”看娘子信心满满的样子,我将信将疑。 娘子冲完颜阿骨打笑道,“陛下好本领,白素贞佩服。不过小女子已经身为人妇,恐怕不能随陛下而去。陛下英雄盖世,料想不会为难于我夫妻二人,是也不是?” 完颜阿骨打根本不吃这一套伦理说辞,只是摇头笑道,“女真人的规矩,救了你的性命,你就是朕的奴隶。你丈夫也是朕的奴隶,随我走吧——” 我哼了一声,真不知道该立即和完颜阿骨打翻脸,还是暂时隐忍。娘子和我驾云飞出血河阻挡,飞临完颜阿骨打头顶,他神色一变,拨转马头叫道,“随我来!”领头向东北方向驰骋而去。 我和娘子跟随完颜阿骨打一路飞去,远方尘头飞起,完颜阿骨打的部下亲兵此时才赶到。 “完颜大帝万岁!”亲兵团大声呼喝,看到我和娘子驾云跟随完颜阿骨打飞行,亲兵团更是激动万分,抽出弯刀呐喊。 完颜阿骨打一路飞奔,**黑色骏马飞驰电掣,转眼来到密林边山脚下,一片连营出现,雪白的帐篷足足有几千顶。当中最大的一顶帐篷,足有二十丈高,百丈方圆,看来是完颜阿骨打的行宫大帐! 小青等人已经在连营中休息,见到我和娘子,小青跳起来笑道,“相公、姐姐,你们可算来了!那些老虎、黑熊和野狼,对付起来好麻烦吧?” 我苦笑一声,何止是麻烦啊。不过,现在更大麻烦临头了!完颜阿骨打挥退大帐中人,对我和娘子叫道,“许仙、白素贞,随朕进大帐。旁人一律不得入内,违令者斩!”完颜阿骨打马鞭一抽,大帐前一道深深印子刻进土里,所有的亲兵和近臣全部退到线后。 进入大帐,拐过一扇兽皮屏风,完颜阿骨打大步走到大帐深处,端坐长案之后,巨弓撂在案上,沉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完颜阿骨打此时盯着娘子,又高声喝问道,“白素贞,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与朕从实招来!” 娘子身子灵气暴涨,白光闪现,竟然显出原形,一条白色巨蟒之形显出,扑向完颜阿骨打!我心中大奇,“难道娘子所说的解决办法,就是吃了完颜阿骨打?可是为什么要显原形,而且是白蟒之形,而不是白龙之形?”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完颜阿骨打身后一道更强大的灵气爆发,一条金色巨蟒从完颜阿骨打背后游出,拦截住娘子的真身,两条巨蟒缠绕撕咬,顿时大帐里土地震颤,声势惊人。我担心娘子,忙要助战,娘子呵呵笑道,“金大哥,多年不见,小妹有礼了!”说罢,娘子化回原形回到我身边,对我低声道,“相公,为妻显真身,是为了逼当年一个老朋友出来相见,就是他了!” 我惊愕地顺着娘子的手指望去,金色大蟒蛇化**形,一身金色的铠甲披风,脸上带着古拙的金色面具,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简直是绝色的面容,不禁让我在心底大感形秽,天哪,世间竟然有这么帅的妖怪!如果不是在此地见到他,我几乎怀疑自己看见了黄金圣斗士的处女座沙迦! 完颜阿骨打单膝下跪,对金蛇妖怪恭敬叫道,“父亲大人,多谢父亲相救。” 金蛇妖不理完颜阿骨打,呵呵笑着对娘子说道,“白妹妹,你的功力今非昔比,不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小白蛇了。嘿嘿,这是我儿子,和一个女真族的姑娘生了他,算是半个蛇族。阿骨打,还不见过你白阿姨!”最后一句,我和娘子都是睁大眼睛,盯着地上跪倒的完颜大帝,他竟然是金蛇妖的儿子,是娘子的侄儿?? 完颜阿骨打脸色发红,一把年纪,还恭恭敬敬对娘子弯腰道,“见过白姨。”说完,又向我尴尬道,“见过姨父!”我连说不敢,急忙道,“陛下请起,这件事有些糊涂,不忙认亲戚。” 我冲金蛇妖抱拳问道,“敢问这位蛇仙,您是内人的朋友?” 金蛇妖英俊的面容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上下打量着我,忽然说道,“白妹妹,你的眼光好差劲,找了这么一个绣花枕头,实在委屈你了。” 我心头怒火上冲,自打刚才就对这蛇妖小白脸不忿,此时难以压抑,冲口骂道,“死蛇妖,谁是绣花枕头?有本事打一架,我打得你妈都认不出你!”我话一出口就后悔,回望娘子,羞愧低头。为什么我竟然这么沉不住气,见到这金蛇妖就满腔怒火,自己都想不明白。 金蛇妖发出一阵笑声,我心里连叫,“完了,彻底败给了他。没有风度,没有涵养,和金蛇妖小白脸比起来,我现在的表现简直就是最失败透顶。”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五章、商贸北伐军之第五话 第五章、商贸北伐军之第五话 第五话、官拜司农晓阴谋 一直以来,娘子在我的面前都是温柔贤淑的贤妻良母形象,今天见到儿时的玩伴金蛇,竟然显出原形和他纠缠撕咬为戏,我心里不是滋味,泛起了嫉妒,口出恶言污辱金蛇妖,连娘子和小青也一齐骂了,简直是被妒火冲昏了头脑。可是当我意识到的时刻,恶言已经出口,难以挽回。 完颜阿骨打听我对他老爹金蛇妖大骂,气得大怒,弯弓搭箭对准我的胸口就是一箭,怒吼道,“大胆!竟然敢辱及朕的父王——” 金蛇妖随手抓住箭矢,对完颜阿骨打笑道,“阿骨打,这里没有你的事,大人们说话,你先退下。”我心里一寒,金蛇妖眼里阿骨打竟然还是个孩子,太夸张了吧? 完颜大帝躬身一揖,对我怒视一眼,转身出了大帐。金蛇妖对看笑眯眯说道,“有意思,看来你对小白是真心相爱啊,才会如此妒火中烧!冲你这一点,白妹妹没有选错人。” 骂他还骂出道理了?我一愣,赶紧弥补过错,陪笑道,“对不起,我刚才一时激动,金大哥你多包涵。” 金蛇妖微笑摇头,“放心,小白的相公,就是我的兄弟,我不会记恨你的。对了,忘记自我介绍,在下金王蛇金九龄,舍妹金九芝和小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是她们的老大哥!” 我恍然大悟,傻笑道,“久闻金大哥的名头,娘子和我说起过,您和金九芝妹妹就是埃及的蛇神,对不对?” 金九龄苦笑道,“别提什么蛇神了,如今埃及那地方,法老没有了,都改信伊斯兰教,信奉安拉真主,视蛇为妖物,我和九芝在那里呆得郁闷,经常回家乡来玩耍一阵。六十年前我在天池边上遇上一个女真族的女子,就和她生下了阿骨打,这孩子聪明,将来是个法老的料!” 我心里纠正道,“错,是皇帝料!” 娘子笑道,“大哥,您走后,我也认了一个妹妹,叫小青。也是我们同族,憨厚可爱,您一定喜欢她。” 金九龄大笑,拍着娘子的肩膀说道,“白妹妹都当了别人的姐姐,看来我是老了。唉,那叫小青的丫头,刚才我偷偷看了她几眼,是个标致的美人,也白妹妹一样,都是迷死人不偿命!”看着金九龄对娘子的亲昵举动,我的心又渐渐加速跳动,一股郁闷的怒火升起。我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发火,人家兄妹相见,叙旧而已,我怎么能吃这飞醋?” 可是,金九龄这家伙,长得英俊又毫无自觉,偏偏对娘子谈笑风生,毫不避讳,搂搂抱抱得很是随意。我气得脸色发青,郁闷思量道,“难道蛇仙之间都是这样?看娘子的样子,似乎也有些尴尬,估计是金九龄故意在如此!” 我对这个娘子的大哥,印象再次跌入低谷,冷冷道,“金大哥,你的儿子救了我和娘子,很是感谢。可是他要让我和娘子做他的奴隶,这可就难办了。” 金九龄笑道,“这小子,和当年我一个样,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哈哈,放心,如今他知道小白是我的妹妹,不敢再对你们不敬。” 娘子眼波转动,对金九龄说道,“大哥,我和相公此次替大宋出使金国,要和金国商量通商之事,另外我们带来了农耕之法,可以传授给金国百姓,大哥看可好?”娘子是在帮我说话,可是我心里赌气,看着金九龄,丝毫不买帐。 “农耕之法?嗯,这对于金国百姓确是好事。我也曾对阿骨打说过,让他去学习一下中原的生产耕作方式,对大金国力强盛有益。如此,白妹妹和妹夫自己对阿骨打说就是,他是皇帝,自然由他做主。”金九龄倒推得干净,我冷冷笑道,“完颜阿骨打好孝心,定国号大金,恐怕就是因为金大哥的缘故吧?” 金九龄看着我,缓缓摇头笑道,“错了,我的汉名虽然叫金九龄,可是女真名字却和金无关,而是叫云卢赤,埃及名字叫曼非士,都和金字无关。他定国号为金,乃是取黄金恒久不变,永世长存之意!也是一时意气,和辽人镔铁之族较量的用心。”金九龄这一解释,更显得我孤陋寡闻,我闭口不言,情绪很是难受。娘子感到了我的不妥,靠在我身边,轻声道,“相公,你的身子是不是累了?” 我看着娘子那关切中带着歉意的目光,心一软,摇头道,“没事儿,娘子毋须担心。” 金九龄这个家伙,晃着一身黄金甲胄,缓缓走到我和娘子身边,问道,“好恩爱的一对儿夫妻?对了,白妹妹,当年你总说要报恩,如今你相公就是你要报恩的那个凡人嘛?”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对金九龄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刚要发作骂人,娘子拉住我,淡淡道,“相公和我相识是缘分,虽无前世恩情,胜过恩情百倍!”娘子含情脉脉看着我,我的一腔怒火再也发不出,对金九龄这个讨厌蛇说道,“金大哥,我和娘子先告退,办完正事,再来给金大哥请安!”拉着娘子走出大帐,我回头正看见金九龄那促狭的目光,冲我挑衅地扬起头来。 出了大帐,完颜阿骨打看着我和娘子的神色,即是尴尬又是古怪,我也是一样,看着这个半蛇半人的女真英雄,心说,“历史的真相,真的会吓死人啊。金国的开国英雄,居然是个半蛇人!难怪历史上金国战无不胜,横扫辽国、宋境,打到了淮河北,有金王蛇这种重量级的蛇中之神撑腰,想不厉害牛叉都难!” 修整一天,入夜时分我独自来见完颜阿骨打。为了免得气氛尴尬,我开言道,“陛下,金九龄前辈不在么?”认金九龄为前辈,此刻我和皇帝就是平辈,他说话也不会觉得别扭。完颜阿骨打咳嗽一声,点头道,“父王他去天池巡行,不一定何时归来。许国公有什么事,尽管明言。” 我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一根玉米和一只麦穗,都是金黄色的,放在完颜阿骨打的面前,缓缓说道,“我代表大宋皇帝陛下,来了解一段公案,更送陛下您两样宝物!” 完颜阿骨打见识虽广,可是见到玉米也是一愣,拿起来翻看,问道,“这是何物?” “玉米,玉麦,叫它什么无所谓,重要的是,它适合在各种环境中生长,营养丰富,可谓农家一宝。有了玉米,陛下的臣子就不用为了冬天打不到猎物忧心,用玉米熬粥做饭,可以让一家人吃得白白胖胖。陛下的臣民吃饱,陛下的威信高涨,大金的江山社稷才能千秋万代,在下说得可在理?” 完颜阿骨打听完我说玉米的好处,笑道,“那国公所谓的了解一段公案,指得又是什么?玉米为一宝,想必那另一宝就是小麦喽。我大金北国严寒,种麦稻都是难以成活的啊。” 面对完颜阿骨打的疑问,我早有准备,将冬小麦的种植理论给他讲一讲,听得他不住点头,目中闪烁奇光。看时机差不多,我微笑道,“大宋和大金是兄弟指邦,大宋皇帝陛下特命在下带来旨意,倾城擂金国输给大宋的一座城池赌注,予以免去。倒是另有一个提议,在金、宋交界处,建立一座城池,由金宋合管,四方百姓无论各国,都可以在此城中买卖贸易,互易商品,此城中欢迎所有的自由民定居,所征的税金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断扩大城池,不设边防,成为万国商品流通之地,方便百姓。陛下意下如何?” 我将建立自有城通商边贸的设想透露给完颜阿骨打,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下意识问道,“大宋不要倾城擂的赌注?为什么?”我心里奇怪,大宋不要金国城池,他高兴才是,怎么反而是诧异中带着惊愕和不解?虽然会不解,但是这种情绪绝不是第一时间该产生的。 我心里怀疑,淡淡问道,“怎么,陛下觉得我大宋皇帝陛下的决定太过大度,是么?” 完颜阿骨打捻着络腮胡须,一双虎目中精光闪闪,良久才说道,“此事容朕再想想!不过,对于大宋和大金交流农耕之术一事,朕甚是赞同。许国公能为两国牵下如此善缘,功不可没,朕就封许国公为我大金第一任大司农,官封一品,俸禄五千石!” 我单膝下跪,谢恩领旨。目前已经算是成功一半,只要将自由商贸城建起,此行金国的大计就算基本成功。至于对金国贵族的糖衣炮弹,此刻在连营中已经在我的授意下开始。李兵、王奇随同翻译,正在和金兀术和金国众将赌得昏天黑地。 完颜阿骨打刚才的表情,在我心底留下疑问,我告辞了完颜阿骨打,回来和娘子商议,娘子皱眉思量,小青随口道,“不要他一座城他还不高兴,难道他一心就想送给大宋不成?” 小青一句话点醒我,我大笑抓住小青的肩膀一阵晃,说道,“青儿,你终于说对了一次话,完颜阿骨打就是想把城池输给大宋!” 娘子奇道,“相公,何出此言?完颜阿骨打一国之君,岂有想将国土送人的道理?” 我压低声音,对娘子笑道,“娘子记得巫萨满那个妖人,他在倾城擂是如何诈败输给方腊的?以他的法术武功和诡计,胜过方腊易如反掌,可是他偏偏输了。事后他觉得颜面有损,又去追杀方腊。” 娘子眼睛一亮,随即迷惑道,“可是,巫萨满是辽国国师,和金国应该没有关系。” 我摇头道,“并非如此,萨满教是女真族信仰的巫教,巫萨满应该就是金国人!至于他当上辽国的国师,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一个天大的阴谋才对!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 正当我要说出我的推断,帐篷外传来一阵掌声,金王蛇仙金九龄缓步走进,笑着对我说道,“许仙啊许仙,你果然智慧过人,阿骨打的算计瞒不过你的眼睛。不过,你想不到除了阿骨打和巫萨满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参与你所说的阴谋!你知道是谁么?” 看着金九龄走进,我微微一笑,“金大哥,我洞悉你儿子的阴谋,难道你来灭口不成?”娘子一惊,护在我身前,对金九龄摇头道,“大哥,别伤害我相公。” 金九龄无辜一笑,对娘子说道,“傻妹妹,我要杀他,还会如此和你们说笑吗?直接动手就是,何必多此一举。” 我冷笑道,“金大哥,也许你是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也难说的很。” 金九龄脸色一变,有些生气地说道,“对付你一个凡夫俗子,还用不着我金九龄耍什么心计!” “嘿,那可未必,别以为我是软柿子好捏,小心硌坏了手!” 我和金九龄针锋相对,娘子很是难办,可是娘子还是挡在我和金九龄面前,丝毫不退让。金九龄忽然摇头笑道,“白妹妹,你如今可是真的一腔心思都扑在你相公身上,我们一千年的情意,不如你和他短短几年相处,真是让我感慨唏嘘哟——”金九龄如此一说,娘子有些脸红,低头看着脚尖,有些腼腆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我高兴之极,示威地冲金九龄说道,“知道娘子向着我,你没有机会了!”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让金九龄大笑,我愕然看着他,才意识到我失言了。 “许仙啊许仙,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难怪小白喜欢你。实话告诉你,阿骨打的事情,我不会管的。他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做老爹的没有必要替他打天下。要阴谋阳谋,自由他去算计。”金九龄潇洒一笑,回身要走出帐篷。 我叫住金九龄,迟疑道,“金大哥,你真的不怕我知晓了令郎的阴谋,回去告诉大宋皇帝?” 金九龄眨眼笑道,“你忘了我说过,还有第三个人参与了这个阴谋,那第三个人是谁,你应该能猜到吧?”我心中一动,失声道,“童贯童太傅!他是太监,却能参与宋、金之谋,难道大宋皇帝陛下早就知道,是他授意的?” 金九龄微笑对我说道,“相信许仙许国公不会自毁长城,将这个秘密告诉辽国皇帝吧?你出使辽、金的目的,不也是要遏制辽、金的势头,保大宋平安嘛?如今你的手下在大金军营中散播牌九、色子诸多赌博之戏,恐怕用心也是不良吧?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说破,一切该发生的,就让它去发生。对于天下兴亡,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在我辈眼中,不足为奇!”金九龄大笑着走出帐篷,对我传音道,“有胆子就到长白山天池找我,有些男人之间的事情,不要女人参与,我们单对单解决!” 我望着金九龄的背影,刚刚觉得他仙气飘然,对他的敌意减少,耳边竟然传来他的挑战,我心中怒道,“好啊,竟然公然叫阵来了!什么不要女人参与,分明就是背开娘子,要和来一场情敌决战!我绝不怕这条金色淫蛇,决战就决战——” 让娘子先睡下,我借口找李兵、王奇交待事情,驾云直飞长白山!天池如镜,天上繁星倒影其中。我冲着天池下大怒喊道,“许仙来也!金九龄,你这个缩头乌龟老**,不要躲躲藏藏,给我滚出来!” 【以下是广告时间^_^】 新作盟第6期广告作品: 《大汉飞虎》?bl_id=43000 《颠覆杀神》?bl_id=48000 《枪与魔法》?bl_id=41315 相关简介: 大汉,不仅仅是一个朝代、一个国家的名字,更是一个民族最高贵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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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龄如影随形,直飞追来,冷笑道,“看好了,这样才是真正的武功拳法!”一圈划过我的眼前,右肩膀传来一阵骨裂的声音,我痛得闷哼,金九龄讽刺说道,“聚集灵气于拳头,杀伤力才会加大,懂不懂?” 我怒吼道,“老子会打架,不用你教!”我心里一动,灵气聚集拳头上,果然感到力量倍增,那如果聚集在腿上、腰上,岂不让身体各部分的速度、力量都会加快?我偷偷一试,果然如此,我也拥有了闪电一般的速度!大喜之下,我和金九龄展开了疯狂对攻。金九龄笑意浓浓,不住点头,“这样打起来才有意思,不像和一只死狗打架,毫无乐趣。来啊,许仙,让本神见识见识你的领悟力!”明明是他教会了我运用灵气战斗,可是我对金九龄的厌恶如大海翻波一般难以平息,越发高涨,简直想把他撕成碎片! “混蛋,老子打死你!”我一声嚎叫,扑向金九龄,平时看到的世子、曲师兄、方腊、黄裳等人的武功路子,此刻清晰出现在脑海里,我心中一喜,身子飞旋,双手灵气贯注指尖,大喝一声,“九阴白骨爪!”猎猎指风刺出,比黄裳所使更威猛十倍。金九龄不敢小视,收起笑脸,双臂交叉挡住我这一记开金裂石的爪击,我的腹部剧痛,金九龄无声一腿正踢在我的丹田气海之上。一口鲜血喷出,我跌落在天池水中,感到腹部简直是被钻头穿过一般,绞痛难熬。 金九龄冷笑道,“灵气运用千变万化,将灵气旋转成钻,威力提高十倍,如何?滋味不错吧。” “混蛋!”我大骂一声,翻身向天池底潜去。金九龄笑道,“怎么,打不过想找个地逢钻进去嘛?天池底是火山,你钻不进去的。哈哈哈哈——”金九龄嘲笑不已,可是久久不见我出来,却脸色一变,失声道,“莫非淹死了?”飞身入水,向池底潜来。 “上当了,笨蛇!”我的声音传入他耳朵,瞬间天池水飞速旋转,一道强大的漩涡吸力将金九龄扯进池底,狠狠压在池底无法动弹,地灵之气束缚住他,千万地灵针刺入他体内,我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不过,我随即放开他,喝道,“有本事再打过!你敢不敢?” 金九龄双脚一蹬,窜出水面,口中也是鲜血溢出,开来刚才摔他那一下和地灵针万针攒刺,果然不好受。金九龄缓缓笑道,“你已经擒住我,为什么要解开禁制,在天上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高声骂道,“我不像你那么卑鄙,既然你是入水救我,暗算于你报仇就可以了,分胜负再来过!告诉你,想赢我没有那么容易!为了娘子,我一定能打败你。” 金九龄嘿嘿冷笑,“看不出你还有点光棍硬气,我倒看错了你这个酸腐秀才,也罢,就让你明白,你的实力到底有多可怜!”金九龄话音一落,身形消失,我心道,“又来这招,我可不上当了!”刚才我已经想到一个办法,将灵气外放体外,形成一个预警的防御圈,金九龄高速冲向我,出拳打击的路线,通过灵气的感应都可以预先知道,如同雷达一般好使。我感应到他从右侧下方而来,阴笑一声,右腿狠狠蹬向他的面门,金九龄措不及放,伸手臂当了我一记脚蹬,被踹出几丈远。 “怎么样,你的招数不灵了吧?看老子怎么修理你!”我口中口哨吹响,指啸云飞来脚下,我大声喝道,“动!”借指啸云的帮助,我的身子几乎化成真正的光,围绕金九龄展开疯狂攻击。金九龄诧异之极,不住点头道,“好快的云术,不可思议!” 我如此快速迅捷的攻击,金九龄竟然也可以预判躲开,我吃惊之极,停下指啸云,和他对峙起来,再这么狂飞下去,我的一身灵气就彻底耗尽了。金九龄笑道,“你能悟出用灵气探测敌人踪迹,难道别人就悟不出?不过,许仙的你智慧确实让我很吃惊,如今看来你的本领虽然稀松平常,却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不用担心白妹妹跟着你会受人欺负了。” 我有些微微吃惊,对金九龄说道,“你就是为了这个原因,约我出来打架?” “那还有什么原因?”金九龄笑着问道,“妹夫,你是不是以为我对素贞别有用心,在吃醋嫉妒啊?哈哈哈哈——你这臭小子,有意思。男人不能为心爱的女人发疯,就是对她的感情不够刻骨铭心,你敢和斗,证明你是有骨气有真心的。我有点喜欢你了——” 我呆呆想了想金九龄刚才对我的指点,明是打架,实际根本就是教学,我心里一热,挥拳给了金九龄肚子一拳,打得他一愣,我高声道,“金大哥,我们再打一场!” 金九龄大怒,“臭小子,敢偷袭我!”一拳回捣回来,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我的左胸肋骨喀嚓一声,生生被他打断。我索性顺着他的拳劲飞到天池边上,脚落地之后,大地灵气疯狂涌入我的身体,断骨续生。我大喝一声,灵气弹如机枪扫射狂暴倾泻而出!天池湖面上炸起无数水浪,金九龄金色披风挥舞,将灵气弹尽数挡开,最后干脆仰天长啸,显出金蟒原形将我的灵气弹尽数吞进肚子,又复化人形,拍着肚子笑道,“臭小子,你这种攻击,对付像我这种高手,是没有用的。” “是吗?我试试看!”心神控制灵气,金九龄肚子里的灵气飞速旋转,金九龄面色大变,吐出灵气,可是他的肠胃已经被我搅成一锅浆糊,疯狂呕吐起来。 “好你个许仙,用这么阴险的招数!”金九龄大怒,飞扑上来,一点高手风范没有,搂着我的腰按在地上,当头就打。我一阵狠抓他的金甲外露着的脖子,掐得他白嫩的皮肤上血痕道道。 近身打架,挖眼睛、拗手指、撞下阴,我和金九龄无所不用其极,打了足足半个时辰,他是天生灵物、功力深厚,我是接引地灵、后劲无限,最后两个人气喘吁吁搂在一起,谁也动弹不了,金九龄把我一脚踹开,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许仙,我已经整整两千年没有痛快打一架啦!舒服,舒服——” “哈哈,老金,你好贱啊!被打才舒服,嘿嘿——阿唷——”我的肋下一阵剧痛,刚才金九龄那一脚踹断了我的肋骨。 金九龄摇头道,“臭小子,你不懂。活了几千年,什么吃喝玩乐的事情都经历遍了,就觉得活着没有什么意思。我和小白不同,她们女孩子家天天想着成仙,苦心修炼不觉得时间过得慢,可是我却不想成仙,反而觉得生命漫长无期,很是烦恼。”我对金九龄的话感到一呆,难道长生不老也有郁闷的时候嘛? 忽然,金九龄脸色一正,对我严肃说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坏东西,将来你过了一百年、二百年,要是对白妹妹厌倦了,学那缺德的司马相如,抛弃卓文君,我就一口吃了你,给白妹妹报仇!” 我也不甘示弱,回道,“过了一百年、二百年,我还是爱着娘子,到时你要是敢对娘子动坏心思,我还是打得你老妈认不出你!” 我和金九龄气势针锋相对,良久,一同哈哈大笑。金九龄笑道,“许仙臭小子,我且看着你是不是真的对白妹妹一心一意!不过你放心,我心里有个最爱的女子,对于白妹妹我只是兄妹爱护之义,毫无男女之情。在我眼里,白妹妹虽然优秀,比之我那心仪的女神,还差得远了——”金九龄陷入了甜蜜的回忆,喃喃自语。我心里好奇,追问道,“那女神,是完颜阿骨打的母亲,是不是?” 金九龄一呆,继而哈哈笑道,“不是,不是。那女真族的女人,不过和我有一夜情缘,哪里谈得上爱意。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三界中最美丽、温柔的女子,只有她才配我金王蛇去爱!”我听得一寒,心里骂道,“靠,随便和女子生孩子,还敢说我会变心?金九龄自己才是个大色狼,见色起义的**!” 我的脸色不对,金九龄也有些脸红,尴尬道,“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种下些风流种子,也是可以原谅的嘛。” “年轻?老金你生完颜阿骨打的时候,已经几千岁了!你对得起你爱的姑娘嘛?”我可算逮到一个机会教训金九龄,气势汹汹展开了攻势,得意之极。 金九龄黯然笑道,“是啊,我对不起她,如果她肯生一阵我的气,骂我两句,就是让我死也甘愿了。可惜,她连睁眼也不肯看我,连身子都不让我碰,对我厌恶得紧。”金九龄英俊的脸庞,此时扭曲在一起,似乎很是痛苦。我心里的毛病,就是见不得人伤心,喃喃道歉说道,“对不起啊,提起了你的伤心事。可是,金大哥你这么英俊还有女子不喜欢你?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金九龄怒骂道,“笨蛋,英俊就一定有人喜欢啊?那你娘子白素贞为什么喜欢你这个丑八怪,而不喜欢我?” 我心里别扭道,“什么丑八怪?我也是玉树临风的一个帅小伙,当然跟某些英俊得过分的人比起来差些,可是也没有归入丑八怪的行列吧?” 我酸酸哼了一声,问道,“金大哥,你爱的女子到底是谁?媒神女娲娘娘可是我的大姐,说不定我能帮你牵一段姻缘哟!” 金九龄身子一震,失声道,“你认识女娲娘娘,她老人家是你的大姐?真的嘛——那我和孟姨姑娘的姻缘,真的有希望了!” “什么?孟、孟——姨——?”我张大嘴巴,看着金九龄问道,“孟婆的女儿,地府赌场里的当家的,孟姨小姐?是大哥你的爱人??” 金九龄一脸幸福,点头道,“孟姨小姐若能垂青于我,贤弟你的居功至伟,大哥定然好好报答你一番。多谢你在女娲娘娘面前美言几句,请她老人家帮我去向孟小姐提亲吧?” 天啊,这个世界疯了嘛?比汤姆克鲁斯还英俊一万倍的金九龄,竟然喜欢天下第一丑女孟姨?! 我嘴角**,对金九龄干笑道,“这个玩笑开大了——” 从天池回来,金九龄就像变成了我的妹夫一样,对我态度大变,简直不是亲近可以描述,几乎就是献媚一样围着我转。完颜阿骨打几乎眼珠落到地上,看着自己敬若天神的父亲,围着我打转,他这个金国大帝几乎也要过来围着我伺候。 我对金九龄尴尬低声道,“大哥,你别这样,你儿子的脸色都不对了。” 金九龄一听,怒道,“阿骨打,过来!”我吓得几乎要捂住金九龄的嘴,完颜阿骨打不顾群臣的惊愕,挥退众人,来到金九龄面前,恭声道,“父亲请训示。” 金九龄指着我说道,“记住,你姨父许仙从今往后就代表为父,有什么事情尽管请教他,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也找你姨父解决。乖孩儿,你姨父可是地仙之体,比起父王来也要强上许多!” 完颜阿骨打大惊,拜伏在地,叩头道,“姨父在上,受小侄一拜。”我急忙要拦住他,可是金九龄竟然制住我的**道,让我受了完颜阿骨打一拜。金九龄笑着让完颜阿骨打退下,对我说道,“贤弟,妹夫,我如今为了你,不惜违背原则,让我儿子听你的话,这次你的大金之行尽管放心,无往而不利!怎么样,帮大哥去提亲吧?” 我哀嚎一声,向孟姨提亲,简直是世界上最讽刺的劫难啊!金九龄,你是不是英俊得太过,脑子糊涂了?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七章、商贸北伐军之第七话 第七章、商贸北伐军之第七话 第七话、玉米酸菜杀猪炖 金九龄和我之间从敌视到形影不离是这条淫蛇缠着我给他说媒,娘子也渐渐放下心来,整日笑吟吟看着我和金九龄之间打打闹闹。现在倒好,我打金九龄,他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贱贱地笑着说道,“别累坏了身子,贤弟,歇歇吧。还要靠你向女娲娘娘和孟姨姑娘美言几句,大哥的终身幸福就全在你身上,你可不能推辞啊!” 因为金九龄的特别关照,完颜阿骨打对我也是礼敬有加,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金九龄对我如此看重,他也是聪明得很,一点不问。对于完颜阿骨打,我也是天天言语试探他和童贯、巫萨满的关系,这老头儿口风紧得很,对我背地里一口一个姨父叫着,就是不说真话。我郁闷地和娘子说了,娘子微笑道,“相公,我们到了会宁府,一切按照当初的计划行事就是了,不必在意那些隐秘之事。我相信,去往辽国之前,完颜阿骨打会对你有所交待的。毕竟你现在是大金的大司农,身份不同,如果巫萨满再对你不利,完颜阿骨打在金大哥那里都交待不过去,你说是不是?” 我心中一喜,握着娘子手说道,“娘子真是聪明!我太笨了,怎么没有从这个角度突破完颜阿骨打的防线呢?嘿,我马上去见他,说出我们和巫萨满的过节,看他怎么办!” 娘子笑道,“相公,看你像个孩子似的,总是心急。要想着绕些弯子和完颜阿骨打说话,他可是金大哥的儿子,有一半灵蛇的聪颖狡猾,并非普通女真人可比!” “嗯,我明白的,娘子放心,我去和完颜大帝玩绕弯子游戏去也——”别过娘子,我缓缓走向完颜阿骨打的车驾,巨大的十二轮座驾上,明黄色的车帐很是耀眼,我来到车前说道,“大宋忠勇国公、大金大司农许仙,求见陛下。”我的官名报出,随从侍奉完颜阿骨打的侍卫们都是又羡慕又诧异,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同时可以当两国的官员?我心里笑道,“当年苏秦挂六国帅印,我和他相比,还差得远呢。” 进入御驾车帐,完颜阿骨打和金九龄在闲聊,金九龄似乎在给完颜阿骨打讲一些西亚、欧洲、非洲的见闻。完颜阿骨打听得入神,双眼显出神往之色,喃喃道,“如果有一天,我女真族能在多瑙河边饮马,在尼罗河上放排,在阿尔卑斯山下放牧,该有多好?” 我听到他的叹息,微微一笑道,“完颜大帝的设想,并未难事,百多年后一位天纵奇才、草原上最璀璨的黄金家族酋长成吉思汗,就几乎完成了你的梦想,纵横草原,横扫欧亚!” 完颜阿骨打动容道,“横扫欧亚?那岂不是行军万里之遥?”忽然,完颜阿骨打笑道,“姨父,百年之后的事情,你又如何知道?”我心里苦笑,金九龄在旁,完颜阿骨打这老头儿管我叫姨父,还真是别扭。不过,说不定他心里还认为我和他爹一样,都是千年老怪物呢! “呵呵,完颜大帝无须客气,我们各自论交,不必叫我、那个、、姨父,就叫我大司农,我称呼你为陛下,这样比较舒服。”我每次都是尴尬解释,笑笑说道,“百年之后的事情我知道,千年之后的事情我也知道,而且保证真实可信!陛下将来会建立一个大大的帝国,这也是必然的事情。可是,如果不能给百姓衣食富足的生活,就算盛唐,也难免衰败之运。陛下,不可不察啊。” 完颜阿骨打缓缓点头,嘴角露出一个笑意,“这、大司农姨父,哈哈,大司农姨父那么肯定朕的大金国将成为一个大大的帝国,那么大辽和大宋的命运又如何呢?”我心中一惊,完颜阿骨打好快的脑子,从我的话里马上分析出问题来,地域有限,如果大金不灭辽、宋,何以建立大大的帝国?如果灭了辽宋,完颜阿骨打顺杆爬上来,求我这个姨父帮忙实现大金帝国的雄图伟业,我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反而中了完颜阿骨打的奸计?金九龄放下嘴边的茶杯,笑着看我如何回答。 我真是急得背后冷汗直流,干笑道,“嘿嘿,大辽、大宋也都是辉煌一时,三国之间的命运,并不相克反而相生,等陛下明白了其中关系,自然就明白大金帝国的未来!”我信口胡诌一个说辞,暗暗擦了擦冷汗,转过话题说道,“说道大辽,我在大辽可是有不少好朋友啊!那大辽国师巫萨满,就和我是生死过命的交情,嘿嘿,每次见面我们都恨不得关照对方到死才罢休。” 完颜阿骨打微微一惊,趁势问道,“巫萨满?他乃是大辽国师,因何与姨父你结下如此大仇,见面非要分出生死不可?” 我将曲师兄的故事半真半假讲给完颜阿骨打听,痛骂巫萨满道,“此人是辽人的铁杆走狗,对我大宋对有恶感,此次去辽国出使,若是此人妨碍我大宋、大金联合压制辽国的大计,说不得,我只好先下手为强,杀了这讨厌的巫萨满!”我胡吹一阵,能不能杀死巫萨满不管,先探探完颜阿骨打的口风。完颜大帝果然变色,摇头笑道,“姨父杀了巫萨满,恐怕辽国之行也就彻底泡汤,还是三思而后行。”看来完颜大帝竟然被给唬住了,以为巫萨满真的危急,才出言劝阻。我心里暗笑,你和巫萨满有秘密勾结,却不敢让人知道,我偏偏要离间一下你和他的关系。 “陛下不知,巫萨满此人野心十足,我看他并不是单纯为辽国卖命啊!”此言一出,完颜阿骨打更是变色,忍不住就望金九龄望去,满是询问之意。金九龄装作不知,我及时说道,“据我看来,巫萨满是要取辽帝而代之,自己当皇帝!”我这么一说,完颜阿骨打才微微放松一口气,我看在眼里,淡笑道,“巫萨满手下训练死士,在辽国安插自己的势力,可以说是大辽第一权臣。更有意思的是,在倾城擂上他故意输给大宋,事后又去劫杀获胜的方腊,陛下说他的行为是不是怪异得很?” 完颜阿骨打皱眉不已,似乎在考虑如何说这个问题,我抢先一步,将故意的谬论说给他听,道,“巫萨满定然是利用辽、金、宋三国关系微妙之机,故意挑起这倾城擂,想引得五国八蕃交兵混战,他就有机会浑水摸鱼!幸好我大宋陛下看出了巫萨满的阴谋诡计,才取消倾城擂大宋的获胜赌注,让他没有机会成功。此行我辞别陛下,就会往辽国出使,定然向辽帝揭穿巫萨满的真相,让他难以在辽国立足!” 完颜阿骨打大急,张口急道,“万万不可!” 我笑吟吟看着他,问道,“陛下,为何不可?”完颜阿骨打看着我的双眼,嘿嘿一笑,说道,“既然姨父都知道了,我索性说个明白,巫萨满是我的把兄弟,他去辽国当国师,是当年我们年轻时定下的计谋,我在女真部族间整合族人,他去辽国担当高位,和外合谋,不愁辽国不灭!”一股霸气从完颜大帝身上透出,我钦佩不已,看着这个偶像式的老头,我丢下了另一枚重磅炸弹,“陛下,灭辽之后,巫萨满又如何安排呢?让他做金国的国师?似乎难以服众,他率领辽兵可是屠杀过不少大金的士兵。而且就算让他做国师,他又能满足吗?” 完颜阿骨打默然,我缓缓说道,“一奶同胞,还会同室操戈;异姓兄弟,在江山皇位面前,不一定还会全兄弟之义。”言尽于此,我不再多说,告辞而去。 金九龄在我走后,看着疑惑的完颜阿骨打,摇头笑道,“许仙说得有理,你做得也没有错。不到最后关头,谁能知道人生胜负谁家?孩子,去勇敢地做你想做的事情,无悔便是最好!” 完颜阿骨打点头,而什么又是他无悔的决定呢? 说清楚了这件事,我的心情很是开朗,此后问题甩给完颜阿骨打,就不劳**心费神思量了。我和娘子在车上,听着隆隆车轮声,我忽然笑道,“娘子,东北的炖菜很是有名!等到了会宁府,我带娘子去吃杀猪菜!” 娘子微笑点头,小青好奇道,“杀猪菜?好奇怪的名字。有没有杀牛菜、杀狗菜、杀羊菜?为什么要杀猪啊?” 我郁闷问道,“那你为什么叫小青,不叫小绿啊?” 小青得意道,“因为小青好听,小绿听起来像小驴,只有你这个傻相公才会给人起名字叫小绿,哈哈——”我被小青嘲笑,更是无奈,说道,“所以啊,杀猪菜就是起名叫杀猪菜,有什么奇怪啊?人家乐意这么叫,你吃就是了,问个究竟也还是杀猪菜。” 小青顶嘴道,“那不一定,万一是你记错了,不杀猪菜,问一问不是可以知道正确的名字嘛?所以,还是要问的!” 我捂着脑袋,求饶道,“好了,小青,我服了you!到时你去问会宁府酒楼里的小二,他们会给你解释的。” 我夸张地躺在娘子的腿上,哼哼唧唧喊头疼,小青哈哈大笑,还狠狠诅咒我更疼一些才好。就在小青的夸张笑声中,我们来到了会宁府。所谓的金国都城,比起镇江府都差得远,比起杭州更是远远不如。偌大的京城,只有一条街上有酒楼,还是简陋的肉铺一般,除了水煮各类野味,各种酱肉,花样菜式全无。我一发狠,自己包下酒楼,到厨房去给娘子做菜! 选出几粒玉米种子,放到后院,摧动灵气结出新鲜玉米,摘下切成段儿,备用。精选猪肉,切成肉片,用香料和酒喂上,备用。最后是寻找酸菜,总算没有让我失望,京城里找到了酸菜,高价买下,我将酸菜切丝,和猪肉炖在一起,一锅杀猪菜东北乱炖的雏形初具。 现在的季节,虽然东北也是夏季,可是此地避暑生地,有片荫凉就是凉风习习,吃起炖菜来不觉得热,反而热乎乎舒服之极。娘子夹起一片肥肉,迟疑不敢放进嘴里,我哈哈笑道,“要吃肉,肥中瘦!娘子别看肉肥,油脂被酸菜中和,肉质鲜嫩美味,可以说人间美味,佛闻了也跳墙啊。” 娘子听了我的话,也是觉得好奇不信,微微咬下一口,肉融化在口里,丝丝香气带着玉米、酸菜的清香钻进口中,她点头笑道,“真的如相公所说,非常好吃!” 小青早甩开腮帮子大嚼,不住点头,“嗯,不错,就是少了点儿,不够吃。相公做饭,总是小家子气,不像个男人。” 我气得要死,骂道,“我做了一锅,半锅都被你吃了!还有小青,玉米的粒可以吃,玉米棒的棒芯不能吃!” 小青奇道,“不能吃?不会啊,味道不错。” 我彻底被打败了,玉米棒芯也说好吃,我简直怀疑小青有没有基本的饮食觉悟,不会能咬动的东西,都是好吃的吧? 我懒得理小青这个饕餮,带着娘子往城外走去,来到一片空地,我从怀来拿出三根玉米棒子,呵呵笑道,“娘子看我变个戏法,名堂就叫『万两黄金钻地出』!” 娘子明白我的用意,点头道,“我来为相公点缀陪衬一番!” 万千玉米撒入田野,我接引地灵之气,大地翻动,自动裂开无数缝隙,玉米种子进入土里。娘子大袖轻摇,天上小雨降下,一道彩虹从会宁府都城中引出,直落我和娘子面前的土地上。地灵之气发动,青苗钻出土地,一株又一株的玉米缓缓长出! 娘子做足本钱,一时间祥云笼罩、雨丝飘飞,隐隐的仙乐从云端送下,引得会宁府中的百姓顺着彩虹指引,来到我和娘子所在的城外空地,众金国百姓目睹神迹,惊诧非常。此时,我安排的托儿起作用了。金兀术手下的士兵见到我,大声道,“是大司农老爷,大司农老爷神仙下凡,可以催生五谷,神力无边啊!”有人领头向我跪拜,一群百姓都吓得跪拜起来。我并不享受这种盲目崇拜,只是笑着解释道,“大伙误会了,这不是我许仙的神迹,而是百姓们的福分。从今往后有了玉米、小麦,大伙只要按时耕种收获,就可以每年吃得饱饱的,不用挨饿受冻,大家说好不好?” 百姓们很多人不明白种玉米为什么就能不挨饿,我伸手一招,万千玉米飞上蓝天,娘子口中吐出一道炎气,玉米纷纷烤熟,香气四溢!看着流口水的百姓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得意想道,“农商北伐之计快成了——” 【以下广告时间】 新作盟第6期广告作品: 《大汉飞虎》?bl_id=43000 《颠覆杀神》?bl_id=48000 《枪与魔法》?bl_id=41315 相关简介: 大汉,不仅仅是一个朝代、一个国家的名字,更是一个民族最高贵的称号!!! 抗日战争时期,美国抗日飞虎队的中国籍飞行员程长风,在穿越“驼峰航线”的过程中被意外带入了东汉末年,看抗日英雄与群雄逐鹿,问鼎中原。承黄巾遗志,转战乱世风云,用工商,用科技,用无上的民族精神,创造出一个傲立东方的堂堂大汉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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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眼看九月在望,天气转凉,我和娘子辞别金九龄和完颜阿骨打,要率领使团向辽国进发,那里才是此行真正的重头戏所在。化解辽、宋之间的兵祸危机,让辽人和宋人和平相处,制衡辽、金、宋三国的均势,我肩头的压力很重。而只有三国均势,商贸互通的局势稳定下来,才能谈到未来的联合西征,将战场转移,间接将民族矛盾外移。这一系列的计划,辽国之行,无疑就是成败与否的第一步转折点。 金九龄送别娘子和我,对我低声道,“贤弟,等你回得杭州,为兄再去找你喝酒谈心。记得向女娲娘娘提及我和孟姨姑娘的姻缘之事,一切拜托了。” 我看着金九龄认真的模样,很是不解,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金大哥,孟姨小姐长得那么丑,你为什么会喜欢她呢?” 金九龄错愕之极,看着我说道,“贤弟何出此言?孟姨小姐菩萨心肠,当年不是她相救,我已经死于非命。虽然我没有看清孟姨小姐的真面目,可是半梦半醒之间的惊鸿一瞥已经让我对她惊为天人,今生非她不娶。就算她是个丑八怪,我也绝不变心!” 我听了金九龄的话,心里暗叹道,“近视眼惹得祸啊,金九龄这个大帅哥,怎么当年眼睛竟然会花到那个地步,能把孟姨看成天仙!算了,估计他见到孟姨的真面目,就会死心的。”我心里琢磨着怎么安排金九龄和孟姨见个面,最好是偷偷看一眼孟姨,这样金九龄就会醒悟了吧? 去往辽国的一路上,取道草原,青青草海阵阵清清香气侵入车厢,娘子听着我讲得金九龄痴恋孟姨的故事,也是诧异不已。 “相公,金大哥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此事,看来这是他年轻时候的故事了,九芝妹妹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呢。大哥他喜欢孟姨小姐,也无不可。” 我夸张道,“也不不可?天啊,娘子,金大哥那么英俊,孟姨小姐那么丑,两个人怎么在一起生活啊?太不般配了。” 娘子笑道,“相公,在我们蛇族中,相貌不是最重要的选婿娶妻标准,那孟姨小姐是地府阴神,法力想必高强,随意变化相貌的本领应该是有的。只要她乐意,变成美若天仙,也未尝不可。” 我奇怪道,“对啊,神仙哪个不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就是阎王爷爷和判官老爷,都是威严之极,不会像孟姨小姐一样长相吓人。如果她可以变化,为什么要以那个丑样子示人?难道她心理变态?” 我一阵分析孟姨的心理,可是还是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保持那个丑样子,难道说她无法变化,才不得如此?没有道理啊,身为地府实力派的阴神,手眼通天,能够解决阎王亚都解决不了的难题,她怎么会无法变化一个更美的样子,这种小事情,应该易如反掌才对! 为孟姨的相貌感到离奇,车厢忽然一顿,我和娘子身子向前撞去。使团仪仗大乱,叫声四起,“不好啦,有野兽,狼群!” 我郁闷探头出车厢,喊李兵、王奇道,“又有狼群?多少只?点上火把吓走它们!”李兵脸色发白,颤声道,“国公,有上万只青狼,而且还在聚集,我们被狼群包围了!” 光天化日数万只青狼聚集成群,我心里一惊,对娘子、小青说道,“又是那伙黑衣人,他们的故技重施,怎么办?”此时没有完颜阿骨打来射箭救援,如果对方再用那个阴毒的神龙血遁大阵,整整千人的使团仪仗和二千宋、金护卫就全都成了毒血的牺牲品。娘子这次不再犹豫,对我说道,“相公,这次不能再心软,你和小青护住车队,为妻施法驱散狼群!” 娘子飞出车外,悬空作法,雄黄剑在阳光下湛湛发光,巨大的白色光柱从雄黄剑面上发出,落在草原上,一道火龙燃起,张牙舞爪扑向四周的狼群。娘子口吐三昧真火,加入燎原大火之中,威势更猛。狼天性怕火,此时见到几十丈高的火墙排山倒海一般压来,虽然被邪术控制,也是不禁疯狂后退,发出凄厉的恐惧叫声。 娘子的突然发难,黑衣人毫无准备,他们没有想到这次娘子施法火攻效果如此强大,青狼群已乱,看来无法有效聚拢狼群,黑衣人从四野草丛中冲出,大火已然扑到他们面前,吓得这些黑衣人夺命而逃。娘子飞在天上,摧动大火追击,可是看到火龙快吞没黑衣人,就将火势缓下来,留一线生机给黑衣人逃生。几百黑衣人狼狈逃窜,我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这次对方这么大的手笔,上次十几个黑衣人已经搞得我和娘子狼狈不堪,这次如果不是先下手为强,真的要被黑衣人困死了。 火龙追着黑衣人向四方跑去,娘子心神追踪,大概跑了几十里,估计那些黑衣人力气已经耗尽,刚要作法降雨,熄灭大火,天上金光袭来,娘子躲闪开去,雄黄剑抵住偷袭的金光,震得手腕一软,倒飞落回地面。娘子大惊,喊道,“相公小心,是金钹法王!” 娘子作法,四方火龙飞速扑回,向空中的金钹法王缠绕而去,金钹法王狰狞大笑,手中金钹对合,火龙吸入金钹生生熄灭。娘子皱眉,口吐三昧真火,继续缠向金钹法王,清叱道,“真火不灭,三昧精华,举火燎天!”两团火球涨得三丈大小,左右袭向金钹法王,金钹法王双手金钹化出虚影罩住火团,可是烈火依旧飞腾,丝毫不减威势。 金钹法王冷笑道,“白素贞、许仙,今日就是你们这对狗男女的死期!” 我仰天大骂,“金钹法王,你这个佛门的妖孽,背叛弥勒佛,投靠摩呵迦叶那个变态人妖,我要向弥勒佛举报,到如来面前告你!” 金钹法王狂妄笑道,“如来面前告我?你省省吧。等摩呵迦叶尊者当上佛主,他就是如来,我就是西天第一尊者,你凭什么告我?实话告诉你,今天奉尊者之命取你和白素贞的狗命,谁让你和佛门作对,影响了明觉当上国师的大计,算你活该!许仙,杀了你之后,我会好好招呼你老婆,让她受尽酷刑而死,替我那蜈蚣义子报仇,还有那个叫小青的贱丫头,也别想得好死,哇哈哈哈哈——”金钹法王狂笑震天,巨大的金光罩上下合拢,竟然将使团仪仗全部罩在中心,地灵之气隔绝,金光罩里金光飞舞,巨大金轮从天而降,飞砸向车队。 “今天弥勒佛那老东西可无法来救你了,许仙,你乖乖受死吧。如果你敢逃跑,嘿嘿,这几千人就都要给你陪葬!”金钹法王拿捉了我的软肋,眼中闪烁着疯狂报复的光芒,大喝一声,“金光法轮,梵音无形!” 天空中无数巨大的金钹对撞,冲击波有如实质攻向我和娘子、小青。车队里的普通人,被余波震得口耳出血,滚地哀嚎。我心中大急,聚起灵气召唤巳蛇星,说道,“护住车队仪仗,不要让他们出事!”巳蛇星点头,巨大的身子盘绕在仪仗车队之上,一道蛇身构成的阵法结界形成,冲击波打在巳蛇星的身上,无法伤害车队中的士兵和工匠。可是巳蛇星身子抖动,我心里痛道,“对不起,巳蛇星你忍住,我马上打跑金钹法王!” 巳蛇星沉声低笑道,“老大放心,这种攻击巳蛇还挨得住。” 我祭出松纹弓梅花箭,巨弓落地,如同大树扎根一般稳固在地,弓弦之间一支长长的箭矢出现,灵气不住汇入其中,松开弓弦,利箭飞射而出。金钹法王轻轻避开三尺,冷笑道,“你以为本法王会站着不动让你射吗?白痴——” 可是金钹高兴得太早,他话没有说完,利箭在空中瞬间一化二、二化四,数百只利箭飞身出现,扑至金钹法王面前,将他射成了筛子一般,几百箭同时爆炸,金钹法王的红袍金冠同时碎裂! 娘子三昧真火发出,一条狂暴的火龙卷住金钹法王,高热胜过太阳中心的温度,将金钹法王烧得通红。小青的寒气弹发出,千万接近绝对零度的冰弹打在金钹法王身上,发出一阵阵爆炸声,金属的脆响传出,我心中喜道,“好,金钹的真身要被热胀冷缩弄裂了!” 金钹法王浑身金光四射,化成一对金钹法身,呼啸飞向我和娘子头顶,我背靠娘子和小青,笑道,“未羊星,出来!”上次未羊星解开封印的时候,我还清晰记得,金钹法王吓得屁滚尿流逃走,看来未羊星就是金钹法王的克星!此刻地灵之气切断,可是我和娘子、小青身体接触,就会产生一道神秘的灵气,借此灵气,我解开未羊星的封印,神羊冲天飞起,双角狠狠撞在金钹法王的真身上。一阵惨呼传来,金钹法王震颤着飞回空中,两道肉眼可见的裂痕出现在一对金钹上,未羊星继续向前一跳,双角追着金钹刺去。 金钹要跑,可是忽然一阵金光闪动,虚空中一对白玉般的手轻轻在金钹法王真身上一点,金钹法王倒飞向未羊星,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未羊星被震得倒翻回来,化成十二星象珠回归本位。金钹法王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怒吼,对虚空中淡淡显出身形的摩呵迦叶吼道,“为什么要害我?我对你忠心耿耿,不惜背叛弥勒佛投靠你,你竟然——”话未说完,金钹法王的灵识已经散去,金钹法身被未羊星击碎,再加上摩呵迦叶刚才偷偷一把力,金钹法王彻底魂飞魄散。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摩呵迦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亲手杀了自己的走狗,难道他转性变了好人?摩呵迦叶冲我阴阴笑道,“大胆许仙,毁坏灵山金钹法器,更与妖孽结合,祸乱人间伦常纲纪,罪大恶极,奉佛祖法旨,废去你一身修为,打回凡人之体,永受轮回之苦,万世不得成仙!” 一道黄纸从摩呵迦叶的袖口飞出,上写着六个金光闪烁的字符,我见一道金光射来,毫无办法躲避,金光直射入我的身体,似乎重重压在我的心头。口中一口金色的鲜血喷出,满身灵气尽数散去,再也看不到摩呵迦叶的法身,脚下一空,跌倒在地。摩呵迦叶大笑扬长而去,笑声回荡道,“告诉费三清,和我佛门作对,是没有好结果的,让他好自为之!” 我喷出一口血,娘子眼泪涌出,慌了手脚,痛哭道,“相公,佛祖怎么能听摩呵迦叶一面之词,如此惩罚于你?为妻要去灵山找佛祖理论,替相公求情。金钹法王罪大恶极,相公杀了他也是替人间除害,无过反而有功才对啊。” 我对娘子苦笑道,“娘子万万不可去,我们刚杀了金钹法王,惩罚的旨意就下来,如来佛的动作也太快了点。我看分明就是故意用金钹法王当个替死鬼,来整治于我,好让师傅费老都无法替我出头。嘿,好毒辣的招数——” 我冷冷望着西方,骂道,“就算永堕轮回,我也不会屈服的!西天的诸佛,你们压不到我许先的!”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九章、商贸北伐军之第九话 第九章、商贸北伐军之第九话 第九话、六字真言断仙缘 金色的符咒封入体内,灵气断绝,我觉得**沉重,再无那种精力充沛的勃勃生机之感。我自嘲笑道,“也许成仙本来就是不合逻辑的,此时被打回原形,更能让我专心当好一个医生,救死扶伤。” 娘子扑在我的身上,哭泣不已,“相公,不要灰心,我们一同去西天求佛祖开恩,解开封印。相公,你不要如此放弃,为妻陪你一齐努力,一定可以解开封印的。” 我握着娘子的手,微笑道,“没有了仙术的许先,才是娘子的良伴,以后就靠娘子保护我,我可要专心当好这个特使才行。放心,我不会放弃的,凭什么让西天的臭和尚来封印我?就算我有罪过,也是东方天庭来管束,西天的佛祖根本无权罚我。我也不会去求他!” 放开娘子的手,我默想地灵接引诀,一阵椎心剧痛传来,直入骨髓,灵气还没有感应,我已经先疼得忘了咒语和意念。原来如此,符咒入体隔绝灵气,只要我调动灵气,就会让我痛不欲生,精力难以集中,自然无法施展法术。我思量片刻,对娘子说道,“如果抛弃**,灵魂出窍,再寻找新的身体,这道封印也许就破解了。” 娘子思量片刻,对我说道,“相公趟回车厢,为妻替你招魂试试看,能否将魂魄飞离。”我依言躺到车里,娘子念动口诀咒语,冲我头顶招手,只觉一阵轻飘飘的感觉涌上心头,头顶一处洞口似的地方打开,我被轻轻吸了出来。魂魄成功离体,我看着娘子微笑,可是娘子和小青却退后半步,眼露畏惧看着我的魂魄。 小青颤声道,“相公的胸口上,印着六字真言!” 我低头看去,灵魂之上贴着一道黄纸符咒,六个金字闪烁着光华:唵、嘛、呢、叭、咪、吽。果然是六字真言,佛祖当年用来在五行山下镇压孙悟空,此时用在我身上了,真是看得起我。我无奈笑道,“娘子,这灵符印在我的魂魄上,看来除非是魂飞魄散,否则永远也除不下这道封印了。”我试着用手去揭下封印符咒,可是灵魂之体从符咒上透过,丝毫触摸不着符咒的形质。娘子和小青更不用说,她们连靠近六字真言都不行。 娘子眼泪垂下,怔怔看着六字真言,泣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佛祖要惩罚好人?相公你不能成仙,为妻也绝不会成仙,我要生生世世跟着你永堕轮回,永远做夫妻!”娘子无力伏在地上,面对佛祖亲下的佛旨真言封印,一筹莫展。我看得心疼,对娘子说道,“别这样,娘子,西天的那些可恶和尚在躲着看我们的笑话,我们不哭,而要笑给他们看!成仙有什么好?还不是整天钩心斗角,没有好日子过。娘子,是神仙佛祖该羡慕我们的快乐才是!” 娘子收起眼泪,坚定点头,施法将我的魂魄轻轻送回体内。忽然,弥勒佛留在我手腕上的灵符亮了起来,一道金光飞落在我和娘子的车厢前,弥勒佛显出真身,歉然看着我说道,“对不起,贫僧来晚一步,许相公你受委屈了。唉——” 弥勒佛为了我都收起了笑容,我心里一叹,淡淡笑道,“佛爷,您老就是早来,恐怕也揭不开如来佛的六字真言封印吧?如来真是法力通天,我还没有杀死金钹法王,他就已经掐算出来,特意事先写好封印灵符,交给摩呵迦叶来对付我。嘿嘿,可惜如来佛的脑子似乎有些不好使,为什么不想想怎么管管金钹法王,反而本末倒置来找我的麻烦?”几句讽刺的气话说出,我的心里稍微顺了顺气。弥勒佛低头颂经,摇头道,“灵山无相僧有相,看破名利成真佛,了却佛缘却入魔!施主的委屈,贫僧心里明白,可惜贫僧法力低微,难以扭转乾坤,不过贫僧可以指点施主一条明路。如来本是大彻大悟的真如性,此刻心生魔性,法力虽高,却落入生克之道。寻遍宇宙,总有能克制之法!” 我听得几乎喷血,本来以为解开封印有希望了,哪知道这弥勒佛说废话一样,寻遍宇宙都不知道轮回了几百世,寻找克制之法谈何容易?而且我如今**凡胎,不能驾云,娘子也无法带凡人长途飞行。上天宫找师傅求援不必说,就是去找女娲姐姐都不可能,天下虽大,还有谁能帮我解开封印? 弥勒佛将我手腕上佛符抹去,摘下他的念珠送给我,歉然道,“贫僧送许相公一件小物件防身,聊胜于无,许相公吉人天相,保重——”弥勒佛这个老好人走来,我带着他的念珠,心里苦笑道,“难怪弥勒佛在西天被排挤,摩呵迦叶这个混蛋当道,看来佛也好人也罢,太善良的都无法成为领袖。未来之世界,弥勒佛会取代如来成为佛主,这个预言真的会实现吗?” 失去一身修为,赶路几日我就已经深感车马劳顿,娘子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过意不去,说道,“娘子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我一个大男人没事儿的,倒是你身子有孕,七个月的身子要非常小心,不容有失!” 娘子憔悴点头,小青在旁看了我和娘子的样子,气得大叫,“可恶的佛祖,为什么不去管管那可恶的摩呵迦叶,却来欺负相公!还有姐姐,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都怪佛祖瞎了眼。” 娘子此时默然不语,全然不像往日那般教训小青,目光中一股坚毅的光闪动着,对小青缓缓说道,“青儿,少说些气话,相公要休息了。马上就要到临潢,到时见了巫萨满,说不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小青点头道,“哼,我正有一肚子气没处撒,碰到巫萨满,我一定生吞活剥了他!” 我笑着对娘子、小青安慰道,“放心吧,完颜阿骨打早就给巫萨满秘密发去信息,他不但不会找我们的麻烦,还会来亲自迎接我们!不过,也同样不能放松警惕,我担心巫萨满此人的野心,已经是完颜阿骨打难以束缚的。” 娘子温言道,“相公放心,有我在,谁也干扰不了相公的北上大计。”娘子的笑容里充满了坚定,我心里有些愧疚,为了我,娘子已经变得像个冷酷的将军,白衣观世音的样子越来越淡。我拉着娘子的手,温言道,“娘子,不要紧张,否则我天仙一般的娘子就不漂亮了!”娘子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说道,“相公放宽心,我没事儿。” 临潢城的外县临潢县已到,巫萨满派人迎接,竟然是和我有一面之缘的契丹北院统领,此人看见我和娘子,大惊失色,手按佩刀,久久才缓缓放下,冷冷说道,“来人可是大宋忠勇国公许仙?” 我抱拳一笑,“正是在下,将军好面善,我们在哪里见过面?” 统领缓缓走到我身边,低声冷笑道,“在下耶律成康,仙许大夫,原来是许仙国公,佩服佩服!” 我对这耶律统领淡淡说道,“世间之事,就是很奇妙啊。仙许能变成许仙,忠臣能变成奸臣,大辽国师也能变成——嘿嘿,变成统领万万想不到的身份。” 耶律统领微微怒道,“许仙,休要离间我和师尊的关系,别以为本统领识不破你们宋人的奸诈!” “统领此言差异,宋人也有鲁钝着,辽人亦有奸诈之辈,金人、西夏、吐蕃又何尝不是?”我微笑带着娘子、小青入城,统领骑马跟在后面,看来他此刻已经被我迷惑得有些发懵。我偷偷对娘子笑道,“幸亏如来佛没有封印我的嘴吧和脑子,让我还能说话,还能思考,起码还可以在辽国搅一搅浑水!哈哈——” 娘子被我逗得一笑,轻声道,“相公,你将巫萨满的身份故意点破,那统领身份低微,如何能制约了巫萨满?” “娘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统领乃是皇族,久和巫萨满在一起,野心定然也是膨胀之极。对于压在他头上的巫萨满,总有一日会反抗。如果他知道巫萨满是大金派来的内应奸细,你说他会如何利用这个天大的情报?”我顿了顿,说道,“我们有证据证明巫萨满的身份,这统领如果要搬倒巫萨满,就要保护我们不受巫萨满的暗害!他是个野心很大的人,手段也是雷厉风行,当初他血洗辽太宰府,杀死太宰父子的时候,我就看出此人定然是个野心家。嘿嘿,不好好挑唆一番他和巫萨满的矛盾,怎么对得起此番辽国之行?” 一路和娘子聊着对付巫萨满的阴谋,耶律成康疑神疑鬼跟随,我径直向大辽皇宫走去。大辽的气派,比起金国已经是百倍过之,比之大宋依然不如。但是也堪称金壁辉煌,宫门虎视,如青狼巨口,吞噬天下之气势霍然而出。我低声慨叹,“如此强大的草原帝国,不到十年间就要灰飞烟灭,辗转草原消匿无踪,历史的车轮下,到底有多少强大的民族成为尘土,零落不知归处?” 娘子不解道,“相公,即使金国击败辽国是必然,可是金人人口有限,辽国地域广大,为何会最终消匿无踪呢?辽人只需积蓄力量,图谋东山再起,一样可以复国。” 我沉声道,“契丹人生性暴烈,宁死不降,誓不食金粟,向西迁移建立西辽,后又被灭,依附于蒙古部族,向金人复仇。可惜蒙古帝国建立之后,契丹人已经彻底淹没在浩瀚的历史海洋之中,再无踪影。这就是契丹人的命运!” 我们已经走进了皇宫,太监引领我和大宋的众将官觐见大辽皇帝。娘子和小青等女眷,是不能上朝见驾的。我微笑不已,大辽此时的样子,已经和大宋的礼仪没有什么分别,都已经对女子开始歧视,步入了父系社会的封建时代,再也不是男女平等的原始部族状态。 辽国的末代皇帝天祚帝,此时端坐龙椅之上,从高高丹墀之上看着我,冷冷说道,“大宋来的使臣,都带来什么贡品啊?” 我听到天祚帝如此说,呵呵一笑,道,“陛下此言差矣,大宋和大辽是兄弟之邦,何谈贡品之说?礼物下臣到是带来不少,还带来我大宋皇帝陛下一道恩旨,宣于大辽皇帝知晓!” 天祚帝大怒,说道,“大宋的皇帝只会成天炼丹画画,他也会写圣旨,笑话!哈哈哈——” 我还是保持微笑,淡淡说道,“大宋陛下有旨,大辽输给大宋的倾城擂赌注,城池一座,特恩赦免去,开边关与大辽通商贸易,互通有无,愿两邦永世结好,互不侵犯。敢问陛下,此道旨意说是恩旨,并不过份吧?” 此言一出,大辽满朝震动,大宋竟然取消了赌注,放弃到手的一座城池,上到天祚帝下到百官,都觉得又惊又喜,不知道大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天祚帝迟疑问道,“大宋使臣,你若敢戏弄朕,可是凌迟处死之罪!” 我躬身笑道,“在下忠勇国公许仙,大宋陛下特旨授权,全权处理宋、辽倾城擂赌注和通商之事,陛下尽管放心,我说的话,就是我大宋皇帝陛下的意思!” 天祚帝满脸喜色,连连点头,“好,如此甚好。和大宋通商,比打仗要方便啊。”皇帝此话出口,百官中有人都忍不住偷笑出声,我摇头不已,如此的皇帝,难怪大辽会亡国啊。 “陛下,此事还望三思,其中颇有蹊跷,不得不察——”一声阴冷的说话声从朝堂口传来,我转身望去,巫萨满一身黑袍缓缓走来。我和他目光相对,一股气势从巫萨满身上发出,我被推得退后三步,踉跄不已。被封印功力,我哪里是巫萨满这妖人的对手,气势全无,被当场迫得出丑。 就在我苦笑的时候,巫萨满满脸惊奇,失口道,“许仙,你怎么会——功力全失?” 我眨眼朝巫萨满笑道,“如此国师不是更高兴么?国师来得正好,有些事情,还请国师拿个主意才是。” 我对巫萨满如此一说,他脸色立变,龙椅上的天祚帝不禁冷冷哼出声,沉声道,“国师今日上朝,有何事起奏?朕和大宋使者谈论国事,国师旁听就是。”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章、商贸北伐军之第十话 第十章、商贸北伐军之第十话 第十话、柳暗花明满是春 宋徽宗皇帝,近日来心情大好,连画画的笔法都轻快不少,一股少年人才有的朝气渐渐复苏在他的身上。皇帝知道,这种美妙的感觉,不是炼丹养气带来的效果,而是那人间精灵般的女子李师师带来的。 “童爱卿,今日随朕出宫一趟,去天香宝月楼!”皇帝微微而笑,看着刚刚画完的宫装仕女图,问道,“童卿说说,朕的这副画意境如何?” 童贯听到皇帝要去天香宝月楼,神色木然,只是低头道,“陛下的画艺天下无双,古今第一风雅帝王,非陛下莫属。” 宋徽宗哈哈一笑,捋着三缕长髯道,“童卿家所说的,怎么和令妹师师姑娘如出一辙?你们兄妹都是朕的知心人,就会说些朕爱听的话来哄朕。” 童贯头低得更深,恭声道,“臣不敢,臣所言句句真心,陛下的学问和书法画艺,在天下文人中都是竞相模仿,臣之言不过是略述事实而已。” “嗯,师师姑娘也是这么说,还拿出民间传抄的朕的瘦金体字帖,让朕大为高兴。师师姑娘才艺双绝,是个贴心的知己佳人,现在朕实在日夜思念师师姑娘,后宫粉黛三千,和师师比起来,却都是木偶样的泥人般,毫无生气。童卿,朕不能一日无师师陪伴,你说朕接师师进宫如何?师师进宫,朕封她为贵妃,封童爱卿为国舅!” 童贯身子一抖,跪地磕头谢恩,沉声说道,“多谢陛下对师师妹子的宠爱,可是师师毕竟是***场中的女子,才华样貌出众,心思灵巧,却身世不幸,白璧微瑕,难以名正言顺进宫蒙宠。陛下三思——”童贯将师师的出身提出来,皇帝也是有些觉得难办,毕竟古往今来哪个帝王会娶一个妓女当贵妃呢? 皇帝低头踱步,忽然笑起来,问童贯道,“爱卿,朕有意招师师入宫,你身为她的义兄该高兴才是,为何却出言拦阻?难道你不乐意师师入宫伴驾?”皇帝虽然是笑问,童贯却身子一抖,磕头说道,“陛下圣明,臣一颗忠心全系在陛下身上,怎么会有私心而拦阻陛下。臣实在是出于对陛下威严考虑,才出言进谏,绝无半点不愿师师伴驾之心。师师妹子能蒙陛下恩宠,微臣实在是替她高兴。陛下明鉴,陛下明鉴——”童贯连连磕头,皇帝一笑,扶起他说道,“童爱卿对朕的忠心,满朝文武莫能及也,朕自然信你。和你开个玩笑,莫要当真。” 皇帝拿起折扇,身穿藕荷色员外氅,潇洒之极。童贯跟随皇帝出宫,径向师师所在的天香宝月楼而去。 此时已经快到巳时,照例天香宝月楼下聚集满了仰慕师师姑娘的文人墨客,今日会选一个幸运的公子,入楼与师师饮茶聊天,余人只能有幸听师师抚琴一首,就要散去了。师师今天出场的造型,是一头长长的卷发,穿着师傅许仙替她设计的西欧公主裙,紧紧收束的上身曲线美得惊人,下身的硕大裙盖轻轻晃动,走路之时更是仪态端庄,说不出的高贵。两名侍女,都是穿着修女服,可是颜色一律改成天蓝色,纯洁而静谧,更衬托出一身纯白的师师冰雪般傲立于世。 师师一出场,本来热闹喧哗的楼下,顿时安静。宋徽宗皇帝和童贯及时赶到,皇帝低声对童贯说道,“童卿,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师师姑娘今日出题考校才子,卿家说朕能答得出么?呵呵。” 童贯恭声道,“陛下天纵奇才,定然答得出。” 楼下另一方向,本来懒散无聊的一名公子模样之人,折扇倒插领后,鬓角戴一朵红花,吊儿郎当等着看京师花魁。可是当李师师走出来,满含笑意的双眼在人群中扫过,李师师似乎对这公子多看了一眼,掩口一笑,满头长长卷发甩在一边,同时也将这公子的心甩到天上去了。 “好个看似清纯,实则妖艳的绝世尤物,便是当年的妲己、褒姒也不过如此吧?”青年公子看着李师师,喃喃念道。旁人有人听见,大怒道,“好你个野汉子,竟然敢拿师师姑娘和妲己、褒姒这等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相比,实在可恶。兄弟们,打这外来的野汉子!” 青年公子看自己动了众怒,没有想到失口之祸如斯,嘿嘿一笑,身子陀螺般一转,许多扑上来捉他厮打的汉子纷纷倒地,莫名其妙被绊倒摔跤。青年公子冲师师飞了个眼神,大笑声中冲天飞起,向宝月楼顶飞跃上去。童贯在另一面隔着人群,看这青年公子扑向师师,冷哼一声,脚下一点,地上的石子暴射向他的后背,空中的青年公子眼看要被打中后心。 嗤一声响,绸缎裂开,青年公子空中转身翻滚,避开童贯的暗器杀招,将石头让开。可是身子还是慢了一线,背心衣物被飞石划开,露出一片锦绣花红。李师师眼前一亮,轻声道,“好漂亮的纹身刺青,如此一大片牡丹花,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楚,才能纹得上身去?” 青年公子身子在天香宝月楼壁上一点,如同一支离弦利箭,射向大街另一头,隐没不见,只是笑声传来,“京城之地,卧虎藏龙,美人如玉,暗器护花,燕青领教了!” 李师师双眼一亮,望着燕青离去的方向,微笑不已。 “燕青?好一个河北闻名的浪子,他竟然也为本姑娘疯狂!太棒了——”师师低头看见童贯和皇帝在楼下,沉吟片刻,朗声说道,“今日师师出个题目,谁先答出,师师便奉茶于前,余下的公子,只好三日后再来试过运气。大家听好:画得顽石却称玉。这是为何?” 众人无不挠头,顽石和玉自然分明,如何会错叫为玉?有人猜测喊道,“莫非画得是那和氏璧?外表是石,其心乃玉。” 师师摇头,“和氏璧早就打磨成了精光四射的宝玉,怎么还会有人认不出?猜错了。” “一定是那顽石上头刻了个玉字,对不对?” 师师还是笑着摇头。宋徽宗在楼下思量着这问题,童贯嘴角一笑,低声道,“陛下丹青妙笔,却还未画过顽石呢?” 皇帝恍然,笑道,“好聪明的师师姑娘,和我来开这个玩笑。玉也,御也。”当下,皇帝朗声笑道,“皇帝画顽石,顽石也称御笔!对不对啊,师师姑娘?” 师师娇声道,“楼下的才子,请上楼吧!”宋徽宗得意非凡,大步上楼,楼下众人艳羡之极,纷纷起哄叫好。皇帝平日里在深宫和妃嫔欢好,哪有这等骄傲的心情?皇帝深深痴迷于师师,已经分不清她到底为什么如此迷人,只是知道,一日不见师师,他就茶饭不思,难以成眠。在爱情跑道上,宋徽宗彻底输给了师师! ***闲聊,一个时辰过去,皇帝心满意足,回宫炼丹去了。临行前,皇帝对师师笑道,“师师,朕晚上再来看你!” 童贯送皇帝回宫,又再次回到天香宝月楼,师师笑道,“大哥,怎么去而复返?是不是有事要告诉师师?” 童贯脸色有些异样,点头道,“师师妹子,陛下有意招你进宫,你愿意么?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无须勉强。如果你愿意,大哥可以帮你。” “进宫?不愿意。”师师当机立断说道,童贯竟然松了一口气,微微笑道,“为何不愿意?师师妹子难道不想当贵妃、皇后嘛?” 师师狡黠一笑,冲童贯说道,“我舍不得大哥你啊,进了宫成为皇帝的金丝雀,岂不错失天下大好河山,再也没有自由。还说现在这样,皇帝为我着迷,天下英雄为我颠倒,来得舒服自在。大哥,你说是不是?” 童贯不住点头,说道,“是啊,妹子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大哥支持你。”童贯小坐了一会儿,告辞离开。师师微笑看着童贯离去,念动飞尘咒,扬起一把尘土,联系师傅许仙,笑道,“师傅,我成功了!今天童贯来找我,说皇帝有意招我入宫为妃,你猜我怎么答复的?” ****** 辽国朝堂上,天祚帝和国师之间的摩擦,就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可是,百官们无人站出来指责国师,都是静静旁观。巫萨满躬身对天祚帝说道,“陛下,臣不敢僭越职责,辽、宋邦交大事,陛下圣裁独断,臣无不领命。只是,大宋不要倾城擂的赌注,一座城池如此轻易放弃,臣总觉得事有蹊跷,陛下明察三思啊。” 巫萨满如此向皇帝表忠心,皇帝一愣,竟然点头道,“国师说得也对,喂,大宋的使者,你们皇帝对我大辽存了什么野心诡计,为何白白得来的一座城池不要,还巴巴地来和我大辽通商互市?快说出你们的阴谋奸计,否则朕将你凌迟处死!” 我几乎当场要痛骂这个白痴皇帝,在朝堂上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是污辱他自己,还是污辱我的智慧啊?不知道天祚帝是不是扮猪吃老虎,我也不敢过份,恭声道,“陛下多虑了,想我辽、宋兄弟之邦,虽偶有征战,但是近年来边境平安,一派繁华景像。我大宋皇帝陛下深感辽、宋兄弟情谊来之不易,才免去倾城擂所赢赌注,想在辽宋之间建立一座自由城,不设边防,任由两国百姓于城中商贸互市,今后盐、铁买卖,农耕百工,尽可自由交流,大辽百姓可以迁居宋地居住,大宋百姓也可迁居辽地,岂不是一桩千古佳话?” 天祚帝呆呆听我说完,忽然大笑,“太好了,我早就想买一副你们大宋宫灯挂在寝宫里,点火炬牛油蜡烛,味道太重,也不好看。还有,我可以买粽子来吃,朕小时候吃过一次,粘粘乎乎的粽子,实在好吃,可惜大辽做不出。” 我笑着点头道,“陛下英明,自有城建立,由两国共同管理,税收银钱尽数用来扩建和维护自有城。将来陛下想吃粽子,热腾腾的猪肉粽子直接便可送入寝宫。” 天祚帝大感好奇,“猪肉粽子?朕只吃过红枣粽子,怎么还有猪肉粽子吗?” “陛下明鉴,何止红枣、猪肉两种,还有豆沙、五仁、青菜粽子,千奇百样,各色粽子,任凭陛下品尝。”我对着这个贪吃皇帝,心里偷笑,等以后我再把高丽的年糕引进,他估计更是爱吃得不得了。大辽的皇帝,竟然是个爱吃粘食的天子,实在有意思。 天祚帝兴高采烈地和我聊江南饮食,巫萨满满脸灰色,愤愤退朝,向天祚帝称退,天祚帝只是挥挥手,急急问我汤圆是如何包法,根本不答理巫萨满。 从朝堂上下来,天祚帝吩咐在馆驿安排住宿,特意嘱咐要按国公之礼相待,对我是关照备至。我的头微微有些晕,看来没有了灵气充盈,身子是无法像从前那般高负荷运转还不知道累了。回到馆驿,娘子一脸担忧,但是却不能靠近我的身子。可恶的六字真言在胸口发亮,小青干脆拿一口锅挡在身前,厌恶说道,“如来佛是个老变态,往相公身上写金字,晃得人头晕眼花。” 娘子愁容满面,说道,“相公,如此一来,为妻都无法近身,可如何是好?” 我轻轻一笑,对娘子说道,“你我知心便是最好的接触,何必非要身子能接触呢?”我几乎给自己一巴掌,这么自欺欺人的话说出来,娘子惨然一笑,我的心情也是沉重无比。忽然,小青说道,“以后不能碰相公的身子,那道神秘的清凉灵气,再也无法出现了。” 我猛然一惊,笑道,“对啊,小青不提醒我几乎忘了,咱们三人身体接触,体内就会自动产生一股神奇的灵气。我们再试试看,如来佛的封印让我无法调动天地间的灵气,可是说不定体内产生的灵气他无法封印,你们说对不对?” 娘子也是抱着拿死马当活马医的心,和小青盘腿坐在我两侧,勉强忍住金光佛印的照射,三人六掌两两抵在一起,一声巨响从心灵深处爆发,我的灵魂似乎被拉进体内,一颗滚滚转动不休的金黄色内丹停在我的丹田气海里,如来佛的封印漂浮在金丹上,封印了灵气上行的路线。可是,金丹里发出七彩的灵气,汇成小溪一般,根本不游走筋脉,直接穿过五脏六腑,透过每一个细胞,冲出体外,向娘子的方向涌去。同时一股强大而清凉的灵气从小青的手中传入我的掌心,如来的六字真言封印发出金光,我的灵魂传来剧痛,可是随即七彩灵气如同止痛药一般,将疼痛减弱,竟然感觉不到。 金光被七彩灵气包裹在檀中**附近,其它的身体部位,清凉的灵气流动顺畅。可是六字真言不甘被困,疯狂刺去金光,一道又一道的金光像锋利的刀尖,刺入我的身体,疼痛和清凉灵气带来的快感争夺阵地,我此时五脏六腑说不出的滋味,只得咬牙强忍。 “相公,灵气出现了!”娘子激动地颤抖说道,“快试着用灵气冲开封印!” 我艰难点头,调动灵气,朝黄纸灵符所在地方冲去。金光被我调集灵气主动一击,越发暴烈,金光像龙卷风一样旋转起来,灵气被吹得激荡开来,十倍速度在体内飞速流动。娘子身子一颤,传来一声**的叫声,脸色潮红,竟然身子大汗淋漓,颤抖道,“相公,灵气加快了运转,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难以开口,金光刺入五脏,我眼前一黑,几乎疼得晕去。娘子和小青却更惨,那让人感到生机勃勃的清凉灵气,本身就有催情的作用,如果加速流转,再美妙的感受也同样成了煎熬。清凉灵气如同一阵大龙卷风,在我和娘子、小青之间刮起,流转不停,扫过每个细胞,将快乐摧发到极致。而那佛印灵符的金光,像一阵小龙卷风,在我的五脏六腑里将痛苦摧发到极致! “啊——”我仰天一声大叫,肉身似乎要分解为尘埃一般,再难以控制,一丝的感觉都没有了,尽数被灵气和金光磨灭。娘子和小青两人大汗淋漓,双眼春情迷乱,手掌处如同有吸力一般,将我们近近结合在一起。我看着娘子苦笑,再看小青更是急忙扭头,这丫头看着我的眼神,已经是十足一个****,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样子?娘子和小青迷失本性,我十分担忧,幸好自己体内的金光剧痛,随时将我从**中解脱出来,否则我们三人如此在这极乐**中沉迷下去,恐怕要一齐魂飞魄散吧? 想到这里,我吓得一惊,连忙想法子停下灵气运转。可是灵气受金光摧动,根本停不下。没有办法,我只好赌一赌,用灵气包裹灵气产生的源头——金丹,缓缓提上咽喉,吐将出来! 就在内丹擦过五脏六腑之际,我胸口一痛,似乎看到那佛印灵符六字真言摇晃了一下,紧接着金丹吐出,我的身子瞬间灵气断绝,瘫软在地。娘子和小青也是身子巨震,小青一声厉啸,化成青蟒原形,一颗青色内丹从她的巨口中吐出。娘子痛苦捂着胸口,吐出一颗白色内丹。三颗内丹互相吸引,在空中成三角形,缓慢地平行旋转。这一刹那,我几乎迷失在三色金丹的旋转中,心神几乎被吸入一片神奇的世界,难以自拔。 没有了灵气的袭击,六字真言灵符渐渐收起金光,沉寂下去。娘子和我对视,都显出紧张的神色,我问道,“娘子,刚才太危险了。难道这就是走火入魔吗?” 娘子摇头,说道,“相公,三颗金丹似乎遥生感应,所生的灵气可以对抗佛祖的六字真言封印,强大无比。但是,如果操纵不善,也是足以将我们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要谨慎运用才是。” 我点头道,“不能运用这道灵气了,太危险,如果娘子和小青出了什么意外,我一辈子也难以原谅自己,百死莫赎。看来,还是找到师傅费老,让他老人家帮我想办法好了。” 娘子摇头笑道,“相公不必担心,如果不是冒进使用,清凉灵气威力很大,我们以后就不必担心相公被封印无法调动灵气了。只要我们三人在一起,随时可以产生灵气,相公的十二星象和其它法术都可以运用。而且,佛祖也一定不知道这奥秘,可以瞒天过海,岂不大妙!” 我被娘子说得大喜,哈哈笑道,“娘子说得对,有了这张最后王牌,我们以后就能出其不意,绝地逆转,打得对手措施不及!金丹太伟大啦,娘子太聪明啦——” 小青醒转,不明所以看着狂笑的我,三颗金丹停下了旋转,缓缓飞回我和娘子、小青各自身体。我一口吞下金黄色的金丹,得意想道,“如来佛,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金丹威力竟然可以克制你的六字真言吧?摩呵迦叶你这个混蛋,千算万算算漏了我有护身金丹。你们这些佛门败类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关键时刻,我会给你们一下致命痛击!哈哈哈哈——” 想起金丹灵气那让人春情勃发的功效,我不禁升起一丝狡猾笑意! 【以下广告时间】 第7期广告作品: 《昨日重现》?bl_id=32940 《凶兽足球》?bl_id=42564 《无责贵族》?bl_id=47722 相关简介: 其实生活就是一种态度,换个态度来对待生活,心情自然就会变得不同。生活就好比是一面镜子,你对着它哭,它也对着你哭;你对着它笑,它也对着你笑,那么我们为什么不笑着面对生活呢?——《昨日重现》 人与兽融合的战士、铁与血锻造的球员、凶残无比的个性、激烈勇猛的欧洲足球。一个黑道球员成为世界顶级球星的精彩故事。为你展现另类足球的风采。——《凶兽足球》 吹皱一池春水,干偶啥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是幸福人生!——《无责贵族》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一章、商贸北伐军之第十一话 第十一章、商贸北伐军之第十一话 第十一话、千古之功寄白云 大宋和大辽、大金合建自有城,在我的撮合之下,竟然有了大步的飞跃,金国联系高丽国,辽国联合吐蕃、西夏,决定共同在渤海之滨建立自有城,由五国八蕃共同管理,各出人手物资共同建城。大金国竟然和大辽国合作?这个意外让我实在震惊,慢慢思量,却也不难明白,大金和大辽都是缺少盐铁,大宋答应和他们通商,正中下怀。可是,对于大宋如此“好心”的举动,两国不免都是惴惴不安,完颜阿骨打一代天骄,又岂会真的被契丹、女真的世仇迷昏头脑,在利益面前,他选择和天祚帝联合,再邀集五国八蕃共同入城贸易,如果大宋有诡计,无异于犯众怒,金国也可以借西域各国力量抗衡大宋。如此的心思,可以说万无一失,可是却恰恰中了我的心意。 我对娘子笑着说道,“天助我也,完颜阿骨打自以为高明之计,却暗合我所制定的商贸北伐策略,帮我把西域各国和高丽也扯进自有城,这样我们的文明征服步伐就可以更加快一步!” 娘子颔首,微笑看着我高兴的样子,说道,“相公的福气自然好,老天爷也帮着你。不过,这自由城建立,官衙设置具体措施,可是要想得明白,否则也是祸根一条啊。” “娘子放心,”我胸有成竹说道,“对于自由城的管理机构设置,我借鉴千年后地球上的一个国家联合机构联合国的设置方法,稍微简化,由五国共同掌管,设置一票否决制,和集体会议制度,如此一来就无人可以独断专行,岂不妙哉?”拽了一句文,我笑着搂住娘子的腰,此时娘子的肚子隆起,可爱之极,我轻轻亲着娘子的脖子,呵气不已。 娘子身子一颤,摇头道,“相公,不要在白天,多羞人啊——”娘子脸色泛红,我心里一乐,对娘子贴着耳朵说道,“娘子误会了,我亲你是表达好感,不是要行**之事。娘子,夫妻之间除了做那事儿前要亲热,平时也可以啊。听说经常亲吻妻子,对胎儿成长有益!娘子说要不要多亲几下呢?” 娘子满脸羞红,被我说破了心事,一双手遮着面孔,不敢看我。我低声笑着将娘子抱起,走向软软的兽皮床垫,呵呵笑道,“今天心情好,不想公事,只和娘子聊天!” 躺在床上,一篮子爆米花放在我和娘子中间,一边吃一边聊,不好惬意。 “娘子,你说孩子出生了,我们给他起什么名字呢?”我笑着问道。 娘子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依偎进我的怀里,甜甜说道,“为妻都听相公你的。” “呵呵,我的学问不如娘子好,还是听娘子的吧。要不娘子说几个名字,我来选择,看看我们的默契如何?” 娘子微笑着在空中用手指随意划去,一道火焰出现,化成字迹漂浮在眼前,是个『吉』字,娘子说道,“许吉,字福官,让这孩子一声吉祥福寿,平平安安,相公说如何?” “嗯,好听,许福官,不错。娘子还有其他的名字吗?多写几个我们来选选,比较比较!给孩子取名字可是大事情,马虎不得。”我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娘子心里一甜,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飞快扭脸又写了一个名字。 “许世玉?”我看着娘子写的新名字,感觉有些别扭,让我想起了功夫皇帝方世玉,这名字到了现代,肯定被人笑话。娘子看我有些不满,又写了一个,“许飞鸿?”我这次彻底呆了,接下来娘子会不会写『许连杰』? “娘子,这些名字,在千年后都是好知名的武侠人物,用这些名字,重名事小,会让人笑话是大。”我说出了真相,娘子一呆,掩口笑道,“真的?千年后有武林人物用这些名字?” 我被娘子逗乐,呵呵笑道,“不是千年后的武林人物,而是那时的、电影、电视剧里,这些人名常见得很。对了,娘子还记得小莲曾经在同仁堂里摆放的黑盒子,里面有人在演戏唱曲,那就是笔记本电脑,她放映的就是千年后的电影。” 娘子明白了我说的话,笑道,“相公,我们的孩子又到不了千年之后,重名也没有关系。不过相公不喜欢,我再想几个更好的。”娘子笑着又写下不少名字,我找来找去,就是没有找到『许仕林』三个字。 我试探问道,“娘子,没有别的喜欢的名字了么?有没有想过让孩子当官,仕途通顺之类的名字?” 娘子忽然一拍头,笑道,“几乎忘了,起的名字都是男孩儿,说不定会生女孩儿呢,该起几个女孩儿的名字。相公,生了女孩儿,你会喜欢么?” “生了女孩儿,一定和娘子一样漂亮,当然喜欢。将来给她找个王子当丈夫,要选世界上最英俊最富有而且最怕老婆的王子!” 娘子轻笑道,“哪里有那样的王子,相公又说疯话。不过,要是生了女儿,为妻倒希望她能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子,一生幸福无忧,也就安心了。” 我看娘子对许仕林这个名字真的没有感觉,心里叹道,难道因为我的出现,历史被修改了不成?许仕林不会出现,那取而代之的又是谁呢?我看着娘子的大肚子,微微笑起来,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都快要做爸爸了! 住在会宁府,跟随使团前来的所有百工技匠都乐翻了天,会宁府的权贵仰慕中原文化,即使是捏面人、糖人的手艺,在此地也能换来大把的银子。有个画师给辽国一位将军画了副肖像,将他的威仪略加修饰,看起来比本人年轻,更充满了野性的力量,神态间却又依稀可以认出是将军本人。将军大喜,赏赐了画师一袭紫貂裘,喜得画师当场磕头。在大宋一袭紫貂裘要卖上千金,可是他一副不值五两银子的画,竟然换来了,怎能不让他惊喜交集? 负责建筑的工匠是最繁忙的,往日里的小工,都成了工头,指挥着辽国的工匠,修建江南小楼。雕梁画栋的功夫,辽国的工匠更是难以比拟,每个大宋的工匠几乎都是半个艺术家,将大辽贵族的府邸装饰得美轮美奂。 大辽天祚帝已经迫不及待,和完颜阿骨打协议定夺,将渤海边自由城的修建立即开始,名义上授予我担当总监工大臣,在渤海边天津塘沽口的位置,平地起城池!此时海浪白花翻涌,城墙用白色巨石堆砌,因为是自由城不驻扎军队,只是设置衙门管理日常交易秩序,防备流寇劫匪,所以城墙建得不高,城池范围却广大之极,从远方望去,背靠大海,如一片白云落地,于是定名为白云城!这都是后话。 敲定白云城的动工计划,我上了奏本给辽国皇帝,也准备回大宋复命。这日下午整装待发,师师联系我,开口就报来好消息。 “什么?皇帝有意招你入宫,太好了!”我听到师师得意的笑声,欣慰不已,我的计划总算没有落空,有了师师对皇帝的影响,将来大宋国事会渐渐好转起来吧?师师这丫头考校我,还让我猜她有没有答应,我嘿嘿一笑道,“这消息是童贯告诉你的,对不对?欲擒故纵,师师定然说了不愿意入宫。” “师傅,你真是老奸巨猾啊,每次都被你猜中!讨厌——”师师撒娇在我脑海里说道,忽然神秘道,“师傅,你猜我的追求者中出现了一个风流倜傥又英武不凡的男人,他是谁?” “风流倜傥又英武不凡?除了师傅我,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嘛?”我郁闷问道。 师师吃吃而笑,“师傅可听说过天下两个最大的财主,号称富可敌国。我说的那人,就是其中一个财主的门下,在江湖上大大的有名,不知道多少青春少女为他失魂落魄,可恶这个偷新贼,竟然撞到我的天香宝月楼来撒野,被童贯大哥教训,吓得走了。” 我心里一震,喃喃道,“命数啊命数,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师师你还是遇见他了!浪子燕青——” 那边师师的声音一颤,惊奇道,“师傅,你怎么能猜到是燕青?” “嘿嘿,天下两个大财主,一个姓扈,一个姓卢。河北玉麒麟门下浪子燕青,诨名小乙哥,可是第一等的多情公子、浪荡娇客,武艺超群,更兼曲乐诗词无一不通,斗鸡走狗无所不好,这等浪子人物,师傅我怎么可能不晓得?师师,记得一句话,长年打雁,须防被雁啄了眼,你对付天下的男人有一手,燕青就是天下女人的命中魔星,不要陷入情网,难以自拔。否则,痛苦的只会是你。”我深深担忧李师师会爱上燕青,自私的心理作祟,忍不住出言提醒。 师师一笑,傲然道,“师傅放心,能让败阵的男人,还没有出生呢!”说完,断了飞尘咒,无声无息。我心里一叹,早知道不说提醒的话还好,不会弄巧成拙,让师师起了好胜之心,岂不主动去接近燕青? 心里担心师师做出傻事,我和娘子南归的行程更是加紧准备。就在大车隆隆启动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送行,竟然是巫萨满!娘子和小青都暗自戒备,护在我身边。可是巫萨满才走到我身子前三尺,如来佛的六字真言自己就亮了起来。巫萨满大惊,退后一步,也是戒备地看着我。 我无奈一笑,拦住娘子和巫萨满,缓和气氛说道,“都别紧张,国师别误会,我胸口的金光是被人下了佛门封印,功力全无。国师应当知道,佛法对阴邪之气感应灵敏,国师若要近身于我,恐怕这佛门灵符就要起反应了。呵呵——” 巫萨满退后几步,灵符果然金光收回体内,看来有了六字真言封印,还不是一无是处,起码像巫萨满这类纯邪术妖人,就无法近身。娘子和小青修炼得是正统仙术,加上被金丹灵气洗涤筋脉、身体,即使在我身边,灵符的反应也不大。 巫萨满寒着脸,说道,“我奉陛下之命,请忠勇公取道渤海湾,视察自由城的动工情况,也好回报大宋皇帝。还有,自由城将来的商品种类,还请国公列出具体的类目,也好分类管理,定价完全,免得奸商待价而沽,谋得暴利。” 我低声装傻道,“国师是奉了哪位陛下的旨意来找我啊?天祚帝还是完颜大帝?” 巫萨满脸上肌肉**,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怒道,“许仙,你休要欺人太甚——啊——”还没有等娘子救我,巫萨满的手心已经被六字真言的金光烫出血泡,吓得他惊疑不定看着我,失声问道,“你身上的佛符,到底是什么?” 我笑容可掬回答道,“不好意思,佛祖亲传六字真言咒。我和感情一般,所以马马虎虎让他写了一个六字真言。下次让他写本《金刚经》我随身携带,效果可能更好一些。”巫萨满被我气得七窍生烟,可是有了教训,不敢再造次,只是恨恨哼了一声,“国公请上路,我们要赶往渤海湾了!” 一路上,我心情大好,被佛祖封印灵气的郁闷也减轻了些,毕竟六字真言可以克制巫萨满妖人的妖术,而且我随时可以和娘子、小青联手摧发金丹灵气,等于是有了双重保险,我寻思着即使有办法能破去六字真言封印,我也要想个法子把它继续留在身边,可以破妖术! 巫萨满骑牛,远远离我三丈开外。我看他的坐骑,实在可怕,好好一头牛不知道被他用什么邪法变成血红眼睛,跑起来比马还快的怪物,我悄声嘀咕道,“不知道是不是有疯牛病啊?”巫萨满听见,气得眼睛冒火,恨恨瞪着我。那耶律成康跟在巫萨满下方,丝毫不看我一眼,丝毫和我素不相识一般。我心里笑道,“奸诈鬼,一个比一个奸,让你去狗咬狗吧!” 连日赶路无聊,路边青草渐矮,树木渐高,我似乎闻到了大海的咸味儿,深深吸气,在车里和娘子唱歌。娘子变出松老松我的吉他,我呵呵一笑,弹了一个和弦,找准调子,扯开嗓门唱道,“天地我笑一笑,古今我照一照,喔…人间路迢迢,天要我趁早把烦恼甩掉——痴情的最无聊,几回哭几回笑,哼一首快乐调,我不是神仙也懂得逍遥——” 娘子听得欢笑起来,也为歌词里的乐天派精神感染,和我一起轻轻哼唱:“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笑得春风跟着用力摇,摇呀摇摇呀我给你的爱有多好,我将热情燃烧你可知道......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扭得飞花随着白云飘,飘呀飘飘呀我对你的爱如山高,我将拥抱年轻真心到老——” 歌飞一路,士兵们都会唱了这首歌,我的吉他声在旷野里远远传开,迎着初秋,向渤海边行去。 渤海天津,此时还是蓟州的一个穷乡僻壤,塘沽之名已经有了,可是却不过是个渔村。辽、金、宋纷纷选定此地作为自由城的修建地址,可谓用心良苦。此地靠海,易攻难守,此时还没有大炮封锁海疆,靠海的自由城一旦出现战乱,几乎是无险可守。塘沽上接山海关,左靠口外草原,下接大宋河北一省,地理位置最适宜三方贸易交往。西夏、吐蕃距离此地较远,但是通商商队路过辽国国境,西夏身为辽国属国,还是比较放心的。高丽国可以从海上而来,更是安全无瘐。 此时自由城已经破土动工有半个月,我们的车仗路过大辽南京燕京城,向渤海湾行去,一片白云浮在海面之上,我和娘子看了都不禁惊讶半晌,“好美的一座白云城——” 白石砌城,让我联想起古巴比伦的空中花园,我想自由城和空中花园比起来,也许会更壮观吧?就是毫无人性的巫萨满,望见一片白云落地一般的自由城,也是呆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嘿嘿,自由城的外表就已经征服了巫萨满,如果一年之后城中百货买卖,万商云集,将辽、金两国的特产源源不断输入中原,又将中原靡靡之物欲输入辽、金,就算是皇帝恐怕也难以遏制辽人、金人的蜕变吧?我越想越乐,忍不住大声笑道,“好一座白云城,不知道千年后史册中能不能记上这曾经辉煌的一笔?” 使团迫不及待靠近,眼前的景像却令我激动的心情大为降温,无数衣衫褴褛的苦工,更有脚上挂着脚镣的犯人,辛苦忙碌在城下,推运巨大的条石在砌城。犯人似乎有宋人也有金人,更有辽人,我有些不忍,问道,“国师大人,修建城池,为何要用这些犯人?而且还带着脚镣,太不人道了。” 巫萨满皱眉冷冷说道,“国公爷好奇怪的问题,不用犯人来修建,难道征民夫来修不成?嘿嘿,国公莫非想学那秦始皇修长城,天下民怨沸腾,好让我大辽国基不稳?用心好深啊——” 巫萨满的讽刺,让我脑子一呆,心情有些黯淡,“是啊,在这个年代,无论是征民夫,还是驱使囚徒修建自由城,无不是一件残忍的工程。难道,就没有其它的法子能够解决这个矛盾么?”我陷入了一片迷惑之中。 【以下广告时间】 新作盟第7期广告作品: 《昨日重现》?bl_id=32940 《凶兽足球》?bl_id=42564 《无责贵族》?bl_id=47722 相关简介: 其实生活就是一种态度,换个态度来对待生活,心情自然就会变得不同。生活就好比是一面镜子,你对着它哭,它也对着你哭;你对着它笑,它也对着你笑,那么我们为什么不笑着面对生活呢?——《昨日重现》 人与兽融合的战士、铁与血锻造的球员、凶残无比的个性、激烈勇猛的欧洲足球。一个黑道球员成为世界顶级球星的精彩故事。为你展现另类足球的风采。——《凶兽足球》 吹皱一池春水,干偶啥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是幸福人生!——《无责贵族》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二章、渤海泉先国之第一话 第十二章、渤海泉先国之第一话 第一话、豪商焦仁杰 自由城的主体初见规模,可是后续工作还很漫长,如果继续驱使犯人修城,看到监工对他们的打骂奴役,我真的是于心不忍。可能是我来自现代,很多东西无法认同古人,比如这最省事又不扰民的德政,在我看来简直比征民夫还要暴虐。征民夫起码会给工钱,脚上不带镣铐,三餐可得饱暖。然而囚犯们的衣食被克扣不说,就算死了也是草席一裹,弃尸荒野。 必须要想个办法,改善这些囚犯的工作环境。我找到自由城的三方监工,大宋官员对我比较尊敬,一五一十将囚犯们的情况道来。 “回国公爷,修城的囚犯,大多是沧州充军的犯人,远方的犯人还在调派当中,正往此处赶来。” 我皱眉道,“监工,我且问你,这些囚犯为什么不打开脚镣做工?