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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奇怪,虽然距离很远,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点一样,根本看不清五官打扮,但是他就是直觉的认定,那就是姜梨。

    在见到那个人影之时,景睿旸恨不得能长出一对翅膀飞过去。

    后面离得近了,确定那人影就是姜梨后,景睿旸更是忍不住让身下夜雪加快了奔驰的步伐。

    在见到那个人影似乎站立不稳,景睿旸□□的夜雪几乎化为雨中的闪电,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姜梨的身边,在千钧一发之际扶住了她。

    看着怀中人苍白的脸色,紧紧蹙着的眉,景睿旸心疼不已,忍不住就想要抚平她紧皱的眉宇。

    “殿下,我来撑伞吧。”陈全隐隐猜到了景睿旸生气的原因,忙上前准备将功补过。

    景睿旸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伞递到了陈全手中。

    知道景睿旸对姜梨的看重,陈全这次非常小心的打着伞,不敢让一丝雨落到姜梨身上。

    手指触碰到姜梨微潮的衣袍以及感受到怀中微微颤抖的身躯,景睿旸眼神暗了暗,抱着姜梨的手臂不动,另一只手迅速解下了身上披着的披风,小心的给姜梨披上。

    这件披风是用上好的水貂皮制作而成,保暖防水。

    披风上还带着景睿旸身上的温度,披上披风后,姜梨紧紧皱着的眉宇也渐渐舒展开来。

    伸出手探了探怀中人额间的温度后,景睿旸皱紧了眉。

    他脚尖一点,抱着姜梨稳稳的落到了马背上。就算怀中抱着个人,但却丝毫不影响景睿旸的行动能力,他的动作太过小心轻微,又或许是姜梨病的太重,总之,怀里的人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将姜梨扶好,带上披风的帽子,确定就算夜雪再怎么奔驰也不会有雨水侵袭到姜梨后,景睿旸一拉手中缰绳,朝着家中而去。

    第65章 是谁?

    一刻都没有耽搁的将姜梨带回家后,孙秀云,也就是陈大娘提着药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阿梨怎么样了?”披风裹在了姜梨身上,景睿旸淋了一路的雨,现在浑身后湿透了,身上的水珠滴落,很快便在他身下汇集了一滩水渍。

    “姜姑娘只是感染了风寒,服了药便不碍事了。”

    “嗯。”景睿旸点了点头,视线一直停留在姜梨的身上不曾离开。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转过头来盯着孙秀云:“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还不去煎药?

    景睿旸眼中命令的意味太过明显,孙秀云差点就要转身去煎药了,但是看到景睿旸那从发丝上滴落到地上的水珠,孙秀云还是顶住了强大的压力开口道:

    “殿下,姜姑娘这边我会照顾好她的,您都淋湿了,要不还是先沐浴更衣一番......”

    景睿旸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扫了孙秀云一眼便回过头去。

    景睿旸的性格并不算好,幼时便突逢大变的他从来不是个阳光温和的性子,尤其是在他彻底掌握住自己手里的势力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敢对他说出不字。

    平日里的景睿旸话不多,性子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阴郁,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做他的属下对他那是又敬又惧。

    孙秀云知道自家殿下这是在不满自家等人的办事能力,这会她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留下一条干净的棉巾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床上的姜梨睡得极不安稳,因身子不适的缘故,她动的幅度大了一些,那本盖在她额间降温的脸帕一下子滑了下去。

    景睿旸见状忙上前,想要重新将脸帕放回到姜梨的额间。

    才刚伸出手,他便注意到了自己还在滴水的袖子。

    “阿寺,拿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病来如山倒,这一场伤寒来得太快太凶,整整一晚姜梨都只感受到反复的冷热交替,身体上的不适,让她整个人都显得脆弱不堪。

    唯一让姜梨感到心安的便是一股极淡的墨香一直萦绕在她的身侧。

    看着床榻上皱着眉头不停呓语的姜梨,景睿旸平日里鲜少有情绪波动,而现在他的脸上充斥一抹不容忽视的担忧。

    给姜梨重新换了块敷在额间的脸帕,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殿下,药煎好了,让属下来为姜姑娘喂药吧。”孙秀云手里捧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

    景睿旸扫过那一碗药味刺鼻的汤药,忍不住蹙眉。

    他伸出手贴了贴碗壁,刚出药炉的汤药温度还未降下来,碗壁上还带着不可忽视的高温,感受到指尖细微的刺灼感,景睿旸直接将那碗汤药拿在手中说道:“你退下吧。”

    “这......”孙秀云有些迟疑的朝躺在床榻上失去了意识的姜梨看了一眼。

    自家殿下何等尊贵,他做得来喂药的事吗?

    “还不退下?”

    见孙秀云迟迟不肯退下,景睿旸凤目一扫,一个带着浓烈不满的语气词直接炸到了孙秀云的耳中。

    “属下告退!”孙秀云身子一抖,慌忙行了个礼退下下去。

    屋中只剩下了景睿旸和昏迷中的姜梨。

    “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

    景睿旸叹息一声,声音中包含着心疼、后悔、无奈、以及淡淡的宠溺。

    若是有熟悉他的下属在场,肯定都会大吃一惊,他们也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家殿下那永远清冷疏离的声线竟然能蕴含着如此多的情绪。

    小心翼翼的将姜梨扶起靠在自家肩膀上,景睿旸端起汤药。

    放置了一会后,汤药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但景睿旸还是不太放心,亲自尝了一口觉得温度适宜,这才又取了个干净的勺子,舀了一勺汤药送到了姜梨嘴边。

