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宝贝兄弟目的在于潘安他俩,当然跟着韩柏、元刀后头摸进了千刃帮总坛。
自从令天山接收千刃帮以来,而又杀了仇千刃,整个帮中弟子已涣散无章,人人自危,只要能保住自己小命,哪还顾得替帮主卖命,总坛一切守卫已名存实亡,就算发现有人入侵,他们恐怕也懒得通报,免遭杀身之祸。
不过到目前为止,天下想动令天山的主意可没几个人敢如此做,他倒也能相安无事。
韩柏和元刀掠向庄院一处屋顶,四处瞧去,虽有卫兵,却没想象中严密,心头也宽松不少。
韩柏往远处瞧去,发现一处楼阁灯火颇亮,心想就算仇千刃不在那里,也该能从那里打探出他的下落。
两人遂往那楼阁潜去。
然而方潜至近处,两人已发现这楼阁宛似灵堂,隐隐约约见着不少白布和一排排蜡烛。
韩柏暗道:“是谁死了?场面如此之大?”
在令天山有意弄得隆重之下,通常一个灵堂,弄在大厅也就够了,他却安排了三层楼、三座大厅都设置灵位,命短一点儿的人,拜至第三楼也差不多要咽了气。
韩柏但觉有查看的必要,遂和元刀掠入第一楼窥探。
只见得一排排蜡烛点得通亮,分两旁排列,一直延伸内堂,里边又是长桌横摆,祭品满桌,却不见一人跪拜。
韩柏但觉奇怪。
元刀则已瞧及灵位写着仇千刃三字,惊诧道:“仇千刃已死了?”
韩柏也看见了,奇道:“当真死了?还是诈死?!”
两人不信,又往二楼、三楼探去,终于在三楼发现仇千亮一人披麻戴孝跪在灵堂,想必过于疲惫,已经睡着。
韩柏低声道:“看样子是真的死了。”
元刀道:“那这仇……”
“先出去再说。”
韩柏领着元刀迅捷又往外头掠去,两人不信,还在外头抓了一名卫兵打探,才知道仇千刃乃因行刺令天山而被打死。
他俩只好回到镇郊向韩芹说明真相。
躲在暗处的郝贝道:“怎么办?他们并没碰上潘安,又发现仇千刃已死。”言下之意似乎计划已失败。
郝宝胸有成竹道:“放心,韩芹这小辣椒岂会平白地来了就走,她至少得找人发泄一下仇恨,所以她一定会再叫韩柏回来,轻则捣乱灵堂,重则开棺鞭尸,最有可能是把仇千亮给抓起来慢慢折磨,不管如何,他们都得回来,只要他们再次回来,我们就放马后炮,把潘安搞来,看他如何收拾局面。”
郝贝想想也对,遂也和哥哥耐心等候。
果然——
韩柏将情况告诉韩芹,她已大发雷霆。
“那两个混蛋!人都死了,还叫我们来报仇?”
韩柏道:“也许他们也不知道。”
“岂会不知道?看他们一副贼头贼脑.岂会不知道?”
“就算知道。他们也是一番好意。”
“什么好意?简直在作弄我嘛!”
韩柏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干脆任她牢骚发个够。
韩芹骂了一阵才恨道:“哪有这么便宜?死了就想了事?我要把你从棺材挖出来鞭你的尸!”
韩柏叹道:“小姐,鞭尸并不道德。”
“什么道德?他要是有道德也不会杀我爹!去给我找来!”
“我们并不知他埋在何处?”
“去找!一定要找到!”
韩柏叹息:“西梁山这么大,如何去找?”
“我不管,我就是要鞭他的尸!”
元刀道:“不如问问他儿子。”
韩芹乍闻仇千刃还有儿子,已冷笑:“父债子还,把他儿子也抓来,我要亲手杀了他!”
韩柏想想,这总比鞭尸好,遂点头:“好吧!我就把他儿子抓来抵债,小姐请稍候!”
立即又和元刀返回千刃帮总坛。
韩芹咬牙切齿:“父债子还,谁也抵赖不掉!”
韩夫人只有轻叹,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
不多时—一
宝贝兄弟已发现韩柏、元刀掠入庄院,兄弟俩一阵得意,随即潜向潘安住处:虽然灯火已熄,但郝宝早就探好他仍在屋内就寝。
郝宝算准时间,打出细石往屋内射去,立时传来先是喊“谁”.随后以手掩口将声音给封住珠细闷声,果然潘安已轻巧掠出屋外,他并未立即往四处乱撞,而是掠向一棵大松树顶端,先探查四周动静再作打算。
宝贝兄弟瞧在眼里,不得不佩服潘安心智之深沉。
潘安四处瞧去,发现灵堂有动静,立即潜向灵堂,始终不愿露出行踪。
韩柏、元刀并未发现有人跟踪,很快摸上三楼灵堂,瞧及仇千亮仍在熟睡,心下笃定,由韩柏把守外边,元刀潜入灵堂。
他先拍醒仇千亮,问道:“你可是仇千亮?”
