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新传》 第1章 《吕布新传》 作者:神仙宝贝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正文第一章三姓家奴 下坯,左将军府。 吕布,三国第一猛将,号称天下第一飞将军,最后却只能做三姓家奴。不知为何,昔日威风凛凛的飞将军吕布,今天却没有厮混于娇妻宠妾之间,而是窝在自己的书房里,暗暗的苦思冥想,然后又独自跺起步来。昔日那种刚毅、果敢、自信,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微微的扭曲。原本凌厉的目光,也只剩下了慌乱和恐惧的神色。 “妈的,拼了,不管是谁,休想轻易的取走我袁昂的性命,就是魏太祖曹阿瞒也不行。既然以成事实,那…。”嘴角露出一丝充满了苦涩却带着些许疯狂的笑容,“以后就没有什么袁昂,有的只有吕布,那个号称飞将,却只能被人当枪使的三姓家奴。”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 他在家好好的玩着三国志11,却突然觉得眼前一晃,就来到了这个时代,就成为了一个月后就要被曹操分尸的吕布。 安抚了一下快要爆裂的心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微的露出一个难看却勉强还算平静的笑容。 打开房门,看着外面站立笔直的卫士,根据以前的记忆这个家伙叫张其,十几岁时自己从黄巾贼的手上救下他。 此后,就一直追随着自己,从并州到徐州活着的亲兵就只剩下他一个,善使长矛,做战非常勇猛,每次自己冲锋陷阵时,都有他在自己的身旁协助,护着自己,现在添为亲兵队长。 吕布暗付道:“此人能身经百战而不死,又是忠心耿耿倒是个人才,这样的人才却被“吕布”拿来当看门狗,要是再不亡“吕布”那真是老天无眼了。”心中这样想,遂温和道:“快去请陈先生,张辽、高顺等诸将前来议事。” 可能是第一次见到将军这么和气的跟自己说话,微微一楞,张其这才反映过来,看着自家将军脸上那陌生的笑容却倍敢亲切的笑容,这名亲兵顿时露出了憨厚的笑脸“诺。”默默的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呵呵,怪不得刘备毫无本事,却靠着一世的好名声就能横行天下,没想到只是一个笑容就能有这么大功效。”就在吕布心里想着怎样才能广布恩泽,以收军心时,却突然一楞,“没想到刚才还是无比的慌乱的自己,现在却能想这些乱七八遭的东西了,哎,还是一句话说的好啊,不是不想反抗命运,而是没有那个实力,以前自己不过是个连大学都没考上的三等残废。 而如今虽然落魄,但也是威镇天下,官至左将军、温侯吕布,吕奉先。我就不相信拥有吕布的记忆,对这段历史也是颇有研究,打过无数三国系列游戏的全新吕布会不是那些古人的对手。 偏厅,吕布伏于案上,左首,站着一位身披甲胃,身高七尺,双眼有炯炯有神,面相粗狂的彪行大汉。 从以前的“记忆”中了解到这是以前自己帐下的最能冲锋陷阵的武将,也是在白门楼前跟着“自己”走向黄泉的勇将高顺。 再下面则是神箭手曹性,健将宋宪、魏续、侯成、成廉。这些人只是二流,被吕布一眼扫过,最后停留在了以后不管是成就还是名声都是最大,而现在却只是屈居末为的张辽,张文远。 没有想象中的威严和凌厉的气势,对比于前面的诸将来说,张辽的长像却是大不相同,约有二十七、八,并没有和诸将一样身披甲胃,而是一身汉服,面白而无须,头束冠,一脸的斯文。很难想像后世威震东吴有万夫不挡之勇的张辽居然长的一副文人像。 见到这个自己以前玩游戏时最最喜欢的将军,吕布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心中更是在狠狠的bs以前的“自己”,这么好的将才居然只负责调度粮草,怪不得会排在最后,没关系,以前的“我”虽然不赏识你,但今天的我绝对不会再掩饰你的光芒,吕布眼中的灼热足一把任何人都融化。 看的下面脸嫩的张辽一阵脸热,“主公这是怎么了,老是盯着我看?”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只好微微的底下头,闭开那灼热的目光。 眼见张辽脸都红了,吕布才把目光投向左边一直面无表情的中年文士。他当然不会忘记他手下唯一,也是当世一流的谋士陈宫。 但他看到的只有死寂,一种已经豁出一切,只等着城破身死的那一刻。 “哎,看来他早就知道再这样下去只有灭亡一途了,但我却不会放弃生的希望。” 微一用力,高声说道:“曹贼围崭下坯以有二月余,今城内虽粮草颇丰,然士卒只剩两万,民夫数千,又无外援,有道是“久守毕失”,不知公台可有突围之策?” 而陈宫却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没看到吕布那殷勤的眼神一样,自顾自的在那发呆。其余诸将除高顺、张辽外,望向陈宫的眼神中丝毫不掩饰那幸灾乐祸的心情。 但吕布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他们大是诧异,要是以往的吕布找就高声大骂,然后拂袖而去。不想今天吕布的脑袋里却是换了一个灵魂,他当然不会得罪这个难得能投效他这个三姓家奴的谋士。 长叹了一口气,吕布努力的使自己的脸上带着戚容,在诸位武将诧异的眼神里走向同样诧异的陈宫,还没等他反映,就是一个长鞠,待起身时则凄苦道:“布先叛丁原而投董卓,后又杀董卓于长安,又被西凉诸将赶出长安,关东诸侯视布为虎狼,惟有孟卓(张邈),公台为布谋划从而得以纵横天下。当初不听公台之策,方有今日坐捆下坯,布悔之晚以。以曹贼之性,城破之时就是我等和徐州百姓魂归黄泉之时,望公台救之。“话还未完,复又是一鞠,这一鞠却是一鞠不起。 “这…这?”饶是陈宫自诩智计无双也被吕布这一下弄的晕忽忽的,不过这家伙也确实是反应灵敏,只是微一慌乱,便疾步上前扶起吕布道:“将军无须如此为将军谋划乃是公的本分。”话岁如此,但其原本死寂的双眼忽然暴出了一丝惊人的光芒,微一思索道:“主公之言虽无错,然我等并非无外援,难到主公忘了曹贼伐徐之处曾有一将率众前来相助吗?只要其率兵出泰山,一路往南威逼曹贼大营,曹贼就不得不分分兵拒之,只要待曹贼军中粮尽,下坯之围便可自解。” 正文第二章抉择 “对啊,我怎么把宣高(臧霸)忘了。” “可是。”略一迟疑,“宣高之兵不过数千,况且当初我军败退下坯时早以和其失去联系,下坯又被曹贼团团围住,怎能让其率众而来呢?” “主公过滤了,他曹操十数万大军也只能围住下坯不能让主公率兵突围,但也不能阻挡主公带十数人趁夜潜伏出城。只要主公能出得城到泰山一带,必能找到臧霸藏身之所。”略微一顿,陈宫自信道:“臧霸见我等兵败沛城,再率乌合之众从击曹操十数万大军毕是死路一条,毕会率兵回泰山,只要主公前往泰山处,臧霸见之定会前来相助。” “难道帐下诸将就无人能去吗,要是让城内士卒误以为本将临阵脱逃离他们而去,则军心乱矣。”吕布脸色微变道,虽然继承了吕布的记忆,但那份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勇气可没有继承。 “不能,臧霸也是一方霸主,其人出兵助主公拒曹乃是佩服主公骁勇无敌,只有主公亲自前去放显诚意。”见吕布犹豫,陈宫急道。 “大胆,陈宫你叫主公只率十数人夜闯曹营是何居心。”还没等吕布再次有所表示,先前看吕布有所犹豫的宋宪、侯成二将就急忙跳出来表示自己如何的忠心。 要是以前的吕布还真以为他们是如何如何的忠心,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原来的吕布早就不知道在那了,活该他们倒霉。 为了笼络住陈宫这个一流谋士,吕布想都没想就吼道:“混蛋,没看见老子正和公台商量破敌之策吗,那容的了你们一个武夫来插嘴呢,张其何在。” 顿时门外行来一壮汉,正是自己对吕布忠心耿耿的亲兵队长张其。“末将在。”对着吕布一抱拳,张其朗声道。 “把这两个个武夫给我拉出去鞭打五十。”吕布佯装盛怒道。 “诺。”张其不由分说拖着二人就往外走。而二人见吕布盛怒也不敢吭声就任由张其拖着,只是二人转身的瞬间,眼中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怨毒。 但这一瞬间却并没有逃过一直留意着他们反映的吕布。 “哼哼,虽然我以前不喜欢吕布,但是你们这二人卖了吕布我还是知道的,不管什么理由,能出卖自己的主公的人,我要之何用,还不如趁此…”吕布的眼神里一片冰冷。 同二将关系较好的魏续、成廉二人刚想上前求情,却看到吕布眼中闪烁的森森寒芒,顿时吓的打了退堂鼓,同时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拍马屁别拍到马腿。 不一会,门外就传出了二人的掺叫声。 听着门外二人随着鞭声有一下没有下的掺叫着,高顺和张辽、曹性等当然没觉得什么,有的只是一点同情罢了,在他们心里,只要是吕布的命令都应该坚决的执行,况且这件事确实是二人做的过了,如何为吕布出谋划策那是身为谋士的陈宫之事,他们这些武将只管如何守城就是了。 陈宫却是感激莫名,吕布历来重视武将而轻视文人,这样的事情乃是家常便饭,而结果吕布却是充耳不闻,任由这些武人轻视他,没想到今天的吕布却来了个大逆转。 第2章 陈宫眼里的那一丝光芒瞬间扩大,直到把眼中那片死寂完全的清除,整个人也显的轻盈儒雅了很多,仿佛一瞬间就年轻了好几岁。因为自他追虽吕布以来从未像现在一样强烈的感觉到吕布的重视。 这也正是吕布要的第二个结果,来自后世的他再明白不过了。要在这个残酷的乱世生存下去陈宫这样的谋士实在是太重要了,不管是出谋划策、还是治理地方都要靠这些人。生活在这个时代里的文人只要你重他、敬他、用他,反过来他也会为你效死力。 这就是这个时代文人谋士的信条,士为知己者死。 呵呵,在吕布这个现代人看来无用的东西,古人却是敬若神明。 “公台,再容我仔细考虑一下。”吕布可不想自己亲自出去,这城里可比城外安全多了。 “公台,公台。”等了半天也没见陈宫反映,吕布上前轻声唤道。 “额,恩…。”微微一呆,陈宫羞愧道:“不想宫竟在如此大事面前而心有恍惚,还请主公责罚。” “无妨,想毕公台也是累了,这几天曹贼攻城甚急,公台苦思破曹之策想毕也是累了,还是先下去休息把,出城之事容我想想,再给公台答复。”转过头来对着诸将道:“诸位将军也先下去把,没了诸位将军都战城门,我心难安啊。” “诺。”诸将相继出门而去,只有陈宫略一犹豫才踏门而出。 一个时辰后,吕布才迈着苍劲有力的步伐走出了偏厅。没有了犹豫和彷徨,在他脑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但他却没有再次召集众人前来,而是朝着后院走去。 不知此次前去是生是死,他还想去看一下在记忆中能为她豪不犹豫的杀掉董卓,后世被评为四大美女的美艳姬妾貂婵。 穿过碎石板铺成的小道,不久便到了貂婵所居住的小院。 现在正是农历十二月,也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院中正有一个美丽的身影正朝阳而坐,旁边正有两个丫鬟侍侯着。 听见院里有了响动,那身影立即立即转过身子,戴看见吕布时双眼更是露出似水柔情,朝着吕布微微一福,诱人的嘴唇里吐出的“夫君”二字更是融化了吕布的心。 震撼,尽管“记忆”中的身影足够诱人,但真的见到其人吕布还是有种心跳的感觉,站在他面前的到底是人还是天上的仙子啊。 岁月并没有在这美丽的娇颜上流下多少痕迹,到是为其添加了一道成熟之气。柔顺的黑发微微盘起,略宽的额头,水汪汪的大眼,挺翘的琼鼻,诱人的红唇,露在外面的如雪肌肤,再加上脸上不同于现代美女没有的柔顺,整个人散发着惊人的古典气息。 尽管厚厚的棉衣挡住了那丰满的身体,但眼前的一切足以让没接触过多少美女的吕布疯狂,那一声轻柔的夫君,更是另他迷醉。 “这是我的,这永远都是我的,没人能把她从我身边夺走,没人…。”在这一刻吕布对着自己狂呼。 正文第三章貂婵 一把上前,在美人惊呼声中横抱而起,大步向房里走去。 另他意外的是,那两个丫鬟并没有流在外面,一个迅速的关好门,一个则撩起床边的轻帘。 在吕布不可思意的眼神中,拿着碳炉,竟在这房里烤起了碳火。 其实在这个时代里,女主人的丫鬟被主人宠幸是绝对正常的,虽然以前的吕布并没有宠幸过这两个丫鬟,但让她们在房内伺候那是家常便饭。 怪只怪他只留意对他生存有关的东西,而没理会这些“记忆”罢了,毕竟那记载着一个人近四十年的人生经历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全部回忆一边的。 就在吕布这一楞间,怀里的貂婵轻声道:“夫君稍等,待妾梳洗过后再来陪夫君。” 看着貂婵那媚意十足的大眼睛,吕布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就这么傻傻的坐在屏风后面等着美人沐浴更衣。“妈的,真是废物,如此绝色居然就这么放手了。”尽管心里是这样骗自己的,但颤抖的双手还是证明了他的紧张。 毕竟前生的他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处男啊,刚才那一下只是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多。 突然一声轻柔的“夫君。”打断了吕布的胡思乱想,只见刚刚沐浴完的貂婵身披半透明的薄沙,正在那轻轻的呼喊着,那薄沙根本掩盖不住的丰满胸部随着这一声呼喊,正微微起伏。 “我受不了了。”努力的吞了口唾沫,吕布也由着下半身思考一次,狠狠的扑了上去。 屋外,寒风微起。屋内,却是春意昂然。 那张可容纳五人的大床上正有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在那相互碰撞,女人那一声声娇柔的喘息,男人那雄壮的低吼,在这房里互相交融,一股淫扉至极的气氛在这房里蔓延。 而床外,为了保持房里的温度,两个丫鬟正努力的往碳炉里添加木炭,青涩却秀丽的脸颊在火光的映射下显得通红,仿佛快要滴出水来。 “吼…。”在男人那雄壮的吼声中,这场长达数个时辰的激战终于拉下了帷幕,房里只剩下了男人的喘息声。 一刻钟之后,略微恢复过来的吕布,看着怀里美人那紧闭的双眼,美丽的小脸也因剧烈的“运动”之后显得苍白。在心疼之余,也略显自豪,虽然这具身体以前不是自己的,但身为男人能激战数个小时,足以让任何人感到自豪。 轻轻的抽出压在娇躯之下的手臂,找到早就被踢到床下的棉被,狠了狠心,盖住那无限的春色,轻柔的吻了吻美人那微微发汗的额头。 微皱琼鼻,两半可爱的眼皮非常的不情愿的打开,露出一双充满睡意的媚眼。微起玉臂,紧紧的拉住吕布,略微哀求道:“夫君这是去哪?再陪着妾睡会嘛。” 看着美人的哀求,吕布差点就答应了。但一想到,现在正是生死存亡之刻,岂能留恋于此。更何况,要是不能破曹,这美人恐怕也得便宜曹操,一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将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就这么赠送给了曹操。 “婵儿,本将要出去联络外援,要是耽误了恐怕你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摸了摸美人还有些微红的脸蛋道。 貂禅睁大了眼睛,随后高心道:“恩,妾给夫君更衣。” “恩。”吕布疑惑的看着貂禅为何如此高兴。 貂禅强忍着倦意翻开被子,穿上褒衣,起身为吕布更衣。 见吕布疑惑,貂禅笑道:“自夫君诛杀董卓之后,妾能委身于夫君自是高兴。却不想夫君每天留恋在妾的身边,只是这几天曹军攻打城池甚紧,夫君也是日见憔悴,这才白日..恩。”说到这里貂禅脸上羞意渐浓,“今日见夫君在妾身边,却思破敌之策,妾很是高兴。” 吕布楞楞的看着为自己穿衣的女人,原来是我精虫上脑了,能被王允看重,设下连环计诛杀董卓的女人,怎么会是一个争宠媚上的女人呢。 望着这个智商和胸部不成比例的美女,吕布肃然起竟。“婵儿。” “恩。”正帮吕布穿衣的貂禅轻身应到。 “放心,没人能从我手中把你夺走,即使是我死。”对着这个深明大意的女人,吕布承诺道。 “夫君说笑了,妾一个女人,怎能和夫君相比呢。”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的幸福之色却出卖了她,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的轻柔。 尽管是有些不情愿,却并不能延长穿衣的时间。“婵儿保重,等着为夫回来。”望着眼前美丽的娇颜,吕布郑重道。 “恩,妾祝夫君早日凯旋。”这时的貂禅在吕布眼里再也不是什么四大美女,而是他的女人,等着他从战场归来的女人。 没有留恋,那是因为花儿并没有逝去,那只是小别,为了等待重逢的小别。 为了那一刻吕布没有理由不拼上自己的性命。 前院,张其正在那操练着吕布的五百亲兵。 说是操练,其实也只是一排排的拿着矛有一下没一下的比画,看的吕布频频皱眉,虽然这些人都是精锐,但要是天天这样练就是老虎也得练成猫。 “回来之后,一定要改一改。”现在他可没有这个时间。 “张其。”吕布大声道。 见自家主公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微楞之后才大声对着操场喊道:“停。” “主公。“小跑到吕布面前,张其行了一礼道。 “选十个最精锐的士卒,记住要那种杀人如麻,不要命的货色。”吕布命令道。 “诺。”并没有疑惑,那天他站在外面对,对吕布他们所商议之事也略知道一二。 “恩。”看着眼前十个散发着森寒杀气的魁梧大汉,吕布满意道:“很好,跟我来”话毕,吕布摔先向府外走去。 下坯是座典型的古代城池,高达十仗的城墙绵延十数里,却只有东南西北四座城门,分别由分别由高顺、曹性、魏续、成廉把守。而张辽在原来的吕布帐下并不得宠,只是在城中负责调度粮草。候成、宋宪则在家养伤。 正文第四章城楼议事 出得府门,吕布向着高顺负所在的北门走去。距离城墙还有十丈距离,空中散发的浓浓的血腥之气就扑面而来。 并没有传说中想要吐的欲望,只是微皱眉头,就继续朝前行去。 “大胆,城楼乃是重地,岂是你等平民百姓逗留之地,还不速速离去。”看到吕布等人径直朝城门走来,看守城门的都伯大声喝道,手下士卒更是抽出了随身兵器,只要吕布等人一有异动就一拥而上把吕布等砍成肉泥。 第3章 因为要潜伏出城,吕布等只是一身便衣,那都伯才有如此一问。 一把拉住就要上前砍了都伯的张其,在他心里只要对吕布不敬的人都该死。 “这为军爷,我等乃是高将军的旧识,还请军爷向高将军通报一声。”顿了一顿,吕布肃然道:“就说故人臧霸有要事相告。” 见吕布说的有点像真的,那名都伯不感怠慢,立刻命一小卒前去向高顺报告。 高顺并没有让吕布等多久,不一会就穿着一身甲胃从城墙上走了下来,待看见吕布时更是加快了脚步急奔而下,到了吕布面前还没叫一声“主公”,就被吕布的眼神制止。 待高顺看到吕布的穿着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挥手继续叫那个都伯守门,恭敬的领着吕布走上城墙。 城墙之上,却没有从城内往上看那么干净,到处是都是黑色的血迹,偶尔可见的碎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朽的味道。 吕布还是第一次站在城池上挨着已经残破的女墙,由上而下的观望着曹操大营。那数万大军的营帐连成一片那是何等的壮观,吕布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被这场面给彻底的震住了,虽然吕布的“记忆“里,当年虎牢关前,关东联军的军营比这壮观多了。但那却远不如自己亲眼所见的这座曹军大营来的给他的震撼大。 “径自,这座大营是谁统领?”吕布问道,虽然被震住了,但他吕布绝不会害怕,因为这里有他刚刚发誓守护的人。 “乃是夏侯惇、于禁。”高顺指着曹军大营前的将旗道。 “原来是独目神将夏侯惇和五子良将之一的于禁啊。不过,我高顺可并不比他们差。”当然这要在双方实力对等的情况下,吕布心中又加了一句。 “不久,径直也会摔此大军追随本将席卷天下。”吕布忽然豪兴大发,对着高顺也是对着自己道。 进了城门楼之后,高顺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想必主公是要行公台之策,待天黑后末将就送主公出城。” 吕布却是没理他,待坐到主位上才笑道:“径直(高顺字,杜撰。)想毕是急糊涂了,要出城也要等到午夜曹军大部熟睡之后,不然本将军岂不是自投搂网呼。” 高顺一楞,才汗颜道:“曹军围城以有二月,好不容易有了解围之策,顺高兴之下难免糊涂了。” 见高顺有些尴尬,吕布也不好过分的豆弄这位忠直的将军。脑袋一转,想起还有大事没有交代,便道:“径直毕介怀,本将欲今夜出城,本想召集公台、径直、文远、曹性商议军事,却想到将军府人多嘴杂,坏了大事。这才到了径直把守的城门,欲再此商议军事。” 望着呆立在那的高顺,吕布笑道:“还不派人请诸人前来议事。” “诺。”这一声诺,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也难怪,自从郝萌反叛,身为同乡的高顺也渐渐的被吕布所疏远,连手下精锐的陷阵营的兵权也被吕布交给了内弟魏续。将军府人多嘴杂,而到他高顺把守的城门议事,这是吕布对他高顺的信任啊。 就在高顺出门的一瞬间,吕布忽然郑重道:“记住,只召集公台、径直、文远、曹性等人即可。”看到高顺点头后,吕布这才放下心来。 这次商议的事却是如何夺了其余诸人的兵权,只要那几个人还在,吕布就寝食难安。他吕布没有过人的智慧可以驾驭那写已经有了二心的将军,也没有什么王叭之气让那些人誓死效忠,有的只是除去他们的手段,为了他的身家性命,也为了他所拥有的一切,那几个人都得死。 一小会后,张辽等都陆续的赶了过来,不过进来的诸人却是满脸的疑惑,不明白为什么有事不在将军府商议却在城楼之上召集众人过来,当最后一个人到达之后,吕布示意张其关上房门。 而张其这个动作却让陈宫疑惑顿解,看着房内的六人心里道“恐怕…….” “诸位都是本将心腹之人,本将有话也就直说,本将此去泰山恐城内有人反复,特召汝等前来商议。”话音刚落,性急的曹性怒道:“谁敢背叛主公,我剁了他。” “默急,在场几人?”吕布道。 待众将疑惑稍去,吕布才道:“宋宪、魏续、侯成、成廉等人自从曹操攻打徐州以来,见本将连战连败便有人投奔曹操之意。本将鞭打侯成、宋宪二人更加的怨恨本将。等他们知道本将已经北行之后,必定会起兵谋反。”没有办法告诉诸将自己是后来人,知道宋宪、魏续、侯成等人必反,吕布只好找了个勉强过的去的理由应付。 “这…。”不好骗的陈宫刚想答话,就被吕布打断。 吕布不耐烦道:“好了公台,我去之后必定有人反叛,你派人盯着。如他们稍有异动,就马上废了他们。” “高顺,曹性二人上前听令。” “末将在。”二人齐声应道。 “我走之后,由高顺主将统筹全城,曹性副之。” “诺。” “陈宫。” “在。”陈宫应声到。 “由汝起草榜文,言极曹操之暴行,帐下士卒之残忍。”对这个不太在行的吕布无奈道:“总之,告诉百姓城破之时曹军必会屠城。到时,城内壮丁必会自行参军以抵抗曹操。” “诺。” “张辽。” “末将在。”张辽应到。 “汝追随本将几何了?”吕布突然问道。 张辽反映却是不慢,立刻达道:“自追随主公已有一十四载。” “好,难得你还记得。”吕布感慨道。 “自汝追随本将以来,虽颇有汗马之劳,然却无通过重兵,今就给汝一个机会,命汝为中郎将。陈宫发布榜文之后,汝就摔亲兵去募兵,所募之兵都归汝帐下。”言及此处吕布笑道:“不过等无回来看到的还是一群民夫的话,那…….。” “请主公放心,末将必定好生练兵。”从未得到重用的张辽激动道。 “好了,汝等都下把。记住,要小心侯成等人。”吕布吩咐道, “诺。”众将齐声应道。 正文第五章趁夜出城 城墙西北角。 十二月的夜里本就就寒冷,偏偏这老天爷要跟吕布过不去,竟刮起了大风。 城墙西北角,吕布和他的亲兵敢死队正在那静静的等待着时机的到来。本来高顺死活也要坐在这陪他,却被他一句“下坯乃是本将之家,下坯若失本将则为丧家之犬。”给顶了回去睡他的大觉。待看到曹军大营处的火把大部熄灭之后,吕布拿掉裹在身上的外衣服,对守侯在他身旁的张其道:“走。” 张其默默的点了点头,叫众人将早已准备好的麻绳,捆在墙岩之上。 这年头要是直接打开城门轻骑突围而出那是找死,那马蹄之声就是远在千米之外的曹军大营都会听的清清楚楚,要是以前的吕布可能会像上次一样以绵缠女身缚著马上,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就冲出去,现在吕布可没这么傻,既然可以趁夜潜行,为什么要正面突围呢。 悬好宝剑,吕布第一个顺着绳子往地面溜下,用力的踏了踏地面,吕布还不是很习惯穿着靴子走路。待众人都已下了城墙之后,叫了两个亲兵在前面探路,摸索着向北方行去。 黑夜里前面的亲兵再次停了下来。 吕布紧了紧手中的宝剑,叫张其到前面问去。 片刻后,张其跑回来对吕布道:“前面立着一坐小型的曹军营寨,营中并没有巡逻之人。” “又是一坐,而且还没人巡营。”吕布头朝前方,用手捏了捏着下巴道:“这是第几坐了?” “第八坐,大约半里就是一坐,也就是说已经走了四里。”想了片刻,张其肯定道。 “既然没有巡营之人,那就说明这已经是曹军的外围了。”吕布自言自语的小声道,转过头来叫张其加速前进。 “呵呵,曹军说是围城,但也只能把四坐城门堵住,而其他地方只能靠这些小型军营做为示警之用。不过,当年关二爷被围麦城,为什么要摔轻骑十数人而走呢?要是像我这样,不就能安安全全的走出了敌人的包围圈吗。”眼看着就快要到安全的地方了,吕布就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忍不住胡思乱想。 “什么人。”行进中,一个随地大小便的士卒发现了正准备饶过这坐军营的吕布一行人。 慌乱中,吕布在这错误的地方,下了一个错误的命令,不是乘着这个小卒确定是不是敌人的时候杀了他,而是没有考虑到前放还有没有这样的营寨,就选择了脚底摸油。 “有奸细啊。”黑夜中伴随着风声,这声凄厉的喊叫立刻惊醒了营寨里沉睡的士卒,吕布一行的背影,就彻底的暴露在了上百个衣杉不整连手中武器都是东倒西歪的士卒面前。 “还不快追。”营内的最高长官,一位四十余岁的屯将摔着十余名亲兵拍马追上的同时,不忘对着手下的士卒喊道。 听到马蹄之声,张其面色一变,对着亲兵们喊道:“列阵迎敌。”同时一把把吕布护在身后,并急声道:“主公快走,此处由我等挡之。” 生死关头,这个问题吕布并不是没有想过,但他一想到自己只是继承吕布的身份却没有继承吕布武勇的家伙,要是身边没有了张其和这几个亲兵,他吕布能顺利的到达泰山的几率并不高。就像当年董卓被杀后,贾栩对那几个西凉旧将说的一样,要是独自一人,只要他是个官就能拧下他吕布的脑袋。 “拼了,希望这几个张其所选的精锐之士能够以一挡十把。” 第4章 关键时刻,为了不失去这几个身边为数不多的筹码,吕布压上了他的性命选择了赌上那么一把。 “本将自从军以来,大小数百战。从没有在弱小的敌人面前退缩过,你们是本将手下能以一挡十的勇士,我到要看看这一营只能充当示警之用的乌合之众,能不能用血肉挡住你们手上那锋利的宝剑。”对着围在他身边的亲兵,吕布用他那不是太好的口才煽动道。 见以勇武而闻名天下的主公都称自己是勇士,亲兵们都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这些砍起人来不要命的家伙们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自己是勇士,而距他们面前只有上百米的十几个骑兵只是乌合之众,后面的上百步卒更是不值得一提。 终于有人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念头,率先冲了出去,有了第一个人也就有了第二个。很快,就有人冲到了一个骑兵的马前。 右手一个搁挡,架住了刺向自己的长矛,左手顺势握住长矛,一把拉下这名骑兵,右手一个横砍,头颅顺势飞起,鲜血就像喷泉一样从失去头颅的颈间狂啥而出。 就像吕布所想的一样,这些亲兵营中最精锐的士卒,展现了他们那无与伦比的强大战斗力。 只是这一瞬间就有六匹战马失去了它们的主人,看的那员屯将和剩下的几名骑兵亡魂直冒,拍马便逃,转身的同时又有七人被刺落马。 眼见这员屯将狼狈而逃,这些亲兵纷纷发出兴奋的嚎叫,提上剑就想上去和那些步卒对砍。 “拉上马,护着主公,撤。”在这个时候身为吕布亲信的张其大声道。 听到他们头的命令,这些热血过头的亲兵只好悻悻的骑上刚刚缴获的战马,回到了吕布的身边。 吕布踏着张其的肩膀,笨拙的骑上了战马。没办法,脑袋里的记忆还没有变成本能,吕布也只好从脑袋力“调”出如何骑马的部分,边骑边学。 幸好曹操只在这些次要的地方布下了八道用来防止吕布摔轻骑突围的小型营寨,在他的脑袋里并没有想到吕布竟会瞥下家中娇妻,只率十数名亲兵出走。 而此时,曹操亲自督战的西门大营。 深夜被吵醒的曹操有些不爽的看着跪在下面的士卒,深吸了一口气,曹操转过头来对着坐在他左侧的随军而来的鬼才郭嘉问道:“不知奉孝有何看法。” 郭嘉却是不紧不慢的反问道:“明公问嘉,嘉又问谁。” 可能是习惯了郭嘉这样的态度,曹操呵呵一笑,拿起酒杯道:“却是孤错了,夜里寒冷。来,奉孝先饮此杯。” 郭嘉洒然一笑,拿起桌上的酒壶,仰头就饮。完毕,深深的吐了口浊气,满足道:“好酒啊,此战之后,明公得送我十坛八坛的。”站起身来拿上还没有喝完的酒壶,脚步虚浮的走出了大帐,[奇qisuu.书]嘴上却飘出了一句话,“北面,河内太守张扬以亡,而袁绍又与吕布有隙,只有那泰山贼臧霸手上有数千人马,数千人马北方诸城太守拒之足以。明公宽心,以吕布之性,定不会瞥下家中骄妻美妾,定会做那困兽之斗。” 对着最后一句话曹操可是深以为然,毕竟他也是好色如命之人。 而就在曹操和他最得力的谋士任为最不可能的地方,吕布骑着那屯将所送的战马,趁夜朝着泰山飞奔而去。 正文第六章路遇黑村 清晨,经半夜驰骋,吕布等人以出东海国到达缯县地界。快要出徐州地界了,视线处一坐坐高山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四周茂密的森林为这一带提供了清新的空气。 这一路奔来,虽然骑术进展神速,这具身体也不愧是天下第一,但一路上担惊受怕,精神上却是异常疲惫,只好任由着马儿慢吞吞的驮着他。 “主公,半夜驰骋以将士等以人困马乏,是否进缯县暂且休息一阵?”见吕布已是疲倦不堪,张其关心道。 虽然很想进城休息一下,但在曹操的底盘吕布还是有点不放心,睁着疲惫的双眼指了指右前方快要被被森林覆盖的羊肠小道,有气无力的道:“绕道,走小路,等见到村庄再休息也不迟。” 虽然很是担心吕布的身体,但对于吕布的命令张其却是不赶违抗,只好走小道饶过缯县继续朝着北方行去。 不走官道,而走人迹罕至的小道。吕布觉得他做了一个到了这个时代之后最错误的决定,徐州以前被称为兵家必争之地,是因为在前刺使,陶谦的治理下和相对于中原其他地区来说受到黄巾之乱较少,使得当年的徐州相当富裕,户口百余万。 因为曹操两次的征发,今天的徐州以是满目创伤,惜日百余万的户口,只剩下了五十于万,大量的人口不是被曹操所屠戮,就是为躲避战乱而远走他。使得一个个的村庄都只剩下了一片片的遗址,走了半个时辰的吕布等人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主公,前面有人。”一个眼睛贼亮的亲兵,远远的看见有一个人影向这边走来。吕布闻言一震,双脚一用力,战马吃痛之下发疯一样的向前狂奔。 “呼。”吕布一拉马绳,稳稳的停在了那人身前。 出现吕布眼前的是一个五十余岁的老翁,正背着柴火满脸惊骇的看着吕布和他身后的亲兵们虽然脱了沾血的上衣,却赤裸着满是伤痕的上身,加上腰悬宝剑,活脱脱的像一群亡命之徒。 “老丈,在下乃是行商之人,这些是我的护卫,昨夜我等路遇山匪,货物被劫,靠着这几位壮士冒死杀出重围,在下才得以逃脱性命。经一夜颠簸,现以是饥饿难耐,不知前面可有落脚之地?”见这老翁似乎对自己等人有些害怕,吕布和颜悦色的解释道。 那老翁先是看了看吕布他们的战马,微微的叹了口气,“现在这世道啊。”随后用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坐大山道。“前面那坐山脚下有一坐几百户人家的的大村,壮士要是不嫌弃,可去那歇歇脚,解解乏。” “多谢。”心下一松,吕布抱拳答谢道。 听到前面有人家,饥饿异常的亲兵们各个如狼似虎,以昨夜逃出曹营的速度侧马飞奔,一阵阵的马蹄之声,回响在这片树林当中。 “驴。”随着不断的前进,两旁的树木渐渐底矮,一坐村庄出先在了吕布的视线当中。整坐村子朝西儿立,村子的后面是一片崇山峻岭。村外,一棵棵被削的锋利异常的十字行的木头连贯而成的木墙稳稳的把整个村子护在中央,村口的那两坐箭塔就像是两只掐着敌人咽喉的双手,让任何敢打这坐村庄主意的山匪都望而却步。 这明明是一坐小型要塞嘛,“站住,你等所来何事。”话因未落,“嗖…。”一只呼啸而来的箭失就落在了吕布面前,如果刚才吕布的速度稍微快了一点,这只箭就足够他喝两壶的了。 张其双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幸好吕布眼急手快,一把拉住他,不然非得上前和那个胆敢藐视吕布的弓箭手拼命不可。 拍了拍张其的肩膀,转身对着同样怒气难平的亲兵们呵呵一笑道,“不必挂怀,其人只是示警而已。”话虽如此,吕布的眼中却是一片阴狠,只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吕布的小命就得玩完,但他只得压下满腔的怒火,经过一夜驰骋,他的亲兵们已经没有了撕杀的力气。 为表自己等人并无恶意,吕布只好翻身下马,在张其等人包围之下缓步向前面行去。等行到村口处,正有一队人马等着吕布等人,为守的乃是一个满脸倨傲的中年轻人。看到吕布等人手中的一匹匹战马,先是眼睛一亮,似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着身后一青年吩咐了一声。 待吕布等走近时,脸上立时堆满了殷勤笑容,刚才那满脸的傲气就像春风一样来去了无痕。“不知几为壮士所来何事。”话似对着张其等人说,而眼神却是飘向被他们包围的吕布。这个中年人也算是见过世面,自然知道什么人是头。 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吕布还是决定照着先前的话来说,脸上微露戚容道:“我等昨夜路遇山匪而狼狈逃窜,腹中饥饿,幸蒙一位老丈指路,才得以到此。不知可否容我等进村休息片刻。” 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中年人连忙道歉道:“原来如此,请赎刚才我等冒犯了,请。”双手虚引,年轻人带着吕布等人进了这坐更像是要塞的村子。 不知道为什么,离村中心越近吕布就越觉得不妥,为什么那些人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不对,这么大的村落不可能没有孩子和老人,除非他们根本不需要。 “张其,有点不对劲,快走。”吕布被这个想法弄的惊慌失措,连忙大声对张其道。 “呵呵,被发现了。”那呵中年人呵呵一笑,心里想道“谁叫你们带着这么好的战马走进我们李家村呢,老子最近正和山上的黄天寨交战,正缺马匹,这无本买卖老子是做定了。”随即大声道:“动手。” “嗖…嗖….嗖…。”一片箭雨滑过,随着利箭入肉的声音,没有防备之下,立时就有五名亲兵应声而倒。 大喝一声,张其扬剑将将射向吕布的箭失悉数击落,并大声对剩余的几名亲兵道:“护着主公快走。” 手起剑落,挡在他面前的贼人连人带枪被张其的大力匹成两半,鲜血随着内脏,洒了张其一身。 剩于的亲兵见自己头儿如此勇猛,皆奋起余勇,以张其为箭头,护着吕布向村口突围。 正文第七章霸王觉醒 对方只有几百人,要是张其手下的五百亲兵在,这几个人只是小菜一碟,而现在已方只有六个人,还要护着吕布,却觉得这几百个人怎么砍也砍不完。 第5章 渐渐的,他们觉得手中的武器越了越沉,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终于,这些忠诚的亲兵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随着他们倒下的还有十倍于他们的敌人,到最后只剩下了张其和另一个亲兵带着伤勉强的护着吕布。 而那个则中年人是面色阴沉的看着他的人一个个的倒下,每一个人倒下,他的脸色就阴沉一分,心里更是大骂,“老不死的,回来定宰了你喂狗,做买卖眼睛也不放亮点,这次本可是亏大发了,这可是老子的全部家当啊。” 也是吕布他们倒霉,这些人乃是前面那坐山上的山贼,只是被另两股山贼给连手赶了下来,就顺手洗劫了这坐村子,那个中年人就是山贼头子。那个老翁只是他们的耳目,天天在那转悠,只要有人向他问路,只要他认为有价值的人,他就会指着这个村子的方向让那些人自投罗网,没过多久这股山贼就被养的兵强马壮,那个贼头野心膨胀想要在另两股山贼下山做买卖的时候动手。而吕布他们的战马,正是他最缺的东西,没想到却踢到了铁板。 “主公,为什么不拔剑啊。”眼见自己快坚持不住,这位忠心耿耿的猛将,首次对吕布表达了疑问,在他的心里,吕布就是面对千军万马也敢手持方天画戟而战的绝世猛将,为什么,为什么面对一群乌合之众却不拔剑。 “恩..”一声闷哼,一个贼兵趁着张其分神,一刀砍中张其左臂。没等这名贼兵高兴,就被愤怒的张其拦腰砍断。 眼见张其受伤,顿时就有一股怒气从身体涌进吕布的头颅之中,对,这具已经没有了吕布灵魂的躯体,但他却还保留着吕布的傲气,随着这股怒气的疯狂涌入,脑中那有关杀戮的记忆渐渐的浮现在了吕布的脑中,并和吕布融为一体。 “喝…。”一声大喝,一脚踢飞左近的一名贼兵,右手夺过一杆长矛,一记横扫,带起一片贼兵。 “走。”吕布右手持矛,左手持剑,带着张其和紧剩的那名亲兵一路杀到村口。 “汝等在此等着,本将去去就来。”翻身上马,就这么一人一马冲向了几百号的贼兵。 眼见吕布如此勇猛,那贼头满脸惊骇,凄厉的喊道:“弓箭手。” “哼。”不屑的哼了一声,刚刚把脑袋中的记忆融会贯通,面对这些乌合之众吕布只有蔑视。 右手一挥,扫飞一大片箭失,双脚一收,战马依旧以冲刺的速度前进,不过吕布的目标变成了那名贼头。 片刻后,踏着无数贼兵的尸体,手中长矛对着那贼头顺手就是一刺。眼见避无可避,贼头肝胆俱裂,挥刀欲挡。 “碰。”面对这个时代的第一武将,那一挡却是螳臂当车,那贼头连人带刀飞出十丈之远,死的不能再死。 眼见贼头一给回合就被秒杀,这些贼兵顿时失去了主心骨,有些反映快的,赶忙丢掉手中兵器,跪下磕头,大叫饶命。 见这些贼兵竟然如此无用,吕布只好按下那莫名其妙想要大杀一翻的想法,大叫道:“不想死的到外面跪着。” 这些贼兵如蒙大赦,不用吕布催促,个个使出吃奶的力气乱烘烘的向外跑去。 看着眼前这些贼兵,吕布一时也没有主意,杀掉是不可能,放掉把,这些家伙个个是青壮大汉,虽然有些没有骨气,但好歹也是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亡命之途啊,这几百余人练好了没准是一支精兵啊,就是这人数。 “喂,过来。”吕布指着一名十七八岁,面貌清秀的贼兵道。这家伙却是左右张望,两眼骨碌骨碌乱,脚却不肯挪动一步。 “妈的,滑头。”看他那贼头贼脑的样子,吕布心里暗笑,“就是你,别***给老子耍滑头,不然打断你的狗腿。”对着这个滑头,吕布选择武力镇压。 那家伙这才满脸惶恐,小心翼翼的走到吕布的跟前跪着。“你们这些家伙定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说。”吕布拿着宝剑,先是对着这家伙的脖子指了指,微微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恐吓道。 看着进在咫尺的宝剑,咽了口唾沫,再看了看后面那黑压压跪倒在一片的贼兵,咬了咬牙道:“大人,不是小人不说,只是怕小人说了后,小人这条命就…” “恩。”吕布心中点了点头,这小子倒也是个人才,知道要是说了,不用过多久恐怕就会被身后那几百来人给撕成碎片。 吕布的身边就缺少这类会察言观色的心腹之人,陈宫、张辽、高顺等人打仗虽是一把好手,但为人却是刻板了一些,要是手下都是这样的人那这个主公当的也太辛苦了。心里一动,吕布也就顺口给了他一记强心针:“放心,本….哦不,老子手下正缺人伺候,你小子也算是机灵,叫什么名字。” 见吕布如此说,这小子大喜道:“小人叫吴遂,本是这一带的村民,因避战乱而误人歧途,他们乃是这青元山的山贼因和另外两股山贼闹翻,这才…..” 吕布听完,心头火起,狠狠踢了踢那个山贼头子的尸体,踢完还不泄愤,扬剑就是一阵乱砍。看的那些贼兵双腿直颤,心中更是大呼,魔鬼。 直到把那个贼头砍的四分五裂,吕布这才罢休,也难怪,他吕布好歹也是个将军、侯爷,没想到在这个家伙眼里他的命只值十几匹战马,这叫心头杀气还未平复的吕布如何不怒。 突然,吕布一楞,双手一把抓住吴遂的衣领提到空中,“你是说,这山上还有两支山贼,他们有多少人马。”大有要是不说就干掉他的意思。 身在半空的吴遂心中是又惧又惊,生怕吕布把他给撕了,赶忙道:“两支人马加起来大约有近千人。” “千人。”心中一喜,顺手就把吴遂给仍了出去。 正文第八章好地方 一千人,要是这千人能唯我所用,无疑是在这邪郎国安插了一颗钉子,到时如臧霸肯出兵,由北向南大举进攻,而这支兵马可由南往北,可收奇兵之效。 “汝等可要活命。”吕布大声道。 贼兵里不知是谁先喊了声,要活,一片乞活之声顿起。老实说,要是这些贼兵四散而逃,吕布还真的拿他们没办法,只是他们事先被吕布吓破了胆,又无牵头之人,只好跪地乞饶。 “先把老子带的几个人抬过来。” 贼兵们抬着早已冰冷的九具尸体,战战赫赫的走到吕布面前。 望着眼前这一具具血肉模糊的亲兵,吕布心里黯然,这就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下场,也许他们就是我的明天。不过对于他们的忠诚,吕布也不能没有表示,转头对着正给张其包扎伤口的亲兵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汝叫什么,可知他们家里是否还有亲人” 亲兵一楞,不明白吕布为什么要问他们家里的情况,这个时代可没有发放抚恤金的惯例。 “小人名叫张达,我等都是自兖州起就追随主公征战,也不知道家里情况如何,这些年随主公在外飘荡,也无取妻。”言到这里张达有些黯然,从兖州出来的亲兵几乎都在这里了,没想到他们哥儿几个纵横一生,没有死在战场上,却在这小村里翻了船。 都是并州人,吕布闻言微微一闷,微转额头向张其望去,这家伙外表忠厚老实,形式大大咧咧,原想也不过是个猛将之才,没想到却是心思细腻之人,这次往北求援,惟恐吕布失,所选之人不紧是强悍异常,也是除了张其等并州旧部以外,追随吕布最久,也算是最忠心的兖州人,这次过后给他一个独自领兵的机会把。 “恩,你先下去,叫这些人把你的兄弟们好生安葬了。”既然他们以无家人,对于这些忠诚他的人,吕布也只能让他们死后,能有个好一点的安身之所。 “诺。”张达应声道。 缓步走到张其身边,看着缠在张其手上的破布,吕布微皱眉头,用力的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快布,就想为张其从新包扎一下。 见吕布如此,张其急道:“主公,这使不得啊,其命贱,主公乃是千金之体,怎可为其……。”不等他废话,吕布一把就拉过张其的手臂。 要是张其被那快肮脏的破布弄的伤口发炎,那可就不好玩了。这这个医疗条件极度落后的时代,伤口发炎的话就等于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在这个时代他吕布想找一个人才为几用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没几个人才会自动投奔他这个三性家奴,必要的时候他是不会栗色他这点爱心的。 把张其的手臂从新包扎好后,吕布拍了拍了他的肩膀轻言慰道:“你先在这养伤,我把张达留下来照顾你。”指了指,那些正在努力挖坑的贼兵道:“本将带着这些家伙,去山上看看那两股山贼。” 张其闻言想劝,却被吕布一把按住肩膀,“放心,本将军要走,放眼这天下谁能留的住,要是汝为此事而亡,损失的是本将也。”言罢,吕布大笑。 望着吕布那藐视天下的豪情,“能追随这样的主公,乃其之幸也”。先前。 “妈的,这山路真是难走。”顺利收服了一股山贼的好心情,顿时化为乌有。想起那山贼头子,吕布还是有种大笑的冲动。 安顿好张其之后,吕布就让吴遂带路,叫上刚刚被收编的几百号人。先去那支实力比较弱的山贼,碰一碰运气,看能不能收服这支山贼。 骑着马,一路颠簸的走了一个时辰的山路,才到了那股山贼所倨的寨子。 还没等吕布开口,那山贼头子不知道是不是脑袋里哪跟神经短路,居然想跟吕布单条,结果一招就被吕布给生擒,被擒之后却并无恼意,说了些壮士神勇之类的话,就叫了他的那些手下跪地投降了。 第6章 这不,现在正在吕布面前帮他牵马呢。 “李大山,离那个被什么什么黄风寨的地方还有多远。”走了也有一、两个时辰了,吕布有点不耐烦了。 “就快到了,翻过这坐山头就到了。”张大山心理可不这么想,他张大山自认为也有几分本事,却被吕布一招给打扒下。一个字,服。 心里认定,跟着吕布,一定有出息。至少,比他当一个只有几百号人的山贼头子要强把。 望着眼前的这坐山头,吕布苦笑,这也太陡峭了把,恐怕连马都骑不上把。 叫上两个人看马,拿着只能凑合的长矛,带着一下子暴增到了七百多人的乌合之众,浩浩荡荡的向着山顶开去。 山顶上,迎着微冷的寒风,出现在吕布眼前的是,四面环山的中间却是一片平地,由如一坐天然城池,只有吕布眼前这条道路能直通远方那隐隐约约的山寨,而中间却有一坐关卡挡住去路,那关卡虽然简陋,却建在两坐小山之间,颇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真是好地方啊,是个理想的山贼根据地。 转过头来,指了指张大山的手臂道:“你这家伙也算是孔武有力,怎么好的地方却白白让别人占了呢。” 这个傻大个,见吕布夸他,拿着他那孔武有力的双手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傻笑道:“我打不过那姓周的家伙,手下人又没他多,只好随便找了个山头凑合。” 吕布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当上头的。 “走,先去抱上你的名号,就说你主人想见他们的寨主一面。”要是就这么带着这几百号人去,只要这坐山寨的主人不是傻瓜,就会带兵来拒,这可不是吕布想要的结果。 还是让这个傻大个先上去,先套套交情,看能不能以他吕布在这些武夫心目中的地位,收服这股山贼。这可不是吕布的一相情愿,那泰山屯帅臧霸就是仰慕吕布的武勇才出兵相助的。 这傻大个做起事来却不矫情,微一行礼,就带里几号人向着那关卡行去。 正文第九章黄巾将 两刻钟后,随李大山去的人回来相报,那个周寨主就在前方关内相候。 吕布闻言,心里一震,能见面就好,要是那个姓周的不露面,要是打的话,除了守住这条路断其粮草外别无他法,他吕布可没多少时间在这候着。 随手就把长矛丢给吴遂,示意他在前面开路。 远看时,就觉得这座关卡简陋,没想到竟然简陋成这个样子,整座关只是外面镀了一层巨石,入的“城门”之后,只见里面结构竟和远处那坐山寨一样是由木头建造而成,看的吕布目瞪口呆。 是哪个笨蛋设计的,只要一小把火,这座关卡就不攻自灭了。这么好的地方啊,却被一群笨蛋占着。 还没有等吕布感叹完,前方就传来一阵声如洪种的大笑。 吕布定眼看去,足有几十号人正在等着他,其中为首之人,身高八尺,满脸横肉,腰上系着一口大刀,一看就知道是个杀人越货,心狠手辣的江洋大盗,不过从他那声爽朗的笑声,素未蒙面却肯出来一见,此人也应当是位愿意广交天下豪杰的豪爽之人,张大山就站在他边上。 “不知壮士,见某周仓有何事,难道壮士收了李寨主那几百号之后还闲不够,想把某帐下的几百号人也收了去。”一见面,周仓就直奔主题,可见的确是一位直爽汉子,虽然如此问,却并无质问之意。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尤其是他们这些山贼,互相吞并讨伐却不要山下那些诸侯们所谓的名正言顺,只要实力足够就行。 先前,李大山和周仓的实力弱,就联合起来赶跑了实力最强,也是打吕布主意的那股山贼。 而今实力最强的周仓之所以留着李大山,却是利用李大山抵挡官军之用,谁叫那傻大个的寨子正好立在通往他黄风寨的必经之路上呢。 吕布却是傻眼,周仓,那可是出了名的好家将,在家里给你当护卫,上战场时给你抬兵器,主人遇难,就拔剑自刎,忠臣啊。 “兄台莫急,某此来是有要事相商。”说完描了描周仓身后的几十号人。 周仓却是不笨,见吕布小心翼翼,可能有大事相商。“壮士,随我来。”言罢,转身带着吕布向山寨行去。 行得寨前,却有一面如黑碳,满脸胡须,却身穿白衣的魁梧大汉正在那里等待。 见周仓这么快就会来,奇怪道:“大哥,你不是去会那个劳什子的壮士吗,怎么这么快就会来了。”待到近前才发现吕布等人,指了指吕步疑惑道:“这个就是一招把那李大傻给打趴下的壮士么,看他的样子还没有我老裴壮实呢。” 裴元绍还待想挑吕布的不是,却被周仓一把打断,尴尬的指了指裴元绍,介绍道:“这是某家的兄弟,姓裴名元绍,是个直性汉子,望壮士海涵。” 吕布却是了然,有你周仓的地方要是没有裴元绍那不是乱套了吗。 “呵呵,无碍,某只是有几分运气,确实无甚本事。”想做大事,要是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那也别想下坯的事了,趁早逃到没人认识的地方讨个老婆抱孩子把。 见吕布如此,周仓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狠恨的瞪了瞪,没事找事的裴元绍。 到是裴元绍却是大大呖呖的,毫不演示的上下打量着吕布,对于周仓的动作直接选择了无视。 片刻后,由周仓带路,领着吕布等人行到了大厅处。吕布叫了李大山去守门,只带着吴遂随着周仓兄弟二人进了大厅。 叫吴遂关好门,分主客坐好后,吕布问道:“不知汝兄弟二人以为,在这锯山而守,可有出路。” “这..。”兄弟二人面面相视,的确,现在的世道做山贼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被某个诸侯给剿灭,另一条路是干脆摔部投奔某个诸侯。他们兄弟二人当然不想被人剿灭,但现在天下形式尚未明了,二人又没有什么远见,又是黄巾出生,只好待在因吕布和曹操两人互相征发,还算安全的徐州,吕布此问可谓是一针见血。 那周仓到也坦然,不加演示道:“不瞒壮士,我等乃是地公将军张宝的部将,后张将军兵败被杀,破不得以之下才在这山山上建了这座黄风寨,当起了山贼。今壮士如此问,不知有何较某。” 见周仓如此赤诚,吕布心中激赏,逐出口问道:“不知二为对于吕布有何看法。” 还没等周仓答话,裴元绍就跳出来道:“吕将军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战将,我等兄弟二人自然仰慕之。” 还没有等裴元绍说完周仓就打断道:“让壮士见笑了,我等兄弟虽然佩服吕将军的武勇,但目前曹操十数万大军围攻下坯,不出多久恐怕……” 见他们兄弟二人的神情,吕步心中了然,微笑道:“如吕布亲自上山,请汝等出山相助,汝等可愿。” 裴元绍被周仓两次打断,却是没受到教训,又在那嘀咕道:“要不是我等兄弟黄巾出身,恐吕将军不收,丢了脸面,早就摔部投奔吕将军了。” 浑然不觉,他的话早就漏了他们兄弟二人的底。 哈哈大笑,见裴元绍如此说,吕布大喜之下,情不自禁的大笑道:“本将就是吕布,今就欲招二位入本将帐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站在吕身后的吴遂眼中却闪过一丝恍然,而周仓二人满脸惊鄂,裴元绍更是脱口而出道:“放屁,我等虽地处偏远,但也知道吕将军被困下坯已有二月之久,怎么可能会到这里。”言罢,抽出腰中之剑,大声对着周仓道:“大哥,此人冒充吕将军,定是对咱们有所图谋,不如趁此机会宰了他。” 周仓闻言也不犹豫,拔出刀来,就欲上前砍了吕布。他周仓平生待人赤诚,最见不得有人欺骗于他。 正文第十章妙人裴元绍 幸好吕布出下坯时,料到路上可能会用到,就准备一样东西。 吕布笑了笑,手伸入怀,拿出一个被红布包裹的四方型物品,在手里晃了晃道:“此乃本将军的印信,二位要是不信,可拆开一看。” 周仓二人将信将疑,还兵入鞘,拿过吕布手中的金印,拆开红布一看,上面写着“大汉左将军吕。”等字。 “这,这…。”周仓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到周仓犹豫,吕布笑道:“放心,只要二位真心追随本将,本将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言罢,吕布大马金刀的回坐在椅上,老神在在的反问道:“还犹豫什么,要知道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强上百倍,今正是本将落魄之时,汝等手中的人马,加上外面的几百号人,这坐山上就有了上千人,你们将是我手中的利剑,徐州之战的胜负,汝等的前途[奇+書网-qisuu.],就握在了汝等的是手里。” “哈哈…..。”周仓手握吕布的金印大笑道:“左将军,难道就不怕,某拿将军的人头,向曹公求赏?” 吕布闻言一震,心中暗暗警惕,手也不着痕迹的按在了剑柄之上,面上却轻声笑道:“曹操此人,为得徐州,可假借为父报仇之名,可喂是不择手段。再则,此人为泄心中之愤,可纵兵屠城。二位以为,其人可侍呼?” 周仓扬嘴欲驳,边上的裴元绍双手抱拳,朝着吕布就是一拜,嘴上出卖道:“大哥,您不是早就仰慕吕将军和那个姓关的将军的多时了吗,现在吕将军亲自来,要纳你入吕将军的麾下。你怎么?” 却是裴元绍看见自家大哥那满是横肉的大脸挤在一起,正恐怖的盯着自己,那双本来被肉挤在一起的小眼睛瞪的老大,正在那释放着愤怒的火焰。 第7章 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对于这个直爽的兄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总不能说我这是出言试探吕布的胆量,气度,是不是直得我们兄弟誓死追随的人。 只好用朝吕布跪拜道:“某,周仓,携黄风寨八百三十二人誓死追随主公。” 裴元绍见自己大哥终于肯追随吕布,连忙欢喜的随着周仓一起拜见主公。 “二位先行起来,有二位相助,不出月余定败曹操。哈哈…。”扶起二人后,吕布用大笑来演示心中的尴尬,好险,要不是裴元绍心直口快,说出周仓心中所想。若等周仓继续用语相逼,吕布可不感保证会不会拔剑杀了他们二人。毕竟,人心隔肚皮啊,虽然史书上记载,周仓,性格豪放,待人赤诚。但吕布可不会把全部筹码都压在史书上,貂婵还在下坯等着他回去,天下还等着他去驰骋,吕布可不想死在这座默默无名的山山上。 到是对于周仓的试探,吕布是欣赏的,毕竟良将也要则主而侍。此人,当有大用。 平复了一下自己那棵激荡的心脏,转过身来,对着站在一旁,因有所准备,面上还算镇定的吴遂,暗中点了点头,“汝可愿意追本将。”虽问,语气却是不容质疑。 事情都到了如此地步,吴遂还能说什么,况且他吴遂一介草民,能绑上吕布这大数,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他还求什么。 倒头便拜道:“遂,虽为一介草民,但早年也曾拜过一位落魄茂才为师,虽不才,却也识得几个字,愿为主公安前马后。” “这小子,到这时还推销自己的才学,识得几个字,对于他这个农民出身的人来说,倒也难得。”心中欣赏他能够精准的抓住时机,让主上更加的重视自己。面随心走,吕布笑道:“恩,倒也难得,放心,只要做好本将吩咐下去的事,本将自会重用之。” “诺。” 见吕布没有嘲笑自己,却反而激励自己,吴遂感动之余,也庆幸吕布并不是传说中的暴而少恩。 “先叫人把张其他们带上来,本将有要事吩咐。”吩咐完吴遂后,转身对裴元绍道:“先将本将那几百号人带上来,对了,叫李大山把留在他寨子里的妇孺和那些过冬的物资也都迁到这里来。” “诺。”吴遂、裴元绍应声而去。 “走,带本将去后面看看。”吕布对着自拜他为主公后,满脸恭敬的站在一旁的周仓道。 寨子后面是一片片的木房,一声声压仰的呻吟之声,从那底矮的房子里豪不阻挡的传了出来。 周仓面色微微一红,尴尬道:“兄弟们在这一整年的时间里囤积了大量的粮草和物资,冬天除了和自己婆娘楼着睡觉也没别的事干。” “恩。”吕布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干了一整年的“活”,过着刀口上舔血,或许明年就去见阎王了,趁着冬天楼着自己婆娘,努力的播种。 “去那边看看。”吕布指着一片足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地道。 “你们在这山下打劫,这缯县的县令就不管?”自己管辖的地界,有山贼盘踞,却不见军队来围剿,吕布疑惑道。 周藏呵呵一笑,藐视道:“主公不知,这缯县虽是大县,这县兵却不足五百人,只要仓做的不要太过份,再每年送些金银古去,那县令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 “不足五百人,那挡住我南下的诸城加起来也不过数千人。”想罢,吕布对周仓道:“这次本将出下坯,是为了去泰山请臧霸出兵,分曹操之兵,以解下坯之围。然,本将若带兵南下,沿路诸城必然拒之,到时汝这支兵马可做奇兵之用。” 周仓恍然,怪不得主公会以身犯险,亲自来此劝我等归之。 正好这时,裴元绍、李大山等人带着随吕布上山的几百号人走过来,吕布微微一笑,激道:“不知汝所带之人比之这群乌合之众如何?” 周仓见吕布,却是不以为意,“仓只要两百人,就可破之。” 正文第十一章下坯之事上 第二天一早,虽寒风萧萧,吕布却是豪情万丈。 站在一处由巨石堆积而成,简陋的点将抬上。张其、周仓、吴遂、李大山等人随身而立。 下面,吕布收服的贼兵随意而站,虽无喧哗之声,却也是混乱不堪,或许是起的太早,有的人还显的无精打采。而周仓、裴元绍所带之兵,虽然也是随意站立,却无素乱之感,脸上也是精神熠熠,彪悍之气欲透体而出。看的吕布点头不以。 “张其、裴元绍、张达。”吕布大声喝道。 “末将在。”诸人上前齐声应道。 “这下面众人交给汝等通之,如何?”吕布微笑道。 裴元绍倒也没什么,张其、张达却急道:“我等乃是主公亲卫,怎可轻离主公身边。” “哈哈….。难道汝等要一辈子给本将当护卫吗。”张其、张达两人欲上前再劝,却被吕布一把打断,“好了,本将自有决断。命,张其为牙门将,裴元绍、张达为屯将。”对于张其这员猛将,吕布可不想把他留在身边当看门狗使。 见吕布态度坚决,二人无奈,只好上前应是。 见二人满脸的无奈,吕布慎重道:“在此好生练兵,如本将此行顺利,几日后汝等当知本将挥军南下的消息,到时汝等在此发兵北上。助本将扫除南下诸城,能否解下坯之围,全靠汝等了。” “诺。”二人也知道这支兵马的重要,见吕布如此慎重,为了使吕布放心。只好收起脸上的无奈,大声应道。 交代完后,吕布只带周仓、吴遂、李大山等人往泰山而去。 …………… 下坯,陈宫府邸。 自从吕布出城以后,陈宫被肩上的担子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吕布出城第一天,陈宫就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候成等诸人,到现在已是第五天了,侯成他们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虽然陈宫每天都派人盯着他们几个,但陈宫这心里就是不塌实。 今天侯成、宋宪都来请命,说是高顺他们守的辛苦,我等愿为他们分忧之类的话。却被陈宫以个种理由个挡了回去。 侯成他们这些反常的行为愈加使得陈宫不安,这不,到了三更时分,陈宫却丝毫无困意,仿佛在这空中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使得他坐立难安。 “报..。”拖了一个长长的字符,一小卒直闯陈宫书房,疾步在陈宫案下跪报道:“候成、宋宪等人在魏续府上相聚,因魏续府上防范甚严,他们所为何事却是不得而知。” 陈宫心里一喜,丢下手中竹简,急促道:“可有成廉将军呢” “无成廉将军。”小卒肯定道。 “快派人到高顺、张辽、曹性将军处。”摸了摸,脸上的山羊须,微笑道:“就说,鱼儿已经上钩,望各位将军好生布置。” “诺。”那小卒应声而去。 这一消息由如仙泉一般,淋的陈宫浑身舒坦,一身疲惫被一扫而空。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今天这只贼终于露了出来,陈宫也就放下了心中的一快大石,可奇#書*网收集整理以安心的等待着那只蠢贼自己上钩了。 魏续府邸。 一间隐秘的房间里,灰暗的灯光下。侯成、宋宪、魏续等人正谋划着他们的造反大业。 “魏将军还犹豫什么,吕布那厮寡仁少恩,已经仍下我等跑了,今曹公十数万大军围困下坯,破城之日以然不远。”侯成、宋宪已然决定投曹,魏续却是犹豫不决,毕竟他是吕布的亲戚,平时受吕布恩惠颇多。如今趁着吕布为难之时投了曹操,恐怕曹操会忌惮之。 见魏续还在犹豫,侯成急道:“再拖下去,我等就死无葬身之地也。趁现在曹公还未破城,我等擒了陈宫、高顺等人,献了城池,曹公必定厚待我等。” 在一旁干着急的宋宪,连忙附和道:“魏将军虽是吕布之戚,但大难当头,却还哪管的了这些,望将军性命为重啊。” 眼见侯成、宋宪二人如此之手,就像下坯明天就会被攻破一样,魏续咬了咬牙,狠声道:“吕布既然离我等而去,那别怪魏续心狠手辣,我等立刻去陷阵营,调集人马打开城池。不过,吕布虽有过错,但其家眷续却不准二位动之。” 侯成、宋宪二人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心里鄙视之,“白痴,等曹公进城,那些美人儿还能由的你来做主。”想到吕布家里达到女眷个个水灵灵的模样,二人心中一热,随即却想到他们都要被曹操收为禁裔,二人也只能叹息。 夜,是那么的静,远处却突然飘来了几朵黑云,遮住了月色的朦胧,使得本是宁静的夜晚凭空生出了几丝肃杀的之气。 侯成、宋宪、魏续等人,摔亲信数十人,出了魏续的将军府,不敢走大道,饶过一条小胡同,侯成、宋宪二人往各自的部曲所驻扎的方向行去,准备在西门回合,合力攻打西门,而魏续则偷偷摸摸的往陷阵营所驻扎的南门行去,未免动静太大,魏续则就近攻打南门。 他们自以为行事机密,却不知他们的这些勾当却是在陈宫等人的眼皮底下进行的。 张辽处。 “报…。侯成、宋宪,正向其部曲的驻地感去。”亲兵对着稳坐案上的张辽通报道。 “好,命令兄弟们别轻举妄动,咱们就在这儿等,待他们将兵会合后,到时候,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若不如此,对主公不忠之人怎么会都跳出来呢,张辽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一刻钟后,处理了那些不愿随着候成造反的家伙后,侯成、宋宪等领着他们的心腹部曲一千多人到了西门下方。 第8章 西门前,侯成望着近在咫尺的城门,明明只要占领这坐城门,献给曹操后,荣华富贵,加官进爵,一切美好的事情都会来临。 此时的侯成却有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丝不同,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正文第十二章下坯之事下 片刻后,宋宪手中长枪,狠狠的敲了敲由巨石铺成的地面,不耐烦道:“大哥,你我兄弟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还犹豫什么啊。” 侯成却是被宋宪这句话给惊醒了,是啊,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了。 枪尖摇指城门,大声怒道:“弟兄们,吕布那厮弃城而逃,我等已是无主孤魂,今就夺了城池献给曹公,以保富贵。”长枪一挥,大声喝道:“杀。” “杀。”这些士卒就好像看见了富贵在像自己招手,纷纷发出兴奋的嚎叫,发疯一般的冲向一片寂静的城墙。 “不对,这么大的动静,城上的士卒不可能听不见,他张辽可不是吃干饭的。”侯成心中的那一份不安正迅速的扩大。 就像验证这个可能一样,城墙上突然喧哗声大起,随即一片箭雨倾泄而下,冲在最前面的士卒顿时倒下了一大片。 城墙之上,张辽迎风而立,大声笑道:“侯成,宋宪,汝等死期已至,好不快快放下兵器,等主公回来发落。” “完了,完了。”侯成觉得手中的长枪有千斤重,想抬,却眼见着它慢慢的往下沉。就当候成快要拿不住时,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抬了起来。 “大哥,冲出去还有希望,要是就这么跪地求饶,以吕布那暴虐的脾气,我等….”接下来的话宋宪没说。 但他不说,候成也知道,背上的鞭伤还隐隐作痛,要是这次被抓,还不知道会受什么折磨呢。 “放手。”候成瞪着宋宪道。 “哦。”见候成瞪他宋宪赶忙放手。 望着手中追随了自己十余年的长枪,侯成眼中闪过一丝觉悟,将军难免阵上亡,都到了这个时候,拼了。 一跺脚,侯成凄厉的叫道:“跪地求饶是死,出了这道门是生。杀…..。”随即身先士卒,冲向了城门。 见自家将军如此都不故生死,他们这些小卒哪有不拼命之理,个个悍不畏死,踏着坚定的步伐,追随着候成的脚步,欲用血肉之躯,来攻破这坐仿佛永远也不可能打开的城门。 张辽当然不能让他们如意,亲自摔军下了城墙,只留弓箭手在城墙上面,以防曹操趁时来攻。 终于,两支本同属吕布的军队,却展开了惨烈的撕杀。 冲在第一排的侯成和张辽所带的士卒狠狠的相撞,士卒们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长矛,欲在这座生与死的角斗场,杀出一条生路。 宋宪正杀的爽快,毫不废力就杀到了城门处,眼看就要碰到通往生路的大门,却被人一刀给砍了回来。 右方的张辽正一身杀气的盯着宋宪,那几乎透体而出的杀气,仿佛比这十二月的寒风还要刺骨。 宋宪却是怡然不惧,挺枪就刺,两员骑将步战,却是毫无花巧的力量碰撞,“碰”一刀一枪毫不意外的架在了一起。 宋宪感到胸口一闷,张嘴就吐出了一到血箭,两只手臂也无力的垂了下来,手中的长枪“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哼,废物,却能和我同列。”心中杀气一凝,就欲挥刀结果了这个叛徒,却冷不防从后面穿来一股森冷的杀机,一支长枪呼啸的刺向了张辽的后背,却是侯成见自己兄弟有难,挺枪来救。 闷哼一声,张辽身体紧蹦,猛一个转身,左手以迅雷之势,“兹”长枪堪堪抵在了张辽的胸口,张辽左手一用力,竟生生的从侯成的手中夺过拉长枪。 “将军小心。” 听到示警之声,张辽弃了手中之枪,右脚一用力,躲过了这绝杀的一击。 却是宋宪缓过气来,欲趁此机会把张辽刺个对穿,不想却被一个小卒个破了。 只好缓步走到候成的身边,欲合二人之力,和张辽对抗。不过二人此时的模样却略显狼狈,宋宪一手捂胸一手持枪,嘴里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候成虽比宋宪要好上很多,却也是呼吸急促,额头也隐现汗迹。 见二人欲以二对一,张辽眼中不屑之色愈浓,不顾血肉模糊的左手,双手握刀,摔先往二人冲去。 凭着比他们大一点的力气,死呵硬抗,打的候成二人连连败退。 “杀。”一股喊杀声从南面传来,却是高顺凭着他在陷阵营的入脉,就地格杀了亲魏续的那帮人,生擒了魏续后,就领兵往西门杀来。 随着陷阵营这一股生力军的加入,本来就已显败相的叛军更是溃不成军,渐渐的也就有人放弃了抵抗,选择了跪地求饶。 候成、宋宪二人眼见大事将去,失神之下,本就抵抗不住的二人,更是破绽百出,被张辽磕飞兵器后,被张辽给生擒。 在这个时代,主将被擒,就等于战争的结束。 “文远,无事把。”疾步行来的高顺见被五花大绑的候成二人先是一喜,猛然见到张辽还在流血的左手,上前关心道。 “无碍,只是些皮肉之伤,明日还可以再守城池。”狠狠的握了握左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好,叫些人把这里打扫一下,先派人通知东门的曹性,和北门发成廉去公台那议事,我等则带着他们去见公台。”见张辽无碍,高顺轻声呼了一口气,现在吕布手下的将领已经不多了,要是张辽也负伤了,这下坯恐怕就难守了。 陈宫正在他的书房里焦急的等待着,他是文官,临阵杀敌的事还轮不到他。 “报..。先生,高顺、张辽等将军生擒了宋宪、魏续、侯成,叛军数百人投降。” 陈宫长呼了一口气,“主公,宫没有辜负您的知遇之恩。” “走,我们到门口迎接诸位将军。”大喜之下,陈宫只披了见薄薄的外套就往外走。 却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笑声,原来是高顺等四人一脸喜意的带着候成等叛将,来见陈宫。 “公台,我等这些人该怎么处理?”高顺问道。 陈宫却是看都懒的看候成等人一眼,“带下去,等主公回来发落。”对于叛徒,是陈宫这些文士最痛恨的。 曹性是个直性子,甩了甩头,疑惑道:“先生,为什么不趁他们没有和士卒回合之时,逮住他们呢?” 对于一跟筋的家伙,陈宫却是懒的理会。一旁的张辽只好开口解释道:“要是就这么逮了他们,他们的那些部曲怎么办,那些人留着是一个祸害,不如趁此机会,一一剪除。也好让我等安心守城。” 曹性到是听明白了,一旁的成廉却是一脸疑惑,对于候成他们为什么会背叛吕布,他到是有点了解,但对于陈宫他们怎么会事先知道,成廉却是不知所以然。 见成廉疑惑,陈宫为了不使已经捉肋见骨的将军再离心一个,遥遥的对着成廉一拜道:“宫前些日,得人密报,候成要于将军、宋宪、魏续等人,要在今夜谋反,就将计就计,等他们自投罗网。今候成等人已被擒,将军却无反叛之心。先前宫见疑将军,望将军海涵。”说完又是一拜。 听完陈宫的解释,成廉脸都绿了,连忙表示自己的不介意。笑话,要是你表示介意,他陈宫找个机会把你做了,到时,只能去阎王那去诉苦了。 见成廉已经听明白了,陈宫最后总结道:“主公,把城池交给了我等,那是对我等的信任,如此之恩,就是我等死了,也要把城池给守住。” 众将其声应是。 正文第十三章泰山群贼 六日后早晨,吕布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泰山脚下。 这一路上,遇城就饶,要是再不行,只好牵着马进城,也不能怪吕布,他是害怕被人认出来,虽然他自己可能会冲出来,不过手下人就。虽然几率很低,但是也有可能不是,只好低调低调再低调。 经连日来的奔波,吕布双眼无神,头发蓬乱,脸上还有点点灰尘,说不出的憔悴。随行之人也个个形神疲惫,那吴遂更是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 前日,在开阳城中闻臧霸为避曹操,弃了开阳县,摔兵进了泰山。 “这为兄台,不知泰山屯帅,臧霸将军的山寨位于何处?”却是远处行来一位樵夫,吕布翻身下马,双手抱拳道。 “壮士是说这泰山之上的贼帅臧霸?”樵夫疑惑道。 吕布见这樵夫似认识臧霸,吕布心中一喜,赶忙问道:“不知兄台可否告之,某定有重谢。” 那樵夫望着吕布半天,这才指了一条岔道,淡然道:“延着这条路,走上半天就到了” “多谢。”吕布大喜,一把推醒吴遂,伸手向要了一大串铜钱,一把塞到樵夫面前,那是出黄风寨时,张其给他的,他闲重就交给了吴遂保管,在这一路上不管是吃住,还是投宿都是由吴遂负责。 那樵夫却是看也不看,摇了摇头道:“以后见着面手下留情就是。”说完不等吕布解释,背着他的柴就走。 “这…。”吕布哭笑不得,感情是把自己当成草寇了。 看看自己,虽然腰悬宝剑,但衣杉破旧,外面的袍子更是被撕下了一快布,确实像一个穷到要去落草的为寇的人。 摇了摇头,按下想要把那樵夫砍为两半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冲动了很多,都快有把人命不当人命了。 快要赶的上曹操那厮了,苦笑一声,翻身上马,狂抽马臀,唯有侧马狂奔,才能稍解心中那股强烈的杀意。 第9章 直到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型的哨卡,这条樵夫说要走半天的路,硬是让吕布一个时辰走完。 “站住,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乃是臧将军的屯兵之处。”见吕布等侧马而来,那什长报出臧霸之名,欲让吕布等知难而退。 “放肆,让我吕布站住的人还没出生呢。”心中那杀意刚刚有些缓解,见那小卒居然要他吕布站住,顿时大火,扬剑就欲上冲。 “吕布。”那什长一惊,大声道“来人可是温侯。”迟了,却是吕布已经连人带马,冲到了他面前,手中之剑离他的脖子只有一寸之距。 要不是吕布有求于臧霸,刚才那一下早就人首两分了,但那小卒还是被吕布所散发的惨烈的杀气给吓的直打哆嗦。 “温…温….侯..稍….稍…..后…小…小…..人这就去通报将军。”结巴了小会后,那什长这才稍好了一点,转过身来对同样傻眼的士卒道:“快去通报将军,就说温侯来了。” 见什长服软,吕布这才还剑入鞘,就这样坐在马上等着那去通报的小卒,得找几个人砍砍,再这样下去非得发疯不可,怪不得吕布脾气这么暴虐,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小卒并没有让吕布等多久,远处正有一群人骑马赶来,转瞬间,就到了吕布的面前。 为首之人,一身黑衣,黑冠,尽显彪汉,跨下骏马更是雄壮异常,正是泰山贼帅臧霸,先是打量了吕布一小会,仿佛要确认才敢相信,“霸闻温侯被困下坯,却不知为何。”见来人真是吕布,臧霸显的不可思议。 “哈哈..。宣高,难到不请本将进去说话。”见臧霸如此,吕布大笑道。 “到是霸卤莽了,温侯请。”臧霸调转马头,左手一扬,请吕布先行。 不一会,就到了臧霸屯兵的小山谷,臧霸的大帐位于山谷的最里端,四周散落着大大小小的营帐。 现在正是晨练之时,士卒们在一片空地上排成一个个方阵,随着一声声彻响天地的喊叫声,整齐的挥舞着手中的长矛,毫无凌乱之感,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恩。”吕布暗自点头,这些士卒排列整齐,进退有据,比周仓他们的山贼军要强上十倍。 行到帐前,臧霸右手虚引,请吕布先行入帐,以表尊敬。 吕布暗自感叹,吕布也不是豪无本事,在高顺,臧霸这些人的眼里,吕布就是不可战胜的战神。 随主客坐好后,臧霸命人上了些酒菜。而周仓等人则是手握剑柄,侍立于左右。臧霸先行敬了吕布一杯,方言道:“先前,温侯还未告之霸,是如何脱身的。” 吕布呵呵一笑,仰头便饮。顿时一股辛辣之气顺着酒水流入喉管,瞬间散发到了全身。 暖洋洋的打了个酒“嗝”后,就把此行的前前后后连带着此行的目的,都说了一便。 “这…。”臧霸略一犹豫,方坦言道:“霸到是愿意出兵相助温候,奈何帐下只有三千余人,恐心有余而力不足。”沉吟了一会后,唤来侍立帐外的一员亲兵,吩咐道:“汝,去请孙观、吴敦、尹礼、昌豨等屯将前来相会,就说本帅有要事相商。” “诺。”那亲兵领命而去。 一个时辰后,帐外传来一声喧哗之声,却是有人大叫道:“臧霸,有事就说,何必神神秘秘的要我等前来。”随即就有一环首豹眼,动行之间匪气十足之人挑帘入帐,后面跟着三位魁梧大汉。 臧霸先是尴尬的看了一眼吕布,指着为首之人道:“此乃泰山孙观,后面之人是吴敦、尹礼、昌豨,此四人乃是这泰山之上的屯将,四人帐下之兵相合足有三千五百余人。当日也是久闻温侯之名,随霸出兵相助于温侯,后见温侯兵败于沛,只好退兵回了泰山,四人也就未见于温侯,引以为憾也。” 正文第十四章本将却是醉了 “什么,此人就是温侯。”还未等臧霸继续介绍,那孙观就惊呼道,说完就紧盯着臧霸,大有要是骗我,就跟你没完的意思。 “没错,本将就吕布。”还没等臧霸表态,吕布就插嘴道。 孙观略一思考,就明白了过来,问道:“温侯此来可是借兵。” “是位明白人。”心中如此想,吕布略一点头。 “不瞒温侯说,我等四人皆闻温侯之名久已。”见吕布点头,孙观先是恭维一翻,后话风一转,问道:“要我等出兵可也,却不知温侯有何计可破曹操?” “想要投效我,混个出身,却又害怕我失败。这些山贼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心里如此想,面上却笑道:“本将无力破曹。”见孙观等面色一变,又道:“然,退曹操易也,只要我等摔兵南下,趁曹操大军都在下坯之时,以迅雷之势横扫泰山诸县,摔兵直逼东海。”说到这里吕布不免有些兴奋,示意吴遂为其倒酒,满饮此杯后,才道:“他曹操就不得不分兵来拒,只要其分兵而来,我等只要拖住这支兵马,则下坯压力大减,破城之时也是遥遥无期,就是曹操粮草不尽,待到春耕之时,到时候他曹操再强,也不得不退兵。” 孙观、吴敦、尹礼、昌豨等人面面相视,随后,其他三人把目光一致射向了孙观,而后同时狠狠的点点头,似是达成了一致。 “好,今天我等哥儿几个就投了主公。却不知,宣高以为如何?”四人同步上前拜了吕布,口称主公。 他们四人中只有孙观一人稍微有点见识,知道继续当山贼迟早会被某路诸侯给灭了,但要他们投效兖州的实际控制者曹操却是不愿的,投效曹操只不过是在一堆大米中,增加几粒小米。而吕布却是不同,现在却是兵微将寡,这个时候投效之,肯定能得到重用,而他们四人兵马加起来也就三千五百余人,对于曹操十数万大军来说,有点少的可怜,就想拉上臧霸以五家之力,共伐曹操。 孙观等迟来,却是没有听到先前那段对话。 “哈哈..。能追随主公乃是霸之幸也。”臧霸见孙观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也就顺势拜见了吕布。 “好,此本将危难之际,诸位却不弃相投,本将感激不尽。退曹之后,本将定不忘今日之事。”吕布大喜,急忙上前扶起臧霸等人。 随后吕布自是当人不让,坐上了主位臧霸、孙观等人分实力强弱而坐,周仓他们则屈居于末。拿起酒杯敬在坐诸人一杯,吩咐孙观四人道:“汝等先行回去,明日再召集士卒前来会合。” “诺。”仰头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四人领命而去。 “按史书上说,臧霸此人大将之才,可引为心腹,那四人嘛。”望了一眼孙观四人离去的方向,“看刚才他们的表现,明显只是为自己考虑,典型的有奶就是娘。” 摇手为自己满上一杯,吕布渐渐喜欢上了这中暖洋洋的感觉了,连饮两大杯后,吕布已醉意十足,眯着眼睛道:“早年,丁原对本将有知遇之恩,然此人却只知忠义,不知形式,竟欲以数万兵马对抗董桌数十万大军。本将劝之不住,只好杀之投董桌,以保性命。后诛杀董桌乃是其逼人太甚,竟以小事而杀蹦将,无奈,本将只好将其诛杀。此二事情后,本将就有了三姓家奴之名。” 叹了口气,吕布更是昏昏欲睡,“本将也只是想在这乱世之中,以苟全性命。却惹的天下人都看不起本将,唯有诸位不嫌本将有三姓家奴之名,在此危难之际,愿意摔兵相投,本将深以感激。” 话毕,吕布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对着在坐诸人就是一拜,而后微一摇晃,竟跌坐于位上,昏昏而睡。 “这。”帐下诸人皆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后,臧霸上前扶起吕布,对周仓等人道:“先行扶主公下去休息。”周仓闻言,抢在诸人之前和臧霸一左一右,扶吕布到屏风后面的床塌之上休息。 “主公却是辛苦。”有到是酒后吐真言,吕布此番之话,臧霸自是深信不疑,就是这样,臧霸心中的震撼才越大,以前只知道吕布武勇,却没想到吕布看事居然如此之准,丁原,董卓,王允等人都已化为一堆黄吐,但他吕布却活的好好的,跟着他干没准真的能封侯拜将。 “主公漂泊半生,方有今日之基业,他曹操竟发兵来夺,来日定要杀的他哭爹喊娘。”一跟筋的李大山,愤愤不平道。 周仓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点了点头。 吴遂却是没有附和他们,跟这些大老粗不同,就在刚才吕布跌倒的一瞬间,吴遂看到了吕布嘴角有过一丝笑意,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吴遂却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意味着什么,吴遂望向阻隔他们和吕布的那道屏风,眼中闪过一丝深意,脸上的神情也更加的坚定。 跟吴遂想的一样,床踏之上的吕布将诸人的那番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和我想的一样。”第一次运用权谋之术就取得了如此大的效果,吕布有些兴奋,但他却不知道此事的最大收获却是臧霸的那棵心。“醉酒也有醉酒的好处啊,明天还有谁会记得这段话呢,呵呵…..。”现在臧霸等正式投效于他,明日就可发兵解下坯之围,他吕布也可以在这乱世之中继续抱着他的美人,做着他的诸侯。 这些天连日奔波,吕布确实也是累了,那几杯酒水更是堪比安眠药,拉了拉被褥,吕布安然睡去。 正文第十五章城门激战 “老王啊,你看这太阳都快下山了,县令大人不是说了吗,要防止泰山贼来袭吗。这大冷天的,你看我们还是把城门关了,好早点回家抱老婆去。” 第10章 博县北门前,一个年轻的守门小卒搓了搓冻的发红的手,呵着冷气,对旁边的一老卒道。 “放屁,要是还有老乡要进城怎么办,你小子是回家抱老婆了,他们可是要养家糊口的。”那叫老王的老卒知道这该死的乱世中,百姓苦啊,往往一个男人要养活好几代人。 “咦,你瞧那边,好像是一伙商队,呵呵,咱去要个城门税什么的,回家也好给孩子买点什么。”那小卒兴奋道。 老王这回到不阻止,老百姓是苦,可这黑心商人可是富的流油,不诈点东西,老王觉得对不住自己的良心。 “站住,车上装的什么东西,让军爷检察检察。”那老王也就罢了,毕竟人家资格比自己老,但对这伙商人可不含糊,虽然自己只是个守城门的,可毕竟是个官不是。 “你。”一个脸黑黑的,腰上挂了一口大刀,明显是个护卫,抡起拳头就想打。 却被一旁一个小伙子拉住,使了个眼色。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点头哈腰的对那小卒,献媚道:“军爷,我们这货车上都是贵重物品,要是打碎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不好交代,望却爷高抬贵手。”手上那串铜钱也不找痕迹的放到了那小卒的手里。 点了点头,那小卒豪不心虚的把那串铜钱揣进了怀里,低声道:“走把。”得了好处,小卒当然是便宜行事了。 “动手。”商队快要完全进城时,队伍中间,一架最豪华的马车上,有一人吩咐道。 “诺。”坐在车夫旁的一个大汉领命而去。 顿时,喊杀声大起,这伙人明显是久经沙场的老手,挥刀间又快又狠,那些县兵根本抵挡不住,不到一刻钟,就被杀的干干净净。 这伙人正是饶过数个县城,在傍晚时抵达博县的泰山贼中选出来的干练之人,而这一大车货物却是来路上顺手劫下来的,先前那两人正吕布派了打前哨的李大山和吴遂,本来是想到城门前就动手的,却不想那个小卒受贿后居然连搜查都免了,到是帮了吕布省了个大麻烦。 “主公,城门已被攻陷。”周仓兴奋道。 “恩。”吕布点了点头,这招也是学陆逊攻打荆州时,冒充商船拿下了关二爷手下的烽火台,使关二爷在没有防备下就攻夺了荆州。 却是吕布劫了那伙商队后,灵机一动,来了个画猫成虎。 “去通知臧霸他们快速赶来。”这博县也是坐大县,对比缯县来说,县中人马也应该有个七、八百人,只凭这百余人只能挡的了一时,还要等数里开外的臧霸等人摔军感来才能彻底的攻陷这做城池。 望着周仓骑马而去,吕布心中却是一苦,***,电视上大军出动怎么也要个先锋探路啊,可我这群泰山贼加起来也不到八千人,也不可能分个三五千出去把,得,连个先锋都免了。 “看到那条大门缝没。”吕布指了指城门和城墙相接的那条门缝,对着刚刚杀得兴起,还有些兴奋的李大山道。 李大山点点头,“多拿几把长矛,把那个门缝给我堵了,再带五十个人在那守着,一直等到臧霸摔军前来。”见傻大个点头,吕布吩咐道。 李大山摸了摸后脑勺,还是忍不住疑惑道:“守着就守着呗,堵了门缝干嘛。” 吕布哑然,不知道怎么跟这傻大个解释现代人都知道的原理。 “笨啊,只要堵住那里,那两扇大门往那一立,不就像两条大山一样稳稳的守着两边吗。”一直稳稳的跟在吕布身边的吴遂见吕布为难,连忙跳出来道。 傻大这才恍然大悟,带着他的人守门口去了。 吕布则带着剩下的人,走上了城墙,叫他们捡起地上还没有损坏的十几把弓,拉开弦,上好箭。 吕布是想到了用计诈城,却没想到多带弓箭守城门。 不久,就一大批士卒的赶了过来,从人数上看足有上千人。“妈的,怎么有这么多人,是谁告诉我一坐大县只有几百人的,要命啊。”吕布心中暗暗叫苦。 “汝等乃是何人,竟敢摔兵攻打县城。”数百米开外,从层层的士卒中出来一个估计是县令的文官,正气凛然的大声道,心里却是悔啊,上面不是说了,泰山贼可能会来攻打县城嘛,自己就不应该为了几个百姓生计,脑袋一热就开了城门,这年头当好官果然没好下场。 “不用理他,攻都攻了,哪有那么多废话。”吕布不屑道,吴遂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见无人答话,县令更加坐定了这个想法,无奈只好挥军攻打自家的城门。 “放箭。”虽然吕布的叫声足够大,却无奈只有那十几把弓,射下去也只是稀稀拉拉的倒了几个人。 而吕布想出来的土办法却很是灵验,那两扇门使得道口变的狭窄异常,县令的上千人马跟本不能展开,每次只能派几个人往前冲,但对上李大山所率领的悍贼结果可想而知,付出了几十个人的代价却硬是攻不进去。 “大人,可先攻上城楼,只要从上面放箭,下面的人就是瓮中之鳖。“旁边的县尉进言道。 “你,你,你们两个分两路带人上去。”县令当机立断,命令两个屯将道。 “诺。”两屯将领命,自带一百人从两边的石梯上去。 正文第十六章攻破博县 “主公左边的兄弟们快顶不住了。”吴遂满身是血,跑过来道。 “带着所有人去你那边,这里一马平川,估计臧霸他们也该到了。”说话间又解决了一个不要命的。 迟疑了一会,却见吕布下方那密密麻麻的尸体,点了点头,带着剩下的士卒去右边支援。 尽管被吕布杀的胆寒,但这些士卒却是源源不断的冲上来,往往吕布一矛扫去就,就有几个人飞出护栏。 虽然吕布杀的有点爽,心中那点莫名其妙的杀意也大大的减弱,却也是有点厌烦 “喝。”大喝一声,手中长矛一刺,连带着后面的一个县兵也被捅了个对穿。 “恩。”奈何矛上的倒刺太长,却是进的去出不来,边上有一县兵看准时机挥刀就砍。 吕布无奈,只好弃了长矛,身体微一倾斜闪过那要命的一刀,这士卒却是紧追不舍,方向一变,欲把吕布拦腰砍断。 见无处可躲,却也激起吕布潜在的凶性,左手一扬,竟生生的架住了长刀,左脚一用力,一脚把他揣了下去,刀换右手,顺手砍番了一个趁机冲上来的县兵,“妈的,臧霸你要是还不来,老子就得交代这里了。” 而此时城门下的李大山更是狼狈,身中数矛,大腿上有一处更是血如涌注,这个傻大个却是死战不退,脑中只记得吕布叫他守着城门,等臧霸赶来。 正在这时,夕阳的照射下,有一片黑点出现在了远处的地平线上,并迅速的扩大。那一阵阵沉闷的马蹄声,就像一道道催命符,打在这些县兵的心头。 恐惧,慌乱顿时充满了这些县兵的心头,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贼兵进城了,快跑啊。” 瞬间这些本来还在拼命攻击的县兵四散而逃,尽管那名县尉极力的收拢着县兵,但这些也紧紧是些县兵本来就战斗力底下,意志力薄弱。要他们守城也只是勉强,何况里面还有不少最近才被征召入伍的新兵,任凭县尉本事通天,也抵挡不住逃跑的潮流。 “罢了,罢了,任他们走把,你也走把。”眼见大事以去,县令心灰意冷的挥了挥手道。 “大人,走把,出城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县尉拉着县令的马就想往外走。 那县令却是一把推开县尉,冷哼道:“哼,走,我等空有士卒千人,却落的个弃城而逃,等曹司空在下坯大败而回,岂能饶了我等。” 随即,叹了口气道:“要是这次攻打县城的是臧霸,我等家小还有存活的希望,还是为家里妻而老小考虑考虑把。” “这…。”县尉却是左右为难,到底是自己的命重要,还是家中老小的性命重要。 “愿和大人共赴黄泉。”那县尉想了想尚在襁褓里的儿子,还有白发苍苍的老母,顿时恨了狠心,对着县令抱拳道。 还没有等县令略表欣慰,就有一个贼兵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就想一刀结果了他。 我命休也。县令只好闭目等死。遗憾的是,他的命并没有就此休止。 “住手。”吕布刚好赶到,他还不明白这坐城池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马呢,要是这个县令挂了,他找谁解惑去。 那刀正好停在那县令的脖子处,退一分无事,进一分则见血,尽管那县令已经做好了,慷慨就义的准备,还是被吓的双腿直打颤,虽然精神上做了准备,但面对死亡的本能却是不容易消除的。 “霸,来迟了,望主公恕罪。”臧霸侧马而来,见吕布满身是血,立时翻身下马,抱拳愧疚道。 “哈哈…。”吕布大笑,见臧霸满脸疑惑,吕布笑呵呵道:“宣高,是小看本将了,对了孙观他们呢?” “他们还在后面统帅步卒,霸只带了数百轻骑。”臧霸恭敬道。 “恩。”吕布点了点头,要不是臧霸当机立断,摔轻骑赶来,恐怕我这条命今天就交代这里了。 “带着这几个兄弟,去般了府库,为兄弟们换换兵器,再去买些肉食,给兄弟们加加菜。记住,要花钱买。”吕布吩咐吴遂道。 “诺。”吴遂领命而去。 这时,却见周仓扶着满身是血的李大山走了过来,吕布疾步上前,见李大山那本来黑黑的脸皮竟然变成了灰色,见吕布来了,想起身拜见,奈何却是四肢无力,勉强挪了挪苍白的嘴唇,却是发不出声音。 第11章 见李大山如此,吕布一脸关心,对扶着他的周仓问道:“大山的伤势如何。”虽然吕布平时嘴上有点烦李大山,心里却挺喜欢这个憨厚,忠诚的傻大个的。 “多谢主公关心,大山兄弟只是流血过多,伤势到是无碍。”见吕布如此关心同为山贼出身的李大山,周仓感动道。 “先找个地方让大山躺下,再找个郎中。”转头对那还在打颤的县令道:“你是这里的头,带本将去县衙,走。” 动了动嘴唇想说两句,却提不起勇气,只好低着头闷身往前走。 饶过几条街,县令就带着吕布等人到了全县最气派,也是最有威严的地方,县衙。 县令到这里之后却突然停脚,就在那门口徘徊,面上也是欲言又止。 “怎么都到这里了,难道不请我进去坐坐,难到要本将破门而入?”吕布威胁道,对县令欲言又止的样子却是视而不见,有求于我,那也得拿出点诚意把。 县令无奈,只好亲自上前敲门,不有会就有一老奴,从门缝里向外面看来,待见到县令,连忙把门打开,“老爷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有贼人攻打县城吗,这几位是?”见吕布等浑身是血,疑惑道。 “别多问了,领这位壮士前去客房休息,再去请位郎中。”县令可没时间跟一下人解释,要是后边这位爷不满意,他这一家老小可就。想到这县令打了个寒颤,急忙忙领着吕布他们进了县衙大堂,免得这位爷对自己的后院感兴趣。 正文第十七章好官那 吕布往大堂上案边,那垫子上一坐,挪了挪屁股,感觉还不错。就是觉得嗓子有点涩,吕有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问道:“府上可有什么女眷?” 听吕布如此说,县令脸色一白,两腿一颤,差点就要给吕布跪下,勉强定了定神,求道:“我那姬妾虽然美貌,却已是残花败柳,望将军开恩啊。” 吕布被县令这段话气的七窍升烟,感情是以为自己惦记着他家里的女眷啊,我不就是有点累,有点渴,想找个丫鬟,垂垂背,上上茶吗。 “你看我的样子像吗。”被人误会自己是一个见到漂亮女人就想上的色魔,还是那种没有品位的色魔,吕布有点气急败坏。 见吕布有点气急,县令只好指了指臧霸,委婉的说道:“要是带兵之人是泰山臧帅,那在下绝对相信臧帅的为人,臧帅以前攻陷城池,虽然每每纵兵抢了县中囤积的粮草和兵器,与民却是丝毫无犯。” 虽然县令只是说臧霸,但这里面的意思吕布却是听的出来的。不就是不相信他吕布的为人吗。 “百姓,苦也。”臧霸微微一叹道。 对于臧霸如此行事他还是有点佩服的,要是他纵兵抢民,万一要是某天落入某路诸侯手里,还不把他给剁了,以争民心啊。 不过县令的话也提醒了吕布,自己手下带的可是贼兵啊,要是贼性不改,要是抢了这里的百姓到是没什么,毕竟很长一段时间这里都是曹操的地盘,但自己的名声。 想到这吕布转头对臧霸,严肃道:“县令不说,本将到是忘了。宣高,先行下去约束士卒,若是有打百姓主意的,杀无赦。” 顿了一顿,吕布有些杀气腾腾,“后面孙观他们的步卒,也是一样,本将要让他们记住,现在他们已经不是山贼,而是本将手下的徐州兵,懂吗?” “诺。”臧霸平静道,吕布给他的“惊喜”,对他的心理作用已经很小了,这么关心百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吕布如此下令,县令虽然知道了做好官命不长的道理,却也忍不住大喜,朝吕布恭敬的行了个礼,“在下替博县百姓多谢将军了。”因为还不知道吕布乃何人,只好称为将军。 “好官那。”见县令如此高兴,吕布感叹了一声,心中也是打起了主意。 吕布呵呵一笑,问道:“汝叫何名?这博县为何有如此多的人马?” 陈道面色微苦,摇头叹道:“在下姓陈名道,字无为,本是这博县的落魄士族,年前有幸被郡守大人推荐,才得以坐上县令之位。前些日,曹司空派人来报,言泰山贼众,有可能摔兵南下,另我等县城,拒之。那些县兵是在下派县尉临时招募的。”随即面色更苦,“这时本该关闭城门,以待来敌,奈何在下见城外有百姓徘徊喊叫,心中不忍,便下令开了城门,方有今日之失也。” “大人乃是仁德,不必过于自责。”见陈道如此,那县尉有些心中不忍,开口劝道。 “汝又是何人。”这个一开始就沉默寡言的家伙吕布到是没有注意。 “在下姓和名昆,乃是草莽出身无有表字,现添为本县县尉。”和昆抱拳道。 “恩,不错,不错。”对于做好人,吕布那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这年头好人就只能给别人当枪使,他吕布可没这个爱好。不过对于县令陈道,吕布却是肃然起敬,心里也是窃笑不已,没想到在这个破地方也能捡到一杆好枪,虽然这杆枪有些软弱。 对于县尉毫不避讳自己草莽出身,也是欣赏不已。 心里有了这些计较,吕布面现温和,笑道:“无为也不用太过担心,本将自是想找个使唤丫鬟,弄点茶水来喝,顺便给本将捏捏肩膀。” 陈道大汗,告罪一声,连忙赶去后院,准备找个漂亮丫鬟给吕布端茶倒水。 不一会,陈道亲自提着茶壶,带上茶杯,后面跟了个面色清秀,约十三,四岁的小丫鬟,只见其脸色微红,眼角含羞,吕布用脚都想的到肯定是这个陈道对这个小丫鬟讲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陈道把茶壶、茶杯摆在案上,用眼神示意小丫鬟上去为吕布垂背,自己则恭敬的退了下去。 见陈道的眼神,小丫鬟含羞带怯,挪着小步走到吕布身边,抖着小手,轻轻的捏着揉着。 “呼。”吕布舒爽的呼了口起,整个身子就这么软了下来,就这么懒洋洋的趴在案上,对于享受老爷般的生活,吕布是从来不会拒绝的,男人嘛,虽然青涩的小丫头不是自己喜欢的,但捏捏肩膀,敲敲背还是可以的。 但就是有人跟吕布过不去,大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前面是还在吵的臧霸和孙观,随后则是吴敦、尹礼、昌豨等人。 见他们个个面红耳赤的样子,定是刚刚下的命令出了点问题,这些贼兵真***不好使。 这些家伙凶神恶煞的样子,吓的那小丫鬟的手更抖了,捏起来就像“抚摸”一样,吕布那个不爽啊。 “吵什么,吵什么,你们这些捉做将军的,难道就不怕自己手下的士卒笑话。”做了这些天的主公,吕布骂起人来也自有一番威严。 “主公,我手下的几个人,只是抢了几个平民百姓,干了几个女人,他臧霸就下手把他们给杀了,那几个可是跟了我十几年的老兄弟啊,要不是我烂着,还不知道有多少兄弟被他杀了呢。”见吕布骂他们,尹礼忍不住诉苦道。 “宣高所为是本将吩咐的,有什么苦跟本将说。”吕布冷然道。 “这…。”尹礼就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以咽下。 正文第十八章为上易,亦难也 “知道为什么你们只能当山贼,而有些草莽出身的盗匪却能雄据一方,想那张鲁人称米贼却能官至汉中太守,比之你们强了何只数倍。”想到他们这些人跟了自己后,还是贼性不改,吕布就不痛快。 尹礼无言以对,只能把求助的眼光射像他的好兄弟孙观。 “主公是说,我等应该学那米贼,与民无犯。”孙观见自己兄弟求助的目光,虽然心中惧怕,却也不能不帮,只好小心翼翼的轻声道,生怕触怒于吕布。 见孙观如此小心,吕布也不好过分相责,毕竟他们也算是手握重兵,叹了口气,“你们自跟随本将后,就已不是那山贼流寇,而是本将帐下雄兵,要是汝等不想一辈子都做一个小小的统领,就知道该怎么做。” “诺。”孙观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男子汉,大丈夫,为了高官厚禄,何惜几个部下。想罢,提刀就往大堂外行去。 不一会,就提着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回来,不理会尹礼等人震惊的眼神,把那几颗人头往地上一丢,向吕布抱拳道:“这几人都开了杀戒,被末将给就地正法了。” 陈道,和昆到是没什么,必竟是见过血的人,但吕布身旁的小丫头,尖叫一声,就这么干脆的晕了过去。要不是吕布顺手给接了下来,定然摔的头破血流。 怀里温香软玉,吕布心里却是杀机涌动,此人只要稍加雕琢倒是个人才,不过行事却过于狠毒,为上或可称雄一方,为下则是柄利韧,可伤敌,亦可伤己,吕布有种杀之而后快的冲动。 不过,自己现在手下正缺人才,要杀也要等自己帐下,将才济济时再说。 要是孙观知道自己的一番表现会另吕布做如此感想,定会大呼冤枉。 为掩饰眼中的凛冽杀机,吕布只好低着头,看向怀里的小头鬟,“知道就好,记住,凡奸淫虏掠这者杀无赦。”随后挥了挥手,装做急不可耐道:“都下去把,手下的人到城外去扎营。” “诺。”众人会意,心照不宣的退往堂外,还顺带的把门给关了。 做上位人就是好啊,只要说一声,手下人就会想着法的使你高兴, 拍了拍小丫鬟苍白的脸蛋,小丫头迷糊的睁开眼睛,见吕布如此盯着他,那苍白的脸色顿时像注了血一样,红彤彤的,刹是可爱。 吕布忍不住亲了亲,小丫头不敢反抗,只好闭着眼睛任吕布施为,等了一会却不见吕布有何动作,忍不住争开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第12章 “哈哈..。”吕布哈哈大笑,有这么可爱的丫头跟在自己的身边,以后的生活就不怕寂寞了,“走,带本将去客房休息。” 这丫头可能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更红,低着小脑袋,在前面为吕布带路。 拐过大堂,小丫头领着吕布到了一间独立的院子,房内,家具上都没有丝毫灰尘,是刻意打扫过的。 “老爷,要不要先行吃饭。”进了房后,小丫头没事可做,只好转移话题,低声问道。 “不用,给本..啊不,老爷,给老爷烧些水,老爷要沐浴更衣。”见小丫头称自己老爷,吕布到也觉得不错,很有地主老爷的气势,这饭到是吃了,却是啃了个大饼,心里后悔啊。 “是。”小丫头低声道。 不一会,就带了几个悍妇,为浴盆里添满了热水。 “呼。”一边享受着小丫头的殷勤服侍,一边想着该如何进兵,“曹操就是曹操啊,那晚只是杀了他几个小卒子,他就知道我会来找臧霸,厉害啊。现在南下诸城定然防备森严,别的到没什么,饶过去就是,就是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摔几百个县兵前来追击,但惟独这费县却是毕经之地啊,只有在费县收集船只方可南渡沂水至缯县,入徐州。只是,就凭手上这七千余人,迅速的攻破缯县,却是不能,但这时间越久,周边诸县定然派兵来援,这胜算也就越小。哎…..。”想了一会,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叹了口气,“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张其他们这支奇兵上了。” “老爷赎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丫头见吕布叹气,还以为是吕布嫌他伺候的不好,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傻丫头,叫什么?”吕布见小丫头如此,心中怜意大起,轻声温言道。 “奴婢叫沈芸。”小丫头见吕布并无不满之意,心中害怕稍解。 “芸儿给老爷,更衣,以后就跟着老爷了。”这天冷,水也凉的快,再呆下去恐怕会冻死。 “恩。”小丫头轻声应道。 在小丫头的服侍下穿好内衣后,一把抱住小丫头,准备给自己暖被窝,烦恼的事情还是等明天再想把。 早晨,这太阳还没有升起,眼前还有薄薄的霜雾。 到不是吕布愿意起这么早,说来好笑,他是被噩梦给吓醒的,他梦见自己还是在白门楼前被曹操给砍了脑袋。 这使得他极度的恐惧,也就意味着极度的疯狂,现在他满脑子里都是如何扩充军队,如何扩大底盘,只有自己强大了,这小命才能握在自己的手里。 “芸儿,带老爷去见陈道。”吕布对身旁的小丫头道。 点了点头,小丫头也不问,就这么带着吕布向后院行去。 远远的就看见陈道在那发呆,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在替自己的家人担心,吕布却是不管,只要自己不动他们,不就行了吗。 走到进前,陈道这才反映过来,欲给吕布行礼,却被吕布一把打断,“去把本将的人都给我找出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为了家人的安全,忍了,陈道领命而去。 正文第十九章急行军 不一会,周仓、李大山、孙观他们就走了过来,朝吕布行了个礼,恭敬的站在吕布的身前,臧霸、吴遂他们却在城外呆着,以免出现紧急事情。 扫了众人一眼,除李大山脸色有点苍白,人也比较委顿以外,其他人都显的精神熠熠。 点了点头,“准备几辆马车,把县令,哦还有那个县尉,和他们的家人都一起带走。”吕布吩咐周仓道,想了想又对李大山道:“大山有伤在身,也跟县令他们坐车把。” 李大山脸色通红,想说点什么,但他嘴笨,不会说话,只有感激的看了吕布一眼。 周仓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带着县令他们,却还是坚决的执行吕布的命令。 一旁脸色惨白的陈道,想要开口求饶,吕布却是不给他机会,一个甩身朝外面走去。 城外,大营。 得到消息的臧霸、吴遂二人早已在营外相候,见到吕布等人骑马而来,二人抱拳称了声,“主公。”就领着吕布等人进了帅帐。 分上下,吕布当然是坐在主位上,众将分坐两旁,见众将都坐好后, 吕布问道:“城里兵器,粮草可是般运一空。” 吴遂答道:“能般的都般光了,兵器更是一件都是没拉下,不过,城里的粮草大多调到前线曹营了,只剩下了不足三千余石,加上我军先前所带的还够大军食二十余天。”顿了顿,吴遂小心道:“那千余件兵器和皮甲,遂和臧将军商议后,发放给了军中挑选出来最为精锐的千人,主公乃是堂堂左将军,身边应有几名亲卫护身。”顿了顿,吴遂又道:“昨夜我等在那县尉的带领下,收拢了逃散的县兵,共记五百二十三人,现我军兵马,连同拉车的民夫,足足有八千多人。” 人才啊,就这样毫不废力的夺过了八分之一的兵权,理由还是冠冕堂皇。吕布还有什么不满意,不过孙观他们到是要安抚的,“汝等放心,等破了曹操,本将就会补全汝等的兵权。” “这营人马就为本将亲卫营,周仓为正,李大山为副,统领此营。”吕布任命道。 “诺。”周仓应道。 孙观他们还能说什么,既然已经上了贼船,就由不得他们了。 “好,埋锅造饭,一个时辰后,大军开拔。”吕布单手拍案,大声道。 “诺。”众将轰然领命。 经三日急行军,到中午时,吕布的大军,已抵达费县不足三里处的一坐小山旁,“去通知臧霸,就在这扎营,多派几名斥候,打探打探费县的消息。”吕布骑着马,对一旁的周仓道。 “恩。”周仓点了点头,恻马向前,通报正在前面带军的臧霸。 帅帐当然是最先立起来的。 “主公为何在此扎营,现士气正胜,可趁势攻打费县。”尹礼到是学乖了,但这昌豨却冒出来道。 “哼,士气正胜,本将看到的只是士卒脸上的疲惫。”吕布盯着昌豨道,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领兵打仗的。 “这费县南临沂水,只有东、西、北三门可攻,只要城内人马超过千人,我等就要攻上十天半个月,只要曹操不傻,就会分兵来攻,到时别说是下坯之围了,在坐诸位能不能安然返回泰山也是个问题。”吕布森然道。 昌豨等原泰山贼众被吕布训的无话可说,惟臧霸笑了笑道:“主公是想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怠。” “这打仗当然是先了解敌人的弱点,才能克敌制胜。”吕布点了点头道,在现代,只要是跟军事沾点边的书,基本上都有这句话,看多了,就是母猪也会上树啊。 正好这时出去打探消息的斥候回来了,拖着个长长的“报”字,跪倒在吕布案前,急促道:“报主公,我等问了沿途百姓,这费县县令在五天前就下令关了城门,不许百姓进城,还在周围强行招揽壮丁,现在城里之兵不明。” “恩。”挥了挥手叫这名斥候先行下去,问帐中之人道:“诸位可有破敌之策。” 在坐之人都无话可说,惟独臧霸轻声笑道:“这县令要是不扩充兵马,只领县兵而守,一时霸到也无法可想,但其盲目扩军,必败也。” “哦,这兵多了,也是弱点。”吕布奇道。 微微一笑,臧霸解释道:“这县兵虽然战力低下,但也是经过训练的士卒,守城是无问题,而那些壮丁要他们令行静止亦难,这些人还是县令强招入伍的,心中定然不满。县兵多了倒也没什么问题,要是这新兵多了,不添乱已是大幸也。” 顿了顿,臧霸起身向吕布进言道:“明日,后日可令帐下士卒轮番攻打北门,依那县令这几日所为,定不是懂军之人,必然调动其他城门的县兵往门门增援,留下那些壮丁来把守城门,到时霸亲引大军趁夜夺了城门,则费县破也。” “好,臧霸、孙观、吴敦、尹礼、昌豨。”吕布唤道。 “末将在。” “命汝等明日五更造饭,待天亮时轮番攻城。” “诺。”众将其声应道。 ………… 缯县,贼军大营。 大寨之上,以张其为尊,坐主位,张达、裴元绍分坐两旁。 “报将军,据传三日前主公攻破博县。”探子报道。 “三日前,不知现在主公在何处。”张其沉吟道。 “将军还等什么,主公临行前交代,只要有北方传来他的消息,就让我等挥军北上。”裴元绍大声道。 点了点头,“现在主公定然还在泰山郡一带,我等可趁缯县不备,袭了县城,杀了县令,挥军被上,为主公打通南下的道路。” 随即命令道:“传令下去,山中精壮,即刻起身,攻打缯县。” “诺。”二人领命而去。 正文第二十章战上] 傍晚时分,臧霸想趁着太阳还没有下山的机会,发动今天最后一次的冲锋。 “杀。”费县北门,喊杀声四起,号角声不断,凄厉的掺叫声遍布北门的每一个角落。 城上,一片片的箭失倾泄而下,弓箭手们机械般的拉动着弓箭,他们不知道这次是贼军今天的第几次攻城,只知道自己的手臂已经是酸软无力,每次拉动弓弦都要伴随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而贼军却象蝗虫一样,不断的有士卒冒着箭雨,肩抗云梯,冲击看起来坚不可催的城墙,先行的人倒下,就有后来的人捡起染满血的云梯,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进行这看似毫无意义的冲锋。 第13章 虽然他们不是被弓箭射成刺猬,就是被抛下云梯,摔成肉泥,但在他们悍不畏死的冲击下,就连这坐由巨石堆砌而成,人强组成的坚固防御,也被打开了一个个微小的缝隙,渐渐的,第一个,第二个,…不断有人冲上了城墙,不断的冲击着这些小小的缝隙,豪不留情的撕裂敌人的伤口。 站在城门之上都战的县令,见城墙随时可能被攻破,急道:“快去通知东、西二门的守将,抽些人马支援北城。” 县尉却是知道贼军留东,西二门,而独攻北门,此间定有阴谋,逐不同意道:“大人,其他而门不可不防啊,这些贼军轮番攻城,虽然勇猛,却人数不足,只要我等再坚持一会,贼军自会推去。” “放肆,没看见这些贼人像疯了一样,攻打北门吗,贼将就是想集中所有力量,先行攻破北门,东、西二门则不攻自破,去,还不快去调集援兵。”县令已经是声嘶力竭。 县尉无奈,只好领命而去,不一会就带了约两百余人疾步赶了过来。 有了这些生力军的加入,原本遥遥欲坠的城墙顿时牢固了起来。 “叮….。”原本如洪水猛兽般疯狂攻击的贼兵门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了一具具的尸体,再那散发着一股股浓烈的血腥之气,无声的述说着战争的惨烈,无情。 却是臧霸见援兵已至,攻下城门已是不可能,而原有的任务已经达到,有就顺势,下令鸣金收兵。 “宣高却是看高了这些县兵,要是另外两门的援兵,这北门恐怕就被攻破了。”吕布见目的已经达到,开怀道。 “既然如此,主公为何不下令三面同时攻城呢。”经三人休息已经生龙活虎的傻大个疑惑道。 吕布却是没有回答,而是问臧霸道:“帐下士卒伤亡如何?” 臧霸脸色微沉,沙哑道:“足有千于人。”臧霸心理可是在滴血啊,他的人马最多,死伤也就越多,这一千人中,他的人足足有五百余人,其中有几个还是跟了他好些年的弟兄,要他臧霸如何不黯然。 “集中所有兵力,轮番上阵,以伤亡千人的代价,却没有攻下人家只有七百多人的守卫的城门,要是三面围攻,没有个五六千人马,你就别想强行攻破费县,到时,下坯之围何解?”吕布反问道,对他来说,这费县只是拌脚石,曹操的那十数万大军才是拦路猛虎,要是把所有的家当都赔在了这里,还能用什么来抵挡曹操。 “原来如此。”摸了摸后脑李大山傻笑。 “准备五百人,后半夜,每隔一个时辰,擂鼓,喊杀一次,其他人埋锅造饭,好生休息一夜,明日再攻城。”吕布却是想起了好象在三国演义了有这么个做法,就是不知道有用没用。 “诺。” 三更半夜,满天的黑云遮挡了天上的明月。 “你们这帮老小子,尽欺负俺老实人,看什么看,还不把军鼓给抬过来,小心老子拿鞭子抽你。”傍晚时,吕布下的那个命令并没有交代那个人来执行,众人也都不想干这种苦活,最好只好便宜李大山这个傻大个了,他当然心情不好了。 这不,这个士卒只是听见自家将军如此唠叨,多看了他几眼,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只好强忍着笑意,屁颠屁颠的去抬那只比他人还大了一半的军鼓。 “给老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放开嗓子的喊,要是今天表现的好,老子保你们明天睡大觉。听明白了没有。”李大山不愧是山贼出身,的确有那股子匪气,开口一个老子,闭口一个老子,听在这些泰山贼出身的士卒耳里那是一个一个顺耳啊。 “杀。”兴奋之下,叫的是那个惊天动地啊,一阵阵喊杀声,加上一垂垂的擂鼓之声,简直是遮天闭日。 “县尉大人,贼军攻城了。”亲兵被这一声声震欲聋的喊杀声惊的有些失了方寸。 “慌什么,先给我批上甲胃,白天都守的好好的,何况是这黑不拉几的夜里。”县尉不慌不忙的说道。 县尉穿好甲胃,一把提起长刀,就欲上城门帮助守门,却被一刚进来的亲兵浇了湓冷水,“大人,贼兵的喊杀声突然停了,可能是见今夜太黑又不想攻城了。” 县尉愕然,只好在亲兵的帮助下脱了这身繁琐笨重的甲尉,哎,也不能怪那贼将临时改变主意,这么黑的天,还要想正面攻城,那是找死,不管他了,继续睡觉。 事情却不是他想不管就能不管的,这不刚闭上眼睛,那该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县尉无法,只好从新披上甲胃,等他穿戴准备好了,城外却又从归寂静。 无奈,只好又脱了甲胃,躺了回去。 不过…… 如此反复几次,就是县尉那副好脾气也被暴出了火花,说起话来也变的骂骂咧咧,“妈的,连个睡个觉都不让老子消停,传令下去,只流一部分士卒在城墙上警戒,其他人都回去睡觉。” 正文第二十一章战下 清晨,太阳只是稍微露了点光亮。 费县北门外,吕布大营。士卒们都已经吃完了早饭,排成一个个方正等待着攻城的命令。 “呜…..。”随着一声号角之声响起,士卒们从缓步到奔跑,继续向费县北门发起了挑战。 “呵呵,看来,士卒们都没有受到昨夜擂鼓之声的影响,就是不知费县城内的士卒昨夜睡的可好。”吕布站在一座临时搭建的将台上,对随身诸将笑道。 “将军英明此计甚妙,当然大山兄弟也是辛苦了。”吴遂见机拍马道。 “那是,得到俺的通知,这些小子个个睡的安稳,到是苦了俺少睡了半夜。”前半句时有些得意,后半句则是诉苦。 “哈哈…。”见李大山那熊样,众人大笑。 笑毕,吕布手指县城道:“此小计尔,如对方有足够的兵马,轮番守夜,则此计亦无用也。”那声马屁也是安然收下了。 北门前依旧是鼓声震天,杀气肆意,臧霸等人帐下士卒也是勇猛依旧。 而守城士卒个个显得无精打采,本来昨夜那县尉已经下令,可不必理会城外的动静,但在那片喊杀声,和内心的恐惧都触使着他们保持着清醒,再加上有些人连做为早饭的大饼都啃了一半,在疲惫与饥饿的双重压力的打击下,士气就可想而知了。 勉勉强强的挽起弓,射箭的速度比之昨天更是奇慢,看的县令那个气恼:“怎么个个都这么无精打采,泰山贼残暴,要是城破,汝等还有命在?”指着这帮废物,破口大骂。 “关我们什么事啊,大不了城破之时跪地求饶,何必要替你这个家伙卖命。”所谓县兵,就是指杂牌部队,除了稍微有点见识的县令,偶尔还挑选训练一番,大多数县里的士卒都是良莠不齐,有良民,亦有恶霸,匹夫,这些人的性情就可想而知了,甚至有些人在县令的大骂之下,就有了落草为寇的想法,那射箭的速度也就更慢了。 “您到是住在一里开外的县衙里,当然睡的安稳了。”想到这里,又见士卒们的士气更加低落,县尉就帮忙辩解道:“大人不知,不是他们不尽力,而是昨夜贼军佯攻的一夜,士卒们不能安心入睡,顾而疲惫异常。” 县令刚想怒斥,却被一名刚冲上城墙的士卒吓了一跳,“看看,看看,要是只凭这些人守护城池,可能今日就是你我丧命之时啊,你不替城池考虑,也要替你我的项上人头考虑啊。”说话间,那名士卒被乱刀分尸,但这却不能缓解县令心中的恐慌,神经质的大叫道:“我以县令的名义命令你,把东西二门的所有人都给我调过来。” “这。”面对县令的无知,县尉只有无奈,拉过一旁的亲兵低声道:“叫二位守将调集二百人过来。”顿了顿,又道:“调集那些新入伍的壮丁过来。” 面对贼军的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攻击下,城门愈加的岌岌可危,在县令的命令下,一次又一次的抽调了其他二门的壮丁前来守城,虽然有那县尉的存在,事情有了些偏颇,但一切都还是朝着臧霸预想的情况发展,东西二门空也。 夜深入静,吕布大营,帅帐处。 见外面夜以深,吕布左手起杯,朝众将敬道:“喝这酒汝等就各自行动去把。”一仰头,烈酒顺喉而下,叫了声“好酒”,笑道:也是时候收网了。” “诺。”众将其声道。 城门之上,点上几堆篝火,裹着被子,就这么靠在女墙上熟睡的士卒们被吕布大营处传来的喊杀声惊醒,正当他们打算起身应战时,有些人要去报告县尉,却被一个都伯一把拉住,对惊慌的众人道:“昨晚喊了一夜,也没见这帮贼人有何行动,今夜又顾计从施,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可不必理会。”顿了顿,笑道:“要是有谁愿意去县尉大人那挨骂,那你就自己去,其他人继续睡觉。” 这些士卒想了想也对,大冷天的,也没必要惊动县尉大人不是,士卒们白天守了一天的城,累的也是够呛,忍不住睡意袭来,倒头便睡。 而吕布帐下的所有将军和士卒,却在这片擂鼓喊杀中,悄悄的转向西门开拔而去。 县衙卧房,炭炉里,火光摇动,那华丽的大床之上,县令正楼着不久前刚纳的第五房小妾,难以安睡,心里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当时因该弃城而逃,带着家小亲信投青州而去,这小小的县令又何必留念呢。 突然房外喧哗声大起,接着是一片金铁交鸣的声音,县令豁然起身,有心想去外面探明情况,却又不想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结果,只好在焦虑、恐惧当中等待着命运的抉择。 第14章 “晃当”一声,有一黑影推门而入,使得县令亡魂大冒,心里直道“我命休也。” “大人快走,贼兵已经杀进城里了。”那人影急道。 听来人之声,县令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己的亲信士卒,连忙急声问道:“北门不是有重兵把手吗,贼军怎么会无故入城?” “大人,贼军不是从北门而入,而是趁夜袭了西门,西门守军不足两百,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就被贼军杀了个干净,只逃出了几个来报信的人,后面还有一大群追兵,已经打到县衙门口了,大人还是快走把。”这名忠心的士卒劝道。 “对,对。”这县令这才想起外面那群人可是要人命的,连那还是睡眼朦胧的看着他们的小妾也来不急带走,就急急忙忙的带着这名士卒出了后门,疾步向东门逃去。 正文第二十二章还是急行军 曹操大营。 “废物,真是一帮废物。”手中拿着一片白布,正是吕布攻陷博县的八百里加急。 见曹操火气如此大,众人都不敢触这个霉头,唯有劝道:“明公,军情紧急,还是先商量对策把。” 曹操闻言深吸了口气,对眼睛扫过帐下诸将,最后停了在夏侯惇的身上,“这还用得着商量吗,命夏侯惇为将,起军一万五千,要在泰山贼人,到达东海前,截住他们。” 顿了顿,曹操大手一挥,命令道:“汝等全力攻城,一定要在粮草尽前,杀进下坯,拿下吕布的头颅。” “诺。”众人应道。 …………….. 费县北门,臧霸等人解决了分兵解决了县内所有抵抗之人后,合兵一处,和那县尉的一千余人对峙于此。 “城门上的人听着,县令已经弃城而逃。汝等要是降了我家将军还好,要是不降,我等可要屠城了。”在臧霸的指示下,这名喊话的士卒恐吓道。 下面之人的话,顿时在士卒间引起了骚动,“大人,还是投降把,我家老母,呜……..。”一个意志力薄弱的士卒忍不住哭泣道。 县尉见这人如此窝囊,真想一刀把他给砍了,手随心走,一把拔出腰间的短刀,在那士卒的惊骇的眼光中,砍向了这名士卒,不过最终却是偏了一偏,砍向了空处。 “晃当”一声,刀应声而落,县尉挥了挥手,秃废道:“汝等放了兵器,下去把。” 因为县尉想起了自家的老母那苍老的面孔,但他却是不能和这些士卒一样,走的潇洒。做为武将,他绝对不选择投降。 士卒们大喜,连忙丢下兵器下城投降。 “走,我们去会会那贼帅。”县尉捡起掉落地上的短刀,对着紧余的几名亲兵大声道。 “诺。”这些人都是跟随县尉多年的亲兵,都是愿意培着县尉共赴黄泉之人。 在这些死忠之人的陪同下,这名县尉就这么大摇大摆很是嚣张的走了下来。 待下了城墙,见臧霸相貌威仪,又似为首之人,便开口问道:“汝就是泰山贼帅臧霸?”仿佛他们才是胜利者一样。 “呵呵,本将确是臧霸,不过却已不是什么泰山贼帅,而是左将军帐下一普通将校。”臧霸却是不以为意,呵呵笑道。 “哼。”想他臧霸怎么说也是一方霸主,现如今却自称是吕布手下的将校,县尉脸上不屑之色更浓,大叫道:“吕布三姓家奴尔。” “你。”周仓一扬手中长刀,就欲结果了这个狂妄的家伙,却被臧霸一把拦住,臧霸冷静道:“此人,可交主公处理。”脸色虽静,语气却稍带怒气,吕布可是他刚认的主公,要不是此人留着可能有用,不用周仓动手,臧霸早就一刀结果了他。 “哈哈…。三姓家奴,好久没有人当这本将的面这么说了,汝到是有些胆量。”吕布正在帅帐处等待消息,逢人禀报言,费城以破,大喜之下从北门策马而入。 却听有人大叫三姓家奴,新鲜之下,故而大笑。 不理一脸尴尬的众人,策马直入那县尉面前好奇道:“汝就不怕,本将杀你全家?” “这…。”县尉震惊的无以言表,吕布不是被主公围在下邳吗?怎么会…。” 缓了缓心情,想起家里老小,县尉只有无奈道:“家人死活全赖将军尔。” “这句话听的好耳熟。”吕布心中诧异,脸上却玩笑道:“汝,言本将是三姓家奴,本将要是不杀了汝全家,怎么对的起这三姓家奴的名声。”顿了顿,吕布温言道:“要是汝投降了本将,汝家中老小自然无事。” 吕布虽然是开玩笑,县尉却是当真,“虽然我只是个小小的县尉,但也感曹公知遇之恩,此生决不背之,家中老小则全赖将军心情了。”说完,对天大呼:“娘啊,是儿不孝。”提刀自刎,后面亲兵见自家大人以亡,亦是摸了脖子,随他而去。 吕布想要阻止却已是不及,“没想到这小小的县城里也有如此忠义之人,不过这样的人虽然值得尊重,但对于上位之人来说却只是一条好狗,不值一提。”心中虽如此想,脸上却是叹道:“古忠义之士,亦不过如此也。”吕布当然不会放弃这个笼络人心的机会,侧身命令吴遂道:“厚葬这些人,给其家人些金银。” “诺。”吴遂领命道。 众人没想到吕布居然还有如此气量,人家骂他是家奴,他把人家厚葬了也就罢了,居然还送金银给他家人,吕布的形象在众人的眼里瞬间就高大了很多。 “这次损失多大?”吕布问臧霸道。 “只余下士卒五千六百余人,其中有一半带着轻重不一的伤势。”一说道士卒,臧霸有些黯然。 “这面这么大的动静,那边曹操恐怕也反应过来了把,得赶快行军南下,进入东海国。不过士卒们大多都带着伤,也不好要他们连夜行军,”吕布只好下令道:“先在此修整,待明日再行开拔。” “还有。”吕布想了想,指着地上的那些降卒,对孙观道:“这些人就交给汝了,要是愿意跟着的就编入军中,要是不愿的。”沉吟了一下,吕布森然道:“杀之。” 这里都是山贼出身,对于这些小卒子,众人当然没有什么意见,这世道别的都值钱,就是人多。 当然,这是在当时,要是到了后三国时期,这些人的命就值钱多了。 处理了这些杂事后,吕布理所当然的住进了县衙里,在小丫头的温情服侍下。 当然是睡了个好觉啦,享受了一小会清晨温和的阳光,吕布就匆忙带着他的全部人马南下,欲在曹操分兵而来的时候,进驻东海国。 正文第二十三章会合 “前面就是琅邪国,加紧行军到天黑前要赶至缯县。”对于使自己狼狈不堪的缯县,吕布可是熟悉的紧。 突然一斥候来报:“主公,前面一里处正有一伙步卒正向这里急行而来。” “有多少人?” “他们行军很快,小人不敢靠近,大约有一千至两千人。” “一两千人。”可能是张其他们,不过小心点定是没错的,“列阵,准备迎敌。”吕布大呼道。 ………. “将军,前面有大军拦路。”斥候来报道。 “有多少人?” “约有,五、六千人。” “五、六千人。”张其心下一喜,“前面可能是主公的人马,我等缓步前进以免引起误会。”张其对裴元绍二人道。 ……. “咦。”吕布凝眼望去,前面有三员骑将正成品字型,带着一彪人马正向这边缓步而来,飘荡的将旗上分别书写着“张”,“裴”,“张”三字,吕布心下大喜,脱口而出道:“前面可是张其,裴元绍呼。” 张其等人闻声大喜,策马上前,待到近前纷纷翻身下马,跪道:“末将等率兵来迟,望主公恕罪。” 吕布翻身下马,一一扶起其三人,而后指了指后臧霸道:“此人乃是泰山帅,臧霸。”复又指着孙观等四人道:”此是泰山将,孙观、吴敦、尹礼、昌豨。” 而后对指了指以下战马的臧霸等人道:“此三人乃是本将的心腹,张其,张达,裴元绍。” 众人自是口称幸会,唯有秒人裴元绍却是不理臧霸等人的客套,而是疾步走向他大哥周仓,和也是一脸欢喜的周仓来了个大大的熊抱,看的吕布心下直摇头,“此人不失为真性情,却定为小人所不喜。” 刚才吴敦等三人眼中闪过的一丝恼怒,恰巧让吕布给捕捉到。 等众人客套完,吕布方才问张其道:“缯县可破?” “哈哈,那县令被某给剁了,给他送了好些日子的金银,这会给结果了,真他娘的解气。”裴元绍忍不住大笑道。 “主公北来,那县令就抽调了大部的南门的守军,我等方有可趁之机,凭这一千五百余人就破了足有千人守卒的城池,那县尉见城池以破,就活捉了县令带兵投降。末将见,城池已破,又听闻主公被阻于费县,只留了给那县尉几十人看守城池,率帐下兵马,合降卒共两前二百余人。下众人北上帮助主公破城。”张其见裴元绍说的有些不清不楚,解释道。 末了,惭愧道:“却不想在此遇到主公,末将惭愧,这奇兵之效并无发挥。” 吕布闻言大笑道:“缯县守卒有一千余人,汝只用一千四百人就可攻破,而本将空有七千人,却被一座城池给挡了两日,本将才是惭愧也。” “这....。”张其答话不是,不答话也不是,只好支唔不语。 “欺负老实人就是好啊。” 第15章 暗爽了一下,吕布也不故意为难他,命令道:“汝在前面开路,先进缯县再说。” “诺。”张其闻言大喜,吕布刚才的话对他来说已经是很重了,要是再重点,张其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抹了脖子,向吕布道歉。 赶忙命令步卒转身回缯县,自己也是以逃跑的速度去前面带军。 “呼。”进了缯县吕布是感慨万千啊,想当初逃出曹营时,这里可是敢都不敢进啊,现在却是以统治者的身份进城的,老话说的好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可是一个月都没到啊。 县衙大堂,吕布还是坐在县令的那个为位置上,而众人虽是名义上是吕布帐下的将领,却无一个是有官职在身,只好分亲疏,左边是泰山等将,右边当然是周仓、张其等人。 现在吕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陈宫说的是好,时机而动,但这怎么动可大是让吕布犯难。烦啊,摇了头,想不出来干脆就不想了,我手下不是还有这么多人吗。 当然话得说的体面一点,“下邳时,陈宫为本将出某,要本将带着泰山援军再一路往南以吸引曹操的注意力,使其分兵来据,以缓解下邳的压力,现大军以进驻琅邪郡,摆在我等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据城而守,二是率大军直逼曹营,不知众将以为如何?”当然这最后一句却是顾着众人的面子,毕竟在坐诸将除臧霸外,大多只懂得领兵打仗,吕布的眼光自动的投向了臧霸。 见吕布向这边望来,臧霸略一沉吟道:“这据城而守稳则稳亦,但要是守久了,这下邳恐怕..。” 有人指路久是好啊。吕布听了臧霸如此说,心下一定,下令道:“先休整一夜,明日大军再开拔,兵锋直指下邳国。 “诺。”众将领命。 …………. “夏侯将军,前面久是兰陵县,是否进城休息,待明日再行军。”斥候来报道。 “兰陵,距离缯县还有多久?”夏侯惇问道。 “大约还有一百余里。” “一百里,三个时辰就可以赶到了。”想了会,夏侯惇大声道:“加紧行军,等到了缯县本将就命火头军给你们煮肉汤喝。” 士卒们闻言大喜,行军的速度居然生生的提高了一层,往常要是有菜汤喝就不错了,这次居然会有肉汤喝,这帮士卒要是再卖力就对不起自己的胃了。 见自己略失恩惠,就使得行军速度大大加快,夏侯惇有些自鸣得意,当一想到自己那个号称,“一日行军五百里”的兄弟夏侯渊,夏侯惇就有些丧气。“嗨,不想了,泰山贼应该还在费县,得赶快灭了他,不然孟德面前可不好交代。” 正文第二十四章独眼夏侯上 “左边点,对,对。”卧房里炭火烧得正旺,映的整个卧室犹如白昼,吕布光着背趴在床上,正指挥着跨坐在他背上的小丫头,替他按摩。 小丫头虽然人还没有发育,但那两瓣臀片却是弹性十足,再加上一双小手在背上按啊按,使得他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这种不担惊受怕的日子真好啊。 这种舒适的生活正是吕布想要的,可惜没有实力的话,这就是短暂的。 “对了,芸儿,你是从小就被人卖到陈负压去做丫鬟的吗。”吕布突然想了解一下这个乖巧的丫头。 “嗯,奴婢,五岁时就被卖到陈府,爹娘的样子也记不清除了。”小丫头有些黯然,不过小孩子就是健忘,何况这些事情发生都很久了,“幸好陈府的人都待芸儿很好,不像有些人对我们丫鬟又是打又是骂的,求求老爷,您就放了陈大人他们把,陈大人真的对芸儿很好。”说完,小屁股就对着吕布狂蹭。 陈道,小丫头这么一说,吕布倒是想起,好像自己路上都没有过问一下,可能现在还像关押犯人一样,被士卒看着把,这家伙难得的好官啊,说的好听点,自己手下正好缺这样的内政行人才,说的不好听点,是自己手下什么人都却。要不然自己也不回挟持他家人强迫他一起上路啦。 “好,明天….。”吕布的话却被打断,房外亲兵突然报道。 “报,主公,张将军请你去大堂议事。” 小丫头闻言则乖巧的站了起来,轻巧的下了床,为吕布拿起衣物。 “哎,果然如此。”刚才还想到这种日子可能是短暂的,这些麻烦事还真的就来了。吕布叹了口气,磨磨蹭蹭的爬了其来,穿好衣服后,摸了摸丫头那种有一丝微红的脸蛋,轻声言道:“乖乖的,等本将回来。” “嗯。”小丫头脸色更红,但却鼓起勇气轻轻的“嗯”了声,对于她这种大户人家出身的丫鬟来说,老爷的话就是圣旨。 “什么事?”如此时间被打扰了吕布当然是有些不爽,但当看见在坐众人个个都是脸色凝重,吕布心中一惊,问道。 “主公,城外的斥候来报,正有一股来路不明的军队正向缯县靠近,有骑兵也有步卒,由于夜色太黑,未能有效的探查到敌军的人数。”说到敌军人数不详时,臧霸有些凝重。 吕布先是一喜,后是一惊,“大军?这个时候能够派遣大军的也只有曹操了。这样的话,这次出行的目的算是达到一半了。”但人数不详,却是让吕布一惊,不会是好几万把,曹操也太看的起我这几千人了把。 “众将可有对策。”吕布急声问道。 “为今之计,只有据城而守了。”臧霸叹了口道。 “额…。”吕布无语,良久才叹气道:“这缯县一马平川,虽能守,却只是死守,但现在敌军以到,也以别无他法也。” 随即,下令道:“张达、孙观、裴元绍。” “末将在。” “命汝等各率士卒五百,守东、西、北三门。” “诺。”张达、裴元绍轰然应诺,唯独孙观疑惑道:“敌军再少也得有万余人,五百人守城是不是太少了点。” “本将是在赌,是赌敌将不知道缯县已经被我等占领。汝只要守住城门即可。”见自己的话被人质疑,吕布虽然不爽,但还是解释道。 “诺。” “其他人带着所有士卒随本将去南门,先看看来将的反映。”见孙观应诺,吕布率先走出大堂,直奔南门而去。 其余众人则各自回到自己所辖士卒的驻地,召集士卒。 缯县南门,吕布身靠女墙,遥望南方,眼神锐利异常。 “报..。主公,据斥候的回报,那不明军队离此已经不足半里。”要到了吗,“叫所有斥候都回到城里,关好城门,准备迎敌。”大战一起,留着那些斥候在外面也是无济于事,要是死了一两个,对于缺少战马的吕布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嗯。”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雷鸣般的声音,由于视线的关系,根本就不能看到远处到底有多少人,但仅凭这股子声势,就足够骇人了。 不一会,敌军就到了城下百于步处,阵中出来一个可能是小校之流的人物,一摇手中钢枪,嚣张道:“夏侯将军率大军前去费县救援,快开城门。” 吕布凭着黑夜中的一点光亮凝眼望去,那将旗上的确写着“夏侯”两个硕大的汉字,迎风招展确实有股威严的气度。 这夏侯两字在这中原地区确实有股威慑力,但对于吕布来说,这两个字也仅仅的两个字罢了。 周仓,附耳过来,吕布轻声换过周仓,“你去问问到底是那个夏侯将军,再骗他走进些,本将要将他乱箭射杀。”吕布阴森一笑,吩咐道。 周仓闻言一愣,待见吕布满脸阴森,狠狠的点了头,转头大声问道:“我是城门官,下面的是哪个夏侯将军,有无印信,大人也是知道,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小心点总无大错的。” 那小校刚想破口大骂,却被夏侯惇一把阻止,“把印信拿过去,这城门官说的也没有错,现在是多事之秋,小心也是没有大错的。” “诺。”小校无奈,只好从背上解下随身携带的印信,大声道:“放个篮子下来。” 在周仓的示意下,一个小卒,把篮子一点一点的往下放,直到接触到了地面。 正文第二十五章独眼夏侯中 “好啦,往上拉。”小心翼翼的把印信放进竹篮里,小校拉了拉绳子,大声道。 “将军。”那小卒把竹篮小心的拉了回来,手捧着被黄色锦布包裹的四方型印信,转交给周仓。 周仓打开包裹一看,确实是夏侯惇的印信,不过,经过吕布吩咐的周仓可不会这么就善罢甘休,“夏侯将军乃是神将,相貌我等也是略有耳闻,不知可否上前一观看?”周仓已见过印信,还如此说已经是相当的无理了。 那小校早就看这个城门官不顺眼了,一拉马缰,策马回到夏侯惇身边,问道:“将军,此人既然知道来人乃是将军,却故意为难,其心可诛也。 ” 随即,阴然道:“是否强行破城而入?” “不妥,这城池破之不过旦夕之间,但我等同为主公效力,这。”夏侯惇心下虽怒,但头脑还是很清醒的。顿了顿,疑虑道:“我夏侯惇让他看看也没什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有一丝不安。” 转身换过一名面貌粗犷的偏将,拿下面上的眼罩,伸手把眼罩交给他,吩咐道:“把这眼罩给带上。”再指了指小校,“随他去城门前让他们看看。” “诺。”这亲兵兴高采烈的领命而去,这可是表现自己的好机会啊。 两人策马到达城门之下,那小校单手聚起火把,罩在那名偏将的面上,大声道:“这就是夏侯惇,夏侯将军。” 第16章 周仓转头看向吕布,眼中询问是否开弓射杀。 吕布努力的看向下面,但无奈只是看见一个隐隐约约的面孔,除了面上那个黑色眼罩之外,证明他像独眼夏侯惇以外,并不能看出他到底是不是夏侯惇。 无奈只好转头对身边的众人道:“汝等先去城下,等城门一开,趁其不被率军冲锋。”再对周仓摇了摇头,示意其等等。 “诺。”众将领命。 “呜..。”随着这一声开门之声,那小校和那偏将也是松了口气,但就在这瞬间,吕布示意周仓可以开始了。 黑暗中,士卒们早以拉满的弓弦,轻轻的一放,顿时满天箭雨呼啸而下。 “扑….。”随着箭矢入肉的声音,城下两人在毫无反应之下,连同胯下战马被射成刺猬。 吕布心中一跳,随即大呼道:“夏侯惇已死。” 而百步之外的夏侯惇等人也在射程之内,夏侯惇大惊,慌忙举枪挑飞射向自己的箭失,在亲兵们拼死保护下,才堪堪的躲过这阵箭雨。 早已在城下等候的众将,率一干步卒,从城门处杀出,瞬间就和夏侯惇的骑兵狠狠的冲撞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的骑兵反而成了累赘,根本不能发挥骑兵冲锋的威力,加之先前急行了数百里,人困马乏。 在步卒漆黑的长矛下一片片的倒下,更有无数人被自己人冲撞落马,无奈之下,就有人调转马头向后面狂奔,后面还有些不知道情况的步卒在骑兵的冲撞下,队形顿时被冲散,无数人被踏成肉泥,恐惧、惊慌,伴随着满天的鲜血,瞬间就传遍了整个战场。 被包裹在亲兵间的夏侯惇极力的收拢士卒,“转身向前,如有后退者杀无赦。”虽然有效的控制住了下部分的士卒,但大多数人,先前都听见了,吕布的呼声,以为主将已死,只恨自己跑的不快,哪有人还留意着什么命令,个个都是奋勇当先,摸黑向后逃跑。 而臧霸等人则在第一次冲锋后,一个个带着自己手下的士卒,成扇形三面追杀敌军,兵器挥舞间,血肉残飞,士卒们也是跟在自家将军的身后奋勇杀敌,如砍瓜切菜一样收割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感觉着战场上的无限杀气,那丝丝的血腥味更是刺激的吕布热血沸腾,心中的那股杀机更是狂飙而起,不顾周仓的大声劝阻,架起长矛,狂奔而下,周仓无奈,只好疾步向吕布追去。 翻身上马,单人独马,在周仓焦急眼光中,投入茫茫的夜色当中。 “嗨。”周仓右手狠击城门,发出“当”的一声巨响,脸上满是懊悔之色。 吕布马快,瞬间就追到了那群逃卒的身后,黑夜中凭借着点点的光亮,分辨出敌我之后。 大喝一声,手中长矛快如闪电,刺,挑,挥洒间鲜血横飞,断肢四起,矛当戟使,脑中那套吕布纵横沙场十数年,凭无上天资所创的戟法更是在脑中一一浮现,挥洒间更是威力无穷。 吕布就像牧人追逐着羊群一样,欢乐而漫无目的追逐着自己的羊群,享受着丰收的快感。 “咦。”前面出现的一群骑兵使吕布清醒,仿佛他们当中围拢着一个人。 吕布大喜,不管是谁,到这时还有人保护的人定是十分重要的人物,拍马直追而去。 前面之人正是见败局已定,在亲兵的保护下,慌乱逃窜的夏侯惇,有一亲兵听见有人追赶而来,慌乱道:“将军,后面好像有人追上来了。” “只有一骑,你慌什么。”夏侯惇不愧是纵横沙场多年的宿将,慌乱中也能听出,来人只是一骑。 一拉马缰,调转马头,大声道:“来将通名,某手下不斩无名之将。” “本将,乃是左将军吕布。”说出这话吕布就后悔了,干嘛这么老实啊,都怪以前的家伙,死都死了,还留下莫名其妙的杀意,独自一人杀出来也罢了,还变的这么没脑子,真***晦气。 正文第二十六章独眼夏侯下 “吕布。”夏侯惇身边的亲兵倒吸了口冷气,那口气直通肺里,使整个人都颤抖不已,再他们面前的可是天下无敌的吕布啊,顿时一股恐惧贯穿了全身,要不是自家将军正在身边,他们早就落荒而逃了。 夏侯惇却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连握枪的手都有些颤抖,那不是害怕,那是作为一个武将的战意,虽然跟吕布交手不是第一次,但狭路相逢却是第一回,自己身边有亲兵十数人,对方却只有吕布一人,只要吕布一死,徐州就唾手可得,自己兵败的事也…。 想到这里,夏侯惇不再犹豫,单马上前,挺枪便刺,围在他身边的亲兵,见自家将军知道来人是吕布还赶挺枪上前,顿时也是有样学样,纷纷呼啸上前,欲将吕布斩杀于此。 吕布可是知道自己并不是不死的,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去以一敌十及人,一拍马头,拔马便逃。 见吕布居然转身逃跑,夏侯惇一愣,继而怪叫道:“取吕布首级者赏万户侯。”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见吕布这个天下第一战拍马逃跑,认定他是个涂有虚名的家伙,心中那股子恐惧便随风消散,敖叫着策马追赶。 “哼,以为我吕布就这么好欺负?”嘴角闪过一丝狡辩,吕布双眼一凝,双脚微一用力,从急动到急停也就是一个瞬间,双手猛然发力,回身便是一个横扫。 数名亲兵被矛上所带的巨力扫飞,吕布也在他们没有反映过来的瞬 间就从马阵中穿插而过。 从猎物变成了猎物,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吕布有些得意,策马便追。 糟了,现在这个方向不是投罗网吗,但前面是狼,后面却虎啊,把心一横,“分出几人抵挡吕布,你们家中老小本讲会替你们照顾的。”到了这关键时刻,夏侯惇方才表现出了一代名将的气魄,也是基础,视人命如草贱,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也就是如此。 其中八人闻言立时降下速度,准备为夏侯惇闯出一条生路,吕布却是不管,挺抢朝着一名亲兵就刺,“当。”却是那名亲兵转过身来奋力抵挡,人却是被撞飞老远,被驰骋而过的战马活活践踏而死。 也就是这一瞬间,吕布也不得不降下速度,身边可是有四、五杆抢刺向他,俯下身子避过这些长枪,手上长矛一挥,斩下一颗头颅,胯下战马顺势一停,任由逃脱,不是吕布不想追,而是刚才那一下让那个将军给跑出了老远,杀了他们几个也是无济于事,可能还要承担一点点风险,这种傻事吕布可不做。 “哎,本以为遇上了个大鱼呢。”挥了挥有些酸软的手臂,吕布有些垂头丧气,马也不管了,任由它驮着自己朝着缯县的方向缓步行去。 周仓坐在城门前,心中是烦躁异常,尽管吕布有些胡闹,但身为亲兵营统领的自己却连主公都给跟丢了,则是自己的失职,要是主公有个三长两短,啊,呸呸.。伸手给自己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周仓努力的不去想那些事。 “有人回来拉。”一个陪着周仓一起守门的亲兵大声喊叫道。 周仓闻言一震,霍然站起,朝那隐隐约约的人影飞奔而去,“主公,是主公回来了。”见吕布虽然形神有些憔悴,但却毫发未伤,周仓先是大声欢呼,牵起马缰,在前带路。复又对吕布小声抱怨道:“主公身躯金贵,怎可如此亲率,要杀敌自有仓为先驱,要是主公有个闪失,仓增可向诸位将军交代。” 闻周仓之言,吕布也是小小的感动了一下,周仓跟着自己的时间不长却如此担心自己,可见其心赤城也。 拍了拍周仓的肩,吕布汗颜道:“本将也是一时之兴,本将保证绝不会有下次。”未了又补了一句,“要是有也要带着汝。” 周仓闻言大喜,“主公身前,自有仓为主公冲锋。” “哈哈..。”吕布大笑,闻吕布笑声,周仓脸上也是洋溢着点点笑意。 笑毕,吕布问道:“不知道众位将军如何?” 见吕布言极正事,周仓顿时收起笑脸,严肃道:“众位将军消息尚未知晓,不过有有些散卒,因把自家将军给跟丢了,就自动的走了回来,还顺带的牵回了几百匹战马。” 吕布大喜,自己下坯也不过上千匹战马,这一下居然缴获了如此多的战马,可是大丰收啊。 臧霸他们吕布倒是不担心,要是连败逃的零碎敌军都打不过,那死了也是活该。 “走,随本将去大堂等他们。”吕布道。 县衙大堂,张其见众将都以到齐,唯独自己却是姗姗来迟,有些尴尬,“其来迟,望主公恕罪。” “呵呵。”吕布笑道:“杀敌有功,何来之罪。说说你所部的情况。” 张其有些兴奋,“由于夜黑,其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缴获战马一百五十余匹,只带回了七百多人。” “嗯。”吕布点了点头,对吴遂道:“众将既已来齐,把战果跟大家说一下。” “诺。”吴遂出列答道:“此战,我军伤亡千人,大多是夜黑被敌人或被自己人误杀而死,杀敌无数,俘虏三百,缴获战马一千三百余匹。” 听完吴遂的报告,吕布先是呼了口气,捧起案上的茶,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嗓子,再狠狠的吞了口唾沫,方才笑道:“望天神保佑,曹阿瞒不要吐血而亡。” 哈哈众人轰然大笑,笑过之后,吴遂叹道:“可惜了那夏侯惇啊。” “是啊。”吕布有些懊悔,又有些庆幸,那个将军定是夏侯惇无疑了,凭他和曹操的关系,要是杀了他,可能自己就……。 第17章 正文第二十七章曹操退兵 “将军,我等该如何是好?”黑夜中,一个亲兵问道。 被亲兵们包围着的夏侯惇一脸疲惫,单眼通红,沙哑道:“四处寻觅,收拢残兵,收多少是多少。”夏侯惇知道这些士卒的曹操的重要性,北方尚有强敌,[奇+書网-qisuu.]围困下邳的十数万兵马是曹操的全部家当,而自己却给败了一万五千余人。 这可如何是好啊,夏侯惇叹了口气,有多少收多少把。 至天亮时,夏侯惇收拢残兵一千五百余人,秃废的带着一夜之间就少了九成的大军,返回下邳的曹操大营,听候曹操发落。 一天一夜后,夏侯惇带着一众残兵返回了下邳城外的曹军大营。 众文武分站两旁,曹操自然是坐在主位上。 “主公,惇有负主公期望,一万五千人,只带回了一千五百余人。”夏侯惇摘下头上金盔夹于腋下,双栖下跪,羞愧道。 曹操双眼微红,神情比之夏侯惇更是疲惫,接到夏侯惇兵败后,曹操一夜没睡,毕竟作为上位者的他还要考虑更多的事情,要想办法补充损失的实力,还要想以后对待吕布势力的态度。 不过对于夏侯惇却是很有感情的,不仅是心腹爱将,曹、夏侯两家虽分,却仍共进退,夏侯惇乃是族弟也。 见其盔甲不整,披头散发,形容憔悴,也是微微心痛,叹了口气,曹操缓步而下,亲自把夏侯惇扶起,言道:“元让,不必自责,谁能想到吕布居然孤身前往泰山,行军又如此迅速,元让之败非战之罪也。”复又理了理夏侯惇头上散发,轻声道:“先行下去洗梳休息一番。” 见曹操如此护着自己,夏侯惇心下更是羞愧欲死,憋着沙哑的嗓子,急声欲为自己请罪,“主公…。” 曹操却是挥了手,不容置疑道:“来人,把夏侯将军扶下去休息。” “诺。”帐外两名亲兵应声而入,扶起夏侯惇就往外走,夏侯惇见曹操心意已决,无奈,只好任着两名亲兵给扶出帐外。 夏侯惇被扶处帐外后,曹操神情一变,问众人道:“事已至此,不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分左列的郭嘉,荀攸,对视了一眼,现下军中粮草渐无,下邳的外援都已经到了缯县,战机已失,再待在此处实乃空耗粮草。这些曹操都知道,但他却不能说,十数万大军围攻下邳却无功而返,实在是有损威严。 相互叹了口气,只有做臣子的但当了,两人同时出列道:“今兵士疲惫,况且吕布率援兵已经进驻缯县,战机已失,当还并回许。”顿了顿,二人又请罪道:“围困下邳日久,明公欲退兵回许都,乃是我等力荐,此乃我等之过失,望明公责罚。” 曹操见二人主动但当,心中也是叹息,不是他曹操心胸狭窄,而是他在朝中的地位还不稳固,此战定要有人但当,但绝对不能是他,也只能接口道:“郭嘉、荀攸二人有失察之罪,官降三级,罚俸一年,命,全军开拔,还兵许都。” “谢明公。”郭嘉、荀攸抱拳谢道。 “诺。”众人也是领命而去,唯独广陵太守陈登,请命道:“此战之后,吕、曹两家已然结仇,来日吕布定然出兵报复,登愿意邻本部人马,返回广陵以监视吕布。”他一家老小还在广陵啊,要是吕布兴兵报复,则神仙难救也,为今之计,只有带兵快速回去布防,已据吕布。 曹操也知道陈登脑中想的是什么,不过他也确实需要在徐州摆颗钉子,而陈登是最好的选择,此次陈登自动为先驱,攻打下邳,以吕布之性,定恨不得食其血,啃其肉,以陈登的聪明自然知晓。 “嗯。”点来点头,曹操道:“汝兵马不过三千,据吕布实乃不足也,孤再增兵二千,合五千人马,汝回广陵好生经营。” “诺。”陈登大喜。 建安三年,十二月,冬。 曹操率兵围困下邳两月余十五日,不克,逐还兵回许。 ………. “将军,曹军拔营了。”一个亲兵气喘呼呼的推开楼门,报道。 “什么。”高顺一脚把案踢翻在地,抓住亲兵的衣领吼道。 亲兵被勒的喘不过气来,只能断断续续道:“曹…..军…..拔营了。” 高顺大喜,甩开亲兵狂奔而出,见曹军那边人头涌动,不一会就收好营帐往西而去。 “汝在此督城,千万不可松懈。”吩咐完小校后,高顺疾步走下城墙,翻身上马,向陈宫府邸急奔而去。 在陈宫门口,遇到了也是急忙而来的张辽等三人,众人都是面有笑意,神情轻松。 陈宫经下人禀报,已经在书房前等候,“列为将军请。”见高顺等人一脸笑意,陈宫也是猜到了几分。 等众人坐好后,性急的曹性开口报喜道:“先生,曹贼退兵了。” 陈宫虽然猜到了几分,却也忍不住大喜,这几天曹操攻城甚是猛烈,连张辽负责招募的新兵都给用上了,曹操要是再不退兵,下邳危矣。 大喜过后,陈宫严肃道:“列为将军松懈不得,当派遣斥候,前去打探消息。” “嗯。”众将点头,毕竟危险还没有过去,要是曹操来个反扑,也不得不防啊。 见众将已经明白,陈宫方笑道:“等消息确定后,列为将军当派人清扫一下城池,把外面的尸体也给搬去给埋了,再去通知一下各位主母,好迎接主公归来。” “那是自然。”众人点头应道。 正文第二十八章徐州人事 夜里,八点左右。 书房里,吕布伏在案上,借着油灯那微弱的光芒,来处理下面报上来的琐事。 吕布接到曹操退兵时,还欣喜若狂,先是以手上的七千多人横扫了琅邪国诸县,任命了张其琅邪国国尉,裴元绍、尹礼为副手,留下兵马两千,以开阳为中心布防。 途径东海国时,沿途诸县,早已风闻曹操大军已退,大开城门迎接吕布,那些县令、县长吕布也没为难他们,无升也无降,只留下两千兵马,以张达为东海国尉,留吴敦、昌豨等人辅佐。 早上,回到下坯时。也是风光无限,下坯城大小官员,几个大户,出下坯十里相迎,等一回到城里就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吕布,各地缺失官员的选派,民众的安置等等...。 “呼,总算好了。”放下手中的竹简,吕布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桌上摆满的油灯,吕布苦笑,灯光太弱,竹简又太重,处理这些自己又不太擅长,要是找个传说中的王佐之才那该多好啊。 “报,主公,许汜、王楷二人已从淮南赶回,正在房外等候召见。”房外亲兵报道。 “许汜、王楷?文官来也。”吕布心下一喜,这几天他正在为文官的事情发愁呢,来自后世的吕布知道,手下郡县军政合一那是非常危险的,所以任命张达、张其为国尉,而非国相,文官管政,武官管军这才是吕布心里理想的组合。 “叫他们进来。”吕布想了想,吩咐道:“再去把,陈宫他们,还有本将前几天俘虏的那个县令也给带来。”吕布想把一切都解决了,再拖下去,对自己的发展可不好。 “诺。”亲兵领命而去。 这琅邪有张其在,吕布自然放心,而东海国地处徐州中央,如果有外敌来侵,彭城、下坯、琅邪都可以派兵支援,张达虽然不是大将之才,但对自忠心耿耿,这相对于比较安全的东海交给他我也是放心的,唯独这彭城的守将。 “唉。”真是麻烦,吕布叹了口气,是该决定谁去守彭城国的时候了,这几天吕布一直犹豫不觉,到底该派谁去,如果以后地盘扩大了,这个人就会是徐州军事上的最高负责人,所以此人定要是一个大将之才。 张辽、高顺、都是攻击的利器,特别是高顺的陷阵营,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冲锋陷阵更是其所长,那自己手下之人,也只有臧霸了。 一阵开门声打断了吕布的沉思,有两个青年文士随声而入,就像是预演过的一样,步伐竟是出奇的一致,来到吕布面前同时拜道:“许汜(王楷)参见主公。” 二人都是跟陈登一样,是这徐州的士族家庭出身,都曾在前徐州牧陶谦手下任职,后也随过刘备,一直到吕布。不同于当世的士族娇生惯养,二人脸色黝黑,身形也有些单薄,明显是吃过苦的人。 “嗯。”吕布点了点头,不愧是危急时刻派出去求援的人,不是那些已经腐朽到只会整天玩乐的士族,“汝等先行坐下。”吕布颇为满意。 “诺。”二人闻言向吕布拜了拜,中规中矩的跪坐在左边。 不一会,接到吕布传唤的众人,都一一的赶来,分坐两旁,这座小小的书房顿时有些拥挤,而许汜、王楷却是面面相视,不知道吕布要干什么,自己也不过是没有完成任务而已,不会是要把我等托出去砍了把,想到吕布以往的所作所为,二人就感到脊背飕飕的发凉。 “众人既已到齐,本将本将有话也就直说,先秦以来文武就已分立,数年前,黄巾起义爆发,各地太守,国相皆夺兵权,从此手握军政大全,拥兵自重,此乃大汉不幸也,今本将欲从新分开军政,先前任张其、张达二人为国尉正是如此,不知列为以为如何?”吕布问道。 吕布虽然是问众人,但先前的任命张其等人的做法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众人哪敢逆了其意,纷纷点头称善。 见众人反应吕布非常的满意,有些事要集思广益,而有些事却是要独断专行,“好,命许汜为琅邪相、王楷为东海相。” 第18章 王楷、许汜二人大喜,这可是天上掉下的大饼啊,赶忙拜谢。 吕布挥了挥手,道:“汝等也是辛苦了,先行下去休息,任命文书,明日就发给汝等,记住,汝等只能管政事,但粮草调度却不能为难各位将军。” “诺。”二人领命而去。 “把陈道等人带进来。”吕布摸了摸下巴,这么好的人才不用那才是真的对不起自己呢。 虽然陈道、和昆二人乃是俘虏,但吕布可是亲自下令要好生照顾的,看管的士卒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生怕他们二人有个不满意的,到吕布面前告自己,使得二人这些日子居然生生的胖了一圈。 二人见吕布时还有些紧张,这么多天好吃好喝的不知道吕布要拿他们干什么。 “本将命汝等为下坯国相、国尉,汝等可愿意?”吕布见二人有些紧张,便笑问道。 “这…。”两人先是一愣,虽然疑惑,但二人却是没有发言权的,只有点头应明。 见二人如此识趣,吕布满意道:“汝等二人先在这将军府住下,本将明日再派人给汝等找两座府邸。” “诺。”二人闻言应道,随即出得房外,自有下人为二人引路。 “在坐之人都是有功之人,本将也不会亏待了汝等。”顿了顿,吕布又道:“张其、臧霸等人随本将南下解了下坯之围,实乃有大功也。张其、张达皆已经是一国之尉,就加封二人与臧霸为中郎将,位列高顺之后,臧霸领彭城国尉,孙观为杨武将军,辅佐臧霸处理军事。而吴敦、昌豨、裴元绍、尹礼等皆为为牙门将,辅佐张其等人,吴遂则先跟着陈宫处理州内的事务。” “诺。”臧霸、孙观、吴遂领命之。 手下还是却文官啊,这彭城相…。吕布那个无奈啊,虽然无奈,但接下来的封赏,却是不能免的,抖了抖精神,吕布言道:“下坯之围,众位将军却是辛苦了,张辽生擒宋宪、侯成,并招募士卒有功,迁为中郎将,与臧霸、张其、张达并列。成廉、曹性也是守城有功,迁为杨威将军。” “诺。” 随即,吕布对陈宫、高顺二人笑道:“本将也只是个小小的州牧,汝等二人已经的封无可封了。”顿了顿,吕布严肃道:“高顺仍为中郎将,扩陷阵营为两千人,仍由汝统之。陈宫仍为别驾。各赏黄金百斤。” “诺。” “至于魏续等叛将嘛,本将也不想见了,杀,并夷其族。”吕布咬牙切齿道,妈的,心里踏实多了。 众人面上一颤,大家都知道吕布这样的处罚是有些过了,却无人胆敢劝阻,毕竟做叛徒也要好好的考虑后果。 正文第二十九章妻女 寒风中,戟隐点点,招式大开大合,或横或扫尽显霸气,偶尔那随意的一击,如惊鸿一瞥,艳羡中带着无限杀机,乃是斩将夺旗的不二法门,看的一旁的周仓、李大山如痴如醉,真恨不得那个使戟的人是自己。 片刻后,一招“长虹贯日”,收戟回身,轻抚戟身吕布颇为感叹,真是好戟啊,比那把破矛不知好了多少倍,不知那匹传说中的马如何了,虽然记忆中的样子依然清晰,但永远都不如亲眼看到的好不是。? 回身对已经陷入痴呆状态的周仓二人道:“走,去看看本将的赤兔马。” 二人这才反应过来,傻大个咧嘴傻笑道:“主公的戟法真是如..如…嗨,反正是俺使不出来的。”如了半天还是形容不出个理所然来,只好一句比他好给揭了过去。 周仓哈哈大笑,“你李大傻要是能比的上主公,周仓情愿给你当副将。”说完还对傻大个挤眉弄眼,表示不屑。 “你..你..。”傻大个脸涨的通红,就差快冒烟了,就要冲上去跟周仓拼命。 “好了,好了。”见两人还闹个没完了,吕布赶忙喝止,这两个家伙做自己的亲卫营的正副统领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感情也是飞速的提升,简直快赶上周仓和裴元绍的关系了。 “诺。”二人这才想起吕布在身边。 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自顾自的朝马厩走去。他可不会跟某些人一样想跟手下打成一片,偶尔关心一下那是你的恩德,要是没上没下只会娇了他们的心。 所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果真是雄壮,怀抱着赤兔的颈,摸了摸它头上的一小挫白色毛发的月牙,吕布感叹。 赤兔亦是用它那几分像兔的马头,亲昵的蹭了蹭吕布的腰,那雄壮的四肢,不断的向前挪动,要不是吕布力大,恐怕就要被当场推翻在地。 “此良驹如何?”吕布转头问道。 周仓好歹也是干过黄巾,抢过好些马匹,羡慕道:“此马,全身赤红,观其肌肉更是雄壮有力,四肢发达粗壮,当有日行千里之能,其不管外在还是内相都乃是上上之乘,不愧是天下第一良驹。” 赤兔见有人夸它,仿佛是炫耀一样,那亲热劲更足,真是有灵性啊,“上次不是抢了上千匹战马吗,去挑两匹上好的。” “就等这主公这句话呢,俺现在骑的那匹马比那些抢来的战马差了不止一点,那些马俺早就盯着了,就是没时间挑,等到下坯有时间了把,曹性那小子硬给扣下了,说是要从新组建并州铁骑。”傻大个咬牙切齿。 “哦。”吕布想了想,曹性那家伙确实提过,自己也答应了,毕竟野战上骑兵比步兵厉害了那么一点。不过说出去的话却是不能收回的,想了想吕布道:“你等去向曹性要两匹好的,就说是本将说的。” “诺。”两人大喜,应了一声就往外跑。 “回来。”二人转头,疑惑的看着吕布,不会是主公反悔了把。 吕布却道:“你等乃是本将的亲随,手下也有精兵一千三百余人,却只是个无品无级,昨晚却是本将忽略了,去陈先生那要个偏将的职位。”现在下坯的文官都由陈宫来调动,人事调动虽然也归吕布管,但也要个人来拟个文书不是。 “诺。”这个时代谁不想当将军啊,昨晚见众人升的升赏的赏,确实让山贼出身的他们羡慕异常,不过按他们的性子也不会说些什么抱怨的话,今天吕布亲自说要封他们做将军,哪有不喜之理。 见他们欢天喜地的样子,吕布有点羡慕,本来以为吕布多妻多妾,在家里应该享奇人之夫妻,没想到…..。 “将军,夫人请您去用午膳。”一个面目清秀小丫鬟恭敬的说道。 想什么来什么,拍了拍赤兔那兔头,“把赤兔拉出去溜溜。”吕布对守候在一旁的马奴道。 无奈的叹了口气,“走把。”在赤兔有些不舍的眼光中,吕布郁闷的朝着他大夫人严氏的房间行去。 “夫君。”房门口,一个年约三十五、六,脸上微胖,略施粉黛的古典美妇,一个年有双十,面带怯意的看着吕布的秀丽少妇,外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正一脸雀跃的看着他。 “阿爸,明天要带我去玩。”小丫头一点都不怕吕布头上的那个天下第一,可见平常跟吕布的关系很好。 这就是自己破裂的家庭啊,严氏是吕布的正妻,还为生了吕布唯一的一个女儿,所以家里的地位也算是稳固。 而曹氏则是曹豹的女儿,吕布落难屈居于刘备手下,驻守在小沛时,曹豹有意结交,曹氏姿色又是不错,吕布当然笑纳了。 吕布没有代替原来的那个家伙时,曹氏依附与严氏合力打压美艳无双的貂蝉,以争取吕布的宠爱。 搞的吕布这些天不得安宁,晚上去那边过夜都不是,才出现了昨晚挑灯看竹简的一幕。 古代大户人家的女人果然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不过对于吕玲绮这个莫名其妙就出现的可爱女儿,吕布还是颇为喜爱的,不为什么,只为她那一声声亲热的“阿爸”,叫的吕布很是舒心。 摸了摸女儿的头,吕布有些宠溺道:“嗯,阿爸明天带你去打猎好不好。” “我就知道阿爸对我最好了。”吕玲绮那张可爱的笑脸上顿时洋溢起了调皮的笑容。 “嗯。”有个可爱的调皮的女儿还是挺不错的,吕布享受着动人的气氛。 正文第三十章徐州残破 “进屋吃饭,吃了饱肚子,养足了精神,明天才有力气打猎。”吕布朝严氏点了点头,领着吕玲绮先行进屋。 屋里的布置到是很简单,中间是个小客厅,再进去是卧室,右边隔着一道帘布,里面一张四方型的桌子,上面摆满了菜肴,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也有水里游的。 “夫君请。”严氏纤手微握,轻飘飘的把筷子递道吕布眼前,娇滴滴的声音中透出的那股成熟风韵,让吕布身子都酥了一半,暗叫了一声厉害,真不愧是能和貂蝉争锋相对的人物,要不是吕玲绮在身边,恐怕吕布会来个就地正法。 吕布的抵抗力绝对是薄弱的,要不然初见貂蝉就来了个白日宣淫,赶紧夹起已经不知道形状,也不知道是国家几级保护动物的肉片,放在碗里连着饭疯狂的往嘴里填塞,以抵消那股欲望。 “阿爸,这菜有这么好吃吗?”吕玲绮疑惑的夹了一片,放在小嘴里狠嚼了一会,感觉和平常的没什么不同啊。 严氏则是心里美滋滋的,自己姐妹两的厨艺是大有进步啊,跟曹氏交换了一个欣喜的眼神,自动过滤了吕玲绮的疑惑,殷勤的为吕布夹菜,不断晃悠的纤细玉手,迎风而来的香气,更是火上洒油,只好更加努力的扒饭。 不过,换来的却是严氏更加的殷勤,脸上的笑容更是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你貂蝉虽然美艳,我这个正妻却也不输给你。 第19章 “真***要命,怪不得吕布为了家中娇妻,连陈宫的计谋都不听。”吕布几乎是逃跑般的速度,走出严氏的小院。直奔书房,他害怕要是再待下去,就会忍不住暴力赶出吕玲绮,在那房里就“嘿咻,嘿咻”起来。 书房里,小丫头沈芸正在那一个个卷起,再整齐摆好吕布懒的整理而乱丢乱放的竹简。 “老爷。”见吕布进来,小丫头赶忙放下手中的竹简,轻声问候。 吕布点了点头,笑道:“这几天可主的习惯?”按照规矩,丫鬟都要交给府上的女主人严氏来管,但吕布不放心,按小丫头娇弱的性格,怕她吃亏,只好把她安排在书房,直接归吕布指挥。 小丫头轻轻的点了点头,红着小脸“嗯”了一声。 吕布问道:“午膳吃了没?”小丫头摇了摇头,吕布想了想,吩咐道:“你去后院陪二夫人吃把,跟她说本将已经吃过午膳,让她不必再等,记住要陪她说说话,解解闷。”二夫人当然是指貂蝉,昨晚吕布考虑再三,才去貂蝉那里过夜,今早答应午饭在她那吃,现在却…,小丫头乖巧懂事,去陪她说说话也好。 “嗯。”小丫头点来点头,就往后院而去。 “晚上再去找你们算账。”手上握的是战国时代某位大家的兵书,但心中老是想着严氏那动人的风韵,对于严氏她们的行为,吕布倒也是不怎么讨厌,在古代大户人家里,这可是必备的生存手段。 “算了,叫陈宫来问问,这战后徐州还有多少户口也应该普查好了把,自己这个徐州牧也应该知道自己治下有多少百姓把。”老是静不下心来的吕布,干脆把兵书往桌上一扔,不是有陈宫这个一流谋士给自己出谋划策吗,大不了自己以后多听意见少做事。 伸了个懒腰,吕布唤来一名房外站岗的亲兵,吩咐道:“你去唤别驾过来。” “诺。”能站在吕布房外的,对于徐州的官员们当然是了如指掌,应了声,就转身而去。 不一会,陈宫顶着黑眼圈走了进来,想来昨夜又是干了个通宵,看其明亮的眼神,心里不紧是毫无怨言,而且是乐此不彼。有这样一个忠心的手下替自己熬夜真好啊。吕布感叹,不过偌大的徐州靠他一个人可不行,得找个下手给他。 “不知主公唤宫前来有何要事情?”陈宫恭敬的问道。 “本将不擅治理地方,只好把一切都交给公台了,不过虽然公事要紧,身体却也要保重。”关心一下手下是必要的,随即,问道:“不知这徐州治下还留有多少百姓?” “主公放心,宫却是无碍的。”陈宫感激道,整理一下脑里的情况,陈宫答道:“曹操退兵后,宫就派人去个郡、国、县去调查,昨晚那些人都陆续的回来了,宫整理了一夜。”复又黯然道:“现在主公治下只有一郡三国"奇+---書-----网-qisuu.co一路在线看书,见曹操率大军来攻都是望风而降,损也失都不大,但是彭城国、下邳郡却被曹操陆续屠城十余座,损失惨重。现下主公只有百姓一百二十万。” 吕布也是黯然,没想到徐州竟然残破如此,恐怕加上曹操控制的东莞郡,陈登控制的广陵郡也不过百八十万把,本来户口百万,人口数百万的徐州被曹阿瞒给屠了两次,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要是我早点穿越过来,就好了。那时只要收了陈登的权,整合一下兵马,以徐州之富足,未必就没有跟曹操硬抗的实力,现在徐州只得三分之二,兵马不过数万,手下良将数员,谋士一个,汗….。 得先拔掉陈登这根后背之刺,再整合兵马,南下灭掉袁术,以扩实力,才是正道,想到就问:“陈登此人坐镇广陵如锋芒在背,不拔掉这根刺,本将昼夜难按,不知公台可有良策?” 正文第三十一章陈登难拔 “这..。”陈宫跪坐在左首,低头沉思,不一会,陈宫霍然抬起头颅,反问道:“不知,主公志向如何?” 吕布心里一震,现在性命已经保住了,接下来当然是扩充实力称王称霸了。不过他也知道陈宫不是在试探他对东汉的忠诚,而是在试探他的底线,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魄力,陈公台毕竟不是东汉的死忠之臣,不过话当然得说的冠冕堂皇,吕布笑道:“本将的志向自然是做霍光那样有所作为的忠臣。”有所作为这四个字吕布特意加重了语气。 陈宫眼睛一亮,他霍光有什么作为啊,不就是废帝立吗,这说明霍光敢做的事情,他吕布一样敢做。 话说了一半就好,没必要挑明了不是,陈宫笑道:“主公自然是东汉的忠臣,不过,这天下奸雄四起,主公这忠臣恐怕难做。”顿了顿,大声道:“北有袁绍、公孙瓒,袁绍此人家族四世三公,靠着这名声,广览天下豪杰,雄踞河北富足之地,手下有精兵数十万。然此人外宽内忌,好谋而无断,虽实力雄厚,但却不足为惧,但主公与实力相去甚远,不可伐也。公孙瓒此人和徐州并不相接,先行略过。东有曹操,此人虽实力稍弱,但也是雄踞兖、豫、司隶三州,手下兵精将广,主公亦不可伐也,唯有..” “惟有南面袁术之流可伐也,灭之以扩实力,如有可能,率兵入许都迎接汉帝,则本将自然能做得霍光。”吕布却是接口道,这些事情作为现代人的吕布当然知道,但吕布却是疑惑道:“这和陈登又有何关系?” “主公既是知晓,却是宫多虑了。这陈登嘛。”陈宫摸了摸下巴的山羊须,严肃道:“此人不可速除,现下主公兵马不过三万余,一万分散于彭城、琅邪、东海等地,能动之兵不过两万,还要防备淮南袁术,况且下邳余粮以不足供两万大军征伐之用,可谓是兵微粮少也。” 吕布愕然,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见吕布惊愕,陈宫笑道:“陈登此人确有大才,然其兵不过数千,主公可不必多虑。现下应该是整吏治,召兵马,待来年兵强马壮,粮草充足,下广陵易也。” 这刺再小也是刺啊,不过陈宫都如此说了,吕布只好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了,兵微粮少,叹了口气,吕布道:“现下也只有如此了。”复挥了挥手,“公台先下去休息,公事可先交给下属,累坏了还有谁为本将出谋划策啊。”吕布半开玩笑的关心道。 陈宫点了点头,表示答应,刚要起身告退,脸上一震,轻轻的拍了下脑门,道:“宫差点忘了,主公为何迟迟不派遣文官前去彭城任相?” “有戏。”吕布闻言一震,“不知公台认为谁比较合适?” “不知道主公可记得袁涣此人?”陈宫问道。 “袁涣?吕布手下的重要文官应该没有此人啊。”吕布搜遍了脑中的记忆,方才找到袁涣其人的质料,不过再原来那个家伙的印象中只是个袁涣不过是个行风严正、敢于谏言的人才,并不是什么治理地方的料啊。 不过陈宫既然提起此人,就有他的道理,反正也没有合适的人,先让他干干,看看政绩再说。 “好,公台回去可拟定个公文,就任命他为彭城相,不过文官不得干军,得跟他说清楚。”对于这点,吕布是绝对不会改变立场的。 “诺。”应了声,陈宫起身告退。 唉,没有资本就什么都不能干。吕布叹口气,不过,眼中闪过一丝炙热,明年、后年,袁术和孙策就相继而亡了吧,我吕布倒是没别的才能,但就是这身体壮实,可以慢慢的熬死你们。那时再趁机袭取扬州,到时进可攻许都,迎汉帝,退可拥兵自重,在东南面,称侯称王。 所谓那个什么后又思淫,现在曹操退兵了,命也保住了,当然是要为自己谋更好的地方,让自己过的更滋润点了。 先想办法整顿吏治,改进一些农具好提高生产力,对了还有纸,那东西好像比较简单,初中时好像学过,只要切些麻什么的,再捣成糊,放在水里蒸煮一下,再过一下网,晒干就成纸了。得快点把纸给弄出来,那竹简真太***重。 想到就做,吕布起身敲了敲坐的有些酸软的腿,妈的,还得弄张椅子来坐,在书房里走了几步,才绝得好些。 到了房门前,问两个亲兵道:“这下邳汝等可熟?” “小人等未跟随将军前,就是这下邳人士。”刚才奉命取传唤陈宫的那名亲兵答道。 下邳人,正好。吕布心下一喜,吩咐道:“汝可下去叫上几个人,再换身衣服,领着本将出去走走。” “诺。”两人大喜,转身去找几个要好的人一起出去,待在这站岗确实够无聊的。 “汝可知这城里哪个木匠最有名吗?”出了将军府,问已经脱了皮甲穿上便衣,但还是腰悬短刀,杀气十足的亲兵问道,先做张遥椅享受一下。 亲兵一愣,主公找木匠干什么,不过却很快反映过来,答道:“城西老王的手艺最有名。” “在前带路。” “诺。” 这下邳却是萧条不已,街道上之有稀稀落落的几个小贩在那吆喝,有些店铺甚至还关着门,行人那就更稀少了。 “曹阿瞒还真是害人不浅啊。”吕布感叹道。 正文第三十一章陈登难拔 “这..。”陈宫跪坐在左首,低头沉思,不一会,陈宫霍然抬起头颅,反问道:“不知,主公志向如何?” 吕布心里一震,现在性命已经保住了,接下来当然是扩充实力称王称霸了。不过他也知道陈宫不是在试探他对东汉的忠诚,而是在试探他的底线,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魄力,陈公台毕竟不是东汉的死忠之臣,不过话当然得说的冠冕堂皇,吕布笑道:“本将的志向自然是做霍光那样有所作为的忠臣。” 第20章 有所作为这四个字吕布特意加重了语气。 