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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秘书拿过资料转身就走。

    “等等。”唐时衍突然开口。

    小秘书的心脏一提,下意识就想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

    不过想归想,她还是快速的转回身,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老板…”

    “你下午的事先放一放,联系一下s市方面。”唐时衍说着,拉开抽屉挑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就是这个人,再定制一套文具。”

    “文具?”

    秘书有点懵,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是个手工作坊,名字她还挺熟悉的,是专为有钱人设计东西的一个店铺。

    “那个…,老板我能问问要定制什么样的吗?”

    他们公司的用品都是统一运送发放的,定制这么高档的文具,如果所料不差,应该是为了沈姑娘准备的。

    唐时衍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

    秘书低下头:“……”

    唐时衍轻皱了下眉,倒不是在指责秘书,而是他手里也没有照片,好端端的,他也没必要去拍那几支笔,如果口述说再定制一套带猫咪的,那到时候图案不一样,也不知道那丫头会不会喜欢。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然后低下头,抽过一张白纸。

    小秘书再抬头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大老板居然在画画。

    惊悚不过几秒钟,男人撂下钢笔,再冷淡不过的说:“大致这样吧。”

    “哦哦。”秘书连连点头,像接着圣旨一样的将这张纸接了过来。

    然后又像读圣旨一般的捧起来看。

    唐时衍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老板,我能问一句,这支笔是沈姑娘的吗?”虽然秘书心中早已对老板居然会画画这一举动震惊的不淡定,但她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分析了一番。

    唐时衍点头:“嗯,她的这只笔丢了。”

    秘书哦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胆子又大了起来:“既然沈姑娘喜欢猫,老板为何不送她一只真的?”

    “喜欢猫?”唐时衍莫名一愣。

    “是啊,老板能画出这只笔,说明沈姑娘已经有一套这样的文具了,只是因为弄丢了这只有些不开心,老板您看,您画的这只猫的形态和神态都跟真的一样,想必沈姑娘喜欢这支笔,也是因为这个小东西。“

    唐时衍被她这么一提醒,倒真的来了些兴趣,虽然他总形容那个丫头像猫儿似的,但还真的不确定她是不是喜欢。

    “你怎么确定?”

    秘书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背到了后面,“说实话,我也喜欢猫,家里现在就养了两只,而且您画的这只猫的形态有些像布偶,很招女孩子喜欢的,我觉得可以试试,如果沈姑娘不喜欢养,您可以再送给别人。“

    小秘书努力的出谋划策说,她喜欢八卦,所以这一阵也从李助理那里得知了不少老板和沈姑娘的事,外加上次她做的那个旅游方案,她发觉,老板似乎一直在默默的讨好沈姑娘。

    那如果这次讨好成功了,她加薪就又有希望了。

    不过买猫可不是买点吃的或者衣服那么简单,唐时衍垂眸思考了半晌,没有第一时间应下。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嗯,好。”

    ……

    昨晚从饭店回来,沈家夫妇就干翻了天,别墅里里外外一片狼藉不说,所有的佣人都被轰到了外面。

    沈万義早上没去成公司,生了一肚子气的窝在沙发上。

    沈氏同样面色不愉,二人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张还没签字的离婚协议书。

    “沈万義,你到底签不签!”沈氏拔高着嗓子,对对面的人吼着。

    “我签什么签!沈清兰,你有病吧!”沈万義气呼呼的将桌子上的笔一扔,拿起协议就撕成了两半。

    公司,房子,财产全归她!女儿倒是归他了,这离了婚他一分钱捞不着不说,还要搭上俩孩子的嫁妆钱,这么好的算盘,他就是脑袋被驴踢了也不会上这个当!”

    沈氏丝毫不介意他撕了协议,反正她准备了好几份呢。

    “你在和谁吼哟,你出轨还有理了是吧,我告诉你沈万義,今天你要是不把沈辛萸母亲的事说清楚,我们这个婚,你不离也得离!”

    啪!一声,沈氏抬手又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在桌子上。

    沈万義:“……”

    “你说还是不说?”沈氏抱着胳膊,盯着这个平时老实巴交的男人。

    想当初,沈万義抱着刚出生没几天的沈辛萸回来的时候,她也和他吵,但是这个人就是不肯说这孩子是他和哪个女人生的。

    时间长了,见他一直不肯吐话,她也懒得问了,外加那个时候沈卯茱也没多大,为了孩子,她也就忍了下来。

    眨眼,十八年过去了,本以为把那个碍眼的嫁出去了,她就省心了,可哪成想,唐时衍为了那个丫头当面给她难堪!

    沈氏越想越气,抬脚就朝男人踹了过去:“沈万義!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当初嫁给你才几年,你就在外面生了那么一个孽种回来!我辛辛苦苦的忍耐这么多年为了什么啊?现在好了,你风光了,成唐时衍的老丈人了,我倒是成外人了,你是不是还要将外面的那个野女人接回来啊!”

    “够了!你胡说什么啊!”沈万義疼的直喘气,从沙发上站起来,躲避着沈氏这悍妇的动作,“我昨天已经说了,小萸的母亲已经不在了,这事,当年我就和你说了,一个故去的人了,你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是我计较那么多!?”沈氏嗷唠一嗓子,“你搞大人家肚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