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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万辰突然要求她放弃另外那四个,就意味着逼迫她将赌注全都压到万辰一个人身上。且不说万辰有没有大红的可能,单论拱手送出一个有良好根基的苏晴,都让白佳润够挣扎的。

    幸好王忱也并没有立即就要求白佳润答复,他给了对方考虑的时间。

    他八月就要立刻进新组,新合同又是白佳润主导签下的,眼下当然不是变更经纪人的最好时机。

    王忱与白佳润约定,新戏杀青,届时再说也不晚。

    两人都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再观察对方,慎重考虑,以作权衡。

    “当然……”只是在最后,王忱狡黠地笑,“我也不保证,到新戏杀青的时候,我先改了主意。毕竟有秦总在,我换经纪人,无非就是一句话的事,佳润姐要是考虑好了,还是尽早和我说为妙。”

    傍晚七点多。

    王忱已经开着秦阅的车出去加了一趟油又开会来,秦阅这才下班。

    眼下是北京的盛夏,地下车库里气温极高。讲究如秦阅,也忍不住脱了西装外套,把领带扯得松了点,又解开了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

    “早说你下班了,我就不找车位了。”王忱看着秦阅坐进副驾,一边帮他把外套扔到了后座上,一边又去调空调吹口,怕直接吹到秦阅脸上害他头疼。

    秦阅系着安全带说:“你开车,看手机不安全。”

    王忱知道自己之前的事故,给秦阅估计留下不少阴影。于是也不埋怨,直接凑到秦阅露出来的脖子上亲了一口,抬起头满眼盛笑:“你说得对,安全第一。”

    秦阅皱了下眉,伸手揉了下王忱的嘴唇,“有汗,脏。”

    王忱趁机故意舔了下秦阅的指腹,正回身来开车:“我又不嫌你。”

    秦阅攥起拇指,生怕被人抢走似的,没接话,脸上却慢慢有笑。

    到家快九点了。

    王忱饿得不行,把鞋随便踢掉就直接进了厨房,他老习惯,先接了水喝,然后就去开冰箱门,“晚上吃啥啊?天好热啊,懒得做了,拌个茄泥吧……想吃什么肉?”

    秦阅还在后面锁门,调空调温度,挂西装外套,听王忱问,随口答:“吃鸡|吧。”

    王忱愣了下,知道自己幼稚,却还是忍不住跑出来,站回秦阅面前。

    秦阅:“?”

    王忱挺了挺腰:“喂你吃啊!”

    “……”

    秦阅失笑,伸手抓了两下王忱想喂他吃的东西,低声道:“消停点吧,小东西。”

    王忱被调戏了,更是一副喜滋滋的样子,反正不是他的“原装”,他也懒得和秦阅争“大小”的问题,重新回到厨房,开冷冻柜,最后说:“幸好前天看到鸡翅打折,买了一盒,想吃甜的辣的?”

    “辣的。”

    “好。”

    秦阅往里走,看地上被王忱踢得东一只西一只的鞋,也不生气,很习惯地弯腰替对方捡回来,往鞋柜里摆好。

    说来奇怪,万辰个子比王忱原本稍高一点,不多,也就两三厘米。可脚却大了一号。

    照理说,差一号的鞋也没太大分别。但秦阅把鞋放进鞋柜里的瞬间,很明显察觉了这双被王忱“新”穿回来的鞋与旁边其他几双原本的鞋,大小不对。

    这让这双鞋一下子变得扎眼而突兀起来。

    这种突兀让秦阅心里有很强烈的不舒服。

    他很努力地忍了忍,才没有重新把那双鞋扔到客人的鞋柜里去,而是强行把柜门关上了。

    “砰”的一声,震得秦阅自己都跟着颤了颤。

    “怎么了?”王忱刚洗完茄子,甩着手里的水探出来看。

    秦阅看到他熟悉的动作,那些不快一下又被驱散了。

    皱着的眉头和僵化的棱角都慢慢释开,他没急着回答,先从茶几上抽了两张面纸,然后按在王忱的手上,“没事。”

    他隔着纸拂了两下王忱的手背,帮对方把水擦干,自己又低头重复了一遍:“我没事。”

    王忱顺势握住了秦阅。

    他能感受到对方情绪的波动,虽然不知道从何而起,却很清楚秦阅的心情。他放纵秦阅在原地安静地站了一会,半晌才问:“帮我剥蒜吗?”

    秦阅果然已经平复,抬起头,没什么表情,只是在眼底藏着柔和的笑意,“好啊,那能多放点辣椒吗?”

    “可以。”王忱非常了解对方的口味,“只要你保证今晚不用我屁股的话。”

    秦阅半真半假地点头:“保证,不用。”

    王忱闻言,只是回头看着他笑,没再说别的。

    一直到了夜里。

    秦阅今天才拿到王忱新戏的剧本,扎进了书房看了四个小时没出来。期间王忱进来给他送了一次西瓜,一杯温水,见秦阅在忙,没打扰就走了。等秦阅发觉眼睛有点疼的时候,才留意到已经凌晨两点了。他看了眼手表,有点意外王忱怎么没来催他睡觉。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笔记,对于故事本身他没什么可置喙的,主要都是关于王忱的角色。他画出了所有他认为编剧在人物塑造上有所偏颇、故意抹黑配角烘托主角的细节,准备让王忱的经纪人再去和剧组谈,以免影响王忱作为艺人的形象。

    关上灯,离开书房。

    秦阅本能地往主卧走,准备洗漱睡觉。

    然而,当他拧到门把手的时候才发现,王忱把主卧的门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