仇千亮大惊:“你是谁?胆敢闯灵堂。”
“我是令尊的朋友。”
“我爹的朋友?!”
话未说完,元刀已探知他就是仇千亮,也不多说,快捷伸手抓住他脖子,捏得他叫不出声音,才点他数处穴道,仇千亮立即昏倒,扛起他,元刀已往外头掠去,会同韩柏疾往庄外潜掠而去。
暗处潘安瞧及两人,暗道:“会是他?他为何要抓走仇千亮?”
立即跟在后头,追向两人。
郝宝暗自得意:“差不多啦!”也和郝贝潜退庄院,准备瞧个究竟。
不多时——
韩柏、元刀已将仇千亮抓回。
韩芹第一眼瞧去就觉得仇千亮獐头鼠目,很是碍眼,一脚已踢了过去,骂道:“你敢杀我父亲,我要报仇——”踢了几下,还要韩柏将人绑起来,省得他脱逃。
潘安赶至近处并未对韩芹发生兴趣,而是对元刀瞧了几眼随后又打出东西。
元刀但觉背后有东西击来,立即转身,发现暗处有人影闪掠,已说道:“我到四周查查,免得有人跟踪。”
韩柏点头,毕竟韩芹吆喝太大声,他也是忐忑不安。
元刀礼貌地拱手,已掠往暗处,直追潘安。
宝贝兄弟瞧在眼里惊心不已,潘安和元刀竟然会是一伙的?
两人未敢耽搁,立即追向元刀。
及至一处杏花林,潘安方自止步,等待元刀前来。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说道:“你找我?!”
两人又同时闭口。
还是潘安先说:“你不是从庄院把我引出来?!”
元刀冷道:“我没有。”
潘安脸色微变:“不好!有人使诈,你自己小心!”立即掠往西梁山方向,想赶回住处。
元刀也觉得事情不妙,但这似乎是冲着潘安而来,自己虽不安,却也没到达那种惶恐的地步,他也很快赶回芦苇空地。
宝贝兄弟则早巳赶在潘安前头,等待他前来,已现身拦住他。
潘安乍见宝贝,先是一惊:“是你们?!”
郝宝笑道:“怎么,让你吃惊了?”
潘安忽然觉得自己失言,立即改口装迷糊道:“你们是?……”
郝宝笑谑道:“少装啦!谁不知你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娘娘潘安也!”
郝贝道:“我们是天下双宝,宝贝兄弟也,你该不会陌生吧?”
潘安干笑道:“早巳闻名两人叱咤武林。”
郝宝道:“少灌迷汤啦!你应该把你的狡猾拿出来,这样我们办起事来就轻松愉快多了。”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你还不承认?呵呵,人说一赖天下无难事,可惜我早防止你耍赖喽!”郝宝笑道:“你那招借刀杀人之计,实在是天衣无缝。”
潘安仍装蒜:“我借何刀?杀何人?”
郝宝道:“仇千刃。你还想装蒜?”
郝贝道:“从头到尾,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潘安目光在收缩,他自认为天衣无缝之计划,怎会被两人发现?这未免太可怕了?尤其是郝宝,他似乎早已有备而来。
既然人家已点明,自己再装下去已近耍赖,遂恢复习惯的笑容:“你们都知道了?”
郝宝笑道:“这才像话,做了就做了,藏头露尾,实在不上道。”
潘安道:“刚才引我出来的自然也是你们了?”
郝宝点头:“不错,不但如此,元刀还有那堆人全是我们引来的。”
郝贝轻笑:“效果还算可以啦!没被你溜掉。”
潘安淡笑:“我觉得奇怪,你怎知我和元刀的关系?”
郝宝道:“本来不知,后来才知道。”
“是我自己泄了底?”
“不错。”
郝贝道:“我们本来只想引韩芹来和你发生化学变化,没想到跟你变化的却是元刀,呵呵,阿宝,男的跟男的怎会变出孩子呢?”
郝宝谑笑:“像他这么厉害的人,还有什么变不出来?呵呵,不过我一直怀疑他是女的!呵呵!”
郝贝恍然道:“原来如此,娘娘潘安嘛!”
潘安脸色微变,节骨眼儿里,两人竟然还在开他玩笑。
郝宝又逗笑:“奇怪的是……娘娘潘安怎会把石柱上的一壶茶尿得满满的?”
两兄弟笑声更是捉弄人。
潘安脸色更是铁青,没想到令天山逼他验明正身而挂壶石柱要他撤尿一事,两人竟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郝宝笑道:“你也别在意,这件事还是我亲自策划的呢!呵呵!令天山对此绝活当然兴趣大得很啦!”
潘安嫩脸一阵青白:“你如此整我,到底有何目的?”
“没什么目的,只是高兴而已。”
“为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