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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u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独占之豪门惊婚 > 第135节
    结果唐骓赖在地上不走,一点都不在乎他现在什么形象,“反正你都不打算要我和肉肉了,我直接死了算了,我哪里都不去。”

    叶扶桑忍着头顶上人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我没说不要你和肉肉,我刚刚生气,说气话了。你先起来……”刚说完,发现手上一片濡湿,她拿到面前一看,发现是唐骓后脑勺的地方在留学。

    本来他头发遮住没看出来,这会发现血了,叶扶桑就真有点怕了,“唐骓,你别闹了。不分了,不分了行不行?”

    救护人员就在旁边等着呢,唐骓死活不让人碰,一这会一听说不分了,精神也就有了:“真的?”

    叶扶桑点头:“嗯,真的,不分了。你起来!”

    这才被送去医院。

    唐家接到消息的时候都傻了,又怎么了?又怎么了呀?

    死过一次,又来一次,谁不怕?丁素素在家带唐肉肉,其他人都赶了过去,丁素素一个人急的跟什么似得,又走不开,生怕唐骓有点什么事。

    所幸唐骓这次比上次轻多了,就是后脑勺被磕在地上被撞了破了,身上衣服有几处坏的,胳膊被撞青了一块。

    医生要把他头发剃了包扎,唐骓一听说什么也不让人动手,坚决不剃,剃了得多丑,桑桑本来就不喜欢,变丑了以后桑桑肯定就更不喜欢了。

    叶扶桑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过剪刀,自己先把他后面长的头发给剪了,唐骓不敢动,已经剪了开头,后面经常给人剃头的外科医生就可以动手了,一边剃还一边安慰:“小伙子,你这头型是长的好的,剃了也丑不到哪里去,我以前给人家剃头,什么样的脑袋都见过,你是没看过丑的,真正是歪瓜裂枣……”

    叶扶桑坐在旁边一声不吭,头剃完了唐家的人也陆续赶到:“阿骓!”

    一看到唐骓的光脑袋,几个老人就开始哭:“阿骓啊,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叶扶桑赶紧站起来,低着头一声不吭,唐璜最后进来,见唐骓是坐在哪里被人包扎的,就知道人没什么事,他走过来什么话都没问,等唐骓的脑袋包扎好了才问:“谁能跟我说说到底怎么情况?”

    唐骓的眼睛往叶扶桑身上瞟,明明犯错的人是他,这会倒是理直气壮,“我不想活了。”

    这话一落,唐奶奶就直接哭出声:“阿骓啊,你活的好好的,你怎么就不想活了呀?你老婆孩子都指望你养呢,你怎么好好的就说不想活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他身上,唐骓的眼睛又往叶扶桑身上瞟,势气总算弱了下去,“我,我惹桑桑生气,她就不想要我和肉肉了……”又赶紧添了一句:“然后桑桑跟我说没有不要我,我们现在又和好了。”

    唐璜冷着脸,看了眼叶扶桑,然后又落到唐骓身上:“所以你就打算扔下你爹妈你爷爷奶奶老太爷还有你儿子自杀?你就逞一时的气让养你一辈子的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脑子怎么想的?怎么就没把你撞失忆撞傻了?”

    唐骓不说话,脑袋被开了瓢,光溜溜看着还挺滑稽,唐璜继续训:“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唐蛟的妈妈说两句你就自杀,哪天真死了,你让他们以后怎么办?唐骓我先告诉你,你要死趁早死,别三番四次的折磨你嫁人,你死了,唐蛟和他妈妈我们唐家一样养,有没有你没所谓。有本事你就直接把自己折腾死!”

    唐骓反驳:“我不是没死吗?再说桑桑都跟我和好了,我干嘛要去死……”

    唐璜断喝一声:“你还敢说?你这次要是被人撞死了呢?再和好有什么用?你说你要是被撞残废了,还有谁愿意跟你过日子?你当自己什么东西?回回都有命是不是?”

    唐骓一脸不服气,压根就没把唐璜的话听到耳朵里。

    叶扶桑站在一动不敢动,她也怕,怕的要死,她怕唐骓真死了怎么办,第一回唐骓跳楼她就吓破胆了,结果他还来第二回,叶扶桑就完全懵了,怎么会有人这么不怕死?他怎么就鼓得起勇气往车道里跑啊?

