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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他姐夫张伟强得了笔横财,有好几十万呢,前天姐夫喊他喝酒,高兴之余说漏了嘴,原这钱也是从那娘们手里来的,就是姐夫挨打破了相。

    钱难挣屎难吃,能挣那么多钱破相又咋滴,大男人又不靠脸吃饭。

    瞧瞧有钱就是好,姐夫这才刚养了没几天,鼻青脸肿的也拦不住他想嘚瑟。

    王耀祖这人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爹,能跟着姐夫逍遥,他就能低声下气的捧着,不让人摔了去。

    他跟着姐夫在棋牌室里耍了一天,吃香喝辣好不快活,姐夫最近财运滚滚,赢了一圈又一圈,春风得意的很。

    姐夫赢钱是高兴了,跟他玩的人可就不乐意了,笑姐夫只敢窝里逞能耐,问姐夫敢不敢去真正的赌场耍耍,姐夫想着怕啥子怕,就去了。

    谁知赌场进来容易出去难,姐夫刚开始比较谨慎,赌的钱不大,输赢都有,但总体还是赢得多,有一把倍率高,三千块的筹码直接翻了一百二十倍,赢了整整三十六万。

    王耀祖也兴起跟着玩了几把,赢了小两万,看着赌场的灯光闪烁,眼前摇骰子的侍应笑意盈盈,他这心下总觉得慌慌的。

    王耀祖想叫姐夫见好就收,姐夫却赌红了眼不听,抓了一把红钞票让他滚蛋,赌桌旁哄闹的人群叫他一起玩。

    王耀祖人混,胆子却小的很,他不敢再留,赢来的筹码也没胆要,灰溜溜的跑了。

    隔天他姐夫被两个穿着赌场衣服的打手丢了回来,说是倒欠了赌场三千万,因为没钱还不起,被人家打折了腿。

    赌场老板庞哥放话说,限期三月,还不上他姐夫身体里有的是东西还,还有姐夫的家人,总能抵上这笔债。

    这次打折了腿也只是一个小提醒,让他们不要想着跑出地界就万事大吉了,他有的是办法对付不还钱老赖。

    看到姐夫一瘸一拐的腿,王耀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万分确定对方真的能干出掏心挖肺拆零件卖的事来,又因为事不关己,带着高高挂起的轻松,恐惧也淡化了不少。

    他眉一横,赶客道,“去去去,关你鸟事,管那么宽。”

    —— ——

    酒吧夜场狂欢不停,闪烁炫目的霓虹灯下,一群衣着靓丽的男男女女跟随着热烈的音乐扭动,群魔乱舞好不热闹。

    谈沐盈今天没穿应对商务场合的正经西装,换了身符合酒吧氛围的小黑裙,妆容明媚大气,浅棕色及肩短发扎了个小揪揪,显得整个人又痞又好看。

    “哟呵,这不是谈总么?”搂着清纯小美女的纨绔调笑道,“谈总这么大年纪了,也来参加我们小年轻的聚会啊?”

    谈沐盈的视线轻飘飘的略过对方,“你看着够老,不也一样来了吗?”

    “你!”那纨绔暴跳如雷,谈沐盈并不在意。

    身为一个见风使舵的商人,谈沐盈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纯看她乐不乐意,对方有没有这个资格。

    打狗也要看主人,省的骂了小的,来了老的,她骂的时候心情是舒畅了,要是老的能量比较大,来找麻烦也会伤筋动骨,浪费一些脑细胞。

    眼前的家伙她从未见过,近来也没什么能入眼的商业新贵,况且这家伙坐在最外圈,一看就是连小付总的核心圈都没挤进去,只是鞍前马后捡捡漏的马屁精,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硬要说的话,可以被称为欺软怕硬,呵,对方不也一样么。

    在场的人除了坐在主位的小付总,都不足为惧,暂时还入不了谈沐盈的法眼,只有其中某些人的父母辈,她才需要给几分薄面。

    谈沐盈踩着高跟大步向前,然后自然的端起茶几上的酒杯,遥遥的给坐在中心主位上的年轻人敬了一杯。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正低头抽着烟,一点火光和缭绕的烟雾间,能看出对方身高腿长,目测站起来至少一米八,正是少年蜕变为成年男人的过渡期,看起来年轻的有些稚嫩。

    他就是原文中跟男主顾禹澈对着干的反派boss付费,年纪相当,永远比主角高一级,却只能跟主角菜鸡互啄,纠缠到大结局,多少有些暧昧了哈。

    付费取下咬着的香烟,抖了抖长长的烟灰,另一只手很给面子的端起了酒杯。

    谈沐盈碰杯,莞尔一笑,“我妹妹的事多谢你了,小付总。”

    付费之所以是反派,不是因为这个人本身有什么问题,而是因为他家的背景不太干净,沾了些灰色地带的东西。

    大陆禁止黄赌毒,他家主要经营酒店,除了毒,其余两个都踩着黄线蹦迪,他最终下线也是男主正好赶上政策扶持,上头想拉网彻底清算。

    “谈总不上道啊,明知道我们付哥帮了你这么大的忙,还在前面加个小字,看不起咱们付哥不是。”坐在付费身旁的大兄弟勾了勾手指,服务生立马上前起了一瓶红酒。

    谈沐盈唇角含笑,没有贸然回答,她上下打量眼前的家伙,衡量了一下对方的商业价值。

    他是付费的好兄弟,叫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他爹的职位刚好管的是文娱一块,份量不轻不重,若是有心为难,也能让人怪难受。

    他爹对外有一个顾家人设,爱妻宠子,无论这消息真假,谈沐盈对待他儿子时也得掂量三分。

    谈沐盈若有所思,“你说得对,被人压一头的感觉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