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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闹!二爷怎么可能出手去对付一个才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

    管家终于听不下去了,这是什么馊主意,虽然他也希望那姑娘离京北远远的,可这事万万不能打着二爷的旗号去做。

    不然,以后遭殃的还是他们。

    “我怎么胡闹了,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传吗,都说二爷快被姓唐的骑在脖子底下了。”

    咳咳。

    管家脸色一变,顿时止住了跟班的口无遮拦,跟班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眼皮颤了颤,甩手就给自己两巴掌,“二爷,我说错了,是您将姓唐的骑在脖子底下。”

    他还真是得意忘形,连二爷最讨厌什么都不记得了。

    花是插不下去了,男人缓缓放下手里的剪刀,金属碰撞在玻璃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是谁让你说这番话的?”

    男人不咸不淡的语调从对面传了过来,跟班脸色一变。

    管家低头替他求了一句情,“二爷,小北一向是直性子,想必是受了什么人的影响。”

    “没有,二爷,是我看大小姐最近实在可怜,又”说到这里,那个叫小北自动了屏蔽后面所有想说的话。

    顾政霖此时坐回椅子上,修长好看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实木的扶手,“你怎么看?”

    这个问题,问的是管家。

    管家心里一惊,抬头,对上男人那双狭长带着莫名笑意的眼眸。

    原本挺直的脊背弯了弯,故作平静的回答道:“二爷,我觉得绑架的事和照片的事未必都是唐时衍做的,大小姐性情乖张,但却对萧少爷格外在意,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有可能是夫妻之间的内部矛盾,若是因为这种事怪到一个外人头上,还要逼人退学,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不是,你怎么总向着一个外人说话,就是因为之前唐时衍带他未婚妻去了顾家,大小姐才会失态的,听说唐时衍那未婚妻虽然年龄不大,可是长的却漂亮异常,不然,两口子好好的怎么会闹成那样。”

    管家斥鼻,“若萧少爷真是那种好色的男人,我看他也配不上大小姐。”

    跟班小北瞪向管家:“你你你,你这么拦着二爷,不会是那小丫头给你什么好处了吧。”

    管家一副行的正坐得直的姿态,扭头对顾政霖行了一礼,说道:“二爷,我觉得不管大小姐和唐时衍的未婚妻有什么矛盾,那都是小女儿家的事,顾家和唐家在生意上无往来无冲突,您和唐三爷又是旧交,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闹的两家不合。”

    “怎么就闹成两家不合。”跟班小北有些一脸懵逼的看着管家。

    他不就想让二爷扳回一局吗,怎么就那么严重了,再说他们二爷做事哪讲过什么道义啊?

    “行了。”顾政霖被他们吵的头疼,抬抬手,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客厅的门再次被拉来了,一个年轻人急匆匆的跑过来,擦了擦汗说道:“不好了,二爷,大小姐三天不吃不喝,在别苑晕倒了。”

    “啊?”

    “那快叫医生啊。”顾政霖没说什么,跟班顿时跳脚了,不过很快他就察觉了异样,眼皮跳跳朝二爷看了一眼,默默的退到一旁。

    顾政霖抬起狭长的眼梢,扫了他一眼,问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唐时衍的未婚妻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沈辛萸。”躲在后面的小北嘀咕了一句。

    后进来的等着二爷发话的人莫名。

    而听到这个回答的管家,则是冷汗直流。

    感情二爷不是没听进去,而是一直在想着琢磨这件事呢。

    “你去跑一趟吧。”

    这句话是和管家说的,指的就是顾馨娇昏倒一事。

    二爷的心思一向难猜,管家现在也不敢猜,低头应了一声,跟着年轻人急匆匆走了。

    屋内只剩下小北和顾政霖,前者傻呵呵的一笑,后者白了他一眼,吐了几个字,“滚出去。”

    “是,二爷。”小北屁颠颠的跑了。

    顾政霖摸了摸下巴,一向深藏不露的男人脸色流露出些许的怪异。

    沈辛萸。

    那不是他听的那几首歌的

    京北另一方向的顾家别苑。

    顾馨娇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原来的房间里,虚弱苍白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绝望的怒意。

    “大小姐,您醒了?”

    管家见她醒了,笑着走过去,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说:“这是二爷送来让您调养身子的。”

    “我二叔来了吗?”将眼底的表情收了收,顾馨娇试图从床上坐了起来。

    管家继续笑着道:“二爷在忙,有时间的应该会过来看您。”

    在忙?

    顾馨娇在心里一百个不信,谁不知道顾二爷最近闲在家里就是逗花弄草的,可是对上这个在顾政霖身边带了二十多年的管家的眼睛时,她又不敢表现出什么。

    哦了一声,扶了扶有些晕的脑袋。

    她确实三天未进食,身子有些撑不住。

    “既然大小姐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管家抬手就要将照顾她的人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