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1nu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醉裙 > 第69章
    这个名叫静的同学是邓捷的同班同学。她知道邓捷的事后,也决定把自己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向她们讲述出来。

    一个冬日暖暖的午后,钟月春一个人去约定的咖啡屋。静已等候多时了她有着清秀的面庞,大而清澈的双眸。阳光透过玻璃明亮地洒在她的脸上和身上,让她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部电视剧的女主角——《玉观音》里的安心。原来静与安心竟十分相似,一样的善良淳朴,一样的经历坎坷,一样期待爱情却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内心的苦,只有我自己了解。”静心情忧郁而沉重地说,“这段迷情折磨了我四年,没有对任何人讲,也不敢交男朋友,一直觉得这是一件十分羞耻的事,像一座精神的大山压在我心底。我需要找个人倾诉。我想到了媒体,但没有这份勇气。是邓捷的倾诉给了我这份勇气。也许给我们同年的姐妹倾诉要好一些,坦然一些。我不想将这个沉重的精神包袱带到毕业之后,影响我的爱情婚姻、工作,否则我会因此而沉沦下去堕落下去。我感谢你能倾诉我的苦痛,帮助我卸下这个心灵的沉重枷锁,让我轻松地走出校园,去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之路,我也像邓捷一样,决定毕业后远远地离开这个让我伤痛的地方,离开那个没有伦理道德的男人。”

    钟月春感到这是她们开始调查以来见到的一个最痛苦的女生,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钟月春猜想她一定是个被亲情所伤害的女生。虽然她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静说出来的那个男人还是让她吓了一跳。

    “我怀着一颗抱恩的心被姨父玩弄了四年。”

    抱恩的心,伤痛的情。徐静蕾在自己的电影《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中用一句精辟的话概括了一切:“男人的一夜,女人的一生。”静哭着讲述自己的一切。

    “四年前,我高考成绩不是很理想,离上重点大学还差几分,但我十分向往能读重点大学,我家在一个小县城,父母都是小学老师,没有什么社会关系,对我的想法很着急,但又爱莫能助。我想到了在鹤城工作的小姨。姨夫在一家政府机关工作,想必他们在鹤城有一定的社会关系。我给小姨打了电话。小姨也十分关心我的境况,她把我接到鹤城,决定想想办法。小姨的心愿是好的,但她只能靠有能力的姨父出马。姨父那时30多岁,亲切而幽默,在我那样的小女生眼里,他一举手一投足都很有男人味。小姨也没有孩子,他们都很喜欢我。

    “在当时我的眼里,姨父在外面还是很有门路的人,让我崇敬。他对我的事一口承诺下来,尽心尽力地为我想办法找门路,但这件事情的难度远远超过了我这个涉世未初的小女生的想像。找各种熟人托关系,无异于一场浩大的工程,但,姨父顶着夏季酷热的高温四处活动着,有时姨父去请客吃饭,也带着我,坐在他的摩托车后面,看着眼前这个为我辛苦操劳的背影,我的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姨父奔波了一个多月,才渐渐有了眉目。在姨父家焦急等待当中,我终于收到了如愿以偿的重点大学通知书。那一刻,我抱着小姨喜极而泣。我不知道怎么感谢小姨一家,特别是为我操劳而黑瘦了的姨夫。我像个小女孩一样也抱了一下姨父,表示对他的感谢。我这一抱就此改变了我的一生。接着另一个问题又来了,横亘在我面前,轻而易举地把我的梦想如肥皂泡一样击碎。父母拿不出因此而昂贵的学费。关键时刻,还是姨父帮了我。那不是一个小数目,是姨父和小姨多年的积蓄。当我坐在鹤城师大教室里听课时,我的心里对姨父和小姨的感激之情难以言喻。”

    静说这些时,眼神中仍充满了纯洁的对一个人的感恩之情的那种光芒。她也很激动,她说:“如果这一切能停留在这一切之上该多好。我会感恩一辈子。甚至想到了做他们的姑娘,要是他们仍没有孩子的话,赡养他们的晚年。”

    说完静红润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苍白而痛苦,似乎突然遇到了揪心的事,让她不愿触及。她甚至低头沉默了很久,不敢抬头看钟月春的眼神,害怕她发现这难以启齿的隐私似的。

    钟月春也感到无所适从,她也经历过这种难以启齿的事,但她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宽慰她,她甚至害怕静因此而退却。要是叶文贤就好办了,叶文贤处理这些比自己有经验。她看到静眼中有泪珠滴下,她拿出一方纸巾递给她。

    静擦了泪水,终于抬起头,鼓起勇气继续讲述。

    “开学后几天,姨父打电话到我寝室,约我出来玩。我欣喜地跑出校门,因为那时在我心里,姨父就像父亲,是我在鹤城最亲最爱最关心我的人。他说我现在是名牌大学生了,人大了,他很喜欢我,让我试着接纳他,并要搂抱我。我没有同意。姨父的话和行为,仿佛一下子把我扔进了情感的漩涡中,让我无法喘息,一时难以分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其实一直对姨父是很有好感的。他这么年青就有作为,还是机关的一个科长,特别是他为了我四处奔波劳累,我的心时刻被他感动着。我当时也曾心中暗自断定,如果今后要找男朋友也一定要找姨父那样有能耐的成熟男人。”