    沉默了一会叶扶桑才开口:“对不起,今天是我冲动了……”

    唐璜直接打断:“自杀是他自己的事,跟别人都没有关系。扶桑,你现在回家带唐蛟,别管他,他要死要活随便他。”伸手一拉叶扶桑:“走!”

    叶扶桑回头看了唐骓一眼,真的抬脚走了出去。

    唐璜陆续又把那几个老人一起拉了出去,强硬的很,一眨眼病房就没人了。

    唐骓傻坐在原地,半响突然站起来,又跑回头拿外套:“等等我!等等我!桑桑等等我!”

    回到家里,丁素素自然少不了一番哭天抢地的唠叨,当妈妈的就这样,即便没有直接说叶扶桑,那也是拐弯抹角的怨她,唐璜聪明的地方就这里,他可以把唐骓骂个半死,但是他拉拢叶扶桑,特别是在唐骓没事的前提下,如果这时候一家子都上去指着叶扶桑,她会怎么想?

    唐骓自杀还把责任往她身上推,凭什么?不定她就会利用这个借口和理由直接跟唐骓分开,那时候唐骓是不是又得去死?

    叶扶桑就老老实实的听着,不说话,唐肉肉在丁素素的怀里就朝着叶扶桑笑,希望妈妈过来抱自己,结果妈妈一直坐着不动,唐肉肉小嘴一撇,委屈的哭起来:“麻麻……”

    丁素素看了眼大孙子,没好气的说:“整天妈妈妈妈的,你是妈宝吗?爸爸都受伤了,也不知道心疼,就知道找妈妈。”

    站起来把唐肉肉送到叶扶桑手里,没好气的说:“你儿子,你自己抱去。”

    叶扶桑抱着唐肉肉,也没什么话说,眼睛落在唐肉肉的脸上,有点走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出息,就是心软,唐骓一玩命她就怕,怕死了人,怕自己一辈子落下阴影。

    每次都是自己私底下发了狠,却始终下不了决心,她知道,她除了心软,还有个重要原因就是她舍不得肉肉。

    唐肉肉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妈妈怀里一个人玩的呼啦啦的。

    唐骓狠的地方就是舍得对自己下狠手,回回都来真格的,他现在是没死,这要是死了,唐家估计集体就疯了。

    叶扶桑在这以后沉默寡言了不少,也就对着唐肉肉才会笑笑。

    勇闯车流之后唐骓除了被剃成光头,其他没什么后遗症,就是自己私底下又反省了一阵,只是这反省似乎没让叶扶桑有什么反应,他现在能依赖的,也就是唐肉肉了。

    ☆、第106章 更爱谁?

    叶青铜看中了一套房,九十多平,有更大的,但是价格太高,他觉得自己真买不起,所以挑这个中等户型,其实他的首付钱差了不少,不过叶扶桑答应借给他,他才敢订下。

    叶宪和苏蕙知道以后很高兴,觉得儿子总算也买了房,特别是在工作三年后就买了房,和当初叶扶桑一样,成了他们在庄子上可以炫耀的资本。毕竟天下所有父母都是那样,儿子比自己好更光荣。

    当然,苏蕙也有不满的地方,因为叶青铜说一百多平的买不起,她心里抱怨叶扶桑没多拿点钱出来,她要是再大方一点,不定儿子就能买更大的房子了。不过这话她没敢跟叶宪说,就是自己抱怨了抱怨。

    叶青铜买房,叶扶桑拿了能有一半,她这两年工资和奖金都稳定,偶尔一两个月的奖金还挺可观,那钱攒攒猛一看还是挺多的。

    平时住在唐家,吃穿住不用花钱,肉肉什么钱都不要她花,唐家人自己就全包了,顶多每个月拿点钱还房贷,房贷一半还有叶青铜的房租。再一个就是唐骓每个月的工资和他自己代理公司的工资都往她手里塞,唐骓自己绝对不知道有多少钱,不过叶扶桑自己掌握钱,有时候看着那钱还是挺高兴,一股脑存到肉肉的教育基金里,留着他以后上学用。

    唐骓因为偷偷摸摸私自查她通信记录,叶扶桑和唐骓一直没说话,这事说起来很伤人,他凭什么查她通信记录?这得多侮辱人啊!

