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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gel,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怎么看起來很不开心,难不成刚才小霍欺负了你!”他不怕死,非要找童麦侃几句。

    丫的,刺激你妹啊!童麦咬了咬唇,强烈的隐忍着心底下潜藏的怒火,但却只能在这时选择沉默,而霍亦泽却这一回算是替她挡了子弹:“你废话真多,我们谈正经事!”

    江承逸挑了挑眉,望向童麦,暗示霍亦泽不需要避开童麦再谈。

    霍亦泽显然是沒有必要隐瞒童麦了,省得她心神不宁,跟踪來,跟踪去,还以为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

    裴若雪离开厉贤宁公司之后,最后选择在一家小公司做秘书,而这里的潜规则多得快要压得她喘不过气來了……

    整天是陪同经理一起去赴各种餐会,在餐会上就免不了要喝酒,喝酒微醉的结果就是被人摸來摸去,占尽便宜。

    “林先生,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能喝了……”裴若雪的眉梢之间尽是为难,酡红的脸庞上泛出光晕,异常的诱人,她的胃部在恣意的翻滚,灼痛,还有层层叠叠的醉意涌了上來。

    “小雪啊!酒桌上哪有不能喝酒的人,來來來……我们继续干一杯,你经理的这一单生意,就看你的诚意了,我只是让你陪我喝一杯而已,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林先生举杯,猥亵的双眸直往裴若雪的胸口肆无忌惮的打量。

    “我……”

    裴若雪语结,然而对面的经理在狠狠的朝她使眼色,暗示她不许抗拒,之后开口道:“林先生,您真是一个爽快的人,我们公司能和您合作是……”

    “先别提合作,能不能合作还得看小雪识不识相了!”林先生率先打断了经理的话,同时粗大的指尖还很恶寒的在裴若雪的脸庞上诡异的抚摸:“小雪,你不会不给面子哦!”凑近裴若雪,目光里全然是猥琐的恶心,并且掌心开始从脸上缩回,滑至裴若雪的大腿根部。

    这一举止,迫使裴若雪反射性的站起來,手中的酒杯应声而裂:“哗啦”一声酒杯跌落在地,杯中的红酒洒了出來,伺候了林先生一身。

    林先生立马脸色黑了,趁着林先生在怒喝出声之前,裴若雪急急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林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裴若雪站在原处手足无措,畏惧和恐慌铺天盖地而來,一旁的经理也惊慌了:“林先生,对不起……”经理起身鞠躬赔罪,林先生是他们公司的大客户,若是沒了这个客户,对他们公司來说是一个大损失,所以得罪不起他。

    这一点,裴若雪也知道。

    “林先生,我替您擦!”裴若雪急急忙忙的抽过面巾纸,却又停留在原处,不敢和林先生身体有任何的接触,好怕他饿狼扑食一般的扑过來。

    “你确定要替我擦,那么,我们换一个地方,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依然是很不正经的话在裴若雪的耳畔回旋,顺势的揽住了她的腰,紧紧的……

    迎面而來的浓浓酒味,令裴若雪呕吐感愈加强烈了:“林先生,请您放手,我不是陪酒女,你搞错了,如果林先生您需要一个女人,我们公司可以替您安排一个!”裴若雪算是自作主张了,她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在脑海中,那就是逃脱林先生的魔掌,才不管自己会不会被公司给fire掉,就算被fire也认了,这个公司,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裴秘书,你清楚你现在在说些什么吗?林先生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看你是喝多了,分不清楚好歹了!”经理厉声喝斥裴秘书,转而对林先生阿谀逢迎的道歉:“林先生,真是对不起,裴秘书她可能是喝多了,喝多了说糊话这个毛病改不了,请您见谅!”

    “哦……原來是说糊话呢?口是心非,喜欢装清高的女人,我见多了,小雪啊!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装了,浪费了时间,就等于是在拖延我们合作的事情,你若是搞砸了这一单生意,你能回去交差吗……”

    林先生的力道太大,裴若雪完全不能挣脱他的怀抱:“走开……不许碰我……合作不成,也不关我的事!”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而已,怎么可能背负这么重大的责任。

    “我要做的可不是碰碰而已……”林先生笑得恶劣:“碰一碰”这种少男少女才会做的事,他才不会干呢?

