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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南问他本来打算怎么对付赵小琴。他不说话,默默清理她腿间的狼藉。

    不说的意思就是还要动手,那她这一通可白忙活了。

    “快说,”她扒着他的脸揉揉搓搓,“让我听听宋检有多坏。”

    宋清宇按住她又坏了一次。

    这次坏的很过分。

    路南知道他憋得狠了。每次都按照她的意愿轻磨慢蹭,夹在漫长的前戏后戏之中,真正留给他发泄的时间很短,只能草草了事。

    她是想满足一下他的欲望,但没想到放出一头无法被满足的怪兽。

    省去了循序渐进,用她最爱的节奏克制力道碰撞,吻遍边边角角的过程。直奔主题,眼里只剩腿心交合的地方。

    那么一小块肉,承受了本该由全身分摊的感觉,根本扛不住一下又一下又快又猛的利刃灌入,只能城门大开任人索取。

    宋清宇让她叫出来,楼里早就没人了。领导家庭幸福,也不能忘了体恤下属不是?

    路南有种不好的预感。

    选办公室就是为了偷偷摸摸的不被折腾太狠,却忘了这里是他的地盘,跟在家里没有区别。

    妈的失策了。

    一排巨浪刮过,路南瘫在沙发上,感觉自己成了浮水上岸的鱼,扑腾在沙滩上大口呼吸,挣扎两难。

    明明应该生活在海里,却在与风浪的搏斗中被夺走了所有力气。

    他又从后面堵上来。

    鱼害怕被水淹死,就推他。

    “我不要了。”

    “现在是我要。”

    “……”

    吃到嘴里的男人说话就是硬气。

    妈的上当了。

    她才不是逃生到了岸上的鱼,她就是被他钓走的。耐心等她上钩,钓到手里就为所欲为了。

    臭男人。

    就这一次,以后再也没了。再用这种方法就是找虐。

    臭男人大概也知道短期内不会有这种好事了,就想把未来的福利贷款取走,不知疲倦地变换各种姿势插弄。

    也或许,他根本想不了那么多。只是单纯的喜欢。

    用粗俗的方式欣赏一具精致完美的肉体,放纵自己沉沦在欲望本能中。男人的喜欢简单粗暴,把人操透就行了。

    又一排巨浪将她拍倒,甚至前一浪的余波还未平息。路南趴在沙发上打颤抽泣,湿淋不堪的洞口瑟缩抖动,可怜巴巴地流泪。

    场面已经够淫乱了,他还挺着凶器在她腿根拍拍打打,每抽一下就会有新的水吐出来。

    怎么还玩她?路南连质问的力气都没了。

    爱玩不玩,她罢工了。当个玩具就行,不当人了。反正就这一回,让他彻底吃饱就再也不愧疚了。

    宋清宇还想继续,但重新回位的理智阻止了他。胃口是一点点撑大的,上来就弄狠了,还能有下次吗?攥着她的手给自己释放出来,捞起她痕迹遍布的潮湿身子,从红透了的小脸一路亲下去。

    跟老男人玩套路,路南完败。被吻得迷迷糊糊,又开始不好意思了。经历了狂风骤雨,那样温柔细致的对待比平日格外多了幸福感。

    偶尔粗暴一下也还可以接受。毕竟她也真爽到了,就是太累,要休息好久。

    用她不太行的算术思维一合计,起码得放半个月的假。

    宋清宇说好。

    尽管他妈的一点都不好。

    但谁让他的精灵被困在一朵娇花之中,凶一下就要残给他看。

    “辛苦了,宝贝儿。”他的吻移到蔫了的花珠上。

    谁知路南一下来了精神,“我才是宝贝。”

    趴过去捏他的耳垂,眼睛瞪得可凶了。“你不能喜欢它超过我。”

    还是那句话,路南住在心里,不在阴道里。她喜欢精心烹制的大餐,不要单调乏味的速食。

    她的表述太过抽象,以至于老男人的第一反应是,还能这样吃醋吗?

    想了一会才明白这问题多刁钻,低头一看人已经被他拍睡着了。

    男人的感觉直线上升,到达顶点消失;女人的感觉趋于无限,追求心里的满足。满足没有终点,在一段漫长的历程中,他的发泄只是一部分。他愿意。

    嗯,说来惭愧,宋检怀着求知的心态读了一些关于女性身体的书,觉悟质变提高——

    纵欲的结果就是睡成一头猪。还没问出实质性内容,就听了些没有意义的情话。

    妈的吃亏了。

    路南赶在他进门之前把脸上滋润的笑收好。不能给他自己喜欢的错觉,老这样可受不了。

    下面肿得好难受,路南“勒令”他不准去上班,陪陪她。

    当然可以。

    现在是半夜。

    她睡了多久,她不知道。

    骗她可真容易,宋清宇心头钝钝的痛。

    路南一边吃早餐,一边逼他交代“罪行”。

    也没什么,就是请赵小琴的儿子出来“喝杯茶”。既然她不想要的话。

    对孩子下手,真有你的。

    路南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只能暂时先搁置了。

    “……总之,你不要过激反应了,她都没说到点子上你就跳脚,主动给人留话柄。岂不是昭告天下我是你的软肋,给我找更多麻烦?”

    虽然她把一句很懂事的话说得很小气,不妨碍他听着很满意。

    路南凑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别让别人知道我对你很重要。我自己知道就够了。”

    日子幸福得像泡泡,他决定戳一下。

    “她没说到点子上,那我们的点是什么?”

    两人看似稳固的绳上打满了结,总要一个一个解开,没有比此刻更恰好的时机了。

    路南觉得冷,钻到他怀里取暖。他往上托了托,方便看清她脸上的每个细节。

    没有细节,简单直白粗糙。“以前是我爸,现在没了。”

    男人的唇瓣动了动,被她按住。

    路南决定告诉告诉他一些事,也许能从她脆弱的心里摘出去;也许不能,但她快坚持不下去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你办的,我可能没办法这么坦然地面对你。”

    “他真是一个很坏很坏的人。”

    “他让妓女教我生理卫生。她说我下面很漂亮,天生就是挨操的。”

    “要命的是我不知道好不好看,我以为她在夸我。”

    宋清宇以为她说的是“她”,但路南的话里一直是“他”。林之谦喝醉后格外变态。

    假如她没有因为追求荣誉放弃基础教育的话,她本该早就发现。可是知道也没有办法,她还是只能活在别人的讲述之中。

    这是看得见对看不见的优越,也是先出生对后出生的压制,还是基因延续自带的胁迫。

    爸爸当然爱她。即便被外公逼迫放弃了监护权,也一直拿她当唯一的女儿寄予厚望,以他严苛的训练和聚敛的财富,将她捧到万众瞩目的高度。

    路南也爱爸爸,尽管她不能承认。

    原本爱和恨清楚割裂,可某个时刻在她心里碰撞相遇,爆出巨大火花。

    大家都有过自杀。林北、霍风、年轻时的外婆、妈妈、小姨,这个家必然有问题。

    路南以为她能躲过,可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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