    不管唐骓说什么,她都不理,唐骓一点办法都没有,晚上睡觉就想找借口亲热,结果叶扶桑压根不配合,最严重的一次不小心还把他给踹床下去了,为此唐骓憋屈个半死,可也没办法,谁让他有错在先了。

    叶扶桑还是正常过自己的生活,在唐肉肉不生病的时候,她觉得生活真美好,她有很好的工作,有可爱带孩子,别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

    可一旦唐肉肉生病,她就会焦头烂额,会对现状有种无能为力的无奈感。

    之前自己想过很多种结局,想的最多的就是狠下心离开,可最终还是做不到,她舍不得肉肉,一点都舍不得。

    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在和唐骓的冷战中慢慢的度过每一天。

    展戎的婚礼如期举行,叶扶桑去参加了,无比盛大的婚礼,双方父母都出席,双方亲友众多,酒店楼上楼下都摆满了,新娘新郎可谓男才女貌,真正一双璧人,看到众多年轻小姑娘无比羡慕。

    邵佳怀孕月份小,也看不出来,只是滴酒不敢沾。从她看展戎的眼神来看,她确实很喜欢展戎,小鸟依人百依百顺,躲在展戎身后把一切都交给他,敢全身心的信任。

    轮桌敬酒的时候,展戎手里的酒杯在叶扶桑端着的饮料杯上轻轻碰了一下,嘴里说道:“傻了?好歹也说句祝我白头偕老的吉利话。”

    叶扶桑笑,“老板新婚快乐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展戎轻笑一声,然后伸出手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然后拥着邵佳走向下一桌。

    叶扶桑放下酒杯坐下来,一脸羡慕的看着那对新人的背影,身旁一个年轻男士见并不和周围的人说话,知道是一个人,伸头凑过来搭话:“小姐是新郎的朋友?”

    叶扶桑摇摇头:“不是,我是他员工。”然后任凭男士怎么搭讪,她都只是笑笑,并不开口答话。

    婚宴散场,叶扶桑走出大门,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慢慢的往前走,天色还早,因为婚宴时间长,所以她让赵司机先回去了,出来以后不想打电话叫人,自己就当散心似得慢慢沿着路往前走。

    有真心实意的祝福,也有淡淡的惆怅,对比自己现在的生活,衣食无忧却没有几分快乐,面对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似乎提不起任何的兴致。

    慢慢的往前走,步伐不大,散步一样的走在午后的街头,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有微风吹过,倒有几分凉意,竖起衣领,步伐加快了一点,前方是个人行横道,正是绿灯的时候,她赶得上绿灯。

    她盯着绿灯,走在中间的时候和对面的行人碰了一下,她抬头:“对不起……”

    说出一半的话顿住,她看着眼前的男子,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邵一炜对她笑笑:“扶桑,怎么走路也不专心?”

    叶扶桑让了下身体,然后对他点了下头继续走向对面,没有一点说话的*。

    邵一炜站在原地,然后慢慢的转身,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抬脚追了过去,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不管不顾的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低头堵住她的嘴。

    绿灯转红,等候绿灯的两边车里缓缓起步,他们站的那个车道里的司机没有急着通行,而是下车探头一边按喇叭,一边对着他们吹口哨:“还敢再劲爆点吗?”

    叶扶桑猛的睁大眼睛,她伸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想要躲开他的接触,鼻腔间充斥着邵一炜的味道,只属于他的味道。

    邵一炜扣住她的肩膀,完全不为所动,不知道怎么的,叶扶桑的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

    觉察到口中浸入了泪水的咸味,邵一炜缓缓放开她,不敢看她的眼,只搂着她轻轻说:“扶桑,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哪怕让我和你单独说两句话的机会?求你了扶桑,求你了……”

    叶扶桑红着眼圈,邵一炜对上她的视线,重复恳求道:“求你了!”

