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美人故(1V1)》 第1章 初入秦府 延平二十七年,寻常秋日的清晨,一架精致的小马车达达而来,驶入了卫国公秦府罕见打开的侧门。 这座门庭赫奕的京城第一公府如沉眠未醒的巨兽,无声却洞然地彰显着它无与伦比的威势,在薄雾朦胧的清晨一口吞下这架与其格格不入的小马车和其中的姑娘。 年方十五岁裴时萝坐在马车里,握着身边小丫鬟的手在微微颤抖,雪肤花貌却不施脂粉的小脸上摇摇晃晃挂着两滴泪珠,将坠不坠,却更显得楚楚可人。 这是她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踏入秦府,她的外祖家。 裴时萝的父亲裴渡半年前在任上病逝,而她母亲——秦蓉也早在她十岁时便离世,她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好在秦家仁厚,在接到裴渡在病中写来的信后,便着手接裴时萝进京,甚至还安排了一位隔房舅舅南下替她料理父亲后事。 秦蓉虽是庶女,却是秦家上一辈唯一一个女孩,自小养在秦家老夫人跟前,感情甚笃,她自十七岁嫁于金殿传胪的裴渡后便多年辗转外地,更是客死他乡,只留下这个从未踏足过京城的可怜小女儿。 马车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停下,裴时萝听见外头一路接引她进京的四舅秦昂道:“外甥女,已到了二门,老太太早便起身等着见你了,我这会儿不方便进去,先去见了公爷回话。” 这便是要她独自进二门见女眷了。 裴时萝心慌,娇娇怯怯,又带着几分可怜开口:“四舅舅……” 秦昂叹气,一路行来,他深知这位外甥女的性情,是个立不起来的小家碧玉,柔弱地像只兔子,除却性子,样貌却生得得天独厚,乃人间绝色。 他深切理解为何裴渡死前为何宁愿放下读书人的风骨,也一定要求到与裴时萝无血缘关系的老太太面上,除却秦家,没有人能护得住这样一个柔弱美人,若是放在别处,必然是要叫糟践地不成样子。 到底怜她年幼,秦昂放软了口气道:“老太太和几位夫人都是和善人,她们等你多时了,不要怕,这里是你外祖家,不是旁人。” 裴时萝由仆妇引着坐了小轿,这才惶惶然地被抬去了正堂。 就如秦昂说的一般,秦家老太太早已带着几位儿媳翘首期盼了。 大儿媳方氏是当家太太,如今的卫国公夫人,这样的场面下,只有她有底气劝老太太:“母亲一早起来,便是等着瞧外孙女,也好歹再进几口早膳吧。” 秦老太太年近耳顺,依旧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明亮而犀利,挥手道:“走了这些日子,孩子也不知该累成什么样了,等到了一块吃。” 外头传来仆妇的声音:“来了来了,表姑娘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秦老太太立刻站起身,由方氏搀着往外走,一行人在门口站定,恰好瞧见裴时萝弯着腰从小轿里出来。 罗裳曳地,身姿如柳,虽在孝中服素,却依旧难掩美人玉骨,亭亭如一朵青莲立在庭中。 从体态到身段,从容色到气韵,竟是无一不美,叫人感叹一句上天是何等好丹青,竟能画出这样一位神仙姿容的佳人。 几位夫人都是见惯美人的,都不由吃惊,只有方氏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秦老太太到底没那么多欣赏美人的心思,只不由地红了眼眶,想起早逝的秦蓉来。 裴时萝心中虽惶恐,到底是礼仪周全,方才行过礼,便叫老太太拉着流起了眼泪。 哭一向是认亲的必然环节,何况裴时萝自父亲过世后,日日生活在惶恐中,被这样一引导,自然眼泪停不住,好半响才叫众人给止住了,跟着才开始认了一圈各位夫人。 老太太自然不用说,貌美凌厉、气质高贵的这位是大舅母方氏,温和可亲、一直给她擦泪的是二舅母李氏,脸膛较黑、嘴边有一颗痣的是五舅母管氏。 裴时萝默默把这几位舅母看了再看,把她们的特征背了一遍记在心里。 这三位都是老太太嫡亲儿子们的媳妇,往后自己在秦家的一言一行,都得看她们的,这么想着,她又努力地睁大眼睛看了一遍。 方氏何等聪明人,一下就发现了这姑娘的小动作,不禁心里有些好笑,心道这姑娘人虽漂亮地不似凡人,却不是个脑子机灵的。 秦老太太怕再提起裴渡夫妻又引得这小姑娘哭,便岔开话题说些别的事: “等下去见你大舅舅和五舅舅,你二舅舅不在京中,是没有机会了,还有几位表姐妹、表兄弟,他们对你早就好奇了,只是我怕你初来乍到吓着,压着那班猴子不放他们出来罢了。” 几位夫人凑趣道:“老太太如今倒是嫌弃我们生的都是猴子了。” 裴时萝一向是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些话的,只是微笑不语。 老太太见她兴趣不大,心里也叹气,心想裴渡在信中说的果然不错,这孩子心性单纯却有些软弱,不是那要强会争的,与人交往确实还差了几分。 秦老太太便又说起要方氏感谢秦昂这次的出力,然后安排裴时萝的住处和吃食,她身边只有一个小丫头圆满,还得再添人。 方氏对上了裴时萝怯生生又带几分依赖的眸子,心里的滋味有些复杂,原本以为多少是个聪明的,可看起来…… “母亲放心,媳妇必然给阿萝安排地妥妥当当,与府里别的姑娘半点不差。” 裴时萝悄悄对她露出了一个小小笑容,又羞怯地低下了头。 方氏只能想,罢了,秦府家大业大,便是给她最好的,也不是付不起。 这边厢正说着话,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道年轻男子的嗓音: “屋外这许多人?里头是商量什么大事不成?” 如春风过境一般的温和动听,带了几分笑意几分调侃,裴时萝忍不住心道,竟不知这世上男人的声音也能这般好听。 老太太房里的大丫鬟春绫笑着回应:“七爷说笑了,是表姑娘刚到。” “哦……” 那人似乎是才想起来有个表姑娘的事。 那门帘微动,显然这是个没礼貌的,不等传唤便要进来。 老太太佯怒,朗声道:“不许他进来。” 到底还是虚张声势,很快帘子后便转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公子,沈腰潘鬓,面若好女,真如玉质雕工一般精巧秀丽人物,一瞧便是那膏粱锦绣堆里养出来的富贵公子哥。 他那眉角眼梢皆是一股风流意态,眼波流转间似笑非笑,倒是生了一双勾魂眼。 “好没道理。”他说着:“哪有这般嫌弃孙儿的祖母,这藏着的表妹可也是我的表妹不是?” 秦老太太脸上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只笑说:“数你最没规矩。” 方氏开口:“你这孩子,礼数都忘了不成?” 裴时萝心想,这必是母子了,瞧着果然是有几分像的,听闻大舅母就一个表哥,秦家也就这一个小公爷,排行第七,叫做秦曕的。 秦曕与各位长辈行完礼,便用他那双勾魂眼打量起裴时萝来。 来都来了,自然表兄妹也要见礼,裴时萝站起身,走前两步与这位表哥行礼,却没注意方氏一直蹙着的眉。 秦曕模样风流,为人也果真轻佻,甫见面便笑眯眯地与裴时萝说:“表妹是从杭州来的?果真江南水土养人,所谓‘西湖水滑多娇嫱’诚不欺我……” 竟是什么不入流的香词艳诗都拿来形容表妹。 二夫人李氏和五夫人管氏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而方氏终于忍不住呵斥他的无礼:“曕儿,住口!” 寻常姑娘,遇到这等浮浪子弟都该生气的,而若是那等同样轻浮的,自然在这短短瞬息眉目间就该对上了。 秦曕作为京城著名的风流浪荡子,这点花招不过是手到擒来罢了。 没想到这位天仙似的表妹却是很不好意思地说:“多谢表哥夸奖。” 但那意味,仿佛就是从小到大因为美貌被人夸得多了,也不是很真心地感谢。 秦曕:“……” 各位夫人:“……” 她到底是不经世事,还是少根筋? 倒是秦曕先笑了声,眼睛像带了钩子似的钩在她身上不肯下来:“表妹不仅人长得漂亮,这性子也有趣呢。” 裴时萝听很多人说过自己漂亮,可是有趣还是第一回。 她绞尽脑汁地想得一个完美的回应,可惜还是失败了,最后还是只能干巴巴回道:“表哥也是。” 方氏觉得快被她打败了,为了避免两人你来我往说个没完,深知自己儿子秉性的她赶紧赶人:“今日你不是要去虎贲军的?何故还在家中,快快出门才是。你表妹初来,且得休息去。” 秦曕赖不下来,终于才告辞离开,临行前还是依依不舍似地望着裴时萝淡淡一笑。 这表哥当真让人压力大。 秦老太太显然也是怕裴时萝着了秦曕的道,似劝告又似提醒:“往后你只别理你这位七表哥,与其他的表兄妹玩就是。他是个精怪投胎,与他玩闹不仅占不得便宜,反惹得自己伤心。” 裴时萝暗似懂非懂的点头应下了,但那模样,显然就是没听进去。 老太太知道她年纪小,有些事不好说明白,只好就此打住。 裴时萝确实并没有把秦老太太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她也并没有把秦曕这个表哥放在心上,她心中想着的,还有许多别的事,比如说,在这秦家,她到底该怎么立足呢? ********** 先把男主拉出来溜溜~ 第2章 见色起意 见过两位舅舅,裴时萝终于回到了方氏替她准备好的莳花馆,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放了下来。 方氏果真上心,这小院子是新收拾出来的,名字是为她而取,东西也都是全新地置办了,甚至比起她在杭州的家都更精致舒适些。 裴时萝此时没有心情享受,她长呼了一口气,红着眼眶对圆满说:“两位舅舅让我好紧张……虽然外祖母和几位舅母都很好,可我也还是紧张。圆满,我想杭州,我想爹爹。” 圆满拉着裴时萝的手晃了晃,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姑娘都是半懂不懂的,不像主仆,更像相依为命的姐妹。 “姑娘,你没有亲兄弟,连亲姐妹也没有。裴家本家还不如秦家呢,留在这里,起码我们不用吃苦了。” 话虽这么说,可一下进了这天下第一等的公侯府第,未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如何能不害怕担忧。 “你说我为什么就不能是很聪明、很厉害的女子呢?这样就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裴时萝苦恼:“你把箱子里的《信芳传》拿出来我再看看,我学学。” 《信芳传》是这两年极其流行的话本子,讲述了信芳作为侯门遗珠,怎样一步步从一无所有到夺回一切,最后母仪天下的故事,据说还是作者根据前朝惠宁皇后的真实故事改编而成。 圆满无奈地说:“姑娘,如果多看几遍你就能和信芳一样,那你早就厉害了。” 虽然麻雀都有做凤凰的决心,裴时萝的梦想就是和信芳一样能干聪慧,凭借才智和机敏在侯门之中如鱼得水,但圆满认为,现实终究是现实,认清自己比较重要,她家姑娘就不是那块料。 裴时萝来到秦家的第一晚,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抱着《信芳传》睡去了。 没想到的是,当晚她就做了一个极其诡异的梦。 梦境倒是和信芳没有什么关系,梦中裴时萝依旧还是裴时萝,只是却又不完全是她。 她犹如一个无人能看见的幽魂,就这样置身事外地看着另一个自己进入秦府。 这像是她今天经历过的事,可又不完全一样,她看到自己举重若轻地对着几位舅母说话,看到七表哥说了那句“西湖水滑多娇嫱”后,自己脸上薄怒的表情,跟着再看到她进入莳花馆后,有条不紊地安排圆满整理物品、打点从家乡带来的伴手礼。 不仅如此,梦中的时间继续推进,她看到了还未发生的事,第二天与几位表姐妹、表兄弟相见时的场景,甚至他们的名字、相貌,都是如此真实。 可惜还未梦到更多,她就被圆满紧张地叫醒了。 “姑娘可是魇住了?头上全是汗。” 裴时萝摇摇头,她只当是自己初入秦府太过紧张,才做了这样的梦罢了,便没当回事。 可是等真的见到秦家的表姐妹和表兄弟后,裴时萝背后便不由自主地竖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毛来。 这几个人,竟与梦中所见一般无二! 若说梦到老太太、几位舅母便也罢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她从前是从未见过这几个表姐妹、表兄弟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时萝脸色白得吓人,自然应对时的表现也不怎么好,与梦中所见的冷静自持的自己可谓是天差地别。 秦家四位表姐妹原本也为她的相貌所惊,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但见她如此怯懦,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心底的气立刻顺了,反而拉着她亲亲热热地说起话来。 秦曕没有出现,其余三位表哥表弟都守着礼节,与裴时萝都未多说一句话,略过不提也罢。 方氏以为裴时萝没有休息好,便早早让她回去了,还拨了手下得力的大丫头紫竹来伺候她。 裴时萝是个好主子,给紫竹一下午的时间整理东西,自己坐在花园廊下琢磨那诡异的梦。 可她没想到,竟这么快又见到了秦曕。 “表妹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裴时萝还没反应过来,身侧便多了一道身影,他竟这般不请自来地坐在了她的身边,两人之间不过堪堪一拳的距离。 裴时萝受惊,想要站起来,不防竟被秦曕一下拉住了手腕,重新坐回原处。 她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手。 说好的男女授受不亲呢? 见她这眼睛睁得滴溜圆的模样,秦曕嘴边扬起一丝笑意,不仅不放手,竟还用拇指隔着她的衣裳磨了磨,柔声细语地诱哄道:“表妹陪我聊聊天可好?” 裴时萝闻到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香味,皱皱鼻子,她确定是来自这位七表哥身上。 哦,原来他早上没出现,是去外面玩了啊。 这种味道,可不是男人身上会有的。 裴时萝晃晃手腕,“七表哥,我这样不舒服,你松手好吗?” 被她用这样含羞带怯的眼神注视,任谁都无法不心软,秦曕轻笑了一声,放开她:“祖母是怎么和你说的?我猜猜,定是让你见到我就绕路走了,将我说的十分坏是不是?你不要信她的。” “外祖母没有这么说。”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裴时萝心想,这有什么不敢看的,他又不是会吃人的妖魔,于是抬起脸就这么认认真真地望进了身边人的眼睛里。 他的勾魂眼似乎比昨日更迷离几分,如深藏漩涡的幽谭,时时刻刻等着将猎物吞噬,头发也不如昨日梳得齐整,耳边落下的几绺发丝更显风流意态。 秦曕撞进这样一双清凌凌的眸子,一时瞧得也有些愣神。 近看美人,果真比昨日更甚。 肌肤幼嫩,琼鼻菱口,脸蛋儿是他喜爱的瓜子脸,尚且带着两分孩子气,双腮透着粉嫩,天真与娇柔并存,正是少女成娇俏懵懂,往女子妩媚风流过渡的韶华,最是可人疼。 从眼角到眉梢,从头发丝儿到手指尖,竟没有一处是他能挑出毛病来的。 世上竟能有人全都恰恰好得长进他心眼里去,这是何等缘分。 秦曕心中不由欢喜,眼中染笑,手下也就没个分寸,竟这般伸手就要抚上眼前这尊白玉美人的面颊。 两人之间靠近存许,仿佛呼吸都渐渐缠绕在了一起…… 裴时萝心中如咚咚擂鼓。 只是到底没成事,去端茶果的圆满回来,瞧见这一幕,当下便惊地摔了手里的盘子。 “七七七爷,您、您这是……” 圆满腿肚子都在打颤。 秦曕不悦,到底还是没发作,慢悠悠拂了拂袖子站起来,冷冷淡淡地说:“规矩还得再学学。” 他对裴时萝倒是另一幅面孔,像极了一个好表哥:“稍晚我送些礼物给表妹,你可记着收了。” 说罢就抬腿离开了,背影飘然潇洒,光风霁月地完全不像个刚被人撞破好事的孟浪之徒。 秦曕的小厮弥生目睹了一切,苦着脸劝道:“七爷,到底是表姑娘,若是沾惹了,老太太那里说不过去啊。” 秦曕倒也不掩饰: “她生得这般,我不招惹,旁人会放过?倒不如与我好了,我又不会亏待她。” 弥生的脸更苦了:“七爷,咱们好像对‘亏待’的理解不大一样,人家姑娘,是要清清白白嫁人的呀。” 与你“好”过的姑娘,还能安心嫁人么? 秦曕完全不理他这话,自顾自说道:“去库房里挑些好东西送去,一应四季绫罗、钗环首饰,若没成色好的,取五百两银子出去打。真是个可怜的小东西,穿的也太寒酸,当真是暴殄天物。” 这般精致的妙人,合该琼浆玉露、绫罗绸缎地供养着,亏不得一丝一毫。 弥生知道他大方,手里余钱又多,为这样的美人一掷千金,眼睛都不必眨一下。 他无法,知道此时此刻这位是色迷心窍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好等日后有机会再劝。 ※※※ 圆满见到那一幕后,则是如临大敌,吓得冷汗流不止,在屋里团团地转着圈。 “姑娘,他必是看上你了,往后可得躲着些走啊,那位爷,咱们可招惹不起。” 而裴时萝呢,她此时正在照镜子,还有些不确定地问圆满: “他当真对我见色起意了?” 圆满心堵:“姑娘您对自己的容色没点数?何况即便您长得没那么好看,对这些公子爷来说,也是个新鲜的,难免会起逗一逗的心思,我瞧着,您还是尽快求老太太做主吧。” 裴时萝放下镜子,劝圆满冷静,倒不是她觉得圆满说错了,而是对她见色起意的人早不止这一个,早也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没想到京城里的小公爷,也这么没见过世面。 裴时萝对秦曕鄙视了两分。 她反而倒过来劝自己的小丫头: “他是小公爷,我又是谁?圆满,我虽不聪明,却也懂得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娘以前教我,对男人,越是抗拒,越是躲避,他们就越喜欢追逐,就像在森林里狩猎一般,谁不喜爱能逃的猎物?所以说,我不能挑起七表哥的好胜心,那是蠢办法。” 秦蓉到底是老太太养大的公府千金,见识自不一般,她早知道小女儿天生懵懂不聪慧,却又容貌太盛,因此在过世前,教她最多的不是琴棋书画,也不是女红管家,而是自保的手段——如何不叫男人骗了去。 这才是裴时萝将来不得不面对的、最难过的槛。 显然秦蓉的教育是卓有成效的,面对秦曕的试探,裴时萝比圆满淡定多了,她现在并不打算对秦曕表露出任何抗拒姿态。 圆满对裴时萝这番高见很是刮目相看:“那姑娘的聪明办法是什么呢?” 裴时萝的话头顿时卡住了,手里拿着的梳子心虚地划拉了几下自己的如瀑青丝: “就……走着看呗,明天再说。” 圆满:“……” 而秦曕果真也真像他说的一样,很快就送来了许多礼物,名贵自不用提,裴时萝奉行着自己的“不抵抗、不反驳”原则,乖巧地收了,甚至她都不用做什么反应,因为她开心地看到,刚刚上手管自己房里事的紫竹,脸已经拉了三尺长了。 紫竹知道了,也就等于大舅母也知道了,裴时萝觉得大舅母这般厉害,说不定会自己管教七表哥。 当然,她还是怕大舅母厌恨自己的,但她在这方面就实在是没有智慧了,谁让信芳也没有一个这样的舅母呢! 该不该去和大舅母说话,该说什么话,颠来倒去地想不明白,她索性一闷头窝进被子继续睡觉去了。 第3章 梦境里的调戏(微h) “七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当真要对我来个强取豪夺么?” 假山后娇柔貌美的少女正被人握着手轻薄,此时的她粉面含怒,眼神凌厉,神态凛然不可侵犯,完全是与相貌不同的、一副不屈不折的傲骨。 而她对面风流恣意的鲜衣少年郎,显然不正经多了,那双吊稍桃花眼盯着她,一字一顿地柔声说:“表妹,我们本来可以好好开始的,是你,非要让我选择这样的方式啊。” 话虽轻柔,却是让人不由自主地从脚心泛起一阵寒意来。 再看他眼里,又何曾有一丝一毫的温柔缱绻。 裴时萝看得深吸一口气,但她很快就发现,她根本吸不上这口气。 没错,她又成为了一只“孤魂野鬼”,还是在自己的梦里。 她无语又无奈地接受了这种境况,在梦境里十分清醒地挑选了个好位置,看假山后头的那两位表演。 可是有点让人不舒服的是,这表演的两位,一个是她自己,另一个竟然是七表哥秦曕啊。 但作为“鬼”的自己,没有说话的资格,只能被迫看下去。 只见秦曕说完这话,对面的“裴时萝”挣扎地越发厉害了:“秦曕,你究竟想如何?我试问从未招惹过你,你为何不放过我,我、我今日便去外祖母面前一五一十将你做的好事告诉她。” 秦曕是一位礼仪风度顶尖的贵公子,人前人后从来不会有什么面目狰狞的愤怒时候,但此时此刻,裴时萝看到这位七表哥似乎是有些动怒了。 他的动作不再优雅,整个人瞬间染上了一层凌厉的气势,那双总是多情的眼睛敛了温柔,只剩下讥诮。 若是换了真的裴时萝在他眼前,怕是会有些腿软。 只见他竟一把揽了“裴时萝”的纤腰,将她扣在怀里,也不说话,竟就低下头去,重重地堵住了她的唇。 唇齿碾压,他毫不客气地品尝少女的馥郁芬芳。 怀里的佳人挣扎起来,可是他秦曕丝毫不肯放松,甚至得寸进尺地贴着她的唇笑。 裴时萝惊呆了,看着那两个交缠的身影,差点从坐着的假山上摔下去。 幸好她现在是只“鬼”,才免了这一跤。 他们是在做什么! 那边的“裴时萝”挣扎地越发厉害了,好不容易寻了机会扭开头,她毫不犹豫地就抬起手,一巴掌甩在了秦曕的脸上,狠狠骂了句: “禽兽!” 再看秦曕挨了打,却是半点不生气,偷得佳人香唾,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甚至还带了几分痞痞的意味,调笑说: “表妹用的什么胭脂?味道却是不错,可惜被我吃了,我再送你些?” “裴时萝”冷冷地看着他,冷笑了声:“你送来什么,我就依样全部送还给大舅母去,你自去向她解释吧。” 秦曕却是轻笑,竟握着她的腰凑在她耳边低语说:“好啊,那我送你几件贴身的小衣,雨过天青色的,称你的肤色,你也拿去给我母亲,嗯?” 这是什么辣耳朵的鬼话! 作为鬼的裴时萝都快听不下去了,红着脸想大吼一声“你快闭嘴”,也不知道七表哥真是这样的人,还是只有在她梦里才这么猥琐下流的。 果真,那边的“裴时萝”也不淡定了,伸手又要打他。 “小辣椒。” 秦曕却是手足并用,将她压在假山上压得严严实实的,用自己的身体抵住她,缓慢地磨了磨,再用鼻尖亲昵地蹭了下她的,低声说:“方才让了你一次,还想叫我接着让你?你且叫声好哥哥来。” “你、你无耻!” “叫声好哥哥无耻,也是行的。” 说罢竟果真无耻地低下头捉了她的唇吮起来,啧啧有声,真似在品尝胭脂一般。 他若不肯放人,“裴时萝”如何挣脱地开,手足无力,嘴里却被逼地嘤咛出声,可怜地像被人逮住撸毛的的小猫。 可惜压着自己进犯的人却不肯放松,舌头来回在她口里穿梭,舔着她的牙齿,手也不客气地从腰上一点点地往上攀,伸进她里衣里,三两下就握住了颤巍巍的巅峰。 秦曕自是千般手段在身的,只是他没有料想过这具身子会这般叫人把持不住,触手滑软,不堪一握,便是他把玩过最好的暖玉也比不上。 他三两下就扯开了手下的衣襟,翠绿缠枝纹的肚兜拥着两团雪痕漫出衣襟来,里头一拱一拱的,正是他的手。 “裴时萝”哪里吃得消他这样,迅速便丢了阵地,叫他得了手。 秦曕掂了掂手里的分量,桃花眼微红,终是忍不住咬着她的舌尖,一把扯了这肚兜。 这般妙的东西,合该在阳光下叫他好好赏赏才是。 “裴时萝”惊呼一声,却是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两丛雪峰再也掩藏不住,在阳光下反着一层淡淡的白光,上头的红梅因遇冷而挺立,颤巍巍地缀着,可怜又可爱。 确实是一对妙乳,挺而丰润,娇而不俗,秦曕一掌堪堪握住,只觉天下再无与自己如此契合之物,当下再忍不住,身下来势汹汹,腿往前一跨,立刻将手足无措的少女顶在假山上,更加无处可逃。 他喘着气舔吻眼前一段白皙的脖子,用舌尖顺着她隐隐可见的颈边脉络舔过,右手揽抱着她,只有左手能与这对小家伙戏玩,他揉捏地颇有技巧,拇指刮蹭着那红梅的力道,也是恰到好处地叫“裴时萝”难耐。 他促狭地说: “表妹,你可真是藏了好东西呢,叫我发现了,可怎么办才好?” 面对他这样孟浪的调戏,“裴时萝”眼中满是泪,适才的傲骨全数碎裂,她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终是不得已地恳求道:“表哥,表哥,求你,别、别这样……” 见她哭得可怜,秦曕才终于停下了手,他抬眼望了下泪眼朦胧的佳人,似是打算放过她了。 只是终究是她想多了,只见他缓缓低下头,竟是朝着左边那颤巍巍的红梅一张嘴,将它含进了嘴里,“裴时萝”立刻发出一声惊呼,浑身抖得更站不住。 秦曕却是含着她的茱萸,还抬眼望着她,那双桃花眼里,深深一片欲色,让人无处可逃。 ******* 上肉渣了! 又是一个肥章,第一次在popo发文,不太懂规矩,只知道大家都求珠珠,有小可爱可以留言告诉我一下珠珠是啥么?以后的更新情况看大家的反馈吧呜呜呜 第4章 表姐妹 秦曕到底还是放开了“裴时萝”。 他大发慈悲地吐出了那沾满他口水的、可怜的小朱果,却是狠狠一口咬在了那白嫩的雪丘上,深深一个牙印。 “裴时萝”疼得叫出声来,却见他恶劣地舔了舔牙齿,说着: “留个印记,免得表妹忘了我啊。” “裴时萝”抖得更厉害了,拢紧了衣襟,除了含着泪瞪他,毫无办法。 …… “啊啊啊!你快住口!” 裴时萝从床上惊坐起,将端水盆进来的紫竹和圆满吓了一跳。 “姑娘,又梦魇了?” 圆满担忧道: “这几天第二遭了,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紫竹却见裴时萝不像是梦魇,此时的她脸如桃花,双瞳剪水,呼吸急促,欲语还休,竟完全是一副羞怯不胜的模样,她奇怪道: “姑娘,您刚才叫谁……住口?” 裴时萝年纪小,哪里见过梦中那般刺激的场面,那、那是她自己和七表哥为主角的春梦啊。 她羞得不肯回答,只觉得身上烫地厉害,一把钻回了被窝里直打滚,打死她也不能说她竟然、竟然梦到七表哥对她…… 小姑娘慌得六神无主,在心里一遍遍唾弃、质问自己,她竟然是个这种人么? 自己以后还怎么面对他呢? “姑娘,可别把自己闷坏了呀。” 圆满扑到床上去和她抢被子,紫竹见了也不由莞尔,她到底年长持重,忙劝道:“姑娘得起啦,可不能贪睡,等下还要见客呢。” 如今裴时萝在秦家的首要任务,便是认清几位表姐妹和表兄弟,人情往来之间,有了紫竹帮衬,她也轻松很多。 刚刚收拾好,五房的五、六两位姑娘便都来了。 五姑娘与裴时萝同岁,长得像管氏,皮肤没有那么白,但胜在五官明艳,而六姑娘容貌则略逊些,眉眼更像五老爷,颧骨泛红,往日会擦一层白粉遮盖。 两位姑娘在相貌上都有不如意的地方,今日来看裴时萝,便还有一桩,就是想打听打听她用什么脂粉香膏,好取取经。 裴时萝却是来不及得到紫竹的提醒,便直说:“我还在孝中,不擦那些的,平日也不喜爱调弄那些。” 这虽然是实话,但一句实话就终结了话题。 紫竹知道不好,五姑娘倒也罢了,这位六姑娘最是心小,日后怕是要麻烦。 果真,六姑娘脸色不好看起来,咄咄逼人说:“我们便是不如阿萝表姐生得这般好看,才需要那等脂粉装饰,阿萝表姐怎的这般藏私,不愿相授?还是表姐觉着妹妹无盐之姿,没必要了?” 裴时萝哪里经过这样的唇枪舌剑,对方身份又比她尊贵,立刻慌了神,巴巴地看着紫竹。 紫竹忙来救场,妙语连珠说了几句奉承话,将秦媛哄上了高台,又赶紧把方氏送过来的雀舌给她们续上,气氛这才没僵下去。 好在这不尴不尬的当口,门外又有客人来。 却是个公鸭嗓的半大少年,正扯着另一个面带羞涩的少年,携了礼物在莳花馆外不敢进来。 紫竹望了一眼,笑道:“是五少爷和八少爷,快请进来!” 两人这才磨磨蹭蹭地进来了。 五少爷秦晚生得容貌俊雅,身姿挺拔,一瞧便有着世家公子的好修养,只是太害羞,进了门便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八少爷秦暻才十二岁,年岁不大,是五房的庶子,见了两个嫡姐在此,立刻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五房无嫡子,显然秦暻的存在并不怎么叫管氏和她两个女儿愉快,秦沁和秦媛不仅对他态度冷淡,没说几句话竟提前就走了,连面子情也不顾及。 秦晚虽也是二房的庶子,境况到底好上不少,他怜惜堂弟处境,悄悄摸了摸他的头聊以安慰。 裴时萝看到了这一幕,当下便觉得这位五表哥人不错,是个温柔的人。 只是秦晚实在害羞,平时也是读惯圣贤书的人,可是面对裴时萝,竟然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结结巴巴地送上了礼物,嘱咐她以后有麻烦,尽可以去找他帮忙。 裴时萝很是感动,对二人感谢了一番,本来是不想浪费刚泡好的雀舌,想留他们多喝几盏。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才说没几句话,秦晚就像被放在石板上烤的虾姑,脸越来越红,简直快要在这莳花馆给熟了。 裴时萝体贴地问:“五表哥是太热了吗?要不要吃点新鲜的瓜果解解热?” 谁知道,这只煮熟的虾姑竟突然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慌得结结巴巴道了再见,就来了个夺门而出,连秦暻都端着一碗茶在手里目瞪口呆。 十二岁的少年还只能替不懂事的哥哥的道歉:“表姐对不住,五哥他平日见到姑娘,甚至小母马都是这样,你别见怪,改日我们再来。” 说罢就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只剩下裴时萝一个人满脸疑惑。 第5章 晏晏 本以为今日也就这两拨客人了,谁知等裴时萝陪老太太用完晚膳,提着灯笼回莳花馆后,却发现自己还是让某位客人久等了。 这一次是裴时萝有点想夺门而出。 “七、七表哥,你来啦。” 她的结巴完全是因为今天早上那个梦,现在她一看到这张脸,就能想到梦里的秦曕说的话、做的事。 裴时萝的俏脸以眼睛可见的速度慢慢变红,粉粉嫩嫩的,便是最好的桃花汁也染不出这般颜色。 她觉得,自己可能被五表哥传染了“烤虾姑”的毛病。 而看在秦曕眼里,自然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见到自己才这般害羞。 他唇边微不可察的表情抿出一丝笑意。 想来两人也不过短短见过两次,只是有时候、有些人,两次,甚至太多了。 “表妹,可有小字?” 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个。 姑娘家自然多数都是有小名的,裴时萝说道:“爹娘会叫我晏晏。” 被荷禂之晏晏兮。 配得上她的美貌。 秦曕的笑意染到了眼睛里,他就这般盯着裴时萝,仿佛又在用那小钩子来来回回地来钩她了,几个字千回百转地在他唇间滚过,带着些许缠绵的意味吐出来:“晏晏啊,好名字。” 裴时萝突然清醒了,七表哥姓秦名曕,正是与“晏”同音。 人家是堂堂小公爷,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避讳还来不及,竟然还这么大言不惭地说了出口,实在是该无地自容。 “我不是……”裴时萝慌张地解释,很认真地说:“七表哥,我可以改名,真的!立刻改!” “是么?”秦曕自然地拿过了桌上裴时萝惯用的杯子喝了口茶,笑睨她:“晏晏想改什么呢?我倒觉得这名字最好,旁的可配不上你。” 裴时萝想说这是我的杯子,但看他正玩弄这茶杯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到底还是没那个胆子说出口。 “往后这名字不告诉别人就是。”他说道:“晏晏,你喜欢我送你的东西么?” 所以是谁准他这么叫上的呢? 裴时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叫他改口,反而顺着他的话回答了:“谢谢七表哥,我都很喜欢……它们太贵了。” 很贵,就是裴时萝的评价。 财迷丫头。 秦曕轻笑,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茶杯,朝一直远远坐在美人榻上,不肯与他同桌的裴时萝走过去。 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会儿莳花馆的访客唯秦曕一人,怎么说两人也不该坐到一起。 所以他这是要做什么? 裴时萝的一颗心顿时被提到了嗓子眼,她脑子里不由浮现出梦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情形来。 难不成……他要对我做梦境里的那些事情? 她喉头一紧,顿时便如惊弓之鸟一般往后缩,“你、你做什么?” 秦曕挑了挑眉,这丫头在想什么?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她就开始躲了? 他在美人榻上坐下,轻轻抬了抬手,“过来,给你看个东西。” 像诱哄不懂事的小鸟到自己掌心来啄食一般。 裴时萝无法拒绝他,说真的,她拒绝不了秦家任何一个人。 她刚刚凑近,秦曕就摊开了手,里头是一对翠绿欲滴的耳坠子,老坑玻璃种,光泽动人,价值连城。 “瞧,是不是称你的肤色?” 裴时萝听他这般说。 梦里的他也说过类似的话,碧色称她。 裴时萝的脸更红了。 秦曕很满意,见她不言语,伸手就要替她戴耳坠,指尖摸到微凉的耳垂,软嫩的触感叫他心折,他忍不住磨了磨这块软肉,喉咙里滚出笑意:“怎么长得?这般讨人喜欢。” 裴时萝终于回神,一把推开他,慌张地说道:“七表哥,男女授受不亲!” 秦曕敛了敛眉,一把拖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两人眼对眼,鼻对鼻,将对方满满地撞进了自己视线里。 面前这人是世上难得的好相貌,玉郎当如是,这般近的距离,裴时萝竟未瞧出他相貌上的一分瑕疵。 她这短暂的失神显然被秦曕捕捉到了,他笑道:“晏晏,你和我这般见外么?可我对你是一见如故啊,你说,我们是不是前生里结下的缘分呢?” 秦曕的甜言蜜语总是特别情真意切,从小到大,长辈、同辈,但凡受过他这招的,便没有例外能躲过。 裴时萝不是聪明人,可她知道这多半是假话,但依旧控制不住地心底软了一片。 她微微侧头,带了几分泫然欲泣的表情:“七表哥,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我不过是寄人篱下,承蒙秦家庇佑,我、我不配你这样的……这礼物,你还是收回去吧。” 她这么说,秦曕自然更不肯放,将她搂到怀里,软声说:“这是什么话,你到我家里来,合该是我上辈子积的福气,你若肯受我的东西,叫我如何都甘愿了,你若瞧不上这玩意儿,我这就扔了。除了晏晏,谁都不配戴它们。” 说罢扬起手就要扔,裴时萝自然要制止他,就这么被秦曕趁机握住了柔夷,再不肯放。 “七表哥……” 她似撒娇,似嗔怒地瞪着秦曕。 秦曕更觉浑身都酥了,别说是耳坠,要什么他都肯掏出来。 终究裴时萝还是叫他哄着给戴上了这对水色绝佳的耳坠,揽镜自照,果真好看。 秦曕比她还满意,又见她眼含秋水,妩媚动人,便觉时机到了,打算更近一步一亲芳泽,谁知这次却被自己的小厮弥生在门外的一声唤给破坏了。 没眼力见的东西。 秦曕脸黑了一半,见裴时萝又正襟危坐缩到了角落,心里的火灭了一半。 来日方长,他想着,这表妹也不是个不懂风情的,和她逗弄自有一种趣味,便不再多说,笑眯眯地告辞了。 ****** 不瞒你们说,午夜梦回,曾经本咸鱼的梦想就是成为男主这样的情话小能手,哄得姐妹们永远开开心心。 话说我不是很会写时下流行的肉,这一本应该都是这种风格了,撩与闷骚。感觉popo所有文的成绩都好好啊,我这本似乎太凉了,有什么办法么? 第6章 撞见 秦曕走后,裴时萝出了一身汗,圆满瞧着她耳朵上的坠子,什么都不用问就明白了。 裴时萝战战兢兢地将它们取下来,让圆满收好。 圆满小心翼翼地问:“姑娘,你、你不会叫他给占了便宜吧……” 裴时萝脸皱成了包子,心想,早不占,晚也是要占的。 她躲得开么? 就像她早前说的,她越反抗,七表哥一定越觉得有趣,一直反抗下去,说不定真就成了她梦里那般情形,他会将她压在花园的假山上,然后这样那样…… 虽然母亲过世的早,可她也知道,有些事,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 裴时萝当然害怕与秦曕到那一步,可她想不出有力的抵抗手段,如今她能做的,便是半推半就地先顺着他,这样他还不会逼自己,就像今日一般,还愿意退半步。 只是以后呢? “七表哥过来,紫竹呢?她去找大舅母了么?” 裴时萝眼巴巴望着圆满,希望紫竹耳报神去找大舅母多说说话。 圆满摇摇头,“没看见,兴许真去寻大夫人了。” 裴时萝咬了咬唇,深觉或许自己不该将希望都寄托在紫竹身上,可除了她,还有谁可以帮自己呢? …… 秦曕走出来时衣衫整齐,弥生松了一口气。 秦曕却不满:“狗才,寻你主子做什么?” 弥生嘿嘿笑了两下,“七爷不是叫小的盯着紫竹那个耳报神么,没成想盯出事来了。” 秦曕挑了挑眉,从他表情里就见到了端倪。 弥生其实颇觉得郁闷,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年纪,正想女人呢,就被迫听了一出活春宫。 话说这紫竹和方氏说话,便裴时萝晚一步出正房,都没来得及回莳花馆撞上秦曕,就被人给掳到了僻静处办事去了。 只是弥生听不出对方是谁,只晓得紫竹平日里瞧着端庄,办起事来竟那般百无禁忌。 她叫人捂了嘴拖进会客花厅的茶水房,初时弥生还怕她遇到了歹人,正想去找人,却听得她声如黄莺地叫着:“冤家,可轻些,禁不住的。” 弥生凑进了窗户缝看,好家伙,正是见她下半身脱得赤条条,被人坐着似小儿把尿似地对着门户就这么干了起来,两条雪白的腿晃悠不停,却是被人握着膝弯提溜在手中动弹不得。 腿间直接肏进了一根深红的阳具,进进出出地毫不怜惜。 对方被紫竹挡住了面孔,加之光线太暗,弥生根本看不清。 “啊……轻些,冤家,好久不弄,不成的,嗯,轻些啊……” 紫竹叫得骚媚,屁股却上上下下套弄着那玩意儿不肯放,被干得汁水四溅,从弥生的角度望过去,最能看清楚的就是她被捣得一片深红的私处,一丛黑色里头抽插着紫红的肉棒,捣出的白沫染得她的耻毛晶亮。 紫竹在他眼里是姐姐辈的人物,他还真没想过有一天能见到她下面。 对方似乎怕她叫得声音太大,后头直接捂着她的嘴就继续干。 紫竹嗯嗯啊啊地被干爽了,就晃着屁股求着挨肏:“用力些,好人,啊,就是那里……嗯,不成了不成了……再进去些呀!” 弥生怕看多了烧心,赶紧就溜了回来。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男人,都干成那样了一声都不吭,这府里百八十个人,我不说都认识,他就是咳嗽一声,我也能猜猜是谁。” 弥生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倒是秦曕听了他的话皱了皱眉,跟着讥诮道:“显然也不是第一回干的,紫竹好歹也是我母亲身边一等大丫头,寻常小厮她瞧不上,八成是府里那个老少爷们,呵,我这些叔伯兄弟啊。” 骨子里个个不堪的,越是要装得道貌岸然。 弥生摸摸鼻子,小心翼翼地说:“这事儿要告诉夫人么?” 秦曕瞥他一眼,“我也是个耳报神不成。不过么,有这事儿,能叫她闭嘴了,警告她往后有点眼色,可别扫了爷的雅兴。” 得,弥生算是明白了,他家主子就是惦记表姑娘那一口呢,吃不上是不会放手的。 第7章 雪柳 秦曕慢慢踱步回自己院子,问弥生:“就这么件事儿值得你叫我出来?说罢,还有什么?” 弥生感叹:“果真什么都瞒不了七爷。是……雪柳姑娘,今儿她不是生辰么,左等右等的不见七爷回去,唉,这不就……” 秦曕踱步回自己院子里,果真见正堂灯火通明,摆着一桌精致的席面,只是席面早已冷了,再暖的烛火照着也引不出什么诱人的食欲来。 桌前坐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雪肤翠衣,娇容云鬓,浑身是一股子出淤泥而不染的秀雅之气。 秦曕眉目染笑,踏进门笑道:“可是要恭喜姑娘芳诞啦。” 雪柳盈盈睨他一眼,偏过头咬着唇不说话,便是要他来哄。 素日秦曕是毫不吝啬于他的甜言蜜语的,只是这会儿刚从裴时萝那里回来,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娇俏妩媚,浑然天成,如今雪柳这般作态,多少落于矫情,秦曕看着便觉着有些不耐。 秦曕虽风流,可是对美人的要求也高,想与他春风一度的女子何其多,他自然不会各个都瞧得上。 雪柳虽是通房,早年却是官宦之女,家道中落,若非秦曕出手,如今怕早已沦落进教坊尝那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滋味了。 她生得颇入秦曕的眼,只是到底长相有些寡淡,加之身世如此,常有自怨自怜之气,往日也就算了,如今有个长进他心坎里的裴时萝比着,自然不够看。 秦曕对女子向来不苛刻,便纵出雪柳的几分脾气来,如今她见他竟不来哄自己,当下就落泪,泣道:“七爷如今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么?妾身虽下贱,只也与七爷有这几年的情分,何故到了这般?” 秦曕终是拉她进怀里,依旧淡笑:“说的什么傻话,我哪里来的新人?我在外头如何,回来不是都只有你一个么?” 回回都是这样的话! 雪柳只觉得寸寸柔肠都被绞碎了,七爷说的话这般动听,可也只是动听而已啊。 他从来,对自己,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 她心头一阵悲凉,想到表姑娘那人人称赞的相貌,心底的恐慌蔓延上来,当下口不择言道:“七爷还说不是,有了表姑娘那样心尖上的人,旁的胭脂俗粉哪里还瞧得上,就是得了前朝宫里的好东西也巴巴漏夜拿去送了人!” 秦曕冷了表情,原是为这桩啊。 那耳坠他本就是给裴时萝的,也不知这雪柳怎么就误会了,八成以为是给她的生辰贺礼,所以才有今日这一番闹。 再看看她身上的翠衣,秦曕冷笑。 东施效颦。 他推开雪柳,让她坐好,也不动怒,他向来就维持着这样的好风度,只是说:“庸脂俗粉?既如此,倒是我这等养着庸脂俗粉的人没有品位了,明儿便送你出去就是,省得在我这里堕了你一身清明。” 雪柳呆了。 她从前怎么闹,七爷都不会和她计较,可今日他竟说要送自己走! 两滴眼泪还挂在眼角,雪柳怔怔地看着他,此时早已顾不得吃醋不吃醋,只觉得浑身似被冰冷的海水淹没。 她顾不得摆什么清高的架子,跟了秦曕这几年,她早知道他是说一不二的,当下便软了身段歪在他脚下抱着他的腿哀求: “七爷,妾身说错话了,真的说错了,你不要送走妾身,妾身是爱您,都是因为爱您呀。” 她抬头,却只见到秦曕线条优美的下颔,勾勒出的,不是他往常挂在脸上的温柔,只是——薄情而已。 秦曕微微抬了抬下巴,对着如此梨花带雨的美人柔声说:“爱我啊?我也喜爱雪柳,瞧,你哭什么,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么。” 越是这样,雪柳越是心慌。 他喜爱她? 只是像喜爱一支笔、一块砚么? 漫天的恐慌将她吞噬,雪柳再顾不得矜持,扑在秦曕怀里,便去解他的衣袍裤带。 ******* 毕竟我是一个写1V1的作者,男主认识女主以后是不会和其他人啪啪啪的,都是假肉,你们谅解下子哈。 但我就是这么喜欢男女主在绿对方的边缘试探嘿嘿嘿嘿,刺激。 成绩都不见起色啊,我还需要做什么?请小可爱们多多支持啊,有支持才有动力写下去嗷呜~ 第8章 口舌 秦曕并不制止雪柳,他甚至带着几分笑意看雪柳的动作。 或许男人和女人都一样,再清高冷艳的人,用起来最得心应手的工具,还是自己的身体。 雪柳含着泪,解开了秦曕的衣衫,颤巍巍地吻上了他坚实的下腹。 金相玉质便是如此,秦曕的身体是上天赐予的杰作,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他不似武夫肌肉虬结,也不似读书人弱不禁风,朝气和力量,优雅与清贵,都蕴藏在这具身体里。 淡淡的松竹香下,随着他的衣衫大开,雪柳的眼睛逐渐迷蒙了。 她素来就不排斥,甚至说是期待着与秦曕欢爱,她想起了那些难以喘息、叫人心折的晚上,而再也没有哪一刻,像此时这般渴望了。 她双手托出了那件陌生而熟悉的物什,虔诚地吻上去,可是今天,这往日生龙活虎、总叫她欲仙欲死的坏家伙却是毫不动情。 她努力地吮吸、亲吻它,想唤起秦曕的渴望,想证明自己的魅力,她含着泪可怜地望着秦曕,手不断揉搓着柱身,一遍遍地爱抚它。 秦曕皱了皱眉,终究是不忍心一般,摸了摸她的头,身下才渐渐昂扬。 他想起早前那对耳坠子,翠色滴在那白嫩可人的耳垂上,想起它们的主人,娇俏妩媚,欲拒还迎地叫他“七表哥”,浑身都染着馥郁花香的妙人,若是剥开了她的叶子,里头不知道藏着怎样甜美多汁的果子…… 咬下去,一定溅了他满嘴,又香又嫩。 她一定会哀哀地求着他,用他喜欢的那种无辜懵懂、又充满引诱的眼神,诱他再吃一口,再吃一口。 雪柳感到了嘴中的起色,立刻雀跃起来,只是她的嘴到底太小,根本含不住秦曕的巨物。 秦曕人生得俊秀,可身下之物却与他相貌极不符,尤其是苏醒过后,真如洪水猛兽,直把雪柳顶得眼泪汪汪。 她却还是不肯认输,抬头见秦曕正微微仰着头喘息,似是动情的样子,雪柳便更加卖力,小舌卖力地舔着铃口,啧啧吸吮着,仿佛不把里头的东西吸出来不肯罢休。 热腾腾的大家伙,却毫无难闻的气味,只有让她喜爱到极点的、七爷的味道,她更加快速地耸动头颅,越吞越深,想给他带去更多的快乐。 于此同时,雪柳只觉得自己身上春水潺潺,已经泛滥成灾了,她蹭着双腿,脸颊通红,喉咙里发出了难耐的呻吟和呜咽,是哀求,也是邀请,她期待着七爷将她的裙子掀开,将她摁倒,拉开她的腿从后面狠狠地掼进去,然后奋力抽插,将她插得喘不上气,插得她魂飞九天。 就在这里,就在她的生辰宴上! 她不配拥有那价值连城的耳坠,可她想求这个作为她的生辰礼物。 狠狠地、用力地,将她的身体和内心都填满,让她和他再贴近一点吧。 只有在那一刻,她身体里他的东西,他整个人,才是属于她的。 仿佛完全看不出雪柳的情动,也或许是不在意,在她一下顶到了喉咙口后,秦曕轻轻嘶了一声,像安慰小狗似地拍了拍她的头,闭着眼用性感低沉的嗓音说:“轻点,晏晏。” 雪柳如遭雷击,嘴里的动作停了,阳具也滑出了嘴,什么绮念欲念都散了个干净。 晏晏是谁? 无论是谁,雪柳都觉得一阵鼻酸,再也控制不住地牙齿打颤。 秦曕皱眉睁开眼,他在情事中向来持久,此际离开了一片温软,正是被吊地不上不下,一睁眼梦醒,见到了雪柳一张哭脸,心情顿时不畅。 并不想听她多说,也没有那份心情睡她,秦曕只说:“你先出去。” 雪柳的嘴唇惨白,见他竟是闭眼又扬起头倒在椅子靠背上,手缓缓地攀上了腿间的肉刃撸动起来。 他竟是宁愿用手,也不要她! 他就宁愿想着他的晏晏,用手! 雪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顾不得整理衣衫,就这么哭着跑了出去。 倒是秦曕,半晌后长舒一口气,才随意用雪柳遗落下的衣衫清理了下,他舔舔唇,眸中的欲色更甚。 不想再等,还是得寻个时机吃饱了才好。 ********* 没错,这就是一场YY着阿萝进行的咬,哇哈哈哈渣男不许跑。 第9章 秦晚 裴时萝在睡梦中打了个冷战。 这两日她都没有再做那古怪的梦,梦虽奇怪,却隐隐地仿佛在预示着一些事,孤立无助的裴时萝,既恐慌,却又期待,期待梦境好歹能够给自己一些方向。 好在上天还算对她有点庇佑,秦曕没来得及再做什么,老太太就主动提出要带裴时萝一起去城外秦家捐修的庵堂礼佛几日。 老太太素来有礼佛的习惯,裴时萝又在孝中,如今寄人篱下,守孝却也不好太过,怕被人说晦气,老太太正是体谅她这一点,这次便想着带她一道去城外住几日。 “只是不知道你这年纪轻轻的孩子,又刚来没多少日子,就要陪我个老太婆住那里去愿不愿意?” 裴时萝求之不得,心道这下可以避开七表哥了。 方氏见她这般,倒也顺了些气。 其实裴时萝此行,暗地里也少不得方氏使了把劲儿,为的自然也是秦曕。 如今见裴时萝识趣,方氏也乐得递话儿:“阿萝是个懂事孩子,等过段时日,寻个机会出去走走瞧瞧,京城里的繁华光景,你还没见过呢。” 哪个小姑娘不喜欢热闹繁华的,只是裴时萝记得分寸,乖巧地说:“多谢大舅母,只我是带孝的人,不该先想着玩乐。” 她讲话一直都是这么愣头愣脑的,方氏也不觉得有什么,她素来最不喜欢的,就是漂亮的姑娘还千伶百俐,放在家中平生许多事端。 也不知道是正巧秦曕没空,还是方氏特意挑了秦曕出门的日子,裴时萝跟着老太太出发,是由五少爷秦晚送行,同行的还有不情不愿的五、六两位姑娘。 五夫人管氏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叫闺女在老太太面前讨巧的机会,当然,庵堂清苦,她们不过是走个过场,不会和裴时萝一样住上几天。 秦晚不脸红的时候,骑马的身姿挺拔,也是个极为惹眼的翩翩公子,而他也完全不似旁的世家子弟那般高高在上,一路上体贴入微,事事亲力亲为,安排地极为妥当。 裴时萝也暗暗称奇,没想到五表哥竟不是个书呆子呢。 秦六姑娘第一个吐酸话:“往常出行,五哥对我们可没这好耐心,这次我们是沾了阿萝表姐的福啊。阿萝表姐,你是不是私下和五哥有往来?瞧,他总是在往你这看呢。” 秦五扬了扬眉,暗自在旁看好戏。 裴时萝眨眨眼,只能继续装傻:“六表妹说笑啦。” 就没了? 秦六一拳打在棉花上,再刺裴时萝几句,对方依旧是这副样子,到了玉泉庵,她气得拉了姐姐的手就走,再不肯理裴时萝,还一边说:“我看她指不定就是想缠着五哥。” 落魄的表妹千里迢迢来依附的,这不就是司马昭之心,还用说么。 秦五说:“就算五哥是庶子,二伯母也未见得愿意,她家可什么都没了,算了,反正不关我们的事……幸好我们没有亲哥哥。” “要是有,我们的哥哥才不会这么见识浅薄,只看美色!才不会像大多数男人那样肤浅。” “七哥也爱美人,说不定……” “才不会,大伯母那一关她能过得去?别是闹得被赶回江南才难看吧。” …… 两人愤愤地说着裴时萝的不是走远了,倒是给了秦晚机会与裴时萝搭话,只是他在裴时萝面前委实太过害羞,来回说的不过就是“住的如何”“吃的如何”“玩的如何”,裴时萝越回答越走神,反而被玉泉庵外丛丛的梅花给吸引了目光。 裴时萝用“嗯嗯嗯”的回答敷衍秦晚,冷不丁却听他兴奋地说:“当真?那等会儿我们在后山竹林的小径上见。” 裴时萝:“???” 我答应了他什么? 再看秦晚一双澄澈的眼睛里涌动着的热切光芒,裴时萝心底一阵发虚,心中起了个不好的念头。 五表哥他不会也看上了自己吧? 秦晚确实有些激动,又有些局促,脸色红了两分,压低声音说:“那等会儿用完斋饭,祖母午睡以后……我在那里等你,表妹,我有东西要给你。” 又是给东西? 裴时萝此刻只想拔腿逃走。 可是七表哥她惹不起,五表哥她就惹得起吗? 坐立难安了一盏茶后还是屈服了,她安慰自己,反正都是虚情假意,好歹她也从七表哥身上学了些说假话的本事,走一步看一步便是了。 ****** 今天晚了小可爱们,不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间更新比较好诶 第10章 银票 午饭后,秦老太太在知客师父的陪同下与主持讲了会儿经便午睡去了,笑着打发千不愿万不愿的裴时萝出去玩,言道玉泉庵的景色颇好,叫她散散心。 裴时萝无奈,收拾了衣裳带圆满出门,没走两步,就见到了秦晚,他果真已等了有一会儿了。 好在秦晚并没有秦曕那样难应付,他瞧着十分光明磊落,顶多也只是害羞而已。 打了声招呼,随意说了两句,秦晚便递过来一只素色的荷包,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印记。 裴时萝疑惑,就听见他说:“这里面是五百两银票,都是兑散了的,京城各大票号的都有,表妹可以立刻花用,或者存着都行。荷包是路边十文钱买的,再普通不过。” 他的手甚至有点微微颤抖。 “你……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帮你,我问了一些人,我、我知道送东西给姑娘家,或许不太好,送钱的话最实用,这样也不会落下什么把柄。表妹,你一个人来京城,真的很不容易,一定有缺银子的地方,我是真的想帮你,你千万别误会!” 他着急忙慌地解释,生怕惹怒了裴时萝,将一个自尊心高高在上的姑娘气得扭头就走。 越解释越急,他后背出了一层薄汗,想要表达出自己对她没有丝毫的不尊敬,满心有的只是怜惜和理解。 裴时萝此时忍不住感叹:五表哥,你真是太体贴了,七表哥,请你看看人家! 当然,银票的诱惑是巨大的,阻止裴时萝那一点点贪心的不是尊严和傲骨,而是理智,有个道理她还是能想明白的,这钱是秦家的,无论是不是秦晚给的,都是秦家的,要是有一天大舅母,或者二舅母问自己连本带息地讨回去呢? 翡翠耳坠随时能还,钱花掉就没啦,她拿什么还? 两位舅母的面容在这个时刻悠悠浮现在了某个胆小如鼠的姑娘眼前,警醒着她。 裴时萝还是颇有些感动地望着秦晚,声音婉转:“五表哥,真是太感谢你了,但钱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如此温柔的拒绝,大约男人都不会当真,就算温润如秦晚,在此刻也生出一股子男人骨子里的霸道来,偏想勉强一下眼前的佳人。 几番推辞都没有成功,裴时萝只能想了个没法子的馊主意,一下松了手里的帕子,一阵风扬起,轻柔的素帕飞旋而去,她“呀”地轻呼一声,仿佛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我的帕子……” 秦晚见了,当然立刻便去替她捡拾,这才没有继续强人所难。 可他哪里做过这个,又是个文弱书生,姿势有些笨拙,偏这风也似帮着裴时萝似的,裹着帕子三两步停一停,逗着秦晚。 裴时萝瞧得他同手同脚的样子终是忍不住轻笑出来,笑靥动人,眼眸弯弯,声如黄鹂,再娇俏可人不过,秦晚捏着她的帕子转过身瞧见这一幕,再次痴痴地看呆了。 秦晚忍不住心想,原来“彩衣娱亲”的滋味这般好,若是日日能得她如此笑容,便是叫他做什么都甘愿的。 …… 谁知两人这你来我往的,又被有心人看个正着。 却说这秦六姑娘素来小心眼,便怎么也得想着去抓裴时萝的把柄,她心里认定裴时萝轻浮,便使了丫头去盯着她一举一动,果真就见到了这一幕,听到了秦晚那一番话。 在她看来,这自然是个大把柄。 秦六气愤中又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冷笑说:“又是送东西,又是追帕子,打情骂俏,什么出身教养的人,竟轻薄如此,在长辈面前却是知道装得好一副单纯样子。” 秦五听说了此事,便劝她道:“你别去惹祖母生气,如今她正是热乎人呢。回头这事儿咱们先告诉母亲,叫她拿个主意就是。有一桩你说的对,咱们秦家是断断容不得举止轻浮的女子的。” 秦六对于姐姐想的办法却不以为然,她暗暗琢磨,母亲不是个会与人为难的,她总得想个法子,整治整治裴时萝,叫她知道厉害不敢张狂才好。 第11章 天上云 秦晚到底还是没有强迫裴时萝,终是收回了荷包。 而裴时萝对于自己不小心使出的“美人计”一无所知,只庆幸秦晚颇有几分君子之风,虽然确实是有些呆。 “五爷总是比七爷好一些的。” 圆满这么评价,认真地同裴时萝分析: “虽说身份地位差些,脾气性格却不错,姑娘,若是可能的话,他也不失为一个适合过日子的郎君呢……” “别胡说了。”裴时萝连这种可能性都不想考虑:“就是没可能的,秦家的表哥们,都是天上的云,我是什么呢?早些睡吧,若成日惦记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早晚有一天磕得头破血流。” 裴时萝身上唯有一个优点十分自豪,就是知趣。 圆满叹气:“姑娘的姻缘路啊,那萧家……” 裴时萝不想听这个字,打了个呵欠,决意不想和自己的小丫头多聊了。 庵堂里到底不比秦府,厢房狭小,晚间圆满只能睡在用屏风隔断的靠窗小榻上,她翻个身,裴时萝甚至还能瞧见屏风上透出的影子动。 裴时萝下午陪老太太念了半天佛,满脑子的佛号,闭上眼就是大悲咒化成了金光闪闪的字在自己面前晃,虽说要睡,可躺着却怎么也不安稳。 夜阑人静,她似乎听到窗户动了下,有些微凉的风透进来,心想圆满粗疏,八成是没有关严实。 她正打算自己起身关窗,蓦然却发现床前立了个影子,吓得当即就要喊出来。 那人影动作却快,仿佛早就知道她要出声,伸手便捂住了裴时萝的嘴,人在她榻上坐稳了。 熟悉的松木清香,裴时萝已经认出来人,不是那位叫她头疼的七表哥又是谁? 只不知道他怎么竟出现在了玉泉庵,竟还如此丝毫不讲礼数地摸进她房里。 秦曕见她不挣扎,知道她是认出了自己,在她耳边轻轻一笑,压低声音道:“有两日不见,表妹想我不想?” 