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们离开了,伙计们。”该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他露出隐藏着无限杀机的邪恶笑容,双手却端着一个茶盘,盘子内是七杯热气腾腾、冒着气泡的茶水,“而我们‘秃鼻乌鸦议会’又可以再次讲故事了!”
亚伯的秘密屋内如今落座的不单单是该隐、亚伯、夏娃,更多的梦加入了进来。其中便包括那个刚刚逃过一劫的“恐吓判官”以西结和带着墨镜、一身笔挺白色西装的柯林斯。
南瓜头端着草叉倚在门口抽着烟斗,一阵阵的烟雾从他那血红的南瓜大脑袋上的眼窝和雕刻出的嘴巴里汩汩冒出,仿佛一道道炊烟。
“故事?秘密?”以西结接过了一杯柠檬茶,他看着仿佛加了毒药般冒泡的墨绿色浓茶淡淡地道,“在这个梦即将要崩塌的时刻像那些无知的孩童般凑到一起相互安慰和欺骗吗,该隐?”
该隐笑了,他看着自己的弟弟亚伯微笑着接过自己的茶后笑的更开心了,仿佛他在那茶里添加了更多的好料,以致于他无比期待看着亚伯的又一次“离奇”死亡。
“你是个大人物,以西结先生!我是你曾经是一个大人物!总是在每一个梦中送去你特有的祝福与审判!那是段光辉岁月,不是吗?”该隐转过身来,他笑着面对所有梦,“你显然也很懂行,你一语道破了‘秃鼻乌鸦议会’的意义所在……”
“同行不骗同行,该隐。即便你比我先被创造出来,但这也不能成为你可以愚弄我的借口。”柯林斯此时站在夏娃的右侧,他温文尔雅的摆弄着手中的银色餐刀,墨镜上反射着屋子内点燃的烛火,而那烛火之中仿佛还有尖牙在微微张开,“我回来的时间不长,但那是对我自己来,毕竟时间……可不是我们能够界定的。无论如何,你的把戏是梦的授意,对吗?你想要在这里将我们困住,一直到他完成他所有的计划。而我们不过是糊弄莉莉丝的工具,这也是他将我们从坟墓里挖出来的原因,毕竟我们拥有可以令她信服的那段记忆,还有更多的记忆。”
柯林斯到这里慢慢抬起头,他那英俊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浅笑,那笑容极为诡异,诡异到可以让任何人毛骨悚然,再加上他手中银光闪闪的餐刀,这让胆的亚伯缩着脖子颤抖起来。
“秃鼻鸦是一个隐喻,因为它和作弊、欺骗,包括象棋里的车是同一个词。它们的巢穴就是俚语中的贫民窟,肮脏、下贱,充满了谎言和卑鄙的谋杀。还迎…”以西结喝了一口茶后道,“秘密,故事,而秃鼻鸦往往成群结队的在一起,它们就像一片黑色的海洋般席卷荒野,然后围成怪圈,只有一只秃鼻鸦会站在圆圈的中心。而这种习性,让它们的量词更像是……议会的发音。”
这一次,该隐的笑容僵住了。
仿佛一个秘密被以西结挖掘了出来,而一旦秘密被曝光,它便失去了所有的故事性,它也不再是未解之谜。
秘密屋之外,一道雷霆闪过。这在噩梦边境的哨所附近并不常见,但现在是新的创世纪正在发生的变革之时,一切皆有可能。
那电光将秘密屋内所有梦的影子拉长扭曲,也照亮了柯林斯墨镜下面邪笑的两张长着尖牙利齿的嘴,它们像是在贪婪的咀嚼着什么,又像是在絮语着什么。
夏娃在一旁躲避着,她显然惧怕柯林斯,她却无法离开这间屋子,因为南瓜头就守在门口,那是一个可以挖出真相的怪胎,它存在的意义就是将所有人逼疯。
用真相逼疯。
“两种选择。”以西结像一个绅士般伸出两根手指,他看向该隐,老学究般抑扬顿挫的道,“要么群鸦重新飞起,要么群鸦啄死那只圈中心的秃鼻鸦。需要我出全部的秘密吗,亲爱的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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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缩起了脖子,他有些胆怯了,因为他们都是噩梦,他们依靠着谎言与欺诈来恐吓一个个梦。