陈宫眼睛一亮,他霍光有什么作为啊,不就是废帝立吗,这说明霍光敢做的事情,他吕布一样敢做。 话说了一半就好,没必要挑明了不是,陈宫笑道:“主公自然是东汉的忠臣,不过,这天下奸雄四起,主公这忠臣恐怕难做。”顿了顿,大声道:“北有袁绍、公孙瓒,袁绍此人家族四世三公,靠着这名声,广览天下豪杰,雄踞河北富足之地,手下有精兵数十万。然此人外宽内忌,好谋而无断,虽实力雄厚,但却不足为惧,但主公与实力相去甚远,不可伐也。公孙瓒此人和徐州并不相接,先行略过。东有曹操,此人虽实力稍弱,但也是雄踞兖、豫、司隶三州,手下兵精将广,主公亦不可伐也,唯有..” “惟有南面袁术之流可伐也,灭之以扩实力,如有可能,率兵入许都迎接汉帝,则本将自然能做得霍光。”吕布却是接口道,这些事情作为现代人的吕布当然知道,但吕布却是疑惑道:“这和陈登又有何关系?” “主公既是知晓,却是宫多虑了。这陈登嘛。”陈宫摸了摸下巴的山羊须,严肃道:“此人不可速除,现下主公兵马不过三万余,一万分散于彭城、琅邪、东海等地,能动之兵不过两万,还要防备淮南袁术,况且下邳余粮以不足供两万大军征伐之用,可谓是兵微粮少也。” 吕布愕然,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见吕布惊愕,陈宫笑道:“陈登此人确有大才,然其兵不过数千,主公可不必多虑。现下应该是整吏治,召兵马,待来年兵强马壮,粮草充足,下广陵易也。” 这刺再小也是刺啊,不过陈宫都如此说了,吕布只好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了,兵微粮少,叹了口气,吕布道:“现下也只有如此了。”复挥了挥手,“公台先下去休息,公事可先交给下属,累坏了还有谁为本将出谋划策啊。”吕布半开玩笑的关心道。 陈宫点了点头,表示答应,刚要起身告退,脸上一震,轻轻的拍了下脑门,道:“宫差点忘了,主公为何迟迟不派遣文官前去彭城任相?” “有戏。”吕布闻言一震,“不知公台认为谁比较合适?” “不知道主公可记得袁涣此人?”陈宫问道。 “袁涣?吕布手下的重要文官应该没有此人啊。”吕布搜遍了脑中的记忆,方才找到袁涣其人的质料,不过再原来那个家伙的印象中只是个袁涣不过是个行风严正、敢于谏言的人才,并不是什么治理地方的料啊。 不过陈宫既然提起此人,就有他的道理,反正也没有合适的人,先让他干干,看看政绩再说。 “好,公台回去可拟定个公文,就任命他为彭城相,不过文官不得干军,得跟他说清楚。”对于这点,吕布是绝对不会改变立场的。 “诺。”应了声,陈宫起身告退。 唉,没有资本就什么都不能干。吕布叹口气,不过,眼中闪过一丝炙热,明年、后年,袁术和孙策就相继而亡了吧,我吕布倒是没别的才能,但就是这身体壮实,可以慢慢的熬死你们。那时再趁机袭取扬州,到时进可攻许都,迎汉帝,退可拥兵自重,在东南面,称侯称王。 所谓那个什么后又思淫,现在曹操退兵了,命也保住了,当然是要为自己谋更好的地方,让自己过的更滋润点了。 先想办法整顿吏治,改进一些农具好提高生产力,对了还有纸,那东西好像比较简单,初中时好像学过,只要切些麻什么的,再捣成糊,放在水里蒸煮一下,再过一下网,晒干就成纸了。得快点把纸给弄出来,那竹简真太***重。 想到就做,吕布起身敲了敲坐的有些酸软的腿,妈的,还得弄张椅子来坐,在书房里走了几步,才绝得好些。 到了房门前,问两个亲兵道:“这下邳汝等可熟?” “小人等未跟随将军前,就是这下邳人士。”刚才奉命取传唤陈宫的那名亲兵答道。 下邳人,正好。吕布心下一喜,吩咐道:“汝可下去叫上几个人,再换身衣服,领着本将出去走走。” “诺。”两人大喜,转身去找几个要好的人一起出去,待在这站岗确实够无聊的。 “汝可知这城里哪个木匠最有名吗?”出了将军府,问已经脱了皮甲穿上便衣,但还是腰悬短刀,杀气十足的亲兵问道,先做张遥椅享受一下。 亲兵一愣,主公找木匠干什么,不过却很快反映过来,答道:“城西老王的手艺最有名。” “在前带路。” “诺。” 这下邳却是萧条不已,街道上之有稀稀落落的几个小贩在那吆喝,有些店铺甚至还关着门,行人那就更稀少了。 “曹阿瞒还真是害人不浅啊。”吕布感叹道。 正文第三十二章东吴大将徐盛 “何止是害人不浅啊,曹贼两次征伐徐州,共屠城数十座,使偌大的徐州如此残破,恐怕十年也不能恢复元气。”一个衣着破败,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年人,听见吕布的感叹,而接口道。 吕布闻言一奇,观其衣着虽然残破,却不含污垢,面上虽有些发黄,但那双眼睛却是灵气四溢,头发也是经过细心整理,显然是受过些教养的人,不知为何却破落如斯。 “少年人能辩是非却是难得。”吕布赞道。 “不敢,都是家母教导有方,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见吕布夸他,少年面上一红,但礼却是做到十足。 那小大人的模样,让吕布心里一乐,“不急,观汝衣着,定是为生计奔波,某位府上正缺一随从,不知?” 吕布如此作为也是没有办法,看这少年人言谈举止,眼中更是灵气四溢,现下虽然落魄,但精心雕琢也未必不能成大器。 对于那些谋臣,猛将自动来投,吕布却不报任何幻想,谁叫他先天不足,三姓家奴之名,臭不可闻呢,只好想办法后天教育出一些人才。 “这。”少年人低头不语,过了会,好像是思考完毕的样子,抬起头来问吕布道:“不知可否容在下问一下家母?”在这一刻,少年人才有了这个年纪人的样子,遇到大事总要问问家里人不是。 “待某去看看如何?”吕布笑道。 “嗯。”少年人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 “观汝言谈,亦是大户人家出身,不知为何落魄至此?”行走间,吕布问道。 “在下姓徐名盛,本是琅邪莒人,本也是当地大户人家,然县中遭乱,家父被人杀害,只有盛带着母亲一人逃了出来,本想南投吴郡以避战乱,却不想曹贼东征,被困下邳,以致盘缠用尽。”徐盛回头,黯然道。 “捡到宝了,徐盛可是东吴中期的少有的大将,妈的,这本锋利之剑,我是用定了。”吕布大喜,现下正缺少良将,此人可用三四十年啊,那些造纸啊,农具什么的只好暂时抛之脑后了。 沿过几条街,徐盛在一间极为破旧的小院门前停了下来,转过头,对吕布尴尬道:“盛家中破败,望客人留步。” 为了你,我吕布就茅草屋也得取啊。吕布洒然一笑,“某家里也不是什么豪贵士族,到也无事。”回头对那些亲兵道:“你们在外面守着。” “诺。”众亲兵答道。 少年人见吕布如此,也不再劝,推门而入,“可是盛儿回来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女音从房内传来。 “母亲,盛儿带了客人来。”听见母亲沙哑的声音,徐盛双眼一红,险些留下泪来。 “嗯。”吕布点了点头,大凡孝子,都是品德高尚之人,对其吕布心下更喜。 徐母听见徐盛居然带了客人来,急忙而出,她可是及其了解儿子的性格,不是遇到自己不能解决的麻烦,是不会带人回来的,至于客人,那是笑话,在这下邳连个熟识之人都没有,哪来的客人。 不过见到衣着光鲜,腰悬短刀的吕布却是一愣,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母亲,这位客人说,要让儿子当随从,不知母亲意下如何?”徐盛解释道。 徐母却是见过些世面,见吕布往那一站自有一股气势,知道其定非常人,做其亲随也不失为进取之道,不过还是叹了口气道:“我们徐家竟然落魄至此啊。”转头对吕布福了福,恭敬道:“小儿以后就麻烦大人了。” 见其脸色虽然蜡黄,但其举止却有大妇之度,能屈能伸,知道其家已经是大不如前,做人随从也无不可,怪不得能教出如此儿子,吕布暗赞了一声。 “收拾一下,带着你母亲跟某回府。”吕布言道。 “嗯。”徐盛急忙回屋收拾,不一会带着一个包裹走了出来。 “走吧。”吕布转身出了院子。 见门口那几名亲兵,徐母更加坚定了把儿子的前途绑在吕布身上的想法。 “求求老爷,求求老爷这些米便宜点卖行吗?”一个妇女带着三个孩子,跪在一家米店面前哭诉。 “滚。”店里出来一股大三粗的汉子,一脚把那妇人踢翻再地,末了还吐了口唾沫,骂道:“穷鬼,买不起就别在这丢人现眼。” 随身亲兵大多是下坯人,一个个大怒,欲拔刀结果那汉子,吕布心头也是火起,那三个孩子恐怕活不过这个冬天,人口可是这个冷兵器时代中最的潜势力,人没了,他吕布找谁为他打仗。 不过吕布却阻止了亲兵们的行为,反而转头问徐盛道:“汝以为如何?” 徐盛不假思索,“那妇人确实可怜,若盛长大些定活剐了那汉子,但现在却…。” 第21章 徐盛低头羞愧道,“嗯。”见自己孩子如此有血性,徐母点头不已。 “把那汉子给某捆起来。”吕布转头命令道,同时心里也是大赞,不仅是懂礼,也有血性,但更有理智,不愧是大将之才。 “诺。”亲兵们大喜,上去就是一脚把那汉子踹翻在地,几人合力,把那人死死的按在地上。 徐盛疾步上前,扶起那妇人,吕布走到她身前问道:“如今这米价很贵吗?” 妇人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吕布,低声泣道:“壮士有所不知,那曹操围困下坯两月余,这下坯的米价就涨了两月,可怜小妇人丈夫死在了城头上,家中存钱也以花的所剩无几。”低眼看了看,衣服因衣服淡薄而瑟瑟发抖的三个小男孩,爱怜道:“可怜我孩儿已一天未吃过东西了。” 正文第三十三章汝子某养之 妈的,这个时代的商人就是目光短浅。刚想把这汉子交给下邳相陈道,却见这家米店里出来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见那汉子被按到在地,心下一怒,脸上却堆满笑容,问明显是为首之人的吕布道:“在下这位店员不知哪得罪了壮士,在下先向您赔个不是,不知壮士能否看在下邳程家的面上高抬贵手。” 居然威胁老子,在这下邳威胁吕布。心下那团火烧的更旺。 “掌柜的,别跟他废话,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家伙可是欺负到程家头上了。”那汉子挣扎着大声道。 吕布冷笑,下邳程家,虽然记忆里没有这个家族,但他有我吕布大吗?笑话,“剁他一只手,不知道一条狗断了一条腿,它主人还要不要。” “诺。”刀随声走,“叮”的一声,刀身瞬间和地面相交,鲜血不断的从断臂中喷洒而出,那汉子满脸不可置信,在这下邳真的有人敢跟程家过不去。 随即,凄厉的痛呼彻响这条大街,幸好街上的行人不多,不然非得被围堵不可,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当街行凶。 “把他的手给包扎一下,要是死了可不好玩了,顺便把他嘴给堵上,听的老子心烦。”随即,吕布一副皮厚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对一脸苍白的掌柜的道:“这条狗是废了,不过你程家要面子的话,就到下邳相的衙门领人,老子把他给仍那了。” 那掌柜也没想到吕布如此手辣,人的手臂说砍就砍了,心下害怕,只能唯唯诺诺。 见装柜的如此反映,吕布非常满意,这招还是蛮震慑人心的,以后要多用用。转头对一脸害怕的妇人,温和道:“放心,汝的孩子,某养了。”对于为自己卖命而死的人,吕布没有理由亏待他们的遗孤。 见孩子有了活路,妇人那苍白的脸色瞬间闪过一道酡红,就欲给吕布下跪,并没有考虑吕布行事的狠辣,在这乱世孤儿寡母活下取就已经不错了。 吕布却阻止了妇人,蹲下身子,拍了拍一个看似年纪最大的男孩,笑道:“不用谢我,孩子都这么大了,死了到是可惜。” “大叔,我能跟您学习武艺吗?”不同于另外两个孩子见血后躲在自己母亲怀里不敢看吕布一眼,这家伙见到那汉子被砍后反而兴奋不已,满脸期待的砍着吕布。 “为什么?”吕布惊奇道。 “学好武艺可以为父亲报仇,也可以保护母亲不被人欺负。”小小的眼睛里射出一股强烈的恨意。 “好。”吕布大笑,对那妇人赞道:“汝生了个好麟儿。” “带着他们先行回府。”吕布对一个亲兵道。 “诺。”亲兵应了一声,带着徐盛他们继续向将军府行去。 “转道,去下邳相衙门。”吕布则带着那可怜的汉子转道陈道的衙门。 “站住,报案的话,得先行通报。”守门的衙役,见一群人拖着一个断背之人,以为是来报案的。 不用吕布说,亲兵中自然行出一个人,小声的对那衙役道:“跟你们大人说,左将军来了。” 左将军。衙役慌忙向吕布告罪一声,连滚带爬的去通报他们的下邳相。 不一会,陈道穿戴着一声整齐的官服,疾步向门口赶来。 不等他开口行礼,“进去说话。”率先就朝后堂走去,陈道则是满脸疑惑的跟着,不知道自己这位将军唱的是那哪出戏。 “把这家伙先带下去,别给弄死了。”后堂门口,吕布指了指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的汉子道。 进了后堂,吕布吧事解释了一遍。继而,心下的怒火一下就旺盛了起来,“汝这下邳相是怎么当的,这米价这么贵,有多少人熬不过这个冬天。” “主公,不是属下不尽力,而是这里面牵扯的人实在太复杂,本想明日再上报给主公,却不想主公竟亲自来问。”陈道辩解道。 “哦,怎么回事?”稍微平息了心下怒火,吕布右手无意识的敲击着案,问道。 “曹司空初围下邳的时候,主公就下令征调下邳百姓的存量,而一些大族却拒不纳粮,到现在趁百姓手中无粮之时高价卖出,以谋取暴利。奇-書∧網”陈道说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这不是左将军你下的命令吗。 吕布哑然,翻找了一下记忆,还真是“自己”下的命令,妈的,这种事是杀鸡取卵啊,要征也要征那些大族的啊,要是他们不愿就武力镇压,反正名声已经这么坏了,你就是再妥协这些大族也不见得回支持你啊。 心下大骂,面上则是问道:“都有那些大族,那个程家又是怎么回事?” “有很多,其中以商、庞、古三家为首,这三家私兵加起来就有上千人,囤积的粮草,按属下估计恐怕有数十万石。”沉吟了一会,陈道道:“那程家平时倒是不显山露水,但属下私下调查过,程家产业之大比之上述三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不显山露水,“自己”是兵败彭城慌乱的退到下邳踞城而守,那就就更不会注意到他程家了,怪不得记忆里找不到这程家哪怕一丁点的资料。不过,吕布可不回如陈道一般,以为他们是谋取暴利,粮食再贵能有多少利润。曹阿瞒都退兵了,他们这几家还不向我示好,还暗中抬高粮价,以制造动乱,妈的,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眼中寒光一闪,心中更是杀意大起,看不起我吕布那没关系,天下人多的是,但给我找麻烦,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正文第三十四章程家好少爷 那就先拿着个程家先开刀,这个时候,来领人的家伙应该来了把。吕布想道。 正如吕布所想,程府管家程番被他家三少爷给派来领人,在衙门口赔着笑脸的问衙役道:“我是这城西,程府上的管家,不知这位小哥可看见一群腰跨短刀的人带着一个断了一条手,半死不活的人到这衙门来。”左手还隐秘的对衙役塞了一个金饼,得先问清楚那群人到底带没带人来,万一要是没来,还惊动了国相那就不好收场了。 本来这种钱财这衙役拿的多了,不过左将军这三个字老是在眼前晃悠,别说是你这么客气,就是拿刀指着我,我也不敢收啊。伸手推了推,嘴上也敷衍道:“没看见,这门口的守卫也是刚刚换了岗,要不,我找个人给你问问去?”说完,给另一个衙役使了个颜色,那衙役心里自然清楚,慌忙向后堂赶去。 “这。”程番刚想拒绝,但见衙役话以说出也没有办法,不过凭着他多年观人的经验,这衙居然役违反常规的没有收下那块金饼里面闻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心下更是大骂,你个败家子,也不考虑能能惹程家的人来头会小吗,冒冒然的叫我来领人,要是出了什么事,这责任恐怕还要我来顶。 不着痕迹的拿手碰了碰站在他身边的下人,那下人会意,立刻转身离去。 任这管家嗅觉再怎么灵敏,也不会想到这次惹到的人是这徐州的土皇帝,左将军吕布。 不一会,那名衙役跑了回来,对程番鞠身道:“国相有请。” 程番心下微惧,更加认定此时不同寻常,不过箭在弦上以不得不发,国相有情,他这个小小的管家当然不能不给面子,只好让随时而来的几个下人在外面等候,自己一个人进去面见国相。 大堂上,陈道正面无表情的跪坐在案上,吕布带着众亲兵站在右侧,那汉子则在堂下跪着,血是给止住了,不过这脸依旧是没有一丝血色,看到程番进来,面色一喜,继而怨毒的看着吕布,敢惹程府你死定了。 “堂下何人?”虽然知道来人是谁,但这过场还是要的。 “小人乃是下坯大族,程家的管家。”程番先是跪下叩拜了一番后答道,想让程家的名头让陈道高抬贵手,至于威慑,那是笑话,就是你族再大,也不能跟官府比啊。 “堂下跪的可是你程家的家奴?”陈道小心的看了看眼吕布后,对程番问道。 “回国相,此人确实是程家的家奴,不知这奴才犯了什么法?”程番只能小心的问道,这次的事情明显是针对程家而来,不会是这下邳相要对程家开刀把,幸好留了个心眼。至于那汉子能否带回去,已经不在程番的考虑当中了。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这为壮士告他当街殴打妇孺按律也只是判个几年而以,只是。”面容一肃,陈道怒道:“你们程家居然刻意抬高粮价而谋取暴利,是谁给你们程家胆子,按律那可是诛族的大罪。” 程番满脸是汗,本来他也是反对的,但那是老爷亲自交代的,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当然是惟命是从了。 不过既然知道这下坯相是针对程家的,那也只好破罐子破摔,“小人却是不知,可能是那些掌柜的私下弄的,小人回去定饶不了他们。” 第22章 程番咬牙切齿。 程府,程家三少也听见下人的报告,简直是气的七窍生烟,在这下坯城里,居然还有人跟我程家过不去,不就是吕布那个三姓家奴任命的下坯相吗,就是他吕布也不能拿我程家怎么样。 “走,带上所有人,跟少爷去瞧瞧。”三少爷对着一群家丁道。 下面也是欢呼声一片,这些家伙平时虽然横行霸道,但还没有人敢去和下坯相闹,今天有少爷带头,这大场面是见定了。 “糟了,这祸算是闯大了,找知道多跑几步路通知城外的老爷了。”下人心下那个悔啊,干嘛要找这个只会败家完女人的东西啊,连忙牵上一匹马,出西门,往十里外的程家庄园奔去。 衙门大堂,陈道和那管家正大打口水战,却忽然有个衙役来报到,“大人,外面有个姓程的年轻人带着一群家丁在外面大吵大闹,说是要见相国,我快要拦不住了。” “坏了,这怎么来了这么一个草包啊,这下死定了。”管家心下拔凉拔凉的。 “这。”陈道转头看向吕布。 微一点头,示意让他进来,妈的,你要是低调的前来请罪,我还真没办法,你大吵大闹才正和本将军的心意。吕布心下阴阴一笑。 “把那人带进来。”见吕布点头,陈道吩咐道。 程家三少就这么大摇大摆一脸嚣张的走了进来,也不下跪,就这么问道:“你就是下坯相?”继而指了指那断手的汉子,转头对吕布道:“这废物是你砍的?” 陈道大怒,你丫的,就算你程家势力强大,但我怎么说也是一个下坯相,也算是一方诸侯,有你这样的态度吗。 “左右,把..”陈道还没有说完,吕布却是咳了一声,微微一笑,回答道:“这个废物确实是我砍的,不知汝有何赐教?” “也没么,只想砍回汝一条手,再跪下来给少爷磕头求饶,少爷可能会大发慈悲,放汝一条生路。”程家三少爷还是一脸嚣张。 “你。”吕布身后的亲兵们可是不干了,前一句对吕布如此说话已经是让他们怒火暗烧了,竟然还想当着他们的面砍吕布的手,腰中短刀瞬间就出了半截。 正文第三十五章心凉了半截 “谁说要砍我家主公的手。”高顺刚到门口,就看见这小子居然要他主公的手,这还了得。 程番脑中轰的一声,他可认得这个人,下邳之战刚开始的时候,可是亲自到过他们程家征调粮草的,那时候曹操十数万大军围攻下邳,优势明显,老爷当然不可能资助吕布了,那眼前之人就是。“完了。”脑中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吕布微一抬手,阻止了这帮冲动的家伙,“径直,这城门可给关了?” “接到主公的命令后,顺就派快马通知了各位守城的校尉。”高顺礼了一礼。 吕布笑了笑,“这威胁一方守牧,按律当如何?”这个陈道可是专家啊。 “腰斩,夷族。”四个字,说的那个痛快啊。 这就是吕布?程家三少脑中一黑,嘴上说的狠,骂他是个三姓家奴,但现在真见到了这个跟他的武勇同样出名,最为暴虐的一方诸侯,还是有点手脚发凉。 “把这个废材,给我拉下去,就按陈国相说的办。”顿了顿,吕布又道:“顺便把外面那群闹事的也给抓了,但别个杀了,留着做苦力吧。” “诺。” 但这个嚣张的少爷可不甘心哪,这个家伙居然真的相把我拉去腰斩。以前刘备那个大耳贼当州牧的时候,我也不是得罪过一个下邳相吗,他不是也因为程家家大业大,而选择了妥协吗。 连忙走到吕布跟前,一把跪下,抱住吕布的腿,求道:“我们程家可是下邳大族,望温侯能从轻发落。”但他哪知道吕布就是冲着他程家,家大业大而来的。 一脚把这废材踢开,身后出来两个亲兵就像拖死猪一样,把这家伙拖出去。 “说把,这程家到底想干什么?本将想,你也不希望赔着程家送命把。”处理这那废材后,当然要从这管家嘴里掏出点有用的东西。 “具体的事情小人也不知,小人只知道,老爷在将军您做了这州牧后就投靠了某方诸侯,和商、庞、古三家联手,在这徐州囤积了八十万石粮草,不想将军曹操进军如此迅速,只好把这些粮草个运进下邳城。”事到如今,程家是死定了,要怪也怪老爷,这哄抬粮价是可以制造动乱,但那也太容易引起注意了。 程番也只好放胆的说了,他是姓程,但那是进程家后改的,没必要为了程家陪葬不是。 八十万石,我以为再多也只是三、四十万,没想到…。怪不得后来刘备杀徐州刺史车胃后,曹操再次东征时,却没有再为粮草的事发愁,城破之后,曹操定是使了点手段,巧取豪夺了。八十万石啊,可供十数万大军消耗两个月,要是我有这些粮草,不仅能养活城内没有余粮的百姓,也可以扩充兵马,不出几月就可以拔掉陈登那颗刺了。 吕布想到此处急问道:“这粮草可还在城内?” “这。”程番犹豫了下,胆颤道:“几日前,已经把其中的六十万石运到了西门十里外的程家庄园。只留下二十万石以引人耳目,毕竟这徐州才是程家的根基所在。” “他也知道这徐州是他家的根基所在,要是本将要他平息粮价,他却拿不出来,那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是吗?”吕布接了程番的话,转头气急败坏的对高顺道:“调集士卒,以哄抬粮价和欲行刺本将的罪名给按在这四族的头上。一部出城外,去商、庞、古、程四家的庄园。一部以哄抬粮价和欲行刺本将的罪名把那四家宅子全给抄了,抵抗者格杀勿论。” “诺。” “那小人家人的性命。”程番小心道。 “你真的不知道程家投靠的是哪路诸侯吗?”吕布面上杀机一现,威胁道。 “小人怎么说也只是下人,老爷投靠了某路诸侯也是无意中听到的。”程番擦了擦汗道。 “滚把。”吕布挥了挥手。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程番大喜道。 “你去查查,其他中、小家族是不是把粮草食运到城外的,要是有,抄家灭族。”吕布现在心情很不还,希望那六十万石的粮草还能追回来,虽然希望渺茫。 “诺。”就是吕布不交代,陈道也会查的,他可是下邳相啊。 ………. 程家庄园处,几家家主坐在一起商议该如何是好。 “有我那败家子在那搅和,这次事情恐怕瞒不住了,这偌大的产业我也不打算要了,欲带着家小投奔袁公。”废材的父亲程灵,叹了口气道。 “老爷您一定要救救小三啊。”听道下人来报,程夫人当着众人的面,向程灵哭诉道。 程灵甩手就是一个巴掌,破口大骂道:“救,你要我怎么救,这次恐怕连我自己都保不住了。都是你给宠的,要他住在城外,他却偏不,这都是他的命啊,再闹我连你也给休了。”说完就不理她而转头对商、庞、古三家家主道:“列位,此乃性命攸关之时,望各位早做决断。” 显然其他人没有他这么有魄力,犹豫了会,商家家主商睇问道:“真的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虽然我等以防万一,带着家小住在程兄这坐庄园,但徐州数万亩良田,城内无数金银,就这么放弃了?” “嗨,为了这一大家子的性命,我连儿子都舍得,何况这区区产业,吕布出身卑劣,况且此人见利忘义,残暴不仁,我等投靠袁公,这事哪还有回旋的余地,放心,袁公家乃四世三公,当世名门,在其缺粮之际,我等又为其筹集了六十万石粮草,定会善待我等,到时高官厚禄,何区这些小财。”程灵急道,多个人投奔袁公,也就多一个人说话,我一个人去了,势单力孤,恐怕不好混啊。 到底也是大族的家主,被程灵的话给点醒了,这钱财是身外之物,只要手上有权,什么都会有的,三人同时点了点头,“走。” 一众人收拾细软,架上马车急奔而去。 正文第三十六章抄家 程府占地约六千平方米,比吕布的左将军府大了不只一点,前后面,加上侧面共有八道门。 高顺把陷阵营分成四份,老兵八百人分成两路,去商、古两家的宅子,各个部队抽调来出来刚加入陷阵营的“新兵”共一千二百人,分两路围攻庞、程二家,而城外的庄园则交给了张辽。 “快,快围起来,不要放跑了一个。”程家正门外,高顺亲自带着六百“新兵”,准备破门而入。派了七名都伯各自带着帐下士卒,架好弓箭,堵在那七道偏门前,凡带兵器而出者乱箭射杀。 “撞门。”既然吕布说了抄家,高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命令这些从各部挑选加入陷阵营的精锐士卒,从正面强攻,几名士卒怀抱巨木,狠狠的轰击程府大门。 “轰”的一声,那巨木没撞两下,门闩就承受不住压力从中断裂,近三百士卒呼啸的从门口而入,“散开,先把人给不本将撤出来,抵抗者杀无赦。”高顺大声道。 “你们乃是何人,难道不知道这是下邳程家的府宅?”尽管高顺手下的士卒如狼似虎,但那个看门的还是很尽责的对站在门口质问道。 “要命的就别多花话,不然小爷手中的刀可不长眼。”这些士卒都是千挑万选的精锐,现在却要他们来“攻打”小小的府邸,心里早就憋着火呢,这名士卒二话不说,抽出短刀,架在这人的脖子上威胁道。 第23章 这些刚刚从各个军队抽调出来的精锐还真是高傲啊,“呵呵。”高顺摇了摇头,心中冷笑,“我要的不是高傲的公鸡,而是只会听令的木偶,悍不畏死。陷阵营,永远都是主攻手里的利剑,冲锋陷阵,攻无不克。 眼中寒芒点点,这次让你们吸取点教训也好,这里面可是有程家的两百名私兵,我要让你们知道,就是一只鸡也要尽全力去抓。 练武场,程家一众私兵,共两百余人,在几个家将的带领下,在那训练,至于门口那几声巨响,可能是他们家的三少爷带着府上的家丁,又在那胡闹把,根本没意识到下邳程家的府邸会被人攻打。 “什么人,敢..。”这人还没有说完,就几干长矛刺了个对穿。 只要手拿兵器的,都被视为抵抗者,虽然进这个练武场的士卒只有百余人,但不妨碍他们心中的那副高傲,私兵永远的是私兵,军队永远都是军队。“杀” 在被杀了十几人后,那几名家将才反应过来,凄厉的大呼道:“敌袭,列阵抵抗。” 私兵们这才反应过来,在那几名家将的带领下,手中短刀挥舞,列成圆形抵抗。 因为某些士卒心中过于自大,冲的距离过近,手中长矛太长,不利挥舞,被程家私兵们趁机乱刀砍死。 “后退,拉开距离,缓步前进。”几名都伯心疼的大呼,这些人可都是他们的宝贝啊。 反映过来的士卒们,纷纷后退,与私兵们拉开距离,靠着长矛的优势,步步进逼,缓缓的压缩这私兵们的防线。 “汝等可是左将军帐下的士卒,为何无故攻击我等。”围攻的士卒越来越多,防线越来越紧,已经拥挤到手中的刀都不能抬起来了,其中一名家将,绝望的问道。 “格杀勿论。”刚才可是损失了好些人,愤怒之下,几名都伯纷纷大呼道。 “住手,程家行刺左将军,当夷族。不过汝等只是私兵,只要放下武器,可放汝等一条生路。”却是高顺见目的已经达到,就顺口抛下诱饵。主公只说抵抗者格杀勿论(奇.书.网-整.理.提.供),但没说不抵抗者也杀啊,这些人都是程家花钱养的,战斗力也不弱,杀了也有些可惜。 “放下….。”其中一名家将心下害怕就欲下令投降,却被另外一个家将给刺了个对穿,话声立时中断。 在其他人惊愕的眼光中,拔出血淋琳的刀,大声道:“家主待我等不薄,他吕布要灭程家,我等陪葬就是。”剩余的另几名家将也附和的大声呼喊。 “拿弓来。”高顺平静道。 “诺。” 虽然佩服那人的忠诚,但他高顺也同样忠诚,只要对吕布有威胁的人,都得死。 弓弦缓缓的被拉开,双眼一凝,箭破风呼啸而过,正中那人的额头,三石的大弓,在这么近的距离,足以把他的头颅射个对穿。高顺手上不停,连射几箭,各个都射中头颅,锋寒的箭头裸露在外,鲜血伴着些许的脑浆,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 “我投降。”有人终于忍不住恐惧道,顿时投降声形成一片。 “先把这些人带下去。”高顺命令道。 “将军我们可是死了好几个兄弟,就这么放过他们了?”一名士卒忍不住问道。 “记住,有句话叫军令如山倒。要是有下次,就杖责五十。”高顺毫不留情道。 “额..。”这名士卒愕然,但这句军令如山倒,也深深的记在了他的心里。 “将军,好多…好多…。”突然一名士卒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缓了口气,兴奋道:“好多粮食,还有很多金银,那闪闪的一片,刺的小人的眼睛都睁不开。” “嗯。”高顺那威严而平静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的笑容,他是武将,抄了程家后的影响他不管,他只知道有了这些东西,吕布就可以再召集很多的士卒,可以带着他征服更多的土地,赋予他更多的荣耀。 “传令下去,把所有的粮食搬到官仓里去,至于那些金银。”考虑了一下,“就搬到左将军府,由主公决断。”高顺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润,他追随吕布以来,还没有缴获过这么多的金银,他为人清廉,当然不会考虑自己的腰包,但当着这么多的士卒的面说出这句话,好像有点公然贿赂上司的嫌疑。 正文第三十七章兵微将也寡 下坯相衙门,后堂内。 高顺跪坐在陈道的对面,抱拳道:“主公,末将在城内四家府宅里共抄到粮草二十二万五千石,金三千斤,银五千斤,收降私兵共六百余人,仆役无数。”顿了顿,“粮草末将已经命令士卒搬到官仓,那些金银,则搬到了左将军府。至于私兵,则连同那些仆役关押在下坯相的大狱里。” “人呢?那些主谋之人找到没有?”吕布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到底是哪路诸侯在搅他吕布的局,这个潜在威胁实在是太大,比之陈登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陈登再厉害也只是个太守,手下兵马再多也定不会过万,不管是哪路诸侯,动不动就拉个几万兵马来攻,凭现在的实力,吕布也是吃不消。 “这几家都是下坯大族,旁系的到是抓到了很多,不过直系的却一个都没有,不知道文远那收获如何?”高顺面色凝重道。 这些人跑的好快,能够让他们舍弃如此家业而逃,那人到底给了他们什么样的好处呢?我周围的敌人并不多,曹操、袁绍、袁术,数来数去也只有这三人,曹操直接排除,围攻下坯时,这些家族就把所有的私兵都撤到了城里,加起来也有个千八百把,只要他们那时随意攻打一门,恐怕现在坐在这的就是历史上的曹操部将车胃了。 那就只有袁绍了,此人四世三公,名声极大,现在正在和公孙瓒争夺河北的控制权,恐怕也是缺少粮草。不行,得令张其加强防范,再募集些兵马。 至于袁术那家伙,吕布选择直接略过,不管是三国志,还是三国演义里,那家伙就是个典型的浮夸子弟,根本够不成威胁。 一阵脚步声把吕布惊醒,却是张辽披着铁甲,走了进来。 吕布急问道:“可截到粮草?” 对吕布施了一礼,张辽摇了摇头,报道:“末将只发现了几千石的粮草,至于私兵则收降了七百余人,另据一些庄园的下人报,四家的家主连同一些直系族人,在末将到达前,已经逃跑,去向不明。” 没想到那几个竟然如此果断,都不是一般之人啊。吕布叹了口气,“那些私兵就归文远帐下,二位也是辛苦了,先行下去把。” “诺。”二人抱拳道。 “既然所有的主犯都跑了,那剩下的那些中、小士族就不用管它了,等他们跳出来再说。至于那些仆役。”吕布想了想,笑道:“壮年的就让他们充军,年老的就安排他们去开垦田地,丫鬟则给众位官员们分了,细则部分而就交给你了。”在这个时代,年轻的丫鬟们的最好归宿是找个好的老爷,生下个一男半女,好安享下半生,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的部下不是,至于自己,府上的丫鬟多的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 至于那四家的旁系族人,面上杀机一现,“不分老幼,杀。”那“杀”字一出,房间里的温度立时下降了几分,随着“记忆”的逐渐融合,吕布身上威严日重,说出来的话自然是杀气十足。 “诺。”陈道心下一颤,这为杀神刚才还是笑嘻嘻的,但杀起人来连眼都不眨一下。这些家族可都是大族,旁系族人加起来少说也有两千多人,这说杀就杀了。有道是天子一怒,伏尸百里,这诸侯一怒也是血流成河啊。 应了声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急忙转身而出,他怕再待下去连腿都会软掉。 出得房外,却见陈宫,吴遂疾步而来,没等他问候,陈宫急问道:“主公怎么把那些大族给连根拔了,要是这徐州的士族都联合起来,我等恐怕危矣。” “那些大族也是活该,谁叫他们暗通诸侯呢。”陈道也不敢多说,“下官还有公事,先告辞了。”报了一拳,陈道匆忙而去。 “嗨。”陈宫那个无奈啊,刚刚退了曹操,怎么自己后面就乱了起来。 “大人也不必过滤,主公恐怕自有考虑。”吴遂可是深知吕布的不同,劝道。 “走。咱们问去。”行到堂前,陈宫礼了礼官服,正了正官帽,昂然入内。不等吕布开口,陈宫大声质问道:“主公可忘董卓呼?” “呵呵。”吕布微笑以对,他知道陈宫的目的,这次的事情在陈宫看来是自掘坟墓,按陈宫刚正的性格必定是死谏到底。 “当日董卓乱杀士族、大臣,虽然躲过关东诸侯的围攻,但却被那些曾经任他鱼肉的士族、大臣密谋而杀,当年主公也是亲自参与的,主公忘却了,但宫没忘,这些事情还历历在目啊。”见吕布微笑,陈宫的话更是连环炮一样的发出,他知道吕布是他的主君,但主君有过错,做臣下的当然要为其纠正,哪怕是另主君猜忌,也要谏。 “哈哈。”吕布听完后大笑,“公台也说了,董卓是被本将给亲自诛杀的,当年董卓面上是待本将不薄,然内却暗藏猜忌,不给本讲兵权也就罢了,还把本讲视为看门狗,其又不听帐下李儒之言,方有杀身灭族之祸,而现在我待公台、径直等如何?” “这。”陈宫哑然,以前是不太好,现在却是信任有加,以他的性格已经叛过曹操一次,当然不会再次背叛吕布。 “公台、径直何等样的人,本将自然知晓。”吕布走下来拍了拍陈宫的肩,亲切道:“本将自不会亏待。” 第24章 把那些大族暗通诸侯的事给说了一便,还暗暗指出自己的猜测,随后吕布眼中杀气无限,森然道:“那些大族做的实在是过分了,本将的名声汝也知晓,三性家奴之名,尽人皆知。本将不求所有人都看的起本将,像汝等,愿意跟随本将的,本将自然是善待,加以重用,但跟本将过不去,找麻烦的,一句话,斩草除根。” 陈宫默然,他没想到吕布竟然如此说,一句斩草除根确实能暂时的解决问题,但带来的影响,恐怕….。 “但。”陈宫刚要再谏,却被吕布一把打断道:“好了,本将的名声本来就臭了,也不怕再臭点,何况做都做了难道还要请他们回来,既然得罪光了,当然是不要留下后患。” 随既吕布叹道:“这内患不除本将的心就难按,公台别忘了,这我等周围还有一群狼在那虎视眈眈呢。” 吕布说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开弓以无回头箭,陈宫也只有黯然,“他们暗通诸侯的事,宫以为袁术也是有几分嫌疑,袁绍到是无事,就是他胜了公孙瓒统一了河北,他下面还有曹操替主公挡着,如是袁术的话,主公应紧快招募兵马,以稳固下坯。” “嗯,等会本将让吴遂去招募兵马。”吕布点了点头,心中虽然对袁术不屑,但对于陈宫的建议还是采纳的,毕竟,自己战略方面只靠一些历史的记载,等这些格局变得面目全非的时候,还是要靠他们这些谋士的。最后,吕布挥了挥手,“把那些家族的田地、佃户都给本将调查清楚,放心把,只要本将手握重兵,他们那些士族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诺。” 把陈宫这个“刺头”给说服了,吕布也是松了口气,转身对吴遂道:“外面的黄金留下,白银则拿去向其他的全都去向那些剩下的士族购买粮食,应该也能买个十几万石,放心,经过这次的事情后,他们不敢不卖,再去下坯相那里,让他拨壮丁给汝,召集三千,要是不够就自行招募。” “诺。”吴遂赶紧应道,刚才那场君臣对战看得他冷汗直流。心下替陈宫狠狠捏了把汗,敢跟自己的主公对着干“牛”,打死他也别想让他学陈宫。 吴遂走后,吕布一屁股坐在地上,等吴遂招募壮丁后,这下坯兵马也有两万五千多人了。 还是太少,除了各个将领直接统辖的一万两千人,和周仓统领的一千三百多人外,其他的不是杂兵就是新兵,算是自己直接管辖的,听起来好多,有一万两千人,但可能还干不过高顺的两千陷阵营。真***郁闷。 “嗨”不想了,等有空挖掘出几个人才了,把那些人也个训练成精锐。 正文第三十八章培养苗子 妈的,腰都酸了,以后一龙二凤的戏还是少玩,特别是跟如狼似虎的三十多岁妇人,应是到下半夜才把她们给征服。 想起昨夜,严氏、曹氏闻吕布要二人同时侍寝,那欲拒还迎的表情,吕布心中一荡,望着眼前两具雪白成熟的酮体,心中的火气越发旺盛,赶紧从小臂、大腿环绕间慌忙的爬起来,他怕再待下去,不紧紧是今天的时间报废了,哪怕是这具身体再雄壮也会精尽人亡。 下床后,不用吕布说,两名负责守夜的年轻丫鬟红着脸,轻柔的为吕布穿戴衣物,“好好照顾两位主母。”穿好衣物后,吕布见严氏二人还是一脸沉睡的样子,吕布有些得意,虽然自己也是累的够呛,但那是一人干两个,看她们的样子不到中午恐怕是不会醒了,真***有成就感。 行得练武场前,见一个幼小的倩影正在那舞动着足有她人高的长枪,枪影阵阵中,把自己防的是严严实实,楞是没有一招攻势。 这***是谁教的。刚想破口大骂,脑中却闪过一丝片段,却把他给噎着差点呛死。 原来是以前的家伙教的,这个时代,女子的地位虽然不像明清时代那么低,但也高不到哪去。作为自己这个满天都是仇家的女儿,能学点枪法在这个乱世保护自己已经是不错了,哪敢奢望她能斩将杀敌。 “阿爸你真懒,说好今天要带我去打猎的。这太阳都升的老高了,我想进房找你,开门的俩个姐姐,却不让我进,只好一个人在这玩。”吕玲绮见吕布走过来,把长枪往地上一扔,跑过来拉着吕布的手摇啊摇的。 打猎,你老爸我都快被抽干了,虽然开个六石大弓是没问题,但是人却是到下半夜才睡的,这精神…。 当然跟自己的宝贝女儿当然不能这么说,擦了擦,她“运动”后满是汗水的小脸,哄道:“乖,阿爸还有事,等过几天再带你去,好吗?” 吕玲绮满脸不爽,不过好像已经习惯了,勉强的“嗯”了声,算是原谅了吕布。 真是好孩子,揉搓了一下,女儿那可爱的小脸,吕布笑道:“走,阿爸给你介绍两个小子。”却是吕布想起徐盛他们,“诶,那个谁。”刚好有个小队巡逻到了附近,那个领头的好像有点面熟。 那人先是一愣,见吕布叫他,吩咐了其他人一声,急忙跑到吕布跟前,行礼道:“主公、小姐。” “嗯。”吕布点了点头,难怪有点眼熟,昨天跟着他的亲兵中就有此人,“把那个许盛和那三个孩子中最大的叫过来。再去叫周仓把所有在巡逻,站岗的亲卫都叫回来,到那边院子里集合。”吕布指了指,府上最大的院子,也是士卒们休息和日常训练的地方道。 “诺。” “大人。”两人就住在这附近,来的也快,同时恭敬的朝着吕布行了一礼。 见两人恭敬的样子,吕布笑道:“汝等也知道本将是什么名声,还愿意跟着本将吗。”当然这都是跟徐盛说的,那个小点的孩子恐怕还不知道吕布是谁呢。 “娘说了,大人既然愿意看的其我们母子,徐盛一介草民,自是愿效犬马之劳,至于王喜子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徐盛指了指那个不知道害怕的小孩道,至于他自己,本来是想去会稽投奔孙策的,他今年都十四岁了,离他目标做个将军,统帅大军,还有很远。虽然对于吕布的名声有些那个,但吕布能够对他这个落魄的少年,如此知遇,他徐盛当然也不矫情。 吕布眉头一皱,“这名字太难听,以后,就叫王刚好了。” 刚刚被改名的王刚到是没什么反映,徐盛赶紧拍了一下他的头,小声的教他如何回话,王刚这才大声道:“多谢大人赐名。” 吕布用脚跺了跺,目测了一下这个练武场,大概有一百五十平方米,“以后,你们每天要在这个练武场跑上八百圈,再蹲两个时辰的马步。”考虑了一下,笑道:“趴下。” 二人虽然疑惑,但还是四肢伏地,趴了下来,“用双手把自己给顶起来,对、对、对,就像这样,今天做十个,以后每天增加三个,直到八百个。一年后,本将再亲自教你们武艺。”跑步是增加耐力,蹲马步是为了锻炼下盘,俯卧撑是为了锻炼他们的臂力,得全方位发展不是。 “真的。”听道要教他武艺,王刚幸喜道,徐盛却是满脸郁闷,“刚刚那一下真是辛苦,还要做十个,跑八百圈,蹲两个时辰的马步,以后不是要累死。我的志向是当像中郎将卢植一样的智将,而不是一勇之夫。” “老爷。”吕布刚想接着说,却被一声娇滴滴的老爷给打断,在这将军府上,下人们不是叫主公就是叫将军,能叫吕布老爷的也只有那个可爱乖巧的小丫头了。 吕布转头,笑问道:“什么事。” 小丫头却扭捏了一会,用眼角描了徐盛他们一眼,“好了,以后你们就是本将府中的随从,训练时由小姐来看管你们,完后,就到本将的书房,阅读兵书战策,能不能成才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对于徐盛,吕布不想让别人教导,历史上他可是不输给这个时代的任何名将,要的是他自学成才,有自己的思路,想法,而不是别人的翻版。 “可是,俺不识字。”王刚难得的面色一红,低声道。 “嗨。”吕布一拍额头,无奈道:“本将会请个先生回来的,也教你那些弟弟识字。” 伸手揽过吕玲绮,在她耳边轻声道:“帮阿爸管好他们,要是干得好,阿爸就教你战场上斩将夺旗的本领。“ “真的。”吕玲绮眼睛一亮,对于那些凌厉的杀招可是羡慕已久啊,望向徐盛他们的眼光顿时显得不怀好意,为了阿爸的绝招,看本小姐不整死你们。 “骗你,阿爸可是会心疼的。”点了点吕玲绮挺翘的小鼻子,吕布笑道。 正文第三十九章把杂牌练成精锐上 处理了徐盛他们的事,吕布跟着小丫头,去貂蝉所住的院子,问小丫头也只是支支唔唔的,还是问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貂蝉找他,只好见到貂蝉后再问把。 到了院子里,貂蝉那美丽的倩影,正在望着一颗院子里的老树出神,吕布用眼神示意小丫头别出声,轻身走过去,在她那两个贴身丫鬟反映前一把抱住。 单手怀其被偷袭而紧绷的腰,一把捂住她那有些苍白的小嘴,鼻子了闻着的是一股微芳的香气,贪婪的凑到她圆润的耳垂前,轻笑道:“禅儿这么神秘的叫为夫来有何事?” 听见吕布的声音,娇躯微震,全身好像没力气似的瘫软在吕布的怀里,闪动着诱惑力十足的双眼,转阿转的,示意吕布把手拿开,那样子可根本不像个三十多数的成熟女人,反而像个小女孩般,可爱极了。 吕布也不想再逗她,放下那只作怪的手,双手怀着貂蝉软软的腰,“呼,妾都快喘不过气了。” 第25章 貂蝉狠狠的拍了拍胸口,喘息着,“妾叫夫君来自然是想叫夫君纳个妾室,芸儿没说吗?”缓过气来后,貂蝉奇怪道。 “这。”吕布愕然,在古代有听说过自己的夫人,主动叫自己男人纳妾的吗,双手也不自觉的松来了些。 貂蝉趁机“逃脱”出吕布的怀抱,站在吕布的面前,睁着美丽的眼睛严肃道:“夫君乃是一方诸侯,现下邳已经稳固,但却没有子嗣来继承,妾等追随夫君以来,只有大姐为夫君生下了玲绮,就再无所出,妾以为,夫君应该再纳个妾室,以延续香火,也可稳定臣下的心。” 貂蝉说的也是有道理,高顺等忠诚的将领当然没话说,但要是以后林子大了,手下人难免良莠不齐,要是没个继承人延续自己的权利,他们凭什么赌上自己和后代的性命而替自己卖命啊,但也不能随便拉个人给自己生个把,虽然漂亮美丽的我是从来不拒绝,但性格也得好啊,除非…。 吕布眼前一亮,转头看了看已经是满脸通红的小丫头,原来如此,这样的事,这个小丫头哪说的出口啊。 见吕布看她,尽管紧张的要死,但还忍着心中的羞涩,就是不走,这可是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啊,从小给人当丫鬟的她,自是见惯了丫鬟的各种好的,或凄惨的命运。能做吕布的妾室,对她来说正是最好的结局。 “禅儿,你不会是说这个小丫头把。”吕布指了指沈芸,问道。 貂蝉轻声的“嗯”了声,点头道:“这丫头,很是乖巧伶俐,妾听闻夫君带军南下时,都是她伺候的,夫君自然是喜欢的紧,做夫君的妾室,有何不可?” “可是。”吕布心下尴尬,“禅儿,芸儿是不是太小了,过了年她才十四岁呢?”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说难听的是侵犯为成年少女,说难听了就是变态。 “小?”貂蝉歪了歪脑袋,打量了一下小丫头那还在发育的身材,“不小啊,妾见过比她还小的孩子都当娘了。” 吕布恶汗,十四岁就当娘,想着小丫头抱着比她只小了十几岁的孩子,青涩的脸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吕布心下更是抗拒,嘴上敷衍道:“丫头还小,禅儿要是喜欢就先带着她,等过几年,为夫自然收了她。”说完,转身就走。 虽然这些天狠狠的见识过了这个时代的残酷,也亲自动手杀了不少人,变的有些冷血了,但对于自己喜欢的人,还是不忍心伤害的,收了小丫头到是没什么,心中早就想了,但实在是丫头太小了,怕影响她以后的发育。 “哇。”小丫头扑到貂蝉的怀里,大哭道:“老爷是不是不喜欢芸儿了?” “傻丫头,老爷那是疼你呢,再过几年,你也是将军夫人了。”貂蝉从吕布的表情上看出他说的话绝对是真的,心下也是羡慕的紧,她当年要是能遇到这么好的老爷,也就不会卷入男人之间的斗争。说实话,对于东汉王朝谈不上什么感情,要不是王允对她有活命之恩,她才不会在吕布和董卓之间挑拨离间呢,自己命真苦啊。 “真的?”小丫头抬起头,双眼射出渴望的眼神。 “当然是真的。”把小丫头往怀里紧了紧,对于这个乖巧的丫头,她看到第一眼就是喜欢的紧。 疾步走到,那座大院的门口,见周仓、李大山正面容严肃的站立在院子最里面的一座小小的石坛上,下面整齐的列着一千三百余人的亲卫。 吕布缓步走上石坛,见下面那整齐划一,就是手握长矛,静站立在那,也是充满肃杀之气,这就是我的亲卫,也是下邳最为精锐的士卒之一。 “汝等可识得本将?”吕布大声问道。 “左将军。”士卒们大呼道,那足以震天的声音使得原本平静的将军府一阵鸡飞狗跳。 “很好。”吕布点头,“本将要从汝等中挑选出最为精锐的五百人为亲卫,其他人则遣散到各个将军的军队中当士卒。” 底下人哗然,对于这些大老粗来说,能做左将军的亲卫那是荣耀,现在吕布却要剥夺他们中大部分人的荣耀,“主公,这,俺手下人不就更少了吗?”李大山当然是不愿,他这个偏将手下人本来就少,现在却要再减少一半,真***没面子。 “呵呵,等下弄个九千多人给你们威风。”吕布笑道,城外的那些挑剩下的杂军也是该好好整理了。 “九千人?”李大山是乐得的傻笑,周仓却是睁大了眼睛,不会是城外那些高将军、张将军他们挑剩下的老弱病残把,那还是这里比较好,虽然人是少了点,但起码也是以一敌十的精锐啊。 李大山是直接忽略了,周仓在想什么吕布自然是知道,不过也由不得他们,谁叫他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什么人才,周仓也算将军出身,好歹也带过兵,有地方缺人,当然得拉他出来当苦力了,虽然有些舍不得他们俩。 “目标,城西大营,急行军。”吕布大声道,心中大笑,跑步可是检验耐力的好东西啊。 军令如山,这些亲卫当然是知道,一排排的向城西跑去。“牵本将的赤兔来。”吕布对李大山道。 “哦。” 不一会,吕布骑着他的个人专驹赤兔,带着周仓二人,策马出了左将军府,朝城西而去。 片刻后,吕布就赶在了那些亲卫的前面,“不必管他们。” 行得大营前,吕布吩咐道:“在这看着,跳出前面的五百人后,再让他们进营。” “诺。” “主公。”守门的士卒明显是见过吕布,赶紧叫同伴去找营里的各位军侯,自己则抱拳道。 “嗯。”吕布点了点头,亲手拿下赤兔身上的马鞍、马缰,拍了拍它的马背,“去吧,去尽情的奔跑。” 赤兔闻言欢喜大声的吐息了声,撒开蹄子,尽情的奔跑在这片平原上。 “主公。”就在这时,军中的两个军司马,十八个军侯,都已经接到消息,见到吕布拜见道。 “进去看看。”说完,吕布率先入内,他要看看这些士卒到底杂到什么地步。 远处,有些人正在那晾着衣服,也有些人敲着二郎腿,悠闲的晒着太阳,还有吵闹声,喧哗声充斥其中,整个军营就像个杂乱的小镇,根本就没有一丝军营的气氛。 真是分工明确啊,拳头大的,享受阳光,拳头小的只能干活。 “集合兵马。” “诺。”这些中级军官们尴尬道,他们没想法到吕布竟然会来视察。 “呜…。”号角盛声响起,晒衣服的人,慌乱的抛下手中的衣物,享受阳光的则不紧不慢的爬起来,顺便还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缓步向军营中央的空地上走去。 缓步走上高只有一丈的木头建造而成的点将台,望着下面排列还算整齐的九千余人士卒,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毕竟是从下邳保卫站中活下来的人,即使被抽调了其中最精锐的人,剩下的也不都是老弱病残。 不过这些军官,望着眼前一个个脚步虚浮,面色苍白的家伙们,不用他想也知道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吕布郁闷的要死,以前的自己真是昏庸啊,竟弄些无能的人当官,这些士卒恐怕也不会是这个样子把。下邳没有失守真是奇迹。 “你们几个也不用干了,去别架那里,领些银两,再领些田地,就地卸甲把。”虽然不喜欢这些人,但好歹也是替自己卖过命的也不好亏待。 “诺。”在军中没人能挑战吕布的威严,这些人虽然心中不情愿,但吕布既然开口,就由不得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走下点将台。 正文第四十章把杂牌练成精锐中 点将台上,寒风吹的台上四角绣着“吕”字的军旗飘飘欲飞,而台下九千士卒,迎风而立。 “以后这些人就归汝统领了,明年的秋天,本将要见到气势上决不输给任何人的精锐士卒。” “高将军他们手下最多也只有数千人,仓乃是一员偏将,统领这近万人的大军,也说不过去把。”周仓推脱道,这些人可都是挑剩下的,想要训练成精锐恐怕有点难度,当吕布的亲卫统领多轻松啊。 高顺手下有两千陷阵营乃是精锐中的精锐,张辽也有五千精锐,成廉在侯成他们谋反的时候,并没有跟从,也是个值得托付信任的将军,手下也有三千人,曹性手下也是有骑兵两千,当然里面大部分人都是步兵转行的。 他们都是自己最为依仗,也是值得信任的人。手下的士卒大部都是从这里挑选出去的,随着自己的地盘扩大,他们手中的士卒也会像滚雪球随着自己的地盘一样扩大,以后一个个不是镇守一方的人选,就是自己手上的利剑,而这一万人,吕布想组建宋太祖赵匡胤所建的禁军,由周仓、李大山为统领,直接听命于自己,拱卫自己的安全,当然这些士卒也会逐渐的增多,统领也会增加。 吕布笑了笑,激道:“汝是怕了。” “主公放心,这差事仓接了。”周仓见吕布说他怕事,就觉得心中一股热血冲上脑袋,答道。 果然,周仓还是周仓,虽然比历史上的那个家伙聪明了很多。 “很好。”吕布拍了拍周仓的肩,“等下那些亲卫中刷下来的人,就安排在这里当军官,虽然杂军还是杂军,但他们的加入也能帮你们管理这些懒散的家伙们。” 话音刚落,李大山就带着那些亲卫走了进来,前面的五百人士气高昂,后面的八百多人则是垂头丧气,一个个垂着脑袋,有气无力。 “汝叫什么?”合格的五百人中,竟有个熟人,就是那个站门口的下邳人。 第26章 “主公,小人叫阎明。”阎明恭敬的行了一礼,答道。 “命汝为军侯,以后这些人就归汝管了。”吕布笑道,这亲兵只要勇武、忠心就行了,那些有才能的人当这个职位那是委屈了。 “诺。”阎明欣喜的答道,他本来也只是个都伯,吕布的一句话,可是让他一下子升了两级。 对于这个任命倒也没人不服,一是吕布威严太重,天下第一啊,二嘛,当官的当然不能跑过士卒了,吕布敢肯定,这里的五百人中,官最大的也就是都伯之类的。 “你先带着他们回将军府,手下人也由你自行决定。哦,对了,把城内那个什么最好的木匠,还有那些经常接触麻的人,都给本将给招进将军府。”吕布突然想起,我干嘛要亲自去找这些人啊,把他们召集到自己的府上,为自己服务不就行了吗。 “诺。”阎明也不疑惑,昨天吕布不就是想带他们去找木匠吗,这个好办,将军府招人还怕他们不来。 这剩下的八百多人羡慕的眼光中,阎明带着胜利的五百人,昂然挺胸的回将军府,继续做他们的亲卫。 吕布看的暗笑,这刷下来的八百人恐怕比你们有前途,这些人当中可能会出现校尉、将军,而你们如果没有以外,就只能当一辈子的亲卫。 “你们..。”吕布刚想安慰一下他们,个个都是没精神的样子,怎么能服众啊,还得靠他们当军官呢。 却见远处有大队人马朝这里赶来,那杂乱的脚步声,听的吕布眉头狂皱,不会是吴遂那小子把人给挑好了把,不是昨天下午才下的命令吗。 “报,主公,别驾帐下书记官吴遂大人带了五千壮丁,现在营外等候。”那个守门小卒报道。 “书记官?”吕布郁闷,好歹也是自己介绍到陈宫那去的,居然做个小小的书记官,看来这家伙从政是没戏了,叫他挑个三千人把,他却给老子弄了个五千。 “叫他进来。”吕布有些火气,不就是看他人机灵,又懂事才把他给带在身边的吗。 “主公。”吴遂疾步走上点将台,拜见道。 “不是叫汝招募三千人吗,这下坯的情况,汝应该知晓啊。这次缴获的粮食也只有二十万石,加上府库所存的也不过六十万石,不禁要供养军队,还要发放给一些缺粮百姓,熬到明年收粮时,已经是勉强,这多了两千人。”吕布苦恼道,这军队多了谁不喜欢啊,但如果让他们吃不饱,引起哗变可就死定了。 吴遂笑嘻嘻的凑过来献媚道:“主公,这些人的口粮自不用主公操心,主公把下坯最大的家族都连根拔起,那些小家族各个是惊恐万分,属下去买粮,他们几个家族连起来献了三十万石,属下当然是来者不拒。属下琢磨着天下诸侯哪个不是手握重兵,而主公兵马不过两万多一点,所以私自做主,为主公多招募了两千人。” 汗,见到这家伙的第一印象就是机灵,后来更是轻松从泰山众将的手中夺下一千兵马,这样的家伙怎么能干亏本的买卖呢。 现在这里就有了一万四千兵马,训练好了,明年秋后就可以拔掉陈宫那根背上的刺,最好能收降了陈登,那家伙可是大才啊。 吕布心下很是满意,这家伙确实是个人才,至于前面的火气早就被心里的一片阴凉给代替了,这人啊要挑好的用,陈宫虽然厉害但捏在手里就像石头一样,这家伙捏着就像加水的气球,怎么捏怎么舒服。 正文第四十一章把杂牌练成精锐下 “这家伙有当一个职务的潜力。”吕布考虑了一下,轻声对吴遂道:“晚上来书房找本将,有要事命汝。” “诺。”吴欣喜的应道,看来有戏,这书记官,官太小,抬笔的活虽然轻松却毫无前途。 “把那群壮丁都给本将放进来。”吕布吩咐守门的小卒道。 “诺。” 小卒应了声,以冲刺的速度跑向营口,这可是替主公办事,不卖力干行吗。 不一会,在守门的两个小卒的带领下,那群壮丁算是比较有秩序的走道了空地另一侧。 吕布亲自走下点将抬,周仓等自然是随吕布而下。 “嗯。”吕布看了看前排的人,还行,虽然衣着杂乱了点,但个个是身材魁梧,看来这些家伙都是吴遂用心挑选的。 “汝为何要从军?”吕布走到一个满脸横肉,楼露在外的两只手掌也是结实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勤劳的庄稼汉,但脸色却苍白无比,心下一好奇,问道。 “俺饿。”这壮汉苍白的脸皮上闪过一丝酡红,涩然道。 “饿?”吕布一愣,吴遂却凑上来轻声的解释道:“这帮人一部分是从那些大族的家丁中挑选出来的,他们当然不用为吃的发愁,但一部分人是家中粮食快见底了,饿的没办法才来参军的。” “俺家穷,家里的粮食被将军们给征调了一部分,家里的人又多,俺的胃口实在太大,俺爹娘怕一家子熬不到来年秋收,每天只给俺吃了个半饱,俺实在熬不过,又见这个小哥在那征兵,告诉家里人一声就来了。”这壮汉憨厚的指了指吴遂,替他补充道。 “汝等放心,既然汝等自愿从军替本将卖命,本将就绝对不会亏待,明天汝等的家人会得到一份粮食,以熬到明年秋收之时。”吕布大声的宣布了安家费,两千多份的粮食,买同等数目的人替自己卖命,值啊,至于那些家丁,他们的身家性命从他们的老爷逃跑的那一刻,就归了吕布所有,也就直接忽略了。 “谢将军。”这些朴实的农民感激的大呼道,杂乱的声音渐渐的融合,到最后,在几千人的合理之下,这三个字如雷声般传出老远,老远。 这些农民没有理由不感激吕布,平常那些诸侯招募士卒,却只管他们的胃,只有吕布这个“傻瓜”才会想到他们的家人。 等欢呼声渐渐结束,吕布才转头对吴遂道:“汝去调查一下,曹操攻打下邳时,有多少在下邳招募的壮丁战死城头,也分给他们的家人一份粮食,如果家里孩子太多,她们觉得可能养活不了,就把他们带回来,就说本将养了,当然,只要十到十三岁之间的男孩。”这壮汉不说吕布到是忘了,这城里还有很多孤儿寡母没饭吃呢。 “这,养之有何用处?”吴遂颇为疑惑,看自己主公平常杀起人来是眼都不眨一下,送这些农民的家人粮食那是为笼络人心,那些孩子养起来有什么用呢? “汝是何居心,主公仁德,愿意养活那些孩子长大,你却…..。”李大山虽然是个山贼,但也是穷人出身,对于那些穷人他是绝对同情的,有时也会接济一些快要饿死的过路者,往常打劫的对象也都是来往的商队,现在吕布要养活那些孩子,那是吕布的仁德,这个家伙却…,一把抽出腰间的短刀,就要干掉这个在他眼里道德败坏的家伙。 幸好周仓反映快,一把抱住这个傻大个,不然吴遂可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砍成两半。 “汝先下去,本将吩咐的自有道理。”这傻大个虽然可爱,但他却是个山贼,从古自今,再到后来,哪有山贼向他这样同情心泛滥的,这个家伙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吕布心下大骂,但面上却也不好说什么,旁边还有这么多人听着呢。 “诺。”吴遂伸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应道,以吴遂那八面玲珑的性格也不禁大怒,我***得罪谁了,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别让老子以后找到机会,当然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现在吕布手下缺人,这家伙暂时不能动,不过以后嘛。 “去,叫那些人放下兵器,走过来。”吕布见李大山还在那瞪着吴遂的背影,一幅余怒未消的样子,干脆打发他到一边去。 “诺。” “别***垂头丧气的,汝等以为本将是亏待汝等了?”吕布见这群昔日自傲的亲兵们,现在却一个个那熊样不禁有气。 “就是亏待了我们。”不过他们哪敢说啊,只能藏在心里小声抱怨。 “嗨。”吕布那个无奈啊,“本将要四百五十二个人,有大用,汝等自己选把。” 一万四千人,从管理五十人的都伯算起,以屯将、军侯、军司马一节一节的往上算刚好好四百五十二人,这就是吕布的计划,以他精锐的亲卫为强壮的骨骼,把这一万四千人给撑起来。 “有大用?”这些亲兵们眼睛一亮,互相看了看周围的同伴们,眼中释放出淡淡的敌意,名额可只有这么点,他们可有八百多人。 “不知是谁率先开打,撂倒身边的同伴。”这场八百多人的混战就在上万多人的目光注释下正式开演,在军中选人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比拳头大。 “好。”这些壮丁可没见过这么宏大的群殴场面,见不断有人被打倒,情不自禁的大声喊“好”,到是那群站在前排,能看到这里的杂兵却是平静的很,这场面他们见得多了,咱刚进兵营时,都伯以上那是将军亲自任命的,伍长、什长可都是拳头说了算。 正文第四十二章把杂牌练成精锐完 “停。”等场上站着的人数差不多的时候,吕布大声喊停,“把这些人给本将抬下去。” 其实不用吕布吩咐,还站着的人,自然把他们昔日的袍泽,为了那些名额而被他们亲自动手给打趴下的人给抬下去,不过刚才下起手来毫不手软,抬下他们的时候却是小心翼翼,毕竟是一个营里的人,虽然有些人认识还没几天。 “这帮家伙下手可真狠啊,看那个家伙胳膊都不规则的扭曲了,恐怕骨头都断了,起码得养几个月的伤,以后这样的事还是少来,这帮家伙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出手根本就没分寸。” 第27章 吕布感慨,幸好没死人。 现在的亲卫是由一部份泰山贼,和原来的亲卫组成,原来也没有多少交情,要是日子久了,互相的交情深了,可能就打不起来了。 “去叫军中的郎中来。”吕布手指着躺在地上哀号不已的淘汰者,转头对周仓道:“那些人伤好后就给汝当亲卫。”没办法谁叫他们拳头小呢,军中都是大老粗,就认这规矩。 在淘汰了站立者中一些受伤较重的,整成刚刚好的四百五十二人,“军职最高的站出来。” 随声而出的只有六人,“汝等都是什么职位?” “回主公,我等都是百人将。”其中一人恭敬的答道。 “屯将,不知道干军司马如何?从百人将到掌管两千人的军司马,有点悬。嗨,不想了,手下也没多少信任的人,这些好歹也当过我的亲卫,忠诚应该是没问题。” “你,你,下去。”用手指了指看起来受伤较重的两个人,对剩下的人道:“命汝等为前、后、左、右军司马,在这一万四千人中,依此类推,军职最高者为军侯,无军职者为都伯。” “主公,什么是依此类推啊?”一个傻乎乎的家伙傻乎乎的问道。 “嗨。”吕布眼睛一闭,“汗”貌似这帮家伙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家伙,“也就是说本将要军侯二十八人,屯将一百四十人,其他人都为都伯。” “当然,屯将,都伯一职的要去那边跟他们“商量”一下,那边的人愿意不愿意让出这些职位?”吕布笑道,对手下人这样任命的恐怕自己是古今第一人,当然,绝对不会有下次,要是都这样弄非得出乱子不可,现在不也是没办法吗,这些人都是高顺他们挑剩下的兵熊熊,当然不能给他们找将熊熊把。 亲卫没得干了,当军官也好啊。这帮家伙脸露狞笑,摩拳擦掌的去找自己的对手“商量”。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那帮家伙就“商量”好了,除了几个倒霉鬼碰到一些深藏不露的应碴子以外,其他人“商量”的结果都是非常圆满的。 吕布走回点将台,迎着风大声道:“本将知道汝等都是靠着军功升到现在的位置的,心下难免不服,今天本将却要独断专横。当然,失败者本将也绝不亏待,失败者当胜利者的副职,也就是说以后军队里就有了副军侯,副屯将,副都伯,俸禄不变。” 这就是吕布滚雪球计划的核心,不紧增加了低级军官,使得他们在战斗中失去了主将后,还有副职来统帅,也减少了战争中士卒一哄而散的几率。也为以后战胜某个诸侯,可以疯狂的收降大批的降卒,以副职转正,大量的混合原来的军队,在短时间内形成有效的战斗力。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吕布的集团势力并没有在那之前被人给灭了。 “谢主公。”那些失败者大声谢道,其实心下不服的人只有少数,他们是有军功在身没错,但在这些大老粗的心中,实力强的人就是老大,这是不变的,况且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军事法庭,也没人告诉他们这是上司不对,他们有维护自身利益的权利,能让他们自行“商量”就不错了。 “汝等下去,把那些壮丁混入进去,进行大规模扩编,再挑选一些缺失的副职,让他们熟悉一下各自的职位,本将就在这等。”吕布转头对周仓二人道。 “诺。”二人转身而下。 在周仓二人的指挥下,不出几个时辰,这一万四千人就能站成一个整齐的方阵,“好。”道了声好,吕布疾步走下点将台,“给本将牵一批马来。” 翻身坐上李大山牵过来的一匹战马,转头对二人道:“命令他们,一排一排的跟着本将跑。” “跑?”二人对视了一眼,干什么?不过却没问,而是疑惑的转身下达吕布的命。 “汝等也要跑。”周仓二人竟然各自牵了匹马过来,吕布好笑道,你们以后好歹也是这支军队的统帅,第一次也得做个榜样把。 二人一愣,李大山脸上的皮肤更黑,俺不知道多少年没跑步了。周仓倒是好点,他早年可是贩过私盐,脚下的功夫可谓是如火纯清,号称“飞毛腿。” 以吕布为头,周仓二人为颈,在古代上演了第一次无目的的大规模跑步。 跑着,跑着,在外狂奔的赤兔竟然回到了他身边,还有些不服气的看了眼吕布胯下的那匹普通战马。 见赤兔那酸样,吕布心下感叹,真是吾家好驹儿也。 “驾。”手上短鞭,一拍马臀,吕布加快了速度,他可不要这些人就这样慢跑,骑兵的训练成本太大,目标是把这些步兵训练成,有名的神行将军夏侯渊手下的士卒一样,日行五百里,甚至是六百、七百里,以做到骑兵那来去如风的效果。 “驴。”回到营门口,吕布调转马头,士卒们一个个是趴在地上喘息,甚至是呕吐。 对看起来情况不错的周仓吩咐道:“以后这样的跑步早、完各一次,休息一下,汝等就在这军营住下把。” “诺。” 为赤兔按上装备,吕布策马返回下邳,他相信几个月后,看到的会是一支堪称精锐的步卒。 回到左将军府后,吕布派人命令诸将各自任命其下的副职,并说明了副职的好处。 “昨晚没睡好,上午还骑了会马,真是累啊。”吕布伸了个懒腰,要是小丫头在的话,也可以说说话,解解乏,再锤锤腿,多舒服啊。可是现在,唉,美好的人生从此离去也。 “阿爸你在啊?”吕玲绮带着仿佛快要散架的徐盛二人走了进来,见到吕布也在,连忙飞奔过来抱着吕布的脖子道。 “来,给阿爸锤锤肩。”吕布笑道,有个女儿真好啊,老爸一累就自动来了。 “哦。”吕玲绮闻言,乖巧的伸出小手在吕布的肩上一下一下的捏着。 “舒服啊。”吕布一脸享受的呼了口气,闭着眼睛问道:“这两个小家伙训练可认真?” “那个小点的家伙倒是很认真,那个大点却老是假装累的不行,幸好女儿聪明,用剑指着,他才跑完八百圈的。”吕玲绮闻言赶紧停下运动着的小手,邀功道。 徐盛闻言翻了翻白眼,假装?用剑指着我?您是差点捅死我。 “别停下。”捏的正舒服,吕布睁开眼睛道。 “哦。”吕玲绮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应道。 “呵呵,绮儿乖,过几天阿爸带你去打猎。”开完空头支票后,对下面的两人严肃道:“汝等也不要怪本将心狠,沙场上可没人跟汝等仁慈,现在多流汗,以后少流血。” “谢主公栽培。”这个道理徐盛当然懂,拉着王刚谢道。 “嗯,先下去把饭吃了,下午再来看书。”吕布点了点头道。 “诺。”二人应声道,不过徐盛却对满屋的竹简有些不舍,那可是主公看的兵书啊,本来想在吃饭前先看一点的。 “走,随阿爸去吃饭。”吕布拍了拍吕玲绮的小手,笑道。 “嗯。” “夷,两位夫人呢?”桌前只有两个丫鬟服侍着,却不见严氏她们。 二人对视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低声道:“二位夫人还未醒。” “阿爸,阿妈和三姨可真懒。”吕玲绮笑嘻嘻道。 “咱们先吃。”吕布尴尬道,赶紧吃吧,要不然还问出什么问题,叫我怎么解释。 “哦。” 吃完饭,叫吕玲绮徐盛他们去玩,吩咐两个丫鬟道:“吩咐厨房,随时把饭热着,等夫人醒了就端过去。” “是。” “嗯”了声,在两人的服侍下宽衣,倒在隔壁的床上就呼呼大睡。 正文第四十三章吴督邮 ..................... 黑夜里,一阵不适的感觉袭来,甩了甩有些迷糊的脑袋,“将军醒了。”旁边有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并把吕布轻轻的扶起,靠在床头上。 “拿水来。”张了张干烈的嘴唇,吕布吩咐道。 一杯清水入口,那干凉之气直入腹中,人也清醒了很多,“好像,我有交代过吴遂来找我的。” “现在几时了?”吕布问道。 “戌时。”说话间,另一个丫鬟已经打来清水准备为吕布洗脸,穿衣。 还好没有到三更半夜,心下松了口气,“快,替本将穿衣。” 刚穿戴好衣物,却见严氏急急忙忙的赶来,见吕布穿戴整齐,脸上一愣,轻起红唇,娇柔的问道:“夫君这是去哪?” “夫人可见吴遂来寻本将?”吕布伸手揽过严氏,轻声问道。 “到是有那么一位年亲官员来找夫君,不过妾见夫君熟睡,就让他在书房等候。”严氏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个人来找吕布,不过却是体贴的劝导:“妾已经命厨房烧了些饭菜,夫君还是吃了再去接见把。” 瞧,多好的老婆啊。怪不得,历史上吕布这么听妻言呢,果然是温柔乡英雄冢啊。 不过,来自后世的他,却知道公事比自己的肚子重要的多,在严氏微胖的脸上轻轻的亲了口,轻轻的放开揽在严氏腰上的手,笑道:“本将尚有要事,先把饭菜热着,等回来再吃。” 严氏满脸红晕,诱人的双眼就像一汪春水,心下奇怪,自家夫君只是去了躺泰山,这么就变的如此轻薄了,昨夜竟然要..,现在又..,想着严氏就觉得自己的脸就像烧起来一样滚烫滚烫的,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吕布一眼。 吕布见状大笑,走出房门后,却不免想起貂蝉,要是严氏的心再宽点,大家和和睦睦的该多好啊,这几天享受着严氏无微不至的温柔照顾,已经让他有些离不开严氏的感觉了,想想以前单身汉的日子,真***苦啊。 第28章 书房前,吴遂正一脸闲然的看着冬季的夜色,尽管已经在外面看了很久,身体也有些发抖,但他却并没有抱怨什么,从刚开始跟随吕布时,对自己的身份早就有了清晰的定位,他没有什么才能,只有死死的贴上吕布这颗大树,才能飞黄腾达。 “主公。”吴遂见吕布行来,面上一喜,急步上前迎道。 “外面冷,汝为何不先进去?”见吴遂脸上冻得有些发紫,吕布问道。 “书房乃是重地,无主公召见,遂不敢私自进去。”吴遂恭敬的答道。 这家伙。吕布吩咐门口的亲兵道:“去倒碗姜汤来。” “诺。” “阿爸。”吕玲绮正坐在吕布的位置上昏昏欲睡,恍惚间见吕布进来,高兴道。 “绮儿怎么有空到阿爸的书房来?”吕布一愣,不仅是吕玲绮,连徐盛也在,笑着上前,用手点了点吕玲绮白嫩的脑门问道。 吕玲绮小嘴一撅,撇了一眼手上拿着竹简,恭敬的站在那里的徐盛,不满道:“这家伙还真是没趣,人家找他玩,却只知道在这看竹片,不就是竹片吗,有什么好看的。” “男儿当然跟你们女儿就家不同,上阵杀敌,统帅大军就靠这些竹片。”轻轻的捏了捏宝贝女儿的嫩脸,转身对徐盛道:“汝先下去。” “诺。”刚要放下手上的竹简,却见吕布又道:“竹简就不要放下了,拿回去再看把。” “谢主公。”徐盛欣喜道,他正看的入神,连吕布走进来都没听见,直到吕玲绮出声才惊醒,这时行礼已经晚了,只好恭敬的站在那里。 真是现代标准的好孩子啊,吕布感叹的同时轻声对着已经粘在他身上的吕玲绮哄道:“绮儿也先下去,阿爸还有公事要谈。” “不就是那点破事吗,人家才不稀罕听呢。”不高兴的看了吴遂一眼,都是你这家伙,吕玲绮才一甩小手,气呼呼的走出书房。 吴遂被吕玲绮那眼看的冷汗直流,作为臣子,被小姐惦记着都不是什么好事。 见吕玲绮走出去后,吕布面色一肃,问道:“本将交代下去的事汝可办好?” “粮食已经发放下去了,大多人都同意把孩子交给主公抚养,不过人数有三百余人。遂已经命人,把他们安置好了。”吴遂恭敬的答道。 效率不错。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定要好生照顾,再找个先生教他们读书,明理,让他们明白是谁抚养、恩惠了他们。”养他们是要用他们,用人当然得用忠心之人。 “诺。” “汝在别驾那干得可好?”吕布突然问道。 机会来了。心下如此想,面上机灵的答道:“别家大人待遂很好,不过遂愚笨,对自理地方一窍不通,只好做个书记官,动动笔。” 那意思是他不会治理地方,应该给他换个位置,不过,借机上爬的同时,也说陈宫的好话,并不得罪人。 这家伙,干那职位肯定合适。心下这样想,面上问道:“本将手下正缺督邮,不知汝可愿意?”督邮就是张飞打的那个,有检察地方官员的权利,官虽小权势却极大。 “遂,愿替主公分忧。”吴遂大喜,在这下坯也有些时候了,这督邮的重要性他自然知道。 “很好,等汝把手上的事做完,就去巡视本将管辖的地界,如果有官员送礼..。”吕布话还没说完,吴遂却是满脸惶恐道:“遂,自然是拒不收取,并把他们上报给主公。” 人要是太机灵也不是好处啊。吕布伸手召过吴遂,轻声道:“不是要汝拒绝,而是来者不拒,不管是谁送的。再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下来,那些不送礼的就别为难他们。” “主公是说?”吴遂眼中射出兴奋的光芒,恍然道。 “下坯缺粮..。特别是东海糜家,本将听说他家妹妹的时候,送了刘备两千奴客,钱粮无数,你去那就狠狠的敲诈他。”吕布对糜竺的影像就是富得流油,现在他随刘备漂泊,家里恐怕是那个弟弟糜芳在管,糜芳可是因为背叛关羽而出名的软骨头,当然得大敲特敲了。至于那些送礼的官员,等吕布拔掉陈登后,自然会找他们算账。 “诺。”吴遂已经彻底明白了,同时也佩服吕布,竟然能想出如此办法。 正文第四十四章并州铁骑 “呼。”过个几天就要春节了,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也差不多一个月了,想想这些日子,中途有些刺激,但坐稳了这个位置后,就舒服了,州内之事自有陈宫管着,有大事发生自然会禀报他。军事有各个将领管着,巡视地方也有吴遂那小子罩着,应该快道东海了把,或许能敲个几十万石粮食回来。 或许是要开春了,连老天也作美,东方火红的太阳高高挂起,冬季肆虐的寒风业已消散,背上垫着厚厚的被子,身前享受着淡淡的阳光,摇椅旁,貂蝉和小丫头一左一右陪着他说话,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美好。 “老爷,这摇椅真的有这么舒服吗。”一旁的小丫头好奇道。 “丫头,想躺就跟老爷说一声,老爷什么时候驳过丫头的面子。”吕布微微一笑,宠溺道。 小丫头面色一红,转头对貂蝉娇声道:“姐姐你看老爷。”那天吕布的一番话就彻底的改变了小丫头的地位,从丫鬟变成了准夫人,这不,连姐姐都叫上了。 那红润的嫩脸,娇嗔的语态,简直是诱惑吕布犯罪,缓缓的起身,把位置让给越来越放肆的诱惑他的小丫头。 而貂蝉也不答话,对这一切都是微笑以对,小丫头的性格就是讨她喜欢。 “老爷,这东西芸儿也要,哦,给姐姐也弄一张,这东西实在是太舒服了。”小丫头往那一躺,整张椅子的靠背是流线型的设计,背往那一贴,就像黏住一样。 摇椅当然舒服了,往那一躺,脚往凳子上一放,整个人就像散架一样,躺在上面就是不想起来。 这个时代的工匠真是聪明,没几天功夫,这个大家伙就出来了,现在正在琢磨一种跨时代的农业工具,翻车(水车的一种),要是那个东西能出来,倒是可以节省很多劳动力,当然,是那些工匠在那琢磨,他只负责原理。 至于造纸,汗,那东西实在太难,几道工艺记得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是小学的时候教的,弄了些工具,拨了些钱财,叫人专门研究。 “好,给所有人都造一张。”伸手摸了摸丫头的俏脸,吕布笑道。 “嗯。”小丫头兴奋的狂点脑袋。 “好了,本将还有公事,等中午回来陪蝉儿们吃饭。”吕布转头对静立在一旁的貂蝉道。 “嗯。”脸上的笑容更美,吕布已经很久没有和她一起吃过饭了。 在小丫头不舍的眼光中,吕布的背影逐渐消失,老爷难得陪她们的。 “叫上几个人,陪本将去曹将军的营地。”吕布对他的新任亲卫营统领阎明道。 “诺。” 曹性的军营比较特殊,不仅有士卒,也有专门看管马匹的马夫,下邳之战时,为了守住城池不失。他手下的骑兵有很大一部分骑兵竟然被派去守城,结果可想而知,叫吕布那个心疼啊,马匹宝贵,骑兵也同样宝贵,要把一个骑兵培养成合格的骑兵,起码得半年的时间,还只能是合格而不能称之为优秀。 马匹就更宝贵了,东凑西凑才凑出三千骑,他手下的士卒大多是步兵转骑兵,把马交给他们,打死吕布也不愿意冒险,就叫曹性找了上百个专业马夫前来帮忙。 “来着何人?”看守营门的士卒可不认识吕布,见几人策马而来,大声喝道。 说来好笑,这是吕布第二次被自己的士卒挡在外面,上次是高顺手下的都伯,现在却是一个小卒。 阎明满脸怒火,这可是他作为亲兵统领第一次随着吕布外出,一拉马缰,就想上前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家伙。 却被吕布一把阻止,看了看自己的这一身锦服,英俊而坚毅的面容,配合那阳刚之气十足的大块头,胯下的赤兔更是神俊彪壮,再说边上的几个亲卫的卖相也不差啊,怎么看也有点大人物的派头,就纳闷这家伙就不能好生相问吗。 看来下次得坐上州牧的马车,带上仪仗,才能显出威风,“去跟你家将军说,军中同僚前来拜访。”人家好歹也是尽职尽责,不能为了点小事就把他杀了把,当然要是这家伙再过分点,吕布也不介意把这家伙给拖出去喂鸟。 “同僚?请将军稍等。”见吕布说是自家将军的同僚,态度才稍微好了点。 曹性纳闷,同僚?那帮家伙一个个忙的要死,怎么会有空来找他老曹,刚出帐门口就老远的看见一身血红的赤兔,心下一惊,“坏了,八成是主公。” “末将见过主公。”行到门口见真是吕布,曹性倒头拜道。 他这一拜倒是不要紧,却把那个士卒吓得半死,当场就脑中一白,只剩下了俩个字,完了。吕布的残暴可是出了名的。 “起来把,本将也只是来看看汝的兵马训练的如何。”吕布翻身下马,上前虚扶道。 “主公先请,性去召集兵马。”话完,转身召集士卒而去。 “以后眼睛放亮点。”见那士卒还呆立在那,一副吓傻了的样子,吕布心里好笑,牵着赤兔,马鞭在他头上一拍,笑着进了大营。 “这,真的是主公吗?我以为会被砍掉脑袋。”咽了口唾沫,这士卒对旁边的人疑惑道。 “我以为我也得陪葬,传闻主公不是…。”中途赶紧闭上嘴巴,再小声道:“以后那些东西不能听,咱主公不是挺好的吗。” 第29章 “嗯。”很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下次再也不听别人吹牛了,说什么主公如何的残暴,如何的….。 营外平原之上,吕布正带着曹性等观看骑兵的练习。 “果然。”随着曹性的召集令,士卒们个个都能上马,但练习冲锋时,除了少数人能熟练的驾驭跨下的战马在前面带路,大部分的人只能紧帖着马背,使自己不至于掉下去。 “主公,这些人的进步很快,毕竟他们大部分人以前都是步兵,现在能趴在马上随军冲锋已经是不容易了。”曹性无奈道,以前的并州铁骑怎么说也是当世少有的精锐骑兵部队,现在却是一团烂泥。 “呵呵,带了一个制胜之宝过来,不出几个月,就可以把这只骑兵训练成精锐。”吕布笑道,那制胜法宝当然是马鞍和马蹄铁,不过吕布却没有造出来,他吕布还没有足够的马匹来跟人家硬拼,要是泄露出去的话,对他挺进中原的野心是毁灭性的打击。 “叫他们都停下,随本将去看看。”吕布吩咐道。 “制胜法宝?几个月就能练出精锐的骑兵?”曹性纳闷,要是有这么好的东西这天下不是骑兵满天飞了吗。 “给本将拿条麻绳来。”往后吩咐了一声,转过头来对曹性笑道:“看本将这么把麻绳变成宝贝。” 曹性还是不信,麻绳变宝,那还要黄金干什么? 拿过士卒递过来的麻绳,挥剑把它斩成合适的长度,再把两边都打上活节,能把脚伸进去就行,唤过一名老兵,把这麻绳往马鞍上一套,“汝用脚踩上去,再把另一只脚伸进去。” 这名骑兵依吕布言,跨上算是简易版的马镫,屁股挪了挪,感觉还不错。 “拿着长矛跑跑看,有什么感觉?” “诺。”接过旁边递过来的长矛,奔跑了一阵,感觉确实是稳健,轻松了很多。 “放开马缰,双手握矛。”吕布大声喊道。 “额。”这骑兵一愣,我的骑术虽然不错,但也不能双手放开啊,要是放开不摔死才怪,不过吕布的命令。犹豫了良久,才缓缓的放开马缰,摔死也比违抗军令被斩首强。 想像中的向后倒飞并没有发生,麻绳虽然有些前后摇晃,但凭借着他多年的经验却牢牢的跨坐在马上,欣喜的挥舞着长矛,返回吕布面前。 “感觉如何?”吕布问道,不过,看见这名骑兵脸上的笑容,吕布也知道结果。 “回禀主公,虽然有些摇晃,但这东西确实很好用。” “摇晃。”沉思了一会,吕布指了指马鞍的边缘,对已经目瞪口呆的曹性道:“在这个地方加个倒钩,把麻绳记在上面,就可以很好的控制战马,不仅可以使骑兵的训练时间大大的减短,而且解放了双手之后,舞弄起长矛来就更加的利索,杀起人来就更加的方便。”这种东西好啊,不仅便宜,而且实惠,就是泄露出去也没什么关系,到那是我用的恐怕就是真正的马镫了。 “主公真乃神人也。”连曹性自己都只能勉强的在奔驰中放开双手,那个骑兵虽然是少数没有战死的原来并州铁骑的成员,但也没有这种功力,没想到这小小的东西就能有这样的效果,对吕布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加紧生产本将说的倒钩,记住,短时间内不要泄露出去。”吕布知道,战争中不被敌人发现这个小秘密是不可能的,只能尽量的保密。 不过,曹性的那句神人,吕布听的是心安理得,虽然是盗版了某人的发明,但这个简易的马镫却是独家原创。 “诺。” “本将先行回府,汝好生练兵。”在曹性恭敬的目光中,吕布策马而回。 正文第四十五章东海糜家上 东海地界,奔赴朐县的官道上,徐州最近名声迭起,被誉为吕布帐下第一贪官的督邮吴遂的车驾正缓缓的驶往朐县。 这些日吴遂可谓是春风得意,每到一处,都有大批官员相迎,只要稍微透露一下自己府上少粮缺银,现在吕布徐州牧的位置已经颇为稳固,虽然吴遂名声不显,人也年少异常,但能坐上督邮这个位置,就证明他在吕布心里的位置,为了让这位吴督邮能在吕布面前美言几句,当地的官员、大族纷纷慷慨解囊。 这不,没几日,车队就从原来的一辆马车,五十名士卒,到现在的上百俩大车,上千奴客,其中粮食就有数万石,金银古玩无数。 徐州第一贪官,好啊。吴遂对自己的名声早以耳闻,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只要吕布记得他的好处就行,摸了摸手中刻录着密密麻麻名字的竹简,吴遂低声冷笑道:“我吴遂虽负恶名,但却是为主公分忧,命还长着呢,不过汝等,呵呵….。” “大人,城门前正有一批人在那候着。”都伯策马到车驾前,低声恭敬道。 “吹号,士卒列阵而前,摆出本官的威风来。”高傲、肤浅、不可一世,乃是吴遂此行着力表现的,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会安心的送钱送粮。 “诺。”都伯木然的应道,这名都伯都已经麻木了,吴遂一路上的态度让他充满了不屑,但他作为下手,也不好说什么。 对于这位都伯的态度,吴遂颇有种放声大笑的冲动,要是连你这个小小的都伯都骗不了,吴遂怎么能蒙骗过那些官场上摸滚打爬或是老奸巨猾的大族家主。 理了理为他量身定做的官服,头微微上翘二十度,尽量用鼻孔对着所有人。嘴角露出一丝轻浮的笑容,娇贵的踏在一名马夫的背上,缓步而下。 “咦。”城门口那批人中,并无一人是身穿官服的人,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也绝对是少数。吴遂暗自点了点头。 “哼,汝乃何人,这朐县各级官员为何不来迎接本官?”用鼻音发出一声冷哼,高傲的对一位身穿华贵锦服的为首之人道。 那人眼中不屑一闪而逝,脸上却恭敬道:“县令大人身娇体贵,自然是不愿迎接大人,在下乃是糜芳。” “来了,东海乃至徐州第一的商贾世家,家主糜竺乃是刘备的死忠分子,主公特意交代要敲上一笔的肥羊。”心下一肃,面上却冷然道:“此人既然娇贵,本官自上禀主公,罢其官,使其再家养身。” 哼,不仅为人不堪,而且毫无城府。还是大哥有眼光,吕布坐领徐州,却遂刘备而去,吕布用此人焉有不亡之理。不过,能罢了那个不听话的县令也算是大有收获。眼中不屑之色更浓道:“那是,吴大人为督邮,县令却不出来相迎,实乃瞧不起大人,更瞧不起左将军,当罢,当罢也。” “呵呵,这人也倒是有趣,脸上的神情明明是对我不屑一顾,嘴上说的确是恭维拍马之话。”心中对糜芳的演技是吹之以鼻,“汝倒是明理,本官听闻东海糜家颇有好客之名,本官欲到府上歇息一夜,不知如何?”眼中射出明显的别有用意的光芒,为了主公,今天就是厚着脸皮也要上门索贿。 这,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啊,吴遂的目光糜芳在一些官员的中见的多了,不过大哥临行前死死的交代过,对于吕布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尽管心中对此人不屑到厌恶的程度,“大人愿意屈居于寒舍,自然是在下的荣幸。”单手虚引,以略表恭敬。 “糜家惨了,糜竺投靠刘备,使得其地位在东海大不如前,现在又被这只吸血虫给盯上,呵呵…。”在相迎众人幸灾乐祸的眼光中,吴遂大摇大摆的跟着这位心中千万个不愿的糜芳进了县城,直奔糜家宅邸。当然,身后那批重要的东西,吴遂自然不会忘记,放在城外他可不放心。 糜家乃徐州大族,虽然出身商贾,难免被那些正统的士族看不起,但当世的家主糜竺更是以善经营而闻名徐州,硬是把祖上传下来的家业番上了几番。 这府邸当然不能失了气派,这大门就高达一丈,宽半丈,占地多少也不知道,以吴遂的眼光来看,比下坯程家大了不止一点,这财富就可想而知了。 “大人请。”见吴遂盯着门口看了这么久,在他心里的评价中又加了一句,没见过世面。面上也就更加的不客气。 “哦,麻烦汝把本官的那些随从安排一下。”说完,就忘记了谁是主人,带着那个有些尴尬的都伯率先走进糜府。 无耻,傲慢,外加乡下匹夫。暗骂了一声,“把这些人安排一下。”交代了管家一声,就急急忙忙的赶上去,他怕吴遂这个家伙走错路,进了后院吓到女眷。当然,更多的是怕他看上,贪财的人往往也贪色。 “您说的倒是轻松,这可是上千人啊。”那管家看着眼前大批的车队,欲哭无泪。 “嗯,府上比主公的左将军府还大,糜家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吴遂边走边点头,看似无意间,狠狠的下了跟刺。 “大人说笑了,左将军尊贵,岂是小小的糜家可以比肩的,我糜家愿意捐黄金五百斤为左将军修缮府邸。”糜芳边走边擦汗道,这家伙索贿居然冠冕堂皇,区区五百斤黄金倒是小事,这话可是太狠了,以吕布那性子知道他堂堂的左将军府居然比不上一个商贾,就不是些许黄金的事了。 .......... 宣传一下朋友的都市佳作:千金老婆(书号1019137)首先,它是一部商战类的小说; 其次,它是一部违反了正常操作程序的小说; 再其次,它是一部结合tvb经典剧集而成的‘佳作’; 再其次,它是一部牵动你兴奋神经的作品; 最重要,它是一部用纯洁性担保的全本小说 正文第四十六章东海糜家下 “本官在此替主公谢过先生了。” 第30章 一听到有黄金,吴遂立时眉开眼笑,称呼也随着改变。 “大人客气,左将军守牧徐州,自是辛苦,为左将军分忧乃是本份。”糜芳已经对吴遂厌恶到底,剩下的只有公式化的回答。 但吴遂可不会就此放过他,“本官车马劳顿,腹中已空空如也,不知?”接下来的意思只要是个人他就知道。 “来人,设宴款待督邮大人。”糜芳放下心中要把眼前这个无耻的家伙仍河里喂鱼的心思,咬牙切齿道,“督邮大人请。”手也不引了,径直朝大厅而去。 吴遂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糜竺乃是当世大商,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想来是如火纯青,怎么就养了这个沉不住气的弟弟,摇了摇,吴遂闷声跟上,这索贿是不能耽误的。 进了大厅,糜芳往那案上一坐,向吴遂敬酒道:“督邮大人请。”也不等吴遂回话,仰头就饮。 吴遂也不介意,这酒不喝白不喝啊,也是一饮而尽。 接下来糜芳就魅力后续节目,这气氛有些尴尬。 好像有些过头了。算了,无耻就无耻到底把。砖头对糜芳猥琐道:“不知府上可有歌姬,设宴赏舞,糜家不会连个歌舞都没有把。”说完露出急切的样子,吴遂心下苦笑,到底谁请谁吃饭啊,还要我主动提出要看歌舞,这主次都颠倒了,看来人也不能太无耻。 作为侍卫,站在吴遂身后的都伯都有种掐死他的冲动,何况糜芳这个大家族出身,城府不深,才能也平平的贵族公子呢。 努力的想着糜竺的交代。压下心下翻滚的怒火,双手连拍三下,大声喊道:“来人,上舞。” “啪,啪”那声音响得连吴遂都替糜芳担心,他娇贵的手会不会肿起来。 点香,奏乐,随之而来的是十几名身穿白衣的妙龄歌姬,长袖纷飞间,耳边回荡的是雅乐,点点烟雾伴随着香气,在眼前飘荡,吴遂眼睛睁的老大,仿佛要把她们放在眼里才能满足,微微张开的嘴角竟然流出了一丝银线,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一半是装的,一半倒也是真的,几天来他不知道赴了多少次宴会,却没有见过如此美的人,这舞更美。 看的糜芳得意的同时也有些恼怒,这些可是大哥花重金训练出来的,连自己都没有尝过,便宜你这个粗俗匹夫了。 “老爷菜都烧好了。”一个丫鬟走到糜芳的身旁,低声说道。 “嗯。”糜芳点了点头。 一盘盘精美的菜肴被丫鬟捧到吴遂身前,仿佛刚刚惊醒一样,一点都不尴尬,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口水,拿起筷子就夹起菜就往嘴里塞,就像饿了三天一样,至于那群歌姬,吴遂心下不断的告诫自己,正事要紧,自己把这件事情给做好,吕布就绝对不会亏待自己,只要吕布不倒,这些美人,哼。 就在吴遂狼吞虎咽中,宴会了接近了尾声,糜芳也松了口气,只要过了今晚,就再也不用见到这个家伙了。 “沿途诸位看得起本官,送了些奴客,而本官却是家徒四壁,实在是养不起,不知先生能否割点粮食给本官。”抬起满是油腻的脸,吴遂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粮食?他们就是靠这个起家的,有的是。想都没想,就答应道:“粮食好办,送个几…。” “好,既然先生愿意给本官弄个几十万石,本官愿意保举先生为广陵太守。”吴遂拍案笑道。 “这…,在下还没说完呢。”糜芳愕然,几十万石,虽然糜家家大业大,但也不是小数目啊。 不过吴遂话都说出来了,岂能他反驳,脸色当即一沉,怒声道:”怎么,汝是要反悔?本官别的权利是没有,但是在主公面前参汝个不是的权利还是有的。”粗鲁的人大多也是不讲理的人,刚才那阵子也不是白表演的。 还没等糜芳反应,吴遂抬手怒声道:“告辞,下次本官再来时,就是血洗汝家之时。”说完就甩手而去。 “这,大人留步,大人。”这时糜芳才想起人家是督邮,是吕布的宠臣,慌乱道。 “先生请留步。”吴遂身边的那名都伯也不是吃素的,一把拦住糜芳道。 “驾车,去县衙。”带着五十士族闯出糜府,吴遂转头对都伯道。 “诺。”都伯架起马车,呼啸的朝着县衙而去。 “叫县令出来,就说督邮吴遂前来拜访。”吴遂可没有时间在这门口耗着。 “诺。”守门的士卒急忙道。 不一会,县令不慌不忙的缓步而来,来到吴遂面前躬身道:“督邮大人。” “调集人马,把糜府给本官团团围住。”吴遂直奔主题道。 “这,糜家乃是朐县大族,往日也没有不法之事,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县令迟疑道。 真是迟钝,怪不得我说要罢了县令,糜芳积极赞同,定是这家伙迟钝,妨碍了糜家的什么好事。 “快去,本官要围糜府自有原因,如汝就不用管了。”吴遂有点不耐烦了,刚刚吓到糜芳,现在应该趁势追击,要到粮草。不然等他缓过神来定然绝对不对,至于真的灭了糜家,吴遂想也没想过,吕布可是交代过,各地大族一个也不能动,已经灭了几族,要是再灭非得出乱子不可。 “诺。”县令点了点头,召集了县内所有的士卒,随吴遂进军糜府。 “二老爷,官兵包围了整个糜府,这么办?”一个家丁慌乱的跑过来道。 “这。”糜芳的心早就慌了,来回踏步,就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事到如今为了糜家这粮食倒也没什么,但主要是大哥交代过这粮食绝对不能动,怎么办。 突然,门口“碰”、“碰”重物撞击大门的声音传来,糜芳面色一变,双手紧握在一起,此仇来日再报,先抱住姓名再说。 “来人,开门,就说糜家愿意增粮五十万石给督邮大人。” 不一会,吴遂就大笑着走了进来,“早说不就没事了吗,不过本官还要把他们运回去,不知,汝可否给几个人?”恨把,就算是诅咒我也没关系,只要世人都以为我贪,而不怀疑主公就行,这骂名做臣子的背了。 “给。”糜芳几乎是咬牙切齿。 “这次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加上原来的足有,六十万石,足够熬到秋天了,甚至能够支撑一场战争。”吴遂心里大喜,“撤兵。”随既对糜芳行了个礼:“多谢先生相赠。”继而大笑而去。 糜芳几乎昏厥。 ....... 还是朋友的书:无罪之城(书号1024542)在有如洪荒世界的未来,如何活下去? 离楚,一个年轻的商人,无端获罪,面临死亡。从前保护他的城墙,机器人士兵,异能者和变异人都成为了他要面对的敌人。突然觉醒的能力,也无法保证他活到下一个天明。 红色的月光下,一切,都将从无罪城开始。 正文第四十七章吴遂的礼物 “呼,真是***累啊。”大年三十的,吕布本想把几个夫人给凑到一起,好吃个团圆饭。 却不想,本来各个娇美温顺的夫人,坐在一起却是冷眉竖眼,竟是一言不发,任凭吕布如何花言巧语,这气氛就是提不起来,无法,只好快速逃离,再待下去恐怕连骨头都会冻掉,冷啊。 “这样的傻事,就***我会做。哪有老婆们会相亲相爱的。”小小的鄙视了一下自己,晚上睡书房去,坚决不理她们。 “主公,刚才有人急报,说“货”已经到了。”书房门口,一个不认识的亲兵道。 “货?”这是吕布跟吴遂约定的词,眉头一皱,不悦道:“什么时候的事?” 亲兵一愣,主公的语气好像不对啊,心下有些害怕,“一个时辰前。”顿了顿,又道:“小人是看主公正在和主母们吃饭,才没敢进去打扰的。” “换岗后,自己下去领二十鞭子,去把阎明叫来。”吕布淡淡的说道,这件事说起来可大可小,但要是人人都像他这样,以后要是有个紧急军情,恐怕自己离败亡也不远了,此人得罚。 “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二十鞭子是小事,以后再也不能自作聪明了,朝吕布行了一礼后,赶忙去找阎明。 不一会,这人就带着身穿便服的阎明疾步而来,到了吕布跟前倒头便拜,“主公。” “亲兵者,乃是本将的近侍,遇军情大事当如何?”吕布斜了阎明一眼,问道。 阎明想也不想道:“当上报主公,刻不容缓。” “此人,隐瞒军情,本将以罚他二十鞭子,汝这上官当如何?”吕布冷然道。 阎明双目一凝,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当斩。”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统领很不错,不过赞赏归赞赏,有错就该罚。左手微伸,“拿矛来。” “确实当斩,不过,念是汝乃是初犯,这条命就站且记下,改为仗责五十,汝可心服?”手上长矛倒握,问道。 “服。”说完。转身对已经惊呆的两个亲兵道:“拿长凳来。” 自己动手一件件的脱掉衣服,直至赤裸上身,哆嗦着趴在长凳上,大声道:“望主公重罚。” 点了点头,手中长矛挥动,伴随着一声声闷哼重重的落在阎明健壮的脊背上。 想吕布乃是何等的巨力,五十杖后,阎明的背部简直惨不忍睹,一道道的棍痕已经变成了深褐色,加上这长矛颇为粗糙,有的地方已是鲜血直流,以皮开肉绽来说也不过分。 在身后两人的搀扶下,阎明顶着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颤抖着向吕布道:“多谢主公。” 第31章 “汝要知道,本将命汝为亲兵营统领,那是把本将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了汝,要慎之慎之。”吕布拍了拍阎明的肩,温言道。 眼中闪过一丝羞愧,主公如此信任自己,自己却…。羞愧过后,阎明当着吕布的面发誓道:“明定当管理好下属,今天之事再若发生,不用主公动手,明当拔刀自裁。” 扶着他的两名亲兵对视了一眼,同时道:“我等当为主公尽力,再无下次。” “嗯,扶汝等统领下去,找个好的郎中,慢慢养伤。”吕布见阎明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暗,吩咐道。 阎明点了点头,在两个亲兵的搀扶下,挪着脚步反回自己的房间怕。 “主公,这?”却是陈宫刚好赶到,却见阎明如此凄惨,疑惑道。 吕布把事情说了一便,末了,脸色一肃道:“此风绝不可涨,不然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 “嗯。”陈宫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心下庆幸吕布是越来越英明了。 “主公,宫此来是要告发吴遂,此人贪得无厌,竟然沿途收受贿赂达上几千辆大车,上面金银,粮草无数。”一转眼,陈宫却是怒火滔天,此人在自己手下做事的时候虽然没什么才能,却也安分守己,没想到一外放,就露出了如此嘴脸。 哈哈。吕布放生大笑,“走,跟本将来。”拉着陈宫的手就往外走。 带着几名亲卫,和陈宫同坐一车,无视街上无数人群,直接朝北门而去。 不出几里,就到了一处原商家的庄园。庄园外,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守卫人员,前方守卫见有马车而来,不闻不问竟拉起弓箭,欲把整个马车射成刺猬。 前面赶车之人却不慌不忙的从腰间拿出一件信物,旁边的同伴举起火把,在那件信物上照了一照,守卫立马放下手中的弓,默默的看着马车朝庄园里驶去。 “主公,这不是吴遂任督邮前赏给他的吗?难道?”陈宫仿佛想到了什么,疑惑道。 “走,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吕布扯着陈宫的袖子有些兴奋道,他迫切的想找个人跟他分享,其实这批“货”到了他早就知道,刚才杖责阎明,也只是立立威信而已,陈宫居然要告发吴遂,吕布好笑之余,也就顺势带陈宫来分享他的秘密,谁叫他手下的文官只有陈宫一人能信任呢,至于那些武夫则不在计算之内。 进了其中一处仓库,摆在吕布面前的是无数麻袋的粮食,吕布转头对已经有点明白的陈宫,笑道:“这些都是吴遂的功劳,公台以为,此人当不当用。” “当用。”俩个字脱口而出,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好,这些东西半夜时,秘密的搬进官仓,三月之内,本将就挥师东征,消灭陈登,在这期间望公台做好准备。”吕布兴奋道,接下来就是一个个的熬死袁术,孙策之流的短命鬼。 “诺。”这次陈宫答的是爽快无比。 三个月来准备,足够了。到时兵精粮足,还怕陈登区区数千人马呼。 正文第四十八章征广陵(一) 冬去春来,伴随着这股春意,吕布算是比较自在的在徐州牧这个位置上度过了三个月,当然困难也不是没有,翻车,纸,那是一样都没造出来,想改进的农具也是一筹莫展,吕布恨自己当初不好好学历史,可以随便的弄几个划时代的产物,大大的提高粮食的生产里,现在嘛,还是老样子,以前怎么样种田,现在还怎么样种田,除了解了下邳之围,挖掘了几个人才,可以说是一事无成啊。 “公台,现在这时机不是很好吗,袁绍平定了河北,曹操定然屯重兵北据袁绍,没有曹操的援军,灭广陵陈登还不轻而易举?”吕布已经等的不耐烦了,都已经三个多月了,其实主要是陈登这颗刺实在是太厉害了,徐州四战之地,东、北乃是曹操、袁绍这两个汉末最大的军阀,找他们的碴,那简直是找死。吕布势力想要发展只能挥师南下,灭了袁术,攻占富足之地,淮南。但是后面老是有这么跟刺在,吕布怎么能安心,可恨,可恨啊。 “呵呵,主公莫急,我等是粮草充足,手下有精兵两万七千余,况且现在正是春耕之时,选这时出兵陈登定然不妨,但宫是在等,等他曹操和袁绍正式的发生冲突,到那时方能稳操胜算。”陈宫双手合什朝吕布摇行了一礼,笑道,这些天恐怕是陈宫这上半生过的最充足也是最得意的时候,吕布把除了选拔官员这一项外,几乎把所有的政事都交给了他,让他有时机发挥另一项才能,把徐州治理的蒸蒸日上,其推荐的彭城国相袁涣也不差,在相位上,收拢散乱的民众,屯于彭城附近,迁一些大县的民众定居彭城,使得这个被曹操所屠的死城迅速的恢复了一丝元气。 连带着推荐他的陈宫也是威望大增,这徐州的第二把交椅坐的是稳稳当当。 “报,前河内太守张扬旧部眭固屯兵于射犬,司空曹操自率大军北征眭固,命大将夏侯敦、于禁屯大军万余于沛县。”一亲兵闯进书房,急报道。 “哪天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很久没出现的那股杀意,这几日却突然冒起,吕布才这么急不可耐的想攻打广陵,唯有战争才能缓解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杀意。 “居来人说,乃是彭城尉,臧霸将军一日前得到的消息。” 挥了挥手,示意其下去,吕布转头对陈宫道:“消息从许都传到彭城少说也要五、六天,现在曹操大军恐怕已经到射犬附近,不过,攻打射犬,在退军回许都,少说也得一个月。时机可到?”至于夏侯敦区区的万余人马,有臧霸数千人防备足矣。 陈宫点了点头,自信的笑道:“下陈登月余足矣。” “好,传唤各位将军前来议事。”吕布兴奋的大声喊道。 “主公。”不一会,吕布在下邳的所有武将都到齐,拜见吕布后,众人分坐两旁。 “汝的并州骑兵能上阵打仗否?”吕布笑问曹性道。 “托主公之福,帐下士卒都以是弓马熟练,个个都能弯弓奔射,从战力上讲恐怕还要稍胜原并州骑半筹。”这匹夫居然先拍了拍吕布的马屁,再介绍他手下的骑兵。 吕布满意的点来点头,如果在自己简易马镫的帮助下,这群人训练了三个月还不能成才,那就不能称之为人,只能是猪,笨如蠢猪。 转头问周仓道:“汝手下的一万五千人马呢?” “自可为主公驱使。”周仓酷酷的吐出一句话。 “好,以成廉率本部人马三千,守下邳,下邳尉和昆负责调度粮草,高顺的三千陷阵之士为先锋,张辽、曹性、周仓、李大山为将,陈宫为军师,领大军两万四千人马,号称八万,明日攻打广陵。”吕布大叫了声“好”,拍案道。 “主公不可,下邳乃是根本,况且南有袁术虎视眈眈,应以张辽、成廉合力守城。”陈宫急道,偌大的下邳,三千人恐怕太少。 成宣帝袁术?被曹操誉为冢中枯骨,在这汉末超级好啃的贱骨头。吕布不屑的一笑,“袁公路,不足为虑。” “主公,当年袁术的军队被曹操打的几乎致残,然其以微弱之力,称霸淮南,称帝达三年之久,绝对不可小视之。况且陈登兵马不过数千,主公大可不必倾而出。”主公怎么老是看不起袁术,其人乃是袁家嫡子,势力曾一度大过袁绍,统领过四州,此人绝对不可小视。 恐怕过不了多久,袁术就要应为军中无粮,烧掉宫室,投奔部下不成,在北归袁绍的路上呕血而亡了,这些当然不能跟陈宫明说,但陈宫说的也有些道理,攻打数千人马的广陵,一万九千人足矣。吕布想了想,改口道:“命张辽为主,成廉副之,守下邳,高顺为先锋,其他人随军出征,号称八万,明日攻打广陵。” 随即又道:“汝等下去好生准备,明日以鸡鸣为号,集合大军于城东。” “诺。”众人齐声应道。 “呼。”外面太阳正高挂于当中,是该吃午饭的时候了,出得书房外,却见吕玲绮领着两个小子朝这边行来。 见到吕布,吕玲绮欢呼一声,飞也似的跑过来抓住吕布的胳膊脆声道:“阿爸干嘛去?” “瞧你这疯样,长大后有谁会娶你啊。”吕布擦了擦吕玲绮额头的汗水,叹了口气道:“阿爸明天就要去打仗了,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阿爸担心。” 正文第四十九章征广陵(二) “什么?”吕玲绮一愣,随即小脸一苦,那明亮的大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扑到吕布的怀里哭道:“绮儿不要阿爸走,绮儿害怕再也见不到阿爸了。” “好了,好了,阿爸纵横半生,怎么会有事,倒是你,有道是虎父无犬女,把眼泪擦干,笑着等阿爸回来。”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吕布对这么个女儿是越来越喜欢。 “嗯。”吕玲绮闻言用力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也坚定了很多。 “汝等也下去把,记得下午继续训练。”半抱着女儿,吕布转头对徐盛他们道。 徐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嘴角挪了挪,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脚步却不肯离开一步,当年在吕布面前大骂曹操的徐盛已然不在,现在的徐盛乃是吕布的随从,毕竟古人尊卑有序,是不容改变的。 吕布见他那严肃样,“呵呵”一笑道:“有什么就说,本将定不会为难你。”这个自己将来的大将,吕布除学业以外,当然是纵容的。 徐盛脸上一喜,急忙道:“盛想跟随主公征讨陈登。” 第32章 吕布脸色一变,冷然道:“这是谁跟汝说的?”这军机大事怎能跟个小孩子提起,看来我对属下是过分的纵容了。 “没人提起,乃是盛自己想到的。”以徐盛的聪慧见吕布的脸色自然猜到了几分,连忙辩解道。 “哦。”吕布心下一奇,脸上冷色稍解,问道:“何以见得,本将会率兵征伐广陵,而不是南下征讨袁术?” “其一,广陵位于下邳东面,乃是徐州腹地,主公要向外扩张,其定然是心中之刺,不拔,就无气力征伐四周。其二,陈登虽然是大才,然其实力比之袁术大有不如,主公定不会先攻袁术,而后才攻陈登。”一提到自己的想法,徐盛口若悬河,侃侃而谈。 “额,这小子居然比老子想得更远,老子只不过认为陈登横在那就感觉不舒服,至于袁术,再过几个月就会呕血而亡了把,那时可以顺顺利利的接收他的势力,何必要花力气去征讨呢。”心下感叹名将就是名将,不是我能比的,带着这小子可能会用到把。 吕布笑了笑道:“准了,下去跟汝母亲道别,明天本将派人通知你。” “诺。”徐盛大喜,应了声就拉着还有点弄不懂情况的王刚就跑,他要告诉母亲,他徐盛长大了,可以随军出征了,离他的大将军梦又进了一步。 “阿爸,绮儿也想去。”这时,怀里的宝贝女儿轻轻的叫唤了一声。 “额。”虽然吕布说过要教她战场上真正厮杀的功夫,但他怎么会让宝贝女儿真正上战场和那些男人厮杀呢。 “阿爸那是去上阵杀敌,绮儿还小,等长大了阿爸再带你去。”哄把,反正空头支票又不是没开过。 “又是以后。”吕玲绮小嘴一撅,不满道:“哼,不带绮儿去就算了。”说完,扔下吕布就走。 吕布苦笑,这养了个女儿是不是有些过分的宠了,可是,咱家女儿多可爱,哪舍得打骂啊。 第二天,东方一片霞光彩照,却是日出之时。 正式以张辽、成廉二人率本部八千人守下邳,先锋高顺已开拔近三个时辰,先锋嘛,顾名思义,乃是铺路搭桥打头阵用的,当然是先大军而行。 “主公,大军可开拔了。”军师陈宫一脸严肃道。 “曹性率骑兵在前,本将率中军在后。大军向东,直指凌县。”这是吕布第二次带兵,上次那些贼兵加起来也没有一万人,现在可是有一万九千人,连带先锋,骑兵都有,爽啊。 “诺。” 经一昼夜的急行军,吕布的中军到达广陵边界,前方却快马传来消息说:“高顺已经攻下凌县,全军正向广陵进发。” “什么。”吕布大吃一惊,高顺虽然厉害,但也不至于厉害到如此地步把,区区两千人马,攻破沿途诸县不说,还攻破了大县凌县。“怎么回事?”翻身下马,抓住来人的衣领问道,不会是陈登设下的计谋把。 “我家将军为了能收奇兵之效,下令全军急行,却不想沿途诸县是望风而逃,一些地方也是摆满了烽火台,将军见奇兵之效已失,就下令正常行军,到凌县时,却是一座空城,据当地百姓说,县令带着士卒出南门往广陵方向而去。”衣领被抓,呼吸顿时困难无比。 一把抛开此人,转头问陈宫道:“公台以为如何?”这种事当然得问专家。 陈宫想了想道:“这陈登确实是个明白人,偌大的广陵只有数千郡兵,如过分散与个县,当然会被我军个个击破,唯有集中兵力退守广陵,等待曹操的援兵方是正途。” 顿了顿,陈宫笑道:“可惜啊,陈登还不知道曹操已经跟袁绍起了冲突,已经自顾不暇,他广陵如海外孤岛,三面被我等所围,要得到曹操的消息,难啊。” “嗯。”吕布点了点头,这个道理他还是有点懂的。 “呵呵,陈登之计破之易也,主公可命下坯相陈道派来一些官员,凡是陈登所弃的城池,全部接管,并派人驻守,此次如果伐之不成,也可吞下广陵半郡,他陈登的威胁就更小了。”陈宫眼中闪过一丝睿智,嘴角微翘,自信道。 你缩收防线,我就来个步步蚕食,稳扎稳打,到时广陵外无援军,困守城池,犹如下坯之围的翻版。 正文第五十章征广陵(三) 点了点头,吕布转头吩阎明道:“通知下坯相陈道,派文官接管沿途所破诸城。”手下一流的文官,谋臣是没有,但管理一县的人才还是有的。 “诺。” “快马传令高顺,令他在广陵城外淮水对岸扎营,等大军赶到,再合力攻城。”说完转身,大声喊道:“全军加速前进,天黑前和高顺会和。” “诺。” 因为有高顺在前开路,这一路是太平无比,沿途诸县都是空空如也,府库里也被搬运一空,什么也没给吕布留下。 “主公,前方就是高顺将军的营地。”一亲兵报道,不愧是练跑步练了三个多月,硬是一个白天行了六百五十余里,在天黑之前,总算赶到了广陵城外高顺所建的大营。 营门前,高顺已经恭敬的等候在那,“主公,帐篷和食物都已经准备好了。” “嗯。”转头对周仓三人道:“汝等,在此主持军务。”随即,吩咐道:“其他人遂本将来。” 策马领着高顺、陈宫、徐盛来到淮水北岸。 就在他们对面有一座军营横在那里,高挂的将棋上绣着黑色的“陈”字,“那是?” “末将本想渡过淮水扎营,然陈登率兵驻扎在南岸,末将兵少,只好等主公大军前来,合力渡河。”高顺解释道。 “哦。”吕布释然,抬头眺望远方。至于那座兵营,吕布理都不理,陈登加起来也不过数千人马,想阻止我两万大军渡河,那是笑话。 前方千余米处,就是广陵城,广陵跟下邳一样,都是由巨石砌成,高达十丈,绵延十数里,现在正是黄昆之时,天也渐渐的暗下,远远观去,城墙上只有一只只火把在那飘荡,显然有无数士卒在那巡逻。 “城内可有什么动静?”吕布问道,自己两万余人攻打广陵,城内只有士卒数千,城内之人,也应该有要投降的声音把。 “毫无动静。”高顺答道,想了想又道:“从以前的细作的调查来看,这城内应该有士卒五千余人,陈登陆续又调回了所有县城的守卒,加起来有八千余人,按那座兵营的布置、大小来看应有士卒六千,城内守卒应该在两千人左右。” “公台以为如何?”吕布骑着赤兔,转头问陈宫道。 “宫以为,陈登屯兵淮水之南,乃是借着这淮水阻止高顺将军继续南下,为城内多争取些时间,以做好准备,现主公已率大军至此,其或退还广陵城外,与广陵依为犄角,以抵挡我军,或据守城池以待援兵,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陈宫分析道,陈宫话音刚落,南岸大营就被缓缓的拆除,士卒往南,退回广陵。 “公台,真乃良谋也。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渡河。”吕布笑道,这手下有个陈宫这么个人在,得省多少事啊。 …….. 对岸,广陵郡兵正缓缓退回广陵,前面骑马带军着正是陈氏父子。 陈珪转头问陈登道:“兵法云:半渡而击之,乃上上之机。登儿为什么不等吕布渡河而,而选择回城困守?” 陈登闻言,朝陈珪行了一礼,解释道:“父亲,半渡而击,确实为上策,然我军并少,吕布可以分兵而渡,到时孤军在外,危矣,唯有回城固守放有一线生机。”顿了顿,陈登叹气道:“况且手下人也只有八千多人,分守四座城门就花去了大多兵力,哪还有多于的士卒屯兵于外,再说,吕布骁勇,这广陵又无大将,屯兵于外,乃是下策也。“ 也对,但这困守城池也不是个事啊,有道是久守必失。陈珪想罢,忧虑道:“这固守才是下下策,虽然曹公定然会出兵相救,然,吕布却还敢出兵,其定然是准备万全,现城内只有兵马八千,迟早会为吕布所破,到时我陈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 顿了顿,陈珪眼光闪烁,摸了摸下巴上,已经全白的山羊胡道:“登儿以为,我等开城投降如何?” “唉。”陈登仰天长叹,“曹公率十数万大军攻打徐州,儿以为吕布必败,才率郡兵攻打下坯,为曹公先驱。然,天有不测,吕布竟解了下坯之围。曹公也退还许都,儿与吕布可谓是仇深似海。”说到这,陈登冷然道:“不然以曹公之性情,不仅让儿回了广陵,还增儿兵马,为的是让儿牵制吕布,以待时机再灭吕布。” “真的没办法了?”陈珪黯然道。 “儿,自负有王佐之才,大丈夫立世,只为寻一明主,为其卖命,从而一展所长。刘备据徐州时,观其为人懂仁义,笼络人心之能,高也,以为其必定成就大事,方报效之,然却被吕布阴夺徐州,无可为家,方才弃之。吕布此人岁夺了徐州,但其人有勇而无谋,加之乃反复小人,以为其不足以成就大事,又弃之。最后投效曹公,却只能困守广陵,苦也。”陈登神情黯然,大叹自己命苦。 “既然如此,何不弃城而逃,为父听闻江东孙策极爱人才,以儿之才,往南投奔孙策,必为其所大用,何惜广陵区区一郡之地。”毕竟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父亲,事到临头,当断则断,毫不拖泥带水。 “父亲之言,儿也想过,然孙策此人,过于刚猛,凡临战阵必身先士卒,儿怕此人命不长久。”还有一点不是理由的理由,孙氏崛起速度实在太快,江东之地,世家大族林立,并非龙虎盘踞之地,要是孙策是个攻心计,懂阴柔的人君,陈登没准就举广陵而降。 第33章 正文第五十一章征广陵(四) “登儿既然以下定决心,那就是胜券在握。”随即陈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道:“莫非,登儿跟南面的那人有联系?那可…。” “父亲不必担心,只是利用而已,其人虽有魄力,然却并不能长久,这个儿自然懂,这曹公只怕是指望不上了,唯有自己救自己了。”陈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打断了陈珪。 “希望不要玩火自焚把。”见儿子心意已决,陈珪叹气道。 “哼,父亲放心,儿子自然会把握好尺度。”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城门口,陈登翻身下马,哼了一声,自信道。 …. 天还蒙蒙亮,吕布大营将旗飘飞,士卒们手握兵器,列阵以待。 “骑兵在前,步卒在后,渡河。”吕布手握方天画戟,扬手一挥大喝道。 曹性闻言,二话不说,指挥着他的骑兵下河,春季的河水虽然有些冷,但好在不是夏季,河水不深,只到马腹左右,几刻钟之后,吕布帐下的一万九千士卒统统都越到了对岸。 “周仓再此扎营,其他人跟本将会会陈登。”话音未落,吕布骑着赤兔策马而奔,片刻后,在广陵城外两百米外停了下来。 “主公,这里是不是有点危险啊?”陈宫胯下的战马虽然也是上乘,但比之赤兔却大有不如。 “放心,这个射程杀伤力不大。”吕布见陈宫有些担心,笑着解释道。 咽了口唾沫,润润嗓子,大声对城上的守卒喊道:“叫汝等太守陈登出来,就说吕布约其谈话。” “这,将军怎么办?”一个士卒有些哆嗦,迟疑的问道,城下的可是吕布啊,听着名字就让人害怕。 “还能怎么办,去通知大人,这些事情不是我等能管的。”这名偏将气恼的,人家是找的是太守,你小子害怕什么。 “诺。”点了点头,这名士卒快速的通报陈登。 不一会这人就到了陈登的太守府,进来书房,报道:“大人,吕布在城外要求见大人。” 陈登思考了一会,道:“让他先等着,本太守随后就到。” “不能去,吕布此人毫无信义,此去恐怕危险。”在座的陈珪立刻拍案而起,大声道,因为过于激烈,引发强烈的咳嗽。 “父亲。”陈登慌忙扶住陈珪,轻轻的拍打着背部,等陈珪稍微缓解了,才叹了口气道:“父亲,儿子也知道您担心,但此次儿子如果不去,恐怕会影响城内士气,到时万事休矣。” “来人,照顾好老爷。”把陈珪交给一个随从,转身出来太守府,策马向北城而去。 放下吊桥,“吱呀”声中缓缓的打开城门,陈登领着数十骑,来到吕布的面前,抱拳问道:“现两军开战,不知温侯还有何话问登?” 说实话,吕布心里有种强烈的欲望把陈登给留在这里,想要把陈登扣押在此也不是难事,不过,自己的名声已经败坏的几乎扫地的地步,要是再弄个城门前约人家出来,却乘机把其擒获,不说天下人,连自己身后的诸将恐怕也会鄙视自己。按下心中的欲望,不过,这句温侯听的真有些不爽,温侯、温侯的真是不怎么好听,现在自己占领大部分的鲁地,有机会要挟曹操给鲁侯的封号,到时也可以学孙策来个一方称“孤”爽啊,心里意淫的同时,面上叹了口气道:“陈元龙为何弃本将而去,干愿做汉贼曹操的先驱,攻打下坯。” 顿了顿,吕布威逼道:“现在本将大军来攻,汝有何感想?” “大丈夫行事敢作敢为,先前登将兵攻打下坯,今放有温侯围困下坯。”陈登毫不畏惧吕布的气势,淡然道。 “今只要元龙能弃城而降,本将就用元龙为治中,如何?”既然威逼不行,那就利诱,只要陈登能降,吕布手下的官员就任他挑选。 “登为汉帝镇守一方,怎可弃地而去,温侯不必多言,如今之势,登也明白,无非死尔。”陈登却是软硬不吃,其根本的理由还是不相信吕布能够成大事。 “既然如此,就休怪本将无情。”既然威逼利诱都不行,那只能强攻了。 “慢。”从陈登出城相会后就不发一言的陈宫突然出声道:“汝,不顾自己的性命,但也要顾及城中百姓的安危把,大战一起,想停恐怕就….。”见吕布不行,陈宫只好出马道,他对陈登的名声早已耳闻,在广陵陈登乃是懂得爱惜百姓的能吏,既然威逼、利诱都不行,那只好劝之以仁了。 “高。”吕布暗中竖了大姆子,谋士就是谋士,我这个来自现代只懂得威逼利诱的人,有些地方确实不如他们这些谋士考虑周全。 “这…。”陈登面色一暗,陈宫的话可谓厉害,他陈登虽然处处为自己的前程考虑,所做之事,也大多是为自己增加些名声。但毕竟做这广陵太守有些时日了,多少有些感情,也不希望广陵的百姓有什么损伤。 吕布见陈登的表情心里就有了底,要是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广陵,对他来说可谓喜从天降,但他却低估了自己名声的影响力。 “温侯不必多言,登欲在这广陵与温侯决一死战,胜则保广陵,败则无话可说。”陈登抱拳后策马而回,吕布无信无义,今如果降了他,不说自己的命运堪忧,就是这广陵的百姓也得遭殃,况且我陈登也不是庸才,那招后手定犹如利剑,直插吕布的心脏,到时这徐州定然会混战一片,曹公就可不费吹灰之力,收复徐州。 “这。”吕布目瞪口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就翻脸了。 “主公,陈元龙决心以定,唯有强攻一条路了。”陈宫叹道。 “走,先整理士卒,搭好营寨,再攻城池。”心里大叫一声“晦气”,这到口的肥肉就这么飞了。 “诺。” 吕布等人就这么无功而返。 正文第五十二章征广陵(五) “这广陵城高墙厚,如果强攻毕死伤无数,不知众将可有良策?”吕布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案,问众人道。 “这打仗,唯有奇正之道,现在奇以不成,唯有正。”高顺叹了口气道:“强攻把,死伤无数也比卧榻之地有这么个祸害强。” “陈登。”吕布咬牙切齿,“高顺、周仓、李大山汝等轮流上阵,要不计死伤,四面强攻广陵。”既然是攻城战,曹性的那三千骑兵也就派不上用场了。 “诺。”众将领命而去。 “主公,有道是久守必失,陈登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其却把所有士卒撤往城内,摆出死守的架势,以宫看其必有依仗,主公不可不防啊。”陈宫忧虑道,这个肤浅的道理陈登应该知晓的,现在却摆出这种架势,心里就觉得老友什么地方不妥。 吕布点了点头,吩咐唯一一个没事干的曹性道:“汝派出所有的骑兵,把方圆三十里内都进行搜索,如发现有陈登的伏兵,并州铁骑倾巢而出,灭了他。”陈宫说的对,小心无大错,虽然不知道陈登有什么依仗,但搜索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伏兵还是有必要的。 “诺。”曹性抱拳而出。 “本将攻打北门,其他三门就交给二位将军了。”说完不理二人的反映,拔剑喊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该为左将军卖命的时候了,杀。” 这杀字还在耳边缭绕,高顺冲锋在前,身后追随的是一干肩扛云梯的陷阵精锐,再后面的则是周仓分给他的三千兵马,呼啸的扑向广陵城。 站在城头督战的陈登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这纯粹是消耗,要是只这样的话,等到那人行动那是轻而易举。“弓箭手准备。”陈登拔剑道。 等到高顺等人冲到了百步之内,挥剑大喝道:“放箭。” 话音落下,上千支箭失“呼啸”划破空气的阻力,倾泻给城墙下冲在最前面的陷阵营士卒。 随着一阵箭失如肉的声音,就有数百人箭射中,但只要没有被射到要害的人,就挥剑砍断裸露在外的箭,踏着身旁同伴的鲜血,冒着头上夺命的箭雨,继续冲向城头,这些人是高顺特意从各部中挑选出来的,唯一的标准就是不怕死,他们漠视所有的生命,不管是敌人,战友,还是自己都通通无视,他们活着的唯一理由,也是被高顺灌输了三个月的理由,为吕布去死。 摆好云梯,奋力的往上攀爬,在滚油和石块的陪送下,落到地面摔成肉泥,但巨大的伤亡并没有给后来人带来恐惧,反而是兴奋,难以言喻的兴奋,这时再说他们是无情的杀戮机器,还不如说他们是一群见惯死亡,鲜血,而逐渐木然,到疯狂的一群疯子。 随着这群疯子的疯狂,他们攀爬的速度一再增加,终于,有一个人人站在了城墙上,虽然在拉上一个垫背的后,就被乱刀砍死,但这挑路却被打通了,后面有源源不断的士卒,从这支云梯上到城墙,当中就有高顺这个不要命的将军。 “疯子,一群疯子。”陈登已经彻底的推翻了前面的想法,要是再让他们这么冲击下去,恐怕连这今天都守不住。 “快去,调集一千的预备人马来。”亲自挥剑砍掉一个重伤的家伙,陈登向后喊道,他在城墙上布置了五千人马,北门两千,其他各门一千,还留下三千人随时支援,没想道面对这群疯子,第一天这些人就用上。 不一会,预备的一千人在一个偏将的带领下赶到了有些摇摇欲坠的城墙上。 在这群生力军的帮助下,砍杀了城墙上大部分的敌军,从新向下泼洒滚油,弓箭手们也放下手中的兵器,上好箭失,从新开弓。 第34章 高顺见大部分的人都被杀,无奈只好在士卒的掩护下退回了城下,大喝道:“收兵。” 士卒们闻言如潮水般退去,不过这次收获还算不错,伤亡的对比大概有二比一,这样的成绩在攻城战上足以让任何一个将领自豪,还顺带的牵制了陈登的后备人马,这样就使得周仓和李大山那边好攻打些。 叫来随军郎中,为一些伤兵包扎伤口,等士卒们缓过气来,为下一个冲锋酝酿着气力。 外面喊杀声震天,吕布的大帐内却是安静异常。 “主公,盛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以亲随的身份,侍立在吕布右侧的徐盛思考了良久,有些忐忑的问道。 “说。”对徐盛这家伙先前的表现来看,已经不能用小孩子的眼光去看他了。 “盛以为,军师说的依仗可能不是伏兵,而是那些南面的外援…。” “孙策”、“袁术”。还没等徐盛说完,就从吕布和陈宫的嘴里出来两个不同的名字。 “主公,我等乃是倾巢而出,只留八千人守下坯,要是袁术率大军北上,虽有张辽、成廉之勇,但并足以抵挡袁术,下坯危矣。”东征广陵,陈宫也是被眼前给迷惑了眼睛,现在想起了陈登的所作所为,定然是袁术无疑了。 孙策,当然是从吕布说的,那家伙是个小霸王,野心十足,用现代的话来说是很好,很强大。 “传令曹性注意南面的情况,再派人通知张辽,让他好生警戒。”虽然吕布认为孙策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小心点是没错的。 转头对还要再谏的陈宫道:“公台放心,文远守下坯足以,现下应该先灭了陈登,再挥师回下坯。” “唉。”陈宫长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很好,再过些日子本将亲自教习汝武艺,其他学问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陈先生。”这家伙已经有了自己的观点,不被眼前的形势给迷惑,等他长大些,就可以托付大事了。 “诺。”许盛欣喜道,虽然他为人聪慧,但有些地方也是有些不懂的,能有陈宫从旁指点,定可受益匪浅。 “主公真是慧眼识人啊。”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同时,也大叹吕布竟然有如此识人之明,在大街上也能捡到如此人才。 正文第五十三章各路诸侯将兵徐州 建业,孙策的吴侯府。 偏厅,孙策穿戴整齐,跪坐于案上,问两旁文武道:“前些日徐州传来消息,吕布兵发八万,攻打广陵。广陵太守陈登弃沿途诸县,据广陵而战,现战况胶着,不知各位有何看法?” “当然是率兵北上,趁此良机攻夺徐州,为挥军中原打好基础。”老将程普率先道,在座诸人都是东吴重臣,也没什么好演示的。 “公瑾有何看法。”周瑜双手自然下垂,双眼紧闭,仿佛心游神外悠哉游哉,极度了解他的孙策微微一笑,问道。 周瑜闻言,双目微睁,一道精芒一闪而过,笑道:“天下自黄巾起,以是混乱不堪,各路诸侯纷纷据地而守,欲图王霸,今有此良机自当率军北伐。” 顿了顿,又笑道:“吕布发兵八万定是虚数,不然这广陵可一战而下,以瑜看其兵马不过二、三万之数,攻广陵损失至少也得数千众,主公率精兵三万,可一战而下。然,瑜闻淮南袁术,集兵马于庐江,应当是想趁机夺下邳,主公欲夺徐州此人不得不妨。” 孙策闻言一喜,下邳以后再说,这广陵是夺定了,那里可做为进军中原的跳板。不过,众人的意见还是得问的,“诸位以为如何?” 张昭素来稳重,向孙策行礼道:“三万精兵,可谓是伤筋动骨,若豫章太守华歆倾郡兵来攻,当如何?” “呵呵。”周瑜笑道:“华子鱼素无野心,必不会率兵来攻,若是子布不放心。”手指立于末座,不发一言的鲁肃道:“可派子敬率兵五千,屯于潘阳,可立不败。” 孙策这时对鲁肃还不是很了解,能坐于没座也是应为周瑜的原因。不过,有周瑜保荐,此人应当不差,遂言道:“命汝为奋威校尉,屯兵五千于潘阳,以防华歆。” “肃豪无威信,领兵五千,恐帐下将官不服,当以硃将军为副,屯于潘阳。”鲁肃毫不怀疑能否守住潘阳,但自己毕竟初来咋到,名声不显,此乃统兵大忌也,以硃治为统兵大将,自己从旁出谋划策,华子鱼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孙策闻言心下一喜,此人,不骄不躁,人才也。“好,就以硃治为副,统兵五千,屯于潘阳。” “诺。”鲁肃、硃治闻言齐声上前拜道。 “好,不过吕布骁勇善战,旗下并州铁骑也是威名远播,三万精兵恐怕太少。”低头想了想,道:“以太史慈、周泰为先锋,率五千人马北上,以周瑜、虞翻为随军参机,程普、黄盖、韩当、蒋庆为将,随孤率中军三万五千人,尾随而后。张昭负责调度粮草,供应大军。其他人,镇守建业。” “诺。” 众人上前齐声领命道。 ………… 沛县,于禁屯兵于城内,夏侯惇率军五千于城外。 “元让,刚才探子来报,说吕布率大军征广陵,我等应当如何?”于禁进夏侯惇营帐,问道。 “主公交代过,广陵陈登能救则救。然,现下我等只有士卒一万,司空把许都的大军全部拉出去围猎射犬,如我等独自出兵,恐怕后继无力啊。”夏侯惇倒是很想出兵彭城,以报兵败之耻,但曹操把沛县交给他,他也不得不考虑后果。 “嗨,就是我等出兵,但那个泰山贼臧霸早已屯兵数千于留县,东海张达也是率兵屯于戚县,这一万人根本就不够使。为什么主公不留点兵马守着彭城,白白的留给吕布。”从战术上考虑,这彭城就是不能丢的。本来可以从彭城直接出兵攻打下邳,现在却弄成这样。 “主公帐下兵马本来就少,况且袁绍已统一了河北,帐下精兵数十万,分兵一万防备吕布已经是极限了,彭城那么大,就一万人怎么守的住,还不如守沛县来的划算。”这个道理曹操倒是跟夏侯惇提起过。 “那到底是出不出兵?”说来说去还是绕到这个问题上了。 “下令大军开拔,先到彭城边境看看情况再说。”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这个方法最稳,对付袁绍还要大批人马,这一万人是再也损失不起了。 “诺。”于禁领命去城内集结兵马。 ……… 寿春。皇宫正殿内,成宣帝袁术,头戴帝冠,身着帝袍,跪坐于上,问道:“吕布率兵攻打广陵,太守陈登惧之,派人前来求援,言之,朕出兵徐州,其就举广陵而投,不知列位以为如何?” 主簿阎象闻言劝道:“陛下,陈登此人乃是心向曹操,其言定不可信,若出兵争夺徐州,则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也。” 在座一人,乃是筹集粮草有功,而进位为乡侯,前将军。其人正是下邳程灵,他早已闻吕布抄了他家,分了他的田地,可谓是恨之入股也,巴不得袁术攻打下邳,“陛下,臣以为吕布征广陵,下邳定然空虚,现在陛下帐下兵马七万,加之粮草充足,可趁此占据徐州,与陛下兄长袁绍南北呼应共分天下。” 在座的徐州其他四家的家主也都已经列为侯将,也纷纷起身同劝袁术。 “哼,汝等只为报私仇,而不思报效陛下,其心可诛也。”长史杨弘怒哼道。 “汝…。”程灵刚想大声反驳,袁术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打断道:“好了,朕乃天子,却只有两郡之地,有何面目见天下人,征徐州以是事在必行。命大将军陆勉留守,纪灵为率万人为先锋,刘勋、张勋为将,杨弘、阎象随朕率兵马五万,御驾亲征徐州。” “诺。”在座忠心之人见袁术心意已决,也是无法,只好领命道。 这些事情袁术自有考虑,程灵他们筹集了六十万石粮草,帮他度过了最为危难的时刻,虽然他们的心未必就向着自己,但却不能动的。 至于利用,袁术的面色诡异,“呵呵…。还不知道谁利用谁呢,夺了徐州和袁绍相呼应,我这帝位至少还可以稳坐几年,陈登也只不过是利用对象罢了。” 正文第五十四章当断则断 “操。”眼见损失是一天天的变大,吕布就有种就有种想要杀了陈登全家的冲动,不行我自己冲上去看看,拿起竖立在一旁的方天画戟就往外走。 “主公,为上者应不急不躁,坐镇中军。而非逞勇斗狠,冒着性命之忧亲上前线。”陈宫已经是第n次劝道。 这老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我吕布怎么说也是号称“飞将”,哪有你说的那么嫩啊。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恨恨的把方天画戟往下一插,硬生生的把画戟插进了小半截。 曹性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虽然主公英明神武了很多,但还是替陈宫捏了把汗,这一下要是戳在人的身上可以刺个对穿。 “下坯急报,下坯急报,袁术以纪灵为先锋率大军六万攻打下坯。”随着这一急报,营内立时喧哗声大起。 吕布面色一变,到底是谁派的这家伙,下坯被攻打也就罢了,这样大声宣读这军心就乱矣。 心下念头百转,却突然想起了曹操的某一动作,身随心走,用力拔出画戟,大喝一声,不待来人说话,画戟横劈,头颅立刻飞起,断颈中鲜血喷出三尺,手脚抽动了一下,立时倒地。 “此人妖言惑众,定是敌人派来的细作以乱我军心,把这家伙托出去,再派几个嗓子大点的,在营内来回的喊,就说曹操派来的奸细让他们不必理会。” 第35章 吕布指着尸体,对已经是目瞪口呆的众人道。 “曹性,把这家伙拖出去,本将难道说的还不明白吗?”吕布手中画戟再扬大怒道。 曹性仿佛是刚刚惊醒,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蹲下身子捡起眼睛还睁的老大的人头,亲自架起尸体就往外托。主公实在是太可怕了,以前虽然脾气暴躁但也不会来这么一下啊,以后得小心。 陈宫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向吕布的眼神也随之发生变化,当断则断,看来他真的是变了。 徐盛则还是处在震惊当中,平时还很和蔼的主公变起脸来真是太可怕了,连问都没问。 “老兄啊,实在是你太那个了,做事不经大脑,为了我的性命,你就替我死把。”心中想法邪恶,面上却不留半点痕迹,转头对阎明道:“去通知高顺他们,今天要是再不破广陵,以后就不必当将军了,给本将当马夫得了。” 可是,还没等阎明应声,一个探子进营报道:“主公,十里外发现大股敌军,将旗上分别写着太史、周。” “太史?这汉末姓太史的就只有那个家伙了。孙策真的来了,真是前门有虎,后门有狼啊,陈登啊陈登,你厉害,这么大的手笔硬是让你给称起来。”感叹陈登厉害的同时,对刚搬运尸体回来的曹性道:“集合骑兵,绕过广陵,在南面迎敌。” “诺。”虽然曹性没听见那探子的急报,但吕布说的话就圣旨。 “其他人随本将去北门,替高顺助威。”事以自此,也没他法可想了,陈宫只是个谋士,战术上还得靠自己。 “诺” 出得营门,带着诸人,策马来到高顺面前问道:“孙策发兵来夺广陵,现已近在咫尺,径直以为如何?” “来人,通知周将军他们,准备攻城。”高顺想也不想,大声喝道。 “可是将军,我等刚发动了一次强攻,现在以是疲惫不堪…。”一名亲兵提醒道。 “没听见吗?下令攻城。”高顺的声音已经变冷,两面受敌乃是大计,那容得你一个小兵说三道四。 “诺。” “拿鼓棰来,本将亲自为汝等擂鼓助威。”接过一个士卒拿来的鼓棰,翻身下马,大步若大的军鼓之下,“攻城。”大喝一声,双手疯狂的敲击着鼓皮,发出震天般的声响。 随着阵阵的鼓声,高顺大声叫唤道:“主公,亲自为我等擂鼓,要是这城还不破,。”亲自扛着云梯,领着残破的陷阵营疯狂的对广陵发起了冲锋。 “大人,这。”见高顺他们又一次发起进攻,偏将骇然道。 “哈哈哈…。援军来了,再坚持片刻,便可保住广陵。”陈登顶着应为几夜没睡好而黑黑的眼圈,大声笑道,他当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吕布你死定了。 守城士卒闻言,士气大震,嘴里发出疯狂的嚎叫声,充血的双眼狠狠的盯着下面的敌人,就是他们让我们担惊受怕,让我们不眠不休,死把。 拉满弓箭,举起巨木,朝着高顺他们狠狠的发泄着自己的怒气。 “过来。”让许盛接过鼓棰,替自己擂鼓。转头对阎明道:“带上亲兵营,去城南会会那些江东豪杰。” “诺。” “公台,等下城破,千万别伤了陈登。”吕布低声对陈宫道。 “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双手握拳,向吕布拜道:“主公千万小心。” “公台放心,本将横行天下久矣。”拍了拍陈宫的肩,安慰道。 “走。”带着阎明,领着五百亲兵,朝南门而去。 行的南门前,见周仓正领兵攻城,曹性带着他的并州铁骑,正严阵以待。 “主公。”曹性策马上前行礼道。 “嗯。”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平原,一眼望去可以竟然没有隐藏的地方,“江东兵快来了。”吕布解释道。 “汝带着骑兵分散两旁,记住要远离这里五里的地方,等探马来报再发起冲锋。” “诺。”转身对一个偏将道:“汝去带一对人马去东面,本将去西面。”经过三个月的训练,这些骑兵骑起马来就像走路,迅速的分两旁奔驰而去。 正文第五十五章战 见曹性等人渐渐远去,吕布手持方天画戟,策马来回喊道:“汝等都是北方健儿,所谓南方之人善水战,北方之人善步战、骑射,南方之人只配横行江表,在这平原却是我等的天下。” 就在这时,探马来报道:“主公,来人尚有八里,属下观之足有数千人,不过,属下派人到更远的方向查探,五十里外尚有大批的军队。” “曹性将军正率骑兵分于两翼,派人把消息放给他们。”吕布吩咐道,五十里以江东士卒的行军速度,少说也得一个多时辰,够了。 “诺。” “听见没有,敌人足有数千,后面还有无数的军队,汝等怕否?”吕布举戟问道。 “怕?我等乃是主公帐下亲兵,就是我等全部战死也绝不给主公丢脸。”作为统领的阎明率先喊道。 顿时,壮烈之声四起,虽然他们只有五百人,对方却有数千人,身为左将军的亲兵,乃是吕布的脸面,不管是男人的骄傲,还是亲兵的尊严,都不能让他们退缩。 吕布扬阻戟止他们的呼喝之声,回过头来,指着正在疯狂攻打城池的士卒,大声喊道:“后面是本将的将士,汝等兄弟,他们浴血而战,我等应当如何?” “杀。”杀字出口,这些战场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将士身上顿时发出一股股的惨烈杀气,为了主公,为了兄弟,卒挡杀卒,将挡杀将。 “好。”吕布暗自点头,这次他也没底,可能是历史跟他开了个玩笑,袁术因缺粮而士卒轰散的家伙,居然咸鱼翻身,还能拉起六万人攻打徐州,下邳能不能守得住,就看张辽了,希望历史这次不会再骗他。 随着探马一次次的来报,七里…五里..最后到二里,已经可以隐约的看见扬起的尘土,这次不管是生是死,唯有拼了。画戟一挥,嘴里森寒道:“长矛扬起,杀。” “太史将军?”周泰见眼前竟然杀出个几百人挡道,问道。 几百人。太史慈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长矛手在前,弓箭手准备,本将要让他们知道,我江东子弟也不是好欺的。” “诺。”自有一个小校去传达命令。 “咦,周将军请看,那位身着金色战甲,胯下骑的赤红之马,手上的兵器好像是方天画戟。莫非就是号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左将军吕布?”太史慈奋力的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哈哈..。”周泰顶着满脸的胡子大笑道:“将军没看错,那人胯下战马定是赤兔宝马,所骑之人定是吕布无意,如果我等擒杀之,主公面前定是大功一件。” “温侯,左将军吕布。”太史慈眼中闪过一丝炙热,我今天就会会这天下第一。 “哼,放箭。”手中长枪一挥,太史慈大喝道。 密集的箭雨从天而降落,冲在最前面的吕布单手挥舞这方天画戟一一的格挡,“哼,来这个时代也很长时间了,武艺不能说恢复道以前那个家伙的状态,但对付太史慈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单手微拍赤兔,突然加速,顺手砍掉几个长矛手,向百步之外,两面将旗下的将领冲去。 “来人,可是温侯?”太史慈长枪微夹于腋下,大喝道。 “哼,你问我就一定要答吗。”百步之距,对赤兔来说只是个瞬间,他也分不清那个是太史慈,双手握戟,瞄准一个长的眉清目秀,看起来比较好欺负的,借着这股冲力,力劈而下。 来的正好,长枪挥舞,同样朝吕布扫去,“碰。”金铁交鸣之声彻响整个战场。 太史慈只觉双手一麻,胸口翻滚,但还是硬生生的架住了吕布借着赤兔之力,足有万钧的一击。 “杀。”扬口吐出一口鲜血,太史慈大喝一声,猛的架开方天画戟,手中长枪如毒蛇般刺向吕布的心口要害。 吕布欲扬手格挡,却不妨一旁的周泰冷不妨的耍起大刀,大刀阔斧的斩向吕布。 吕布冷哼一声,后仰躺在赤兔的背上,躲过太史慈的长枪,双手紧握方天画戟架住周泰的大刀,胯下赤兔,扬起后蹄,对周泰的战马就是一下,再猛一加力,冲出了而将的围攻。 “妈的,这演义就是害人啊,不是说三国的战将个个都是单挑的汉子,从来不搞围攻,这不,被骗了。”吕布心有余悸,刚才那一下要不是赤兔聪敏,逃出二人的围堵,可怜的貂蝉就要守寡了。 “汝是否就是孙策帐下猛士太史慈。”从新立于马背之上,吕布问道,这家伙不简单啊,我两臂的力量足有有千斤重,在加上赤兔的冲击之力,少说也有两千斤以上,这家伙只是吐了口血,人才啊。 太史慈看了眼正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的周泰,强行按下还是风起云涌的胸口之气,显得中气十足道:“某就是东莱太史慈。” “小样,脸色都发白了,以为我的眼睛是长在屁股上的吗?”吕布一夹马腹,驾着赤兔狠冲向太史慈,虽然你太史慈是曹操都喜欢的猛将,杀了有些可惜,但趁你病要你命,杀了你以后攻打江东,也少了个障碍。 勉强的避开方天画戟,扬起长枪,刺向吕布,不同于吕布的戟法,大刀阔斧,是以力取胜。枪法讲究的是灵巧二字,虚虚实实间搞得吕布手忙脚乱,那长枪简直是如影随行,贴着吕布的要害就是不走。 正文第五十六章奔射 “妈的。 第36章 今天老子就叫你记住,什么叫一力降十会。”避过长枪,扬起画戟一个横扫千军,使得太史慈不得不回枪格挡,“叮。”刚才已经被吕布给击成了重伤,勉励抵挡之下,再次吐了一大口鲜血,连人带枪,被吕布扫飞。 吕布刚想上前把太史慈给肢解,身后却有一声器物破空之声响起,慌忙的趴在马背上,胸中那股莫名杀意不吐不快,冷不住暴口,粗俗的吐出一个字道:“操。” 却是周泰拉下一个骑兵,带上大刀,来救太史慈。 “汝是何人?”吕布掉转马头,怒声喝道。 “某乃九江周泰。”周泰大声回话道。 又是个东吴猛将,赚了。方天画戟再杨,架起赤兔就想把周泰给砍了。 “周将军快躲,放箭。”太史慈手捂胸口,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大声喊道,这家伙的力气真大啊,他怕周泰扛不住。 无耻啊,如果以后万一有机会见到罗贯中,一定拖出去喂鸟,哪有战场上的将军讲什么脸面的,单挑不行当然是群殴咯。 架起赤兔就向已经和太史慈数千人干上的阎明冲去,“随本将来。”言罢,以自己为箭头,领着只剩下三、四百的亲兵横冲直撞,所过之处那是人仰马翻。 “全军合拢,拖死吕布。”太史慈领兵大仗多年,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办,以人墙堵住吕布的机动能力,再杀他就是迟早的事情了。 突然地面一阵震动,太史慈脸色一变,好像是骑兵,而且是大股的骑兵。捂着胸口撕心裂肺的喊道:“长矛手矛柄驻地列阵两旁,其他人继续围攻吕布。”前面和后面是不可能有敌人的,那只能是两旁了。 “主公,我等是否趁机冲出去。”满身是血的阎明问道。 “为什么?就是太史慈放本将出去,本将也不出去。”正是里外夹攻的好时机,冲出去?笑话,大喝道:“杀。” 在吴军慌乱中,吕布率着只片刻时间就剩二百余人的亲兵,再一次的横冲直撞。 “将军,主公好像被困在了吴军阵之中。”一个眼尖的偏将道。 “放心,这天下能在战场上杀死主公的人还没出生。”对于吕布的武力,曹性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大喝道:“弯弓,奔射。” 只从弄上简易马镫后,双手就得到了解放,往日大匈奴人的独门绝技“奔射”,再也不能称之为独门绝技了。骑兵们纷纷拿出套在身上的弓,从箭壶中拔出箭,拉弓就射。 一阵箭雨飘扬而过,无数人倒地,“分散,迂回奔射,直到把箭壶里的箭都射光为止。”曹性下令道,有便宜不占,那是傻瓜。 这就是北方人的骑兵吗?见已方的士卒成片的倒下。周泰转头问单手捂胸,脸色惨白的太史慈问道:“将军,怎么办?” “冲锋,就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太史慈咬牙切齿,发狠道,逃是逃不掉了,逃得再快也逃不过四只脚,还不如最后来个冲锋。 “杀。”看见同僚一个个的中箭倒下,已经知道必死,听到太史慈的命令,士卒们也没犹豫,个个奋起余勇,杀向曹性等人。 哼,步兵冲向骑兵,那是找死。心下冷哼一声,嘴上毫不留情道:“放下弓,换上短刀,杀。” 对于东吴士卒来说简直是噩梦,吕布新式的并州铁骑虽然放弃了冲击力十足的长矛,但换上了更具单兵杀伤力的短刀,灵活的驾驭着战马,半伏着身子,疯狂的舞动着手中的短刀,挥砍间,掀起无数鲜血。 “将军快走把,兄弟们顶不住多久的。”一个亲兵急躁的劝太史慈道。 “太史慈纵横沙场多年,今惨败于此,哪还有面目去见主公,还不如..咳..咳..。”扬口又是一口鲜血,身体晃了晃,差点落下马来。 “活捉太史慈、周泰者,赏良田千亩,进偏将军。”却是吕布冲出包围,见太史慈等人,大声喝道。 要说遇到强敌的时候这招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现在是重赏之下必有野兽,身边只剩下了一、二百人的亲兵,纷纷幸兴奋的嚎叫着冲向太史慈等人。 “将军快走把,逃回去向主公领死也要被活捉好啊。”亲兵说完,大声对已经只剩下了二百残兵道:“将军待我等不薄,今我等就再护将军一程。” 话毕,挺矛冲向吕布等人,其他人见他如此神勇,也纷纷架起兵器,随他而去。 “太史将军,那人说的没错,主公的大军应该就在十数里开外,等回去之后,主公要我等死,抹了脖子就是,要是主公让我等待罪立功,也好留有用之身为主公效力,以报今日之仇。”周泰神色恨恨的挥了挥大刀,劝道。 “嗨,走。”双脚用力,战马吃痛下发疯的狂奔。太史慈瞬间通红,再然后是一片惨白,羞愧啊,虽然那人说的没错,但有生以来第一次逃跑,还是让太史慈羞愧欲死。 想跑?哪有这么容易。吕布驾驭赤兔就像追,却有一人朝着赤兔就是一矛,吕布顺手给宰了,不过这么一瞬间,其他人都围拢了上来,那架势简直是拼命,无奈只好应付这帮疯子,就这么眼铮铮的看着太史慈和周泰这两条大鱼给跑了。 还没等吕布把这些人一一料理,城楼上却传来一阵仙乐般的声音,“广陵城破了,广陵城破了。” 吕布闻言大喜,叫道:“把这些人都给本将料理了,随后进城歇息。” 正文第五十七章伏波将军陈登 “情况如何?”吕布带着为数已然不多的亲兵,进了陈登的太守府,问还是身披铁甲,连鲜血都没时间擦拭的高顺道。 “陷阵营只剩八百,周将军他们的人马只剩下八千,其中一半为伤员。俘虏广陵郡卒连带受伤的有三千余人,太守陈登被生擒。”高顺吐出一连串冰冷的数字。 “妈的,八千八百,这七千多人就这么没了。”吕布黯然,这仗还怎么打啊。“紧闭城门,叫没受伤的和受伤不重的去把守城墙,再把陈宫他们给本将叫过来。” “诺。” 不一会,吕布此次攻打广陵的所有重要将领都到了偏厅,由于连续攻城三日,众人都面带疲惫,双目微红。 吕布叹了口气,言道:“此次能下广陵诸将可谓辛苦,本该开席设宴,犒赏众将士。然,孙策率大军来攻,这广陵城已然风雨飘摇。” 顿了顿,吕布转头对侍立一旁的徐盛道:“去把门关上,再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诺。”徐盛礼了礼道。 随着大门的关闭,厅内只能透过门上精美的花纹处,采集微微的光亮,灰暗的气氛瞬间充斥着整个厅内。 吕布叹了口气,言道:“江东孙策率不明大军前来攻打广陵。先前,下邳也传来消息,言袁术率大军六万,攻打下邳,这时先锋纪灵恐怕已经到了下邳城外。” 底下一片哗然,曹性沉不住气了,急声问道:“主公不是说那传信之人是个奸细吗,这怎么就。” 还不等吕布回答,陈宫已然看明白了吕布的用意,出面言道:“主公现下的士卒大多都是下邳之人,要不是主公果断,军心必乱,到时主公必定得回师下邳,这广陵城恐怕早就姓孙了。” “何止姓孙哪,孙策号称“江东小霸王”起兵攻打江东时,不过区区两千多人,没几年以坐拥江东大部,手下精兵数万,文臣武将多矣,如坐广陵而望下邳,徐州恐怕难保矣。”吕布接口道。 当然,要是孙策真如历史上所说,被许贡手下门客刺杀,他吕布也可收复广陵,不过自己发展的时间就大大的减少,生存的空间也会被进一步压缩,说通俗点,就是差不多完了。 “那该如何是好。”李大山也急道,他新娶的漂亮媳妇可还在下邳呢。 吕布转头看向陈宫,这种大事当然先问谋士,“如今之计,主公当率骑兵突围,去救下邳。我等率残部在此拖住孙策,为主公赢取时间。”陈宫见吕布期待的眼光,言道。 “这…。本将的两万大军,三日就克了广陵,孙策此来少说也得三、四万,就凭残军九千余人,这广陵怎么守的住?”吕布愕然道。 陈宫也不说话,而是转头看向高顺,“主公,这广陵守卒乃是郡兵,平时还要负责屯田,这战力委实不强。而主公帐下的士卒都是精锐,当然不可同视之,况且这广陵也不是被攻破的,而是守南门的偏将见主公在城南打破江东军,吓得开门而降。”高顺笑道。 吕布恍然,怪不得,要是这城池如此好打,当日曹操十数万大军攻打下邳,何须这么久。 既然如此,吕布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遂拍案道:“曹性。” “末将在。” “命并州骑多带干粮食,晚上出城。”顿了顿,又道:“其他人以高顺为主将,留陈宫守下坯。” “记住下邳之事只能入得耳,绝对不能出得口,其他人都下去准备。”最后吕布警告道。 “诺。”众将齐声应道。 等众人出了厅门,吕布才转身对阎明道:“去把陈登带上来。”再转头对陈宫笑道:“和本将会会陈元龙。” 片刻后,阎明押着即使为人所俘,仍然平静异常的陈登来到吕布面前。 “跪下。”见陈登见了吕布居然不跪,阎明大喝道。 “登上跪天地,下跪君父,汝乃何人?”虽然兵败被俘,却仍保留着文人最后的傲气。 阎明大怒,伸手就想把陈登按下。吕布却挥了挥手叫其下去,继而笑问陈登道:“陈元龙果然是一身傲气,汝可侍刘备,侍曹操,为何就不能侍本将?” 第37章 “汝无信无义,小人尔。登虽不才,却也不屑侍汝。”身为阶下之囚,陈登却直言不讳。 “果然,还是这名声害的。”吕布倒也习惯了,斜了一眼一脸慷慨赴死的陈登,笑着恐吓道:“大丈夫当世无非是为名为利,本将确实是小人。然今小人却高坐堂上,君子却为阶下之囚,只要本将一声令下,汝这君子恐怕死无全尸也。” “登生平能布下这天大的局,凭一介小谋,调动两路诸侯兴兵伐汝,即使命入黄泉也有汝相陪,余愿足矣。”豪气中带点自得,陈登已经想到不久的将来,吕布为袁术所灭的场景。 吕布最恨的就是此话,难道我来到这个时代注定就只能为人所灭吗,不过还是忍着火气最后努力道:“汝一身所学惊才绝艳,现功为成,名为就,岂非可惜?” 吕布所言正好击中陈登的要害,拒绝吕布到不是他对曹操忠心,在无外援的情况下陈登能守广陵,并设谋对付吕布,已经是够忠心的了。 但他能把一身所学卖给刘备再卖曹操,却唯独不能卖给吕布,名声太差只是其一,成大事就是名声再差又如何。有勇无谋才是根本,到现在陈登还是以为能解下坯之围乃是陈宫之谋,而非吕布能断。 既然吕布已经无要可救,为何还要卖给他,转过头来,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吕布已经彻底明白了,天下的智谋之士除了陈宫因外力所迫而投靠他外,没有一个人看好他。 正文第五十八章孙策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只有…。”脸上神情森然,眼中杀机大盛,可是这“杀”却不能出口。 “主公。”却是陈宫见吕布神情不对,急忙打断道。 趋步上前,附在吕布耳边,轻声劝道:“主公帐下正缺文臣,陈元龙乃当世大才,今虽不屑于主公,但宫愿以三寸不烂之舌劝其为主公效力。” 吕布想了想也对,陈登这家伙有如此之能,杀了确实可惜。交给陈宫,死马当活马医把。压了压火气,深吸了口气,摆了个笑脸吩咐阎明道:“带陈先生下去,记住要好生照顾。” 陈登有些愕然,继而有些深意的看了眼陈宫。 “诺。”刚才脸黑黑的样子明明是想杀了他,怎么一会就是笑脸了,还好生照顾。阎明心里嘀咕了一声,不过还是应了声,押着陈登转身离开偏厅。 “主公为何不趁孙策未到,领兵出城呢。而要要晚上出城?那时就要强行突围了。”处理了陈登的事后,陈宫心里疑惑,遂问道。 “呵呵,本将要会会孙策这个江东霸王。公台信吗?”吕布呵呵一笑道。 “这..。”陈宫愕然。 “哈哈哈…。”一阵大笑过后,吕布正色道:“孙策远来,到广陵必定是人困马乏,可趁夜袭其营,不期望能灭了孙策,却能延缓些其攻城的时日。” 最后吕布诡异的笑了笑,言道:“本将要让孙策明白,没有骑兵就永远别想逐鹿中原。” 当然也有会会孙策的意思,先前戟挑太史慈、周泰那个爽快啊,狠狠的解放了心中那股杀气同时,也让吕布信心大增,以赤兔的速度,自己的实力来痛揍孙策,岂不是比单挑太史慈爽n倍。 陈宫了然,是欺负人家没有骑兵。礼了礼,陈宫也告退而去,城内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这个文官兼军师的人去做。 …………. 东吴北伐大军,“吴”字帅旗下,孙策骑着骏马带着众将走在前方。 “主公请看。”蒋庆眨着一对大眼,指着前方言道。 众人随着蒋庆指的方向望去,远处平原的一角隐隐约约有两个黑点,“大军原地待命。”孙策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举起右手命令道。 远处的人影逐渐显示出了轮廓,孙策的心也逐渐的冰冷。 “主公。”太史慈翻身下马跪在孙策马前,想起身后的五千大军,羞怒攻心,又是一道血箭脱口而出。 “子义。”孙策惊叫一声,匆忙翻身下马,扶起一脸苍白的太史慈。 “慈愧对主公啊。”仰天大叫一声,随即脸色酡红,一口气缓不过来,脑袋一歪。 “子义,子义。”急忙的叫唤了两声,转头对已经惊呆了的众人吼道:“还不快叫人来。” 平时跟太史慈比较要好的蒋庆迅速反映过来,连忙下去叫了个随军郎中过来。 那个郎中见孙策脸色难看,心中有些害怕,颤抖着替太史慈把了把脉,良久,才轻松的吐了口气,道:“太史将军只是招外力所击,内府受创,又气怒攻心方才昏厥,只要服下几贴药,休息两三个月,可保无忧。” 孙策也是长吐了口气,军中就数周瑜跟他最好,而太史慈跟他最对脾气,两人名为君臣实为兄弟。没几天,兄弟就伤成这样,压下心中想毁灭一切的冲动,伸手叫过蒋庆,再把太史慈小心翼翼的放到他身上,“派人把子义送回建业养伤。” 点了点头,蒋庆轻轻的抱着太史慈,向后面行去。 “放心把,兄弟。孤会为你报仇的,不管是什么人。”孙策嘴角微微翘起,身上纵横沙场多年而积累多年的浓厚杀气毫不忌讳的释放了出来,离他最近的周瑜打了个寒颤,看了眼好像是在笑的孙策,嘀咕了一声,这小子又想杀人了。 “怎么回事?五千先锋大军呢?”缓缓的压下身上浓重的杀气,孙策问跪倒再地的周泰道。 “我等率大军向广陵进军,城南几百米处,却有士卒几百人对我等发起了冲锋,率队之人正是吕布,太史将军挺枪力战被击成重伤,随后两旁杀出骑兵数千人,先锋五千人,全军覆没,广陵以被吕布占领。”详细的说明了情况,特别是吕布和那可怕的骑兵,最后拜了拜,言道:主公,泰为先锋副将,却兵败军溃,本该拔剑自刎以谢主公。偷生而回是想求主公让泰待罪杀敌。” 孙策脸色黑了黑,太史慈战吕布被打成重伤也就罢了,毕竟人家天下第一的名声摆在那里,但那数千会骑马奔射的骑兵就太可怕了,当年匈奴人凭借着这一绝技横行漠北,掳掠边疆,先汉四代帝王都拿他们无可奈何,就是武帝刘彻也只能和他们斗了个两败俱伤。 “主公,周将军兵败乃是为势所迫,情有可原,今自请待罪立功,望主公允之。”周瑜替周泰求情道。 孙策这才反映过来,伸手扶起周泰,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幼平也不必挂怀,等来日再取吕布首级,以雪今日之辱。” “今主公仁义,免了死罪。然军法不可违,泰愿领三十军棍,等攻下广陵再行刑。”周泰再次拜道。 “嗯。”这次孙策倒是很爽快,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为上者当赏罚分明。 “公瑾以为如何?”处理了周泰,孙策转头问道。 “先去看看广陵的情况再说。”周瑜考虑了下,还是决定先去看一下。 “大军开拔。”孙策点了点头,大声喊道。 正文第五十九章偷袭不成 行到广陵南城外,所见者是满地的尸体,与空中浓厚的血腥气,一切都显得残忍而现实,或许他孙策也有一天会向这样的死在沙场上,或许是更惨。 感叹了会,孙策指着紧闭的城门言道:“恐怕吕布是想据城而守。” “不对,先前出建业时有探马来报,袁术率大军六万出兵下邳,现下恐怕已经到了下邳城外,吕布定然已经得到了消息,此时,应该弃广陵而回师下邳,怎么可能据城而守。除非..。”沉吟了一会,周瑜抬头笑道:“除非吕布是想在这广陵城外击溃我等。” “哼。”冷哼了一声,孙策道:“吕布攻城数日,定是死伤无数,凭着那些残兵,就想击溃孤的东吴精锐,做梦。” 顿了顿,又道:“不过那数千骑兵不得不妨。” “骑兵。”周瑜神色一动,俊美的脸上诡异的笑道:“恐怕瑜猜的没错,吕布是想率兵去救广陵,但这广陵位置太过重要,他又舍不得,就把步卒留下守城,而独自率骑兵会救下邳,这些骑兵不是走了就是想趁黑夜袭击我等营寨,好减轻城内守卒的压力。” 大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孙策见周瑜如此笑容,自然知道这小子是想到了什么。露出同样的笑容,凑过来问道:“说,又有什么阴招?” “我等先命大军把这广陵城四面城门给堵住,只要那股骑兵是想晚上来个偷袭,就得从东门、北门两个方向突围。等到了晚上,我等悄悄的把士卒都调到这两个城门,严阵以待,等吕布自投罗网。”周瑜脸上诡异之色更弄。 “好,公瑾率蒋庆、周泰、守北门,孤领着其他人守东门,不杀吕布也要让他脱层皮。” 两兄弟相视一笑,设下陷阱等待吕布自行钻进来。 ……… 夜深风劲,天上的月亮只露出微微的一角,淡淡的月牙,配合着朦胧的光芒,使整个月色下洋溢着一股浪漫的气氛。 可惜陪伴在吕布身前的不是美人,而是近三千匹畜生,再加上同等数目的骑兵,肃杀的气氛在北城门上飘荡,蔓延。 城墙上高顺、陈宫静看着远方一片漆黑的东吴大营,八百陷阵营在骑兵身后严正以待。 “公台,主公此去不会有什么事把?”陈宫叫他把八百陷阵营屯于城东,显然是怕吕布出事。 “小心无大错,东吴之人也不是等闲之辈,或许可以从蛛丝马迹中,想到我军的动向。”陈宫有些忧虑。 “开城门。” 第38章 抬头看了看月色,高顺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命令道。 吊桥缓缓的落下,幽暗的城门微微的打开,“杀”吕布画戟摇指千米开外的东吴大营,大喝道。 “杀”字出口,吕布策马在前,众骑兵跟随在后,千马奔腾虽不如山崩地裂,却自有股凌厉的气势。 “呵呵..哈哈..。”从低笑到放声大笑,子义,今夜就替汝报仇。 “刀盾手在前,长矛手在后,弓箭手准备放箭。”一丝不苟的下着命令,等待着有远至近的马蹄声。 “放箭。”手中长枪紧握,大喝道。 “咦。”箭失破空之声,另吕布大惊,中计矣。 挥舞画戟,挑开几只呼啸而来的箭,不过,身后一干骑兵可没这么好本事,瞬间就有上百人被射落马下。 “散开,从两旁奔射。”这些骑兵可都是吕布的宝贝啊,白天击溃太史慈他们也只损伤两百多人,这么一下就上百人,叫他如何不心疼。凄厉之声,划破天空,身后数千骑听的清清楚楚,随后灵活的驾驭着战马,从中剖开,随吕布、曹性分两旁穿过孙策大营。 随着两股骑兵所组成的洪流,数千只箭矢落在东吴大营,无数士卒被射中,惨嚎声四起。 会奔射也就罢了,高速行进居然说分就分,北方骑兵真是深不可测。心下感叹的同时也有一丝狂热,要是我有这股骑兵,江东之人也未必就不能纵横中原。 “散开,呈雁行,迂回奔射。”策马绕了个大圈,再次朝着东吴军营奔射。 “哼,孤这一万八千人也不是嫩豆腐。长矛手朝两翼转身,弓箭手在内准备放箭。”不走,那就让你脱层皮,顺便缴获些战马。 “本将率陷阵营冲出去,公台在此守城。”月亮的形状并不完美,虽然能听到远处的动静,却并不能看到真实的画面,不过吕布那声凄厉的叫声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径直小心。”陈宫嘱咐道。 高顺点了点头,转身朝城墙下的八百陷阵营行去。翻身上马,默默的吐出一个字,“杀”。 由于东吴人的弓箭手是被保护在内,距离较远,东吴人的长矛手死伤一大片,自己同时也付出了两百余人的代价。 “短刀出鞘,尽情的收割生命把。”吕布眼中闪过一丝赤红,巨大的损伤让他心中的那股杀意尤为强烈,唯有鲜血才能缓解。 “杀。”骑兵们高呼着口号,灵活的避过长矛,俯身挥舞着短刀,每一刀都有鲜血的喷射,同时也可能是被长矛刺落下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刀盾手,弃盾,分两路向后包抄。”孙策大呼道。 “等等,主公请看。”虽然战场上的声音掩盖了一切,但韩当还是借着朦胧的月色,看见了上百米之外的高顺等人。 “汝在此抵御,黄盖、程普向左,孤往右。”说完策马向右,一万八千人抵挡不住数千骑兵,脾气有些火爆的他,不竟有些暴走。 身后的亲兵慌忙跟上。 正文第六十章江东小霸王 “程公,主公那边?”黄盖有些不放心。 “放心,太史子义都能从吕布手下脱逃,何况主公。”程普笑这策马向左。 “嗨,这里就拜托义公了。”向韩当抱了一拳,抬起大刀,转身向程普追去,孙坚起军最初的四位大将都是用刀,程普虽然年长,为诸人老大,但是以智谋见长,这武艺却是最弱。 “嗯。”孙策行得右侧,双眼一凝,百米开外有一员将领,身披金甲,胯下赤红宝马,在那砍瓜切菜般的追杀着他的士卒。 莫非是吕布?孙策大喜,大喝一声,挺枪而上,“吕布休走,江东孙策在此。” “孙策?”吕布耳朵一竖,心下一跳,看了眼围拢在身边的数十骑,脱口而出道:“杀孙策者赏良田万亩,进封将军。” 自己却手握画戟,驾着赤兔,如风般袭向孙策,身边诸骑亦是随着吕布身后,想捡个便宜,良田万亩,封将军,可能干一辈子也没有希望,只要杀了孙策就什么都有了。 “杀。”待到近前,大喝一声,方天画戟朝着孙策当头力劈而下。“叮。”一声交鸣之声响起。 却是孙策偏了偏头颅,抬枪抵挡,“呀。”手上青筋暴起,从离肩膀几寸处,一点点的抬起吕布的方天画戟,大叫一声,甩开吕布。二人错马而过。 “杀。”十余名骑兵提刀嚎叫着冲向孙策,仿佛他们面前的不是称霸江东的霸王,而是良田万亩,将军的地位。 “哼。”冷哼一声,对于这些小卒子,他孙策还没怕过,挺枪如秋风扫落叶之势,瞬息间,刺他们于马下。 在这瞬间吕布却刚刚调转马头,先是扫了眼地上也成死尸的十余人。最后,瞪着一双大眼盯着刚刚大显神威的孙策,“这家伙好像比太史慈厉害少许。” “不过。”吕布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谁叫你拿背对着我呢。一夹马腹驾着赤兔如电般袭向背对着他的孙策。 “咦。”孙策从四周吵杂声中分辨出,正有一骑迅速向他冲来,定是吕布无疑。 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那招好像很久没用过了。“驾。”长枪狠击胯下战马,战马吃痛,发疯般的踏过无数士卒,毫无目的的冲向前方。 “不要挡道。”挥舞着方天画戟带起无数的血雨,洒落在吕布的脸上,微热又带点腥臭味的鲜血,顺着脖子流向吕布的身体。 人血的刺激之下,吕布身体里的那股莫名杀意瞬间狂暴而起,“杀。”前面拦路的一员战将连人带马被从中劈成两半,鲜红的血立时喷射而出,迷住了吕布的双眼,不过,赤兔却毫不知情的继续冲向前面的孙策。 “好机会。”这一幕刚好被转过头来的孙策看到,降下马速,回身就是一枪。 吕布透过鲜血组成的帷幕,隐约的看到了孙策和他的长枪,枪尖隐隐的变大,再变大。 “我命休矣。”脑中一片空白,不过身体却在这危急的时候迅速的反映过来,方天画戟横握在胸,“叮。”一声长鸣,孙策的长枪刺中戟身。 吕布的身体顺着胸前袭来的力道,向后倒向马背,银白色的枪影犹如一道闪电般从眉心处划过。 一击不成,孙策单手挑起长枪,回马而走,因为四周有数不清的骑兵,朝他围拢过来。 “**你老母。”也不知道孙策能不能听懂,吕布差点暴走,只要这具身体再慢点,他就该和这个世界告别了。 调转马头,单手握住方天画戟,身体尽量伏下身子,趴在赤兔的耳边小声言道:“兔儿乖,快追上去。” 赤兔确实是灵性十足,闻言长嘶一声,撒开蹄子,疯追前面的孙策,其速如疾风,如热浪。 不过几息间,就追上了孙策。“杀。”扬戟就欲把这家伙砍于马下。 “休伤主公。”却是孙策的亲兵们姗姗来迟,那领头的扬起长矛,投向吕布,抽出腰间之刀,带着身后上百人策马向吕布而来。 随手一戟,飞速而来的长矛被从中截成两段,但就在一瞬间,足够孙策再次拉开距离,那帮忠心的亲兵也瞬时包围过来。 扬手就给这人一戟,这人双手抬刀抵挡,却怎么能敌得过吕布的巨力,“叮”的一声,手中之刀被巨力倒反,刀背划向自己颈间,“厮。”一声磁响,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人头落地。 呆立了片刻,众亲兵们才放映过来,有几个要好的,凄厉的大呼:“为头报仇。”挺矛刺向吕布。 冷哼一声,理都不理他们,扬戟一拍赤兔,朝已经调转马头挺枪而立的孙策冲去。 瞬间,两骑相错,方天画戟以特有的诡异弧线,横砍向孙策。孙策却是理都不理,反手刺向吕布的心脏,竟然是以命搏命。 “哼。”闷哼一声,吕布身体微微扭动,避开心脏部位,手中方天画戟继续朝孙策的脖子而去。 孙策面色一变,吕布这厮是不是疯了,这一下要是刺中,定然得摊上几个月。幸好孙策出这招本来就留有余地,迅速的抽回长枪,横在身前抵挡方天画戟的撞击。 “碰。”一声巨响,孙策强壮的身体晃悠了一下,差点跌落马下。 好大的力气,怪不得子义会这么惨。孙策本来白嫩的脸,却从皮肤深处发出点点的青紫色,双臂微微打颤,竟在这一瞬间失去了知觉。 吕布可不管,扬起画戟朝着孙策的脑袋力劈而下,把人从中劈成两半吕布是上瘾了。 正文第六十一章干掉黄盖 “嗖…。”利箭破空而来,吕布本能的一仰头,箭矢贴着额头擦过,带走一片头皮,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鲜血,摧残着吕布的神经,手上的力道也缓了缓。 孙策趁机挑开方天画戟,策马来到放箭之人的身边,喘息道:“要不是公覆急时赶到,孤这条性命恐怕就丢在这里了。” 黄盖和程普在左边遇到了曹性,放心不下孙策,才策马找寻,刚好见到刚才那一幕,射箭救了孙策一命,“主公我等还是快走把,吕布这厮端是厉害。”放下手中三石大弓,黄盖劝道。 “哼,堂堂男儿哪有临阵脱逃的道理。”挥了挥有些恢复知觉的手臂,孙策执着道,在他人生的字典中没有逃跑两个字。 “撕…。好疼啊。”头上的疼痛让吕布有些清醒了过来,他现在可是在统帅着大军,这骑兵对上步兵混战久了,肯定是骑兵吃亏,瞄了瞄眼前两个家伙,把目光从孙策的身上移向黄盖,豆腐得捡硬的来吃,骨头得啃嫩的,就你了。 第39章 “驾。”一夹马腹,马缰微拉却是转冲向孙策,主子有难不怕你不上钩,嘴角翘起,方天画戟横在背后。 “嗖。”听见这声音吕布有些冒火,偷袭一次就罢了,你还来劲了,等会再干掉你。 扬戟把急速而来的箭挑飞,一杆长枪却出现了眼前,吕布冷哼了一声,左手微伸,以冒着黑烟,皮开肉绽的代价在长枪刺破自己心脏前架住它,右手挺戟便刺。 左耳边又是一阵呼啸声传来,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左手用力,再加上赤兔的冲力,硬生生的来了个九十度的大转弯,利箭擦过孙策肩上的鳞甲紧贴着吕布的左耳而过。 “这…。”黄盖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射中主公,我怎么死后怎么跟老主公交代啊。 但不偷袭又怕孙策抵挡不住,无奈,只好提起长刀,策马朝吕布奔去。 吕布却不鸟都不鸟他,使着浑身的解数,一招招诡异的戟法全力攻向孙策。方天画戟毕竟是前所未有的兵器,吕布使了十几年,怎么用怎么顺手,但孙策的枪法虽然是孙氏的家传枪法,再加上纵横沙场多年,自己琢磨的一些招式,但还是绝得怎么抵挡都绝对不对劲,最后只好放弃精妙的枪法,和吕布硬碰硬。 一声声脆响,频频的想起,把正在混战的敌我双发都吸引了过来,双方的人都想上前帮助自己的主公,但身边却是无数的敌人,焦急,暴躁的情绪在蔓延,使整个战场更加的血腥、杂乱。 但这一次次的硬碰,却使得孙策的脸色更青,嘴角也流出了少许的鲜血,没想到还是步了子义的后尘,吕布不仅戟法诡异,力气也不是现在的我能抵挡的,或许过上十余年,我才有和吕布交手的气力。心中如此想,不过孙策却不愿意服输,还是那句话,江东孙策绝不逃跑。 黄盖刚好赶到,扬起大刀,为孙策减轻压力,三人在那战的日月无光,身边也围拢着无数士卒,在那厮杀,兴奋的嚎吼叫声,临死前凄厉之声,断腿短脚的哀号声,组成一片如地狱般的场景,不断的刺激着吕布的神经,吕布的眼睛越来越红,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天生是属于战场的,心中那股杀意不必刻意压制,而是想办法不断的缓解,唯有杀、杀、杀。 吕布是越打越兴奋,而孙策二人却是越打越辛苦,感觉手上的兵器越来越沉,黄盖毕竟是年纪有点大了,气力已经远不如前,一个不留神,被吕布挑飞了长刀,孙策挺抢想救,却被吕布一戟震开,再顺手砍掉了黄盖左手。 