他松开手裴时萝也不敢叫,她是怕死的,她要在秦家过下去,惹谁也不能惹七表哥呀。 只要他不过分,以她的身份地位,她只能受着——可是他真能不过分吗? 裴时萝咽了口唾沫,也压低了嗓音,小猫似地乖乖叫了声:“想的。” 秦曕心中一软,得她这一声,自己便是一路风尘骑马出城也值当了。 他将佳人软和的身子揽进自己怀里,颇不君子地收紧了臂膀,感受她薄薄中衣下肌肤透出的温暖芬芳。 “他们是坏心的,竟把你藏到这里来,还得叫我用这种方式。” 他说的自然是老太太和方氏。 裴时萝微微侧头,分辨道:“是外祖母和大舅母心疼我未出丧期,给了我这个机会……唔。” 因两人的姿势,她才刚刚瞧见秦曕的下巴,却冷不防他竟陡然低头堵住了她的嘴,一条舌头长驱直入地偷袭进来,在她嘴里好一阵舔舐。 裴时萝哪里禁过这个,当下便愣住了,倒由得这偷香的登徒子予取予求。 秦曕早便想这般做了,如此良夜,月娘为媒,他岂有不动手之理? 这张小口娇嫩,吻下去再柔软也没有,睡前她怕是还用了薄荷叶漱口,清清凉凉的香气缠着,顿时便叫他觉出一阵渴来。 秦曕也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将佳人的檀口里外舔遍了还不算,攫住这小嘴里的香舌便啧啧吸吮,缠着这笨拙却可爱小东西交换唾液。 他太知道怎么叫一个女人在这口舌亲昵中软了心和身子,只是这是他第一次亲裴时萝,他也舍不得闭眼,便这般眸带笑意瞧着这已吓傻了的小娇娘。 月色正好,屋里不很暗,裴时萝甚至能瞧见眼前这人灿烂的桃花眼里绽出的点点光芒,仿佛银河里细碎的光芒倾泻入人间,就此跃进了他的眼里。 这般当世无双好相貌的郎君,此时正与自己鼻息娇容,津液交换,裴时萝觉得心口有些发热。 秦曕轻轻抚上了佳人的脖颈,美妙的触感叫他的指尖一再流连,他细细地摩挲,勾引口下的小猎物一步步掉进自己的圈套里。 裴时萝发出一声娇懒的嘤咛,“七表哥……” 终是半躺半靠依偎着秦曕倒在床上。 秦曕的手落在她腰间,这一寸寸地轻柔暗捏,叫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微微地发起抖来。 他终于放开了小嘴给裴时萝机会呼吸,转而轻柔地吻她的眼睫、鼻子、下巴、面颊。 “嗯?晏晏……” 他又从喉咙里挤出这声缠绵的称呼来。 裴时萝觉得自己的耳朵完全被俘获了,它们都不属于自己了。 “七表哥,别、别这样子。我、我们不该……” 第12章心悦 秦晚到底还是没有强迫裴时萝,终是收回了荷包。 而裴时萝对于自己不小心使出的“美人计”一无所知,只庆幸秦晚颇有几分君子之风,虽然确实是有些呆。 “五爷总是b七爷好一些的。” 圆满这么评价,认真地同裴时萝分析: “虽说身份地位差些,脾气x格却不错,姑娘,若是可能的话,他也不失为一个适合过日子的郎君呢……” “别胡说了。”裴时萝连这种可能x都不想考虑:“就是没可能的,秦家的表哥们,都是天上的云,我是什么呢?早些睡吧,若成日惦记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早晚有一天磕得头破血流。” 裴时萝身上唯有一个优点十分自豪,就是知趣。 圆满叹气:“姑娘的姻缘路啊,那萧家……” 裴时萝不想听这个字,打了个呵欠,决意不想和自己的小丫头多聊了。 庵堂里到底不b秦府,厢房狭小,晚间圆满只能睡在用屏风隔断的靠窗小榻上,她翻个身,裴时萝甚至还能瞧见屏风上透出的影子动。 裴时萝下午陪老太太念了半天佛,满脑子的佛号,闭上眼就是大悲咒化成了金光闪闪的字在自己面前晃,虽说要睡,可躺着却怎么也不安稳。 夜阑人静,她似乎听到窗户动了下,有些微凉的风透进来,心想圆满粗疏,八成是没有关严实。 她正打算自己起身关窗,蓦然却发现床前立了个影子,吓得当即就要喊出来。 那人影动作却快,仿佛早就知道她要出声,伸手便捂住了裴时萝的嘴,人在她榻上坐稳了。 熟悉的松木清香,裴时萝已经认出来人,不是那位叫她头疼的七表哥又是谁? 只不知道他怎么竟出现在了玉泉庵,竟还如此丝毫不讲礼数地m0进她房里。 秦曕见她不挣扎,知道她是认出了自己,在她耳边轻轻一笑,压低声音道:“有两日不见,表妹想我不想?” 他松开手裴时萝也不敢叫,她是怕si的,她要在秦家过下去,惹谁也不能惹七表哥呀。 只要他不过分,以她的身份地位,她只能受着——可是他真能不过分吗? 裴时萝咽了口唾沫,也压低了嗓音,小猫似地乖乖叫了声:“想的。” 秦曕心中一软,得她这一声,自己便是一路风尘骑马出城也值当了。 他将佳人软和的身子揽进自己怀里,颇不君子地收紧了臂膀,感受她薄薄中衣下肌肤透出的温暖芬芳。 “他们是坏心的,竟把你藏到这里来,还得叫我用这种方式。” 他说的自然是老太太和方氏。 裴时萝微微侧头,分辨道:“是外祖母和大舅母心疼我未出丧期,给了我这个机会……唔。” 因两人的姿势,她才刚刚瞧见秦曕的下巴,却冷不防他竟陡然低头堵住了她的嘴,一条舌头长驱直入地偷袭进来,在她嘴里好一阵t1an舐。 裴时萝哪里禁过这个,当下便愣住了,倒由得这偷香的登徒子予取予求。 秦曕早便想这般做了,如此良夜,月娘为媒,他岂有不动手之理? 这张小口娇neng,吻下去再柔软也没有,睡前她怕是还用了薄荷叶漱口,清清凉凉的香气缠着,顿时便叫他觉出一阵渴来。 秦曕也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将佳人的檀口里外t1an遍了还不算,攫住这小嘴里的香舌便啧啧x1shun,缠着这笨拙却可ai小东西交换唾ye。 他太知道怎么叫一个nv人在这口舌亲昵中软了心和身子,只是这是他第一次亲裴时萝,他也舍不得闭眼,便这般眸带笑意瞧着这已吓傻了的小娇娘。 月se正好,屋里不很暗,裴时萝甚至能瞧见眼前这人灿烂的桃花眼里绽出的点点光芒,仿佛银河里细碎的光芒倾泻入人间,就此跃进了他的眼里。 这般当世无双好相貌的郎君,此时正与自己鼻息娇容,津ye交换,裴时萝觉得心口有些发热。 秦曕轻轻抚上了佳人的脖颈,美妙的触感叫他的指尖一再流连,他细细地摩挲,g引口下的小猎物一步步掉进自己的圈套里。 裴时萝发出一声娇懒的嘤咛,“七表哥……” 终是半躺半靠依偎着秦曕倒在床上。 秦曕的手落在她腰间,这一寸寸地轻柔暗捏,叫人起了一身的j皮疙瘩,微微地发起抖来。 他终于放开了小嘴给裴时萝机会呼x1,转而轻柔地吻她的眼睫、鼻子、下巴、面颊。 “嗯?晏晏……” 他又从喉咙里挤出这声缠绵的称呼来。 裴时萝觉得自己的耳朵完全被俘获了,它们都不属于自己了。 “七表哥,别、别这样子。我、我们不该……”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第13章玉手 裴时萝哆哆嗦嗦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千难万难地拉回着自己的理智。 她憋得眼角通红,只是秦曕看不到。 他的手已经不请自来地m0进了她的中衣,掌心贴着她腰间柔neng的皮肤缓缓摩挲,如赏玩一匹举世无双的绸缎般,手下的触感让他赞叹不已,只恨此际不是个好时候,赏不得美人衣下这如玉肌肤。 “七表哥……” 裴时萝哀哀求着。 听她话中似有泣音,秦曕便不得不停下手脚,在她嘴角吻了吻,轻声说: “好晏晏,你不喜欢么?” 这样的柔情似水,几乎要将人泡化了,但裴时萝清楚的很,这柔情是最当不得真。 她想到了梦里那般刚强反抗的“裴时萝”,最后落得什么下场? 反倒是更快被人一口吞下去。 贞c只有一次,即便丢了,那也得丢的值一点。 她素来是个怂人,不敢去试那刚烈的法子,只能换条路,哀哀地哭起来,见秦曕果真停手,她便知道有用,这下更放开手脚,还揽了秦曕的脖子,将泪sh的小脸埋在他肩窝,撒娇一样,又像是怕被丫头听见,便小兽似地咬着他的肩膀呜呜咽咽地不敢哭出声。 不得不说她这一招用的好,秦曕被打断好事心下本有些不畅快,可见她竟这样依赖自己,可怜又可ai的,连哭都不敢哭,哪里还有半分脾气,便是她真的狠咬自己一口也生不出气来。 身上烫得厉害,秦曕却也没有继续下去,只是两人相对贴着,四肢交缠,手却是忍不住伸到她背后轻轻拍了拍,诱哄着:“哭什么?吓到了?是我不好,嗯,晏晏,抬起脸来给我看看。” 裴时萝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不肯依,依旧脸蹭着他肩窝不叫他看:“表哥,我难看,你别看呀,别看。” 听见小姑娘这般孩子气的撒娇,秦曕心底像被猫儿挠了一爪子似的,当下身上的火又蹿起来,难得强y了一把将她的脸扭过来,水润润的眼睛猫儿似的,浸着月光,清纯又妩媚。 他再忍不住吻了上去,亲了亲小嘴,又吮g了小姑娘的眼泪,甚至在她那纤长浓密的睫毛上也t1an了t1an,留恋不舍。 裴时萝终是痒了,呵呵笑出来。 “又哭又笑的。”秦曕蹭了蹭她的鼻尖,喘着气又将她往自己身上压了压,“哭什么?晏晏,这是开心事,你不喜欢我碰你么?” “我们不应当做这样的事呢……” 秦曕笑她傻:“不应当也这般了,人生短短,及时行乐罢了。” 裴时萝半真半假地问他:“七表哥,你心悦我么?” 秦曕答得自然:“我自是心悦你,便是一见你,便如故人重逢,胜却人间无数。” 裴时萝心里却是淡淡地泛起酸涩,七表哥的心悦,怕是与她理解的心悦不同。 哪里是什么故人重逢,不过就是见se起意罢了。 裴时萝此时恼恨起自己的美貌来,图惹这许多是非。 “如何不说话?” “自是开心的。”裴时萝又搂上了秦曕的脖子,语调微扬:“我也是这样的感觉呢。” 既然他没有真心,那她也是没有的。 “我见到七表哥便欢喜,觉得世上再没有b七表哥更好看的郎君了。” 这般哄他戴高帽,便是秦曕也忍不住微微弯了弯唇。 他喜欢她此刻的乖顺,m0了m0她的脸,又凑过去细细吻了一遭,喘息又重了起来。 他身下火烫,自是要找法子纾解,今日确实不是个好时候,甚至外头还睡着个心大的丫头。 只是到底压抑不住,他只得握了裴时萝的手,放到轻轻吻了吻,笑道:“好晏晏,既如此,帮我一个忙可好?” 裴时萝不知是什么忙,等他握着自己的手探到自己身下时,她差点将眼珠子都瞪出来。 这、这是什么? 怪骇人的。 秦曕看得好笑,品着她这娇憨神情心中倒也有了些滋味,晏晏懵懂,还得慢慢教才好,带她认认这宝贝,往后两人之间才调和顺遂。 ******* 又是假r0u,我掐指一算,离真r0u应该还有段剧情,小可ai们难道不喜欢这种想吃又吃不到的感觉吗! 这文大家应该也看出来了,男nv主不是伟光正,ai情嘛,总不会一蹴而就。我一直是言情作者啦,r0u是为情服务,这是我的初衷。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第14章又是银票 秦曕拉着裴时萝的手一路往下,他外衣尚且未脱,便已极不君子地先解开了k子。 他领着裴时萝柔neng的小手探到了身下,不过略微动作几下,就毫不意外地见到了她惊诧、好奇又疑惑的表情,不由从喉咙里滚出一声笑来。 裴时萝战战兢兢地不知所措,只觉得手底下的东西触手滚烫,一手难握,仿佛在她掌心有生命力一般激越地跳动,她仔细回忆一遍,自己身上肯定是没有的,这或许就是男人之物?可是她又忍不住泛起一个疑问,这样大的东西杵着,七表哥平时将它藏在哪里呢? 再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初见他时的场景,锦衣华服,渊渟岳峙,再合宜没有,再正常不过,哪里都没有这个大东西的痕迹。 秦曕哪里知道裴时萝在想这些令人发笑的念头,他早已迫不及待,拉着这只小手就在自己的身下的r0u杵上滑动起来。 嚣张的yuwang被满足,那滋味甚美,他忍不住喘着粗气,诱哄着说:“乖乖,好好帮我弄弄,怎么这般软的手……自己来。” 边引导着她自己动作。 裴时萝即便懵懵懂懂对男nv之事一知半解,也知道男人之物便如她自己的私隐,怎么能随意示人呢?更别提还要这样放在手中把玩。 “我、我不会。”她话音里带着颤,仿佛也被秦曕的语气感染,莫名紧张起来。 手心里的东西却跳了跳,依旧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丝毫不怜惜她的无助。 秦曕笑,瞧她怕的,这会儿就是没光,要是真叫她当面与自己的小兄弟打个招呼,她还要吓成什么样? 这小呆子不知道如何动手,他只能自己缓缓挺动腰肢,在她手心里来回摩挲。 只是一双玉手就这般滑nengxia0hun,可以想见她身上其他地方,是藏着几多珍宝。 想到这里便心热,秦曕只想着往后可以一点点将她吞吃入腹,好好享受,如今这一点难熬便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 他的手笼在裴时萝x前,到底是隔着衣裳r0un1e她一团yur,他不伸进去,因为知道一碰之下自己今夜怕是再难ch0u身。 裴时萝觉得x上疼,浑身上下又都泛麻,就像被人架在火上来回烤一样,只能又呜呜咽咽地求饶,而秦曕额头上已有薄汗,觉她始终使不上劲儿,便咬着牙在她耳边低语: “晏晏,你的手再动快一些,叫它偃旗息鼓了,我就放过你。” “当真?” 裴时萝由此便顾不得羞耻了,两手卧在被下,捧着那大东西来回撸动起来,小声询问:“是这样么?” 秦曕长长地一口气哽在喉中,“对,是这样,呃嗯……还有下面,m0到了么,那两个……好好r0ur0u它们。” “这、这又是什么!” 裴时萝又惊慌了,沉甸甸两个囊袋,也不知道裹着什么东西,男人当真是可怕,竟长了两个瘤子在身上么? 她如此天真懵懂,秦曕又好气又好笑,只得道:“等往后天光亮的时候,叫你好好认认它,省得每回都这般一惊一乍的。” 裴时萝的脸更苦了,他说以后,莫不是以后还要做这般事么。 她心里带了些气,手下便加了力道,对那两个“瘤子”似的囊袋也没有多少t贴,放在手里来回盘着,便似小时候见的老祖父手里盘着的两颗核桃似的。 如此反复,觉得它们又软又y的,有些趣味,倒有些玩上瘾似的。 秦曕惩罚似地咬了咬小丫头的鼻尖,决定今夜不再纠缠,腰间迅速挺动,随着一声闷哼,就这般释放在她手里。 在被窝之下,浓浓的白ye喷洒而出,沾了裴时萝满手不说,她腿间、下腹更是遭殃,不仅如此,一gu浓郁的味道猝不及防地就钻入了两人的鼻尖。 秦曕压在她身上不过几息,便笑着拉起裴时萝的手举到她跟前:“晏晏可知道这是什么?” “不、不知道。” 今夜的事,完全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人身上竟还会流出这样的东西…… 秦曕吻了吻她还沾着自己气味的手,在黑暗里弯唇而笑,眉眼如花,“是你表哥我最珍贵的东西,都给晏晏了啊,你欢喜不欢喜?” “我、我……” 我可以不要么? ******* 最近出差了,更新怕是有点乱了。 小可ai们的感觉不错,这本书的原型就是照红楼梦来的,当然,人设肯定有很大的不同,大家耐心看下去哦~~ 再次求珠珠,求收藏,求留言!!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第15章女居士 秦曕简单地清理了下,恰好睡在外头的圆满翻了个身,咕哝了声:“姑娘……” 吓得裴时萝顿时就僵在了秦曕怀里,反倒是秦曕这做贼的半点都不慌,还趁势又咬住了她的耳朵t1an了t1an。 裴时萝抖着身子不敢发作,好在圆满到底只是说梦话,不多时又起了轻微的鼾声。 秦曕见外头天se已经不那么浓暗,知道自己该走了,他穿衣的背影潇洒翩然,全不似刚做完那等禽兽之事,裴时萝又见他袖口轻扬,似是留下了什么东西,正待起身要看,秦曕却又已俯身过来了,轻声道: “这些银票拿去花用,用完了我再补上,可别亏待了自己,我可是会心疼的。” 又是银票! 裴时萝正想拒绝,却又被他的长指轻轻按住了嘴唇。 “嘘,这可是你我的秘密,别声张。这些是晏晏的私房钱,谁都不可以动的,包括我。若能叫你好过上一日,千金万金的又有什么可惜,傻姑娘,我可不能时时在你身旁,有这些银子在,我且放心些。” 饶是裴时萝对他早有防备,千叮万嘱自己不能落入他的甜蜜陷阱,可还是被他这番话说得差点软了心肠。 他怎么能把话说得这般动听的,句句进人的心坎,叫她觉得又被珍惜又被怜ai又被尊重。 秦曕最后亲了亲她的眼睛,再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身影便又消失了。 裴时萝借着月光瞧了瞧这些银票,着实被惊到了,竟足有两千两!便是五表哥的五百两,就已经叫她消受不起了,这会儿可是四个五百两。 对于秦曕留下的这个难题,裴时萝辗转反侧,最后还是不得不像他说的那样,悄悄收拢了来,连圆满都不告诉,因为她实在无法和她解释这笔钱,只能暗自下决心不用这笔钱就是,可七表哥这人是这x子……她当真有办法还回去吗? 裴时萝这一晚上,几乎无法入睡,一忽儿想起适才叫人脸红心跳的种种,一忽儿想起那些银票,再又想起两人之间隔着天堑般的身份地位,当真是越想越心烦,越想越没个章程。 第二天起来,与圆满的神清气爽b起来,裴时萝简直如一朵风中h花,眼底泛青,伶仃憔悴,瞧得圆满直心疼,还疑神疑鬼地怀疑裴时萝是和庵堂冲撞了。 裴时萝拧了半天帕子,犹豫着隐晦地问圆满:“一个男人若是对一个nv人做了不好的事,却说了好听的话,又留下了银子,这样的事多见么?” 没想到出乎意料的,圆满理所当然地回说:“自然常见。” 裴时萝一惊,听她继续道: “秦楼楚馆里的男人不都是这样么?” 裴时萝:“……” 圆满m0m0鼻子,尴尬地补充了一句:“我也是听说的。” 裴时萝一张俏脸皱成了包子,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半夜翻窗m0进来,对自己做了那等事,跟着就留下银子挥挥衣袖走了,可不就是和圆满说的一样么。 裴时萝越想便越觉得心赌,小心眼犯上来,略带气恼地拧着自己的那一捧秀发,心中暗道:我可再不要见他了,再也不见。 圆满反替她心疼这一头养护得极好的青丝,赶紧抢了下来,转而见她似嗔似恼的,这神情倒是像在和人置气似的。 想开口问,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 可别是和七爷有关才好。 * 出差在外,行程仓促,网差还隔着时差,先这么更吧呜呜呜。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第16章情人 知道秦曕漏夜来玉泉庵,秦老太太又开心又心疼,她素来最疼ai秦曕不过,怎舍得他受苦,若不是碍着这还是尼姑庵,怕是此刻各se山珍海味都要拿上台面来了。 秦曕笑:“不过骑了半夜的马,算的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为着见老祖宗一面,太值当不过了。” 秦老太太被他哄得开心,裴时萝站在她身边却是垂着头,半点眼风都不朝秦曕投过去。 秦曕见状挑眉,正听见旁边秦晚满含怜惜的声音响起:“表妹,你脸se不好看,是不是昨夜没休息好?” 脸上的笑便淡了。 裴时萝小声回了一句:“我很好,谢谢五表哥。” 娇娇怯怯的样子,秦晚见了更心疼,一向不擅在长辈面前的他甚至还替她向秦老太太求恩典,秦老太太拉着裴时萝的手说:“老五说的不错,你这孩子,带你来可不是累着你的,回去好好歇歇,我这里不要紧。” 那边五、六两位姑娘换了个眼神,满脸讥诮,更加笃定裴时萝与秦晚之间有问题。 裴时萝知道秦曕素来便是整个公府的焦点,今日他既出现,便没有脱身的道理,自己能睡个好好的午觉了。 这一个午觉,倒是不防又做了梦。 裴时萝已经有段日子没做梦了,她本还以为自己这“梦魇”的毛病终于好了,没成想这梦既有了开头,便没个结尾,还是不断纠缠着她。 只是这一次,梦里的地方不再是秦府,竟随着她本人转到了玉泉庵来。 裴时萝发现自己正站在窗外,而屋里头正坐着两个nv子,不用说,一个便是她自己——梦中那个与自己x格迥异、却让她觉得无b熟悉的自己,而另一个,竟是一位带发修行的nv居士。 那还是个姑娘,年纪顶多十六七,却做了僧尼打扮,穿着朴素的长衫,手中捻着佛珠,一张脸却是与这佛门打扮格格不入,虽然未施脂粉,却依旧yan丽无双,眉眼风流,眼角还有一颗动人心魄的红痣,是个叫裴时萝都看呆了的绝se佳人。 这样的佳人,却一心要做尼姑么? “你这又是何苦?” 她听见里头的自己这么说着: “若真削了发,你便是真的入僧牒、做尼姑,告别红尘再无退路了,何必如此固执?” 裴时萝在外连连点头。 人对于美的事物总是多一分怜惜和喜ai,裴时萝自己长得够美,可也不妨碍她欣赏别人的美,对于这样的美人选择遁入空门,她也是有些扼腕叹息的。 咦,莫不是我跟七表哥一般,也是好se之徒罢? 裴时萝忍不住走了个神,想到了这个问题。 只听那美人却笑道:“阿萝,你是世上最懂我之人,我已经没有别的路了,常伴青灯佛祖,我觉得很好。好了,你马上就要成亲了,别管我这些破事便罢,以后,你要好好的。” 里面的“裴时萝”却不见半点新嫁娘的羞涩,只苦笑:“我只愿能脱离这般泥潭罢了。” “会的。”那美人拉住她的手:“从此后,你自由了,阿萝。” “可你呢,阿慧,我也想你自由啊。” 裴时萝见到自己也回握住美人的手,可眼眶里竟已蓄满了泪水。 美人凄然一笑: “我么?有他在,我永远不会自由。除非,他si了吧。我愿他si,就像你愿秦曕si一般,可我们,终究是不能如愿的。” …… “晏晏,晏晏,你怎么了?你做噩梦了?” 裴时萝这次的梦是被人打断的,骤然被迫拉离梦境,她只觉得头脑一片昏沉,太yanx处如针刺一般疼痛。 她忍不住呜咽出声:“疼……” 抱着她的人温柔而急切地问:“哪里疼,我帮你找大夫好不好?” 这个吵醒她的罪魁祸首,赫然就是梦里那个被诅咒去si的秦曕。 裴时萝终于恢复了些许清明,那混沌和刺痛的感觉也如cha0水般褪去,而她竟然不知何时流了满脸的泪。 “七表哥……” 小猫一样细弱又可怜的叫声,立刻叫秦曕心尖都疼起来:“竟疼的这样厉害么?” 他让圆满去叫大夫,指挥她便如自己的小丫鬟一般。 裴时萝觉得他误会了,她其实是想说,七表哥,你怎么又来了……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XιàōSнцο.цK 第17章真话 好在裴时萝还有几分神智,赶紧叫住了圆满,圆满的脸se不可言说,现在这种情况叫大夫,就是嫌自己si得不够快。 “七表哥,你……” 本是咬牙切齿的语气,可听在秦曕耳朵里就是撒娇卖乖。 他半点不自觉,拿着手帕,一点点替裴时萝拭去脸上的泪水,还问她: “真不要大夫?你还疼么?还是做了噩梦,流了这许多泪。” 裴时萝只能说:“是噩梦,在梦里很疼,如今醒来,便不疼了。” 只是见到你,又有点头疼而已。 秦曕听不见她的腹诽,又动上了手脚,将人搂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安抚。 光天化日,他竟这般如入无人之境,登堂入室不说,直接都坐到了自己的床边来,裴时萝又气又怕,若叫秦老太太知道了,她还怎么活。 裴时萝眨眨眼睛,重新b出眼泪来,她也没有别的好法子,拧又拧不过人家,人家抬抬手就能碾si她。 “七表哥,你这样过来,可被人看见了?我们只是表兄妹,不能如此的,你、你快回去好不好?” 许是裴时萝这次表现地略有些急躁,秦曕慢慢收了手,静静地看她,说道:“晏晏,你我是情人,我不能来看你么?你脸se这般不好,我自是心疼你。” 情人? 他们什么时候是这种关系的? 裴时萝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虽说本朝男nv之防不算严苛,也有私定终身,甚至婚前苟且的有情人,只是这些人可没几个是以明媒正娶收场的,正如《信芳传》里信芳劝导世间nv子一般:nv子本就与男人不同,看似平等的ai情背后,男人尚且有一条退路,而等待nv子的,多半只有万丈深渊。 裴时萝将这话奉为圭臬,她小心翼翼留在秦家,可不是为了和七表哥发展一段私情呀。 见她呆住了,迟迟不说话,秦曕微微g了g唇角,欺近她,温柔低语:“不然晏晏觉得我们这样是什么呢?明明昨晚都做过那样的事了啊。还是,你打算再去找另个情郎呢?” 裴时萝顿时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就好似动物的本能瞬间苏醒一般,就算说不上来,她也知道危险。 “七表哥,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自然不会的。” “是么?五哥今天看你的眼神我都瞧见了,我的晏晏这般好,人人都盯着,叫我怎么舍得放手呢。” 他的指尖缓缓掠过裴时萝的眉毛、眼睫、鼻梁、嘴唇,指尖温热,可是对裴时萝来说,却像是冰冷的刀刃,秦曕的眸se深沉,望不尽底,让她突然想到了自己梦中那个狂乱、邪气、没有半点温柔小意的人。 本能再次占上风,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遥遥呼喊,劝自己别去踩那条底线。 裴时萝不敢再假哭,她甚至顾不得多想,双手揽住秦曕的脖子,嘤咛一声,就这般主动地吻了上去,贴上那张俊秀的薄唇,笨拙却细致地t1an吻起来。 她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怎么吻,伸着小舌就往他口中塞,秦曕先是一愣,最后还是低低地笑了,不客气地纳进这条小舌头,纠缠着好好尝了一尝。 “呜呜……” 裴时萝难耐,小舌头想溜,却被他一路追到自己口里,秦曕一手掌住她后脑不许她逃,一边舌头放肆地进出这张檀口,他t1an过那里头的每一寸还不算,竟还ymi地模仿某样事物在她口中刺探,可怜裴时萝这样一张小嘴,被他吃地啧啧有声、香唾横流不算,竟还被迫着张着嘴任由他那条大舌头进进出出,忽而像要顶进她喉咙,忽而又撤出至她唇边,来回t1an弄,唾ye交换。 裴时萝哪里经受过这个,迷蒙着一双眼,在秦曕灼灼的注视下彻底软了身子,只觉得浑身发烫,双颊充血,身上一阵阵酸软,除了小嘴,竟是不自主地生出个邪恶念头,想叫他那炽热的薄唇尝尝自己身上别的地方才好。 ****** 应该不用我剧透大家也应该能看出来啦,男nv主其实都是对对方有意思但是并不愿意付出真心的那种,ai情是一条漫漫长路,不是一朝一夕,所以这是一个互相拉锯的过程。 背景参考红楼梦,人设参考倾城之恋,当然都会有很大的不同,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XιàōSнцο.цK 第18章苏姑娘 佳人情动,秦曕怎能坐视不管,他眼眸一暗,竟是撤出了舌头,将右手两根手指就这般伸进了她口中,在她微微睁大的双眸中来回搅弄。 “乖乖,好好t1an。” 他的手指轻浮戏弄着她的小舌,裴时萝想用舌头裹住这两个长指,却始终不得,反叫他来回抠挖,不断在自己嘴里进出。 秦曕享受着自己的手指被温软小嘴裹弄的感觉,只见眼前这张红润的小嘴里进出着自己纤长的指节,带出一片水光淋漓,他稍微往里探探,她就“嗯嗯啊啊”地吃出声音来。 秦曕眼睛发热,来回几番cha弄,裴时萝这样娇neng一张嘴,哪里经得住,很快便娇怯不胜,秦曕也几乎情不能自制,只得猛地ch0u出手指,粗喘了一口气。 见裴时萝呆呆张着小嘴,好似不满足的样子,他笑一笑,痞气十足地将自己ch0u出的手指t1an了t1an,t1an尽沾满了自己手指的香唾。 他吮x1的动作又慢又挑逗,充满ymi风情,裴时萝轰地一下子,脸上充血通红。 他、他怎么做这种事! 秦曕很满意,凑上来t1an了t1an她嘴角香唾,笑道:“这两分本事,也敢学着g引人么?不过你这张小嘴,倒是会流水。” 他一语双关地调戏她。 裴时萝见他眼中此时也是氤氲一片,风流无匹,似极动情的模样,再不见戾气,终是放心了一些。 “嗯……我是觉着七表哥秀se可餐呢。” 她腻在他怀里,伸手拨弄他身上的衣扣,撒娇似地说。 秦曕闭了闭眼,握住自己x前的那只小手。 美se果真惑人,这丫头尚且青涩,竟是如此媚骨天成,能这样恰到好处地搔在他痒处,叫他下腹又蹿起阵阵热流。 秦曕风流,却也极难动情,寻常nv子便是千般手段使上,他若不想,自是如佛祖金身,半点yu念不动,可到裴时萝这里,她软着身子哼哼两声,自己就受不住了。 秦曕叹了口气, 揽住裴时萝的肩膀,终是说: “晏晏,你放心,我自来看你,便是有准备的,你不想叫旁人知道,自然便没人知道,老祖宗那里若我还瞒不过去,往后如何执掌这侯府。” 他肯这般解释已是难得,裴时萝心中一喜,秦曕这样说,便不会骗她。 他想与她偷情,她都尽力配合他了,那她的名声、在长辈面前的t面,当然是由他来维护。 “只是你乖乖的,以后不可随意见秦晚,知道么?” 他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裴时萝心中的喜悦消散,她就是再笨也听出来其中的意思了,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也只是与五表哥私下见了那一面而已啊,而且她还拒绝了他的馈赠。 七表哥难道派了人监视自己不成? 裴时萝被这样的想法吓得脚底发凉。 秦曕倒是没察觉,温香软玉在怀,他心猿意马,理智占不到什么上风。 裴时萝咬咬唇,扬起脸在他颊边香了一口,软声说:“我答应你,我只见七表哥一人,平日里也只想你一个。” 秦曕忍不住笑着又亲了她一下,“你这张小嘴尝是甜,就不知吐出来的甜言蜜语可是真的?” “七表哥~”她话里的尾音转了三转,撒娇卖乖:“你说呢?” ——当然是假的,再假也没有的假话了。 裴时萝见他被自己哄得眉眼生春,终于还是忍不住借机问出了自己藏了很久的一个疑问:“七表哥,如果我不愿意跟你好,假如……我是说假如,还选了别的男子,那你会怎么样呀?” 她带着少nv的俏皮娇憨问出这样的话,就像天下所有深陷ai情的傻姑娘怕情人背弃自己一般。 秦曕也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答她:“那自然是把晏晏绑起来带走,嗯,绑哪里好呢?不如就绑在我书房里吧,日日夜夜被我……疼ai,好不好?” 日日夜夜被我上。 这才是他真正说的。 裴时萝害羞地垂下头,脸上的神情却有一瞬间沮丧到了极点,所以,那个梦都是真的,如果她是那样刚烈的x子,七表哥一定会那样的,或许按在假山上轻薄只是个开始罢了,多少更过分的事会在后面呢? 可是表面上,裴时萝还得羞涩地捶了捶他的x口,撒娇不依:“你这个人坏人,当真舍得那样对我么?” 秦曕握住她的粉拳亲了一口:“自然舍不得。” 这句是假话,一定的,裴时萝敢打赌,就跟她刚才那句“真话”一般无二。 **** 啊~珍珠过百和收藏过三百那么艰难吗~ 西湖的水我的泪.jpg 话说有小天使知道怎么上推荐么?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第19章犹如故人归 秦曕终于舍得走了,弥生看他“探病”探了这么久,脸se颇苦,心中已有七八分笃定他家爷是寻机会把表姑娘给吃了,说不定是一吃再吃。 真是造孽啊。 “七爷,表姑娘这边,就这么着?您打算一直瞒着老太太和夫人么?” 秦曕闻言横了他一眼。 弥生叹气:“要是她闹着给您做妾可怎么办呀?您还没成亲呢,夫人可是中意德yan郡主的,唉……七爷。” 他想说,七爷您也太不厚道了。 “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来,她会闹着给我做妾的?” 秦曕g唇而笑。 弥生却误会了,震惊道:“难不成表姑娘是想做正妻!这想头可就太过了,七爷,nv子陷进去以后就容易糊涂,您还是稍微……克制点吧。” 稍微厚道点,做个人吧。 弥生跟着秦曕这么些年,倒也颇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心道表姑娘这般绝se佳人,他也不忍心看着对方被自家主子骗身骗心,最后弃若敝履。 这般僭越的唠叨却没惹秦曕生气,他只挑眉说道:“陷进去?我倒是等着那一日。” “啊……” 弥生半懂不懂地挠挠头,正想问那是什么意思,秦曕却已大步往前头走去了。 …… 与弥生一样忧心的是圆满,如今青天白日的,秦曕也是丝毫不想着避讳人的作风,她适才躲在门外,早将两人之间的行为已看了七七八八,她虽半懂不懂,可也知道羞耻,明白这是万万不可的,等秦曕走后,她就流着泪打算和裴时萝来一场抱头痛哭。 裴时萝却b她想象中的坚强。 “我本就身如浮萍,若是不自量力为着贞c、为着气节惹怒他,那才有的苦头吃,圆满,快收了眼泪,尤其不可以在七表哥面前哭。” 她现在可是“心甘情愿”与秦曕在一起的。 圆满沮丧地擦g泪水,愤然道:“看七爷像个君子,这天下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 裴时萝闷闷地,虽然心里也是这么觉得,却不再想多说,圆满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的。 最后裴时萝还是掏出了不离身的《信芳传》,又从头开始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从书里的“信芳”身上借些力量,打算打算今后的日子。 秦曕只住了一夜,便与秦晚,五、六两个姑娘一起先回家了,走时一切如常,只是ch0u空朝裴时萝眉来眼去了一番,那姿态也一如他们初见时,裴时萝红着脸,淡淡地瞥他一眼,咬了咬香帕角,就扭头不肯理他了。 秦曕暗道,下回定要把她的手帕偷了贴身藏着。 一行人离开,只留裴时萝和秦老太太按照原定的计划留在玉泉庵礼佛静养,裴时萝终于过了三四天开怀日子。 这天风和日丽,玉泉庵却是迎来了另一队nv眷的车马。 虽然这庵堂是秦家捐修的,可到底也仰赖着京中不少豪门富户的香油钱,而这些人家,也多半与秦家是相熟的,来这里并不奇怪。 秦老太太听知客师父说起,便知道来人是抚威将军家的nv儿,当下便去请人过来。 “想来也许多年不见了,苏将军也是边关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是回京的时候太少了。” 秦老太太向裴时萝解释。 裴时萝也挺好奇这位将门虎nv的,等一见到人,却是后颈一阵发凉。 果然,又是如此…… 这抚威将军的千金苏雅慧不是别个,便是她梦里那位一心出家的美人。 秦老太太受了苏雅慧的礼,便是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夸赞她yan光四s、世所罕见的容貌:“苏姑娘,从前老身见你时你还是个小娃娃,如今竟这般大了,出落地当真是亭亭玉立,姿容无双。” 只是穿得太素净。 这样青春年少的姑娘,竟愿意住进这冷清的庵堂里来,也太可惜,若不是裴时萝还在孝中,秦老太太也是不愿意让她住这么长时间的,无端端沾染了一身暮气。 苏雅慧整个人都透露着与那明yan容貌迥然不同的孤寂冷清气质,或者说,整个人si气沉沉的,她一板一眼地回了秦老太太的话,礼数上挑不出毛病,可是却让人半分亲近不起来。 只有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她的双眼对上了一双正好奇打量她的眼睛。 裴时萝怕自己看错了,她似乎见到苏姑娘在对上自己视线的那一刻,眼睛里骤然闪过了一簇亮光。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第20章表妹与表妹 秦老太太知道裴时萝在京中没有朋友,便向苏雅慧介绍:“这是我的外孙nv阿萝,苏姑娘要在这里住一阵子,倒是可以与她说说话,你们小姑娘家年纪相仿,想来是有话说的。” 本也是客套话,秦老太太本没有指望苏雅慧真的愿意与裴时萝来往,却没想这位冷冰冰的苏姑娘不仅答应了下来,还淡淡绽出一个笑颜,亲切地与裴时萝打招呼:“阿萝妹妹。” 裴时萝受宠若惊。 冰山美人竟在她面前化冰了。 此后,苏雅慧还真的同裴时萝有了交往,她平素生活极为简朴,真与这玉泉庵里的b丘尼一般,可以说是清寒了,镇日吃斋念佛,便是跟着她从抚威将军府出来的丫鬟仆妇都受不了这般清苦,偏只有她一颗佛心,毫无转移。 若说裴时萝初时只惊yan于苏雅慧的美貌,此时便敬佩她的风骨,红尘美人,世家千金,却能如此皎皎如月,身不沾尘,简直将她这样的俗人b到土里去了。 心里酸酸的同时,裴时萝也很惋惜,苏雅慧如今还只是茹素修身,没有出家的念头,可显然,她像自己梦中那样立志削发为尼,是将要发生的! 不知从何时起,裴时萝不再怀疑自己那些古怪的梦,丝丝缕缕的所有迹象,都在告诉她,她做的预示梦,是会发生的事,但同样的,她也可以根据梦中的提醒改变一些东西。 裴时萝接近苏雅慧,一方面是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另一方面,也是真的对她颇有亲近怜惜之感。 没想到苏雅慧也说:“与阿萝妹妹初见,便犹如故人归。” 她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却只对裴时萝释有几分善意,连苏家下人都觉得惊奇。 裴时萝渐渐也知道了苏雅慧的身世,没有外人看到的那样光彩,她生母早逝,在宅门中过得不如意,但还不至于要到了厌世避世的地步,所以她这一身si气沉沉是为什么呢? 裴时萝不想自己这位刚刚认识的好友就此遁入空门,便常与她说话解闷,还把自己最喜欢的《信芳传》借给她看,希望她能从中找到一些生活的趣味和斗志。 苏雅慧眼神闪了闪,淡笑着问:“你说……这是你最喜欢的书?” “是啊。”裴时萝眸光闪闪,颇为激动:“信芳是我最喜欢的人物了,坚强美好,聪明机敏,阿慧,你看,你和她有些像呢,以后你也一定也可以像信芳一样过得那么好。” 苏雅慧的眼神很复杂,她长久地把目光投注在裴时萝身上,最后却是莞尔:“不,她不像我,阿萝,她更像你。” 裴时萝有些迷糊,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为什么会觉得苏雅慧刚才眸中似乎闪动着一点泪光? 她们明明没有聊到任何伤心事,气氛也半点都不沉重,只是聊到信芳罢了。 想来是自己看错了吧。 她跟着也笑起来,轻快活泼地说:“阿慧你胡说啦,我怎么会像信芳呢?一点点都不像的,我一点都不聪明,也不坚强。” 不然就不会拿七表哥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苏雅慧看着她,终是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说:“是啊,一点都不像。你这样,就很好,很好了……” 有时候她说的话总是让裴时萝不太理解,却莫名沉重。 当然,她也猜测过苏雅慧会不会和自己一样,也做过那样的梦,所以会觉得自己“犹如故人归”,但这样的话到底问不出口,何况便真是如此,又有什么要紧呢? 她们没有伤害任何人,她们只是成为了朋友,这是一件好事就够了。 ******** 会埋很多小伏笔,不过应该都不难猜,毕竟这是一本甜r0u文哈哈,但适当的解密是我的ai好啦,希望小可ai们看着不会烦。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第21章葡萄 与苏雅慧相处的日子轻松愉快,和其他人不同,裴时萝丝毫不觉得si气沉沉的冰山美人让自己颇有压力,相反的,她觉得与苏雅慧交心是最能让她放松的事。 交浅言深素来是相处之道的大忌,但裴时萝任x了一回,不想听这个。 快活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秦老太太不可能永远不回去,与苏雅慧约定好常常写信来往后,裴时萝便又一次回到了秦府。 一去半月余,却不想此时秦府里却已迎来了另一位娇客。 与裴时萝这般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孤nv不同,这位娇客是大夫人方氏的侄nv,浒yan侯的嫡nv方妙儿,正是秦曕嫡亲的舅表妹。 虽然都是表妹,可表妹与表妹,本也是天差地别的。 第一次照面,裴时萝就见到她被众人簇拥着,与秦家的姑娘们亲密谈笑,犹如自家。 裴时萝心中不无酸涩,自己算是哪门子的表姑娘呢? 方妙儿不仅人长得漂亮,气x也极大,对裴时萝不过淡淡扫一眼,便仿佛怕脏了眼一般扭过头去,在她看来,这样一个人,就算生得再好看,也不过是个寄人篱下、卑微的蝼蚁罢了,甚至不值得她开金口和她哪怕说一句话。 秦府几位姑娘拥着她,也直接掠过了裴时萝的身边,仿佛她只是一个路边的下人,这个照面就结束了。 表姐妹的冷漠疏离,方妙儿的高贵轻蔑,都不是让裴时萝最难受的,她去向几位舅母请安时,几位舅母竟也淡淡的,大夫人方氏便也罢了,一向和蔼的二夫人李氏,言语之间竟似敲打一般,要裴时萝多循规蹈矩,多伺候在老太太跟前,不要和旁人多做牵扯,甚至连茶都没有留她喝就送客了。 这又是什么由头呢? 裴时萝心中委屈,却无人可说。 而五夫人管氏更不消说,因两个nv儿的告黑状,她早已对裴时萝极为厌恶,她自己没有儿子,但也见不得这样轻浮的nv子,既然二房的秦晚与裴时萝g搭,她便故意t0ng到了二夫人面前。 李氏一开始不大信这回事,但暗中叫人去查了秦晚的账面,这一查便查出事来了。 秦晚以为自己做得隐蔽,可他到底是个庶子,又无功名身家,一切都被长辈捏在手里,李氏想知道的事,哪有能藏得住的,五百两不是个小数目,结合五房母nv说的话,她心中便信了七八分是裴时萝拿了这钱。 后来的事,却是都朝着一个错误的方向发展了。 李氏按兵不动,私下试探秦晚的态度,秦晚支吾躲藏,却不肯提这钱,更让李氏怒火中烧。 裴时萝未接那钱,照理秦晚是该将钱填回去的,可也是在这个当口,十二岁的秦暻因在书院与人口角,意外摔了同窗的佩玉,要赔五百两银子,若是不拿,对方就要找上国公府来。 秦暻在五房过的什么日子秦晚会不知道么,怕是绝少不了一顿毒打,他实在见不得如此,便偷偷将这钱接济了秦暻,殊不知反倒给裴时萝酿成了一场祸事。 一时间,偌大的秦府,除了还有一位秦老太太疼ai怜惜她,裴时萝竟找不出一人,可以称得上是自己的亲人。 可老太太有那么多的孙子孙nv,便是方妙儿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身份高贵,又能言善道,一众小辈请安后,裴时萝甚至都再没有资格站在秦老太太的下首。 角落才是适合她的唯一地方。 而自己的莳花馆里,紫竹留在府里,这些日子少不得好好地与老情人快活,本就陌生的主仆,再见也没有什么亲密,只是尴尬而已。 裴时萝窝在被子里狠哭了一场,可还是背着人的,她都不敢哭出声叫紫竹听见去回了大夫人。 圆满心疼她,又想不到怎么安慰,最后还是说:“姑娘,你的委屈,不如与七爷说说吧。” 府里突然就转了风向,平白给裴时萝委屈受,她们不知道原因、没有办法,可秦曕不一样呀。 裴时萝哭得鼻子通红,可怜地啜泣了两声,似赌气地说:“两日都不曾见到他,必然是在外风流快活的。” 说不定,早已经忘了她了。 男人说的话,能相信么? 那些炽热的甜言蜜语,说到底都是哄人的假话,她早知道的,可是这会儿想起来,还是忍不住会委屈。 裴时萝又扑回被子里,到底忍不住呜呜地骂起秦曕来: “骗子,骗人的坏蛋!” 圆满心想,这若还不是小情人赌气,那什么才是?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第22章苦闷 裴时萝没有想到隔天就见到了秦曕,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面下。 她带着圆满散心,路过花园中的凉亭,不经意被里头的一对男nv引住了目光。 一人潇洒从容,矫矫君子,不是秦曕又是哪个,而另一个,却是方妙儿。 此时的她不见半点娇蛮,只依偎在秦曕身边,红霞满面,目如春水,若是这样还看不出两人之间有什么,那只能是个瞎子了。 “表哥,这个葡萄好甜,我爹特地命人从西域送来的,你尝尝嘛~~” 方妙儿特地选葡萄这样的水果,是极聪明的,纤纤素手剥了那层薄薄的葡萄皮,将其捻在指尖便递到了秦曕嘴边,只要他张口,便不可避免地要将她的指尖含进口中。 方妙儿抬头望着他,仿佛一点也未发觉。 秦曕不上当,笑道:“表妹千金之躯,让丫鬟剥就是了,何必脏了手。” 方妙儿嘟嘴撒娇:“不嘛,我不想叫她们来,我就想亲自剥给表哥吃。” 说着又偎近秦曕,柔声说:“表哥,你我以前那样亲近,怎么如今,你却处处避着我了呢?” 秦曕很想r0u太yanx。 他十三四岁少年时放诞,两人从小长在一处,到了男nv事启蒙之时,他觉得这表妹也算好看,言语动作之间自然多有轻浮挑逗,方妙儿又不是个真正矜持的,两人便也偷m0着拉过小手亲过嘴儿,只是那是不懂事的时候,也仅此而已,两人并没有真的做过什么。 这几年都大了,秦曕不会也不愿娶方妙儿,就连方氏,也没有这个打算过,他自然不再招惹她,只不知道她为何总不肯熄了那点痴念头,如今竟还都支开了人来调戏他。 秦曕挑了挑眉,这光天化日的,她想要他怎么表现? 身为男人,即便是个花丛老手,秦曕也不喜欢被nv人倒过来调弄,他喜欢的是将他的晏晏压在榻上,由着他轻薄逗弄,为所yu为的那般感觉,可不是被方妙儿压在这凉亭里上下其手。 他冷静地拉开方妙儿在自己身上不规矩的手,侧目说:“看来我今日不吃这葡萄,是走不出这里了。” 方妙儿刚m0他坚实的x膛m0出点趣味来,不情愿地要再爬上去,半嗔半怒地说:“是啊,表哥半点旧情也不顾,如今只叫你吃葡萄,却是这般推脱。” 秦曕不愿再纠缠,侧头吃了她手上的葡萄,她指尖倒灵活,立刻打蛇随棍上,触着他的嘴唇便想往他嘴里钻。 秦曕在心里冷笑,学的这般手段,早知她是个不规矩的,这几年私下里也不知g搭过几个情郎,倒还要来g着他,真当自己是天仙了。 他避过脸,但方妙儿却不肯叫他如意,身子一软,嘤一身就倒在他怀里,难耐地磨蹭他。 秦曕差点黑了脸,但他一向不与nv人计较,何况是与自己有旧的nv人,只是冷声说:“坐好。” 方妙儿眼角一斜,见到绿se草丛中一抹突兀的鹅h,便微微笑了笑。 她确实不将裴时萝放在眼里,可是nv人的直觉告诉她,秦曕就是喜欢这样的nv人,她也算是有些了解他的,既然叫她看见了也好,自己虽不是刻意引她来,但也没让人拦。 秦曕如何能忽略她的神se,微微偏了偏头,就见到了那抹一闪而过的佳人身影。 他倒没有露出急切要追的神se来,方妙儿扬唇,心道莫非是自己猜错了? 秦曕低头看她,笑了笑:“表妹,我不知你究竟是何意,既与我叙旧情,又找旁人来看,可不像是有情可叙的样子,倒是要糊弄我做那等蠢货了。” 方妙儿拱着身子要撒娇,却被秦曕一把握住肩膀按坐在了椅子上。 她想动,竟使不出半分力气来。 她心中一惊,直觉秦曕动气了,可看他脸上,倒还是温柔神se。 “葡萄也吃过了,就此为止吧,不能再陪表妹玩了。” 他抚了抚袖子,依旧是一番贵公子潇洒模样,翩然转身。 方妙儿气得跺脚,今日便这般结束了不成,她都春意泛lan了他也不吃,心道表哥真是长了年岁不长本事,还不如小时候好玩。 在她见不到的另一面,秦曕早已收了笑容,在y影下的面容显得冷峻而讥诮,目光幽深。 今日的事,可不会到此结束。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第23章醋意 裴时萝出去散个步都能看到这个,当真是在心底狠狠唾骂了一通。 “圆满圆满,去给我打水来。” “姑娘,这会子您要洗脸?” “我要洗眼睛!” “……” 裴时萝捶了自己的被子两下,捶完后又气自己,竟莫名其妙生起这闲气来,她与七表哥本来就是虚情假意,他这样子也不是一日两日的,她不是早知道了么? 只是不禁又想到了这连日来在秦家的不愉快,过了刚进府时的热乎劲儿,往后她在这所宅子里只会越来越尴尬,越来越被忽视,原以为到底七表哥与其他人是不同的,却不曾他是最能撩开手的那一个。 如今有了更高贵更可人的娇客在侧,他哪里还会想起自己呢? 这般想着想着,那些眼泪竟又不可抑制般地涌上了眼眶,止也止不住。 圆满看得心焦,见递上去的绣帕都哭sh了,她赶紧劝:“姑娘,莫哭啦,再哭就要叫紫竹听见了。” 这主仆两人就像两只被看得牢牢的鹌鹑,既怕上又怕下。 刚提起紫竹,外头就响起了她的声音:“姑娘,五爷来看您,可要见?” 裴时萝一时没听清,以为她说的是“七爷”,呜呜扑在圆满怀里说:“我不见我不见,我不见他!” 圆满一呆:“五爷……也不见?” 裴时萝:“……” 她又自作多情了。 即便如此不适合见人,裴时萝却还是重新梳洗净面,连装病都不敢,强打起jing神去见秦晚。 秦晚倒还是那一副傻愣愣的样子,甫一见她,就激动地站起来,差点打翻了手边的茶碗。 他看裴时萝脸se不好,颇为心疼:“在玉泉庵住了这些日子,表妹可是过得不好?” 裴时萝摇头:“谢谢五表哥关心,今日起床见了风,只是有点头疼罢了。” 说秦晚呆,是半点不假的,他完全不懂nv人口是心非那一套,竟点点头建议了两个养身之法,这还不算,他竟还开导裴时萝多与府中姐妹们走动往来,心绪才能开怀。 在他看来,阿萝表妹如此娇弱温柔,惹人怜ai,没有人能舍得对她不好,她需要照顾,而府里其他nv眷,也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可是他不知道,这样的话说来,听在裴时萝的耳朵里,却平添伤感罢了,可她又不能对秦晚说旁人的坏话,心里的委屈只能往肚里咽,憋得眼眶都红了。 秦晚见她好似真的不舒服,也只能m0m0头告辞了,心里却还想着下次再见,自己该说些什么话题,他的时间多用来读书,实在ch0u不出多少空来,可阿萝表妹像小动物一样怕生,是很需要耐心和陪伴的。 可怜的秦晚还颇觉得自己与心上人一步步靠近,前途一片光明,殊不知除他以外,他的亲人、及他的心上人本人,半点都没有他这样的心情。 “这五、五爷也太……” 天真纯善,换句话,就是不知世事。 圆满很是无言。 再看紫竹似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心中忐忑起来,对裴时萝说:“就怕紫竹去乱说。” 裴时萝咬了咬唇,沮丧地说:“几位舅母只会更不喜我,圆满,若是实在无法,我、我最后只能去找外祖母做主了。” 圆满睁圆了眼睛:“姑娘,你可要想清楚呀,你、你可是一直都不愿意提起的……” 裴时萝绞着衣角,泫然yu泣:“若是秦家待不下去,也没有更好的路了。说破天去,这里到底不是我的家呀,我早就没有家了。” 在父亲去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苦闷的主仆两人没有发现紫竹是何时离开的,圆满想着给裴时萝准备些吃食,却找不到她,只得自己去整治,裴时萝呆呆坐在桌边的绣墩上,手边的茶早已凉了。 突然听到自己的寝室里有动静,她吓了一跳,脸上又带了几分狐疑,探手推开了半开的隔扇,果真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立在她的梳妆镜前呢。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第24章尝尝胭脂(500收藏加更) 不消说,秦曕自然又是翻窗进来的,在玉泉庵里也就罢了,竟在自己家都这般,何况,他又把这里当做什么呢? 裴时萝气得咬紧后槽牙,也不顾什么身份地位了,娇呵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秦曕悠悠转身,手里正握着一样东西,半点不被她的脾气吓到,反而宠溺一笑:“怎么这般没有警觉,我都来好一会儿了。” 他还有脸说! 裴时萝眼眶微红,愤愤地转身要走,既然他喜欢这里,那留给他好了,反正都是他们秦家,她才是该走的那一个。 秦曕早已料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两步便追上她拥在怀里,一抬手就关上了隔扇。 她又哪里是他的对手,温香软玉被抱了个满怀。 秦曕亲了亲她的头发,只觉得鼻尖都是她的清香,她的香闺静谧安宁,充满她的气息,如今,却多了他这个入侵之人。 半月不见,再次低头瞧见这张秀美小脸,秦曕只觉得她到底还是b自己记忆中更美,更生动,当下难以自持,唇便不由自主地压了下去。 裴时萝哪里肯让这登徒子得手,转着脑袋不叫他得逞。 他无法,只能哄道:“这般久没见,心肝儿,好晏晏,让我亲一亲,嗯?” 他炽热的呼x1随时在灼烧裴时萝的理智,可她一双粉拳还是坚定地抵在他x口,控诉道:“你都已忘了我,还来找我做什么?” 他蹭着她的鼻尖,蠢蠢yu动伺机侵略那张小嘴,“不找你该去找哪个?这些时日我可是睡都睡不好,只惦记你,我算是瞧出来了,你却是半点不想我的。” 又是这样的鬼话。 裴时萝侧头,垂下眼睛,细长浓密的睫毛下一片y影,瞧着又无辜又可怜,声音更是委屈之极:“你都有你那个身份高贵的正经表妹了,我又是秦小公爷哪门子的表妹,你忘了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秦曕压低了嗓音,调笑道:“那你便是我不正经的表妹了,我们现在便做点不正经的事好不好?” “你!” 她作势要用拳头打他,叫他握住了拢在掌心,细细地摩挲ai抚。 “这就醋上了?刚才在花园里你跑什么,我与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急着给我定什么罪,可太冤枉人了。” 原来他看见了……那他怎么现在才追来? 裴时萝又想借机发一下脾气,却不防被他偷袭,直接被打横抱起,她低呼一声,已叫他抱到床上去了。 “你放开我,我要圆满,我要下去。” 她被他压着y脱了鞋袜,牢牢堵在床上。 “好没道理,你只管定罪,却不听人说的么?” 他挠了挠她白玉小脚的脚心,立刻就收服了她,叫她咯咯笑着讨饶。 两人纠缠着,秦曕终于得逞,吻住了这张思念数日的小嘴,如饥渴的旅人得遇清泉,不掠夺g净不肯罢休。 “嗯……嗯……” 裴时萝还是不乖,没吻两下又偏开头:“不许你亲,你亲方姑娘去。” 这娇滴滴的模样秦曕最受不了,身上立时火起,扣着她的下巴便吮上去,边喘气道:“乖乖,可给我个痛快吧,你若适才看清楚了,便知道我对她是个什么模样,我只要亲你,啧,别咬。” 接着又是一阵啧啧水声,两人唇舌纠缠、交换唾ye,仿佛没个够。 她被他蛊惑着,终究是难逃天罗地网。 裴时萝的一头青丝被r0u乱了,秦曕的衣襟也乱了,四目相对,一双朦胧的杏眼春水danyan,一shuangfe1扬的桃花目却是眼角胭红,两人不知道此时在对方眼中的模样皆是染着yuse,惊yan又惑人,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道往心底钻去。 只是亲吻罢了,滋味竟这般美妙,神魂俱荡,xia0hun蚀骨。 两人皆震惊于这般惊人的t验。 还是秦曕先闭了闭眼,伸手住了她的双眼不敢再看,重重在她身上喘息了几下才算熬过那gu劲儿去。 裴时萝靠在他怀里,心跳难以恢复,她的小手m0着掌下那寸寸跳动的地方,此时此刻,心底也无端生出一丝甜蜜来。 原来,他的心也会和自己一样,跳得这么快呢……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XιàōSнцο.цK 第25章引诱 秦曕的x膛不b寻常读书人那般单薄,肌r0u坚实,手感极好,裴时萝流连不舍,忍不住这边捏捏,那天按按,终被他按住了。 “不许作怪。” 他咬着她的耳朵,手却是重重在她x前握了一把。 裴时萝娇滴滴哼了声,心道,真是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 “方姑娘m0得,我m0不得么?七表哥,你真偏心。” 她扬起小脸,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其实她表现地这么娇,倒也不是真的在意方妙儿,她在意的不过是自己的委屈罢了。 秦曕却还是r0u着她的x,缓缓摩挲不肯放,凑到她嘴边说道:“你就不偏心么?刚才五哥来你这里还有好茶喝,我就只能落一顿埋怨。你们说了什么?” 裴时萝心里惊了一下,他又知道? x口的手掌滚烫,可她整个人瞬间都冷了下来,她可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七表哥这样的人会为自己吃醋,他要对自己有真情就不会和方妙儿gg搭搭了。 此时此刻,眼前的七表哥仿佛和梦里的人重叠,他的眼神尚且包含柔情,可裴时萝隐隐地却在其中看到了一丝冷意。 她做什么他都知道,他是不会允许自己和别的男人往来的。 裴时萝在心底哆嗦了一下,表面上却极是粘人,她特意不正视他的问题,故技重施,哼哼唧唧地去搂他的脖子,软声撒娇:“不过就是闲话几句呀,五表哥说什么我都没有听清,我心里只有七表哥你一个呢。” “是么?”他抚m0她鬓边的碎发,柔情万千:“我也是一样。” 情话甜蜜,却怎么听怎么假,两人再次四目相对之时,彼此心底竟有同一种感觉,方才那一瞬间的心动,仿佛从没来过。 裴时萝见好就收,不再提什么方妙儿和秦晚,秦曕敛眉起身,从裴时萝的梳妆台上拿下他刚才把玩在手里的东西,却是一盒全新的胭脂,说道:“京城里的时新货,瞧着倒也有两分颜se,配我的晏晏刚好。” 