    叶扶桑看着他,看着那双带起急切和期待的眼睛,然后点点头。

    邵一炜的眼中散发出惊喜的神采,他伸手一拉她的手,在周围人的起哄声中,邵一炜带着她离开到安全的地方。

    闻讯赶来的交警开始疏通车辆,后方车辆陆续通行。

    邵一炜挑了个有独立卡座的咖啡厅,叶扶桑没精打采的坐下来,精神不是很好,邵一炜知道她不喝咖啡,帮她点了杯奶茶,叶扶桑抱着奶茶杯发呆。

    邵一炜问她:“扶桑,发生什么事了?”

    叶扶桑只摇摇头没有说话,邵一炜笑:“扶桑,你有什么事能瞒得了我?”

    叶扶桑抬眸看他,说的也是,她的心思从来都瞒不过邵一炜,看着他的脸,那张连熟悉又陌生,几乎没怎么变,看在她眼里却多了份陌生,曾经她连月事的日子他都记得,都帮她准备好必需品,结果呢?

    她突然笑了下,似乎带着恶意的说:“我前男友今天结婚,我刚参加婚礼回来。”

    邵一炜的脸色变了变,半响他点点头:“我知道,因为婚礼现场我也在,可惜你一直没看到我。”

    叶扶桑“唔”了一声倒是有点诧异。

    邵一炜对她笑笑,解释说:“我姓邵,我父亲和新娘的父亲是远亲,我和新娘相互不认识,但是我们双方父母认识,我算是代替父母来参加婚宴。”

    这让叶扶桑顿时觉得人生无处不狗血,姓邵的人那么多,却没想过邵一炜和邵佳是亲戚。

    她点头:“原来是这样。”

    邵一炜伸手握住她的手:“扶桑,你还爱我,对不对?”

    叶扶桑依旧低着头,却也没有抽回手,只半响才说:“这么长时间,我也交过好几个男朋友,”她抬头看着邵一炜说:“我不知道还爱不爱你,因为我现在看你,和看别人没有多大的区别。当然,我想还是不一样的,因为我曾经那样爱过你,还是不一样的吧。会有点遗憾,老是在想,当初哪怕你一个月联系我一次,我们或许也能撑到现在。”

    邵一炜猛的握紧她的手:“你从来没问过我原因。扶桑,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失联的原因!”

    叶扶桑想了下,然后对他笑了笑,说:“开始的时候我一直在找原因,却怎么也找不到,我想尽办法,问遍了能问的人,可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在说邵一炜怎么了?怎么会突然不跟你联系了?我也在问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是不是你发现了比我好很多的女孩。可是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她摇摇头,轻声说:“我想我不爱你了。没有多少感情能在三四年的时间里不闻不问还能维持住。我当初千方百计想知道的原因,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我也不想知道。”

    “扶桑,”他开口:“没有关系,你现在不爱我没有关系,因为你不爱我,也没有爱上别人,所以,”他笑笑说:“真的没关系,我可以让你重新爱上我。”

    叶扶桑慢慢的缩回手:“邵一炜,我现在有孩子,有男友,我希望你在说话的时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邵一炜一把抓住她往回缩的手,“我知道!”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你过的一点都不幸福,你因为孩子委曲求全。你根本没有结婚,你不结婚是因为你不爱他。所以叶扶桑,你会爱我!你一定会爱我!”他坚定的握住她的手,轻轻的往回拉,“扶桑,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夜里做梦都会梦到你。我爱你,我一直爱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一定活不到到现在!”

    叶扶桑顿住,“什么?”

    他低头,慢慢把脸放在她的掌心,眼泪一滴滴的滴在她的手上,哽咽着:“扶桑,你过的不好,我过的也不好……”他压低声音抽噎:“我们过的都不好……”

    叶扶桑感受着掌心的濡湿和温度,眉目之间却在她不自知的时候充满了苦涩的温柔,“一炜……”

    邵一炜没有抬头,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嘴里轻轻道:“因为我父亲的原因,我大学过去和他们在一起,我跟他们说好等我们毕业就结婚,我要把你一起接回去。我妈喜欢孩子,我说我们可以生一堆孩子……”他慢慢抬头,眼中满是泪水,“我妈还说你是学艺术的,以后可以再进修,我们什么都说好了,我开始四处打听哪个艺术学院更好,哪个国家的更好……”

    叶扶桑看着,突然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