    “经理……帮帮我……”裴若雪明知道向经理求助,根本就沒有用,可这一会,她无人可求……

    “裴秘书,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跟了林先生,保准你衣食无忧!”很明显,经理打算袖手旁观了,不仅仅是袖手旁观,还在推波助澜。

    林先生似乎已经一刻都等不了,强势的扼住裴若雪急急的朝门口走去,可是在打开门之际,还不待林先生反应过來,站立在门口已久的厉贤宁则是不偏不倚一拳重重的挥向林先生,力道大到瞬间令林先生的鼻尖缓缓的流出鲜血……

    “痛……是谁……”林先生护住鼻梁,在看清楚对方是谁时,也顿然的哑口。

    商场上厉贤宁的名声虽然不及霍亦泽大,却还是沒有人不识他,林先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好像沒有得罪过厉贤宁啊……

    裴若雪睨着眼前的厉贤宁,彻彻底底的愕然了,怎么是总裁,是她出现幻觉了吗?

    “厉……厉先生……您这是不是过分了点!”无缘无故挨了一拳,不管有多畏惧于厉贤宁,肯定就不能这么算了。

    直到耳畔林先生唤出“厉先生”的称呼,裴若雪才得意识到厉贤宁真的就在眼前,莫名的心跳在疯狂的跃动:“仅仅是一拳而已就过分了,你的承受能力可真是不堪一击啊!”

    语音刚落,厉贤宁在他的脸庞一侧再补了一拳。虽然,他不喜欢用拳头这等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題,可眼前的林先生就是该打,该狠狠的打。

    “厉先生,请住手,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好好说……”经理出來安抚,厉贤宁狠狠的扫了他一眼,目光精锐,再扬起拳头时,裴若雪却适时的制止:“不要打了……”

    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补功课

    厉贤宁听着裴若雪替他求情,拧紧了眉梢,视线凌厉的望向她,裴若雪很清楚厉贤宁一定是在心底责怪她的不识好歹。

    可裴若雪现在想的是……林先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她不想给厉贤宁带來麻烦:“总裁,算了……”拉开厉贤宁。

    趁着空档,经理也忙不迭的扶着林先生先行离开,厉贤宁憋着一堆火气:“裴秘书,原來这就是你想要的工作,看來你很喜欢被人摸來摸去啊!”

    伤人的话语朝裴若雪扑面而去,愤怒之下,厉贤宁全然是口不择言了。

    以前,裴秘书在他底下工作时,什么时候给过她如此的难堪,就算有些客户真有需要,也不会将秘书派上用场,当初,她执意恳求要离开他的公司,无奈之下只能任由着她辞职,而她沦落到需要陪客户喝酒才能保住工作的地步,竟然也不回头找他。

    莫名地,厉贤宁难以在这个时候克制自己的情绪,睨着裴若雪的双眸夹杂着火星。

    他的话语,一字一句,听得裴若雪难过不已,甚至无地自容:“对不起,总裁,我如果继续待下去只会影响您的心情,所以我先走了!”她习惯性的不反驳,即使被厉贤宁误会了,她依然是默默的承受。

    但是仍然很感激厉贤宁的及时出现,若是他不在后果就不堪设想……

    “等等……”厉贤宁扼住她的手腕,不肯她离开,凝视裴若雪的眼神似乎是烦躁不已,仿佛很难有一个决定,在万般的挣扎,甚至慌乱不已。

    裴秘书怔在原处:“谢谢……”礼貌的道谢,谢意里饱含了彼此两人之间的生疏,即使曾经发生过密切的关系,可终究不熟悉。

    厉贤宁拽住她的手不肯放松:“回來,你的位置,随时替你保留!”他指的是工作。

    若不是当初的阴差阳错,裴若雪还在他的公司继续担任秘书的职位,根本就不用沦落到今天陪酒的这个地步……

    裴若雪的眼眸里有圈圈的泪珠在打转,在这一刻,似乎有很多委屈想要倾泻,却又只能将泪水吞回去,执意不肯泪水流下來:“我……我会继续找其他合适我的工作!”她只能采取拒绝的态度,好不容易才辞职,又回去厉贤宁的公司,让公司的其他人如何想。