裴时萝低头一看,竟是在秦家姑娘们处的看到的一盒“浮翠流丹”的胭脂,这胭脂极金贵,且难买,便是侯府千金,也需得使些手段,得了后个个ai若珍宝舍不得用。 他问:“喜欢么?” 天下哪一个ai美的姑娘不喜欢胭脂,尤其是这样名贵且好看的东西。 裴时萝将jing巧的胭脂盒捧在手里,ai不释手。 见她终于露出笑颜,秦曕抬手m0了m0她的脸颊,柔声哄道:“既这般喜欢,试给我看看可好?” 裴时萝便在镜子前小心翼翼挑了一小指甲盖,细细地将这有价无市的名贵胭脂抹在了自己唇上。 揽镜自照,果真气se娇yan,唇瓣软neng,更添柔媚。 她欣赏地正开心,反把秦曕撇在了一边,他欺上身来,似不满被忽略,单身撑着她的梳妆台,压在她身后便捏着她的下巴叫她转回头来。 他笑得风流,这样一个会为姑娘huaxin思买胭脂的公子,自然是风流的。 “瞧着果真好看,不枉费我花的心思,只是不知道尝起来味道如何。” 说罢就低头吻上来,一下便叼住了刚抹上胭脂的樱唇,啧啧吃起来。 “嗯哼……” 裴时萝软了腰肢,纤纤细腰被他握在手里。 胭脂尽数被他吃尽嘴里,裴时萝晕乎乎地闻到了那醉人的桃花清香,在两人唇间碾转。 “七表哥,不可以……” 她喃喃求饶,声音却与那胭脂一道被吞进了他嘴里。 “往后可不许抹了去见别人,这是给我吃的,知道么?” 他有意无意地提醒她,手又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裴时萝差点站不住,被他吻得直喘气,嘴里娇娇地哼着:“给你吃,只给你吃呀。” 他不过是吃她嘴上的胭脂,竟叫得这般sao浪,秦曕顿时觉得忍不住,一下将她推坐在梳妆台上,低头咬住了她的脖子。 ***** 我要写点sese的东西了,嗯,明天开始就是收费章了,小可ai们请继续支持嗷,作者君就靠你们包养了!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XιàōSнцο.цK 第26章礼尚往来 “嗯哼……” 裴时萝难耐地扬起了头,脖子的线条柔弱美丽,叫人陡生一gu摧毁yuwang。 秦曕目光越发深沉,他侧头用舌尖顺着她的脖子一点点往下t1an,将她雪neng肌肤上的淡淡香气纳入口中,一路从喉咙,到颈窝,再到锁骨,留下一串炙热濡sh的吻,直到将将遇到她x前高高耸起的山峰。 “不,不行……” 裴时萝捂着x口,坚守阵地,叫他捏过碰到也就算了,此时他显然要做的不止是如此。 秦曕抬头扬唇,眸中似闪着细碎的光芒,用手指尖一点点掠着她xr的边缘,轻柔地诱哄:“心肝儿,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么?” 总归是那等事,还能是什么呢? 他在引诱她踏入万丈深渊。 裴时萝眼中含泪,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适才在榻上他已忍住了的,怎么在这里偏又要这样。 她倒确实是误会了秦曕,今日他不打算吃她,只是总觉得这般放过了她有些太可惜,她还敢背着自己和秦晚往来呢,自己在她身上讨些甜头有什么错? 他轻而易举便拉开了她的手,低笑了声,吮住了她的唇,手下便动作起来,他是何等手段,不过三两下,她就衣衫大开,被他直接从中衣里扯了肚兜出来,两团雪白的j1a0ru跳动而出,正如他想的那样,挺翘丰润,白得耀眼,峰顶颤巍巍的rujiang粉nengyu滴,极为可人。 从形状到颜se,都生得这么美,秦曕瞧得眼角微微发红,他原以为自己尚且忍得住,逗弄她一番能全身而退,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 裴时萝被扯开衣襟,扒了肚兜,惊呼出声,捧着x便扭着身子挣扎,却是被秦曕握住了腰肢不得发作,他甚至将她的腿分开,置身其中,单手将她两只碍事的小手反剪在身后,然后把刚扯下的肚兜塞进了那张樱桃小口。 裴时萝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美人垂泪,当真是别具风情,秦曕身下胀得疼,到底还是顾着她,亲着她的泪眼,哄道:“今日不做什么,给我看看也不行么?我只是看看罢了。” 他说是看看,可指尖早已控制不住地去捻那两点rujiang,把玩似地搓了搓,裴时萝顿时被一gusu麻席卷全身,仿佛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继续扭着身子不肯依。 “真是可ai的小东西。” 秦曕痴迷地望着眼前一对yur,埋首就去t1an弄,左右两边粉neng的朱果被他轮流含在嘴里啧啧吮x1,轻咬拉扯,他jing于此道,灵活的舌尖弹着那rt0u,边观察她的反应边控制力道。 裴时萝控制不住地哼出声音来,娇地低水。 不过须臾功夫,两只yur上就被他吮地满是口水,将两点粉neng染得深红ymi,淡淡反着光。 “y了……” 秦曕嘴里含弄着她的rujiang,自下而上地抬头盯着她,含糊地说着。 他意有所指,y了的可不止是她的rt0u。 裴时萝两颊绯红,喘息越来越重,只觉得身t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涌出来一般,两只r更是全不受自己掌控,只成了他的东西,即便嘴里塞着自己的肚兜,她还是挺着腰控制不住地哼哼唧唧。 这声音简直如秦曕的战鼓,他当真恨不得破了自己的誓言,将她按在这梳妆台上先c一番再说。 一只手到底不方便他作恶,见她如此情动,他也索x松开了手,只是没想到一松开,裴时萝软绵绵的小手便挥了上来。 裴时萝掐着手心不敢让自己沉沦,此情此景,和梦里有什么差别? 她此时的眼泪不是羞,而是怒。 她都这样委屈求全了,可在他眼中,自己还是个玩意儿,想轻薄就轻薄,想强迫就强迫。 秦曕握住了她的手,与梦中不同的是,他到底没有被激怒,只当她是被轻薄了身子后的羞愤。 “真舍得打我?” 他竟还嬉皮笑脸的,甚至下身不要脸地在她腿间顶了顶。 裴时萝恨不得立刻挠花了他的脸。 正在此时,隔扇外突然有了响动,脚步声响起,是圆满回来摆晚饭了。 “姑娘,厨房里今日又给我们吃冷的……” 小丫头不满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我只得花了十文钱在灶上又蒸了蒸,您现在吃吗?” 裴时萝被这一声喊回了理智,松开了自己紧握的拳头。 她差点、差点就要克制不住自己了,忘了她是他的“情人”,忘了自己对他的“深情厚意”,若刚刚那一巴掌甩上去,她不敢想象,七表哥这样聪明,一定会立刻识破她长久以来的伪装。 幸好,幸好圆满出现了。 圆满的打断自然让秦曕无法继续,他眼看着他的小情人越哭越凶,拢着衣衫偏过头去垂泪,珍珠似的泪水掉个没完,委屈到极点又不敢出声的小模样让人又ai又怜。 他顿时便偃旗息鼓了。 真是拿她没办法。 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孟浪,别哭了。” 裴时萝眼泪流得更多,一边不依不饶地扭着身子,却又不至于真的似抵抗。 “好晏晏,当真是哭得我心都化了,你打我出气吧,我不躲就是。” 裴时萝倒是真的想打,可是她深切明白,秦曕只吃她现在正用着的这一招。 圆满长久不听人回应,脚步已经落在隔扇外,带着两分狐疑:“姑娘?” 不说屋子里有秦曕,裴时萝此时衣不蔽t,钗环凌乱,被人按在自己的梳妆台上轻薄至此,她哪里有脸见圆满。 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只能压制着哭腔,强作镇定地回答:“我没事,我、我等会儿吃……我先休息会儿。” 圆满觉得很奇怪,嘀咕了一声,到底还是听话离开了。 秦曕低头瞧着她这般强作坚强的小模样,心底ch0u了ch0u,吻了吻她的鼻尖: “好晏晏,你要我怎么赔罪都可以,只别哭坏了眼睛。” 裴时萝小小地打了个哭嗝,却是把他又逗笑了。 ******* 今天这章2000字,一般来说,1000、1500、2000都有可能,看剧情顺畅程度。感谢支持正版的小可ai!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第27章换个办法(200珠加更) 秦曕收了那禽兽模样后,便又拿出了往日那十万分的小意温存,什么好听赌咒的话都能掏出来博美人一笑。 裴时萝心底此刻虽恨极了他,到底还是给了他台阶下,渐渐止了泪,装傻充愣继续做一个吃醋快、生气快、哄得快、就是绝对离不开他的好情人。 秦曕亲自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却唯独将肚兜收了。 “我与晏晏礼尚往来,你送我这个便好。” 裴时萝哪里肯依,只是抢不过他,心里又恨又气。 他却是珍而重之地将先是穿在她身上,后又塞在她嘴里的肚兜贴着x口妥善收藏好,轻薄一片杭绸,就这么熨帖着他的心口。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裴时萝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曕在这里厮混了这般久,可紫竹一直没有回来,裴时萝也颇疑惑,秦曕极为善解人意,搂着她道:“紫竹太过碍手碍脚,再给我几日工夫,便将她彻底打发了,回头便帮你寻个妥帖的来。” 果真是被他支走了。 但一想到日后自己也可以轻松些,不用被紫竹日夜看着回禀大舅母,裴时萝便没有拒绝。 看他一脸讨赏的模样,她嘟起嘴便在他脸颊上香了一口,当做奖励。 秦曕笑了,“不生我气了?” 裴时萝扭过头哼一声,皱了皱鼻子,“也还是生气的,但我也要亲你。” 真是……怎么这般可ai呢? 秦曕r0u了r0u她的头发,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揣在怀里带走才好。 但时间已经一误再误,他不得不离开了。 裴时萝以为他又要翻窗,却没想到这位大爷竟堂而皇之地走正门,到底是公府的世子爷,他要去哪里去不得,翻窗也不过是为了更像偷情罢了。 裴时萝在心底暗暗又啐他一口。 秦曕见到外间桌子上摆着的那些se香味没一样能过得去的菜肴,冷笑了声。 适才圆满说的话已经透露出了很多,如今府里可不把她这个表姑娘放在眼里。 “别吃这些东西,过会儿我让人送来。” 裴时萝觉得没有必要,但秦曕却很坚持。 绫罗绸缎,琼浆玉ye,他会一样样送到她面前,他的这个宝贝,可值得世上一切好东西来灌养。 若说从前,秦曕愿为nv人花的心思,也不过是出手大方,言语关怀,说要用心,也并没有几分。 可这是他第一次,竟隐隐生出替一个nv人料理一切琐事的兴趣来,想将她从头到脚,按照他的喜好养起来,他如得了一株举世无双的倾世名花,只他一人养,也只他一人赏。 裴时萝全不知秦曕是抱着何种心情离开的,他走后,她便缩回房里又哭了一通,之后厨房真送来了一桌jing致的饭菜她也不愿起身。 圆满唉声叹气的,也不敢去打扰她,天知道七爷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她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但随后又觉得这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第二天,裴时萝红着眼睛在妆镜前梳妆,望着那盒胭脂,闷闷地对圆满说: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和秦楼楚馆里迎来送往的nv人没有差多少,他来一趟,便留下这些。” 银钱、胭脂、饭菜,她不仅无法拒绝,还要感恩戴德。 圆满真恨不得ch0u一顿当日乱说话的自己,“姑娘,您可千万别钻牛角尖,您明明不是那样的,您心里清楚着呢。呃……我是说,您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七爷?” 其实她原本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来着,可是看姑娘今天的神情,她分明在怨恨,原来她往日对七爷还真的是虚情假意啊。 裴时萝没有说话,只是低声重复说着:“是我想错了,他不会放过我的,我得想个办法,想个别的办法……” 圆满不懂,裴时萝也不想解释给她听,心底有个声音在隐隐提醒她,秦曕已到了忍耐的边缘,若是两人再有下一次,她定要被他占了身子去。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第28章女人 裴时萝原先觉着男人,尤其是秦曕,自然是喜欢征服那等能够引起他们兴趣的、不同寻常的nv子,她不愿意处处违逆他,像梦里一样激他发怒,想是如此,他或许不多时便会觉得乏味,能将自己撂开手去。 只是不料他竟这般不挑食,或者说se迷心窍,看起来是对自己这身皮r0u实在ai不释手,不仅没见着对自己的厌烦,眼神反倒是一次b一次按耐不住了。 她不愿意就此坐以待毙,心里觉得尚且还没有走到绝路,便琢磨着换个办法。 “男人最喜欢、最惦记的,是那些无论如何追逐也看不上他们的nv子,便如天上月,可望不可即。而男人最讨厌的,无疑则是善妒吃醋、狭隘小心眼,处处想着独占他们的nv子。” 这是裴时萝的母亲告诉她的另一条至理名言。 前者她是够不上了,后者倒是还能努力一下。 她想到方妙儿,不正是如此么,她与秦曕有过一段情,可如今却是换来他“什么也不是”的评价,喜新厌旧是一方面,但方妙儿高傲、善妒,还故意引她去看两人亲热,可不正是以此引起了秦曕的反感? 裴时萝自顾自分析地头头是道。 那日她小小地吃醋了一下,秦曕是什么反应呢?他虽然并未对自己不假辞se,却脸上的确有不愉快的表情闪过。 看来他果真厌恶这样的nv子。 像秦曕这样的男人,被他喜欢上或许很难,但要被他厌弃,却是极容易的。 裴时萝眼睛亮了亮,心中便已有了成算。 ※※※ 秦曕决定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容易了,卫国公年轻时从军,落下一身伤病,家中事早已不管,秦曕虽名声不大好听,却是这府里除他父亲外最尊贵的男主人,甚至他母亲方氏,也无法左右他的行事。 后宅里的那些nv人,甚至连他能做什么、做过什么,都不甚清楚。 紫竹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而裴时萝的吃穿用度档次立时便提了一个台阶,看在有心人眼里,自然又是一番误解。 “还能有什么呢?不过就是手里有钱花罢了。” 管氏听了秦六的告状,在二房轻飘飘这么说上一句,李氏心底便重重地落下了个钉子。 那可都是秦晚的钱,是二房的钱啊。 收钱便也罢,一个戴孝的孤nv,寄人篱下竟还如此不知收敛,讲究吃喝,品x实在堪忧。 若说从前,裴时萝虽然千百个配不上秦家,可秦晚一个庶子,李氏自己也有儿子,倒也不是不能成全他,但如今,她是暗下决心,绝对不会让裴时萝进门的。 裴时萝还不知自己早已被人暗暗恨上了,带着几分欣喜主动地接了方妙儿的帖子,去她院子里吃茶。 她们都瞧不上她,圆满不乐意她去受委屈,但裴时萝很有信心:“我是去学习的。” 学习什么呢? 她仔仔细细地看着方妙儿,将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刻在心里。 这可是七表哥不喜欢的样子啊,她得好好学学。 方妙儿被她看得不自在,一直冷着脸,旁边的秦六乐得看戏,照例尖刻地刺她几句,裴时萝依旧是乖乖受了,不答话,说得隐晦了,她还一副半懂不懂的样子,让人更加来气。 方妙儿今日邀请裴时萝来,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想探探她与秦曕是否真的有私。 这么一个绝se佳人在眼前,她不信秦曕会忍住不吃。 趁着无人在左右的时候,方妙儿也不想装了,扣住了裴时萝的胳膊,睥睨着问她:“你不用瞒我,你这样的身份,进得秦家来,除了为男人,还能是什么,你老实说,是不是g搭七表哥了?” 裴时萝被她掐得眼泪汪汪的,“方姑娘,我真没有。” 方妙儿看着她这副娇滴滴如出水芙蓉的样子,更加厌恶,“这里没有男人,你装柔弱给谁看?既当了b1a0子便别立牌坊,做了的事便别怕承认。你可别以为他能把你当个人,说到底,不过是个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罢了。” 她一个大家闺秀,看着高不可攀,可竟然说话这般脏,裴时萝惊住了,甚至都顾不得她话中的侮辱,微微张着口发愣。 方妙儿g唇笑了笑:“你看,裴家表妹,即便我是这样的人,可你也拿我没有办法不是吗?日后我会成为名门之家的正室,而你,就是一直这么装下去,最多也不过是个下贱的妾,床上伺候爷们,床下伺候大妇,啧,如果我是你,就会识趣点,懂么?”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第29章对付 方妙儿连装都不屑在她面前装啊,裴时萝心想,因为她们的身份地位之差实在太大了,就算她即刻去老太太、大夫人面前告状,谁会信她呢? 平白无故受这般的侮辱和委屈,都是秦曕带给她的,裴时萝心里又酸又涩,方妙儿看得满意,又见她实在弱得可以,连挑衅的兴趣都没了,冷哼一声抬着头离开了。 秦家几位姑娘中只有四姑娘对裴时萝这般处境有些看不过眼,找机会提醒了她一下: “阿萝表妹,公府里规矩大,但若是你身子不适,实在不必要强撑着出来交际,长辈都是心慈的,不会以此怪罪你。” 秦四是二夫人李氏的嫡nv,年岁b她们几个大些,即将出嫁,素来稳重端方,她提醒完这一句,便转身走开了,并不等裴时萝的回应和道谢,显然也是不想与她有更深的交往。 裴时萝琢磨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四表姐的用意,她是让自己装病吧。 如今显然表姐妹和方妙儿都不喜欢她,舅母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搭理她,老太太虽然疼ai她但毕竟已有了春秋,管不了太多事,她也不能整日去她跟前啼哭。 既然自己没有能力应对,避开方妙儿的锋芒就是,她总不可能带着秦五秦六打上门来吧,甚至,她还有理由避开五表哥、七表哥…… 裴时萝觉得这个主意颇好,她素来娇弱,小时候一场病差点害了半条命,半分真半分假的,就算请了大夫来也不可能诊断她装病。 这自是后话不提,说回今日这场小宴,方妙儿如此轻易放过了裴时萝,概因今日的主角其实另有其人。 裴时萝见她正与一位婀娜多姿,楚楚动人的nv子说话,对方垂眉低眼,姿态谦卑,再看穿着打扮,并不似那等未嫁人的姑娘,她便明白,这定是府中哪位姨娘了。 “那是七爷身边的雪柳姑娘。” 旁边有丫头解释给裴时萝听。 尚未娶正妻的秦曕自然还不能抬妾,只是雪柳的身份早就是府中人默认的,府里的小丫头们哪个敢真把她当和自己一样的人,只做半个主子似地敬畏。 裴时萝好奇,招了那小丫头来问,小丫头便道雪柳姑娘是正经人家出身,家道中落被七爷接进府里来的,像珍宝似的养在屋里,不要说重活粗活了,就是连腰都舍不得她弯一下。 小丫头哪里知道秦曕院子里的事,也不过就是听来的传闻,可裴时萝却信了大半,心里闷闷的,屋里养一个千娇百媚的了,外头也不知还有多少,却连她一个孤nv都不放过。 不多时,方妙儿果真欺负起雪柳来了,对待裴时萝这个“疑似”与秦曕g搭的表妹她尚且如此言语侮辱,又怎么会轻饶了这个与秦曕早就肌肤相亲的nv人。 她要雪柳给自己端茶,却又故意不接,生生让对方用纤纤素手端着滚烫的茶杯底等着。 敬茶本就是小妾进门时对大妇必行的礼仪,方妙儿却是真把自己当了秦曕的夫人,迫不及待就要折磨起他的人来了。 雪柳终究支撑不住,含着泪摔了手里的茶杯,茶水泼溅在方妙儿裙角,她立刻跪下请罪,方妙儿倒是眼都不抬,冷笑说:“许是你没有什么见识,我这裙子是用云锦妆花缎裁的,三十两银一匹,你准备如何赔这个罪?” 原来真正的坑在这儿呢。 雪柳通红的双手颤抖,眼泪簇簇而下,卑微又可怜。 裴时萝走进了两步,圆满以为她要去制止,忙劝:“姑娘,您别犯傻,方姑娘在整治人,我们没有必要掺一脚。” “我不是要为她求情啊。”裴时萝细声说:“我想看看她都是怎么欺负雪柳姑娘的。” “然后?” “然后我也欺负一下她。” 裴时萝轻轻叹口气: “最好是能在七表哥面前欺负。” 圆满:“……”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第30章只求一夜 跪在地上的雪柳突然扬起脸,正好对上了裴时萝的目光,泪眼朦胧中,她终于见到了这位一直没有机会得见的表姑娘。 即便七爷没有承认过,她也知道,他的新欢就是这位表姑娘,绝se美人,媚骨天成,与七爷何其登对。 她跟了他这么几年,她怎么会不清楚呢。 b她这个身如浮萍,得不到他半点真情的卑微之人更美、更清白、更年轻的人呵。 可是又怎么样呢? 雪柳内心突然有了一阵扭曲的恨意,到头来,裴时萝也一样要像她一样趴在方妙儿的脚跟前乞怜罢了,她不是世家千金,不是名门之后,她也不过是七爷人生中赏过即忘的一朵桃花罢了。 她们是一样的! 裴时萝被两道陡然s过来的目光惊得微微后退了半步,然后小小地心虚了一下,心道莫非这雪柳姑娘亦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我将要欺负她一下? 方妙儿折磨人的手段可谓层出不穷,说既然雪柳赔不出来,那也sh一下衣服便扯平了,便叫人端了冷水来,直直地就要从她衣领里浇进去。 这样的天被人当头浇一盆冷水,可是要去半条命的,裴时萝吓了一大跳,偷偷跟圆满说:“你快去找弥生,这雪柳要被折磨si了。” 圆满嘀咕,自家姑娘就是个纸老虎,这雪柳姑娘接了帖子来这里,会没预料到这遭遇吗,怕不是另有打算吧,用得着旁人帮她么? 裴时萝和圆满这对看戏的主仆也确实没有帮上忙,这盆水刚浇下去,闻得雪柳一声惨叫,救兵便至。 当然来人并不是秦曕,却是适才秦四去请了母亲二夫人李氏过来镇场子,她早料到方妙儿今日要闹出事,秦家到底不能太纵容她放肆。 方妙儿未见得对李氏多尊重,但多少还会给些面子,后续的事裴时萝并不知道,因她从头到尾只是个看客罢了,在李氏到来后就被“送客”了。 回到莳花馆后她心有戚戚,感叹道:“今日若是换了我,怕是撑不得一时三刻就得去见爹娘了。” 圆满吓得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姑娘是胡说的,老爷夫人可不能当真。” 裴时萝叹气: “可见七表哥果真危险,方妙儿若是知道我们……” 一想就冒出了一层j皮疙瘩。 她想起母亲秦蓉曾经和她说过宅门里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若在家风不严的大户人家,一条人命的消失便如投入井中的一颗石子,连个响都不会有。 因此出身公府的秦蓉,从来都不希望nv儿去做高门大户的妾,只做个平淡简单人家的妻子就好。 为了自己的小命,裴时萝心想,自己的计划得快些实行才是。 ※※※ 方妙儿做下的事情自然瞒不住,可她是娇客,又是方氏的亲外甥nv,最后果真大事化小,被不痛不痒地斥责了几句便了结了,雪柳倒是真的一病不起。 但方妙儿的放肆已经触及到了秦曕的底线,弥生是最了解他的,知道他这回是不会忍的,可是又不见动作。 “七爷,真的放任表姑娘……我是说方姑娘,在府里继续闹下去?” 秦曕搓了搓手指,笑道:“若让她回去了,岂不是便宜她,留在这里才好。” 弥生便知道他心中必然已有了主意,而且是b逐她回家更狠的。 “雪柳姑娘这次受了这么大委屈,您看是不是要安慰一二?” 秦曕眸光闪了闪,说道:“是啊,送药材补品过去,挑最贵的去,前年太后娘娘不是赏了我一对参么,我要那劳什子的东西做什么,送一支给她。还有那什么血燕,除了老太太和夫人的,全都包圆了,给雪柳拿去。” 弥生吓一跳,往日也没见他这么看重雪柳。 “七爷您这么做,不是得让方姑娘更恨雪柳。” 秦曕挑眉: “她不恨雪柳的话,会去恨谁,难道你不知道?” 秦曕太了解方妙儿了,她可不是个放任不管就能听话的主,她既已对他的晏晏起了疑,就必然会抱着错杀一百绝不放过的心思去对付她,如今不过是因为有个雪柳在,尚且没有轮到晏晏罢了。 他不能时刻留在府里,自然就不能给她这个机会伤害晏晏,就算只有一点可能都不行。 有雪柳这个名头,无论他将方妙儿如何,她和方家都寻不到晏晏的一点麻烦。 他可舍不得自己的小心肝儿被这些乌糟事沾上哪怕一点。 就是这小坏蛋,迟钝得可以,必然是半点都不知道他的用心的。 弥生是个脑子灵活的人,转了个弯儿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层,这都是为了莳花馆那位心尖上的呢,可就是雪柳……有些可怜了,从头到尾,七爷当真是半点也没问起她的伤情。 “七爷,表姑娘其实也很关心您呢。圆满那直愣愣的丫头,还想悄悄打听您的喜好,事无巨细,问得极细,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吃什么用什么,表姑娘有心,想着要讨您喜欢呢。” 他知道秦曕该喜欢听这样的话。 果真,他见秦曕弯了弯唇角,适才提起方妙儿时的一脸冷漠尽数化开。 “告诉她也无妨,真是个傻的,自己来问我就是。” 傻子都能听出来这话里的宠溺。 弥生凑趣地笑:“表姑娘的心思,七爷可全当不知道,若拆穿了怕是表姑娘要恼呢。” 这些姑娘家,在感情事里,都是敏感多思的,最难得就是这种隐晦朦胧的感觉。 秦曕笑骂他:“这种事我还用你来教!” 弥生赶紧告罪,再看秦曕那没有落下的嘴角,心道自己没说错,哄到主子心坎上了,这两天大概他心情都不会太差。 —————————— 秦曕:晏晏果真ai我,ai得不行,唉,真是黏人呢。 晏晏:七表哥好像在误会的路上狂奔而去了……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第31章捉J 秦曕一连几天都留在了雪柳的房里,即便她不能伺候,但他还是坐在她床边陪她,多数时候是看书,也会练字,雪柳望着他的背影入睡,心中充满甜蜜。 她被方妙儿刁难,七爷不仅送来了这么多名贵的补品,还亲自过来陪她,直到她入睡才会离开。 她觉得他心里果真是有她的,见她受了苦,他终究还是舍不得。 此时此刻,她真恨不得自己的病永远不好,能永远将他留在房里。 方妙儿第一个坐不住,秦曕一次都没来找过她,但他对雪柳那个贱人这般好,府里谁不知道,简直说是捧在手心里也不为过。 他是故意的,竟这样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她想办法去堵他,可他总是避而不见,方妙儿如此骄傲的人,最受不了人家这般冷待,最后竟是横冲直撞地去了秦曕屋里守着。 秦曕出现的时候,手里提着的是从外头带回来的吃食,方妙儿听见他低声对檐下的丫鬟说着:“涵月楼的八宝珍珠饭,热一下再给雪柳送去。” 今日早间已飘了小雪,他竟出门去为个低贱的丫鬟去买什么八宝珍珠饭,还用这样温柔怜惜的语气。 方妙儿心中的醋意翻江倒海,恨不能立时将雪柳拖起来收拾一顿才能消解心中怒火。 秦曕见到她在,也并未露出什么讶异的眼神来,语气淡淡地道:“你来了。” 他没有动怒,没有斥责自己,方妙儿望着他被霜雪经透、微微带着寒气,却更见俊秀风流的眉眼容se,心中软成一片,扑到了他怀里,不顾他浑身未散的寒意,泣道:“表哥,你真的ai那个贱……丫头么?她不过是个卑贱之人,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她不配,她不配。” 秦曕微微推开她,替她擦去落下的泪珠,叹息说:“妙儿,我们早就结束了不是么,她是我的侍妾,是我的nv人,你以什么身份来问我的话?你只是我的表妹罢了。” 这话更是激得方妙儿怒起,她不管不顾地凑头去吻秦曕的唇,喃喃道:“我不是,表哥,我喜欢你的呀,就和小时候一样,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 秦曕偏开头,被她吻了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很快敛去,依旧推开她: “你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是方家的千金,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方妙儿低头轻笑了一声,抬手扶鬓,眼神却是胶着在秦曕脸上,带着一种不得到誓不罢休的坚决。 “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怕什么?表哥,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求天长地久……” 她偎进他怀里,手g着他的扣子,轻声说着: “我知道我不能嫁给你,我只求一夜罢了,好不好?我就放过她,再也不给你惹麻烦。你知道我的,我太嫉妒了,我会控制不住想要她si的。” 秦曕在心中嗤之以鼻,真是个疯nv人,能把y1ngdang与恶毒如此宣之于口,还面不改se,他舅舅真是教了个好nv儿。 既如此,他也不用和她客气。 秦曕低头,手指微微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 “春风一度后,我们便如陌路?想不到表妹如此得我心,我一向难辞美人恩。今夜戌正,荷池边的东苑,我们叙叙旧情,好不好,嗯?” 他这样深情低沉的呢喃,是方妙儿最受不了的,尤其是当他的手从她背上划过,缓缓落在她腰间时,明明没有什么动作,她就彻底就软了半边身子,恨不得立时在此成了好事。 她觉得自己真是了解她,他怎么可能对自己一点都不心动呢?他不过是怕担责任罢了。 方妙儿春心danyan,借此机会倒是想与秦曕再温存,却是被他轻轻避开了。 “不回去梳洗打扮一番么?妙儿不想与我度过一个有遗憾的夜晚吧。” 听他这么说,方妙儿立刻欢欣鼓舞起来,急急地就要回去梳妆打扮。 秦曕怡然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黑眸中闪过一丝光,g唇笑了笑。 ————————————— 我是nv主亲妈,绝对不会nve她的,nv主只要负责可可a1a1就好啦,乌糟事出现在男主这里就够啦。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第32章如你所愿 “真的?你说真的?” 裴时萝穿鞋下床,诧异地问圆满道: “你见到弥生带着人鬼鬼祟祟地往荷池边的东苑去了?真奇怪,这个时节,谁会去那里。” 圆满琢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看起来是带着被衾等寝具呢,确实奇怪。” 裴时萝绞着手帕,脑中灵光一现,突然聪明起来了: “你说,是不是七表哥要去那里与别人私会啊?不然,要铺被褥给谁用?” 圆满苦着脸说:“或许是有客人呢?” 其实她是觉得,在卫国公府里哪里有七爷去不了的地方,他犯得着去这么偏僻的地方偷情?他自己屋里舒舒服服的不好么? 但裴时萝坚信自己这次的直觉,下定决心要去捉j。 “这可是个撒泼的好时机呢。” 她这么告诉自己。 见到他和别的nv人在一处,方妙儿是怎么表现的来着?街边那些去青楼里抓丈夫pia0j的婆娘都是怎样的? 这可是个名正言顺,能让秦曕讨厌她的时机,她当然要去。 今夜没有月se,天空暗沉沉地压下来,荷池附近本是避暑胜地,如今却是一片荒凉,灯笼里的光白惨惨,晚上这般走着怪瘆人的。 圆满吓得直抖,裴时萝却执意不听劝,非要找出那对“j夫y1ngfu”。 “嗯……啊……嗯哼……” nv子的langjiao声隐隐约约传来,裴时萝吓了一跳,踟蹰了一下,终究还是红着脸继续寻了过去,一路听着着那声音寻到了出处。 没有亮灯的客房里,空气中散着暖暖的甜香,此时榻上两个身影正激烈地纠缠在一起, 方妙儿早被扒了个jing光,两腿大张,被一双大手握着往两侧拉到最开,而腿心里正进出着一根紫红的yanju,来来回回地耸动着,她仰躺在美人榻上,发髻散乱,满面红g心上过妆的脸上口脂早被吃花了,一张嘴里哼哼唧唧吐出的全是langjiao。 “太爽了哼,啊!再用力点!” 她一条腿挂在男人的胳膊上,却还是不知足地晃着,x前的r波也跟着晃动,一只翘着的脚g引似地要去蹭男人的腰腹,敦促他发力。 身上的男人沉默不语,只是喘了声气,一伸手握住了她一边nzi大力r0u起来,方妙儿被搔到了痒处,更是卖力地扭腰摆t吃腿间的大家伙。 “啊,表哥,表哥,爽si了,再c我呀,嗯,我等着这一天好久了!快,啊……” 她仰起头,叫得越发放浪。 而屋内男nvr0utjiaohe摩擦传出的“啪啪声”也越来越大,甚至间或传来一两声手掌拍在pgu上的清脆声音,换来的是方妙儿更加激烈的叫喊。 裴时萝彻底呆住了。 因屋内黑暗,她其实并未看清两人的动作,可是他们g事的声音却直冲进她脑海里。 男nv之事,竟是这般、这般y浪粗暴么? 尚且在震惊中失神的她,却不料身后竟陡然伸过来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那一瞬间,裴时萝的心仿佛都要跳出了嗓子眼。 歹人,府里进了歹人! “呜呜!” 她根本掰不动这人的手,反而被他握着腰肢轻轻带到了怀里。 跟着耳边就传来一道熟悉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和调戏: “哪家的小姑娘这般不乖,半夜三更不睡觉却来看人chax,嗯?什么脏的臭的都看,也不怕w了眼睛。” 是秦曕。 他侧头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剧烈的紧张过后,突然间一颗被提起来的心又落了地,裴时萝登时出了一身冷汗,立时便虚软了半边身子,好在秦曕眼疾手快,半扶半抱地将她带进了隔壁屋子。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XιàōSнцο.цK 第33章两张小嘴 裴时萝眼里还转着泪花,刚站定身子,便伸手捶那个罪魁祸首: “你个坏人,你吓si我了!” 秦曕觉得她这又娇又怯的问责,就是故意在g引人,反手将她拉在怀里道: “你偷跑出来看这种活春g0ng,还瞧得目不转睛,还怨我了?你说,我若不来,你要看到几时去?” 说罢又在她耳朵上惩罚似地咬了一口。 裴时萝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秦曕在这里,那刚才屋里的人是谁…… 她震惊地看着他。 秦曕挑了挑眉,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伸手捏着她的脸颊说:“小促狭鬼,你在想什么?大晚上顶着夜露跑来这里,是以为我和方妙儿在这里私会,要来捉我的j,是不是?” 被说中心事的裴时萝眨眨眼,觉得这情形怎么有点不对,怎么和自己想的差别甚远。 他竟不生气么?甚至唇边含笑,眉眼中皆是柔情,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又是什么缘由? 裴时萝顶着脑子里的一团浆糊,结结巴巴地开口:“你、她……你们……嗯,他们……” “傻。” 他的手从她脸颊上移到她头顶,轻轻抚了抚。 其实弥生早就发现圆满跟着他了,不过碍着她是裴时萝的人,也不好计较,回头禀了秦曕,秦曕就猜到这小傻子八成会跑来这里眼巴巴捉他的j。 一想到这里,他的眉眼又飞扬了几分,觉得她真是又呆又可人疼,学人吃醋闹事也没个章法。 他心思转得快,正好几日不见本也想她,当下便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真正“私会”一番才是。 旁边方妙儿的叫声又高了一截,穿墙而过,一听便是g到了要紧处,这样的活春g0ng在旁边,又见眼前的娇儿满脸的好奇和懵懂,秦曕立时便觉得身上蹿起了一阵火,俯下身去捉她的唇。 裴时萝倒是避得快,拳头抵在他x口,心里一阵阵的惊慌。 怎么反而变成她送上门来了? 急中生智,她决定就算秦曕没有和方妙儿偷情,她也要借题发挥一下,让他见识一下nv人的嫉妒心,让他讨厌自己。 这么想着,她颇有勇气地甩开了秦曕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自觉很凶悍地说: “七表哥,你想做什么?你先说你和方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可是老相好,又是青梅竹马,可甜蜜了,是不是!” 果然,秦曕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裴时萝窃喜,可谁知下一刻他竟笑出声来,道:“什么老相好,我若和她有什么,就应该在隔壁,你说我这会儿是为了见谁才过来的?” 裴时萝脸颊忍不住一红,但还是忍住了,继续说: “我不听我不听,你这是骗我,你就是为了她才过来的。你心里就是有她,不止有她,还有雪柳,一个两个三个,还有外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nv人,我不喜欢她们,我要欺负她们,啊,你做什么……你、你离我远点!” 秦曕差点笑出来,手早就熟门熟路地一寸寸m0着她匀称的小臂,挑眉道:“那你要如何呢?” 这倒是问得裴时萝一愣,nv人吃醋多半是为了独占,而显然风流的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独占。 她脖子一仰,颇为娇蛮地说:“我不许你见她们,不许和她们说话,不许亲她们,不许……” 还没说出更多个不许来,他便先一步拉住她,后掌准确地扶住了她的脖子,迫使她抬头承接自己的吻。 “好啊,如你所愿。” 落在她嘴边一声呢喃过后,跟着就是狂风暴雨般的亲吻,那条舌头熟门熟路地就钻进了她的小嘴,四处撒野,毫不留情。 裴时萝呆了呆,挥手去推他,他再不肯让,握住了它,跟着旋身就将她揽抱着放在靠在了门边一条长几上,紧紧相贴。 一坐一站,倒是方便两人唇舌相接。 有了借力的地方,他方便作恶,手也不再控制地扯她的衣服,顺着领口就去探她雪neng的肌肤。 不对,不对,不对,怎么是这样的? 裴时萝惊了,他刚竟然说“如你所愿”,他还是七表哥本人么? “唔嗯……别……不行。” 她扭着头不肯配合,秦曕本来就一身火气,又被她那一番娇憨可人的独占宣告弄得不上不下,更是yu罢不能,此时恨不得将她一口吃了还不够解馋,哪里肯让她再脱身。 裴时萝哪里是他的对手,守不住阵地,三两下就溃不成军了,晚间穿得本就简单,顷刻间就被他剥得衣不蔽t。 “酸醋还没喝够么?” 他的嗓子微哑,喘息阵阵: “没有旁人,好晏晏,乖乖的,让我吃一下。” 他握着她扭动的腰肢,说罢就低头在她x口吮了下,舌尖挑着那蓓蕾滋滋有味地吃起来。 裴时萝心底在淌泪,完了,都完了。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第34章TX “啊啊,嗯啊,再快点,快啊,用力顶,就是那里,啊~~~” 隔壁方妙儿的声音还在继续,一声高过一声,越发叫得没边儿。 靠着墙的裴时萝听得更清晰,只觉得她仿佛在自己耳边一般,叫的人不知羞,她却是面红耳赤的,而她自己此时也被七表哥这般按在长几上调弄,更是羞耻至极。 “嗯哼……” 她咬着嘴唇,面secha0红,y撑着不肯叫出声来。 秦曕吐出了嘴里被吃得水光泛lan的蓓蕾,右手手指继续捻着另一边的r珠,不轻不重地弹弄着,他的嘴唇泛着水光,更见红润,轻轻笑道: “晏晏,你在忍着什么?” 裴时萝朦胧的眼中蓄满了眼泪,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忍什么,只是哀哀地求饶,像可怜的小兽被狡猾的猎人捏着后颈,动弹不得,弱弱地叫唤。 “七表哥,七表哥……” “乖宝,我在呢。” 秦曕一边柔声应着,一边手往下探。 上回在她闺房里到这一步便打住了,今日这个机会他便不会放过。 裴时萝握着他的手腕,却根本阻止不了他的攻城略地。 他的手指熟门熟路地m0进了她的亵k,触到了一片从来没人探访过的nv儿花园。 拨开了几绺稀疏的绒毛,他调皮地轻轻扯了扯,很快m0到了两片闭合小巧的花唇,手指轻轻在上面滑了滑,就换来了她一声惊喘。 她握在他手腕上的小手在颤抖,祈求道:“别,别这样……” 他怎么能m0自己那里呢? 她觉得又羞耻又害怕,整个人张皇无措。 秦曕却是ai极了她这模样,他忍得眼角发红,当即伸手抄起她的腿,像抱孩子一般将她从长几上抱了起来,直接转身落到了旁边的榻上。 上面铺了簇新的锦被,甚至熏了淡淡的香。 弥生总算做了件人事。 秦曕将裴时萝的腰往下折,将她的t微微抬起,轻易地就扯下了她的亵k。 裴时萝一呆,立刻便踢着腿反抗,却轻易地被他给制住了。 “我就看看罢了,你藏着的好东西,不能给我看么?” 他调笑着打开了她的腿。 裴时萝只觉得腿心处一凉,细密的j皮疙瘩爬上了双腿。 秦曕此时倒是恼恨起这室内的昏暗来了,叫他赏不得他这宝贝浑身上下藏着的妙处,只是再一想,偷情素来如此,也算另一番滋味了。 他的手指再次抚上了少nvsichu,轻轻r0u着,软neng的触感叫他瞬间血气上涌,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的兄弟t0ng进去解解馋才好。 只是秦曕到底知道,对于nv人来说,调弄好了,她才会温柔如水,与自己一同共享极乐,若是c之过急,只怕往后她都不ai搭理自己。 他又俯身去亲她的嘴,手下描摹着两片花瓣,捻着那一颗小珍珠,引开她的注意力:“晏晏,上次给你的胭脂,可涂了?” 裴时萝泪眼朦胧,呜呜说着:“没、没有……” “是么?”他道:“原来我的晏晏这张小嘴本身就是这么甜的。” 他忽而ch0u出了右手,指尖在她嘴唇上磨了磨,沾了些许两人的口水,然后又将手指送回了她裙下,指尖磨了磨,便寻了那紧闭花瓣的花蕊,一点点送了进去。 下身被异物入侵,裴时萝低低哭泣,扭着腰要摆脱。 他却是握着她的腰肢,一点点往里面探,仔仔细细地r0u着,誓要将它r0u出个方便它进去的口来。 “啧,太紧了。” 秦曕皱眉,额头上已布满薄薄一层汗珠。 怀中娇儿确实娇neng,她慌得厉害,本该春水潺潺的花瓣,此刻却是执着地紧闭着,不容许他的进犯。 秦曕低头去咬她的耳朵,哑声说: “你下头这张小嘴,下回也送一盒胭脂喂喂可好?今日,就且将就下吧。好晏晏,不让我同它打个招呼么?” “不,不要……” 裴时萝羞耻极了,觉得含着他手指的地方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羞耻地厉害。 见她总是无法进入状况,秦曕皱眉,竟突然一发力,将她双腿倒提起架在自己肩上,由此她的yut0ng便不受控制地提了起来,原本挡着sichu的裙衫堆在腰间,她稚neng的nv儿地再无遮挡,ch11u0lu0暴露在他眼前。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第35章湿了 裴时萝想惊叫出声,却飞快被早有准备的秦曕将左手手指塞进了嘴里,他低下头,慢慢凑近,唇间的热气便呼在她毛发稀疏的玉户上。 裴时萝不知他要g什么,只见一颗黑脑袋拱到了自己身下,泪意又泛上来,忙伸手去推。 秦曕嗅了嗅鼻尖若有似无的清淡nv儿香,迷醉地呢喃叹了一句:“小磨人jing,倒是真难伺候。” 他素来便不ai做这一步的,他这样的人,动动手指,nv人便能在他身上软成一滩水,若是在外头,更不要他出什么力气,不说旁的,便单论这副皮箱,也足够让他受尽nv人的追捧和宠ai了。 今时今日,他倒发现,自己竟也有如此心甘情愿埋在nv人身下的一天。 他侧头吻了吻她大腿内侧细neng的肌肤,成功引得她一阵颤栗,t1an了t1an,她抖得更厉害了。 他轻笑,竟这般不经事。 朦胧的月se透进窗来,她的娇nengsichu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却丝毫不影响那美丽,小而jing致的花户,两片菡萏似的花唇牢牢包裹着一径桃源,适才他费了些力气才打开的桃源入口,此时又紧紧锁住了。 这地方可怎么容得下自己? 秦曕叹息着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兄弟,叫它稍安勿躁。 这可人疼的小东西实在太jing致太小巧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入得她身t后的畅快,他浑身的血ye便又叫嚣着奔涌起来了。 秦曕低头hanzhu两片花瓣,便如与她上面的小嘴接吻一般,轻柔辗转,啧啧品尝,将它们含在嘴里仔仔细细地t1an吻。 裴时萝羞不可抑,扭着身子,嘴里却是被他两根长指飞快搅弄,呜呜嗯嗯地吐不出反抗之语。 秦曕伸舌细细t1an过她这娇x,很快又换了节奏,蛮横地将舌尖顶进去,将她整个花户含在嘴里,又重重地x1咬她那颗颤颤巍巍的小花珠,时快时慢地刺激着,吮x1地啧啧有声。 裴时萝哪里经过这般对待,整个人如坠云端,恍惚不知今夕何夕。 七表哥,他竟然在吃自己那里…… 身t深处仿佛涌动着一gu热流,控制不住,搅乱着她的神智,此时她的双腿无力地挂在他肩膀上晃了晃,连娇neng的脚趾都蜷缩起来,恍惚间,又觉得被他含着的腿心处越发痒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 “嗯……” 含着他手指的小嘴终究是抑制不住地吐出一声缠绵婉转的低y。 秦曕一开始确实是存着两分讨好她的意味,此时倒是真的t1an地入了迷,软neng芬芳的少nv花x,软neng得豆腐似的,含在嘴里逗弄,就仿佛有生命一般,娇娇怯怯地抖着,就如她的人一般,被他的舌头追着一番戏弄,便又乖乖地吐出一gu清凉的花ye来,滋味甘美,被他舌头一卷,全数吞咽了下去。 终于是sh了…… 他的舌尖不断戳刺着花x,右手拨弄按压着花珠,看它一点点充血肿胀,满意地听到她嘴里的jia0yin,根据她的反应变换着t1anx的力道。 他终于抬起头来。 仰躺在美人榻上的佳人衣衫大开,两只r儿娇挺挺立着,顶端花珠充血泛红,显然已是极为动情,秦曕居高临下望着,忍不住想,要是真c起来,r波晃动,该是何等诱人。 更诱人的,是她此时竟握着他的手腕,小嘴竟无意识地蠕动吮x1着他的手指,一开始只是为了阻止她叫出声音来,此时她倒是真是捧着他的手不肯放,上上下下t1an弄着,小脑袋竟还配合着他的手指一点点前后耸动着,像是t1an着一根味道极好的糖葫芦般。 她年纪尚小,哪里知道这般姿态是如何g人,不过是情动之下,本能所致,天生媚态罢了。 秦曕看得心痒,下身早就坚y如铁,他可真是得了个宝贝,这般尤物,再调教几次,可不得了。 他将被她柔软小舌包裹着的手指ch0u出来,对上了她委屈巴巴的眼神,她伸着小舌挽留,轻声哼着,让秦曕当下就恨不得掏出自己的yanju送到她嘴边叫她心满意足地好好吮吮才好。 她这媚浪模样激得他血气上涌,右手一使力,两根手指便直直挺进了她下身花x。 ———————————— 假r0u我竟然能写这么多??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第36章 中断 第35章 湿了 裴时萝一声娇呼,下意识地夹紧双腿,玉白的大腿颤抖着。 好在适才已经舔松了,否则这穴如何插得进半点。 秦曕忍着身下胀痛,手上缓缓动作起来,缓慢抽插着这无人造访过的花径。 他俯身去舔她的锁骨,脖子,胸乳,一点点地探寻,终于感到手上顺滑起来,花径里淌出越来越多的汁水来。 “心肝儿,喜欢么?你湿了。” 他抹了抹她的下身,将汁水淋漓的手指递到她眼前。 裴时萝不太明白“湿了” 的意思,晕红着双颊迷蒙着一双眼看他。 秦曕侧头,舔了舔手指上的汁液,然后撇唇朝她笑了笑。 裴时萝从下而上望着他,呆呆地望着。 此时他的衣襟也已经散开,几绺墨发垂下,清俊的模样染了欲色,与往常金尊玉贵的模样相比,多了几分落拓不羁,他的唇泛着淡淡的红色,微微仰起下巴,正伸舌舔着自己指缝的液体。 那是她的…… 裴时萝只觉得胸膛间轰然,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一般。 七表哥,七表哥…… 她望着他的秀目,他的薄唇,甚至淌在他下巴上的水光,真是刻骨的诱人。 她说不清这种感觉,只是盯着他的脸愣神,仿佛神魂都在这一刻被抽干了。 秦曕不知她的心绪,复又将手插回了她穴里,意外觉得这里头暖融融地颤抖着,汁水愈多。 他加快手上的速度,只觉得时机将要成熟,这小丫头怕是马上要到了。 裴时萝哀哀叫着,受不了地要躲,却被他按住了腰拖了回来。 “再吃一根手指进去好不好?” 他用着商量诱哄的口吻,可是第三根手指却早已不请自来地往里挤了进去。 裴时萝倒吸一口气,只觉胀得厉害,蹙着柳眉,娇弱不胜:“不,不行……” 她蹭着小屁股求饶,正好蹭在了他早已勃起充血的男儿根上。 秦曕却是被蹭得有些咬牙切齿,只觉得已被撩拨到了顶端,他猛然抽出了三根手指,低声在她耳边道:“不要?那就换个别的。” 说罢就撩起下摆,解了裤头,放出了狰狞的欲兽。 秦曕将自己的欲龙贴着裴时萝的花户缓缓磨了磨,他的炽热滚烫,硬挺如铁,碰上了两片娇软多汁的花唇,两人皆是不自觉地闷哼出声。 怎就到了这个地步? 秦曕眸中染上狂乱之色,他早就不是初识人事的毛头小子了,可是此刻,当真是一刻也不想等,直想狠狠贯穿了她,压着她仔细肏个爽利才算。 冷月清寂,河池边的东苑却是两处春色无边。 旁边房间激烈的男女交欢声如上好的春药刺激着两人,裴时萝被迫骑着这样一根肉棒,浑身都在抖,下身涌出一股一股的水液打在这东西身上。 她清醒又迷糊。 七表哥又拿出了他的这根大棒子,好烫,好热,磨得她又痒又胀。 可是不能,不该,她知道今日有些东西太过了,她恍惚有种警惕,那是一直守着的底线,就快要被击破了。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浑身酸软,毫无反抗的力气,甚至她感觉到,她下身那张小嘴不由自主自主地吐出一股股液体,它微微翕动着小口,好像是一种邀请,企望它再、再动一下。 太羞耻了! 她呜一声用双手盖住了自己的脸。 秦曕亦是满脸的汗,他蓄势待发,可依旧没有闯进去,他知道她这小穴刚被揉开了一点,如何受得住他这巨物,必然立时便要撕裂,他将她的腿架着,只能用肉棒抵住两片花唇来回地磨着解渴。 但仅是如此,也足够叫他喟叹出声,这般软嫩湿滑,这娇人儿身上无一处不美,他甫将龟头作恶似地顶了顶她那张小口,它就颤抖着蠕动着吐水出来,又可怜又可爱。 —————————— 啊其实表哥是真的温柔啊,你们都不觉得吗,他从来不想硬上晏晏的啊。 第36章 中断 秦瞻抱着裴时萝,两人面对面而坐,交股相叠,她就像是完全坐在他的肉棒上一般↓他缓慢抽动摩挲,便顺利地在她两片花唇下进出● “嗯哼, 她哀哀叫着,小脸仰起,被他叼住唇.“好晏晏,我想进他在她唇边呢喃. 裴时萝晕头转向的,却是泪水涟涟,一边骑着 他的肉棒不受控制地前后摆动腰肢,一边却是求着: “七表哥,把它拿出来,拿出来好还不斷 他咬了咬她的唇,不答话,只是手下握住她的两片雪臀,使力往两边一掰,随着她一身惊叫↓花穴便也被强硬地打开↑翻出些许淫靡的穴肉,他抓住这个机会,将肉棒狠狠夹在她两片花唇中,更快地抽送起来. “啊,好烫,好硬. 裴时萝一时便顾不得求饶了,泪水四溅,青丝翻飞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她如身在云雾间全仰赖他一双手托着,半点不由自己. 秦瞻也愈发兴起,狠狠抓着那饱满可爱的小屁股,控制不住地在其上握出了几道指印。 巨物早将她的花穴早就磨得水光淋漓,一片深深的红色,两人身下如起火一般,他却不愿意停下. 门外突然传来了煞风景的声响,很轻.这是弥生的提醒. 秦瞻皱眉,他这才意识到,他竟失了分寸,与裴时萝胡天胡地了这般久●今日本还有事要做的, 再望一眼自己身前挺着一对椒乳 ,正哼哼唧卿摇撲着身子用小穴夹他肉棒的佳人,他的手指又握紧了几寸。却是不能再耽搁了 他决心速战速决,便哲停了动作,一使力, 握住裴时萝的腰肢将她翻转过身趴在榻上, 提着自己的肉棒便抵在了她的臀缝中 阵猛力的来回抽插他知道她早已情动,怕叫声太大,手便捂住了她的嘴,暂且顾不得怜香惜玉,狠厉地来回在她温柔女儿乡中抽弄着自己的肉棒。 裴时萝抖得厉害,只觉那大东西几都将头部顶上了自己的穴口,却又不进去,只来来回回在她的花珠、花瓣、菊穴,甚至臀缝里挤压摩擦,弄得人不上不 好痒好痒 那又酥又麻的感觉在不断堆积,仿佛就要到顶点了● 她从心底里油然生出一阵渴望来, 可七表哥好像不懂她了一样,总是在边缘处试探了就放. 她这样柔顺,秦瞻咬牙,迅速就松开了精笑,声闷哼,白色的液体酒在了裴时梦的臀上,渐淅沥沥地流进了她的臀缝、花户, 甚至黏黏糊糊地挂在了她几绺稀疏的毛发上,再滴到榻上● 在秦瞻看不到的地方,裴时梦却是被他这些东西烫得一激,眼睛陡然瞠大,腰肢挺起,浑身颤抖,穴里控制不住地不由自主地就泄出一大波水液来 ,跟着就软了身子. 今日秦腊本就觉得自己有些守不住,射得这么快也颇觉懊恼,但此时见她竟是在他射精之时, 她竟陡然软了身子,探手一摸,哪里还有不清楚的.她竟在这会儿泄了身。 这可是这小娇儿第一回高潮. 他立时便又心满意足起来↑摸了自己的白浊调皮地抹在她脸上和唇边↑浑然不顾她还在颤栗中,调笑道: “喜欢适才这般弄你都不丢, 这便丢了身子.”裴时萝自是不能开口应答。 他压在她背上,声音缠绵地压在她耳畔: “乖,心肝儿,下回再好好喂饱你,今日还有些事呢。” 裴时萝眼神早失了焦距,竟无意识地伸出小舌头, 舔去了喜边一点白浊,吞进嘴里尝了尝. 秦瞻差点把火又烧上身来,只觉得自己的欲望在飞快复苏,他颇有些狼狈地起身,半点不敢再在她身上停留,仓促地穿上衣服,将她整个人卷在了被褥中便开了门, 弥生当然不会这么不长眼 , 垂着头根本不敢看裹得蚕蛹似的裴时萝,站在暗处禀告: “大夫人和二夫人已得了消息,不多时人就会过来,圆满那Y头已送回去了圆满小Y头倒霉,什么都没看到就先被弄晕了过去. 秦瞻点点头,低声说:“屋里先简单收拾一下,我去去就来,” 旁边方妙儿不知何时已没了动静,秦瞻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又叮嘱了句:“看好他们。 说罢抬腿就走,弥生摸摸鼻子,哪里有什么不清楚的,他显然是要亲自将刚刚承欢的表姑娘送回去才放心. 啧,七爷惦记了这么久,这一口总算是吃上了。不过结束的这般仓促,怕是没吃够。 第37章 清醒 秦曕一路抱着裴时萝回了莳花馆,裴时萝被裹在被褥里,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甚至都未发现这段路竟短了不少,也没有意识到秦曕脚步之快。 如今这里多了他亲手安排的丫鬟如意,自然同行更是无阻,如意能干少言,因此即便圆满还晕着,她一个人也能照顾地妥妥当当。 他将她放在床上,见她一副迷蒙呆滞的傻样子,不由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全不似以往那些充满挑逗和情欲的亲吻。 彼时二夫人李氏听了消息,匆匆忙忙已经赶到了东苑,只是事情已然闹大,方妙儿叫人在床上堵了个正着。 与她颠鸾倒凤的人,不是旁人,却是李氏的独生子秦家二爷秦昀,莫怪她顾不得梳洗,顶着寒风就匆匆而至。 这秦昀自小习武,全不似秦曕、秦晚几人般玉树临风,却也称得上是健硕英伟的铮铮男儿。 说来秦昀的婚事也颇坎坷,早就与王尚书家中的千金订了亲,只是无奈这王姑娘命里福薄,家中长辈接连去世,这孝一守便守了四年。 李氏是个有成算的,夫婿在外常年不归家,秦昀又不是长房嫡子,并不受老太太宠爱,爵位更是落不着,李家并不强盛,因此秦昀自己的妻家便尤其重要。 他们守着王姑娘,自然不是对她有多情深意重,不过是图王家对他们有愧,将来王尚书父子必然会在仕途上会鼎力扶持秦昀。 因此这门亲事是万万不能断的。 可如今他竟这般管不住自己,与方妙儿滚到了一张床上! 李氏眼前一晕,这方妙儿可不是别人啊,侯门千金,同样得罪不起,何况她背后,还有大夫人方氏。 一想到这位总是高高在上,端庄严肃的大嫂,李氏就更觉气闷,她只有这一个儿子,断不会白白赔上给方家,从此彻头彻尾成了方家的附庸,一辈子去给秦曕打下手。 方妙儿迷迷糊糊地醒来时,便见到自己身边赤身裸体的秦昀和乌泱泱一片人,恨得差点背过气去,只是她到底有几分急智,还没等李氏开口,就先发制人哭叫起来,直说是秦昀奸了自己,求李氏给自己做主,否则就要白绫一条上吊去,李氏要跟她“从长计议”,她就一招晕倒,歪在李氏怀里装死。 这男女之事,多是女子吃亏,可当这女子一口咬定对方用强,占了便宜男人也多半无法辩驳。