方天画戟再扬,就要结果了他,“嗯。”吕布瞪大了已经血红的双眼,黄盖居然仅凭着右手,就架住了他锋利无比的方天画戟,鲜血顺着半月形的利刃一滴滴的落向地面。 “主公快走。”似是回光反照,黄盖瞪大了充满血丝的双眼,那样子似要把吕布生吞一样。“喷”的一声,左眼竟然生生的爆裂,鲜血喷出三尺远,单手用力一点点的把方天画戟从他的头盔处一点点的抬起来。 “公覆。”孙策见黄盖如此凄惨,双目圆睁,凄厉的叫唤了一声,长枪一挥,奋起余力,策马而来。 “呀。”大喝一声,吕布双臂用力,竟生生的撑爆了手臂上的衣物,方天画戟硬按下一尺,快要顶在黄盖的头盔上。 “主公快走,黄盖这辈子是活够了,想来是老主公想盖了,要招盖回去,但主公还这么年轻,还不到时候,来人替盖报仇就是了。”眼见孙策来救,黄盖是喜亦是惊,自己能把命卖给孙家,值了。大呼一声,任凭方天画戟落下,一代东吴名将生生的被劈成两半。 “公覆。”孙策仰天大呼,只觉胸口欲裂,一口血箭喷射而出,但却拍马便走,黄盖说的没错,这仇来日再报。 眼见孙策离去吕布却没办法,离头盔太近,加力的距离不够,方天画戟被卡在了黄盖的身体里。 废了半天力,才把方天画戟“挪”出来,看了眼真的无全死的黄盖,吕布感慨,孙氏一族能有如此虎臣誓死相随,能纵横江东数代果然有其道理。 虽然敬佩黄盖,但现在却是身处战场,不是感叹的时候,扬起已经沾满了鲜血的方天画戟,大喝一声,“随本将来。” 只要能看见吕布刚才大发神威的骑兵都大声的呼喝着解决了身边的对手后纷纷的向自己的主公靠拢,东吴士卒眼见已放大将被干掉,主帅临阵脱逃,却没多少慌乱,依旧是干自己该干的事,挥刀杀敌,直至战死。 东吴士卒平时训练之严由此可见一斑。 正文第六十二章孙策 东吴营地上火光冲天,照亮了半座广陵城。 本来孙策偷袭玩了一把吕布后就下令全营点起火把,好抵挡吕布,在他想来一万八千人就是拖也把吕布拖死,现在却弄成这样,混乱中连整个营地都点燃了。 吕布冲杀了一阵,只收拢了骑兵数百,命令众人大呼曹性之名,至右向左,再回转右面,冲杀了好一阵子也没见曹性。 就当吕布要放弃的时候,却听见前方响起“主公“之声,是曹性,吕布心下一喜,嗯?还有高顺? “嗨。不管了,先冲过去再说。”带着所身后的骑兵呼啸着冲向声音的来源之地。 老远就看见高顺、曹性二人正在那抵御着东吴士卒的疯狂进攻,不过他们身边也倒着一圈的尸体。 “杀。”吕布大喝一声,在前带路方天画戟狂舞,所过之处,或是拦腰而断,或是连人带马被劈成俩半。 “高顺快走,曹性随我来。”也不等他们答话,吕布就率着残存的骑兵反向城东而去,曹性一愣,带着所剩之军尾随而去,而高顺也借着这个机会迅速的退回广陵城外,城上一片箭雨而下,射退了东吴一部分士卒的追击。 “快放吊桥,弓箭手拉弓上箭。”陈宫不紧不慢的指挥着城头的士卒道。 等高顺的陷阵营都进了城门后,随着一声吱呀之声,吊桥又被从新拉起。 陈宫急步下城头,问高顺道:“情况如何?” “幸好公台机警,不然孙策必定圆转如意的指挥着士卒,主公等被消灭也是迟早的事情。”高顺佩服道,顺便把从曹性那了解的情况说了一便。 “望主公无事把。”陈宫听完,不经替吕布捏了把汗,要是他的话偷袭不成必定会远遁千里,没想到吕布却是正面硬撼,不过要是不这样做他就不是吕布了,陈宫用手摸了摸山羊胡,面带微笑的看着远方火光绚丽的东吴大营。 “报,北城的东吴士卒正急行向东。”一个士卒来报道。 “嗯。”点了点头,果然是有人设下了陷阱,此人之才恐我之不及也,不过现在才反映过来,是不是有些慢了,现下主公恐怕早已远遁数里了。 “告诉守城的将士不必理会。”陈宫豪不在意道,在转身看了看一脸疲惫的高顺,温声道:“径直先下去休息把,今晚就由宫来守夜。” “这..。守城乃是为将者分内之事,公台乃一介谋士,还是我来把。”高顺虽然经过三、四天激战,浑身是酸痛异常,但还是体谅陈宫乃是一介谋士。 “呵呵..。径直血战沙场,为主公流血流汗,宫为径直守一夜又如何?况且接下来还有恶战要打,径直乃是这广陵的主将,要是垮了,这城还靠谁去守。”陈宫洒然一笑,劝道。 “嗯。”见陈宫说的有理,高顺也不再矫情,报了一拳,转身便走。 高顺走后,陈宫脸上的笑容立时消失无踪,换上的是深深的忧虑,这城守不守的住,他心里也没底,现在只有寄托吕布能早点破了袁术,回身救下邳,不然只好以身殉城了。 吕布给了三个月他想要的生活,他无以为报,唯有这条性命。 ……….. 等周瑜带着周泰、蒋庆和另一半大军来打城东时吕布已经离去久矣。 “我来晚矣。”看着眼前已经是不成样子的大营,周瑜懊悔不已,让吕布平安离去便是,这损伤恐怕大矣。 “主公如何了?”周瑜叫过一个小卒问道。 “主公倒是无甚大碍,但黄将军却….。”黄盖平时对他们这些小卒颇善,说道这里,这小卒已经泣不成声。 “说,黄将军怎么了?”见小卒居然哭哭啼啼,也是担心黄盖,周泰一把抓住小卒的衣领,大喝道。 “黄将军….被吕布….所杀,死无全尸。”小卒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 “死无全尸?”周瑜大惊,伯符,当时孙策十余岁丧父,乃是黄盖等人尽心辅佐照料孙策才有今天,现在黄盖死的如此凄惨。周瑜已经不敢想像了。 一把甩开身后众人,朝孙策的帅帐急奔而去,行到门前,两个守卒拦路,周瑜却急于知道孙策的情况,没时间跟他们解释。一个巴掌甩过去,守门的两个士卒见周瑜火气如此之大,立马让开道路。 进来帅帐,正中处放的是黄盖的尸体,身子已经擦干净,换上了新的铁甲,断去的左手也被接上,之声昔日刚毅严谨的脸上已经毫无生气。 两旁是程普、韩当这两位同样都是孙坚时代手下的大将,只见他们面有戚容。眼眶微红,显然是剧痛攻心。 倒是孙策却是面无表情,静静的在那看着黄盖的尸体出身,好一会,才放映过来,淡然的道:“二位先下去,公覆的仇,孤会报的。” “诺。”程普二人对视了眼,齐声告退。 随着二人走出,帐里突然出现一阵凉风,呼啸一声,帐里的油灯盏盏熄灭。 第40章 “公瑾。这一切都是孤的错,要不是孤逞强,公覆也不会被杀,孤好恨。”在自己兄弟身前,这位江东小霸王,面带悔恨的把一切的说了遍。 “好了,公覆说的对,以后有的是报仇的机会。”周瑜拍了拍孙策的背,劝解道。 “孤要吕布死无葬身之地。”孙策恨声道,那狰狞的语气,再配合一道火光透着帐口射在孙策的脸上,自有股恐怖的氛围。 周瑜打了个寒颤,伯符变了。 .... 正文第六十三章路遇 “主公,越过这只界碑就是下邳国了。”经过半夜驰骋,吕布等人终于在天明之前赶到了下邳地界。 “嗯,得找个地方落脚。走去前面看看。”说完吕布带着曹性往前而去。 片刻后,一座占地颇大的府宅出现在吕布等人的视线里,红色的外墙,半遮挡住里面的房屋,只剩黑色的屋瓦留在外面,一排排的房屋也多差不多高。 待到近前,府门口放着两只白色的石狮,却不是静立而肃,而是张牙舞爪,欲择人而吞的恶样。 看着门口的这对石狮,曹性好像想到了什么,低头想了半天才抬头言道:“这好像是秦将军的府邸。” “秦将军?”吕布疑惑道,没听说过啊,自己脑袋里也是毫无映像,应该是个不入流的角色。 “哦,只是个下将,主公可能没见过,曹操东征时在彭城战死。性也只是和他喝过一次酒,听他胡吹过这一对石狮,说什么凶兽下凡,能震邪驱鬼。”曹性见吕布疑惑,解释道。 “挂了?也是,我可不像原来那个大大咧咧的,可能连自己手下人的认不清全,我可是把那些小人物给认了个遍,害怕自己漏掉了经世之才,结果却是一个都没用,这家伙在彭城战死,那就真的没见过了。”不过来了个问题,转头对曹性道:“那个姓秦的不是死了吗,现在住的是谁?” “住的好像是他老婆,听说很漂亮。”曹性继续八卦道。 “嗯。”吕布点了点头,不就是个美妇吗,貂蝉如此之美,此人难道比之貂蝉还要漂亮?吕布不信。 “这宅子能容下这么多人吗?”看了眼不远处虽然只剩下一半不到,但依旧是人数众多的并州铁骑,吕布没底。 “能,弟兄们挤挤就好。”曹性再次打量了一下整座宅子,肯定道。 “这下邳国大部都被袁术占领,我等此来万不能走漏风声,去把他们叫上来,强行借住把,不答应的话就杀无赦。”吕布先分析了一下局势,再指了指远处的一众骑兵道。 千余骑奔腾的声音,把这府宅里的人是一阵鸡飞狗跳,“吱呀”一声,大门从中划成两半,露出一个年亲小伙子的头颅,先是狠狠的打量了吕布、曹性几眼,像是分辨他们是不是坏人。 还没等他开口,就看见远处尘土飞扬,近千骑兵策马狂奔而来,小伙子脸色当即就变了,像是见鬼看般狠狠的关上大门,赶紧跑回去报告。 曹性大怒,敢把主公据之门外,不是找死吗。大步上前,伸脚狂踢门板,“砰、砰..”不绝于耳。 不一会,众骑兵就赶到了吕布的身后,“把四周给本将围了。”吕布背对着他们笑道,这个地方做临时基地也不错,不仅可以打探袁术的消息,看起来这的条件也不错。 “碰。”里面的门闩再也支撑不住,从中断裂,曹性却不解气大步上前就想找到刚才那家伙给砍了。 “好了,随本将进去看看。”这家伙,什么时候能改改急躁的毛病,摇了摇头,吕布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汝等乃是何人?竟敢擅闯民宅?”还没走多远,就见前面出现几十个家丁,手拿兵器在那威吓着。 “哦。”吕布一愣,拍了拍额头,笑道:“这座宅子被本将征用了,汝等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你。”刚才发话的人大怒,挥刀就往前冲。 这等小虾当然不用吕布出手,曹性上前护在吕布身前,驾住此人握刀的右手,反手替他抹了脖子,手臂微张,放下已经软绵绵的尸体。 “这..。”眼看这活生生的人转眼就变成了死尸,这些人握刀的手都有些哆嗦,尽管心中惧怕,但却忠实的挡在吕布的面前。 “本将说了,这宅子被本将征用了,汝等就是杀了本将外面还有上千人,还是叫个能做主的出来,大家谈谈,何必动刀动枪。”吕布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劝道。 这时却有一声娇媚的声音从里院传来,“不知,这位将军征调奴家的宅子有何用处?”娇媚之声伴随着一股香风扑而来,吕布转头望去,眼前是个何等样的美人儿啊,青丝高挽,面色白嫩却略显青涩,一双眉眼略显怒意,却更增神韵,春意渐去,夏意渐起,这空中也有了丝热意,单薄的衣衫根本挡不住其内里凹凸有致的身材,略显青涩的面容,配合着魔鬼般的身材,这是何等样的美景啊,尽管拥有貂蝉这等人间绝色,但还是忍不住从眼睛里射出淡淡的淫荡,朝其妙曼的身材上描了描去。 直到眼前家人眉眼中射出点点的怒意,吕布这才回过神来,心下暗赞一声,妙也。 用力的踢了踢,同样呆住,但面相比之吕布还不如的曹性,抱拳轻声道:“本将乃是路过此地,欲借贵府一用。”面对美女这态度当然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娇哼一声,伸出白嫩的芊芊玉手,指着那个已经气绝身亡多时的家丁道:“奴家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哈哈…。”吕布干笑数声,后者面皮拜谢道:“多谢小姐。”继而转头对曹性呼喝道:“小姐如此好客,还不快去把外面的人都请进来。” “哦。”抱了一拳,转身离去。曹性算是看明白了,自家主公是看上人家了。 “不知小姐芳名?”这声小姐当然是故意的,有哪个守寡的寡妇愿意听夫人二字啊。 果然,眼前佳人眼中怒意稍去,白嫩的脸上微露羞意,娇声答道:“奴家姓赵,嫁人已然多时。” “哦。”吕布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问道:“倒是本将失礼了,不知这家乃何人的府邸?” 一听道有人提到自己那命苦的丈夫,赵氏眼中怒意尽去,黯然道:“奴家丈夫姓秦名宜碌本也是个将军,却被曹贼给杀害了。” .......... 正文第六十四章等待 秦宜碌?有点印象,好像在哪听过。吕布一愣却硬是想不起来。 “将军认识家夫?”赵氏见吕布楞在当场,娇声问道。 “哦。没有,本将乃是左将军帐下一员偏将,此行乃是有要事,借夫人之地也是无奈,还请夫人先行回屋,等办完要事本将自然会离去。”美女虽然养眼,但那得有命享受不是,袁术那小子率六万大军攻打下邳,得想个办法干掉。 听吕布如此说赵氏似乎微微的放下心,朝了吕布福了福,微起红唇轻声告退道:“既然如此,奴家就先行告退,此人乃是府上的管家,如有事,可吩咐此人。”说完留下一个中年男子,转身离去。 对于吕布这些将军她还是有些害怕的,这个时代所谓的将军跟土匪也没什么区别,刚才她派人去四周所有的偏门都看了个遍,每道门后都有大批骑兵守候,不然她才早就逃了。 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中年男子,身材矮小,身着粗布短衫,面色黝黑,脸上尽是恭顺,估计是很受赵氏的信任,这家竖立下邳多年四周的消息也应该灵通,吕布遂开口问道:“这下邳现在情况如何?” 下邳?眼前不是周左将军吕布的偏将吗?可能是来援救下邳的,老爷怎么说也是左将军手下的将军。得说的详细点。想罢,这管家开口答道:“回将军,数日前袁术以大将纪灵为先锋,共六万大军攻打下邳,沿途诸县除少数略有抵抗外,都是望风而降。现六万大军把下邳团团围住,不过听说城内守卒也有近万人,一时半会也攻打不下。” 吕布一愣,这家伙说的也太详细了把。好奇的问道:“汝是如何知道的?”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有一队押送粮草的袁军从此地经过,小人便送了些酒水款待那些校官,顺便打探到了这些消息。”管家恭敬的答道。 “押送粮草?”吕布眼睛一亮,这有第一次也就有第二次,要是能抓到这伙人,拷问出袁术的屯粮之所,再一把火烧了,这袁术就不攻自溃。 “大约有多少人,多少粮草?”吕布紧盯着管家的眼睛,急问道。 “嗯。”沉吟了一会,管家才道:“大约有士卒五百,民夫上千。有五百余辆的牛车,上面装满了一袋袋的大米,按高度来看大约总的有一万石粮食。” 真不愧是一府的管家,做事还真是细心。心下暗赞,面上笑道:“汝带入把本将的那些骑兵安排下,本将要在这住上几天。” 拘了一礼,管家转身下去安排。其实不用吕布吩咐,这管家自然会去做,刚才吕布和赵氏的那几句对话也不是白听的。 一万石粮食,够六万大军吃上七、八天左右,中间的间隔不算,估计下次来的时候就是五、六天后。 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布置,不错,正好可以休息几天。只是这身体里好像黏糊糊的,骑马的时候还真没发现,现在静下来就感觉浑身不适,“唉,那个谁?过来。”吕布指着一个长的颇为彪悍的家伙道。 “将军有何吩咐。”这家伙见吕布叫他,害怕的直哆嗦。 “去,给本将烧些热水过来,再找两个丫鬟过来伺候。” 第41章 枉他这么大块的个头,说起话来居然还哆嗦。 这胆小的家伙只点了点头算是答应,逃也似的下去准备。 等了小会,那管家带着曹性走了回来,长吐了口气道:“主公,幸好这院子够大,不然还真是安排不下。” “嗯,三千多人还剩多少?”一路上都是颠簸过来的,吕布连手下还剩多少人都不知道。 曹性这位铁血汉子面色一暗,那些骑兵可是他辛苦训练了三个月才有现在这个样子的。良久才苦涩道:“还有七百六十二人,几乎个个带伤,不过能随主公回来的,伤的都不重。” 不到八百人?想来孙策他们的伤亡也应该不小把,不然就亏大了。拍了拍曹性的背,吕布安慰道:“等这次之后,本将再拨给汝些人马。” “诺。” ….. 广陵城南,孙策大营。 帅帐内,孙策身披白衣,头戴白巾跪坐于主位,其下随军而来的诸文武亦是腰系白巾以示哀悼。 “公瑾昨夜孤的大军损伤多大?”一夜过后,孙策面上戚容进去,只是昨夜和吕布大战,稍显疲惫。 “死七千八百余人,重伤不能战者六百人,伤者无数。”周瑜面色沉重,出来时有大军四万,现在只剩下了一半多点,带伤的起码有五千。 “不知道汝等以为是战,是退?”孙策咬牙切齿,纵横沙场以来,他是头一次说退这个字。 “当然是拿下广陵,屠城以慰公覆在天之灵。”韩当瞪着一对牛眼,望着帐内诸人,要是有人敢说退兵,他就拿刀砍了他。 “这..。”虞翻脚才踏出半步,却被周瑜一把拉住,使了个眼色,周瑜出列抱拳道:“瑜以为,当不战、也不退。” “额。”韩当有些不可思议,要么战要么退,拿来的第三条路,莫非这厮是想退兵故意说的好听点。韩当眼中射出恼意,欲活吞了周瑜。 “战,不论是否能不能破广陵,这损伤必然极大。江东乃是新定,主公还要拿着这些大军威慑那些不服之人。退,乃是坐失良机,实为不智。”周瑜话还没说完,就被程普打断道:“不战也不退难道就在这干等着不成?”在这里唯有韩当和他是主战派。 “对,现袁术正攻打下邳,我等就在这等结果。破,这广陵必然士气低落,我等顺而攻之。若不破,我等则率军回江东等来日在来。”周瑜说出了他的第三条路。 “好。大军休整,坐观下邳成败。”以当前的情况来说也只能如此了,孙策拍案道。 “诺。” 正文第六十五章二百骑踏敌营(上) 下邳城外,袁术亲自督战南门,大营虽不如曹操人多势众,但两万人摆在那也算是气势十足。 曹操围困下邳时日甚多,但前期却是围而不攻,他的兵卒每死一个,以后对上袁绍时失败的几率就大一分,到吕布援兵到达眼见时日不多,才放手一搏。 袁术则不同,所谓破罐子破摔,手下只有两郡之地,只要夺了徐州,那两郡不要也罢,连日来除北门外,六万人分三面猛攻。 经过一上午的猛烈攻击,袁军也只是徒劳的丢下上千士卒的尸体。 幸好现在是春继夏的时候,天气还不算热,不然这城下的尸体要是烂起来从而引发瘟疫,可比战争本身可怕多了。 “不知道主公那怎么样了。现在城中兵马损伤颇大,要是无外援恐怕城破是迟早的事情,得想个法子挫挫他们的士气。”张辽迎着微风靠于女墙之上,眺望着袁术大营,暗思破敌之策。 吴遂正从台阶疾步而上,来到张辽身边,鞠身道:“张将军,遂从城内一些豪族的府上增调了千余私兵,现正在城下等候。”吴遂因暗中调集粮草有功被升为长史,但世人以为那却是吕布的宠爱,回下邳后,城中所剩的那些豪族,更是极力的巴结,吕布也是人尽其用,让他发挥手段笼络联系那些豪族。这些天见战事吃紧,凭借着自己的手段和吕布屠杀各个大族的余威,在一个上午的时间里硬是从那些豪族的手中征调到了一千余人。 张辽面色一喜,右手狠狠的锤向女墙,大叫了声“好”后,笑道:“长史真乃及时雨也。” 对于吴遂的所作所为张辽还是多少有些知道的,官舱里不明不白的增加了这么多的粮食,张辽就猜到了一两分,现在吴遂更是使出连陈宫都没有的手段,从那些视私兵为性命的豪族手中征调如此多的人马,由不得他佩服。 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一千人,吕布留下守城的士卒也只有八千余人,这一下可是增加了九分之一,守住下邳等吕布回援的几率也是大增。 “将军客气,此乃遂分内之事。这些私兵就交给张将军了,要是无其他事遂先告退了。”吴遂抱拳言道。 城内还有些事等着他去处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交出私兵的,袁术六万大军围在那里有些不服吕布,胆子又大点的已经蠢蠢欲动了,这些人都得他去一一处理,里通外敌者死。吴遂脸上煞气尽显,当了这么久的官,到是有了些许官威。 “长史请便。”张辽见吴遂表情有异,也不挽留。 吴遂再次的鞠了一礼,转身离去。 “去,叫成廉将军过来。”张辽目送吴遂离去后,对身边的亲兵道。 “诺。” “多了这些人马守城,或许可以冒险出城,让他们也知道我张辽也不是吃素的。”冷笑一声,握紧腰间佩刀,俊秀儒雅的脸上魄力十足。 不一会,成廉踏着大步,走上了城墙。“这大中午的文远有何要事?”难得是午休时间,却被张辽给叫来,成廉脸上有些不爽。 “过来。”张辽上前一步,拉住成廉的左手往城楼里行去。 待各自做好,张辽笑道:“子夏(成廉表字)可看见城下那千余人马?” 不就是城下那些拿着各色各样的兵器,穿着不同衣服的乌合之众吗?成廉点了点头,继而疑惑道:“哪来的?” “是长史调来的各家私兵,子夏去把他们调到各个城门,以撤下一些极度疲累的士卒,再去凑两百骑兵。”说完,张辽举起案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这,调他们去城墙上守城是没什么,但两百骑兵就是搜遍整个下邳也凑不出来啊。”成廉急道,这下邳的好马都被曹性给调走了,二百骑兵到哪去找? “呵呵,我等二人亲随中也有一百几十余骑,小姐那不是还有几十个骑奴吗,就麻烦子夏了。”润了润嗓子,张辽笑道。 “小姐?那是主公赐给小姐打猎玩耍用的,我等做属下的怎可?”成廉迟疑道。 “哈哈哈…。子夏是怕了?”张辽大笑,随即又解释道:“小姐虽然平日顽皮了些,但对大事决不含糊,子夏就放心把。” 成廉考虑了下,点头道:“也行,不过文远要二百骑有何用?” “本将想在今晚率这些骑兵出城会会袁术。”仿佛是去做一件平常的事情一样,面无表情的淡然道。 成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两百骑是不是太少?” “够了,此去不过是搓袁术军的士气,人多反而碍事。”张辽自信就凭着这两百人就可以叫袁术灰头土脸。 “文远放心,就是搜遍城里也要凑齐这二百骑。”成廉面色一肃,鞠躬告辞道,成廉自负骁勇,但只率两百骑兵就去劫两万人把守的袁术大营,他还没这个勇气,直到现在对于张辽坐上主将的位置由心的感到信服。 下了城墙,成廉策马来到左将军府门前,“成将军。”守门的士卒,行礼道。 点了点头,问道:“小姐在哪?” “在后院练武。”士卒恭敬道。 把马交给守卒,成廉疾步朝后院而去,踏进院里,远远就看见吕玲绮正在那舞枪,每招间都是带着呼啸的寒风,声势极大。 不同于三月前舞的是滴水不漏,毫无攻势的枪法,经吕布细心调教,枪法已经颇具威力,横扫间是杀气必现,凌厉异常。 到最后,吕玲绮娇喝一声,手中长枪极速刺出,“喷”足有一人大的树,被刺了个对穿,枪头带着微微的树汁,透出三尺长。 ...... 正文第六十六章二百骑踏敌营(中) “虎父无犬女,真不愧是主公的女儿。”成廉暗赞一声,上前恭敬的拜道:“小姐。” “成叔叔不去守护城门,到绮儿这来干什么?”吕玲绮慢慢的拔出长枪,很有礼貌的称呼成廉为叔叔。 “此来是想,这个…这个….,嗨,是想借小姐的几十骑奴一用。”吞吐了半天,成廉才道。 那些骑奴是吕布赐下的,其意义就像玩具一样,成廉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夺小女孩手上的玩具。 “城外的战事竟然如此吃紧?不过绮儿的那些骑奴虽然不错,但也只有几十来人,有什么用?”吕玲绮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她到不是为了那些骑奴,只是担心战事。成廉既然开口向她借人,外面的情况一定严重到了无法想像的地步。 “嗨,是文远要带兵劫营,不过大家凑起来也不足两百余人,只好来求小姐。”成廉不想再和小女孩纠缠,心下一横,干脆说了把,反正也是自己小姐。 吕玲绮一亮,一把把长枪给扔在地上,很是爽快的答道:“好,绮儿这就把他们唤来。” 说完一溜烟的跑去找她的私人骑队。 “没想到小姐平时这么调皮,遇到大事却这么好说话。”成廉感叹道。 第42章 …… 城南外,袁术大营。绣有“成”字帅旗的竖在营门口,威仪无比。营内士卒们正一队队的坐着那吃着饭食,可能吃了这一顿就没了下顿,个个是狼吞虎咽。 帅帐内,袁术头戴金盔,身披金甲,一脸严肃的跪坐于主位之上,其下是大将纪灵,主簿阎象、长史杨弘等人。 “陛下下令三面攻打下邳为何却不留伏兵于北门?要是张辽带着吕布家眷从北门而过,岂不可惜?”长史杨弘身体略起,抱拳问道。 “哈哈..。”袁术开怀大笑,“围三而缺一,古人用兵莫不过如此,张辽之名虽然不显,但吕布能把下邳托付给此人,此人定然不凡,岂有不知之理,把伏兵摆在那还不如用来攻城,要在吕布退兵回援前,攻下广陵。” 顿了顿,又问道:“几日前,自东吴那传来消息,言孙策率大军四万攻打广陵,现下也不知道那里情况如何?” “今早眼线来报,言吕布昨日已经攻下了广陵,还在城外以数千骑兵大破孙策的先锋五千人马,现情况不明。”主簿阎象闻言答道。 “哦。”袁术一惊,继而笑道:“好,孙策小儿确实可恨,借他兵马不还也就罢了,居然听曹贼之令出兵伐朕,使朕止据两郡之地,还未开战就损了五千人,痛快…痛快。” 大叫了两声痛快后,又疑惑道:“不过,朕六万大军北伐下邳,吕布那厮难道就没有丁点惧意?不迅速率兵回援,而据广陵硬捍孙策,其意耐人寻味。” “哼”坐于右首,面貌威严的纪灵冷哼一声,不屑道:“吕布其人贪心无比,得了广陵舍不得放弃,想在广陵败孙策后再回援下邳。” 纪灵所言虽然不全对,但也是八九不离十。要是吕布在的话一定是拍案而起,从此引纪灵为知己。 但长史杨弘却不这么想,“下邳乃是吕布的治所,城中还有其家小,陛下六万大军围攻,按常理来说吕布定然心急如焚,立刻回兵来援。”低头沉吟了一会,又道:“其定然有何依仗,才能稳如泰山,主公应下令更加猛烈的攻城,只有迅速的攻下城池,才能安稳。” 点了点头,袁术起身拜托纪灵道:“此事就交给将军了,就是用士卒的尸体堆,也要进在吕布赶回进下邳。” 毕竟也是汉末群雄之一,况且其淮南称帝三年于不倒,必有其存在的道理。在这一刻,袁术作为一代枭雄的气质展露无疑。 “诺。”纪灵大声应道。 ……….. 下邳城西三十里处一座小山坡后,孙观、吴敦率兵士八百,屯于此。 “大哥,你说我们这八百人是不是有点少?”吴敦坐在一块石头上郁闷的对孙观道。 “臧霸和张达二位将军正屯军于留县、戚县以抵御夏侯惇、于禁的一万大军,能派出八百来救下邳就不错了。”孙观提了提地上的小石头,言道。 “嗨,那我等怎么才能绕过袁术的大营,进到城里呢?那里可有袁术的两万人啊,再说这附近又有很多袁军的斥候,根本过不去啊。”也是,不知道夏侯惇发了什么疯,竟然出了小沛,害的臧霸、张达等人手下有兵却不能回援,真是可恶。 “进城?为什么要进城。”孙观诡异的一笑,伏身在其耳边轻声道:“咱们晚上去劫营。” “什么?”吴敦闻言大惊,立马跳了起来,开玩笑,八百人却打劫两万人,大哥是不是疯了。 但还没等他开口,孙观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城里多我们八百人不多,少八百人也不少。只要我等深夜而出,迅速的解决沿途的斥候,到袁军大营时,营里袁军大将可能还不知道他的斥候都已经完了,到时呵呵..。” 阴笑了两声,孙观又道:“完事后,再远遁千里,袁军也拿咱们也没办法,如此而为可比死守城门好多了。” 最后,问吴敦道:“怎么样,干不干。” 吴敦却是拼命的摇头,孙观见状气急,“你这家伙怎么还没明白,这可是大功一件,主公退了袁术后论功行赏,咱们就发了。” 吴敦还是拼命的摇头,孙观气急败坏,抬拳就想打。 吴敦头摇的更欢,眼看孙观的拳头就要落下,灵机一动,一脚踩在孙观的脚背上。 孙观一痛,手上的力道也缓了缓。吴敦趁机闪开,大声道:“干了,干了还不行。” 孙观一愣,“那你摇头干嘛?” 趴下喘了几声,大声叫屈道:“不摇头让你放开手,怎么说的出话啊。” “额”。孙观闻言无语。 正文第六十七章二百骑踏敌营(下) 午夜时分,天公作美,天上那厚厚的乌云完全遮挡住了月色,兼之东南风狂啸,简直就是杀人越货,劫人钱财的大好时机。 张辽、成廉这两位主将站在城门下背望袁术大营,前面则是临时拼凑出来的两百多骑兵。 “知道本将今晚召集汝等是干什么吗?”张辽斜迎着呼啸而来狂风,大声道。 “马踏袁军。”骑兵们杂乱的举起手中的长矛,大声呼喝道。 “错了,马踏袁军太斯文,要给老子烧了敌人的营寨,抢光敌人的马匹,杀上他几千人,再劫杀伪帝袁术,要是谁敢不尽力,修怪老子手上之刀不长眼。”张辽口爆粗话,随手舞动着手上丈长的大刀,大声叫骂道。 别看张辽平时斯文如文士,但那只是外表,十余岁就入行伍,随吕布纵横沙场十数年,骨子里早就养成了这个时代军人的习性,粗鲁,好杀,一到战场他就是勇猛如虎的一代宿将。 “诛杀伪帝袁术,抢了他娘的。”众骑兵们大声呼喝着回应张辽,做为大大的老粗,他们就是喜欢跟着这样的将军干。 见场上渐浓的气氛,张辽暗中点头,两百人攻打两万人,在普通人心里恐怕是十死就生,得让他们发泄一下。 “好。”大叫了声好,张辽长刀一挥,笑道:“等这次回来,由老子做主,准退伍取个婆娘,每人再赏良田百亩。” “多谢将军。”众人这次到是齐声。 “这里就交给子夏了,要是这次辽会不来,就带着主母他们突围把。”张辽低头轻声对成廉道。 成廉闻言后退一步,鞠身拜道:“将军放心。” 张辽见状安心的点了点头,“出发。”翻身骑上亲兵拉过来的战马,大声喝道。 说完,策马从早已打开的城门口冲向袁术大营,可惜回身的瞬间却没有发现身后一个较小的身影。 “什么声音?”袁军守门的一个新兵蛋子忽然听到了一阵马蹄之声,赶快摇醒身边已经睡的死死的同问道。 这人睁开还有些朦胧的双眼,低声咒骂道:“摇什么,老子正睡的爽快呢。” “听,快听啊。”新兵见同伴又要睡去,急忙摇醒。 “妈的。”这人刚想挥矛打他,却猛然面色一变,“敌袭,敌袭。”鬼哭狼嚎般的凄厉之声彻响整片袁军大营。 “轰。”整座军营仿佛炸开般,士卒们慌乱的从床头拿起衣物,穿衣的同时还不忘推醒身旁还在昏睡的同伴,出得帐门前还不忘拿起旁边的才兵器。 但也只能乱哄哄的站在帐门前,因为…..,他们的将军还没到。 营门前,那个新兵蛋子丢掉长矛就像跑,却被那老兵一把拉住,“不要跑,去找人帮忙守门,不然大家都得完。”他也是战场上打滚多年的老兵,自然知道后退的后果,唯有力战,才能有一线希望。 “你这家伙就等死把,小爷才不赔你。”在死亡面前这新兵蛋子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把推开本来惹都不敢惹的老兵,提气吐了口浓痰,骂道。 “唉,陛下此次危矣。”老兵望着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这样的新兵营里还很多,很多,都是去年粮草大增时招来的。 叹气过后,面容一肃,手中的长矛斜指向空。为陛下打了这么多次的仗,这次也不丢了他老人家的脸面。 愿望虽好,但现实是可怜的。只见远处迎来一骑,老兵挺矛直刺,却反被一刀砍去头颅。 “好久没有冲锋陷阵了,杀起人来真是痛快。”随手解决了一个小卒,张辽浑身兴奋。 “杀。”大喝一声,借着军营中通亮的火光,策马朝袁术的帅帐而去,手中之刀狂扫,锋利的刀刃犹如寒风般划向敌人的脖子。 被细小如针的寒风扫过,袁军士卒本来完好的瞬间就开了道口子,鲜血狂涌而出。 袁军中的新兵吓了一跳,虽然他们这几天是经历过攻城战,但这野战的经验却是零,再加上将军不在,顿时呆立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兵则嚎叫着是挺矛上前,挥舞着长矛,疯狂的攻向张辽等人,战还有一线生机,退是则是白白的把后背留给敌人,还不如博他一博。 但凭着他们这些步卒根本挡不住已经在冲锋中的骑兵,虽然他们是杂牌。 鲜血如雨,抛洒于众人的身上,刺激众人人杀气大涨,“杀。”以张辽为头,二百骑兵形成一股洪流疯狂的冲击着多出他们上百倍的袁军。 新兵们仿佛刚刚苏醒过来一样,拿着手中的兵器转身就逃,身边的都伯等低级军官等挥刀砍杀了几个人,想震慑住这帮人,但以他们的威信根本就镇不住已经恐惧到极点的士卒,反而被反身的士卒挺矛刺死了几个。 新兵在前面冲击着已方的阵型,身后后跟着的是如狼般的骑兵,呼喝着举着长矛,从背部捅穿这帮溃兵的胸腔,连带着还在喷血的尸体一起冲锋。 第43章 要是任意随着张辽他们冲锋,袁军全军溃败只是迟早的事情,张辽也将以两百骑破两万大军而载入史册。 但,袁术手下也并非无人。 纪灵护着袁术出得账外,借着火盆里摇晃的火焰,见满地的士卒被被几百骑兵赶着杀,顿时大怒。 扬刀劈杀了几个逃卒,却根本挡不住溃兵的乱流,纪灵的脸上挂不住了,一声大喝平地而起,‘亲兵营听令,凡后退者,杀无赦。” 说完顶这个硕大的牛眼,挥刀狂砍给他丢脸的逃卒,身后的亲兵也是有样学样,跟着自家将军就是一阵狂杀。 正文第六十八章大小姐闯祸了 随着砍杀的人越来越多,士卒们也自动的止住了溃败的趋势,纪灵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上沾满血的大刀一挥,顶着洪亮的嗓门道:“全军上前,围死他们,这次要再有后退者,杀全家。” 这最后一句可是淫威十足,不管是老兵还是新兵都不得不屈服,纷纷转过头来,对张辽他们发起了人墙式的攻击,欲断绝他们的退路。 张辽也不知道多少刺挥刀砍翻了一个小卒,眼中射出浓浓的战意,看着猛烈而果断的纪灵,那眼神犹如草原上的两头孤狼相遇般,总想争个高低。 “不过,现在却不是时候。”张辽的强制散去心中强烈的战意,手中长刀再挥,转头过头来大声道:“回城。” 正欲再前带队,以杀回城内,却不妨骑队中杀出一人,挺抢朝纪灵冲去,用那掩盖不住的稚嫩嗓音,大声叫唤道:“贼将可恶,看枪。” “嗯?某乃陛下帐下大将纪灵。”纪灵一愣,居然有人喊他贼将?大怒之下,马也不骑,就这么提刀上前,挥手就是一刀,却是砍向马腿。 “无耻。”这人暗骂了一声,手中长枪直下地面,“叮”的一声,颤了颤双手,堪堪的挡住了纪灵的大刀。 回过头来的张辽眼中射出一丝激赏,纪灵成名已久,此人听声音应该年纪不大,能够在力气上抵挡纪灵,确实是个人才。 “不过…,违抗军令者,哪有回身去救的道理。”转过头来喊道:“回城。”说完就欲策马回城。 但马头却被人一把拉住,张辽大怒,挥刀就想把他给砍了,但这人一句话就只能让张辽的刀停在他的脖子上。 “张将军,那人不能不救,她是小姐啊。”此人脸上苦苦,口中急道。 “什么?”张辽瞠目,回头再望,眨了眨眼睛,刚才到是没看出来,现在有心一看,那身形确实很像。 “回去再跟你们算账。”张辽气急败坏,长刀划起一片刀风,“后队改前队,冲”。 “咦?”百忙中纪灵抽空转头见那几百骑居然回身来救,再转头看向吕玲绮的眼神顿时变了,变得如恶狼见到绵羊一般。 “杀。”全身杀气凝于一线,大刀全力施为,再次横扫吕玲绮坐下的战马。 刚才是本小姐没放映过来。骄“哼”一声,吕玲绮左手一拉马缰,坐下上等良马,嘶叫声中人立而起,以躲避急速而来的大刀,右手长枪朝着纪灵的胸腔直刺而下。 纪灵眼中闪过一丝冷然,身体一斜,躲过锋寒的枪尖,甩开手中大刀,疾步上前怀抱着马头,双手猛然发力,满脸通红的大喝一声,“倒。” “碰。”这批常人眼中的上等良马居然被硬生生的按倒在地,掀起一片尘土。 吕玲绮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右手握枪,空出的左手狠狠的扯了扯穿着有点难过的皮甲。 再用漂亮的大眼睛狠狠的盯着纪灵,居然让本小姐如此出丑。赌气般的大叫一声,挺枪朝空着双手的纪灵攻去。 纪灵眼中尽是不屑,双手闪电般的出击,堪堪或者是稳稳的握住长枪的前端。 纪灵嘿笑了声,眼中射出不怀好意,双手重重的一翘,在枪另一头身材较小的吕玲绮整个人被提到空中。 吕玲绮终于慌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随着慢慢的升高,只知道双脚乱蹬。 “莫慌,张辽来也。”随着这声洪亮的声音,一柄利剑呼啸着划破空气,冲向纪灵。 纪灵满脸的无奈,放下长枪,后退一大步,躲过张辽抛射而出的配剑。 吕玲绮趁机安稳落地,嘴上吹了声口哨,倒下的战马听到这声音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在地上打了个滚,翻身站起,疯狂的跑向吕玲绮。 吕玲绮逾越而起落于马背,手握马缰,策马朝张辽他们而去。 见吕玲绮策马来到自己身边,作为下属的张辽也没说什么,而是调转马头大喝道:“冲出去。” 但已经耽误了如此多的时间,刚才那个缺口已经被堵住,张辽在前左冲右突,硬是冲不出去。 “不要放箭,活捉那个带队的将军,还有那个小将。”这一切都看在袁术的眼里,他倒是很好奇那个小将到底是什么身份。 …… “大哥,他们要去干什么?”孙观二人刚刚率兵来到袁术西门大营边几百米处,却见袁军营内军队正在集合,好向是要打仗。 孙观沉吟一声,转头向四周看了看,待转到右边时,眼睛一亮,拉着吴敦的手指着隐隐的一片火光道:“可能袁术的南面大营出了什么乱子,他们是去援救。” “那我等也去看看?”吴敦疑惑的问道。 “哼,让他们去,这么大的一座营,肯定放满了辎重,粮草,倒时一把火烧了。”孙观的脸上布满了阴狠的笑脸。 “嗯。”吴敦赞同的点了点头。 “走。”随着袁军逐渐的走远,孙观低声命令了声,偷偷摸摸的轻声潜伏着向袁军的大营行去。 “什么人。”一队巡逻的袁军士卒发现了偷偷摸摸的孙观等人,其中一人紧了紧手中的长矛,大声质问道。 “跟着本将,杀。”果断的下完命令,孙观亲自挺枪向前,八百号人顿时把这队袁军士卒撕成碎片。 但厮杀声已经传遍了整个军营,留守大营的袁军士卒纷纷的朝这边赶来。 一脚踢倒竖立在一座营帐旁边的火盆,火星迅速的蹿升,只是片刻时间就把整座营帐给彻底的吞噬。 正文第六十九章一代枭雄袁公路(上) ............. “不要恋战,一路向前放火把所有东西都烧掉。”孙观果决道,就是正面硬撼也要烧掉。 孙观、吴敦冲锋在前,身后八百士卒,一路向前,只要碰到袁军士卒,立即转向。所过之处皆是火光冲天,犹如火龙般把袁术西门大营,给彻底点燃,四散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空。 “怎么回事?”西门守城的偏将见袁术大营犹如火炉,颇感疑惑,转头对一旁的士卒道:“快马去城南通知成廉将军。” “诺。” “将军,我等是不是杀出去看看,可能是敌军哗变。”一个大胆的军侯进言道。 “要是袁军使诈该如何?还是安安稳稳的做缩头乌龟把。”这偏将用眼中的余光斜了眼这名军侯,稳如泰山。 刘勋得到袁术那边被人劫营的消息,三更半夜起来集合大军,赶往救援。 “刘将军,大营那边好像起火了。”一个小卒偶然转头,见身后那点火光在这漆黑的夜里犹如明灯般一目了然,却是大营的方向。 “什么?”刘勋大惊,猛然回头见大营方向真以起火,顿时大慌,想回兵去救援,但袁术那边好像隐隐的传来喊杀之声,心下有些犹豫。 “将军?末将率本部人马去救大营,将军率人去救陛下。”一名偏将自动请命道。 “好,汝回援大营,其他人随本将去救主公。”刘勋摸了摸满脸的胡渣,考虑道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如此。 “诺。”偏将拜了一声,长矛一指。庞大的军队中迅速分离出数千人朝西门大营急行而去。 “大哥,那边好像有大队人马赶了回来。”一刀看断一个倒霉鬼的脖子,头也不转大声道。 现下大火渐猛,一团团火焰犹如石墙般把袁军士卒分割开来,而孙观他们却是紧紧的靠在一起,就如一头猛虎身边围满了绵羊,正是张嘴大饱一餐的时候。 但如果回援的袁军士卒很多,到时被堵在这,四周大火熄灭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走吧。孙观咬了咬钢牙,大声道:“向东进城。” 猛虎博羊,哪有停顿之理,袁军那脆弱的包围圈瞬间被撕成粉碎,孙观二人带兵从容往东退去。 不一会,那名偏将带军赶回,见一片狼藉的大营,怒声问一个都伯道:“怎么回事?你们将军呢?” “敌军从西而来,我等不妨。进了大营却不杀人而是放火烧了整个大营,最后向东向下邳而去。小人好像将军战..战死了。”这都伯倒是看了个仔细,耀眼的火光中连他们的将军战死了都知道。 “楞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救火。”偏将对呆立在四周的士卒吼道,敌军既然已经退往下邳,追也没意思了,还是先扑灭了大火再说。这大营里可是囤积了两万石的粮草,能救多少是多少把。 孙观二人带着已经疲惫不堪,却仍然兴奋异常的几百人,一路向东直冲西门而去。 “站住,汝等何人?”守城的一个小卒正睁大眼睛盯着刘勋大营方向,借着还没熄灭的火光,见一伙人朝这而来,顿时大喝道。 “这位乃是扬武将军孙观,还不快快开门。”吴敦大怒,指着他大哥就对小卒吼道。 小卒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改如何是好。 幸好那偏将上前一步,挨着女墙上向下笑道:“今夜色漆黑一片,哪看的见将军啊,还是请将军在城外歇息一夜。 第44章 末将身为守将,当以城池安全为重,望将军见谅。” “唉。”孙观伸手止暴怒的吴敦,低声道:“此人说的也对,我们转道城南看看,那里可能有什么好事等着咱们兄弟。” 安抚了一下吴敦,孙观回头道:“走,去南门。”说完走道离城墙数百米的地方,朝城南而去,不为什么主要是防备守军向他们射箭。 袁术南城大营,刘勋把他的士卒屯于营外,带着几个偏将进营朝拜袁术。 “汝为何如此之慢?”袁术问道,他的另一个大将张勋早已到了多时。 “末将接到主公遇袭的消息,就率兵赶来,却不想有人放火烧大营,不过,末将已经拍人去救了。”刘勋有些不敢看向袁术。 夏侯惇、于禁屯兵于彭城边境,臧霸他们还敢派遣援军过来?袁术对于徐州可是了若指掌,但就是纳闷,夏侯惇他们难道是吃素的。 看到刘勋那熊样,袁术眉毛跳了跳但还是忍了,“汝等先带兵回去,记得要守好大营,这几个人朕自己料理了。”看了眼被困在营中央的张辽等人,淡淡道。 “诺。”二人告辞而去。 刘勋那个郁闷啊,还不是担心你老人家的安慰,要不然也不会得到有人劫营的消息就带了大部人马前来支援。 而张辽他们也是岌岌可危,身边的骑兵一个个的倒下,最后自剩下了十余骑。 “小姐,跟在末将的身后,千万别丢了。”张辽神色凛然,小声对身边的吕玲绮道。 “嗯。”自知闯了大祸,吕玲绮这次倒是很乖巧多点了点头。 见吕玲绮点头张辽转过头来对身边紧存的十余骑道:“此乃主公唯一的女儿,就是本将不说,汝等也知道该怎么办把。” 众骑兵默默的点了点头。 “待会本将向北,汝等向南。”顿了顿。张辽又道:“放心,只要张辽还活着回去,汝等的妻儿老小张辽养了。” 说完,张辽贯气于咽喉,大喝道:“往南跟袁术拼了。” 众骑兵纷纷呼喝着向南冲去,唯独张辽带着吕玲绮往北突围。 正文第七十章一代枭雄袁公路(下) 孙观等人急行了一会,正当他们到达南门时,却见南门的吊桥居然落楼下来,从城中策马出来一将,借着他旁边的火把望去,正是成廉。 孙观大喜,急率人而上,大叫道:“成将军,成将军。” “咦。”成廉一愣,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转头见数百米外好像有几百号人向这边冲来。 右臂竖起,身边的士卒立刻紧了紧手中的兵器,虎视眈眈的盯着孙观等人。 待看清是孙观时立时松了口气,竖起的右手也顺势的放了下来,“孙将军怎么会来到此地?难道西城袁术大营起火,是将军所为?” 孙观点了点头,脸上丝毫没有得意。 成廉扫了眼孙观身后把几乎一半带伤的士卒,把现在的情况稍微的提了提。 叹了口气,成廉道:“文远出城已有一段时间,袁军那边还有隐隐的喊杀声传来,恐怕是被围住了,本将尽起城中所剩的预备人马两千余人出城相救,不知将军以为如何?”这最后一句当然是要逼孙观表态,虽然成廉的资格比孙观要老,但还没有到可以命令孙观的地步。 孙观想都没想,干了,这么多人怕什么。鞠身对成廉一拜,“一切听从成将军的吩咐。” “好。”成廉拿过亲兵递过来的长枪,率先朝远处的袁军大营冲去。 快到营门口就见张辽全身是血,带着一骑在那奋力拼杀。 “杀。”成廉眼睛一红,长枪挥舞间大喝道。身后的几千士卒如潮水般冲击着袁军的外围。 “陛下,不好了,北面又杀来了无数敌军。”一个小卒前来报告道。 “无数?哼。”冷笑一声,下劈城内恐怕也只有士卒数千,哪来的无数人。 被人以几百骑踏了营地也就罢了,但一晚上上演两次,他们当我袁术什么人。 “传令前方之人放他们进来,再把口子收紧。”再转头对纪灵道:“ “纪灵,拿上朕的弓,随朕来。”说完大步朝张辽他们走去,身边杨弘等文官也是紧步尾随。 停在百步之外,伸手要过纪灵手上的三石大弓,摸了摸黑的弓身,思绪有些恍惚,好久没用过你了。想年少时,拿着你,做游侠。讨董卓时,用着你纵横一时。现在不知道准度有没有腿部。 想罢,左手提气,弯弓,上箭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单眼瞄了会,忽然右手微放,弓上的利箭,呼啸着飞向在袁术故意放水已经冲到边缘的张辽。 “唔。”闷哼一声,张辽感觉背后一麻,挥刀砍掉了挡在身前最后一个袁军,夹紧双脚,带着一阵强风,护着吕玲绮冲到了成廉身边。 “带着小姐快走。”说完这声,张辽“晃荡”一声,掉落长刀于地,人也就这么昏倒在了马背上。 不敢相信的盯了吕玲绮一会。成廉只觉得脑子一晕,随即和张辽的反映如出一辙,气急败坏道:“带着张将军,快走。”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可以死,但吕玲绮绝对不能有事。 但袁术设计的笼子已经关闭,成廉他们已经被无数的袁军给团团的围在了中间。 “杀,凡后退者,全家为奴。”成廉在前面带路,长枪不要命的挥舞,其下士卒更是不要命的冲击着袁军的包围圈。 “汝给朕喊,大声的喊。不管是谁,只要杀了那几个将领,封列侯,做将军。”这一刻,袁术霸气十足。 “诺。” 纪灵那大嗓门立刻掩盖了四周喊杀声,清清楚楚的传到场中所有人的耳中。 “杀。”不知道是谁大声的喊了声,场上立刻响起了无数跟随的声音,袁军手中的兵器挥舞的更勤,脚步也更利索。 成廉他们只能被逼得步步后退。 “为了左将军,杀。”成廉见已方情况不妙,先是扫了眼一脸懊悔的吕玲绮一眼,大声的叫着吕布的军职,希望能借着吕布这个天下第一在这些士卒心中无与伦比的威望,鼓起最后一股勇气,搏命。 “左将军。”凄厉的叫声彻响云霄,甚至连天上的乌云也被冲散了少许。仿佛这一刻吕布就在他们面前一样,给他们勇气,力量。疯狂的向着北方,冲击,冲击。 硬碰硬的对撞永远都是枯燥的,不是你的长矛捅进我的胸口,就是我的大刀砍掉你的头颅。 袁术的士卒虽然多,但乃是四周包围,而成廉他们却是极力于一点,现在两方士气又同样高昂,突破包围是迟早的事情 终于,以倒下无数士卒的代价,成廉、孙观他们从笼子里面撕开了一丝口子,率着残兵疯狂的从口子里狂涌而出。 纪灵开口就想让士卒追击,但却被袁术一把拦住。 摇了摇头,袁术叹了口气道:“别追了,难道汝想被城城墙上的弓箭射成刺猬吗。” “是吕布给了他们勇气,三姓家奴,却能称天下第一,可恶啊。”袁术一把丢掉手上的弓,满脸的落寞,咬牙道。 “陛下,出身袁氏,乃四世三公,贵不可言,那是一个小小的吕布可比的。”随身而来的一个太监媚笑一声,拍马道。 “拖出去,杀。”袁术杀起人来绝对不眨眼,也怪此人在袁术心情不好的时候拍马屁。 “陛下,接下来该如何是好?”静静的听完宦官的惨叫声,杨弘上前问道。 “都怪朕太过自负,留张勋他们下来,这几个人就不会跑了。”叹了口气,袁术又道:“安抚伤员,重建大营,明天还得攻城,时间不多了。” “诺”三人齐声上前应道。 杨弘、阎象对视了一眼,陛下这些年是颓废了很多,但目前的局势看的还是很清楚的。 正文第七十一章怒极定计(上) ........ 清晨的太阳还不算热烈,晒在身上反而有些暖和,很是舒服。 春风微起,院子里,吕布坐在假山上,握着方天画戟晒着太阳,在那苦思冥想。 这方天画戟生来诡异,有枪的特点,也带点别的,刺,挑,劈,砍都可以,几乎是集合了所有长兵器之长,但缺点也是同样的明显,刀不像刀,枪不像枪的设计,用起来就是不顺,不仅要懂刀,也要懂枪,吕布用之以十数年,自然是挥之如臂。 吕布仰天叹了口气,“我虽然继承和接收了吕布的武技,使起来也算不错,但却没有了神韵,得想个法子,把它使顺了才能纵横不败。” “主公,斥候已经发现了袁军的运粮队。”曹性突然出现在吕布的背后,报告道。 吕布身体一颤,迅捷无比的反身,方天画戟几乎反射性的刺向曹性,幸好脑袋在最后一刻放映过来,极力收回气力,方在曹性被刺穿前堪堪停住。 “咕噜。”曹性极力的咽了口唾沫,木然的看着离自己的头皮只有几乎是三分之一尺的戟尖,戟尖上散发出来的无形寒气,几乎把他冻僵。 片刻后,吕布率先反映过来,没想到无意识的反映竟然如此的迅速,不过幸好在最后时刻收回了气力,不然自己为数不多的手下,莫名其妙的就被自己挂了一个。 收回方天画戟,横于后背,对还僵立在那的曹性警告道:“以后不要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本将的身后。这次要不是本将的反映快,汝已经横尸于此了。” 伸手擦了擦额头上隐现的汗水,点头不已,“末将记住了。”回想起刚才那一戟,曹性后怕不已,以后打死他也不会出现在吕布的背后了。 第45章 “刚才汝说发现袁术的运粮队?在哪?多少人?”见曹性已经知道后果了,吕布点了点头,问道,好像来的有点快。 “在此地南面约一里处,民夫加上随行保护的士卒,人数绝对超过四千,牛车大概有一千二百余辆,比预想的多出了很多。”曹性神色有些凝重。 “哈哈。”吕布大笑,“近八百余骑兵,还怕他数千民夫,走,集合人马,劫下来再说。”说完,带着方天画戟就往外走。 确实,数千民夫。曹性摇了摇头,转身去集合兵马。 半刻后,秦府大门口,七百六十二名骑兵整齐的排列在吕布身前。 “南面正有一批肥肉向这边赶来,汝等以为如何。”吕布面色严肃,但眼睛里却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抢了。”众骑兵举着短刀,高声呼喝。 “走。”满意的点了点头,方天画戟一挥,吕布策马于前,众骑兵紧随于后。 “不好,大人,好像是大队骑兵。”粮队的最前方,感觉到从地面传来的强烈震动赶,一个都伯面一变,对身边的校尉道。 “交给汝了。”这校尉面色也是一变,竟调转马头,往后逃窜。 “废物啊。”军侯心下鄙视,但也只能奈何,谁叫人家有后台呢。 但军侯却不能走。其家人都在寿春,又没后台,只能硬着头皮抵抗。 “全军上前百步,长矛手在前,弓箭手准备,待到敌兵靠近再射。”运粮队根本就没有带多少箭矢,得省着用。 但哪有这么容易,大队骑兵出现在地平线上,“嗖搜..。”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呼啸箭雨,“啊。”惨叫声四起,身边不过千余人的士卒就倒下了两、三百人。 军侯脸上冒着汗水,什么骑兵这么厉害,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还是头一次见到。 “散开,从两翼包抄。”大喝一声,吕布脚上用力,赤兔如风般朝一个看起来是这个粮队的负责人奔去。 “弓箭手回射。”预料之外的箭雨过后,这名都伯迅速的放映过来,正确的下达着命令。 弓箭的对射,吕布的骑兵站了绝对的上风,骑兵不仅分散而且在高速移动,并没有多大的损伤,反而袁军又是死伤百余。 这时,吕布也骑着赤兔越过几名长矛手,朝那名军侯冲去。 “咦?赤红之马,方天画戟,莫非是温侯。”看见越来越近的吕布,军侯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顿时亡魂大冒,拔马就逃。 “哼。”冷笑一声,这天下能快过赤兔的宝马能有多少。 不过瞬息间,吕布就到了他的背后,方天画戟转了个方向,用北面一记横扫,这名军侯立时从疾驰中的战马身上摔落下来。 军侯捂着胸口,吐了口鲜血,起身想逃,但迅速出现在他面前的方天画戟,让他动弹不得。 “让他们都停手。”方天画戟微微前移,抵在军侯的脖子处,淡淡道。 “停手。”虽然知道后果,但现在小命都握在人家手里,由不得他反抗。 袁军士卒见主将被擒,顿时没了主心骨,立时停手,有些人有心反抗,但两边虎视眈眈的数百骑兵,足以让他们却步。 吕布瞄了眼百步开外的数千民夫和那些粮车,笑了笑,问道:“放心本将不会为难你。这里有是多少粮草?” “四万五千石。”军侯见吕布如此说,微微有些放心,答道。 “哦。”吕布点了点头,继而疑惑道:“前次不是只有一万石吗,这次怎么会多出这么多?” “前两日,前方传来消息说营地被烧,损伤了些粮草,陛下,哦不,袁术命徐县守将调些粮草北上。”军侯把他知道的消息都说了出来。反正是不能会袁军了,还不如乖乖的合作。 “有人劫营?是不是一个使大刀的将军?情况如何?”吕布急问道,留守的将领也只有两个,唯独张辽有此魄力。 正文第七十一章怒极定计(下) “确实是个使大刀的,不过他被袁术给一箭射中,生死不知。”军侯见吕布的神色有些不对,小心道。 吕布只觉得脑中一黑,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不可能。 张辽,那可是张辽啊,不管是武力、胆魄、临阵决断,都是当世无双的张辽,怎么可能会被袁术那个历史废人给挂了,不可能。 极度不信之下,方天画戟不由自主的往前挪了挪,那军侯的喉咙处顿时出现了丝丝的血迹,军侯惊惧不已,忽然脑中一动,脱口道:“虽然他被袁术一箭射中,不过却被人给救了回去,定然会安然无事。” 方天画戟去势一缓,吕布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也是,张辽何等样的人,既然能脱逃,定然是相安无事。吕布送了口气,既然如此,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给先解决掉,看能不能掏出有用的东西。 军侯见锋利异常的戟尖终于不再向前,心下送了口气,手脚并用的往后挪了点,有些畏惧的看着吕布,小心的抱拳问道:“这位将军可是温侯?” “汝,认识本将?”吕布一愣,这家伙看起来军职也不高啊,怎么认识我。 军侯伸手指了指方天画戟,敬仰道:“天下用这戟的人就只有温侯一人也。” 吕布恍然,真是急糊涂了,这方天画戟再加上胯下的赤兔宝马简直成了招牌。脸上微微一笑,问出了个理所当然的问题,“汝可想活命?” 军侯也是极度配合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袁术已经不在考虑当中了,配合吕布方有一线生机,至于家人,只能望神佛保佑了。 “呵呵,袁术是不是把粮草都囤积在徐县?”眼中射出点点的兴奋,急问道。 “由寿春调集来的粮草都集中在徐县。”点了点头,这位军侯倒是出卖的彻底。 粮草可是个好东西啊,打仗的必备之物,也可能是必败之物,后来的袁绍就是最好的例子,几十万大军,瞬间就灰飞湮灭,袁氏从此一蹶不振。 脚下用力,赤兔瞬间发力,一把抱起军侯夹于腋下,冲出袁军阵中,不管这军侯伤的重不重,左手微松就这么任其掉落于地,调转马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放下兵器,脱掉皮甲,绕汝等不死。” 袁军士卒闻言面面相视,不过刚才这声温侯他们可是听了个清楚,况且身边还有数百骑兵围着他们,就是再怎么不干也得放下兵器。 正当吕布微笑的看着这帮听话的士卒时,耳边却响起了要命的声音:“温侯是不是想诈开徐县城门?但小人不过是个小小的军侯,负责押送此次粮草的校尉早就跑了。” “怎么不早说。”吕布回头大声咆哮道。 “你不是没问吗?”军侯心下如此,面上却不敢说出来,只能唯唯诺诺。 “往那边去了?”稍微平静下来的吕布,摇了摇头问道,凭借赤兔之力应该可以追上。 “那边。”军侯指着校尉逃窜的方向道。 “把弓借给本将用一用。”吕布对着离他比较近的一名骑兵道。 骑兵一愣,随即快速的弓连带着箭壶递给吕布。 右手用力,方天画戟直插地上,伸手接过弓,却只从箭壶中抽出一只箭单手握住,一勒马缰,赤兔会意,撒开蹄子,就往吕布所要发达放向快速的冲去。 算起来这是吕布第一次领略赤兔真正的速度,只觉得眼前的事物不断的倒退,如此极速,坐在赤兔马背上却丝毫不赶到颠簸,比摩托车之类的东西可要有意思多了。 追击了老长一会,却还没有看到那校尉的身影,正当吕布以为此人聪敏,改变了方向,打算放弃时,却见前面微微的小黑点闪过。 吕布一喜,还以为是个聪明的家伙,原来确是个白痴。脚下用力,赤兔跑的跟欢。 当距离加进时,那人好像才发现吕布一样,回头看了眼,手上的马鞭狂挥,力图再次拉开距离。 “哼,你的烂马也比的上赤兔。”双手放开马缰,极为轻松的拉开弓弦,上好箭。 别的不敢说,这箭确实吕布用的最好的武器,凭着底子反复的练习,绝对赶的上全盛时期的水平,当年辕门射击可不是吹的。 心下计算着距离和马速,到了。双眼一凝,右手放开弓弦,箭发出嗖嗖的声音破空而去。 “啊。”一声惨叫划破空际,这名校尉立时从马背上倒飞而下,溅起一片灰尘,生死不知。 吕布翻身跳下赤兔,翻开那人一看,此人双眼突出,面相恐惧,利箭当胸而出,死的不能再死。 一百多步的距离,一箭笔名,真好啊,可能连步枪都赶不上把。伸脚踢了踢死尸,吕布微微得意。 把弓握于腋下,翻身骑上赤兔,原路而返。 回来后,所见的是赤条条的一片,衣物则堆起了一座“小山”吕布双眼一闭,以前到没发现,这个时代的士卒居然不穿内裤。 待到曹性面前,吕布吩咐道:“叫上三百多人穿上他们的衣服,咱们去徐县。” “真的不去下邳了?文远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但凭子夏能守得住吗?”曹性对成廉的能力颇为不信任。 “那能怎么办法?要是手上三千骑兵还在,或许可可拼上一拼,现在只有残兵不到八百,还不如去徐县碰碰运气。”至于下邳,没了张辽这位大将,只能听天由命了。 “诺。”曹性甩了甩脑袋,确实也没别的办法。 正文第七十二章没带火 身穿袁军皮甲,故意弄出一副狼狈相的吕布一行三百余人,绕过数县,经过七八个时辰辛苦的赶路,总算在天黑之前到达了徐县,可惜带上所有人的话目标太大,为恐被人发现。 第46章 至于那些粮草烧了的确可惜,就由一员偏将带着剩余的人,赶着俘虏,民夫往秦府上运。 徐县只是下邳数十县中比较大的一个县,整个城墙看起来比下邳要小了一号,因为是战争期间,城门紧闭,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城下乃何人?”一名素质不错的城门官,老远的就看见了身穿袁军皮甲的一行人。 吕布眼神示意他上前答话,自己则握着剑柄跟在身后,要是这家伙露出一丝异样,就一剑干掉。 “陈兄,兄弟是鲍忉啊,快去告诉太守大人,大将军的公子被人俘虏了,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鲍忉见城上所站的人,眼中一亮,摸了摸眼泪,嚎啕大哭。 吕布傻眼,一路上也只知道这家伙叫鲍忉,是一个小小的军侯,没想到演起戏来如此惊人,更让他惊讶的是怎么就出了个大将军的公子,莫非,莫非是那个被自己一箭射杀的白痴? “大将军的公子,莫非真的是那个被本将射杀的校尉。”吕布脑袋向前微伸,问道。 “乃是袁术坐下大将军陆勉的三公子。”鲍忉面色不动,小声道。 吕布郁闷,早知道就不杀了,留着可能还有用呢。 吕布在那发着郁闷,那个陈姓城门官可就急了,大声叫道:“鲍兄莫慌,待兄弟去通知大人。”说完连们都没开,转身去找他们的太守。 一路策马来到太守府,鸟都不鸟守卒,急本后院而去,穿过几道门,绕过几座院子,来到后院,却见他太守大人正在那悠闲坐在小池塘边上,钓着鱼。 “大人。三公子被人俘了。”城门官疾步上前,急道。 正好这时水中的鸭毛动了动,太守大喜,右臂用力,一条大鱼以抛物线的姿势完美的落在太守的脚边,大笑着弯身捡起,晚上鱼汤有着落了。 城门官却如同在火上烤,“大人还有心思在这钓鱼,大将军的三公子都被人俘虏了,您还是派兵快去救把。”声音已经略带哭声,要是那位小祖宗出事,谁也逃不了干系。 “什么?”太守大惊,手中的鱼儿一个逾越,落回了水中。 “三公子被人俘虏了,大人还是快带兵去救把。”城门官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太守头上的汗都流出来了,这小祖宗可是大将军最宠爱的儿子,本来是想在后方押押粮草赚赚功劳的,现在却出事了,要我怎么向大将军交代啊。 “来人,拿本将的大刀来。”太守几乎是咆哮般的声音彻响整个太守府。 不一会,太守纠集了城中所有兵马共三千余人,朝北门呼啸而去。 城门上的守卒见大批人马赶来,不用通知自动的放下吊桥,大开城门。 一出城门,命令身后士卒先行,盯着一身衰样的鲍忉好和同样无比衰的吕布,眼中射出的是熊熊怒火,扬起大刀,怒声道:“废物,留汝何用。” 吕布眼神瞬间凌厉,右手微动,继而一松,却是跟在太守身边的城门官劝阻道:“大人手下留情,现在只有鲍兄知道公子的下落。” 太守眼神阴狠,刀刃不着痕迹的向着鲍忉,问道:“公子是被谁劫走的?往哪而去?” “好像从广陵而来的吕布残军,先盘踞在下邳与广陵边境的一座小城里,属下带您去。”这些台词却不是吕布教的,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就是这个道理。 “还是先留着把。”眼中阴狠稍去,大刀微微离去,大喝道:“还不快在前面带路。”再转身对“残军”冷笑道:“要是公子有个闪失,如扥都得陪葬。” 话完,自有人牵过马来,鲍忉翻身上马,其他人则再次等候,吕布不着痕迹的往前挪了几步。 收刀转身向北,太守忽然觉得不对,此人出发到现在已经一天多近两天时间,应该出去了很远,为什么不去沿途诸县求救,却来此处。 心下如此想,太守扬刀就欲劈了前面的鲍忉。 迟了,吕布大喝一声,平地而起,一剑如清风,干脆利落。太守惨叫一声,后背瞬时喷出一大片血,大刀无力的落在地上,人也软软的趴在马背上。 城门官和随身的几名亲兵都惊呆了,吕布一把拉下尸体,翻身上马,顺手再砍几人,策马大喝道:“进城。”鲍忉尾随其后。 早有准备的曹性等人闻言,立时狂奔入城。 三百士卒汝猛虎般,把守城门的几个小卒给撕的粉碎,不费吹灰之力的进了这座重兵把守的城池。 没走多远的几名偏将闻后面惨嚎声,大惊之下纷纷策马而回,见到的只是太守和那城门官的尸体。 不尽怒火狂烧,主将死了,他们这些人恐怕都会脱层皮,况且城里还有无数粮草。“追”,几人相视一眼,大声呼喝。 吕布策马在前,后面的是三百士卒,再后面则是几名偏将带领着慢悠悠的三千士卒追赶,他们可不愿意独自上前砍杀几百人。 “粮仓在哪?”吕布急问道,这次赤兔和方天画戟都没带,要是被身后的几千人追上,恐怕悬。 “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鲍忉指了指前方道。 吕布大喜,要是一把火把这里烧了,袁术还不是手到擒来。“加把劲,只把粮仓烧了,本将保汝等富贵。” 急速奔跑中的曹好像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变叫道:“主公,我等好像没带火。” “什么?” 正文第七十三章大火起兮 吕布愕然,来到这个时代这么长时间了,还真不知道这个时代是怎么生火的,可是他不知道也就罢了,怎么曹性也这么无知啊。 但现在不是骂他的时候,眼神扫了扫四周,见四周炊烟四起,吕布拍了拍脑袋,怎么这么笨啊,这不是太阳快下山了吗,哪有人家不烧饭的。 “汝等先去,本将去去就回。”说完也不等曹性回话,一转马头,朝右边一条胡同里狂奔而去。 “汝等几个去那边,其他人继续追击。”一个偏将见一人忽然转弯,也没看清是谁,想都没想就派了几十人过去。 策马来到一户独立的院子前,一个翻身稳稳落地,一脚踹开大门,却不想连用力过大,两扇门同时飞出老远。 吕布摇了摇头,力气太大也是件坏事啊。 “谁啊。”一个中年男子随声而出,看着吕布一身皮甲,手握利剑,再看看地上的两扇门,想骂,但又得罪不起。 “呵呵,军爷所来何事?”想想还是觉得罪不起,脸露媚笑道。 吕布却没时间鸟他,右手直进,抵在此人的咽喉,冷冷道:“带某去厨房。” 厨房?惊吓中一呆,却也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吕布的剑也离开了他的喉咙。 这人反映过来,急速转身发疯般的逃跑。 吕布也不管他,大步上前,靠在左边的墙上,手中利剑前倾,眼中寒芒闪闪,如一只蓄势而发的苍鹰。 “都伯,那人好像进这院子了。” “混蛋,知道了还不快追。”响起一声气急败坏的声音。 “哼。”吕布冷笑一声,右臂挥舞,由上至下斜劈,惨嚎一声,来人从肩处斜下被砍成两段,血雾伴随着内脏洒落一地。 左脚蓄力而发,一脚踢在后面一人的腰上,飞出丈远,倒地打滚哀嚎。 “小心,门后有人。”连续两人被干掉,后面之人终于反映过,连退几步。 吕布低声暗笑,既然不进来,那老子就走了。轻声朝炊烟升起的方向走去。 摆在吕布眼前的是一间破落的小房,还有些倾泻,吕布怀疑它有随时倒塌的可能。 “老子不会这么倒霉把。”吕布咬了咬牙,冲进这间破败的房子。 入目的是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还有一座灶台,锅盖上面还微微冒着烟。 吕布一喜,继而有些发愁,怎么办,这火拿出去久了也会灭的。双眼扫了扫四周,有了。 碰响声中,挥剑砍下一大节桌脚,弯身捡起桌脚,撕下身上一块布绕在另一端的头上,找到一个散发着油香的陶制罐子,往里面浸泡了小会,再拿进散发着热量的灶孔点燃。 看着手上的简陋火把,“熊熊烈火不息啊。”吕布感叹着自己的有才。 举着火把,转身朝门口而去,差点和一个袁军士卒对眼,伸手前刺,却是火把。 但吕布用的就是火把,也不是一个小卒能承受的起的,但一声洪亮的惨嚎却吸引了全部的袁军士卒。 “快堵住门口。”都伯大叫道。 叫吕布杀光他们也不是没可能,但实在是担心曹性他们,这次要是不成功的话,这下邳被攻破也是迟早的事情。 堵在门口?吕布看了眼后面的那面强,拼了。脚如奔雷,“碰”巨响声中,一阵烟雾弥漫,整间房子轰然倒塌。吕布满身灰尘,“呸”了几声,疾步向前,翻过一堵墙,认准方向就跑。 烟雾散开,却不见吕布,人呢,上哪去了? 跑了一阵,听见右前方传来阵阵的喊杀声,显然曹性跟那些袁军交上手了。 转身向右,趴在一堵围墙上,小心的观察着前面的情况。 前方一大股袁军围堵在一座有点怪异的院落外面,被曹性他们堵在门口。 说它怪异是因为外面的围墙很高,目测了一下,绝对在一丈以上。上面部分的颜色跟下面的明显不同,显然是后天改装的。不用想,那就是袁军囤积粮草的地方了,但关键是怎么进去。 “快翻墙进去。”见强攻不进,一名偏将大叫道。 吕布眼睛一亮,再一次闯进民宅,找了一张颇高的凳子,找到一个拐角处,翻墙而入。 第47章 后院的房间被全部拆除,只有一座座由木栅围成的粮仓裸露在空气当中。 吕布以超前的速度点燃囤,但实在太多,怕火势不猛,一个通常得点燃好几处,实在是费力。 院中浓烟滚滚,“将军,起火了,里面起火了。”一名士卒惊慌的大声叫喊。 几名偏将心下一沉,完了,粮草被烧败局已定,他们这些人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冲进去,救火。”充满绝望的嚎叫声划破天空。 士卒们显然也知道粮草的重要,个个发疯的向后院跑去。 但看到院中起火的不止是他们,被一些翻墙而入的袁军包围的曹性当机立断道:“所有人去帮忙点火。” 所余诸人,纷纷放弃跟自己交手的袁军,跟着曹性向冲杀而,随救活的袁军向后院而去,中途偶尔也跟人手,但混乱中身穿一样皮甲的敌我两方,根本就认不出谁是谁,场面是一片混乱。 到了后院,更是有人救火,也有人放火。 但救活的永远都不可能快过放火,整座院子在吕布等人的辛勤之下,火势终于猛烈到不能挽救的地步。 见火势冲天,吕布大叫道:“退兵,走后门。” 曹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吕布的身边,小声道:“主公,性早就看过了,这座院子根本就没后门。” “退兵,翻墙往北出城。”吕布再次大叫。 吕布等人是拍拍屁股走人,那几名偏将却是大叫着士卒救火,现在就是抓到吕布等人也无用,几十万石粮草,囤积在此,他们只能侥幸能留下个几万石把。 徐县正中火光冲天,无数士卒慌忙救火。 正文第七十四章北行 ........ “呼,终于回来了。”长呼了口气,吕布一行人摸着黑,终于在天亮前赶回了秦府。 自有小卒上前敲门,“谁”一声冷寂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加上弓弦被拉动的声音。 吕布毫不怀疑只要他们有任何异动,就会把射成刺猬。 “是将军回来了,快开门。”小卒大声喊道。 “吱呀”一声,大门被立刻打开,门内迅速出来一个手握短刀,背扛弓的精锐小队,齐声恭敬道:“主公。” “嗯。”吕布点了点头,吩咐道:“去叫汝等偏将过来。” 一个小卒应声而退。 片刻后,带着一员将官走了回来,偏将抱拳道:“主公。” “那些袁军降兵和民夫怎么样了?”吕布问道,那些家伙说起来也是一笔财富。 “民夫被安排在了不远处的农庄里,至于俘虏则由末将带人亲自看管。”偏将躬身答道。 “去集合所有人,把那些俘虏也都带上来。”吕布言道。 “诺”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低声对满身焦气的曹性道:“先带上士卒洗个澡,等下这里就交给汝了,要把目前袁术的情况跟那些降卒说。” “诺。”曹性转身看了看个个如焦炭样的众人,叹了口气,这三千铁骑又少了二百余人。 “走,随本将去洗个澡,在弄点吃的,就是可惜没女人啊。”曹性半开玩笑道。 “哈哈。”士卒们大笑,全身疲惫是一扫而光。 吕布暗自点头,真不愧是带兵多年的骁将,自有其一套。 走进院门,直朝自己的房间而去。 在几个赵氏指派的几个丫鬟的服侍下洗了个澡,吃了点东西,再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出得门来,太阳已经露出了一角,吸了口清晨带点冷意的清新空气,简直是精神气爽啊。 “走,带本将去你们夫人那。”吕布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对着几个丫鬟道。 “诺。”几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么晚了去找夫人能有什么好事,不过人家是将军,由不得她们不点头。 住在这里的几天,吕布倒是没怎么赵氏,现在要走了,也得。 “夫人。”来到赵氏的房门前,一个年纪稍大点的丫鬟上前轻声唤道。 一个丫鬟开门见到吕布,面色一慌,“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房门,接着是重物摔倒的碰响声。 吕布闻声苦笑,老子想要强来,你们这些人就是慌张也没用啊。 随后,房内就亮起了灯光,过了小会,赵氏沐浴在灯光之下而出,颈间那晶莹剔透的肌肤更是闪闪发亮,脸上丝毫不见意外。 弯身对吕布福了福,平静中透出可怕,讥声道:“将军所来何事?” “袁术军粮被本将给烧了个干净,其军士要是哗变起来,此地恐怕就不安全了,本将此来是想带夫人走。”吕布倒也是实话实说,虽然有哪么点金屋藏娇的意思,但也是为了美女的安全不是。 “将军是欺奴家是个弱女子不懂军国大事吗,既然是屯粮重地必有重兵把手,将军手下不过几百人,难道都是神兵神将?”赵氏恐怕料到今日不能逃过此劫,言语也再没了顾及。 “本将也只是略施小计,咋开城门罢了。”说道此处,吕布有些得意。 “难道袁术帐下都是废物不成?还是将军用略过人。”脸上讥笑更足,眼中更是射出浓浓的不屑。 吕布有点火了,虽然人是漂亮了点,但也不能这么损我把。做了这么久的上位者,吕布的脾气也带了点霸道。 大部横跨上前,惊叫声中一把抱起赵氏,在赵氏强烈挣扎中,对几个丫鬟笑道:“去收拾些衣物,细软,再去叫那个管家到大门前来。” 说完大笑而去,只留几个丫鬟们面面相视。 “妈的,老子总算是想明白了,女人嘛,干嘛非要先谈情说爱,想要就先上,票可以后面补啊。”抱着赵氏吕布大彻大悟。 怀中的赵氏挣扎的越发强烈,吕布邪邪一笑,凑到赵氏的脸上轻声道:“夫人要是不想让外面的士卒看见不雅之事,就别再闹了,不然。”捏了捏赵氏充满弹性的臀肉,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赵氏吓的脸都黑了,她确实是不怕吕布,既然喜欢她的美色就不会把她怎么样,但没想到吕布能说出如此之话,当着士卒的面行不雅之事。赵氏想都不敢想,赶紧乖乖的趴在吕布的怀里。 大笑声中,吕布走出院门,对着面色有些意外却又有点了然的曹性笑道:“去准备一辆大点的马车。” “诺。”抱拳一声,曹性着手去准备,心里却感叹那个将军又回来了,这几天他看吕布的表情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裹足不前,现在好了抱都饱上了。这才是主公,这才是往昔的温侯吕布,不管是战场还是女人,都是同样粗暴的男人。 不一会,曹性拉着一辆马车走到吕布身边,吕布笑着把脸上不情愿,却乖乖听话的赵氏放到马车上。 转过身来却是面色一变,气势也发生了强烈的转变,冷眼扫过这些俘虏。 “曹将军也告诉汝等了,袁术粮草被烧,恐怕败亡之时不远。”顿了顿,眼珠一转,森寒道:“今日就给汝等两条路,死或生,绝对没有第三条路。” “愿为温侯效死力。”众人齐声应道,袁术的情况曹性早就说过了,当兵打仗不就是卖着脑袋混口饭吃吗,跟着吕布也比跟着快要败亡的袁术强。 马车里却响起了一声惊叫声,却忽然停顿,赵氏死死的捂住嘴,掀开帘布看着外面的吕布,这人居然是吕布。 片刻后,那几个丫鬟随着那名管家,慌忙的走了出来。 “不知,将军这是何意?”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问道。 吕布先不管他,对着这些个丫鬟道:“汝等几个进去伺候夫人。” “诺。” 见几人都进来马车,再转头对管家道:“这座府邸加上这四周的大片农田以后都归汝了,夫人本将就带走了。” “将军这玩完不可啊。”这人也算是忠心,不放心夫人跟着吕布走。 吕布冷哼一声,翻身骑上赤兔,拿过左右递过来的方天画戟,指着他的鼻子道:“老子说的话在这徐州还没人敢不服,至于那些民夫就先养在这把。” 方天画戟再挥,大喝道:“向北,去下邳。” 只留那管家一人在那呆呆的看着吕布的背影,那兵器好像是传说中的方天画戟。 正文第七十五章临死反扑 天还蒙蒙亮,空气中还微微的散发着雾气,但有些人却早早的起来了。 袁军帅帐里,袁术独自一人跪坐于上,握着手上写满了字迹的白绢发呆,快马从徐县传来的急报,徐县太守被杀,粮草除了抢救出来的数千石以外全部被烧。袁术脑中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昨天不是刚从广陵传来消息,吕布只带了几百残兵突围以外,其他大军都被孙策给困在广陵城中吗,而徐县有兵马数千守护,加之占城墙之力,对付区区数百人应该是固若金汤才是,怎么就一把火给烧了,那可是几十万石的粮草啊,说没就没了。 “来人。”袁术理了理思绪,顶着有些沙哑的嗓子传唤道。 “陛下。”一名随侍宦官进的帐内,卑微的拜道。 “去传唤杨弘、阎象、纪灵他们进来。”摸了摸有些发干的喉咙,吩咐道。 “诺。”宦官拜退道。 伸手为自己倒了杯茶,狂饮而下,再摇了摇头,才觉得好过些。 一会后,杨弘三人鱼贯而入,“不知陛下传唤臣等,所为何事?”顶着有些打架的眼皮,主簿阎象率先发言道。 “看看把,这上面写着什么。”袁术居然露出了微微的笑意,把手中的白绢搓成团,扔到地上。 第48章 阎象疑惑的上前捡起白绢,往眼前递,“这。”眼睛豁然睁大,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身边的杨弘好奇的拿过阎象手上的白绢,也是露出同样的表情。 “这上面写着什么啊。”纪灵大大咧咧的夺过杨弘手上的白绢,凑到眼前看了看,立时呆住,继而大声怪叫道:“徐县太守被杀,粮……。” 却是袁术拍案而起,大声喝道:“住口。” 不理表情怪异的纪灵,转而问杨弘他们道:“汝等以为如何?” “应速速退兵,返回寿春,迟则生变。”低头沉思了会,杨弘断然道。 “哼,哪有这么容易,现在的军中的粮草确实能支持着回到寿春,但回到寿春后又能怎么办?没饭吃,士卒照样得反。”阎象平日颇为儒雅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意,“不如,不分昼夜强行进攻四门,等破了下邳,城中囤积的粮草自然能够解决问题。” “要是城中守将下令烧毁所有粮草呢,倒时退兵恐怕晚了。”杨弘大声反对道。 “哼,退是坐困等死,进却是鱼死网破,就是便宜了其他诸侯,朕也得先灭了吕布。”袁术怒气膨发,咆哮道。 扶着案,压了压怒气,命令道:“杨弘、阎象负责调度控制所剩不多的粮草,纪灵分兵数千,攻打北门,再命令张勋、刘勋二将全力攻打城门,到了夜里也得点火把上。” “诺。”众人领命而去。 鼓声涌动,杀声震天。 南门前,袁术亲自握间在后方督战,一股股袁军在其严酷的命令下,冲击着染满血腥的城墙。 城头之上,成廉满脸憔悴,顶着赤红的双眼大声叫嚷着士卒现下泼下所剩不多的滚油。 但袁军士卒却是源源不绝的从云梯上爬到城墙上面,滚烫的油、巨大的石块、呼啸的利箭,似乎这些制胜的法宝再也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 “真是邪门了,昨天还没这么猛啊。”曹性不禁犯嘀咕,要是这么下去,只好带着残兵保护主母他们突围了。 “成廉将军,张将军叫你。”一个断了条手臂的残卒走到成廉身边鞠身道。 “知道了。”成廉眼中闪过一丝佩服,那晚不仅损失了一千五百余人,张辽的性命恐怕也悬,回来后,包扎伤口,服了点药,郎中说什么最快醒来也是两、三天后,要是半个月不醒就没希望了。 却不想张辽那家伙是个蟑螂命,硬是第二天就醒了过来,甚至还吃了几碗的米粥,第三天就能躺在门板上,在城墙上帮忙指挥士卒守城,看的那狗屁郎中是目瞪口呆。 “怎么了文远?外面正打的热闹呢。”成廉一进来就拿了凉水猛灌,咕噜咕噜几声后问道。 “子夏,情况好像不对,现在袁术连北门都开始攻打了,没奈何,只好调集预备士卒五百余人去帮助守城。”张辽虽然人躺在床上,却中气十足。 “情况都已经这样了,再坏也最多是城破。”成廉也看开了,反正是一死而已。 不同于成廉,张辽凝重道:“我等可以战死城头,但主母和小姐绝对不能有事,本将在得到袁术攻打下邳的消息时就从军中挑选了军士五百,以防不测。 停顿了下,用交代后事的语气道:“到时主母等能否突围就全赖子夏了。” “文远。” ………. 中午时分,吕布等人到达袁术大营南面三十几里的一片小树林里停了下来,派了一名都伯去打探消息。 大约两个时辰后,那名都伯带着带着鲜血的士卒策马而回。 “主公,我等在路上遇到了一小队袁军的斥候,生擒一人,其余人全部歼灭。”都伯报告道。 吕布坐于马车前方,有些不耐的问道:“下邳什么消息?袁军又是什么动静?” “袁术本是攻打三门,现却是攻打四门,下邳已经摇摇欲坠,至于袁术军中却无动静。”都伯见吕布似乎对他的废话有些不喜,急忙回禀道。 吕布大笑着对曹性道:“看来袁术是死活想要攻陷下邳,不过粮草被烧,他以为隐瞒就隐瞒的住吗?” 大笑后,吕布面色一肃道:“以百人为一队,分三队。去袁军的各个大营喊,本将要让人人都知道他袁术已经没粮了,破下邳,下辈子把。” “诺。”曹性带着三百人领命而去。 正文第七十六章枭雄无情 第七十六章枭雄无情 他两队由偏将带领,分左右,去袁军的东、西大营,性亲自带队。 一路小心翼翼的接近,一边还要眼观六路。 “将军,右前方发现一队斥候,人数大约有十人。”一名在前面探路的小卒报告道。 越是接近袁术大营,斥候的密度就越大,这是曹性他们碰到的第八队斥候小队。 曹性翻身下马,微微上前,趴在一个土坡上观察,前方是一片开阔地段,大概两百米外,散落着几匹战马,有队斥候在一颗大树下休息,喝着水乘着凉悠哉游哉。 “上马,分两路包抄,务必全歼之。”曹性大手一挥,命令道。 百余骑兵立刻上马,分两路疾驰,呈弧线包夹。 那个斥候队长听见晃动的地面,面色一变,兵。”这家伙倒是经验丰富,只从马蹄声中就判断出,敌人只有小股人。 但有用吗,片刻后曹性的骑队就到达了百步之外,但这队斥候才刚上马。 百余人的箭雨射过就是准头差点也可以把人给射成刺猬,只有那个队长凭着机灵,俯在马上夺过箭雨,向北而逃。 “将军怎么办?”一名都伯大急道。 “走,也别管什么斥候了,反正袁术的大营也不远了,策马向北,先完成主公交代的事情再说。”曹性大声呼喝道。 “但卑职怕进的去,出不来啊。”都伯还是担忧。 “那么多废话。”曹性火了,这些事曹性当然知道。 不过。曹性对自己手下人的逃跑功夫是绝对相信地。况且从得到地消息来看,袁术营中也没什么大股骑兵,对于步兵。曹性是从内而外的藐视。 一路全速疾驰,一路上遇到斥候也纠缠,一刻种后,到达袁术大营外。 “兄弟们,打开嗓子,大声呼喊。”曹性大声笑道。 “袁公路。袁公路,末路也,徐县数十万石粮草被烧,还不滚回寿春,却在这下不走,袁家四世三公,怎么生出汝这么个不要脸面的废物。”百余人全力呼喊,足以声传里许。 那喝骂之声。就连在城外督战地袁术都听的清清楚楚,不仅气得脸色发青,握剑的手也是颤抖的厉害,袁术此生最值得骄傲的就是他出身高贵。也是靠着这血统从而在汉末呼风唤雨,最后更是登极帝位。 “一定是吕布。出身低贱的家伙也敢看不起我袁术。”袁术大声咆哮,挥剑指着身旁地一位将领,“朕不想再听到这个声音,不然汝死。”语毕,转身利剑直劈而下,把坐椅砍成两半。 这位将领一冲刺的速度召集人马,他可是知道这位陛下有时确实是讲道理的,一旦发怒什么事的都有可能发生。 “汝等先行下去。”杨弘挥退了所有闲杂人。 阎象则上前劝道:“陛下,粮草被烧恐怕是瞒不住了,现在不宜对将领太过苛刻,应安抚之。” “朕当然知晓,干才确实是气得不轻,但也是借机发威先震一震这些带兵的将军,让他们全力攻城,等城破屠城方有一线生机。”袁术稳了稳气息,凝重道。 “什么,陛下想要屠城?”二人齐声愕然。 “哼,朕是想过了,城内守将定会烧粮,唯有屠城方能聚集粮草,死一城十数万人,也要比朕兵败而亡要好,难道汝等有更好的办法。”袁术神色森然,语气阴狠,袁术平时对于帐下士卒、百姓确实不错,但到了生死存亡之刻,学一学屠夫又如何。 二人无语,以目前的情况,确实唯有如此才能度过难关。 袁术大营外,曹性等人呼喝了一阵,见远处杀来大队人马,反正目的已经达到,赶忙脚底摸油往南而返。 南门城头之上,成廉等人听到这个消息确是大喜,士气为之一震,干起活来更加卖力。 成廉叫了个偏将指挥士卒,自己急忙忙地走到城楼里,找张辽商量。 “文远,主公烧掉了袁术的粮草,这城池算是保住了。”边跑边大叫,一身铁甲更是跑的当当响。 “知道了,不过子夏还是不可大意,应更加尽心守城等主公回来。”张辽确是稳妥,知道此时是关键之刻。 “知道了,一 我成廉了。”成廉拍着胸口的铁甲砰砰响,保证道。 “呵呵,子夏看好了,主公既然散布这消息,以动摇袁术军心,就会有下一步准备,那五百人要好生利用,或许会是一柄利剑。”张辽人是动不了,但那笑声却是充满了爽朗。 “知道了。” …….. — 夜深人静,袁军西城大营,除几处必要地地方放有盆火外,唯有刘勋将帐内是***通明,几个重要的心腹之人亦是齐聚于此。 “将军,末将都已经打听过了,刘将军那边地粮草也被克扣了。”一员部将,抱拳道。 “将军,袁术败亡已成定局我等该如何是好?”另一名心腹部将鞠身问道,其意不言而喻。 “但袁公待本将不薄,再此危难之际,本将怎可…。”刘勋心里早就想好了,但面上却露难色,吞吐道。 “哼,那晚袁术是怎么对待将军的,末将等是看的清清楚楚,将军也只是心急救之,而无防备,导致大营被烧,最后只怪将军而不怪自己督军不严,怎可再为其卖命,将军应早做决断。” 第49章 这名将领见刘勋犹豫,鞠身再劝道。 “汝等先下去把,容本将再想想。”刘勋还是犹豫道。 “诺。”众将见刘勋犹豫,只好无奈而退。 见几人离去,刘勋面色一变,显得阴寒森冷,这几人中有几个是对自己忠心的,有几个是袁术派来监视的,他清楚很,召集他们过来也只是稳住袁术而已。 长年日久,袁术只信任纪灵和张勋,对他刘勋是既用又防,袁术虽然只拥有两郡,但威望甚高,刘勋也对他没有心寒。 但那晚的事情却让他彻底对袁术失望,自己连老营都不管带兵去救他,反而得到臭骂一顿。 “哼哼,到时也别怪我刘勋心狠。”双眼一凝,简直是恶狠狠的自言自语。 ……. 吕布舒服的躺在已经甚是乖巧的赵氏小腿上,听着外面陆续而回的曹性等人所报告的情况。 “主公,现在恐怕袁术的军心已经动摇,是否趁此出击,大破之曹性报告完后,摩拳擦掌兴奋道。 吕布可没这么猛,他还没享受够一方诸侯的生活,怎么可能以千余人,一半还是降卒,他还没有愚蠢到以这么点人马就可以大破袁术五、六万大军。 “呵呵,莫急,现在袁术军中所剩的粮草恐怕快用尽了,先等上两天。”顿了顿,吕布舒服的在赵氏微微挣扎下转了个身,闭着眼睛笑道:“等他们饿着肚子,我等再率军掩杀,必大破之。” “哦。”曹性想想也是,有便宜不占,那才是傻瓜。 其实吕布那句大破之,也只是哄哄曹性,这狮子在饿也是狮子,不可能是只兔子能够打败的。 不期望能大破袁术,只期望能冲散其士卒,以保全下,获得足够的喘息之机。 吕布在这小树林是舒舒服服的过了两天,第二天深夜,小树林边缘,吕布身披战甲,手握方天画戟,坐下赤兔马,美中不足的是后背的大红披风早就不知道哪去了,不然策马而奔,披风飘扬,真个是威风凌凌。 出来留下二十名骑兵保护赵氏外,所有人整装待发,空气中善法着一股烧焦的味道,是不安,也有兴奋。 “大破袁公路就在今晚,只要能活着回到下,本将不分亲疏,皆有大赏。”吕布极力的发挥他并不好的口才,鼓舞着士气。 “大破袁公路,大破袁公路。”由曹性带头,大声的嚎叫着,发泄着心中的不安,使得士卒心中的兴奋之情大涨,一股淡淡的杀气,凝聚在队伍的上方。 也算是经历过了几场大仗,吕布对杀气的灵敏度是史无前例的,身体极力的凝聚着杀气,以配合整个队伍。 “杀。”方天画戟用力一挥,大声喝道。“杀。”士卒们也相当配合。 赵氏愣愣的看着吕布的背影,心中躺着不知兴奋还担心的心情,有希望吕布兵败身死,也有点担心吕布不能回来。 赵氏真的很恨自己,明明是人家强行虏自己到此,竟然开始担心其安危,难道自己真的是个天生就不要脸的女人? 强烈的矛盾在赵氏心里漫延开来。 正文第七十七章枭雄末路(上) 第七十七章枭雄末路(上) “主公,逃掉了一个。”在前面探路的曹性策马回到吕布身边,羞愧道,心里大骂,那家伙居然装死。 “离袁军大营还有多远?”吕布也不好怪他,周围都是漆黑一片,能走到现在是全靠曹性丰富的经验。 “大约,还有两里路。”点起一根火把,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再对比脑中的记忆,曹性确定道。 吕布摸了摸几天没刮而逐渐探头的胡渣,这袁术六万大军,分三面屯于下,这些日损伤肯定是有的,也就是说还有个一万六、七千,至于食物应该是吃个半饱,算是人员减一千,再加上两天前曹性大喊大叫一翻,恐慌之下,定然是不能尽全力。 自己就是正面冲锋也应该能有收获,在不至于也可以减轻下的压力,到现在吕布还不认为,凭他们这一千一百多人能干掉袁术几万大军。 “现下士卒手中还有多少支箭?”吕布忽然问道。 “一路下来,士卒身上的箭平均只有三、四至。”曹性微微苦笑,一路下来是射一支少一支,还能剩下点就不错了。 也就是说还有千五百余支,这一轮下来至少也能赚个几百。干了。心下均衡了厉害,转头对曹性道:“汝率骑兵先行,记住,只射箭,不要跟袁军纠缠,本将率步卒随后就到。” “诺。”曹性应了声,长枪虚晃。大喝道:“并州铁骑。杀。” “杀。”这些从三千骑兵淘汰下来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全身杀气敛而不放,随曹性策马奔向漆黑的北方。 “走。”吕布摸了戟身。淡淡地言道。 ……… 深夜,帐内油灯飘荡,袁术神态微醉,赤着双眼瞪着油灯发呆,连日来地打击,使得他早已没了当日出寿春时的意气风发。一身的糟蹋样,简直是对不起他现在地身份。 “陛下。探子来报,南方正有一股敌军潜行而来,数目不明。”帐外守卒来报道。 “嗯,下去把纪灵和两位大人叫过来。”袁术一扫颓废,脸上也现出振奋之色,大声道。 “诺。”守卒应身而退。 不一会,纪灵、阎象等人陆续进账。自是先拜袁术,随后入座。 “探子来报,言南面有敌军潜伏夜行而来,朕料定来人定是吕布。”言极此。袁术忽然豪气大发,拔剑一挥。身前之案从中断为两截,“袁术称帝已有三年余,虽为天下人不耻,但却坚信要强过吕布那匹夫。”宝剑回收,手掌轻抚剑身,笑道:“今晚注定是个好日子,不是朕兵败被杀,就是朕入主下,再做上几年皇帝。” “陛下定能大胜吕布。”在场众人都是忠心之人,当然不会扫了袁术的兴。 “纪灵。” “末将在。”纪灵起身走到帐中,鞠身道。 “命汝全权督掌大营,凡不服或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诺。”纪灵转身下去准备。 “这些天辛苦二位了,等下摆好阵势,朕要上前面看观战,汝等随侍左右把。”对于这两位任劳任愿的心腹文臣,袁术倒是体谅的。 这些天,这两人为了尽量的节省食物,但也不饿着士卒,是费劲了心思,所以袁术现在的情况也没吕布想地那么糟糕。 上下排而坐的二人对视了眼,齐声拜道:“此乃我等分内之事。”客套后,阎象言道:“观陛下所为是想以一营之力对抗吕布?” 袁术一脚踢开,断裂的案,笑道:“主簿之言,朕懂,此乃生死存亡之刻,是应多加小心。”话毕,大声唤道:“来人。” “陛下。”守卒拜道。 “派人吩咐,张、刘二位将军,各自拨兵马一万,前来听候调遣。” “诺。”守卒转身离去。 “哈哈哈…。”袁术突然嚎啕大笑,持续良久,帐下二人面面相视,不明所以。 摸了摸眼角微微的眼泪,袁术还是有点想笑的冲动,“以朕看,吕布能袭得徐县必有大队人马,但最多也只有数千,而我军这南大营就有大军近两万,再加上张 勋的人马足有四万,吕布此来无非是羊入虎口,但送肉,朕当然笑纳。”平复了一下心情,呵呵笑道:“最迟后日,朕就能搂着貂蝉这位人间绝色,在吕布府上寻欢作乐。” “陛下英明。”二人苦笑,这还没胜呢,就盯着人家妻妾了。 “报.。陛下,有股骑兵已经至大营外一里处。”另一个守卒进来报道。 “走,随朕去看看。”说完袁术大步踏出账外,身后二人紧随其后。 南营门前,纪灵带着数千人正在那等着猎物上钩,以对付骑兵中原骑兵的管用计量,长矛手在前,后面则是最脆弱地弓箭手,北门则由一员偏将带领,摆了数千人,上次惨痛的教训,纪灵可是历历在目。 “长矛驻地斜指前方。”纪灵已经隐约的听到了密集的马蹄声,大声呼喝着士卒举起长矛,以等待骑兵地冲锋。 — 随着这股骑兵的逼近,大地也显得颤抖摇晃地厉害,但并没有想向中的冲锋,只有漫天利啸,伴随着一阵箭雨迎面而来,没有任何准备的长矛手顿时倒下了几百人,有些没死的也倒在地上打滚,哀嚎。 “弓箭手准备。”一上来就死了几百人,况且袁术正在后面看着呢,纪灵心中窝火,接下来该是我们放箭了。 但接下来的事情超乎了纪灵的想像,隐约的看见,这股骑兵竟然在如此高速冲锋中生生的转向,呈斜线朝大营右侧而去,随之而来又是一阵箭雨。 面对好像下雨般的箭矢,士卒们拼命的躲避,阵型顿时大乱。 “放箭,快点放箭。”纪灵气急,怎么还不放箭。 “那也得看得见啊,这黑灯瞎火的,连多少距离都不知道。”大多数弓箭手心里都如此想,不过纪灵的话是不能不听的,只好按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猛射,但却不知道有没有射中。 徐州本就是片平原,有利于骑兵冲锋,曹性他们从分的发挥了战马的机动能力,借着黑夜快速的移动。 而纪灵等人却正好相反,不紧是站着不动,身边为了照明而摆的盆火,热烈的照射下简直就是活靶子,曹性他们想怎么射就怎么射。 直到曹性他们把手上的箭矢全部射完,纪灵他们却连跟毛都没摸到。 “怪不得,怪不得。”身边围拢着数千士卒,坐在比较靠后的地方观战的袁术,低声喃喃自语,他虽然看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这纪灵的声音还是听得很清楚的。 第50章 本是大声嘲笑了孙策一番,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夜竟然是他袁术尝到了厉害。 “为什么探子没报告,吕布的骑兵如此厉害,大营里不是还有几百面盾牌吗,要是都用上,今晚也不会如此狼狈。”袁术坐在椅上,大骂探子无能。 “陛下,此乃是匈奴人的奔射之技,也只有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匈奴人才能掌握,却不知吕布此队骑兵是如何习得的。”同样震惊的阎象,却一眼看出了这股骑兵的厉害之处。 “不过陛下放心,这支骑兵好像停止了奔驰,想来是所带的箭矢已用完,除去此技,也应该跟普通的骑兵没什么不同。”杨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安慰袁术。 却也在这时,张勋带着他的士卒已经赶到,把士卒留在营外,带着几名亲信前来参拜袁术。 “汝先把士卒列阵于左侧,等朕的命令。”袁术虽然小心的把两个将领掉过来,但他至始至终以为,对付吕布那小小的数千人马,他这近两万人就够了。 “诺。”张勋告退而去。 “陛下。”却是刘勋带着几名偏将来拜见袁术。 袁术却是“咦”了一声,疑惑道:“怎么没见张将军他们 “张将军能力出众,末将是怕西大营有失,故而派其留守。”刘勋为了掩饰眼中那摸不去的得意,头朝下鞠身道。 尽管袁术觉得有些不对,但还是也没多想,吩咐道:“汝先把士卒列阵于右侧,等朕的命令。”“诺。” 正文第七十八章枭雄末路(中) 第七十八章枭雄末路(中) 妈的,怎么每次劫营都变成阵地战了。”吕布听着在见不远处火光照耀下排列整齐的袁军士卒,左右整齐的两个方阵,黑暗中隐约的无数人头,看的吕布头皮发麻。 摇了摇头,斜着眼睛看着身边的这帮步卒,要是他们能换成高顺的陷阵营或许还有一拼之力。 “主公,要不我等绕过去,先进城?这千余人是少了点,但守城却有大用。”曹性虽然猛,但不代表他就是傻瓜,面对比自己多上数十倍的敌人还傻乎乎的硬撼。 “怎么绕,汝那些骑兵倒是够快,这些步卒怎么办?”吕布反问道。 “那怎么办?”眼看自己的老巢下在前,却不得门而进,曹性实在是泄气。 “骑兵冲锋,步卒在后,杀。”吕布方天画戟一挥,大喝道,拼了,先杀一杀袁术的威风,再进城固守,再不济也可以带着妻儿突围,放弃下一国之地对现在的我来说也没什么。 曹性一愣,片刻后长枪一指,大声呼喝道:“并州骑,呈雁行阵散开,杀。” 杀字一出,众骑兵立时散开,呈大雁状,呼啸的冲向纪灵的本部数千人守卫的大营。 “长矛手列阵,弓箭手准备。”听见密集的马蹄声,纪灵大声呼喊指挥着士卒。 本将也要让你们尝尝弓箭的滋味。近了。纪灵熊眼一凝,扯开嗓子喊道:“放。” 上千只箭矢如密集的雨点般砸向并州骑,黑暗中。众骑兵努力的辨别着声音。以躲避箭矢,幸好他们人少又分散,加之黑夜弓箭手们也没有了准头。伤亡也就不大。 片刻后,并州骑和纪灵士卒地阵型正式相撞,如洪流遇到阻挡他们地堤坝,相较的只是力量的强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杀。”一名骑兵弯身砍掉了一名长矛手地头颅,再灵活的驾驭着战马以躲避四面而来的攻击。 “啊。”一声惨嚎声响起。不管他是如何的强大,但好汉是永远的架不住人多,在砍飞了第三颗人头后,这人被四面而来的长矛给捅成窟窿。 这一幕幕在战场上地各个角落上演,这些并州铁骑中最后遗留下来的精锐正以一比几的数量消耗这纪灵的士卒,逼迫纪灵帐下士卒不停的后退。 凭借强悍的战力竟以区区数百人抗衡数千人,甚至还微微占上风。 “弓箭手后退,长矛手上前。不听号令者杀。”纪灵大声威逼着士卒不断上前,顺带这挥刀砍了一个比弓箭手跑的还快的长矛手。 在纪灵地淫威下,长矛手不断的往前挪,以巨大的人数优势。围困住曹性等人。 挺枪刺死了一个低级将领,曹性大叫道:“围着本将。”身边的几十骑闻言迅速地向曹性靠拢。 长枪直刺于地。拿起托于马后的四石大弓,拔出紧剩地一支特制的一支狼牙箭,眯着一只眼,瞄准纪灵。 嘴角划过一丝残冷的味道,以四石大弓发出的狼牙箭去如疾风。 “咦。”纪灵从厮杀声中敏锐的辨别出了一种不同的味道,身体本能的向右倾泻了一点,狼牙箭正中左肩,奇强之势使得箭头透骨而出。 “痛煞我也。”纪灵憋足了气,发出一股足以让现代所有男高音都感到羞愧的高亢之声。 气疯了的纪灵一把拔出带着他雪血肉的狼牙箭,仍于地上,也忘了指挥士卒,单手拿着大刀,就往曹性的方向冲杀而来,身后的亲兵唯恐其有失,借紧随而后。 “好箭法。”却是吕布率着步卒赶到,见到曹性那凌厉而又奇准的一箭,忍不住赞叹道。 “主公过奖了,还是应敌要紧。”战场之上,曹性难得的谦虚起来。 “这里就交给本将来,汝去收拢骑兵,再次发起冲锋。” 曹性的骑兵虽然能跟步卒混战而不败,但冲锋却是骑兵永远的强项,刚才让他们打头阵也是迫不得已,步兵实在是太慢了,一个冲锋可能就被弓箭手干掉了。 “诺。”转身去收拢着他最后的家底。 “汝是吕布?”见骑马之人好像是吕布,纪灵眼中的疯狂顿时散去了大半,谨慎而小心的盯着吕布。 见此人右肩带血,应是刚才曹性射中的纪灵,现不在后面指挥大军,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吕布大喜之余,也爽快的答道:“本将就是吕布。” 算是打了声招呼,策马前驱,方天画戟高举,一头朝纪灵皮 叮”纪灵双手举刀力挡,却不想这一戟之力奇大,不臂发疼,双脚竟然陷进地面数寸,眼看就要坚持不住。 — 幸好亲兵们用矛死命的刺向赤兔,吕布不得不回力格挡,纪灵趁机在亲兵们的搀扶下逃脱。 主将一逃,袁军顿时士气全无,虽然勉励抵抗,但形势却大不如前,整个防线竟然有摇摇欲坠的感觉。 “命刘勋率兵前去抵抗。”袁术在后面大急,这次一定要把这帮人给消灭了,以绝后患。 “诺。”随身亲兵,鞠身应道。 “陛下。”纪灵在两名亲兵的搀扶下来到袁术跟前,跪拜道。 “打伤汝的是何人?”袁术奇怪,纪灵是他军中的第一猛将,有生撕虎豹之能,刚刚那声狼嚎还是气势十足,怎么转眼间变成这样了。 纪灵羞愧道:“末将是碰到吕布了” “吕布。”袁术大叫一声,双眼圆瞪,拍椅而起,兴奋道:“朕要吕布的人头。”转身对另一名亲兵道:“命令张勋抄其后路。” “诺。” 但这一声大叫却被不远处的刘勋听见,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本来是应袁术之意,去前面抵御,现在却低头吩咐一名亲信道:“汝带上几人去见一见温侯,言极本将之意。” “诺。”此人带着几名骑兵,策马朝前线而去。 “将士们听着,袁术先前粮草被烧却密而不宣,只为下而不顾将士们的性命,其心可恶,今就杀了袁术,投效温侯。”刘勋对着身后的士卒大声呼喝,先是一阵正义的表白。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里,士卒们得忠诚是建立在谁能让他们吃饱饭,袁术的所作所为早就激怒了他们,现在有将军带头,当然是惟命是从了。 刘勋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怀视了眼身边的一众亲信,稳言笑道:“温侯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战将,最重将士,我等将士投效之必不会亏待,如等可愿意?” 在此之人都是心腹中的心腹,所谓,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刘勋对袁术的不满也在无意识当中传给了这些亲信。 那天晚上这些人表达的不满确是事实,他却利用了他们的不满,假意犹豫骗过了袁术的耳目,方有今夜的局面。 其实追究起来也只是袁术的手段欠缺,想曹操缺粮,就可以用一个粮官来化解,而袁术却只能想到隐瞒。 “为将军马首是瞻。”众人齐心呼喝道。 “杀。”吐出一个冰冷大杀字,刘勋枪尖摇指袁术所在的方向,士卒们是个个如狼似虎,朝昔日的主君猛冲。 “怎么回事。”见左侧竟然出现喊杀声,袁术大惊。 一个士卒浑身带血的冲到袁术面前,跪倒在地道:“卫将军刘勋反了。” “出后门,先集合士卒,抵御刘勋。”袁术不愧是一代枭雄,惊而不慌,立即转身,想集合士卒抵御。。 却猛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吊桥落地之声,接着就是无尽的呼喊声传来。 一员小卒惊慌的跑到袁术的跟前,也不下跪,大声报道:“城内杀出士卒无数。” “什么?”袁术这才慌了。 “陛下。应转道向右投奔张将军。”危难之中,阎象进言道。 “走。”紧急时刻,阎象之言如明灯,不是还有一个大将吗,急率着数千士卒,拆开围栏,投奔还在执行袁术命令准备包抄吕布等人的张勋。 “陛下这是?”张勋见袁术仓皇的带着数千士卒来到他面前,急忙下马抱拳问道。 “刘勋那厮反了。”袁术恨身声道,见到张勋,袁术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第51章 张勋大惊,但不愧是统兵多年的将领,急忙道:“先去东面大营,那里还有数千人马,合起来也有两万余,当能自保。” 袁术拉下一名骑兵翻身上马,带着受伤的纪灵,一干文武大臣,仓惶往东面而去。 正文第七十九章枭雄末路(下) 第七十九章枭雄末路(下) “主公,袁军的后方好像出了什么问题。”统驭士卒马来到吕布身旁疑惑道。 从袁术大营中传来的喊杀声吕布自然听的见,但不管袁术那边出了什么乱子,痛打落水狗是必须的,吕布方天画戟再扬,暴喝道:“杀。” 刚想策马掩杀却没成功,从左边奔来几骑,口中大叫:“我等乃是刘勋将军的信使,望温侯接见。” 吕布眉头一皱,刘勋,听说是袁术手下的卫将军,他一个统兵大将,找我干什么。 但疑惑归疑惑,人总不能不见把,挥手让挡在前面的士卒散开,容他们进来。 “温侯。”几人下马参拜道。 吕布却不鸟他们,只是用冷冷的目光盯着他们,直看得他们脸色发白,全身颤颤发抖,吕布才问道:“本将和袁术乃是死敌,汝等将军乃是袁术大将,不知何意?”方天画戟似无意的指向他们的领头之人。 这方天画戟看着离自己好远,怎么感觉这么近啊,这名张勋亲信冷汗直流,不过亏得他还记得此来的目的,“刘将军有意归降温侯,现正打算诛杀袁术,献给温侯。” 吕布立刻呆住,知道刘勋此时派人来是有那么点耐人寻味,但这家伙居然当场反叛,还要诛杀袁术,看来袁军后方的乱子就是这位刘将军干得,这,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不过,这样的人能用吗。心下虽然迟疑,面上却是极度欢喜的表情.“刘将军既然肯弃暗投明。归顺本将。欢迎之至,待本将破了这些袁军,再去见刘将军。” 说完带着一干步卒。狂冲乱杀,那信使目瞪口呆,此人果然不愧为吕奉先。 面对吕布等人强大地攻势,主帅又逃,南大营内地守卒招架之力见无,恐慌之下。更是阵型大乱,败局更定。 “降者不杀。”吕布见时机以到,扬声大叫道,“降者不杀。”无数士卒随着吕布大叫,山崩地裂的呼啸声贯穿整个战场,犹如海浪般席卷着袁军士卒的勇气,心中所剩地那一丝抵抗意志为之崩溃。 纷纷放下武器,跪地大声祈饶。 “前面可是成廉?”吕布借着火光见无数降卒后面所立一将。大声问道。 那将闻言策马而来,待到吕布面前翻身下马,跪拜道:“下守将成廉叩见主公。” 吕布翻身跳下赤兔,扶起成廉。温言道:“此次袁术六万大军攻打下,子夏却是辛苦了。” “廉只是站在城头督战。算不得什么。倒是文远胆魄十足,两百骑兵就敢袭击袁术大营。”成廉裂嘴大赞张辽。 “文远无事?”虽然早就知道张辽是不可能轻易死的,现在被证实,吕布欣喜异常。 “一箭射中右背,不过文远身强力壮,倒是没什么大碍。”顿了顿,成廉道:“廉在城头见袁术大营隐有喊杀声传来,想带着兵士五百出城看看,文远却料定主公带兵袭营,吩咐廉收拢城中所有士卒,出城作战,方才来迟。” 吕布心里那个汗啊,要是现在有人攻击下,破城不是随手之事,张辽做事真***强悍。 “对了,刚才还有股人攻打袁术,子夏可看见?”回过神来,却不见刘勋。 “哦,袁术好像从东面跑了,那股人好像去追了。”说完,成廉疑惑道:“那股人好像是袁术帐下士卒,怎么反而攻打袁术?” 吕布放映过来,袁术还没抓到。“汝先收拢这些降卒,随后赶来回和。” 说完,也不等成廉回话,调转马头,打叫道:“曹性、鲍随本将来。” 到了东门前,却见一股人马呈半月形散开,堵住袁术东大营的南面,“绕过去。”说完,带着大约骑、步兵个半,一千多人只剩五、六百的残兵,开往北面。 吕布当然不会傻到直接跟刘勋接触,害人之心先不说,但防人之心却不可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一万人吐口唾沫也可以把他给淹死。 吕布独自策马向前,大声叫道:“吕布在此,请袁公出来说话。” “哈哈,三姓家奴有何话说。”袁术神情癫狂,在诸人的保护下,来到围栏前大笑道。 哼,不过是穷途末路,还如此猖狂。吕布 芒一闪,随即隐没,“袁公乃雄杰,今事以至此,何不为在场士卒考虑,也该为远在寿春地妻儿考虑。”话中之意,不言而喻,引得袁术身边的一众亲信大骂吕布无耻。 “汝别框朕,就是朕今日兵败于此,妻儿自有忠诚之人护着,除非三姓家奴能权倾天下。”袁术却不吃这一套。 “哈哈。”吕布大笑,声若洪钟,其中更是霸气十足,“权倾天下不敢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本将是做定了。” 成廉缴了降卒的械,留下数百人押往下安置,带着剩下的四千余人,来到吕布身边。 吕布嘴角微翘,冷意十足,正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之时。双脚用力,赤兔立时加速,“杀。”杀字拖的老长。 袁术叫了个将领抵御,拔马回营。 对面刘勋见吕布正式行动,长枪一挥,“杀。”策马而前,全军掩杀。 — 大将张勋奋力抵挡,两军本都是袁术帐下士卒,现各为其主,也没什么心软不心软的,砍起来是那个狠啊。 你杀我一人,我杀你一双,如两道河流相撞,一时难见胜负。 不过,吕布那数千人是张辽他们苦心训练的,战力确实稳胜一筹,吕布在前挥舞画戟,擦着便伤,劈到起码得缺胳膊少腿,简直是人形杀人机器,众士卒在后,疯狂扑杀。 袁军军中无大将,不过几刻钟之间就抵挡不住,纷纷后退,可是其后却是极力抵挡刘勋地士卒,正是退不得,进不得。 有几个将校见大事已去,立刻带着所辖士卒放下武器,跪于地上。 吕布也不理他们,策马跨过,直奔袁术,倒是曹性等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做将军的居然如此无用。 “杀。”不过片刻,吕布的就率人到了刘勋背后。 刘勋地大军首尾不能相顾,败亡只是时间的问题。 吕布上次射杀那个小校后,就随身带了一把五石大弓。 从马后拿过大弓,借着跳动地火光,瞄准一个高高的拿着“张”字将旗的掌旗官,弯弓就射,将旗立时而倒。 众士卒见吕布如此神技,愈加兴奋,个个咆哮着向前砍杀一通。 大约一个时辰后,袁术大部份士卒不是被杀就是投降,在残存士卒数百人的保护下,站立于一辆牛车之上。 “袁公,还有何话说?”吕布驾驭着赤兔,握着染血的方天画戟,来到袁术对面问道。 “哼,三姓家奴也别得意,要不是这厮,破下也只是这几日,朕不是输在战阵之上,而是输在用人不明。”袁术手握佩剑,披头散发,转眼望着另一旁的刘勋狠声道。 “汝是嫌弃我刘勋出身低贱,纪灵他们却也是豪族出身,对他们是信任有加,唯对我刘勋却是即用又防,那姓陈是难道不是汝派到我身边的监视之人?”刘勋也是毫不示弱,奋声为自己的反叛辩解。 “背主之人,何必多言?”张勋大声嘲笑之,笑过后,理了理铁甲,拜了拜袁术道:“末将先去地下为主公探路。”继而拔剑自刎,血溅出数尺远。 袁术仰天一叹,擦了擦佩剑上的灰尘,对吕布笑道:“朕至此还是觉得比汝强,朕会在地下看汝是如何而亡的。” 缓缓的把剑放在颈间,最后的朝吕布讥笑了声,随张勋而去,在场阎象、杨弘、纪灵连同数百残兵亦是随之而去。 “待末将去割下袁术头颅,献给主公。”曹性翻身下马,拿出佩剑,就想割下袁术人头。 “住手。”吕布大喝一声,方天画戟插入地里,翻身下马拜了拜,袁术,一代枭雄怎能身首异处,死无全尸,要是真这么做了我吕布的名声不是更黑。 “先敛其尸骨,待则吉日依诸侯之礼下葬。”拜过之后,吕布转身对曹性道。 “用的着吗?”心里嘀咕,但人家才是主公,吩咐手下人把成王朝的所有精锐都抬下去。 “将军可到城里看看。”处理了袁术的事后,吕布转头对刘勋温言道。 刘勋眼中闪过一丝迟疑,转身对一亲信道:“汝带士卒先行回营。”再对吕布抱拳道:“温侯有命,勋莫敢不从。” 这一切吕布却看得明白。 正文第八十章危机过矣 第八十章危机过矣 天还蒙蒙亮,下城外,刘勋大营中号角之声响起,刘士卒回师南面,准备全面接收袁术手下的两个郡,曹性、成廉二人率三千人在后,负责供应粮草。 “呼。”听见外面的号角之声,吕布长呼了口气,这刘勋果然不是易与之辈,独自进城却留大军在外,其心可想而知。 杀是不能杀,但放人家又没粮草,肯定是不肯走,况且自己也不愿意。 经过考虑,吕布温婉的提出条件,要他从其军中挑选出一万人,挥师南下,攻打袁术所辖的二郡,攻克后,划庐江下的居巢、巢县、横江、历阳等地为其所辖。 刘勋倒也爽快,有大军,也有地盘,俨然也是一方诸侯,比在袁术帐下当将军有前途多了。 第52章 两人一个是视另一人的近一万六、七千人为刺,恨不得其早退,一个是粮草不济,却野心勃勃,真个是一拍即合。 不过一想起现下下的情况吕布是欲哭无泪啊,八千守卒加上东凑西凑的那一千一百余人,现在却剩下了四千不到,还算完好的三千士卒,又让曹性他们给带走了,城中满打满算兵马也不过八百余人,还大部分带伤,俘虏到是有两万余人。 这时,只要某个诸侯率兵马两千就可以轻松的攻克,不过,前提得越过四面重兵守卫的郡、国。 “来人。”打了半夜的仗,又一夜没睡,吕布微微有些困意。甩了甩有些迷糊的脑袋。吕布方才想起自己好像是遗忘了一人。 “主公。”守门地是所剩不多地并州铁骑中的一员。 “去城外把夫人他们接回来。” “诺。” 吕布见再也无事。便倒头趴在案上睡起了大觉,不是他不想睡床,而是实在太累。走不动。 “阿爸。”还没等他睡多久,旁边响起吕玲绮怯怯的声音。 “怎么了?”吕布强打精神,揽过女儿问道。 “绮儿做了坏事,阿爸不会不要绮儿把?”吕玲绮睁着大眼睛,眼中蓄满了泪水。 “什么事,说。阿爸替你摆平。”吕布一副天塌下来你老爸顶着地表情。 吕玲绮还是怯生生的望着吕布,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把那晚自己鲁莽,张辽是如何受伤的事完完全全的告诉吕布。 说完,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扑到吕布怀里嚎啕大哭,边哭还边叫道:“阿爸千万别不要绮儿。” 吕布静静的听完,翻过吕玲绮,擦了擦她小脸上地泪水。柔声道:“放心,阿爸是不会不要绮儿的,不过以后要听话,别再惹祸了。” “嗯。就阿爸最好。”吕玲绮翻身再次躺在吕布怀里,娇声道。 吕布却是双眼一凝。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要不是绮儿坏事,张辽完全可以全身而退,还搭上了一、两千人的性命,怪不得我问成廉那晚发生的事,他却是支支唔唔,原来是大小姐闯祸了。 这件事,绝对要给张辽一个交代。 ……. “主公,探子来报,袁术兵败身死,其下大将刘勋降,共计降卒三万人,其余都被杀。”周瑜拿着一张白绢,面色凝重道。 “什么?”韩当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张嘴大叫,“六万大军敌不过吕布数千人,他袁术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战报上说是其大将刘勋临阵叛乱,才至袁术兵败自刎,非战之败也。”周瑜单手紧握这份战报,双眼一闪,转头对孙策道:“现吕布以站稳脚跟,图徐州之机已经失去,况且吕布得袁术之兵实力大增,应当速速退兵,以保全下。” “但公覆的仇不能不报把。”韩当当然知道退兵早就定好了的,但还是冷不住喘着粗气开口道。 “瑜上次不是定下了不退不进之策吗,现在吕布势力强大,唯固江东以待天时方是正途。”周瑜红着俊脸,大声反驳。 孙策低头沉思良久,听着帐内之人的沉重呼吸之声,豁然抬头,言道:“退兵。” “主公。”程普忍不住了,两眼中射出希翼的光芒,开口道。 “退兵。”孙策豁然站起,断然道,黄盖是他父亲留下辅佐他地大将,现在却死无全尸,他能不恨吗,但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黄盖被杀也惊醒了他,让他明白了自己性格的缺陷所在,冲动、暴躁是硬伤,周瑜说的对,为了能报仇,退兵方是正途。 目前江东虽然他孙家一家独大,但也有一些像豫章太守华这样的势力和他敌对,现在四万大军只剩两万七千余人,可谓是实力大损,先巩固江东才能言其他。 “呜呜。”东吴大营处,绵远地号角声响起,士卒们有条不紊的拆着帐篷,围栏。 城头之上,陈宫、高顺、徐盛等人站立于城门之上,远观孙策大营。 高顺迎风大笑道:“东吴退兵了,想来主公已经解了下之围。” 陈宫面带微笑,转头言道:“袁术定然已经退兵,不过东吴人远道而来,却无功而返,咱们怎么说也该送送他们,就麻烦径直了。” 点了点头,高顺转身召集士卒。 “先生是要让高将军送他们过河?”徐盛上前半步,鞠身言道。 “嗯,要是东吴人再这北岸弄个什么据点地就麻烦了,送他们过长江,才能万无一失。”对于徐盛的聪慧,陈宫是绝对赞赏的。 “好了,广陵之事已完,等径直回来,就带着三千士卒和陈登连同三千降卒回下,倒时广陵就交给二位将军了。”陈宫对站立身后的周仓、李大山二人道。 “诺。”二人抱拳道。 也是在同一天,夏侯惇、于禁接到袁术战败的消息,想起曹操的交代,迅速的退兵返回沛县。 正文第八十一章竖立威信 第八十一章竖立威信 几日后,陈宫、高顺等人带兵六千回到下,顺带的也命人带回来得传国玉玺,曹性二人此次南下倒也是顺利,袁术所留下的士卒也不多,况且守将们也得到了袁术自杀的消息,带着袁术妻儿投奔孙策而去。 顺顺利利的接收了袁术的地盘,分别命二人为一郡都尉,自行招募兵马。 此战是应祸得福,不仅收复了广陵,还入主了扬州,吕布现在的势力横跨两州,直接所辖的地方足足大了一倍有余。 近日来把陈宫和吕布忙个半死,一个是要选拔广陵等新得之地的文官。 另一个却是要收降一共两万六千人的庞大俘虏,以剩下的八百陷阵营士卒为骨,扩充为八千人,还是以高顺为将,剩下的则另立一营暂时也由高顺管辖,等张辽伤好了,就派其镇守广陵,以调回周仓等人管辖。 还要招募良家子弟补充亲兵营,这一切不管是粮草调度,还是校尉以上将领的任命都要经过吕布之手。 “总算是弄好了。”吕布从清晨起就开始批阅大量的竹简,现时辰已近中午,伸了个懒腰,长呼了口气,对外面喊道:“来人,传唤张辽到城南大营里听调。” 张辽的身体确实强悍,经过这几天的静养,伤势好的奇快,已经能独立行走了。 是该解决宝贝女儿的事了。吕布苦笑一声,起身唤过阎明,带着一帮人策马朝城南大营而去。 城南大营是依袁术大营为蓝本扩建的。大营有西、南两个营门。营门前是两座箭塔,四周全部由木质的围栏组成,营内帐篷错落有致。毫无凌乱之感,总地来说就是非常协调。 高顺握着长枪,拿着白布反复地擦拭,力求使枪头保持最锋利的状态。武器是武将的另一个生命,战场之上最可靠,也是最能信任地伙伴。 吕布笑着走进高顺的帅帐。“呵呵,径直真是好兴致啊。” 高顺闻言轻柔的把长枪放到一旁的武器架上,鞠身拜道:“主公戏言了,这枪乃是..。” “好了,本将此来乃是来看看那些降卒的状况。”高顺什么都好,但只要谈起他的长枪就是没完没了,吕布不得不打断。 “那些人还算听话,训练了三日。已经勉强适应了现在地状况。”一说到公事,高顺立马把他的长枪放一边。 “召集全军去操场集合。”吕布吩咐道。 “诺。”高顺脸色一正,鞠身离去。 片刻后,大营上空飘起号角之声。无数人放下各自手上的事,朝操场疾步而去。 “主公此来只是想看看这些降卒?”阎明好奇的问了声。这些降卒都由高顺负责,吕布也没必要来看啊。 “本将要给他们上一课,让他们知道些道理。”吕布双眼闪过一丝苦意,淡然道。 阎明见吕布的神色些不对,自是不敢再做声。 “请主公前往点将台。“一名小卒进帐拜道。 吕布点了点头,带着阎明朝点将台而去。 操场上,三万人顶着太阳迎风而立,颇为壮观,但他们一大部分都是降卒,见到吕布个个面上都有些不自然,害怕、惊惧的情绪充斥着他们眼中。 吕布提了提神,踏着苍劲有力的步伐,一步步朝着数丈高的点将台,脚踩在木质台阶上“碰碰”之声如声声鼓声敲击着在场降卒地心头。 “本将不知道你们曾经为谁效过力,本将只知道你们以后就是本将帐下士卒。”点将台上,吕布单手握剑,借着风力把刚才的话传进在场所有士卒的耳里。 “本将军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军令如山倒,不服从军令者杀无赦。”话里冷意十足,显得杀气腾腾。 等待了片刻,让这些士卒消化一下,吕布突然大声喝道:“趴下。” 吕布喝地突然,众士卒们一愣,只有少数几个反映过来,迅速的四肢伏地,全身平趴于地上,却不足百分之一。 “很好,趴在地上地各赏金饼一张。”吕布满意的看着趴于地上的那些士卒,有潜质啊。 低下士卒哗然,一张金饼足够他们花天酒地几年啊,只要服从就能得到这样的好处,各个妒忌的看着还趴在地上的那些听话的士卒。 “至于站立者。”顿了顿,吕布冷然道:“午饭就免了。” “将军,我等不服。”有十余个长相粗犷,身材魁梧一看就知道是兵头头的大汉桀骜不驯的大喊大叫。 见有人带头,士卒们个个提起大叫不服,场面乱成一团,高顺想 止,却被吕布一把拦住。 “我还觉得甜枣太甜,棒子不够大呢,你们却送上门来。” 第53章 嘴角上翘,冷酷十足,“阎明何在?” “末将在。”阎明大步跨前,拜道。 — “带头之人,当场诛杀。”吕布脸上的冷酷遁去,现出微微的笑意,眼都不眨道,杀惯了人,就不把人当人了。 “诺。”对于吕布的命令,阎明当然是不打折扣,说当场便杀,就决不拖拉哪怕半分钟。 几十亲兵分开周围的普通士卒,如狼似虎的奔向还在那闹腾的十余人,不由分说就拔剑诛杀了几人,剩下的人倒也彪悍竟然提刀就想反抗,却哪是这些精锐亲兵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给杀了个精光。 飞溅飞鲜血,无头的尸体,这些东西在场之人是再熟悉不过了,但也没想过有那个将军能如此果断,不由分说就当场诛杀闹事的士卒。 虽然心中还有些不服,但吕布迅捷的铲除不服者,当中的果断、狠辣,使得他们不敢再造次。 吕布一一扫过前排的士卒,他们脸上如何神情自是看在眼里,心下得意,却也有些着急,杀手锏怎么还不来啊。 “来了。”等待了片刻,吕布眼睛一亮,张辽正慢吞吞的朝这边走来。 慢吞吞的走到点将台后,再慢吞吞的上台阶,那类似老太婆般的速度,看得吕布有点心酸,多好的将军啊,为了主上唯一的女儿,连命都不要,真忠将也。 “主公。”张辽刚要鞠身,却被吕布一把拦住,并轻声道:“文远伤势未好,可不必行礼。” “谢主公。”眼中感激之色一闪而过,张辽谢道。 “径直,战场之上不听军令者,当如何?”吕布突然转头对高顺道。 “杀。”丝毫没有犹豫,高顺断然道。 “数日前,张辽带兵马踏袁营,吕玲绮不听号令,擅自行动,致使损兵千余,守城大将重伤,理应如何?”吕布不顾众将惊骇的表情再问道。 “这。”绕是铁面无私的高顺也不竟愕然,帐下士卒哪个范这事都得死,但那是吕布唯一的血脉,三个字,杀不得、 “主公,那晚是辽不查,几乎使大小姐陷入死敌,望主公责罚。”张辽反映迅速,立时把全部过错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文远不必替那丫头狡辩,本将就一句话,该怎么办?”吕布丝毫不见退色,像是一定要问个究竟。 “最低也是杖责百棍。”高顺迫于压力,但却说出最低的限度,杖责五十就能另一个壮汉躺上个把月,这杖责百棍其实就是个死刑,但还有丝丝希望能活着不是。 “好,绮儿还年幼,要怪也是本将没有教好她,这顿打就由本将抗了。”吕布再次说出了让众将冷汗直流的话。 “主公万金之躯怎可?末将替主公受了。”高顺大急,做手下的怎么可以杖责自己的主君。 “拿长凳和棍来。”吕布大声喝道。 却没一个人敢去,“难道还要本将亲自去拿吗?”吕布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无奈,阎明只好亲自前去营地拿了张长凳,两根木棍。 吕布解下佩剑,脱下上衣,趴在长凳上,另阎明、高顺手执木棍一左一右而立,二人面面相视,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打,重重的打,本将要见血。”吕布咬着牙,下令道。 “主公忍着点。”高顺趴在吕布的耳边轻声道。 “碰..碰..碰。”之声,听的下面的士卒狂咽口水,默默的数着,1一..二…。 吕布咬着牙,留着汗,硬撑,心里大骂高顺,就不能少点吗,就是八十下也好啊,幸好身子棒,不然真就挂了。 但挥棍的高顺二人更苦,这打的不是别人,是他们的主君啊,在他们心里以下犯上可是大罪。 终于这难熬的一百棍总算是过去了,高顺看着吕布血肉模糊背后,担心的大叫道:“快去请随军郎来。” “送本将回府。”吕布摇了摇满是汗水的头,苍白的嘴中吐出几个字,妈的,这次玩的确实大了,真疼啊,才不要那些老郎中照顾,他们哪有自己女人温柔啊。 “快,快备车。”高顺的神经大受打击,说起话来也没了往日的从容。 张辽只是用他还很是虚弱的身体默默的扶着吕布,没有什么能表达他现在的心情了,唯有知遇之恩这四个字。 吕布就这么赤着上身,在一众士卒敬佩、心服的神色中,趴在马车之上,大是后悔的回了下。 第八十二章传国玉玺(上) 严热的夏天以至,中午的热度虽然没现代那么高,但也左将军府后院的小池塘硬是被生生的蒸发了一层。 卧房内,彩帘从中分置两旁,威震天下的左将军正屁股朝天非常不雅的躺在床上,吕玲绮乖巧的坐在一边,伺候着她老爹。 “怎么还这么疼啊,这都快半个月了,真是亏大发了。”吕布趴在床头,手里捧着一个由黄布包裹的一个四方型的物品。 这东西可是曹性他们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袁术那家伙谁都不放心,硬是一个人找了个地方藏着,不然哪轮的到他吕布。 “阿爸,这东西是什么啊,怎么老是看着它发笑。”吕玲绮凑过小脑袋好奇道,柔顺的长发打在吕布脸上,有些痒痒的。 “小孩子家别管,这可是好东西啊,天下各路诸侯谁不想得到。”吕布头也不回,大说了一顿不明所以的好处,继而摇了摇头可惜道:“可惜阿爸打算把它送人,可惜啊。” “既然这么好为什么要送人?”吕玲绮更加好奇,眼珠转啊转,但怎么转都是盯着吕布手中之物。 “丫头闯的祸难道还不够,这东西是不能给你玩的。”吕布双眼凌厉,如利剑,刺的吕玲绮小脸有些发疼。 “哼,阿爸坏。”吕玲绮小脑袋一转,哼声道,但却没有继续纠缠,上次吕布血肉模糊的回来,可把吕玲绮哭个半死,之后性格也收敛了很多。 “好了。把阿爸扶到书房去。”尽管舍不得。但这个烫手山芋加稀世珍宝,以他现在的实力是绝对不能拥有地。 “哦。”吕玲绮乖顺地扶起吕布,并叫了两个丫鬟为吕布穿衣。一步步的扶着吕布走到书房,那小模样简直是孝女。 “去把别驾请来。”进门时,吕布对门前不认识的亲兵道,新兵营扩建到了一千人,上次战斗中活下来地至少也是个都伯了, “诺。” “乖。阿爸要谈正事,自己去找徐盛他们玩。”吕布对挨着他左边坐下的吕玲绮哄道。 “切,绮儿就喜欢和阿爸呆在一起。”吕玲绮小脸上尽是调皮,得寸进尺的抱着吕布的左臂。 吕布也无奈,打,女儿太可爱,骂又舍不得。 静坐了一会,房外响起脚步之声。吕玲绮这才放开吕布,理了理一身漂亮的衣服,静静的坐在吕布左侧,端庄地很。 片刻后。陈宫严谨的踏着前后几乎一致的步伐走到吕布身前,鞠身道:“主公。小姐。” “先生。”吕玲绮一丝不芶的回了声礼。 陈宫再次朝吕玲绮鞠了一礼,再拜问吕布道:“主公唤宫来有何吩咐?” “是让公台见见这件珍宝。”吕布笑着解开结,一点一点的解开外面的包布,一阵碧玉色的光芒闪耀,方圆四寸大小,上则盘卧着纽交的五条神龙,正是秦皇所造地传国玉玺。可惜却断一角,以黄金镶嵌而成,显得美中不足。 吕布单手握起传国玉玺,北面刻着李斯所书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八字分两行,何其霸道,却魅力十足。 “有多少英雄为其折腰,迷恋这小小的死物。”左手微伸,如抚摸少女肌肤般的轻柔,晶莹璀璨地玉身可以让任何人的目光为之停留。 吕布得到传国玉玺仅有几人知晓,陈宫却不在此列,倒不是怀疑陈宫地忠诚,而是此物太美,想独自霸占几天。 陈宫身体颤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理了理毫不素乱的衣物,膝盖下地,庄重的拜了拜这件绝美,却又象征着无上权利的美玉。 “公台啊,本将要把它送人。”片刻后,吕布收起了有些失态的神色,从新包裹起玉玺。 “阿爸,这么好看的东西为什么要送人啊,绮儿想要。”吕玲绮几乎流出了口水,伸手就想把玉玺抢走,却被吕布一掌拍掉,你老子拿着还嫌太重,你个丫头还不把你压死。 “哼,不给绮儿就算了。”吕玲绮小脾气再发,嘟着小嘴转身就走。 “让公台见笑了。”吕布苦笑道,得,没人扶了。 吕玲绮可是吕布唯一的骨血,前些天为其挨打 就传遍了下。他陈宫虽然刚正,却是对事不对人。 — 口中连称了两声,不敢,后才问道:“主公是想把这传国玉玺送回朝廷?” “这传国玉玺虽好,但本将还拿它不动,就想把它送给拿的动的人。”吕布强忍住据为己有的冲动,心里发誓迟早干掉所有人,把你拿回来。 “主公英明,但此事关系重大,宫不才,愿亲自前往许都为主公讨得些名分。”知道此事的重要,陈宫自告奋勇。 “徐州事物繁忙,怎能缺了公台。”吕布当然不会自己找罪受,陈宫走了这州内大小事情都压在了他身上。 “陈登?”吕布想起来了,不管许什么承诺,那家伙就是不降,自己一气之下,连带他的家族成员,都被软禁在一座重兵把守的院子,吃的是粗茶淡饭,而且数量奇少,饿不死,吃不饱。 “本将许了多少好处,公台也知道。”吕布苦笑道,这就是名声太臭的好处。 “诱利不行,那就威逼。” 第54章 眼中凌厉之色一闪而过,陈宫虽刚却不腐,知道轻重缓急。 “但这人是一心求死,有什么好威逼的?”吕布脸露疑惑,却猛然看见陈宫眼中的凌厉之色,吕布恍然,却迟疑道:“如果硬来,恐怕是身服心不服啊。” “妈的,干把,要是还不行就干脆干掉,省的浪费粮食。”见陈宫重重的点了点头,吕布狠了狠心,大声喊道:“门外那个,把陈登给本将压上来。” 等待了片刻,亲兵压着已经面黄肌瘦的陈登走经了书房,双目无神,头发蓬乱,一身破旧的衣服,还散发着一股臭气。 他身边的陈宫眉头一皱,忍不住后退几步,与他拉开些许距离。 想当日他大骂吕布时是何等威风,现在却如此落魄样,也是咎由自取。 怎么回事?我只是要人把他安排在地方差点的地方,怎么这么臭。不过,吕布转念一想,既然是想来硬的,这样不是更好。呵呵笑道:“陈元龙最近过的如何?” 陈登闻言,好像是活过来一样,眼中的怒火简直能化为熊熊圣火,生生不息,绵延不绝。 这几天他过的是什么样的什么活啊,吕布是吩咐粗茶淡饭,环境差点的地方,但看管的人却欺负人家是俘虏,给的是散发着腐朽气味,明显是烂了的饭给他们吃,住的是破落的院子,穿的是破旧的衣服,用的是有点带臭的井水,陈登甚至在睡房里看到过几只肥大的老鼠。 可怜他老夫忍不住打击,竟然一病不起,还不让看郎中,去理论还被殴打,简直是生活在地域。 “三姓家奴,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何必折辱于我。”陈登更不客气,连三姓家奴都叫上了。 吕布面色一沉,骂他三姓家奴的人多了去了,但那得要实力,你个俘虏也敢叫,不过忍了,但却头脑一昏,爆出一句黑社会语气的话“本将最后问汝一句,替不替本将卖命?” 陈登一愣,卖命?不过却瞬间反映过来,讥声笑道:“登怎么说也是士族出身,怎么会替汝卖命,要杀要刮请便。” 陈登是彻底火了,要是以前还要看看形势的话,现在就是死心塌地的不愿意投效吕布。 “杀了,连带着所有亲族,全部诛杀。”威逼就来狠的,杀你全家,看你怕不怕。 “这。”陈登愣住,从来没听说过不投降还要祸及家族的,顶多是主犯身死而已,这可是犯了这个时代的潜规则。 但门外守候的亲兵可没给他考虑的时间,二话不说,拖着陈登就往外走。 被脱出门口,陈登才反映过来,大喊道:“三姓家奴,有本事就冲着我一个人来,杀人全族汝不得好死。” 切,孤陋寡闻,我吕布屠人全族有不是第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不然真的得死。吕布在心里祈祷他能服软,虽然得到的可能是个面服,心里却恨他入骨的人,但谁叫他手下人少呢,要是真肯降,就慢慢磨把,时间能淡去一切。 正文第八十三章传国玉玺(下) “温侯,陈登有话说。”快要被拉出这个小院外了,陈陈道,他虽然不怕死,但他们这些士族最重视家族,如今整个家族都有可能被诛杀,由不得他不服软。 “服了?”吕布笑眯眯的看着像四猪一样被拖进来的陈登。 “主公。”陈登不甘不愿的行了一礼,喊了声主公。 “来人,带陈先生下去洗漱一下,再吃一顿好的,给陈家的人也换个地方。”吕布唤过亲兵,吩咐道。 “陈元龙大才,却不能真心为本将办事,可惜啊,可惜。”吕布望着陈登那萧条的背影,摇头叹道。 “主公不必叹息,等以后实力强劲了,那些寒门人士自然会投效主公。”陈宫抱拳安慰道。 “实力强劲,这一州两郡之地倒是可以养活十数万大军,但奈何面积太小,纵深之地不够,加之一马平川易攻难守,非长久之地,本将欲南图东吴,不知公台可有何计策?”眼中大放光芒,身体前倾,问计于陈宫道。 吕布早就想图谋江东了,但奈何脑子不够用,本来是想等孙策死后孙权掌权时,再去接收。现在历史也改变了,连袁术都能大发神威,谁能保证孙策就一定会死。 陈宫低头沉思了小会,再抬头道:“现天下诸强林立,北方至公孙瓒败亡后,就只有袁绍、曹操、主公上的了台面。现今,曹操与袁绍不合,相邻之地更是小有战争。” 顿了顿。又言道:“主公不管出兵夺哪方之地。都会打乱现在的格局,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混战一起主公实力太弱。随时可能被灭,确实只有鲸吞东吴才有实力跟北方二雄抗衡,然主公帐下士卒都是北方之人,南方水网密布,加之孙策威望正如日中天,广陵城下虽然灭他万余人。但帐下士卒还有六、七万,战之难也,唯有…。” “唯有如何。”吕布急问道,这些他当然知道,那两个巨头跟本就不能碰,上次败退曹操只是趁着他缺粮,才侥幸的保住了下,下次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就是真要动他。那也是鹬蚌相争,袁绍得利。 袁本初坐镇河北,雄踞四周,兵马数十万。实力最强,动他就更不可能。这徐州无险可守,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地动山摇。 “唯有募集靠近长江以打渔为生地良家子弟为兵,再找一个水师都督,勤练士卒,打造战船,一年之内就能初具气候。到时以水卒开路,步卒攻城略地,东吴可下也。”陈宫不急不缓地摇头晃脑道,显然是考虑了多时。 “水师都督?”吕布急忙在脑中搜索,周瑜当然是首选,但自己来的太晚,人家已经是东吴之人,蒋庆、吕蒙一一的搜索着还能挖东吴地那块墙角,突然眼睛一亮,甘宁,这时甘宁那家伙应该还在做他的水贼,派个人召他做将军,他总愿意把。 “来人。”吕布兴奋的大喊道,却突然捂着后背,表情痛苦,额,好疼啊,妈的,用力过度了。 “主公。”另一个守门的亲兵拜见道。 “告诉你们统领,叫他带上几十人,找一个叫甘宁的豪杰,他应该在长江地某个地方做水贼,很有名,叫什么锦帆贼,只要能把甘宁带回来就是大功一件,倒时不管是做将军、美女、金银、土地本将都给。”吕布最后简直是语无伦次了。 “诺。”这名亲兵倒是一丝不芶。 怎么就把甘宁给忘了呢,真是该死,那可是下水能做贼,路上能做将的超级两栖动物啊。 “主公这是怎么了?”陈宫见吕布如此兴奋,疑惑道。 “哈哈,公台去准备组建水师的一干事物,嗯..。就招募个一万人就好,至于都督本将已经准备好了人选。” “诺。”尽管还是有些疑惑,但看吕布的样子是胸有成竹,陈宫只好起身应是。 甘宁这家伙虽然没周瑜那样的才能,但打水战练水师却是一流。吕布已经在脑中构建他纵横江表时的威风了。 “主公。”良久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显得神清气爽的陈登走了进来,这一声主公倒是顺口了很多。 “嗯。”吕布点了点头,笑着拍 上的传国玉玺道:“这个是从袁术那缴获地传国玉玺要,命汝为功曹,用它去给本将换点实质性的好处。”叹了口气,真诚道:“汝一身所学过人,定也是努力过人,如此努力,无非是想功成名就,本将知道汝心中恨本将,然只要能办成这件事,汝就能名垂史书,对汝,对本将乃是两利,望汝能尽心。” “传…传国玉玺。”陈登不可置信的望着吕布,不明白吕布如此势利之人,为什么能舍得把如此珍宝归还朝廷。 “哼,此物虽好,但也要有命来享受才行。”吕布见陈登表情就能猜到一、二,故而冷笑道。 “登,领命。”能成为护送传国玉玺之人确实能名垂史书,但那只是小名,不足以打动陈登,陈登也只是为他的老夫及妻儿不得不领命,陈登看得出来,刚才吕布想杀他全家,绝对不似玩笑之语。 “好。”到了声好,吕布把玉玺装进一个箱子里,缓缓地起身走到门口,陈登自然是尾随在后。 “汝去叫你们屯将过来。”对那个可怜连续跑了几趟,脸色通红的亲兵道。 “诺。”再次行礼,转身找他们屯将去了。 不一会,一路跑步地回到吕布身前,身后跟着个有点面熟,身穿铁甲的低级将领,应该就是他们的屯将。 — “主公。”此人低头抱拳道。 吕布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箱子郑重的放到他怀里,慎重道:“本将打算派陈先生去许都,一路之上要听陈先生的话,至于这件东西是打算送给当今圣上的,汝要用生命来守护。” “诺。”屯将见吕布如此慎重,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元龙先去看一下家人,等下就得出使许都了。”吕布转头朝陈登道。 “诺。”拜了声,二人转身离去。 “唉,女儿也真是的,发起脾气还是这么厉害,连老子都不管了。”吕布苦着脸,慢吞吞的走回卧房。 陈登领着陈圭,妻儿搬进了一座上好的院子,再请了一个郎中给陈看病,安顿好一切后,带着那名屯将侍卫百人,出下马不停蹄的赶往沛县。 这一路可能不太安全,吕布也只给了百余人,陈登只好自己谋划着多找点保护之人,沛县夏侯惇二将是最好的人选。 至第二天中午出彭城国,至沛县。 沛县,即小沛,乃是徐州西面门户,地位重要,然曹操退兵之时留了夏侯惇二人,加之一万兵马,吕布却是奈何不得。 第55章 “城下何人。”城上一小卒喝道,小沛在夏侯惇二人的修筑下,城墙已经高达十丈,城池又较小,只要布置一万人,就可抵御是数万大军。除非是奇谋,不然休想从此过。 “去跟你家夏侯将军说,广陵陈登替温侯送一样东西给当今圣上。”陈登挽着马缰,大声喊道。 等待了一会,吊桥突然放下,夏侯惇策马而出,身后跟着数百士卒。 “陈元龙何时为吕布卖命了。”夏侯惇转着战马,讥笑了一声。 “陈登替谁卖命不重要,重要的是登此次带的东西。”陈登面色不变,显然已经做好了被曹操帐下之人耻笑的准备。 “何物?“夏侯惇到是被勾起了好奇心,策马微微靠近陈登道。 陈登也是策马上前,二人并排,小声对着夏侯惇的耳边说出四个字“传国玉玺。” “传...。”夏侯惇大惊,差点破口而出,幸好陈登几时阻止,并慎重道:“此物关系重大,将军慎言。”顿了顿,又道:“登此行人马颇少,望将军能派些兵马随行。” 夏侯惇紧紧顶着陈登的眼睛问道:“真是传国玉玺?” “温侯灭了伪帝袁术,从其宫中找到的,此物乃是圣上之物,理应归还。”陈登点了点头,解释道。 见陈登慎重的点了点头,夏侯惇这才派了数百人,为陈登护行。 夏侯惇没理由怀疑陈登,天下人没人敢拿传国玉玺开玩笑,它象征着正统,还有至高的权利。 正文第八十四章封鲁侯 第八十四章封鲁侯 汉司空府,偏厅内,曹操身着正服,跪坐于主位,案菜,郭嘉、程、荀彧、荀攸四大谋士分坐两旁。 “明公,想那吕布贪得无厌,得玉玺不据为己有,实在是耐人寻味啊。”坐在右手第一位的荀彧面色凝重,朝曹操抱拳道。 “哼,定是陈宫之谋,传国玉玺虽好但除当今圣上,谁得到都是个烫手之物,还不如换点实际的好处,比如说镇东将军或徐州牧什么的,毕竟他那徐州牧是自称的,现在其又灭掉袁术,还接收了扬州两郡,更是名不正,言不顺。”坐于左首的郭嘉,狠狠的拿起案上的酒杯,灌了一大口。 当日让以吕布的性格为入点,以为他不会出下,使得吕布安安全全的找到了援兵,郭嘉引以为奇耻大辱,说出的话也是突出吕布性格的弱点。 “当日袁术、孙策二路大军共计十万人攻打徐州,孤又命夏侯惇出兵小沛,截住彭城、东海两国的兵马,吕布都不死,现虎踞徐州,南抵扬州,羽翼已丰。”曹操郁闷的灌了口酒,双目圆睁,拍案道:“奈何当时孤正和袁绍对峙,不然这徐州也能攻下个一、两国之地。” “明公,此时袁绍势力强大,隐隐有南下的意思,不宜两面受敌,应该先安抚吕布、南阳张绣等诸侯,只要吕布提起的要求不过分,名义上的东西都答应。”坐在左手第二位的程微微起身,朝曹操摇摇一拜,劝道。 “仲德所言甚是。不过得加把火。那陈登也快到许都了,面见圣上时明公当先开口,表其为镇东将军。督徐、扬二州,却封齐侯,哼。”郭嘉冷哼着为吕布出了个难题。 “奉孝之言甚好,吕布灭伪帝袁术又进献传国玉玺,如此大功怎能不赏。”一旁未有一言的荀攸赞道。 郭嘉之言确实厉害,扬州一半在孙策手中。齐地国却在袁绍手中,吕布又刚杀了其弟袁术,可谓是仇深似海,这名分一下,袁绍要是一个忍不住,南下攻徐州也说不定。 明面上吕布得带地好处很多,但却没实惠。有时,封号越多。名分越大也不是什么好事。 “好。”其中之意,曹操当然知晓,大叫了一声好。“上歌舞。”正事解决了,当然是歌舞助兴。 粉衣白袖飘飞中。众人大是尽兴。 当夜,深宫中。汉献帝刘协密会车骑将军董承、大臣王服、种辑等汉室死忠之人。 刘协一脸落寞,一身便服,坐在主位之上,年纪轻轻地,但那眼光却像个历经沧桑的老人,从董卓起屡受欺辱,到了许都才好点,但曹操专权,他这个皇帝当的实在是窝囊。 “陛下,臣得到密报,吕布以陈登为使,送还传国玉玺,现正在路上。”薰承率先开口道。 “哦,吕布居然想到把这传国玉玺归还于朕,国舅以为其是真忠于汉室还是…。”刘协一扫落寞,起身激动道,对于吕布他地影响不太深刻,要是吕布真是忠臣,可暗中授诏书,另其在适当的时候率兵袭击许都,救他出去。 “吕布此人却不好说,当年司徒王允与其密谋诛杀董卓,却是为了利益,现已过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的野心有没有变大,眼里还有没有陛下这位皇帝。”薰承却是精明的很,天下都乱成一锅粥了,忠臣难免不会变成野心家。 “国舅言之有理,但上次曹操攻打徐州,弄的吕布狼狈不堪,两人从此结仇。反正现在我等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被困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试试总无妨把。”王服看得比董承稍微透点,凡是曹操的敌人都可拉拢。 “陛下来日朝堂之上需见机行事,多帮着点陈登说话。”种辑是更直接。 “嗯。”刘协点了点头,看了看外面地天色,叹了口气道:“诸卿先行回府,时辰长了,难免被曹操的眼线给发现。” 刘协是怕了,在座诸人是他最后的家底了,要是没了,他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诺。”诸人起身告退。 刘协一人呆坐良久,朕是大汉天子,祖宗传下来的基业不能毁在朕的手上,吕布。眼中凌厉之色一闪而过,转身朝曹妃宫中而去。 陈登一行数百步卒护送,这一路硬是走了二十天,才姗姗来到许都城外。 许都,本是豫州一座大县,自曹操迁汉帝于此,并 许都后,这座本普通的一个县,迅速的蹿升为天下的引人瞩目。 经过曹操数年地经营,许都的城墙高达十五丈,分内城外城,城墙更是比之下厚上一倍有余,共八道城门。 得到消息的汉献帝、曹操个派种辑、荀攸随行数百人,几辆车架,出城相迎。 陈登不急不缓的翻身下马,带着那名屯将行到二人身前,拜道:“登拜见国舅,见过荀先生。”荀攸现在也只是曹操地高级幕僚,官职不大,因此陈登称为先生。 “天有不测,人有旦夕,与先生下一别,如今却已经是各为其主,实乃憾事也。”荀攸好歹也和陈登共过事,上前套起近乎。 “呵呵,所谓人各有志,荀先生不必挂怀。”陈登当然不会说自己是迫降,实在是难堪啊。 跟荀攸客套了一番,陈登转身对董承言道:“此次等身怀传国玉玺,应先把它进献给陛下,国舅请。” 薰承点头笑道:“应该,陈先生请。”双手虚引,放下架子,让陈登先行。 陈登再次朝二人礼了礼,踏上马车,带着那名屯将,朝皇宫驶去。 皇宫正殿,虽然没有前都洛阳的宫殿雄伟,却也自由一番气势。汉献帝刘协坐于帝位之上,一身以黑色为主地冕服,头戴冕冠,别看他是个傀儡,但一身正服,脸色严谨,自有股威凌天下的气势。 — 司空曹操跪坐左手主位,其下不管是曹派还汉室忠臣都是按官职大小排列,右手的武将则都是曹操的心腹。 殿外,陈登正了正衣物,从屯将的手中的箱子中取出传国玉玺,表情严肃,踏着官步,走进殿内。 双膝跪地,大呼万岁,再高举传国玉玺,严肃道:“温侯、左将军吕布灭逆贼袁术,取回传国玉玺,特命登送还于陛下。” 汉献帝转头命宦官,取回传国玉玺,正要开口。 曹操却起身,拜道:“陛下,左将军灭袁术,送还传国玉玺实乃大功,臣表其为镇东将军、督徐、扬二州,进封齐侯,食齐国,共计十二县,户口户十五万四千八百二十六。” 曹操言毕,底下之人哗然,这封赏是不是太重了,其他到没什么,但这齐侯之位太过尊贵,吕布一个将军,非士族出身,怎么可以封齐侯。 有些愚钝之人想的是地位,但陈登却明白其中厉害,这不是让吕布在火上烤吗,为了下的家人着想,忙向汉献帝进言道:“此次左将军是替陛下剿贼,乃是左将军分内之事,齐地太过尊贵,况且左将军已有了温侯之位,已经贵为列侯,实不敢再有非份之想。” 曹操冷哼一声,你丫的背叛我,倒是背叛的彻底。 再次朝汉献帝拜道:“所谓天无二日,地无二君,逆贼袁术善称皇帝,视陛下如无物,左将军消灭之,实在是有功于社稷,江东孙策当的起吴侯,左将军当然做的起齐侯。” 陈登刚想争辩,董承却朝汉献帝、曹操分拜道:“陛下,曹司空。” 顿了顿,又道:“吕温侯灭袁术确实有大功于社稷,其他倒也罢了,但封齐侯实在是太过尊贵,吴地虽尊却远不及齐,依臣看应封鲁侯食鲁国。” 这鲁国却属于豫州,曹操当然不肯,有些深意的看了眼董承,再向献帝道:“鲁国太小,左将军如此大功,不宜封之。” 汉献帝也无法,他自然是绝对赞成董承之言,但却不能太逆了曹操之意,心里更加的憎恨曹操,九五之尊连封个侯都不能做主,实在是奇耻大辱啊。 陈登却灵机一动,拜道:“先鲁国乃是后立,故战国时,鲁国应在徐州之内外,登以为,齐地委实太过尊贵,应封左将军为鲁侯,食下。” 第56章 “好。传诏,封吕布为鲁侯,添为镇东将军、督徐、扬二州。”汉献帝拍案定论。 “这。”曹操阴狠的盯着薰承,不过他虽然权势滔天,但政治上却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还是得给汉献帝点面子的,况且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于是拜道:“陛下圣明。” 群臣自是大呼汉献帝圣明,陈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朝堂之上的学问实在是太多了,还是管理地方好啊。 正文第八十五章华丽的腰带 第八十五章华丽的腰带 安四年,五月十六日,汉献帝下诏,封吕布为鲁侯,督徐扬二州,天下为之震动。 消息传至建业,孙策急招群臣商议。 “主公,天子下诏吕布为镇东将军,督徐扬二州,分明是欲借其手夺我等东吴的权。”周泰说话不经过大脑,瞪着大眼,声如虎豹嚎叫。 旁边伤势初好的太史慈,赶忙拉了周泰一下,示意他别乱说。 周瑜瞪了周泰一眼,面色严肃道:“天子下诏自有道理,我等为臣的岂可非议。”转头对孙策一拜,言道:“但这其中恐怕多是曹公之意,然主公不得不妨,应多派水师横于长江,再多派遣探子前往江北探听消息。” “嗯,蒋庆,周泰。”孙策点了点头,面色一正道。 “末将在。” “命汝二人率水师八千千,巡视长江,多派探子。” “诺。” “主公应该发兵攻打豫章,以扩实力。”程普身体一抬,进言道。 “不可,现下江东多有人面服心不服,如吴郡太守许贡就上表献帝,言孤骁勇,应召回许都,严加控制。还有那些严白虎余众,都是乱之根源,应一一剪除。况且上次战广陵大损兵马,应多招募士卒,再伐豫章。”孙策眼中阴沉一片,谁挡道谁死。 “主公英明。”其下智谋之士,大呼道。 当日,孙策派遣士卒,果断的杀了许贡全家。及门下全部食客。并广帖榜文,追杀严白虎余众。 ……… 六月十日,庞大的仪仗。赏赐之物,十匹御马,黄金,布匹、甚至还有腰带和美女,经过二十余天时间,终于抵达了下城外。 吕布接到消息率一干重臣。候于城门前。 “妈地怎么还不来啊,这背刚好,站久了不会不利于恢复把。”幸好是早晨,等待虽然是痛苦地,但也可以用胡思乱想来打发时间。 “主公,天使的车架到了。”旁边的陈宫见吕布走神,悄悄地在其耳边言道。 “哦。”吕布略一提气,扭了扭脑袋。发出骨脱臼脆响,再摆出一脸恭敬的表情,在那候着。 队伍的后面突然奔来一骑,却是陈登。翻身下马道:“主公,天使乃是一宦官。登打听过是汉帝的亲信。” “宦官?” 天使踏着妖异的步伐走下车架,慢吞吞的走到吕布面前,尖声宣旨意道:“温侯吕布,率兵消灭逆贼,夺回传国玉玺,忠心可嘉,特封鲁侯,镇东将军…,美女十名。”最后这宦官捧着一条华丽地腰带,贼头鼠脑的递给吕布,重重的拍了拍,轻声道:“这是陛下点名要送与鲁侯爷的。” 吕布怀疑的看了看这条镶满了宝石啊什么还有他认不出来的华丽的“石头”,但看那成色,一定是价值连城。 小心翼翼的捧过这条华丽到了极点地腰带,凑到眼前看了看,除了好像贵点,华丽点,也没什么啊。不过也不能拨了人家的面子不是.摆着笑脸道:“天子的恩赐,本将..阿不..本侯,自然是珍藏之,不知公公是否进城歇息一晚?”陈宫好像教过他,正式情况下别称本将。 宦官给了吕布一个满意的表情,差点把吕布恶心死,“咱家还要回许都复命,侯爷地好意是心领了,这腰带可要保管好。”说完,对吕布礼了礼,踏着有些妖异的步伐,上了车架。 看着天使地车架渐渐远去,“回府。”吕布面色一变,妈的,对个宦官摆了那么久的笑脸,真***不爽。 “诺。” 吕布带着一众重臣,浩浩荡荡的走回左将军府,来到正厅,分主次而坐。 在座的都是吕布的心腹之人,当然,陈登的忠诚却是有待考验的。众人相视了一眼,由陈宫带头,默契的朝吕布拜道:“臣等拜见鲁侯。” 吕布一愣,没这出戏啊。急忙道:“本将只是鲁侯,汝等怎可以臣自居?” “主公,已经得封鲁侯,应称孤。”陈宫先罗嗦了一番,才笑道:“主公与在座诸人都明白,今天下群雄并起,雄踞一方者多如牛毛,汉室气数已近,已不可兴。主公已经得鲁侯之位,下辖之地可谓是国中之国,已可在这东南一片称孤,我等称臣谁敢乱言。” 吕布那个汗啊,知道陈宫不是个汉室死忠之人,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出口。 “汝等心意孤明白,然汉室乃正统,出了这道门,我等都是汉室之臣。”臣下也是一片好意,当然不能封杀,况且君臣之位分明,是有好处的,以后我是鲁君,他们是鲁臣,凝聚力定然也是大增。 但吕布怎么就绝觉得称孤就这么别扭呢,孤家寡人他可不愿意做。 “臣等明白。”诸人喜道,出了这道门,这话是太明白不过了。 “汝等还有诸多事物要处理,先下去把。”要是没了他们,自己这甩手掌柜就做不得了。 “诺。”众人起身告退。 吕布呆坐了片刻,起身朝书房行去,那些赏赐之物,美女、还有腰带,得处理一下。 大老远就透过大门看见,吕玲绮在那东挑挑西挑挑,怀里装满了好东西,其中就包括那条腰带。 “阿爸。”听见脚步声传来,吕玲绮转身飞快的扑到吕布怀里。 “这些东西给绮儿好吗?”那双水灵的大眼睛射出希翼的光芒,再看了看怀里的东西,小脸满是渴望。 “怎么?阿爸不小气了?” 吕玲绮小脸立马就沉了下来,眼中蓄满了泪水。 “好了好了,送你就是了。哦,对了。”吕布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十名美女,点了点头,不错,不错,面相娇艳,眼睛水灵,身材高挑,皮肤白嫩要什么有什么"奇+---書-----网-qisuu.",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完璧。 “把这些人送四个给你娘,其他的分给你貂蝉她们。”吕布对吕玲绮吩咐道。 “嗯。”吕玲绮高兴的点了点小脑袋,带着这些美女走出书房。 到是那条宦官特别嘱咐过的华丽腰带,吕布是忘了个干净。 正文第八十六章锦帆贼甘宁 第八十六章锦帆贼甘宁 “唉,要是有个电风扇就好了。”太阳的照耀下,空见的扭曲着,七月的炎热就是在古代也是难以忍受。 已是鲁侯之尊的吕布赤着上身,躲着阴凉的大树下看着前面两个小家伙在那努力的挥洒着汗水,旁边吹来两阵带着热气的香风。 演武场中,许盛和王刚二人拿着比他们人还高的木质枪、刀在那比拼,一招一式倒是练得有板有眼。 这些天吕布根据他们的特点,分别教他们枪法、刀法,王刚小年纪臂力却颇强,吕布就照搬他的戟法中的招式柔和成一整套刀法。 至于徐盛就没这好运了,吕布虽然会使枪,但比之太史慈灵活诡异的枪法那是大大的不如,幸好吕布培养的是他的智商而不是武力。 不过他们虽然努力,但人太小舞起来就是没那股气势,况且结果肯定是徐盛发挥大王刚四岁的优势,狠狠的揍王刚一顿。 “主公。”一名亲兵疾步来到吕布面前,神情慌乱拜道。 “汝等先行下去。”吕布伸手挥退了正努力的扇着扇子两名丫鬟,瞧她们白嫩的俏脸上满是汗水,吕布也有些心疼。 “什么事?”吕布正了正脸色,问道。 “阎统领在三江口被人给生擒了。”擦了擦汗,这名亲兵答道。 “对方是谁?”吕布一惊,生擒?阎明的一杆长枪使得不怎么样,但也算撮合,居然会被人生擒。 这名亲兵立刻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 却是阎明带着数十亲兵沿着长江一路打听锦帆贼甘宁。在寿春、庐江等地寻找了近一月余。问过之人都不闻其名。后来,在一个长年在长江打渔的渔民,指点下才知道锦帆贼只出现在荆州。 阎明等人一路往西。终于在江夏郡地界,三江口附近遇到正满载而归地甘宁。 阎明直言来意,但甘宁怎么也不肯信,况且他这些年纵横长江端是威风无比,怎么肯屈居人下,还顺带地说了些吕布的坏话。阎明当即大怒,挺枪而战,结果几招就被生擒。 所剩亲兵见主将被擒,不敢轻易乱动,使得甘宁等从容离去,其他人尾随而去,唯此人回来禀报吕布。 “去,召集两百人过来。”吕布那个头疼啊。甘宁那家伙确实不是好惹的。 “诺。” 手下人不行,只好亲自出马了。吕布对几个重臣交代了下,再对几位夫人说了声。 当即,带着哭闹着要跟来地小丫头芸儿出发去江夏。 十日后。一行人扮成商队,浩浩荡荡的挺进刘表的地盘。江夏郡。 江夏城确实是个好地方啊,北靠长江,易守难攻,乃是荆州北面的重要门户,可惜却只能摇将而望。 “老爷快看。”又是难得的跟吕布呆在一起,小丫头看见什么都是兴奋的不得了。 顺着芸儿嫩手所指地方向望去,却只是一群灰溜溜的鸟儿,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只是蛮可爱的。 第57章 “主公,打探到消息了。”还是那名亲兵,突然出现在吕布身后,报道。 “走。”吕布也不看什么鸟了,转身踏上车架,小丫头嘟着嘴,不满的瞪了那名亲兵一眼,浑身散发着一股怨气的走上马车。 亲兵打了个寒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不一会,一行人到了处依江而建的村子,村子不大,四周的耕地面积更是少的可怜。 村口,数十随阎明而来地亲兵来到吕布架前,跪拜道:“我等眼见统领被抓,却无能为力,望主公责罚。” “好了,好了,甘宁在哪?”吕布不想废话,直接问道。 “就在那边芦苇丛中。”一人手指着大片芦苇丛道。 亲兵所指的地方是长江的一支分流穿过而形成的一个湖泊,一大片地芦苇横在一起,一眼望却是望不到边。 “此处情况如何?”吕布可是个确确实实的旱鸭子,要他骑马打仗那没话说,这下水嘛,还有待考虑。 “听村子里一个老乡说,甘宁地水寨就立在湖里,但里面四通八达,水形复杂,一般人进得去出不来。”这亲兵苦笑道,统领被抓,他们也逃不了干系,这几天是想尽办法,奈何人数太少,没办法。 君子不立于危墙,下水吕布是绝对不考虑的,那只有等了。 “进村。”吕布大手一挥,“商队。”浩浩荡荡的开进这座小村。 吕布当然是住在村中最好的地方,但也好不到哪去,黄泥搭成的墙,屋顶搭上干草,也没什么像样的家具。 别说吕布的刚改名的鲁侯府了,就是下随便一户人家也比它要好上几倍。 吕布倒是没什么,现代那种舒适生活到古代这种无聊生活也过来了,对比一下只是再差点而已。 倒是小丫头出身官宦人家,住惯了豪华大院,对这座烂烂的地方不满意,非常的不满意,拉着吕布的手就是不依。 看来貂蝉是太惯她了。吕布面色一沉,眼中寒芒厉啸,房间里的温度瞬间就下降率几度。 小丫头脸色煞白,她哪有见过吕布如此样子,微微抖抖的坐在那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吕布叹了口气,伸手揽过小丫头,轻声道:“以后别这样了,做人特别是女人要知足。” “嗯。”小丫头倒在宽阔的怀里,心里也安稳了许多,乖乖的点了点头。 吕布就再这宁静的小村看看长江,吃吃现代不能媲美的鲜鱼,再听了些关于甘宁的一些事迹。 原来甘宁号称锦帆贼手下上千人个个都是水里的好手,但毕竟水路收入有限,也常常在陆地上干上一票。传说其人性格还相当恶劣。出去打劫时都是身穿华丽之极的锦服。也是其被称为锦帆贼地原因之一。 — 就是不知道江夏太守黄祖是干什么吃地,能容忍一个恶劣的强盗组织在自己的辖地内纵横。 吕布正坐在江边,看着激流而过地长江。大手搂着脸红红的小丫头腰中软肉,恣意抚摸。 一个亲兵硬着头皮,上前报道:“主公,甘宁在不愿处的一条大道上打劫一支较大的商队。” “把那些商品都送给这村子里的人,抄兵器。”吕布豁然站起,兴奋道。其他诸侯哪能为一个水贼耗费如此多的时日。也就是他知道甘宁地价值,他的水军才能就是一把明晃晃的钥匙,打开东吴大门就靠他了。 一片小树林处。 “汝等在此,保护..嗯..夫人。”吕布迟疑了一下,吩咐道,丫头大了,也是该给个名分了。 “诺。” 小丫头脸红红的仿佛滴出水来,赶忙低下小脑袋。心里却甜甜的。吕布可是第一次在外人的面前说她是夫人。 吕布翻身上马,拿出特别准备的大刀,策马朝好像正在交涉的两方而去。 一身华丽锦服,身材伟岸。阳刚之气十足地甘宁听见马蹄声,面色一变。抬眼望去却只有二百余人,只是当前一将颇有气势。 不过,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七百余人,甘宁颇为不屑的笑了笑,留下百余人看管商队,策马带着剩下的人朝吕布等人而去。 “来者何人?”距百米处,两方人马都停了下来,甘宁扬枪大喝道。 “本将乃鲁侯帐下大将张辽是也。”吕布酷酷地报出张辽的名字。 甘宁一愣,问道:“张辽?难道吕布真地想招募某为将?” “正是。”吕布点了点头,心里暗爽,没想到吕布这个名字还是有风量的。 “哼,某纵横长江,岂能屈居于人下,何况吕布此人无信无义,投之必死,杀。”说了一大堆理由,最后长枪一挥,群贼掩杀。 “等等。”吕布大急道:“鲁侯愿意以将军之位相待,汝可细细考虑。” “休要多言,某逍遥自在何必投奔他人,杀。”甘宁意志坚决,挺枪站吕布。 “哼。先生擒了再说。”吕布长刀拖地,刀刃向前,从下往上,欲砍杀甘宁坐骑。 甘宁却也不管,长枪前刺,朝吕布胸口扑来,带起丝丝寒啸。 吕布冷笑一声,百忙中伸出走手,架住来势凶猛的长枪,右手之刀却继续朝其战马而去。 甘宁面色一变,却不后退,左手拔出腰间利剑,朝吕布便刺。 “唉。”叹口气,吕布不得不回刀抵挡,“叮。”一声长鸣,甘宁的剑在空中旋转了片刻,安然落地,但却乘机长枪一转,枪上那旋转的力量迫使吕布不得不放手。 “杀。”甘宁长枪再刺,枪法虽然不如太史慈,但胜在实用,想来是战阵中领悟出来的。 虽然吕布有几种方法,在十几招外击杀他,但..。只好束手束脚的跟甘宁单挑。 但围在吕布身边的亲兵却一个个的倒下,这群人都是刚刚招募的新兵,见身边的同伴不是被杀就是被砍成残废,不由惊慌失措,更加快了死亡的速度。 渐渐的吕布也急了,先弄伤了再说,反正又不是现在就要攻打江东,想罢,临走一刀突然转向,朝甘宁胸口而去,去势又快又急,甘宁收回长枪横档在胸前,“碰。”只觉一股大力袭来,五脏内府像火烧一样,“哺。”胸中之血倒灌而出,整个人倒飞出丈远。 也不管这身华丽的锦服了,奋力爬起,只是长枪驻地胸口起伏不定,在那喘着粗气,那帮水贼倒也义气,纷纷围拢在甘宁身边。 吕布拍马而前,砍飞几名水贼,身边的亲兵见吕布胜了,也是奋力缠住已经比他们多上三四倍的水贼。 砍翻了十数个水贼后,吕布长刀一转,以刀背再次砍向甘宁,“哼。”甘宁冷哼一声,目光凌厉,不管吕布那一刀,长枪斜刺,霸气隐现,竟然想同归于尽。 眼睛闪过一丝赞赏,不怕死的人才是甘兴霸,但有用吗?整个人顺着长枪而倒,战马前冲,趁此机会左手伸出,环过甘宁,夹于腋下。 长刀指天,大喝道:“停。”如平地惊雷,震慑当场。 两方本来干得热火朝天之人,瞬间停了下来,看着场中的吕布,水贼们是不可置信,他们的首领,勇悍无双的首领居然被生擒。吕布的亲兵们则仰天大呼,看向吕布的眼神也是炙热异常。 吕布微微一笑,轻轻的放下甘宁。从上往下问道:“以为如何?” 甘宁深呼了口气,脸色瞬间就好看了很多,比之受了吕布一击,却残废了一半的太史慈来说,显得身体强悍了很多。 这个时代,勇士最重勇,所谓拳头大的也怕拳头硬的,被人生擒虽然面目无光,但却不得不服。 甘宁抱拳敬佩道:“甘宁服了。” “呵呵..哈哈..。”吕布大笑着翻身下马,扶起甘宁道:“壮士可愿意为鲁侯效命?” 甘宁盯着吕布看了又看道:“将军真是张辽?鲁侯真的如此看的起宁一个贼寇?” “自然。”吕布郁闷,感情还是不信啊。 “好,宁愿率兵马千人为鲁侯效命。”甘宁叹了口气道,虽然对吕布的为人和前景不怎么看好,但人家绕了自己的性命,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绝。况且吕布再怎么差也是一方诸侯,势力横跨两州,却愿意派遣手下大将招募自己,可见其诚也。 “哈哈。”吕布再次大笑,千人,那可都是水里生活了半辈子的水贼,不用训练就是强大的水卒,这次真的发了。 正文第八十七章水军 第八十七章水军 咐甘宁召集所有水贼,再把阎明那小子给放回来,吕留,这么多人马,要是黄祖那小子发起狠来,派大军围剿,那可不是好玩的。 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出江夏,来到曹性的地盘,庐江郡治所城。 “主公。”曹性难得的穿了一件袍服,整个人显得斯文了很多。 跟在吕布身边的甘宁一点都不惊讶,一路上早就知道打败他的不是什么张辽,而是货真价实的鲁侯吕布,使得他心里平衡了很多,也不计较被生擒的糗事了。 吕布点了点头,朝其身后的一众大小官员道:“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把。” 众人朝吕布微微一礼后,告辞而去。 “汝这庐江都尉当得如何?”吕布双眼一眯,呵呵笑道。 曹性抬头看了看吕布身边的小丫头,又看了看陌生异常,浑身却散发着凌厉之气的甘宁,其他都没什么,只是这衣服穿的,实在是太嚣张了,使他感到有点不爽。 “偌大的一郡加上新招募的步卒,只有七千人,再加上缺少战马,从新组建的并州骑,也只有两千人,倒是公台前些日招募了一万余人。”曹性满是郁闷,说出的话都带着怨气,“就驻扎在濡须坞,本以为是给末将增添的兵马,不想却是空欢喜一场,建什么水军啊,攻打城池,还需要它?” 第58章 “哈哈…。”吕布大笑,这家伙满脑子都是骑兵、步兵。 “攻城略地当然不需要水军,但横行长江。护步卒渡河。却少不得它。”转过头对阎明道:“汝带着夫人和众亲兵回下。” “诺。” 小丫头嘟着嘴,生着闷气,但上次的事给她打击太大。也不敢多言,只是幽怨的看了眼吕布,才不舍地走上车架。 看着马车走远,吕布长呼了口气,幸好丫头不大,要是再大一些还是这个脾气。哪降地住啊。 吕布翻身上马。带着曹性、甘宁二人及一干水贼,朝濡须坞他未来的进攻东吴的桥头堡而去。 一日后,吕布下马不行,沿着一条支流向北,朝不远处地濡须坞水军大营行去。 “这地方怎么样?”吕布指着眼前的这片水域问道,水军大营建在濡须坞是陈宫定的,谁叫他吕布他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水战呢。 甘宁眼中掩藏不住的喜色,指着这片水域赞扬道:“很好。这片地方是长江支流,岔口虽小,但里面却大,足以藏兵数万。况且这离城不远,东吴人就是率兵来攻。曹将军十个时辰内就可以赶到,实在是练兵的大好之地。” 吕布点了点头,心里却纳闷,陈宫从来没出下,怎么就知道这么一个好地方。 一个时辰后,吕布等人终于赶到了水军大营,大营建在一个连同这条支流的一只大湖处,也没什么布置,就是在开口处建了几座木质地关卡,一把火就能烧掉一座那种。 营门口,接到消息的两名军司马,带着二十名军侯迎接吕布,“主公。” 吕布点了点头,这两个是从各处军队中挑选出来稍微懂得水战的熊猫级人物,“去,把军队给孤拉出来看看。” “诺。”二人朝吕布一鞠,带着一帮军侯,去集合大军。 “呜。”号角声中,士卒们乱哄哄的跑出大营,在吕布面前集合,四个字可以概括,乌合之众。 毕竟是刚招募的新兵啊。叹了口气,吕布转头问甘宁道:“这些人都是这长江打渔为生的,要汝为都督,训练这些人成为能跟东吴硬抗的水军[奇+書网-qisuu.],需要多久。” 甘宁眉头一皱,继而答道:“三个月能成军,五个月能战,十个月能勉强的和东吴水军对抗。” 十个月?比陈宫估计地快了两个月。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官渡之战发生在几时已经记得不清楚了,不过,一定要在那之前攻克江东,才能在战后分一杯羹。 “好,命汝为奋威校尉,水军都督,执掌此军。”吕布爽快的任命道,不懂就交给专家。 “额.。”甘宁一愣,执掌一万大军,他是想都没想过,本以为水贼出身的他做个校尉,带着两千人马就不错了,没想到吕布居然如此重用他。 “怎么?不愿意?”吕布见甘宁如此模样,哪能不知道 什么,遂笑问道。 — “末将愿效犬马之劳。”甘宁激动道,做水贼虽然快活,却是过着有一天没一天地生活,现在能“漂白”不说,还能统领加上他那些兄弟足足有一万一千人的大军,那是做梦也不能想到。 “汝等还不快来参见都督。”吕布笑着对站在不远处两名军司马道。 “都督。”两人上前恭敬地抱拳道。 吕布却能看出了两人眼中隐藏的一丝不满,不过也没什么大关系,要是甘宁连这点小事都不能搞定,他就不是甘宁了。 甘宁的性子在以前是嚣张、炫耀到了极点,但自从流落到荆州做水贼后,虽然还是喜欢穿华丽的衣服,但张扬的个性却收敛了很多。也懂得放下架子,“二位请起,在下也是出来乍到,有些事也得二位多多提点。” 二人自然是连称不敢。 吕布却不理他们这些客套,指了指身后的一大片水贼道:“去安排一下这些人,留一个随孤去看看战船。”这个时代的战船他吕布还没见过呢,来了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把。 但吕布注定是要失望的,陈宫派来哗啦啦的,只是这船却是惨不忍睹,不是破破烂烂的就是刚造好一半的,谁叫袁术那家伙从来没有过水军呢,不然可以免费的缴获。 “主公,这船?”甘宁眼睛瞪的老大,这船恐怕还没他们做水贼的好,早知如此就是冒着被东吴人攻击的风险也要把那些船给开回来啊,现在后悔也来不及来,一时冲动被他一把火连带着水寨给烧了个精光。 “没关系船会有的,那边不是有几百条渔船吗,先将就着。”吕布也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尴尬的指着一片零时从渔民那买来的渔船道。 甘宁已经没话说了,大船要是造好,恐怕就得半年,他威临长江的时间也得延后。 正感到脸面无光的时候,忽然眼睛一亮,发现不远处的地方有一条看起来快造好的船。大手一挥,“走。” “这船快要好了把。”吕布指了指眼前白花花的船体问一个在边上忙碌的老船匠道。 “没呢,这是楼船,下面到是造好了,但上面的楼还没开始建呢。”这老船匠笑道。 “走,上去看看。”吕布有些好奇,这楼船可的顶顶有名啊,不过吕布却以为在船上造楼有点不太好。 站在还没涂上漆的甲板上,吕布突发奇想,问甘宁道:“能不能只在船头盖上一层楼,其他地方都空着?” “能,但东吴的战船都是高达十丈,从上往下放箭,传上士卒还不死伤一大片。”甘宁耐心解释道。 “呵呵。”吕布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问道:“要是不等东吴的战船靠近就能攻击呢?” “这。”甘宁无语了,自古以来江面上的战斗都是靠弓箭或登船砍杀的,没别的手段啊。 “过来。”吕布走向船中,指着船体两旁问道:“要是能在这两旁按上投石机,当如何?” “投石机?”甘宁一愣,继而恍然道:“主公说的是抛石车把,但那个太笨重,不紧建造麻烦,携带更麻烦,已经好些年没人用它了。” 吕布郁闷,怪不得脑中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原来是淘汰了的,不过记得以前看三国演义时,隐约的记得有个叫霹雳车的,就是简易版的投石机。 “不管如何,这条船一定要按孤说的造。”吕布先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接着又吩咐曹性调集这庐江的所有能工巧匠,来研究小型的投石机,再说了一大堆中程距离攻击的好处,听的甘宁眼冒绿光。 哼,有了投石机,东吴的那些大船小船,还不是得个个砸满窟窿。一想道东吴的楼船在横飞的巨石中被砸沉,吕布就有种大笑的冲动,看你孙策死不死。 “将军,要真有这样的东西,半年、半年之内,宁就能为先锋攻打东吴。”甘宁眼中绿光丝毫未减,反而越浓。 正文第八十八章巢湖偶遇 第八十八章巢湖偶遇 “嗯。”吕布点了点头,呆望了对岸一会,突然问曹刘勋辖地中的粮草是否由汝来供应?” 曹性呵呵一笑,幸灾乐祸道:“按主公吩咐,粮草是五天一次,饿不死,但绝对吃不饱。” 顿了顿,曹性忧虑道:“不过,这些天稻米也应该熟了,粮草这一项恐怕。” “四、五城之地,却要一万大军,迟早得吃光。“吕布冷笑一声,讥讽道。 “嗯,回下后,孤会命张辽为广陵都尉,过些时日,会命汝二人,合力攻之。”再转头对甘宁道:“汝也好生练兵,到时会命汝横在长江,以阻刘勋南下投奔东吴。” “诺。” 处理好了水军,还顺带的想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吕布心情大爽的带着曹性回到了城。 本想在曹性的府上歇上几天,但连杯白开水都没喝,就有士卒来报道:“贼帅郑宝、张多、许乾等人率众数千出巢湖,劫掠四周百姓。” 吕布闻言似笑非笑的顶着曹性看,看得脸色微黑的曹性一张脸涨的发紫,恼羞成怒的对此人喊道:“滚,本将这就带兵马前去围剿。” “汝这都尉当了也有些时候了,怎么郡中还是贼匪横行?”自己倒了杯水,笑问道。 “主公有所不知,这庐江却是个贼窝,上述几人拥兵数千算是小的了,在庐江和寿春的边境还有一个山贼,拥兵数万,据险而守。末将帐下七千兵马哪是对手。”曹性长吐了口气。神情萎顿道。 “噗。”吕布呛出一大口水,狠狠的拍了拍胸口,喘着粗气道:“数万人?孤帐下人马加上诸县新增地守卒都不过七、八万人。一个山贼就有数万?” “那到不是,从探子传回来地情报上看,其壮丁应该是在一万左右,拥众倒是有数万。”曹性解释道,他顶着那帮人也不是一两天了,但手下人大多都是新兵。况且陈策据险而守,这些人马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那什么郑宝是怎么回事?”柿子当然要拿软的来捏,数千贼众,拿来练兵倒是不错。 “这几个人只是各拥部曲,只是那郑宝才力过人,实力最强。”曹性不屑道,本来是要这几天干掉这口人地。 “大军集合,北上。灭掉它。”吕布断然道,不管怎么样,他吕布的地盘绝不能让盗贼横行。 “诺。”曹性搓了搓手,兴奋道。 留下一千人守城。吕布带着曹性等六千人北上。 “主公,郑宝就在前面的村子里。”黑暗中。曹性指着前面一座小村道。 贼寇就是贼寇,连个斥候都不派。心下不屑,大手一挥,低声道:“长矛手在前,弓箭手在后,把这座村子围起来。” 第59章 黑暗中,士卒们轻手轻脚的把这座村子给团团围住。 “杀。”大刀一挥,吕布大喝道。 “杀。”长矛手奋力冲锋,弓箭手从背后拿出特制的箭矢,点上火,射出一支支火箭,片刻时间,大火燃遍了半个村子。 里面的贼匪不是被乱箭射杀就是死于大火,惨嚎声四起,突然有一人率众而出,双手挥斧,大喝道:“卑鄙小人,趁黑夜偷袭算什么好汉,有种正面厮杀。” 横突竖砍,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村中再杀出两帮人,尾随于后,一众士卒居然挡之不住。 “汝去会会此人。”小虾米当然不用吕布亲自出马,转头对曹性道。 曹性也不废话,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挺枪朝那为那斧地猛人而去。 待到近前吃了一记横砍后,却是左闪又躲,倒不是此人斧法精妙,弄来弄去只不过两招,砍、劈,但附带的力气实在是太大,震的曹性双手发麻。 看的吕布直摇头,伸手拿过一只普通的一石大弓,眯着左眼,一箭射向此人胯下战马。 “碰。”拿斧之人毫无意外的扑倒在地,曹性长枪斜刺,抵在他胸口。并大叫道:“降者不杀。” 这群贼匪倒也没什么纪律,见主将被擒,纷纷扔下手中杂七杂八的兵器,但另外两人却是不肯,也不管那人死活,策马而上,就想干掉曹性。 吕布借着火光,连射两箭,二 而倒,其余众人肝胆俱裂,纷纷跪地求饶。 “主公,前面有处巢湖城,我等是否去那歇息一宿虏,来见吕布道。 此人倒是硬气,黑着张脸一声不吭,只是看向曹性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屑。 “汝是何人?”吕布笑问道。 “哼,某乃扬州郑宝,汝等又是何人?”郑宝冷哼一声,报出大名后,反问道。 吕布呵呵一笑,指着曹性道:“此人乃是这庐江最大地武将,扬威将军曹性,想请汝做校尉,统领千军,汝可愿意?” “什么?”郑宝不可置信,他杀人越货半生,早知有今日,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哈哈。”吕布仰天大笑,但这笑声却带着丝丝苦涩,人才啊,还是缺少人才,就是莽夫至少也是个人才啊。 — “收拾一下,到巢湖县城休整。” 一帮人掩埋了阵亡的数百士卒,在收拾了一下战场,朝巢湖而去。 非常暴力的命令守卒打开城门,再霸占了县令地卧房,心情变的非常不好地吕布倒头便睡,至于那些士兵,俘虏只有县令和曹性操心。 这些天吕布确实很累,斗甘宁、巡水师、昨晚又杀了半夜,起来时已经是太阳高照了,睡了这么久,精神饱满了很多,郁闷的心情也是大大的缓解。 叫了个丫鬟打了些水,自己亲自动手漱了漱口,洗了把脸,出得门来。问早已在门口候着的曹性道:“情况如何?” “士卒死了六多百人,活着的大多没大碍,俘虏两千余人。”曹性报上昨晚得出的结果道。 对于这个结果,吕布比较满意,六千训练过两月余的正规军绝对不是一群统帅不明毫无纪律的盗贼能对付的,何况还是夜袭。 “孤这就动身回下,汝先训练士卒,等过几月,再和成廉联手,对付陈策。”那群山贼既然是据险而守就得费些时日才能攻下,但吕布出来这么久了,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有些事陈宫能做的了主,但有些事还得他拿主意。 “诺。” 剿匪能增加一千人马,还是不错的,下次得多做做。吕布牵着一匹马,带着曹性派来的几个焊卒,准备回下。 “将军请借一步说话。”一名年约二十,面白无须,身材伟岸的青年上前行礼道。 吕布一愣,来到这个时代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请他说话。抬头细细的打量眼前之人,眼中精光闪烁,一身的华服配上白皙的皮肤,自有一股贵气,得出的结论是此人不简单。 “将军可是鲁侯?”带着吕布等人来到一处僻静处,此人开门见山道。 “孤就是吕布,不知先生有何指教?”不管他简不简单,就凭他能认出自己,就足以当的先生二字。 “不知鲁侯以为陈策此人如何?”青年也不惊讶,反问一声道。 “乃是粒米之光,不足挂齿。待几月后庐江郡兵训练有成,灭之乃是吹灰之力。”吕布对手下的两员骁将还是很放心的。 “鲁侯此言差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几月后谁又能保证局面还是如此呢?”青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本以为吕布能两次接下之围,人是大有长进,却不想还是鼠目寸光。 “哦。”吕布讶然,莫非此人有何之计。忙伸手虚引道:“先生随孤来。”说完,带着这个看起来颇有名士风范的家伙回到了县令府。 随口对讶异他怎么又回来的曹性道:“汝先别急着带兵回城,孤还有些事。” 说完,熟门熟路的带着青年走向一间偏厅,独留曹性在那不明所以。 吩咐几人守好门口,吕布放下架子,和青年对面而坐,抬手抱拳问道:“不知先生是何姓名?有何教孤。” “区区小名何足挂齿,在下是见鲁侯除掉这巢湖一害,特来为鲁侯提点一番。”青年淡然道,当然也有想亲眼见识见识名满天下的鲁侯吕布是否如传闻中一样的不堪(奇.书.网-整.理.提.供),还是一个能破掉两次必死之局而进位为鲁侯的奇人。 正文第八十九章刘氏奇人 第八十九章刘氏奇人 “那先生以为,孤该如何对付陈策?”吕布自动过滤了半所谓的名士都有这种坏习惯。 “以鲁侯之名,率兵数千,其兵自灭。”青年从容不迫,仿佛陈策真如他所说的不堪一击。 吕布郁闷,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名字这么顶用啊,先前甘宁那家伙可是一点都不鸟我。 不过,难得碰到一个这么像一方名士的人,试试把。狠了狠心,吕布抱拳道:“不知先生可否随军而行?” 吕布可不是傻子,谁的话都相信,行的话自然是极力招募,不行就一刀砍了。 “鲁侯有命,在下自然听之。”青年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只是眼中闪动着丝丝的笑意,仿佛知晓吕布的用意一样。 吕布看着眼前嚣张的家伙,有点想痛揍一顿的冲动。不过,忍了,还要笑着抬手道:“先生请。” “鲁侯请。”青年起身拜道。 “主公,到底怎么回事啊?”吕布二人走到前院,曹性急忙上前问道。 “点齐兵马,兵发淀山。”吕布又下了个另曹性不知如何是好的命令。 抬头看了看站在吕布身边的青年,眼中冒着点点杀气,定这家伙教唆的,嗨,不过谁叫人家是主公呢。曹性只好老老实实的下去准备兵马。 一会后,吕布骑着战马,竖起鲁字大旗一路招摇的朝淀山陈策老巢而去。 淀山,乃是庐江边界的一座大山,其绵远的山脉就有数里远。而通向山顶地却只有一条仿佛从山中破开地小道。是个难得的山贼栖息之地。 “孤都按先生的做了,不知接下来该何为?”吕布是相当地好奇,这家伙到底怎么攻破前面的山坳。 “故布疑阵。多致帐篷,摆出三万余人的架势,坐等山上之人下山降之。”青年吩咐了一声,最后却笑道。 原来如此,以我的名义确实可调集数万大军,山上之人如以为大军压境。必然自乱阵脚,下山投降也是大有可能。吕布心里一颤,豁然开朗,佩服道:“先生所谋如此简单,孤却是愚钝了,现在可告知先生之名了把?” 青年眼中神光斐然,吕布确实不像传闻中的有勇无谋,笑了笑拜道:“在下乃是淮南刘。” 怪不得。也只有这个身为刘氏皇族,却能投效曹操,并尽其所能为其谋划三代的奇人才能主动找到恶名满天下地吕布。 强忍着心中的喜意,抱拳道:“不知刘先生是如何看出孤就是吕布?” 刘微微一笑。手指曹性道:“在下不识得鲁侯,却识得曹将军。昨晚在下恰巧见到鲁侯率兵进城,能得曹将军如此恭敬之人,除鲁侯还能有谁。” 吕布斜了曹性一眼,笑道:“来,既然坐等山上之人下山,何不小饮一杯。” 刘神态安然,笑与吕布对饮,席间吕布也不谈招揽之事,而是谈谈庐江的山水,肥美的江鱼,论口才和见识吕布当然不是这位谋士的对手,谈谈山水或许可博得些许好感。 至深夜时,听前方山上呼啸声大起,无数火把排成长龙,朝吕布大营而来,一名守夜的小校赶忙让士卒戒备,一边亲自来报吕布。 “鱼儿,恐怕是上钩了。”吕布笑着对昨晚在他要求下,同睡一帐的刘道,至于促膝长谈,吕布是没那个本事。 “此役后,鲁侯将增口数万,兵一万余。”刘笑了笑,言道。 一万人,不管对谁都是一股不小的战力,何况兵马不足十万地吕布。心情大好的吕布转头笑道:“全赖先生之言也,不然孤命曹性强行攻打必定是损兵折将,山贼是平了,却是得不偿失。” 迎着微风,袍服微飘,刘笑而不语,一副吕布看的极度不爽的名士样。 “什么人。”被部下叫醒地曹性堵在营门口,大喝道。 “陈策不自量力,竟想凭借险地抵挡鲁侯,以被兄弟几个给杀了,现率众而来,愿归降鲁侯。”一个粗豪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地刺耳,但听在吕布的耳里却如天籁。 第60章 “开营门,迎几位壮士进来。”吕布大喝一声,转身大马金刀的坐上帅位,刘随身跟进,坐于右侧。 曹性在前带路,五个满脸凶恶,裸露在外的胳膊满是伤疤,一看就知道是杀人无数的屠夫。 五人见高坐于帅位上的吕布,相视一眼,同时拜道:“参见鲁侯。” 其中一人高举一个由黑布包裹的血色事物,想来就是陈策的人头了。 吕布用眼色示意曹性接过人头,再点头道:“好,一人赏田地五百亩,金一百斤,不过,在孤的地方杀人越货的勾当还是少干。” 这几人的地位应该蛮高,但大难之时,能杀了自己头领来请降,当然是不能用,但看在收降数万众的情况下,给点小赏还是必须的,顺带的警告一下。 “谢鲁侯。”五人大喜,有了五百亩地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地主了,可比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强多了。 “汝去从众壮丁中挑选出三千人,再分三千人于成廉,其余六千人及一众老弱则送至彭城,交于臧霸。”吕布低头沉思了小会,吩咐道,彭城被曹操屠城数座,确实需要补充一下人口了。 “诺。”曹性喜道,先挑三千人,当然是挑最强壮,最狠的。 “孤手下还缺一名治中,不知刘先生肯屈尊否。”吕布笑问道,不过要是他不肯,吕布当然不会像刘备放徐庶一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刀杀了一了百了。 “拜见主公。”刘神色一肃,拜道,既然发现吕布并不是如传闻中一样的暴躁、易怒等性格缺点,刘自然是愿意效劳,至于无信无义,他保留态度,不过。在这乱世。讲信用的通常死的早。吕布大喜,带着刘等数十骑,策马回下。 正文第九十章谋 第九十章谋 “汝等以为如何?”吕布把手中竹简递给他的两位谋臣 回到下也有十余日了,今天不仅造出了翻车,各国、郡秋收的粮食也都陆陆续续的运到了下。 “袁涣此人乃是一州刺史之才。”陈宫看着竹简上记载的数字笑道。 “此人不仅能把被曹操屠杀了三成百姓的彭城国治理的紧紧有条,而且收成能比得上其他郡国,确实是位能吏。”刘也是大加赞赏,各郡国受赏来的粮食都在十万石左右,彭城却有九万石,可见其功绩。 没想到此人如此大才,让他做了一年国相倒是可惜了。 “明日拟定文书,招其回下。”先是吩咐了一声陈宫,再重重的拍了拍手,门外早已等候的两名守卒,抬进一件麻布包裹的事物。 吕布兴奋的解开麻布露出里面结构复杂的木质翻车,此翻车不是彼翻车,而是后世马钧的完善版本,是吕布凭借着脑中的点点记忆,再由数百名工匠苦思无数日,才造就而出的。 指着翻车对旁边两位大谋臣炫耀式的解释道:“此物,可用手摇、脚踏、牛转、水转或风转驱动,龙骨叶板用作链条,可谓是奇思妙想。可反复循环,渊源不断的把水输送至渠里,如今徐州破败,但只要此物架设得当,可使徐州的粮食收入恢复到从前的六成。” 陈宫最近接触农事较多,知道一些情况,遂道:“此物虽好。但一般百姓开垦的田地大小、形状各不相同。也无引水之渠,只有那些大家族的田地才有专用地引水之渠。” “额。”吕布灿然,陈宫之话如当头喝棒。全身地兴奋之情被驱的一干二尽。 为那些大家族提高生产力,还是算了把。 吕布转身回坐于上,先把翻车抛弃一边,问道:“本将打算先伐刘勋再伐孙策,不知汝等以为如何?” “不可。刘勋是降将,虽然其毫无诚义。但无故伐之,天下还哪有人敢投效主公。”陈宫大惊,急谏道。 冷哼一声,吕布言道:‘当日也只是怕刘勋鱼死网破,才不得已跟其立下盟约,今粮草充足,各郡国近日新增之兵从未见血,可引军练兵。”盟约值几个钱。后世撕毁合同得先撕纸,现在纸还不知道在哪呢。 “公台此言差矣,自古合纵连横,邦交盟国。只为存亡,弱肉强食才是本意。然人无信不立,确实不能强行攻打。”刘先赞吕布,后赞陈宫,继而又笑道:“主公想在北方两强相争之时,取江东以自保,然料定曹袁之争就在明年,到时主公近出南面之兵千把刘勋团团围住,另其为先锋攻打江东,不从则灭。” “若其狗急跳墙,率众投奔东吴该如何是好?”吕布一想不对啊,疑惑道。 刘小声的说了几句,吕布、陈宫二人皆大笑。 笑后,吕布拍案道:“好,命张辽去守广陵,来年出兵江东。”张辽从重伤到现在也有两三个月了,伤势好地也七七八八了,丢在被围在中间的下实在是浪费。 既然谋已定,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二人遂告退而去,吕布呆坐了一会,心下感叹,“陈宫虽好,然其智在于临阵决机,而刘却是不折不扣的战略家,什么都能帮你想好。二人根本无可比之处。” 缓缓起身走至,翻车旁,吕布苦笑,这大家伙是好东西啊,但用的条件还是欠缺,等袁涣这个行家里手回下后,再行考虑把。 出得书房之门,遥看了眼东面赵氏所居的院子,唉,都金屋藏娇了,到嘴边地肉了,却怎么也吃不上。 郁闷的转身朝貂蝉的院子而去,都好久没陪她了。 第三日,袁涣应召,单马回下,前来觐见吕布。 “主公。”袁低着脑袋中规中矩的拜道。 点了点头,吕布细细的打量眼前的这位能吏,资料上看此人应该是三十余岁,但观其面貌不过二十五、六,汝除去一撮山羊胡子,简直是奶油小生,一身文士服更显其柔弱。 “随孤来。”微微一笑,起身朝房外而去,袁涣尾随在后。吩咐亲兵准备 带的东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下北门。 行了五里,前面出现一座废弃地村庄,荒芜而无人气。 吕布转头对同座一车的袁涣叹道:“今世道纷乱,如此等村庄徐州不知多少,可惜了那些百姓啊。” 袁涣黯然,但他没想到吕布能表现出如此仁义之面。 “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我等去那片地看看。”吕布叹了口气,指着一片已经杂草丛生的田地。 吕布跃下马车,带着袁涣来到田地的边缘,言道:“此地可耕地数千亩,然距此最近地小溪也距离此地半里远,村里的劳力每天都要花费大量地时间来往两地,因此所垦之地不足数百,只能堪堪养活村民。” 顿了顿,笑道:“如孤能挖出一道小渠,把慌田开垦的仅仅有条.再引溪水灌溉,则可开垦吃处的此地的所有田地,再引民众千人来此居住,三代之后,此村必然是人丁兴旺。” “主公,挖渠不仅是耗费时间,还需要人力不断的注水,得不偿失也。”袁想了想,反驳道。 呵呵。吕布笑着命人抬上翻车,问袁涣道:“曜卿可认得此物?” — 虽然改了些形状,但对农业颇有研究的袁涣还是一眼认出,言道:“此物为翻车,乃是宦官毕岚所创,不过。” 顿了顿,还是摇头道:“此物虽然好,但出水量较小,也颇耗体力,要灌溉这数千亩田地,得多少辆,多少人啊。” “哈哈,随孤来。”吕布再次上踏上马车,队伍转向朝附近的小溪行去。 找了块开口的地方,命人架设好翻车,并双手摇动,溪中清水立时渊源不断的从翻车中冒出来,而且流量还蛮大。 吕布早就命人试验过,摆上数架,他鲁侯府后院的小池塘只一天一夜就被抽了个干净。 袁涣似是不敢相信,揍近猛看,才发现这翻车跟他所认知的有些差别,好像结构更复杂,但却更灵活了。 敲那士卒毫不费力的样子,就是干上一天也不会太累把,是能普及。袁已经兴奋的无语言表了。 吕布满带笑意的看着袁涣,问道:“曜卿以为有了此物,当如何?” “只要架设得当,数千亩地自然不在划下。”袁涣不假思索道。 “此物就连孩童都能摇动。”吕布笑着再添加一句。 袁涣已经无语了,他可以保证,徐州的粮食产量能增加两、三层。 吕布趁机言道:“命汝推广此法,曜卿可愿意。” 袁涣自然是点头不已,他最擅长也是最愿意干的就是治理地方,要是此法能够推广,将是万世之功啊。 吕布脸色一正,正式道:“命汝为典农校尉,招募士卒两千人,先负责下这块的地方。” “涣定不负主公之望。”袁敛起兴奋之情,苍劲有力答道。 “好。”吕布大喜,能多产粮食就能多养活人口、人口多了军队自然就多了,也就更能支持扩张,就更能推广,如此反复,俨能不强之理。 高高兴兴的坐上马车,往下而去。 “停。”没行片刻,吕布突然看见右方有一伙人,正朝这边干来,身后带着的牲口好像是马,足足有数百匹。 那伙人见前面有人挡路,转了个大弯,想从吕布队伍的后方而过。 “拦住他们。”吕布大喝一声,看见这么多马匹从身边而过,哪有放走的道理。 此次,出行所带的亲兵不过五十余人,但手执兵器,拦截一伙数十人的马队还是绰绰有余的。 吕布带着袁涣,下马走到貌似是领头之人的一个中年男子面前,问道:“汝这些战马是从何而来,准备运往何处?” “从幽州而来,准备运往江东,要是将军想要可低价卖余。” 第61章 此人倒是个明白人,知道吕布是冲着身后马匹而来的,但要他舍弃这些战马,却是不愿的,看吕布衣着俨然是为世家大族出身,应该不会动手抢夺把。 正文第九十一章天下事 第九十一章天下事 “幽州?河北可以公然贩卖马匹?”吕布讶然道,并伸匹身上涂满了淤泥,肮脏不堪的马。 肌肉强健,再观之体态彪壮,绝对是上好的战马,如此战马不为己用,还允许流通,袁绍是吃干饭的吗。 中年人眼神闪烁,支支唔唔就是不肯说。 “来人,把所有战马连带这些人先运回下。”既然不说,那就先扣着了,数百匹战马啊。 “大人,大人。”一听要去下,中年男子面色终于变了,大声讨饶,却被两名亲兵一把拉走。 回到鲁侯府,吩咐亲兵把这些脏西西的战马拉去河边洗洗。 带着那名中年男子来到一间好久都没来的房间,灰暗、破旧,充满了异样的气息,给人一种压仰的感觉,是审问犯人的好地方。 用袖口扫了扫案上的灰尘,笑问道:“如何,知道孤是谁了把?” 感受着这间房子的诡异,中年男子满脸的汗水,还能是谁啊,进了鲁侯府还称孤的人,除了吕布这煞星外,还能有谁。 长叹了口气,长长的鞠了一礼,苦笑道:“小人乃是幽州牧袁二公子府中的下人,头上顶着个校尉职,靠着这层关系,才能弄到这么多的战马,把马涂上淤泥,遇到一路关卡说是下等驽马,又有校尉之职在身,一路顺利的穿过青州经下,打算卖去江东。” 袁绍次子袁熙,但他没理由卖战马啊,这等于是无形中削弱了他老爸的实力。吕布一愣。疑惑的望着眼前地中年人。 “幽州苦寒之地。除了战马,没别地东西了。”摇了摇头,中年人不明所以的解释道。 吕布结合以前记得的一些情况。恍然,袁绍有三个儿子,一个外甥,却分封四州,袁熙不是长子,又不如他三弟得宠。封地是幽州苦寒之地,实力最次,当然得想办法拉点粮草、钱财之类的接济一下,反正也是卖到江东,增加江东兵的陆战能力,又威胁不到他们老袁家。 要不是我恰巧路过,看出这些马是上好战马,他没准就能靠着这身伪装混到江东去。 幽州苦寒。粮草定然不丰,何不做笔生意。 “袁熙是不是需要粮食。”想过之后,吕布眼中暴起凌厉之色,直刺这人的双眼。 “是。”中年人冷汗直冒。这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呵呵。”吕布绕过案,走到此人的身前拍了拍其肩。呵呵笑道:“袁熙缺粮,孤缺战马,何不合作?” “这,小人只是下人。”擦了擦汗,感受到肩膀上的压力,中年人惶恐道。 “这个不需要汝管,只要把孤地意思说给袁熙听就行了,外面的那些马孤以二十石粮草一匹买了,只要袁熙同意,以后都可以按这个价码算。”吕布笑着提出条件。 “好,小人会转达给二公子听的。”中年人爽快的答应道,即使是在战争期间,二十石一匹马也算是高价了,何况马都被人家扣留了。 “汝的那些同伴都可靠?”谈好价码后,当然是安全问题了,跟袁熙做生意是行的,但要是被他老爸知道可就惨了。 “可靠,家眷都被二公子扣着。”知道自己安全了,中年人说话都利落了很多。 “好,跟孤来。”吕布心下一突,在这时代,只要是个人物,他就黑暗面。 带着中年人,走出这间充满了异样气息的房间。找到了阎明,也不解释,只要他放了那些人,以后凡是这中年人要见他一律放行。 中年人走后,吕布长舒了口气,要是我有个三万匹战马,再借马镫之力,以后谁敢跟我野战。 心情不错的吕布难得地哼着现代的流行金曲,走向赵氏所居的独立小院,有抵抗才有动力,趁着现在心情不错,看能不能把赵氏就地解决了。 小院中,赵氏身着一袭米色的白衣,带着几个丫鬟,低着头亲手修剪着院中地花草,那专注的样子,柔美、自然,那迷人地气息不断的吸引着吕布的眼球。 伸手挥退了丫鬟们,从后面一把抱住赵氏,感觉着怀中柔嫩,却自傲极力挣扎的娇躯,伸头咬住赵氏的耳垂,轻声笑道:“夫人最近过的可好?” 这声“夫人”,亲昵中带 霸道,跟在秦府中那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赵氏白嫩的俏脸顿时起了点点红意,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一把丢掉手上的大剪,冷冷道:“奴家过的好不好,不劳侯爷挂念。” 吕布却是一喜,比刚开始时要温柔多了,双手用力,惊叫声中,一把横抱而起,缓缓的走到一张吕布自己特地送来的摇椅前,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把赵氏的脸按在脸边,肌肤的摩擦使得吕布一阵火热,轻柔的问道:“夫人还如此年轻,难道就想独自一人终老吗?” 言及自己的苦命,赵氏眼中冰冷渐渐的化为浓雾,咬着红唇,努力的不让眼中的泪水流出来。 “别人到老时都是儿孙满堂,而夫人却是膝下却是无儿无女,凄凄惨惨,独自流泪。”吕布面上笑意更浓,继续刺激着赵氏心中的痛楚,以前好像听说过,要征服一个女人,要从最脆弱的地方下手。 到底还是个女人,而且是个足不出户的汉代传统妇女,没有什么防狼准则,顺着吕布的话就开始在脑中建立那凄惨的一幕。心中恐慌之下,柔弱的娇躯里发出惊人的力量,一把挣脱吕布的双手,奔到一颗小树旁低声哭泣起来。 吕布呆呆把满是老茧的手伸到眼前,难道我真的老了?苦笑一声,今年都四十了,都到不惑之年了。 摇了摇头,抛弃脑中那些颓废的想法,先把到手的女人征服了再说。起身走到赵氏身边,继续大谈道理:“在这乱世人命如蝼蚁,就是夫人在想找个难男人嫁了,恐怕也不能保证今生不再次守寡,而孤却是一方诸侯,手握雄兵,天下谁能杀孤。” 再次伸手揽过赵氏,这次的抵抗则可忽略不计,吕布最后的话虽然是吹牛,但总体却没什么错。 况且,赵氏本就不怎么讨厌吕布,抵抗只是心中对死去丈夫的一丝忠诚和些许颜面,吕布的话虽然恶毒,但却现实无比,赵氏心中那脆弱的抵抗只一刀就被斩破。 — 伸手抚摸着赵氏弹性十足的小腹,心下感叹古代的好啊,强权就是一切的真理,上次还是说什么咬舌自尽的,现在不是柔顺的像只猫。 吕布就这么搂着赵氏过了一宿,却没碰她,事到临头吕布却不急了,准备慢慢培养感情,正是佳人伤心时,要是弄个心里阴影什么的就不好了。 ……. 宛城,太守府正厅,人称北地枪王的张绣正静坐于上,贾诩陪坐于左侧,冷眼看着神色傲慢,鼻孔朝天的袁绍使者。 “袁公称雄于河北,虎踞四州之地,良将数千、谋士如云,兵马百万,灭曹操之是旦夕之间,望将军多加考虑。”虽是劝说,脸上却洋溢着自负,天下“名眼人”都看出袁强、曹弱,这次的功劳定是手到擒来。 “先生言之有理,主公自会慎加考虑,请。”贾诩意见张绣神情不对,客气的请这名没什么职业道德的使者出去。 张绣颇为英武的脸是红一阵、紫一阵,忍不住拿起酒杯就往地面砸,大怒道:“此人如此傲慢,想来袁本初也是如此想法,难道我张绣真就只有这条路了?”最后一句却是问贾诩。 “袁强、曹弱是没错,但袁绍此人不如曹操英武,诩本是看好曹操,然吕布雄起,这北方局势乱矣,此时关键已不在袁、曹,而在于徐州吕布,吕布偏向谁,谁胜。”眼中闪着睿智光芒,贾诩对于眼前的形势还是看的非常明白的。 “吕布此人有勇无谋,只顾眼前利益,何况袁绍如此强盛,定然是向这袁绍,莫非本将真的只能投降袁绍吗?”张绣一想起刚才傲慢的家伙就火冒三丈,一来就当自己是祖宗,他以为自己谁啊。 贾诩笑了笑,拿起案上的就被小饮一口,施施然道:“天下英雄争个你死我活,将军应该欢喜才是,手握南阳一郡,有兵有马自是逍遥快活。” “军师的意思是。”张竹恍然,两人同时大笑。 正文第九十二章江东起兮 第九十二章江东起兮 “好枪法。”演武场中,孙策持枪大战太史慈,强劲随着长枪而过,那凌厉的气势似要扫倒一切。二人枪法一刚一柔,却是斗的个奇虎相当,周瑜正有急事抱于孙策,见二人枪法如此精妙,不竟大喝道。 二人而言,默契非常的同时收手,孙策持枪而立,笑问满脸细汗的周瑜道:“公瑾何事如此着急?” “严白虎余孽以尽数抓获,现正值冬季,主公当发兵豫章,平定江东。”周瑜擦了擦而头上的细汗,肃然道。 “好.后顾之忧既解,孤当取豫章,命程普、韩当为先锋率三千兵马先行至潘阳回合鲁肃等人合力进军,汝等随孤坐镇中军,命张昭负责调度粮草供应大军。”只有先平定江东,才能增加实力,好为公覆报仇,孙策心里阴狠一片。 “四、五月前,吕布招了名水贼在濡须口组建水军,周泰二人多次派遣水军攻打,奈何那里地形非常不利于进攻,反而多损战船,不得不妨啊。”周瑜心下对吕布提防急深,但江东统一却也至关重要,遂提醒道。 “嗯,下令增周泰二人兵马七千,就地盯着濡须口方向。” 第62章 孙策采纳了周瑜的建议,他对于江东水军可是极度自信,一万五千人,足够了。 顿了顿,又笑道:“如果北面之人被灭,命其二人不要轻举妄动,在陆地上,水军是绝对战不过步卒的。” “诺。”二人这才应声而去,一道道的命令从吴侯府发出。东吴这个不算庞大地国家机器。迅速地运转起来。 五个时辰后后,孙策等人已经集合好了兵马,摆开架势急速朝西南面开进。 城楼之上。两个不管是面貌还是体态都非常神似的女子各自怀抱着幼子,望着渐渐远去的大军出身。 “姐姐,周郎和姐夫此次会平安无事吗?”站于左侧地女子转头问道,脑后闪着亮光的漆黑长发随风而散,一对杏眼迷上一层雾气,寒风中。白晢的俏脸被冻的发红,娇小的体态竟显单薄。 “妹妹放心,他们二人一文一武,都是当世豪杰,攻打一郡之地应该是手到擒来。”年龄稍大的女子转过身体,微启已经冻地有些发青的唇,柔柔的安慰道,但他心里有种感觉。好像、好像再也见不到她的孙郎了,心下不安之下,双手紧了紧,努力的把怀中的幼子往自己胸口挤。以寻求丝丝安慰。 风渐渐大了,然担心自己丈夫安慰的两人。却迟迟不肯离去。 ………. “报..。孙策率大军两万攻打豫章,先锋程普等人以于潘阳鲁肃回合,八千人已至南昌城不足三十里之地。”一小卒来报道。 放于案上的双手紧了紧,一身正式官服地华叹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太守大人,昔日刘扬州(刘)据数郡之地大战孙策,却战败忧死,今孙策强盛已过当年,区区豫章一地以不足以抗衡,不若率众而降?”一名心腹之人开口问道。 “呵呵。”轻声一笑,华颇为讥讽,“若是孙策强盛如昔,实力悬殊毫无胜算之下,本太守自然是率众而降,然孙策攻打广陵,损兵折将,势力以大不如前。” 继而,面现缅怀之色,叹道:“昔日刘扬州待本太守如何?恩德四海也,今有此良机当为其报仇。” “现南昌城里士卒不过六千,怕是抵挡不住啊。”另一人急道。 “休要多言.命四周各县城,举兵来援,固守月余援便至。”华神光闪烁,透露道。 “莫非是刘荆州?”先前一人激动道,没有一个人希望投降的,现在至少也是一郡实权人物,投降的可能只留性命。 “刘表老矣,但北面一人却正当壮年。”华眼中戾气一闪,大丈夫立世,当有气节,故主之仇不得不报,徐州吕布强盛,恐怕早已对江东虎视眈眈,孙策却举兵来攻实为不智也。 吕布得到消息必然举兵攻打江东,到时我拖住孙策兵马,使其不能回援,则孙氏必亡也。 南昌城东门外,鲁肃等人率八千余人赶到,几位主要将领策马而前,望着紧闭地城门,十丈高的城墙上站满了无数士卒,更有一片片热气隐约而见,不用说,定是沸腾地滚油无疑,一片肃杀之气迎面而来。 鲁肃神色凝重,转头对程普言道:“南昌城乃是豫章治所,城高墙厚,加之一路所遇皆为空城,华子鱼定然是收缩兵力,据城而守,我等八千人恐怕太少。” “子敬所言甚是。”朱治粗声粗气道,与鲁肃共事多日,对鲁肃的才能佩服的五体投地,相互间以互称表字。 “哼,华一介文人,无城中亦五大将,八千人足矣。”程普杀气十足,黄盖死后,程普心中闷气无处发泄,今正是打好时机。 何况他自负手下士卒比之华的郡兵强。 “这。”鲁肃二人相视一眼,皆无奈的叹了口气,程普乃是老臣,现在倚老卖老,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另一千人一队,轮流攻打西门。”程普长刀挥舞,提起胸中之气,大喝之声,传遍全军。 “杀。”喊杀声震天,由于程普的冲动,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消耗战。 ……….. “报主公,江东孙策率大军攻打豫章,现情况不明。”阎明边跑边喊道,急促的声音,如箭矢般划破鲁侯府的寂静。 “哈哈。”这些日,外事交给陈宫,内事交给刘,舒舒服服的做起了甩手掌柜。闲来无事正在后院钓鱼的吕布,一把抛弃 鱼竿,哈哈大笑。 额。仿佛突然被掐住喉咙般。却是那鱼竿被居然被猛烈地拉至塘中央。吕布脸地气绿了,这可是掉了一上午啊,下面肯定是条大鱼。 — “急什么。去召集下各重臣前来商议。”心情有点不爽,吕布就没给阎明好脸色,夫人们的鱼汤没了。 “诺。”阎明灿灿然,不知道那得罪吕布了。 片刻后,下城中的重臣们齐聚正厅,“众位以为如何?”谈及正事。吕布是一脸地严肃。 “当然是趁此良机,发兵攻打。”长史吴遂虽然不懂什么军国大事,但他懂得揣摩人心,吕布既然如此调集下的重臣齐聚一堂,不发兵难道只是开开会。 “下三万三千大军以初具战力,以可堪一用。”首席大将高顺面现红光,这些日过的是充实异常,陷阵营八千人整天做着训练。没事还去剿剿匪,但身为军人,哪有真真的打仗来的爽快。 周仓、李大山二人同时点了点头。 “可是这水军。”陈宫对于他一手创建的水师可是很了解地,不竟担心道。 吕布笑着和刘对视了眼。不知所谓道:“公台放心,水军以堪一用。” 吕布不仅另曹性派工匠研制霹雳车。同时也用下那批造出翻车的工匠加紧研制,却不巧让刘看见,没想到刘对这东西颇有研究,把吕布的一些想法结合自己的一些见地,硬生生的造出了能在船上放置的小型投石机。 还别说,试验过后虽然准确度差了点,但砸砸楼船这种庞然大物是绰绰有余,而且建造的时间是楼船的一半,吕布一口气下令建造十艘船。 其他都是小型艨,甚至是发明了一种前头带铁刺地小船,也造了无数艘,想以奇取胜。 “既然如此,主公当亲率大军前往。“见吕布自信十足,陈宫拜道。 “好。急调霸回下督城,袁涣、陈道负责调度粮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 “诺。”袁、陈道上前领命。 “以高顺、周仓、李大山为将,陈宫、陈登、刘为随军参机,率兵马三万进驻濡须口。” “诺。”几人同时上前道。 “再调度,广陵张辽、庐江曹性各自率郡兵接应。”吕布是下定决心不成功便成仁了。 现在北方局势越来越怪异,恐怕袁、曹就要开战了,是该想办法扩充实力了。 “诺。“众人告退而去。 吕布在这片刻时间里一一向各位夫人道别,在一片戚戚然的低泣声中,带着已经快要十六岁的徐盛策马朝军营而去,却没看见宝贝女儿眼中的一丝狡辩。 三万大军一路往南,避过沿途诸县,于五日后到达濡须口,曹性这个地头蛇自然是早早地建设好了大营。 “主公。“营门前曹性、张辽、甘宁三人抱拳道。 吕布翻身下马,急忙把三位大将扶起,并笑道:“汝等带来多少人马?” “末将一万,文远一万、兴霸一万,再加上主公的三万大军,足足有六万大军。”曹性倒是极度了解。 “嗯。”点了点头,吕布笑问道:“汝地并州骑如何了?”这些日,从袁熙那不断的买进战马,恐怕现在曹性手上的骑兵足有小五千人马。 “足有五千五百人。”一提到他的宝贝骑兵,曹性就兴奋难平。 呵呵.此战的关键,就看这五千五百人了。心下暗笑,面上问道:“居巢刘勋是何反映?” “秋收后,末将就以粮草不足唯有,不供给其粮草了,刘勋靠着四、五城之地收上来的粮草勉强活到现在,末将只要五千人,就可吞之。”曹性拍着胸口,请命道。 “不必,汝二人从左右围起居巢,孤再派人通知他集合大军前来相助。”吕布转身对甘宁道:“汝则把水军开到长江上,耍出孤的威风来。” “诺。” ………….. 居巢,刘勋正在府里大量的喝着闷酒,一杯接着一杯,脸色红的吓人,他两边的手下人甚至怀疑只要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挂掉 “将军别喝了,吕布派人前来请将军派军合力攻打江东,大军从北、东、西、三面朝居巢缓缓靠近,连甘宁的水军都已横在长江上了。”一个手下人劝道。 刘勋一楞,继而大怒,头部猛然朝下狠狠的砸在案上,“碰”脸色由红转青,两眼随即泛白。 将军不是要自杀把。手下人个个大惊,慌忙上前扶起刘勋。 “放开。”刘勋大喝中,推开众人,似乎人也清醒了很多。“呵呵。这些本将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想到吕布这么早就翻脸。”刘勋心里那个悔啊,本来是想夹在南北两个势力中间,做逍遥小诸侯,没想到这么快就到头了。 “将军早有准备?”手下人兴奋道。 “紧闭城门,固守待援。”刘勋只八个字,却把他手下吓得半死,吕布五万大军,这居巢城池不高,怎么抵挡的住啊。 但刘勋以然管不了那么多了,做了几个月真正的上位者,头上没人压着,是何等的逍遥快活。 缺粮?他刘勋从来就没缺什么粮,他多次暗中派小股军队去劫一些大族的庄园,现在粮仓了摆满了粮食,但他却给士卒吃了个七成饱,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第63章 现在吕布都欺到头上了,况且孙策也答应要救他,何不放手一搏。 正文第九十三章江边小胜,居巢设谋 第九十三章江边小胜,居巢设谋 看来刘勋是想踞城而守,那就休怪孤无情,抬霹雳车脸色一变,大喝道。 三万大军从中破开,二十辆木质四轮的霹雳车缓缓的使向前来,霹雳车通身用木料制成,中间由横杆,横杆是一个铁锅形的装石器,里面很复杂,简单的说是利用杠杆原理把石块发射出去。 这个小型的大约能发射十斤众的石头,射程在三百米左右,可惜的是这种东西做工实在是太复杂,穷尽四、五月也只弄了几十架,其中大半都装到了被水军士卒称为霹雳船的大船上。 推车的士卒装好巨石后,单眼瞄了瞄,一拉绳子,装石上的巨石形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立时有几名倒霉的守卒被砸成肉饼。 但巨石也有一半左右砸在了城墙上,吕布摇了摇头,还是准头太差,拔出要中佩剑,提起大喝道:“第一个上城墙者,赏田千亩。” 倒不是吕布败家,而是手下的田实在是太多了,多到管理不来的程度。 “杀。”士卒们红着眼大叫着冲杀而前,吃军粮的本来就是为人卖命的,何况还有千亩地,足够他们拼命了。 “碰、碰、碰。”巨大的声响,使得守城士卒的紧紧的趴在女墙后微微发抖,连头都不敢抬起,刚才那场面他们是亲眼看到的,几个同僚吭都没吭声,就砸倒,有个更衰的被砸中脑袋,脑浆都流了一地,但脚还在抽筋。 “起来。给***给老子起来。”知道此战关系着自己身家性命。一名偏将身穿铁甲,冒着石雨拼命的踹着士卒,嚎叫之声响遍城头。 士卒们这才不甘不愿地起身射箭。但这时已经有无数士卒到了墙体下,短时间跟本清理不完。 外面下着石雨,墙上下着油雨,滚烫地油浇在人身上能活活的脱层皮,无数人从云梯上倒下了,还没死的奋力搓着全身。却只能搓掉皮肤,血淋淋地里肉跟地面接触更是疼痛难忍,却只能在地上打滚哀号。 有倒霉的甚至是被己方的巨石砸中,连石带人和城墙组成夹饼,已经认不出人形的肉团纷纷掉落于地,只在城墙上留下一片片的红黄相应的污秽之色。 惨烈之气蔓延,吕布身边地士卒皆是恐惧的望着远处不停的发射石头的霹雳车,太可怕了。 吕布皱了皱眉头。下令把霹雳车给停了,这东西虽然威慑性强大,但***也打击己方的士气。 这边是惨烈的攻城战,那边甘宁那边却更热闹。奉命盯着吕布水军的周泰二人驶着三艘楼船,无数大型地。小型的艨,在水面上组成尖锥形,朝甘宁的杂牌舰队驶来。 无数浪花拍打着船身,大船还好,那些特制的小船摇摇晃晃地,就像一片叶子飘落于江,虽艰险却怎么也沉不下去。 一阵箭雨从对方的艨上射下,小船是没什么防护地,船上几个人迅速的被射程刺猬,但小船却是速度不减,乌黑发亮的锥刺,狠狠的撞击着东吴水军前排的艨。 “碰。”艨上的东吴士卒猛烈的摇晃,有几个站立不稳的士卒立时被抛飞出艨,“哗啦”溅起一片漂亮的水花,但十二月里的水是冰冷的,这些水性强悍的士卒浮浮沉沉了一会,“咕噜”一声,立刻沉了江底。 这些小船也都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东吴的艨前方出现的小小裂痕,随着战船在水上漂流的久了,自然会沉入江底。 “杀”艨和艨的对撞是惨烈的,就像陆地上一样,水军士卒们个个跳出船体,冲上敌人的战船进行砍杀,一名经验丰富的东吴士卒下盘稳如泰山,手上的长矛挥舞,一人就干掉了几人,但却被一名被他刺中胸口的士卒一把飞扑出战船,二人双双落水。 但不是拼命就行的,尽管士卒悍不畏死,但还是拼不过强大的东吴水军。 水上的战斗东吴人占领了绝对的优势,不是水性,而是经验。 本来碧绿的江面上随着两方士卒不断的落水,被染成一片血红色,“杀,前面的艨绕道,霹雳船向前。再命令左右司马,向东吴两翼前进。“一艘霹雳船上,被厚厚的木板掩盖的船舱中,神情焦急的甘宁大喝道。 两艘霹雳船立刻调转船头,带着数十艘艨呈现圆弧行朝东吴人两翼包抄,同时船上被拆除了轮子却俺了给圆柱使其能自动调转的霹雳车,狠狠的对准敌方的三艘艨。 甘宁所在的八艘霹雳船跟是马力全开,无数燃烧的巨石,抛飞至东吴军的三艘楼船,碰碰,引起船体的猛烈摇晃,但更可怕的是整个木质楼船又干燥异常的楼船绝对是大火最好的食物。 巨石从无数方向从窗户了冲进船体内。船上的淡水有限,忙碌的士卒根本不足以熄灭无数的火头,无数士卒拍打着身上的火焰,惨嚎着跳入冰冷的江水之中,看的那些艨上的士卒有是庆幸又是难过。 “撤兵。”周泰当机立断,以艨殿后,三艘带着滚滚浓烟的楼船迅速的返回水寨,命令士卒关好木质的围栏,自己则仓皇的逃出楼船。 这霹雳车虽然好用,但已放的士卒确实不如东吴的强。刚才一战伤亡几乎是二比一,甘宁望着江面出神。 “打捞士卒。”丝毫没有逼退东吴水军的喜悦,甘宁望着江面有些还在呼救的士卒淡淡道。 “快救火,救火啊。”脚已经踏上了水寨的木板,但船上那些火头却是越长越旺,周泰心疼的大 ,恨不得亲自上前扑灭所有火头,这三艘楼船的造价人了。 “见鬼了,我等的楼船简直成了活靶子。不过那船好像是专门对付楼船用地。”蒋钦比较理智。很快就想到了霹雳车地弱点。 “公奕是说?”周泰虽然猛,但对水军还是有一套的,大眼一亮。若有所思道。 “东吴可不止楼船啊,靠艨就能抵御吕布的水军。”刚才那一下水军就损失了数百人,蒋钦有些发狠了。 “好,先抢救战船,明日再战。” 居巢城头,那名偏将抱着侥幸地心里。全力的督促士卒,大喝着激励士气,已无巨石威胁的士卒们奋力的抛着横木,合力搬开云梯,连同上面的人一起抛向地面,一排的吕布士卒背部朝下,狠狠地撞击着地面,鲜血疯狂的从嘴里溢出。片刻后就了无声息。 但后面吕布士卒却源源不断的从城下冒上来,看都不看被鲜血染红的尸体一眼,推倒的云梯迅速的被架起来,短刀叼在嘴上。手脚并用,冒着横木、滚石的袭击迅速的爬上城头。 “杀。”第一个上城头地小卒片刻就被守城士卒刺成血窟窿。鲜血洒满一地,但也有一名守卒被砍掉脑袋,无头的尸体前进了几步,才轰然倒地,短兵的交接更加惨烈。 “杀。”就像永不扑灭的火头,总有人突然就冒上来,三三两两背靠背地抵御无数守卒的进攻,短刀疯狂地挥舞,架开数只长矛的袭击,同时乘着机会收割着生命。 — 无边的杀气渐渐充斥着城头,守卒们尽力的砍杀着敌人,但城头守卒只有数千,吕布的兵马却有三万,如大海中的小舟一样,摇摇晃晃着驶向死亡,解决剩下的人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偏将一见情况不对,马上带着几名心腹逃走,主将既去,城头更乱,无数人惨叫着被反推下城墙。 “走。”吕布见大局已定,不顾身边两大谋士的反对,兴奋着带着高顺等人亲自爬上城头,挥着方天画戟,一路拦截之人,全被砍翻在地,一人一戟带着阎明等数十名亲兵迅速的朝城门靠近。 “汝等护着孤。”吕布把方天画戟扔给阎明,打开巨大的门闩,两臂用力,轰鸣声中,硬是拉开数十人才能拉动的城门。 城门既然打开,自然是引大军进城,黑压压的一片人一列一列的涌进两丈宽的城门,所过之处是鸡犬不留。 城守府大门洞开,刘勋披头散发,神情颓废之极,手握长剑,剑尖颤颤抖抖指向吕布。 “抄后路,抵抗者就地格杀。”随着吕布的一句话,士卒们疯狂的从其他门口杀进,零碎的惨嚎声,不断响起。 刘勋脸色如昔,仿佛一切都离他远去,只是握剑的手缓缓飞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等等。”吕布大喝一声,走向略微停顿的刘勋身前笑问道:“汝当日是何等的威风,孤都不得不低下脑袋和你谈判,现如今怎会如此不济,拔剑自刎,还算是还个男人吗?” 眼中杀气闪现,引剑横砍,却被吕布单手架住,笑呵呵的望着他。 “天下没一个诸侯是靠的住的,奈何本将知道的太晚。“长剑被架,刘勋丝毫没有屈丧之色,反而像位历尽沧桑的老人,孙策没有按照约定的来救他,使他彻底的看清了诸侯的人性,成大事者绝不能讲信用。 “是吗?”吕布笑呵呵的在其耳边低语了一番,突然夺过长剑,干脆利落的砍向满脸震惊的刘勋,“磁。”长剑划破皮肤的美妙之声响起,鲜血洒现。 当夜,横江渡口附近,满江的芦苇边,刘勋头上的象征着地位的冠早就不知道哪去了,衣服破败,左手捂着胸口,但血迹还是不断的从手缝里冒出,靠着一股意志步履阑珊的在江边寻找着。 后面是点着火把的无数士卒,呼啸着,怒喝着寻找追杀着从牢房里逃出来的刘勋。 突然一只小船横在刘勋的眼前,脸上一喜,快速的朝小船的放向跑去,重重的踏在船上,解开绳子,奋力的摇着船桨朝南面而去。 第64章 这只小船是刘勋早就准备好了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小心无大错,恰巧证明了刘勋的先见之明。 驶到江中时,身后突然出现无数只战船,开足了马力,破江呼啸着朝这边而来。 隐隐的听见从船上传来,快抓住刘勋,赏千斤。 冷笑一声,咬着苍白的嘴唇,皱着眉头,一下下的摇动小船,努力的朝东吴那边开去。 “将军,江北隐隐的传来喊杀声。”亲兵摇醒正在呼呼大睡的周泰,急切道。 周泰一个激灵,一把跳了起来,憋着嗓子大叫道:“上船,开战咯。” 拍了拍边上的蒋钦道:“公奕在这守着,兄弟去看看。” 训练有素的东吴水卒有条不素的上船,开船,只一刻间已经开至江中,“将军,那边好像有条小船。” 周泰定睛一看,确实是有条小到不能再小的船在前面挡路,好像还有一个人,闪过两个字,奸细。 却听见刘勋憋足了气息叫道:“本将乃是刘勋,有要事禀报吴侯。” “快,去一条船把那人救起来。”周泰焦急的言道,刘勋此人可是孙策吩咐过的。“其他人向前,咱们再会会那吕布的乌合之众。” 正文第九十四章周瑜破计,两败俱伤 第九十四章周瑜破计,两败俱伤 “怎么会这样。”救起刘勋后,周泰率水军打退了甘回来后却发现刘勋的身体已然冰冷,从小卒口中知道,居巢被破,刘勋却幸运的逃了出来,并带来了一条非常重要的信息,让周泰手足无措的消息。 “快,快去禀报吴侯。”周泰、蒋钦不能识别真伪,相视一眼,同时大叫道。 很快,一匹快马快速的从水军营寨而出,经过沿途驿站无数次的换马,终于到了孙策手中。 南昌城外,孙策大营,孙策凝重对着被紧急招回来的众将,读出一条非常不好的消息,“居巢刘勋被破,但其临死前得到一条消息,言之吕布竟然在沙头镇处还有一处隐秘的军营,打算从此出跨江而过,一直到吴郡。” “周泰二人琢磨不透是真是假,汝等以为该如何是好?”孙策豁然抬头,却是望向静座一旁的周瑜。 “主公,现下这南昌城破之也没什么大问题了,还是瑜回去看看把。”周瑜白晢的脸庞闪过一丝异色,起身言道。 “那就麻烦公瑾,不过,不求克敌制胜,只求能在孤回军前抵挡住吕布。”孙策想想也对,这南昌城已经是瓮中捉鳖,只半月可下,留着周瑜也无用,派他前去统筹大军可比周泰他们可靠多了。 朝孙策鞠了一礼,周瑜转身出了大帐,策马直奔北面而去。 “加速攻城,孤要华死。”厉芒暴起,猛烈的杀气如狂风暴雨般袭向在做诸人。 “诺。”程普、韩当二人对视了眼。心下颇为担心。广陵之战后主公像是变了一个样。 二日后,周瑜带着数十名亲信,一路风尘的赶到了周泰他们地营寨。“把连日来地情况讲解清楚。”白晢的脸上尽是疲惫,但还是强打着精神问二人道。 “是这样的。”周泰详细地把近日来的一些情况汇报了一下。 周瑜听到火烧楼船这段,不禁悚然动容,凝声道:“把投石车装到船上?” “嗯,漫天的飞石,砸中楼船。现在烧的只剩下一半了。”周泰那个肉疼样,简直像死了爹娘。 看来楼船已经不适合作战了。周瑜心中若有所思,面上却言道:“把吴郡等地的驻军都撤回来把,本将料定吕布只是引诱我等前去攻打,而非真的想率兵攻打吴郡。”心头大事既去,周瑜一扫疲惫之色,容光散发。 “可是,那里沿江而下地木屑可都是真的。若非是铸造船只,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木屑飘过江来。”蒋钦顶着有些黑的面皮,忧虑道。 “放心,那刘勋定然是受人利用。不然怎么可能从重重的守卫中逃出升天。”周瑜起身拍了拍蒋钦雄厚的背,笑道:“今晚发兵攻打沙头镇。彻底破了此局。” 当夜,东吴士卒们小心的驾驶着各自的船只,小心翼翼地朝沙头镇方向而去,只是指挥的却是蒋钦。 “将军,鱼儿已经上钩了。”左司马上前笑道,甘宁不仅武勇,待人也不差,使得两个军司马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重大转变。 “有劳两位了。”甘宁拍了拍一身银白色的华丽战甲,抱拳笑道。 “诺。”二人抱拳应了声,转身率领其中一半地战船尾随而去。 “发现什么了没。”前面隐约传来火光,应该快到沙头镇了,蒋钦转身对传令兵道,眼中颇为焦急。 “天色太黑,看不太清,不过后面确实传来船只破江的声音。”黑夜中,小卒眼中兴奋之色一闪而过。 “好,调转船头,向后方进攻。”蒋钦对周瑜佩服地不行,知道沙头镇只是个陷阱,可能是想要水路两面夹击,竟然来了个将计就计,以两面夹击之势,干掉吕布的水军。 “加速前进,大破吕布水军就在今日。”另一面尾随于两个司马之后的周瑜拔剑大喝道。 “杀。”江面上突然升起无数火把,东吴两面的水军狠狠的撞击着两司马所在的舰队。 黑暗中,无数人被撞落水,无数条船就像无数座小岛,零零散散的士卒在小岛上挥舞兵器,还要防备身后偶尔出现的冷刀子,场面大乱。 士卒们也知道这是死局,皆是奋力拼杀,无数声落水之声犹如点点音符,美妙的声音却向催命符,撞击着众士卒的脆弱的心,使得众人更加疯狂的杀人。 但东吴人是两面夹击,加之人数众多,隐隐有压垮吕布水军的趋势,“杀。”正当周瑜以为胜利在望时,身后却突然出现喊杀之声,大量的艨如飞蛾般扑向他所在的舰队。 周瑜面色一变,中计矣。定了定神,大喝道:“抓紧船上的东西。”浑厚的声音响起。 东吴士卒连忙抓紧船上一切能抓住的东西,“碰”,就像干才周瑜他们撞击的声音一样,如轰雷般的巨响,刺痛着所有人的耳膜。 “哈哈哈,周瑜小儿中计也。”甘宁爽朗的叫声响起,东吴士卒闻之变色,反而吕布帐下水卒,纷纷嚎叫着挥砍着手中的短刀,两名军司马也是大声呼喝着提高士气。 “东吴必胜,杀。”周瑜提剑大喝道,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提高士气,不然什么都完了。 周泰亲自提刀跳下艨,在那横冲直撞,凡是所遇之人,无一合之敌,皆被砍翻入水。 现在场面彻底乱套了,周瑜和两个军司马被夹在中间不得脱身,甘宁和蒋钦一前一后向里面施加压力。 十二月的夜里那个冷啊,但甘宁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庆幸不已,本来刘的计谋是水路两面夹击东吴水军的,幸好自 到周瑜返回地消息后,留了个心眼。不然这刚建好:废了。幸好现在是黑夜。混战对本来就弱的已方有利。 “水军恐怕是废l “呵呵。东吴人还不是一样得废。唉,本是想在沙头镇设谋水路两路大军前后夹击,没想到却被周瑜一眼看破。要不是甘将军机灵,恐怕我等也不好向主公交代啊。”刘年轻的脸上尽是懊恼,正式为吕布设谋居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子扬也不必过谦,如此年轻就能设下如此连环之计,实乃当世俊杰,宫不如也。”陈宫颇为惭愧。以刘勋家人逼迫其为向东吴人谎报军情,设下良谋全歼东吴水军。那日,吕布聊到如何处置刘勋时,刘就定下了,实在是后生可谓啊。 刘轻声一笑,拜道:“先生过誉了,况且之谋不是被那周瑜给破了一半吗。” 两人素衣飘飘,观江边大战而轻声笑意。好一派名士风范,要是吕布看到一定是嗤之以鼻,但站在他们身后的徐盛眼中却闪过无数崇拜,心里暗暗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做个运筹帷幄的大将之才。 — “呼。”在艨跳来跳去,又要砍人。又要防备被人砍,甘宁是累的够呛,长枪驻船,喘着粗气。 “呼。”突然左侧传来呼啸之声,甘宁本能的向右倾斜,堪堪地躲过刀锋。 但腰间还是被刀划过,虽然没划破里皮,但刚才的一声声响,外面的贴片一定是被划破了。 这身被他命名为吞虎战天甲,可是知道他性格的吕布特地为他打造的,肩膀上两只虎头张嘴欲噬,腰带上刻着一只硕大的虎头,虎眼上闪闪发亮的是名贵的珍珠,全身地铁片是用金丝穿插而成,穿在甘宁的身上是浑然天成,把甘宁村托的犹如战神,简直是绝美的艺术。 把喜欢穿华丽衣服地甘宁高兴的不知道几天没睡觉,平日都是小心呵护,现在却被划破了,甘宁地脸立刻充血,眼中冒着血光,恶狠狠的盯着手拿大刀的周泰,仿佛要立刻送他去地府。 “呀。”一声怪叫,甘宁脚上用力,疯狂的左右摆动着艨,长枪当棍使,一击横扫,又猛又快。 “碰”周泰不防,雄壮的身体晃了晃,但长期打水战的他还是勉励的架起长刀,硬挡了一记。 但甘宁已经失去了理智,左扫、又扫,“碰碰”之声不觉于耳,逼迫周泰步步退后。 尽管是双臂发麻,但甘宁的疯狂也激起了周泰的凶性,“喝。”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全力横砍。 其结果定然是周泰伤,甘宁死。 但甘宁却是不管不顾,手上的加力,长枪的速度也是快了数分,“碰”在周泰把甘宁拦腰斩断之前,周泰伟岸的身体,被一记打入江中,奇-書∧網溅起无数水花。 第65章 甘宁看都不看落入江中的周泰一眼,长枪驻船,喘着粗气,心疼的摸着腰上的那道划痕。 却不妨艨竟然整艘倾斜而起,“扑通”甘宁被抛入水中,那根跟了自己不知多少年的长枪连伸手抢救的时间都没有,转瞬间沉入江底。 “哈哈。”周泰趴在已经翻身了的艨上,看着甘宁那狼狈样,哈哈大笑。 “去死。”甘宁拖着笨重的战甲,奋力的游到周泰身边,冰冷的江水不仅没有熄灭他的怒火,反而是新仇加旧恨,火上浇油。 两员大将就这么在冰冷刺骨的江水里,起起伏伏赤手空拳的扭打在了一起,时间久了甘宁觉得眼皮打架,仿佛快要睡着了一样。 幸好两方的士卒发现了他们,各个不顾安危,跳下水游向二人,但非常默契的只救起自家将军。 三个时辰后,喊杀声渐渐的停息,双方所剩下的士卒都已经精疲力竭,靠在船上,喘气不已。 “叮叮叮。”却是回到指挥船的甘宁勉强的下令鸣金收兵,双方士卒都已经累到连抬起兵器的力气都没了,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一听到金鸣之声,双方士卒具是一震,勉励的驾驶着艨回到己方的岸边靠岸。 甘宁被亲兵扶着走下艨,脚一落地,整个人就像前面倒去,陈宫二人连忙赶过来,急问亲兵道:“怎么回事?” “将军不知道怎么就和东吴的一个将领碰上,两人从船上打到船下,要不是几个兄弟发现的及时,恐怕就…。”边说着边帮甘宁脱下那件华丽的战甲。 “快,快拿姜汤来。”另一名亲兵大急道,现在甘宁的身体都是冷的,面色发紫,再不救恐怕真的就挂了。 但这陈宫等人也是因为战事意外的在这打响,而被吸引到这来的,哪带什么姜汤啊,几人赶紧把抬着甘宁,连船也不要了,只带着残存的水卒七百人,赶往不远处的沙头镇。 周瑜那方却也好不到哪去,被救上来的周泰也是昏迷不醒,水军的损伤也是也使周瑜没了那种尽在掌握中的感觉。 “公瑾,水军损失了整整八千人,艨也损伤了一半多。”蒋钦是欲哭无泪啊,这一下就损伤了一半还多。 “什么。”周瑜大惊,他估计着也就是四、五千人啊。 “有一部分是船仓漏水,自行沉没的。”蒋钦也是颇为奇怪道。 “估计吕布水军损伤更大,我等也会安稳一阵了。” 点了点头,这个蒋钦到是赞同的,毕竟东吴水军比之吕布的新建之军要强点。 正文第九十五章暗渡湖口 第九十五章暗渡湖口 瑜和甘宁正在沙头镇大战时,高顺精选的三千陷阵营曹性的所有骑兵,正在湖口江北一个隐蔽的地方,进行紧张的“偷渡”。 两条足够容纳三百人的没有帆的大船正停泊于岸边,高顺的陷阵营在几个军侯的组织下,正有条不素的登船。 “主公,刘治中此计谋真妙也。”由于是黑夜,也不敢点火把,吕布也看不出曹性脸上的表情如何,但兴奋之情却溢于而出。 吕布没有接话,只是心中佩服刘,以计谋吸引东吴水军的注意力,骗过密布于江北的东吴探子,再小心翼翼的一次派遣数百人于此,准备偷渡到东吴。 至于造船,确实是在造,只是放的地方是这个连地图上都找不到小地方,沙头镇那些木屑就是从这里搬运过去的。 到是高顺接口道:“长江确实是天然屏障,但太过狭长,无江北立锥之地,怎么守的住。” 迎着江面上强劲的寒风,望着滚滚长江,那无情的波涛正奋力的拍打着岸边。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江东有一半握在我吕布手中了。翘起有些干裂的嘴唇,低喝一声:“走。 甲板上,第一次上船的赤兔好像非常的不习惯,在吕布的身边不安的踱着步,吕布四周的士卒也是个个摇摇晃晃的,仿佛醉酒一般。 湖口是个小型渡口,东吴长期在这驻扎了五百人的军队,旁边还建立了烽火台。用以警戒和传讯。从而可以让当地的驻军,和长江上地水军快速赶到。 “什么声音?”一个负责守夜地小卒眯着眼,昏昏欲睡道。 “是船。而且是大船,快吹号。”另一个有经验的老卒,听出这是大船划过江面的声音,不由面色大变,几乎是咆哮道。 “呜呜…。”亮地号角声立刻覆盖了江水之声,整座军营仿佛炸开一样。乱哄哄的。 “怎么回事?”深夜被叫醒,这名军侯很是不爽的问道,要是没有满意的答复,估计一顿棍是免不了的。 还没等那名老卒开口,这名军侯也是面色一变,显然是听出了什么,大声的叫过一名小卒,令其去附近地县城搬救兵。 转身咆哮道:“弓箭手列阵上前。” “碰。”大船一把撞开拦路的木板。整个渡口瞬间支离破碎,“跳船。”高顺大喝一声,命令士卒们跳下冰冷的江面。 无数声人体落水的声音响起,虽然已经靠近岸边。但江水还是蔓着腰际,下半身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刺激着他们迅速的接触晕船的状态,而且风大浪急,有数个倒霉鬼连起身的机会都没有,瞬间被怒啸的长江吞没。 “放箭,快放箭。”被巨大地撞击声吓倒的军侯突然回过神来,大喊道。 “嗖嗖嗖…。”上百只箭矢,呼啸的射向正狼狈的在江里踱步地陷阵士卒,但天不遂人愿,飞出的箭矢在中途时被强劲地江风不知吹到里。 “弓箭手退后,其余人举矛列阵。”军侯面色铁青,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片刻后,几乎已经冻僵了的陷阵营士卒,大叫一声,奋力的架起长矛,狠狠的撞击着对方的军阵,但渡江已经消耗了他的大部份体力,数只长矛划过他的身体,惨嚎一声,没入江底。 但这些跟着高顺见过血的陷阵士卒却悍不畏死,源源不断的撞击着东吴人的军阵,迫使东吴人步步后退,最终抢到了一小块陆地,脚踏陆地后,气势猛然一变,几乎是浓郁到另人作呕的血腥之气,透过他们强悍的身体,随风飘飞。 兵器交接之声伴随着阵阵惨嚎,极大的刺激着吕布的神经,心中埋藏已久的那份杀意破体而出,红着眼对身边的一名老卒道:“架设木板。” 吕布强烈的杀气,也只能使这个沙场上摸滚打爬多年的陷阵营老卒,微微一颤,却并不足一让他惧怕,双手非常稳重的架设好一块门板大小的木板。 吕布翻身骑上赤兔,“呀。”狼嚎一声,耍着方天画戟,斜冲向地面。 听见马蹄之声,陷阵营士卒个个面色狂变,纷纷舍弃自己的对手,连滚带爬的向两边散去。 手中方天画戟一转,侧面很扫,“碰”就像打中西瓜一样,脑浆飞洒间,身体在巨力的带动下撞倒了数人。 方天画戟再转,从右边起一百八十度横扫,强烈的劲风带动着刃口,又有数颗人头抛飞而起。 也不继续冲锋,而是红着眼左冲又突,撞的东吴人阵型大乱,陷阵士卒趁机发起疯狂的冲锋,混乱中,狭小的空间里根本不利于长矛的发挥,但却没有配备短刀,有些彪悍的一把按断长矛,拿着前端使劲的挥舞,带起无数血珠。 “主公之勇不减当年啊。”感慨了一声,高顺提枪走下大船。 数刻后,喊杀声渐渐的弱去,吕布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谓全身染血的高顺道:“命士卒翻开东吴人的尸体,还有口气的都补上一刀,本将先去歇息片刻。” 驾着赤兔,踏着充满血迹的地面,朝着一颗大树狂奔而去,刚才兴奋过度了,得休息一下缓缓气。 大约三个时辰后,吕布此次的秘密部队八千五百人终于运送完毕,但好像从东面传来大批步卒行进的动静,吕布重新坐上赤兔,谓高顺道:“这里一切都交给径直了。”后面还有大批士卒要从这里渡江,这个渡口绝对不 “主公放心,除非东吴人从末将的身体上跨过去。”高顺面色肃然,做出了一个合格武将的承诺。 “走。”大喝一声,策马向南。五千五百的并州骑兵。如江涛海浪般怒啸着践踏着这块从来没有出现过大批骑兵地土地。 江东地广人稀,城池不多,有大把大把地荒地供吕布的骑兵驰骋。一路上只啃了些难以下咽的干粮,马不停蹄地全速前进,至午时距南昌城以不足三里。 地面的颤动另在督战的孙策面色大变,抬头望了望北面,没有多想,高呼道:“全体退往大营北面列阵迎敌。”程普等将领也迅速的收拢士卒。在北面的开阔的,两旁却是树林地狭小区域列阵。 “杀孙策者,孤当奏明天子,保荐为列侯。”随着这声彻响天地的爆喝之声,大批大批的骑兵从地平线上冒出来,黑压压的一片,接着是无数的箭雨倾斜而来。 站在前排的士卒们只能努力的挥动木质的长矛,挡住无数呼啸而至地箭矢。但多数人还是身中数箭倒地。 “弓箭手放箭。”等并州骑稍微近些,看见那迎风而展的将旗,上面竹着硕大的“吕”字,虽然知道是吕布。但孙策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 无数人放开弓弦的声音响起,上千支箭矢破空而去。由于此地狭长,并州骑不得展开,前面数百人仰面而倒,只有少数地高手能挑开身前的箭矢。 但小小地损失兵不能阻止并州骑的冲锋,踏着可能还活着的同伴,骨断裂的声音清楚的在有些人的耳中闪现,这些少有上战场的骑兵们恐惧却又庆幸下面的不是自己。 第66章 — “碰。”冷冷的铁骑如利剑,撞倒了第一排长矛手,第二排,第三排,东吴士卒一排排的倒下,被怒啸而过的马蹄踏成肉泥,有些从尸体上喷溅而出的热血飞溅在骑兵们的脸上,这些新兵们恐惧有带点兴奋,挥舞着短刀努力的发泄着。 但东吴人并没有失去勇气,知道后退定然是死,第四排的士卒居然生生的踏上了一步,惨烈而又一往无前的气势在这些步卒的身上爆发,用力的顶住长矛,有的甚至是口吐鲜血,凭着这股毅力生生的顶住了已经去了锐气的并州骑。 孙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憋着已经沙哑的嗓子,喊道:“弓箭手全体退后,刀斧手上前。”长矛手只适合抵挡骑兵的冲锋,而不利于对付并州骑的短刀。 刀斧手奋力上前,却不砍人,而是朝马腿用力的砍去,战马嘶鸣一声,豁然倒地,断腿中鲜血狂喷而出,那名骑兵瞬间被砍成肉泥。 “糟了,这样下去迟早被杀个干净。”吕布扬戟扫倒周围一片士卒,但却不能给整个战局带来任何改变。 “主公,我等被围的水泄不通,情况不妙啊。”曹性帮着吕布解决了一个偷袭的家伙,转头急声道。 却听南面一声巨响,吊桥砸向地面,无数士卒从南昌北门而出,城头之上,华一身白色便服,迎风含笑而立,吕布或者是陈宫果然没让我失望。 “太守大人,我等固守城池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帮助吕布?”那个主张投降的官员,小心翼翼的绕过血迹和一些人体肢解,走到华身边不解道。 “汝以为本官手无大将,兵又不强,真能守住这小小的豫章吗,哼,乱世之中投一明主放为正途。”华对手下的无知已经感到厌烦了,不过他还有句话没说,他也是不看好吕布,但也比孙策能接受点,但如果吕布真扶不起的话,他就北投曹操。 那人只能灿灿的笑了笑,退到一边。 “主公大事已去,还是撤把。”鲁肃也听到了南面传来的巨大声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遂上前劝道。 “步兵能逃得过骑兵吗,长江失守,就注定了孤败亡的结局。”孙策转身惨然道,接着豁然上马,长枪前指,朝吕布猛冲而去.既然如此只能拼死一搏了。 “嗨。”太史慈一看情况不对,立马策马追去。 “唉。”鲁肃的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最终叹了口气,转头对坐镇中军的朱治道:“将军集合千人,等下会用到。” 朱治也感到不妙,但他知道鲁肃的才能,也不问,直接就集合了千余士卒。 吕布突然从空气中感到一股杀气,正急速赶来,抬头看了看,见策马而来的孙策,笑吟吟道:“手下败将,也敢言勇?”接着面色一变,“杀。”策马而上,咆哮之声震的身边的曹性耳膜发疼。 “碰。”吕布借赤兔之力,一把架住孙策的长枪,双手用力,方天画戟缓缓的向下按去,孙策已经隐隐的从面上感觉到方天画戟的锋利,面色瞬间通红,就像全身气血集中于脸上,“呀。”爆喝一声,长枪努力的把方天画戟引向左侧。 二人错马而过,但吕布却是休息不得,后面太史慈的枪尖已经从诡异的方向刺向吕布的心脏。 慌忙中只能把方天画戟挡在胸前,但太史慈的长枪却透着方天画戟前端的孔间而过,吕布头上暴汗,急切中方天画戟猛转,削出一大片长枪上的油漆。 左手伸出,架住太史慈的长枪,缓缓的把方天画戟移出来,那边太史慈使出吃奶的力气却只能任着长枪离吕布的胸口越来越远。 正文第九十六章程普壮哉,一笑退敌 第九十六章程普壮哉,一笑退敌 “哼。”长枪一晃,挑开破空而来的箭矢,孙策瞪着向正在弯弓的曹性。 “主公,这里就交给末将。”旁边传来爆喝一声,声如洪钟,却是猛将程普提到赶来。 曹性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会怕一个已经走下坡路的程普,耍了个枪花与程普战成一团。 “要是多带个人就好了。”听见后面那清脆的马蹄声,吕布苦笑,方天画戟行进轨迹一变,以诡异的弧线砍向太史慈,太史慈只好伸枪抵挡,吕布却是双脚用力,赤兔突然加力,两人错身而过。 调转马头,举画戟指向孙策,笑道:“孙伯符啊孙伯符,汝两面受敌败局以定,何必做困兽之斗,汝要是下马受降,待孤平定江东,孙家还是孙家,不然诛杀汝全族。”虽是笑问,但话透出的寒气却是实实在在的。 “看枪。”孙策、太史慈对视一眼,同时大喝一声,欲双枪战吕布。 吕布也不在意,抬戟而战,却不想二人枪法一柔一刚,孙策正面硬拼吕布,太史慈往往最关键之时,诡异飘渺的方向,狠狠的刺向吕布要害,二人合力之下,竟隐隐有压制吕布之势,十余回和后,吕布额头上已经隐现汗迹。 旁边的骑兵想救吕布,但却被东吴步卒逼退,跟吕布在手下人的地位一样,孙策也是这些东吴士卒心目中的霸王,瞪着赤红的双眼,不退一步。双方人混战一片。使得以三人为中心两丈圆的地方空无一人。 “妈地。”吕布赶到很窝囊,非常地窝囊,暴躁的情绪在心里蔓延。眼睛更是红的吓人,心中那股杀游走于体内,仿佛是感觉到了吕布地心情,欲透体而出,刺的吕布五脏六腑犹如刀刮。 “啊。”再也忍不住的吕布撕心裂肺的嚎叫一声,脑中瞬间空白。仿佛有什么被打碎了一样,一股如山岳之重的恐怖压力扑向孙策二人,二人对视一眼,清楚的看见对方眼中地骇然。 吕布却是难得的舒服,压的他喘不过气的杀意彻底的释放后,简直是飘飘欲仙,脑中的戟法一一闪现,干裂的嘴唇上飘过一丝笑意。糅合阳刚之气十足的脸庞,形成一股诡异地霸气。 “杀。”眼中笑意十足,但杀字出口使人如堕冰窖,阴凉之气从脚底逐渐蔓延至全身。 使出的戟法竟显诡异。开合间杀气四溢,然心中却平静异常。单纯的只为杀而杀,为战而战。胯下赤兔亦是兴奋异常,人借马力,马借人势,只片刻便搬回劣势。 然孙策二人却亦是当世猛将,巨大的压力之下,两杆长枪舞地虎虎生风,配合的越见默契,三人兵器交鸣声犹如惊雷,闪现于众士卒耳中,逼迫他们步步退却,合二人之力竟维持了个不胜不败之局。 但整个战局却向吕布等人倾斜而去,毕竟是两面夹击,在这狭长地地方军队又展不开,在两面的步步压迫下,活动空间进一步被压缩,以有数十人被相互挤踏而死。 而吕布等人本来所处的地方是两方的边缘,现在曹性的并州骑却越来越多,孙策二人即使再怎么心如坚石,也忍不住有些慌乱,二人配合的默契亦是产生了丝丝缺陷。 吕布瞧准这一丝缺陷,扬起方天画戟朝给他添乱的太史慈斩去,力道不仅重,去势也是极快。 爆喝一声,双手全力施为,竟然在诡异的弧线间找到了着力点,想来个硬磕,“碰”太史慈的双手硬生生的被压制回自己的身前动弹不得。 双手不着痕迹的一转,刃口向后,听着右边长枪摩擦空气的声音,冷笑闪现间,方天画戟迅速右挥,“磁。”刃口破开铁甲的声音闪现在吕布耳中。 轻轻的伸手把插在自己右肩的长枪拔出来,一道立时鲜血喷射而出,疼痛的感觉,使得吕布稍稍皱了皱眉头,这可是他第一次受伤,感觉很不好,很讨厌。 “主公。”那边应为双手短暂的失去知觉而亲眼看着孙策被方天画戟破开胸甲,的太史慈悲嚎叫一声,长枪刺出的速度被生生的提高了一分,右肩受伤,吕布只好以左手为主,提戟再战太史慈。 那边捂着胸口掉落马下的孙策迅速的被手下士卒抢了回去,无数人挡在他身前,使得并州骑们无可奈何。 那边程普也听见了太史慈的哀嚎,当即弃了曹性,回到孙策身边,见孙策脸色青白一片,胸口不断起伏,好像只剩下了一口气,面色大变,一把抱起,疯狂的向中心地带移动。 眼看孙策逃跑,吕布也火了,右臂用力,肩头再次飞溅出一股血箭喷出三尺远,不顾太史慈刺向自己右胸的枪尖,方天画戟就这么横扫而过,“碰。”吕布清楚的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但太史慈的长枪却不能再进一步,因为头颅已经抛飞而起,但吕布却看见他最后的眼神不是看他死了没,仿佛是想透过层层人群,再看一眼孙策,他的兄弟。 “咳、咳。”鲜血仿佛不要命似的从口中喷射而出,但吕布却毫不后悔,太史慈最后的那一枪并没有要了他的命,这就足够了,高大的身躯晃了晃,随着手中的方天画戟一起掉落在地上。 看见吕布倒在地上,肩头直冒鲜血,曹性只觉得脑袋遭了重击,晃了晃急忙翻身下马,连滚带爬的走吕布身边,翻过吕布的身体,探了探鼻息,这才长呼了口气。 “杀,给老子杀。”曹性伸手撕下披风一角,脱下吕布铁甲,为其包扎伤口。回首间,恶狠狠的对着平时宝贝的不得了的骑兵大叫道,那样子就好象是这些骑兵再不拼命,曹性就跟他们拼命。 “杀。”曹性的淫威是积久日深。并州骑呼啸着疯狂地冲向已经快成溃败之势地东吴人。 而东吴此次出征的重要将领却围在孙策身边。解开孙策的铁甲,都是倒吸了口冷气,伤口一直从左肩一直到肾脏伏击。不仅狭长,而且深可见骨,手忙教乱地替孙策包扎好伤口后。 第67章 这群人,却乱哄哄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没了他们的指挥,那些士卒的士气更差。好像只要曹性他们再加把力,东吴这条失去了船长的破船就会沉没。 忽然一声不太响,却坚定的声音掩盖了所有地嘈杂声,“今乃是生死存亡之时,众位当其心协力,护卫主公返回潘阳。” “但此时两面受敌,这两边森林仿佛无边际,进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主公现在伤势严重,耽误不起啊。”韩当怒瞪着鲁肃,仿佛鲁肃是想把孙策往火坑了推。 “要想冲杀而出只是旦夕之间,然必得有人断后抵挡骑兵。安全的带回更多的士卒,使孙氏不会元气大伤。”鲁肃却并不慌乱。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 “某来断后,主公就交给汝等了。”程普断然道。 “程公,当断…..。”韩当起身想要断后,却被程普一 胸口,怒喝道:“到底还认不认哥哥?” “这。”韩当哑然,但挪了挪嘴想反驳。 却被程普一脚踢倒在地,再用充满信任的眼神对鲁肃拜道:“一切就拜托先生了。” — 继而,转身大喝道:“是汉子的就跟本将来。”陆陆续续的有上千人跟随程普逆流而上。 “唉。”韩当只能仰天叹了口气,心里替他老哥祈祷漫天神仙。 “华的郡兵看似把南面堵地水泄不通,实则不足为惧,集二位将军之力攻其一点,其势必溃也。”脸上尽显自信,鲁肃对韩当、朱治道,只是心里黯然一叹,这些孙策应该也是隐隐想到了把,但断后者一定要是位资格老,能镇得住军士,又有气烈的将军,其中也只有程普和韩当了,但他宁愿与吕布一决胜负,也不愿如此,义与大事前当断不断,方有此惨败也。 鲁肃和受伤的孙策乖共乘一骑,“杀。”二人则策马而前,虽小如钉,但华方却没有大将能够抵挡,挥砍一阵后,顺利突出重围,身后残存的一万士卒随着小小地缺口如洪流般倾斜而出。 曹性大急,但眼前还有程普这老匹夫和上千抱着必死之心的士卒挡着,“杀。”这个字几乎是持续了数十次,但尽管并州骑肯尽力。 “哈哈哈。”无比壮烈地狂笑数声,程普提刀向前,“要想从此路过,得从程普的尸体上踏过去。” “呸,以二敌一阴伤我家主公,江东鼠辈也。”曹性心下熊熊怒火正无处可发,大骂着挺枪战程普。 但奈何曹性是骑术第一,箭数第二,枪法最次,没两下就被程普杀的左躲由晃,险象环生。 “杀。”壮烈断后的上千人见自家将军如此神勇,用以命搏命的勇气付出惨烈的代价居然硬生生的逼退并州骑数步。 程普下手更狠,一刀差点砍断曹性手臂,“哈哈,江东男儿也不比中原人差。”笑声中豪气四溢,挥刀间猛烈更盛往昔,带着江东男儿发动一次反冲锋,并州骑上百人落马。但他们后面华手下的那些郡兵却毫不手软,朝他们最薄弱的地方冲杀而去。 城墙上的华却是大急,这打好局面要是跑了孙策,再抓可就难办了。再也不顾什名士风范,转身大喝道:“命令那几个笨蛋去追击孙策,跑了孙策这条大鱼,要这些小鱼有何用。” 那人只能唯唯诺诺,转身下去转达命令。 “冲。”程普看似找死却是必行之举,领教过奔射厉害的他,知道只要拉开距离就得死。 但还是那句话,好汉架不住人多,江东男儿虽壮哉,但不过半个时辰间就被杀的只剩数十人。 虽然人人带伤,但这帮剩下的精锐还在冲锋,最后大多都是被乱刀砍杀,“杀。”数千骑中,程普后背被砍了一刀又一刀,鲜血喷涌间再次挥刀砍杀一人。 “呀。”一骑兵恐惧中带着疯狂,猛然向前,一刀捅破程普肚子,旁边数把短刀乘机捅向程普的胸口。 “啊。”刀刃透体而出,程普惨嚎一声,双目圆睁犹如厉鬼,手中的大刀却再次扬起,数颗人头抛飞而起。 “杀。”空中鲜血狂涌,却再次大喝一声,战马前冲,生生的把一人砍成两半,最后刀柄驻地,就这么直挺挺的望着孙策离去的方向,眼中浓浓的疯狂化为无限平静。 此间曹性手中长弓数次抬,却又数次放下,看见程普死的如此壮烈,心中燃气无比的崇敬之感,我辈男儿当如此也。 “命一名偏将带数百人看着昏迷的吕布,再吩咐不要妄动程普的尸体。”曹性带着剩余人朝孙策逃离放向追去,途中看见那些慢吞吞追击的郡兵,曹性心下就有火,差点就下令杀光他们,但孙策要紧,忍了。 鲁肃等残兵来到一处山间小道,观此地不仅路窄,而且两旁峭壁上各有巨石。心下一喜,但毕竟是文弱书生,奔波了一阵,怀中又夹着个孙策,已经疲惫异常,气喘吁吁的对朱治道:“将军带弓箭手数百,上山埋伏,当有小胜。” “子敬放心。”朱治这才发现此地的妙处,对鲁肃更加敬佩,逃亡时还能观察入微,可见其心细。 点了点头,把怀中的孙策交给韩当,众人再次亡命而逃。 一刻钟后,曹性带着众骑,来到此处,但他心里只有一个孙策,哪能细细观察此地诡异,长枪一挥,数千人排成长队,快速前进。 队伍行进到一半时。“碰…。”一阵阵巨响,数颗大石从天而降,接着就是一片片的箭雨,惨叫声四起,上百人不是被砸成肉泥就是被箭雨射成刺猬。 此时已经退不得,况且孙策就在前面,曹性心下一横,命后面的人绕开巨石,冒着箭雨,继续追击孙策。 在行数刻,鲁肃等人前面出现,一条不大不小的河,两边被大山挡住,大约有数里长,数百米外尚且有大片大片的树林。再望着身后东倒西歪,但还可堪一用的士卒,心中又生一策。大手一挥,“过桥。” 再命人一把火把桥烧掉,缓了口气对韩当道:“此地乃是进潘阳的必经之路,不容有失。” 韩当望着前面的小河,言道:“先生想依河固守?” “嗯。”点了点头,鲁肃夸夸而谈道:“此地后面可像藏兵之所?此劫过后,只要把大军分成两段,再派遣士卒沿河而立,纵然有数万大军渡河,也叫他有来无回。” 韩当有些忧虑的看着还是昏迷不醒的孙策,担心道:“主公。” “将军当带数十人速回潘阳,召集周瑜、张昭等重臣商议大事,再拨些粮草,此地肃会连同君理(朱治字)守之。”鲁肃虽文人,却自信可统大军。 韩当重重的看了眼鲁肃,并抱了一拳,带着孙策极数十人,马不停蹄的赶往潘阳。 等曹性赶到时,鲁肃已经能让这些残兵列好了军阵,就这么站在曹性对岸,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潇潇洒洒的对曹性一拜,放声笑道:“来客止步。” 曹性望着眼前这条不大的河,吃了一次亏的曹性犹豫不决,如此情况下渡河乃是兵家大忌,然不渡河就等于放走孙策。 “将军,此地诡异,还是等后续步卒前来攻打把。”身边一个偏将上前劝道。鲁肃虽然狼狈,但此间却笑脸相迎,竟有股竟在掌握中的气质,在加上身后一望无边的森林,当真是诡异异常。 虽然心有不甘,但曹性还是不敢拿数千骑兵来赌,何况这些人既然再次堵截,那孙策一定是逃走了,再追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退兵。”发泄式的大喝一声,此次损伤数百人,却连个屁都没追到,实在是让曹性窝火。 正文第九十七章孙权统事 第九十七章孙权统事 “额。”努力的张开干裂的嘴唇,无边的疼痛压的吕来,费力的吸进一口新鲜空气,寒冷的气息顺着气管进入似火烧般的右肺。 吕布精神一震,缓缓的张开双眼,伸手把盖在身上乱七八糟的衣物拨开,旁边一名小卒立刻把靠着大树下的吕布扶起来。 右手捂胸,抬眼却见数百骑兵把他围在中间,有一个文士模样的人顶着寒风站在外围跟一名偏将对峙。 “怎么回事?”说句话就把吕布疼的直哆嗦,太史慈那下真是狠啊,人死之前爆发的力量果然是厉害,明明是先砍掉他脑袋的。 这名小卒先是把吕布昏倒后的一些情况交代下,再解释道:“有个自称是豫章太守华的人求见主公,但偏将大人怕此人对主公不利,就被挡在了外面。” 华?吕布心中大骂这名偏将废物,人家一个文弱书生,能对我怎么样,况且能不能在江东立足,这家伙可是个关键人物。 连孙策也不管了。急忙叫这小卒搀扶到华面前,黑着脸挥退了那个白痴,转身对这个一身便服,其貌不扬的豫章太守。但吕布却不敢小瞧他,这家伙可是大魏顶顶有名的能臣,笑道:“华太守安好?” 吕布身着内衣,右手捂胸,脸色饿是苍白的吓人,“看来是伤的不轻。”华面色一肃,鞠身拜道:“在此多谢鲁侯搭救之恩,要是无鲁侯率兵来救,恐怕以城破人亡也。” “孙策身无王命却妄自攻打豫章。逆贼尔。你我同为大汉之臣,咳..咳,理当如此。”话说道一半。吕布面色难看,捂胸咳嗽起来,妈的,废话这么多干嘛啊,表个态就行了嘛。 “此地风大,恭请鲁侯进城歇息。”眼中闪过一丝担心。华转身虚引,能不能为刘报仇可全靠他了。 刚想接话,却觉脚下一阵晃动,紧接着是一阵密集的马蹄声。 曹性远远地就看见吕布站在那,心下一喜,连忙下令身后地并州骑原地待命,独自上前拜道:“主公。” 第68章 “嗯,孙策如何了?”脸上闪过一丝酡红。吕布急问道,只要孙策这个顶梁柱一倒,江东还不乱成一团,打下可就容易多了。 转头看了看瞪大了眼睛顶着他看的华。曹性鞠身羞愧道:“让他给跑了,路上还中了埋伏。折损了数百人。”微黑的脸红地快要滴血,曹性真想一把掐死旁边这个盯着他看的家伙。 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华收回了另曹性难堪的眼神。 中埋?败军之人居然还能设下埋伏,这样的人江东不多啊。吕布心下一惊,他可是知道自己那一戟的厉害,孙策虽然逃了,但最少也得在床上躺几个月。 “把这座营寨清理一下,再派些人接引张辽等人。”吕布指了指孙策他们废弃的营寨道。 “诺。” “太守请。”吕布朝华点头道。 ………. 两日后,孙策脸色苍白如纸,眼皮时张时合,拨动着床前各位重臣地心。忽然,苍白的脸色迅速充血,并隐隐有容光流动,眼神示意一脸哀容的周瑜扶他起身。 挪了挪后背,孙策半躺着身子,怀视着众臣,在双眼红肿的孙权身上略一停顿,叹了口气,问众人道:“今吕布强,江东弱,众位有何良策?” “现江东尚有兵马六万,吕布南下所带兵马定然不多,只要等主公伤势好些,亲率兵马,保江东自是绰绰有余。”韩当见孙策面色好转,幸喜道。 自己的身体如何,他最清楚,恐怕是熬不住今夜了,如今孙权尚且年幼,又有吕布虎视眈眈,江东危矣。摇了摇头,孙策转向周瑜问道:“公瑾有何良策?” 周瑜面色更哀,叹了口气,低头想了想,方言道:“豫章之战,损大军一万八千人,幸好鲁肃临危不乱,程公壮烈,方能败而不溃。” 顿了顿,脸色一变,对孙策露了个自信的笑容,断然道:“鲁肃屯一万大军于丽水,潘阳可谓是稳如泰山,瑜亲率众将携大军三万屯于临川郡,在派遣大将朱然、功曹虞翻率兵马一万守建安,三郡互为犄角,足以与吕布 年。” “只能数年?”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后,孙策在周瑜的轻微拍打下缓过气来,不甘地问道。 “还有一策,但只怕主公不肯。”良久后,周瑜言道。 “说,只要保住江东,孤什么都肯。”孙策眼神一变,周瑜的脾气他清楚,他说自己不肯,自己八成就会拒绝,但现在正是孙氏一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就是咬着牙也要吞下。 “派遣使节,赴江表,请刘表出兵相助。”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敌不过孙策炙热的眼神,周瑜硬着头皮道。 “什么,怎么…..。”韩当跳了起来,刚想破口大骂。 — “住口。”孙策低喝一声,转头问周瑜道:“为何只能求刘表?”他也管不了韩当地感受了,毕竟现在是他孙氏生死存亡之时。 “现袁、曹对峙于河北,自然不能指望,那些小如张绣等又不足以成事,唯有刘表才能指望。”周瑜在接到孙策战败的消息时,就想好了一切。 “但孤与刘表乃是世仇,他怎会出兵相助?”孙策可以暂时放下仇恨,但刘表却不可能养虎为患啊。 “吕布既然能下江东,特就可以攻打荆州,此乃唇寒齿亡,只要派一为能言善辩之士游说刘表,两家联盟不无可能,驱赶吕布滚回中原,将指日可待。”周瑜紧紧握住拳头,眼中寒芒闪现。 “一切就拜托公瑾了。”孙策重重地说了一句,才转头唤过孙权,拿起旁边的吴侯印信,谓道:“这颗印信要好生收好,以后这江东之事,外问周瑜,内问张昭。” 忍着眼泪,点了点头,年幼的脸上以显出一丝刚硬。 周瑜二人,亦是沉痛的点了点头。 “唔。”仰天吐了口鲜血,双手难过的捂着胸口,孙氏一族,我已经尽力了,只是可怜了她们母子。突然,孙策双目圆睁,眼里尽是对妻子的思念。 “大哥。”孙权反映过来,抱住孙策的尸体痛哭。 周瑜只觉得眼前一黑,脚下一软,跌坐于床上。 房内哀号声大起。 ……… 六天的时间,足以让吕布把五万大军全部调集到豫章,其中张辽率军一万,屯于鲁肃对岸,其余皆屯于南昌城外,其间华隐晦的表示愿意归顺吕布。 “主公。孙策死了。”曹性拿着一份白绢,大笑着走进吕布的卧房。 “快,召集众人前来议事。”吕布一把掀开被子,豁然起身,卧了六天的床,除了不能做一些剧烈运动外,走走路还是可以的。 “诺。” 偏厅内,吕布坐于上,扫了眼众人.心情大好的笑了声,才道:“潘阳传来消息,孙策已死,其弟孙权统事,下江东指日可待也。” “主公,孙权虽年幼,然周瑜、二张等人亦不是等闲之辈,不可轻敌啊。”陈宫想都没想,起身抱拳道。 我当然知道周瑜的厉害,只是孙策完蛋了,笑几声罢了。心下嘀咕,但面上却是肃然道:“公台之言,孤当紧记,现周瑜调兵遣将,把这江东围的似铁通一般,众位有何良策?” 众人皆是摇了摇头,上次突袭孙策大营也只是在一“奇”字,现在鲁肃横于丽水对岸,周瑜又派重兵把守城池,唯有强攻了。 “都是北方之人啊。”心下叹了口气,华起身言道:“孙策本寒门出身,驱兵强占江东,江东各族多有不服之人,愿亲赴江东游说之。” 我怎么把这个忘了,东吴可是出了名的士族林立。吕布恍然,不过这华以政绩为长,再加上乃是文弱书生,这安全。转念一想,不由担心道:“这江东多匪盗,先生一人恐怕不妥啊。” 微微一笑,轻轻吐出两字,“水路。” 这些日子,吕布的表现还算不错,有勇无谋,脾气暴躁,不听人言这些毛病是一个都没表现出来。 华感到颇为满意,加之手下兵强马壮,可以待上一待。“好。孤等先生的好消息。”吕布起身大笑道。 正文第九十八章纵横江表,亦不是泛泛之辈 第九十八章纵横江表,亦不是泛泛之辈 “雾缭绕,江面上数条大船正向襄阳方向逆流而行,”在微风中飘荡。 “唉。”顾雍长叹了口气,手中竹简轻轻的放于案上,把手指按于太阳穴轻轻揉搓,现在东吴是一片混乱,外,有吕布屯重兵于南昌,内,那些大臣、士族也为是战是降争吵不休,有的人根本对孙氏毫无忠诚,考虑的都是自家的利益,孙权又年幼威望不足,要不是张昭凭借个人威望,死死的压着,恐怕大乱已经起了。 顾雍以弱冠进入仕途,才名冠绝江东,本身又是吴郡大族出身,眼见自然是有的,吕布率五万精锐屯于南昌,而江东精锐都在广陵、南昌之战时损伤殆尽,虽有周瑜、张昭这些大才,恐怕也难保江东。 孙权在张昭的点头下派他出使刘表,顾雍对孙氏虽然谈不上感情,但身为人臣,自然得尽力。 “一切都寄托于刘表了。”心下苦笑,刘表为乃是守疆之犬,说动不易,希望吕布的强势能让他赶到威胁把。 “先生,襄阳到了。”一个随从进舱鞠身道。 “走。”理了理身上的袍服,白皙而雍容的面容上露出微微的笑意,起身走出船舱。 码头上,一位面容素雅,身材魁伟的中年文士率车架随行等,迎风而立。 “来人是蒯越,恐怕有戏。”面色一喜,顾雍疾步走下船板,双手合十拜道:“异度兄别来无恙?” “呵呵。”呵呵一笑,如清风拂面。蒯越单手虚引。言道:“元叹兄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把,州牧大人已经久候多时了,请。” 两人有数面之交。知其为人洒脱,顾雍也不在意,再次一拜,抬脚上车。 “今吕布率重兵攻打吴楚之地,不刘荆州乃是何意?”顾雍微微一笑,转头对同坐一车的蒯越轻声言道。 “厉害。明明是攻打江东,却说成是吴楚之地,这话看似无意却妙不可言。”心中大叹顾雍厉害,面上却是淡然一笑,滴水不漏道:“主上之意岂是我等能猜度的,先生见了州牧大人自然知晓。” 摇了摇头,顾雍闭嘴不言,就这么任着马车往襄阳驶去。 “州牧大人。”随蒯越走进正厅。刘表正静坐于上,顾雍鞠身拜道。 点了点头,刘表一身正式地官服,颇有威严。单手一引,示意其坐下。 继而。微微一笑,明知故问道:“先生此来可为吕布下江东之事?” 顾雍面色如常,对刘表摇摇一拜,坦然道:“吕布率大军攻打江东,今吴侯抵挡不住,望州牧出兵相助。” 刘表微微一笑,问道:“本官与孙氏兄弟有杀父之仇,孙策也常引军攻打江夏,两家堪称世仇,如今江东有难,本官不派兵攻打已是仁厚,先生却要本官出兵相助,岂非遗笑天下。” “将军此言差矣,荆州于江东同属南方,依长江而存,如吕布下江东,不知道州牧以何抵挡。唯两家合力抗衡,才能保住吴楚之地。”微微一顿,大笑道:“今吴侯年幼,将军纵横江表十数年,还怕一黄口小儿不成。” 刘表心下一凛,虽然是激将之法,但此人能辱主君为黄口小儿,倒是颇有胆气,不过。转念一想,也确实如此,吕布势强,既然有吞吴之心,就未必没有略楚之意,联合东吴先败吕布,实乃是必行之策。况且现东吴元气大伤,加之大战之地又是在江东,孙氏恐怕数年甚至是十数年不得翻身,到时自己大可稳坐荆州千里之地。 第69章 转头朝陪坐一旁地蒯越望去,眼中射出询问的意思,刘表虽然下定决心,但却不能不问以蒯越为代表,荆州各门阀的意思。 蒯越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顾雍的话确实有道理,况且刘表当政,荆州各门阀势力大盛,如吕布踞荆州,就不得而知了。 “好,命文聘为先锋率军三千先行,蒯越随军参机,蔡瑁为将率大军三万于后,攻打豫章。”再次,转头朝蒯越示意,刘表豁然起身,大喝道。 顾雍大喜,上前大呼刘表英明,却没看见刘表和蒯越的默契。 ……. 既然觉得强行攻打江东不划算,伤势未好的吕布只好天天独自坐在院里晒着太阳,对伤势有好处。 屁股下面做的不是那种流线型又能晃动的摇椅,让吕布颇为不爽,闭上眼幻想自己正抱着芸儿丫头柔软温热地身子,躺在舒适的摇椅上,后面还有丫鬟微微的晃动着摇椅,那个舒服啊。 “阿爸。”一声亮清脆的女音划破天空,别人听着倒是清脆好听,但吕布却有种头晕眼花的感觉。 — 不敢相信的睁开眼睛,一个黑影带着一股凝而不散的体香,狠狠的扑到吕布地怀里,一张白皙充满顽皮的小脸在吕布胸前蹭啊蹭。 “唉。”想到那个丫头来的却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真是郁闷啊,轻轻地把吕玲绮的小脑袋搬离自己隐隐有些发疼地胸口,板着张脸呵斥道:“上次的惹的货都忘记了,这地方是你个女儿家能来的吗,要是被东吴人虏了去,叫阿爸怎么办?” 眼中狡辩一闪而逝,吕玲绮走到吕布身后,伸出白嫩的食指为吕布轻轻的揉搓太阳穴,微微带着哭腔,怯声道:“绮儿听说阿爸受伤了,才威迫家奴带绮儿来的,绮儿担心嘛。” “好了,好了。以后别自己跑出来,要多带人出来,懂吗?”这些年吕布对这丫头在自己身边也习惯了,虽然人很调皮,还差点害死张辽,但吕布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她,喜欢宠着她,没有丝毫的理由。 不过,某些人就。冷冷的转过头,见曹性站在他一丈以外,尴尬的望着他们父女,身旁一个下人打扮的家伙正双腿打颤,低头不敢看他。 “拖下去,杀。”吐出冰冷的杀字,吕布赶到头上的小手颤了一颤,片刻后就恢复原状。 曹性大喜,他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居然敢带大小姐出来,一把抓住此人的后颈,就往外拖,也不管他求饶的声响是如何的大。 还没等吕布安静一会,陈宫就带着刘、陈登等人匆匆而来,也不避讳吕玲绮。报道:“主>=三千人攻打豫章,先锋文聘已经到江夏了。” “咳咳.。”胸口剧烈的起伏,吕布差点喘不过气来,吕玲绮连忙伸手帮他顺气。 “刘表他真敢出兵?”不管是什么正史还是野史,对于刘表不都是说他是守土之犬吗,这家伙居然越境出兵。 陈宫点了点头,凝重道:“是探子刚得到的消息,绝对正确。” “刘表帐下兵马水战虽然厉害,但步战比之江东恐怕都稍有不如,加之孙氏与其有杀父之仇,况且孤又没指兵荆州,怎会出兵?”眼中寒意比之刚才更盛,难道老天真想要我顺道连荆州都给吞了?不过也只是心里想想,贪多嚼不烂,这些地方门阀势力强大,恐怕兵马再多也守不住啊。 “长江天险以破,汝主公攻占江东,势力比之孙氏恐怕更盛,论威胁也更大,刘表为一方诸侯,岂能不加考虑。”顿了顿,冷笑道:“至于区区仇恨,哼,能为雄者岂会看在眼里。” 在这混乱的天下能有立足之地的,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仇恨都是借口。点了点头,转头向一脸恭顺的陈登,轻声问道:“元龙以为如何?” “荆州兵积弱,主公只要派遣一员大将率五千兵马守住要道即可,主公可腾出手来全力攻打江东。”诡异一笑,面色更加恭顺,言道:“况且,登料定刘表不会全力相助。” “这家伙。”摇了摇头,现在自己还算是实力强盛,要是自己一走下坡路,恐怕就得反咬一口,只能放在身边严加看管了。抬头望向陈登、刘二位真正的心腹谋士。 二人同时点了点头,他们倒是没想到刘表会不会出全力,但五千精锐抵挡几个月还是有自信的。 “好,以曹性为将,率五千精锐守艾县,烦请公台助之。”吕布见几人都这个意思,心中舒了口气,命令道。“诺。” 正文第九十九章潘阳攻略 第九十九章潘阳攻略 临川通往潘阳的官道上尘土飞扬,一队队的士卒极力前方“周“字帅旗迎风招展,煞是威严。 “将军,只留三千老弱守西宁,是不是太少了?”吕蒙转头问周瑜道,眼中精芒闪现,略是粗犷的面容上满是精明。 “三千人?本将想连那三千人都带来,吕布集合所有大军攻打丽水大营,显然是想聚力于一点攻破三郡防线,鲁肃虽踞地利,但恐怕守不了几天。”周瑜脸上的儒雅之气尽去,满脸的无可奈何。 “将军不是说能守个几年吗,怎么好像摇摇欲坠啊。”朱然提刀微微向前,疑惑道。 “那是为了让伯符走的安心。”周瑜明亮的眼睛一黯,解释道:“江东地多而城少,又无险可守,鲁肃临危不乱,勉强踞丽水而战已经是不易。长江天险既失,大事也就去了六成,还有两成是指望刘表能….。” 孙策起兵时兵马不到两万,数年间能达到割据江东的实力,大半都是靠江东这些地利特征。 心下怒火狂烧,扬刀狠狠的将道路旁的一颗小树拦腰截断,韩当怒喝道:“早就说过刘表靠不住,他三万三千大军居然被五千人给死死的掐住,老子要是领军的,早就***撞墙自杀了。” “韩公,您就留点力气杀敌把,江东虽然大不如前,但灭吕布几万人马的实力还是有的,大不了让别人捡便宜。”一袭铁甲当当响,陈武眯着一双小眼。直冒寒光。 “说到底还是时间紧迫。要是再给本将几年时间,彻底洗清投降的人,再拉个几万人马。这江东还不是稳如泰山。”拉着马缰地手捏地发白,在场的都是死忠之人,也不用太顾忌。 红日当空,但冬季的阳光射在身上只能感到丝丝地温暖,丽江中的水也是一天当中最暖和的时候。 江边,“鲁”字大旗下。吕布亲自督战,刘、陈登等人分立两旁,四万五千大军分三组列于岸边,黑压压的一片,一眼望去尽是人头,两翼分别由张辽、高顺统帅,中军则是甘宁这个两栖动物为统帅。 既然指望那些江东大族能暗中倒向自己,兵进潘阳就是绝对的威慑。“起鼓、吹号,再跟高顺他们说,只要进了潘阳城,孤给他们弄个列侯。”抬头看了看天色。吕布神色轻松。 “诺。”阎明抱拳而去。 “呜..呜..。”绵远低沉的号角声响起,伴随着一阵阵震天般地军鼓之声。丽水江边杀气遮天。 士卒们在高顺等人的指挥下有条不素的跨入冰冷的江水之中,也幸好是冬季,江水只蔓至腰间。 对岸,鲁肃也是把一万大军分成三段抵挡吕布,不同的是一个是守,一个是攻。 “射。”鲁肃右手微举,冷冷一笑,躲在长矛手后,已经准备多时的弓箭手,也不用瞄准,弓箭微翘,向河里抛射即可。 “嗖.嗖..嗖。”无数只箭矢朝缓步而行的吕布士卒而去,立时惨嚎声一片,满带箭矢的尸体漂浮于水面之上,伤口处不断地流出鲜血,映红了这段水域。 但这些士卒从刚进军营时就被灌输了一个命令,也是至理,不进则死,身边同伴的死亡并没有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任何印记,果断的踏着脚步,手中地长矛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飞呼啸而来地箭矢。 冲在比较靠前的甘宁缓缓的走到队伍的边缘,低头看了看一身银芒闪闪的战虎吞天甲,伸手轻轻扶了抚,憋足了一口气,伟岸的身躯,缓缓下沉,瞬间淹没至血红的江水之下,对于水贼来说,游泳是家常便饭,要不是水军都打残了16ks.一路在线看书,吕布没准就让水军上了。 即便是穿着数十斤重的战甲,拿着十数斤中的长枪,水中的甘宁还是如鱼般的破水而行,片刻后就超过了那帮行进艰难的步卒。 悄悄的蹲下身体,等待了数秒种,甘宁提枪弹跳而起,持枪踏上陆地,手上长枪连刺,正中数人胸口。 冷漠的看着神勇异常的甘宁,鲁肃转头对朱治笑道:“此人定是大将,君理率众斩杀之。” “诺。” 朱治带着数十亲兵向甘宁杀去,大喝一声,长刀朝甘宁的背部直劈而下,与空气摩擦间隐隐有风雷之声。 甘宁诡异的一笑,舍弃了前方的一名小卒,右脚用力,“扑通”一声跳入江中,下坠前长枪直刺朱治。 眉头一挑,朱治挑开长枪,疾步上前,但一眼望去除却几起波浪,哪还有甘宁的影子。道了声晦气,长刀驻地,遥望着只渡过三分之二的吕布士卒。 “阿爸,这不是拿人去填江吗?”一身小卒服饰的吕玲绮低头在吕布的耳边轻言道。 “那怎么办?阿爸得速战速决,拿下潘阳,到时就可以纵横江东腹地,把战火燃遍整个江东。”吕布可是指望攻破潘阳后,华能游说那些遍布江东,大大小小的门阀能够开城投降。 要是霹雳车带来就好了,不过攻打居巢后才发现,那东西太复杂,运送起来绝对不方便,小小的碰撞就能彻底的瘫掉,水军的霹雳车在对付楼船后就自动的损坏了数架。 第70章 怪不得历史上曹操没大规模运用,除却水军之外,实在是鸡肋啊。 说话间,众士卒已经行进到了江岸,等待他们的却是从上而下的长矛,整个江水离陆地大概是二十厘米,如果爬上岸的话就得先暂时放下武器,而放下武器就意味着死亡,在密集的长矛下士卒们根本没机会上岸。 后面的人挨着箭雨前进,前面的却爬不上岸,急躁一点点的蔓延。队形也慢慢地改变。到后来整个江里只剩下涌动地人头,而江面上却是排列整齐的东吴士卒。 陆战强悍的高顺二人就只能在冰冷地江水里跳脚,但甘宁这个两栖动物就不一样了。他能上一次就能上第二次。 凭借着良好的水贼功底,甘宁再次逾越而起,长枪迅速的挡住几杆长矛,几番连刺又是几人倒地,后面的士卒奋力的爬上甘宁为他们争取的一丝陆地。 一出江水,这些北方焊卒立刻表现出了身体上地优势。仅几十人就在东吴士卒的包围下把甘宁为他们争取的一丝陆地变成了方圆数十米方圆。 正杀的爽快的甘宁眼睛一眯,细细的打量着刚才把他赶下水的家伙。一双豹眼瞪的老大,黝黑地面庞上满是杀气,手中一口长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杀。”嘴角闪过一丝不屑,手中长枪直刺向前.枪尖直指朱治胸口。 “喝。”大喝一声,身体生生的扭了一下,避过如电而来的长枪。大刀横扫,只取甘宁脑袋。 眼中精芒直闪,双手用劲,刺出的长枪。以雷霆之势很扫朱治腰间,“碰”朱治只感觉巨力从腰间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左 但双臂却稳稳的把长刀送到了甘宁左侧。 “过来。”危机时刻,刚刚上岸地张辽伸手把手手指狠狠的扣在甘宁的背上,大喝一声,甘宁只觉得一股巨力拉扯着自己倒飞而起。 — 朱治一刀斩向空处,感觉胸口一阵翻腾,浑身难受异常,一口鲜血喷射而出,双眼瞪的更大,扬刀朝张辽力劈而下。 强劲的刀风吹的张辽脸颊微微有些发疼,但却稳稳的举起长刀,“碰”一声巨响,张辽强悍只是微微的晃了晃。 右手用力,架开朱治的长刀,扬刀便砍,朱治匆忙抬刀,却感觉一股大力从刀上传来,“啊。”惨嚎一声,长刀脱手而飞,砸倒一片东吴士卒,朱治拖着发麻的双手夺路而逃。 “伤势如何?”鲁肃眼中情急之色一闪而逝,低声问道。 “得修养几天。”朱治摇了摇头,无奈道。 面色一变,朱治可是眼下唯一的大将,扫了眼步步紧逼的的吕布步卒,地喝道:“撤。” 朱治几乎是眼冒血光,急道:“这丽水是潘阳的最后一道防线了,撤的话整个潘阳郡就完了。” “呵呵,不是还有潘阳城吗,这一次吕布的伤亡绝对有数千,算是赚了,走。”鲁肃甩了甩袖子,果决道,野战,东吴人绝对敌不过吕布凶悍的徐州兵。 一阵急促的鸣金声响起,东吴士卒立刻一轰而散,以冲刺的速度躲进身后百米处的树林当中。 “追..。”吕布起身兴奋道,下了潘阳城,意义绝对巨大。 “主公,穷寇没追.那鲁肃能干脆利落的放弃丽江,就一定有后手。”刘神色凝重,上前劝道,要是鲁肃坚决抵抗,恐怕还要好点,现在就有些诡异了。 点了点头,吕布下令原地造饭。 好像是检验刘的话一样,士卒的火还没烧起来,那片树林却燃起了熊熊烈火,冬季的天气比较干燥,那片大火很快的就烧到了树林的边缘,无数只各种不用冬眠的动物逃窜而出。 吕布心下感叹,到底都是这时代著名的军事家啊,没有一个是心慈手软的,这一把大火如果蔓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丧生火海。 “将军快看。”远处浓浓的黑烟几乎蔓延至天空,仿佛遮天蔽日般,潘璋有些头皮发麻。 吕蒙却是面色一喜,提枪向周瑜抱拳道:“想来是鲁子敬放火烧了树林,以据挡吕布,我等应该改道去潘阳。” “嗯。”眼中掩不住的赞赏之色,右手一挥,大喝道:“去潘阳。” 一个时辰后,周瑜率众进驻了潘阳城,鲁肃亲自迎接周瑜等人进城,太守府正厅内,“情况如何。”周瑜坐于上位,问鲁肃道。 “以丽水换了吕布数千人马,那把大火应该能据当吕布一两天。”顿了顿,鲁肃又道:“肃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两人相交多年,对于鲁肃的厉害,周瑜是知之甚深,面容一肃,举手言道:“说。” “将军欲固守潘阳、临川、建安三郡,乃是想全据东南一片,岂不是太贪。”不理众人愕然的神色,鲁肃轻声一笑,言道:“江东地广人稀,最富足的地方乃是会稽、吴郡、丹阳、新郡四地,只要我等收缩兵力,稳守四郡,东山再起之日亦不远矣。” “可是,就算是我等要据守此四郡,恐怕孙氏也就至此失了人望,那些…。剩下的话韩当没说,但在座之人都明白,孙策不擅长安抚,江东人心还很不稳,弃地,虽然在战略上是可行的,但在政治上却绝对不可行。 周瑜摇了摇头,放弃了这些土地,那些地方意思浓厚的江东士族还不反了天,一些大家族蓄养的私兵绝对加上根深蒂固的威望,孙氏一族的好日子恐怕也就到头了。 鲁肃见状只能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危亡时刻当行霹雳手段,绝杀那些不服的大族,收了那些私兵,以此抗横吕布亦不是不可能。 “本将与吕蒙、潘璋、陈武、朱桓、朱然,率大军两万在城外扎营,城里就交给众位了。”周瑜想没点到名的众人抱拳道。 “诺。” …………. 两日后,通往潘阳的官道上,吕布率大军四万缓缓的朝潘阳进发,两旁本来尽是黑漆漆还冒着微微浓烟的木炭。 队伍中间,一架足够四人平躺的车架上,伤势未完全复原的吕布舒舒服服的躺在软软的垫子上,看的外面驾车的吕玲绮小嘴直嘟,哪有让自己女儿驾车的。 “主公,就快到潘阳了。”阎明策马到吕布车架左侧,小心的看了眼一脸不爽的吕玲绮,轻声言道。 “知道了。”缓缓的起身,脑袋用力的左右晃看晃,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走到吕玲绮身边坐下,笑道:“嘴都翘上天了,不服气是把?”从宝贝女儿那拿过马鞭,亲自驾车。 “哼,阿爸不心疼绮儿。”吕布这么一说,吕玲绮就更来气,转头走进车厢。 这次攻打潘阳本来是不想让吕玲绮来的,但这丫头把一哭二闹三上吊发挥的淋漓尽致,吕布没办法,只好提条件让她当回马夫。 “情况如何。”吕布倒是头一次驾车,小心拉着马绳,头也不回的问道。 “据探子来报,周瑜率大军两万人在外,鲁肃率兵马一万五千人守城。”阎明转头答道。 点了点头,吕布安心的架起了马车。 潘阳城位于整个江东中部,当年孙策率兵攻打后就一直没历过战火,但前些日子,孙策亡故,周瑜是不息血本,狠狠的把城池加高到了十三仗,城门除南门以外全部订死,还把护城河硬生生的加宽了一倍,深度也达到了一丈,可谓是城高水深。 东门前,吕布下令安好营寨,再摆好了架势,带着几名重臣在东门前指指点点。 “主公,这城池恐怕不好攻打啊。”张辽指着三丈宽的护城河,苦笑道:“我等中原哪有这么宽的护城河,还蓄满了水。” 中原少有河流,顶多是在城池四周挖个空的渠道而已,而南方诸城不管大大小小都有护城河的保护,算是一方特色。 吕布转头朝两位谋士看去,刘微微一笑道:“反正粮草是不成问题的,先看看情况,等华子鱼消息。” “呵呵,治中说的及是,主公只要率大军屯于此地,时间越久,江东内部的矛盾就越突出,到了不可调和的时候,有些人自然就想到了反。”眼中厉芒闪现,陈登恭敬的拜道。 “好。孤就等上一等。”吕布算了算时间,那场事关北方归属的战争也快爆发了,拖一些时间也不无可以。 正文第一百章鲁子敬设谋 第一百章鲁子敬设谋 “不知将军可否思虑清楚了。”华微微一笑,抬起一饮而尽。 “孙权败局已定,这本将知道,但鲁侯他真的能善待本将?”被华称为将军的人,满脸的横肉,说话间还一抖一抖的,端是恶心无比。 华却自动过滤之,眯起双眼,面色微冷道:“倒时鲁侯踏平江东,汝这小小的新都郡太守,就是想投降恐怕也来不及了。” “呵呵,华太守言重了,但李术虽有意投奔鲁侯,但周瑜他们几万兵马拦着,本将就是想过也过不去啊。”小眼中闪过一丝丝的狡诈,满脸的横肉几乎遮住了一对小眼。 “将军放心,只要将军能出兵拦截周瑜的粮道,定会在鲁侯面前保荐将军为吴郡太守。”甜头是给出了,接下来当然是威胁了。面色一变,本来柔和的面庞上满是杀气,“汝要是不愿,到时鲁侯兵踏江东,拿汝威慑江东个大族。” 现在吕布兵马都进逼到潘阳了,华也随着吕布的脚步,说出的话也是大大的不同,吕布每进一步,他的声音就大了一分,哪像当初是小心翼翼的,唯恐被此人揭发。 “呵呵。”干笑了数声,满脸的冷汗跟冒油似的从毛孔中出来,拉起袖子在脸上擦了擦,李术挺着硕大的肚子,起身敬华道:“太守稍后,本将这就去集合士卒。” 第71章 看着李术向滚圆球一样的滚出偏厅,华微微一笑,本来是找新都卫家的。却没想到掉到了这个手握一郡大权。却心怀叵测地妙人,其他地方先不用去了,虽然背后地箭只有一把。但要是刺的好,也未必就不能致人死地。 大约一个时辰后,李术走回偏厅,努力的把自己圆球似地身体摆直,朝华咧嘴一笑,道:“华太守。没想到今日居然是大大的吉日,孙嘉率五百众押运粮草三万石前往潘阳,只要我等拦截之。”手上做了一个下切的姿势,一双小眼闪烁着阴寒的光芒。 “好。”华大喜,拍案而起道。 周瑜数万大军的粮草都是从建业下拨的,每段时间押运三万石,雷打不动,这在后方押运粮草又能赚军功地活当然是美差。孙嘉乃是孙权的从兄,地位在这江东也算是超然的,故而这美差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道路两旁尽是枯黄的树木,但孙嘉的好心情却不降反升。前些日刚勾搭了一个小浪蹄子,这白白嫩嫩的肉。实在是,孙嘉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放箭。”随着这声带着尖锐地声响,无数只箭矢呼啸的朝着运粮队而去,“啊。”无数声惨嚎声响起,孙嘉全身一个激灵,立刻连滚带爬的躲在马腹下。 李术肥胖的大手一挥,三千士卒立刻把这支有着五百士卒守护地运粮对给包围了起来。 这些人跟着孙嘉惯了,什么也没学到,吃喝嫖赌,贪生怕死到是学了个十乘十,见被不知道数目的敌人包围了,而且刚才一下就有数十人倒地,立刻放下武器,乖乖地趴在地上。 “呵呵。”李术笑嘻嘻的把正剧烈抖动的孙嘉给拉出来,肥厚的大手用力的拍打孙嘉苍白的面庞,问道:“孙公子最近可好?” “你,你是新都太守李术,你居然敢拦截粮队,你,你活得不耐烦了。”孙嘉盯着李术看了老久,才颤抖的食指断断续续的威吓道。 “将军,车上都是沙子。”一名小校拿刀破开一个麻袋,从开口处流出的却是沙子,立时大叫道。 面色一变,本来讥讽的话立刻咽进肚里,和身旁的华对视了眼,凶神恶煞的提起孙嘉,言道:“粮草哪去了?” “不,不知道。”面色更慌,孙嘉虽然是个浮夸子弟但却不傻,隐隐的想到了一点。 “你。”眼中狠毒一闪而逝,李术扬刀就想活刮了这小子。 “慢。”华伸手阻止了李术,眼中闪烁着一种危险的光芒,“恐怕周瑜是预示到了后方有人会反叛,粮草恐怕早就运去了潘阳。” “那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率兵攻打潘阳?”李术眯着小眼,迟疑道。 “还能怎么样,据新都而守是死,从后面以奇兵攻打潘阳,或许可成。”华也没办法,战略上他是巨人,这战术嘛。 “嗯。”李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定好了方向,二人带着那孙嘉沿路向潘阳赶去,留下那些俘虏小眼瞪大眼。 …….. “报周将军,新都太守李术率军一路向东,已破乐平。”一声急促的声响划破了深夜的宁静。 “啪。”手中绣简掉落案上,周瑜却好无所 中不断的计算着,跟吕布在潘阳对峙了五天,李术就对峙个十天半月,恐怕。不过,幸好李术没北上进兵建业,不然这江东早就分崩离即了。 “命朱然率部断后,通知城内鲁肃,把所有能带走的都带走,东归新都。”既然事不可为,周瑜当机立断。 “诺。”整座军营迅速运转起来。 — “报,将军,鲁校尉愿亲自断后,让将军先行回新都布防。” 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不过对于鲁肃的为人和能力还是有信心的,大手一挥,也不留人断后,静悄悄的尽起两万大军绕道乐安而行。 “怎么回事。”天一亮,吕布就被告知,潘阳城以空,连忙带着众将前来,前些日还布满士卒的城墙,现在却是空荡荡的一片,连杆将旗都没留下。 “莫非,这帮家伙撤出了潘阳?”正疑惑间,突然一名传令兵从身后冒了出来,拜道:“主公,一名自称是新都太守李术帐下士卒的人言。李术率步卒三千攻克了乐平。” “哈哈。”吕布大笑。眼中尽是兴奋之色,“径直,率大军破门而入。”周瑜等人定是撤退了。潘阳不战而下,爽啊。 士卒们拿着巨大的圆木,狠狠地撞击着巨大并结实地城门,硬是撞击了半个时辰。 刘欲言又止,他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不过,吕布如此高兴。他也不好扫兴,随吕布进入这潘阳城。 不对,有古怪。回首间,刘猛然看见城墙上,有人影晃动,空气中还有一种淡淡的,硫磺混合硝石的古怪味道。面色一变,大叫道:“快出城。东吴…。” “杀。”外面看去空无一人地城墙上,忽然冒出无数士卒,无数火箭呼啸而下,却不是冲着吕布等人而来。全部朝城中民房射出射向,这时。东、南、北各城门也冒起了无数烟火。 “主公,快出城。”张辽大喝一声,大刀一转,转向城门口杀去。吕布、高顺、周仓等将引军,随张辽杀向西门。 “大将,韩当在此,吕布纳命来。”爆喝一声,韩当率众士卒把城内外的吕布士卒给拦腰截断,并把洞开的城门给从新闭合,大刀挥舞间,无数人失去头颅。。 “杀。”张辽提刀而上,两人兵器交接,却相持不下,唯有身后众士卒,勇悍的冲向城门,为他们的主公打开一条生路。 “呀,董袭在此,休走了吕布。”长枪虚晃,董袭率众拦路杀出,刚好把张辽和吕布等人截断。 “主公快走,末将在此抵挡。”高呼一声,高顺挺枪上前,率士卒数千上前抵挡董袭。 两军交接,一阵血雨狂洒而出。 “走。”吕布额头冒汗,大喝一声,率众人直奔北门而去,转头对周仓、李大山二人道:“孤纵横天下无人能挡,汝等二人不必担心,看管好二位先生就是大功。” “诺。”二人依言,紧紧的跟着刘、陈登两位谋士。 “主公。”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刘呢喃道,没想到吕布不仅不是传闻中那般无用,危难中还有如此胸怀。 面色微变,陈登讶然地望着吕布,仿佛刚认识他一样。 “吕范(朱治)在此,休放跑了吕布。”左右又出二将,大喝声中,率兵马拦截吕布。 “汝等一人出东门、一人出南门,绮儿跟阿爸走。”发出一连串的命令,吕布抛下其他人,独率吕玲绮、阎明及亲兵数百,往北门而去。 大火渐起,入眼的不是熊熊的烈火就是浓浓的烟雾,虽是白日,但能见度却不足一米,其中更夹带着阵阵的惨嚎声,整座潘阳城彻底的陷入火海之中。 “阿爸,道路都看不清了。”吕玲绮拿着把长枪,擦了擦额头上的大汗,言道。 “别抱怨了,走把。”吕布叹了口气,今天可能就是他吕布地祭日了,方天画戟一扫,也认不清方向,只朝火势较弱的地方冲去。 “将军,救救小人把,将军。”一个背部着火的男子,突然出现在赤兔前,哀求道。 随后,吕布看到大批大批的百姓,在城中奔波,寻求避难之地,还看到无数人浑身着火,惨叫声犹如厉鬼。 “不知是谁设下这狠毒地计谋,这一把火起码得烧死数万百姓。”吕布呢喃一声,方天画戟直刺,鲜血飞溅。 一把脱下身上的金黄地战甲,毫不可惜扔掉这造价达数百金的珍宝,转头对阎明大喝道:“拖下战甲。”这男子也提醒了吕布,身穿名晃晃的战甲一看就知道是个将军。 “走。”身着内衣,脸如黑炭 忍着右胸的丝丝疼痛,大喝道,但火势实在太大,吕无头苍蝇般,在这城中乱撞。 “现正形势正是一片大好,先生为何一脸愁容?”东城门上,一个中年男子朝鲁肃献媚道。 鲁肃只是不屑的望了此人一眼,并不答话。 “哦,先生定是可怜这城中百姓把。”这男子见鲁肃没有接话,也不尴尬,反而是故作恍然道,为鲁肃带起高帽子。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人臣者定当为主公尽力。这把火是是我亲自下令放的,又何必同情。”眼中精芒暴起,鲁肃冷哼一声。心里想的也是这把火不够大,怕烧不死吕布。 “呵呵。”灿灿地笑了声,这人转头欣赏眼前难得一见地无边火海。 “本将乃是凌操,前方何人。”一身爆喝,如惊雷般席卷吕布,烟雾滚滚中。只见一员战将手握长枪,威风凌凌的立于前方数米处,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人。 脑袋上闪现无数汗水,吕布尽量把声音弄成献媚一样,身体也是配合着点头哈腰.“小人乃是韩将军帐下校尉,因追地太急,而迷失了方向,请将军指点。” 阎明差点从马上跳起来。身旁的吕玲绮也是用力的捂着小嘴,眼睛瞪的老大,似不敢相信他天下第一的老爸居然能如此低下的称自己是小人。 “向前数百米就是北城门,汝出城后朝西面而行。”黑暗中。凌操也看不清对方是谁,但也没往吕布那想。反而指点了方向。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吕布再次点头哈腰,只是心下大骂凌统不是东西,尽然为敌人放行,不过,呵呵,这笔账老子定然会讨要回来地。 二人就这么擦肩而过,看道吕布的样子,凌操一愣,这人身为校尉怎么不穿甲胃。 等吕布等人行出,百米开外,凌操脑中吕布胯下的血红战马一闪而逝,不仅面色大变,提枪道:“追,那是吕布。” 第72章 “杀。”被火势弄的疲惫不堪的众亲兵,那还有多余的力气奔跑,瞬间被以逸待劳的凌统带兵追到。 吕布想逃,但失去了身后这些亲兵,他恐怕连城门都打不开,只得回身战凌操。 “杀。”方天画戟一转,双手全力施为,带起一股股热烈的气浪,席卷向凌统,欲一举击杀这个东吴大将。 凌操却是凛然不惧,长枪很扫而过,“碰。”一声巨响瞬间淹没在火海中,吕布双手颤抖,胸口更是疼痛难耐,尽隐隐有抵挡不住地趋势。 “看枪。”右侧的吕玲绮知道吕布肺部的伤还没完全好,娇喝一声,长枪如灵蛇吐杏,透过层层烟雾,朝凌操当胸而去。 左侧的阎明长刀一挥,直直地劈向凌操的颈部。 凌操面色凝重,一把架开方天画戟,双脚一用力,策马向前,避过吕玲绮地长枪,一刀砍向阎明。 阎明眼见刀光闪过,急促间,只能横刀自保,凌操的长刀抵在阎明刀柄间,“呀。“低喝一声,手上青筋暴起,阎明只绝对一股巨力从胸口袭来,吐血倒飞而出。 银光一闪,方天画戟以弧形再次袭向凌操,身旁的吕玲绮也极力协助老爸。 这次却是一粘而走,不跟凌操硬拼,配合着吕玲绮一次次的出枪,凌操既要避开要害,又要防备吕布的纠缠,长刀使得是越来越慢,到最后只能转攻为守。 “杀。”瞧中一个破绽,吕布方天画戟当枪使,以迅雷之势,急刺而出,“碰。”左肩鲜血横飞,忍着痛,凌操咬了咬牙,长刀再次出手,向吕布腰间砍去。 吕玲绮长枪直刺向凌操胸口,却是又狠又辣,吕布眼中冷意十足,憋足了一口气,右胸仿佛炸裂一般,双手把凌操整个挑起。 “阿爸你干嘛?”吕玲绮太长枪刺空,不满的瞪着吕布道。 “这人还不能杀。”吕布微微一笑,也不解释,反而朝凌操所带的数百人而去,一阵掩杀,虽然东吴士卒奋勇而战,想抢回他们将军,但吕布方天画戟挥舞间就是数人头颅抛飞,无人可挡。 一刻种后,吕布把这群人勇悍也相当忠诚的士卒杀了个精光,残肢断臂,混合着鲜血,布满整个街道,却被整个城中的烟味掩盖了一切血腥味。 “走。”名人扶起阎明,带着凌操,吕布二人直向不远处的北门而去。 “杀。”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喊杀声,身体是炽热难耐,但吕布的心却是一片冰冷。 正文第一百零一章江东风雨 第一百零一章江东风雨 当吕布赶到心凉时,“碰。”的一声,城门大开,卒,其中几名偏将翻身下马,跪拜道:“主公。” “怎么回事。”把手中的方天画戟交给其中一人,仰天呼了口气,顶着冒烟的脑袋,吕布问道。 “我等见主公被困城中,西门又攻之不破,心急之下,分两路攻打北、南二门。”一名偏将解释道。 “回东门。”吕布有气无力的下令道,不管是谁,就是翻遍江东,老子也非要你好看。 残存的亲兵带着受伤的阎明和昏迷的凌操,颇为狼狈的赶往东大营。 “这。”眼前真的是自己的大营吗,还冒着烟气的栅栏,黑色的箭楼,一塌糊涂的帐篷,加上被烧掉了一半的“鲁”字帅旗,哪还有半点威风的样子。 “二位先生一路可好?”呆立了片刻,吕布强自笑道。 此次南征的各位重臣一字排开,相视苦笑了声,刘才出声道:“我等一路上未碰见一名东吴士卒,想来是主谋之人,以少量的兵士在其他三门放火,待城中大火起兮,反正守是守不住的,就往东退去,而把大部分人都集中到西门,想把我等围死。” “城外几名偏将见主公被围困在城中,大急之下,猛攻西门,却一时攻之不下,只留了少量看守大营,分两路攻打其他二门,却不想东吴众将却从东门而出,顺带烧了大营,往东而去。”刘话音刚落。陈登接口道。这些都是他们从一些留守士卒口中了解到的。 当时吕布等人进城只有数千人,韩当以绝对的实力把前部拦腰截断,并把城门关上。城楼上又有箭雨倾泻而下,逼退城外大军,自己见西门黑压压地一片人,只好往城中而去,期望能从某座城门杀出,却不想差点被困在火海。吕布一点点地把他们说的话和自己所遇到的拼凑起来。唉,要怪只能怪自己太过大意,要是先派人去城墙上察看,情况可能记忆不一样了。 不过话说回来,接到后方着火地消息,按常理来说周瑜应该立即率兵东归,独留一员战将断后,怎么就…。 可恶啊。心下郁闷。不过幸好这次带来的重臣都没事,不然损伤就大了。 不过,抬头看了看,还在昏迷的凌操。这家伙怎么会在的北门?难道真有能掐会算,知道我一定会走北门? “带他们下去。记得要好生照顾。”唤过一名小卒,指着凌操二人,吕布严肃道。 “唉”吕布长叹了口气,突然面现怒色,手指苍天,大喝道:“两军交战,百姓何其无辜,居然火烧潘阳,可怜那数万百姓啊,孤在此立誓,不灭东吴,孤当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拔出腰间佩剑,拦腰把一根木头斩断,世间有无神明吕布是半信半疑,不过他和东吴的仇恨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这句话也就是放放屁,赚点名声罢了。 “主公仁德。”在刘等人地带领下,一众数万人齐声大呼,巨大的声响传遍方圆数里地界。 “大军进城,全力抢救百姓。”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吕布对着眼前烈火直冲云霄的潘阳城道。 “诺。” ……. “子敬,所有人都到齐了,但唯独不见凌操。”朱治清点了人数,发现少了凌操,策马上前报道。 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凌操可是以勇武著称江东的,可惜了。不过,比之大军又算的了什么。想罢,大喝道:“大军急速前进,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新都于周将军会和。” “诺。”刚经历了大战的一万五千人,迅速的朝新都而去,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新都,命令众将把大军屯于城外,也不管满脸的风尘,独自一人策马朝太守府赶去。 接到消息地周瑜亲自来迎,二人分主次做好后,周瑜按不下心中的疑惑,不经问道:“子敬为何迟来?” 一把拿起案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方笑道:“肃一把大火烧掉了潘阳和数千徐州兵,就是不知道吕布情况如何。” 周瑜也不是心软之人,闻言也只是微微一笑 千人?此消彼长之下,江东算是暂时保住了,子敬乃扬起酒杯,敬道。 仰头又是一杯见底,鲁肃面色微红,旧谋从提道:“现在潘阳已破,建安、临川孤悬于外,守之不易也。” 继而,又道:“还不如抽调所有守军,守护剩下的富足之地来地划算。” “嗯,本将考虑屯大军于新都,守五郡。”周瑜强压下心的疼痛,言道,这可是伯符一点一点地打下来的。 脸上宽慰一笑,鲁肃总算是放下心中的巨石,徐州兵虽强悍,但只要守住城池,哼,六万人,够了。 深夜,孙权睁着一双碧眼,辗转难眠,现在孙策交给他的江东基业是外有内患,外有吕布大军压境,白天又有一些大族嚷着要投降,害得他老是深夜被噩梦惊醒,唉,这个吴侯当的实在是窝囊。 “吴侯,周将军急报。”一位侍从,手捧一面白绢,跪在门口道。 可千万别出事啊。心中一跳,孙权赶紧起身下床,身旁一名机灵的侍女早就把白绢拿到了孙权的面前。 一眼扫过不过数行的笔墨,孙权稚嫩的面庞由红润一点点的转成黑紫色,看完后大叫道:“召集建业的所有重臣,上大殿议事。” — 穿好外袍,连脸也不洗,急匆匆的前往大殿,惊慌的呆座了片刻,孙策留给他的首席重臣张昭才带着一脸的疲倦,走了进来。 面色一喜,孙权也顾不得君臣之礼了。疾步走下来把白绢交给张昭,急声道:“子布以为如何。”现在的孙权才十七岁,远远的不是后世那个座断东南一片,手段高明的吴大帝。 “主公应该同意鲁肃之言,守富足之地,并加封周瑜为大都督,总领兵马,加鲁肃为灭寇将军帮助周瑜据挡吕布。”不愧是孙策指定的托孤大臣,张昭迅速的认定了以新都为中心防御的策略,他也明白军事方面只有周瑜靠的住,还不如把所有大全都交给他。 “可是。”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本能驱使他有种危险的感觉,把军权集中在一个人手中,那,一想到可怕的后果,孙权犹豫不决。 这时,江东的各位重臣陆陆续续的走进了大厅,有一些人看到战报后,面色大变,眼中闪烁着某种光芒。 更有一人言道:“主公,徐州兵凶悍,强我等数倍,还不如顺应天时,将江东归于鲁侯。”顿了顿,又道:“鲁肃一把大火烧死百姓无数,当枭首,以谓众亡灵。” 孙权一怒,正要怒斥,转过身来却是面色一变,强笑道:“陆先生说笑了,兄长的基业怎可让于他人,况且吕布和孤有杀兄之仇,孤虽然年幼,但也知道杀兄之仇不可不报。” 此人正是吴郡大族陆家的代表,也是陆逊的族叔陆卫,乃是孙策任命的功曹。 双眼一凝,陆卫不禁对眼前的孙权刮目相看,长兄如父,孙权不谈自己还有多少实力,却谈这些人伦之事,高明也。 “主公所言甚是,先侯对我等有知遇之恩,我等岂可把大好基业让给仇人。” 第73章 被孙策奉为上宾的诸葛瑾面有温色,起身怒道,全身不仅飘出一股凌然之气。 “诸葛先生所言甚是,当战之。”随着孙坚起兵,孙家的元老,孙静起身向诸葛瑾抱拳道。 “况且我等又不是没有一拼之力,难道我江东六万大军是吃素的吗。”眼中精芒闪烁,颇有将风的张温起身言道。 “说的好,孤意已决,命周瑜为大都督、鲁肃为灭寇将军,总督兵马,据当吕布。”孙权也抛开了心中的疑虑,先去外敌再说。 “主公英明。”众人大呼道。 “哼,孙策杀戮江东士族无数,又出身低寒,根本不配据有江东,吕布又如此强盛,你一个黄口小儿怎么抵挡的住。”一些江东士族眼神闪烁,心中如此想到.而且比例还不小。 就在这外有内患的情况下,孙权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周瑜一人身上。 正文第一百零二章袁绍发兵 第一百零二章袁绍发兵 浓浓的烟雾终于散去,整座潘阳城只剩下了高达十三丈示着他曾经存在的痕迹。 尽管有数万人同时灭火,但古代城池大多都是木质房屋,加上鲁肃的全力实为,潘阳的烈烈熊火硬是烧了一天一夜,数万百姓存者不过数千。 看着眼前个个双目无神,一脸的麻木,身上粗糙不堪的衣服也是黑漆漆的数千百姓,吕布真正的感到了丝丝的寒意。 “汝等放心,我吕布不同于孙氏兄弟,本将会为汝等准备好粮食、农具甚至房子。”润了润嗓子,吕布大声道,这可是笼络人心的大好机会啊。 “谢鲁侯。”一个年长的老者,在两个年轻人的搀扶下微微发抖的走到吕布面前,行礼道。 不过,吕布明显从这人眼中看到了丝丝不信任,毕竟他名声在外啊,不过吕布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普通的民众会知道他有多么的好,毕竟这江东可能就是他吕氏兴起的基业啊。 “带着这些人,进驻乐平。”吕布吩咐众人道。 “诺。” 经数个时辰的行军,大军才慢吞吞的行至少不远处的乐平。 乐平明显不是和潘阳同档次的,不仅城墙低矮,城池也颇小,城门口,“主公(鲁侯)。”早就在城门恭候多时的华二人拜道。 “哈哈。”大笑数声,吕布翻身下马,亲自扶起二人,笑着对华道:“不动一兵一卒就攻下这乐平。先生却是功不可没。” 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转头指着李术道:“这位就是新都太守李术,李将军明晓大义,欲率部归顺于主公。这乐平只是顺手而为。” “孙氏一族以武力威压江东,历来不得人心,小人所为也只是为江东鸣不平而已。况且鲁侯乃是圣上亲命的镇东将军,督徐扬二州,小人归顺鲁侯乃名正言顺也。”眯着小眼,李术尽可能地为自己地反叛行为正名。 细细的打量这个胖的像猪地家伙。老实说,吕布最恨的就是反叛的人,他能背叛孙权,也就能背叛他。不过,他已经杀了一个刘勋,这家伙只好,呵呵呵。 “进城说话。”眼珠一转,吕布牵着赤兔。抬脚走进乐平县城,至于数万大军,则由周仓、李大山负责屯于城外,毕竟这城实在是太小了。 在华的带领下。吕布等人踏进了一座小院,布置还算不错。精致而且颇有雅气,想来是华特意挑选出来的。 进了一间明亮的客厅,吕布自然而然地坐于上位,眯着眼看着坐在华下方,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李术言道:“孤帐下文武分明,汝是愿意为官还是为将?” “这。”李术愕然,自黄巾起义以来,不管是州、郡都是一人说了算,权利极大,这怎么就一分为二了。 不过,李术却不经意间看见吕布眼中一闪而逝的寒芒,全身顿时打了个寒颤,自己也是见孙氏无望,才选择归属吕布的,绝对的实力之下,我还能求什么呢。 “在下愿为官。”生性狡诈的他在瞬间就作出了选择。 “好,孤欲置扬州刺史部,先把治所移至乐平,华先生可愿意?”吕布笑着对华言道,他奉命督扬州,设扬州刺史,是他名正言顺的权利。 “定不负主公所托。”先是一愣,继而面有喜色,朝吕布拜道。 人活一世不我为名就是为利,华从一个小小的太守升为一州刺史,已经是吕布地恩典了。 吕布点了点头,再转头对正主李术笑道:“汝就为别驾,不过,汝那些部曲孤愿意以良田千亩来换,汝可心服?” “谢主公。“李术大喜,这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啊,虽然没有了兵权。 “命高顺为扬州都督,总理扬州军事。” “诺。”高顺还是一脸的淡然,仿佛吕布任命的是别人一样。 看得吕布直点头,能抛弃名利为自己卖命地人,除了他还有谁,就连张辽等人也不行。 接着这个刚刚设置的扬州刺史部迅速地运转起来,先是顺顺利利的接收周瑜抛弃的土地,再把那些潘阳城留下来的百姓分配到各郡,大肆的宣扬孙氏是如何的残暴,如何的活生生的烧死了数万百姓,当然还有他的活命之恩。 …… 建安五年,正月十日。国舅薰承、大臣王服、种辑等以衣带诏号召天下诸侯反曹操的密谋泄露,被诛杀三族,唯独豫州刺史、皇叔刘备得到消息,率一众亲信逃往袁绍处。 “可怜国舅忠烈,却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一路策马北上,刘备说来说去就这句话,眼角不时还有一丝泪光闪过。 现刘备正值壮年,面色白净,一幅柔柔的样子,两只微大的耳朵村托下,有些像弥勒佛,再加上一撮山羊胡,简直是好人的典范。 “嗨,国舅的仇我等来日再报就好。”一个豹头环眼,身达八尺魁梧的魁梧大汉,手握一杆丈八蛇矛,大叫道,其声有若天上惊雷,震的人耳膜隐隐发疼。 “三弟,诶。”摇了摇头,刘备唉声叹气道。 “大哥,我等为何不投奔您同宗荆州刺史刘表,反而北上投奔袁绍?”面色赤红,长须若丝的关羽策马微微上前问道。 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含义,刘备才道:“刘表实力比之曹操如何?天下能解救天子的唯有袁绍也。” 如此冠冕堂皇的话,要是听在寻常人的耳里,定以为刘备是大汉大大的忠诚,但能在 雄中选中刘备的孙乾、竺、简雍等人那个都不是泛就知道这大汉已名存实亡了,刘备的话也只是口头之词罢了。谁能保证袁绍会不会是另一个曹操呢。 不过面上自然得给刘备面子。口称主公仁德。 就在简雍等人的恭维声中,一行人总算是赶到了翼州治所也是袁绍地大本营信都。 翼州本来是大汉十三州中,最富庶。也是人口最多地州,奈何河北一直战乱不休,使得人口大量的流逝,一路上颇有萧条之意。 但这信都城池却是高达十五丈,城墙厚达一丈,城门八座。外表看起来比之许都还要威风一筹。 刘备嘴角微翘,隐隐有不屑之意,袁绍势力强大,但如此不懂的做人,恐怕,呵呵呵。 南城外,一位面色刚毅,身长七尺地中年文士早以等候多时。见刘备等人策马而来,笑拜道:“刘豫州一路安好?” — “哎呀呀,原来是田先生,备何德何能。竟劳烦先生在此迎候。”刘备一见是等候之人是田丰,连忙翻身下马。一改愁容,言语中颇有亲近之意。 “呵呵,刘豫州客气了,不过丰有命在身,就不多言了,大将军已恭候多时,请。”田丰却是袖子一甩,一幅办公事的样子。 “呵呵,先生请。”刘备依旧是一幅笑脸,只是眼神不停的往田丰身上瞄。 倒是身后的关、张二人对田丰怒目相视,一幅要吃人的样子。 “玄德兄。”因家传渊源,脸色白嫩,身材却魁梧异常的大将军袁绍,竟然亲自在门口等候,见刘备远远而来,本来颇为不耐烦微微收起,亲热异常地拉着刘备的手,笑言道。 “本初兄。”刘备也不感觉恶心,回了一句,这称兄道弟的嘴上功夫他可是炉火纯青啊。 “弟听闻曹操擅自诛杀国舅,软禁圣上,以为玄德一遭了殃,正召集各位谋士相商如何进兵许都,剪除曹操,却不想玄德居然虎口脱身,我心甚喜也。”刘备现在的身份可不得了,那可是汉献帝亲认的皇叔,说白了就是一面旗帜,有利用价值,因此袁绍才笑脸相迎,不然,哼,一个卖草鞋的而已。 二人在这门口大谈了片刻,袁绍才面色肃然道:“弟召集了各位谋士在大厅相侯,既然玄德已至,可一起商议如何讨伐曹操。” “请。”留关张等人在外,袁绍二人朝大厅行去。 大厅内,袁绍的各个重要谋士都在场,见袁绍二人并排而来,先是称 袁绍亲自命人搬了张案,放于他左侧,以示刘备尊贵。 “今汉室微弱,而曹贼强,以至圣上被困于许都,本将欲挥大军南下,救圣上于水火,不知众位以为如何?”在这时代汉帝还是正统,不管做什么都得这样的开场白。 “不可,曹操用兵诡诈,加之兵少,而主公拥四州之地,兵多将广,应据险地,而分兵攻打其领地,一粘既走,如此不过三年就可坐拥许都。”田丰一听袁绍要兴兵攻打许都,立刻起身谏言道。 “哼,既然主公兵多将广,又何必定下这疲敌之计,可即刻率兵攻下许都,何必三年。”一脸斯文像地郭图出口却是尖酸刻薄,直指田丰软肋。 第74章 “主公,授以为别驾之言有理,况且吕布、张绣等人亦要事先拉拢之,方能稳操胜算。”眼中奇光闪现,面色苍白,隐隐有站立不稳之像的沮授出言维护田丰。 “主公乃是大汉忠臣,岂可眼看圣上蒙羞而坐视不管,汝等有何居心。”谋士许攸一双小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他自负谋略比之田丰也不差,但每每只能屈居于下,早就看田丰不顺眼了。 “主公。”逢纪、审配亦各持己见。 这大厅之上立刻,如菜市口一般,袁氏各位重臣吵闹不休。 “哼。”冷笑一声,刘备一一的扫过众人地面容,只是在田丰、沮授脸上略微停顿了一下,暗道了声可惜,再汇聚目光于袁绍,袁绍如此多良臣,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不过,这也不关他什么事,他们两败俱伤,他才可以从中得利。 “好了。”袁绍的脸色由白转红,再转紫,眼角还扫了眼似笑非笑地刘备,不禁恼羞成怒,拍案道:“吕布在江东战孙氏,张绣不过一郡之地,何足挂齿,休要多言,命淳于惇押运粮草,以颜良、文丑、张合、高览为将,以刘备、逢纪、审配、许攸、郭图、沮授为谋,发兵五十五万,号称百万,攻打曹操。” “主公英明。“众人自然是马屁如潮,就是连刘备也不例外,唯独沮授、田丰相视苦笑。 不过,要是明知道是错的还不谏言的话,他也就不是田丰了。挺了挺身躯,田丰理了理衣服,昂然向前,立于袁绍面前,言道:“如依丰之言,虽费时日,但主公定能稳操胜算,否之危矣。” “拖下去,押送牢房,等本将大军得胜而归再处之。”袁绍正是意气风发时,而田丰只知强谏,而不只换种口气,结果可想而知。 田丰被神色安详的被侍卫拖了下去,不过眼中闪现的是袁绍必亡的光芒。 黯然之色一闪而过,沮授不仅有种兔死狐悲的强烈感觉。摇了摇头,沮授当夜就吩咐其宗族分散家财,理由只有四个字,袁绍必败。 正文第一百零三章袁曹争霸北方,吕布欲强取江东 第一百零三章袁曹争霸北方,吕布欲强取江东 “情况不妙啊。”手捧着一份白绢,吕布摇了摇头,.军完蛋了,长江根本不在掌控之中,和徐州的联系也只能靠着一些探子传递消息。 袁绍发兵百万攻打曹操的消息自河北传至乐平,经过了二十余天,现在两家恐怕已经短兵交接了,这场战争不管是谁胜,他们下一个目标就可能是自己。 自己和周瑜对峙了一月有余,硬是毫无办法,一个月啊,本来以为渡过长江就顺顺利利了,现在却弄成这个样子。 仅凭徐州的那两三万的郡兵,又无足插手北方,奈何,奈何啊。 到底该怎么办?是等待有利时机再行攻打,还是以玉石俱焚的气势先灭了东吴?以巩固后方,再挥兵北上。 再次伸手抓了抓头发,狠狠的抓下几根,瞬间的疼痛感让吕布的脑袋更加的清醒。 曹操彻底平定北方应该还有几年,如果在这对峙个一、两年,自己就算是得到了江东,恐怕也是来不急布置。 干了,先据江东为基业,到时候如果胜利的曹操率兵攻打,臧霸又抵挡不住的话,就迁徙徐州百姓南下,和历史上的东吴一样守着这一亩三分地。 算算守江东能有八成胜算的吕布,抱着这种小农思想,也不跟刘商量,下令调拨张辽替换曹性,再令高顺的八千陷阵营先行,自己率步卒两万八千,骑兵三千在后,一路往西北。兵锋直指建业。 “主公。如强攻建业就是胜了也是损兵折将,这。”大军开拔不过两个时辰,刘这句话就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子扬。”摇了摇头。吕布还是雷打不动,一幅决心已定的模样,言道:“北方二强相食,孤也得速取江东,以自保。” 虽然吕布说的有点道理,但如果强兵猛将都打光了。绝对不划算。但见吕布心意已决,刘也没办法, “报,高将军连破三城,现正在攻打楼阳。” 吕布闻言一愣,但刘却是面色大变,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力了,大叫道:“主公。我大军所动周瑜定然知晓,高将军却连破三城,恐怕是周瑜有意而为,想吃掉八千陷阵营。” “加速行军。” ……… 楼阳城十里处地一座小山上。周瑜起大军两万驻扎在此。 “公瑾真是好算计,这高顺已成笼中之鸟也。”随着前方地战报不停的传送过来。鲁肃脸上的笑容就越盛,最后得知高顺攻破了楼阳,不禁恭维起周瑜来。 “呵呵,只是略施小计而已。”周瑜微微一笑,轻轻地饮了口酒,回味了片刻,道:“这里就交给子敬了,务必要拖死高顺,瑜这就起身据挡吕布。” “公瑾放心。”鲁肃笑道,周瑜设计请高顺长驱直入,而且守城的士卒绝不露一点是计谋的样子,借是壮烈战死,可谓是用心良苦。 “报了一拳。”周瑜带着数十亲随,起身前往新都、丹阳边境这一带,他的另四万大军就屯于此,准备抵挡吕布,为鲁肃赢得时间。 楼阳只是一座小城,城墙年久失修,而且高不过六丈,高顺八千人攻打,不过一个时辰,就据有之。 不过高顺却没有丝毫喜色,反而越加觉得不安,唤过一名亲兵,问道:“斥候都派出去了吗?” “依将军之言,斥候都派出去了,这方圆十里借没有什么大队人马出没的痕迹。”这名亲兵抱拳道。 “嗯。”点了点头,高顺吩咐道:“先命士卒们好生歇息,恐怕他们歇息的时间不多了。”大战起兮,连空气中都散布着一种浓郁地不安,高顺还是不相信他连破四城,周瑜会没有反映,还有,刚攻克下来的城池中居然没没有一粒粮食,还没有一个民众,这里面要是没古怪,高顺这都督也不用当了。 恭敬的点了点头,这名亲兵虽然不明白高顺的话,但他绝对相信高顺,将军说的都有他的道理。 半个时辰后,还是这名亲兵,脚步急促的来到高顺身边,喘气道:“都督,南方发现东吴大军,人数两万到三万间。” 两、三万?不过既然出来了,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反而问道:“我等粮草带了多少?” “可食用十日。” 点了点头,高顺没说话,也没反映,直到探得东吴人已距两里之遥时,才霍然起身,身为一军之主,他要冷静地指挥全军,但他同时也是员战将,自有股刚烈之气,爆喝道:“没受伤的都到城南列阵,本将要会会江东鼠辈。” 号角呜呜响起,陷阵士卒有条不素的前往南门列阵,一身皮甲虽然经过几场战阵而变得破碎不堪,但长矛却闪烁着森森寒芒,浓郁的杀气迎风飘飞。 “杀。”并不用什么鼓舞士气,高顺所培育出来地士卒,就是一到战场自然会兴奋起来的疯子。 “咦。”看着前面步伐整齐,行进有度地数千士卒,鲁肃轻咦了一声,鲁肃没想到高顺不守城池,却率军来攻,难道高顺真的须有健将之名。 不及细想,只能大喝道:“列阵,迎敌。” 吕蒙、潘璋、陈武等各自分散,以指挥士卒。 “杀。”面对满天的箭雨,高顺毫不动容,不过百步的距离,损伤也是有限,陷阵营急速而上。 “碰。“长矛手和长矛手的碰撞,但东吴人的身体比之北方人普遍的不如,除少数的几人外,第一排的士卒很快的淹没在了陷阵营的脚步之中。 带着推到一切的气势,挥洒着敌人的 陷阵营再进一步,“杀。”身体里好战的鲜血不断:顺情不自禁地仰天爆喝一声。挺枪向前。 — 长枪数次出手,带起数朵由鲜血组成的妖艳血花,空气中散发的血腥味。不断刺激着高顺地神经,两眼尽然起了数根血丝,全身战意也越加浓厚。 “嗯。”正杀的痛快的高顺,突然觉得眼前一股银光闪现。前方突然出现一员身披白甲,手握长枪的年轻将领,正是陈武。 “休要欺我江东无人。”陈武脸上恼怒一闪而逝。提枪大喝道。 “哼,黄口小儿。”眼中兴奋之色一闪,口中爆出让陈武几乎发狂的话语。 “呀。”一股狂暴之气直接席卷向高顺,陈武策马而前,高顺却是怡然不惧,手中长枪虚晃,想要架开散发着丝丝银光的枪尖,但陈武也不是等闲之辈。双臂用力,长枪回转,两人就这么枪柄交接相持不下。 高顺虽然被阻,但陷阵营士卒却是一路高歌。一股锐气凝而不散,狠狠地撞击着东吴人看似严密的阵型。 这小小的一块土地上。无数人哀号着倒地,“啊。”一个东吴士卒肚上的皮甲被长矛破开,一大段污秽的肠子破独而出,惨嚎一声,拼命的把肠子往肚里塞,但他的敌人眼中没有丝毫同情,长矛一挥,干脆利落的砍掉这家伙地脑袋。 长矛再挥,这人默默的收割着另一个人人的生命,对于这些战场老兵来说,战场上只有努力的杀敌、杀敌、再杀敌,才能有活着地机会,或者为一营的同伴争取机会。 凶悍地陷阵营第一次在江东的土地上露出了狰狞的獠牙,狠狠的撕裂猎物的脖子,品尝狂喷而出的热血,癫狂着,嚎叫着冲向下一个猎物,直到他们倒地身死。 东吴人的两万人隐隐有种溃败的趋势,这等短兵交接,鲁肃尽管是智谋通天,也无应敌之策,只能苦苦的看着这些北方而来的凶兽。 第75章 “将军,徐州兵太过凶悍,我等虽人多,但大部都是从各地抽调而来的守卒,并不是精锐,再加上仓促列阵,这样下去恐怕会全军覆膜啊。”吕蒙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策马来到鲁肃身边,急声道。 “吕蒙断后,退兵。”情况越来越差,周边竟然出现了几名特别强悍单独撕开防线的陷阵营士卒,容不得鲁肃犹豫,断喝一声,东吴人除了吕蒙帐下的上千人以外,如潮水般的往东面退去,连正和高顺拼的难解难分的陈武也不例外。 “杀。”吕蒙长枪直指高顺,身后千人不退反进,以吕蒙为尖,狂啸着冲向陷阵高顺。 “呵呵。”已经血红的双眼中隐隐的透露出丝丝的笑意,居然东吴送上门来的食物,就是毒药,我也要吃口看看,“杀。”长枪一挥,也不追击鲁肃,反而包围起了吕蒙,硬生生的止住了吕蒙的冲锋之势。 这上千人是吕蒙的嫡系部曲,也是凶悍异常,见自己被围困,丝毫不露胆怯之意,而是把用充满崇敬的目光射向他们的将军,吕蒙。 “杀。”随着吕蒙这声坚定不移的杀字,一股惨烈的气息笼罩着这些卒身边。 勇气可嘉,但论步战,北方人才最强。感受着这些人明知是死却偏向虎山的气势,高顺暗自点头,但有用吗? 半个时辰,短短的半个时辰,经过惨烈而不公正的拼杀,吕蒙引以为豪的部曲只剩下了上百人,“将军走把,吴侯的仇还没报您不能死在这啊。”一名亲兵牵着吕蒙的马,低声道。 “撤。”反正这时鲁肃他们应该走远了,吕蒙低喝一声,回马便杀,在残存士卒的保护下,吕蒙顺利的带着十数人冲出了包围圈。 “回城。”大手一挥,高顺喝道,带着胜利的喜悦,陷阵营士卒回到了城池低矮的楼阳。 “都督,刚才为什么不选择追击,而是和这名小将军纠缠?”回到城中后,亲兵低声问道。 “一而再,再而衰,我等一天连破四城,已经是疲惫不堪,刚才也只是凭借着凶悍压制了东吴士卒。”顿了顿,高顺笑道:“要是敌方主帅再坚持片刻,本将就要撤退了,这一千人是赚来的。”只是可惜了那员勇猛的小将,主公帐下堪用将才太少。用是能擒之。 “去附近地村寨看看。能不能征调些粮草。”东吴人设下此计,定然是安排好了一切,虽然可行信不大。但也得试试看。 “诺。” “这次要不是敌军列阵不及,也不可能有此大胜,粮草还能够吃十天。”高顺双目一凝,一切都靠主公了。 吕蒙一路狼狈往南,总算在五里外地地方见到了刚建好的东吴大营,“鲁”字将旗也有气无力的垂着。 “唉”叹了口气。把长枪递给一名士卒,翻身走向中间最大地帐篷。鲁肃见满身鲜血的吕蒙走进来,长出了口气,拜道:“有劳将军了。” “为吴侯战,乃是蒙分内之事,但大都督的计谋让我等弄成这个样子。”吕蒙一想到刚才己方两万人被数千人压着打的熊样,真是窝囊。 “将军不必挂怀,我江东也是精锐尽去。不然两万人定可留下高顺。”鲁肃先宽慰了一声,继而面容一肃,一股自信隐隐而发,言道:“此战虽然折损了五、六千人马。但我等却据挡了高顺的回路,而四面尽是卧我方的城池。只要大都督能据挡吕布十数天,高顺地数千精锐则手到擒来。” “诺。”见鲁肃如此分析,众人一扫颓废,轰然道。 …… 城,乃是被高顺第三个攻破的城池,城池比之楼阳只厚了一点,高顺一路急进,并没有留人把手,因此周瑜顺顺利利的就接收了这座城池。 迟来一步的吕布只能望城兴叹,城上旗帜“周”字大旗飘飞,探子来报,周瑜屯数万大军于此,但他又不能绕道,高顺还在前面,但攻城有实在是没实力,手下说来好听有三万一千人,但最精锐的八千被高顺带去了,稍微次点的五千人又在西面阻击刘表,剩下来的有三千是精锐骑兵,两万八千的普通步卒攻打数万大军守护地城池?吕布有点头皮发麻。 “主公可派遣曹将军率领并州骑带足干粮,穿插过沿路城池,直接攻打建业。”刘低头沉思了一会,缓缓的言道。 “这。”吕布愕然,失声道:“就是干粮再多,也坚持不了几天啊,况且这骑兵又不能攻打城池。” “沿途定然会有村庄,主公大军一压,征调些许粮草就行。”顿了顿,眼中灵光必现,笑道:“此去也只不过是威慑一下孙权,和建业的各个大族,迫使他们作出抉择。” “好,孤亲自去。”眼中凶悍之色一闪,赌了,不胜则败。 “派遣曹将军前去即可,主公又何必亲自冒险。”刘面色一变,急忙劝道。 “呵呵,子扬放心,本将既然进的去,就一定出地来。”顿了顿,向刘鞠了鞠身,慎重道:“这里,就交给子扬了。” “主公放心。”见吕布如此器中,刘一脸肃然,拜道。 当晚,吕布自去集合并州骑,带着曹性、阎明二人,借着夜色避过周瑜的耳目,再一路驰骋,震耳地马蹄声彻响沿路诸城,吕布也不介意,这个时代军队的效率实在是太落后了,没有比马更快的东西了,丹阳又是一路无管无卡,兵进建业是毫无阻碍。 “主公,前面好像就是建业了。”凭借一名可怜被抓的百姓口中的介绍,曹性指着前方一座伟岸的大城道。 经过一路驰骋,等到天色大亮时方到这建业城。 建业城本来只是小城,却被孙策重新修缮并且加固,城池有十三丈高,绵远数十里,全部由坚硬的巨石堆砌而成。 “真是好啊。”吕布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座大城,再想想经历过数次战争,而显得的有些破旧的下,这城,真是好啊,有种想据为己有的冲动。 “把这建业团团围住,孤要断了建业对外的一切联系。”顿了顿,吕布又道,“再去附近寻个村寨,我等先休息片刻。” 可惜这个时代还有烽火台,不然这建业早就下了,只要把里面的孙氏族人一锅端了,这江东就将在掌握中了。 “诺。” 吕布到是在城外逍遥自在,城中却应为他的三千骑兵乱成一团,孙权急召各位重臣前来商议,而各个大族又存心思。 “该如何是好。”孙权脸色苍白,在这一刻,稚嫩之气表现无疑。 “主公莫要惊慌,这建业城中还有甲兵五千,况且所来之敌只是骑兵,是攻不破城池的。”还是元老孙静起身宽慰惊慌失措的孙权。 “对,建业兵精粮足,何惧区区三千骑兵。”张温一脸的自信,出口附和道。 这次陆卫到是没说话,只是低头着脑袋看着案,眼中却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好。全部守卒皆赏赐酒肉,待退敌后,再有重赏。”孙权也想起城中尚有守卒五千,顿时胆气一壮,拍案道。 “诺。” 出得大殿,陆卫对一些殷勤之人一概不理,踏上马车,急回自己的府邸。 一进陆府,陆卫就急召侄儿陆逊前来商议。 这时陆逊只有十七岁,生的白白净净,一双大眼中尽是沉稳之色,身材岁只有六尺半,但动行间颇有风范。 “叔叔。”陆逊低头对陆卫施礼道。 陆卫连忙扶起陆逊,他是旁支,而陆逊这一支才是他陆家的嫡系,况且陆逊虽然年少,但颇有才名,是但当家主的人选,以他家族第一的思想,当然是不敢逾越。 “逊儿可听到消息|道。 “城外驻扎这数千骑兵,这消息恐怕建业的人都知道了。”眼中丝毫没有点慌乱的样子,有的尽是平稳。 “我等是否暗中加把火。”陆卫一字字的问道。 “身为吴臣当为孙氏尽忠。”陆逊面色肃然,毫无玩笑之意。 陆卫也不知道聪慧的侄儿是从哪里学来的忠君之道。叹了口气,陆卫晓之以理道:“当年孙策攻打庐江,康叔为此呕血而亡,难道这仇就不报了吗?” 提到祖父,陆逊眼中才闪过一丝异样,转头言道:“孙氏虽以武力据有江东,但平定江东功不可没。”言语中颇为大气。 顿了顿,又道:“祖父之仇暂且不说,陆逊是在孙氏的庇佑下安稳长大的,陆逊绝不会反,不过也不用多做提醒。” “嗯。”点了点头,陆卫笑言道:“存着心思的人可不止我陆卫,整个建业多的是,谁叫孙策不积德啊。” “孙权啊,你到底值不值得接受我的忠诚呢?或者是该考虑一下吕布。”心里暗暗的想到,在陆逊的意识里,选的主公一定要英明的,一旦选中就绝不后悔。 在这一刻,建业几乎是所有大族的族长都在默默的计算着得失。 正文第一百零四章杀出条血路 第一百零四章杀出条血路 正是红日东升时,万千霞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使空气去,楼阳城头,高顺眯着双眼眺望东方,一丝暖风席卷而过,吹的他微冷的心渐渐回暖。 “都督,都三天了,主公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身旁的亲兵颇为担忧道。 “拿地图来。”仿佛是下定了决心,高顺虎眼猛然大睁,气势十足的瞪了眼红日,大喝道。 拿着一幅极度简陋的山水地图,扫了一眼,现在自己在楼样阳,临近的城池有。安吴、临城、径县,以周瑜的计谋来看,这些城池肯定有不少于数千的士卒把守,如攻其一点,其他的三路包括鲁肃都会像嗅到鲜血的疯狗一样疯狂的撕咬,这七千人恐怕就完了。 第76章 “碰。”一拳击在径县上,大喝道:“带足两天的干粮,全军开拔安吴。” “将军,高顺正在往安吴方向行进。”鲁肃帅帐处,一名斥候来报道。 “哈哈。”陈武闻言大笑,一双大手不停的磨蹭着,脸放红光道:“建业被围始终不是什么好事,现在高顺这只缩头乌龟终于动了,先宰杀了他,再开拔建业,以拱卫吴侯。” 点了点头,鲁肃刚接到建业被围困的消息时也小吃了一惊,但一看到后面的骑兵二字,心头的大石立刻放下来一半,骑兵能攻城?打死他也不信,建业可有甲兵六千,实力也算过的去,稳固的很。 和周瑜互相传递了消息后。二人还是决定用原来地计策。先消灭高顺这支精锐,其他地以后再谈。 但两人不管是谁,都忽略了兵指犹如都城般的治所。所带来的威慑。 不过,他还是有那么点不安,高顺现在地情况下,还会选择出兵,好像..。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晃了晃脑袋。期望能晃掉那丝丝不安,大袖一甩,“出兵。” “报,将军,高顺在径县城外扎营。”探子再报道。 “可曾攻打?”鲁肃面色一喜,问道。 “不曾。” 脸上喜色尽去,鲁肃眉头紧锁,四面如铜墙铁壁。除非高顺破其一点,方能脱困而出,而这家伙粮草不多却,却不攻打。到底想干什么。 “令安吴太守、临县太守出兵。”顿了顿,大手一挥。言道“大军全速行进,在其大营外两里处扎营。” “诺。”三将应声道。 东吴三路大军朝高顺大营方向合围。 一月份的夜色一如往常般的漆黑,高顺大营处***通明,一身甲胃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伏在案上的高顺猛然抬头,问道:“怎么样了?” “鲁肃在东面两里外扎营,其他二路太守分别在西北方,东北方向扎营。”亲兵沉声道。 也就是说已经被四面合围了,“怕不怕。”高顺突然一笑,问道。 “有都督在,不怕。”亲兵眼中的炙热能把一切都融化。 “擂鼓助威,再点火把,往径县方向开拔。” “诺。” 在几名偏将的疑惑下,高顺命令一半地士卒点起两根火把,在前面开路,而另一半潜藏在后,一路上鼓声震天响。 “如此大张旗鼓,怕不是有阴谋?”远在二里外的东吴大营,都听的见咚咚之声,吕蒙不禁问道。 合围之势已经形成,只要小心点,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鲁肃沉吟一声,言道:“多派探子,小心中了埋伏。” 北方两路大军是雷打不动,而东面鲁肃一万五千人,南面是径县太守数人马。 “都督,怎么办,现在东吴三路大军已经合围了,双方探子都已经干上。”一名偏将神色悍然,虽然是问,但他的眼神却是闪烁着点点的兴奋之情。 现在以高顺为中心,方圆一里的地方驻扎着东吴的四路大军。 “按计划行事,杀。”统筹全局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现在地高顺只是一员战将,爆喝一声,带着手执火把的一半人马,朝鲁肃大营而去,而其他人则是找了个小山邱隐藏起来。 “杀。”高顺大喝一声,挺枪上前,士卒们丢弃手上的火把,分三路勇悍的朝已经在平地上列阵以待地鲁肃大军扑去。 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而喊杀之声却犹如涛浪般,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人多地东吴士卒反而是人人变色,未战而先怯。 倒是身为一介文士的鲁肃表现的颇为镇定,淡淡一笑,从容道:“往三面丢弃火把,弓箭手以火而射。”既然高顺没耍什么花样,这七千精锐我鲁肃是吃定了。 “诺。”陈武、潘璋各分左右。 一只只的火把从东吴本阵中 弓箭手凭借着这一丝火光,准头虽然差点,但从三面闷哼声证明这招还是颇为管用的。 听见身后的阵阵闷哼声,高顺只觉得胸口发疼,高顺历来最重视士卒,如此精锐却死在箭雨之下,实在是可惜。 “杀。”马朝借着微风飘飞而起的“鲁”字将旗冲杀而去。 “哼。”吕蒙借着隐隐的火光见来人是高顺,想起自己的上前部曲,不禁面色充血,长啸一声,策马而前。 — 一声金铁交鸣声后,两人迅速施展手段,借着微微的亮色,长枪是你来我往,丝毫不见停顿,“碰..碰.。”之声不觉于耳。 不过片刻,两人不约而同的出现丝丝细汗,两人只好改变强势的攻击,变成小心翼翼的试探。 此时,两方人也已经短兵相接,陷阵士卒是三面合攻,而东吴人则是严正以待。双方相持不下。 “杀。”高顺正直壮年。气力比之吕蒙强上一筹,休息一阵后,渐觉气力已复。便大喝一声,长枪毫无花俏的朝吕蒙腰间很扫而过。 吕蒙却是身体一晃,身体迅速倾泻,躲到马侧,左手如电,从脚上抽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手腕用力,匕首急射而出。 高顺只觉得一阵银光闪过,胸口一阵疼痛,闷哼一声,长枪险些掉落,吕蒙哪会放过如此机会,长枪疾闪,朝高顺地胸口刺去。 幸好那名亲兵杀敌地时候老是盯着自家都督。危急时刻身体一扭,避开迎面而来的攻势,长矛狠狠的击向吕蒙,“碰。”吕蒙地长枪差之毫厘的从高顺的左手划过。 而那名亲兵的代价是被他前面的东吴士卒击中左肩。露出了里面的深深白骨,血如涌泉。就算是医好了,恐怕也废了。 “呀。”高顺双目欲裂,一把拔出入肉数寸地匕首,长枪不要命的向吕蒙攻去。 怒气喷薄之下,不管是速度和力量都生生的提高了数筹,凌厉的攻势,一浪接过一浪,欲致吕蒙于死地。 吕蒙只觉得双手越来越无力,而且酸疼的厉害,大骇之下,一个格挡,拔马便逃。 “碰。”几名亲兵悍不畏死,挺矛便上,高顺的攻击尽数为吕蒙挡下。 “杀。”见高顺战胜,四周的陷阵士卒不禁士气一震,勇悍之气更重,发起了一波波的猛烈攻势,鲜血抛洒,伴随着一声声地惨叫声,一颗颗的人头抛飞而起。 “杀。”一个东吴士卒中的卒,长矛数度出手,和一个陷阵士卒硬干,瞧准一丝破绽,长忙横扫,“扑”一天断腿掉落于地。 但这人却只是脸色红了红,只凭一支脚驻地,长矛直刺,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也得拉上一个垫背的。 这边高顺他们相持不下,而北方地两名太守见南面隐有厮杀声传来,不禁大急,立刻把鲁肃的交代抛之脑后,下令全军前进。 其中一路就路过,那座小山丘,在几名偏将地带领下,发起了伏击,这数千士卒是周瑜秘密的召集壮丁,调拨了一些老兵,只训练了一月余,正是仓促成军,黑暗中却被伏击,顿时阵型大乱。 “杀。”三千五百的陷阵士卒,如狼般的狠辣,几个冲锋,就打散了这路兵马,径县太守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一员偏将砍掉了脑袋。 “支援都督,杀。”这名偏将把等同于战功的太守脑袋,系在马后,大喝一声,朝一里之外的高顺他们冲去。 隐隐的听见北方传来的喊杀声,满是鲜血的脸上笑意一闪而过。“撤。”大喝一声,高顺率先逃跑,残存的士卒,如潮水般退去。 鲁肃则是面色大变,这些笨蛋不是叫他们列阵以待的吗,怎么。腰间长剑出鞘,气急败坏道:“追。” “杀。”前面无数火把组成的火龙根本不能给高顺坚硬的心带来什么冲击,前有虎后有狼,唯有一路向前,而这条路是高顺选的,在他的计算中,只有五成能杀出去,不是乘风破浪,就是船翻人亡。 “咦。”轻咦一声,不是对手太强,还是太弱,明显不是跟后面的一帮家伙是同档次的,但就是再弱,也能阻止高顺片刻,为后面的鲁肃赢得丝丝的时间。 而这时,安吴方向的守军也动了,急速的靠近充斥着无数惨烈之气的战场。 “后队改前队,杀。”两面夹击,把后背留给敌人只有死路一条,没办法,只好两面抵挡了。 困兽之下,陷阵营士卒变得更加勇悍,以决然的气势,进行抵抗,就是死也要撕下一块血肉,临死前的惨 如烟花般在这宁静的黑夜格外的突出,火把那微微飘射下,再交织着无数血光,形成惨烈而诡异的氛围。 “分千人去救都督,其他人随本将来。”这名偏将见东南面走来急速赶来一路人马,转头对着同伴道。 “走。”一声低喝,队伍中迅速分出千人,继续往高顺方向赶去。 “杀。”因为人数较少,稍微费了点力气,才破开临县太守的这路人马。和高顺回合到一起。 但临县太守帐下的数千人却分而不破。迅速地合拢了起来。 “啊。”残存地几百陷阵士卒纷纷嚎叫着,同时挥砍的力度也更加的重,“呀。”高顺大喝一声。再次朝鲁肃大军发起了冲锋,凡陷阵士卒个个眼冒红光,如雁行而过,脚步沉稳有力。 “散开,彻底吃下它。”鲁肃已经气得快发疯了,另三路军队是什么货色他当然知道。本来只是叫他们守守城,射射箭,吓唬吓唬人地,现在却不自量力,打好的局面全让他们搅和了。 吕蒙等人闻言立刻把队伍散开,三人分三路包围,鲁肃则坐镇南面,向一只蛮荒凶兽般张开了血盆大口。散发着浓烈血腥气的同时,欲把高顺他们一口吞下。 第77章 高顺他们则如一座搅拌机,被吞下的同时不断的侵蚀着这只凶兽的血肉,左突右冲。挡者,杀。 半个时辰后。另外一对陷阵营付出了些许代价冲散了东南面地东吴军队,来不及休息片刻,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呼喝着朝已经只剩下一口气的高顺等人赶来。 高顺等人只剩下了上百人,而东吴士卒也不好过,足足损伤了数千人,加之分兵包围就意味着兵力的薄弱,是以那名偏将在几轮冲杀后,就破了这包围圈。 “走。”浑身浴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高顺见杀出有望,大喝一声,以洪流般的气势破开了潘璋的防守,带着剩下地人朝北方呼啸而去。 这一刻鲁肃手脚冰凉,无奈的叹了口气,“追。”知道现在什么都没用了,只能拼死截住高顺。 “都督,我等为什么不去东面与主公会和,反而去北面?”凭借着良好的素质,陷阵营士卒经过数个时辰的狼狈逃窜,终于拉开了和东吴人地距离,这名偏将才有机会问高顺道。 “先锋是干什么吃的,是为主公搭桥铺路,永不回头。”高顺眼中血光一闪,笑道:“况且前面地路途是一片广阔,一千几百人,够了。” “将军是?”这人有些转不过弯。 “擒贼擒王,既然有如此机会绕开了周瑜大军,本都就是死也要从孙权的身上撕下几块肉。休要多言,一路往北,不死不休。杀。”长枪直指,高顺豪气干云。 陷阵营一营一千五百四十三人,一路连破宣县、谐县等,一十九座拦截的营寨,存者不过九百零二人。 建业城东,一条官道附近,吕布毫不客气的据有了一座颇大的村子,在村子外围构筑了一层木质的防御工事,再派出大批的斥候,把这建业团团围住,顺便纵兵“好生”的劝附近村名,征得了可用十数天的口粮,现在只有等,里面的矛盾爆发了。 大军压境,孙权又年幼威望不足,用脚想想都知道里面定是乱成了一团。 “主公,据南面的斥候来报,有一队大概是数百人的士卒,正像这边赶来。”阎明走进吕布所住的一间院子,报道。 “看清是什么人了吗?”吕布闻言一奇,问道。 “来人各个皮甲破败,脚步颇为不稳,好像是逃难之人。”阎明好不容易才说出这个形容词语。 “哦。”讶然的道了一声,“走,去看看。” 带着精锐的数百骑兵,朝南面呼啸而去,“咦。”远远的一看那对人马,好像有点面熟,还没等吕布看清,那边的高顺见来人是数百骑兵,疯狂的命令士卒逃窜。 “好像是高顺的陷阵营。”吕布惊叫了一声,策马追去,大叫道:“径直,径直。” 高顺听见熟悉的叫声,顿时脑袋一送,被强制压住的伤势顿时蓬勃而出,身体一晃掉落于地。 “都督” ……. 厉阳城中,周瑜握着一只白绢发呆,上面只写着一行字“计破,都督速回。” 呆了片刻,周瑜朝外面大吼道:“命令周泰、蒋庆把水军开往建业,再命董袭、韩当、吕范、朱治集合一万人马,率兵回建业,其他人镇守城池。” 正文第一百零五章局面有点乱 第一百零五章局面有点乱 “怎么回事?”吕布扶起高顺,一眼看去,这些人几乎伤,他的八千陷阵营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都督被困于楼阳,都督这又没消息,所以..。”仅存的那名偏将缓缓的把事情给说清楚,还顺带拿出那颗倒霉太守的人头,递给吕布看。 “一路连破十九寨,正是强悍啊。”吕布感叹了一声,虽然那些太守拦截的营寨估计也就几百人把,但血战之后还以秋风之势,横扫一路,真不愧是高顺亲手调教出来的的队伍啊。 “悍不畏死,汝等真勇士也。”吕布手扶着高顺,笑着赞了一声。 “愿为主公死战。”这些卒提起大呼道,高呼之声隐隐的传至北面的建业城,经一路死战,这些焊卒的杀气凝而不散,建业城里之人闻之色变。 吕布无声的笑了笑,领着这些人回到村子,吩咐他们休息一天,转头对阎明道:“去吩咐曹性加紧赶制云梯,晚上攻城。” “诺” 呆着这里也不是个事,八千精锐中活下来的九百多人,不能说是以一敌十,以一敌五总有把,如果有些人耐不住寂寞,插上一脚,呵呵,就等着骑兵进城,活捉孙权。 天色渐渐暗下,但情况却已经不容吕布控制了,南面鲁肃数千人已经追击到了五里处,目前正在安营扎寨中,而据西面的探子来报,东吴连水师都上岸了,南面周瑜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吕布焦躁的在房间踱步。进?还是退?安排好的时间他妈地全乱套了。要是不能在短时间内攻破建业,恐怕败地会是自己。 “主公,当断则断。”已经清醒过来。但因为伤势颇重,只能躺在床上的高顺,言道,只是眼中闪烁的光芒却明显是要吕布进兵。 “阎明。”吕布朝门外大叫道:“集合人马,准备攻打建业。”随后,吕布自行穿好甲胃。拿起方天画戟就往外走。 “主公小心。”出门前,高顺硬硬地说了声。 吕布却听出了其中隐藏的关心,转身笑道:“径直放心。” 村口处,三千骑兵、九百陷阵士卒已经集结待命,吕布对左手的阎明道:“汝率八百骑前往南面警戒,如果发现有大军朝这边而来,以放火箭为号,再游击骚扰之。切勿正面硬拼。” “诺。”阎明应了一声,领着八百骑兵往南面而去。 “北面周泰、蒋庆的七千水军,汝需要多少人。”吕布转头问曹性道。 “八百。”自信中带着丝丝不屑,水军?只要它一登陆。我的并州骑能以一敌二十。 “建业没破前,汝就不用来见孤了。” “诺。”随着曹性应声。三千骑兵,又去了八百人。 “汝等各自带三百人,半个时辰后分别在西、东、北门摇旗呐喊,待听见城中喊杀声起,就率兵赶来。”吕布对着三个军侯言道。 “诺。”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夜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吕布指着前面***通明地建业城池,笑问道:“那座城池孤要了,汝等愿意帮孤取吗?” “杀。”没有回答,这些人只是默默的吐出一个字。 点了点头,吕布留下二十人保护高顺,带着一干人等去了南门。 现在消息不通,斥候只能分布在这建业一带,而周瑜如果有什么动向的话,也好及时去支援阎明。 “攻城。”方天画戟遥指建业城头,吕布低喝道。 吴侯府,正殿内,孙权一听见外面的喊杀声,立刻召集,张昭、诸葛瑾、张温等忠心之臣,前来商议。 “现在喊杀声四起,该如何是好?”孙权急声问道。 诸葛瑾起身言道:“六千甲兵一分为四,把守各个城门,吕布如骑兵下马,攻打城门,乃自取其败也,主公不必惊慌。” 他们也知道以吕布的兵力定是攻击其中一门,但他们哪猜测的出啊,只能用这个常用的办法。 其余之人也是附和的点了点头,骑兵一下马,恐怕比步兵都不如,攻打城池?哼。 孙权闻言却不能感到安心,心脏反而跳动地更快,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建业南门守将乃是无名小卒,此时正在城墙上来回走动,其他三门都有隐约的喊杀声传来,而围堵南门却是毫无动静,他庆幸之余也有些惊慌。 “什么人。”近处,突然一声爆喝传来,使得他一个激灵,立刻转身往下看,借着火光的反射,护城河上好像有人影闪动,“敌袭。”一声极度凄惨地叫声彻响天空。 “嗖..嗖..嗖。”城楼上,弓箭手们条件反射的放开弓弦,无数箭矢往下倾泻而下,但只听到一些零星地惨叫声。 正是吕布借着夜色,把云梯放倒在护城河上,准备偷渡而过,但还是被一个眼尖的家伙给发现了。 既然事情败露,那也只有强攻了,在那名偏将的带领下,冒着箭雨,呼喝着渡过护城河,“架云梯。”握着长枪,这人也是第一次独立指挥,难免有些兴奋。 数十架云梯同时竖立而起,士卒们嘴上咬着短兵器,双手奋力的攀爬,但建业城的守卒准备了数天,滚油是天天烧着,一大锅一大锅的往下倒,一波波的人惨叫着往下掉, 建业南面,鲁肃大营门口,鲁肃远眺建业城,心里焦急异常,都督怎么还不来啊,我手下的兵马追击了高顺一路,刚刚才到,已经是虚弱不堪,根本不能支援啊。 忽然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大队人马在靠近。 鲁肃面色一喜,心也随之沉稳了下来。大都督来了。 “放火箭。”鲁肃 。不远处的阎明同样也听地见,转头大喝道:“分别纠缠。” “嗖。”一只火箭呼啸地朝夜空中射去。 — “下马。”静静的看着这只冉冉升起的火箭。吕布对着一个军侯道,没办法了,时间不多了,只好让骑兵下马充当一会步兵了。 吕布翻身下马,拔出腰间佩剑,拿着一块早就准备好地门板顶在头上。混合着三百骑兵往城墙边靠,“砰..砰..~音直响。 摇摇晃晃的走过架在护城河上的云梯,靠到城墙边,找到那名偏将问道:“怎么样?” “城墙上准备充足,根本上不去。” 第78章 这名偏将焦急道。 说话间,一阵滚油倒了下来,吕布只觉得叫上一阵疼痛,“操。”暗骂了一声。立刻收回落在门板保护之外的右脚。 “看来得冒险一试了。”时间过的越久,对吕布越不利,放手一搏地勇气吕布还是有的。 吕布灵机一动,以利剑削掉一小部分的云梯。这样应该可以靠在城墙上,而城墙上的士卒够不着的程度。 吩咐这名偏将在这指挥。再叫上数十人一起压着这架云梯,吕布凭借着身体上的优势,一手握着门板中央的横木上,一手攀爬着云梯,嘴上还钓着佩剑。 以最快的速度向城上攀登而去,中间还时不时地落下石头和滚油,左手都被淋了好几遍。 咬着呀,忍着疼,吕布就像是走钢丝一样,一不留神就可能挂掉。 “将军你看。”一名士卒看到缓缓升上来的硕大门板,怪叫着对守将道。 “拿枪来。”这名守将颇为意外,这天下还有这样的人?一手攀爬,一手顶着这么大的门板,估计天生神力地周泰,周将军也没这个本事。 “砰。”锋利的长枪狠狠地刺穿了门板,幸好这门板够厚,枪尖只刺透了一指长短,离吕布的脑袋还有数寸。 右手缓缓的下压,再豁然上抬,整个门板抛飞而起,连带着那名守将一起晃倒了数人,吕布趁机拿跳上城墙,躲过一名士卒刺向自己的长矛,取下嘴上的佩剑,砍翻了这家伙,护着身后的云梯。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身后这架云梯上不断的冒出士卒,很快的占据了一块地方,而城墙上则是一千五百东吴甲兵。 “杀。”大喝一声,吕布拿过一把长矛,冲锋在前,真个是一步杀一人,步步溅血行。 配合着身边的无数士卒缓缓的扩大脚下这块地盘,使得身后的地盘不断的扩大,直到蔓延至,走向城内的石梯旁。 “杀。”以猛虎下山之势,席卷而下,长矛几乎是次次不落空,不是挑飞一人就是砍下一颗头颅,飞溅而起的鲜血顺着领口,缓缓的流到身体里面,很粘、很难受。 很快,数百人就杀下了石梯,既然到了城内,那接下来当然是打开城门了,一些陷阵营的士卒从容有度的几个人组成小阵型,收割着一个个士卒,而那些零食下马的骑兵,则只能跟在吕布屁股后面。 “碰。”靠着陷阵营士卒的为吕布撑起的一小片地方,吕布慢慢的靠近一更铁锁旁,扬矛狠狠的砍下,吊起砸向地面的巨响声使得无数人心头跳起。 十几个江东士族,或是不服孙氏,或是为了抱拳家族等等各种各样的理由,带着几十到上百不等的私兵,家奴,不约而同的朝吴侯府冲杀而去。 正殿内,年幼的孙权一听到城南的巨响,心中倒是平静了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反而是张昭等人面色一变,居然真的破了。呆座了片刻,张温起身拜道:“南城以破,请主公率府兵往北” “再命其他城门的士卒回援。”诸葛瑾、张昭对视了一眼,起身言道。 点了点头,孙权带着这帮重臣,再召集了府中的几个弟弟妹妹和老母亲,率三百府兵朝北门而去。 还没开门,就听见外面有人喊道:“孙权还不快快出来受死。”上千杂兵已经把吴侯府团团围住。 “大胆。”随着这声清脆而悦耳的娇喝,一个身材娇小的身影打开了府门,提枪而出。 拖着阎明的数百骑兵,以进至你南门附近的周瑜也听到了这身巨响,举手大呼道:“别管这些骑兵,进城保护吴侯。” 身后的大队人马也不管阎明他们射出的箭矢,急速的朝南门开进。 但这时的吕布已经顺利的打开了城门,城外的两百余骑,带着三百匹战马,只有数息间就进了城门。 战马进城,原来的骑兵纷纷上马。 吕布拿过士卒递过来的方天画戟,大声叫道:“以一百人为一队,四散捉拿周瑜、朱桓等人的家眷,其他人随孤来。” 队伍中迅速分出四队,分别朝几个方向而去,当然,他们是不知道这些人的府邸在哪,扰民是必须的。 “走,随孤去捉拿孙权。”吕布已经安奈不住兴奋,转身对陷阵营士卒大喝道。 一会后,周瑜领着众将,一万大军乱哄哄的进城,看了眼身后会和了其他三门众骑,兵力已经达到了一千四百人的骑兵,咬牙切齿道:“韩当分两千人守住城门,其他人往吴府开进。” “诺。”韩当应了声,举刀守在城门口,其他人则往城内而去。 而东吴其他三门的守将听见城中喊杀声传来,纷纷派出千人往城中而去,吕布以成笼中之鸟。 而鲁肃只能守着数千已经疲惫不堪的士卒在大营里跳脚。 正文第一百零六章孙氏江山 布沿着大道,一路往城中而去,按情报上显示,孙权在城正中。 吴侯府,由孙策修建而成,占地约为六千平方米,跟已经夕阳日下的汉室宗侯们不同,门面上的朱红色木漆正灯笼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地面由数十块大理石铺垫而成,门口处两尊白色的石狮的眼珠更是两颗硕大的珍珠,在漆黑的夜间光芒足达数寸,内中豪华自然是不必多说,一切都跟一方强势诸侯的身份相媲美。 而此时却是它落成后最黯淡无光的日子,南门前,有上百杂兵聚集在一起,喧闹不止。 吕布心下一喜,有这帮家伙堵着,恐怕孙权插翅难飞啊。 一个长的五大三粗,家将模样的家伙听见后面响起马蹄声,转身见手握方天画戟的吕布,面色一喜,叫道:“来人可是鲁侯?” “孤就是吕布,汝是?”吕布一勒马缰,问道。 “小人乃是建业白家家将,奉家主白渊之命,围攻逆贼孙权。”这家伙看起来像个老实人,但颠倒黑白时却是脸不红,气不喘。 没听说过,估计不太出名,“孤记着了。”点了点头,吕布急切道:“孙权在哪?” “正在北门与各家私兵厮杀,…。”这人话还没说完,吕布就大喝一声,扬戟道:“活捉孙权。” 立时,“活捉孙权。”大呼之声不绝于耳,北门前,孙权面色由青到紫。最后仰天长叹道:“大哥啊。这江东基业被为弟拱手让人了。” “主公,只要逃出去,周瑜那里还有数万大军。可东山再起啊。”张温、诸葛瑾二人拉着孙权就欲往外跑。 正和上千杂兵厮杀的三百府兵亦是大喝一声,不要命的冲杀而进,硬生生地为孙权杀出一条血路,孙氏一众老小从中脱逃而出。 可是就这么半刻种,吕布坐下地赤兔,已经驮着他到了北门前。 这么短的距离。对赤兔来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方天画戟扬起,狂暴到另人窒息地杀气席卷而至。 “杀。”这些忠诚的府兵,却是依然不惧,大喝一声,以数人一排,挺矛上前。 “架。”双脚用力,吕布在长矛还没有及身前。砍杀了当中的两名士卒,一路横劈右砍,溅起无数飞血,残肢断臂铺路。以赤兔的速度,就这么粗暴的冲到了孙权身边。微微俯身,左手绕过诸葛瑾,就欲抓住孙权。 “休要猖狂。”却不妨右手边突然传来一声娇喝,吕布只感觉有股寒气逼来,连忙弃了孙权,上身后仰,险险的避过一杆擦胸而过地长枪。 但这长枪的主人却罢休,而是以迅雷之势,朝吕布当胸横扫而过,吕布急忙举画戟抵挡,“碰。”一声巨响,匆忙间吕布险些掉路赤兔。 吕布恼羞成怒,左手一把抓住枪杆,回身望向偷袭之人,一张白嫩的鹅蛋脸,略显稚气,水汪汪的靓眼中充满了怒火,挺翘的琼鼻上洒满了汗水,一袭白色的汉代女服,穿在较小的身躯上尽显英姿。 正翘着小嘴努力的拔着长枪,“额。”吕布只觉一阵脸红,连个十四、五岁地小女孩都差点把自己给打下马,这天下第一当的。 左手一拉一伸,眼前这个勇武的女孩立刻朝抛飞而起,吕布伸手揽着她的腰,一把按在自己地怀里,只觉得一股凝人的香气充满鼻孔,“嗯。”左手还顺带地捏了捏,不错,很有弹性。 揩油的同时却没忘了孙权,一转马头,狂追上已经逃出数米的孙权,腾出右手,方天画戟再扬,一把拍在诸葛瑾的腰上。 诸葛瑾只觉得腰间一痛,整个人乘风而行,“碰。”一把撞倒了中间的孙权,右面的张昭,三个人滚在一块。 “放开。”尽管已经成了俘虏,但侧坐在赤兔身上,整个小脸都靠在吕布胸前的女孩却没有半点自觉,不停的拍打着吕布胸前的甲胃。 吕布不管不顾,方天画戟向下斜指,孙权只觉得一片寒气抵在自己的喉管上,只要微微的用力,就会喷出一股热血。 正伸手护着几名年幼孩子的吴氏只觉得眼前一黑,完了。 “杀。”这时 面的陷阵营士卒已经赶到,呼喝着为吕布收拾还在抵 — 这时,周瑜和一干东吴众将才姗姗来迟,见到已经束手就擒的孙氏一族人,周瑜只觉得天旋地转,仰天吐了一大口鲜血,掉落马下,沉重的甲胃和地面发出一阵巨响。 “大都督。”众将慌忙下马扶起周瑜,对着周瑜的人中就是猛掐。 “哈哈哈哈…。”吕布仰天一阵狂笑,一步啊,小小的一步距离,差的就是这跃土千里的江山啊。 “只要汝等放下武器,孤保证孙氏香火不灭,汝等亦会安然无恙。”狂笑过后,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往前送了一点,一丝鲜血在孙权的恐惧的眼神下流了出来。 第79章 嘴角闪过一丝笑容,吕布想到,毕竟还是个不到十八的孩子啊,要是如历史上一样,再给他八年时间的话,估计…。 已经微微清新了的周瑜一把推开身边的众将,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颤抖着双脚一步一步的走到吕布面前,在陷阵营士卒愤怒的眼光中指着吕布的鼻子,咬牙切齿道:“汝发誓,不然,玉石俱焚。” “谁是孙策的儿子。”吕布却不理他,反而问道。 但却没有一个人对他这个胜利者做出回答,吕布只好转身扫了眼身后的众人,发现一个身材娇小,漂亮的不像话的妇人,饱满而圆润的大眼中正满怀泪水,见吕布盯着她面色一变,紧了紧手中怀里的孩子。 “这人应该就是大乔了。”了然的点了点头,吕布笑着指着眼前大乔道:“孤对天发誓,决不杀孙策遗孤。” 孙权闻言面色灰白,仿佛失了生气,这里面的意思他自然是听的出来,而大乔却是松了口气,苍白的脸上从新爬上了丝血色,那一时的艳丽差点让吕布移不开眼,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念着非礼勿视,吕布喜欢女色不假,但是有了孩子,并且还有杀夫之仇的女人他可不喜欢,即使你强行纳入,恐怕也会生出祸端。 遗憾的扫了眼孙权和他身后的一众弟弟,能保住一丝血脉已经算是不错了,放下指在吕布身上的右手,无力的转身,言道:“放下武器,退出城外。” 身后一众将领对视了一眼,皆都无奈的命令士卒,把大军开到城外。 吴氏却是一把,扑倒在吕布马下,哭喊道:“几个孩儿还年幼,望鲁侯心慈啊。” 扫了眼身后用仇恨的眼光望着他的几个小子,再看了看还没长大的孙权,吕布摇了摇头,叹道:“成王败寇,夫人节哀把。” “唉。”一把跪在地上,周瑜不住的朝吴氏磕头。 “额。”吕布倒吸了一口冷气,却是怀里的女孩,狠狠的张开小嘴,差点从他胳膊上撕下一块肉来。 吕布一个手刀,击在其脑后,真是疼啊。吕布抱着女孩进府,命令陷阵营士卒守护。 再命令东吴众将在外扎营,命曹性、阎明等人率兵进城,再派快马急报刘,让他率部北上。 吩咐府中的丫鬟收拾了一间房间,再烧了盆热水,这帮大概没见过血的丫鬟们,颤抖着双手为吕布解开满是鲜血的甲胃。 沉重的甲胃一离开身体,吕布就感觉全身飘飘然,赤裸着强健的身躯进入微微冒着热气的浴盆里,身后还有一双小手在那捏啊捏,胸口还有几个丫鬟伺候着,这些日月,吕布也习惯了袒胸露乳的面对几个女子。 低头享受了片刻,觉得连日的劳累都远离了自己,微微睁开眼睛,一个年约二九的丫鬟正面红耳赤的为自己擦拭着胸肌,那轻柔的样子仿佛是在呵护婴儿一般。 吕布尽量表情柔和的微微一笑,指着床上还在昏睡的女孩问道:“这人是谁?” 这人如受惊的小鹿般,收起手上的面布,眼眶中泪水滚滚,低声泣道:“那是…..那是尚香小姐。” “放心孤不会杀她。”伸手在这丫鬟白嫩的脸庞上捏了捏,怪不得,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孙尚香啊,呵呵..。 正文第一百零七章吕氏基业 主公。”吕布正泡的舒服,门外却响起了两声颇为 “汝等的情况怎么样?”就是再讨厌,他们也是自己的属下,属下是不能抛弃的,况且并州骑的情况,吕布也得知道。 “末将跟周泰大战数个时辰,并州骑还剩五十七人。”曹性的声音好像有点虚弱,五十七人?看来是受伤了。 吕布慢慢的直起身躯,走下浴盆,看了看四周,也不顾四周惊骇的目光,走到床边直接撕下一块白色床单围在腰间,这府邸都是别人的,哪有什么换洗的衣物啊。 踏着有点冷的石地,吕布打开房门,曹性身穿一件薄薄的内衫,脸色有些苍白,腰上、胸口都绑上了白布,映出一片的血红。 吕布伸手拍了拍曹性的肩膀,关心道:“先下去休息把,这里有阎明守着就行了。” 点了点头,向吕布抱了一拳,曹性也不作做,转头离去,他全身受创三处,痛的要命,但见吕布是必须的。 “怎么回事?”吕布沉声问道. “曹将军和周泰的八千水师战,奈何周泰、蒋庆二人有人不是泛泛之辈,曹将军寡不敌众,要不是最后一刻周瑜的信使到,恐怕曹将军已经。”阎明抱拳答道,顿了顿,又道:“主公,外面有建业各士族的代表,主公要不要见?” “让他们都回去把,就说十天后孤设宴款待他们。”吕布想了想,还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诺。”阎明转身离去。 回到屋内,看着似乎在熟睡的孙尚香。吕布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想起刚才地一幕,力气还挺大,真像头小母狮啊。 吕布也不放心让孙尚香放在自己房间了。命这几个侍女把她送到大乔那边去,并命人严加看守。 第三日,刘、华带着两万八千大军,进驻了建业,而东吴那些旧将也颇为老实地把剩下的三万大军给拉到回了建业,其实他们也憋屈。效忠的对象被俘虏了,家人也在吕布地手里,不得不迫于吕布的淫威。 “主公,城外共有东吴旧军五万多人,该怎么处理?”书房内,坐于左侧第二位的华问道。 现在孙氏的那些旧将都已经表示,吕布如果留孙氏一丝血脉,他们就愿意交出兵权。吕布不得不感叹这些东吴之将对旧主后代延续的看重啊,反正已经答应过了周瑜,况且那个小家伙也威胁不到自己,软禁把。 “甘宁何在?”吕布抬头道。 “末将在。”脱掉了一身华丽战甲的甘宁起身道。 “汝去收降了那些水军。孤要在十天之内看到完全忠诚于孤地军队。” “诺。” “命周仓、李大山、刘从五万大军中挑选精状三万人,以原两万八千人为骨。收编之。” “诺。” 这些东吴的兵马在潜移默化下,也会成为吕布的嫡系,五万八千的步卒,六、七千水军听起来是很多,但他现在的领地可是代表了整个南方啊,唉,先凑合把。 “至于东吴的那些旧臣故将。”顿了顿,吕布眯着眼笑道:“先召回城内与妻儿团聚。” “诺。”四人领命而去。 吩咐了华安排好淘汰下来的军卒,顺带的命其把治所移至建业,也就是说吕布又要过着甩手掌柜地生活了。 只是,那些东吴的旧臣故将到底该怎么办,杀光?吕布摇了摇头,都是东吴赖以生存的人才啊,但是尽数录取也不行,要是势力强大了,还不把我给顶翻了。 想了半天,吕布还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唉,等过几天一起接见把。 接下来的几天可把华等刚刚成立没多久地扬州刺史部忙个半死,不紧要安排那些军卒,还要进行春耕的事宜,幸好没几天时间,刘表知道了吕布彻底占领了江东地消息,就把军队给调了回去,陈宫才得以脱身,并加入到了各种事务当中。 期间,吕布还下令把吴侯府改成了鲁侯府,并打算把下的各位夫人,丫鬟、仆人,以及数十万石的粮草,一起运送至建业,打算安安心心的在江东定居了。 建业北面有座规模颇大的马头,建业大战已经过去数日,一些战争期间被迫不得上岸的商船正在那紧张的卸货。 突然,一条有着数层楼的大船正 岸,凡挡道的一些船只尽慌忙的把船开离,大船正中“鲁”字大旗,足以让他们恐慌,现在江东,至少是明面上已经属于鲁侯管辖,他们可得罪不起。 “长史大人,已经靠岸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嗯。”吴遂低沉的应了声,花了尽一年间的时间在下各族间周旋,已经把他脸上的稚嫩尽数抹去,两眼间尽显圆滑,偶尔有丝丝精芒闪现,留下的只有成熟而柔和的面貌。 不知道这次主公会有什么样的事情要我办,想来也是铲除一些人把,毕竟江东才刚刚平定,要杀得人恐怕不在少数把。 踏着已经颇有威仪的官步,从容的踏上一架超大型的马车,对周围殷勤的目光视而不见,见多了自然习惯了。 建业和长江靠得颇近,吴遂的车架不过数个时辰后就到了建业北门,现在建业的守卒都是从南征各部中挑选而出的忠诚之士,在一个城门校尉的带领下,吴遂来到了新的鲁侯府。 “长史大人请。”一身甲胃的阎明亲自前来迎接,抬手请吴遂进府,他可不敢小看这个年纪刚刚及冠的长史,这家伙,权利大着呢。 这场战争吕布的亲兵营没经历过大的战阵,损伤不大,还剩八百多人,吕布还是让阎明掌管,分三百人进府,并在附近购买了几间房舍以供养这些亲兵,拱卫自己的安全。 扫了眼新府上充满了贵气和精致的布局,还凑合,至少比下那间“寒酸”的鲁侯府好多了,在下,他见过好几家的豪族府邸要比吕布的好上很多,不是气派,而是气质,那种传承了数代甚至十数代人而沉淀出来的气质,对于一些士族来说,吕布只算是暴发户,靠着满手鲜血而成名的暴发户。 吴遂在阎明的带领下来到一间颇为灰暗的房间,吴遂推门而人,“主公。”朝着坐于上位,灰暗的空气中有些看不清面庞的吕布拜道。 — “夫人他们怎么样了?”这些天无聊的有些昏昏欲睡,说起来也是吕布不适应新的环境,期望那些美人儿快过来把,至少可以解解闷什么的。 第80章 “遂先行一步,夫人们大概明日就到。”在吕布面前,吴遂放弃所有的圆滑, 点了点头,灰暗中一抹亮光闪过,吕布凝声问道:“知道孤找汝有何事情吗?” “杀一些人,打压一些人。”面对吕布凌厉的目光,吴遂话从口出,干脆利落,毫不做作。 “好,孙权、孙翔等一众孙氏兄弟今晚无病而终。”顿了顿,吕布又道:“再上表圣上,以孙策子孙绍为安吴县侯。” 一方面要消灭一切威胁,一方面又要以孙绍安抚东吴旧将的心,真是矛盾啊。 “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吴遂低头应声道。 “孤打算打压江东各大族,然他们根深蒂固,各族或联姻或联盟,可谓是盘根错节,现在孤在江东的地位尚未稳固,不宜动武,汝可明白?”吕布问道。 历史上孙权花了八年的时间巩固他的地位,恐怕我少说也得数年,江东啊。 “遂自会理出头绪,为主公斩杀一些势力较弱,影响不大的家族。”吴遂接过吕布的话,答道。 “下去把。”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啊。 朝吕布礼了礼,吴遂转身出得房门。 孙权等人被安排在一间颇大的院子里,院外有重兵把守,黑暗里,吴遂带着几名军士,走人房内,手中几条白绸飘飘。 在吴氏和孙权一众人眼里,如催命阎王,几盏油灯的照耀下,吴氏面色惨白,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护着几名孩儿。 “动手。”吴遂单手一挥,冷酷道。 房间里响起几声凄厉的喊叫声,犹如厉鬼呼啸,但吴遂却毫不动容,乱世中成王败寇,既然有稳定天下之心,就要面对这样的下场。 建安五年,正月二十三日,建业起瘟疫,孙氏一众人不幸染病,当夜暴亡,唯独孙策子孙绍却侥幸脱逃,吕布派人上表其为安吴县侯,以继承孙氏香火。从此,江东姓吕。 正文第一百零八章大摆宴席 争过后,街面上有了些许小贩在那吆喝,道路两旁的不少,十天,只十天时间建业就恢复了丝丝人气,只有偶尔驶过的丧车,才能让人感觉到战争过后的气息。 “吕布遍请东吴旧臣故将赴宴,逊儿以为如何?”陆家的车架上,陆卫于陆逊并排而坐,陆卫问道。 陆逊掀开帘布,感受着街上的丝丝热闹,片刻后,低声笑道:“叔父又何必明知故问呢,鲁侯想要立足江东就得要我等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而那些旧臣故将。”顿了顿,才道:“恐怕是鲁侯起了爱才之心,想录为己用把。” “录为己用?这些人都是孙氏死忠之臣,吕布想得到美。”顿了顿,陆卫冷笑道:“就是收为己用,恐怕也会生出祸端。” 他是向着吕布,但那是孙氏统治江东的时候,对于他来说,仍然是看不起那些出身低贱的人。 眉头一皱,陆逊提醒道:“现在鲁侯据有江东,手握重兵,叔父当慎言。” “嗯。”陆卫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不过眼中的丝丝不屑还是溢于言表。 摇了摇头,这个叔父啊,就是为人过于高傲,否则将来成就定会不止于此。 旦夕间,车架已经来到了鲁侯府南门,但豪华的门口却堆满了无数大小各异,眼色不同的马车,想来这建业稍微说的上话的多被吕布给请来了。 “来人可是陆先生?陆公子?”被吕布安排在门口的吴遂眼尖,立刻发现来人是陆卫,大步上前。问道。这些天他可是狠狠的补习了一下,这建业有头有脸地人物都给了解了一番,其中江东大族陆家自然是了解异常。 “这位是?”陆卫可不认识吴遂。不禁问道。 “吾姓吴名遂,现添为鲁侯府上长史,陆先生和陆公子之名,遂是如雷贯耳,今托鲁侯之福,得以见先生及公子一面。乃是遂地荣幸。”吴遂眯着一双小眼,面上尽是如遇春风的笑容,拿出好久没使的功夫,恭维道。 “实不敢当,鲁侯恐怕已经等地急了,陆卫先行一步。”吴遂的表现让陆卫颇为不耻,一个长史,用的着这么恭维吗。想来是下贱之人出身。 说完抱拳一声,踏进熟悉的鲁侯府。 倒是陆逊轻身上前,小声赔罪道:“家中丢了些许贵重东西,家叔心情不好。望先生勿怪。” “没想现在盗贼如此横行,陆公子放心。遂定会彻查之。”吴遂拍着胸脯保证,继而单手虚引,肃然道:‘鲁侯已经久侯多时了,公子请。” 陆逊朝吴遂抱了一拳,随后快步追上已经在那驻足的陆卫。 懂得做人,不像那个老家伙,一把年纪都活到哪去了。吴遂心下对陆逊的评价不错,“哦,白先上….。”恍惚中,视乎一个长地跟猪一样的家伙朝这边走来,吴遂一把变为笑脸,上前相迎,对这些家族以后都要结交的,态度要放的低。 正殿内,一大帮子人分成几个小团体,在那低声窃语,汉代的宴会不像现代,而是以案为单位,一个人一个座位,分两旁而坐,但吕布却没有安排座位。 陆逊一眼扫去,东吴那些死忠之人,如周瑜、吕蒙、张昭、鲁肃等手戴白布,坐的位置尽量靠着右边的墙角,而那些中小家族,也是那天帮助吕布抓获孙权的那帮人,则坐在右侧靠前地部分,而一些陆逊不认识的人则坐在左侧前排,而江东四大家族的张、顾、朱家则坐于左侧靠后位置。 同为四大家族的陆卫自然是牵着陆逊往左侧而去。 “各位兄台安好。”陆卫坐在他们旁边,抱拳道。 “哼。”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三代以内必有联姻,而只有陆家一开始就表现出投降之态地,因此,面色沉闷的张温、朱桓二人同时冷哼一声,转头不理他。 倒是顾雍面色如常,笑着解围道:“陆兄来迟了,当自罚一杯。” “哈哈,应当,应当。”陆卫干笑地饮了一杯,借着顾雍送的楼梯往下爬。 朱桓二人勉强的抱拳,算是给了顾雍面子。 陆逊再次摇了摇头,江东四家,已经不在是四家了。 “鲁侯到。”随着一声洪亮的声音,吕布头束高冠,面色坚毅,一身合身的汉代正统侯服,尽显其挺拔的身姿,龙行虎步的 踏入正殿,坐于上位,吴遂、阎明二人一左一右相侍 “孤,受圣命督扬州,而在座各位都是江东的栋梁之才,望以后共勉之,来,孤先敬各位一杯。”吕布拿起案上的酒杯,笑着敬道。 现在他在江东的屁股还没座热,姿态得放的低点,这也是跟陈宫他们商量好的台词。 “自然愿为主公效劳。”身材跟李术有的一拼的白渊举着酒杯,向吕布摇摇一拜道,而以他为代表的一众中小士族的人也纷纷举杯。 而左侧的陈宫等一干人等自然是唯吕布是瞻,唯独江东四家,周瑜等人没什么反映。 吕布干笑了一声,为了掩饰尴尬,右手掩杯,仰头头一饮而尽,心下却是恼火异常,想到会有这样的场面,但没到刚开场就跟老子过不去,真是郁闷。 而且孙权周瑜那帮家伙还手戴白布,难道是真的为孙权他们默哀,是给我下马威把。 “上歌舞。”吴遂一见吕布黑着脸,心知不好,手掌连拍三下,叫道。 立时,一阵雅乐升起,吴遂在下免费的从各家手中敲诈来的绝色歌姬纷纷登场,一时香风阵阵,这些歌姬尽量的展示自己自己的本钱,或轻眠小嘴,或挺胸抬臀,却不让人感到淫荡,只有淡淡的高雅,赏心悦目。 “哼,今天下动荡,鲁侯不思上报皇恩,却流连于这些淫靡之音,难道不觉得愧对圣上吗?朱桓不才,愿为鲁侯舞剑。”朱桓跟随孙策一起东征西讨,感情可谓深厚,一个忍不住,拔出腰间佩剑上前言道。 — “好。朱将军既然有此雅意,孤怎会拂将军之意,汝等先下去把。”吕布忍着胸中滔天焰火,强笑道。 低喝一声,朱桓提剑随着一个起手式展开,剑招大开大合,毫无轻灵之意,反而是寒光闪闪,杀气四溢,场中文人自然是感觉不出来,但一些武将却感觉出朱桓释放的杀气是朝着吕布而去,一波接一波,一浪高一浪,如排山倒海。 坐在左侧末位的李大山一个起身,就像上前干掉朱桓,却被周仓一把拉住,并摇了摇头,主公可是叮嘱过的,这场宴会是不能见血的。 “好。”吕蒙等一干东吴旧将不禁大喝道,连一介文人的张温也不例外,陆卫刚想起身凑合,却被顾雍和陆逊一把拉住。 两天都是一愣,陆逊从顾雍眼中看出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觉悟,陆逊朝他点了点头,狠狠的拉下不明所以的陆卫。 “公瑾,我等如此所谓,不会给小公子带来什么危险吗?”鲁肃似在隐忍的吕布,不禁担忧道。 “吕布既然手下留情,就不会再起屠刀,况且那天有这么多人在场,小公子又如此年幼,毫无威胁,吕布绝不会食言。”周瑜笑着解释了一下,继而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笑道:“江东这些大族当年连伯符都为之奈何,看他吕布怎么死。” 鲁肃和旁边的张昭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眼中闪过一丝血光,本来接下去是要拉拢这些东吴宿将,能臣,现在看来软的是不行了,但这场宴会是不能砸了得。 在一些人愕然的眼光中,吕布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朱将军真是好武艺,孤佩服之。” 吕布端起案上的酒杯连饮三杯,烈酒下肚,犹如火烧肠胃,真是痛快,痛快,哈哈哈。 第81章 直到宴会结束,吕布已经喝得找不到南北了,场中那些中小士族自然是歌功颂德,而高顺等人因为职责所在,并无饮酒,总的来说这场宴会是失败到了极致,彻底的打消了吕布要用怀柔手段的打算。 “从此江东不平也。”陆逊摇了摇头,吕布眼中的那膜血光,被他精确的察觉道了。 “额。”吕布喝开想要搀扶自己的吴遂,醉醺醺的走在府中小道上,忽然听见远处似乎有股琴音飘来,似愁绪似哀怨,又仿佛是在哭泣,使得人不免想起一些人生不平。 吕布却是大怒,又是你个贱人,不就是杀了你老公,杀了你婆婆吗,用的着天天在我耳朵里塞这些想让人哭的琴声吗。 左右看了看,打了个酒嗝,往大乔、孙尚香所住的庭院摇晃而去。 正文第一百零九章稀里糊涂 主公”院口的十个守卒见吕布摇晃的走来,齐声拜道 “让开。”吕布瞪着两只红的异样的眼睛,喝道,那表情,显得他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众守卒相视了一眼,同时后退了一步为吕布让开道路,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嗝”一声,推门而入。 摇晃的闩好院门,吕布走进这个颇大的小院,别问他为什么闩门,其实他也不知道,只是潜意识的觉得要闩门。 眯着眼睛,吕布感觉眼前一阵模糊,“额。”怎么好像起雾了,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美丽的人儿好像坐在一座小亭里弹曲,“嗝。”好像还有个丫头,小小的,狠狠的甩了甩头,“嗯。”雾散了。 吕布迈着虚浮的脚步,朝那座小亭走去,“碰。”一脚踢到一颗小石头,吕布只感觉小石头飞啊飞,“嗝。”不知道哪去了。 “谁。”孙尚香机警的娇喝道,小脑袋左右晃了晃,很快就把布满血丝的大眼瞄定了吕布。 “杀。”孙尚香盯着吕布好一阵,小脚迈着急促的脚步朝吕布而来,大叫道。 她母亲和哥哥们得瘟疫的消息吕布也告诉了她,但以她的聪明哪会不知道,这是吕布搞的鬼,这些天她一做梦就是梦见吴氏和她哥哥们的凄惨模样,醒来就哭,哭的小眼红肿的像个小灯笼,心里发誓要杀了吕布。 小蹄子一抬,狠狠的踹向吕布小腹,又快又急。要是这招真踹实了。吕布恐怕就从此不举了。 吕布虽然人是醉的不像样,但好歹身体还留点本能,微微地错开身体。“碰。”孙尚香地小脚一下就踢在右侧,吕布一个后仰摔倒在地,“嗝。”打了个酒嗝,有点痛。 不过这瞬间,吕布迷糊的脑袋微微的有些清醒,立刻起身。一双红眼瞪地像两只灯笼,一把抓住孙尚香的再次踹出的小脚。 右手微伸,握住孙尚香的大腿,用力一抬,孙尚香整个人就这么被吕布给抬到了半空中,“啊。”一声嘹亮的尖叫声彻响整个小院。 那边大乔已经捂着小嘴,瞪大了眼睛看着吕布的表演,片刻后。才反映过来,惊慌地朝吕布跑来,跪在吕布面前哭泣道:“尚香也只是一时糊涂,望鲁侯念她年幼..。” 接下来的话吕布已经听不到了。整个天地都只有眼前的美人儿,一张精致的瓜子脸。漂亮而饱满的双眼,淡粉色的小嘴,组成一幅绝美的颜容,天空的一轮明月仿佛也是为她地艳丽所惊动,绽放出无限朦胧的光芒,映照着美人而小脸一直到颈部的白嫩肌肤,晶莹剔透,使人有种想咬上一口的冲动,一袭白色地素服难掩其傲然的身材,挺拔如冬雪中地寒梅。 吕布一把丢弃手上的青涩丫头,伸手在大乔的嫩脸上捏了一把,温润而光滑,充斥着一种南方女性的水灵。 大乔正睁大了一双大眼,对于吕布的突然侵犯有些不知所措,地上的孙尚香揉了会疼痛的屁股,见吕布居然如此对她嫂子,扬起小拳头就是对吕布后脑打去。 “碰。”吕布毫无意外的被打中,脚步前倾,一下子就往大乔倒去,整个人压在大乔柔嫩的娇躯上。 “嗯,好软。”吕布的一张大脸准确无误的倒在在大乔饱满的胸口,不禁摩擦了一下,感觉到两颗硬硬的东西,好痒。 大乔面色通红,她还未如此接近除他丈夫以外的男子如此的近,伸着一双白皙的纤手,努力的推着吕布颇为沉重的身躯。 “禽兽。”娇喝一声,孙尚香一把抓住吕布后领,沉重的身躯如小鸡般被拎起。 一下子离开了那温软、舒服的地方,吕布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嗝。”打了个酒嗝,伸出左手一把把后面的孙尚香抓在手里,右手狠狠的抓向她小小的胸口,“撕。”一声脆响,撕开了孙尚香薄薄的外衣,一袭淡紫色肚兜伴随着一大片白里透红的肌肤,立刻闪现在吕布眼前,可是吕布却摇了摇头,太小。 “嗝。”打了一个酒嗝,怎么又起雾了?甩了甩脑袋,“嗯。”雾又散了。扬起手刀,狠狠的击向孙尚香的后脑,吭都没吭声,立刻混了过去 “鲁侯请自重,呜..呜。”大乔见吕布摇晃的像自己走来,哭泣着蹬着两只柔嫩的大腿,不住的往后退去。。 但此时的吕布那还有半分理智,酒精都已经全部的发挥了功效,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想找个东西,嗯。 爆发出今晚难得的速度,伸手一把撕开大乔的白色素服,一件大红色的肚兜被两颗圆润的乳球托起,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在大乔的强烈挣扎中,伸着大手缓缓的缭绕而过,完后,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只觉得一股幽香充满脑中,更增欲火,吕布狠狠朝美丽的人儿扑了过去。 “啊。”一声比刚才更加亮的尖叫声响起。 门外一个年龄稍小的一个守卒,有点担忧道:“会不会出事?” 什长扬手就是一个巴掌,低声笑道:“走,主公定是在里面逍遥快活,还是赶紧走,今晚的班也不用站了。” 其他人同时点了点头,很快,就撤离了这个本来戒备森严的小院。 …… — 吕布正在府上稀里糊涂,而曹操却在官渡发愁,手中握着快马送来的白绢,简直是愁的头发都白了无数。 “来人,传唤郭先生、荀先生前来议事。”曹操对外吩咐道,此次屯军官渡,留守许都的是荀彧,而程守城,带的只有此二人。 “明公。”二人面容严肃的进得房门,问候道,曹操深夜召唤二人,必有大事。 “二位以为如何?”眼中闪烁着丝丝精芒,曹操递过手中的白绢。 “什么时候的事情?”郭嘉看后不禁面色大变,这一张小小的白绢不知道会掀起多少风雨。 “一路从建业出发,到许都,再到孤这刚好十日。”顿了顿,曹操叹道:“现在吕布羽翼已丰,不该如何处之?” 郭嘉也是随着叹了口气,言道道:“没想到吕布进兵如此神速,克江东不过月余,奈何刘表昏庸,既然出兵却不救人,使得吕布独得江东,现在吕布势力已然强大,攻之不易,唯有安抚之。” “嗯。”点了点头,曹操懊悔道:“袁绍进兵却不攻打,那时奉孝进言,趁机出兵徐州,然那时吕布已然在江东站稳了脚跟,如除之恐怕不会断根,河北战起,如其插上一脚,孤将必败。” 言罢,曹操豁然起身,向郭嘉长鞠道:“此犹豫不决,当断不断,实乃孤之罪也。” 曹操性格虽然诡异难测,但为人却是毫不做作,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从不加恨于他人,这也是其魅力所在。 “明公,严重了。”郭嘉、荀攸连忙鞠身,言道,继而荀攸面现凌然,言道:“主公当请圣上下诏,以吕布为征东将军,持假节铖,赐黄金千斤,蜀锦千匹,以示恩重。”顿了顿,又道:“吕布上表孙绍为安吴县侯,此无关大小,也可准之。” 郭嘉眼中闪过一丝赞同,言道:“公达所言甚是,现下明公北与袁绍对峙,而南有刘表、张绣,西北有马腾、韩遂,可谓是四面树敌,然这些人都是守土之犬,所虑者唯吕布耳,这些身外之物当赏。” 为曹操精辟的分析了一番,郭嘉又显放荡本色,笑着拿起一旁的陈酒,仰头就是狂饮。 与袁绍对对峙已经耗费了他大多数的实力,想南征却是有心无力,不过,让吕布安生的发展,恐怕会养虎为患。 曹操思虑了一番,才道:“孤上表圣上,交趾太守士为交州牧,安南将军,以增其实力。” 言罢,眼中尽是自信,极其普通的面容,不高的身材,却尽显威仪,笑道:“如此,吕布南有士、西有刘表,可为其祸,南面事可稍安。” “明公,英武。”郭嘉抬着微红的脸颊,但眼神清澈,面上却尽是肃然,虽放荡不堪,然心中自有一丝清明。 “哈..哈..哈。袁本初兵马达数十万却不攻打,反而在黎阳高筑墙摆出一幅防守的姿态,哪有我等逍遥自在。”曹操大笑着拿起酒杯和郭嘉对饮了一杯,仿佛袁绍那数十万大军挥之既灭,何其洒脱,何其蔑视。 “哈哈。”三人尽是大笑。 正文第一百一十章枭雄刘备 阳城是袁绍此次攻打官渡的桥头堡,袁绍早有南下之老早就修缮了几次,而此时阳光的照射下,外墙上的巨石显得光滑,亮泽,显然是近一次再次修缮了一遍,城楼雄伟,高大,城墙上的守卒也是面色严肃,颇有杀气,都是袁家的精锐所在。 而城外则是军营林立,将旗无数,一望而无边际,近五十万大军屯于此地,可见袁家实力雄厚。 第82章 这中间有座毫不起眼大概只有千余人的小军营,其中间的大帐内,忽然爆出一阵咆哮声,“大哥身为大汉皇叔,袁绍这厮却只给了千余士卒,实在可恨。”但其声却颇为低沉,显然是有意压仰的结果。 “三弟慎言。”大帐内,刘备一脸的无奈,小声的劝道,其下文武分左右而坐,左手以孙乾为尊,而右手则以关羽为首。 张飞满脸通红,一双豹眼瞪的老大,眼中熊熊焰火似乎要脱眼而出,健壮的身躯不断的抖动,想来的气的不轻。 “三将军说的对,袁本初隆重的接纳主公却不重用,可见其为人疑心之重,外宽慰而内猜忌主公,主公应早做打算。”坐于左手第二位的竺拜道,本来雍容贵雅的面容此刻却变得凝重异常。 “不知子方在东海可好?”刘备似没有听见竺之言,反而问道。 “唉,竺那不成器的弟弟,让吕布讹诈了无数粮草,家的名声从此一落千丈,已经大不如前了。”身为一家之主。眼看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家业快要被败光了。竺面有苦涩道。 “吾欲辞袁绍而去,经过东海入徐州,再转道汝南。众位以为如何?”低头沉思了一会,刘备收起面上和善地笑容,肃然道。 “大哥。这汝南乃是曹操之地,去之岂非是自投罗网?况且袁绍岂会让我等同安然离去?”正闭着一双丹凤眼坐于地关羽一愣,双目猛然开启,不明所以道。 刘备扫了眼左手的文臣。笑而不语,众人低头沉思了小会,身为首席幕僚的孙乾猛然抬起干涩地头颅,眼中精芒一闪,言道:“莫非主公是想借袁氏之威望,经略汝南?” “对,吾为豫州牧时,常闻黄巾余将刘辟等对曹操颇为不服。而心向袁绍,我等可以袁绍之名收略之,此也是吾北归袁绍之因。”言罢,刘备豁然而起。用一种低沉着却又不甘的声音言道:“想那吕布名声狼藉,却可夺我徐州。经略扬州,而刘备虽不才却是汉室宗亲,中山王之后,怎可堕了祖宗威名。” “汝南地靠荆州,又夹在吕布之侧,只要再取安丰郡、戈阳郡,西联刘表,暂合吕布,则可抵御曹操,不失为一块良地,吾报效汉室有望矣。” 想来是刘备已经思虑再三,此刻全身散发出强大的自信,凌厉之气彻底的撕裂了外表的柔嫩,显露出一代枭雄的本色。 “大哥(主公)英明。”众人相处日久,当然知道刘备隐藏极深地本性,因此也不见怪。 当夜,刘备前去会见袁绍,放低了姿态,表示愿意去汝南集合黄巾势力,并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前往汝南乃是为牵制曹操,威逼许都,为你袁兄分担压力。 尽管是坐陪的沮授表现出了强烈的反对,但郭图、审配等人却是极力赞同,不费一兵一卒就能为曹操制造麻烦,怎可不为。 尽管心中觉得有一丝不对,也有些犹豫,但袁绍好谋却无断,同意了人多的一方,并为刘备带去了一份文书。 唯有沮授黯然,这天下也不是只有曹操一人,这些日,刘备虽然表现出一幅和善的样子,但沮授却深信物极必反,一个真正仁德的人会活得那么久,还能混的这么好地名声吗? 放走刘备,并为其谋划一块地盘,可能会是另一个曹操。 但就像刚得知吕布据有了江东到时候,他进言以重利诱使吕布出兵攻打曹操,但袁绍却以吕布反复无常,堵塞了他的嘴巴。 他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对袁绍的影响力。 ……. 天还蒙蒙亮,远处地地平面上已经露出了一丝红光,预示着太阳就要升起。 “额,头好痛。”吕布睁开双眼,只觉得头痛欲裂,“咦。这是什么?”好像有两个个柔软的东西趴在自己地胸前,触手间是柔 的肌肤,伸手轻抚而下,在臀部处捏了捏,圆润挺翘 “原来是貂蝉啊。”吕布恍然,这他一众夫人中只有貂蝉的身材最丰满,臀部最翘。 过了一小会,吕布觉得不对,“我怎么躺在地上,这院子好像不是貂蝉的。”细细的观察了一下院子的布置,吕布咽了咽口水奇#書*网收集整理,斜着眼看向怀中的美人儿。 轻咬着嘴唇,柔嫩的脸上尽是痛苦之色,细致的睫毛下无数的泪痕,完美的:_. 昨晚的疯狂在眼中一一的闪现,吕布心下一哀,前些日还信誓旦旦的表示不碰这个刚死了丈夫,也会带来无数变故的美人,没想到。 这还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正真意义上的强暴把,真是…,幸好还没醒。 吕布轻轻的把美人儿挪了挪,再小心翼翼的起身,把拦着美人儿的柳腰横抱而起,似乎有些痛苦,美人儿的眼皮稍微的动了动,却没有醒来的架势,吕布长舒了口气,这要是醒了过来,并做出要死要活的样子,就难办了。 — 轻身的推开房门,里面的几个丫鬟颤抖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昨晚大乔的惨叫声她们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吓得她们只能抱着几个孙策的子女躲在屋内颤抖。 吕布不理她们,把大乔轻轻的放到床上,并上轻柔的乳白色被子,以掩盖其完美的娇躯。 驻足了良久,吕布叹了口气,转头冷冷的对几个丫鬟言道:“好好看着夫人点,要是她少了跟汗毛,孤,杀汝等全家。” 这几个丫鬟自然是不住的磕头。 吕布走到院子里捡起散落的衣物,并为孙尚香的外衣整理好,抱着她躺在了大乔的身边。 幸好没有连这个小女孩都一起强暴了。吕布隐约的记得点昨晚的事情,头昏脑热中,好像是嫌弃,孙尚香胸前,“嗯。”太小。 “怎么办啊,到底怎么办啊。”吕布苦恼的走在侯府内,大乔不同于赵氏,而且还是强上的,还有孩子啊,况且那个孩子又不能杀。 如果杀了那个孙策唯一的儿子,不仅是自己名誉扫地,那些东吴大大小小的将军恐怕会和自己拼命,别人倒是没什么,周瑜他是没有奢望的,想法是一辈子软禁,而那些如张昭、鲁肃、吕蒙之类的不世之才,吕布还是抱着那么点奢望的,至于那些能影响到自己地位的江东大族,呵呵,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下刀。 但他既然做了,就不会抛弃大乔不管,这是他心里留着的一丝底线,对自己的女人,要好。 思绪飘飞间,吕布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貂蝉的院子,踏进院子,却见貂蝉正带着芸儿小丫头在那修剪着已经长出嫩叶的花花草草。 “老爷。”小丫头正心不在焉的修剪着花草,小脑袋摇摇晃晃的,却猛然晃见吕布进来,一把丢弃手上的剪刀,飞快的跑到吕布身前乖巧的叫了一声。 “嗯。”在丫头的翘鼻上捏了捏,吕布转头对一帮丫鬟道:“汝等先下去。” 貂蝉摇动着妙曼的身姿,走到吕布面前,讶异的看着吕布挥退丫鬟,不禁问道:“夫君这是?” 吕布从房中拿出一张被单,找了颗大数旁铺在地上,拉着脸色通红的貂蝉轻轻的踏上被单。 “夫君您又?”脸红的仿佛滴出水来,貂蝉羞涩的望了眼旁边的小丫头,心里小声的埋怨着吕布。 但接下了吕布的所作所为却是让她赶到讶异,吕布居然示意靠着大树她坐下,舒舒服服的躺在她柔嫩的大腿上睡起了回笼觉。 貂蝉这才发现吕布从来都是神采奕奕才脸上出现了一丝倦意,“看来,自家男人是真的累了。”貂蝉心疼的伸出白皙而修长的食指为吕布揉捏着脑门,并示意芸儿为吕布捶腿。 江东的情况她也稍稍的知道,来到江东的这些天,所看到的吕布虽然浑身的轻松,但细心的她却能发现吕布眼中所隐藏的一丝烦躁。 虽然这一年来,吕布大变了样,并且表现的英明了很多,但一有烦躁就会来到她这里的习惯却没改变,但好久没有白天来她这里了,恐怕有人要倒霉了。 正文第一百一十一章彻底消灭孙氏根源 一睡就睡了一个上午,吃过中饭后,吕布起身前往书过一座演武场,却见徐盛和王刚二人在那勤练武艺。 徐盛面色以显刚毅,身高以达七尺,这些年也不愁吃穿,每天又勤练武艺,裸露在外的两条胳膊上,一块块的肌肉微微隆起,一幅身板极其强悍。 至于王刚,那更是壮的像头牛,虎头豹眼,长得跟以前看的电视剧上面的张飞极其相像。 “主公。”徐盛见吕布行来,拉着王刚一起拜道。 吕布比了比已经差不多到了自己肩膀上的徐盛,大叹了一声,幼虎可以出笼了。 “汝也快十六了,孤欲命汝为别部司马,行破越都尉,领兵五百,随一大将讨伐潘阳郡各地的山越族人,汝可愿意?”吕布笑着言道,眼看徐盛已经可堪大用了,早上的一身晦气不禁飘飞而起。 “谢主公。”徐盛大喜,连忙给吕布跪下道,这些时日他白天练武,晚上研读兵法,只觉得大有长进,吕布能给他机会他自然是欢天喜地。 “好,汝以有武职,虽年未及冠,但也应有表字。”吕布低头想了想,笑问道:“盛者,强也,孤,赐汝表字为武向,如何?” “徐武向多谢主公。”表字是靠长辈在及冠的时候赐予的,现在吕布亲自赐他表字,徐盛聪慧,自然是感觉的出其中的意思,再拜道。 “主公,我也要和徐哥一起去打仗。也要有表字。”年岁只有十二的王刚。虎头虎脑的叫道。 “放心,三年后,汝定能领兵为孤征战。 第83章 几天后会有一个比你小地弟弟进府,汝可要好生照顾他。”吕布摸了摸王刚粗大地脑袋,笑道。 “哦,我会把他揍拍下,做老大。”王刚一幅山大王的模样,丝毫不把吕布放在眼里。 “哈哈哈。好。”吕布抚掌大笑,不过,就是不知道谁会把谁揍趴下。转头对徐盛道:“明日汝去找吴先上,他会替汝安排的。” “诺。” 眼看自己手下就要多了员大将,吕布有些飘飘然地走到书房,并且吩咐守卒去找吴遂过来,还有另外一个人。 无聊的趴在案上看了会一本叫蒙骜兵法的竹简,但吕布却不知道这个蒙骜是谁。以为是个没有名气的家伙,粗览而过,那是个昏昏欲睡啊。 “主公。”却是吴遂已经踏进了房内,拜道。 “嗯。”吕布抬起脑袋。见吴遂一身官服,静静而立。旁边站着明显有点胖了的凌操。 吕布笑眯眯盯着凌操看了一小会,才开口笑道:“将军住的可习惯?敲将军脸色应该颇为满意才是。” “有劳鲁侯赏饭。”凌操被关了一个多月,脾气比刚抓获地时候好多了。 “呵呵呵,想来将军也知道孙氏以亡,孤愿意请任命将军为武威校尉,不知将军可愿意?”凌操嘴角挪动了一下,刚想开口,吕布又道:“听闻将军有子凌统,年不过十二,长得颇为壮猛。” 顿了顿,却是吕布见凌操脸色通红,双拳紧握,眼中也是一望无际的怒火,拍了拍脑门,汗,这好像有点威胁的意思了。 吕布连忙言道:“将军别误会,孤,是想把凌统收入府中,亲自教习武艺。” 凌操面色由红转白,最后才抱拳道:“操愿为主公效劳。” 吕布抚掌而笑,命令道:“孤,听闻潘阳山越族人猖獗,特命汝为潘阳都尉,领两千人,再以破越都尉徐盛率五百人辅佐之。” “诺。”凌操面色更苦,名为辅佐,实为监视把。 “汝先下去,明日带兵出征。”吕布挥手道,其他东吴将领的儿子都不出名,唯独此人勇猛,生出的儿子更猛,吕布才愿意如此花力气,主要是他帐下将领太少,几十年后单独靠徐盛是不行的,只是不知道那个和徐盛齐名的丁奉在哪。 “上次宴会,汝观察的情况如何?”待凌操离去,吕布才转身问吴遂道。 “江东四族,好像有些意见不合,其中张温、朱桓是向着孙策地,其他陆卫、顾雍对主公并无排斥,以白渊等为首的那些中小世家则为墙头草,可先安抚,来日再行打压,至于 人。” 迟疑了一下,吴遂才小心道:“则无速降的可能。” “汝可看到那个陆家的小子?印象如何|这话地时候,吕布有些急。 “不错,为人沉稳、也懂得做人,对主公也无偏见,至于其才干,遂就不得而知了。”吴遂对于陆逊的印象确实不错。 “好。”吕布叫了声好,懂得做人就好,至于才干,攻打荆州为吕蒙划谋地是他,火烧刘备八百里连营的也是他,怎么能差呢。 — “召陆卫、顾雍为扬州刺史部功曹佐华处理扬州政务。召陆逊为安平都尉,随张辽一起进驻豫章。” “诺。” “至于周瑜等人嘛。”摸了摸下巴,吕布笑道:“周瑜、鲁肃、张昭、吕蒙这四个人再说,周泰、蒋庆为水军校尉,派往干宁处,董袭、吕范为步军校尉,派往张辽处,朱治、潘璋也为校尉派往东海张其处,至于陈武则随曹性回屯庐江。” “主公是要消减他们的默契?”吴遂立马就想到了其中关键。 “对,此上之人都为将才,杀之可惜。记住,要甘宁他们晓之以情,深交之,而飞监视。”这个办法也是吕布躺在貂蝉腿上,心绪宁静时想到的,要是他们一起在建业肯定会惹出是非,还不如外放之,让甘宁、张辽他们潜移默化,毕竟孙氏一族亦不是神,几年后,恐怕就会慢慢忘掉,况且这些地方相差如此之远,想联系也不易啊。 至于逃跑,吕布却不担心,他们的家人可还在建业呢,至于他们会不会去?那也是同理,手里拽着人家的小辫子呢。 至于周瑜,吕布已经放弃了,张昭他们则慢慢来,有得是时间,至于外放?吕布担心他们智商太厉害。 韩当这个孙氏三代老臣,则想都不敢想。 “那张温、朱桓他们怎么办,此二家可是沃土万亩,佃户无数,势力强大,留着恐怕?”眼中闪着寒芒,吴遂对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个平切的姿势。 摇了摇头,吕布苦笑道:“要是孤如此草率的灭了此二家,恐怕会埋下祸根,汝先小心的查访他们的过失,过个几年,孤再下手。”这两个人都是大族,手下飞扬跋扈的子弟恐怕不少,先抓这些小麻烦,等彻底的坐稳了江东,再开刀。 “诺。” “陈登的情况怎么样了?”吕布想在这把所有事情一次性解决。 “深居简出,无任何异样。”身为侯府的长史,吕布赋予了吴遂极大的权利,手下自然有不少探子。 “以其为潘阳太守,助凌操抚慰山越。”既然都开始了,吕布脑中的思绪一下子多了起来,再命道:“以袁唤为徐州刺史,佐官由其亲自任命,臧霸为徐州都督,屯于下,张其为副都督,屯于东海。还有,以陈宫、刘为左右军师祭酒,只为孤出谋划策。” 这地盘大了,也得把手中的权利放放,自己则真像个帝王一样,统筹全局。 “诺。”点了点头,吴遂问道:“遂搬迁下侯府时,顺带的把那三百余名孩子都带回来了,请主公处理。” “额。”吕布一愣,苦笑了一声,对了,好像自己是收养了三百多名孩子,还教习他们习文学字,但他压根就给忘记了,还好有吴遂这位长史在帮着他,不然他得少活数年啊。 “大的有多大了?” “最大的有十六岁了,聪明的已经可堪一用了。”吴遂笑道,吕布忘了,但他可不能忘,还不时的去看看。 “去交代华一声,这些孩子就先在这江东做县丞,县长之类的小官,先锻炼考察几年。”现在东吴的一些太守啊,县令什么的都没动,放他们做这些小官,慢慢的侵蚀江东的基层,直到完全属于我。 “对了,选百来匹战马,百来名骑士,过些日子,孤,打算在这江东打打猎。“江东已经打下了,事情基本上也安排好了,也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了,他弓马娴熟,但来到这个时代后却没打过猎,真是郁闷。“诺。” 正文第一百一十二章看看江山 软凝人的卧房里,香炉上一丝白色烟雾正在飘荡着微使人口鼻留香,严氏雍容而白皙的脸上充满了严肃,站在吕布身前一丝不芶的为吕布穿好衣物,再轻柔的理了理一些发皱的地方,最后,娇声叮嘱道:“要小心。” “娘你就放心把,阿爸又不是去打仗,只是出去打打猎而已了。”吕玲绮小脸上尽是不耐烦之色,一身浅黄色紧身衣物,村托着微微挺拔的身姿。 严氏回眉瞪了吕玲绮一眼,全身气势飙升,冷着一张俏脸,尽显大妇威严,连吕布都有种冷飕飕的感觉,吕玲绮小脚一跺,鼓着腮帮就往外跑。 面色迅速回暖,严氏微微苦笑道:“这孩子这一幅脾气,长大后怎么嫁的出去啊。” 吕布闻言神情一动,探声问道:“徐盛这孩子如何?” “不错啊,至少绮儿跟他在一起玩的不错,那孩子也机灵,懂事。”柳眉一展,面上喜色十足,严氏快速答道,吕玲绮都十五多岁了,要是其他大户人家的女娃早就嫁人了,正心里发愁呢。 “徐盛这孩子孤自有大用,女儿嫁给他也不会委屈,这段时间夫人跟徐母透透气,这婚事就先定下来,等徐盛及冠后再完婚。”吕布也知道吕玲绮跟徐盛处的不错,才这样大包特包。况且徐盛可是他极力培养的大将之才,不管是公是私都有好处。 “嗯。”严氏点了点头,欢喜的应道。 “走了。”穿戴好后,吕布招呼了一声。就往外走。阎明一身武士服,正拿着方天画戟如立柱般的竖立在门口,见吕布走出。自然是紧随其后。 “主公,走错了。”拐着,拐着,阎明不得不出声提醒道。 “哦。”吕布猛然惊醒,不远处有一间院子,门口处有十余士卒守卫。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显得这个地方冷冷地,没人情味,让吕布想起了所谓地冷宫。 都过去几天了,但吕布还是拉不下脸去看看。面上一叹,言道:“把那些守卫都撤了把,再叫二夫人多多来几趟。”不是说女人最懂女人吗,交给貂蝉了。 “诺。” “走。”吕布再次叹了口气。言道。 集合了家养的专业打猎骑队,带着还有点气闷的女儿,再拖着两个小家伙,浩浩荡荡地朝南门而去。 “好了。别闹小性子了,你娘也是为了你好。”马车上。吕布握着吕玲绮的小手,笑道。 “绮儿又没说错,打猎有什么危险啊。”吕玲绮小嘴一鼓,一幅生气的样子,可爱极了。 吕布忍不住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真有些舍不得她离开自己,沉默了一下,吕布探问道:“阿爸给绮儿选了个丈夫。” “谁啊。”没有想象中的抱怨,甚至是哭闹不依,吕玲绮只是一愣,平静的问道,其实还是吕布小看了这个时代,父母包办婚姻是绝对正常地,做为一方诸侯的女儿,她老早就想到了这一刻。 “徐盛,阿爸把他派遣到了潘阳历练,等他做出了些成绩,阿爸再升他为将军,统兵一方。” 第84章 见女儿反常,吕布也是一愣,不过,还是解释道。 “嗯。”点了点头,吕玲绮抓着吕布的手臂,小脑袋靠着吕布的肩膀上,“不过要等几年再说,绮儿还想陪陪阿爸。” 吕玲绮和徐盛相处也有一年了,日久生情是没可能的,但怎么说呢,好感还是有些的,对于吕布的决定还算满意。 摸了摸吕玲绮柔顺的秀发,吕布无言,马车出了建业,一路往南,几天后达到会稽边境,现在有高顺等人拥重兵镇守建业,陈宫等人从旁协助,吴遂盯着那些大族,吕布也比较放心,所以就已打猎为名,巡游一下江东地情况。 山越族乃是江南一代土著的统称,他们大大小小部落无数,几乎是散布在整个江东,首领称为“帅”,以农业为主,种植谷物,好习武,山脉中也有铜铁无数,应此自铸兵甲,如遇到饥荒,常常出兵劫掠,为祸江东。 吕布因此才派遣了较为可靠的凌操在潘阳统军,抵挡,剿灭,陈登为太守,安抚民众。 其实吕布 道江东有如此多的荒凉之地,如此多地土著,以前他时候,所谓地山越族的家伙只有那么一个城池,打下就可以了,却没想到分布这么广,他现在的领地内恐怕有一半是应为山越族而不能开发。 — 但吕布手下文官实在是太少,只能在东吴一些孙策还没有重用的人才担当太守,至于武官,那当然是从可靠的偏将中挑选。 会稽郡乃是江东颇为荒凉的郡,其内山脉无数,其中山越族人无数,吕布据有江东后命了一个叫步的家伙为太守,不为别的,而是隐约的记得这家伙好像号称东吴四相之一,应该不差。 “主公,前面发现一座村寨。”车外突然传来阎明的生音。 “去看看。”吕布开口道,沿途是一阵荒凉,难得的有歇脚之地。 “阿爸明明说好是打猎的,怎么却像赶路,况且这些地方杂草丛升,一点都不好玩,还没有徐州一半好。”吕玲绮玩了玩自己的小手,抱怨了一声。 “谁叫你贪玩跟来的。”吕布笑道。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阎明亲自般过一张长凳,放在不算平整的地面上,吕布有点郁闷,怎么绝对自己像个富家小姐啊,晕。 前面有一座颇大的村子,依水而建,外表看起来有些破败,但吕布他们却感觉出不同,村口不仅有箭塔,而且对于一般的村子来说,这围墙是不是太结实,太高了一点。 而且,吕布有种本能的感觉,好像这村子散发着一股杀气。 但吕布却是艺高人胆大,吩咐百余骑士在外扎营,带着吕玲绮等十数人走了过去,刚到村口,却见一位年约五十余,头发花白的老者带着数名轻壮赶来。 “不知这位老爷到这穷乡僻壤有何贵干。”这名老者笑容可掬,眼睛不停的打量不远处的百余骑士。 “某只是带着随从看看这江东山水,只是这天色以晚,想在这村里借宿一夜。”吕布笑着回礼道。 来的正是时候啊。这老者脸上笑容更盛,“乡下地方,望老爷别嫌弃。”简直是好客异常的请吕布他们进村。 从外面看起来这座村子比较破败,但里面的房子却是不错,而且错落有致,毫无凌乱之感,还有数十名孩童在那嬉闹,玩耍。 随着老者走了一小段,来到一座算的上是豪华的院子,数间精致的瓦房,院中花花草草是种了一地,一块平地上还放着一座兵器架,上面刀枪剑戟无所不包。 阎明面色一变,向后使了个眼色,几名士卒立刻微微上前,隐隐的护着吕布。 这一切正看都看在那老者的眼里,却是好不以为意,笑了笑,请吕布进来其中最大的一间不大的房间,一座案摆在当中,四周架子上都是一堆一堆的竹简。 “封儿,家里来客人了,沏上几杯茶,再叫你娘为整理几间房子。”老者朝后面大呼了一声,才笑眯眯的请吕布坐下,而那十几个士卒自然是守在门外。 “还为请教先生名讳。”吕布自从进了这间小房,面色就变了,客客气气的称呼老者为先生,同时心下兴奋异常,不会是碰到了什么名士把,这江东可是避乱的地方,历史上可是隐居着无数的牛人。 “呵呵,小老儿姓丁,名为司,只是读了几天小书,不敢妄称先生。”丁司笑呵呵的摆手道。继而又打量了一下,吕布身边的两个小子,问道:“这两位可贵公子?” 至于吕玲绮,他只当是丫鬟,虽然穿的好了点。 “正是吾家虎子也。”一提到,身旁的两个小子,吕布就欢喜异常,见着谁都说是吾家虎子。 凌操出征的那天,把自己的唯一儿子凌统给带到了吕布府上,这小子不仅强壮,而且机灵,费了老大的力气把王刚给揍趴下,再给点“甜言美语”把王刚哄得晕头转向,十岁的年龄就能熟读兵法,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天才。 正文第一百一十三章正是年少骄横时 先生好。”凌统很是乖巧的拉着小弟王刚对丁司行 “哈哈,好。”丁司笑得面上的皱纹都组成了一块,跟个老狐狸似的。 席间,二人算是相谈愉快,从丁司的口中套出他们本来是庐江安丰县人士,算是小富人家,但江北战事频繁,就带着两个孙子,避居到江东这个小村里,当当小村长过过安稳日子。 期间,吕布也曾高谈阔论,试探这丁司的才干,但老者只是笑而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吕布无法,只好败退之。 “叫外面那些人多看着点。”睡觉前,吕布吩咐阎明道,他老是觉得这老者对他有点目的,有时太过热情也不是好事啊。 阎明见吕布亲自嘱咐,自然是不敢怠慢,楞是在外面看了一夜的月亮,浑身到是有点发冷,但也算是夜空宁静,偶尔也有不知名的鸟类在那鸣叫,但却一点响动也没有。 “主公。”摇了摇有些发昏的脑袋,阎明对已经起身的吕布拜道。 “看来真是我太过小心了。”吕布有些郁闷的想到,伸手在阎明的胸口狠狠的拍了一下,宽慰道:“辛苦了,等下躺在马车上休息一下。” 阎明没有回话,只是表情坚定的看着吕布,以态度证明,他是不会随意离开自己的岗位的,以草民出身,能混到现在的位置那是吕布的栽培,由不得他有半点松懈。 “呜呜…。”一声急促的号角声响起,如厉啸般尖锐刺耳,阎明面色一变。向吕布抱拳道:“末将先去看看。请主公稍待。” 说完,一把提着长枪,带上几个亲随往村外奔去。“阿爸,发生什么事情了?”吕玲绮半眯着双眼,送拉着小脑袋,有些摇晃的从另一间房子中走到吕布身边,不情愿地看着吕布道。 “看看去。”吕布转头看见两个小家伙早就穿戴好整齐了,笑了笑。言道,好久没事情干了,有热闹可看,哪有呆着这里地道理。 村子里一片荒凉,各家门窗紧闭,本该在空地上嬉闹的孩童一个也不见,村口处,倒是人头涌动。上百名壮年男子拿着粗糙的长矛,还有数十人拿着简易弓箭趴在木质围墙上,有那么点誓死守村地意思。 “怎么回事?”来打正一脸凝重的丁司身边,吕布开口问道。 苦笑一声。昨天那笑脸不知道到哪去了,丁司有点愧疚的看着吕布。解释道:“这些天老是有周边的村落被山越人洗劫消息,小老儿报了点私心,就没告诉老爷,刚才老爷的斥候当中发现有股人马朝这边靠近,才吹号示警,刚才您的护卫已经去查看了。” “哦。”吕布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眼看就要家园被毁,遇到他这个有上百亲随地肥羊,如果不宰杀之,他就白活了这么大把岁数。 同时也有点期待所谓的山越人到底长的什么样。 村子是背水朝南建,前面是一大片的荒地,而两旁则是大片大片被开垦的农田,上面种满了吕布不认识,但大概是某种谷类的植物,而吕布带来的一百多人是紧靠着村子的右面扎营,阎明正一身甲胃,长枪横在背后,身后是上百名吕布地私家骑奴,一脸肃然的望着南方。 在短暂的期待后,面前出现的是数百个面貌粗犷,龙筋猛虎地彪形大汉,单薄的麻衣根本不能挡住里面块块隆起地肌肉,手中拿着的是只有尖头,大概有一米左右的粗糙短矛,偶尔有几个穿着粗糙的甲胃,估计是比较有地位的将军。 而领头的却是一个面上涂抹了五颜六色,不知道代表什么的诡异图案,脑袋上扎着鸡毛,鸟毛一大堆,手中好握着一跟另人发笑的拐杖,大叫着吕布听不懂的话语:“咕噜,咕噜…。” “哈哈哈,阿爸,那个家伙好好笑。”小手捂着肚子,吕玲绮趴在吕布的肩膀上咯咯大笑,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身旁的丁司讶异的看着毫无淑女样的吕玲绮,原来不是丫鬟啊,但怎么看也不像大家族的小姐啊。 “杀。”阎明大喝一声,挺枪向前,身后上百骑奴也是奋力驾驭着快下的战马,吕布可是在那看真呢,要是表现的好,恐怕就是一步登天把,兴奋之下,连拉马缰的手也觉得有力气了很多。 这些人是零时拼凑起来的,骑术一般,根本不能掌握奔射这种难度高超的技巧,只能以长矛进行硬碰,但吕布却充满了信心,骑兵就是骑兵,不是野蛮人可以比拟的。 正如吕布所料的一样,面对山越人散乱的阵型,骑奴们只一个冲锋就如利剑般,把山越人冲中破开,上百人不是被长矛刺死就是被战马践踏而死。 第85章 “咕噜,咕噜。”一阵急促的尖叫从那头领的口中发出,一部分山越人面色一变,眼中血光直闪,甩着粗壮到不似人类的右臂,断矛急促的划破空气,朝远处刚刚转向的阎明等他呼啸而去。 “啊。”前排的骑奴凄厉的发出一声惨叫,身上单薄的皮甲根本挡之不住,整个身体几乎被短矛刺穿,立刻从马上倒飞而起,撞倒后面的一大批人。 “这些山越人确实比普通的南方汉人强壮了很多,短矛居然能这样用,涨见识了。”吕布丝毫不觉得损失了点骑奴而心疼,但这样下去自己真的可能就危险了,转头换道:“拿某的黑铁弓来。” 一个亲卫拿着一把通体黑幽幽,而且弓身粗糙不堪的铁弓,恭敬的递给吕布,顺带的递上了一只,三菱形的箭头上涂了层金漆,尾杆上刻着小小的“吕”字小篆的华丽箭矢。 套上一个小小的玉质扳指,微微一拉,却是纹丝不动。吕布苦笑了一声。好久没拉动这宝贝弓了,咬牙使出吃奶地力气,弓身瞬间就成了椭圆形。瞄准两百步以外地那个首领,“扑。”手指微微放开,这支华贵的金箭发出难听的呼啸声,旁边地丁司甚至隐隐的闻到了一丝烧焦的气味,骇然的望着看似富家老爷的吕布。 “碰。”那个首领连叫都没叫一声,就被利箭个射了个对穿。一道血箭当胸而过,那金箭却去势不改,再中一人,方止。 “杀。”那边被打蒙了的众骑奴们见吕布如此神技,纷纷呼喝着再次发起了冲锋,以强悍地姿态,再次把这群山越人从中破开,溅起无数飞血。 “杀。”丁司身边的一个年约十五余。面色白净,浑身散发着惊人朝气的小子兴奋的大叫了一声,提着一杆长枪,转身带着村中的壮年。打开村口处的木质大门,呼啸着朝着那些山越人而去。 丁司想换回这个小子。但看他兴奋模样,只能叹了口气,脸上尽显无奈。 吕布双臂不着痕迹的颤抖了一下,轻轻的把黑铁弓递给那个亲兵地手上,心下苦笑,这六石大弓还是少开为妙,真是太沉了。 这边 手放松,放松再放松,那边的小子则长枪连刺,人虽异常,枪尖飘渺间,数人倒地,称之为所向披靡也不为过。 “呀。”正行走间,一员口鼻开阔异常,面色比之厉鬼也不差,身高达九尺的山越将领,手中两把像极了原始石斧的铁质兵器,咆哮着朝这小子冲来。 — 双斧一劈,一扫,一股飙风平地而起,吹地这小子头发飘飞,可见这两斧所带的力量有多大,绝对是擦着便伤,砍着便死。 “啊。”脸上闪过一丝狂热,大喝一声,如巨雷天降,一头黑发更是凌乱不堪,如发狂地雄狮,不退反进,手中长枪瞬息发力,在数寸的距离里,暴起一股巨力,“碰。”对于粗糙的铁甲视而不见,长枪当胸穿过,枪尖处还微微的带点血肉。 “好。”吕布不禁大叫了声好,如此短的距离,能爆发出如此力量,不是天生神力就是经过后天艰苦的训练,才能达到洞穿血肉的境界。 “这是先生长孙?”吕布问道,说了是两个孙子,丁司旁边叫丁封的小子到是昨晚见过了,这应该就是另一个了。 “是老小儿的长孙,单名奉,别的到没什么,就是太喜欢杀人,人也骄横了些。”丁司举了举袖子,苦笑道。 丁奉?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眼中射出炙热之色,再扫了眼一旁兴奋的小脸发红的凌统,木木的表情却毫不害怕,甚至有点狰狞的王刚,加上一个已经快要成才了的徐盛。 一个政权能再乱世延续的命脉是什么,是人才,将才,乱世之中,没有将才的国家始终会为人所灭,比如蜀国后期,刘禅昏庸,国立大减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没有将才,纵使姜维天纵之才,但以其一人却也无力回天,蜀国亡的不冤啊。 而现在我帐下张辽等人正直壮年,此四人又是蒸蒸日上,何愁我吕氏不兴啊。 “孤聘请先生之孙为都尉,先生以为如何?”吕布低声笑问道,但眼中却是凌厉异常,所表达的意思却是显而易见的。 吕布孤字一出口,丁司就觉得心冷了一分,虽然这里人迹罕至,但是还有一些商人过往的,在这江东能称“孤”的除了那位还能有谁啊。 刚想回话,吕布却又道:“放心要是先生舍不得这里的村民,或是舍不得孙子,孤就把整座村搬到山阴去,让他们免受山阴越之苦。” 摆明是把丁司推卸的话给全部给堵了,要是这丁司再不同意,就别怪他吕布辣手摧残祖国未来的花朵了。 “愿为鲁侯效劳。”丁司苦笑了一声,其实他也知道这可能是他孙子飞黄腾达的身后,但他这孙子的性格实在是有些骄横,在他看来这是步入仕途的死穴。 “哈哈哈。”吕布大声狂笑,痛快的笑声甚至盖过了村外激烈的战斗,充斥着所有人的耳中。 而村外的战况却并没有出现一边倒的情况,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阎明还是从这些大汉的眼中看到了丝丝悲愤,人只要有死志,他就是一介文人也能刺杀一个将军,何况是这些长年在山林里打滚,和野兽争食的彪行大汉。 因此,这场规模不大的战争,打的却是异常艰苦,虽然阎明充分发挥了骑兵的优势,但还是花费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才彻底解决这些山越人。 一身是血的阎明,带着仅剩的五个人,手中拿着那个首领的人头,和那支金箭,跪在吕布面前,羞愧道:“主公。” 上百的骑兵,却被一群在他眼里没开化的野蛮人打到只剩下五人,阎明有种想自杀的冲动。 “呵呵,这群山越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胜在人多,加之身体强悍,这上百骑兵本就是仓促成军,汝也不必挂怀。”吕布也不嫌恶心,接过这难看的头颅,笑言道,金箭则自由一员亲兵拿回去。 顿了顿,又对剩下的五人,笑道:“汝等也放心,回去后去高顺将军那领个军功,至少也是个屯将。” “谢主公。”这些人大喜,要是按正常的升迁速度,做到屯将估计已经是几年后了,只觉得激烈厮杀后的疲惫一扫而光。 吕布也不顾周围村民畏惧的目光,笑着走到丁奉面前,诱惑道:“想不想做将军?” “想。”直言不讳,丁奉凌厉的目光直刺吕布,正是年轻骄狂时,他是多么的喜欢鲜血的洗礼啊,横行沙场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好,汝就是都尉了,孤会安排好五百士卒给汝。”吕布转头对阎明问道:“还有多少俘虏?” “十数个把。”阎明一愣,才抱拳答道。 “带上两个过来。”吕布看了看凌统这两个小子,又对丁司道:‘吩咐他们收拾一下,等会出发去山阴,孤会给汝等选个好点的地方的。” 默默的对吕布行了一礼,丁司才带着一众青壮,回去收拾,情况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对于吕布这个统治者,他唯有妥协。 几个亲兵合力把两个倒霉的家伙给拖了上来,吕布拔出从亲卫的身上拔出两把佩剑,感受着剑身上轻微的寒意,长舒了口气,分别把它们放到凌统和王刚的手上。 指着两个俘虏,冷冷道:“想当将军,就把剑刺入他们的胸膛。” 王刚到是没什么,本来就是个木木的脑袋,长剑刺出,“吾。”这名俘虏吐了口鲜血,强壮的身体立刻多了个窟窿,挣扎了片刻就倒地不起。 而凌统却是微微的犹豫了一下,才在吕布满带杀气的目光中,刺出长剑,但也没什么不良反映。 下的去手就好,战场上容不得半点仁慈。满意的点了点头,吕布伸手捏了捏凌统还嫩嫩的小脸,笑道:“记住,想做将军,就得听孤的,而做将军起码的标准是杀人。” 吕布死毫不脸红的,摧残着凌统幼小的心灵,吕玲绮则无聊的晃着脑袋,杀人?她早在几年前就杀过了,不过那是吕布强逼的,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无聊。 “嗯。”凌统似懂非懂,但是要听吕布的话,要杀人,到是记在了他幼小的心灵里面,直到他成为杀人不眨眼的一代名将为止。 吕布带着一大帮人朝会稽郡的治所,山阴县而去,一路上所见的荒凉,已经让他有点明白为什么,三国时期,东吴出兵最少的原因了,腹地中有这些异族的威胁,能安心出兵才怪。 江东这么大地方只有一百几十万人,即使地方再大,土地再怎么肥沃,但有这些山越人的威胁,汉人在这片土地上是永远也不能强盛起来的,得想个办法一剿而灭之。眼中寒芒一闪,吕布不禁有了种灭族的想法。 正文第一百一十四章安越将军 阴县是会稽的治所,地处江东腹地,城池不大,但街是不少。 红日当中,三月的阳光并不像六七月时那样毒辣,洒在人身上只能让人感到无限的温暖,正是悠闲逛街的好日子。 这不,街边正有一群富家公子对沿途所看到的女性指指点点,品头论足,再对身后几个哥们低头笑语一番,脸上所洋溢的笑容任谁都看得出来其中的不怀好意。 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恶心的气味,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擦怀而过,回头一看却是一个满脸黑泥,的小乞丐,全身衣服已经认不出原本的眼色,只有恶心的深黑色,头上还飘着两三只苍蝇。 这公子本想上前踹上一脚,再打骂一番,但被同伴劝住,“兄台啊,这人这么恶心,打骂指挥脏了你的口舌,还是去前面的花楼消消气,换身衣服实在。” 第86章 这人才露出丝丝淫笑,破口骂了声,“下次在让本公子见到你,就打断你的狗腿。”骂后觉得神清气爽,拉着一帮兄弟往前面一片喷香所在而去。 后面的一辆华丽车架里的吕布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心下感叹,什么时候我也能过着这样的生活,整日游手好闲,拉着一帮哥们出去逛逛街,不用为大事而奔波。 “阿爸,为什么不让末将抓起那个小乞丐,明明是那恶心的小子偷了那人钱袋的。”跪坐一旁地吕玲绮小声抱怨道。 吕布苦笑,这天下地事情多了去了,何必要管此类小事。要管也得会稽太守来管啊。 看完这出不太好看的好戏。吕布的车架缓缓地向了太守府,早接到消息的会稽太守步正在前门相候。 “主公。”见吕布踏下马车,步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仍然鞠身拜道。 吕布笑着扶起步,亲善道:“子山这太守做的如何?”说完还很像模像样的打量了步一番,国字脸上多了些威仪,只是脸上有一丝倦意,但代表出身的白嫩皮肤还是丝毫为改,士族出身啊。不是吕布可以比拟的。 “多谢主公挂念,这会稽到也算安静,只是进来山越..。”步看了看四周,有些吞吐道。 “进去说话。”吕布会意,轻声吩咐了阎明一声,言道。 步亦步亦趋地在前引路,直到一间书房处,才请吕布先进。二人分主次坐好后,吕布首先开口言道:“孤带了数百百姓随行,子山,先派人安排下。” 点了点头。吕布带了这么多人来到他的地盘,他当然知晓。出声唤过一个文官前去安排。 “子山对山越如何看待?”沉默了一下,吕布略带杀气,言道。 “心腹之患。”没有丝毫停顿,步断然道。 “孤想强行派军士进山剿灭,不知道子山以为如何?”吕布收起全身杀气,问道。 “主公不可,山越分布太广,况且山高林深,出动剿灭只能是空耗钱粮。”一说到自己所擅长的领域,步抛弃了面对吕布的尴尬,出言谏道。 吕布一愣,继而一喜,这家伙肯定是有什么想法,不然作为降臣是不可能这么说的。不禁急声问道:“子山有何计策?” “主公难道没想到收而用之?”眼中隐含笑意,步问道。 摇了摇头,吕布郁闷,难道说话只说一半是这个时代的标志吗,也不废话,“说。” “主公可知道这山越族到底有多少人?”步再问。 摇了摇头,他怎么知道,又没人记载。 “上任头一天,就派出了所有能用之人打探山越的消息,从所回馈的消息中,这会稽就有数十万人,以此例算,江东各地足足有两百余万。”步面现红光,夸夸而谈道:“主公如能以大军为辅,强压这些人迁出山林,在这地面上铸造城池,再派官员管理之,这江东地广人稀只短数十年内即可改善。” 怪不得这城中还有小乞丐,原来他地心就没放这上面。不过,吕布还是沿着步的话想像江东未来的样子,土地肥沃,环境的改善,再收拢两百万民众,就可以大大地发挥江东地区产粮的特点,谁说这江南就比中原差。 “子山可有兴趣讨伐山越?”既然你这么了解,干脆就全权委托了。 “ 公分担。”步朝坐于上位地吕布拜道,这要是做年之功啊,他如何也得抓住机会。 “好,以汝为安越将军,食禄三千石,可自行招募兵马八千人,可征讨江东各地山越。”吕布随口封了个杂牌将军,但这征讨各地的权利却是有点大,但吕布却是放心的很,他在各郡都选了写可靠的人设立了都尉,每郡有三千人,八千人还翻不起什么风浪。 “诺。”但步正正经经的拜了一声,再进言道:“乃一介文人,带兵征讨却有不待,愿举荐这会稽一豪杰为主公效力。” “准了。”吕布也不问,爽快道。 “额。”步目瞪口呆,良久才解释道:“此人名唤全琮,破有武力,也只韬略,在这会稽也以多年,可为大将。” — “哦。”吕布哦了声,却道:“子山既然做了将军,这会稽太守可有人选?” “严畯、是仪、诸葛瑾,此三人皆有韬略,可为太守。”步卡门了看吕布脸色,小心言道,江东极其排外,他们几个都是北方流亡到江东的士族,交情也较好,何况这三人确实有大才,不用可惜。 “好,以严畯为会稽太守,是仪为郡丞。”吕布痛快道,其后,又道:“再以全琮为奋威校尉,孤还为子山带了个小都尉,望子山好生用之。”诸葛瑾?这家伙老是和周瑜他们呆在一起,他可不敢用。 “诺。”尽管还有那么一丝遗憾,但步却感到了吕布的信任,所荐之人皆被重用,能不感动吗。 唯有吕布心里清楚,这是他文官少啊,步他可是调查过的,为人还很不错,所荐之人定然不会太菜,说不定几年后就真的能培养出属于自己的嫡系文官系统呢。 此次南下的所获实在是大啊,步下去后,吕布感叹自己的明智,果然不出去走走,人才是不会主动的到你这来的,看来得从新实施举孝廉的方法了。 随后一个月里,吕布接见了严畯、是仪、全琮这些人,听了听他们的一些看法,果然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人,吕布都觉得有些招架不住,赶紧让他们下去,不然非得出丑不可。 今天是风和日丽,天气不错,吕布依照这几天养成的习惯,带着女儿等一干二十余人往城东的一大片未开发的树林而去。 “嗦。”策马中,吕布拿着一把普通的弓,又是一箭射出,远处那只黄色的侧面上不满黑板,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鹿,立刻倒地,挣扎了片刻便静止死了个通透。 “带着阿爸就是不好玩。”吕玲绮一把把弓丢到地上,还翻身下,用力的踩了几下,鼓气道。 吕布唯有苦笑,没想到打猎打上瘾了,遇见猎物举箭就射,结果就是太守府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兽皮,后老虎的,也有熊的,甚至还有野猪,其中百分之九十是吕布的功劳。 “咦。”吕布只觉得眼前白光闪过,一只硕大的雪白色动物在眼前闪过,感觉很漂亮,家里的那些夫人一定喜欢,脚下用力,策马追上,从箭壶了拔出一只箭,弯弓便射,正中颈部。 弯身捡起这支模样怪异,有些像貂的动物,伸手摸了摸它身上的毛皮,松软,柔嫩,手感真的很好,围在貂蝉他们柔嫩水灵的颈部上一定很合适。 “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南面响起,小会后,一名背后背着包裹的骑士策马来到吕布身前,翻身跪在泥地上,解开胸口上的节,把背上的东西递给吕布,喘息道:“主公,建业急报。” 吕布双目一凝,出来的时候明明是说了,没大事别烦我,不会真出什么事情了把。 单手结果,那包裹,解开一层又一层的布,取出最里面的白绢。 眼睛缓缓的扫过,吕布面色黑沉着脸,继而杀机暴起,浓烈而血腥的无边杀气透体而出,那骑士甚至隐隐的闻到了丝丝咸味,那是鲜血的味道,不禁骇然的望着吕布,脑门上流出无数汗水。 “阿爸。”吕玲绮有些难受,不禁怯怯的叫道。 “汝去通知会稽太守一声。”吕布对这名骑士言道,继而大喝道:“回建业。” 正文第一百一十五章杀机暴起 布连那两个小子也不管了,只带着二十余随从,策马而去,沿路一切景色如电影般倒退而过,但吕布的心却还是杀机滔天,真恨不得杀光一切,一切反对他的人。 这鲁侯府明明也是戒备深严,怎么就,操啊。 “啊。”仰天长啸一声,声如虎啸,震的沿途一群鸟儿飞起,拼命的扇动翅膀飞向天际,仿佛也是被这其中所隐含的滔天杀气所骇,一时间千鸟群鸣,与啸声遥相呼应,隐有百兽来朝之势,势可悍天。 长啸过后,一阵冷风倒灌而入,吕布只觉得浑身舒畅,但心中杀机却越演越烈,散体而出的杀气,一片一片的随风飘荡,压得后面的吕玲绮差点喘不过气来,但这时她却显得乖巧许多,惨白的手指紧紧的捏着马缰,娇小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却咬着牙,忍受着这无边飞杀气。 就在这无边难熬的时间里,吕布等人只用了半日就到达了建业城,到达城内后,吕布才放缓了马速,但一张冷脸,漫天的杀气也能吓退沿途中的老百姓,弄的接道两旁边是拥挤的人群,而正中却是可供吕布等人驰骋的宽阔地带。 “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可怕。”眼看吕布走远,一个老实朴素的农民拍了拍胸口,后怕道。 “嗨,甭管是谁,只要记得他爷就行,这年头少打听为妙。”旁边看起来颇有点见识的中年汉子警告道。 “哼。”眼中杀机一闪而逝,一个垂着头,看不清面貌的却手握利剑地年轻人豁然抬头。冷哼一声。隐入人群之内,消失而去。 不一会,鲁侯南面大门就呈现在了吕布眼前。一跃而下,把马交给守门地亲兵,同时冷然道:“吩咐长史前来,再叫府上的军侯前来见孤。” 守门亲兵自然是唯唯诺诺,一脸的汗水,“好可怕。”等吕布走远。这亲兵才擦了擦脸,咕噜了一声,领命而去。 一进府,吕布带着阎明立马朝书房而去,吕玲绮则是朝后院她老妈处而去,只是这姿势有些异样,小屁股疼啊,她虽然也算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地。但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颠簸。 第87章 何况,还要忍受吕布的摧残,“呜…呜..。再也不打猎了。” “碰。”的一声,毫无姿态的坐在垫子上面。拿起案上的酒壶向杯中倒酒,却是一滴也没有。 “混蛋。孤不在就不用备酒吗,收拾这书房地,不管男女,一律杖责三十下,要棍棍见血。”一把把酒壶摔在地上,吕布胸口起伏不定,眼睛都快突出来了,右手指着外面大怒道。 还在门外疾步赶来的一个侍者,连滚带爬的滚进房内,一把收拾地上的残局,还不住的对吕布磕头。 “砰砰”之声铿锵有力,很快,鲜血就从脑门上喷涌而出,直至血流满面,但他却毫无所觉,甚至是一次比一次狠。 “下去把,倒杯酒水,再擦了地上的血迹,记得以后这酒得天天备着,不然就死。”吕布听的也烦了,不禁言道。 “诺。”这名侍者大喜,心中不禁长舒了口气,这劫总算是过去了,杖责三十,他那还有命在啊。 甩起袖子狠狠的擦了擦地上地血迹,完后,飞快的从酒窖带来两坛子酒。 站在右侧的阎明尽管也是屁股发疼,但还是一丝不芶的为酒坛开封,亲手为吕布倒上,浓烈地酒香瞬间就布满了整日书房。 仰头一饮而尽,吕布却觉不满意,拿起旁边的酒坛就往口中倒灌而进,“咕噜..咕噜。”大片大片地酒水洒出,身上的袍服湿了一大片,看得阎明不禁有点心疼,这可都是好酒啊,他只品尝过几次的极品啊。 这足足有三十斤的烈酒被吕布几秒钟给干光,胡乱的擦了擦嘴巴,吕布只觉得热血沸腾,心中的杀气也略略的缓解,没想到一时心慈就铸成如此大错,怜什么香惜什么玉,大丈夫当世,已经是横扫半壁江山的一方诸侯了,要什么女人没有,真是犯贱啊,操。 “主公。”一个面容肃然的壮年大汉跪在吕布身前,拜道。 “ 去仗责五十,可服?”吕布也不废话,出了事,当然三百亲兵啊就这么把两三岁的小子给看丢了,不是废物也是半残废。 “诺。”这军侯也是硬气,不见吭声的朝外面走去,丝毫没有异样。吕布点了点头,人不错,到是不用换人了。不一会,外面就响起了,声声棍棒触碰背部的响声。 五十下后,这人被两名亲兵给搀扶进来,只是面色惨白了点,别的倒也没什么,“下去好好修养把,记住此次的教训。”挥了挥手,吕布打发道。 “诺。”这人勉强的抱拳道。 — 吴遂得到召见就风风火火的赶来,见这军侯如此惨样,不禁面色一颤,急忙深吸了口气,自然的露出一幅恭敬的表情,眼中却是暗芒闪动,这次的乐子大了,估计他也得受牵连。 迈着几乎是一致的步伐,进门拐弯,鞠身拜道:“主公。”姿势简直是无可挑剔,说是浑然天成也不为过。 “谁干的?人有消息没有?”吕布连问两声,手指连续的敲击着案,发出砰砰的声响。 “韩当,人尚无消息。”吴遂快速的答道。 “怎么回事?”敲击的频率微微的急促,吕布忍着怒火,问道。 “下手的是一个下人,估计是趁着黑夜和孙夫人碰面,并带走了孙绍,并且毫无声息的躲过府上亲兵的巡逻,把人偷偷的带出了府,显然是早已谋划多少。但其人早已死透,做的很干净,遂只好挨个搜查东吴旧将的府上,等查到韩当府上的时候,韩当已经服毒自尽,一家老小无一活口,唯独却不见其义子公孙敖。”说道一家老小无一活口时,吴遂不禁全身一抖,人能做到那样,真是太可怕了。 “周瑜他们有何反映?”吕布也不见怪,这时代死臣多了去了,要怪就得怪自己心慈手软。 “毫无反应,探子也没发现这些天周瑜他们和韩当有过联系。”此事是吴遂亲自过问的,可谓是了若指掌。 不知道谁说的,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么大的事,靠韩当一个匹夫根本不可能谋划的出,这里面要是没周瑜的影子,打死吕布也不信。 “把府上的人都调查一遍,凡是可疑的都撒了。”顿了顿,吕布冷笑道:“盯紧周瑜他们,不许他们踏出府门,就连送菜的都由汝亲自过问,以后,要是孤不在,他们再兴风作浪,一举斩杀之。” 面色黑暗,吕布觉得自己快要仍不住了,但周瑜他们这些人却真的不能杀,不说张昭、鲁肃等人还有可能收降,他们还是东吴那些将才的旗帜,杀了的话难免不让他们生出兔死狐悲之感,生出乱子,可就麻烦了。 不过,再来一次的话,就杀把,统统杀了。 “诺。” “查查那个公孙敖,下去把。”吕布挥手道。 鞠了鞠身,吴遂踏着同样的脚步缓缓的朝门外而去。 “四周不是还有五百亲兵吗?”吕布转过头,问阎明道。 “嗯。”点了点头,这鲁侯府四周确实住着五百亲兵,当初城池刚破,为了拱卫吕布用的。 “都搬回府里把,共八百人,分四班,轮流巡逻。”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幸好进来的不是刺客,如果要真是的话,估计他的几位夫人就得少一位了。 “诺。”阎明鞠身拜道。 “走,随孤去看看这位孙夫人。”吕布大笑一声,有些癫狂起身言道。 非常熟悉的绕到那座院子,门口处本来已经撤走的守卫又从新的站起了岗,吕布颇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推门而入,劝见大乔一身素服,在那座小亭里呆呆的望着院中的景色,孙尚香则陪在左侧,听见声响,机械般的转过脑袋,见是吕布,原本灵气十足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和深深的恨意,随后隐藏不见,留下的只有一望无际的死寂。 轻声的走到大乔身前,捏着她精巧的下巴,眼中充斥着无限的疯狂,言道:“你是不很得意,放心,那小家伙孤会找到的,然后活刮在你面前。” 正文第一百一十六章贼老天 绍实在是太重要了,他不仅是吕布手中重要的一颗棋灭族后,他也是一切祸乱的根源,本已经颇为稳固的江东随时抬头有可能发生大规模的叛乱,心慈手软,心慈手软啊,吕布那个恨啊。 冷笑一声,大乔没有回话,只是凄凉之气更胜,有种残断之美,吕布却是怒火中烧,扬手欲打。 “吕布,你这禽兽,还我哥哥的命来。”孙尚香再也忍不住,秀腿翘起,一记横扫,气势不错。 吕布却是看也不看,右手闪电般出手,架住来势汹汹的秀腿,五指紧握,仿佛要掐到小腿的肉里,“啊。”孙尚香很配合的发出一声惨叫,吕布左手扬起甩手而去。 “啪。”一个粉红色的巴掌印顿时出现在孙尚香水嫩的右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泪水,委委屈屈的望着吕布,仿佛不敢相信吕布能下如此狠手。 “老子早就忍你很久了,一个女人学什么舞刀弄枪。”吕布左手再扬,左右开弓,劈里啪啦,又是七、八个巴掌甩过,打的孙尚香两颊酡红,片刻后就微微的肿起,小小的脸蛋硬是胖了一圈。 这时,阎明已经默默的转过身躯,走出了亭外。 还没等她反映过来,吕布扬手一记手刀,砍在孙尚香柔弱的后颈上,眼睛翻了翻白,就这么软软的倒在吕布怀里。 大乔死寂的双眼爆起无限恨意,冷笑一声,苍白的嘴唇上闪现若有若无地嘲讽。道:“堂堂地鲁侯居然会殴打一个小女孩。真是英雄,真是好汉啊。” “啪。”吕布扬手也是一记巴掌,冷笑道:“孤从来就是不是英雄。奈何孤却也不及雄,该心冷的时候冷不下来,早杀了你就不会就一了百了。” 脸上淡淡的红印闪现,忽红忽淡,另一边却是越发地惨白,配合全身凄凉的美感。使人有种如一阵微风儿吹过,这朵艳丽的鲜花就会凋落的错觉。 张嘴吐了口血丝,刚想开口再讽刺一声,眼角却微微的颤抖,饱满的胸口微微起伏,一幅想呕却呕不出来地样子,眼中更是泫然欲泣,一丝决然一闪而过。 但这个小细节吕布却没有注意道。右手无意识的搂着孙尚香,此时他只沉浸在不该心慈手软的心境里面,难以自拔。 怜惜的望了眼孙尚香,为何你生在孙家啊。双眼一凝。大乔继续刺激吕布,恶毒道:“反正什么都没有了。汝要如何便如何把,但我会活到孩儿噬汝血剐汝肉的时候,亲眼看着汝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 吕布豁然清醒,眼中渐渐的升气丝丝血红,欲毁灭的神色十足。 “等我那孩儿尝尝汝那可爱女儿地滋味,常常汝那几位绝色夫人的滋味,为她娘报仇。”见吕布有了反映,在吕布强大杀气中强忍着颤抖的感觉,大乔出言更加恶毒,丝毫没人前些日柔弱的样子,确实,她什么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刺激吕布她会感到痛快,无比地痛快。 心慈手软,我绝不再心慈手软,就是曾今我上过的女人也不行。吕布地心已经渐渐的倾斜,血红色的杀字逐渐在他心里形成,血芒一闪,右手一松,孙尚香自然的滑落在地上,身体迅速的转身上前,拔出阎明要中的佩剑,果断,再无一丝隐含的情愫,向大乔砍去。 快死了吗?解脱了吗?孙郎啊,大乔虽然没保住清白,但却保住我们的骨血,他会为我们报仇的。一丝隐含笑意闪过,这一刻,这位名震江东的美女真正的绽放出了她隐藏深久的美丽,一种解脱,再没有包袱的纯真之美。 第88章 如透白的纸片,随风飘飞、飘飞,凄迷而绝美。 “夫君不要。”一声急促的娇呼,貂蝉带着芸儿小丫头,急急忙忙的赶到。 剑锋只离大乔柔嫩的玉颈只有数寸,丝丝的鲜血流淌而出,没感到疼痛,只有微微的一丝凉意,就像外衣被破开,露出里面柔嫩的肌肤一样,只是…。 决然的一仰参血的玉颈,朝锋寒的铁剑而去,吕布却本能的赶到了一丝不对劲,长剑微起,避开大乔,并单手按住大乔圆润的肩膀,不让她乱动。 “先下去 |.满了不可然的俏脸,自有股不怒自威气势。 — “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阎明如蒙大赦,做臣下的最见不得的就是这隐秘的事情,再呆着这里,恐怕。 貂蝉摇动着妙曼的身姿,轻轻的从后面搂着吕布的虎腰,水嫩的面颊轻轻的撕磨着吕布的耳垂,以她自己发达方式来缓解吕布心中的杀机,隐隐的平复吕布的心跳。 等吕布稍微平静后,貂蝉才伸出纤细的小手,握住剑柄,缓缓的从吕布手上抽出,狠狠的丢弃在一边,咬着嘴唇,轻轻的在吕布耳边,娇声言道:“不管她做错了什么,夫君都不能杀她。” “为什么?”眉头一皱,吕布沙哑着嗓子,语气充满疑惑,他需要理由,不杀的理由。 “因为大乔她坏了夫君的孩子啊。”面上微微现出红晕,带点淡淡的羡慕,貂蝉放开吕布,亲手拂了拂自己平坦的小腹,又不无嫉妒道,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这都是命啊。 吕布只觉得眼前一黑,瞠目结舌,府上有三位夫人,偏偏却毫无动静,而这个醉酒之后,一次而中 “真的?”沙哑的难听的声音中带点微微的期待,吕布确任道。 “嗯。”点了点头,貂蝉绝美的面容上复杂的很,转过身子,轻轻的搂着想要哭泣的小丫头,命啊。 “我,我有孩子了,我吕布有孩子了。”吕玲绮虽然很可爱,很讨他喜欢,但毕竟不是自己…。吕布不禁幸喜若狂,转头看向大乔,但那双无奈中带着无限愤恨的眼神却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满心的热情。 这,这到底算什么啊。吕布心中杀意再起,但一股暖意却稍稍的抚平了丝丝杀气,一边是留下后患,一边是自己未出身的孩子,吕布徘徊在这两种情感之间,只觉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不禁头痛欲裂,杀,不杀,杀,还是不杀。两种声音逐渐在脑中混合,交融,直到连吕布也分不出到底杀还是不杀,渐渐的吕布赶到了好过了很多,也有了一丝丝的明悟。 缓缓的把大乔楼到自己身前,双目红的发紫,戾气十足,但他却笑了,柔和却完全像是发自内心的笑了,如春暖大地,如遇春风的笑容但却充满戾气的笑容,使吕布充满了一种矛盾,却和谐的魅力,大乔就有种妖艳的感觉,对,就是妖艳。 大乔不禁为自己心中这一丝想法给困惑,但一双细小的手臂却用力的推开吕布越来越近的胸膛。 吕布用力的把大乔楼在怀里,轻轻的拂过大乔柔嫩而弹性十足的臀部,像情人般在大乔的耳朵上轻轻的柔腻,“要是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老子,先杀周瑜,也就是你妹夫,再把你妹妹送去当官妓,再把你那几个外甥、外甥女,给杀了喂狗,最后,再慢慢的磨死你爹。”亲昵耳语中却透着无限杀气,使大乔不得不信,娇弱的身躯忍不住打了个寒蝉,骇然的望着吕布。 “好了,自己考虑一下把,一大帮人的生死,全看这孩子了。”轻轻拂了下大乔还未隆起的小腹,吕布转身,对还抱着芸儿的貂蝉,言道:“大乔就交给蝉儿了,谁都不许,对她辱骂、刻薄,不然修怪孤无情。” 娇柔的点了点头,貂蝉有些怨气的望了眼吕布,但却只能是满心的无奈,谁叫她肚子不争气呢。 “哈哈”一笑,吕布散去全身的诡异,轻轻的抱了下貂蝉,亲昵道:“夫君当然不会对蝉儿无情,而是对那些下人,要把大乔当夫人看待。”说完,再轻轻的吻了下貂蝉的红唇,转身离去。 只是那离去的身影却有些落寞,做人做到他这样要靠威胁女人才能把孩子生下来的男人,恐怕只有他一个了,除了无奈,就是愤恨,贼老天啊,操。 大乔总算忍不住心中的绝望,低声哭泣起来,“孙郎啊,大乔对不起你啊。”貂蝉忍不住摇了摇头,上前轻身抱着大乔,安慰着。 正文第一百一十七章晦暗不明 能是真的被吕布吓到了,大概也是绝了想自杀的念头乔倒是颇显得安静,吕布也是长舒了口气,妈的,这孩子算是暂时保住了,只是,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摇了摇头,吕布抛开脑中的一切杂事,现在那个公孙敖还没抓到,孙绍也没什么下落,到底,会去哪呢,是呆在江东?还是投奔某个诸侯? 如果有人带着孙绍投奔某个诸侯的话,不管是谁都会喜欢的,毕竟,捏着孙绍就等于有了下江东的借口,可别小看这个借口,这个时代,做什么都要讲究着名正言顺,现在孙氏只剩下了孙绍一个,就等于是万事万灵的钥匙,而且江东之内,心向着孙氏的可不少啊。 如果在江东? 看来得找找这个孙氏残余势力的领袖了。叹了口气,吕布大声唤道:“备车。” 建业城也没什么内外城之分,只是侯府竖立在正中,这四周自然是一些达贵的积聚之地,孙策生前跟周瑜关系最好,因此孙策修建侯府的时候,在其左侧不远处修建了一座府邸送给周瑜,以显周瑜地位的不同。 吕布的车架片刻后就到了周瑜家门口,门口除了两根石柱很大,很特别以外,倒也没什么奢侈的布置。 十余名衣甲整齐,长矛竖立的士卒却大是煞风景,“主公。”见吕布的车架而至,这些士卒低头拜道。 吕布踏下马车,微微的点了点头,带着阎明就往里面而去。这些人只是摆在明面上的。据他所知,这地方或明或暗,吴遂摆着不下数十人地探子。但现在想来也没发挥什么作用。 没走几步,一阵低沉,充满忧伤之情地琴音传来,还在挂念着孙策的死吗?真是好兄弟啊。吕布微微一笑,朝琴音而去。 后院正中有座小池塘,边上是座六菱形的凉亭。院中有花,有树,一派精心雅致,周瑜头上系着头巾,一身素白色袍服更显其儒雅气质,一位面貌跟大乔极度相似地女子温婉的依偎在一边。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琴弦,一片片琴音从中响起,偶尔还有几条鲤鱼逾越而起。温馨而宁静的气氛在院中飘荡,蔓延。 “公瑾挟娇妻,抚雅乐,不为外事所动。真是羡煞孤也。”吕布拍手而笑,转头吩咐了随身亲兵一声。带着阎明朝小凉亭而去。 “瑜无权无势,小民也,哪有鲁侯威风,义杀董卓,为圣上督镇徐、扬二州,可是天下有数的英雄啊。”嘴角微翘,白皙俊雅地面上闪过一丝嘲讽,也不起身相迎,而是转头用眼神示意小乔,点了点,小乔担心的看了眼周瑜,才转身朝内屋而去。 吕布也不介意,拿过阎明递上来的垫子,就这么和周瑜对案上而坐,抱拳笑道:“公瑾此言差矣,为兄只是一勇之夫,而弟则是名望之后,胸中更有丘略,怎可与为兄相比。”三两句话就称兄道弟,可见这些日子吕布并不是白活的,面皮至少长厚了一倍。 不想吕布面皮如此之厚,哼。虽然仇深似海,但为了家中娇妻、幼子考虑,也不能全得罪吕布。 脸上的丝丝笑意迅速敛去,但眼中的嘲讽之色更浓,抱拳道:“鲁侯要督镇徐、扬二州,定有无数大事要办,可有话直说。” “前些日,孤不在建业时,安吴侯为人所劫,公瑾可否知晓?”双眼直刺周瑜,想从他的面上看出点丝丝痕迹,但周瑜面上尽是惊愕和恐慌,片刻后,周瑜面色一冷,眼中凌厉之色暴起,言道:“安吴侯乃伯符独子,汝既发誓要护其周全,现却被歹人劫了去,汝待如何。”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仿佛真是心系好友之子安危,而怒发冲冠地样子。 “安吴侯乃是功勋之后,孤自然会派兵救治之,公瑾放心。”吕布不急不缓,安慰了一声,又问道:“公瑾可知晓韩公有一名唤公孙敖的义子?” “小伙子不错。”周瑜眉毛一挑,淡然道。 “是不错,此人毒杀了韩公全家,端是狠毒异常。”吕布有些意味深长,这背后到底有没有你的影子呢。 [.瞬间转红,嘴唇挪动了一下,血箭,“公义。”大叫一声,两眼泛白,昏倒在地。 “来人。”吕布大吼一声,随行而来的一干亲兵立时冲了进来,并慌忙地把周瑜抬进里屋,小乔一见刚刚还好好的周瑜如此模样,顿时泪流满面,看向吕布地眼神更是不好。 面露苦笑,吕布微微的告罪一声,起身返回鲁侯府,这次试探之旅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一半,他已经可以肯定,周瑜是知情者,这事情果然不是韩当一个人干的。 没看见周瑜那道血来的太快,太及时了吗,回府后,吴遂加派探子,要日夜,分秒的盯着那帮心怀鬼胎的家伙,希望能打探到一丝蛛丝马迹,孙绍,实在是太辣手了,一定得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天上皓月当空,朦胧而充满美感的光芒洒在整个建业城,建业就像披上了一件闪光的外衣。 这些天建业实行了宵禁,那些平民百姓早关好门窗,搂着婆娘睡大觉,街上只剩下了一队队衣甲整齐,面带杀气的巡逻士卒。 第89章 却有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对今晚的亮度,巡逻的士卒不屑一顾,紧了紧手中的长剑,一步一步的避开巡逻士卒,朝一座大院而去。 来到墙角处,机警的左右看了看,这才翻身上墙,熟门熟路的来打一间看似极为普通的房间。 “壮士来了。”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极度暗淡的房间里只能看见案上坐着一个隐约的人影,胖瘦高矮一概不见。 “哼,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何须藏头露尾,不就是….。”冷哼一声,这人全身散发着生人难近的气息,冰冷而锋利。 — “壮士慎言。”微微调高了声音,此人打断之。 沉默了片刻,此人呵呵笑道:“我的身份虽无大用,但总可以为壮士提点一下不是。”顿了顿,有些急切的问道:“孙公子可带来了,我家主公可是盼而久之了。” 呵呵。又是一阵冰冷的笑意,这壮士淡淡道:“没联系到上面那位人,但公孙敖虽然是一位武夫,却也知道小公子绝对不能离开江东。”虽说是所谓的上面之人,但却一点都没有丝毫敬意。 “怎么,以壮士的身手,居然没进去?”人影惊讶道。 双手握着长剑怀抱于胸,公孙熬酷酷的点了点头,言道:“每个地方的探子都多达上百人,进不去那是自然。” 接着便是一阵难言的沉默,“近期可有机会。”仿佛有些不耐烦了,公孙敖低沉的问道。 “壮士为何不在吕布回城的那一天动手,那天不是更容易吗?况且,要是吕布身死,你上面那位人,恐怕也得遭殃。”人影不答,却反问道,那些人要是死了,估计孙氏也就彻底的完了。 “那天是为了小公子安全。”公孙敖眼中寒冷更盛,言道:“义父临死前说过,孙氏江山已是昔日黄花,不求再图王霸,只为吕布首级,周瑜等人死活,关我何事?” 其实,孙绍已经被他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了,现在不过是刻意敷衍此人,就是为了得到吕布的消息,而且他也没告诉周瑜他们是他救了孙绍。 他只是一个死士,一个孙策托名于韩当为了某种目的所养的死士,孙策死后,自然由韩当直接管理,而韩当这个孙氏三代老臣给他的最后命令是取吕布首级,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 “三日后,韩当发丧,吕布会带着一干重臣前去,壮士千万小心。”人影,语中透出一丝关心。 “告辞。”公孙敖冷淡的抱拳一声,转身离去。 孙绍没找到也没关系,此人的剑术确实确实了得,会得手也不一定,到时只要吕布身死,而吕布又无子嗣,徐、扬二州就会分崩离即,主公取之,轻而易举也。 “哈哈。“一阵低沉而压样的笑声瞬间遍布整个房间。 正文第一百一十八章貂蝉断事,血染江河 业城东外十里的地方,有座占地颇大的建造群,孙策而吕布兵进建业后,把这陵墓给扩大了一倍,顺便迁移了韩当、黄盖、太史慈等将的尸骨,而孙权等人死后也皆葬于此,吕布亲自取名为吴陵,算是象征着已经太阳西下的孙氏政权把。 几架大型的丧车,伴随着阵阵的哀乐,其后还有无数缅怀之人送行,面色惨白的周瑜、鲁肃等也在此列,韩当这位东吴名将正散发着人生最后的光芒。 本来按吕布的思想是不想把发丧弄的这么的隆重,最近的一切灾难都是来源于他。 但各位重臣,如陈宫、刘、华等文官,甚至是别驾李术,都极力的以韩当忠义为由,硬是把声势弄的如此浩大,光是随行的军士就多达上千人。 忠义?韩当确实当之无愧,为了一个孙绍,杀自己全家,算是当世楷模。吕布当然想帐下的臣子都像韩当一样,也就勉勉强强答应。 数个时辰后,长长的队伍总算是行到了吴陵,最后面一架大型的马车上,吕布却是昏昏欲睡,心里暗骂韩当不是东西,这地方建好后只来看过孙策一次,连孙权死时都动不得他大架,倒是他这个死了也要给他找麻烦的老东西面子尊贵。 这吴陵怎么说也是孙策的安息之地,一些平民百姓当然是进不去的,进去的都是一些有身份和背景的人,当然,也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一身宽大服饰。两袖更是宽大异常地公孙敖,收起全身冷冰冰地气息,隐秘躲在这群人的当中。随着人流稳步前进,只是阴冷的低着吕布北面看,如毒蛇。 进去后先祭拜一下孙策,再是韩当地事,经一层层麻烦的礼仪、规矩,最终到关闭墓门。 人群中却有个隐暗的身影。一步步,却看似无意的朝前排的吕布靠近。 前面高台之上,一个声音洪亮的年轻人正朗诵着韩当地生平,一些功过。顶着头上火辣辣的太阳,吕布是肚腹空空,“什么人。”一声大喝,使得吕布一个激灵,心下大喜。 却是吕布身边的几名亲兵见一个低着头的家伙靠近。大喝一声,立刻挺矛围拢上去。 冷笑一声,公孙敖却是怡然不惧,头颅豁然抬起。一身尸山血海中才能凝练出来的冰冷杀气,散发出体外。宽大袖子里的长剑豁然露出,轻灵飘飞间,三人倒地,诡异无比,唯有脖子间隐隐的那道红线,显出其干脆利落的剑法。 以极快地速度朝吕布靠近,长剑抬落间必有人倒地,进一步,死一人,所向披靡,最终只吕布身前只剩下了阎明一人。 “这家伙。”暗骂一声,阎明面色铁青,抽出腰间长剑,大喝一声,力劈而下,刚猛奇快,“哼。”嘲讽一笑,脚下微晃,似闲庭散步般潇洒,右手反手一剑,朝阎明当胸而去。 幸吕布赶到,伸手一拉,把阎明给扯了回来,哈哈一笑,言道:“汝可是公孙敖?” 冷冷一笑,长剑再起,刺向吕布,吕布自然不会惧怕,反手拿过阎明手中之剑,剑走刀路,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 长剑交碰间,叮叮之声不觉于耳,却是势均力敌,不过,“呵呵。”吕布冷笑一声。 在几刻间,大批的士卒向这里靠近,并围成一个圈,十数步外的吴遂、陈宫等人相视一笑,隐隐有了丝默契。 而另一面地周瑜、鲁肃等人却是面色大变,要是吕布是死了,可不是他们身死就可以解决的事情,恐怕整个建业都会成为人间地狱。 由其是周瑜更是面色黑暗,这到底是谁下地命令啊,难道是…。周瑜想到了已经死去多时的韩当,不禁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心口,心里更是灰暗不已。 那天他从吕布口中探到一丝不同,就顺势的咬破舌尖,吐了口鲜血,并挪了挪嘴唇,以露出一丝破绽,以吸引吕布的目光,为孙绍的安全赢得一丝丝的时间,但不想韩当如此绝情,他周瑜可以随孙策而去,但他家中娇妻,全族上下几百口人却与此无关哪。 而周瑜想的到的,鲁肃、吕蒙、诸葛瑾、张昭他们当然能想到个几分,不禁面色更白。 但看到士卒们把吕布二人围成一团,都是相视苦笑的舒了口气,不是他们不够忠心哪,古到今来,能赔上全家性命,为一个死去多时的人尽忠,韩当算一个,但他们却不能,毕竟,人不都是为某人而活的,都是有亲情的。 而那边的吕布边抵挡着公孙敖的以性命相博的凌厉攻势,心里却边大骂,太史慈的枪法算是诡异虚幻了,这家伙却更不像人,不仅狠毒,更是飘渺,剑走轻灵,果然不是盖的。 随着身边的士卒越聚越多,吕布不禁想抽身而走,现在拼命,好像不是时候。 公孙敖好像有点急躁,出手越来越快,但也有了那么一丝破绽,吕布双眼一亮,经不住诱惑,长剑迅速刺出,“噗。”鲜血渐飞间,长剑当胸而过,直入剑柄。 公孙敖吐了口血,嘴角却散发着微微笑意,神采飞扬,轻轻的问了声:“鲁侯可知道什么是死士吗?” 吕布一个激灵,本能的赶到不对,右手迅速的离开剑柄,但公孙敖的右手却是紧紧的抓住吕布,也许是临死前的爆发吧,吕布只觉的这支手上隐有万钧之力,而没用过的左手却是闪电般出手,一柄短小的匕首迅速刺出,一丝皮肉,伴随着一点点鲜血从吕布手臂中溅出。 公孙敖顺势放开吕布,一把拔出右胸的长剑,一道血剑喷涌而出,公孙敖却是毫不在意,剑指苍天。似是藐视上天。也似是藐视生命,口齿异常的清晰,解释道:“以死搏命。能达到目的者为上乘..。” 但周围愤怒地士卒却不给他机会,十数把长矛把他捅成窟窿。 “可惜啊,本不想用那一招地。”死的瞬间,公孙敖叹息了一声。 似是错觉,吕布隐隐的看见公孙敖在笑,明明没有答道目地。怎么..。随即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人事不知。 “主公。”阎明抱着吕布,看着面色渐渐发黑,嘴唇现紫的吕布。一声凄厉的大喊声划破天际,更是划破吴遂等一干重臣的心,本来自信的笑意瞬间凝固,急忙向吕布冲去。 周瑜一个站立不稳,幸好鲁肃一把抱住。几人迅速的围拢在一起,手忙脚乱地抢救起来,片刻后,周瑜一把睁开双目大叫道:“莽夫。” 正真的吐了口血。昏睡过去,只是不只这莽夫指的是公孙敖、还是他所敬重的韩当。 “快唤郎中来。”吴遂一见吕布的样子。立刻大叫道,并伸手解下腰带,勒紧吕布的臂弯处,以免毒血攻心,不要命的张嘴为吕布吸食毒血,一口口黑色的鲜血被他吸出,直到血色变红为止,小小地数息间,嘴唇肿的老大,并隐隐有些发紫。 第90章 陈宫等人迅速的呼了口气,佩 了眼吴遂,陈宫转头对高顺言道:“把这里团团围住放过。” “嗯。”高顺双手地指甲几乎是掐进了肉里,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一个面色发紫,衣着破落地郎中被一个士卒给整个扛过来,扔到地上,估计是吓得够呛。 替吕布把了把脉,随即,颤抖的看了眼四周仿佛是恶狼般盯着他看的众人,吞了口唾沫,言道:“侯爷恐怕..。” “什么,毒血已经被吸出了大半,怎么还,你个庸医。”吴遂一把抓住这郎中的衣领,破口大骂道。 “这位大人息怒,这毒乃是我平生未见,毒性极强,索幸的是侯爷的体质强悍,一口气吊着,没有当场…。”顿了顿,看了眼吴遂,有些畏惧道:“待我开几幅药方,暂时可以压制侯爷的体内的毒性,为侯爷吊着性命,不过,观大人面色,也得来几幅。” “还不快去。”连事事都是胜券在握的刘都是面色发黑,有种想动手打人的冲动。 — “好好。”点头哈腰的取出药箱,毛笔横飞,在一块布上写出几十样名贵的药材,递给刘,再拿出几颗黑漆漆的药丸,尴尬道:“这颗要虽然价值低廉,但也可以用用。” 一把夺过药丸,为吕布打开嘴,生生的塞了进去,再替吕布挪动了一下脖子,让药丸能够顺利的吞下去,当然也不会忘了自己,张嘴也是一颗,这点时间他就赶到头昏眼花了。 药丸一入口,就觉得身体好过了很多,吴遂不禁赞赏的看了眼这郎中。 一众人小心的把吕布抬到一间刚腾出的房子里,几人一商量,立刻命人前往建业通知几位夫人,再关闭所有城门,还有就是血洗所有药店也要把布上的几样药给凑齐。 鲁侯府,一接到消息的严氏瞬即昏倒在地,赵氏、曹氏二人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只能干着急,倒是貂蝉俏脸一寒,命令府中的亲兵严加警戒。 下令收集了大量的解毒药材,带着一脸泪水的吕玲绮赶往吴陵。 一进房门,见吕布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不禁心中一痛,莲步轻移,抚了抚吕布苍白的面容,眼泪险些掉了下来,而吕玲绮更是趴在吕布身上嚎啕大哭。 貂蝉伸出纤手揽过吕玲绮抱在怀里,转头问房内面有愧色的众人,冷冷的问道:“怎么回事?一个刺客怎么会轻易的进来?负责盘查的士卒难道都是死的吗?我看这一干人都不用活了,杀。” “夫人息怒,那刺客却是故意放进来的。”众人相视了一眼,脸皮最厚的吴遂苦笑一声,进身拜道:“夫人息怒,这刺客是故意放进来的。” 原来是数天没有什么消息,吕布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问计众人,众人一致认为暗中之人既然能带走孙绍,就有五成的几率想刺杀吕布,就设下此局,本是要找一个替身的,但吕布却认为会露出破绽,加上对自己的武力也有些自负,就决定亲自上场。 明里却是众人劝谏吕布为韩当隆重发丧,以谓其忠义。 “胡闹,奉先莽撞,汝等一干谋士为何不出声阻止?”娇喝一声,貂蝉面色冷然,眼中更是怒火滔天。 再次相视苦笑一声,他们是错估计了公孙敖的决心,也错误的估计了他的能力、魄力,对于吕布的武力有些自信了。 “杀了那个李术,诛族。”想了片刻,貂蝉觉得这李术也劝谏过吕布,有些可疑,再加上他是降将,杀了就杀了。 “已经服毒自了。”陈宫也下令抓捕李术,但李术一看情况不对,就立刻服毒自尽。 “诛杀张家、朱家,还有他们在吴郡的族人也全部格杀。”眼中寒芒闪闪,貂蝉所散发出来的凌厉之气,连吴遂都赶到吃不消。 “贸然诛杀张家、朱家,会引起江东各族的反弹,到时江东真的永无宁日了。”华身为扬州刺史,加之在江东为官多年,对各大族的潜势力可谓是了若指掌,不禁急道。 “杀。”冷冷的再次吐出一个杀字,貂蝉伸手拍了拍吕玲绮,言道:“现在奉先生死不知,但绮儿还在,况且大乔肚中还有奉先的孩子,只要汝等忠心,这吕氏江山一时半会还亡不了。” 貂蝉虽然是女子,却也看惯了一些阴暗,甚至是以一娇柔之躯,谋计诛杀董卓的聪慧之人,深知这些人的重要,如吕布身死,而又无继承人,这帮人即使再忠心也会变心,先拿大乔肚子里的孩子做挡箭牌,以凝聚人心。 “夫人放心。”众人都是聪明人,自然是懂得貂蝉的意思,心里却也暗自高兴,只要大乔生出世子,就是天塌了,他们也会顶住,就像貂蝉说的一样,只要他们在,吕氏江山还亡不了。 貂蝉稍微露出一丝冷笑,冷艳之气十足,显出与吕布眼前柔嫩的美人完全不同美感,言道:“奉先为长久计,才允许那些士族存活几年,但奉先中毒的消息是瞒不住的,迟早会动荡不堪,杀了,也不会坏到哪去。”.力十足,娇喝道:“千日治病,还不如下记猛药,彻底断根,是死,死活,在此一搏,大不了退回徐州。” “诺。”吕布一倒,众人虽有计谋却不能稳住大局,以貂蝉的身份,和其一番话,彻底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那周瑜等人也。”吴遂面色阴狠,言道,他一身荣华是吕布赐予的,他差点就失去这一切啊,对周瑜等人可谓是恨之入骨。 “先压进大牢,问一问他们,那个公孙敖的情况,不说就一个时辰杀他们一个亲人,要是说了就软禁府中,如奉先死,就让他们陪着奉先去把。”貂蝉转身为吕布理了理发梢,淡淡道,吕布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过鲁肃等人的才华,大是羡慕孙氏的机遇,既然生前不能用他们,就让他们一起下去陪你把。 “诺。”众人起身告辞,既然定下了大致方针,一切都好办,一道道的命令从这做陵寝中散布到各地,让各地都尉小心的防备可能出现的叛乱,再命令各地边关大将,积极备战。 看着他们出去,貂蝉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抱着吕玲绮一起哭泣,但心里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坚强,夫君放心,你辛辛苦苦打下的偌大基业,蝉儿是不会放手的,要等到你醒来,或是交给你的世子、绮儿。 当夜,是江东世代大族为之胆颤、恐惧的日子,两个有几百年历史的大族被清洗,一众数千人,李大山嫌麻烦,因为杀了人还得擦地,当然,里面也有吴遂等人的首肯,把这些族人一个个压到北面的江边,砍杀,把江水染的血红,浓重的血腥之气飘荡于江上,另人作呕,数天不能退散,威慑了无数心怀异样之人。 正文第一百一十九章星火燎原 是审问了周瑜等人,从他们口中知道公孙敖的一些情他们软禁之,现在江东情况既然是这样了,孙绍的重要性已经降下了很多,也就象征性的派人去寻找。 接下来当然是这次参加葬礼的人,但这些人都是建业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不能扣押太久,何况有些消息是瞒不住的。 三天,隐瞒了三天时间,尽管各地的驻军都做好了准备,吕布生死未卜的消息一传出,再加上两个大族被血洗的恐惧,各地那些世家大族,就像闻到血洗味的豺狼一样,纷纷引私兵攻陷城池,吕布在各地收降了大批的郡兵,领兵的也是心腹,但毕竟根基浅薄,那些军队只能一边分兵守着各郡治所,和一些大县。 扬州都督高顺只得四面出兵,一城一地的收复这些城池,凡做乱者不管根基多深,影响多大,一律诛族,但这样的手段却只能使情势越演越烈,隐隐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局。 但这一切却不能动摇貂蝉的心,她要稳稳的为吕布守着这片基业,即使是血流成河。 时间积累的越久反弹就越大,现在吕布生死未卜,这吕氏还没稳固的基业迟早会飘荡,趁大族们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彻底剪除之,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杀。 这当中除了高顺这个领兵大将以外,华这个扬州刺史几乎是是被榨干,那些被杀的大族所留下的土地可不是小数目,几乎是包含了整个江东地四成。尽管现在只收回了一点点。但所遇到地问题也足够惊人,佃户要上升到农民,其中怎么分土地就把他给累趴下。 其中更要命的却是文官的断层。没人想象地到江东那些士族的潜在实力,他们几乎是把持了全部文官系统,不得已,吴遂只好把吕布收养的那些孩子中十五岁以上的全部派出去,再从徐州紧急的抽调出一部分文官,补充之。配合着大量的军队,算是勉勉强强地安抚了一些地方。 因为怕吕布有什么闪失,也就没有选择把吕布搬回建业,而貂蝉有放心不下,只好把权利的中心给摆在这里。 一间经过粗略布置的房间内,貂蝉冷着一张脸,朴素而宽大的的长袍,掩盖住了里面傲然的身材。正襟八百的坐于上位,其下只有长史吴遂一人。 “人不是派出去了荆州吗?怎么还没回来?”皱了皱柳眉,貂蝉言道。 离那天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现在吕布的情况越来越差。几乎听不见呼吸之声了,几乎是江东有名地医师都找遍了。但效果却没那个野郎中的好。 正当貂蝉心若死灰时,却听闻南郡有个一个名叫华佗的人,医术十分高超,有起死回生之能,自然是大喜,急急忙忙的派遣了一个小队去绑人,按理说也应该回来了。 “刘表风闻主公中毒,生死未知,那个华佗又是远近闻名,就被刘表给看押了起来。” 第91章 吴遂顿了顿,苦笑道:“现在帐下能用地军队都出去平乱了,刘表趁此良机,再次派遣蔡瑁为将,大将文聘,虎贲中郎将黄忠,以蒯越为参机,领大军五万南下,现在恐怕离豫章也不远了。” “刘表?”貂蝉转头看了看吕布所在的方向,眉眼中闪过一丝杀机,问道:“两位军师如何交代地。”这些她不懂,只能问计于专家。 “以甘宁的水军直接北上控制长江,曹性将军率两千骑兵,步卒三千,准备渡河,以威胁江夏,甚至是南郡,再从建业抽调五千兵马和豫章张辽的五千人马会和,由陈军师亲自坐镇豫章。”吴遂缓缓言道,刘也去了前线,帮助高顺平叛,现在就属他最无用。 点了点头,貂蝉突然问道:“这江东的情况还得多久才能平定?” “大局的话只要三五个月,但以后出现的问题,数年甚至是十年不能恢复元气。”吴遂再次苦笑,这清洗虽然是彻底,但却也是最耗费元气的做法,这仗打完后,江东的人口就得损伤个一两层,其他的更不用说。 三五个月?夫君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不管华佗行不行,这一线希望,我绝对不会舍弃。心里默默 ,沉默了片刻,言道:“建业还有多少人?” “一万人。”建业可是重中之重当然得留着一些人马。 — “抽调五千人去豫章,告诉陈军师,有机会就长驱直入,不要瞻前顾后。”犹豫了一下,貂蝉言道。 “诺。”动了动嘴唇,吴遂看着貂蝉忧愁的面容,硬是把反对的话给吞进了独里,应声道。 五千人马并不多,有些势力仅次于江东四大家族的士族,散光全部家财,招兵买马也能达到五六千人,虽然垃圾了一点,但守个城池,却是可以的,幸好豫章囤积了一万大军,又和丹阳相连,路上也相对的比较安全,只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里就达到了张辽的大本营,艾县。 城门外,张辽与陈宫、董袭、吕范等人迎接李大山,一众人也没时间客套,快速的扎好营寨后一起进城商议。 “军师,来前夫人交代过,一有机会可长驱直入,攻打南郡。”李大山虽然脑袋不好使,但传句话还是绰绰有余的,并顺便提了一下吕布糟糕的情况。 坐于上为的陈宫于张辽对视了一眼,唯有苦笑,这荆州跃土千里,带甲十数万,怎么可能长驱直入。 润了润嗓子,陈宫转头向董袭、吕范二人问道:“如今蔡瑁大军压境,不知二位将军有何良策?” 这个月发生的事情,这二人自然是清楚,貂蝉的血腥手段彻底的震住了这两位铁血汉子的心,死对于他们这些将军来说并不可怕,但貂蝉没把数千人放在眼里,来了个断根,他们家中的几口人更是小菜一碟了。 想了片刻,吕范抱拳言道:“这次刘表是摆明了想鲸吞江东,五万人都是精锐,不可小视,不过…..。”呵呵一笑,吕范笑道:“但范却是闻蔡瑁之名久已,此人乃是荆州大族出身,绑上刘表后更是扶摇直上,但才能却平平,而且高傲易怒。”说道这里,吕范突然住口不语。 “呵呵呵,麻烦将军领三千人马前往扬道扎营,之后如此,如此。”陈宫也是呵呵一笑,布置道,他要的就是吕范二人的态度。 陈宫在两天之内从豫章西面退到东面的南昌,连失城池十数座,狼狈不堪。 蔡瑁领大军五万正朝南昌进发,旁边的蒯越以没了丝毫的从容,气急败坏道:“将军,连日进兵,士卒已经是疲惫不堪,应该扎寨休息,与后面的粮队会和才是。” 上次只是试探,要蔡瑁领兵他自然是赞成,但这次是真刀真枪的干,蔡瑁和他一样都是当地大族,什么样的人他当然清楚,自然是极力反对,但人家是小舅子,蒯越的劝谏自然是没成功。 两天之内几乎是全据了豫章,陈宫名声在外,当然不可能是一触即溃,定然是骄敌之心,疲敌之身,这简简单单的道理,只要是一个有点军事头脑的人都知道,但偏偏这家伙什么都不懂却骄傲的很,而且极度看不起吕布的出身,自大、狂傲、不可一世,一个身为统帅的几个致命弱点,蔡瑁几乎全都包揽。 “哼。异度放心,这功劳本将自然会分给你的。”冷哼一声,蔡颇为不屑的言道,一张颇有威严的脸皮,双目也是大而有神,一身银色甲胃却是村托着他强壮的体魄,威风无比。 只是说出的话,却是高傲异常,仿佛江东已经在他掌握之中了,这功劳本大爷也会勉强的分给你一点的。 更让他得意的是,这几天一路进兵顺利,另外两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武夫自然就用不着了,被他安排到了运粮队,这不,又两份功劳给我独吞了。 其实这也是蒯越担心的原因,军中无大将,军队又疲惫不堪,要是遇到陈宫的突然袭击,恐怕会一触即溃啊,至于蔡瑁,按照他多年的经验,定然是第一个逃跑。 此人脓包一个,除了搞女人,什么都不会,但两家都是当地大族,同进退久已,不能设计打压他,“嗨。”无奈的叹了口气,蒯越只能奈何。 正文第一百二十章真正的堪用大将 和蒯越这位智者想的一样,蔡瑁的狂妄确实已经达到的地步,五万大军两天间从来就没有休息过,他不尽快安营扎寨却,而是以胜者的之态准能攻打南昌这座坚城。 这甚至连孙策这位英豪都没攻破,为此他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和孙氏一族的根基。 “咄,墙上的手下败将可敢与本将一战。”仿佛是炫耀以前的功绩一般,蔡瑁毫不脸红的向他的手下败将们发出了挑战,他身后那些穿着华丽战甲的一众亲卫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吆喝着为他们的将军炫耀,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加上污言秽语,让城墙上的李大山特别的不爽,非常的不爽。 “军师。”李大山用那种需要糖果的小孩子的渴望目光看着陈宫,但洪亮木讷的嗓音和粗犷的面貌却彻底的破坏了感觉。 陈宫笑而不语,这李大山本事确实不错,但要是把蔡瑁杀了可就完了。 “军师,那蔡瑁比传闻中的更无能,更自大,蒯越这个随军参机跟本没发挥做用,这略施小计,蔡瑁就以为他是主公了。”张辽微微一笑,言道,在场的几个将领除了李大山这个莽夫,都跟蔡瑁交过手,输的那个狼狈逼真啊。 “呵呵,张辽听令。”陈宫呵呵一笑后,面色严肃道:“待会汝出战,切忌不可杀了蔡瑁,而是要让他从容脱逃,看见那密密麻麻的大军没有,蔡瑁要逃走,必然会从军阵中穿插而过。到时…。” “诺。”张辽应了一声。提起大刀就往城下走。 “各位将军集合军马,准备出战。”空中忽然一丝微风飘过,陈宫严谨威严的长袍随风飘荡。确有出尘之姿。 “诺。” 城中有一万五千大军,彻底地展开也是不易,由不得他们怠慢。 门前一阵巨响,木质吊桥和地面狠狠地做了一个亲密的接触,随后是张辽和他的数百亲兵。 “哈哈哈。”一声爽朗地大笑,蔡瑁扬起长枪藐视的指着张辽。狂傲道:“手下败将真敢出来,本将以为汝会做做缩头乌龟。” “哈哈哈。”回应他的是更加热烈的嘲笑之声,他身后无数只似乎是在发情的公鸡在炫耀自己的威武。 张辽却是吕布帐下难得修养好点地武将,高顺那种古井无波的老者心态,而他却是没事看看一些儒家的书籍,并有自己一分见解的人,堪称武将中的另类。 面不红心不跳,也不发怒。淡淡的言道:“将军确实威武,但在下却是使命在身,不得不出战啊。”说完仰天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 “放心。就冲着汝识趣,本将会手下留情。杀。”带着胜利的姿态,蔡瑁挺枪策马而前。 “身后二位将军情况如何?”蒯越异常焦急地问身边一个军士道。 “以听从先生的吩咐,让二位将军舍弃粮草,轻骑而来,应该离这不远了。”最后轻轻的仿佛做贼似的,低声言道:“没告诉将军。” 点了点头,压在蒯越心中地大石往上挪了挪,军队虽然是疲惫不堪,但胜在人多啊,只要有大将稳定军心,应该不至于兵败。 但情况却没有蒯越预料的那么好,那边张辽一刀就差点要了蔡瑁地命,胸口那一道长长的伤口虽然只是划破了点皮,但狂涌而出的鲜血却另他恐惧异常。 不明所以的向前方刺了一枪,拔马便逃,而他身后的一众亲兵也是面色狂变,惨白、惨白的,回身就跑。 再次叹了口气,真是无趣的游戏啊,要怪也只能怪他是控制的力道是最好的,不会伤了这位蔡大将军。 “追。“懒洋洋的吐出一个字,张辽策马赶鸭子般的追赶。而城中也是一声炮响,无数衣甲鲜明的精锐士卒狂涌而出。 “杀。凡是靠近者杀无赦。”面上的红润迅速的被抽干,蒯越大呼道,并深深的感到后悔,不应该伺候这位脓包大爷的。 这些荆州兵也算是大将文聘辛辛苦苦的训练出来的,虽然累,但却努力的举起长矛,凡是冲撞军阵者一律杀无赦。 蔡瑁的一杆亲兵都是溜须拍马之徒,哪见过如此场面,几十为平常嘻嘻哈哈的兄弟就这么被自己人给瞬间捅死了 的不敢向前。 这时一个救了他们,同时也害了他们的声音响起,“让开,本将乃是主将如果死在这里你们都得陪葬。”蔡瑁那个害怕啊,后面的那个家伙上次遇到时明明弱的可以,怎么这么厉害啊。 第92章 他布置的是四四方方的阵型,后面张辽追的紧,只能让士卒们让道了。 而这些士卒当然不会哪主将的生命开玩笑,他们的家人可能还要蔡家仁慈才能生活,犹豫的看了眼蒯越,最终却是默默的让开一点道路,放蔡过去。 蒯越脑中只有一个词,完了。 让来道路就意味着拥挤两旁,而且还有蔡瑁的数百亲兵的冲击,队形自然是散乱异常。 — 张辽淡淡扫了眼这个废物的背后,却没有取他性命的觉悟,而是努力的向前厮杀,以扩大缺口,以制造更多的混乱,身后涌动的大军才是正真的杀招。 “杀。”李大山在中,吕范、薰袭一左一右如三把尖刀一般撕裂已经有了一丝缺口的布匹,抵抗是微弱的,甚至有相互踩踏的情况。 努力的朝着蔡瑁将旗放向奔跑,所谓将熊熊一个,这些精锐也只能委屈的做兵熊熊了,溃败之势已经不可避免。 “稳住,稳住。”回过神来的蒯越声嘶力竭的大喊,但这些士卒先前没听他的,现在是混乱时刻,自然不会有人听他一介书生的话。 “先生,走把。”那个军士牵着蒯越的马,着数十人组成圆圈小心的护在蒯越的身边,随着人流飘荡。 “老将军,好像情况不妙啊。”一个眼神锐利,面容威武的武将用长枪指了指前面溃败的大军道。 “嗨,人将是主将就是再窝囊也是主将,走,救人要紧。”一个头发花白,但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面色上更是红光满面,一把寒芒闪闪的三尖两刃刀握在手里自有股气势。 正是刘表帐下的二位大将,扬威将军文聘和虎贲中郎将黄忠。 “嗨。”摇了摇头,文聘亦我无奈异常,自己怎么说也是军中大将却被派去压粮,到头来还要收拾残局。 二人带着数十轻骑毫不畏惧的向着乱流冲去,待到近前,黄忠举刀向天,大喝道:“站住。”如同惊雷般在耳边炸响,很难想像已经踏入知天命之年的老人能有如此威迫。 身前的几百人确实停了下来,黄忠的威严却不比蔡瑁的淫威,那是正真深入人心的威严,但几万人摆出的军阵确实很长,对于两旁的家伙们根本不能进行有效的控制。 “回身,列阵迎敌。”满意的笑了笑,黄忠还是显得中气十足。 而文聘早就绕过人群,在这群人后面顶着,凡是有冲撞者那是杀无赦,混乱的士卒只得往两旁散去。 这几百人就像是在激流中飘荡的树叶,不起眼却能毅力不沉,片刻后张辽已经杀到,黄忠对于身前的万五千余人马丝毫不惧,挺刀向前。 “碰。”强硬的碰撞,使得二人都是一麻,张辽眼中精芒暴起,刘表帐下也不都是无名之辈啊。 长刀舞的虎虎生风,每记碰撞都能引得声声巨响,时间一点点的消耗,身后的几百士卒只是片刻间就只剩下了几十人,黄忠一看情况三尖两刃刀迅速出手,迫使张辽挥刀抵挡,同时也大喝有一声,“退。”夺路而逃。 而文聘却早已经悄悄的退往了后边,凭借着威望也收拢了数百士卒,摆好了阵型在那等待。 黄忠是绕道而过,但身后的几十士卒却留了下来,随着文聘发起了反冲锋,在这一点点的时间内让大军和张辽他们拉开了一点点的距离。 黄忠又聚集起了数百人,迎接着被划破了铁甲的文聘,如此且战且退,反复十数次,使得两军拉开到了安全的距离。 黄忠二人和张辽四人斗几乎快要累趴下,才让那个脓包退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城里面,听见城门关闭的声音二人同时长呼了口气,相视苦笑,按黄忠的经验来看这次损伤肯定有一半,因为他们只能互助一部分,散的太开的只能被杀或者被俘。 正文第一百二十一章阴毒小人 座名叫僜的小城,外面是黄土构成的低矮城墙,表面洼洼,有些生命旺盛的不知名小草在土墙上茁壮成长,木质的城门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眼色,剩下的只是残败和腐朽,没有人怀疑只要有股大风,这座城墙就会轰然倒塌,而蔡瑁却只能躲在这座小小的城池中芶延残喘。 这座小城显然没有让黄忠二人有丝毫的安全感,五万人回来的只有两万两千人,力量的对比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两万两千经过严格训练却没见过几次血的军队,绝对不会是鲁军的对手。 幸好这里面不存在重伤号,能跑回来的都算的上是生龙活虎,但他们却缺乏休息,二人只得吩咐一半人休息,一半人守城。 不过,这城小也有小的好处,城墙上,一众弓箭手排的满满,尽管每个士卒面上都写满了疲惫,但不足以让他们垮掉,而站在城外的是士气高涨,凶悍异常的鲁军。 一座小小的城守府内,蔡瑁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旁边站着的是蒯越和文聘。 眼中透入着极度的恐惧,微微干裂的嘴唇颤抖个不停,白皙的左手捂着胸口,仿佛快要挂了一样,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自从那天一枪挑了吕范后信心就极度膨胀,接着是张辽、董袭,一系列的胜利使得他昏了脑袋,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要是吕布在场一定跟他单挑,但张辽那一刀彻底的撕裂了他厚厚的自信心。不曾想死神居然离他这么近。只要再进一点点。 努力地吞了口唾沫,蔡瑁谦卑而悔恨地转头望着蒯越,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言道:“现在困守孤城,异度有何脱困之计?”叹了口气,沉痛道:“都怪本将不听异度之言,方有此败,况现深受重伤不能下地,欲把兵权交给黄老将军。异度以为如何?”话是如此说,但眼中却隐含着深深的狡辩,只是稍闪即逝而已。 “老将军征战半身,足矣反败为胜,将军英明。”蒯越还没说话,文聘却是大喜,急忙朝蔡瑁拜道。 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蒯越却不得不为蔡瑁遮掩。言道:“如今外无援兵,内无粮草,这城池又不能久守,只能等半夜再突围。” 点了点头。文聘帮腔道:“现在士卒疲惫不堪,确实不宜突围。” “咳.咳..。一切都有劳二位了。”面庞迅速充血。猛烈的咳嗽后,蔡瑁虚弱道。 “将军好生休息,我等先行告退。”蒯越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告辞道。 “先生,这突围有望吗?陈宫他们既然布好了局让将军钻,恐怕不易脱身啊。”出得门外,文聘再没了顾忌,出声问道,有些话他不好意思在蔡瑁面前说,也不能说。 “西北方向必然有重兵把守,我等往南突围,经湘东入荆州,返回南郡。”把这两万多人带回去蒯越是信心十足,沉默了片刻,叹息道:“只是不知道如何跟主公交代啊,这两万大军可不是小数目啊。” 还有一个可怕的可能,就是陈宫直接攻打兵力薄弱的长沙,到时偷鸡不成反失城啊,他已经想象到了刘表的怒火,而承受怒火的却绝对不会是蔡瑁和他,唯有…。再次叹息一声,看来得早做打算了。 跟城内地沉重气氛不同,城东大营内却是一派轻松异常,陈宫、李大山、董袭等人分主次而坐,陈宫气色红润,呵呵笑道:“各位可准备妥当?” “依军师之言,除东门之外,其他各门都只布置了少量的士卒。”薰袭其起身言道,这其中的意思他自然明白,只是可惜啊,本来这五万人可尽数吃下的。 “军师,为何要放跑他们?这城墙这么低矮,末将一个冲锋就能上去。”但李大山却不明白,敌军疲惫,大可乘胜攻城啊。 “将军杀敌之日,不在今天。” “唉。”陈宫叹息了一声,确实是可惜啊,何成想到地方帐下居然有如此人物,按他本来的意思是彻底的击溃蔡瑁,进而攻打长沙,进入重兵把守的南郡,把荆州拦腰截断,配合江北的甘宁等人,可以把荆州搅和地不得安宁,但杀敌只有无数,俘虏一万六七人。 但城内守卒恐怕还有两万以上,虽然陈宫不怕,但留住他们那是痴人说梦,拼个两败俱伤而不能防住刘表的怒火,那绝对划不来,况且江东现在是风雨飘摇,能多留些人马就多争取点时间,所以他除了东门外几乎是留了空营,但他们如果朝西进入长沙的话,呵呵,就是死路一条。 天还未亮,长沙郡治所临湘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刻,这群人举着火把,身穿荆州并的皮甲,乱哄哄地挤在护城河前,“蔡将军在此,还不快开城门,小心我们家将军禀报主公,要了汝等脑袋。”一个小校模样的家伙声嘶力竭地恐吓道,这招是百试百灵,一路城池都是这么通过的。 “呵呵 .“蔡将军不是出兵攻打江东了吗,怎么..。” “你。”这小校刚想破口大骂,却被身后的一个将军模样的人一把阻止,“我们家将军被陈宫设下诡计,五万兵马去了九成,其他几位大人都以身亡,连将军身受重伤,现昏迷不醒,追兵恐怕就要到了,这位大人三思啊。”这人的话说的不软不硬,却把那个太守吓的半死,五万兵马去了九成?不就只有五千了吗,扫了眼火把的数量,好像确实只有数千。 他只觉得脚步虚浮,身体半靠在女墙上,但他也没有全信,城内士卒只有千余。得小心行事。颤抖道:“天色就要大亮,望将军等待些时辰,在下职责在身。请将军包含。”顿了顿,又道:“或许将军能出个物证。” “仓促之间哪有什么物证,哼,要是蔡将军有个三长两短,汝但当的起吗?汝这长沙太守恐怕也要到头了。” 第93章 这人话分一转,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大有来日报复之意。 “这。”这太守是冷汗直流,荆州的一亩三分地自然是刘表说了算,但蔡家权倾荆州,得罪了他地人没一个好下场。 “嗨,开就开把,八成是真地,就是战败了也应该是自己人跑的快把。”迟疑了一下,太守只得无力的挥了挥手。吩咐道:“放吊桥,开城门。” 咿呀咿呀地磨蹭声中,吊桥缓缓降下,片刻后。“碰”的一声,就稳稳的落在了护城河的另一端。巨大的声响使得太守心里一跳,被恐惧掩埋的脑袋也微微地有些清醒过来,本能的喊道:“收回吊桥。” 吕范早已瞄准的箭矢立刻呼啸而去,他离城门本来就不远,二石强弓射杀一个文人是绰绰有余,那太守捂着胸口,哼都没哼一声,就从城墙上掉了下来。 “杀。”张辽长刀一挥,策马砍断吊桥上的绳索,临湘城就像少女被丑恶的歹徒给强行的撕开了最后一道防线,柔嫩的躯体,彻底的暴露在了征服者地眼前。 — “杀。”巨大的呼啸声中,张辽周围的士卒忽然变得井然有序了起来,并从中破开,一跟巨大的横木在十数人地挑动下,猛烈的撞击着坚硬地城门,一路上是轻装减行,这颗横木还是在附近临时砍的呢。 “碰..碰..。”宁静的夜空也忽然变的不宁静,比之敲钟之声还要响亮的撞击声如漫天轰雷,在众人耳边炸响,“敌袭啊。”呆了片刻,太守身旁的城门校尉凄厉的叫声,如厉鬼般可怖。 凄厉的喊叫声并没有稳住军心,反而是让这些战场上的初哥更加慌乱,弓箭手们只觉得弓都拿不稳,颤颤抖抖的从箭壶中拔出箭,随意的就 下面扛着横木的士卒顶着头上的“毛毛雨”那是轻松异常,按理说他们是重点的照顾对象,但今天他们面对的却是慌乱而失去主帅的军队,而且还是黑夜,只撞击了几十下,就破开了这可恶的城门。 “杀。”嘴角闪过一丝轻松,张辽低喝一声,朝城内而去。 面对声声巨响,还有随之而来的喊杀声,城内的百姓只能紧紧的捂着被子,颤颤发抖,连老百姓也知道,能攻打他们的只有吕布,而吕布在民间的声名可谓是狼藉,他们只能在心里祈祷心的统治者能够仁慈一点,少吸点他们的血。 对于这座快要被征服的城池如何的统治,张辽没有丝毫的兴趣,留了一些人马在这里收拾残局,其他人分三路,朝其他三座城门而去。 一个时辰后,满身鲜血的二人在太守府会和,也不在意身上能吓倒无数百姓的血腥气,吕范急声问道:“有人跳河逃走了,是否按计划进行?” 皱了皱眉头,英俊儒雅的面容却有那么一丝丝杀气,问道:“南郡有多少人马?” “从一个校尉口中得知有一万五千人,比以前探子得道的消息还要多。”几乎没有停顿的脱口而出,想来吕范是早有准备。 “多了五千人?”张辽揉了揉太阳穴,事情扎手了,那些逃走的人根本不会构成威胁,一对二靠诈骗南郡还可以试试,但一对三恐怕陷进去的会是自己,要是人家来个关门…,那。 “紧闭城门,等天亮了贴安明榜,再日夜加宽加厚城池,快马禀报军师,可以把大军移到这里了。”张辽想了一会,言道,虽然进南郡已经奢望,但占领了的土地就绝对不会吐出来,先做好准备,好迎接刘表的怒火。 “诺。” 而蒯越他们也在陈宫的故意放水下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就陈宫的“包围”下成功的脱逃,到达湘东时已经是太阳高挂,士卒们饿的是前胸贴后背,因为蔡瑁的急功近利,粮草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队伍的前面,已经生龙活虎地蔡瑁小心地 四周。把战马尽量的往蒯越那边靠。小声道:“异 “哼,将军不是已经有了说词了吗?”冷哼一声,但蒯越却无可奈何。家族间的利益是不可能抛弃地。 阴狠的眼神一闪而过,不过他仅有的理智却不让他冲动,因为家族对他同样重要,不过,蒯越的话也让他长舒了口气。 经过几天的鞍马劳顿,蔡大将军终于如愿以偿的以活人地身份回到了襄阳。 襄阳。这座本来不起眼的县城,因为蒯越的建议而变成了统治荆州的中心所在,经刘表十年的经营,不仅外面的城池高大雄伟,里面的设施、布局也相当的完善。 跟出征时刘表亲自相送地热闹相比,回来时几乎是能用凄惨二字来形容,面对冷冷清清的城门,残酷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啊。诸人唯有叹气,下令把军队驻扎在城外,不过,蔡瑁却转身对黄忠命令道:“汉升在外看管大军。我等前去向主公复命。” “诺。”黄忠不疑有他,应声道。 宽阔的街道有利于战马地驰骋。蔡瑁等人以极快的速度进了刘表飞府邸,“主公已经等待多时,几位请。”一个看门地小卒面无表情的对蔡等人言道。 “二位先请。”伸手请了蒯越二人先进,蔡瑁带着这位小卒走到一个角落里,呵呵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块金饼,送到这人的手里,问道:“主公情况如何?夫人又如何?” 掂了掂金饼的分量,这小卒立马变了样子,贼眉贼眼的看了上看四周,献媚道:“将军可要小心,主公接到将军战败的消息,当即大发雷霆,要不是夫人拉着,恐怕将军就….,现在恐怕余怒未消。” 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要姐姐能拉着就行了,再掏出一个金饼,在此人卑躬屈膝的目光中潇洒的走进了府门。 进的偏厅,见刘表面无表情的坐在上位,而蒯越二人却是面色尴尬的站立两旁,显然是受到苛责了。 “主公。”暗自逼出面上的血红之色,面皮迅速的变白,有些颤抖的走到刘表近前,拜道。 刘表本来面无表情的神色一看到蔡瑁就变得杀气凌然,十年来培养出来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毫无保留的冲击这蔡瑁。 蔡瑁的面色更白,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仿佛一股微风就可吹倒。 叹了口气,刘表身上惊人的其实随风而散,蔡瑁是碰不得的,他是靠着这些大族才安然上位的,更是取了蔡家的女子为妻,十年的磨合已经把他们的关系拉近到了几乎是不可分割的地步,杀了蔡瑁就等于动摇了根基。 “怎么回事,刚进豫章时不是回报说连败十数员战将,夺城十余座,杀敌上万的吗.怎么才几天时间,五万大军就去了六成,还丢了长沙,吕布的锋芒已经实实在在的威胁到了南郡,汝有何话可说?”刘表淡淡的言道,虽然不能杀,但吐点血出来还是可以的。 “主公啊,前段时瑁一路杀敌,每每都是冲锋在前,受伤颇重,至南昌时已经卧床不起。”说了一半,话风一转,忽然咬牙切齿道:“瑁不能统军,兵权自然就交给了黄忠,此人刚愎自用,以疲惫之师攻打南昌,自也不敌张辽,损兵折将,幸瑁奋勇断后,大军才能保存四成啊。”扑通一声,蔡一把跪在地上,眼眶迅速发肿,几乎是潸然泪下。 文聘眼冒凶光,脸色红的发紫,简直是怒发冲冠,幸好旁边的蒯越死死的抱住,并且以极低的声音劝道:“等下为汉升求情可保住一命,莽撞行事汉升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然蔡大将军就会身死当场了。 “异度?”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刘表却不得不做出妥协,转过脑袋问蒯越道。 点了点头,蒯越恭声道:“蔡将军所言确实属实,不过,黄将军为将多年,汗马功劳不可末。”顿了顿,又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三十,夺去一切职务。不知,主公以为如何?” 心中叹了口气,要怪只能怪荆州局面的负责,牺牲你也比跟蔡家的关系闹僵要好啊。“准了。” “主公处罚太轻,黄忠兵败使多少人失去了儿子,瑁建议主公传告荆州,并罚其为看门小卒,以让百姓唾弃之。”蔡瑁几乎是声嘶力竭,态度从未有过的坚决。 蔡瑁深懂得一击不死后患无穷的道理,扣个屎盆把他名声搞臭,免得黄忠东山再起.而在南昌,黄忠有救过他吗?答案永远都是一个没有。为了自己的风光,替罪羊一定得有,谁叫他黄忠在军中声望高呢。 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但迅速掩去,刘表对于文聘愤怒的目光视而不见,面无表情的言道:“准了。”“主公英明。” 正文第一百二十二章吕布快要复活 陈宫进兵长沙,南方诸郡已经岌岌可危,异度有何计对蔡的态度有些恼火,但刘表还是强压下这股恼火,转头问右侧的蒯越道。 叹了口气,蒯越面色黯然,有气无力的向刘表道:“良机尚在,然实力却大损,进攻已然不现实,可遣仲业率精兵五千守公安,增南郡兵马,可抵挡陈宫。”转攻为守以是败局,希望江东那些乱军能够坚持久点把。 “文聘。” “末将在。” “以汝为振威将军,率兵五千守公安,明日出发。” “诺。”狠狠的瞪了眼蔡,文聘应声而去。 刘表淡淡的扫了眼蔡瑁,干笑了一声,蔡瑁也随之而去。脸上现出微微笑意,讥讽之色十足,言道:“本官那本家“兄弟”经略豫州南部数郡,兵马达万余,想请本官合并攻打许都,异度观之能否成气候?” 这兄弟二字咬的很重,刘表不知道刘备是不是真的汉室宗亲,就算是,哼,亲兄弟都有可能反目,何况隔了这么多代。 第94章 “刘备收黄巾余众为兵,不过乌合之众,如将军未曾兵败,当可奇袭许都,迎帝以保全宗庙。”蒯越废话连篇,刘表的性格他最是清楚不过,疑心重,而且无进去之心,此次兵败大损实力,自然不会联合刘备,他当然不会逆了刘表的意。 “异度之言正合我心,北方两强相争,本官正可坐山观虎。何必劳师动众。”见蒯越如此说。刘表大笑。 最好的防御是以攻为守,消灭了天下群雄自然可高枕无忧,守家、守家迟早为人所灭啊。蒯越唯有叹息。 …… 长沙太守府内。陈宫独自在书房忙个不停,短短五天内,张辽、吕范横扫了长沙,周边县郡不是攻破就是投降,这一大堆事物自然就落到了陈宫的头上。 百忙中,得到地最好消息就是刘表丝毫没有动静。这长沙算是暂时安全了,修筑城墙地同时也打算把李大山的几千人,带着俘虏的一万五千余人赶回建业。 江东地那坛火是越烧越旺,势力割据多达数十,从近万到千余人不等,高顺虽有数万精锐,却也有点招架不住。不过,会稽的步鹫、潘阳的凌操都表现的不错。防守之余也有进攻之力,收复了大半土地,小将徐盛、丁奉二人都已经累功至校尉,统兵千人。 “军师。外面有个叫张仲景的先生求见。”书房前,一守门小卒进房言道。 “哦。”陈宫讶然。先生?还有文人自动投奔主公,真乃奇事也,放下手中之辈,理了理衣物,微微一笑,言道:“有请。” 片刻后,小卒带进一个面色红润,头发半白,身穿灰色粗布麻衫的老者,动行间自有股温和地气势扑面而来。 张仲景对陈宫遥遥一拜,淡淡道:“陈先生。” “先生所来何事?”陈宫精神一震,问道。 “敢问先生,吾听闻鲁侯中毒而昏迷不醒,是否属实?”张仲景毫不顾忌,直接问道。 陈宫面色一楞,好像来者不善呐,不过吕布中毒也不需要隐瞒,面上却闪烁黯然神色,言道:“主公为刺客所伤,所中奇毒江东无人可解,先生何意?” “江东大乱死伤者何其众多,皆以鲁侯而起,吾自负颇懂医术,欲起身为鲁侯解毒,然道路不通,贼众遍地,望先生派遣军士护之。”面有不忍之色,张仲景朝着陈宫深深的一鞠,一股悲天悯人之气散发而出,陈宫为之动容。 急忙起身扶起张仲景,大喜道:“先生真乃仁者也,请先生在府歇息一夜,明日随大军一起进发建业。” “谢先生。”张仲景再次鞠躬言道。 “来人,请先生下去,要好生款待。”陈宫朝外面大喊道。 “诺。”一小卒带着张仲景下去歇息。 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陈宫唤过一名下人,谨慎的吩咐道:“去查清楚这人什么来历,医术是否高超。” “诺。” 不过数个时辰,此人就把张仲景给调查了个清楚,结果陈宫很满意,此人博览医书,靠着一手高超的医术活跃于荆州一带,行踪飘 ,在民间名声极佳,隐有医圣的美称。 第二日天刚刚亮,李大山就带着士卒、降卒共两万多人急急忙忙的赶往建业,以来时一半的速度到达目的地。 通报了一声,就带着张仲景来到吕布地房间,简易的大床上吕布面色灰暗,气若游丝,一眼看去就像是已经入土之人,严氏、貂蝉红着眼分座两旁,几个丫鬟随侍左右,那个郎中则有些发抖的站立在于下,他怕死啊,吕布要是一倒,恐怕。 “先生。”二人早已得报,张仲景可能是救命之人,不由放下身段,拜道。 点了点头,张仲景也不废话,快速的朝吕布而去,坐在床沿,小心地把吕布的手放在自己地腿上,苍老的手指轻轻跳动,眉头深深的皱起。 貂蝉、严氏二人只觉得心儿都快要跳出来了,暗中保佑自己的男人能平安无事,那个郎中更是满头大汗,心里大叫老天保佑。 一刻钟后,张仲景眉头终于解开,把吕布的手放在远处,神色轻松的对一脸紧张的严氏二人,言道:“鲁侯所中之毒乃是岭南山脉中少见的蛇毒,加之数种剧毒调制而成,只要一点点就可毒死一匹健壮的骏马。” “奉先可还有救。”貂蝉面色煞白,小脸紧绷道,严氏更是仿佛快要昏倒般。 “幸好有位高明之人以常用的解毒药丸为鲁侯护住心脏,再配合无数名贵的药材按某种比例调制的汤药,为鲁侯保住了最后一口生气。”张仲景微微一笑,细细言道,那几种药材他自然是知道,但说到某种比例时却是眼中放光。 “那可是家传的秘方,可惜的是药太名贵,只有鲁侯这等大富大贵之人用的起。”那野郎中鼻孔微微翘起,面有得色道。 — “先生。”满是杀气的瞪了眼那郎中,貂蝉轻轻言道。 “有救。”张仲景拿出药箱,奋笔疾书,片刻就写出十数行字,递给一个丫鬟,“按方抓药,每日三幅。” 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木质的盒子,取出里面一颗用蜡密封的药丸,言道:“拿水来。” 接过一个丫鬟捧过来的水,不舍的望了眼,咬了咬牙,剥开外面的白蜡,顿时一股清香飘散在空中,一颗淡绿色的药丸裸露而出。 “先生请等等。”貂蝉突然出口言道,并在张仲景疑惑的神色中接过那药丸,转过娇躯,不着痕迹的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轻的舔舐了一下,感觉没有一丝异样,才小心的把药放进吕布的嘴里,并缓缓的把水灌入吕布的口中。 药即入口,不过一个时辰,吕布脸色由黑转白,鼻息也浓重了很多,眼角微微流出一丝泪痕,貂蝉伸手擦了擦,转身朝着张仲景微微一拜,感激道:“多谢先生。” “夫人不必在意,吾也是不忍江东尸横遍野。”顿了顿,张仲景又道:“要是无意外的话,鲁侯三日后即可醒来,吾欲返回长沙,望夫人请人护送。” “先生何如此着急,等奉先醒来好谢谢先生。”貂蝉伸手阻止张仲景的辩解,淡淡一笑,轻启红唇,指了指那野郎中道:“此人医术颇高,难道先生不想与探讨?” 说完,转身吩咐身后的丫鬟道:“收拾一间上房,与先生。” 点了点头,这个丫鬟恭敬的带着面有喜色的张仲景,和那郎中下去探讨医术。 “妹妹,留住此人有何用处?”严氏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吕布的面容,不解道,这些日都是貂蝉控制着局面,严氏深感自己的不足,要是吕布有什么意外,而她却只有一个女儿…,倒也不是严氏寡情,为自己将来考虑都是本能,因此就有意无意的与貂蝉拉近距离,而貂蝉自然是乐意见到的,她无儿无女也没有什么好争的,家里和睦,不是更好。 “小妹也不知。”貂蝉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郎中治病,领了钱财即可离去,但她却隐隐的想到此人可能有点用处,加之张仲景提到那药方时的神情,貂蝉就顺手拉拢,等吕布醒了再说。 正文第一百二十三章从此横行东南,稳坐半壁 额。”吕布只感觉头昏脑涨,口舌发燥,双手用力,水,好重,两只手背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努力了数次,往日强壮无比的身体居然纹丝不动。 勉强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吕布只得把注意力放在眼皮上,但两只眼皮就像两座大山,死死的压在眼睛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吕布才从两座大山上敲出了一丝缝隙,一丝并不刺眼的光线射入眼中,模模糊糊的似乎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床边,打着瞌睡,那淡淡却非常熟悉的香味摄入鼻孔中。 “好渴。”努力的发出一丝声音,但出口却只能是一声低沉的呻吟,慢慢的呻吟声渐渐的高昂。 正在替吕布守夜的貂蝉全身一个激灵,人也醒了大半,看着眼前眼睛半眯着的吕布,多日积累的泪水终于从那漂亮的眼球中喷涌而出,呆了片刻,一声微带沙哑的叫声响起,“来人,去熬些小米粥来。” 轻轻的抱住吕布的上半身,吃力的把他扶起,拿过一杯茶水,小心的喂着吕布。 “咕噜.咕噜.。”这满满的一杯茶水很快就见底了,但吕布还是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的茶壶,但身体却不能动弹分毫。 这还是自己那个英姿勃发的男人吗,貂蝉只觉得心都碎了,一片一片的,红唇轻咬,一丝鲜血透过肌肤而出。有点咸,但更多地是酸,充满苦涩的酸。 三杯茶水下肚,吕布才觉得微微的好过了些,身体里也有了点丝丝的气力,努力的想了想自己到底怎么了。 “哦。好像是被那个刺客给划破了点皮,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大概是昏了把,真是见鬼。”张了张嘴,“孤昏睡了多久了。”声音是难以置信的沙哑,难听。 “都个把月了。”貂蝉擦了擦泪水,抛弃了心中苦涩,留给吕布一个灿烂地笑容。如雨后彩虹那般另人感动。 看着貂蝉憔悴的面容,吕布有些惭愧,想摸摸貂蝉那绝美却又脆弱的容颜,但手却抬不起来,貂蝉却看的出吕布的想法,伸手握着吕布粗糙的大手,往自己的面庞上放,感觉手上传来的温度,一股淡淡地温馨,在吕布心中升起。以后,能不冒险就不冒险了,毕竟命是自己的啊。 温存了小会,外面的丫鬟端着一碗冒着香气的米粥进来,貂蝉伸手接过,纤手轻摇。把勺子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几口气,就这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吕布。 第95章 一碗热米粥下肚,吕布总算有了点力气,心中不忍打破这股气氛,但有些事情却不得不..,思索了片刻,问道:“这些日的情况如何?” 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小碗,貂蝉想了片刻,一五一十的把最近的情况给吕布说了一边,包括她使得一系列血腥手段。说完。有点忐忑,却也有些期待地望着吕布。 听完后,吕布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想,彻底诛杀江东那些根深蒂固的士族,这他也想过,但他却犹豫,铲除就意味着死亡,就意味着江东人口的损伤,也意味着统治基石的不稳。 而如果给他们酝酿的时间,他们有了充足的准备地话。而自己又不是这么早的醒来,估计在不是死在江东就是死在去往徐州的路上,从这点上来说,貂蝉是对的,以铁血手段彻彻低低的消灭祸乱的根源,只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刘表攻打豫章,陈宫不仅没有折损太多的人马,而且还得到长沙,一万六千的俘虏,吕布也不知道是蔡瑁地无能还是陈宫的厉害。 “呼。”长舒了一口气,吕布笑道:“夫人真乃女中诸….豪杰也。” 吕布差点没噎死,诸葛亮好像还没出名。 “只要夫君没事就好。”俏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貂蝉娇憨道。 聊了小会,吕布感觉困意袭来,轻轻的搂着貂蝉,静静的等待天明。 第二日,东方地太阳还刚刚出头,精神已经不错的吕布在貂蝉和严氏一左一右的搀扶下,在这陵中散布,晒晒太阳是绝对有益健康的,只是这地方再怎么说也是陵墓,让吕布感觉怪怪的。 走着走着,就见前方一座小亭里,一老一中的两个男人在互相争执,那个中年的家伙面红耳赤,好像受了极大的刺激,而那个老者却是面色淡然,隐有笑意。 不用问,吕布也知道这老者是那个被称为医圣的张仲景,跟华佗不同,这家伙是内科圣手,留给后世的“伤寒杂病论”影响甚大,而华佗却只有一世名声让后人敬仰,可惜没留下什么巨作。 微微加快速度,对张仲景这人吕布可好奇的很啊。 “鲁侯。”两人听到脚步声,见来人是吕布,同时起身拜道,所不同的却是张仲景还是那幅淡然的样子,丝毫没有低人一等的样子,而另一个的形象就差的远。 但吕布却不会怠慢,这个叫李寻的家伙可是有那么两下子的,淡淡一笑,言道:“李先生医术高超,孤这条性命全赖先生才能站在这里。”顿了顿,拉拢道:“孤府上正却医官,不知李先生愿不愿屈才?” “愿为鲁侯效劳。”李寻大喜,这可比自己做一个乡下郎中要好多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可是一张活的保命符啊,吕布言道:“先生可先行下去,待会随孤回府。” “诺。”李寻恭敬的应了声,转身离去。 “多谢张先生救命之恩。”吕布挣脱二人的搀扶,双手合十,面色恭敬的朝张仲景拜道,这可是后世敬仰地大师啊。不拜说不过去,况且吕布隐隐的想到了一个计划。 “鲁侯不必挂怀,现下江东大乱,救鲁侯如救江东。”张仲景面色如常的吐出一番慈者之言,顿了顿,细细的观察了吕布一番。言道:“观鲁侯气色,已无大碍,老夫当告辞会长沙。” 吕布肃然,所谓医者父母心,难怪张仲景能有如此成就,不过,这么个活宝贝怎么能从自己手中溜走呢。 笑了笑,吕布道:“先生真乃大仁也。然孤却有一问题问先生。”不等张仲景回答,吕布又问道:“先生一身医术当世罕见,然却一人独享,是否太过..。” 张仲景一愣,没有理会吕布口中的讽刺之言,而是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下,自己游记略天下,救人无数,但确实没把医术传给任何人,倒不是出于私心。而是自己忙忙碌碌半辈子,根本没什么时间。 “孤欲出资,以先生为老师,广招门徒,以传医道接济天下,先生以为如何?”吕布呵呵一笑。言道,张仲景既然心慈天下,吕布断定他会接受这个诱惑。 而这其中地好处多多啊,医生多了,病死的人自然就少了,也算是另类的增加了人口,随着时间慢慢的增加,呵呵呵..。相比起来,小小的投资根本不算什么,嗯, 得找到华佗。好为自己打工。 “鲁侯功德无量。”几乎是脱口而出,张仲景激动的胡言乱语,天下的诸侯想的是怎么样吸引文人和培养文人,哪有人像吕布一样,会没事培养郎中啊。 “呵呵,先生不必如此。”赚了地吕布丝毫不感到脸红,反尽量的压榨,言道:“先生家中恐怕等的急了,可请李将军带先生回长沙,好举家迁到建业。” — 没想到此次之行能够活到如此大的机会,张仲景自然是急切的想回家中搬迁一些医书,好开门授课,要真的做成了,能解救多少黎民啊。 朝吕布恭敬的拜了一拜,就急急忙忙的找李大山而去。 左侧的貂蝉勉着红红的嘴唇,轻声笑道:“夫君真是没一点儿地良心,好歹人家张先生也是救了夫君啊。”听着像是讽刺,但看貂蝉的表情却不无赞成之色,留着一个医道圣手,好处也就不说了。 严氏也是微微一笑,莲步轻移,紧紧的挨着吕布,伸出修长的小手,指了指吕布的右胸,言道:“妹妹什么时候见过夫君有良心啊。” 吕布感觉怎两侧传来的温度和柔软,都是小妖精,暗骂一声,伸手揽过两位夫人地细腰,却不敢继续妄动,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要是现在坏掉了,谁给他生孩子啊,但嘴上却调笑道:“等张先生回来,孤让他替夫人们把把脉,改天,也替孤生个大胖小子。” 貂蝉和严氏的嫩脸上瞬间爬满了红晕,不过心中却不无没有这个意思,毕竟为吕布生个儿子,也是好处多多啊。 “咳..咳..。”一声刺耳的咳嗽声打断了他们夫妻间的温情,吕布郁闷的转过脑袋,却见吴遂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好像什么也没看见。 貂蝉、严氏二人对视了眼,面色更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朝吕布眨了眨眼,快速的转身离去。 “主公。”吴遂尽量地稳住心神,恭敬的朝吕布拜道,要是往日见到如此场景,他早就自动离去了,但今天,心下苦笑了一声。 吕布似笑非笑,那眼神简直是,吴遂面色更苦,头颅向地,言道:“遂闻主公醒来,高兴之下,忘乎所以,望主公勿怪。”顿了顿,忽然肃声道:“昨夜刘备遣使简雍来建业,恳请主公出兵攻打曹操,营救汉帝,现人在建业。” 刘备?貂蝉跟他说的大多都是江东内部的事情,刘备以及袁绍等人都是一语带过,只知道这家伙在汝南混地不错。 “袁、曹之战,情势如何?”沉吟了一下,吕布问道。 “袁绍不停帐下谋士沮授之言,在白马折了大将颜良、文丑,五十余万大军被阻于官渡,不得进。”说道五十万大军被阻止时,吴遂不无鄙夷之色,那可是五十万啊,而曹操加起来也不过十数万,袁绍也够无能的。 颜良和文丑都死了.|布沉声道:“召回在吴郡督战的刘,我等起身回建业。” “诺。” 吕布带着一大家子,以仪仗开路,乘车架,浩浩荡荡的开往建业,刚踏进府门,就急招简雍前来议事。 屁股还没座热,就见简雍疾步而来,见过吕布后,简雍见吕布除了气色稍差,面色有点苍白之外,毫无异样。 “看来传闻有假。“心下嘀咕了一声,简雍废话连篇道:“曹贼幽禁当今圣上,天下无不唾弃之,大将军袁绍引兵南征,吾家主公欲请鲁侯共击许都,以护圣上。” 见简雍如此召集,吕布反而不急了,淡淡一笑,讽刺道:“刘豫州与孤虽然血海深仇,但也有夺城之恨,荆州刘表是刘豫州本家兄弟,为何不请其出兵,反而来请孤?” 坐于吕布左侧的吴遂,见吕布如此口气,隐隐一笑,帮腔道:“曹操坐拥中原,帐下精兵强将无数,敢问先生,我家主公为何要得罪如此强敌,而自身却无好处?” 简雍知道自己是过于着急了,失了先手,至于刘表?已经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继续做缩头乌龟。 深深吸了口气,不提刘表,反而大义凌然道:“天下十三州,鲁侯据有两州,皆乃圣上之恩,今圣上坐困许都,曹贼北上据袁,此乃天赐良机,难道鲁侯如此薄情?就不怕天下人耻笑?”眼中凛冽之气爆闪,那神情就好象要把吕布给活剥了。 额,刘备就这么忠心?打死吕布都不信。不过是利用我罢了,不过吕布又何尝不是想利用刘备? 深知历史的他知道,袁绍是败定了,不过却也不能坐视袁绍被灭,最好是曹操火烧乌巢后,自己连同刘备出兵攻打许都,可使袁绍溃而不败,两人再斗个十几年,那时,自己就可以横扫南方,立于不败。 面闪现一丝愧疚,吕布无奈却又诡异道:“现下江东大乱,简先生应有所耳闻,实在不宜出兵,可先观袁曹成败…。” 这其中的意思,简雍哪能听不出来,只是心中暗暗有了一丝警惕,吕布打的主意正是刘备所想,刘备曾经断言袁绍必败,最好的结果是联合刘表、吕布、张绣等人共击曹操,以维持这大乱之局,放能有所作为。 刘表、张绣等人却是断然拒绝,刘备才把希望寄托在传闻中生死不知的吕布身上,却不想吕布不仅活的好好的,而且打的主意也跟刘备相同,看来吕布是真的不同了。 第96章 “圣上能有鲁侯之臣,乃圣上之福。”电光火石间,简雍给吕布打下极度威胁的标记,面上却是幸喜之色,顺带给吕布扣下一顶大帽子。 “先生言重了。”心里自是不以为然,如果天下尚存的诸侯能找道一个真正忠心的,那吕布愿意撞墙而死。 接下来的言辞堪称官话的经典,直到吕布感到相互恭维道肉麻时,简雍才以复命之由,起身告辞,吕布也不挽留。 吕布感觉身体微微麻痹,而且有点全身无力的意思,心里一惊,看来真的得好好的休息几天。 “主公,联合刘备攻打曹操是否过于冒险?”吴遂提出自己的疑惑。 “袁绍必败。”吕布答复的只有四个字,顿了顿,吕布冷然道:“调集曹性、甘宁等人南下,配合高顺剿贼,三个月内平定江东,不然就不用回来见孤了。”时间就是金钱,吕布觉得自己最大的败笔就是不知道官渡之战还有多久,他只知道大概,谁会没事研究那个啊。 “诺。” 以吕布对历史的了解定下的战略目标为中心,江东不能再缓了,吕布冷酷的命令,使江东各族败亡的时间,大大的缩短,虽然江东人口损伤的厉害,但吕布在江东却从此能真正的做到一言九鼎,无人可逆。 正文第一百二十四章火烧乌巢 丝微风吹过庭院,卷起地上发黄的枯叶,不知不觉已入肺里的空气已经有了丝丝冷意,庭院正中,一张灰色的摇椅上躺着一美丽的少妇。 只是她脸上丝毫没有生气,嫩白的皮肤中虽然透出丝丝红润,满是健康之色,眼中却是深深的空洞,仿佛是失去了灵魂行尸,雪白的脖子上围拢着一条雪白色的貂皮,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毛毯,肚子微微的隆起,静静的晒着太阳,身旁有四名丫鬟小心的伺候着。 站在庭院外的吕布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都八个月了,她除了把自己养的胖胖的外,一句话也没对人说过,仿佛真的已经死了一样,活着的目的,也只不过等待孩子的降生罢了。 貂蝉血洗了江东后,吕布摆出一幅斩草除根的样子,也成功的征召了鲁肃、吕蒙、诸葛瑾、张昭等人,以张昭为扬州别驾,诸葛瑾为治中,帮助刘处理政务,吕蒙派到了长沙做校尉,鲁肃则留在了身边。 至于周瑜,吕布成全了大乔,封他做吴陵校尉,兵马只有三十,估计是这天下手下人最少的校尉把,派遣他去为孙策守灵,让他们铁哥两永远的呆在了一起。 胡思乱想了片刻,吕布起身返回书房,拿起案上的竹简,吕布却是心不在焉,北方的消息天天传到建业,随着战况的激烈,吕布越发感觉火烧乌巢地日子就快道到了。 现下江东各地除了缺乏文官以外。都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这人口下降的厉害,一百几十万只剩下了一百万左右,不过另吕布感到丝丝安慰的是,这场血腥的杀戮,也为他训练出了大批大批的精锐士卒。 吕布从新整合了兵马。每个郡只能有三千兵马,以抵御山越,这建业的兵马也有个六万,吕布并发三万,以高顺为统帅,屯寿春,跟刘备遥相呼应,以等待那一瞬间地机会。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吕布兴奋的想到。 …… 夜,漆黑漆黑的夜,四周是一片死寂,只有呼啸而过的凌厉风声,才能让人感到一股生气。 曹军大营处***通明,营门前硕大的“曹”字大旗煞是威严,帅帐里,曹操手捧着一部兵书,心中却是暗暗发愁,与袁绍攻坚了大概一年左右。军中粮草就快见底了,饭食是减了又减。 而袁绍数十万大军却是威风依旧,据有翼州这富足之地,袁绍的粮草可谓是绵延不绝啊,曹操也有回军许都的意思。 “主公,营外有一个自称是许攸的文人求见。”账外。一员小卒进来向曹操拜道。 许攸?该是利剑出鞘地时候了。曹操大喜,刚要起身,却猛然想到了什么,对旁边的靴子视而不见,面上笑意十足,踏着一双雪白的袜子,就急急忙忙的跑出来相迎。 见许攸一脸傲然的站在营外,曹操疾步上前。笑问道:“子远兄所来何故?” 许攸看着眼前面貌有些不雅,但笑起来却诚意十足,一身黑色的外袍,穿在身上极为合身。再往下看却是一双白袜子。 许攸感动的同时也不无鄙夷,稍微收敛了面上的傲气,但口上却丝毫不积德,言道:“此间颇冷,难道阿瞒不请为兄进账休息?” 曹操一愣,片刻后就想了起来,这小名自从他成为一方诸侯后就再也没人叫过了,往日恐怕就已经是人头落地了。不过。心里自动的过滤了一下,曹操面上陪笑道:“却是操怠慢了,子远兄请。” 点了点头,许攸昂身向大帐而去,曹操仿佛是跟班的一样,亦步亦趋地随着许攸。 进的大帐,曹操与许攸对坐而饮,许攸几杯烈酒下肚,顶着暖洋洋的身子,问曹操道:“阿瞒军中是否缺粮?” 曹操面色一变,待看到许攸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时,才抚平面上的愕然,笑道:“子远却道听途说了,操军中粮草充盈,可食一年。” “哼。”许攸冷哼一声,豁然起身,冷然道:“阿瞒既然不如实相告,为兄也无话可说,告辞。” “子远,子远。”曹操面色又变,起身拉着许攸的 黯然道:“军中粮草尚可坚持半月,而许都离此道路颇难,故有回军许都之意。” — 面有得色,许攸坐了回去,笑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白绢,轻轻地吹了一吹,言道:“为兄身为袁绍谋臣,阿瞒可知晓?”抬头见曹操极度配合的点了点头,许攸更是兴致高昂,却有些愤恨道:“为兄料定阿瞒军中缺粮,于是向袁绍进言,分兵袭击许都以断阿瞒粮道,故而为兄连夜投奔阿瞒,并献上河北之地。” 曹操面色惶恐,言道:“幸袁本初不识子远大才。”这次到是有八成是真的,要是袁绍听了许攸之言,恐怕。 呵呵一笑,许攸眯着一双眼睛,享受着曹操的恭维,片刻后才指案上的白绢中某个黑点,言道:“阿瞒可知道此地唤何名?” “乌巢。”凑过闹到看了片刻,曹操断言道。 “此地为袁绍屯粮之地,然兵马却不过三千,守将更是淳于惇这个酒囊饭袋,只要阿瞒…。”许攸一点也不顾及往日情分,出口就直指袁绍要害。 “只要一把火烧,袁绍几十万大军将灰飞湮灭。”曹操接口道,只觉心中一股清气上升,隐有仰天长啸之意,大事定也。 努力的压下心中兴奋,抬头对许攸诚恳道:“此战弱能消灭袁绍,子远当为首功,待来日操自然会奏明圣上。”这里到是没有丝毫水分,跟河北相比,就算是许攸多叫几声阿瞒特也不在意。 继而转头大喊道:“来人,抬黄金五百,布千匹上来。” 打发了满脸喜色的许攸,曹操以荀攸、曹洪留守大营,让士卒们换上袁军衣甲,亲自带着曹仁,率轻骑五千朝乌巢进发。 袁绍所设置的小型关卡上,一名士卒打着哈欠,问另一名士卒道:“快到时间了没?运气差了人也跟着倒霉,抓鳖居然能抓到当中地时段守夜,两头该多好啊。” “没上前线就不错了,你就别发牢骚了。”顿了顿,又道:“应该快到了。” 远处突然传来无数马蹄之声,“什么人。”两人几乎是同时大喝,却是片刻间,骑马的人已经到了关卡前方。 “主公唯恐曹操分兵抄袭后方,特遣我等相助。”曹操声音洪亮,没点骗人的自觉。 先前之人揉了揉眼睛,借着火光看了看,确实是自己人,想也没想,就放了曹操他们过去,他们也挨骂怕了,战争初期时,碰到人就问,却总是挨骂,现在学乖了。 曹操一路畅通无阻,五千人不过一小会就达到了乌巢附近,“主公,那就是乌巢。”曹仁指了指前方***嘹亮的大营,言道。 “点火。”曹操冷静道。 顿时,早已准备好地五千支火把几乎是同时亮了起来,在乌巢军营里的号角声中,加速,以雷霆之速,向前方冲去。 “杀。”曹仁一马当先,挥刀砍杀了几个守门士卒,五千铁骑瞬间就踏入了这座袁绍的粮草库,一支支火把四散的朝各处扔去,火焰瞬间就埋没了干燥的粮草,也有无数人乱哄哄的从帐篷里冲出,却只能嚎叫、苦喊着被曹军追杀。 外面怎么这么热,这么吵。额。淳于惇心情很不好的大着酒嗝,一把拿起床边的长枪往外而去。 “都..,都给老子停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淳于惇就大喊大叫,却没有一个听他话的。 而曹仁却偏偏听到了,斩杀淳于惇可比杀小卒强多了,提着大刀,从无数步卒中杀出一条血路,见远处愣愣的站在那里的淳于惇,曹仁面上一喜,扬刀砍去。 淳于惇听见破风之声,本能的转头,却见一口银亮的大刀,片刻后,脑袋就般了家,脑中最后闪过一个念头,好亮。 烧杀了一阵,曹操见火势已经很猛,不可能再抢救出粮草了,举剑大喝道:“撤。” 带着满心的欢喜,五千骑兵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火势滔天的乌巢,和慌乱不堪的袁军士卒。 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中原大战将起 夫君,什么事,这么愁眉苦脸的。”庭院中,吕布在摇椅上,严氏满脸红光的坐在吕布身后,白嫩的双手放在吕布肩上捏啊捏,小嘴里吐出的字眼,甜腻腻的。 第97章 “没事。”吕布满脸不乐意,家中的几个女人居然都怀孕了,真是郁闷,吕布也不知道该是谢谢张仲景的医道高明啊。还是想掐死他,一幅药方就解决了掉了他的所有性福生活。 唉,是不是考虑开辟新战场呢。吕布想起了已经发育到颇有规模的儿丫头。 吕布闭着眼,淫荡的想着以后的生活。“报。”一个亲兵拖着一个长长的字符跑到吕布跟前,气喘吁吁道:“主公,曹操火烧乌巢,袁绍大将张郃、高览见机不对,率部投降,袁绍无奈,率军猛攻曹操,现情况不明。”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眼睛豁然睁开,一丝兴奋掩藏其中,吕布急问道,总于来了。 “十天以前。”亲兵答道。 “命高顺、曹性、成镰、陈武兵进汝南与刘备回合。”这些事早就考虑多时了,说出来自然是熟门熟路,不过,沉吟了一会,吕布又道:“召集徐盛、丁峰率部北上,再唤诸人前来议事。” “诺。”亲兵应声而退。 吕布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又要打仗了?”严氏埋怨的声音传来,有些幽怨,又有些不舍。 “嗯。”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言道:“府上夫人要多多操心。”最近严氏性子柔了很多,跟貂蝉他们也缓和了很多,吕布唯独放心不下地却是赵氏和大乔,她们两个的情况有点相视,跟府上的女人们都合不来。 “嗯。”点了点精巧的下巴。严氏伸手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神中瞒是渴望,期盼吕布能在孩子出生前回来。 伸手揽过严氏柳腰,在她白皙的额头上吻了吻,“夫人放心。”轻轻地说了声,转身朝正殿而去。 “主公。”阎明一身甲胃,比吕布早到一步。 “集合三百亲兵,等下随孤北上。”吕布吩咐道。 “诺。” 独自一人呆坐了小会。帐下诸位心腹重臣也陆陆续续的到达,见过吕布后,都是非常自觉的选了座位。 身为勇猛天下第一的吕布手下之臣文官是从未有过的兴盛,刘、吴遂、华等心腹一党,张昭、鲁肃、诸葛瑾等忠诚度有待考验的三人又是一党,陆卫、顾雍、白渊等地方势力也算是一党,九人***就有三派。 而右手位的武将却只有周仓、李大山二人,加起来也有十一人。 不错,不错了。吕布有点伤脑筋地想到。 “曹操大胜袁绍,孤心难安。欲联合刘备率军攻打许都,子敬以为如何?”吕布眯着眼问他的主簿鲁肃道,计划是吕布提起的,刘等心腹之臣自然知道,鲁肃、顾雍他们则没敢告诉。 “当进。”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说的铿锵有力。却***没点实质性的建议。 吕布是又爱又恨,这鲁肃之能就不必说了,张昭、诸葛瑾勉强投降了,但还能处理处理政务,也算是一把好手,但鲁肃***是参谋啊。 “咳..咳..咳。”咳嗽了数声,鲁侯府长史吴遂把诸人注意力都到了他这面,为吕布遮掩了尴尬。满意的笑了笑,向吕布抱拳道:“袁绍兵败,如被消灭,北方曹操则无人可抗。主公危矣,唯有出兵袭击许都为袁绍赢得喘息之机方为上策。”完完全全的照搬了吕布战略思想。 “可遣徐州臧霸引军三万攻打沛城。”倒是顾雍颇为优雅地低着脑袋想了片刻,出言为吕布提建议。 貂蝉下令血洗江东,除了他们身在建业的几家以外,江东各名门死的死,逃的逃,已经烟消云散,他们三人识相的上交了大部分土地,分散各佃户,以表明态度,算是变相的把宝都压在了吕布身上。 三万?吕布一愣,这三万人可就是徐州能动用地极限了,其他都是地方守备,全军而出攻打夏侯惇? 不过,转念一想,小沛夏侯惇、于禁不过万余人,臧霸举徐州之力,以三万大军攻打小沛,应该没问题。小沛可是徐州门户,握着自己手里才安全,反正曹操得罪定了,破了小沛也没什么。 “下令臧 观领军三万出下,攻打小沛。”思索了片刻,吕 差不大了。吕布呵呵一笑,转头问陆卫道:“孤听闻汝有一侄儿,名为陆逊,颇有才识,孤欲请其为校尉随军北上,不知?” — 本来老老实实的坐在那的陆卫面色一变,刚想反驳,却猛然感到一道寒芒刺过,面色再变,颓废道:“谢主公。” 不着痕迹的瞪着陆卫的顾雍安心的松了口气,他们这些家族的延续完全是吕布的一句话了,反抗是愚蠢地。 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吕布猛然抬起头颅,命令道:“刘、鲁肃随孤北上,其余人镇守扬州。” “诺。” 一个时辰后,吕布带着阎明、陆逊、刘、鲁肃等人加上三百亲兵出北门,往长江而去。 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一阵马蹄声传来,吕布勒紧赤兔,回身望去,嗯,好像是宝贝女儿。 “汝等先行。”方天画戟一挥,吕布让阎明等人先行。 “阿爸。”吕玲绮策马来到吕布跟前,翻身下马,轻轻的叫了声。 吕布不明所以,翻身下了赤兔,拍了拍吕玲绮红彤彤的小脸,轻声问道:“绮儿乖,回去等阿爸回来。” “哼,绮儿已经是大孩子了。”吕玲绮嘟着小嘴,不满的看了眼吕布,从马上拿下一个用布包裹地东西,解开外面的布,里面却是一条黑色的腰带,轻轻的,小心的为吕布换上。 这个怎么这么眼熟啊。吕布看着宝贝女儿如此模样,感动的同时又有点疑惑。 “好看。”吕玲绮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吕布,小脸上满是欢喜,继而眼睛一黯,咽呜道:“阿爸一定要小心。” 没白疼啊。感叹了一声,吕布安慰道:“绮儿放心,阿爸可是吕布。” “嗯。”点了点小脑袋,吕玲绮翻身上马,一步一回头的朝城内而去。 “不知不觉,有了真正的家,也有了五个快要出身的孩子,时间真的好快。”带着一丝丝感叹,一丝丝不舍,吕布踏上了巨大的楼船,逆流而上,第五日便达到了汝南安城附近。 安城是汝南治所,城池不大也不小,跟下差不多,刘备起兵于此,割据了汝南三分之二的土地,继而得以南下攻略了汝南二郡,有步卒一万余,骑兵五百,算是一个小诸侯。 高顺的大营建在城东一里处,兵马刚刚好是刘备的四倍差不多,四万步卒,外加三千骑兵。 刘备的面色肯定不好把。赶了几天的路,吕布有些无聊的想到。 “主公。”阎明唤了声,手指向前,言道:“前方好像有人。” 吕布抬起脑袋,顺着阎明所指的方向望去,地平线上确实有迷迷糊糊的人影,好像有数百人,一杆木棍上“刘”字大旗飘飞。 精神一震,马上就可以见到真的大耳贼了,还是那句话,记忆永远是记忆啊。“加速前进。” 一小段路的加速,吕布很快的就见到了刘备,哈。人还蛮多,关羽、张飞、孙乾等都在,还有高顺等人。 “哈哈哈,玄德兄近日可好。”一阵爽朗的大笑,吕布翻身下马,疾步走到吕布面前,双手合十,拜道,并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位蜀汉开国之君,嗯。好像是胖了,估计这阵活的挺滋润。 “呵呵,备哪有奉先过的好啊。”一阵标准的老好人试笑声,刘备眯着眼,回礼拜了一记,肃然道:“鲁侯能与备同盟,共击曹贼,实乃大汉忠臣也。” 刘备是城府极深,但他身后一左一右的张飞、关羽却没那种好脾气,吕布的徐州可是生生的从他们哥三手中夺取的,从此飘荡天下,居无定所,那苦日子啊。 二人面色冷然,同时上前几步,特别是张飞,眼睛瞪的老大,同时释放出两股滔天的杀气,扑向吕布,浓重的血腥味连吕布身边的鲁肃、刘二人都感觉的到。 高顺等一干武将面色一变,手握腰间的佩剑,“哼。”吕布冷哼一声,眼中凌厉之色爆闪,杀气透体而出,但却席卷了全场,比之关张二人合力丝毫不弱。联盟在即,大战却一触即发。 正文第一百二十六章攻打许都 呵呵..。”一声招牌式的笑声,刘备大步的上前一步,与关张二人之间,丝毫没有受到两边那铺天盖地般的杀气所影响。 关张二人怒瞪了一眼吕布,同时收敛起身上的杀气,大哥都发话了,做小弟的当然不能太放肆。 眼神一凝,吕布从新打量了一下刘备,这家伙果然不愧是卖草鞋的出身,靠的是真刀真枪才从无数死人堆里杀出来的,能面对三人释放出来的杀气毫不动容。 反观吕布身后的阎明,额头上早已经布满了细细的汗水,鲁肃、刘等文人更不必说,倒是小陆逊却只是脸色白了白,咬着牙撑着。。 狂傲的扫过刘备身后的诸人,手指缓缓的握住腰间的剑柄,吕布全身杀气不降反升,一股股无形的杀气波荡开来,残冷的一笑,那冷飕飕的声音配合着漫天惨烈的杀气,让孙乾等人仿佛置身于地域一般,面色惨白惨白,隐隐有种站立不稳的趋势。 刘备面色丝毫不变,伸手做了个手势,让后面的关张二人不要轻举妄动,只是平静的看着吕布,他不相信吕布会当场翻脸,出动三万大军,耗费的钱粮可是不少啊。 “高顺,前面带路。”片刻后,吕布微微一笑,漫天的杀气散于无形,好像从没有出现在天地间一样,戏谑的看了眼刘备,言道:“请玄德兄进营商议大事。” 高顺依言踏进一步。 第98章 单手虚引,一丝不芶地言道:“刘豫州请。” “奉先请。”脸上的表情一成不变,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依旧是笑呵呵模样。 “妈的,真有一剑砍了这家伙的冲动,不过。为了共同的敌人,先忍了。”心里强制放下干掉刘备地冲动,吕布把头低的很低,以免让人看到他眼中的疯狂,静静的随高顺进了自方的大营。 进了中军大帐,吕布坐于上位,刘备稍次,众人分座两旁。以调整好心态的吕布一眼扫过众人,开口问刘备道:“北面如何了?” “袁本初急于求战,结果军士哗变,五十万大军十万被俘,十万被其带回翼州,其余借四散而逃。”一提到正事,刘备收起脸上的笑容,满脸的凝重。 吕布接到消息,动身到这里,时间差应该是八九天左右。袁绍居然败地如此迅捷,要是吕布的话估计会亲自断后,大军徐徐退回翼州,至于粮草,各州挤挤应该是有的,而不是于曹操硬干。十数万大军哪有轻易被吞下的道理。 “主公,兵进许都已经事不可缓,当速带领大军北上。”高顺面无表情,冷硬硬的出言道,但眼中却是闪现着极度兴奋的光芒,作为武将能攻打都城,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呢。 “许都有荀彧坐镇,夏侯渊镇守。有精兵两万多人,下之不易也。”