这样拖着脚镣,即不方便又不迅捷,修城如何能迅速呢?” 监工面露难色,说道,“国公爷,您老有所不知。这些贼配军,大多武艺高强,如果不带上脚镣,怕他们跑了。再说,即使打开脚镣,他们也是一副慢吞吞的样子,皮鞭打也未必能快啊。” 我听后微微一笑,问道,“监工,这些囚犯,其中可有死刑囚徒?” 监工摇头,答道,“回国公,并无死刑囚徒。那贼死囚,就是带着脚镣,皮鞭加身,也是难以约束,别说修城,他不捣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我呵呵一笑,对监工道,“既然没有死囚,就好办了。我教你一个办法,不但不用人监视,这些囚犯自己反而会加倍努力修城!不知道监工大人,愿不愿意听从本公的建议?” 监工连忙躬身作揖道,“国公爷吩咐,下官无不遵从。” 我对监工说道,“大人,不妨出一道榜文,再命人集合修城的囚犯,当面选读。从今而后,修城囚犯一律除去脚镣,三餐供应,三日供应一次酒肉。而且,派人记录每个囚犯完成工作的效率,多干的可以得到更多的额外奖励。每月干得最多最好的前五十名囚犯,可以减刑一年!另外,来此修城,一天折抵刑期三天,释放后更可以得天下第一名医许仙治疗,除去脸上的刺配金印,配回原籍!” 监工听了我的话,脸色剧变,颤声道,“国公爷,这可是与国法相悖的作法,下官职低权小,不敢做主啊。” “监工大人放心,这道榜文由本公来出,你奉命就是。大人想想看,有了如此丰厚的奖赏诱惑,囚犯们会不会努力工作,争取抵罪早日回家?只要犯人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修城的速度就是十倍加快,到时陛下封赏,大人还怕没有好处?何况,修城速度加快,兵勇监视人数减少,都能节省不少预算,扣去优待囚犯的钱,相信大人还有盈余。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大人为何不做?” 我说得监工有些心思活份,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忧,问道,“国公爷,您说事后除去犯人脸上金印,这可是和朝廷制度不符啊。另外,将犯人配回原籍,似乎也难以通过朝廷的恩准。” 我大笑道,“监工大人放心,陛下授权我全权处理辽、金、宋三国之间的外交大事,此次修城我是负责人,变更法律也是职权之内。何况,刺配之法,朝廷法度规定不清,有司滥用,早就是民怨沸腾,我代陛下除之,必然得来一片感恩戴德的称颂皇恩之声,不会有问题。” 监工看我说得坚决,只好从命。第二天出了榜文,应该这种情况有所好转吧?我继续找金国的囚犯监工谈我的建议,费了一天时间总算搞定了三国各自的监工。看来将来整合自由城的管理系统,必须将各自为政的情况去除,让自由城的官员小吏都将国别暂时放下,通力合作,如此才能加快行政效率,也才能达到自由城真正的目的! 我安排娘子和小青休息,巫萨满送我到此,安排了海船,随时可以送我和娘子及使团归宋,巫萨满则不告而别,我得知这个消息,只是一笑。堂堂大国师做出如此没有风度的事情,看来对我的意见真的不小呢! 我当众宣布了新的奖惩措施,众多囚犯都是难以置信,等到有人来开了他们的脚镣,我呵呵笑道,“在下忠勇国公许仙,和各位英雄好汉见过了!各位此时没有镣铐束缚,若是想冲杀出这自由城易如反掌。不过,自此再无安稳生活,几年来所受的牢狱之苦,也是白挨。但是若能修城自由城,我许仙可以许诺大伙,每人都分给你们一个商位,让你们可以做个小买卖,将来生计有所依托。从今往后,三餐饱暖,各位无须担忧。如果此时你们逃走,成功与否在其次,能不能走出这荒无人烟的大海边,还是问题。利害说明,各位自己斟酌。好了,想明白的好汉们,就可以开工了——” 无数瘦骨嶙峋的汉子,活动开手脚血脉,望着我良久,忽然一人领头说道,“忠勇国公许仙神医的话,我信!俺开工了——” 有一个人带头,群众是盲从的,整个自由城里的囚犯都欢天喜地干活,不时讨论着除去脸上的刺配金印,重新做人,讨老婆生娃娃的事情。我欣慰一笑,对监工大人说道,“如此修城,大人不也快活得多嘛?” 监工对我一脸崇拜,低头道,“国公爷英明!下官前程,还要国公多多提携,从今往后,下官就是国公爷的门生,望国公爷栽培。” 我心里一笑,点头道,“大人不必自谦,我们平辈论交,将来大人前途不可限量,大人要好好努力啊。对了,还没有请教大人的高姓大名,许仙真是糊涂了!敢问——” 监工媚笑道,“不敢,下官秦桧。” 我心头咯噔一声响,半晌无言,看着秦桧。他被我看得发毛,有些害怕,谨慎问道,“国公爷,您是怎么了?” 我苦笑道,“大人好名字,将来必然是宰相之才,但愿大人好自为之,为民谋福,不要浪费了大人的才华才是。”秦桧受宠若惊,连连点头,说是一定为国为民效力。我看着秦桧,不知道历史为什么这么爱开玩笑,竟然借修建自由城的机会,扶起了秦桧这位“人才”! 就在我和秦桧在工地巡视的时候,有人来报,“禀国公爷、监工大人,城为有海外胡商求见!” 我心中高兴,城还没有修好,商人就主动上门,好兆头啊。我高兴之下,也不顾什么身份,快步出迎。城外一个白衣紫带的虬髯汉子,笑着拱手对我说道,“劳国公爷亲自出迎,在下幸甚。” 我一愣,此人和我素不相识,怎么知道我是国公爷?我有些好奇,笑道,“阁下尊姓大名?听说阁下是海外胡商,可是来自由城定商位的?” 虬髯汉子笑道,“在下姓焦,名仁杰。久仰国公爷大名,今日海上行商,远远望见此座白云城,一时情难自禁,便来叨扰国公爷。” 我心里更是奇怪,海外胡商如何久仰我的大名?只是笑道,“不敢,本公医术平平,都是百姓爱戴,推为神医。倒是焦员外,不知道是来自海外何国?是否有意在这自由城开设商铺啊?刚才焦员外说看到此白云城,和本公当初的感觉实在一模一样,可见我和焦员外有缘啊!” 娘子和小青施施然走来,娘子冲焦仁杰轻轻一福,笑道,“听说来了海外胡商焦员外,原来是泉先国焦郡守大人,白素贞有礼了。” 我听娘子这么一说,倒愣了一下,泉先国是哪国的古名?菲律宾?马来西亚?好像都不是啊。 焦仁杰看见娘子,作揖笑道,“见过白娘娘,下官的这点职守,娘娘休要取笑。此白云一般的城池座落在我泉先国界边上,在下身为郡守,如何能不来交往一番?” 我更是吃惊,座落在泉先国界边上,怎么可能?这里距离高丽、日本都远得很,又怎么会和泉先国接壤? 我疑问之下,问出了不解之处,焦仁杰笑着拱手道,“回国公爷,您放眼望去,那一片深蓝的所在,不正是我泉先国嘛!” 极目望去,一片大海蓝白相间,海鸟飞舞。我猛然惊醒道,“泉先?莫非你是鲛人国的郡守不成?”此时只是焦仁杰和娘子、小青在身边,焦仁杰看看远处的卫兵,对我神秘说道,“国公爷可不要四处声张,我们鲛人国虽然好为商贾,可是要是被凡人知道了,可是贪婪大起,会抓我们的子民当摇钱树的。” 娘子挽着我的胳膊,对焦仁杰笑道,“郡守大人放心,信不过相公,我想您也不会来此吧?” 焦仁杰哈哈大笑,对我和娘子说道,“有蛟神老爷子介绍,更有松梅二老两位前辈见证,许国公的人品在妖界可是大大出名。今日我代表国主来以珠易物,换些人间稻米、茶桑回国,希望国公爷能行个方便,多多照顾。”说着,焦仁杰掏出一个布袋,打开袋口,里面珍珠生光,竟然有满满一袋。 我看得发呆,转念一想,传说中鲛人流泪化做明珠,这一袋珍珠就是一袋鲛人泪,浪漫是够浪漫,对于鲛人而言,也不是太名贵吧?焦仁杰,恐怕这名字应该念成鲛人杰才是,此人是泉先国渤海郡的郡守,算是白云城下的近邻,让他进城做买卖,还是应该的,更加求之不得啊。 “焦郡守客气了,有您的珍珠宝贝,何愁换不来茶桑稻米,多谢郡守信得过在下,此后白云城中定然留给郡守及鲛人们一片商铺位置。这白云城的名字,还靠郡守赐名,还请郡守留下墨宝,将来刻成匾额悬挂于城门,如何?” 焦仁杰大喜,也不客气,随我入城外营帐,挥毫写就白云城三字。果然是水国灵物,一派仙气灵光流动,世间的书法家恐怕难以写出如此气质的字体。白云城三字写下,焦仁杰满意离去,将明珠交付给我,算是定下商铺的定金。 我看着焦仁杰如此阔绰的大手笔,不禁对娘子感叹道,“鲛人恐怕是世间最富有的妖怪吧?流眼泪就能变珍珠,颗颗价值连城。” 娘子摇头道,“相公不知,鲛人生性善良,不喜忧愁。像让鲛人流泪,也是万分难的事情。听说只有鲛人少女失恋的时候,才会流泪成珠。等鲛人成年,几乎就不会再哭了。” 小青也点头抢着说,“是啊,哭鼻子是小孩子的事情,大人怎么还能哭呢?你看我都几百年没有哭过了!” 我切了一声,对小青骂道,“你这个小丫头,还不明白人情是何物,怎么会哭?人家鲛人是失恋之后,真情流露而哭。你恋爱都没有谈过,就是哭也没有内涵。” 小青大怒,吼道,“谁说我没有谈过恋爱?我有——” 我奇道,“真的?是谁,快说说——” 小青语塞,恨恨道,“哼,反正我就是有。你等着,我证明给你看,不能让你小看我!” 娘子笑着搂住小青,笑道,“是啊,小青什么都厉害,恋爱怎么会没有过呢?好青儿,别生气了。”娘子劝解小青,她身子扭动,愤愤地不出声了。我却有些抱歉,似乎这次玩笑开得有点过头,小青真的生气了。 “好了,对不起,小青,我向你赔罪还不行?”我低头向小青认错,这丫头刚展颜一笑,忽然脸色变道,“小心——” 娘子大袖一招,挡在我身后,无数黑色的短箭被娘子袖里乾坤收去。帐篷顶裂开,无数黑衣人跳进来,举刀劈向我和娘子、小青! 就在我要开口大叫护卫的当口,娘子神色一变,厉声道,“神龙血遁,小心!”娘子抓住我的身子,使劲掷出帐篷顶的大洞,同时那些黑衣人身子爆炸,一团血雾将娘子和小青吞噬在帐篷之内。 “娘子——小青——”我的身子在半空划个弧线落下,跌得灰头土脸。可是帐篷里血雾弥漫,娘子和小青声息全无。几十个黑衣从天落下,举刀搂头向我砍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三章、渤海泉先国之第二话 第十三章、渤海泉先国之第二话 第二话、东海贤公主 血雾笼罩的帐篷里,白光冲天而起,娘子和小青摧动剑气荡开血雾,冲了出来。有了上次的经验,神龙血遁邪法已经伤不了娘子,被娘子和小青合力破去。可是此时我已经被刀光临头,娘子相隔数丈远,相救不及。 刀逢吹拂脸上,肃杀的寒气让我额头的寒毛竖起,闭目等死。心里叨念着,六字真言,救命啊!可是六字真言对凡人的杀气毫无感应,我彻底没有了希望。就在刀锋已经贴在皮肤上的时刻,一声刺耳的笑声出来,“许仙小子,本姑娘这次救了你,你可要陪我赌一把!” 我睁开眼睛,眼前孟姨的丑脸映入眼帘,我看了她多次,还能忍受。对面几十个包围上来的黑衣人,集体身子一震,被同时吓退一步,叫道,“鬼啊——” 孟姨裂开嘴巴,露出一口黄牙,狼牙锯齿,简直丑得无法言说。黑衣人手中刀头扬起,齐齐由攻击转为防御。孟姨咧嘴笑道,“本姑娘不是鬼,而是阴神。将来你们死了,都要在地府里看本姑娘的脸色!” 黑衣人领头囊簧龋安灰拢杏白勇涞兀侨瞬皇枪恚n绷怂? 此时娘子腾出手,飞身落到我身边,护住我说道,“相公,为妻一时疏忽,让你受惊了。” 我呵呵笑道,“没关系,幸亏孟小姐来得及时,多谢孟小姐救命之恩。对了,有个名叫金九龄的,托我问孟大姐好。”我嬉皮笑脸对孟姨一笑,可是双眼却不住上翻,目光尽量避开她的脸。 孟姨脸色一僵,惊道,“金九龄?他在附近嘛?”说着,孟姨紧张四顾,微微低头,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明白孟姨是怕金九龄还是讨厌金九龄,这个表情实在值得玩味。孟姨顿足道,“下次再来找你赌过,记得我救过你的命,再敢拒绝和我赌,就取回你欠我的命!”孟姨扔下一句狠话,吓得我身子一哆嗦,她化成一阵黑烟,钻入地下不见。 我对娘子低声说道,“娘子,看孟姨的样子,对金九龄大哥可是不太有感觉啊。分明是讨厌害怕见他的样子,太奇怪了。按说俊男追丑女,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可是孟姨似乎还不满意,这是为什么?” 娘子也是摇头,拉着我的胳膊,说道,“相公,别想孟姨的事情了,先看看这些黑衣人如何处置吧?” 刚才的瞬间,小青已经出手制服了所有的黑衣刺客。扯下领头的黑衣人蒙面黑巾,赫然是一个俊美的异族少年,右耳带着金环,不知道是什么民族的。娘子皱眉道,“难道是辽国刺客?” 我看了领头的俊美少年一眼,摇头道,“非也,看他耳带金环样式,还有他的皮肤颜色、样貌特征,绝不是北方人,反而倒像是南疆之人。说,是谁派你来刺杀本公?”我对领头的少年喝骂,小青却盯着他看了又看,恍然道,“我记得你!你是那个会御使毒虫的家伙,曾经追杀过曲向阳曲官人,对,就是你!” 我心中一惊,想起曲师兄和我提及的夜郎国死士,他们是梁王爷手下的人,这个领头的应该就是和曲师兄交过手的云七! “云七,是梁王派你们来的,对不对?”我盯着云七,看他的神情变化。云七微笑道,“许仙,你不用白费心机,没有人派我们来刺杀你,是你多行不义,兄弟们替天行道,要铲除你这个妖医佞臣!” 小青怒道,“不知道谁才真是妖人,专门会挑动蜈蚣、蝎子来咬人,看你的样子就是一个邪教妖人,看本姑娘怎么治你!” 小青提剑要刺云七,我伸手拦住,摇头道,“算了,小青,废去这些人的武功,放他们走。”我对云七等人微笑道,“废了你们的武功,你们对于梁王而言失去利用价值,也许才能认清他的真面目吧。” 云七等人咬牙丝毫不求饶,我也不禁佩服他们的骨气,小青一掌印下,就有一个黑衣人吐血,几十个黑衣人尽数被费了武功,秦桧早带人将他们围起来,听候发落。我对秦桧说道,“大人,放他们离去吧。这些人都是一些被蛊惑了的可怜人,虽然他们精通邪法,可以蛊惑百兽毒虫,可惜他们被人操纵而不自知,就是杀了他们,一样无法唤醒他们的心。倒不如让时间来惩罚他们!” 云七带着黑衣人蹒跚离去,我兴味索然,对娘子说道,“我为大宋谋福,梁王身外大宋的王爷,却处处与我为难。此番北上出使,三次遇伏,原来都是他安排的!而且金钹法王半路杀出,明显是和黑衣人一同来对付我和娘子,看来梁王和明觉、摩呵迦叶之间,定然也有了勾结!” 娘子忧心道,“相公,这次我们出使回归大宋,就辞去朝廷的封赏官位,回西湖隐居吧。朝廷之事,阴谋重重,涉足其中,难得安生。相公,为妻好想过几天安稳的日子。”娘子依偎在我的怀里,疲劳的神态露出,我心里疼惜,点头道,“娘子放心,我一定辞去官位,陪娘子回杭州。娘子生宝宝可是大事,我可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陪你!” “二十四小时?”娘子一愣,继而笑道,“相公又说听不懂的话了。” 我搂着娘子,回转行营。交待秦桧变卖珍珠,雇来更多的工匠修建白云城。秦桧看见白云城的条幅,大惊不已,急忙追问是何人所写。我坦言是焦仁杰所写,秦桧面露喜色,央求说道,“国公爷,下官提个不情之请,能否替下官引见焦员外,拜师学字?焦员外的书法,简直是仙人手笔,实在高明,下官实实在在想拜师学艺。” 我笑道,“秦大人有心,焦员外定然会答应的。对了,焦员外在白云城里定下一片商铺,秦大人代为安排,员外高兴,定然会收秦大人为徒。” 秦桧感激不尽,对我连连道谢。我轻叹一声,秦桧书法在历史上也算一方大家,原来竟然师承鲛人郡守,难怪得三分仙气,受皇帝赏识,当上宰相。看着此时一心向学的秦桧,我不由得想到,他也并非一个坏人,岳飞之死赖在他身上,却也冤枉。但愿秦桧能好自为之,否则这千古骂名,他是难逃了。 第二日,乘海船离港,往山东黄河口驶去。正好逆流顺着黄河前往汴梁,水路虽慢,却更安稳些。出了港,大船借得一路顺风,航速颇快。船舱里,一阵黑光闪过,孟姨出现,脸色异常,劈头问我道,“说,你在哪里遇到金九龄的?” 我吓得脖子一缩,连忙说道,“在天池!”孟姨凶神恶煞一般盯着我,娘子都吓得护在我身前。孟姨神情一呆,喃喃道,“天池,那他不在船上了。”我看着孟姨的神情,一片丑陋,看不出什么变化。可是看她落寞的样子,似乎是失望之极的样子。 我试探问道,“孟小姐,金九龄大哥托我向你传个话,你可要听?” 孟姨双眼一亮,点头道,“你、、你说吧——” 我几乎要呕吐,可是强自忍住,真受不了孟姨像个小女儿家一样,故作娇羞。我押着翻滚的胃液,勉强道,“金大哥央求我替他说媒,向孟姨小姐提亲!而且,还拜托我找女娲娘娘主婚,成就他和你的姻缘!” 孟姨听了,尖声大叫,“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刺耳的杀猪声,让我的心脏都快停跳。此时我受六字真言压制,浑身灵气全无,根本就是一个凡人,哪里受得了她的吼声。娘子护住我,想输入灵气给我镇痛,可是反而激起佛符的金光,将娘子弹开。 我痛得一哼,骂道,“你不愿意就算了,何必鬼叫,想杀人嘛!?” 孟姨低头,默不作声,竟然眼泪流出,抽泣着哭起来。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口吃问道,“这个、、孟小姐,在下说话重了,你别往心里去。感情嘛,两个人你情我愿的事情,不用勉强。你不喜欢他,我告诉金九龄大哥就是,让他死心——” 孟姨截口急道,“别,别说,我、、我心里、是喜欢他的——”孟姨这句话,已经说得如同蚊子在鸣叫,可是无异于惊雷炸响在我耳边。我更加奇怪道,“既然你喜欢他,为什么还拒绝他几千年?你可知道金大哥这些年对你思念成灾,都成了什么样子?”我心里道,因为思念你,都**冲动,和个女人生了儿子,如今儿子都老大一把年纪,当爷爷了! 孟姨哭着说道,“我知道他的心意,可是我怎么能答应?我怎么能答应啊——你看看我的相貌,如果他看见我的样子,就再也不会理睬我了,再也不会了——呜呜呜——”孟姨哭得伤心之极,伏在船板上,身子哭得抖动不已。娘子看得心里过意不去,搀扶起孟姨,安慰道,“孟姐姐,你喜欢金大哥,金大哥也喜欢你,相貌并不是问题啊。姐姐如果在意这相貌,不妨变化一下,不就可以了。而且金大哥对姐姐的感情至深,又怎么会嫌弃姐姐呢?” 孟姨丑陋的脸上扭曲不已,一对牛眼里流下泪水,如同两道山泉,呜咽道,“你们不懂的,他从未见过我的样子,更没有听过我的声音。当年我救他,是隔了纱帘,他又伤重,只模糊记得是我救了他。从那以后,他总是到我的小楼前日日等候,向我道谢,要当面谢我。可是,我只敢偷偷看他一眼,狠下心轰走他。我怕,我怕看见我的样貌,就再也不会来找我,也不会想着我。他会嘲笑我是丑八怪,不会对我笑,更不会整日想着我——” 我惊愕地听完孟姨的话,不可置信地问道,“孟小姐,金大哥从来没有见过你的样子,竟然会爱上你。而且爱得是那么刻骨铭心?” 孟姨喃喃道,“当年,金九龄妖仙初成,是天上人间第一美男子,就是瑶池的仙女都对他痴迷不已。可是他谁也看不上,心气高得狠。东华大帝坐下的采香童子下凡,喜欢金九龄的妹妹九芝,捏了尚未修**形的九芝一记,他觉得妹妹受了采香童子的污辱,气得发狂,和采香童子一场大战。童子不是对手,躲回仙宫,他竟然追上门去要人。” “唉,他可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东华大帝出名的护短,又怎么会让他报仇?金九龄斗不过东华大帝的弟子,化了原形在天宫大闹,当时我在东华大帝的宫里作客,见了金九龄为妹妹如此不顾性命,也要替妹妹讨还公道,心中对他佩服得不得了。东华大帝出手要取他性命,我拼死替他挡下,可是我和他却都受了重伤。幸亏我母亲出面救下了我和他的性命,带回地府医治。” 我恍然道,“金九龄捡回一条命,得知是孟小姐舍命救他,心中由感激生出爱慕,就对你痴恋难以自拔?” 孟姨哭道,“我哪有面目见他,自小我就生得这副模样,每当我问起娘,为什么她貌美如仙,可是我却丑得好比修罗恶鬼、地狱冤魂?娘只是摇头叹气,却不说一个字。我的法力修炼得再高,也是无法变化本相,注定了一副丑八怪的样子。在地府,无人笑话我,可是到了凡间、仙界,人人都对我避之不及。我不敢见金郎,如果他见了我的样子,一定不会再喜欢我了。可是,我早将他装进我的心里,就是喝了我娘的忘情水、**汤,我也忘不了他!”孟姨哭得越发伤心,对我说道,“本来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他了,可是你竟然说他要向我提亲!金郎没有忘了我,他还喜欢着我,我太高兴了——” 我尴尬地看着这位痴情女子,如果痴情可以变成美貌,她此刻已经是天下第一的美女。可惜,造化弄人,她才如此失意。 我脑中灵光一闪,叫道,“孟姨小姐,你不必灰心丧气,你仔细想想,你娘美貌,可是你却貌丑,这说明什么?” 小青冒出一句,“她不是孟婆亲生的?” 我狠狠瞪了小青一眼,骂道,“不要胡说八道,你想歪了。我是说,孟小姐的爹爹一定是个奇丑无比的人!” 小青扑哧笑出来,紧紧捂住嘴巴,嘀咕道,“还不让我胡说八道,你自己不也信口开河?” 孟姨眼中闪过怒色,我却笑道,“小姐不要生气,仔细想想看,你的母亲不嫌弃你的父亲,和他结婚生下你。看来,美丑并非是障碍,不是么?只要两人心中有情,总是可以在一起幸福生活的。” 孟姨眼中显出迷惑神色,喃喃道,“爹爹?我从来没有见过爹爹,难道爹爹真的相貌丑陋?我随爹爹,才会生了这样的相貌——”突然,孟姨脸色大变,疯狂吼道,“不,我绝不见金郎,绝不——”发狂的孟姨,竟然撞穿船板,飞出船舱消失不见。我和娘子身子一歪,大船被孟姨撞得几乎翻去,勉强稳住。 我恨恨骂道,“疯婆子,突然就发狂,想毁船杀人不成?” 小青皱眉道,“祸不单行,你们看天上!” 乌云滚动,惊雷劈下,暴雨倾盆而下。船侧漏了一个大洞,雨水灌进来,众人狼狈不已赶来补救,可是风雨来得又急又猛,哪里能堵得住。李兵王奇建议我换船,可是此时换船也无法,风雨狂吹猛打,跳板都无法架起。 就在大船飘摇海上之时,一缕仙女歌声传入船员们的耳朵,很多老水手面露惧色,说道,“不好了,难道遇上了水鬼海妖?”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仙女的歌声,唱得是李义山的诗,句句情深,婉转莺啼,听得人好不伤心。 歌声消去,一声柔美的女儿嗓音从大海里传来,说道,“海船上可是忠勇国公许仙吗?妾身乃是泉先国公主焦仁贤,请许国公、白娘娘、小青姑娘来我泉先国渤海郡水国一叙,暂避这场风雨。妾身盛意拳拳,万望国公赏光移驾——” 众多莺声燕语在这泉先国公主话音落后,齐声道,“有请许国公移驾渤海郡,万望赏光——” 大海上,九名如花似玉的美人,露出只披薄纱的上半身,簇拥着美艳惊人的一位美人,头戴明珠,项坠珊瑚,看得数艘海船上的水手、兵勇全都呆了。 当中的美人就是焦仁贤公主,泉先国的公主!露出编贝般的白牙,迷人笑道,“焦仁贤再请国公赏光。” 我想说出一两句拒绝的话,可是我的嘴竟然不争气之极,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四章、渤海泉先国之第三话 第十四章、渤海泉先国之第三话 第三话、愿君为驸马 鲛人公主焦仁贤和九名侍女在水中一同笑起来,硕大的鱼尾击水,跃上船头。贤公主身子一转,鱼尾已经变成一双美丽的长腿,光脚落在甲板上,若隐若现的纱裙遮挡双腿,透过纱衣可以看见她和众侍女只是穿着比基尼一般的浅绿抹胸和短裤,其余都是点缀满细小的珍珠,闪闪生光,让人不敢逼视,又无法移开目光。 我心里怪异,对于美女虽然会产生好感,可是自问对娘子爱情深厚,没有理由会对这鲛人公主如此痴迷,竟然说不出话来。难道六字真言封印灵气之后,我的定力也变差了不成? 贤公主对娘子和众人转头一笑,全船的人都知道她是人鱼妖怪,可是却无一人能拒绝她的笑容。 “白姐姐,小妹久闻你的大名,对你和小青姐姐很是仰慕。今日风雨留客,请姐姐一定赏脸,去渤海郡玩一玩,让小妹尽地主之谊。说起来,前几日我大哥焦仁杰和许国公定了合约,咱们早就是朋友自家人,何必客气呢?”贤公主的笑容,就是娘子也无法拒绝,缓缓点头道,“好吧,那我们就叨扰公主了。” 焦仁贤嫣然一笑,对九名侍女挥手,她们三三两两跳到另外的随行海船上,焦仁贤走到船头,对大海说道,“渤海迎客,水门洞开!” 大海深蓝的表面,忽然一道漩涡出现,海船被集体卷向漩涡的中心。全船大惊,焦仁贤笑道,“各位少安毋躁,马上就可以到渤海郡的水府,到时各位可以尽情玩乐,本府还会送各位每人一颗夜明珠作为礼物!”说道夜明珠,众人的兴奋之情压过恐惧,对船驶入漩涡中心,也不是很害怕了。 漩涡越来越大,几乎形成一条深蓝的隧道,海船绕着***,盘旋而下。忽然,隧道合拢,众人眼前眩晕的感觉消失,硕大的气泡将海船包裹起来,如同潜水艇一般在海下潜行。悠闲的海鱼鱼群从船边游过,伸手可及。船员们惊得目瞪口呆,何时见过此等的美景。 好歹我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是避水诀的效果,也还算没有出丑。可是算起来,除了斗瘟神时在西湖地潜水,生平这是第一次我作为一个旅游者在海底潜水观光,真是荣幸之致啊。珊瑚、鱼群、章鱼、水母,这些简简单单的东西,在海底交错一起,却美得无以言说,海船驶过一片珊瑚树林,一座水晶宫赫然出现在眼前,硕大的气罩笼罩在鲛人的渤海郡府外,气罩内竟然如同汴梁城一样,是一座繁华的大都市! 海船驶入渤海郡,停靠在码头,焦仁贤和众侍女都款款走上大街,迎接公主的鸾驾已经守候多时,更有专门来接待使团众人的鲛人官员。看着满街的鲛人,似乎也是分成三六九等,肤色不同。但是最不同于人类的就是,他们每个人都是帅哥美女,无法找到一个相貌丑陋的鲛人。 贤公主走过来,拉着我和娘子的手,银铃般笑道,“许国公、白姐姐,我带你们去找我大哥焦仁杰。你们别怪他不来迎接,其实是我自作主张去海面上拦截你们的。到时候,可要在大哥面前帮我说话啊!否则,大哥一定会怪我骚扰贵客,要罚我的——” 娘子被贤公主拉住手,本无不可,可是看见贤公主也拉住我的手,总是有些不妥。可是贤公主一派天真烂漫,娘子也不好说她什么。 我有些尴尬,只得随口找话说道,“公主头上的明珠好大啊,恐怕是鲛人的镇国之宝吧?” 贤公主双眼俏皮上翻,似乎在看头上的明珠一般,可是怎么可能看见呢?她笑着说道,“不是什么镇国之宝,是当年我还小的时候,哭鼻子流泪化成的。” 我有些吃惊,失口道,“好大一颗眼泪!对了,流泪成双,怎么只有一颗呢?”看着鸽子卵一般的明珠,我真是太羡慕鲛人泪水化珍珠的能力。 贤公主脸一红,低头低声道,“明珠当然是一对儿,一颗我戴着,一颗留给将来我的心上人!许国公,你想看那颗明珠吗?” “不想看!”我马上叫道,生怕这鲛人公主误会什么,看她的样子,我心里就已经十二分紧张了。娘子在旁,脸色不是很愉快,我哪里敢再撩拨焦仁贤这颗美人炸弹。哪知道焦仁贤也是脸色一变,黯然道,“小妹所结的明珠很丑么?为什么国公不想看?”说着,焦仁贤竟然流出了两滴眼泪,轻轻化成珍珠坠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尴尬不已,心道,“娘子不是说鲛人成年后不再流泪吗?怎么贤公主动不动就哭,而且还结成两颗珠子落地,难道她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不成?” 娘子看见贤公主哭了,也是一愣,歉意拉着贤公主的手说道,“妹妹别哭,相公他不是那个意思,妹妹身为鲛人公主,所结的珍珠一定是最漂亮的。相公他是怕看了珍珠,喜欢得紧,再也舍不下,才坚决说不看的。他是不敢看才对,是不是?” 我连忙配合娘子,哄小孩儿说道,“对,对,是漂亮得我都不敢看,怕爱不释手。嘿嘿——” 小青看我和娘子哄鲛人公主,她却一撇嘴,独自走了。我心道这小青就是不懂事,到人家的地盘上,怎么能给主人脸色看呢? 焦仁贤突然破涕为笑,对我说道,“没有关系,国公喜欢的话,送给你也无妨!”我心里咯噔一声,娘子的脸色又变得异样。 我拉着娘子,低声道,“小孩子口不择言,娘子别往心里去。咱们避过风雨就走,没有关系的。” 娘子笑道,“倒是为妻小气了,都是相公太优秀,让为妻没来由地紧张。” 我看了在一边笑吟吟的贤公主,摇头对娘子道,“娘子,当初初见金九龄大哥时,我不也是吃醋个不停。如今娘子吃醋,我高兴得很。何况,娘子身孕日重,产妇焦虑紧张,也是正常嘛。”我偷偷抚摸娘子的小手,娘子顿时脸上飞起两朵红霞,低头不语了。 贤公主拉着我和娘子跑进渤海郡的郡守官邸,看起来和杭州知府衙门相差不多,竟然也是砖石所砌,乌木大门。焦仁杰得知我和娘子来到,急忙倒履相迎,殷切不已。 “国公爷恕罪,贤妹自作主张,下官不知国公爷和白娘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焦仁杰礼数周全,我都不害意思,呵呵笑道,“朋友之间走动,不必那么多俗礼。焦大哥也不用叫什么国公爷,呼我名字许仙就是。” 焦仁杰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本郡就托大,叫一声许贤弟。贤弟、弟妹,请府内用茶。” 贤公主听了,也笑着要叫我许大哥,叫娘子做姐姐。我心里摇头道,这公主实在没有什么人情世故的经验,叫我大哥,该叫娘子大嫂才是,怎么能叫姐姐呢?倒是小青,一直冷冷看着焦仁贤公主,嘴角轻撇,丝毫一副不屑的模样。 我对焦仁杰抱拳道,“敢问焦大哥,为何这渤海郡看起来和人间的一座繁华都市一般,如果不是身在海底,我几乎以为此地就是汴梁!鲛人平日里,生活和陆上的人类很相似嘛?” 焦仁杰呵呵笑道,“难怪贤弟觉得好奇,我们渤海郡靠近人间俗世,鲛人们大都通晓人类的语言,而且学习人类耕种、桑蚕的法子,在渤海郡里,处处可见一对鲛人夫妻男耕女织的景像。鲛人好为商贾,经常上岸与人类做生意,换来这渤海郡的一片繁华。” “难怪如此,我看到渤海郡,觉得似曾相识。”我恍然说道。 “不瞒贤弟说,此次我上岸去白云城定下商铺,就是为了发展渤海郡和人类的交往,将来渤海郡有了更大的财力支持,才能继续扩建。我的父王很是支持我的作法,比起我泉先国其它八个郡,渤海郡是最繁荣富强的。” 贤公主不住点头,笑道,“大哥的头脑在鲛人里是最聪明的,父王总说将来大哥能将泉先国治理得更好,其它哥哥们对大哥也是很服气的。” 我大喜道,“原来焦大哥是未来的泉先国主,小弟再次有礼了。” 娘子笑道,“相公,你被焦大哥感染的,也懂得礼数殷勤了。”众人一齐大笑,贤公主看着我眼睛里充满笑意,我的笑容有些发僵,转过目光看别处,不敢再和贤公主对视。 焦仁杰准备一餐丰盛的接风宴席,看到满桌子的鱼虾和螃蟹,我有些担忧问娘子道,“当着鲛人的面吃这些东西,是不是不太好啊?” 娘子解释道,“相公,鲛人也是灵智早开的物种,算起来,他们像人多过像鱼,所以对海中鱼虾螃蟹,毫无忌讳,都是日常食用的粮食。相公和牛马同是处身陆地,不也是吃牛马不忌讳嘛?呵呵,不用担心,尽管食用就是。” 得了娘子的指点,我胆子放大,抓起锅盖大的螃蟹,张开大口享受起来。靠,这东西要是在现代,起码上千块一只,可是皇帝蟹、霸王虾啊! 贤公主吃海蚌,边吃边笑道,“许大哥,今日海面上风浪急,不适合行船。你们在渤海郡住一宿,明天我送你们出海,好不好?” “住一宿?如此叨扰,不太好吧?”我有些感觉不自在,总觉得住在这里过夜不是很妥当。贤公主掩口笑道,“许大哥不住一夜,恐怕你的手下也难以启程了。不信你看——” 一面半透明的水镜凭空出现,似乎是贤公主的法术,镜子里映出船员和卫兵们的身影,下船之后,鲛人殷勤招待,很多士兵喝醉,都不省人事。我心里暗惊,往常训练有素的士兵,怎么会如此放肆? 再一看李兵王奇二人,都是喝得面红耳赤,难以行路。许多大胆的船员,和鲛人姑娘搂搂抱抱,已经快要出轨。可是鲛人姑娘竟然好不生气,反而高兴得很,拼命迎合着。我吃惊不已,尴尬赔礼道,“对不起,我约束部下不严,让焦大哥、贤公主见笑了!” 贤公主噘起嘴巴,说道,“许大哥,你叫我公主,才让我生气呢。你叫人家贤妹就好了!我们鲛人都是好客豪爽,更对男女之爱,最是敢于表白。你的船员手下,都是那么可爱,鲛人姑娘都很喜欢他们呢。” 我心里大急,可却找不到词来反驳,难道大骂鲛人女子无耻不成?小青忽然冷冷道,“鲛人女子爱那些船员,难道做一夜露水夫妻,就分开不成?还是为了多哭几颗珍珠,故意自找那相思之苦?” 小青说得刻薄,焦仁杰的脸色都变了,贤公主更是怒道,“鲛人女子爱上谁,自然和他一起天涯海角同行,永不分离!” 小青忽然笑道,“哦,原来如此,倒是我误会了。” 贤公主对小青看了良久,扭头不理不睬,只是对我暗皱眉头,眼睛传达着丰富的信息。可是我只是低头回避,这个半大不小的鲛人公主,实在可怕! 娘子淡淡说道,“谢谢焦大哥、贤公主的款待,一日赶路也累了,我和相公就此告辞,到馆驿安歇。” 焦仁杰抱拳相送,派鲛人领我们入馆驿。贤公主静静坐在餐桌旁,心中不知道思量什么。 “贤妹,你有什么心事,和大哥说说?”焦仁杰送走我们,回到府内,对贤公主问道。 “大哥,我很好啊。”焦仁贤笑道。 “别骗大哥了,你突然从泉先都城而来,身边只带九名侍女随从,父王怎么会放心?老实说,你是不是偷跑出来的?” 贤公主身子一颤,咬着下唇,说道,“大哥,你别问了。我自有主张!你要是坏了我的大事,休怪小妹离开泉先国,永不回来。” 焦仁杰一惊,对贤公主说道,“妹妹,你说什么气话?父王平日待你最好,你怎么舍得离开泉先国,让他老人家伤心?听话,让大哥派人送你回去,好不好?” 贤公主咬着嘴唇,忽然坚定说道,“大哥,要我回去可以,但是必须让许仙做我的驸马,和我拜堂成亲!否则,小妹死也不会泉先城——” 焦仁贤说得是那么干脆,她脸上再无一丝欢笑颜色,取而代之是一片坚决!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五章、渤海泉先国之第四话 第十五章、渤海泉先国之第四话 第四话、鳞足轻裹步杭州 在泉先国渤海郡的馆驿中,我和娘子、小青三人坐着说话,对于今天小青的异样,我忍不住说了两句,“小青,咱们在人家的城里作客,要多照顾一下主人的情绪,不要给人家脸色看,多不好意思啊?” 小青挠挠头,翻个白眼,对我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那个贤公主就想发火!而且,我感觉她是在装腔作势,根本就是在勾引你。你这个人虽然讨厌,可是姐姐喜欢你,岂能随意让旁人得了去?” 小青的话将娘子逗笑了,我是彻底摇头没有了办法,小青说得一半是对的,我也感觉出贤公主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些暧昧。可是她一见人家就想发火,似乎别有原因吧?我围着小青走了几圈,忽然低头问道,“小青,你嫉妒贤公主比你漂亮,是不是?” 小青怒道,“鬼才嫉妒她,哼,一条有尾没头的鱼妖,谁希罕和她比美?” 我连忙作势让她小声,在鲛人国馆驿里骂这些话,被人听见要引发种族矛盾的!小青的怒气难平,自己走回房间睡觉去了。我担忧地对娘子说道,“小青会不会夜里起身去吃了贤公主?那可就惹大麻烦了。” 娘子失笑道,“相公,你瞧你说的话,简直比小青还要孩子气。她总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会真的对焦仁贤如何的,相公放心好了。” 我捏捏额头,摇头道,“娘子,明日一早我们就告辞回转汴梁,再这么下去,实在是受不了。” 娘子温柔一笑,点头答应,和我牵手上床安歇。 汴梁城皇宫里,丹房香气缭绕,一炉新丹炼成,李玉山李真人陪着宋徽宗皇帝品评此次的丹品,不住讨论着。皇帝陛下似乎有些不同往日,对金丹大道兴趣减弱,谈了几句,忽然急躁起来,丢下丹药,说道,“国师,今日朕倦了,明日再向国师请教。”说罢,急急出了丹房,出宫而去。 李真人低声一叹,将一颗丹药丢尽嘴里,咂吗着滋味,皱眉低语道,“火候过了,炼得太急,太急——” 皇帝出宫,没有带童贯陪同,而是另带了一位内监管事,和一队大内护卫,穿着百姓服色,微服出宫前往天香宝月楼。月色溶溶,皇帝的脚步却和风雅之境扯不上关系,一派龙行急走,大内侍卫都几乎跟着困难,要小跑随行。 宝月楼里,一盏明灯摇曳闪烁,似乎在呼唤陛下上楼,皇帝笑着望了一眼亮灯的房间,大步登上楼。 “师师,朕来看你了!” “陛下来看哪个师师?”房间里,李师师没有立刻看门,而是出声询问。皇帝一愣,笑道,“世上还有几个师师?如此勾魂摄魄的美人,就你一人。” 师师开门轻叹道,“陛下错了,世上有两个师师。一个是和陛下在一起说笑的快乐师师,另一个是孤身等待陛下来探访的寂寞师师,两个师师判若两人,自然是两个师师!” 皇帝听得怜爱之心大起,陪笑道歉说道,“累师师苦等,朕之罪过。师师,若嫌这宝月楼清冷寂寞,不如进宫陪朕吧?到时,我们可以夜夜——”说着,皇帝已经迫不及待吻上了师师的耳垂。 师师转身避过,淡淡一笑,“陛下真会骗人,想将师师骗进那皇宫牢笼,让师师和陛下一齐受罪,当那羽毛黯淡的金丝雀,师师绝不上当!宫中美人无数,进宫之后,陛下就再也不会来和师师谈天说地、评古论今,到时别说让陛下替师师画画,就是见陛下一面都难。陛下说,是也不是?” 这一番分析,让宋徽宗哑口无言,半晌才叹气道,“师师,你真是天下掉下来的仙女,世上女子的精明,都被你这小妖精一人占全了!” 师师狡黠一笑,关了房门,将烛火吹灭,屋子里一团漆黑。皇帝陛下一惊,师师笑着走到他身边,搂着皇帝的腰,依偎在他的胸膛上,说道,“陛下说错了,师师不是仙女,陛下也说对了,师师就是妖精!今夜,我就在宝月楼里,吃了陛下——” 皇帝发出一声大叫,可是却并非是害怕,而是兴奋的叫声。窗外护卫明听、偷听,都面面相觑忍着笑意,更对这师师姑娘佩服不已,皇帝陛下已经是连续三天夜不归宿,留宿宫外! **巫山,夜短情深。就在宋徽宗在满足的困意中睡去之时,天空中一道金色的灵气透过夜空,直直照在宝月楼上,房顶下相拥而眠的皇帝和师师,齐齐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乡! 皇帝穿着一身龙袍,师师穿着一袭白衣,暗绣百合花,似素实艳,看得皇帝欢喜称赞道,“师师,你真美!” “陛下,我们不是应该在宝月楼吗?为什么会来到此地,天色怎么如此明亮?”师师看着和皇帝处身一片烟雾中,金光隐隐流动,远方似乎一片紫竹生长,海潮阵阵澎湃,入耳隐隐可闻。 一朵莲花从天而降,化成宝座莲台,金光从天而降,白衣观世音手托净瓶,赤脚落在莲台上,盘膝而坐,对皇帝和师师微笑不已,说道,“皇帝陛下,贵妃娘娘,贫僧有礼了——” 宋徽宗和师师同时失声惊叫道,“观音大士?” 师师连忙下跪,合掌拜见,说道,“观音大士,小女子是李师师,不是贵妃娘娘,蒙得陛下恩宠,不敢再有奢望。”口中这样说,可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却冲皇帝暗送秋波,幽怨中夹杂着一丝俏皮。皇帝听得观音大士如此说,大喜笑道,“弟子谢大士指点,师师命中注定是朕的贵妃,太好了!” 皇帝的高兴,可远远不止于此,他翻身跪下,虔诚道,“观音大士,请指点弟子一些长生不老、返老还童的大道吧?如蒙大士指点,定然重修庙宇,再塑金身,供奉大士!” 观音大士含笑不已,反问道,“陛下信道,怎么又来求佛呢?陛下本是有机缘的,可惜陛下自己捐弃了。” 皇帝一愣,喃喃说道,“朕自己捐弃了?大士慈悲,请指点弟子。难道是明觉禅师?他和妖人勾结,几乎取了朕的性命,不可能是他吧?” 观音大士笑着摇头道,“我佛门弟子,慧根最盛者,非金山寺住持法海莫属。他受奸人诬告,被陛下通缉,实在冤枉啊。陛下欲求长生,非法海不能成就。陛下英明,自会处断,贫僧言尽于此,不可泄漏天机过多,就此告辞了——” 皇帝双眼精光四射,喃喃念着法海的名字,不觉激动万分。观音大士法身升天飞走,两道金光从天而降,射入皇帝和师师身体。两人齐声大叫,从梦中醒转。师师有些害怕地看着皇帝,一阵淡淡金光还笼罩在皇帝身上。师师也是一样,皮肤上金光淡淡隐去。 点燃烛火,师师看着皇帝陛下,惊喜道,“陛下,您的皱纹没有了!还有您的胡须,竟然变得全黑。” 宋徽宗皇帝闻言,欣喜若狂,揽镜自照,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有观音大士护佑,朕的长生不老之梦,要成真了!法海,法海,朕明日就下一道圣旨,迎法海入朝,与李真人共为国师!哈哈哈哈——” 此时的皇帝,浑身精力旺盛,整夜宝月楼都传出阵阵快乐的叫声,一队护卫不由得大是诧异,对于皇帝的龙威,更是拜伏不已。 天放大亮,渤海郡的海底之城,也迎来缕缕阳光,温馨之极。我和娘子仰头看着大海,如同天空一样纯净美丽,鱼群像飞鸟划过上空,几乎疑在梦中。 “娘子,千年后的大海,可没有如此纯净。能够在大宋赏海,真是一种幸福!” “能和相公一起看海,在什么时候都幸福。”娘子低声说道,让我得意起来,挺着胸膛道,“娘子放心,等我找到破解六字真言的的法子,就和娘子飞去夏威夷,那里的海滩可是地球上最棒的哟!” 想像着娘子穿着比基尼在海滩漫步的样子,我不由得一阵口水横流。决定了,一定要看一次娘子穿三点式泳装的样子! “国公,是否该起航了?”李兵来问我,才将我从幻想里拉回来,我咳嗽一声,说道,“嗯,启程。待和渤海郡守辞行之后,我们就登船。” 王奇此时神色有些尴尬,对我低头道,“国公,有些兄弟有个不情之请,企望国公恩准。” “什么请求,但说无妨。”我笑着说道。 王奇和李兵神色尴尬,讷讷道,“很多士兵和船工与鲛人姑娘发生了一夜之情,请求可以带上这些鲛人姑娘回转汴梁,望国公恩准。” 我大吃一惊,叫道,“什么?一夜情?太夸张了吧——” 李兵王奇双双跪倒,叩头请罪,颤声道,“国公恕罪,属下律下不严,请国公降罪。” 我看着李兵王奇,摇头苦笑道,“你们有没有和鲛人姑娘发生一夜情啊?真没有想到,保守的大宋官兵,竟然做出比辽、金族勇士还开放的事儿来。唉,这也是上天注定,你们不必请罪,起来吧——” 李兵王奇如蒙大赦,不住谢我不罪之恩,我眨眼问道,“如何,昨夜滋味可是不错?看你们冒着蒙罪杀头的危险来请命,对鲛人娘子定然是爱极了,是不是?”男人之间心照不宣,李兵王奇脸一红,双双低头,等于默认。 到渤海郡守府外,士兵、船工们带着各自心仪的鲛人女子,已经焦急等待,李兵和王奇大声宣布我的同意命令,简直是万众欢呼,所有士兵对我的感激到达了顶点。焦仁杰和焦仁贤兄妹二人出来,焦仁杰冲我笑道,“鲛人和国公的手下结下良缘,也是我鲛人泉先国之福。国公此番回转汴梁,不知道是久居汴梁,还是回转杭州啊?” 我拱手道,“同喜、同喜,此番回汴梁复命,就会回转杭州继续行医。如果焦大哥有事找我,不妨派人来杭州保合堂。” 焦仁杰眼睛看了焦仁贤一眼,有些尴尬说道,“贤弟,大哥有个不情之请,贤弟能答应否?” 又是不情之请?我今天几乎被不情之请吓怕了,迟疑道,“大哥请直言,如果能帮忙,许仙无不尽力。”我心里道,要是不能帮忙,就别怪我了。 焦仁杰看着焦仁贤,笑道,“小妹要替我送一斛珍珠到东海波澜郡,可是小妹非要走陆路欣赏风光,我手头人手有限,无法派人保护小妹。可是妹妹意甚坚决,她的九个侍女法力低微,不足以护卫。因此,我想拜托贤弟、弟妹帮我照看贤妹,带她同回杭州,万望应允!”焦仁杰一揖到地,让我倒难以拒绝。 娘子看我难办,笑一笑说道,“焦大哥放心,我和相公照看贤公主,定然不会让她出什么意外。这么多鲛人姑娘同归汴梁,一路上有贤公主随行,也亲切些。” 贤公主看娘子答应,大喜笑道,“谢谢姐姐成全,小妹一定不会给姐姐和许大哥添麻烦的。”说着,贤公主拿出一对珍珠耳环,送给娘子,笑着奉承道,“小小礼物,姐姐一定手下。这珠子有幸能戴在姐姐耳朵上,真是它们的福气呢。” 贤公主又对小青笑道,“青儿姐姐,小妹特意给你选了一支发钗,镶着一颗夜明珠,最适合青姐姐的气质。” 我看小青冷冰冰的脸色,生怕小青将发钗扔在地上踩一脚,可是小青接过来,随手插在头上,说道,“马马虎虎,谢谢啦。”焦仁贤公主看小青都手下她的礼物,更是高兴,跑回府中收拾行礼,准备和我们一同回汴梁,再去杭州。 我上船之后,偷声问小青,“你不是对贤公主有意见嘛,怎么还收人家的礼物?” 小青撇嘴道,“你懂什么?讨厌她,还收她的礼物,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我郁闷点头,小青对成语的理解,果然够深刻。 等到鲛人姑娘们都上船,我却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鲛人姑娘入水会双腿变成鱼尾,自由游动。出水就成为人形,赤脚走路。可是她们的脚踝以下,几乎都覆盖着银闪闪的鳞片,虽然只是柔软的一圈,但是足以让人发觉她们的怪异之处,甚至以为她们是妖怪所变化。 船工们昨夜风流忘形,都没有注意,此时见了也不以为意,但是考虑到汴梁城百姓的接受能力,就不得不加以掩饰了。贤公主知道了我的担忧,笑道,“这有何难?小妹自有办法。”贤公主找来一名鲛人姑娘,伸手幻化一条长长的白布,将鲛人姑娘的双脚缠起来,包裹严实,脚面、脚踝、小腿上的鳞片都看不见了。再穿上一双绣花鞋,和人类女子毫无二致。 “许大哥,只要裹脚,不就可以遮盖鳞片了吗?你看我的办法好不好?”贤公主一笑,我却大惊,低声道,“天啊,中国发肇于大宋时代的女子裹脚之风,竟然是这么产生的!”娘子、小青都不裹脚,我在杭州所见的女子,都鲜有裹脚的风气,难怪她们不裹脚,原来此时裹脚的传统还没形成。等这批美貌的鲛人姑娘裹脚出现在大宋,相信裹脚之风,立即就会流行起来。人们对于潮流的追赶,就是这样的盲目,凡是美人有的,自己就也要有,不管是好还是坏。 我替中国的妇女哀叹了一声,她们将来的痛苦裹脚命运,居然是一场意外的跨种族通婚造成的,谁能想到? 海船出发,向黄河入海口驶去,逆流而上,不出五日,已经到了洛阳,转了车马,前往汴梁。就在一路行车的路上,得来更加吃惊的消息,皇帝发布旨意,册封金山寺法海禅师为护国法师,不日招进京城见驾!我得到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正中头顶,难以置信。 “通缉犯变成大国师,法海老贼果然好手段!他到底要干什么呢?”我喃喃对娘子说道。 娘子也是眉头紧皱,此次汴梁之行,恐怕已经不仅仅是复命那么简单。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六章、渤海泉先国之第五话 第五话、冤枉惹来冰夷妒 就在前往汴梁的路上,我的心里惴惴不安,之前得悉梁王爷对付我的阴谋,此时又得到法海老秃贼封国师的噩耗,打击一个接着一个,似乎最近我的运气十分背,倒霉的事情总是光顾。 就在我自怨自艾的时候,使团仪仗前方一个美貌少年拦路当道,冷冷喊道,“公主过黄河而不访在下,真是新人胜旧人,恩义先断绝。公主,你让我太失望了!” 莫名其妙出来一个拦路少年,我郁闷地摸不着头脑,他口口声声叫公主,莫非是焦仁贤公主的老相好?我和娘子从车里下来,贤公主已经只身走到那俊美少年身前,低头轻语。 “冰夷,你近来可好?” 那少年原来叫做冰夷,神色间充满了怒气,愤愤道,“不好!我日日夜夜想你,可是你同这什么国公坐船过黄河,我跟了你一路,可是你的眼睛都没有往河里看一眼,全都盯在他的身上!贤妹,你是不是变了心,喜欢上他了?”叫做冰夷的少年手指向我,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贤公主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苦苦忍着没有流下,对冰夷说道,“你这人真是霸道,我喜欢谁要你管?我就是喜欢了许大哥,你拿我怎么样?” 冰夷脸色发白,身子抖动不已,忽然一阵大地摇动,如同千军万马踏过,娘子心中一惊,失声道,“冰夷?他莫非是黄河水神?黄河要决口泛滥了!” 靠,不是吧?贤公主的男友是黄河水神冰夷,他误会了贤公主和我的关系,竟然追来算帐。此地黄河要是泛滥成灾,百姓死难难以计数,我连忙冲冰夷大喊,“别误会,贤公主是我的普通朋友,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你快静下心,别让黄河决口。你看,我有娘子的!” 我拉着娘子,做了一个亲密的恩爱造型,冰夷将信将疑,但是黄河咆哮的声音没有了,我也算暂时松了一口气。冰夷转头问焦仁贤,说道,“贤妹,为什么要骗我?你和那姓许的没有关系,却不说明白。” 贤公主扭头道,“冰夷,我喜欢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要事去杭州,不能和你胡缠,你快快让开,我们要赶路了。” 冰夷怒道,“什么事比和我见面还重要?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如此对我?贤妹,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才生了气,如此对我发火。贤妹,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贤公主身子一颤,冷冷扭头道,“我没有生气,也没有委屈,冰夷,我只是不想见到你,你走吧。” 冰夷身子颤抖,痛苦道,“你、你、、竟然如此绝情——,也罢,冰夷去了——”俊美少年一跺脚,消失无踪。可是临走前他怨毒的神色,着实让我心里不安。幸亏他是黄河水神,他要是钱塘江水神,我的麻烦就更甩不掉了。我看着贤公主这个大麻烦,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对不起,许大哥,冰夷是我儿时的玩伴,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贤公主解释道,我也懒得听,只是低声道,“算了,上路吧。” 贤公主一路抱歉,更借机到我和娘子、小青的车厢里来坐,对冰夷痛斥一顿,数落他的任性,对我频频道歉。 “冰夷虽然是水神,可是他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整日里变脾气想黄河发大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贤公主抱怨道。 我扑哧一笑,这不是我的台词嘛,怎么贤公主会说?倒是那个冰夷,绝对和贤公主有过一段感情,什么儿时玩伴,都是搪塞骗人的谎话。我看着贤公主,似乎想看破她到底用意何在。贤公主也毫不避讳我的目光,害得我只能无功而返,不由得郁闷想道,难道鲛人的女子都是这么开放、自信,敢于和男人较量眼神? 贤公主在车厢里,小青不自在,我和娘子也是不自在,可是一脸歉意的贤公主似乎没有发现气氛不对,自己自说自话,在车厢里发表宣言,千方百计撇清她和冰夷的关系。 入汴梁城,进皇宫复命。娘子、小青和贤公主都一体安排在馆驿休息,我带着金、辽两国皇帝的诏书,入宫见驾。陛下赐见西御花园,我手捧两卷诏书,心里琢磨着如何对皇帝说话。法海成为国师,这么大的事情,为何如此草率就定下来,事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呢?难道李真人已经不是国师了么?众多的疑团压在心里,都无法解开。 御花园里两队不同服色的人,正在蹴踘。皇帝陛下一身明黄短打,头上带着裘皮束发带。对面领队是个一身红色短打的高挑男人,看上去四十岁年纪,身手不凡。看着古代的蹴踘,我心里好奇,不知道皇帝的技术如何,一时没有出声,静静观看。皇帝的身手丝毫不像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反而倒像三十岁的小伙子,我心里诧异,难道李真人教他的道法丹术如此神效,立竿见影? 皇帝单脚挑起皮球,凌空抽射,皮球直飞向最左边的高高球门,穿洞而过。观战的太监宫女满堂喝彩,我也忍不住大声叫好。古代蹴踘和现代足球不同,每方各有三个球门,左右各一个,中间一个。球门大小仅仅比皮球大上一圈,对于脚法的要求,几乎如同篮球投手的准确性。所以说,宋徽宗皇帝的蹴踘技术,如果到了现代,绝对可以成为国家队主力国脚,甚至称霸世界技术流都没有问题。 皇帝陛下倒挂金钟、黄龙摆尾,连连进了几个好球,红衣的领队笑道,“陛下神勇不减当年,臣服气了。” 皇帝哈哈大笑,“高爱卿,今日找你进宫,就是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哈哈哈——”皇帝意态十足,回头看见我,招手道,“许爱卿,来来来,看朕有何变化啊?哈哈——” 我躬身施礼见驾,抬头细看,越发心惊,皇帝陛下的年纪明显是返老还童了二十年!皇帝得意笑道,“观音大士托梦指点朕长生之法,更保荐高僧法海禅师来见朕,为朕谋得千秋万世之法!许爱卿,你此番北上,没有见过法海禅师,待朕替你们二人引见!” 我微微笑道,“敢问陛下,观音大士真的显灵?实在是吉兆啊。” 皇帝点头,笑道,“不止朕得了大士的指点,师师姑娘也得了大士的恩惠,如今越发漂亮可人,如同天仙下凡啊!朕决定不日就会册封师师为妃,和朕一同礼佛修道,共悟长生!” 我只是一个劲陪笑,心里的疑问,此时不是时候问。李真人不在皇帝身边,但是听皇帝的口气,似乎对道教也未完全放弃。可是观音大士为什么要显灵保荐法海,难道其中有阴谋不成? 皇帝心情大好,对辽、金两国的事宜迅速批示,下令自由城的监工秦桧为大宋派驻自由城代表,处理一应外交和商业事宜。我心里一叹,秦桧飞黄腾达的日子,看来已经不远了。我婉转提出要回杭州的意思,皇帝沉吟道,“许爱卿,此番出使北番,你的功劳不小,何不留在朝廷,为朕分忧?你的文明征服之大计,由你总掌全局,最合适不过。” 我低头道,“陛下明鉴,此大计定下,详细执行,自有朝中百官。只须陛下记得一点,不要抑商,而是重商,不是锁国,而是开国,大宋自然兴旺,北番各国也自然会被我大宋蚕食殆尽,迟早汉化成中原文明的臣民,归化于大宋。臣心不在朝堂,更适合当一名大夫,救死扶伤于江湖草莽之间!望陛下放许仙回杭州行医——” 皇帝捋着胡须,思量片刻,忽然笑道,“许爱卿,朕会记得你的话。朕此刻精神百倍,又了仙佛护佑,自然我大宋国运昌隆,对北番辽国、金国的策略,也是该变一变的时候了!” 看着皇帝的眼睛中闪过一股霸气的光芒,我心里更是空荡,返老还童的皇帝,他的雄心壮志似乎也被激发出来,此时的他,还能真正贯彻蚕食北番的文明渗透战略吗?也许,他心里想要的是一场宏大的战争,让百姓群臣对他歌功颂德吧。 白云城已经建立,我的人事做足,大宋的国运是强盛还是衰败,就交给历史去验证吧。我放下这包袱,一身轻松,此刻恨不得立刻离开汴梁,因为法海在此,我可不愿意和这个老秃贼见面,凭添许多麻烦。 出宫的当口,小太监引着我顺御花园的小路向宫门行去,突然一道黄影闪过,小太监倒地不省人事,冷笑连连的冰夷站在我身前八尺,手中把玩着一红一青两条蛇,眼角射出怨毒的目光,冷冷说道,“许仙,你本不该死,谁让你抢走我的贤妹,有什么冤枉,去阎王那里哭诉吧!”冰夷身子动起来,一道黄光扑向我的胸口。我此时灵气全无,哪里能反击他堂堂黄河水神? 胸口一痛,如同被奔马撞中,身子呼一声飞上半空,冰夷手中双蛇射出,紧紧缠在我的脖子上,死死勒紧。我心里大叫,“两条蛇兄,我娘子是蛇仙白素贞,大家算是亲戚,你们手下留情啊。” 可是一红一青两条蛇哪里听得见我心里的大喊,拼命收紧身子,我的脖颈传来一声脆响,颈骨已然碎裂。两蛇身子变长,将全身都捆住,竟然要活活把我绞碎!冰夷冷酷地观看我的惨状,冷笑道,“许仙,来世投胎个好人家,记得不要乱打别人的主意,那会让你死得很惨,明白嘛?嘿嘿——” 冰夷的笑容在我的脑海里渐渐模糊,忽然一声阿弥陀佛的声音传来,冰夷一声怒喝,我的身子一轻,两条蛇似乎离开我的身体放过了我。颈骨碎裂,我一阵恶心袭上心头,可是身子却无法动弹。 “该死,这个时候要有一个急救护颈套,还要有一副担架,最好可以给我输氧,才能将我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可是,如今一样都没有,身边还有两个仇人在打架,我该如何是好?”我心里哀叹,身边法海和冰夷打得不可开交。 冰夷惊怒道,“臭和尚,多管闲事,我杀这淫贼关你什么事情!” 法海冷冷道,“此人现在死不得,你速速离去,否则休怪老衲手下无情。” 冰夷哪里会听法海的吓唬,手舞双蛇,如同两条软鞭,上下夹攻法海。法海袈裟红光闪耀,挡住冰夷的双蛇抽击,九环锡杖自袈裟底刺出,直取冰夷胸口。冰夷跃起,自法海头顶飞过,双蛇直取法海顶门。一个是有道高僧、如来亲传,一个是黄河水神、天宫正神,打得棋逢对手,一时难分胜负。我却已经气息微弱,眼看就要断气。 法海发急,祭出紫金钵盂,口念咒语,一道金光自钵盂里打出,冰夷被打个正着,身子抖成一团,法海冷冷喝道,“再不退去,休怪老衲废了你的神力!”冰夷识得厉害,怨恨飞走,怒道,“贼和尚,本神不会放过你的!” 法海不理冰夷,走到我面前,身后贴在我的胸口,我心里叫道,“完了,这下落在他手里,铁定死翘翘。” 身体里的六字真言泛起金光,金光流转全身,我的身体一阵剧痛,可是被冰夷打碎的骨头却瞬间愈合。法海冷冷说道,“许先,老衲今日救你一命,望你迷途知返,休要再和白蛇妖孽痴缠下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我翻身坐起,对法海抱拳道,“谢谢你今天救我,但是我不会为了你的救命之恩就背叛娘子,你想不用想。法海,如果你后悔,不妨现在动手,否则我走了,你就没有机会了。” 我和法海对视,他忽然神秘一笑,“许先,你还不能死,老衲是不会杀你的。不过,你如今的状况,和一个死人又有何区别?如果老衲要对付你和白素贞,你们只能乖乖束手就擒!”可恶的法海大笑着扬长而去,我心里扑腾扑腾乱跳,他的话分明就是在告诉我,他要对娘子下手!怎么办?我如今手无缚鸡之力,离开娘子、小青,就无法使用金丹灵气,和废人何异?法海这老贼,他就是在等今天的状况,他还没有死心,一定要置娘子于死地才肯罢休。 不行,要立刻赶回杭州!有松梅二老和林和靖先生在,起码还可以有个帮手。我要托杭州的土地公去找师傅费老帮忙,还有水漫金山时结识的妖仙,请他们出手帮忙,一定可以抗衡法海! 我紧紧赶回馆驿,还没有见到娘子,贤公主的侍女却先拦住我,说道,“国公爷,公主有要事找您商量,请往公主房间一趟。” 两名侍女邀请,我搪不过,只好先到贤公主房间。侍女推开门,对我伸手说道,“国公请进!”她们二人却不进入,只在门口把守。 我心急不已,没有功夫耗时间,还要早些回去和娘子商量对付法海的对策,当即硬着头皮进了贤公主的房间,大声道,“公主,许仙时间有限,你有什么事情快快说来听,我们要立刻赶去杭州了!” 公主不答应,我郁闷不已,转过屏风,向屋里去找。身后房门喀嚓一声响,似乎上了锁,我心里一惊,里屋却传来公主的声音,“许大哥进来说话!” 我挑开纱帘,贤公主在木桶中沐浴,热气蒸腾,花瓣飘香,我却眉头紧皱。电视剧里风骚女子勾引男人,几乎都会这一手美人出浴,我看都看腻烦了。背过身,我大怒叫道,“贤公主,请你自重。” 贤公主走出沐浴木桶,我才回身,可是惊得我目瞪口呆,贤公主竟然**着身子,连一块薄纱也没有披在身上。我捂着眼睛,结结巴巴骂道,“你这是干什么?公主自重,我是有妻室的人,你又是未嫁的公主,身份高贵,怎么可以如此随便?” “你们人类的男子真是奇怪,明明相看女子不穿衣服的样子,可是露出身体给你们看,却又让人家自重。到底该如何,你才会喜欢呢?”贤公主半笑半嗔,边说边走向我。我身子后退,扭身要走,她竟然扑在我的后背,紧紧抓住我的前胸,喘息道,“许郎,今日我们就在此欢好一场,小妹不求名分,只求能和许郎共渡一宿,心愿足矣。许郎——救救我吧——”贤公主如此大胆的告白,背后一对波浪翻滚,让我心不争气地加速跳动。可是我脑子里还有一丝清醒,六字真言此刻突然亮起来,刺痛我的身子,让我的欲火降低不少。我苦笑想道,还要感谢如来佛的封印,竟然还有贞操带的作用! “贤公主,放开我。请公主自重!”我努力要挣脱公主的搂抱,可是贤公主只是不理,我又不能去推背后那光溜溜的身子,急得我一身大汗。就在此刻,娘子在门外叫道,“相公,听说你见驾归来,陛下可有什么训示?” 贤公主身子一颤,我挣脱而出,夺门而逃,对娘子喊道,“娘子,我正要和你说,我们马上启程回杭州,一切路上说!”回头对贤公主的房间喊道,“贤公主,快收拾行李,我们马上出发。”我低头不敢看娘子的眼睛,低声道,“娘子,多谢你来解救,我没有想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唉——” 娘子低头,有些伤心,说道,“我不怪相公,世间的女子喜欢相公,为妻该高兴才是,这证明相公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才得如此多的女子倾心。”娘子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心疼得不得了,可是怎么解释,娘子也只是不语。我恨恨望着贤公主的屋子,恨不得去打她一巴掌。唉,祸水啊,这么一个天大麻烦,为什么会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粘上了我呢? 【谢谢虫二01书友的提醒,修改本章】 第十七章、渤海泉先国之第六话 第十七章、渤海泉先国之第六话 第六话、错将**付巫山 一路赶回杭州,贤公主还算老实,自己和鲛人侍女呆在一起,没有了我和娘子的车厢骚扰。很多的使团船工和卫兵与鲛人女子成婚,都定居在汴梁,但是另外有一部分要求跟着我回杭州,说是那里山明水秀,适合居住。我看多半是鲛人新娘喜欢水,才央求丈夫带着自己迁居。无奈之下,只等向户部请命,安排几百对鲛人夫妻难迁。 坐在车厢里,我对娘子急急说起遇到法海的事情,还把冰夷要杀我,被法海所救的经过详细说了。娘子心一软,抚摸我的脖子,眼泪流下,说道,“相公,你受苦了。都怪为妻不好,应该陪你一同进宫才是。” 我心里高兴,虽然脖子碎了一次,可是娘子此时已经不生我和贤公主的气,总算是有收获啊,“娘子,没有关系,我们想想怎么对付法海的骚扰才是。这老秃贼当上了国师,真是奇怪,为什么观音大士会托梦给皇帝,替他平反呢?难道,摩呵迦叶也勾结了观音大士!”得出这个结论,我更是心惊。 娘子立即摇头说道,“不会的,观音大士指点我入凡间报恩,盗仙草时又数次相救为妻,大士不会暗中和摩呵迦叶勾结,对付我们的,否则当初何必相救?” 我苦笑一声,“娘子,观音大士当初指点你是找许仙报恩,而不是我啊。如今我和娘子在一起,西天的佛祖、尊者都气得鼻孔生烟,恨不得拆散你我。”忽然,心头一个模糊的念头涌起,说不清是什么,可是似乎暗示了我和娘子的命运。 娘子忽然叹气一声,低头不语,我怕娘子想歪了,连忙哄道,“娘子,你我早定了山盟海誓,就是上天也无法拆散你我。女娲娘娘说过,我和娘子的姻缘是一段良缘,一定会美满幸福的!” 听到女娲娘娘做保证,娘子才淡淡笑了,一时疲倦,靠在车厢的软垫上睡了。小青还是没心没肺地吃东西,看窗外,冷不丁骂一两句贤公主不是好东西。一路奔波好不容易赶到杭州,贤公主住在哪里又成了一个天大的问题! 本来说她是要去东海波澜郡办事的,可是贤公主非要在杭州游玩西湖,盘桓几日。无奈之下,只得安排她住在保合堂对面的同仁堂!现在,那里也是我名下的产业,就权当是别院使用。 自打回城,我专程去拜访松梅二老,婉转提了法海的事情,二老满口应允,我的心也定下不少。又急急去找土地公,托他给师傅费老传讯。不能驾云,骑马坐车累得我疲惫欲死,真是郁闷不堪。 我正骑着一匹黄骠马想赶往黑龙潭见蛟神前辈,贤公主的一名侍女气喘吁吁追上我的马匹,叫道,“许国公,不好了,贤公主被冰夷骚扰,白娘娘相救,被冰夷打伤了!” “什么?混蛋,娘子怀着身孕,冰夷竟然对娘子下毒手,这个禽兽不如的神仙!”我急得大骂,调转马头就往回跑,突然想起自己也于事无补,连忙对贤公主的侍女说道,“你快去万松山万松书院找松梅二老,就说许仙请二老到保合堂救命!” 侍女答应,飞也似的走了,比奔马还快三分。我一路急奔回保合堂,下马跑进对面同仁堂的后宅,贤公主正在房间里尖叫。我心惊推门,怒道,“冰夷,休得伤害我娘子,有什么冲我来。” 背心一凉,一根纤纤玉指缓缓收起,贤公主笑吟吟看着我,轻轻咬着我的耳朵,说道,“许郎,你上当了!” 我心里大骂,关心则乱,我中了贤公主的计! “你要干什么?娘子就在对面,我喊她过来,看你怎么办?”我出声威胁道,“快解开我的**道!” 贤公主赌气道,“你随意叫,反正白素贞不在,小青也不在,看你怎么办?到时引来满街的街坊来看,看堂堂国公怎么欺负我这个弱女子,嘿嘿——” “你好狠毒的诡计,焦仁贤,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又惊又怒,焦仁贤调走娘子和小青,又安排人来引我回来,这个阴谋明显是细致谋划的,我急道,“你没有对娘子怎么样吧?你要是敢伤害她们,我绝不饶你!” 焦仁贤冷笑道,“许仙,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下贱吗?为什么你对一个蛇妖痴情不已,对我堂堂鲛人公主如此不屑?我就算只求欢好一宿,事后再无纠缠,你都不答应。许仙,你让本公主太心寒了。” “贱人,你心寒?我还心寒呢。为了你差点被冰夷那无耻神仙活活勒死,现在你又设计对付我和娘子,你到底安什么心?” 焦仁贤神色一乱,渐渐脸色变冷,说道,“无论如何,今天你是我的了。”她缓缓脱下衣服,走向我身前,一把扯下我的衣衫,眼睛里眼泪隐隐,一颗珍珠悄然落地,我又惊又怒,不解问道,“贤公主,你疯了吗?你并不喜欢我,为什么作践你自己,又将我拖进这万劫不复的局面里?你快住手——” “许仙,对不起,一开始我只想能做你的侍妾,和你名正言顺成就好事。可惜,你对我偏偏毫不入眼,没有半点心思。为了泉先国、为了父王,我只得出此下策,对不起——你放心,就算是白素贞误会你,将来我也会报答你的恩情,下嫁于你。” “疯子,疯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大叫着,可是贤公主泪水流个不停,从香囊里拿出一段黄金色的香块,放在我鼻子下一闻,一股异样的感觉吸入,我的身子顿时点燃了烈火,**奔流,难以抑制。 贤公主脱去我的衣衫,将我放在床上,放下红帐,身子贴上来,喃喃道,“相公,今天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贤公主挑逗着我的宝贝,男人的本能发作,可是我的身体依旧不能动弹。看着贤公主痛苦地坐在我的身上,上下动作起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袭来,一波又一波的内疚同时袭来,我心里对娘子喊道,“对不起,娘子,我真的无能为力啊——” “贤公主,我们不能再错下去,快停下——”羞愧和快乐同时席卷我的身子,贤公主流泪笑道,“许郎,最后一步,完事之后,我就不会再痴缠你了。” 贤公主闭目亲吻向我的嘴,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贤公主的嘴里传入,我腹内金丹突然晃动,竟然有飞出的冲动。我心中大惊,原来贤公主的目的是金丹!可是无论她如何吸,金丹总是可以摆脱她的吸力。贤公主身子猛然剧烈动了起来,我的下身一阵快乐传上大脑,心神迷糊,浑身彻底松了。 就在我阳关失守的刹那,贤公主使劲一吸,金丹脱体飞出,进入贤公主的体内。我的身子一阵颤抖,似乎失去了某种力量,变得好疲乏。贤公主想从我身上起来,可是突然之间,我扼住喉咙脸色剧变,艰难道,“许郎,金丹有古怪——”贤公主的满头青丝瞬间变成白发,疯狂生长,飞舞不休,如同一道火焰冲天,红帐被撕裂,连房顶都被冲破! 贤公主痛得大叫,可是金丹在她的体内似乎横冲直闯,累得她痛苦不堪。我苦于身子无法动弹,只能喊道,“贤公主,你怎么了?快把金丹吐出来就没事了——” 贤公主如同疯狂,白发飞舞,我和她**的身子在白发中若隐若现。此时,我透过白发缝隙,竟然看见一身白衣的娘子,扶着门框流泪注视我和贤公主,我大急道,“娘子快来救我!” 娘子淡淡摇头道,“相公,你和贤公主且、、去快乐吧,为妻回家等你。”娘子捂着脸,扭头跑了,留下一路抽泣声。我心里大喊冤枉,怎么娘子会这个时候看见?贤公主实在受不了金丹的痛苦煎熬,张口吐出,金丹有灵性,钻进我的口中,重新回归丹田。 贤公主跌倒在地,身子颤抖,失声痛苦道,“我失败了,父王,对不起——”贤公主猛然抬头,对着墙壁撞去,竟然是要自杀! 我想拦阻,可是身子动弹不得,轰一声响,墙壁倒塌,贤公主却没事儿。她呆呆捂着额头,连血都没有留下。 “为什么?为什么想死都死不成?老天爷,你真的要让我永远痛苦下去才开心嘛?”贤公主疯狂地大哭大笑,颓然坐地。 我喊道,“快解开我的**道!” 贤公主眼神看向我,一缕白发飞出,竟然轻轻解开了我的**道。我和贤公主同时惊叫,“怎么回事儿?” 白发和贤公主的心意相连,竟然有了灵性。我起身,急急穿好衣服,对着贤公主,几乎想狠狠抽她一记耳光。 “你和我上床,就是为了偷我的金丹,对不对?焦仁贤,你太卑鄙了!”我的手颤抖不休,最后还是忍住没有抽下去。 焦仁贤低头道,“对不起,我还是失败了。许仙,和你男女交媾取丹的法子,是有人逼我这么做的。我如果不取金丹,父王和泉先城十万鲛人就都没有命了。这件事我大哥都不知道,那人只派了我和九名侍女来找你取丹。渤海巧遇,注定了你我命中需有此缘。你娘子误会,实在对不起,取丹不成,我要回泉先城陪父王和百姓们一同受死,不会独活,你的心里也可以消气了吧?”贤公主惨然一笑,踉踉跄跄站起,走出屋外。 我几乎要追上去,可是我却恨她欺骗我,更让我和娘子产生如此大的误会,只是恨恨问道,“焦仁贤,到底是何人要挟你鲛人国国王和都城全城性命?难道堂堂鲛人国还对抗不了一个人?他为什么要你来找我偷取金丹?” 焦仁贤扭头道,“你丹从何处来,那主人命我来取回。他说金丹入体,不能伤你性命,否则金丹失效。唯一的法子,就是用男女交媾的途径,引金丹入体。没有想到,我污了自己的身子,还是失败了。哈哈哈哈——”贤公主疯狂笑起来,九名侍女从四下跑来搂着焦仁贤齐齐痛哭。 “我们走,就是死,也要和亲人死在一起!”焦仁贤冷冷下令,九名侍女齐齐点头,化作一道水色浪花,冲天飞起,消失在东方天际。 我跌坐在地,喃喃道,“金丹主人?太上老君也找来了嘛?”法海、摩呵迦叶、如来,此时又加上一个来取回金丹的太上老君,我的头痛欲裂,不知道如何应付如此多的事情。还有最重要的,娘子她伤心欲绝的模样,让我如何是好? 回到家里,我对娘子一五一十说了全部事情,可是娘子只是默然不语。小青气得大骂,“我早知道焦仁贤不是好东西,果然是来勾引相公的小妖精,还想偷金丹!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才不信太上老君会用鲛人国王的性命来威胁她,老君若想取回金丹,我们又如何能抗拒?一定是焦仁贤在信口胡说,引相公同情她!” 无论我和小青怎么说,娘子就是一脸冷漠,忽然,娘子说道,“相公,贤公主和你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不该让她回去泉先国涉险,追她回来吧。” 我听到娘子的话,心一沉,慌忙道,“娘子,你在说什么啊?我对她毫无感情,一切都是她为了盗取金丹逼我的。娘子,你不能误会啊——” 【大伙过年好啊,恢复更新,望周知。元宵节在即,提前恭喜各位团圆美满^_^阖家幸福^_^】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八章、渤海泉先国之第七话 第十八章、渤海泉先国之第七话 第七话、三才聚得斗太一 我看着一肚子委屈的娘子,还有傻傻不知所措的小青,心一横,拉着两人手拖到院子里,大声说道,“娘子,今日的事情,定然要有了了断。我对焦仁贤毫无感情,她对我也不过是利用罢了,真正目的是我肚子里的金丹。我们就去泉先国都城泉先城,当面找到她说个清楚明白,到底是骗人伎俩还是真的受人胁迫,自然大白!” 娘子迟疑不肯,我拉着娘子,坚定道,“娘子,你我的感情不能因为一个焦仁贤而产生裂痕,一定要当面和她说清楚!”不由分说,我拉着娘子坐下,小青也点头同意,三人手心相抵,金丹灵气飞速流转,娘子和小青身子一抖,似乎已经感应到了变化。我心中一动,将灵气刺向六字真言,金光反击,我将灵气卷住缕缕金光,送入娘子和小青的体内。她们的身子一痛,从**中清醒,脸色嫣红。 我忍痛说道,“好了,此时可以启程了!”调动灵气,找来指啸云,我和娘子小青三人冲天飞起,向东方大海投去。 烟波万里横渡,瞬间到了泉先城上空。娘子曾经来过此地,识得道路,眼看要进去,娘子迟疑道,“相公,为妻相信你,我们回家吧。” 我坚定摇头,说道,“娘子,今日不说个明白,你我都是一块心病。我要当面揭穿焦仁贤的阴谋,让她说出来为什么来算计咱们一家人,娘子到时自然就解开心结。我也当面和她说清楚,我不需要她以身相许来赔罪,我根本就喜欢她!” 娘子颤声道,“为妻都听相公的,相公做主就好。”小青在旁劝解娘子,“姐姐,和那焦仁贤当面对质,还相公一个清白,也是好事。姐姐无须担心,有我在,看谁敢欺负姐姐?” 我们打定主意,向海底潜去。 海底水晶宫墙内,硕大的气泡罩着雄伟的泉先城,鲛人万年的根基在此,比之渤海郡雄伟了百倍还多,就是街道的两边,都镶满了珍珠,泛出微光。整座泉先城,就像是一颗硕大的明珠。可是美轮美奂的泉先城,此刻却有如死城一座。 泉先皇宫内,大殿上百官拜伏在地,就是国王焦万斛此时也是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鲛人公主焦仁贤颤抖着匍匐在地,对皇座上的道服仙人不住磕头求饶。端坐在皇座上的不是太上老君,更是何人? 老君金簪插发,长髯飘飘,身穿八宝仙衣,阴阳鱼背在后背,大袖金边滚烫八卦图形,手执拂尘,轻掸仙履上的浮尘,冷冷笑道,“低贱的鲛人,本尊命你去取一颗金丹,授予你不传妙法,万无一失,你竟然会失手?看你头发尽白,容颜却不老,根本就是情火燎心所致,说什么金丹入体痛不欲生,无法带回,这些鬼话想骗过本尊,痴心妄想。说,你是不是喜欢上许仙了?” 焦仁贤磕头道,“老君明鉴,仁贤不敢欺瞒,为了救父王,我已经尽力去勾引许仙,和他发生了男女之实,可是那金丹真的滚烫如火,一刻也难以保留,不得已才吐出,重新被许仙得回。老君开恩,我再去试一次,一定带回金丹,老君开恩啊——”焦仁贤还没有说完,老君拂尘轻甩,焦仁贤左脸清脆一响,被打翻在地。 “你已经失去处女元阴,拿什么再去试一次?只有男女交媾的刹那,阴阳调和,才能让金丹流入和许仙欢好的女子体内。你已经失去了机会,来不及补救了!”太上老君越说越怒,眼光横扫,鲛人百官齐齐脖颈斩断,鲜血飞溅。泉先国王焦万斛目眦欲裂,看着百官惨死,鲜血落地化成一片血红的珍珠,滚动不休,老国王的眼泪哗哗落下,拳头紧紧攥起。 “不,不要,求求老君放过父王和百姓,我一定取来许仙的金丹复命,老君开恩啊!”焦仁贤磕头不止,鲜血横流,所有的鲛人宫女都掩面哭泣,大殿外的鲛人卫士已经忍不住怒火,要冲进来拼命。可是,焦万斛死死拦住他们,不许他们冲动。 “嘿嘿,你们这些妖物,对本尊耍心计,也罢,本尊就成全你们!”忽然,太上老君一笑,“本来要给费三清留个面子,才想到这个法子去取回我的天地同寿丹,许仙和白蛇、青蛇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就休怪本座无情。料理了你们,再收拾许仙不迟!” 太上老君站起身来,缓缓走向焦仁贤,拂尘就要挥出,焦万斛看得眼中血丝充盈,怒吼道,“休伤仁贤!子民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们和天庭拼了!” 太上老君蔑笑道,“凭你们这些低贱的鲛人,也配和本尊对抗?今天本尊灭了你们这水妖一脉,也算是除魔卫道了。” 焦万斛口中吐出本命珠,怒吼一声,如同炸雷响彻,鲛人泉先城的男女成年鲛人,纷纷脸上显出悲壮之色,纷纷仰头吐出本命珠,千万明珠飞绕,形成巨大的漩涡,冲塌大殿,将太上老君死死围住,凝化成一个硕大的明珠,闪烁不已。 焦万斛急道,“所有的未成年鲛人,由贤公主带领,速速离去!”部分本命珠形成一个飞速旋转的圆球,将未成年的鲛人吸入,不住震颤,作势欲飞。焦万斛拉住女儿,急道,“仁贤,父王拖住太上老君,你快带着孩子们去找你大哥,隐居到深海里,或可逃过一劫。给咱们鲛人留下一脉!” “父王,我不走,您快去找大哥吧,我要留下来,拦阻太上老君,和他同归于尽!”焦仁贤和焦万斛互相推着让对方先走,硕大的明珠一暗,太上老君已经显身在明珠之外,嗤笑道,“无知的东西,以为一颗珠子就能困住本尊,都去死吧!” 老君大袖一挥,无数鲛人被拦腰斩断,焦仁贤将父王焦万斛推入本命珠组成的漩涡,悲啸一声,“快走!”众鲛人摧动法力,本命珠飞旋,破开泉先城的气泡,向海面飞去。海水从碎裂的气泡顶端灌入,四周尽数是海水,太上老君皱眉,拂尘挥舞,想要将本命珠群所护的鲛人老幼拦下,可是焦仁贤白发暴长,化成遮天蔽日的白幕,缠向老君的头脸、全身。 “咦,这是什么——”老君一声惊讶,身子被焦仁贤白发缠住,无法动弹。三昧真火从老君身上发出,白发瞬间被烧成灰烬,就是老君身体四周百丈内的海水也尽数被蒸发。 单掌虚按,焦仁贤身子巨震,被打得飞入海水漩涡,消失不见。老君皱眉不已,焦仁贤的身子竟然能硬抗他一掌而没有碎裂成尘,让他着实吃惊不小。 “这个鲛人似乎和其它鲛人不同,为什么呢?”老君思量片刻,忽然展颜笑道,“原来如此,是金丹灵气改造了她的体质,难怪可以挨我一击。嘿嘿,看来天地同寿丹的威力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单单一枚人丹已经威力如斯,加上天丹、地丹相佐,威力岂不真的可以脱天地而独立?哈哈哈哈哈——”老君身子激动得颤抖起来,仰天大笑。 大海波浪翻滚,我和娘子刚潜行一半,迎面一个巨大的银光闪闪的珠子掠过,飞出海面。海底火光冲天,娘子似乎意识到危险,急忙说道,“不好,有人用三昧真火煮干了海水,真火就要烧到我们身边了!” 一道火龙扑向指啸云上的我和娘子、小青,娘子大惊,口吐一颗内丹,抵住烈火,三人齐力飞出大海,向海面飞去。大火同时冲出海面,如同火山爆发,整整方圆十里的海域,都是烈火飞腾,白烟蔽日。 娘子收回内丹,我们三人飞在空中,惊讶看着大火蔓延。娘子惊道,“相公,泉先城怕是不保了!” 我吃惊道,“难道焦仁贤没有骗我,真的是太上老君逼她来盗丹?她失手未成,太上老君一怒就杀了泉先城全部的鲛人泄愤?” 娘子和小青都是震惊摇头,不敢相信,可是眼前的事实又让人不得不信。有实力用三昧真火煮干大海的人,就算是仙人恐怕也力有不逮。何况鲛人天性精通水系法术,在海底用火毁了泉先城,除了太上老君这个炼丹用火的大行家,还有何人?旁人与鲛人和我都无关,就是有这个实力,恐怕也不会出手造如此杀孽。 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对娘子喊道,“不好,娘子,我们马上离开此地!” “许仙,既然来了,何必着急走。见到师伯,也不行礼参拜吗?”太上老君现出身形,冷冷笑着,和当初我在兜率宫见到的老君一模一样,决无差错。 “师伯好,我师傅费老特意命师侄来向师伯请安,求师伯原谅。当初误闯丹房,惊吓了师伯,实在对不起。师伯千万不要怪罪我啊——”我冷汗直流,还是嬉皮笑脸和太上老君打岔。 老君盯着我,忽然讶然道,“六字真言封印?你被如来封了灵气,竟然还可以驾云,莫非是——”老君脸上笑容大展,仰天笑道,“太神奇的天地同寿丹,不枉我千年来的苦心炼制,竟然连如来的法咒也可以克制,本尊终于成功了,从今往后,本尊才是跳出天地间唯一的真神,如来也要乖乖地俯首帖耳,顺从本尊!哈哈哈哈——” 我听到老君的话,暗暗吃惊,但也是意料之中,师傅曾经说过的天地同寿丹,真的被我给偷来了。 “师伯,恭喜师伯炼成金丹,效果由师侄试验过了,还不错。请师伯立刻回天宫,批量制造天地同寿丹,以后咱们天界的神仙就都比西天的佛爷厉害了。恭喜,恭喜——” 太上老君不理我的昏话,冷冷盯着我说道,“本不想伤你性命,奈何鲛人愚蠢,没有完成我的嘱咐,偷不来金丹。如此,本尊只好亲自出手,取你和这两条蛇妖的性命,亲自取回金丹!” 我闻言大怒,“师伯,你是至圣天尊,太上老君,怎么能滥杀无辜?我偷你金丹有罪,娘子和小青无辜,鲛人也是无辜的,你如此恶行被天下人知道,还有谁会崇拜你?玉皇大帝会降罪,将你贬入轮回做猪做狗!” 老君嗤笑不已,“黄口孺子,不知所云。天地间生死掌控我手,生灭不过一念之间,何善恶可存?休要多言,还我金丹来!”老君伸手一抓,我只觉得胸腹受到万斤重压,身体似乎快爆成一团血雾。 娘子腹部放射万丈红光,老君皱眉道,“小小魁星,也来捣乱,灭!”一道清气凝成流光,射入娘子的腹部,红光寂灭,娘子痛呼一声,直入心肺。我心痛吼道,“太上老君,你个老王八蛋,我和你拼了!” 娘子受伤,嘴角鲜血流下,我摧动体内灵气,疯狂涌向六字真言,接着真言的金光反击,将灵气环流摧动到极限!澎湃的灵气涌入娘子身体,她的内伤瞬间痊愈,可是那阵阵**蚀骨的快乐,却折磨着娘子和小青。 我手上的十二星象依次亮起,十二颗星象珠齐齐闪亮,脱开手串飞舞护在我和娘子、小青身边。老君目光中神色一凝,冷冷道,“十二星象!师弟对你这徒弟倒是大方,连地皇的法宝都传了给你。” 黄色的光芒万丈冲天,余下的四颗星象珠依次解印,申猴星、酉鸡星、戌狗星、亥猪星显身。可是我看见酉鸡星,却大吃一惊,它竟然解印后是一枚鸡蛋!鸡蛋飞入我的怀里,再也不动。 申猴星是个金色的金丝猴样子,双眼闪烁智慧的光芒,冲我微笑道,“老大,俺给老大卜算一卦,逢凶化吉,不必担心。” 戌狗星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点头道,“老大,你放心,我们十二星象在此,就是三清天尊齐来,也伤不了你。” 亥猪星是个粉红色的小猪,可爱的小**上小尾巴卷成q字,眼睛迷糊,似乎是犯困一样说道,“老大,戌狗星最爱吹牛,别听它乱说,我们打不过老君的。不过,我倒是有办法让老大被打的时候舒服一些,不会太难受。” 我奇道,“什么法子可以止痛?” 亥猪迷糊道,“我用瞌睡虫让老大睡着,就是砍下脑袋也醒不了,就会舒服一些了。” 靠,这真是个猪办法! 太上老君看到十二星象解印,将拂尘抛出,化成天罗地网,围困住我们,冷冷笑道,“索性连十二星象一齐炼化,看你还有什么法子同本尊抗衡?” 拂尘丝发出三昧真火,遮天蔽日的火网从四面八方罩来,我和娘子俱是脸色惨白,小青要去拼命,我一把拉住小青,摇头道,“不行,你离开之后,金丹灵气自然断绝,十二星象就会变回原形的。” 子鼠星指挥全局,将我和娘子、小青隐身,太上老君笑道,“雕虫小技,隐去身形本尊一样找得到你们!”火网更炽,热浪飞扑而来,我和娘子、小青幸亏有清凉灵气护身,才可勉强抵挡。 一声龙啸,辰龙星行云布雨,降下大雨灭火。可是大雨还没有落下,就已经被三昧真火蒸发为蒸汽,我和娘子、小青如同烤箱里的面包,身子都快焦糊了。辰龙星无功,寅虎星、巳蛇星纷纷使出法术,也是无法突破火网。眼看火网缓缓收紧,巳蛇星化身阵图护卫,身子也是被火烫得剧痛,扭动不已,难以坚持太久。 未羊星和丑牛星联手,冲向火网一角,双双顶向火网,想将其冲破!可是火网柔软,未羊星和丑牛星的角刺入,毫无效果,反而都被烫伤,惨叫退回。 怎么办?我的额头见汗,往常屡建奇功的十二星象,全体对敌,竟然输得无还手之力,我此时实在是彻底丧失了希望。午马星嘶鸣叫道,“老大,我的六阳功或可冲破火网,但是火网厉害,勉强只能护一人离开,我驮着你先走吧!” 娘子听到午马星可以冲出火网,大喜道,“相公,你快走!去找费老求救,才有一线生机。” “不行,”我坚决道,“我们三人不能分开,否则失去金丹灵气护身,娘子和小青瞬间就会被三昧真火烧死!还要想别的办法才行!”我忽然想起娘子的袖里乾坤功夫,问道,“娘子,你能将我和小青收进你的袖子里,然后你骑上午马突围,不就可以两全其美嘛?” 午马星嘶鸣道,“火网越收越紧,老大快做决断!” 亥猪星忽然说道,“老大,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我急道,“什么办法?不是给我们都撒上瞌睡虫吧?那就不用说了。” 亥猪笑道,“不是,是让午马星驮着我冲到火网上!” 午马星怒道,“怎么,你这死猪要临阵脱逃先逃命,不顾老大死活嘛?亏你说得出口!” 亥猪委屈道,“死马,什么时候说我要逃跑啦?我是想用千斤坠将火网坠到大海里,有无穷无尽的海水帮着降温,太上老君总不能将大海都煮干吧?” 我一听大喜,搂着亥猪星亲吻说道,“好聪明的亥猪星,午马快驮亥猪去火网,合力将火网拖进大海!” 【新作盟广告】 第9期广告作品: 《笑颜》?bl_id=37742 《天蛊幻奇》?bl_id=44030 《战凤》?bl_id=40947 相关简介: 飞扬的青春、火热的青春、浪漫的青春。无论是甜美的还是苦涩的,都是一生只有一次,无法回头的青春。——《笑颜》 在他的手中令小术变大道;在他的手中蛊不但可以杀人同样可以救人;在他的手中世间万物皆可成蛊——《天蛊幻奇》 比花木兰更强的战将——《战凤》 第十九章、渤海泉先国之第八话 第十九章、渤海泉先国之第八话 第八话、女娲义助败老君 大海就在脚下,午马星驮起亥猪星,朝着火网直冲过去。亥猪星粉红色的皮肤被三昧真火映得通红,点点汗珠沁出,我心里焦急,祈祷不已,“亥猪星,千万不要变成烤猪啊!我们一家人和十二星象的性命,都在你一人(猪)身上!” 只见午马星身上阳气翻卷,六阳功摧发到极致,真火被它的阳气吸收抵消,亥猪星安然无恙地落在火网上,小猪头烫得只跳,哼哼着喊道,“千斤坠!坠——坠——坠——”紧裹向我们的火网,轰然一沉,紧接着飞速坠向大海里,太上老君都大吃一惊,连忙叱道,“定!”火网挣扎,抗争不落,亥猪星小脸通红,大声哼叫,“千斤化万斤,移山镇海坠!”只见天上五道灰色幻影飞来,狠狠压在火网上,老君的拂尘所化火网彻底无力抵抗,直落向海面。 亥猪星累得脱力,哼哼说道,“老大,移来五岳帮忙坠下火网,就是老君也定不住,嘿嘿——” 我大喜笑道,“亥猪星好棒!午马星也很厉害,你们两个合作,真是珠联璧合、天衣无缝,打得老君屁滚尿流,哈哈哈哈——”娘子看我得意,连连说道,“相公,我们还没有脱离险境,不可得意忘形啊。” 我呵呵一笑,问娘子道,“娘子教训得是,请娘子原谅了我的过错吧?” 娘子摇头道,“这是何等紧急时刻,相公还有心思玩笑?我原谅你就是,快快凝神对敌要紧。” 我欢呼一声,得意道,“娘子说话算话,可不能再计较我过去的过错了。娘子,我保证,从今往后绝对不犯错,让娘子监督!”娘子微微叹气,我看到娘子的模样,心里一松,这次的危机总算过去了。比起死在火网里,娘子不原谅我,更让我难以心安。接着装疯卖傻的机会,求得娘子的宽恕,我怎么能不兴奋? “太上老君,你这个以大欺小的老混蛋,简直就是老太太靠墙喝粥——卑鄙无耻下流!等我们逃出升天,就把你的恶行写书,传遍三界,看你到时候羞愧自杀还被万人唾骂!”我骂得兴起,亥猪星已经将火网拖进海底。海水涌来,将火网的温度降低不少,我和娘子、小青六掌相抵,摧动灵气,帮助巳蛇星稳固阵图,抵挡真火侵袭。 辰龙星龙啸声起,吼道,“老大,看我辰龙星的本事!”大海中大浪滔天,从两侧合围向火网中心,大浪被真火蒸干了一个大窟窿,可是还是有大量海水扑到火网上,一阵阵水雾升腾,太上老君在海面上洗起了桑拿浴。老君皱眉,喃喃念咒,摧动火网的威力。辰龙星反守为攻,不断用海水给火网降温,更掀起两道万米高巨浪,如同两只巨掌拍向云端的太上老君。 老君大袖左右一摆,巨浪拦腰被斩断,轰然飞散。辰龙星控制如此巨浪,耗费灵气太多,无力再战。我看到十二星象和太上老君的实力实在是质的差别,相取胜脱身实在太难。逼不得已,只好冒着被天雷轰顶的危险,使用地灵接引诀和老君斗上一斗! “娘子,我用地灵接引诀对付太上老君,你来发动威力最大的法术,我们合力破了他的火网!”我说道。 小青先叫起来,“用寒冰术,相公你把灵气渡给我,我来施法!”娘子也点头道,“不错,青儿的寒冰术或许可以破了火网。” “小青,忍住疼痛,我送灵气过去!”嘱咐一声,我将金丹灵气透出体外,接引地灵,庞大的地灵之气混和金丹清凉灵气,涌入我们三人的身体。小青成为灵气的中枢,身子暴涨,化成青蟒,身子充气一般涨大!小青仰天长啸,身子上血洞爆出,再化青龙之形,身子将我和娘子紧紧裹住,灵气在我们三人之间不住环流。小青的身子已经禁不起再多的灵气,仰头冲头顶的火网一角喷出寒气,一道冰龙从小青巨口中直射而出,撞击在火网上,滋滋的声音响起,如同冷水入滚油锅,顿时炸开。 冲击波将我和娘子的皮肤刮得血肉模糊,小青扭动身子替我们挡过冲击波,继续吐寒气攻击火网。大地灵气疯狂转化为小青吐出的寒气,火网的温度徐徐下降,火红的网丝变成纯白,未羊星一声欢叫,双角刺向变白变硬的丝网,顿时撞开一个口子,我摧动指啸云迅速飞出。 太上老君脸色铁青,收回拂尘,随手放入袖中,冷笑看着我们说道,“许仙,你偷了本尊的金丹,用金丹的力量来对抗本尊,真是好手段啊。” 我才不会被太上老君说得脸红,反过来骂道,“师伯,你偷袭我师傅,暗算自己的师弟,吸取师弟的灵气炼丹,我不过是替师傅报仇,吃了你的金丹,你还好意思来揶揄我?殊不知,宝物有德者居之,你自己无德就不配吃天地同寿丹,此时还来死皮赖脸上门要挟,真是一个老无耻!” “你、你、、你这个孽障!”太上老君气得找不到合适的词儿骂人,大怒不已。我正得意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轻叹,熟悉之极。 “傻弟弟,你真以为老君拿你和你的小娘子没有办法?他是不想毁了金丹,才处处下手小心。如今他动怒,你们可危险了。” 我福至心灵,心中大喊道,“女娲姐姐,是您来救弟弟我了吗?求求您仗义相救,弟弟感激不尽,以后天天供奉姐姐的美女牌位!” 女娲一笑,“油嘴滑舌,难怪你娘子生你的气。那焦仁贤公主你怎么安排?她中了老君一掌,如不是我相救,恐怕已经化成一滩珍珠,香消玉陨。” 我心中尴尬道,“姐姐,您知道弟弟心里只有娘子一个,不要为难我了。那焦仁贤欺骗我在先,害得我一家命悬一线,实在是可恶!” 女娲一叹,随即笑道,“也罢,缘分天定,强求不来。等到缘分到了,你们自会再相见。快快隐身,我想法子救你们!”听到焦仁贤要再次出现,我气得要骂人,可是女娲娘娘最后的急急提醒,让我心里紧张,连忙让子鼠星帮众人隐身。 太上老君恼羞成怒,一掌虚劈,朝大海底印下。海水骤然分开,裂出百丈宽的海沟,强大之极的掌力继续下击,我抬头担忧想道,这一下恐怕能将大陆架都打断吧?闭眼硬抗,忽然身子一轻,一团五彩流光围绕在我和娘子、小青还有十二星象身边,亥猪星、午马星、辰龙星、巳蛇星都累得脱力,回归星象手串。其它的星象紧紧聚拢在我身边,紧张地望着天空中的老君。 五彩流光毫不费力挡住了老君一掌,女娲娘娘显身,收起那五彩流光,化成一条斑斓五彩的手绢,拿在手里轻轻扇风,微笑问道,“老君好兴致,来大海里练功,难道不怕毁坏地脉,伤及无辜吗?”这句话绵里藏针,问得老君一愣,忽然冷笑道,“女娲娘娘误会了,贫道追捕一个师门的孽徒和两条蛇妖,才会含怒出手。这孽徒本事不小,还要请娘娘援手才是。” 女娲娘娘摇头笑道,“老君真是开玩笑,此地空空如也,只你我二人,哪里有什么孽徒、蛇妖?老君,你练功失手也就罢了,我替你挡下这一记重招,免得你毁坏地脉,不说几句感激的话,起码也不用撒谎骗人啊?” 女娲笑吟吟的几句话,说得老君百口莫辩,指着海底说道,“娘娘请用法力察探,那蛇妖和孽徒许仙分明躲在下面!” 女娲脸色冷下来,缓缓道,“老君强辩如此,莫非是故意给本皇难堪?本皇法力低微,察探不出什么蛇妖,只是知道老君下界扰乱三界运行,已然犯了天庭大忌。老君快快请回吧!”女娲娘娘抬出自己三皇的身份,老君不得不低头,恨恨看了女娲一眼,冷笑而去。 女娲娘娘等待老君离去良久,才缓缓叹气道,“弟弟,带着你的小媳妇出来吧。” 我和娘子出来对女娲娘娘大礼参拜,小青这个一向大咧咧的丫头,见到女娲娘娘也是恭敬得不得了。毕竟女娲娘娘半人半蛇,对于娘子和小青而言,也绝对是偶像级的人物啊。 “谢谢女娲娘娘救命之恩!”我们三人同时说道。女娲娘娘一笑,挥手道,“回去吧,老君被我一番话挤兑之下,短时间不会再下界来找你们的麻烦。不过,你们可要小心他的两个分身,也都是惹不起狠角色,见到就立即逃跑,或可有一线生机。” “分身?哪又是谁?”我不解问道。 娘子解释说道,“娘娘所指,该是两位天尊吧?一位是元始天尊,一位是道德天尊。”娘子说完,我大吃一惊,恍然道,“老子一气化三清,他们是三位一体,一个鼻孔出气的啊!啊,怪不得天地同寿丹是三颗,原来是太上老君准备和元始天尊、道德天尊一起服用的!” 小青笑道,“没有想到,被我们给先吃下肚子,难怪老君气得七窍生烟。” 女娲娘娘看着小青一笑,巨大的蛇身扭动,飞空而去,冲我们笑道,“保重,后会有期!” 我突然想到了金九龄和孟姨的事情,喊道,“姐姐,请问金王蛇金九龄和地府孟姨的姻缘如何?金九龄托我向您说好话,帮他做媒啊!” 女娲娘娘笑着说道,“脱胎换骨,良缘天赐!”说完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女娲娘娘消失不见。我对娘子问道,“女娲娘娘的意思,是不是说金九龄大哥和孟姨是有缘分的,只要结婚之后,孟姨就可以脱胎换骨?” 小青摇头道,“脱胎换骨在前,明明是说让孟姨变漂亮,就可以和金大哥结成良缘!” 娘子也参详不透,我看着娘子思索的样子,心头一甜,忽然胸口六字真言发出金光,我和娘子、小青此时手掌已经分开多时,体内灵气被金光驱散,踩不住指啸云,飞落向海面。我吓得大叫,“娘子、小青,救命啊!” 娘子飞出白练卷住我的腰,可是俗话说凡人重过山,娘子也拉不住,一同跌向海面。小青大笑,化成青龙接住我和娘子,向杭州湾游去。坐在小青背上,我们一家人哈哈大笑,劫后余生,好不幸福。 在我们离开泉先城海上之时,一个白发窈窕身影从海面下缓缓升起,看着海下泉先城一片废墟,又看看远去的我和娘子,对着海面孤单独立,好不落寞。 