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 一片鸡飞狗跳中,李氏控制不住场面,大夫人方氏也终于被人从梦中唤醒了。 母子独处,秦昀尚算清醒,由着母亲捶打自己,冷然道:“是我中了圈套怨不得旁人,可是他们也别想如意,我是断不会娶方妙儿的。” 李氏泪眼朦胧:“如今木已成舟,你大伯母马上过来了,必然会逼我们毁亲娶她的侄女,你如何应对?” 秦昀虽然长得威武正派,可骨子里也不是正经自持的人: “母亲不知,这方妙儿本就是个骚浪货,早不是处子了……你且叫人守好床铺,当做物证。” “可到底你也是碰她了……” “母亲,即便我们都被人下了药,可是真的一点神智也无吗?都这会儿了,不必要耍这个赖,等大伯母来了,坦然承认就是,她不是笨人,听得出真假。” 方妙儿其实跟他一样,不过是到后来是干爽利了,早管不得东西南北,他做到一半时也认出了她,不过是被她这淫浪样勾得上火,肏也就肏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千金小姐,大伯母这活菩萨的亲侄女,肏起来才爽。 “她嘴里口口声声喊表哥,多半是要跟七弟成事的,哼,大伯母会护着她自己的儿子,还是护着这么个侄女?” 李氏母子二人飞快应对出了计策,等方氏赶来,三人各自都有了一番计量和说辞,争执地不相上下。 这一夜,东苑的灯火一直未熄。 第38章天长地久第38章天长地久 这场不大不小的事端虽然在方氏和李氏的刻意封口下并没有 在泰家掀起轩然大波,可到底瞒不住所有人,零零散散的消息还是不至而走,而方表姑娘的不露面也仿佛在印证着这一猜测。 一时间, 秦家或多或少听到些风声的人都伸着脖子等着看她如何收场。 嫁给二爷还是风过水无痕,以后全府的人都跟着装聋作哑 奉瞻悠悠地在自己房里喝茶,零星听着弥生禀告,他虽不在汤,东苑的所有事情却都如同发生在眼皮底下一样。 弥生嘿嘿笑问:“七爷觉得大夫人和老太太会如何决定 “ 泰嘴在杯沿后勾了勾唇,反问他:“若她有可能嫁给 二哥,我会让她进门来祸害人” 促使方妙儿嫁给秦昀,可算不得什么好惩罚。 弥生赞叹他手段高,这是料准了二房不会任由摆布,必定会 “不过二爷也不是笨人,恐怕很容易就猜到是您的手笔了。 “猜到就猜到。”泰瞻浑不在意,甚至觉得这事不值一提, 不屑道:“我送他我的亲表妹春风一 度,对他还不够好他若真是柳下惠,再烈的春药也没有用,正人君子装久了,还真忘了自己爱吃粪的臭毛病不成。弥生: 七爷当真厉害,句话骂两个人,他一时竟不知是二爷被骂狗可怜点还是方姑娘被骂是粪更可怜一点 泰瞻分给这两个人的关注也仅此而已,他慢尔正色,问弥生道:“世子已进城了吗 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一 句话,弥生却立时收了嬉皮笑脸,压 低了声音道:“已命人探了风声,约莫后日便进城,您要准备下么 秦瞻笑道:“能准备什么 老样子罢了,只府里瞒住些就好.也罢, 是该出去风流快活几日了。弥生有些犹豫, 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现在家里可有个裴表姑娘了呀。 秦瞻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 眉眼柔了几分,想到昨晚虽然未成,但依旧算得上舒畅的情事,不觉心中发痒,又念起了她。 “她屋里冷清,你再去选些摆设物件送去吧,如今天日寒过一日,一应银丝炭、锦衾狐裘的,地也别话题竟是立刻偏了,探讨起裴时萝的吃穿用度来了 ! 裴时萝坐在梳妆镜前, 瞧见自己领口遮挡不住的红痕,眼便又红了。 她没脸见人,索性称病不出,如今府里的人都瞧着方妙儿,一时也没人注意她这病是真是假。 她呆呆瞧着镜中的花颜玉貌,心里却堵得厉害,想起那晚的种种,她都不知道该恨秦瞻,还是恨自己. 是她没有推开七表哥,可怕的是,她甚至都不想推开他,她 想起自己抱着他时,心中竟不可自抑地陡然生出一种这就是天长地久的感觉 哪有什么天长地久呀,他们不过是晌贪欢罢了。 裴时萝感到些许惶恐和害怕,她明白只要再有下一次,他们定会踏出那 一步的,她很清楚, 并且逃不过。 “鸣”地一声,小姑娘趴在了镜子前将小脸埋进自己臂弯, 他送的那盒“浮翠流丹”胭脂被打翻了,淡淡闪着金丝的胭脂流光溢彩,可镜子前的娇儿却哭得双肩抖动,背影单薄而脆弱。 该怎么才能结束这一切呀 她在心底一遍遍问自己. 难道,难道她就只剩下最后那一个办法了吗 她最最最不想,但或许是唯一有用的办法, 能够阻止他的一步步进犯,也能够阻止她自己不断地受他诱惑的办法。 圆满进来,心疼地安慰裴时萝,拿了手中的东西给她道:“姑娘, 是苏姑娘寄来的信,您要看吗您想想别的事吧,好不好, 裴时萝眨了眨兔子样的眼睛, 腮上还挂着泪珠,看着可怜巴巴的,她接了过来,打了一个小的哭喝:“是阿慧圆满点头如莉捣:“是是是, 姑娘快看看吧,您可以给苏姑娘写个回信,起约她出去走走呢, 心情也能开阔些。”在京城里,裴时萝只有这个朋友。 这个时候, 圆满真是无比心疼自己的主子,多希望有个人能好好安慰下她。 苏雅慧的信就和她的人一一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淡泊却宁 静的感觉,出乎意料的,裴时萝都不用回信,苏雅慧就在信中就邀请她相见。真好啊。 裴时萝捧着信贴在胸口, 她还能有个体贴的朋友可以睹微纾解一下烦恼。 这般想着,她飞快提笔写了回信。 第39章 相约 裴时萝出门的请求是向方氏提的。 天气越发酷寒,老太太多数时候都是卧床休养,不爱见人,当然,也有些缘故是被方妙儿的事着实气了一气。 方氏也同样脸色不佳,方妙儿被送回方家后究竟是如何处置,裴时萝自然是不知道的,方氏也不会坐下与她说这些。 “身上可好全了?这时节出门可不大方便。” 方氏用目光将裴时萝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叫裴时萝适时地在心里颤了颤。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 她总觉得大舅母似乎更严厉了一些。 方氏叹了口气,还是道:“抚威将军家的千金,虽才名不显,但家风颇正,倒是值得相交,你去吧,只是要顾着身子,你素来体弱,还是要紧着些。” 裴时萝谢过方氏,终于一身薄汗地退了出去。 方氏望着娉娉袅袅的佳人背影,眼神沉了沉。 裴时萝身边的紫竹被换成了如意,方氏如何能不知道是秦曕的手笔,自己生的儿子,根本无需什么证据,她早知道他必然会与裴时萝勾缠。 在酿成如方妙儿这般的丑事前,还是尽早掐了苗头才好。 这般想着,方氏就唤人伺候笔墨,亲自写了一封请帖。 “送到渭王府上。” 方氏身边的丝姑是伺候多年的老人了,立刻明白:“夫人是要请德阳郡主来我们府上?” “去城外养了这么久的病,许是回京了,丝姑,你说,除了德阳郡主,可还有旁人配得上我儿?” 丝姑笑道:“咱们七爷,自然是非金枝玉叶不能匹配的。” 方氏满意了,但随后又皱了皱眉: “前些时候你与我说的,关于阿萝的婚事,你可仔细去打听了?是真有此事,还是空穴来风?” 丝姑也颇困惑: “奴婢不敢托大乱说话,只是那次确然听到老太太与何嬷嬷说漏了些嘴,提到了这一茬,但又仿佛是说错了一般见奴婢进去,飞快绕开了话头。” 方氏端起茶碗,撇去了浮沫,低声道:“这事倒是有几分意思。” 若裴时萝真有婚约在身,何故老太太三缄其口,从不曾提起过半分,就连裴时萝自己,也未表现出有未婚夫的样子来,若说没有亲事,也有些奇怪,老太太何不做主张罗为她指一门亲,毕竟姑娘家的年岁耽搁不起,她在等什么? 只是方氏素来也没有挖旁人私隐的乐趣,若不是牵扯到秦曕,她并不愿意多管这些。 她吩咐:“四叔南下接她进京的时候,也曾与罗家的几房宗族打过交道,再去问问吧。” 裴时萝的父亲裴渡已没有嫡亲的亲属在世了,但亲眷还总是有几个。 丝姑应了,自去打听不提。 …… 裴时萝进京这么久,除了上回陪老太太出城,匆匆在街市上路过,这实际上算她第一回出城。 今日府中只有尚且是个毛头小子的秦暻有空,贵族千金们出行多有父兄陪伴,他才十二岁,长辈是不大允许他骑马的,他便只能和裴时萝一起窝在马车里。 初时秦暻尚且还有几分羞涩,但很快便又兴奋起来,绘声绘色地给裴时萝介绍京城里的种种。 苏雅慧仿佛颇懂裴时萝的心意,相约的地方并非苏家,而是京城最为出名的酒楼,叫做凡珍楼,金碧辉煌,气派非常,门口上的牌匾更是极尽毫气——凡间珍品尽入吾彀中,便是凡珍楼的由来。 苏雅慧定了临街一处清雅的包厢,整治了精细的席面相待。 凡珍楼里的一餐饭便价值不菲,是裴时萝想都不敢想的花费。 秦暻是公府少爷,自然是颇见过世面的,但他是庶子,又年幼,自然也没有特别多的机会在这里享用山珍海味,因此这一次也是激动地双颊微红。 他也颇懂眼色,自然不会吃了喝了,还要同两个姑娘把臂言欢,很快就知趣地对裴时萝眨眨眼,带了小厮避开了,将说贴心话的机会留给两位姐姐…… 第40章 疤脸人(400珠加更) 裴时萝一直便担心苏雅慧真的看破红尘,从此在玉泉庵做了尼姑就再不回来,如今一看,她虽然依旧打扮素雅,却没有那么像个出家人了。 苏雅慧看出了她的疑惑,淡笑:“尚且还有一些凡俗未了事,还不到出家的时候。” 裴时萝一惊,原来她还没放弃。 她握着苏雅慧的手,替她觉得可惜:“姐姐这样的人才相貌,却如此看不上这世上的男女婚姻么?若我是男子,一定觉得无比可惜。” 苏雅慧反问她:“那你呢?阿萝,你真觉得成亲生子,是人生最终的归宿吗?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不是呢,该怎么办?” 裴时萝歪了歪头,露出有些迷惑的神情,“我没想过这些。” 苏雅慧笑了笑。 裴时萝总觉得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另一个人似的,很复杂,她转了话题,问: “阿慧,那你有从小定亲的人吗?” 苏雅慧摇摇头,不等裴时萝继续问,就说道: “阿萝,如果你有的话,你一定要想清楚。你没有父母,没有家族了,定亲的对方,会将你放在什么位置,你一定要看明白了。” 裴时萝惊讶,刚张嘴:“我……” “还有,成亲并不是逃避的方式,如果你只是因为想摆脱现在的处境,而寄望于不了解的另一个新环境,这是不明智的,也许,只是从一个坑里跳到另一个坑里罢了。” 苏雅慧说的话有时候裴时萝不太容易理解,但很奇怪的,她又觉得苏雅慧是十分能倚靠的人,不会诓骗自己,决定回头仔细想想她这两句话。 而苏雅慧仿佛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很快又说:“快些吃吧,这些都是为你点的,等吃完了我带你出去逛逛,京师热闹,你还没有领略其中的万分之一。” 裴时萝望着这些自己看着都忍不住食指大动的菜肴,心下感动又惊异,这世上竟有这样的人么?不仅说话能说到她心坎里,甚至还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莫不是她真是天上的神仙化身来的,莫怪如此淡泊世事,一心问佛了。 她看向苏雅慧的眼神就多了两分崇敬。 苏雅慧不知道她这些傻念头,十指纤纤,低头细心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温柔地为她布菜。 饭毕后,两人净手吃茶,却在离开时出现了一个小岔子。 两人出门时险些就撞上了对面同样出门的食客,为首一人是个高大的男子,衣着不显却气势极强,脸上有一块硕大的青疤遮挡了眉目,看起来有几分凶戾乖张,裴时萝被他的长相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赶紧扶住走在她前面的苏雅慧。 苏雅慧脚步踉跄,险险被那男人托了托手臂,两人对望,苏雅慧竟是瞬间脸色惨白,脚步不稳,半倒在裴时萝的怀里。 那男人见到苏雅慧,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但很快敛去,对于她这一番惊吓状倒是没有多少恼怒,想是生成了这副长相早已习惯,拱了拱手就走了。 裴时萝握着苏雅慧颤抖的手安慰她:“阿慧,你别怕,那人虽然长得凶恶,可看起来也不是无礼之人。” 没想到阿慧胆子这般小。 直到坐上了马车,苏雅慧整个人还是怔忡着,额头上甚至浸着一层薄汗。 “你真的没事吗?” 裴时萝担心地问。 刚才那个人是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苏雅慧攥紧了手心,仿佛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恍惚着抬起头,释出一抹笑容:“我没事。” 两人和秦暻一起逛了些地方,但苏雅慧自从见到那个疤脸人开始就一直神思不属,好几次都是自顾自出神,裴时萝叫她都不应。 裴时萝自然也没有了游玩的乐趣,这家全京城千金小姐最爱来的首饰铺萃玉坊也没什么心思逛了,提议早些送苏雅慧回家。 两人方踏出门,还未上车,却是被几个刚下马的富家公子拦住了说话。 京城里王孙公卿遍地走,而在凡珍楼、萃玉坊这样的地方,贵人常出入,自然也是容不得人放肆的,只是这几位少年公子格外浮浪轻佻些,不敢做调戏之事,却一心想睹美人芳容。 “我就说有美人,还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我没说错吧!” “确实是佳人,只是不知是谁家的?有谁敢去问问芳名?”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呀,美人脸红了!” 裴时萝是气得脸红,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差点满出泪来,但又不敢去瞪他们,生怕他们更来劲,她只敢用自己的小身躯挡着身后完全神游九天的苏雅慧,做出保护的姿态来。 χíāΟsHυΟ,Цκ 第41章 探花郎 秦暻见状,自然不忿,一边催小厮去赶马车,一边走上前去驱赶这些纨绔子弟。 他作为目前在场唯一的一个男人,自然要当仁不让地保护两个姐姐。 只是他这样一个半大少年,实在不被人放在眼中,即便有人认出他是卫国公府的子弟,也并没有露出多少尊重的意思来。 京城里的高门显贵太多了,他这样一个身份,还不足以威吓人。 眼见就要闹起来,裴时萝想劝秦暻赶紧收场,这一点委屈,在她身上实在也没有什么。 恰在这时,打马而来一人,是位丰神俊秀的公子,他翻身下马,呵斥几位胡闹的后生: “诸七,傅九,你们在做什么!” 显然是认识的。 倒是不想,那几个后生见到他,竟跟老鼠见了猫,马上就收敛了戏谑姿态,乖乖拱手行了礼。 这公子举手投足间皆是斯文儒雅,毫无凌人之势,说话却是字字千金,轻松制住了这几个不过比自己小两三岁的年轻人。 他甚至丝毫不看轻秦暻年幼,一样抬手行了礼,秦暻讶然,随后便面露激动之色,说道:“您可是萧晋棠萧公子?” 对方淡淡一笑,果然承认了。 萧晋棠,萧大学士的嫡子,当年十六岁的探花郎,在别的王孙公子尚且走马斗狗少年游之时,他已金殿传胪、登科入仕了,不可不谓是天纵奇才。 不管是寒门学子,还是贵族之后,但凡读书的少年儿郎,便不会没听过他的名字,多少都会对他存有些敬意。 他与所有人都不同,是真正依靠才学得到了如今的声名和官身,何况他从不恃才傲物,永远秉持着君子端方的态度,和善客气,以德服人。 被他呵斥的几位年轻人也是尊敬萧晋棠的,被他几句话一说,很快就收敛了一身浮华气,隔着距离遥遥向裴时萝和苏雅慧道歉。 裴时萝咬着唇低下头,却没有想到萧晋棠会走到自己面前,他恪守君子之风,眼神不在她脸上流连半分,只是盯着自己的足面,温煦而谦恭地行了一礼:“请两位姑娘见谅,这几位子弟亦是在下的世弟,今日多有冒犯得罪,请两位姑娘和秦小公子见谅。” 他毕竟是在朝官员了,又是如此名声,竟会当众和两个姑娘家折腰道歉,这胸怀和气度实在让人叹服。 裴时萝匆匆避过了,适才挡在苏雅慧面前的孤勇早就烟消云散,甚至像兔子似地挪回了苏雅慧的身后,只余半张小脸透了出来。 这举动当然是有些失礼的,贵族千金,面对这样的场面就该落落大方地回应。 萧晋棠也有些意外,仓促间一眼,却是瞥到了裴时萝俏生生露出的半张脸,一双无辜又柔弱的大眼睛,叫人生不出半点责怪来。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迅速又低下头。 苏雅慧的脸色还是不好看,但此时也恢复了正常,她侧身将裴时萝完全挡住,自然地接过了萧晋棠的话。 “萧大人,我是抚威将军府苏家的女儿,幼时我们也算有过几面之缘,今日之,本不是您的错处,实在没有必要由您来寻我们的谅解,如此作态,反倒像是以您盛名,来欺我等两个小女子低头了。” 苏雅慧这话说得毫不客气,甚至是含着锋利的敌意,所有人都有些吃惊,那被唤作诸七的少年第一个跳出来: “你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 这姑娘,萧大哥向你们道歉,你竟摆起谱来了!” 他们喜欢美人不错,可不喜欢这么凶这么冷的美人。 萧晋棠直起身,再次喝止了诸七,也想起了苏雅慧,小时候两人确实是相识的。 既有交情,也不必要刻意避嫌了,多年不见,听说她刚回京没有多久,小时候天真可爱的小丫头,不成想却成了这样的性子。 萧晋棠全然是以一个世兄的目光来看苏雅慧的,权当这是女孩子的小脾气,因此并不会动怒,眉眼间甚至还多了些许的纵容。 “你说得没错,苏姑娘,是我唐突了,这几个小子今日行状,我会告知他们父母,让他们亲自上门致歉。” 不过,苏雅慧他是记得的,她身后这只小兔子又是谁呢?可也是他见过的? 苏雅慧似乎也没有半点想介绍她的意思。 裴时萝又悄悄地探出脑袋来了,见萧晋棠似乎对苏雅慧笑得极温柔,心中咯噔了一下。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一人如青松翠柏,一人如高山雪莲,这两人就是站在一起,都是多么登对多么养眼啊…… 萧晋棠察觉到她的视线,这次也不避闪,笑得眉眼微弯。 χíāΟsHυΟ,Цκ 第42章 亲事 苏雅慧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将裴时萝冒出来的小脑袋又塞了回去,她的冷淡敷衍裴时萝看不出来,但是萧晋棠看得明白。 平白招了姑娘的厌恶,他虽不解,却也尊重,便不再多言,侧身让了路。 苏雅慧揽着裴时萝的肩膀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倒是秦暻摸了摸鼻子,觉得很尴尬,两位姐姐失礼,但也情有可原,他不该说什么。 “抱歉,萧公子,我们回去了。” “秦小公子。” 萧晋棠却叫住了他,淡笑:“与苏姑娘一道的,不知是……” “是我的表姐,如今住在我家中。” 秦暻对于萧晋棠的问题,自然回答地十分热切。 “车夫?可以启程了。” 苏雅慧清冷的嗓音从马车中传来,像寒冰霜剑似的,刺得秦暻的心莫名一颤。 这是在说给自己听的吧? 十二岁的小少年吓得够呛,心道这位苏家姐姐,还以为只是有些淡漠疏离,可竟然冷冰冰的这么吓人。 他不敢再多跟萧晋棠废话一句,乖乖地充作车夫,为两位姐姐赶车去了。 萧晋棠避过身,笑容里略有一丝无奈,这是把自己当成什么洪水猛兽了不成。 裴时萝在马车里偷觑着苏雅慧的脸色,悄声问:“阿慧,你认识这个萧公子?” 没想到苏雅慧却是皱着眉反问道:“不熟。阿萝,你想认识他?” 这一问更加坐实了裴时萝心中的猜想,心想阿慧与萧晋棠果真有什么,她这么宝贝他呢,生怕她惦记。 裴时萝感觉摆手否认:“没有没有,一点都不想,阿慧,你别误会。” 萧晋棠是个玉树临风、渊渟岳峙的君子,更叫人心折的是浑身的风华气度,若说相貌,却还是秦曕更胜一筹。 见裴时萝似乎真的没有半点女儿家见了俊俏郎君便心动不能自持的模样,苏雅慧似乎放心了些,她执着裴时萝的手,说道: “阿萝,这些京城中的高门郎君,被无数姑娘捧着爱着,可未必便是世间一等合意做夫君的人选,你这样好,值得一个一心一意为你的人。” 裴时萝心中感动,这道理她早就明白的,她是个家族无依的孤女,因此从不奢望能嫁入高门。 她反握住苏雅慧的手说:“阿慧,你和我不一样,你值得最好的,不,就算最好的郎君,也配不上你。” 她是发自内心的,她便觉得,这萧晋棠又如何呢,阿慧是配得上他的,她跟自己,不一样啊。 苏雅慧面上有一丝淡淡的悲苦,却摇摇头,再没有说什么。 回到家后,裴时萝呆呆坐了半晌,便和圆满一起翻箱倒柜地寻出了一枚积年的老玉佩来,这是个好东西,浑然天成,触手生温,是用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玉佩的左上角,有隐隐阴刻一个“萧”字。 裴时萝摩挲了一下这个“萧”字,脸上却只有无奈,没有丝毫喜悦。 这是她与萧家公子的定亲之物,而如今,这却是一桩作废的亲事了。 谁都不知道,如今朝堂上举足轻重的萧大学士,曾经与裴时萝的父亲裴渡是同科的好友,两人不但是同乡,更是莫逆之交,那时两人科考过后一同留京授官,便许了儿女亲事。 裴时萝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一位未婚夫,可是从未见过。 但是后来,萧、裴两家之间的路却越走越远,裴时萝知道父亲有很多事都没有告诉她,从春风得意的天子门生,成了千里之外小县城的县令,病逝时无一亲朋好友来探望,就可以说明一些事了。 但裴时萝知道,父亲是清廉正直的好官,是世上最疼爱她的人。 在病中最后一段时日,他曾将自己唤至榻前交代后事: “阿萝,爹这一辈子对得起天地,对得起圣人,唯独对不起你娘和你,尤其是你的婚事。萧家曾写信过来探过我的口风,他们不会主动违约,可是你若嫁去,必然不会过上好日子。为父时日无多,心知萧家不再是良配,我知道你不是个贪慕虚荣的孩子,这桩婚事,我交由你自己决定,你的外祖母当年也是知情的,你携着信物与我的书信上京,若是想清楚了,她必会为你做主。” 裴时萝当时哭成了泪人,她不在乎什么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她只想要父亲。 可父亲最后还是去了。 然后一路上京,但这桩婚事,裴时萝便像忘记了似的,闭口不谈,而秦老太太也没有主动问起过。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 其实已经很明白了不是吗? 她配不上萧家,所有人都清楚,萧家也是这么认为的,父亲一辈子风骨凛凛,但在她的婚事上还是低了头。 第43章 退路 裴时萝对萧家当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还是有些怨恨的,她心底藏着些不为人知的话从无人可说。 她想说,那位萧大学士,才没有传闻中那么清高正直,他忘记了他的好朋友十几年,再想起来的时候,只是希望对方在死前解除儿女婚约罢了;而她那位名满京城的未婚夫,朗朗君子,也从来不曾将自己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未婚妻放在眼里过。 “我……想请祖母将它还给萧家。” 裴时萝攥紧了这块玉佩,对忧心忡忡看着自己的圆满说道。 圆满眨眼:“您真的想清楚了?可这是……最后一条退路了啊。” 裴时萝咬了咬唇,将玉佩拿起又放下。 将玉佩送出去,从此后她与萧家再无瓜葛,除了头上秦家赐予她的这片瓦,她再无容身之处。 裴时萝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她害怕,她胆小,她不知道秦家会怎么处置自己。 雪上加霜的是,秦家还有一位七表哥。 萧家是她最后一条退路,也是她心底留着的,最后一个抵抗秦曕的办法。 作为寄人篱下的表姑娘,她拧不过世子表哥,可是,作为萧大学士的儿媳妇,萧晋棠的妻子呢? 即便情形再坏,也坏不过成为七表哥风流账上转瞬即逝的一笔。 “前有狼,后有虎。” 裴时萝垂下头,嘟囔着。 若是传出去,怕是没人敢相信,她竟把萧秦两家比作虎狼之地。 白天时候苏雅慧的话突然在脑海中响起,裴时萝顿时便有了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如果只是因为想摆脱现在的处境,而寄望于不了解的另一个新环境,这是不明智的……是从一个坑里跳到另一个坑里……” 她越发觉得苏雅慧会读心术,怎的自己这些从不为外人道的小心思她竟都能猜到? 再想起白日里苏雅慧和萧晋棠两人的登对,和眉目间的“你来我往”,裴时萝便又犹豫了。 阿慧是她的朋友,若是她相中的郎君,自己当然不能横插一脚。 “我、我再想想吧。” 裴时萝怂怂地把玉佩又收了起来,颇为惆怅地上床睡觉了。 只是不想这一晚,她又做起了那许久没做的预知梦来。 …… 敲锣打鼓,人声鼎沸,一片热闹欢腾,装饰地精致又喜庆的婚房内,榻上正坐着一位凤冠霞帔的新嫁娘。 陡然出现的鬼魂裴时萝心中一惊,飘近了一瞧,那榻上果真是大妆的自己! 眉目如画,绝色佳人,浓艳张扬的大红色,衬得“她”整个人不似凡尘女子,只是“她”的脸上,却是神情淡淡,并无半点羞怯不胜之意,反而隐隐透出着一种无奈和麻木。 裴时萝四周打量了一圈,确认这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个地方,当是新郎的家中才是。 正想出门看看,却是一阵笑语传来,门口的喜娘媒婆笑得没了眉眼,“是新郎官来了,新郎官回房了!” 隔扇应声推开,同样一身正红的新郎官迈入门槛,身姿挺拔,玉树临风,裴时萝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心中松了松,又沉了沉,但随即苦笑。 她在抱着什么痴念头不成? 新郎官可能是任何一个人,唯独不会是他的。 来人是她多少有些预料的人,萧晋棠。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 他面上带着笑,含蓄而温柔,目光不瞬地看着自己新婚的妻子,快步坐到了“裴时萝”的身边。 “裴时萝”眨眨眼,脸上那怔忡麻木的表情消散,总算露出了几分娇羞,抬眸对他笑了笑。 两人并肩而坐,目光交汇,就如天下间大多数新婚之夜的夫妻一般,陌生却又亲近。 繁琐的礼节结束,屋里的人退去后,裴时萝见到萧晋棠执起“自己”的手,声音温柔缠绵:“阿萝,抱歉,今时今日才娶了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裴时萝见到自己摇摇头,颊边的珠串微动,溅出一点光亮。 “萧公子……” “你叫我什么呢?” 新嫁娘脸上一红: “夫君,我没有受什么委屈。” 萧晋棠却面露疼惜之色,“你在秦家的时候,过得并不好。更别提还有那秦曕……” “别再提他了。” 他的话头被迅速打断。 “裴时萝”飞快敛去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痛苦神色,又飞快地抬起头,掩饰过去,巧笑倩兮地望着萧晋棠笑说:“夫君,今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不相干的人,我们不提好不好?” 萧晋棠自然立时便陷入她一双潋滟多情的眸子,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好。” 房里还是飘着的鬼魂裴时萝,却是一眼就看明白了,这毕竟是她自己呀,还有谁比她更了解自己呢? 每次她说假话的时候,每次她端着一张假面具敷衍别人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她”在掩藏着一些事,“她”对自己的新婚夫婿半点没有袒露心扉。 第44章 预示 只是裴时萝这个鬼魂还来不及多思考窥探什么,就见榻上那两人似乎有了动作。 毕竟是新婚,哪个新郎官还能如柳下惠一般坐着不动,眼见两人的脸越凑越近,便要亲上了,裴时萝吓一大跳。 她犹记得第一次做梦的时候都见到了什么,难不成又要来了?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何况这人是萧晋棠啊,匆匆一面之缘,话都未说过半句,他对自己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她一个鬼魂又羞又窘又尴尬,一时也顾不得旁的,扑上去便要阻止。 “哎哎,你们……” 眼前模糊了一瞬,天旋地转后,梦便又醒了。 …… 依旧躺在自己的床上,裴时萝气哼哼地跺了两下腿。 她早已没有了前几次的惊慌失措,相反,她如今特别想回梦里去分开那两人。 一想到那场面,她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但很快她又镇静下来,心里不免会想,难道我真的会遵从婚约嫁给萧晋棠么? 不,也未必的,梦只是带给她一些预示,那都是可以改变的。 听见她的动静,圆满和如意都进来伺候她梳洗。 外头已经下起了大雪,谁都不愿意出门。 裴时萝好几天不曾听到秦曕的消息,终究还是状似无意,实则刻意地问起了如意。 如意摇头:“奴婢不知七爷的行踪。” 裴时萝觉得如意不说实话,他若在府里必然会忍不住来招惹自己,定然是出门寻欢作乐去了,年关将至,正是一年中大家放松享乐、热闹欢腾的时候。 男人便都是如此吧,外头有更新鲜的,哪里又会惦记着回家? 往好处想,或许他已经决定放过自己了,她该高兴才是。 秦曕挂着一身雪回家,还不得休息,便被方氏请到了自己房里,开口便是让他去渭王府送年礼,秦曕似笑非笑,自己亲娘这点算盘他如何不清楚,当下也没有拒绝。 方氏知道他一向滑不留手,面子上从来不会让自己难堪,私底下却都是我行我素。 她还是忍不住说:“德阳郡主小时候也算与你有个交往,如今虽都大了,却也不必如此生疏,等过完年,我还想请她来家中坐坐。你觉得如何?” “母亲的安排,自然都是好的,府里多些女孩子,我见了便欢喜。” 方氏微笑:“姑娘们总不能一直留在家中,你四妹就快要成亲了,你五妹、六妹也都在议亲,就是阿萝,也年岁不小了,想来老太太早有安排。” 秦曕知道她在试探,挑了挑眉道:“是呀,表妹这般好的姑娘,可得好好挑挑才是。” 听他这意思,竟是不反对裴时萝成婚的,莫非当真只是玩玩? 想到自己打听来的些许消息,方氏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将话头绕开了。 秦曕出了方氏的门,便收了眼角眉梢的温柔,脸上立时像挂了冰碴子一般。 这天夜里,他又翻窗进了裴时萝的房中。 裴时萝先前装病本就半真半假,和苏雅慧在外吹了些风,便有些咳嗽。 “这几日病了?” 秦曕的声音响起,裴时萝吓了一跳,随后便有些薄怒,嗔道: “七表哥如今是半点礼数也不顾了。” 秦曕今日听了方氏的话不太舒坦,掀开她的罗帐便钻了进来,借着朦胧的光细细打量她的脸。 裴时萝察觉他心情不好,一时也不敢拿出往日的小脾气,在怔忡中便被他搂到了怀里咬住了嘴,吮咬啃噬,力道极大。 “呜呜……” 他怎么了?竟一上来就这般霸道? 半晌分开,秦曕舔吻着她的唇,手指不断在她耳朵、颊边流连,说道: “晏晏,今夜,便做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好不好?” 裴时萝脑中“嗡”地一声响,下意识就推拒他,“七、七表哥,你、你说什么呢?” “你不愿意?”秦曕问她:“你曾说喜欢我,都是骗我的?” 裴时萝一颗心急跳,不知道他今日是怎么回事。 “当、当然不是,可我不能,我们不可以!” “我明白了。” 秦曕笑了声,嗓音沙哑: “晏晏是想留着完璧之身,到新婚之夜么?把自己献给未来的夫婿,所以不愿意同我苟且呢。” 裴时萝被他道破心事,飞快摇着头,眼中迅速泛起了泪花,可是喉咙口仿佛哽着什么似的,说不出话来。 秦曕揽住她,倒是没有用强,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仿佛让裴时萝回到了那第一个梦境。 “我不能娶你,可是你也不能嫁给别人。如果你动了这个念头,晏晏,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到时会怎么样呢?” 他抬手轻柔地按抚她的后颈,仿佛在暗示,他会一把捏住她脆弱的脖子,然后掐死她。 裴时萝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意识到一见可怕的事,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在,他都是同一个秦曕,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第45章 摆平它 秦曕忽然笑出声来,带着几分轻松和愉悦,收起了那浑身让裴时萝害怕的阴郁气势。 “和你开玩笑呢,你怕什么?”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笑得温柔: “我怎么会舍得对你做什么,你可是我的心肝呀。” 裴时萝眨眨眼,再眨眨眼,终于嘤咛一声,柔顺地依在他怀里,捶了捶他的胸口,娇气地抱怨:“你吓我!坏人!” 他怜爱地不断吻着她的头顶,低喃:“晏晏,晏晏……” 裴时萝的心,却还是一片冰冷。 他是在警告她,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刚才他的警告都不是假的呀。 两人纠缠着一阵揉搓,秦曕将一只手钻进了裴时萝香软的怀里,带着薄茧的手捏住她一只玉乳,来回搓弄揉捏,时不时又捻着那红樱,恨不得将它扯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下一般。 裴时萝胸前被他的手顶得一鼓一鼓的,又被他捏得胀,不满地哼着:“你把这个扯了去吧。” 秦曕闭眼卧在她枕头上,鼻腔里发出一声笑,故技重施地调戏她:“日后这里头可是能流出奶水来的,我扯了去能如何?到时候还要求晏晏赏我两口解解渴。” 这色胚子,说的什么混账话呀! 裴时萝脸涨得通红,很快被他抱了个满怀,他依旧没睁眼,只是揉着她低喃:“让我抱会儿……” 他眉目间的疲惫显然易见,裴时萝奇怪,这些天他出门去到底做什么啦?寻欢作乐有这般累吗? 裴时萝原以为他不会放过自己,少不得胡天胡地一番,竟不曾想这一夜,秦曕竟真的只是搂着她沉沉睡去,直到天明。 裴时萝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到天色微亮,睁眼瞧见自己眼前一个男人的下巴时才意识过来。 她吓得赶紧去推秦曕起来,他睡眼朦胧,下巴上隐隐有些青色。 “别闹。” 他握住她的腰,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这样的秦曕是陌生的,寻常的风流贵公子,此时倒是有了两分落拓不羁的意味。 他用下巴蹭了蹭裴时萝柔嫩的脸颊,她痒得轻笑出声,但很快就愣住了,视线不自觉地想往下看。 “你,你……” 她没有感觉错吧,他竟用他那个讨人厌的坏东西顶着她。 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一大早就突然欲火焚身了? 果真是个色胚。 秦曕又往下压了压,坏心地把腿间鼓囊的一大团往她身上蹭了蹭,说道:“乖乖,男人早上都是这样的……” 又不是他想的,他也控制不住。 裴时萝半点不信,挣扎着:“你,你起来!” 秦曕被她扭得恼火,拉了她的手就往身下探,总得制制她。 裴时萝登时就开始求饶:“别这样,七表哥,一会儿她们就该进来了,你快走吧。” “我这样子怎么走?你把它摆平了我就走。” “我,我……” 她要怎么摆平它? 秦曕不管不顾地将热气腾腾的大家伙放出来,塞进她手里,诱哄着说: “不是会么?来,好好摸摸它。” 裴时萝嘟着唇,抗争不得,只好开始上下套弄它。 “用心点!” 秦曕拍拍她的屁股,威胁道:“再不听话,我可真办了你。” 裴时萝吓得握了握手中滚烫的肉棒,听见他闷哼一声。 好在早晨的大家伙似乎也没怎么睡醒,很快就偃旗息鼓了,但他却依旧射了满满一泡白色的浆液在她胸口,帐子里一股子浓浓的说不出的味道。 裴时萝既觉得难闻,又有些兴奋,眼神躲闪,满脸无辜,慌张得像只兔子。 天色已经大亮了,秦曕整好裤子,见她这副小模样,临走前还坏心地把自己的子孙液往裴时萝双乳、甚至脸上抹,调笑说: “这些好东西,可叫晏晏榨干了。” 裴时萝想呸他,最后还是咬着唇忍下了,等他走后,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勉强整理干净,希望不叫两个丫头看出破绽来。 坐在床上,她又渐渐生出一种后怕来,自己与七表哥好似越来越亲近,像这样的接触,她竟觉得越来越习以为常,等一旦习惯了后,她以后该如何逃避他呢? 还有他昨夜说的那些话,更让她心慌,若他知道了自己的婚事,甚至知道自己和萧晋棠都见过面了,他会怎么办呢? 第46章 又见 转眼到了腊八节,每年的这个时候,老太太即便撑着病体,也要亲自参加大相国寺的“佛宝节”,搭了粥棚布施腊八粥,这已是她多年的习惯了。 秦晚也已从书院放了假,便和二爷秦昀一路护送女眷们前往。 他已经有段时日不见裴时萝了,一路上眼睛便不受自己控制地一直往她的马车看,即便什么都看不到,却也无碍他雀跃的心思。 这举动到底被多少有心人看在眼里,一时无法细表。 今日的大相国寺人声鼎沸,出行的贵族百姓不计其数,秦家这样的人家几乎举家出动,也不过是分到了一个小院子。 女眷们大多都有自己交际往来的朋友、亲戚,只有裴时萝是个外人,她想找苏雅慧,可是却得知抚威将军府今日并未参加佛宝节,她顿时便有些失望。 苏雅慧的一心向佛,却与旁人的叶公好龙不同,她不爱这热闹繁华,因此这样的日子自然就不愿出现。 裴时萝一个人百无聊赖,索性便在大相国寺闲逛,今日人多,规矩也松,也没有人盯着她,可是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门没看黄历,竟然遇到了此时此刻最不想见的人。 萧晋棠也没有想到会突然遇到她。 她给自己留下的印象,还是当日那可怜可爱,羞怯娇柔的小兔子模样,回去之后,他不经意间总会想起她来。 很奇怪的,明明与他是旧相识,又和他说话的是抚威将军家的千金,可他的注意却全然被一个连话都没有说上半句的陌生姑娘给吸引了。 他们不曾通过姓名,短短几眼的相视,甚至连萍水相逢都谈不上。 萧晋棠是个男人,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可他也是个君子,清楚这不合时宜的心动没有任何结果,她不过是寄居秦家的一位表姑娘,而萧、秦两家又素无交情。 他们终没有什么相见的机会了。 可是没有想到,在上千人熙熙攘攘的大相国寺中,他们竟又再次相遇了。 萧晋棠心中那淡淡的怅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惘瞬间便冲散了,此时此刻,文人的浪漫情怀,在这一壁斑驳的佛家壁画前,竟让他生出些不合时宜的,沧海桑田、一眼万年的错觉来。 裴时萝还在发愣,他却不想她拂袖而去,立刻含笑行了个礼。 红霞爬上了裴时萝的脸,她心里直打鼓,有点心虚起来,觉得自己的预示梦还真是做不得,一旦梦到些什么出格的东西,很快就会见到梦中的本尊。 她的尴尬,萧晋棠不解,自然理解为另一种情绪,她害羞,应当是对自己有些印象的,或许,并不是坏印象。 “裴姑娘,又见面了。” 萧晋棠笑说,很有礼貌地又自报了一遍家门。 其实他这样的人,走到哪儿人家都不会忘记的。 对方这般有礼貌,裴时萝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话,想应付过去,但她显然是低估了萧晋棠,他的人品才华,谈吐气韵经常为人称道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不仅没有让两人的谈话陷入尴尬,甚至十分巧妙地将话题牵引到了面前的古壁画,和今日的腊八节上来。 就像两人只是普通交往的朋友,没有半点不合宜。 对这样的人,裴时萝做不到当场甩袖而去,甚至她渐渐也被他的话所吸引,他知识渊博,风趣幽默,能将每一个裴时萝感兴趣的典故深入浅出地讲明白,却又没有炫耀的痕迹,兼之他天生音色又好,是实在太容易让人沉沦在他的话语之中。 不知不觉,裴时萝竟跟着他又参观了临近的佛塔、庙宇,听他说了不少大相国寺的事,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脸彻底就红透了。 “我、我该走了,萧大人……” 小兔子又想溜,萧晋棠抬手轻轻咳了咳,嗓音略哑:“裴姑娘,说了这么多话,我有些渴了,只是一时出门情急,未带银钱,虽有些难以启齿,但不知裴姑娘是否可以借在下两个铜板买碗茶?” 裴时萝羞愧之极,人家给做了这么久的免费讲解,自己一碗茶都不请他喝,实在说不过去。 今日不仅有粥棚,很多临时的茶棚也遍布寺中寺外,寻常男女老少吃茶的也不在少数,她和萧晋棠也不算出格,裴时萝当即便请他去喝茶。 萧晋棠为人细心,竟还知道替她先擦拭桌椅碗筷,生怕茶棚不干净。 见她盯着自己看,不由抬头一笑:“怎么了?” 裴时萝有些恍然,又有些感动,不由得想起了秦曕,这么久以来,不要说这样的事了,就算是出门,七表哥也未曾带她一起过。 他们那样,到底算什么呢? 萧晋棠原来是个这样细心有趣的人啊,这人是自己的未婚夫……如果嫁给他,或许也会过得不错吧。 所以梦中的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 χíāΟsHυΟ,Цκ 第47章 喝茶 意识到自己的动摇,裴时萝飞快地摇摇头,将自己见不得人的念头驱赶出去,又猛地端起茶碗豪饮一口,没想这茶粉冲的浓茶呛得很,她连连咳嗽,小脸胀得更红了。 萧晋棠觉得她这举动真是可爱,可见她被呛了又舍不得,只是自己不能伸手替她拍背,只能掏出自己的手绢递给她,一边劝她:“慢些喝,慢些喝。” 裴时萝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在萧晋棠看来,这仿佛在控诉他带自己来这样的茶棚。 他没有憋住,笑出声来,终是说:“对不住,都是在下的错,姑娘肯定是喝不惯这样的粗茶的,以后带你去最好的茶楼好不好?” 他问得这样随意自然,仿佛真的会约她下一次相见。 裴时萝心里一苦,垂下眼睛低头喝茶,大茶碗几乎把她巴掌大的小脸整个埋住了。 哪有什么下一次呀。 萧晋棠得到她一个头顶心作为回应,心中淡淡叹了一声,克制住想拍拍这颗小脑袋的冲动。 他明白她的顾虑,他知道她不会答应这样的邀约,她是个知书识礼的好姑娘。 可是那又何妨? 男未婚女未嫁,他已入朝授官,在世人眼中,已经靠自己立业,在家族和长辈面前便有了一定的地位,他的婚事,未必是需要完全听任父母之命的。 心中的一番盘算,他自然不会说出来,两人才初识,这些事还是太过唐突了。 但是仅仅两次,已经够了,他不是孟浪之人,既然心动,便该求娶,才是对姑娘家最大的敬意和尊重。 吃了两样农家自做的点心,喝了粗茶,也算颇为新鲜,裴时萝便掏出荷包付账。 却不想没有带钱的萧晋棠,反倒比她快一步将身上一物递给了店家作为抵押。 裴时萝定睛一看,却是一枚玉质通透的印章。 萧晋棠解释:“稍后我的小厮自会带银钱来赎,既是我提议喝茶,如何能让姑娘掏私房钱?我素来不爱配饰,身上只这枚印章还值些钱,且有我的落款在,不会遗失。” 裴时萝瞪大了眼睛,他是做官的人,印章何其重要,哪怕只是私印,也不该流落在这个地方啊。 店家显然也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左右踟蹰着,颇为为难。 “这样不行,这钱还是我来吧。” 裴时萝不同意,但意外萧晋棠却在此事上格外坚持。 最后纠缠一番,裴时萝福至心灵,夺下了店家手中的印章,将自己的铜钱递上,对萧晋棠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既然都要抵出去,不如抵给我,如此便不算我占萧大人便宜了。” 等会儿自己再把印章还给他,她可真聪明! 萧晋棠笑看她这得意的小模样,视线落在自己的印章上,笑意更深了,说道:“好啊,那这枚印章就劳烦姑娘先替在下保管了。” “嗯嗯。” 裴时萝点头,心想这读书人也真是迂腐又执拗,还非得过这么一手,不在意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地说:“等下就给你哦。” 萧晋棠忍不住,端起碗佯装喝茶,压住上扬的嘴角。 真是……怎么有这般又傻、却又可爱的姑娘呢。 裴时萝心里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有点不对,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喝完茶,萧晋棠执意要送裴时萝回去,她再次拧不过朝廷命官,却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直在寻她、等她的秦晚。 秦晚显然是找得有些急了,额头上冒出些许薄汗,可他没有萧晋棠这般的运气,找了半天也没有裴时萝的影子,此时竟然见到一个陌生男子在她身侧,一时脑中轰然,只觉得有股气冲上了头。 相思之苦不好受,这些天他在书院写过不少信给裴时萝,却全部如大海捞针——当然他不会知道,这些信全部被二夫人劫了。 愁闷之下,他再好的脾气修养,这醋意也挡不住,当下便挡到裴时萝跟前质问:“不知公子是何人?竟与陌生姑娘走得这般近,是不是有些失了礼数?” 裴时萝白了脸,秦晚这话说的有些逾矩,他这样说,头一个便是在指责裴时萝这个姑娘家不守分寸。 萧晋棠打量裴时萝的眼色,微微蹙眉,对秦晚淡淡道:“在下与裴姑娘是朋友,不是什么歹人。若阁下不信,可去抚威将军府上问询苏姑娘。在下见裴姑娘一人落单,便送她一程。” 秦晚语塞,仿佛是他小人之心了。 “若阁下是裴姑娘的兄长,在下明白你的担忧之情,天色不早,两位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家中长辈担心。” 无论何时,萧晋棠都不会给人难堪,秦晚在他如此磊落的解释后也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涨红了脸有些羞愧,马上还了礼,三人就此别过。 —————————— 秦曕:听说我持续下线中…… 男配不会很多戏的放心,这两章是必要的啦,为了铺线,完美的男配一般都不会拥有爱情(残酷) 第48章 风浪起 事后黍觋知道那“登徒子“甄然是甭晋裳.整个人便被打击地罰沉起采。 他与璟一樺,对萧霄棠这样的人怎会不向往,只是从来没有机会结识罢了,可当 机会出现在他眼时。他竟用那般无礼的话质问对方。折母了一位拥有如此清名的君子 真罡博想越无她自客 而令他忻心的足表嫀的恋,他能明显感觉到丟困萝的远和脲避,在上两人说 话,他原趄表明些心逵,可蚰却如闻惊弓之鸟一般,除了抗拒便是惶恐 地已经表现地很明确了,或说.她其实直设有给他过一念想,是他一厢情 尼罢了, 或许。蚀欢萧棠那样的A呢 而箫棠,是否也和自己抱有些啡样的心思 柔晚做不出什么逼迫时萝的事来,他本性是个温柔的人,只是在爱晴上,他也 为目己争取一下 問八节后,蚕晩更去求见了老太太:话五没有盧明,只是朋又又地出了自己想 在明年执阿前先成亲的想法。 考太太吊然不大事了,却也咽白他这是心有所国,当下没有立时回应,回头入 打听,才知道府里关于装时涉和秦晓的风言风语在几位当豪夫人的放纵下早就传得有有 样了 森晚为何不求到他菊母跟前去,考太太如问不知,她心里然生出一胺子悲露来, 悲时萝过个外孙女儿的亲事,她不显没有想头,可是李E 的态度己经很明确了,即便泰晚是 个席子,也看不上装时萝几个儿炽妇的面子,自打帶浼开了口如更知时萝的亲事自己不能再 闭一只眼 地拖下去了 她长叹一口气,这孩子若与萧注定无甚廓分,还不如导一处实的普趙人家,也 草对父母有个变代 奏晚不如道他的一片心塞即将把装时参推入了怎样的境地。而装射也不清,府 里都在欢欢富喜者过,一派样和喜气,让人觉得仿钟甜这个每去,就会有新的开始 又消失了,白八节开始,他便没有再百,有人说七等是领命出门办,要 到年关才回来,也有人说七针于应造,为了来年谋一个更好的职,说的有横有样的 旵说物几次出入谓王府,因得谓王看軍,留宿在王 这里头的意味不言而喻了,渭王下还有一位适龄未婚的主在膝下,王妃 与大夫人有些变情的 时萝有,这种感觉很百的,害怕见副跟,可见不到他时,又失里 以为在秦消失的这段时日,自己托词身体不好 霎时萝击怎么也想不副,下来盻韹日,自己会经 后明大 老太太也从来没恕过,时萝和萧習的婿事,竟会由方氏第一个摇出。 既有这样的丽,太太又何必国们这船久。站身有使,们这战舅母 也算心安了。 李氏脸上很姓看,可说出来的话依日好诉 油想过,装时萝竟会和萧習定过亲 直按兵不动,不想两日前竟有 位张夫人束探白己的口风,这位夫人是哲面家來阿询时萝的。当下方氏才确定 时步定亲的那户萧姓人,竟是大学士。 萧家不德昱请诡,裴家如此没暮,却还围行事 粗这丫头父母亲淡泊,盐还有这样的 为了时好,名不正言不戰阻看B或,什么好归宿么正正烁给闻名京 的少年探花郎,馨个陆不园意 至于老太太为何尝,她和心里牌烹,是想类将物时梦留在这府中,而这正是 几位夫人祁不园石副的 此,三位夫人联台,将老太太示了个措乎不及 若识大夫人和二夫人尚且师出有名,五夫人篇氏却黑敌倒了牙,这样一个冰水,真 还有这样的好命,蚀圆来,不过粹显想看看话,许显太太不允婚品有什么难言之限 吧或者形黨。其实是徒有击名,内里有什么毛病。也末可知 第49章 允婚 老太太气得不轻,她知道自己被几个儿媳妇摆了一道,萧家与裴家曾经的旧事,不能也不好说给她们听,不允婚是她答应过裴渡的承诺,若裴时萝不愿,就不会逼她嫁。 可如今算什么?她的几个儿媳妇,竟是从不知何处得了消息,拿这事逼迫她,要赶裴时萝出门。 罢罢罢,她年岁大了,早已做不得这些晚辈的主。 何况听方氏的意思,那萧晋棠并非凉薄之人,或许这对裴时萝来说,也是个好归宿,至于上一代的纠葛,她既没有参与,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也该趁早放下才是。 老太太顺着台阶下了,承认了此事,甚至拿出了萧大学生当年的亲笔书信交给方氏。 “既然萧家有意,翻过年去,便与他们通了口风,将阿萝的事订下吧。” 三位夫人马上对老太太道喜。 老太太看着方氏道: “等阿萝出嫁的时候,自然要在外头给她置办个小院子,她家中无人了,我们便是她最后的依靠,她的嫁妆,必然还要你们几个做舅母的多费心。” 方氏明白老太太的意思,这便是要她出些银子了。 老太太善心,她也不是狠绝的人,这是桩可做的交易,只要裴时萝不与自己的儿子牵扯纠缠,不过指缝里漏点银子,对她来说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方氏答应地痛快,李氏却不甘愿,她至今还认为秦晚那些银子是贴了裴时萝,凭什么她还要给她添妆,只是再不甘愿,也无法在长嫂和婆母面前叫板。 管氏没看到什么热闹,还知道自己要贴钱,心情不免有些郁郁。 当裴时萝被叫到老太太跟前,被告知自己和萧晋棠的婚事时,整个人都懵住了。 她无措地盯着老太太,楚楚可怜,老太太叹气,对她道: “是萧家主动提的,看来他们还算有几分良心。阿萝,那萧家公子也是个才俊,便如此罢,你放宽些心,许多事情……本都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不知道是说她,还是说裴家。 裴时萝浑浑噩噩地回到莳花馆,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真实的生活了。 嫁给萧晋棠么? 就和老太太说的一样,他是个很好的人,她也认识他了,知道他不是虚有其表,是个名副其实的正人君子,那她更该高兴才对。 可是,她为什么觉得那么难受? 好像父亲坚守的一些东西,她终究守不住,甚至打破揉碎了,要递到萧家去;好像自己的心,牵扯拉拔着她,让她踏不出那一步。 思绪万千,裴时萝理不清,最后埋头哭了一场,她只能告诉自己,哭完这一场,也就结束了,无论什么都放下吧,她以后,就做萧晋棠的未婚妻,做萧家的儿媳妇好了,她再不是自己。 …… 在离除夕还有三天的时候,秦曕赶回了家。 虽然关于他的行踪总是传得有模有样的,可终究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什么,出行半月余,对他来说也是常事,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只是这一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可以发生这么多事。 裴时萝与萧晋棠的婚事,没有必要瞒,她称病躲在莳花馆时,也少不了秦五、秦六送上门的酸言酸语,拜她们所赐,现在连多数下人都知道了,表姑娘因着和萧大学士家的亲事,十分“轻狂”。 弥生对上了疲惫的秦曕,虽然心里直发抖,可还是把这事当做一等要紧事告诉了他。 回头他要在旁人那里听来的,到时候还不知是个什么模样呢。 弥生也愁啊,七爷在外办大事,他如何能用这样的事情打扰他,何况这事……人家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都不能说是木已成舟,是早就在一条船上了,他们七爷,注定得放手了。 说完后,秦曕的脸色是弥生从未见过的难看,他从来都是风流俊秀、玉质天成的一个人,竟也会出现这样可怕狰狞的表情。 秦曕一言不发,穿着沾着尘土和雪沫的衣裳就往外走,弥生吓得扑跪在地上拦住他的去路: “七七七七爷,您清醒些,在这当口,万不能伤了表姑娘啊。就、就是大夫人那头,还看着您呢……您和表姑娘的这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情丝再难断,也得想法子掐了。 弥生早得了方氏的敲打,甚至受了些罚,方氏是秦曕的母亲,她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甚至连他这样的反应猜到了七八成,要说外头没方氏的人候着,怎么可能? 这世上,看出秦曕对表姑娘动了心的,不止他弥生一个啊。 —————————————— 男主要去吃肉了!啊,我最爱的狗血又酸爽~ 说实话,在正经小说里这段情节我非得写个几万字,但是考虑到大家的急不可耐,我还是点了个快进键。 χíāΟsHυΟ,Цκ 第50章 怒意 “过去?” 秦曕听见弥生的话,侧头微微笑了笑,甩开攀扯着自己双腿的手,仿佛恢复了些冷静,眼睛里却似淬出冰刀一般。 “这事儿过不去了。” 说罢甩开袍服便迈开步子出了门,弥生暗道要糟,可爬起来扒着门框看,哪里又瞧得见秦曕的身影。 只剩冬天的寒风呼呼地吹,刀子似的往人脸上刮。 …… 裴时萝靠在榻上,看圆满用火钳子在炭盆里添炭,她素来怕冷,抱着熏得暖暖的被子昏昏欲睡,隐约听见圆满和如意商量着要把熏笼架起来烘衣裳,断断续续地又没了声响,她盹了一下,再睁开眼却没见人,只有炭盆里的火星子哔啵一声溅了下。 旁边的屏风上却似有人影闪过。 “圆满?如意?” 两个丫头都不应声。 屋里越发静了,只有屋外的北风还在呼啸,裴时萝的心忽然紧了下,起身穿鞋,绕过了屏风。 终究还是空无一人。 她轻轻叹了声,刚要转身去寻两个躲懒的丫头,却陡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搂住了。 裴时萝的挣扎只有一瞬,很快就颤巍巍地开口了: “七表哥?” 熟悉的气息喷在耳边,叫裴时萝一阵阵的心慌。 “叫谁呢?我不是。” 他声音微哑,也透着从外头带进来的寒意,话虽那么说着,可半点没有他往日惯常的戏谑调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笑。 裴时萝心里咚咚得打鼓,她知道他会来的,早也好,晚也好,她都要和别人定亲了,他一定会来,可他来又有什么用呢? 他只顾着在外头寻欢作乐的,这会儿只是回头发现她这么个玩意儿竟逃脱了他的掌控,一时无法接受罢了。 而秦曕原以为她好歹会有一番解释,可是这会儿她倒是成了个倔嘴葫芦,半句敞亮话也没有。 这是把他当什么了? 他心里原本就在尽力克制的怒意翻涌而起,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来,可谁知裴时萝也起了性子,也不愿装往日的柔顺了,秀目圆瞠,挣扎着叫嚣:“你放开我!” 啪地一声,她一把打在他手背上,不痛不痒,可秦曕的眼神却变了。 如今有了未婚夫,还真是露出本性,将他说甩就甩了,连装都不肯再装。 