鲁肃却是在一旁泼冷水,吕布等人如此调兵遣将,荀彧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一面亲自率夏侯渊等将进驻蔡县,一面遣人急报曹操。 吕布直接无视,转头看向刘备,毕竟两人是联盟出兵,虽然吕布人马是刘备的四倍,但也得问问人家的意见不是? “这位先生此言差矣,汉室倾颓,致使圣上为人所禁,我等做臣子的岂可不救..?”刘备张嘴就是长篇大论,说地仿佛鲁肃是奸臣似的。 “出兵。”吕布豁然起身,大喝道。 “等等。”刘备眼睛盯着吕布的腰带,似乎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奉先难道不知此带中玄机?” 吕布疑惑的望着刘备,这不就是女儿送自己的一条腰带吗,居然也有玄机?刘备还看地出来? “此乃圣上所赐,衣带中藏有诏书。”刘备面色不变,言道,只是心中却是有点恼怒异常,没想到他在汉帝的眼中跟吕布是同一个地位,自己再在说也是汉室宗亲啊。 “怪不得这么眼熟,只是那贪玩的丫头把外面的宝石都给波光了,衣带诏?”吕布一愣,继而却是不屑,汉献帝身为正主都被困住,这一个小小的诏书有什么用,顶多只是吓唬吓唬人而已。 “进兵。”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吕布断然道。 号角声呜呜响起,吕刘联军的五万多人急速的向汝南北面 靠近。 — 蔡县,在全国自然不算什么,但在汝南却是有名地大县,城墙不高只有八丈左右但却厚实,外表却是如往常般的陈旧,城上却是站满了曹操用来守卫都城的精锐,站立有度,面上丝毫看不出大战来临的气息,衣甲鲜明,握在手中地长矛尖上闪闪发亮,似是透着一股寒意,城门则是古代的标准,四座,不多也不少。 太守府偏厅内,夏侯渊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走走停停,一点也不消停,一会后似乎是走累了,一把坐在位置上,拿起案上的酒杯猛灌,嘴里咕噜道:“荀先生,我等就不应该在这耗着,许都才是最要紧的,五千精兵,守得住吗?“ 人以有三十徐,但面上却是年轻依旧,似乎是刚出道的小哥,姿容甚美,比之孙策也不差,跟他哥哥夏侯惇简直是两个极端,但性格却是有些急躁。 荀彧面色白净,一双大小适中的眼睛中满是睿智,配合着一小撮山羊胡,那样子,是个人就会举起大拇指,口中称呼为先生。 甩了甩雪白的袖子,荀彧顾左右而言他,不明所以道:“妙才难道望了明公还曾留下一只精锐吗,有这支兵马在,许都无事也。” 夏侯渊眼睛一亮,两只大手不停的搓弄,叫唤道:“先生率大军两万人出许都,至使许都空虚,我等是拖的越久越有利,而吕布等人却是耗不得,必定会分兵攻打空虚的许都,到时出其不意….。” “况且吕布竟然出兵攻打都城,如同谋逆,许都有圣上坐镇,必然会安然无恙。”荀彧一脸的笑容,举起双手朝许都遥遥一拜。 夏侯渊直接转过脑袋,他心里清楚的很,汉帝早就不是以前的汉帝了,孟德也不是以前的孟德了,明眼人早就看出来了,现在两派势同水火,翻脸是迟早的事情,但荀家叔侄却是不愿意想,还是空想着孟德会做伊霍这样的中心之臣。 同时心里一叹,恐怕这位他尊敬的智者就会死在这个想法当中。 数个时辰后,一亲兵进门报道:“吕布、刘备二人的数万大军已经出发,以至此不足三里。” “哈哈哈。”既然已经没了后顾之忧,夏侯渊爽朗的大笑了数声,狂傲道:“抄家伙,咱们去南门会会吕布。” 眼瞅着夏侯渊兴奋的背影,荀彧无奈的摇了摇头,武将啊,此次这蔡县不是重点,兴奋个什么劲啊。 相比于荀彧的政治才能来说,他的军事才能比不上他的侄子荀攸,但他却是自信曹操留个他的那支兵马,曹操在江东也有探子,知道吕布这次带来的兵马中大多都是江东人,战力定然是下降很多,至于刘备,乌合之众耳。 望着眼前的城墙,吕布有些郁闷,攻城战是最不好的战法,不由转头看着刘,言道:“子鱼有何良策可破城?” 刘备的耳朵立刻竖起,这场战争对吕布来说战败也没什么,但对他来说可是生死存亡啊。 “此战当速战速决,不可被此城给拖住,主公可分兵攻之。”刘断然道,看了看四周,刘轻轻的走到吕布的身边,言道:“汉帝就在眼前,主公当速速决断。” 吕布讶然的看着刘,以前可没这个计划啊,不过,汉帝?吕比心里砰然心动,汉帝的好处,吕布当然知道,而且是知道的很,只要手中我有汉帝,天下人都得高看自己一分啊。 “孤率骑兵三千,步卒一万分兵前往许都,玄德兄以为如何?”吕布转过脑袋,对隐隐有靠近之势的刘备笑问道。 刘备没听到吕布和刘的对话,却本能的感到不对,但吕布势力强大,他也没办法,想了想言道:“吾有骑兵五百,由二弟关羽率领,可祝奉先一臂之力。” 五百人?吕布爽快的答应了,大声命令道:“高顺、曹性随孤攻打许都,其余人以刘为首,坐镇大营。” “诺。” 刘备却是拉着关羽窃窃私议了一通,吕布也不在意,五百人能干什么,虽然领头的是赫赫有名,但小兵少了也是废材啊。 正文第一百二十七章路遇虎豹,咆哮把 开蔡县,吕布等人经西平、定陵兵锋直指许都,顺利吕布几乎不敢相信,三十里,他离大汉最后一个皇帝的都城还有三十里,吕布兴奋的身体直打颤,只觉得血液都快沸腾,他要征服,要征服啊,没有比征服皇帝更美妙的事情了,没有。 但顺利却没让吕布抛弃理智,他把斥候散的很开,围着他们拉开一张如眼睛般的巨网。 突然,先是轻轻的摇晃,渐渐的整个天地似乎都颤抖了起来,北方地平线上,无数黑影慢慢的冒出来,大地仿佛是他们脚下的奴隶,面对他们的威势只能被痛苦的揉搓,发出不堪的呻吟。 “并州骑。”曹性兴奋全身不停的抖动,嚎叫着集合着他心爱的并州骑,好久,好久没有和骑兵作战了,久的他已经记不起来骑兵战是什么样的了。 “该死,斥候再快也没高速行驶的骑兵快啊,曹操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支骑兵,真***当袁绍是废物啊。不过,也确实废物。“暗骂一声,吕布转头对高顺轻轻言道:“这里就交个汝了。” “步卒列阵已经来不及了,上把。“心底咆哮了一声,也不理高顺,“杀。”大叫一声,方天画戟一扬,带起一片雪白色银光,吕布疯狂的催动赤兔,不停的向前,向前,在敌人的地盘,骑兵对骑兵,吕布会怕吗,或者,这是荀彧放心地下屯兵在外的原因。 如旋律般的起跑后。三千骑犹如利箭,瞬间,两方就相隔不到百米,吕布已经可以看到,对方的将棋,“曹。”曹仁?曹洪?曹纯。这是虎豹骑。 尽管有些讶异,“奔射。”但有便宜不捡是傻瓜,其实也不用吕布呼喝,已经对奔射了解通透的并州骑怎么会忘记呢,放开早已拉开的弓弦,无数箭矢带着破空后美妙地声音,最后化为一阵阵惨嚎声,一片片的血雨在空中化为虚无。吕布享受着这种感觉,几乎是一年了,让我享受把,血液似在燃烧。 两支洪流冲撞,互相咆哮着发出疯狂的怒吼,无相碰撞的结果是人仰马翻,倒下的人只能被踏为肉泥,保管在最后谁都认不出他是谁,或者是不是一个人,只能有一地的碎肉。 但两方人谁也没退缩。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打仗就要死人,唯有胜利者才能活下来。 方天画戟挥洒间,无数血珠抛在吕布脸上,但吕布却感觉周围的敌军越来越多。第一次冲撞,他们居然出于下风,这就是开发单兵杀伤力,而放弃骑兵地冲撞里的结果啊。 曹军横在前方的长矛散发着冷冷的气息,一排一排的刺穿并州骑的防御,三角型的阵型,如锥刺般破开皮肉,疯狂的吸食着敌人的鲜血。 吕布干掉了在他面前的所有敌人。 第99章 带着并州骑穿插而过,但冲出来地却只有不到三分之一,这就是差距吗,吕布无奈的想到。只有看高顺的了,高速骑兵的冲锋后根本不可能停下来,往往都会惯性的冲出几里,但吕布的不同,拥有极好作弊工具地他们能选择迂回。 但他有这么做,因为***眼前有出现了一股骑兵,人数绝对不少,也没时间再次拉弓,只能硬着头皮上。 高顺古井无波的看着这支轻轻松松的过了吕布的骑兵,当年中原大战时,这支骑兵他可是熟悉的很啊,曹操最强有力的武器,“虎豹骑”,没想到在曹操心中主公居然有了如此高度。 高顺却没理由输,吕布为他赢得了短暂的排阵时间,他地陷阵营只剩下了八百人,但他却没扩充,八百最好不是。 高顺和他的陷阵营站在一起,周围所形成的喘息声是那样的粗暴,那样地压仰,似乎是在跟整个不知名的野兽群在一起,身后的一轮箭雨,却只能拖延数秒钟。 虎豹骑没有配备中型铠甲,但也不同于吕布设计的轻骑兵,而是介于当中,但却有重骑兵般的威势,野蛮是它的代名词,撕裂一切的物质才是它的本质。 但他们碰到的也是一帮野兽,野兽与野兽相争,能退缩吗?只能让他们更兴奋,鼻息呼出的气更加的重了,眼中的血红欲透眼而出,“杀。” 哮着举着长矛,即使没有高顺这个头头的指挥,他们办。 — 对付野蛮,只有比他们更野蛮,更残暴,稳稳踏前一步,高速的移动确实给虎豹骑带来冲撞力,但同样也更加的利于野兽们把长矛刺进战马的身体里,喷涌而出的鲜血让他们更加兴奋,虽然只是畜生的血。 “嗷..嗷..熬。”兴奋就是动力,血液的燃烧仿佛酒精般刺激着他们的神经,虽八百人却能一步一步的前行,可以想向,能在骑兵冲锋中能够前行,是多么的疯狂。 鲜血的飞洒,战马的嘶鸣,绝望的嚎叫,卑贱的生命,一帮兴奋无比的野兽,所组成的旋律是多么的刺激,身后那一万余由徐州人,江东人所组成的一众士卒,也莫名的兴奋起来。 酒精能让男人兴奋,鲜血也能让人的野性回归,长出锋利的獠牙,为本能所动,“杀。”在几个偏将的带领下,这群疯狂的家伙,疯狂的向骑兵发起了冲锋,虽死而进,不为什么,只为血腥的本能,谁说儒家束缚了男人的血性,秦汉时,男人是那么的接近野兽。 谁也无法保证他能在野兽般的争斗中活下开,即使他是骁勇无敌,战场却能像一座搅拌机,凡是进去的除非能到战争结束,不然就只能化为鲜红的血液,浇灌着这片土地,不过两万人,但漫天的杀气却像数十万人在同时砍杀,疯狂却无谓。 “关将军,我们要不要去帮忙?”一名副将吞了口唾沫,艰难道,他从军十数年,从来没看到如此疯狂的场面,一群步卒向已经形成速度的骑兵发起冲锋,他是不是做梦啊,太疯狂了。 关羽他们的骑兵跟吕布的不是一个类型,上去只能拖后腿,放在步卒后面又无用,只得退往一边。 关羽眼中闪过一丝冷峻,他没看到过这样的骑兵,一个冲锋就能干掉吕布一半的轻骑兵,但这帮步卒给他的震撼更大,陷阵营吗,高顺啊,转头望着再一次被揉搓的并州骑。 曹操的骑兵成了两个部分,只两次,三千人就只剩下了一千。 狂热一闪而逝,吕布不能败,他关羽也是男人,有他在的地方怎么能败。 “杀。”手中青龙偃月刀狂挥,关羽和他的五百骑兵如小刀般冲进这巨大的绞肉机。 曹纯面无表情的一次又一次的挥舞着大刀,他遇到的所有人都被摧毁,这次也一样,手下的另一支骑队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嘴角闪过一丝诡异,“冲,摧毁一切,没人能挡住本将手下的勇士。”巨大的咆哮声贯穿了全场,静,短短的静,但却爆发出更大的嚎叫,凌乱的场面更加的凌乱,但虎豹骑的士卒们却缓缓的向他们的将军靠近,胯下战马再起,不顾一切的朝前冲去,慢慢的细小的溪水再次的演化出绝对的洪流,咆哮声连苍天的感颤抖。 最终撕毁了一切挡在他们面前的东西,高速的朝南面奔驰看几公里后调转马头,静静的排列着阵型,这样的战争他们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根本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的负面情绪。 况且不是还有将军在吗?这个唯一能降服他们的男人。虎豹骑们狂热的盯着他们心中的神。 刚才这一下就损伤了他们一半人马,但曹纯却不在乎,不是还有两千多人吗,只要虎豹骑没死绝,他就能再次训练出这支骑兵,横行中原而无忌,斩将破城如无物的铁骑。 听着身后粗重的喘息声,曹纯无声的笑着,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强悍的步卒了,有种强烈的欲望要毁灭它。 还有什么比亲自摧残一个强悍的部队更加诱人的呢。吕布在他心里只能算头狮子,但他却是狼王,率领着一群到处觅食的野狼。 那边吕布也重新集结了军队,地上的尸体和活着的人一样多,虎豹骑吗? 吕布把步卒摆着正中,骑兵布置在两侧,刚才步卒的疯狂他也看到了一点,谁说***步卒就一定不能战胜骑兵。吕布心里在咆哮,干掉。 正文第一百二十八章烽烟四起 杀。”调整了片刻,曹纯长刀一挥,身后虎豹齐啸,进。 吕布策马站在数排长矛手身后,一身铁甲尽染血红,面上点点血珠来不及擦拭,更增血腥,冷冷一笑,我还怕你?何况,吕布转头看着面红如血关羽,虽然手下那几百骑兵废材看点,被他安排在了最后,但这家伙却不是吃素的。 吕布方天画戟指天,两侧的并州骑缓缓的调转马头,往后而去,顷刻间,数千虎豹已经至此不足百米,带起的阵阵凌厉之风,吹的吕布面皮微微发疼,可惜弓箭手都死的差不多了,不然。 “杀。”前排的皮甲染血的长矛手依然不惧,喊杀声间,长矛斜刺而出,稳稳的刺中战马的颈部,战马嘶鸣一声,吐血倒地,但士卒刺死战马的同时,自己也被撞飞,压到,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见。 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一排一排的人倒下,虎豹骑踏着他们的血肉,一步一步的逼近第六排的吕布。 “杀。”红着眼嚎叫一声,通体血红的士卒们,稳稳的踏前一步,染血的长矛急速而出,带起片片血花,喷涌而出的鲜血布满粗糙的面庞,透着这股鲜血,血红的世界展现在他们面前,灵活的避过倒下的战马,从中间穿插而过,长矛再次挥舞,这次却是战马上的骑卒,咆哮一声,这些骑卒也不是等闲之人。长矛向下抵挡,“碰。”有人被连人带矛挑起,也有人搁下了战马上地骑卒,虎豹骑的速度为之一缓。 这帮第五排的家伙却是仅剩下的陷阵营士卒,吕布以四死排的士卒为炮灰,而陷阵营这些人却是坚硬的盾牌。虽碎却能阻之一时。 但高顺可不这么想,这帮家伙却是跟随着他大战无数,眼看就要付之一炬,可恨啊,怒啸一声,挺枪而进。 “哼。”吕布,关羽同时冷哼一声,左右开弓。凡是在他们这里路过地都是以死无全尸而终。 方天画戟再次出手,将面前的家伙从上半身起,砍成两截,鲜血吕布到是见惯了,但***内脏夹带着花花绿绿恶心的液体,差点让吕布吐出来。 就在这一分神间,一口大刀带着锋利的寒芒,直取吕布头颅,吕布急忙伏身于赤兔之上,但头上的金冠却被削去了一大节。丝丝乱发披散而下,吕布暴怒,但高速冲锋中,那人早已不见,“呀。”大喝一声,双脚猛夹赤兔腹部。赤兔人立而起,猛冲向前,对于前面的无数战马视而不见,快如利箭,吕布方天画戟含怒而出,左砍又挥,带起一片鲜血。 踏着地上的尸体,迎着虎豹骑。吕布全身被染成血红,疯狂地杀气席卷周围,战马嘶鸣如厉鬼呼啸,出手间带起无数冤魂。享受着鲜血的浇灌,绝望的嚎叫声是如此的悦耳,吕布双目赤红,披头散发,四周溅起的鲜血带着一股股隐约可见的血红杀气,如幽冥而出的血将,胯下赤兔亦是神健,跟如此多的战马对冲,赤兔显得兴奋异常,声声如龙吟般的嘶鸣声格外的洪亮,气势十足。 正杀地痛快,却觉得眼前一宽,却是赤兔太快,已经杀出阵中,呵呵一笑,配合满脸的鲜血,使吕布刚毅的面颊上添了无限的杀机,但吕布却只觉得心中通畅,一扫往日郁闷。 调转马头,却见虎豹骑的冲锋已然停止,吕布以一两千的士卒为代价,终于使这架这个时代地超级战车停了下来,彻底的死机,高顺他们是不会让它重启的,而只要战车停了下来,就是农民抡起锤子也能使它报废。 可惜啊,本来凭借着残兵是挡不住的,谁叫我在两面弄了两个带着毒的诱饵呢,狼闻到血腥味,会怎么样呢? 看着远处正在追逐“嬉戏”的四队骑兵,每过一段距离,并州骑的小伙子们就是回身一箭,带起数十“人肉串”,虎豹骑的战马是并州骑比不上地,但它们所驮的重量也是多的多,结果,速度的半斤八两,并州骑一点点地蚕食着虎豹骑。吕布看的心下大是畅快,我他妈设计的骑兵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干。”吕布仰天狂啸一声,发丝乱舞,隐有当日万兽朝拜之势,赤兔 配合的嘶鸣一声,四只蹄子不要命的跑,朝已经被分豹骑狂奔而去。 第100章 ………… — “兄长,我等是否进逼许都?”丁奉右手握枪,转头向徐盛道。 经过几个月的戎马生涯,丁奉脸上已然添了份刚毅,少了分稚气.只是….可能是杀人太多,阴测测的杀气遍布全身,使胯下的战马局促不安。 “自然。”徐盛眼中睿智十足,临阵决计毫不拖泥带水,跟丁奉不同。他是被凌操护卫在羽翼之下,干的却不是杀敌立功,而是以计谋决胜,是以越发向个文士,而非武将。 两人都是吕布看重的小家伙,临行前让他们二人往北,见识见识大战的气氛,毕竟他们打的战争都不大,不是山越就是那些士族的私兵,他们出发早却路途有些远,是以现在才到汝南阳安附近。 二人会和于庐江,互问姓名后,即刻合兵北上,一路上探子不停的打探消息,结果是刘大军被阻于蔡县,吕布率军绕道许都,二人年轻气盛,自然不愿意当配角,就决定从另一条路北上去许都。 “报将军,左方三里处,有一部兵马,大着“李”字旗号,朝这而来。”一个斥候骑马而来,报道。 “哦。”徐盛讶然,荀彧在这还布置了一部兵马?继而急问道:“多少人。” “小人不敢靠近,远观之..。”这斥候低头沉吟一声,以他做斥候多年的专业眼光..应该是…,方才言道:“大约有一两千人。” 徐盛摸了摸下巴上的几根柔软的胡须,转头四周打量了一下,这地方一马平川,入眼处满地的杂草,连个小土包都没有。 “收回所有斥候。”顿了顿,又道:“向左,列阵迎敌。” 徐盛转头指了指前方不远处,半人高的枯草丛,对丁奉道:“此间就交给汝,为兄率军五百往那埋伏。” “嗯。”丁奉兴奋的点了点头,指挥士卒列阵。 阳安都尉李通乃是这汝南少有的能战大将,拥兵三千,镇守一方,袁绍拜他为征南将军都不要,此人名声未显,却为曹操所器重。 荀彧设计让吕布攻打许都,沿路诸县不得阻拦,欲以虎豹骑之力,一举击散吕布于豫州,沿途诸县截拦之、 李通放过吕布后,一面派遣帐下部将徐远率一千五百人断吕布后路,一面亲自率军助荀彧守城。 “将军。前方有大军阻拦,望旗号为徐、丁。”一员斥候急报道。 “多少人?四周还有无大军?”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光滑似镜的面上却现讶然之色,居然还有大军?难道吕布看穿了先生之计,派军接应? “一两千人,四周并无其他兵马。” “刀盾手在前,缓缓而进。”凛冽之气一闪而逝,送上门的哪有不吃之理。 一千五百人缓缓的向东面开进,李通亲自提刀在前,一小会后,敌方大军隐约可见,前方刀盾手站立有序,两面将旗迎风而起,一股杀伐之气迎面而来。 李通面色凝重,不是一般的杂兵啊,但部队却不停顿,依旧是缓缓而进,前方士卒步伐依旧稳健,这场面他们见得多了。 “放箭。”丁奉见对方已经进入了射程范围,枪尖遥指,大喝道。 弓箭手依言,松开手中弓弦,数百箭矢破风呼啸,“咄..咄.。”却支支落在对方盾牌上,箭尾上摇动的羽毛是多么的无奈啊。 呵呵一笑,李通面色一松,不是初上沙场的小将,就是没见过大仗的庸将,两方对垒,哪有这么远就射箭的。 距离渐渐的进了,“放。“轻轻的呼喝一声,李通身后的弓箭手朝这天空射击,数百箭矢在空中飞出完美的抛物线,最后落在丁奉的身边,没有盾牌守护的家伙们立时倒下数十,惨嚎声一片。 丁奉在南方只打过那些土著和装备不好的私兵,确实没李通经验丰富,但他胜在好学,吃亏后也不急躁,而是有模有样的对李通还了一轮箭矢。 正文第一百二十九章关羽生死 碰。”两方的刀盾手终于相撞在了一起,盾牌互相开了混战的开始。 “杀,让这些北方蛮子知道我们江东人的厉害。”丁奉长枪直刺,遥指李通,大喝道。 如果吕布在的话一定会苦笑无语,他就是以北人的身份入主江东,那时,这帮江东人也是这么想的把,所不同的是现在的江东是特一个人的江东,一切反对的声音都被彻底的铲除。 刀盾手的战争是最直接也是最野蛮的,他们靠着强壮的手臂拖动沉重的盾牌,用最野蛮的冲撞,干倒对手,倒下的人都会被站着的家伙踩在脚下,不是被踏的面目全非就是被随手割掉脑袋,所以作为刀盾手每个都是强壮的雄性人类。 古代的战场永远都是残酷的,刀盾手们要在短期内决出胜负,接着就是一场混战,不管你的阵型是多么的高明,有多么的玄妙,在最后永远都只能是混战,真刀真枪的劈砍着自己的同类,挥洒而出的鲜血,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恐惧,无数人临死前的嚎叫,都会使得这些士卒麻木,是以古代最易造就优秀的士兵。 丁奉手下的士卒也是一样,对于经历过江东大乱的他们来说死亡已经毫不陌生,甚至有的人能在战场上找到自我发泄的方法,发出一声一声难听刺耳的嚎叫,解压的同时不要命的向前冲撞,砍杀他们所有能砍杀地家伙。 而李通手下人经历过太多的安稳日子了。几乎忘记战争是什么滋味,是以他们付出了代价,倒下的大多都是他们的人。 “上刀。”丁奉转头命令弓箭手拿起短刀,驾着战马如风般的杀向前方。 丁奉的血液几乎燃烧,他已经看到了胜利,不仅是现在站了上风。而是徐盛那五百人。 李通却没有感到丝毫地急躁,手下人确实好久没见过血了,但也只是几年而已,手会熟的。 丁奉的突然出击让他眼前一亮,毫不犹豫的催动了战马,身边的几十亲兵急忙跟上。 难道有什么比在一场小型的遭遇战上干掉敌方主将从而获得胜利更快捷的方法吗? 双眼机敏的观察着场上地情况,丁奉手中的长枪却半点不留情面,一次次的收割一米内的敌方士卒。抬头却见一个家伙朝自己而来,“来的好。”心里大呼一声,挺枪而前。 “碰。”互相试探之后,长枪毫无花俏的在空中相撞,李通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长枪险些脱手,讶异的看了眼丁奉,这小家伙好大力气。 丁奉却是整个人晃了晃,显然处于下风,但他只觉的心都快要掉出来了。“痛快啊。”长枪忽横忽刺,舞的是越加兴奋。 而此时在北方草丛中的徐盛,也感觉到了恰当地时间,如果真到了两方人马混战的时候,他这五百人也就使不上力气了,现在还算是泾渭分明。李通对这面好像又没有防备。 “杀。”低喝一声,五百名士卒仿佛从地面上冒出来,呼喝着冲向李通的左侧。 李通应付丁奉的同时还顺带的留意这场上的情况,见徐盛杀出,李通微微一笑,晃过丁奉地长枪,拔马后退,身边的士卒们立刻不要命的挡在他的身前。 李通提枪大喝道:“以伍为一队。散开。”那片草丛他很早就留意了,没想到那埋伏的家伙还挺耐心。 但别忘了他李通什么出身,说好听点是起义军,说难听点其实就跟土匪差不多。土匪最擅长的是好勇斗狠,而且他极其喜欢小队作战,而非摆开阵型,两方大队人马的厮杀,也算是他当年用兵时候的一个特点,可惜投靠了曹操后有好几年没打仗了,现在血也见过了,是该发特长地时候了。 李通的声音洪亮,足以传至士卒的耳朵里,这群被压着打的士卒迅速地贯彻了李通的命令,在伍长的带领下.见缝插针,以灵活的速度,钻进丁奉有些散乱的军阵中,以这样的方式完成了对丁奉大军的分割,三五人互相配合着收割着鲜活的生命。 等徐盛杀到的时候场面是一片混乱,战争的场地不断扩大,面对着危机四伏的地方,唯有拉开距离,再拉开距离。 : “哼。”冷哼一声,徐盛目光直指李通,擒贼擒王这就话在他脑子里迅速的闪现,长枪一挥,五百人利剑般破开这张散乱的大网,直冲向和丁奉大战的李通。 李通面色一变,拔马便走,这地放要是被抓住,那就全完了。 徐盛无奈,只能会和丁奉,慢慢的收拢着散乱的士卒,而李通在做同样的事情,弄成这样,再也没有打下去的意思了,尽快脱身才是正理。 最后徐盛二人只能带着数百残兵狼狈的退往西面,与刘会和,没想到在占尽上风的时候变成这样,二人只能相视苦笑,严格说起来他们也没有输,只是有些郁闷罢了,北征第一战居然打成这样。 刘听到二人的陈述,面色微微一变,对于两千郡兵的死亡他一点也不在意,只要这两个吕布重视的小将回来就行。 但他却从里面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主公孤军深入,不会是荀彧放的诱饵把。 不过,刘诡异一笑,希望你们没有把主公放到许都,汉献帝也不是吃素的,他想起了吕布腰上系着的诏书,那位皇帝亲眼看见吕布打到了许都,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 一面期待的同时,一面又为了保险起见,拨兵马五千于徐盛二人,令他们顺着吕布的脚步,前往接应。 汉献帝?身为汉室宗亲的他对这座庞大却腐朽了的帝国没有了丝毫的幻想。 …………… 吕布不知道后方发生的事情为他成功的截取汉帝,打下了基础,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而且是痛快的杀。 第101章 面对渐渐分割的虎豹,吕布帐下的士卒发挥了人数上的巨大优势,失去机动力这个优势的虎豹骑,坐下的战马反而成了累赘,只要前面一人牵制,后面一人从背后捅死,收割起来非常的快。 曹纯渐渐的感到了压力,得撤了,搞定了吕布一大半人马,他对许都已经构不成威胁了,接下来是要怎么围死吕布。 这个念头刚起,就贯彻了他的身体,砍杀了一个小卒,带着身后的几名亲兵,慢慢的收拢着士卒,准备一次性冲杀出去,他可不希望死在这里,即使是吕布也不能夺走他的生命。 吕布的眼睛虽然都是一片血红,但却不妨害他认人,因为跟在曹纯身边的那个扛着将旗的家伙太显眼了,在看看曹纯的行动,吕布用脚趾都想得出来他要干什么。 脚下用力,赤兔一个加速,穿过重重的士卒,杀到曹纯身后,但有人却跟他同一想法,关羽挥刀砍掉一个不要命的,在吕布来到前就跟曹纯展开了对攻,没想到,曹纯这家伙名不见经传,却又两把刷子,记记都挡住了关羽的攻势。 曹纯使出吃奶的力气架开关羽的大刀,他也听到了后面的马蹄声,清楚的分辨出是朝着自己来的,要死了吗上亡,即使的骠骑将军霍去病,他相信曹操是不会亏待他家人的,只是这次真的有点失算,应该早点撤的,将军都死了,天下还哪有虎豹骑啊,可恶。 后面有利器破空之声,强劲的寒风极大的刺激了曹纯,而前面的关羽也是横刀砍向他的胸口,眼中凌厉一闪,长刀闪电般的抬起,尽量的往上抬,以同样的方式砍向关羽,就是去了也拉个垫背的。 前面的情况吕布的清清楚楚,手上的方天画戟不由的缓了缓,关羽的死不死和他没关系,只要不是死在他的手上就行。 但让吕布失望的却是曹纯的臂力没关羽的强,自然谈不到速度,即使是他在怎么拼命,下场就只能是被青龙偃月刀拦胸而断,吕布干脆落井下石,两臂忽然加速,半月形的刃口后来先到,曹纯头颅抛弃,鲜血还没喷出多少,就再次被关羽分尸,可怜曹纯这位骁将被当场分成三段,惨死当场。 关羽冷哼了一声,不理会吕布,朝着还在抵抗的剩余虎豹骑而去,我***是不是当场将这家伙挂掉?面对挑衅的关羽,吕布火气腾腾腾的上来。 正文第一百三十章汉室亡矣(上) 了关羽如断了刘备臂膀,战斗力起码损伤一层,现在经坐稳,最大的对手是曹操,他是潜在极强的人物,吕布心里不停的计算着得失。 这个念头如种子在心中发芽,自己还不停的往上浇神奇的圣水,片刻后就长成参天大树。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行,等等,再等等,要杀也要等到回去的路上,也好让刘做好准备,刘备那一万大军也是关键啊,千万别在阴沟里翻船了。 心中火焰滔天,但吕布却不得不在心中劝自己,眼中更是红一阵青一阵,直到满是绿光,恶狠狠的瞪了眼关羽的背部,你死定了。 地位稳固后,吕布的独裁性格日渐崛起,不是我的就杀掉,可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一个时辰后,这支强悍的虎豹骑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代价也是极其惨重,一万三千人,只剩下不到五千人。 只要还能走的吕布都带着上路,那些缺个不少腿的,也不用吕布吩咐,这帮久经沙场的家伙们知道该怎么做。 许都,因为住了个汉献帝,而名义上成为这个腐朽帝国的都城,这些年曹操没少在上面花心思,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城池高达十五丈,厚达一丈,传统的四座城门则有利用防御,四周则是象征性的挖条护城河,从干渴的河床来看,已经无数年没有水流过了。 只是有人却丝毫不给这座象征性地都城面子。吕布把骑兵放在左侧,步卒则一字排开,后面还有条不素的准备着唯一的攻城器械,云梯,还蔑视的在人家门口建造大营。 虽然这些家伙衣衫褴褛,而且血迹斑斑。却更显彪悍,那难闻的血腥为随着一袭清风,飘啊,飘啊,飘到城头。 城楼前的校尉是曹操初起家地旧部,历经战阵,吕布这样子自然下不倒他,城中精兵五千。咦,抬头一看,却是一将从阵中缓缓而出,左手上拿着一杆“曹”字将旗,右手拿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好不威风。 “城楼上的家伙听着,曹纯人头在此,要是汝等下马投降尚有活路,不然等鲁侯大军杀到,城破既屠。”曹性骑着战马来回走动。嘴里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恐吓着,那脸上的表情,一改并州骑损伤大半的心痛,真是个春风得意啊,我老曹也有今天啊,想当年中原混战时。随主公一起,被曹操赶着走,那个狼狈啊。 校尉再也不能保住脸上的镇定自若了,曹将军的虎豹骑出征他是知道地,但虎豹骑冠绝天下怎么会?吩咐了左右一声,急忙向城内而去。 虎豹骑是冠绝天下,战斗力绝对是骑兵第一,但吕布也有陆军第一啊。再加上一点点的作弊器,不死也得残废啊,这不,还被吕布搁下首级。作秀般的恐吓,这家伙没被吓死已经是心理素质过硬了。 曹操为了官渡之战,带走了一大批文臣武将,留在许都的就只有崔.、毛玠、从弟曹略等人,三人听闻吕布兵至许都,急忙召集一干曹氏死臣,赶往司空府议事。 “还商议什么,我兄曹纯死得如此凄惨,当出城攻之。”位置略微靠上的曹略眼睛圆瞪,面红耳赤,口水喷出三尺,此人乃是曹纯亲弟,除了一身堪称绝技的箭艺以外,毫无可道之处。 “将军息怒,当以城池为重啊。”毛阶一身官服,显得精神抖擞,但面对无知的曹略只能是满脸的无奈。 “曹氏一门无数将才,怎么就出了个这样的草包。”眼中不屑之色一闪而过,伸手摸了摸四尺长的胡须,崔炎正了正脸色,刚想开口,却听门外小卒报道:“诸位大人,圣上急召集文武大臣朝议。” “哦。”崔炎眉头略皱,挥了挥手,言道:“下去把。” “诸位随我去面见圣上。”片刻后,崔炎理了理衣物,起身言道,在场数十人皆起身相随,唯独曹略眼中闪过一丝阴晦。 大殿中,汉献帝刘协面色威严,头戴冠冕,一身黑色正服,高高坐于上位。 只是神色中却有一丝轻松,眼神更是频频朝着国舅地伏完而去,其中之意那人寻味。 片刻后,崔炎等人随身而入,拜过 ,各自入座。所谓文武百官,那只是概略,殿中也大,汉献帝尚有一些以国舅伏完为首的心腹之人,但都是位高而名重之人,说白了就像是汉献帝的翻版,被架空的高官。 见人都到齐,刘协润了润嗓子,高声言道:“吕布无诏书私自带兵进许都,实乃大逆不道。下诏,剥夺吕布一切官职,以反贼论处。” 顿了顿,眼神直刺崔炎,刘协话风一转,问道:“然吕布兵临帝都,当如何是好?” “陛下放心,许都尚有精兵五千,可先守之,等曹司空大军杀回,必取吕布首级献于陛下。”崔炎起身,淡淡道,心下却讶然,自从曹操诛杀薰承,以及董妃以来,刘协与曹操差不多就撕破了脸皮,现在吕布攻打许都应该如其意也,怎么,崔炎心中闪过一丝警惕,物极必反。 “哼,”冷哼一声,刘协眼珠都快瞪出来了,一股煞气随之而现,咬牙切齿道:“吕布攻打帝都,大汉,脸面何在,朕,威严何在,当出兵功之。”说完,胸口剧烈起伏,面色红的像要滴出血来,一幅怒极的样子。 毛阶使了个眼色给欲争执地崔炎,起身答道:“我等臣子当以陛下安慰为重。” 刘协面色由红转白,“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只是临走时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伏完,仿佛是最终确定般。 崔炎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反倒是平常深居简出的伏完,起身朝汉帝的位置拜了拜,带着他的一帮大臣,起身离去。 — 刘协疾步走出大殿,低着脑袋微微一笑,缓了缓气,稳步的踏上车架,朝皇后伏寿宫中而去。 外面是冷气飕飕,宫内却是温暖异常,汉代的舍内调节系统还是很不错的。 伏寿正伏在案上微微地发呆,一张白皙的瓜子脸,漂亮的眼中带着微微的忧虑,小巧地嘴唇微微的勉起,较小的身躯无意识的在发抖,仿佛在害怕什么。 刘协前脚踏进宫门,却见伏寿还是如此样子,微微的叹了口气,轻身走到自己的皇后身边,把她楼在自己怀里,大手在其柔嫩的面庞上亲昵的抚着。 “陛下,妹妹死的好惨。”伏寿把头靠在刘协的胸口,两行清泪缓缓的从眼中渗出,划过精致的面庞,最终滴落在刘协的手上。 “皇后放心,等过了这夜,就好。”刘协一想道爱妃和国舅的死,心里就翻起一股恨意,恨曹操,也恨自己,由其是董妃的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孩子,恨自己无能啊。 “陛下,吕布真是忠臣吗?”伏寿转过娇躯,盯着刘协的面庞,启着红唇不确定道。 “一定。”这两个字说的是如此坚决,刘协是受够了,凭着这股很意,一鼓作气所有的底牌都压在了吕布的忠诚上。 自从董承等人死后,曹操就极为控制刘协于各位大臣的联系,但这不妨碍他和伏完的默契,今晚就干大的,不是龙游深海,就是刚出虎口,就进了吕布的嘴。 “嗯。”轻轻的点了点头,伏寿满脸的柔弱。 第102章 “径直以为如何?”吕布带着几将军来到城门外几百米处,凝声问道,身后则是忙着架起营地的士卒。 “现曹操还不得脱身,可休息一夜,明日再攻。”高顺望着许都伟岸的城墙,微微的皱眉道,大战过后,士卒体力不足,当歇息一夜,但看着这么高的城墙,城上无数衣甲鲜明的士卒,他心里也没底。 “兵在锐,刚刚大胜曹纯,正气势如虹,可一鼓作气。”关羽眯着丹凤眼,眼中闪着微微精芒,抚着长长的胡须,夸夸而谈道。 吕布翻了翻白眼,你算什么东西,我不相信高顺而信你;城。”说完这句,就骑着赤兔返回已经破有样子的大营。 心腹之人自然是起身相随,“哼。”关羽冷哼一声,白白的送给城内的人,准备的时间。 吕布还在为怎么攻打城池发愁,却不想里面已经出了个大大的奸细,可以算是半只脚迈进了许都的大门。 正文第一百三十一章汉室亡矣(中) 色刚起,整个太守府里竖起无数火把,随着它的主人邸,偏厅内,灰暗的灯光飘摇不定,荀彧盯着手中的白布发呆,面色也随着灯光忽明忽暗,远远看去,像是厉鬼闪现,一股压仰的气氛慢慢的蔓延,站于荀彧右侧的侍者是满脸细汗,双腿直打颤。 “上面到底写着什么啊?”受不了这种气氛,夏侯渊开口问道。 “从吕布大营分出的五千步卒连破十数座城池的拦截兵马,以至舞阳附近,距许都不过五十里。”深吸了口气,荀彧沉声道。 “嗨,那些郡、县之兵拦之不住,那是当然的,不是各个都像文达(李通),手下人都是百战之兵。”夏侯渊脸色一松,顿了顿,又道:“只要子和袭杀了吕布,就是让他们推进到许都也没事。” 排在夏侯渊下面的李通满脸通红,被两个小将弄的如此狼狈已经是羞于见人了,要不是夏侯渊接应,恐怕连城门都进不来。 “子和死了,虎豹骑完了。”荀彧的声音中透出丝丝森冷,如利剑般锋利,狠狠的刺穿了夏侯渊血肉,把心脏搅得稀巴烂。 “不可能。”夏侯渊勃然大怒,白皙的面上忽冒血光,怒瞪着荀彧,曹纯怎么会死,他兄弟有虎豹骑护着,怎么会死,虎豹骑陆战天下第一,吕布不过一万士卒,又怎么会败。 “出东门。回救许都。”荀彧断然道,是我对虎豹骑太过自信了啊。 “东门?先生要从刘备身上跨过去?”李通言道。 “嗯。”点了点头,北、西都有吕布大军,南面则是空门,唯出东门,攻打刘备。才能快速返回许都。 当夜,怒极攻打心地夏侯渊勇如战神,独战张飞,李通率大军大破刘备,往北而去。 北营中,刘远观蔡县,耳中尽是杀伐之音,怀视左右。许都出事也,大笑一声,“追。” ………. 皇后宫院中,人头涌动,有侍卫、也有太监,足有数百人,手中都握有短刀,黑暗中隐有白光闪动,寒气森然。 一个面貌白皙,身材魁梧。一身银白色甲胃,白芒闪闪,看似领头之人,看看天,看看地,来回走动。显得心绪不宁,咬了咬牙,走到紧闭的宫门前,低沉却有力的声音传至房中.“陛下,时辰已到。” 宫室内,刘协满头细汗,眼珠乱动,根本不能集中精神。五个华美绝伦的女人围在他身边,皇后伏寿晶莹的纤手怀手抱皇长子刘睿,站于刘协左侧,一名年约二十徐。面貌雍容,眼中转动中精芒四散,威仪必现,乃是刘协唯一没有出嫁,眼光极高的姐姐,阳平公主刘玉,手中怀抱皇二子刘碧,站于刘协右侧。 刘玉眼中闪烁着寒芒,直刺刘协,森冷道:“当断则断,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何必犹豫?” “出发。”刘协仿佛刚刚惊醒,断喝道,手提传国玉玺,印信,随即带着众人走出宫门。 “陛下。“外面诸人,皆短刀驻地,伏身拜道,声虽低却自有股韵意,刘协每日巡视百官,坐断天下,但却唯独现在才感觉自己有那么一丝丝万乘之君,九五之尊地威严。 刘协把手中印信交予一位妃子,腰中长剑出鞘,一抹寒芒随之闪动,右手轻轻的抚过剑身,感受着微微冷意,心中豪气万丈,相传这是高祖皇帝当年斩白蛇起义时的佩剑,饮血无数,今晚,朕赌上自己,皇子,的性命,大汉帝国的昌运,吕布啊,千万别让朕失望。 刘协眼睛圆瞪,威严之气,随身而发,长剑直指南面,大喝道:“备车,出发。” “诺。”这些人都是刘协这些年慢慢笼络,也有国舅他们安插的死忠之人,自然知道今晚要干什么,皆轰然应诺。 庞大的车架直出宫门,急速的驶向南方,片刻后,就到了第一道关卡,也是后宫到前宫地关卡,是曹操设计以防汉献帝出逃用的。 “城下….城下….乃..何人?”看着“庞大”的队伍,墙上的小校尽显慌张,结结巴巴道。 “点火,撞门。”这时的刘协就像战场上的将军,指挥若定,现在不是扯皮的时候,直接杀出去。 “杀呀。”队伍从中破开,出来十数个怀抱一颗差不多刚砍下来的中等大的树木,凑合着用。 “碰…碰…碰。”树木撞击宫门的声响,彻底打破了这片宫殿地宁静,那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刘协不宠爱的妃子,皆是惊恐的走出宫室,不知所措。 随着这片声响,队伍中无数火把朝着不过两丈高的城墙上丢,宫中存放的年久,散发着股股醇香的御酒,就像不要钱地白开水一样,往城墙上丢,遇火则燃,熊熊烈火大起兮。 城上的小校不知所措,这样的关卡有四座,分东南西北,守卒只有五十人,但也只是警戒大过实用,从来就没配备什么弓箭,生锈的刀剑倒有很多。 “校尉大人,这里抵挡不住,我等先报于统领定夺。”一个小卒,冒着大火,快步走到校尉身边,言道。 “对..对。”校尉这才如梦初醒,慌忙的命令手下人之人闩紧宫门,留着一半人在这警戒,自己仓皇而逃,哦,不,是通知统领大人。 “杀。”呼喝声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如龙吟虎啸,大汉帝王刘协仿佛已经看到了,牢笼外面,从此龙游深海,威临天下。 “杀。”那些太监们驾着车架,走在最后,跟随着前面开路的家伙们冲向皇 ,只留下女人们地哭喊声。和这座关卡上的冉冉大霄。 皇宫东门不远处地,一座庞大府邸,朱红色的府门洞开,国舅伏完,带着一干儿子。宗族、仆役、家兵,数百人,远观皇宫。 见皇宫火气,伏完转过身,向长子伏德问道:“人可已到齐?” 福德眼中闪过一丝阴晦,言道:“已到齐,但此事如果不成…。” “伏家世受汉恩,汝可明白?”伏完反问一声。继而大喝道:“放火,走。” “唉。”伏德叹了口气,拿他倔强的父亲没办法,只留下一座火光冲天的不其侯府。 皇宫内地大火,喊杀声,不仅伏完看到,其余一些忠于汉室的大臣,同样的带着一干人等,放火烧了自己的府邸,向皇宫南门而去。所过之处,皆放火烧之。 — 许都这座名义上的都城迎来了大汉最后的一丝热量,无数火头在城中点燃,到处都有男人在奋力救活,嘴里还大骂放火之人,身边还有女人孩子的哭喊声。又有多少人在火海中挣扎,惨叫,直至气绝身亡,这一片片杂乱的声音慢慢地覆盖了整夜的宁静。 一小会后,这些带着家眷儿女的大臣们,慢慢的汇集到了南宫门前,足足有数千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横木。狠狠的撞击着木质的宫门,一些私藏的箭弩对着不高的城墙猛烈的射击。 而曹氏那些死臣们也急急忙忙地汇聚到了曹操的司空府,曹略一身甲胃,手握腰中剑柄。身后跟着一个抱着一把大弓的仆人,粗声问道:“怎么回事?” 见到这里唯一的武将,崔炎的心也慢慢的安定了下来,沉吟了一会,面色大变,和同样想到地毛阶对视了一眼,同时言道:“汉帝危矣。” “来人,调集各城门的守卒,进宫护驾。”曹略大喝一声,这“架”字还拖着,手握着剑柄,朝皇宫方向猛冲。 同时心里有些后悔,怎么就把城内那些管治安的家伙都放在了城门上,现在到好了,无兵可用了。 崔炎等人相视一眼,也带着一帮家丁朝皇宫方向而去。 南城外,吕布睡的正香,却梦被一个家伙扯起,不禁大怒,手上用力,一把把这家伙给甩到帐篷上,迷迷糊糊的继续睡他的大觉。 “主公,城内起火。”曹性甩了甩满是灰尘的脑袋,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但却敢再扯吕布,自己船上盔甲后好歹也有两三百斤,就这么。四周看了看,拿起插在武器架上地方天画戟对着案就是猛敲,同时大声喝道。 吕布一个激灵,在床上找了好久,就是没找到武器,这才迷迷糊糊的转声响传来的方向,看着曹性一脚踩在案上,一手拿着方天画戟猛敲,脑袋就醒了大半,冷冷言道:“如此放荡形骸,成何体统。” “嗨,主公,城内起火,还隐有喊杀声传来。”曹性却是怡然不惧,一把丢掉方天画戟,抬起一张通红的粗脸,言道。 “集合士卒,我等去看看。”吕布已经彻底地醒了,掀开被子,就这么穿着睡衣,盯着寒风,走到营门前。 片刻后,以集合好士卒的高顺等人站在了吕布的身旁,吕布这才抬头问箭塔上的士卒道:“城内情况如何?” 第103章 “四处起火,喊杀声依旧。”上面的小卒大声道。 “攻城。”吕布断然道,许都乃是都城,不可能用来引诱我的,那剩下的就只有内乱,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诺。”高顺领命,片刻后,营中号角声呜呜响起,数千步卒,抗着云梯,朝着他们的都城发起了攻势,而吕布则回身朝营内,打仗要装备不是,赤兔、甲胃、方天画戟乃必备之物啊。 唯独,关羽默默的抬着他的青龙偃月刀,汇集着他剩下的几十名骑兵,就这么站在营门口,眼中闪烁的厉害,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宫门处,外面有上前人攻打,内亦有刘协率领众太监、侍卫百人攻打,这不过两百名士卒守卫的宫门不过旦夕间,就被攻破,汉献帝刘协梦寐以求,通往外面世界的大关卡又破了一座。 “国舅。”刘协满脸的激动,踏下马车,伸手握住伏完的双手,言道。 而伏完却镇定的多,高声言道:“陛下,现城内火起,各门皆不知守将皆不知道情况。”顿了顿,沉声言道:“应趁乱杀出,还不是安全之时啊。” 刘协心中一惊,冷汗不停的从脸上冒出,感激的看了眼伏完这位大汉最后的忠臣,从新拔出长剑,大喝道:“向南门,杀。” 由着一两千人的青壮开路,数百人断后,刘协、伏完等人和一大群家眷,被一众太监围在中间,浩浩荡荡的朝南门杀去。 路至半中,队伍就跟曹略、崔炎、毛阶等人相遇,崔言看着前面庞大的队伍,虽文臣却不惧怕,反而理了理衣物,踏前数步,对着汉献帝刘协的车架遥遥一拜,言道:“吕布攻打许都,外面兵荒马乱,陛下不在宫内歇息,欲何去?” “奸贼休要多言。杀。”即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刘协还会害怕?车架内传出一声断喝。 崔炎叹了口气,随着一干文臣靠往两边,留着曹略和一百余侍卫坐镇路中,希望能挡住汉帝片刻,以等待各路城门的兵马赶来,当然,这里没有南城什么事情,吕布也同样重要。 正文第一百三十二章汉室亡矣(下) 看着刘协这口“杀”字,上千人呼啸这冲向曹略,冷笑满是不屑的看了眼这帮乌合之众,长剑出鞘,直接冲锋在前。 长剑左砍右砍,所过之处皆死无全尸,身后百余侍卫亦是各个骁勇,他们都是曹略一手调教出来的,眼中只有主人,什么大汉皇帝都不在考虑之中。 分三排,以密集的长矛为主,像豆腐一样把这群乌合之众,从中破开,一步一血印的朝着刘协的车架而去,口中爆出的喊杀之声,稳稳的盖过了刘协的数千人。 后面马车之上,刘协面色微微发白,他知道手下的都是什么人,但没想到居然连小小的百余人都压制不住,这难道就是命吗?不,朕乃苍天之子,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刘协手握长剑,走出马车,不顾一个太监的急切模样,双脚稳稳的落地,“让开。”在一声声奋力的大喝声中,刘协分开众杂兵,差不多走到了队伍的前沿。 “曹略,今天就是汝死期,给朕杀。”刘协长剑遥指曹略,扫了眼血肉遍地的街道而面不改色,像个真正的帝王诛杀反贼一样,断喝一声,一股凛然,不可抗拒的威严随之飘散。 周围的杂兵猛仿佛受了莫大的鼓舞,以拼死的勇气,挥动着手中的短刀,对刺穿自己血肉的长矛视而不见,以最后的力量砍掉对方的头颅,看着如喷泉般喷出地鲜血。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 凭借着这股锐气,以两三人换一人的办法,这群曹略看不起的杂兵,正为他们散发着生命的热量,狂热的忠诚。 好汉也架不住人多,随着曹略身边的侍卫越来越少。曹略地压力也越来越大,有一刀甚至是擦着他的脖子而过,幸好他转的快,才避过这要命的一刀。不过,一抹凉意伴随着一丝疼痛出现在他的脖子上,狠毒的等瞪了眼刘协,高喝道:“撤。”带着他已经为数不多的侍卫转身而走。 刘协见此,不禁仰天长啸。一股疑似龙吟之声,隐隐穿过黑暗的夜空,划向遥远地天际,朕是天子,朕是大汉天子。 “走。”长啸过后,刘协走回马车,对满是恭敬的太监言道。 木质的车轮疯狂的转动,跟石头砌成的路面发生着激烈的摩擦,崔炎一行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子车架拖着它们的大汉最后一位天子,通向自由的天地。唯独曹略却率领着他的侍卫对亦步亦趋地跟着这支古怪的车队。 而他们所期待的援军却没有半点动静,要怪就怪最座城池太过庞大,就是跑步也得耗费一些时间。 “陛下,快到城门了。”外面驾车的那个太监朝车内,发出尖锐的声音。 “强行冲出去。”想都没想,刘协沉稳的握着手中地长剑。冷冷道。 “诺。” 南城门由于外面驻扎着吕布的数千人马。因此,城中五千精锐到是有两千人驻扎在此。 那个发现吕布大军的校尉满脸苦涩的看着城下庞大的车队,外面吕布猛烈的攻城,内里又…,真***见鬼。 他不得不抽调出一些士卒,一些弓箭手,调转过头,那三角型的箭头不得不指向城内。“避开马车,放。”校尉右手抬起,后然落下,锋寒地箭头以弧线的姿态射向下面的一帮杂兵。 呼啸而至的箭矢。伴随着阵阵地惨嚎声,身旁的弟兄,一个个的倒下,但却不能动容他们以前并不坚硬的心脏,“杀。”一股凝而不散的杀气,凝聚在这群杂兵身上,发疯踏着石梯,冲击着城墙,当中之人则是挥舞的短刀,劈砍着临阵以待的两三百全副武装的士卒。 这一切勇气都来源于他们身后的皇帝,毕竟大汉的天下虽腐虽烂,但还是有那么点威严的,在这些人忠诚的大臣们调教下,心中的皇帝还是那么的神圣。 这样的冲撞下,这校尉不得不再从外面抽调出一些弓箭手,以对付内在越加巨大的压力,使得城外的吕布的等人轻松了很多,越来越多的云梯架在了城头上,也有一两个人顺利的爬到了城墙上,虽然被捅成血窟窿,但却有跟多的士卒从云梯上爬上来。 在 压力下,这名校尉只顶了不到半刻钟,吕布的精锐士人踏上了城墙,稳稳的占据了一席之地,和城墙上的士卒展开了惨烈的厮杀,每秒钟都有声惨叫响起,每踏进一步都有人热血抛飞,不管敌我,在这一刻能活下来的只能靠实力,还有点点的运气。 “走。”吕布见情况已经差不多了,抽起方天画戟,带着高顺等人踏着云梯,攻上城池。 四人以吕布、曹性为一头,关羽、高顺为另一头,带着士卒分两边扩散,吕布方天画戟每次出手都有一人惨叫着倒向城下,或是横尸当场,除了从伤口处流淌出来的鲜红色液体之外,再无声息。 没了城上弓箭手的压制,那些杂兵虽然倒下了一半人,却越发勇猛,踏着敌人的尸体,缓缓的向城门靠近,两旁“无用”之人,纷纷踏上石梯,往上厮杀守卒。 “碰。”一声脆响,却是吕布砍断了铁锁,而另一边响起稍缓,但吊桥却是垂直的往下掉,激起一片飞尘。 城墙上的那些曹军也算是精锐,情况危急却并没有崩溃,而是顽强的抵抗着吕布等人,吕布无法,朝城内看了眼,逾越而起,踏在女墙上方,方天画戟直刺墙上的缝隙,咬了咬牙,大喝一声,双臂灌与千钧之力,方天画戟的尖头和城墙擦出激烈的火花,还带着难听刺耳的摩擦之声,吕布整个人就这么斜着往下躲,身后深红色的披风飘飘欲起,如天神从天而将。 — “碰。”带着数百斤的重量,尖刺狠狠的插入石地面数寸,吕布感觉手上一痛,大手从方天画戟的一边,落到另一头,半月形的尖刺,一丝丝的鲜血冲手背留下来,双手内侧更是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估计已经没有好皮了。 对着守护城门,但对吕布如此下来,满是愕然的士卒,咧齿一笑,火光闪耀下,活脱脱像个择人而噬的恶魔,手上的方天画戟,划着一个个的半月形寒风,一颗颗带血的头颅,蹬蹬有声的落向地面,脑袋微微向下,居然看见一个家伙的头颅,瞪大了眼睛,就这么绝望、恐惧的望着他。 吕布郁闷,“碰。”的一脚,正中另一个家伙的脑袋,随即炸裂,白花花的脑浆飞洒,顿了顿,凄厉的惨嚎声在黑夜是如此的惊人,生生的盖过了两方的喊杀之声,接着就被吕布散发着寒气的方天画戟,穿过皮甲,从胸前透出另一侧,鲜血如涌泉般的顺着锋利的尖刺,一滴滴的往下掉,嘀嗒、嘀嗒的声音如时钟跳动般美妙。 “呀。”双手握戟,吕布手上青筋暴起,断喝一声,“撕啦”一声,方天画戟,生生的把这可怜之人从中破开,内脏伴随着鲜血,飘散于空中,似乎是错觉,吕布身前有一瞬间的停顿,那些杂兵目瞪口呆的看着从天而降,旦夕间就解决数十人的吕布。 吕布持方戟冷冷一笑,一股寒气从这写杂兵们的心底,顺带的吞了口唾沫,在这寂静的瞬间是如此的清晰。 吕布满意一笑,他享受着这种目光,恐惧,还带点崇敬,方天画戟收回反握于背后,扬手劈开巨大的门闩,方天画戟反插在地,两手比了比有点大的门阀。 “呀。”一声沉静而有力的咆哮,彻响天地,一股霸气伴围绕着吕布的身边,两扇门缓缓的拉动,“啦..啦。”的声响仿佛是在为吕布伴奏,高大的城门被他从中撕裂,直至通往外面的通道彻底的洞开。 第104章 这一幕刚好落在已经杀到城下的关羽眼中,他愣愣的看了眼双手,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心,这扇门,除非他和张飞合力,不然..。 “呵呵,主公神力依旧。”见吕布如此神力,高顺难得的露出笑容,自豪的看着吕布。 高顺说的畅快,却不知道听在关羽的耳力却绝对不是味,绝对是讽刺,讽刺啊,“哼”冷哼一声,关羽冷冷的盯着吕布的身影,胸中却是热血澎湃,身为武将,我的目标就是败尽英雄,汝,青龙偃月刀迟早要饮汝血..。 正文第一百三十三章天下无主 烧,只要大点的府邸,粮仓,都给孤烧,凡是遇到抵勿论,一个时辰后在此集合。”吕布森冷的声音清晰的传至在场众人的耳中,这座富有的城池在几年、甚至是几十年内都不会是自己的,能毁就毁了,只是现在时间紧迫,只能烧那些富有人家,哦,还有许都粮仓,这其中也包括曹操的司空府。 城门外的一些没上城墙的步卒,和一千余的骑兵,瞬间就从吕布的身前驶过,带起两道强劲的风力,使得吕布身后的披风缓缓飘起,更增吕布这刻的神采。 缓缓的转过身躯,吕布盯着眼前的车架猛看,这就是汉献帝,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正统,权利的象征,得到他就有数不尽的好处,千恨万恨,恨自己来的太晚,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机会,挟天子以令不臣,痛快。 吕布只觉的心中浊气下沉,清气上升,全身皮肤上亿万个毛孔大开,吸收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整个人飘飘然。 片刻后,深吸了口气,吕布踏着沉稳而有力的脚步,身上沉重的铠甲叮铛、叮铛的脆响,分开人群,走到当中最大的马车面前,看了眼正伸出头愣愣的看着他的刘协,缓缓的低下了头颅,取下腰带,从中取出诏书,单膝下跪,双手举过头顶,恭声道:“臣镇南将军吕布,奉陛下之命,前来护驾。” 刘协了还是愣愣地看着吕布。刚才的吕布是如此的勇猛、残冷、甚至让他有点害怕,但他现在却是跪在自己的面前,那么恭敬,那么的“乖巧”,这其中巨大的反差,现在是朕在俯视他。高傲地俯视他。 顿时,一股兴奋,带着点丝丝的得意心中升起的这丝感觉,让刘协心有点反映不过来。 周围以伏完为首的大臣们也是送了口气,总算是安全了。 吕布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之色,只是头低的更低,眼中却闪烁着一丝绿芒,接受老子的跪拜是要付出代价的。 刘协稳了稳心神。结果吕布手中地诏书,言道:“卿块块请起,先出城外再说。” “诺。”吕布这才应诺一声,起身亲自上这座四面毫无遮挡的马车,接过太监手中的马鞭,狠狠的击打了下马匹,车轮缓缓的旋转,向城外驶去。 灰暗的天空下,一间房子的屋顶上,是吕布看不到的地方。曹略微微的挪动着身躯,手中一张大弓,对着吕布、刘协的背部瞄来瞄去,心下拿不定注意,只有一次地机会,吕布反映敏捷。而刘协却有些杀不得,眼见车架就快使出城门。 皇帝就是死了,也不能让吕布带走,大不了再立一个,曹略咬了咬牙,冷冷的箭头,瞄准刘协,箭矢呼啸着朝着刘协的后背而去。吕布隐隐的听到背后有破空之声传来,身体本能的向前扑倒。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从刘协地嘴中传出,一口鲜血缓缓的留下,愣愣的看着远处的天空。虽一片灰暗,但却象征着自由,朕好恨。这位幼年登极,上半生坎坷,却心有抱负的君王就这么离他心中所想的自由一步之遥,却永远也不能活着卖出去了。 吕布这才放映过来,回身看着已经气绝身亡的汉献帝,扫了眼背后的箭矢,吕布指着左前方,气急败坏道:“死活不论。”死了,这煮熟地鸭子就这么的飞走了。 站立于右侧的高顺呆了片刻,就倒着几十人向吕布指的方向而去,曹性则愣愣地看着刘协,大汉天子,就这么去了,这天下…..无主了。 关羽的丹凤眼更是飘忽不定。 不仅他们看到了,四周的那些大臣,皇后伏寿等人也看到了,一片哭喊声响起,这帮身份高贵的达官显贵,皆不顾体面的“滚”下车架,来到刘协身侧,各个是泪流满面,嚎哭之声响起一片。 这时,一匹快马从北面急驰而来,翻身跪在地上,大声道:“有数股兵马集结于皇宫门前,现正向这边推进。” “汝等火烧到哪里了?曹操的府邸到了没?”吕布暂时放下心中郁闷,出声问道。 “火烧到了皇宫南面,司空府在北。”这人回答道。 “撤。”吕布摇了摇头,连烫都没得喝,要是早一步,或许可弄曹操几个儿子玩。 “呜..呜。”号角声呜呜响起,那些四散的兵马 南门集合,吕布大手一挥,大声道:“各位大人,先着先帝要紧。” 这帮大臣这才慢慢的散去,唯独伏寿、刘玉等几个女人围在刘协身侧,刘玉除了眼中的一点沉痛,还相对平静,但伏寿这些刘协的女人们,各个都是梨花带雨,嘤嘤哭泣,这个时代死了丈夫的女人的下场,是...,何况她们还是皇帝的妃子。 吕布看着其中两位仪态万千的美妇手上怀抱的婴孩,顿时眼中一亮,还有救啊。 转头对着一个太监打扮的家伙,冷冷言道:“还不快扶各位,额。”吕布顿了顿,“各位娘娘上车。”最后只能笼统的称呼为娘娘。 — “诺。”这名太监收起眼中的泪水,一一扶起还在抽泣的众为“娘娘”,整个车架才顺利的从南城而出。 带着一片哀声,出得城外,吕布才长出了口气,回头指着两个娃娃,问诸位“娘娘”道:“此二人可是陛下子嗣?” 关羽猛然抬起头颅,长长的胡须微微飘起,眼中闪烁着强烈的光芒,朝着身后的数十人使了个眼色,在众人目光都集中在小皇子候,不露痕迹的往车架旁踏前了几步。 刘玉一愣,盯着吕布看了会,才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皇子小心翼翼的递给身后的一位宫装美妇,刚想答话,却不妨一只大手忽然伸过来,夺过小皇子,身后一个骑兵忽然突然下马,给手的主人让路,关羽翻身上马,瞬息间跑出老远。 吕布和刘玉皆是一愣,吕布继而勃然大怒,转身抓住曹性的衣领,冷冷道:“快马通知刘,让其攻打刘备。”说完一把甩来曹性,右手放在嘴上,一声清脆的口哨,响起,前面的赤兔兴奋的跑了过来,吕布拿起旁边的一个小卒抬着的方天画戟,跨坐在赤兔身上,拔马便追。 方天画戟横在后背,赤兔马力全开,十月的寒风从领口灌入身体里面,吕布的心却是怒焰狂烧,什么五百人,以后***就是五个家伙也不能轻视,操,刘大耳,你会知道这件事后你的损伤有多大。 毕竟赤兔乃是神驹,而关羽他们的战马不过普通货色,一小会后,吕布与他们的距离在逐渐的缩小。 关羽左手拿着青龙偃月刀,还顺带着抱着哭闹不休的婴孩,大声命令道:“十个人一对,一队队来。” 队伍中立刻分出十人,慢慢的降下马速,缓缓的向吕布靠近,“哼。”冷哼一声,吕布方天画戟把一个挡在前面的家伙给分尸,借着再干掉了几个小卒,赤兔逆风穿插而过。 手下人就这么一对对的消耗光,最后只剩下关羽和一个貌似资格比较老的家伙,关羽回身看了眼还在远处的吕布,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一拉马缰,战马从高速到停止。 伸手把怀中的这颗从吕布手中夺来的棋子小心的递给这个骑兵,再调转马头,交代道:“要把他安安全全的待到大哥身边,这是大汉最后的一丝血脉。”顿了顿,有些伤感道:“关羽再也不能陪他纵略天下了。” 其实他对什么汉帝国根本没什么忠心,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义字,他关羽穷困潦倒时,能随刘备纵横天下,是他之幸,这次刘备就是交代要是能跟汉献帝联系上就想方设法的把他骗到刘备这个皇叔的身边来,却没想到刘协就这么死了,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抢个皇子回去了。 这名骑兵犹豫的看了眼关羽,再看了眼手中的皇子,狠狠的点了点头,向关羽抱拳道:“二将军小心,小人先走一步。”说完,一夹马腹,立刻消失在黑夜当中。 吕布只能看着这个家伙消失,却无能为力,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关羽,吕布自己也不敢确定能否稳胜他。 吕布伸手拍了拍赤兔的马头,一股凝聚的杀气,狠狠的朝着关羽而去,眼中更是绿芒闪闪,上次放过你现在就后悔了,这次你死定了。 关羽收起伤感,丹凤眼微微眯起,冷哼一声,一身比之吕布更直接,更残暴的杀气,稳稳的与吕布像抗横,能见度极低的黑夜中,随着杀气的激烈碰撞,天也仿佛亮了起来。 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章死 角微微翘起,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容闪现,吕布双脚用风般袭向关羽,关羽冷哼一声,表现了特有的不屑后,青龙偃月刀扬起,胯下战马亦起。 左手放开马缰,方天画戟成半月形,划带起一股凌厉的寒风,隐有轻啸之声,即使天在黑,也掩盖不住半月形的刃口闪烁着片片白芒,以右向左,直朝关羽那飘起的胡须而去。 眼中不屑之色更浓,对吕布的攻势,关羽是不管不顾,青龙偃月刀闪着极其诡异的青芒亦横扫向吕布。 黑夜中,青芒与白芒互相闪耀,二人都是当世罕见的战将,半生纵横沙场,其杀气中掩藏的血腥味浓郁到另人作呕,武器带动着凌厉的呼啸,有如两只厉鬼尖声嚎叫,在此展开了惨烈的厮杀,端是诡异。 第105章 武器相撞的“砰..砰”之声,如平地惊雷,震耳欲聋,两人胯下战马微微的呈圆形踱步,在这小小的丈圆之地展开了凌厉的对攻。 吕布只觉的越打越是痛快,渐渐的忘记了为什么要干掉这家伙,只觉得这家伙是人肉沙包,真是耐打,方天画戟舞的是从未有过的流畅,划过一个个神韵的痕迹,白芒渐渐的压制着青芒。 “嗷…。”胸中突然豪气灌天,长啸一声,石破天惊,冷风凌烈中,方天画戟刃口向右,空中隐隐响起风雷之声,还有一点点烧焦地味道。那是突破空气阻力的表现。 而关羽的刀却还没抬起,握刀的手也微微的发抖,刚才以力碰力,他是彻底的输了,不光是输在力气上,也输在战马上。至于刀法,他自负不输给吕布这不三不四地兵器上。 眼中青芒一闪,关羽闷哼一声,高傲的头颅急速低下,避过吕布的这记攻势,只是他长长胡须却反而飘起,被方天画戟整齐的斩为两段。 双脚用力,胯下战马嘶鸣一声。驮着关羽,奔出老远,深灰色的披风,飘飘欲起,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吕布。 “这…,算是逃跑吗;的。“驾..。”赤兔发疯的朝他地同类追去,大大的马眼中闪出很有人性的不屑,以高傲的姿态扬起脑袋。嘶鸣着,吐气着。 吕布伏在赤兔上,背后深红色的披风迎风而展,微微的喘着气,冷风从嘴里顺着气管,如刀般划过肺叶。这家伙不愧是被称为万人敌的男人,不过,杀了不是更痛快吗?眼睛渐渐的充血,狠狠的瞪着关羽。 疾驰中的关羽则更为狼狈,胸口急速起伏,喘息声是那样地浓重,而且心爱的胡子生生的被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听着后面渐近的马蹄声,夹于背后的青龙偃月刀微微扬起。 双脚忽然用力,战马吃痛之下,人立而起。腰身猛转,以一抹明亮的青芒,青龙偃月刀,横向吕布。 几乎是本能反映,方天画戟单手横档,“碰。”一声轰然巨响,吕布耳中嗡嗡作响地同时,右手微微发抖,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这招可真狠啊,连赤兔冲撞的力量都加在了我身上,心下冷笑一声,你恐怕也不好受把。 吕布单臂有些无力的下垂,调转赤兔,盯着喘着粗气的关羽,吕布甚至看见了关羽的双臂颤颤的发抖,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微微地闪着亮光,“杀。”咆哮一声,吕布以左手为主,再次杀向关羽。 依旧是冷哼一声,神态上极度的蔑视吕布,他仿佛是听到了青龙偃月刀到在鸣叫,它太需要强者的鲜血了。 两人你来我往,情况又回到了起初的场面,只是出招地速度已经不再凌厉,甚至是有点“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吕布的右臂渐渐的回复了点点的知觉,而关羽的行动却越来越慢,眼中红光一闪,眼睛盯着关羽的脖子猛看,方天画戟急速而起。 “呀。”大喝一声,眼睛瞪的老大,已经断为半截的胡子竟然翘了起来,青龙偃月刀也不抬起,双臂灌于身体内残存的能量,其速度比之刚才生生的提了一个档次,欲与吕布同归于尽。 “呵..呵..呵。”一阵阵森冷的笑声从吕布的口中发出,在关羽不可置信的神色中,方天画戟亦比 了数分。 吕布安详的闭上了眼睛,片刻后,闷哼一声,身体左侧一股巨力袭来,一口血箭喷出数尺,但手上的力道却是一缓后,又加快了数分。 深深的吸了口气,吕布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入眼的是关羽无头的尸身,鲜红的血液还在微微的喷涌,双手横握的青龙偃月刀却没有放下,低头看了眼身体的左侧,厚重的铠甲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缺口,一丝金色透过缺口,散发着微微的光芒。 幸好我***怕死,穿的甲胃都是最中的,而且还穿了身贴身软甲,虽然难过了点,但保住了性命不是,不然这一刀下去,自己不死也已经离死不远了。 “咳..咳..咳.。”喉口一甜,又是几道鲜血喷涌而出,外面没事,估计里面伤的够呛。 但吕布心里却是大爽,一个皇子怕什么啊,我不是还有一个吗,而且正宗的皇后还在我手里,而他刘备又有什么能力留住这个皇子呢,关羽都死了,他那些杂兵就更不用说了。 翻身跳下赤兔,忍受着整片左胸的疼痛,迈着有点虚浮的脚步,捡起关羽的头颅,“咳..咳。”看着关羽瞪得老大的双眼,吕布有些可怜的看着他,再转头看了眼赤兔,“谁叫你老兄的坐骑不如俺的呢,不然天下谁能留得住你啊。”随即又有点可惜的看了眼,那个骑兵离去的方向,白白送给大耳了,早知道当初不让那些兵马进城烧城了,可惜啊。 吕布慢慢的把关羽的尸身挪到赤兔背上,把他的头颅系在赤兔的右侧,至于那把名刀,吕布就是搬不开关羽的双手,只好一起驮着了,认准方向,以斜线方式前进。 — 微微的享受着迎面而来的冷风,有些爱怜,又有些得意的拍了下赤兔的马头,跑了这么久,而且驮着加起来有七百斤的东西,它还是那么的平稳,坐在它背上没有一点的颠簸。 汉献帝死了,估计曹操得另立,而袁绍肯定是不服,刘备估计也会带着那个小皇子招兵买马,而我***又有一手,刘表、刘璋、士,马腾、韩遂、甚至是张鲁、公孙度,都会不服,这天下的矛盾,利益,恐怕就更加的激化,风云变,汉室已经不止名义上亡国了,而是彻底的挂了。 不过,吕布转念一想,如果汉献帝真的到了自己的手里,不用说,我就替代了曹操成为了天下公敌,但现在却是分了一杯羹,而且除了曹操这厮以外绝对没什么后遗症,这么一想,汉献帝死的好啊,死的刚刚好。 天色渐渐的泛白,远方的边际上,一抹红光微微的探出头来,散发的热量预示着又一天的到来。 赤兔拖着他走了如此久,吕布还没有看到高顺他们,激动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久,冷静下来,全身感觉有些发冷,身体上的汗水已经从新被皮肤吸收了,胸口的疼痛依旧,头也有些痛,好像是感冒了,吕布苦笑,他成为吕布后,早就不知道感冒为何物,现在只能默默的感觉着身体的变化,整个人伏在赤兔身上,任由它拖着自己。 离吕布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高顺刚刚率领曹性,借着天色对许都的追兵展开了一次漂亮的伏击,双方留下来的数千士卒还在远处默默的躺着,天上围绕着一群食腐动物,贪婪的盯着地上众多的尸体。 “主公有消息了吗?”高顺有些焦急的问道,在敌人的地盘上多呆一会就是多一分危险,但吕布是绝对不能抛弃的。 “全部人马都已经派出去了。”张开干裂的嘴唇,曹性沙哑道。 “唉。” 这边两人在为他们的主君担心。 那边一群大臣也围着他们的君主,默默的流泪,他们冒着诛九族的危险替汉献帝谋划,为什么会这样。 而几个女人的都已经哭昏了过去,伏寿更惨,脸色惨白惨白的,她刚刚失去了丈夫,连儿子的都被人抢走了一个,眼中的泪水已经干枯,默默的倒在刘玉的怀里。“那好像是主公。”一小队骑兵发现了远处的赤兔。 正文第一百三十五章撕下刘备一片羽翼 都督,都督,找到主公了。”随着这句高呼,赤兔在高顺二人眼前。 如今吕布是面色苍白,而且正在昏睡,全身好像失去了骨头般,左侧的伤口更是狰狞,二人慌忙把吕布扶下赤兔,找了个大臣的马车,脱去吕布的铠甲,小心的让他平躺在马车上。 那些个大臣各个围拢在马车身旁,危急时刻,吕布的性命可是重要的很,大伙相视了一眼,伏完出面问高顺道:“鲁侯伤势如何?” “无碍。“高顺简洁道,他刚才看了眼,吕布只是感染了风寒,加之那记重创震伤内府,从而导致昏迷,不过,问题不大。 “各位大人暂且回车,现在情况不妙,暂且回扬州再说。”高顺继而又道。 点了点头,伏完等人连续退去,对于怎么行军打仗,他们没发言权。 吕布的回归,让高顺彻底的削去了顾虑,把刘协的尸身安排在那些大臣中间,士卒则分前后护驾,大军继续往南方前进,只是这速度颇让高顺不满,大军攻打许都时有五千人左右,连续大战,现在却是不减反增。 那些杂七杂八的就有一两千人,各个大臣的宗族加起来亦有上千人,现在总人数足有七千,速度就像是蜗牛爬行,曹性的眉毛差不多就快跳起来了,要是按他的性格,那些大臣干脆就杀了,留着那个皇子就好。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爬行“了半天,不过走出十里路,突然一对骑兵朝高顺这边飞奔,翻身下马拜道:“前方不远处出现数千人马,皆是身穿鲁军皮甲,将旗上分别是“徐”“丁”二字。” “莫非是徐盛那小子?”曹性大喜道。 “加速前行。” 一个时辰后。一只将旗招展,兵甲林立,士卒眼神坚定,神情肃穆,颇有威势,高顺一眼就看出这是自己训练出来地兵马。 片刻后,对方阵中策马奔出两员小将,来到高顺面前。口称“都督。”正是徐盛、丁奉二人。 “汝等怎么会再此?”高顺出口问道。 徐盛一脸的风尘之色,精神却是很好,言道:“乃是军师派我等前来接应主公。” “汝等可看见本将派出的信使?” 第106章 曹性急声问道,吕布可是吩咐他派人通知刘干掉刘备的。 徐盛摇头,他一个人影都没见着,“走。”高顺大喝道。 ……… 荀彧三人带着两万精兵一路出蔡县,直直的向北,而后面几里处,吊着刘、刘备一前一后,两个尾巴。是甩都甩不掉。 突然斥候来报,“先生,前方十数里处有一万多人兵马挡道。” “是何情况?”经连夜奔波,荀彧面色有些苍白。 还没等这斥候答话,一对小型的骑兵来到荀彧面前,翻身跪于地上。领头地都伯,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取出,一片白布,交予荀彧。 荀彧只扫了一眼,“陛下。”仰天大吼一声,一道血红之箭喷涌而出,从马上堕下,溅起一片尘土。 夏侯渊大惊。急忙和李通二人扶起荀彧,却不妨那个都伯一手拉着不明所以的夏侯渊,行到一旁,隐蔽的从怀里取出另一片白布。乃是曹略亲自手书,明明白白的交代了是他杀了汉献帝,请夏侯渊还军许都,以镇压可能出现的动乱,以待曹操归来。 夏侯渊一把把这白布撕成粉碎,回身见荀彧面色苍白,昏迷不醒。前面的肯定就是吕布,一万多人,犹豫了一下,大手一挥,喝道:“绕道回许都。”前面那队人马中肯地藏有刘协的尸身,但后有追兵,如果刘协没死到是可以争夺一番,现在嘛。 夏侯渊改道回许都,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那个被曹性派出去地信使也同样的找到了刘,只有短短几句,“汉帝死,天下变,主公命军师袭杀刘备。”同时还把关羽抢走皇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汉帝死了?在场的诸人皆是愕然,刘最先放映过来,言道:“后队改前队,挥军刘备。”刘到是不担心吕布,吕布既然已经出了许都,就会跟南面的徐盛会和,而夏侯渊的兵马急行军了一夜,能拦得住才怪,刘备势力弱小,却妄图窥窃神器,自然要倒霉。 经过一夜追击,刘备的兵马毕竟是乌合之众,渐渐的跟刘的兵马落后了一小段距离。 “嗨,大哥你干嘛那副表情啊?”张飞瞅着刘备的面色已经很久了,那凝重地样子仿佛像是天要塌下来一样。 旁边的陈到却是面无表情,连拿枪的姿势都没改变,自动的过滤了张飞的话。 刘备自然不会跟张飞说,我交代了你二哥,叫他劫掠汉帝。 而荀彧突然破城离去,不得不让他浮想联翩,同时也开始防着刘一手,不仅吩咐士卒节省体力,还派出仅有的几队斥候,监视前面地刘,一旦情况有变就脚底摸油。 刘那边刚有异动,刘备心中是一片欢喜,关羽得手了,对张飞、陈到,言道:“走,咱们去投奔刘景升。”顿了顿,又道:“再派人去通知孙乾。”为了不引起刘的怀疑,他连妻子都是留在了安城,不过妻子算什么,只要能截到汉帝,哼。 逃起命来,刘备那数千杂兵竟然飞快,毕竟一大半兵马都是从刘辟他们手上多来的,黄巾兵嘛,逃命功夫自然飞快。 “唉。”刘追击了一会,见距离越拉越远,只能在心中感慨刘备敏锐的嗅觉和逃跑的功夫啊。 “军师,刘备以追之不及,但主公之命难为。逊愿领轻骑五百百,为主公取安城,略刘备家眷,及一众谋士。”十七岁地陆逊,脸上满是自信,身上穿着轻甲。向刘自告奋勇。 陆逊是吕布亲自带来的,刘也不能博了他面子,沉吟了片刻,刘笑道:“路上小心。” “诺。”陆逊从阵中分出五百骑,朝刘备的老巢绝尘而去,而刘则率大军缓缓地往北,打算先与吕布会和。 “小将军,这条道路好像不对啊。”策马绝尘中。一名军侯问陆逊道。 “呵呵。”陆逊一阵大笑,尽显风采,刘备居然往西,那就只有投奔刘表,既然逃了,能不会通知妻儿?五百骑兵,够了。 快到安城附近时,陆逊把五百骑兵分的极散,沿着西南方向搜索,果然在一处大道上找到了一队往西南发足狂奔的士卒。陆逊也不着急,慢慢地收拢骑卒,反正这千八百人是逃不掉地。 集合好士卒后,陆逊策马朝着这彪人马所行进的方向狂奔,选了处空旷的地方,静静的待在数百米外的一座小土包后。静静的等待着猎物上钩。 孙乾等一众谋士极刘备的两个夫人皆被安排在了队伍地当中,急速中,马车颠簸不平,偶尔还有大点的石子挡道,车轮碾过去的下场就不言而喻,孙乾狼狈的抓住马车他能抓住的东西,隐约的似乎 了车马车不堪重负的呻吟声,心里是担惊受怕。 他不知道。刘备是为了什么跟吕布翻脸的,这汝南也是待了几个月了,三郡之地,万余兵马。弄成现在这样子,狼狈啊。 “杀。”孙乾他们刚刚冒头,陆逊一拉马缰,拔剑喝道,声虽不高,但却颇有威严。 “杀..。”骑卒们手拿长矛,呼喝着冲向孙乾等人,不过瞬息间就已杀到,而且刚刚好是队伍的中央。 孙乾一听到马蹄声就知不妙,出得马车,一把拔出腰间佩剑,立于车上,但行进中的士卒怎么拦得住陆逊地骑兵。 五百骑兵如利剑,将队伍拦腰截断,所过之处,多有被马蹄践踏而死者,真正杀的没几个,耳后将中央的几辆马车围在中间,陆逊甚至亲自砍杀了数人,神情却颇为自若。 “抢回夫人。”短暂的停顿,也不知道刘备是如何调教这帮士卒的,在低级军官的带领下,向陆逊发起了冲锋,誓要抢回主母。 — 轻声一笑,陆逊翻身跳上孙乾地马车,只一击就挑飞孙乾的佩剑,剑稳稳的架在了孙乾的脖子上,进一分则见血。 沉稳一笑,陆逊温和道:“先生应该知道如何。” “住手。”孙乾无奈的大叫一声,让这些莽夫住手,没看见夫人已经被包围了吗。 “先生颇识时务。”陆逊理会面色难看的孙乾,收回佩剑,而此时,简雍、竺、芳皆都走下马车,无奈的看着站在“高处”的毛头小子,算是认栽了。 陆逊走下马车,径直朝一辆颇大地马车而去,待到近前,稳稳的一拜,肃然道:“吾乃鲁侯帐下校尉陆逊,今特奉鲁侯之命请二位夫人前往江东小住。”只是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小住到底是几天,还是几年。 微微的掀起布帘,一张清秀地面容微露一角,眼中尽是无奈,轻声言道:“有劳小将军了。”甘夫人到是也习惯了,跟了刘备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和身侧身材较小,姿貌尚在她之上的夫人对视了一眼,尽是无奈,愁苦,又被抛弃了。 陆逊到是一惊,继而钦佩不已,泰山崩于面,而不改色,有巾帼之气,年纪尚幼,生活在江东的陆逊到是被骗了一把。 安城中,本该刘备住的房间内,一张大床横放在右侧,两个本来是甘夫人的贴身丫鬟被借来守在床沿。 昏睡了几天的吕布到是颇为安详的躺在上面,一张粉红色,带着一股股清香的棉被盖在身上,对映着吕布微微红润的面庞,还算般配。 眼睛微微的颤抖,入目的是陌生的环境,昏昏沉沉了片刻,吕布心中庆幸,只要活着就是安全的,如果被曹军发现的话,也就不用再醒过来了。 “侯爷醒了。”一个惊喜的叫声在耳边响起。 吕布微微的侧过脑袋,一个清秀的丫鬟在眼前闪现,对于已经看过无数美女的吕布来说没有半点吸引力。 “给孤沏杯茶来。”转了转身,觉得浑身难受,而且左胸还有点疼,嘴上的药味更是难闻,吕布又道:“再弄些热水。” “是。” 美美的洗了身热水澡,屁股还没做热,外面就响起了一大帮人的脚步声,几个此次北征的重要将领都来了。 伸手挥退了两个丫鬟,刘带头,对吕布微微拜了一下,言道:“主公可算是醒了。” “嗯。”了一声,吕布想了想此次的收获,兴奋道:“皇子如何?曹操如何?刘备又如何?” “主公放心,皇子及一干大臣已经在去往江东的路上,曹操则没有消息,俘获刘备妻子,一干谋臣。”刘微微一笑,把所有事情解释了一遍,本来大军也该回江东的,但吕布的身体又,是以耽搁了一天。 “妻.….妻…..妻子,还有一干谋士。”吕布哑然,虽然没捉到刘备,但他还剩下什么,只有一个张飞,一个皇子,他还能干什么?依附刘表?那他这个皇子抢过去又为了什么? 摇了摇头,算了,反正这里是不能待了,曹操要是听到汉帝被杀,一定跳出来,能量大增的他要是一气之下发兵二十万,那可不是好玩的。 这时,刘面色一肃,高声道:“先帝被曹操所杀,现天下无主,而传国玉玺已然在手,主公当尽快立大皇子为帝,已号令天下。”言罢,双膝跪地,倒头便拜。 “主公当立新帝,已号令天下。”有刘带头,众人亦是高呼数声,伏在地上。 “哈哈哈。”大笑数声,天下已乱,私下兴奋一下也没关系,笑罢,吕布言道:“此次之战,汝等皆颇有功劳,回寿春后再行封赏。”顿了顿,言道:“回扬州。” “难道主公以为曹操吃了如此大亏,会善罢甘休?”鲁肃突然不阴不阳,双目翘天,言道。 “子敬难道有何计较?”吕布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个从来不鸟自己的家伙,笑问道。 “曹操兵败袁绍,北面之患以去,主公兵进许都,迫曹操退兵,但也却引来灾祸,徐州不保也。” 第107章 言及最后,鲁肃尽显幸灾乐祸。 吕布面色一变,兴奋过后一想,此次恐怕真做的有点过分了,徐州一马平川,上次是曹操有所顾忌,而这次如果曹操怒火攻心,加之估计既去,不顾一切发兵来攻,徐州易手乃是转瞬之间也。 “子敬可有计策?”吕布却也不傻,鲁肃既然能出口,就能想到计较的办法。 “无法。”还是幸灾乐祸,鲁肃一幅欠揍的样子。 吕布只好把眼珠转向刘,草根谋士既然不行,那就看心腹谋士了。 “有两策。”刘沉吟了一小会,迎着吕布的目光,微微一笑,言道:“上策为弃,下策为守。” “说。”吕布也不废话,到是鲁肃有点惊奇的看着自信的刘。 “徐州味道虽不好,但却食之有肉,但代价却得以五六万兵马长期驻守来换。”顿了顿,刘言道:“不如弃之。” “徐州乃孤起家之地,人口百万,怎可弃之?”吕布从来没想过要放弃徐州,百万人啊,意为着可供养几万大军。 “如长期大战的话,人口百万也得变为十万,几万。”刘还是笑眯眯的言道。 吕布反映过来,这家伙恐怕也想到了什么,这时,鲁肃见刘已经差不多说完了,郁闷的插口道:“扬州有秦岭之固,多有山川,而长江又如此便捷,可把建业的兵马源源不断的运往各地,再西取荆州,南定交州。”说完,又不怀好意的看了眼吕布,言道:“要是守土之人英明,守个几十年,上百年都无事,关键是人民。”要是吕布再不知道,他真的就是傻瓜了,人口啊。 正文第一百三十六章大战又起 色暗淡,四周又是群山环绕,人处当中似笼中之鸟,低沉的气氛笼罩四周,朦朦胧中,似乎一滴冰冷的小雨滴掉落在地,压仰中平添了一股生气。 山中小道中,突显数十骑,“呸,这该死的天气,真是晦气。”张飞吐着唾沫,骂骂咧咧,但还不解气:“还有那刘表,大哥带兵投奔这厮吗、,这厮却弄个上庸太守来糊弄,大哥好歹还挂着个豫州刺史,大汉皇叔,这厮…。”如江河泛滥,绵远不绝。 “寄人篱下图可奈何r:暗,关羽还没到,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过,上庸虽小,虽贫瘠,但也算是一郡之地,我也不是没有再起之姿,只是可惜了孙乾等人啊。 刘备率军投奔刘表,刘表当然是提防的,但怎么说也是同宗,而现在北方两强尚存,刘备的利用价值也没那么大,是以把他安排到了上庸,一个鸟不拉屎,供养五千人都是问题的破地方。 “大哥,我等是否派人把嫂嫂和几位先生给接回来啊?”眼中闪过一丝温意,张飞难得平声道,他夫人夏侯氏和几个孩子都被吕布一股脑给劫走了,单身汉的日子难过啊。 “三弟可想家中苞儿了?”刘备自然知道张飞想的什么,但是那由不得他,叹了口气,温声劝道:“等过些天再说把。” “吕布那厮也真不是东西。两军联盟却反咬一口,早知道就该合二哥杀了那厮。”短暂地停顿后,张飞怒目圆瞪,又骂起了吕布。 “主公。”突然左侧传来一声高呼,继而一位身穿残甲,手中怀抱婴孩的汉子疾奔到刘备马前跪下。 “汝…。”刘备盯着这人看了小会。忽然大喜,翻身扶起此人,言道:“汝可是云长副将,云长人呢?” 这人正是从吕布手中抢走小皇子的人,“二将军恐怕凶多吉少也。”一听见刘备言及关羽,此人声泪俱下,断断续续的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便,算是此人性格坚韧。为寻刘备,一直找到荆州。 刘备只觉天玄地暗,心下悲戚,二弟啊,你好糊涂啊,汉帝虽重,你却是我手足,你死,我断臂。刘备泪眼蒙蒙,却是真的为关羽哭泣。 跟孙乾他们不同。那只是普通地臣子,而关羽却是结义兄弟,三人一起出山,一起杀敌,手足情深。 “不可能,二哥刀法已然大成。天下谁能留住他,不可能。”张飞一把抓住此人的衣领,仰天咆哮一声,声如惊雷,其势骇人。 “那赤兔号称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里,吕布更是人中之龙…。“剩下的话这人没说,但却是把刘备二人彻底打入深渊。确实,吕布可暂时抵挡,但赤兔天下谁能敌啊。 “啪。“张飞一个巴掌打在此人脸上,这人一个晃荡。人差点扑出数尺远,张飞还不解恨,瞪着血红的大眼,就想把这人当场撕成碎片。 幸好此时一个清脆的哭声从这人的怀里传出,刘备猛然一惊,伸手阻止张飞,小心翼翼的从这人的怀里报出婴孩,厚厚地棉被中一个面貌奇秀,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线,皮肤乳白娇嫩的小子,正怯怯的看着刘备,泪珠不断的往下掉。 一个皇子,断我大将性命,何其不值啊。刘备忽然心中恨意大起,右手缓缓的朝着婴孩的脖子而去,用力的捏了下,婴孩亦是配合着,嚎啕大哭。 或许是出于爱心泛滥,或许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刘备忽然放开了大手,而是缓缓的把婴孩脖子上地红线抽出,一块方形的蓝田玉,透着柔和的白光,握在刘备的手里,“大汉二皇子,刘碧,生于建安三年…..。” “此是吾子。”缓缓的抚过上面的镀金小字,刘备忽然道。 “大哥,你莫不是疯了?这明明是二皇子啊,是二哥拼了性命抢回来地。”张飞的大眼都快要凸出来了,二哥凶多吉少,莫不是大哥伤心的过度,疯了?张飞既是感动又是伤感。 “此是吾子,姓刘,名封。”刘备再次肯定道,而且带着不容置疑。 过了片刻,刘备以凌厉的眼神,缓缓的扫过再场众人,“此是吾 要是捏造谣言,杀。” “诺。” ……… 吕布已经没什么火气去找那个可有可无的皇子了,他身体好后,马上留下曹性、成廉等人守卫自己的辖地,自己匆匆忙的带着两万大军赶往下,屁股还没做热呢,曹操就快杀到彭城了。 曹操真他妈地不是家伙,鲁肃说他要反咬一口,这家伙就听话的反咬一口,不仅没回许都,而且是十万兵马,大将于禁、夏侯惇、张合、曹洪、曹仁、乐进、李典、许褚,几个重要的谋士就更不用说了,大有把吕布彻底的赶出中原地气势。 吕布只得一边命令徐州刺史袁涣迁徙徐州百姓,带走一切属于他的粮食,现在徐州人口约有一百两十余万,而迁徙的目标是八十万,不管他用什么样的手段,就是赶也得赶去扬州,至于留下的四十万,呵呵呵,是打算留给曹操的烫,让他不得不派重兵守卫土地。 另一边则亲自挂帅,带着刘、鲁肃、高顺及三个小将,开赴留县,屯大军于外,与城内臧霸的三万大军互为犄角。 — 吕布立于营门口,刘、鲁肃二人分左右而立,远远的观望曹军营寨,几百座立于一起,那是绵延不绝,望不到边际,吕布的面色黑的跟地面似的,毫无顾忌的曹操,到底有多大能量呢。 “晚上劫营可好?”吕布忽然问道。 “不可,曹操启是等闲之辈,岂有不妨,主公请看。”刘道了声不可,手指着远方的曹军营寨,言道:“此营寨每隔皆相隔数百米,布的极广,看似脆弱,但如攻其一点,其它营寨必定响应,必遭围困,可谓凶险异常。” “攻不克,只有守。”鲁肃难得的没有闭口,眼神眺望远方,脸色则比之吕布好看很多。 “没错,我等只要熬上个一月余,徐州百姓就可迁于扬州,即可退兵。”刘呵呵一笑,眼中灵气十足,“此战不求守土,而为让土,早已立于不败也,主公放心。” “嗯。”吕布点了点头,只是心里有些不爽,果然拳头大就是老大,现在我怕了你,等***以后看我儿子揍你家小子,吕布以长远的战略目光,以鄙视曹家越来越弱的后代。 曹军营寨当中最大,也是最豪华的营帐中,曹操以面皮比吕布还要黑一分的姿态面对着一帮子的手下。 从弟被杀,汉献帝死,荀彧活活气昏,生死参半,许都又成了半片火海,而且也没有对袁绍展开有效的追击,心情极度恶劣的他,连立新帝的事情都没做,就率兵攻打徐州。 “吕布正大张旗鼓的迁徙徐州百姓,而今我等却坐困留县,不得寸进,诸位有何良策?”曹操最终还是开了金口,让手下人都送了口气,曹操要是发起怒来,谁都不敢轻易接。 “易也,可以力破巧,十万大军可同时攻打吕布大营,留县,虽然定会有些损伤,但更徐州比起来,自然算不得什么。”首席谋士郭嘉,轻身出列,有些犹豫的看了眼曹操,言道。 “哈…哈。”曹操见往日爽朗的郭嘉都如此,大笑数声,言道:“奉孝有话直说。” “明公之危难不在于吕布而是在于后方,关中十几路诸侯自不用说,中原之地,不服者何其数万。”顿了顿,郭嘉又道:“现天下无主,明公当立新帝,以安抚人心,不应南下啊。” 曹操面色一楞,继而微微一笑,脸上颇有阳光之气,言道:“帝死于何人之手?吕布也,孤当先为帝报一仇,得徐州,继而以威望、功劳,再立新帝,方可服人。” 这些事情曹操早就考虑过,他手下的地方不比吕布,一句话就搞定,跳梁小丑多着呢,自己代替当然没什么,但肯定会引起反弹,立新帝的话,总得为先帝做点什么把,吕布“杀了”刘协,自己出兵为刘协报仇,既得徐州,又可….。 第108章 了然的点了点头,却是我多虑了,主公却是还没有怒火攻心的时候,理智的很。 “明日攻城。”“诺。” 正文第一百三十七章万军丛中战许褚 阳日下,却红透半边天空,在那艳红似血的眼色照耀示着什么,大地之上雷声涌动,鼓声震天,鲜血飞溅,残肢断臂不知凡几,与东边残阳遥相呼应,兼之刀剑相交,金铁交鸣之声,残残点点,一股惨烈却又象征的生命的气息弥漫。 眼神一凝,脑袋看似缓慢的往右一动,一只尾部不断抖动的利箭,从旁划过,强劲的气劲刺的吕布微微发疼。 自从吕布站在营门口督战后,这都不知道第几次了,到这时,吕布才发现所谓首尾相顾,互为犄角,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那么的脆弱,曹操十万大军摆在那,可以同时攻打城池,大营,还顾个屁股啊。 但如果这时进城的话,就彻底的切断与外面的联系,徐州就成了被撕碎了衣服,等待被强奸的良家妇女,柔弱无助。 “高顺何在?”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吕布心中居然起了一丝反扑曹营的疯狂,不就是几万大军吗,传说赵云单人独枪就能在八十万大军中几进几出,我吕布不是还有两万精锐吗。 “末将在。”高顺高呼一声,来到吕布面前,头盔上一粟红缨,面色刚毅而带杀气,手上是一杆银芒闪闪的长枪,枪尖一点血红,一滴滴的血液往下掉,如此妖艳。 “可敢随孤战曹操?”吕布方天画戟遥指曹营,虽站立不动,却有股盖天豪气。隐隐而发。 “末将这就去调遣兵马。”吕布要战,他高顺能说什么,战把。 “主公不可,乱军之中难免有所损伤啊。”躲在盾牌后面地刘嘴角抽动,撕声大呼。 “哈…哈..。”一声难听却掩盖全场的叫声从吕布的大嘴中传出,笑毕。吕布方天画戟一挥,拉过赤兔,“杀伐之事,乃我辈武将之事,非谋臣之事,待孤取曹军大将一两首级,送与子扬。”其声如皇,掩不住的狂傲。 这时。高顺已经集合好了兵马,站于吕布身后,一时间吕布的耳中尽是厚重的喘息声,凝重地杀气,让吕布热血沸腾。 “杀。”断喝一声,吕布胯下赤兔兴奋的嘶鸣一声,蹄子如飞,高顺护吕布于右侧,一万大军过排成一条细线,从矮小的营门口向大海迁去。 站立于一旁的三小将窃窃私议。丁奉双眼中满是血红,一丝红芒在其中闪耀,“兄长,我等也去?” “你我兄弟自然同去。”徐盛亦是战意涌动,一股见惯生死的杀气凝而不发。 两人同时上马,向陆逊抱拳一声。“这里就交给兄弟二人率本部人马两千,随吕布而去,只留下满脸苦笑的陆逊,谁叫他一身武艺不咋样呢,抬头看了眼军中巨大的鼓,精芒丝丝闪现,踏步而行。 曹军正“照例”对吕布大营发起冲锋。却不妨大门洞开,吕布一马当先,手起戟落,连着斩杀数人。加之身侧高顺亦是神勇,瞬间就破开了曹军一个口子,身后大军就像激流入海,溅起无数血花。 “杀吕布者封万户侯,得十里地。”一个督战的偏将看着吕布标志性地血红宝马,立刻大呼小叫,一拉马缰,正待上前去取万户侯的爵位,一支风寒的利箭却洞穿了他的喉咙,颤颤抖抖的抚了抚箭尾,偏将仰头就倒。 却是冲锋在前的吕布耳尖,听到此人的喊话,心中大怒,“妈的,我吕布的命就值这点钱。”停顿了片刻,让身后的大军护在自己身旁,弯弓便射。 “主公神箭无敌,主公骁勇无敌。”眼见吕布展开百步传扬之技,身旁地一干士卒楞了片刻,齐声发出高呼,如龙虎齐声,怒啸天地,随后不要命的往前冲杀。 同是长矛手,劈劈啪啪的一阵较力后,吕布帐下士卒却是稳稳的踏前,杀得人数是他们数倍的曹军是一阵大乱,残肢断臂中,血腥,鲜红的液体浇灌全身,更是刺激了这帮家伙地神经,面貌狰狞,状如野兽。 快下赤兔长鸣一声,瞬间就冲出了阵中,比你主人我还急,长笑一声,方天画戟以一个个半圆形的弧线,疯狂的收割着生命,身后的大军呈梯字形慢慢散开。 大营方向却一声声沉闷的鼓声传来,杂乱 节奏,狠狠的冲击着这帮士卒兴奋的心脏,不断的刺着,就连吕布也不能避免,心脏跟着这古怪地旋律跳动,一股暴躁的气势席卷大脑,发疯的狂啸一声,方天画戟狂舞,竟然与自己的士卒生生地数米远,所过之处无人得以全尸。 — “主公。”高顺急声大呼一声,想追上吕布,但身前吕布开出的短暂之路已经从新合并,手中长枪急速而出,口中亦是大呼道:“保护主公。”身后大军速度更急,但只能眼看着和吕布的距离越来越远,吕布杀人实在是太快,万军阵中更容易使得方天画戟展开,杀人如切菜,而赤兔更是神健。 随着吕布进一分,坐镇于中军的曹操面色就黑一点,大呼一声,手中马鞭手指吕布,羞怒道:“谁去给孤取吕布首级?”其他人都去了前方都统大军,现在站在他身侧的就只有,曹洪、李典、许褚、夏侯惇。 曹洪脾气最是狂暴,看着神勇无敌的吕布,眼中隐有血红闪动,“孟德,兄弟去取。” 但枪还没提起,马还没上,一股劲风从旁而过,愕然望之,骑都尉许褚身未皮甲,手持一口大刀,策马而前。 “钟康留下吕布性命,吾请汝吃御酒。”曹洪大急,顶着一张血红大嘴,私自截下御酒的丑事爆口而出。 曹操闻言面上黑色稍去,摸了摸下巴上的大胡子,眼中尽是激赏,曹家唯此人最勇。 吕布正杀的畅快,心脏随着鼓声跳动,脑袋是越来越狂暴,左砍右砍,顺手的很,突然,一声大呼在耳中响起,“吕布休狂,待某取汝首级下酒。”吕布脑袋随着一清,抬头见一个头比他大一倍,但却不是满面的脂肪,反而是健美,雄毅的很,腰围有水桶粗细,手中一口大刀夹于背后。 “你***是谁啊?取我首级,操。”心中大骂一声,只片刻,就有数支长矛刺向他的宝贝兔儿,怎么自己身侧都是曹军啊,吕布手忙脚乱的解决了这些家伙,脑中又响起那沉闷却诡异的鼓声,心下一颤,好厉害的旋律啊,妈的,着道了。 这时那鼓声已经停了,但吕布受其影响,脑中还隐有其声。 重重的摇了摇头,驱除这诡异的旋律,努力的压下想杀光十万人的可怕念头,正好这时,许褚的大刀带起了一片薄薄的气劲,袭向吕布的胸口。 吕布急忙抬戟去挡,“铛。”一声巨响彻响之,吕布只觉得双臂一阵,继而一麻,心下不惊,反而是战意狂涌,此人,比之臂力好像比关羽更胜。 “杀。”狂暴的不定的杀气,朝着此人狠狠的压去,遇到强敌,吕布的眼睛又开始发绿,双臂微微往下降,继而猛然一升,架开许褚的大刀,方天画戟左晃右晃,如天花乱坠般袭向许褚,胯下赤兔很是争气的踏前数步,叮叮之声不绝于耳。 一时间,许褚唯有招架之力,许褚面色充血,恼怒在心,“咄。”虎目圆瞪,断喝一声,大刀以攻对攻,一次比一次重,面对吕布的千钧之力居然稳稳的抗衡而不弱。 两人身边丈圆里,只留下片片白芒,只有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响亮的撞击声从中传出,偶尔有曹军士卒小心的接近,俱是只留下一声惨嚎,立时毙命。 高顺大喜,吕布要是在冲进个几百米,再被困于军中,就惨了,看向那个于吕布对攻的胖子是满意的很,手中长枪连刺,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但也只是一条路而已,这条小路很快就闭合,只留下一帮子士卒奋力拼杀。 “取曹操首级。”丁奉奋力的丢小自己本部兵马,穿梭在军阵之间,来到队伍前沿。 徐盛这些天与他颇为投机,无奈之下只得跟着他发疯,但比较理智的他却是留在前沿,代替急忙去救吕布的高顺指挥大军,面上镇定自若,一点也没有单独指挥万余大军的怯意。 但越是往前,压力也是越大,缺了吕布的方天画戟开路,就像箭矢去箭头,锋芒被盖, 正文第一百三十八章手中方天战群将,胯下赤兔踏群尸 立于留县西门城楼前的臧霸面色凝重,相对于整座城渺小,但却不能掩盖金甲下浓重的威压,做了这些年的都督,也不是白做的。 张其、张达、裴元绍、以及泰山四贼将,分两旁而立,身前是无数密密麻麻如蚂蚁般,疯狂的从云梯踏上高大的城墙,却一次次被逼退的曹军士卒,身后是宏伟的城门楼,其上一杆以白色为底,镶嵌以黑色为主的“鲁”字大旗,飘而不飞,威严不凡。 “都督,主公危矣。”年余间,张其面上的线条更具阳刚,一双虎目张合间精芒四射,抬头望了望南面方向,却见无数曹军中。插着一只“渺小”的人马,张其面上微显急躁,转头对臧霸言道,站于张其边上的张达亦是点头不已。 “呵呵,张将军莫慌。”霸手指着看似被曹军两面夹击的吕布大军,笑道:“看似主公深陷泥潭而不能自拔,实际却是主公略占了上风,一万余人如尖刺破网,压着四万精锐打,主公真乃神将也。” “主公势如破竹,自然是大涨士气,但这士气却不好说啊,拖的越久,情况就越不妙啊。”张其是吕布一手提拔起来的,自然事事都为吕布担忧,不过,有时难免有些过头。 第109章 +<.霸摇了摇头,满面的笑意话为一股无奈,手指着城墙上成串的曹军士卒,言道:“就是我等想出城随主公而战。这几万人也不会同意。”随即,又指着“曹”字大旗处,冷笑道:“此人和其身后地人马亦不会同意。” “等等再说。”眼见张其张嘴欲辩,臧霸面色一变,口气森冷道,主公能行。就不代表自己就能冲杀进曹军阵中,他是徐州都督,有些事情也得慎重考虑。 “嗨。”一身沉闷的响声,张其右手猛然握拳,朝女墙上狠狠的砸去。 城头上是都督力压副都督,万军从中的吕布却是越打越猛,不仅招式狠毒,而且覆盖面巨大。胯下赤兔与吕布配合的那是没话说,迫的许褚是一步步后退。 后来地高顺对上后来的许褚,亦是刀光枪影,一声声沉闷的呼喝声从二人的大口中爆出,抢来枪往间尽显凌厉。 吕布一边逼迫许褚,一边余光扫到曹洪,冷笑一声,断喝一声,一股惊雷平地起兮,全身杀气得以暴涨数倍。方天画戟力劈而下,“碰。”许褚举刀奋力抵挡,“咦。”惊疑一声,却是刀柄上面根本无甚力道传来,轻飘飘的如羽毛落下。 诡异而带点残冷的一笑,吕布方天画戟急抽。反扫向曹洪背部,只要一眨眼间,曹洪就得半身分家,吕布几乎已经在等待着砍下曹洪的头颅,送于刘做纪念。 倒吸了口冷气,许褚不及细想,大刀急挥,“叮。”的一声。撞开了方天画戟稍许,但依旧是擦着曹洪地铁甲而过,一道长长的伤口一瞬间被炮制出来,腥红的血液也随之微微的冒出。 嘴角抽动了一下。曹洪面上冷汗直冒,手上的劲道亦是弱了数分,高顺身为沙场老将自然不会放弃吕布给他争取的机会,长枪是记记往曹洪的伤口上使,曹洪只得步许褚后尘,被逼的步步后退。 曹操仰天叹了口气,指着东方的夕阳,满面的落寞道:“此人如那太阳,高挂当中,当世难有敌手。”随即,面色一变,眼中不屑之色浓郁,“可惜却是匹夫之无用。” “李典、夏侯惇。” “末将在。”李典、夏侯惇二人齐声应道。 “袭杀吕布。”曹操微微一笑,匹夫之勇,却是不敌群将之力,吕奉先你死定了。 “诺。”二人皆是提枪而去。 微微地过了小会,曹操召过一员背上背着一把大弓的偏将,阴声一笑,手指着吕布,言道:“汝以箭技闻名于军中,小心的接近吕布,给孤一箭射杀之。” “诺。”偏将面现红光,摩拳擦掌而去。 侍立于曹操左侧的郭嘉轻声一笑,“明公,好一个杀虎之计。”吕布即使再勇,亦敌不过暗箭。 “何止,此人一死,不仅徐州唾手可得,扬州也必定大乱,主公可腾出手来消灭袁氏。”荀攸是一点也不掩藏眼中的憎恨,荀氏八龙中,他只与这个跟自己年岁相近 关系最好,现在他那可怜地叔还生死不知的躺在家中 郭嘉却摇头言道,“河北之事,有程仲德(程)守着,当无大事。”顿了顿,又言道:“主公可讨伐南方吕、刘,或西凉马、韩,却不可兵发河北。” “为何?”曹操疑惑之,他的本意是夺徐州,立新帝,而后消灭大敌袁绍。 “袁绍尚存,袁氏不可速除。”郭嘉沉吟了一声,笑着拜了曹操一拜,言道:“还有那广平沮授,明公千万别恶之。” 去了个荀彧他手下智囊的实力大损,自然不会轻易杀了沮授。点了点头,袁绍不死?曹操心中了然。 — 把眼光转向吕布,从高处往下看却是一目了然,却差点没让他跳起来。 军阵中,李典抵住高顺,而许褚、夏侯惇以二人之力居然只跟吕布斗了个奇虎相当,而他引以为豪的曹洪,正在后面在士卒的帮助下脱掉沉重的铁甲,扯下整件里衣,围在腰间。 咬了咬牙,翻身骑上战马,裸露着粗壮的上身,策马战吕布。 多一人少一人却是天差地别,吕布只觉得压力大增,许褚就像是肉盾,而夏侯惇就是就是锋利地枪尖,而曹洪就是***不要脸的箭,三人互有配合,弄的吕布只有招架而无还手之力,狼狈不堪。 “给老子死啊。”难受地接下狂风暴雨的般的袭击,吕布心头火起,自称一声老子,方天画戟以迅雷之势,扫过一片半月形的白芒,“碰。”一阵洪亮的巨响,如长虹灌耳,疯狂的搅拌着脆弱的耳膜,一偻鲜血从离着吕布等人不远的士卒耳中流出,吕布竟以一己之力相继的架住了许褚三人的兵器。 三人具是瞪大了眼睛,一口气隐而不吐,双臂皆是青筋暴起,手中兵器一点点的逼到吕布的胸前,吕布面上越来越红,血液越积越多,双目瞪得如铜铃,显得既残又狂,一股比之刚才更直接,更血腥的杀气席卷三人,一股冷飕飕的气息从曹洪心中升起,手中不自觉的缓了缓。 “死啊。”沙哑着嗓子,吕布咆哮一声,手上的肌肉块块隆起,胯下赤兔亦是长鸣一声,后腿稳健的踏前数步,“死啊。”再次咆哮一声,吕布的眼睛都快泛白,而许褚三人更是狼狈,不仅是曹洪为吕布气势所涉,胯下三匹上乘的战马亦是不如赤兔多矣。 一声阴测测的笑声响起,瞬间就隐没在杂乱的喊杀声中,一支冷厉的箭矢突然出现,以肉眼能辨的速度冲向吕布,而且吕布还能以右侧的眼中余光看见,但***就只能眼睁睁的这支箭矢越来越近。 箭头上隐隐泛滥的色泽,是如此狰狞,恶毒,“死啊。”吕布撕裂般的咆哮一声,眼中疯狂之色浓郁到让厉鬼为之惊恐,仰头吐出一口浓浓的鲜血,方天画戟迅速突进,许褚三人只觉得一股无可抵抗的距离当胸袭来,接着便是双臂一痛,胸口一凉,半月型的刃口直直的从许褚的手臂起,到夏侯惇的手臂,一丝鲜血喷洒而出,于吕布喷出的血箭是遥相呼应。 “呀。”徐盛二人刚带兵杀到,就见吕布喷血而出,大怒的丁奉随手从已方的士卒里抽出长矛,一把甩出,长矛破开浓密的空气,厉啸过后,只留下一个被当胸洞穿的尸体。 “走。”大喝一声,夏侯惇首先反映过来,勉励的握着手中的长枪,朝着曹操所在方向狼狈而回,受伤最轻的许褚却是虎眼直瞪吕布扬起大刀,就欲再战,却被曹洪一把拉住,赶紧扯着他策马而走。 李典见三人离去,亦是架枪而逃,吕布今次如此狂气,留着难道送死啊。 “主公骁勇无敌….主公骁勇无敌。”一阵充满狂热的咆哮划破已经暗淡的天色,传出无数里,如虹,士卒们踏着更加有力的双腿,不断的砍杀着眼前的曹军士卒,为他们的信仰,心目中的战神,抛洒着无数热血,刀光剑影中,丢下自己部分身体,不知疲倦,不知疼痛从而麻木疯狂的向着“曹”字大旗推进,即使倒,亦是双目圆瞪,望向曹营,期望能看见主公能斩将夺旗 正文第一百三十九章三、四万人硬磕十万大军,战把。 主公,无甚大碍把。”徐盛赶到吕布身侧,在一片布只隐约的听大徐盛说话。 “没什么大碍。”吕布面上的血色已经褪去,替代的是一片苍白,刚才那一下是两败俱伤,有区别的只是自己被震伤了内府,而他们却外在的受伤,看到清清楚楚,要是许褚再战,恐怕鹿死谁手就不知道了,还有那只箭,差点就擦破了头皮,那光可真蓝啊。 “杀。”就这么转瞬间,吕布回过神来,方天画戟再次扬起,亦是狂叫一声,赤兔刚要发力,胸口还有点痛。吕布却是转头对徐盛小声言道:“守在孤身侧。” “诺。”这小小的几句对白,很快就淹没在了四周的咆哮声中。 那气势如虹的咆哮声是如此的巨大,如此的动听,“哈哈哈,杀。”城头上的霸哈哈狂笑,新得的一口刀刃泛绿的长刀一挥,城墙上数轮箭雨,继而城门大开,当前八将开路,身后是无数士卒。 “杀。”被动挨打了数天,士卒们心里正憋着一股气,今天难得是乌龟出壳,皆是兴奋不已,惊天般的喊杀声中,朝着还在扛着云梯的曹军士卒猛刺。 幸好督战的曹仁、乐进已经知道吕布转守为攻,也下达了一些命令给那些校将,一阵小小的骚乱后,士卒们自动的镇定起来,并排着一排排,手中长矛翘天,即使吕布军中有八将开路。却也不得寸进,只得与曹军展开了激烈地对攻,一声惨叫只能在这片战场溅起一点点的血花,随即就会有人默默的顶替他的位置,继续这种死亡的游戏。 直接的血腥、直接地残暴、直接的却又让人兴奋的种种惨烈的气息相结合,并没有给这些沙场老兵一点点的动摇。反而是全身心的投入血液灌浇下的残酷。 隐于后方的曹仁大弓一开,连着两支箭矢呼啸着冲向臧霸、昌豨,霸一身武艺不俗,战马稳稳地后退一步,大刀轻扬,挡住这支冷箭,但昌豨却没得这么好运,人是反映过来了。却被一群士卒以命缠住,“啊。”一声惨嚎,这位还没有享受多少时日将军生涯的泰山贼将,立时到地,右手无意识的抚摸着喉咙,意识却已经慢慢的离去。 “兄弟。”泰山剩余的三将皆是嚎叫一声,手中兵器狂舞,以孙观为尖,居然生生的撕开了一丝裂缝,臧霸眼睛一亮。只回头看眼,便随着张其、张达二人杀入这裂缝中,明日可能躺在这的就是我,大丈夫只为建功立业,一只脚踏着荣华富贵,一只脚踏进地府。 第110章 痛快。 “杀。”狂嚎一声,碧绿色的长刀闪起一小撮的绿芒,一丝腥红搅拌其中,犹如红花配绿叶,娇嫩却说不出的残酷。 一点点地小洞就能使得坚固无比的大坝决堤,何况还有臧霸他们的掺和,曹军临时组成的防线有种摇摇欲坠之势,反观吕军士卒却是勇猛异常。 呼喝之声伴随着长矛刺进肉体的声音。不是一方,而是两方人都有刺入,战场上没有绝对的胜利,有地只是踏着敌人的尸体前行。不是杀敌立功,就是早死早投胎。 +<.霸带人与高顺不同,高顺挑人不是看身体,而是看你狠不狠,是以陷阵营那帮不知道死为何物的家伙就算只有八百人亦能挡住虎豹,而霸却只向士卒们灌输建功立业,而且刚正分明,杀的人多自可得功,得赏,得升,要不是怕惊世骇俗,他恐怕想把大秦那套给拿出来。 “军师,留县城门大开,臧霸将军亲自带军杀出。”一个小卒指着不远处的城池言道。 “鲁子敬以为如何?”刘笑眯眯的看着有点丧气的鲁肃,他们二人刚才打赌,鲁肃言吕布必定死于乱军之中,而刘却说吕布能逢凶化吉,并且克敌制胜。 其实刘也没底,他虽然跟吕布有些时日了,但依谋士的理解,一员战将故能提高士气,却不能干过数倍于己方地士卒,今天算是看清了吕布在这些粗鲁之辈心中的分量。 鲁肃收起脸上的那一丝丧气,正色道:“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鲁肃以后定当为主公谋划便是。” 其实,自从韩当弃了他们这些人,加之吕布在江东的地位已经稳固,鲁肃等人早已绝了,再谋划吕布地念头,但 总是过不去的,此次打赌,也算是给了鲁肃一个台阶 “不过,吕布能胜,此人亦是功不可没。”鲁肃伸手指了指还在军鼓边上的陆逊,眼中一片精芒闪现,要是他没猜错,这是当年秦军名将白起所创的旋律,用以提高士气,只是后来大秦灭亡,这些东西亦是被刘邦付之一炬,他自己是博览群书,才从以一片残简上看到那么一点点,这少年家中难道藏有大秦的一些绝版?鲁肃双目放光。 “这鼓声能刺激已放士气,亦能刺激曹军士气,本身没什么大用。”刘一语道破,陆逊只是敲打了一小会的原因。 “肃是盯着他们家的书房。”鲁肃眼睛有意无意的往陆逊那边瞅,心里是怦然心动。 “哦,哈哈哈。”刘一愣,继而大笑数声,继而,刘小声的趴在鲁肃的耳边,笑道:“敢断定,主公能有那么一天,倒时子敬想看什么书,都能调来。” “嗯。”点了点头,鲁肃亦是默认,当时他是看好孙氏的,但现在吕布,不管是环境,还是军力都比孙氏要强,纵横南方那是手到擒来,有那么一天也是当然的。 — 说话的片刻间,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凌凌的跟在徐盛的身边,偶尔亲自料理一两个小卒,尽管是胸口疼的厉害,面上却是轻轻松松,一幅悠闲的样子,这个时候,打死也得充胖子,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危险,呵呵,因为硬点子都给徐盛料理了。 而士卒们永远都只能看见吕布大发神威,士气那是一路飙升,各个面红脖子粗,盯着曹操那杆大“曹”字帅旗。 十万大军,竟然只能险险的与吕布的三、四万人抗衡,曹操深深的看了眼吕布,以力破巧,武勇也不是一无是处。 “孟德是否先行回避?此处由惇来坐镇。”夏侯惇脱去了破烂的铁甲,里面随便缠了几条白布,外面套上长袍,跟没受伤一样。 “伤势如何?”曹操转身问道。 “皮外伤,就是曹洪伤的重了点,躺床上呢。”夏侯惇面色一红,灿灿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不是他吕布胜了汝等,而是吕布与赤兔良驹胜了汝等,记住下次人多一定要散开,这仇一定要报。”曹操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夏侯惇的肩膀,言道:“汝何时看过孤弃大军而逃过?” 还没等夏侯惇反映,曹操豁然转身,手中马鞭指着“曹”字大旗,问道:“看见面旗没?” “这是孟德统领一方后,就没有离开过的帅旗。”夏侯惇不明所以,这面旗都看了十几年了,我的眼只瞎了一只啊。 曹操突然神情高涨,转过身指着正在为自己杀敌的士卒,言道:“吕布是他们的旗帜,孤也是这群人的旗帜,胜负未分,怎可离去。” 夏侯惇愕然,曹操说的也有道理,三军主帅,现在我们人多啊。 “呵呵。“轻笑数声,郭嘉伸手抓住夏侯惇的肩,言道:“将军可上前督军。”继而,与荀荀攸对视了眼,齐声向曹操拜道:“明公看的明白。” “哈哈哈…。就算是他吕布的兵最强,但孤十万大军难道真的就是废物?”大笑数声,曹操面色一正,大喝道:“起鼓,吹号,让他们提提劲,知道曹操还在。” 一时间曹军阵中鼓声涌动,号角之声绵延,看似杂乱,但那声响却亦不是盖的,霸道的掩盖了战场上的喊杀声,听的曹军士卒皆是一震,本来有些畏畏缩缩的手脚皆灵活了许多。 感觉到了曹军气势的变化,吕布呵呵一笑,要是曹操征战了这些年拉拢起来的士卒真的不堪一击,那他早就挂了,好戏现在才开始。 “武向,上去杀敌,等这战过后,有大把大把的侯爵等汝拿,要分高低,得取上将首级。”眼中精芒一闪,吕布对徐盛言道。 “可是主公。”徐盛有些犹豫,吕布的样子看起来有点不对头啊。 大手一挥,“去吧。”徐盛虽小亦是一股战力,恶战才刚刚开始呢。至于吕布自己则小心的驾着赤兔退后,躲在微微靠后的地方。“诺。” 正文第一百四十章不胜不败? 边充斥的都是杂乱,但却能让人兴奋的杀伐之声,每朵血花飘起,一颗人头抛飞,一只手臂落地,吕布就有种上前砍人的冲动,可能就是这具身体的自然反映把,血液不停的沸腾,热血不停的涌向心脏,又不停的传导至全身的各个部分,如此循环。 “操,真是不知死活啊。”暗骂一声,“啪。”吕布伸手给自己狠狠的给自己甩了个巴掌,回去找找张仲景,修习、修习养身之道,一见血就他妈兴奋的脾气得改改。 耳朵微微跳动,右手本能的往前伸,一只还在微微颤动的箭矢,稳稳的落在手上,双目一亮,吕布伸手拿起系在马后的三石大弓,把这支箭轻轻的别在弓上,咧嘴一笑,眼睛缓缓的扫过两百步之内,有几个看似将军的家伙。 最后定睛在徐盛斜对面,一个手握一把大刀,杀起人来最快,看着有点不爽的家伙,凝神望去,手指轻轻的放开,弓弦发出轻轻的颤动,一股悠扬美妙的声音落入耳中。 徐盛努力的挥动着手中长枪,靠近斜对面的家伙,一眨间,这家伙一声惨嚎,是如此洪亮,晃了晃,此人连人带刀落入马下,引起他所带领的部曲一阵慌乱,主将死,他们多少得受到牵连。 徐盛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吕布,眼中尽是佩服,他可没本事从人侧面的一点点缝隙。把箭射中人家地脖子。 “为将军报仇啊。”没有吕布想象的不堪一击,在一个副将的带领下,这帮士卒反而镇定下来,红着眼杀向徐盛,期望能杀了眼前这小将,挽回他们的过失。 这些曹操所养的焊卒。皆是不要命的反冲向徐盛,如一波波洪水,隐隐地搬回了一点劣势。 曹操说的对,只要他还在,就是主要将领都死光了,这十万大军也不一定会亡,这就是他和袁绍的区别。 “杀。”冷冷的一笑,徐盛抬头盯着数百米开外的曹操。眼中光芒无限,最终化为无尽的烈火,淡淡的吐出一个杀字。 两股无比烈焰的火势相撞,碰发出来足以燃烧一切地热量,吕布连续射杀了几个将领,并没有冷却曹军的士气,反而是越演越烈,吕布只得把手停在马后的箭壶上,没有继续抽出里面的箭。 西方的地平线上,最后一抹红光随着落下的太阳而去。整个天空迅速的暗淡下来,强劲的风有如刀锋般刮在曹操平静的面容上,抬头看了看天空,叹了口气,时不我待啊,夜里开战。对人多的一方不利,手上马鞭无奈地举了举。 “鸣金,收兵。”一员传令兵高声道。一阵急促的金鸣声,响起,顺利的传到各个士卒的耳朵里,曹军士卒皆是面色一松,在将领的带领下缓缓的后退,但眼睛却是一刻也不放松。丝丝地盯着前方。 吕布也不追击,硬撼十万大军,而且占了点上风,算是小胜了一筹。再打下去,没点好处。 亲密的摸了摸赤兔的头,低头在它耳边,笑道:“这次全靠你了,等回建业,给你找几匹母马,犒劳一下。” 赤兔却是没半点给吕布面子,习惯了战场上随着吕布冲锋的感觉,现在却一下的没仗打了,它也有些无精打采,嘶鸣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懂吕布的话,慢吞吞的驮着吕布返回营寨。 吕布到达大营时,鲁肃、刘、陆逊等两面散开,刘这小子,踏前一步,一鞠到地,不知是恭维,还是讽刺道:“那曹操一见主公就溃不成军,主公真骁勇也。”说完,起身伸出大拇指,晃了晃,眼中却毫无赞赏之意。 “说我有勇无谋就直说。”嘀咕了一声,吕布把方天画戟交给一个小卒,翻身跳下赤兔,走到刘面前,自动忽略了刘先前的话,疑声问道:“那军鼓是谁敲地?竟如此的厉害。” “喏。” 第111章 手指一旁面色恭敬的陆逊,刘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呵呵,子扬没怪,战阵之上,要是没了孤,这帮士卒出地力气只有七分,而有了孤,他们出的力气足有十一分,子扬到是说说,孤拼命合不合算?”吕布见刘如此态度,也怕寒了这小子的心,正色道。 有心想反驳 但事实摆在那里,刘收起那副态度,亦是正色道:大鲁之主,身家性命可是关系到千万人生死,谨慎啊。” “孤以后小心便是。”吕布伸手拍了拍刘有些单薄的肩膀,转头问陆逊道:“汝这是何曲?战场之上,孤是欲罢不能。” — “乃古曲,是白起所创,可增人心中暴戾之气,只是可惜敌我双方皆能所效果。”陆逊面色不改,依旧是那副恭敬的表情。 确实可惜,只能在这种情况才能用一下。吕布的热情立马就下降了一大半,不过,也不能太亏待了陆逊,想了片刻,笑问道:“孤受汝一千兵马奇-書∧網,位同徐盛、丁奉,如何?” “谢主公。”陆逊的面色终于稍微的改了一改,毕竟是少年人,读领一军的诱惑还是瞒大的。 “陆小哥。”鲁肃伸手拉了拉陆逊,笑问道:“等回建业,老哥去你家看看书怎么样?” “家中之书大多是残章断篇,是陆家先主冒诛九族的危险,抢救回来的,先生要是愿意,逊自然欢迎。”陆逊呵呵一笑,言道。 “那这鼓曲?”鲁肃一愣,残章断篇。 “家中古书,逊偶尔兴致一起,皆为其续之,只是不及古人智慧,难登大雅之堂。”陆逊面上谦虚十足,一幅辱没古人之色。 鲁肃却是高看了陆逊一眼,此人成就,恐怕…,没想到吕布认人如此的准确,先前是徐盛、丁奉,现在又是陆逊,以孙策如此大才,恐怕也略逊之。 “主公。”片刻间,徐盛、丁奉、高顺等人收拢了兵马,立于吕布身后,拜道。 “嗯。”点了点头,略微扫过,皆是一幅疲惫的样子,扬声道:“多派遣探子,观察曹营动静,徐盛、丁奉留下,其他人进账休息。” “诺。” 徐盛有些忐忑的看着吕布,到是丁奉却是大大咧咧的,眼神直射吕布,一点也不怕他,吕布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徐盛的肩膀,沉声道:“以后记住,军令如山,下次要是有如此之事,孤亲自动手,一百军棍是逃不了的。”顿了顿,吕布看了眼丁奉,言道:“管好这小子,下去休息把。” “诺。”徐盛顿时舒了口气,现在想来,这次确实是他做的鲁莽了,向吕布拜了一拜,拉着丁奉就往营内走。 回到帅帐之中,可惜军营之中不能携带女眷,吕布又没有让男人帮自己换衣服的习惯,只得自行脱下满是臭汗的衣物,随便换了身衣服。 “数天以来,头一次压着曹操打,但他有十万大军,自己还得守个半个月才行,难办啊。”侧转了一下身体,吕布的思绪有飘往了建业,也不知道大乔的情况怎么样了,自己事实上的第一个孩子恐怕要出世了把,有点怪怪的。 叹息一声,吕布吹灭了油灯,陷入短暂的黑暗。 吕布到是睡的安生,曹军营帐里却是***通明,曹操坐于上位,眼中闪烁不定,左右皆是手下重臣。 “明公,吕布据有城池之力,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我军远来,粮草又是不多,再战,恐怕只是多废时日,还不如先定北方,再携大军转南。”相视无言了片刻,荀攸出列,恭敬的朝曹操拜道。 尽管心中是百般不愿,但依吕布今日的表现,这徐州是定然不能轻易到手,还不如,让其退往扬州,自己好把目光放在北方。 “公达所言差矣,十万大军,即可分兵抄袭下,徐州即日可下。”今日三人战吕布,曹洪受伤最重,急着要找回面子。 “我军一有风吹草动,吕布亦会分兵据之,倒时就是想退却,亦不是容易之事。”荀攸毫不给曹洪面子。 曹洪面色通红,悻悻而退。 曹操把目光转向郭嘉,“大丈夫,拿得起放的下,徐州百姓给了吕布又如何,扬州多山脉是有利用防守,但却也不利于进攻,此战,虽不胜,却亦把吕布赶出了中原,南面暂安也。”郭嘉低头想了片刻,言道。“回许都。”曹操不甘道。 正文第一百四十一章新事又起 布眼睛微微睁开,却见自己整个人翻身侧躺,双手死被子,头深深的,埋在被里,像是埋在貂蝉柔软的胸怀之间,双手恣意爱抚貂蝉赤露的. 只是脚步虚浮,整个人显得有点无精打采,伸手摸了摸胸口,倒是不疼了,但只觉得有股气憋着,堵的慌,怪难受的,回去后一定要找张仲景给仔细看看,可千万别留下什么病根。 “主公。”却是一个机灵的家伙见吕布醒来,屁颠屁颠的抱着个铜质脸盆,放在架子上,旁边放着一条干净的毛巾,想来是准备多时了。 点了点头,吕布也不搭理此人,这可是他的特权,手伸进冰凉的水里,狠狠的在脸上揉搓了几下,再拿起毛巾胡乱的擦了擦,神清气爽的走出帐篷。 逛了片刻,忽然觉得不对,现在天色大亮,应该是曹操猛攻的时间,怎么这么安静,疾步走到营门口,远处哪有什么曹营,只剩下远处的几根烂木头,战场上还未干的血迹,能证明大战的惨烈,连尸体都找不到一具。 “武向,过来。”恰巧见到徐盛身着铁甲,带着一小队士卒巡营而过,吕布招了招手,高声道。 “主公。”伸手挥退了巡卒,徐盛走到吕布身前,拜道。 “曹军是不是昨晚退却了?”吕布手指着远处那片“荒废”地地方不敢肯定道。曹操居然选择撤退,不会真是被我给吓跑了把。 “昨晚探子发现曹军缓缓的退回小沛,探子一路跟随,曹操只留了夏侯惇、于禁三万人守城,其余大军缓缓的退往许都。”徐盛呵呵一笑,言道:“不是后方出了什么事情。就是曹操粮草见底,绝不做他想。” “怎么没人通知孤。”如此大事,居然不通知我,眼中寒芒一闪,吕布沉声问道。 “军师言主公昨天大发神威,必定疲惫不已,下令不许叫醒主公,留下两万大军。盛、丁奉二人,以防不备,其他人连同前面的留县的臧都督的士卒都负责护送百姓过山,顺便搬运一些粮草,和重物,以退往扬州。”徐盛一丝不芶,准确地交代了刘的话。 吕布哭笑不得,这算是对无昨天冲锋陷阵的警告吗,就是陈宫的忠直,也是极为佩服自己的武勇。我冲锋陷阵,他愿意为我镇守城池,刘这家伙却是有点看不起我。 至于曹操,恐怕是见我骨头如此硬朗,不愿意多花时间,他可不像我。敌人起码比我多一两倍。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吕布挥了挥手,不就是让我多呆上小半个月吗,忍了。 “诺。”徐盛没有半点不满,鞠身拜了一下,继续巡他的逻。 在这个比起建业来说,鸟不拉屎,而且极度简陋。没人伺候的地方呆了三十几天,吕布总算是收到了刘的“调遣令”,带着两万大军缓缓地经过扬州北部, 再经过几日的长途跋涉。吕布总算是回到了建业,知道吕布不喜欢,太过庞大的场面,是以刘等人在城外守候吕布归来的人也不多,只是寥寥的十几位重臣。 带着一帮文臣进了偏厅,吕布迫不及待的问道:“扬州情况如何?” “咳..咳.。”刘咳嗽了数声,也不在意自己曾今摆了吕布一道,起身言道:“事从紧急,把徐州的那些文官,除下相,陈道为丹阳郡守以外,全部并入扬州刺史部,派遣到了江东各地,以填充江东各地短缺的文官。”顿了顿,刘又道:“臧霸将军同徐州的各个将领,暂时被安排在了淮南寿春,以臧霸为帅,共计四万大军。” “百姓呢?”吕布急声问道,人口才是重点啊。 “徐州一百二十来万百姓。”刘苦笑了一声,颇有点愧疚的语气,言道:“不管是使出如何手段,只有七十余万,愿意远离故土,前来扬州。” 七十万?吕布也明白古人最重土地,知道刘已经尽力。点了点头,转身问华道:“汝如何安排?” “现在这批百姓大多都集中在江北,欲留下十数万,其他人迁来江东,以补缺大乱之后地人口。”现在扬州 窄的文官系统得到了极大的补充,各地缺失的官员亦加上江东大乱后留下来的那些房屋,华自负能全部吃下,而且还能扩展至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开发出更多地土地。 “主公,现下扬州百姓有多达两百余万,是否扩充军力?”坐于末座的鲁肃不顾,张昭、诸葛瑾的讶异的神色,出声言道。 “说。”吕布亦讶然鲁肃居然开口,不由点兴致道。 “臧霸部不过兵马四万,建业加上荆州降卒亦不过六万,而张辽部,亦不过是两万余,水军一万余,此十三万兵马,守扬州自然够多,但主公要把眼光放的远,比如说西面该如何守。”鲁肃神色不变,抱拳向吕布拜道。 — 额,刘表?我刚想伸手染指,这家伙居然想到了占领后该怎么办,是我的眼光短,还是这家伙的眼光长,吕布愕然,习惯性的转过脑袋看着刘。 刘想了片刻,微微点头,起身向鲁肃拜了一下,笑道:“鲁子敬远虑也。”再对吕布言道:“主公可召集高将军,携徐盛、丁奉、陆逊,再建一部,自行招募兵马三万,屯于豫章新兴,等诸事了结,可辅助攻打零陵、桂林等郡。” 第112章 鲁肃呵呵一笑,愿赌服输,自己一身才能也不能废弃了,尽量为吕布谋划他看不到地地方。 “好。”吕布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心里却为刘表默哀,我是念着荆州,但我手下人已经想好占领荆州后的事情了。 “主公,这是先帝陵寝的图纸,望主公过目。”吴遂见大家的事情都办完了,遂起身从宽大地袖子里拿出一快白绢,上前递给吕布。 “嗯,就按着这个来造,不过,恐怕先帝的圣体来不及了,地宫已经造好了吗?”老实说,吕布看不懂,但汉代的皇帝葬在下面还是知道的,幸好现在十一月份,天寒地冻的,"奇+---書-----网-qisuu."刘协的尸体暂时不会腐烂。 “快要完工了。” “关羽的尸体呢|道。 “早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葬了,那口宝刀已经在府上了。”吴遂尽量的小声道。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人精了,知道我把关羽的尸体运回来,就知道我看重那口大刀。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下去把。”两人就这么趴在,轻言腻语,底下那帮人的眼色有点不对了。 吴遂面无表情的坐回自己的位置,面皮及厚,吕布手掩口鼻,咳嗽了几声,言道:“元叹。” 顾雍踱着官步,一丝不芶的踏着地板,跪在吕布下方,就这么低头看着地板。 吕布默然,这就是世家大族的礼法,虽然顾家已经风光不在,但这套做法还是穿了下来。 “选个良辰吉日,为先帝发丧。”帝王死后,要按照一套套的礼仪安葬,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本来刘协驾崩,新帝就得登基,称为“践” 顾雍出身名门大族,这些一定比任何人都熟悉,乃是不二人选啊。 “五日后,乃是十一月十三日,乃是小吉之日。”这到是被吕布蒙对了,顾雍对这些东西偶尔有触及,低头思索了片刻,言道。 “五日后,为先帝发丧,把这鲁侯府先改上一改,可暂时为宫殿,等过些日在扩建,就交予汝了。”吕布转头对吴遂言道。 “诺。”吴遂挺起上身,领命道。 “不知道,主公先帝的谥号为何?”顾雍低头再拜,言道。.. “诺。” “汝等….。”吕布挥了挥手,打算吩咐这些家伙下去办事,却猛得见一个亲兵连滚带爬的跑进来。 “成何体统。”吕布一巴掌拍在案上,嗡嗡之声在偏厅里回荡,震耳欲聋。 犹豫的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眼面色发黑的吕布,此人还是鼓起勇气,走到吕布跟前,小声的道了数声。 “汝等先行下去。”吕布豁然起身,大步的走出厅外. 正文第一百四十二章世子出,人心稳 得厅门,吕布不顾四周站岗的亲兵射来的异样眼光,左拐右拐,最后有些喘气的来到大乔所在的庭院,人趴在墙上,缓了缓气息,听着里面痛苦之极的呻吟声,吕布苦笑,再这样下去,非得折腾死我不可。 深吸了口气,吕布踏进院门,却见赵氏、貂蝉亦是腹部微微隆起的准妈妈,两人不时的从椅子上站起,又坐下,貂蝉的脸上也没了那种的杀伐决断,反而和平常妇女一样,忐忑不安,以前倒是不知道生孩子如此痛苦,小心又带点恐惧的看了眼自己的腹部,好孩子,将来可千万别这样折腾娘啊。 大乔的房门前,一波又一波的丫鬟,来回走动,不停的往里面倒热水什么的。 见吕布踏门而进,二人齐声娇柔道:“夫君。”吕布的骨头起码酥了一半以上,赶紧压下心中欲望,这两个妖精啊。 面色一冷,吕布不容置疑道:“先回房去。”齐齐一愣,貂蝉用撒娇的语气,轻身言道:“夫君,禅儿与妹妹也是担心大乔嘛。”说完,抱着吕布的右手,紧紧的压在自己饱满的胸口。 怎么好像各个都得了产前什么症状来着,貂蝉也性格大变?小心的捏了捏貂蝉的嫩脸,伸手揽过赵氏不在纤细的腰围,装出一幅平静的样子,淡淡而又有些宠溺道:“你们也是瞎担心,先下去,乖。” “芸儿。先带两位夫人下去。”轻声唤过怯怯地看着他的小儿,在她水灵灵的小脸上捏了捏,言道。 “嗯。”乖巧的点了点头,儿幸喜的拉着三步一回头的貂蝉、赵氏,走出院子,远离像是一片灰暗地呻吟声。 吕布立马面色一变。耳中不断的充斥着那种仿佛在地域徘徊的呻吟声,一丝不芶的持续刚才貂蝉她们的动作,坐不稳,站不住,“操。”好像等待了无数个日夜,吕布一把打在椅子的扶手上,这椅子立马哀鸣一声,变成半残疾。 没这方面经验的吕布是火气蹿升至胸口。也有点惶惶然,没点沙场上的威风样,简直像是个学走路地婴幼儿,自己播下的种啊,虽然手段灰暗了点,但好歹也是自己孩子。吕布有点胡思乱想,突然感觉旁边有丝杀气,冲他而来。 抬头一看,却是孙尚香站在一颗小树身后,穿着一身紫色贴身女服。小手捏在树上,因为过度用力,小手开始泛白,冷着一张小脸,怨恨却带点恐惧的看着他,刚才还真没发现。 心情不好。非常的不好,有心想拉下她的衣服,海扁一顿,但却有点欺负小女孩的意思,脸上无光啊,“把他带下去。”挥了挥手,吩咐在一旁伺候的几个丫鬟。 不甘不愿的跟着这几个丫鬟离开,只是眼中的眼神却没半点变化。吕布火气无法宣泄,心中有点恶毒,是不是顺手把这小女孩给宰了。 望着只有一墙之隔的房间,吕布想进去却是易如反掌。但他妈地自己进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这个他还是听说过的。 无处发泄的时候真的很难受,难受,这时杀杀人该多好啊,十一月的冷天里,吕布站在天空之下,却是满头的大汉,擦了又来,来了又擦,但只能在外面干等着,院子中只剩下吕布刺耳地踱步声,一声一声,如江涛海浪,绵延不绝。 突然,一声高亢的呻吟声,响起,接着就是一声响亮的哭啼声,片刻后,一声粗糙的惊喜声传出:“生了,生了,是位小侯爷。” “妈的。”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伸手擦汗,就像是自己在生孩子似的,呼了口气,吕布差点瘫在椅子上。 片刻后,一个身着浅灰色粗布麻衫,一脸灰褐色的老太婆抱着一个裹在厚厚的小棉被里地婴孩走到吕布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讨好道:“侯爷,是位小侯爷。” 缓缓的从老太婆手里接过这小小的“包裹”,看着里面一身浅紫色皮肤,头上长者几根稀稀拉拉的绒毛,皱巴巴地小婴孩,嘟着一双同样紫色的小嘴,睁大了小眼,好奇的看着他,身体到是很壮实,抱在手上颇重。 吕布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难看啊,不过,好像记得刚出生的小家伙都是这样的,再怎么说也是我吕布的长子,即使长相再差,也是吕氏江山将来的继承人,我的世子,也可能是我的太子。 汉献帝,献帝啊,你这皇位算是白白献给我吕布的,哈哈哈。不过,吕布缓缓的扫过大乔的房间。 “夫人安好?”全身有股不可抗拒的威严,吕布出声问道。 “无碍,只是过于…过于疲惫,暂时昏睡了过去。”这老太婆断断续续,颤抖的回声道,侯爷这眼神好可怕。 “这孩子是一个丫鬟生的,现在那丫鬟难产死了,懂吗?”吕布伸手逗弄着怀中的小家伙,小家伙亦是咯咯的笑着,我儿子啊。 “知道,民妇知道。”额头上一滴滴的冷汗留下来,老太婆点头哈腰,没想到是这样,市井出身的她,听过的八卦可不少,这种事,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哪还会胡言乱语。 “好好知会那群丫鬟一声,要是走漏了消息,杀汝九族。”眼中一寒,吕布森然道。 “是,是。” “来人,叫阎明进来。”赶走这老太婆后,吕布扬声道。 阎明还是一身明晃晃多少铁甲,左手亦是紧紧的握住剑柄,见着吕布怀中的小孩,一愣神。 “这是汝少主,孤世子。”吕布微微一笑,大手划过小家 嫩的面皮,言道。 “恭喜主公。参见世子。”阎明一愣,继而跪在地上,高声大呼,那幸喜地样子,让吕布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人家多你有多忠心,只要你没有一个稳固的继承人。这种忠心也会变的,要是再过几年吕布还没有孩子,这江山恐怕也差不多散掉了,这小子出来的确是时候。 “孤这孩子命苦,一出生就没了母亲,可怜那丫鬟没享过几天福啊。”吕布虽然是可惜,但却没半点伤感地意思。 “末将明白。”阎明心头一颤,头低的更矮。断然道。 “胡言乱语者,杀无赦。”还是森然的语气,要是有人敢嚼舌根,吕布会毫不犹豫的提起屠刀。 “诺。” “下去把,记得通知吴遂一声,让其矫诏,传告扬州。”有儿子了,也得通知那些没多大相关的人一声,真是麻烦。 “诺。”恭敬的礼了一礼,阎明缓缓退去。 — 谁叫你是孙策原配夫人的儿子呢。得好生谋划谋划,就算是瞒不住也得让他们闭嘴。吕布缓缓的起身,笑着刮了刮小家伙地鼻子,笑道:“走,去见见你母亲去。” 两个照顾大乔的丫鬟敬畏的看了眼吕布,自动的退出了房门。房间里和先前到是没什么区别,一样的简朴,只是空中的香气浓烈了点。 轻声走到床沿,一张漂亮的脸蛋未施粉黛,白皙的能见到皮肤下的血管,额头上布满看细细、黏黏的汗水,往日勾魂夺魄,饱满地大眼睛紧紧的闭着。 第113章 一张浅蓝色的被子一直盖到雪嫩的细颈处。 伸手抚了抚大乔的细颈,柔腻的感觉环绕在指尖,令人欲罢不能,这就是当初。我恐吓你地地方啊,恐吓一个女人,而且是如此受人怜爱的女人,吕布黯然。 “你是不是要把我的孩子送给别人抚养?”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漂亮的大眼睛却是萎缩的厉害,里面弥漫的血丝让吕布为之一颤。 “你听见了。”吕布问道。 “我要孩子。”淡淡的再次开口,大乔冷眼相看。 吕布只是盯着她,“我要孩子。”这次却是有点厉色,柔和地俏脸上微现狰狞,胸口急速的起伏,她已经失去了一个,不想失去这个,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 “放心,这孩子是你的,也是孤地,只是,他名义上不会是你的孩子,不过,孤会养让你在。”吕布呵呵一笑,在大乔错愕的眼神中,低头狠狠的吻在她娇嫩的嘴唇,吕布在大乔柔嫩的脸上丝磨了一小会,言道:“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你是孤的女人。” 吕布轻轻的把小家伙放到大乔的边上,眼中闪烁着某种光芒,言道:“这孩子孤会请最好老师教导他帝王之道,将来是这吕氏江山的继承人,你,千万别让孤失望啊。” 大乔再度愕然,帝王之道?眼前夺走他清白的男人竟然如此霸道,仿佛天下已经握在了他的手里,是狂妄,还是自信。 细细的品味了一下吕布话中之意,大乔以一种散发着沙哑的声音,淡然道:“以前的大乔已经死了,这个孩子是我以后的一切,我会知道怎么做的。” “知道就好,孤会随时来看你的。”满意的点了点头,吕布撂下这么一句话,只留给大乔一个霸道的背影,要是将来这孩子是恨我的,我一样可以剥夺他的一切,即使我爱这个孩子,而大乔却聪明的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对了,孩子叫吕基。”快到门口时,吕布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身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吕布心里充满了矛盾,也感觉到了沉重,战场上,杀杀人该多好啊,身为鲁侯,一大片地方的统治者,他定不能像一个正常的父亲,他留下的权利,是如此的庞大,孩子交给他母亲管是最好的,能否成才就看他自己了。 大乔看着那霸道的身影,默默的起身抱起孩子,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将来,我为你活着。”吻了吻孩子的面颊,大乔心里默默的发誓,没生下来是如此恨他,但生下来后,才发觉自己只剩下这孩子了,什么…...,都没了。 没有一个时辰,吕布有了世子的消息就跑满了整个建业,吴遂、刘、陈宫等人早就知道,但那些游离于核心之外的人却是头一着,有人为吕布欢喜,也有人为大骂老天不长眼,四十岁前没儿子,四十岁后生什么孩子啊,吕布啊,吕布。 吕布临时安置伏完这些大臣的巨大宅院,伏完正和一干大臣,出谋划策,想为汉室最后赢得帝位。 吕布有了世子的消息一传道,伏完的耳力,伏完堂堂一族之长,世代名门,居然老泪纵横,这些大臣随即亦明白过来,顿时这院中哀号声四起。 吕布能为刘协取谥号为献,伏完就已经察觉到吕布的不良动机,但深陷江东,根基全无,就是想反抗也是无可奈何,他们初来咋到,亦没人跟他们说吕布的女人怀了身孕,心里不停的诅咒着吕布断子绝孙,好让汉室得以保全,现在天也塌了,希望也化为了飞灰,坐吃等死把。 可怜大汉几百年江山哪,就要断送在我这一代手中啊,伏完心在滴血,天下也将会有许都人在滴血。 从此想要扬州,想消灭吕布,只得以武力从他手中夺取。 正文第一百四十三章天有二日,吕布獠牙狰狞 外寒风凛冽,大片大片的雪花飘飘飞舞,最终不甘的泥地上,化为地上成堆的白雪。 卧房内却是暖气盈盈,一尊小小的香炉放在卧房一角,冉冉而起的香气,另人心神俱佳,偶尔还有婴孩的咯咯笑声响起,更显温馨。 吕布一袭平常服侍,抱着手中小小的婴孩,不停的逗弄,心里格外的轻松,不一样,跟吕玲绮那宝贝女儿确实有点不一样,到底是自己播下的种啊,望着这张已经白白胖胖的小脸就格外的有亲近之意。 最近这几天,属下人不是忙着汉献帝的丧事,就是改建吕布的鲁侯府,连吕布都搬到了城中一家颇为不错的宅院居住,就属他最闲,没事还不停的逗着手中的小子,没看见吕玲绮这丫头脸色多难看,小嘴翘的跟什么似的,埋怨吕布老是不陪她。 幸好这丫头脾气改了那么点,知道自己大了,也没有整天的粘着吕布。 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的大乔这些天不知道吃了多少补品,脸色红润,而且富有有光泽,诱人的嘴唇亦是恢复了红润,让人看了就有种想上去啃上一口的冲动。 望向吕基的神色中尽是慈爱,比之前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唯有偶尔撇向吕布的时候才无比的冷淡,难怪在这么暖和的屋里,吕布偶尔会觉得冷飕飕。 “砰..砰..~音响起,“主公,许都的急报。” 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许都?操,徐州都让出去了。老曹都不给我安生。由于心情不错,阿瞒都变成了老曹,不满的把小子放到大乔的旁边,“看好孤地儿子。”在大乔古怪的眼色中,吕布道了一声。 打开房门,顿觉得有股冷冰冰的寒风吹打着面皮,赶紧出得房门,拿过这名面色极度恭敬的侍者手中白绢。挥了挥手让他滚蛋。 “嗯。”吕布边看边点头,“曹操把刘协风光大葬,谥号为也跟吕布的不同,为“哀”,找了个刘协的近亲,八、九来岁的家伙,算是登基为帝,并号令天下诸侯,攻打逆贼…….接着是一大堆看不懂的诗词,反正是逆贼吕布了。为先帝报仇。”跟吕布手下一帮幕僚猜测地差不多,天下诸侯为吕布报仇?恐怕也没几个会把曹操的话当真把。 “主公,顾功曹让您去更衣,先帝快下葬了。”有一个侍者疾步而来,后面还跟着为数众多的丫鬟、侍者,一整套衣角都被他们抬了过来。上面自然是白色的丧衣。 吕布抬头看了看天色,还飘着雪花,不是明天吗?不过汉朝那些古怪的礼仪,吕布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他是一概不问。 从新进的卧房,在这帮人的伺候下,困难的穿上这极度繁杂的衣服,之后。在一帮重臣和伏完等十几个大臣一起,像是演戏一般地把刘协给安置在了还在半完工状态的陵墓。 等都做完了,吕布才知道为什么要早出发,因为***他要和那个皇后。储君,还有一小部分人给汉献帝守灵,本来这事情是汉帝的亲戚,亲信来的,但随叫他权利大呢,在这偌大的扬州,他地话比据有整个中原的曹操威严无数倍。 在整个哀声,泣语中,吕布从下半夜起,默然的打起了瞌睡,直到快要天亮时,才被一声钟响给惊醒,有些迷迷糊糊的听见顾雍说了几句话,接着众人才一起走了出去。 顾雍看了眼吕布,见众人都已经离去,疾步走上前,扶起腿软腰软的吕布,小声在他耳边,言道:“新帝登基,主公当显霸道,那位置迟早都是主公的。” 吕布一愣,霸道?是了,是该让那群北来的汉臣知道,我的地位,不比曹操,让他们放弃幻想,少给自己添加麻烦,不过,正合我意,汉帝?那就是一个屁。 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显得雍容华贵的顾雍,在吕布侵略性的眼色中,顾雍退后一步,稳稳的朝着吕布一拜,言道:“主公不必疑虑。” 这算是正式地向我靠拢吗?吕布心中念头急转,最终化为一抹微笑,上前扶起顾雍,“孤当谨记。”语气温暖无比。 “请。”再次弯腰,顾雍单手虚引,吕布点了点头,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往前行去。 身后,顾雍略低着头追随着吕布的脚步,心里亦是念头百转,他效忠吕布也有些时日了,但摆出个态度是若即若离,现在吕布只据有扬州,但实力却不减反增,在这南面是首屈一指,是时候该积极点了。 之后,回到自己的新侯府,又换了件更难穿,更笨 服,手中研读着一群人的升赏,百官的位置,几个列侯,不用说,都是自然居多。 — 驾着规模比以前庞大了很多的车架,缓缓的驶向以前的鲁侯府,现在的禁宫,但对于快要当上皇太后的伏寿来说是个新牢笼。 禁宫内,到处都是衣甲整齐,光亮的侍卫,号角声阵阵,无比威严的气氛慢慢展开,东方浩日,微微出得一半,却闪耀夺目。 红着眼睛,面色极度苍白,有股忧郁的气质缭绕在绝美的面庞上,似是而非,不仅没有破坏本身的美感,而且极大的增幅吸引力。四周的那些侍卫没有带给她一点点的安心感,反而显得如此恐怖。 怀中抱着还懵懵懂懂的新君,低头看了眼还在举着小手,咯咯脆笑的小刘睿,伏寿的心在滴血,先帝啊,真是前是虎,后是狼,这天下没忠臣了。 车轮顿了顿,却是已近到了刚改建好的正殿,也是以后皇帝早朝的地方,紧了紧怀中的刘睿,伏寿轻轻的踏下马车,尽管已经落魄,性子也有些柔弱,但动行间却自然而然的有股母仪天下的气质。 可以空坐皇位,但不可以堕了祖宗的威风,刘协的这句话轻轻的在她的耳边缭绕。 莲步轻移,一身凤袍极其繁杂,等她走上巨大的台阶时,已经是累的香汗淋淋,轻轻的吐出几口浊气,正要抬头走进真正殿偏门,却见吕布一身官服,等候在门前。 第114章 “太后留步。”吕布似笑非笑,抱拳一声,即站立不动,已经没了那日迎接刘协时的恭敬,反而是一股威慑透体而出,摄人心魄。 “皇帝幼小,自然由本宫抱着。”伏寿尽量的把声音压低,但吕布还是听出了里面压仰的颤抖。 “吕后干政,只过几年,吕布不才,但身为大汉之臣,自然由不得汝胡来。”冷笑一声,干脆连太后都不叫了,吕布对这位皇太后没有丝毫的怜悯,成王败寇而已。 “汝.汝…..。”伏寿胸口极度欺负,伸出一只翠翠葱葱的小手,颤抖的指着吕布,已经说不出话来。 “来人,送太后回宫。”吕布断喝一声,一股滔天杀气随之而起,伏寿身后的几个宫女,(前身是吕布府上的丫鬟)彪悍、野蛮的从伏寿的手中夺过小皇,周围的各个侍卫也都是吕布的亲兵,手中紧握长矛,亦是眼观鼻,鼻观心。 伏寿看着吕布离去的背影,眼眶中泪水如涌泉,最终站立不稳,跌倒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声嘶力竭的哭喊着,闹腾着,但几个宫女有些同情,却不敢得罪吕布,硬拉着她返回该待的地方。 “蹬…蹬…蹬。”正殿内,匍匐于木地板之上的众臣,皆是一震,整齐划一的喊出一句,“吾皇圣安。” “哈…哈…哈。”吕布大笑,绵远犹如山越,那样的豪迈,那样的不可一世,扫了眼反映不一的众臣,吕布眼中一点寒芒爆起,冷冷道:“陛下幼小,孤….,抱其上殿,有何不可?”说完,缓缓的坐在龙座上,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简单说就是皮厚肉粗。 “鲁侯有安定东南之功,救帝于许都之力,当得。”吴遂反映最快,略微起身,字字断声,铿锵有力。 刘、华等一干吕布死臣,亦是反映过来。 “鲁侯当得。”正殿之内,百余名官员声如巨浪,一波接一波,一浪高一浪。 伏完等一干汉室忠臣,却只能把头低到自己弯曲的腿上,手指狠狠的掐在自己的肉里,他们的风光已经不在,汉室的风光已经不在,一滴老泪缓缓滴下。 吕布稳坐天子位,看着下面上百人席地而跪,大呼天子,心中虽然激动,却亦平静,攻打下江东后,手下人不止一次隐晦的提出他会有这么一天,现在只是提前了。 低头看着坏中抱着的小皇帝,手中也有一块遮羞布。 天有二日争锋,地有群雄割据。 皇帝?确实只能算是遮羞布。 钟声齐响,号角声,更见响亮。 “鲁侯吕布…….特进位为建威大将军、太尉、鲁公,暂时执掌天下军政大权,臧霸为安北将军,封列侯,张辽为安西将军,列侯,高顺为安南将军,列侯,…….阎明为执金吾,掌禁宫………。”朗朗之声,如滔滔洪水,有力却凶猛。 ……. 嚣张把,其实那位置俺也想做,但只是美梦。 天有二日争锋,地有群雄割据。都有吕布的影子,痛快。 正文第一百四十四章丑鬼名士 于天下各个强势的诸侯来说,这国有二君却是更加的争权夺利,你攻我伐,是不亦乐呼。 吕布每天抱着小皇帝早朝,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几个月,三月的天气还算不错,春去夏至,不冷也不热,一件薄薄的黑色外袍套在外面,没事坐在院子里,手上抱着小世子玩耍,端是舒服无比。 “阿爸,把弟弟给我抱抱好吗?”吕玲绮小心翼翼的靠近吕布,希翼的看着吕布怀中可爱的小子。 “绮儿不是说弟弟是个小不点,而且还老占着阿爸,很看不过眼吗?”吕布呵呵一笑,促狭的看了眼自己的宝贝女儿。 “哼。”娇哼一声,吕玲绮嘟着张红红的小嘴,不满的看了眼吕布,“弟弟出生时真难看,又紫又皱,现在白白胖胖的,软软的肉团,捏起来又松又软。”吕玲绮一脸的满足,语气近乎扭捏。 吕布哭笑不得,看了看手中生龙活虎的小子,白白胖胖确实,但也不能把弟弟当宠物啊,两坐在一旁的大乔都一改冷淡的样子,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吕玲绮。 “哇..哇..。”怀中的小子仿佛是听懂了吕玲绮的话语,竟然嚎啕大哭起来,眼睛中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掉,任吕布杀人的本事如何高超,居然降服不住。 郁闷之下,只得把吕基交给大乔,悻悻地看着这小子又活蹦乱跳。怪不得儿子都跟娘亲,“看好我儿子。”跟大乔道了一声,抬腿就走,转脸时,见吕玲绮没心没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顿时觉得,这女儿算是白养了。 新的鲁公府比之现在的禁宫自然是小了很多,但却也精简了很多,看起来确实有点不错,深红色的围墙,花花草草是遍地,一座座汉代的楼阁,到处等候有亲兵站岗。偶尔也有几个漂亮可人的丫鬟端着果盘路过,宛如仙女,如果加上点飘渺地仙气,云雾,完全可以当做是仙人府邸,享受凡人的膜拜。 可惜吕布却却是个满身杀气的屠夫,对这里的景致虽然赞叹,却不懂得欣赏,头颅一抬,往自己命名的藏兵阁而去。里面藏着他唯一的战利品,青龙偃月刀,是爱不释手,偶尔也拿出来耍耍。 “大将军。”行至一半,却听见有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向自己,而且口中大呼不止。 “何事大呼小叫在?”吕布面色一肃。语气有点带着冷味。 “有人….有人在招贤阁闹事。”这下人上气不接下气。 “哦”吕布一奇,这招贤阁顾名思义,学曹操呢,是他零时起意,弄出来玩玩的,只派了几个官员在那看着,也没希望能找到什么好人才,。 “走。去看看。”这招贤阁怎么说也是我吕布开地,居然有人敢闹事,闲着也没什么事情,去瞧瞧也无妨。是良才美玉就收了,是破铜烂铁,就杀了。 招贤阁说是阁,却是一座普通的两层小楼,靠着大街,就在鲁公府西边,几步路而已,黑漆漆的瓦片盖在楼顶,楼身也没什么粉饰,皆是一片灰色,确实不太好看。 守门的几个小卒看了眼吕布,立马恭恭敬敬的送吕布进去,刚进得门来,吕布就听到了几声压仰的喘息声,和零零碎碎的争辩声,吕布心中更加好奇。 “噔..噔..。”踏着沉重的脚步,走上二楼,却见四周的位置上皆坐着自己派遣在这里的官员,不是无精打采,就是满脸颓废,而一个身穿黑色袍服,身材矮小,地背影站在中间,口中朗朗有声,村托着四周的一干“废物”,显得意气风发。 “大将军。”这些官员一见来人是吕布,皆是诚惶诚恐的起身拜见。 “所谓何事。”吕布站立不动,问道。 这帮官员面面相视,最后才出来个年纪最大的老家伙,此人羞愧的看眼吕布,低头言道:“这位先生大才,不管是行军布阵,还是计谋概论,还是论语学问,我等皆不及也。” 那背影闻声而转,却是宽鄂,尖嘴,鼠眼,一小撮山羊胡,没有半点村托其文士风流,却更显猥琐,而且脸色灰败,吕布差点拂袖而去,见过丑的,但没见过如此丑陋地,长的丑了不怕,但也别出来吓人啊,但被他派到这的人也不是等闲之人,这家伙说的这么好,定然 才学的人。想罢,吕布迅速掩饰刚才的失态。 — 吕布虽然掩饰的很好,但眼中那遗留的一丝厌恶却看在这人地眼里,本想就此离去,但现在能算得上的诸侯,除了曹操,袁绍外就属吕布,袁绍自然不在考虑中,曹操手下文武云集,自己要想出头,却是万万的困难,唯有此人。 “吾本是襄阳一闲云野鹤,青山为依,草屋为伴,然天下黎民百受战乱之苦,余心不忍,听闻大将军在建业立招贤阁,愿意收拢能人匡扶大业,本想来此投奔,却不想大将军却是凡夫俗子,以貌取人之辈,告辞。”这人一阵抢白,把吕布说成无知之辈,嘴上说是告辞,脚上的步伐却是缓慢有力,慢吞吞地像乌龟。 一阵轻笑响起,这人一抬头,却见吕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老脸一红,刚要老羞成怒,快步离去,“先生慢走。”吕布呵呵一笑,古代人啊,就是脸嫩,看着这家伙穿的虽然不错,但却不怎么好,寒门人士,学得文韬武略,自然是求个富贵,也没什么打不了的嘛。 这人顿了顿,却最终没有踏出这一步,天下能供应他选择的人不多了,失了这一次,不知道到哪去寻明主。 “汝等先行下去。”挥了挥手,叫这一干人下去,吕布砖头,对那个下人言道:“上好酒。” 说完,亲自搬起两张案,拉着这人对坐之,片刻后,那下人端上两壶好酒,放在二人面前。 “来..来。孤见先生容貌亚于常人,故而失态,乃是孤之罪过,先敬先生一杯。”吕布豪爽的倒了一杯酒,仰头便饮,瞧他刚毅的面庞,魁梧的身姿,显得毫无做作之态。 这人也不犹豫,捧起酒杯亦是一饮而尽,吕布眼中一丝赞赏之色闪过,人不错,没有那些所谓名士的虚伪、做作。 “还未请教先生高名。”吕布也没有应付过此类情况,见气氛有些尴尬,遂开口道。 “姓庞,名统,表字士元。”庞统是不急不缓,但吕布却是心中巨浪滔天,庞统?凤雏?这家伙居然来投靠我吕布? 其实是吕布低估了他现在的名头,全据有扬州,手下精兵十数万,两颗钉着埋在荆州,明眼人都看出他要强攻刘表,吕布势强,下积弱的荆州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曹操亦是要应对河北芶延残喘的袁绍,自顾不暇。 第115章 手中握有汉帝,算是一等一的诸侯,而且是一步步的壮大,说明吕布不是所谓的有勇无谋,只知道听信妻言的武夫,对于南方的一些寒门人士来说却是天大的诱惑。 见吕布眼睛瞪的吓人,庞统有些不自在,拱手言道:“大将军听说过区区贱名?” 吕布缓缓的平复了下心情,庞统号称凤雏,但也是建安十三年才出现的,现在才六年,估计还只是学有所成。 “偶有所闻。”淡淡的遮掩过去,“呵呵,士元可是想某个安身立命之位?”吕布自负不善于辩解,于是直言不讳,其实是废话,人家都已经找上们来了,不投靠你难道会是来逛街?不过,要是庞统说个不的话。 “自然。”虽然吕布问的有些没规矩,本来应该是客套几句的,但庞统到也洒脱。 “呵呵呵,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自然没错,然却不知士元为何选中孤?”吕布心中是好奇不已,历史上他在孙权和刘备之间,可是选择刘备的。 “无他,势强尔。”怪异的看了眼吕布,庞统的面上显得更加的丑陋,不过,他却迅速的转变了态度,学吕布直言不讳。 势强?看来古人也不是全以出身论人,吕布呵呵一笑,诡异道:“那士元可知道,孤久闻汝大名,知道汝有王佐之才,要是刚才…。”吕布一把拔出佩剑,直插在地上,入木半寸,不言而喻。 庞统却是毫不动容,要是吕布真的知道一个人有才能,却放虎归山,他就不配当自己的主君,但却毫不顾忌的说出来….,庞统大脑急速运转,算是警告?还是诚意?或者是无心? “统拜见主公。”庞统相信是诚意,遂匍匐于地,口称主公。“哈..哈。”吕布大笑。 正文第一百四十五章荆州攻略 人正天南地北,相谈正欢,当然大多时候都是庞统夸布偶尔插上一嘴,大部分时间只能做一个标准的听众,他除了杀人,其他的确实比不上文士们的修养,人们说他武夫也不是白说的。 谈着,谈着,二人就谈到了建业,庞统忽然灵机一动,咧嘴一笑,犹如白天碰到厉鬼,但他却毫不所觉,依旧抱拳问道:“主公的招贤阁到是破旧异常,比之北方曹公的滂湃大气,可是差了不止数筹。” 呵呵一笑,吕布不以为意,“孤这地方小,属于偏安一隅,何况,孤的名声,士元恐怕也是略有耳闻把?”端起案上的烈酒,一饮而尽,吕布说道自己的名声,就有种英雄气短的感觉。 “主公此言差矣,想当年,荀彧、郭嘉先投袁绍,再投曹操,曹操何人也,阉人之后,由此可见,智者只在乎其主能力如何,而非血统,名望,主公,是看扁了自己。”庞统面色一正,满面的肃穆,迅速掩盖了丑陋的面容,自有股劝人向上的魅力。 心下恍然,却是我先入为主,以为这时代的人都看重名声,没想到亦有些智者是看重人的能力,是否能把他的一技之长展现出来,所谓群雄争锋,亦是谋臣较力。 “孤会派人把这修缮一遍的。”吕布点了点头,却忽然响起庞统是荆州人,灵光一闪,不由问道:“士元可见过刘备此人?” “刘备?此人统到是没有见过。但闻其名声,却应该不是甘愿为人下之人,刘表恐怕正无可奈何呢。”顿了顿,庞统笑问道:“刘备妻子,手下一干将领地家眷,一干谋士。不都在主公手里吗?” 听庞统说到刘备的家眷,吕布就有种被刺痛的感觉,刘备这家伙外表是个仁德之君,但***妻子都在我这,连提都不提,仿佛我吕布是正人君子,不会上他老婆似的。 不过,也确实没上。而且一干人等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一大笔开销啊。 “有一件事,士元恐怕不知道,先帝生有二子,一人为孤所得,一人就在刘备手上,恐怕就是他不知道哪里来地长子刘封把。”吕布一把把杯子摔在地上,眼中厉芒连闪,自己手上的鸭子,就被他生生的夺去了一条肥腻的鸭腿。 “好像刘备前些日子还收了一员战将。名唤赵云,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手下旧部魏延也是名声颇显。”庞统眉头微皱,更像个老鼠,“如此所为只会让刘表更加忌惮,却不知道为什么。” 赵云?魏延?吕布肺都差点气炸。刚杀了个关羽,这家伙手下战将的实力反而是不减反增,操,真是不死蟑螂啊? “哦。”庞统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主公可有打算出兵荆州?” 摇了摇头,现在内部什么都是草创,而且扬州也算是三面环敌,出兵恐怕不太合适。 庞统微微一笑。更加显得猥琐,“主公这可有地图?” 那下人到是机灵,转身翻找了半天,才拿出一张简陋的山水图。庞统接过地图,摆放在地板上,人也席地而坐,“统观主公用兵,多为骑、步兵,却少有使用水卒,主公请看。”干枯的右手沿着长江直通襄水,到襄阳,“荆州积弱,水军以久无操练,主公的水军可长驱直入,攻打襄阳。” 吕布亦是学庞统地样子,坐于地上,低头思考了片刻,转头对那下人言道:“汝先行下去。”继而,又对庞统疑惑道:“水军不过一万余人,襄阳可是有三万大军。” “这只能算是木剑插上心脏,伤其皮肉而已,重要的是这里的态度。”庞统枯手握拳,重重的击在南阳,砰砰有声,既然是投靠,自然是有备而来。 庞统的计谋却是吕布没想到的,因为他不敢相信南阳的一个人,一个被称为毒士的绝世谋臣,他的态度决定了一切,张绣?有勇无谋,匹夫尔。按照他的想法是以陆军为主,先攻南郡,一步步地蚕食刘表的土地,张绣留到最后才干掉,这稳扎稳打的战略是得到刘等人的赞赏的,现在庞统个他另一条捷径,快速攻下刘表的心脏。 “呵呵呵,只要主公地水军能到达襄阳,统愿北上南阳,劝降张竹,主公再率大军正面攻打南郡,则荆州已是囊中之物。”庞统一脸的自信,虽然看起来还是像老鼠。 “好。孤即可命水军出发,兵指襄阳,士元 上。”他对甘宁可是有信心的,顿了顿,吕布眼神“士元可有同窗好友诸葛亮、徐庶二人?” “有。”庞统见刚才吕布对他的来历非常的清楚,也不疑惑,反而道:“诸葛亮有治世之能,乃不世之才,人中龙凤。然徐庶虽然学业刻苦,但却是半途而为,只是百里之才,主公对此人也有所闻?” 百里之才?莫不是只是个郡守人选?到底是罗贯中不能相信,还是此人才能不显?不管了,好歹人家也是人才啊。想罢,吕布抬头笑道:“士元如有好友,不管才识高低,就算他是十里之才,孤亦能用之,士元可放心度之。” “诺。”知道吕布这缺少人才,庞统也不吝啬,抱拳言道。 当即,吕布带着庞统,召集了一干谋士,商议过后,觉得此计可用,于是辟庞统为从事,先遣甘宁率军北上,庞统带着随从十数人,轻装赶往南阳,而自己也得几天后,率三万兵马,与陈宫会和。 — 吕布只得抽出时间陪陪府内快要临盆的几为夫人,最后一天自然是睡在貂蝉的房内,至于大乔则不在考虑之中。 “夫君要小心呐。”儿丫头乌黑的秀发盘起,面上有了丝少妇地风韵。正施施然的为吕布梳头、穿衣,但还是忍不住老是往吕布健壮的身体上飘动,面色红润润,动行间都有股羞涩可人的味道,不用说,就在昨天晚上,终于忍不住地吕布终于把这位内定的夫人给….,虽然这味道却是比不得貂蝉这位成熟的女人,但也却有股青涩的稚嫩感。 “夫君要小心呐。”腹部已经高高隆起的貂蝉,在一旁泪眼朦朦,都说快要生产的女人,都会胡思乱想,以前她可是不会说这种话的,只会坚定的看着吕布,永远的相信自己的男人。 “哎呀,姐姐也真是的,夫君可是天下有名的大将军,怎么会有事嘛。”儿丫头,却是柳眉一竖,自信却又带点骄傲的反驳貂蝉的话,貂蝉宠她惯了,两人也算是没大没小。 “好啦好啦。”衣服都穿好了,但芸儿还是不住的摆弄吕布,有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吕布大手一把按在芸儿越见挺翘的臀部,顺手捏了捏,弹性不错。..;呢,但吕布的癣好却是不能违背的,只得呆立不动。 “好好照顾你姐姐。”大手胡乱了几下,吕布搬过芸儿较小的身躯,在她的嫩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正色道。 “嗯。”仿佛是蚊子呢喃,儿几乎已经快要晕眩。 吕布呵呵一笑,走到貂蝉面前,摸了摸她隆起的腹部,“放心,孤还要回来给孩子起名字呢。” 说完大步走出房间,只留下貂蝉独自呢喃,如果声音可以放大的话,就会听见,貂蝉反复的念着一句话。 城外,禁军大营,士卒整齐的排列着,长矛上那闪闪发光的铁器,散发着逼人的寒芒,各个面色肃穆,杀气隐现,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由无数巨石砌成,比之下的破木头所成的点将台,那是如乡村见到城池,不可比拟啊。 站立于最前方,吕布手指这六万大军,笑着转身对周仓、李大山二人言道:“汝二人确实没偷懒。” “俺除了没事在家和婆娘睡觉,就爱操练这帮兔崽子,就是废物也得让他们变成人模狗样。”李大山摸了摸后脑,傻笑道。 瞪了这个口风极差的家伙一眼,吕布面色一正,抬头示意旁边的一位拿着巨大印信的侍者走过来,肃穆的捧起,印信,吕布唤道:“刘。” 第116章 刘亦是满脸肃穆,规规矩矩的跪在吕布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身立高台之上,扬声道:“命汝镇守建业,可调度江东一切守卒。”说完,缓缓的把印象放在刘举起的双手之上。 “领命。”眼中激动之色一闪,他不过二十余岁啊,再次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刘才缓缓的起身。 “走。”大喝一声,吕布带着鲁肃、周仓,走下点将台,六万大军中分出一半,随吕布赶往长沙。 点将台上,刘挟其他几位重臣,坚定的看着吕布的背影,直至消失。 正文第一百四十六章大战起江夏,天网已经铺开 桑城北的长江一条支流与干流的交接处附近,长江支个南方更是水网遍地,这条支流如果失守,很多城池就成了攻击的目标,吕布只重视长江主干,但甘宁却知道这个地方的重要,于是就把水寨立在这。 整座水寨都是立在江河之上,也多是木质结构,中小船只的停泊,水寨的布置都是有条不素,看起来非常的协调。 外面是艳阳高照,甘宁的房间内,也只是几张竹凳,一张案,一张木床,到是一件银白色的华丽战甲却是非常的显眼,被擦的油光潵亮。 但他的主人却在外面精神抖擞的巡寨,虽然有些时日没打仗了,但甘宁却不敢松懈,每天的都亲自操练水军,之后,还得亲自带队巡营一遍。 “报。”一个长长的拖音,接着就是一批快马,迅速的来到营门前,翻身下马,几乎是以极限的速度,来到甘宁的身前。 接过白绢,缓缓的扫过上面的墨迹,甘宁咧嘴一笑,回身大叫道:“命周泰、蒋钦两位校尉起锚,准备出去溜溜。” 回身返回自己的房间,一把脱掉外袍,伸手像抚摸女人光滑的肌肤般,爱抚着银色战甲,眼中的痴迷可以让任何女人沉醉,“宝贝,咱们杀人去。”自言自语了片刻,甘宁满脸享受的穿上这件华丽丽的银色战甲,提枪往外。 这时,水寨里的各个中小船只已经排列整齐。船上地士卒各个都是精神抖擞,皮甲发亮,周泰、蒋钦各自分站在两旁,精神还算不错,荆州不比以前的东吴,水军只能算是二军,这些船够了。 “出发。”甘宁从来不废话,他自己带出来的士卒他自己知道。长枪一扬。逾越而起。稳稳的落在一条不起眼的小船上。 号角声呜呜响起,水寨身后的栅栏大开,一队队的船只从中穿过,其中,将旗飘飞中,逆流驶向襄阳。 三江口,立着一座小型的水寨。警戒作用大过实际用途地“摆设”,高高地木质塔上,一个小卒,忽然看见远处逆流而来地无数船只,那硕大的“鲁”字大旗是如此的耀眼,张着嘴巴拼命的大呼:“点烽火,鲁军来了。”心下更是惶恐,连滚带爬的下了楼塔。准备逃命而去。但甘宁的船队却理都没理这小小的水寨,依旧一路逆流,只留下滚滚狼烟起。 接着就是一座座烽火台燃起。滚滚狼烟一个接一个,直至传到江夏。 “如何是好?”黄祖伏于案上,面上布满虚汗,急问左右道。 享受了这些年地太守生涯,黄祖满面富态,一身华贵的绿色外袍,怎么看都像个富家翁,而不像当初能设计射杀孙坚的智将。 “将军,吕布野心昭然若揭,五万大军屯于荆、扬边境,上次伐江东,刘荆州又是损兵折将,实力大损。”立于右手的主簿,抬头看了眼面色更加难看的黄祖,得色一闪而逝,言道:“上次,曹性、甘宁跨将击江夏,郡兵死伤颇重,至今元气未复,我等何不卖个人情给吕布,他日好投效之。” “放甘宁过去?”面有迟疑之色,黄祖疑虑的看着主簿。 “哼。”瞪了主簿一眼,黄射起身拜道:“父亲,我黄家为刘荆州守卫江夏,恩泽如山,今甘宁必定是沿水路进军襄阳,我等身为前部,怎么可以放其而去。” “大公子。”主簿面色一变,想反驳,但黄射却进一步言道:“父亲可遣汉阳、夏口、石阳的守卒,共三千人,合击甘宁,末将率水军五千,往后追击,吞了甘宁。”眼中精芒连闪,黄射乃是出生牛犊,岂能怕虎。 “好。”黄祖拍案而起,眼中尽是欣喜之色,有子若此,老子就是输光家底也得干上一次,“命汝率水军五千,追击甘宁。”一把拔出案上的令箭丢于地上。 “诺。”黄射手握令箭,转身离去。 “将军,公子这一动可是调动了江夏地所有水军。”主簿盯着黄祖,语气有点不可置信。 “呵呵呵,黄祖老了,只有这么一个出息地儿子,得让他表现一下自己,不管成败,好待价而沽。”黄祖呵呵一笑,像只奸邪的老狐狸,还哪有刚才的窝囊样。 “将军却是早就想好了。”主簿恍然,却也是心下一颤,这家伙,好像比年轻时厉害多了。 “这些年,黄家在江夏地势力已经根深蒂固,已经算是一方小诸侯,刘表亦是明白,对江夏也是不理不睬,要不是吕布崛起,我黄祖恐怕得被孙氏所灭,所以,刘表是靠不住了,而且这次大战,刘表有八成得败北,两层是脱层皮。”黄祖幸灾乐祸,小眼中历芒连闪,奸商气十足,孙氏一天天的坐大,他是夜夜胆战心惊,孙坚可是他下令射杀的,现在好了,选择的余地也多了。 趋吉避凶,黄祖的本事恐怕比自己还大。跟了这位将军这么多年却是被他给骗了过去。主簿面色一松,心里安稳了很多。 “都督,前方有战船横于江面。”一个小卒大声乱叫,仿佛遇到了无数恶鬼。 一巴掌差点把这小子拍下船,甘宁一身银甲闪亮,脸上却有点难看,破口大骂道:“你看得到,难道本都看不到啊。” 经验丰富的甘宁,只双眼一扫,船只散乱,好像很久没有操练过了,人在三到五千左右,长枪一挥,漂亮的耍出几个枪花,断喝道:“冲过去,撞翻他们。” “呼喝….呼喝…呼喝。”艨上,摇浆的水卒拼命的摇动着健壮的双臂,船队的速度节节攀升,一股冲回一切的气势加身在船队上,显得不可一世。 “快。快散开啊。”这人是怯懦地。而且毫无水军修养,见甘宁等船只无数,而且速度极快,脑中只有逃跑。 “抓紧船只,别把兵器弄丢了。”这人是勇猛刚毅的,而且不怕死。 三个地方的水军,互不统属,有人选择迎战。有人选择逃跑。有的无所适从。不知所谓。 简直是一团糟,这些黄祖早就料到,但他没给儿子擦屁股罢了,三千人就算是久无操练,也是可以挡上甘宁一挡的。 眼看甘宁的船队越来越近,迎接着这股气势,黄祖方的士卒已经可以想到死神了。有些胆小的立马跳到了水里,“嘭..嘭..嘭。”简直是势如破绣,甘宁身在前方,船身剧烈晃动间,好几排战船被直接撞翻,无数人哀号着掉入江中,拖着沉重地皮甲,努力地往己方地战船上游。 “杀。”仰天咆哮一声。甘宁挥枪朝着最近的一艘船上跳去。身在两翼的周泰、蒋钦二人亦是勇猛如虎,大刀挥砍间带起一股血红色的强风,身后士卒随着他们将军的脚步。疯狂的收割着生命,到处都是受伤者的惨嚎声,落水声。 在一边倒地情况下,只一个时辰的时间,甘宁的水军就 三路水军的拦截,只留下满是木屑,浮尸,血迹的江有几条江鱼跳出水面,似在嘲讽。 迟来不过一刻钟的黄射只能跳脚,“追,给老子追。”弄浓重的喘息声像是火山爆发,凌烈的气息,让他身边地亲兵胆战心惊。 襄水沿途地水寨,据点虽然早就发现了甘宁,但荆州水军疲弱已久,而且当年刘表伐江东,损伤了大量的精锐步卒,于是就抽调了一部分的水军,组成四万大军,以拱卫襄阳地安全。 甘宁锋芒凌厉,气势如虹的穿过半个荆州,襄阳就在眼前,而后面一支追赶的舰队亦是紧随其后,虽然速度赶不上,但一些零零碎碎的拦截,亦是不断的拉近两方的距离。 襄阳城内,整座豪华的府邸内,几乎人人都听到了刘表气急败坏的咆哮声,“吕布的水军都穿过了整个襄水,襄阳已经是不设防了,难道本官沿途所养的那些水军都是废物吗。”那些下人能做的只能是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 偏厅内,站立之人十数人,唯独蒯良、蒯越、蔡瑁、伊籍、韩嵩数人,或有才,或有权,其余皆碌碌无为之辈。 “主公莫急。襄阳虽然没有水军,但有四万大军守卫,实在是无甚大碍,而黄射五千水军横断于甘宁之后,其必折损于此。”蒯越上前一步,劝刘表道。 旁边,身穿白色汉袍,一脸刚毅的韩嵩亦是踏前一步,言道:“异度所言甚是,但吕布孤军深入,必定有所为,现在文聘率军三万屯于南郡,抵御张辽,高顺等人,现城中无大将,主公可请黄老将军出山,镇守城池。” “哼。”冷哼一声,威胁般的看了眼韩嵩,蔡瑁出列道:“黄忠乃待罪之人,怎么可以统领大军,襄阳有末将足矣。” “匹夫无知啊。”韩嵩大怒,手指着蔡瑁颤抖的说不出话来,要不是旁边的蒯越拉着,恐怕就要以文人之躯与武将比武,乐子大发了。 蔡瑁亦不是善主,伸手摸向腰间,却落了空,但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冷冷的瞪着韩嵩,仿佛要活刮了他。 “好啦好啦,让黄射横在其后就好,看他区区一万水军,粮尽后该怎么办。” 第117章 见下面这场闹剧,刘表像泄了气的皮球,外有吕布的压力,内有群臣的不合,旁边还有个同宗兄弟,虎视眈眈,已经见老的刘表有些力不从心了。 襄阳以北的一段水域上,甘宁的水军就这么嚣张的横行在江中,也不靠岸,拿出船底装的一袋袋大米,还有一些木材,在甲板上烧起火来,这烧饭用的水自然是江水,这些水卒各个是水下强将,摸几条肥鱼自然不在划下,热热闹闹的炖着肥鱼,谁说不上岸就得饿死人,他甘宁可是早准备好了这一招。 “都督,后面那些人没关系吗?这里可是刘表的地盘,咱们恐怕易进难出啊。”蒋钦有一下没一下的往特制过,绝对烧不到甲板的灶台下放材火,面色堪忧啊,这些人虽然是降将,但吕布也没亏大他们,而且甘宁的为人也不错,虽然对吕布没什么好感,但也不想拖后腿。 “一万人连五千人都打不过?”甘宁不屑的一笑,伤不计,只要到了襄阳,我等就有援军,只是江夏地界过的也太轻松了。”最后,甘宁有些费解。 “援军?”周泰熊眼一瞪,兴奋道。 “虚。”手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悄的把手指向北方,遥指南阳,庞统所设计的大网,他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后面则是三面围剿荆州,一步步掐死刘表,鲸吞荆州数千里土地,当然,可能还连带刘备那点破地方。 ……….. 南阳,暂不言其在张绣手下被修缮了几遍,城池如何雄毅,单是北接中原腹地,西接青泥隘口,可攻略雍、凉,亦可去汉中,南连襄、樊,可谓是要命的地方,但守在这快硬骨头的却是张绣这小小的诸侯,是缓冲曹操与刘表的一个要点,也是曹操重点的攻打对象,只是现在腾不出手来而已。 现在正是日落西山,却又不是漆黑一片的时刻,但街上的人群已经散去,唯有几个小贩在那收拾摊位,准备回家吃婆娘煮的热菜热饭,幻想着可能有那么一碗炖肉,一壶小酒,美滋滋。 他们却不知道,只隔着小段的距离的一家中档次的客栈中,住着一个可以算是间谍、说客、使者、还可以算是招降官的家伙。 一个下人模样的家伙,小心翼翼,探头探脑的左右观察,最后走到一间普通的客房,闪身而进,不带起一丝声响。 “先生,甘宁已经直达襄阳了。”这下人对正美滋滋的喝着小酒的庞统,拜道。 “损伤了多少人?”心下一惊,继而赞叹一声,甘宁真乃虎将也。 “死伤数百人。”此人,继续言道。 “不肯能。”庞统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可能,即使刘表的军备再差,黄祖再没用,也不肯能几乎是毫发未伤的挺进襄阳,除非,脑中灵光一闪,黄祖出了问题。呵呵一笑,两只眼眯的几乎全无,活脱脱是只老鼠,看来任务完成后,得去那边淘淘金,看看到底是淤泥,还是金子。 “集合好所有人手,咱们却太守府。”既然甘宁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就是我的事情了,庞统豁然起身,矮小的身材虽然不高,但好歹是笔直的,稍微减少了点猥琐的样子。 “诺。”此人把右手放于嘴上,一声嘹亮的啸声响起,尖锐刺耳,几乎是同时,整家客栈的房门几乎统一的打开,陆陆续续的走出十几个彪形大汉,来到客栈下。 在这些侍卫的拥随下,极没有名士风范的庞统,直横横的朝着张绣的太守府行去,那样子,像足了闹事的家伙。 “汝等何人?”太守府前,守卫紧张的看着这帮彪行大汉,手已经悄悄的举起,一个机灵的家伙立刻准备去搬救兵。 “让开。”由于身材实在是“较小”,庞统被十几个大汉包围在中间,就觉得外面世界已经离他而去,大喝着,并努力的钻出来。 毫不自觉那滑稽样,理了理身上的衣物,抱拳直言道:“某乃大将军吕布帐下从事,有事要见张将军,还请通报一声。”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眼前看似领头的家伙,抱着肚子猛笑,手指着丑陋矮小的庞统,其意不言而喻,其他守卒亦是哈哈大笑,仿佛遇见了天大的笑话。 偌大的太守府前,本来肃穆的气氛被一片轰然大笑取代。 “你。”身后的侍卫面上不是滋味,皆挺身而出,要为庞统找回面子,虽然先生确实丑陋,但也是自己暂时的主子啊。 正文第一百四十七章智者贾诩 统短手一伸,阻止这帮侍卫的同时,冷冷道:“再说军吕布坐下从事庞统,求见张将军。”一股凌然凌厉的气势从他矮小的身躯中散发而出,小眼中更是杀气腾腾,可见其火气之大。 “这。”面色一顿,这人像活生生的吞了只苍蝇,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庞统,卖相丑陋,却有这么股气势,“要是真的坏了大事,自己这条小命..。想罢,这才举矛,不甘道:“请先生稍等。” “哼。”冷哼一声,庞统袖子一甩,负于背后,却是强行忍住,才没有当即爆发,他天生这幅样子,虽然自负惊才绝艳,但天性中难免容不得人看不起他。 片刻后,那小卒回到门口,却是一幅惶恐的样子,颤声对庞统抱拳道:“小的刚才却是有眼不识泰山,望先生勿怪,请。”说完,单手虚引。 庞统面色稍缓,轻轻的点了点头,留下一干侍卫,在此人的带领下,踏进这座规模不大的太守府。 张绣的叔父张济是西凉大将,以武勇著称,而张绣这家伙更是被灌为北地枪王,是以整个太守府没有半点奢华,到是弄的像个小型要塞,院墙之厚实,可比城墙,而且内里侍卫之深严,另人咋舌。 庞统边走边点头,张绣此人也不是浪得虚名,“先生请。”两人来打偏厅处,这小卒弯身行礼道。 庞统面色变了变,收起那副死样。