这个身影赫然是焦仁贤,望着许仙一家远去的背影,忍不住低声叫道,“许仙——”此时她的脸上,说不出是羡慕还是怨恨,古怪的表情堆成一团,竟自痴了。 白云堆聚,天空降下了一场大雨! ****** 回到家,九月天气秋高气爽,安安稳稳的日子无比惬意。我每天打开药铺做生意,来看病的病人都恭喜我要得儿子了。看着娘子幸福的笑容,我也是满足之极。渤海白云城已经修建好,从白云城买卖通商而来的北方货物,在杭州都能买到了。奶牛交易最是火热,如今在杭州,喝牛奶已经成为一种时尚潮流。当然,引导潮流的是我忠勇国公许仙啦! 煮好牛奶,我心里琢磨着,如何能制作酸奶给娘子喝,营养更丰富一些。小青回来之后,天天不见人,听说是和五鬼带着慑青鬼女们四处去游逛,我警告她几次不要乱闯,小心吓得人,她总是不听。不过,我心里可怜那些慑青女鬼,也就任由她们去玩,不是特别管束。 端牛奶给娘子,我咂吗嘴问道,“娘子,月茹她们千名鬼女的仇算是报了,但是她们的怨气不散,要想个办法帮她们投胎才是啊?” 娘子点头道,“是啊,月茹是个好姑娘,可惜今生福薄,被金钹法王所害,连人家都没许,就成了冤魂慑青鬼,唉——” 我忽然一笑,神秘说道,“娘子,等小青回来,我们再次运转金丹灵气,下一趟地府。我去找孟姨小姐,告诉她女娲娘娘的两句话,保准她兴奋得忘乎所以。月茹她们的事情,就着落在孟姨身上,一定没有问题。” 娘子啐骂笑道,“相公,金大哥是孟姨小姐的软肋,你却整日捏着不放,真是个敲诈成性的坏蛋!” 我奸诈一笑,对娘子说道,“娘子敢取笑我,可别怪我捏你的软肋!” 我的眼光朝娘子身上打量,吓得娘子捂着身子跑进房里,羞怒道,“相公,光天化日,不要胡闹。” 小青这疯丫头此时跑进来,张口就问,“相公,城门口贴了个榜文,说什么花石纲的事情,什么是花石纲啊?” 我失声叫道,“花石纲?坏了,这要命的玩意儿终于还是临头了。” 门外有衙役叫门道,“杭州府台求见忠勇国公,请国公赐见。” “翰文老弟,老哥哥求见,请开门啊。”我一听,果然是知府大人的说话声音,连忙去开门。心里纳闷道,“知府大人无事来找我干什么呢?” 第二十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一话 第二十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一话 第一话、法海毒计两为难 知府大人亲自登门拜访,我将知府迎进客厅,免不了一番寒暄。知府对我虽然还是称翰文老弟,可是态度却尊敬得多,我不由得感叹,国公这封号就是不同,虽然是个空头衔,也是让知府谨慎小心,生怕言语错漏。 “翰文贤弟,老哥哥托大,还如此叫你,贤弟莫怪罪啊。”知府陪笑套近乎说道。 我哈哈一笑,执知府的手,说道,“老哥哥说哪里话,我们自家人,什么怪罪不怪罪的。以后知府哪里不舒服,翰文一定去给大哥诊治,另外其它的小物件,也定时常送去府上。最近我研究了一种薄荷味的新品种,感觉很不错哟!”谈几句男人的秘密话题,知府大人立即眉开眼笑,对我的地位隔阂减弱不少。 知府和我客套一阵,才转入正题,郑重说道,“翰文贤弟,陛下有旨,命苏杭二州采办礼佛所用奇花异草、珍奇金石,送入大内。法海禅师保荐贤弟你当这采办花石的总监察督办官,全权负责花石纲运送!”知府将圣旨递给我看,我心里暗暗吃惊,双手接过,默默读完。 “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我心里暗骂,法海老秃驴设计这毒计害我,真是足够毒辣。如果我接旨奉命,花石纲沉重之役,百姓怨声载道,到时聚众造反,第一个杀的就是我。若是抗旨,恐怕等不到百姓造反杀我,法海老贼马上就请下第二道抄家的圣旨。记得小莲大姐说过,法海曾经去过现代救出许仙,那么他也一定了解了大宋的历史,此时请皇帝颁旨采办花石纲,分明就是盼着大宋流寇四起,毁大宋江山基业于一旦!他表面上请旨任命我为总督办官,看似不念旧怨,将这天大肥差给了我,实则是一招不败的将杀,我已经没有了退路。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就让法海占据主动,自己只能被动防守?”我心里不甘想道,恨不得联络方腊,直接造反。可是,百姓无辜,花石纲劳民伤财,如果能消弭于无形,未尝不是好事。大宋此时的商贸北伐战略已经开始,如果国内刀兵祸起,恐怕我之前的努力就化外泡影,全都白费了。 一时踌躇,知府在旁问道,“贤弟,此总督办官的职位是个肥差,也是个难办的差事,皇帝陛下和百姓两头都不能得罪,老哥哥是理解你此时犹豫之情的,可是圣旨已然下了,还是接旨办差要紧。” 我心里一叹,知府大人不愧做官多年,深明其中奥义,一语点破其中的关节。可惜,他不知道法海是摆明了阴我,我心里可苦啊。 “老哥哥,翰文明白,这就接旨,今后办差还要仰仗老哥哥多多提点。”我抱拳对知府说道。 “贤弟有何疑难,尽管来找我。时候不早,哥哥我走了!”知府告辞,留下我一人拿着圣旨在屋里发呆。娘子走出,接过圣旨看了又看,我可怜兮兮说道,“娘子,求你帮我算一卦,看看吉凶吧?” 娘子看我一张晦气到家的脸,轻叹一口气,拿出龟甲和铜钱摇卦。叮叮咚咚响了一阵,娘子手一松,龟甲竟然碎了,掉落一地。娘子脸色微变,喃喃道,“天象已乱,这如何是好?” 我嘲弄一笑,自语道,“自作自受啊,当初惹上法海,没有将他杀了,留他一条活路,今日算是自食其果。老天啊,求求你再给我一次就会,我一定狠狠将法海的乌**打爆,不再失手!” 娘子听我这么说,不知该笑该叹,皱眉坐在我腿上,喃喃道,“相公,要不我们离开杭州,去峨嵋山隐居几年。山中岁月容易过,等到天下人都忘记了相公,我们再回杭州,好不好?” 我点头喜道,“好啊,好啊,娘子,我们到白云城去隐居吧?大隐隐于市,那里可是天下万商云集的地方,最是繁华,正好隐居修心。哈哈——” 娘子笑道,“相公是怕到了山里没有酒喝,没有肉吃,才要大隐的吧?嘻嘻,就去白云城隐居好了,那里五国八蕃各路人马云集,正好隐藏身份。” 我的笑容还没有绽放开,想到一事,却再也无心笑了。对娘子抱歉说道,“娘子,恐怕我们不能马上去隐居。皇帝诏书下了,采办花石纲,如果我不当总督办官,换个黑心肠的贪官来做,到时民怨沸腾更甚,到时天下大乱,流寇四起,更不是百姓之福。我虽然是个平凡人,但是既然知道了百姓的疾苦,总要想个法子挽救才是。” 娘子点头笑道,“相公的心肠也是慈悲的很,比得上西天的佛祖了。” “比佛祖强点,起码我不会给别人乱下六字真言咒!”想起佛祖就气氛,害得我无法和娘子鱼水之欢。不过娘子最近身孕日重,有个真言咒压制我也乐意,省得脑子里瞎想。可是等娘子生了宝宝,这真言咒就真的变得讨厌了。到时候,一定要想法子弄下来,否则岂不是影响后半生的幸福? 我一拍大腿,对娘子说道,“不管那么多了,咱们反正决定隐居,就把保合堂、健身俱乐部赚来的钱,都贴补进花石纲的采办之中,尽量节省民力,缓和矛盾就是。如果还是无法让百姓减轻负担,逼得百姓走投无路,我就冒死上书进谏,非要皇帝撤了花石纲。大不了一走了之,娘子说如何?” 娘子忽然一笑,神秘说道,“相公,法海当上国师,是观音大士托梦。如果观音大士再托梦,让皇帝取消花石纲,你说皇帝会同意么?” 我看着娘子,惊喜道,“娘子,你的意思是说?”娘子微笑转身,白光一闪,她脚下祥云托起,缓缓升空,背后一轮明月虚影映衬,慈眉善目淡淡生光,手托净瓶,斜插柳枝,活脱脱一个观音大士下凡!娘子绕着我飞了一圈,严肃道,“大宋皇帝陛下听了,本座乃灵山如来座下观世音菩萨,闻得陛下一心礼佛向善,甚是欣慰,但是百姓为花石纲受苦辛劳,佛祖心中不忍,请陛下体恤百姓,撤去花石纲,还财于民。善哉、善哉!” 我大喜,搂着娘子夸奖道,“好一个白衣大士救苦救难观世音,娘子去拍电影,一定可以得奥斯卡奖!”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娘子,忽然笑道,“娘子,唯一一点破绽,就是你的大肚子,观音不知道和哪个罗汉私通,怎么竟然坏了身孕呢?”娘子听了,羞得脸色通红,对我骂道,“休得胡言,不得对观音大士不敬。”娘子落下祥云,坐回椅子上,看着自己的肚子笑个不停。 “看来,要娘子生产之后,才能用这偷梁换柱的法子假冒观音托梦了。”我点头说道。 娘子颔首道,“相公,我们的积蓄应该够撑到为妻生产之后,只要我们花高价雇人采办、运送花石,相信不会让花石纲变成扰民之举。” 我点头同意,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娘子,有一件事情,要在花石纲之前办完。我们下一趟地府,找孟姨为月茹等慑青鬼女想个投胎的法子,如何?” 娘子答应,找来小青这丫头,叫上月茹,四人飘飘荡荡向地府行去。我还是和娘子、小青六掌相贴,金丹灵气运转,身子驾云飞行。月茹如今已经是凝阴成实,怨气内敛,功力大大提升。但是越是功力提升,她投胎的机会越是渺茫,我和娘子不禁都是叹气惋惜。月茹自己反而看得开,报仇之后人也快乐起来。 “我还没有去过地府呢,上次到地府门口,阎王命人关了丰都城门,不让我们姐妹进入。”月茹笑着说道。 我接口笑道,“阎王被你们给吓坏了,这次去,我要好好讽刺他几句,看秦广王的一张老脸往哪里放?哈哈哈——” 转眼到了地府,我们直奔孟姨的赌场,孟姨坐镇其中,正和一个妖怪赌得酣畅淋漓,我朗声道,“金九龄、、的朋友来了!” 听到金九龄的名字,孟姨的身子一僵,脸上的申请几乎是凝固的。等我话说完,她才从死亡边缘还原过来,一张丑脸扭曲着冲我怒道,“许仙,你敢戏弄本姑娘,信不信我杀了你?” 面对暴怒的孟姨,我是丝毫不怕,见识了一个女人哭泣之后,无论她怎么装凶狠,都不可能再吓住你。孟姨恶狠狠的表情,在我看来不过是色厉内荏的装腔作势罢了,我呵呵笑道,“孟小姐,前几天我找女娲娘娘问了一个朋友和一个女子的姻缘,女娲娘娘告诉了我两句话,很有意思,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呢?” 孟姨嘴角**,猛然对赌场里的客人吼道,“今日歇业一天,都给老娘滚出去!”我心里一寒,老娘都喊出来,不再自称姑娘了? 孟姨赶走赌场里所有人,脸色再变,对我颤声道,“许仙,你快告诉我,女娲娘娘说了什么?” 我心里一软,本来要敲诈她告诉我如何让月茹等人投胎的法子,此时也说不出口,直接对她说道,“孟小姐,女娲娘娘说,脱胎换骨,良缘天赐!看来你和金九龄大哥之间,是有希望的。” 孟姨的身子颤抖,激动点头,“你说的是真的?女娲娘娘说我们是良缘天赐?太好了,太好了——”孟姨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强忍了回去,转而愁道,“那脱胎换骨,又如何解释?难道是让我变个样子,才能和金郎在一起嘛?可是,我的样子根本变不了啊——” 孟姨叹气,坐在赌场的庄台后,默默发呆。我灵机一动,问道,“孟小姐,请问魂魄投胎之后,样子是不是会变化呢?前生今世,人的样子是不同的,对不对?” 孟姨身子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淡淡笑道,“谢谢你的提醒,我明白了。如果要变化我的这副面貌,恐怕只有死过一次再投胎了。” 娘子惊道,“孟小姐三思,你是阴神之体,若是投胎之后,功力全失,而且坠入轮回,再想成神,难上加难。况且轮回之后,沧海桑田变化,心智改变,对金大哥的感情也会变了。” 孟姨惨然笑道,“不会的,就是喝干了我娘做的**汤,我也忘不了金九龄。几千年的修为功力,我不希罕,只要能和金郎面对面说上一会子话,就是死一百次我也心满意足。可是,我怕的是,如果我投胎转世,金郎还会喜欢我么?他的性子高傲,若是到时不认得我,可如何是好?” 我呵呵笑道,“大姐担心这个,真是多虑了。我去告诉金大哥,说小姐为了他,转世人间和他相会,保准将金大哥感动得痛哭流涕!” 孟姨一听,立即双眼发亮,说道,“好,许仙,我马上就去投胎!你帮我去告诉金郎!” 我看这位急性子的孟姨,心里一阵发笑,不过她对金九龄的执着,也实在让人感动。我笑道,“大姐,莫急投胎,小弟有事请大姐帮忙。大姐有了幸福归宿,可否帮帮月茹姐妹,她们千名慑青鬼女好不凄惨,如今报了血海深仇,可是无法投胎转世,只能流连于阴阳之间,实在是可怜啊。” 孟姨看看月茹,点头道,“她们的事情我知道,慑青鬼永不入轮回,这是地府的规矩。慑青鬼落单则被地府消灭,聚群则请天兵除之,不过千只慑青鬼,就是天兵也不愿开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有看到。她们想要轮回,实在是太难了!” 我不甘问道,“成为慑青鬼又不是她们的错,凭什么制定如此不公平的规矩?大姐,求求你再想想办法,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转圜?” 月茹笑道,“许大夫,谢谢你为我们姐妹所作的努力,能报仇雪恨,我们的心愿已足,不再奢求转世。能在杭州飘荡千年,就算是成为孤魂野鬼,我们也是开心的。” 月茹如此说,不过是安慰我罢了,慑青鬼没有了人的感觉,却又人的思想,她们要爱爱不成,要情情无处,个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怎么能不寂寞孤单?我摇头叹息,娘子也是无计可施。孟姨盯着月茹看了良久,忽然道,“有个法子,或许可以让她们投胎!” “什么法子?”我和娘子、小青、月茹同时惊叫问道。月茹不好意思低头,我呵呵一笑,“别不好意思,有法子当然要高兴了!” 孟姨缓缓道,“佛门**力的佛光,至刚至阳,可以祛除慑青鬼的怨气。但是佛光照体,痛苦胜过其惨死之时十倍,如果忍受不了,难以自净怨气,就无法洗脱一身怨念,更无法投胎。” “佛光?这个治疗手段,可不好找啊。”我低头思量,难道找弥勒佛帮忙?可是金钹法王死后,他留给我的联系佛符消失,无法联络他。他老人家只给了我一串佛珠,那串佛珠可没有佛光啊。 娘子忽然道,“相公,我想到个法子,不知道行不行?”我看着娘子的目光,顿时也明白了,呵呵笑道,“那要试试看才知道了!” 第二十一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二话 第二十一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二话 第二话、孟姨投胎入梁园 如来佛印在我灵魂上的六字真言封印,废物利用,正好可以当『佛光治疗仪』,替月茹等女祛除怨气、怨念。别过孟姨,回到保合堂,娘子、小青替我护法,我盘腿坐在院子里,试着激发六字真言发动,发射出佛光。 月茹带领着千名慑青鬼女从七宝玲珑塔里出来,盘旋在我的身边,一团绿色的阴云围绕在身边,我的身子一阵发寒,六字真言感应到阴气的逼近,自动发光,金色的佛光透体而出,月茹等女齐声惨叫,被金光击飞。我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去看她们,幸好都没有性命之忧。月茹浑身哆嗦,摇头道,“佛光太猛烈,我们没有机会坚持到佛光洗净体内的怨气,就已经被佛光弹开了。” 我郁闷嘀咕道,“功率太强了?怎么能让佛光缓慢释放呢?”我对娘子说道,“可不可以用金丹灵气裹住佛光,然后一点点释放,月茹她们也许就能禁受得住。” 娘子担忧道,“相公,上次灵气和金光对峙,摧动灵气疯狂运转,为妻可是吃够了苦头,这次再用这个法子,会不会——”娘子脸上一红,担忧地看了月茹她们一眼,似乎怕灵气催情的作用再次发生,在月茹等女面前丢脸。 我搂着娘子,偷笑说道,“放心吧,娘子,有了上次合力对付太上老君的经验,我已经可以中和佛光和灵气的力量,不会让娘子和小青出丑。再说,就算娘子动了情,这些鬼女都是未经世事的黄毛丫头,看不出娘子是累还是动情,相信我没错的。” 娘子勉强答应,脸红红的端坐在我左侧,小青坐在右侧,三人手掌两两相抵,灵气流转。我咬牙说道,“成败在此一举,月茹你带着众位姐妹附身到我体内!” “什么?附身到许大夫你的身体里?你会死的。”月茹惊叫道。慑青鬼冰寒无比,阴气深重,就是从水面飞过,也会带起一丝冰花。千名慑青鬼附身,那真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啊。我傻呵呵一笑,“忘了忘了,谢谢月茹提醒,你和十个姐妹先附身到我体内,试验一次。你们自己也小心啊,不要被佛光击伤。” 月茹点头,和十个姐妹化成惨绿的绿气,钻向我的鼻子。我鼻子痒了一下,忽然就没有了感觉,整个鼻腔连同呼吸道瞬间结冰!天啊,不会这么霸道吧?我吓得赶紧运用灵气护身,给自己解冻。可是明显金丹灵气对慑青鬼的阴气冻伤不是很对症,解冻比较慢,而我的全身已经全都冻硬了。 娘子和小青手掌与我相抵,寒气一丝不漏传入她们体内,小青喜道,“好纯的阴寒气,太棒了!”发一声欢快笑声,寒气竟然被小青狂吸进体内。我的压力大减,被冻成冰的大脑终于可以想问题了。 “幸好小青可以吸收寒气,否则我和娘子就大麻烦了。”我长喘一口气,忽然意识到,娘子性属炎阳,善于控制三昧真火;小青性属阴寒,善于控制冰寒阴气;而我则是居中,什么也不会(汗,就是一个废物),可以调和阴阳寒热,将金丹灵气控制如意!看来我们三人真是最适合服用天地同寿丹的组合了,难道金丹归属于我们,是冥冥中的天意? 顾不得想太多,月茹等人进入体内,冰寒之气被小青吸走,我恢复了自觉,用灵气裹起月茹等女,如同一条大河卷住游鱼,飞流向体内金光闪耀的六字真言!有了金丹清凉灵气的隔绝,佛光透过灵气照射在月茹等女的身上,她们身子颤抖,但是已经可以忍受这洗去怨气的痛苦。 好比用刀剔去一个人的皮肉,怨气就是月茹等女的力量根源,如今将怨气剔除,比在人身上割肉更痛苦十倍。而且,她们必须能忍受这痛苦,否则自然被佛光击飞,难以奏效。月茹等女开始还是忍着不叫,后来那种剔骨椎心的剧痛,已经让娇柔的女子变成地狱里的疯狂魔鬼,发出凄厉的惨叫和嘶吼。月茹等女只有最后一丝灵识,就是拼命坚持,坚持到最后一丝力气耗尽! 那让心胆颤抖的惨叫,回荡在我的脑海里,我的身子也剧烈颤抖起来,发疯一样在心里大喊,“我受不了啦——,不要喊了,快停下——”可惜,月茹等女听不见,就算是娘子也听不见。我的双眼血丝漫布,如同一只野兽,目露凶光!小青看见我的眼神,吓得一呆,寒气滞留在我体内,瞬间一阵寒意袭上头顶,我清醒不少,大叫道,“小青,别吸寒气了,让它们留在我体内,替我降降温。”我大口喘气,汗水结冰,可是刚才那可怕的感觉,真是让自己颤栗。 我幸运想道,当初没有报医学院的精神病学专业,实在是正确的选择。听一听凄惨嚎叫就已经让人发疯,如果天天和精神病人呆在一起,听他们的疯言疯语,说不定自己都变成精神病了。月茹等十女的怨气被清洗殆尽,我和娘子、小青也是疲劳不已。月茹离开我的身体,神情变得阳光起来,笑道,“谢谢许大夫,我觉得**,佛光后来照在身上,一点也不痛,反而很享受呢!真想再来一次!” 我夸张道,“再来一次?我快被累死了,哪还有力气?休息休息,让下一拨姐妹上我的身吧!” 娘子脸色通红,小青兴奋笑道,“有这么多寒气可以吸收,我的寒冰术一定威力大增!” 我叮嘱道,“记得看我眼睛发红,就不要再吸寒气,留下一些给我降温!”安排好程序,后面的鬼女再次附身,一批接一批祛除怨气,速度越来越快。忙了整整一天,到深夜时分,一千鬼女都洗净怨气,清清爽爽站在院子里,或者飞在我头顶。这些姑娘,丝毫不知道顾忌,当鬼当惯了,天天飞来飞去。害得我不敢抬头,生怕谁裙底风光露出,我看了会长针眼! “别飞了,都听话,乖乖进塔里呆着,我们要下地府去投胎!”我感觉自己像个幼儿园的阿姨,喋喋不休数落着这些小姑娘。原来没有发现她们这么活波,估计是洗去怨气之后,变得都开朗起来。更有几个巧手的女鬼拿起针线表演刺绣,弄得针线和丝绸乱飞,要是哪个好事之徒偷看我这个名人,估计得活活吓出毛病,大喊见鬼! 好容易把月茹她们哄进塔里,我一拍脑门,说道,“几乎忘了,去地府投胎,要带些礼物,否则阴兵鬼卒不打点,她们想投好胎,可不容易啊。”我和娘子、小青到院子里围拢,我摧发金丹灵气,让地下所种的蟠桃核快速生长发芽,一株桃树钻地而出。灵气不断输入,树上结出了十几个桃子,我呵呵一笑,“行了,十几个假蟠桃,已经够送礼的。再带上几万两银子的纸钱,就可以出发了。” 入地府,见孟姨。今天孟姨可是精心打扮,穿着一身红裙,凤冠霞帔都准备好,不知道是投胎还是嫁人。孟姨羞涩地对我说道,“许先老弟,以前都有得罪,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则个。将来还要仰仗你帮我和金郎牵线,成就姻缘,姐姐在此给许老弟行礼了。”孟姨蹲下身子一福,如同一只犀牛蜷缩微笑一般,我无可奈何受了这一礼,心说道,“孟姨小姐,你这次投胎,可一定要投个美人胚子,否则实在是浪费了如此一个大好创意啊。” “孟姨大姐,可选好了投胎的人家?”我笑着问道。 孟姨点头,得意道,“祖先世代积善人家,军旅世家,相貌不凡,家资丰厚,如今主妇怀胎九月待产,正好投胎!” “不知此人家姓氏为何?居住何方?大姐说清楚,我好转告金九龄大哥啊!” 孟姨幸福笑道,“谢谢贤弟帮忙,此人家姓梁,世代武将出身,我将来的父亲名叫梁冠庭,是苏州步兵营一位四品统领,在苏州庆春园置办房产,一家妻子、老母都住在苏州。” 我微笑道,“大姐转世之后,我和娘子一定去探望!到时,我可要认你当个义女,过过瘾!” 孟姨开朗笑道,“贤弟自己都是要当爹的人,还认什么义女?好了,我要去投胎,先将月茹她们安排好,我也走得安心。” 我将纸钱和蟠桃递给孟姨,笑道,“一些小小礼物,大姐代为送出去,替月茹她们姐妹谋个好归宿,多谢了。” 孟姨也不客气,在地府办事没有了真金白银、法宝珍奇的贿赂,是不可能办成好事的。孟姨带着月茹等女去投胎,月茹等齐齐走了,忽然,月茹领着众女对我和娘子、小青下跪,笑着说道,“许大夫、许夫人、青儿姑娘,月茹和众家姐妹走了。我们和孟小姐说了,今生不喝孟婆汤,要记着许大夫一家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永不敢忘!”说完,月茹她们化成一阵清烟,消失不见。 我大声喊道,“月茹,谢谢你们的心意,还是喝了孟婆汤,忘了今生的痛苦吧!” 小青笑道,“相公让她们喝孟婆汤,是不是怕她们投胎之后,都来以身相许,你怕姐姐吃醋?” 我哭笑不得,简直想拎着小青也扔进投胎的轮回隧道里,对小青骂道,“小小年纪,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小青,你是不是也发春了,该是给你找婆家的时候了。对了,上次林和靖先生来,对娘子说过什么来着?”我假意问娘子,娘子沉吟道,“好像是下聘!” 小青吓得魂飞魄散,大吼道,“不许吓唬我,林先生才不会那么厚脸皮来下聘呢!”可是小青嘴里这么说,脸色却发白,吓得灰溜溜飞走,大叫道,“他要是再来,我就一个人回峨眉山!” 我和娘子哈哈大笑,看着小青取笑不已。三人回了阳间,都同时喘一口气,算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我忽然提议道,“想不想去看看苏州的梁家?去看看孟大姐未来的爹娘长什么样子?” 小青拍手叫好,娘子也同意,一路驾云飞去。庆春园很是秀美,虽然入秋,但是苏杭天气并无影响,还是一片苍翠,池塘中荷花谢去,荷叶肥厚,莲藕飘香。一个大汉在池塘里摸着泥巴采莲藕,岸上的怀孕妇人笑道,“老爷,快上来,瞧你的身子都湿了!” 大汉手拿莲藕上岸,大笑道,“给夫人挖莲藕吃,吃了莲藕,正好给我生个莲藕一般白嫩的千金!” 妇人嗔道,“老爷,人家都盼着生男孩,唯独老爷天天嚷着要丫头,真是奇怪!” 大汉哈哈大笑,“生个千金像夫人,我最喜欢姑娘了。我们已经有了儿子,该是生个妹妹给他的时候了。再说,女孩儿有什么不好?古有花木兰,今朝有杨家将穆桂英女帅,女儿未必就不如男儿!” 妇人幸福笑道,“好,好,老爷的道理多。就请老爷给咱们的将来的女儿起个名字吧?” “梁红玉!女红之红,金玉之玉,我梁冠庭的女儿,将来也一定是大大有名的巾帼英雄!”梁冠庭哈哈大笑,我却几乎从云头上翻倒。 我尴尬看着娘子,又看看大笑的梁冠庭,心里哀叹道,“天啊,开什么玩笑?孟姨大姐这次投胎变漂亮是不假,怎么投胎成了梁红玉呢?难道让金九龄大哥投胎当韩世忠不成?就算他投胎当了韩世忠,可是将来红玉击鼓战金兵,金大哥能对金国兵将下得了手吗?想到这里,我的头简直要疼得裂开,一切都乱套了——” 第二十二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三话 第二十二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三话 第三话、钦差南下扰黎民 孟姨投胎已经有七天了,我和娘子去苏州庆春园两次,梁冠庭和梁夫人恩恩爱爱,丝毫不知道他家已经成了牛鬼蛇神的盘踞之地,无数鬼影出没,大概都是孟婆为了保护孟姨大姐,派来的阴兵鬼卒当守卫。这倒好,附近几个闲得发慌的法师巴巴赶来驱鬼,道场才设好,一阵阴风就吹来将法坛吹飞,吓得和尚、道士屁滚尿流而走。 我和娘子、小青有幸目睹一次,那道士还算是有几分功夫,可是面对黑白无常级别的阴神,只有大呼救命的份儿。白无常踩着道士的肚子,吓唬道,“小道士,别再来鸹噪,否则爷爷把你下油锅炸一遍!” 那道士连连点头,口里白沫不停吐出,听说后来还俗娶妻生子,再不敢当道士了。孟姨大姐投胎,可真是苏州法师们的丧钟,大半个苏州城的法师都被冲天的阴气吸引来,又都给吓走了。 娘子联络金九龄,将孟姨的事情告诉他,金九龄感动得英雄落泪,连连对我和娘子说道,“谢谢白妹妹和贤弟玉成好事,将来九龄和孟姨小姐成婚,一定请二位列作高堂,大礼参拜!” 我苦笑不已,说道,“金大哥,孟姨大姐投胎进入了梁冠庭将军的夫人腹中,托生后就是有名的侠女梁红玉,和韩世忠将军有宿世姻缘。金大哥,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金九龄一愣,喃喃念道,“韩世忠?一个将军吗?”金九龄的脸色有些阴沉,来回踱步,几次闪现杀机,淡淡又隐去。对我说道,“贤弟,韩世忠若能得到孟小姐的芳心,我必然祝福小姐和他百年好合。不过,孟小姐会不会喜欢他,还是未定之数!”金九龄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身影淡淡消失。 我和娘子不知道金大哥为何如此自信,小青无意说道,“什么宿世姻缘?作不得准的。韩世忠如果和孟小姐投胎后所变的梁红玉见不上面,说不定姻缘就错过了。” 我心中疑惑道,“如果是姻缘天定,他们相见的机会是一定有的。关键是,孟小姐在金大哥和韩世忠之间会如何选择呢?” “对了,娘子,孟姨小姐投胎的时候,没有喝孟婆汤吧?”我突然问娘子道。 娘子摇头道,“不,孟小姐应该是喝了。如果不喝孟婆汤,不忘今生事,不该今生容,无法达成脱胎换骨的心愿。” 我吃惊道,“忘了今生之事,她投胎之后又怎么还会喜欢上金九龄大哥呢?难道她自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娘子一笑,说道,“轮回投胎前,只要用同心草的汁液在魂魄上写下金九龄三个字,来生心里就会一直念着这个名字,不会忘记的。孟小姐在地府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法子?相公放心,孟小姐转世后,一定会和金大哥成就姻缘好事的。” “但愿吧,我们已经尽了人事,只好听天命——” 从苏州回转,飞过苏州城上空,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入城,两旁的官差驱赶路人,好不威风霸道。居中高头大马上端坐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哈哈大笑,似乎对官差驱赶百姓很是兴奋,看戏一样叫好。娘子皱眉道,“这是哪里的官员,真是不懂体恤百姓,如此作威作福,岂不激起百姓的怨怼?” 我叹气指指那官员身后的大旗,说道,“娘子看那大旗,他是皇帝派来的花石纲监察钦差!”官员背后的大旗上绣着督办花石纲的金字,最下面绣了个大大的童字。我郁闷想道,“此人不是童贯的侄子,就是堂兄弟,狐假虎威谋了好差事,恐怕要给我添乱了!” 真有心就在此杀了他,免得他到杭州去骚扰,惹得百姓怨声载道。我这念头才一动,大街上骚乱大起,一个白衣女子竟然真的跳出来刺杀姓童的钦差! “皇帝昏庸,淮北大旱,不知道救灾,反而来苏杭采办什么花石,去礼佛崇道。如此昏君狗官,人人得而诛之!”白衣女子怒声高叫,我认得她的声音,是明教方腊的手下,那个曾经和曲师兄同闯皇宫的薛晶! 白衣女子薛晶身形飘动,如一朵白云落下,手中银针暴射,一片官兵翻倒在地,痛苦挣扎。她也不愿滥杀无辜,直冲姓童的钦差扑过去。那姓童的钦差丝毫不惧,反而笑吟吟看着白纱蒙面的薛晶,笑道,“抓住这小妞,本官今晚要拿她好好乐一乐!” 一道人影挡在钦差和薛晶之间,薛晶一惊,知道遇上了高手,单掌挥出一条白练,绕过挡在面前的人影,攻击钦差。另一只手也不停,银针射出,直取挡在自己面前高手的面门。 我和娘子、小青飞在天上,看得真切,挡住薛晶的是个高壮大汉,一脸凶相,可是武功却高得可怕,除了方腊、黄裳等寥寥数人外,以此人是我见过的最厉害高手!他吸气吹出,生生将薛晶的银针暗器雨吹歪,单掌一划,薛晶攻击钦差的白练从中被他一掌划断,好不凌厉的阳刚劲力! 娘子对我解释道,“相公,此人练得是先天罡气一类的功夫,刚猛无俦,这薛晶轻功、暗器功夫虽好,但绝不是他的对手。” 薛晶翻身落在三丈外,双手白练飞舞,将逼近的官兵抽倒,皱眉喝道,“何方朋友?为何甘当这狗官的奴才?我乃明教光明右使薛晶,见阁下武功不俗,还望深明大义,不要助纣为虐才是!” 那一脸凶相的大汉落地,我心里惊道,此人起码有两米三零的个头,多好的篮球中锋苗子,可惜生在蹴踘流行的大宋,没有前途了。这大汉沉声道,“邪教妖女,本官乃是太尉府六品护卫任原,专靠杀你们这些邪教妖人升官发财,哈哈哈哈——”任原突然放声大笑,薛晶身子一抖,丝毫吃了暗亏。我心里惊道,“任原?莫非是那《水浒》中燕青打擂,败在燕青手下的擎天柱任原?” 只知道任原是相扑高手,没有想到他的内家真气也如此霸道,恐怕除了方腊的功力,直撼其锋芒,鲜有能胜过其者。任原听了钦差的命令,存心要活捉薛晶,手下留情,避开薛晶的银针,只是朝她的双腿、双臂上招呼,不打前胸后背,免得失手杀了她。薛晶此时大窘不已,本来以为花石纲的钦差一路南下招摇,扰民害民,自己除了他能在方腊教主面前请功一记,哪里知道遇上了擎天柱任原,此人的武功看似笨拙,实在是大巧不工,专克薛晶的暗器、轻身功夫。 薛晶发狠,双手白练飞舞,袖中又飞出六条白练,左四条右四条共八条白练,如同章鱼的八只触手,缠向任原。任原身子躲闪不开,被白练缠个正着。可是任原一声大吼,身子突然涨大一圈,眼看白练被撑断三根,余下的也是断裂在即。薛晶有了这片刻的功夫,已经射出一蓬银针雨,笼罩任原身体上下,让他避无可避。任原的身子却突然缩小一圈,白练一松,他人冲天飞起,直扑薛晶头顶。 薛晶只觉劲风扑面压来,躲闪不及,索性豁出去拼个鱼死网破,右腿从背后反踢任原太阳**,一招倒踢紫金棺,和任原同归于尽!任原的巨掌印在她顶心的一刻,任原也难逃太阳**上的一腿。 这几下交手快若闪电,我和娘子看到二人生死一线,已经是来不及救援。我心里一紧,叹道,这女子的妹妹死在黄裳手下,她此时又要死在任原手下了。哪知道任原那无坚不摧的巨掌印在薛晶头顶,却轻轻一转,扭住了薛晶的脖子,锁住了薛晶的**道。对于太阳**上的一脚,任原如同春风拂岗,毫无知觉,只是轻轻一笑,擦了擦灰尘。 我倒吸一口凉气,“竟然也是横练功夫,刀枪不入!”没有想到,这个钦差身边竟然有如此高手保驾,不但精通内家真气,还练得一身外家横练,岂不是无敌了? 我对小青说道,“青儿,拜托你救救那薛晶,否则可恶的钦差就拿她当泄欲工具,给糟蹋了!为了曲师兄和方腊大哥,我们要救一救她。” 小青撇嘴笑道,“有事求我就叫青儿,没事儿就叫小青丫头,相公你可真势力!算了,救她就救吧,反正我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小青挖苦我几句,飞下云端去救薛晶,我和娘子、小青三人分散,金丹灵气断绝,我直直朝苏州城大街上落去,吓得我脸色发白,心里骂道,“小青你个冒失鬼,等我们落地再走啊,急什么!”娘子飞身一条白练拉住我,才算没有让我摔成肉饼。我气得大骂小青,此时再另一条街,小青已经开始救人,打得官兵哭爹喊娘。 娘子和我对视一眼,无奈摇头,向苏州城外行去,赶快离开是非之地。那边小青是不可能遇上对手的,任原这种档次的高手,方腊对付他都胜算十足,小青出手,三招就擒下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钦差姓童的官员,武功也颇为不俗,看见小青厉害,吓得跳房逃走,踪影不见。小青解开薛晶的**道,呵呵笑道,“我家相公叫我救你,现在救了你,快走吧!” 薛晶被小青的“武功”之高,惊得目瞪口呆,机械点头道谢,飞身逃走。小青看了一眼重伤的任原和满地官兵,笑道,“再敢骚扰百姓,本姑娘扒了你们的皮。都给我滚!” 小青飞来,将她的英勇给我和娘子一阵大讲,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小青,你救人的时候,蒙面了吗?” 小青一瞪眼,说道,“蒙面干什么?啊呀,糟了,我忘记了!”这丫头反应过来,我已经抱着娘子哀嚎,大骂道,“你不蒙面,那钦差到杭州,来见我的时候不是立刻认出你了?小青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呢!” 小青被骂得急了,赌气道,“那我就把自己变成一个丑八怪,让他们认不出不就行了?” 我郁闷摇头,“你变化了样子,难道要我向邻居们解释,对不起,大家别误会,我家有两个小青,一个漂亮一个丑,大家多包涵!这行么?” 小青不语,娘子也是发愁,摇头道,“相公,船到桥头自然直,毋须担心。我们赶紧会杭州安排,那钦差恐怕明日就要到杭州了!” 回到杭州,又有一个天大的坏消息临头。皇帝应法海老贼的请求,决定重修已经倒塌的雷峰塔!我从知府大人处得知了这个消息,竟然和花石纲一起,都由我来督办。法海老贼,你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雷峰塔,这个不祥的征兆,想起它就想起娘子的宿命,让我心头一阵发寒。法海老贼逼我修塔,根本就是逼我抗旨!老秃驴,你好狠啊! 第二十三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四话 第二十三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四话 第四话、左右逢源巧转圜 转天大早,我收拾好一身官服,麻烦小青招来五鬼中的伶俐鬼大福,充作家丁,向杭州府行去。采办花石纲,皇帝特意在杭州建立应奉局,那童钦差要是来到杭州,估计马上就要去应奉局赴任,我好歹也是地主,这地主之谊总要尽到,说不得要摆几桌接风酒,大醉一场。 知府大人的消息灵通,神秘对我说道,“贤弟,听说这个钦差可是当朝童太傅的同宗堂弟,名叫童相!可是一等的贪财好色人物,而且男女不拒呢。” “男女不拒?什么意思?”我奇怪道。 知府大人掩口笑道,“贤弟糊涂,男女不拒,就是男女通吃,龙阳之兴颇足啊。” “不会吧?童相钦差,竟然喜欢那调调?”我心里想起那粗壮大汉任原,不由得暗笑,难道童相的同性恋情节,是喜欢粗壮大汉不成?一想到任原和童相之间可能有的暧昧之情,我不由得一阵干笑,这下真是开眼界了。早听说古代的达官贵人,经常有各种怪癖,没有想到我有幸遇上一个。 童相人马进城,我和知府大人一齐迎接,童相宣读了圣旨,转而对我笑道,“国公在上,受下官一拜。早先听堂兄提起国公,大加赞赏,此次下官前来,堂兄特意吩咐我尊国公为上,一切听国公的安排行事。还望国公多多指点!” 我正视这童相钦差,一表人才的外相,说话也是客气有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里想得到他一路行来招摇过市、扰民滋事,是个大大的官痞!我心里叹气,面上微笑说道,“童老弟莫要见外,叫我一声许大哥就是。童太傅与我交情深厚,以后我们就是自家兄弟。”我为了表示友好,拍了拍童相的肩膀,哪里知道他的脸色一红,竟然冲我笑起来。我心里害怕,郁闷想道,“他不会是对我有了感觉吧?寒一个先——” 任原也随着童相入席,童相拍着任原的肩膀,笑着介绍道,“这位可是汴梁鼎鼎大名的擎天柱任原任将军,相扑之技天下无双。此番下官来杭州办差,高太尉看在堂兄的面子上,才派任将军保护随行,下官很是感激呢!”说着,童相亲昵地执着任原的手,笑道,“来,下官敬任将军一杯,更遥敬太尉一杯!” 知府面色不愉,童相不敬地主,先敬任原,这已经是乱了礼数。我哈哈一笑,举杯对任原说道,“将军的大名,本公早有耳闻,素闻高太尉的相扑之技也是海内闻名,不知道和将军比,谁更高明一些?” 任原粗声道,“国公取笑了,任原怎敢与太尉相比?太尉的相扑之技,自然是在末将之上。” 我呵呵笑道,“将军无须过谦,皇帝陛下和高太尉蹴踘,太尉的球技高超,陛下皆是自认不如。可见,技艺所长,无尊卑之分,将军相扑之技高明,可是有目共睹,相信太尉大人也是服气的。来日一定请将军多多指点本公,不吝赐教啊!” 我这一番说辞,那任原听后大喜,连连摇头口称不敢,可是眉毛扬起朝天,心底却是得意之极。知府大人见我如此说,也不好发作,一桌人喝酒聊天,好不热闹。那任原和童相开始都有些拘束,三杯下肚,我的酒量之大让任原起了较量之心。他频频向我敬酒,我心下一笑,暗道,“小样儿,国公爷我可是喝二窝头练出来的酒量,在大宋这个白酒制造工艺低下的年代,我的酒量不说第一,也是上流。别看你个头儿大,喝倒你还不是问题!” “任将军,有酒无令,喝得不痛快,不如我们行酒令喝酒,看谁输得惨?如何?哈哈哈哈——”我借酒装疯,也不顾什么礼仪尊卑,扯开衣服就要和任原划拳行令。 知府大人看不下去,告罪先走了,剩下童相、任原和我,再无顾忌,放肆大喝起来。伶俐鬼大福在旁伺候,给我和童相、任原斟酒。大福手里功夫十足,斟酒的时候,给童相、任原倒得满满不溢,给我只是浅浅一斟,他们看不出分别,可是十几杯下肚,我就等于是少喝了一半,岂能不赢? “五魁首啊,八匹马啊,六六顺啊——”我和童相对拼,瞬间又赢了,童相喝得脸色通红,冲我嘿嘿傻笑。任原实在有量,红着脸叫道,“国公爷,我们再来!” 我摇头道,“玩腻了这个,咱们换一个!本公教你一个新玩法,简单刺激!剪刀、石头、布,石头砸剪刀,剪刀剪布,布包石头,简单又好玩,敢不敢来?” 任原瞪着牛眼,盯着我的拳头,喊道,“玩!” “剪刀、石头、布!”我大喊出手,伸出剪刀,任原的蒲扇大手五指张开,出了个布。我哈哈笑道,“剪刀剪布,你输了,喝!”任原不服气,郁闷喝了一大碗。 “国公爷,我们再来!”任原大叫,再次出手,喊过剪刀、石头、布,他伸出钵大的拳头,瞪眼查看。我笑眯眯同时伸出了五指,说道,“布包石头,你又输了!” 任原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的手,又看看自己的拳头,郁闷地又是一大口酒,叫道,“国公爷,再来,再来——” 点子正再加上碰上一个菜鸟,想不赢都难,我看着任原连输二十次,喝得头晕脑涨,对我混沌之极地说道,“国、、姑,我任、、圈、、服了——”我仔细听了好久,才明白,他是说:国公,我任原服了!看着任原狗熊一样溜到桌子地下,我冷冷一笑,和我玩你还太嫩了点! “国公,你好坏!”那边半醉的童相,突然对我说道。我几乎忘了童相在侧,吓得心里一惊,看来我自己也有些醉了。那童相身子站起,忽然歪倒在我身上,伸手搂着我的脖子,笑道,“许大哥,你的酒量真是好,小相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喝酒赢了任原的人,真是太崇拜大哥你了。” 腻声腻气的童相,眼角带着七分淫亵的光彩,打量我的全身,我浑身发寒,酒被吓醒大半,推开他说道,“童贤弟,你喝醉了!来人,扶童大人回房休息。”知府衙门里的仆人搀扶童相和任原下去,大福搀起我,回家而去。 大福低声说道,“相公真是好酒量,那任原都被相公喝倒了。” 我低声笑道,“还要多谢大福手下功夫,让我少喝了不少,才能勉强赢他。” “相公,那童相大人,似乎有些怪异啊?”大福暧昧一笑,摇头不已。 我脸色发红,骂道,“死玻璃,让他不得好死。本来以为他只是一个贪官,没有想到更是个**,还好什么龙阳之兴,真是个人渣!算了,现在不得罪他,将来一定好好修理他一番。” 大福和回家,今天的外交很是成功,和新到的钦差打成一片,这样起码面子上可以多撑几天。那童相喜欢男人,实在让我郁闷,以后对付他可要处处小心才是。倒是任原,头脑不是很灵便,好对付。我心里算计着,和童相连成一气,将重修雷峰塔的工程让他去做,然后偷梁换柱,把建筑材料换成劣质的木材和砖石,让塔建起不出十年就塌,法海的奸计便无法得逞。嘿嘿!到时有童相当替罪羊,我也可以置身事外。把亏空的钱,都给那童相,此人贪财好色,一定不会拒绝。要好好定个局,让他难以摆脱干系才是!童贯啊童贯,你的堂弟人品太差,我拿他当垫背,你多担待吧,嘿嘿。 回家进屋,发现曲师兄上门来拜访,见到我就笑,说道,“翰文日前让小青姑娘救了薛晶,师兄代方腊大哥和薛晶妹子来登门道谢!” “哈哈,师兄你猜到是我啦?太没有悬念了,呵呵。”我开心笑道。看见曲师兄满面红光,看在最近很是开心,我心里也很是高兴,眨眼问道,“师兄,你为了薛晶上门道谢,难不成你对她有了好感,要给我添位嫂子了?” 曲师兄大笑摇头,“翰文休得取笑为兄,你知道我立志终身不娶,对薛晶只是教中姐妹一般的情意,毫无男女私情。倒是薛晶妹子,对方腊大哥情有独钟,奈何方腊大哥在师妹阿娇死后,对于天下女子都心冷得很,对薛晶妹子一直冷淡,唉——” 我心里笑道,“方腊对天下女子都看不上眼,恐怕不是因为他师妹为他而死,而是因为他喜欢师师才是真的!男人啊,对于喜欢自己的女子只有感动,对于自己喜欢的女子才是痴迷!” “对了,曲师兄此次来杭州,恐怕不仅仅是向我来道谢吧?皇上御封的钦差童大人到了杭州,监察花石纲采办,师兄莫非为此而来?”我看着曲师兄,直言问道。 曲师兄点头道,“翰文,我不光知道童相为钦差到了杭州,更知道皇帝委任你当了杭州应奉局的花石纲采办督办官。”师兄目光复杂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心里明白,淡淡说道,“师兄不要为难,有什么话尽管直说。花石纲劳民伤财,动摇国本,我对这皇差是深恶痛绝。奈何身为大宋子民,怎能不遵皇命?我也只得以保合堂的财力,略略缓解一下百姓的负担,这是我能做的最大努力了。更多的努力,恐怕就要师兄想办法,翰文一定支持师兄!” 曲师兄面露喜色,点头道,“翰文识大体,体恤百姓疾苦,我没有看错你!虽然今时今日贤弟已经贵为国公,但是对于百姓疾苦的关怀,和当初的许翰文毫无二致。翰文,你有此心意,为兄真的很欣慰!” “大哥说哪里话?你我都是平民出身,街坊邻居、杭州百姓,莫不是你我的亲人,怎么能富贵忘本,做那等不义之人?”我越说越激动,曲师兄也不住点头,对我说道,“翰文,等方腊大哥有了计较,我一定来通知你,翰文放心,我力劝方腊大哥,绝不能让你为难!” 曲师兄离去,他长长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里看着房顶,心道,“如此左挡右拆,到何时才能算是个头儿啊?” 心里疲劳之极,借着酒劲昏昏睡去。正睡得香甜,就听见娘子叫我说道,“相公快醒醒,大事不好!” 我一激灵爬起,叫道,“娘子,怎么了?法海杀来了不成?” 娘子失笑,说道,“什么法海杀来了,相公又说梦话。是那童相钦差,晚上游湖看见了晏几道大人的如夫人玉娇妹妹,非要拉她上船陪酒。玉娇不干,惹恼了童相,被扣在船上。沈明堂去解救,不想言语不和,激怒了童相,任原将沈明堂打成了重伤,如今沈夫人正急得大哭,求相公去救命呢!”娘子说完一叹,摇头道,“沈大官人如今改邪归正,不再留恋那烟花之地,一心经营产业,那想天上落下横祸,真是可怜。” 我气得大骂,“童相这个死玻璃,就不能安静一天嘛?沈明堂这个倒霉鬼,怎么总是给我找事儿?”说归说,我还是飞速赶往沈家,沈大官人重伤,要立即救治才是。才出门,就看见沈夫人派人用门板抬了沈明堂到保合堂来,满脸鲜血,呼吸不畅,已经是垂危的征兆。 我心惊不已,对娘子低声道,“快用灵气护住沈明堂心脉,否则来不及了。” 娘子点头,灵气渡入沈明堂身体,我替他检查身体伤害状况,肋骨全断,鼻梁被打折,牙齿脱落三颗,最麻烦的是沈明堂肋骨断裂,应该刺伤了内脏,此时内脏出血,不开刀无法治疗。 我将沈夫人安抚住,对娘子、小青说道,“找一间净室,书房就可以,准备手术!”在书房门口,我用宣纸写上大字:手术病房,严禁入内!用白酒消毒手术刀,对沈明堂进行胸腔切开手术。 “娘子,灵气止血!” “小青,将蟠桃汁液淋在内脏伤口上,替伤口消毒,促进愈合!” 我一边吩咐娘子和小青的工作,一边谨慎替沈明堂“开膛”。跳动的肺叶出现在眼前,娘子灵气替沈明堂止血,我用钳子将碎裂的肋骨钳出,沈明堂此时已经彻底昏迷。娘子说道,“相公,要不要禁锢沈明堂的魂魄,否则他入了地府,再招他回来就要废一番手脚了。” 我郁闷点头,“也好,求阎王办事麻烦,娘子将沈明堂魂魄先收起,手术完毕再替他还魂!” 碎骨清理完毕,蟠桃汁液淋在伤口上,皮肉缓缓生长,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假蟠桃的效果虽然没有原装蟠桃那么强,但是还是有仙力的,起码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明显刺激细胞生长! 沈明堂的身子如同一辆破车,被我和娘子、小青勉强缝缝补补修理好,将他魂魄封入体内。沈明堂醒来,看见我第一句话就喊道,“翰文,快救玉娇,姓童的钦差要对玉娇不轨!快——”一口气上不来,沈明堂又晕了过去。 我心里着急,带着大福飞速赶往西湖,祈祷道,“玉娇啊,但愿那童相不是十足的禽兽,此刻还没有对你如何,否则我可对不起晏几道老大人了!” 第二十四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五话 第二十四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五话 第五话、晏七忠言遭贬斥 西湖边上夜色如画,歌舞升平背后的阴暗肮脏谁能看见?画舫之上,童相**着将玉娇压在身下,我看得怒火上撞,怒喝道,“放开她!”跳上小舟,我对艄公急道,“快靠近画舫!”艄公摇橹,低声道,“国公您可算来了,这钦差大人**良家妇人,真是无法无天啊!”我听了,羞愧低头,难以面对善良的艄公。 跳上画舫,童相嬉皮笑脸看着我,身子竟然依旧压在半裸的玉娇身上耸动不已,笑道,“许大哥,有没有兴致一起乐一乐?晏几道那老儿好福气,娶了一房如此美貌的如夫人,他年老无力应付,我正好帮忙!哈哈哈哈——” 玉娇痛苦呻吟,羞愤欲死,看见我来了,哭叫道,“许大哥,救我——”我气得赶上前,一个耳光抽向童相,怒道,“禽兽,放开玉娇!”童相伸手抓住我的手掌,眼神闪过一丝戾色。我大恨不已,此时浑身灵气被封,和平常人无异,难以抗衡童相这等武林高手。 童相不顾羞耻,从玉娇身上下来,冷笑道,“国公自重,本官和小娘子乐和乐和,无伤大雅,国公何必如此动怒?” 玉娇掩上衣服,扑进我怀里,大哭道,“许大哥,这个禽兽污辱我,你要帮我报仇啊!” 我拍着玉娇的后背,点头道,“玉娇妹妹,不要伤心,大哥帮你惩治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含怒扭头,对童相骂道,“无耻的**,玉娇是我的师妹,更是晏几道老大人的夫人,你怎么敢污辱她?大福,将童相绑了,送到杭州府衙治罪!” 大福跟着我上船,刚才看我吃了亏,已经是不忿,此时听了我的话,大步走向童相,抓他的脖领子拿人。童相冷笑道,“国公爷以为一个奴才,就能拿下本官不成?” 大福一笑,说道,“童狗官,拿你这等货色,我一个奴才足矣。”童相大怒出掌,成心打死大福,给我一个下马威。我心里大怒,虽然我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国公,可是童贯见了我还要给七分面子,一个小小的钦差仗着童贯的势力,不拿我放在眼里,我这一口气如何能平?玉娇哭得凄惨,我心里更是烦闷,大叫道,“大福,打折姓童的双腿,看他还怎么四处去骚扰百姓?” 大福领命,任凭童相一掌印在自己的胸口,单掌抓起童相的脖领子,高举过头,呵呵笑道,“国公爷要你一双腿,做奴才的只能听命了。”大福袖子一拂,一股阴寒鬼气侵入童相的双腿,他牙齿打颤,瞬间脸色惨白,双腿软软垂下。 任原本来以为童相轻而易举就击杀了大福,可是瞬间胜败易位,任原大惊,冲上来扑向大福。大福微笑一眨眼,任原从他的身子上直扑过去,大福化为虚影,任原无处受力,身子失去平衡。大福瞬间凝形,单掌在任原后心一掌,将他生生打飞掉入西湖。 “相公,可也要一并打折任原的双腿?”大福笑着问道。 我怒气微微顺了些,摇头道,“算了,抓这童相去见知府大人!”我走到童相面前,左右开弓,抽了他十几个耳光,怒道,“回去向童贯告状的时候,别忘了说,要想治好你的腿,就再求我打你十几个耳光,跪在晏几道大人家门口三天三夜请罪,我或许可以考虑!” 童相被大福送入知府衙门,收入大牢。我陪着玉娇回到沈明堂家中,晏几道大人寄住在沈园的后园,很是清幽的一片园子,正适合词人吟风弄月。可是晏几道出门访友,何承想会出了如此事情? 我对玉娇安慰道,“好妹子,别多想,这事情过去,别放在心里。童相那混蛋,大哥定然要他生不如死,替你报仇!”古代女子对贞操观念看得极重,我怕玉娇出意外,一直陪她说话近一个时辰,开解欲她。临行,玉娇眼睛红通通的,哭得已经快昏倒,低声抽泣道,“许大哥,我不会怀上那坏蛋的孩子吧?那样可要我如何见人,相公会恨死我的。” 我心酸不已,摇头道,“玉娇妹妹放心,大哥替你开一副药,不会让你怀上那坏蛋的孩子。” 玉娇又哭道,“许大哥,今日里有许多人都看见了那淫贼对我、、对我不轨,今后流言蜚语,我可如何是好?大哥,我真想一死了之,无颜再苟活下去。” 我抓住玉娇肩膀,大喝道,“傻妹妹,你怎么这么糊涂!你只要心里还是爱着晏几道晏大人,身子不过是皮囊而已,不需要在乎的。只要你的心没有被他污辱,你就还是我的好妹妹玉娇!人生苦难良多,要学会忘记,不能动不动就说死。你死了,师傅他老人家无儿养老,还要靠你照顾,难道你忘了吗?” 提到师傅王老通,玉娇缓缓点头,哭着答应不寻死。我不放心,特意安排沈夫人陪玉娇过夜,更让几个丫头轮流看护玉娇。大福来接我回保合堂,说了知府大人对童相的处理,气得我几乎炸了肺。 “什么?知府将童相责打五十笞刑,然后送入府衙后堂养伤?他糊涂了不成,**良家妇女,为什么不判童相一个绞监候?”我冲大福一阵大喊,发泄不满。大福看着我,脸色也是难看之极。 我定了定情绪,对大福摇头道,“对不起,大福,我太激动了。这事和你无关,还要多谢大福兄弟你相助才是。”我早意料到知府会轻判童相的罪,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不公,几乎就是不予处罚,反而是待童相如上宾。 大福劝我说道,“许相公,您别生气了。自古官官相护,我见得多了。晏几道大人是朝廷告老的命官,尚且难保家室平安,普通百姓更哪里有安稳活路哟?” 大福唏嘘不已,我的心一片冰凉。这才是真正的现实,冷酷而无奈。童相是童贯的堂弟,就是在画舫上当着西湖**妇女,知府不敢管,百姓更是不敢管。我这个国公管了,可是知府大人更得罪不起童贯,也当然“法外容情”,放了童相。什么是正义?除非我让小青化了原形一口吞下童相,否则玉娇的仇如何能报? 气得我几乎咬碎满口的牙,但是越发无奈。特权,无穷无尽的特权!虽然我拥有了不同于普通人的爵位和特权,但是以特权对抗特权,保护百姓和亲友,似乎还是那么的难以为继。也许曲师兄他们加入明教,去造反闹起义,才是对的吧。我痛苦摇头,不愿意再想这些。 “为什么让我生活在一个这样的年代?我已经厌烦了,好想可以回去现代,回到我习惯的城市,过着虽然也有瑕疵,但是起码还有公平可言的生活。不用为国家担忧,不用为百姓奔波,只是享受着该属于自己的一份幸福。”我在心里默默想着,立在杭州的夜色中,久久不动。 花石纲正式开始征办,我看着京城送来的清单,几乎大骂皇帝昏庸。光是漆就要征发十万斤,那是什么概念?整个江南苏杭二州的漆产量,每年不过五万斤,算上存货也不可能凑足十万之数。剩下的太湖石、芍药花、玉雕如意等等,无不是索要千件之上。 我看到一行佛珠数目,“玛瑙佛珠一千挂,檀香木珠一万挂,松木珠一万挂……”,难道天底下的和尚都没有佛珠戴了不成,为什么佛珠也要这么多?再看后面的拂尘一项,马尾拂尘要一万柄!我心里冷笑,就是让天下的马都成了秃尾巴,恐怕也凑不齐万柄拂尘吧? 我将清单拿给娘子看,摇头苦笑道,“娘子,你我想得太简单了。保合堂的财力贴补进花石纲的采办之中,也不过是杯水车薪,难以解百姓的苦难。皇帝难道疯了不成,这花石纲根本就是自毁长城,自摧国本,天下都要被他逼反的!” 娘子皱眉道,“相公,是否让为妻冒险入宫一次,幻化成观音大士的模样,去劝劝皇上收回旨意?” 我摇头道,“娘子身孕已经快八个月,不能再长途奔波,而且法海在京城,娘子此去太危险,绝对不行!该是拜托师师想办法的时候了——”我叹气一声,但愿师师这颗棋子,能扭转我如今的败局颓势吧。 我请林和靖先生以我的口气,修书一封,请师师代转皇帝陛下,力陈花石纲的弊端,言理切害,林先生字字珠玑,说得我看了都是不住赞叹,相信皇帝也会有所触动。 信寄出,估计半月后就能快马送到京城师师手中。这几天看不见童相和任原,我心里想道,这两个家伙恐怕正琢磨着如何告我的黑状,图谋报复吧?老子不怕,有什么尽管使出来吧。逼急了我,就和方腊起义闹革命,先拿童相和任原开刀祭旗! 晏几道老大人回家,虽然众人都瞒着他,可是流言蜚语无孔不入,他怎么能不知道玉娇受辱的事情?可是晏几道什么也没有说,对玉娇一如既往,我不由得钦佩晏几道此人的胸怀,在古代能得如此男子胸怀,不愧是我的偶像,果然是大智慧大胸襟。晏老大人体察花石纲的危害,和我商议了几次,他也给皇帝上书一封,力陈花石纲的危害。上书送走,我和知府大人商量着暂且拖着花石纲的筹办,否则民变之日恐怕不远。 生漆筹备了三万斤,运往京城。押送漆纲,已经耗尽了苏杭的贩运商队,民夫花钱雇来,也少有人愿意干这等长途的累活儿。看来再要采办其它物品,不发榜文强行召民夫是不行了。这个得罪人的差事,我是万万不想干的。 半月过去,京城的快马传书总是催促督办十万斤生漆运送京城,对于奇花异草也催得紧急,我手头无人可派,只能干着急。就在此时,知府大人上门,脸色有异,问道,“翰文,你下榜文召一万民夫运送花石,为何不和我商量一下?此时正是收割季节,误了农时,可是大事啊。” 我奇道,“知府大人说笑了,翰文连日来何事不和老哥哥商量,怎么会下榜文干这等荒唐事?” 应奉局衙门外传来一声冷笑,童相踱步进来,“国公无须惊讶,是下官看国公繁忙,替国公出了榜文,落上了国公的名字。如今杭州城大街小巷里都在问候国公身子安好,连带国公祖宗十八代都一起问候了。哈哈哈哈——” 看见童相,我惊怒交集,道,“是你这淫贼干的好事!你、你、、怎么能下地走路,这不可能!” “阿弥陀佛,许国公用鬼气邪法伤人,实在是残忍暴虐之举,难道受那青、白二妖蛊惑,国公已经失去人性了不成?”法海老和尚居然从门外进来,跟在童相身边。童相有了法海撑腰,冷笑道,“法海大师,您施展佛门**力,替下官讨回公道,不要放走了妖孽。还有就是许国公,妖气缠身,大师可要多多照顾他啊。” 法海目光冰冷,看着我肃然而立。我心中闪过危险的气息,对陪在我身边的大福说道,“大福,通知娘子,法海大师来看望我,今日不回家用饭了。快去——” 大福点头扭身就走,法海冷哼一声,低吼道,“妖孽,哪里走!”手中九环锡杖扬起,一道金光直落大福的后背。大福被打得一跌,借势滚进后堂不见。法海微微吃惊,似乎没有想到大福居然可以抗他一击。 知府大人咳嗽一声,替我说话道,“法海禅师,应奉局乃是朝廷衙门,方外之人不便入内。大师请自重,不可在应奉局内随意伤人。国公乃是陛下亲封的一等公,国公面前,不得无礼!” 童相冷笑道,“知府大人,别怪我不提醒你,许仙这国公的位子,不知道还能保多久了。晏几道老儿不知死活,上书言废花石纲,已经被陛下降罪,谪贬岭南,估计和他的老婆要死在路上,可惜了那白白嫩嫩的小娘子。大人,你可不要步了晏几道那老儿的后尘啊——” “什么,晏老大人被贬?”我失声叫道,“我明白了,童相啊童相,你这无耻的奸贼,一定是你在其中搞风搞雨,陷害晏老大人!” 童相冷冷道,“国公爷,现在你手下的奴才逃走了,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耀武扬威?”童相冷笑向我走来,低声**道,“今日你成了本官的阶下囚,下官会让国公爷尝尝本官的手段,准保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报你当初纵仆伤我之仇!” 童相扑向我,我闭目束手待毙,耳边传来小青一阵笑声,“相公害怕啦?” 娘子轻声对我说道,“相公莫急,为妻来了。” 娘子现出身形,白光一闪,童相被娘子一掌扇飞,贴在墙壁上嵌了进去,估计浑身骨头没几块是好的了。娘子怒目盯着法海,法海冷笑道,“大胆蛇妖,竟敢白日伤人,本座今日定然收了你!” 我大怒道,“法海妖僧,休要血口喷人,要打就打,我和娘子岂会怕了你?今天就叫你知道我的厉害!”摩拳擦掌,我、娘子、小青和法海对峙,准备大打出手! 第二十五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六话 第二十五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六话 第六话、打狗惹来护犬人 娘子拦住愤怒之极几乎暴走的我,面对法海,沉声问道,“禅师,白素贞和小青一心向善,在杭州救人无数。不知道犯了哪条天规戒律,惹得禅师数次大动干戈与我夫妇二人为难?” 法海冷冷答道,“蛇妖,休要花言巧语,你和青蛇妖不再深山修炼,来我江南佛地惑乱众生,就是犯了天条!和许仙凡人结合,人妖畸恋,大罪其二。寡廉鲜耻,背夫再醮,和这假许仙勾搭成奸,其罪三也!有此三罪,虽五雷轰顶、烈火焚烧不能赎清你罪。” 在旁的知府大人和众衙役都听得莫名其妙,就是嵌在墙里的童相也露出吃惊表情。知府大人喝道,“法海禅师,您说如今的忠勇国公许仙是假的?这怎么可能?” 有些受过我和娘子治病恩惠的衙役,都低声骂法海胡说八道,对他怒目而视。法海毫不在意,只是盯着我和娘子冷笑。我拉着娘子的手,低声道,“娘子不要听法海秃驴胡说,娘子救死扶伤,除瘟去疫,是杭州百姓心里的白衣观世音,入世修行怎么是罪?许仙对你无情,娘子和我真心相爱于后,连女娲娘娘都说我和娘子是美满姻缘,何时轮到一个不懂得情为何物的老秃驴来教训咱们?” 娘子点头道,“相公,为妻明白,不会乱想自苦的。”娘子微笑看着我,摸了摸我的脸,转头对法海说道,“禅师佛门高僧,不明**何物,人妖相恋何罪?当年玉帝的女儿下凡,和牛郎婚配,传下一段仙凡相恋的佳话。牛郎织女可以成就姻缘,我和相公为什么不可以?” 法海大怒,吼道,“妖就是妖,人就是人,伦常如何能乱?白蛇,受死吧!” 法海抽出九环锡杖,当头砸向娘子。娘子大袖招展,带偏锡杖,持剑和法海斗在一处。法海手下带来不少和尚,齐齐念经,小青捂着耳朵叫道,“好烦的和尚,都给我闭嘴!”张口喷出寒气,十几个光头瞬间倒地,成了十几根冰棍。 娘子大惊,拉住小青,摇头道,“青儿不可妄伤人命,带相公走!” 小青拉着我冲出门,任原看到小青,吓得一缩博子,本来带着人马围堵于我,此时却第一个逃走。看来,小青给任原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下半辈子他见到小青都会吓得发抖了。小青拉着我才跑了几步,金光闪动,法海手持锡杖挡在我和小青面前,一杖击向小青。小青惧怕锡杖的金光,持剑架住,身子被向后撞飞。娘子赶出来,接住小青,呻吟一声,捂着腹部微微皱眉。我心道不好,娘子可能是动了胎气! 搀住娘子,我急忙问道,“娘子感觉如何?肚子疼不疼,不要紧吧?” 娘子皱眉道,“相公,上次被太上老君击中腹部,已经动了胎气,今日运功太烈,恐怕为妻坚持不住了。”娘子身子颤抖,大汗淋漓盘膝座下,默默运功疗伤养胎。法海狞笑走向我和娘子,得意道,“白蛇,将你镇压在雷峰塔下,老衲的使命就完成了!你的胎气大乱,看来文曲星是无法投胎到你肚子里,只好另找人家了。哈哈哈哈——” 我怒吼道,“法海老贼,亏你口口声声佛法、天规,难道你不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娘子受伤,你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 法海冷然道,“妖的生死,与老衲何干?除魔卫道,就是千条白蛇,也一并杀了。” 我仰天大笑,指着法海骂道,“老秃驴,你真是彻头彻尾的王八蛋!也罢,和你这种不讲道理的佛门秃驴,老子也懒得动口,咱们就拼拼看谁的拳头硬,就是谁有理!”我站在娘子和小青身子前,沉声道,“娘子、小青,破釜沉舟在此一战,天地同寿!” 娘子和小青听我说出了暗号,同时出掌抵在我的后背命门**上,娘子和小青双掌相抵,天地同寿丹灵气在三人体内流动,胸口六字真言飘动,放射金光。法海纵声笑道,“许仙,有佛祖六字真言压制,你**凡胎无法调动灵气,凭什么和老衲斗?乖乖交出白蛇、青蛇,老衲送你一个痛快,及早投胎去罢!” 我笑着对法海说道,“老秃驴,告诉你,如来佛祖也封不住我和娘子的命运,我们的爱情是老天保佑的,什么人也拆不散、挡不住!”双手间光芒闪动,松纹弓、梅花箭跃出两手之间,我单眼闭上,瞄准法海,弓弦一响,直取法海咽喉! 法海大惊,想不透为什么有佛祖的六字真言封印,我还可以运用法术。梅花箭射至咽喉,法海仰头一个铁板桥避过,我手指轻勾,第二支箭已经搭箭射出!法海袈裟下金光涌现,紫金钵盂祭出,将第二支梅花箭收入钵盂不见。 “地灵缚!”我断喝一声,地灵接引诀发动,法海又上了当,双脚被定在大地上动弹不得,我微笑道,“法海老秃驴,看你的钵盂能挡我多少箭?”松纹弓落地,化成一颗参天古松,树成弓形,弦粗如臂。梅花箭扣在手中,灵气汇聚箭身,直取法海。距离不过二十步,法海手持紫金钵盂硬抗了这一记巨箭轰击,钵盂发出一声脆响,震得我的耳朵都有些鸣叫不已,法海老秃驴更是难受。 “四方揭谛,妙法菩提,收——”法海低喝一声,转守为攻,紫金钵盂飞临我头顶,朝我和娘子、小青吸来。强大的吸力和探照灯一样的佛光打下,我的身子一震,娘子和小青也是身子颤抖。在我体内佛符金光和紫金钵盂内金光双重夹攻下,天地同寿丹的金丹灵气疯狂流转,我胸口一热,当初酉鸡星所化的玉石般的鸡蛋在胸膛附近吸收金光热量,渐渐发出了温度。我心里苦笑道,“难道酉鸡星是靠佛光来孵化不成?” 佛光烤得我几乎要**干,紫金钵盂的吸力更让我摇摇欲坠站不稳。我心下一转,给自己和娘子、小青使用一个地灵缚,冷笑道,“法海,想吸我们入金钹,除非你将整个大地吸进去!”地灵之气被我疯狂吸取,突破百里之界,天空乌云滚滚,眼看天雷劫就要来了。我对法海嘲笑道,“老秃驴,还记得上次给你一道天雷轰顶的滋味吗?今天要把你劈成一段木炭方才罢休!”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暗暗担忧,天雷劫降下,娘子和小青在我背后,岂不是殃及池鱼?法海一脸严肃,拼命想挣脱地灵缚。我是拼命想挣脱紫金钵盂的吸力,双方就这么耗着,可是情况对我却不利,天雷就要降下了。 我收起松纹弓,朝天瞄准,不射梅花箭,却将一颗十二星象珠放在弓弦上,射入天空。黄色的星象珠如同一道黄色闪电刺入天空,我大叫道,“辰龙星,靠你帮我多顶片刻了!” 龙啸从九天降下,辰龙星解印,龙吟啸发挥到极致,将满天的乌云驱散,天雷劫被辰龙星暂时阻止。可是龙吟啸极耗灵气,辰龙星难以持久,必须速战速决解决法海才行。 忽然想起了金丹灵气的另一个功效,我心里大笑道,“法海,看老子怎么对付你!”解开卯兔星的封印,对卯兔说道,“使用天媚术,迷惑法海,让他产生心魔,卯兔你能不能办到?” 卯兔为难道,“老大,法海这种修成佛光的佛门高手,想迷惑他的心志太难了。” 我低声笑道,“如果配合金丹灵气,让他身体自然产生**反应,是不是可以配合你的天媚术起作用,事半功倍呢?” 卯兔一听我的话,点头大笑,“老大好主意!让未羊星也出来,他的**术和我的天媚术都是迷惑心神的法术,配合老大的金丹灵气同时施展,法海一定中招!” 我带着邪恶地微笑,对法海说道,“老秃驴,你这辈子是不可能懂得爱情是什么。今天就让你体验一下爱情的附产品的滋味!对不起,问一句,不是处男还可以成佛么?哈哈哈哈——”金丹灵气透体而出,顺着大地钻入法海的身体。只见法海身子剧抖,双眼神光迷离,脸上竟然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我心道,成了! 加速摧动金丹灵气运转,将六字真言的金色佛光裹起,送一部分入娘子和小青的体内,帮她们压制金丹灵气的催情作用。娘子和小青得到金丹灵气的滋养,身子都恢复最佳状态,我对娘子笑道,“娘子,仔细看戏,看看法海禅师,一代高僧,要如何丑态百出、顾影自怜!可惜啊,没有录像机,否则真该拍下来送到灵山给佛祖看看。” 法海满脸通红,艰难抵抗着金丹灵气的侵蚀。卯兔星看火候差不多,双眼盯着法海的眼睛,喃喃叫道,“法海,法海,看着我——” 法海闻言机械抬头,卯兔星眼中粉红色的光芒一闪,法海身子如同被雷击,瞬间幻像飞舞缠绕心田,加上他被金丹灵气搅乱了佛性禅定,竟然变得痴呆一般口水流下,忽而又怒目呵斥,羞怒交集。 我问卯兔星说道,“卯兔,你都给法海变了什么幻象出来?他的样子好傻啊。”卯兔星笑道,“老大,请看!”一道三尺宽的粉红色幻镜出现空中,卯兔星把法海眼前的幻象映入镜中。几十个天仙美女,身穿薄纱寸缕,围绕着法海追逐嬉戏,更有大胆的仙女用手中飘带挑逗法海,大跳艳舞。娘子和小青看了,都闭眼害羞起来,小青更是嘟囔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就对这些感兴趣!” 我和卯兔星对视一笑,我轻轻说道,“卯兔星、未羊星,你们能不能把我脑子里的幻影,投射到法海脑子里,让他看见!” 未羊星笑道,“没有问题,老大不怕我们看见你的内心,尽管可以用法力联通你和法海的心灵,老大想什么,法海就能看见什么!” 我心下大喜,阴笑道,“法海老贼,就让你好**一次吧!”卯兔星、未羊星合力发动法术,我的心头一轻,知道已经可以开始想像了。首先,把大学当年看过的**伦理片想像一遍,看看法海的反应如何? **的叫声出现在我的脑海,金发美人和健壮先生的皮肉大战,打得触目惊心。我嘿嘿笑道,“一对不够,来个群英会如何?”在我的想像中,健壮先生变成了法海,穿着和尚的袈裟,但是仅仅穿着袈裟而已,扑在金发美人的身上,开始了龌龊的勾当。幻象法海丑态百出,讨好着金发美人,像条哈巴狗在金发美人身边转来转去。金发美人拿起皮鞭,狠狠抽在法海身上,他却发出**满足的叫声,一边在那里闭目自淫。 卯兔星目瞪口呆,对我说道,“老大,你这幻象也太夸张了吧?这是地狱里惩罚淫贼的手段嘛?” 我呵呵笑道,“这不是惩罚,而是诱惑。用最色情、最暴力的情绪,诱发人性的黑暗面!你看法海老秃驴的神情,是不是很好笑?” 法海的身子越抖越急,我加紧金丹灵气输入他体内,不过转个圈又将灵气收回。像当初用地灵针招呼金山寺的和尚一般,对法海展开**刺激,法海的僧袍下已经出现了反应哟。幻象再变,无数穿着豹皮三点式的美女,走向法海,有人蹲下,有人搂着他的后背,展开全方位服务。幻象入脑,法海无论怎么抵抗,幻象都是清晰出现在身边。 猛然间,所有的美女消失不见,缠绕身体的玉臂变成斑斓的毒蛇,吐出血红的信子,张开巨口咬向法海的咽喉。法海四周紧接着转入黑暗,凄厉的鬼啸响起,震慑其心神。突然从兴奋的高峰跌入恐惧的低谷,我冷笑想道,“法海老秃驴,七情六欲的冲击之下,看你的佛法还能坚持多久!” 天空辰龙星灵气耗尽,回归十二星象。我手持松纹弓、梅花箭,微笑瞄准法海,低声道,“gameover!”利箭射出,一分十二,狠狠钉入法海的体内,带着法海的身子飞行了几十米,落地钉落在地。 我长吁一口气,散去灵气。头顶上的紫金钵盂没有了法海的控制,缓缓飞回法海身边落下。天地恢复颜色,远远旁观的知府大人和众多衙役都是震惊不已,知府没有想道我一介儒医竟然有如此惊天动地的本事,看到法海被我用箭钉在地上,脸色惨白冲我说道,“翰文老弟,国公爷,你可闯了大祸啊!法海禅师是当朝国师,你怎么敢杀他?” 我盯着法海,冷冷道,“法海老贼没有那么容易死,我补他最后一箭,才能送他上西天!” 法海此时心神大乱,又被我用箭锁住身子,难以闪避。我弯弓搭箭,默颂镇魂咒,这一箭下去法海的魂魄就要被彻底打散,魂飞魄散! 娘子犹豫道,“相公,不要杀人。” 我摇头道,“娘子,法海为了对付你我,不惜使手段迷惑皇帝颁下花石纲,更中伤贤臣,动摇大宋国本根基。此贼不除,天下难安!” 娘子有些内疚,淡淡说道,“法海虽然可恶,但是他一心除魔卫道,顽固不化,毕竟还算个本份僧人。我们杀他,会不会——” 我冷笑摇头,“本份僧人?娘子错了,难道不记得摩呵迦叶,不记得弥勒佛的凄惨尴尬处境?西天灵山早就没有本份僧人了,法海对付你我,根本就是私心作祟,为了他的功德,可以早上灵山。说不定这其中还有其它的天机玄妙,我和娘子不知。但是法海这秃驴,绝对不是好东西,今天不能再放过他,留下祸根!” 利箭出手,弓弦脆响的声音,似乎是法海的丧钟。眼看法海的眉心祖窍就要被射中,梅花箭忽然一顿,飞入高空不见。天空金光四射、霞光四溢,莲台飞落,南海观世音端坐其上,宝相庄严。她手里持着我的梅花箭,对我微笑道,“许施主,看在贫僧面上,饶法海一命。法海乃是佛祖亲传弟子,灵山榜上有名的罗汉,若死在你手下,凭添无穷麻烦,还望施主三思!” 娘子见到白衣观世音,跪倒在地,诚心叩拜道,“弟子白素贞,见过大士!大士对弟子的指点回护,弟子叩谢了。”娘子拉着我的手,央求道,“相公,大士开口求情,就放过法海一命吧。” 我看着白衣观世音,那慈眉善目的笑容后,究竟是真心爱护我和娘子,还是别有阴谋?我实在猜不透。我缓缓问道,“观世音菩萨在上,许仙一事不明,只要菩萨能解释明白,我就放过法海。如果菩萨也说不明白,别怪许仙不领菩萨的情。” 观世音还是一脸慈祥,对我说道,“施主尽管问来!” “菩萨当初指点娘子入世报恩,法海也是佛门弟子,又是佛祖亲传,我就不信他不知道菩萨你对娘子的指点。为什么法海非要将娘子镇压在雷峰塔下?难道娘子入世,被镇雷峰塔,根本就是佛祖、菩萨导演的一出戏不成?”我此言一出,娘子、观世音和法海齐齐静默,我斜对着观世音,暗暗攥紧了手中的松纹弓。 第二十六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七话 第二十六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七话 第七话、南海普陀乱乾坤 观音大士静默,微微而笑。我心里没底,生怕她突然发难,我和娘子、小青已经分开,金丹灵气消散,此刻的我绝对不是观音的对手。娘子听了我对观音的责问,也是一呆,看来娘子也终于开始怀疑观音的用意。小青不语,轻轻一步站在我身边,搀扶起娘子。我感激地看了一眼小青,她嘴角一笑,低声道,“姐姐喜欢你,我就帮着你,其他人就算是玉皇大帝、如来佛祖,我小青也不买帐。相公刚才问的话,观音大士回答不上来,一定是心里有鬼,说不定和摩呵迦叶那个坏家伙是一伙的!” 娘子皱眉,却没有训斥小青,只是看着观音大士,等待她的解释。观音手中杨柳枝轻挥,点点甘露播撒,远处跪了一地的知府和衙役们都磕头不止,有求升官发财,有求观音送子的,有如蚊虫鸣叫的私语祷告,让观音如何听得清?我嗤笑一声,可笑世人崇拜仙佛,仙佛却未必会专心为百姓办事。百姓们也不想想,仙佛求的是长生不老,难道求了长生之后,就天天给各家各户当免费长工,解决疑难问题?那绝对不可能。第一次,我在心里追问,既然仙佛真的存在,他们存在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观音撒下的甘露,滋润万物,只听见应奉局里被娘子扇进墙里的童相发出一声呻吟,似乎从墙里出来,竟然露头看了一眼衙门外的众人,吓得从后堂逃走。我心里暗恨,走脱了这个坏种,恐怕百姓又要倒霉了。 我对观音说道,“菩萨,佛门讲善恶有报,那童相搜刮百姓,欺凌弱小,更**良家妇女,做尽无良之事,为什么你要用法力救他的伤残?你简直善恶不分,枉为菩萨。”既然已经撕破脸,我索性戳穿观世音所有的伪善面具,警醒娘子,让她不要再对观音一味迷信。 观音还是微笑,笑得我心里发虚。 “许施主,善恶有报,时候未到,须得耐心等待。恶人一时逞强,终没有好下场。阿鼻地狱早定下刀山火海之刑,世人又怎看得到?”观音拿佛教的轮回理论来搪塞,我倒一时难以反驳。 “菩萨好辩才,说通了不现世罚恶的原由,那赏善想必也是寄托来世了?可叹杭州城里千名豆蔻年华的姑娘,做过何种恶事,为什么被金钹法王所害成为慑青鬼,连轮回都难入?观世音,你的善恶轮回之说,怎么不去救救月茹等可怜的鬼女?到头来,还是要靠我们自己争取,才能给她们一个公道!如此说来,轮回何用?神佛何用?” 观世音的脸色终于变了,摇头叹息道,“白素贞,你夫君已经入魔,再走一步,恐怕贫僧也无法救他。三毒缠身、情网迷心,许仙你已经心魔种下,才会如此偏激。须知天道虽有小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公道自在人心。照你看来,难道天下就没有希望了么?” 我一时被观音问得语塞,这其中的关节,我一时想不通,可是我知道观音一定耍了什么语言游戏的把戏,偷换了概念,将问题引得偏了。我怒道,“菩萨直给我一个答复就是,不必想方设法绕弯子了!” 观音大士淡淡点头,“也罢,如果不能拿出让你心服的证据,你心魔难平,非是人间之福。白素贞、许仙,你们随我来,往南海普陀岛来一趟,贫僧将你们的宿世因缘细说分明!”观音看着我,颇有深意地说道,“许仙,贫僧该称呼你为许先才是吧,你和白素贞的因缘也是上天注定的,贫僧让白素贞入世,固然是报恩,又何尝不是为了了缘?”观音如此一说,我和娘子同时一震,难道我阴错阳差还魂到大宋,也是上天安排,是我和娘子的宿命缘分? 我和娘子、小青手掌相抵,随观音飞天而去,朝南海方向飞去。知府大人和一班衙役磕头不已,大呼观世音之名,更有人大喊我和娘子成仙了。我和娘子无奈对笑,我看了地上被我射成刺猬的法海一眼,他身上的梅花箭灵气散去,加上观音大士的甘露法力治疗,已经可以勉强站起,冷冷朝天望着我飞走,不知道法海老贼此刻心里想着什么。 观音端坐莲台之上,一路飞来金光护体,宝相庄严,我心道,“难道我真的误会了她?她莫非和弥勒佛一样,也是佛门中的善者,没有同摩呵迦叶同流合污?” 落下云头,一片海中仙岛在望,岛后紫竹林氤氲仙气缭绕,隐隐佛光闪动,竹林里一只黑熊做人样走出,对观音行礼道,“守山之神黑熊怪,见过菩萨!” 观音点头,对黑熊怪说道,“去安排木吒煮茶,今日有客人来访。” 黑熊怪领命告退,我心里好奇,难道这黑熊就是西游记里盗袈裟的黑熊怪,竟然真的有这么个人物。可怜啸傲山林的一只黑熊怪,被观音收入山中当起了守山的奴才,美名曰守山大神,不过是免费的仆人而已。 观音引着我们入紫竹林,淡淡道,“穿过竹林,就是我往日参禅讲经的所在,我们且去安座细说。” 竹林小径狭窄,我跟着观音绕来绕去,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没有走出竹林。我不由得抱怨道,“菩萨,您这竹林的小路也太长了点吧?要是无人领路,都要迷路在其中!” 观音忽然一笑,“境由心生,若心迷则人亦迷。”我看着观音不怀好意的笑容,惊觉发现娘子和小青都不见了,不由得勃然变色,怒道,“观音,你把我娘子和小青弄到哪里去了?你要是敢伤害她们,休怪我不客气!” 观音冷冷道,“许仙,本尊早看破了你的斤两,你和白素贞、小青体内各有一颗金丹,三颗金丹互生感应,竟然可以产生灵气,佛祖的六字真言居然都无法镇压,实在是厉害之极。可惜,你和你的娘子分开,就无法调动那灵气,只能束手待毙而已。真没有想到,世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金丹宝物!”说到最后一句,观音明显露出贪婪的神色,双眼的神光转为狂热。一声轻笑从紫竹林里传来,摩呵迦叶这个印度小白脸走出来,一脸得意道,“观音菩萨,有了金丹之助,我们的大计成功就更有保证了。” 观音白了摩呵迦叶一眼,娇笑道,“什么我们?是你这野心鬼要当佛主,我可是一心向着如来,潜心佛理,不问世事的。” 摩呵迦叶笑道,“观音菩萨天天忙着给凡间的善男信女送儿子,哪有时间读佛经参禅?我看将来不如封你做个欢喜佛,专理男女之事更好。” 我看着观音和摩呵迦叶一副奸计得逞的得意神情,几乎已经拿我当了砧板上的肉,随意宰割。我低声问道,“也罢,我落在你们手里,无话可说。只求你们放过娘子和小青,我愿意交出金丹,只求你们放过她们的性命。” 摩呵迦叶冷笑道,“许仙,你的生死操在本尊手中,你哪里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实话告诉你,你和白素贞、小青都要死!白素贞镇在雷峰塔下,她的儿子将来拜塔,救出来的不过是个幻象,立刻就会飞仙上天,这样天下百姓都大感我佛慈悲,普渡众生,更会笃信我佛。” 观音杨柳枝轻摇,淡淡笑道,“天上一日,世上一年,我这南海普陀岛虽然不是天宫仙界,也是世外仙岛。许仙你上岛入紫竹林被迷,世上如今已经过了整整一月,你来看看如今的天下吧?呵呵呵呵——”观音一阵得意的大笑,我心口发凉。紫竹林迷雾中一片幻影展开,杭州城里人丁稀少,城外一队接一队的车马和民夫朝北而去,押送各种花石奇珍,童相立在城头,任原陪在他身边,纵声谈笑,指点着劳作的百姓,跋扈嚣张之极。我看到城下运送花石纲的队伍里,赫然有师傅王老通和大师兄、二师兄他们,我不由得惊怒,师傅和师兄都是大夫,怎么会被征入花石纲的民夫队伍? 更让我吃惊的出现了,队伍里竟然还有沈明堂!他咳嗽不已,和他娘子沈夫人推着装满货物的打车,隆隆北上。杭州第一,江南首富,竟然也沦为花石纲的民夫?难道沈家已经破败不成?短短一个月,似乎杭州城已经发生了天大的变故。我看着童相和任原的得意神情,一切都明白了。 观音微笑不已,似乎在欣赏我的沮丧。我大骂道,“观音,你骗我来南海,原来就是这个目的!亏世人叫你救苦救难观世音,你根本不配!为什么要让江南的百姓陷入如此境地,为什么要纵容童相和任原这等贪官污吏?你们这些菩萨、尊者都没有人性,也不致于变成残害百姓的混蛋吧?” 观音冷笑不已,“世人愚昧,生受万苦,有何不该?杭州百姓享福太久了,该是让他们尝尝苦难的时候。若不是大难临头,有怎么会官逼民反?若不是战祸连连,苦难深重,又何来我佛慈悲、救苦救难?天亡大宋,天罡星、地煞星入世,这是天定的运数,岂是你一个小小凡人可以更改的?简直自不量力。” 我仰天大笑,笑得眼泪横流,问道,“娘子、小青,你们都听明白了吧?天下苍生不过是神佛们掌上的棋子,随意被摆来摆去,还要定个天意的名头!可笑我自不量力,竟然要改变这种状况,逆天行事,难怪我们夫妻劫难重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观音变色一变,对摩呵迦叶说道,“这许仙疯了不成,他的娘子白素贞和青蛇小青明明被我困在紫竹林深处,他在对谁说话?” 我收住笑声,冷冷道,“观音,知道你会拆散我和娘子、小青,我早就防你一手,你中了我的瞒天过海之计。” 娘子和小青从我背后显出身形,子鼠星趴在娘子的发髻上,得意笑道,“老大,瞒天过海,我子鼠的隐身术功劳最大哟!” 我笑道,“子鼠最棒了,给你煮盐水蚕豆吃做奖励!”子鼠高兴的打个筋斗,观音和摩呵迦叶气得勃然色变。 我故意嗤笑讽刺道,“亏你还是个菩萨,连申猴星的幻化术都看不出,真是白痴一个。西天灵山都是你们这种货色,难怪千年后佛教势微,被基督教压得翻不过身!” 摩呵迦叶色变,缓缓压制怒气,冷然道,“许仙,本尊杀了你,取出你体内的金丹,自然可以功力超过所有仙佛,一统三界。嘿嘿,别以为本尊不知道,你肚子里的是太上老君偷偷炼制的天地同寿丹,可惜便宜本尊了!” 摩呵迦叶冷笑走近,娘子、小青同时将手掌抵在我的后背上,金丹灵气发动,严阵以待。娘子担忧道,“相公,我们不是观音、、大士和摩呵迦叶的对手,还是走为上策。” 我摇头道,“娘子,此刻你还叫那伪善的观音做大士么?和她这个贱人比起来,娘子你才是真正的白衣观世音,救苦救难活菩萨。娘子,天下已乱,你我在杭州已经无处容身。罪魁祸首在此,为了天下百姓报仇,我也不能放过观音和摩呵迦叶!”一股怒气升上心头,我拳头攥紧,怒吼道,“观音、摩呵迦叶,受死吧!” 伴随惊雷般的怒吼,梅花箭闪电般发动,万箭飞天,钉向摩呵迦叶和观音。摩呵迦叶伸手微微三指收拢,一朵颤抖的滴露昙花出现在他的指尖。天地似乎停止运行,千万灵气所化的梅花箭静止在空中,可是摩呵迦叶却向我和娘子、小青缓缓走来,嘴角带着残忍的微笑。 我心神一动,空中静止的梅花箭同时爆炸,可是灵爆的威力不足撕破摩呵迦叶的拈花微笑境界,在他庞大的压力笼罩下,我和娘子、小青三人就如同他手指间的昙花,毫无反抗的可能。 地灵接引诀!我发动地灵之气,使出地灵缚和地灵针,摩呵迦叶步步走来,地灵缚束缚住他的脚踝,如同枯草被他随意踢断,根本无法束缚住他片刻。地灵针刺入他的体内,如同泥牛入海,无影无踪。我长叹一声,苦笑道,“师傅啊师傅,弟子的功夫没有学到家,困不住摩呵迦叶这个印度瘪三,丢了您老的脸。” 娘子见我的法术无功,单掌一招,一道白光射向摩呵迦叶,撞得他身子一颤,昙花飞速颤抖几下。摩呵迦叶冷笑道,“萤火之光,也敢于皓月争辉?” 小青大怒,“死和尚,你才是萤火虫,我一口能吃一万只!”我附和骂道,“对,小青你把他吃进肚子里,和大便放在一起,臭死他!哈哈哈——” 小青嗤笑不已,“相公你说的真恶心!”娘子也被我逗笑,皱眉勉强肃容道,“相公,我们合力对付他!” “好,把摩呵迦叶打成残花败柳!一个大男人整天拿着一朵花招摇,去做男妓都嫌恶心,这种变态,最好得艾滋病!!”我恶毒诅咒摩呵迦叶,听得娘子和小青一头雾水,我心里却是大爽。摩呵迦叶一步沉似一步,我和娘子、小青身上压力大增。 “化龙——”娘子、小青齐声叱道,雄黄剑和青鳞剑化成青白二龙升天,攻击摩呵迦叶,白龙吐火、青龙吐冰,在摩呵迦叶和我们之间投下了道道屏障。观音抛出杨柳枝,轻笑道,“迦叶尊者,本尊来助你一臂之力!”杨柳枝化成青色巨网,当头罩向双龙。娘子和小青只得指挥双龙避开,和观音打起了游击战。我心里焦急,如果再不像办法,今天我和娘子、小青就要命丧南海紫竹林。 “不管那么多,拼了!”我心道反正是个死,不如索性来个惊天动地。放开所有的顾忌,我将地灵接引诀摧发的极致,体内的金丹灵气疯狂运转,身体传来阵阵骨头碎裂的声音。为了让娘子和小青无恙,我将所有的灵气集中在自己的身体上,灵气高度集中,将我的内脏已经炸成马蜂窝一样的漏洞百出。 我嘴角流血,艰难道,“娘子,别哭,如果我今日战死,答应我一定要和青儿平安离开,生下孩子,平平安安过下半生。不要让他考状元,也不要让他学法术,就当一个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 “大夫!”娘子哭着接口道,“为妻一定让他当个大夫,当个像相公一样救死扶伤的神医。”娘子眼泪哗哗留下,小青竟然也眼圈发红。我嗤笑道,“青儿,羞啊羞,你也学会哭鼻子了——” “臭许仙,不许取笑我,小心、小心我、、吃了你!”小青哽咽说道,一滴眼泪流出。小青苦涩道,“原来我的眼泪,也是咸的——” 我面对着摩呵迦叶,皮肤丝丝沁出鲜血,吼道,“十二星象,解印——”龙腾虎啸、蛇卷马嘶,十二星象聚齐,万马奔腾之势冲向摩呵迦叶!怀里酉鸡星的鸡蛋发出温热的感觉,我的心头却一凉,缓缓晕倒。 第二十七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八话 第二十七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八话 第八话、乱世无情隐白云 眼前一片黑暗,我无奈地笑着,随着自己的意识沉入体内,我知道自己晕倒了。可是晕倒后,为什么我依然如此清醒,好像身体是个玻璃瓶,我在自己的体内缓缓漂浮着,毫无重力,飘荡向一团比太阳还耀眼的光团。 “是金丹吗?好亮的金丹,第一次这么近看你,还是满亲切的!”我漂浮在金丹前,摸着如同蛋黄一样金色明亮而又水汪汪的金丹,如同一只蚂蚁扑在乒乓球上一样,感受着金丹的温暖,傻笑不已。 我猛然醒悟过来,此刻来到金丹面前的,不是我的灵魂!因为佛祖的六字真言还悬空贴在金丹上方的位置,附在我的灵魂上,镇压灵气。那么此时具有我的意识,而又不是我的灵魂的存在,究竟是什么?我抬手看看自己白嫩得几乎透明的手,再看看身上,一丝不挂赤条条飘在金丹边上,金丹中丝丝灵气进入我此刻的奇怪缩小身体,姑且称之为身体吧,我感到一阵满足和充实,再看透明的手已经渐渐有了实体的厚重感,我的身子也在渐渐变大。 “元婴?”我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修真里经常出现的名词,接近着自己又否定了。内丹碎裂才会蜕变成为元婴,而且灵魂是附在元婴上的,如果我此刻是元婴状态,六字真言应该贴在我的胸口才是,怎么会飘在金丹上方呢? 郁闷地敲了敲脑袋,我想不通这么复杂的问题,可是在这个过程里,金丹的灵气不住涌入我的小小身体,将他越涨越大,现在我已经快和金丹一样大,隐隐有超越金丹的个头之势。变大,再变大,我在自己的身体里,几乎有些感到局促,因为这里太狭小了。就在我长到一尺二三高下的时候,我不得不调整身体,提前将手臂、双腿和头部尽量对准头部和四肢的方向,以免长得太大时候,卡在丹田附近。 金丹被我攥在手心里,忽然又觉得不妥,我干脆将他再次吞进我这个身体里的小身体之中,金丹入肚,我感到自己更快速涨大,涨得和**一模一样大小,如同洪水被堤坝拦住,再难向外流窜。可是,灵气还是在向我的体内充盈,我试着控制**,睁开眼睛。世界明亮起来,我轻易地醒了。可是,此刻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我醒了,可是醒来的却已经不是刚刚晕去的我。 十二星象除了藏在我胸口的酉鸡星所化的鸡蛋,剩下十一个星象集体冲向摩呵迦叶,它们艰难地在空中飞行,越来越缓慢,还是被摩呵迦叶用拈花微笑定住,难以动弹。我一发急,猛然冲向前,摩呵迦叶大惊,因为拈花微笑的法术竟然对我失效了! 娘子和小青同时大惊,她们双手抵在我的后背上,可是如今一个金色的我从体内冲出来,就那么赤条条立在她们眼前,小青惊叫一声闭眼,娘子则是难以置信盯着我,颤声道,“相公,是你么?” 我轻松点头,看看摩呵迦叶,又看看观音,忽然我脑子里有个念头,催着我鬼使神差走向自己的肉身。我轻轻伸出手,透过胸膛入体内,指尖拈住如来佛的六字真言封印,轻轻一扯。六字真言的封印放射出剧烈的金光,然后缓缓归于寂静,我将封印就这么揭了下来! 娘子看得目瞪口呆,继而身子一颤,金丹灵气没有了佛符封印金光压制,催情的作用又显现出来。我一呆,又笑着将封印贴了回去,娘子和小青的身子不再颤抖,我点头道,“娘子,以后这封印随时可以揭下来,倒是方便了不少。” 摩呵迦叶在我的身后震惊到极点,张口结舌,支吾说道,“你、、你、、竟然、、可以,这、、怎么、、”如来佛的法力,在摩呵迦叶的心中是无与伦比的最强力量,现在我居然可以揭下如来佛的封印,对于他的震撼,比我杀了他还要巨大吧!观音目中射出贪婪神色,低声吼道,“金丹,这就是金丹的力量!” 我看着观音,忽然感到下体一寒,连忙捂着身子跑进肉身,睁开眼睛,骂道,“死观音,都被你偷看了我的**,太吃亏了。娘子,我不是故意的,你可别生气啊。”我冲娘子一眨眼,娘子喜极而泣道,“相公,太好了,你有了如此**力,为妻就放心了。刚才,为妻以为和相公就要同死于此,夫妻情缘就此中断,已经心如死灰。如今,为妻的心又有希望了。”我回身抱着娘子,深情道,“娘子,永远不要丧失希望,相信我,世界上没有人任何人能破坏我们的爱情!”我将小青也搂进怀里,笑道,“我们永远带着小青这个拖油瓶,一家人永远快乐生活下去,好不好?” 娘子和小青齐齐点头,大声道,“好,我们永远快乐生活下去,永远在一起。” 摩呵迦叶被我和娘子、小青的肆无忌惮表露感情气得发狂,可是他拈花微笑的法术为什么对我无效,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又惊又怒,大吼道,“许仙,受死吧!”摩呵迦叶指尖的昙花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万,花瓣如刀,飞舞切割向我和娘子。 十二星象从拈花微笑中解脱,巳蛇星扭身化成铜墙铁壁护在我和娘子、小青身外,昙花花瓣撞击在护壁上,片片巳蛇星的鳞甲击飞,痛得它扭动不已。我伸掌抵在巳蛇星的身体上,体内的灵气已经不受六字真言压制,大河奔流般涌入巳蛇星体内。昙花再次撞击在巳蛇星身体上,已经无法伤害它分毫。 观音的杨柳枝和娘子、小青的双剑化龙相斗,白、青双龙呈现败相,眼看要被杨柳枝所化巨网罩助。我单掌和娘子、小青的手掌抵住,娘子和小青身子一震,同时发出光芒。白龙和青蛟也是同时精神大振,钻入巨网同时喷出三昧真火和寒冰冻气,观音一声惊叫,杨柳枝碎裂成尘,巨网消失,观音的法术被破。 我得意笑起来,“金丹的威力原来这么大,要是早一点让我升级到现在的水平,就太爽了!”实力提高,我的心情也从长久的压抑放松了不少,对观音和摩呵迦叶冷笑道,“两个狼狈为奸的佛门败类,就让我替西天清理垃圾,送你们去投胎吧!” 手腕上十二星象珠解印,可是剩余的串珠的银链还在,一阵发自银链的颤动,让我心中一动,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师傅费老在我身边一样,我觉得无比亲切。子鼠星兴奋叫道,“老大,星河锁打开了,这下我们十二星象的威力可以完全发挥喽,太棒了!” “星河锁!”我一声高叫,手腕上的银链脱手飞出,在天空中缓缓转动,绽开为银河的模样,无数闪闪生光的银色星星绕着中心旋转,恍如巨大的星盘巨轮,当头挤压向观音和摩呵迦叶。我的心神似乎可以和这一片旋转的星河联通,随意控制其中每颗银星的旋转。 观音手中羊脂玉净瓶飞出,她一声清叱,净瓶口中涌出万顷波涛,汹涌澎湃冲向旋转的星河。可是大浪流入星河的范围,如同一缕清烟随风消散,无影无踪。我张大嘴巴震惊不已,喃喃道,“难道星河锁竟然可以开启异次元空间不成?这下发财了——” 观音脸色剧变,转身向紫竹林外逃去。摩呵迦叶也大惊失色,不敢再动抢我金丹的念头,逃命要紧。我看着二人逃走,冷冷道,“此时踢到铁板,再想跑就来不及了。” 星河锁在我的摧动下向观音和摩呵迦叶追去,子鼠星带领十一个星象,飞身跃入星河锁所化的旋转星河中,突然之间星河中平均分成十二块区域,其中十一块块区域群星流动,如同活了一般,化成子鼠星等众星象的样子,我见之大喜,如此一来星河变化多端,威力凭添十倍不止。巳蛇星和辰龙星双双射出,两道长长的星群卷向观音和摩呵迦叶,速度快若流光,他们已经无法躲避。 摩呵迦叶突然闪到观音身后,巳蛇星随着他的躲闪,也朝观音方向缠去。摩呵迦叶手指间昙花显现,时空一滞,观音脸色遽变,尖叫道,“摩呵迦叶,不要!” 摩呵迦叶冷冷一笑,将昙花插在观音脖颈之上,瞬间昙花长满观音全身,而摩呵迦叶化作一道流光,射出普陀岛紫竹林外,消失不见。观音的身体爆炸,无数昙花花瓣流星一样四射,星河将昙花拦下,相反的方向没有防护,紫竹林被几乎夷为平地。竹林里一声熊吼惨叫,我心里一叹,看来黑熊怪已经是惨死在摩呵迦叶这阴毒一招之下。 星河锁变回银练模样,十二星象化回珠子,重新回到我的手腕上。娘子、小青目瞪口呆看着南海普陀岛上的一切,久久小青摇头道,“我回去讲给其它妖怪听,没有人会信的。天啊,观音菩萨被被摩呵迦叶暗害当成挡箭牌,相公一个人居然可以杀了观音、吓跑摩呵迦叶,实在太疯狂了,太牛了!”小青大口喘气,激动得两眼发光。我夸张地退后一步,摆个防狼格斗的造型,笑道,“小青,你不要过来啊,看你的样子比我还要疯狂十倍!” 娘子淡淡一笑,遥望北方大陆方向,低声问道,“相公,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是啊,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杀了观音,走脱了摩呵迦叶,以他的阴险,我都可以想像他是怎么在天庭和西天灵山搬弄是非来诬陷我和娘子的。杭州已经大乱,即使没有乱,此刻的我也再难回去杭州了。天下虽大,却难有我安家之处。 娘子愁容满面,喃喃道,“难道我们要像天边的白云一般,随处飘泊么?可怜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在何处出生,何处是他的家乡呢?” 