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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馨娇来之前预想了好几种结果,最最没想到的事,顾政霖居然支持她道歉,一时有些怒火攻心,她见这人要离开,自己也迅速的站了起来,喊了一声二叔,接着就捂着肚子倒地不起。

    “肚子,二叔,我肚子疼”

    “大小姐!大小姐!”

    顾政霖回头看了眼,随后皱眉:“去叫医生。”

    对于顾家发生的事,沈辛萸是不知情的,直到两天后的一个晚上,沈辛萸正和唐时衍窝在沙发上嬉闹,房间的门铃响了,唐时衍像是知道早就知道是谁一般的敛了神色,让她先回卧室呆着。

    沈辛萸回房,直接将麻团也抱了进去,因为好奇她悄悄的开了一个门缝,才知道来人是唐时衍的三叔。

    转念一想,她突然记起这位唐三叔好像就是在京北经营一家娱乐公司,难道他来也是因为那件事?

    客厅里传来说话声,沈辛萸想了想,还是不好意思偷听,将门轻轻合上,便抱着麻团来到了床上。

    客厅,唐三叔和唐时衍寒暄两句后,开门见山的说:“时衍,这件事就算了吧。”

    唐时衍轻挑了下眉,故作不知的问:“什么算了?”

    唐三叔急了,瞪他一眼,“你装什么傻,说实话,顾家那小姐的做派我也不喜,但不看僧面看佛面,顾政霖虽然手段狠了点,但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次他没出面就是看在顾小姐理亏这一点上,可现在人家都住院了,差点一尸两命,你这还不依不饶的是不是有些过了?”

    唐时衍觉得好笑,揉了揉额头道:“感情这事还是我做错了?”

    “时衍,我不是这个意思,萧家是你的外祖,萧晟又和你一起长大,论起关系来,那顾小姐还是你的表嫂,都是一家人道不道歉的就那么重要?”

    “若真的闹大了,伤到顾小姐肚里的孩子,顾政霖不会不管的,而且你们三年前已经发生过一次摩擦,如今井水不犯河水,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值得?”

    “是他让你来做说客的?”

    沈辛萸站在卧室门口,不小心将这些对话听到耳朵里,表情微微有些惊讶。

    顾政霖?

    那不就是顾馨娇的二叔吗?

    也是顾畔森的亲弟弟。

    看着憋的直打转的麻团一溜烟的撺回自己的房间,沈辛萸松开门把手,悄悄的走回到床上。

    刚刚麻团到处抓要上厕所,她才打开门放它出去,没想到听见这样一幕对话,唐时衍为了她居然对顾馨娇出手了吗?

    她不敢相信的挠挠额头,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张脸,唐时衍竟然和他发生过摩擦吗,三年前,那应该是她刚离开顾家不久的时候。

    若是她晚一点被送走,是不是前世的时候,她就可以遇到唐时衍了,那么,后来的事是不是就不会再发生了?

    可唐时衍会喜欢前世的自己吗?

    想到这,沈辛萸用力的摇了下头,暗道自己这想法真是无聊透顶,时间不可能重来,而且老天已经给了她一次重活的机会,这样的结果也不错。

    顾馨娇在医院住了三天,因为离预产期还有三周,所以医生并不建议她现在就住院,得知胎儿无事之后,便被顾家的人接了回去。

    管家过来帮忙收拾行李,顾馨娇看看他,问答:“管家,今天怎么没看见我二叔?”

    住院这几天,顾政霖都会过医院来看看她,但是今天居然没见到人。

    管家笑着说:“陆家小姐今天回京北,二爷应该是去接人了。”

    陆家小姐便是陆晏周的姐姐,陆莹,艺名是妙莹,也是顾政霖近一年交往最密的一个女伴了。

    顾馨娇闻言,不满的撇撇嘴,并没有什么高兴的迹象。

    管家看看她,又看看她的肚子,心中明白了几分,宽慰道:“二爷说了,让您接下来好好养胎,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事不用操心。”

    “真的?”

    顾馨娇眼眸一亮,脸上终于有了丝笑意,二叔这么说就是代表这件事他会处理了?

    管家点点头。

    “那快点出院吧。”

    顾馨娇也不再懒洋洋的躺着,站起来,心情轻松的摸了摸肚子,她就知道,二叔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看重的。

    她爸爸已经自甘堕落了,二叔又是个不婚主义,所以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完全有可能是顾家下一代的唯一一个继承人,等孩子出生,她还会怕谁。

    道歉?

    呵呵,做梦去吧。

    管家见她刚刚还一副霜打茄子的样子,这会就又生龙活虎了,无奈的摇摇头。

    大小姐到底还是把事想的太简单了。

    载着顾馨娇的车子刚走,就有一辆黑色黑色的保姆车从后面驶过来。

    “追上去?”有点慵懒的声音响起,妙莹懊恼的摇摇头,回头道:“算了,我回来也没告诉她,等她休息好了我再过顾家看她吧。”

    “嗯。”某人抬抬手,车子继续开走了。

    妙莹朝窗外看了一眼,然后笑着回头问那个一直没正眼看过自己的男人,娇嗔说:“今天怎么开了这辆车子出来?”

    她可是记得,他的座驾没有这种车型的。

    男人听她问完,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找出一把钥匙扔了出去,“送你的。”

    妙莹灵巧的接住,水灵的凤眼里划过惊喜之色,不过片刻,她又敛了敛神,故作矜持的说:“二爷,这不会是您送我的生日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