人虽小却踏颇为威武的官步,离张竹约两丈余方止步,低头拜道:“天子坐下建威大将军吕布从事,庞统,拜见建忠张将军,”说完,递上盖有传国玉玺地白布,算是表明身份的东西。 天下诸侯林立。张竹按理说也算是刘表管辖。庞统一语而出。大家就成了天子坐下,自然就没了敌对关系。 张绣一身黑色武服,静静的坐在位上,本来见庞统如此模样,顿时觉得吕布怠慢自己,现在见庞统之言,顿时面色一肃。拿起白绢看了眼,再瞄了眼自己帐下唯一的谋士,却见贾诩面色淡然,毫无波动。 “庞先生客气了。”张竹收回目光,却话风一转,面色一变,森然道:“只是大将军所拥天子,天下诸侯多有不服。现又与刘荆州开战。本将身为刘荆州帐下太守,先生就不怕,本将绑了先生去见刘荆州? “哈..哈。”大笑数声。庞统眯着小眼,反问道:“将军要是真心绑了统,为何如此多废话?” “额。”张竹语塞,他本就不善言辞,何况庞统说的也对,自己根本没什么向刘之心。 面色一正,庞统面显嘲讽之色,继续挑拨道:“当年骠骑张将军率兵攻打南阳,想据此为基业,却为刘表帐下将官所杀,将军可忘呼?身为人侄当诛杀刘表为叔报仇。” “现,建威大将军拥众两百余万,带甲十数万,兵精粮足,下刘表易也,况且,帐下水军以抵襄阳,现荆州定然人心浮动,文武各思出路,将军…。”正当庞统一言一语,把吕布说的如何高大,刘表如何脆弱时。 一身不咸不淡,却不容人反驳的话响起,“一万水军不过过眼云烟,只要主公不发兵,半月间,定然被困死在襄阳。”虽平淡,却一语道破吕布的不良动机,直指要害。 庞统豁然转身,先是小眼细细地打量了贾诩,想起吕布临行前地交代,一代智者。沉吟问道:“贾先生以为刘表能抵挡大将军多久?三月?半年?还是一年?” “三月。”几乎是不假思索,然贾诩却又笑道:“诩本是看好曹操,然风云突变,吕氏崛起之快另人咋舌,现曹操据中原四战之地,而吕氏只要据得荆州,四周除曹操外几无大敌,气运已成,基业以立,诩当投之,然。” 这番话说地庞统面有喜色,但最后却顿了顿,言道:“然,曹操岂可小视,早在数月前,诩手下探子,就偶然得之,其大将李通秘密勤练兵马,有五千精锐,待荆州大战起,就为先锋窥视荆州,而南阳只有兵马一万,但与刘表说同盟友之宜,可框沿途诸城,为吕大将军攻下樊城,与那一万水军连成一片,但,南阳必失。”贾诩 为庞统出了道难题,四周都是刘表的城池,一万人不城。 “这。”庞统再无从容,面上稀罕缓缓流出,吕布虽然据有扬州,占地利,但也去了攻打中原的一块跳板,徐州。 现在南阳是唯一的出路,是万万不容有失的,但两强争斗,曹操插上一脚,孤立无援的张绣肯定投降,估计荆州只能两分,幸好贾诩比较看好吕布,这消息提早知道,不然,智者万算,必有一失,必有一失啊,心中不停地计算着得失。 最终,庞统艰难的抬手,向张绣言道:“请张将军出兵。”这一句话,就算是把荆州除樊城以外,襄水以北的土地都给卖了曹操。 “好。”道了声好,贾诩看向庞统的目光明显不同,“当断则断,大将军坐下亦不乏智者。”说完,举手向张绣言道:“张将军当点齐兵马,即刻发兵樊城。” 两人的分析,张绣听在耳力,只要自己出兵,吕布是铁定据有大部分荆州了,这功劳自然不用说,但贾诩那句张将军,却另他有些不喜,虽然投奔了吕布后,两人就没了主仆关系,但***这家伙确实绝情啊。 第118章 “传令,起兵。”咬着牙,张竹还是弃了贾诩。 “张将军乃当世名将,用兵自然不必说,将军到樊城后可于水军都督,甘宁联系。统还身有有要事,暂且告辞。”虽然张竹已经表明了态度,但庞统的面色还是有些沉重,南阳啊,南阳,四通之地,就这么没了。 “庞先生不与本将一起攻打樊城?”张绣惊讶不已,要是自己反悔坑了吕布,把南阳直接献给了曹操。 庞统观张绣面色,就已经猜到了一半,呵呵一笑,举拳道:“张将军乃是当世豪杰,贾先生乃是智者,统放心。” 庞统一袭话,把张绣说的面色发红,最后道了声,“告辞。”才转身离去。 “将军当收拾行礼,带上家小。”贾诩面有笑意,看来吕布真地会用人了,此人面色丑陋,但观其言语,却也是一等一地人才,吕布居然能不观面貌,从无数人中选其为使者,吕氏当兴也。 还是那句话,智者万算,却必有一失,贾文和却不知,吕布闻庞统名就心脏狂跳,差点休克。 夜色已然漆黑,然宛城通往襄阳的路上,却有十几支火光闪电,伴随着一阵响亮而急促的马蹄声。 “先生,我等为何不去长沙,与大将军会和,却起身去那襄阳,现在兵荒马乱,不免被抓去当奸细啊。”其中那个侍卫头领,急声问庞统道。 “长沙?先去襄阳,为大将军找寻几位好友,再去江夏,为大将军拉拢一位大将,路还长着呢。架。”庞统不明所以地回了一句,马鞭挥舞,往那襄阳而去。 公安,却不是管治安的,而是南郡以南的一个战略之地,城池小,但城墙却高大,厚实,文聘亲自带兵五千守此地,任凭陈宫、张辽如何挑衅,他是坚决不出,做起了缩头乌龟。 张辽亲自带兵急攻差不多数日,除去留下满地的尸体,数寸之厚的血迹以外,毫无办法。 大营内是人气萧条,士气极低,当中最大的帐篷内,张辽坐于当中主位,其下却只有陈宫一人,帐亦是紧闭,像是商谈什么国家大事。 “军师,早就该让径直的三万大军北上了,现在连这小小的公安都夺之不下,辽,辽羞于见人啊。”张辽瞄了眼老神在在的陈宫,大吐苦水。 “兵法云,十倍围之,现在兵不过两万有缺,文聘又是龟缩不出,就算攻打不下,主公亦不会说什么。”顿了顿,陈宫直接言道:“径直的三万人乃是新丁,负责攻打南部诸郡,不得动弹。” 龟缩不出。张辽对文聘不无鄙夷,但自问在这样的情况,他也会选择做乌龟。 “将军,军师,大将军快到了。”一小卒挑开帐帘,拜道。 “大开营门,吹号迎接。”张辽面色一喜,起身言道。“诺。” 正文第一百四十八章可怜的文聘,睡龙的离去 头之上,文聘一身银色铁甲,上面斑斑驳驳的几点血血腥味扑鼻而来,连日大战的浓重杀气还未散开,地上的尸骨还未收敛,吕布的催命符就到了,可恶。 满是老茧的手紧紧的握住剑柄,望着远处缓缓而来,其间一杆绣着“鲁”字的大旗,满是胡渣的面上满是凛然。 “将军,大军都已经集合在了西门,随身可突围而出。”一名小卒,前来拜道。 “撤。”挥了挥手,文聘对这座小城没半点留恋,抵挡了张辽数日,算是值了,只可惜汉升被搁了职,不然一人再内,一人领大军抄张辽后路,两万大军,起码能吞下一半,可惜荆州无人啊。 此刻,浓浓的叹息,在文聘的心里升起,唯有依水而战,守南郡了。 张辽的本意是打算另文聘知难而退,两万大军分三路,自己一万,薰袭、吕范各一路五千人,攻打公安,而独留北门,却不想往日摆出视死如归的文聘居然望“吕”风而逃,带着数千残兵,往北面南郡退去。 “将军,文聘弃城而逃。”张辽正携陈宫、吕蒙在营门口迎接吕布,有一斥候,策马而来,报道。 “能守,能退,文聘此人大将之名,到有几分真材实料。”陈宫满是赞叹,有点可惜明珠却暗投,得好生谋划之。 张辽本待下令追击,却转头看见稳稳当当的陈宫,心下一突。脑中念头急转,瞬间明白过来,原来如此,文聘中计矣。 吕蒙眼中亦是凛然之气直闪,飘向陈宫地眼中多少带了点敬佩,一个看似苦苦守了数天,而另一个强行攻打了数天,却是早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两人谁也没下令追击。沉稳的背对着逃跑的文聘。正面朝着缓缓而来的吕布。 “主公。”张辽、陈宫、吕蒙单膝下跪。齐声抱拳道,只是吕蒙的面上难免有些尴尬,一丝不愿,内心多少感叹,形势比人强。 吕布匆忙翻下赤兔,一一扶起三人,笑言道:“孤听闻汝等被阻于公安。就匆忙带军赶来,助汝等破了这公安。” “主公来迟一步,文聘已经弃城而逃。”陈宫摸了摸鄂下的小撮山羊胡,淡然道。 “什么.都是东倒西歪地吗,他可是把速度生生地提高了数层,才提前赶到的,文聘居然弃城而逃。 “诸位请进里面细说。”鲁肃面上隐含笑意。好像也是猜到了数分。但却想看看吕布如何闹笑话。 吕布疑惑的走进大帐内,张辽命人把偌大的山水图搬过来,一众人就这么不分大小。围拢在架子上的布片。 “主公请看。”陈宫手指了指南郡,又一路沿着斜线,滑到襄阳,再按了按。 吕布好像有点明白了,单手捂掉南郡,就只剩下了襄阳。 “文聘确实将才,五千人就能抵挡两万大军数天,还有余力,现在南郡恐怕是戒备深严,各种守城器械一应俱全,等着主公去攻打,他好再做缩头乌龟。”言道此处,以陈宫严谨,刚毅的性格,亦是有点忍俊不禁,16ks.一路在线看书其中到不是有意贬低文聘,毕竟人站的地方不一样,看地地方他也不一样,人家奉命手南郡,让人是誓死守之。三万人守住南郡,吕布就是一年也攻不下。 身在前线的他,并没有那种要攻打襄阳,就一定要先攻陷南郡的想法。 “古人有弃车而保帅,主公当弃车而攻帅,带够一月的粮草,攻打这里。”陈宫来回指着甘宁部、南阳郡,襄阳郡,朗朗而谈,庞统的计划他是知道的,如何制定,如何拉拢张绣,没他什么事情,但战场之上行军策划,没人敢动他哪怕一点的地位。 吕布听的频频点头,庞统其貌不扬,却能看地明白,而陈宫又能行军中谋机变,我他妈地是拍马也比不上的,只能拿主意,坐帅位,偶尔冲冲锋的料。 “军师恐怕还有后招把。”鲁肃突然插口,呵呵一笑,右手洒然地指了指南郡,言道:“文聘见主公大军直扑襄阳,而后又无粮草辎重,必定率军攻打…..,到时前军变后军,找个地方打打埋伏。”手指缓缓的 鲁肃断喝道:“吃下他。” “还有这里。”张辽指了指零陵方向,“径直的大军也快到这里了把,到时四方大军齐聚,就是围攻襄阳数年也没什么关系。” 吕布还能说什么,大袖一挥,断然道:“命吕范、董袭率五千人马守公安,大军开拔。” 庞统一路南下,襄阳城四门紧闭,官道之上,少有人盘问,众人虽然形迹可疑,但却没人理他们。 一阵急奔后,四周由田园变成了绵延而不见其头的山脉,山水间,树木郁郁葱葱,散发出一股清晰之气,令人心神俱佳,偶尔飞过的一群小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打破平静,却又融入自然,真是一片隐居的好地方。 “到了。”远处忽然出现一座茅草小居,内里歌声涌动,其声清奇不已,其中大部分都是潇洒豪迈之意,隐居山林而不问世事,快意也。 “定是崔浩这小子,又忍不住大唱隐居之调。”这地方离隆中不远,而又在他们这群好友所居住的地方附近,乃是他们碰头,谈谈千古风骚的地方。 庞统心中既骂却又喜,这次毛遂自荐,相明主,可谓功德圆满,见了好友,腰杆子自然挺起,好骂他们,空有才学,却荒废田园。 命这十几侍卫在这呆着,庞统推院门而入,院内花草蔬菜是种了满地,一条小石头堆砌而成的小道直通那小居,理了理衣物,庞统刚拖了鞋子,踏上木地板。 “原来是庞丑鬼驾龄,来来来,先罚酒三杯。”内里有数人席地而坐,其中一面貌普通,眼神亦是不文不武,洒然之气十足的家伙,见庞统笑着举起地上的酒杯,打趣道。 “种地的,汝休要猖狂。”庞统也不发怒,反而亦是打趣了一声。 扫了眼四周,一身白衣,腰间挂着一把宝剑,双手看似苍劲有力,能拔剑杀人的英气十足的文士,乃是武能杀人,文却刚刚开读不久的徐庶。 其他二人亦是面貌清奇,文人却看似更像武夫的家伙,乃是石韬孟建,加之刚才的崔浩,徐庶,没有现身的诸葛亮,这几人差不多就是荆州隐士中最有才学的年轻人了。 “怎么不见睡龙?”庞统奇怪的问道,诸葛亮有时自称卧龙,自负才高,除庞统能跟其一较高下外,其他人虽是友人,气势却往往高出一头,老是范众怒,因其午后必睡,而且得数个时辰,这帮人就戏称为睡龙,以示嘲讽。 “丑鬼不是去看那吕布,想借机往上爬吗,那睡龙当然不甘示弱,外出寻一明主去了。”崔浩见庞统不理他,好像有点不满,说出消息,却不说诸葛亮到底去了哪里。 第119章 “去了上庸,前些日刘备不是弄出好大名声吗,他去投奔,也不知道为刘备某花了什么,前些日,吕布的水军进了襄阳,南面又有战事,刘备自告奋勇,说是去南郡据敌,却走了另外一条路,估计是临沮,居心不良啊。”徐庶后躺的身子一正,眼中光芒连闪,特地的加重了不良两字。 “嗨,士元先别理他,现在吕布势强,刘备就算有那睡龙想助,他也干不过,士元设的计谋。”孟建一把打断徐庶的话,继而,笑问道:“吕布比之曹操若何?” “不知道。”庞统痛快的说了一句,在他们愕然的神色中,又加了一句,“主公能用吾谋,荆州已然在握,其势已成,何须发愁。” 暂且放下,诸葛亮的事情,庞统面色一正,言道:“诸位可有出山的想法,主公帐下正缺文臣,而朝廷又是初创,有大把的空职。”这话一出,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拿官职诱惑,吕布不是说要他尽量拉拢吗,他就尽量,反正大家是相知已久的朋友。 “去,你庞士元连主公都叫了,应该是满意的很,瞧你那态度。”石韬呵呵一笑,狠狠的戳穿庞统。 孟建亦是点了点头,他也相信庞统的眼光,唯独徐庶、崔浩摇了摇头。 崔浩说好听是性格洒脱,说难听就是放荡形骸,不容约束,到是不出庞统的意料之外。 正文第一百四十九章凤雏飞东 这徐庶嘛,虽然半途起步,但数年间,一身才学也能之地,也算是一代异才,弃武学文,应该报复颇大,这次的机会可是难得啊,庞统盯着这看似有点犹豫的家伙。 “元直为何犹豫?”老鼠似的头颅微微一笑,语气似询问,随便拿起地上的一瓶酒壶,自饮自琢起来。 “吾观刘备此人,能善待部属,很有人望,连战连败,但却连败连战,性格坚韧,非常人能及,孔明亦是劝吾去投,是故犹豫。”徐庶面色转而如此,好像是吐出了一大口气。 “元直弃武从文,是为何故?”不等徐庶回答,庞统意味深长道:“元直当年之事,吾也略有耳闻,现在大将军广收人才,正是我辈报效之时,去投奔刘备,则要颠沛流离,纵然孔明能为刘备谋得,一立业之地,其势比之大将军可及?” “不及。”徐庶眼中精芒一闪,有点不确定,但却又有点肯定,言道:“可惜刘备起家晚矣,纵然能得西边那地,亦….亦不过芶延残喘,地虽好,但能进难出。” 庞统面色讶然,那老鼠头更是滑稽,徐元直此人往日不显山不露水,只是人比较刻苦,没想到有如此见识,他敢打赌,诸葛亮就是去了益州。 天上两个皇帝,底下的人更加肆无忌惮,汉中张鲁野心颇大,最近猛攻阳平关,刘璋抵挡不住,必定会寻找外援。刘备此人能在诸葛亮之前就显露名声,恐怕,益州有人跟他联系过了,毕竟,刘璋的位置是他老爹杀出来地,益州当年灭了多少豪门啊。 这些都是他往日打听,现在琢磨出来的,却不像徐庶居然也能想到。看来往日是看低他了。 不过。这样才好玩。卧龙、凤雏,到底谁更强。眼中炙热一闪而逝,庞统笑道:“元直既然亦是看好大将军,担心的恐怕是其名声,吾只赠一句话,成王败寇。我辈男儿怎能为名声所累,就商纣王。只要吾等谋划得当,亦可横扫天下。”这一刻,庞统是如此豪气,如此坚定。 “好。”细细的琢磨了一下庞统的话,徐庶一改犹豫,言道,那句成王败寇,虽然残酷。却亦是法则。 “大将军应该还在南郡一带。诸位可前往相投。”庞统起身向在座诸人抱拳道。 “士元有何去处?”孟建敏锐的察觉到了庞统的不同,双手报胸,玩味的看着他。 “江夏。” “黄祖。”众人齐声呼道。 “可叹。刘表纵横江表,广布恩泽,百姓亦是安定,帐下却皆是如此之徒。”叹息一声,石韬面上尽是替刘表喊冤。 “做事瞻前顾后,活该。”庞统面现不屑之色,天下群雄共逐鹿,他却安享太平,不死才怪。 “先别说刘表,这江夏,咱们一起去。”孟建打断这个话题,笑道。 “我等兄弟,这功劳吾怎么会独吞?”庞统面有笑意,大家都是知交好友,又打算同在吕布手下做事,当然得打算,吕布手下地又一股小势力就这么成立了。 哈哈一笑,大家隐而不宣,临走时,庞统还是问了一声,“州平兄,真打算一身才学荒废田园?” “士元又何必感叹,有时间来看看种田地就好。”崔浩洒然一笑,拒绝道。 众人回头看了眼,立于门前地崔浩,道了声,“保重。”策马如飞,往东而去。 荆州除襄阳之外的重中之重,南郡,文聘在此经营数月,每天不是加高城池就是加厚,再就是拓宽护城河,在公安抵挡张辽时,更是下令筹措了很多百姓的平常猪油,打算给吕布来个迎头痛击,想攻下江夏,却是要从他文聘尸体下踏过去的。 但当探子来报,吕布的近四万五千大军,经过夷陵、当阳、长坂坡,直直的往襄阳而去,看都不看南郡一眼。 大军直捣心脏,襄阳。这虽然没错,但我的三万大军横断于后,其粮草是过不了地,襄阳有四万大军,吕布岂不是自找死路? 不对,文聘转身问副将道:“襄阳可有何消息?”他在外数天,消息就塞闭了数天,千万不要有事啊。 “甘宁水军正与黄 恃。”副将言道。 点了点头,这个他知道,“还有什么?”凛冽的眼神直刺副将,早看这人不顺眼了。 好,好强悍的眼神。强忍着转头就跑的冲动,副将吞了吞口水,言道:“南阳张绣尽起大军一万,以救援之名,经过沿路各县,咋开了樊城的城池,现在襄阳乱成一团,有投降,也有反抗,亦有要将军起兵救襄阳的人。” 文聘气得手放下又举起,又放下,颤抖的声音明显有压仰的怒火:“为什么不先告诉本将?” “将军不是急着加固城池,调兵守城吗?”副将面皮抖个不停,颤声又道:“蔡中却是不敢打扰。” “赵虎,赵虎。”大声叫唤了数声,一个精壮地校尉走到他面前,文聘转头指着蔡中,言道:“本将率军去襄阳,留五千人守城,此处汝最大,这家伙也得听你地,懂吗?” “诺。”尽管有写不明所以,但赵虎却是挺胸接下,他也是看蔡家人不舒服,像疯狗一样到处安插人手,我跟了将军差不多十年才是小小的校尉,这家伙,还有那蔡和,听说在襄阳也算是一个大将,狗屁。 望着文聘带着大军急行往北而去,蔡中怒火狂烧,我一个副将比不上一个校尉,文聘你等着。 长坂坡,是荆州山脉的余脉,周围都是涝地,而且水网纵横,达数里,只要把大军往那山上一藏,敌军从此路过,道路难行,必定一打一个准。 吕布把两万大军往山上藏,其余人两万五千人则交由鲁肃带队,埋伏在远处,吕布带着陈宫、张辽、周仓在一出陡峭却隐秘地山岩上,往下观望。 “主公,文聘已经出了南郡。”探子来报道。 “明知山有虎,却还来送死,文聘就算是放在中原,亦是一员良将。”陈宫叹道。 “孤定要擒得此人。”吕布单手握剑,面上霸气隐现,说出的话亦是铿锵有力,显得信心十足,但心里难免喘喘,文聘可是这时代能留下名号的将军,不太好骗啊。 “停。”因为可恶的吕布还在前面,文聘不派遣先锋,只得自行领大军赶路,望着眼前短短的一片地饭,水流与小池塘,低洼的地区,起码就有十几处。 而且,左边那座山,文聘抬头看了眼,这座布满绿色,不大不小的山头,满布的树木后可以很好的掩藏步卒,这座山虽然是尾脉,但藏个两三万是没问题的,眉头深深的皱起,这地方,要命啊。 见前面停下来,后面的士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有股不安却迅速的蔓延,精锐都在襄阳,这帮士卒却是文聘接管南郡后,从新训练的,素质只能算是普通,一声声沉重的喘息声,无声的响起。 “将军,我等可否往绕到另一边啊。”一名座下偏将,亦是有些眼光,担忧道。 “另一边是去新城,上庸的路,山高路小,等到襄阳可能是一个月后了,一个月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手下人才不多,这人是自己重点培养的将才,文聘细心解释道。 “来人。”文聘沉思了一小会,喊道。 “将军。”一个看起来像斥候的家伙来到文聘马前,抱拳道。 “带上十个人,小心的搜。” “诺。” 队伍中迅速的分出十个人,小心谨慎的接近山底,“你,你,去那边,你.你……。斥候队长,很是熟练的指挥,一帮士卒,以两人一队,四散开来,再在山顶会合。 “主公,情况不妙啊。”张辽面色一沉,身在高处,自然看出那斥候的老练,苦也。 眼中绿芒连闪,撤退?还是硬来,文聘能出来野战,就已经是大大的加大了胜算。 忽然,远处号角声隐现,渐渐的,一股铺天盖地的喊杀声,迎面而来,一面硕大的“鲁”字大旗极为显眼,接着便是无数的人头,踏着泥泞的土地,遇水,则跳入江中,强行渡过,复杂的地势弄的阵型散乱不堪,是那种一攻既破的样子。 正文第一百五十章有点骗术的吕布 面来势汹汹的大军根本没给文聘考虑,“长矛手,上声,文聘长刀半扬,冷峻的看着这支乱哄哄的军队。 第120章 随着文聘的这声大喝,本来有些气势低迷的士卒,皆是精神一震,长矛手们稳稳的踏前十数步,神色坚定的围拢在他们将军的身前。 剩下的也不用文聘吩咐,两万五千人的大军迅速的动起来,队伍从中间破开,弓箭手紧隔着数到人墙,稳站中央,手中的弓箭斜指向天,眼睛圆瞪,密集的大军对他们来说只是猎物而已。 “嗖..嗖..嗖。”箭雨稳稳的落下,无数士卒哀嚎的到底,但更多的士卒却是奋勇向前,红着眼睛,杀向只隔了百米左右的文聘大军,有个彪悍,而又麻木的家伙迅速的拿起身边同伴的尸体,当成盾牌举在头顶,毫不理会周围射来的鄙视目光。 “扑.扑.扑。”是箭头茶入血肉的声音,这句可怜的尸体简直成了刺猬,腥红的鲜血顺着尸体滴滴答答的落下来,顺着头顶,从领口处流向全身,滑腻腻的,还有点臭,只是,很熟悉。 “杀呀。”百米的距离转瞬就到,红着眼睛,这人一把丢弃插满箭矢的尸体,嚎叫着举矛杀向阵型整齐的文聘大军,而他身边鄙视的目光已近只剩下了可怜的一两个,而且是半残废的,唯独他,却是完好无损,而且,杀气正浓,长矛狂舞。不断飞舞的人头就像熟透地稻谷,而他,却是个双手满是鲜血,不折不扣的屠夫。 吕蒙单人独骑,举枪在数百米开外的一处还算干燥的地面上观察战况,复杂的地形降慢了速度,几轮弓箭,他的人起码死了上千。“先生。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等没法交代啊。”话虽如此,但吕蒙却哪有半点担心的样子。 “不是吾对孙氏不忠,对主公,子明不可太过造次,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家里老小想想。”这个地方,骑术不好会死人地。鲁肃只得站在地上,淡淡地开口道。 吕蒙没有回答,对于吕布,他尊敬不起来,“啪。”一声响亮地巴掌,吕蒙讶异的低下头颅,却见鲁肃左脸红了半边,还没消退。右手抬起。“啪。”右边又是一个红掌印。 “以后,在人家的地盘开战,选埋伏的地方一定不能太好。要不是吾觉得情况不对,带军杀来,恐怕主公早就被发现了,到时只能损伤惨重,这是教训啊。”尽管是满脸的疼痛,鲁肃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抬头对吕蒙意味深长道。 点了点头,吕蒙亦是明白。 这次最大的败笔就是在这么好地地方设伏,如果是外敌进犯,文聘首先想到的恐怕就是找个地方埋伏,这长坂坡,恐怕就是首选,人家打破脑袋都想埋伏的地方,自己选择在这,不是往人家枪口上撞吗,嗨,事情紧急,没给吕布的这帮谋士多做司思考的时间,一看这地方好,就拿来做埋伏地了。 “等待时机。”面上红光闪闪,鲁肃言道。 那十个打算要巡山的斥候,大战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文聘大军处,半山腰上,从上往下看,把两方的大战看地一清二楚,吕布军虽然勇猛,但文聘地大军却是阵型整齐,以逸待劳,根本攻不破。 “主公,我等是否下山相助?”周仓有点担心的问道。 “等等。”吕布头也不回,淡淡道,这地方纵深太小,多他两万人只是多了点持久力,到时就是拿下文聘也是损伤惨重,襄阳就不可能破了。 “鸣金。”鲁肃见情况已近差不多,回身对一个小卒言道。 一阵急促金鸣之声响起,大军随着这股声响,小心的后退,文聘地长矛手,隐隐的追上,各个不怀好意的看着眼前这帮家伙,刚才多凶啊,现在轮到我们痛打落水狗了。 “鸣金。” 金鸣之声由急促变得缓有力,众士卒们突然面色一变,凶悍的气势再度散发出来,不退反进,个个嚎叫着冲向文聘的军阵。 正怀着痛打落水狗目的的士卒们根本没想到会这样,一个失神,就被刺翻了无数人,而且吕布士卒的气势比之之前更胜,以悍不畏 度,狠狠的冲击着文聘的军阵。 本来整齐的军阵,就像是滔天洪水前的土坝,微微发抖的等待着被冲垮的那一刻,后退,后退,不断的后退,虽然留下了与吕布士卒同等的尸体,但却只能后退,而且缺口不断,要不是文聘还是一幅沉稳的样子策马站在前方,这帮人恐怕早就抵不住压力了。 对周围无声的惨烈之气不闻不问,文聘用余光飘向左前方的那座大山,这地方肯定有埋伏,先撤退扎营,再派遣探子给先生,两面夹击,不求吃下它,只求能困住它。 脸上的冷峻之色如冰雪融化,“撤。”大喝一声,文聘带着他的军队缓缓的后撤,拉开与吕布军的距离。 “周仓,带着一万五千人,摆出声势,就这么明晃晃的下山,再派人通知让鲁肃,分出一万士卒,合兵北指襄阳。”吕布眼中绿芒闪现,没办法了,姑且骗他一骗,却是灵机一动,跳出来的。 你他妈不是忠心吗?现在襄阳情况难辨,你也不知道我到底分出多少人,进还是不进,吕布阴沉的想着,吕布虽然玩智商比不过陈宫他们,但偶尔临阵机变的小想法还是有的。 同时,心里祈祷文聘得笨那么一点,也没看到过这样的骗法,让他安安心心的掉入陷阱,哦咪头佛。 “依照主公的吩咐形事。”周仓还在那犹豫,发呆,已经懂了吕布意思的陈宫,面有笑意,吕布在他眼中已经变得太多了,哪有前些年那鲁莽的样子。 周仓领着一万五千人的军队,呼喝着,嘶叫着,大摇大摆的摇着将旗,走下山,简直不把几百米处的文聘放在眼里。 同时,一个小卒隐秘的的奔向下面的鲁肃,一小会后,来到鲁肃身边小声的对他说了几句。 面上笑意升起,鲁肃跟吕蒙解释了一下,笑道:“子明小心的在此守候,肃带 “嗯。” 鲁肃大声的吩咐身边的士卒,让他们传令,队伍中很快的就分出了一万左右的士卒,缓缓的和周仓的大军相会和,直接的朝北方绝尘而去,一时间,将旗招展,文聘也不能看出是多少人。 “将军,怎么办?“望着数万人往襄阳而去,那位校尉的面色变了。 眼中焦虑之色连闪,现在孤军在外,襄阳的情况,“杀。”文聘再次扬刀,喝道,感觉到这里不能久呆了。 这一声杀字极其有力,比之惊雷恐怕也是不差,传出足有里许,帐下的士卒皆是感觉耳内一热,并迅速的做出反映,脚步不再向后,而是对同样凶猛的对方发起了攻。 两方人马算是第一次以对攻的气势,碰撞中,摩擦出了大量的血花,兵器的碰撞声总是带着几声惨嚎,难听刺耳不说,有时那露出的内脏器官对于普通人来说更是恶心。 但这一股股怪异的气味,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战场上只能起到刺激的作用,害怕的人都死光了,这些剩下的人脑中只有,杀人,不想死,如何胜利,本能加欲望,使得身体的反映加快,让战场上的气氛更加的惨烈,残暴。 几刻钟后,去了一万多人,又在吕蒙的暗中调度之下,士卒们是步步退后,有种溃败的意思。 等完全退到长坂坡这复杂的地形中的时候,吕蒙长枪一挥,大声而且毫不脸红的喊道:“撤。”大军很听话的加快了溃败的速度,自己更是调转马头,对路而逃。 “追。”这次是毫不犹豫,这地饭地形复杂,而且鲁肃的那些军队确实跑远了,骑在马上的他还是看的比较清楚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着急。 而且他确实没有见过吕布如此的骗术,估计比较纯洁的古代人,没一个见过,明明是埋伏的人出来了的吗,文聘见周仓领的人马,确实是人头涌动,不像有假。 而他身后的大军显然比他还要兴奋,不仅脚步大,度过复杂地形的同时,阵型亦是散乱不堪,除了文聘略皱眉头以外,其他人根本没意思到。 正文第一百五十一章可怜的吕布 中可以算是自己偶然策划的戏剧,一逃一追,吕布面足,低声言道:“今天就要留下文聘,其他人放走也没关系。”留下荆州这位唯一的大将,什么事就都搞定了一半,值得啊。 “诺。” 除了陈宫由着几名士卒守着以外,五千人马快速,却又小心的走下山,将旗什么的,能丢的都丢了。 可怜的赤兔由吕布的牵着,走在山间小道上,极有灵性的它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免得被偶尔出现的石头子之类的东西给弄瘸了,撇向吕布的眼神都带点不解,仿佛是说马怎么能走这么小的山道呢。 两方大军混战在长坂坡,攻逃间,文聘的大军已近悄悄的接近了,吕布所在的这座山。 “杀。”悄悄的看了下情况,吕布大喝一声,策马从山底附近狂奔而出,身后一路大军亦是呼喝声四起,气势如下山之虎,就是最强的猎人也得暂避锋芒。 感觉到这边的变故,文聘沉稳的面色终于还是变了,变得狂暴,但却没埋没他的理智,后退已无路,只有进,才是唯一的出路。 “不进则死啊,杀。”咆哮一声,文聘策马向前,大刀起落,数颗人头飘起,只留下几具喷涌而出的血泉。 虽然这些士卒不知道如何策划战争,但如此危险的场面,还是有点感觉的,身体里不禁激发出大量的怨气,或者说是动力。人也变得凶悍,不要命,杀得吕布士卒真有点溃败地趋势,可能,这就是普通士卒变成精锐的一关。 但,吕布却没有给他们机会,以方天画戟的锋利带起带起一朵朵妖异,绝美的血花。 第121章 加上。身后那五千人从侧面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 方天画戟的重量握在手中是如此的踏实,每杀一个人,吕布就感觉心中充实一分,随意一挥,一个美妙地半圆形劲气就此形成,带起一颗大好头颅,爽啊。 其中凛冽地杀气在数百米范围地人都感觉得到。冷飕飕,头戴紫金冠,一身银甲虽血迹斑斑,却更添杀气,面庞刚硬之气逼人,胯下赤兔那血红的颜色亦是鹤立鸡群,杀人之快,实属罕见。“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好一个战神。 吕布是箭头,身后大批士卒绝对能把文聘的大军截成两段。但护在吕布左侧,算是这次战场的实际领导者的张辽却没有如此作为,一边指挥着军队不断的扩大缺口的程度,迎合着吕蒙可能出现地反扑,在这边施加压力,一边还偶尔帮帮吕布抵挡抵挡冷箭之类的攻击,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能另大部分将领感到汗颜。 只是那把刀虽然也是上乘,但砍多了骨头,难免会有点钝,时间久了之后,吕布甚至偶尔还要帮忙一下,因为他的刀从一个倒霉家伙的脖子处斜劈而下,却卡在胸腹之处,张辽虽然力大,却也不能没有距离带动的情况下砍断厚厚的血肉。 让吕布想起了自己藏兵阁内,那孤零零的青色大刀,老实说,吕布可从来不是大方地人,这得来不易地宝刀宁可自己藏着欣赏,以满足砍杀关羽的巨大虚荣心,也没打算给任何人。 但现在张辽这副样子,虽然有点肉疼,但也总是外物之物,大将可是比刀重要,这次之后,就找个借口赐给他。 吕蒙也是如张辽的意愿,亲自提枪在前,发起了疯狂地反扑,这帮不是吕布从徐州带来的精锐,就是江东士卒中以二比一的方法挑出来的精锐,在周仓的不断灌输下,军令如山这四个字深深的印在了他们的灵魂最里面,就算是百人,只要将军一动,他们也会对千人发动攻击,至于万人,那谁也不好说。 以强撼强,手中的长矛比之菜刀还要好用,往往刺着就能另一个生命倒地,哀嚎声中,毫不犹豫的再次补了一矛,再继续扑向下一个猎物。 渡过了一条小溪,几条小水沟,吕蒙先是慎重的看了眼文聘,随即,长枪耍出几个枪花,虚虚实实的刺向文聘的头颅、心脏、咽喉等地方,干脆利落。 文聘轻巧的闪过,眼中血光一闪,大刀很扫,顷刻间,破空之声已在耳边,双手握枪,在刀刃快到自己脖子前,竖在左侧,“砰。”吕蒙不是很重 上,狠狠的划开了一个缺口,面色一白,继而迅速充态的红,心里咕噜一声,好大的力气。 压下翻腾的气血,吕蒙用上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的避开文聘的大刀,再轻巧的使出刺出几枪,就是这样,吕蒙也不尽有点支撑不住,虚刺了一枪,再次拍马而逃,文聘想追,却被蜂拥而至的士卒给挡住。 将对将的失败虽然不至于让士卒士气大跌,但影响却还是有的,士卒们的攻势虽依旧凌厉,却不在勇猛,渐渐的,哪一方的军阵都不能保持完整,将军们,包括吕布还在那不断的收割士卒的生命。 四周的水流,由纯净变浑浊,由浅红变艳红,水上到陆地,再到泥沼,到处都有士卒在打斗,这片说到底不大的地方,几乎快铺上一层的尸体了。 论单人战斗力,自然是吕布方的士卒占上风,但对方却胜在人多势众,两方算是势均力敌,只是泥潭却越来越深。 大战延续了足足一个时辰,却是开始时文聘看到的溃败之势,截然不同的结果,说带底,还是吕布骗了他的眼睛,不然却是可以两败俱伤,或是且战且走的,现在却是深陷泥潭,不可拔也。 远处,呼啸声冲天,鼓声震耳欲聋,不断的打击着文聘一方士卒的心里承受底线,溃败只是迟早问题。 眼中绿芒一闪,双脚用力,胯下的赤兔嘶鸣一声,很是利落的跳过一条不大不小的小溪,吕布从后面,小心的接近文聘。 现在的士卒都是各自为战,根本没人能有效的组织防御,顺手就能帮沿途己方的士卒解决掉对手,在他们崇拜、带有些狂热的神色中继续接近文聘。 “将军小心。”等赤兔走到文聘附近时,有几个亲兵大喝,并举着长矛癫狂的扑向吕布,神色跟高曾今的陷阵营倒是有点想像,可惜,他们面对的是吕布,几个强悍的步卒,哼,心下冷哼一声,赤兔疯狂的加速,只是凭借那一丝丝的感觉出手,却能真实的感觉到方天画戟划破皮肤,血肉、骨头的感觉。 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身处不远处的吕蒙看了眼吕布,抚了抚还有点疼的胸口,长枪再挺,迅速的接近文聘。 面色有些黯然,文聘看了眼四散的士卒,身边只有数百人,远处又是那么大的动静,恐怕北去的军队又返回了,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一拍马头,文聘策马战吕蒙,吕布是打不过,就是死也得留些东西。 文聘的大刀是记记不离吕蒙的身体,而且势大力沉,是铁了心要把吕蒙给分尸,但吕蒙却哪能让他如意,长枪走的是虚虚实实,每次的都是轻巧的架开文聘的大刀,使得文聘无处着力。 在这较大的陆地上,二人一攻一守,身后一阵红色的长虹,以极限的速度,从数百人的中间划过,那一声声马蹄声是如此的清脆,面上决然之色更浓,文聘攻势更加猛烈,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迫使吕蒙驾着战马步步后退,而文聘的耳朵却是紧紧的贴着身后那马蹄之声。 到了。闷哼一声,文聘一记猛烈的劈砍,架开吕蒙,虎腰一扭,一记力劈华山,朝吕布当头而下。 低喝一声,眼中绿芒大盛,方天画戟从下而上,“嘭。”文聘跟吕蒙大战了小会,虽然占了招式上的一点优势,却比不过吕布的千钧之力,大刀一个拿捏不住,在文聘不可置信的神色中飞出老远。 这时,吕蒙的长枪却稳稳的杀到,森寒的枪尖直指文聘咽喉处。“住手。”大喝一声,赤兔一个加速,吕布左手以猛然前伸,长枪花破皮肉的声音响起,还带点微微的焦味,枪尖已近抵在了文聘的皮肤上,却不得寸进,只是可怜吕布的左手,火辣辣,估计皮再次报废,养伤起码得小半个月,煮熟的鸭子,差点被夺,疼啊。 吕布狠狠的瞪了一眼吕蒙,嘴上却言道:“子明去指挥大军,这人就交给孤了。”说完,缓缓的放开长枪,嘴唇却是不停的跳动,疼啊。点了点头,吕蒙了然的看了眼吕布,拔马而走。 正文第一百五十二章襄阳在望 了眼虽有些气馁,面色却还算正常的文聘,吕布笑言如今,将军何不令士卒降之?” 文聘叹了口气,看了眼已经人头闪动的北方,知晓吕布的大军已然杀到,这一仗,两方人死者加起来可能有万以上,伤者就更不必说了,就是我死了,而士卒们继续抵抗,恐怕只是添加点性命罢了。 势去也,刘荆州,勿怪。文聘提气大喝道:“住手。”这一喝声势虽大,但好像有点中气不足,但却也是震住了一大半士卒,四周不远处的士卒见文聘手无寸铁,呆坐在马上,吕布的方天画戟隐隐的搁在他脖子上,众士卒皆是默然的放下武器,跪在地上,一层一层的散开。 “主公骁勇….主公骁勇。”神色不错的吕布对比一下文聘,怎么看怎么舒服,还能有力气的士卒从来不介意给他们的主公欢呼,多了这么位战神,战场上能活下来的几率不知道大了多少。 “主公。”却是周仓、鲁肃命士卒在后列队,他们二人独自前来参见吕布。 “命令士卒安营扎寨,其他人收容俘虏,埋葬尸体。”心情很好的吕布呵然一笑,吩咐他们一声。 “诺。” 吕布翻身跳下赤兔,亲昵的摸了摸它的头,转身问文聘道:“将军可愿意替孤取了南郡?”文聘的人品没话说,但就算是抱着万分之一的机会,吕布也得问上一问。 文聘摇了摇头。断然道:“不去。“ “孤大军已然襄阳在望,到时大军云集,荆州可下呼?”吕布转了个话题,问道。 “看是谁为将,要是汉升能复起,别说襄阳,汝等连公安,长江都过不了。”文聘神色略微激动。双手紧握。指甲都快要插进肉里。要是黄忠在,他能先吃下张辽,再以公安为据点,守长江,使吕布却步,现在却是以寡敌众,冤那。 “黄忠恐怕这一世都不能为刘表所用了。”哈哈一笑。吕布断定道,有蔡瑁这家伙在,要是能起用,除非蔡氏亡故。 吕布使出浑身解数,但文聘就像快古董,想驱使他攻打南郡,休想,但又舍不得打碎。只得攻下襄阳再说。 刚建好地大帐内。***通明,吕布与一干人等商议,是攻打南郡。还是挥军继续北上的好。 “主公,抓到一名奸细。”一名小卒拉着一个看样子不像好人的家伙走进大帐。 “咦。”吕布稀奇的看了眼这家伙,身高马大,面色凶恶,特别是一对虎眼,更吓人。却穿着一身平常百姓的衣服,怎么看都像是奸细,他吕布还从来没见过奸细的样子呢。 “将军,小人不是奸细,小人是…。”这人看似是在辩解,但怎么看都像是在狡辩,他身边的小卒一个忍不住,一脚踹在他背上,对吕布来了给五体投地。 面色一正,吕布的眼色有些转冷,言道:“让他说。” “诺。”小卒悻悻地举拳。 “小人是南阳张将军帐下,奉命传达南阳消息。”这人伸手在怀中摸索了好久,才摸出一个皱巴巴地灰色布片,双手举起。 第122章 那小卒面色难看,他刚才压根就没让这看似奸细地家伙说话,手掌颤抖的拿起布片,献给吕布。 吕布只觉得一股难闻臭味卷入鼻中,眉头略皱,缓缓的把这张难看又难闻的布片抚平,粗略的扫了一眼,上面写着张绣会全军而出,占据樊城,与甘宁会和,再就是曹操的消息。 “庞先生去哪了?”说完,就把这个东西递给陈宫。 “庞先生前脚出南阳,小人后脚跟上,但路上数次被认出是奸细,在深山老林里呆了好几天。”这人面色尴尬,也不知道张绣是怎么叫他来传信的,明明是一幅恶人相,居然派他来传信。 庞统这家伙应该是早几天地,会去哪了呢?吕布感觉到郁闷,自己手下人去哪了都不知道。 “主公当速速北上,南郡还是交给径直来办。”陈宫看完后,把它递给鲁肃,并迅速作出反映,要是曹操大局南下,这襄阳恐怕就保不住 “军中粮草可用二十余天,南郡只有兵马五千,不足为俱。当北上取襄阳。”鲁肃亦是知道襄阳的重要,是以与陈宫的看法一样。 “留五千兵马看护伤兵与降卒,其 火速北上。”吕布拍案道,确实不能再等了,要是就跟历史上的吴国的情况差不多吗,曹氏强大,襄阳恐怕得几十年内不能相望。 此战,降卒与伤兵有两万人,能动的还有三万五六千,其中攻打襄阳的只有三万,还没襄阳守卒多。 “诺。” 大军丢下刚扎好的营寨,连夜赶往襄阳。 …… 江夏,偏厅内,雅乐迭起,一批粉色彩衣摇荡,绝美地面庞,摇动地舞姿伴随着极度的诱惑,偶尔露出浑圆的大腿,晶莹地手臂,在这时代算是淫靡之极,看的庞统等寒门出身的俊杰是心神摇动,不可自拔。 欲望充斥的眼中,只有偶尔闪过的一丝清明,虽然内心还有那么点冰凉,但身体却能被欲望甩动,这,就是世间名与利的诱惑。 不过,这帮人确实是心智高绝之辈,现在荆州的大部分精华,所缺少的是这种诱惑的历练,就像吴遂这滑头,草跟出生,但现在如果要办正事,就算是一个绝美的女人,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他也会毫不所动,当然,要吕布像吴遂这样是不可能了,因为这家伙根本就不用忍,想上就上呗。 “咳..咳。黄将军可曾想好?”以前身为浪子的徐庶首先清醒过来,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让其他人脑袋为之一清,众人不禁面色微红,其他人都在心里不停的为自己辩解,血气方刚啊。 唯独庞统心中那么点欲火去之不尽,因为面相不是一般的丑陋,而且家境衰败,眼尖又高,说白了就是他看的上眼,人家看不上,人家愿意委屈的,他又看不上,至今算是处男一个,急的他叔叔庞德公到无可奈何为止。 徐庶他们在这也呆了一两天了,但黄祖的态度是模棱两可,晦暗不明,不知道今天为何有如此兴致,摆下宴席,还歌舞助兴。 拍了拍手,歌姬们向众人福了福,依次而下。 眼神闪烁不定,黄祖言道:“各位先生可知,大将军在长坂坡杀败文聘,现已经在去往襄阳的路上,南郡一带的守卒已然只有数千。” 心中不禁有些后悔,本来投降算是雪中送炭,现在投降只能算是锦上添花,不降就更惨,讨价还价的机会都没了。 要是蠢笨的人会隐瞒情况,赚足承诺再说,但黄祖却是聪明人,要是真如此欺骗庞统,就像是在吕布的心中埋下一颗钉子,指不定哪天给他小鞋穿,到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真的就完蛋了。 孟建反映最快,见黄祖神色,心下了然,不禁举拳摇拜道:“将军放心,建威大将军必定不会亏待。” 黄祖转头看向庞统,毕竟庞统才是正主,现在的孟建名声不显,亦只是一介文人而已。 “朝廷刚立,朝中尚有文武职位甚多,将军放心。”歌姬们退下后,庞统心中舒了口气,但学的只是官话,毕竟吕布的计划中可没有劝降黄祖这一条,但其中也是透露出了一个消息。 黄祖既然是主动卖主,吕布就不会容得这么一个人守在江夏这个兵家必争之地上。庞统虽然没和吕布相处久,但知道身为上位者的通病。 “大将军威势正盛,东南面江山,大军所到之处,皆是城破人亡,现在只剩下襄阳、南郡一带,将军如率军咋开南郡,统定然为将军美言。”庞统的神色已然安定,黄祖表出的那点诚意根本不能打动他了,是以出言恐吓之,城破人亡啊。 “这江夏我经营了这么多年,本来想待价而沽,继续守着的。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降吕,与战之外,没第三条路了。”面上忽明忽白,隐有稀汗冒出,脸色难看之极,不过,只一小会,黄祖的面色就恢复平常,并大笑道:“本将已然派人前往襄阳,令我儿往投樊城,与甘宁会和,大军明日即可出发,为大将军取南郡。” 说完,往身后的一名侍者侍了一个眼神,那侍者点了点头,退往后院。 “恐怕是刚才才下定决心的把。”扫了眼那名侍者,了然一笑,庞统举杯向黄祖言道:“将军睿智。”众人皆是大拍黄祖马屁,气氛再次融洽。 正文第一百五十三章庞统的脱变与南郡的诈取 场宴席最终在一帮歌姬极具诱惑的舞姿中落幕,席间欢,庞统等人亦是满面红光,神态微醉。 “将军,我等明日亦要随军出征,是该歇息的时候了。”面色还是比较清醒的徐庶默默的算了一下时辰,估计也快到半夜了,考虑到明日出征,于是举拳向黄祖言道。 “哦。”黄祖不禁高看了徐庶一眼,一身普通的文士服,面色有些英气,眼中难得还保持清明,笑了笑,黄祖起身向众人道:“诸位可尽兴。”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喝这么多酒的石韬,摇晃着起身,醉意十足道:“多谢将军款待。” 其余人亦是举拳表示谢意,唯独庞统这人的目光对场中的歌姬有些恋恋不舍,十足的那种小男孩见到腥味的表情,可惜却是面色丑陋了些,使得庞统看起来有点老。 眼珠一转,胖胖的脸上有点奸诈,似无意的对场上十名歌姬言道:“汝等今晚就陪陪各位先生。” 还没等众人反对,这帮歌姬各个神色风骚,摇动着妙曼的娇躯,以两人为一组,极具诱惑的朝着众位血气方刚的有为青年而去。 “这。”庞统面色就像是西红柿,面上热汗遍布,神色有点不知所措,长这么大,他连女人的指头都没碰过,他的朋友们亦都是清贫之人,哪有机会享受到如此待遇,歌姬倒酒时,那柔嫩的乳球轻轻地擦过。总让他面色发青,有点颤抖,回应他的却是一阵阵惹人浮想的娇笑声,害得庞统差点落荒而逃。 “诸位暂且歇息,待大军出发时,本将自然会通知诸位。”说完,眼色连使,让这些歌姬扶他们下去。 “多谢黄将军。”众人齐声抱拳。 总算是解释了。庞统心情愉快。他这个心地纯洁的老处男可是累的够呛。扶在案上,刚想起身离开,身旁的歌姬就一左一右的把他扶起,想挣扎开来,但奈何酒喝得太多,被两个女人给架回了客房。 一夜的时间里,似乎是迷迷糊糊中。两具白花花地:.+间,接着就是在天堂和地域徘徊,直到一片漆黑。 突然,外面一阵急促地敲门响起,接着就是无奈又面红中,享受到了一次官僚人士地淫靡生活,逃跑似的走出房间,在门口处。见到人满面红光的诸人。唯独他面色苍白,手脚有些发软,一幅纵欲过度的样子。 “恭喜士元兄。这“凤雏”总算可以去掉雏字了。”全身舒爽的孟建眼看庞统这幅窝囊样,不禁开言取笑。 “天知,地知,我等心里知。”庞统手指天、指地、再指指自己的心窝,小心又带点请求的对众人言道,心里大叫一世英名尽丧,不过,也总算是常到了这人间美妙地滋味,得赶快找个老婆。 知道庞统面嫩,众人也不再取笑,在一批士卒的带领下来到了江夏城北的军营中,黄祖已然准备好了一万大军,只等上马,便可出发。 黄祖与众人一起策马在前,指着北方,问道:“大将军取荆州,从而人心叵测,文聘所留之人定然不好对付,南郡又城池紧闭,我等可用何等名头诈取之?” “简单。江夏历来粮草不是很充足,只要将军以开赴襄阳而辎重不够为由,向城中守军要些粮草,到时城门大开,将军挥军杀入,南郡只旦夕间而已。”已经缓过气来,面色有点红润之色的庞统,压根就没经过大脑,开口言道。 “嗯”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跟自己想的差不多,而且此人能脱口而出,吕布能称霸东南,果然不是偶然。 “这荆襄江山比之北方定然不差。”沉默了一小会,黄祖提着马鞭指了指沿路,如同山水墨画的景色,赞叹道。 “那是自然。”众人中大部分都是南方人,对南方自然有种深度的好感,由其是南方水网密布,水分的充足,孕育出了无数北方所没有地景色,足以让他们自豪。 众人你言我语,一句句地赞美之词脱口而出,数天里的急行军,都是在这种气氛下度过。 南郡城里,那个被文聘安排为守将的小校天天亲自巡查城 还是有点安奈不住心中地惶恐,文聘居然败了,他心居然败北了,而且吕布的大军已经前往了襄阳,自己手中的兵马不过五千,除了紧闭城门以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啊。 第123章 而且以前看在文聘的面上,对他这个校尉颇为服从的士卒,自从文聘败北后,看向他的眼神就有点不多,他从中看出了不满,毕竟他只是个小小的校尉,军职太低啊。 日正当午,这小校刚才西门巡到南门,就听见一名城门官疾步而来,拉着小校就往城墙上跑,气喘吁吁的指着城外密密麻麻的大军,言道:“校尉大人,城下之人言自己是江夏黄祖将军,说是自己急去救襄阳,时间紧迫,粮草尚未凑足,要我支些粮草。” “黄将军?”小校面色一愣,他虽然官小,但是文聘的亲信,也知道江夏跟襄阳的关系不是太融洽,黄祖居然会去救 “我等奉命守护城池,文将军未回,就不得开启城门,望黄将军勿怪。”也不用什么验明身份了,打死他也不开,抱着这种态度,小校挨着女墙对下面喊道。 呵呵一笑,庞统拍马而出,大声喝道:“我家将军往救襄阳,汝这小人却在这顾虑些许粮草,要是襄阳被破,汝有何面目见刘荆州,又何面目见荆州百姓。”神色俱佳,简直是火气冲天,一幅要死要活的样子,只是可惜面色太丑,影响了点效果。 “哼,吾只管守护城池,其他一概不理,黄将军要么火速赶往襄阳,要么打道回府。”冷哼一声,这小校亦是脾气不是太好,下了逐客令。 “城上的各位兄弟都清楚了吗,襄阳被吕布大军围困,此等小人却不问大事,只知小利,兄弟们当速绑了此人,大开承城门,以接济些粮草,不然襄阳危矣。”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庞统声色沉痛,还带点哭腔,恍如他真的就是刘表的死臣。 庞统话音未落,城头之上就响起一片哗然,士卒们纷纷把疑惑还带点不满的眼神望向这小校,不管是身在那个时代,百姓的排外性都是很强的,荆州现在归刘表管,算的上是国泰民安自然不会欢迎吕布,这帮士卒对刘表的忠诚度还是比较可观的。 “这..这。”小校头上冒汗,刚想出声辩解,却冷不防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此人是想卖了刘荆州,众士卒当捆绑之,丢下城头。” “你..你。”小校回身盯着蔡中,身体颤抖的厉害,最终化为一片怒火,“把这人给拖下去。” “大胆,吾乃是刘荆州亲命的荆州副将,文聘在长坂坡大败被俘,南郡当由吾做主,把此人丢下城墙。”蔡中面色刚硬,眼中更是闪烁着得意的光芒,文聘大败,他的威望降低了很多,趁此机会杀掉这家伙,还能连带的巴结一下黄祖,到时驱逐了吕布,也好让他在刘表的面前美言几句。 吕布不过三万大军,襄阳有四万守卒,这比例,在他想来,襄阳城是不会丢的,这天还是刘表的天。 一阵犹豫后,士卒们有蔡中这个副将的领导,没有理这小校尉的辩解,奋力把他给捆成一团,一声惨嚎中,这小校还是被愤怒的士卒们丢下了城墙,盔甲里面的血肉都压成了肉泥,眼睛却还是睁的老大,死不瞑目啊。 “开城门,为黄将军洗尘。”哈哈大笑数声,蔡中得意的大声吩咐士卒,缓缓的放下吊桥。 这场面,连始作俑者庞统都看的有点傻眼,这也太容易了把,但感觉真是很好,他与众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声中,光明正大的带军杀入南郡。 等黄祖的大军进了一半,蔡中才觉得有些不对,因为他们的人窝在门口不进城,而是往两边分,有意无意的靠近上城墙的石梯,眨眼间,就快要冲上了城墙。 “收起吊桥,关城门啊。”一声凄厉的声响从蔡中嘴里发出,但却没有半点可怜的味道,反而充满了讽刺。 正文第一百五十四章襄阳内外 杀。”黄祖胖胖的手上不知道哪里拿来了一杆长枪,一个“杀”字出口,还蛮有那么点味道,毕竟是曾今设计袭杀了江东猛虎的人啊。 一万士卒奋勇挤入城中,文聘经营了数个月,高大厚实的城墙,宽深的护城河成了彻底的摆设,所谓一将误军,蔡中是典范。 城中只有五千守卒,而且分四门,根本不能抵挡一万大军的攻袭,虽然弓箭手们努力的把箭射向城内外的黄祖士卒,但收效甚微,反而是黄祖的江夏大军缓缓的挤上城头,但人实在是太多,只得分路朝城内杀去。 “杀呀。”虽无大将带路,但士卒们还是稳健的跳上了城头,疯狂的杀戮着城头上“手无寸铁”的弓箭手,一个两个,不是被挑飞出城墙,就是被捅成血窟窿,惨叫着倒地。 血从每个倒地的尸体里流淌出来,渐渐的,城墙上布满了一层腥臭的血液,如红地毯般妖艳,却又另人恐惧,“滴..滴..滴。”各种杀伐之声中,血液慢慢的从城头滴到城内的石地上,撞击的声音充满了诡异的悦耳。 各种另人恐惧的声音,加上能另普通人晕厥的场面,被一步步的压缩在城门楼前的蔡中,心内的恐惧总算是达到了临界点,恐惧的大吼道:“停,停啊。” 静,瞬间的安静,所有人仿佛被蔡中充满气势的大吼声给震慑住,唯独那滴滴答答的声音。还是不知疲倦。 “投降,蔡中愿意为建威大将军效命。”所谓虎头蛇尾,蔡中没有半点骨气地解下腰间佩剑,缓缓的跪在地上血水当中,头伏于地,举起佩剑。 “嘭..嘭..嘭。”手中还有兵器的士卒们皆默然的把手中的兵器扔在石地上,默默的等待着胜利者的态度。 “报,将军。城中主将蔡中已降。南门已经在控制范围了。”一名小校。神态激动的跑到黄祖马前,跪拜道。 “带上蔡中,收降其他城门地士卒。”黄祖哈哈一笑,转头对庞统言道:“南郡以定,我等可进城商量大事。” 旁边有士卒开道,黄祖与庞统等人策马前行,感叹着这一刻地舒心。这样地感觉真好。 昔日文聘的府邸,一干人等齐聚偏厅之内,中央的地面上摆放着一张长江以北的半个荆州。其中南郡、襄阳、江夏最是显眼,黄祖等人皆围在此图外围。 庞统以手指在襄阳附近画了个小小的圆圈,这里就是刘表的最后一块地方了,但这块地方却有重兵把守。 庞统指了指长坂坡,抬头问黄祖道:“这里是否有士卒两万五千?”不等黄祖回答,庞统又问道:“高将军所部三万余人到哪里了?” “主公留下伤兵。予五千士卒守护。”黄祖还没见到吕布就口称主公了。再指了指公安以北的长江,言道:“高将军快要渡江了。” “将军可持有这张文书,去命令长坂坡地士卒退入南郡。”庞统从怀中小心的拿出那张盖上传国玉玺的白绢。递给黄祖。 继而又道:“将军可速速北上攻打襄阳,南郡粮草充足,就由统来坐镇,调度粮草,安抚百姓。” “好,留下两千人予先生,看管城中数千降卒,本将立刻带人北上。”黄祖接过白绢,点头道。 “元直可随黄将军北上,拜见主公,孟建、石韬留下帮忙处理政务。”庞统沉思了一下,对徐庶等人言道。 “诺。”徐庶三人齐声应诺。 “哈哈哈,到时襄阳城外的大军可达十万人,襄阳外无援兵,就是再固若金汤,亦不过是笼中之鸟。”庞统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中,各人皆是面带微笑的做事去也。 ………… 襄阳城内,只从吕布的三万大军囤积南门以来,往日繁华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喧闹之声亦是烟消云散,各大豪族,百姓皆是惶惶不可终日,刘表帐下群臣分为三派,韩嵩、伊籍为首地主战派[奇qisuu.书],而以蔡瑁为首地荆州豪族则是力言投降,反观蒯氏兄弟却是模棱两可,派。 “唉,探子来报,黄射小儿带军投奔了甘宁,江夏黄祖的军马已然到了城 大营处。围困襄阳的吕布士卒足足有六万多人,汝策?”偏厅内,坐于尚未地刘表面色比之先前更苦,现在是虎落平阳被龙欺,无可奈何,还哪有当年匹马定荆州的豪盖之气。 “可恶那刘备居然挂印西去,现在恐怕已经到了蜀中了,可恨啊,当日就不该收留此人。”说道落荒而逃的刘备,韩嵩是一脸的恼火,本来外有援兵,内有精兵,这襄阳有六成可保住,现在嘛,只有三成。 “主公是问良策,可不是牢骚。”冷哼一声,蔡瑁面色如常,对于他们这些豪族来说,换个主公只是换个主公而已。 韩嵩面色一变,就想起身与蔡瑁动手,伊籍手快,一把拉住,同时转移话题道:“曹操的豫州都尉李通不是率精兵五千取了南阳吗,后续大军应该快来了。” 刘表的面色更加苦涩,拿起案上的一片白卷扔给伊籍,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袁绍回城后,忧郁至病,呕血而亡,其下三子互相攻伐,河北乱成一团。” 伊籍大惊失色,抬头问道:“曹操率军北上了?” “嗯。”刘表无奈的点了点头,河北的诱惑明显比南面要大,更吕布打仗,当然是跟河北那帮袁氏的不孝子打容易,河北四洲之地啊。 看来,襄阳真的成了死胡同,但要他投降却是心有不甘。 蔡瑁面色有些焦急,举拳言道:“主公,大势去也,何不出城早降,为主公留有一线生机呢。”厅内一帮依附蔡家的大臣纷纷附和,而且是叫的欢快,大有一浪接一浪的气势。 刘表的面色由黑转白,韩嵩二人跟是破口大骂,“为人臣者当为主上分忧,汝等气节何在。” 这一开骂就一发不可收拾,偏厅内是吵成一团,唯独蒯氏兄弟冷眼旁观,而蒯良只是看着白绢右下角的一行小字,“曹操谋士荀彧,由于先帝亡故,导致心力交瘁,拖延数月,于前不久吐血两斗而亡。” 第124章 心下为此人叹息,何故身在乱世,可惜了这位当世智者。 突然两眼一亮,刘表急问在那发呆的蒯良道:“子柔可有良策?” “唯有起用黄忠守城,方有一线生机。”发呆中的蒯良被刘表这么一问,脱口而出,但马上后悔,就算是争得了一线生机,也只能芶延残喘些时日,他们兄弟二人是打定主意高高在上,不管不问,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荀彧的死迷了心窍。 “好,封黄忠为…为大都督,统领荆州全部兵马。”现在事情紧急,刘表干脆就封了黄忠一个名义上的荆州统帅。 “黄忠不过一个小卒,有何德才,身居如此高位。”蔡瑁可不干,面色一黑,出言反驳。 “哼,本官一言九鼎,黄忠为大都督。”冷哼一声,刘表黑着连,拂袖而去。 蔡瑁眼中一丝怨毒闪过,却被蒯氏兄弟给稳稳的捕捉到,心下叹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苦呢。 城外大营处,一杆“鲁”字大旗总算是插到了襄阳,吕布一身银甲,亲自请黄祖与徐庶进得大帐,心下虽然对黄祖的归降欢喜,但眼色却是飘向徐庶,没办法,三国演义看多了,虽然正史上对徐庶的描写不多,但人总免不了好奇,结果越看越是满意,这家伙一幅身边壮实,手握佩剑英气逼人,能有此气势的人,才能定然不会差到哪去。 “咳…咳…咳。”陈宫一阵咳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的身上。 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吕布知道陈宫的脾气,不禁对黄祖言道:“黄将军能弃暗投明,率军归顺大汉朝廷,实在是难能可贵,等襄阳一下,孤就会在天子面前保举,为将军在朝中谋得一处职位。” “谢大将军。”黄祖面色坦然,拜道。 他这样子到是让吕布好生意外,在印象中,黄祖明明不是什么大气的人,现在吃亏能做到毫不动气,难道是喜怒不形于色?一丝警惕在心中形成,吕布更加想把这危险的人给栓在高位但却没实权的职位上。 正文第一百五十五章岭南风暴(上) 呵一笑,吕布问道:“南郡一城有大军三万余,其中卒,一小半为伤兵,庞统只有七千余人,是否有欠妥当?” “有士元坐镇安抚民心,石韬、孟建辅佐,几个月内,南郡就能完全的恢复往日的繁华。”徐庶亦是呵呵一笑,见到吕布这大将军也不怎么怯场。 “好,主簿何在?” “主公。”鲁肃起身拜道。 “以鲁肃为南郡太守,石韬、孟建皆为从事,留在南郡,黄射为水师校尉,与周泰等同列,至于徐元直。”吕布转头望向,正在倾听的徐庶,笑道:“就为功曹,留在孤身边。” 现在荆州这么大的地方,南面确实需要像庞统这样的人来坐镇,而且此次荆州之战,庞统不仅为自己拉来了徐庶,而且北联张绣,南降黄祖,功劳颇大,确实该给点好处。 “多谢主公。”心中早就料到,徐庶淡然的起身向吕布摇摇一拜,只是心中疑惑吕布为什么把自己留在身边,按理说,自己也只是个无名小卒啊,虽然是和庞统一起劝降了黄祖。 “多谢主公。”黄祖亦是起身一拜。 鲁肃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的毛笔,在一张竹简上起笔书写,熟练的像个专业的主簿。 “高挂免战牌,等高顺的三万大军一到,立刻挥兵攻城。”吕布扬声言道。 “主公,曹操不是欲挥兵南下吗。应该即可攻城才对。”徐庶当官还没小会,就开始谏言主公了。 鲁肃诡异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白绢,递给徐庶。 “袁绍死了?荀先生死了?”徐庶惊声言道,那么吕布是注定了据有汉川,那么大块的地方是没人可以夺走了。 “嗯。”吕布含笑点头,袁绍死是在预料之内,毕竟史书上是说他是病死地。可是这荀彧的死却是打出意料。这可不是一个谋士的死。而是整个曹氏的重大损失,而他吕布却是羽翼丰满,一流谋臣多多,潜势力上已经盖过了曹操。 ……….. 天色灰暗不堪,蒙蒙细雨随风飘落,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山海,各种植被茂密的生长。那翠绿的叶子晶莹剔透,微微闪着些许光芒,山道上有无数士卒踏着泥泞的地面,冒着细雨,艰难地在这深山中徒步,从天空上望去,简直绵远不知多少里。 从面上看,这帮士卒比之江东士卒差别不大。但从身体上说。明显必江东士卒要矮,但露在外面地四肢较为粗壮,显得短小却精干。走起山路地速度比之江东士卒快的多,想来大部分人都是山林里讨生活的汉子。 队伍的最前方,一杆以血红色为底,黑色为字体眼色的“士”字大旗,尽管血红色的底面显得杀气士卒,但细雨洗刷下,整面旗子显得有气无力。 他照着的下面有三员身穿金色甲胃地将军策马并排而行,“大哥,我等在交州做做土皇帝不是挺好,为什么要冒着覆灭的危险攻打建安?”左边一个年纪看起来很老,长的五大三粗,嗓门大的像洪钟的大个问中间一个长相斯文、雍容,像文士多过将军的人问道。 “嗨,三弟啊,土皇帝的地盘也得分大小,交州这地方哪比得上扬州啊,姑娘的眼睛那个水灵,皮肤白地能反光。”右边那个色迷迷地言道。 如果说中间的长兄是文士,左边的三弟是武夫,那右边地家伙则刚好夹在中间,不文不武,不伦不类,他们三个要不是同父异母,就得佩服他们的父母,生出三个孩子,长相都是鹤立鸡群,实在难得。 “吕布全据扬州,其实力算是天下第三,要是让他吞并了荆州,别说是交州之主,就算是一郡之地也难以立身。”眼中尽是黯然,交州虽然是一州,民风也算是彪悍,但人才却是少有,他士立足交州这么多年,却比不过吕布这莽夫。 听闻他们三兄弟的对话,长史程秉策马而前,举拳向士言道:“主公,曹操暗通书信,言我等取扬州,他起兵伐荆州,但曹操奸诈,如此战是其驱虎吞狼,交州恐怕危矣。” “大哥不是说了吗,坐吃等死还不如放手一搏,现扬州空虚,这八万大军或可攻下扬州也不一定,让吕布和曹操在荆州争个你死我活。”老二士壹满脸的奸笑。 “但交 ,中原发生什么事也不能及时知道,其中如有什么变面色忧虑,眉头紧锁,苦苦的思索。 “嗯。”点了点头,士露出同样的表情,他也如此是担心,但他士可以说是白手起家,打下如此大的基业,贵为一方诸侯,当然是想尽办法保住现在的地位。 “要是上次能趁吕布病重,袭击扬州该多好。”老三黄有咕噜了一声,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这该死的天气,早知道就让老四来了,在家呆着多好啊。”眉头深深皱起,嘴上也是骂骂咧咧不停。 “那时江东大乱,但也迅速的恢复平定,等消息到交州,我等集合好了兵马,吕布也康复了。”士可惜道,面色迅速的转变,速度之快,另人咋舌,“说到底却是李术运气实在太差,吕布身中见血封喉的剧毒居然不死,弄的最后身死族灭,要他送一子到交州他就是不肯。”说到这,面色又是一变,有点幸灾乐祸。 叹了口气,士却道:“李术却是位人才,可惜此人城府太深,野心太大,做事又太过急功近利。” 这时,一员看似校尉的家伙从前方策马来到四人身前,指着前方那座有些“低矮”的山,恭敬道:“主公,翻过这座山就是江东建安郡地界了,大军是否加快前行?” 眼睛一亮,黄有拉开嗓子,大声道:“废话,当然是加快前行,到了地面好安营扎寨。”接着拍了拍肚子,嚷道:“吾这肚子实在是饿的慌。”士家虽然是曾今是大族,但长期生活在交州,除了士以外都或多或少的染上了些毛病,这黄有长的不仅像蛮族,平时也是大块喝酒大块吃肉,没半点大族的贵气。 绵延不绝的八万大军,有的是精锐,有的是零时抽调当地山越族的族兵,但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善于爬山,上面下了命令,这速度自然是大大的加快,不过一个时辰,就到翻过了前面这座山,顿时,一片开阔的地带尽收眼里,有流水,有树林,亦有杂草丛生的平地。 一股股清脆的水流声传入耳中,显示着江东到了,“大哥,我去打点野味,填填肚子。”话音未落,黄有的坐骑迅速的消失,随着他的主人踏入了一片树林之中。 虽然他弟弟没什么头脑,但一身蛮力冠绝交州,是交州唯一哪的出手的战将,不然也不会身居太守之职。 苦笑一声,士亲自指挥陆续到底的大军清理草丛,安营扎寨,期间又是一个时辰,能够容纳数万大军的营地已经初具规模,而黄有猎到的一只鹿科动物已经安然的躺在了大帐中的火炭之上,黄黄的表皮散发着一股馋人的香味,偶尔滴落的一滴油脂,在火炭上冒起一股香烟,怎么看就怎么想吃下它。 拿出一个小型的弯刀,薄薄的刀刃,显得锋利无比,黄有先是割下条后腿递给大哥,自己则大大咧咧的割下另一条后腿,撒开腮帮,猛啃,弄的整座大帐都是那啃咬的声音。 把那条大腿切成小块小块吃的士眉头一皱,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让黄有收敛一点,转头对程秉问道:“到达的大军有多少人?” “由于山道狭长,到达的不过一万余,最后面的恐怕还没走一半,要全部集结恐怕得三天。”程秉面露苦笑,交州的情况跟益州差不多,也算是易守难攻,但不管是人口,还是兵力等综合实力却大大的逊色,而且岭南山脉更是绵长,气候湿润,说白了就是难走。 第125章 “不等了。”面色一变,这地方可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偶尔有民众进山打猎,迟了恐怕建安方面就有了防备,“拿地图出来。” 程秉迅速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份简陋的山上图,放到士的案上,看了眼地图,把手指放到最近的南安。断喝道:“黄有。” “末将在。”黄有吐出一根骨头,起身拜道。 “领三千精兵取南安。” “本将与长史率八千精兵随后赶到。” “诺。”黄有、程秉应道。 “士壹。” “末将在。”士起身拜道。 “留守大营。”“诺。” 正文第一百五十六章岭南风暴(下) 安城,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四周有数座小山,亦流淌而过,典型的江东地形。 城墙看起来年久失修,而且有的地方像是刚补的缺口,过道上,一排排的细缝里还残留着些许苔藓,护城河是从附近的一条小溪里的水引过来的,小而窄,街上到处都是贩卖兽皮和一些深山里特产的药材,偶尔还有身穿“古怪”衣服,面貌粗犷,身配大刀的蛮族人出现。 东方露出一丝丝光亮,随着这丝光亮,城南的吊桥缓缓的降下,巨大而有些腐朽的城门从当中裂开一丝缝隙,几个小卒,提着长矛例行公事的打算在此守到中午。 其中一个年岁较小的卒子,抬头看了眼城楼上皮甲鲜明,长矛闪着寒芒的士卒,再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行头,苦着连问旁边一个年纪最大的家伙道:“伍长,咱们什么时候穿的能像他们一样啊?” 回应他的是一个只有力的巴掌,这伍长显然不是什么善茬,骂道:“你小子做白日梦,那是郡兵,瞧你这单薄的样子,就算是守城门十年也提拔不上去。” 这地方说起来算是郡的治所,但地处偏远,自然没什么油水,几个小卒身上穿的皮甲亦是东一个洞、西一个洞,看着向乞丐服,手上的长矛早就生锈,像烧火棍。 吕布下令没个郡的兵马人数在三千,兵器、铠甲都是由刺史部,直接颁发的。比之这些看门地自然是比较高档。 互相调笑打屁中,一阵马蹄声响起,众士卒皆是讶然,要知道建安这等偏远的地方很少能看到起码的人,而且听声音好像只有一个人,难道他不怕被山越人打劫 伍长抬头远望,远处那骑士越来越近,他面上的却是越来越黑。“嘭。”那匹瘦小的马倒在他身前数米远的地方。上面那名身穿皮甲的骑士。甩在地上。 疾步上前,伍长把这人抱在怀里,猛摇了数下,这人才晃晃悠悠的醒来,沙哑着嗓子,虚弱道:“南安城南突然出现一股一万到一万五左右地大军,将旗上书写着“士”字。县令推断是交州士家,吾来时,南安已经….已经被破,一个照面啊。”说完,脑袋一倒,又晕了过去。 “把这人抬下去休息,关紧城门,吾去通报郡守大人。”伍长一把把这人丢给身后地士卒。跑步到郡守府。端是松弛了一下颇为老地骨头。 也不跟守门的士卒废话,直接跑到建安郡守虞翻的书房,“两位小哥。麻烦进去通报大人,小人有紧急军情禀报。”伍长趴在房前,喘息道。 “进来。”放下手中绣简,虞翻三十来岁的面庞白皙依旧,而且颇为红润,看起来气色不错,一身文士袍服,使得整个人显得秀气十足。 除开孙氏覆灭时的那几日的沉痛之外,虞翻的心情也逐渐平淡,到被“发配”到这破地方为官后,亦是平平淡淡,偶尔修修破旧地城墙,管管芝麻大的小事,最大的莫过讲读学问,凭他在江东的名气,即使在这破地方,听讲的人数也在四、五百,让他还没有老的心大慰。 刚起来读书,听见居然有紧急军情,到是颇为好奇,这地方最大的事情恐怕就是几千山越兵“路过”,但一般交给都尉处理的,难道平静了这么些天,自己还能一展才能? “大人,南安发现交州大军,南安城被破。”伍长来不及用什么敬语,焦急地把那个骑士地话说了一遍。 眼神一凝,面上到是处变不惊,心下却想到,交州再怎么“破烂“也不可能只这么点兵马,士不出则已,出定当是倾立而为,加之此人在山越人的心目中威望之高,乃千古第一人,召集点兵马还是可以的,这恐怕只是前部,麻烦了。 “来人。”虞翻朝外面断喝一声,门外两个守门地士卒,应声而至。 “汝去把消息带给都尉,让他封闭城门。”虞翻对那伍长言道。 “诺。” “汝去命令郡丞,让其召集城中精壮帮忙守城。”虞翻转头对一名小卒道。 “诺。” “汝..。”虞翻的眼神定睛在最后一个小卒身上,思虑了片 四周看了看,最后定格在案上的几卷竹简上,时间紧心,拿起三卷竹简,微微的放平,以背面朝上一字排开。 拿起毛笔奋笔疾书,手腕沉稳有力,片刻后,一行行漂亮的小字逾越于片片竹简之上,满意的一笑,抬头言道:“汝去找三个可靠之人,分别把这些竹简交给安越将军步鹫、潘阳都尉凌操校尉,最后快马报于军师刘。”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竹简,递给这小卒,嘱咐道:“完事后记得把这些竹简要回来。” “诺。”慎重的接过这三卷绣简,小卒恭身退下。 三千兵马,只要坚持两天,步鹫所部八千人就会赶到,三天后,凌操的三千人亦会赶到,足矣坚持到刘做出反映,可惜啊,跟别的都尉都不太熟,不然可以套套交情。 就是官职再高点也好啊,只要调集四周的兵马,我就能守上个把月,现在只能祈祷刘不是饭桶把。 建安整座城池都沸腾了起来,四座城门紧闭,城墙上不断的闪现一队队神色肃穆,满带杀气的士卒。城内则到处都有报名参战的百姓,当然,是虞翻下令弄了个小小的假道消息,把攻破南安的交州兵改成了附近的山越大族,尧芒、循稀等族的联手。 一丝肃杀而凌厉的杀气开始在这座民风彪悍的小城内形成,等待着暴风的飘来。 慢慢的天上的太阳从东面漂到了正中,南面方向亦有一大批皮甲整齐的士卒,踱步而来,那杆血色的将旗亦变得飘飘欲起,一股血腥而妖艳到极点的杀气迎面扑来。 “主公,要不要等大军会和在攻打此城?”一股忧虑始终飘荡在程秉的心间,吕布要是能这么覆灭他就不可能称霸东南,而且曹操的秉性也不可信。 “兵贵神速,八万大军对整个扬州来说实在是太少,一定要尽快杀到建业城下。”这一刻,外柔内刚的士极端的刚硬,全身显出一丝霸气,对城头上那帮士卒视而不见。 “唉。”摇了摇头,主公已经被逼急了,扬州的诱惑也大啊。程秉转头望向襄阳方向,吕布真的就这么好对付? “三弟,本将分兵五千,汝去东门。”士人少,只打算攻打两门。 “诺。” 花了两个小时休整,把准备好的麻袋拿出一小部分,填上泥土,准备在这窄下的护城河上填几条小路。 眼看已经有数百士卒已近赤着精干的上身,肩上看着沉重麻袋,喘着气,等待着他的命令。“上。”虽然轻,但却传的很远。 “呵。”沉闷的一喝,士卒们撒开大脚,踏着小石子遍地的地面,快速的冲向护城河,离得越近,肩上的麻袋就越往背上挪,可以当盾牌来用嘛。 “嗖…嗖…嗖。”城楼上一阵箭雨倾泻而下,除了少数人被射中四肢与脑袋之外,其他人的箭都射在麻袋上,那摇动的箭尾仿佛是莫大的讽刺。 “嘭..嘭..嘭。”数百个麻袋落入水中,溅起一片片雪白的水花,一小段的护城河处立马被填进了数寸,只要几十下,护城河就算完成了它的使命。 “哼。”城头上一声冷哼从都尉的口中爆出,这都尉是吕布在徐州的旧部,带着一百人的亲信就到了这地方做起了掌管三千人的都尉,对于南方这种战法颇为不适应,北方哪有这么多的护城河啊。 丢下麻袋的士卒刚转身向己方的地盘飞奔,楼上又是一阵箭雨倾泻而下,惨嚎声顿时响起一片,有人顺利脱逃,亦有人倒地。 当即死亡的还好,要是侥幸不死的,当然没人管,也跑不了,只有等待着下一轮的箭雨,要是再不死,那就只能在那撒开嗓子哀号,要是再一轮,如果那样还不死,那只能骂楼上的弓箭手没水准,活活痛昏,默默的流血而亡。 尽管这种事是拿自己的性命赌博,但在士的淫威下只能任劳任怨的抬起麻袋,以生命填护城河,只得大军能无视护城河,对城池展开直接的攻势。 正文第一百五十七章安越将军所擅长的东西 安县城西十数里外,一杆旗上书写着“安越将军步”展,后面则是一队队士卒。 皮甲有些破烂,长矛幽黑的像根黑炭,但偶尔一抹亮光闪过,显得他并不是次等货,是上好的铁经过反复打磨铸造而成,杀起人来定是锋利无比,比之吕布驻扎在建业,最精锐的六万大军的武器也不差。 吕布下令安越将军部只能有八千人,连年的征战,会稽的山越人不知道杀了多少,迁移了多少,被会稽太守严畯安排开垦慌田的又不知道多少。 每次杀伐过后都有无数山越精壮被俘,是以兵员一点也不缺,这帮士卒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次,面相不同,脾气不同,语言不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够强壮,够彪悍。 第126章 “将军,我等是否给他们找点乐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坏好意,全琮转头对步鹫言道,铁甲闪烁,手中大刀更是寒气逼人,把脸白像文人的全琮村托的有那么点武将的气势,但说出来的话却有点像市井之人。 “呵呵,子横还是这个性子,不过,吾走西面,自然是想敲打敲打一下士。”面有笑意,步鹫拨了拨忽衣服上的灰尘,眯着眼言道。 “安汉将军虽号称将军,但书卷之气过浓,兵贵神速是对,但把好好的大军先派遣一万为先锋,后面的亦是分成一波波,这不是赐给我等机会吗?”全琮面色不屑,非常不雅的吐了口唾沫。言道。 “不是士不懂用兵,而是深入敌境,怕走漏消息,我等有了防备,是以不等大军集结就攻打建安,力求短期内打到建业城下,这没错,只不过有力必有弊罢了。”抚了抚鄂下地山羊胡。步鹫对士做出了比较公平的批判。 “只是。主公建了安越将军这个名号。却没有明确要我等征伐何处,是否就是让我等防备士?”全琮谈吐粗俗,但家世却不差,耳濡目染下自然不是傻子,考虑的事情也多,要是吕布真的就设了这一手,那么还真是那个所谓的武夫吗? “不知道。主公可能有他的考虑,可能也只是防备士,但按理说,士攻打荆州的可能比攻打扬州大,鹫猜不透。”步鹫眯着眼睛做苦恼装,有些郁闷,他这个安越将军到底是干什么的。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想地多也就可能错地多。两个聪明人显得有些钻牛角尖。吕布知道一定会大笑不止,笑到气喘,说地他是神仙一样。他只是把山越看成心腹之患,又不放心这帮人征讨四处的权利,只得把兵马限制在八千人。 但自从设立这个番号以来,他们就从没出过会稽,八千人实在是太少,不仅用兵要小心谨慎,怕全军覆没,而且光会稽的山越就可以让他们忙个半死,其他如潘阳等地方山越比之会稽的更加的猖狂,步鹫这个安越将军恐怕有生之年都不能“安越”。 “嗨,不想了,主公的考虑自然有道理,咱们还是干咱们的。”全琮双眼一翻,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 建安城围拢了三万大军,探子来报,看似摇摇欲坠,但士卒勇猛百姓亦全力以赴,一两天内破不掉,凌操估计也快到了,而城南三十多里地地方有大约一队万余人的兵马正向建安开进,是以全琮才提议去找点乐子,打残这一万人。 不是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吗,看这两个家伙底下士卒的穿着就可以看出来,丫的,兵器这么好,皮甲却这么烂,估计吕布调拨的钱款都给打造兵器了。 “加速前进。”全琮看了眼东方就快要落下的太阳,正是夕阳无限好,趁夜偷袭去。 “嘭…嘭…嘭。”随着全琮的话,士卒们地速度生生地提高了一倍有余,而且各个面色红润没有发紫,估计这招常干。 夜越来越深,距离也越来越近,天上的月亮却明晃晃的亮着,有些冰冷地月光照射在每个人的脸颊上,没半点温暖。 每隔一刻钟探子就会通报一声,在建安十里左右的地方,两军的距离只剩下了千米,而且对方根本没料到,这里会出现一支八千人的军队,安理说应该先去救建安的。 “杀。”大刀挥舞,全琮大喝一声,策马向前,大军从沉默中爆发出惊天的喊杀之声,追随着全琮的背影,身旁的步鹫亦是跟在全琮身边,共事这么多天,他早知道这里才是安全的。 近了,近 .预料到。 他没想到,但他手下的士卒有大部分是山越人,而且都是零时抽调来的,一股好战的天性从出生起就伴随着他们,直到他们战死,恶劣的环境使得山越人能自然死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一声声的“咕噜”从他们的嘴里爆发出来,随手抽出各种各样的兵器,乱哄哄的冲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至于那名义上的统帅,早已被忘的一干二净。 “将军,怎么办?”一个看似传令用的骑卒小心的问偏将道。 “还能干什么啊,杀。”抽出一支看铜黄色的战斧,策马追上,心中更是大骂晦气,士手下的山越征召兵也不过一万七八左右,他手下就有一万左右,怎么就赶上偷袭了,主公不是都进到建安了吗? 眼中发着亮光,一看眼前的阵势,全琮就知道对面的一帮家伙都不是什么精锐,而是山越杂牌居多,看来这乐子是找对了。 一股气憋在胸间,双目瞪的像两盏灯笼,大刀极有气势的扫过一大片人,战马毫不停歇,踏着尸体,进,再进。 “咕噜。”一个体型特大的蛮子朝全琮大声咕噜,一口巨大的棒槌形武器,被他提在身前,随手一棒朝着一个骑兵的战马下去,卡擦,那马只一顿,就被拍到地上,脑浆与鲜血流了一地,骑兵跟是被上来的蛮子拆成稀巴烂。 “挑衅吗?”讨伐了这么久的山越,全琮对他们的语言也有大概的了解,只是这家伙,看了眼,面色尽是不屑,这家伙应该是某个大族的勇士。 勇士?哼。脚上用力,简易的马镫对他们这些战将来说,作用不大,但总有那么点作用,马是上好战马,人是上等武将,将借马力,大刀直直的劈下,一到闪光在刀刃上形成,在月光的是如此的刺眼,“嘭。”巨响声中,刀光闪默,但让全琮惊讶的却是面前的蛮子居然只是连退了几步,就稳住了他的刀,想象中他应该顺势倒地,被他分尸的。 “喝。”一声爆吼,这蛮子的两只眼睛已经不能用灯笼来形容了,露在外面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生生的架开全琮的人马合力,一击重击很扫,打的居然是马腿。 全琮挥刀就挡,又是一声巨响,差点连人带马的被卸下来,慌乱中,大喝道:“将军自己保重。”说完一个翻身,跳下战马,一记记绚丽的刀法展开,但却一占即走,蛮子只觉得全身气力都是不上来,气得爆吼连连,狂暴之气充满丈圆之地。 苦笑一声,看来这里也不安全,手中握着一把轻薄的佩剑,步鹫停止了前进,转而指挥着士卒一排排的向前,以长矛的优势组成一座座人墙,让那些山越人不得逾越,而己方却能不断的收割着对方的生命。 这就是山越人的最大弱点,没有组织性,要是他们是草原上的蛮子,分散袭击来去如风,却是实在的战斗力,但可惜他们是山越人。 他们只能深藏在山里,偶尔打打擅长的山战,而且分散的厉害,江东的汉人又不是很多,不然早就灰飞湮灭了。 但山越人确实神经大条,不断的战斗使得他们热血沸腾,尽管是损伤严重,却前脚刚有人躺下,后脚就有人插上,前仆后继,扑向死亡。 嘴角一丝不屑慢慢的扩散,蛮子就是蛮子,大刀虚劈一下,迅速抽回,而这蛮子的棒子却已经扫出,“杀。”大喝一声,刀柄反转,卡擦一声,蛮子的眼中还带着丝丝疯狂,却已经远离了他的身体,打架也得靠脑子的。心中嘲讽一声,全琮也不上马,拖着大刀就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冲,因为山越人永远都不能配合着防守。 “完了。”眼见己方人数越来越少,骑马在后的那名偏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中哀叹一声,丢下战斧,佩剑却无声的拔了出来,脖子一抹,黑暗永远的包围了他,战死能获得同情,活着回去只能让他家人获罪。 接下来自然是一边倒,但山越人没有人逃跑,勇悍和血性不断的迫使冲击,也给他们带起了无数伤亡,却在接受范围之内。 吕布凭借着历史的评价,所选择的一些人才也在他们必要的时候发挥了作用。 正文第一百五十八章你来我往 阳城头,从来没经过战争洗礼的坚固城墙,这几天正有如被轮奸般的痛苦,血红的颜色一摊摊的遍布在整座城墙的表面,使它再也没有往日的伟岸感,那一声声惨嚎,与人体自由落地的声音,仿佛女人痛苦的嚎叫,凄惨却无奈。 整座城池的四个方向,摆上了吕布此战的所有家当,整整六万八千大军分成四块,日夜猛攻。 “主公,这样的损失实在太大。”由吕布亲自的坐镇的南营处,站立在吕布左边的鲁肃言道。 眼睛不断的闪现己方的士卒掉落城下的场面,鲁肃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攻城战的无奈啊。 “子敬又不是不知道江东的情况,士那老不死起了数万大军,刘调集了两万建业守卒去支援建安,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襄阳,半个月之内得攻下。”眼看襄阳就要到手,却出了这么个麻烦,嗖一声,已经被气疯了的吕布,拔出佩剑对着空气狂砍,大骂士这给他制造麻烦的家伙。 “主公,庶有一策。”眼看鲁肃无言,徐庶挺身而出。 “说。”心情不好,看谁都不爽,吕布宝剑还窍,冷冷道。 “士出交州,沿途山脉迭起,道路难行,粮草定然供应不及,主公可诱使士进兵至江东腹地,而沿途诸城所聚的粮草皆烧毁之,并且藏兵四周不断骚扰其粮道。”徐庶眼中神光灿灿,抚须笑道。 这就是所谓的战略纵深?江东这么大块地地方到是能用用。但为什么没人提醒我。念头一转,吕布恍然,古代最看重的是土地,能抵挡,就会选择抵挡,除非万不得已,他手下的人哪敢提啊。扫了眼鲁肃这小子,却见他满面不明所以。盯着襄阳城猛看。这小子果然不是好货色。自己不说,诱使徐庶说。 “咳..咳..。” 第127章 将吕布如此盯着自己,鲁肃白皙的面皮一红,言道:“主公居然下定了决心不计死伤,可调集樊城的守卒助战,张绣有一万大军,至少能调集到五千把。”顿了顿。鲁肃又道:“而且可调集甘宁五千水师,满载粮草,以水路赶往交州边界。” “子敬是说. “依元直之谋,士必定会困于泥潭,而曹操又在攻伐袁绍,襄阳战以江夏黄祖、南阳张绣为主,攻下后,可许两万精兵趁机南下。定了交州。”鲁肃缓缓道。 吕布似笑非笑。言道:“主簿还不下文书?” “诺。”非常配合的面色一苦,鲁肃告退而去。 江东那边的事情算是有着落了,但眼前这撩人地攻城战却是继续让吕布不爽。抬眼看了眼那面书有“黄”字地将旗,吕布恨地牙痒痒,蔡你个废物,怎么就让这老小子给截了兵权。 提起插在旁边的方天画戟,一把跳上赤兔,“驾。”马缰一甩,吕布一溜烟的跑到了前方,只留下徐庶有点惊意的表情。 等冲到了士卒正中,目测了一下,离那城墙应该是安全距离,提起胸中之气,“你们***没吃饭吗,给老…….给孤拿出气势来。” 吕布说了一半差点噎着,悻悻的用方天画戟指着那城门楼,喝道:“要是谁能第一个上城墙,孤封他为千户侯。”声音洪亮而带点霸道,一股狂暴之气随着这句话狠狠的冲击着众士卒地耳膜。 短暂的停顿,士卒们的眼神亦是有些发亮,“为主公夺城。”不知道谁喊了那么一句,无数人跟随嚎叫着,渐渐的形成一股洪流,如奔似雷,声势盖天,掩盖了几日攻城的疲劳,总算有了点吕布帐下精锐的感觉。 “哼。”眼中一阵精芒闪现,城头上亲自督战的黄忠冷哼一声,向一旁的亲兵要过一把灰色,毫不起眼地长弓,缓缓地走到左侧,箭在手里转了个整圈,缓缓的架在弓上。 “喝。”低喝一声,黄忠的面色渐渐充血,艰难地把弓弦拉开八成,后面的仿佛堵住一样,心中叹了口气,老了,拉不动了。 瞄了眼很是显眼的吕布,箭乘风划破着空气的阻力,嗡嗡嗡的声响,由高昂变得低沉,直至变得低不可闻。嘴角微微的荡开,对于这一招,黄忠有绝对的自信,年轻时,死在此弓之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吕布眼睛 盯着前方,一种杀戮的本能却让他从四散的喊杀声中的叫声,而且迅速的在接近,头颅迅速的低下,而坐下的赤兔却凭借着他身为有灵动物特有的不知名感官踏前了数步,几乎是半秒后,那支夺命的箭从吕布的脑袋上呼啸而过,强劲的力道使得它一部分插到了地里。 头颅转右,单手凌空一抓,随在后面的另一只箭稳稳的躺在吕布手心里,箭尾的羽毛还在不停的跳动,好像是不甘心被吕布抓住。 抬头看了眼城头,缓缓的扫过,却没发现那什么人,但吕布肯定是谁做的,心里暗骂一声,没想到老小子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能拉动这么强的弓箭,跟某些书上的记载不一样啊,从这里到城头,起码得五石强弓才行。 “传说黄老将军是荆州第一猛将,年轻时纵横荆襄,何等的豪气,孤甚是仰慕,可否出来一见?”一边抽出那把黑漆漆的长弓,缓缓的把手上那支箭缓缓的放到上面,嘴上却提起大声问道。 回应他的是无限的沉默,四周的喊杀声依旧没有改变,妈的,还有一项是记载错了,黄忠是能用激将法的人?打死吕布也不信了。 箭头随便的瞄了一下,胸中一口气憋着,手臂发力,弓弦瞬间变成满圆,再轻轻的放开,箭冲天而起,嗡嗡之声响亮,吕布还不能做到黄忠那种几乎是无声的箭技。 城头上的那面硕大的将旗缓缓的飘起,旗下的士卒还没来得及反映,那旗已近飘下了城头,慢慢的朝着护城河堕去。 “主公神箭无敌…..,主公神箭无敌。”士卒们没几个看见吕布刚才的狼狈,但却稳稳的见到了那只缓缓下降的旗,一片巨大的呼喊声中,士卒们觉得肩上扛着的云梯再也不重,脚步也更加的轻盈,登上那城楼就是千户侯啊。 眼中奇光连闪,将旗的射落,城头上的荆州士卒并没有想象中的士气大跌,而是有条不素的丢下一个个重物,砸下无数个往上攀爬的士卒。 看来这就是黄忠身为荆州第一猛将的个人魅力,完全可以镇压住某些不好的事情,趋吉避凶,简直是宝贝,但我头上可是顶着天下第一,我会证明你老了,单挑你不行,群殴[ 吕布再次扫了眼毫无动静的城头,缓缓的驾着赤兔后退,走到三百步以外,开玩笑,敌暗我明,当活靶子实在是太危险。 吕布虽然往后挪了挪,但却不影响士卒们的卖力,反倒的云梯再架起,倒下几个人就再补上十个人,那气势比之刚才何在强了数倍,一时间城楼上的荆州士卒有些疲于奔命,毕竟,四万守卒分散开来一门也就一万人,而吕布可是有整整一万五。 ………… 漆黑的夜里,一座比之刘表的府邸只低了般半等的宅院,从外看去内里是一片漆黑,但深处却有一间房里火光暗淡,摇动不定,内里有两个人对坐而谈。 “哥,我等应该早做决断,吕布虽然把江东的家族血洗一空,但却留了一些人的根系。”城外的喊杀声依稀可见,暗淡的火光中坐于右位的弟弟蒯越言道。 “有黄忠守城,胜负尚在半数之间,说到底,吕布的兵马虽精,但却太少,这城破不破,得借住外力。”蒯良心中是不愿意反叛刘表,但又不愿意全力助他,以免祸及家族,只得说些违心,但却有点道理的话。 “哥哥难道忘记了那日大殿里蔡瑁的眼神.面子,以他的性格,不死不休啊。”蒯越尽管语气不对,但面上却是没半点焦急,要比实力,他蒯家虽然差点,但也不怕,就怕如果真退了吕布后,蔡家那位大小姐吹刘表的耳边风。 蒯良默然,这时外面忽然雷声阵阵,顷刻间,一滴滴斗大的雨水不要钱似的倾泻而下。 一两个时辰后没有停下的趋势,看样子是夏天的雨季到了,一时半会停不了。蒯良面色有些暗淡,莫名道:“天不助刘表啊。” 蒯越却是眼睛一亮,听着外面因为雨水而远去的喊杀声,心中已近为蔡家下了死刑。 正文第一百五十九章雄 空黑压压的一片,一阵阵强劲的东风吹得襄阳城头从旗唦唦做响,几乎是凝实的乌云随风飘舞,偶尔碰撞摩擦间,必有一道明亮却威力巨大的闪电当空而下,“嘭。”正中吕布大营的“鲁”字大旗,一阵灿烂的火光后化为飞灰。 听到那声巨响,鲁肃踏着泥泞的地面,疾步而出,分开众多的士卒,来到只剩下光秃秃长条的旗杆,默默的跪倒在泥地上,磕头三次,才扬声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迟来一步的周仓扶起鲁肃,有点担惊受怕的看了眼天空,粗声细说道:“先生,这是不是真的惩罚主公啊?”周仓有点小聪明。跑的地方也多,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但最怕的就是这迷信,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受人蛊惑入了太平道。 “别说了,想破襄阳唯有此计。”也不管身上的泥巴,鲁肃转身道:“去换一面大旗,安抚士卒。” “唉。”叹了口气,周仓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襄阳城头上,却是另一番景象,“老天爷都发天雷劈吕布啊,镇南将军必胜……必胜。”无数士卒跪在地上,对着天默默的祈祷,而更多的人却是举着拳头,以沙哑的疯狂的咆哮着,嘲讽吕布这个入侵者,老天爷都在诅咒啊。 唯独黄忠依旧是面无表情,透出头盔的白色长发在风中飘动,物极必反,从连日攻城到现在不闻不问。难道真以为能凭借这么点人困死襄阳?刘表坐拥荆州多少年,城中的粮草就堆积了多少年,一年又一年,守个两年没什么问题。 要知道两年地时间足够改变一切,眼睛半眯,仰头看着黑漆漆的天色,一股不安始终回荡在黄忠的心中,到底是什么呢。这雨水怎么会给我如此大的不安。 无意中低头看了眼暴涨的护城河。一道灵光闪过。难道吕布真的能做出这种事?但,踏出的脚步忽然停住,我为什么要提醒?想起当日的凄惨,军棍后,拖着重伤地身体被罚守城门,路人地嘲笑声,唾弃声。如电影般闪现,他黄忠背黑锅已经被地太沉了,况且他守城也算是尽力了,也对的起刘表了。 片刻后,刚才到底想到了什么呢?一丝微笑在黄忠的嘴角荡开,瞬间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在城中蒯家府邸内,蒯氏兄弟干的事情几乎也跟黄忠一样,身在乱世。有实力的家族当然是不要命的把自己地府邸加宽加厚。仿佛太阳从新挂起,而且是从西边出现,蒯越这个风雅之人。却指挥着家奴们把府内的大数全部砍掉,抵在院墙之后。 “老爷,该拆的都拆了。”一个管家模样的小老头,疾步走到坐在大厅里喝着白开水的蒯越面前,疑惑的看着他。 这些天连大门都堵住了,大小老爷都十天没出门了,不知道干什么啊,只是吕布攻打城池嘛,又不是天要塌下来。但尽管心中是百般疑惑,但身为这时代管家中楷模的他却坚决的执行了蒯越地命令。 “台阶处是不是用装满泥土地麻袋堵住?这院墙是不是已经加厚?要汝准备的水盆是不是都准备好了?”面上有些闲散,蒯越看起来心情不错。 “都准备好了。” 第128章 抬头看了眼蒯越,见他心情不错,管家还是忍不住问道:“二老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蒯越转头看了眼大哥蒯良的房间,你在家里也呆了十天了,除了睡就是吃,有什么差事都是想到做弟弟地我,心里暗恨,面上却懒洋洋道:“往日这个时候是不是要发大水?” “是啊,这十天里雨断断续续,但北面的江面恐怕已经涨的老高,估计再下个一两次暴雨,就能满江岸,淹到城里了,这可是几年难得一次啊。”管家面现追忆之色,似乎是想起了小时候,在城内撑着浴桶在院子里飘荡的情形。 但,有了完美的解释后,管家却反而疑惑.两只手摆着出上下间隔大约有小腿这么高的样式,言道:“几十年了,老奴见过的也有那么几次,但最大的一次水也只是这么高啊。”蒯越所做的布置得防范多可怕的洪水啊,这襄阳城也屹立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肯定没这么大的洪水,不然谁还会把城 这啊。 “百年一遇的特大灾难就快到了。”说到这里,蒯越面色难免有点沉重,转头看了眼刘表府邸的方向.刘表啊,天时不在你,地利亦不在你,人虽和,但却是最无用,你应该放弃的,以你素来以仁义立世,妄图在史书上留下这样名声的人,恐怕想也想不会想以无数百信性命得到一座城池,真正的枭雄永远是狠毒的,袁绍如此,袁术如此,董卓、曹操、吕布亦是如此,恐怕那个刘备在必要时也会如此,但唯独你不会。 想到刘表坐镇荆州这么多年,荆州实力蒸蒸日上,襄阳的繁华比之中原的一些大城也不差,这都是对刘表治世能力的肯定,蒯越心中起了一丝叹息。 思绪见,又一道雷鸣轰然落下,一声闷响弥荡在耳边,一下子惊醒了蒯越,起身踏出房门,只见天上那黑云中,白花花的雨水以逃脱牢笼般的心情倾泻而下,[奇+書网-qisuu.]滴滴答答的撞击着屋顶的瓦砾,形成一道道小水渠,从瓦片间的渠道中落向地面,在蒯越面前形成水帘般的景象,是天灾到?还是人祸到? 蒯越抬头望北,似乎能透过层层迷雾,看见吕布在那里明目张胆的纵兵挖掘河道,堵住河水。 襄阳北面,一条宽大而湍急的河水正猛烈的划开大地,寻找它该去的地方,这条长江在这一带的主要枝干曾今孕育了无数生命,襄阳城中,每个淘气的孩子恐怕都曾今在此玩闹过,嬉戏过。 但现在,这条江河正被缓缓的堵住,大雨中,这无数人不要命的在那般着巨石,泥土,从天空看下去,那人头不知道有多少,吕布几乎是调集了樊城张绣的全部兵马,水师除却甘宁南下的五千人以外亦是全部上岸,还连带的拆卸了这附近的一座小城,召集了无数以强硬的手段召集了无数的精壮,准备为他堵住这条桀骜的江河。 河床不远处,一座小小的土敦上,吕布面色刚毅,斗大的雨水打在脸上,那丝丝疼痛对他造成哪怕是一点点的异样,挺拔如山般的躯体仿佛恒古提来就屹立在了此处,眼中直直的看着走在江中,两边快要并拢的堤坝。 尽管这条堤坝所铸成的材料是五花八门,但却不乏乃他厚度与坚实,只是这中间那一米左右宽的河道还是不能堵住,那上面有无数人还在那里填着沙土,巨石,试图提点点的把堤坝铸成,但现在的水流只鞥通过这小小的通道涌向长江,里面的能量有多大,没人能想象。 “主公,那条通向护城河的小型河道的缺口已经被拓宽了数倍,应该可以了。”徐庶的外袍从白色变成了深色,头发也是湿漉漉,像是从河水了捞出来一样,但他却毫不所觉,抱拳向吕布道。 “元直辛苦了。”面色依旧没有改变,吕布淡淡的声音在雷雨下几乎是如同呢喃,要不是徐庶的耳力还算不错,恐怕还听不见。 没有说话,徐庶依旧是站在吕布的左侧,在这大雨下看着那几乎可以称为邪恶器具的堤坝,此器一出,多少人会为之丧命。 雨水依旧很大,脚下的堤坝亦是很滑,一不小心就能让上面的民夫滑落到奔腾的江水之中,然后丧命,但剩下的人却只能咬牙苦撑,明晃晃的长矛,可比什么都直接,他们这些在乱世中的蝼蚁只能拉着巨石,抬着一块块相对来说小形的石头,投入到水里,以几乎是血肉,把那点缺口给缓缓的堵住。 时间依旧在继续,人命还在消逝,吕布却没半点感觉,才这么点人而已,他往日杀的人还少吗,这堤坝一成,整个江河的水就会顺着那条引江水入护城河的渠道里,倒灌进襄阳,富家宅院还好说,仆役众多,但那些百姓,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谁叫我吕布想要活命呢,老窝都快被端掉了,这襄阳城死多少人,也比自己丧命要好啊,这种想法在现代是要不得滴,但在这乱世却是要得,死人是没人会给你伸冤的,是以,这条计策被鲁肃所提出,吕布立刻就拿起屠刀,即使血染江河,我吕布也不想死。 正文第一百六十章水淹襄阳 轰隆…轰隆。”巨大的摩擦声中,堤坝左边拉来了高也够重,无数民夫在前后推拉,巨石下面则是跟跟巨大的圆木,缓缓的把这大家伙拉到预想的地方。 天上的雨还在不停的倾泻,表层上覆盖了很多泥土的堤坝,在雨水的冲刷下露出了内里块块的石头,拉动巨石的民夫们面上没有愤怒、怨恨,只有深深的麻木,苍白的嘴唇死死咬着,露在外面的皮肤甚至看不见一点的血色,雨水已经把他们泡的发白了,赤裸的脚底磨破然后结疤,再磨破,如此反复。 中途倒下的人根本没人理会,眼中只有河中那巨大的窟窿,填了它,就能过回平静的生活了,老天保佑,希望大将军能给点小钱,让他们能吃点肉补补虚弱不堪的身体,身为平民又被奴役惯了的他们只能有这么点想法。 满世界的雨滴声,并不能阻隔那巨大的声响,眼中也被雨滴打的有些发疼,但吕布还是坚持堤坝完工,这道可以抵十万大军的堤坝,轰隆声中,慢慢的靠近了河中。 前面的民夫已经放开了麻绳,缓缓的走到后面,用力的推着这是屠刀,也算是救他们命的巨石,“扑通。”一声,溅起一片水花,这条河水的气势为之一缓,而那条连接襄阳城护城河,被吕布挖了巨大开口的小渠就成了宣泄口,无数滔天巨浪拍打着水面,呼啸的朝着襄阳城倒灌。 “哈…哈。”吕布没半点风度地仰天大笑。无数豆大的雨水灌入喉咙,流进胃里,却不能阻挡吕布的热情,襄阳城是我的了,士我***要你付出代价,想到那个偷袭自己老巢,妄图断掉自己命根的家伙,吕布咬牙切齿。 “快马通知鲁肃等人撤。”大笑过后。吕布眼中是一片平静。连日来受到士压仰的心情也为之一宽。 “诺。”面色有点无奈。徐庶心中有点迷茫,襄阳城数十万百姓啊,难道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豪雄都是无数尸骨血肉堆积而成?深深的看了眼吕布,心中又想起了曹操、袁绍,还有那些史书上地枭雄、英雄,哪个不是如此? 叹了口气,转身后。脚步却异常地坚定起来,既然上了船,就不会后悔。 吕布深吸了口气,踏出了已经很久没动地脚步,泥泞的土地飞溅,黑色的外袍贴上了几粒灰白色,慢慢的走到堤坝的一头,看着那些在上位者下挣扎的人们。他们那些麻木却在那颗巨石下河后。升起了一点点希翼。 “不要怪我啊,这就是这时代的生存法则。”眼睛一瞪,吕布提气大喝道:“把活干完。孤杀猪宰羊,让汝等饱餐一顿,每个人也将得到一份赏钱。” 看着民夫们有了那么一点生气地面孔,吕布坚硬的心也有了那么点怜悯,这,算是工钱把,这时代还没人给民夫发过工钱把,呵呵,我算是第一个。嘴角裂开一丝笑容,是自嘲?还是别的? 有那块巨石挡着,水再也不能把泥土和石头冲走,民夫们也是发奋的把东西倒入缺口中,那块缺口迅速被填平,直到一点水也不能溢出来,吕布心中剩下的祈祷就是这个东西能硬点,坚持的久点。 “带他们到安全的地方,孤刚才说的话也满足他们。”转头对身后不远处地一个偏将言道。 “诺。”偏将应了声,开始驱赶这些数不清,吕布也不知道多少人地民夫。 身后的另几名士卒自动的牵过了赤兔,吕布翻身而上,最后看了眼这看似脆弱地堤坝,要是没那条小渠,恐怕这堤坝不能坚持一天,没想到护城河也可以这样用。 一道嘲讽之色闪过,“驾。”一声低喝,即使在雨中,松软的泥土一点都不能影响到赤兔的平稳,除了脸上不断的雨水冲刷着眼球略有遗憾外,比之现代的小汽车也不差。 模糊中,几座小山在前方出现,上面几座帐篷隐隐的冒出头,几只将旗帜如指路明灯,赤兔有点不高兴的嘶鸣了一声,目的地到了,它也没的跑了,蹄子却不得不放缓了频率。 “主公。”“主公。”牵着赤兔,一路从小道上走上一处山峰处,边还享受着士卒们的恭 们躲在一些低矮的帐篷里,静静的等待着大雨的结束 山峰上,是一处颇大的平地,上面肃立着几座帐篷,负责北面的高顺、陆逊二人早已经单膝下跪,大呼“主公。” 看着他们在暴雨下打湿的面颊,吕布赶紧扶起二人,把赤兔丢给一个士卒,面上怪罪之色一闪而逝,言道:“这大风大雨的,汝等就不必出来迎接了,下次记得。” 第129章 亲手扶起两位一大一小的将军,伸手拍去陆逊肩头的一片树叶,道:“先进去把身体擦干了,小心着凉,要是汝等在这时发生变故,谁给孤取襄阳。”有句话也不知道谁说的,不经意间都能笼络人心,没有上辈人提点吕布,一切都只能自己摸索,要是能做到刘邦一样的高度,估计吕布也到了称帝的时候了。 平静的心中忽然荡起一股激动,到底是一起并肩杀敌的袍泽,高顺一点也不怀疑吕布的真心,痛快道:“多谢主公。”到是陆逊小小年纪,但沉稳亦有心机,知道吕布这也算是笼络人心,朝吕布拜了一拜,皆退往两旁较小的大帐中。 居中,也是最大的帐篷当然是吕布的,只是内里的东西都是常规的,一个脸盆,几套衣服,再瞧自己湿漉漉的衣物,摇头叹了口气,“这两个家伙都是好的手下,好的将军,但就是太严谨了,要是吴遂那滑头在,怎么说也得弄个大点浴桶,烧点热水啥的,要是他胆子大点,见我心情好点,可能还会弄两个侍女。”胡思乱想中,吕布难得亲自动手,擦干身体、头发,换了件衣服,无奈头发太湿,没法睡觉,拿起案上的绣简有模有样的坐着发呆。 这期间,北营的士卒陆陆续续的到达了这几座小小,但却能给他们安全的小山头。 吕布他们跑的快,南面那道本来狭小的渠道,疯狂的涌进无数洪流,那奔腾呼啸的声音,让人以为真有真龙在天上咆哮,游弋,尽情的展现着它的威严。 襄阳城头是乱成一团,士卒们慌乱着,嚎叫着,荆州精锐的气势全无,城下慢慢涨起的护城河差点让他们精神崩溃,站立于南城上的黄忠身边围拢了大大小小的将军,刚才他们还为吕布的“撤兵”感到疑惑,但同时也高兴,心在则是毫无生气,没半点风度的狂骂吕布不是人。 一丝不着痕迹的笑容闪现在嘴角,果然如此。黄忠对荆州的感情早已经消逝在了沉重的黑锅当中,不仅如此,蔡瑁的有心渲染下,那次大战几乎都是他的错,他与家人受了多少白眼,多少屈辱,但这城门官又不能丢,他只能把家人给送到了偏远的乡下。 心里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滴血,他守护了半辈子的荆州啊,一口大大的黑锅,什么都没了。眼看着水位的慢慢涨起,耳朵里听着众将们的杂乱声,沉稳如历经风霜的老山石。 “开城门,开城门啊,先把百姓疏散到附近的山上啊。“一个正直的将军,突然喊道,他是襄阳人,一家老小都在这座繁华的城里,一想到小儿子那可爱的面容,他就快要发疯。 无数人亦是反映过来,附和着。这些人都仿佛看到城中漂浮的尸体,有大也有小,一层一层,如死鱼般飘满着整座城池。 “迟了。”黄忠呢喃了一声,城门已经有小部分淹到了水里,沉重的城门想打开就得付出巨大的气力,而且城中如此众多的百姓,亦不是一时半刻能疏散的。 “这里面有多少人曾今在出城时以唾弃的目光看着他这个可怜的守城官,何况…。”黄忠心内明白的很,就是他把情况交代先给刘表透露也没用,难道要他们先打开城门投降?这就是有时候死守城池的无奈。 无数人步入水中,妄图以人力把城门打开,但巨大的阻力只能让他徒劳,关闭的城门虽然让水进入的不是很迅猛,然而水依旧在涨,无数百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是往常一样的发大水,一些孩子还在水里咯咯笑着,嬉闹着,一点也没怀疑道死神的到来 正文第一百六十一章吕布大骂黄忠(上) 慢的大人们开始觉得不对,因为水涨得太猛,也太快充斥着一些勇敢的士卒,不顾生死的在城内喊叫的声音,“快找个高点地方躲起来啊,吕布把襄水给引进来了。“一声,又一声,这些勇敢的士卒们到处在城中喊叫,水渐渐的漫过了他们的膝盖,腰部,直到他们的嗓子已经沙哑,还是不觉的喊叫着,乡里乡亲,这里面的人有多少是他们的朋友,亲戚,心渐渐的变茫然,抵挡吕布到底是对还是错。 幸好吕布倒灌进来的水虽然大,但也不是很深,这城里虽然不能有效的排泄入了城池的“洪水”,但也不可能高到人无法企及的地步,也就漫至一个正常大汉的胸口与肚脐之间。 到处都是小孩的哭闹声,女人的低泣声,男人们则努力的找寻能避难的地方,为家中老弱寻得一丝庇护,毕竟在水里泡久了,也能得一些疾病,或着直接死亡的,现在只能盼望老天爷让这该死的大雨停下来。 也许确实是这些百姓的祈祷感动了所谓的苍天,雨越下越小,只是这天还黑黑的,仿佛死神会再次降临,在这些百姓心中形成极度的压仰。 街道已经被淹没,一些低矮的房子也变成了水下世界,浑浊的水面上漂浮着杂七杂八的东西,其中最恶心的莫过一些人畜粪便的东西,那恶臭能让人三天吃不下饭。 哦,也有可能真的是三天没饭吃。城中堆满了粮食地仓库都已经被淹没,即使是能捞出来,大概也不能吃了。 刘表偌大的府邸,亦是一片汪洋,他本人也带着家小,茫然的坐在家中最坚固的大殿瓦砾上,这还是自己的襄阳城吗?偶尔会有一两具倒霉而死的死尸漂浮而过,被水浸泡过的苍白。让这个几乎没见过几次尸体的文人打了个寒蝉。 “老爷。这。这该怎么办啊?”旁边一个搂着十一二岁小男孩地美艳妇人,开口道,一张瓜子脸,红红地嘴唇有点泛白,人也显得有些虚弱,衣服亦是湿漉漉地,紧贴在身上村托出其玲珑的曲线。使她散发出一股极度勾引男人的魅力,果然被刘表晚年所看上的狐媚之人。 “呆着把,成王败寇,一切听天由命。”事到临头,一股从未有过的刚毅闪现在刘表的面上,坦然的心情使得他多了一分洒脱,少了一分沉重,什么也没有了后。刘表才发现往日地猜忌算计。都没半点意义。 “爹爹,那吕布能放过咱们吗?”坐在刘表右侧,略有些大了的刘琦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不禁希翼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吕布想凭借着咱们父子笼络人心,做给天下人看,他就不会杀咱们,要是他要断绝后患,咱们父子就一起下地府。”伸手揽过自己的儿子,刘表解释着这些刘琦暂时还听不懂的事情,这时他们的关系还没到后来那么差,算是父子蜜月期。 “哦。”眼中有些恍然,自己地命还有一半地机会,但这机会全在吕布。 襄阳城中,不管是富人、穷人都是一样的狼狈,唯独蒯氏兄弟家中还算“干燥”,水只漫过脚跟,仆人们不断的把从墙上、小洞里渗出来地水给用水盆给倒回到外面。 大厅中,蒯良面色不善,来回走动,显得有些烦躁,“家中仓库里的粮食还有多少?能够城中百姓吃几天?” “一顿。”蒯越有条不素的喝着茶水,拿出一根手指,忽悠自己的兄长。 “那还不快去。”蒯良一愣,迅速反映过来,面色更加的不善,对蒯越吼道。 知道自己这个长兄不管是聪明才智,还是心机都是极强的人物,但就是有那么点妇人之仁,说白了就是理想主意,而且没吃过什么苦。蒯良也不再逗他,起身喊道:“仓伯。” “二老爷。”那位年迈的管家踏着有些发抖的腿走到大厅,卑微的拜道,刚才可是把他吓得半死,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洪水把城池都淹了的,对二位老爷的能掐会算更是佩服的紧。 “去吩咐下人,烧一顿好的饭菜,裹几条棉被,送给刘荆州,记住,要最好的。”面色极其严肃,见管家唯唯诺诺,蒯越又道:“把府上所有的粮食拿出一半,给煮熟了,加 成米团,挨个的送给城中百姓。” “哎。”老管家,应了一声,下去打发蒯越交代的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舍不得家中那些米啊。”蒯良有点温怒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这大水起码得几天,这么点米,吃一顿迟早会死,吃两顿活的人会很多。”蒯越耐性的解释道,他有种错觉,仿佛他才是兄长,教导没半点生活尝试的弟弟,怪异。 “仓伯,仓伯。”忽然想起了什么,蒯良突然跳脚大喊道。 “什么事啊,大老爷?”年老的管家急匆匆的返回。 “蔡家就不用送了。”蒯良小事上不懂,但大事上却不含糊,那天蔡眼中那丝狠毒,他今天想起都有些郁闷,既然结仇,就干脆………把这家几乎算是荆州第一豪门的大族给全部饿死。 “好,好。”老管家再次告退。 襄阳北面那几座不知名的小山上,吕布无聊的在这呆了两天半,早在一天半前,这天就没下过雨了,今天更是天气晴朗,浩日当空,这山下的水也是颇给面子,估计那不太结实的堤坝也被冲出了一个缺口,因为即使是雨停了,这河道的水也不可能一下子就降低。 水位缓缓的下降,直到正午才彻底的变成了一滩的泥地,真正,泥巴满地。 赤兔嘶叫一声,坚决的摇着马头,有些不喜欢这肮脏的地面,“哈哈,等过些天,找个好的地方让你跑个够。”吕布抚着它的马头,笑道,赤兔只得不情不愿的踏着蹄子,在前领路,往襄阳而去。 “主公,是否给赤兔配个种?”身在左侧的高顺忽然开口道,面色一红,又一红,右侧的陆逊亦是竖而倾听,配种啊,也就是说他们这些将军都有机会骑上这等好马。 “好,等孤彻底的平定了南面三州,就发公文吩咐曹性挑上几十匹母马,给这家伙配种。” 第130章 伸手按了按赤兔头上的那月牙形的小白毛,哈哈笑道。 似乎是非常的满意,赤兔脖子伸的老长并且打个响亮的哈欠,吐出几口热气。 一路之上,满地都是水生动物,有鱼也有青蛙,偶尔看到几条毒蛇在那吐杏,激起吕布一片的疙瘩,这软绵绵的东西可比关羽之类的武将可怕多了。 襄阳城正四门大开,等待着吕布的施舍,华丽的外衣已经变得破碎不堪,满城都是尸体,拖蒯家的福,大部分都是年老体弱而饿死的,活下来的男人挨着饿,到处找点能吃的东西,递给家中妇孺,小孩们已经连哭闹的力气都没了。 城墙上的精锐士卒现在连清理满街垃圾的力气都没了,这些人体格强壮,蒯越就扣克了口粮,省下一顿分给城里的百姓,两天半里吃了一顿,还好这些人水性不错,胆子大点的都能下水捞点什么吃吃。 吕布进城后就是这种场景,心中有忧也有喜,外面的田地都淹没了,这城中和附近的几十万百姓,得填进去多少粮食啊。 挥了挥手,言道:“去把城池整理一下,把粮食都煮熟,快马命建业、南郡、寿春、樊城调集粮草,这地方以后就是孤的了。” “诺。”主簿不在,资历也没高顺高,当然是陆逊这个半文人起草文书,指挥士卒清理城池。 “走,随孤去渐渐镇南将军、武成侯。”抛下烦恼,吕布以胜利者的姿态半带嘲讽的语气大喝道,胜利者就有这个资格,在这时,什么谦虚都是假的,这就是战败的下场,时代的铁律。 “诺。”高顺连带着数十骑兵,轰然声中拍马往城中而去。 “吕布求见镇南将军。”坐力于赤兔之上,吕布一身黑袍,抱拳道,怎么看就怎么像小人得志。 外面看上去,刘表府邸的外墙经过精心的洗刷,只是城中弥漫的恶臭影响颇深,已经退色的大门在沉默片刻后,缓缓的打开,刘表面色苍白,但衣服却已经换成了新的,是蒯越特别送的,身后随着一干同样狼狈的荆州大臣,当然唯独蒯家两哥俩是依着光鲜的。“建威大将军。” 正文第一百六十二章吕布大骂黄忠(中) 建威大将军。”这五个字有人叫的欢快,有的难免中以韩浩、伊籍为代表的刘表死忠派,那副德性,让吕布看的很不爽,他现在手下人才也不缺,要是哪天心情不好,哼,这时的吕布还没有学会隐忍的道理,因为强势的人君根本不需要。 “这两位可是蒯越、越良先生?”吕布直接略过为首的刘表,见他身后两位不管衣着,气质、还是面色,在狼狈众人中是如此的鹤立鸡群,不禁上前几步,笑问道。 兄弟俩对视了一眼,弯腰拜道:“蒯越、越良拜见大将军。” “哈哈。”一声爽朗的大笑,吕布牵过二人的手,春风得意道:“孤战徐州起,到扬州、荆州,闻二位大名久矣,这荆州比之二位先生,如萤火与皓月也。”心中则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怎么觉得自己像个背背啊,恶心。 有人妒忌,也有人羡慕,唯独刘表、韩浩、伊籍等几人面色难看之极,吕布这是彻底的侮辱啊。 “说来惭愧,我等兄弟只是读过几年小书,为镇南大将军不弃,劈为汉臣,虽有些小明却称不得什么大名,大将军以草莽起家,为大汉扫平东南,更是扶帝于建业,功可比尹、霍,才是当世豪杰。”蒯越淡然一笑,坦然的表情,毫不吝啬自己口水,大大的捧了一下吕布,而且隐晦但却亦是明白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吕布是汉大将军。而他们是汉臣,其意不言而喻也。 “哈哈哈,此乃是孤心腹爱将,姓高名顺,想必诸位也认识。”吕布笑着拉过高顺,介绍道。 众人自然是幸会,幸会有一答,没一答地寒蝉了起来。蒯越看了眼这里的环境。有些不自然。不由出声言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将军可否赏光前往寒舍?” “哦。”吕布讶然的看了眼蒯越,这鬼地方难道还有快好的地皮?不过,蒯越应该不是什么信口开河的人,心中念头一转,笑道:“先生有请,孤哪有推脱之理。” 整个襄阳城都淹了。哪还有什么代步工具,幸好蒯越的府邸离这不远,不过几步路,众人面色不同,心情亦不同,随着蒯越的脚步,走进看似还不错地宅院。 踏进几乎可以说是完好无损地大厅,吕布一个箭步。坐于主位之上。伸手抚了抚案,干燥、平滑,这大厅地地板、一张张的案。墙壁、装饰,哪有水浸泡过的样子,心中讶异之色迭起,深深,或者是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正体态笔直,跪坐于垫子上的蒯氏兄弟,他们居然真的料到了,怪不得整座院子有被改造的痕迹,有趣。 “镇南将军在外为官以十数载,劳苦功高,奈何年事以高,又生为汉室宗亲,特命孤带来口谕,迁太常,位列九卿,即刻起身。”一丝不芶,吕布冷然地看了眼刘表,言道:“恭喜太常大人。” 转头高声言道:“其余有意者可随太常大人一起前往建业,掌管宗庙。” “谢陛下,谢大将军,表告退。”威震荆襄的刘表缓缓起身,正正经经的拜了一声,起身离去,留给吕布的背影,只能让他想起三个字,失败者,下场只能如此。。 “哼。”同时冷哼一声,韩浩、伊籍等刘表亲自提拔出来的几个士人抬起头颅,昂然挺身的随着刘表而去,身为人臣,死亦为人臣,这就是有些读书人的坚持像董卓这个暴虐的家伙都有死臣,何况刘表呼。 他们地背影让吕布想起了几乎是在建业养老地孙乾等人,都是一样的人啊,心中道了声可惜,扫了眼堂下诸人,剩下的人应该都是荆州豪族,换了个人君对他们并不可怕,可怕地是家族的毁灭,跟***天下门阀势力一样的面孔。 “汝是?面色为何如此难看。”手指着面色同样苍白,但却连坐都坐不稳,看起来虚弱的厉害的蔡瑁,吕布不禁奇怪道。 “在下姓蔡名瑁,表字德珪。”勉强的抬起手,蔡瑁虚弱道,蒯良做的够狠,他这几天除了生吃几条小鱼以外,什么也没咽下,身娇体贵的他如何受的了,还顺带饿死了几个妾室。 在天地眼中,人分两种,男人与女人,但在吕布的眼中,人分无数种,一种如高顺、张辽,是敬仰你和你一起杀敌的人,这种人也最是难得,也最可靠,一种是陆逊、刘等聪明人,只要摆出态度,用,重用他们而你自己又不是烂泥,他们就是死臣,剩下的还有很多,很多,但唯独像蔡瑁这等出生世家大族,势力强大,但才干没有添乱一等一的人才是绝对不能碰的,要是他张嘴咬下,深入骨髓。 “哦。”拖了一个长长的鼻音,吕布笑言道:“汝等都是荆州大姓,富贵一时。”顿了顿,在这些人颤抖的目光中,吕布忽然道:“孤刚坐领江东时,豪族林立,而孤…,刚才如异度抬举,说是草莽出身,但那些豪族眼里孤却是贫贱之身,孤一倒下,他们纷纷起势,欲取孤首级,孤为人不怎么样,但手下却有。”伸手指了着指,高顺,眯着笑言道:“如高顺这般忠臣强将,手中雄兵十数万,几个月内江东血洗,诛族者不知凡几。” 要是吕布刚才对待刘表是“例行公事”的话,对他们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不是威胁,血洗江东?有些人就是为了这个才拼命抵抗的。 “蒯家愿分土地于佃户,造福荆州。”蒯氏兄弟是聪明人,对江东也有研究,顾家、陆家的例子还在,而且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是以作为族长的蒯良开口是如此的轻松。 但有些人是不会放下这些在他 是命根子的土地与佃户,拼一把试试看。蔡瑁虚弱:然好了,面色涨红的大声哀求道:“大将军,建威大将军,我等在刘荆州手下安分守己,怎么可能是如那些反贼一样,这土地乃是立业根本,请大将军高抬贵手啊。”顿时,大厅内哀求声四起。这些平常百姓眼中的贵族正鼻涕眼泪的看着吕布。幻想吕布能改变主意。 “孤知道汝等安分守己。但孤怕汝等手下那些人挑拨是非。”吕布话一出口,低下这些人的面色迅速一变,收起哀求,如常的看着吕布,异口同声道:“我等愿现出大部分土地,但只求在荆州能有容身之处。”他们心里的想发,要是吕布猜不到几分。他这个主公就别做了。 只是,既然在江东做了一次,就不怕做第二次,名声就像面上的皮肤,黑了,就不怕更黑,厚度有了,就不怕更厚。 “主公。张将军、陈军师在外求见。”吕布刚要开口答复。外面小卒就进门报道。 “叫他们进来。”道了一声,吕布笑道:“汝等放心回府等候消息,孤会安排地。” “多谢大将军。”这些大豪族。大地主们依次退下。 “主公。”张辽、陈宫进厅拜道。 “嗯。”见他们衣衫整齐,面色不错,想来这几天过地很滋润,点了点头,吕布静静地等待迟来的那些家伙。 没过多久,此次西征的重臣大将都以陆陆续续的到达,有人面有喜色,也有人面色沉稳如常,吞了口唾沫,润了润嗓子,吕布面色肃然,把襄阳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随即,静静的看着众人。 “这粮草到是简单,但这荆州豪族根深蒂固,枝叶是遍布整个荆州,既不能断根,就只能慢慢消磨,乃长久之计,荆州刺史,才是重中之重。”把情势全部过滤了一遍,身为吕布手下最重要地心腹谋士陈宫,出言道。 第131章 “要有威望,也要有才干,还要对荆州了解通透之人。”鲁肃忍不住出言补充道。 “才干。”吕布盯着陈宫看了眼,这家伙不用说了,威望那是狗屁,但是这荆州了解通透,吕布转头看了眼呆坐在那的蒯家哥俩。 “公台?”轻轻的唤了声,吕布算是征求意见。 “这荆州还需要留下一员大将。”陈宫的态度已经明确,转头在高顺与张辽间来回扫动。 “陈宫、蒯良、徐庶。”吕布喝道。 三人默契的起身跪于吕布身前。 “陈宫为刺史,蒯良为别驾、徐庶为治中。”事情从急,现在南面还在火烧屁股,先不用过皇帝的“同意”,自己做主了。 “诺。” “命张绣为武烈将军,领兵一万,镇守樊城,贾诩入大将军府,为军师祭酒。” “额。”正起草文书的鲁肃一颤,墨汁扫了一片,张绣到是没什么,但这贾诩名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怎么刚来就爬的如此高了。 扫了眼胖胖地黄祖,现在算是分赃地时候,这家伙不赏不行啊,但江夏。沉吟半响,吕布才出声道:“此战,黄将军功劳颇大,当回建业面见陛下,再行赏赐。” “谢大将军。”黄祖面色平静,这个结果在预料之内,这就是主动反叛者的下场。 “从降卒中挑选出两万人其余就地卸甲,合汝帐下两万人,共四万大军守襄阳,陆逊领兵八千,守江夏。”此战,在最后几乎是没出什么力,襄阳围困时是,六万八千,现在还是六万八千。 “诺。”二人就是面色沉稳形的,做什么事都是不急不缓。 “咦.文聘呢?”转了个遍,居然没发现文聘,吕布不由问道。 “羞于见其故主,是以没来。”负责看管文聘地陈宫出声道,心里对这家伙到是高看了一分。 “这南郡,还少了这么一人为孤镇守,这刘表都归顺了,他一个武将效忠的是大汉,交给公台了。”吕布奚落了一下文聘,又大声对鲁肃道:“吩咐庞统把那三万杂七杂八的军队给缩减至两万,等文聘上任。”面色一肃,吕布眼中煞气隐现,冷声道:“江夏八千、樊城一万、襄阳四万、南郡两万,多百人杖责十棍,千人以上以谋反论处,粮草由刺史调拨,平时互不统属,战时由高顺节制。”这位置坐久了,吕布身上的威严已经极其浓厚,这话音是铿锵有力,自有股威圧隐藏其中。 “诺。”轰然声一片。 “周仓领一万人休息一晚,明日开拔回建业,听候刘军师调遣。”吕布转头,对酷酷的坐在那的周仓道,虽然没立功劳,但汗马劳顿的功劳还是有的,等回建业再说。 “诺。”粗口中吐出的字洪亮之极,也有将军的魄力。 一切都干完了,这荆州算是暂时没他什么事了,吕布缓缓站直身体,扬声道:“先有黄巾起,后有董卓乱,天下诸侯并起,孤立正统于建业,却只能号令两州之地,交州士起兵攻打帝都(建业),公然造反,孤欲领大军三万,以张辽、陆逊、徐盛、丁奉为将,主簿鲁肃,蒯越随军,三日后大军开拔。”这个在襄阳没攻陷前就想好了,既然认定了,就没必要还征求什么什么人的意见,什么计谋智论,吕布是一点也没从这帮牛人里学来,但这当断则断却是学了个全。 这件事算是最后的事情了,吕布忽然想起,好像忘记了一老头,豁然问道:“黄忠呢?” 正文第一百六十三章吕布大骂黄忠(下) 上的油漆掉了一半,存留下来的也已经被泡的发皱,的闭着,院子里像是烂泥地,一株梨树孤零零的长在里面,有些发黄的叶子在一阵风中,掉落无数,几座破旧的房子,在大水的浸泡下居然完好无损。 吕布眼前的就是这么一座破旧不堪的宅院,不要问为什么吕布站在门外就能看见里面的情况,因为***围墙是黄土做的,大水过后只有这扇门没飘走,孤独的立在吕布面前。 这真的是荆州第一大将的宅院?吕布心里替黄忠不值,亦对刘表感叹,要是刘表能用人,这荆州多少人才啊,庞统、黄忠等,这荆州还有无数隐士,高人。 转头看了眼带路的蒯越,似乎能从吕布眼中看出惊讶与不信,蒯越苦笑一声,举拳言道:“当年攻扬州兵败,黄将军承担了所有罪名,被刘荆州罚为城门官后,就住这里了。”扫了眼四周,城池中,居然有方圆百丈之内就这一家的奇特场景,蒯越叹气道:“名声不好,底下百姓皆不愿与黄老将军为邻,唾弃者有之,破口大骂者有之,这些时日,老将军不知道受了多少苦痛。” 点了点头,政治的黑幕实在是太多,现代人都有可能被愚弄,何况这个时代几乎是文盲代名词的普通百姓呢,上智下愚。不过,再我手下就不同了。信心十足的整了下衣衫,伸手轻轻的叩响了门环,吕布提气扬声道:“黄老将军可在?吕布特前来拜访。”声色平和。与往日威严相去太远。 沉默了半响,里面才传出一句,“哪还用地着开门,自己进来把。”洪亮中带点苍老。 一丝喜色从心底冒出,吕布抬脚绕过大门,踏着泥地走进当中看似最好的一座房子,门微微的开了一丝缝隙,吕布一把推开。“嗖。”一股破风之声。响亮的传进吕布耳力。嘴角闪过笑容,右手迅猛抬起,“啪。”长长的刀柄,正中吕布掌心,把身后的蒯越吓了一跳,扫了一眼就转向别处,当作没看见。 “老将军这算是见面礼吗?”面色不变。吕布笑嘻嘻的甩开黄忠的刀,促狭地看着黄忠。 “哼,老头地房子又脏又臭,大将军怎么身躯娇贵,怎么受得了,有话就在这说。”冷哼一声,黄忠臭脾气一发,像个不服气地小孩。挡住门口不让吕布进。 “既然老将军如此爽快。孤就开门见山,孤手下还缺少个镇守荆州的副将,特来请老将军出山。”吕布痛快的说出了此来的目的。让黄忠与他身后的蒯越大吃一惊,天下有哪个人是如此招揽人才的。 “不去。”黄忠断然回绝。 一把抵住黄忠打算关闭地大门,吕布呵呵一笑,“老将军何必一口回绝。”回身对蒯越,吩咐道:“把这里都给堵了,再烧些酒菜过来。” 拱了拱手,蒯越下去安排。 吕布左右扫了眼,不远处有几块石墩,吕布上前用袖子擦了擦其中两个,一屁股坐下,没半点风度的舒展凌厉一下身躯,黄忠看似犹豫了一下,勉强的坐在吕布旁边。 “咱们不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咱们就谈武将。”顿了顿,吕布跳跃式的问道:“老将军已是知天命之年了把?这天下沧桑也看遍了,人生起伏,为什么要当将军呢?为国尽忠?” 黄忠只犹豫了一下,吕布又抢白道:“错,这些都是虚的,现乱世当道,哪个将军是为大汉而战的?做将军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为什么,是为了名、为了利,为了享受富贵荣华,为了封妻荫子,老将军已经年老,回乡下种地,到也没什么,那老将军愿看着后人皆碌碌无为,过着平民百姓的生活 黄忠被吕布地一系列问题问地>+不是当年的黄头热血小子了,知道吕布说的很对,他老头一个,也不怕什么,但能爬上去,为儿子争取地位,为什么不呢,想起体弱多病地儿子,黄忠心中一阵疼痛,就是家中没钱买补品,才让他这么虚弱的,但是….。 见黄忠面色痛苦,犹豫之色布满整张面容,吕布心下一笑,什么人,什么手段,这样的东西他现在正努力在学,毕竟,像高顺这样能为自己去死的人实在太少了。只要有才能的人都先拉拢过来,所谓忠心可以用很多外物牵绊的,黄忠的价值,足够他拉下面皮刻意拉拢。 黄忠发呆,吕布陪着他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蒯越带着三张案,几十个家仆回来,把泥地上铺上石板,三张案分品字形摆放,一壶小酒连带几碟小菜竖立于上,几坛酒摆放在旁边,一张柔软的垫子放在案后,算是迷你型酒席。 “来来来。”连道了三声,吕布一拉黄忠,屁股落地大马金刀的坐在柔软的垫子上,一甩袖子,拿起案上的酒壶,一股醇香从里面倒出来,仰头一饮而进,动作行云流水,显得刚硬而豪盖,武将之风十足。 黄忠握着酒杯,叹了口气,豁然抬头,“这襄阳的百姓对老夫如何,老夫自知,老夫不会傻到以德报怨,但老夫对不起那些信任老夫的士卒啊。”不显苍老的面容,在这一刻,仿佛老了数年,配合黄忠满头的白发,悲凉之气随风而散。 莫名其妙,吕布还在那纳闷,旁边的蒯越失声道:“老将军也知道大将军要行那水攻之计?”随即,平静下来,为大将者,又是自己的地盘,怎么会不知道呢。 “大将军连日不攻打城池,相继护城河暴涨,天下大雨,老夫在荆州十数年,哪有不知之理?要是钟业在。他守城,老夫就 军志不在大营之时,集城中兵力随便踏破大将军东西兵马。”仰头一饮而下,黄忠吐尽心中怨气,此话出口眼中精芒爆闪显得意气风发,又大叹可惜。 他和文聘真是黄金搭档啊,皆败我手,但言及其搭档时。都是意气风发。两人联手可挡住我。南郡、襄阳,要是他们联手,荆州哪有我独吞地道理,刘表,刘表啊,哈哈哈哈哈。心中大爽,吕布面色却是一沉。破口大骂道:“不就是死了点人吗?一帮士卒而已,他们伤心又如何?” “什么。” 第132章 黄忠拍案而起,他心中对荆州最后的感情就是那帮敬他,爱他的士卒,吕布这袭话就像击中他的逆鳞,眼中狂暴之色连闪,逾越而起,跳过案。一拳击向吕布。 吕布只觉得一股强劲的气流像刀子一样。割着他面上的皮肤,右手仓促而出,“砰。”一声巨响。一个是蓄力而为,一个是仓促出手,吕布一个翻斗,头朝下滚了一圈,头上带的紫荆冠都歪歪扭扭的,狼狈地样子哪像什么大将军啊。 一把扯下这个中看不中用地东西,吕布连退数十步,继续大骂道:“难道不是.的人多,人少而已,哪个成名的将军是妇人之仁的?” “呀。”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已经气疯了的黄忠大喝一声,胡子乱翘,脚步连踏,双拳更是不要命的攻向吕布,“嘭…嘭…嘭。”吕布自然不会示弱,长拳迎面而上,短短的距离间,拳影叠加,一声声巨响灌入耳中,一旁地蒯越只感觉耳膜发疼,眼花缭乱。 尽管如此,但奈何黄忠不要老命,吕布又心存顾忌,只得一步步的后退,“哎呦。”吕布此来是一身华丽丽的正服,不仅繁琐而且笨重,一脚猜到边角,仰天倒下,嘴上却还是不干不净,道:“老匹夫是没什么话说了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但能争者上游,平凡者为下,要想万事如意,就得努力去争。”屁股落在泥地上,吕布闭上眼睛已经有了挨打的准备,坐了良久却没见黄忠的拳头道,睁开眼,一扫却见黄忠仰头看天,在那发呆。 “天下即为名利,你个老不死装什么清高啊。”吕布已经把心里的墨水给骂光了,只得把老匹夫上升到老不死。 似是发泄胸中怒气,跑向自己的位置,双手几乎是一气呵成,酒壶里的酒水一次性下肚,吕布还绝对不够,一拍酒坛上地封泥,承载了足有十斤地烈酒像是水一样的倒进嘴里,直到最后一滴流进胃里,摇了摇酒坛,“啪。”一把把酒坛摔出老远,一时,吕布面上艳丽如桃花,手指着黄忠又指了自己,狂道:“老不死汝凭借一技之长,就可横行荆襄,孤从小卒起,一步步往上爬,为的是什么?”拿起另一坛酒,灌了一口,仿佛是借酒壮胆,“天下换主,朝廷更替,哪一次不是生灵涂炭,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大丈夫立世,汝等是为了荣华富贵,世间名利,而孤则在上层,想染指地是那九州神器,孤能给汝等所需,汝等能为孤尽力,捅开哪一层东西,这关系就如此简单而已。”吕布一手指天,一手指北方中原,狂态必现,第一次裸露心中野心的他,显得毫无畏惧,就是天下诸侯联合诛他,又如何,势力强了,腰杆就硬,但奈何一身泥巴,大大的折损了气势。 “大将军慎言呐。”蒯越心中闪过一丝失望,此虽大丈夫所为,但也不能从出口啊,但还是忍不住出言劝道。 头转向蒯越,露出眼中一丝清明,吕布指着远方堵住各大路口的几十名士卒,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如坚石般立在当场,仿佛没听到吕布的话。吕布笑道:“此乃是高顺的陷阵营,八百精锐只剩下这五十八人,乃百战之卒,他担心孤安全,就送给孤,而孤反过来重用他,统大军镇守襄阳,为一方大将,只要对的起孤的人,孤就不会亏待。”吕布说出的话好像是黑社会招人,摆出老大的姿势,以锦绣前程诱惑黄忠,而且说的话也是黄忠的死穴,他放不下体弱的独子,吕布来时,早以打听的清清楚楚。 见吕布的那一个表情,心下了然的蒯越就默默的喝着小酒,吃着小菜。 “听闻大将军手下有一名医,擅于治内,老夫有一独子,名唤黄叙,体弱多病,能否请大将军修书一封。”黄忠低下仰天的头颅,开口问道,黄忠并没有为吕布这一发疯而心血澎湃,反而心更加的淡然,但他确实放不下家中独苗,心里也有所动摇,自己是老不死,儿子、将来的孙子,总得为他们留下点什么啊。 “孤还会请南郡名医,华佗为老将军之子治病。”尽管早知道会如此,吕布还是忍不住心中喜色,放下仰天长啸的冲动,老不死也变回了老将军,笑言道:“既然将军痛恨襄阳,老将军就前往南郡,这襄阳副将就留给文聘了。”这收买人的手段自觉有点提升,除去那些死脑筋的,这天下能收买的人多啊,只是苦了这身华丽丽的衣服啊,可是貂蝉亲手缝制的。 “谢大将军。”黄忠到最后还是不得不上贼船,单膝跪在泥地上。 蒯越眼看吕布演完这出戏,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热血,吕布能用人,而且势力强大,我随着他,只要尽力就会得到回报,这恐怕就是他成功,而刘表失败的原因之一把,刘表手下蔡瑁当道,那时,蒯越的心是冷的。 正文第一百六十四章岭南难行(一) 州山峰林立,气候湿润,并没有汉人耕种的条件,是百夷积聚之地,其中以山越人为尊,势力最大,几乎每个深山中都老林中都有他们的部族,汉人们只能积聚在城池和其附近,奈何士在这些蛮人的心中威望极高,几乎算是山越王,是以这地方的汉人与各族,族类的冲突算是最少的。 零陵与交州边界处,一条小溪附近,数万人的士卒,正席地而坐,怀抱着长矛、兵刃,有说有笑,看神情似旅游那般轻松,就是天上的太阳毒了点。 吕布一口气脱掉沉重的铁甲,光着上身,抄起溪中清澈而带点凉意的溪水,狠狠揉搓冒着热气的皮肤,身上一块块条理分明的肌肉好像萎缩了那么点,“妈的,这地方真不是人呆得,要不是士这家伙惹老子,这地方送给我也不要。”抬头看了眼一望无际的山峰,树林,这要是在现代是世外桃源,国家一级旅游村要多少里面就可以建多少,但没开发的荒山野岭,里面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危险。 “人还没到吗?”吕布转身有气无力的对蒯越问道。 “应该快到了,几里山路来说,对老刘不算什么。”蒯越不急不缓道,吕布光着上身,没半点人君的风度,而蒯越却是时时刻刻保持着贵族的气度,大热天的,那身沉重的外袍看的吕布替他担心,中暑也肯能会要人命的。 老刘是零陵地方上最出名地猎手,十余年打猎生涯。对这一带可谓熟悉之极,还有一次创下独自一人穿越交州的经历,被吕布几个金饼外加大刀搞定,聘请为向导,从这地方开始,往南就算是岭南山脉的边界了。 “回来了。”眼睛一亮,鲁肃袖子收到肩部,胸口露出雪白雪白的皮肤。是彻底的放下了无谓的风度。 老刘四十岁左右。面貌平凡。胡子的很干净,看起来很精干,一身短袖的粗布麻衫,皮肤黝黑,一只短小地刀鞘挂在腰间,上面还挂着各种各样地竹筒,看起来颇有点打猎能手地气质。可惜没带弓箭,身后跟着几名跟他差不多打扮的家伙。 “大将军,这几位就是这附近最好的猎手。”老刘指着他身后八个人言道。 瞄了一眼,虽然是外行,但这帮家伙看起来确实有那么点猎手的样子,不过,不露声色中,一股凌厉杀气忽然暴起。眼睛瞪的老大。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恶鬼,一个个的扫过他们地眼睛。 片刻后,烟消云散。看着他们平静的眼神,吕布心下暗自点头,除了刚开始有点慌乱外,迅速的沉静下来,而且目光中没有半点的闪烁,应该没问题。 老刘是自己下令调查过,但并不代表这帮人就能信任,吕布小小的试探一下,心里也安稳一点。 “事成之后,孤保汝等一生富贵。”吕布声色平静,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配合着他的身份,怎么看都不像是骗人,三万人只有一个向导可以,但看着那面那山脉,吕布心里忽然不踏实,才不惜浪费时间,叫这老刘找点同伴。 “谢大将军。”山里可是他们的天堂,如此大好机会,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这帮人单膝下跪,拜谢吕布。 “开拔。”断喝一声,吕布慢慢的穿回外袍,却打死也不穿铁甲,穿在身上,铁片吸收太阳地热量,能把人烤熟。 “诺。”张辽点了点头,在鲁肃同情地眼色中晃着身上的铁片,叮当叮当响的集合他地士卒,见张辽走远,鲁肃转头看着脱掉装备的吕布,这就是将军与主公的不同了。 路是人走出来的,但这山路走的人少,非常窄小,而且凹凸不平,曲曲弯弯,很是难行,大军只得排成长队,八个猎人开路,成一条长龙,以龟速前进。 从日正当午起,一直到夕阳日下,队伍最前方,“鲁”字旗下,吕布方天画戟都交给小兵了,趴在赤兔背上,打着瞌睡,耳中充斥的声音成了良好的催眠曲,真是无聊透顶。 “大将军,前面应该有个不错的营地,是否安营扎寨?”吕布正睡的舒服,有些粗线条的老刘开口报道。 抬起脑袋,吕布睁开睡眼,轻声喝道:“大军加速。” “嘭…嘭…嘭。”似是鼓声奏乐般,大军的速度迅速的提升了一倍,士 齐的脚步让吕布颇感满意。 片刻后,吕布眼前出现一个确实“不错”的空地,大概足够三万人扎营的,但空地上小石头密布,一条小沟穿越当中穿过,高矮也是不齐。 “算了,这荒山野岭的,凑合一下把。”无奈的摇了摇头,吕布吐出两个字,“扎营。” 士卒们迅速散开,一阵阵地动山摇,鸟兽飞鸣中,无数树木被砍伐,半个时辰后,一座座营寨平地而起,一堆堆篝火,冉冉而起。 夜幕降临,吕布的帅帐了***通明,几张案摆在当中,左边一道屏风挡住,后面则是只有吕布才能享受的的大床。 第133章 入夜后,吕布赶到极度的无聊,而且入山之后,才发现三万人是如此的渺小,一股不安始终围绕在吕布心间,所以找了老刘来研究研究山越,涨点见识。 “大将军,这一带乃是岭南外围,部族大多都是小型,越往内,那些上万、数万的大部族就越多。”顿了顿,老刘看了眼坐正位的吕布,小心言道:“大将军士卒虽精,但千万别那些部族的主意,那些部族世代以山为生,住的地方都是精挑细选,大将军的三万人马…。” “嗯。”吕布也不是傻瓜,当年秦军六十万大军才开拓了岭南,现在山越人衰了,但在这山里,自己三万只能塞牙缝,得想办法避开那些精壮一万以上的部族,心中念头刚起,吕布开口道:“有没有办法避开他们?” 从怀中拿出一张发黄的羊皮,老刘小心的把他摆在吕布的案上,借着灯光,老刘指着上面一条弯弯曲曲的黑线,言道:“这条道是最快,也是最好最安全的山路,我等在这。”摸索了一小会,老刘指着线上的一段,继而又指着南面的一点,上面画了两个红点,老刘面色沉重道:“这里是无数条道路的中心,里面盘踞着.琥珀、白木两个世代不合的大族,不管走那条路,都会经过这两个地方,但大军三万应该有点威慑,不过,如果真的发生冲突,那两个部落的族长小人还算认识,交些钱财应该能过。” 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吕布差点闷死,山越人,山越人,连路过都是困难,这怎么攻打交州啊。 突然,吕布心中一股清气上升,眼中凌厉之色暴起.问道:“世代不合?” 点了点头,“琥珀、白木二族在这一带算是鼎鼎有名的大族。”老刘在地图上划了个蛮大的圆圈,“这片地方的大大小小的部族都是庇佑在这两族,以这中心为界,世代征伐,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恒古以来,无数人丧生在这条线上。” 一个圆圈,一个中心线,这简单的图上面着无数道理,山越只是统称,大的分交州山越,扬州山越,小的分部族,有联盟也有征战,里面可利用的东西就大了。 吕布盯着图上那条自己正踏在上面的山路,心中沉吟,只要打通了这条通道,即使是自己的三万人不能攻克整个交州,但攻打一地是没问题的,道路通畅粮草就源源不断,有根据地就可以站稳脚跟,这交州我吕布要么拿下,要么在几年之内拿下。 “孤可不可以结交一族,攻另一族?要此事情能成,孤封…..孤当奏明天子封汝为关内侯。”在荆州时,没发现交州如此复杂的局面,山越人、士、其他蛮族都有一块地盘,要是能在这驱虎吞狼,吕布心中一片火热。 “这,大将军,山越在外族入侵时都是一致对外。”老刘擦了擦汗水,这大人物就是大人物,俺们平民百姓是求个平安,这大将军却。 一盆冷水浇下,吕布有点心灰意懒,挥手道:“倒时孤会命令大军小心谨慎,能免则免,要是这山越人主动来攻,就全权交给汝了。”看来只有速战速决,直取交趾了。 “这山里蚊虫狠毒,咬着虽然没事,但却很疼,三天不退,这些药水是小的,弄的土方,擦上一点,那气味就可以驱蚊。”老刘拿出腰间一罐绣筒,递给吕布。 “有心了,给张将军他们也送点过去。”露出一丝笑容,人家好意,吕布也不是什么特别暴躁的人。“是。” 正文第一百六十五章岭南难行(二) 围依旧是青山绿数树,一望无际的山脉,耳中充斥着叫声,太阳光透过高耸的树木,直接照射在山道上,使得空气里夹带着一丝酷热。 真是难熬啊,妈的,早知道自己就不来了,在建业享受着地主贵族的淫靡生活,多好啊,非要在受罪。 一把扯开领口,露出里面健壮的胸膛,吕布转头问老刘道:“这附近有什么水源?”这里大概算是一块盆地,四周都是山,当中却是一团原始深林,山和深林,就是这几天吕布所见的一切。 走在赤兔旁边的老刘,从掏出腰间的羊皮,仔细的看了眼,才指着前方,言道:“这附近就是白木族的范围了,前面不远处应该有一条小瀑布的。” 好,都三天没洗澡了,怀念啊。吕布心下一喜,马鞭一挥,“加速行军。” “啊。”一声充满恐惧的亮叫声,忽然从远处响起,面色一变,吕布大喝道:“警戒。”策马立在吕布身旁的几个大将立刻把鲁肃与蒯越围在中间,提着兵器冷静的左右观望。 这好像是那几个高价聘请来的猎人中的一个,这深林里不管什么东西都不能让猎人恐惧,除非是人。 一丝浅笑挂在嘴角,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既然想挡道,那就先解决你们,伸手从一个体格强壮的士卒肩上拿过方天画戟,方天画戟刚刚离开小卒的肩,小卒就感到全身飘飘然。满足地呼了口气,轻松了。 一丝阳光直射而下,远处绵延的山道上,一个猎人跌跌撞撞的向这边跑来,一只箭矢从后背当胸而出,身后好像跟着几十个身穿破旧而粗糙铁甲的壮汉,老刘一个箭步,扶起猎人。怒目瞪着那几十个壮汉.口中喷出吕布听不懂的一种语言。 “不管你们为什么进入我们白木族的领地。也不管你们的目的地是哪里。要想从这里过,就得付出代价。”壮汉地当中走出一个身材“娇小”,估计有一米七左右,看起来有二十来岁,战士打扮地家伙,以蹩脚地声音发出汉语。 吕布盯着这不速之客猛瞧,一头黑色长发飘荡在微风中。由一根小绳胡乱的系在尾部,发分两旁,露出里面一张英气逼人的俊脸,小麦色的皮肤在一帮黑脸大汉的当中鹤立鸡群,一双明亮的丹凤眼特别明亮,几乎吸引了吕布的全部眼球。 这双眼睛使得他本来英武逼人地面貌多了一分,嗯,吕布说不上来。继续往下是一身浅蓝色的紧身服。一口大刀挂在腰间,手上拿着一把长弓,背上的箭壶里装满了带羽的箭矢。减少了那眼睛带来的不和谐感。 “喂,看够了没有。”吕布从他那口齿不清的话中听出了一分恼怒,收回自己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吕布晃了晃手中方天画戟,眯着眼,从赤兔上拿出一个灰色小袋子,扔给这家伙。 放下已经挂了的猎人,老刘分明从里面看到了一丝彩色光亮,点点地汗水从脸上留下,转头对着吕布小声言道:“大将军,那里面是不是宝石啊?” “孤听说黄金在这地方不值钱,就特地在零陵收刮了无数珠宝,要是遇到什么不好地事情,可以用上。”吕布指着赤兔背上的一袋袋款式几乎跟先前一样的小袋子,笑道。 “果然。”吞了口唾沫,老刘转过头刚好看见那一袋宝石,划出一个完美地弧线,“嘭。”一声脆响,五光十色的石头散落在岩石上,是那样的夺目。 “这种东西我家是拿来铺地的,吾…吾要的是汝等粮食,中间小车上那一袋袋的粮食。”可能是说不习惯,中间口吃了一下,但一提到粮食这家伙的丹凤眼更加的明亮,璀璨。 “怎么回事?”吕布面色一变,低声问道,粮食?果然,最厉害的猎人也比不过山林里长大的原住民,连位置都被他们清楚的说出来,这些山越人隐藏的功夫强悍,可是这一次远征没有什么后勤,粮食只能吃一个月。 “山越人出产的就是金子与宝石,由于两族仇恨,他们宁愿把它们当作装饰品也不愿出卖给汉人,在这恶劣的环境里,什么都不值钱,最值钱的反而是价廉物美的粮食,能维持部族延续的东西。”老刘同样低声解释道。 吕布面色一红,回去一定要不把那个没把话说完的家伙给活刮了,“要是孤不交呢?” 心绪,吕布口气有些变硬,粮草是绝对不能丢的,真三万大军是废物吗? “不交也没什么,就是把汝等留在这里罢了。”说罢,面颊一阵扭曲,大喝道:“咕噜….咕噜。”吕布两旁的树木上面忽然出现了无数弓箭手。 吕布扫了眼锋利的箭头,大约有一半是对着他的,还真是麻烦啊。 “刚才那声叫声只是意外,汝那帮身手还算不错的探子密布在四周,吾的手下却能一瞬间解决。”自负的一笑,这人粗声狂言道:“这山林里是山越人的天下,汝等汉人只能活在平原上。”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后,吕布面色突然一冷,一字一句道:“没有人能挡住孤的步伐,这山只是一道小沟而已,得罪孤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死”字还在空中回荡,吕布就从当场消失,十米?在赤兔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虽然路不是太好走。 “呀。”朝着蓝衣人就是一记横扫,一股强劲的暴风附着在方天画戟上,使得它历啸连连。 面色一阵惨白,蓝衣人没想到吕布的速度如此快,而且下手够狠,下决断如此的快,正当他呆立当场,耳边传来几声手下的叫声,“咕噜。”三个反映很快的家伙迅速的挡在他面前,三口大刀狠狠的击在方天画戟上,爆出一阵火星。 趁这个功夫,蓝衣人连退无数步。面色也又白转红,“咕噜”一声,吕布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树上落下的无数箭矢,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一阵惨嚎声,无数士卒中箭倒地,这段路算是不错了,能让四匹马并行,但吕布的三万大军依旧是望不到边际,前头发生斗争,后面的士卒根本不明情况。 一边与众将保护当中的两个文人,张辽一边喊道:“散开,把他们给剁了。” 第134章 一声声的喊叫声传向远方,那些没受伤的精锐士卒,并没有遇到突然的攻击而赶到慌乱,而是踏着沉稳的步伐,朝着道路两旁的树上很捅,长矛不够才就投。 “什么?”那蓝衣人的眼睛几乎快凸出来了,他只打算捞一票,报刚才之仇,然后走人,没想到这帮汉人士卒比以往打劫的士家士卒要强悍的多,眼看着族中的勇士不断的从树上倒下,落地后还要被乱矛捅死,只要还有一口气的族人,这帮士卒都会补上一矛,直到地上的山越人咽气为止。 “跑啊。”极其亮的“咕噜”声响起,蓝衣人转身朝着树林而去,一眨眼间就消散在树林当中,一抹冷笑闪现,打劫不成就想跑?这是什么道理。 轻轻的一挥方天画戟,如清风般拂过的微风却带起数颗人头,鲜血喷出的血腥已经不能让吕布动容,杀人已经变得极其自然,就跟砍瓜切菜一般。 耽搁了一小会,收拾了这帮山越勇士,吕布策马朝着蓝衣人方向追去,即使是在不熟悉树林,亦是健步如飞,偶尔遇见障碍物是轻轻松松的跳过。 树枝与树叶不断的刮打在脸上,即使是皮糙肉厚,也赶到一股锥心的疼痛从脸上由神经传到大脑,心下更是恼怒。 “咦。”方天画戟往右一拍,一支还在呼啸而来的箭矢,被拍打在布满烂树叶的地面上。 一拉马缰,赤兔不急不缓的朝着右面而去,但留给吕布的只是一把弓,无意识的躺在地上。 眼睛睁的老大,射出一丝丝凌厉的光芒,吕布紧绷着全身肌肉,犹如一支蓄满力的猎豹,警惕的砸四周来回扫色,等待着未知的敌人出现。 一小会的时间小小的过去,吕布等的有点不耐烦,调转赤兔,想要离开,但全身蓄力的状态却依旧没改变,小心永远都不会有错。 “嗖。”左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是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而且很快,眼角一瞄,吕布面色大变,“呀。”全身的力气灌注在腰间,向又右边倒去,“嘭。”赤兔被吕布狠狠的压到在地上,激起一片枯萎的烂叶,脖子上却传来冰冷的感觉。 瞧了眼不远处插入树中不知道多少深的三根木质长矛,吕布心下长出了一口气,尽管小命握在别人手里,也比赤兔被杀死好啊。 正文第一百六十六章孤是个胆小鬼 别动。”吕布稍微的摆动了一下身体,身后就传来大喝,声音很粗。 “哈哈哈。”一阵大笑,吕布丢掉手中的方天画戟,缓缓的举起双手,摆出一幅投降的姿势,调侃道:“听说山越人都是豪爽而勇猛的勇士,孤稍稍的转过身体,小兄弟应该不介意把?” 似是犹豫了一下,蓝衣人还是粗声道:“汝可千万别动啊,吾..吾这刀上可是涂有剧毒的。” 剧毒?吕布想到自己因为这个而躺了个把月,心下一颤,小心的踏前了半步,才缓缓的转过身体,满带献媚的看着这蓝衣人,言道:“小兄弟叫什么?孤在山下还没见过在树林里的速度如此迅速的人呢。”这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感到有点恶心,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孤是什么意思?汝从刚才就开始时就说,孤。”蓝衣人不答反问,疑惑的看着吕布。 “孤啊?哈哈哈。”干笑一声,吕布脸冒汗道:“跟吾的意思差不多,不过只有贵族才能称呼的。” 阴暗而潮湿的树林中,给人的感觉与吕布的心情一样,坏透了。 “汉人还真是讲究,不过,汝这人力气到是挺大的,能把马生生的压到。”看了眼正从新站起的赤兔,眼中闪过一丝佩服,开口却是冷冰冰道:“汝是他们的头头对把?命汝的人交出一半的粮草,吾就放汝过去。不然汝这几万大军得一半活埋在这山里。” “真的?”讶然地问了一声,吕布嘴角挂着的一丝笑意猛然散开,在蓝衣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双脚连退数步,右手断然出手,眨眼间握住刀背。 那一瞬间的威慑,让蓝衣人内心颤抖不已,漂亮的丹凤眼中射出一丝光芒。 “这上面的剧毒能瞬间毒死一头大象。汝….汝..。”蓝衣人使劲的把刀往吕布的脖子上送。却纹丝不动。 “这手上地功夫老子不敢认天下第一。要是这力气嘛,哼。”风水轮流转,吕布冷哼一声,右手纹丝不动,左手握拳而出,“嘭。”吕布眼角似是扫到了他地肚子凹进了一大块,双手抱着抱着肚子。倒地哀号。 吕布单手轻轻地拂过刀身,确实有股油腻的感觉,剧毒:什么人用了,这家伙就这么把刀直挺挺的往他的脖子上送,威胁人也得看什么姿势啊,蠢货。 “撕。”吕布伸手在自己的外袍上撕下一块布,轻轻的把刀上的毒给擦掉,而后轻轻地蹲下。把刀刃抵在这人蓝衣人的脖子上。笑道:“说,叫什么?” “哼。”冷哼一声,蓝衣人深吸了口气。缓解了肚子上的疼痛,转头不理吕布,那样子道是有点山越勇士的味道。 “挺硬气的。”心下嘿然一笑,吕布忽然觉得自己好久没这么玩过了,不禁收回大刀,笑嘻嘻道:“孤,啊不,老子可建威大将军吕布的,嗯,结拜兄弟,要是汝不说,老子就先阉割汝,再一声令下,三万大军一起上,嗯。”吕布小心的把头微微的往他耳朵行送,不怀好意道:“知道什么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癣吗?”离地近了吕布才发现,居然有股臭味从脚下这位仁兄地身上发出,急忙直起身子,还是汉人好啊,至少身上没这种味道。 面色青一阵,红一阵,蓝衣人显然是听懂了吕布的话,干脆道:“蓝。” “哦,老子有点奇怪,难道老子的三万大军在汝等地眼里,真是不堪一击?打劫的还得练眼里呢,你丫的当老子是废物啊。”语气是如此的调侃,吕布似乎喜欢上了这种没架子的感觉。 “没吃的当然要抢劫,吾说过,三万大军在这深山里,吾能让他们消失一半。”冷冷的回了一句,蓝狠狠的瞪着吕布。 没吃的?这地方好像是白木族。吕布心里念头一转,眼神中透出一股笑意,把刀往地上一指,眯着眼,可怜兮兮道:“老实说,孤那个兄长是派遣孤去攻打士,但孤这身功夫是不错,天下大可去得,但这打仗却是窝囊废,一见到人多,孤就心里害怕,由其是交州士,威震百夷,哪有这么容易对付的。”顺口胡诌出一个理由,吕布笑道:“汝缺粮草,孤又是怕死,孤就把这粮草全部送给汝,好起身回去复命。” “士?那个文人只能躲在背后调节各族 而已,别人慑服他的威望,在吾眼里他只不过是个若人。”似乎是极度看不起士,蓝出口嘲讽了一下,“目的,代价。”稍后一思索,摆出一副讨价还价的样子,冷静的像个部族首领。 收起脸上笑容,吕布也不再胡诌,言道:“汝是不是白木族的?汝的族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琥珀族偷袭了白木族的粮库,几乎所有能吃的东西都被烧掉了,现在只能靠着打猎维持生计。”恐怕真的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又见吕布似乎有那么点利益交换的意思,叫蓝的青年爽快的答道。 “汝带孤去见白木族的族长,孤可以送汝等一部分粮食,也可以直接出兵帮助汝等消灭琥珀族,只是..。“吕布顿了顿,睁着双眼紧紧的盯着蓝的脸,却刻意的避开那双漂亮的眼睛。 “吾知道汝想什么,但部族存亡哪有这么多规矩,山越人与汉人联手也不是第一次,待会吾派人去见族长,吾可以在这为人质。”蓝一点也不在乎,还微微的坐起身子,笑言道。 但蓝这样子到是让吕布升起点兴趣,这家伙虽然伸手烂,但反映快,很果断,也没那么多规矩,在这深山老林中遇到如此人物,不是很有趣吗? “人质?”吕布有点诧异,这家伙即使身份看起来很高,衣服穿的也是上等的料子,但在他想来也只是一般的贵族子弟而已。 “吾是白木族长仅存的三个儿子之一。”傲然一笑,蓝似乎对吕布的眼神很是不爽。 “族长的儿子?那不是相当于王子吗.劫的?”咽下脖子中的一口唾沫,吕布对蓝更加的好奇,心里却出奇的感觉眼前的家伙能相信,要知道这对于在这时代生活数年的吕布是绝对不可能的,当然,先决条件还是有的,能抢劫三万大军,这绝对是狗急跳墙。 “孤说了去看看,就得去看看,合作也得看看白木族的实力不是?叫过汝的人,孤知道汝有办法。”呵呵一笑,吕布扶起蓝,言道。 “哼。”冷哼一声,蓝显好像有点洁癣,狠狠的拍掉衣服上的烂叶,才把手放进嘴巴,吹出一声鸟叫,千万别说吕布为什么知道是鸟叫,因为感觉像乌鸦叫,虽然没那种呱呱呱的声音。 一小会后,数十个彪行大汉的家伙陆陆续续的赶到,皆是警惕的看了眼吕布,继而表情恭敬的对着蓝,“咕噜”了几声。 要是让鲁肃他们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山越人的族地,一定会以死相谏,得带个口信给张辽,再次割下身上的一块布片,吕布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刀刚要上去,却猛然想到,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血呢? “喂,叫你的人走过来一个。”吕布开口对对面还在嘀咕的蓝等人,言道。 心下虽然有点疑惑,但蓝还是转头示意了一下,一个看起来是这帮人首领的家伙走到吕布面前,对他怒目而视。 “别怕,不会很疼的。”今天的吕布似乎是心情特别好,把刀割向自己的手指,微微的划一下,眼睛示意这汉子,嘴里哄道,哪还有半点大将军的威严。 第135章 大汉转头看了眼蓝,才把手伸出来,吕布一刀剁下,血流涌泉啊,席地而坐,阿爸那块布片放在地上,沾着别人的血,写着历史上有名的书信,血书。 大意就是让张辽接到书信后,在附近找个地方原地扎营,等待自己的进一步消息,把这张血书丢给蓝看了一眼,交给这个可怜的大汉,让他牵着赤兔去找张辽他们。 “走把,希望白木族真的如传闻那样的强大。”吕布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赤兔的脑袋,把马缰交给那汉子,转头对蓝调侃道,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有的,因为这家伙眼里有欲望,一种如自己般的欲望,或者说是野心,一种如自己般的野心,但吕布有自信把他诱惑住,外面的花花世界可比深山老林强多了,利用一下,或许可以打通去交州的路,一条安全可靠,可以源源不断的运送粮草的路。 “哼。白木族是最强的部族。”蓝还是如此的骄傲,断然反驳吕布。 正文第一百六十七章吕布的弱点 布等遇袭的山道上,张辽下令清理己方的尸体,那些活的就地解决,还能动的就把他们安排到后面。 道路一旁的几块山石上面,此次南征的主要人物聚集在一起,“主公不会有事把?”徐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坐在山石上面,仰望着吕布离去的方向。 “放心,一般的攻击会对主公有效吗?”张辽呵呵一笑,跟随吕布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论自信他可能比现在的吕布本人还强。 “可是这岭南山脉毒虫蛇蚁遍地,论战力,主公是天下有数,但这毒嘛..。”接下来鲁肃没说,上次不是中毒差点死掉吗? “这到是放心,有一次本将与主公出城打猎,正席地休息时,看到一条花瓣毒蛇,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主公一看到蛇就忍不住活剥之,而生吃其胆,但那一次却是落荒而逃,结果被毒蛇咬中臀部,当初晕倒,我等惊慌失措的把主公抬回张先生之处,结果只是,嗯,那个….那个,反正一点事也没有,张先生估计主公被毒物缠身一月,而后被先生的灵丹所救,一般的毒物估计起不了什么作用。”张辽仰头回忆了一番,言道,只是隐瞒了一小部分,没好意思说,因为没人想到,堂堂大将军居然会惊吓过度,而昏倒的,毕竟现在的吕布再强,也不能克服有些本能的。 “原来如此。”鲁肃自语道。 “将军,有个人牵着主公的赤兔回来了。”一个小卒。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言道。 “什么。”众人往吕布消失的一看,一个山越人居然牵着吕布的爱马。 张辽一个箭步,以迅雷之势抓住这山越人的衣领,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闪烁着一种极度可怖的眼神,喝道:“主公怎么了,汝等这些夷族把主公怎么了. “好可怕。”这山越人已经被张辽的样子给吓呆了。吕布当时看起来是一幅和善的样子。现在地张辽却是生生地把自己地煞气无意识的逼出来。那种山岳般的威压让山越人心境胆颤,努力的把手中的血书抬高,让张辽的眼睛能够看到。 却是后来一步的鲁肃心细,从这可怜家伙地手中拿出那个血书,扫了一眼,对张辽淡淡道:“主公命令将军在附近扎营,笔记没错。” “什么?”张辽一把把这家伙甩出老远。拿过鲁肃手上的血书,扫过一眼后,心中怒火没半点降下,反而是越演越烈,这君君臣臣,吕布是不当会事,但他手下的人可是看的很重,这帮家伙。这帮家伙居然让主公写血书。吕布并没有在这上面写什么原因,张辽却认定是威迫。 轻轻的呼出一口浊气,张辽慢慢的使自己恢复冷静。腰中佩剑缓缓出鞘,冷然道:“粮草?汝等一定很急把?吾相信汝等会把主公当成宝,但汝这条贱命,本将就收了。”冷静下来的张辽仅凭一点点的事情,就能猜到个大半,决心收了这可怜家伙地性命。 “咕噜….咕噜。”山越人大叫着,似乎是想做困兽犹斗,拔出大刀,狠狠地劈向张辽,空中隐含的一丝威煞,证明此人也不是什么随便能杀掉的小人物。 “咕噜..咕噜.,将军等等。”却老刘及时赶到,听出了那山越人地话,张辽闻言缓缓的把剑收回自己的身前。 老刘在那与山越人嘀咕,一五一十的把吕布的事情给翻译过来,还顺带的提了提这血书上的血不是吕布的。 “将军快去寻找营地把,这岭南的通道恐怕有望打通。”鲁肃笑意满面,朝张辽道。 “可以不用冒险,即使是士家的大军回援,也可以稳扎稳打。”陆逊插口道。 “嗯。”丁奉这小子满脸的兴奋,一点也没改变喜欢杀戮的个性。 “去把。”张辽转头对老刘言道,这地方没人比他熟。 …….. 依旧是郁郁葱葱的岭南山脉,当中有一座特别的大山上,吕布与蓝一行人正一条陡峭的小道上行走。 “喂,到了没有?”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吕布看了眼依旧是青山绿水的环境,很是不耐烦,而且山路很陡,一不小心就能衰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就快到了,等下进去千万别露出嚣张的样子,里面有些人不是很友好。”蓝转过头,似笑非笑的对吕布 看来在他眼里,吕布实在是太嚣张了。 “汝等不会杀老子的,不仅是粮草,老子的那个结拜兄弟可是吕布,十万大军是挥之即来,要是老子出什么事情,他就会把这一带统统烧掉,到时候,光秃秃一片,一定很好看。”吕布继续调侃道。 跟自己是平等的人说话是在享受着一种快乐,自从称鲁侯,帐下诸臣正式的把定位为主君后,吕布就已经孤独好久了,只能在貂蝉这些女人身上寻求精神上的温暖,可能帝王称自己为孤家寡人就是这么来的。 “开玩笑,十万大军就想烧掉这岭南?汝知道这岭南延续多少米吗,这里有多少树木,百万还稍微有点可能。”眼中尽是不屑,蓝非常的鄙视吕布的无知。 “哦,对了,还不知道汝叫什么?”蓝忽然想起自己除了知道这人是个高级将领,吕布的结拜兄弟以外,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啊,可恶,都是那一刀的阴影在影响自己的判断。 “哼,老子叫张辽。是建威大将军帐下第二号武将,号称一口大刀横行东南。”吕布继续忽悠,这感觉还真是不错。 “笑死人了,横行东南?哈哈哈哈,老三你到底带了什么人回来啊,不会是这位猛男被你给看中了把?哈哈哈哈….横行东南…,这汉蛮子居然说自己横行东南,笑死我了。”前面突然出现一个衣着很汉化的男子,虎头豹眼,身材比之大胖子许褚也不差的家伙,突然说出一口流利的“外语”,在哪里抱着肚皮大笑,身后有几十个手拿大刀的家伙。 吕布扫了一眼,这家伙身材高大,却穿着一身文士服,果然厉害,“肥猪。”冷冷的回了一句,要开玩笑也得自己看的上眼的啊。 “额。”好像是被吕布噎着了,可能是不敢相信吕布能在这种地方叫自己“肥猪”,这可是老子的地盘那。 “呀。”咆哮一声,一把夺过身旁的一个土著打扮家伙手中的大刀,举刀朝着吕布攻来,笨重的躯体踏的山道“嘭..嘭.”直响,小石头纷纷的滚入山下,威势不错。 “连这刀都是汉人造的,这家伙居然敢看不起汉人。”吕布往后退却了几步,躲到蓝后面,还有心思观察那把刀的质量,简直是悠哉游哉。 “骨脱,这人可是父亲请的客人,有关到白木族的存亡,汝动手试试看?”蓝让过一步,把身后的吕布暴露出来,开口威胁道,心里却大骂吕布装胆小,那把古怪的兵器,得让他手下的勇士扛着,而且一段时间得换人,能使动如此兵器的人是胆小的家伙?而且这兵器真是刀吗? 面上青紫之气不断交换,他知道自己老子最疼的是这老三,而且吕布看起来确实像是个大人物,衣着是他看过最好的一个人物,“小子狠,居然躲在老三的背后,呸。”吐口唾沫,这叫骨脱的家伙狼狈而逃。 “躲在背后好乘凉啊,不知道比你丫的只知道冲锋陷阵要聪明不知道多少。”吕布简直是莫名其妙,躲在人背后居然能遭到唾弃。 “这是老大骨脱,还有老二石扳,小心点,大家只是合作,要是汝把老头子惹火了,那乐子就大了。”蓝看似警告,但吕布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祸。 “汝等这些山越人把部族看的如此重,会杀了老子吗?”吕布反击道。 “哼,走把,山寨快到了。”冷哼一声,蓝走在最前面,领着众人。 “这地方不错啊。”走过一个个险要的小关卡后,来到一块深林,林中央有个小山村,隐有喧闹身传来,群山环绕,地势就不必说了,那小关卡就能挡住他的大军,而且一道河流冲山间穿过,流入深林,水源也不缺,真是快不错的地方,易守难攻,守个十年二十年都没问题。 “粮草为什么会被烧毁?”吕布奇怪道,这地方很好啊。 “所谓粮草就是肉,各种各样特制不会腐烂的肉,还有一些谷物,山越人都是齐心合力,不管是打猎还是御敌,哪像你们汉人。”顿了顿,蓝又道:“这地方对汉人来说是不可能攻破,但对山越人来说,进来只是有点困难。”蓝依旧是保持着山越人的骄傲。“或许把。”吕布不置可否。 正文第一百六十八章有人要跟吕布决斗 了一会,一座纯木质结构的山村出现在吕布的眼前,人群在这里以物换物,那热闹的场景比之汉人大城市也不差。 第136章 这里的人汉化程度蛮高的啊。吕布无言的看了眼“奇装异服”中那些身穿汉人服侍的家伙们,还有这山村的结构跟汉人的村若也差不多,转头盯着蓝,这家伙还看不起汉人? “喂,看情况,这里的族长应该是很向往汉人世界的,而汝这个儿子为什么却这么讨厌汉人?”吕布的眼神有点变了。 “在这岭南山脉,汉人离的太远了,就是老头这么的向往外面,白木族才被个各族唾弃,导致一路衰弱,被琥珀族圧倒,要不是现在生死存亡,吾才不要汝的帮忙。”蓝的眼中带点愤恨,还有无奈。 “原来如此啊。”叛逆或者另类的人都是会招人讨厌的,在传统的山越人看来,这白木族,简直是叛徒。 “到了,张将军。”蓝轻身道了声,走进一间大大的院子。 除了这墙是木质的以外,这座不起眼的院子简直像是富有人家的院子,一路走来,吕布对这个所谓的族长更是好奇,没想到找到一个越奸,真是奇特。 走进一座看似大厅的房子,光线直接从窗口处照射进来,地面上是光滑的地板,几张案整齐的排放在一起,香炉,油灯,一应俱全,好像还看到了竹简。 一个身穿汉袍,头戴汉冠。的家伙学着汉人跪坐在最靠里面地案上,低头看着手中的竹简。 “汝就是族长?”吕布踏上地板,双手报胸,疑声问道。 “老夫是白羊,就是这区区白木族的族长。”一个年纪花甲的老头抬起那张充满皱纹的老脸呵呵一笑,言道。 “这为是吕布的义弟,张辽将军,这次他奉命攻打交州。吾求他帮忙。代价是以后这条路以后对吕布无限开放。”简简单单几句话。蓝抢先道。 “吾这娃子对汉人不感兴趣,但老夫的消息还算灵通,吕布更本没什么义弟,张辽这个人到是位大将,白木族现在确实困哪,但这位小哥也得拿出诚意啊。”眼中精芒微闪,这老头一把拆穿了吕布漏洞百出的谎言。 “哦。这结拜兄弟嘛,是主公抬举。但在下确实是张辽没错,族长既然有消息,就应该知道,北面除了大将军以外,没人能动了三万大军。”吕布继续忽悠,这次地主帅是张辽,吕布并没有对外宣扬自己在军中地消息。 “只要这快地方没有什么琥珀族。就能容将军地军队源源不断的运往交州。”老头爽快的答应。转头向蓝言道:“不听劝告的事暂且不跟汝计较,先下去把,这大事不是汝能管的。” “哼。”冷哼一声。蓝独身走出大厅。 “族长就没有其他条件了?”吕布都感到事情太顺利了一点。 “如果他日吾带着儿女心腹前往建业投奔将军,将军愿意收留吗?”沉吟了一小会,这老头忽然提出吕布意外的话题。 “族长是一族之长,为什么要投奔吾这个小小的将军?”吕布忽然来了兴趣,这个对极度汉化地族长,到底有什么样的想法。 “年轻时,吾只身闯荡汉人的世界,汝等汉人世界虽然充满奸诈,背叛,但不可否认汉人确实比越人活的好,而且滋润,吾回到族内后继承了父亲的位置,想把山越人也变成汉人一样,建造了这座村子,教习汉人的文化,但太过急功好利,使得一些盟友抛弃了吾,致使白木族渐渐衰弱,几个儿子因此都极度讨厌汉人。”顿了顿,老头又道:“吾现在老了,度过这个危机之后,就想把白木族拱手让人,带着几个儿女,心腹,前往汉人的世界,希望自己的后然别在这深山老林里受苦。” “这平民百姓怎么比得上一族之长?”吕布郁闷,我拼命争夺权利、地盘,这家伙却视如粪土。 “做山越人,不是被猛兽杀死,就是被其他部族吞并,成为下等人,能活到知天命之年地屈指可数。”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作为失败者,他不能带给山越人复兴,就只能为自己地儿女考虑了。 要真的让这家伙成功,所有几百万的山越人下山攻袭汉人地城池,那南面就没有安宁的日 . “吾的地位很高,五万人以下还是可以办到的。”吕布言语惊人。 “那到不用,白木族加起来确实有六七万人,但大多散布在这附近的山上,世代繁衍,是不愿意跟着吾前往外面的。”老头摇头苦笑,实在是他的报复太大,山越人太传统,几十年的经验,让他发现山越人一盘散沙,根本不能成事。 “老不死,要去投靠汉人汝自己去,吾与骨脱要在这里继承白木族,把白木族发展成为岭南山里最大的部落,再发兵夺回岭南(交州),从新建立山越王国,与那汉人对决。”一个身材魁梧,袒胸裸露,一幅野蛮打扮的家伙,带着骨脱,对自己的老爸蔑视道。 “逆子啊,山越人最强大的时候也不会是现在汉人的对手,现在建威大将军领命的山越将军步鹫,已经摧毁了多少个部落啊,吾这是为汝等寻求庇护啊,这简单的道理汝怎么不懂呢?”这老头估计被气的不轻,说话直哆嗦。 这家伙就是白板啊?果然像个白痴,还雄踞岭南,想与汉人交锋?历史上,南方的那些山越人,什么什么夷族,还不是被汉人赶到了南越那片地方。吕布心下不屑,脸上的表情自然也是非常的臭屁,看的让人不爽。 “小子,听说汝有个什么一把大刀横行东南的破名号,瞧汝那副衰样,怎么看就是个废物,不过话又说回来。”满脸自傲的摸了摸腰上的一把大铁刀,白板嘲讽道:“汉人各个都是废物,让汝这小子闯出个名号也难怪。” 也难怪,吕布现在一身宽大的外袍,由于心情不错,面部表情柔和,看起来确实像个在山越人看来没用的文人像。 “汉人确实不怎么样啊。”嘴角裂开一丝缝隙,吕布忽然改口道:“但就是没用的汉人征服了岭南,把他划成了交州,这说明山越人比汉人还要没用一点。”有这么一个睿智,或者说是越奸的族长在,吕布当然不会示弱,汉人以后虽然衰了,但现在的战力称霸中原四周还是绰绰有余的,要是哪天心情不好,我***发兵灭了交州地面上的全部蛮夷,哦,不是吞并,是融合,积百族之长嘛,做人要文明点。 “汝这个有脸躲在老三后面的家伙。”白板只是面色铁青,反而是骨脱不恶狠狠的表情,像是要把吕布活撕了。 “聪明人是要用策略的,知道吗?能避免打架,自然就避免,只有有勇无谋的家伙才见人就砍。”吕布话一出口,就感觉怪怪的,好像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啊,可恶。 “哼。”冷笑数声,这叫骨脱的笨蛋,狠狠的踏过数步,摸了摸一张案,呵呵一笑,突然大喝一声,右手握拳,以极快的速度撞击案,“嘭”的一声,案上的东西缓缓的飞起,整张安从中断裂,跨在地板上。 骨脱看上去很是兴奋,狂笑的指着吕布,言道:“这就是山越勇士的力量,吾要向汝挑战,把汝撕成碎片。” 要是张辽和高顺在,一定会扑上去把这个家伙给凌迟,同时可能还会在心里鄙视他,班门弄斧居然班到吕布身上了。 “决斗是要死人的诶。”吕布撇了一眼这个白痴中的白痴,好心提醒道。 “果然是个胆小鬼,怪不得躲在老三的身后,真是把汉人的脸都丢尽了。”继续狂笑,骨脱言道。 “住口,逆子啊,现在部族生死存亡,一切都全靠张将军了,要是汝等有老三一半的冷静,这位置吾早就不坐了。”老头气急败坏,沉吟了一会,言道:“吾绝定了,这次结束后,就把位置传给木箭,要是交给汝等,这白木族就就算是完蛋了。” “要是交给那家伙,我等兄弟那还有命在?”二人面貌愤怒,眼中一丝怨毒闪过,喝道:“老头等着,谁也不能抢走白木族长这个位置。”说完,转身走出大厅。 “让将军见笑了,这两个逆子啊。”老头呼了口气,仿佛人也苍老了数分。 只是吕布奇怪,老三看起来不错啊,为什么这老头似乎看不上蓝呢。 正文第一百六十九章杀了你们 空中烈阳高照,然一丝微风在烈日下拂过,风中所带爽,让人赶到无比的舒爽。 “喂,老子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吕布依旧是那身繁杂的外袍,坐在一块小石头上,双手托着有些粗糙的腮,有种无奈的感觉。 “少占吾便宜了,汝难道真是个将军?还有,为什么没有留胡须,汉人的贵族不都是有一撮漂亮胡须吗?”蓝先是不屑,后有些好奇。 吕布伸出右手,指着前面为数众多的大小型猎物,再次指了指围在那里解剖的一帮山越男人,不屑道:“看看,看看,有很多都是被乱箭射杀的,这就是山林中的勇士?”继而,摸了摸下巴,得意道:“没胡子的好处可多了。” 那天之后,吕布再次写了一封书信给张辽,让他们压着粮草过来,那族长老头大喜之下,就派蓝带着吕布一起去打猎,在他的心里面,汉人对打猎应该是一种游戏,而没想到吕布这家伙早就腻烦了,实在是无聊的可以。 “好的战士都准备去战斗了,这些都只是二流货色,要不,张将军也露一手看看?”蓝学双手报胸,盯着吕布道。 “有什么意思呢,想吃那些东西,有几万、十几万人给老子去猎杀,亲自动手只是浪费时间罢了。”叹了口气,吕布显得有气无力。 “不会就不会嘛,哪来这么多废话。”忽然耳边跑出给另人讨厌的声音,吕布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两个蠢货,调侃道:“汝等就不必高看自己了,吾是废物没错,但吾一声令下,有多少人会把汝等撕成碎片,吾都计算不清楚。” 第137章 顿了顿,吕布继续刺激道:“哪像汝等这些废物,只知道生活在这等破地方。有酒、有肉、女人、权利。吾什么没有。当然,这些东西汝等将来可能也会有,但档次肯定是低地多。”想一想建业的好,貂蝉那水灵灵的样子,怎么跟这里比拟啊。 “汝…汝..。”这两个山越“王子”无话可说,单手指着吕布,喉咙仿佛噎着了。 “中原即使再好。张将军也是个听命行事的下人,在这山越可是能称王称霸,要是将军肯留下来….。”眼中射出惊人的炙热,蓝一字一句,显得苍劲有力,他可是知道吕布是多么的强大,能把一匹战马生生的压到在地,这是多么可怕的力量。 “在这里也不是做汝等山越人地手下?”