    静又停顿了下来,她不安地看了看四周,害怕别人发现她的秘密或偷听她的隐私似的。四周的客人都是小声聊着他们的快乐事。她放心了。

    钟月春又为她要了一杯咖啡。

    “姨父当时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简直难以置信难以想像。我当时没有一点羞怯,而是瞪大眼惊奇地看着他。我说我们是亲威关系,年龄差距太大,我也不想伤害小姨,破坏你们的家庭,这是不可能的。但姨父说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年龄的差距在现在也不算什么,现在的女孩子都喜爱找年龄大成熟的男人做情人。只要我们不让你小姨发现,只要我愿意。我们之间并不存在障碍。也许是我的不害羞看着他的眼神鼓舞了他。她见四周无人。一下冲动地把我抱在怀里亲吻我。我很害怕,生怕别人看到,拼命挣扎,但后来我就软弱了。第一次被一个我喜欢的男人拥抱亲吻的那种感觉让我眩晕了。之后,我还是对姨父说不能不可以这样。我要逃。但姨父说,好吧,我不勉强你,我请你吃饭总可以吧。吃完饭出来,已是很晚了。他要带我去宾馆。也许是酒精作用,也许姨父是我的恩人,是他为我改变了人生道路,变成了一名牌大学里人见人羡的女大学生,对这一切我无以为报,仿佛有一块柔软的飞毯将我轻轻托起,在姨父怀里,我像一个小猫一样飘过万家灯火,随着他进入了房间。那一夜,我注着泪被姨父放倒在床上,稀里糊涂地由一个少女被姨父粗野地变成了一个女人,成了他的情妇。事后,他睡着了,我却一直哭到天亮。尽管我对他的感情说不清楚,但我一个单纯的大学生,还是觉得对不起小姨,更害怕被小姨知道。因为那样她会很伤心。我只能把这滴苦水独自吞进了心里,让一片阴影从此伴随了我四年。”

    静不停地喝咖啡,以此来缓解她内心的痛苦。

    “第二天是周末,按惯例我应该到小姨家去。小姨像往日一样做了很多菜,怕我在食堂吃不惯,为我改善生活。我犹豫着不愿去,怕见到那个昨晚在我身上的男人,怕看见小姨善良、温馨的眼光。我的心像千万根针在扎着胸口。但小姨却打来了电话。我怕小姨看出了端倪,硬着头皮却了小姨家。在饭桌上,姨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像以前一样谈笑风生,逗得小姨灿烂地大笑。我却红着脸低头慢慢吃饭,不敢看小姨,更不敢看这个夺去了我贞操的男人。也许小姨看出了问题,她问我,小静,是不是病了,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小姨伸手在我头上摸。我的身体吓得发抖,生怕小姨看出半点破绽。晚上我睡在小姨家的床上,把门栓得死死的,衣服也不敢脱,厕所也不敢上,怕姨父夜晚过来。

    “一个多星期了,我以为姨父理性了,不再找我了,但不知怎的,我既庆幸又有了一丝期盼,既害怕他再找我又盼望他来。在矛盾中,在忧心重重中,姨父又来到学校门口找我。在宾馆里,我们又呆了一个晚上。这一次姨父表现得温柔多了,体贴多了,他表现得像一个小伙子一样,多次要我,激发起一个少女心底的渴求。这一夜,由于有了一个星期前的那一次,一切仿佛变得顺理成章了,我没有丝毫反抗,任由他将我翻过来倒过去地欣赏、赞美、揉弄我的身体。我是不是有罪?我是不是一个淫女?我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潘金莲为什么会从一个良家妇女变成人人恨而每个男人心向往之的淫妇的道理。我时常这么想,有人说有的少女天生就能激起男人的欲望,我不知自己是不是这样的女人。从此以后,我也没有了羞耻感乱伦感了,渴望、等待姨父每星期来带我出去。有时甚至是我主动找他,一个少女是禁不起成熟男人的诱惑的。我常常为自己的痴迷感到难为情为自己无穷尽的欲望感到耻辱,恨自己没理智管住自己。可恨过之后那团欲望的野火仍旧在我身体上自由泛滥,无边际地燃烧,禁锢得太久,渴求得越厉害。我干脆放任了自己,变成了一个淫妇,还要求姨父为我在校外租了房,以便随时能与他在一起。”

    静再次从痛苦变得激动起来,这是一个少女被性欲之火燃起的兴奋之火,她说这些时,似乎自己的身体正沉醉在那份性欲之乐中,不知道乱伦了,不知道对不起她的小姨了。也许她从钟月春的眼中发觉了自己的窘态,那种只有一个女孩被男人快乐地享用过的红潮立即像一朵彩云似的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