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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嘴也不行!

    唐竹筠简单擦洗了下,换了身衣裳,又替晋王换了被褥,咬着牙替他脱了衣裳,让他躺下,自己爬到里面贴墙老老实实躺着。

    晋王没去上朝,整个白天都没起床,饭菜都是让人送到房间的。

    唐竹筠觉得自己快要躺成木乃伊了。

    她和晋王谈了凛凛昨日挨打的事情,结果被晋王一句“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打回来。

    唐竹筠隐约觉得这俩人有事情瞒着她,只能等再问凛凛,他到底和晋王说了什么。

    她实在躺得腰疼,试探着道:“王爷,我起来坐坐行不行?我可以摇床。”

    “摇床做什么?”

    “显得王爷龙精虎猛。”

    “你给本王老老实实躺着。”晋王磨着后槽牙,“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嗐,王爷你都生过孩子还不懂。”

    晋王怕被她气死,让她滚了。

    唐竹筠道:“王爷,我回家看看,呆不了一刻钟就回来。”

    凛凛和嫣然早上就被送过去了,她过去看看孩子,也看看孟语澜怎么样了。

    “不想让你爹和你大哥有事,我受伤的事情就别泄露出去。”

    “知道了。”感觉上了贼船的唐竹筠恹恹地道。

    可是出了这门,回了唐家,她立刻就高兴起来。

    孟语澜正带着两个孩子在院子喂鸡。

    她从来没做过这个,看得出来也兴趣盎然。

    “孟姐姐,我回来了。”唐竹筠笑嘻嘻地打着招呼。

    孟语澜忙把装谷子的盆递给绿竹,洗了手道:“怎么样?王爷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怎么会呢!”唐竹筠道,“我和王爷早前又不是没交情。你住在哪里?还习惯吗?”

    “我,我暂时住在你的房间。”孟语澜低头,脸色有点红,“我没动你的东西……”

    不管是贱妾还是妻子,昨晚她都应该侍奉夫君。

    可是唐柏心没有提起这件事,让秀儿带着她去唐竹筠屋里休息了。

    “孟姐姐,你不用拘谨,只当自己家。咱们这房子太小了,等改日换个大房子,我请你住你还嫌弃呢!”

    孟语澜见她没生气,不由松口气,又道:“阿筠,我有件事情和你说。我在客栈放了些东西,还有这几年,我在山西、苏州各自存了一笔银子,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取回来?”

    唐竹筠听了直流口水,孟语澜也太有打算了。

    之前存的银子,肯定是给江北寒准备的,可惜这厮没福气,活该!

    “客栈的倒是可以去取,外地的咱们从长计议吧。”

    “嗯,好。还有,”孟语澜见了她就有好多话急着说,“早上我给老爷和大爷做饭,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你教教我;还有,倘若我把银子带回来,是交给大爷还是老爷?大爷会不会生气?”

    唐竹筠笑道:“都是自己家,你做什么他们吃什么;你管钱,不仅管你自己的,我爹和我大哥的俸禄你也要管起来。千万别给我爹钱,切记切记!”

    孟语澜很懵,但还是点点头。

    ——唐家规矩,让她之前所学都没用了,她得重新慢慢学。

    “若是受了委屈,一定别藏在心里,记得和我说,我找我大哥算账去。”

    孟语澜摇摇头:“不会的,大爷人很好。倒是你,王爷不好相与,对我的恨,怕是也都是要落到你身上。你,还好吧。”

    今天听两个孩子说,唐竹筠还没起床,一直在王爷屋里,她的心一直揪着。

    男人想折磨女人,真是再容易不过。

    “我没事,好着呢。就是昨天太子他们来喝酒,闹得太晚所以王爷今天才没起来,和我没关系。”唐竹筠道。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了唐柏心和人争吵的声音。

    唐竹筠没听出来,孟语澜却白了脸。

    江北寒来了。

    中间隐约夹杂着的女人哭声,是映雪吗?

    “阿筠,你别去,是我的事情,我去。”孟语澜深吸一口气道。

    “什么你的我的,走,一起看看去。”唐竹筠撸起袖子。

    敢找上门来,欺负他们家没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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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分分分,作者的命根,动动小手,五星拿来。心碎卑微小作者的祈求——啊!

    第82章 一顿狂喷

    “不。”孟语澜拉住唐竹筠的袖子,改变了主意,“阿筠,我不出去了。”

    “你怂什么!你被他们害得还不够惨吗?”唐竹筠一听这话就来气。

    “我不该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孟语澜道,“大爷没让我出去,我自己巴巴跑出去,看在有心人眼里,岂不是还想去见江北寒?”

    她说过,此生不复相见,来生不复再遇。

    如果唐柏心让她出去,她是听命于夫君;否则,她出去就说不清楚了。

    “行吧,你顾虑得也对。”唐竹筠道,“等着,我去!我帮你会会这对渣男贱女去!”

