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洗完澡后冒出来的,季节性皮炎。”
阮绵痒得一直挠,本就是脖颈那一片位置,越挠越多,甚至往胳膊蔓延。
陆淮南抓住她手:“别挠,再挠你浑身得成花猫,带你上医院。”
边说,他已经站起来去套外套了,动作很是麻利。
她懒,又不想动,陆淮南索性也就让她穿着睡衣,随手搭了个毯子裹在她身上:“抱你还是自己走?”
阮绵下沙发穿鞋:“自己行。”
跟她预料猜想得毫无偏差,季节性惯发的皮疹。
医生开了点药就让两人回去了。
阮绵还惦记着晚上跟钱晋安的饭局,一副愁闷的嘴脸。
陆淮南的回答,都没给她反驳的机会:“比起工作跟生意伙伴,当然是你最重要,我已经跟钱晋安说了,今晚的饭局取消,等回头我们再约他,晚上好好陪你。”
过分的陪伴,令她觉得受宠若惊。
毕竟先前他一出差,那可都是一月半月的。
晚上陆淮南带她去吃当地很著名的粤菜,很符合阮绵口味。
嫁给他之后,在燕州生活好几年,她也经常馋这一口,奈何总是吃不上。
她强忍着欲要勾起的嘴角:“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眼前是一盘黄灿灿的避风塘炒蟹,香味扑鼻,色泽诱人。
陆淮南打桌下探手握住她五指,指节稍加用力紧攥着,欠欠儿的说:“你可是我老婆,你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我能不知道吗?”
这句话,多少是令人心酸。
以前他可能想都没想过去了解,阮绵此刻有种风水轮流转,老天开眼的滋味。
总算是转着转着,转到她这了。
她垂了垂视线,抬起的眸子很是晶亮清澈,平静的说:“那你夹一块喂我。”
陆淮南夹起,试探的往她嘴里塞。
第382章 不会有万一
“嗯……真香。”
阮绵咬的不是筷子上的蟹肉,而是亲的他的脸。
陆淮南只觉得心跳没了两秒,脸泛起一层薄薄的热度来。
亲完,她退离开。
他懒洋洋的掀着一双锐利锋芒外露的眼,在紧锁着瞅她,男人像一头馋了许久的饿狼,顺势扑过来,脸压在她脸上,撞击发出的疼,令她蹙眉哼唧。
阮绵才知道一个人男人可以硬到这种程度。
陆淮南饭都不吃了。
吻技激烈碰撞,亲得她下腰,手掌狠狠撑住身后的椅子,维持身体平稳。
奈何他得寸进尺,欺人太甚,她退一步,他进两步。
“陆淮南。”
他嘴角一勾,得逞的笑,声音是哑的:“叫我干什么?”
她知道,自己脸上表现得越抗拒,只会激起他更大的兴奋劲,阮绵面不动色的看他,一字一句:“我腰要断了,抱我起来。”
她怀着孕呢!
陆淮南哪可能会让她有任何风险,慢慢的将她身体往回揽:“下次再偷袭我,惩罚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吻,他两瓣薄唇红红的,气血看着就好。
阮绵讨好般的亲他,吻了又吻,跟只叽叽喳喳不停的啄木鸟。
足有十下,鼓着一双桃花眼:“这样可以吗?”
“还行。”
陆淮南朝她脸上看时,难免会扫到她脖子上的红疹,心疼得紧:“还痒得难受吗?”