娘子的话让我心中一动,搂着娘子,轻轻笑道,“娘子,天下有个地方,我们隐居在那里,说不定可以。” 娘子疑惑看着我,我淡淡道,“娘子还记得渤海边那朵白云么?” 小青大笑,高叫道,“我知道了,原来相公说的是白云城!那里如今已经建好,各国的商人云集,躲在那里确实不错。而且那里一定有很多好吃的!” 我运转灵气,脸上缓缓长出络腮胡子,我满意摸了一把,笑道,“如此易容一下,娘子还认得出小生许仙吗?哈哈,在下杭州名医胡髯客,见过白娘娘!”我夸张一揖,逗得娘子笑起来。 娘子看看我长出络腮胡子的样子,点头道,“相公如此的扮相,真的好像是粗犷的苗人!为妻也来变化一番,配合相公。”娘子将乌云秀发盘成斜云髻,用五彩的布带缠头,耳朵上幻化出大大的两只银饰耳环,叮咚作响,转身白光一闪,一身桃红色的苗女衣装穿上,好一个妖艳多情的苗女站在我面前,含笑而立。 小青变化成一个青衣露脐的苗家小辣妹,肩背竹筐,笑道,“相公,你说我们去了白云城,以什么谋生?还开药铺么?” 我点头道,“不错,不过我们开的是苗医药铺,以后我就是苗医胡髯客,娘子就是苗妇白素儿,你还是小青!” 小青不干,摇头道,“为什么我还是小青,我也要个新名字!” 我轻笑骂道,“你这个丫头,真是多事。小青本来已经像个苗女的名字了,何必再改?” 小青大怒,心急火燎道,“不行,我一定要改,凭什么你和姐姐都改,就不给我改?” 我怕了她,求饶道,“好,给你改。就叫青椒儿,好不好?” “青娇儿?好,我喜欢,呵呵——” “嗯,喜欢就好。对了,忘了告诉你,是辣椒的椒!青椒儿——哈哈哈哈——”我对小青吐了吐舌头,拉着娘子飞天而去,背后小青追着我大骂,三个人大笑朝渤海白云城飞去。 ****** 许仙一家人飞走,云层里三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落下,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喃喃道,“金丹的威力,强大如斯,和我们当初设想简直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第二十八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九话 第二十八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九话 第九话、夜郎遗民志弥坚 转眼到了十月份,渤海边上的白云城寒秋寒初透,红叶黄叶翩翩飞舞,在红黄蓝的映衬中,白云城更显得洁白如玉,飘在海平线上,宛如一朵白云,无暇无垢。白云城四座城门,东边是东华门,西边是西华门,南边朱雀门,北边玄武门。白云城中有一块四四方方的衙门房舍,五国派驻白云城的使臣就同在此地办公,处理城内的商人、居民之间的纠纷。白云城建立,城中九成都是客商,剩下的就是一些剃头、洗澡、酒楼、看病、算命的服务业人员,拖家带口来此地讨生活,生意颇好,很是丰足。 西华门内第二大街,紧靠着西华门内主路,此街结尾开了家苗人药铺,店主胡髯客虽然是苗医,可是医术比汉人医生还好,白云城西城的商户和店家们都口碑相传,此药铺的生意自然是红火。尤其这几天天气转凉,北方客商还好,南方的客商多有伤风感冒的,来此吃一副药就好,都大赞胡髯客的医术高超。 这胡髯客,正是我假扮的苗医,此刻在店里忙活不过来,我叫道,“青椒儿,出来帮忙给客人抓药!” 小青嘟着嘴巴,懒懒走出来,自打她知道给她改的名字叫青椒儿,就一直耷拉着脸,跟我闹情绪。我捂着肚子暗笑,死活也不另想一个给她。小青哼着嘀咕道,“人家要叫青娇儿,娇贵的娇!” 我忍着笑,对她佯怒骂道,“懒虫,再不快给客人抓药,我把你卖给高丽人当奴隶,省得浪费我的粮食!” 小青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个高丽病人立即欢叫道,“好啊好啊,胡大夫你要卖多少钱?我买了!” 小青大怒,张开嘴几乎要将那高丽人吞下肚去。我斜眼瞪了高丽人参贩子一眼,冷冷道,“不卖!这丫头是我小姨子,我吓唬她而已,要买去契丹人的地盘买好了,我们汉、、嗯、、苗人可不买卖人口!” 小青得意叉腰,冲高丽人吼道,“你这个坏蛋,看你就不是好人,快滚!”一脚将高丽人踢了出去,满屋子的人一齐哄笑。那被踢的高丽人也笑道,“青椒儿再踢我一次吧,你的脚可真软!” 小青怒道,“你再敢来,我就踢爆你的脑壳!”小青的性子,还真像个泼辣的苗女妹子,整个西城的商户有事没事都爱来我开的药铺转转,买一剂清凉茶润肺,借机看看小青,调戏几句。我也不管,谁要是敢出格,轮不到我教训,小青就打得他三天下不了地。现在,这些登徒子们都知道小青拳脚厉害,每次只是动动嘴巴,动手动脚可是万万不敢了。 娘子平日里不出来帮忙,她的身子已经八个多月的身孕,我每天药铺开得晚,关得早,剩下时间都是和娘子聊天解闷儿。白云城南来北往的客商不断,可以打听到不少消息。方腊已经率领明教起义,攻陷杭州,自封明公大帝,年号永乐。唉,历史还是无法改变,改反的总是反了。京城方面师师传来消息,皇帝陛下震怒,派兵镇压,领军的是童贯。 摇着小扇子,此时天气已经不热,可是我依然喜欢摇着扇子闲坐,舒服之极。忽然,一个白布蒙面、白巾缠头的汉子走进药铺,问道,“敢问一声,此处可是苗医胡髯客所开的六水堂?” 我点头笑道,“是啊,有何指教?看病请进来便是。” 那汉子看了我一眼,忽然叽里咕噜说了一句话,紧张看着我。我一头雾水,挠头着急,心道,“这异族汉子说得是什么话?难道是苗语不成?要是苗语,我这个假冒的老苗可就露馅了。” 白巾缠头白布蒙面的汉子看我不答,又急急问了几句,都是听不懂的语言,我只得苦笑道,“这位大哥,俺虽然是个苗医,可是自小在中原张大,不会说苗语。您还是用汉话说吧。” 异族汉子眼神闪过一丝怀疑,笑答道,“原来如此,打扰了。”他转身走了,我心里起了疑心,难不成他是来试探我的?我的身份败露了? 心念一动,子鼠星解印,隐身追着异族汉子而去,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子鼠星联络我,报告他所在的地方。 “南城迎宾楼?原来他不是朝廷的人。”我听了子鼠星的话,淡淡说道,心里微微放下了担忧。出了店门,我随意溜达,缓缓向南城踱去。过了迎宾楼后的街道,子鼠星隐身跳到我头顶上,笑道,“老大,迎宾楼里有好多人,都是你的老相识!” “老相识?是谁?”我随口问道。 “还记得草原上袭击我们的黑衣人吗?就是那些人,他们一身的邪气,我一闻就知道。”子鼠星笑着说道。 我惊讶之极,随同子鼠星隐身飞入迎宾楼,果然看见天字一号房和二号房都被包下,偌大的套间,住了将近二十个人。最让我吃惊的,是其中两个,他们竟然是梁王爷和徐妃!刚才来找我的那个异族汉子,此刻正想梁王爷报告。 “王爷,属下刚才出去察探,此地鱼龙混杂,王爷暂时隐身于此,应该不会有问题。云七去联络巫萨满国师,等他放回消息,我们就可以启程动身了。”异族汉子恭声说道。 梁王爷点头,缓缓说道,“云三,你们兄弟中心辅佐本王,待本王登上大宝,定然帮你夜郎国复国,还你云氏一门的兴旺。” 异族汉子眼中闪过激动之色,低头躬身为礼。梁王长叹一声,淡淡说道,“本王所谋大事走漏风声,皇帝对本王起了疑心,幸亏你等护本王遁出京师,否则本王就成了笼中鸟、瓮中鳖,只能任人鱼肉了,夜郎国众位武士功不可没,事后本王皆有重赏!” “谢王爷——”四下武士齐声道。 徐妃眼珠一转,娇声道,“王爷,世子殿下知道王爷处境,却投军入伍,为皇帝效力,不为王爷分忧,真是有亏人子之道。王爷,我看风声走漏,多半是世子的疏忽,或者——” 徐妃还没有说完,王爷抬手一个嘴巴打在徐妃脸上,将她打翻在地。梁王爷寒声骂道,“贱人,休得离间我父子之情。你对柳妃和汲儿早有怨怼芥蒂之心,以为本王不知吗?此次出京,柳妃为了让本王成功离京,不惜孤身留在汴梁替本王遮掩,将生死置之度外。而你,却要死要活跟出来,生怕留你在京城受牵连。贱人,你以为本王为什么带你出来?就是怕你口风不牢,泄漏本王的行踪,坏了大事!” 徐妃吓得面如土色,磕头哭道,“王爷饶命,妾身再也不敢说柳妃姐姐的坏话,求王爷宽恕。王爷,念在妾身替您生了沐儿二王子的面子,原谅了妾身吧。”徐妃扑在梁王脚上,不住轻轻摇晃,抽泣不已。 梁王爷用脚勾起徐妃的下巴,阴阴一笑,说道,“本王不会杀你的,淮西将军都方化对你可是暗地里垂涎欲滴,本王将你赐给他,不怕他不替本王死心卖命!哈哈哈哈——小贱人,你不是夜夜春情骚动嘛,都方化可是个蛮牛一般的汉子,定然让你夜夜求饶!” 徐妃顿时面如吐色,哆嗦着摇头哭道,“王爷,不要,王爷,不要让妾身离开您,我要终生伺候王爷左右!王爷开恩啊——” 梁王厌恶地皱眉,对云三说道,“打晕她,别让她鸹噪,引来麻烦。”云三低头领命,面无表情闪到徐妃身后,一指戳下,徐妃应声晕倒。 我看到梁王和徐妃的这一出戏,心里冰凉,无奈想道,这就是帝王之家的夫妻吧?钩心斗角,为的不过是那金光闪闪却冷冰冰的王位、帝位。梁王爷挥退夜郎武士,怔怔透窗望着南方,喃喃低语道,“柳儿,你多加保重。王儿不和我一条心,我不怪他,本王若是失败,他也可以留一条生路,将来你们母子相依为命就是。如果本王成功,将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非柳儿你莫属!” 我暗叹一口气,义母王妃对王爷深情一片,看来已经完全挽回了王爷的心。可是王爷的心里,感情和家庭永远不是第一位的,只有江山才是第一。铤而走险,他注定要失败。巫萨满,根本就是金国安插的内应,又怎么会真心帮助梁王推翻大宋,替金国树敌呢?即使巫萨满心存异心,和梁王结盟共谋天下,恐怕利用梁王之后,巫萨满也不会将天下拱手让给梁王爷。梁王啊梁王,如此简单的事情,我一个平凡的医生都看得清,你一个雄心勃勃的王爷,反而迷失在自己的春秋大梦里,看不真切了。 我离开迎宾楼,回药铺去和娘子说刚刚的见闻,可是飞经天空,看到白云城南方尘头大起,难道是追捕梁王爷的追兵到了不成? 迎宾楼里几道身影飘然出楼,消失在南城城墙外,估计是去侦察大队军马的虚实。梁王爷和云三在房间里都肃容望向南方,等待武士回报。我懒得管梁王的闲事,他对我和娘子不仁,我也不会救他。倒是想起世子,觉得有些对不住。不过世子自己都背弃了他的谋反老爹,我心里想到此,也随之释然。 回到六水堂,和娘子说了一切,娘子叹气摇头道,“梁王多行不义必自毙,相公不出手相救,也是在情在理。只是梁王反叛,说不得定然有一批死忠于他的军队力量,一场内战不可免了。但愿大宋的气数不会因此衰败,让北番辽、金有机可乘。” 我调笑娘子说道,“好个白娘娘,本是世外的蛇仙,此刻竟然也拿自己当大宋的良民了?” 娘子嫣然道,“妾身可不是什么白娘娘,而是苗人白素儿!”娘子娇嗔的样子,真是可爱,我捧起娘子小脸咬了一口,做美味状,闭目回味道,“好香的苗女,本大王最爱吃苗女肉,今天晚上就拿你下锅!哈哈哈哈——” 我和娘子嬉闹,药铺外小青却发怒,将那些无良的登徒子打了出去,正在外面大叫。没有想到,云三居然去而复返,在外求见。我和娘子对视,都显出诧异之色。我出门应对,那云三摘下面巾,露出一张粗豪不失英俊的面孔,笑道,“胡大夫好,在下苗人云三,我家老侗主梁老爷和夫人得了急病,请胡大夫诊治。” 我心里暗暗发愁,迟疑道,“在下医术有限,若是顽疾宿症,还是请看汉人大夫,在下只能医个头疼脑热的小病而已。”还是推脱不去看病为好,如果梁王认出我,又是一场麻烦。现在的我,可是被麻烦吓怕了。 云三脸露恳求之色,说道,“不瞒胡大夫,咱们苗人不相信汉人,况且汉人一向欺负苗人,老侗主实在不愿向汉人求医。只求胡大夫腾出一间客房,让老侗主和夫人及两个仆人居住,待得一宿,病愈之后就出城离去,多付胡大夫诊金。”云三从怀里掏出一把金沙,我假装露出贪财吃惊的神色,心里琢磨道,看来梁王是怕大军来追捕他,所以想个法子躲在我这药铺里,来个病遁。一个苗人的药铺,极其不显眼,汉人军队也许根本就想不到梁王会避祸于此。梁王的计谋不错,难怪刚才这云三看到我这六水堂是苗人药铺,就进来打招呼。再说,苗人心齐,这夜郎国的云三也是苗人,难怪对苗人比较信任。 此时我如果还不答应,就有些另人生疑了,可是答应,岂不是请麻烦入家?我正两难,小青这傻丫头走过来,对我说道,“相公,有钱干什么不赚?反正咱们后院有三四间空房。” 我脸色发青,郁闷点头道,“好吧,云三大哥请老侗主过来,在下替他和夫人诊治就是。”云三听了,点头欢喜离去。小青冲我微笑,一副得意样子。我冷冷冲小青道,“白痴,你把把麻烦请进来了!” 小青愕然,我无奈去和娘子商量,叫上小青道,“小青,快进来,找条纱巾蒙面!别被梁王认出你来——” 梁王入住,我的心提到嗓子眼,恨恨道,“该死的,为什么偏偏挑中我的六水堂?唉,这下事情多了——”既然梁王这颗炸弹住进来,我自然也要去关心一下兵临城下的大军是否是追捕梁王的。 五国会盟,白云城各**队可以绕城通行,却不得过百人同时入城,此地中立,虽战乱不得波及。虽然是狗屁一样的规定,但是毕竟没有开战,大队军马还是要给各国使臣面子,老老实实在城外扎营,派人入城。领头的将军**菊花青,身穿亮银甲,我一望之下又是一阵吃惊发呆,居然是梁王世子!世子不同常人,一身修为已经是剑仙神通,我目光及体、心神震荡这一丝灵气变化,已经惊醒了他的警觉,顺着目光反望向我,目露奇光,冲我微微一笑。 我耳边传来世子的声音,说道,“大哥?是你吗?京城传闻,大哥和嫂夫人随观音大士成仙飞升而去,没有想到大哥竟然隐迹在这白云城!” 我心里苦笑,淡淡回话传音道,“世子,你怎么也会来到此处?” 世子神情落寞,笑道,“小弟的家事,也瞒不过大哥的眼睛。父王一心谋反,我身为人子又能如何处之?忠孝难两全,不如远远躲开。我向陛下请缨出战,平剿反贼。陛下向辽国、和金国借兵五万,南下平叛。小弟奉命来接应辽国、和金国的人马,在白云城相会,然后直取梁山泊,攻打宋江水寇。” 我对世子缓缓说道,“世子,你我兄弟一场,我也不瞒你。梁王爷此刻在白云城里,正要前往北国辽邦。他和你毕竟是父子,他此去恐怕凶多吉少,世子你要如何应对?如果你想明白了,就来西城六水堂,梁王爷就在我的六水堂里。记住,他没有认出我,你尽管也装作不识得我就是。”说罢,我叹气转头,回转六水堂。 梁王世子在马上按辔而行,可是我知道,他此刻内心一定是掀起滔天巨浪,忠孝之义,在古人的心里比泰山还重,他到底会如何抉择呢? 回到六水堂,我关起门细细思量世子的话,朝廷借辽、金之兵平叛?这绝对不可能!朝廷兵多将广,况且四大寇虽然小成气候,但是那宋江的水泊梁山此时根本没有和朝廷正面对抗,宋江一心求得招安,大闹东京之后才激怒皇帝发兵征讨,此时宋江还未联络师师,意图面圣,何谈朝廷剿寇之说?更何谈借兵剿寇之急? 白云城距离大辽南京燕京城极近,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宋徽宗和完颜阿骨打在演戏,借兵不过是幌子,他们实际是要—— 第二十九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十话 第二十九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十话 第十话、君王如虎寒将心 汴梁城繁华似锦,最繁华的地方,当今要数天香宝月楼前的一条大街,天香街!这条街原本不叫天香街,可是往来争相一睹李师师绝代姿容的豪客盘桓在此,日子久了将此街的地段带得火热,就是开一家茶水铺,也是门庭若市,茶客云集。后来不知道是哪个商家戏谑说道,此街托了天香楼的福气,不如就叫天香街,岂不应景? 天香街的名气叫开,不但京城老幼皆知,就是东都洛阳和扬州、杭州此等大都市里的才子豪客们,也都是闻风而至,争睹师师的仙容。自从观音托梦之后,师师的身体越发起了变化,那股佛门改造身体的灵气对宋徽宗皇帝的作用仅仅是返老还童而已,可是师师受过仙家法术的指点,懂得一点修行之道,得了佛门的灵气,更是出落得如天仙玄女下凡,美艳不可方物。师师的才华本是高的,加上机敏善对,不但皇帝对她越发迷恋,就是在京城的文人才子***里,提起李师师的才名,无人不翘起大拇指。 这日,一个大大有名的才子慕名来访师师,在天香宝月楼下求见。 丫鬟篦儿通报,对师师说道,“姑娘,有个发昏的公子来求见,我告诉他姑娘的面难见,叫他且去,不要痴等。结果他哈哈大笑,写了一张纸让我呈上姑娘,还说姑娘看了定然会不收银子请他上楼饮茶,否则他就输给我百两纹银。姑娘,你说这痴公子可气不可气?” 李师师轻轻一笑,觉得有些意思,拿过丫鬟篦儿手中的宣纸,轻轻念道,“夜色催更,清尘收露,小曲幽坊月暗。竹槛灯窗,识秋娘庭院。笑相遇,似觉琼枝玉树相倚,暖日明霞光烂。水盼兰情,总平生稀见……” “画图中、旧识春风面。谁知道、自到瑶台畔,眷恋雨润云温,苦惊风吹散。念荒寒寄宿无人馆,重门闭、败壁秋虫叹。怎奈向、一缕相思,隔溪山不断……” 师师将这一张纸揉搓烂,用火石点着烧了,篦儿拍手道,“姑娘,你是不会见这痴相公了,是不是?我赢了!” 师师摇头笑道,“篦儿,傻丫头!去请周邦彦相公上来,就说师师一纹钱打茶围,欲替丫鬟赚个嫁妆钱。” 篦儿一呆,忽然满脸羞红叫道,“不依不依,姑娘打趣篦儿。” 师师叫道,“好个不识抬举的小丫头,再不去请周公子,我可要打你的**了!”师师说完,自己先自笑了。丫鬟篦儿平日和师师闹惯了,也不怕这位嘴厉心善的姑娘,笑着去请周公子上楼。 天香楼如今往来的都是官府中的达官贵人,虽然皇帝和师师早有私情,可是师师照常和文人们诗会,徽总不管,反而乐意师师风雅。周邦彦上楼,满脸羞红,低头道,“师师姑娘名不虚传,小可微微卖弄,竟然被姑娘识破身份,实在该罚。” 师师笑道,“公子客气了,罚已经罚过了,公子输给篦儿的一百两银子,权当她将来的嫁妆,公子不要赖帐啊。否则我追到礼部,也让追回篦儿的嫁妆。” 周邦彦更是满脸通红,讷讷不敢说话,只是点头。看着师师的姿容,那迥然不同凡俗女子的气质,一代才子也不禁失神忘情。师师看着周邦彦,喃喃道,“画图中、旧识春风面。谁知道、自到瑶台畔,眷恋雨润云温,苦惊风吹散。念荒寒寄宿无人馆,重门闭、败壁秋虫叹。怎奈向、一缕相思,隔溪山不断……公子的才情一等,奈何曲中含悲,让师师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禁也是感怀。” 周邦彦神色慌张,急忙解释道,“姑娘不要伤心,在下为姑娘再谱新词,姑娘千万要开心才是。” 师师狡黠笑道,“你们男人都要女子开心,不愿女子伤心,可是偏偏个个无情薄幸,惹得女子为你们伤心落泪,才显得本事。那可恶的才子小杜,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分明说得就是你们男人的心声。” 周邦彦在师师的诘问下,更是词穷,苦着脸陪笑,说道,“冤枉、冤枉,姑娘好一张利口,在下服气,在姑娘面前,只有须眉伤心,哪来女儿落泪?还请姑娘饶恕了在下吧。”周邦彦求饶,一双眼睛紧紧盯在师师身上,分明燃烧着烈烈的爱慕之火。 师师指了指铜盆里周邦彦的所写的词稿,笑道,“可知师师为何烧了周公子的词?” 周邦彦一愣,摇头道,“邦彦不知,该是此词伤感,姑娘不喜吧?” 师师摇头,娇笑道,“此其一也,还有就是,怕让黄衣人看了,说公子来勾引师师,岂不害了公子?师师一番爱护之情,公子须得报答才是。” 周邦彦惊得一身冷汗,黄衣人不就是皇上吗?师师此话,分明在暗指周邦彦在和皇帝争女人,岂不会死得很惨?周邦彦抬头,看见师师双眼含春的模样,头脑顿时发热,上前一步拉住师师的手,说道,“姑娘,为了姑娘粉身碎骨,周邦彦死得其所。”师师脸一红,轻轻叹气道,“好个傻得可爱的才子,要不是师师心有所属,还真的被你迷住了呢。” 恰在两人温柔的时刻,篦儿在门外叫道,“姑娘,赵老爷来看姑娘了。”师师一惊,失声道,“陛下来了?此时是上午时分,怎么会此时前来?” 周邦彦更是傻眼,他官阶低微,见皇帝的次数少得可怜,此刻要和皇帝相会于天香宝月楼,吓得他更是面如土色。师师一笑,对周邦彦道,“公子别怕,且躲在床下,陛下中午定然回宫,忍得片刻就过去了。” 周邦彦此刻全无计较,钻进床下躲藏,宋徽宗进了师师的房间,笑道,“爱妃,朕来看你了。”说着,皇帝搂师师入怀,大肆轻薄了一番,师师衣衫不整,听得床下的周邦彦更是热血沸腾。 师师推开皇帝,佯怒道,“陛下真是个风流种子,前日才走,今日未过午时就来骚扰,师师还要为陛下做菜,筹备晚上的烛光晚餐,全都被陛下打乱了计划。陛下真怀!”这句真坏,骂得皇帝浑身发酥,不住求饶道,“好师师,朕的好贵妃,饶了朕这一次吧。朕好喜欢吃师师做的牛排,实在忍不住就来偷看师师一眼,师师莫生气才是。” 师师坐在床上,笑道,“算了,不知者不罪,饶了陛下这次。不过,陛下须答应我一件事。” “爱妃说来,十件百件也答应,爱妃是不是要入宫?朕立即下诏就是。”皇帝将脸贴在师师脸上,亲昵说道。 师师笑道,“陛下的嘴巴最甜,是天下最会哄女人开心的男人,真不愧是真龙天子,当真是古往今来,无人出陛下之右!师师只要和陛下能日日如此开心就满足了,当不当贵妃,师师并不在意。倒是朝中一位贤才,师师要向陛下举荐,请陛下重用才是。” “哦,何人入得师师的法眼?说来朕听。” 师师坐在皇帝怀里,腻声道,“久闻京城礼部才子周邦彦的大名,今日师师读了此人一首新作,才情、意境和他的词章一脉相承,让人忍不住微笑伤心,实在是第一等的佳作,第一等的才子。此等人才不用,陛下可不是明君喽!”师师撒娇,皇帝点头道,“好,冲师师的保荐,朕要读读周邦彦的诗词,赏他一个好前程!” 忽然,门外童贯扣门,进入师师房间。童贯眼光往床下轻撇,师师微笑,扭了扭脚,童贯皱眉,淡淡低头对皇帝说道,“陛下,有边关密报,事关紧急,微臣不敢耽误,请陛下圣裁。” 皇帝接过密报,当着师师的面打开,师师随意瞟了一眼,神色微变,施施然走开,去窗边赏花。皇帝脸色冷淡下来,对师师抱歉说道,“师师爱妃,朕要先回宫去,今晚再来陪师师共进晚餐!” 师师笑道,“陛下且去,国事为重。”皇帝携童贯离去,师师皱眉看着皇帝背影,低头不语。刚才那密报上赫然写着,梁王谋反,密赴辽国!密报竟然是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写给宋徽宗的,如此天大的机密,师师得知,焉能不惊? “多谢姑娘成全!”一声道谢,将师师惊醒,周邦彦从床下爬出,浑身是土,狼狈之极地冲师师作揖道谢。 “好个风尘才子!”师师一笑,说道,“我几乎忘了周公子在床下,害得公子辛苦了。”周邦彦红着脸,对师师感激道,“师师姑娘对邦彦的恩情,邦彦无以为报,只求能在梦里多向姑娘请安,心愿足矣。” 周邦彦这个痴情种子告辞走了,师师笑着看着周邦彦的背影,心里想道,又是一个石榴逡下的不二之臣!师师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 皇帝和童贯回宫的路上,轿子里皇帝冷冷对童贯说道,“派人送一壶御酒给梁王世子,他此刻统兵于白云城与辽、金会盟,但愿他还没有拆开朕的密旨,否则岂不是全盘算计落空。真没有想到,王叔他竟然勾结辽人,意图谋反!朕太疏忽了,怎么会派梁王世子去执行联金灭辽的大计,简直是自陷于反贼,气煞朕也。” 童贯沉吟道,“梁王称病,王妃在京城里数次谈及梁王病体修养,难以出门,看来是在替梁王掩护,让他可以瞒天过海,偷出汴梁,赶赴北番。陛下,臣早说过梁王心存异心,陛下要是早一步动手,就不会落得如此被动田地了。” 皇帝冷冷道,“此时弥补,但愿还不会太迟。对了,世子武功高强,派黄裳带朕的特旨赶往白云城,赐梁王世子毒酒,如果他发觉,就让黄裳就地格杀,代领兵权。两外再派四名大内高手协助黄裳,出其不意,应该能将世子拦下。距离会盟的日子已近,要赶在世子拆开密旨前赶到动手。” 童贯领命去安排,黄裳带着四名高手,共十匹快马,朝白云城方向飞奔而去!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还在白云城悠闲度日,梁王住进六水堂,我极少和他照面,他此时心中有事,对我这个低贱的苗民大夫也是极少正眼打量,没有识破我的易容。过得一夜平安,第二天大早,我正刷牙,师师联络我,笑嘻嘻将周邦彦被她戏耍的事情和我讲了一遍,我无奈而笑,真没有想到历史上那一段风流才子夜听龙床的佳话,居然是真的。师师和周邦彦居然真的结识,而周邦彦又真的躲在了师师床下听了一次皇帝和师师的亲昵之秘。 我有些调戏的味道,对师师笑道,“好个大胆徒儿,上面一个,下面一个,小心把你挤成一张柿饼!” 师师不干,冲我抱怨道,“师傅,人家是想学武则天收服上官仪,让那周邦彦成为我死心塌地的裙下之臣罢了,师傅你不表扬师师,那挖苦人家,气死我了。” 我几乎笑得把牙齿刷出雪,笑道,“师师,你的研究范围已经突破大宋,延伸到唐朝了?恭喜啊。不过,武则天当过尼姑,才有那一番心得。师师,你准备到哪家庵堂体验一下生活啊?哈哈哈——” 师师嗔道,“不说了,不说了,师傅你总是取笑我,从来不鼓励我。快将上次没有讲完的红酒面膜做法告诉我,我要给皇帝做牛排,时间紧急呢。” 我喘着气忍着笑,将面膜的做法告诉师师,师师哼道,“师傅,以后人家不和你说事情了,真是打击我的积极性。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告诉师傅,梁王谋反,皇帝陛下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看这次梁王要倒霉了!” 我心头一震,赶紧问道,“师师你怎么知道的?” 师师和我讲了,我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嗯,大概是前天的事,过了一天,我今早空闲,就和师傅说了。” 我一拍大腿,低声叫道,“坏了!从汴梁到白云城,快马轮骑,一日夜足矣,世子危险!” 我和师师切断联系,冲内院大声吼道,“青椒儿,快出来,有一副救命药,快去给我抓来!” 小青出来,我抓住她低声急道,“世子有危险,快去救你徒儿!他若喝了毒酒,代他到泉先国渤海郡,找鲛人买明珠替他解毒!” 小青听见世子有危险,也是变色道,“我立即去救他,渤海郡会合!” 白云城外的军营中,黄裳带人已经在大帐宣旨,赐梁王世子赵汲御酒三杯,预祝世子领兵可以大破梁山贼寇,胜利班师。世子不疑有它,看到宣旨官没有提及梁王之事,世子长长喘出一口气,心里放松不少。一日夜的苦思,他也没有想出如何阻止梁王谋反的法子。可是对于皇帝陛下,对于大宋,世子是一心效忠,绝不会苟同梁王谋反的。在忠孝两难的煎熬下,世子已经是心力交瘁,直想带兵打仗杀敌,为国尽忠,如此方可片刻忘却痛苦。 御酒喝下,世子南面磕头谢恩。黄裳冷冷看着世子,忽然道,“陛下第二道旨意,梁王世子、讨寇虎威将军赵汲接旨!” “臣接旨!” “大胆梁王世子赵汲,密谋造反,与父梁王共谋,颠覆社稷,大逆不道,更兼姓名冲皇者尊讳,早存不臣之心,昭然若揭。着钦差黄裳就地格杀,代行兵权,接领密旨,便宜行事,钦此——” 短短几句,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世子猛然抬头,艰难道,“钦差大人,陛下何处此言?赵汲一腔忠肝赤胆,可对日月。孔夫子云,子为父隐,父为子隐,直在其中。末将不举报父王异心,苦心规劝,只望父王回心转意,收起不臣之心,从未敢与父共谋颠覆社稷,更不敢有丝毫大逆不道之心。请陛下明鉴!臣乃皇族血裔,焉能如此草率定罪,冤杀于我?末将不服——” 黄裳冷冷道,“大胆叛逆,休得多言,陛下有旨,格杀勿论。众将官,梁王世子赵汲此刻革去一切爵位,贬为庶民,他已经饮下御赐毒酒,陛下皇恩浩荡,念其皇族一脉,留其全尸。众将念陛下洪恩,还不一同谢恩,拿下罪民赵汲!” 世子跪在地上,仰天大笑,嘴角流出一丝黑血,一腔不忿,冲天而出,吼道,“好个皇恩浩荡,念皇族一脉,留其全尸。哈哈哈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哈哈哈哈——” 众将被世子凄厉不甘的笑声震得俱都心寒,看着世子眼中泛出同情,摇头叹气,无人上前捉拿。黄裳冷哼一声,下令四名随行大内高手道,“拿下罪民赵汲!” 四名高手齐齐动作,四掌前后拍向正中的世子,根本就是要将他震死,哪里有一丝拿下的样子? 赵汲眼中精光一闪,四名高手同时一顿,齐齐后退防身。世子的武功之高,在大内侍卫的眼中曾经简直是天神一般的地位,此四名统领见到世子的眼神,都心里惊惧,一时不敢继续出击。黄裳怒道,“还犹豫什么,拿下罪民赵汲,否则与罪民同罪!众将官,传本钦差命令,此刻本官代行将军之位,立即将罪民赵汲格杀于此,不得有误!” 黄裳喊出格杀,四名大内侍卫不敢再有犹豫,齐齐攻向世子。世子单剑一圈,四名高手的掌力被他尽数卸开,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喃喃道,“死了也好,对君不得忠,对父不得孝,我活着又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天下幽幽众口?哈哈哈哈,死了好——” 两道血泪自世子眼中留下,他闭目轻念,“青儿姑娘,来世再见了——” 第三十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11话 第三十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11话 第11话、三国鏖兵白云摧 黄裳看着眼前心灰意冷的世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是紧接着他强行压下自己的情绪,出手攻向世子。皇帝的旨意是必须执行的,黄裳身为朝廷命官,对这个原则始终贯彻为头等大事,绝不能误。所以,即使他对世子之罪有了一丝兔死狐悲的感叹,依然手下不留情,对世子猛下杀招。 世子手中的吴钩剑发出湛湛青光,青色的剑气包裹在世子身体周围,如同厚厚的一堵青色墙壁,无论是四名大内高手的掌力、兵器,还是黄裳的摧心掌、劈空掌,都无法伤及世子。可是世子的嘴角黑血不住流出,身子颤抖不已,毒性已经开始剧烈发作。 黄裳轻叹一声,冷然道,“罪民赵汲,不用再强自支持了,孔雀胆剧毒,神仙中了也难逃一死。你一身武功修为,黄裳自认不如,可惜你中毒在先,不可能赢得了我,更不可能突围。” 世子仰天叹道,“天绝于我,生无可恋。也罢,黄大人你送我上路吧!”世子剑气散去,拄剑勉强支撑身子,轻轻闭上双眼。黄裳身形闪动,一道红色的光冲向世子的咽喉,九阴白骨爪就要洞穿世子的脖子。 一道青影闪入大帐内,挡在世子和黄裳之间,黄裳集中青影,却被一股庞大的力道反打回来,心口血气翻涌,良久才平复。大帐内已经是空空如也,下令格杀世子的圣旨被撕成碎片,世子和相救世子的青影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黄裳双肩微微一沉,竟然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缓缓下令道,“召集众将来中军大帐,本官有命令宣布。传令先锋营派一个百人队,入白云城搜捕世子,另外再派两个百人队到白云城周边和大海边上搜索。” 这种搜索根本是虚应故事罢了,世子能如此轻松逃出去,可见相救世子之人的武功远远胜过黄裳,这三个百人队就算找到了世子,又能抵挡那绝世高手的突围么?黄裳是明白的,但是他还是派出了搜索队,算是尽了人事。 救走世子的正是小青,世子被他夹在腋下,飞速掠行,转眼逃出三里之外,往海边逃去。小青将灵气输入世子体内,帮助他镇压毒气,世子醒转过来,低声道,“谢谢小青师傅相救,我还以为今生见不到你了。” 小青骂道,“傻徒弟,你为什么要闭目等死?真是一个糊涂虫!凭你的本事,这毒酒虽然厉害,你突围出去还是简单之极的。要是我再晚到一步,你岂不已经成了丰都城的枉死鬼?” 世子口中吐出一口毒血,痛苦道,“我此生只恨生在帝王家,忠孝煎熬,家国难顾。空负一腔热血,一身武艺,却落得一个御赐毒酒鸩杀的下场。青儿姑娘,你让我死吧!”世子激动之极,也不再叫小青师傅,挣扎要从小青腋下落地。 小青拎着世子的脖领子,狠狠抽了他一记耳光,使劲将他扔进了大海,吼道,“孬种,一个大男人,寻死觅活的样子,真是讨厌,你要是愿意死,就尽管去死吧!”冰凉的海水激得世子头脑清醒起来,小青嘴里要他死,可是身子却随他一齐跳海,拉着他潜水往泉先国渤海郡而去。泉先国被太上老君毁了,泉先国王将都城暂时设在渤海郡,焦仁杰现在代行国王之职,处理泉先国的大事小事。 小青入渤海郡求见,焦仁杰看在许仙、白素贞的面子上,不能不帮忙。何况焦仁杰觉得妹妹焦仁贤,对许仙一家颇有亏欠,此时也存了还债的心思。小青得了鲛人的解毒明珠,替世子解毒,将他安置在鲛人渤海郡的驿站里,将养身体。小青则在世子身边,守着他端茶倒水照顾。 世子愧疚满面,对小青不敢正视,说道,“师傅,我错了。大丈夫生在世间,当用这七尺之躯为国为民谋福,保一方安宁,才是英雄本色。赵汲一时糊涂,轻言生死,让师傅小视,真是惭愧!” 小青笑道,“你这徒弟真是怪,说不明白的事,打一耳光丢进海里,自己反而想明白了。以后我要是再收徒弟,不明白事理,我就还是先打再丢进海里,管保个个都聪明起来!” 世子被小青逗笑,小青看世子脸色好起来,笑道,“你自己在泉先国渤海郡养伤,这些鲛人会好好照顾你的,我先回白云城去了。出来这么久不回去,姐姐和相公都会担心我的。”小青飞出渤海郡,世子看着小青的背影,怔怔发呆。有些话他想说,却总是没有勇气,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哪里知道,今日一别,竟然千年难再会,世子和小青从此天各一方。命运的嘲弄,谁又能预料得到? 小青兴冲冲回了白云城,这个冒失鬼一时兴奋,几乎是大喊着进了六水堂,“相公,我回来了!” 梁王爷此时和云三正出门,看到没有带面纱的小青,梁王爷一惊,惊疑道,“小青?你是许仙的丫鬟?”云三不明所以,梁王爷惊怒道,“云三,抓住这女子,她根本不是苗人,而是我的对头的丫鬟,这家苗人药铺有问题!” 小青被梁王认出身份,吓得脸色一变,听梁王让云三动手抓人,小青真是左右为难,脸色涨得通红。我从里屋发出一声感叹,对小青说道,“你这个冒失丫头,怎么说你才好?既然被识破,也不要再为难了,你去保护娘子,我来和王爷说几句话就是。” 我慢慢踱步出来,梁王此时定睛观看,难以置信说道,“许仙?你竟然隐身在此,当一个低贱的苗人大夫?为什么?” 我淡淡笑道,“王爷,我本来就是一个大夫,不觉得当大夫有什么低贱的。如果王爷指的是我冒充苗人低贱,那么王爷的手下武士都是苗人夜郎国遗民,难道在王爷看来他们也很低贱吗?” 梁王神色一变,冷冷道,“许仙,休要离间我和臣下的情义。云三,拿下许仙!嘿嘿,有堂堂忠勇国公当护身符,我们辽国之行会更通畅一些。” 我摇头对梁王笑道,“王爷,你真是一个糊涂虫,彻头彻尾的糊涂虫。先是拿我当敌人,让你手下的武士来一批批送死刺杀我,自伤元气。此时又自不量力要抓我当人质,你难道忘了我这个国公早已经是有名无实,得罪遍了朝廷红人,我有什么价值当你的护身符呢?” 梁王狞笑道,“辽国国师巫萨满恨你入骨,我将你交给他,不愁巫萨满不派兵助我夺国。到时候,本王登上大宝那一刻,会追封许仙你这个义子当皇太子,算是对你的补偿。哈哈哈哈哈——”梁王纵声大笑,笑得神经质之极。云三出手拿我,我根本懒得还击,只身体狠狠往云三身上一撞,他呼啸着被撞入六水堂内的墙壁中,失去行动能力。 “王爷,还有几个手下,让他们一起上吧。”我冷冷笑着,梁王疯狂吼道,“出来,杀了许仙!” 夜郎国的武士从房顶、院子外跳进,我运起地灵缚,将他们定住,随手拎起,甩到墙壁上,嵌入墙内成为一张挂画样,将他们二十个人填满了四面墙,然后对梁王微笑注目。 “王爷,请继续。”我讥诮地摆了个手势,让梁王叫人。可是梁王的手下已经尽数在此,被我完全摆平。梁王嘶吼道,“许仙,你这个灾星,本王赏识你,栽培你,可是你不领情,偏偏要和本王对着干!本王的大事竟然每次都坏在你的手里,本王不甘,本王不甘!” 我大步走上前,抡起手掌给了梁王几个耳光,可是手下有分寸,没有将这个垂暮的老人打伤,只是打得他双颊红肿,头发散乱。我怒骂道,“梁王爷,老糊涂,今日我出手,根本就是救你的命,此刻我都已经后悔了!你说我不识抬举,因为我许仙根本不在乎功名富贵,只想和娘子行医施药,快活过一辈子而已。我和娘子为了大宋的百姓着想,出使北番,想兵不血刃解决宋、金、辽之间的矛盾,使得天下一统。都是你私心作祟,才屡次派人偷袭我和娘子,几乎陷我于绝境。你扪心自问,是我对不起你,还是你对不起我?” “还有,不是冲着世子赵汲的面子,你以为我会提醒你吗?老糊涂虫,巫萨满根本就是金国的内应,你和他联盟,自始至终就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你这次秘密出京,已经败露了,告密的就是金国皇帝!谁告诉他的?还是巫萨满!” 梁王爷嘶吼摇头,捂着耳朵大喊,“许仙,你休要骗我,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哈哈哈哈,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此刻你的儿子带兵来白云城,因为你谋反,已经被皇帝赐了毒酒。小青刚才就是去救世子,可是你还在这里做你的皇帝梦。梁王爷,你的儿子都要死了,全是被你的皇帝大梦所害,你真的就不内疚吗?”我拎起梁王的脖领子,痛骂几句,恨恨扔他到地上。 梁王爷两眼发直,我知道他已经相信了我的话,明白了所有的真相。可是此刻,他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更本连伤心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支短镖突然射向我的咽喉,我随手夹注,冲房顶一招手,房顶上潜伏的一个俊美夜郎武士应声掉落在地。 “是你,云七!”我笑着玩着手中的短镖,摇头道,“可惜,你也是救不走梁王的。” 云七阴阴笑道,“许国公?我们又见面了。巫萨满国师的大军就要到白云城,国师一到,看你还有什么招数可使!” 我可怜地看着云七和梁王,淡淡说道,“巫萨满不是你们的救命稻草,反而是你们的催命阎王。和他合作,就是与虎谋皮。算了,你们去吧,我是不会阻止的。我又何必阻止?你们自己找死,是活该!不过你们告诉巫萨满,离白云城远点,我和娘子在这里想过几天安生日子,谁来打扰我们,休怪我翻脸无情!” 我冷冷冲云七一哼,他身子一颤,忍住恐惧走到梁王身边低语。我叹气一声,挥手将嵌在墙壁里的夜郎武士都放下来,恢复他们的行动能力。众武士护在梁王身前,云三沉声道,“多谢许国公放我们走,告辞了。” 我冷冷叫住他们说道,“别忘了带上徐妃娘娘,我这里不是收容所。”梁王微微点头,浑浑噩噩走了。我实在有些心里憋闷,走到娘子的房间里,颓然座下。 娘子拉着我的手,轻道,“相公,为妻都听见了。相公已经仁至义尽,梁王爷执迷不悟,怪不得相公。只是巫萨满率兵而来,恐怕对白云城有什么图谋!” 我寒声道,“无论是谁,想要打白云城的主意,都要过我这一关。这是我和娘子最后一片安稳的家园,他们为什么久不能放过我们,非要用战火逼得我们举目无亲,四处流浪?” 娘子担忧道,“相公,我们还是走吧,暴露了行踪,恐怕摩呵迦叶会找上门来,空连累的白云城的百姓。” 我轻轻抚摸娘子的玉手,笑道,“娘子,不怕,摩呵迦叶是我们的手下败将,他再来我也有信心收拾他。倒是白云城的百姓,如果我们走了,兵祸一起,白云城难保平安。我们留在此地,就算为城中的百姓尽最后一份心意吧。天下的大势已去,战乱四起,但愿我们能用我们的能力,保得一方安宁。”其实,我心里还有另一个想法,不想让娘子多操心。金、宋合兵灭辽,看来已经是势在必行,皇帝返老还童之后,雄心壮志也大了起来,再忍住不开疆拓土的**,才会不听我当初的劝告,出兵伐辽。此次借兵剿匪的诡计,天祚帝看不出,我就不信巫萨满看不出?那么他还要巴巴地赶来,难道他想利用这次借兵剿匪之计,另有什么图谋不成? 无论如何,我只要能扼守助白云城,保此地不失,将来金兵南下就要有诸多顾忌,也算为大宋做我最后一点贡献。我心奢望想道,如果方腊做了皇帝,能够统一天下,也许会比如今头脑已经发昏的宋徽宗更适合治理国家。但是,白云城能不能坚守到方腊统一全国呢? 太多的疑问,太沉的担子,几乎压得我发昏,娘子看着呆坐的我,失笑道,“相公瞒着我,有一肚子的救国救民,难道不怕累坏了身子?让为妻帮相公来分担一些吧。” 我尴尬笑道,“还是让娘子看出来了,我还真是城府不深啊。唉,我不是搞政治的料,面对一个烂摊子,先自烦了,如何还能谈到解决。每次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或是皇帝、或是师师、或是方腊,可惜事与愿违,总是难成。” 娘子轻笑道,“相公不必烦恼,天下虽经战乱,自三代而来,两汉魏晋唐宋,无不越发兴旺,人口增长,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命运自由天下人掌握。为妻看了千年多的人间兴衰,又哪里有个人能改变天下大运的呢?相公只需尽人事,听天命就是了。” 我握住娘子的手,点头道,“娘子,我明白了。娘子真是一个洞悉历史规律的女学者啊,水平比我的大学老师还要高。许仙受教了!”我冲娘子嬉皮笑脸开玩笑,娘子也笑起来。倒是小青,听不懂我们的话,更懒得听,一个劲吃东西,乐在吃喝其中。 城北尘头大起,巫萨满率大军屯兵白云城北,只等金兵到来。我望着东北方向,心里道,这场借兵的游戏,到底会如何收场呢?白云城被宋、辽两国刀兵所压,城危欲摧,城内人心惶惶。有胆小的商户想离开此地,可是南北都是大军,他们又哪里敢出城? 更多的人赶往白云城的城中衙门,争相询问大军压城,到底是为了什么。五国八蕃的使臣都是胆战心惊,秦桧站出来安抚大宋商人,保证他们不会受到伤害。辽国的使臣也出来安定人心。可是其它三国的使臣,对宋、辽两国的使臣都不信任,纷纷放出话来,如果宋、辽哪一**队对白云城不利,别怪各国群起而攻之。 秦桧冷冷道,“各位使臣,不必胡乱猜测,我大宋不过是借兵剿匪,但是辽国国师亲自押兵来此,可就值得玩味了。”秦桧一句,引得各国使臣对辽国使臣展开追问,辽国使臣大怒,反击道,“我大辽国师来白云城,有何不妥?到时看看金国是何人押兵前来,再议不迟。” 恰在此时,东北方向尘头飞扬,一道金字大旗竖起,秦桧派人去打探,探子回报,各使臣脸色剧变。 “大金皇帝陛下完颜阿骨打御驾亲临!” 第三十一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12话 第三十一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12话 第12话、历劫般若波罗密(上) 金国皇帝御驾来此,白云城震动。金国派驻白云城的使臣出城面见完颜大帝,南城外扎营的宋军得到消息,黄裳坐镇中军,拆开皇帝随军所赐密旨,定睛观看,不由得面现惊色。黄裳渐渐收起神色,古井不波地传令道,“全军待命,见到三枚震天雷烟花信号,会同金兵围杀辽国大军,直攻燕京城!” 宋军众将难以置信,一个副将出列问道,“黄大人,此次我们是来接应辽、金两国的剿匪借兵,怎么要变成合击辽军,攻打燕京城?” 黄裳眼神中威色露出,副将心中一寒,低头不敢再说。黄裳冷冷道,“陛下密旨,众将官听命杀敌,自有封赏。” 宋军缓缓移动,弓箭手在盾牌兵的掩护下,列成方阵,朝着城北辽军方向移动。黄裳亲自骑马押阵,皱眉看着辽军的动静。此时,只待金军发出合击信号,就要开始冲杀。黄裳暗自皱眉,凭借他绝世高手的直觉,辽军此时根本也是整装待命,看来辽军已经有了防备。 三方在白云城外呈犄角之势对峙,苦了白云城中的各国客商,吓得躲在商铺里,抱着老婆孩子和财宝货物,不停哆嗦打颤,求神拜佛保佑。我和娘子都出门飞上云头,小青也跟在我们身边,窥探三方的军情。 “快打啊!看看到底谁厉害?”小青笑道。 我气闷骂道,“小青,打仗要死人的。不比平常比武,这里三国兵将加起来有不下十五万人,若开打起来,我们想救人都力所不能及!” 娘子皱眉道,“相公,要不为妻作法兴起风雨,将三方兵将压住,你看如何?” 我叹气摇头道,“不用了,娘子。该打总是要打,难不成娘子要将这里整日狂风暴雨,变成一个大湖?嘿,咱们尽量保住白云城不受波及,也就算是尽了人事。” 金国大营中,三枚火箭冲天而起,发出震天的响声,十里可闻。宋军方面发生异动,三个千人队箭队排成方阵,向辽军逼近。黄裳领五千骑兵和三万步兵,随后压向辽军大营。车轮隆隆声响,二十辆火箭诸葛神弩车在最前方,朝辽军大营万箭齐发,箭雨飞蝗般落下,密密麻麻,辽军大营里顿时传来惨叫声! “放箭!”宋军箭队齐射,第二波箭雨再次降落,辽军的大营中却没有声息,静得可怕。箭雨落地激阵阵烟尘,黄裳露出异色,毕竟是文官,不知道此时到底该如何指挥下去。副官参将低声道,“黄大人,冲锋吧!” 黄裳点头,运起丹田真气,纵声道,“将士们,冲啊——” “杀——”震天喊声响起,宋军冲向辽军大营。白云城城墙上有些胆子大的客商观战,都骇然相传,“辽宋开战了!”城里的辽人商人和宋人商人都团结到一处,生怕对方暗算自己。此时,金兵动了。金兵铁骑骑兵,身背弓箭,腰挎弯刀,呼啸冲向辽军大营。剽悍的女真战士,口中发出恐怖的啸声,马蹄下的发黄衰草颤栗断裂,随着草叶断裂,辽军的军心似乎也随之断裂,辽军的大营洞开,无数骑兵冲向北方,竟然不战而逃。紧随骑兵的是步兵,他们也是没命狂奔,但是在金兵的骑射弯刀之下,近两万人惨死白云城北。宋兵和金兵合兵一处,朝辽军逃窜的燕京城追下。 娘子闭目不敢再看云头下的战场,颤声道,“相公,这里太血腥了,我们不要再看了。” 我握着娘子发凉的手,点头道,“辽军败了,虽然败得蹊跷,但是两万辽军死在白云城下,这两万冤魂,却是这场阴谋最无辜的牺牲品。娘子,恐怕明日白云城的北城墙,就要被鲜血染成红色。” 娘子摇头道,“相公,人为什么要互相残杀呢?大家和和乐乐种田、放牧,不是一样可以活得舒服快活么?” 我无法向娘子解释人类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也许只能说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规则下,人类只有不停杀戮、和平、和平、杀戮,才能向更高的文明前进。但是这个规则为什么要如此?又有谁知道。我突然想,玉帝或者佛祖,他们知道么? 送娘子回白云城里,留下小青照顾娘子,我独自又驾云飞向燕京城。今天我的心里总有些不妙的感觉,说不出为什么,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一定要密切关注今天所有的事情。巫萨满统军败回燕京城,我飞临燕京城的上空,心头突然抓住了一丝信息! 燕京城城墙高达二十丈,厚达两丈,可谓险固难破,就算是被金宋联军围困,三个月内城内的粮食也足可以自给自足。到时候援军一到,合围之势逆转,胜败立即随之逆转。但是巫萨满统军败入城中,却是一把尖刀刺入燕京城,随时可以从内部破开燕京城坚固的城防。 “原来如此,所以巫萨满才会早就做好准备,宋军和金兵刚一进攻,他就带着主力逃走,留下两万步兵送死。好狠的巫萨满,为了可以破燕京城,竟然拿两万人的性命当演戏的道具!”我心里骂道,对巫萨满的所作所为不齿,可是不可否认,他的这个法子确实骗过了燕京城的守官,成功带领大队骑兵入城。我想这些骑兵,才是巫萨满真正的心腹手下。 燕京城内烽烟四起,巫萨满飞空,带领十二灵巫夺下燕京城南门,纵声大笑,“萨满教众,开城迎接大金皇帝陛下入城!” 巫萨满手下的骑兵,在城内展开屠杀,无论是官军还是平民,见者即斩,如狂风扫落叶,顷刻间已经扫过南城,冲向燕京城南院大王府和行宫。燕京城洞开,黄裳见之一呆,约束兵将不敢轻易入内。倒是完颜阿骨打,纵声笑道,“巫萨满国师弃暗投明,归顺我大金国,献城有功,加封大金太子太保并领国师衔,赐封地三百里,为永世镇北公!”完颜阿骨打城外纵声高喊,城内巫萨满大笑回应,“谢陛下封赏,巫萨满对大金国忠心不二,肝脑涂地,报陛下知遇之恩!” 燕京城笼罩在一片腥风血雨之中,完颜阿骨打下令屠城。我心里一震,想要阻止,可是我知道完颜阿骨打是不会同意的。偌大燕京城,如果不屠城扫荡,根本难以占领,更难以管理,势必严重拖住完颜阿骨打向北继续进发的脚步。大军兵贵神速,一路北上,看来完颜阿骨打要准备一路杀上临潢府了。 完颜阿骨打纵马驰来宋军中军大旗下,对黄裳大笑道,“宋军盟友,领军的是哪位将军,出来说话。” 黄裳抱拳行礼道,“见过大金皇帝陛下,下官福建知府、大宋道藏主编修、御赐钦差便宜指挥河北军马、正三品将军黄裳。” 完颜阿骨打哈哈笑道,“你们汉人的官名可真是长,原来是黄大人,幸会幸会。朕看黄大人是个文官模样,对战场上的事情懂得不多,此次联兵伐辽,朕托大就当联军主帅,黄大人可有意见?” 黄裳不动声色,缓缓道,“双方合作,自然要通力协同。凡是合理的安排命令,黄某无敢不从。” 完颜阿骨打哈哈大笑,“好,黄大人不妨和朕一同入城冲杀一番,多抢些军粮、装备,我们一路杀上临潼府!” 黄裳从宋徽宗的密旨里得到命令,要和金兵同伐辽国,一鼓作气,直逼临潢府。后援大军随后就到,以燕京城为据点,大辽千里沃土如同无险平川,尽数在金国骑兵铁蹄之下。完颜阿骨打扫荡燕京城,杀了整整一日夜,弯刀染血深红,再难褪色。杀得红眼的金人士兵,如同虎狼,吓得宋兵都远远躲开,不敢靠近。生怕金人发起野性,向自己动刀。 黄裳看到这人间修罗地狱的景像,暗暗心惊,不知道灭了辽国之后,虎狼一般的金兵,是不是会成为大宋新的一块心病?金兀术统领五千步兵,如猛虎出笼,所向无敌,完颜阿骨打大声叫道,“好儿郎,果然是我大金的虎狼雄师,天下无敌!哈哈哈哈——儿郎们,调转刀头,去白云城里将辽人客商的钱粮辎重都给朕抢来,充作军费,我们彻底绝了辽人在燕京城附近的根!” 金兀术带领手下,呼啸扑向白云城,我在天上神色大变,完颜阿骨打竟然要攻打白云城,他难道要破坏五国公立的盟约不成?可是此刻,五**队根本无暇保护白云城,眼看金兀术带领五千兵马冲向白云城,城破只在呼吸之间。 “怎么办?擒住完颜阿骨打,逼他撤销命令?”我心一横,冲向完颜阿骨打,无论如何,不能让白云城毁于兵祸,这是大宋未来的希望,更是我和娘子如今最后一块安身立命的乐土,绝不能被兵祸所毁! 就在我冲到一半距离的时候,一道狂猛之极的金光斜下击中我的肋下,一口鲜血喷出,我踉跄飞开,摩呵迦叶冷笑飞在我的身体外三丈远近,笑道,“许仙,你隐身在白云城,也逃不过本尊的法眼。辽国兵败,完颜阿骨打领兵攻下临潢府,紧接着就要南下攻打汴梁,天下兵祸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劫难临头。这是天道循环的大运,你改变不了!” 我怒吼道,“摩呵迦叶,我不管什么天道循环,只要保住白云城一城百姓安全!你这个无耻的佛门败类,给老子滚开,否则我杀了你!” 摩呵迦叶冷笑道,“许仙,你以为你的私心本尊不明白么?想靠着一座白云城改变历史,做的春秋大梦真是可笑,本尊是不会给你机会的。白云城就不该出现,本尊要将它彻底抹去,渣滓都不留下一点!历史要按照本尊的计划来改变,到时天下被金兵一统,我佛门大兴,什么道教、婆罗门、以色列,通通要拜倒在我佛真如脚下!” 摩呵迦叶两眼放射出狂热的光,我心里有些烦闷,摇头道,“疯子,你们都是疯子,做你的意淫大梦去吧,休想碰我的家园白云城一丝一毫。” 我驾云飞向白云城,摩呵迦叶根本追不上我的速度。我瞬间出现在娘子身边,对娘子和小青急道,“不好了,金兵攻打白云城,摩呵迦叶也来夹攻,我们要早想办法!” 娘子捂着肚子,决断说道,“相公,我们护城!” 娘子的身孕已经将近十个月,随时要生产,我心里矛盾之极,望着娘子,沉声涩涩说道,“对不起,娘子。苦了你了!” 娘子一笑,转身之间变回了白衣飘飘的样子,手中雄黄剑亮出,微微笑道,“相公,为了白云城的百姓,为了我们的家,什么困难我们都一样能克服。” 小青也变回青衣飘带,妖娆欲仙的出尘模样,手持青鳞剑,大声道,“嗯,只要相公和姐姐决定了,打架的事我绝对喜欢!” 我冲娘子和小青感动地点头,“好,娘子、小青,我们护城!” 三人手掌对抵,金丹灵气运转,我将如来六字真言的灵符佛光混入金丹灵气,中和了那股让人春情涌动的效果,灵气中和浩瀚,透体进入脚下大地,白云城雪白的石头城墙放射出夺目的白光,在我的灵气加持下,白云城缓缓升高,被大地托起,真的如同化云飞去。 金兀术带领五千兵马冲来,远远望见白云城的神迹异相,惊得忘记了冲杀掠夺,只是和众兵将一同望着白云城发呆。白云城微微晃动,不住升高,地脉在**控灵气的加持下,不断运动,白云城中的居民看到城头云气凝聚,几乎疑是升入了天堂。 摩呵迦叶显身城头,冷冷笑道,“许仙,你想把白云城升入天庭不成?就算你将地脉抬高,本尊照样能毁了白云城,哈哈哈哈——” “八百罗汉何在?”摩呵迦叶一声令下,天空中八百尊金光闪闪的罗汉法相显出,摩呵迦叶手持一片闪烁金光的绿叶,大声道,“佛祖贝叶灵符在此,八百罗汉听令,毁去白云城,格杀妖魔许仙、白素贞!” 小青大怒,吼道,“可恶的和尚,竟然不说我的名字,看不起人。” 我冲小青笑道,“青儿,别怪摩呵迦叶,他智商太低,和白痴没有什么分别,不会数数,当然会少算一个青儿。没有关系,一会儿你狠狠抽他几个耳光,保准下次他第一个喊你的名字!” 小青失笑,我将十二星象解印,和满天罗汉对峙,冷声道,“诸位罗汉,你们如果和摩呵迦叶同流合污,别怪许仙不客气。如果是被他骗来的,请你们想想看,佛祖会下令毁去一座城池,伤及数万无辜百姓吗?大伙不要上了摩呵迦叶的当,他在假传如来的法旨!”我生怕不够料,再爆一句,吼道,“摩呵迦叶妄图谋杀弥勒佛,当下一任的佛主,他的野心被我无意知悉,才要杀我灭口。众位罗汉,向如来举报他,保准你们就能提拔为尊者!” 哪知道,这些罗汉恍若未闻,我大敢失败,白煽动了这么久。忽然,一个腰间别着一把破扇子的罗汉,失笑说道,“好一个许仙,我降龙罗汉分不出你和摩呵迦叶尊者谁对谁错,这架不打也罢。”说着,降龙罗汉径自飞走了。降龙一走,一个坐在猛虎背上的罗汉沉声道,“降龙伏虎向来共同进退,伏虎告辞。” 众多金身罗汉纷纷用互相询问的眼神交流起来,我都听见有的罗汉嘀咕道,“降龙、伏虎是不是去灵山向佛祖举报摩呵迦叶去了?我们也不能落后才是。”众多罗汉走得一干二净,都朝着西天飞去。 摩呵迦叶目瞪口呆,大喊道,“你们这些傻瓜,许仙在胡说八道,这灵符是佛祖亲赐,是佛祖让我来毁掉白云城的!你们回来——”可是罗汉哪里听他解释,都飞向灵山,消失不见。 我冷笑对摩呵迦叶说道,“看见了没有?灵山的佛心早散了,平日里你弄奸耍猾,就连罗汉们也是心存功利之心,此刻都想着怎么顺利举报你,代替你当尊者,不会有人听你的命令了。”我虽然如此取笑摩呵迦叶,心里却是一片惊惧,如来亲自下令让摩呵迦叶来毁白云城,难道如来也容不得白云城,非要毁了它才罢休。可是如来为什么非要和一座小小的白云城过不去? 摩呵迦叶将贝叶灵符甩入天空,喃喃念动咒语,硕大的万字佛符缓缓转动,千米长的金色佛符如同扇叶旋转,向白云城飞速压下。我将右臂一振,十二星象的最后一道银练星河锁飞出,旋转的星河迎上金色万字佛符,空间一阵内陷,我和娘子、小青用灵气护住白云城上空,飓风向金色佛符和星河交击的空间内陷吹去,摩呵迦叶的身子化成一道金光,冲破飓风,向我和娘子击来。 丑牛星双角迎向金光,哞一声低鸣,丑牛倒退,摩呵迦叶被生生拦下,未羊星后续冲过去,双角狠狠刺入摩呵迦叶的身体,他一声惨叫,鲜血流出。巳蛇星扭动身体缠绕上摩呵迦叶,他指尖的昙花才出现,午马星已经额头亮起一道白光,六阳功发动将昙花生生焚烧成灰。 摩呵迦叶身子外振,巳蛇星难以抵受,不得已松开,亥猪星哼哼着从背后撞在摩呵迦叶身上,大吼道,“千斤坠!” 摩呵迦叶被亥猪星生生砸进白云城的城基石下,直入百米深。我聚起大地灵气,疯狂涌向摩呵迦叶,将他死死挤住,对娘子和小青道,“这佛门败类混帐王八蛋终于落在我们手里,怎么惩治他,娘子说了算!” 娘子看看白云城内众多惊慌失措的百姓和客商,摇头道,“相公,摩呵迦叶要毁白云城,罪大恶极,不能放他。能不能将他封印在星河锁里,让他永远不能害人?” 我笑道,“娘子还是善心,狠不下心杀人。好,就把摩呵迦叶永远封印!” “阿弥陀佛——”一声洪亮之极的佛号声从天而降,无形的压力让我的后背寒毛竖立,大惊失色,抬头望天。天空云气飞散,金光闪耀的佛祖金身盘膝坐在金色莲台上,威严降临白云城上空。 “放开摩呵迦叶,许仙,擅伤我灵山弟子,你可知罪?”佛祖威严之下,我和娘子、小青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一股怒火上撞,拼了性命大声吼道,“如来佛祖,你偏心袒护摩呵迦叶,算什么佛祖?你简直就是一个私心护短、阴险无耻的佛门骗子!你骗了天下苍生,骗了满天神佛,却骗不了我!” 如来佛突然笑道,“许仙,任你花言巧语、百般善辩,今日之后,天下再无你这个人物,也再无白云城。有什么话,不妨说个痛快,以后你没有机会再说了。”佛祖单掌成爪,摩呵迦叶生生从大地灵气中被他抓出来,我困住摩呵迦叶的灵气重围,在佛祖眼中和豆腐宣纸无异,毫无阻碍就轻易洞穿。 我看到如来佛祖如此恐怖的力量,心头冰凉,对娘子说道,“今日恐怕我的运气到了头,要走背字了。娘子,你和小青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我用指啸云送你们去找师傅费老,只有他老人家可以救你们。” 娘子扯着我的手,急道,“相公,我们一起走!” 我轻轻拨开娘子的手,苦笑道,“娘子,我已经走不了了,你看!” 从我的双脚开始,我的身子竟然渐渐变成黄金。黄金不断侵蚀我的身体,眼看已经快到腰际。黄金隔绝,大地灵气已经无法调用,仅凭金丹灵气支撑,我的呼吸困难,勉强招来指啸云,吼道,“娘子,为了孩子,快走!” 第三十二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13话 第三十二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13话 第13话、历劫般若波罗密(下) 如来佛祖的巨掌化作遮天之云,按向白云城。巳蛇星飞出,化成万里长蛇一圈又一圈围在白云城外,死死挡住如来的手印一击。如来手掌轻翻,轻巧捏住巳蛇星的七寸位置,将巳蛇星轻松拎起。我心中一凉,巳蛇星坚固之极的阵图防护法术,在如来面前如此简单被破,十二星象和如来的实力实在是天上地下,难以抗衡。巳蛇星身子化成珠,勉强脱离了如来的掌握,飞回我身边。 “娘子,快走,十二星象挡不住如来,再不走就迟了!”我发急将娘子硬推上指啸云,可是娘子坚定摇头,死死拉住我的手,说道,“生须同衾,死须同**。相公,我不走!”娘子忽然拉住小青,将她按在指啸云上,流泪笑道,“青儿,我的好妹妹,回峨嵋山吧。好好修炼,得到成仙,脱离这人间的生死爱欲,你会比姐姐幸福的。” 小青挣扎不走,喊道,“姐姐你骗我,要是成仙好,你为什么不成仙?我要和你在一起,和许仙在一起,你们不能赶我走!” 如来佛祖巨掌罩住白云城,缓缓收紧,城墙在他的佛力之下缓缓崩碎,他如同**老鼠的猫,戏耍着我和娘子、小青,朗声笑道,“许仙,白蛇、青蛇,你们谁也跑不了。摩呵迦叶向我提起你们体内有三颗金丹,威力竟然可以对抗本座六字真言灵符,实在不可思议。这三颗金丹,本座要了!” 听到如来佛的话,我心中大怒,冷笑道,“好一个无欲无求的大智者——如来佛祖!原来你也在打金丹的主意,看来我们一家三口还真是倒霉啊,偏偏碰上一个天下最大最厉害的强盗。” 我扭头对娘子说道,“看来,今日我和娘子真要死在一起了。可惜了小青,她大好年华,还没有说个婆家,就这么死了,一定很不服气吧?”此时我笑起来,小青气鼓鼓看着我,也丝毫没有临死前的恐惧。娘子将我和小青同时搂住,哭泣道,“相公,不要再说了,为妻不会让你死的!”娘子对如来跪下,我大吃一惊拉娘子,可是娘子只是磕头道,“佛祖慈悲,饶过我们夫妻吧。金丹弟子愿意献出,只求佛祖答应不伤害相公和小青。小青年幼无知,相公是个凡人,一切都是白素贞引诱他们做下的恶果,白素贞愿意以死赎罪!” 娘子不住给如来磕头,如来得意微笑,我气愤地拉住娘子,此时我的腹部已经几乎都成了黄金,弯腰都困难。我苦劝娘子,怒骂如来道,“娘子,你以为如来会放过我们么?他要的金丹是太上老君的,他抢了去不过是个二手贼,生怕走漏消息才是,又怎么会留下活口?娘子,不要再对这些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争名夺利的神佛存任何敬畏之心,他们都是骗子。” 娘子痛哭流涕,我拉着娘子,越发心急,身子运转不灵,我使劲和半成黄金的身子较劲,猛然心中一震,金色的分身再次出现在体外,我看着肉身慢慢变成黄金,可是我的意识完全在此刻金色的分身身体上,灵气运转自如,我对付如来的信心再次高涨。 “看,娘子,如来的法术对我没有用了!我还可以活动,黄金身子困不住我!”我兴奋地拉起娘子,如来在高空发出一丝惊讶的咦声,说道,“好一个身外化身,本座封了你的灵神,看你如何再分身?” 如来拍出一道金光,射入我此刻的金色身体中。可是如来所发的金光,入体无踪,根本没有起任何作用。我看到肉身中六字真言闪烁的金光,探手进去将灵魂上的六字真言揭下,肉身的我也睁开眼睛,微笑恢复了生机。 此刻,如来终于变色,喃喃道,“魂中之魂,你竟然有魂中之魂,那岂不是达到了灵魂不灭的最终神通!”如来突然震怒,吼道,“说,是不是金丹的力量,助你成就了魂中之魂?” 我一愣,转而明白了,此刻金色的身体,实际上是我的灵魂中衍生的一种更高级意识,通过金丹的力量,魂中之魂竟然可以以物质的形态出现,承载我的灵魂全部的信息。如此一来,任何封闭灵魂的法术,都无法对我真正起作用。可以说,我已经是一个比人类更高级的存在,不但在**上,而且在精神上,达到了双重进化。以如来佛祖的修为,身外化身无限,灵魂之力庞大之极,但是他也没有结成魂中之魂,无法真正超脱灵魂的死亡。佛祖那狂热的目光,几乎将我和娘子、小青的身体剖开,恨不得立即取出金丹。 我金色身子和肉身合一,手里拿着如来的六字真言,冷笑道,“我说自己的身子怎么会变成黄金,原来是这灵符搞鬼,现在灵符在我体外,如来老儿,你还有什么法子?” 如来面显怒容,背后一轮金色日轮升起,金光万丈,如来金身冒出金光,十里粗细的金色光柱从天落下,击向白云城。我和娘子、小青六掌相接,将金丹灵气和大地灵气混和,冲天而起,迎击向如来的金光柱。 轰然一声雷鸣,雷暴的声波滚滚散开,金光被灵气震散,灵气也被金光化尽,我和娘子、小青身子一震,同时吐血,我大惊护住娘子,将体内残余的灵气全部输入娘子体内。 “娘子,挺住,千万不要出事啊。”我看着娘子惨白的面孔,心急不已,忍不住一口鲜血吐出,染红了娘子的白衣。娘子温柔一笑,脸上的血色飞速褪去,喃喃道,“相公,为妻不能给你再生个儿子,真的好遗憾,真的好遗憾——”娘子的血色褪尽,我的心碎裂成无数碎片,哭喊抱住娘子,将自己的胳膊动脉使劲割开,将血液灌进娘子的口中,泪水横流道,“没有关系,不过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娘子喝了我的血,就快些醒过来,快些醒过来!”娘子的身体下,血液缓缓流出,我拼命逼出体内的血液,灌进娘子嘴里,可是娘子的身体还是慢慢变凉。 我突然想起金丹的生机特效,连忙叫小青道,“快,抵住娘子的命门!”小青忍住口中不停涌出的鲜血,艰难抵住娘子命门,我一掌抵在小青命门上,一掌抵住娘子的心口,摧动金丹灵气运转,替娘子疗伤。金丹灵气入体,娘子果然不再流血,可是还不见醒转。我知道此时已经是紧要关头,如果不能救回娘子,恐怕就没有希望了。 我狠狠一震丹田,金色的金丹张口吐出,送入娘子的体内,我感到金丹和娘子体内的白色金丹互相吸引绕动,娘子的身体似乎有了反应。小青看到我吐出金丹,也学我的模样,狠狠一掌击在自己丹田,将青色的金丹吐出,送入娘子体内。在刹那间,三颗金丹在娘子的腹内环绕,一道生命的火花点亮,迸射而出。娘子的身体恢复了生机,金丹盘绕飞出娘子的身体,恒久不变的速度互相绕行,我和小青见到娘子无恙,都长松一口气,不禁被金丹的异相所吸引,抬头看着悬停在我们头顶飞绕的三颗金丹,一时间失神不已。 “金丹!拿来给本座——”如来佛祖一声断喝,化成六丈金身,一道金色流光飞向三颗金丹,佛祖的手掌已经触手可及金丹。我和小青此刻灵气耗尽,体虚无力抵抗,只能眼睁睁看着金丹要落入如来手中。 “着!”天空中三个低沉的声音同时响起,三只手掌齐齐印在一心扑在金丹上面的如来佛祖背心,如来佛祖金身巨震,没有碰到金丹,反而被巨力击歪,身子受了重伤。佛祖临危反击,大袖回扇,金光如飓风刮过,将身后偷袭的三人击退。 我抬头看去,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老头,凝立半空,每人都是手握拂尘,一副出尘模样。 “太上老君!”我失声叫道,两外两个和太上老君长得一模一样的老头儿,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一气化三清的另外两位天尊,元始天尊和道德天尊! 三清并立,太上老君笑道,“今日既能除了如来,又可得天地同寿金丹,超脱宇宙大道,万世不灭,真是大大的吉日啊!哈哈哈哈,两位道友说是不是?” 元始天尊笑道,“不错,先收了金丹,然后再对付如来。这和尚压在我等头上千多年,这口恶气终于要出了。” 道德天尊根本懒得说话,大袖一抖,强大的吸力朝金丹摄来,金丹三颗形成奇异地循环,飞向三清。如来知道此时任凭金丹落在三清手中,就是他的死期,拼了全力,拦截金丹。满天佛光普照,一尊尊飞舞的佛像端坐莲台,围绕在三清身边,如来使出了身外化身**,困住三清。 太上老君冷笑连连,拂尘一摆,天落神雷,击向满天的如来法相。元始天尊身形瞬移,到了金丹边上,身后便抓。如来也瞬移过去,伸臂挡开,和元始天尊对攻起来。 三清回合,三人三掌合力,如来受伤不敌,再次被震退。三清分别各抓向一颗金丹,不禁都是面露喜色。如来暗恨,他为了不让西天诸佛知道他贪恋金丹的事情,独自来救摩呵迦叶,哪里知道会碰上三清和他翻脸,今日是有死无活,必然要将一方置于死地才能罢休。如来受伤,已经是获胜无望。三清既然和他撕破脸,也一定不会容他活着离开。 三清手碰金丹,一道土黄色的光芒从脚下白云城闪出,师傅费老身形显出,三掌快若闪电,拍在三清背后。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道德天尊三人口中鲜血狂喷,同时回掌印向费老的胸口。费老勉强躲开要害,还是被生生拍入大地。三清互相使个眼色,太上老君喃喃念咒,道德天尊和元始天尊化成两道清气,钻入太上老君的天灵盖,三清合体成为一人! 此时的太上老君已经暂时拥有了三清的力量集合,狂笑一声,一拳捣在如来心口,打得他跌下云端,落在白云城里。费老摧动大地灵气,土地掀起千米高的两道土浪,将太上老君夹击在中间。太上老君大袖飞舞,抵住铺天盖地的土浪,发声吐气喝道,“开——” 满天土浪飞散,费老攻击无功,闪到我身边,一按我的肩头,输入一股灵气,急道,“徒儿,带着你的小娘子快走,为师拖住太上老君。带走金丹,不能让金丹落在他手里!” 我得了师傅的灵气之助,恢复了一丝力气,心神对金丹发出命令,金丹嗖一声飞回。娘子和小青的金丹失去我的金丹平衡,也是停止绕动,飞向她们。 太上老君不甘金丹被我和娘子、小青收回,恶狠狠飞来,双手捏成一个奇异法诀,时空顿时停止,金丹定在空中。费老艰难挪动身体,却也无法阻止太上老君将手捞住一颗金丹! 如来看到我的金黄色金丹落入太上老君手里,知道已经败局落定,眼中闪过狠毒之色,一声震天的怒吼,冲向太上老君。如来佛祖的身体化成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光球,飞行的轨迹在我的眼中扭曲,似乎光线都被如来吸引,无法传播。白云城在光球照射下,化成飞烟,灵气护不住白云城里的百姓,几万人瞬间灰飞烟灭。 太上老君大惊失色,如来此时自爆,引发的能量球比黑洞还要恐怖十倍,被灵气自爆的光球击中,太上老君也休想活命。如来根本就是在和他同归于尽!太上老君向背后大海一招,万米高的巨浪顷刻掩至,扑向如来自爆的光球。可是千米厚的巨浪瞬间被击穿,太上老君无力再取金丹,恐惧地不住后退。费老引大地灵气,聚齐万米高的土浪,护在我和娘子、小青头上,以防如来灵爆危及到我们。 太上老君眼中闪过恐惧,狠心下定决心,大袖划圆,将如来灵爆的光球揽在怀里,身子陀螺一样旋转,狠狠一推,冲着费老和我们所在的白云城废墟直砸下来。太上老君勉强将灵爆光球转移了方向,已经耗尽了功力,双臂尽废,须发烧光,狼狈向天上升空逃去。 费老眼看如来灵爆的光球落下,本是百丈的光球已经缩小到不足三尺,费老显出绝决之色,飞身迎向光球,吼道,“大地不能毁在如来自爆之下,徒儿小心,为师去了!”费老身子化成一道土黄色的光柱,从地面射向天空,托住如来自爆的光球。 我看着师傅以身拦阻如来的自爆光球,急得大吼,“师傅,不要啊——”可是师傅已经听不见我的喊声,土黄色的光柱无功,光球竟然飘飘荡荡依旧朝大地砸下来。 我祭起星河锁,朝光球迎去,星河锁崩碎成点点星尘,消失不见。十二星象聚在我身边,子鼠星喊道,“老大快走,我们挡住光球!” 我看着威力胜过核弹不知道多少倍的光球落下,苦笑道,“我们走也来不及了!”我搂紧娘子和小青,无奈笑道,“我们一家人,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胸口一阵温热,转而成为火烫,酉鸡星的卵飞出,朝着如来灵爆的光球迎去。炽烈的金光照射下,酉鸡星的卵壳碎裂,一只毛茸茸的小鸡瞬间钻出、张大,变成五彩斑斓的红冠雄鸡! “咯咯咯,咯咯咯——”酉鸡星猛态十足,鸣叫着飞向我和娘子、小青,叫道,“时空术,时空隧道!”酉鸡星的双翼已经被光球的温度燃着,冒起火焰。可是酉鸡星还是拼命冲向我和娘子、小青,在光球落地前一刻,扑在我的怀里。十二星象化成十二颗珠子,飞速围绕着我和娘子、小青转动,时空隧道在我们脚下打开,一片蔚蓝的大海幻象在脚下延伸,当头被如来灵爆的灵气劲风吹得在时空隧道中彻底晕厥,千钧一发之际,我们一家人消失在白云城!光球爆炸,大地千米之下发生狂暴的地震,大海掀起万米的巨浪,以白云城为中心,方圆三十里夷为平地!好在我作法移动地脉,将白云城抬高了千米的位置,否则整个渤海湾都会被灵爆炸平。 我紧紧搂着娘子和小青,晕倒之前,我恍惚看见了狂风暴雨呼啸,一艘挂着鲜红旗帜的渔船在我的视野里闪过,然后就是一阵黑暗和冰凉,我彻底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醒过来,大喊道,“娘子,娘子?” “娘子?你是找你太太么?”一个带着广东口音的话音响起,我睁开眼睛,一个带着厚厚眼睛的慈祥老人看着我,笑道,“你是印尼的华人么?管太太叫娘子,真是够古典的。” 我看着老人的衣着,分明是现代人的装扮,我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叫道,“你是中国人?现在是公元多少年?” 老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说道,“今年是2004年啊,你难道失忆了不成?可是也不像啊,你明明记得你的太太。” 我急着说道,“我的太太,还有我太太的妹妹,她们都安全么?” 老人面露难色,我顿时心凉,手不争气地抖了起来。老人急忙解释道,“你的小姨子没事儿,你太太怀孕,现在正在医务室抢救,你可能要当爸爸了!” 我听到娘子得救了,疯狂喊道,“快带我去见她,我是医生,我可以救她!” 老人**出了房间,我们竟然是在一艘硕大的渔船上。我看着渔船上悬挂的国旗,惊讶道,“中国香港,你们是香港人?” 老人笑道,“我们在印尼附近救了你们,那里发生了大海啸,突如其来的海啸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太恐怖了,你们能在大浪里活命,简直是奇迹!小伙子,快去看你的太太吧。” 此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已经换上了一身水手的帆布衣服。推开医务室的大门,娘子躺在急救台上,只剩下一身贴身的白色衣服,额角还带着未干的海水。小青躺在边上,裹着一条大毯子,还处于昏迷。我跪在娘子面前,喜极而泣,大声吼道,“我们还活着,太好了!娘子,我们还活着——” 将灵气输入娘子体内,娘子的性命保住了,我激动得流出泪水。一声洪亮的婴儿哭声,我惊喜笑道,“孩子出生了!” 救我的老人,开心道,“恭喜,恭喜,你的孩子已经正式成为中国香港公民!此地已经是中国海域,欢迎回到我们华人的家,我们的祖国!” 【第五卷暂时不解禁,照顾vip书友的利益。我会贴出简介,请大家耐心等待两周时间,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一章、游子归根落户难之第一话 第一话、印尼华侨许先!? 娘子抱着初生的宝宝,脸上挂满了幸福的笑容,做母亲的感觉是所有的女人最幸福的时刻,我都微微有些“吃醋”,笑问道,“亲爱的,我们的宝宝这么可爱,将来你不会只爱宝宝,不爱我这个老公了吧?” 小青在娘子身边逗宝宝玩,听了我的话,不住傻笑,对娘子说道,“姐姐,有人吃醋嫉妒了。” 娘子对我笑道,“相、、老公,你和宝宝同样重要,为妻可不会厚此薄彼的。”娘子和我在船上的这一天,我教了她和小青一些现代的基本知识,起码把相公改叫老公,娘子改叫太太、亲爱的、哈尼……这些特定称谓的变化,我都细细讲给娘子听。娘子学得快,就是有时还不习惯。 叫了我一句老公,娘子的脸都羞红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头微笑。我兴奋道,“娘子平安生下宝宝,我们要给他起个好名字才是!娘子说,替宝宝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嗯,老公,我们大海余生,逃得大难,又在此时生了孩儿,就叫宝宝做海生,如何?许海生?” 我念着海生两个字,笑道,“意义是不错,就是和法海老贼的名字重合了一个字,觉得别扭。”娘子听我这么说,也点头觉得不妥。小青哈哈一笑,说道,“我们被这大铁船救了,孩子出生在船上,就叫船生吧?” 我敲了小青一记额头爆栗,笑骂道,“小青,你多动动脑子,这可是你的侄儿,怎么能随意就乱起名?在船上生的就叫船生,那有得是孩子都在床上出生,干脆都**生算了!” 小青嘟着嘴巴,反驳道,“人家读书少,没有见识,好了吧?你和姐姐都是聪明人,怎么也想不出?我看不如找本书,随意翻开,点中一个字就当宝宝的名字,让上天赐名,最方便了。” 我不理小青的无脑建议,仔细看着宝宝,他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了睿智一般看着我,似乎知道我是他的爸爸。我握着宝宝的小手,心里想道,“宝宝,你愿意叫许仕林么?” 宝宝忽然摇头,呵呵笑起来。我心中一动,对娘子说道,“看宝宝出生后就是一副胖乎乎的小佛爷相,爱笑不爱哭,真是招人疼的宝贝。就叫许笑佛吧,就像弥勒佛一样,开口便笑,快乐一生!” 娘子笑着点头,“笑佛?老公起的名字真是奇怪,不过很好听。开口便笑,灵性如佛。这个名字为妻也喜欢,就叫宝宝做笑佛。” 小青摇头道,“这么小的孩子,叫什么笑佛,多别扭啊。” 我抱起宝宝,亲昵亲了一口,说道,“在我们老家,孩子出生除了起个大号之外,还要取个小名,日常来叫。我看给给宝宝取个乳名,叫起来也方便,娘子说好不好?” 娘子点头道,“孩子天生爱笑,定然是个有福之人,就叫福宝,好不好?” 这次小青同意,大喜道,“福宝好听,来,福宝,让小姨抱一抱!” 我们一家人逗小福宝玩耍,他洪亮的笑声全船人都能听到。风浪虽然大,可是船长和船员们在福宝的笑声里,都忘记了对台风海啸在后的恐惧,加紧向香港港湾驶去。救我的善良老人,也是此渔船的船长,名叫董建成。董老进了我和娘子的船舱,笑道,“许老弟,香港到了,可是你的麻烦也来了。” 我听得一愣,望着董老,等待他的解释。董老问道,“许老弟,你一家人落海,我救起你们的时候,没有发现护照和身份证一类的证件,更没有发现任何货币,你们三人被大海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冲走了。上岸之后,恐怕就要到警察局去委屈一天,先申报一个海难救援人口的名额,赶紧联系印尼给你们出具身份证明,派领事馆的官员来接应你们才行。” 我心里叹气道,“何止没有身份证、货币,我睡觉都不离身的十二星象手串都已经无影无踪,不知道开启了时空隧道之后,子鼠星它们都怎么样了?我清晰记得星河锁被如来震成星尘碎屑,已经是毁了。但愿十二星象没事儿,否则我会更加内疚,过意不去。” 我勉强笑着对董老说道,“谢谢董老提醒,您对我们一家人的救命大恩,我们永远不敢忘怀。董老,不瞒您说……”我顿了顿,运灵气逼出眼泪,哽咽道,“我们一家人在印尼受尽了委屈,我本来是一个名大夫,家传的医术,世代在印尼行医治病,颇有些家底,日子过得也算是殷实。可是印尼的人最仇视我们华裔,经常故意上门找茬,我的小姨子都差点被暴徒**。”小青听我这么说,气得睁大眼睛,吼道,“许仙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才被**呢!” 我脸色尴尬,拉着董老出门,低声道,“女孩子面皮薄,我们外面说。” 董老怜悯地看了小青一眼,和我转身出去。娘子看我对她使个微笑的眼色,顿时明白,会心一笑,拉住小青,不让小青继续追着我发飙。 我对董老说道,“我和妻子为了保住我们的诊所,保住我们的一家人平安,吃了不少苦头。哪知道,我们还是得罪了印尼当地人的黑帮势力,逼不得已只好带着老婆和小姨子一家三口出海,准备到外国去避一避。或者去马来西亚,或者去菲律宾,其实我们都有打算回中国定居。哪里知道遇上了台风海啸,我们三人侥幸被您救了,大难不死,可怜同船的其他乘客,都成了大海中的孤魂野鬼。”我假装是伤心到了极点,眼泪噼里啪啦落下,董建成老人也是潸然泪下,哽咽道,“早就听说印尼的华侨受苦,被人欺负。印尼的王八蛋,真是不知好歹,我们华人替他们兴国,创造了多少财富,他们竟然恩将仇报,污辱我们的姐妹,抢夺我们的财产,真是让人义愤填膺,大海海啸就是老天爷惩罚他们!” 董老拍着我的肩膀,坚定说道,“许老弟,你和弟妹一家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哥我当你的保人,向警察局替你申请一个短期的旅游护照。你可以先到我家去住,想办法申请政治避难,入籍中国,不当印尼人,当回咱们中国人,理直气壮,再不受人欺负,你说好不好?” 我激动得点头不已,大声道,“好,好,我和我妻子早就想成为一个名正言顺的中国人,再不用当流浪异乡的游子。谢谢董老哥,你不但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更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董老哈哈一笑,摆手道,“许老弟,你在外国待得太久了,说话都是古人一样,一套一套的。有意思!别客气,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和董老分别,我回到自己舱里,对娘子和小青苦笑道,“亲爱的老婆,小青,我们从现在开始要努力背台词喽。记住,我们是印尼的华侨,遇海难被董老救了,而且印尼国内黑帮恶势力对付我们,无法回国,一定要想办法加入中国香港籍!” 娘子抱着宝宝小福宝,微微点头而笑。我和娘子对视一眼,都看着小青说道,“青儿,求求你,一定要记清楚,不要出错啊!” 我对娘子说道,“说起来,现在是大宋的千年之后,小莲大姐应该就在这个时代,我们是不是要找她帮忙呢?” 娘子点头道,“要是能找到小莲姐姐,是可以帮助我们度过难关。但是,小莲姐姐现在会在何处呢?” 是啊,孟姨投胎,历史改变,地府里恐怕已经没有那个孟姨赌场。小莲自然也就不知道会在何处隐居,找她谈何容易?用飞尘咒试试,也许可以联络上。可是此时是大海上,一丝泥土没有,飞尘咒只能上岸再用了。 开饭时间,娘子抱着宝宝到饭厅里,船员们呆呆看着娘子,手里的勺子往嘴里送饭、送汤,很多人竟然送到鼻子里。小青扑哧笑出来,我更是心里暗笑,“娘子的美貌,真是没有年代的差异,到什么时候都会迷倒一大片男人。”娘子从海中被救上来,形容憔悴,船员们都没有仔细看。此时娘子恢复了气力,调戏运气之后,容光焕发;再加上当了妈妈,母性的美展露无遗,自然会有这种颠倒众生的气质。我看着娘子,忽然心里有些发空,失落地想道,“在现代,我是如此的平凡,而娘子却又如此的美丽、善良,我如果不能出人头地,如何能让娘子和孩子过上幸福的日子?可是,凭借我的医术,能够出人头地吗?或许,我还可以利用自己的法术。”想到自己还有一身仙术道法,体内还有一颗威力无匹的金丹,我的担忧缓缓压下,我看着娘子,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小青进入饭厅,再次征服了所有船员的眼睛。这次,他们干脆连勺子都掉在地上。有大胆的船员走向小青,想搭讪问出小青的名字,聊上几句。小青抬头看见众人色眯眯的样子,脸上寒气一涌,双眼射出凌厉的光芒,吓得船员们纷纷跌倒在地。小青捂着嘴大笑,“好大的浪头,把一船的人都掀翻了。” 众船员心惊胆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有些发怵,灰溜溜回自己的座位吃饭。我对小青低声笑道,“不要作弄人,他们救了我们的性命,是我们的恩人才对!” 小青道,“放心,我不会吃了他们的。呵呵。这些人真好玩——” 海船靠岸,我们随董老去海关办理一个海难的登记,紧接着去警察局办理临时护照。娘子和小青走在街上,面对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面对车流不息的公路,都是吃惊到极点。小青甚至夸张道,“香港好美,简直像仙界一样!” 董老看着小青可爱的表情,点头道,“可不是,香港可是有钱人的天堂!可惜,我们这些辛辛苦苦赚养家糊口工资的小市民,就不觉得它是天堂了。呵呵——” 一辆保时捷跑车从小青身边飞驰而过,小青看着那银灰色的车身背影,双眼放出了异样等待光! “姐夫,我能有一辆那样的东西么?”小青指着远去的保时捷,对我说道。 我咳嗽一声,点头道,“嗯,再过些日子,等我赚了钱就给你买。”我心里苦笑道,“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想要满足小青的好奇心,我可是有得忙了。” 小青看着车子出神,我却望着眼前的一片城市出神,喃喃道,“爸爸妈妈,在这个时空,你们还是原来的样子吗?儿子回来了——” 娘子抱着小福宝,穿着一身最普通的衣服。下身是牛仔裤,上身是白衬衫,没有化妆,用一条白色手帕将头发扎在背后。我看到娘子如此的模样,心里愧疚,笑着说道,“老婆受委屈了,不过等我们安定下来,我一定努力赚钱,给你买好多漂亮衣服,送宝宝上最好的学校,我要让老婆从今往后一直享福,再也不用担惊受怕,过那种漂泊不定的日子。” 董老听见我的话,误会了我意思,也是辛酸捏了捏眼睛,然后笑着拍了我后背一记,大声道,“男子汉大丈夫,有志气!如果不能让老婆孩子过上好生活,男人就是失败者。呵呵,老哥我已经失败了半辈子,就看许老弟将来成为李嘉诚第二,老哥我也能跟着享福啊。” 我被董老逗笑,心里念道,“李嘉诚第二?呵呵。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我不当什么第二,而要当许仙第一!” 坐着董老的车子,一辆老式福特,废油但是舒服,一路颠簸到香港郊区一个小村,董老笑道,“到家了!我把太太介绍给你们认识。我还有个女儿,在中环上班,住公寓的,很少回家。你们先住她的房间就可以!” “老婆,快出来,我回来了!”董老高兴地大叫,可是白墙木门里走出一个中年女人,对董老急道,“董大哥你回来得太及时了,嫂子她一个小时之前昏迷不醒,大夫说是急性中风,可不得了,你快来看看吧!” 董老哥大惊,三步冲进家门,冲进卧室去看董大嫂。我和娘子、小青也跟着进屋,看见床头上挂着一只吊瓶,在给船上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子输液。医生是个带着眼睛的小伙子,急得手心不住搓动,嘴里嘀咕道,“救护车怎么还不来?再晚要出人命了。” 我走上前一步,按住董大嫂的脉搏,切脉诊了起来。那年轻医生冲我急道,“你是什么人,不要骚扰病人!” 我抬头冲年轻医生一笑,淡淡说道,“我是谁?一个印尼华侨而已,也是一个医生!”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章、游子归根落户难之第二话 第二话、一村难容两大仙 董大嫂现在的状况极为不妙,我懒得再和诊所里的年轻医生纠缠,跨上一步点住董大嫂的头顶**位,注入一股灵气。董大哥关心妻子,颤声说道,“许老弟,你有把握么?我老婆不会、、不会有事吧?”董老哥有些担忧,迟疑看着我,想要阻拦。 我对董老哥笑道,“老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恩将仇报害了大嫂的。大嫂现在的情况危急,只是输液根本挺不到救护车来。我自有办法救人!” 董老哥明白我说的是实话,狠心跺脚道,“许老弟,你治吧,老哥都靠你了,一定要救回你大嫂的命啊!” 我点点头,将董大嫂手背上输液的针头拔下,点了她腕关**道止血,拿着针头注入灵气,浅浅刺入董大嫂头部的**位。灵气丝丝沁入,董大嫂的脑部供血充足,我将她身子翻过,一路顺着后背刺下来,活血通络。本来不用针头,我也可以办到,但是在屋里的村民有几位,让她们看了我不用任何工具,就将垂危的董大嫂救治回来,难免要多些麻烦的传言,所以我才特意选了一根针头。 哪知道我掩饰灵气功效的一举,落在刚才那个年轻医生眼里,他两眼放射狂热的光芒,兴奋叫道,“金针刺**?天啊,您竟然是个中医!太高明的手法了,我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年轻的医生看样子也就是大学毕业没几年,不过估计岁数比我要大。我随口笑道,“我姓许,会几手家传的中医,不算什么。有时间可以交流交流,互相印证。我对西医也很感兴趣!” 年轻的医生不住点头,激动道,“我姓林,香港医大毕业生,在甜水村这里当实习医生。以后请许医生千万要指点我针灸技术,这种高明的中医技术,掌握的人已经越来越少,简直就是医学界的国宝啊!” 我微笑摇头,继续给董大嫂治病,她在我的灵气疏通血脉之下,急性中风缓解,呻吟一声醒来,扭头看见董老哥,亲切笑道,“老头子你回来了,我刚才还想着你,结果脑子一晕就睡着了。这是怎么了,你们请医生来了?谢谢二嫂——”董大嫂浑然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那叫医生的二嫂喜极而泣,拉着董大嫂的手,哭笑道,“没事就好,你吓死我了!幸好你老公回来,否则我都要急得跟着你一起去了。” 董大哥搂着大嫂一阵流泪,不过流得都是喜泪,高兴道,“老婆,你的福气好啊,我今天带来许兄弟一家人,他家传神医妙手,及时救了你的命。老婆,许老弟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董大嫂听了,方才知道自己出了状况,感激地冲我道谢。我笑着拦住,说道,“大嫂,董大哥救了我们一家人的命,我又救了您,咱们是有缘分的人,不用客气。” 娘子抱着小福宝,笑着道,“是啊,我们一家和董大哥、大嫂有缘,才会相聚。大嫂身子刚好,我锦上添花,再送大嫂一个见面礼好了。”娘子右手画个灵符,灵气盘绕光华闪闪,灵符飞入董大嫂的身体内。外边看不出变化,可是我却能感觉到,董大嫂体内多了一股勃勃生机,那是娘子福寿印的功效。娘子感激董大哥救了我们,才会对董大嫂投桃报李,可是我却不由得苦笑,村民们看着娘子的手段,都睁大了眼睛,刚才那热心的二嫂惊道,“大仙?这位好漂亮的阿姐,你会仙术对不对?大仙啊,大家快来拜见——” 娘子慌忙解释笑道,“不要误会,我不是什么大仙,只是学过几年道——”我急忙打断娘子,她要说学过几年道术,会画符而已。可是这不是古代,她那么说更会引来无穷麻烦。我慌忙解释道,“各位村民邻居,不要误会。我老婆学过几年气功,刚才她是给董大嫂发功,清除一下体内毒气而已。我老婆不是什么大仙,大家千万别误会!” 二嫂如何肯信,一口一个大仙,就是董老哥和董大嫂也是对娘子另眼相看,恭敬之极。我冲娘子苦笑一声,心道,“唉,这里是香港,人们对大仙有一种痴迷的崇拜。黄大仙、李大仙在香港有过百万的信奉者,娘子露了这种神奇的法术手段,理所当然被村民们崇拜了。” 好容易将狂热的二嫂等人送走,董老哥安排我和娘子、小青休息,小青问道,“这里的人好没有见识啊,在大宋道士们谁不会画符、请乩的皮毛手段,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耐心向娘子、小青解释道,“亲爱的,小青,你们不明白。千年之后,人们对鬼神的信仰已经变了,转而相信科学,崇尚无神论,大多数人对法术认为是骗人的把戏,只有极少数人还会痴迷信奉神鬼。香港这个地方比较特殊,这里的人对神鬼信仰比较执着,但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基本是不相信鬼神的。刚才老婆你露了一手在他们看来神乎其神的法术,难怪那些三姑六婆会发狂了。” 娘子点头歉意道,“老公,我明白了,以后我不再随便用法术。” 我搂着娘子笑道,“没有关系,好老婆,你做的对。董大哥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也是用灵气帮董大嫂治病,只不过要掩人耳目一番。老婆下次施法,不用那种引人注目的,换成无影无形的,就可以了。” 小青大声说道,“好,我记住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人发现我用了法术,我保证!” 我对小青的保证不敢全信,特意提醒道,“小青,你要是飞出去玩,记得注意天上的飞机。现代人类利用飞机也可以飞翔,不要将飞机撞下来,那可是会害死几百人的。” 小青点头,兴奋道,“飞鸡?现在凡人坐着飞鸡上天,那种鸡一定很大吧?” 我点头,“是啊,很大。波音飞机、麦道飞机,都能装下几百人。空中客车最厉害,一架就好几亿美元呢。” 小青睁大眼睛,想像着飞鸡的样子,有些不信说道,“那么大的鸡,平时装在多大的笼子里养呢?它要是下蛋,岂不有一间房子那么大?” 我总算听明白小青的话,哈哈大笑,捂着肚子说道,“小青,你自己飞去机场看看就明白了。飞机不下蛋,只是喝油就能飞,哈哈哈哈——” 董老哥热情款待,我和娘子、小青一起享用了一餐广东粤菜正宗料理,吃得连连点头。董老哥笑道,“许老弟,等明天我去菜场买蛇来炖汤,那才滋补呢!” 娘子脸色立变,小青手里的筷子喀嚓一声捏断,董大嫂笑道,“小青好大的力气,这么粗的筷子也弄断了,我再给你拿一双。” 董老哥常年在外,眼色厉害,已经发现了娘子和小青的不妥。我尴尬解释道,“董老哥,千万别买蛇。我老婆属性是蛇,天生爱蛇。我姓许,她姓白,她总是觉得我们和历史上的许仙、白娘子一样,所以对蛇格外有好感,从来不吃蛇的。” 董老哥听了我的解释,恍然大悟,笑道,“是我说错了话,该罚该罚,我罚酒一杯,白弟妹不要怪罪我。” 娘子也放松了心情,笑道,“董大哥,您言重了,我从小胆小,怕听杀动物的事情,是我不好,您别放在心上。” 董大嫂拿来筷子,递给小青,笑道,“说实在的,许老弟你们一家人还真是和白娘子、许仙一家相似呢,也有个叫小青的妹妹。小青姑娘和我女儿的年纪差不多,我看着就喜欢!对了,小青姑娘,你全名叫什么?” 小青微笑对董大嫂说道,“我、、、叫木小青!” 董大哥呆了呆,问道,“你和你姐姐不同姓?” 我赶紧说道,“啊,我老婆随父亲姓白,小青随母亲姓木,呵呵。” 一餐饭下来,我撒了不知道多少个谎话,还要努力记住,生怕以后说穿帮。娘子知道我辛苦,偷偷替我加菜,手轻轻捏捏我的大腿,冲我低声笑道,“老公辛苦了!” 董老哥看着我们微笑,冲我眨眨眼,我心里觉得一阵温馨,这种团团圆圆、安安乐乐的感觉,真是好满足啊。 到晚上,二嫂带着一个坐轮椅的老太太来到董老哥家,进门就大声道,“白大仙娘娘,我带来一个老阿婆来拜见您,求您救救她的病啊。”二嫂进门就开始朝娘子朝拜,娘子无措,抱着小福宝尴尬之极,连忙托着二嫂,不让她跪拜。 那老阿婆看见娘子,大哭起来,“大仙,救救我可怜的老太婆吧。儿女不管我,丢下我一个人,如今腿也不中用了,真是想一死了之。二嫂说大仙一定能救我,老太婆我才心里有了一线希望,大仙要是不管,老太婆我活着就没有什么指望了。”老婆婆这一哭,娘子心也软了,连忙拉着老婆婆的手安慰不已。 我看这老婆婆确实可怜,冲娘子点点头,娘子施法暗暗按了老婆婆的双膝各一记,我将桌上的竹筷子一拧,碎成数十根细细竹针,刺入老婆婆的双腿。老婆婆大呼一声,“好疼啊——” 她这一叫疼,二嫂大喜,笑道,“果然大仙的手段不凡,老阿婆知道疼了!”