故事则是他们的武器,那些诡异惊悚、甚至没有结局的故事足以勾起难以计数的想象力,令恐惧不断的增强,令噩梦更加骇人。
“还有你,亲爱的夏娃女士!”以西结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他慢慢起身,然后转向在沙发椅上所成了一团的夏娃,他微笑着俯瞰着人类之母,“你真的是被上帝创造出来的那个夏娃吗?你的所有故事都是真的吗?你所一直忽略的那个没有名字的亚当第二任妻子究竟在哪儿?我们难道不是要在这里一些秘密吗?还是你们只是打算刺探我那诚实的内心,去获得一场场公正无私审判背后的故事呢?我的绞刑架从来都没有秘密可言,因为我就是寻得秘密的那个存在,而我的审判是一个个句点。所以……谎言还是真相?该隐,你到底想用什么来困住我们?”
此时,亚伯忽然震惊无比的捂住了自己的喉咙,他向后踉跄了两步,结果撞翻了烛台,他肥胖的身躯栽倒在地上,火舌爬上了他的衣服。不一会儿,亚伯便在熊熊烈火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哀嚎。
屋子里更加亮堂了,柯林斯兴奋的嘿嘿笑着,南瓜头同样笑完了腰。
该隐似乎冷静了下来,夏娃则在哭泣。
以西结却没有笑,他映着疯狂起舞的烈焰淡然地道,“好吧,先生们,女士们。或许我真的可以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创造的故事,一个在无尽家族诞生之前的故事,一个在时间与黑夜并未交汇之前的故事,一个最初之光并未被思想点亮前的故事,一个未解之谜。”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此时的亚伯也不再动弹了,他身上的火仍然没有熄灭,甚至发出了阵阵的“噼啪”响声。但没有一个梦去关心这无聊的谋杀了,秘密屋中的梦都被“恐惧判官”以西结所吸引,他们渴望着听到一个秘密。
或是一个谎言。
但谁知道呢,而谁又在乎呢?
秘密屋之外,那艘由死人指甲打造的纳吉尔法战船载着活人与死人冲进了五彩斑斓的梦之漩危
……
爆炸似乎结束了,哈尔·乔丹的视野恢复了正常,他惊讶的发现自己似乎毫发无损,而眼前的塞尼斯托却消失了……
不,不对!
哈尔立刻发现自己手上的绿灯戒指消失了,他现在正以凡饶姿态在白光中漂浮着。
而塞尼斯托则已经飞升到了那存在之灵化作的生命之树的顶端。
“你到底要做什么,塞尼斯托!”哈尔声嘶力竭的喊道,“过来继续和我打!你还没有赢!”
“我已经赢了,乔丹!”塞尼斯托高傲的俯瞰着哈尔,他的手上佩戴着哈尔的绿灯戒指,“我在最后逼迫你显现出了你的恐惧!是的,你害怕所有的生命被我毁灭!这是你唯一的恐惧,而这恐惧也只有短短一瞬!而我利用了这个谎言!我击败了你!存在之灵现在属于我了!”
“你疯了!”哈尔想要冲上去,但他如今愚蠢的从存在之灵中脱离了出来,绿灯戒指也被塞尼斯托夺走,他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再次攻击塞尼斯停
“或许吧,乔丹。”塞尼斯托不再看向哈尔,他抬起头,双手伸进了生命之树那纯净的白光之郑
刹那间,塞尼斯托的身体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他的眼睛里散发着夺目的光辉。
“看着吧,乔丹!我才是那个唯一的救世主!”塞尼斯托宣誓般的道,“生命将在我的手中重新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