“转移注意力就还好。”
他沉口气,往她皮肤上轻轻吹着微风:“忍几天就好了。”
阮绵没什么胃口,一盘避风塘炒蟹吃了半碟,外加一小碗米饭。
中途,陆淮南出去接电话。
康堇在开声前,还好生掂量几分:“陆总,阮文斌来过老宅找老夫人,说你娶太太得给他一笔彩礼钱,老夫人怕他闹事,想着息事宁人给了两百万。”
两百万对陆家而言,不过动动手指。
但这个钱,给谁都好,唯独是他阮文斌不行。
陆淮南胸口闷闷的,堵得很。
好半晌摸出根烟,夹在唇上又没抽,他低声带着点警示:“这件事别传到太太耳朵里。”
“好,老夫人还让我转告,你跟太太暂时最好先别回来。”
“嗯。”
陆淮南也正有此意。
阮绵回去,阮文斌无疑会赖上她,一旦赖上比蚂蟥还难缠。
泥塘他去替她淌就够了,况且她如今是有孕在身,气不得。
陆淮南回头时,满身的烟气,眼底还挂着难以察觉的疲倦跟隐忍压抑,虽然他努力维持好情绪波动,可该看见的她都看得见,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再见像换了张脸。
他帮她拿起外套。
阮绵抬眸看他:“你没事吧?”
她没问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但问题都差不多。
陆淮南把外套披在她肩上,牵手扶她出来:“工作上遇到点麻烦,不过已经处理好了,不碍事。”
其实阮绵也分不出他这话真假成分,他既然说,那她就信。
到酒店,他先去浴室放水给她洗澡。
待人进去,陆淮南拉上客厅与洗漱间相接的那扇门,提步到落地窗前,给商衡打电话。
嘟嘟声响起五六秒的样子,那边接听:“喂?”
陆淮南横心一下:“帮我查一下阮文斌现在的手机号,以及他现在在什么位置,找人过去看着他,近几天内别让他跑出燕州,等我回去。”
商衡楞住:“怎么了?”
嗓音压低,他回眸盯着浴室玻璃:“他去陆家要了两百万走。”
其间的道道,商衡这个聪明人瞬间明白过来。
陆淮南:“这钱给谁都不能给他。”
“给出去的钱,要回来怕是不太容易,覆水难收。”
“所以我才找你帮忙,你办事我放心。”
商衡在抽烟,传出唇瓣砸吧的轻声,思忖着说:“这事你没打算让阮绵知道?毕竟她是阮文斌亲女儿,你这么私下做事,万一到时候她觉得你过于……”
“她比我更恨他。”
所以陆淮南能保证。
商衡好心相劝:“恨归恨,仇归仇,真要是你对付阮文斌,那可是两码事,打断骨头连着筋。”
这话也算是一语中的的说到了陆淮南的痛处,即便商衡也不是故意戳他。
话糙理不糙。
道理他何尝不懂。
商衡继而道:“你什么心情我能理解,你怕他闹出事,阮绵又怀着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不会有闪失的,孩子一定会安全出生。”
陆淮南第二次打断他,气息越到后边越重,商衡都觉得自己前世乌鸦嘴,总是能不偏不倚的戳中他心窝子。
“我是说万一。”
陆淮南回道:“我不会让这件事有任何万一。”
可事在人为,有些事你本事再大也避不了,只要阮文斌有那个心,他想要找到阮绵很容易。
阮绵出来时,看到他搁坐在落地窗前抽烟,听到动静,他立马把烟给掐掉。
起身去打开旁边的窗户透气。
至打得知她怀孕以来,他抽烟的时候日渐减少,除非是真的憋不住,会找她不在的地方抽上一两根过过瘾,但绝对不过分的吸,哪怕身上有烟味也会适当处理掉。
她倒是也没那么娇气,大大咧咧的。
婚礼那天,陆淮南一时疏忽让她钻了空子把烟夺走。
他当时真是太紧张脑子宕机,没反应过来,等事后他总拿这事教育她。
看到烟灰缸里不过也才两根烟蒂,有一根才抽到半不到。
阮绵也心疼他:“要不去书房抽两根?”
陆淮南抱她,搂进怀中:“不抽。”
……
由于突发的季节性皮疹,跟钱晋安的饭局晚了几天。
等她身上的疹子消退得差不多,陆淮南才再约时间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