他冷着脸,也不多话,一把将她抱起压在了旁边的床上,严丝合缝地贴着,冷声问她:“好得很,裴时萝,你瞒了我多久?定亲的未婚夫?嗯?你等这个很久了吧,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也用不着和我虚与委蛇了,往日对我说的假话,可打脸不打?” 虽被他按着四肢,可裴时萝不怕了,她红着鼻子,红着眼睛,只觉得满心里委屈,听了他这番话更是生气,梗着脖子道:“我说什么假话了?假话总是你在说的,是你先把我当个玩意儿的,我如今要去做人家堂堂正正的妻室了,和你有什么相干的!” 秦曕眸中的光芒转了几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掐住这丫头的脖子将她捏死了干净。 压下了喉头的猩甜,他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好一副倔性子,往日倒是藏得好!口口声声说爱我,不过是为了哄我宽心,好找了空子嫁你那声名显赫的未婚夫去。” 他压下脸来,在她耳边轻笑,声音叫人不寒而栗。 “乖乖,我今日教你个好,应付男人可不是这么应付的,你总得先付出什么,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被你当猴耍。” 裴时萝没听明白他后半句的意思,她只是吓呆了,因为他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领口,没有半点犹豫地扯开了她的衣裳。v “你、你要做什么!” “你觉得呢?” 秦曕在她的脖子上印下一个吻,话音里带着恶意。 “你我不是情人么?这本是应当应分的,还是你早想好了,我必定甘愿做个傻子,叫你清清白白地嫁人去?痴心妄想!” 往日是他怜香惜玉,可今时今日,两人之间往日那隔着的暧昧、试探、朦胧的情爱,全部撕碎扯烂了,他带着怒,她也带着恨,两人说话都像扎刀子似的往对方身上戳窟窿,鲜血淋漓。 裴时萝的中衣叫他迅速扯开了,那带着寒意的手掌已经熟门熟路地摸上了她两只椒乳,她眼眶含泪,双腿踢腾着想挣扎,却被他死死地制住了。 “你要做什么!秦曕,你别碰我,呜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 秦曕第一次听她这样直呼自己的名字,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气得更是双目通红,狠狠拨开了她的肚兜,一口咬上了她的顶峰,在女儿家最脆弱的地方毫不怜惜地啃了下去。 他边咬边含糊地问: “萧晋棠亲你了没,他这么弄你了没?说!” 她此时如此挣扎,他自然会往另一个方面去想,他离家多日,这两人指不定就背着他有了首尾。 第51章 调弄 越想越是心火燎原,秦曕被自己的猜测气得更上一层楼,等不及她的回答,右手往下,飞快扒了她的亵裤,手指就直捣黄龙,毫不犹豫地探了进去。 裴时萝泪湿枕巾,不可置信他竟会问出这种话来,她与萧晋棠什么都没有,他竟这么想自己…… 她连日来的苦闷忧愁、彷徨害怕,委屈无处可诉,在他眼里就是这样么? 她踢着腿不叫他得逞,可此番看在秦曕眼里,却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他冷笑了一声,舔了舔手指,便不客气地将它们捅进了她那小小的花户。 没有爱怜,没有抚慰,只有开疆扩土的粗暴和蹂躏。 她的花穴又小又紧,此时被他强行打开,半点春水都没有,秦曕两根手指进得困难,可他不肯退出来,听她哭,反倒心更硬了半截。 他边抠挖还边在她耳边说着:“他插你了没?你下面这张小嘴,是不是为别的男人张开了?嗯?” 裴时萝小腹酸胀,还要听他的混账话,抬起粉拳去捶他: “你走你走,不许你说,坏人!” 秦曕一摸之下便知道她下面没被人玩弄过,可他就是要说这些话来激她,仿佛不这样,他心里的气便没个出口。 他在外头替诚王世子卖命,临了也不忘替她求个恩典,她父亲裴渡当年从京城里前途一片光明的天子门生,成了个荒僻小县的县令,此中必有隐情,她家门凋零,却不是扶不起来,对他来说,这些事难办却也好办。 他们两人,真真假假地调情试探过无数回,做了亲密无间的情人,中间却又好似隔得千山万水,秦曕也不知自己想待她如何,但总不会是弥生他们想的那样,占了她的身子便将她甩开。 倒不料,她往日装得乖顺听话,心里却是有大主意的,早想好了退路,要先一步甩开他,去嫁那少年探花郎了。 他可真是个笑话啊。 想他自知人事来,何曾遇过这样的事,女色上的风流韵事,半真半假,却是不曾动过心,等自己意识到了,如今是半个身子陷进了泥潭,因着她怕,便拖到今日才动她。 他此时是真切地有些悔了,早些下了嘴,倒也省得她起那些歪心思。 秦曕今日铁了心要治服她,自是不肯再废话,将她底下亵裤整个扯了去扔在脚踏上,把两条粉嫩的玉腿打开挂在臂弯里,少女柔嫩的腿心便一览无遗。 她有着一个小巧可爱的馒头穴,稀疏的毛发包裹着一线天,但此时两片淡粉的花唇因他粗暴的玩弄渐渐泛起了殷红,颤颤巍巍地抖着,看起来可怜又可爱的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 裴时萝要伸手去挡自己那羞人的秘处,却又被他隔开。 灯火未熄,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里,她又委屈又害臊,更是扭着腰挣扎。 秦曕皱眉,见她如此不听话,反将她两条玉腿更往外打开,向上折了折。 裴时萝身娇体软,如此姿势,膝盖顶到了自己的胸房,整个臀部被抬起,下半身悬空,那腿心处娇嫩的花穴便也被迫扯开了些,竟是不受控制地对着他张开了嘴。 她慌得双腿直抖,秦曕却是终于满意这样的姿势了,他仅用右手和上半身就制住了她,左手便肆无忌惮地在打开了口的花缝里摩挲。 “也不是没碰过,你还想躲哪里去……” 今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躲的。 她上头那张小嘴里吐出的话他不爱听,倒不如下面这张讨他喜欢。 他亲了亲她的膝盖窝,竟意外将她的腿一下便亲软了,她嘤咛一声,腰肢都塌了下来。 裴时萝满脸通红,小嘴里来来回回用那几个词骂他。 秦曕挑眉,意外找到了她的敏感处,当下便握住她的脚踝,更是抬起她的腿吮吻她的膝盖窝,一边将左手手指复又捅进了她柔嫩的花穴,来回搅弄抽插了几十下,裴时萝瞬间就没了声响,只能仰着脖子,娇喘连连。 秦曕要用手段对付她实在太容易了,身下很快传来了咕滋咕滋的水声,且有泛滥之势。 裴时萝张着小嘴,双眼迷离,两条玉腿挂在秦曕的手臂上无力地晃了晃,嘴里哼哼唧唧地撒娇。 真是天生的骚媚入骨。 秦曕被她哼地心头野火燎原,身下的阳具早就硬挺灼热,恨不得立时进了温柔乡好好解解馋。 说到底还是怜香惜玉,舍不得大开大合、胡天胡地得肏她,秦曕想起自己适才如此生气,恨不得将她弄死在床上也难消心头恨,可见了她这模样,依旧是忍下了。 第52章 真恨你 男人粗粝带着薄茧的手指尚且卧在少女的温软湿润里,裴时萝觉得花心里痒,不满地扭了扭。 秦曕被她激得眼睛发红,抽出手来,双手掰开了她的花穴低头去看,只见那颤动的穴肉此时已呈靡红,乞怜一样,张张合合,极尽诱惑,吐出一小股一小股的清凉水液来。 刚才还千不肯万不肯的,马上就情动至此,他心里没来由一股子气上来,捏住她一边椒乳在她耳边喘道: “你到是会发浪,你可看清楚了我是谁,我不是你那劳什子未婚夫。” 裴时萝早已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只觉得痛苦和欢愉并存,身体里似是潮涌,却又阵阵空虚,她也不知自己要什么,只是一双玉臂虚虚揽着他的肩膀,妙目迷离。 她从鼻子里哼出泣音来,又想哭又想笑,他还能是谁呢,自然是她命里躲不开、避不过的冤家。 “七表哥……” 她喃喃念着: “我真恨你。” 姑娘家软绵绵的声音,带着可怜兮兮的控诉味道,秦曕的心蓦然便软了几分,早已褪了衣物的下身贴上,硬杵在她柔嫩的私密处摩了摩,他终究还是抬起手,抚上了面前的泛着粉嫩的脸颊。 唇齿间盘弄了很久的一句话,低得裴时萝恍惚没有听真切。 “晏晏,你究竟……爱我么?” 问出了这句话,秦曕便有些恼自己,她这样无情,还有什么可问呢? 男女博弈,从来便是身子能丢,心不可丢,秦曕觉得此际的自己,早已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总算,总算……他还能留住些什么。 不需要她的回答,或许也是怕她回答,他扶着自己的硬杵,下身一沉,便埋进了那片向往已久的桃花源里。 裴时萝正在昏沉间,朦朦胧胧地便觉得抽搐空虚的地方陡然被个大家伙捅了进去,疼得立时就要尖叫,却一下被人封住了口,濡湿炽热的一团舌头将她嘴里的声音堵了个严严实实。 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本就是娇气的人,哪里受过这种苦,只觉得整个人被劈开了似的,四肢百骸都被疼痛侵染。 他怎么能这么欺负她,怎么能! 秦曕却也不好受,她那穴里层峦叠嶂,曲径通幽,绞得他难以寸进,自己那物本就雄壮,她又生得如此窄小,本就容不下的,只是再容不下今日也得摘了她这朵娇花。 他啧啧地吮着她的唇舌,抚摸着她细致的小蛮腰,缓了缓神,便又继续挺动下身,粗硕的龟头触到一层意料之中的薄膜,他心潮翻涌,只势如破竹一般捅进去,终于将肉棒大半埋入了温柔乡,只余根部在外。 裴时萝却是疼得只抖,哪怕秦曕使出千般手段,她也不买账,疼就是疼,她扭着腰要将自己腿心里那根大东西拔出去,呜呜咽咽地求饶: “你拿开它,呜呜,你拿开它,弄疼我了……” 秦曕手下拨弄着她的花珠,一边摩挲两片撑开到了极点的花瓣,只为她好受些。 明明是来寻仇的,却是伺候上她了。 裴时萝痛起来哪顾得上傲骨,又软软地撒娇,把眼泪往他胸口抹,打着小小的哭嗝: “七表哥,把它拿走好不好?以后我都听你的,以后晏晏乖乖的,今日绕了我吧,呜呜呜,我不成了呀,真的不成了,我要死掉了……” 秦曕又气又好笑,可是埋在她穴里的肉棒反倒被这求饶给激地又胀大了一圈。 她的泪眼又瞠大了些,看他仿佛看一个怪物。 秦曕咬着她脖子上的软肉,只觉得浑身都要冒火了,缓缓地动了动腰,对她道:“傻子,床上可不能这么求男人。” 越求,他们只会越来劲。 说罢,他便闭上眼,握住这把纤腰,尽力不被她可怜巴巴的声音打扰,一点点插弄起来。 ———————————— 我说过不会虐女主来着,这真的甜文呀,男女主只是感情别扭、有点狗血,不是那种真的天雷狗血,强占你的身体但得不到你的心,然后虐恋情深什么的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不是的!(马景涛咆哮.jpg) χíāΟsHυΟ,Цκ 第53章 欢爱 裴时萝见他不吃自己那一套,捂着脸哀哀地哭,那小小的娇穴受不得秦曕的庞然大物,又兼是第一次,淌出了丝丝的处子血来,秦曕却是比裴时萝更在乎,寻了帕子细细擦了去。 这丫头不哭自己失了贞,却哭疼哭成这般,却又是和旁人不一样。 只是秦曕顾不得想这些了,巨大的欢愉将他掩埋,他的肉杵被裹在一片温润柔软里,好似四面八方有无数张小口争相在吸吮自己,只把他神魂都吸了出来。 他喟叹了一声,又低头去看烛火下她雪净白嫩的身子,为了叫她舒坦些,秦曕用了最心疼人的姿势,她只需要乖乖躺着,他自己置身于她腿间跪坐着。 裴时萝的寝衣大开,肚兜被扯了去,却又没脱干净,白生生的身子像剥了皮的荔枝被簇拥在衣服被褥间,从胸乳到阴户,不着寸缕,除了闪着耀眼的白光,便只剩他刚才狠力留下的几抹红色痕迹,更添几分媚浪之意。 她全身都美,只有下身正含着一根涨红的肉棒,它凶狠、霸道,毫不怜香惜玉地肏进了那雪白的小肉丘里,一耸一耸地顶弄着,从上望下去,她柔嫩的小腹便隐约有一层古怪的形状忽隐忽现。 秦曕作为肉棒的主人,被这幅美人承欢图大大地打动了,他一手从她的花穴畅通无阻地摸上了她的乳房,下身一使力,那两团奶子便晃了晃,晃出耀眼的乳波来。 他一顶,她便轻轻地哼,像小奶猫似的。 连顶了两下,那乳波晃得越发浪,裴时萝终于顾不得捂眼睛,羞地要去捂,两手却被秦曕一只手握住了手腕反剪在了身后。 他不喜欢有人挡着这样的美景。 那赤裸裸的视线再次从上到下巡视了一遍这具身子,裴时萝被他看得花心里一软,仿佛被人又剥光了一遍。 秦曕乐此不彼地再次玩起了这种游戏,无需多少力,把握着分寸,就将她的一对奶子顶得花枝乱颤。 裴时萝自然不明白这有多能满足一个男人的虚荣和征服感,这种用阳具摆弄佳人的乐趣,使世上无数男人抛头颅洒热血,也愿做那牡丹花下风流鬼。 “别,别呀……” 裴时萝觉得羞耻,摇着头拒绝,可身下渐渐来了感觉,潺潺春水接连不断地涌出来,仿佛要泡化了腿间那坏东西才算数。 秦曕也不知自己原来也是这样的人,他的脸上波澜不惊,可内里早就热血翻涌,他凑近那一对晃动的椒乳,鼻尖被红樱再三擦过,目光却一直认真灼热,叫裴时萝心慌。 她嘤咛一声,控制不住地挺起了胸,腿心里也是猛地一夹。 秦曕皱眉,抬起眼去看她,裴时萝慌了神:“我,我不知道……” 他倒是笑了笑,亲亲她那两颗颤抖的小茱萸,说道:“晏晏想要了?” 裴时萝的脸顿时就烧了起来,眼泪凝在眼角也顾不得哭了,她真的有那么不要脸么,明明她是不愿意的呀,为什么到了现在,她却恨不得他快些动作。 难不成她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在他破了她身的那一刻,裴时萝也没有意想到的悲伤,甚至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好像他们之间早晚会到这一步,只是终于来了而已;她不贞洁了,也不能再嫁给萧晋棠了,可这竟不是件多悲伤的事。 一时间她的小脑瓜转不过来这么多问题,此时此刻,她只觉得痒,四肢百骸里都透着一股痒意,她磨着腿,也磨着那根肉棒,哼哼唧唧地扭腰。 她不知人事,却这般天生风骚。 秦曕重又直起身,呼了口气 腹部蓄力,腰间紧实的线条一直收进了那片黑色丛林里,充满野性的张力和诱惑。 裴时萝此时不哭了,便睁着泪眼盯着那平素没机会见到的地方,往日他们两个来往都是在黑暗里,这还是头一回点了灯看对方。 “你瞧什么?” 他不急着抽插,倒是想问问她看出什么花来了没有。 裴时萝只觉得男人的身体可真神奇,充满力量、肌肉紧实,和自己软弱无力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明明穿上衣服是温文尔雅的样子……也不知他身上这一块一块壁垒分明的肉戳上去会不会手指疼? 这娇憨的念头正在转,却陡然被他问出口,她又羞了,想到自己正和他吵架,便嘴硬地寻了话头说: “你、你那里生得丑!” 明明是这样俊朗的一张脸,衣服底下却截然不是翩翩公子的模样。 秦曕勾了勾唇,挺腰,索性将身上摇摇欲坠的衣物都脱了干净,丝毫不介意将身体暴露在她眼下,悠悠说:“丑便丑了,叫晏晏舒服就好。” 说罢,复又拎起了她两条大腿,将连着肉棒的花穴几乎抵到了她眼前,说道:“你好好看着。” 便真正地狠力挞伐起来。 χíāΟsHυΟ,Цκ 第54章 极乐 裴时萝眼看着自己的腰被秦曕提了起来,她立时便觉得自己像只被提着脚倒吊起来的兔子,蹬着腿却半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那根她在黑夜里抚摸安慰过的大肉棒就这样被送到了她眼前。 它……它在自己的腿间沾了些湿滑的液体,然后熟练地一挺而入,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在自己的身体里抽插起来,这么粗这么大,被秦曕整根地钉下去,又抽出来,只留一个硕大的龟头在她体内,将拔不拔地磨蹭。 裴时萝顿时惊呆了,微微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面前的场景震撼,可身体上的刺激更让她无法思考,秦曕动作起来,诱人的腰线似乎都在他快速的动作中化为了残影,她只感觉到自己和他身体相连的部分,仿佛着火了一般,热烫、麻痒,说不出来的欢愉和痛苦。 那坏东西搅得她心肝脾肺肾都拧到了一起。 “嗯……嗯……” 她抖着身子,受不住地哼叫起来,眼神渐渐迷离,什么都蒙着一层纱似地看不清,整个人飞快地被带入了男女欢爱的漩涡里。 秦曕提着佳人的腿,大开大合地猛肏,穴肉软嫩,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肉棒坚硬,一软一硬,互不相互让,他奋力往更深处钻研碾摩,又激动又带着几分无言的恼恨,恨不能将她整个人都肏透了才好。 百十来下后,秦曕方才入佳境,可下腹的热流却急速凝聚,他到底是久不御女,裴时萝这穴又妙,身段又软,他已是咬着牙才能控制自己,当下便觉得精关有些把持不住。 而裴时萝也是一样,花径里不过被他顶了几十下,也没甚花样,却是受不住地颤抖起来,那紧咬着他肉棒的花穴就这么含着一汪春水迅速地抽动缩紧起来,像是要把入侵的东西给绞干了一般,更加死命地吸吮着不松口。 秦曕没料到她这么快就到了初次高潮,还如此有本事,将他逼得再也把持不住,闷哼一声,眼前白光闪过,满满一泡精水全射进了她贪得无厌的花壶里。 “啊~~~~” 裴时萝被烫得惊呼出声,原本就酸软的身子突然绷到了极致,纤腰挺起。 这种感觉就像猛然就被一泓浩渺的温泉当头倾泻下来,如灭顶之灾,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淹没干净。 她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带着媚意的娇吟控制不住地在喉咙里转了几转,把身上之人的魂都叫酥了。 被这样的叫床声送上人间极乐,这滋味无可匹敌,秦曕原先还有些懊恼今日自己丢得太快,此时倒是不介意了,搂着浑身都在抖的娇儿进怀里,撸着猫儿一般去顺她的脊背,从她背后诱人的琵琶骨,沿着那条线一路摩挲进股沟。 “舒服得这样么?” 他怜爱地亲她脸颊,始终不舍得将半软的小兄弟从她的温柔乡里拔出来,两人就这样双腿交叠在一起躺着,下身依旧相连,上身相贴,两张唇贴到了一起,呼吸交融,不分你我。 这样的两个人,便是再亲密无间也没有了。 秦曕的安抚总算将颤抖哭泣的小可怜人唤回了魂,裴时萝昏昏沉沉地仿佛刚去天上走了一圈,浑身无力,等看清楚眼前人,竟又搂着他的脖子哀哀哭起来: “呜呜……我是要死了么,我刚才差点就死了……” 从凡尘被陡然拉到了云端,又从云端一下坠落,实在难以描述。 秦曕却是懂得,只是别的女人在此刻,浪叫的有,翻白眼的有,风骚得恨不得将男人吸干精血的也有,却是没她这样仿佛死里逃生的。 他此时再提不起对她的半点火气来,摸着她的后脑好笑道:“人间极乐,你却说什么死不死的。小傻子,这才哪儿到哪儿,我不过使了三分力,你往后该怎么办?” 裴时萝实在心慌,这会儿自己的心仿佛都不是她的,砰砰跳得厉害,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去了。 秦曕也没有想到会这般欢愉,他在她身上能得到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这般想着,心就软了起来,抬手抚了抚她汗湿的鬓发,心道,萧晋棠又算什么呢,对他来说,除了这样一个绊脚v石,不过是多费些力气罢了。 第55章 奸夫淫妇 裴时萝还是捧着心,呜呜咽咽地埋在秦曕怀里好一会儿,按着自己胸口喃喃说:“它是不是跳得太快了……我需要大夫。” 秦曕本就没有尽兴,探手握着她的胸乳毫不客气地掂了掂,哑声凑在她耳边道: “你这病我会治,我给你治好不好?” 下身便不可控制地又在她里面顶了顶,本就灌满了白浊的地方,淅淅沥沥地淌出了丝丝的液体来。 裴时萝受到了惊吓,扭着身子道:“这是什么?我、我那里……” 扭得秦曕更受不住了,肉棒微微抬了头,可到底还是怜惜她初次承欢,他不打算再做,忍着那花穴千般万般的挽留引诱,冷着心肠把它抽了出来。 这下更没了堵塞的东西,他留在她身体里的子孙液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看她一副呆模样,秦曕却是捏了捏她的小屁股,威胁说:“不想叫丫头以为你尿床,就给我夹紧了。” 裴时萝嘤咛一声,还真地如他所说下意识地夹紧了腿。 秦曕很满意。 裴时萝神智回笼,这才想起来自己和他不该是这种关系,猛地抬头,质问他: “你对我做了这种事,你、你禽兽!” 秦曕勾唇,“是啊,我禽兽。” 裴时萝:“……” 咬了咬唇,还是故意说:“我要嫁给萧晋棠的。” 秦曕嗤笑了声,回复到了以往那风流不羁的模样,调笑说:“你试试啊,那我每晚都去萧府,奸你这个萧少奶奶,在你们新婚床榻上,把你像刚才那样肏得哀哀叫。好不好?” 裴时萝:“!!!” 这人是什么下作的流氓混混啊! 他眼睛里的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认真,让人怀疑这话是千真万确,他盯着她: “你去嫁谁,我便让谁做龟公,你这少奶奶却逃不过被我逼奸的命运。总之我们两个一对儿奸夫淫妇,都这样了,你还怎么打发我。” 裴时萝突然垂眸,脸上明明还是一片桃花色,眸底却又浮现哀愁,轻声说: “你真要我,一辈子都和你这样么?” 做见不得人的偷情男女,就像他说的,一对奸夫淫妇。 裴时萝在被秦曕进入身体的那一刻,就已经断了嫁给萧晋棠的念头。 萧大人是这样好的人啊,若不好也就罢了,可他确实是个那样的正人君子,她配不上他,他合该找更好的女子共度余生,不是家世凋零、寄人篱下、蠢笨无知、又失身失心的她,他更适合阿慧那样的好姑娘…… 她看着眼前这个,躺在自己床上的,经过情欲洗礼,更显得眉眼风流,俊俏无匹的男人,心里一阵悲哀。 她要和这冤家纠缠多久呢? 一年两年,十年八年,还是要她赔上整个青春呢? 总不能是一辈子的,他和她,本就不是能生同衾,死同穴的人。 而秦曕见裴时萝那张如花般娇嫩的小脸上露出哀戚之色,心尖上便似被人拧了一把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 不能嫁萧晋棠,她就这么难过么? 他捏住她的下巴,望进她湿润的眼睛里,可裴时萝悲从中来,不愿意看他的脸,挥开他的手,转过身去背对他,眼睛里汩汩地又流出泪来。 她今夜哭了多次,但这一次与先前的却完全不同。 秦曕见她抽动着的瘦弱的肩膀,心中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憋屈。 她哭自己失身,他不是早该料到的么,事到临头,他却又恨起来。 两人裸裎相见,没了衣物的阻隔,彼此都能最切实地感觉到对方的体温,秦曕的胸膛贴上了她的背,手从后揽住她,将她牢牢地抱进自己怀里。 他炽热的鼻息喷在自己耳边,裴时萝听到他呓语似地低喃: “晏晏,就算你再不甘愿,你也是我的了。” 轻柔的叹息: “你答应过,会爱我啊……” 裴时萝一愣,总觉得这话里有些她不明白的含义,可一时半会儿却又分辨不真切。 他的唇又贴了上来,吮去了她的眼泪,吮她的唇瓣,让她的话说不出口。 她要躲,他却总不能让她如愿,半晌分开,她早忘了哭,晕着脑袋听他说着: “……你的婚事我会解决,你与萧家再无瓜葛。晏晏,你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吃半点苦。” 这句话是裴时萝认识秦曕以来他说的最正经的一句,正经得与他这人半点都不匹配。 他的甜言蜜语,总像是引诱,是调戏,她觉他无情,也不敢问情,劝着自己对他一番虚情,可唾液相融,身体相依的当下,她竟觉得自己跳开了这一切,品出些隐秘的快乐来。 起码此时,他们只是自己罢了,只有最诚挚的内心。 她搂着秦曕的脖子,依偎在他耳边嘤嘤而泣,喃喃低语: “七表哥……” 第56章 母子 裴时萝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身上酸疼地像被马车来回碾过十遍,眼皮更是顶着千斤一般沉重,她本就娇弱,经此一番,雨后海棠,再无半点余力,隐隐约约间,她似乎听到秦曕寻了如意来为她服侍净身,如意果真是他的丫头,半点也没有推诿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埋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似乎听见耳边秦曕断断续续说了些什么,可惜她已是全无知觉了,而最后秦曕是几时离开的,她也全然不知,第二日醒来,他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娇弱的表姑娘又“病”了,病得起不了身向长辈们请安,与姐妹们交际。 年关下,府中大宴小宴本就不断,为着和萧家的婚事隐隐透出的风声,如今大家都把眼睛放在裴时萝身上,她这一病,倒是又能够避些风头。 秦曕的动作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他的母亲,就如弥生所说,方氏早已怀疑他与裴时萝有私,他那晚的行踪,无疑只是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方氏在乎的不是裴时萝的名声和贞洁,她与萧家能否成婚到底不是她关心之事,她在意的只是秦曕。 他为裴时萝如此失了分寸,可见用情,方氏不能坐视不管,只是她尚未动作,秦曕便自己先寻上了她。 身姿秀挺的郎君,如珠玉在侧,光华灼灼,一贯的风流潇洒,只是此时,他与自己相对而坐的母亲之间,却有一种难言的压抑气氛。 …… 母子两人已经经过了一番交谈,方氏此时的脸色难看,甚至失了她一贯的典雅庄重,话音微颤: “曕儿,你、你竟拿你舅舅的事威胁我?妙儿的事,也是你做的,对不对?她、她是你的亲表妹啊。” “就因为他们一个是我的亲舅舅,一个是我的亲表妹啊。” 秦曕话音温柔,语带笑意: “军饷这东西,舅父也敢伸手,怎不想想日后?还有妙儿,嚣张跋扈,天生性淫,早晚是乱家之源。啊母亲,你知道的,我做事一向没规矩。” 没规矩,所以对付自己的舅家也从不手软。 方氏只觉得胸中一阵抽痛,“你为了一个女人!” 秦曕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如同常日哄着长辈们一般:“母亲,你一向是这家里最聪明的女人,你觉得我是为了一个女人么?” 方氏毕竟是他的母亲,心智才干确实远在一般女子之上。 她突然有些懂了,望着他的眼神复杂,勾唇苦笑道: “曕儿,我一直知道,你并非真正的纨绔浪荡儿,外人不懂你,我却不会不懂你。你在外……到底在做什么?在你眼里,浒阳侯府,是你的负累对不对?所以你根本不屑借你舅家的势。” 秦曕觉得方氏这话说对了一半,其实卫国公府,某种意义上来说,一样是他的负累。 更多的,不适合再对方氏说下去。 他点到即止,甚至孝顺地为方氏奉上了茶:“母亲,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儿子。只要有我在,你总是能安稳度日,做卫国公夫人,其余一概琐事烦心,又何必自扰呢。” 他这是嫌自己管得太多了。 方氏闭了闭眼,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长成了一个庞然大物,她既心寒,却又欣慰,一时间百种滋味在心头。 她终究还是喝了他的茶,垂眸道:“我明白。” 秦曕乖觉地展露了笑容,又回复到了往日的模样,如同这京城中大多数天真散漫,少年意气的贵公子: “既然如此,那裴表妹那里,就劳烦母亲看顾了。” 他无法日日在府,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裴时萝太容易受欺负了,源头还是出在方氏这里。 方氏端着茶杯的手晃了晃,一时也无法习惯他的变脸,干巴巴应承道:“自然。” 秦曕得到还算满意的答案,不多时便离开了。 可是待他走后,方氏依旧不忿,心中越想思绪越多,独自沉默了半晌,她还是对身边的丝姑道: “尽快下我的帖子,请德阳郡主过府。” 丝姑觉得有点突然:“七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爷那边……” 方氏攥了攥手心,只喃喃说:“不用和他提。他只是没见到更好的罢了……” 没见到更好的,所以被裴时萝勾走了心。 她虽是母亲,可他已长成,早不会事事听她,但无妨,只要他娶一个好妻子,一个与她一条心的儿媳妇,方氏不会在这件事上怨怪他的。 她作为一个母亲,有她的难处,她体谅他,可他一样也该体谅她,难道不是么? 第57章 定情信物 裴时萝不是个自苦的人,她看着 又娇气又柔弱,可也不是除了哭什么都干不了,既然与秦曕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就算寻死觅活又有什么用呢? 梦中的她一身傲骨了,可是也没有逃脱他啊。 只是她觉得秦曕越发有些让她看不穿了,如今秦家无人敢来打扰她,燕窝补品更是流水一样端进来,就连炭盆里的碳,都不用说,全部被默默换成了银丝碳,被褥一摸,竟是上好的锦缎。 这天上地下一般的差别对待,简直比老太太发话都管用,要说不是他的手笔真是没有人信。 裴时萝很想不通,他那日明明生气极了,对于自己和萧家的婚事,就这样轻拿轻放了么? “在想什么?” 脑子里正想着,镜子里却突然映出了那人的脸庞,裴时萝吓了一跳,回头怒瞪他: “你走路都没有声音么?尽吓人了。” 还有,他现在是怎么样,出入她这里竟如无人之境么,偌大的秦家,便没人管得了他吗? 只是她自以为的怒目而视,看起来还是娇嗔一般。 秦曕眸光闪了闪,却是带了些笑意,俯下身来吻住了眼前一双柔软稚嫩的嘴唇,吸舔吮咬,仿佛在品尝什么上好的点心。 “呜呜……” 裴时萝挣扎着抗议,一下就被他攫住了手腕,舌头也完全被他顶着,他浪荡地朝她眨了眨眼,跟着就狠狠搅着她舌根一吸,像要把她的小舌头吞下肚一样,裴时萝立时便麻了半边身子。 饿狼嘴下的小白兔瑟瑟发抖,花拳绣腿往他身上招呼,自然是打不疼人的。 秦曕喘了一口气,在她耳边道:“晏晏,你我燕好之后,你便是这般待我的么?即便是虚情假意的小意温存,都不肯向我展现?” 裴时萝听了生气,她本就是个温柔好脾气的人,他说的她好像之前都在欺骗他感情一般,如今暴露了本来面目似的。 她红着脸瞪他:“是你、你自己做了那禽兽之事!” 秦曕的手指在她脸上流连,边爱抚她边道:“你是这么想的?那是男女之间最美的事,阴阳和谐之道,你不喜欢?” “不喜欢!” 裴时萝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来,却又被他握住肩膀推到了梳妆台上。 又是梳妆台,裴时萝心里一紧,觉得他似乎对梳妆台有什么特殊的偏好,当下就要挣扎,他好笑地搂着她,手撑在她腰间,笑道:“想起了上次你我在这里的事?你这小脑瓜,成日想些不正经的。既如此,那我们重温一下旧梦好不好?” 说着手便往她裙下探。 到底是谁不正经啊! 这是大白天,还是明晃晃的镜子前,裴时萝当然不肯,猛地摇起头拒绝,头上钗环猛颤,平添一股媚意。 她动作大,手边就不小心就打翻了一个妆匣,秦曕出乎她意料地身手极快,探手就接住了那妆匣,救了她的首饰。 只是不知为何那妆匣却未关严实,骨碌碌就滚出一样东西来。 裴时萝未来得及做反应,秦曕便已松开她,兀自捡起了那东西在手上把玩,脸色陡然就沉了起来。 定睛一看,裴时萝也愣住了,这竟是萧晋棠的那枚私印! 那日错过归还的最好时机后,这东西便成了个烫手山芋,她放哪里都不是,也不敢让丫头们知道太多,便收在了自己私密的妆匣里,偏今日秦曕来得突然,她梳妆才到一半,这东西竟以这样的方式和他见了面。 虽然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本能还是让裴时萝一个激灵,当下便要解释:“这个东西是……”v “能是什么?”v 秦曕侧头,目光幽深,随后绽出一抹笑: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日里,晏晏确实做了不少事,竟还有空和你那未婚夫交换定情信物呢。” 未婚夫三个字,被他叫得咬牙切齿。 裴时萝心里叫苦,这明明是一场误会啊,可要说起来,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七表哥,你听我说呀……啊!” 什么都不用说了,秦曕已经一把便将人提了起来转了个身,从后握住了她的腰,裴时萝的脸几乎都压到了镜子上,后臀上贴着硬硬的那件东西,太骇人太熟悉,叫她立刻颤抖着闭了嘴。 χíāΟsHυΟ,Цκ 第58章 吃醋 秦曕一手握着裴时萝的腰,一手却还是拿着萧晋棠的印章,低下身似笑非笑地在裴时萝耳边道:“他把这个都给了你,可见对你心慕,怎么办?我可不喜欢这样。” 他蹭了蹭她的脸,语音低柔似撒娇,可手里的力道箍得裴时萝直疼。 这人吃醋的时候还要装呢,裴时萝暗自叫苦,只能尽力哄他:“我可以解释的,那日我们在大相国寺偶遇,我们喝茶时他没有带银子却非要付账,最后我付了,他便把私章抵给我……后来是我忘了还。” 秦曕自己就是男人,哪里不知道男人的招数,也就裴时萝这等小傻子会上这样的钩。 他心里酸得翻江倒海的,恨不得拔干净她肏个爽利给她点颜色看看,可饶是想,又不敢吓到她,将她推得更远了去。 裴时萝就喜欢郎君温柔小意,秦曕怎能不清楚,他若先前没端着那个样子,怕是她理都不会理自己。 那个萧晋棠,可偏生是个翩翩君子,不比他这等假模假样的,叫他怎么能不酸。 若他再忍着,这丫头的心便要彻底被勾走了。 压抑了满身的火气,他的手缓缓往下,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霸道又强势地摸进了她的裤子,在滑嫩的臀肉上流连,嘴上却是可怜巴巴地说着:“你留着别的男人的东西,又把我放在哪里呢?我这样爱你,晏晏,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知道我为了赶回来跑死了几匹马么,就想着见你一眼,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可那个时候你却在什么大相国寺里和他吃茶散步交换信物?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这样口不对心的话说出来,他自是一点障碍都没有。 裴时萝脸色倏地红了,不止是因为他乱摸,更是因为他说爱她,秦曕素来就会花言巧语的,说爱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从前裴时萝只当是耳边风,从来不信他这鬼话,可如今不知是不是和他做了那事,听见这话竟也控制不住心神意动。 只是她没时间去琢磨自己的心思,此时摇着小屁股想甩开他的手,结巴道:“你、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呀。” 镜子里的佳人眼含春水,双颊晕红,一派动情模样,秦曕看了更加心旌摇曳,原先不过是想给她点惩罚的,可听她这么不痛不痒、软绵绵地回应,心思早偏了。 若自己不动手,还算什么男人。 他哼了声,长指顺着她的臀缝一路滑到了女儿私密处,轻轻柔柔地按着,将底下的小嘴很快揉开了口,指尖不客气地往里钻。 “我偏要动,心肝儿,你……湿了。” 他压抑着笑的嗓音像带着小钩子一般,在人心上挠啊挠的。 裴时萝只觉得四肢百骸里泛起一股痒意,控制不住地双腿一软,小腹中便有汩汩热流在汇集,可她嘴硬:“我,我没有!” “有没有的,我看看好了。” 秦曕说着便抽了手,按着她的腰推高了裙摆,一下把她的亵裤扯了下去,明晃晃的两爿雪润白皙的屁股便暴露了出来,晃得他眼晕。 裴时萝没料到他会这样,自己这样的姿势最羞耻不过,整个人就像撅着屁股一般把最私密的地方展示给他看。 她低呼了一声,伸手要捂,却被他快一步拉住了手扭在腰后。 天光大亮,方便了秦曕尽情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雪白的臀,蜜桃一般鲜嫩多汁,臀缝粉白,全无半点难看的颜色,里面那粉嫩的花穴欲隐欲现的,两片花唇密密合着,又时不时颤一下,叫人无法不心生爱怜,就连那后庭,也生得如此小巧可人,似一朵将开未开的桃花,让人忍不住想瞧瞧若是开了该是何等模样。 裴时萝人虽清瘦,臀上肉却不少,又兼腰肢纤细,如此一衬,加上此时的姿势,整个人便是丰臀蜂腰,媚骨天成,就是那等生过孩子的妇人都未必有这样的女人风情。 真是无一处不美。 秦曕看得眼热,爱极了裴时萝这衣服底下藏着的身段,手指轻轻抵上了那秘处摩挲着,来回揉捏那早已冲鞋的花珠,她便嘤嘤哀哀地扭腰叫起来,敏感地不行。 瞧着一手湿润,他挑了挑嘴角,将手举到她面前,色情地抵着她道低声道:“晏晏的淫水儿流得真多,一会儿这地上的毯子都要泅湿了,哥哥帮你堵一堵好不好?” 裴时萝被他这放浪的话一激,穴里又吐出一股水来,瞬时便夹紧了腿,仰着头摇,“不要,不要……” χíāΟsHυΟ,Цκ 第59章 盖章 秦曕哪里肯听她的,笑了笑矮下身,双手便握住两片厚实的臀肉往外掰扯,嘴便凑了上去,吻住了那穴口便是一阵舔舐吸吮。 要说这姿势好呢,他整张脸都埋进了她雪白的小屁股,她不乖时就轻轻拍一下,立时就换来了她的娇呼。 身下多了一条舌头,猛力地往自己身体里面钻,裴时萝快被那感觉逼疯了,不敢相信他将自己按在梳妆台前,自己竟就这么半跪着舔……舔她那里。 他堂堂一个国公府世子,可真是做得出。 她才微微直起身,就觉得仿佛整个人坐在他脸上似的,迫不及待要把蜜穴往他嘴上压似的,她只能继续趴着,又换来他含糊的夸奖: “宝贝儿,你这腰真软,小屁股再抬高些……嗯,这小嘴松开些。” 裴时萝眼泪汪汪地去推他的头,却换来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菊穴,跟着在她臀肉上狠咬了几口,听她吃痛出声,手指又接替上,玩弄抽插起她的小穴,直插得汁水四溅。 “别、别这样呀……” 裴时萝呜呜地哭,宁愿他真枪实刀地进来,也好过这样的亵玩。 她还瞧不见他的脸和动作,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她全然不知,整个人无助地直发抖。 秦曕却是比裴时萝还了解v她v自己的身体,揽着她无骨一般的腰肢,舌头却顺着她的臀缝来回舔弄,从花穴,到会阴,到菊穴再一路到她的尾椎骨,舌尖如附骨之虫,带着痒意和酥麻,钻进她的皮肉,一路直舔得她泣不成声,连小屁股上都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喜欢这样?是不是?乖孩子,瞧你这水多得。” 他揉着那两瓣叫他爱不释手的雪嫩翘臀,又重重地咬了她腰窝一下,裴时萝终于控制不住,娇啼一声,穴里喷了一股水,沾湿了自己的梳妆台。 秦曕沾了那水液轻嗅,伸到了裴时萝面前,笑说: “晏晏,你可真会流水。” 裴时萝微微后仰侧头去瞪他,可一双妙目含情,春意泛滥,水汪汪地仿佛是催促着他求欢一般,哪里有半点威慑。 秦曕瞧得眼热,下身蹭了蹭她,说道:“别急……等会儿给你。” 他望见那枚落在一旁的萧晋棠的私印,便似想起了什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便取下了自己蹀躞带上挂着的算袋来,略一思索,掏出一物放在掌心,挑眉问裴时萝:“晏晏,想不想看看我的私印?” 裴时萝心中一紧,只觉得他这笑中似有更深的意味,还未来得及反应,屁股上却是一凉,竟是他轻呵了口气,将印章盖在了自己雪嫩的屁股上! 裴时萝傻眼了。 秦曕却颇为满意自己的杰作,心中郁气也去了大半,瞧着那浅浅的红印落在她比澄心堂纸还要细润透薄的肌肤上,朱砂如血,雪肤如玉,竟是格外的靡丽艳情。 原本最是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清雅不过的印章,只落在山水花鸟图,或是偶一得之的行楷狂草之上,如今落在她的这里,却是无比契合。 裴时萝又羞又气,觉得他真是无耻至极,简直有辱斯文,顾不得浑身虚软,狠狠都挣扎起来,气喘吁吁地终于转过身来,要开口说话,却是被秦曕又用唇堵住了。 “你、你……无赖,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觉得不错。” 他揉上了她高耸的胸乳,轻声说:“只盖一个,我尚且觉得不够呢。我真想把晏晏的浑身,都盖上我的私印,每一寸皮肤啊,都是我的……盖了我的章,看你还要勾谁去。” 他蹭着她的脸颊耳鬓厮磨,手上就一边扯开了她的衣襟,两团雪乳颤巍巍地跳出来,被他握在虎口把玩戏弄。 裴时萝被他的话挑得浑身似火烧灼一般,古来只有那些犯人,才有刺配黥面之说,身体发肤,如何能随意落下印子来,更何况是女子,他……他这分明是轻佻侮辱她,可另一方面,她竟还是忍不住被他这样占有欲浓厚的话激得心跳加快,浑身发软。 “你、你别……洗不掉的。” 弱弱的借口。 秦曕俯身去舔她的胸乳,温柔地怜惜过它们一遍,含着她的乳尖道:“洗不掉才好,叫你永远记着我。若你嫁了人去,也叫你那夫君瞧瞧我这章刻地好不好。” 他带着气轻啮了一口她的樱果,换来她轻呼出声,便又执了章,风流多情地横她一眼,故意地又在她右胸上又印了一枚轻巧的印痕,就落在她粉嫩圆润的乳晕旁边,相得益彰。 第60章 朝游 裴时萝只觉得眼前发晕,低头一瞧,乳尖被他含在嘴里啧啧吮吸,那枚红印在自己最细嫩的肌肤上,如一只花蝴蝶轻颤摇晃,似要振翅而飞。 秦朝游印。 原来他的字是朝游…… 还在愣神间,身下忽然就被顶入了一个巨大烫热的东西,裴时萝惊呼出声,脖颈微仰。 她攀着他肩的手指攥紧了他肩部的衣物,埋怨: “你、你怎么……不说一声……” 不说一声就这么直眉楞眼地冲进来了。 裴时萝被胀得痛,眼角泛起湿意,腰都僵住了,只能怨怪地瞪着他,却做不出任何别的反应来。 秦曕松开了嘴,呼气炽热:“晏晏,是我鲁莽了……我不动就是,你好些了么?” 他话虽温柔,可那男人之物却是她的痛苦源泉,他也不肯抽出来,裴时萝摇头,嘤嘤地抽泣:“那你拿出去。” “那可不能。” 他吻着她的脸颊,手往下探,在两人连接处爱抚轻柔,想着引出她更多湿意。 “是你这里太紧了,乖,吐些水儿出来,才能少吃些苦头。” 裴时萝脸色通红,只觉得那痛从身下蔓延上来,浑身都难受,而那坏东西,就似有生命一般,在她里面一跳一跳的,要把她撑坏了才罢休。 “我不会!” 她带着泣音撒娇般说着。 若是能让自己好过点,她当然愿意,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呀。 秦曕自然也能感受到她的状态,这丫头娇得很,若不准备好,等下他挞伐起来,她必要受罪,偏如今他箭在弦上,真是被她搅得又甜蜜又痛苦,额边青筋直跳。 “乖乖,哥哥教你。” 他咬牙说着,一边吻着她,一边拉起她一只小手,放到她裸露的胸脯上,缓缓揉着,说道:“捻着自己的小奶头,嗯?会不会,像这样。” 他带着她,用极尽色情的方式揉搓着右边的雪峰,充血的樱果在她雪嫩的指尖忽隐忽现,看得他眼热。 他又教她接吻: “小舌头伸出来,到我嘴里,舔一下,吸一吸,嗯……别用牙齿,嘴张开,放松。” 裴时萝虽与他接吻多次,却不知如何主动,此次也是开了先河,她初生牛犊不怕虎,虽没什么技巧,却也是勾人,含着他舌头的时候便下意识吞咽,仿佛要将他吃进肚里一般。 秦曕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想不到她无师自通,又去吻他的喉结,轻轻舔了一下。 他长呼一口气,微微将她推开些,哑声道:“我是让你调弄自己,怎得来勾引我?我若控制不住自己,是谁受苦?” 眼前娇儿双颊粉嫩,眼眸带水,嘴边还留着两人晶亮的唾液,一手正听话地揉着自己的胸,带着一副天真又娇媚的迷惘神情看着他,仿佛不太满意他的忽然退开,秦曕只觉得浑身都快烧着了,索性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数脱了去,袒露出矫健而白皙的身体来。 裴时萝盯着他猛瞧,脸色越来越红。 身下渐渐顺滑起来,秦曕早已不想忍,微微挺动,也没换来她的叫痛,他挑了挑眉,似乎明白了什么。 早知道,他便早些脱了衣裳。 这丫头,果真是个口不应心的。 之后的一段时间,两人都无暇再开口说话了,秦曕抓着她两条雪嫩的腿,就这般以她坐在梳妆台上,他站立的姿势,狠狠地将她贯穿。 “嗯……嗯……哈……慢点呢……” 她叫的声音不大,却和奶猫似的又软又甜,百爪挠心。 秦曕抓着她的脚踝,奋力抽出水淋淋的阳具,又整个地塞进去,直进直入,儿臂般粗长的巨物,就这般在她稚嫩窄小的花户间疯狂进出。 他挺腰摆臀,似有千钧之力。 “啪嗒啪嗒——” “咕叽咕叽——” 肉体摩擦拍撞的声音,肉棒搅着水穴的声音,交织成千百年来人世间最淫靡却也是最欢悦的乐章。 两人交欢相连之处,那紫红色的硬杵全数埋进她花穴之时,他的小腹甚至整个贴上了她的屁股,那粗硬的男人体毛刮在她娇嫩的花瓣上,更让人浑身又燥又痒。 “七表哥,我、我难受,呜呜……好哥哥,慢些呢……” 她哭着求饶,两条腿不听话地乱蹬。 秦曕正插弄得红了眼,哪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里许她捣乱,更将她的腿提高了,自己甚至一脚踩在了适才她坐的绣墩上,腰胯借力,更好地捧了她的腰臀,发力肏弄起来。 “乖宝儿……你里面可太紧了,真是不知羞,还是未嫁的姑娘呢,如今被我肏地这般爽利,嗯?你说,你这是什么?是不是个小淫妇?” 他故意说这样的话刺激她,裴时萝知道这是偷情,他们就是偷情,他说得没错,捂着脸呜呜地哭,穴里却是控制不住地一抽,更紧地咬紧了他,每一丝肉缝儿仿佛都贴着他的阳具碾摩过一遍,直把他爽的倒抽气,差点又泄了。 —————————— 我想说这两天难道登录popo的人太多了吗,我尽力了,太难登了!! 第61章 好听的 秦曕自然不能允许自己在这般情事上连续栽两次跟头,他心道如今这丫头尚且懵懂,若是等往后,可不能叫她回忆起来,只认为他秦曕在男人之事上如此不中用。 他微微平复了些气息,缓缓地在她里面顿了顿,便忍下了那股冲上头的快感。 秦曕换了种进攻的方式,轻拢慢捻,温柔厮磨。 他缓缓挺着腰,一手拢着裴时萝的雪乳,又低头与她接吻。 裴时萝先前被他将将要顶上高峰,双眸迷离,浑身泛红,如今他缓了下来,倒是能顺口气,只是下身的痒意却越发控制不住,若硬要形容,便是如同隔着衣服挠痒,总不能到关键处。 她哼哼唧唧地却又说不出什么来,秦曕满眼春意,在她唇上笑了笑,问她:“你扭什么?可是要我力气大些?” “嗯嗯……” 她哼着。 他趁机便提出要求:“叫声好听的?” 裴时萝不知道怎么算是好听的,嘟囔着喊了两声:“七表哥……好哥哥……” 这已是她羞耻的底线了,只希望他给自己个痛快,别这样不上不下地折腾她。 秦曕将自己的分身整条抽了出来,放在她阴阜上色情地磨了磨,弄得一片水痕狼藉。 他凑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说完后,裴时萝的脸更红了,颤抖着咬唇,不肯听,他便磨得更用力了,盯着她那颗早已充血的小花珠,来来回回地逗弄。 裴时萝从喉咙里发出了小兽求饶一般的呜咽声,两股颤着夹紧了他的腰,身上根本控制不住那股尿意,觉得无比羞耻,像被放置在火上烤一般。 “乖宝儿,难受么?” 他还是温柔地问,可下身的动作却坏得很,粗大的龟头磨着她的花穴,又烫又热。 “好夫君,好相公……曕郎,你快些动动吧,晏晏难受,你快些吧~~求求你了,快进来” 她终于哼着求饶,闭上眼,睫毛轻颤,一句句羞耻的话喷在他耳边。 再可怜又可爱也没有了。 秦曕终于满意了,低声道:“抓紧些。” 便抱着她的腿弯彻底将人提了起来,如小儿把尿的姿势,两人面贴面,就将整根肉棒势如破竹地重新顶进了柔嫩的花穴,利剑入鞘,裴时萝顿时惊叫了一声,便如坠云端。 接着便是大开大合的肏弄,秦曕臂膀极为有力,竟就这样抱着她,拉回地摆臀,将她整个人上抛,又下沉,回回都准确地肏进她穴里,劈山填海一般,那根炽热粗壮的男人肉根,毫无怜惜之情地把她的身体一次次破开,埋入,深捣入,仿佛誓要把人彻底贯穿才肯罢休。 “啊啊……太深了!” 她失控地仰头尖叫。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 秦曕脸色有些狰狞,微微咬牙道:“深了你才舒服。” 说着便是再无犹豫,疯狂律动起来,肉棒进出,两片花唇外翻,里头的穴肉仿佛都因这动作被带了出来,又在下一瞬被塞了回去。 “嗯啊……啊!” 裴时萝仰头,纤细的指尖狠狠掐着手下男人的臂膀,原本粉嫩的指甲都因用力而发白。 狂猛的欢悦正在向她袭来,她无力抵抗,身体摇摆,如坠云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交给他。 秦曕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舒爽,直恨不得将分身化在她身体里才算,可越这么想,肉棒便越硬,越烫,他自己也控制不住,握住她大腿内侧的手收紧力气,身上动作更加激越迅猛。 噗嗤噗嗤的插穴声又响了起来,速度更快,声音更重,整个内室散着一股淫靡的气味,男人的闷哼,少女的娇啼,此起彼伏,越发没有个控制。 …… 如意守在门口,自然是听得到动静的,圆满是个不懂事的丫头,早在秦曕进门的那一刻,就被弥生强行带走了,这里如今只守着她一个。 可都这么长时间了。 她不放心,便悄悄凑到槅扇的缝里瞧一眼,谁知这一眼却是不得了。 梳妆台恰好是对着槅扇的,此时此刻,她只能瞧见背对自己的一片赤裸背影,恍恍惚惚的,劲腰宽肩,自然是秦曕,他挡住了自己身前的人,而他手弯里却是挂着的却是一双洁白玉腿,正随着男人腰部的律动上下踢动,那两只被迫分开的小脚白得耀眼,纤嫩可人,来回地晃。 姑娘的叫声似乎已经有些哑了,哼哼唧唧像奶猫一样,如意隐约听见她一声声缠绵地唤着“曕郎”。 她哪里还敢再看,迅速收回了眼,脸色红得发烫,心砰砰直跳。 那姿势…… 七爷还真是半点都不怜香惜玉,虽未看到姑娘面容,可也能猜到,此时必然是暴雨折花,一片狼藉了。 她年岁比裴时萝还大些,多少懂些人事了,这一幕虽然刺激,可她记着对主子的忠心,不敢再想,暗自叹了口气,急急忙忙先去准备热水和膏药了。 这一番罪遭下来,还不知平素娇嫩的姑娘身上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χíāΟsHυΟ,Цκ 第62章 避子汤 秦曕这次自然不会这么快就放过裴时萝,一次过后,饶是她哀求哭泣,他依旧哄着骗着,将她抱到榻上,又胡天胡地了一番。 等裴时萝迷迷糊糊醒来,天色已有些暗了,她睁着眼睛愣了会儿神,才渐渐回想起某些让她羞愤欲死的画面来。 秦曕自然又不在她身边,她恨恨地想,他还真是一来就做那事,做完就走,真把她的莳花馆当什么了…… 这个念头围绕着她,加之身上像被人拆开了拼回去一般疼,气得捶了两下被褥。 槅扇推开,却是秦曕走了进来,他一身清爽,眉眼风流,看起来心情颇好。 他端着一碗汤水进来,轻声问:“醒了?” 显然他已经沐浴更衣过,说不定还回了一趟自己的院子。 正在发怔间,他手里的碗便递到了裴时萝的嘴边,他淡淡一笑,眉眼间闪过几丝怜惜:“晏晏,是我不好,你先喝下这个。” “这是什么?” 黑乎乎的汤汁,裴时萝有点不太情愿。 “不喝的话,你若怀了我的孩子可怎么好?要生下来么?” 竟是避子汤。 裴时萝是听说过这种东西的,但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要喝,但是一想到如今的处境,她便无畏地端了碗,一大口一大口地喝了下去。 “苦……” 娇媚的小脸瞬间就皱成了包子。 唇上一暖,却是被人含住了,仿佛带着清新的芳草香,嘴里伸进来的舌头没有往常的掠夺占有,只有无尽的缠绵温柔。 半晌后分开,秦曕抚了抚她的秀发,哑声在她耳边道:“今后不会了。” 裴时萝眼眸含水,可是心里却又酸又堵的,他若真不舍得她受这苦,何苦碰她呢? 男人果真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半点不能相信! 秦曕又吻了吻她的眉眼,仿佛怎么也不够似的,手握着她雪白的腕子,一寸寸地揉捏爱抚。 裴时萝被他摸得又痒又烦,躲开了他又欺上来,就是硬要把她放在手心把玩似的,怎么都不肯放。 真不知道他怎么就变得如此黏人了。 推推搡搡了一会儿,秦曕发笑:“你还有力气?肚子不饿么?” 裴时萝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将近一天未吃东西了,秦曕传令下去,如意很快准备好了饭菜,可他竟还不肯走,亲手把她抱了出去,若不是她拼死抵抗,他竟打算要抱她在怀里喂她吃饭。 裴时萝无端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她再次暗示秦曕:“七表哥,你不忙么?你今天一整天都待在我这里,这不太好吧,我们可是见不得人的那种关系呀。” 偷情的男女,是他自己说的,他还记得么? 秦曕望着她,叹了口气,星眸中的光芒略黯,好像她才是那个翻脸不认人的负心汉,低声说着:“晏晏,你怎这般无情?适才是如何唤我的?好哥哥,曕郎……如今又……呜!” 他立刻闭了嘴,自然不是主动的,而是被裴时萝塞了一块肉进嘴里。 她面色通红,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他,承欢过后满脸的春意尚未散去,整个人娇嫩地仿佛能滴出水来,整个人都散着一股雨后海棠般的清艳绮丽。 秦曕一时便心荡神驰,手又不规矩起来,朝她的腿上攀去。 裴时萝咬唇,尴尬道:“你、你别乱说话……” 她偷眼见伺立在旁边的如意,只见如意垂目低首,毫无半点反应,不用说,她是秦曕的人,自己那狼藉的卧室,还有沐浴更衣,也必是她帮忙收拾的。 裴时萝真是越想越气恨,她在如意面前还有半点脸么? 这一切,都怪眼前这个色胚子! 她气呼呼地一巴掌甩开了秦曕在自己腿上吃豆腐的手,这次用的力气格外大些,他也不恼,反而托着脸在旁继续垂涎她,眼神像带着钩子似地一寸寸撩她,嘴里不正不经地说着:“晏晏若肯将你吃过的喂我,我才高兴呢……你在生什么气呢?怎得生个气也这样好看?” 裴时萝差点被呛到。 一顿饭竟是吃得如此狼狈。 后来也不知听秦曕说了多少这样的话,被他明里暗里吃了多少豆腐,他才终于踏着皎洁的月色离开了莳花馆。 回屋抱着被子坐在榻上,裴时萝总觉得,自己和他做了那事后,仿佛有什么一直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东西彻底撕裂了,他真是……再无半点顾忌。 抚了抚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再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裴时萝觉得,她应该也有了点不对劲。 这种感觉,真叫人心慌。 χíāΟsHυΟ,Цκ 第63章 新年 圆满是在秦曕离开后才出现的,小姑娘对弥生恨死了,可又没有办法。 她脸上的神情更是无比纠结,看着裴时萝半晌,最终还是犹犹豫豫地问出了口: “姑娘,你是怎么看七爷的?” 裴时萝皱眉,然后低下头说:“我也不知道……如今已经这般了,还能如何呢?我不能嫁萧家,或许也嫁不了任何人,最好的结局,也许是能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吧。” 原来她竟是这么想的。 裴时萝从来没有想过和秦曕过一辈子,无论是妻,还是妾,或者是见不得光的外室,她一直想要逃开他,但她又知道自己太卑微,强烈的反抗只会让自己陷入更艰难的境地,既然无法脱身,已被他夺了清白,她也很快地接受了。 明天的日子照样要过,等到过不下去的一日,或许他尚且能念着今日恩爱,许她有个清静安稳的后半生。 圆满不知道该用洒脱来形容她,还是用没心没肺比较合适。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姑娘……七爷坏了你和萧大人的姻缘啊,这、这婚事,你不觉得可惜吗?” 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 裴时萝仔细琢磨了一下。 显然,所有人甚至秦曕自己,大概都觉得萧家和萧晋棠,都是自己最好的选择,否则他也不会趁着没解决这亲事前就迫不及待地这般对他。 但是没有人知道裴时萝内心真正的想法,对于萧家,她一直都存着疑惑和隐隐的排斥,而对萧晋棠,她尊重、欣赏、赞叹,但也没有很强烈的想做他夫人的意愿。 或者说,她确实是没心没肺的,甚至她曾经想过,如果秦曕和萧晋棠两个人互换一下,秦曕是她的未婚夫君,萧晋棠是勾引她的表哥,也许……她也还是这样。 “唉……不想了。圆满,你知道的,我总是想不通很多事,老天爷没有给我一颗七窍玲珑心,我能做的,也只是依照我的本心罢了。” 圆满到底还是很忠心的,“姑娘,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还有呀,我觉得你其实比很多人聪明。” 比如说那个方妙儿,听说方家给她定了亲,远在西北的一个偏远侯府的公子,祖祖辈辈都无望回京的那种,心眼多有什么用,心眼不好,早晚会遭报应的。 裴时萝笑了笑,突然“啊”了一声,爬下榻去找萧晋棠的那枚私印,可是哪里再有踪迹。 两人情热的时候,它被秦曕攥在了手里,再后来,裴时萝又哪里有工夫去留意这个小东西,这会儿找不见,八成是被秦曕带走了。 裴时萝直叹气,心中对萧晋棠隐隐歉疚,毕竟对他来说应当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她竟也没有护好。 …… 延平二十七年的除夕过后,便是新的一年,裴时萝在这个时候不能再躲着不见人,先前就算秦五和秦六两个姑娘再想去找她麻烦,也踏不进她的院落半步。 方氏把持后宅多年,若连两个侄女都治不好,也枉为当家主母了。 裴时萝再次现身人前,大家却都惊了,尽管她已经尽量掩饰,可这模样,哪里有半点病容?明明比之前更加光彩动人,容色倾城。 秦六气得咬牙,心道她得了门好婚事,竟还要装病躲懒,实在可恨。 秦晚却是看她一眼,便落寞伤神几分,却依旧忍不住抽空目光就要追着她,继续伤神一番。 还有秦曕,连道貌岸然都不肯装,得空之时便要用眼神勾她,他显然是极精此道,媚眼抛得丝毫不让人觉得女气,只是一股俏皮风流意味。 怪道她曾听说一个传闻,秦家七爷在街上走一圈,不过两三个回顾,便叫路边卖豆腐的小寡妇软了腿,追在他马后寻个一晌贪欢,故事的结尾,秦七爷自然也不能让看官们失望,留下一段韵事在坊间流传。 真是不要脸! 裴时萝每回都是气哼哼地转身,叫他媚眼抛给瞎子看,他却也不放弃,每每还是乐此不疲地盯着她瞧。 无数道目光汇集一身,裴时萝在除夕这一晚,可说是过得如坐针毡,好在还有老太太顾及她几分。 老人上了年岁,便时常爱看晚辈成亲,老太太少不得要说些关于和萧家婚事的事,裴时萝却越听心越沉,自己这样一个不受欢迎的人,全府里只有老太太疼爱自己几分,可萧家的婚事不成,她继续待在这里,也不知道老太太届时会怎么看待自己。 方氏保持着一贯的端庄,哪怕心中再不喜裴时萝,也不会表露出半分,她只盼着德阳郡主的到来,自然便不在乎争这一时长短了。 秦曕在元日朝会后虽得了几日空闲,但卫国公府却到底家大业大,他身为世子,自然忙得脱不开身,裴时萝倒是不太在乎,她心中在雀跃地等着她盼了许久的一件事——上元佳节。 第64章 悔婚(600珠加更) 关于裴时萝的婚事,秦曕自然不会让萧家得意到正月十五,他深知这样的事情越拖就越是夜长梦多,速战速决才是上策。 他对萧家的了解不算太深,可也不能算太浅,萧大学生一介布衣书生,却能宦海浮沉几十年,一路青云直上,就说明他不是个迂腐的读书人,这样的人一点就透,何况在朝为官的人,谁没有一点不想让人知道秘辛,哪怕只是无足轻重的秘辛,也足够起到警示作用。 在萧、裴两家的婚事上,秦曕一直觉得有些古怪,但他如今还没有时间查明罢了。 萧大学士闻弦歌而知雅意,很干脆地同意取消了婚事,至于萧晋棠,他即便再不愿意,要抵抗他老子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宫里的贵人赐婚。 像这样的事,凭萧晋棠的本事也不难做到,秦曕早已想好他可能做出的对策,早一步到宫中寻了眼线,何况与太监们送些银钱,与宫女们调笑几句,本就是秦小公爷日常行为。 文臣与权贵,谁与宫里更亲近自然是不用说的,他素来就讨巧,太后娘娘一直都很偏心他,萧晋棠若要寻人说项,他必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萧晋棠从自己父亲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还算冷静,但他不会同意。 “我们与裴家早有婚约,虽裴世伯已逝,但婚约依旧作数,这是义,也是信,父亲,您从小教我立身做人,我也遵循从不敢违逆,这件事上,恕我不能从命。” 萧大学士道:“那秦家小公爷声名在外,此次出手,你不能明白么?他早已瞧上了裴家姑娘,若我们不松手,对她是什么好事不成!” 萧晋棠此前从来不敢想象自己有这样幸运,他喜欢上一个姑娘,原先以为在婚事上必然要违抗父母忤逆不孝了,可谁知她竟这般巧与自己有指腹为婚之约,是他父亲昔年好友的遗女,这样的幸运,是上天的恩赐,他必会一生惜福。 可如今,他父亲却要悔婚了,即便萧大学士说得再好听,他也明白,其实他的父亲本就不乐见这亲事。 “我们的婚事名正言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顺,又为何让步?既父亲知道秦小公爷为人,且他又有不轨之心,将故交之女留在那里,便是为她做打算么?” 就差点明说萧大学士不念半点旧情,背信弃义了。 萧大学士怒道:“你以为自己做了几天官,就是个人物了么?我看你还不如读书时长进!这几年为人处世就没有学会半点!卫国公府你不知道关心,京城里的权利倾轧你更不关心,只知儿女私情,是我太放纵你了,待明年我就写封折子,让你出京去地方上好好学学!” 萧晋棠自问自己做人做官,不能说最好,但也从来勤谨自勉,但听父亲的意思,仿佛是他不知事,硬要去与秦曕争抢一番,不自量力。 诚然,这位京城闻名的风流公子,如今看来并不是个虚有其表的草包,确实不能小瞧,但自己行得正立得直,根本不惧他。 萧晋棠是个聪明人,他顿时就意识到,或许问题出在自己的父亲身上。 疑惑的目光落在萧大学士身上没有多久,他便被勃然大怒的父亲轰了出来,在这件事上,他的父亲表现出了不同以往的强硬和独断。 萧晋棠负手而立,思索着如何再换个办法。 萧大学士在儿子走后,在屋里盘旋行走了几个来回尚且不能解气。 没想到,裴渡都死了,这个孤女竟还能掀起这样一番波浪来,先前得知她到了京城秦家,孤苦无依,寄人篱下,要兑现婚约,他虽不满,但转头却也同意了,因为还是那个理由——裴渡都死了。 将他的女儿聘为儿媳,一辈子握在手里,生生世世做他们萧家妇,也未尝不可。 但谁知那女娃却是个不省心的,竟又与秦家那个浪荡子纨绔儿搅和在一起,如今看来,这纨绔儿私底下少不得为皇家做些阴私勾当,因此颇得宫里看重,否则他也没有这么些本事掌握朝廷重臣的秘密。 想卫国公世代,沙场上流血流汗挣功名,到了这一代的世子,竟去做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勾当,如同前朝那些阉人一般。 只是他到底心虚,生怕秦曕一心去挖他的老底…… 早知如此,当年或许便不该留裴渡父女二人的性命在。 浅浅叹了口气,萧大学士兀自对灯感叹:“裴渡,你也不要怨我,当年,是你错一步,步步错。累及妻女,你可曾悔过啊……” 第65章 上元(800珠加更) 上元节将至,萧家退婚的消息还没正式传来,裴时萝尚且有两天好日子过,对于京城的上元灯会,她早已向往了不止一年两年。 这一天也素来是年轻男女们相携出游的日子,这一晚的约会和亲密,仿佛都是被允许的,就是更出格的事,街巷里、桥洞下,也没有人少做,更别提这一夜曾经缔造了多少段佳话,成就了多少次“金风玉露一相逢”。 因此,即便是最矜持的女儿家,不管有没有情郎,在家中也是坐不住的。 但是,裴时萝并不想在这样的夜晚和秦曕发生点什么,她开心地约了苏雅慧一同出游。 东风夜放花千树。 裴时萝惊叹于如此人声鼎沸、繁华喧闹的夜晚,不断燃烧的烟火几乎点亮了半边天空,便是白昼也不过如此,瓦子里的百戏艺人,街边的买卖吆喝,酒楼里的博彩丝竹,谱成了一曲盛世长歌,使人惊叹。 还有那街头巷尾挂满了的花灯,无论有彩头还是没彩头的,都吸引了不少孩童姑娘驻足观赏。 “真好呀!” 裴时萝托腮坐在临街的茶楼里,由衷地感叹。 满目繁华,海晏河清,她尚且有机会能够参与其中,她已经很知足了。 对面的苏雅慧浅浅地笑了笑。 “阿慧,你有心事吗?” 裴时萝觉得她比起以往来,更有些郁郁寡欢。 苏雅慧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想……离开京城。” 裴时萝一惊:“为什么?” 她知道抚威将军——也就是苏雅慧的父亲,是常年镇守边关的,她的母亲早逝,如今回来必然是为了说亲事的,可她先前是想入空门,如今又想离开京城,显然是对婚事十分抗拒。 裴时萝觉得很愧疚,她实在是太不关心好朋友了,她握住了苏雅慧的手,柔声问:“阿慧,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呢?你和我说说吧。” 万事总有个因由的。 苏雅慧叹了口气,又问出了一句裴时萝半懂不懂的话来:“阿萝,你相信命运吗?” 有时候,裴时萝总是觉得,可能她缺的心眼都长到苏雅慧身上去了,阿慧思考的东西,总是她想都不敢想的那些。 但她还是认真地回答了: “命运……听起来挺玄,但多多少少也是信的吧,可又不是那么信,即便有些事,命中注定会发生,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改变的余地啊,我们活着,总得尽力去试一试,在试一试当中,也让自己多少舒服些,若是不成了,再信命不迟。” 她完全是根据自己的经验说话,她的梦经常会预示一些事,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改变的,何况就以秦曕这个极大的“困难”来说,以不同的想法和态度面对,也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啊。 裴时萝尽量用浅显的话劝苏雅慧,苏雅慧听着听着,到底还是被她逗笑了。 或许这些话对她并不一定有用,可裴时萝这个人,一直都是她灰暗人生中难得的光彩啊。 “你呢?最近还好吗?秦小公爷有没有对你……” “没有!什么都没有!” 裴时萝欲盖弥彰地截断了她的话,脸先红透了。 苏雅慧心中一沉。 裴时萝尴尬又羞愤,她不愿意说自己和秦曕的事,是怕苏雅慧看不起自己,婚前失贞,就算在此时代并不算是特别严重的罪,可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她依旧觉得自己没有脸。 “我们下楼去玩吧,阿慧,你猜灯谜这样厉害,再送我两个灯好不好?” “好啊。” 苏雅慧浅笑。 两人携手下楼,加入了拥挤的人流,两个如此容色之盛的姑娘,即便在佳人无数的上元节里,也是少见的,自然吸引了四周无数惊艳的目光,甚至有不少孟浪的公子要过来搭讪,多亏苏家的护卫和苏雅慧的冷漠,才将那些人挡了回去。 “阿慧,面具!” 裴时萝拉着苏雅慧的手腕,开心地冲到了一家面具摊前,她没注意自己钻得快,她们身边的人被突然挤入的人群给挡住了,圆满嘴里喊着“姑娘,姑娘”,也被烟火声完全地盖了下去。 “这个是猪八戒,真好玩!” 裴时萝松开了苏雅慧,童心大起,忙取了那架子上的猪头面具下来戴在脸上,还没怎么的,自己就乐得咯咯笑。 “阿慧,你看呀……” 可是一转头,刚才苏雅慧站着的地方,竟没有人了! 好在人群拥挤,她看到苏雅慧在五步外,竟被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挟持着,那男人带着一个鬼面具,正从后抱着她捂住了嘴往外走,苏雅慧挣扎着,手往裴时萝处伸。 “阿慧,阿慧!” 裴时萝急得大叫,可四周很少有人能留意到这里的变故,而适才那些护卫,竟一个都没出现。 裴时萝赶紧提步去追,可是下一刻,她自己就被人揽住了后腰,紧紧地扣在了一个炽热的胸膛里。 第66章 坏人 那一瞬间,裴时萝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遇到贼人了! 泪水瞬间漫上了眼眶,她微微侧头,只能看到挟持自己的贼人一样在脸上带着面具,而对方也毫不犹豫地带着她向后退。 这两个贼人竟是分头行动的! 她大力挣扎,可身后之人有千钧之力,握在她腰间的手臂半点也不松,另一只手将她的猪八戒面具往上抬了抬,遮蔽了她视线的同时又飞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苏雅慧被带走,彻底没入了乌泱泱的人群,而自己,也遇到了同样的困境,甚至连要看清楚都做不到。 护卫和丫头都没有追上来,四周偶尔有好奇的人望过来,却也没有一个人出手。 脑中不断地有一些杀人越货、人贩子绑架姑娘卖进青楼的故事涌现,裴时萝越来越害怕,眼泪汩汩地流出来,她知道如果一旦离开人群,她就彻底没救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贼人的手上,那人似被烫到了一般,捂着她嘴巴的手松开了些,裴时萝抓紧机会,狠狠地就一口咬了上去。 她咬住了那人的虎口,心中忍不住想,对于这样的坏人,一定不能屈服。 对方吃痛地在她颈后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裴时萝还在迷茫,耳边就有一个讨人厌的声音响起了:“别哭了,小坏蛋,你咬得可真重啊。” 不是秦曕又是哪个! 裴时萝懵了一下,随即怒气便涌了上来,他、他怎么敢开这种玩笑! 终于避开了人群,到了一处巷子口,秦曕终于放开了裴时萝。 “我不过是……” 话还没说完,却是得到了她一顿捶。 “你、你个坏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怎、怎么可以……呜呜呜……” 眼泪开了便收不住,裴时萝反而哭地更伤心了,眼泪珍珠一般往下落。 她甚至愤怒地把自己的猪八戒面具掷到他身上去,他才是个猪八戒! 秦曕将她的怒气照单全收了,他抬手掀起了自己的面具,揽腰将佳人拥进自己怀里,一边哄着一边低头亲她的脸颊,舔吻她的泪珠: “晏晏,是我不好,吓到你了,你打我就是,别流这么多眼泪,这样漂亮的眼睛,值得为我这个坏人哭么?” 他哄着哄着就变了味道,裴时萝埋在他胸口,终于忍不住小猫似地说:“谁是为你哭?你真不要脸。” 秦曕拿出帕子,捉了她的下巴,仔细耐心地替她擦去每一道泪痕,他知道女儿家爱美,不要半晌工夫,她必然要留心自己的妆容。 裴时萝就是激动了那一瞬,这里也不是个跟他算账的好场合,她清醒过来的那一刻,就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急忙拉住秦曕问:“阿慧,阿慧被人抓走了……” 但看到秦曕脸上那个掀开的面具,再想到刚才抓走苏雅慧的贼人,不由狐疑起来: “难道你和那贼人……是一伙的?” 她的眼神越来越古怪,秦曕好笑,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她的香腮,在她耳边低声道: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确实认识他,不止我,苏姑娘也认识他,他们是旧相识,你别担心。” 虽然他这么说,可裴时萝怎么能不担心,何况秦曕的人品难道是什么保证不成? 和他在一起的人,多半也是个坏人。 她在秦曕怀里挣扎起来,不死心地说:“我要去找她,你放我,放开……”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丫头,上元佳节,这般好的时候,她都在想什么呢?她只念着苏雅慧,又哪里有给他留半点位置。 秦曕忍不住与她换了个位置,将她压到旁边的石墙上,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两人胸膛相抵,呼吸交缠。 “你还真是……他们两人,就和我们一样。听懂了么?” 裴时萝虽然觉得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烫人的、叫她害羞的热度,脸不自觉地红了,可依旧不肯就范,在他身下像条蛇似地乱扭:“那你说,那人是谁?我、我也认识么?我怎么觉得……呜!” 秦曕忍不住了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低下头堵住了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半点都不想听她“觉得”什么,也半点不想再细说别人的情事。 真是煞风景。 口舌交缠,秦曕从她嘴里品出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心道这是刚才吃过糖葫芦了。 他不爱吃这样甜腻的东西,可今夜,他却觉得这大概是人间最美味的东西,伸舌舔过她整个细嫩的口腔,想把这味道搜刮地更彻底一些。 第67章 院中 “呜呜,嗯,嗯……” 裴时萝被他吸着舌尖,推也推不开他,小拳头砸在他身上却只是像挠痒一样,半点用处没有。 她话还没说完呢,每次都这样! 今天反正已经撒气了,索性也放开了,她就是不肯听他的,一狠心就咬他的舌头。 秦曕轻轻“嘶”了一声,退开些许,她又踩他的脚尖,像只不听话的炸毛小猫一般闹腾。 他却一贯包容得很,眨眼笑道: “是我吓到晏晏了,所以遭受这样的对待,我都认罚,要不再给你咬一下?” 说着竟是不要脸地凑近,大方地将自己的舌头伸出来,真做出一副要送给她咬的模样。 裴时萝的脸霎时便又红了一层,眼前人本就生得俊秀,貌若好女,竟连舌尖也是如女子一般粉润光泽,淡淡的桂花酒味喷在她面上,也全不似那等酒色之徒满嘴浊气。 他还真把自己的舌头往她嘴里送,裴时萝吓得闭嘴忙躲,他就追着舔吻她的耳垂、脖颈,所到之处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痕。 他……他别不是要吸人精血的鬼怪吧。 裴时萝终究逃不过,被他咬住了耳侧敏感之处,瞬间软了身子,鼻子里哼唧出了舒服的声音。 秦曕也被她撩得不行,正待再做点什么,巷口终于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裴时萝听到了圆满焦急的声音,一声声唤着,又不敢太大声引来人注意。 秦曕也不慌,先一步捂住了裴时萝的嘴,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这丫头可真是冒失。” “呜呜呜……” 她在他掌下抗议。 秦曕将脸上的面具重新拉下来,又成了那个青面獠牙的恶鬼,他抱紧裴时萝的腰,轻声嘱咐:“抓紧了。” 随即便提了她的腰纵跃而起,翻过了旁边院墙,竟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借了人家院子里的道。 裴时萝只觉得眼前发晕,耳边风声呼呼,几个来回后,一番天旋地转终于落地,便再也听不到圆满的声音了。 可想而知,等圆满转过弯走到巷口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到了。 裴时萝气得又去推秦曕,生气地质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啦……还有,你的功夫,这般好么?” 她的娇声质问只能让秦曕越发心痒,他勾唇,凑近了问她:“你哥哥的工夫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么?” 床上工夫…… 裴时萝又羞又气,只能瞪着他,险些又要把眼泪瞪出来了。 秦曕拧了一下她的鼻尖,说道:“今日是上元节,你还想着去见旁人,半点不把我放在眼里么?” “这个……” 明明也没有做错呀,裴时萝还是莫名心虚起来了。 秦曕也不和她再多话,将她带到了挂着花灯的临水而建的小筑二楼,闹中取静的地方,精致秀雅,曲径通幽,一看便是非达官贵人不能出入之场所,而路上也只有几个貌美婉约的仆婢候着,规矩极好,连眼梢都不敢往裴时萝瞟一眼。 裴时萝越看越怀疑,觉得这样的地方不对劲,她自己从未来过,看秦曕却是轻车熟路的样子。 莫非,这便是从前听说的“院中”? 京城里的秦楼楚馆,各有特色,那些最出名的,不是金碧辉煌的勾栏妓坊,反而是没名没姓的私人妓院,最是清雅,往往一两个知书识礼,从小清白养大,比千金小姐还要娇养的花魁娘子,就足够那些男人们趋之若鹜了,这些地方,都被称为院中。 若是那些外乡旅人,或是赴考的举子,不仅寻不到这样的地方,更是花费不起,也就是如秦曕这般的人,才是这些地方的常客。 裴时萝从来只听说过,但话本里写的不少,她越看越觉得这地方像,盯着秦曕背影的目光便越发锋利起来。 秦曕倒是并未发觉,领她到了二楼唯一一处房间,南边临水,窗边景致极佳,底下就是蜿蜒而过的一条小河,直通入南北流向的护城河,此时不宽的河面上尽是投映的灯火,而不远处主街上的人群和欢声,竟也没有阻隔,都尽收入眼底。 繁华与幽静,夜色与灯火,竟如此相得益彰。 要说满京城,有比此处更佳的赏景之所,怕是也没有几个了。 第68章 误会(1000珠加更) 秦曕在窗边站定,微微侧头,窗外的灯光流泻在他半个身子上,将他衬得更是眉眼如玉,犹如天宫中走下来的俊俏神官。 但是裴时萝不仅没有被美色所惑,反而看着他的眼神很是古怪。 这是为什么? 她看了两眼窗外的景色,并没有流连忘返的意思,兀自走到了屋内一桌席面前站定。 这显然是一桌残席,虽然菜几乎未动,但摆着两个酒盏,是有人在这里对饮过。 也不知前半夜是会了哪个佳人,后半夜又将她带来这里,他也不怕闪了腰!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裴时萝警惕地盯着秦曕,想了想又说:“你是有预谋的。” 秦曕斜倚着窗台,手指在窗框上轻轻地点着,似笑非笑地说:“晏晏,你说我有什么预谋呢?” 他当然有预谋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明明白白都写在眼睛里了,光用眼神,就够扒光她好几次了。 裴时萝在心底又啐了他一口,气哼哼地说:“你带我来这种地方,还想给我吃人家吃剩的席面么?我不要,你快送我回去,我……我是不会就范的。” 她挪着身子一点点往门口退,手捉着自己的领口,看他的眼神像看着什么采花大盗一般。 秦曕愣了一下,瞥了一眼桌上的酒菜,心想她原来介意这个,自然扬声唤人来收拾残席,本就是预备要再整治一些吃食给她的,可没想到这丫头嚷着不吃,还想趁机溜走,秦曕无法,只得从后抱住她捉小鸡一般将她提了回来。 因今晚裴时萝的格外不听话,他索性想了个坏办法,将她抱到了窗框上,外面就是水面,她只能攀着他的肩膀稳住自己的身体。 她很有骨气: “你又这样欺负人,我跳下去就是了,你别拦我!” 秦曕搂住她,不知道她今天怎么就这般作,又好气又好笑:“你要胡闹拿我出气就是,以你的身子骨,跳下去还有命在?乖乖,别动了,我不过想叫你看看这里的风景。” 这样缠绵的话听来更是刺耳,裴时萝红着眼睛嘟嘴咕哝:“那你也不能带我来这种地方,还是和别人一起待过的。” 秦曕到底是个聪明人,适才没反应过来,如今又听她说什么“这种地方”“别人”的,仔细想了想,他立刻有了个猜测,但他十分坏心地故意说: “是啊,就是这种地方,是我常来的啊,美景美人……也带晏晏来看看,你不喜欢?” 裴时萝更气了,她胸膛略鼓,呼吸加重,眼角微微泛着红,看在秦曕眼里,却是更添几分靡丽娇艳。 “你……你真不要脸,流氓,坏人无耻之徒!” 嘴巴突然被吻住了,一双小拳头也被他握在手里。 他在她唇上叹息:“真是服了你ST,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这里是正经地方,不是藏污纳垢之所,我适才是与……” 他在想该怎么介绍那一位。 “……是与你那位好姐妹的相好一起在这里,谈些事情,后来他的下属在街上见到你们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我们这才起了色心,做一回采花贼,分头行动,一人一个掳了回来做坏事啦。” 前面还是正经话,后头就又是胡诌了。 “你这醋可是吃的没天理。” 秦曕被她发了一路脾气,可心情却格外好,还伸手将自己领口扯开了些凑过去,说道:“不信你闻闻,我身上可有半点胭脂味?我都有晏晏了,还能惦记谁去,你瞧,咱们好些日子没亲近了,你不心疼心疼你相公么?” 他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手又摸进了她的衣服去揉她的胸乳。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么? 裴时萝突然有点尴尬,反正秦曕这个人,在她脑子里,总是会和一些不正经的事联系在一起,这也怪不了她呀。 他已是耐着性子和她解释了一遍来龙去脉,这会儿早不能忍,见她乖了,拉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下探,裴时萝摸到一片火热,烫得立刻抽手。 “既然不饿,我们做些好玩的事情消消食吧。” 他把她抱了下来关上窗,怕夜风太凉吹着了她,放到了撤干净盘盏的四方八仙桌上,欺上身来。 果真还是为了这回事! 裴时萝不肯依,却难敌他手腕,很快又散了衣襟,敞开了腿,被他口里含住了乳尖,一手钻进了裙底。 浑身酥软一片,可她还是没忘记苏雅慧,不死心地问着:“可、可那人到底是谁呀?不是你……你那些喝花酒的朋友吧?阿慧她——啊!” 乳尖被狠狠咬了一口,秦曕抬起脸来哼道:“这种时候提别的男人,你说你是不是欠收拾?” 裴时萝吓得立刻闭嘴了。 他飞快地放出了腿间巨龙,竟是不要脸地执着它一下下拍在她腿上,笑道:“乖宝儿,确实欠你相公的大屌收拾了。” ———————————————— 昨天又实在登不上了,今天都放一起更 第69章 蛇 裴时萝惊呆了。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嘴里还能吐出这样粗俗的字眼。 这人的脸和这样的话实在是搭不上。 秦曕抵着那桃源入口,原本想直接插进去的,自与裴时萝有了肌肤之亲,他便一次比一次克制不住,今日良辰美景,辰光难得,更是不想忍耐。 “别,疼!” 裴时萝又叫起来,秦曕抬头看她,只见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无法,心道可真是个祖宗,少不得又要伺候一番。 他伸手抚了抚她底下那张紧闭的小嘴,笑道:“又闹什么脾气?不肯张嘴。” 裴时萝哼一声,轻声咕哝:“你干嘛说那样的话……” 秦曕又去捏她的屁股,说道:“你我是再亲近不过的人,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这都要害羞一番?” 他眨眨眼,心里突然有了成算,他的晏晏脸皮如此之薄,今日可得好好帮她治治。 说话间,他又钻到了她身下,去亲吻底下那张羞怯的小嘴,捉着两片花唇吮吸,裴时萝每每都不愿意和他这样,何况这还是在外面,当下又不肯依。 秦曕先用舌头抵住了她的花珠来回拨弄,后又钻进了她的花穴,用舌头来回抽插,几番下来,总算哄得她流了些水。 他一边啧啧吸吮,一边取笑她:“晏晏这下面也抹了什么花露香粉不成,滋味这样甘美。” 裴时萝羞不可抑,两条白玉般的大腿夹着他的头,磨蹭扭动间却仿佛要把他迎地更进一些。 “别、别舔了……我不成了……”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她呜呜咽咽地哀求,秦曕却动作不停,裹着越来越多的花蜜吞咽,心道凭我的嘴上工夫还能收拾不了你不成。 如此想着,索性便托起了她的臀,将两腿掰地更开,狠狠地在腿跟交界处咬了几下,又在她花穴上肆虐开来。 裴时萝喘着大气,浑身滚烫,敞开的胸乳离了男人薯条推文站的爱抚也晃得如水波一般,她抬头望着木梁,只觉得天旋地转的,仿佛被一条蛇给缠住了一样,可这蛇又这么烫这么热,正一寸寸有力地往她身体里钻。 “呜呜……” 她咬着自己的拳头,努力控制着夹紧屁股,想将它抵出去,可猛然间,却被它顶到了一处软肉,忍不住一个深呼吸,立刻就抖得更厉害了。 “是这里啊。” 腿间含糊的声音传来,下一瞬,他便折着她的腰,整张脸埋得更深,一手飞快捻上她的花珠,而舌头更加猛力地抽刺,回回顶着那一处穴内软肉碾摩挤压。 “啊啊……不,不行……” 快感来得太过猝不及防,裴时萝根本没有防备,只觉得身体犹如涨潮,铺天盖地的欢愉漫上身来。 她在他嘴里泄了身。 清凉的水液喷洒出来,秦曕吃了一嘴的淫液,可依旧堵不住,连直挺的鼻梁上都挂着滴滴水珠,他似笑非笑地直起身,看着八仙桌上美人玉体横陈、瘫软如泥的风景。 没想到下一刻,美人就流泪哭起来:“我……我尿了。” 她话都说不利索,浑身都在颤抖。 秦曕赶紧抱住她哄道:“傻瓜,这不是尿,你舒服了,自然就喷水,你自己尝尝,你这水比那桂花酒还香醇。” 他抱着她亲吻,裴时萝便无意识地吮着他渡过来的唾液,越吻便越觉得口渴。 秦曕揉着她的胸口,没成想自己有朝一日把女人舔得泄了身,还要跟她解释因由的。 真是上天派来的冤家。 他喘气问她:“刚才舒服吗?以后多喷点水给你相公喝,好不好?” 手上不停,摸进了她的水穴用两指来回抽插着。 穴已经松软了,两指进出顺畅,他又加了一指,时快时慢地帮她松穴,免得等会儿又受罪。 裴时萝红着脸,嗯嗯啊啊地受了会儿,便觉受不住了,皱着眉哼唧:“我痒……” 欢愉过后,花心里却弥漫着一股痒意,虽然他的手指在里面,可是还是觉得不够舒服,不够……热。 她的腿不自觉地去蹭他。 膝盖正好抵住了他暴露在外的炽热阳具,满足地喟叹一声,便贴着不肯动了。 秦曕真是拿她没办法,明明天生天养的一副好媚骨,芯子里却是个傻的,也不知他还要花多少力气去调教。 他狠心挪开自己的阳具,手也抽了出来,她便又贴过来,“冷呀……” 秦曕掰正她满面春情的小脸,问她:“要我肏你么?” 裴时萝觉得他说话又难听了,先摇摇头,后又点点头,心里的空虚还是盖过了理智,她就这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花穴无意识地一张一合蠕动着。 本想再磨她一阵,叫她说两句助兴的话来听,可秦曕还是先溃败了,他红了眼睛,换个合适的姿势,终于提枪入阵,鸡蛋大的龟头塞入了她吐露的花穴,噗嗤一声——尽根没入。 χíāΟsHυΟ,Цκ 第70-71章 泄了 如鱼得水,秦曕舒坦地闷哼一声,裴时萝照例被他撑得娇啼,喘不匀呼吸地叫着:“太、太大了……” 但凡与上一次欢爱隔了些时日,她总是忘了教训,每每要亲自领教了,才又呜呜咽咽地说自己吞不下去。 秦曕抱着她的腰,缓缓挺动摇摆起来,热气喷在她耳朵眼里,说道:“乖乖,你吞得下。” 她那秘穴紧俏,看似容不下,可又极有弹性,除了第一回有些伤着,后来他进出这几回,也没有把她伤的鲜血淋漓,可 见是个值得调教的尤物。 自己热涨的分身被这样一个软软的鞘包裹着,蠕动紧缩,秦曕无法形容这种美妙滋味,只觉得是从天灵盖泄下来的舒 坦,觉得大抵人生至此,也当圆满了。 静静享受了一会儿,他便放出力气来,托着裴时萝的胯,猛力耸动挺进。 年轻健朗的男人,腿间直挺挺的肉杵,是与他肤色极不相称的深红,来来回回在佳人下身一片三角形的淡淡青影里进 出。 “啊嗯……慢、慢点……” 裴时萝浑身都软了,腰肢更是无力,被他软绵绵地拖在手里,下身一再被贯穿,只能张着嘴嗯嗯哼哼地求饶。 回应她的却是更加猛烈的插穴声,秦曕就是嘴上温柔罢了,吻着她的胸口一声声心肝叫得甜,可下身的力道半点不肯 减,甚至她都能感觉到他那两颗沉甸甸的肉球拍在自己的私处,简直是要把它们也塞进来一般。 “啊哈——啊啊,秦、秦曕……你轻点呀……嗯……” 她蹙着眉,那饱涨的感觉快要把她撕裂了,一时口不择言地唤他的全名来。 的指尖渐渐攥在肩部上的肌肉,因为用力,淡淡发白的指尖微微陷进紧实的皮肤里,可他恍若未觉,仿佛更来劲了。 “嗯哼,叫得真好,晏晏,再叫两声?啊!爽不爽?肏得你爽不爽?” “别,别……” 他胡言乱语一番,又一口将她左边的乳房吞进半个进嘴里,吞咽着仿佛要吃下去一般,她的乳尖顶在他的口腔里,磨出 一阵阵颤栗。 他提了她的腿,更加发力挺动起,像是舂米一般,要把整条坚硬的肉棒塞进她穴里,在深处拼命钻磨,裴时萝觉得他这 是要把她花径里的嫩肉给全部狠狠地捣烂呀。 裴时萝眼中泛上水雾,那种飘然轻盈的感觉又来了,身体像涨潮一般,仿佛有汩汩的水源在蓄势待发。 “呜呜……我、我流血了,我、我坏掉了!” 她喘不匀气地嚷着。 秦曕动作不停,探手下去摸,可两人相连之处只有一片白沫飞溅,伴随着“噗嗤噗嗤”的淫靡声音。 “乖宝儿……你是爽了,要喷水,没有流血。嘶——别吸。” 秦曕一边儿气她连享受都不会,承欢之时不解风情还要胡说八道,一边儿又欣喜她这身子敏感,随意肏两下,便又要到 了。 果不其然,大开大合干了数十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下,秦曕只觉得一阵让他头皮发麻的紧致感袭来,自己下腹处一阵濡湿,果真是泄了。 裴时萝是躺在八仙桌上的,秦曕站在地上,这是最能叫她适应他的方式,可她到了,秦曕才刚入巷,这一下差点没忍 住,被她绞得反而更来了火。 “你舒服了?该不该让我爽一下了。” 他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说着,裴时萝尚且喘着大气软着身体,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下一刻就觉得腾空而起,却是他抱了 她起来,复又自己坐上了桌子,将她双腿分开蹲在他两侧。 这个姿势便如小儿撒尿一般,只是裴时萝是对着他脸的,她虽懵懂,可也立马有了危机感,忙软绵绵地拒绝:“不 要!” “乖,这个姿势才进得深,不要你出力,蹲好了!” 他上身躺下,双手扶着她的腿,肉棒直挺挺朝天翘着,如一杆生气蓬勃的玉笋,裴时萝没甚力气挣扎,一来二去,被他 掰开了膝盖,捉着腰对准了狠力往下一坐—— “啊!” 秦曕忍不住喟叹出声,这也是他第一次,在男女欢爱中如此忍不住。 两人再次相连,肉杵披荆斩棘,一举进犯了桃花源,那灭顶的快感从龟头的马眼上一路点了火似地蹿到了他的五脏和灵 府,让他都忍不住为之颤抖。 而裴时萝,却是彻底没了声音,在那一刻,她只觉得所有的感觉仿佛都消失了,只有自己的肚子,被顶穿了。 秦曕是极喜欢这个姿势的,他能清清楚楚地看清她下蹲时、吞进肉棒的一刹那,大开的花穴,那颗小小的花珠,流淌的 蜜水,甚至那私密股沟里的每一条缝隙,都能让他清清楚楚地赏玩。 可没想到他实在高估了这心肝宝贝的力气,只那一下,她瞬间便软了身子,耍赖地坐在他肉棒上,面朝着他,可怜巴巴 地滚下了两串泪珠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 秦曕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来,他握着裴时萝的腰,咬牙哄着:“晏晏,动一动呀。” 她这样,是要弄死他么。 裴时萝却是紧紧地夹着他越发胀热的肉棒,硬是不肯动弹一下,她刚领教了这件东西的厉害,现下怎么可能再上他的 当,她嘤嘤地哭,上气不接下气地嘟哝:“我……我难受,我不要动,我动不了。” 初时被他这东西捅进来,真是快没了半条命,可此时适应了也觉得还好,可一想到它立刻又要进出,便生生吓出一身冷 汗,开始耍起赖来。 秦曕真是服了,却是被她治得半点没法子,又不能强行让她配合自己。 真是再没有比她更娇的人了。 他只好直起身,温柔地将她揽抱进自己怀里,用她能接受的方式,缓缓地退出寸许,边哄道:“好好好,我不再那样 了,我轻一点,晏晏,你也疼我些吧。” 他极尽缠绵地去吻她的眉毛、眼睛、鼻头,唇峰,话音里半是祈求半是委屈,却半点没有由着性子的意思,裴时萝知道 他若温柔起来,没有哪一个女人是能抵挡住的。 此时此刻,她觉得心跳有些失序,这和身体被他带到极乐之巅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是自内而外的、丝丝沁出的甜蜜,仿 佛……他是真的把她视为珍宝,愿意舍下身段求她一点怜爱一般。 明明知道这种感觉或许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不这么想。 不知不觉间,她的身体终于软和了下来,底下也春露潺潺,秦曕终于可以畅快地出入起来,此时他又觉得这样的姿势最 好,两人贴面相拥,她小小一个,全部被她纳进怀里,从上到下,从内而外。 …… 欢爱的时辰总是很难估摸,但裴时萝不许秦曕一再由着性子乱来,待那股劲儿过去,秦曕终于粗喘一声拔出了分身,释 放在她腿间。 虽不得完全满足,但他依旧叫了人来打水,送上饭菜。 裴时萝休息了片刻,坐在适才那张……桌子边,红着脸嘀咕:“不是说是正经地方,要水却要得如此自然。” 秦曕“吃饱喝足”,又回到了那黏黏糊糊的样子,在她身边耐心地替她布菜,笑道:“晏晏如今,竟是连一盆热水的醋 都要吃了,你不高兴,我往后再不来这地方了。” 裴时萝气哼哼瞪他,绝对不信这种话。 外面传来焰火的声音,裴时萝被勾起了心,就算再不舒服,她也不想错过这难得一次的上元佳节。 明年的上元节,她又会在哪里呢? 心底不由泛上一阵酸楚来,她和秦曕,本就是过了今朝没有明日的,明年,她就十七岁了啊,还能继续赖着做个姑娘 么? 或许,她也不会再留在京城了吧。 秦曕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拉了她柔软的手,说道:“走吧,带你去宣德楼城门逛逛,火树银花,一年难得一见,今日没 有宵禁,不到子时热闹是不会歇的,晚回去也没有什么的。” 裴时萝讶然地望着他:“你……我?” 私会的人,在这种地方相见,已经是极致了,他们又不比定了亲的未婚夫妻,或是规矩不严的民间男女,他们如何能一 起上街呢?他是赫赫有名的小公爷,不说一起交往的那些狐朋狗友,就是走在路上也不怕被旧日的相好砸歪了头巾么? 秦曕重又拾起了落在地上的面具,对她说道:“走吧。” 虽然只能带着面具,可今天这样的日子,依旧不想错过。 今夜街上的男女实在太多,裴时萝初时有些不安,但很快就放心下来,没有人会向他们多投去一眼。 秦曕拖着她的手,两人就这样随着人潮一路走一路看,她往日也是个文静性子,可是今日却见了什么都想尝一尝、摸一 摸,不知不觉间,秦曕左手里已抱满了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慢慢行到了宣德楼城门前,广场上耀眼夺目的灯棚,如各色仙宫一般,有些是官府搭建的,有些则是民间豪富巨贾出 资,让无论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看得瞠目结舌。 听说连皇帝都会携着家眷远远在城楼上欣赏这些灯棚焰火呢。 两人站在人群中,裴时萝的手刚动了动,却被身侧的人攥得更紧了,他低头,青面獠牙的面具下只露出半个隽秀的下 巴。 “抓紧我。” 他在喧闹的人声中轻声诉说着。 十指相扣,他用带着薄茧的手掌将她柔软的手握得更紧,将她揽到了自己身前,用臂膀牢牢护着她,不愿意身后的人挤 到她哪怕一点。 裴时萝垂眸,此时此刻,她却忍不住眼眶竟有点热,就算知道这不是长久的,如这上元的灯棚和焰火,转瞬即逝,过眼 云烟,可她也不能再骗自己,起码这一刻,她是开心的。 χíāΟsHυΟ,Цκ 第72章放过 随着人潮散去,上元节的热闹也渐渐进入尾声。 裴时萝适才还是满脸欢欣鼓舞,可毕竟适才耗费太多精力,此时却终于忍不住露出疲态,站着都直打瞌睡。 秦曕失笑,半搂着她到了巷口早已等着的马车前,将她扶了上去,车夫谦恭地问:“少爷不上车么?” 秦曕顿了顿,侧头说:“送她回去,她的丫头们都在前面等着了。” 车夫低头应诺。 秦曕很快自己退开半步,放下了车帘,却不料很快那只纤纤素手又探了出来,揪着车帘晃悠。 也没有做什么,只是一只手罢了,她这含蓄又顽皮的撒娇,却让秦曕瞧得有一瞬闪神,终究没办法,他拉住了这只小 手,轻声说:“回去早些休息,我……” 本来想说他还有些事,可一想到她容易想歪,便道:“我换一条路回去。” 他说着便忍不住摩挲搔弄起她白嫩的手指来,黏黏糊糊地,揉得颇有些色情,裴时萝便又飞快抽回了手,轻轻在马车里 啐了声。 秦曕笑了一声,示意车夫立刻出发。 马车离去,秦曕才走出巷口,视线对上了对面茶楼上早已投来许久的目光。 当他走入茶香阵阵的雅间时,对方正在沏一壶新茶,淡淡道:“小公爷既已来此,何必还掩耳盗铃,戴着那面具。” 秦曕无所谓地扯了脸上的面具,挑眉笑道:“我只是忘记了,小萧大人,你可是好眼力啊,这么远,都能一直盯着我 看,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他坐到了萧晋棠对面,非常自然地伸手去端他已经沏好的茶,一饮而尽。 萧晋棠的脸色沉沉,他无意与秦曕说些无谓的客套话,没说几句,便直入主题:“小公爷,你要如何才肯放过裴姑 娘?” “放过?小萧大人,请你掂量着些你说的话,今天我给你两分薄面才肯喝你这杯茶,下一次,就算是令尊,我也不太想 给这个面子。” 秦曕倒扣了茶杯在桌上,显然说到做到,只喝一杯,他冷笑道: “索性一次把话跟你说明白,过几日你答应退亲,是对你们萧家最好的结局,你萧晋棠是什么人,在我面前还真就扮上 痴情公子的戏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姻缘,趁早了结的好。” 萧晋棠见到裴时萝与秦曕同游,心中的郁结是可想而知的,但转念一想,他便明白裴时萝寄人篱下,不得自由,被眼前 这纨绔儿威逼胁迫、强取豪夺,也不是她能左右的,自己作为她的未婚夫,他对她没有半点怨恨,只恨自己没有及时出现解救 她于苦海。 萧晋棠不卑不亢地回应: “难不成小公爷就是什么好姻缘不成?她是我的未婚妻,即便两家退亲,也还是世交,难道我就能坐视她被人欺辱践踏 么?小公爷便是为了一口气,就要枉顾一个无辜女子的清白和一生吗?若你想看的是萧某放下尊严来祈求你,萧某也会遵从, 我与裴姑娘的婚事并不是非要缔结,但这也不是意气之争,她如此可怜,只求小公爷你高抬贵手罢。” 秦曕瞬间就气得一掌甩开了面前的茶杯。 他本就心眼小,这姓萧的今日杵在他眼睛里,天知道他压下了多少酸意才能装出刚才那副谈笑自若的模样来。 若萧晋棠是义正言辞地指责他,或者是气急败坏上蹿下跳,那还算是他意料之内,可这人还真是一副端方君子,都不求 非要得到裴时萝,竟是愿意低下身段请他放过她? 放个屁! 那他呢?他秦曕就越看越像那戏文里阻挠人家苦命冤枉的霸王阎罗,而萧晋棠就是个清高正直,最后一定好人有好报的 主角! 秦曕起身,揪住了萧晋棠的衣襟,阴恻恻地盯着他: “萧晋棠,你可真把自己当救苦救难的菩萨了,我告诉你,她跟着我,不会吃半点苦,你呢?你萧家是个什么东西,你 自己没数就回去问问你老爹。还娶她,真当人人都稀罕进你家那个门!” 萧晋棠的脸色一样非常难看,可秦曕话中指摘萧家和他父亲的话,他只当做秦曕蓄意的侮辱,他定定地看着秦曕,一字 一顿说:“别的不能保证,起码我可以给她明媒正娶。” 秦曕眯了眯眼,放开他后,整了整自己的衣襟,竟是落下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你又焉知我做不到?你不过一个外人罢 了,管中窥豹,自以为是。” 萧晋棠神情略微变化,但很快就稳住了,兀自说:“小公爷,你说我给不了她什么,但你又能给多少呢?小公爷可曾想 过,你若是继续游戏人间,做个风流公子,便没有足够的能力护她。但若小公爷其实是人中龙凤……” 他顿了顿,看到秦曕的眼中一瞬间透出了冰冷的杀意。 “……如此诸多隐瞒,诸多苦衷,可是会带给旁人无尽的连累的。” 他萧晋棠,明的暗的或许都比不过秦曕,可他赢秦曕的,不止一个堂堂正正,还有光明正大。 第73章离开 秦曕被萧晋棠一言就剖析了隐衷,怒意过后倒是很快冷静了下来,仔细看了一眼萧晋棠,似笑非笑地说道: “小萧大人,也不算枉担虚名,的确算是有些见识。不过我的事,就不牢你费心了。” 他可没有这么容易被人看穿。 秦曕懒得再说,提步要走,离开前只撂下最后一句话: “你若有手段,尽可以试试把这婚事夺回去,只不过小萧大人大概还是太嫩,很多时候,懂得多看得明白有什么用呢? 一个男人手里,始终得有武器才行啊。” 在他身后,萧晋棠无言垂眸,紧紧握着茶杯的手却是骨节泛白。 他知道秦曕没有说错,大多时候,不,是所有时候,唯有强权才能征服一切。 所以,他就是他即便作为国公府世子,也宁愿怀揣秘密,谋取前程的理由么。 …… 过完上元节没两天,裴时萝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苏雅慧,如今因为她和萧家的婚事,在老太太和几位夫人面前她也算颇有 脸面,因此寻了机会拜访抚威将军府,也无人说个不字。 她总觉得那天将苏雅慧带走的男人看着有些脸熟,可是想了又想,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若对方与秦曕认识的话,身份必然不低,自己出身低微,也实在没有见过几个身份高贵之人。 去到苏家,裴时萝才知道自己真该早些来这一趟,苏雅慧竟然病了。 她的丫头看到裴时萝过来,便止不住地哭,说苏雅慧不肯吃药也不愿见人,简直是不想好好活下去了。 紧锁的卧房终于对裴时萝敞开了,而病榻上的苏雅慧确实如丫头所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如一碰即碎的琉璃娃娃 般,裴时萝好言相劝,亲自喂她喝药,无意间发现了她脖子和领口里的红痕。 已通人事的裴时萝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了。 阿慧,她、她竟也与男人…… 她一下就慌了手脚,甚至打翻了药碗: “这、这……阿慧,你这是……上元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拉住你!” 裴时萝坐在她床边,越想越难过,自责、愧疚、悲伤,无数情绪涌上心头,眼泪立刻就断线一般往下落。 苏雅慧对她也并无隐瞒之意,甚至仿佛灵魂出窍,舍下肉身一般,全然事不关己:“阿萝,莫哭了,我没事。” 裴时萝却哭得更伤心: “阿慧,那个人是谁,你告诉我呜呜呜呜。” 在她心里,自己是个身处尘埃之人,她唯一的朋友却是如雪莲般高贵清雅,聪明灵秀,拥有世上所有美好的品质,是她 所永远也做不到、却向往着的美好啊,可是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苏雅慧竟也成了自己一样,这样轻易就被人践踏了。 苏雅慧却无一滴泪,但她望着哭得泪眼婆娑裴时萝的目光却充满怜惜,她从来不提,这个傻姑娘就以为她不能察觉,可 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同样的宿命,同样的结局。 裴时萝一样没有逃开秦曕。 “傻,就算你知道他是谁,我们能找他寻仇吗?这本来就是我的命,无论重来多少次,结局都是一样的。” “我不懂……” “不懂没关系,你这样很好,很好。阿萝,你不要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裴时萝提高嗓音:“你喜欢他吗?阿慧!” 苏雅慧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慢慢道:“不,我恨他。” 恨了两辈子,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上辈子,她就如蚕中之茧,无法逃离,而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是裴时萝为她遮风挡雨,宁愿冒着风险得罪那人,也要 护她一时周全,最后是她没用,阿萝死后,她也难以在深宫中独活,心存死志,了结了自己悲惨的一生。 重生一世,回到京城,她不知阿萝为何与前世大不相同,她不聪明了、不果断了,她的性格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但是 没有关系,苏雅慧知道,这还是她,温暖、善良,这一世,她可以来做那个守护裴时萝的人。 可是终究,她太高看自己了,她救不了裴时萝,甚至也救不了自己,再一次的,她们两人,重新又陷入了前世相同的泥 潭,不得脱身。 “可失身又怎样呢?” 苏雅慧喃喃低语,不在乎裴时萝明不明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 “我本不欲嫁人,一具皮囊而已,舍就舍了,我还有这口气在,是啊,我还活着,你也还活着……” 她突然抓住了裴时萝的手,眼中闪动着一簇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亮光。 “阿萝,如果有机会,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一起离开这样的命运。 第74章国姓 裴时萝被这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睁着一对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明白苏雅慧这是怎么了。 “你、你突然说什么?我们……去哪里呢?” 可是她没有得到回答,她眼看着苏雅慧又开始怔怔地说些她听不懂的话了: “不行,他很快就能找到我们,一定要找个万无一失的办法,还有帮手,我们需要帮手……” “阿慧,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你到底在说谁啊?” 裴时萝急得拉着苏雅慧的手直晃,觉得她真是病得神志不清了,可是再问下去,苏雅慧却始终不肯告诉她更多。 后来丫鬟端来了安神的汤药,裴时萝直到苏雅慧睡着以后才离开。 裴时萝坐在马车上也一直神思不属满心忧虑,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心想,苏雅慧不肯说,她就去问秦曕! 可是回到秦家后,她才得知秦曕又出门了,狠狠地跺了两下地,终究没得到答案,她只能回到莳花馆,洗漱完毕后郁郁 地躺下入睡。 …… 如今裴时萝做起这样的梦来,不再有半点害怕,反而这次入梦,她迫切地想寻找一些线索。 白日里见到苏雅慧,她就有几分预感,每当她对未来之事颇有迷茫的时候,梦就会来找她了。 这一次,她却是在一处十分恢弘的宅子里,秦家的宅宇已是不凡,可这一处,显然不是寻常人家,她吃了一惊,正在晕 头转向之际,听到了人声争执的声音。 寻着声音过去,她果真见到了苏雅慧,这也是第一次,她的梦中人并不是自己。 厅内的苏雅慧显然比如今的年纪要大上几岁,已梳了妇人发饰,正与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争执着,裴时萝对他的背影印 象深刻,此时有了七八分确定,这人就是上元节带了苏雅慧走的那个。 她扒在窗户上探头探脑,想要看清他的正脸。 屋中的苏雅慧情绪激动,正说着:“你做出这样的事,竟无半点愧疚怜悯之心么?你囚我、困我、折磨我,我都认了, 现在我只要你放人,他是无辜的啊!就这一件事,我今生……只求你这一件事。” 放谁? 裴时萝瞠目,望着苏雅慧泪眼朦胧、悲痛难忍的样子,心中暗道,果然阿慧她被人胁迫,实则心中另外有人,会是……萧 晋棠吗? 背对着她的男子沉默了片刻,却缓缓道:“不行。” 苏雅慧摔了手边一个茶碗,扑了上去,扯着他的衣袖道:“邵闲廷,你、你若真敢……我不会放过你!” 裴时萝耳中“嗡”地响了一声,虽然她不认识邵闲廷此人,可她知道,邵,乃是国姓,所以这个人,必然是皇族。 被唤作邵闲廷的男人扶着苏雅慧的肩膀,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你听着,我必灭萧家,此事绝不能改!你莫再插 手。” 苏雅慧冷笑:“我若非要插手呢?你以为我不敢死么?你可以永远看着我吗?” 邵闲廷的气息乱了一瞬,微微提高了嗓音:“你敢!苏雅慧,你用死来威胁我,只为了一个外人,你、你真好得很 啊!” 而此时,苏雅慧还未来得及再说些什么,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三两个下人正着急忙慌拦着一个气势汹 汹的银甲将军,可那人气势如虹,不过轻轻几个隔挡,就将几个仆人挡在一边,很快在院中站定。 那一身银甲泛着白光,更彰显此人姿容绝世,即便此时他的脸上有血污,颇有几分狼狈之色,可他依旧像一杆笔挺的翠 竹,身姿如玉,风华无双——竟然是秦曕。 裴时萝的心砰砰急跳起来,望着庭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场景。 不过是年长几岁的秦曕,为何会是这般模样? 秀雅与杀伐,潇洒与冷肃,风流公子与青年将军,这一重重的矛盾落在他身上,可是日光晃眼,裴时萝竟觉得如此和 谐,仿佛这才是真正的他。 邵闲廷终于转身,步出花厅,裴时萝看清了他的脸,仿如冰霜雕琢而成的容貌,英俊却极为冷漠,眸中寒光让人望而生 畏,即便她一只鬼,都在他眼风扫过来之时忍不住默默退后三步,明明知道他看不见自己,可依旧没来由心中一慌。 有些人的冷酷和可怕是融在骨子里的,裴时萝悄悄吞了口口水,终于有些明白苏雅慧为何会如此抗拒这个人了。 可她真的没有见过他吗? 这种害怕的感觉,明明很是熟悉。 下壹章隻在HǎΙτǎΠɡsHцωЦ(塰棠書楃),℃○M獨家發布┈ 第74-75章 大梦 几个下仆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请罪:“奴才该死,拦不住小公爷。” 邵闲廷挥手让他们退下,负手而立,直视秦曕道: “携剑而入,朝游,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唤秦曕的字,可见两人平素相熟。 秦曕却是不卑不亢,右手依旧握着剑柄,说道:“王爷,今日来,却是求您一事。” 邵闲廷嗤一声,冷声道:“不必说了,你也是来让我放人的。朝游,我说过,不可能。” 裴时萝瞧得颇为不解,秦曕能为萧晋棠求情么? 她觉得自己想错了,迷迷糊糊间,有个念头一蹿而过,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跟着她便听见呼啦啦的声音,一身甲胄的秦曕竟跪了下去,眸光却寒凉,盯着对面的人:“王爷,我们相识多年,您也是知道我的,从来不提任何逾矩的要求,如今,我只求您这一件事。” 邵闲廷却是动了大怒:“你们一个两个,都叫我为难!秦曕,你也是在要挟我吗?为了那么个人,你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大丈夫何患无妻,裴氏负你在先,既然嫁了萧家,生死皆是萧家妇,怨不得人,她早就该料到今日结局。” 阳光落在他脸上,打出一片冷酷阴翳的残影来: “萧家与我父子有大仇,你不是不知道,他们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而这些年来,裴氏屡献计谋,多次陷你于险境,你全忘了吗?你竟还对她如此一往情深,秦朝游,你可曾记得,当时年少,你是何等风姿,最瞧不上这天下痴儿女,可如今,你看看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秦曕握在剑柄上的手竟在颤抖,可是脸上的神情却依旧不变,坚定而决然,坚决不肯退让半步: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让她死。” …… 裴时萝再次从梦中惊醒,胸膛起伏,差点喘不过气来。 适才梦中听到的对话实在太过骇人,她一时心绪翻滚,便克制不住地脱离了梦境。 似乎每每都是如此,若她心情激荡,梦境便无法维系。 裴时萝揪着自己胸口衣襟,还是无法平复,果真,苏雅慧和秦曕求情的人,是她,是嫁给了萧晋棠以后的裴时萝。泍站怺久魊名N2qq,ɡ阯 防芷网站Ъёī墙♂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虽然梦中很多事情并没有真正发生,可是裴时萝从中得到的预示却每次都是正确的,她不会无端端凭空捏造一个人出来,所以这位她并不认识的王爷,必然也是真实存在的。 他是萧家的仇人,而他和秦曕看起来关系甚密,因此秦曕才对萧晋棠和萧家抱有如此敌意吗? 可梦里的他,竟然愿意那样下跪来换她一条命。 