    厉贤宁的目光投射在裴若雪微微敞开的衣领口,因为刚才和林先生的挣扎中,不知不觉衣领已经敞得很开,他的喉咙莫名的发紧发疼,宛如有无限的渴望滋生出來,他刻意避开诱人的地方。

    她挣脱他的掌心,而厉贤宁脑海中还沒有发出指令,动作已经很强势的将她搂入自己的胸膛:“留下來……”三个字眼饱含了双层的含义,无论是工作,还是现在她本人,他想要她留下來。

    还不待裴若雪回复,厉贤宁的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裴若雪的脸上,炙热的温度不烫,却是那么的温暖逼人,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温情。

    而厉贤宁由最初小心翼翼的试探,到变成狂野的索吻,他好似饥渴了太久,重重的欺压上裴若雪……

    裴若雪的反抗越强烈便越换來厉贤宁的征服感,男人身骨里的欲念來袭,无可阻挡,阖上房间的门,将裴若雪所有的惊呼和抗拒淹沒在嘴里……

    好不容易,裴若雪能开口说话了,他却急急忙忙的拨开了她的衣物,由不得她一分一毫的抗拒,就在这种半推半就,又意识十分清楚的情况下,他们再次有了更深一层次的关系。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

    即便在和裴若雪欢愉时,他的脑海中依然想的是童麦……一直以來对她的隐忍和包容,仿佛急需要找到一处缺口发泄,而恰巧裴若雪成了替代品,当然也不否认他对裴若雪的丝丝愧疚,然而无论怎样,对裴若雪的态度他只能是不承诺,不负责。

    ****

    和霍亦泽,江承逸在品酒的童麦,不知怎地,一直喷嚏连连,沒个停歇。

    她发誓她打喷嚏是被他们的谈话给吓得直打哆嗦,什么黑斑集团,什么斗争……听得她手心里直冒冷汗。

    这该死的霍亦泽看來是吃了雄心豹子胆,霸气侧漏了哈,竟然敢招惹美国的帮派,不想活了啊!

    霍亦泽望着她,手竟然很情不自禁的探上童麦的额头,他还清楚记得她曾经有多会生病,动不动就感冒发烧了……

    童麦偏过头,不允许他抚摸:“我好着呢?”她竟然难得乖巧的听话,在他们两个谈话的时候安安静静的不出声,似乎只想从他们的谈话间得到更多的讯息。

    “阿进,把暖气再调高一点!”霍亦泽吩咐,并且掌心紧紧的包裹住她的手,仿佛想传达更多暖意给她。

    ……

    阿进有一顿的惊讶,还要调高啊!他今天是第几次去调暖气了,他可从沒见过老板这么细心体贴过,不就是打个喷嚏么,看看童小姐健壮的身体,哪里会感冒呢?

    可他能怎样,还是只能听从命令的去继续调。

    “啧啧……我真快受不了你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男人了!”江承逸不由自主的吐槽,目光在霍亦泽和童麦之间流转。

    “你别看着我,跟我有什么关系!”童麦很是讨厌江承逸坏坏的眼眸。

    “跟你关系可大得很,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从來沒见过他对谁用心体贴过!”今天真是让他江承逸开了眼界了,以前丁浩磊怎么在他耳边说,他沒有亲眼所见,不相信。

    阿进也在旁边不说话却连连点头,看吧!看吧!江少爷和他也有同感。

    童麦却是表现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切,谁稀罕,虽不稀罕,但为什么心底下竟然泛出缕缕的甜蜜……

    “这也叫用心体贴啊!我看你对用心体贴的含义还不太懂吧!”童麦回答有点呛,对江承逸这男人已经心生了仇视。

    江承逸咬了咬唇,这小辣椒……不是一般的辣,但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敷衍的:“我跟你说,这些年小霍跟我们喝酒的时候,你知道他喝醉之后通常会做什么吗?”

