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能有多大？”</p>
闻言，程处嗣眼中满是好奇，盯着眼前的大海，李玄感觉这厮，要是会游泳，都能跳进去逮鱼去。</p>
而一旁，李承乾与李崇义等人，也没好到哪里去。</p>
直勾勾的盯着李玄。</p>
李玄无奈叹息一声，轻声念道。</p>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p>
程处嗣等人，便是一惊，两只眼睛瞬间瞪大。</p>
“夫子，真有几千里大的鱼？”</p>
“虽然没有几千里，但是最大的鲸鱼，可以长到苍舶巨船那般大小！”</p>
李玄说道。</p>
“竟然那么大？”</p>
程处嗣紧紧盯着李玄，满脸不敢置信。</p>
同样，李崇义与李承乾等人，甚至是李渊，也都是如此表情。</p>
“那是自然！”</p>
李玄一脸嫌弃的点头，“亏尔等还是大唐身世最尊崇的贵二代，竟然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p>
“夫子，这些事情，书中一句也没记载啊！”</p>
程处嗣小声反驳道。</p>
“常识而已，就相当于鲤鱼有多大？这些小事还需要记载在书上？”</p>
李玄冷哼一声，“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尔等可以多看书，但一定要多出来看看天下的模样！”</p>
“是，夫子！”</p>
李承乾与李崇义等人，连连点头。</p>
“夫子，哪里可以看到比苍舶还要巨大的鲸鱼？”</p>
程处嗣在一旁，见到插话缝隙，便连忙问道。</p>
“你看到这片大海没有？”</p>
李玄指着面前的渤海问道。</p>
“回夫子，这里面就有？”</p>
程处嗣满脸好奇。</p>
“哼，这么小的一片海域，怎能养出那么大的鲸鱼？”</p>
李玄嗤笑一声，继续指着东边道：“这片海域往东，便是高句丽与新罗等小国。然后再往东，过去这么大的一片海域，便是倭国。</p>
倭国再往东，则是一片比这片海域大上数百倍的大海洋，那里才有那么大的鲸鱼！而且，那片海域中，与苍舶巨船一般大小的鲸鱼，成千上万，数不胜数！”</p>
“这么多？”</p>
听完程处嗣与李承乾等人，都是一愣。</p>
随即，便连忙问道：“夫子，那么大的鲸鱼，要是捕上来一条，岂不是够一支万人大军吃上一个月的了？”</p>
“啧！”</p>
李玄无语，有些怪异的看着程处嗣。</p>
“那般大的鲸鱼，你如何能捕捉上来？甩个尾巴，都能打翻苍舶巨船！”</p>
“嘶！”</p>
程处嗣与李承乾等人，都下意识的吸了口冷气。</p>
不过，被李玄培养出的这群吃货，显然不会这般放弃。</p>
程处嗣又是扭头，看向还在海中慢慢飘荡的几艘小渔船，道：“夫子，那我等面前这片海域，岂不是有像这些小船一般大的大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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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般大的大鱼，应该有的！”</p>
李玄轻轻点了点头。</p>
“夫子，我等一会就去捕捉可好？”</p>
程处嗣与李崇义等人，都是脸色一喜，满脸期待道。</p>
“你可有大船？”</p>
李玄无语的看向程处嗣。</p>
“夫子，折冲府应该有！”程处嗣连忙道。</p>
“折冲府？”</p>
李玄一怔，不由的想起那位青州的折冲都尉程端伯，也是膀大腰圆，一脸络腮胡，与程处嗣，还有程知节都有些相像。</p>
“那折冲都尉程端伯是你程家之人？”</p>
“嘿嘿，夫子误会了！”</p>
程处嗣自是知道李玄在说什么，连连摇头。</p>
听此，李玄心中一松。</p>
不过，却是没想到，程处嗣转头，便又嘿嘿笑道：“夫子，那折冲都尉程端伯是济州东阿程家的族人，是我阿耶的老部下，深受陛下与我阿耶信任，在夫子要在青州建造造船厂之后，陛下便将程叔派来了！”</p>
而对此，一旁的李承乾与李崇义等人，也都是一脸平澹，显然他们也都是知道此事。</p>
“那青州刺史司仁表？”</p>
李玄又问道。</p>
“回夫子，司徒表好像是世家之人！”</p>
长孙冲连忙拱手说道。</p>
“嗯！”李玄点头。</p>
见到李玄没有别的问题，程处嗣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再次问道：“夫子，那我等是否可以下海捕鱼了？”</p>
“既然有了大船，尔等用什么捕鱼？”</p>
李玄再次问道。</p>
“回夫子，青州靠海，折冲府应该有捕鱼的大网！”</p>
程处嗣急忙说道。</p>
一旁，李渊也是跟着点头。</p>
显然，这群人对捕鱼，都有一种热爱。</p>
见此，李玄也来了兴趣。</p>
“既然如此，那我等便去折冲府，看看有什么样的大船与鱼网！”</p>
说实话，他让李世民建造钢铁苍舶巨船，便是为了可以下海捕鱼。</p>
“嘿嘿……”</p>
听此，程处嗣与李承乾等人，都是满脸大喜。</p>
一众人翻身上马，便朝着城内而去。</p>
等到李玄等一众人走后，漂在海上的那几条渔船，才缓缓往岸边划了过来。</p>
……</p>
青州，折冲府。</p>
李玄等人，一路畅通无阻，直接进到折冲府正堂。</p>
片刻后，一身银白盔甲，头戴四合圆盔的魁梧将军，便疾步走了进来，径直对着李玄行礼。</p>
“末将程端伯，参见晋王殿下，见过诸位小郎！”</p>
“程都尉无需多礼！”</p>
李玄随意摆了摆手，便径直说道：“本王此次前来，是有事寻程都尉帮忙。”</p>
“不瞒大王，早在大王来到青州之时，陛下便有密令给末将，大王但凡有需，折冲府上下需要竭尽全力满足大王！”</p>
程端伯连忙拱手说道。</p>
“如此本王就不客气了！”</p>
李玄脸色一喜，随即便将来意与要求，都说了一遍。</p>
“启禀大王，青州折冲府有海船五艘，其中三艘乃是苍舶巨船！”</p>
程端伯连忙说道，“至于鱼网，也有一些，只是我等从未在海中，捕捞上那些与小船一般大小的大鱼。”</p>
“那般大鱼在水中都已成精了，怎还会让你们那般轻易捉到？”</p>
李玄不以为意，轻笑一声，道：“走，去看看尔等的鱼网！”</p>
“是，大王！”</p>
听此，程端伯直接应道。</p>
折冲府的大船，也都是靠海停靠，隐藏在一处海湾内，距离造船厂，不到五里之地。</p>
因此，李玄与程处嗣等人，只能再次来到大海边上。</p>
“嗯？”</p>
来到海边，看着空荡荡的海面，程处嗣再次一愣。</p>
“处嗣，可是有何问题？”</p>
程端伯神色一紧，连忙问道。</p>
“十六叔，我与夫子刚刚还看到几条小船在海面上捕鱼，怎么这一会就不见了？”</p>
程处嗣有些疑惑的问道。</p>
“下午海上风浪较大，那些渔民都回去了！”</p>
程端伯一愣，缓声回道。</p>
“可是，这都还没到晌午呢！”程处嗣又问。</p>
“那是被你吓跑的！”</p>
一旁，李玄没好气说道。</p>
随后，便对着程端伯道：“程都尉不用理会这浑厮，先去干正事！”</p>
“是，大王！”</p>
听此，程端伯也没敢继续解释，连忙带着李玄等人，往军营中的一条苍舶巨船走去。</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