裴时萝咬着唇,心中一遍遍觉得不可思议,秦曕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呢,要说有朝一日他会为自己做到这样的地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 又或许,她到底和梦中的“裴氏”是不一样的,她们并不是同一个人,毕竟连邵闲廷都夸“裴氏”智谋,她这一辈子,可从来没有被人夸过一句这样的话。 她觉得自己就像只可怜又愚笨的鹌鹑,是秦曕手掌里的玩物罢了,他对自己能有几分真心呢? 她不知道怎么窥探男人的内心,她觉得自己若直接去问他,秦曕必然是调笑着说他一颗真心都献给了自己,全是花言巧语罢了。 这样想着想着,裴时萝也不知自己就钻了牛角尖,理不清心理繁杂的情绪,却是又流泪哭了一通。 可是除了小儿女心思,她却明白只是邵闲廷的事却不能不管,这个人的名字就像块沉重的石头压在裴时萝心上,又不能去问秦曕,他几次三番不肯告诉她掳走苏雅慧之人,便可知他并不想透露任何消息给自己,她又不是蠢得自己往上撞。 她只能去问旁人。 这个机会来得快,因为第二日,萧晋棠就递了帖子要见裴时萝。 秦曕并不在府,秦家长辈们自然也不会阻拦未婚夫妻见面,她们尚且不知道秦曕暗中动的手脚,都极乐见这婚事促成。 裴时萝很不好意思面对萧晋棠,她如今已没有资格嫁他了,但总是还欠他一个说法,他这样好的人,值得一份更好的姻缘。 第76章太祖之后 萧晋棠再次见到裴时萝,便很明显地察觉到了她脸上的尴尬局促之色,她对他并没有抱有一份未婚妻的热忱,或者说,她对他,并不如他对她一般。 一颗埋在胸中滚烫心的不免沉了沉,但他并没有表露在脸上。 两人见过礼,他便送上了一些补品药品,“裴姑娘,知道你从小身体不好,京城又冷,比不得江南,这些东西你先用着,并不是多名贵的,却适合女儿家。” 裴时萝客气地推辞:“萧大人,您实在太客气了,本该是我去府上拜见的,怎么还能劳烦你送礼给我。” 萧晋棠浅笑:“你忘了我们如今是什么关系么?这些东西,你应当收的。” 裴时萝不免红了脸颊。 他们虽成了未婚夫妻不假,可是也不知道能做几日的未婚夫妻。 萧晋棠依旧如她初见一般,温文和煦,仿佛知道她不愿意提这桩婚事一般,岔开了话题便与她聊起江南风情和北国风光,直到她卸下心房,能自如地张着眼睛聚精会神地听他说话。 还真是像个孩子,却比哪家的孩子还要乖巧。 萧晋棠望着她,目光深深,怜惜和柔情藏不住。 说了片刻话,裴时萝咬了咬唇,终于寻到了一个机会问他:“萧大人,你知道邵闲廷吗?” 萧晋棠端着茶杯,不知道她这话头为何转得如此生硬,却还是点点头:“自然知道的。” 果真果真,裴时萝睁着眼睛等他的后文,那人可是视萧家为仇人的啊。 没想到萧晋棠很是淡然:“知道他也不足为奇,只是你怎么会直呼其名?诚王世子的大名,在京中虽不算响亮,也不少人知道。裴姑娘,你从何处听说的他?” 裴时萝噎住了,原来那人不是皇子,不过也差不离了,梦中秦曕唤他“王爷”,那自然就是父亲过世后他承了爵位的缘故,如今他尚且还是世子。 裴时萝偷眼去看萧晋棠的脸色,见他确实毫无波澜,仿佛在谈论一个无关的路人,她囫囵说:“我不认识他,只是偶然听人说了,心中好奇,萧大人,你是认识那位世子爷的么,可否跟我说说?您见多识广,自然知道的比我多。” 萧晋棠原本觉得纳罕,但看她仿佛是听故事一样倒也不觉得奇怪了,她仿佛就是很爱听自己说些奇闻异事,眼睛睁得大大的,有时连眨眼都忘了,可爱得紧。 他勾了勾唇,温和地道:“姑娘久在江南,自然不太清楚皇家的事情,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诚王殿下本人,是颇有一段传奇在京中流传的……”泍站怺久魊名N2qq,ɡ阯 防芷网站Ъёī墙♂ 原来,这位诚王并不是当朝皇帝的兄弟,他是太祖皇帝的儿子,太祖崩,太宗即位,即是当今圣上的父亲,而太宗崩逝后,软弱多病的当今圣上即位,到如今、已经二十七年了。 主少国疑,太祖逝世后兄终弟及,对于初建国的本朝来说,可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强敌环伺之下,太需要一位盛年君主振兴朝纲了,只是太宗终究疼儿子胜过侄儿,这传儿不传侄的做法当年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后来朝廷出了禁口令,才渐渐无人敢提了。 再说诚王,他身世贵重,却也是个很有抱负的皇子,早年间前往北国为质,很多人怀疑过太宗皇帝的私心,但事实证明,或许是他们小人之心了,诚王在北国多年,忍辱负重,后平安归来,便引大军直逼北境,将北国人一度打得退回了草原,也因此,诚王年轻时就凭借如此显赫的军功扬名于世,北地百姓将他奉为神明。 裴时萝听得颇有滋味,但她觉得这个故事里,诚王殿下的光芒实在耀眼,反压得太宗皇帝父子颇有些难堪。 “后来呢?” “后来啊……” 诚王自知功高震主,卸下兵权后在京城里做个闲散王爷,就如现在的渭王一般,当朝皇帝是个宽和之人,从来不难为兄弟,如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渭王殿下,如今在这京城里,可说是过得如鱼得水,除了没权,所有东西应有〖:尽有。 萧晋棠啜了口茶,继续道:“但是十七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 延平十年,西北大旱,饿殍千里,瘟疫横行,当今皇帝命诚王、渭王两位王爷奉旨办案,协助一干官员前往赈灾,可谁知便是在这其中,诚王出了岔子,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诚王乃勇将,却一味贪功冒进,押送五十万石赈灾粮食沿淮江北上时,不顾劝阻,不仅未来得及检修所有官船就出发,还征用了民船,强行逆水行船,谁知淮江怒涛起,五十万石粮全数落入江底,船民死伤不计,西北四省就此彻底断粮。 裴时萝轻轻地倒吸了一口气,后面的事不用萧晋棠说她也知道一些,即便那一年她尚未出生,可因为那一年的灾难百年一遇,因此她小时候,每年这场旱灾都会被拿出来说,告诫他们这些孩子爱惜粮食。 朝廷乃至全国,能有几个五十石粮呢?结果自然是西北白骨遍地,原本草木茂盛之地,却听说地面上被啃得无一丝绿色,草根树皮全进了灾民之肚,荒凉如戈壁。 更有饿到极点的人,易子而食,人伦尽毁,宛如地狱。 第77章挑衅 “后来诚王殿下受到了惩处吗?” 裴时萝又问道。 萧晋棠答:“自然,这场旱灾几乎耗尽了国库,后来朝廷问民间买粮,民间百姓很多也捐出自己的余粮共渡难关,只是到底还是死伤惨重,诚王跪在宫门口请罪,最后他被圣上贬出了京城,收回亲王俸禄、仪仗、兵丁,命他终身守在西北,永不得回京,向西北百姓赎罪。” 裴时萝不免对这位诚王有些唏嘘,他一个人就述说了一段精彩的故事,跌宕起伏的身世,大起大落的境遇,百姓们谈起他来,夸赞说不出口,辱骂也同样说不出口,最后只能留下一声叹息。 对于这么一个矛盾又传奇的人物,裴时萝感到好奇,萧晋棠也觉得正常。 “我的故事讲得还好吧?” 他见裴时萝沉迷,不免会心而笑。 裴时萝红着脸点头,跟着问:“那这么说来,诚王世子应当也是不能进京的?” 萧晋棠是个聪明人,从她话中立刻便抓到了重点:“莫非你在京城见到了他?” 诚王父子皆是无诏不得入京,萧晋棠身在朝中,并未听说有明旨宣他们,若诚王世子真的在京城现身,这其中必有猫腻。 裴时萝被他的敏锐吓了一跳,忙道:“我怎么可能认得他呢,不过是随意问问。” 她再不敢多问,岔开了话题。 临别前,萧晋棠却是很坦荡,他用极其认真的口吻说:“裴姑娘,外面的事你都不用担心,好好将养,我下次……再来看你。” 下次再来看你,轻飘飘的一句话,这却是他隐晦的承诺,重于泰山,表示他不愿意就此和她别离,就此放弃婚事。 裴时萝心尖一颤,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萧晋棠走后,她还是一直想着诚王父子的事,忧心忡忡的,到底还是寻了圆满,让她找个信得过的小厮去街上的酒楼茶肆打听,这诚王殿下留下了那么多故事,也许还有萧晋棠没有提到的。 入夜,秦曕来的时候,笑眯眯带了一整副新打的赤金红宝石头面,工艺精湛,价值不菲,一看便是难得的宝贝。 “等了这么久,终于是做好了,除了宫里,京中也只有萃玉坊的东西做得还算入眼。晏晏,今日我特地去替你取来的,瞧瞧可喜欢?” 他献宝似地把东西拿来,裴时萝却没有多高兴。 秦曕对他的女人自然是出手阔绰,从不吝惜钱财,如今她吃的用的,便是正经公府的秦五、秦六两位姑娘都比不上。 “我不要这个。”她偏过头去,说着:“这些本不就该是我用的,你拿走。” 秦曕也不生气,挑眉道:“谁给了你气受,耍起小性子来了?” 裴时萝心里原本就对他和邵闲廷的事存了个疙瘩,却苦于不能表露,见他每回将她睡了就转头拿东西讨好她,真把她当妓女粉头一样对待,便愈加发恼。 梦里那邵闲廷是怎么说的,说他爱“裴氏”,哪里有什么爱呢,她反正半点都瞧不出。 “还有谁,不就是你了。我才不要这些,世子爷打量我不知道呢,你院子里的雪柳姑娘,你也一样三不五时拿着东西去哄她,但凡隔天好过了,就得个赏呗。我就是不要!” 秦曕纳罕:“好好说话便说话,又关雪柳什么事去。” 真不知道谁把这样的话传到她耳朵里去的。 裴时萝却又红了眼睛:“千娇百媚的一个姑娘,你自然心疼不过,说一句都不能了。” “我几时又把这样的好东西送她去了,她和你我有什么关系?可是她得罪了你,告诉我听听,你想如何?” 裴时萝心里觉得烦,想他快点走,但见他要缠到底的模样,索性也豁出性子去踩他的底线: “我能如何?我想你把她赶走呢,七表哥,你不是说喜欢我么?你喜欢我的时候,也喜欢旁人?我不许,雪柳姑娘这么漂亮,之前受了方姑娘的罚如今也好全了,你是不是也要疼她去了?” 秦曕脸色落了落:“晏晏,你今日怎么回事?她是我的侍妾,好端端的,我把她往哪里赶?” 裴时萝一颗心抽了抽,恨恨想,瞧吧,男人,果真是舍不得左拥右抱的。 “你要不赶,我会去欺负她的。”她挑起了他送的簪环,努力做个坏女人,哼声说:“明天我就带着这个耀武扬威去,要把你送她的那些首饰踩烂,还要欺负她,让她也给我端滚烫的热茶,你越不舍得我就越要那样,怎样?” 她反正今天执意要给秦曕添堵,让他越生气越好,现在撂开手走了才好,还她个清净。 秦曕望着她充满挑衅的小脸,看得专注,就在裴时萝以为他要发作的时候,没想到他竟凑过来在她的香腮上狠狠吻了下,呢喃道:“晏晏说的都对,必然是雪柳不好,惹你发恼。” 裴时萝一时竟接不住这话头:“……” 他到底怎么回事! 泍站怺久魊名N2qq,ɡ阯 防芷网站Ъёī墙♂ 第78章 予取予求 裴时萝怔楞的当口,秦曕也不知怎么又起了色心,在她身上摸开来,舔吻她的脸颊,低声笑她:“这小醋坛真是好不讲道理,罢了,谁叫爷喜欢你呢。” 裴时萝一把拍开他落在自己胸前的手,怕他是没听明白,转头继续娇蛮地说:“你没听清楚么?我要你把她赶走,不赶走我就不放过她……呜!” 却被他叼住了舌头,四唇相对,他压着她肆无忌惮地吞咽起她口中香唾来。 “呜呜呜!” 她伸手捶他,扭着劲儿避开他的嘴。 “好好好,让她走也得寻个由头,我总得先妥善安排个去处。” 见她不配合,秦曕耐心解释了一句,被她勾得火气,摸着那软腰就一路下去捏她的肉臀,贼心显而易见。 裴时萝下意识便觉得他这是为了求欢说出的鬼话:“我是认真的!你做不到就别碰我!” 秦曕嗤笑了声,“小东西,我答应你的话几时食言了,自打认识你,这几个月来我碰都没碰过旁人,这样你都吃飞醋,若我再去睡她,你不是要翻了天去。这样想想也是,她年岁也到了,大好韶华,放出去嫁人也好过在我那院子里守空房。” 他觉得不说明白她是不会消停了。 裴时萝彻底呆住了,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便捏的话头撒气,这么无理取闹,这么恶毒野蛮,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全部接收了? 是哪里出了错呢,她是不是不适合用这种方妙儿的路线?还是秦曕内心里其实是喜欢这一套的,那他还把方妙儿整得那么惨。 她看着他的眼神像看个怪物。 秦曕乐了,两根手指捏着她白嫩的脸颊道:“今日才知道我疼你?那收收你的娇脾气,让我好好亲亲你吧。” 说着手便滑溜地钻进了她的衣襟,摸上一团软嫩的椒乳,大肆搓揉起来,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喟叹。 裴时萝只觉得眼前发晕。 予取予求,她突然想到了这四个字,说得容易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的,他到底能给她多少呢?裴时萝从前没有想过,但今天,这个问题像惊雷一样劈进了她的脑海。 乳尖突然一痛,是被他扯住了。 裴时萝下意识腰一挺,娇娇地哼出声来。 “不专心。” 秦曕咕哝了一声,两手一拉,剥开她的衣襟,像剥荔枝一样露出里面白嫩香甜的果肉,眼睛放光地就啃了上去。 埋头啧啧吞吐着她粉嫩的乳尖,连着淡粉色的乳晕一起吞进去,将乳果在舌底口腔里旋转,唇齿留香。 另一只手则攥着另一团白肉,在掌心揉搓出各种形状来,那白色的嫩肉像流水似地,仿佛要在他指缝间溢出来了。 “嗯……轻点呀。” 裴时萝抱着他的头颅,指尖埋进他的黑发,被他捏得生疼,不满地抗议着。 秦曕吃着她的乳尖,一边掂了掂,含糊地夸奖:“长大了。” 少不得他的这番帮助。 裴时萝脸色通红,适才明明半点心思都没有,可被他这样逗弄着,渐渐也来了感觉。 秦曕身下顶得难受,终于直起身把她横抱而起,显然又是要去榻上做那坏事。 裴时萝衣襟大敞,两团玉乳露在外面,随着他的动作晃了又晃,娇媚放浪的样子,瞧得他立时红了眼睛,恨不得多生出两只手将它们整个攥在手里不叫它们勾人才好。 裴时萝踢腿,“我不要做,你放我下来。” “都为你把伺候多年的侍 妾赶走了,你就这么打发我的?乖乖,教你个好,女人提要求,得先把男人喂饱了,懂不懂?” 将她摁在榻上,他一条腿压着她,撩起下摆,胯间鼓鼓囊囊一团已经掩都掩不住了。 裴时萝红着脸,接着他的话头说:“我要什么你都答应?” “说说看啊,宝贝。” 秦曕脱了自己的衣服,白皙健朗的胸膛露出来,两点红色比之女人也不遑多让,等裤头落下,那儿臂粗的坏东西热气腾腾地就弹了出来,他自己上手撸了两下,那圆圆的将军帽上就吐出些清亮的液体来,蓄势待发地对着裴时萝,那凶猛的样子,让她不自觉地有些胆怯地吞了口口水。 她抬眸,盯着秦曕欲念横生的俊脸,说着:“那……我要天上的星星?” “美得你!” 秦曕失笑,抱着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扒下她一半的亵裤,两爿白嫩嫩的屁股半露着,中间一条诱人的深缝。 他眼热地拍了拍它们,它们立刻就弹了弹。 随着裴时萝的惊呼,他咬牙道:“什么都敢说,该罚!” 一下将她的裤子全扒下来,圆润娇挺的小屁股终于整个儿的见了天光。 一掌下去,像爱抚又像惩罚,牛乳白上泛起了一阵淡红,裴时萝又羞又气地要去捂,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终于忍不住低下头,一口咬在了那两团仿佛能滴出汁的肉臀上。 泍站怺久魊名N2qq,ɡ阯 防芷网站Ъёī墙♂ 第79章 亲亲它 他是真咬呀。 裴时萝羞极了,感觉到那牙齿在自己臀肉上的摩擦,他连皮带肉地吮吻,仿佛真是要把那肉吃进肚子里一样。 “疼……” 她娇娇地哼着,扭着小屁股要躲,却被秦曕把持着不放,他探手,两根手指就钻进了花穴里,咕叽咕叽地捣弄起来。 他舔着她屁股上自己刚咬出来的牙印,哼声说:“哪次碰你不说疼的,就会骗人。” 感受她的松软,他还屈起手指,用指节去顶她的敏感点,裴时萝很快就抖着身子从穴口里泄出一股清亮的水液来。 “我真的没骗人……别弄了吧,七表哥,呜呜……” 她又故技重施,撒娇卖乖地不让他尽兴。 没想到这一次秦曕竟真的听话了,真的抽了手将她翻过来,只用膝盖顶开了她的腿,直起上半身,身下那肉棒直挺挺翘着,他拉起裴时萝的手,搭在了上面,不怀好意地说:“那这个怎么办?晏晏要帮我纾解吗?” 裴时萝咬着唇,心想也不是没做过这事,用手似乎更不累些。 虽说和秦曕的欢爱她不是全然没有享受到乐趣,可毕竟年岁小,又自小娇弱,他要得狠,每次都让她难受好几天,比起他来,她并没有觉得这事有多享受。 一听他愿意退步,裴时萝也顾不得羞耻了,坐直了身,两只小手便捧上了他身下那副沉甸甸的家伙,细声说:“我、我用手帮你……” 此时的姿势,秦曕单腿跪在床上,而裴时萝直起上半身坐着,两腿柔软地呈外八字打开坐着,面前就是秦曕坚硬的小腹,而他的膝盖堪堪置在她双腿间,她十分羞怯,双目盈盈地抬头望着他。 从这个角度望下去,当真是美人芙蓉面,那一对赤裸着娇娇挺立的小奶子都是极诱人的弧度。 秦曕忍下了翻身压她的冲动,他想要的可不止这样。 他怕此时吓坏了她,便一步步诱哄道: “好晏晏,快摸摸它。” 裴时萝只能像上次一样,用他教自己的姿势捧着那肉棒上下滑动起来。 它真的好吓人! 粗长坚硬,青筋鼓起,她几乎握不住,那圆润硕大的头部更是泛着淫靡的深红色,上头沾着些清亮的液体,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她说不上来的味道,似麝非麝,反正就是……秦曕的味道。 裴时萝的脸更红了,无端地心跳加速起来,鼻尖轻耸,觉得这味道一路钻进了她心里,让她无所适从。 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她一双小手捧着那仿佛有生命的肉棒,缓缓地揉搓按摩,时快时慢,从头部到柱身,再去掂那两个沉甸甸的肉球,它们自然下垂着,摸在手里又软又硬,还颇有弹性。 秦曕嘶地倒抽了一口气。 其实她可真谈不上半点本事,可因为是她,就算只是一双小手,都让他觉得舒服。 収鑶偶們的網阯Fūじǐ。zOńē 裴时萝瞧不出来他的反应,倒是突然对这对肉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初时觉得吓人,觉得他藏这样的东西在身上可真累,但现在觉得还颇有一丝好玩,揪一下便晃,还可以放在手里盘着玩呢。 她有很多想法,可还没更进一步地玩弄它们呢,就被秦曕看穿了心思,他一把抓住了她作怪的小手,沉声说:“好玩么?” 裴时萝眼神躲闪,“没、没有啊。” 秦曕憋着满身火气,可她一点都不上道,想到今后琴瑟和鸣的云雨之欢,他只能忍下,这个学生不开窍,还是得他这个先生一点点教。 他索性自己握着她柔软的小手在肉棒上滑动,叹道:“拔萝卜会么?控制些力道,就这样,嗯……手指摸一摸这里,虎口圈住,用指腹去揉。” 他耐心地教她去如何取悦自己,将自己最敏感脆弱的部分交于她手。 顺着流出的清液,她手上也更顺滑了,又暖又软的手指捻过,龟头一圈都被照顾到,秦曕舒服得叹了口气,可见她时不时瞄着自己的龟头,他一下便猜出她的想法来了,大概是在疑惑怎么淌出水来的。 秦曕的喉结滚了滚,哑声问:“乖宝儿,哥哥上次可是用这个射了你满肚子精水儿的,你想不想知道是怎么射的?” 裴时萝呆了呆,脸瞬间就红透了,握着肉棒的手也紧了紧。 秦曕被她握得三魂没了七魄,挺腰道:“你仔细看看它。” 裴时萝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眼前这吐水的小怪物给蛊惑了,她竟然真的凑近了些,却冷不防他一挺腰,那东西就顶上了她的唇。 —————————————— 自我感觉写肉还是挺良心的,都会写个两三章,可能吃了不够黄暴的亏,不晓得大家喜欢怎样的肉菜~ 第80章不能指望 裴时萝低呼一声就要退开,却被秦曕按住了后脑勺,诱惑道:“你亲亲它,亲亲它,它就告诉你了,乖晏晏,好晏晏,来,把嘴张张,和它打个招呼……” 他又开始说些死皮赖脸的话来了,越说越离谱,一边用那东西一寸寸逼近她,像诱惑又像威胁,鬼使神差地,裴时萝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颤着身子真的就微微启了唇,顺他的意亲了亲它。 这下便彻底没了退路,秦曕怎么可能放过她,手在她下巴上一按,迫使她张开小嘴,那小怪物便将圆滚滚的大头钻进了她嘴里。 “呜呜……” 裴时萝惊呆了。 秦曕却是仰着头,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温暖紧窒的小嘴,让他脊背发麻,那想射的欲望一下就攀上了头。 比之秦曕的销魂,裴时萝就苦不堪言了,她嘴巴本就小,嘴里立刻就被撑了个满满当当,她忙要把它顶出来,可舌头顶着那热烫的东西,它却更兴奋了,竟在她嘴里跳了跳。 咸咸的、淡淡的腥味,很奇怪的味道,从她嘴里一路蔓延到了全身,裴时萝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身上开始打颤,眼尾也红了,仿佛染上了桃花色。 秦曕终于得逞,摸着她的头,继续哄着:“傻丫头,这有什么,你下面淌出来的水,哥哥不知道喝了多少进嘴里,我嫌弃过你没有?你亲亲它,用小舌头舔一舔,好不好?” 裴时萝快哭了,真是进退维谷,十分慌乱,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根本毫无章法可言。 她只知道用小舌头对着那侵犯自己小嘴的坏东西一阵乱顶,却是差点把秦曕的魂魄都要给顶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不对,像含糖一样吮着,晏晏,别用牙齿,舌头压、压下去一点。” 秦曕竟也会气息紊乱,说话磕巴。 裴时萝从未见过他如此,也不知道他此时压抑着有多兴奋,整个人如一只肌肉绷紧的猎豹,蓄势待发。 可他再激动兴奋,也注定成不了事。 “呜呜……不会……” 裴时萝含糊地控诉着,话都说不清楚,嘴里只吞进去一个头,手上握着剩下露在外面的大半截肉棒,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她就是不会呀,能有什么办法。 秦曕心口一热,粗喘着气道:“嘴张大。” 她实在指望不上,他只能自己缓缓挺着腰进犯,他咬着牙想,这可真是要了命了,试问天下间有几个男人能遇到这样的吹箫,失败得再也不能失败,便是终此一生,也够他记忆犹新了。 他一手摸上了裴时萝的椒乳,膝盖顶进了她的腿心,贴上了她的花穴缓缓磨蹭,想要让她尽快动情。 裴时萝夹着腿,身子颤得更厉害了,眼位的红色越发浓重,她确实是动情了,既是因为他的挑逗,又是因为含着他的肉棒,可是她心慌得厉害,手上嘴里都没分寸,一不小心,果真牙齿便磕上了秦曕最软弱的地方。 秦曕这便不是销魂了,简直是痛得汗毛倒竖,他迅速抽出了肉棒,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她那张布满春意的小脸:“我便不该指望你,真咬坏了看你往后怎么办。” 比这丫头再笨的怕是也没有了,雪柳的口活比她好上百倍千倍,可他提不起劲来,裴时萝只是傻愣愣张着嘴罢了,他便恨不得化在她嘴里才好。 这样的呆宝贝偏被他碰上了,只能认命,也怪他太过心急,她这张小嘴,不经过调教哪里是能用的,就是这下面,也少不得他再费心思。 裴时萝呛得咳了两声,觉得无辜又委屈,明明是他要把它塞进她嘴里的,又不好吃,他还凶呢。 还没反应过来,却是低呼一声,竟是被他提着脚踝放倒在了床上。 秦曕黑着脸,心情不太愉快,他一手揉着她的乳,一手去摸她的穴,终是没办法,认命地埋头下去,临了对裴时萝道:“学着点。” 学学他是怎么伺候她的。 “嗯……” 裴时萝被推倒在枕头上,腰下垫了软枕,整个下身抬高,赤裸裸的花穴被提起送到了秦曕嘴边,他手口并用,不多时便将她舔得水当当泄了一回。 秦曕带着些气,见她终于适应了,便提起早就硬得发烫的肉棒,重整旗鼓,直捅花心,一插到底。 “呃啊……” 裴时萝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眼神顿时失了焦,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你、你明明答应我的……” “答应你什么?” 秦曕两手撑在她身侧,早就已经狂放地挺动起来,恨不得要将自己的分身彻底埋进她的肉穴,每一次都是又狠又深,连根拔起又尽根没入,犹不解恨,他将两根手指也塞进她上面的小嘴开始搅动,上下齐发,瞬间就将裴时萝插得上气不接下气。 収鑶偶們的網阯Fūじǐ。zOńē 第81章 外室 肉体相磨,水声渐起,秦曕喘着气在裴时萝耳边哼声说: “明天就开始练,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以后每晚我都来肏你,日久天长的,总是熟能生巧。” 要练什么呀? 裴时萝懵了,可她完全没有时间问出口,因为秦曕身下的攻势越来越勇猛,他掐着她的腰就像不要命一般的疯狂耸动,每一次都仿佛将她整个人 贯穿。 “啊啊!别……坏、坏了!” 除了尖叫和喘气,裴时萝什么都做不了了。 红帐摇曳,绣被翻浪,声声莺啼,枕上青丝乱,香腮泪点点。 …… 结束的时候,秦曕是从后抱着裴时萝躺在床上,他的手揉着两团白嫩的乳,已经疲软的肉棒却还是插在她里面不肯出来。 他慵懒地啄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后背、颈侧、肩膀、腋下……这种耳鬓厮磨的感觉实在太好。 裴时萝却后知后觉地惊道:“你你你……又射进去了?” 她刚才实在无暇顾及这个,整个人舒服地像猫被捏住了后颈皮顺毛,他的东西射进来,肚子里又充实又暖和,但现在回神了,她又开始后悔起 来,自己竟这么轻易就被他迷惑。 秦曕却是毫无反应,他只是摸着她细嫩的小腹,手指还在她肚脐眼附近流连挑逗,轻轻“唔”了声,满不在乎地说:“射了就射了,心肝儿,你 说我疼你不疼?最宝贵的东西,一滴不剩都给你了。” 说罢又色情地用他那作怪的肉杵在她里面磨了磨。 裴时萝又红了脸,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她扭着屁股要挣脱他:“那个药可苦了呢,又不是你喝……” 他抱住她的腰身不许她逃走,挺了挺臀,反将她的花穴堵了个严严实实,绝不肯将自己辛苦送进去的那些“宝贵”的东西漏出来一滴。 “谁说叫你喝那个了,以后再不喝了,若真有了孩子,便生下来。” 说实话,他只叫她喝了一次避子汤便很后悔,那东西寒凉,她本就身子娇弱,实在碰不得。 裴时萝惊住了,“你、你胡说什么呢……” “这算什么胡说?”秦曕拉起她的手在唇边轻吻,从喉咙里滚出笑声来:“难不成你要一直和我这样偷情?想不到晏晏竟然也是喜欢刺激的。” “你、你……” “我什么?等你和萧家退了婚,我便帮你在外寻个住处,照着你喜欢的样子布置。” 有一句话他没说,在秦家到底是不方便,他如今更是离不开她,每回偷摸过来,时间久了这么多双眼睛总是会被看到,对她更不好。 裴时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心蹿到了头顶,果然,就和她想的一样,他都不止是要占她清白,他都不想给她自由了,要把她像个禁脔圈禁起来, 做他一辈子没名没分的外室。 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裴时萝挣脱开他一下便坐了起来,秦曕骤然离了温柔乡,正想拉她回来却是看她满面泪痕,也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 “我不要去外面!” 他皱眉:“难道你在秦家过得很痛快?” 根本不是的,他的母亲头一个不喜欢她,只有老太太对她有几分真心,可平心而论,等萧家一退婚,她还能对裴时萝如初吗? 不是他看不上自己这些家人,而是他知道,从头到尾,秦家也没有人承认过她这个孤女,将她当做自己人,他现在能护着她,可他毕竟不是妇 人,不能时时刻刻流连后宅,她若过得不舒心,他又哪里能放心。 可是秦曕这人,他的风流嬉笑已成了一张刻在脸上的面具,甜言蜜语他信手拈来,可是但凡涉及真正心意的话,他却不知如何表达,有时即便说 収鑶偶們的網阯Fūじǐ。zOńē 了,裴时萝也只当他又是一句调情的玩笑话,他又何必自讨这个苦吃。 她哭道: “便是不痛快,也好歹算是个人,跟你出去,像那些被包的妓女粉头一样,没名没分,不过就是个下贱的玩意!” 秦曕脸色铁青,气道:“今日倒是逼出你一句真心话了,原来跟着我,你只当自己是个娼妓粉头,对着我千般颜色、万般娇羞,都是卖笑呢!” 他这样聪明,往日不过是存着些自欺欺人的心思,她今日把他的一片心踩在脚下,话说的这般难听,他一时也口不择言起来。 裴时萝更难过了,双手捂住了脸,哭得肩膀都在颤动:“是我自己下贱,不清不白就和你有了首尾,还指望你有朝一日腻味了放我自由。又不是 我死皮赖脸缠着你的,是你、你非要那样的……呜呜,我不去外面……” 第82章赌气 秦曕看着她哭,也不哄她,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心肝脾肺肾都气得都扭在一起了,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是觉得他将她带离秦府,是要切 断她最后一条生路,此后就是随便可以凭心意折磨她、折辱她、玩弄她,最后抛弃她。 他不想再解释了,这么久了,他的心意依旧是像丢进了深海,毫无半点回应。 旁人怎么对她不好也都是好的,他对她怎么好却都是不好。 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呢?只怨他自己自以为是罢了。 他起身穿衣,沉着脸不发一言,他心心念念亲自去取来的头面放置在她梳妆台上,红宝石闪着莹润的光芒,美丽夺目,也不曾换来她一句温言软 语。 秦曕冷笑一声,终是转头便出去了。 见他走,裴时萝更难过了,一下子扑倒在床上,被子上沾满了他身上的味道,还有没来得及散去的欢爱后的淡淡麝香味。 她没来由地鼻子更酸,恨恨地握紧拳头捶了捶,扁着嘴埋在被子里喊了声:“秦曕……” 因为过大的动作,腿间他留下的精液一股股地淌了出来,裴时萝脸色通红,可是这东西早没了他身上的温度,想到他刚才说的孩子的话,裴时萝 心里更加委屈。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心底其实有多期盼他回头来抱着她。 秦曕,七表哥…… 她在心里默默地喊着,只觉得酸甜苦辣,一颗心扭在一起,说不出来的痛苦难受。 半晌后,如意推开了隔扇进来伺候她沐浴,她满脸地为难,但还是照实说了: “姑娘,七爷适才问我今天您见了谁,我、我……告诉他您见了萧大人,七爷的表情,有点不对。” 若是生气,即便是冷笑,如意觉得都算正常,可是一言不发毫无表情的秦曕,太吓人了。 “姑娘,您、您这是哭了?你们吵架了?”如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一向稳重干练的她也有些慌乱:“这可真是……您可别太伤心,男女之间,都 是如此的,别气伤了身子,七爷那里,想必明日也就好了。” 裴时萝红着眼睛一言不发,也听不进去如意的劝,只等她收拾好床铺扶她去休息的时候,她才糯糯地说了句: “我再不见他了,他也一定……不想见我了。” 说得好像干脆果断,可是话里的赌气委屈谁又听不出来。 如意在心底叹气,自古以来,人世间的痴男怨女皆是如此,情爱之路,大概就是有多甜蜜就有多苦涩。 …… 裴时萝没想到,第二天就听到了外头的消息,雪柳真的要被秦曕送走了。 裴时萝的心不由漏跳了一瞬,原先只当他是假话,后来又不欢而散,自然这承诺不算数了才是,可是他竟然真的要把雪柳送嫁, 雪柳长得柔媚,素来调理地比大家闺秀也不差什么,得知她要被主子发嫁,一时间府里府外心眼活络的、没婆娘的小厮和管事眼睛都放起光来, 就算不论美貌和卫国公世子通房的身份,秦曕还给了她一份不菲的嫁资,可以说现在的雪柳成了香饽饽也不为过了,因此这个消息一出来,立刻就在府 里传得热火朝天的。 圆满感叹:“还以为她能为了七爷死命守着不肯呢……” 如意坐在她旁边做针线,笑道:“女子再嫁也是常事,她也算聪明,之前被方姑娘磋磨了一顿,有七爷这份内疚在,她腰杆就能挺直,不要说府 里的小厮管事,外头那些有脸面的小吏、商户也有想娶她的呢,她可比大多数丫鬟幸运多了。” 圆满砸砸舌,如意不愧是七爷身边出来的,知道的就是多。 转头看见神不守舍的裴时萝,圆满不由叹气:“姑娘,你今日望了门口得有十八次了,你在等人吗?”収鑶偶們的網阯Fūじǐ。zOńē 裴时萝脸色一僵,反应有点大:“我、我才没有,你胡说!” 圆满一脸不敢苟同地看着她。 如意到底比圆满通透,她勾了勾唇,状似无意、实则有心地安慰裴时萝: “七爷这样的年岁和身份,把身边打发干净实在不容易,就是老太太和夫人怕是都看不过去,他这么做,也肯定是为了心尖上的人,想给对方个 安心呢。” 裴时萝垂下浓密的睫毛,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圆满又来拆台,她边剥橘子边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说不定他是又在外头看上更美貌的女人啦。” 直到被如意狠狠踩了一脚,她才闭了嘴鼓着脸颊吃橘子。 裴时萝别扭劲上来,实在听不下去,一言不发地扭头进屋里去了。 第83章金童玉女 圆满觉得自己这回可真可谓是做了一把半仙。 雪柳将被秦曕发嫁的消息还热乎着,谁知不过隔了一天竟又成了昨日黄花,只因有了一个更加让秦府众人欢腾的消息,五天后德阳郡主要前来做客。 一时间,几乎秦家所有人都开始筹备起招待德阳郡主的宴会来。 当今皇帝没有公主,因此宫中的太后和帝后夫妻,便对这位渭王殿下唯一的女儿格外疼爱些。 虽说如今只是郡主,可是一些亲近天家的贵族世家早有听闻,只等她成亲后,皇帝就要破例册封她为公主,加封食邑。 德阳郡主,可说京中所有正当年的贵女们,身份地位再无人能出其右,她每日接到的拜帖都足够当薪柴烧了,而她也素来骄矜自重,从不轻易与人结交,如今却单独来秦家做客,这还用多说明吗? 丫鬟们私底下早议论了个热火朝天: “难不成咱们七爷真要娶德阳郡主回来呢?那可真是祖宗保佑呢!” “听说郡主长得也是国色天香,性情温雅,家世、年貌,与七爷就像是顶顶相配的金童玉女呢!” “可是……咱们七爷在外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呢。” “你懂什么,七爷只是少年风流罢了,你瞧,如今雪柳都要出去了,能是为什么?定是七爷为了讨郡主欢心,特特清干净了身边人呢。” 其中有一个似乎格外有些见识,说起这事来头头是道的: “所谓难得有情郎,七爷还能少了女人么,他愿为了郡主从此浪子回头,必然是动了真情,要与郡主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一阵少女们充满憧憬和向往的感叹声响起,这个年纪的姑娘们,哪个心里对浪漫爱情没个念想。 “浪子回头,真是一段佳话呢。” “是啊,兰草姐姐说的有道理,七爷最近好像也不怎么去那些烟花场所了,是真收心了呢,也只有德阳郡主这样的人才能做到吧。” …… 裴时萝没有想到,不过是在屋里待闷了出来散步,却在花园里听到了这样的一番话。 那兰草是秦曕院子里的人,说得话自然比旁人更可信。 顿时,她的一颗心便宛如坠了千斤重的铁块,不由自主地沉沉落下。 这些丫鬟,要说其中没个把对秦曕有些意思的绝不可能,但对于德阳郡主,她们不敢有丝毫亵渎,只有尊敬、向往,就像是凡人隔着天堑仰望天人,怎么敢有不敬呢? 裴时萝很能体会这样的心情,以秦曕的相貌出身,他娶的妻子,就该是名门之女,可是她也没有想过,对方会有这样不凡的身份。 而她这样的人,就如身处尘埃的蝼蚁。 旁边的圆满听了满肚子的消息,也是一脸的向往:“我可没见过郡主呢,好想看看呀,她是不是像仙女一样?姑娘……” 一转头,却发现自己的主子潸然落下满脸的泪来。 “姑娘,你、你……” 裴时萝捂着脸,扭头便跑了。 这还不算,回去后竟发现方氏派了丝姑来送东西,送东西自然是幌子,主要却是“无意”透露给她知道,德阳郡主与秦曕之事,两人也是旧时,幼时在宫中常常照面,更有一次在太后的千秋节上,一道扮了一对儿观音身边的金童玉女哄她老人家开心,太后更是几次三番有意撮合云云。 方氏借了丝姑的嘴告诉裴时萝,秦曕真正的姻缘,是这样贵重、被祝福、被承认,她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在秦家也就是明日的雪柳罢了。 “表姑娘是聪明人,很多事情心里明白着呢……哦还有,姑娘身体不适,那宴会便不参加了吧?毕竟是招待郡主,坐席排位还得细心着些。” 丝姑说话的时候抬着下巴,连眼角的细纹都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裴时萝,告诉她她甚至不配和德阳郡主同席,将她的尊严一脚跺进尘埃里。 “姑娘,您别哭了……”圆满话中充满哀恸,见怎么都劝不住,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您心里,是有了七爷吧?” 所以才会这么难过,若她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根本不在乎秦曕娶妻,那么那些丫鬟和丝姑说什么,对她又岂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只是她自己依旧不肯承认罢了。 裴时萝仿佛五脏六腑都绞烂了一般难受,只是摇头,哽咽说:“我只是哭我自己命苦罢了,和旁人无关……” 如意急得劝她:“姑娘,你就别和七爷置气了,放下身段去和解吧,这事谁说了都不算,要听他自己说啊,我相信七爷不会突然娶亲,对姑娘这样绝情的。” 即便有了新欢,也没道理就这样对旧爱的,听听刚才丝姑说的话,真是狠得下心这样践踏一个姑娘家。 可裴时萝与秦曕那样不欢而散,他冷漠挥袖而去连头都不回的模样她可记得一清二楚呢,又怎么可能主动去见他呢,何况……她是什么人呢? 他是公府的世子,未来的郡马,她什么都不是。 ———————— 嘿嘿,猜猜男主跑哪儿去了~ 収鑶偶們的網阯Fūじǐ。zOńē 第84章 病倒 裴时萝捂着脸低泣: “我不会去的。是我自己错了,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我、我本来,就是个可以随意被践踏欺侮的人罢了,又怨旁人什么呢,呜呜呜……” 两个丫鬟都从没见过她露出如此哀伤的表情。 裴时萝虽然柔弱爱哭,虽然父母双亡,可是她并不是个怨天恨地的人,她的父亲终其一生,都将她的天真纯善、平和温柔保护得很好,可是今天,这种感觉被打碎了。 哭累了睡下,两个丫鬟也不敢离开,见她连睡梦中都在哭,真是可怜到了极点,最后还是如意咬牙说:“姑娘不去,我去求见七爷,这样下去,眼睛都要哭坏了。” 可是谁知,她连秦曕的院门都没进去,兰草如今是大丫鬟了,一句话就把如意顶了回去:“都跟了别的主子了,还回来摇尾乞怜做什么呢?七爷可没空见闲杂人等,他出门为郡主挑选礼物去了。” 如意再去找弥生,可是只追到他匆匆骑马离开的背影。 原来七爷真不在府里。 这下连如意也不敢信誓旦旦说秦曕待裴时萝不同了,毕竟男人的心意,总是说变就变的。 回去后,她偷偷跟圆满说了这事,并嘱咐她别让裴时萝知道,可是却没留心,裴时萝早已醒了,将她们两人在槅扇外的话听了满耳朵。 眼泪不知不觉淌进发鬓,她无声地侧过身闭上眼。 裴时萝病了,高烧来势汹汹,她整张脸都烧红了,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怎么叫都叫不醒,如意和圆满交替着绞了冷帕子盖在她额头上,不一会儿便焐热了。 府里为了筹备时间紧迫的大宴,全都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人在乎莳花馆这位素日就病病歪歪的表姑娘,总是生着病的人,旁人便也不把这病当回事了。 方氏早已知道秦曕几日冷落了裴时萝,倒是去了一趟渭王府,心中喜悦,知道裴时萝那边又请大夫,便对丝姑道:“她素日不就是这样,三分真七分假的,小姑娘家矫情些罢了,我也不和她计较,她要装便装,别短了补品药材去。” 可这话在丝姑耳朵里就转了个道儿,她瞧不惯表姑娘这装病的矫情劲,便吩咐大夫给她治病收着些,因此,大夫来了一趟,开的两剂药裴时萝却是喝了半点不见效。 这般浑浑噩噩地又过了三天,圆满见如意也彻底没了法子,一跺脚一咬牙,只道:“我出府去找萧大人去,他与姑娘有婚约在身,不会见死不救的。” 如意大惊:“你疯了不成,若是日后七爷知道,你岂不是让他和姑娘更生嫌隙!” 圆满气呼呼地说:“嫌隙又如何,他不管姑娘的死活还不许别人管吗?何况只要婚约还在,萧大人比他更有这个资格管!” 如意眼看着裴时萝几日几乎水米不进,只昏昏沉沉睡着,一朵娇嫩的鲜花迅速枯萎,憔悴易碎如一尊琉璃娃娃,实在于心不忍便同意了圆满的提议,只是她不放心圆满,叮嘱道:“你速去速回,无论成不成,尽快回来。”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圆满竟然连秦府的门都没有踏出去,便被丝姑派人绑了回来。 这是德阳郡主来卫国公府做客的前一天,府里的戏台已经搭上了,伶人在戏台上咿咿呀呀地练着嗓子,靡靡之声远远地飘过来,间或夹杂着布置摆设的丫鬟们欣喜雀跃的交谈声……収鑶偶們的網阯Fūじǐ。zOńē 与此时此地,莳花馆院子里跪着的两个丫头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被反剪着双手绑起来的圆满被丝姑甩了一巴掌,瑟瑟发抖地哭,求情的如意也不客气地被一脚踹在了地上。 “两个不知廉耻的臭丫头!别打量我不知道你们要去招谁,都被人退婚了还敢往前凑!” 圆满和如意惊呆了。 丝姑扬手就扔了一纸薄薄的纸下来,赫然上书“退婚书”三个大字。 “一个时辰前萧家送来的退婚书,老太太都气倒了,你们这好姑娘呢,还躺着呢?怎么,打发你出去见萧家少爷,能改变什么不成,自己做了什么惹了人家厌弃,明晃晃被这么打脸,还要上赶着去讨没趣呢?可真是好修养,看看吧,这就是咱们公府的表姑娘,多少年也就碰上了这一个!” 丝姑的话越说越难听,扯着嗓子让她身后那一干乌泱泱跟着的下人看笑话。 如意和圆满浑身颤抖,扑簌簌地掉泪,却唯有庆幸一件事,此时的裴时萝听不到这样的混账话。 第85章雪上加霜 萧家退婚,竟是赶在了这个时候,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如意和圆满想到如今的处境,纷纷落泪,泣不成声。 丝姑从方氏那里得了消息匆匆赶来,却不想正好撞上圆满要出府,这无疑是给了她一个好借口教训两个丫头,萧家都要退婚了,裴时萝这个表姑娘在公府的地位只剩尴尬。 “你们呀,也就是沾了德阳郡主的光,如今都在为明日的大宴做准备呢,没有谁有空来计较这事,你们两个不懂规矩,表姑娘素日不教,纵得你们轻狂不知高低。来人啊,关去旁边柴房长长记性。” 丝姑不能把裴时萝怎么样,可对付两个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其余下人或怜悯、或嘲讽、或幸灾乐祸的眼神中,在卫国公府里长大的如意深深知道,这铺天盖地的折辱,只是她们替裴时萝担了这开头,今后,可远不止这些啊。 圆满疯了似地挣扎,哭道:“要关我可以,但是我们姑娘快病死了,我只是想出去给她请大夫,求求你了姑姑!” 丝姑面目狰狞,一把扯出了她怀里揣着的玉佩,正是萧晋棠与裴时萝定亲的信物。 “没皮没脸、满口谎言的臭丫头,这是什么?你当我瞎么!” 圆满百口莫辩:“是张大夫,他开的药没用,我们要请萧公子帮忙……” “放肆!”丝姑又给了她一巴掌,骂道:“表姑娘在府里,老太太和大夫人怎么待她的?你敢说这样诛心的话,竟是我们故意不给她治病吗?” 如意也扑了上去:“姑姑,圆满不会说话,但姑娘真的病得不轻啊,真的,不信你去看,你去看看!” 丝姑冷笑了一声,“如意,你可是府里长大的,难不成也和这外头来的一样不懂事?也罢,就关她吧,表姑娘身边总要有人伺候的。” 如意颤着肩不敢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伤痕累累的圆满被拖走。 丝姑并不关心裴时萝的病情,她已把退婚书带到了,也完成了方氏交待她“警训”裴时萝的目的,但见裴时萝确实病歪歪地昏迷不醒,不耐烦地打发手下的粗使丫头去请张大夫。 “若真是闹出个三长两短,才是触了秦家和郡主的霉头。明日可是个大日子,也就是今日我还得闲,不然谁有这样的工夫耐烦管你们。” 扔下了话,她便匆匆离去了。 如意哭着去关大开的门窗,替满头冷汗的裴时萝掖被子,是啊,谁都忙着呢,大家都围着郡主一个人转,就连丝姑来处置她们这样微不足道的人,竟也是忙里抽出的闲。 她的主子是秦曕,可是这一刻,她突然也有了不安的感觉,她和裴时萝、和这个小院子,似乎真是被他毫不犹豫地舍弃在了黑暗中。 …… 张大夫姗姗来迟,等裴时萝服完药悠悠转醒,已是夜色深浓,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如意的样子骗不了人。 沙哑的声音开口:“圆满呢?” 如意摇头:“姑娘,你先休息,休息好了我再和你说。” 裴时萝却执拗,硬要下床:“她去哪里了?她去找七……他了吗?不许去,不要去……” 她一下床就天旋地转,扑在了如意怀里,如意见她不肯罢休,没办法,只好将下午的事几句带过告诉了她。 比起圆满被关,萧家退婚之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裴时萝看都没看那张退婚书一眼,只是惨白着一张脸,坚持道:“我要去找她,我要把她带出来。” 她们不能这样对圆满,若是方氏不肯放人,她就去求老太太,老太太若不肯,她便是自己动手,也要把圆满带出来。 她们相依为命十几年,圆满是她在世上唯一一个亲人了,她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父母、没有家、没有婚约、没有钱财地产、甚至那虚无缥缈的男女之情,若即若离地也终究飘散了。 她不能再失去圆满。 “姑娘,你的身体,你不能这样啊……” 如意从未见过裴时萝如此执着,她连鞋子也不要穿了,裸足就要往门外踏,早春的夜里不输冬日寒凉,这要是出了门,她便是半柱香都撑不住,如意咬牙,只能扯了手边的披风往她身上兜。 莳花馆出奇地暗,裴时萝本就神智恍惚,在门槛上绊了一下,整个人便带着要拦她的如意往地上扑下去。 冰冷坚实的石板地仿佛已经到了眼前,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砸上去一定很痛吧?必然是要头破血流了。 裴时萝难过地闭上眼,心中觉得,这样也无所谓了,头破血流也没什么,只是很对不起如意和圆满,她是这样一个没用的主子,一直以来,都如此没用。 昏倒的前一刻,却是摔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温暖、有力、带着淡淡的檀香和松木气味。 很留恋、很喜欢,又那么不真实……収鑶偶們的網阯Fūじǐ。zOńē 第86章没用 再次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仿佛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裴时萝浑身没有一处不 疼,眼睛也无法睁开。 “呜……” 她忍不住呜咽出声,往身后那个怀抱里拱了拱。 “娘……” 她蹭了蹭,闭着眼睛嘟囔了声,隐隐约约觉得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每回她生病,母亲就 会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喂她喝药,柔声细语地哄着她,擦干她脸上不争气掉下的眼泪。 身后的怀抱僵硬了一瞬,裴时萝觉得这一次“娘”似乎没有容许她的撒娇,不仅没有温 柔地唱些动听的童谣,也没有亲她哄她,相反还试图把勺子硬往她嘴里送。 “不想喝……” 药汁苦涩,她继续闭着眼睛,扭着脸想藏在娘的怀里。 耳边终于有道声音忍无可忍地响起: “你给我适可而止。” 裴时萝撑着千斤重的眼皮终于睁开了眼,她正窝在被子里,可身后温暖的怀抱却不是来 自于母亲,淡淡的松木香,来自于她所熟悉的男人。 “七表哥……” 她呢喃出声。 秦曕趁势将勺子喂进了她嘴里,一手早有准备地拿了帕子替她擦嘴。 “把这些药喝完,会舒服一些。” 裴时萝呆滞了一瞬,脑中跑马灯一般想起自己晕倒前的种种,她第一件事就是叫 道:“圆满!” 秦曕眼疾手快地把她拖回了床上,平静地道:“我已经让弥生带她出来了,那丫头受了 伤,在房里休息,放心,大夫已经去看过了。” 在裴时萝晕倒的前一刻,秦曕终于回来了,从如意口中得知一切后,他二话没说便让弥 生撬了柴房的门把人带了出来,随后让弥生连夜将大夫从被窝中挖了出来给这对主仆治病。 裴时萝的药是他一口一口喂进去的,大夫交代,她的病拖了几日,今晚尤为关键,两个 时辰便要服一次药,秦曕自己接了这活计,一夜都没有离开,一口一口地喂药,不仅如此,裴 时萝整夜地发汗呓语,衣裳都湿了几件,这些也都是他照顾的。 “我、我的衣服……” 某人后知后觉地终于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肚兜。 秦曕却是很自然地用帕子捂上了她的脖子,轻轻擦拭着,说道:“别想那些乱七八糟 的,若不这样你的病更不会好。” 他这般说,裴时萝才发现自己身上似乎有些太过清爽了。 她的脸更红了,虽然很感谢他救了圆满,又照顾她,可是她也没忘记,两人之前是怎么 不欢而散的。 可是当他她咬着唇抬头,却发现秦曕一双眼睛通红,头发凌乱,下巴甚至冒出了青色的 胡渣,身上的衣服皱巴成了一团,整个人瞧着十分落魄。 “谢谢……” 她垂目致谢,却被两根手指捏住了下巴抬起脸来,对上了他有些凶狠的视线。 虽然是自己害他成了这样,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凶狠啊? 裴时萝又委屈又不解。 “你真是……”他的声音格外低沉沙哑,比她这个病人更像病人:“真是上辈子欠了 你。” 他说完,便泄气似地一把将她抓了过来狠狠吻上了她的唇,碾转吮吸,将她嘴里的药味 吞下肚,怕她着凉,还不忘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按在怀里。 裴时萝本就无力,气喘吁吁地分开以后,只能趴在他肩上无力地喘着,低声说:“你做 什么亲我呀?我们还在吵架呢……” 他却不客气地骂道:“裴时萝,你要和我置气,是怎么把自己弄到这副田地的?你这是 给我找罪受,还是自己不想活了,我真是没见过比你更没用的女人了!” 她连找他的麻烦都不敢,自己窝在这个角落里折腾去了半条命,若是他今晚没来呢,他 不敢想象。 “我就是没用啊。” 她又呜呜地哭,可是却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嘴上有骨气,可做的事完全不是那样,无赖 地挨着他粘着他,一副任打任骂的乖巧模样。 秦曕的手无力地垂下,有什么办法呢,他一点脾气都没有,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 不会,可就是被她捏得死死的。 这一夜对他格外漫长,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她安安稳稳健健康康,他对她什么要 求都能答应,她怎么惹他生气,他都可以让自己忍下来。 秦曕将她抱得更紧了,仿佛要揉进骨血里一般,他吻着她的鬓边,轻拍她的后背,叹息 道:“别哭了,可不能再病了啊。” 他用这样的音调和语气说话,裴时萝更受不住,心里酸成一片,眼泪落得更加汹涌。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这样被珍视着。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留住这样的感觉和这样的人呢? 她突然冒出了这样奇怪的念头——如果条件是她一直生病的话,她也许,也不是不愿意 的。 収鑶偶們的網阯Fūじǐ。zOńē 第87章 原谅你 浓黑的夜色散去,已经是破晓黎明时分,裴时萝靠在秦曕怀里,终于想起来: “我睡了一夜……今天是德阳郡主来做客的日子?” “你还想睡几夜?”秦曕没好气地说:“李大夫是太医院出来的,医术高明,若是你再 不醒,他倒是要砸招牌了……你搂得这么紧做什么?” 他这一晚,浑身早已不知麻了几次,骨头都僵住了,见她醒来终于能松快些,这才不过 动了动又被她抱住手臂,对上那双眼睛,他又怎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是以为她醒了,他 便要走,去见德阳郡主了。 “我们可还在吵架呢。”他把她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她,讥诮道:“你还能拦着我?” 裴时萝不想承认自己生病的时候格外黏人,松开了手,闷闷地说:“你走吧,我会喝药 的。” 秦曕叹了口气,心想她真是半点不知道争取,几时她的撒娇他曾躲开过呢?他是个没什 么定力的男人,只要她撒娇笑一笑,他便什么都能应承。 这一点,秦曕当然暂时不打算告诉她。 他扭了扭脖子,站起身,却不是往门外去,而是拿了桌上的退婚书回到她身边,说 道:“这件事,其实我也有错,若不是我去办这个,你这几天也不会遭遇这样的对待。” 裴时萝眨眨眼,有些不解:“退婚书,你办的?” 秦曕端正了脸,和面上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萧晋棠不肯死心,我当日确实 是有些火气上头了,动了点手脚……” 那天她对他毫不留情,两人才恩爱过,一场谈话却不欢而散,他又恰好从如意嘴里知道 萧晋棠来拜访,心中便猜想到了数个可能,大约是萧晋棠有了什么应对之法,和她说了什么, 她便动了歪心思又要离开他,另嫁人去。 闹别扭的男女,自然没有什么心思去求证,他气得血气翻涌,当下便决定立刻就要逼萧 家低头。 自然,这不是一件好办的事,萧大学士并非是个容易让人拿捏的性子,他甚至去了一趟 渭王府,渭王在多年前和萧大学士有些交情,可不知为何,如今却对他颇有微词,他在此事 中,需要渭王的支持。 ——这便是秦曕拜访渭王府,痴心求见德阳郡主的谣言由来了。 费了些人脉和功夫,秦曕顺利地在皇帝面前给萧家上了一次眼药,就连萧晋棠,也受了 申斥,如今被他父亲禁足在家。 这些事,要迅速办好自然是不容易的,可秦曕怕了夜长梦多,三天就要个结果。 这么说来,他甚至对德阳郡主的事都不知情……裴时萝愣愣的,瞧着他这副模样,明白过 来原来这些天他不是躲着她,他是根本没回过家。 秦曕却以为她要撒气,皱眉说:“你要生气此时撒出来就是,我既做了便不怕人说,先 跟你把话说明白了,省得日后又来翻旧账。” 他撇过脸赌气的模样,裴时萝竟觉得有些可爱。 “好了,我知道你很生气,我毁了你的婚事。”他长久等不到她的回话,心里又忐忑起 来,可偏要用凶狠来掩饰,又转过头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但我做都做了,无法再挽回,你和 萧晋棠没可能,死了心吧。” 裴时萝想的却是:他都不知道解释一下德阳郡主的事吗?着急忙慌地就要先拖无辜的萧 大人来说嘴,为了这桩本就不适宜的婚事,她是真的欠了萧大人太多,日后得好好道歉才行。 秦曕的呼气都重了几分,心中不免酸涩地想着,果然啊,她心里还是惦记着萧晋棠,瞧 她这含情脉脉的表情,可是心疼坏了吧?他可真是愚不可及,奔波了几日,又熬一夜照顾这个 没良心的女人,真是何苦来哉。 下一瞬,却是唇上被袭,意外地一暖,竟是裴时萝凑近了,捧了他的脸轻柔地印上了自 己毫无血色的唇。 裴时萝瞧见面前这个男人似乎呆了下,眼睛也忘了闭上,似乎瞳孔微微收缩,她咬了咬 他的薄唇,“嗯”了声,十分大度地说道:“退婚这件事……我原谅你了。”収鑶偶們的網阯Fūじǐ。zOńē 秦曕伸手,不明就里地将她按倒在床上,便劈头盖脸地吻了上来,口中说着:“你又得 寸进尺,你原谅我什么?是我该原谅你才对吧……” 裴时萝被他的胡渣刺得痒,笑着闪避,可无奈身体虚弱,实在躲不开,没多久便告 饶:“好好,是你原谅我。” “这还差不多。” 秦曕胜利了,可咕哝完之后又觉得自己犯蠢,他这是落进了什么圈套,被她一亲,这么 轻易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不过,她突然这样是什么意思?