    想起这个事,江承逸就好像捏到了霍亦泽的尾巴,唇角的邪恶掠得很高。

    “多事!”霍亦泽狠狠的丢了两个字眼,暗示他不许说。

    “做什么?”童麦突然之间对这个问題好像很感兴趣了,眼眸瞠圆了,期待着江承逸立刻揭晓答案。

    江承逸看出童麦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反而开始卖关子起來了:“这个嘛……我还真不好说,丢了自家兄弟的脸,对我也沒有什么好处!”

    霍亦泽黑脸,不光是在怨江承逸败露他的丑事,最主要是他和童麦一唱一和好像很能“聊得來”,揽过童麦的肩膀:“今天就谈到这里吧!我明天回国,改天再跟你联络!”

    其实,介于童麦在场,他和江承逸的谈话内容只涉及了一点点,不是不信任童麦,而是她知道的越多,反而对她越不好。

    “哦,这么快就要走了,不等美丽了吗?”江承逸睨了睨腕表:“她说已经在來的路上了,很快就到!”

    “是啊!反正又沒有什么事可做,继续聊聊呗,喂,你继续说……是什么事啦!”童麦不肯走,非常好奇于这个问題。

    怎么可能沒事可做,霍亦泽狠戾的白了她一眼,他们有大把功课沒做,前几天的都得补回來。

    她知不知道,在这些躺在病床上的日子里,看着童麦在自己面前蹭來蹭去的身影,多少次想要不顾一切攫她入怀,拼命的索取……

    “不了,下次有机会再见吧!替我向她问好!”霍亦泽站直身,显然不打算多做停留了,在这里只是成全了江承逸和童麦两个人,他霍亦泽才沒有大度到去做这种成人之美的事情。

    “是谁要走了,都不许走……”包厢的门应声而开,窜出一位打扮时髦,抢眼的红装女人,酒红色的卷发随意披散在脑后,有着不可阻挡的魅惑气息迎面而來。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显然是一路匆匆忙忙赶过來的,她很大牌的直接忽视在场的所有人,直接走向霍亦泽:“小泽哥,你很不够意思呢?我人都沒來,你怎么可以就走了,不像话,不像话,要罚!”她略带娇嗔的攀住霍亦泽的手腕,举止之间尽是亲密和熟稔。

    甚至……在童麦的眼底,她比她和霍亦泽熟悉多了。

    童麦的肩膀微微的挣扎,试图退出他的掌心下,现在是她应该要“退场谢幕”,让给别人了吧!可实际上很不乐意,一点也情愿。

    霍亦泽这个王八蛋,在外面的彩旗飘得很顺风顺水啊……

    而霍亦泽却依然是霸道的揽住了她的肩,沒有任何放松的意思:“美丽,是你迟到了,最要罚的人是你吧!”他淡淡的开口,语声沒有起伏。

    可听入童麦的耳畔,淡淡的话语……好暧昧黏人啊!

    美丽……这也算名字吗?

    她是有多美丽呢?睨着林美丽的童麦,沒多久沉了沉眼眸,这张脸……她好像又见过,丫的,在拉斯维加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竟然怪异的老是撞到熟悉的面孔,奇怪不奇怪呢。

    正文第一百二十六章一次不够!

    “小泽哥,你才舍不得罚我呢?而且,我还给你带了最喜欢的bacardi(产自古巴圣地亚哥的高档烈酒)!”

    林美丽扬了扬手中的酒瓶,举止之间很是豪气逼人,也不乏专属于上流社会的风雅之气。

    bacardi……

    童麦知道这的确是霍亦泽最喜欢的酒,这林美丽到底是谁,竟然那么了解霍亦泽。

    她当真很面熟,童麦断定自己一定在哪儿见过她,只是一时间想不起來了……

    还有,等等……叫他什么來着,小泽哥……吐不吐啊!童麦站在原处顿感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她不想对林美丽投射以敌视,但心下竟然莫名的泛酸,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