吕布转头反驳道。笑话。我他妈地怎么说也算是大将军统治着数百万地人民,投靠你们山越人才怪呢。 蓝面色一变,神色有些焦急。那边的白板却狂笑道:“老三的魅力不够啊,连这个废物都看不上。哈哈哈。” “无聊。”仰天呼了口气,吕布根本没把这两个废物放在眼里,起身微微的走向山间的一条小沟。 急促的流淌声,似乎是要洗涤人的心灵,清澈见底地山水能够清楚的看到山中的小虾、小鱼,非常斯文的单膝跪下,伸手捧起点点的山水往自己嘴里送,那清甜自然的味道比之自来水不知道高上多少倍。 “哼,这废物就是废物,连喝水的姿势都是这么的难看。”骨脱看着吕布那在他们身上显得轻柔优雅地身姿,似乎有些酸溜溜。 蓝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丢脸,眼睛斜向吕布,这位将军虽然显得没品,但却比你们好多了。咦,蓝忽然扫到一条黑漆漆地东西探出草丛,朝着吕布而去,“将军小心哪。”大声呼叫一声,蓝面色大变。 搞什么啊,这声音还真是..,吕布转头看向身后,却发现一条..一条蛇,在自己身边,吕布只感觉寒毛直立,一股本能的恐惧从心中散发到全身。 三角形,花斑…..,这蛇刚好他认识,好像叫什么五步蛇,吞了口唾沫,吕布面色惨白惨白,“蓝,快救命啊。”大叫一声,双脚一跳,逾越过不大的小沟,由于这一带差不多是山和山地连接处,吕布发疯般的朝着另一座山头而去。 “别动啊,千万别动,即使是被咬到了,也有有秘药可以医治的。”蓝双手包住嘴巴,大声呼喊道。 “笨蛋,老子我几乎是百毒不侵,只是那软绵绵恶心的样子就让人恶心,还不快来救命 :,免疫的,但他以前的爷爷就是在他眼前被蛇给咬死的,那可怕的一幕深深的印在吕布的心里,心中的恐惧是不容易这么解除的,面对一只毒蛇,吕布宁愿去和许褚单挑,估计那样还比较轻松一点。 “哈哈….啊哈哈..哦呵呵,听见没有,这饭桶,居然像你一样怕软绵绵的东西,不过这家伙比老三你还差劲,怕蛇怕成那样子,要是在这山里遇到大虫什么的,估计会吓的尿裤子。”白板抱着肚子,尽情的享受着大笑的快乐。 “快去就张将军。”面上怒火翻腾,蓝大喝一声,命令着一帮手下,自己则快速的朝着吕布追去。 “哥,咱们去看看热闹?”骨脱裂嘴嘿然一笑,眼中闪烁着无比恶毒的眼神。 “走,咱们去救那个废物加饭桶。”白板似乎也是兴趣不错,一路大笑,也带着自己的几十人朝着吕布追去。 奔跑中,吕布身上的华贵而繁重的衣服就显得有笨重,而那条五步蛇似乎是认定了吕布,吐着红杏,跟着吕布不放,而蛇身后的蓝等人似乎在渐渐的接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搭救吕布这个大将军,鲁公。 忽然一声充满霸道的啸声从前面不远处传来,一时间,似乎整座山都活了起来,无数鸟类受到惊吓,飞往碧蓝的天空。 面色也有点惨白,跟在身后的蓝叫道:“是大虫。”要是吕布有个三长两短,白木族几乎就可以完蛋了。 一只花斑老虎突然极有气势的出现在吕布面前,眼中射出的凶光让吕布感到不爽,我***不是你的午餐。 老虎舔了舔舌头,好像是已经等到了一餐馋人的美食,一跃而起,猛朝吕布扑来,空中那闪烁着的利爪中含有的寒气连吕布身后的蓝都几乎感到绝望。 几乎是没经过思考,吕布弯下腰身,猛虎几乎是从吕布的头上而过,那一瞬间,“你***别挡道。”右拳狠狠的朝着上面打去,“嘭。”一身轻响,吕布的拳头紧贴着猛虎柔软的腹部,左拳右拳,可怜这只山中之王,只能发出一声声惨嚎,没半点气势。 “嘶….嘶。”吕布发达的耳朵清楚的在惨嚎声中听到了这几声让他恐惧的声音,脚下一虚,吕布把头上的这支惨兮兮的老虎往后一丢,继续惨叫着往前面狂奔。 “将军等一下,蛇已经被压住了。”一声凌厉的喊叫声,终于让吕布疯狂的脚步停了下来,一个转身,背靠着树上,猛烈的喘息着,短短的一瞬间,吕布觉得比上次大战曹操数员战将还累。 喘息了一小会,再扫了眼四周,见那条蛇确实没跟过来,吕布白着脸,缓缓的向那条可怜的老虎走回去。 蓝与他的两个大块头兄弟一起呆在老虎的身边,他的手下手中握着那条让吕布大将军恐惧的五步蛇,眼睛睁的几乎有小鸡蛋那样大,吕布还能从骨脱那家伙的口中清楚的看到了恶心的肉渣。 在确定那条被人握住的五步蛇死掉后,吕布这次拍了拍胸口,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让自己从新平静了下来,以后带人去打猎一定要带上安全可靠的,要有自己死也得把蛇干掉的勇气。 张着有些小巧的嘴,蓝睁大了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愣愣的看着吕布,无意识道:“将军既然能赤手空拳几下就能杀掉山中危险排名第三的大虫,为什么怕这小小的蛇呢?” “这条可怖的蛇比这只小猫可怕多了。”吕布指着躺在地上已经一动不动的老虎,发出了一句能颠倒山越人,常识的话。 裂开一张大嘴,吕布冷着眼瞪着骨脱两兄弟,一股隐藏的杀气重新凝聚在身上,几乎是无边无际的朝着兄弟俩散发而去,“汝等刚才笑的很痛快是吗?只要把汝等杀掉,刚才的事情就永远没人知道了。”狰狞然的表情,一下子坚挺了无数倍的身躯,说出来的话是如此的让人信服。 “啊。”似乎真的被吓倒了,除了吕布外,所以人皆是一声尖叫。 正文第一百七十章跟吕布打架的下场 张将军不是在开玩笑把?”蓝的嘴巴勉强的合拢,干道,但吕布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祸,当然,这是对着他两个兄弟的。 “老子我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眼睛一眯,一抹亮光从眼中闪烁,右拳无声无息的出手,离他最近的蓝只觉得腰间一空,那把凭蓝的身手似乎只是装饰用的大刀,已经到了吕布手上。 扫了一眼地上那只已经奄奄一息,快要死掉的老虎,骨脱二人皆是吞了口唾沫,但所谓的勇士尊严却定格他们的脚步,白板大笑数声,似乎为自己壮胆,“汝一人就想杀掉这里的数百人?” “今天,作为白木族盟友的本将,要杀几个人,蓝怎么说?”吕布当然不会傻到没靠双手杀掉几百人,略带冷笑的看了眼蓝,伸出粗糙的手掌,抚了扶刀刃,感受上面一丝丝的寒冷,吕布再也压制不了心中的杀机,既然压制不住,那就选择,杀。 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从眼中闪过,蓝身跟他两个哥哥耸了耸肩,断喝道:“散开。”一众人迅速散开,只留下面面相视的几十人。 一个….两个..十个,吕布轻声的把这几个人一一数过,音虽轻,但一股股寒气却不断的从这二十四人的心中冒出,以一敌二十四这家伙还这么镇定,不是疯子就是强人,但地上的这只老虎却证明了吕布的强悍。 “二十四。”忽然空气一冷,吕布猛踏前数步。刀如闪电,把一个横刀而立的家伙斜劈成两半,鲜血,内脏下落地同时,吕布右脚一个侧踢,阴狠而毒辣。 “啊。”可怜的家伙捂着下阴,躺在地上乱滚,惨嚎声中就此断子绝孙。 “一起上。把这家伙给剁掉。”骨脱大喝一声。一把大刀力劈而下丰满的身材一阵抖动。恍如灰熊,轻笑一声,手上的刀随着右手已然到了身前,“嘭。”硬拼了一记。 “有点力气嘛?”吕布单手握刀,调侃似的道了一声,左手一个巴掌,响亮而刺耳。如一根针尖般刺入骨脱的心里,痛的让他发狂,他….他可是白木族的第一勇士啊。 “呀。”憋红了地大胖脸,咆哮一声,提着大刀,发疯地冲向吕布,一记记势大力沉地招式,狠狠的劈砍向吕布。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吕布快速的向后退却。 似乎是不耐烦了,骨脱大刀一转向,紧贴着吕布的腰身。大嘴里那发黄的牙齿清晰可见,一股恶臭从迎面冲入吕布的鼻孔中,差点让吕布当初昏倒。 这就是山越人中最高端的贵族?简直比野人还野人。比汉人差了不止一倍,还算那个老族长有点眼光,宁愿为自己地子女另谋生入,也不愿过着野人的生活。心下嘀咕不断,吕布轻巧的避开这招除了空有蛮力而毫无技术含量的招式,刀柄反握,横切而上,吕布甚至已经看到了骨脱那隐而可见的青筋。简单的干掉一个。吕布再次嘀咕一声。 “住手。”蓝的声音敲到好处的传到,锋利地刀刃轻松地断掉了骨脱无数散乱的头发,堪堪的抵在骨脱黑漆漆地皮肤上,吕布抬头看了眼骨脱那张青红交加的胖脸,眼中射出的惊骇让吕布兴趣全无,还不如打猎呢。 第138章 山越勇士,吕布心里唾弃,冲动的可以,如蛮牛般冲锋在前,把他的部下都给丢在几步之外,废物。 吕布盯着骨脱老久,脸上的嘲讽能把正常人给弄的羞愧致死,“理由。”好像是盯够了,吕布才转身冷冷的对蓝道,手中的刀却往里面贴了贴,骨脱的部下紧紧的围在吕布身边,好像有点不太安分。 “张将军难道真的想让你的三万大军,止步不前?”蓝一幅稳重的模样,笑道。 锋芒内敛而有风度。吕布心下的奇怪更重,怎么那个老头就是看不上呢?“不是说想跟老子单挑吗?怎么样啊?”吕布右手握刀,左手左右开弓,毫无顾忌的巴掌声,在周围一众山越人目瞪口呆的神色中响起。 “放开老二。”站在最后面的白板一脸的冷汗,眼中却有化不开的狠毒,这如毒蛇般的眼光让吕布心里很不爽。 吕布充耳不闻,继续揉搓着骨脱,直到手掌发红,有些疼痛, ,全部跑到三丈开外。”吕布转头对蓝道:“过来。 蓝了然的带着十几个手下走到吕布身侧,吕布才把手中反握着的刀缓缓的离开骨脱的脖子,一脚把这家伙给踹到地上,吐了口唾沫,恶狠狠道:“叫你以后跟你老子打架。” 闷哼一声,骨脱狼狈的爬起丰满的身体,黑漆漆的面颊上红光满面,伸手触碰了一下,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痛从这里传到脑袋里,狠狠的瞪了眼吕布,眼中的怒火足可以把吕布烧成灰烬。 足足几秒种后,骨脱才低着头,恨恨的带着他的手下,消失在吕布的眼前。 “妇人之仁,本将绝对可以把他们给杀了,到时族长的儿子可就只剩下你一个了。”手中的大刀划出一个抛物线,消失在吕布的眼中,上下打量了一下蓝,才冷言道。 “难道将军真的下的了手?我出声只是让将军有个可下台的路而已。”蓝微微一笑,眼睛出透出一股灵气,反问道。 “要是这两个家伙有你一半聪明,你家那个老头就能放心的入土了。”呼了口气,吕布也是微微一笑,他心里确实没杀掉这家伙的理由,但那无数个巴掌可是带点别样的意思,总之一句话,吕布从来不无缘无故羞辱一个人,宁愿一刀把他给杀掉。 “走把,接下来有的忙了。”深意的看了眼吕布,蓝头也不回,带着一干手下,慢慢的淡出吕布的视角。 英俊的面庞上依旧刚硬,但人以到不惑之年,难免有了一丝苍老,却露出一个有趣的表情,吕布自言道:“好戏就要上场咯。”低头闻了闻身上的血腥味,吕布一把扯下沾满鲜血的外袍,就这么不雅的跟在蓝的身后。 时间匆匆跳过,几天后的吕布依旧很是无聊的呆在族长的院子里,寸步不离,吕布上场公然殴打骨脱这位勇士的事情似乎也成了无头公案,没见人造谣也没见人找他吕布的不是。 张辽所派遣的运粮队也是小股小股的押送粮草前来白木族的这个老巢,但没人注意蓝的手下人少了一个,而自从这个人少掉之后,张辽派遣而来的运粮队的士卒越来越精锐,押送的士卒也越来越多,偶尔也能看到几个将军模样的家伙亲自压粮。 村寨的气氛也变得浓重起来,似乎有股若有若无的杀气如龙蛇般游弋在村寨的四周,蓝这家伙也整天不见人影,似乎人间蒸发,连吕布天天见到,那个老掉牙的族长也是面色一天比一天灰暗。 吕布到是悠哉游哉的换了身轻巧的外袍,由几个身材较小,皮肤还算白晢,充满异族风情的侍女伺候的舒舒服服,拿起案上一杯有土陶制成的茶杯,里面盛满了一种绿油油的茶水,轻轻的勉了一口,先涩而甜,这种白木特色的茶水,堪比估计还没被发明的茶叶。 “咚咚咚。”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很均衡而且极有旋律,显得不急不躁,从这种小地方也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 “今天怎么这么早来见本将?”吕布轻轻的把茶杯放下,转头示意一旁的几个侍女下去,轻笑道,往日都是红日消失时,蓝这家伙才踏进他的房间,与他胡诌片刻的。 蓝依旧是一身蓝色,似乎蓝色是他唯一的选择,轻轻的坐到吕布的对面,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这种名叫苦绿的茶水,张嘴很是斯文的饮了几口,才笑道:“将军还真是悠闲。”叹了口气,似乎是无奈道:“难道将军就不能出点力?” “每天一队,六百人的精锐,外加一员猛将,这样的力量难道不够?”吕布呵呵一笑,促狭的看了眼蓝。 “太少。”面色一沉,蓝转头看了眼西方,透过窗户,可以清楚的看到将要落下的红日。 “本将手下的一员大将,加上六百精锐中的精锐,再这块平地上,能抵挡六千到一万的山越人,这难道还不够?”吕布面色肃然,眼中的有着无限的自信,断然道:“本将的士兵是整个中原除掉西凉人,单兵战力最强的军队。”心下还补了一句,是我整个地盘上最精锐的士卒。 .... 正文第一百七十一章史上演义过无数次的一幕 能以一敌十?”蓝那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睛睁的老大思议,张嘴问道。 握起茶杯,吕布右手虚掩,微微的品尝了一小口,眯眼言道:“这要多亏了你家老头,选择了这么好的一块地域,在平地上,山越人是这个。”放下茶杯,吕布伸出右手小指,小小的鄙视了一下,右手才缓缓的收拢,言道:“而汉人是这个。”拳头虽然不大,但吕布说出的话却是苍劲有力。 “将军是说,我们山越人只适合大山,千万别妄图走到地面?”微微一笑,蓝牙尖嘴利,眼珠中荡出一圈圈的波纹。 “山越人,呵呵,这个山字就解释了你们一族的由来,在地面,随便哪个诸侯都能把你们揍趴下。”吕布一点也不顾及人家的面子,坦荡直言。 “呵呵,我不跟你争了。”眼珠一转,蓝嘴唇一启,笑道:“将军难道不考虑留在山越?我可以…….。” 吕布却打断道:“我不打算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袖子一扫,吕布诡笑道:“江东还有一大帮长得水灵灵的女人等着他们的夫君回去呢。” “你会留下的。”蓝的神色从未有过的坚定,让吕布看的一愣,肩膀微动,“也许把。” “你一定会的。“眼中亮起无限光芒,蓝紧紧的盯着吕布,心下暗暗下定决心,吕布这几天的表现深入他的心里,论武。可以干脆地杀掉他哥哥,而且还一手促成这件事情,虽然还没有看到他带兵,但能够独领一军,就绝对不会太差,这样的人才是山越人最缺乏的,因为山越没有一个合格的陆战大将。 他心中拥有的野心超过吕布的想象,大山。哼。白木一族将来的目标先是交州。而后….。 时间就在没营养的话语中一点点地流逝,天色也从明亮变得漆黑,案上早已燃气了微微摇荡着地点点灯光。 一阵暖风吹过,那温润如沐浴在桑拿般地燥热,另吕布全身发汗,眼前也有些恍惚,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抬眼看了看天色,“天色已晚,蓝还不回去休息?”心中早已经想到了,那硕大的浴盆,冰凉的感觉,姿色尚好的异族侍女。 “好戏就要上场,难道将军不打算看了。”眼睛张的大大,蓝戏谑的看着吕布。惊讶道。 “你这个小子。”心中一颤。吕布低骂一声,言道:“压粮队那边呢?”说完起身走到右边的墙壁旁,方天画戟那半月形地尖头被一块布袋紧紧的包裹着。锋芒暗藏。 “放心,已经通知过了。”耳边响起蓝充满了恶作剧般的笑声,心下一宽,吕布轻轻的拂过方天画戟的刃口,虽然隔着布片,但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人口的锋利,燥热的空气中,一抹寒意从中传到吕布地指尖。 指尖微动,明亮亮地光芒一闪而逝,被吕布封藏了数天的方天画戟从新被吕布握在了手里,指尖紧贴着半月形的刃口,吕布地整个面貌仿佛发生了惊天的变化,坚硬、冷酷。 “这个奇怪的兵器到底是什么啊?真的是刀吗?”蓝好奇的走到吕布身后,问道。 “戟,为战而生,亦是为我而生的戟,饱饮人血的杀人利器。”吕布豁然转头,冷酷而自负,一抹妖异的绿芒从新凝聚在吕布的眼中。 面色一白,蓝感觉的到吕布变了,神色、气质,都不再是那个能跟他调笑的中年人,而是沙场上的悍将,杀人的机器。 启唇一笑,蓝更加的坚定了心中拉拢吕布的念头,不惜代价。 似乎是为了印证吕布身上渐渐凝聚而成的杀气,整座院子的外面忽然喧闹了起来,大批的人似乎在村寨里集会,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诡异的声响在黑夜的掩盖下清楚的传到了吕布的耳中。 吕布几乎可以在脑中刻画出整个场景,那两个被他羞辱,又在心中某种欲望的作用下的废物,正集合了大批的山越人,与反对族长的势力联合,攻打村寨,哦不,可能是攻打这座院子,嘴角一丝笑容荡开,“要不要本将出去帮忙?似乎外面已经顶不住了。” “还说,都怪将军不 次也没必要运输这么多粮草把,吃饱了恶鬼,现在反眯着眼睛,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抱怨。 “嘭..嘭..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来人好像是有点不耐烦,猛然撞了进来,一声如百灵般的声音响起,“咕噜…咕噜。”虽然吕布听不懂,但却欣赏这好听的声音,正是往常服侍吕布的侍女之一,没想到如此刚猛。 第139章 “快要杀进来了,这下将军不去看都不行了。”眼中是一片炙热,蓝轻笑道。 “走。”低喝一声,吕布提起方天画戟,以与他的身材极度不称的轻盈,快速的接近老族长接见他的大厅,最后的抵抗,应该是在自己最喜欢的地方,这老头做梦都想成为汉人贵族。 果然,大厅门前,老头一身华贵的汉人袍服,头上竖的汉冠也是吕布所见过最好的,脸色的镇定,一把宝剑提在身前,朗朗而立,怎么看都像是汉人的士族,而非蛮夷。 可惜这种气质的人,却生了两个废物,一个野心家,真是凄惨啊。吕布盯着老族长满头的白发,有些感慨。“老族长。”吕布收起方天画戟横在背后,点头道。 “张将军有何打算?”老头微微在蓝的面上停顿了一会,才开口对吕布道。 这老族长到是并不糊涂,而且精明的很,从这几天的脸色来看,对他两个儿子的布置可能是清楚的很,只是人太老了,宁愿自己身死,也不想拔掉心中那两根尖刺了,因为刺的太深,拔出来实在太疼了。 “族长不能断,那就由本将来帮忙断。”吕布面色肃然,意有所指。 “原来你也是盯着这位置,没想到我做梦都想进入江东定居,而你却盯着这小小的白木族。”一阵大笑,连眼泪都出来了,但配合他苍老的面孔,是如此的凄凉。 吕布心下嘀咕,明明是你儿子想要,而我只是配合他罢了,我盯着这大山?笑话,我***地盘大大,权利大大,会盯着这大山? 叹了口气,蓝罕见的摆出一幅真诚的模样,言道:“父亲放心,蓝会把白木族带向顶峰。”而后指着吕布,莫名其妙道:“只要有他在,山越就能自行走出大山,建城,立国。” 吕布当作没听见,哪天我可能就把你个什么山越国给灭掉了。 “传闻中,张辽勇略兼备,是吕布器中的将才,老夫放心他,也放心你,既然你们几个真的不想丢弃这小小的权利,老夫会把他留给你的。”盯着吕布好一会,老族才点头道。 “走。”拉着吕布的手,蓝走到老族长的身后,另一只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一张弓,一支箭。 一声轰然巨响,似乎是大门终于被攻破了,“啊..啊。”惨叫声渐渐走进,一小会后,一帮大约有数十人的山越勇士在不断的交锋中,被逼到大厅门外,围拢在老族长的四周,挺刀而立,而后无数的山越人提刀走进这个族长的居所,各个神色如常,对眼前的族长没半点尊敬。 “这些人都是父亲的死忠,他们会看着父亲被白板他们逼死,这有利于我们将来的统治。”蓝一一的扫过这些满带鲜血,神色坚定的山越勇士,轻声道。 吕布闻言讶然道:“我们的统治?你就这么认定我会流下来?”顿了顿,又说出隐藏在心中已久的问题,“你是如此的优秀,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得到地位,你父亲为什么看不上你?” 见吕布盯着他看,蓝沉吟了小会,笑道:“不知道。” “哼。”不爽的转过脑袋,吕布不理他。 说话间,小小的院子里几乎被山越士卒给溢满了,等了小会,从密密麻麻的山越士卒们当中走出几个贵族打扮的几个老头,而骨脱、白板,赫然在列。 “三弟、四弟,白长老、水长老,刺木将军。”老族长一一的道出这帮人的姓名,而后冷笑道:“两个无知的逆子居然集结了你们这些手握大权的人,真是不知死活啊。” 正文第一百七十二章难言的一幕 老族长也不用如此,您老了,思想也太过腐朽,哼,都是山越族,不会成为汉人。”一个身穿露点式铁甲,手握夸张战斧,身强体壮的中年将军,出声言道,看他这样子,估计就是什么刺木将军。 “是该让您家的两个小子掌权了。”一个头发花白,人都老到掉渣的老家伙接口道。 “哪来这么多废话啊,让出族长宝座,这座宅院还可以供养你到死,不然,哼。”另一个家伙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出言不逊道。 他们用的都是山越语,吕布听的是不知所云,还是蓝这家伙翻译过来,头发花白的是什么白长老,那个脾气暴躁的是水长老,至于他的三叔、四叔,在蓝口中就我窝囊废,不值一提,只是手中还握着一点权利而已。 “你们家出产的都是废物?”吕布看着场上一点也搭不到口,蓝的那些大哥、二哥、三叔、四叔,低声笑道。 “聪明人干嘛要太多?”一丝微笑挂在嘴边,蓝的自负异常,心中也不禁升起一丝庆幸,对聪明人而言,巴不得一个大族都是废物,聪明人太多,对于权利的瓜分,争夺,都是非常不利的。 吕布撇头不理他,和这家伙合作真是有点危险,不过,这家伙好像没对我隐瞒什么,难道真的有把握笼络住我这个名义上的吕氏大将?警惕的升起伴随着强烈的好奇,这游戏还真是不错。 那个老族长似乎是冷笑一声。大声呼喝了几句后,就转头看了眼蓝,似乎还瞄了眼吕布,而后就是他身边地最后几十个勇士,集体转身向蓝单膝下跪,行了个古怪的礼节。 老头还真是敢啊,难道就这么放心蓝的智慧?那为什么之前把位置传给蓝.不给他翻译的蓝。吕布除去好奇就是好奇。 而一帮人的面部表情更是奇怪。好像先是不可思议,继而是怒火翻腾,变化之快,加上其中隐藏的什么意思,但吕布却语言不通,弄的他心痒难耐。好像蓝做族长是对他们地羞辱,那个脾气暴躁地水长老好像还要不顾地方。上前抽打老族长,却被那个什么将军地家伙死死的拉住。 似乎是非常的痛快,又似乎是无奈,老族长最后看了眼蓝,大喝数声,佩剑缓缓的放到了脖子上,眼睛一闭,鲜血喷出三尺。 “其实父亲真的很聪明。只是他不愿意把他的聪明放在发展山越族上。他知道他不死,我就不会出手,知道我等的就是他被人逼死。好让我地位置稳固。”眼角留着一丝泪痕,却迅速干枯,还没升起的一丝温情迅速消失在熊熊的野心之火当中。 说完,蓝把一只箭矢点上火,放在弓弦上,箭头指天,一支火箭冲天而起。 吕布却是同情的看了眼倒在血泊上的老族长,这老家伙活的年纪在这个时代算是蛮长的,在他往日的言谈上,对汉人地不切实际,也知道他是个感情丰富人,但他地三个儿子却抱着同样的目的,以无形地利剑刺入他的心脏,绞碎他的幻想。 天色依旧黑如墨汁,只有几只火把在闷热的空气中摇动,满院子的人没发出半点声响,但浓重的喘息声依旧是清晰可闻,使得空气越加浑浊、燥热。 我***算是有点明白了,回去得好好教育儿子。周围是一片闷热,但吕布的心间却有那么一丝凉意。 “老三,我知道你这几年在族里培养了一些势力。”那边没出过声的白板似乎见到他老子死了,心情轻松,粗犷的语气再次响起。顿了顿,又瞄了眼吕布,道:“这家伙也有几百汉卒,可惜是压粮的,而我们积聚的人马却有七千人,你要是痛快点,把族长的位置让给我,就让你死的痛快点。”这家伙头瞄向那支火箭,似乎很不屑。 这家伙的汉语还是那样的难听,出口也不留一丝退路,真当吕布这家伙是笼中之鸟。 “反正你们占了上风,七千人啊,是族中一半的人马了,看来我是死定了,既然如此,就给我点时间,让我想个好点的死法。”蓝皱着眉头,双手报胸,好像是在思考,全然没发现他家老大白板的脸 么的难看。 “咳..咳。”那个年纪最老,半截身子都跨入土里的白长老,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非常自负道:“就让你死得安心,一个时辰,让你自己想想如何死法。” “不知死活。”蓝与吕布的心里同时升起这么一句话。 村寨外围的一座小营地中,由于没有风,营门前的一条杆子上,绣着“徐”字的将旗无力的垂着,像一条可怜的鼻涕虫。 但营中六百士卒却是衣甲整齐,矛戈阵阵,火光中,露出一众人无言的面孔,沉默的面上却长着火热的眼睛,默默的杀气盈溢而出,使人心中平添一股清凉。 站立在小型木台上的徐盛一身银亮铁甲,朱红色的披风垂立于后,手中一杆长枪竖立于前,稚气渐趋,英武渐起的面孔上一股自信充斥其中,往日的小将不觉中已经成长,成为一员不折不扣的大将,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 默默的看着天上渐渐升起的那支火箭,长枪一扫,徐盛指着围拢在营外,不知道多少的山越士卒,高声喝道:“看见那些夷族人没?他们似乎是看不起咱们汉人,还看不起咱们的大将军,汝、等、说,要如何?” “杀。”手中长矛整齐的高举一截,口中“杀”字一出口,平静的空气中忽然褶皱起来,无形的杀气一圈圈的外散,以配合这口“杀”字。 踏着沉稳的步伐,徐盛走下木台,翻身上马,策马望北而出,身后那六百士卒紧跟而上,此间居然没半点声响,皆是一口杀气隐在心间,这帮精锐是在自动调节心情,等待着杀戮的到来。 似乎是没想到徐盛小小的压粮队会出营而战,估计前面那几声“杀”字也没听懂,山越人所擅长的箭矢也是稀稀拉拉,灰暗的环境里,箭矢破空的声音虽然尖锐,杀伤力也同样巨大,奈何支数太少,这帮精锐的士卒或把四肢围拢在要害,或低头快速向前,十几丈的距离转瞬即到,中箭身死者寥寥无几。 第140章 两军对垒中,士卒们那股隐含的杀意似乎,全面爆发出来,令行禁止的他们忽然爆发出了无限火热,喊杀之声源源不绝,手中的长矛疯狂的闪动,不管前面的敌人身材是如何的巨大、魁梧,倒也得倒在前进的路上,决不后退,吕布定下的规矩,不进则死,在这帮驻扎在建业的精锐士卒身上得到了全面的发扬。 “呀。”一声声爆喝,从那些山越大汉的口中爆出,这些没半点纪律性,松散的队形根本不能抵挡住徐盛的六百特别压粮队,唯有一些壮汉冲着场面,以巨大的身体优势堪堪挡住徐盛他们。 “咕噜….咕噜。”一声声急促的喊叫声在四周响起,似乎西周的全部山越人都朝着这边进发,一丝嘲讽在嘴角荡漾,这帮深处在山里的山越人比江东那些山越人还要蠢,或者说是无知,居然在这平地上选择与汉人士卒做对攻。徐盛眼中光芒一闪,枪尖遥指刚才火箭射出的北方,大喝道:“冲过去。” “诺。”回应他的是深深爆吼,士卒们迅若流光,疾如电芒,气势节节攀升,带起一股旋风,如蛟似龙。 在深林高山里,山越人的陷阱,在高山上生活的能力,与不知道会在哪里出现的神出鬼没,才是他们仰仗的利器,而这帮岭南比较正统的山越人却习惯了与同为山越人厮杀,对汉人的强大只能从深远的传说中才能出现。 徐盛一骑当前,长枪左挑、又刺,虽然看不清楚鲜血喷涌而出的刺激,却能在声声惨嚎声中升起一股快意,战能当前,谋能立后,乃上将也。 所谓土崩瓦解亦不过如此,在气势旺盛的徐盛压粮队面前,山越人几百人只能做短暂的抵抗,连会和其他三门人马救援的机会都没有,徐盛即霸道又潇洒的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一路向北,遇到零星打斗之人,不管敌我,皆杀之,手上沾满山越人鲜血,又极为看不起只知道抢劫汉人的江东山越人的徐盛,对待山越人如土鸡一般,几个己方的人生死,根本不在考虑之中。 正文第一百七十三章小将徐盛 风而上,被某些人看不起的压粮队以凶悍的姿态一路中的院子,就像是一个个精湛的农民,举着锄头,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留下流满一地可以当作肥料的血红汁液。 “怎么回事?”院子中,白长老满脸的皱纹挤在一块很是难看,忠于族长一系的人不是都被解决了吗?怎么外面还有这么大的声响,好像还在渐渐接近中。 “汉人的那支压粮队忽然冲杀出军营,正朝这里逼近。”一个看似地位不低的将领小心的言道,但对于一个彪行大汉来说,那份小心样摆在他身上还真是有点滑稽。 “饭桶,怪不得你这家伙永远被你那个堂哥压着,连个小小的压粮队都防不住,饭桶。”白长老的脸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破口大骂,那唾沫星子疯狂的溅在壮汉的面上。 “长老放心,我这就把这支压粮队个灭掉。”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住,这壮汉狼狈而逃,转身间,眼中却流出一丝深意,继而迅速隐没。 “怎么办,是不是先把他们给杀掉?”骨脱一脸的不耐烦,看着他家的老三,他心中就有气,冒着杀父的名头,到头来却便宜这个根本没在计划之内的老三,真是***晦气。 “不。”高呼一声,那个以脾气暴躁为名的水长老阴沉道:“不就是六百人吗,我要在他们面前,破碎他们的一切希望。”指着蓝与吕布,这长老怎么看怎么像小人。 虽然无可奈何。但白板兄弟还是把不满吞下肚里,在这里权利最大地不是他们,他不是他们的两个叔叔,而是这两个长老,心里不禁有些后悔今晚的行动,只是那天吕布留给他们的印象太深,让他们不得不铤而走险。 “是徐盛在接近了吗?”人到中年,但吕布的耳朵依旧灵敏。冲天般的喊杀声由原渐近。又看到那个长老气急败坏的模样。大自己又听不懂语言,于是笑问蓝道。 “将军的精锐实在是厉害,竟然能在一千两百人合围之前迅速地突破大营外地包围圈。”顿了顿,蓝张着那双丹凤眼,有些满意道:“蓝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厉害地军队。” “你知道拦截徐盛的山越人有一千两百人?”吕布半带惊讶,问道。 “蓝今年二十岁,五六年前就开始布置。明暗里的棋子,几乎参透进整个族里大大小小的势力,父亲知道的我一定知道,父亲不知道的我也知道。”蓝小心的踮起脚尖,伏在吕布耳边小声言道,吕布能感觉出这不是炫耀而是诚意,似乎是刻意地展现自己的实力,来提高在吕布心里的地位。 十四、五岁就能着手布置自己的势力?在那个年纪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孩子。也是最不惹人注意的年纪。而这家伙却…,虽然话说的简单,但吕布能察到里面的艰辛。十四五岁地孩子,能在五六年地时间参透一个大族,其心机与隐忍。吕布心下杀机大起,几乎要压制不住,破体而出。 “就算没有本将,你也能夺取应有的地位?”辛苦的压着心中地杀气,吕布紧紧的盯着蓝,开口问道。 “是,你那天害怕蛇要死,但却几拳灭杀一头成年大虫,山越人最重勇士,而将军你也是借机发挥,流露出杀掉他们的样子,就把这天发生的事情,生生的提升了几年。”蓝继续以这个姿势回答吕布的问题,到是吕布却觉得有点那个,那把距离拉远了一点,但心下奇怪,那天在蓝身上闻到的恶臭仿佛不见了,现在他身上居然传出一股草木的清香。 “本来几年后由着父亲看重的木箭明着坐上族长的位置,但将军的出现却使得我选择则了将军作为依仗,而将军也恰到好处的展现了您军队的实力。”蓝似乎是没注意到吕布的小动作,继续言道,眼中流入出的是一丝野心,一丝明亮。 “你还是没绝掉拉拢本将的意思?”吕布的心情忽然有些好转,至少你他妈算漏了一点,我会投靠山越? “将军放心,您会留在山越的。”蓝眼中的一丝明亮并没有暗淡,却反而越发的光亮。 到底是什么能另他的自信如此巨大,巨大自信的背后一定 某些实力,到底是什么呢?吕布心中的杀机瞬间瓦解刻充满心间,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他心脏上随意爬动,瘙痒难耐。 院子南门,夜黑可惜风不高,但徐盛那六百人行进的气势却颇大,脚步声犹如千军万马奔腾于原野,其势如虹,身后不远处,则有近千人的追兵,奋力却追之不上。 “呸。”一口唾沫有如流星般划过,激起一丝丝灰尘,那被白长老骂的狗血淋头的大汉,看了眼身后的两千人,和徐盛后面紧追不止的一千余人,粗犷的面上有那么点脸红,“难道汉人的压粮队都比咱们山越人厉害?老子我不信,你们这帮兔崽子信吗?”羞愧似乎迅速被恼怒取代,这壮汉高声大呼道,拖已经死去了的族长福,这里的山越人到是会简单的汉语。 “不信,山越人永远比汉人强。”“汉人都是咱们圈养的猪。”一声声蔑视的话从这些正统的山越人,也是白长老的心腹口中喊出,一时间声震当空,盖其四野。 眼中一丝灵动闪现,心中不知道打什么主意,这壮汉咧嘴直笑,一口金灿灿的大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了手上,只凭借着巨大的刀身就能震慑一些宵小无能之辈。 无边的蔑视让徐盛心里的恼怒无限上升,不可仰止的杀气透体而出,挺枪大喝道:“杀光这帮杂碎。”声如利剑,细小却刚锐无比。 “杀。”虽然汉人已经不同于先秦强汉事情,但这些人拥有的骄傲之下却容不得践踏,要反驳最好的方法就是“杀”,杀光一切。 血光乍起,徐盛含怒而出,长枪有如血龙,霸道却不失灵动,出则收,沾则回,留下的只是倒地的尸体,唯有脖子间一道血窟是如此的刺眼。 身后一帮“压粮队”亦是凶悍异常,长矛一排排指向前方,脚步急踏冲锋在前,一寸长就意味着一寸胜,如此密集的长兵器联合冲锋,奇#書*网收集整理根本不是山越人手中小小的短刀能抵挡的住的。 不是冲垮,而是以强硬的姿态硬生生的逼迫山越人步步后退,场上的声响立时只剩下了兵器的碰撞声,与一股沉重的步伐声,整齐划一,正是披着压粮队外衣的吕氏帐下精锐士卒的脚步声,以山越压顶之势,凌驾于上。 “汉人永远是最强的,难道你们这帮夷族忘记了几百年前,赵佗的大军很扫了岭南,以血的代价征服了这片土地,难道这血只过了几百年,连流水都没把它冲刷干净,你们这群杂碎却不知死活,吾,建威大将军帐下校尉徐盛,将以手中长枪破来汝等的胸膛,挥洒着你们的血液来灌养这片土地。”怒火奔腾间,徐盛大声发出嚎叫,誓以鲜血来捍卫着汉人的尊严。 “哼。”一声断喝,犹如狂狮怒吼,声震百兽,那位壮汉提起大刀,巨大的身体居然逾越而起,以轻盈的姿态,大刀横扫,一往无前的气势灌冲其中,誓要把徐盛拦腰两断。 一丝冷笑还未散开,徐盛的长枪斜扫而出,以巧劲的划开这股蛮力,大喝一声,双手力压而下,枪当棒使,破空之声如鬼物戾啸,沉重而压仰,充满一股疯狂。 徐盛的武艺算是吕布教的,虽然只是习得吕布戟法中的一部,但一股疯狂不要命的气势却学了个十足十,沙场之上也有了一丝吕布当年的样子,但其势却比之吕布更锐。 “哎哟。” 第141章 一声对不起这大汉的刚才气势的话语从他口中喊出,大刀一甩,掉落于地,既然连滚带爬,徐盛心中极其讶异,手中的力道也是为之一顿,缓过之后却已见那大汉爬出老远,长枪顿时击在空处,吕布的战斗大多是靠着一往无前,有去无回的魄力,去之不留半分余地,这一招却是虎头蛇尾,前后差距几乎让徐盛吐血。 那壮汉却是跑的鬼快,边跑还边叫道:“这小将厉害,兄弟们先挡着,我去召集更多的人马。” 这时,徐盛身后的那一千余人趁着这个空处,渐渐的逼近,两边合围,徐盛成了汉堡中的肉馅。 正文第一百七十四章蓝的逆袭 后三排转向后,其他人往前冲,就是死也得让主公冲盛面色阴沉如水,好像主公算漏了一件事,如果筑起简单防御攻势,他们这些人确实能抵挡十倍的山越人,但现在是进攻啊,战场厮杀人多永远是不会错的。 刚才太心急了,要是先击溃那一千人,现在的情况可能好点。主公不应该留在这危险地方的。吕布的存在,使得他不得不一路向前。 对于徐盛的命令,在这些压粮队身上得到了彻底的执行,狭小的地方不得不使得这帮士卒以五十人为一排,其中三排的人毅然转身,齐声爆喝一声,红着眼,晃着长矛,以决然的姿态,扑向是他们八、九倍的敌人。 幸好狭小的空间同样给了他们机会,一百五十人步步向前,凭借着装备、素质上的优势,与追上来的一千人杀的奇虎相当,数量上的反差,使得几个山越将领暴跳如雷,恨不得杀光他们手下的笨蛋,但他们糟糕的指挥才能却使得他们的情况更加的糟糕。 山越人最重勇士,一般都是勇士在前,而普通士卒在后,但显然,白长老他们笼络的将领并不是勇士,躲在身后的他们更像是可怜虫,无用的可怜虫。 惨烈的杀戮在继续,人体上偶尔喷出的血雾渐渐的弥漫在整个空中,是恐惧的源泉,而人临死前所发出的嚎叫则另人产生病态的兴奋,恐惧与兴奋并存地战场上。一支几百人的压粮队却以勇悍的姿态渐渐的逼近吕布所在的那座院子。 爆吼声连连,在徐盛的带领下,在两面夹击的威压下,这帮士卒们毫不怜惜自己的性命,就是短刀灌喉,立毙在地,也绝不退后,每踏前一步都有身旁同伴倒下。但后面却迅速地接上。在这个时侯犹豫就是死。没人比老兵更加地知道他们地危险。 压粮队的士卒们非常明白他们的性命于吕布是相连的,如果吕布出了点什么事情,估计他们这些人一个个也逃不了,甚至是家人,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以被称为禁军的他们是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咕噜….咕噜。”似乎是有些着急,那个壮汉留下的几个副将。改用了他们最熟悉地山越语,不断的逼迫他们的手下向前,在没多少组织纪律的山越军队中,他们还兼职执法者的角色,所砍杀的退后士卒在他们身边围起了圈圈。 幸好他们还有那么点威望,能压服这些山越人,不然先死的估计是他们,杀人也有个限度。他们根本不知道。所以后退的人反而更多,渐渐地,这些将领地背后抵在了院门上。 这帮人脸色发黑。不知道院子里那些大人物会把他们怎么样,估计凌迟处死也不足以洗刷他们的耻辱,尽三千人居然挡不住六百人的攻击,两面夹击只是让他们分兵一部分人。 心惊胆颤地他们惧怕院子里的大人物,同时也开始惧怕汉人,跟这些人战斗简直是自杀,太厉害了,锋利的长矛加上勇悍的将领,那个一招打败族中勇士,箭尾将军,还有他们排列整齐的队形,几乎一致的呼喝声,在山越将领的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几百年前被汉人征服的惨痛记忆忽然呈现在他们心底。 同样是夷族,但他们却没有北方游牧民族那样强大的骑兵,他们只是可怜,在山里讨生活的苦哈哈。 忽然一丝微风飘起,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弧度很小的月亮,朦胧的光芒从半月形的月亮上挥洒而下,应对着一堆堆液态的血迹,反射出来的血光,形成一道道诡异的光圈。 如果吕布站在月亮上向下俯视整个战局,一定回觉得占了一点上风的山越人有些可怜,又有些愚蠢,恐惧蒙蔽了他们的心,场上的那些指挥者根本不明白山越人的价值,他们活在山林,是山地中作战的最好兵种,可惜他们似乎忘却了,忘却自己最擅长的本领。一切都要归咎他们的领导者,要是吕布,就会坚决的杀掉那几个将领。 外面所发生的事情被源源不断的报告给院子正中的几个反叛者的耳中,那个白长老似乎是受够了箭尾的无能,想亲自提刀砍死他,但他已经不比当年了,那把沉重的刀他连一尺的都没提起来,反倒是面皮充血, 吁,那个叫箭尾的将领似乎想笑却憋着,看样子似乎 “还不快去把四周的军队都调集到南门,我们不是还有三千多人吗,调集一千,哦不,两千人过去,我就不相信,汉人真的能以一抵挡我们十个山越人。”那个脾气更加暴躁的水长老声嘶力竭,几乎是豁出老命的喊叫,被蓝给小声的全部给翻译给吕布。 “似乎我的军队发挥了作用,作为盟友的你,是不是该展现一下你的实力?”吕布的声音依旧是不急不缓,但蓝还是从里面听到了一丝丝的不满。 “木箭的军队估计快到了,但如果你等不及要亲自动手,我不介意让你热热身。”蓝诡诈一笑,而后高声呼道:“箭尾,你个家伙别再演戏了,我想,这个院子剩下的人,有一小半是你的心腹把,展现给我们的汉人朋友看看。”这句是用汉语喊出来的,流利的口语使得吕布听的清清楚楚,盯着那个壮汉,心里有些讶异,也有些了然。 吕布迅速的反映过来,但箭尾身边的白长老却是一愣,这一楞间,一抹金色亮光一闪,他只的头颅抛飞而起,无头的尸体无意识的抽经了一下,立刻倒地,只有眼中的一丝疑惑永远的存留下来,似乎是不明白,从小被他堂哥木箭所排斥,有蛮力,但性格怯懦,被他收买的箭尾居然会是他毙命的刽子手。 而院子里站着的几十个人亦在同时把刀刺入了他们往日的同伴,一时间场上乱成一团,谁都不知道刀会从自己身体的那个放向传来,昔日可以信任的伙伴似乎都成为了一个个面目可怖的敌人,警惕在每个人心里升起。 在箭尾继续砍杀了蓝的一个叔叔,手中大刀横劈,打算干掉另一个领头人物,水长老,但脑门后强劲的风力却迫使他迅速回身,刀与斧毫无意外的架在了一起。 “刺木将军,按族里的辈分,我也该叫你一声叔叔,跟你说明了把,今晚你们是输定了,蓝的谋划远比你们想象的要远,要深,那个汉人只是把今天给提前了,把你们提前送进坟墓,要是你能归于蓝的帐下,叔叔的性命包在箭尾我的身上。”一把大刀卷起一圈圈的劲风,箭尾的气势似乎恢复到了与徐盛对砍的气势,而且绝对没有虚假成分,能一边喊话来扰乱刺木的判断,这人可能才是白木一族拿的出手的豪杰。 “你他妈哪来这么多废话,我刺木自认为是一等一的勇士,把我大趴下再说废话。”那柄夸张的战斧在这个刺木将军的手中则像个玩具,舞起来灵便异常,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木头做的水货,但那一声声金铁交鸣之声却是实实在在。 “事不可为,咱们走,去集结大军,怎么说我们还有六千多人,他们才六百。”关键时刻,那个水长老当机立断,带着一帮重要的人闪身而出。 看都不看地上的无头尸体,与刺木相比,水长老像是一个政客,对死去的盟友是半点留恋都没有。 “看来你们白木族不全都是傻瓜。”吕布提起方天画戟,迅速的向混战的地方冲去,临时还不忘回头嘲讽一下。 “呵呵。”微微一笑,蓝的眼中一股朦胧的光芒闪现,似乎是对吕布非常的满意。 “让开。”一声断喝,如惊雷落在耳边,手中方天画戟以迅猛的姿态横扫,欲把那个箭尾与刺木皆拦腰断为两截,出手之毒,看的蓝眼中冒出一阵晕眩。 无数冷汗迅速从箭尾的额头冒出,全力的拿出当初闪躲徐盛那致命一击的气势,往右一闪,一个驴打滚倒地,狼狈的摔出一米多远,他甚至能感觉到方天画戟所带出的强烈嗜血感,这件武器到底杀过多少人?安全后,箭尾还不忘思索一番。 “嘭。”自认为山越勇士的刺木并不是无勇之辈,一柄大斧极有气势的斜劈而下,吕布诡异一笑,他刚才早就看出了山越人似乎只有那么几招,简单明了,辅佐的左手从方天画戟的柄上脱身而出,闪开迎面而来的大斧,一记上勾拳,手上的疼痛感让吕布心中那个舒坦啊,好久没用拳头揍人了。 正文第一百七十五章干掉两个 记左勾拳虽然让刺木将军暂时失去了讲话的能力,但他失去勇气,但随后而至的锋芒却让他乖乖的闭上了嘴巴,锋利的刃口紧贴着他脖子上的皮肤,或许他只要稍微动一下,他的脑袋就会分家,他也可以预想到,他以后不用在感觉到触感,这实在是糟糕透顶,但最糟糕的结果是祸及他的家人。 “站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我的人,我可以让他们停手,你们也可以随时取走我头上的这颗头颅,但我希望保全家人。”在自己引以为傲的武力不起作用时,这不算是愚蠢的将军做出了最为明智的妥协。 第142章 抬头看了眼轻轻点头的蓝,吕布示意那个叫箭尾的家伙上来看着俘虏,随即收回方天画戟,而院子里的一两百人,确实如同刺木所说的一样,皆是放弃了抵抗,从这地方上看,这叫刺木的人在他手下里很有威望,也让吕布看到了一丝利用,哦不,潜在的价值。 “你这个家伙,别以为你得到了蓝的好感就可以直接杀掉我,按辈分,我可是他哥哥,从小看着他长大,用汉人说的话是….是那个…那个青梅绣马的。”把大刀狠狠的插在地上,箭尾一边啰嗦啰嗦的唠叨着废话,一边把自己辈分上的叔叔给困的严严实实,一点也没给他“辈分”上的叔叔任何优待,活脱脱像个受了闷气的小媳妇。 “再废话就杀掉你。”冷然的道了一句,吕布还耍着方天画戟。轻轻地腕了一个花,威胁的意味十足。 “好了,咱们去外面看看把,我想你那支小型的汉军可能正在遭到强烈的冲击,可能全军覆膜了呢。”蓝一脸的恶意,说出的话简直可以称的上是恶毒。 “要是本将的部下都如你所说这般无用,本将能活地如此久?”吕布适时地回了一句,刚想转身去徐盛那边看看。却猛然看见北方一支冉冉升起地火箭。距离好像还很近。 顺着吕布的目光。蓝同样看到了半空中明亮的眼色,那表情好像是真的可以轻松下来一样,虽然先前他同样的悠闲。 “白木族真正的精锐,一共三千人,已经在附近了。” “在享受胜利之前,或许我们先得清除垃圾。”吕布同时看到了几十只火把从院外抛了进来,星星点点的火星很快就蔓延至那座木质结构地大厅。最可怜的莫过那几百山越士卒,拥挤的环境另他们无从躲避,只得抱头鼠窜,有的聪明人迅速的判断出正确的选择,以极限的速度奔向南面唯一的大门,但不幸地是,等待他们地是一阵箭雨,被徐盛他们打的晕头转向的他们终于有了展现他们强大技地机会。 左右巡视了一下却发现出路只有这一条。有进无出。就像是蜀国最终只能坐困益州一样,等着被人捉起尾巴,“跟本将来。”一手拉着蓝。吕布以电芒般的速度靠近院墙,后背紧紧的贴在墙壁上,还不忘对那个看起来憨厚无比的箭尾发出讯息。 箭尾看起来有点憨厚蠢笨的样子,却以堪称灵敏的身手拉着刺木,紧跟在吕布后面,学者吕布的样子,靠着墙壁,“你脑子转的真快,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怪不得老族长说你们汉人很聪明。”嘴上想是摸了蜜,但吕布却只能感到滑稽,一个粗壮大汉,拍起马屁却不打草稿。 躲在围墙后面绝对安全,火把落不下,箭矢也不可能穿透厚厚的围墙。 “本将自然比你个蠢猪聪慧百倍。”吕布没兴趣与能卧底几年而不漏痕迹的家伙玩这种游戏,冷冷的回了一句,转头对蓝问道:“你所说的那帮精锐,什么时候会到?”顿了顿,吕布又道:“要是在一刻钟内不能感到,本将感打赌,我们绝对会先被撕成碎片。” “那支火箭表明他们已经在村口了。”蓝紧了紧被吕布握着的右手,笑道。 眉头一皱,吕布抽回左手,转身从蓝另一只手中抽出那支弓,没有赤兔在身边,想冲出去是做梦,或许可以试着射杀他们里面的领头,或者是高级将领,“还有没有箭?” 耸了耸肩,蓝似乎是有点不爽,“没了。”说的很是痛快。 “不会是真的断背背把,操。”心中有种恐怖的感觉,吕布试着把脚步往门口方向挪。 几十具尸体摆成奇奇怪怪的形状,匍匐在地,没一个人的姿势是一样的,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身上插满了吕布所需要的箭矢。 用眼角斜着往下看,一个可怜蛋 腿刚好落在他身边,以非常不符合他身份的姿势把这了“安全”的地方,吕布并没有傻到关上院门,因为现在的他们根本没占优势,那些反叛者随时可以翻墙而入。 头一次扮演拾荒者这个角色的吕布,已经收集了九支箭矢,而吕布手中那个可怜的人肉稻草人,已经血肉模糊,月亮的光芒虽然不亮,但使人清楚的看见那一个个巨大的血洞,血淋淋软绵绵的肉条连着箭头,而另一端却是尸体,仿佛鼻涕一样,从没有杀人后感到呕吐的吕布,头一次感到喉咙发痒。 似乎是验证了吕布的想法,北方有一股整齐的踏步声正在这里靠近,而外面的家伙们也因此失去了耐性,无数人从门口拥进。 迅速的抽出第十支箭,吕布一手握箭,一手拿着方天画戟,回到蓝他们的身边,同时大喝道:“不要试图在门口抵挡,围成一圈,把本将与你们将来的族长给围在墙角。” 剩下来的人,不管是箭尾的部下,还是刺木将军的死忠,迅速的把吕布与蓝围在相对比较可靠的墙角,一层层的往外散发,刚好延续到门口附近。 蜂拥而至的山越人好像是被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吕布与蓝个彻底的剪除,杀起来不要命,刀与刀的碰撞常常爆出火花,剩下的人虽然还有很多,但几乎是几个照面,头一排的家伙们就已经倒在了泥地上,而对方的人却源源不断。 “转身趴下。”吕布把方天画戟插在地上,转头对蓝道。 “将军这是干嘛?”蓝疑惑的同时,有些警惕的看着吕布。 “借你的肩膀用一用。”吕布有些不耐烦。 抬头看了眼颇为高大的院墙,这家伙不是想踩着我的肩膀上去把。猜到几分的蓝面色是如此的苍白,不可思议道:“将军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家伙虽然性格恶劣,但武技还算过的去。”吕布指着挡在他身前的最后一道城墙,箭尾,再蔑视道:“你又有什么用,听声音你那些援兵应该是在和外面的人争夺这座府邸的控制权,不想死就按本将说的做。”晚上的事情,吕布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傻,但又不得不被当枪使,揩点油,把这个家伙踩在脚下,算是利息。 而且吕布相信,蓝是不会为了这件小事而和他翻脸,这几天的相处,让吕布绝对蓝有种枭雄的气度。当然,吕布有想好了控制的办法,或许这次结束后,他的屠刀会举向这个小小而不起眼的枭雄,不过,再那之前,他还是有点好奇蓝到底是有什么自信,把巨大的野心暴露给他这个吕氏将军,而且自信能笼络我这个在他眼里应该是地位很高的张辽将军。 如吕布所猜测的一样,蓝眼中游离过后,却最终蹲下在身体,乖乖的把他的肩膀给让出来,吕布满意一笑,抬脚狠狠的踩在蓝的肩膀上。 在汉人中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算是鹤立鸡群,但在山越男子来说,蓝的身材却可以用“娇小”来形容,吕布魁梧的身材赋予了他巨大的体重,他可以感觉道脚下的蓝微微的在颤抖。 呵呵一笑,吕布得到心中巨大满足的同时,把手上的箭矢放在石墙上,小心的抬起脑袋观察,只一眼,他遍发现了站立在不远处,两个在交谈的家伙,虽然看不太清楚,但吕布却能肯定几个反叛首脑之二。 手指灵巧的把箭搭在弓弦上,犹豫了一下,左手再次把从墙上拾起一支箭矢,小心的搭在弦上,没时间给他耗,他现在可是高人一等,把后背留给敌人,虽然有箭尾这个应该还算可靠的家伙,一看到他的动作后,拿起方天画戟,守着他。 迅速的拉开弓弦,眯着眼睛,一点点的调动着角度,忽然眼皮一张,双目中爆发出精锐的亮光,双手毫不犹豫的放开,调动的弓弦上迅速的射出两支羽箭。 把剩下的箭矢握在手心,吕布一把跳下地面,双脚落地的感觉是如此的充实。 “收获怎么样?千万别说你没有收获到猎物。”即使是蓝的脾气再好,脸上不免有一丝怒火。 “刚才跑掉的主谋有几个?” “五个。”蓝毫不犹豫,他眼睛又没瞎。 “干掉了两个。”吕布清楚的听见了外面的两声惨嚎,而且极其嘹亮,估计是他两个兄长。 正文第一百七十六章弓 溅的鲜血,凄惨的嚎叫,挥洒在空中的内脏,组成一寰的画卷,更另人忍受不住的却是遍布空气中的腥臭味,除了传说中的厉鬼,估计没人会喜欢。 手中方天画戟狂舞,吕布似乎是毫无目的的攻击却总能收获一份果实,保得一丝安全的时间。 似乎是错觉,吕布觉得手臂上竟然出现了一丝酸痛,苦涩荡漾在嘴角,自己毕竟是人,而不是神,时间久,也会感觉到累。 墙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倒,吕布与残余的人把蓝围在中间,至于那个刺木将军,手脚皆被麻绳困住,倒在蓝的脚边,四周一层层的叛军以圆形散开,地上躺着同样众多的尸体。 刀或者吕布的方天画戟都是属于非常霸道的兵器,那些躺在地上的几乎没有一个是全尸,而叛军的将领显然也没有放弃的打算,继续指挥着叛军前仆后继,不断的蚕食着吕布等人的小圆阵。 杀戮依旧在继续,吕布身旁的一些同伴不断的倒下,小圆阵慢慢的被压缩。 一戟把一个家伙的头颅砍飞,虽然看成两半才壮观,但吕布却渐渐发觉,那只能消耗掉更多的体力,一招断头是最省力的方法,“操,你那三千人真的是精锐吗?” 吕布感觉到身体里的力气正不断的被方天画戟抽取,随着时间的流逝,估计称不了多久了。现在吕布是如此地想念着他的赤兔马,要是有赤兔,他绝对可以来去如风,用最小的代价斩杀山越人的那些首脑。 第143章 “我不知道“操”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好词。千万别惹我生气,不然绝不让你出这个村寨,而且每天抓十条、二十条蛇来吓将军你。”说了句吕布哭笑不得的话,蓝才道:“那三千人是精锐没错。但绝对不是你汉军的对手。往前看看你那汉军把。虽然已经看见了,但你数数看,还剩下多少。” 徐盛他们付出巨大的代价闯进了这座府邸,六百人几乎是去其八,身边的叛军也没有比吕布他们地少,但徐盛却咬牙苦撑,既然看见了吕布。他就绝不会逃跑,正努力地指挥着他地士卒在院中不大不小的道路上艰难的前行。 “别废话了,本将已经听见后面一股嘈杂声在接近,是不是你的人到了?”吕布面向南方,但耳边却清楚的听到了股股高昂的喊杀声。 “差不多已经到你背后了。”蓝给了吕布一个惊喜,不过,吕布怎么听都像是蓝在报复先前自己踏在他肩膀上的事情。 几乎是在蓝地话刚完,吕布的身边就出现了一个面貌与那箭尾差不多般的家伙。拿着比他长出一倍余的狼牙棒。从棒上的根根尖刺上那随处可见的鲜血,偶尔散布的几片肉碎都证明这不是件摆设。 下一刻,这支狼牙棒就在他主人的运用下证明它不是摆设。虽然速度不快,但吕布身边这个人地力气却颇大,狼牙棒盖顶而下,他前面地一个叛军的脑袋就成了西瓜,不仅四分五裂,还有一小部分的脑浆挥洒在了吕布地脸上。 “比我还野蛮。”吕布心下咕噜了一声,既然有人顶替了他的位置,只有傻瓜才会继续干苦力,脱下颇有几分分量的外袍,吕布用还算赶紧的背部胡乱的擦拭了一脸,随手丢到地上。 “有一句话我藏在心里很久了,将军为什么这么信任我,为什么会愿意独自随着不知是敌是友的我进入山寨?”一切几乎已经是尘埃落定了,蓝说出了潜藏在心中以久的话。 “一个高明的猎人,如果不进入充满危险,有猛兽蛇蚁存在的广袤山林,怎么可能打到上好而又珍贵的猎物。” “何况你们都没有发现山越人本领是如何的高强,几乎个个成年男子都是山地上的精锐战士,如果你们能与建威大将军搭成同盟,我想你们西边的那片广袤的山底会使得你们有用武之地,当然,条件以后会再谈。”吕布半真半架道,真是他以前有那个想法,假是见到了他们军队那惨不忍睹的编制,与蓝过于强大的野心,他的屠刀会在攻下交州后架在蓝的脖子上。 “将军很有胆魄。”蓝面部表情 ,但说出的语气却是很肯定。 “过誉了,蓝大族长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的智略实在是另本将汗颜。”吕布坦然的接收了赞美,并适时的回了一句,不过心里却是感谢自己那莫名其妙的直觉,提高了蓝的可信度。 二人现对沉默了一会,吕布才转身看着已经立阵防守的徐盛,“小伙子是人才,有人当了主攻手,自己当然是躲在下面乘凉了。”吕布心里暗喜。 观察了一下,现在是以这座院子的中心为界,两方本来算是同族的家伙们正在进行惨烈的厮杀,相对于中原的正规部队,其凌乱的程度另人难堪,而横在当中的徐盛却是一颗软钉子,拔不掉,但却刺的很疼。 “看着把,木箭这个人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将军,但却很有威望,也很聪明,他会慢慢的调整队形,使得他的人看起来像个真正的军队。”语调中透着肯定,蓝对于木箭似乎有百倍的信心。 “他们以前练过?”吕布问道,刺木的军队在不可察觉中慢慢的变形,由于院中的墙壁挡着,两方的人马只能在小地方接触,但有一股军队的脚步渐渐的趋于统一,气势上发生了一些明显的变化。绝对没有人能这么快的另一个杂牌军发生这么快的变化,除非是练过。 “不是练过,而是都在练,也有个半年了,只是头一次实战而已。”顿了顿,蓝眼中的野心赤裸裸的暴露在吕布的面前,呵然笑道:“我不是对将军说过吗?目标是走出大山,而不是呆在这交州。” “可惜,你永远也不可能把你的野心散播出去。”吕布唯有心中暗道了声可惜,一个枭雄却太过自信,而且看人也不准,或许你可能拉拢我手下的大将,但拉拢现今地位的我是痴人说梦。 富贵加身,荣华灌顶,一世英名以然铸成,大汉江山我有份,历史洪流之中我有名,还有什么能诱惑我吕布,到头来,你只能成为我的阶梯,为我,..做嫁衣。 随着时间的过去,如蓝所言,忠诚于他的军队渐渐的压倒了胜利的天,溃败只能是时间的为题,只是还缺少个导火索,一根有用的导火索。 “你的箭射的不错,干掉那个家伙怎么样?”虽然是求吕布,但蓝的语气却能另吕布感到莫名其妙。 “不错?号称飞将,中原箭技第…..,嗯,与黄忠并列第一的吕布,箭技只能算是不错?”有点不爽,但吕布却不得不帮忙,顺着蓝的眼神看去,有几个家伙明目张胆的站在百米开外,似乎那里是他们认定安全的地方。 “本将神箭无敌,但距离太远。”吕布面不红,心不跳,断然道,如果他那张宝贝五石大弓在,估计能一箭射之。 “五石没有,但我有六石,将军拉的动吗?”蓝面色凝重,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但吕布听着就不是味,心中好胜心大起,神色凌然,断然道:“拿过来。” 箭尾这家伙在蓝的示意下,慢吞吞的消失在吕布眼前,不一会,一张白色的大弓,除掉满身的神秘图案,这张弓没有半点修饰,仿佛做起来是那样,就是那样,握在手上粗糙的很,比之吕布那张五石大弓还要简陋的过分。 “我那木箭堂哥天生神力却只能拉开两成,我箭尾稍次,能拉开一成半成,你这家伙能行吗?”箭尾满面的不信任。 “滚蛋。”大骂一声,吕布夺过他手上的一根箭,箭身黝黑,但和那张共一样粗糙,握在手里就觉得不舒服。蛮夷果然是蛮夷,没半点艺术细胞。吕布心中不无鄙夷。 熟练的把箭放在弦上,弓是不用试了,吕布要尽全力把它拉开,一次性。 深吸了口气,潜意识中,吕布似乎从空中吸收了一点点的气力,“呵。”低沉的声响过后,吕布双臂用力,嗯,纹丝不动。 面上如烧红的生铁,吕布只觉得一世英名尽丧,怎么这把弓这么沉啊,难道五石与六石真有那么大的距离?在世几十年,吕布从来没碰过五石以上的弓。 正文第一百七十七章梳妆台? 哈。”再次断喝一声,漏露在白色内衣外面,强壮上,一根根青色支条一点点的冒出来,“哈。”再次一声大喝,吕布双目充血,一丝绿充斥其中,已经高高跳起的青筋再次升高,似乎是要突破表皮,弓弦亦随之缓缓的弯曲,一点点,一点点,再一点点,在蓝莫名的眼色,箭尾几乎是突出的眼珠中,吕布颤抖着双手,把弓弦拉到满圆。 一点点的挪动着双手,把箭头指向其中的一个家伙,几乎是抛弃般的射出这一支箭。 眼中有点痛苦,却充斥着大量的自负,微笑中,吕布轻轻的放开扣在弓弦上的手指。 一声嘶鸣,短暂如弹指间,一声惨叫声,非常配合的响起,却瞬间淹没在嘈杂的声响中。 “你这家伙真厉害,这祖传的白木弓介于七石与九石之间,勇士,哦不,大哥,箭尾佩服。”箭尾略带滑稽的话另吕布吐血,七石与九石之间?操。 “呵呵。”喘着粗气,用力过度导致全身都软绵绵的,几乎就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了。 汗水就像是瀑布般的留下,威震中原的吕布现在就像是条鼻涕虫,“你这家伙不是说这弓是六石吗?”略带质问的语句,吕布脸上却露出一丝丝莫名的笑容。 “我只是说了它最小的单位,不过,将军应该感到荣耀,这把祖传的神弓,身为制造者。又是以善射闻名的山越人都没拉开过。”淡然一笑,蓝对吕布更加地肯定。 “哼,还真是坐井观天,本将就知道有一个人年轻的时候肯定能拉开这把破弓,可能比本将轻松的多了。”吕布冷哼道,蓝的话让他感到不爽,狠狠的反驳了一句,不过这到是事实。在吕布心中。黄忠可是厉害的紧。一大把年纪都能射五石大弓,年轻时不知道有多厉害。 “破弓?”蓝还没怎么表示,一旁的箭尾早就大声嚷道:“这可是全天下最强的神弓,我们白木一族地骄傲,你们汉人恐怕还没有这么强大地弓把。” “能就是看不能用,而且样子丑陋至极,看着就让人恶心。依本将看,这把破弓还没有烧火棍有价值。”手中拿着所谓地神弓,吕布一一的数落着不是。 却把蓝与箭尾数落的哑口无言,这把弓造出来到现在没人能用他,也就是从来就没猎杀到一头猎物,确实如吕布所说,这把弓是废物,或许连废物都不如。 “蓝。把这把弓让给本将怎么样?财富、美女、珠宝。什么都可以,就算是一座城池也没什么,等本将这次攻下交州的时候给你们白木族在偏远的地方留下一座、哦不。是几座城池。”吕布变脸如变魔术,献媚道,他是打定主意要骗到这把弓,反正是空头支票,开了就开了。 “这件事等一下再说。”盯着吕布紧紧的握在手中的白木弓,蓝眼珠深处闪过一丝更深层次地东西,转瞬一笑,言道:“将军先帮忙看管一下这里,等一切结束,再去找我。” 第144章 顿了顿,对箭尾道:“等一下带张将军去找我。”对于吕布是平常的语气,但到了箭尾这里却成了命令,有那么一丝威迫。 “诺。”收起满脸的不在乎,箭尾大声应诺。 一丝沉吟,半分笑意,吕布能从蓝异样的神色中察觉到一点不同,是最后摊牌,还是真能有什么能拉拢我这个“张辽大将军”呢,凭借着这把弓,可是远远不够。 紧紧的握了一下弓身,吕布能感觉的到,这把弓是诱惑他犯罪,不,反叛的第一步,接下来是权位还是美女,要是你能把首领的位置让出来,本将军到是可以考虑利用一下资源。另一手摸着下巴,吕布有些出神。 吕布在那走神,但厮杀却还在继续,所不同地是反叛军已经有了溃败地趋势,到不是某人选择了撤退,所有的源头都是吕布的那只箭,不巧,射中地正是反叛军最后一个有威望压服军心的角色,一支小小的箭却几乎断送了反叛军的气运。 一帮把一个不要命的家伙放倒,骨骼断裂的声音几乎听的木箭腻味,“呀。”大喝一声,狼牙棒与地面亲密的接触了一下,一声巨响,犹如山崩地裂般席卷整座村寨。 本来井然有序的在厮杀的两方忽然从梦中惊醒般,手上的动作为之一顿。 “放下武器,我,木箭在此发誓,只要你们能够忏悔罪孽 你们自身成为奴隶之外,你们的家人,都会得到新族恕。” 迟疑,无尽的迟疑,站在一条三叉路口上,很多时候都能轻易的做好抉择,但对于生命,对于他们这些养家糊口,平常只是些二流人物的他们来说,是如此的重要。 “走把,事情没戏了,我就知道这出戏没什么好看的,自己拼死拼活却便宜了一条毒蛇,这些蠢货死的也名目了。”拥有一头黑白相间头发的怪老头,用力脚踢开那个水长老的尸体,喷了口唾沫。 “三哥你就别抱怨了,咱们本来就是窝囊废,先走为妙。”另一个跟老头长的差不多的家伙阴阳怪气道。 在数千人当中,几个摄手摄脚的家伙,急速的消失。 一小会后,不知道谁大喊道,“三长老和四长老不见了。”这句话的出现很快消融了叛军心中的挣扎,咚咚响中,沉重的兵器从手中掉落,这场并不严密的反叛就这么消失于无形。 “为什么叛军会变成奴隶?”吕布被那巨响声惊醒,听到奴隶这个词,好奇问道。 “做出什么都得付出代价,不过,这奴隶与你们汉人的不同,他们可以戴罪立功,只要杀死十个敌人,他们就可以再次成为平民。”箭尾解释着。 我那一箭好像也没什么用。吕布心中暗道可惜,谁也不知道的是,吕布的那支箭是射向当中一个人的,一点点的偏差却射中了站在左边的水长老。 不过,对于吕布来说,能射中就算是不错了,那把弓实在是太沉了。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突然响起,吕布抬眼望去,却见徐盛满身鲜血,头盔都不知道去了那里,手下只剩下了几十人,一眼扫去,没一个是好的。 翻身下马,徐盛一把跪在吕布面前,拜见的话还没出口,吕布的声音响起,“做的很好,没给本将丢脸。”温和而充满赞赏的声音后,是一只粗糙的大手,抚了抚徐盛的额头。 一股热气在徐盛心间荡起,却被他的理智给压迫下来,思索了一下吕布的话,双手拜道:“将军。” “你们也辛苦了。”扫了眼徐盛身后,一干神色激动的士卒,吕布道。 “休息一晚,等下你还有用武之地。”吩咐了一声,吕布转身对箭尾道:“派人烧点好菜,再找人给他们治治。” “好的。” 天上的月亮依旧如此,仿佛恒定在了那片天空,不过光芒却依旧柔和,洋洋洒洒,有一种微冷却舒适的感觉。 花费了一些时间处理杂事,吕布跟着箭尾的脚步,缓缓的走向蓝的所在。 箭尾在一处还算不错的独立小院中停下了脚步,“好自为之把。”这句话充满了严肃,还带点一丝意味深长,是彻底的收起了那副头脑简单,胆小鬼的面孔。 “去把,去把。”吕布不耐烦的挥手道.难道是豺狼虎豹?估计是什么密谋,而密谋过后,有一大堆好处,可能有一大堆美女送给我,享乐的事情居然被这家伙说成了血盆大口。 “放心,这可能是我用这种语气对你说话的最后一次了。”莫名其妙的话再次脱口,箭尾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切。”心下不屑之色很浓,不过却也升起了一点点警惕,不会是谋害把。 “吱呀”一声,模仿汉代建筑的大门还是被好奇的吕布给推了开来,几扇门前的窗户紧紧的闭着,但屋顶处却开着一扇天窗,柔和的月光凝聚成一只颇大的光线破窗而入,使得房内的明亮度还算不错。 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桌立于月光之下,一个茶壶,几个杯子,一卷散开的绣简胡乱的摆放在上面。 周围却只有一张矮凳,右处立着一座书架,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一卷卷的绣简,一股书卷之气迎面而来。 一张屏风立于房子的当中,眼光从边角上透过去,跟里面应该是一座床。 而左侧墙壁边放着…,放着吕布经常看到的梳妆台,一扫而过,等等,切回眼神,梳妆台,吕布瞪大了眼睛。 “将军可是打量清楚了?”一声甜腻到另人发软的柔媚之声响起,一束火光从屏风后面透出,一个人影透过屏风微微的闪现在吕布面前。 正文第一百七十八章孤是吕布 朦胧胧间,一个黑影缓缓的拉长,随后一点点的往屏动,黑影每挪动一小步,吕布的心就跳一下,美色的诱惑?甜腻的声音在吕布心里徘徊,一种舒爽随着血液跳动,顺着血管流便全身。 人还没见到,声音就能另人飘飘然,蓝到底找了什么绝色来拉拢他啊?这种声音只要见过一次就不会让人,特别是精力充沛的男人忘怀,吕布敢肯定,他绝对没听到过,甚至,连貂蝉这位天下绝色,也没有这种音润。 吕布就这么站在门口,眼睛定格在屏风的右面,片刻,或者是很长,直到吕布有点不耐烦,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还没有能另他感到时间是如此难熬,奇-書∧網虽瞬间却仿佛永恒,唯有那带着魅惑的音润回荡。 一株火光摇动,没有屏风阻挡的光芒瞬间吸引了吕布的眼神,但另一双深黑色的眸子却更吸引人,深邃而不见底的眼珠仿佛能吸收空间中全部的光能,那株小火苗生来就是为了村托这双虚幻却绝美的眼睛。 眨巴间,能另一个在人世间徘徊的游魂得到安宁,使他甘愿把灵魂融入其中。 相对于这双眼睛,整张椭圆的鹅蛋脸就显得暗淡很多,除了那张微启间透出一股特别感觉之外,其他五官都稍显普通,但总体来说也是少见的美人儿,对于见过无数美女的吕布来说,算是上乘。 随着这个人影渐渐的显出身形,一个草木清香毫不保留地被吕布给捕捉到。稍微有些湿的柔顺黑发随便的散开,一袭淡蓝色的褒衣,阻挡了吕布侵略般的目光,但这身贴身褒衣却勾出了完美的轮廓,虽不见内在,却更增人欲念。 不错,这小小的地方能出产如此人物到也稀罕,只是那双眼睛好特别。丹凤眼。如果。把那双眼睛上面的眉毛稍微拉直,再把一幅换换,气质改一改,不就…..不就是他妈地蓝吗?吕布地表情一下变得古怪起来。 “噗…,将军难道就如此惊讶?蓝这个名字怎么会被灌在一个男子地身上呢?”一声娇笑,透出前所未有的娇媚,蓝微张的小嘴仿佛是一种诱惑。 “原来如此。”吕布无意识的应了一声。 蓝也知道吕布一时转不过弯。眼睛眯成月牙状,笑意十足,伸手拉着吕布直直的往屋内走去。 手中的小手有些粗糙,握在手中能感觉到强烈的触感,这双手吕布也曾今握过几次,是蓝地没错。 双手拖着腮,手肘驻桌,支撑着那拥有一双完美眼睛的脸庞。蓝在等。等吕布消化,蓝相信吕布能明白她的用意,就像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一样。木箭、箭尾、还有眼前的这位,都是她一眼就看中的角色,但她体内的一股直觉却相信,眼前这位绝对比木箭他们强。 吕布慢慢的回放着心中地画卷,刚认识时地那双丹凤眼是如此的明亮,那时还有一个感觉,里面似乎是闪烁着一股魅惑,只是自己先入为主,没有正视过一个“男人“而已。 其后躲在蓝的身后被他地两个哥哥嘲笑,蓝这个算是上上之选的人才却不在那个老族长的考虑之中,毕竟这个时代是以男人为尊,不会有人把族长的位置传给一个女人的,直到老族长自缢,他所透露的意思也可能是把这位置传给蓝的夫婿,那准夫婿明显就是吕布,可惜吕布听不懂山越语。 还有蓝偶尔露出的那种神态,那种另吕布毛骨悚然的神态,皆表明蓝是个女孩。 现在想想,蓝的几个兄弟都称呼她为老三,除掉蓝自己说她是族长的第三子以外,没人认同过这个身份,而且她的身材确实有点太过纤细。 一切的一切都是蓝头一句,她是白木族少主这句话引起的,还有她后面的刻意掩盖。 现在表明身份,完美的露出这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是为了拉拢我这个“张大将军”?从开始到现在,吕布似乎都是在扮演着被蒙蔽者的角色,但可惜吕布的身份就是一张底牌,无论你如何手段,皆能破除。 第145章 “不可否认,你确实是有另人倾城的美艳。”吕布伸手在蓝的面上来回拂动,不同于江南美女的水嫩白皙,蓝小麦色的肌肤散发着健康的光泽,而且弹性充足,充满手感。 送上们来的美女吕布从来不会拒绝,何况是有特色的美女,于是手上 尺,指尖缭绕在蓝的唇间,滑腻,柔嫩,“但,比你将见的多了,这不足以背叛建威大将军。”享受良久,吕布忽然收回粗糙的大手,面色也有些转冷。 早有准备的蓝,对于吕布的无理好无敌容,反而微微的把脸往吕布的手上贴,闻言娇笑一声,伸出修长的双手,拉过吕布的手往自己的唇上放,上下鄂一用力,吕布只感觉到一丝剧烈的疼痛,手指连心啊,但接下来却仿佛处身在一片温润的地带,还有一条调皮的灵蛇在伤口上游弋,地域后的天堂竟然另吕布起了点反映。 心底暗骂一声,吕布迅速的把手给抽了回来。 面色有些艳红,眼睛中是道不尽的魅惑,蓝咯咯笑道:“蓝一个女人,绝不可能执掌白木族,但蓝却是唯一的一个继承人,也就是说拥有蓝的人就等于拥有白木族。这白木族当然比不得将军现有的地位,但胜在也算是一方诸侯,将军手上有三万汉军精锐,如果运用得当,欺上而瞒下,未必不能一统山越,横行交州,到时的地位可是不比吕布差。” 吕布的话意思清晰无比,只要条件得当,好处多多,我也不是不能选择背叛。 “也就是说,本将只要拥有你,就可以拥有那把白木弓,白木族。”蓝的话同样清楚,但吕布还是想再次得到肯定,还有,眼前这个女人野心如此之大,就算是夫婿,恐怕在她眼里也不过是比较高档次的货色,能笼络的人才。 “那得看将军的表现。”似乎是座的久了,蓝双臂向天,非常不雅但却极度自然的伸了下小腰,慵懒道。 柔若无骨,仿佛一条软绵绵的蛇女,蓝绝对不是吕布见过最美的女人,但却是最能散发自己魅力的女人。 但这样的女人往往都是….,吕布面色阴寒,言道:“一块美玉如果数度转手,也会蒙上一股暗淡的光泽,本将不喜。” 楞了楞,继而咯咯娇笑不停,直到吕布面色转青,蓝才收起笑声,“将军放心,蓝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是那副男孩打扮了,带着手下巡山打猎,咱们那一次见面只是蓝零时起义,将军不是闻到蓝身上野兽的异味而眉头直皱吗?”努力的控制着面上的肌肉,希望能平静下来,但眼中那股化不开的笑意表明蓝非常的满意。 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拿身体做交易就好。吕布心里松了口气,别说和蓝相处了那么些天,不谈野心,光看人还是相处不错的,就算是素未谋面,一个美女送上们,还明码标价,吕布估计也会动心。 面上有一些恼怒,也有些戏谑,吕布豁然起身,一把把这个明摆着要诱惑他的妖精给横抱而起,朝着屏风后面摇摇而去。 双目直刺这双能把人钩进去的眼睛,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现在,吕布却不介意自己陷进去。 不用吕布动手,早已经等待这一刻的蓝,从被吕布抱着的一刻起,裹在身上的褒衣就顺势的滑落在了木板上。 屋中的光线还是如此暗淡,但吕布却能清楚的看清蓝的动作,手指一划,衣物就随之而落,一对大小适中,但却浑圆饱满的乳峰伴随着大片大片的肌肤,傲然挺立在吕布的目光中。 还是这样自信。吕布暗暗一笑,居然是真空的。轻轻的把蓝横放在床上,扯开席子上的被褥,吕布疯狂毫不怜惜的扑向待宰羔羊的蓝。 ……….. 月光更胜,从天窗中露出的一丝光亮照耀在蓝一丝不挂的:散发出一股股朦胧的光亮。 被貂蝉压榨了几年的吕布早已经是花草老手,调情的手段就算是没有“真枪实弹”也把还是处的蓝送上了一次天堂,蓝仰躺在床上,漂亮的眼睛早已经半闭,面色潮红,还微微喘着香气。 吕布轻轻的把蓝充满弹性的大腿抱起,在进入的最后一刻,一句轻飘飘的话却传到了蓝的耳中,“孤就是吕布,你将是孤的妃子。” 美目瞬间大睁,眼中的不可置信与震惊是如此的强烈,但吕布却不给她发问的时间,腰间一动,齐根而入。 充满痛苦的嘹亮叫声中伴随着一声舒爽,瞬间把蓝所要问的东西给淹没。 正文第一百七十九章是空想?吕布的战略计划! 暗缓缓的褪去,从太阳悄悄露出一丝痕迹起,光亮就空间。 卧房内,小桌上的油灯早已熄灭,曾今高昂的叫声,也被宁静的清晨所替代,唯有屏风后那两人那可以另人血脉喷张的暧昧姿势,才可以让人的心间浮起一丝联想,一丝火热。 昨晚升起的哪有一丝报复心里,另吕布格外的“卖力”,直到压榨完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才不甘不愿的搂着蓝睡下。 耳边一阵轻微的疼痛传来,转了个头,不理它,但这一丝疼痛好像是赖着他不走了,而且从轻微到剧痛,“大清早的干嘛呀,不就是无聊的早朝吗?让哪些大臣等着把,孤管辖的地盘谁敢放肆。”无意识的嚷嚷一身,可能有些明白是有人在捉弄他,吕布一个翻身,企图拜托骚扰。 “你真是吕布?那个据传闻,掌管了大汉十三分之一土地的建威大将军吕布?”声音还是如此的娇柔腻人,但却不妨碍内里透出的一股惊讶。 “废话,孤就是吕布,建威大将军,掌管东南一片,手握雄兵数十万,地盘….。”还在沉睡中的吕布皱了皱眉头,迟疑了小会,又道:“应该有三州,对,地盘是三洲,反正东南一片没人敢逆孤的意思。” 没有经过大脑的话永远都是心底最真实的写照,对于吕布来说实际统辖的地方就是地盘,但这话是暂时不能出口的。话一出口,别地到没什么,但这头上的名声恐怕又得黑一分,就好比做了婊子就一定得立牌坊,即使是表面的名声也得控制好。 吕布是解释清楚了,但烦人的苍蝇却没飞走,到是一声嚎叫,以惊天气势。召唤来一群苍蝇来骚扰吕布的趋势。 “再闹。孤就把你给休掉。”吕布还是以为他夫人中的哪位在跟他怄气。恶狠狠的放出话来,但换来的却是钻心般地疼痛。 一个激灵,吕布本来半眯着地眼睛豁然睁大,熟悉但却又陌生地环境映入眼中,头,慢慢的转动,看见蓝正一丝不挂。一只诱人的小手支撑着上半身,半坐着身姿,笑吟吟的看着吕布,那双特别的眼睛里却是一片阴沉,有股化不开的恼意。 “放心,孤家里的院子大地很,不介意再装下一个姿貌勉强还算过的去的女人。”头一次见蓝如此表情,再加上昨晚开了荤。发泄了连日来积累的欲望。吕布心情如天空中飘荡的春风。 “那也得你出的去才行,别忘了这里可是白木族,只要我一声令下。就会有无数人把你这个软绵绵的家伙给活剥了,或许..,会把你放在一个牢笼当中,让无数条毒蛇慢慢的慢慢地咬死你。”恶毒地话配合蓝那渐渐平静的眼神,吕布只感觉空气中的压力骤然增大。 又一个寒蝉,吕布扫了眼席子上地那一朵红花,一丝暧昧不可仰止的出现在眼中,干笑道:“在这个热情而又不设防的山越族里,一个二十岁的“老”女人还留着这么一具纯洁的身体,不是不喜欢男人,就是看的很重,孤相信,蓝儿是不会杀掉自己的丈夫把。” 现在吕布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脸色有些发白,确实像个软脚虾,而蓝则好了很多,淡淡的红晕散布在整个脸庞,一股光亮笼罩在皮肤上,怎么看都想是容光焕发,在这一点上证明,女性的身体构造绝对强于男性。 “留着这具身体只是想笼络住男人,是那种有能力,但却不太喜欢权利的男人,你这个建严大将军装的还真像,不仅有能力,而且对权利是淡漠如水,但现在想来,恐怕是看不上白木族这小小的势力把。不仅没有笼络住人,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大将军说该怎么办?”不仅眼神平静,连声音都趋于缓和,但那股柔腻却时时伴随。 “孤昨晚不是说过吗.那一天,蓝儿也是孤最宠爱的妃子,到时孤掌管万万人,但蓝儿却能随时传唤,孤是随叫随到,这个权利大不?”蓝要是做早就做了,但吕布还是放心不下,抱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思想,吕布是摆低了姿态,诉说着做他女人的好处,要权利不是?我 ,你管我,谁小谁大,一目了然啊。 “看你这个大将军还哪有什么威严。”一节略有些粗糙的食指截了一下吕布的胸口,蓝咯咯一笑,顺着吕布的台阶,散去满身的煞气。 老实说,蓝不算是绝艳,但却是个有一种独特魅力的女人,身材高挑,长期打猎的生涯使得全身精干有力,一切都看另惯了美女,特别是那种娇柔美女的吕布满意,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一双有些粗糙的手,还有那野心极大的性格。 不过一切都好说,不是皮肤差吗,一定养的白白胖胖的,强大的野心要是放倒任何一个汉人女子身上,吕布到是有点顾及,可惜蓝是山越族,就只能拉点墙头草来给他未来平淡的生活添一道乐趣而已。 “老实说,你愿意孤身一人独闯虎穴,是为了什么?”蓝忽然面色一肃,拉过被子的一角,掩盖住露在外面的春色,沉声问道。 “精兵。”吕布见蓝脸色,沉默一会,吐出两个字,“翻山越岭的时候,孤才发现山路的艰险,远非地面所能领会,更想到东、西两川,那个被群山峻岭给环绕如铁通般的天府之国,孤就不得不考虑训练一支能在山底上如履平地的精锐,而你们山越人就是首选,如果此次能够得到同盟,甚至是雇佣,则好,不然的话,孤平定交州后,安越将军的地位会提高,还会有安越校尉,安越中郎将等等..,来全面安抚山越,直到境内没有山越人为止。” 第146章 “你说的安抚就是在平地上建城池,再迁徙一些汉人,这些山越人会被慢慢的同化,以汉人自居,使得你手下的人口大增,就有源源不断的壮年不断的被应召,益州只是其中的一个目标把。。”顿了顿,蓝眼中有一股睿智,从容的分析吕布的话,而后总结道:“狠毒,但却直接。” “没错,扬州有两百几十万之众,而荆州刚刚平定,但一百万还是有的,接下来是交州,加起来的数目足有四百余万,山越人散播于东南,一百万还是两百万,这没人知道,但孤却有把握全面清剿,收编,而后以山越精锐席卷两川,到时,孤手下人是六百万,还是八百万。” 想象着自己拥有整个南方,手下强兵悍将无数,吕布就不由自主的把心中的谋划给一股脑的说出来,“北方经历黄巾之乱,董卓之乱,天下诸侯征伐之乱,还有多少人口?多少元气?而且势力也不是一股,曹操乘孤平定荆州时北征,一定会不有余力把袁氏彻底的给铲除,也就是说,北方只剩下一个曹操、一个公孙度,关中各路诸侯,在这些人的瓜分之下,又还剩下多少东西?” “到时,孤就稳扎稳打,以雄厚的资源,人口来消耗,时间可能久点,但没关系,孤正直壮年,要是还不行,孤还有儿子,拖,也能一统天下。”这些事情吕布已经琢磨良久,但却没向任何人透露过,临阵决计、剑走偏锋他不会,但如此稳妥的方法他还是可以想出来的,占领了两川后,就有了形势上的优势,到时候,主导权在他手上,他想打曹操就曹操,想打马超就马超,就是他想把北方诸侯们养肥了再宰也没什么。 “那山越族也没必要存在了。”蓝静默良久,才从小嘴里吐出这么一句话。 “舍得?” “为了有些事,我连父亲都不顾,既然攀上了你这条大船,当然是稳稳的坐着咯,不过,箭尾、木箭他们几个你得重用。”前半句是淡漠如水,但后半句却是加重语气,那是合作者的态度。 “好,不过别你啊你的,要改叫夫君,孤听的舒服。”条件不是太苛刻,吕布爽快的答应,但恢复了一点力气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扯开蓝躯体上的被子,把自己昨晚开垦的土地揽到自己的怀里,暧昧道。 “放开,还有些疼。” “孤不动。” “对了,蓝儿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刻意的压住声音,小小的变动一下喉咙就可以了。”“哦。” 正文第一百八十章风起建业 声呼啸,矛戈阵阵,其中鼓声如雷鸣,杀声如电闪,中心,方圆十里之地,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建业是吕氏腹地,以其为中心大将四散,从吕布挟天子,定都于此以来,就从未想过有敌人会突破那些史上有名大将镇守的地盘,而把矛戈指向建业。 但安南将军士,这个历史上不起眼,连吕布都不知道结局如何的家伙居然把军队开到了自己家门口,明目张胆的实施他的抢劫计划,不止如此,如果情况对士,估计他还会强占自己的地盘,虐杀自己的妻子。 一张席子,一张案,一个垫子,一座书架,透过窗外的阳光,房中的布置清晰的展现了出来,简单却实用,刘单薄的身子正伏在案上,静静的看着手中的竹简,而且面色颇为安稳。 即使强敌临门,也不急不躁,自有股泰山压顶而面色不变的气魄。 “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刘的耳中响起,除了李大山这个性急子才会如此没规矩,微微一笑,刘放下手中的竹简,等待着脚步主人的造访。 面貌还是如此的粗俗,但做了吕布的将军以后,李大山脱下匪衣,穿上甲胃,摇身一变,成了将军,土匪粗俗曰匪气,将军粗俗曰豪气,不可同日而语。 做为吕布“出道”以来,收取的第一员不算战将的战将,吕布充分地给予了信任。不仅官居禁军副统领,而且在皇帝登极,吕布大赏群成的时候,凭借着一丝丝汗马功劳,捞取了一个关内侯的爵位,算是位极人臣,而这家伙也不差,觉得一切都是天上掉大饼。要紧紧的握住。难得没有贪污受贿。小心谨慎的做着他的将军。 “军师,军师,大将军已经带军穿过了半个岭南,下令把士给拖死在建业。”还没进门,李大山的破嗓子已经发出了嗡嗡嗡的声响,几乎要震摇天地。 “哦。”刘闻声而起,昨天不是才传来消息说在什么什么白木族停留吗。怎么现在就穿越半个岭南了?这消息一来一去,恐怕已经到郁林了。 从面色红润,兴奋之气溢于言表地李大山手中接过快马来报地白绢,一一细读,从神情上看到没什么,但刘地面色却随着一行行的字迹而显得越发红润。 上面不仅写着吕布收服了两个加起来人口约有十五万的大族,其中以五千山越精兵开道,速度大大的增加。而且对山越人的山底战斗赞不绝口。精彩的说了白木族与琥珀之战看出的好处,并在其中提到了他地计划,期以山越为主。横夺两川的计划。 看来当初放士长驱直入是对的,现在士已经上,上不得,下,下不得,唯有猛攻建业一途,交州唾手可得也。 “军师,咱们是不是派遣大军攻破士算了?四万精兵辅以步鹫、凌操的军马,足以吞下士这小小的七万杂兵,到时大将军的威望再上一层楼,就觐见皇帝,加封王爵,我等也好沾个光啊。”李大山说话大大咧咧,不经过大脑,在有些蠢货眼里,这种人或许是不知死活,但他们不知道这种人远比聪明人可靠,也更得主君的信任。 是以,刘只是咳嗽了一声,脸色微沉,小声斥责道:“有些事情可藏在心里,但万万不得出口,以后少喝点酒。” “军师放一百个心,这建业是咱们大将军的地盘,谁敢说半个不是?”见刘狠狠地盯着自己,李大山地声音是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才咕噜一声,“刘玉这疯女人是个疯子,不能用常理而言。” “不是公主疯,而是这刘家江山已经日落西山,她绝望了,才趁着这个最后的机会,想里通顾、陆两家,放手再次一搏。”顿了顿,刘感慨道:“这只会断送他们的寿命,主公为人天下知,现今又横夺荆州,南取交州,横行天下,将军难道不觉得头上压着个皇帝是如此地不妥?献帝一脉,完矣。” “军师是说,大将军凯旋而归后,不是称王,而是登极?”李大山兴奋道,他是个土匪,要说忠君爱国那是笑话,谁能给他好处,他就替谁卖命。 没说话,但刘却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了小会,才道:“顾雍是个聪明人,不必担心,但陆庸人,将军去提醒一下,再收拢城中一切识字者,抄袭书信。” “书信。”李大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写书信?这是什么道理? “拿着这份消息,前去见扬州刺史华,他自回知道怎么做。”把手中的白绢递回给李大山,刘莫名其妙道。 “嗨,我走了。”一头雾水,但李大山还是抱拳一记,告辞而去。 “备车马,随本官往南门督战。”刘整理了一下衣物,腰间系上佩剑,威风凌凌的大喝一声,言道。 “诺。” 一辆两轮马车,驾着刘,摇摇晃晃的驶往南城。 建业南门,士屯聚了他手上最精锐的人马,整整三万人,最有威胁的地方,自然是派遣建业官最大,威望最高的周仓镇守。 日当正午,从天蒙蒙亮开始,士就以不计后果,不计伤亡的方式发动了猛攻,大士卒总是人,而不是机器,也要休息吃饭。 是以,刚踏下马车的刘没听到半点的杀伐之声,看到的反而是无数民夫正往城墙上搬运热乎乎的大饼,装满了菜汤的盆子,而另一边则是急着搬运箭矢、兵器的士卒。 “不知道士是如何想的?建业经过血洗,早已经没有了动乱的根源,建业有徐州带来的粮草,精兵数万,怎么会这么容易攻破的。”见眼前充满了秩序的情景,刘摇了摇头,大叹士得了失心疯,可惜他不知道是曹操摆了士一道,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顶着烈阳,刘随着人流步上城头,正看到周仓把铁甲搁在腰间,当莲花群用,光着膀子坐在一张小桌上,大口大口的啃着大饼,喝着菜汤,连头上快流成瀑布的汗水都不顾,就是用饿死鬼投胎也不为过。 微微抬头,一个大喊大叫看似忙碌的身影却让刘的脚步为之一顿,却也只是那么一顿,就恢复了往常的从容。 “周将军。”刘微微的弯下腰,拜道。 “哦,是军师啊。”周仓闻声一惊,差点把已经到了喉中的大饼给吐出来,艰难的咽下,周仓慌忙起身抱拳道:“军师怎么有空到这城头上看看?” “军师。”正在一旁指挥着士卒安放箭矢、兵器吴遂听见周仓的声音,不由回转身体,亦是向刘一拜。 刘是吕布钦命的留守总指挥,吴遂虽然这些年水涨船高,论资历也比他低,但吴遂却有自知之明,遇到向刘这种智者都是以低人一头的姿态见礼。 “吴长史辛苦了。”刘却不敢怠慢了吴遂这只吕布的抓牙,暗中的毒箭,半点都不敢以身份自视甚高,回了一记礼。 说起来在吕布一干重臣当中,以吴遂的脾气,举止最为稳妥柔和,而吕布手下人也算是派系林立,虽然没出现什么摩擦,但相互不顺眼还是有的,但却没哪个家伙敢于小视吴遂,见到他都是客客气气的,从而形成了吕布势力中的一道独特风景,无门无派,却威铸于人心。 第147章 “军师对此战是不闻不问,稳如泰山,为何今日却驾龄城南。不会是心中忽然豪气盖天,想提三尺青锋,杀敌立功把?”相对无言了一小会,吴遂捡了个由头,取笑道。 “哈..哈”一笑,刘拍了拍腰上的佩剑,言道:“长史取笑了,一介文人,杀几个毛贼尚可,真要是杀敌立功,恐怕连长史都稍有不及。”随着这声笑声,尴尬的气氛为之一消。 呵呵一笑,吴遂淡然道:“遂文不成,武不就,唯有多做点事,方能对的起大将军的栽培,军师此来恐怕不是来视察的把。有事尽管吩咐,不必客气。”岁月摸去了昔日的稚嫩,吴遂的脸上只剩下了平静中带着一丝笑容的面庞。 “主公已经兵进郁林,不日将全取交州,而命我等拖住士,以想好计策,想请长史多备箭矢,有重用。”刘肃然道。 “请军师在此等候,遂这就去办。”面色不变,吴遂抱拳离去。 正文第一百八十一章大破之(上) 睛穿透过层层空气,凝聚在“士”字将旗上,良久,在刘的嘴边,转头对周仓道:“请将军派人前去报信,言刘请安南将军在城下一叙,商议大事。” “好。”周仓闻言道了一声“好”,转身唤过一名青年士卒,低声吩咐了几声,这才回转身体,谓道:“军师这是何意?”相信刘的智商,但却不代表周仓没好奇心。 “略施小计耳?”眼中一阵奇光闪现,刘卖关道。 没想到刘居然如此干脆,“额。”干笑一声,为了避免尴尬,周仓眼神直刺前方,神色严肃。 而城池的一角,女墙边上,几个士卒围在一起。 一个年纪看起来很小的士卒手上握着一支青龙旗,正微微发抖的呆在一个蛮大的竹筐里,而旁边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的家伙正以怜悯的眼神看着这颗可怜的孩子,同情道:“放心把,这次估计会有八成的几率会活着回来,只要活着回来,将军定不会亏待的。” “小石放心,只要活着回来,将军一定会给赏钱,到时就可以取你日思夜想的小媳妇了,成家立业不在话下。”一个颇有威严,看起来是几人最高长官的家伙安慰道。 “伍长,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宁愿站在城头上砍杀叛军,也不想被人莫名其妙就当作白菜一样砍啊。”袍泽的安慰反而适得其反,这小石好像是个软骨头。哭道。 “平常杀起人来不是很勇猛吗?怎么现在成软骨头了?好了,好了,该出发了。”伍长一声令下,几个人合力把篮筐抬下城头,“嘿咻..嘿咻”的叫着,麻神传达着刘地命令缓缓的降下城头。 “杀敌那是能升职的,传达命令是白白送命。”咕噜一声,这小石非常的不满。 也不知道是谁弄的规矩。反正就是人形鸽子。这种类似的任务是要抽签决定的。周仓的亲兵中,按照官职一层层地下去,可怜这名倒霉地士卒想娘们想疯了,才决定参军立功地,以赚取老婆本,现在已经一脚踏进地府了。 人言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也。 “碰。”轻微的撞击声。绣框与地面发生了短暂的亲密接触,小石一路游过护城河,举着青龙旗,杀到士大营,堪称勇猛。 中军大帐内,士盯着眼前低头看脚,看起来非常恐惧的小石,面色变换不定。最终平静下来。言道:“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先是一愣,而后大喜,小石抱拳道:“小人告退。小人告退。”连滚带爬的逃离这个杀气充盈的地方。 “主公,其中会不会有诈?”身为长史,也是手下难道的人才,程秉忧虑道。 “既然刘言有大事相约,要是本将不去,岂不是为天下人笑话.况且我等现在处境不妙,交州也危险,看能不能探出点刘地口风,抽身而退。”双手负于后,起身在大帐内来回走动,面上布满憔悴之色,还哪有当初兵法江东的豪气。 “可恨曹阿瞒无信无义,枉费主公还答应此人帮助扰吕布于后,小人,小人也。”身为正统的文士,程秉开口闭口就这么几句骂人的话,也间接证明古代人是如何的纯洁。 “诸侯相伐,何来信义之说?此处北伐是指望曹操拖住吕布大军,奈何袁绍死的太早啊,对于曹操来说河北比之江东重要百倍,中原四面环敌,非根本之地。”士看的比较开,知道赌局之上,自己的赌注下地太早了,此战危矣。 “长史再次督军,本将前去会会刘这位汉室宗亲。”断喝一声,士直直地往营外而去,这一刻才有了点将军的样子,而非文人书生。 大营与建业大约有四五百米,带着一名骑兵,士策马往当中而去。 城头之上,刘哈哈一笑,道:“世人言士有权谋却乏用略,却是看低此人了。” “马匹已经准备好了。”顿了顿,周仓担忧道:“军师单人独骑,是否有却考虑?” “腰中佩剑也不非装样子。”抚了抚腰间佩剑,刘笑着起步转往城下,那里正由一匹上好战马等着他。 “吱..吱..吱。”的声响缓缓地丝磨着刘的耳膜,直到一声砰 ,紧闭了无数天的城门亦被缓缓的打开。 “士啊,士,要是你能安静的呆在交州,可能你这安南将军也能做个几年,奈何。”仰天呼了口气,刘脚上用力,轻喝一声:“驾。” 烈日当空,强大的太阳毫无顾忌的散发着他的威力,土地上不断冒出微微的轻烟,一眼看去,似乎空气正在渐渐的扭曲。 但对于士而言这只是小意思,远在南面的交州比之建业可是热了不止一个档次,他都习惯过来了。 但远方渐渐接近的风姿,却另他有些惊讶,面色清秀,嘴角一丝浅笑不停,眼中奇光闪现,一身普通文士袍,在此时却更显独特。 传闻吕布依仗的两个军师,陈宫不必说了,成名早矣,另一人才华横溢,有王佐之才,年不过二十余,虽为汉室宗亲,却甘愿为吕布效命,堪称笑柄。 现在看来这传闻不仅没错,而且看此人神态,敢单人独骑前来约谈“大事”,应当不是欺世盗名之徒,这让士心里见礼起来的刘形象支离破碎,在他想来,刘应当是三四十岁,是吕布收刮的一个汉室中怕死之徒,以框天下而已。 “大将军帐下军师祭酒刘,见过安南士将军。”直到一句不卑不亢的话语响起,士这才反映过来,举拳笑道:“刘先生如此年轻就司军师之职,真是后生可谓。”顿了顿,士继而抬头疑惑道:“先生为何约本将在此相见。” “将军见笑了,只是大将军看得起,才以弱冠之年许以大事,自然全力报效之。”客套了一下,始终挂在的浅笑也被摸去,刘肃然道:“将军可知道大祸临头?”抱拳向天,刘再道:“我大将军发兵三万沿途手山越民十五万,兵马数万,兵已进交州?” “先生所言,本将岂有不知之理。”摇头叹了口气,士谨慎道:“可还有退路?”说完,紧紧的盯着刘。 “有,将军只要迁族于建业,大将军必待将军为上宾,许以吴侯之爵,世袭罔替。”此行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刘满口胡言,不过,士真要是下马而降,估计一个吴侯的爵位吕布定然爽快。 面色一变,但士却忍住心中翻腾的怒火,平声道:“本将愿臣服于大将军,带军会交州,立誓永不出岭南。” “如此形势,将强攻建业已没半点胜算,回军交州更是断无可能,已然进退失据,如下马与入建业往见天子,将军自还是大汉功臣,不然建严大将军兵进交趾,士家必然族灭。”刘毫不客气,冷然道。 士就像是一尊青铜雕塑,面青如铁,盯着刘良久,才缓缓的吸了口气,冷声道:“难道先生越本将于此,只为羞辱于本将?” “然也。”点了点头,刘敢作敢为,承认是自己戏耍了士。 “哼。”旁边那名骑兵手握刀柄,只要士一声令下,就取刘首级。 心中那一丝退路被刘的话给斩断,剩下的唯有战耳,士可杀,不可辱。没想到我士抱着这一丝退路,居然傻乎乎的自取其辱。 但士却自命为正统的士族,虽看不起刘这幅鼻孔翘天的傲气,却也好仗着自己多一人,而在“约谈”的时候,一刀把他劈成两半。 “此后建业无宁日也。”留下这一句话,士带着满身的愤恨而去,刘也相信接下来的攻城战将更加的惨烈,但又如何?士家,注定是要亡的。 “将军身为汉臣,却兵进帝都,罪祸滔天,今形势堪忧却不思后路,实不为智。我笑交州之人皆无智也。”刘放声高呼。 还没走远的士顿了顿,身体颤抖的厉害,身旁的那名骑士的刀都出了一半,但修养极好的士却还是忍住了滔天的怒火,策马回大营,誓以血清晰今日之耻,后路以无,倒不如背水一战,攻陷建业,挟吕布妻子,逼其退兵。 见士快马离去,刘这次呵然一笑,要是士真的下狠心夹着尾巴逃跑,估计还能带着几万残兵返回交州,现在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正文第一百八十二章大破之(中) 天的杀戮之歌悄然远去,除了偶尔几声不知名的鸟叫的建业方圆数里之内,充满了宁静,天上明月高照,淡淡的月光倾泻而下,纯洁般的光芒仿佛是净化世间邪恶的圣水,挥洒在满地的尸体与暗红的血液上,洗涤了一部分的血腥杀戮。 第148章 本该是街坊相互谈天、闲聊的时间,却也因战争而作罢。早早的熄灭了***,老弱妇孺们已进入了梦乡,而一些尽力旺盛的小伙子们却在恐惧与焦虑中无法入睡,毕竟胜败乃常事,或许明天交州军就进城了。 城门楼前,火把的微弱光芒摇戈不定,映照在几十名士卒的面上,使得没个人都显得有些忽明忽暗,突显了他们心里暗淡的情绪。 “本将知道,你们这帮人中大部分都是苦命人,挥洒鲜血,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只不过是填报肚子,而小部分是为了杀敌立功,报效建威大将军。”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周仓大喝道:“不管什么目的,男子汉大丈夫,抽到上签就得任命,一碗酒,一张金饼,本将送你们上路。” 一把捧起桌上的酒坛,抬酒向天,烈酒哗哗哗的往周仓的大嘴里灌,染湿了面颊,染湿了衣襟。 几名士卒拿起桌上的另几坛酒,一一的问一干像是慷慨赴死的烈士倒酒,烈士们相视了一眼,皆是一口气干光大碗中的酒水,他们往常花钱都买不来的御酒。 “嘭。”一口气吃了十斤酒,直到最后一滴缓缓地落入周仓嘴里。酒坛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留下一声脆响,粉身碎骨。 “好了,本将就把你们送到这了,去把。”挥了挥手,周仓命令道。 “将军保重。”身上穿着不同于吕布帐下士卒的衣甲,这帮士卒抱拳向周仓行礼。 默默的目送了这帮可能有去无回的士卒,周仓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但却无法。为达目的。总要有人去送命的。 一根根麻神装载着几十名被负于秘密使命的士卒们缓缓地落入地面,而其中有一个全身哆嗦,满脸哆嗦地小家伙,却迟迟地不肯下去。 “小石啊,谁叫你走了霉运呢?看开点把,将军上次不是赏赐了布匹金银了吗?加上这次的大金饼,你要是能活着回来就能买块地。当当地主了。”还是那名伍长,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劝慰道。 “伍长,你一定要把东西送给俺爹,就算是俺取不了媳妇,也给俺弟弟留着,俺走了。”这位不幸两次中奖的家伙,除了大叹自己没命以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放心。进了军队,咱就是兄弟,就算是伍长死了。将军也会把这份赏赐给带回你家去的,建威大将军你还信不过?”伍长拍了拍可怜虫的肩膀,承诺道。 听到建威大将军吕布地名号,这小伙子似乎有了点信心,吕布的军队,军纪严明,从小兵做到偏将的也比比皆是,好像也不会吞没了他那点赏赐,“俺走了。”鞠身蹲进绣筐,几个袍泽仰天叹了口气,把竹筐小心翼翼的往下放,直至地面。 “鱼儿已经放下了,虽然只有少了点,但却能影响数万大军。”周仓双手负于后背,仰天盯着天上的明月,喃喃自语。 大帐内***飘摇,从大帐的各个角度充盈着整座营帐,形同白昼。 “主公,我怕这消息瞒不了多久啊。”程秉坐于左侧,眉头深深的皱起,离那天士下定决心已经过了数天,他的眉头就从来没有舒展开过,显得人也苍老了几分。 “只要我等不开口,谁会知道。”眼睛暗淡无神,士仿佛是在骗自己。 “粮道不停地被骚扰,使得二将军不得不派遣大量地士卒押运粮草,损伤惨重不说,可怕的是押运粮草中有些人是从交州而来的,消息是堵不住地。”程秉沙哑道。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但也有吃完的时候,士他们在岭南山脉中设置了一个中转站,消息的流动只是时间问题,家园被毁,却不回援,这可是会引起兵变的。 “不必多说,加强进攻,进了建业就是得到了一切。”焦虑已经蒙蔽了士的心智,士就像是个要卖了妻子还要继续赌的疯子,期待着万分之一机会的翻身机会。 口才不是 程秉,已经没什么话了,想进谏退兵的意思,也卡在“唉。”叹了口气,既然刘也知道吕布进逼交州的消息,就不可能不拿来做文章,或许已经采取了什么行动,大军在外,老巢被袭,是如此可怕,吕布的身影在心中忽隐忽现,犹如梦魇般挥之不去。 今夜无数人上位者失眠,反而是那些下面的小士卒鼾声如雷,各个睡的像死猪。 城头之上人头涌动,周仓一身金色铁甲,手持一柄适合步战的大砍刀,如一杆旗帜,稳定着浮动的军心。 不出意外,今天交州军的进攻比之昨天更加的猛烈,更加的犀利,几乎是以人名搭建起来的云梯,源源不断的往城墙上靠。 一波又一波,到处都是麻木的眼神,却比之往常反映更快的身体,小心的避开城头射下来的箭雨,一步步的往城墙靠近,一步步的走着死者走过的道路。 女神是眷顾勇者的,人命的填充往往能抢夺到飘渺的机会,不间断的攻击,无数架次的云梯,偶尔也会有一两架被忽略。 一个小卒,冒着头上的滚油,与横木的袭击,成为了这次战争以来,第一个有幸踏上建业城墙的幸运儿,用手中的短刀拉上了一个垫背的,还顺带的为后来者挤了一小块地盘。 “杀。”从同架云梯上来的家伙也不负众望,以短小精干的身体,硬生生的砍翻了几个弓箭手,凭借着良好的战斗素质,紧紧的靠着女墙,一把短刀舞的密不透风,坚强的在无数守卒的围攻下保住了这个根据地,一个又一个交州士卒从他身后不断的冒上来,一时间竟然有反客为主的气势。 这个小地方,迅速的引起了几个将军的主意,交州军迅速的转变了方向,其他地方依旧是猛烈攻击,但对于这个似乎是活着的火力点,不有余力的为它源源不断的加装着子弹。 “不就是杀了几天的人吗,你们这帮兔崽子就从老虎变成了软猫?是不是手软了,拿不动兵器了?没关系,你们还有牙齿,还有腿,什么能用,就用什么,只要你们的第三条腿没软就行,就代表你们还是个男人,还能干娘们,操翻交州矮子。”一边气呼呼的喝着匪气十足的话语,周仓一边提刀往那个缺口赶。 “操翻交州矮子。”军队中最讨厌文绉绉的话语,周仓说的虽然粗俗,却很符合这些大老爷们的脾气,军势为之一震,狂喊着口号,并把它付之于行动,没人会放下尊严,说自己不是男人。 那个第二个上城墙,却还侥幸活着的交州士卒,觉得身边的压力忽然增大了数倍,不仅是态度,连身体也似乎活了回来,守卒们的劈出的刀锋也加快了数分。 千万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把我给赶下去。一丝疯狂的笑容充斥在眼中,这名士卒大喝不断,在身边的几个士卒的配合下,踏出数步,左砍右砍,上劈下劈,思绪仿佛已经飘飞,只剩下身体还在做着机械运动。 “叮。”一声脆响,把这名交州士卒的魂魄给打回到了体内,眼中却充满了疑惑,这一刀,应该是把人给截为两段才是。 “你的刀坏了,可惜你不是我手下。”一句带着赞赏的话语为他解去了疑惑,随即,他的眼睛飘了起来,看到了整座建业城,皇宫,也看到了他的身体,握着已经满是缺口,锋芒已然不在了的短刀。 伸手轻轻的拨开,砍进铁甲一点的刀,周仓可惜的看了眼无头尸体,这家伙绝对可以比拟,以前的陷阵营士卒。 不过,这小段插叙只是停留了片刻,周仓手中的大刀狂砍,被打了这么多天,第一次动手砍人是如此的痛快,一个,两个…,片刻就填补了这个意外的缺口。 “动起来,都***动起来,谁也不希望你们在城中的姘头被人轮暴把。”匪气中带着一点点煽动人心的话,周仓第一次绝对做将军砍人蛮爽的,自从跟了吕布后,他的身价就像火箭般的升上了月球,但每次都是坐镇后方,虽然感激吕布的信任,但他周仓却是黄巾出身,天生的匪气是不会被洗刷干净的。 正文第一百八十三章大破之(下) 妈的,这帮家伙难道不打算吃饭了?干娘们还要耗费况是攻大城池。”一身威武的铁甲边的破破烂烂,沾满了血迹,连头盔上的红缨都被削去了一半,周仓看了眼高挂当空的红日,举着满是缺口的大刀破口大骂。 “打仗的时候哪有娘们干,除非咱们的安南将军手下人都是那个调调。”李大山的狼狈样比之周仓有过之而无不及,随意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吐了口唾沫,坏笑道。 士主攻三门,其中以南门为最,一上午的猛烈攻击耗费了周仓的心力,死伤惨重之下,城中预备的军队都被他调度了三次,每次一千人队,才勉强维持了局面。 周仓瞅了眼城下快要堆成小山的尸体,还有染满鲜血与水上的浮尸,吸引了众多的苍蝇,尸体发臭的味道伴随着苍蝇发出的嗡嗡声,能另一个正常人大吐三天。 不协调的场景往往都伴随着不协调的声音,“周大哥,你看几具尸体,身上都爬满了尸虫,这帮交州土著都不知道什么是掩埋尸体,想当年俺们当土匪时,也会清理一下尸体,上一炷香啊什么的。”李大山的话轻飘飘而过,却让周仓真的有了点呕吐的感觉。 “别那么多废话,现在城中还有多少人马没动?”周仓问道。 “还有大概五千。”李大山想了片刻,除掉南门还没有人抽调过预备人马。 “挑三千,哦不。声吩咐了一声,周仓粗糙的面颊忽然严峻了起来,杀气腾腾道:“本将要让士知道,就是乌龟也会偶尔伸一下龟头。” 第149章 “俺会挑选最好地。”李大山多少也知道刘的计划,兴奋的垂了一下胸口,砰砰直响。 盯着城下蚂蚁般的交州军,周仓冷然一笑。提着短刀返回城门楼内。还顺带的啃了点干粮。喝了点小酒,似乎是忘记了外面嘈杂的喊杀声,闭幕养精蓄锐。 “将军,三千士卒,已经整装待发。”一个恭敬的声音在周仓耳边响起。 抄起一把另一把长刀,周仓沉稳的走出城门楼,下得凌乱地城头。扫了眼,整齐地列对在城中主干道上地三千步卒,还有他们身后的五百弓箭手。周仓翻身跨坐在马背上,笑容中带着一丝冷峻,举刀大呼道:“只有胜利才能生存,明白吗?” “明白。”士卒的呼喝声异常的整齐划一,苍劲有力,都是老兵。哪有不知道不置之死地。没有活命机会的道理,只有在胜利的前提下,他们才有机会得到几成的生存几率。 “他们不会是真不打算吃饭把。”太阳从当中一点点地往西边移动。李大山有点不耐烦了。 “做将军要有耐心,机会往往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教育了一下李大山,周仓抬头又道:“况且人总是要吃饭的,刚才本将看见了一点烟雾在士军营中升起。” “要不是你看到了炊烟,会这么有耐心?”李大山只得小声的嘀咕,难得拥有一具彪悍的身体,却仿佛赌气的小孩子。 一阵急促的金鸣声适时的传到众人耳中,“小地们,杀得交州土著屁滚尿流。”一改满脸地郁闷,李大山爆喝道。 被围困十天有余,不知道是正像周仓所说,他有耐心,硬是没发动过一次反攻,还是才在现在记起来,天知道呢,反正刘是没要他冒险出城掩杀的,唯有一丝冷峻中带着自信的笑容使得仿佛有那么回事。 “吱呀吱呀。”声中,几个光着膀子,双臂肌肉特别发达地傻大个,“嘿咻…嘿咻。”奋力的呐喊着莫名的口号,摇动着转轮,以罕见的速度放下吊桥,两扇黑色的城门缓缓的被数十名士卒拉开。 洞开的城门让不仅让周仓久违的以平行的方式看到了地平线,也看到了如潮水般退却的交州兵。 多日来周仓的反映迟钝了士帐下将军们的神经,以为建业城是让他们想上就上,发泄完了拍拍屁股走人的柔弱女子。 接近大营的一部分交州士卒已经安然的回营,准备享受可能是他们最后一顿的中餐,而爬云梯在第一线的可怜鬼们,还只是刚刚下了云梯,没走出几步。 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只是听见身后一阵巨响,然后震天般的喊杀声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等他们回转过身体 的是以周仓为头,三千士卒如猛虎搏杀的姿态向他们的獠牙。 蓄势待发,几乎是没怎么动过的预备士卒,散发出惊人的气势,那种像被关押了数年而精力过剩的囚犯,遇到搔首弄姿的妓女。 没有将官的指挥,甚至没有组织而散乱的阵型,加之一上午的不间断攻城把他们的体力几乎榨干,一切的一切,都给交州兵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周仓与李大山等小小数十骑兵在几万人的场上如同落入水中的小石子,溅不起半点风浪,瞬间淹没在士卒们激烈碰撞的火花中。 一排排手握短刀的交州攻城兵在周仓他们不有余力的收割下,仓皇逃窜,但交州军中却也有一些少数精力过人的焊卒,冒死反击,以图缓一缓敌军的脚步。 而一些靠近外围的地方,一些看起来已经死去多少的交州士卒悄然复活,有的带着几根箭矢,有的挂着几道伤痕,随着潮流缓缓的退回南方的大营,唯一相同的就是行动迅速,一点也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杀一个将军,升职五级,杀小卒算你倒霉,没得奖。”李大山很滑稽的许诺,很快淹没在入海中,笑话,五级?那得有名去拿啊,况且哪有这么多将军给人砍。 “笨蛋,有那么多心思还不然多杀点人,赚点赏赐,为你自己多讨一房小妾。”周仓红着脸恼怒道,带着这个傻打个还真是丢人,要是赏个万户侯什么的,才能提升点士气,但可惜那是吕布的权利。 眼前的一个个多达万人的交州兵在建业守卒们的眼里仿佛是一个个军功,长矛手们奋力的搏杀着眼前软绵绵的“绵羊。”想象着可以凭借他们得到多少的军功,可以升几级。 吕布曾今想把秦国的那一套搬回带军中,但想到割掉首级是如此废时间,后来想了个折中的方法,把杀掉的敌人人数分摊到每个人的头上,这样就免去了很多的麻烦,但保留了一条,后退者死。 而且不久前起了另一条,连坐制,就是一人退,杀一伍,充分的展示了吕布在军纪方面的郑重,甚至是冷酷。 “凡后退者,杀无赦。”交州军的阵营中到处都是这种不和谐的喊话,一些果敢的将军把放出的话给付之于了行动,指挥着帐下的亲卫营,扑杀不断退后的士卒,这一招算是立竿见影,很快的阻止了退却的狂潮。 但散乱的阵型就是他们能力滔天,也不能短时间内组织好,唯独把一些靠前的士卒舍弃,用他们的生命抵挡周仓他们的脚步,以换取宝贵的喘息时间。 大营门口,站立于小木台上观战的程秉,果断的下令士卒们关闭营门,布置了弓箭手,把箭头指向了己方的万余人,却不敢贸然的发射,毕竟混乱之下,如果误伤,引起跟大的恐慌,就真的完蛋了。 “擂鼓,擂鼓。”士在战略方面是个一流的人才,有胆有识,敢以八万杂军悍然对比他来说强大的吕布发达侵略,失败的原因只是压错了赌注,要是曹操在北面配合的好,他入主江东的机会也有五成机会。 但指挥的才能等于零蛋,惶惶间,程秉果断给了他一记强心针,如梦初醒般大喊着擂鼓,以震军心。 军鼓震天,被指挥灌了的士卒听到熟悉的声音,让漫无目的的逃窜的他们有了目标,退却的潮水总算在营门前给止住,虽然代价巨大,但却是勉强的稳住了,虽然周仓他们的攻击依旧猛烈,但收获已经下降到另人不能忍受的地步,伤亡也不断的在增加。 “放箭。”在周仓的示意下,李大山的大嗓门轰轰响,犹如天空轰炸机。 后面跟随者的弓箭手,弓斜指向天,无数箭前包裹着布片的箭矢射向敌方大营,每个人两只的箭矢很快就被射完。 “退。”见好就收,周仓没狂妄到以三千人踏破数万人,准备抽身而退。 “提前把这东西射出去,稳妥吗?”李大山问道。 “我不是趁机嘛,而且为毒饵做了漂亮的掩护,顺带的杀了个痛快,痛快啊,哈哈哈哈…。”确实痛快,这次算是大破交州军,杀敌起码有数千,伤者无数。“也是。” 正文第一百八十四章大破之(四) 卒们非常听话的收起攻击的獠牙,亢奋的心情也得到慎的盯着眼前的士卒,步步后退,像水乳般交融的敌我两方士卒慢慢的分开,周仓,以前队为后队,弓箭手开道,周仓二将带着数百人亲自断后,倒退着缓缓与士的大军拉开距离,一切都仿佛演练好了一样,井然有序,丝毫不把士他们放在眼里。 攻城一个上午,耗费了交州军大部分的体力,实际上的指挥者也只能黯然的看着这帮士卒在他们身上撕了快血淋淋的肉,而后在伤口上洒满了盐粒后扬长而去。 “留部分人警戒,伤员自行前去伤兵营救治,其他人原地用膳。”有气无力的下了道命令,无心顾及营中之事的程秉把一切都交给了手下的将官,带着士往中军大帐而去,情势不容乐观,不可再拖了。 “主公,建业城高墙厚,攻之不易啊,还是先撤回交州,收拾残局再战。”刚踏进营门,程秉急谏道。 “本将有权利选择怎么样的死法。”顿了顿,士断然道:“宁可战死在建业,本将也不打算会交州窝囊的等死。”在这方面,往日那个果敢睿智的士出奇的表现出了倔强的一面,似乎那天刘真的刺激到了他的神经。 “眼前再战建业只有死路一条,而即使是面对凌操、步鹫与建业的两面夹攻,也可以保住点点残兵,返回交州。才能获得一丝丝的希望,就算是情况再怎么惨淡,也可以保全家小,东向益州,投奔刘璋啊。”程秉而不舍,尽量地为士谋划。 认真的看了眼程秉,士仰天叹了口气,“曹操没有南下。就意味着这场战争已经失败。不是简简单单的北伐之战。而是交州士家与吕布对决的失败,即使是返回交州也是延迟了失败的时间,还不如尽力伐建业,还有一线生机,不成功就不返回交州,至于家小,有刘表的例子。本将不担心。”一口气把冷静后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继而,“哈哈哈”狂笑了数声,“这也是吕布为本将添加的信心,胜利就意味着本将得到更多,失败也不会伤及性命,先生不会是以为本将真地就对刘地挑衅如此地恼.了。”交代了这几句高深莫测的话,士往内帐休息。留下若有所思的程秉。 两个头头正在为自己谋划生路。外面的士卒却已经闹翻了天。 周仓那五百弓箭手皆是毫无准头,漫天的箭雨如黑色的旋风,卷走地却是大猫小猫两三只。其余不是落在地上就是插在帐篷上,按例,这些也算是免费的东西,一支支捡回来,当作是废物利用,毕竟现在交州军的补给,嗯,有那么点不畅。 但就是这些从天而降的免费箭矢却有那么点特别,一个负责拾捡的魁梧壮汉,明显是很不爽,嘟嚷着大嘴,不情不愿的拔出一支斜插在地上的箭矢,“这啥东西啊?” 第150章 却发现箭头有块灰色布团被一根麻绳系着,好奇的解开麻绳子,一排排地小字写地极其工整,但就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抬头扫了眼跟他一样干“苦活”的百余士卒,显然他们也发现了这个破东西。 “张先生,张先生,你小子死哪去了?”和他同一个屯的士卒已经差不多都成了建业城下众多尸体地一部分了,这百余士卒是刚刚整合的,战斗减员嘛,小的跟小的合并。 “猪爷,猪爷,有什么吩咐?”一个年纪偏小,身材瘦弱的端着一晚白饭,点头哈腰道。 “你小子的运到不赖,爷我还在这干苦工,你丫的却能吃上白饭了。”瞅了眼白花花的米饭,猪爷有些羡慕又有点厌恶的嚷道。 瞧猪爷脸上,张先生那还不知道他心里什么想法,看了眼四周,小声道:“白饭就不错了,可能几天后就只剩下白粥了。” “什么,听谁说的?” “还能听谁说啊,押运辎重的兄弟每次不都是带伤而来?而且押运的粮草一次比一次少。”看的出来,这张先生比较心细,而且命也超长。 “操,当兵真不是人干的。”有心想破口大骂,出的口却是如同蚊喃 听不见。忽然心头一动,想起手上的东西,递给张奇道:“这东西上写的是什么啊?” 张先生只不不过是个识几个字的小厮,但在军队里也算是少数的知识分子,得了个诨号,唤“先生”。 随手把筷子插在白饭上,接过灰溜溜的布片,一行扫过再一行,越往下脸色是越黑,最后完成了从漆黑到青紫的完美转变。 “到底怎么了?”见张先生如此脸色,猪爷有些发颤道。 手上的白饭晃当一声,跌落在了地上,白花花的米饭洒了一地,张先生颤抖着双手,无意识道:“三姓家奴进交州了。” 从上面的内容,结合营内的一些实际情况,这上面写着的内容应该有些靠谱。 “爹娘哟。”猪爷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其实信上面的内容也简单,“逆贼士引兵劫掠帝都,建威大将军吕布大怒,亲自引兵三万从荆州入郁林,攻打交州。幸士急功近利,使其大军深陷泥潭,前攻建业不克,后又有凌操等将拦截,进退不得,覆灭在即,然万般罪责皆有士而起,与诸位大汉将士无关。”虽然没有说明,但却不言而喻,只要你们兵变杀掉士,一切都会安然过去,要不然,哼哼,等着被灭把。 华得到交州方面的密信,又有刘的暗示,分析一下就知道刘打的什么主意,急匆匆的召集了手下文官,拟了这份书信,并迅速的抄袭了一千份,转交给周仓。 “别说爹娘了,什么大姑大爷,亲戚好友什么的,都得遭殃,三姓家奴的心可毒着呢,号称,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不管是老的小的,还是黄的白的,只要是女人财富,一律明抢,完了害得放火烧房,交州算是完蛋了。”张先生满脸的惊惧,简直把吕布说成了蝗虫。 “那怎么办啊?”猪爷显然是个没主意的家伙,脑子里转了一圈,只得可怜巴巴的看着张先生。 张先生贼头贼脑的扫了眼四周,见无数人三三两两的围拢在一起,小声讨论着什么,面色难看之极,心里有了主意,言道:“看大伙的,准没错。” 小小的灰色布片,如灰色风暴,掀起无数灰尘,在士卒们当中蔓延,一股灰暗的阴影在他们的心中扎根,滋长,只要时间足够,只要一个爆发口,就会形成一把血淋淋的屠刀,可以轻易的收取士家兄弟全部性命的屠刀。 这一切也算是有士的一丝功劳,在交州集结了大量的军队后,他把吕布的生平添油加醋,无限的放大了那些灰暗方面的东西,最终在士卒们心里形成了一种毫无人形,贪婪残暴的形象,现在魔王要进军他们的家乡了,这怎么得了,这怎么得了啊。 “长史,长史大人,大事…..大事不妙了。”一个身穿甲胃的威武将军,却慌慌张张的跑进程秉的营帐,急切道。 “砰。”手指一颤,绣简掉落在案上,一股不安在程秉的心中迅速的滋长。 稳了稳心神,程秉抬头道:“什么事。” “交州的消息走漏了,都以为吕布进了交州,正大肆劫掠地方,现在士卒们的情绪极度不稳,有人还带头喧闹,扬言要进见安南将军,讨个说法,再这样下去兵士哗变已成定局啊。”这位将军惶恐道。 “是谁把消息给走漏的?此人当斩啊。”豁然而起,程秉怒声问道,虽然知道瞒不住,而且刘也知道,但现下形势是能瞒一天是一天,他是下了死命令的。 “是那最后一波箭矢有问题。”从腰间拔出一支还没拆卸的一支“原装版”箭矢,向前递给程秉,将军恼怒道:“这小小的布片不起眼,末将等也没注意,就派遣了一个屯的士卒收拾,却没想到酿成了大祸。” 拆开箭矢一看,程秉什么都明白了,刘此计虽小,却极其有用。“军心散了。”程秉面色发青,“卡擦”箭从中则为两段。咬牙切齿道:“带头闹事者就地处决,给我狠狠的杀。” 正文第一百八十五章大破之(五) 为长史,程秉的营帐离大帐不过数步距离,掀开布帘出帐门,一股嘈杂之声,立时充斥耳边。 放眼看去,尽是面色激动,眼睛血红的士卒,口中喊着杂七杂八的东西,像是困斗中的野兽,喘息咆哮着,仿佛是说,再逼迫他们,就会对压迫他们的人展开惨烈的报复。沉重而压仰的气氛浓烈至极,压的程秉的心瞬间石化,一股冰冷的寒气从心间蔓延至全身,使他像穿着单薄衣裳在十二月的天气里漫步一样。“情况比他想象的严重了很多,想杀带头的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幸好有士的数百亲兵围成一圈,把他的帐篷与士的帅张围在里面,还有几十个级别较高的将领带着亲兵,辛苦的维持着秩序,只是面上要多苦就有多苦,这可比打仗辛苦多了,打不得,骂不得,杀又杀不完。 “住口。”一声威严十足的声音,犹如炸雷般压服了嘈杂的声音,四周居然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吕布还在荆州与刘表战,想刘表享有八骏之称,坐拥荆襄,手握雄兵数十万,乃人中之龙,吕布岂可一战而下?此乃刘的造谣之计,实为散我军心。”顿了顿,威严的声音继续响起,“你等是信任本将,还是信吕布?” 程秉回过神来,转头向声音的尽头望去,士正手握腰间剑柄,雍容中尽显威严,一丝淡笑尚未隐去。淡定自然,似乎是对他的士卒很是自信。 寂静,极度地寂静,一时间,士卒们无言以对,他们又不知道刘表怎么样,只知道刘表很厉害,但却好像吕布更厉害。但士的威严却是深铸人心。是座大山。是以。沉默过后,“我等愚钝,望将军见谅。”山海般的呼啸声响起,随着这股呼啸,士卒们单膝跪在地上,以表臣服。 “主公的话属下等自然是相信,吕布也确实没本事南下交州。但粮草军中存量日渐少缺,后路已然断绝,即使是攻下建业,也是深陷江东,生机全无,望主公能体恤下属等,早早突围回交州,好与亲人团聚。”一个手上带伤的恶汉。扬言道。 “回军交州”…….“回军交州”……。一声声的口号最终成为一股洪流。似是出至一位身高体大的天神之口,洪亮震天,咆哮于世间。 一丝笑意挥洒在这名恶汉嘴角。眼中尽是幸灾乐祸,同样的笑容亦是出现在场上地几十士卒地嘴上,巧地是人人带伤,来至同一个地方,建业。 三国编制本来就不是很完善,也没有什么照片档案之类的东西,甚至一个管理百人的屯将可能不记得军中的全部人名,在战争进行的同时,更有巨大的伤亡,使得原来的屯啊什么地进行整编那是家常便饭。 这样的话,在这数万人的军队中混进几十人是轻而易举,简简单单,建业城下没时间收拾的死尸无数,只要人往那一躺,再加点保护措施,只要不在军队冲锋时被踩死,等退军时,带伤的他们,就可以顺着人流返回“大营”,在等到被从新整编,就是地地道道的交州军了,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 唯一可惜的是这个时代没有专业的间谍,这些人都是周仓从军队中临时选出来地,素质简直是低下,那个带头喊话地笨蛋,而且离士颇近,他脸上的那一丝得意被士看的清清楚楚。 心下有点谱地士,面带笑意的把头转了一圈,那百来个呼声最高,情绪最激动的,就在他心中的黑名单之内了。 “本将说过,此乃刘造谣之计,军中粮草尚可支撑两月余。”顿了顿,士忽然高呼道:“咕噜咕噜。”一阵莫名其妙的鸟语从他嘴里急促而出。 那一阵鸟语刚想起,那个带头喊话的顿时觉得不妙,虽然是菜鸟“间谍”.但怎么说也算是间谍,那么点危险意识还是有的,士的转口让他感到强烈的不安。 没容得他反抗,已经被周围一群士卒给按在了地上,手臂被反按在背上,任他也算是有几分蛮力,也对不过几个人的力气。“主公,属下反了什么错?属下只是说了几句实话,为大伙担心,难道 剧烈的疼痛,脸上更多的灰尘,只得提气高呼,凄厉之声冲人耳膜。 “此等皆是奸细,拖出去砍了。”士神色不动,果决的挥手下令道。 “是。”挡在恶汉身前的士卒,缓缓的让开几条道路,几个士卒拖着死狗一般,拉着他前进。 第151章 由于地理因数,交州大多都是山越人,不管是住在山上的,还是住在山下的,反正是占了交州人口的多数,是以,耳濡目染之下,几乎算是每个人都懂得些许山越语,刚才那恶汉的几句反驳更是直白的证明自己是奸细,而且是脱光了,赤裸裸的证明。 路上,那恶汉犹自挣扎不已,嘴里还嘟嚷着自己无辜之类的话,但出得人堆,看见几十号依稀是自己人,一起被拖到这片空地上时,脸色瞬间铁青,完蛋了,希望将军能把钱寄给自己家里的老母亲。 “啊。”几十声惨叫,带起几十颗好大头颅,噔噔的滚了好几圈,最终是满面泥灰,眼睛大睁,一个绝妙却简单的安插了如此多奸细,一瞬间就几乎被全部清理干净。 几十声惨叫清楚的传道士耳中,“此等虽是奸细,但说的话也算是小有道理。”挪了挪喉咙,士又道:“本将就老实说,现大军正被前后夹击,如冒然回军建业,所剩之人可能只有数千,也就是说,你等皆有可能尚命于此。” 士的嗓音颇为嘹亮,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多数人的耳中,“轰。”一声炸开,嘈杂之声再起,绝望声,叫骂声,皆有,但却没有哭泣声,大家都是军人,这一天都等着呢,虽然活着的人只有这么点,但没办法,失败嘛,要是胜利的话能活着的几率就多了,之所以老兵比新兵强,就是他们知道胜利才能活着,只是绝望还是难免的。 “肃静。”士眼中的自信越来越强烈,气魄在他身上也越来越盛,断喝一声,士道:“知道本将为何呆在着不走吗?”抬起手指,指尖直指建业,“那个地方有吕布妻子,有天子,有无数的女人与财富,只要进得那里,虏获了这些人,本将许诺有十天,十天的时间供你等自行杀敌,但如果不破,此地就是我等尚明之地。”士的话就像是恶魔在蛊惑善良的民众,把一群军卒教育成恶狼野兽,十天,自由杀敌?说的很好听,还不是给足了十天的时间尽情的抢劫嘛。 建业城很多,至少在外表上看很大,里面一定也不会是什么荒凉的地方,既然生路全无,还不如鱼死网破,进了城,不仅不用死,好处还多多。一想到这,几乎是人人眼睛发光,凶戾之气满溢。 士不愧是汉末人杰中的一时之选,小小,带着些许绝望,些许诱惑的几句话,不仅消灭了奸细的隐患,而且还播下了强力的种子,以绝望打击士卒的心,再以建业许以生的路途,简直是孙武子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的翻版。 耍嘴皮子的书生,绝不是单个武将能比拟的。 “愿为将军前驱。”士卒们以绝对恭顺的姿态,回赠于为他们带来生路的主君。 “散了,都散了把,吃饱喝足后,正是你等奋力杀敌之时,是生,是死,全看此战。”脸上藏不住的笑意,士挥手道。 “是。”这次不用将军们维持秩序,士卒们自然的散去,不一会,场上的人就只剩下了寥寥无几。 “秉钦佩之。”不知道什么时候程秉已经极度接近了士,默默的看着士大发神威来了个大逆转,敬佩的拜道。 “胜负现在才开始,本将绝不想输。”士满面坚定,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随即返回打仗。 “是啊,刚刚开始。”士心里默默的道了声。 整座军营中,最靠西面的一座不起眼的小营寨中,内里到处都充斥着哀号声,那几乎被铲除了的奸细中的几乎就由此而来,可怜又倒霉的小石正在接受随军郎中的包扎。 正文第一百八十五章大破之(六) 嘶,好疼。”一声不带压仰的痛苦从小石的口中送的同僚在这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整个头颅从眼睛处剖开,下半部还算完好,但上半部却包得像个木乃伊,厚厚的麻布缠绕下,一朵朵血花还是不可仰止的冒了出来,可以想象这伤口有多么严重。 跟其他临时间谍一样,他也打算弄点小伤口混进这破地方,但他,或者是给他安排任务的那个亲兵都好像忘记了小石曾今出现过在士面前,一想到这个可怕的后果,小石哆嗦的同时,迅速的把自己给弄成满面鲜血的重伤号,头上的重伤很好的掩盖了他本来的容貌,也让他逃过了一劫。 “真不明白你这个小家伙的伤是怎么弄的,明明是钝器击伤,而且应该是城墙上丢下的滚石之类,却能安然无恙的从城墙边跑回来,还真是得老天爷庇佑呢。”惊奇中带点莫名,一个年约知天命之年,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为小石头上的布条继续加厚。 一双苍老的手在小石的头上来回走动,一圈圈布条以这双手的年龄颇为不相称的速度缠绕着,但动作之粗鄙,从小石变换不定的脸色就能看出来。 “俺…,俺只是昏倒了。”腼腆的笑容,加上年纪不大,这话相信大多数人都能信任。 但这老者绝不在大多数人之中,戏谑道:“你这个小家伙估计是在城墙边上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下,等鸣金收兵时。往自己头上来记狠得,这样不仅保住了小命,而且你这伤绝对能休息个几天,妙,真是妙啊。” 小石眼睛争得老大,瞳孔中充斥着恐惧与慌乱,“咕噜。”喉咙一阵挪动,一大口唾沫被咽下。就这样愣愣的盯着老者。 说是伤兵营。其实就是大帐篷。一个个惨不忍睹地伤兵随意的坐在地上,哀号声中等待着郎中的救治,而小石心怀鬼胎,害怕被人给认出了,谨慎的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却没想到这个老郎中居然先替他包扎。 “放心,老小儿的嘴紧的很。就算是撬也撬不开,你小小年纪被抓来当兵够苦的了,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活命而已,小老儿都快入土地人了,不会干缺德事地。”稚气未脱面颊,极度恐惧地神色,就像是个做错了坏事的小孩子,简直完美的把老者的说法给证实了。叹了口气。老者柔声道。 心中的滔天巨浪随着老者的话渐渐平息,但小石却是灵机一动,“俺。俺想家。”张嘴有些结巴,但那股对家的眷恋却深深地表现了出来,既然这郎中认定了,小石就坚决的启用了这个说法,陌生的环境中,能得到一个人的信任是如此的重要,不仅可以迅速的融入这个环境,同时也可以起到保护伞做用。 一个临时的间谍心中念头百转,并迅速的做出了决定,融入角色之快,堪称专业。 老者闻言鼻头一酸,乱世啊,那些诸侯棋局对弈,苦地都是他们这些苦命人,这孩子年纪还如此小,也真够可怜地。 接下来几天,由于心中同情心泛滥,这老者对小石照顾的无微不至,简直像是在照顾自己的亲孙子,把小石感动地差点掉泪。 但老者肉体上的照顾,并不能弥补他心灵上的漏洞,置身在敌营已近算是够害怕的了,对他来说,周围一个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伤员们犹如猛虎,只要他露出一点血腥[奇qisuu.书],可以遇见他将会被利爪撕成碎片。 而当他听到同伙已然全部瓦解的消息更是让他小心翼翼,沉默与孤僻明晃晃的写在他脸上,没有半点做为间谍的觉悟。 “啪。”一声物品击地的声音在这沉默的伤兵营是如此的刺耳,“这饭怎么看就怎么像粥,吃下到是打了个底,有个好处,管饱。”粗犷的声音同样刺耳。 小石抬眼望去,一个半身染血的大汉蹲在地上嘟嚷着,身前破碎的陶碗四分五裂,但里面却没半点米粒。 “知足把,过几天连这半稀饭的东西都没的吃了。”大汉身旁的一个瘦弱的小子开口言道。 “是啊,老子到是有点相信那几个奸细说的话了…..。”说道一半,这大汉的声音戛然而止,却是旁边看起来所瘦弱不堪的小子一只左手迅若流光,几只手 钳子一般,锁住大汉的喉骨。 “自己想死千万别连累旁人,会折寿的。”声音虽轻,但警告之意浓厚。 大汉拼命的眨巴眼睛,表示明白,这瘦弱小子才缓缓的放开左手,屁股挪动了一下,换了更舒服的姿势坐着。小石眼尖,赫然看见这家伙的右手与肩膀的交接处,衣服上有一道长长的划痕,露出里面与他就头上麻布一个颜色的东西。 “军中果然卧虎藏龙。”小石骇然。 “外面的情况咋样了?”一阵难熬的沉默,小石开口道,刚才这一惊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听有人问这个,那大汉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唾沫飞溅,“前些日主公杀掉了几十名奸细,一番话说完,军中的士气顿时大震,人人都争先向前,那疯狂执着的样子仿佛命不是自己的一般,有好几次都杀上了城头,甚至有一次上去了几百人,但奈何抬刀的守将太厉害….。”这个大汉极具演讲天赋,把战场上的情况展现的活灵活现,当说到几百人在城头集体拼杀,挥血洒泪的情景时更是手舞足蹈。 “你这伤口难道不会疼吗?”看见大汉在那“剧烈”运动,胸前触目惊心的数道划痕,彻底的暴露,小石不禁问道。 “呃。”这句话杀伤力比之刚才那一只瘦小的手更厉害,大汉顿时一屁股坐回了泥地上,像是虚脱般,无精打采道:“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啊。” “那后来呢?” “后来有几百名全身披黑色铁甲的士卒加入,那群人真***不是东西,黝黑中泛着亮光的铁甲就像战国时的战车,在上面横冲直撞,你们不知道,他们的眼神、他们的动作,都是冷厉无比,我们敌不过,最后只能赶鸡鸭似的,被他们全部给推出了下了城头,百来人从城墙上落下那个惨啊,幸好老子机灵,一看情势不对,偷偷的从云梯上爬了下来,后来就没人再上去过了。” 第152章 大汉的话说道最后已经细如蚊声,脸色憋红。 “宫卫,那一定是宫卫,只有这些身手不凡,对大将军忠心耿耿的宫卫才能全部穿着那种黝黑的甲胃,没想到这支守卫皇宫的部队都被将军给调出来了,情况很不妙啊。得想个办法”怎么说小石都是建业人,士扬言要屠城,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怎么办呢?大营内的奸细估计只剩下我了,一个人能干什么呢?刺杀士?不可能,可能一对一都杀不了士。带头兵变?没可能,自己没那个本事,……..。”一个个想法被小石过滤,想来想去,好像他一个小兵兵,什么都干不成。 “小兄弟害怕了?没事,过不了几天恐怕就没约束了,只要你盯紧老哥,保管你能活着回到交州。”这大汉也是个自来熟,见小石沉默不语,以为他害怕,出言安慰道。 “没约束?”这个词句刚从大汉口中爆出来,营里或坐、或靠、或躺,嘴里发出无意识呻吟的人,其中一大半都是眼中精芒一闪,那瞬间的凌厉,让他们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受伤的人,到像是一头猎豹,闻到血腥为的猎豹。 那个瘦弱的小子也是其中之一,伤兵营,对于战场来说,这里无疑是天堂,老油条们的天堂。那个郎中能迅速的“猜出”小石的把戏,跟他接触的人也不无关系。 通常进的伤兵营的不是高手就是新手,高手是可以在敌对时计算着自己的敌人能给自己造成受伤的程度,继而能想到的是能在伤兵营呆上几天。 而新手进来则纯属意外,被人砍进来的。 从这个规模不大,只能塞下几十人的伤兵营中有大半是高手的情况来看,士的情况绝对不妙,一些见多识广的高手能从一些细小的情况嗅出一点点的风向,伙食的减少,就能让他们做出判断。 先在伤兵营里把自己养肥,等到溃败的时候,是跪地投降还是跑路都有力气。 “咱们一起不是更好吗?人多也好相互照应啊。”腼腆的笑容再起,这几天表现出的间谍潜质被他发挥到极处,几乎是人畜无害。 正文第一百八十五章大破之(七) 腥还在继续,接下来五天的时间里,小石每天都看到残人士”进来,古代极其低下的医术只能让他们默默的哀号,以强壮的体格硬撑而已。 也看到有些伤愈的士卒从新回到战场,只是,总能在一天后看到极为熟悉的面孔顺利的挂彩回来,当然,也有些人永远的埋没在了尸堆里,要想在战场上存活,运气也是或不可缺。 在这里呆了有些时日了,小石的头上也好多马马虎虎,反正送上前线当炮灰是够了,但好在有那个老郎中护着,让他成了有史以来在伤兵营呆了最久的伤兵。 一碗淡到极点的稀饭上有着那么几根绿油油的野菜,看起来寒酸之极,这就是小石的晚饭,有时候他会忍不住心想,要是在冬天,看你们能挖到什么。 狼吞虎咽般喝下这碗粥,忍不住腹中饥饿的小石拼命的让自己意识模糊,睡觉是很好忍受挨饿最好的办法。 粮草后继不利,现在整座大营都是以士的威望极力控制,要不是这附近的人都被刘迁进了建业,估计这位文人不得不纵兵劫掠了,估计周将军也会在这几天发动反击把,倒时自己再添把火。 夜,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阻隔在半空,漆黑完全笼罩着建业这一带地方,只是黑夜不意味着静,虫蛙合唱之声可以享受整个夜晚,偶尔听到的不知名的动物所发出的凄厉吼叫,就像在始终淡然的音符中加入了一记重音,犹如神来之笔,是乃破解与周公对弈的最佳手段。 “啊。”一声惨叫声,如一把利剑,贯穿了整片云层。穿越了充满和谐之音的夜晚。 一阵细小地抖动,如果你有拥有一双狼的眼睛,就会发现营地几十号人中有一半躺在席上的人瞬间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单手握住身边的刀柄,警惕意味浓厚。 “啊。”第二声惨叫依旧凄厉,手握刀柄的士卒们翻看拨被瞬间爬起,井然有序的挨着营门口,极度相似的冷静眼神,东扫西扫。绝对没有人想拼死一战,只是想看看逃生路线罢了。 其中那个叫贲穴的瘦弱小子犹豫了一下,眼神直刺躺在睡得极度安详的小石,打了几天交代,从小石的语气与行动中,他察觉到了一些不同,似乎是在拉拢他们这些兵痞。 他们这些人往往都有敏锐地直觉,那是沙场上生存下来,并活的很久才锻炼出来的可怕直觉告诉他,小石这看似无害的小子绝对有危险。而且他相信其他人中也有了些察觉,只是没有上报的理由罢了,如果是我军占优,贲穴都会毫不犹豫的举报这奸细。 “或许能用到把?不过这家伙真是死猪啊。”他如此想着。右手扬起短刀,刀背迅速的与小石稚嫩的面庞发生亲密的接触,一声惨叫,外加一个红印。小石一把跳起,双手狠狠的揉着伤处,呱呱大叫。 叫声戛然而止。按摩着伤处地手也停了下来。一丝狂喜随即散开。“周将军,一定是周将军。”抬头感激的看了眼贲穴。真诚道:“谢谢。”外面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加上贲穴横刀而立,就算是再资浅的间谍,也明白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贲穴地声音有点尖,但绝不刺耳,脸上是万年不变的漠然。 “咕噜..咕噜。”的狂咽了几口唾沫,小石有点意外贲穴如此直接,对于他的问题也没觉得什么,这帮军队中地蛀虫个个都很有保命的一套,但对于士的忠诚却是无限接近于零,士对他们来说可能也只是移动粮仓而已。 “找士,尽快地找到士。”想也没想,小石大叫道,忽然见到营门口数十双眼睛盯着自己,心下一颤,却强自镇定,凌然不惧,大声道:“我知道各位只是一群为生而战之人,我可以代周将军许诺,只要生擒士,各位皆可坐像富贵。”抛出了一记糖果,小石又道:“现今天下大乱,吕大将军坐镇东南,诸位大可放心。” 一词一句都经过了小石多天地精心考虑,在他想来只要生擒了士,周将军应该不会小气,而且也告诉这帮人,吕布实力强盛,这富贵不是昙花一现,可持之良久。 “哼。”数声冷哼响起,其中一小部分人,默默地持刀离去,自私而又没 人,永远都不会为空头支票搏命,毕竟小石地年纪太有可能送命。 “我相信取了士首级,建威大将军也不会吝啬几个小钱。”万年不化的脸上突显一丝难看的笑容,贲穴说完转身就走。 一愣神,小石赶忙跟上贲穴,笑话,这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门口还剩下的二十余号人亦是默默的跟随着贲穴的脚步,人生在于一搏,这世界上从来就不缺乏赌徒。 两名走在最后的士卒,一脚踢开门口的两只火盆,在一群真是伤兵愕然的眼神中,扬长而去,一天前还在伤兵营里哀号的伤兵,现在却生龙活虎,让单纯的他们不可理解,但他们自然不会等死,没有人会在这混战中收降俘虏的,忍着饿,忍着疼,往夜色冲去。 整座大营都陷入火海之中,一顶顶帐篷是烈火最好的燃料,为烈火的绽放填充着能量。 满耳都是惨叫声,吸气声,兵器交鸣之声,其中一支支衣甲鲜明的士卒四处放火,还不时打杀着奋力抵抗的交州军,就算是跪在地上乞饶的士卒也不放过,怜悯的人都已经死了,长矛毫不停顿的刺穿交州军的胸膛。 “交州果然是民风彪悍至极,早知道老子就不杀俘虏了。”一声粗豪的声音响起,李大山全身铁甲泛金,抱怨道,手中却不慢,一柄硕大的战斧把前面一人劈成两半,溅起的鲜血把胯下战马染成血红,一眼看去有几分赤兔的风范。 “狗屁,这种情况怎么收降俘虏?一刀下去一了百了。” “士乃是重中之重,军师说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但现在情况烂,步鹫等又没有配合行动,咱们分开搜寻。”周仓勒马横刀而立,坏视了眼混乱的战场,焦虑之气显而易见,却不见士,胜利就等于一半。 “好。” “驾。”两声低喝几乎是同时响起,李大山二人一人往西,一人往南。 烈火照耀下,四散逃乱的士卒中有一小队大约三十余人的士卒,直直的往北而去,长矛铁甲,步伐稳健,眼神坚定,彪悍的气息使他们与周围的动静格格不入。 而一支同样与众不同的士卒斜着往东,虽然人手一把似乎是次等货的短刀,衣甲也是破破烂烂,但却个个眼神四处扫动,隐隐的观察四周,手中的刀以千奇百怪的姿势握着,但冷峻面色表明他们绝不是弱者。 “为什么要四处游弋,而不是直往士的中军大帐?”小石非常的疑惑,按道理应该是先杀掉士,割其首级献给将军才是,怎么绕起了***。 扫了眼小石,贲穴依旧面无表情,却见眼前一道黑色闪过,脚下的立时提升了数分。 “你个小笨蛋,哪有人会等着人来杀的,四处游弋才能把找到士的几率给扩大到一个范围。”却是当初在营中摔碗的恶汉出言教训道。 “咦。”显然他也发现了那支独特的小部队,兴奋一闪之色而逝,握刀的手不断的加大力量,精神高度集中,不在继续戏弄可怜的小石。 没有命令,这帮战场上灵活的鱼儿不约而同的散开,脚步有快有慢,呈拉网式向这一小队包围而去,短短的行程中开口的人极少,却居然让他们有了一丝默契。 第153章 那一小队交州兵,脚步未停,四周混乱的情况给了小石他们极好的隐蔽效果,这小队的交州兵根本就不能从中分辨出小石等人的不同。 等贲穴极度接近时,几个士卒才反映过来,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队伍也为之一顿,但其中两人却顺着惯性的往前冲了数步。 贲穴冷漠的脸颊忽然一笑,“噗。”刀却无声无息的划过一位士卒的颈间,留下一丝细小,却致命的伤口。 而其他人却是慢了一线,刀出却不能建全功,这一小队的士卒表现出了极好的战斗素养,贲穴的刀闪过后,他们手中的长矛已然转向,但面对小石他们几乎是偷袭手段,也付出了极为惨烈的代价。 三十人,瞬间倒下十二人,所中的伤口皆是颈间要害,对于杀人,无疑以割颈最为快捷,这帮军中的精锐中的败类干的是干净利落。 正文第一百八十七章大破之(八) 矛,漆黑中泛着冷光的长矛突然出现在贲穴心脏不远字发挥到淋漓尽致,“好快的速度,没想到士居然留了这么一小队精锐士卒。”眼睛忽然爆出万丈光芒,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无限狰狞,低喝一声,贲穴的脚下急转,上半身诡异的扭曲。 长矛,紧贴着皮肤而过,贲穴只感觉被划到地方微微一凉,继而一痛,微热的鲜血顺着皮肤涓涓流出,伤口一定很长,但却不深,但时间久了会流血而亡。心中冷静的分析着,右手的短刀在空中显出一抹光亮,带起一抹血红,犹如天空霹雷,快,却美到极致。 “叮叮。”兵器的碰撞快而急促,短刀对长矛,败类对精锐,一寸长一分胜的常识被诡异的手段彻底给攻破。 短刀在败类的手中们发挥到了极限,招招快若流光,动如疾风,荣华富贵在这一刻被全面抛弃,有的只是生死存亡。 淡漠,看惯生死的漠然,有这种眼神的长矛手们仿佛穿过片片刀光,直刺敌人的要害,稳、悍,长矛在他们手中把攻击的一点无限凸出,慢没关系,只要不害怕被刀砍到,敢向前,一样能杀人。 怕死是人的天性,但正因为怕死,人才能表现出勇,在长矛刺穿身体的同时,手中的刀亦是狠狠的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血肉、骨骼,在铁器面前是如此脆弱,头颅上的淡漠依旧,但却定格在这一瞬间。 密集的兵器碰撞声渐渐稀松,换来的是一声声嚎叫与躺在地上的尸体,有人多之利的精英败类们居然只能与小队拼成两败俱伤。 只是一瞬间,场上敌我双方却以倒下一半。走在最后地小石看的目瞪口呆,“快,实在太快了。”高手过招片刻就能分出胜负,论及战场上保命的手段,贲穴等人是专家中的专家,但论及彪悍,这一小队的士卒明显是百战之兵,勇悍无比。 长矛手们一个个倒下,被他们隐隐的围在中间,被冉冉而起的烟雾保护而看不清面相的两人异样突显。慌乱的眼神忽然被坚定取代,相视一眼,双双爆喝一声。 反身往东面而去,动作之快,堪称兔子,而残余的长矛手们却发疯似地完全放弃防御,选择猛烈攻击,一记记长矛朝着败类们迅速刺出,场上们的败类们只能小心的应付长矛手们的拼命,即使是眼角扫到。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从缺口处冲出。 一股怨气忽然从小石的心中升起,我***倒霉透顶摊了这么个危险的任务,每天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现在该享受成果了,这美味无比的鲜果居然长腿跑了。 心中怨气勃发,无意识的一扬手,短刀莫名其妙地就飞出。以刀柄为中心,这把刀在空中旋转了起来,“嗖..嗖..嗖。”活动的“转轮”径直的往其中一人飞去。破气而行的声响狂啸。 刺耳地声响另发足狂奔的两人同时回头。诡异的转动另他们亡魂大冒。脚下的速度不由地更快了一分。 但显然,他们的脚力没刀快。破空之声渐近,“啊。”惨叫声惊天动地,左边一人,旋转的刀以1字形正中此人脑袋,短刀地刃口深深地砍在坚硬地头骨之中,火,闪闪烁烁,一抹明亮的光芒从刀柄留至刀尖,却寒气四溢,在这一刻,这柄普通短刀地风姿盖过了一切。 “主公。”一声比之刚才更惨,更加惊天动地,更加凄厉的吼叫从另一人嘴里喷涌而出。 “主公。”慌忙的跪在地上,怀抱起死尸,手上颤抖的拂过那柄长刀,头颅豁然后转,一字一句吼道:“吕布不得好死啊。“双手急抄,把尸体怀抱而起,朝着一团火焰四射的帐篷狂冲进去。 “我,我居然杀掉了士?我杀掉了安南将军,交州牧?一方诸侯啊。”小石眼睛睁着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口中喃喃自语,稚气的面庞,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都显出他还只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但运气好像始终眷顾着他。 杀掉士能升几级?他没念过书的脑袋恍恍惚惚,算不出来,但,这次真的发大发了。 “站着干什么,快去找人灭火,人如果烧成了焦炭,怎么能换回功劳。”贲穴的神色略显疲惫,粗重的喘息声浓烈,眼神却明亮如星辰。 小石回过神来,耳边听着阵阵洪亮的惨叫声,眼神却扫到贲穴。 “你,你受伤了?”出来的急,贲穴根本没穿皮甲,黑色的内服,此时被 血红,上身还有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小石惊声道。 杀掉了士,超越了极限的完成了任务,无疑使得小石心中的压力剧减,彻底的撕碎了他伪装的外衣,显出了他有点单纯的本心。 “快去救火,要不然老子在这拼死拼活就没什么意义了。”一声冰冷声音从旁边响起。 一个寒颤,小石转过脑袋,一地的尸体上坐着刀尖驻地的几个人,眼神之冰冷,如见阎王,小石撒腿就跑,太可怕了,这帮家伙除去贲穴与那个恶汉,都不是正常人。 没走出几步,小石就看到一队士卒驱赶着一小股败军急行而来,小石大喜,侧身避过人流,狂叫道:“都伯大人,都伯大人,我是周将军帐下士卒,我是周将军帐下士卒。” “停。”一声大喝,几十名士卒立刻从高速奔跑中急停,几十双虎眼狠狠的盯着小石,“你是那晚的士卒?”一位身材修长,面色黝黑的军士从队伍中分离而出,来到小石面前疑声道。 迅速的从身上掏出一枚从中而断的大钱,在来人眼前晃了晃,急声道:“我带着几名焊卒杀掉了士,但尸体却在火中,请大人随我来。” 面色一变,都伯朝着队伍爆吼道:“还没听见吗?只要咱们找到士,就是喝汤也能***连升几级。” “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吼了一嗓子,都伯转头对小石喝道,狂热之色溢于言表。 那边,手指着一顶燃烧着的帐篷,小石言道。 “走。”都伯隐隐听到内里渐渐低沉的惨叫声,面色一震,断喝道。 建业城头之上,刘带着一干重臣摇摇而立,火光照耀下的面庞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大功告成,从此吕氏,稳盛矣。 手指缓慢的伸出,遥指火光冲天的士大营,刘转头笑道:“士已破,诸位同僚可回府歇息,等着大将军回来论功行赏。” “呵呵。”一片笑语声从人堆里传出,从偏僻的外围出来一人,摇拜刘,“军师奉命留守建业,乃我等之上,军师不走,我等岂可先走一步?何况未见士,我等岂可睡的安稳。”面色肃然,恭敬有加,但却有股笑意充斥其中,矛盾中带着元转如意,刘定睛一看,赫然是吕布心腹中的心腹,长史吴遂。 “吴长史言之有理。”吴遂出马,相应声一片。 “既然诸位愿意与一起吹吹午夜凉风,即是舍命也要陪之。”言语中一片轻松,刘笑道。 “哈哈哈。”诸人面面相顾,大笑声彻响城头。 “军师。”拖着一个长长的音符,一名小卒跪倒拜之,“南营发现士与其长史尸首,东营、西营却未见士壹、黄有。” “哦。”士就这么死了,虽然有点意外,但却在计算之内,乱军中士、黄有身为将军逃走的几率自然比士要大。 “抬上来。” “是” 小会后,这名士卒带着小石与剩余的贲穴六人,身后两架担架跟着,来到刘面前,齐声跪拜道:“拜见军师。” “怎么回事。”刘见到这么多人,问道。 “小人…..。”小石抬头,恭敬的把这几天的经历描绘而出,语中透出劫后余生的感慨。 刘闻言,踱步到担架跟前,半蹲下身子,眼神扫把这具半焦炭般的尸体扫了个通透,目光直刺胸口凸起的部分,皱了皱眉头,小心的拨开几片黑色衣物,从中取出金灿灿的一座四方形印玺,上述“长史,程。”依样从另一个尸体上拿出另一枚刻有“安南将军,士”字样的印玺,眉头深皱。 “你等可还愿意在军中任职?”刘沉默半响,撇开小石,问诸人道。 “杀戮半生,留下一身伤兵,再也经不起行伍,我等希望军师赐我等富贵。”贲穴举拳言道。 “一人一百亩地,赐金钱蜀锦,佃户十户,石铁等奏请天子,另行赏赐。”刘转头对吴遂道:“长史安排一下。” “随我来。”吴遂看了眉头深皱的刘,再扫了眼众人,开口道。 “谢军师。”众人皆大喜,跪拜一声,随吴遂而去。 仰天叹了口气,刘盯着两具尸体默然无语,却在这时,一句凄厉的吼叫另众人面色剧变,“诸位大人,皇宫出事了。” 第154章 正文第一百八十八章帝王之死 趾城,这座被士家占领了多年的城池,吕布以强兵不就攻克而下。 马蹄声在坚硬的石地上跺跺响起,张辽、徐盛等将领四散开来,把吕布与一身男装的蓝隐隐的围拢在当中,昂首挺进太守府。 城道两旁,无数百姓夹道而跪,不是欢迎,反而是惊惧、恐惧的目光比较多一些,对他们这些老百姓来说,吕布是个万恶的侵略者,交州清澈的一方山水,被吕布给生生的搅浑,发臭。 “士武还没找到?”本周围沉默中带点仇恨的眼神刺的浑身不自在,吕布不由开口道。 “不仅是士武,士家及其长史程秉的家眷亲族一个都不在。”鲁肃出声言道。 “什么。”瞳孔一阵收缩,一股凉意在吕布心中升起,失声道:“没有见到士家人,这交州怎么坐的安稳。” “主公倒也不必过于忧虑,交趾不战而下,乃士武无故失踪所至。”顿了顿,鲁肃抚了抚鄂下的山羊胡,笑道:“恐怕是建业那边出了什么大事,士才下令士武落荒而逃,以保全族人。” “建业?”吕布了然,笑道:“恐刘子扬大败士也。”引得众人一阵大笑,是啊,交趾都下了,士不败也败了。 一阵慢行后,吕布等人在一座府邸面前停了下来,“安南将军府。”手持马鞭,吕布一字一句的念着匾额上的汉字。 “将军说错了,应该是建威大将军府。”蓝露齿一笑,甜腻的声音如春风拂面。引得众人一阵发软。 “这位夫人好生厉害。声音软地要把人地魂给勾去。”丁奉心里泛起这个念头,吓了自己一跳,赶紧眼观鼻、鼻观心。 其他人当然不能像丁奉这个乡下小子一样泛起不敬的念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唯独鲁肃眉头深皱,怕吕布被这个异族女子勾去了魂魄,如此女进得府门。从而后院不得安宁。 鲁肃不愧是当世智者,吕布晚年,诸子各个不是弱者。皆一时之雄。蓝在后宫势大,其子亦是雄杰,与诸王夺嫡。搅得天下不得安宁。 “错,应当改为交州刺史府。”吕布翻身跃下赤兔,牵着马缰步入府中,笑着回头对蒯越道:“此府赐予先生,如何?” “多谢主公。”一愣。以他的猜想,蒯好歹也是降臣。做到别驾算是不错了,没想到捞了个刺史。但好在蒯越反映灵敏,回声道。 这地方的仆人都已经遣散,全由帐下士卒负责,“来人,带孤去正厅,把交州的地图也拿过来。”把马缰递给一名士卒,吕布牵着蓝的手,随着一名士卒拐了几个弯,步入正厅。 地板擦的油光发亮,十数张案分摊在两旁,到最后约丈长地地方高高立起,几节台阶连接两块落差巨大的地面,一座黑色屏风靠着墙壁,其上画着一只麒麟,张牙露齿,威武不凡。 一张黑色,比之两旁大一倍的案稳稳地立在屏风前,高高在上地姿态突显其主人的地位。 吕布拉着蓝踱步至案前,洒然而坐,蓝也没半点怯意,俏然跪坐在吕布右侧。 众人以地位高低,文武不同分左右而坐,井然序之。 一张稀松平常的山水图摆在案上,一条条黑线吕布也不知道是水网还是道路,这水墨图怎么看还是怎么不爽。 “交州山越族人众多,依山建村,依水而活,孤欲留守重兵清剿山越,建城池、开垦荒地,迁山民为村名,以安定交州。”一阵空口白话,吕布转头对新晋地交州刺史,如今的光杆司令蒯越,笑道:“先生可有要求?” 蒯越额头隐有汗水流出,交州刺史,听着到是威风,光杆司令也就罢了,还有几个郡没纳入势力范围,士家这颗大树划明为暗,山越密布,都是头疼的问题啊。 但这些吕布应该知道,要是没能力,怎么当得刺史之职。沉默了半响,开口道:“越请主公留守三万大军,良将数员,迁部分江东官员于交州,以构建刺史部。” “好。”吕布拍案喝道:“徐盛、丁奉、陆逊听令。” “末将在。”三人中丁奉一脸的不愿,吕布与蒯越的话他是一字不漏地听了个通透,交州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有与中原名将交锋来地痛快啊。 “以徐盛为交州都督,陆逊、丁奉为将率三万大军,为蒯刺史铲平道路。” “是。” “此,十年内,越可为主公彻底安定交州。”蒯越 喜,自信道,如此多的军队,还且派遣了三员前途无完全出乎蒯越的意料。 “孤还有一上策。”吕布呵然一笑,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言道:“回建业后,孤当奏请天子,迁扬、荆二州,户口六万于交州,而交州山越则迁往荆州、扬州,散布于各地…。” 吕布话还没说完,鲁肃眼中精芒爆闪,起身叫道:“妙也,山越再多也不会多过汉人,两族共同生存于一地后,难免通婚,融合,几十,百年后,还会剩下多少真正的山越人,此乃断户之计也。” “妈的,鲁肃就是鲁肃,稍微一点拨就能比我想得远,我也只是想让偏远的交州多些汉人少些山越人,以稳定统治而已。”心里咕噜不断,吕布面上对这条妙计坦然受之,笑道:“子敬不愧是孤的主簿。” “肃愧不敢当。”这句话,鲁肃说的是诚恳无比,抬头道:“往日肃自以为智计百出,除却几位当世智者,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却不想主公之能比之肃高出百倍,肃却是做了井底之蛙了。” “好了,好了.子敬先帮着异度处理州务,安定交趾。”众人的目光刺得吕布脸上发烧,赶紧让他们滚蛋。 “是。”蒯越与鲁肃不疑有他,皆告辞而去。 “你们三也下去征讨各地,记住,要知己知彼,要重用木箭、箭尾,这两位山越将军。”吕布的口气像是打发臭鸡蛋。 “是。”徐盛三人亦是起身告辞,丁奉在心里哀号,十年啊,那时我都快到三十岁了,中原的那些名将们恐怕都老死了。 这几个人一走,下面就只剩下了张辽一个人,有点冷清,“文远也先下去歇息,等过几日随孤一起回返建业。”吕布体恤道。 “是。” “将军为什么把这三员小将留下来?”人一走光,蓝就迫不及待问道,在他看来,吕布对这几个人应该颇为看重的,应该带在身边才是。 “孤来了个绝户之计,你不替山越担心,却关心起这几个小将了。”吕布捏着蓝弹性十足的脸蛋,笑道。 “汉人不是说嫁君随君吗,蓝跟了将军,以后生出的孩子是汉人,蓝自然也是汉人嘛。”蓝顺着吕布的臂弯倒在吕布怀里,娇滴滴的声音粘的腻人。 “这三个人都是吕氏将来的栋梁之才,国之大器,如果套在剑鞘里,再利的剑也会暗淡,但如果在外面磨砺的多了,才能成大器,虽然会有些缺口,却能锋利无比。”吕布也没多想,蓝都绑在自己的身上了,以后后宫里有一袭之地,圈养久了,什么野心都能消灭。 可惜吕布却没看见蓝埋在他怀里,那双勾人夺魄的眸子里闪过的那丝狡辩,也没想到,蓝的主意已经打到了十几,甚至是二十几年之后,心里盘算着怎么亲近这三员未来大将。 接下来几天,徐盛等人只留下五千兵马守交趾,三人以交趾为核心,分三路攻打沿路诸郡,并自行选了一些地方驻扎下来,打算彻底的执行吕布的命令,跟山越过不去。 天穹上微现晨曦,东南亚一带潮湿的空气,在空中形成了薄薄的雾水,如梦似幻。 刺史府的东面,一座别样的小院坐落于此,几间低矮的瓦房立于当中,其当中的一间房子前的窗户微微的撇开,潮湿的空气缓缓的流入室内。 一道屏风搁在床第与门口中间,掩盖住了里面的春光。 吕布面色安详中带着满足,有些粗糙脸靠在两座浑圆诱人的乳球中间,紧紧的抱着全身赤裸的蓝,残酷的把它们挤压成扁形。 蓝美至极处的眸子紧紧的闭着,眼睫毛一跳一跳,小嘴紧闭,好像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眼角处尚有一丝泪痕,是吕布昨晚兽行的见证,我见犹怜。 “主公,主公。”一阵急促的叫声,彻底打破了房中的宁静。 “妈的,昨天曹操打败了袁氏,彻底占领了河北,老子我也没不急不缓,还有什么消息能比这个还大?”双臂紧了紧,把脸挪了挪,吕布以更舒适的方式靠在蓝的胸口,继续睡觉。 “主公,天子驾崩了。”沉稳中带着一点焦急,嗯,是张辽。 “什..什么,天子驾崩了?”雷电直劈后脑,什么睡意都没了,大叫道:“收拾一下,回建业。” 正文第一百八十九章国号“鲁”(大结局) 业城南面附近的官道上,数百骑兵绝尘而奔,路上偶路过,但这数百骑兵却横冲直撞,反映快的侥幸保住一命,脑袋迟钝的则非死既伤。 不过领头的吕布却不在乎,依旧疯狂的催促着赤兔,在他这一路上起码撞死了十个以上,要不是这一路可能有什么意外,他早撇下张辽和这数百骑兵了。 风在耳边呼啸,如刀锋般切割着面庞,两旁的树林以极快的速度倒退,绿色的树影亦是模模糊糊,眼睛好像有点模糊,十天,他生生的从交趾跑到建业,要知道古代没公路、没汽车,交趾到建业起码数千里,他硬日以继夜,硬是十天就赶到。 一切都是那该死的公主,那疯子居然弄死了自己的侄子,亲侄子啊,顺带还赔上了皇太后,真***是个疯子。 第155章 建业城伟岸依旧,坚强的挺立在平原之上,但装饰在城头的一片片白布使这座大城平添了几分哀伤。 几个小卒身穿白衣,臂膀上系着白布,连头上都系着白巾,一脸无精打采,大汉皇帝死了,他们不仅要斋戒,还得戴孝,心情有好的吗?好是大将军…,啊呸呸,大建军长命百岁。 吕布在军中的威望是深如大海,高如泰山。 “伍长,大将军来了,大将军来了。”一名小卒大喊道,南方,数百人隐现,吕布的赤兔马更是鹤立鸡群。 这几无聊至极,这几天城里都戒严,满城的百姓只有早成一小会才能出来买点生活所需。什么的。城外地百姓还不得进城,他们这些守门地小卒卒也就没什么事情干了。 “还不快跪下。”老伍长怒斥一声,普通一声跪在地上。 “怎么这么快啊,不是说还得几天吗。”小卒不敢放肆,随着老伍长跪下,却是小声的嘀咕。 老伍长刚想呵斥,数百骑兵就到了近前。看都没看他们这些小卒卒一眼,留下数百骑兵雄峻的风姿,与满地的烟尘。 “咳…咳..咳。那天我也能做骑兵。做将军,率领一百,哦不。两百的骑兵,在大道上狂奔啊。”烟尘很是呛人,但小卒满脸的幸福。 典型的小民思想。 街道上一人也没有,铺地整齐的石地使骑兵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从城门口到鲁公府地距离不过转瞬既至。 “驴。”马缰一勒。吕布翻身跳下赤兔,转头对张辽道:“一路辛苦。文远先回府歇息,等一切办妥,孤在命人通知你。”把马鞭递给一名守卒,吕布又对一众骑兵道:“你等自行返回军营。” “是。”张辽也不交情,没日没夜地疾驰确实够累、 “你在交州呆着,或是找几百人马车护送,舒舒服服的到建业不是很好吗,看看,脸都变成小花猫了。”伸手抚了抚蓝脸上的灰尘,那憔悴地模样让吕布有点心疼,在怎么说都是自己女人。 “蓝说过,嫁君随君,将军到哪里,蓝就到哪里,就是山林火海,仰或是兵阵沙场,蓝都要一起。”蓝闪着漂亮的大眼睛,笑道。 “算了,孤带你去见严氏,记得,要巴结大姐。”吕布牵着蓝的手,步入鲁公府。 “参见大将军。”门口的一小队士卒,参拜道。 “你,去吩咐刘一声,叫他遣文武大臣前来见孤。”吕布指了其中一人,道。 “是。”吕布的命令比圣旨都管用,那小卒一溜烟跑出老远。 在南面一定要经过貂蝉地宅子,有点想她,不知道生孩子以后,身子条理的怎么样了。 在吕布南征交州不久,家里地女人们分别为吕布剩下三子两女,至于起名字,笑话,吕布是粗人一个,干脆以业、定、鼎、云、雨分别命名,其中分别是严氏生二子吕业,曹氏生二女吕云,貂蝉生三子吕定,赵氏生四子吕鼎,三女吕雨,赵氏生的是龙凤胎哦。 基业定鼎,真是不错,吕布很满意。 拐过一个小弯,一位身材娇小玲珑的少妇捧着一碗什么东西,轻移着莲步,灵动的大眼睛,有股少女的灵动,而头上高玩起的黑发,却正面她是位少妇,矛盾的组合,使她极为诱人,正是可爱的芸儿。 “芸儿。”吕布疾步上前,叫唤了一声。 “啊,老爷。”儿像个受惊的小兔子,手上的碗险些掉了下来,见人是吕布,又乖乖的叫了一声,惊喜溢于言表。 “嗯,孤的芸儿胖了。”捏了捏芸儿水灵灵的脸蛋,吕布戏谑道。 “老爷坏。”虽然是怪吕布孟浪,但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诱惑吕布。 吕布抬头看了眼四周,见没人,才伸手拍了芸儿挺翘的小屁股,轻咬着她圆润的耳垂,小声道:“孤晚上再去疼孤的芸儿。”..|吕布大笑一阵,拉过一旁好奇的看着芸儿的蓝,言道:“这是蓝儿,带她去见见貂蝉,在去见见大夫人,以后会在这府上住下。” “嗯。”儿偷偷的抬头看了眼蓝儿,又急速的 那小模样可爱极了。 “蓝儿先随她去,孤还有正事要忙。” “嗯。”蓝低低的应了一声。 吕布这才继续朝着正厅的方向行去,皇帝死掉了,自然要召集该召集重臣考虑一下该怎么办。 吕布独自一人在正厅坐下,低头沉思,有两部,一步是自立为帝,现在自己统帅三州,现在情势跟三国明显不同,曹操伐自己都可以一力抗下来,即使是曹操伐自己,也得考虑一下,而且他河北新定。也不大不可能率兵南下。 二就是再立新帝。好处是没人唾骂,但却是太过麻烦,要找一个年纪小,而且是正统的汉室宗亲,实在是太难。 到底怎么办呢,吕布想着想着就往称帝那方面想,心里是火热无比。称帝哎,天子,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小民。能做到皇帝。三宫六院,而且极其强势,乾刚独断。 随着吕布地心跳加速。扬州刺史华,长史吴遂、军师祭酒刘、功曹顾雍、周仓、李大山、执金吾阎明,等等等等几个心腹重臣,都陆续到来,只可惜另一帮华丽地文武班底不是在荆州。就是在交州,可惜啊。 “天子驾崩。暂且不说死因为,国不可一日无君,诸位以为当如何处置?”虽然心里火热,但却不得不请教重臣的意见。 “这还用问吗,江山是大将军一刀一枪,学海里拼回来的,那九五之尊的位置自然是大将军座。”李大山是粗人,说话绝对直爽,在他心里,奇#書*网收集整理迎接汉帝那是委屈了吕布。 “对,大将军鲁公的位置早该往上挪了。”吕布登极,阎明举双手赞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这些从龙之臣,少不得一些好处。 吕布把目光转向左手位置,这些武夫的话,还没这些文人的一根手指头管用。 吕布眼中地热切谁都看的出来,何况是吴遂,心里盘算着,自己第一个拥立的文臣,应该能得到好处,于是挺身道:“先帝卒,而无子,致使天下无主,而大将军东征西讨,为大汉立下悍马功劳,今坐拥东南三州,雄兵数十万,正直天下无主之时,大将军当挺身而出,托起九州神器。” “臣愿请大将军,再进一步,登极为帝,不辞辛苦,肩扛九州神器,横扫不臣,为天下百姓造福。”吴遂正气凛然,深深地拜倒余地。 刘与顾雍相顾无语,同时在心里骂了一声,奸臣,却亦是随着吴遂高呼,请吕布登极。 吕布面若桃花,笑眯眯地看着吴遂,这家伙,明明是我想当皇帝,他却能说出冠冕堂皇的话,还不辞辛苦,说的像是自己受了多大地压力似的,不错,不错,当年没看走眼。 “啊,这个孤…….那个。”吕布故作难色,不愿意染指神器啊什么什么的,群臣三劝,像演戏般走了个过场。 “既然众意难脱,孤就为百姓顶起神器。”吕布转头命顾雍道:“元叹选良辰吉日为先帝发丧,谥号就为末。” 而后,随手挥道,“诸位先下去筹办。” “是。”众人满脸喜色,告辞而去。 吕布呆坐在案上,兴奋了好一阵子,觉得身体乏累异常,抬头看了眼天色,起身朝着貂蝉的院子而去。 夜,皇宫内静悄悄的,唯有巡逻地宫卫巡游而过,才能给冷清的皇宫带来一点地生气,至于愁云惨雾,那是半点也没有,毕竟这个汉末帝也只是个小孩子,没妃子,没儿女,连她母亲都陪着他一起上吊了,唯一的弟弟也远在刘备那里呆着。 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内,一间***暗淡的卧房内,一位面貌惨淡,长发披肩,身穿白色女服的女子静静的坐着。 周围也没有宫女、太监侍候,一阵冷风吹过,吹起几片帘布,凄凄惨惨,形如冷宫。 “吱呀。”门被粗暴的推开,吕布面无表情的推门而入,直直的走到这位女子身前,道了声:“公主。” “大将军来了,是来取阳平性命吗?只是阳平想保得全尸,望大将军怜惜,赐白绫一条。”刘玉抬起那张毫无生气,但却美艳无比的俏脸,道。 “为什么?”吕布问道,他不知道刘玉有什么理由杀自己的侄子。 “阳平在建业试着煽动一些大族反大将军,但阳平还是太天真了,大汉的威严没了,这些人只知道大将军,而不把大汉天子放在眼里。”顿了顿,刘玉反问道:“这样的大汉存在还有意义吗?还不如让我那侄儿去见他的父皇,好将来让他少受点羞辱。” “哈哈哈…。”吕布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你一半想的是这样,另一半想的恐怕是以此为孤制造麻烦,甚至以为孤会称帝。而后。天下群雄伐之,使孤与天下诸侯两败俱伤,汉室或许可在兴.对吗?” 刘玉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吕布,都到了这一刻了,只求一死。 但吕布不会,有人要害自己。他当然不会简简单单就放过,笑道:“皇宫里消息蔽塞,孤就告诉你。荆州刘表。交州士都已 花菜凉,孤现在是坐拥三州,天下能比之地唯有。韩遂、张鲁、刘璋、公孙度等等,而此上几人能抗衡者唯曹操,但孤敢断定,他十年内,或许是今生不会南下。汉室亡了,早在黄巾起义那时就完了。哈哈哈。” “还没完。永远都不会玩,刘璋是汉室宗亲,刘备亦是大汉皇叔,大汉永远都不会完。”刘玉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发疯道。 “刘璋到是正宗,但不过孤碗中猪肉,但那刘备嘛? 第156章 孤看到是欺世盗名,假借中山靖王之名耳。”吕布嘲讽道。 “不会完,汉室永远也不会完。”刘豁然起身,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刘玉身为汉室公主的骄傲,似乎永远都不会相信现实,就是杀掉侄子也不打算让他继续做汉献帝一样的傀儡。 刘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一个甩素手,却被吕布稳稳的接住,敲着刘玉那副骄傲孔雀一般的神情他就不舒服,他就会以为看不起他的出声。 “咔嚓。”半点不犹豫,吕布在刘玉不可置信地眼光中撕碎了她薄薄的外衣,一袭粉红色肚兜,在***下妖艳异常。 “孤会让你活着,你既然骄傲,孤就让你活着,让你看一看,汉室永远都不会复辟,汉室亡了。”隔着肚兜握着刘玉豪乳,狠狠的揉捏着。 “放开,放开啊。”吕布对刘玉地哭喊充耳不闻,做俘虏还给他找麻烦,自找死不可活啊。 渐渐地,隔着一块布片已经不能满足吕布,在刘玉的痛呼声中,粗暴的把肚兜地绳子拉断,大手把那对豪乳捏成各种形状。 刘玉的虽然憔悴异常,身材却是极好,长年不出宫门使得她皮肤上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 肌肤凝脂滑腻,给予了吕布极大的触感,指尖拂过小腹,在刘玉的惊呼声中小开了他地亵裤,一具成熟的:|:前。 一手在这具几乎完美的:~的衣物。 任刘玉哭天喊地,他是充耳不闻,听的不耐烦了,一记重手,狠狠的在她挺翘的玉臀上留下一张红色掌印,一张大嘴撕磨着乳球上的一点,感受着小小的乳头在他嘴上一点点的挺立。 泪水随着俏脸低落在吕布头上,让刘玉感到羞辱的是,吕布的这一记巴掌,让她感到疼痛的同时居然升起了一丝丝的快感,胸口的感觉更是骇人。 伸手在其两腿之间沾染了一丝晶莹的液体,强制的办过刘玉的俏脸,放在她极度苍白的唇间,邪恶道:“孤就让公主感受一下身为女人的快乐。”下体近乎强奸似的进入刘玉体内,“啊。”一声惨嚎,刘玉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只能在心里麻醉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把。 什么事情能比征服一位公主来的痛快,一次次的高潮仍不让吕布满足,直到心神具疲。 忙碌,非常的忙碌,先帝发丧一定要和新帝登极,排在一起,所做的准备自然是很大,多少人要参加,多少仪仗,多少白布,黄道吉日,等等等等。 八月十三日,忙完丧事后,吕布在城东南,一座天坛上正式接替天子位,天坛下数百各级官员直立,数千精锐维持兵甲闪亮,矛戈阵阵,满脸肃穆,绣有“鲁”字的大旗,龙飞凤舞,旗帜招展,。 “…………….举国无主,建威大将军吕,上体天心,下体民情,即日登极大宝。”身为礼仪官的顾雍,朗朗诵出万字。 借着由古汉阳平公主奉上传国玉玺,泪水无声的划过她俏丽的面庞,历代先帝啊。 接过传国玉玺,吕布诡异一笑,威胁有很多种,这位公主亲手送上来的传国玉玺,意义也是重大的。 正当山呼万岁时,吴遂满脸是汗的捧着一张白绢从侧面走上天坛,递给吕布。 “刘备阴选精兵,在萌水关起兵,昼夜兼道,径袭成都,刘璋降。”面色一变,稍后微微一笑,言道:“继续。” 接着是山呼万岁,东方日刚出,一丝红亮照耀在吕布身上,红光似海。 此日,吕布在建业称帝,建国号“鲁”,立严氏为后,年号黄初。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