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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岁年撑着手臂,想让陆知野松手,但想到这人刚才这么情深意切,拒绝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干巴巴地闭了嘴。

    陆知野仰躺着,手放在池岁年腰下。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不轻,池岁年又没什么着力点,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下来。

    陆知野却面不改色,视线露骨地在池岁年肩颈上梭巡,“洗澡了?还穿我衣服。”

    池岁年别扭道:“你香水撒了,泼我一身,难闻死了……就洗了个澡。”

    陆知野轻轻笑了一下,胸膛震动出好听的声音:“沐浴露用挺多啊,喜欢这味道?”

    池岁年捂住他的嘴,满脸尴尬和羞耻的通红,“再逼逼一句话,老子闷死你。”

    陆知野笑得停不下来。

    “……”

    池岁年埋头趴着,没看他,视线盯着他滚动的喉结。那圈牙印已经完全淡去,只有仔细寻找才能看到一点微不可查的虚影……

    他喉结不自觉滑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抬眼就看到陆知野眼底浓郁的笑意。

    陆知野:“你又咽口水。”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池岁年的喉结,笑得愉悦,“你原来这么馋我啊?”

    池岁年咬了下牙,闷声道:“你是天仙啊我馋你……赶紧放手,待会儿有人来你形象还要不要了。”

    陆知野扣进掌中的细腰,“你亲我一下。”

    陆知野原本就是嘴贱调戏一下,小少爷也就看着凶,其实脸皮很薄,稍微逗一下就整根脖子逗红了。

    害羞的时候更凶,也更可爱。

    本想说算了,就见池岁年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视线落在他鼻尖以下。

    陆知野喉结滚了滚。

    下一秒,小少爷快速在他嘴角亲了一口,耳根和脸颊全都变热,语气很凶地道:“行了吧……放手。”

    陆知野被他可爱得不行,支起身子,轻轻地吻了回去,池岁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刚洗完澡,跟陆知野身上的味道一样,清新的香味混合在一起,熏得他头皮发麻。

    “洗护用品是我手下一家小公司生产的样品,但因为成本太高,原材料珍贵,没办法量产,所以现在只有我在用。”

    陆知野一边说,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亲他,“我已经让人送几套回去了,以后随便用。”

    池岁年偏开头,躲了一下他的吻,嘴唇红润,“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知野继续亲他,“去山庄那会吧,隐约猜到的。”

    池岁年:“所以你后来一直在耍我?”

    陆知野态度良好:“对不起。”

    “……”

    这段时间,陆知野没少跟他道歉,态度还很好,但道完歉后坚决不改,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池岁年懒得搭理他。

    ······

    下午陆知野就更忙了,办公室来来往往都是汇报工作的下属,池岁年对工作不感兴趣,听得直犯困。

    他握着手机静音打游戏,一边抿着唇想,这破地方他以后再也不来了。

    下午回家时,别墅外停了两辆车,有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门外,摁着门铃。

    池岁年抬眼看到,“这谁?”

    “不知道。”陆知野降低车速,放下车窗道:“你们找谁。”

    “您是……陆先生吗?”年轻的男人解释道:“您上个月在我们这儿订了两套男士西服,师傅让我给您送来,地址……应该没错吧。”

    陆知野了然:“进来吧。”

    客厅里,两名女孩把整洁熨帖的礼服放到桌上,包装盒精美绝伦,还附赠了一束新鲜的花朵。

    老师傅手艺好,礼服处处精美,连池岁年这样对西服没什么感觉的人,都有些移不开眼睛。

    量尺寸那天,池岁年提前离开,这件事儿他也早忘了,现在看到礼服上门,他才想起之前,和陆知野那场被赶鸭子上架的婚礼。

    那会儿他没意识到自己喜欢陆知野,对这场婚礼抱着敷衍的态度,大半是因为不好拂逆长辈的原因,才勉强同意。

    但现在……时过境迁,他和陆知野最终走到了一起。

    那这婚礼,还继续吗?

    “在想什么?”陆知野把礼服收起来,放到了一楼的衣帽间,回头见池岁年还在桌边愣着,问了一句。

    池岁年回过神,眼前两只盒子都不见了,他蜷了蜷手指,放回身侧,“衣服呢?”

    “衣帽间。”陆知野道:“婚礼日子还没定,这衣服太特别,你要是穿上了,我今晚可不一定忍得住,还是到那天再穿吧。”

    池岁年抬起眼:“你这辈子是猪八戒转世吧。”

    这么好色。

    陆知野莞尔,“你都是我男朋友了,我垂涎一下不过分吧,而且这也侧面证明,你在我眼里很有魅力。”

    青天白日的,池岁年没法像他一样不要脸,压下脸上的热意,踢了踢陆知野的鞋,“我饿了,去做饭。”

    “好。”陆知野道:“晚上想吃什么?”

    “肉。”

    “客厅等会儿,马上就好。”

    陆知野转身进了厨房,折袖口的时候,他从窗口看了池岁年一眼。

    其实他刚才撒谎了,婚礼日子早已经定下,庞叔和刘姨特意找大师测了好几个吉日,但都被陆知野婉拒了。

    虚假婚姻生活过了太久,他差点忘了,自己和池岁年根本不是夫夫,眼前的虚假甜蜜都是他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