    “姑娘,还有我!”秀儿抓起洒扫的大扫帚,气势汹汹地道。

    做狗腿子,就要有做狗腿子的觉悟。

    真是个好丫鬟。

    唐竹筠出门,就见江北寒正和唐柏心对峙,身后站着个面色发黄的瘦弱女子,看起来像个饱经风霜的乡下妇人。

    “侯爷,咱们回去吧。”女子苦苦哀求,“不是我心虚,而是到底和姑娘主仆一场,何必要打她的脸?”

    这竟然就是映雪。

    唐竹筠笑了。

    “为了抢别人男人,最后把自己弄得又老又丑,真是感天动地;要是直接操劳而死,岂不是可以得到牌坊被供起来了?”她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凉凉地道。

    江北寒瞥了她一眼,面若冷霜。

    唐竹筠丝毫不惧怕,反倒是眼波流转,“侯爷,我知我美,然而非礼勿视。”

    江北寒对上唐柏心:“我要见孟语澜!我要让她和映雪对质!”

    唐柏心冷声道:“侯爷自重!内人操持家务,不见外男。”

    “孟语澜,你出来!”江北寒直接对着门内喊道,“你知道我什么性子,今日不见到你绝不罢休。”

    唐竹筠:“哎哟,还侯爷呢,说这话也不怕人笑掉大牙。来,我问你几句话,你要是回答得让我满意了,我帮你传话。”

    “阿筠!”唐柏心道,“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我不答应。”

    “大哥,你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能拿她做赌注。”唐柏心郑重道,“她不想见,也不会想听他说话。”

    “啧啧啧,”唐竹筠看着映雪,“看到了吗?别说骂我孟姐姐,就是我这般说,我大哥都不愿意。你看你,我骂了就骂了,你男人呢?”

    映雪抽泣着道:“只要能留在侯爷身边,我就感激不尽了。”

    唐竹筠挖挖耳朵,茶成这样,江北寒好几年没品出来?眼瞎心盲的东西!

    “侯爷,”她转而看向江北寒,“你口口声声要我孟姐姐出来和你这贱妻对质。那我问你,她凭什么这么做?她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她赢了,你能带她走?她现在已经被皇上亲口赏赐给我大哥了。”

    “她若是输了,让你心理平衡了,证明你没错,证明了你选择映雪无比正确,以后你就能心安理得过日子,是不是?”

    “赢了没好处,输了便宜你,怎么就你家祖坟冒青烟,好事都是你的了?”

    唐竹筠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把江北寒骂得狗血淋头。

    “来来来,我再问问侯爷,”她皮笑肉不笑地道,“请您用脚趾头想想,孟姐姐既然无情无义,还让映雪给你带两千两银子做什么?她扔进水里还听个响儿呢!喂了狗,却被狗反咬一口。”

    “侯爷铁骨铮铮,深情如斯,拿着孟姐姐变卖家产的两千两银子,流放中吃香的喝辣的,养着贱人生一窝崽子,现在含血喷人,言辞凿凿;我孟姐姐薄情寡义,见异思迁,十九不嫁,当街撞墙,家族不容,沦为贱妾,现在无言以对,不敢相见。侯爷,我说得对吗?”

    “啊,我呸!”

    “口口声声来对质,你搂着贱人天天睡,你不知道她什么货色来问我们?”

    “好啊,那我告诉你,你们表子配狗,天长地久!”

    “嘤嘤嘤?映雪你还有脸哭?来,让我猜猜,今天对质的事情是你提出来的吧。”

    “反正这件事情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孟姐姐的心意,只有你们两个清楚,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是辩到海枯石烂,也是一笔糊涂账。”

    “但是为什么要来?瞧瞧这些街坊,看看那些窗户门后的眼睛,闹一场,我孟姐姐名声扫地,我大哥要是个暴躁的,少不得回去还得收拾她,让她以后都不得好。”

    “而你,还有三个崽子,江北寒看不透你,你却把他摸得门清,就是捅破天,你还是三个崽子的娘,他不会把你怎么样。”

    “深闺不能养悍犬,孟姐姐倒是好生厉害,竟然还养出来了一头狼。”

    “映雪,是不是很得意,你逆天改命成了侯夫人,当年你跪着伺候的姑娘却成了贱妾?”

    “那我告诉你,你姑娘得到过你男人的心,你却只能靠陪着他吃苦这点恩情苟且度日。你姑娘日后是我大哥手心里的宝贝,你却要日日活在你男人的猜忌之中。”

    “江北寒为什么恨你姑娘至此?因爱生恨;今天的事情没人同你辩,你赢了。来日方长,我们都还年轻着,看得到下场。”

    “江北寒,麻烦你有空把两千两银子还了。”

    “各位街坊邻居,实在不好意思,还没请大家吃喜糖,倒是先让大家看了这么一出大戏。”

    “大家也给做个见证,皇上盖棺定论的事,现在要翻腾的人,可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