娘子看着老婆婆可怜,竟然偷偷在她腿上又画了两道符,加倍输入灵气,这一下老婆婆当即站起,身子发轻,像会轻功一样蹿出屋子,在院子里绕圈跑了十几圈,才喘气停下,狂喜大叫道,“我能走了,我能跑了,大仙法力高强,真是天仙下凡啊!” 董老哥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我和娘子,我尴尬笑着,心里说道,“坏了,这次可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娘子这大仙的名头,算是坐实了。” 第二天一早,董大嫂打开门,门外竟然排了长长的队伍,等待看病的人足足有五十多个。众人都叫起来,“大仙,我们来找大仙看病。我们要见白大仙!” 二嫂和昨天的老婆婆站在门口,老婆婆虔诚对门口拜了拜,激动说道,“大仙治好了我的腿,从今以后,我王绣姑生是大仙的人,死是大仙的鬼!” 很多认识老婆婆的人,看到老婆婆可以走路了,对娘子的崇拜点燃到高峰,整个甜水村的村民都来董家朝拜大仙。我来到大门看见如此情况,简直是欲哭无泪。董大嫂看着我,有些歉意道,“对不起,都是我们不好,给白弟妹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我才心里过意不去,摇头道,“大嫂,是我们对不起您才是,给您家惹来了这么多麻烦。” 董大嫂低着头,忽然说道,“许老弟,我看弟妹她长得美若天仙,一定是神仙下凡,就让她给村民看看吧。许老弟,大嫂能让弟妹给我女儿先卜一卦吗?那孩子都二十五了还没有男朋友,真是急死我了。”听着董大嫂的要求,我几乎晕倒,不会吧,连董大嫂也拿娘子当大仙了?? 娘子和我无奈,只能继续给大伙看病,治好一个就解释一遍,我们是中医治疗结合气功,不是大仙仙术。可是所有的病人不药而愈,都是欢天喜地磕头叫大仙,然后掏出几千块恭恭敬敬说是“添香油”。我心里郁闷道,“添什么香油,我们又不信佛?靠——” 最后,我和娘子都懒得解释,他们叫大仙,我就翻白眼还一个傲慢的眼神,哪知道众人越发恭敬,以为我这个大仙的老公有了脾气,掏钱给得更多,磕头磕得更响。我郁闷之极,看着屋里二嫂怀中的纸盒子里几万港币,忽然心里想道,“警察不会说我们是诈骗吧?” 正在我和娘子当大仙当得热闹之时,外面有人大吼道,“何方鼠辈,来到甜水村装神弄鬼,欺骗乡愚?本天师世居甜水村,不容你等江湖骗子来此招摇。” 我和娘子对视一眼,我低声笑道,“完了,娘子你的名气太大,挑场子的天师都打上门了!” 出门一看,外面一个穿着仙人吕洞宾道服款式的家伙,脑满肠肥,手持桃木剑,正跳脚冲董家门里叫骂。看见娘子出来,那天师先是一呆,随后吼道,“好一个狐狸精,赶来甜水村迷惑众生,村民们不要相信她,她是骗子,本天师才是茅山亲传弟子,符水功效神奇,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天师的广告还没有念完,二嫂端着一盆冷水当头泼在他头上,大骂道,“什么天师,你来甜水村这么多年,收了我们不少钱,哪一次真正治好了我们乡亲的病?附近的村子都被你骗过,就是九龙那边都有人上当来受骗,现在你的名声都臭了,还敢自称天师?我呸——乡亲们,这个骗子天师污辱大仙,我们打他!” 二嫂带着一群娘子的信徒,追着天师直打到村子外,天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吼道,“姓白的妖女,你抢本天师的生意,你等着!” 二嫂和信徒们胜利赶走天师,对娘子齐齐下拜,大喊大仙。娘子抱着小福宝,俏丽地站在东家大门里,慈祥端庄。我从众信徒背后望过去,看着秀美出尘的娘子,心里笑道,“大仙?这个职业也不错嘛!” 第三章、游子归根落户难之第三话 第三话、男人间的交易 娘子白大仙的名头已经在香港响透半边天,实在让我大出意料。二嫂乐颠颠地当起了娘子的大仙经纪人,董家门外狗仔队爬到树上偷拍,闪光灯闪得我们吃饭的时候都习惯性地眨眼,和得了近视眼一样,总是眯着眼睛。 董老哥和董大嫂却没有意见,反而看着娘子笑眯眯打量个不停,如同看一棵摇钱树、或者一只聚宝盆,董老哥说道,“许老弟,你精通医术,弟妹又是身怀仙术的大仙,我看你们在香港住下来,将来一定可以过上好日子。到时候,可别忘了你董老哥啊。” 董老哥是在开玩笑,但是我却只能苦笑,回答道,“老哥,我和老婆都不习惯当什么大仙,村民误会我们的医术为仙术,实在是解释不清。刚来甜水村,就得罪了一个本地的天师大仙,抢了他的饭碗,我们心里也是觉得过意不去。” 董大嫂爽快笑道,“许老弟,你别这么说。我早看那天师不爽,忍了他好久,你和弟妹将他气走,实在是给甜水村除害!以后,我们都信白大仙,不信什么天师。” 我和娘子相视苦笑,娘子刚要说话,门外一声气愤地叫声响起,说道,“爸、妈,我回来了,你们快把骗人的神棍赶走!”说话之间,一个头发染成咖啡色的白领女郎挎着小坤包冲进屋子里,看见我和娘子,指着娘子就骂,“什么大仙,我看你们就是江湖骗子!快给我滚,我家不欢迎你们!” 娘子被这女郎一骂,小青可不乐意了,眼光一缕精光射出,强大的杀气如同实质撞向那女郎。我大叫一声不好,闪身挡在小青的杀气和女郎身体之间,后背衣服轰然碎裂,我怒骂小青道,“小青,你疯了吗?董老哥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怎么伤害她女儿?”从这女郎冲进来说话的口气,我就知道他一定就是董老哥那个在中环上班的女儿,可是她怎么知道我和娘子在董家这里当起了大仙呢? 小青撇嘴道,“我没有想伤害她,只是让她不要随便骂人,吓唬吓唬她而已。见了美女就护着,真是一个没良心的色狼。”小青这一说,让我倒不好再发火。娘子捂着嘴笑,小福宝也呵呵笑,就像嘲笑我一样。 董老哥连忙站起来打圆场,狠狠呵斥女儿道,“瑛红,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许老弟是爸爸的兄弟,是你的叔叔,说话要尊重。你白婶婶是真的法力高强的大仙,我和你妈都是亲眼目睹,还能有假?” 董瑛红被刚才小青那一下彻底给震住了,夸张地摸了摸我的后背衣服,问道,“你们神棍现在都玩这么大本钱的高科技?遥控爆炸?” 我无奈解释道,“瑛红小姐,你可能对我和我老婆有些误会,我们并不是神棍,不过是会一点气功的中医,我们一家在大海上遇难,幸亏被你父亲救了,现在借住在你家。如果你不喜欢我们,我们可以离开。” 董大嫂连忙拉住我,赔礼道,“老弟,你千万别说这种话,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赶你走要被天打雷劈的,孩子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老弟你要是走,大嫂就绝食,将这条命还给你,没有脸再面对村民了。大伙一定用唾沫都能把我淹死,说我忘恩负义,赶走大仙!老弟啊,为了大嫂,你千万不能走——”大嫂说得严重,我倒是不能再绝决说离开的话,董瑛红斜眼看着我,冷冷道,“你把我爸、我妈糊弄得团团转,可惜骗不了我!我们走着瞧!” 董瑛红将一张报纸摔在地下,冲出屋子,董老哥和董大嫂脸色尴尬,都齐声大骂女儿不孝。董老哥顿足道,“老爸出海半年,回来她一句不问,进门就骂客人,这孩子真是要气死我呀!” 娘子笑着说道,“老哥别伤心,我看瑛红姑娘长得英气十足,男儿脾性,干脆追率,是个有福气的人,将来一定有门良缘。她关心大哥、大嫂,才会急匆匆赶回,可见对你们是孝顺的,就是表达的方式错了而已。大哥、大嫂,可本能错会了女儿的心意啊!” 我捡起报纸,看了几眼,附和道,“是啊,大哥你们看,报纸上把甜水村董家白大仙都写成王母娘娘下凡,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这种小道新闻谁看了也一定以为是神棍广告!不能怪瑛红误会。” 董老哥听了我和娘子的劝告,才算缓和了怒气,商量着要向瑛红如何解释,让她明白才好。我们早饭没有吃完,董家又有人上门,两个警察走进来,沉着脸问道,“董建成先生住在这里么?” 董老哥点头道,“我就是,两位阿sir找我干什么?” 警察掏出一张纸,看了看,说道,“有人举报,说董先生你收容三个身份不明的偷渡客,并且让他们冒充大仙,骗取钱财。我收到市民举报,来向你查实。请你家里的人将身份证都拿出来!” 董老哥大怒,叫道,“是什么人举报的?许老弟一家遇到海难,我的渔船救了他们,已经向政府报了暂时居住,正要向印尼政府联络。可是这些日子印尼海啸,全国瘫痪,一时之间没有消息,怎么能说他们是偷渡客呢?这是有人恶意陷害,我要告他!” 两个警察面无表情,冷冷道,“如果您要投诉,可以去警务署投诉科,我们只负责查实居住在你家的人是否有身份证,没有身份证,就要和我们走一趟移民局。” 无巧不巧,二嫂带着新的病人来上门求医,叫道,“白大仙,我带来一个病人,求您发发慈悲,施展**力救救她啊!”警察看着二嫂,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心道,“完了,这下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二嫂看见警察,呵呵一笑,对那求医的病人说道,“你看,警察都来找大仙看病,大仙的名声远播,我没有骗你吧?” 警察中一人说道,“这里没有什么大仙,赶快离开。” 二嫂看警察神色不善,立即明白了,扯开嗓子喊道,“街坊邻居们,快来啊,警察不讲理,要抓大仙了!”二嫂一边喊,一边跑出门,整个甜水村里二嫂的声音远远传开,被娘子治病医好的村民,成群结队来到董家。警察害怕,同时将手按在枪套上,我看事情要麻烦,赶紧挺身而出,说道,“村民们,警察没有恶意,是来帮助我们的。大家不要冲动,我们和警察去警居说清楚,就会回来。大家请回吧!” 二嫂跳脚喊道,“警察都是收黑钱的坏蛋,他们一定是受人指使,来害大仙的,不能让他们把大仙带走。” 董大嫂忽然哭泣起来,说道,“难道是瑛红那孩子报警的,我实在对不起许老弟和白弟妹,这让我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抬头做人啊。”董大嫂捶胸顿足,我脑袋上冒出黑线,对看多了黑帮警匪片的二嫂和联想力丰富的董大嫂劝说道,“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两位嫂子千万别胡乱猜测,我们去警察局一趟,说清了事情就没事了。”瑛红那个火爆性子,这么早冲回家里来骂人,一定不是她报警的。如果她离开家报警,警察也不可能来得如此快。我心里微微一动念头,已经知道是哪位高人在背后针对我和娘子。 我对警察笑道,“两位,我老婆刚生了孩子,不能太劳累。我和你们去警察局说明一切,好吧?还有关于有人举报,我猜的不错,该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报案,对不对?他原来是甜水村的天师,我用中医医术治好了几个村民的病,大家误传我和我老婆白素儿是大仙,等于是抢了天师的饭碗,他举报我们也是在意料之中。”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点头道,“你说的对,就是张天师举报你非法入境。不管你是医生还是天师、大仙,没有执照在香港做什么都是违法的。和我们走一趟,不会为难你的。”两个警察看到如此多村民包围他们,也不敢放肆,尽量缓和地对我说道。 我和警察坐上警车,开向警察局,小青非要跟着,娘子也同意,说是有个照应。我看着小青喜滋滋坐在后座上,仔仔细细看警察开车,那开车的警察被小青看得直紧张,出村的时候竟然撞到一颗树。小青长得漂亮,两个警察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有意无意偷看小青,小青无所谓,只是专注看着警察开车。我心里叹道,小青太喜欢车了,看来有钱之后,先要给小青买辆车子才行。 进入警察局,这里的接待人员是男人,看着小青几乎都不会问问题了,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小青笑着四处打量,害得整个警居里的警察都来围观,手里拿着文件在我和小青身边走来走去,借机**小青的美貌。 “嗯,这个、、许先生是吧?请问你的国籍、职业,遇海难的时间,还有你的妻子相关信息,我们要核实一遍。” 我心里早有草稿,缓缓答道,“我是印尼的华侨,我的妻子和我的小姨子都是华裔,我们居住在印尼首都雅加达,靠开中医馆谋生。我叫许先,我太太叫白素儿,还有我太太的妹妹,木小青。” 小青笑着点头,那记录的警察傻笑回应道,“木小青?真美的名字。”半晌,他才反应道,“木小青?怎么姓木不姓白?” 小青说道,“因为我随妈妈姓木,姐姐随爸爸姓白。”小青背诵我教她的谎话,一字不差,我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 那警察突然道,“木小姐,你的电话号码能告诉我么?” 小青摇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电话号码……”我听小青说话,赶紧圆场道,“那个我们住在董老哥家里,还不知道电话号码是多少。我小姨子的汉语不是很精通,警察长官你问话的时候慢一点。” 那警察痴痴点头,说道,“好,我会慢一点的。” “木姑娘,请、、问、、你、、的、、职业、、是什么?”警察拖长声音,真是好慢地问。小青呵呵笑道,“你说话真有意思,像个结巴。许先说我的职业是护士!” 我额头冷汗流下,什么叫许仙说,好像我在教她说谎一样,早知道真不该带她来。幸亏警察发春,盯着小青在意淫,没有觉察什么。我郁闷地坐在原地,听着警察对小青漫长地问话式**,真是无可奈何。 忽然,我身后有警察窃窃私语道,“这印尼的华侨木小青真太漂亮了,比那个演艺圈新星李晶晶都要漂亮!” “可不是,估计她要是在大街上走两圈,肯定有无数星探递名片给她。要是在中环转两圈,保准有阔少开宝马来泡她!” “唉,漂亮女人永远都是富人们的私产,我们是没有机会了。听说那个李晶晶和政务司的司长大熊猫郭显明泡上了,真是老牛吃嫩草,梨花压海棠,不知道大熊猫一把年纪,能不能让李晶晶那尤物满足哟?嘿嘿——” 两个警察开着男人间的玩笑,恶意意淫着郭显明和李晶晶之间的床第之事,我的心头一亮,似乎看到了一条解决我和娘子、小青身份难题的捷径。政务司司长是么?而且是个恋爱中的男人。 警察将我和娘子、小青的资料输入电脑,联系印尼警方,可是如我所料,印尼那边毫无回音。按照我的估计,印尼的警局这个时候估计都在大水里泡着,就算警局有人,网络被洪水中断,也是无法联系的。警官联系不上印尼警局,烦恼不已,对于我和娘子、小青的身份问题无法确认,也只能先让我们半黑不白地住在甜水村,让董老哥替我们一家人担保。 折腾了一天,警察送我们回甜水村,入夜之后,我对娘子笑道,“亲爱的,今天晚上我要去做一趟买卖,给我们买个香港市民的身份回来。等着我!”亲了娘子一口,我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娘子在背后笑道,“老公,一切小心,不要强买强卖啊!” 我低声笑道,“放心,绝对是供不应求,对方求着我卖!” 驾云飞出甜水村,朝清水湾别墅区飞去。白天回来的时候,我买了一张娱乐报纸,上面正好刊登着演艺圈新人李晶晶的照片,让我省了不少功夫。来到清水湾,我祈祷道,“千万让她要在这里才好啊!”我的心神沉入大地,在整个别墅区搜索开来,寻找李晶晶的面孔。偌大的别墅区,起码有上千人在活动,更有的别墅里大肆开着疯狂party,肉欲生香,看得我鼻血几乎喷出,大大感叹,“香港果然不同啊——” 在一栋离海较远的别墅里,我终于找到了今天的正主,李晶晶和郭显明。不用证明也能知道,那个带着厚厚大眼睛的老人,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大熊猫。他和李晶晶这么晚了还在聊天,李晶晶穿着一身真丝睡衣,若隐若现地展露着诱惑的胸脯,看得那郭显明按捺不住,几乎要扑上去咬一口。可是,他几次都暗暗攥拳头,忍了下来。 “时间不早了,晶晶你睡吧,明天你还要参加很多宣传活动,保持体力要紧。等唱片成功大卖,我替你办晚会庆祝!好不好?”郭显明挺着大肚子,向对面的诱惑美女说道。 李晶晶双臂缠住郭显明的脖子,娇声道,“谢谢显明,有你陪我,比什么party都让我开心。”她的胸口厮磨着郭显明的胸口,我用灵气探测郭显明的反应,他的心跳得飞快,可见他此时已经是兴奋到了极点。可是年纪不饶人,长年的官员工作紧张疲劳,已经让郭显明男人的雄风不振,关键的部位还是软绵绵垂着,毫无动静。他一脸痛苦之色,轻轻亲了李晶晶一口,转身走了。李晶晶一脸落寞,慵懒走回床上睡觉。 我飞入郭显明的卧室,坐在一张圆凳上,笑着等待进门的郭显明。他进门看见我,突然一惊,害怕道,“你是什么人?”看他惊慌的样子,我用灵气封住他的哑**,笑道,“别害怕,我不是强盗,更不是绑匪,而是一个医生。今天来和郭先生做个交易,物美价廉,相信您会感兴趣!” 我将一道灵气输入郭显明的体内,游走于两肾和会阴**之间,金丹灵气天然具有开启**的能力,生命的勃勃生机在郭显明体内绽开,他那根男性的雄风被我用灵气挑动起,昂然而立。 我笑嘻嘻看着他,心里有些别扭,毕竟第一次对男人施展这种亲密挑逗,我一时还不适应,尴尬笑道,“郭先生,我已经给您验货了,您可以先试用三天,效果不错的话,我可以一次性给您三十年的使用期,次数不限。如果满意,打这个电话找我!”我随手扔出一张卡片,上面写着董老哥家里的电话。潇洒一笑,我从窗口跳出,飞天离开。 郭显明拿着卡片,哑**自然解开,他忽然跳起来,冲进李晶晶的房间,吼道,“亲爱的,三天后再开唱片发布会!” 一屋春色,我在天空中看得一笑,远远飞走。试用三天后,相信他很难下决心退货,男人之间的交易,我的货实在是所有男人都难以拒绝的诱惑。 飞回甜水村的路上,我在维多利亚港上空盘旋一圈,满足地笑着,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了,拿到香港身份证,然后我就可以考虑是不是可以移民回大陆。最好可以去一趟北京,看看爸爸妈妈还是不是安好。 正在我心里思量未来之时,天空中阴云里两道身影刺破云层,俯冲向海面。我一惊,心道,“会飞的人影!神仙?妖怪?” 第四章、游子归根落户难之第四话 第四话、尖东美车神 刺破云层的两道人影,一个是背生一双彩翼的窈窕女子,一身黑色紧身衣,后背袒露,一双翅膀就从她的肩胛骨位置长出。虽然背生双翼,我感应知道,她其实是个人类,用的应该是某种飞翔的法术才生出翅膀。追逐她的,是一蓬如云的秀发,遮天蔽日一般散开,有十米开外长短,乌黑的秀发末端,是一张美得发寒的面孔,朱唇一点,看起来似乎很古典。我微一感应,不禁吃惊,这张只有面孔没有身子,只剩下长长头发的女人,竟然是个厉鬼!一身鬼气瞒不过人,此时入夜正是她阴气十足的时候,难怪追得背生彩翼的女人四处飞逃。 我猜测道,“一个美女道士捉鬼,结果遇上了硬点子?变成了鬼捉道士?有可能。”念在对方是个人类,我同情心稍微发作一下,在那女鬼的长长黑发缠住生彩翼女子的脚踝之时,我抖出一发灵气弹,将女鬼的头发震散开去。 “谢谢相救!”生彩翼的人类女子冲我一笑,忽然大叫起来,“驾云?你竟然可以驾云!”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指啸云,很平常的一块云啊,白白净净的,怎么会让这女子产生如此大反应?女鬼在旁厉声道,“看你修为不弱,自然听过我主人海公子的名头,劝你不要管这女人的闲事,让我捉她回去交差。否则,海公子不是你惹得起的!” 人类女子拍着翅膀,可怜兮兮叫道,“大仙,救我。不要让这发鬼将我捉走,我不想死——”人类女子哇哇大哭,我皱眉道,“你叫什么名字?不要哭了,我帮你就是。” 她听说我帮忙,立刻破涕为笑,“小女子茅山弟子卡门,大仙有礼了。大仙,我好崇拜你啊,现在修行界会驾云的人已经越来越少,我看大仙你已经快飞上天界了吧?” 我心里一愣,驾云难道在现代真的是件稀奇事儿么?对方可是一个修行界中的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真是让我感慨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啊。此时那发鬼厉声啸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滚开!” 黑发暴涨,女鬼的头发如同无数钢丝,笔直刺向我的双眼头脸。我驾云避开,真恨不得有把大剪刀,将女鬼的头发都剪光。想起茅山弟子卡门刚才叫这女鬼做发鬼,看来她一身本事都在这头发上了! 我嘿嘿笑道,“发鬼?我给你做个免费卷发,看你还怎么嚣张!”灵气弹被我压缩成滚烫的灵气梭子,几十把灵气梭射向发鬼,她秀美的脸庞显出一丝惊色,长发暴涨,卷住了灵气梭。我拍手大笑,“中计了!卷——” 灵气梭飞速盘旋飞舞,然后独个飞转,发鬼先被几十把梭子带着原地转圈,转得头晕眼花,后来又被梭子将头发分成几十股,快速打成卷,死死别住散不开。发鬼厉声尖叫,疼得难挨,我呵呵笑道,“我不伤你性命,去吧!” 灵气梭炸散,发鬼的头发彻底成了爆炸式卷发,看起来像个绒球一样可爱,根根卷曲冒着白烟。发鬼哆嗦着嘴唇,狠狠道,“好,神偷卡门,你有个厉害靠山,竟然敢向海公子挑战,公子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不论你是何方神圣,海公子一定会扒了你的皮!”发鬼放出一阵恐吓的话,嗖一声飞上天空,破开云层消失不见。 茅山弟子卡门急道,“大仙,不能让她走,海公子会找上门的。” 我摇头道,“那发鬼没有伤你的性命,我也不能随意伤害她。”我忽然有些疑问,看着卡门问道,“神偷卡门?她为什么要捉你回去见海公子?” 卡门理直气壮说道,“因为我偷了泰国国王一颗宝珠,他们泰国人没本事捉到我,就重金请赏金猎人海公子对付我。刚才那个发鬼,就是海公子的贴身手下。”说着,卡门笑道,“今天我以为肯定栽在海公子手里,哪知道天降大仙相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大仙请笑纳!”卡门掏出一颗珠子递给我当谢礼。 我正心烦,说道,“别大仙、大仙的叫,我姓许,不是大仙。原来是你偷了人家的东西,早知道我就——”我还没有说出不帮她几个字,看到卡门手里的珠子,我的呼吸一滞,惊喜道,“十二星象珠?怎么只有一颗?”伸手抓过来,我仔细一看,竟然是子鼠星! 卡门见我抓起珠子,面露喜色,也露出一个高深的微笑,说道,“许大仙喜欢,这颗珠子就是和大仙有缘,大仙笑纳吧。这颗就是泰国国王的宝珠,看来大仙认得它的来历,是不是?” 我看着面前这个阴笑的女子,冷哼道,“现在的茅山弟子,竟然靠着道术去偷鸡摸狗,真是没有想到啊。卡门,你别以为将这宝珠甩给我,就能避开海公子的追捕,那发鬼认得你,却不认得我。” 卡门媚笑冲我说道,“大仙您误会了,弟子是真心将宝珠送给大仙。以后,还请大仙多多照顾弟子,指点弟子一些道法仙术,弟子不胜感激。”我看着卡门,心里一动,笑道,“卡门,我看你既然敢称神偷,偷的东西也一定不少,得罪的仇人恐怕也是遍布地球吧?我们做个交易,我保护你的安全,传授你法术,而你则要替我办事儿,如何?” 卡门风骚地捂着胸口,嗲声道,“大仙,你真坏,是不是看人家漂亮,心里动了歪念头。也罢,就便宜你了。”卡门向我扑过来,我赶紧躲开,咳嗽道,“别、、别误会,我是雇你帮我偷东西而已。看好,世上应该还有十一颗和这颗星象珠一模一样的珠子,把它们都找来给我,每颗珠子我可以传授你一样法术、或者帮你做一件事,作为报酬,如何?” 卡门笑了笑,打个响指,干脆道,“成交!不过许大仙,您能不能预付一个法术给我,否则我被海公子抓住了,就没法子完成您交待的任务,损失可是您比较大哟。”卡门看出我对十二星象的关心,才敢如此坐地起价。我点点头笑道,“你是聪明人,看来选你替我找星象珠,是个正确的决定。” “但是,你记住,如果你耍什么花样,别怪我不客气!”我冷冷说道,目光刺入卡门的双眼,吓得她一抖。我将小青的寒冰术传授给她,顺手拍一道灵气入她体内。 “好好练习,下次碰到发鬼,寒冰术冻住她,你自然可以从容逃走。我再传你飞尘咒,有了星象珠的消息,记得联系我。”将一切传授完毕,我化作一道流光,驾云飞遁。卡门这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我还是不要暴露身份,更不告诉她我的住址为好。 手里拿着子鼠星,我心里一阵暖和,灵气缓缓输入,替子鼠星解封。千年相隔,一定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吧? ****** 入夜,小青也是忍不住偷偷出了家门,在床上幻化一个假人替她睡觉。不过,她不是飞出甜水村,而是开车离开的!开的就是董老哥那辆老福特车,而且没有钥匙,直接用法力点火。 “好玩,太刺激了!”小青开车上公路,车速二百公里,老福特发出了散架前的嚎叫,小青像玩碰碰车一样,在公路上做蛇形运动,不停超车,引得后面骂声四起,“疯子,你不要命了!” 熟悉不到十分钟,小青已经对车子的掌控达到了精熟的地步,当然,也留下了一路的交通肇事。开上一条靠海公路,小青打开车窗吹海风,不停在路上急停猛转,三百六十度掉头甩尾,玩得不亦乐乎。 “臭婊子,你很跳嘛!混哪个场子的?”一声叫骂传来,小青听见有人骂她,柳眉倒竖,怒道,“哪只狗乱咬人,找打嘛?” 一辆银灰色宝马停下来,斜横在小青车子前,一个染着黄中夹白头发的男人打开车门,穿着一身银亮的西装,酷酷说道,“我是尖东刀疤,敢在尖东玩车,明摆着是来向我刀疤挑战了!臭婊子,有本事赛一局,从这里开到红勘,输的人脱光衣服跳舞,敢不敢?小妞,看你蛮靓,要是现在脱衣服,我还可以饶你一命,哈哈哈哈——”刀疤纵声**,宝马车里还有两个男人,也都一起**起来。 小青怒道,“赛车?赛就赛,红勘在哪里,你先告诉我。” 刀疤哥一愣,继而笑道,“靠,竟然是个北妹,才来香港没几天吧?难怪连红勘都不认得。看你够胆,就让你见识见识尖东车神的厉害!”宝马车里的男人发出狼嚎声,另外一个拨通手机,大喊道,“兄弟们快来,刀疤哥和一个妞赛车,妈的这个妞靓极了!一会儿她要当众脱衣服,精彩啊——” 小青冷笑道,“放心,叫刀疤的那个,你脱定了!”在瞬间,小青心神扫视,已经找到了红勘所在,沿着海边公路直开到头,就是红勘。挂上二档,小青脚猛踩油门,福特车如同触电发疯的蛮牛,直冲出去。 刀疤一声冷笑,宝马车也是如同一条银色飞鱼,瞬间追上小青,并驾齐驱。毕竟刚开始开车,技术还不全面,小青在弯道被刀疤轻松超过。刀疤摇开车窗,放肆大笑道,“小妞,等着脱衣服吧,我要看看你的bra是多少码的!哈哈哈哈哈——” 小青发狠,使劲踩死油门,福特车狂叫着向前冲去,眼看到了一处急转弯,右侧是海,左侧是矮山树林。刀疤熟练挂档,轻松漂移,将车子甩过弯道,不愧是尖东车神,有几把刷子。小青车子打方向盘,瞬间失去平衡,眼看要翻车。小青猛然打开车门,夜色中一条绿色的长影闪过,绕在左侧山地的树林中,福特车如同栓在丝线上的风筝,轻飘飘擦着沿海公路的边缘绕了半个***,飞速甩入拐弯后笔直的公路。刀疤在后视镜中看见这场景,嘴巴张的老大,难以置信。 绿色的长影一闪而没,根本看不真切,可是福特车不减速不漂移过急转弯,简直就是神话一般。纷纷赶来看刀疤赛北妹的飚车族,很多人看到了勾魂拐小青飞速转弯这一幕,无数飚车族疯狂喊叫,兴奋得如同吸了大麻! “车神,车神,……”喊叫声如同海浪,淹没了小青和刀疤,刀疤此时虽然领先,但是额头上冷汗直流,对能赢小青已经没有信心。此时他心里突然想道,“对方是开老福特,如果换成一辆宝马或者保时捷,胜负又将如何呢?”刀疤心里不禁一寒,得出的结论是,他必输无疑。 “操,不能输给这女人,否则以后尖东车神刀疤,还怎么抬头做人?”刀疤心里下了决心,猛然一扭方向盘,急刹车撞向小青的福特车头。宝马车尾狠狠扫中福特的车头,将福特车撞飞向大海。 小青脸色怒气一闪,车门再次打开,绿色长影再次绕住路边的大树,将福特生生拉回了公路。整个过程不过零点一秒,观战的飚车族都没有发现绿影的古怪,就是刀疤也一样惊得目瞪口呆,不明白小青的车技如何能让必然飞出公路的车子重新回位。 小青发狠,也是学着刀疤的样子,三百六十度打转,车尾狠撞刀疤的宝马**。两辆车如同两个角斗士,在四车道的海边公路展开了近身肉搏。 “刀疤,刀疤……”疯狂的飚车族里,有人为刀疤加油,可是很多女人却齐声大喊,“美女车神加油啊,为我们女人争气啊!” 这些女人的男朋友忍不住骂道,“臭婊子,你喊什么?敢咒刀疤哥,你不想活了?” “操,老娘就是要给我们女人加油,你不服,今晚别碰老娘的身子!” 支持小青的女飚车族越来越多,在她们的支持下,一群男人也分裂了,支持小青的越来越多。好多人停下给刀疤助威,只能听见一律整齐的女声,“美车神,加油!美车神,加油!”美女车神简化成美车神,从此一名震惊香港乃至世界的车神诞生。 小青已经看见前面界牌,红勘两个字在望,小青大笑道,“刀疤,你姑奶奶不陪你玩了!”加足马力,福特狂猛前冲。刀疤眼红如血,吼道,“谁也别想赢我刀疤!” 银色宝马身子剧抖,刀疤吼道,“旋风转!”宝马猛然打横,身子做七百二十度旋转,眼看要借着惯性生生将福特挤出公路,落进大海。小青双眼寒光一闪,车门打开,再次施展本领。下身化成蟒身,粗大的蛇尾狠狠抽在旋转着撞向自己的宝马车上,宝马顿时停下旋转,被打得横着向马路另一边斜撞过去。小青手下留情,不愿意杀他,否则这一击连刀疤连车带人击成铁饼一块也不难。 刀疤车子被弹开,小青的福特车却终于超越了极限,冒出一阵白烟,发动机彻底熄火不转。小青看着车子越来越慢,大急不已。后面刀疤再次赶上来,眼前里红勘界牌不到五十米。小青双眼寒光一闪,两道窄窄如同车胎的冰轨延伸,福特在寒冰术造成了零摩擦力路面上,飞速滑行,成功冲过界牌。 小青停下车,推开车门,叉腰笑道,“刀疤,脱衣服吧!” 刀疤推门跳出宝马,一辆崭新的宝马已经是一堆废铁,离报废不远。刀疤双眼血红,一步步走向小青,车上另外两个刀疤的小弟,抽出弹簧刀,向小青左右围去。刀疤看着小青嘴角抽搐,像一只疯狂的野兽,几乎已经丧失了理智。 “刀疤哥,兄们废了这臭婊子!”一个小弟吼着冲向小青,刀疤狠狠一脚踢在小弟腰上,将他踹翻,吼道,“你当我刀疤说话是放屁,是不是?我输就敢认,从来不破坏规矩。” 刀疤红着眼睛,走到小青面前,突然跪下,吼道,“美车神,我刀疤服了,求你收我当你的徒弟,教我车技!”刀疤说完,解开衣服,三两下脱得精光,连内裤都脱掉。在场的女飚车族都尖声大叫,“刀疤哥好棒的身材啊!” “好酷啊,我喜欢——” “够男人,太帅了——” 小青扭头不看刀疤,脸红耳赤,大声道,“你穿上衣服!” 刀疤大笑,慢吞吞穿着衣服,丝毫不顾忌四周火辣辣的目光。刀疤对小青说道,“大姐,小弟刀疤,大名郑耀祖,整个香港玩车的朋友里,没有不认识我刀疤的。以后我的小弟,就是大姐你的小弟。弟兄们,听见没有?” 众多混混飚车族,起码上百人,轰然应道,“是,以后我们就跟美车神大姐!” “美车神,告诉徒弟你的名字吧?”刀疤热切地目光盯在小青脸上,崇拜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倾慕。 小青尴尬看着刀疤,再看看报废的福特车,笑道,“你认我当大姐没有问题,我叫木小青。” “青姐!”刀疤立即大声叫道。 “嗯,刀疤,我求你帮个忙,能帮我找辆车,代替这辆坏了的,还给人家吗?我借来玩,弄坏了车子,要被我姐夫骂的。” 刀疤仰天大笑,说道,“青姐,你放心,刀疤一定让你满意!弟兄们,青姐要车子,你们知道该怎么办吧?” 第五章、游子归根落户难之第五话 第五话、漂亮妈妈想上学 “亲爱的,看我带着谁回来了?”我带着子鼠星的星象珠,进屋对娘子笑问道。娘子正拍着小福宝,侧躺在床上不知道想着什么。听我这一问,失笑道,“老公,你出去做买卖,怎么又变成寻人了?我猜不到你带谁回来,不过一定是个个头不大的。” 我嘻嘻笑道,“老婆果然聪明,我带回来的真是个小个头。你看——”我将子鼠星的星象珠亮出,娘子眼睛一亮,惊喜道,“十二星象找到了?” 我摇头道,“没有全部找到,只找到一颗子鼠星。不过,我雇了一个神偷,替我将十二星象都偷回来。呵呵。子鼠星可厉害得很,是泰国国王的私人宝珠!”我笑着给子鼠星输入灵气解封,一阵黄光闪耀,子鼠星显出白白的毛茸茸身子,一双红色的小眼睛眼泪汪汪的,它纵身扑在我的头上,搂着我的头发大哭道,“老大——,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呜呜呜呜——,子鼠星好想你啊。” 我抚摸着子鼠星,笑道,“好子鼠,老大也想你啊。对了,其它的星象都去了哪里?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受苦了吧。” 子鼠星拼命点头,跳到我的肩膀上,愤慨说道,“泰国人最喜欢把珠宝用来**,最近这一百年,我被无数个女人天天挂在胸口来勾引国王,还有人把我偷来偷去,放进下水道里偷走,弄得我脏兮兮的还说不出话。郁闷死了——”看着子鼠气鼓鼓的样子,我用小指胳肢子鼠,逗它笑道,“好子鼠,苦日子过去了,以后老大每天给你做五香蚕豆和盐水花生米吃,让你过上皇帝生活,好不好?” 子鼠点头,跳到娘子身上,扯着娘子的秀发,笑道,“我要吃白娘娘亲手做的!”忽然,子鼠惊喜道,“恭喜娘娘,生了好可爱的小公子!娘娘,我能和小公子玩么?” 娘子笑道,“好啊,以后小福宝就和子鼠是好朋友了,子鼠星是哥哥,可要照顾福宝弟弟啊。” 子鼠挺着胸脯道,“放心,有我子鼠在,一定照顾好小福宝。” 我看子鼠喜欢福宝,心里也高兴,问道,“子鼠,其它星象的消息你知道么?” 子鼠脸一暗,摇头道,“不知道,当日酉鸡开启时空隧道送老大逃生,我们合力顶住如来佛灵爆的灵气冲击波,被炸得四散。星河锁毁去之后,我们就无法随时联系了。不过,我能感应到酉鸡星和亥猪星,他们应该在此地向北千里之外。其它的星象,一丝气息都感应不到了。” 我心一紧,不由得想道,“难道它们都牺牲了,才会气息全无?不会的,不会的——” “老公,十二星象不会有事的,你别着急。说不定过几天,就将他们都找到了。”娘子安慰我,我点头微笑道,“谢谢好老婆,我明白。” 娘子看子鼠星和福宝玩得高兴,虽然已经是深夜,却也毫无困意,只是拉着我聊天。我和娘子讲了和郭显明做的买卖,娘子掩口大笑,一个劲儿说我坏。我呵呵笑道,“男人的心思,就是那么点,我也是投其所好罢了。” 娘子白了我一眼,问道,“老公,你是不是也对我只存了那种心思?”看娘子嗔怪,我连忙举手发誓,“老婆明鉴,我可是最爱老婆的聪明、智慧,其次是善良、慈悲,最后才是美貌,就算老婆变了样子,我的心也不会变。所以,好老婆别担心,我不是那样喜新厌旧的好色男人哟。”我嘻嘻笑着,搂着娘子的腰,轻轻一捏,娘子脸色发红,推开我的手,低声道,“别闹,子鼠和福宝都在看着我们呢。” 我看娘子的眼神,几次都是欲言又止,不由得问道,“老婆,这么晚还不睡觉,特意等我回来,是不是有事和我说?” 娘子红着脸,低头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低声道,“老公,我和青儿来到这千年之后,很多事情都不懂。我不会英语,不懂股票,不会用微波炉。董大嫂和我讲时装、化妆品,我都听不懂,会被人怀疑的。老公你说我聪明智慧,可是我觉得现在自己不但没有智慧,反而变得很傻很笨。” 娘子低着头,语气里带着伤心,我连忙搂着娘子的肩膀,说道,“老婆,别这么说。相信我,娘子最聪明了,只要给你时间,你一定可以学得比别人好!” 娘子抬头,问道,“真的么?老公,你别骗我。” 我点头道,“放心,等我们领了香港的户籍、身份证,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门四处走,让娘子长见识!到时我当娘子的老师,好不好?” “好,我不但要相公当老师,还要拜很多师傅,学着做牛排、学着裁剪西装、还有插花、茶道,香港人会的,我都要学会!”娘子坚定说道。我看着好学的娘子,笑着点头,“好,老婆去学习,我也去学习。将来我们开一家私人医院,专治疑难杂症,成为香港神医,好不好?” “好!”娘子开怀大笑,急忙捂着嘴,想起此时还是夜里,不能太过放肆,会吵醒董老哥、董大嫂的。 我和娘子搂着睡去,幸福之极,第二天一早,刚起床就听见董老哥的惊叫。我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警察又来上门骚扰,可是出门一看,我也忍不住惊叫一声。 董家大门外,整整齐齐停了一百辆福特轿车,各种型号和排量应有尽有。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小阿飞摘下墨镜,对董老哥正恭敬说话。 董老哥结巴问道,“你说什么?这些福特车都是送给我的?” 小阿飞点头笑道,“董老爷,刀疤哥说了,替青姐赔偿董老爷的福特车,请董老爷选一辆最喜欢的留下,选两辆、三辆都没有问题。如果不是怕占地方,一百辆都给您也没有问题。” 董老哥愕然,我心里一紧,赶紧问道,“青姐是谁?刀疤哥又是谁?” 小阿飞眼睛里显出崇拜的光芒,捂着胸口夸张说道,“青姐!她是明月,她是骄阳,她是尖东美车神!不,是全港第一美车神!不,是世界第一美车神——” “停,”我打断这个小阿飞的赞美,问道,“她是不是叫木小青?” 小阿飞点头道,“是啊,大哥您是小青姐的姐夫吧?刀疤哥有交待,要我们听姐夫您的安排。”说完,小阿飞带着门前一百个小混混齐齐低头鞠躬。 我担忧道,“小兄弟,我问你,这么多福特车,不是那个、、那个、、非法途径弄来的吧?还有小青,她现在在哪里,我要见她!” 我正担忧,小青的笑声传来,“姐夫,我在这里!”一辆宝蓝色奔驰开进甜水村,停在远处,小青和一个满脸暴戾之气的大汉走过来,小青拉着我的胳膊笑道,“姐夫,我新收的徒弟刀疤,这些车子是他叫人运来,赔董老伯的福特车。” 我沉声道,“小青,你又乱收徒弟。董老哥的车子怎么了,为什么要他来赔?” 小青附在我耳边低声笑道,“昨天我偷偷开出去玩了一下,结果和刀疤赛车,给撞坏了。不过我徒弟有钱,他答应替我赔。” 刀疤冲我咧嘴笑道,“姐夫,您好。我是尖东刀疤,您叫我郑耀祖就行了,以后我就跟青姐混,刀山火海,您说一声,我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刀疤冲小青挤眉弄眼,逗得小青一阵笑。我心里哀叹,小青孩子一样的心性,最喜欢就是刀疤这种爱恨分明的黑社会大哥的性格,千万别被他拖下水,带坏了小青。 我看着刀疤,冷冷说道,“郑耀祖是么?郑先生,不论你是和小青开玩笑,还是真心认她当师傅,请你不要伤害小青。她是个孩子,不懂事,可是如果谁要是敢伤害她,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我冷冷一哼,震得郑耀祖噔噔后退三步,吃惊不已。既然要立威,我也不怕暴露实力,为了小青也只能如此。我单手一挥,灵气破体而出,一阵飓风飚过,百辆福特被我用灵气生生吹得后退三米。 “小青,进来。闲人送客吧!”我拉着小青走进大门,将大门关上,将郑耀祖等人关在外面。董老哥跟着我,脸色异样,对我的特异功能也是吃惊不已。我苦笑道,“老哥,让您见笑了,为了小青,我不得不吓唬吓唬那些黑社会。其实,都是障眼法而已,您不必害怕。” 董老哥点头道,“许老弟,我早知道你是非常人,否则大海海啸之中漂浮还能保命,怎么可能?唉,老弟,你的小姨子惹上的这些人,可不简单,但愿别出什么乱子才是。” 我歉疚地看着董老哥,给他惹了麻烦,我实在心里过意不去。小青甩开我的手,生气道,“臭姐夫,你凭什么吓唬耀祖?他好心给董老伯赔车子,有什么不对?” “小青,你还顶嘴!偷车出去玩,已经是违法了,现在还和黑社会搭上,你难道真的想变成一个黑帮老大不成?那郑耀祖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有鬼。你以后少和这些人来往。”我气愤说道,小青嘟着嘴,冷冷进了自己的房间,不再理会我。 我和娘子说了这事,心里焦急不已,生怕小青出什么意外。娘子叹气道,“老公,青儿对这个年代一无所知,难怪她会做出这些出格的事情。让我和她说说,你别生气了。” “老婆,我不是生气,而是担心小青。那个郑耀祖,可不比当年的林和靖先生和世子,他对小青明显是充满了**,一双眼睛时刻不离小青的前胸后背,我担心小青会吃亏啊!” 娘子忽然一笑,附耳对我说道,“姐夫关心小姨子,难道不怕让我这个当姐姐的吃醋?呵呵,老公,告诉你,凡人想占小青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还记得那沈明堂用春药迷晕小青的事情么?小青显了原形,几乎吓死他。呵呵。” 我听娘子这么说,也是一笑,“唉,郑耀祖这家伙,胆子可比沈明堂大得多。要是他知道小青的真实身份,恐怕更兴奋追求才是真的。现代人和古代人不同,他们不怕妖怪,反而爱得很呢。听说西方还有吸血鬼俱乐部,整天崇拜吸血鬼。这年头,什么都变了。”我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老头,似乎对这个时代有了很多不适应。难道这就是从古代回来后的不适症不成? 娘子去找小青聊天,开解小青。不到三分钟,小青房间里就传出笑声,我不由得佩服,娘子的手段就是高,对付小青这种青涩小丫头,最有效果。小青和娘子一齐出来,找我说道,“我们决定了,要去上大学!” “大学?”我失声问道。我才是一个大一未毕业的水平,娘子和小青竟然要去上大学,我岂能不吃惊。 小青大声道,“对,就因为我什么都不懂,才总会被姐夫你骂。我要去上人类的大学,学他们的知识,这样以后就不会再出问题了。” 娘子点头道,“老公,我也想上大学,昨天看电视,董大嫂说香港大学开函授班和**教育班,大嫂去学家政,我也想去。” 我结结巴巴问道,“那小青、老婆,你们都要学什么专业啊?” 娘子笑道,“我要学家政和法律,听说二十一世纪是法律和信息的社会,不懂法律是不行的。” 小青叫道,“我要学英文,还要学开赛车!” 我看着娘子和小青殷切并且坚定的目光,叹气道,“被你们打败了,好吧,上大学就上大学。可是,上大学之前要先有高中毕业文凭才行,你们没有文凭可怎么办呢?” 小青笑道,“我们可以幻化一个,不就行了。” 我打击她说道,“现在的文凭可是用电脑查询真伪的,幻化的文凭,马上就被识破了。” 小青眼珠一转,笑道,“姐夫,你只要搞定了我们的户籍、身份证,我就有办法和姐姐顺利进大学!” 我可怜兮兮看着娘子,最后争取道,“老婆,小福宝还小,你丢下他去上学,他会想妈妈的。” 娘子笑道,“老公,你好健忘啊。子鼠星回来了,我可以带着小福宝和子鼠星去上学。子鼠帮小福宝隐身,不就可以了么?而且听董大嫂说,带孩子上学的妈妈,在**班有很多呢!” 小青拍手道,“是啊,姐姐带着小福宝上学,一定是最漂亮的妈妈!” 看着兴致如此高涨的娘子和小青,我点头道,“好吧,看来我要努力先搞到身份证了。老婆、小青,给我三天时间,好不好?” 三天!三天之后,家里就要多两个大学生了。 第六章、游子归根落户难之第六话 第六话、特批无照行医 夜幕再次降临,踏在指啸云之上的我,晃晃悠悠飞向清水湾郭显明的别墅。我并不是食言而肥,说好给他三天试用期,结果第二天就上门催促。可是耐不住小青软磨硬泡,喊着要上大学。为了娘子和小青,我只好硬着头皮去找郭显明,这下可失去了主动权。 落在别墅二楼窗户外,我心神侵入别墅,看着一场床上的精彩大战。郭显明得了灵气之助,实在是神勇,李晶晶出身演艺圈,也是身经百战的底子,可是被年过半百的郭显明如同下山猛虎,攻得无还手之力。李晶晶娇喘吁吁,搂着郭显明略显丰厚的背,喘息道,“显明,饶了我吧,人家要被你害死了。显明,你好厉害——” 郭显明看着身子下汗水涔涔的美人,知道她没有撒谎,整整一个小时的大战,任谁也熬不住。郭显明满意地从李晶晶身子上爬起来,看看依然昂首挺胸的男人本钱,不禁得意之极。我摇头闭眼,伸手一招,郭显明身体里的灵气被我吸回,他神色一变,那种精力退潮式的消退,他应该立刻感觉到了。幸亏他已经满足了李晶晶,此时消退,他面子也无损。 “宝贝儿,你歇着吧,我还有些公务要办。”郭显明亲吻了李晶晶的面颊,穿好睡衣要走。李晶晶搂着郭显明的大腿,一双玉手不规矩地伸入睡衣,抚摸着他的重要部位,吃吃笑道,“显明,人家好幸福,真没有想到,你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斯文,在床上却是一头老虎。人家被你折腾了两天,都没有心思开什么唱片发布会了。显明,我们结婚吧,我要为你生好多好多孩子,好不好?” 面对李晶晶这种**裸地表白,郭显明激动之极,搂着李晶晶点头道,“晶晶,你愿意嫁给我,是真的么?我太高兴了——”可是,郭显明随即脸色一暗,叹气起来。李晶晶搂着他的腰,撒娇道,“显明,你可不许不要人家。” “傻瓜,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要你。可是,我怕以后我就没有……”郭显明话出口半句,还是顿住,摇摇头,拍拍李晶晶**的后背,说道,“别着凉,我去办公,回头来陪你。” 我先一步飞入郭显明的书房,他推门见到我,丝毫不意外,苦笑道,“果然是你来了。说好三天,怎么你改主意了么?” 我尴尬一笑,说道,“都是男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你有你爱的女人,我也有。所以为了她,我早来了一天。相信你已经明白了我的能力,至于价钱,很公道。你帮我解决三个人的身份,让我们入籍香港,成为香港公民。仅此而已!” 郭显明忽然问道,“你们是间谍?”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丝警惕。对于他如此紧张,我倒是有些想笑,轻松摇头道,“不是,如果是间谍,相信入籍这种事情还难不倒我们吧?我只是一个有些你不了解能力的普通人,遇到海难,暂居香港。可是我们不想再回国,只想当个香港人,这个小小的心愿,希望郭司长可以满足我。” 郭显明点头,说道,“许先是么?你的太太白素儿,小姨子木小青。你们被甜水村董建成在大海里救上来,有整个渔船上的渔民、水手作证。我了解的信息应该没有错吧?” 我拍手笑道,“果然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三两下就通过我给你的电话查清了我的一切。” 郭显明淡淡说道,“你和你的太太白素儿有一些奇异的本事,我也听说了。而且,我再告诉你,一个名叫董瑛红的年轻市民已经向警方报案,说你和你太太是骗子,在甜水村行骗,很多村民上了你的当。” 我只能苦笑,反问道,“那郭先生觉得我是骗子还是大仙呢?其实,我说我是一名医生,你相信么?” 郭显明点头道,“我相信。对于你这种有超群医术和超常能力的人,我很欢迎你来香港居住。”郭显明站起来和我握手,低声笑道,“我对你的医术或者超能力很满意,希望可以聘请你为我的私人医生。价钱嘛,好商量。” 我笑着问道,“郭先生开玩笑了,我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又无照行医,恐怕警察会来抓我吧?” 郭显明摇头笑道,“许先生说哪里话,你不是住在甜水村,已经取得了香港市民身份证么?印尼海啸,你和夫人家属的档案被毁,香港政府可以为你重新组织一份履历档案。我们的政府效率很高,三天后你就可以领取身份证了。为了我们的工作方便,还请许先生将自己的身份详细写出,我们参考着办理身份证,你看怎么样?” 郭显明每句话都是官腔,可是听得我无比舒服,眼睛看了他的**一眼,郭显明脸色一红,我呵呵笑道,“麻烦郭先生帮忙,您可真是一位好公务员,向您致敬。”我从郭显明的办公桌上拿起一张纸,写下我和娘子的资料,特意在我、娘子和小青的资料里注明我们都是高中毕业,方便我们以后考香港的大学。我没有敢写大学毕业,没有毕业证书,将来可是一件麻烦事。 郭显明收起我写下的资料,和我握手道别,我将一道灵气输入他的体内,笑着说道,“郭先生,五年之后我会再次拜访您,在此期间,相信您的身体会非常健康,让你满意之极!” 郭显明大喜,听出我话里的意思,连连点头道,“许先生,欢迎您经常来寒舍做客,蓬荜生辉。而且,我可以替许先生多介绍几位病人,佣金问题,许先生大可放心,不会低于六位数。” “那就多谢郭先生关照了!”我含笑对郭显明抱拳,闪身出了阳台,消失在夜空之中。 有了身份证,娘子和小青欢天喜地,和一起董大嫂一起去城里购物。往日没有身份证,不敢上街,现在巴不得警察来查身份证,用崭新的证件晃死他。哈哈—— 三天之后,娘子抱着小福宝,走进香港大学,她和小青一起都先报了英文班,在港大是全英文授课,如果不过语言关,实在是难以学习。偌大的礼堂,起码可以坐下三千人同时听课,我对娘子笑道,“这种教学环境,对老婆你的挑战可不小啊。好好学习,回家我再给你补小灶,准保你的英文水平一日千里!” 娘子亲了我一口,脸一红,还是不习惯这种西式礼节,笑道,“谢谢老公,我和青儿上学去了!” 我离开礼堂,准备回家找些资料,复习之后考取香港医大,继续我的医学道路。可是刚出礼堂,就看见刀疤带着墨镜走过来,我警惕喝道,“你来干什么?” 刀疤看见我一呆,有些畏惧,笑着道,“姐夫好,我刀疤决定改过自新,来上大学。姐夫,好巧啊,您也来听英文课?veryell——”刀疤整英文,舌头打卷,听得我扑哧一笑,刀疤也跟着我傻傻笑起来。 “郑耀祖,我明白你对小青的心思。说实话,你和她不合适。但是,我不会剥夺你的机会,只要小青愿意,我是不会当恶人硬不让她恋爱的。”我淡淡说道,刀疤听了我的话,面露狂喜之色,激动道,“谢谢姐夫成全。” “停!”我做了一个手势,冷冷说道,“我刚才说的是小青愿意的情况下,如果你敢欺骗她、伤害她,并不是她真心愿意,我也绝不会让小青吃亏。还有,你既然来听英文课,记得三个月后拿托福成绩来给我看,不上六百分,就证明你对小青没有诚意!好了,你可以去听课了,基础很重要,不要忽视啊。”我憋住一肚子笑,走出港大,留下傻眼的郑耀祖,在礼堂门口念道着,“veryell,托福六百分?**——” 郑耀祖要是能考六百分,估计母鸡都能飞上中银大厦。我哼着歌打车回甜水村,看着车窗外阴沉的天空,心情却格外开朗。香港这几日的风雨也渐渐大起来,看起来印度洋上的台风已经向香港袭来。我忽然想道,好歹自己已经是香港人,是不是要为香港做件功德事,将台风化解开呢? 刚回到家,董大嫂就和我说,有个姓郭的先生打电话找我。一定是郭显明,昨晚才别过,他找我什么事情呢? “郭先生,您找我吗?”我拨通电话,客气问道。 “许先生,有件急事要麻烦您。霍翁的老毛病发作,半边身子疼痛,可是吃止痛药又不管用。先生是奇人,一定有办法能治好霍翁的病吧?”郭显明那边很是着急,大声问道。 “我可以试试看,只是您说的那位霍翁,就是霍氏家族的领头人,政协副主席、香港中华商会总会长霍翁,对吧?他的私人医生众多,会允许我一个无照医生给霍翁治病么?” 那边郭显明保证道,“许先生放心,我代表政府特批许先生可以行医,霍翁的病不能拖延,我担心这里面有问题,一时难以说清,还请先生和我马上去一趟霍府。” 我只好答应,撂下电话不到五分钟,董家大门外传来直升机落地的声音,郭显明纵声叫道,“许先医生,我是郭显明,请您出来吧。” 村子里的人看见郭显明乘着直升机来接我,纷纷传道,“不得了,连政务司司长都来请许神医,看来许神医果然是奇人啊!” 听着村民的揣测,我摇头苦笑,登机向霍府飞去,马上就要见到传说中的运输、建筑、地产大亨,霍英东! ****** 美国洛杉矶直飞香港的班机,此刻飞翔在太平洋上,乌云滚滚,渐渐迎来夜幕。头等舱中,客人们经过长途飞行,都是困意沉沉,纷纷打起瞌睡。只有一位留着长发的男子,舒适地靠在座椅上,正在饶有兴味地读书。看他的样子,长发束在脑后,脸色红润,没有一丝皱纹,手指细长,几乎可以肯定他是个年轻的学者。但是无论谁看到他的眼睛,就不会再如此认定。那对眸子里,透出的沧桑几乎可以让不懂事的孩子感到恐惧,可以让久经风雨的老人惊栗,在他的双眼中,几乎没有任何的生机,只有一片死气在飞快地旋转,似乎充满了对世界的绝望。 可是他看书的样子很专注,丝毫不受天上风雨的影响。突然,头等舱里有人用生硬的英语吼道,“劫机!都把手给老子举起来——” 二等舱、经济舱都同时传来喊声,长发男子轻轻放下手中的书本,喃喃道,“六个——” 头等舱里的劫匪,将空姐一把抓住,狞笑道,“带我去机长室,我要给他们几件小礼物!哈哈哈哈——” 后面有个劫匪,大喊道,“东突厥斯坦万岁,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听着,我们要向中国政府抗议,不付出十亿美金的赎金,你们就别想活着离开飞机。” 飞机上的乘客早吓得不敢说话,大喊大叫的匪徒狞笑道,“放心,我们只要钱,不要命。只要你们配合,我们是不会杀人的。不过嘛,其它的事情,老子无聊之余,也忍不住要轻松轻松,哈哈哈哈——”说话的劫匪一把扯下一个二等舱女乘客的外衣,竟然用枪顶着她的头,在众人面前**她。 “禽兽,放开她!”一位年老美国妇女出声呵斥,绝大多数人选择了沉默。劫匪狠狠一巴掌,将美国老妇人打晕,狞笑道,“老东西,老子对你没兴趣,你是不是吃醋了?哈哈哈哈——” 头等舱的长发年轻人走到二等舱,众劫匪都是一愣,长长的距离他几乎是抬退就走到了,他们几乎没有时间去恐吓他坐下。正在**女乘客的劫匪怒吼道,“又来个不怕死管闲事,老子杀了你!” 长发年轻人,也许他根本不是年轻人,但是起码他的外表还年轻,缓缓说了一句叽里咕噜的鸟语,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劫匪骂道,“操,你找死嘛,给老子崩了他!”另外一个劫匪听命就要开枪,年轻人轻轻拈着鬓角的头发,冷笑道,“东突厥斯坦的战士们,怎么连你们的自己的语言都听不懂了?还是你们根本就是假冒的东突武装。要知道,我生平最恨欺骗别人的骗子,你们让我很生气。” 那**乘客的劫匪脸色一变,吼道,“杀了他!” 长发年轻人的脑后,浓浓黑发之间,一张绝美的面孔浮现,挣扎溢出,带着长长的黑色秀发,飞舞到机舱中,笑道,“主人,让明子帮您杀了这些人吧?” 长发年轻人的头发颜色似乎变得淡了些,冷冷道,“一个不留!” 劫匪都吓得变色,那张女子的绝美面孔带着长长的秀发冲向正趴在女人身上的劫匪头子,一口将他的身子完全吞噬,鲜血四溅。可是那女子面孔下四散的黑发,如同吸水一样将血液吸收殆尽,丝毫没有溅落在机舱里。所有的劫匪都被这场面吓得疯狂了,很多乘客吓得尖叫,瞬间晕厥过去。带着长长头发的面孔,飞向第二个劫匪! 长发年轻人的脑后,又是一张面孔浮现,腻声道,“主人,花子也想帮主人去杀人,请主人恩准。” 年轻人冷哼一声,“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行动。” 第二张绝色面孔吓得一寒,连忙缩回年轻人的黑发深处,不敢再说。那叫明子发鬼杀光了所有的劫匪,可是最后一个劫匪吓得心胆俱裂之时,开枪将飞机的舱顶击穿,空气飞速撕裂舱顶,气压骤然降低。 “主人,对不起,明子无能。”绝美的面孔飞回来,诚惶诚恐看着年轻人,等待他的责罚。年轻人摇头道,“算了,不是你的错。我自有办法处理,你回来吧。” “是,谢谢主人开恩。”明子大喜,钻入年轻人的脑后黑发不见。此刻,年轻人的黑发似乎变得颜色深了一层。 飞机向低空落去,舱定的大洞快将乘客吸出去,二等舱里众人尖声嚎叫。年轻人走向舱顶大洞,喃喃念动着神秘的咒语,那个洞缓缓合拢,复原如初。他将头发扯下六根,弹入死亡之后残余的六名劫匪尸体中,只见头发钻进尸体,紧接着尸体上疯狂长出白白的长毛,如同一蓬白发,越长越长,最后竟然有五米长,摆动不休。轰然散去,白发化成点点灵光,消失不见,尸体也同时消失。 年轻人手指弯曲,搭成奇异的手印,缓缓低声沉吟道,“南柯一梦,梦醒无痕!”整个飞机上所有的人,包括驾驶员,竟然全部沉入梦乡,沉沉睡去。年轻人走回自己的座位,拿起书本,继续看了起来。 三秒钟后,众人同时醒来,似乎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什么劫匪、血腥、发鬼,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是讨论着香港就要到了。 飞机就要降落,香港附近的海面之下,一张秀美的面孔带着长长的黑发冲天飞起,飞进飞机的头等舱,乘客们无人看见这张面孔,附在了长发年轻人的脑后。 “秀子,那颗珠子到手了么?”长发年轻人淡淡问道。 刚刚回来的发鬼秀子颤声道,“主人,我失败了,神偷卡门逃走。有人救了她,是一个可以驾云的道术高手,我不是他的对手。” “可以驾云的道术高手?”年轻人淡淡重复了一句,冷冷笑道,“那颗珠子我志在必得,泰国国王的委托是小事,那颗珠子本身的价值却是无穷的。明子、秀子、花子,你们三个去给我查出来,到底是谁和我作对!” 随着飞机降落,一场暴风雨似乎也随之逼近了香港! 第七章、游子归根落户难之第七话 第七话、胡旋舞倩影 来到霍英东的豪宅,光是佣人就有上百人。我在郭显明带领下,走进二楼一间宽敞的卧房,硕大的油画画像对面,就是一位躺在床上的老人,他就是霍英东。没有了豪情壮志,只是一个被病魔缠身的老人而已。腿病居然可以让人精神萎靡到如此境地,看来霍老的大限也不远了。 以我的能力,让他超脱生死并不是难事。可是,如果有钱人就可以通过财力来买长生不老,那么这个世界就乱了秩序,绝对不可以这样。古代的皇帝,权力大到人间的顶峰,可是对于生死也是无可奈何。我在心里微微叹气,走到霍英东身边,替他切脉。 “他是什么人?”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看样子是霍英东的儿子,对郭显明喝问道,明显带着不满。 “他是神医许先,我托显明请来替父亲治病的。”另一个声音响起,一个长相和问话者五成相似的男人走进卧房,大声说道。 郭显明笑着介绍,“许先生,这位是霍家大老爷,霍翁的大公子,就是霍先生托我请您来替霍翁治病的。这位是霍二老爷,霍翁的二公子。”郭显明介绍之下,我知道喝问我的就是霍二公子。可怜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还是公子,霍英东可真是能活啊。 我没有抬头,淡淡笑道,“久仰,久仰。霍老先生的病容易治,拿一瓶茅台酒来,没有茅台用酒精代替也可以。” 霍二公子冷冷道,“拿一瓶茅台来。”我心里失笑,霍家怎么可能连一瓶茅台都找不到呢?我刚才说的话,看来已经让霍二公子不悦了。 拧开茅台酒瓶,一股酒香喷出,我暗赞一声,看起来起码是百年陈酿,够劲儿!扯开霍英东的双腿睡裤,将茅台酒喷在双腿上,我伸指在他的双腿上沿着筋脉点**,输入灵气,刺激血脉畅通。刚才见我给霍英东切脉,面露不屑的几个私人医生,此时眼睛里都有了惊讶之色。银针刺**治疗的技术,在现代很平常,但是用手指点**治病,就不是平常人可以施展的了。 指尖的灵气刺入霍英东体内,我的心神也随之进入他的身体。衰老的细胞已经没有活力,受到灵气的滋润,也仅仅只是恢复了运作,整体依然是濒临死亡。我心里交战良久,难道真的要延长霍英东的寿命,才能治好他的病?为了在香港立足看来只好先如此,大不了再向地府阎罗王请罪。 双目精光一闪,我加倍输入灵气,大地生机盎然的灵气被我引入霍英东体内,我心里叹道,“五年,应该是底线了。但愿让你多活五年,你能为香港的繁荣再尽一分力!” 霍英东的头发从灰白无光,渐渐变成银白闪亮,这微妙的变化,在场的医生都注意到了。有个医生吓得惊叫道,“姓许的,你对霍翁做了什么手脚,怎么会出现回光返照的征兆?” 我不屑嗤笑道,“回光返照的征兆,和生机再续的征兆,是不同的。不懂中医,就不要胡乱说话。” 床上的霍英东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我慈祥笑道,“是你救了我,好年轻的医生,火气和我年轻时一样,冲得很啊。” “霍老,你身体刚恢复,还不能多说话。进补一些温和食物,再过三天就可以如常人一般下地。”我起身告辞,霍英东也不挽留,只是淡淡笑道,“年轻人,有空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我潇洒一笑,“医生无事还是不登门的好,否则不吉利,有人要怪罪我的。” 霍英东哈哈一笑,“那好,就换我去拜访你。”霍家一家全都面显诧异,不明白霍老为什么对我如此看重。我心里明白,霍老已经感觉出我不仅治好他的腿,而且还改造了他的身体。他对于我充满了好奇,可是我却不敢接受他的赏识。霍家深宅大院,我可不想从古代的宫廷政治斗争中才解放出来,又卷入豪门家族的斗争中去。我毫无留恋地出了霍家,郭显明跟着我走出,微笑道,“许先生实在是个世外高人,一瓶茅台酒就治好霍老的腿病,实在高明。” 不知道郭显明是说我高明,还是我的医术高明,我笑着答道,“郭司长,以后有好客户,还请司长多多关照。再过一段时间,条件齐备,我的私人诊所就要开张,郭司长多多来捧场啊。” “一定,一定!” 郭显明对我十分亲切,用直升机将我送回甜水村,聊了很久才离开。我在家里和董大嫂一起招待郭显明,这种高级官员到来,村长都上门作陪,着实热闹了一阵,当然,我的神医之名也更是远播。 娘子和小青平常都不在家,她们的英文课上得很顺利,小青每天都痴迷地沉浸在美国爱情文艺片里不能自拔,听力口语都是突飞猛进。娘子带着小福宝上学,渐渐成了港大一景,我劝娘子将孩子送幼儿园,可是娘子舍不得,非要自己带着。我在医学院学习的进度也很快,有了大宋行医的经验,很多病理中西参照,立刻就理解了。另外一件让我兴奋的事情,就是甜水村诊所的年轻医生上门拜师,向我学习针灸技术。 他叫钟满,也是甜水村人,港医大毕业,算是我的师兄先辈。可是他却拜我为师,很是尊敬地称呼我许大哥,让我心里得意之极。 “许大哥,你真是个好人,教我本事,还不收钱。你让我怎么感谢你才好?”钟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脸色发红,样子很是激动。 我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钟满老弟,我们是医学探讨,什么师傅不师傅、徒弟不徒弟的,再说你医学院毕业,说起来还是我的师兄呢。等以后我毕业了,我们合开一家私人医院如何?” “好啊,太棒了!许大哥你能看得起我,我高兴都来不及。”钟满兴奋得手舞足蹈,我也哈哈大笑起来。看见钟满,我似乎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一样。 “对了,钟满,我问你一件事。如果我想尽快取得医学学士的学位,可不可以有什么捷径?” 钟满说道,“大哥,你如果想快速取得学位,就要提前修满学分。一共三十六门主干课程,近一百二十学分,起码要学两年才能毕业。” 我点头道,“嗯,半年,最长一年,我就要毕业!拖得太久,我们的私人诊所、医院就难以开起来了。” 钟满吃惊道,“半年?不可能的。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底,就要过新年了,许大哥你想用明年半年修完所有专业课,太不可思议了。就是超人恐怕也不行!” 我看着钟满,忽然笑问道,“钟满,你当初的课程考试成绩如何?” 钟满自信道,“都是全优,大哥不要小看我,我可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可惜,唉——”钟满一脸失意,估计是事业不顺利,只能在甜水村开诊所,让他很气闷吧。 我神秘笑道,“钟满,你如果愿意帮我,半年毕业不是难事。”钟满睁大眼睛看着我,说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作弊?这不可能的,考试的时候用电脑答题,还要查准考证和身份证,关键是手机不能用,有信号屏蔽。我就是想帮你,也没有办法啊。” 我呵呵笑道,“钟满,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到时候,就要仰仗你的高材生大脑了!”钟满被我说得糊涂,挠头道,“好吧,我倒要看看大哥你有什么办法?” 钟满看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不想,对我说道,“对了,大哥,你是一年级新生,每年都一个新年舞会,你和大嫂去参加吧!大嫂长得天仙一样漂亮,你们共舞一曲,一定会让所有人嫉妒死的。” “新年舞会?”我问了一句,不禁想起当初在学校,自己也跳舞,可惜那时候没有娘子,只能四处打游击,去邀请舞池边上的美女,被拒绝过很多次。现在想起来,真是好玩的回忆。说起来,和娘子跳舞真是一件很惬意期待的事情,我暗自决定,一定要和娘子去新年舞会! 娘子回家,听到我说新年舞会的事情,脸上表情一僵,小青哈哈大笑起来。我不明所以,问小青说道,“笑什么?舞会很好啊,有什么奇怪的吗?” 小青捂着肚子,对我和董大哥、大嫂说道,“你们不知道,因为要开舞会,已经有几十个人给姐姐传纸条、递贺卡,拼命邀请姐姐参加舞会,想当姐姐的舞伴。今天姐夫你也提起这件事,我才觉得好笑。” 我笑呵呵道,“老婆最漂亮了,难怪有那么多人当护花使者,好老婆,一定要和跳舞,不要不理我啊。” 娘子失笑,搂着小福宝,说道,“老公,我当然和你跳舞,也只和你跳舞。和别人搂搂抱抱,我可不习惯。” 我得意点头,忽然想起小青,问道,“老婆,没有人请小青跳舞吗?”按说小青也是大美人,不可能没有人来追啊。而且娘子抱着孩子,一眼就知道是已婚妈妈,小青还是独身,应该追求者更多才是。 娘子笑道,“耀祖坐在小青身边,哪里有人敢接近小青?这倒省了不少麻烦。” “耀祖?”我听娘子叫刀疤的名字叫得如此亲切,不由得心里郁闷。娘子笑道,“是啊,就是那个刀疤,老公没有忘记他吧。其实他人不坏,经常照顾我和青儿,中午请我们去中环吃饭,很绅士的。” 我惨呼一声,香港的绅士教育,迷惑了娘子,郑耀祖这种黑社会大哥,也可能是绅士么?流氓绅士还差不多。 小青笑道,“跳舞很好玩,我也要参加新年舞会!我和姐姐以前也经常跳舞的,可惜不会跳交谊舞。姐夫,你要教我跳交谊舞啊,好不好?现在人类跳的舞蹈,都好怪异的,和过去不同了。” 董老哥听着我们聊天,一直笑眯眯的,听见小青这句人类,咽得喉咙一声响,诧异道,“人类?” 我连忙解释,“啊,小青汉语不好,她的意思是人们!呵呵——” 于是,我只得当起小青和娘子的舞蹈教练。娘子比较保守,坚决不同意让小青出去学习舞蹈,我只能累得半死,拖着小青跳舞,脚趾被她踩得红肿,最后穿不进鞋子,只好穿着拖鞋和她练习。小青眼睛里狡猾的光一直闪耀,我最后才惨呼道,“小青,你竟然是假装不会,故意踩我!” 娘子就聪明得多,华尔兹一教就会,快步舞也是轻巧灵敏,天生的舞蹈家莫过如此。眼看后天就是新年舞会,几乎每天我都要和娘子、小青练习舞蹈。 明天就是晚会的日子,小青出门不见。晚上我和娘子练习舞蹈,小福宝和子鼠星一个躺一个坐,看着我和娘子表演。此时小青,却去见刀疤了。 “刀疤,找我什么事情?”小青见到刀疤,笑问道。 “青姐,明天是新年,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刀疤笑得神秘,带着小青往海边沙滩开车飞驰,小青一个劲儿追问到底是什么礼物。 刀疤哈哈笑道,“青姐一定喜欢!” 海滩上,一圈蜡烛将一辆青绿色的跑车围在中央,刀疤笑着问道,“青姐,满意不满意?这辆改过的蓝博机尼,静止启动到百公里,只需三秒不到,马力600,排气辆v8.3,最适合青姐你的驾驶风格!有了它,青姐以后就是香港车坛的霸主,无人能和你别苗头!”郑耀祖哈哈大笑,小青两眼放光,用手轻轻抚摸车身,发出啧啧赞叹。 “刀疤,谢谢你,我太喜欢这辆车了!”小青大声道,“哎呀,我没有礼物回送给你,这可怎么办?” 刀疤脱口就想说出,“把你自己送给我就行了!”可是他死死忍住了这句轻浮的话,面对小青,他比往日对那些道上的女人要谨慎万倍,在意万倍,生怕小青生气。讷讷说不出话,小青却哈哈一笑,拍着刀疤的肩膀,说道,“好,我决定和你一起参加新年舞会,这么给你面子,你应该很高兴吧?” “新年、、舞会?”刀疤郑耀祖的脸色极为尴尬,左脸的一道浅浅刀疤都弯成了苦笑的嘴巴形,让小青扑哧一笑,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你不想和我一起参加舞会,那我就和别人去。” 刀疤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我想和青姐一起去。可是,我不会跳舞。平常在夜总会总是蹦迪、磕药,对那种搂腰装高雅的东西,我不会。” 小青两眼放光,笑道,“你不会跳舞?太好了,我教你!”小青阴险的笑容,让刀疤害怕,退后道,“青姐你、、教我?” 小青哈哈笑道,“放心,我不会踩你的脚的。放心——”片刻之后,海滩上传来阵阵男人的惨叫声,还有一个女人的开心笑声,让人不禁猜测,海滩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新年舞会正式开场,体育馆一楼装饰得霓虹彩灯闪耀,整个港大的学生都来这里参加一年一度的新年舞会。美女如云自然不必说,抱着小福宝来参加舞会,娘子有些担心道,“这里的空气不是很好,对孩子会有伤害的。” 我想了想,用灵气做了一个空气滤清罩,罩在我和娘子、小青所在位子的周围,娘子顿时觉得空气清新,笑着点头。董大嫂、董大哥也被我们拉来一起玩,还有钟满,也穿着一身西服来舞会上猎艳。 刀疤穿着一身银色西装礼服,走进舞场,那股匪气让众多港大学生纷纷让开,不敢挡路。刀疤走到我们位子边上,对我尴尬笑道,“姐夫好,姐姐好,青姐好。”他这一叫,小青扑哧笑了,拉着刀疤走远,说道,“姐姐,姐夫,他胆子小,我带他先去跳舞,不和你们说话了。” 我低声道,“胆子小?我看他手里没有几条人命,至少也撞坏过几百辆车子,要坐牢牢底都该坐穿了。这样的人小青居然说他胆子小?唉,这个世界实在太疯狂了——” 娘子笑而不语,拉着我的手目视整个舞场,高兴之极。董大哥兴致来了,拉着董大嫂在一曲《》中快舞起来。此时我忽然看见一个人,赫然是董瑛红。我大声叫道,“瑛红妹妹,过来坐!” 董瑛红看见我,脸色一红,低头过来,说道,“对不起,以前误会你了。听说你已经取得了香港居民身份证,还入了港大医学院,我妈都向我说了。今天,我是特意来道歉的。” 董瑛红如此说,娘子温婉笑道,“瑛红妹妹,自己人有误会,说明白就好,不要记在心里。来,坐在我身边,我们聊聊。” “别,白姨,您叫我瑛红就行了,别叫我妹妹,辈分乱了,我妈会说我没有礼貌的。”董瑛红看着娘子,这个白姨叫得实在难以开口。娘子的年纪看起来比她还要年轻,她当然叫不出口这个姨字。 我呵呵笑道,“各论各的交情,都什么年代了,还讲那些老套伦理。瑛红妹妹,以后你就叫我大哥,叫我老婆大姐,这就么定了!” “好,大哥、大姐!”董瑛红是个痛快人,当下叫出口,心里再无芥蒂。我对董瑛红笑道,“妹妹,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没有,舞会上可是结识好男人的大好机会!” 瑛红笑道,“没有男朋友,我不喜欢男人的。” 娘子和我同时吃惊,瑛红看着我们,失笑道,“骗你们的,我可不是同性恋!”瑛红看见小福宝,惊喜笑道,“好可爱的宝宝,姐姐能让我抱抱他么?” 娘子一笑,道,“当然可以,来,我教你怎么抱。” 董瑛红抱着小福宝,高兴之极。我对娘子说道,“有瑛红抱着小福宝,我趁着此时请娘子跳一曲如何?” “荣幸之致,老公请——”娘子撩起裙角,飘然入舞池。我一身黑色西服,娘子一身白裙,坠满了白色的百合花饰物,长发飘飘,像天使一样迷人。我们飞旋在舞池里,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 “哇,好漂亮,那个女生是哪个院系的?” “不会是模特吧?太魔鬼的身材了。” “港大之花,非她莫属。” 各种私语传入我和娘子的耳朵,我笑着对娘子说道,“老婆,你可是万人焦点,一会儿来请娘子跳舞的人,要排队到体育馆外去了。” 我和娘子在一群眼中闪着青光的色狼中穿过,多瑙河的曲子结束,我们相拥走回座位。这时,一支从未听过的曲子响起,娘子吃惊道,“胡旋曲?” 主持人大声宣布,“各位同学,现在请『大唐乐队』为我们演绎胡旋曲,盛唐遗风,堪称古代的华丽摇滚乐!请在古典与**中舞动吧!” 点子合成的琵琶声响起,舞池中间小青发出一声尖啸,身子如同陀螺般旋转,只剩下一片青色的身影,围绕着刀疤飞旋。边转边唱,小青穿透力极强的歌声飘荡在大厅,没有听懂古波斯语的意思,可是众人在小青飞旋不停同时又能高歌不停的神奇舞技下,彻底被点燃了**,舞池疯狂了。 小青尽情跳着,娘子心痒,对我说道,“老公,我和青儿给你表演大唐胡旋舞,那可是我们的拿手绝技!” 娘子也加入了胡旋舞的行列,一青一白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狂放胜过桑巴舞的胡旋舞,赢得了阵阵喝彩。娘子正转,小青反转,两人的胳膊勾在一起,像一阵旋风,围着半径三米的***,飞速旋转了一圈。 看了娘子和小青舞技,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才是真正的舞蹈,将野性和女人的妖冶完美结合,不愧是盛唐最富盛名的胡旋舞! 我呆呆看着娘子,心里高兴之极,没有想到娘子还有这么多才多艺的一面,以前完全不知道。此时,在我的对面,竟然也有一个男子,呆呆注视着娘子,眼睛里射出无比钦慕的光彩。看见这个人,我的心里有一种忽然而来的危机感,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了威胁。 第八章、情场如战场之第一话 第一话、翩翩谁家子 娘子和小青的胡旋舞掀起了舞会的**,乐队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会跳胡旋舞,而且对音乐的理解和节拍的把握完美之极,丝丝入扣。小青和娘子征服了所有的观众,可是我却无心看娘子的表演,眼睛盯在对面五十米外的男人脸上,心里阵阵波涛翻滚。 “为什么?以我的实力,为什么会对一个普通人如此在意,心里起了患得患失的情感?”我不住追问,可是越是追问自己越是心潮难以平静,只是死死盯着那男人不放。他的眼睛却盯在娘子的身上不放,几乎随着娘子舞动,他的眸子也片刻不停地跟随。胡旋舞结束,娘子回到我身边,小青拉着刀疤去跳舞,虐待刀疤的脚趾。 我偷眼观看那男子,他只是定定看着娘子,看了好久,转身走了。我竟然长出一口气,就在他走的刹那,我非常怕他上来找娘子搭讪。看到他走远,我才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气。 “老公,你怎么?”娘子顺着我的眼光望去,茫然道,“你在看什么啊?” “没有,我在看人群里很多人跳舞跳得好。”我遮掩一句,和娘子笑着聊天,一晚上过得很快,我也将舞会上那惊鸿一瞥的男人忘记了。 第二天中午,我下课之后,立即赶赴娘子上课的礼堂,今天我要和娘子、小青一起吃饭。可是我到礼堂门口,却发现娘子和小青都不在,就是刀疤也不在了。我狠狠一砸拳头,早知道给娘子陪个手机多好,联系方便,就不用这么跑来跑去。用飞尘咒联系,又觉得没有必要,我也怕娘子起了疑心,我并不想限制娘子的自由。想了想,还是自己吃饭,晚上回家再见娘子吧。 小青开车拉着娘子回来,我见之大惊,吼她说道,“你还没有驾照,开车上街,不怕警察抓你啊?还让你姐姐和福宝坐你的车,小青你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我数落小青,小青得意反驳道,“看,不就是驾照嘛,刀疤帮我办好了!”小青扬了扬手中的驾照,打胜仗一样得意走了。 娘子对我笑道,“老公,今天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吧!叫上董老哥、董大嫂,去吃牛排。我和青儿中午去一家法国餐馆吃了牛排,可好吃了,真想让你也去尝尝。” 我笑道,“法国牛排?老婆可真会享受啊。好,我们就去吃牛排。”小青开车拉娘子和我,董老哥开车拉大嫂,一起到中环一家地下西餐厅吃饭。说起西餐厅,地下的餐厅可要比地面上的高档,幸亏我和娘子平日里也敛财不少,不管是治病还是当大仙驱邪,反正善男信女们的钞票足够我们短时间花销了。 娘子用英文熟练点单,我相比之下,倒是局促了些,毕竟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比之中国古代的宫廷不同,使用的都是纯西方的礼仪和用语。娘子笑道,“今天中午喝了一个汤,味道特别鲜美,老公,你一定要尝尝。” 我笑着道,“中午都吃了,就换着其它的花样点吧,别吃重复的。” 娘子不依,非要点,说道,“不嘛,我就是想和老公你分享好吃的。” 小青笑道,“我也想喝那个奶油浓汤,说真的,那个霍启恩就是会点菜,每样都好吃之极。下次还要让他多推荐几个吃饭的地方,我们一起来吃!” 我心里一动,淡淡问道,“霍启恩?他是谁啊?” 小青说道,“啊,是我们班上一个新来的同学。他人可博学了,英文说得特别好,比我强多了。中午他请客带我和姐姐来这里吃饭,刀疤也蹭了一顿,便宜他了。哼——” 小青看见牛排已经迫不及待大口吃起来,我心里一沉,问娘子说道,“霍启恩,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熟悉。他接近老婆你和小青,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娘子笑着摇头道,“老公,你吃醋了是不是?其实,霍先生这个人不错,彬彬有礼,对我和青儿都很尊重。上课的时候我们坐在一起,聊天认识的。他学识很丰富,听他说话我和小青都长了不少见识呢。” 我郁闷说道,“可是,听小青说他的英文很不错,那为什么他要去听英文课?这不是明显另有目的嘛?” 娘子一愣,摇头道,“这我倒没有想到,可是霍先生不像是坏人。老公,你别多想了,我们吃牛排,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我吃着牛排,觉得味道酸涩,不知道是我的牛排有问题,还是心情有问题。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娘子就不能有朋友么?我对娘子和异**往的态度,是不是显得太小器了些?检讨自己一阵,我也觉得不好意思。笑着给娘子讲了几个笑话,大家重新高高兴兴吃饭。 上洗手间的时候,董老哥追上我,拍着我的肩膀说道,“老弟,是不是有些担心弟妹?她人长得漂亮,又在香港这个花花世界,无论谁是她的老公,恐怕都会担心啊。” 我苦笑道,“老哥,你可真是了解我的心思啊。” 董老哥笑道,“老弟,当年你大嫂,可是比瑛红那丫头还漂亮的美人,年轻的时候,我也天天担心她会和其他男人有些什么瓜葛。担心了一辈子,到老也放不开这颗心。说实在的,这就是爱情,你说对不对?” 我会心一笑,点头道,“是啊,这也许就是爱情吧。我想大嫂也少不了担心你,怕你出海在外,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董老哥抚掌大笑,“对,对,对。她当年可是特意安插间谍卧底,来帮她监视我。我们船上的几个小伙子,都被她花钱买通,一天二十四小时监视我呢。” 我羡慕地看着董老哥,衷心道,“老哥,你真幸福啊。” “哈哈,男人的幸福,也是男人的痛苦。就看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了!” 董老哥的开解,让我心里舒畅不少,摇头笑道,“是啊,我和老婆经历生死大难,怎么还会在太平日子里玩上互相猜测的游戏了?真是幼稚。谢谢老哥提醒,否则我真的陷进泥潭不能自拔了。” 吃过饭,我和娘子搭董老哥的车回家,小青有夜生活,独自开车走了。这丫头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一串新名词儿,我刚刚建议她回家早早睡觉,她就说我蔑视她的人权,一顶大帽子扣过来,我只能乖乖放她去独立喽。 娘子拉着我的手笑道,“放心吧,小青不会出事儿的。有刀疤陪着她,有照应。” 我心里一叹,就是因为那刀疤陪着她,我才会担心啊。 晚上回家,我看着娘子的窈窕身影在眼前晃动,身体的**突然激发,难以抑制。我羞红了脸,喘着粗气,对娘子说道,“亲爱的老婆,我、、想要——” 我吻着娘子的耳垂,向娘子明示我的信号,下身蠢蠢欲动的膨胀,娘子已经感觉得一清二楚。娘子红着脸,亲了我一下,说道,“老公,你看小福宝还没有睡觉呢,多不好意思啊。好老公,不要现在,等一会儿——” 娘子哄着小福宝,可是我已经迫不及待抱紧了娘子,手不规矩地伸进了娘子的禁区。娘子呻吟一声,喊着不要。我难以控制自己的冲动,心里立刻就要的**占据了所有的空间。娘子拗不过我,喘息着迎合我的身体,我在娘子胸口贪婪地吻着,喃喃道,“老婆,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娘子喘息笑道,“老公,你不要这样,人家被你弄得好热啊。啊——”娘子在我的大力努力之下,已经无力再说话,迷失在兴奋之中。 **消退之后,我和娘子相拥而眠,心里一阵满足。看着小福宝甜甜睡着,我将娘子搂得更紧,臂弯里是我一生的幸福。 第二天,我没有心思看书,也没有心思上课,鬼使神差偷偷到娘子上课的礼堂去,坐在最后一排,看着娘子和小青。刀疤还是坐在小青身边,殷勤讨好,根本没有在听课。娘子的身边,坐着一个男人,相貌堂堂,一身贵气,我认得他,赫然就是舞会上盯着娘子看了良久的那个男人! 是他,果然是他!我的灵魂似乎在这一刻被抽干了,尽管董老哥开解我的华言犹在耳,可是我的心依然刺痛起来,难以抑制地疼痛着。不,绝对不行,我不能让他接近娘子!我站起来,向娘子走过去。 “老婆,我来看你了,课上得如何?”我微笑着和娘子打招呼,顺势坐在娘子另一边,将小青赶开。小青嘟着嘴,刀疤去哄她,我根本不管,一心放在娘子身上。 看着那男人,我轻轻说道,“这位先生就是我娘子提起的那位霍启恩先生,对吧?” 霍启恩笑道,“你好,听尊夫人提起您,想必就是许先生了?久仰大名,家祖父的病多亏您治好,祖父向我也提起过您。” 娘子惊道,“霍先生,我老公给你的祖父治病?你就是霍英东老先生的孙子?” 霍启恩点头笑道,“对不起,我没有事先说明。因为怕让您误会,我是一个打着祖父名声四处招摇的人,才没有说明。其实,我也是昨天听您提起,才知道您是许神医的太太,我们两家人真是有缘。”霍启恩笑得温和之极,有一种天生的谦和气质,偏偏又掩盖不住与生俱来的贵气。我心里暗恨,可是却难以挑明来骂他。有心用法术给他难堪,可是看了看娘子,我还是忍住了。 霍启恩笑着对我和娘子说道,“后天香港九龙的博物馆会运来一件稀世珍宝,红山文化中的玉龙图腾。作为中国人,我们都是龙的子孙,这件稀世珍宝不能不看。我请许先生和许太太一起去看玉龙,希望两位赏光。听说许太太也是印尼华侨,这玉龙可是中国人必看的图腾,不能错过哟。” 娘子冲我问道,“老公,我们去看看吧。红山文化的玉龙是我们中国人的图腾文明,听说在香港展出之后,就会去美国展出,如果现在不看,以后再看就没有这么方便了。好不好,老公?”娘子实在想看那什么玉龙,霍启恩又拿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我要是不看,岂不是自认不是炎黄子孙?我咬牙点头道,“好,谢谢霍先生的邀请,我们到时博物馆见!” 霍启恩微笑点头,下课之后,他先告辞离去。我和娘子、小青一起吃午饭,可是小青对那个什么红山文化大感兴趣,嚷个不休。 “姐夫,听说那玉龙是用兽皮磨出来,有五千年的历史了!太不可思议了,兽皮可以磨出一条龙嘛?那不是要用几百、几千张兽皮才行?”小青越是吃惊,我越是生气,忍着不发作,冷冷道,“古代人都执着得很,就是磨得双手残废,也会持之以恒磨下去。别说磨出玉龙,就是磨出九龙壁我都不奇怪!” 娘子似乎觉察了我的异样,低头哄着小福宝,默默不语。我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这个时候表现得如此失败,简直就是故意在给霍启恩加印象和风度分,我真是个白痴。可是,我却偏偏怒火中烧,不能遏制。 忽然,我心里有个可怕的念头,霍启恩难道是我命中的克星? ****** 深夜,香港九龙博物馆外,路边的一辆雪铁龙房车中,神偷卡门拿着望远镜,仔细打量着整座博物馆。星月无光,似乎这是一个最适合黑暗中行动的人作案的夜晚。卡门绾起长发,头上带了一副特制的面具,瞬间变了一个人,背着黑色登山包,向博物馆僻静的背面走去。 就在卡门走到半路,一道黑影从侧下走出,卡门敏锐地停步,回头看去。 “卡门,你真的准备对玉龙下手吗?别忘了,我们的情报显示,海公子已经到了香港,他保护玉龙去美国,我们没有机会的。”黑影走近,是个俊美的东方男子,头上却带着西方十八世纪的礼貌、右眼前戴着古怪的单片眼镜,身上披着白色披风,十足一个古典的贵族装扮。 卡门低声笑道,“基德,是首领派你来阻止我的么?你不用白费唇舌,玉龙是我们中国人的图腾,我不会允许有人打它的主意。我不取玉龙,那些独行大盗和各国的黑道势力却不会放弃,玉龙去了美国,一定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叫做基德的男子摇头道,“在美国丢失,自然有保险公司和美国政府承担责任。” 卡门摇头,“造一块假的玉龙,并非难事。美国的黑帮和大盗们都不是傻子,他们怎么会想不出偷梁换柱的把戏?基德,我必须取走玉龙,让它回到它属于的地方——红山!” “卡门,你太任性了!”另两个声音响起,两个欧洲男人金发碧眼,走到卡门面前。卡门看见两人,面色一变,喃喃道,“罗宾?托马斯?你们也来了,难道首领要你们来抓我?” 基德低头道,“对不起,卡门。魔盗组织不能因为你的任性而垮掉,玉龙你必须放弃。我是来劝说你的,而他们是来强行押你回去。你可以选择。” 卡门冷笑不已,“我可以选择?那么我选择两者都不!”话音未落,卡门背后的大登山包甩向名叫罗宾的男子,毫不怀疑被大包击中,罗宾会被生生击晕。罗宾侧身避过,伸手一道火光迸现,一道火龙扑向卡门,缠绕向她的腰间。 卡门纵身上跃,背后双翅展开,就要逃走。名叫基德的东方男子双手合十,喝道,“水!听从我的召唤,暴风雨来临——” 卡门头顶,一片乌云投下狂暴的风雨,压得她无力高飞。罗宾冷冷一笑,“卡门,我们三人联手,你是没有机会的。乖乖和我们回去吧!” 卡门喃喃念咒,突然扬手打出三道寒气团,尖啸道,“寒冰术——” 三团寒气将基德、罗宾和托马斯笼罩在内,三人身体僵硬,无法动弹。卡门抓住这一线机会,高飞远遁,消失不见。 烈火飞腾,寒气被驱散,罗宾冷冷看着托马斯和基德,寒声道,“卡门什么时候精通了水系法术中的冻气?” 基德脸色一变,高声道,“你不要看着我,我绝对没有传授她任何水系法术。地水火风,我们各学一门,首领严禁我们互相私授,我绝对不敢违反首领的禁令。” 托马斯突然出声,声音中性,听不出男女的区别,怪异之极,“你们不用争了,卡门出身中国的茅山道派,会一些风系之外的法术也是正常。” 罗宾盯着卡门离去的方向,狠狠道,“我——一定要抓住她!” 托马斯冷笑道,“盯住玉龙,只要卡门没有机会下手偷玉龙,她自然要回组织向首领请罪。” 基德看着托马斯,冷冷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么?三个男人对付一个女人,还要耍心计。” 托马斯忽然一笑,对基德说道,“听说日本人和中国人一向关系紧张,互相敌视,为什么你对卡门却偏偏没有敌视,还帮她说话?难道你对她有意思不成?” 基德脸色发冷,扭头不语。托马斯笑道,“基德,今晚就由你监视博物馆,小心卡门去而复返。我相信你是不会背叛首领的,对不对?发现卡门,记得通知我。”托马斯大笑离去,罗宾冷哼一声,身体化成一道火光,消失不见。 在他们的头顶上方,一张绝美的面孔拖着长长的秀发飞舞而过,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绝美的面孔对空气中说道,“报告主人,我发现了卡门还有她的同伙!” 第九章、情场如战场之第二话 第二话、兽性露端倪 海公子落脚在喜来登酒店,手里托着红酒杯子,闭目凝神,享受清晨的惬意。发鬼明子急急对他说道,“主人,博物馆就要开馆,那神偷卡门恐怕就要动手了,明子去阻止她?” 海公子睁开眼睛,笑道,“不必,魔盗组织中另外三名高手,自然会阻止她。他们知道我负责保护玉龙去美国,还没有这个胆子和我作对。” 发鬼明子急道,“可是主人,卡门偷走了您要的星象珠,而且她似乎已经背叛了魔盗组织,一定是那个会驾云的修行者当她的后台,她才敢这么猖狂!” 海公子微笑道,“现在是白天,你们的法力受限制,回到我身体里,这次我亲自出手对付卡门。”发鬼听说海公子亲自出手,一张秀美的脸庞显出兴奋,连连点头,飞入海公子脑后的长发中。 自从在飞机上解决了劫机的劫匪,海公子心里就觉得有些异样,那些人为什么要冒充东突组织,难道仅仅是为了转移警方的视线?他似乎嗅到了一些阴谋的味道,但是却不敢肯定。 香港冬日的早晨,还是有一丝凉意的,我和娘子、小青连同讨厌的霍启恩一起到了博物馆,警察和警卫都配枪巡逻,可见对这次红山文化展览十分重视。博物馆二楼大厅正中,就是玉龙的展位,也是大家所最关心的宝物——价值三千亿的红山玉龙! 三千亿的估价,根本就是个玩笑之举,因为即使有三千亿美金,中国政府也不会卖出玉龙。红山玉龙是中国龙图腾的始祖,可以说是中国人的灵魂根源,民族的象征,绝对不可能被出卖。 香港展区为期十五天,十五天后玉龙将运往美国。小青听说了玉龙的估价,两只眼睛睁得老大,惊叫道,“哇,谁要是得到了玉龙,不是比美国的比尔盖茨还要有钱?” 小青的话,惹得四周看玉龙的人一阵大笑,我也笑起来,“小青,这玉龙就算是你的,你往外卖,谁又能买得起?” 霍启恩淡淡笑道,“这玉龙在黑市上的价格,估计在2到3亿美金之间,三千亿之说,不过是国人自己贴金炒作而已,不能作数。” 我心里不悦,冷冷反问道,“那霍先生是认为中国的龙图腾不值钱喽?” 霍启恩向我一笑,回答道,“从某种意义上说,考古的价值不能用金钱衡量,它自然有文化学意义上的价值,但是用钱衡量学术意义,本身就是低俗的。所以,我很难回答玉龙到底值钱还是不值钱,您说呢?”霍启恩如此说,娘子点点头,似乎也认同了他的话。 我暗叹一口气,他说得没错,我也承认他说的有理,可是心里更是别扭。忽然,我心中一动,侧目向博物馆正南方向望去,一面装饰精美的墙壁,嵌着六块大型落地窗,阳光投射进来,照在玉龙身上,发出七彩的光芒。 墙壁上方,传来几乎微不可闻的响声,叮、叮、叮、叮连续不断,估计响了十次。我心神飞出墙壁,发现博物馆二楼的墙壁外,被射入了十颗类似子弹的物体,却比子弹要修长且精密,尾部露在墙外,亮着红色的光点。我的心神顺着弹道飞出,直到七百米外的一栋大厦顶上,一个手持狙击枪的女子正用狙击枪瞄准镜观察博物馆。 “老公,怎么了?”娘子也感到了异变,低声问我道。 我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是看来有人打博物馆的主意,看来用意在玉龙身上!” 娘子拉着我的手,低声又道,“老公,玉龙不能有失,我们留下来保护玉龙,好不好?”看着娘子殷切的目光,我心里一笑,说道,“傻老婆,当然要保护玉龙了。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对玉龙下手。” 霍启恩走过来,缠着娘子说一些典故,不过这公子哥的学识真广博,几乎博物馆里每样东西,他都认识且说得出一段故事。娘子听得入神,我都有些被他说得迷糊,不住点头,强自命令自己脑袋不要乱动。 二楼大厅里三道灵气出现,我心里惊讶,怎么一下子会出现三个法术高手,而且还如此不加掩饰地展露实力,难道在向我示威不成?我偷眼观看,三道灵气来源于三个男人,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我,而是将精力放在了玉龙和大厅的门口。我心里猜测道,“难道是抢劫玉龙的匪徒?或者,是保护玉龙的保镖高手?看样子,似乎都不是。” 就在我猜测他们三人身份的时候,变故发生,三枚闪光弹亮起,大厅里一片炽烈白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不过,对于我和娘子、小青来说,这不算什么障碍。霍启恩在白光闪起的刹那,伏地趴下,抱着脑袋,标准的避难姿势。我心里一笑,香港人的安全自救训练可真是到位啊! 一道窈窕身影窜到玉龙展台前,双掌按在钢化玻璃展柜上,寒气冒出,玻璃发出喀嚓脆响,眼看就要碎裂。这个贼迅速掏出塑胶炸药,贴在展台上,迅速引爆。冲击波横向炸开,玉龙暴露在空气里。她伸手将玉龙放进随身口袋,此时那三个放出灵气的男人已经将这女贼围住。 “卡门,放下玉龙!你不想活了嘛?”一个东方男子焦急叫道,另外两个西方男人却没有说话,只是摩拳擦掌,准备动手。 我心里一惊,卡门?难道是我雇的那个女神偷?她竟然要偷玉龙,实在想不到。不过,我不能让她带走玉龙,刚要出手,卡门在腰间一按,博物馆的南墙忽然剧烈抖动起来。我恍然大悟,刚才用狙击枪在墙壁里射入奇怪的子弹,原来是能发出高频震动的小装置,在震动波作用下,博物馆的南墙轰然倒塌。卡门背后双翅展开,从裂缝中飞出。三个男人措手不及,他们没有想到卡门舍弃大门和窗户,竟然从墙壁实心的地方突围,失算之下,卡门已经跃出墙缝。 卡门朝南方飞去,直飞维多利亚港,看来是有船接应。东方男子身后出现一架滑翔机,瞬间也随着卡门一起飞出,追逐而去。两个西方男子,一个化身火光飞出,另一个竟然聚集了少量的土灵气,施展土遁追去。我心里好奇,对娘子交待一句道,“老婆,我去抢回玉龙,你照顾好自己和小福宝,我去去就回!” 我驾云飞出,子鼠星替我隐身,不怕被人看见。瞬间到了大海之上,卡门竟然还在直直朝前飞。我心里一呆,转而明白了,卡门飞行能力最强,想用这最简单的法子将三个尾巴引到大海深处,然后就可以安然脱身,果然好主意。 突然,大海中波涛翻滚,一道大浪掀起,将卡门和三个追击的男人都拍入海中。事起突然,我也是一惊。大海上,一个长发俊美的男人踩着波涛,缓缓走来,我看见他觉得有些面熟,可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魔盗组织中的四位精英,今天都到齐了,很好。将玉龙交给我,你们可以走了。”这长发年轻人淡淡说道,我仔细看着他,惊讶发现,他的修为之高竟然让我看不透。他身上有人类的气息,可是一个人类怎么可能有他这般高强的修为?除非是当年娘子的师兄李真人,除他之外就是法海老贼有如此高的修为,这年轻人就是我见过的第三个人类中的顶尖高手。 “海公子,首领命我们阻止卡门偷玉龙,请您不要误会。我们魔盗无意冒犯海公子,请您饶恕。”一个西方男子冲长发年轻人哀求道。我心里一惊,海公子?就是驱使发鬼追击卡门的那个海公子?我们真是冤家路窄啊。 此时不动手,恐怕就没有机会了。我摧动指啸云,飞速冲向海面,拉起卡门就走。卡门和我一起隐身,我对卡门低声吼道,“交出玉龙,否则别怪我不救你!” 卡门看见是我,先是一愣,继而大喜道,“大仙,是您救我,太谢谢了!大仙,玉龙交给您最安全,请大仙一定要保护玉龙,不要让它落入别人手里。” 我一愣,问道,“你不是对玉龙志在必得嘛?看你拼命的样子,怎么这么痛快就愿意给我?告诉你,我可买不起你的贼赃。” 卡门笑道,“大仙误会了,我是怕外国的大盗偷走玉龙,我们的国宝当然要留在中国,所以我才冒险动手。” 我笑道,“呵呵,你还是个爱国的义贼,失敬了。”嘭一声响,我和卡门身子震动,竟然撞在一堵墙上。 “透明的墙壁?”我摸着眼前看不见的墙,心中吃惊,拉着卡门躲开,可是已经被透明的墙壁围住,无法脱身。 “现身吧,何方高人,和海某过不去?”那个海公子飞上蓝天,就站在透明墙壁之外。我苦笑一声,看来是海公子的法术困住了我。灵气运集,透明的墙壁被我震碎,我和卡门现形,和海公子对峙。 “你好,卡门是我的一个雇工,她还要替我工作,所以我出手救了她。她偷玉龙有错,我愿意归还玉龙,请你放过她这一次。”我对海公子说道。毕竟是卡门理亏,我不想生事,还是认错了事。 哪知道卡门叫道,“大仙,不可以。海公子得了玉龙,一定会私吞我们中国人的国宝!他是个赏金猎人,认钱不认人,冷酷无情,唯利是图。大仙,绝对不能把玉龙交给他!” 我心里一惊,打量着海公子,他竟然是一个这样的人吗?实在看不出。海公子冷笑看着我,淡淡说道,“你就是劫走泰国国王宝珠的那个卡门的同伙,终于见到你了。交出玉龙和宝珠,我可以饶你不死。” 我听海公子说话的口气,心里有些生气,火气上来,冷冷回道,“星象珠是我的东西,泰国国王理应物归原主才对,我是不会将星象珠交给你的。玉龙嘛,看来也不能给你,我直接交给香港政府就是。” 海公子双眼杀机闪过,我心里叫道,“不好!”无数水凝成的利箭从大海中射出,几乎将我和卡门射成筛子。我见机得早,才拉着卡门躲过。魔盗的三个男人看见海公子动手,早已经吓得逃走。我和海公子对峙,双方都是心中有顾忌,不敢冒然出手。 “沧海横流!”海公子一声清啸,身形猛然移动,消失不见。大海翻天覆地反转过来,如同一座大山压向我的头顶,而且速度之快简直如同疾风奔马。只这一招,已经让我变了颜色,论功力深厚,海公子在我之上。 硬抗不过,我拉着卡门沉入大海,向海底潜去。海公子的身形出现在海里,手中轻轻攥紧,一柄水剑成形,闪烁水银色的光华,刺向我的腰肋。 我只好也用灵气凝成剑还击,和海公子斗起来。灵气剑刺去,他水剑贴在我的灵气剑脊上,引歪剑路,反手一剑刺我咽喉。我吓得心神摇头,张口吐出一道灵气架住水剑这夺命一击,勉强逃过咽喉被开血洞之灾。 “不会吧,法术强、剑法强,海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这么厉害?”我心底里大叫,拉着卡门迅速下潜,双脚踏在海底地面上,我的心才算松了一口气。 地灵接引诀!万千大地灵气接引,大海被我掌控,无数地灵针射出,海公子皱眉,我知道他已经被地灵针射中。他手中水剑射出,散成无穷水针,和我的地灵针对射。此时我的灵气无限,护罩打开,任凭他攻击,立于不败之地。除非他的功力能胜过千里范围内的地灵之气,否则海公子根本赢不了我。 “好个以逸待劳,今日放过你,改日再战。”海公子冷冷一笑,双眼定定在我的脸上看了一会儿,转身消失在大海之中。 我拉着卡门狼狈飞回香港,坐着一栋大厦顶上休息。卡门一个劲儿咳嗽,刚才下潜太快,她的身体几乎被水压挤压爆裂。 我摇头道,“那个海公子果然厉害,难怪你们的组织怕他,恐怕凡间能胜过他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卡门笑道,“大仙,你就可以抗衡海公子,看来我找老板的眼光很不赖呢!” 我只能苦笑,惹上海公子,麻烦再次临头了。不知道娘子在博物馆是不是等急了?可是如今,我却不能拿着玉龙回博物馆,一是说不清自己和卡门的干系,会被警察误解;二是海公子如果真的会对玉龙下手,送玉龙回去不是自己往贼窝里送?我犹豫不决,看来要想个万全的法子才是。 博物馆里,闪光弹爆炸后,人群骚乱,霍启恩挣扎起来,看见娘子抱着小福宝在原地等待,急忙说道,“许太太,跟我走,快离开这里,太危险了!许先生呢?” 娘子回道,“他、、不知道去哪里了。”娘子总不能说我飞出去抓贼了吧?霍启恩嘴角一笑,淡淡说道,“许先生可能是受惊先走了,许太太不用着急,我有一间公寓在附近,我们去那里歇歇,联系许先生。好不好?” 娘子无奈点头,和小青一起随霍启恩离开博物馆。旺角一幢大厦里,霍启恩带着娘子、小青进入二十层一间豪华公寓。小青问道,“你们有钱人不都是住清水湾别墅的吗?怎么你会住在这里?” 霍启恩大笑,“有钱人都住在清水湾,那里不要挤成肉饼了?我不喜欢住在富人区,显得很隔膜。” 娘子笑道,“霍先生倒是个不同于一般富人的奇人,住在大楼里,比起住别墅要热闹很多吧?” 霍启恩神秘笑道,“当然,不仅热闹,而且有很多乐趣呢!两位请进——” “喝点什么?咖啡、茶——”霍启恩亲自到小吧台后替娘子、小青准备饮料,娘子说道,“谢谢,我喝茶。” “我要咖啡!”小青叫道,不老实地在霍启恩的公寓里四处乱窜,看看电视又看看书架,显得很是惊奇。 “这里的东西都好不一样,董老伯家都没有。”小青说道。 娘子笑着解释,“当然了,他们不是同一类人,兴趣品味也不同,摆设自然不同。” 小青低声道,“姐姐,你说是杭州的沈明堂大官人有钱,还是如今这个霍启恩有钱?” 娘子笑道,“这有什么关系,我们和人交往,又不是和他们的钱交往。学着做人,可不能学得俗气了,知道不知道?” 小青点头,还是有些疑惑,“为什么刀疤总是满口钱、钱、钱呢?好像他除了钱就不知道别的东西了。” 娘子语塞,也无法解释。 “两位,请喝东西。”霍启恩端来茶和咖啡,请娘子和小青饮用。 半晌之后,霍启恩对娘子说道,“许太太,总是抱着孩子,小孩子也会不舒服的。让他躺在床上休息休息,我们给许先生打个电话,看看他到家了没有?” 娘子点头,抱着小福宝进里间卧室,将小福宝放在床上,亲了一口,笑着起身。霍启恩在娘子背后,双眼通红,像一只撕下伪装的野兽,**吼道,“许太太,孩子睡了,我们也一起快乐快乐,哈哈哈哈——这张大床的地方很宽敞呢!” 娘子惊怒,斥道,“霍先生,请自重。我拿您当朋友,请不要说这种污辱我的话!”娘子生气,附身抱孩子就要离开。霍启恩强行搂住娘子的身体,就要强行侵犯。 “臭婊子,都生了孩子,还清高什么?”霍启恩**道,“你跟我来我家,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吗?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还有你妹妹!你们跟着那个医生有什么前途,只能在渔村里受穷。” 娘子大怒,叫道,“放开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霍启恩更加无耻,伸手去扯娘子的衣服。娘子双眼寒光一闪,肩膀轻轻一抖,霍启恩如同炮弹一样被撞在墙上,痛得惨呼起来。娘子抱起小福宝,冷冷走出卧室。 出到客厅一看,娘子大惊,小青昏迷,两个男人正用刀子对准小青的喉咙,狞笑不已。霍启恩挣扎爬出卧室,叫道,“小心,这女人厉害!” 他的两个手下一呆,娘子挥手两道灵气射出,两个打手瞬间被击晕。娘子的头也晕起来,蹒跚走到小青跟前,使劲掐了小青一把。小青口水流出,打个哈欠说道,“好痛,好困啊——姐姐,你干什么啊?” 娘子看着睡眼朦胧的小青,大惊不已,怒喝霍启恩道,“你给小青喝了什么东西?怎么让她神智迷惑成这样!快拿解药来。” 霍启恩害怕道,“许太太饶命,我没有解药,那种药物睡一觉就没事儿了,真的!”娘子也是阵阵发晕,咬牙夹起小青,飞身跳出公寓的窗户,直接飞回了甜水村。霍启恩吓得肝胆俱裂,喊道,“妖怪、妖怪啊——救命啊——” 霍启恩掏出手机,哆嗦着打电话,哭喊道,“二弟,有妖怪,吓死我了。你快来救我啊——我在旺角老地方,快点啊——” 十五分钟后,一个高大英俊不下于霍启恩的男人出现,看见躺在地上的霍启恩,忽然大笑起来,“大哥,你真的好衰啊!玩了那么多女人,今天竟然被人家暴打一顿。还骗我说是妖怪,哈哈哈哈——” 霍启恩脸色发白,吼道,“真的是妖怪!她、、她从窗户飞了出去!一定是狐狸精,对,狐狸精,她和她的妹妹都是妖精!” 霍启恩的二弟仔细检查了两个晕倒手下的伤势,渐渐有些相信了霍启恩的话。两人毫无外伤,就这么晕倒,怎么也叫不醒。 “大哥,怎么办?我们花钱请驱魔人来对付她们,不能便宜了那对妖怪!” 霍启恩忽然狞笑道,“对,不能便宜她们。我还没有尝尝那白素儿的滋味,管她是妖怪还是人,抓住她之后,老子一定玩她十几次,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哥,你就别做梦了,和妖怪上床,可是会折寿的。不过,说实在的,我宁可折寿,也想尝尝女妖怪的滋味!哈哈哈哈——” 霍家兄弟二人,一齐拨通了世界上最有名驱魔人的电话,战战兢兢问道,“喂,您好,我们找海公子!我们是香港霍家的人,有妖怪要害我们!” 第十章、情场如战场之第三话 第三话、猎人海孤泉 “什么?一亿?”霍启恩兄弟俩张口大叫出来,背对他们的海公子透过窗子看着海景,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 “一亿港币,是我最低的佣金。两位,如果不是看在付龙、付虎面子上,我的开价就是一亿美金。”海公子淡淡笑着说道。 跟在霍启恩兄弟身后的,是霍家大公子——也就是霍启恩、霍启和兄弟的父亲——的得力保镖,听说霍启恩遇到了“妖怪”,才亲自陪他们来喜来登酒店,面见海公子。付龙、伏虎对海公子抱拳低头恭敬说道,“海公子,多谢海公子出手相助我家小少爷,公子并不缺钱,这个要价恐怕是公子的玩笑吧?”付龙、付虎紧张地看着海公子,生怕自己的言语触怒了对方。 海公子低头一笑,转过头来,霍启恩忽然一惊,指着海公子张口结舌,可是被海公子那双恐怖的眼睛一扫,又说不出话来。 “首先,你说的妖怪究竟是不是妖怪,还不确定。其次,按你说的经过,我推测应该是你色胆包天,要强暴那女人,她才会教训你一顿,是不是?” 霍启恩脸色不变,说道,“那白素儿根本就是在勾引我!她如果对我没有意思,又怎么会跟我回家?可是她忽然狂性大发,才被我识破她的真面目!” 海公子冷笑道,“不用掩饰了。我对什么道德、廉耻毫不在意,你就是摆明了雇我对付她,好让你泄愤而已。她是人是妖,我一样照办。但是记住,钱一分也不能少!” 付龙、付虎还想说话,海公子语气冷下来,道,“当年我救你们性命,不过是一时手痒,不要以为借此就能和我攀上交情。这几年你们借着我的名头在外横行,真的以为不知道么?劝你们的还是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贪得无厌。送客——” 付龙、伏虎脸色剧变,齐齐下跪,对海公子磕头道,“海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们兄弟一般见识。您放心,霍公子一定会付齐全部佣金。麻烦海公子了,麻烦海公子了——” 付龙、伏虎说完,拉起霍启恩兄弟俩,逃出海公子的豪华套间。出了门,付龙擦去脸上的汗水,大笑道,“启恩,放心吧,有海公子出手,再厉害的妖怪也得乖乖束手就擒!” 霍启恩凝神道,“这个海公子,我怎么觉得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他那么年轻,付叔你们怎么那么怕他?” 付龙神色肃然道,“少爷,记住,海公子是绝对不能得罪的人。当年我们兄弟俩在泰国被几百人围住,眼看就要被砍成肉泥,海公子出手救了我们,只用一招,三百多黑帮全部化成恐怖的白发,然后消失无踪。”付龙、伏虎现在回想当年的情景,依然吓得身子哆嗦。 “二十年了,他竟然还是当年的模样,丝毫没有衰老!”伏虎喃喃道。 霍启恩这次也惊讶了,说道,“二十年前他也是这副样子,太不可思议了!还有,三百人化成白发,是怎么回事儿?” 付龙、伏虎摇头,说道,“不要问了,你们只要等着海公子的好消息就是!” ****** 我和卡门分别,她带着玉龙去内蒙古,要将玉龙送回它的故乡。我回到家,娘子和小青已经回来了。娘子坐在床边哭泣,小青睡得死死的,发出轻轻的鼾声。 “老婆,怎么了?为什么哭啊——” 我还没有说完,娘子已经扑进我的怀里,抽泣道,“老公,今天我和小青去霍启恩家里作客,他竟然对我和小青下了迷药,还对我动手动脚。我将他教训了一顿,可是现在想起来,实在觉得对不起老公你,我怎么如此识人不明,上了这个淫贼的当。”娘子扑在我的怀里呜呜哭泣,一腔委屈都发在我身上。 “霍启恩——”我冷冷叫道他的名字,恨恨道,“老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果然是只披着羊皮的饿狼!老婆你放心,我一定教训他,替你出气!” 娘子摇头道,“不要,老公,他没有对我怎么样,你不要伤害他,会给我们惹来麻烦的。老公,我真的很想快点适应这个时代,拼命向所有人学习,可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是那种人。亏我开始还感激他给我和小青讲了许多学问,没有想到他别有用心。”娘子觉得对不起我,只是一个劲儿哭泣。我搂着娘子,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不哭,我的好老婆。不要为了那种人渣掉眼泪,他只配挨鞋底踩,挨口水吐!老婆,今晚我替你报仇,不杀他也要狠狠修理他一顿。” 娘子哭红了眼睛,我逗娘子道,“可不许哭了,再哭奶水就变苦了,宝宝吃了会生病的。” 娘子听我这么说,才努力控制自己的哭声,抽泣道,“真的么?那我不哭了。” 我笑着对娘子道,“好老婆,让我尝尝奶水变苦了没有?要是变苦了,可不能给孩子吃了。” 娘子捶了我一拳,却笑起来,埋头进我的怀里,说道,“老公,我不想再呆在香港了。我们去杭州,好不好?我想念西湖的风景,也想念杭州的百姓。” 我搂着娘子,点头道,“老婆,我何尝不想?可是我又怕,千年之后,物是人非,去看了反而会失望,所以才迟迟不敢去想。” 娘子愣了一下,点头道,“是啊,不知道如今的杭州,和当初是不是一样?” 我笑着说道“老婆,这样好了,我们从香港大学毕业以后就回内地,去杭州开私人诊所!到时我们还要去开封看看汴梁城的遗迹,还要去北京、天津,将我们当年去过的地方都转一转。” 娘子笑道,“是不是要去看看公公、婆婆呢?” 我摇头道,“不要,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我不想打扰他们的生活。”隐隐地,我总觉得自己身边灾祸萦绕,娘子是蛇仙,可以和我共同面对。身为凡人的父亲、母亲,就让他们继续平平安安生活下去吧。 第二天,我陪着娘子去上课,小青这个糊涂丫头,根本不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我告诉她之后,她大吼着要去吃了霍启恩。我笑道,“放心,他估计早就吓得躲起来了!昨天我去光顾他的公寓和霍家本宅,都找不到他的影子。” 小青冷笑道,“哼,有朝一日让我逮住他,一定打折他的双腿,撕烂他的花言巧语的嘴巴,让他好看。” 我呵呵笑着点头,连说不够刺激,最好再割开伤口撒蜂蜜,然后丢在白蚁池子里。小青大大点头赞同! 我看一上午霍启恩不敢来骚扰娘子,心里明白他是怕了娘子,心里窃笑,径自回教室去听课。娘子中午听完课,和小青一起找我来吃饭。刀疤临时劫走了小青,神神秘秘和小青耳语几句,小青激动得不吃午饭,和他疯跑消失。 娘子摇头苦笑,独自抱着小福宝,向医学院的教学楼走来。穿过校门外的草坪,转个弯再走五百米就到,很是近路。娘子正漫步享受冬日的阳光,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娘子眼前,娘子看着此人,着实一愣,喃喃道,“你、、你是——” 对面拦路的人微微躬身笑道,“您好,在下海孤泉,是个赏金猎人。有人雇我来对付小姐您,出价一亿。” 娘子暗暗心惊,缓缓道,“你是霍启恩派来的,对不对?” 海孤泉随意抖了抖长发,看着眼前美丽端庄的女子,深吸一口气,笑道,“原来可以说是,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小姐,如果我拒绝霍启恩的要求,您可以给我一个机会结识您吗?要知道当今这个世界上,有着强大修为的妖怪或人类都越来越少了,我们是同类,不是么?” “同类?”娘子迟疑问道,下意识护着小福宝,戒备盯着海公子海孤泉。他身上散发的灵气,显示出他强大的实力,娘子暗暗心惊,在现代社会第一次遇上修为如此高的人类。 海孤泉似乎对娘子没有恶意,反而充满了欣赏的意味,仔细看了娘子良久,淡淡笑道,“白素儿,是么?我记住你了。我叫海孤泉,有一半妖怪的血统。明天见——”海孤泉躬身绅士一礼,身形随风飘散。 娘子不敢松懈,一直戒备地到教室里见到我,才将整件事告诉我。我大惊失色,说道,“海孤泉,海公子!他耍什么花样?”我暗暗猜测,难道海孤泉已经要对付我了,才先找娘子发出信号? 娘子看着我,眼睛中露出奇特的光。我问道,“老婆,你在看什么?” 娘子摇头道,“没有,没看什么。老公我们早点回家吧,我有些担心。” 回到甜水村,进大门之前,董家房子前水灵气聚集,我和娘子戒备。大门前土地上,一朵朵水做的玫瑰花破土而出,怒放盛开!在阳光下,水玫瑰结冰,晶莹剔透,娘子和我对视一眼,都有些吃惊。玫瑰缓缓融化,一行水写的字迹出现:献给如水般温柔、清澈的白素儿! 我气得大发雷霆,冲天吼道,“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海公子从天而降,飞落在董家屋顶,冲娘子微笑,又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真是冤家路窄,没有想到素儿小姐是你的夫人,可惜可惜。” 我对海孤泉怒道,“你要怎么样,明刀明枪冲着我来,不要骚扰我老婆!” “骚扰?不,我是真心喜欢白小姐,要她做我的妻子。至于你,交出星象珠,我饶你不死。”海孤泉冷傲说道。我气得发笑,大骂,“神经病,竟然来和我抢老婆?哈哈哈——海孤泉,你是不是当赏金猎人当得脑子糊涂了!” 海孤泉对娘子露出一个微笑,冲我说道,“明天夜里十二点,在海上一决胜负。输者退出,赢着留下。如果你不敢来,我当你认输。”撂下无理之极的挑衅,海孤泉飞身冲天而起,大笑道,“白素儿小姐,我喜欢你,千年来你是第一个让我海孤泉动心的人——” 我飞身而起,追着海孤泉,抖手射出十几道灵气弹。 “海孤泉,休想逃走,不必等明天了,今天我就把你打残废!”狂怒之下,我已经不顾许多,灵气运转到极致,手中松纹弓、梅花箭显出,弯弓搭箭射向海孤泉。 “好,今天就让你明白,你根本不配和我争!”海孤泉亮出水剑,化作无数人影,围向我身边。娘子飞上天空,一掌劈向海孤泉,恼怒道,“你这无耻之徒,休要伤人。你和霍启恩狼狈为奸,都不是好东西!” “白小姐,你误解我了。不过我不会生气的,你终究会明白我对你的真心。”海孤泉冷眼看了我一眼,远飞不见,喊道,“今天在白小姐面前,我不会和你打的。要打明天随时恭候!” 海孤泉飞走,娘子手足无措,看着我说道,“老公,这个人满口胡言,这可怎么办?你不要理他,老公,我们、、我们、、还是离开香港吧。” 我对娘子轻轻摇头道,“就算我们离开香港,也躲不开海孤泉。不管他玩什么花样,我都一样奉陪到底!” 海孤泉飞到澳门一处海景别墅里,落下地面,对别墅里笑道,“霍启恩,出来!” 霍启恩战战兢兢看见海孤泉从天降落,崇拜得双眼放光,颤声道,“海公子,那妖怪你抓住了?她在哪里?” 海孤泉笑道,“白素儿小姐确实是妖怪,而且是个美丽的妖怪。霍公子,你付的定金,我三倍退还给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帮你对付白小姐。”海孤泉丢给霍启恩一包钻石,颗颗硕大饱满,价值应该至少在三亿港币。霍启恩看得眼睛发直,愣愣问道,“海、、海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海孤泉脸色一冷,说道,“我的意思,你已经不是我的雇主,所以请你离白小姐远一点。不怕告诉你,她是我的人!如果有人对她不敬,别怪我辣手无情。”海孤泉冲别墅一挥手,霍启恩大惊,整幢别墅瞬间被压成了齑粉,没有发出任何声息,恐怖之极。霍启恩的裤裆湿了,吓得跌坐在地,大口呼吸着,脸色通红,眼睛似乎失去了焦距。这是恐惧到极点的标志! 海孤泉飞走,天空中,他闭着眼睛凌风飞翔,嘴角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白素儿!白素儿!!白素儿——” 谁能想道,天下赫赫有名赏金猎人,无论妖还是人,闻其名变色的海公子,竟然一见钟情爱上了别人的妻子,而且是一个妖怪——白素儿! 沉醉在爱情的幻想里,海孤泉的脑海里满是白素儿的形象。他揽一朵白云,舒服地躺在白云上,从怀里掏出一串珍珠,紧紧攥在手心,开心地笑了。 “妈妈,你知道么,我终于找到让我心动的女人!”在这一刻,海孤泉的飘逸长发竟然变成了闪闪的银白色! 第十一章、情场如战场之第四话 第四话、情错一千年 娘子不让我和海孤泉决斗,可是我还是坚持赴约,茫茫大海上,我在海风中高速飞过,冲着大海叫道,“海孤泉,我许先来赴约,快滚出来见我。” 大海澎湃作响,海潮破开,明月下三只发鬼拖着长长的秀发盘绕飞舞,海孤泉站在一道海浪上,从海底缓缓升起。他的头发变成银白色,我心里一震,戒备盯着他。 “怎么,找来三个发鬼当帮手?”我冷冷说道。 “放心,我会和你公平一战的。”海孤泉笑道,“你是一个人类,而白素儿是妖,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如果你想让素儿幸福,就将她让给我!” “混蛋!你以为爱情可以转让么?我看你有人的外表,内心却是个禽兽。我老婆和我感情深厚,经历过生死考验,我们的爱情是坚不可破的。今天我之所以来,就是要让你明白,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靠抢而得来!”我双手一拍,大声喝道,“来吧,让我见识见识大名鼎鼎赏金猎人的实力!” 海孤泉嘴角冷笑,道,“可以文争,便不需武斗。多说无意,今天就以这场胜负定素儿的归属!” 我心里狂怒,对于海孤泉这种视娘子如货品的念头,大为恼火,出手就是梅花箭雨,恨不得将海孤泉射成筛子才解气。海孤泉躲过箭雨,我心神牵动,喝道,“爆——” 千万只梅花箭形成一道龙卷风,将海孤泉绕在中心,齐齐爆炸。灵爆的威力将空气撕裂,真空和高压气流交错,足可以撕开一辆坦克的装甲。海孤泉手中的水剑挥动,水银色的剑气发出,将灵爆的气流撕开一道口子,他轻巧脱身。我心一沉,他的技巧实在太高明,只凭力量的对决,我恐怕难以胜他。如果再配合技巧的使用,海孤泉赢我的可能性远大于我赢他的概率。 “怎么办?没有了十二星象,难道真的就没有法子对付强敌了么?”我摸了摸怀里的子鼠星,子鼠善于隐身和搬运术,不是善战的星象。如果此时寅虎星、辰龙星在,海孤泉就别想再这么嚣张**手段,和我半戏耍地打斗。 海孤泉大笑飞来,“许先,接我三招!沧海三式——” “第一式,沧海横流——”这一招我曾经领略过一次,几乎几十万吨海水被他掀起,当头罩下,难以抵挡。此时海孤泉全力使出,洪波巨浪横向冲来,我难以招架只能向上飞起。大浪倒卷,三层巨浪层层叠加,拦在我的头顶,如同三层罩子,拦住了我的去路。躲不开巨浪,我汇集身体内全部的灵气,劈出一掌,将一道巨浪勉强震开一道口子,两外两道巨浪实在无力再劈,我如同一根枯柴被利斧劈中一般,身子几乎碎裂成两半,连同指啸云一齐被劈入海里。 海孤泉胜利地笑起来,飞临我的头顶上方,说道,“你认输离开白素儿,我可以饶你不死。我可不想杀了你,那样素儿会怪我狠心的。” 冰凉的海水将我的头脑冷却不少,刚才一腔没头没脑的恨意冷却下来,我的思维清晰不少,飞出海面,喘气问道,“海孤泉,你说实话吧,到底为什么要针对我和我太太,是不是就是为了那颗星象珠?我告诉你,不要白费心机,星象珠我不会给你,你也休想通过离间我们夫妻感情这种低劣手法,达到你的目的!” 海孤泉笑了,摇头大笑,“许先,你竟然认为我是别有用心,随你猜测吧。我对白素儿小姐是真心的,就算将来她带着孩子嫁给我,我也会对孩子很好。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儿子。当然,如果你自己带着儿子离开,那最好不过。” 我冷冷问道,“你对我老婆打什么主意我不管,既然你听我的劝告,好吧,我再不会留手,就让你知道我的真实实力。”我摧动指啸云,朝大陆急速飞去。海孤泉冷笑道,“想跑?没有那么容易。”海浪呼啸而起,数千米的巨浪人立而起,拍击向我。我驾云急速飞过,灵气摧动到极点,指啸云已经没有了云的形态,而变成一团白光,流动飞舞,电掣而过。夜色中,指啸云如同一道明亮的流星,坠落在维多利亚港口,我默念地灵接引诀,十地灵气,四方接引,雄浑的大地灵气从我的双掌掌心喷涌而出,迎上滔天巨浪,将海孤泉掀起的大浪生生击退。海孤泉身子摇晃,眼中闪过兴奋之色,仰头笑道,“痛快,今天都遇到一个对手,让这场战斗变得有趣得多。许先,使出你的全力,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沧海桑田——”海孤泉发动了沧海三式第二招,水气蒸腾,大雾弥漫,如同海市蜃楼一样幻境和真实叠加,让我分不清四周的真假。无数水龙、水兽扑出,向我扑来,张口撕咬。全是水凝成的灵体,被我的拳头击碎,瞬间又聚合成形,很是麻烦。当年和金九龄大哥学到的搏击之术,此刻算是派上用场,我将灵气变化运用,尽量震散隔断海孤泉对这些水兽的控制,可是千千万万的水兽、水龙扑来,真是大费拳脚。 我后退几十米,空出一片场地,水兽纷纷围在我的身边,我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喝道,“地灵缚!”大地灵气喷出,将水兽、水龙纷纷束缚在地面,动弹不得。海孤泉高声喝道,“沧海遗珠——”靠我最近的一只水兽口中吐出一颗水弹,射向我的面门。我侧身避过,水弹爆裂,海孤泉竟然缩身在水弹里,就在我耳边现身。一拳捣向我的太阳**,此时我难以躲避,眼看就要中这必杀一击。 赌了!反正要死,就索性拼个痛快!我体内的魂中之魂一摇,金魂之体离开**,两个许先出现。金色的我一拳捣向海孤泉的面门,他也是大惊失色,难以躲避。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海孤泉发出一生惨叫,被我一拳击飞。我的**也倒飞而出,我连忙用金色身体接住肉身。导引地灵之气入体,身体恢复原样,我回头一看海孤泉却跌在地面难以动弹,心里不由得大喜,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架法子,我有金魂分身,可是大占便宜。 海孤泉踉跄爬起,阴狠笑道,“好一个分身术,我倒小瞧了你。来,我们再战!”海孤泉英俊的面孔被我一拳打得青紫,一只右眼都几乎睁不开,不住跳动眼皮,似乎在痉挛。我大笑道,“你已经输了,海孤泉。我两个打你一个,你凭什么赢?”金魂中的我心里一动,招来指啸云绕着海孤泉狂飞,伺机进攻。肉身中的我运气地灵接引诀,困住海孤泉,不住丢灵气弹打他的身体。海孤泉狼狈躲闪,突然发喊,满头银发暴涨。 海孤泉的身子浮在半空,头发涨得有几百米长,如同无数的水草,又像魔鬼的爪子,缠向我的身体。金魂中的我驾云飞躲,越躲越快,我心里想道,“到底能飞多快?不知道能不能超过光速?”这个念头一起,指啸云在金魂脚下彻底激活,真的换成一道流光,绕着海孤泉飞速绕行起来。在此刻金魂中的我眼中,海孤泉的长发闪着忽明忽暗的金光,慢吞吞地扭动拦截我,可是我总是可以轻松避过。突然,眼前一黑,接着一亮,海孤泉的头发运行轨迹发生了变化,似乎在缓缓变短,金光也在收缩。 “时光倒流!我真的超光速飞行了?”我大大惊讶起来,难道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终于被我证明了不成?两重景像叠加,现在的景像和过去的景像同时出现在我的视觉里,金魂可以看清光速的运动,而我此时却在超光速运行,自然会发生难以理解的变化。体内的金丹轰然一响,发出温暖的感觉,金魂渐渐起了变化,我感到他如今也变成血肉一般的实体,虽然难以解释他是哪一种形式的生命,但是确确实实此刻金魂的身体有了生命的气息。 我停下超光速飞行,这新组成的身体轰然散成粒子,但是粒子却依附到我的肉身中去,我看得清清楚楚。金魂在我的意识控制下也和肉身合一,我的心灵一动,一种回归的感觉涌上心头,此刻的我再面对海孤泉已经胜券在握,自信而笑。 海孤泉的白发刺穿了地面,切断地灵缚的束缚,满地的水兽、水龙扑向我,他自己从天而降,如同一张白色帐幔的白发巨网罩下,毫不怀疑它们每一丝都可以将我的身体轻易洞穿。灵气盘绕在我的身体四周,我淡淡笑着,灵气凝成无数的灵核,千百颗灵核绕着我的身子旋转。这一刻,我仿佛就是宇宙的中心,群星拱卫在我的侧畔。 “海孤泉,接我一招。星河——”我仰天望着夜空中的星星,微微而笑,“星河锁,我已经明白了,它是不会被毁的,它就在我的身边。”灵核再次压缩,点点星光重现,当年被如来震碎的星尘化为灵气钻进我的身体,此刻它们再次凝形,星河锁完全修复了。或者说,我重新再造了星河锁。 旋转的星河吞噬了无数的水兽、水龙,那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海孤泉吸入,他的长发在星河中搅动,将无数星核击碎。可是星核碎裂的星尘在我的控制下,又化成星星,冲入海孤泉的白发中,无休无止。 海孤泉脸色剧变,白发飞扬,如同一道滚滚的长河,冲向我的身前。我知道,决战的时刻到了。星河锁也化成一道星群,飞速撞向白发之河。飞速旋转的星河胜利,白发被撞得飞散断折,海孤泉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踉跄跌落在地。 三只盘旋在天空高处观战的发鬼,吓得尖叫,冲下来攻击我。我随手一招,星河锁将她们牢牢压住,不能动弹。我看着海孤泉,冷冷道,“你输了!” 海孤泉疯狂大喊,“我没有输,我没有输,我海孤泉永远不会输!许先,我要杀了你,抢走白素儿,白素儿是我的!” 看着不可救药的海孤泉,我冷冷说道,“你真是一个自私又疯狂的人,我不会给你机会伤害我所爱的人。”星河锁冲向海孤泉,我缓缓闭上眼睛,等待他别星河锁绞成飞灰。 星河锁飞卷向海孤泉,两道更洪大的白发从他身后飞出,和星河锁硬拼一记,星河锁剧烈颤抖,被生生打回。我大惊,看着两道白发洪流从海孤泉身边退去,回到天边,那里一个窈窕的身影缓缓飞落在地,挡在海孤泉身前,冰冷道,“谁敢伤害我泉先国的子民?大胆的人类,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我看着眼前的身影,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失口叫道,“焦仁贤公主?是你!” 对面的人影一颤,空洞的双眼对着我,颤声道,“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焦仁贤、、公主?” 我惊骇地看着她,当年那心计深沉又美貌多情的鲛人公主,怎么竟然变成了瞎子?我涩声道,“一个老朋友,我是许先。” 焦仁贤尖声大叫,海孤泉艰难站起,吃惊地扶住她,问道,“妈妈,您怎么了?” 焦仁贤嘶吼道,“别叫我妈妈,我不是你妈妈。你这个野种,丢尽了我鲛人皇族高贵的颜面,你不配叫我。记住,我虽然生了你,但是我不是你的妈妈!我是泉先国的女王,不是你的妈妈——”海孤泉脸色冰冷,苦涩道,“是,女王。您认识这许先?孩儿要和他决斗,您不要插手。” 焦仁贤转向我,空洞的眼睛里一片死灰,问道,“许、、许先,你为什么要杀海孤泉?” 我淡淡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你的儿子。他口口声声说要将我娘子从我身边抢走,还向我约战。输了更不认输,我一怒之下出手,此刻想来是有些冲动,幸好你阻拦没有酿成惨剧。仁贤公主,你们母子相逢,希望你劝劝他,不要再骚扰我和娘子,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焦仁贤哈哈大笑,转头对海孤泉说道,“你喜欢许先的娘子白素贞?这可是真的?” 海孤泉点头道,“不错,妈、、女王,我非常喜欢她,她叫白素儿,不叫白素贞。今生我非她不娶!” “许先,刚才如果我不救海孤泉该有多好,不过救了他更好!哈哈哈哈——”焦仁贤发出让我恐惧的尖笑,说道,“老子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总不如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争女人更有趣!你说是不是?” 我的脑海里轰然一响,闷雷一般的响声久久不息,“亲生儿子?焦仁贤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年你做下的好事,不记得了么?我以公主之尊委身与你,可是你嫌弃我、辱骂我,但是我还是怀上了你的孩子。许先,我这双眼睛就是生了这孩子之后,夜夜流泪哭瞎的。我气,我不甘,凭什么我就比不上白素贞那蛇妖贱人?凭什么你就可以轻贱我,对她死心塌地?我恨不得将你和她千刀万刮——”焦仁贤疯狂喊叫,海孤泉目眦欲裂,看着我和焦仁贤,脸上的肌肉僵硬,表情如同死灰。 “女王,就因为你恨他,所以不让我知道谁是我的亲生父亲,更不让我随父母姓氏,而让我以海为姓,取名孤泉。孩儿现在明白了,都明白了——哈哈哈哈哈,都明白了——”海孤泉发出凄厉的惨笑,对焦仁贤用手指着说道,“你是个魔鬼,根本不配当我的母亲。亏我这么多年想方设法地讨好你,拼命学习各种法术,让自己成为世上最强的人,可是你偏偏对我没有一丝感情。原来,我只不过是一个错误,一个根本不该出生的私生子!!” 我的心彻底乱了,海孤泉是我的儿子。是啊,第一次看见他,我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如果不是他那一双冷漠的双眼,他和我几乎是八成相像。而且,他比我要英俊得多,恐怕是继承了鲛人的美貌基因吧。 儿子?我有儿子了。是真真正正的我的儿子,体内流着和我同样的鲜血。可是,我刚刚几乎一念之差杀了他! 海孤泉冷冷看着我,冷笑道,“许先,你在想什么?想认我这个便宜儿子?还是想杀我灭口,掩盖你当年的一时荒唐?哈哈哈哈——,你们都是我的仇人,从今天起,海孤泉要和你们一刀两断。焦仁贤、许先,你们都去死吧——哈哈哈哈——”海孤泉冲天飞起,消失在云层中。 焦仁贤仰天大笑,对天空喊道,“仇人,天下人都是我的仇人,不在乎再多一个我的亲生儿子!哈哈哈哈——” 我看着焦仁贤,抱头痛苦喊道,“疯了,疯了,这个世界彻底疯了——” 焦仁贤离去,留下一句阴冷的笑声,“许先,你欠我的,我会百倍讨还回来!” 我神思恍惚,飞回甜水村董家,进门大惊,董家人都晕倒在屋子里,娘子和小福宝不见踪影,小青也是踪影全无。一缕银发示威式地缠在床头,我的心顿时发出一阵寒意。 第十二章、情场如战场之第五话 第五话、孤苦天下悲 海孤泉在狂躁和愤恨中飞离海边战场,心中充满了对焦仁贤和许先的怨恨,可是白素贞的倩影再度闪亮在他的脑海里。 “后母?哈哈哈哈,我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后母。那又如何?我一定要将她抢到手,让许先尝尝痛苦的滋味!”海孤泉的精神似乎已经不正常,也许他从来就没有正常过。 白素贞在家里抱着小福宝,担忧许先和海孤泉的决斗。她拼命劝阻老公不要去和海孤泉争斗,可是许先不听,还是走了。她心急如焚,可是抱着孩子也无法去帮忙。小青丫头偏偏又出去和刀疤飚车,深夜不归。 “唉,想来老公他的本领,应该在那海孤泉之上,应该不会有危险。但是万一——”白素贞焦急不已,最后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将宝宝放进小床里,白素贞轻轻吻了他一记,布下防护阵法,加持了数道灵气,才放心出门。 她刚走出门外,屋子里有人鼓掌笑道,“好一个爱心妈妈,一边担心孩子,一边又担心老公,你到底看重哪一个呢?” 白素贞回头,大惊失色,“海孤泉!放下我的孩子!”此刻,海孤泉毫不费力从防护阵法中抱起小福宝,踱步走到白素贞面前,冷笑道,“白素儿,如果你想要孩子安然无恙,就跟我走!” 白素贞急得眼泪几乎掉下来,哽咽道,“我老公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 海孤泉眼中寒光闪过,恨声道,“他很好,正在泉先国女王陛下叙旧呢!老情人见面,又很多事情要说,说不得还要**一宿,补一补千年分别的遗憾吧?哈哈哈哈——” 白素贞脸色惨白,颤声道,“你胡说!什么泉先国女王,难道是焦、、仁贤?”看海孤泉讥诮的神色,白素贞脸色愈发白起来。海孤泉甩头,一缕白发射在床头上,径直闪过白素贞飞上天,大笑道,“想要孩子就来追我吧,否则别怪我失手将他丢在大海里,多可爱的小家伙啊!可惜啊可惜——” 白素贞大急,飞上云霄,直追而去。 ****** 我回到家,看到空空的屋子和董老哥、董大嫂晕倒在客厅,小青不见踪影,心底彻底慌了神。看着床头的白发,我又惊又怒,海孤泉他劫走了娘子?千万不要伤害娘子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报复我么? 知道了海孤泉和我的关系,我此时简直难受得如同被万斤的碾子碾碎身心,只余下痛苦,心里再没有主张。一边是儿子,看样子焦仁贤恨我的缘故,也恨了海孤泉一千年,他丝毫没有得到过亲情,才会成为今天的冷血猎人,无情辣手;而娘子和我情深似海,如果海孤泉敢伤害她,我一定亲手杀了海孤泉,即使他是我的儿子也在所不惜。想到这里,我的身子一寒,难道我真的要对海孤泉下手吗?他、、毕竟是我的儿子啊—— 怔怔看着床头的一律白发,我仰天长嚎道,“苍天啊,为什么你要如此折磨我们一家人?为什么?” 谁能帮我?我心里浮出一丝头绪,对,要找人帮忙才是!小莲大姐在这个年代,我要找她帮忙!还有小青,也叫上她,不能让她整天赛车,终要出事的。我急急联络小青,她听说娘子被海孤泉劫走,大惊之下,瞬间回来。 穿着一身赛车手的紧身服,小青抱着头盔,冲我急道,“姐姐被海孤泉劫走了?怎么可能?就算打不过,难道跑也跑不了吗?那海孤泉也太厉害了点!” 我默然不语,小青急得团团转,忽然停步,说道,“我来联系姐姐,看她现在在哪里。”小青闭目,施展法术,联络娘子。片刻之后,小青焦急睁眼喊道,“不好,海孤泉绑架了小福宝,姐姐不得已跟他走了!快,我们去救姐姐!” 我摇头道,“没有用的,有小福宝当人质,我们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海孤泉。唯今之计,找到小莲姑娘帮忙,回到海孤泉绑架小福宝之前的时空,才能阻止他!” 我定下法子,作法直通地府,进入丰都城,对阴兵说道,“在下秦广王旧交许先,拜见秦广王,请阴兵小哥通报一声。”我顺手塞了一把灵气幻化的纸钱过去,那阴兵连连点头作揖,进去通报。 秦广王亲自出迎,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拉着我入殿,摒退众人,低声问道,“许国公,当年白云城大战,如来佛祖灵爆身亡,三清祖师重伤,听说您和尊夫人也葬身白云城下,难道这传言是假的?” 我无心解释,只说道,“是真的,不过我和娘子侥幸无恙,来到了这个时代。秦广王,在下有事相求。请您告诉我,碧波仙子小莲姑娘在不在地府?您可有她的消息?” 秦广王摇头道,“这事你问我没有用,地府中只有孟姨小姐广结妖仙,她应该清楚。” 我一愣,问道,“孟姨小姐不是转世**,还能在地府中么?” “哈哈,许国公糊涂了,凡人一世百年而已,孟姨小姐已经魂归地府,重新开起了赌场。而且还带回一位乘龙快婿,孟婆夫人高兴得很。” “乘龙快婿?莫非是金九龄?”我兴奋问道,有了金九龄帮忙,救出娘子和小福宝成功机会更大。 秦广王点头,我抱拳谢过,飞快出了阎罗殿,向孟姨赌场飞去。赌场还是如同当年一样热闹,我进门大喊,“孟姨小姐、金九龄大哥,冰人许先来也,快快出来!” 里间传来一声娇斥,“哪个混蛋敢消遣老娘?冒充我的恩人许先——”说话间,一个美貌女子袅娜走出,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美女就是当年的孟姨? 孟姨看定了我,神色激动,冲过来拉着我的手,上下看了许久,大笑道,“真的是许先老弟,白云城一战,你竟然活着逃出来,那白弟妹是不是也无恙?” 金九龄大哥踱步而出,朗声笑道,“好你个许先老弟,一千年了,才想起来看我,要罚你喝三杯才行!” 我苦笑着,说道,“大哥,我和娘子、小青是被时空隧道送来现代的,其实我们到这个时代不到半个月。大哥、大嫂,娘子和孩子出事儿了,被赏金猎人海孤泉劫走,求求你们帮我救救娘子!” 孟姨听见我叫她大嫂,脸色一红,隐隐得意。可是听到海孤泉劫走娘子,孟姨脸色遽变,摇头道,“这真是冤孽啊,老弟,你知不知道那海孤泉,其实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他怎么会劫走了白弟妹呢?太荒唐了——” 我吃惊看着孟姨,叫道,“大嫂,你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孟姨和金九龄对望一眼,同时摇头道,“老弟,天下妖仙,有谁不知道这个秘密?当初鲛人公主怀了你的孩子,却听说你在白云城惨死,哭瞎了一双眼睛。她的孩子既然是你的骨肉,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理?这千年来,我和孟姨还有小莲、松梅二老、世子赵汲都将一身本领倾囊相授于他,就是要回报你当年对我们夫妻的大恩。” 我彻底瘫坐在地上,为什么回来之后,我不立即来见金九龄大哥和孟姨大嫂,那样的话,一切都不会变成今天这般境地。我欲哭无泪,涩声道,“大哥,请问小莲大姐在哪里?我要请她帮忙,相救娘子。如果能挽回这一切误会,是最好了。” 此刻,背后一声幽幽叹息传来,小莲大姐缓缓走来,说道,“许郎,我们又见面了。” 我听见小莲的声音,激动不已,对她说道,“求求小莲大姐,救救我娘子吧!还有孩子,小福宝还小,他是无辜的!” 小莲竟然缓缓摇头,苦笑道,“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海孤泉这孩子,法力已经胜过我,即使金九龄大哥出手,相信也占不到便宜。如果白妹妹在他手里,我们唯有劝他自己罢手而已。” 我摇头道,“不,小莲大姐你可以穿越时空,到他劫走娘子的时刻之前,提前阻止他!求求你,大姐,救救娘子和孩子吧。” 小莲低头道,“许郎,为了你的娘子,你宁可伤害你的儿子么?海孤泉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这一千年来你没有给过他一点父爱,难道此时你就一心想着救白素贞,而没有想过要如何补偿你对海孤泉的亏欠?你太自私了——” 听到小莲如此说,我几乎惊呆了,她在帮着海孤泉说话,没错儿。难道——?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可是偏偏头脑无比清晰,一千年的相处,海孤泉对于小莲来说,已经比我亲近和重要了!为了海孤泉,她宁可拒绝我的请求。 “小莲,你真的狠心不帮我么?亏娘子当你是姐妹,当年拼死救你出金山寺,可是如今你竟然见死不救。”我伤心地说道,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我的愤懑。小莲肩膀颤抖,反驳道,“不错,当年她救了我。可是如果你能接受我,根本就不会有我被困金山寺的劫难!该受难的是白素贞,不是我!你为了她伤害了我,也伤害了焦仁贤公主,我不会再糊涂下去了。” 小莲掩面而哭,伤心无比,拉着我的裤脚,道,“许郎,求求你,回到我身边吧?我愿意为你生儿子,所有白素贞能做的我都愿意为你做!她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你何必喜欢她一心不放呢?你的儿子已经占有了她,你放弃吧!” 小莲的话如同大锤击在我的心头,我踉跄后退,嘶吼道,“你胡说,胡说!不会的,娘子不会有事的!” 金九龄和孟姨也来劝我,说道,“许老弟,小莲这么多年来为了你伤心落泪,眼睛虽然没有瞎,可是也让我们看不过眼。为什么一个如此爱你的女人,你视而不见,非要去追求那已经消散的幸福呢?白素贞已经是你儿子海孤泉的女人了,你死心吧!” “死心吧,死心吧——”我的耳朵里充满了声音,我的心几乎碎裂,狂呼道,“为什么要逼我?我绝不会背弃娘子的!不会——” 我抱着头,冲出地府,直飞向凡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想逃离这个恶梦一样的地方。为什么千年之后,一切都变得如此难以接受?小莲变了,金九龄和孟姨变了,他们竟然为了海孤泉,完全抛弃了和娘子、我之间的友谊。 回到家,望着空空的房间,我只想沉沉睡去,不愿再想任何事情! ****** 许先走后,赌场中又走出一个人,一袭雪白的衣衫一尘不染,长长的秀发束在脑后,潇洒之极。他走到小莲身边,轻轻说道,“小莲师傅,忘记今天你所见到、听到的一切,缓缓醒来吧。” 小莲缓缓站起,眼睛中闪动着流光,从朦胧中醒来,看见海孤泉,笑道,“小海,你怎么有心思来地府看望师傅了?” 海孤泉低声笑道,“那是因为弟子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师傅才能帮助我解决。”旁边金九龄、孟姨也是如梦初醒的样子,看见海孤泉,都是欢喜不已。 “今天小海来了,咱们热闹热闹!”孟姨笑着,关了赌场。赌场里的妖魔鬼怪,都是行尸走肉一般走出,孟姨高兴之中没有注意,那些鬼怪都被催眠了!只有金九龄觉得异样,却又说不出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金九龄看着海孤泉的后背背影,暗暗皱起了眉头。 海孤泉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心中道,“催眠了整个赌场中的人,以小莲师傅、金九龄师傅的本事,也中了自己的圈套。许先,你也尝到众叛亲离的滋味了吧?哈哈哈哈——” 第十三章、情场如战场之第六话 第六话、胜子莫如父 心中空荡荡,我茫然游荡在香港的夜市上,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找娘子?找小青?还是在找海孤泉?我全然不知道。小莲的转变,金九龄、孟姨的劝说,焦仁贤的出现,海孤泉的怨恨,娘子的失踪,几乎将我的心撕成碎片,我再也没有力气思考任何东西。 我就这么茫然走着,踩到了路人的脚也不觉。 “妈的,踩了少爷我,还装看不见?”一声叫骂传进我的耳朵,我只是木然看着骂我的人,是个染着头发的小混混,和一帮朋友在大排挡里喝啤酒。 “打他!”不知道谁发了一声喊,一群小混混抡起酒瓶向我冲来。我冲他们笑着,浑然不知道躲闪。一只又一只的酒瓶在我的头顶炸开,我感到了微微的疼痛。小混混中有人按住我,掏出我的钱包,将里面的钞票全部抢走。我只是看着他们,丝毫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被我踩了脚的小混混狞笑道,“原来是个傻子!兄弟们,有没有见过傻子喝尿,来,冲他嘴里撒尿!” 一群混混围上来,解开裤子就要撒尿,我看着他们对我露出了丑恶的下体,一阵恶心,可是我的身子根本动弹不得,我似乎已经魂飞出体外,轻飘飘不受力。 “滚开——”一声低沉却威严十足的喝声传来,一群小混混被吓得屁滚尿流。我的心一震,听出来这是一个高手用饱含灵气的吼声赶走了小混混。我茫然抬头,觉得这喊声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许先,是你?许先老弟——真的是你!”来人拉住我,激动不已。 我看着眼前的人,一身金色的西装,似曾相识的英俊面庞,我喃喃道,“金九龄?你不要再劝我了,我不会和小莲有什么结果,更不会背弃娘子,你不要再说了。” 金九龄拉着我,皱眉道,“许先,你糊涂了么?我什么时候劝过你离开白妹妹?你敢对不起白妹妹,我剥了你的皮!” 我心里一颤,看着金九龄,问道,“那今天在地府里,你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 金九龄脸色突变,急道,“许先老弟,我们一千年没见,我和孟姨以为你和白妹妹都死了呢!在这里见到你,我已经很吃惊了,你还说今天去过地府见过我们,这怎么可能?我根本不记得你来过!” 我也觉得奇怪,喃喃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的脑子出问题了?我去求金大哥、孟姨大姐你们帮忙找小莲大姐,结果小莲大姐竟然偏袒海孤泉,不愿意帮我救娘子。难道这都是我的幻想不成?”我狠狠砸自己的脑袋,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金九龄脸色一寒,冷冷道,“许先老弟,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我们被人催眠,难怪不记得你来过地府,当时你见到的金九龄、孟姨根本就是一具行尸走肉,都被我的好徒儿海孤泉所操纵着!” “海孤泉催眠了你们?”我诧异得张大嘴巴,忽然仰天大笑,“难怪小莲大姐会说出那么无情的话来,我明白了!” 金九龄摇头道,“许先老弟,你知不知道,海孤泉是你和鲛人公主焦仁贤的孩子?你怎么和他产生了摩擦?” “摩擦?何止是摩擦。海孤泉绑走了娘子,我心急如焚来找小莲大姐帮忙,却中了他的圈套,差点自暴自弃迷失心性。如果不是金大哥你碰巧赶来,我真是要丢人到家了。”想起刚才差点被人灌尿,我的喉咙里不禁一阵发痒,难受之极。 金九龄摇头笑道,“哪里是碰巧?我看到海孤泉那孩子无事突然来地府,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是你们父子斗法,将我们扯了进去。这孩子的催眠摄心之术,是向小莲学的,青出于蓝,我们一时不慎都着了道。唉,老了——许先老弟,我们快去泉先国渤海郡找他吧,我猜他带着白妹妹,一定去了那里。” 金大哥拉着我驾云飞向渤海湾,此时离海孤泉离开地府,已经相隔了一个时辰之多!渤海郡中,郡守已经不是焦仁杰,鲛人寿命九百为高寿,像焦仁贤公主那样千年不死的鲛人,简直就是奇迹,从来没有过。所以,此时的渤海郡守,已经是海孤泉的晚辈子侄。 此时的渤海郡,不但扩建了许多,而且加了隐身的阵法,就是高科技仪器也探测不出水下有座城池。馆驿早改建成宾馆,总统套房里,海孤泉抱着小福宝,双眼凝视着白素贞,微笑不已,低声用磁性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叫道,“娘子,过来,到我的身边来——” 白素贞看着海孤泉,眼中海孤泉的形象模糊间变成了许先,又变成了海孤泉,不住闪动。白素贞摇晃着脑袋,极力和海孤泉的催眠术对抗,可是她心系孩子身上的时候,已经被海孤泉乘虚而入控制了心神,此刻虽然知道面前的相公有假,可是不自觉还是缓缓走向海孤泉。 海孤泉怀里抱着小福宝,嘴角露出胜利的笑容,缓缓说道,“娘子,脱下衣服,我们安息吧——天色不早,孩子也困了——” 海孤泉看着小福宝,双眼中光芒转动,说道,“睡吧,睡吧——”可是小福宝根本不受影响,只是笑嘻嘻看着海孤泉,突然叫道,“海孤泉!海孤泉!”海孤泉大惊,一个没有满月的孩子,竟然会说话,还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如何能不吃惊? 白素贞听到孩子清脆的话音,神色清醒过来,海孤泉在低头瞠目结舌看着小福宝的瞬间,白素贞将小福宝抢回,一掌印在海孤泉的胸膛上,将他击飞。海孤泉一口鲜血吐出,受了轻伤。白素贞本来想再补他一掌,可是抱着孩子站在海孤泉面前,看着他那张和许先几乎一样的面孔,白素贞心一软,说道,“海孤泉,我不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今天我不杀你,你走吧——” 海孤泉捂着胸口,大笑不已,“白素儿,你舍不得杀我,是不是心里也有了我?我海孤泉发誓,一定要让你爱上我,我一定要从许先手里把你抢过来!”海孤泉就地一滚,弹身跃起,双脚连踢白素贞肩膀,招招快速,专向她的软麻**道踢去。 白素贞衣袖轻抖,和海孤泉对拼了一记,海孤泉功力不如白素贞,仗着招数精妙,缠着白素贞难以脱身。白素贞要照顾怀里的孩子,也不能使出全力。海孤泉双眼发出金光,照住白素贞,喃喃道,“娘子,我是许先啊,你怎么舍得伤我?” 白素贞心神摇动,拳脚瞬间凝固半空,无法继续打出。海孤泉双眼的金光罩定白素贞,一步一步向她走去,伸手去摸她白皙的脸庞。 猛然,一道金色剑气从白素贞的鬓角后射出,海孤泉的手腕被剑气刺穿,剧痛缩手。此时,金九龄大哥和我已经赶到了渤海郡。海孤泉盯着我,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嘶吼道,“许先,又是你来坏我的好事!在地府里,我不该一念之仁放过你,当时就该杀了你!” 金九龄大哥冷冷道,“海孤泉,许先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大胆的逆徒,竟然敢催眠我和孟姨下、小莲,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难道忘了是谁教导你这一身本事?如果不是看在许先老弟的面子上,我今天就废了你!” 海孤泉仰天大笑,歇斯底里喊道,“是啊,你们看在许先的面子上,才会收我这个野种当徒弟是不是?那我是不是要马上匍匐在地,叫许先这混蛋一声爹,你们才会放过我啊?哈哈哈哈——太可笑了,专情的许先,居然会背着娘子和一个鲛人公主生下私生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海孤泉笑得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我看着他,低声说道,“小海,对不起。当年你母亲设计害我,为了盗取我的金丹,当时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怀孕。对不起,我们上一辈人的恩怨,不应该让你来承担恶果。” 海孤泉止住笑声,冷冷说道,“不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假话,许先,我根本不会认你。你记住,我喜欢白素儿,不管她是白素贞还是白素儿,我要定了她当我海孤泉的妻子!你天天守着她吧,只有一有机会,我就会将她偷走,哈哈哈哈——我要让你日夜担心,一天安稳觉也谁不了,哈哈哈哈——将来我们生了孩子,不知道是叫你后爹,还是叫爷爷好一点?你说呢?哈哈哈——” 金九龄大怒,骂道,“疯子,小海,你疯了吗?竟然说这么大逆不道的逆伦之言!” 海孤泉冷笑一声,冲天飞走,笑声回荡在空中,消失不见。娘子扑进我的怀里,眼泪断线珠子一般落下,呜咽道,“老公,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我看着海孤泉消失的方向,攥紧了拳头,为什么我竟然生了一个如此恶劣的儿子?我咬牙说道,“老婆,别怕,他想让我们不得安生,我也有法子对付他!” 陪着娘子回到香港,小莲、孟姨都来来看我们,此时小莲、孟姨神智正常,都大骂海孤泉是个不孝子孙,竟然对师长施展催眠法术。金大哥笑道,“幸亏我觉得蹊跷,留了一个心眼,到凡间看看,幸好遇上许先老弟。当时我看见他的时候,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呢。” 我和娘子对视一眼,无奈苦笑,我对金九龄大哥说道,“大哥逆你和孟姨大姐恩恩爱爱,幸福之极,我和娘子可是羡慕不已啊。” 金大哥问道,“小海那孩子,性格偏激,本领又实在高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老弟你以后真的要多加小心了。” 小莲怒道,“好个不孝的东西,竟然要对付自己的亲生父亲,还要抢父亲的老婆当妻子,他的脑子有毛病不成?当初真不该收他这个徒弟,气死我也。” 我忽然一笑,对小莲问道,“小莲大姐,你在现代居住多年,恐怕对世界上的杀手、佣兵、猎人组织,都有所联系吧?” 小莲苦笑道,“许先,你的儿子就是当今天下最有名的赏金猎人,高手中的高手。你问我这些干什么?” “因为我要发布一个任务,十亿美金,活捉海孤泉!”我眼睛里露出笑意,看着小莲。小莲一拍脑门,大笑道,“好主意!这下子小海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时间来骚扰你?哈哈哈哈——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一肚子坏水,才能生出小海这个和老爹作对的儿子!” 众人大笑,可是娘子却神色黯然,低头不语。我心里歉然,对娘子说道,“对不起,老婆,当初是我的错,你骂我打我都好,千万别生我的气。对焦仁贤,我真是没有一丝情意,只有反感。她这个女人心机深沉,处处想着利用我,事后又怨我不喜欢她,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恋、自私的家伙,难怪海孤泉性格孤僻,多半是受了她的影响!” 我大骂焦仁贤,娘子却更伤心,低头道,“算了,别说了。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我哑口无言,面对娘子,我只能选择沉默。此时,一种无声的尴尬,将我和娘子分隔开了。第一次,我觉得难以接近娘子,她显得是那么遥远—— 此后的几天,日子还是如常。小青白天陪着娘子去上学,晚上我陪着娘子,以防娘子落单,被海孤泉有机可乘。可是,我和娘子之间说话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总是我起个头儿,她随意应几声,就没有了下文。我一腔怨气,可是却无从发泄。不是怨娘子,也不是怨海孤泉,我只恨焦仁贤,更恨我自己! 医学院的课程,无心再听,我整日白天游荡在香港的大街小巷,似乎和娘子分别的白天,才能让我稍微放松一下那颗紧迫的心。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难道我和娘子的爱情,真的因为海孤泉的出现,因为焦仁贤的出现,出现了裂痕?或者,我们的爱情,走到了尽头?”我不敢想这个问题,觉得这是对娘子的亵渎。可是,这个念头偏偏盘绕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先生,赌马玩吗?有什么烦心事,赌一场立即烟消云散,保您龙马精神!” 我茫然抬头,发现自己走到了跑马场的门口,我喃喃自嘲笑道,“也许,赌博是个麻醉自己的好法子!”活捉海孤泉的任务,已经通过小莲大姐的关系,在三界发出。人间的赏金猎人听说有人悬赏十亿美金活捉海孤泉,都蠢蠢欲动。很多猎人组织私下都约定合作,对付传说中的第一高手——海孤泉。毕竟,十亿美金的诱惑,足以让所有人冒险。对于妖魔鬼怪的开价,我更是大方,修仙秘术地皇诀作为酬劳!凭借此诀,任何人都可以飞升成仙,对于妖怪妖仙,绝对是个极大的诱惑。我相信,海孤泉以后的日子,就要在躲避中度过了。我想到这里,低头一笑,“该是赢些钱筹备酬金的时候了,万一有人真的活捉了海孤泉,我可是要兑现十亿美金的诺言!” 我走进赛马场,对售马票的小姐笑道,“那匹马铁定不会跑第一?我就买它了。” 第十四章、情场如战场之第七话 【新书《新北战之绝代双骄》四月份上传,请新老朋友们届时支持!】 第七话、妙计尘埃落 不知道是男人失意之后,才会去买醉、赌博,还是因为买醉、赌博才会导致感情失意?这就像鸡和蛋的关系,说不清楚。此刻的我,算是感情失意,心中却有股忿忿不平的气在冲动着,一心要赢得这场赌马。 和普通人赌马,对于我这个地仙之能的超人来说,简直像和幼儿园小孩子比赛算术题,根本是欺负人。健马出栏的刹那,我的心神沉入大地,整条赛道根本就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任由我控制。最被看好的三匹马,分别是2号、8号、15号,我索性和它们开个玩笑,地灵缚发出,三匹种子选手当即摔倒,失去比赛资格。骑手被我用地灵气接住,没有受伤。全场的马迷疯狂了,无数人撕碎了手中的马票,万众瞩目的8号马失前蹄,骑手跪在地上掩面而哭。对于一个有多年经验的老骑手来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败,怎么能不丧气? 我冷笑一声,心里说道,“生活就是这么无奈,学会面对现实吧。男人,就要挺得住所有的痛苦打击!” 我抬手看了看自己的马票,按照自己所买的号码顺序,让几匹根本是充数的老马跑在前面,现场的马迷个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千年不遇的意外“黑马”,今天竟然出现了三匹!赛马解说用广东话和英文同时大叫,“不可思议——,21号雷德已经是一匹十岁的老马,它竟然在领跑!大家看见了么?那是雷德,21号——”解说员在震惊和诧异中,说不出什么话来,各项指标雷德都是垫脚石,可是它实实在在领跑第一! 比赛毫无悬念,我得了大奖,整整300万港币。我笑着对售票的小姐说道,“接下来十场,我都买1、2、3号赢。” 售票小姐用近乎崇拜地眼光看着我这位“马神”,低声问道,“先生,您有内幕消息么?” 我扑哧一笑,甩给她一叠钞票,笑道,“小妹妹,我没有内部消息,只不过是瞎猜蒙中一次大奖而已。随意玩玩,不用当真。” 我赢了大奖,自然进入最高档的贵宾室继续赌马。第二场开始,我懒得操控比赛,直接在1、2、3号之外的马匹蹄子上用地灵针刺了几下,所有的马匹都一瘸一拐地跑着,根本无法和1、2、3号竞争。我所选的三匹马在赛道上尽情驰骋,足足要领先其余的马匹一圈! 眼看三匹马要进入冲刺,我用大地灵气将赛道改变,2号如同跑在泥潭里,速度减慢。3号更惨,更本就是在沙坑里跑动,寸步难行。只有1号,顺利冲刺过终点。一切按照我的安排,一二三号按顺序赢等了比赛。 马民们再次疯狂了,有人给警察打电话,报警说有人搞内幕操纵,是诈骗行为!更有人说今天马神下凡,一切不能按常理来猜测,要中偏门才能行。既然一二三号中,接下来不少人跟风买一二三号,我懒得管这么多,只是玩着自己的操控游戏,享受着无聊中的乐趣。 十场比赛下来,一共赢得了900万港币。开始赢得多,后来大家纷纷买一二三,开奖后每人只能分几万而已。即使这样,跑马场也已经陪得底掉,估计明天报纸上的头条,就是跑马场大开一二三的慈善新闻,数万马迷纷纷中奖!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六点,娘子坐在饭桌前等我,抱着小福宝,脸色看起来不好。我问了一句说道,“老婆,你是不是病了?看起来脸色有些发白。”娘子只是摇头,淡淡说道,“我怎么会病呢?老公,你别多心。” 娘子不看我的眼睛,我想鼓起勇气问她,到底为什么如此,可是话到口边,我还是转换了话题,“娘子,今天我赌马赢了九百多完港币,留下一百万给你当家用,其余我拿出去继续赌。不出十天,十亿美金就能筹出来。” 娘子听说那十亿美金,更是脸色一白,嗯了一声,只是低头吃饭。我看着娘子的伤心模样,恨不得将手里的饭碗摔了。可是,我只能缓缓放下手里的饭碗,看着娘子怀里的小福宝,淡淡说道,“当孩子多幸福啊,永远都是笑容满面。” 小福宝忽然冲我叫道,“爸爸,爸爸——”清脆甜腻的孩儿音,让我的心都酥了,我慌忙点头应道,“好宝宝,好儿子,会叫爸爸了!” 娘子的眼泪涌出眼眶,用手捂着嘴巴,泣不成声。我将小福宝抱在怀里,责怪娘子道,“别吓坏了孩子!娘子,为什么要哭呢?现在已经雨过天晴,腻到底在担忧什么、伤心什么?难道不能告诉我么?”我一腔迷惑和郁闷,只等娘子的解释。可是她偏偏不说,就是哭泣。 “娘子,别这样,好么?我爱你,这颗真心绝对没有丝毫的动摇。你也爱我不是么?否则你何必为了一个不爱的人伤心?”我大声叫道,“既然我们彼此相爱,你又为什么会伤心,而不是欢笑呢?” 娘子擦干眼泪,静静整理好容装,接过我怀里的小福宝,痛苦说道,“老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伤心。可是我知道了海孤泉的身世,我知道了焦仁贤公主为你哭瞎了双眼,他们母子很可怜,我是一个有罪的人。” 我狂怒喊道,“胡扯!我看你不是有罪,是有病!有精神病!你不同情我,反而去同情那个女骗子,同情那个破坏我们夫妻感情的鲛人女人,为什么?!海孤泉是我的儿子,不假,可是他偏执成性、自私自大,这样的儿子,都是焦仁贤不知道管教,才会让他长成今天的模样!我虽然是他的父亲,可是我根本没有机会去弥补我欠他的父爱,这是老天爷的一个玩笑,我们都是受害者。为什么娘子你偏偏要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我受够了这种憋闷——” 有史以来第一次,我和娘子吵架了。吵得那么凶,娘子在我的面前失声痛哭,不知所措。无巧不巧,小青回来了,看见娘子抱着小福宝坐在床边哭泣,我郁闷地坐在桌子前抽烟,小青脸色一变,对娘子问道,“姐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大怒吼道,“小青,整天就知道和那个流氓黑社会刀疤混在一起,我看你早已经不拿这里当家了!你姐姐每天伤心痛苦,你知道多少?现在关心她,已经晚了!”我真想狠狠抽自己一个嘴巴,小青是无辜的,我骂她做什么。 小青脸色剧变,看着娘子,突然道,“你和许先吵架了?是不是?姐姐,你好傻,我早说过你不喜欢许先之后,我们就回峨嵋山去,可是为什么你要自己痛苦,瞒着我呢?” 娘子大急,说道,“青儿,别乱说,我没有——” 小青截口道,“别说了,你哭成这样,我什么都明白了。今天我在学校里就看见有女人游行,抗议家庭暴力。许先根本就是冷暴力,他现在骂你,将来就会打你!姐姐,我们走,和许先一刀两断!” 我心里几乎气炸了,大骂小青,“你个败家子,不知道劝你姐姐,还学什么女权主义者撺掇她离婚。你真、、是个、、混蛋!白眼狼!亏我以前拿你当亲生妹妹一样看待!” 小青大怒,旋身变化,淡绿仙衣、长长飘带萦绕身边,青鳞剑持在手中,怒视我说道,“许先,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我姐姐倾国倾城的容貌,嫁给你已经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份,你不知道珍惜,还敢向她发脾气,真是不识抬举。今天我就替姐姐教训你!” “臭丫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我本来还有些愧疚骂了你,现在看来,你简直就是活该!” 火拱火,我和小青俱都化作流光,飞上半空,直向海边追逐拼杀过去。娘子大急,抱着小福宝飞天追来,大声叫道,“老公、青儿,你们快停手,不要打了!都是我不好,你们不要再互相埋怨了!求求你们——” 小青的青鳞剑寒光闪闪,我之前从来没有和她过招对敌,难免存了轻视之心。甫一交手,我身上顿时添了三处伤口,吓得我运起灵气护身,急忙摧动指啸云闪躲。小青的剑比世子赵汲的剑法还要精妙,比海孤泉的剑法还要刁钻冷辣,虽然功力不及海孤泉,可是剑上寒气透过剑刃传入我的身体,冻得我牙齿打颤,难受之极。 “臭丫头,你诚心要杀了是不是?今天我也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气得肝火上撞,身形闪动,指啸云变成光速运动,小青哪里躲得过,被我生生撞入大海里。溅起十丈高的浪花,触目惊心。娘子失声大叫,“青儿——” “吼——”小青在海底显出原形,双眼血红,冲出大海,整个身子缠向我,张开血盆大口将我吞下肚子。娘子见状,魂飞魄散,大喊道,“青儿,不要伤害相公啊!”娘子几乎晕过去,朝着小青的嘴巴飞过去,钻进小青的肚子里救我。 娘子刚一入小青腹内,我双臂搂着娘子,将小福宝高高抱起,狠狠亲在娘子的嘴上,吓得她一惊。小青腹内气流喷出,将我和娘子吐出。我哈哈大笑,搂着娘子,满身都是小青的口水,大笑不已。娘子搂着我,惊愕不已,看到小青扑过来,连忙护在我身前。 小青显出人形,也是大笑不已,咳嗽道,“许先,你出的主意太好玩了,姐姐真的信了我们在生气打架,哈哈哈哈——” 娘子睁大眼睛,看着我和大笑不止的小青,我喘气笑道,“娘子,我看你这些日子总是闷闷不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和小青演戏逗你玩玩。看你刚才紧张的样子,心里明明有我,又为什么要自苦呢?娘子,我们算是千年夫妻了吧?呵呵,还有什么风浪不能越过呢?” 娘子此刻心神激动,扑在我怀里,又哭又打,又笑又骂,我搂着娘子,小青抱着小福宝转圈,大笑道,“好宝宝,爸爸妈妈和好了!” 我和娘子同时大叫,“小青,别转了,孩子会头晕的。” 小福宝哈哈大笑,抱着小青的手臂叫道,“青姨——”小青喜得发颠,搂着福宝一阵亲吻,笑道,“好聪明的侄儿,会叫青姨了!我们家的小福宝一定是个神童!” 我看着小青兴奋的样子,忽然问道,“小青,你喜欢赛车,在香港没有什么发展。我们全家北上去上海,我送你去参加专业赛车比赛,那种真正的国际大赛,好不好?” 小青惊喜道,“真的?姐夫你没有骗我?” “哈哈,你这丫头,有好事就叫姐夫,真是见风使舵啊。哈哈,是真的,等着当真正的女车神吧!”我大笑起身,拉着娘子望向大海,缓缓说道,“娘子,香港是我们到这个时代的第一站,却不是我们的幸福所在之地。我们还是回老家吧,回杭州。那里离上海近,小青可以去发展赛车事业。我们,就在西湖边住下,继续行医,好不好?” 娘子激动不已,颤声道,“好,我一切都听老公你的安排。” 我握着娘子的手,看着脚下的香港,感慨不已。 “娘子,这里虽然美,可是却不是适合我们的地方。这里太喧嚣浮躁了,我们的心适应不了这种气氛。” 娘子幸福地靠着我的肩膀,说道,“老公,我喜欢杭州,喜欢西湖。喜欢无忧无虑每天和你行医治病,喜欢听钱塘江的大潮声。我们回杭州去吧,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我点头,同时笑道,“去杭州已经是确定的事情,不过,我们先要去另外一个地方才行!” “另外一个地方?是哪里?”娘子笑着问道。 “澳门!”我微笑着,指指大海对面,说道,“小青要参加赛车比赛,没有赞助商可不行。我决定不求人,自己当她的赞助商。娘子要行医,开个医院也是不容易的事情啊,起码要个上亿人民币的启动资金。还有我发布的活捉海孤泉的赏金任务,也要大把的钱来应付。所以,我决定去赌博赚钱!” 小青撇嘴道,“姐夫你好笨啊,赌博赚钱多慢啊。我直接幻化黄金、钻石或者钞票,不是更方便嘛?” “你不懂,小丫头,”我呵呵笑道,“男人失意的时候要赌博,心情舒畅的时候,更要一场豪赌来助兴!娘子重新和我心贴心,幸福地和好了,当然去大大地赌上一把!” 我想着澳门赌场那只血红的巨大蝙蝠,露出一个笑容,缓缓道,“钞票,我来接你们回家了!哈哈——” 第十五章、情场如战场之第八话 【新书《新北战之绝代双骄》(书名未定,请大伙投票选择^_^)四月份上传,请新老朋友们届时支持!】 第八话、超能力联盟 小青喜欢玩老虎机,抱着一桶硬币去喂老虎机,玩得乐此不疲,哈哈大笑。娘子对于赌博没有什么兴趣,抱着小福宝含笑看着我玩。我手里拿着筹码,一共五十万的筹码,瞬间已经翻了三倍。赌轮盘压点数,娘子看我压几,就用法术将色子滚进几号数字,次次命中无误。久而久之,我就成了一盏明灯,赌场里玩轮盘的赌客都跟着我下注,景像极为壮观。有人不信邪,立即就输,也坚持不了三局,纷纷归入我的跟随着行列。 “先生,您好,我是这里的侍应,有客人请问您想进入贵宾室一起玩几把么?”一个西装革履的侍应对我说道。 我顺着侍应的目光,看见一个穿着斜纹米色西服的年轻人冲我微笑,手里端着一杯葡萄酒装酷,叫道,“好久没有见过赌坛高手了,很是寂寞,今天看老兄连赢21把轮盘,看来是位高人。有没有兴趣切磋几局?” 我看了看娘子,轻声道,“看,有人来挑战了。”娘子抱着小福宝,淡淡对那米色西服年轻人笑道,“对不起,我老公通常赌得比较大,所以一般不和陌生人赌牌。” 我暗赞娘子会说话,这一下子对方就处于下风,如果不应下和我往大了赌,岂不平白被落了面子?果然米色西服脸色有些不好看,笑道,“那就十万美金做底,玩几句局shohand如何?” 我想了想,摇头道,“三十万做底,二十万一叫,否则恕不奉陪。”我这狂话一放,米色西服脸色再变,冷笑连连,“好,在下何山奉陪。” 大厅里听说有人好豪赌shohand,都争相传话,不到三分钟整个赌场都知道贵宾室有人要赌三十万美金做底的shohand,这可是多年难得一见的大阵仗啊。贵宾室里我何和娘子坐定,侍应生给小福宝上了牛奶,给我和娘子各上了果汁和红酒。一张丈长方圆的台子,对面是米色西服年轻人坐定,左手是个阿拉伯人打扮的家伙,叼着雪茄,带着墨镜,十足的暴发户模样。我轻轻一笑,对他做了友好的招手,问道,“做石油的朋友?今天不好意思,要赢你的钱了。” 阿拉伯人用英语说道,“中国人,幸会!早听说你们中国人有钱,可是没有想到,你们更会吹牛!哈哈哈哈,今天我才是大赢家,你输定了!” “原来你听得懂中文,真是个敬业的赌棍,到澳门来当然要明白我们中国人的一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我淡淡笑道。 此时,右手边的座位有人坐下,朗声笑道,“好一个强龙不压地头蛇,不过许先生从香港来大澳,也算是猛龙过江,胆色超人啊。” 我扭头一看,不认识,可是他叫出我的姓氏,看来是清楚我的身份。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今天一桌就是有缘,大家可要好好认识认识。”我微笑道。 “在下董步亭,是何山老弟的朋友。他为了向许先生讨教,可是连多年的积蓄都赌上了,我怎么能不替朋友帮衬几局呢?哈哈,没有想到许先生除了医术高明之外,赌术竟然也如此精湛。今天倒要领教一番!”说话间,董步亭的双眼精光一闪,我的脑中异响声起,如同一辆火车撞进大脑一般,董步亭竟然对我展开了精神攻击! 精神攻击也是一种能量,我体内的金魂被董步亭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给打醒了一般,几乎要脱体飞出。我吓了一跳,连忙稳住心神,此时要是分身两人,真就是灵异事件,彻底说不清了。就在我脸色古怪的刹那,董步亭的脸色更是古怪,他额头沁出冷汗,双手攥紧,肩头都随之明显地抖动。 穿着米色西服的何山看了董步亭一眼,诧异道,“董大哥,你不舒服么?”何山的问话,眼中更充满了疑问。董步亭狼狈停止精神攻击,惊惧看着我,摇头不语。 “开始吧!”阿拉伯人大声叫道。四方落座,侍应发牌,阿拉伯人牌面最大,他最先说话。 “哈哈,一对k,好兆头!叫二十万!”阿拉伯人将筹码扔进桌子筹码河内。我掂量一下自己的筹码,这一局必须赢,否则第二局可能就没有钱下底了。我看了看自己的牌面,是红桃5、6,算了,就做同花顺吧! 灵气一动,指啸云招来缩小在我的指间,功凝双眼,纸牌直直透视过去,找到了红桃的4、、7、8三张。我跟着阿拉伯人下注,举手扔筹码的瞬间,指啸云飞出,以光速将红桃4从牌中取出,送进我的手心。在场的众人,董步亭感到了我的灵气运转,惊疑不定看着我。可是他没有证据,也只能对我发呆了一会儿,恨恨作罢。 何山那小子收到第三张牌,眯起来看,袖口一动,已经将牌换了。我看着他微笑不已,他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可是我的眼睛也不是人类的视力,对于他的小动作洞察无疑。我在何山搞小动作的时候,也将自己的牌换掉。大家亮牌,我红桃4、5、6,让其它三人都皱起眉头。 董步亭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淡淡说道,“继续——” 我心中一动,将红桃7收入掌心,眼睛也盯着董步亭。此刻他牌面大说话,他的左手袖口内竟然有一张红桃7!我看着他高深的笑意,突然明白。他是要抢先开出红桃7,打断我这一副同花顺,等到我再开红桃7,就是出千。好聪明的手段,这样就成全了那边的何山。 阿拉伯人手里一对k,已经没有实力和我们三人竞争,他却不放弃,希望能凑到三张老k,反败为胜。何山在做一条顺子,微笑看着董步亭,两人心有灵犀。我心里笑道,“你们有灵犀,看我怎么让你们出丑!” 何山的顺子做的是9、10、j、q、k,他的袖口里已经将j准备好,摸牌的时候就可以作弊换牌。侍应发牌,董步亭微笑着摸向牌面,想将红桃7亮出。我用指啸云飞速将他甩下的红桃7接住送回,同时将何山袖子里的黑桃j送入董步亭的手里。牌亮出,董步亭脸色立刻僵硬,何山目瞪口呆。两人对望了一眼,同时将牌扔掉,齐声道,“!” 阿拉伯人不认输,在我的同花顺面前脸色惨白,恨恨道,“再来!” 一局进帐两百万美金,我叹气道,“照这么个赢法,什么时候能到十亿美金啊?太慢了——”对面的何山身子一震,我看见他拿牌的手轻轻抖了一下,乐得我肚子里阵阵作痛,强自忍住。 娘子担忧道,“老公,我们赢了别人的钱,终究是不好。让别人输得家破人亡,于心不安。老公,我们还是另想赚钱的法子吧?要不为妻幻化十亿美金,好不好?”娘子低声对我说,我也低声道,“老婆,你不明白。赌博赚钱是赚那些有钱人、败家子的钱,真正的正道富翁,是不会舍得来豪赌的。我们杀富济贫,没有什么不对的。幻化十亿美金,我们去投资办医院,将这笔钱注入市场,恐怕会要引起市场的通货膨胀,那样反而是造孽,会让很多人失业的!” 娘子想想也是,不再坚持。我笑着说道,“等我们玩腻了,就去买彩票,美国、日本的彩票全中的话,估计十亿美金也差不多凑齐了。好老婆不用担心!” 我和娘子大谈彩票,好像中彩票像吃一碗干饭一样简单,不但何山、董步亭脸色变了,就是阿拉伯人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之极,手哆嗦着打牌,不到三局就狼狈逃走。我看着面前近千万美金的筹码,笑道,“谢谢何山、董步亭两位大亨的慷慨,许先多谢了。以后有什么疑难杂症,到杭州去找我就医,我免费替两位治疗!” 董步亭眼中精光一闪,对我笑道,“许先生要去内地发展,恭喜恭喜。有两句话想和许先生单独谈谈,可以么?” 我笑着点头,和董步亭走到贵宾室的卫生间里,站在长长的镜子前,我悠闲洗手问道,“董先生有事赐教?请说。” 董步亭冲我神秘一笑,问道,“听说许先生是印尼的归侨,不知道许先生认不认识印尼的苏鲁监事,在盟里他是我唯一认识的印尼人。” 我有些搞不懂董步亭的意思,看来他误以为我是什么盟里的人。我摊开双手笑道,“对不起,董先生误会了,我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盟里?什么盟?印尼医药行会联盟?” 董步亭忽然脸色不豫,说道,“许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是精神系的超能者;我看先生应该是精神、操纵双系的高手吧?怎么竟然说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看着董步亭,无辜又无奈地一笑,还是摇头。忽然,我恍然道,“你是说,你们超能力人类的联盟,是不是?” 这次,董步亭终于变色,诧异道,“难道你真的不是盟里的人?不可能,当今天下超能力者几乎都加入了联盟,像许先生这样的高手,怎么可能联盟没有吸收你呢?”忽然,董步亭面露喜色,激动道,“许先生,您如果想认识更多的超能力同类人,我可以做您的入盟介绍人!” 我无奈笑道,“董先生,我想我并不属于超能力人类,也无意加入什么联盟。” 董步亭大笑,“许先生还否认自己没有超能力么?刚才那场漂亮的变牌秀,我和何山都是盟里的高手,在先生面前都如同小孩子一般没有反抗能力,可见先生的厉害!许先生,我想您还不了解联盟的性质,让我和您仔细说说。加入联盟,对您有百利无一害!相信我——” 听了董步亭的介绍,我大略明白,当今地球上有一个全球性的地下组织,专门吸收各国的超能力者加入,互相帮助、互相执导,也制定一些非强制性的公约,对盟里的会员进行道德性约束。因为会员都是超能力者,所以超能力联盟的地位在国际上很特殊,几乎没有人或者组织愿意与之为敌,也为会员的福利提供了很好的保障。加入联盟,每个会员都会得到组织的帮助,物质上不用发愁金钱,可以更好地用自己的超能力去造福社会。当然,偶尔来赌几把,联盟也是不禁止的。 董步亭殷切地看着我,如果我能加入联盟,他就是我的介绍人,功劳可是不小。我无奈笑道,“董先生,请问超能力联盟组织中,是不是都是先天具有超能力的人类加入,而不是所有具有某些特异功能的人士都加入?” 董步亭听了我的话,惊喜道,“许先生,您的意思是,您是后天修炼获得超能力的人类?太不可思议了,盟里像您一样的修炼气功、内丹等等奇术,后天获得超凡能力的会员也有不少。但是他们的成就都没有您这般神奇不可思议!” 面对董步亭的拳拳盛意,我不好完全拒绝,只好勉强答应回去考虑考虑。董步亭大喜,留下了联系电话,喜滋滋走了。输了几百万美金,对于他似乎无关痛痒,有了我加入超能力联盟的希望,他已经比什么都高兴。 拿着董步亭的名片,上面写着他是『福音救世会』香港分会监事。超能力联盟的官方身份,居然是福音救世会!我苦笑不已,不知道董步亭和何山,会不会拿着免费饼干去慰问贫民区的老阿婆?福音救世会,呵呵—— 赌场代我将筹码兑换现金,存进我的帐户。小青拉老虎机无聊,使个法术,老虎机疯狂吐钱,她哈哈大笑,也不要那吐出的硬币,与我和娘子一同出了赌场。 小青的手机响了,是刀疤打来的。 “什么?澳门有一场车赛?我就在澳门!”小青兴奋大叫,我就知道没有好事,果然她对我和娘子说道,“姐姐、姐夫,你们二人世界吧,我要去和刀疤赛车!” 我皱眉刚要阻止,小青苦着脸求道,“咱们就要去杭州了,我想和刀疤告别,最后一次赛黑市车,姐夫你就答应吧。” 我叹气道,“好吧,照顾刀疤,别把他弄残废!小心些——” “知道了!”小青大笑着,已经跑得不见踪影。我搂着娘子笑道,“走,我们去买彩票去。” ****** 行政区特首又提出辞职了,香港市民不关心政治,可是自有关心政治的香港人。比如,此刻在庄园里闲坐的霍翁,精神矍铄,一扫病态,让霍家乃至香港都迎来了一缕朝气。陪着霍翁聊天闲谈的,是一个像大学教授一样的中年男子,体格很雄伟,在西服下的肌肉似乎丘陵一样起伏。但是那张书卷气的脸,又掩盖了他的狂猛气质。 “霍翁,在您看来,下一界的特首,会是谁当比较合适?”中年男子笑问道。 “小何,我已经老了,猜不准了。特首是香港人民主选举出来的,只要有才干,谁当上都有可能。你有没有兴趣?”霍英东笑眯眯看着中年男子,对方摇头大笑。 手机响起来,中年人接电话,问道,“何昭,哪一位?” “大哥,我是阿山啊,今天我和董大哥遇到一个超级高手,而且不是盟里的人!” 何昭接到弟弟何山的电话,先是一笑,继而一惊,压低声音问道,“不是盟里的人,高手,这怎么可能?” “哈哈,何昭老哥,那人你也听说过,就是前一阵子治好霍翁顽疾的许先医生。如今他可答应我当他的入盟介绍人,老哥你可别和我抢啊!”董步亭在电话里笑着说道。 何昭和董步亭聊了几句,越好见面,挂上电话对霍翁恭敬问道,“霍翁,在下想问一个人,还请霍翁指点。” “是谁?看小何你一副郑重样子,想来是个大人物吧。”霍翁笑道。 “许先!” 听到这两个字,霍英东露出一个微笑,点头道,“他是个非常不凡的人,甚至超过你和小董。” ****** 内蒙古大草原,十二月的天气已经是飞雪漫天,一片无垠的白地上,一道急速的身影掠过低空,向前方不远的一座矮山飞去。七彩的翅膀拍动,没有任何鸟类有如此美丽的翅膀,它们属于世界上最美丽的神偷——卡门。 卡门落下在雪白的山顶,向四周一望无尽的白雪之原看去,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终于到了赤峰山,玉龙你终于到家了。”卡门打开背包,将玉龙掏出,仔细擦拭干净,就要将它放入脚下赤峰山的山缝中,让玉龙重归大地怀抱。 玉龙被卡门用棉布层层包裹好,顺着山缝投下,卡门笑着看玉龙落向深深的缝隙底下。那是大地上唯一一处黑暗,白雪拱卫在四周。猛然一道金光射出缝隙,继而是更强烈的金光,四周的冰雪纷纷融化,卡门闭上眼睛,艰难躲避着金光的压迫。 一尊俊美到极点的法相从缝隙中飞出,美得分不出性别的人,全身包裹在金光中,手指尖轻托着玉龙,微笑道,“女娲石,终于让我找到了你。”卡门震惊不已,眼前的人难道就是仙佛?为什么在他身体放射的金光下,自己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新作盟第15期广告作品:】 《》?bl_id=27266 《昨日重现》?bl_id=32940 《金光大道》?bl_id=55372 相关简介: 修真就是境界的提升,力量的掌握,请关注萧易于怎样踏上了修真的道路,而后迷醉于天地奥秘之间!为心中的那分执著而追求达到无上境界!——《》 其实生活就是一种态度,换个态度来对待生活,心情自然就会变得不同,让我们无愧于我们的青春!无愧于我们的人生!——《昨日重现》 召云唤雨,一翅遮天。霜眉雪瞳,风流无边。睥睨纵横,百无禁忌。天上地下,唯我独尊。——《金光大道》 第十六章、情场如战场之第九话 【新书《双骄》(书名未定,请大伙投票选择^_^)四月份上传,请新老朋友们届时支持!】 第九话、巨富凌权贵 卡门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抑制下跪的冲动,她不是一个凡人,但也不是仙人。面对眼前俊美的佛门圣者,卡门甚至无力说话表达愤怒和恐惧。金光闪闪的俊美男子落地,缓缓走向卡门,女娲石——也就是玉龙——在他的指尖渐渐缩小,变成一块闪烁着五彩光芒的石头。 “人间的女子,你带来了女娲石,作为奖励,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金光敛去,一脸高傲的摩呵迦叶终于说话了。白玉一般的皮肤,让卡门看了都有一种惊心的触动,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人,而是神! 卡门恢复了说话的能力,结结巴巴问道,“大仙?你是天上的神仙么?” 摩呵迦叶笑道,“错了,我不是神仙,而是西天的尊者。未来,我将会成为佛祖。”卡门震惊,摩呵迦叶的名字,只要稍微有点佛教知识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佛祖最器重的弟子,灵山第一智者,禅宗的西天之祖。 “摩呵迦叶尊者?”卡门双眼放光,似乎意识到自己中了大奖,眼前就是真佛弟子,他一句话就可以让自己升天!卡门激动不已,点头道,“求求尊者,让我成仙!不,不是成仙,是长生不老,青春永驻。我不想当个无聊神仙,只要能常留人间我就满足了。请尊者成全!”卡门此刻已经不自觉跪在摩呵迦叶面前,诚心叩拜,自己却毫无所觉。 摩呵迦叶满意一笑,将女娲石放进怀里,淡淡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凡间的女子,你的愿望很简单,我可以满足你。不过,你要长生不老,也是有代价的。” 卡门在摩呵迦叶将女娲石放进怀里的刹那,神情一呆,连忙点头道,“请尊者吩咐。” “帮我找一个人,一个生辰八字符合我的要求的人!”摩呵迦叶扔给卡门一张纸,幸亏卡门是茅山派弟子,看得懂八字。说也奇怪,闪烁金光的纸条进入卡门手里,自动变成了公历纪元和时间,卡门看得一愣。 摩呵迦叶淡淡笑道,“相由心生,时间不过是个符号,明白那个点的本源所在,才是真正地理解了时间。变成你看得方便明白的形式,不是很好吗?” 卡门问道,“尊者要找的人,是男是女,除了这个日期不明的生日之外,就没有其它线索了么?”纸条上写着2004年12月24日,又写着1944年12月13日。 卡门不明白,问道,“找一个人,却有两个生日,这么不确定的信息,又没有国籍、性别、特征,怎么去找呢?” 摩呵迦叶笑着问道,“大海捞针固然困难,长生不老岂不是更加缥缈难求?你想要得到长生不老的回报,就去找到我要的人!”摩呵迦叶在卡门肩头一拍,一股金光佛力注入她的体内,摩呵迦叶淡淡化作金光消失,说道,“在你完成任务之前,我赐给你一百年不死之身。记住,找到这个人,带他来见我!” 卡门跌坐在地上,摩呵迦叶踪影全无,除了一身爆炸性的灵气在体内流窜,卡门几乎怀疑自己做了一场大梦。忽然,卡门脸色大喜,仰天大笑,“一百年不死之身?哈哈哈哈,基德、托马斯、罗宾,我再也不用怕你们了!从今以后,我卡门才是魔盗的首领——”兴奋之极的卡门,展开双翅,朝着南方疾飞消失。 卡门将玉龙带回蒙古,虽然玉龙没有回归大地,但是被仙佛带走,卡门也算圆了保护国宝的心愿。可惜她忘记了一点,摩呵迦叶,他不是中国神仙! ****** 澳门的地方很小,但是就在这个狭小的岛上,夜幕降临后,黑市车赛却进行得如火如荼。小青和刀疤坐在蓝博机尼里,刀疤叼着雪茄,大笑道,“青姐,今天青姐出马,台湾三联帮都派人来捧场,现在道上谁不知道青姐你的威风!” 小青抢档起步,飚进赛场里,突然说道,“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赛黑市车,以后我要离开香港,去杭州。” “杭州?杭州是哪里?我只知道加州。”刀疤瞪眼诧异问道。 小青扑哧笑道,“多读书啊,刀疤。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在哪里都不知道?” “啊,我知道了,就是有西湖的那个杭州,听说大侠金庸就住在杭州边上,青姐你去杭州玩,太棒了!” “不是玩,而是住在那里,不回香港了。”小青一个猛拐,车尾甩在另一辆紧跟着自己的车子前头上,那辆车打转飞出赛道,眼看是报废了。开黑市车如果不够狠,是不可能震慑对手的。小青,似乎很有天份! 