    昏迷不醒的人,喝药只剩下了本能,黑乎乎的药汁味道实在是不怎么好,几乎是才喂进去,姜梨就直接给吐了出来。

    忙放下手中的药碗,景睿旸取了条帕子,轻柔的为姜梨拭去唇边的药汁。

    姜梨不喜欢吃苦,他一直都很清楚,但良药苦口,孙秀云是景睿旸身边医术最好的医女,她的医术虽不如胡熠,却也十分高明,虽然之前已经提醒过孙秀云姜梨怕苦,让她配药多注意一些,但是就算如此,药汁里还是带着难以让人忽略的苦涩。

    景睿旸看着不肯配合喝药的姜梨叹了口气,从怀中摸索出一个油纸包来。

    这是他离开郡城的时候特意在一家糕点铺子里买的。

    姜梨不喜欢吃太过甜腻的甜点,而那家糕点铺子里的甜点都是用上好的花蜜制成,味道清甜却不腻味,最适合姜梨的口味。

    被油纸包包裹着的糕点取出来的时候已经碎了一些,不过还好没有浸到雨水。

    景睿旸挑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糕点,喂着姜梨吃了下去。

    糕点的清甜冲淡了刚才药汁的古怪味道,姜梨紧抿着的嘴唇也微微张开,似乎还想要再吃一块。

    “已经吃了一块了,现在喝药好不好?”景睿旸低声哄着,又喂了姜梨一勺药汁。

    这一次,也许是嘴里有了清甜糕点的缓冲,姜梨倒是没把药汁吐出来,反而很是配合的咽了下去。

    孙秀云配的药果然药效惊人,才服完药,姜梨的状态就好了许多,不再有呓语,睡得也安稳了许多,就连额间的温度也降了下去。

    见到姜梨的身体情况好转,景睿旸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周身也没有之前那股隐隐的压迫感了。

    虽然姜梨的身体情况好了许多,但是景睿旸也丝毫不敢放松,他拒绝了孙秀云照顾姜梨的要求,坚持由他亲自照顾姜梨。

    屋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屋内,昏黄的油灯下,一个俊美的男子一脸温柔的守着床榻上的女子。

    女子额间用于降温的脸帕换了一条又一条,男子每次更换都很及时,脸上也丝毫不见不耐。

    油灯已经熄灭,天色渐渐放亮。

    下了一天一夜雨的东津镇也终于放晴。

    沈钰今天起了个大早,其实,昨天听过姜梨一席对水患的分析已经提出治水的建议后,沈钰兴奋的一晚上没睡,满脑子想的都是姜梨提出的那些治水方案。

    这天才刚蒙蒙亮,沈钰再也按捺不住,直接跑到了姜梨家门前候着了。

    昨天姜梨回去之后,沈钰特意留下了王里长,好好询问了一番姜梨的来历。

    在王里长的嘴里,姜梨的父亲那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绝对的隐士高人,而作为姜父独女的姜梨自然也是才华横溢,能说出那些让人拍案叫好的治水妙计也不足为奇。

    也因王里长的夸赞,沈钰现在对姜梨好奇的不得了。

    治水她有妙计,那其他方面呢,比如治国,她是不是也能说出一些能让自己耳目一新的计策呢?

    难得的晴天,这也让沈钰有了好心情。

    在这么一个偏僻的乡镇里,竟然能遇到姜梨这样的奇女子,沈钰现在早就没了被发配偏远乡镇的不甘,满心只想着能和姜梨共讨天文地理。

    昂!

    才来到姜梨家附近,一道清亮的鹰呖声从天上传来。

    沈钰不由抬头看去,只见一只神俊的猎鹰直直的从天而降,落入到了姜梨家的院子里。

    见到那只看起来十分熟悉的猎鹰,沈钰的神情一下子就凝固了。

    他应该没有看错吧?

    刚才那只猎鹰,应该就是自家殿下的那只猎鹰--玄隼吧?

    可是,殿下的猎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也许只是一只长得比较相似的猎鹰?

    就当沈钰诧异不已的时候,姜梨家隔壁那间宅院里,突然走出个彪形大汉。

    那大汉步伐稳健,手上筋骨突出,步行之间,眼中精芒闪烁,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见到那大汉直接走进了姜梨家的院子,沈钰的脸上诧异之色更浓。

    沈钰是谋士,可他也学过些武艺,虽然他的武艺在景睿旸的一众下属之间只能算是中下游,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眼力。

    这位住在姜梨隔壁的大汉,一看就是个高手,一般家庭是绝对培养不出这样的人物,眼前这大汉身份绝不简单。

    见到那大汉的瞬间,沈钰就警觉了起来。

    那只飞入姜梨家的猎鹰还不能确定是否是自家殿下的爱鹰,但是能养一只神俊的猎鹰,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做到的。加上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看起来就不简单的大汉,而这一切,竟然都能和姜梨联系上,这是不是意味着,那姜梨也不是什么寻常人呢?

    姜梨院子里。

    在听到熟悉的鹰呖之后,景睿旸就知道这是东夷郡城那边有要事了。

    若非是十万火急之事,自己的属下也不会动用猎鹰传信。

    景睿旸为仍未苏醒的姜梨掖了掖被角,又为她换了一条干净的脸帕后,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景睿旸一出姜梨的房门,天上盘旋着的猎鹰便直直的落了下来。

    抽出猎鹰腿上绑着的密信。

    还未看完,景睿旸的脸上便是阴云密布。

    刚进入姜梨院子里的陈全一下便看到了景睿旸那一张不善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