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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沅的质疑还没吼完,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了让他大惊失色的消息,但还没来得及发作,听筒里就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了。

    可恶!

    竟然挂他电话!

    还“哦”!

    一个大老爷们“哦”个p啦“哦”!

    虽然香香听不到付沅心里不断冒出的各种屏蔽词,但通过对方炸成一团的呆毛,它已经能够判断刚刚那通电话对龙崽造成的创伤有多大了。

    所以它准备按照之前的经验指示,躲在角落里不被迁怒,安稳度过这一天。

    但就在它缓缓移动进卧室,悄悄钻入床底的秘密基地时,却奇怪地发现气炸了的付沅这次没有去吹唢呐,而是换起了衣服。

    它从床底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我决定要诉诸武力了!”

    付沅戴上了一顶黑色鸭舌帽,整个人从上到下一身黑,杀气腾腾。

    “那个狡猾的人竟然毁约,我只能去他家出手把穆尔抢回来了!”

    “可你好像不知道他家的位置呀……”

    “哼哼哼!”

    听到香香的问题,付沅嘴角上扬得意地哼笑,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一张纸甩来甩去。

    “我之前就把他寄我东西时候的快递单留下来了,这就叫未雨绸缪!”

    粉色小猪目瞪口呆。

    【咱滴个天天!】

    【你竟然说对成语了!】

    【甚至还用对了!】

    【太阔怕惹!】

    等它回神合上因吃惊而差点脱臼的下巴时,就看到付沅已经穿好鞋准备出门了,连忙放下自己刚刚准备实行的“躲猫猫计划”,从门后蹿了出去。

    “等等咱,咱也要去!”

    因为付沅被动沉迷工作的关系,它也已经一个多月没出过门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放风机会它可绝不能错过。

    而且还可以顺便吃瓜诶~

    “袜!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吗!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吗!这就是……”

    “你少来,”付沅无语地打断了肩膀上香香做作的朗诵,“我又没禁止你出门,你完全可以自己出去,回来我给你开门就是了。”

    “哼,咱当然可以做到,毕竟咱记得住楼牌号,也会坐电梯。但是谁让这里的人不能接受一只可爱的小猪出示付款码买东西呢?真是胆小啊~”

    香香站在付沅左肩,脑袋高扬,感受着灼热夏风的吹拂。

    “最重要的是咱这么可爱,真要一只猪在外面是很容易被坏人抓住吃掉的!”

    “呵!哪会有人会抓你这种没几两肉的猪吃啊?”

    “……你不就是嘛!”

    “……”

    龙猪组合的拌嘴直到坐上出租车才结束,然而这趟行程却并不像付沅想象中点对点那样顺利。

    准确来说前半程还是比较顺利的,问题出在进入老城区的后半程。

    根据他提供的地址,出租车司机在老城区里大概转了20分钟,一顿七扭八拐后终于找到了荣夏繁住的那栋楼。

    其实如果付沅在10分钟前提前下车,从小区侧门进去就可以很快到达目的地。

    但他在看到万里无云的蓝天上肆意发光放热的大太阳后,果断拒绝了司机师傅的提议。

    拒绝的结果就是坐车像坐游乐园的旋转咖啡杯。

    等最后被骂骂咧咧不耐烦的司机师傅赶下车时,起了晕车反应的龙猪组合顶着烈日,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活过来,根本没有什么精力在第一时间投诉出租车司机的恶劣态度。

    “这笔账我一定要算在那家伙身上……呕!”

    “先不要说这些啦……咱要吹空调……让咱先进去啊……”

    这片小区都是楼层不高的老居民楼,没有电梯,幸运的是荣夏繁就住在二楼,不用爬高高的楼梯。

    然而付沅还是没能顺利进门吹空调。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随着等待时间的增长,他按门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甚至整个人趴在门板上听里面的动静,引得几个上楼的住户纷纷侧目。

    “房间里会不会没人在啊?你这样太丢脸了啦!搞不好那几个阿姨会回家偷偷报警诶!”

    香香整只猪紧张到不行,用鼻子疯狂顶付沅的小腿,示意他快点从门上下来。

    “我又没撬锁,警察来了也管不到我啊……可恶,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他明明提过自己下午闲着在家的,还说什么改好稿子可以随时发给他看。大骗子……哎哟!”

    付沅正抱怨着,倚着的门却突然从里面向外打开,厚重的门板直接砸到了他的额头,让他晕上加晕,直接蹲在了地上。

    看他这幅没用的样子,香香叹了口气。

    这么看,交涉的工作只能交给它了!

    真是可怜小猪磨难多啊。

    就见香香深吸一口气后前蹄一蹬,整只猪仅靠两条后腿站了起来,然后左蹄叉腰,右蹄挥舞,冲开门的荣夏繁露出一个灿烂的呲牙笑容。

    【嗨~】

    不管过程多么曲折,好在贸然到访的龙猪组合最后还是顺利进屋了。

    可是屋里却没有预想中的凉爽。

    “你干嘛不开空调啊!”

    付沅一边摘下头顶的帽子给自己扇风,一边不满地鼓起腮帮子抱怨,一身黑营造的杀气已经都被热气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