没有道理不生气的,是为了迷惑他达成什么目的? 他支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充满打量。 第88章证明 裴时萝因身体虚弱,喘气本就困难,被他这样盯着,更是透不过气上来,心里又觉得懊恼,她这是怎么了呢?以前信誓旦旦认为他是虚情假意,自己是毫无动摇的,可如今一得知他为自己做了那些事,弄得一身狼狈,她却又忍不住从心底欢呼雀跃起来,明明他还有着那个金尊玉贵的未婚妻等着他呢。 此时此刻,两人四目相对,心中竟是不约而同地转着同一个念头——我这般待他(她),他(她)待我却不是,实在又可怜又可笑。 裴时萝撇开脸,又别扭起来,将胸口的被褥拉得更上些,嗡声嗡气地说:“你不走么?” 秦曕却会错了意,以为她当真又来一招过河拆桥,要赶他走,他气得在她锁骨上重重咬了一口,骂道:“实在是东郭先生养的狼,你说,世上还有比你更没有良心的人么?” 裴时萝痛呼一声,可是她这一次竟没忍,仗着自己是病人,无理取闹地明目张胆,鼓着脸如小兽一般凑过去在他脸颊上狠狠咬了回去。 秦曕被她咬得龇牙咧嘴的。 委屈巴巴的声音又响起: “你若此时不走,便别走了。” 这句话落在他耳朵里,更觉诧异。 她这病生的,怎么不似她往日性格了? 裴时萝羞愤至极,天知道这句话耗尽了她多少勇气,不争不求素来是她的立身原则,可是或许真是烧糊涂了吧,也或许是今日的秦曕让她觉得如此可以亲近,总之,她逾矩了,可她还是想说。 就这一次,她告诉自己,就这一次,让她来证明一下他的情意吧。 炽热的吻扑面而来,两个交缠的男女如饥渴的旅人得遇水源,辗转交缠,难舍难分,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谁先下的嘴,唾液交缠,唇舌共舞,间或夹杂着暧昧的喘息和呻吟声。 “还要……亲……” 她竟如此大胆,秦曕要结束的时候,她却是乘胜追击,伸着小舌头不断往他嘴里钻,缠着不肯放,将他的下巴都啃得湿漉漉的。 秦曕招架不住:“你……” 她竟然还不满地咬了他的下唇一口。 他还真是第一次被裴时萝逼到了有些手足无措的窘境。 她病得这样,他倒是想尽兴,可等她又发起烧来,便是前功尽弃,自己这一夜还不是白守了。 因此即便身体里的欲兽叫嚣奔腾,秦曕还是忍住了,他握住裴时萝左边的椒乳,使了三分劲,听她呼痛,才总算制止了她黏在自己身上的行为,再低头看她,双目含春,双颊嫣红,唇边还丝丝缕缕挂着两人的唾液,实在是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他额边的青筋跳了跳,终是下了决定一般,伸手进了被褥,一路摸到她腿间,炽热的手指就钻了进去。 “呀!” 裴时萝吓得一挺腰,被他咬住了耳朵。 “听话,我这就用手帮你,再忍忍,马上就好……” 嗯? 裴时萝听闻这话,立刻就夹紧了腿,将秦曕推开些瞪着他,换来他的挑眉:“你不是很想要?扭成这样子,别动。” 虽然他也不太明白,怎么生个病,她就成了这样,只是他作为她的男人,在这方面总得满足她,他倒是想亲身上阵,只是她的身体受不住,那便用手解决好了。 自己流连花丛这么多年,在女人身上这么憋屈,说出去他是半点威名也没有了。 裴时萝瞪圆了眼睛,他、他以为她是想要做,所以才勾引他。 真是第一次发现这个人这么笨! 她气得咬了咬他的鼻尖,气喘吁吁地说:“我不想要……我是想留住七表哥呀,不想你走,不想你去见德阳郡主才这样的,你、你都在乱想什么!” 她真是羞死了,这样的话他竟不能体会吗?还要她自己说出来! 秦曕愣了愣,也怪道他无法理解,因“德阳郡主”这个人,从头至尾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又哪里知道裴时萝这醋是吃得如何横飞,这样想来,似乎府里却是要宴客的样子,张灯结彩的,也似乎有人在自己耳边提过德阳郡主的名号,只是他一颗心挂在裴时萝身上,早当了耳旁风。 见她恼羞成怒,咬着唇抽开他的手扭过身子要钻进被子里,秦曕立刻笑得眉眼生春,心底仿佛被骤然浇灌了一场甘霖,说不出的舒坦熨帖。 他捧着她的肩,放柔了声音,浓情蜜意流出来,哄道:“晏晏,你转过来,我再亲亲你,你不是要我亲你么。” “我不要了!” 裴时萝赶紧把被子蒙住头,像只鼹鼠似得往地里钻。 秦曕哪里能让她如意,一手将她挖出来,重又吻了上去,一手继续刚才的事,往她柔嫩的腿间探去。 他压在她身上,边喘气边吻遍她整张脸,说着:“乖,心肝儿,别动,我给你些奖励。” “啊~” 随着一声娇呼,他给的“奖励”裴时萝便收到了,粗长的手指熟门熟路地便钻进了她的花穴,不轻不重地抽查揉捏起来。 “嗯、嗯……” 裴时萝被他拨弄地媚态横生,身下潺潺花露抵挡不住,被窝里很快就响起了咕滋咕滋的插穴声。 収鑶偶們的網阯Fūじǐ。zOńē 第89章 留住 体内奔腾的欲兽在拼命叫嚣着、猛烈地撞着桎梏它的牢笼,想要破门而出,尽情地在她身上撒欢肆虐。 眼前的美人如娇花般鲜嫩欲滴,声声莺啼,更如上阵前擂起的战鼓,催得将要上场搏杀的将士热血澎湃。 她的甬道炽热又紧致,秦曕的手埋在其中,感受着那里的跳动和吸裹,他咬牙咬得辛苦,而她还在自己耳边哼哼唧唧纠缠不休,他心火难耐,只得将左手两指塞进了她的樱口,嘱咐道:“乖乖,你可是要让外面的丫头知道你病中还做这种事?好好含着,别叫出声。” 右手两指则继续飞快地插在她底下花穴里,低下头含住她露出一边的蓓蕾,啧啧吮吸,裴时萝上下两张小嘴,同时被他双手侵占,半点挣脱不开。 这种样子……实在太过淫靡,她敛着双眸,气喘吁吁,觉得神魂仿佛都离体而去了。 秦曕一手搅着她的檀口,另一手在她身下抠挖越觉顺畅,知道她这是已经准备好了,而他也早已欲火大炽,可脑中还是在天人交战,他实在很想让自己的小兄弟也感受一下这里的温暖紧致,可是又放心不下她的身体,她不过才退了些烧,病都还没好全呢。 天光已经大亮,两人却是纠缠在一处,衣襟散乱,胸膛相贴,一派春色旖旎,记不得今夕何夕。 门外的弥生已经急得转了两个大圈,可还是等不到秦曕出来,就算秦曕早就吩咐过拦住所有人,天塌下来都不要进来打扰,可是等会儿德阳郡主登门,他这个正主还在表姑娘房里厮混,这说得过去吗? 实在无法,就算被主子事后责罚,他也必须去讨这个嫌。 煞风景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秦曕正掏出了火热的肉棒贴在裴时萝腿上磨蹭,她则如小猫似地啃着他的下巴,留下一串濡湿的痕迹。 “嗯,嗯啊……烫……” “宝贝,想要么?” “呜……别磨了吧。” 他咬着她的耳朵不断地勾引着:“那插进去?” 仿佛征得了她的同意下一刻就会长驱直入了。 裴时萝还没回答,就被弥生忐忑的声音打断了,她这才意识到,秦曕早该走了。 “真扫兴。” 她听见他轻轻咒骂了声。汜住夲zんāň渞發網zんι:Pο㈠8,℃οM 裴时萝抱住他的肩,心情瞬间低落下来,她虽然嘴上那么说,可她很清楚,他是不能不去见德阳郡主的,若他真这么做了,才是连累家族的祸事。 可是还是很不情愿啊…… 她蹭着他的肩窝,娇软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秦曕如何不懂,他继续贴着她的下身磨着,叹息说:“我的好晏晏,这次先记着,你就这样,让我射出来好不好?” 说罢提了她两条腿挂在腰间,肉棒紧密地贴上她湿漉漉的花唇,快速摩擦起来。 “啊、啊……嗯……” 一阵花枝乱颤,好几次那个硕大的圆头都蹭进了她的穴口,激得她浑身阵阵颤栗。 即便没有真枪真刀地插入,秦曕也控制着自己,快速地在她腿间释放了,可裴时萝依旧累出了一身汗,雨后海棠似地倒在被褥间。 秦曕咬着她的鼻尖笑她:“这就不行啦?就你这点本事,还想着勾引我呢,你这身子可经不起我半点折腾,临了都不知道是谁伺候的谁。” 他有心拿之前她说的要留住他的话来挤兑她。 这人怎么这样坏!嘴里总是没个正形,所以她平素才不会对他说心里话,瞧吧,说了就要被他取笑的。 裴时萝羞窘欲死,又想学鼹鼠埋头,却被他细心地裹好了被子,又被拍了拍脸颊: “但你的目的达成了,哥哥我最宝贵的东西可都留给你了,还不放心么。” 裴时萝红着脸,一阵小鹿乱撞,以为他是说他的心,可谁知他跟着又色情去摸她的花穴,不要脸地把黏糊糊的东西往里面送,惋惜地说: “……这攒了多日的精水,可别浪费了。” 裴时萝是真的再也不想理他了。 弥生催命似的声音又响起了,听着府里热闹的动静,是德阳郡主真的来了吧。 秦曕磨蹭到了最后一刻,才不甘不愿地整了整衣服,叮嘱裴时萝好好睡觉,才不紧不慢地踏出门去,弥生不用看也知道他这是刚做过什么好事,每次他和表姑娘……见面过后,他脸上都会毫不掩饰地摆出这副餍足的表情。 弥生是真急哭了:“七爷,您还要沐浴更衣啊,郡、郡主已经来了,大夫人的人都已经打到门口了!” 要不是他尽忠,人都已经闯进来了。 秦曕整了整衣领,瞥他一眼道:“慌什么,我就这样去,走吧。” 全府如临大敌般迎接的德阳郡主,他对待人家的礼数还不如去老太太那边吃顿饭。 第90章离开 裴时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又是傍晚了,她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可是没想到竟睡得这 样香甜,水榭那边的小戏子应该咿咿呀呀地唱个不休,可她却半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如意已经给她换上了干净清爽的亵衣,听到她起身了,立刻就去端来了熬好的清粥。 裴时萝想问,可是又有点不好意思,如意很自觉地道: “姑娘,德阳郡主已经走了。” 她知道的不多,可是起码知道结局不是方氏预料到的。 方氏的算盘打的很好,可秦曕并没有让她如意,可想而知他如此吊儿郎当地现身,是对 德阳郡主多大的不尊重。 但德阳郡主并不是大家所以为的方妙儿那样的人物,她并没有大发雷霆,无理取闹,她 不仅宽容了秦家的失礼,甚至说是给足了方氏脸面,在用过饭后才离开,只是精心准备的宴席 上,大家都颇为尴尬就是了。 德阳郡主的修养让她做不出当面撒泼的事来,可是言语之间的提醒警告总是少不了的。 而至于渭王府之后会不会有什么秋后算账的事,这就是主子们要担心的了。 …… 秦曕站在老夫人面前,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与一旁坐着的脸色铁青的方氏对比 鲜明。 秦老夫人气得手抖,她却不是为着德阳郡主的事,儿女亲事自来是父母之命,方氏对秦 曕的婚事如此把持,她也没有心去掺和一脚,对她来说,娶个郡主是好,可娶不上也没有什 么。 她气的是另一件事: “你、你和你表妹……是真的?有多久了?” 今日的秦家,德阳郡主只是明面上的波涛,可方氏对裴时萝做的事、到了早上亲自派人 去莳花馆找秦曕,这露出的端倪,这流淌的暗涌,若到了现在老夫人还两眼一摸黑,实在也太 说不过去。 秦曕道:“祖母息怒啊,我与表妹,那确实是,嗯,两情相悦的。” “两情相悦?!”秦老夫人气得拍桌:“你、你可知道你娶不了她?你白白坏了她的名 声,啊……萧家的婚事,也是你,也是你做的对吧!” 比起来面无表情、满脸冷肃的方氏来,秦老夫人确实可以称得上对裴时萝唯一真心诚意 之人了,她对裴时萝还留有一些怜悯,但更多的,她还是想着秦家和秦曕。 “我当日就不该留下这孩子。”祖孙几番对话过后,秦老夫人就叹气:“她这样的相 貌,果然是乱家之源……” 秦曕虽然有心演一演话本里痴心的公子,但对着长辈痛哭流涕可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祖母这话说得有些偏颇了,她虽和萧家解除了婚事,但这也是赖我,她有何辜?所以 母亲,何必放过我这罪魁祸首,却去惩治她呢?实在没有道理,因此,怕引起更多误会,我今 日索性把话说清楚就是了。” “你……”方氏咬牙,转头对老夫人说:“母亲你看看他,实在是被迷了眼。” 棒打鸳鸯的说辞总归是那么几句,秦曕听得很无聊,说来说去,他还以为自家的长辈能 有点新意呢,可惜没有。 他直截了当地说道: “所以她不能再住在这里,正好借着萧家退婚之事,祖母不如大发慈悲,对外说表姑娘 找个清净的庄子养病,如此母亲不用见到她,她也不用在这里待着让大家不舒坦,皆大欢 喜。” 方氏大惊:“你疯了!你是铁了心要将她养作外室?不行,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秦曕皱眉:“母亲觉得我是在和你商量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双目看着方氏,一瞬间,方氏似乎觉得仿佛被扑面而来的气势压得抬 不起头来,说不出半句话。 秦老夫人淌下泪来:“好好的母子,何至于此,你如今大了,早已不是我们妇道人家能 左右的了,我依你就是,只一样,你少些忤逆,也让你母亲放宽些心吧。” 老夫人先一步点头同意,方氏更没用理由能反对,毕竟裴时萝的事轮不到她来做主。 秦曕展颜而笑,恭敬地行过礼,便起身告辞了。 可这并不是方氏以为的结局,她对着老夫人痛哭一场,可见老夫人铁了心要息事宁人, 只得又退出来,走到半路,却是见秦曕好整以暇地等着她了。 “母亲身边的丝姑也伺候多年了吧?” 丝姑浑身一颤。 她早有预料等世子归来不会轻易放过她,可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方氏不能收拾了裴时萝,可不至于连个奴仆都护不住,当下就挡住丝姑半边身子:“你 这孽子,你要如何?今日有我在,谁都不能动她!” 汜住夲zんāň渞發網zんι:Pο㈠8,℃οM 第91章 父母 秦曕歪了歪头,觉得莫名牙疼,要说和女人们打嘴仗实在是个力气活,平日里他心情 好,三五句话就能哄住人,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真是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 扬扬手,立时钻出来五六个身强力壮的家丁。 “丝姑年纪大了,在大夫人身边伺候不好,也是时候离开了。念在素日旧情,就……卖去 南方吧。” 丝姑惊诧,可下一瞬,就被人堵住了嘴,两条膀子被反剪在身后,半点力气都使不出 来。 这几个人,哪里像是家丁的身手。 她泪流满面,只能干嚎着求方氏救命,方氏大骇,却半点近不得她身。 “曕儿!她都这个年岁了,还有家人在这里,你、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 “是了,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还是母亲想得周到。”秦曕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笑 说:“那把她一家人都卖了吧。” 于是,在他轻飘飘一句话说,丝姑的家人一样逃不过这一劫。 “其实我是不太喜欢连坐的。”秦曕叹气:“不过母亲,若是还舍不得她,觉得她被卖 去南方孤单,也没关系,我再帮您一起卖几房陪嫁?就是厨上的孙嬷嬷还是什么的……” 他摸着下巴,似乎真的在认真数哪些人是方氏的心腹。 方氏浑身冰冷,颤抖着身体说不出话,她的儿子,在她的眼皮底下,却成长成了一个她 根本不熟悉的怪物。 丝姑被拖走了,秦曕依旧挂着往日里灿烂的笑容,对她的语气也颇为亲热:“母亲,那 我走啦,你还想再逛一会儿呢?我不打扰了。” 说罢就挥挥手,让人带着丝姑扬长而去。 “你、你……” 方氏不可置信,自己最爱重、最仰赖的儿子竟会这样卸她的臂膀,只为了一个徒有美色 的女人! 她不甘心地追出几步,却听到了冷沉的一道嗓音在身后响起:“你还没闹够吗?” 方氏回头,眸中闪过不解和愤恨:“你都看到了?” 来人正是她的夫君,秦曕的父亲,卫国公——无动于衷看到了所有事情的夫君。 卫国公早年在战场上受了很多伤,不良于行,如今也是坐在轮椅上的,若非必要,他鲜 少露面,住在外院的时候更是偏多,在旁人看来,他与妻儿的情分颇淡。 卫国公叹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如今再去找外甥女的麻烦,实在没有必要。你 以为曕儿是为了一个女人才这么对你,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是在告诉你,如今的秦家,不属于 你,甚至也不属于我,而是属于他!他要护着的,女人也好,奴才也罢,甚至一只狗一只猫, 旁人都没有资格动!”汜住夲zんāň渞發網zんι:Pο㈠8,℃οM 方氏“哈”地冷笑了一声:“我的儿子我难道还没有数么,他几斤几两,就敢把整个秦 家都握在手里了,你这个做父亲的也太……” “你就是没数。”卫国公飞快地打断她:“你养过他几天?小时候带着他的是父亲,你 觉得父亲就是把他教成了个听女人话的庸才吗!” 提到老父,卫国公目中几乎闪出泪花:“我不中用,这些年,你以为撑着秦家的是谁? 旁人看不穿,可你这个做母亲的,也一样一叶障目,还敢说了解他?阿音,你听我一句劝,别 再带累他了。曕儿没有拖累过秦家,一直以来,都是秦家对不起他!” 方氏被丈夫的话惊地几乎站不住,摇摇欲坠,她的儿子,不是一直都是个风流纨绔,一 事无成的庸才吗?卫国公府无上的荣耀难道不是她的丈夫在沙场上拼来的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在说什么胡话?曕儿是我养大的,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又让我怎么相信!” 方氏泪盈于睫,她感到好像自己被丈夫和儿子同时抛弃了,心头的委屈、愤怒、彷徨, 根本无人可解。 她是个惯常将一切握在掌心的女人,家事、妯娌、丈夫、儿子,她以为她做到了,可今 天,她才发现这竟是她自己的梦,多可笑多可怜。 卫国公并不打算全部告诉方氏,因为这个妻子,还有她背后的娘家,并不值得他这么 做,她当然不是个笨女人,可她只是个安享了半辈子富贵的后宅女人罢了。 “享着你的富贵,坐拥这花团锦簇,就是你能做的最好的事了,话已至此,希望你明 白。” 留下这句话后,卫国公便不愿多说,当然,从今日以后,他会完成他的承诺,他是不会 允许方氏继续做出任何愚蠢的事的。 第92章前尘 秦曕五六岁的时候,就经常被老公爷带去宫里面圣了,对于这个将承继衣钵的嫡孙,老 公爷从来不吝于培养。 可是当有一天,皇帝坐在高高的宝座上,扔下了一封奏折时,很多事情就已经改变了。 那天,皇帝高高在上地坐在龙椅上,对老公爷说:“这么几年了,其实朕一直在想着保 你秦家的办法啊。裴渡,是爱卿的女婿对吧?” 老公爷跪在地上,恭敬地低头道:“皇上,诚王一案中,是裴渡言辞不修,妄议圣裁, 并不冤枉。皇上只是将他调离京城,已是法外开恩了。” 裴渡有错,可并不是对皇帝有什么不满,他最大的错,就是在延平十年的旱灾中,帮了 诚王筹粮,挽救了部分灾民的性命。 没有人比老国公更清楚这一点了。 “可是爱卿,真的没有帮他的忙吗?” 皇帝的一句话,就让他背后的冷汗湿透。 就算卫国公府势大,再磨灭证据,可他当年在这件事上帮了裴渡,也就是顺便帮了诚 王,始终是瞒不过皇帝的。 良心和圣意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可是老公爷没有办法为自己、为裴渡辩驳,因为皇帝的心思,他体察到了还没有遵从, 就已经是大罪了。 “皇上圣明,老、老臣不敢啊!” “你的长子很是出色。”皇帝突然转了话头:“西北军中,你们秦家军颇有威名,两月 前他似乎还帮助诚王清剿了附近扰乱村寨的蛮子,果真虎父无犬子啊。” 老公爷的汗渐渐从额头滚到了下巴,一滴滴落下。 他明白,皇帝的疑心已起,说什么都无力回天了。 诚王素为勇将,即便灰头土脸地被贬到西北,他依旧没有如世人所料的那样活在唾骂和 怨恨中,手里无权,可还有刀,他依旧能为边关百姓做他能做的事,赎他能赎的罪。 秦家世代领军,老公爷退下后,秦曕的父亲接任,可面对诚王之时,他与他的父亲一 样,良心和圣意,选择了前者。 老公爷磕头请罪,但无论是表忠诚,还是发毒誓,皇帝依旧只是高座着无动于衷。 秦曕那时候偷偷甩开了看护自己的太监,溜到了门口偷听,小小的影子投在金砖上,对 于祖父和皇帝之间的对话,他听不真切,更听不明白。 “你们啊,老子和儿子,个个都说尽忠,可是朕看到了什么呢?”皇帝悠悠地叹气,很 是怅惘的样子:“他也该回来了。你们秦家,从龙之功,世代将才,真是可惜……” 秦曕的嘴突然被身后的太监狠狠捂住了,他挣扎着,可那狠霸的力道让他感到深深的恐 惧。 “别难为孩子,带进来吧。” 皇帝出声了。 他似乎并不在意一个孩子的冒犯,相反甚是和蔼地看着秦曕,问他:“你都听到了什 么?是不是觉得朕很可怕。” 秦曕看到了祖父几乎泛着血丝的眼睛盯着自己,眼中的恐惧将要弥漫而出。 “当然不怕。”他对上了皇帝永远温和的双眸,似乎还颇带了点骄傲的语气:“皇上上 次还给我撑腰了,我为什么要怕您?” 皇帝笑了:“你很喜欢朕给你撑腰?” 秦曕扬了扬小下巴:“当然。” 这么小的孩子,眼神却充满了企图心和好胜心。 皇帝起了兴致。 有意思,或许这个聪明的孩子,会和他那自以为是的祖父、父亲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用你自己来换,朕就永远护着你,可好?” 在老公爷更加紧迫的视线中,秦曕状似懵懂,仰头回答道:“皇上是世上最厉害的人, 永远跟着皇上,我愿意。” 皇帝朗声大笑,下了龙座,缓步走到秦曕身边,亲昵地将手搭在了孩子瘦弱的肩膀上,汜住夲zんāň渞發網zんι:Pο㈠8,℃οM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跪着的老公爷,说道:“这孩子,朕觉得很不错,看在他的面子上,朕再 给秦家一次机会。今后,这孩子朕是要留着重用的……” 老公爷双膝发抖,可他知道事情已无转圜余地,长磕一个头,颤声道:“谢主隆恩,此 乃秦曕之福,更是秦家之福。” 从那天起,秦曕的几句话,便让他走上了与他的高祖、祖父、父亲截然不同的一条路。 终他一生,他都不会领兵,不掌军权,不进科举,他领着和其他纨绔公子别无二致的闲 差,白天饮酒纵马,夜里却做尽各种丑恶之事,白天与他一起喝酒宿妓的将军,夜里他就能割 了人家的头颅。 他的主子,只有皇帝一人,他不属于秦家,甚至不属于自己,从六岁那年的那天起,他 就已经用自己,向皇帝换了整个秦家。 皇帝掌握着他,给了他世子的封号,放任着他的纵情享乐,驱使着他犯下无数杀戮。 他做到了对秦曕的承诺,那令他厌恨的秦家,外表依旧光彩富丽,门庭煊赫,秦家除了 秦曕的祖父和父亲外,其余人也依旧享受富贵,可所有的航脏和污秽,都倾倒在他们原本能极 其出色的嫡长子身上。 还有比这更让人满意的惩罚吗?还有什么比这更精彩的大戏吗? 在满朝文武眼里,皇帝对秦家多么爱重啊,世子这么不成器,公爷已经坏了腿下前线, 可荣宠依旧不减。 可其中心酸屈辱,除却他们祖孙三人,却再无人知。 第93章肮脏 秦曕骤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还是一片浓重的墨色。 他听见自己的喘息声,一点点在黑暗中平静下来。 怀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拱了拱,秦曕仿佛这才意识到他并不在自己房里,顺手就将身旁柔 软的身体更加搂紧了些。 被骤然捞过来的人软软哼哼了两声,秦曕长舒一口气,侧首吻到了她的额头上,慢慢地 再到脸颊、脖颈,越亲越流连不舍。 裴时萝终于撑不住,被他从睡梦中闹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抱怨:“你干嘛呀……” 明天就是她离开秦家的日子,甚至她的身体都还没有好全,府中上下弥漫的尴尬气氛、 秦家人对她的疏离和防备她也不是没有感受到,可秦曕做的事和破釜沉舟也无异了,如今的她 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裴时萝也想过要反抗一下,但后来想想好像似乎也并不需要如此,就算她嘴上不承认, 可心底里,也确实对秦家的生活感到了一丝厌倦。 当然,她也并没有对“做秦曕的外室”这件事抱着开心乐观的态度,她只是暂且放弃想 今后的种种,选择与他今朝有酒今朝醉罢了。 真情也好,假意也罢,都是转瞬即逝的东西,她既然想明白自己现在喜爱他,便抓紧现 在就是。 可是她没有料想到过,秦曕其实比她更患得患失。 “晏晏,我是不太做梦的。”他没有了睡意,就执意也要吵醒她,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 说话,“可今晚却做梦了。” 裴时萝心想,那我可和你相反,梦做得太多,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推不开他,只能让他越发得寸进尺。 “你做了噩梦么?所以这样……呀!” “不算噩梦吧。”他伸手探进了她的胸怀,熟门熟路地摸上了一片雪嫩肌肤,“我梦到 了小时候的事。你知道么……以前皇上身边有个武功很高的太监,你也许听说过,这人在几年 前几乎是朝中大臣提及便冷汗涔涔的阎王,叫陈恪非。我梦到他了……我小时候,跟着他学功 夫,经常被他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他对我真严格,可也是真的倾囊相授,说起来,他算我的 半个师父吧。” 他极有技巧地用指尖在她乳晕边上打转,像羽毛似地磨磨蹭蹭勾引她,就是不肯给人个 痛快。 裴时萝像被蚂蚁啃着骨头似地难受,可一边又被他说的事引起了点兴趣,娇声抱 怨:“你好好说,别、别弄我。” 秦曕还是两边不肯耽误,轻笑了声:“陈恪非对皇上很忠诚,而对除皇上以外的人都十 分心狠手辣,但偶尔,对我却有些恻隐之心,虽然他从来不承认,可我知道醒来时床头放着的 御药,是他拿来的。可我总是不能忘,小时候在金銮殿外,他狠狠捂住我嘴巴时那冷得像死人 一样的手掌,那一次,如果不是皇上出声,我就被他捂死了。” 那一年,他才五岁,懵懂不知事,可是本能中的警觉和求生,在那一天,让他做出了影 响了整个秦府的决定。 听起来,那真是个复杂的人啊,裴时萝想道。 “后来呢?” “后来?”秦曕顿了顿,嗓音低沉沙哑:“我杀了他,在十年后,我十五岁的时候,杀 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裴时萝愕然,不知该如何接话。 “不是因为报仇,或是雪耻这种无聊的理由,而他也并没有心甘情愿地赴死,我找齐了 他的罪证,得到了皇上的圣旨,抄他的家、折磨他的家人、在他面前鞭笞他的朋友,最后才在 他的绝望和愤恨中要了他的命……他只是挡了我的路,所以我杀了他。只有这样,我才能代替 他,得到他背后的势力、秘密、皇上的信任……啊,真是肮脏透了。” 从那一刻开始,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如此,正义、是非、良心这些东西,他全都割舍 了。 这是皇上想要塑造的人,而更残忍的是,秦曕清楚地意识到,他只是又一个陈恪非罢 了,并且不是最后一个。 说不定,下一个,就会是他的儿子。 以他对皇上的了解,这太有可能了。 裴时萝听见他的低喃:“所以是为了什么呢?我这样活着……这么多年了,这是我第一次 梦到五岁那年的事情,可我一点都没有小时候的害怕了,甚至就算在梦中,我都能再杀他一 次,又有什么的?晏晏,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怪物。” 倏然间,裴时萝只觉得胸口一痛,是他抓住了自己的绵软,掌心下是她砰砰跳动的心 脏,跟着狂风暴雨一般的吻袭来,裴时萝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就被他急躁地用舌头进行了肆 虐和掠夺。 她想她有点明白秦曕这种心情,他早就练成了一颗刀枪不入的心,可今夜的他,显然有 些迷茫,甚至悲伤……因为她,所以他的心才有了柔软的地方吗? 第94章黑夜 在唇舌交缠中,裴时萝的心尖仿佛被人狠狠地掐了一下,钝钝的痛从那一处蔓延开来, 很快就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为他感到心疼。 原来他承受了那么多,这个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的秦家,她不过住了半年,就如此喘不 过起来,而它带给他的,又是怎样的梦魇呢? 就算她并不是很清楚秦曕的经历,可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刻意掩藏过他的另一面,所以 此时她多少能猜到,他平时是怎么在所有人,哪怕是自己的家人面前,过这种双面人生。 秦曕松开了唇,可两人的唾液和气息却还纠缠着,黑暗中裴时萝看不清他的双眼,可她 却仿佛能感受他眸中的光芒。 “晏晏,我真不是个好人,对你尤其坏,明明这样的话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我还是 告诉了你,因为我想让你没有选择地接受,想让你喜爱我,哪怕是这样的我……” 裴时萝的泪从眼角滚落,她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与他面贴面,呜咽着说:“你连这种 话,都是算计好了的么?那你也不要去对别人这样说,不可以……” 秦曕倒是一滞,没想到她是这样回应的。 裴时萝凑了上去,主动吻他的薄唇,脸上的泪滚落到两人唇间,咸咸的味道被秦曕全部 吞入口中。 “哪有人是彻底割裂的呢?浪荡轻浮的你,我也没有很喜欢,你说你杀人如麻的时候, 我也没有很害怕。七表哥,是你先勾引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开始,被你彻底蛊惑了,这是 已经发生的事了,我改变不了,你也改变不了。” 他怕她害怕那样的自己,又矛盾地想告诉她全部的自己,可是对裴时萝来说,那都是一 样的。 她和秦曕的爱情像拉锯拔河一般,最后她松了手,就被他完全拖入了泥潭中,她如此柔 弱可欺,在沦陷的那一刻,就已经由他予取予求了。 她很彷徨,可秦曕也是一样,甚至比她更甚。 可是没有关系了,此时此刻,黑夜中两人的呼吸声在对方耳中格外清晰,孤单的灵魂, 仿佛在此刻,也不是无所依靠。 秦曕重新吻住了裴时萝的唇,细致而温柔地,一点点表达他的情意。 她的衣襟适才被他扯开,浑身上下柔嫩的肌肤被他一寸寸拢在掌心摩挲爱抚,引起阵阵 颤栗。 女人都是极感性的,裴时萝一下子有点不习惯从刚才那样,就跳到了这种事上,她喘着 气想劝他: “你、你……大晚上的……不要了吧……” 可男人总是很习惯用这样的事来表达他们的爱,秦曕指尖探进了她的桃花源,轻轻捻 着。 “嗯……可是有点忍不住。乖,我很快。” 还没揉两下,他就侧躺着,把她揽抱进自己怀里,将自己炙热的东西缓缓挤进裴时萝腿 间。 她轻而易举地被他得逞,那一向让她很是吃力的肉棒耐心地一点点往她身体里钻。 也许是心情使然,也许这样静谧漆黑的环境,这一次两人之间的感觉格外不同。 秦曕的动作缓慢却有力,他收了横冲直撞的劲儿,只是温存地在她身体里感受她的温暖 和颤动。 裴时萝却觉得难熬,她还不习惯由自己来掌控情欲,男女之间,总要有个引领的一方, 一旦秦曕放弃了强势的地位时,她便有些无所适从。 她气喘不匀,只要他的吻落在自己肩头、颈间,她便一颤一颤地。 “晏晏你……感觉很好?” 秦曕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同往常,轻笑着探手去揉她下头的花珠,摸到水涔涔一片,将身 下的褥子都打湿了。 “嗯哼……” 她不答话,只是抖得厉害。 他闻闻她发间的香味,舔了舔她的脸颊,她下面就一缩,把他的肉棒含着滚磨了一圈。 秦曕也忍不住跟着闷哼一声,缓缓挺动着腰,一手更加快地揉按着她的花珠,在她耳边 断续着说:“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是我不好,以前没发现呢……” “啊嗯,你、你……我……” 裴时萝咬着被子,双眸里滚下泪来,因是背对他,就是想伸手打他一下也不能够,只能 小猫似地用裸背在他怀里磨蹭,终究还是耐不住地说:“快,快点呀……” 她感觉自己被好像被不上不下地吊着,双脚悬空,总也落不到实处,实在说不出的难 受。 秦曕抽插的幅度略微大了些,可依旧不肯加快,他凑在她耳边道:“动静再大可要吵醒 人了,晏晏,你自己动动腰,嗯?” 汜住夲zんāň渞發網zんι:Pο㈠8,℃οM 第95章 辞行 裴时萝咬着唇,伸手往身后探去,摸到他坚实炽热的腹肌,心中陡跳,花穴里不自觉地便泌出一股水来,继续往下摸,却是他故意抽出来的半寸肉棒,正连接着她的肉穴。 裴时萝的指尖被烫到似地赶紧收了回来。 秦曕低声地笑,将那半寸又重新抵了回去,坚实的小腹压在她白嫩肉感的臀部上磨了磨。 “就这点能耐?” 裴时萝轻哼一声,红着脸,还是把手撑在了他的小腹上,然后自己微微抬臀,向前拔出去一些,之后再靠回去,如此配合着挪动,便仿佛是她自己控制着将他的肉棒含进穴里。 这么羞耻的做法……可裴时萝却意外地感觉很好,嘴里忍不住呜呜哼哼地叫着,秦曕配合她的动作,不快不慢地把肉棒往她想要的地方顶,可是被这叫声挠着心,他也越发觉得这样的方式有些不够。 他将两根手指塞进她嘴里,模拟着肉棒的动作在她嘴里抽插,一手又按着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流连。 男女情爱,本就是如此奇妙,激烈的时候固然快活,可是温存的时候却更叫人心动,尤其女人,往往心里的感觉比身体更重要。 裴时萝酡红着脸,舌头也主动地绕着秦曕的手指,啧啧吮吸,有时候他没有跟上她的节奏,她还不满地哼哼,追着他的指尖舔吻。 秦曕爱极了她这热情的样子,如此半晌后终究还是他先忍不住,将她搂到怀里,翻身压上去,下身迅速地抽动冲刺起来。 裴时萝的高潮来得极快,松软的花穴绞着他,拼命挽留挤压,秦曕哼了一声,终于全部释放了出来。 两人相拥交颈,他却不肯将半软的东西拔出来,反而很是熟练地更加往里顶了顶。 裴时萝气还没喘匀,轻轻“呀”地叫了声: “你、你……还要么?” 秦曕笑着吻她雪白的胸乳,细细地啮咬:“我看晏晏还不太够的样子……要不要再做一回?” 裴时萝结结巴巴地回道:“天、天快亮了。” “我知道。”秦曕在她里面色情地搅了搅,坏心地说:“晏晏就是想要,我也没有了,都在里面了……” 他又开始胡说八道! 裴时萝气得不想理他,他又趴到她耳朵边吹起: “这次感觉这么好?现在你里面都绞着我不肯松呢,真的不想再做了?” 她气得去捶他的肩膀,又不敢高声,咬牙切齿的:“不想不想不想,你快下去,我难受!” “再堵一会儿。”他很执着。 裴时萝一愣,对他的意图很不明白:“为什么……” 这样会有孩子的,他们这样的关系,能是要孩子的关系么? 想到这里裴时萝就一阵沮丧,扭着腰执意要甩脱楔在她身体里的东西,秦曕握着她圆润的小屁股,掂了掂,柔声说:“别闹,晏晏,让我这么待会儿吧。” 裴时萝觉得可能从此以后,她都无法再拒绝秦曕的任何要求了。圕憱到ΓoυsHひЩυ(禸圕剭)點χγz 她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心中甜蜜又酸楚。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秦曕已经先离开了,圆满和如意早已等着她起身,院子里归置着大大小小的箱笼,都是属于她的。 裴时萝想到自己来的时候,明明才半年光景,却是恍如隔世。 自己进秦府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东西,如今这些行礼,多数是来自秦家,而这其中,大部分都是秦曕硬塞给她的,不知不觉就攒了这么多。 老太太便也罢了,其余的人,裴时萝都置了分量相当的回礼,早已送了过去,她不恨三位舅母,还有那些表兄弟、表姐妹,如此好聚好散,也是她对秦家的一点感恩吧。 再次向老太太和几位长辈辞行过后,裴时萝便由圆满和如意一左一右搀扶着准备登车,可是没想到,秦晚却跌跌撞撞地出现了。 “阿萝表妹…………” 他的眼神中有千言万语,那哀沉痛苦的目光,更是让裴时萝觉得有些发怵。 秦晚对她真的不错,虽然他并没有帮上过自己什么忙,但于情于理,裴时萝觉得自己和他应该有个体面的告别。 “五表哥。”裴时萝拢着披风,走到墙角下,对他淡淡地笑:“你今天在家呢?往后你可也要用心读书啊,相信很快你就能考取功名的。” 秦晚眼中似有泪光闪动,他没有想到,和裴时萝相关的人、事会有如此陡然的转变,听说她与萧晋棠定亲后,他原已死了心,跟着便又听说萧家悔婚,送来退婚书,虽然知道她无辜又可怜,但他却忍不住心喜,觉得自己又有了指望。 可是当五妹六妹冲进他院子里,告诉他府里那些风言风语,说裴时萝早和秦曕有了首尾才被萧家嫌弃退婚时,他便如万箭穿心一般,他不想相信,可是府里长辈的态度,和下人们的眼色,也终于让他渐渐相信了这样的传闻。 若非有七弟在,阿萝怎会出府?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夫家悔婚,又离开唯一的外祖家,还能去哪里喔? 第96章金屋 秦晚望着裴时萝,那心痛越发从眼中流露出来,她在他眼里还是这样美好,一如初见时 模样。 一股激荡的心绪涌上心头,秦晚竟一时眼眶发热,上前两步,激动道:“阿萝表妹, 你……不要走好不好?我都听说了……可这不是你的错,七弟他也不是长情之人,你留在府里, 我、我可以护你周全!” 裴时萝瞠目结舌,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她是无论如何都猜不到秦晚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五、五表哥,你、你……” 秦晚见她脸色通红,欲言又止,心中怜惜之情大起,在他眼里,秦曕必然是使用了不光 彩的手段,才害得裴时萝如此,是了,这本就不是她的错,不应该由她来承担什么,她也是个 可怜人。 即便一向温文谦逊,谨慎小心,对秦曕这个正统继承人更是毫不敢生出争夺之意的秦 晚,此时也油然生出了一股澎湃的男儿豪情来。 他握住了裴时萝的手腕,仿佛马上就能带她逃离火坑。 “阿萝,你不要怕,你跟我去见大伯父吧,他虽从不插手后院,却是府里真正的主人, 即便是七弟,也不能如此忤逆自己的父亲。你……你受苦了,是我不好,没有在你最需要帮助 的时候及时帮你。” 裴时萝脸红完全是又急又气,却没有他以为的羞怯和羞耻,她曾经确实被秦曕迫地无路 可退,可她不曾想过要靠另一个男人来逃避秦曕,她不愿意被人误会成那样的女子,更不愿意 秦曕也被他的亲哥哥这样说。 即便秦曕确实不好,可谁让她现在爱他,就护起短来了呢。 “五表哥,你听我说,我不是被迫的。还有,你听到的那些传闻,都不是真的……呀!” 秦晚不听她解释,却执意要带她走。 裴时萝一个踉跄,恰好这时从旁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截住了秦晚,将他逼退了半 步。 这个四十出头、严肃沉闷的中年男人,将来会是裴时萝的管家,她跟着秦曕称呼他为九 叔。 一向很容易被人忽视的九叔却毫不惧怕侯府公子,将裴时萝护在身后,只是沉声 说:“五爷,得罪了,只是我家姑娘还赶着时辰出发,还请你不要再阻拦。” “你!”秦晚也动了气,不愿就此罢休。 眼看气氛剑拔弩张。 “不要!”裴时萝制止九叔动武,转头对秦晚正色道:“五表哥,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心 意,可是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一直以来,你以为对我的好,却不是我需要的,可你没有 听过我的想法,我说的话,你也从不相信。离开秦家,是我自己的选择。外祖母和你们永远是 我的亲人,可我不是只有留在这里一个选择,希望你能明白。” 她发现对着秦晚柔弱,他就永远醒不过来。 “五表哥,秦家比我更需要你,祝愿你鹏程似锦,再见了。” 在秦晚青青白白的脸色中,她终于狠心地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唉……”裴时萝坐在车上叹气:“我是真不喜欢这样,他喜欢我什么呢?” 这话听在旁人耳朵里大概是要被唾骂两句矫情,但圆满知道裴时萝是真的不喜欢被男人圕憱到ΓoυsHひЩυ(禸圕剭)點χγz 爱慕,她疲于应对这样的麻烦,但是又总是面对的最多。 “自然是喜欢姑娘的脸呀。”小姑娘口无遮拦:“七爷不也是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裴时萝皱起秀眉,心里开始别扭起来。 她和秦曕在那晚过后,颇有些像一对心意相通的爱侣,可越是这样,她心眼就越小起 来,以前不在意的事,如今可就在意了。 他果真只是喜欢她的脸吧?还有身子? 毕竟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内涵呀。 秦晚很快被抛到脑后,裴时萝满心里都是琢磨起这事来,就连到了新家也打不起什么兴 趣。 秦曕用来藏娇的金屋自然是再好也没有的,可裴时萝又怀疑起来了,他这品位是从哪些 女人身上学的?别是这里曾经有人住过吧? 一时间她便疑神疑鬼地开始在院子里搜索起别的女人存在过的痕迹来。 “姑娘也不点人,也不收东西,一直在墙角根树底下转悠什么呢?” 如意忍不住有此疑问。 圆满一拍手,说道:“别是学着人家戏文里头,在院子里找宝贝吧。大家不是都爱在地 下埋黄金么。” 如意没斥责她胡说,倒是觉得有理:“以七爷的性子,倒是有可能埋些黄金,特意给姑 娘当乐子耍的。” 果真是金屋啊。 Pò①8τV,COм 第97章甜蜜 更鼓敲响的时候,秦曕提着热气腾腾的食盒回来,吃的用的,他一向格外有心,因此说 实话,裴时萝也见怪不怪了。 不过他将那传闻香飘十里的肉馔放在桌上时,瞧着裴时萝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 子的,显然是有话说。 裴时萝觉得自己还没开始撒气呢,他怎么先开始了? “你眼睛不舒服呀?” 她很故意地问。 秦曕“哼”一声,抱臂斜睨她,阴阳怪气地说:“今天秦晚和你说什么了?” 果然是为了这个,他总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想想他是替皇帝做什么的,裴时萝又觉得有他不知道的事才奇怪呢。 裴时萝眨眨眼,佯装不懂,“就送行呀。” “送行?”他微微提高了声音:“送什么行需要拉拉扯扯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拉拉扯扯呢?你看到啦?” “你如今连狡辩都学会了。”秦曕板着脸,一副要训人的样子:“趁着我好好说话,你 快解释,不然这些好东西,就都便宜圆满了。” 他显然不是动真气,这是故意拈酸吃醋,好哄着叫她说些好听的话呢。 裴时萝抿着嘴角,不想让他如意,摇摇脑袋,颊边的流苏珍珠轻晃,俏皮又妩媚: “那我不狡辩地说好了,是五表哥喜欢我,他想我继续留在秦家,还说会保护我呢。” “你……你真是!” 秦曕气得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抱在自己膝上,手捏上了她的脸颊,将 她的脸捏出了一个可笑的形状。 “你就故意气我吧,往后不要同他,还有别的男人多说话。” “嗯呜呜!” 她是在说“凭什么”。 秦曕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他还贼心不死,不好好读书,整日肖想别人的女人,真是秦 家的好孙儿。” 他往常是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的,秦晚从头到脚,从相貌到出身,甚至在取得女人的芳 心上,没有一样能和他比,可是裴时萝还是从他话里听出了微微的酸意。 因为他其实有些羡慕秦晚吧,单纯地做秦家衣食无忧的贵公子,不知天高地厚地张大, 活得轻松又肆意。 不像他,一个人背负着秦家,孤单地走在一条黑暗而看不到尽头的路上。 裴时萝拉下了他的手,主动凑了上去吻住了秦曕的嘴,小舌头舔他的嘴唇,秦曕也很快 就找回了主动权,揽抱着她,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相依,皆是无尽流连。 松开后,秦曕舔了舔裴时萝唇,轻轻叹了口气,不再故意吃醋,只是说:“晏晏,我是 说真的,今后,若是能够,你尽量少出门,少见些人。对不起,我不是非要这样,只是……我 近来有些忙,而且外面……”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但裴时萝很奇异地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她乖顺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唔”了声:“我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出门的,也不喜欢多 见人,唯一想见的,也只有阿慧一人罢了。” 提到苏雅慧,秦曕的脸色有点难言,可是现下气氛正好,他不想提别人来煞风景,只是 决定今后再慢慢同她说。 “真乖,不愧是我的好晏晏。” 他一边摸着她的头,像撸小猫一样,一边侧首吻着她的鬓边。圕憱到ΓoυsHひЩυ(禸圕剭)點χγz 裴时萝咕哝了一声,答应他是一回事,可是气他是另一回事,她哼哼着说:“我可是被 秦七公子,堂堂卫国公世子养在外的外室呢,自然要乖乖听话啦。” 她这么说并不是不满现状,更不是要问他索取什么,在承认爱他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 条路上义无反顾了,她的本性里,有她自己也难说清楚的一腔孤勇。 可是这话听在秦曕耳朵里,却是一刺,他伸手微微推开裴时萝的肩膀,凝视着她。 裴时萝不解地眨眨眼:“怎么啦?” 秦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微颤,眸光闪动,吐出的话语很有几分艰涩之意: “阿萝,我这样待你,你……可恨我?一直以来,我对不起你的地方太多了。” 裴时萝垂下眼睛,摸上了他的脸,温柔地说:“我以为我们已经说过这个话题了,无论 是怎么开始的,可我已经爱你了,从前和今后,暂时我都不要去想,我们只记住此刻吧。” 秦曕苦笑:“可我啊,总是想着未来,想着以后能给你的,却看不到眼前带给你的伤 害。这是我的错。对不起……“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他的声音提高了两分,甚至有他自己难以察觉的颤抖: “晏晏,我们成亲吧,嫁给我,好不好?” 裴时萝惊住了,瞳孔微微放大大,若不是他正揽着自己的腰,恐怕立刻就得从他膝上摔 下去。 怎么就……这么突然? Pò①8τV,COм 第98章姻缘 “你这是什么表情?”秦曕盯了她一眼,拉起她的手在唇边轻吻,“你不愿意?” 他尾音扬了扬,掩盖自己的忐忑。 秦曕并不能确认,自己可以从她这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每当这个时候,他那少爷脾气便有些控制不住。 他寻了裴时萝的唇,啧啧吮吻起来,不肯叫她说话。 如果她说的话不中听,那索性就别说了。 裴时萝正是满心的不解和忐忑,哪里有心情和他做这个,奋力将他推开些,喘着气道:“你、你把话说清楚,别这样 子。” 秦曕反倒把头埋在她颈弯里,闷闷地:“说清楚什么……” 裴时萝感到了他的低落,双手捧起了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 “为什么?” 秦曕突然油然而生一股狼狈,偏开眼睛说:“我知道,你并不想与我天长地久……” 说得颇有些委屈。 “你与德阳郡主……” “胡说什么。”秦曕又瞪她一眼:“你觉得人家在上次以后,还会上赶着要嫁给我这么个人么?” “也说不定呢。”裴时萝笑起来,搂住他的脖子:“你总是很讨女人喜欢呀,若是郡主没有那个意思,都不会同意赴宴 的。” “我讨不了你的欢心。” 他咕哝了一句。 他的心眼怎么这么小?裴时萝觉得他先前还着实是隐藏了的,她都什么还没说呢,他自己就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 “七表哥,你说的不错,我是从没有想过要嫁给你的。” 秦曕眼神里闪过一丝哀痛,可还没说话就被她捂住了唇: “咱们不相配,如今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便想着过一时是一时,曾经那会儿,我逃不开你,只能想着待你有朝一 日厌了我,我能去寻个旁的出路,嫁个寻常人也是好的……别这样瞧我呀,如今既如此了,我觉得我跟不了旁人了。” 她咬着唇,脸色酡红,这些话,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说出来的,但今天他既开了个头,她便也不藏着了,一五一十将心 里的话告诉他就是。 裴时萝就是这样一个人,柔弱,但有时候又比谁都刚强。 “所以我不会想着萧大人,还有五表哥,甚至任何一个旁的男人,我早就决定,若我们以后要分开,我也会守着一个人 过的,我也不恨你,因为这是我自己愿意的,明明知道你的圈套,可还是没受住诱惑钻进去了。那又有什么可怨可怜的?你今 天说这样的话,我真高兴,可也害怕,我们一开始,就不是走在明媒正娶这条路上的,我……” 她潸然落下泪来,却不是悲痛的泪,其中有些欣喜,有些安慰,又有些无奈。 秦曕大力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狠狠地抱在自己怀里,打断她的话: “晏晏,你好像误会了一件事。我求娶你,不是为秦家,不是以卫国公世子的身份,只是我秦曕这个人罢了,你配不上 我什么?是我这个天煞短命的配不起你。我与你成亲,无关家族,无关旁人,我们是算不得光明正大,甚至我给不了你锣鼓喧 天的宗妇庙堂之礼,那些东西都是秦家的。我只是……只是想与你两人在一处罢了。” 他幽幽长叹:“我素来就是离经叛道的人,早在幼年时,我走的路,便称不上正统了。我原以为大概此生是不会娶妻, 但到了此时,我终究还是贪心了,我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过不了贪欲这一关。” 在他这个人以外,他承担了太多太多东西,他太渴望,在这望不尽黑暗的人生中,能得到一些温暖。 裴时萝在他肩上扑簌簌落下眼泪来,心里却是无比的甜蜜和安静。 抬手抹了自己的眼泪,裴时萝破涕为笑,抚上了秦曕的脸颊,颤声说道:“好啊,如果只是我们两个人的话,上告苍 天,下告黄土,我愿意嫁给你为妻。反正早就做好了守寡的准备。” 秦曕又感动又气,咬了她红扑扑的兔子一样的鼻尖:“你早八百年就咒我了呢。晏晏,不只是你有这样的心,从前我不 愿告诉你,因为我确然不知道下一个天明我能否有命还活着,若真那样,倒不如叫你忘了我,只当我是个负心人,恨恨骂过几 天便忘了我。可如今,我越发不能忍受了,我是自私透了,好吧,就是有一天我死了,我也想叫你做我的寡妇,天天夜夜想着 我,黄粱一梦,咱们人鬼殊途,却还能时时隔着阴阳两界来一场欢爱……” 他连这样都能说到那种事上去! 裴时萝气得拧了他的脸颊肉一把。 两人的唇又吻到了一起,隔着不知谁的眼泪,却也不觉得腌臜,只是怎么也尝不够似的。 灯影幢幢,是交织着分不开的人影,约定了姻缘的男女,即便收不到任何祝福,却依旧擦碰出最炙热的火花,将彼此能 给的承诺融进一夜不歇的缠绵悱恻之中。 圕憱到ΓoυsHひЩυ(禸圕剭)點χγz 第99章 成亲 秦曕说要成亲,并不是说说而已,他是认真地想要去准备这件事。 “接下去一段时间,我大概会很忙。” 他这么说的时候,脸上仿佛覆着淡淡的一层阴翳,没来由地,裴时萝想到了那位诚王世子。 她隐隐觉得秦曕似乎在做一些大事,最近以来他回家的时候越来越少,而好几次,她都摸到了他身上的伤口。 可是他不愿意多说,她自然也不多问,在外面的事情上,她永远不会干涉他。 总之两个人都发了盟誓的,她总是会为他守寡的,而秦曕也说了,他自己是如此贪花好色之人,舍不得她这销魂温柔乡,是断不会随意就丢了命去的。 两人持着这样古怪的默契,却是过得越发甜蜜了。 世上除了裴时萝,大概也没有第二个女子能接受这么草率的成婚了,就算是圆满和如意两个丫头,都觉得匪夷所思,两姓之好,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缺了这个,有其他的,那也算不得是明媒正娶。 就算是作为秦曕的下属,如意都觉得秦曕实在太像骗无知少女的混账了。 婚礼简陋,没有酒席,没有宾客,可却并不是无人祝福的,裴时萝十分诧异,秦曕的父亲——卫国公竟会出面。 从此往后,他便是裴时萝正经的家翁了。 卫国公素衣而来,行动隐蔽,显然是不欲人知,他与秦曕父子之间自有一些秘密,裴时萝无法窥探,但她知道自己是受祝福的,这就够了。 “你是个好孩子,是曕儿都有对不住你。不要哭了,其实你外祖母,也不是不想你的。” 卫国公还带来了秦老夫人的信,以及一些财物嫁妆,虽然无法像许多姑娘一般几十台的红妆招摇过市,可老夫人给的银票、田契已然分量不轻。 卫国公叹气:“我们秦家对不住你……今日是你受委屈了。好孩子,好好过日子吧,眼前的境况必然不会一直如此,今后,都会好的。” 主婚人是随卫国公一起而来的隔房四爷秦昂,也是一路护送裴时萝进京的人。 “外甥女,大喜的日子就别哭了。我与你有一段缘分,也算是厚颜充作你半个长辈了,祝愿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盖着红盖头的裴时萝泪落得更凶了。 卫国公和秦昂连饭也没有吃便匆匆离开了,小院子里只有几个小厮丫鬟闹着一团,秦曕执着新娘子的手进了洞房,声音听起来兴致却不怎么高: “阿萝,这场婚礼,算不得数……待日后,我定会让你十里红妆。” 裴时萝拧了他胳膊一把,嗔道:“怎么不算数?你还想另娶吗?今日在父亲面前,我们已换过庚帖了。” 她如今已嫁了人,自然要称卫国公为父亲。 秦曕知道她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轻笑摇头,贴着她的娇面就去吻她的红唇。 交杯酒两人就似用对方的口舌用酒盏似的,啧啧喝了半晌。 裴时萝微醺之际,被秦曕一把扔到了喜床上,他还不满地嘀咕: “这床不够软,可别硌着了……这红色倒是不错,衬你一身白肉。” 她被他揉得心荡神驰,又见他迟迟在那里打嘴仗不肯动真活,哼哼着撒娇。 “夫君,你干什么呀……” 这倒真是第一次,秦曕没使任何不入流的手段,就轻易得来了这声“夫君”。 他勾了勾唇角,手终于轻车熟路地探进了她亵裤里。 “你夫君等着干你呢。” 他轻巧地在她剥开的乳峰上咬了一口,手指顶进了桃源乡,用力顶了顶,就换来佳人一阵轻哼。 他有些诧异,舔吻着嘴下香软的乳肉,一边用更加放荡的话勾她: “湿得这么快?今日这么想被干?成亲就这么快活?” 裴时萝星眸半敛,夹紧了腿瞟他一眼:“你不快活呢?还是你就喜欢偷情的时候……” 她现在可真不怕他了。 秦曕笑着把她的腿倒提了起来,将腿心中间早湿透的亵裤扯了下来扔下床,头凑近了桃花源,陶醉地嗅了嗅,说道:“还是晏晏了解你夫君,晓得我就不爱光明正大,就爱晚上摸去你床上偷欢的刺激。” 话虽那么说,可动作倒是老实,哧溜哧溜地就捧着她的馒头穴吃起来,手揉着她两瓣白嫩的屁股,搓出各种形状来,爱不释手。 裴时萝脸色酡红,不住地哀哀踢腿,“你、你又这样……有、有什么好吃的……” 她虽如今被他调弄地懂了些风情,可依旧对他爱吃穴这事依旧很不理解,尤其见他如此痴迷沉醉此道,她更加羞愤,可每次总是拧不过他。 秦曕含糊地喊着她的肉瓣,感受那湿滑的液体从自己的下巴处滚落,哼声说:“夫人这里,自有妙处,小的伺候的可得力?再吐些琼浆玉液出来给小的解解渴好不好?” 裴时萝身上一软,还真的控制不住地又泌出一股花液来。 禦書剭禦宅剭異趣書剭噎粬書齋塰棠書剭 RОūSんūЩЦ(гОū書楃)點Xγ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