刀疤吃惊地张大嘴,忽然说道,“青姐,我跟你一起去杭州。” 小青笑道,“你?你去杭州干什么?杭州不能赛黑市车,我要去上海参加职业车手的比赛。你离开香港,你的手下怎么办?” 刀疤哈哈笑道,“我老娘死前求我不要再混了,让我甩了我的手下。如今正好甩了他们,我陪青姐去当职业赛车手。每个职业赛车手都有经纪人的,我当青姐的经纪人。” 小青看着刀疤,手里方向盘熟练打着***,似乎不看道路照样可以飚车。刀疤丝毫不怕,勇敢看着小青,攥紧了拳头,喊道,“我当你的经纪人,省得你被人骗!大陆人很坏的,我不放心你。” 小青忽然笑了,点头道,“好吧,你当我的经纪人。”脚下油门一响,第二辆对手的车子在蓝博机尼的铁尾下飞出了赛道。 这场血腥的车赛不会被任何人知道,除了那些疯狂的黑市车迷。可是,香港、澳门、台湾、日本、韩国、印度、新加坡,各地的报纸却不能不报道一个兴奋的消息,乐透彩票、**彩等等彩票,一夜之间全部开出头奖,不设上限的彩票奖金,最高的累积到三亿台币,最少的是韩国彩票,折合也有六百万港币。总共加在一起,是多少呢?似乎没有人留意。因为看报纸的人不知道,这么多彩票,都被同一个人中走了。 对,那就是我许先。买了附近几个国家、地区的彩票,筹集了将近一个亿的美金,可是这远远不够。如果投资做股票,可能以我的能力更能赚得多些,但是恐怕就有无数股民要随着我的发财而倒霉。所以,我还是选择了购买彩票。第一站是亚洲,第二站则是日本。虽然我中了日本的彩票头奖,有差不多两亿日元。但是日元不值钱,折合成港币就不是很多了。所以,我决定去日本多买一些! 东京,新宿街头,我在便利店用英文客气地对柜台后面的日本女孩子笑道,“买乐透式彩票,1234567号码,买10万注。谢谢——” 服务员听得发傻,以为是她的听力出了问题,用蹩脚的英语结巴问道,“先生,同样的号码,买10万注?我没有听错吧。” “你没有听错,10万注。”我微笑道,“想想看,没注都是头奖的话,一共是多少钱呢?” 服务员像看着疯子一样看着我,怜悯说道,“先生,请您不要这样,这会让您白白损失100万日元,您不可能中奖的。1234567这种号码,怎么可能开出来呢?” 我大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赢了头奖,您就要答应我一件事;反之,我也会答应您一件事。”服务员看着我的笑脸,忽然脸红低头,有些无措。她颤抖问道,“先生,您让我答应您什么事?” 我淡淡笑道,“不要参拜靖国神社,将来你生了孩子,告诉他日本曾经在二战中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让他懂得悔过。如此而已。” 服务员忽然脸色惨白,看着我的眼睛,身体轻轻打颤,似乎以为我是一个恐怖份子,随时要杀人一般。我将一百万日币放在她面前,淡淡说道,“请将彩票给我。” 服务员打出彩票,整整打印了一个小时。女服务员用黑色的塑料袋装起彩票,又将袋子放进一个简易的皮包里,递给我,说道,“先生,请收好您的彩票。如果您输了,请为我做一件事,请善自珍重。”服务员看着我,咬着嘴唇,鼓足勇气说道,“我从来没有参拜过靖国神社,以后也不会去参拜。请您不要伤害善良的人们,求求您了——” 我忽然失笑,说道,“小姐,我不是恐怖份子,更不会滥杀无辜。我只是来取回一些父辈的利息,回到我的家乡开一家医院。如此而已——” 第二天的日本朝日新闻上,一则惊天消息传出,神秘亚洲游客中10万注彩票巨奖,总金额8000亿日元!折合75亿美金! 我带着瑞士银行的保密帐户,此刻坐在飞机上,悠闲喝着日本清酒,享受着头等舱服务员的周到服务。班机飞往中国上海,我用飞机上的电话联络娘子,笑道,“亲爱的,我就要到上海了。你和小青是不是也到了?孩子还习惯坐飞机吧?” 娘子在电话里笑道,“嗯,我和青儿已经到了杭州,正在选房子。小福宝可乖了,飞机上人人都喜欢他。老公,你从日本回来,是不是赚了很多钱?” “老婆,猜猜看,我这次中了多少彩金?” 娘子顿了顿,问道,“一亿日元?或者两亿?” “多点猜,不要怕说错,尽量多猜。” “那好,一百亿日元!”娘子笑道。 “呵呵,是8000亿日元,我们的医院可以都买几台伽玛刀和核磁共振仪器了。嗯,我看可以再顺便建一个我们自己的医学院,培养将来医院所需的人才,亲爱的老婆大人看如何?” 娘子在电话那头都听呆了,良久才大笑道,“好老公,你真是够狠啊,一次赢了那么多的钱。我第一次听说有人中彩票可以得这么多奖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老婆,日本彩票不封顶,却有保底金额,800万日元。我买了10万注,本来想多买一些,可是怕他们赖帐,只好先买10万。” 电话那头,小青的声音响起,大叫道,“姐夫,我要一辆最先进的跑车,世界上最贵的那种。你赢了钱,可要给我买啊!” “放心吧,车神小青,你姐夫就是吐血也要给你买车的。呵呵——” 安抚好小青,我挂上电话,满足地看着窗外,上海在望,飞机就要降落了。 浙江省委的班子在开会,商讨本省今年的财政预算,省长程东不在,会议由书记主持,副省长曹华做发言。今年省里的财政紧张,地方税务落实得不好,几个纳税大户提出抗议不说,更有几个局长、厅长的干部被拖下水,让曹华很是恼火。他恼火的不是**,而是这种**裸的**被抓到,大大影响了他的政绩。老省长快退下去了,下一界省长是由他补上,还是中央派下来,真是难以揣测。他不得不步步小心,又要大胆做出成绩来,才能有跃龙门的机会! 秘书悄悄走到曹华身边,压低声音道,“曹省长,有一名港商来杭州投资建医院,您看您是不是见一见?地下的人不敢做主,等您的批示。” 曹华皱眉道,“什么港商、台商的?我这里美国、德国的外商都大把没有见的,哪里有时间去见一个港商。不见!” 秘书顿了顿,再次低声道,“这个港商可不同往常的港商、外商,他的投资数目太大了!” 曹华有些不耐烦,问道,“有多少?快说。”他心里郁闷想道,手下怎么就没有一个得力干将呢?遇到蝇头小利,都要自己亲自出马,实在是无奈啊。 秘术嗓子发干,用一种异样的兴奋声音说道,“10亿!美金!” 哐当一声,曹华省长手里的茶杯翻倒,会议桌上留下一片横流的茶水。 第十七章、情场如战场之第十话 【新书《双骄》(书名未定,请大伙投票选择^_^)四月份上传,请新老朋友们届时支持!】 第十话、医者父母心 来到杭州,我和娘子在西湖边买了一栋别墅,本来我们想在原来保合堂的位置重新购置房产,但是那里现在已经是商业区,高楼林立,吵闹之极,反而不如西湖边安静。我和娘子离开香港,董老哥一家人很是不舍,瑛红还哭了,说是我记恨她的冒犯才会搬出董家。我和娘子劝了她好久,才让她答应我们离开。我没有给董老哥钱,他也不会收,对于董老哥来说,我是他的老弟,不管我到哪里,他都是我的大哥,这已经足够了。 从东京回来,娘子已经将西湖边上的家布置得温馨之极,我和娘子正在看电视剧,是一部《中国式离婚》,娘子看得眼泪一个劲落下,抱着小福宝抽泣道,“为什么男人有钱了就会变得花心?没钱的时候,不是都好好的吗?” 我不认同娘子的意见,反驳道,“不能这么说,老婆你看电视剧里的女人逼着自己老公去赚钱,她老公赚钱之后,她又怀疑他有外遇。这不是自己逼着老公背叛她吗?因为她不信任自己的老公,而宁可相信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 娘子不干,气道,“不对,就是那男人不好,背着她的老婆和自己的女同事乱搞。” “可是,他对自己的老婆是有真感情的,这种感情都是被她的疑神疑鬼的老婆自己给冲淡了,怎么能怪她的老公最后变心呢?” 娘子不依,对我大声叫道,“老公,不管怎么样,你一定不能学电视里的男人,否则我可不饶你。宁可没有钱,也不能让你变成像那沈明堂一样的花花公子。” 我苦笑不已,举手投降,电视剧对女人的影响可比我大得多,娘子现在是彻底变成了中国式传统家庭妇女,虽然不知道她会保持这个心态多久,但是在电视剧播放的时间里,她一定是不会变了。 “好老婆,我保证,绝对不变坏,你监督我,要是我有了坏心思,就让小青吃了我。好不好?” 娘子白了我一眼,笑道,“小青吃你?她可怕肚子疼,哈哈——” 叮咚,门铃响起来,我笑道,“是什么人?猜猜看。” 娘子笑道,“装电话的工人,或者是我订的水床送来了。” 我们看门一看,竟然全部猜中,而且还有第三拨客人。装电话工人和两个搬运水床的工人之间,是个穿着西服的政府公务员模样的人,他一脸笑意,冲我点头道,“是许先生吧?我是省委曹副省长的秘书曹之,知道许先生刚刚迁居到此,特来登门拜访,商量一下许先生的投资计划。” 我一拍脑门,笑道,“曹秘书!请进——” “唉,我们刚来杭州,很多事情都要从头来过,装修房子、选购家具,建医院的投资计划被我都给忙乎忘了,不好意思。”我冲曹秘书笑笑,问道,“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曹之秘书很是拘谨,说道,“谢谢,茶就可以了。许先生,您刚来杭州,看来家里还没有佣人。是否需要我帮您雇几个诚实可靠的司机、厨师、保姆一类的服务人员?” “啊,不用,我和老婆习惯了自己做家务,不习惯用别人代劳。”我给曹之端上茶,和他闲聊起来。曹之见我亲自泡茶,双眼瞪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等到我端茶给他,他才大惊,连说不敢。 “许先生,你是我见过的归侨里面,最为、、最为、、淳朴自然的一位,实在想不到,您的实际身份是一位亿万富翁!”曹之用一种怪异的语气说道,局促地在沙发上扭来扭去,似乎很是不舒服。我知道,因为我亲自给他倒茶,让他此刻的心情确实有些“难受”。 “言归正传,曹秘书既然来我家,咱们就说说关于建医院的一些事宜,好不好?” 曹之听见我说话,连忙陪笑道,“许先生,我是代表曹副省长来向您问好,另外,曹副省长请您今晚赏光到楼外楼赴宴,具体的事情曹副省长会和您详谈。我的职位很低,许多事情是做不了主的。” 我微微一笑,赴宴就赴宴吧,不过我的丑话可说在了前头,“曹秘书,请转告曹省长,宴会我自然会赴。不过,我要求医院必须在一个月内破土动工,三个月内完成主体建设,对外营业。如果他不能保证我的最低要求,那么今晚的宴会就可以取消了。如果曹副省长有这个能量,那么我可以考虑在杭州兴办一所大学,就以省政府的名义投资,再追加十亿美金的资金。这个条件,但愿曹省长会满意。” 曹秘书已经被我的话震住了,除了点头已经不会干别的。似乎美金在我的嘴里只是一串数字,随口说来就是10亿,可是对于一个省的经济来说,十亿美金的资金简直可以让本省的人均gdp增加5到6个百分点,那将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又是多么大的一笔政绩?! 曹秘书夹着公文包飞也似的跑了,赶着向曹副省长汇报这个意外的天大好消息。给我的新家装电话的工人师傅,旁听了我和曹秘书的谈话,看我的眼神已经是一种瞻仰的神情,他也局促不安地看着我,而我只是笑着给他倒茶,“师傅,喝茶,装好电话请顺便将网线帮我装好,拜托了。” “是,是,您放心。”工人师傅机械点头,我带着娘子上楼休息,去试试新买的大水床! 曹秘书飞快地钻进车子,对司机兴奋叫道,“老李,去楼外楼找曹副省长,我们遇到财神爷了!” 司机老李笑道,“曹秘书,能住在西湖边上的别墅区,这里哪一个不是财神爷啊?哈哈哈——” “这次这个不同,他可是财神爷里面的财神爷!二十亿美金,眼也不眨就答应投资给省里,而且办的是医院和教育,天啊,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会让我遇上了呢?这次咱们省的经济增长铁定压过江苏!” 小轿车一路飞驰,向着楼外楼开去。曹副省长今天的饭局多,中午吃了这一顿,晚上还要再宴请许先。可是曹之向他报告了最新的消息,曹省长拍桌而起,大声吼道,“散了吧!通知工商、税务、还有土地局,七天之内,不,三天之内,把医院的事情给我落实到文件上!” 曹秘书觉得浑身热血沸腾,第一次有一种干大事的感觉!曹副省长突然叫住曹秘书,谨慎问道,“那港商许先的资金可靠性证实了么?千万别是骗子吧?” 曹秘书摇头,说道,“头一期10亿美金的投资,已经由银行确认,是瑞士银行的本票,不会有假。” “好,这财神爷既然来了杭州,我们就要把他供起来,不能让他走了。记住,通知公安系统,给我在许先家五百米外严密保护,不能让他的家人出一点意外。还有,通知市委的班子,让他们眼睛放亮,凡是跟许先有关的人和事,一律给我开绿灯!气走了财神爷,我扒了他们的皮!” 于是,在曹华副省长的一路绿灯指挥下,我满意地参加了晚宴,宾主俱欢,晚宴过后第三天,我拿到了省里的批文,医院正式破土动工。我和娘子商议,正式给医院定名为:保民医院。 “虽然我们用了不公平的手段来让医院快速上马,但是医院建成后,我却会回报给社会公平的就医服务。”我心里笑道。有钱人看病,穷人等死,这种情况要改一改了。穷人看病可以少交钱、不交钱,富人看病嘛,则要多交钱,实现真正的公平! 娘子听了我的构想,很是赞同,可也有担忧,说道,“老公,我们的医院如果对病人实行差别收费,有钱人会不会就不愿意来我们的医院看病了?那样的话,岂不是入不敷出,始终不能长久。” “老婆,如果我们的医院医术精湛,药到病除,有钱人又怎么会吝惜那些钱,而宁可受病痛折磨呢?我们收了富人的钱,再反过来救济穷人,不是很好嘛?医者父母心,让富裕孩子帮助一下穷兄弟,咱们也算是个公平的父母,是不是?” 娘子大笑,说道,“老公,瞧你说的,这下一来,进来看病的病人都矮了你一截辈分,都成了你的晚辈。不过,医者父母心,也只有如同父母看待儿女一般看待病人,才是一个医生的真正德行。老公,我支持你!” 我和娘子已经彻底沉浸在未来行医治病济世救人的快乐里,娘子抱着小福宝,轻轻举过头顶,笑道,“好宝宝,将来也学爸爸,当个医生!”小福宝快乐地大笑,我和娘子在幸福中纠缠在一起,已经无法分开。 在医院建设的过程中,我们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做,替小青安排去上海参加赛车培训,就是目前的重要事情之一。这阵子没有海孤泉的消息,我和娘子都渐渐放心。小青孤身去上海,幸亏刀疤这家伙够执着,不辞千山万水从香港跟来,也算能和小青有个照应。 “小青,记住,每天给我和你姐姐打一个电话,不许夜不归宿,不许让陌生人去你的公寓,不许参加十二点以后的party,不许……” “好了,姐夫,我明白了,拜拜——”小青和刀疤坐进车里,兴奋地跑了,直奔上海。我已经以个人名义赞助小青参加上海举行的全国汽车拉力赛,只要她胜出,就可以进军职业赛车界。为了替她造势,我已经花了一千万的广告费,各大电视台和报纸都会报导一则新闻,美女车神木小青,挟风雷之势杀入车坛! 有了刀疤当她的经纪人,我也放心不少。刀疤在香港见过大世面,人精一样,黑白两道通吃,什么鬼把戏也瞒不过他的双眼。有他帮助小青,相信小青在赛车生涯上会很顺利。我和娘子为了医院将来的运营选人,也马不停蹄地走入了浙江大学,到医学院去选优秀博士生加盟保民医院。 单单一个浙大医学院是不可能满足我的要求的,但是重在广告效应,通过初试、面试的毕业生,可以获得年薪100万的高薪。相信这个特大新闻不久将在医学界内部炸响,天下的名医会蜂拥挤向保民的怀抱!当然,如果没有真材实料,保民医院也不会供养一批寄生虫。 招选医生和护士,第一重医德,我和娘子设计的病例,都是有三四种解决方法,并且巧妙安排了病人的各种身份和收入背景。如果主治医生不能设身处地为病人着想,那么他完成的治疗方案再好,也会被否决。 甜水村里我的徒弟钟满也到了杭州,他可是我重金聘任来的内科主任。论起临床经验,他还不足以担当重任,可是论到学院派的知识,他绝对是权威中的权威。由他来出题考验众多博士生,我也比较放心。 很多博士生对于病例都作了分析,可是有一个人吸引了我的注意,他把所有的病例都一分为二,标注明白不同的经济背景、有无保险等情况,然后分别拟订治疗方案。我对他笑道,“李广名博士对么?我对你的治疗方案很感兴趣,为什么同一个病人要拟订两个、甚至三个治疗方案呢?” 李广名一笑,淡淡说道,“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如果病人是个穷光蛋,我就要用最廉价的青霉素替他救命,当然,病人是个百万富翁,那么进口的无副作用消炎药任他乐意,多贵我也能开,这个时候就是给医院创收的时候了。” 我点头大笑,“很好,李博士,不可否认您是一位现实的医生。但愿您的医德不会在我们的重金礼聘下磨光,恭喜您,您被录用了。” 李广名一呆,这次来凑热闹参加这个保民医院的面试,根本只是来玩玩,顺便讽刺一下这些私人医院的无良老板唯利是图。可是,自己居然被录用了,他当然会诧异之极。 “我们需要的正是您这样懂得变通的人才,而且您的变通要更进一步。穷人看病,我们的医院是不收费的,而富人看病,请牢记,即使是青霉素也要用美金结帐!”我露出一个标准吸血鬼守财奴的笑容,李广名激动不已,点头道,“真的可以吗?难道你们是劫富济贫的大侠不成?这样经营医院,恐怕刚开门就要关门了。” 钟满忽然说话了,用他的广东腔调笑道,“不会的,我们有三张王牌,保准客人流连不断。癌症、糖尿病、艾滋病,三者药到病除,一周治愈。李博士,你觉得这三张王牌,如何?” 李广名彻底惊呆了,想要嘲笑,可是看着钟满自信的模样,再想想钟满港大医学院毕业的金身,再也兴不起嘲笑的勇气。 难道真的有人可以攻克这三大顽疾?那岂不是可以轰动整个医学界?不,是轰动整个地球! 第十八章、情场如战场之第十一话 【新书《新绝代双骄》(书名未定,请大伙投票选择^_^)四月份上传,请新老朋友们届时支持!】 第十一话、弄巧反成拙 为了给保民医院的开张造势,我放出能根治三大顽疾的宣传。凡是癌症、糖尿病、艾滋病患者,一周之内来保民就医无法治愈者,可获得五千元人民币心赔偿。治愈的患者,前一千名不收费,千名之后,按照保民医院的规矩,差别收费。 报纸上登载了这则消息,一天之内别墅里的电话几乎被打爆,钟满和李广名已经在满头大汗地答复各方的惊问和怀疑。 “对,我们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哗众取宠,您放心好了,癌症治愈并不是神话,我们结合了特效的针灸和经络调理疗法,绝对在一周之内治好您的病!”钟满已经是第多少次重复这种话,记不清楚,看着纸上写满了报名参加义诊的病人名单,我的心里满足之极。将来,这些人就是保民医院的活招牌! “广名,记着,多选一些年轻和年富力强的免费义诊者,他们将来活得更久,社会影响力更大。嘿嘿——”我对李广名这么一说,李广名呆了呆,忽然问道,“老板,你真的能治好三大顽疾?我以为你不过是搞个噱头而已。” “广名,到现在你还不相信自己的老板,这可说不过去啊。好吧,眼见为实,我先治好一个艾滋病患者,让你开开眼界。”我信手指着纸上的一个名字说道,“就是这个人人,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杭州。还有,顺便再找几个癌症、糖尿病的患者。我们就在西湖边上义诊!” 有钱能使鬼推磨,全国的报纸纷纷登载西湖义诊,更将我放出的“狂言”争相转载。一时间神医许先之名,似乎又响彻了大江南北。我看着报纸,大笑不已。因为我手里的不是一份城市日报,而是一张全国发行的娱乐报纸,他们的编辑将我评选为年度搞笑人物,大加讽刺,更说等待看我的“下场”。 “下场?嗯,不知道能不能当全国劳模,或者人大代表什么的?这个结果我还算是满意。如果更进一步,当个政协副主席,接几位老先生的班,我倒也没有意见。”想着未来的精彩,我的嘴角不由得夸张地扯大了三倍。 娘子抱着小福宝走来,笑道,“老公,什么事这么高兴,嘴巴都裂开到后脑勺了。” 我抓住娘子的手,笑道,“这次又要麻烦老婆你客串一下白衣观世音救世的形象了,西湖义诊,请老婆大人亲自出手,务必让那些患者当场有起色,造成轰动。但是,也不能太快,一周时间刚好。一周之后新闻发布会,我要让老婆你成为医学界最靓丽的明星!” 娘子不干,摇头笑道,“我可怕那些记者的纠缠,到时再出些绯闻,你不是要怪我?不行不行,宁可让小青去——” 我哈哈大笑,指着娘子道,“好个不厚道的老婆,你岂不是拐弯骂小青有绯闻?呵呵。放心,有我为老婆大人保驾,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捣乱?” 娘子神色一暗,淡淡说道,“老公,还是不要如此张扬,万一那海孤泉闻风而来,可如何是好?” 我淡淡说道,“老婆放宽心,他来了,就走不了。不用担心他的事情,想想怎么在义诊的时候给咱们的保民医院造势吧!” 娘子点头答应,我和娘子又商量该穿什么衣服,用什么出场造型,聊得兴奋之极。可是我兴冲冲去安排七天后的义诊,却没有注意,娘子的神情似乎有些异样。 在浙大的面试还在继续,钟满两头跑,一边负责面试一边负责义诊筹备,实在太累,我干脆替他去浙大负责面试。医学院的生源不少,博士生固然有人才,硕士生也有不少来报名的,一经审查,确实有几人真的很突出,在笔试中脱颖而出。我和新招入保民的几个博士商量着,可以招几个硕士进入保民进行培养,将来一样是保民的中坚力量。保民的目标,要做中国最好的医院,无论内科、外科,我们都要成为最强! 将来,还要进军世界,让全世界的医生知道保民的存在!第一步,就是人才的培养。高薪礼聘全世界知名的医生来就职不难,但是培养中国自己的名医群体,则是要选一批资质好、又塌实的医生进入保民,向高手求师、甚至偷师,才能成就。有了这个想法,挑选起研究生来,也变得有专项性。 李广名看了看表,提醒我说道,“老板,中午了,我们是不是也该休息一下?下午还有一场面试,五十多人呢。” “嗯,我们到学校的食堂里随便吃点东西,然后继续面试。”我此时当考官当得正爽,可是舍不得离开啊。李广名呵呵一笑,说道,“大老板吃食堂,这也是浙大食堂的荣耀了。走,我当一次地主,请老板的客。” 我和李广名大笑着走向食堂,身后几个刚刚招入保民的博士也嘻嘻哈哈说道,“老板真是会算计,本来以为有大餐吃,哪知道还是食堂。我们服气了,大老板就是不同一般啊。呵呵——” 我笑骂道,“你们每个人都是年薪百万,还敢在这里挑骨头?有钱自己去吃楼外楼,我就是爱吃浙大的食堂,不行么?” 我和这些博士嬉笑一阵,心里暗爽,跟着老子吃食堂,要吃大餐,你们自己掏腰包去吧。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个个都觉得挺好玩的,李广名笑道,“其实,我们也好久都没有进过食堂了。来回忆一下当本科生的感觉,也不错。” 我随手指着一个教师模样的人笑道,“你们牛什么?才是个博士就不进食堂了。看那位老师,不也进食堂吃饭?” 李广名看到我指的人,神色恭敬,走上前对那人行礼叫道,“林教授,您来食堂吃饭了,是不是今天讲课又耽误了吃饭?” 那林教授回身,笑道,“是广名啊,听说你找了一家不错的单位,恭喜你。”林教授顺势朝我们看来,微笑着打招呼。我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一秒钟之后又爆发出从心底的喜悦,走上前握着他的手,激动颤声道,“林先生?真的是你吗?” 林教授看到我,双眼睁大,不住点头,也颤声回道,“这么多年了,真没有想到能再见许、、先生!白、、夫人好么?小青姑娘好么?” 这林教授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我和娘子礼聘的万松书院首席夫子林和靖!当年他就是厉鬼之体,阴神凝结,千年过后,他已经彻底修成了鬼仙,和人类的**无异,摸上去都是温暖的。 我大笑道,“林先生,您如今可是大功告成,可喜可贺啊!” 林和靖摇头笑道,“哪里的话,我的成就和大福他们五个比起来,可差得远了。” 我心里想起五鬼,也是想念之极,尤其是伶俐鬼大福,这么多年不见,不知道他修成了什么神圣?林和靖对我羞涩问道,“许先生,你来到杭州,住在哪里,改日我登门拜访。” 我心里一笑,他是要拜访小青才是真的吧?我将地址告诉他,又无意中提了一句,小青在上海发展,要当职业赛车手。林和靖一呆,忽然露出一个会心微笑,看来他对小青的感情,千年的久远不但没有磨光,反而更深了。 接过林和靖的名片,上面写着浙大历史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林念青!念青、念青,想念小青——好一个痴情的林和靖啊。我和林和靖同桌吃饭,将我在香港的事情讲了一些给他听。林和靖还是当年那一派儒者风范,除了对小青的深深眷恋,实在就没有什么能让他惊讶。 约好时间请林和靖来家里,我和他别过,继续去面试。李广名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很多博士都惊讶问道,“老板,你竟然和林念青教授是故交?看样子,林教授对你很尊敬呢。天啊,林教授就是见到校长、省长也没有这么开心过,在浙大里,大家都说林教授是没有感情的学问机器,哪知道今天他竟然开怀大笑!” “是啊,太神奇了。”众博士议论纷纷,我也好奇,问道,“你们都是学医学的,怎么对历史系的教授这么熟悉?” “哇,林教授在全国都好有名气,他可是社科院高级津贴的享有者,国宝级的学术大师。” 我肚子里暗笑,那当然,林和靖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是大师了,死了一千多年之后,当然越发厉害。我恶意想着,不知道刀疤突然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大学教授当情敌竞争者,会是什么表情? 不对,我怎么忘了世子赵汲?他也是活着的,而且海孤泉的剑术还是他教导的。说不定,他也在杭州?我刚才怎么忘了问林和靖先生。不过,当面问他情敌的近况,恐怕也不太礼貌哟。呵呵。 时间有时过得缓慢,有时又飞快之极,七天瞬间而过,我给保民医院找到了第一批一百名医生和两百护士,在西湖边搭好风雨棚,长长的一溜桌子铺上洁白的桌布,印上红十字,义诊正式开始。 每隔十米就是一个硕大的广告条幅,印着保民医院的名字。围观的群众和争相拍照的记者,几乎已经将义诊现场堵满,不知道患者还能不能挤进来。曹华副省长派了两百个警察替我维持秩序,我和娘子看着攒动的人头,都微笑着开始了行动。 “请艾滋病患者到左侧的保密义诊区就诊,糖尿病和癌症患者请来右侧义诊区就诊。中间是咨询和报名区,如果想看病,可以来报名。请大家记住,义诊期间,只治疗三大顽疾,其它的小病,请您上医院门诊。”我的话说完,人群里爆出笑声。我心里道,等你们看过我的表演,笑声就会变成惊叹! 一个穿着红衣,带着红帽子的小姑娘走到咨询区前,笑嘻嘻说道,“我看了报纸,你们治不好病,要付五千元的赔偿,是不是?” 我看着眼前的小红帽,点头笑道,“是的,这是我们的承诺。” 小红帽眨眼笑道,“我从来没有来过杭州,现在来你们这里治病,七天后我就有五千元可以去旅游了!我叫张艾嘉,替我登记吧。” 我也眨眼冲她笑道,“可惜啊,小姑娘,七天以后你就要回家了。因为你的病,一定会被治好。” 小红帽瞪着我的眼睛,忽然,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出,她哭泣着笑道,“你不能骗我,我都已经相信你了!爸爸妈妈知道我的血癌能治好,一定会高兴疯的。” 我有些慌了手脚,娘子连忙安慰这小姑娘,带她去治病。血癌?我看着小红帽的背影,不由得叹息,多年轻的生命,如果被血癌夺走了青春,实在太可惜了。 娘子用针灸辅助以灵气,替小姑娘治病。我和娘子已经研究了一种丹药,可以促进人体对灵气的吸收,配合针灸疗法,癌症这种疾病确实可以轻松治愈。现在真正让我和娘子费力的是艾滋病。我们亲自出手,艾滋病当然可以治好。但是单纯用药物和针灸,别的医生就没有这个能力。一定要想出一个将来可以大规模扩大的治疗方法才行。 义诊开始的第一天,看热闹的多,我特别请了公证员来公证,可是公证员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情来,背后悄悄议论,让我很是不爽。愚昧的人们,只有亲眼目睹了我的医术,他们才会老实相信吧? 在李广名安排下,三个艾滋病携带者秘密参加了义诊,在公证员的公证监督下,我仅仅用三天时间,让他们完全摆脱了艾滋病的困扰,病毒检测,和正常人无异!各种指标全部正常! “奇迹!”公证员当时的表情,实在让我心里舒服。当众多报纸如梦方醒,惊呼他们误会了一个绝世天才的时候,我对外宣布,不接受任何中国媒体的采访!在互联网上,我发布了一条最牛的宣言,“诚信,是当今中国社会最缺乏的资源。自己对社会无诚,对他人无信,这样的社会也是病态的社会!作为保民医院的董事长,我在此发誓,不但要医治顽疾,更要医治整个社会的病态。诚信从保民开始,三大顽疾药到病除。请相信保民!” 娘子说我会引起众怒,其实我是故意的。钱我有得是,势力就是钱堆砌的,所以我现在就要迅速让保民出名,无论是什么样的名声。只要引起公众的注意,将来保民的生意就会红火无比! 时间一天天过去,艾滋病患者已经有五十一人治愈,癌症治愈八十一人,糖尿病治愈三百五十人。整个杭州沸腾了,整个浙江省沸腾了,整个中国沸腾了!我看电视,新闻上我的曝光率已经超过了最红的主持人和明星! 就在沉浸在一片得意之中,等待着诺贝尔医学奖自动找上门来的当口,钟满来找我了。 “师傅,不好了,听说全国艾滋病防治委员会要来审查我们的药物和治疗方法,这下我们的王牌技术岂不是要公之于众,白忙活一场,替他人做了嫁衣裳?” 我安抚钟满,笑道,“放心,政府不是不讲理的,我们保民的治疗具有商业保密性,政府不会公开。”不过,医学技术不能申请专利,也是一个比较掣肘的原因。我丝毫不担心治疗三大顽疾的技术会外流,没有我的指导,针灸治疗不是人人都可以掌握的技术。 我对钟满笑道,“放松一些,去安排委员会的人审查就是。” 我让钟满去应付一切难题,悠悠闲闲到西湖边上散心,看着静静如凝碧的西湖,我心里一阵得意,不远的将来,我和娘子就是中国最具有影响力的人物。这一切都是那么让人兴奋! “先生,看你一个人看西湖,是不是很寂寞啊?我来陪你怎么样?”一个腻腻的女人声音传入耳朵,我看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走来,扭着**挑逗我说道。 “对不起,我没有兴趣。”我摇头一笑,径自走开。 那女子笑道,“先生,别怕,我没有病,现在有了保民医院包治百病,就是感染了艾滋病都能治好,随便玩玩根本不用担心,现在还有谁怕出来玩啊?来吧,我的活儿好得很,你老婆可不懂什么叫真正的床上功夫!” 妓女的话让我一愣,不由得摘下墨镜,惊奇道,“你居然这么想?难道可以治好艾滋病,就可以不用在意健康的生活了么?” 那妓女扑哧一笑,指着我说道,“你不会是哪个学校的政治老师吧?真他妈爱教育人。”不过,那妓女忽然似乎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捂着嘴惊喜之极,叫道,“我认出你了,你是治艾滋病的许先!” 我郁闷回头,三两步走开,那妓女想追我,已经看不见我的影子。我隐身在西湖偏僻的公园一角,看着那个兴奋的妓女,一丝隐隐的担忧浮上心头。 “本来是一番救国保民的好意,不会反倒是弄巧成拙吧?” 第十九章、情场如战场之第十二话 【小广告】:新书《新绝代双骄》正式上传,请大伙支持,谢谢朋友们^_^这次书的风格不同,但是一如既往会是全本,大伙放心。本来书名定为新北京战争,可是起点不能通过审查,就改了名字。不过其中的设置,很多参考了北战,事先说明,不要说俺抄袭哟。仅以此书,居安思危,与诸君共勉。 结尾处附链接,谢谢各位,多多点击推荐。 ?bl_id=57819 .................................................................... 第十二话、白蛇天性良 公证机关公布了公证结果,艾滋病七天治愈,保民医院和我许先的名气,直攀当年发现青霉素的弗来明,很多世界权威的医学机构对我的肯定,更超过于此,时代周刊亚洲版称我是影响人类发展的最伟大医生!天知道,我真的是影响了人类的发展。 艾滋病的横行,曾经让高涨的性解放运动在避孕套的打压下退潮,而我没有想到,在这个避孕套成为性行为必备伴侣的今天,因为我对医学史的跨时代贡献,有很多国外的民间组织发起了一场新的性解放运动,命名为“重归伊甸园”!他们宣称,性是上帝赐给人类的瑰宝,**无罪、**有理,所以,尽情地去做吧—— 大街上,四处可见情侣们之间羞涩而大胆的挑逗,阴暗避过警察耳目的角落,妓女大胆地拉客,而客人一反常态,没有了那种嫌弃的眼神,反而色眯眯地品评着佳人的三围,细细商量价钱。这还是在杭州,如果是上海、北京,我几乎不敢想像会是什么样子。 我颓然坐在娘子面前,逗小福宝笑,可是自己却笑不出。我郁闷问道,“老婆,难道治病救人也错了么?我觉得似乎打出根治艾滋病的广告,对社会不但没有好处,反而引发了很多社会问题。” 娘子拍着我的肩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说道,“老公,人是万物灵长,最有智慧的种族。很多事情,不能看一时,说不定过一阵子,等他们明白了,自然就会好起来的。” 我失笑一声,淡淡说道“也许,是我多想了。妓女可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她们的存在自然有她们的理由。我担心的是盲目的性行为,会造成很多负面影响。虽然艾滋病可以治疗,但是人们因此而纵欲,也不是我所希望的,更是始料不及的。” 娘子搂着我的肩膀,用她那柔软得让我几乎要呻吟出声的两团**压在我的背上,轻轻对我笑道,“老公,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圣人,悲天悯人,小女子好生敬重。” 我反手抓住娘子,**一声,将她抱起,呵呵笑道,“少儿不宜,让小福宝去睡觉,我要和老婆做一些特殊运动。你不会拒绝世界上最伟大圣人的一点生理要求吧?” 娘子娇笑着,脸慢慢爬满嫣红,我们因为小福宝而产生的几个月的身体生疏,被火热的**彻底融化。我和娘子,也同时融化为一体。 感谢娘子的体贴和周到,我精力充沛地去面对越来越多的问题,保民医院还没有建好,可是就诊的患者多达数万,还有陆续赶往杭州就诊的患者,保民医院不得不借助其它医院的设备和病房,先行对如此众多的患者进行治疗。我和钟满带领手下的医生,用他们还略显生疏的针灸技法给众多病人治疗,配上我和娘子特制的灵气丹,七天可以让五千人痊愈。可是,我们毕竟人手有限,我几乎被海洋一般的病人淹没,无暇吃饭、回家。娘子只好每天给我送饭,让我又是感动又是过意不去。 我考虑是不是要雇一个厨师和保姆,先帮娘子顶过这段日子再说,娘子她带着孩子还要照顾我,真是辛苦。可是我又不放心人类接近娘子和孩子,心里左右为难。唉,要是能联系上五鬼中的兄弟就好了。可是他们如今都是成仙了道的人物,我们再去麻烦他们,我的心里实在没有底气。 就在我焦急的当口,大福竟然真的出现在我面前!难道是心灵感应不成?我大喜过望。 “许先生,终于又见到您了。”大福见到我,激动得几乎流泪。我握着大福的手,连连打听他这么多年有什么奇遇,过得好不好。 “先生,我们兄弟都过得安稳,托您的福。林先生通知我们,说您和白夫人回杭州了,我们兄弟高兴得不得了。这不是,我代表兄弟们来看您,听说最近您忙,如果缺人手帮忙,我来给您当跑腿的。”大福又对我低声说道,“我四个兄弟也想来,可是他们都到了雷劫关,怕白天出来给雷劈,替您添麻烦。我才特意压住他们,不让他们出来。许官人,我们五兄弟要不是您当年的成全,如何也修不成今日的太乙鬼仙之体。您的大恩大德,大福无以为报,只能为您作牛作马,才能报答万一。” 我拉住大福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良久才说道,“大福,我们是好兄弟,别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见外话。你来得正好,我忙得六神无主,正要你帮我照看。” 有了大福,我的心就放下不少。千年来大福隐居在杭州,也有不小的势力,办事方便,他又找来几个女鬼帮忙娘子收拾照料家,让我可以安心处理紧急的事务。 娘子有了大福的帮忙,轻闲不少,每天就爱给我送饭,一起帮忙治病。娘子一来,病人们的精气神明显高壮不少,这就是美女的魔力所在。娘子今天带着小福宝出门,打车往人民医院来。 红绿灯闪烁,出租车司机减速停车,等红灯过了,刚刚起步,两侧的绿灯竟然跟着亮起。这种红绿灯的误差如何能出?三道车流在十字路口狠狠撞在一起,出租车司机狠踩刹车,还是撞在了前面的车尾上。 “司机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儿?”娘子懂得交通规则,见到这种怪异情况,也是诧异之极。司机骂声连天,将交通警察和交通队骂了一圈,更对后面结实撞了出租车一记的面包车大骂。几十辆车撞在一起,没有出人命已经是好事,可是这么恶性的交通事故,出租车是无法运营了。 娘子下车,缓步步行去医院,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保温盒。 “白素儿,我们又见面了。”一头白银般灿烂的银发随风飘舞,身穿白色亚麻布料西装的海孤泉笑吟吟站在白素贞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轻轻闻着花香。 “叫我白素贞,我是你父亲的妻子,是你的后母。”白素贞看着海孤泉轻轻皱眉,可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是停下脚步,向他说道。 “后母?别说得自己那么老,凭你的样貌,说是我的后母,有人相信么?我看路上所有的人都会以为你是我的妻子才对。”海孤泉缓缓走到白素贞面前,将百合花递给她,不容置疑地将保温盒夺走。 “鲜花才是美女该拿的东西,保温盒这种东西,我替素儿你代劳了。” 白素贞淡淡说道,“保温盒里是给你父亲的午餐,你替他拿着也应该。海孤泉,我可以接受你的鲜花,但是我要告诉你,你误会了你的父亲,更迷失了你自己。我知道你恨他,可是你知道么,他甚至都不知道你出生的消息,一千年前,我们被如来佛祖追杀,几乎死在白云城,要不是时空隧道开启,现在你已经没有机会去恨许先,你的父亲。海孤泉,你不要再一意孤行下去——” 海孤泉脸色铁青,冷冷打断白素贞的话,喝道,“够了,素儿。我不想谈什么许先,他是谁和我无关。我只要和你谈我们的事情,我喜欢你,可以给你世界上任何东西,只要你离开许先,我就娶你为妻!跟我走吧,我会用百倍的柔情对你,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白素贞看着海孤泉,眼光里都是怜悯和同情,淡淡说道,“好吧,我们不谈许先。只谈谈你,可以么?” 海孤泉笑着点头。 “我可以叫你小海么?听说小莲姐姐她们都是这么叫你的。”海孤泉的脸色不好看,有些羞怒地说道,“素儿,你是故意要提醒我,你比我的辈分高,是么?我不在乎。”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是个男子汉,有自己的尊严,可是人要面对现实,你并不能否认我比你年长一千八百年的事实,对不对?” 海孤泉忽然笑了,“素儿,年龄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虚幻的符号。我们是永生的,何必在乎年龄的差异。许先是个懦夫,论武技、才学、样貌,他哪一样比得上我?跟着我,你可以享受世人的尊敬和仰慕。如果你西湖,我也可以成为一个名医,比许先更加成功,光照史册的名医!” 白素贞也笑了,笑得很开心,点头道,“是啊,小海你真的很优秀,比许先优秀。” “真的?”海孤泉露出兴奋的神色,得到白素贞的肯定,他欣喜若狂。 “可是,有一点你不如许先。”白素贞笑着说道,“许先有个好儿子,武技、才学、样貌无一不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天才,而你没有。你说是不是?” 海孤泉哑口无言,想发怒,又不能自己把自己骂一顿吧?否认自己是许先的儿子?这也不是他的风格。良久,海孤泉低声一笑,转身走了,将保温盒放在地下,大笑道,“素儿,我就要叫你素儿,你永远是我的素儿!你聪明智慧,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放心,我永远不会放弃的!等着我吧,我终会赢得你的芳心——” 白素贞看着海孤泉的背影,忽然开口叫道,“小海,如果我要找你,怎么样联系你?” 海孤泉抖手飞来一张名片,潇洒回身,消失在大街拐角。白素贞拿着一张海蓝色的名片,上面没有印任何联系方式,不过白素贞明白,有了这张封印了海孤泉灵气的名片,任何时候都能找到他。为了相公许先,白素贞要努力试试看,能不能将海孤泉导入正道,让他和许先相认。毕竟,他是许先的亲生骨肉。 提着保温盒,白素贞来到人民医院,所有人都认识这位漂亮妈妈,当即我得到了消息,连忙迎出门。 “老婆,又给我送饭来了?”我喜滋滋捧起保温盒,猜道,“是茄子炒饭还是香菇肉片?” 娘子笑道,“都不是,是白切鸡肉加上菠菜花生米,知道你爱喝酒,特意给你准备的。” “老婆大人的手艺,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要高十倍,我最喜欢吃。上次钟满偷吃了我的饭菜,非要缠着我每次给他分一点,真是气人。” “没关系,下次我多做一些就是。”娘子最善解人意,我抱起小福宝,笑道,“儿子,变得这么沉,以后妈妈抱着你都抱不动了!”我亲了小福宝一口,这小家伙一个劲儿乐,叫我爸爸。 娘子淡淡问道,“老公,你有海孤泉的消息么?” 我一愣,摇头道,“提他干什么?没有消息最好,省得烦心。” 娘子不同意,争辩道,“老公,他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我想得明白了,小海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们不能再针对他,而要感化他才是。听小莲姐姐说,小海从小缺少母爱,所以才会变成今天的霸道无情的性格。老公,我们重新给他家的温暖,相信他会变好的。” 我夸张地张开嘴巴,喃喃道,“小海?老婆,你管海孤泉叫小海?”我彻底没词儿了,娘子这种烂好人的个性发作起来,我是束手无策。我抱着小福宝,苦笑道,“宝宝,妈妈生了你之后,彻底恢复本性了。恭迎白衣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白素贞下凡——”我夸张的语气,逗得娘子一乐,骂道,“讨厌,我才不当观音,她好坏的。” ****** 夜色降临,北京民政部大楼里,***歇去,只剩下几盏孤灯,似乎是加班的人在开夜车。六层楼的窗户外,一道黑影凌空飞向玻璃窗,左手贴在玻璃上,右手中一把玻璃刀在玻璃窗上划了一道弧线,左手为轴右手为径,盆底大小的玻璃应手脱落。黑影将这块玻璃一吸,抖手甩入夜空,指尖轻弹一道凌厉的寒气团,玻璃圆板化成齑粉,无声飘散。 黑影背后双翅一展,回翔飞入窗户上的洞口,就在双翅要撞上玻璃的时候,倏忽消失不见,她人已经跃入室内,双手沾地一个跟头翻起,利落干脆。 熟练打开电脑,密码轻易被解开,她开始浏览全国人口统计,找出在两个特殊日子里所有在中国出生的孩子!这个神秘的黑影,就是卡门。她正在执行摩呵迦叶的任务,为了得到长生不老! “老天爷,有五万六千多人!这还是仅仅统计在案的人数,偏远的小山村里,那些超生的孩子,没有入户籍的黑户,也是一大笔数目。而且,这仅仅是中国,摩呵迦叶尊者要我追查的可是全球范围内在这两天出生的孩子。难道真的要追查一百年嘛?”卡门无力地垂下手,再也没有兴趣敲打键盘。她此刻开始思量,是不是还是去找星象珠,换取许大仙的法术比较实在些。 “唉,苦命人就是不得安生,看来我也要去找人帮忙才行了。”卡门打开一个赏金猎人专门聚集招揽生意的网页,将寻找全世界范围内12月24、12月5号两天生人的孩子,委托成为一个任务,向世界各国赏金猎人发布。有了各国赏金猎人的帮忙,估计不出一年就可以粗略统计出大概的数字,可以向摩呵迦叶交差了。 杭州南屏山上,雷峰塔遗迹前,一个俊美得几乎不像人类的男子缓步走到星光下的雷峰塔遗址边上,弯腰蹲下,嘴角绽开一个神秘的笑容。同时,他的身影缓缓消失不见。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十章、情场如战场之第十三话 【小广告】:新书《新绝代双骄》正式上传,请大伙支持,谢谢朋友们^_^这次书的风格不同,但是一如既往会是全本,大伙放心。本来书名定为新北京战争,可是起点不能通过审查,就改了名字。不过其中的设置,很多参考了北战,事先说明,不要说俺抄袭哟。仅以此书,居安思危,与诸君共勉。 结尾处附链接,谢谢各位,多多点击推荐。 ?bl_id=57819 ..................................................................... 第十三话、深情的误会 出名也会让人烦恼,很多梦想成名的人,一定以为我是在卖乖,得了天大的便宜嘴上还说不满。唉,现在的我,实在是悔不当初,该收敛自己的野心。开一家医院救世济民没错,可是四处显摆自己的医术通神,又治艾滋病又治癌症,搞得自己比电影明星还明星,在医院里还好办,一旦出门,戴上墨镜都被狗仔队偷拍,我和娘子的**几乎都没有了保障。这个时候,我要感谢曹副省长,他派来的警察和便衣在我家五百米内警戒,省了不少麻烦。可是这种特权生活,也不是我想要的,虽然它比被偷拍的生活好那么一点。 报纸、期刊上,站出来声讨、批驳我的医学界著名专家有几十个,更多的人是要求我公开治疗的技术和药方,为全人类做贡献。美国的几个医生甚至向美国法院提交的起诉书,要告我私藏人类共同的财富!我靠,我懒得理那些美国疯子,以为什么都是法律能解决的吗?老子就听他的,不信美国敢让导弹炸到杭州来。 为了早日能给众多万里迢迢来就诊的患者治疗,保民医院的工程进度被迫加快,我又亲自雇了三家建筑公司,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24小时赶工。保民医院建成、剪彩到病人进入看病,只相隔1小时!曹副省长到现场看过,乐得嘴巴合不拢,那得意劲儿简直没法说。 “许院长,您不但是财神爷,更是神医,是上天赐给我们杭州、赐给我们浙江的大恩人。杭州市因为您的到来,在国际上名声大振,您知道么,已经有二十多个国家、地区的商业代表团提出来杭考察,这一切都是您的功劳!” 对于曹副省长的夸奖,我安然受之,但是心里的压力和无奈,他又怎么能知道?我淡淡笑道,“商业上的事情,曹省长去负责;医院里的事情,我来负责。咱们分工合作,相信不仅杭州、浙江的经济会走高,就是整个中国也会随之走高。” 曹副省长知道我没有吹牛,就凭我根治三大顽疾的手段,至少每年可以创造上百亿人民币的收入。这不是我的最终目的,钱只是一堆符号,真正要达到的,是中国国人的地位在国际上飞升,让世界仰视中国! 外国的患者越来越多,我在收诊的时候,基本上是贯彻差别待遇,美国、英国来的病人,挂号费都在一千美金以上。至于河南来的患者,河南来的患者,家在农村,因为卖血染上艾滋病的无辜农民,基本上免费治疗。但是,因为保民医院的规模实在有限,每天就诊三千人已经是三大顽疾根治门诊的上限。我想过扩大医生队伍,传授更多的人治疗三大顽疾的医术。可是,变故发生了,一起接连一起。 罗马尼亚的一位病人,患了艾滋病,是初期的携带者,钟满是她的主治医生。经过六天的治疗,本来应该痊愈的她,却依然检测出艾滋病病毒。钟满急得满头大汗来向我报告,我亲自给她治疗之后,已经确定所有病毒都杀死。可是,第二天她又检测出病毒! 我看着这位罗马尼亚来的姑娘,她的眼眶深陷,目光深邃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狡猾,我意识到,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拿着检测的结果,我用英语冲她微笑说道,“恭喜你,你可以出院了。你的病已经完全治好,检测结果正常。” 这位白人姑娘一愣,冲口说道,“不可能,你们的检测出问题了。请再检测一次!” 我目光猛然凌厉,灵气透过双眼射进白人姑娘的眼中,喝道,“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故意给自己注射病毒?” 对方身子剧烈一颤,我心里道,果然让我猜中了!她真的是自己给自己注射病毒,所以才让治疗次次无功。罗马尼亚的姑娘眼光涣散,似乎被拆穿谎言后,非常无措。我叹一口气说道,“是不是要利用你自己来破坏我们根治艾滋病的信誉?这种商业不正当竞争的手段,恐怕是某个艾滋病治疗的对手指使你干的,对不对?是美国的还是英国的企业?还是其它什么人?”我一连串发问,罗马尼亚的姑娘号啕大哭,摇头不已,哭道,“不是,我不是要败坏保民医院的信誉。” 我无意再和她纠缠,对钟满说道,“报警,商业间谍,移交公安机关就是。” 罗马尼亚的姑娘大惊失色,抱着我的胳膊叫道,“求求您治好我的病,我真的不是来败坏您的声誉的。我只是想偷学一些技艺,想回到罗马尼亚去救治我的同胞。” 我停住脚步,看着她的双眼,摇头道,“你撒谎。偷学我的医术,我可以猜到一二,但是背后指使你的,恐怕不是一颗爱国心那么简单吧?” 我对钟满说道,“先治好她的病,然后送她去公安局。” 这件事还没有处理完,药品部的负责人焦急找到我,报告说道,“不好了,院长,治疗糖尿病和艾滋病的特制丸药失窃,制药部门几个制药技工今天集体没有上班,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我冷笑一声,“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是改投新东家罢了。去凳一则广告,再招聘几个制药的技工,工资翻十倍!我要让出卖保民秘密的人知道,他们是多么的目光短浅和无知。” 钱,我有得是,要来玩阴的,就尽管放马过来。虽然我如同一个瞎子浑然不知道对手是谁,又可能是全世界,但是我绝不会妥协认命,一定要同他们斗到底! 曹副省长知道了保民出的状况,第一时间赶过来帮我处理。我忙了一天,身心俱疲,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家。司机要送我,我拒绝了,自己偷偷驾云飞在城市上空,享受着夜风的阴冷,吹去我心头的阴霾。为什么不顺利的事情总是这么多?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草率打出治疗三大顽疾的广告,该有多好。 后悔已经来不及,虽然我曾经一度想干脆否认能根治三大顽疾,就免去了如此多的麻烦。可是曹副省长会允许吗?全国、全世界眼巴巴等着治病的患者允许吗?答案一定是否定的。我此刻幽幽飞向家里,想和娘子倾诉我的郁闷。就在我落进家的时候,从窗户背后,我看到了娘子在发短信。不知道娘子什么时候也变成了短信一族,我偷笑不已。娘子起身去给小福宝找水瓶,只有小福宝自己在沙发上。我鬼使神差地进入房间,拿起娘子的手机,看了她正在读的一封短信。 瞬间,我的心停止了跳动,发送人那一栏里赫然写着“小海”,竟然是海孤泉。为什么娘子要给他发短信?我心里有太多疑问,可是我强迫自己放下手机,飞出房间。落在地面,我轻轻按响门铃,娘子来开门,满面春风迎接我。我心里说道,“莫非是我多心了?娘子和海孤泉没有联系,那小海是另有其人?不可能,娘子管海孤泉叫小海,我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娘子要和那个魔星联系,还互发短信?难道——” “老婆”,我装作无事,漫不经心问道,“你自己在家照看小福宝,一定好无聊吧?真对不起,等忙过这一段,我一定天天在家陪你。” “没事儿,有孩子陪着我,你忙事业要紧。”娘子幸福地冲我微笑着,“你不用担心我,好好去医院给病人治病,回家我会好好奖励我们的神医的!” 我走进二楼的房间,娘子的手机已经收起来,我忽然对娘子说道,“小青最近事业发展得很顺利,林和靖先生特意去上海给小青加油,听说第一轮比赛小青的成绩是第三,非常优秀。看来小青能成为一个成功的赛车手!” “是啊,青儿一向聪明,学什么都快得很。” “小青有没有和你联系过,给你发短信什么的?”我淡淡问道。 “发短信?没有,她电话都没有打过几个,再说发短信好麻烦,我和小青都嫌麻烦。”娘子随意说着,将一桌丰盛的饭菜摆上。 我看着娘子,心里静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对了,老婆,最近海孤泉没有骚扰过你吧?我生怕他再对你和孩子不利。他最近在杭州现身,我真是很担心。不知道那些国际上的赏金猎人是干什么吃的,十亿美金的悬赏,都不能将海孤泉追得团团转。”我恨恨说道。 娘子笑道,“老公,小海的本领那么大,普通人哪里是他的对手?他可是有你的基因,当然是虎父无犬子了。” 娘子夸赞海孤泉,我心里更不是滋味。直想问清楚她问什么和海孤泉发短信,可是还是忍住了,我不能怀疑娘子。一顿饭吃得很安静,娘子提起海孤泉三次,都说我应该找个机会见见他。为什么让我见他?有什么好见的?我不住点头应承,可是心里却越来越酸涩。 “我吃饱了。”推开饭碗,我起身上楼。娘子看着我,担忧道,“老公,是不是医院的工作太累了,你今天的气色好差。我给你按摩放松,好不好?” 我抓住娘子伸过来的手,淡淡笑道,“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照顾孩子吧,他还没有吃饱呢。” 娘子笑道,“小福宝这小家伙,最淘气了,不理他,一会儿他饿了自然哭着要吃的。”娘子端起盘子收拾餐桌,我独自上楼,没有帮手。想了想,我心里骂自己胡思乱想,下楼帮娘子做家务,可是在楼梯上,我恍惚看见娘子将小福宝放在婴儿车里,自己在水槽前回短信,露出一个快乐的笑容。我的心一紧,下楼的脚步缓缓收住。 忽然,我的手机也响了,医院又出了事情! ****** 旅游局的局长汪明是个太平安乐官,杭州的古迹众多,可是旅游资源丰富,收入也多,日常维护之余,利税多、荣誉多,搞旅游是个人人眼红的肥差。要不是他和省长的裙带关系够深厚,怎么能常霸这个位子二十年不放?在汪明眼里,就是给个省长也不换他的局长之位。 “局长,有人找您。”秘书进门说道。 “谁啊?我忙得很,闲杂人等没有功夫见。”汪明端起茶杯,叠上报纸,郁闷说道。他的体重日渐超过150,是公斤!上楼、走路,哪怕是见人说话,都累得不行。 秘书机械道,“不能不见,他已经在等您了。” 汪明一愣,机灵的秘书今天怎么变得傻乎乎的不知道变通?如果是学过法术的人在此,恐怕就要惊讶,此刻秘书头顶一团金光灵气盘绕,他已经被人控制了心神。 秘书退出去,局长办公室里走进一位俊美的男子,双眉之下寒星一般闪耀的双眼,几乎在瞬间夺走了汪明的魂魄。汪明的身子一颤,肥肉抖了抖,知道自己面对的不是普通人物,也不敢无礼,谨慎问道,“先生,我好像不认识您,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如果是公事,请先和我的秘书预约登记,我很忙的。” 来人正是摩呵迦叶,他一身普通人的休闲装扮,可是那股冲天的出尘之气,依然让人有膜拜的冲动。汪明渐渐感到不自在,觉得好像省长来到自己面前一样,似乎比省长来更压抑,他无缘见过国家主席,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不过相信见主席也没有他此刻紧张。 摩呵迦叶冲他点点头,说道,“雷峰塔要重建,钱和工人我来出,你负责安排。” “是。”汪明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是,还要恭敬站起来说话。摩呵迦叶满意一笑,将手在办公桌上一拂,整张桌子变成了金黄色!办公桌被他点化为纯金。 汪明已经彻底大脑短路,摩呵迦叶淡淡笑道,“这是给你的见面礼,如果你听话,还有更多的见面礼给你。”说着,摩呵迦叶又在汪明最喜欢的那颗君子兰叶子上一拂,君子兰连同盆子都变成了黄金。 “记着,如果你不听话,到时我就要在你的身上来摸这么一下了。”摩呵迦叶轻轻摸了摸汪明的衬衫领口,他吓得脸色剧变。领子成为金子,一件冰冷黄金衬衫裹紧了汪明。摩呵迦叶走了,桌子上留下一份文件,写着雷峰塔修建的具体施工进度和方案。汪明一**坐倒在椅子里,浑身冷汗冒出,被黄金衬衫全部收在了一起。 汪明抓起电话,马上接通手下,大喊道,“快,重修雷峰塔景点,知道不知道?” 撂下电话,汪明到金色君子兰前,狠狠一咬金叶子,哈哈大笑,“是金子!真的是金子!”此刻的他,面目狰狞,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恐惧,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摩呵迦叶离开旅游局,径自飞上蓝天,就在他刚入天空的刹那,天空中一道灵气俯冲而下,紧接着四道微弱的灵气紧随追下。一头银发的海孤泉潇洒停在半空,打量着摩呵迦叶,傲然道,“你也是冲那十亿美金来的?看你还够资格和我较量一番。” 后面四道灵气停在半空,是四个外国人,手里拿着四个纯银十字架,包围了海孤泉。为首的人是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冲摩呵迦叶喊道,“这位朋友,一齐对付海公子,赏金分你一成!如何?” 摩呵迦叶笑着看着眼前五个人,摇头道,“贪嗔痴三毒缠身,世人皆迷惑,我佛独清醒。你们这些愚昧的凡夫俗子,去吧!”摩呵迦叶手指轻弹,四个手拿十字架的外国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呼,从云端跌落,眼看摔死了。 海孤泉身子一抖,银发飘舞挡下了摩呵迦叶无影无形的一记拈花指,摩呵迦叶面露诧异,海孤泉心里更是巨震。那一记无形指力,如果不是海孤泉的天生银发护体,他此刻恐怕也已经受伤。 “好厉害,没有想到今天能碰到一位真正的高手!”海孤泉正色,手中水剑祭出,水气蒙蒙包围了摩呵迦叶。 摩呵迦叶嘴角露出冷笑,说道,“没有想道你这半妖半人的怪物能挡我一击,本尊倒是小觑了你。报上名来,本尊让你死个明白。” 海孤泉凝视着摩呵迦叶,越来越心惊,他在对方身上发现不了人的气息,反而感到了无边的佛力和威压。 “佛门中人?你是谁?” “本尊摩呵迦叶。你——,身上有一半的鲛人血统,又有如此的修为,你是何人?” 正在两人互相揣摩身份的时候,海孤泉的手机响了,接到了一条白素贞的短信,叫他小心赏金猎人,最好不要明目张胆出门,变化一下掩人耳目才好。海孤泉一笑,露出一个温馨的笑容。随即,他皱眉看着摩呵迦叶,无法此时回短信。 “我不管你是摩呵迦叶还是阿遖尊者,我海孤泉天不怕地不怕,从来只有别人在我面前求饶,你也不会例外!”海孤泉的身影消失,瞬间无数个海孤泉飞舞不定,手中剑刺向摩呵迦叶。 海孤泉的真身此时给白素贞回短信,说道,“遇上一个叫摩呵迦叶的佛门高手,很难缠,收拾了他,我再和你联系。素儿,谢谢你的关心!” 白素贞接到了这条短信,大惊失色,连忙喊道,“老公,不好了,小海遇上了摩呵迦叶,你快去帮他!” “老公?老公?”白素贞大喊,可是别墅里除了小福宝的笑声,已经空空如也,许先不见了。 第二十一章、情场如战场之第十四话 【小广告】:新书《新绝代双骄》正式上传,请大伙支持,谢谢朋友们^_^这次书的风格不同,但是一如既往会是全本,大伙放心。本来书名定为新北京战争,可是起点不能通过审查,就改了名字。不过其中的设置,很多参考了北战,事先说明,不要说俺抄袭哟。仅以此书,居安思危,与诸君共勉。 新书阶段,推荐票很重要,请各位朋友大力推荐支持,老夜不胜感激。结尾处附链接,谢谢各位,多多点击推荐啊。 ?bl_id=57819 ..................................................................... 第十四话、难解心中结 白素贞找不到许先,猜到他可能是去医院了。即使找到许先,他又会去救海孤泉——自己的亲生儿子吗?答案是否定的。白素贞知道许先和海孤泉之间的误会太深了,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开,但是白素贞内心对海孤泉的歉疚之情却与日俱增,总认为是许先亏欠了海孤泉父爱,更亏欠了鲛人公主焦仁贤的情债,所以她才会刻意接近海孤泉,想让他和许先有机会重归于好,一家人共享天伦。 如今海孤泉对上了摩呵迦叶,白素贞怕海孤泉不是摩呵迦叶对手,顾不得许多,作法招来伶俐鬼大福,此时的大福已经是鬼仙,白素贞焦急说道,“大福,帮我照看小福宝,我要去救人!” 大福能有机会给白素贞帮忙,正求之不得,听到要救人,却不由得一愣,问道,“白娘娘,您去救人何不同许官人一起去?”大福还是习惯千年前的称呼,无人在侧,他还是会叫白素贞做白娘娘。白素贞苦笑一声,说道,“我要救的是相公他的亲生骨肉海孤泉,可是相公却恨小海入骨,恐怕是不会出手帮忙,更会阻拦我去相救。大福你不要告诉他,我去去就回。” 白娘子飞走,大福心里如何放得下心,抱着小福宝想要尾随白素贞一路保护,可是又怕伤了孩子。一跺脚,朝林和靖所在的浙大飞去,找林和靖帮忙。 摩呵迦叶和海孤泉战在一处,海孤泉顾不得什么风度,招架不住摩呵迦叶非凡的佛力,只得放出三只发鬼助战。当年他游历日本,在一座年深日久的鬼屋中驱魔作法,正好遇上盘踞鬼屋五百年之久的三只发鬼,大战之下,海孤泉显出自己的银发伏魔神通,三只女发鬼不敌海孤泉的银发之威,甘心当了他的奴仆,跟随在他身边三百年。如今三只发鬼从海孤泉的银发中飞出,满天银发飘舞,发鬼神出鬼没地攻击,让摩呵迦叶也是不得不防。 摩呵迦叶双掌如同探入花丛摘取鲜花,一招一式都轻柔之极,可是玉指所到之处,海孤泉的银发纷纷断裂,海孤泉苦战支撑,如果全部银发都被摩呵迦叶断去,就是他落败的时候。白素贞拨通海孤泉的电话,海孤泉已经处在下风,狼狈之极,勉强笑道,“素儿,现在我太忙,不能和你聊,明天见吧!” 白素贞怒道,“你在哪里?快说!” 等不到海孤泉回话,灵爆的剧烈冲击已经引着白素贞飞上蓝天,加入了战团。雄黄剑化成白龙,咆哮冲向摩呵迦叶。摩呵迦叶当年破解白素贞的驭剑术,已经毫不费力,此时当然更不惧,手拈昙花微笑,白龙被死死定在空中,动弹不得。 “蛇妖,我不去找你,你倒送上门来?看不出你对这姓海的小子还有情意?莫不是背着许先红杏出墙?呵呵呵呵——”摩呵迦叶出言调笑,海孤泉大怒,头上银发暴涨十倍,吼道,“敢污辱我的素儿,去死吧,不男不女的人妖!”万千银针刺向摩呵迦叶,他冷笑挥袖,金光如同一堵墙,和银针之潮撞在一起,海孤泉的银发倒卷,全部被震断一寸。 摩呵迦叶伸手一指,一缕金光射向海孤泉的前胸。白素贞惊叫一声,飞身挡在措手不及的海孤泉面前,双掌合十挡下这一记金光,可是身子也巨震后跌入海孤泉怀里。 “素儿,你不要紧吧?”海孤泉双目尽赤,抱着白素贞颤声道。仰头盯着摩呵迦叶,海孤泉此刻如同一只愤怒的狮子,几乎要用目光将摩呵迦叶撕碎。 摩呵迦叶右掌一翻,一道金色的巨大掌印落向海孤泉和白素贞,要生生将他们击杀。白素贞双眼闪过惊惧,猛然一推海孤泉,将他推飞向地面,自己却硬着金色手印飞去,要以死相救海孤泉。 “快走,去找你父亲许先,让他替我报仇!”白素贞发出最后一声长啸,身子猛然化成一条白龙,冲向金色的掌印。轰然对撞,金光飞舞,龙角折断,白素贞巨大的龙身跌落向地面。 从地面升起一片灿烂的星云,缓缓旋转,将白素贞的身体接住。灵气从星云中透出,白素贞的伤口愈合,身子也变回了人形。海孤泉愣愣看着这片星云,眼中神色复杂。再看看白素贞,攥紧拳头,盯着摩呵迦叶,准备出击。 我飞入星云中心,抱起娘子,眼泪流下,骂道,“傻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值得么?” 娘子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冲我笑道,“老公,小海是个好孩子,他只是缺少爱,缺少父亲、母亲对他的爱。不要生他的气,他是无辜的——” 海孤泉冲到星云里,对我吼道,“我不缺少爱,我更不希罕什么父爱、母爱。”娘子看着海孤泉,眼神里全是愧疚和怜悯。海孤泉身子抖动,在娘子的注视下,实在无力再挣扎反驳,跪在了星云中,身子抖动不已。 “素儿,我是不会原谅许先的,你不必白费心机了。”海孤泉冲天飞走,大吼道,“摩呵迦叶,下次我一定杀了你,为素儿报仇!” 我抱起娘子,走出星河锁所化的星云,摩呵迦叶颇为顾忌,下意识退了几步,冷笑道,“原来如此,海孤泉是你和鲛人公主生下的孽种,你还要多谢太上老君这个媒人。没有他指使,鲛人公主如何会对你这个半人半仙的家伙投怀送抱?哈哈哈。” 我抱着娘子,对摩呵迦叶淡淡说道,“当年有佛祖救你,今天谁来救你?” 摩呵迦叶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之极,吼道,“许先,你以为你能打败我么?我乃灵山堂堂的佛门尊者,未来的万佛之主!” 摩呵迦叶狞笑着,似乎疯狂一般,掏出了一串珠子,我的瞳孔收缩,赫然是十一颗星象珠!子鼠星在我的身上震动,化身而出,叫道,“老大,我感到了星象珠被他封印,丑牛星、寅虎星它们根本都失去了意识!” “将十一星象交出来!”我冷冷看着摩呵迦叶,命令道。 “想要这些星象珠,容易得很。你乖乖让开,本尊者还有要事办理,没空和你厮磨。”摩呵迦叶将星象珠攥在手心,冷冷笑道,“否则本尊心情不好,捏碎一两个珠子,你可别怪我。” 子鼠星大急,我也为难之极,安抚子鼠,嘴里冷冷说道,“星河锁不灭,十二星象就是不死不灭之身,你想毁十二星象是痴人说梦。摩呵迦叶,你还给我十一颗星象珠,我可以答应饶你不死。” “饶我不死?哈哈哈,许先,你不要大言不惭了!等到我找到佛祖的转世灵童,佛祖灵识法力重生,就是你跪下到我面前求饶的时候!”摩呵迦叶将手里的星象珠祭起,十一颗珠子飞舞在他的身边,齐齐亮起黄色的光芒,十一道凌厉的射线射向我的周身。我拉着娘子躲在星河锁之后,星云旋转,十一道射线尽数被化解。可是摩呵迦叶也趁着我犹豫的刹那,带着星象珠飞走不见。 “原来星象珠都被他收去了,难怪子鼠星感应到两颗星象珠的方位,后来也失去踪影。”我恨恨说道。 子鼠叫道,“老大,一定要救救它们啊,在摩呵迦叶手里,其它的星象一定被虐待得要死了。” “放心,子鼠,我会救出它们的。我保证!” 娘子从我的怀里挣扎站起,对我说道,“老公,摩呵迦叶已经知道小海是你的儿子,他也有危险啊。这个时候,你应该替他也想想才是。” “替他想想?想什么?把我的一身本领都传授给他,然后让他杀了我,然后抢走你?老婆你是不是就满意了?”我含着怒气,冲娘子吼道。说完,我有一丝后悔,娘子低头,眼泪流下。 我很气,气娘子背着我来帮助海孤泉,不顾自身安危,刚才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她几乎要被摩呵迦叶打得形神俱灭。娘子他替海孤泉着想,可是为什么不替我着想?难道让这个不孝的儿子和我相认,让两个完全没有父子之情的人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就是幸福么?那种幸福,我坚决不要。可是,娘子她不明白! 接下来的日子,我拜托大福照顾娘子,不让她再和海孤泉联系,但是她听不听,我就无法管了。而一腔怒火和怨气无处发泄的我,也离开杭州,去上海散心,顺道看看小青。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逃避娘子,但是我已经在上海的大街上。 “卖报纸,先生买一份报纸吧!”卖报的小妹站在我面前,我想也不想就买了一份,因为我不敢让人长时间注视我,那肯定会暴露身份,平白添了学多麻烦。对于自己比明星还耀眼的光环,我也是头痛不已。 眼睛盯在报纸上,我被一条头版消息给吸引住,专门针对特异功能的打假大师司马南,居然向我发出了挑战!他认为我能根治三大顽疾是假的,是骗局,将会来杭州戳穿我的伪科学外衣! 笑话,司马南都盯上我了,看来我的知名度实在不小。不过,他要失望了,我不但能治好三大顽疾,而且实实在在有强大之极的特异功能!我倒要看看这个司马南如何收场,或者干脆承认世界上真的有科学无法解释的特异功能超能力?哈哈哈哈—— 我恶意的想法在脑子里盘旋,大笑着向小青练车的训练场赶去。那里是郊区,低矮的小山背后就是赛道,三四辆车子正在里面快速行使。我认出了小青的车子,还是蓝博机尼,不过已经是更好型号,八汽缸双变速箱,流线型的设计完全符合空气动力学,牺牲了美学的视觉效果,但是速度会让人们忘记它这唯一的瑕疵。 “小青,下来陪你姐夫我聊天来!”我冲赛场里一声大吼,小青的车子打横,来了一个漂亮的急停。小青下车,笑着对我说道,“和姐姐吵架,是不是求我当和事佬?我可是要收小费的!” 刀疤这小子也跳过来叫嚣,“对,青姐现在的身价,每小时低于300美金,一切免谈。” 我笑骂道,“我给你十亿,定她一百年先。” 小青两眼放光,笑道,“好,成交,先付两成定金!” 我狠狠打了小青手心一记,小青娇笑躲开,看得刀疤羡慕不已,酸酸说道,“姐夫和青姐就是好,都能打青姐手心,她还笑。我连她的裙子角都不敢碰。” 我骂道,“刀疤,你别整天想着小青的裙子角,小心我揍你!对了,我就是不揍你,也有人会揍你。” 刀疤冷笑一声,说道,“姐夫是说那大学教授林和靖吧?就凭他一个书生?我是让着他。” 我低声笑道,“让着他?刀疤,我告诉你,就是十个你也不是林先生的对手,就是小青,现在也未必是林先生的对手。你的情敌,比你厉害得多。” 小青怒目嗔道,“姐夫,你再胡说八道,我也生气了。难怪姐姐生气,你真的很讨厌,像一只、、臭气熏天的猪,专门让人心情不爽!” 我呵呵一笑,小青骂人都是不经过大脑,我也无所谓。她骂完了,自己都笑起来。我才淡淡对她说道,“回去劝劝你姐姐,别让她再和海孤泉联系,她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 小青撇嘴道,“我可不会劝人,只会打人。你不要欺负姐姐,否则我打不过你,也要把你修理一顿,替姐姐出气!” “没有逻辑的小青,和你说话简直就是自虐。”我哀嚎一声,不过心情被这丫头逗得开心不少。 “记着,有空回家看看你姐姐,她一个人在家也寂寞。” 小青说道,“许先,你大男子主义!对,就是。我听人说,女人结婚后失去了自我,才会和丈夫产生矛盾,然后就是吵架、家庭暴力,最后离婚。你不让姐姐有自己的思想,不让她有自己的社交***,还要她事事服从你,她根本不会快乐!” 我震惊地看着小青,喃喃品味她的话,虽然不知道是谁告诉她的,以她的大脑是不可能说出这么深刻的话来,但是这几句话说得太对了,我的心里掀起一阵波澜。娘子的决定,就是她的个性,我怎么能无视和抹杀呢?我的后背出了一片冷汗,在古代生活了一年,我无形中沾染了古人的男尊女卑、夫为妻纲的思想和做派,竟然毫无自觉。此时想来,我确实对娘子太苛刻了。 “谢谢你,小青!”我抓住小青的肩膀,激动笑道,“姐夫再给你买一辆新车,多少钱都没有问题!” 我第一时间冲回杭州,心里想着,一定要和娘子彻底说清楚,表达我的尊重和歉意!可是,就在我回到家的时候,娘子已经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喝茶聊天。娘子看见我,眼神中显出喜色,我冲过去握着娘子的手,大声说道,“老婆,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你千万别生我的气,我想明白了!” 娘子的眼中爆出了亮光,转而羞涩抽出手,对我说道,“你这人真是不知道轻重,有客人在,还这么孩子气。” 我对面前的陌生中年人点头笑道,“您好?不知道如何称呼,来找我们夫妻有何贵干?” 那中年人点头微笑,“许院长是么?在下司马南——” 第二十二章、天道有无凭之第一话 【小广告】:新书《新绝代双骄》正式上传,请大伙支持,谢谢朋友们^_^这次书的风格不同,但是一如既往会是全本,大伙放心。本来书名定为新北京战争,可是起点不能通过审查,就改了名字。不过其中的设置,很多参考了北战,事先说明,不要说俺抄袭哟。仅以此书,居安思危,与诸君共勉。 新书阶段,推荐票很重要,请各位朋友大力推荐支持,老夜不胜感激。结尾处附链接,谢谢各位,多多点击推荐啊。 ?bl_id=57819 ................................................................ 第一话、司马南的秘密 司马南,鼎鼎大名的特异功能打假大师,竟然找上我家里来。我想着报纸上登的消息,不仅失笑,冲司马南说道,“久闻大师的大名,如雷贯耳。司马南大师来找我,是不是也要来打假一番啊?我给病人治病,用得可都是真材实料,恐怕大师打假不成,要失望了。”拒绝了司马南的握手,我心里微微得意,最近总是不顺心,司马南的到来,正好给我来一剂提神醒脑的强力冲剂,让保民的名声更振! 司马南淡淡一笑,对于我的无力并没有生气,缓缓收回手,笑道,“假做真时真亦假,真做假时假亦真。许先生,您太认真了,这种性格做科学研究很适合,做人却有些莽撞。您说是不是呢?” 我有个错觉,不知道是我在打假,还是司马南在骗人,怎么好像我们的绝色互换了一般,在为着与自己完全不同的理念争辩?起码表面上看,确实如此。司马南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是个天鹅绒的紫色盒子,小巧玲珑,手掌中正好托住。 我接过司马南的礼物,笑道,“大师这么客气?还有东西送我?” “是替盟的朋友转交的,董步亭这个人,许先生不会陌生吧?”司马南笑得惬意,而我却不由得一愣。董步亭?那个在澳门赌场里偶遇的超能力者,他送给我的礼物?不对,超能力者怎么会和司马南这个专门反特异功能的家伙是朋友呢? 我半信半疑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枚水晶胸针,散发出淡淡的灵气。胸针下,是一张卡片,表明了我的身份,更写着基督福音会会员的字样!我忽然明白了,上次董步亭殷勤介绍我加入超能力者联盟,如今看来是联盟批准,我已经是个会员了。 看着司马南,我不知道如何开口问,转而又想起他刚才说的话,“替盟里的朋友转交”?难道他也是超能力联盟中人? 我投过去询问的眼神,表示我的不解,司马南笑着解释道,“我是超能力联盟亚洲中国分部的总负责人,之所以在全国范围内对超能力和特异功能者进行挑战和打假,目的不外乎有二:一是发现真正的超能力者,请他们加入联盟,互帮互助;二是揭穿骗子,维护超能力者的荣誉。” 我点头不已,原来如此,我淡淡笑道,“看来长久以来,司马南大师您一直没有找到真正的超能力者,否则报纸上怎么都是您挑战胜利,打假成功的报道,从来没有一次报道您失败了。” 司马南摇头,“不,许院长,您猜错了。我一直都很幸运,遇到了许多特异功能者,他们都加入了联盟,而我则是他们的介绍人。同时,他们也同意向外界承认,他们没有特异功能。这样,他们更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不是么?” 司马南看着我,微笑不已,我听了他的话,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对于他上门来找我的用意,似乎也猜到一二。司马南,一个整天打假的特异功能反对者,原来是一个维护超能者权益和秘密的真正超能力者,我看着司马南,也不由得微笑起来,想知道他拥有什么能力? “司马南大师,如果我没有猜错,您来寒舍的目的,应该是让我也承认医治三大顽疾不过是个骗局、谎言,然后静静退出这场游戏,做一个安分守己的普通人,对不对?”我冷笑问道。不需要司马南拐弯抹角,我直接替他说出来,而我的心里也定下决断,不会向司马南妥协,也不会向超能力联盟妥协! 娘子看我和司马南之间的火药味渐渐浓烈,连忙拉住我的手,温柔一笑,说道,“别冒犯我们的客人,老公,我去倒新茶来,你好好招待司马南先生!”娘子站起来,去厨房取茶壶。司马南看着娘子,眼中闪过欣赏的神色。 “许先生,如今因为您利用自己的能力,做出根治三大顽疾的承诺,在全国、全世界已经引起极大的动荡。固然治疗三大顽疾,对于人类是福音,可是这种垄断在您手里,无法普及的福音,最终必然导致灾难。许先生,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您消失了、去世了,那时世界没有人能根治三大顽疾,而人们却有习惯了无视疾病的生活,世界将会怎样?” 司马南的追问,让我心一动,转而我冷笑道,“司马南大师,您危言耸听的技术果然厉害,是个很好的说客。不过,我相信以人类的智慧,研究出根治三大顽疾的医疗技术,并不遥远。而我只是先一步将它应用于民,有何不可?至于说动荡和灾难,超能力联盟如果真的本着善良的用心,完全可以利用盟里的人力、物力协助我解决困难。你们放心,我可以付给你们报酬,多少钱都可以。” “我们并不缺钱,只是维护一种平衡。自然界有它运行的规律,我们是上天的宠儿,具有了某些人类不具有的能力,但是我们并不能用特殊性来改变普遍性,这是一个冒险的错误!听董步亭说,您是后天修炼从而具有超能力的,那么对于修炼者而言,天道无常,更难以把握,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才是一个修行者的本份。”司马南的语气也重了起来,拿出天道来压人,我心里不屑,可是却也无法反驳他。天道,嘿嘿,好大一顶帽子! “司马南大师,董步亭当初承诺过,盟里并不强行干预会员的生活,我可以选择我的生活,而且我不违法、不害人,更对天下无数病患有天大的帮助,你们为了一个未知的危险,来阻止我行医,是不是太过霸道?”我冷冷一哼,司马南脸色立时变了。 “许院长,联盟并不会对您进行强行干预,不过,我们也有我们的办法。”司马南露出一个阴险的微笑,也许那是智慧,但是在我看来,十分厌恶。他缓缓说道,“谎言重复一百次就是真理,真相无人提及,就会淹没在历史之中。您的能力固然强大,可是联盟拥有数以万计的超能力者,我们的财力和人脉胜过您百倍。操纵媒体,设置一些病例,对于我们来说易如反掌。到时您被迫承认无法医治三大顽疾,对于保民医院的声誉影响更大,倒不如现在及早声明临床特例出现,无法根治三大顽疾,还可以挽留最后一丝颜面,不是更好?”司马南胜券在握,看着我露出胜利的微笑。 我将手按在茶几上,灵气灌入,茶几上纹的一条龙形顿时活了过来,飞出茶几缠绕在司马南身上,他的脸色铁青,使劲挣脱,可是银白色的玻璃龙将他死死缠住,将他体内的灵气锁死,让他动弹不得。 娘子倒茶回来,看我和司马南反目,连忙阻止我,急道,“老公,不要干傻事啊。对不起,司马先生,我丈夫他有些激动,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您别往心里去。”娘子歉意一笑,伸手在白龙身上一点,龙形化作点点银光消散,重新回到茶几上。司马南冷汗直流,对我凭添七分惧意。不过,他一样不松口,还是坚决说道,“许院长,我尊敬您强大的力量。可是,相信您不会对一个毫无恶意的人下毒手,是不是?联盟的决定,都是为了世界的和平与安定,难道您为了个人的**,就要牺牲全世界的未来吗?您已经有金钱和地位,虚名对于您来说,可以用任何方式取得,不需要用人类的健康去赌。请您还人类一个自然的生存之道,宣布根治三大顽疾是个存在错误的消息。”司马南的口气婉转,但是依然坚决。我几乎想把他轰成一撮粉尘,狂暴的意念在我的大脑里窜动,娘子手心贴在我的命门上,输入灵气,我的心田一暖,大惊失色,刚才那一刻,我几乎动了杀心,走火入魔! 我神色阴沉,看着司马南这个衰星,无力说道,“你走吧,我要考虑一周。这一周保民不会再治疗三大顽疾,你也不再来烦我,否则别怪我翻脸。” 手掌一挥,司马南被我扇出别墅大门,一阵狂风将他的西服撕成碎片,我诚心要给他一个难堪。哪知道他在门外爬起来,哈哈大笑,摇身一晃,消失在空气里不见。我恨恨骂道,“瞬移,原来是控制空间的能力!好个司马南——” “老公,既然有人反对我们治病,我们就收回广告,暗自偷偷治病,不就行了?何必得罪人呢?”娘子搂着我的脖子,柔声说道,“我们一家安安乐乐在一起,没有这些烦心事,该多好?” 我拍拍娘子的手背,说道,“是啊,老婆,因为医院开张,我都没有时间陪你和孩子了。起初我是想给你和小青好的生活,才会去努力工作,反而倒迷失在工作之中,是我的不对。我已经都想明白了,我要多抽出时间陪你,更要让你有你自己的事业和想法,以前是我太大男子主义,娘子我错了,你要原谅我才行。”我抱着娘子的腰,将头贴在娘子胸口,也撒娇起来。 娘子大笑,说道,“大男子主义?嗯,是有那么一点,不过,我喜欢——”娘子搂着我的脖子,让我觉得这一刻幸福之极,说明白和娘子的隔阂,我们又是一对贴心的夫妻了。 “老婆,虽然我想通了一切,可是那个司马南太可气,我偏偏不服气要听他的安排!凭什么他让我做什么,我就要听什么,难道他让我离开你,我也听不成?简直一个现代版的法海,蛮不讲理!” 娘子笑起来,对于我对司马南的评价,娘子拍手叫绝。不过,娘子还是性格温柔善良,总是劝我放宽心,不要和自己斗气,就给司马南一个面子。忽然,娘子说道,“老公,你的性格和小海简直一模一样,有其父必有其子,说得果然不错。” 我心里一叹,淡淡说道,“是么?老婆你真的觉得我和他很像?” “嗯,不止性格像,样貌都像。不过,——” “不过什么?” 娘子狡猾笑道,“小海比你要帅很多,个子也高很多,你是不是嫉妒自己的儿子了?” 我满脸通红,不能说是,又不想说否。拦腰抱起娘子,吼道,“臭老婆,整天在我面前说别人帅,看我怎么惩罚你!”我和娘子一起大笑着,冲上了二楼的卧室。 ****** 卡门这些日子忙得很,从世界各地的赏金猎人发来的资料里,选出最有价值的信息,总结出全世界范围内摩呵迦叶所要的特殊生日出生的孩子。一共是九万九千名孩子,另外有四万五千名成年人。孩子都是2004年12月24日出生的,而成年人都是1944年12月5日出生的。一岁和六十岁,卡门看着这么多统计数字,心里总有些怪异。 忽然,卡门丰富的联想力一动,想起中经常写用特定生年的孩子炼制一些恐怖的法器,万魂幡一类的东西,难道摩呵迦叶是要这些人的魂魄来炼制什么法器? “不会吧?毕竟摩呵迦叶可是佛门大圣者,不应该干那么没有人性的事情。”卡门想道,“不过,神会有人性么?”神当然不会有人性,卡门心头没来由一寒。看着手里厚厚的资料,不知道要不要交给摩呵迦叶。 “算了,每年车祸死的人数都比这些数字为多,为了长生不老,赌一次吧,但愿摩呵迦叶不是要杀这些老人和孩子。”卡门打定主意,带着资料飞向内蒙赤峰。流光异彩闪过天空,卡门飞行的速度超过了风,掠过大地,向白雪皑皑的大草原飞去。 摩呵迦叶此刻还在杭州,隐身在某个大宾馆的房间里,望着南屏山上的雷峰塔动工,微笑不已。卡门飞往内蒙赤峰,急速摧动体内的佛力,摩呵迦叶已经有了感应,淡淡笑道,“有消息了么?这个凡人女子办事的效率还蛮快的嘛。”对着镜子,摩呵迦叶扭动着美妙的身材,手里拈着洁白的昙花,妩媚扫过鬓角,指尖昙花淡淡变出紫红色,显出诡异的气机。 摩呵迦叶缓缓闭上双眼,喃喃对空气说道,“法海,将那个叫卡门的人类女子送来的资料收下,然后让她长——生——不——老!哈哈哈哈——” 远在蒙古大草原,白雪之下,一堆石冢前,一尊人像霍然睁开双眼,说道,“弟子法海遵旨!” 第二十三章、天道有无凭之第二话 【小广告】:新书《新绝代双骄》正式上传,请大伙支持,谢谢朋友们^_^这次书的风格不同,但是一如既往会是全本,大伙放心。本来书名定为新北京战争,可是起点不能通过审查,就改了名字。不过其中的设置,很多参考了北战,事先说明,不要说俺抄袭哟。仅以此书,居安思危,与诸君共勉。 新书阶段,推荐票很重要,请各位朋友大力推荐支持,老夜不胜感激。结尾处附链接,谢谢各位,多多点击推荐啊。 ?bl_id=57819 ................................................................... 第二话、无奈的骗局 司马南离开许先的别墅,径直前往杭州市中心,另一个神秘人早已经在等候他。司马南微笑说道,“一切都办妥了,相信许先迫于压力,会宣布保民医院根治三大顽疾是一个大话,戳穿这个大话的,自然是我。” “哦,许先真的那么好说话?以他的实力,如果不买你的帐,你敢对他怎么样?又能对他怎么样?别忘了,他可是有地仙实力的可怕家伙。”和司马南见面的神秘人,戴着宽大的墨镜和帽子,看不清头脸,只是冷冷问道。 “放心,如果他不肯妥协,我自然有办法让他的名誉扫地,所有人不再相信他。到时候,只要我们在暗处使一把力,治病我们不在行,难道让病人加重病症还没有办法吗?”司马南颇有深意地一笑,神秘人附和而笑,鼓掌道,“不愧是联盟中的智囊,司马先生的智慧一直是我钦佩的。先生放心,如果你让许先名誉扫地,我绝对会兑现我的承诺,传授你长生仙术,助你飞升仙界!” “多谢海公子!”司马南欣喜若狂,作揖答谢。此时,他对面的神秘人摘下墨镜,不是海孤泉更是何人?他淡淡笑道,“记住,让许先名誉扫地,更要让他的妻子白素贞名誉也受到攻击,这样她才会感到压力,嘿嘿,我就有机会接近她,安慰她。”海孤泉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司马南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海公子真是性情中人,为了博美人一笑,不惜下如此的功夫。”司马南恭维道。海孤泉忽然冷笑,对司马南说道,“记住,不要把事情办砸。否则,联盟不介意亚洲区换一个新委员!” 司马南越发恭谨,低头道,“是,请副主席放心,司马南定不辱命。” 海孤泉负手离开,他竟然是超能力者联盟的副主席,这个情报实在令人吃惊,而一场阴谋也针对保民、针对许先、针对白素贞,静悄悄展开了。 一周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我和娘子静静相处一周,已经是近月来最奢侈的享受。我和娘子一起看电视,打电话进行电视购物,结果买回家的东西都是又贵又不使用的西贝货,我和娘子相视大笑。 “老婆,我们看报纸、电视,都选了三天,你到底喜欢做什么工作啊?”我问娘子说道。 娘子手托腮帮,两眼望着天花板,嘟着嘴摇头,又低头抱起小福宝,皱眉问道,“宝宝,你说妈妈做什么工作好呢?” 我悄声道,“干脆当专职家庭主妇兼卧室美妇,嘿嘿——” 娘子捶了我一记,笑骂道,“想得美,我要当独立女性,自己支配自己的收入!对,我还要去参加社区义工,去当希望小学的老师,还要自费旅游,写自传blog!”娘子倒赶时髦,凡是城市里女人流行的活动,她都想插上一脚。可是,这些是娱乐,一个人的事业和娱乐毕竟不同。娘子的事业是什么呢?从前她的事业是成仙飞升,并且一直在努力。可是如今她不想成仙了,似乎人生突然失去了目标。 娘子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有些闷闷不乐,随即却笑起来,对我说道,“我真傻,现在我的事业就是你和孩子,我怎么没有发觉呢?不过,除了第一位事业之外,我要再找一份第二事业。就像小青当职业赛车手一样,我也要出去工作。我要当都市白领,好不好?明天我去找一个公司去面试!” 我有些担心,酸酸说道,“老婆,你这么漂亮,要是有老板对你心怀不轨,可该怎么办啊?再说,当都市白领,都是大学毕业的女大学生,你在香港大学还没有毕业呢。” 娘子点点头,笑道,“那好吧,先不当白领,等我拿了毕业证再说。要不,我还是当医生吧。在保民医院里当医生,不用执照和文凭。”娘子看着我,我只能表示热烈欢迎,苦笑道,“老婆,你的医术是高明,但是在医院里当医生,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董事长夫人,恐怕工作起来也不是那么舒服自然。” 娘子将报纸撒满地上,抱着小福宝大叫,“好烦啊,找工作好烦,老公你养我,我不想工作了!我要当一个幸福的太太,每天照顾小福宝和你,然后——” “然后什么?”我笑着看着娘子,等待她的下文。可是娘子的眼神一黯,淡淡说道,“然后只能在家里想你,更是无聊和烦恼。老公,当一个凡人真的好累,一颗心永远不能休息,总是在患得患失。凡人性命短暂,是不是因为他们想得太多?我如果按照凡人的生活方式去生活,会不会也有了生老病死,不能青春永驻了?”说着,娘子担忧地摸了脸一下,似乎怕脸上已经生出了皱纹。 我搂着娘子笑道,“人生的快乐,正是因为这么多烦恼相比较,才显得更值得珍惜。神仙长生不老,过一千年都不如我们一年来得丰富多彩,你说是不是?” “嗯,我在山中修炼的时候,过上一百年都没有什么觉察,只是每天吸取日月精华,悠然而过。可是,心中有了牵挂,就不一样了。当初为了报恩,我的心里总是隐隐有件未了之事;可是自从和相公你在一起,我的心里再没有一点修炼成仙的心思,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就这么厮磨相守,永不分离。”娘子搂着我的脖子,小福宝淘气地趴在我的大腿上,一双小手紧紧扯着我的前胸衣服。我此刻满足地搂着小福宝和娘子,悠然道,“老婆,放心吧,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的!” 门铃响起,我心神透出大门去看,大喜之极。门外一道神识和我相交,一道激动而喜悦的声音传入我的脑海,“大哥,小弟赵汲来看你了。”门外来的,竟然是世子赵汲!千年阔别,当初他留在泉先国渤海郡疗伤,不想那次一别就是千年之隔,此时他见到我,这份感情是何等的久远。 “世子,贤弟,真没有想到,竟然是你。一千年不见,你还是当年英气逼人的样子,功力越发深厚,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剑仙!”我激动回应道。我和娘子开门迎进世子,他孑然一身,吴钩剑已经不带在身边。我兴奋问道,“贤弟,你已经不用吴钩剑了么?当年你的剑灵还未与吴钩剑融合,如今难道已经舍弃宝剑,专修剑心了?” 世子笑道,“大哥,我将吴钩剑炼化为丸,就在我的手心里。你看!”世子掌心摊开,右掌中心一点绿光,如同游龙晃动,吴钩剑在掌心内如龙隐大海,充满了灵性。我佩服不已,拍着世子肩膀说道,“好个剑仙贤弟,你教得好徒弟,几乎将我刺个透明窟窿。嘿,我可是亲身领教了你的剑术哟。”我说完大笑,世子一愣,转而反应过来,看看娘子,有些尴尬。 我笑道,“贤弟放心,你嫂子比我和海孤泉还熟络,那臭小子对我恨之入骨,我也讨厌他的偏激个性。倒是你嫂子,总是劝我包容他。唉,希望你这个做师傅的,有机会能帮我劝劝海孤泉,别让他再想着和我捣乱。” 世子笑道,“大哥,如今全世界十亿美金悬赏活捉海孤泉的任务,就是你发布的吧?我看小海这孩子,是别你吓怕了,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十亿美金,就是他最心腹的手下,恐怕也会动了出卖他的念头,他真是被你害惨了。” “哈哈,他势力大,我明里斗不过他,暗里想想办法还不行?呵呵。”我得意一笑,引着世子进入客厅。世子落座,打听起小青,我和娘子对视一眼,都含笑告诉她小青的近况。 “我听林和靖先生说起了小青的近况,为了来看小青姑娘,我特意辞去了所有俗务,以后可以专心留在上海、杭州,陪伴大哥、大嫂和小青姑娘。” 我暗笑道,为了追小青,家都搬来了,有志气! 世子无意中扫视茶几,看见司马南带给我的超能力者联盟的会员胸针和卡片,他脸色显出奇异神色,问道,“大哥你说和小海有矛盾?可是,你却加入了超能力者联盟,真是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也是被人硬拉进去,一个叫董步亭的人介绍我入会的。海孤泉和超能力者联盟有什么关系?” 世子吃惊道,“大哥你不知道么?小海是超能力者联盟的副主席,他们联盟的主席你也不陌生,还记得当年宋徽宗封大宋国师,上台献艺的伊斯兰教大阿訇吗?就是他!” “阿尔法特?他是超能力联盟的主席我并不奇怪,可是如果海孤泉是超能力联盟的副主席,问题就有些蹊跷了。难道他不知道我加入了联盟么?”我思考世子的话,轻轻拈起那枚象征联盟会员身份的胸针,将灵气透入,感受着其中的灵气,露出一丝冷笑。果然,这灵气是海孤泉的独特灵气,虽然加以掩饰,但是其中半妖的气息还是可以捕捉。 阴谋?我敏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电话响起,我的心咯噔一响,该来的还是来了。司马南没有守信用,一周刚过了一天,可是报纸上已经登出保民医院治好的一位癌症患者复发病症的消息。这是一颗小石子,在水面上击出层层涟漪。全国各地的报纸和电视台接连爆出新闻,被保民治好的病患纷纷复发病症,更有几个死亡的例子。植物人出现了七八例,还有各种并发症,几乎不言自明,保民的治疗措施,有巨大的隐患! 