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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孩子二字时,修长的大手也是握着她的。

    有一种很没有下限的即视感。

    景瓷抿着唇,瞪着他。

    封央笑得竟然有些轻松,而昨晚也没有清洗自己,此时衬衫也是松松地解着几颗扣子,性感得要命。

    低了头,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微微地闭了眼晴。就那样地握着她,声音很轻很轻:“再陪我睡一会儿。”

    她咬着牙:“现在天亮了。”

    “以前你每天都睡到中午。”他回答很快。

    景瓷用力地推他,但是没有能撼动他分毫:“现在不同了。”

    他的手移到她的小腰上,在她线条优美的背上来回地抚着,声音有些模糊:“有什么不同,以前你也恨我,现在还是恨我。”

    他甚至是理直气壮地问:“以前能陪我睡觉,现在为什么不能?”

    他总算是睁开眼,低了头,就那样地沉沉地盯着她看。

    看得景瓷都要发毛了。

    他又闭上眼,语气略微带了些疲惫:“景总,你再敢动一下。我敢保证,不管你是不是现在生理期,我都会带血上阵。”

    她咬着牙,也有些惊讶。

    他竟然知道这几天是她的生理期。

    这个混蛋……

    她的小手捶了他几下,力道倒是不大。

    封央眯着眼,又继续睡。

    昨晚其实他确实是喝多了。

    大手将小小的身体搂在怀里,她有些冰,又不想靠近他。

    他用了些力气,蛮横地将她抱在怀里。

    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口,似乎是这样就能阻止他靠近,也阻止自己乱了的心思。

    封央捉住她的小手,分开。强迫她抱住自己的腰。

    这种面对面的睡姿,真的是太不舒服了。

    景瓷挪了几下,却是将自己和他挪得更近了些。

    “你喜欢这样?”他轻笑着,不介意和她更近一些。

    她不敢再动了,愤愤地抱着他,心里在想着,就算是自己抱着浣熊了。

    这么地想着,也有些困了。

    眼睛闭上,在那温暖的怀抱里,竟然沉沉地睡着。

    心跳,缓缓地合二为一,转为那亘古不变的频率。

    到了快中午时。她才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就看到他放大的俊容,而身下,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她立即用力推开他,朝着洗手间冲去。

    封央也立即醒了,低咒一声。

    洗手间的门关着,他下床,走到门口敲了几下:“景瓷?”

    她的声音有着一抹沮丧:“你走开!”

    他的手指顿了一下,想了想:“不舒服吗?”

    “走开!”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到了门上,砰一声掉到了地上。

    封央拧了一下门,竟然打开了。

    然后就看到了景瓷坐在马桶上,小脸有些白。眼底有一抹血丝,像是哭过。

    他顿了一下,看到一旁的垃圾筒,再然后,他低头看看自己。

    白色的衬衫,已经是血染的风采了。

    脸色黑得可以,景瓷的声音带着一抹轻哼:“谁叫你抱着我睡的!”

    这不能怪她……

    封央定定地看着她有些花的小脸,许久以后,才慢慢地朝着她走过去,蹲下了身体平视着她:“没有卫生棉?”

    “不用你管?”她别过脸去,拉衣服想挡住自己半露着的小腰。

    他似乎有恶趣味,不但没有走开,就一直蹲在那里守着。

    “封央,你变态啊!”她拿起卷纸去扔他,那样子实在像是抓狂的猫咪一样。

    他静静地看着她,感觉他们,像是回到了从前一样。

    他的唇边,隐约还是有一丝笑意的,那种带着宠溺的微笑。

    终于,他站起身,皱着眉将自己的衬衫给脱掉,扔到垃圾筒里,然后走到外面去打电话。

    洗手间的门没有关,所以她还是能听到一些的,好像是打给了意儿,让她送一套衣服过来,还有卫生棉。

    封央其实是知道的,要是她一个人,她早就让人送了,房间里有他,她不想让别人知道。

    笑了笑,由着她坐在里面了。

    他自己则去冲了个澡,穿着一件浴袍在房间里抽了几支烟。

    门口响起一阵敲门的声音,是送餐来的。

    他打开门,然后对着景瓷问:“你要不要简单地处理一下,先吃点东西?”

    景瓷抿了抿唇,不想面对他,但是她也不想总是坐在马桶上。

    “你走,我就出来!”她的声音底气不足。

    封央轻轻一笑:“你让我光着出去?”

    他顿了一下,有些恶劣地说:“如果景总愿意这样和我一起出去的话,我也不介意。”

    她恨恨地瞪着了外面的方向一眼,自己去洗了一下,也变了浴袍,简单地用纸垫了。

    封央坐在餐室,手里夹着一支烟,看见她出来将烟摁了。

    勾了勾唇,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将午餐打开。

    十分地丰盛,像是早就预订好一样。

    景瓷坐过去,心里咬牙切齿地想着,这间瑰丽酒店的经理,应该考虑换一下位置了。

    封央为她将汤倒好,倒是没有说太多的话,他似乎也是饿了,吃得蛮快。

    景瓷有些没有胃口,叉子挑着食物表情有些勉强。

    “不喜欢吗?”他忽然淡淡地问了句:“不喜欢的话,可以换!”

    她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

    默默地吃着,然后扬着头看他:“你什么时候走?”

    封央觉得自己的好胃口都要没有了。

    放下手里的叉子:“这么想我走吧?”

    “这么明显的事情,你看不出来?”她冷笑一声。

    封央勾了勾唇:“那你的心呢。景瓷,你的心里,就没有一丝渴望我吗?”

    他微微凑过去,盯着她的眼:“从身体,到心灵,没有一丝渴望吗?”

    他的嘴角,流露出一抹邪气的笑:“昨晚,你为什么敢和我在一起?不就是仗着你生理期吗?”

    他伸手捏着她的小下巴:“如果不是,你敢和我在一起,敢说,你不渴望和我发生点儿什么吗?”

    他玩味地笑了笑:“比如说,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景瓷的小脸被他扣着,脸上有着一抹愤怒:“你想太多了!”

    “是吗?”他轻轻地笑了起来:“景瓷,不要太高估自己,人都是有欲望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

    手指松开她,在她的唇上一掠:“昨晚,你没有想要我的冲动吗?”

    她还没有开口,他已经继续:“你有!”

    说完,他愉悦地继续用餐,景瓷狠狠地瞪着他,扔下了手里的刀叉。

    她坐到窗边的位置,不再和他说话,也不吃东西,抗拒着一切有关他的事情。

    封央也没有勉强,他很快吃完,也正好意儿送了衣物过来。

    在门口,意儿是想进来的,但是封央没有让。

    他黑着脸将东西拿了就关上了门,景瓷掉头看了看他。

    他笔直地朝着她走来,将一个纸袋子扔到她身边:“这是你的。”

    虽然很想有骨气的拒绝,但是景瓷还是接了过来,因为她不想再用纸了,也不想在外面丢脸。

    去浴室换了,出来时,他已经衣着整齐地坐在沙发上,指尖又点着一支烟。

    景瓷看了他一眼:“我走了!”

    封央紧跟在她身后。

    “你离我远点儿!”到了电梯,他还跟着她,景瓷有些忍无可忍地说着。

    封央按下了数字,淡淡地问:“要我送你吗?”

    她扭过头,不理他。

    他笑了笑,没有再问了。

    这里是她名下的酒店,她自然是能找到车的。

    电梯到一楼时,她急急地要走,他蓦地伸手拖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