更可怕的事情出现,一个老中医站出来指责我,说我用激发人体潜能的针灸疗法,暂时压制了病人的病兆,其实根本没有治好他们的病,而是以生命为代价摧发他们回光返照而已。娘子看到报纸上老中医的胡说八道,气得几乎骂人,可是没有办法,我们总不能飞去杀了他,让他闭嘴吧? 钟满找到我,保民医院里来了各方人士,社会调查、消费者协会、医学会、公安局、卫生局,当然少不了焦头烂额的曹华副省长。他独自到我家,焦急问道,“许院长,这是怎么回事儿?病人为什么纷纷复发了病症。难道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假的,已经不重要了。报纸、电视上这一阵狂风暴雨,加上那些活生生的复发病例,保民已经彻底垮了。司马南,够狠够绝!”我冷冷说道。 曹华副省长额头青筋冒出,恨恨捶在大腿上,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我淡淡说道,“曹副省长,你下令查禁保民,调查之后,将所有的责任推在我的头上,这样我辞职,保民还可以继续维持。我会再打入十亿美金进入保民,有钟满当院长,保民将来的前景还是光明的。” “可是,这样对许先生你太不公平了。”曹华说道。 “丢车保帅,很平常。曹副省长都已经改口叫我许先生,看来已经认同了我的作法,不是么?”我讥诮一笑,转头上别墅二楼,说道,“不送了,曹副省长。我想静一静。” 周六的时候,我家的别墅周围已经出现请愿游行的愤怒“群众”,打着标语,说我“丧尽天良”!我无情一笑,海孤泉,你的手段果然高明。可是你认为这种手段,就能逼得我走投无路? 我用飞尘咒联系小青,压着怒气,说道,“青儿,帮姐夫做件事情。” “哇,你气呼呼的,什么事情啊?是不是电视上有人骂你,你要报复他们啊?带上我,我最爱打架了!” “不用你打架,去把司马南给我抓来,不用客气,教训他一顿。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力量。”我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这是我最大限度不用粗口,怕教坏小青。不过,小青应该明白我所说的不用客气是什么意思,嘿嘿。 我针对司马南,写了一篇文章,让那些复发的病患尽管来保民,我们免费帮他们复查、治疗。至于那些因病而死的病人,我们查实真实情况,可以赔偿。但是,请拿出真实的证据!我这篇文章发在南方周末的头版,可惜登的是司马南的照片。 曹华丢车保帅,已经下令彻查此事,治疗所用的药品和医疗仪器都被送交专门的医院做毒理分析,我并不担心,他们除非弄鬼,否则分析不出什么东西。为了监视他们,钟满跟着去做分析,防止有人动手脚。这一切已经是小事,全国来保民治病的热潮消退,全世界都在震惊中国医学界这个最大的骗局。也许,有人会猜到内幕真相一二,但是我相信,我人能猜到全部。 娘子神色有些异样,我觉察之后连忙询问。娘子涩声道,“老公,今天我到菜场买菜,结果很多人围着我骂。要不是我施展法术,恐怕都无法脱身。” 我双眼一红,愤怒道,“无知的愚民,我许先为了救他们不惜得罪那些超能力联盟的人,更不惜自己背黑锅,可是他们却听信谣言,还对老婆你围攻谩骂。简直不知好歹!”我握着拳头,恨声道,“老婆,我们离开杭州,去美国!中国容不下我,难道我不能出国么?” 娘子安慰我,柔声道,“老公,别说气话。我们都是中国人,为什么要出国?百姓不理解我们,那是因为他们受骗了。当他们知道了真相的时候,我相信他们会认错的。杭州是我们的故乡,我对这里很有感情,我们不要离开,好不好?” 看着娘子如水的双眸,我心里舒服一些,叹气道,“算了,我们干脆隐居不见那些讨厌的人算了,变化身形,换个住址。” “可是,难道我们要放弃我们辛辛苦苦得来的身份么?”娘子有些不甘,犹豫说道。 “也许,我们可以求林和靖先生和世子帮忙,再弄一个新的身份。” “大哥”,世子从门口进来,笑道,“轻易放弃,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当年笑傲北番的神医忠勇国公,怎么今天说出放弃的话来?” 我苦笑道,“还不是你的好徒弟海孤泉有本事,将我逼得只有隐居一条路走。” 小青的声音传入别墅,惊喜道,“世子徒弟!你在这里啊,看我捉了谁来?” 小青风风火火飞入屋子里,将一个粽子一样捆绑起来的人丢在地上,笑道,“这个家伙会瞬间移动,我捉了他三次才成功。呵呵,我锁住了他的全身筋脉,看他还怎么瞬移?” 司马南一脸憔悴,身子哆嗦不已,看着我求饶道,“许大仙饶命,是海公子命我对付你,我不敢不从啊——” 世子脸显诧异之色,久久不能散去,他对司马南喝问道,“小海在哪里?” 司马南看了世子一眼,神色慌张,似乎认出了世子的身份,颤声道,“剑神前辈?我实在不知道,海公子行踪飘忽不定,说不定已经不在中国了。” 我看着可恶的司马南,冷冷说道,“没有他的下落,你也没有价值了。小青,杀了他——” 第二十四章、天道有无凭之第三话 第三话、公主母爱生 司马南没有死,在他吓晕倒之后,我封住了他的异能,从今往后他只能当一个打假大师,不能在施展任何特异功能。至于超能力联盟还会不会允许他继续担任亚洲区负责人,我就懒得管了。 “姐夫,为什么要放他走?那个司马南是海孤泉的帮凶,坑害我们一家。保民医院现在陷入绝境,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不杀了,我真不解恨!”小青冲我嚷嚷道。 “杀了他,海孤泉才真是奸计得逞了。司马南不过是海孤泉手下一只小卒,但是他的身份不同,有很大的社会影响力。海孤泉就是要逼得我们无处容身,如果杀了司马南,全世界的超能力者都会找咱们的麻烦。你说到时你开赛车的时候突然被从天而降的火球、闪电袭击,是不是很麻烦?” 小青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生闷气。娘子抱着小福宝,忧愁的神色渐浓,坚决道,“不行,我要找小海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能因为我们家里人的误会,牵扯到千千万万的病人,保民医院垮了,是国家和社会的损失。小海也是中国人,他难道不想中国的医术可以领先世界么?”娘子要给海孤泉打电话,我也不阻拦。娘子有她的想法,我不会干预,但是我要时刻小心,避免她上当受骗才是。 海孤泉不接电话,娘子气苦无奈,也闷闷不乐起来。我看着娘子和小青,哈哈大笑起来,“好一对儿怒美人,想把我们男人迷死不成?”说着,我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世子,他脸色一红,低下头去。 “小青,别生气了。下次一定让你好好过瘾!其实杀像司马南这种凡人,一点技术性难度都没有,又哪里会有成就感呢?要杀就杀摩呵迦叶、观音那种级别的**oss才爽,是不是?”小青被我扑哧逗乐,点头道,“是啊,不过我可杀不过他们,还是去开车赢奖金实在些。姐夫,我走了,下次打人记得招呼我。” 世子急忙也告辞,跟着小青一起消失。我对娘子笑道,“世子、林先生、刀疤,三个男人都很优秀,都是女人着迷的类型。世子气质高贵、气宇不凡,林先生饱学诗书、温文儒雅,刀疤狂野霸道、情烈如火,不知道他们三个谁能获得小青的芳心?” 娘子听我提到小青,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缓缓摇头道,“小青这丫头,性子刚强却又像孩子一样任性,手段有时太过激烈却又不失赤子之心,唉,能降服她的男人,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忽然,娘子颇有深意说了句,“听说小姨子找男人,都是照着姐夫的样子在挑选,老公你有没有认识和你像的男人,介绍给小青啊?”娘子似笑非笑看着我,我神色窘迫,捏住娘子的一对玉手,狠狠“咬”了她的脸蛋一口,笑骂道,“尽拿我穷开心,找打!小青最讨厌的,恐怕就是我这个姐夫了吧?哈哈。不过要说和我像,难道让她和海孤泉不成?” 我无心这一句,娘子却又黯然起来,叹气道,“小海是个可怜的孩子,他虽然总是针对我们,可是我却恨不起来他。总是觉得,他做这一切,不过是要得到他本该得到的父爱罢了。老公,你说是不是?” 我心里嗤道,“切,老婆你不恨他,那是自然。他又没有针对你,而是针对我!”想着想着,我不觉也乐起来。海孤泉和我的性格倒真的有些像,像我当初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性子,可惜,我经历了这么多事,已经学会了收敛。但是海孤泉不同,他一帆风顺,实力超人,千年未逢敌手。他自大张狂的性格,已经深入骨髓。 这样的一个人,即使我有心和他缓和关系,他会同意么? “老公,我有办法了!”娘子双眼闪闪发光,深吸一口气,说道,“去找鲛人公主焦仁贤。贤公主是小海的母亲,她虽然因爱生恨对你有了芥蒂,但是她毕竟是小海的母亲,我们动之以情,她会重新燃起对小海的母爱的。如果贤公主去劝说小海,我想小海会听从她的话!” 我摇头如同波浪鼓一样,否决道,“不可能!焦仁贤恨不得杀了我喝血吃肉,她不会帮我们的。海孤泉就是身体里流着一半焦仁贤疯狂的血液,才会这么不可救药。算了,我们处理完保民的事情,就隐居消失,让海孤泉找不到我们。不见面,任何矛盾都自然化解。” “可是,老公你愿意离开人间,隐迹到深山大泽中去,过那种清苦单调的生活么?”娘子淡淡问道。 我一时哑口无言。是啊,我能忍受那种单调的生活么?想起球赛、想起互联网、想起满街的美食,我实在放不下。回到大宋的一年里,我几乎已经无聊到死,如果隐居到深山,可是比大宋的生活更要单调百倍。此时,我不由得也开始犹豫—— 第二天,我依然要面对来自全国各地的狂轰烂炸。司马南推波助澜之后,全国各地在保民治疗过的病人都开始人心惶惶,更有组成诉讼团,状告保民要求赔偿的。对于这些忘恩负义的人,我报以冷笑,国人的道德,我心里有数,本不强求他们为我作证,说公道话,可是如此来浑水摸鱼再捞一笔的的作法,也让我有些寒心。也许,离开保民真的是正确的选择。治疗了他们的身体,可是却治疗不好他们那颗早已经污染的心。 我召开了新闻发布会,面对着全国、全世界几百家报纸电视的记者,我淡淡笑着,发表我的最后声明。 “保民的医术从来没有弄虚作假,承诺治疗三大顽疾,我们实实在在做到了。十余万人痊愈,不过有百余例复发,竟然引发滔天的大浪,这数百人的能量还真是不小。更让我吃惊的是,百余复发的病例,没有一人来保民复诊。死去的患者,我对他们表示哀悼;活着的患者,我对他们表示哀怜。”我说完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却是嘲弄,通过电视的转播,我在向所有忘恩负义的病人挑战! “种种原因,保民将不会再继续三大顽疾的特效治疗,从今往后,请大家注意保健,如果未来的某个日子,有人想起保民医院的特效治疗,我不希望他是抱着后悔的心情在想,为什么当初我没有站出来,澄清事实。”我微笑迎接着记者的狂轰烂炸,他们有的鄙视、有的崇拜,各种表情直白地写在脸上。可是,我已经无心再看这人间百态。我太累了,要回家休息。 “你就这么放弃吗?我以为你是一个永远不会放弃的人。看来,我错了——”一个美妙的声音响起,似曾相识。我回头看到身后的人,心里顿时掀起一阵大潮,久久不能平息。我有些慌乱,说道,“你、、你来找我干什么?”下意识地,我退后了一步,对她有些恐惧。 “我想通了一些事情,所以来找你。我们虽然不投机,可是我们毕竟有同一个儿子,不是么?” 一身华贵衣着的焦仁贤缓缓走到我身边,她银色的长发盘在头顶,说不出的妖艳华丽,她淡淡笑道,“陪我喝一杯咖啡,我有话和你说。” 我不能拒绝。上次她见我喊打喊杀,这次又说她想通了些东西。我心里彻底乱了,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玄虚。虽然我的实力高过她,可是面对这个时而疯狂时而冷静的鲛人公主,我心底总是有种无力的感觉。 “你怕我?我能感觉得出来。”焦仁贤缓缓走着,突然说了一句。“是不是因为当年我强迫,所以给你留下了心理阴影?你可是个男人啊,不会这么没用,一怕就是一千年吧?”她笑起来,笑得很浅,很迷人。我心里一惊,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连忙运转灵气,生怕中了她的摄魂迷心一类的法术。 “放心,我不会对你使用法术的。这次来找你,是为了小海。”焦仁贤的眼睛有些湿润,涩声说道,“你对不起我,而我却对不起他。这些年来,我没有当好一个母亲,小海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也很心痛。” 我本来想反驳说我没有对不起她,是她对不起我才对。可是她如此伤心追悔,我心里一软,也就没有说出口。只是问道,“你既然觉得对不起他,又有什么法子可以弥补么?” 焦仁贤苦笑道,“是不是人老了,都会对儿女挂心起来,什么情、爱都可以忘记了,但是这份血脉相连却如何也不能放弃?我不知道如何弥补对小海的过错,但是我愿意尽我的能力去爱他,让他明白,我不是一个狠心的母亲。”说着,鲛人公主竟然哭泣起来,颗颗泪珠坠地碎成珍珠,看得我心里暗暗吃惊。成年鲛人是不会哭泣的,除非有心中有大伤悲之情。本来对鲛人公主突然萌生的母爱,我还有一份深深的怀疑,可是此刻我也释然了。看来,她是真的心中萌发对海孤泉的愧疚,才会如此伤心。 “贤公主,你不要哭了。你既然决定弥补对海孤泉的母爱,虽然迟了千年,但是总比没有要好得多,不是么?我也会帮你的,毕竟、毕竟他也是我的孩子。虽然,他不认我这个父亲。” 我冲鲛人公主说完这番话,心里也轻松不少。焦仁贤摇头不已,抽泣道,“对不起,许先,一千年前,我就想求得你的原谅,但是,我做不到。以至于错到今日,我们都受了惩罚。许先,对不起,对不起——”鲛人公主冲我哭诉,求得我的原谅。我又哪里是铁石心肠之人,看到她真心悔过,我也不是没有过错,当下我扶住她的胳膊,真诚说道,“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我们做朋友,不是很好么?我真心祝福你,希望你找到你的幸福!” 焦仁贤凄然一笑,竟然将头靠在我的胳膊上,淡淡说道,“我只想让儿子可以扭转对我的恶感,好好和儿子隐居在海底,过几天不用相思的日子。幸福,我想今生我是无缘享有了。”焦仁贤冲我凄然笑着,身子缓缓飞起,升上天空。一时间,我看着她泪眼闪烁微光,竟然有些不忍。她用了隐身术,四周的记者肉眼凡胎根本看不见她,可是我却可以清晰看着她恢复真身,珍珠和丝绸包裹这个伤心的母亲,消失在白云之上。 焦仁贤,希望你可以得到幸福,虽然我不能给你。我默默想道。 回到家中,娘子做好丰盛的饭菜,露出神秘的笑容,笑道,“老公,猜猜看,今天谁来家里吃饭?” “哦,有客人啊?钟满?世子?林先生?”我连猜了几个,娘子都摇头,门铃响起来,我去应门,倒要看看,是谁来作客,让娘子这么兴奋。 打开门的瞬间,我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竟然是海孤泉!他看见,嘴角僵硬地动了动,艰难说道,“你、、怎么也在?” 娘子在后面喊道,“老公,还不让小海进来,你们爷俩有话进屋子说。” 爷俩?我皱眉盯着海孤泉,生怕他暴起伤人。海孤泉何尝不是戒备看着我!突然,我从心底一笑,看着这个和我八成像的儿子,我有一丝滑稽的感觉。 “许先,今天是素儿邀请我来的,不要以为我是不请自来!”海孤泉突然大声说道,似乎是说给娘子听,又似乎是向我示威。 “小海,你和你父亲之间的误会太深,我不求你们可以一天化解。只要你们答应我,今天和和气气吃一餐饭,不许破坏气氛,我就高兴;否则,你们一个月内,谁也看不见我。” “老婆,你疯了!”我惊叫道,为了弥合我和海孤泉之间的矛盾,娘子怎么拿这种事情来要挟?更可恶的是,还用不见海孤泉为要挟,分明就是表示可以经常和他见面的意思嘛!虽然是我的儿子,可是他和娘子见面,我心里也是疙瘩不平,总觉得吃了亏。 海孤泉一愣,继而点头不已,冲我大笑。我郁闷地盯着他,准备晚上和娘子算帐,不能当面让海孤泉得了便宜,看我的笑话。 “来,入席了。你们爷俩喝什么?” “白酒!”异口同声,我和海孤泉同时说道。小样儿,非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三人成品字形落座,我的胸口堵着大石头,郁闷之余,大口喝酒,冲海孤泉恶狠狠笑道,“来,当爸爸的敬儿子一杯!” 海孤泉脸色立变,缓缓松开拳头,冷冷说道,“好,就和你这老头子喝个一醉方休!”海孤泉伸手一拂,桌上出现两个绿色的小碗。娘子见多识广,笑道,“好一对儿琉璃夜光盏!小海身边的宝贝可真是不少。” “哪里,这些俗物和素儿你相比,不过是些蠢物。便是天下的夜光盏、夜明珠聚集在一起,也不及素儿你的万分之一光彩。” 我接过海孤泉的话,笑着点头道,“那是当然,儿啊,你白妈妈的的光彩可是天上地下,古今第一。有这么一位妈妈,你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海孤泉大怒,我淡淡说道,“唉,好酒,如此好酒可不能生气怀了酒性,否则娘子要怪罪了。罪过,罪过——” 我敬娘子一杯,海孤泉气得七窍生烟,可是却不敢如何。我想尽法子气他,当着娘子的面,他不能如何;忽然,他眼珠一转,也开始气我。我们的一场饭桌暗战打得激烈非常,娘子的初衷是让我们和气吃饭,加深了解,可是看来适得其反。 “对了,小海啊”,我哈哈一笑,说道,“说起来你这臭小子和我长得还真像,都说私生子最像老爸,果然不错!” 海孤泉手里的杯子啪一声碎裂,娘子拉下脸来,对我怒斥道,“不要乱说话。小海,别听他胡说,他心里有气,才会如此。你别往心里去——”娘子安慰海孤泉,我冷哼一声,淡淡说道,“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么?”此时,我已经是在故意激怒海孤泉。不知道为什么,我宁愿娘子和我大吵一驾,大打出手,也不愿意在继续吃这餐怪异的亲子饭。 海孤泉的眼泪忽然流下来,闪着银光,落在饭桌的台布上。我的心一抽,一阵不安,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说那些混蛋话?可是,刚才那些话在我的脑子里盘绕,竟然就脱口而出。此时我再后悔,已经来不及。娘子眼圈一红,冲我黯然一眼,充满了责怪。 海孤泉淡淡看着我,任凭眼眶中的泪水流下,冷冷笑道,“不错,我是个私生子,一个连母亲都不愿承认我的低贱私生子。可是你呢?一个搞大别人肚子就跑掉,驾云天上地下飞来飞去的花花公子?哈哈哈哈哈——” “许先,当年是你对不起素儿在先,和我母亲有了一夜情缘;后你又对不起我母亲于后,抛弃了她。枉她为你流干眼泪,可是你只是迷恋素儿,可曾为我母亲想过些许?” 我狂怒吼道,“是焦仁贤勾引我,她受太上老君的逼迫,来偷我的金丹!我才是受害者!!” 海孤泉鄙夷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你不是男人,更不配当我的父亲。”说罢,他冲娘子凝视瞬间,扭身就走。我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干,颓然坐在椅子里,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办。娘子默默坐在一侧,看着满桌饭菜,露出艰难的一丝笑容。 “娘子,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原本是我心里有气,可是此刻,似乎我做错了什么事,也许,我真的做错了一些事。 “老公,你太让我失望了。不论你如何生我的气,我都能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要说那些伤人的话?他是你的儿子啊——” 娘子缓缓起身,抱起远处童车里的小福宝,径直上楼了。我脑子里一团混乱,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第二天早上,就在我对着镜子骂自己是猪的时候,一脸惊惶失措的焦仁贤撞门进来,哭喊道,“许先,快救救小海,他被摩呵迦叶抓走了!” 几乎是同时,娘子闪身出来,看见焦仁贤,脸上露出一个善意的表情,继而转头对我说道,“救人要紧!”那种语气,不容置疑。 看着娘子、焦仁贤,我的心似乎更乱了。 第二十五章、天道有无凭之第四话 第四话、迦叶魂消波不平 摩呵迦叶有恃无恐,端坐在莲台宝座之上,盯着我和娘子、焦仁贤公主一行人,冷笑不已。海孤泉被他压在左掌下,嘴角流出金色的血液,汩汩不停,看得焦仁贤怒发冲天,惨声叫道,“摩呵迦叶,放了我儿海孤泉,否则东海水族不与你干休!” “东海水族?”摩呵迦叶仰天一笑,鄙夷道,“长着鳞角的畜生,再多也吓不倒本尊。焦仁贤,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从来都是用下半身解决问题,今天你请来许先,是不是又是用身子换来的?哈哈哈哈——” “你——”焦仁贤目眦欲裂,却无法出声痛骂,看到摩呵迦叶掌下的海孤泉,她双眼血泪打转,生生忍了回去。 “摩呵迦叶,你到底怎样才放了我儿?” 海孤泉听到焦仁贤认了他这个儿子,一脸诧异,冰霜一般冷峻的脸上,闪过错愕和震惊。 “母亲?您承认我是你的儿子?”海孤泉下意识问道,刚一出口,神色猛然一变,刹口不言。可是,他看焦仁贤的目光里,已经掺加了些许柔和。 娘子挽着我的手,在我的手心轻轻写道:“出其不意,攻!”我心领神会,掌心灵气转动,口里骂道,“摩呵迦叶,你主子如来都死了,你这条癞皮狗还敢在这里狂吠?小心太上老君找你报仇!我劝你好好躲起来,夹着尾巴做人,找到一个新主子再来找我们的麻烦,否则我打断你的腿,可没有人替你接骨!” 摩呵迦叶面露狰狞,笑道,“许先,你和白素贞伙同太上三清杀死佛主如来,此仇不报,本尊绝不干休。你休要猖狂,玉帝老儿和太上老君三清天尊现在都自顾不暇,我不去找他们的晦气就已经是客气,他们哪里敢来招惹我?你别做梦了,没有人能够救你和你的孽种!你们一家都下地狱去吧!!” 摩呵迦叶疯狂放出法术,金光漫天,都被我一一化解。我冷笑一声,讥笑道,“别忘了你是谁的手下败将,摩呵迦叶,放了海孤泉,我可以饶你不死。” “是么?那我就放了他,哈哈,接着!”摩呵迦叶阴毒一笑,将海孤泉扔向我,焦仁贤抢先接住海孤泉,焦急问道,“儿啊,有没有受伤?” 海孤泉哽咽难言,突然,焦仁贤变色,身子抖动,颤声道,“有毒!” “不错,是灵毒。本来是给许先准备的,你非要抢着接海孤泉,算你倒霉吧。”摩呵迦叶阴冷地大笑,娘子清叱一声,仗剑攻向摩呵迦叶,怒道,“留下解药!” 我刚要出手,只见海孤泉和焦仁贤一齐掉落向地面,此处万里高空,若是二人法力消失摔下去恐怕要粉身碎骨,我硬着头皮飞身抓住两人,驾指啸云带着她们母子向地面飞去。可是突然一股奇异的凉气流入身体,灵气飞速排出体外,体内金丹灵气流淌减慢,我大惊失色,脚下指啸云顿时有消散的征兆。 焦仁贤搂着海孤泉,凄然笑道,“许大哥,灵毒沾体,一个时辰之内就是大罗金仙、西天佛祖也无法调动灵气,我们母子连累了你,对不起。”焦仁贤突然将海孤泉推入我的怀里,对他说道,“儿啊,娘一直对不起你,可是你要明白,当年是娘对不起你爹许先,你不该恨他。许大哥,照顾好咱们的孩子!”焦仁贤双手在腕脉处一划,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那是被金丹灵气改造过的鲛人之血,奇异无比。焦仁贤虽然无法动用灵气,可是本身的精血却可以调动,金色血液包裹着我和海孤泉落地,而她脸色越发苍白,渐渐没有了生机。 “哈哈哈哈,许先,今天就要你一家死在此地!”娘子从半空飞落,摩呵迦叶追在背后,娘子口中念念有词,忽然天空乌云会聚,大福兄弟五人现身,五鬼都是太乙鬼仙,此时合力发动五鬼御神之法,摩呵迦叶被定在空中无法动弹。 “化龙!”娘子清叱一声,雄黄剑化白龙,当胸向摩呵迦叶撞去。摩呵迦叶镇定之极,我觉出不妙,可是我的身子飞速下坠,已经无法提醒娘子。只见摩呵迦叶胸口五彩光芒闪过,一块玉石漂浮在他胸前,娘子的雄黄剑被五彩光芒一照,化成剑形跌落尘埃。摩呵迦叶身形消失,五鬼大惊,他们已经无法锁定摩呵迦叶。娘子身边灵气波动,她来不及躲闪,被摩呵迦叶一掌劈落。 五彩光芒从玉石中放射而出,五鬼艰难抵挡,而摩呵迦叶已经冲向地面,向我和娘子攻来。娘子飞临我身边,我大声叫道,“娘子不要碰我,小心灵毒。”娘子作法招来旋风,托着我和焦仁贤、海孤泉母子落地,可是摩呵迦叶一掌如影随形,天地似乎都被他压缩在方寸之内,压力骤然增加,我一口鲜血喷出,心中暗骂一声,“大风大浪都经过,没有想到我竟在栽在小小的灵毒之下!许先啊许先,你这个猪脑子的家伙,连累的娘子,这可怎么办?” 娘子奋力挡住摩呵迦叶这一掌,可是四散的压力已经让我几乎晕倒。我知道肉身损毁我也不会死,可是娘子就不同了,她如果肉身损毁,她又不像我有金魂,魂魄会被摩呵迦叶驱散,那就真的形神俱灭了。可恨我现在被灵毒染体,根本无法反抗,眼睁睁看着娘子渐渐不支。 我强行摧动体内的金魂出窍,要和摩呵迦叶同归于尽,可是偏偏金魂游荡不出,似乎被灵毒感染的身体,已经成了一道枷锁,肉身不毁,金魂不出。可是我法力尽失,要毁肉身谈何容易? “着——”一声惊天的霹雳喊声,将我震得脊背一寒,生怕娘子有失。定睛仔细观看,形式竟然扭转了一百八十度,摩呵迦叶胸口一剑穿过,海孤泉面对摩呵迦叶,右手持剑将他穿了个透心凉!摩呵迦叶脸上的表情怪异绝伦,包涵了太多吃惊和恐惧,嘶声道,“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已经中了灵毒!” 海孤泉贴着摩呵迦叶的耳边冷笑道,“灵毒?你忘了灵毒是东海之宝,我鲛人一族怎么会没有破解之法。” 摩呵迦叶一把抓住海孤泉的手腕,双眼圆睁,刚要骂什么,海孤泉宝剑搅动,摩呵迦叶的肉身已经化成飞灰,消散不见。一道金光飞走,附在放射五彩光芒的玉石上,那是摩呵迦叶的元神飞遁而去。 海孤泉转身对我说道,“摩呵迦叶肉身已经被我毁了,就放他一条生路吧。多造杀孽无益。还请你救救母亲,我、、求你了!”海孤泉向我单膝下跪,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淡淡点头道,“你起来,我一定救活焦仁贤。” 焦仁贤只是失血过多,娘子用法术将她的筋脉封闭,渡入灵气,因为灵毒的原因,她的身子还不能接受灵气,恢复比较慢。不过已经没有危险。我好奇问海孤泉说道,“你怎么可以对抗灵毒?难道有解药不成?” “没有解药,否则我怎么会不给母亲和你解毒。灵毒无解药可救,却有破解之法。只要让毒不沾体就可以了。”说着,海孤泉将身子一抖,一层透明的鳞甲从他身上掉落,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皮肤上覆盖了一层鳞,难怪灵毒无效。 我心中有疑,问道,“难道摩呵迦叶不知道你身上覆盖了鳞片?他怎么还会放心用灵毒?” 海孤泉淡淡说道,“摩呵迦叶当然不知道,这层无形鳞甲是我早年得到的一件防身宝贝,连我母亲都不知道。摩呵迦叶将灵毒施放在我身上,我已经明白他的意图,将计就计反算他一盘而已。只是没有想到,母亲竟然牺牲自己来救我们,我真是没有想到,对不起。”海孤泉眼泪已经流出,我心中一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算了,你母亲没事儿,以后你对她孝顺,一切从新开始就好。” 海孤泉脸色突变,尴尬道,“你、、身上还有灵毒!” 娘子和我愕然对视,再看海孤泉,他已经灵气涣散,哭笑不得。我们一齐大笑,海孤泉更是笑得弯腰,骂道,“早知道就不脱无形甲,真是失算啊失算!” 这下一家人无法飞行,只好坐车回家。我们这一战,已经在千里之外,要回杭州还真是麻烦呢。不过,众人心里都高兴得很,似乎长久以来梗在众人之间的无形之刺消失了。我看着海孤泉,他似乎也不再那么讨厌。 海孤泉看着娘子,艰难叫道,“白、、夫人,从前是我不懂事,请你不要怪罪。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么?” 娘子一愣,海孤泉从辈分上说是她的儿子才对,虽然不是亲生,也是他的阿姨。可是海孤泉提出做朋友,这就不能再论辈分。我哈哈笑道,“无所谓,你们做朋友,我赞成。小海好歹也有一千多岁了,娘子你和他论交也不吃亏。” 娘子微笑点头,海孤泉对我感激地点头,目光中再没有怨怼之情。 我们安然回家,可是摩呵迦叶的元神却四处飘摇,好容易定住元神,向蒙古方向飞去。可是他没有飞出十里,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将他生生收入一只金钵。 “阿弥陀佛——”法海口宣佛号,从天而降,望着钵盂内苦苦挣扎哀嚎的摩呵迦叶,法海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玉石落在法海手中,依旧放射五彩光芒。 “尊者,弟子要报告您一个好消息。佛主转世的灵童,已经找到了!” 钵盂内摩呵迦叶怒吼道,“快放我出去,法海,你傻了不成?钵盂快把我的元神炼化了!!” 法海面色不改,淡淡说道,“尊者,佛主转世的灵童已经找到,您可以安心去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弟子吧。”说着,法海喃喃颂经,金钵内摩呵迦叶一声惨叫,化成了丝丝灵气,消散不见。法海手玉石,摩挲不已。这玉石就是红山龙玉,也就是女娲石。摩呵迦叶从卡门处得到这至宝,可惜他已经五福再拥有。 法海托着钵盂,缓缓飞向杭州。夕阳西下,雷峰塔重建之后屹立在夕阳霞光绯色中,显出秀美的光晕。 雷峰塔下,早有白发飘飘的人影,在恭候法海的到来了。 第二十六章、天道有无凭之第五话 第五话、端午佳节宴黄泉 “海盟主,您已经到了。贫僧法海有礼!”此时的法海,面对白发飘飘的海孤泉,不但没有喊着捉妖孽,反而恭敬点头行礼。本来应该在家里和母亲焦仁贤以及许先、白娘子等人在一起庆祝的海孤泉,此刻却出现在雷峰塔下,等待许先和白娘子的宿敌法海,这是为什么? 海孤泉看了看法海手中的钵盂,微笑问道,“大师已经收了摩呵迦叶的元神?” “正是,多谢海盟主成全。”法海再次低头,神态更是恭敬。海孤泉一摆手,淡淡说道,“大师不必如此,我们是朋友,当然该互相扶助才是。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对了,天庭和西方天界的矛盾很深,一时无暇顾忌下界的异动,我们要在端午节阳气最盛的那天行动,只要杀了许先、白素贞还有小青,取得三颗金丹,我就可以成为三界的主人,古往今来最强大的天帝!到时候,法海大师执掌西方佛门,成为永世不灭真佛,全包在我身上。”海孤泉说完这番话,法海激动得眼光闪动,不住点头,白胡子都颤抖起来。 “一切都仰仗海盟主了!不过,许先、白素贞武功、法术都是高明之极,即使大罗金仙出手也未必能困住他们,雷峰塔配合女娲石组合成的阵法固然强劲之际,可是如何能让他们自愿入塔呢?” 海孤泉负手笑道,“大师忘了转世灵童么?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哈哈哈,他可是摩呵迦叶苦等了千年的如来转世灵童,只要我们开启他的灵智,如来的法力自然恢复,而他又被困在雷峰塔中,这股庞大的灵气无法入体,自然便宜了大师您,不是么?到时法海大师身具如来**力,我又有金丹之力,三界内还有谁是我们的对手?” 法海已经明白了海孤泉的计谋,用小福宝当诱饵,许先夫妻一定入局,到时只要通知小青,她对白素贞姐妹情深,又怎么会不入塔救人?法海心里乐开了花,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许先的儿子竟然是如来转世的灵童,这还要归功于神偷卡门,她盗取了全世界与灵童出生时间相同的孩子的资料,才让摩呵迦叶能顺利找到灵童。可是摩呵迦叶一心要迎回的佛祖,却已经是法海和海孤泉这两个野心家的猎物! 海孤泉和法海再商量几句,双双离去,法海驾云飞天,而海孤泉却消散在空气里,倏忽一下不见了。同时,杭州边上的许家别墅里,一间安静房间中静静躺着海孤泉,他眉心一亮,睁开眼睛,微笑着下楼去了。 “小海,你已经将灵毒驱除干净了么?”娘子看见他下楼,招呼说道。 我也冲海孤泉点点头,笑道,“这灵毒实在讨厌,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东西,沾上就让人灵气全失,空有一身本事使不出。郁闷啊——” 海孤泉笑道,“东海之内,奇珍异宝无数,灵毒配方源于上古,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不过配置灵毒的材料,东海之内倒是齐全。也因如此,我们水族才有破解灵毒的办法,这也是前辈传下来的。” 焦仁贤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绿茶轻轻啜饮,幸福地笑着,她看着海孤泉,脸上绽开幸福的微笑。虽然她的眼睛已经哭瞎了,可是修为到了焦仁贤的层次,眼睛已经没有用,通过灵觉,她和一个正常人一模一样,可以感知到所有的一切。海孤泉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说道,“母亲,您这些年来受苦了,是儿子不懂事,没有理解您,更没有好好照顾您。以后,您就跟着儿子享福吧。我保证,您会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母亲!” 焦仁贤将海孤泉搂在怀里,满头白发垂在海孤泉的肩膀上,两个白发人都是那么俊美,又都是那么惹人哀怜。娘子鼻子有些酸楚,搂着我一言不发。良久,焦仁贤笑了起来,对娘子和我说道,“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白姐姐,你愿意认我这个妹妹么?” 娘子握着焦仁贤的手,点头不已,说道,“当然愿意,我早就当你是我的好姐妹。贤公主,贤妹妹,我们一家欠你的太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 “姐姐,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都过去了,一切就从新开始吧。你看,我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恩赐。”焦仁贤拉着海孤泉的手,幸福之极地笑着。 “对了,白姐姐,让我看看你的儿子吧。他还不到两岁,是不是?正是最可爱的年纪,像个粉娃娃。给我抱一抱,可以么?” 娘子微笑着,将小福宝抱给焦仁贤,小福宝不认生,在焦仁贤怀里也大笑不已,叫着“阿姨、阿姨”。海孤泉也扯着小福宝的小手,逗弄了几下。娘子看到海孤泉对小福宝笑,心里安慰,也露出了笑容。 焦仁贤哄着小福宝玩耍,忽然叹气道,“唉,我们也该回东海了。许大哥、白姐姐,后会有期。” 焦仁贤将孩子交还给娘子,娘子听说她要走,连忙挽留。我虽然已经不恨焦仁贤,可是娘子挽留她,也让我有些尴尬。海孤泉淡淡笑道,“母亲,再过几天就是端午节,我们一家人吃过粽子再走不迟,以后相见的机会可能也不多了,不是么?”海孤泉看了一眼娘子,又对我投来询问的眼神。看来,我只有答应了。 “留下吧,吃完粽子再走不迟。”我出言说道,“到时,我把所有朋友都请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上次小海得罪了孟姨、金九龄大哥还有小莲大姐,这次正好一齐赔罪了。” “如此正好,上次我太鲁莽了,但愿各位叔叔、阿姨能原谅我。”海孤泉说道。 我拍胸脯说道,“放心,有我在,他们一定给面子!”娘子和我相视大笑,娘子说道,“好个不知道脸大的许官人,在自家人面前也吹牛。” 发出请柬,广邀三山五岳的妖仙朋友,地府那边我亲自跑一趟,小莲听说海孤泉和我和好,一家人在端午节要吃粽子摆宴席,高兴不已。有小莲帮我张罗,决定在地府和阳间交界的黄泉路边摆宴席。那里凉爽之极,省了空调钱不说,海孤泉的朋友,我和娘子的朋友,都是妖怪多,仙人少,要是在阳间摆宴,恐怕酒后显形的妖怪非吓死几千人不可!所以,小莲大姐出主意在黄泉交界设宴,正合我心意。 天下的妖仙,听说大名鼎鼎的海公子居然是许先和白素贞的儿子,这份惊喜和震撼就不必说,但是冲着海公子三个字的面子,就有上千的妖仙来赴宴。娘子当年的姐妹,小青的损友,还有地府里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要来赴宴。我可是有些发愁,给他们吃什么啊? 也罢,专程上天一次,偷偷溜进蟠桃园找师傅,一是亲自请他老人家赴宴,二是借几颗蟠桃核,自己种蟠桃宴客啦! 发动地皇诀,溜上天庭,这次我是轻车熟路。再说有子鼠星带路,不愁找不到蟠桃园。子鼠星带路,却是一副无精打采模样。我心里奇怪,不明所以。心里忽然一动,暗骂自己猪头。对子鼠星笑道,“是不是在想其它的星象兄弟啊?” 子鼠星勉强睁开眼睛,眼皮无力翻起,郁闷说道,“老大,为什么还没有其它十一星象的消息呢?” “子鼠星,其它星象落在摩呵迦叶手里,上次交手我和娘子中了灵毒,一时焦急就忘了从他那里夺回十一星象。不过你放心,摩呵迦叶被小海重创,下次我再找上他,保准他吓得乖乖交出星象珠,让你和众星象团聚!” “老大,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当然不骗你,要不就在端午节那天,我率领众妖仙去逼摩呵迦叶交出十一颗星象珠,好不好?” “好,老大万岁,耶——”子鼠星乐翻天,在我肩头一阵乱跳。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咳嗽,有个苍老声音骂道,“哪里来的野猴子,敢来蟠桃园撒野?” “师傅,费老!是徒儿许先来看您老了——”我提着绍兴女儿红,兴冲冲叫道。 只听师傅冷哼道,“不孝的孽徒,都什么年代了,还拿女儿红?师傅我早改喝茅台、五粮液了!混蛋东西,记得下次带『湘酒鬼』来!!”师傅骂完了,叹气道,“一千年了,你和你那小媳妇还好吧?” 我心口一热,失声哭道,“师傅,徒弟来看您,您快出来吧,让我看看您。我想死您老人家了——” 师傅从桃林里踱步而出,还是那苍老的模样,佝偻着身子,树皮一样粗糙的皮肤丝毫没有变化。师傅的脸上绽放了一个笑容,看起来很丑,却非常亲切。我恭恭敬敬将女儿红递给师傅,憨憨笑道,“师傅放心,下次一定带茅台、五粮液,就是人头马xo也没有问题。” 师傅接过酒壶,呵呵笑道,“小心喝酒喝多了,脑子犯糊涂啊。徒儿,你找为师,恐怕不是专程送酒这么简单吧?” 什么都瞒不过师傅,我老实交代了我的目的。师傅大笑,“要什么桃核啊,这里桃子你随意摘就是。告诉你,已经没有蟠桃会了,留着这些桃子作什么?” “没有蟠桃会?怎么可能?”我诧异道。 “你忘了当年白云城一战不成?”师傅说道。 白云城一战!那是我一生中最惨烈的战斗,面对如来佛祖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师傅拼死保护,更加上三清祖师的偷袭,如来杀死我和娘子简直易如反掌。可是,如来最终还是死在了三清祖师合力的暗算之下。我心里掀起一片大浪,焦急道,“对啊,师傅,我记得那次大战,您受了重伤,现在不要急了吧?我们被十二星象开启时光隧道送到现代来,才侥幸逃得一死。” 师傅点头笑道,“傻孩子,十二星象是师傅送给你防身的,怎么还猜不到它的功效吗?当年你和白素贞要想逃过命运的安排,只有通过时光隧道离开一个办法。可是,地府的回光隧道,天庭的罗天宝鉴,都能追踪你们的行踪,只有我的十二星象珠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你们转移。天庭以为你们死了,才会没有追捕你们。不过,天庭也有了大麻烦啊。” “大麻烦?您是说西方灵山佛门的麻烦?” 师傅眯眼笑道,“西天的和尚难缠得很,如来佛祖死在三清祖师手下,他们如何肯干休?西王母想调解双方矛盾,蟠桃会专程请了西天三位上古佛来赴会。可是哪里知道一言不合,双方大打出手,西王母活活被打死了。” “什么?西王母被、、打死了?” 师傅笑道,“是啊,死相很不好看哟。嘿嘿——”看着师傅一副幸灾乐祸,又有些神秘的表情,我突然问道,“师傅,他们一言不合打起来,少不了你的推波助澜,暗中使坏吧?” “胡说,师傅怎么是那样的人?”师傅一瞪眼,继而笑道,“不过是让几道灵气缚住了三位上古佛的脚,他们一害怕,当即就出手杀了西王母。呵呵——” 我心里道,“是啊,三清杀了如来,上古佛心里都开始打鼓,赴这鸿门宴都是高度紧张啊。难怪师傅随意一个小动作,就让他们开始发飙了。” “现在,天庭和灵山的战争不断,大大小小已经死伤了几十万天兵。玉帝一心要给西王母报仇,三清都是阴险怕事的人,偷偷暗算灵山的佛门圣者,却从来不露面。嘿嘿,他们现在可是忙得很呢。” 我长叹一声,摇头道,“师傅,别管天上这些烂事了,我们下凡喝酒去。” 和师傅驾云双双下凡,虽然无心管这天界大乱,可是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压在心头,久久不去。 第二十七章、天道有无凭之第六话 第六话、不死雇佣军 端午节转瞬即至,小青从上海赶回来,不是因为这个丫头喜欢吃粽子,更不是因为她好心回来和家人过节,而是她修为低下,端午节热得难受,只好回来找娘子帮助压制心火。我看小青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团团转,笑得前仰后合,逗她说道,“怎么?变成鳝鱼火锅了不成?唉,有些人就是平时不下苦功,到了节骨眼就掉链子,没办法啊。都是蛇仙,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小青暴跳如雷,喊娘子道,“姐姐,你看姐夫,他老故意气我!再敢气我,小心我吃了他。” “吃了他吧,这样端午节宴席上可以少设两个座位,我也省心了。”娘子自由放任、不负责任地笑道。 “娘子,不要啊,小生知错,这厢赔礼了——”我夸张作揖,娘子一笑,手指勾着我的下巴,说道,“原谅你,我的好老公。快去东海请几个仙厨,我们就要宴客,厨子还没有全到齐呢。乖,快去快回,我们黄泉见!” 小青高兴大叫,和娘子一齐下黄泉了。我只能郁闷地飞向东海,去找厨师。费老和一众老前辈,都已经早早赶到黄泉路上的阴阳交界处,那里孟姨设了结界,大伙在里面正喝酒划拳,闹得不亦乐乎。海孤泉这孩子越来越懂事理,主动帮我招呼客人,再说他也是半个主人,一半以上的人是冲着他的面子才来赴宴的。 我晃晃悠悠飞去东海,请了厨子,再向黄泉赶去,恰好赶上开席。厨子不够,桌子上只上了几个果盘和凉菜,不过有蟠桃助兴,大家的酒兴空前的高涨。 金九龄大哥举杯道,“来,今天大喜之日,恭贺贤弟许先、贤妹白素贞一家幸福美满,所有怨隙仇恨,一笔勾销。从今往后,只有快乐齐天!” “谢金大哥,在下先干为敬。”我扬脖喝干杯中酒,满口生香,果然极品好酒! 众家妖仙争先恐后敬酒,我乐得应付不来,娘子都上来替我挡酒。海孤泉也替我挡下不少,可是他海量,我却是三杯五盏就开始脸红。心里纳闷,我的酒量大得很,怎么会如此轻易就醉了? 娘子扶着我,笑道,“相公,这醉仙蜜乃是天宫瑶池的秘酿,神仙喝了都醉上三天,你独饮了百杯,哪里能不醉?” “娘子,好酒,我以后还要喝!” 师傅费老看见我酒后撒娇的模样,恶狠狠骂道,“师门不幸啊,丢脸的徒弟,快给为师醒醒!小白姑娘,扶他回家歇歇吧。” 海孤泉走过来,呵呵笑道,“没有关系,我这里有一颗解救珠,是东海之宝,让他含在嘴里就可以清醒了,不必回家。这里如此热闹,要是父亲先走了,岂不是冷落众家仙友?” “好,我不走就是。”我傻笑回应着,把珠子含进嘴里,头脑果然一阵清凉,瞬间清醒了。我忽然吃惊醒悟过来,盯着海孤泉,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海孤泉脸上一红,低头轻声道,“对不起,我一时说错。”说着,他低头走了。 “父亲?他竟然叫我父亲?”我呆呆看着海孤泉的背影,心里有些翻腾,这一声父亲叫得似乎有些感动,一股莫名其妙的东西在心里流动起来。虽然我不愿意承认,可是我毕竟是他的父亲,这是改不了的事实。 娘子怀里的小福宝被宴会上众多奇异的妖仙吸引,呵呵大笑不止。我对娘子说道,“这里妖气弥漫,不会对孩子有什么影响吧?要不,让大福带着小福宝先回家,娘子说可好?” “这也好,可是小福宝自己在家,我不放心。这样吧,让青儿在这里陪你,我回家照顾孩儿。” “嗯,娘子一路小心,别让孩子着凉。”我亲了小福宝一口,娘子抱着孩子,飞出黄泉,回杭州去了。就在娘子刚走的瞬间,孟姨所设下的结界外传来一阵金戈铁马的奔腾之声,杀气弥漫,一声雄浑的吼声传来,“不死军团,神鬼通吃,哇哈哈哈哈,纳命来!” 在场的妖仙有几个胆子小的,什么兔妖、鸡妖、花妖,当时就吓得面如土色。蛟神前辈都微微变色,海孤泉面色不变,看不出变化。我一头雾水,询问道,“这不死军团是什么来头?怎么今天来喊打喊杀?” 海孤泉淡淡笑道,“不死军团,其实就是妖界的雇佣军,平时当当强盗,靠掠夺为生。这千年来死在他们手下的神仙妖怪,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五千不死军团集体出动,天下能逆其锋芒者,虽神佛亦难。” “妈的,这些王八羔子今天来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将这里赴宴的妖仙都得罪不成?我蛟神和众家朋友一齐迎敌,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敌不过不死军团?” “对,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要以为我们妖仙好欺负。”小莲冷笑一声,琵琶出现在手中,就要开打。 我站起来,激动说道,“好啊,吃饱喝足再做做运动,对身体有益!哈哈哈,我们杀强盗去——”激动得过头,我头晕一趔趄,几乎摔倒。 “怎么可能?”我的手轻轻颤抖,竟然握不住酒杯,摔碎在地上。我有些诧异,金九龄大哥脸色突变,冷然道,“酒里有毒!灵毒!!” “什么?灵毒?”我猛然看向海孤泉,他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说道,“父亲,灵毒无药可解,一天之后自然解毒,安心等待就是。” 我此刻虽然喝了太多酒,可是我的心里不糊涂,已经明白其中必有蹊跷,盯着海孤泉,问道,“为什么?我们不是言归于好了吗?” 焦仁贤此时在旁,颤声道,“小海,你怎么给大伙下毒?妈妈也中了毒,你疯了不成?” 海孤泉环视结界之内众多妖仙,不下千人的妖仙都无力软倒,他得意一笑,对我说道,“父亲,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这些妖仙的。他们有的是我的长辈,有的是我的朋友,将来等我当了天帝,他们还要当我的忠心狗奴才,我怎么舍得杀他们呢?哈哈哈哈——” “小海?你疯了吗?”焦仁贤掩面大哭,哭声凄苦之极,可是海孤泉不为所动,冷冷道,“母亲,请您不要哭了,否则我心情不好,犯下弑母的罪名,可真是麻烦呢。” 我看到海孤泉眼睛里的杀机,连忙挡在焦仁贤的身前,对焦仁贤低声道,“不要哭了,小海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儿子,而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我们要想办法,不能只是哭。” 焦仁贤搂着我的胳膊,她失去灵气,变成一个真正的失明女人,无助之极。结界被不死军团合力轰开缺口,无数身穿黑甲的兵卒涌进,当先一个黑甲将军站在海孤泉面前,单膝下跪,拜道,“见过天帝陛下,不死军团听候陛下调遣。” “哈哈,兀术将军请起,朕事后自有封赏。”海孤泉得意大笑,看着我和众多妖仙,说道,“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午时,午时之后,三界就要易主了!” 我的心中悔恨交加,竟然被海孤泉的苦肉计瞒过,被他骗取了我的信任。此刻我的众多朋友都遭了他的毒手,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松梅二老在远处盘膝而坐,身子抖动,看来他们万年功力也是被封住。灵毒太霸道了,飞升成仙的松梅二老也不能抵挡。 我看着一身黑甲的不死军团领袖,沉声道,“兀术将军,许久不见,不知完颜大帝可好?许先有礼了。” 那头戴黑色头盔遮住头脸的将军浑身一震,低头看着我,讷讷道,“许、、许国公?许先!你怎么会在这里?” 海孤泉眉头一拧,我心中叹气,冷笑骂道,“兀术,你这个千刀万刮的狗杀才,今日竟然和海孤泉这狼子勾结在一起,你不得好死!当年的冤仇,许先作鬼也不放过你!” 兀术身子巨震,摘下**摔在地上,环眼圆睁,吼道,“国公何出此言?兀术和五千弟兄的性命是国公救的,我们长生不死之命也是国公赐予的,我们怎敢忘恩负义与国公为敌?”说着,金兀术这热血汉子朝海孤泉跪下,热泪盈眶道,“求陛下放过许先,他乃是不死军团上下五千兄弟的大恩人,求陛下开恩!” “求陛下开恩!”五千金国勇士,今日的不死军团,齐齐朝海孤泉跪下求情。我心中大急,生怕海孤泉对金兀术不利,看着海孤泉冷笑的表情,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 “兀术将军高义,朕成全你便是。何况,许先乃是朕的父亲,朕又如何会加害与他?你将他押赴雷峰塔内,交给法海禅师看守。等朕夺得三界之主,自然释放许先。” 海孤泉如此说,金兀术一愣,继而大喜,磕头不已,“谢陛下,谢陛下。” 海孤泉继而威严说道,“兀术听令,押送许先、小青往雷峰塔下,如有违背,定斩不饶。” 金兀术搀扶起我,低声叫一声得罪,又押起昏迷的小青,朝阳间飞去。五千不死军团,留下大部分看守结界中的妖仙,金大哥、孟姨小姐、小莲、世子、林和靖先生,都成了阶下囚。 我心里一丝侥幸,乞求道,“但愿师傅费老能解救大伙!刚才看他老人家中毒,可是以师傅的通天彻底神通,小小灵毒怎么能困住他?还有娘子、小福宝和大福兄弟,他们早回阳间,躲过一劫,侥幸侥幸啊。” 海孤泉跟着我飞往雷峰塔,传音入密说道,“许先,如今孤立无援,你还能有什么作为?白素贞已经被法海禅师擒住,送入雷峰塔!你们一家就在雷峰塔里团聚吧!哈哈哈哈——” “海孤泉,你敢对娘子不利,我绝不饶你!”我怒吼道。 海孤泉镇定一笑,“你没有机会了,等我得到金丹,成为天帝,会赐你为天父。许先,这样你虽死尤荣了。” 金兀术听到海孤泉的话,大惊失色,忙喊道,“陛下,您不是答应不杀许先了吗?” 海孤泉冷笑一声,“兀术将军,你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啊!”此时海孤泉双眼神光透出,金兀术身子一晃,神智迷糊,已经被海孤泉控制了心神。 雷峰塔已经出现我的视野里,当空烈阳高照,午时就要到了。 第二十八章、天道有无凭之第七话 第七话、万物为刍狗 落下云头,头脑被控制的金兀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拎着我走向雷峰塔,随手将我丢在地面上。法海老贼低头看着我,口中低低宣起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老秃驴,别假惺惺了。今天栽在你手里,算我许先倒霉。悔不当初,为什么没有杀了你这最阴险的秃驴!” “许先,你错了,最阴险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儿子海孤泉。”我的耳边传来法海的传音,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讥讽。我心中一片冰凉,扭头看着海孤泉,恨恨问道,“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父亲的吗?亏我相信你已经改邪归正,真是瞎了眼。” “父亲,您说错了。我本就是正,何曾入邪?”海孤泉冷冷笑着,走到我身边,拎着我走进了雷峰塔。 娘子和小福宝竟然被捉住,就捆在塔中央的一根石柱上。这根石柱放射出五彩光华,射得人眼睛不敢逼视。法海淡淡说道,“女娲石已经化成通天柱,接引九天阳刚之气,洗练宝塔。至阳罡气炼化世间万物,许先、白蛇、青蛇,你们乖乖闭目等死吧。这就是宿命,你们注定要在雷峰塔陨命。” 小青清醒过来,可是被绑在柱子上,她也是动弹不得。我头轻轻厮磨着娘子,苦笑道,“对不起,娘子,都是我无脑无心,连累你和孩子。” 海孤泉蹲下来,微笑着说道,“也不能这么说,连累你和白素贞的,正是你们的孩子。谁让他是如来转世的灵童呢?不过,你们若不结成夫妻,灵童又怎么会投胎成为你们的孩子?说来说去,命运这个词儿实在奇妙。就像我成为三界之主,不也是命运吗?哈哈哈哈哈” “海孤泉,你高兴得太早了。你以为杀了我们,控制了人间的妖仙,就可以对抗天庭了么?幼稚可笑。我劝你放了我们,今日的事我可以不追究,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我也会求众妖仙放过你,不要越陷越深,小心万劫不复!” 我说完,海孤泉大笑不止,抬头对着天空的方向,塔内只能看见浅灰色的塔顶。他冷冷说道,“天庭又如何?世上本没有神仙,都是他们运气好,先一步修炼成仙,才爬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如今我杀了你和白素贞、小青,就可以得到天地同寿金丹,功盖仙佛,还怕天庭干什么?金丹的威力强大,但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驾驭,我是你的儿子,简直就是得天独厚,金丹之气天生存在于我的体内,三颗金丹归我,三界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好一个不要脸的东西,说出这么无耻的话,你是许先的儿子,却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夺取金丹,你还是人么?简直禽兽不如!”小青破口大骂。 “青姨,亏你是条蛇,怎么说起话来满口人类的虚伪道德?杀父又如何?强者自然可以统治弱者,不识时务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娘子焦急万分,眼看午时快到,海孤泉已经准备摧动阵法,引下天罡至阳之气。娘子叫道,“小海,金丹我可以给你,只求你放过相公和小青,他是你的父亲,你不能杀他啊。求求你,放过他吧。你可以废了他的修为,只要你饶他一命!” 海孤泉微笑着,抱起小福宝,阴寒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白素贞,你以为你对我很有影响力么?哭哭啼啼就能打动我的心,让我手下留情。别做梦了,好歹你也是千年修为的蛇妖,怎么不明白,一个有着千年经历的人,会那么幼稚么?放弃到手的成功,去给自己增添意外的麻烦?哈哈哈哈。实话告诉你,当初我装作迷恋你,和许先争风吃醋,都不过是为了今天的一场好戏做足前场功夫罢了,怎么样,我的演技如何?” “你、、你竟然——”娘子目瞪口呆,被海孤泉的一番话说得震惊之极。可是此刻,除了震惊,我们还能作些什么? 海孤泉将一只精美的摇篮放在脚下,小福宝身上贴满了符咒,被轻轻放进摇篮里。摇篮飞向雷峰塔内部的塔顶,海孤泉笑道,“天罡阳气及身,如来灵童一身的法力会被激发,如来留在世间的广**力同时也会共鸣。到时法海禅师就可以从容吸取如来的灵气法力,成为第二个如来佛祖。哈哈哈哈,想象看,未来的三界会是谁的天下?” 我冷冷答道,“三界永远是三界众生的天下,即使被一时霸占,那也绝不会是被你。法海的心机胜过你太多,你只不过法海手里的一只枪,杀死我和娘子、小青之后,接着就轮到你了。我的儿子——海孤泉!”我咬牙切齿地说出最后三个字,海孤泉脸色依旧。 “放心,钩心斗角这种事情,我最喜欢。法海他如果敢背叛我,那最好,省得我缺少乐趣,不是么?”海孤泉得意地大笑,我脑中想起两个字: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童年的阴影,已经让他成为一个不可救药的疯子。如果我和娘子早一千年出现在他面前,或许会有机会改变他,可是千年的沉沦,此刻的海孤泉,已经无可救药。 我轻轻一掌挥出,捆绑我和娘子、小青的绳子断裂,海孤泉脸色一变,招手要擒住小福宝来要挟我。可是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小青的青鳞剑穿过他的肋骨,将他死死钉在塔壁上。 法海此时已经不在塔内,海孤泉手夹剑身,狰狞吼道,“不可能!许先你是怎么解开灵毒的?不可能,不可能!” “海孤泉,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你自以为高明的演技和布局,早让我起了疑心。解灵毒的解药,是师傅费老给我的。海孤泉,你万万没有想到,灵毒是有解药的吧?那是因为这解药不是中毒之后服下,而是要提前服下,才能对抗灵毒。很幸运,我提前一个时辰服下了解药,此时灵毒对我根本无效。小青也是一样,金九龄、孟姨、小莲等人,都服了解药,你留下看守他们的不死军团,此刻恐怕已经被小莲大姐率领众妖仙彻底收服了。” 海孤泉嘴角鲜血流淌,娘子此刻也不在替他求情,而是深恶痛绝地看着他,骂道,“小海,海孤泉,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为了称霸三界,竟然连你的亲生父母都不放过,不但对焦仁贤公主下毒,更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和弟弟。海孤泉,我看错你了。” 雷峰塔外,小莲带着众妖仙驾云来到,焦仁贤公主也被众人搀扶带来,她见到海孤泉被钉在塔壁上,哭得痛心之极,跪在我脚下,不住磕头,“求求你,饶了他吧。求求你,饶了他吧。” 焦仁贤的额头磕得血肉模糊,众妖仙都有些不忍,可是我坚决不能再放过海孤泉,他简直就是一个毁灭世界的疯子,如果放过他,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小莲带领众妖仙,将法海困在雷峰塔顶,可是塔顶有奇怪的阵法防护,一时间难以拿下法海。娘子救下小福宝,抱在怀里疼惜不已。 小青看见法海,跃跃欲试,叫道,“姐夫,我去解决了法海秃驴!” 海孤泉此时被小青用青鳞剑定住,脸色苍白,嘴角带着疯狂的笑容,喊道,“许先,你很聪明,配做我的对手。三界之主,我可以让给你,有我的帮助,推翻天庭,你做玉帝,不过是举手之劳!怎么样?难道你不想和白素贞天长地久,永世做一对神仙夫妻嘛?只有成为玉帝,才可以让天下反对人妖畸恋的仙佛都通通闭嘴。你想想看!” 我搂着娘子,怜悯地看着海孤泉,焦仁贤趴在我的脚下,哀求不已,可是我只能硬起心肠,对她说道,“公主,你也看到了海孤泉的所作所为,这样的魔头,如果放过他,人间就要有大难了。对不起,我不能饶恕他。” 娘子扭头,不忍再看,我举起手,想送海孤泉最后一程,将他的元神击散,了却他疯狂而痛苦的一生。我低声说道,“对不起,你安心地去吧。” 就在我出手的刹那,一阵无力感袭上心头,浑身的灵气竟然消失殆尽。我一愣神的功夫,娘子也摔倒在地,死死抱着小福宝,可是明显也是软弱无力。小青紧接着倒地,在场的妖仙一个挨一个倒下,就连费老也身子晃动,缓缓坐倒。 “不可能!” 海孤泉缓缓站起,抽出插在肋骨间的青鳞剑,吐出一口鲜血,踉跄走到焦仁贤面前。焦仁贤扬手一个耳光打在海孤泉脸上,冷冷教训道,“我早说过许先不是易与之辈,现在你可服气了?” “母亲,孩儿认错了。”海孤泉低头,毫无反抗之意。我震惊地看着焦仁贤,她竟然没有中灵毒! 焦仁贤淡淡对我说道,“许先,你这个负心人,今日你能为我孩儿成为天帝贡献你的生命,是多么荣耀的事情。还有白素贞这贱人,一起去死吧。” 在焦仁贤的目光中,涌动着比海孤泉更疯狂一百倍的杀机。天空中占据陡然扭转,小莲带领着几个妖仙围攻法海不下,此时法海发动阵法,五彩光华从塔顶射出,小莲被击中,摔落在地。焦仁贤满头的银发飘动,根根射出,刺入小莲等人体内,灵毒附在头发上,小莲大姐等人立刻失去了战斗力,酸软瘫倒。 “抬许先一家入塔!” 这次真的失去灵气的我,和娘子、小青一起被绑在石柱上,午时天罡阳气引下,塔顶漂浮的小福宝放声大哭,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娘子哭泣喊道,“孩子,孩子——小福宝,娘对不起你——” 至阳的罡气贯注入塔,小福宝的哭声越来越惨,如同被刀锯割裂身体一般,孩子的哭声已经是在嚎叫。我的心在滴血,可是一阵更炽烈的阳气涌入塔内,石柱化作无形,我和娘子、小青立即滑倒,松了绑。可是,庞大的压力让我们无力动弹,高温几乎让我成为一具干尸。 “怎么办?怎么办?要想法子救娘子、小青,更要救小福宝,他还是一个孩子啊!”我艰难抬头,小福宝被天罡之气当头压下,摇篮早已经粉碎,他**着漂浮在空中,在炽热的至阳罡气中挣扎,如同溺水。 “孩子,娘来救你。”娘子双眼通红,母性的力量被激发出来,娘子的体内爆出一阵又一阵白光,娘子发出一声惨叫,她的身子似乎同时发射出无匹的罡气,整个人化成了一片白光。 “姐姐,不要啊!”看到娘子的异变,我心头升起不祥之兆,小青凄厉呼叫,身上一阵有一阵青色的光芒涌动。 我的体内一阵剧痛,灵魂几乎被生生碾碎,我体内的金丹飞速窜动,我顿时明白了,原来罡气要将我们的身体炼化,而将金丹逼出体外! “不能输,绝对不能输!” 猛然一声大吼,我鼓起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将手拉住小青和娘子,此时,我入手的根本不是小青和娘子的**,而是一青一白两团闪烁的光。刹那间,一阵电流流遍全身,清凉的感觉灌顶而入,罡气灼体的感觉消失了。 在下一个刹那,又一阵比之前强烈百倍的剧痛,生生灌入我的体内。娘子和小青恢复了人形,可是我们三人在剧痛和舒适的感觉中不断切换,三人几乎疼得发疯。三颗金丹互相感应,清凉的金丹之气在我们的体内流淌,可是明显无法对抗女娲石所引下的天罡之气的煎熬。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 就在此时,罡气中漂浮的小福宝发出一声长啸,那是一个婴儿如何也发不出的。 千百个如来法相漂浮在空中,小福宝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紧接着,金光碎裂,小福宝痛哼一声,再也发不出一丝声息。 塔外,法海发出震天的长笑,海孤泉和焦仁贤观赏着这场从天而降的烈阳焰火,被灼灼热浪扑面,发丝都卷起,但是依旧微笑着。 “孩子,这个世界欠我们的,就要偿还了,千百倍偿还!” 海孤泉微笑点头,苍白的面容,冷酷的眼神,仿佛死神看着众生一般,扫视着这个世界。 “时间已经到了——” 第二十九章、天道有无凭之第八话 第八话、挚爱般若波罗密 天空中的云彩尽数散去,空气里仿佛燃烧起火,端午节的天气已经是炎热非常,此时却已经超过了人类承受的极限,只见雷峰塔周围的土地龟裂,远处的树叶纷纷枯萎变蔫。天地变成了一个硕大的烤箱,天罡至阳之气被雷峰塔内的女娲石引落,如同一根火柱,给天地加温。 雷峰塔已经成为赤红半透明的颜色,如果不是女娲石的保护,此刻雷峰塔已经成为飞灰。 “相公,金丹之气无法保护我们三个人,你带着青儿和孩子逃出去,孩子是无辜的,他不能死。”娘子颤抖着身子,忍受着身体冒出阵阵清烟,那种烤炙的痛苦,我也同时感受着。 娘子将小青的手和我的手拉在一起,眼中闪过凄迷的神采,我心底大惊,吼道,“娘子,你要做什么?不要放弃,我们会平安无事的。娘子,你不要做傻事啊!”我此刻身体酸软,根本无法阻挡娘子的行动,而且我们三人手掌相接,才能勉强对抗天罡阳气的烤炙,我更是不敢轻易松手。 眼看娘子将小青的手和我的手紧紧按在一起,小青也是大急,不知道娘子要做什么。娘子仰头看着白色光柱之中煎熬的小福宝,眼中闪过绝决的神色,回头深深一吻,封住了我的嘴。娘子的舌尖伸进我的口中,我此刻却没有一丝喜悦,反而充满了恐惧,拼命地抗拒。 一道凉气渡入,娘子竟然吐出了她的白色金丹,硬顶入我的喉咙。 “相公,有两颗金丹护体,你一定可以救小青和小福宝离开。记住,救她们离开!”娘子眼角的泪水还没有流出,已经蒸发为气体。我哽咽着拼命摇头,可是娘子的手死死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吐出金丹。 失去金丹保护,娘子的身体瞬间开始起火,可是她如同浴火的凤凰,缓缓飞起,朝小福宝飞去。天罡阳气太过炽烈,娘子飞到一半,已经无法上升。娘子的头发已经在烈火中烧尽,一身皮肤尽数焚烧成火,我的内心滴血,双眼流出血泪,可是我知道,此刻我如果放开小青,她必死无疑,小福宝也必死无疑。 “娘子,我救了小青和小福宝,就来陪你,你放心,你不会寂寞的。”我看着娘子的身影,微笑轻轻说道。 娘子化身成为白色的巨龙,可是她此刻却被天罡阳气烧成赤红色,龙爪深深抓入雷峰塔壁,一步一步逼近天罡气之中的小福宝。龙口大张,娘子将小福宝衔入口中,身体剧烈颤抖,一身的皮肉几乎全部烧成飞灰,只剩下骨架,但是她依旧一步一步缓缓爬下,向我和小青爬来。 “姐姐——”小青嘶声吼道,可是娘子已经没有机会听到小青的叫声,在离我们十米之外,娘子彻底瘫痪在地,尸骨缓缓化成了灰烬。 小福宝的身子在天罡阳气的炼化之下,发出半透明的变化,金色的经文从他小小的身体内飞出,盘旋在头顶,转眼又飞出雷峰塔,被法海老贼贪婪吸入体内。小福宝身体内的金色经文不断流失,他的眼神却越来越成熟,焕发出智慧的光芒。 小青看到娘子消失在天罡阳气之下,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嚎,我已经双目呆滞,心如死灰。小青忽然将脸贴过来,对着我笑起来,轻轻说道,“姐夫,照顾好小福宝,她是姐姐的骨肉,我的好外甥,我要救他。姐夫,好好照顾自己,青儿走了。” “青儿,你——”我来不及喊出声,小青已经用嘴堵上了我的嘴,一颗清凉的金丹被小青硬吐入我口中,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寒气。小青闭目,痴痴地吻着我,无尽的寒冰真气渡入,我觉得天罡阳气也不是那么烤得人欲焦欲死。 小青挣扎站起,顶着天罡气的重压走到小福宝身边,轻轻一吻印在小福宝嘴上,最后一道寒冰真气渡入小福宝的体内。青儿的皮肉烧成了灰烬,她的骨架捧着小福宝走到我身边,将小福宝轻轻放进我的怀里。我颤抖着双臂,接过小福宝,小青的笑容在我的眼前缓缓散去,她仿佛在说,“姐夫,永别了——” “小青!”姐夫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小福宝身子里的金光经文飞舞殆尽,他缓缓开口,发出与童音不相符的沧桑,“许施主,对不起——” 我低头看着小福宝,看着如来的转世灵童,惨然一笑,“如来佛祖,此时认错已经来不及了,一切都太晚了。” “对不起,父亲。”佛祖忽然说道,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一家人能相爱着死去,不是胜过世人忧苦千年?谢谢你让我明白。” 看着小福宝,不知道他此时是我的儿子还是佛祖,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明白世上最珍贵的东西,那便是爱。 “儿子,佛祖,该是你弥补自己过错的时候了。法海、摩呵迦叶都是佛门的败类,海孤泉、焦仁贤也是充满野心的魔头,他们应该受到惩罚。所有相爱的人,都是无罪的,无论他们是人还是妖。但愿你能给所有相爱的人一个机会!”我微笑着对小福宝说道,低下头,轻轻一吻印在他的嘴上,三颗金丹吐出,全部进入小福宝的体内。 “孩子,有了三颗金丹,你就可以恢复法力,更胜从前。做如来也好,做一个凡人也好,我和妈妈、小姨永远祝福你。” 我看着自己的身子在天罡阳气下燃烧成灰,体内的金魂释放出来,也在天罡阳气之下缓缓燃烧消失。 “娘子,小青,我来了。” 耳边似乎响起了那首情歌,“西湖美景三月天哪,春雨如酒柳如烟哪,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雷峰塔轰然倒塌,随即消散如尘,小福宝小小的身子端坐在废墟之上,天罡阳气尽数入体,三颗金丹合而为一,在他体内消散无形,天地阴阳之气合一,小福宝已经重新成为了具有无上**力的如来佛祖。 睁开眼睛,金光照射三界,海孤泉和焦仁贤被金光射中身子,浑身酸软,匍匐跌倒。法海张牙舞爪冲向小福宝,可是法海虽然盗取了如来的法力,但是他的修为却没有佛的境界。小福宝轻轻伸出手,法海的身子停顿在空中,继而消散在空中,了无痕迹。 “海孤泉、焦仁贤,你们的野心无法得逞,更害死了真心对你们的白素贞和许先。你们的罪孽要得到惩罚。”小福宝威严地说道,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流出,落地生莲。 海孤泉狰狞吼道,“如来?哈哈哈,你敢伤我,就有几千个妖仙、人类给我陪葬!你这大慈大悲的如来佛祖舍得么?” “口舌、贪欲、痴毒,海孤泉,你已经不可救药,下地狱去吧。”小福宝闭上眼睛,海孤泉的身子闪过一道道金光,他的身体被裂成无数碎片,灵魂被一个黑洞吸入,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深渊,永无出头之日。 焦仁贤满眼怨毒,可是却不敢张口。小福宝伸手放出一道金光印,隐入焦仁贤的头中,她呻吟一声,满头银发变青丝,身子颤抖,竟然变成了一条年幼的美人鱼。 “或许,忘记才是最好的惩罚。忘记快乐和忧伤,忘记痛苦和幸福,忘记一切,忘记自己。” 小福宝仰望天空,露出一个天真幸福的微笑。手捏莲花印,口中喃喃念经不已。小莲和一众妖仙看到海孤泉和焦仁贤已经得到惩罚,大快人心。可是许先、白素贞和小青不见踪影,小莲担心不已,跪倒在小福宝面前,磕头道,“求求佛祖,救救许先、白素贞和小青,小莲愿意用性命换得许先一家重生!” 如来还是小福宝的身子,小小的身躯漂浮在空中,对小莲笑道,“莲姨,你不用求我,我倒要你来帮忙才是。” 小莲一呆,看着小福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面前的孩子,是小福宝还是如来呢?他到底要自己帮什么忙? 第三十章、天道有无凭之第九话 第九话、真情自有喜相逢 端午节过去了,天地之间最纯正的天罡至阳之气替小福宝洗练身体,他已经得回了上一世全部的智慧、法力,而且更上一层楼,借助金丹的力量,真正成为了不灭真佛。可是此刻的小福宝,此刻的如来,却没有一丝欢愉,粉嫩的小脸上写满了惆怅。 忽然,他笑了,拉着小莲的手,叫道,“莲姨,抱——” 小莲满含诧异,抱起小福宝,看着他睿智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小福宝淘气地蹭着小莲的耳朵,低声说道,“我们回去找爸爸、妈妈和青姨,好不好?” 小莲大喜,还没有来得及点头,小福宝的身体上放射出万道金光,天地万物似乎都在金光中模糊起来,紧接着,地球似乎停止了自转,这一瞬间,时间停止了。小莲天赋异禀,可以自由穿越时空,时间停止对她没有作用。可是小福宝用法力扭转时空,已经违背了时空的规律,他即使成功了,一身的法力也会因为时间的倒流而消失。如果他只是自己穿越时空,还可以不受影响,但是他将整个地球的时空扭转,甚至整个太阳系,整个银河,整个宇宙的时空都随着他变化,时间倒流了,一切将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小莲目瞪口呆,喃喃问道,“为什么要将时空彻底扭转,我们去救许先和白素贞,不是更简单一些么?” 小福宝呵呵笑道,“要救世人,要救仙人,要救三界众生,我们都要第二次选择的机会!扭转时空会耗尽我全部的法力,到时要请莲姨带我回到爸爸、妈妈的身边,做佛祖太累了,我宁愿做一个凡人,一个快乐的孩子。”说罢,小福宝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因为累了而昏昏欲睡。金光流转,地球飞速倒转,时光反向流逝着。小莲看见了高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山遍野的苍翠,千年的时光缓缓倒流。死去的许先和白素贞、小青都重新复活,又消失在视野中。 下一刹那,小莲来到白云城上空,看见如来佛祖和三清祖师正在以死相拼,时光依旧飞转,如来和三清祖师也消失在视野中。 最后,小莲置身在地府回光隧道前,一个狼狈惊慌的书生跑出来,大呼小叫道,“蛇妖,蛇妖,吓死我了!” 小莲一呆,面前的正是许仙!不远处,一个同样充满好奇的家伙,穿着一身运动服晃悠着走来,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竟然和许仙长得七八分相似。 “许先和许仙,他们要见面了!”小莲心中一阵激动。看着怀里的小福宝,小莲露出一个笑容,“小福宝,你来选,让谁来当你未来的爸爸呢?” 小福宝笑呵呵指着许先,小莲摇头不已,苦笑道,“你这小家伙,替你妈妈抢走了我的如意郎君!算了,就再成全你们一次。” 时光再次流动,可是许先和许仙已经被小莲收入衣袖中,随着时光倒流,来到了西湖边。断桥高处,一个青年书生中暑晕倒,小莲偷偷将许先的魂魄注入这书生体内。此人正是来游湖的许仙! 不远处,白素贞和小青缓步走来,拨开人群,救醒了许先。他一睁眼,惊叫一声,“哇,做梦拍电影啊?刚才是地府,怎么转眼又变人间了?” 白素贞眼中闪过一抹惊奇,看着这个怪异的男子,似乎哪里曾经见过,为什么有一种亲切感?许先又何尝不是,呆呆看着白素贞,“美女,你贵姓啊?但愿这个梦永远不要醒。” 小青白了许先一眼,拉着白素贞叫道,“姐姐,这人是个疯子,不要理他。我们不是要到西湖高处,去找恩人嘛?” 白素贞低声道,“西湖高处,不就是这桥头上吗?” “敢问官人,可是姓许名仙?”白素贞问道。 “是啊,我是许先。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白素贞,携妹妹小青见过许官人。” 许先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美女,张大了嘴巴,“白素贞?” 小莲抱着小福宝躲在一旁,看着这场好戏,忍不住偷笑。小福宝的身子化成三道金光,透入许先、白素贞、小青的体内,三人身子一振,眼睛中闪过迷蒙的神色,一些陌生而亲切的记忆涌上心头。 “娘子?!” “相公?!” 小青神色古怪,看着白素贞,又看看许先,惊叫道,“什么娘子、相公的?好肉麻啊。叫老公、老婆不就得了。” 三人面面相觑,仿佛做了一场梦,可是这场梦又如此真实。 小莲带着真许仙的魂魄穿越时空,来到许先失足落下山崖的地方,将许仙的魂魄打入许先的肉身内,施法治愈了许先的肉身。 许仙睁开眼睛,看着一身运动服的自己,大声惊叫,以为自己在发一场怪梦。 小莲将一道金光打入许仙的脑中,呵呵一笑,“你这个真许仙,就代替许先去上医科大学吧,反正你爱当医生,各尽其才。” 真许仙久久不动,脑中混乱的记忆,让他有些头痛。这时,山上传来叫声,“许先,你没事儿吧?” “你?你是沈澜?”许仙看着眼前焦急不已的美女,有些不知所措。记忆中他是一个大学生,此次和同学一起来登山,就是因为给沈澜背包才从山上跌落。可是,为什么这些记忆如此模糊,如同一场梦。反而是梦里的记忆,自己居然是杭州西湖边上的许仙许翰文,自小和姐姐相依为命,这些虚幻的梦反而倒清晰之极。 “许先,你别吓我,不会是摔成脑震荡了吧?快带他上医院。”沈澜焦急喊道,几个男同学不由分说,已经拉起许仙往医院抬去。 小莲看着许仙被抬走,呵呵一笑,“真许仙适合当个普通人,许先这个坏蛋才适合和白素贞在一起。唉,将这么好的人推进别人的怀里,我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呢。” 小莲笑着破开空间的裂缝,一个鱼跃隐入空间裂缝消失,去另一个时空逍遥去了。 ****** 西湖上云淡风清,此时的我挽着娘子的手,静静欣赏着湖光山色,久久不语。 “喂,你们说话啊。”小青叫起来。 “说什么?”我和娘子异口同声道,说罢,相视一笑。 小青支着下巴,苦苦想了好久,才道,“我想开赛车,古代没有现代好玩。” 娘子微笑道,“青儿,不用急,一千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我忽然一拍大腿,叫道,“娘子,佛祖将时间倒流,救活了我们。那法海秃驴会不会也复活了?还有摩呵迦叶、观音菩萨、蜈蚣精、金钹法王?” 就在此时,有人高声叫道,“大家快去灵隐寺啊,高僧法海禅师来讲经说法,替天下有情人开光祈福喽!” 我和娘子对望一眼,知道有些事情是躲不过的,不如现在就去和法海当面说清楚。我笑着对娘子说,“如今我们有金丹护身,趁法海老秃驴还没有靠山的时候,先去解决了他。” 小青拍手称好,娘子笑道,“还是先礼后兵,比较妥当。” 灵隐寺外人头攒动,我和娘子、小青看到一对夫妻来祈福,吃惊之极。 “蛤蟆精和梅夫人?怎么可能?”小青低声怪叫道。 可不是,蛤蟆精王道陵穿着一身员外服,手里挽着梅夫人的手,看着梅夫人隆起的肚子,喜笑颜开。 “娘子,有法海大师替我们的孩子祈福,一定可以生个健健康康的大胖儿子!” “嗯,相公,我一定要给你生个胖儿子。” “娘子,生个女儿也好,长得像你,我更喜欢。” 蛤蟆精和梅夫人恩爱之极,走进灵隐寺,法海老秃驴就坐在法坛上,抬眼看了王道陵一眼,忽然咧嘴媚笑道,“王大官人,王夫人,老衲这厢有礼了。怪不得今早喜鹊叫,原来是王夫人怀了文曲星,贵公子将来要当状元的。” “法海大师,我夫人怀得是男孩?还能当状元?你说得当真?”王道陵高兴得拉住了法海的手,喜形于色。 “不错,是男孩儿。恭喜王大官人!” 王道陵高兴万分,当场掏出一千两银票,填了香油。法海心满意足,又开始对下一对夫妇开始祝福。 我和娘子看得瞠目结舌,法海老秃驴浑身毫无一丝灵气,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蛤蟆精娶了梅夫人,不,应该叫王夫人了。 我鼓起勇气,拉着娘子和小青走到法海面前,灵气幻化出一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递给法海。他双眼精光四射,吓了我一跳。继而法海笑道,“这位官人好福气,身边两位夫人都是如花似玉的容貌。我看来年定然能抱得一双佳儿!我说今早为什么喜鹊叫,原来是金童玉女下凡,投胎在了大官人家里。敢问大官人贵姓?” 我哈哈大笑,点头说道,“我姓许,保合堂的许先!法海大师果然是有道高僧,弟子得蒙大师训示,不胜荣幸。” 娘子和小青笑着给法海见礼,我们三人飘然离去。 小青一路上气鼓鼓说道,“什么高僧?简直满口胡言。都看不出我是姐夫的小姨子,还说我是他夫人。真是一个骗子!” 小青越骂越起劲,浑然没有看见身前有位公子走来,一下撞了个满怀。 对方一愣,定睛细看,小青也是忙不迭道歉。 “是你?林和靖先生。”小青一愣,继而笑起来。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林和靖。可是,他却不是鬼魂。 “小生林源,林和靖乃是家祖。姑娘认识家祖不成?” 小青呆了呆,回头看我,我笑着说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大家相见就是有缘,我请客,咱们喝一杯如何?” 林源看着小青,我介绍道,“她叫小青,是内子的妹妹。刚才冲撞的先生,请原谅。” “不妨事,不妨事。”林源看着小青,似乎有冥冥中的绳索,将他牢牢捆住,再也走不脱。 我们一家人高高兴兴走进酒楼喝酒,快意之极。却不知,三个神秘的老人,跟随着我们的脚步,也走进了楼中。看到他们,我的心瞬间变得冰凉。原来最大的危险,还在我们的身旁。 第三十一章、天道有无凭之第十话 第十话、未竟的结局 “三清祖师?!” 不但是我,娘子、小青也同时发现了尾随我们进入酒楼的三个白发老人。他们浑然没有掩盖身上的气息,强大的灵气几乎压得酒楼当场倒塌。凡人禁受不住大罗金仙的气势,林源已经倒地不省人事,其他的酒客以纷纷跌倒,相继昏晕过去。 太上老君冷笑走近,冷然道,“如来转世复生,我们正准备杀他个措手不及,没有想到他竟然自毁修行,扭转时空,几乎让我们三人也被他算计了。可惜啊,如来忘记了不止他一个人可以扭转时空,天庭的至宝罗天宝鉴也可以穿越时空!” 原始天尊怀里掏出一块古镜,露出阴森森的笑容,冲我和娘子叫道,“今天交出三颗金丹,本天尊可以饶你们不死,将尔等永镇于天涯海角。否则,别怪本尊无情,将你们三昧真火炼化还丹!” 灵宝天尊在旁没有说话,不过手里拂尘轻抖,已经封锁了我和娘子、小青所处的空间,让我们无所遁形。 我尽量平静地问道,“三清祖师,如来佛祖已经形神消散,天下属你们最大,为什么还要对我和娘子穷追不舍?金丹认主,你们此等心胸,自认为金丹会为你们所用么?” “臭小子,你教训我们还太嫩了点。嘿嘿,既然不想交出金丹,就受死吧。”太上老君一声断喝,手中拂尘挥出,三昧真火飞腾,整间酒楼立刻灰飞烟灭。小青夹起林源,才护他免于一死。 我实在忍无可忍,背靠娘子和小青,喝道,“合力对敌!”娘子和小青心有灵犀,双手抵在我的命门**上,金丹灵气交汇,清凉之感布满全身。三昧真火在我们身周十米之外无法近身。 “星河锁!现——”灵气旋转,一片宽广无垠的星河旋转出现,席卷向三清祖师。元始天尊冷笑不已,手中罗天宝鉴照向滚动不休的星河,一道银光射入灵气涌动的星河之中,群星不再闪烁,生生被定在半空。 旋转星河乃是我用灵气幻化的,威力无穷,如同一个小世界,可以吸收各种攻击,更能将敌人卷入,撕成碎片。可是罗天宝鉴竟然是星河的唯一克星,虽然三清祖师的功力比起金丹威力尚有不如,可是罗天宝鉴能够停止时间流动,光凭这一点时空控制之力,我已经落在下风。 “时光倒流!”元始天尊冷笑,星河倒卷,由大变小,归于虚无。我额角冷汗流下,如何才能对抗这种逼迫时光倒流的法宝?虽然罗天宝鉴不能让整个时空倒流,但是局部的时空控制之力,已经是我无法破除的。无论我和娘子、小青用什么法术,它都可以轻松把我们打回未曾施法的原形。长此以往,我们灵气耗尽,只能束手就擒。 我心里叫苦,此时师傅费老已经不认识我这个徒弟,他老人家也就不会来帮我,可如何是好?世上除了费老,还有谁能对抗三清祖师呢?上帝?耶稣?真主安拉?我脑子里过电影一样搜索着知识和记忆,一筹莫展。 忽然,我心头闪过一道光芒,神仙不能救我们,可是却有一个人类可以!爱因斯坦!! 我心里绽放出万分得意的微笑,对三清祖师点头道,“好,我们认输,金丹给你们,只求你们饶我们一家人不死。” 元始天尊仰天大笑,得意之极。太上老君冷冷盯着我,喝道,“休要耍什么花样,否则我让你和娘子形神俱灭。” 小青叫道,“姐夫,别上当,交出金丹我们更是死路一条。三个老东西不会饶过我们的。” 我冲小青眨眨眼,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心中默念咒语,身体金光暴涨,将灵宝天尊封闭的空间突破,一道白光飞落,我招来了我的宝贝指啸云!天底下飞得最快的云,超越光速的云! 金丹嵌入云中,庞大的能量让指啸云发出耀眼的光芒。娘子看我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依样吐出金丹,嵌入云中。小青也如是,三颗金丹互相辉映,在指啸云表面镀上一层神秘的流光。 “三清祖师,指啸云会飞出千里之外,你们追上它,金丹就归你们。我和娘子、小青从此隐居在人间,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逢年过节我们也会给你们烧贡品。这个条件你们答应就好,否则,我让指啸云飞向地球之外的宇宙深处,你们永远也得不到金丹!” 元始天尊忙不迭要答应,灵宝天尊却摇头,生怕有诈,我不等他们说话,手指含在嘴里吹响口哨,指啸云冲天而去,转眼消失无踪。 “金丹!”三清祖师齐齐发出一声长啸,冲天追赶金丹。忽然,元始天尊抖手甩下一物,当头照住我和娘子、小青。 “罗天宝鉴!”我心里乐开了花,自以为是的元始天尊,为了防止我和娘子逃跑,竟然用这个法宝来困在我们。 “娘子,三清祖师特意送上一件礼物给我们当贺礼,不收实在是不敬啊。” 小青嘟着嘴巴说道,“都被人家困死了,还高兴什么?等他们追到金丹,就是来杀我们的时候。” 追金丹?呵呵,还怕他们不追呢。 指啸云才冲出太阳系,已经被三清祖师追上。不过,这却是我的计谋。以指啸云的速度,他们根本无法追上。一切都是我的安排! 指啸云突然加速,围绕三清祖师飞速旋转。原本缥缈的云朵,在金丹灵气的加持下,变得能量巨大。此时超越光速运动,瞬间引发了空间的不稳定,一道道空间的裂缝出现,三清祖师被困在了时空裂缝之间。 “不好,快离开这里!”太上老君喊道,时空裂缝无法伤害他们的真身,可是被卷入时空裂缝,就意味着他们再也无法找到金丹,更无法接近我们一家。时空如同一座牢笼,一旦进错了房间,法力再高也无法突破。元始天尊捶胸顿足吼道,“罗天宝鉴,我怎么把它留下困守许先一家了,该死啊!” 指啸云超光速运动,三颗金丹形成的时空障壁彻底阻隔了三清祖师,三个白发苍苍的恶老头,卷入一片不知名的时空,消失不见。 指啸云在我的心念指挥之下,飞回地球。三颗金丹撞在罗天宝鉴上,困住我们的宝鉴跌落,被我接在手里,大笑不止。 “哈哈,有了它,娘子、小青,我们可以回现代了。娘子去读大学,小青去开赛车,至于我嘛?” “相公,你要做什么?” “秘密,想知道,可要付出代价哟!很大很大的代价——哈哈哈哈——” 关于错误发布vip的公告、道歉与解释 大家好,很多朋友订阅了第七章的vip,说我发布重复了,是骗人的。 我冤枉啊。在第七章里我已经说明,发布vip章节目的是提前开通书架,下周周末正式上传vip。 为了向大家表明心迹,我又免费发布了一章vip第八话,作为对订阅了第七章的朋友的补偿。 对于推理,个人认为,即使是神仙鬼怪,使用法术,也是有理可寻,一样可以用理智分析,不是么? 很多朋友说,杀人之后招魂,自然就明白是谁杀的。可是,地府也有规矩,许仙的实力,不可能轻易招魂。 就是白素贞,也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此时的推理,并不是不合理的举动不是么? 之后还会有与神仙妖怪、三界相关的推理,阴谋诡计,变幻莫测,都需要许仙的大脑去仔细研究了。 呵呵。接受大家的意见,以后推理会减少一些。而且,许仙在第二卷也要朝修炼的大道迈进,不过他的修行过程,可不同寻常哟。 呵呵。十二星象章就要上传,自然见分晓。更新不断,精彩不断,请大家继续支持白蛇,期待接下来的情节发展! 对于本书有任何疑问,请到书评区发贴通知我,或者加入白蛇的群,向我提出,一定虚心受教。 对于今天的误会,希望大家不要在意,我的一时疏忽,给您造成不便,对不起了。 有关本书所用“章、话”目次的解释 很多朋友抱怨白蛇的目录看不懂,其实我解释一下,大家就知道这种章、话同时变化的目次,是合理,而且有利于阅读的。 首先是章的变化,从第一、第二到第九、第十等等,依次排列,非常清晰。这是每一卷的骨架,按照这个顺序大家可以知道章节的排列顺序。 其次,说说“话”的变化。大家会发现,后面的章节,比如第二卷第一章“第一章、钱塘观潮现鱼妖之第一话”,整个接下来的八个章节,都是以“钱塘观潮现鱼妖”为大主题,章下细分每话不同,进行变化。第九章,“第九章、碧波金鲤斗白蛇之第一话”,已经是不同的主题,所以话重新起算。这样,读者可以任意从一个大的章开始看,看话的目次就明白此章的变化。 总体上,章、话合体记录目次,让文章层次分明,前人也有人用过。在论文中也可以套用此种格式,我尝试将章话合体进行改进,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大家不妨看看章下套话,是不是比较清楚了白蛇的情节发展,看了标题和话的题目,就如同看了建议一样,清楚明了?呵呵。 先解释这么多,大家继续看下去,文章是绝对不会乱的。谢谢各位对白蛇的厚爱,本书将继续将vip免费策略进行下去,并且每周周末更新,请大家支持。 一本好书,或者说一本向好书努力的书,情节曲折,让读者难以尽数猜测到发展,是必须的。很多读者看了开头,就武断评价本书,我觉得很痛心。希望大家能安心看完,两个月白蛇必然结束,绝不拖沓。到时,请大家再来评说全书,盖棺论定不迟。 夜燎原11月20日于牡丹园 ps:很多朋友喜欢小莲,想知道是不是还有她的戏份,呵呵,我告知大伙,她还会出场。但是什么情景下出场,就是秘密,不能透露了。请继续看下去,小莲的作用是很大的,可以说是除白蛇、小青之外的第三女主角^_^ *******【为了能在主页显示,多复制几次,以下内容重复,不用看^_^】 很多朋友抱怨白蛇的目录看不懂,其实我解释一下,大家就知道这种章、话同时变化的目次,是合理,而且有利于阅读的。 首先是章的变化,从第一、第二到第九、第十等等,依次排列,非常清晰。这是每一卷的骨架,按照这个顺序大家可以知道章节的排列顺序。 其次,说说“话”的变化。大家会发现,后面的章节,比如第二卷第一章“第一章、钱塘观潮现鱼妖之第一话”,整个接下来的八个章节,都是以“钱塘观潮现鱼妖”为大主题,章下细分每话不同,进行变化。第九章,“第九章、碧波金鲤斗白蛇之第一话”,已经是不同的主题,所以话重新起算。这样,读者可以任意从一个大的章开始看,看话的目次就明白此章的变化。 总体上,章、话合体记录目次,让文章层次分明,前人也有人用过。在论文中也可以套用此种格式,我尝试将章话合体进行改进,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大家不妨看看章下套话,是不是比较清楚了白蛇的情节发展,看了标题和话的题目,就如同看了建议一样,清楚明了?呵呵。 先解释这么多,大家继续看下去,文章是绝对不会乱的。谢谢各位对白蛇的厚爱,本书将继续将vip免费策略进行下去,并且每周周末更新,请大家支持。 一本好书,或者说一本向好书努力的书,情节曲折,让读者难以尽数猜测到发展,是必须的。很多读者看了开头,就武断评价本书,我觉得很痛心。希望大家能安心看完,两个月白蛇必然结束,绝不拖沓。到时,请大家再来评说全书,盖棺论定不迟。 夜燎原11月20日于牡丹园 很多朋友抱怨白蛇的目录看不懂,其实我解释一下,大家就知道这种章、话同时变化的目次,是合理,而且有利于阅读的。 首先是章的变化,从第一、第二到第九、第十等等,依次排列,非常清晰。这是每一卷的骨架,按照这个顺序大家可以知道章节的排列顺序。 其次,说说“话”的变化。大家会发现,后面的章节,比如第二卷第一章“第一章、钱塘观潮现鱼妖之第一话”,整个接下来的八个章节,都是以“钱塘观潮现鱼妖”为大主题,章下细分每话不同,进行变化。第九章,“第九章、碧波金鲤斗白蛇之第一话”,已经是不同的主题,所以话重新起算。这样,读者可以任意从一个大的章开始看,看话的目次就明白此章的变化。 总体上,章、话合体记录目次,让文章层次分明,前人也有人用过。在论文中也可以套用此种格式,我尝试将章话合体进行改进,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大家不妨看看章下套话,是不是比较清楚了白蛇的情节发展,看了标题和话的题目,就如同看了建议一样,清楚明了?呵呵。 先解释这么多,大家继续看下去,文章是绝对不会乱的。谢谢各位对白蛇的厚爱,本书将继续将vip免费策略进行下去,并且每周周末更新,请大家支持。 一本好书,或者说一本向好书努力的书,情节曲折,让读者难以尽数猜测到发展,是必须的。很多读者看了开头,就武断评价本书,我觉得很痛心。希望大家能安心看完,两个月白蛇必然结束,绝不拖沓。到时,请大家再来评说全书,盖棺论定不迟。 夜燎原11月20日于牡丹园 很多朋友抱怨白蛇的目录看不懂,其实我解释一下,大家就知道这种章、话同时变化的目次,是合理,而且有利于阅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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